第四十九节 为货币夫妻假寐
柳三变的一番开导,领头阿哥喜出望外,十分激动。
回到钦差府衙,老阿哥和老姑想在此坐坐聊天,领头阿哥则变相地下了逐客令:“今日累了一天,应该早早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娇玉都有些过意不去,奇怪地看了夫君一眼,而领头阿哥向娇妻眨了眨眼睛,并向门外歪了歪嘴。
老阿哥夫妇走后,娇玉坐在夫君的腿上:“一向好客之人,今日为何?”
“汝看见本阿哥的贴身侍卫了吗?”领头阿哥神秘地道,“没有吧!今日,本阿哥有要事,急待完成,夫人亦不得打扰。”
娇玉好乖啊,应声而起,微笑着:“不理便不理,连吾也要赶走!”
“留下未尝不可,但不问之时切毋开口说话。”领头阿哥严正地道,“吾需要安静地思考,想周全了才好,否则会误事!”
“明白,知道事关重大!”娇玉坐在夫君旁边,“吾静候着,噤声便是!”
领头阿哥站将起来,在书桌铺开的纸上画了一个长方形框子,上方写小楷写着“明代美人谷县府库”字样;小楷字的左边打了一个圈,圈中写着“美人头”三字;“美人头”三字的右边写着“伍两现银”,然后将一条细线画到长方形框子外,分别写着“壹百两现银”、“伍拾两现银”、“贰拾两现银”、“拾两现银”、“贰两现银”、“壹两现银”、“伍钱现银”、“贰钱现银”和“壹钱现银”。
娇玉站起身看着,她屈指数着,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为何没有七**,也没有三四,如此,是否不便于使用?”
领头阿哥没有立即解释,他在相应的数字下面写着小写。可到了用“钱”来计算银两之时,他犹豫了,小声念叨道:“怎么写,怎么写?”
娇玉也咬着嘴唇想着,突然脱口而出:“伍钱即半两,直接写半两不就行了!”
“不对,不对!”领头阿哥摇头道,“一钱两钱该如何写?”
“对呀!”娇玉摇头晃脑地想着,她缩了缩脖子,毫无办法。
“算了。让聪明之人解决好了。”领头阿哥仔细观察着面前的涂鸦画面,总觉得不妥,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此事煎熬着领头阿哥,他围着书桌来回踱步,而娇玉很是心疼,但也不知怎么办了,只好道:“太晚了,先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便万事大吉。”
没有办法,领头阿哥叹息着,娇玉像哄小孩一般把他诓睡下。
看来领头阿哥是一个极其负责任之人,也是一个体贴妻子之人。他刚上床,还没等侍候他的娇妻躺下,他已经紧闭双眼,呼呼睡去了。
可娇玉是谁?一个百般体贴爱护丈夫之人。她能不明白夫君的心思吗?她吹灭打盏,放下蚊帐,而且还在床架上搭了一块红布遮住蚊帐的转角。希望夫君能安睡,明日起来便能解开心中的疑团。
娇玉动作温柔地上得床来,并没有睡下,而是用手肘支撑着上身和脑袋,观察着丈夫,心疼着丈夫。可她见丈夫不时地皱眉,她也皱眉,她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更漏这条软鞭无情地抽打着时光,领头阿哥煎熬了好久,等待了好久,他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微弱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娇妻睡得正香,他缓慢地起身,偷偷下床,作贼似地将床架上的红布理好,拉开房门又关上,走到书桌边,他没有点灯,而是拉开窗帘,借着室外的光线看着无法攻克的堡垒。
没辙就是没辙,他敲着自己的头,轻声叹息。
鸡开始打鸣了,领头阿哥索性走出钦差府衙,在街市上溜达,时而还有早市的人向他打招呼,还有一个菜农居然还问阿哥大人是否还会发放纸质货币。
领头阿哥终于找到知音了,他跟着挑着菜的农民走着,问道:“为何牵挂纸质货币?”
那菜农的回答也很干脆:“若能以它替代银两,会省事不少,说不定生意更容易做。”
“只是汝的想法吧?”领头阿哥问道。
“不,如此想法之人多着呢!”农菜放慢脚步,与领头阿哥并肩而行,“目前卖案不易找钱,麻烦得很,菜能值几何,银两不好分嘛!”
“如此真有一天用纸质货币替代银两,大家都愿意使用?”领头阿哥兴奋地道。
“那是一定的。”菜农道,“那天晚上,我拿了五张纸质货币回去,孩子可玩疯了,他们把准备第二天卖的花菜掰开来,一小朵一小朵花的卖。”
“怎么卖?”领头阿哥奇怪道,“怎么给钱?”
“他们可有的是办法。”菜农还很得意,他放下担子,抓起一窝花菜道,“他们先数这花菜上的花有多少朵,然后将纸质货币裁成均匀的等份。”
“啊,把纸质货币裁坏啦!”领头阿哥心里不是滋味,他似有责备地道。
菜农答曰:“对呀,否则怎么玩?”
“也是!一朵小花朵怎值半两银子呢?”领头阿哥理解了,他问曰,“若好比如炒牛肉的姜葱蒜和辣椒等,怎么卖?”
这些东西用得少嘛,一两朵小花朵便可,那就付一小张纸片啰,菜农答之曰。
当然,炒一碗花菜,一两颗菜才够,也容易作价,领头阿哥有些触类旁通的意思了。
菜农叹道:“哎,凡是用银两计量的,对买卖蔬菜等农副产品而言,都是麻烦!”
“既然如此麻烦,为何还会玩疯了?”领头阿哥好奇地道。
“再麻烦,都比分银两省事吧!”菜农如是说。
到了卖菜的集市上,菜农开始吆喝着,一个菜贩子走了过来,弯腰闻了闻:“这花菜为何有一股香墨的味道?”
菜农也弯腰闻了一闻:“怎么啦,搭点文化气息,更值钱哩!吃了就成文化人了,就像这阿哥大人一样!”
阿哥高兴着哩,他不断地应承着招呼的人们。对于买卖方面的讨价还价,还有提价和降价的万般理由,真可了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生动形象,有活泼有力。太好了,太有趣了,他终于理解了,柳三变为何描述穿越的情境能说得绘声绘色的原因了。
菜农的一担花菜经过讨价还价之后,被菜贩子买下了。付款时可麻烦了,散碎银子也不易搭配妥当,戥子称上旺了或者平了,都要计较半天。
领头阿哥由此看到了纸质货币改革的必然趋势和渴求的社会心理,也是繁荣市场经济之必由之路,他坚定决心,无论多难都要闯下去!
“纸质货币就轻便,兜里一揣,按平整了,谁也不知道。”回来时,那个菜农还愿意与领头阿哥交谈,他抖了抖钱袋道,“这样不安全,藏不住。何时用纸质货币就好了,据说现在做大生意之人,用帛绢货币,方便得很,请保镖费用都省了。”
“快了,快了!”领头阿哥告别时问道,“你自已一点一点卖,不是价格更贵吗?”
“是,多买一点钱。”菜农高兴地道,“可是那点钱请不起我这样会种菜的人呀!”(未完待续。。)
第五十节 娇玉暗中助夫君
娇玉果然是十分称心如意的贤内助,领头阿哥悄然起床,拉好红布遮挡床头等举动她都一清二楚,只是装出熟睡的平静,而心里则是波涛汹涌。
她听到夫君关门出去之时,她翻身坐起,夫君为了不吵到她,轻轻关门之时,连送四次都没有关拢,其体贴的改效果大打折扣。即便是这种折扣,在她心中,可谓爱的价值飞升,越打折扣,越是价值连城。
经历纸质货币设计,娇玉对夫君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当年对这些公子王孙除了斗鸡走狗之外没有成器的担心完全烟消云散了,而且她坚信,领头阿哥乃成大器之人,他的承诺不是沙滩上写字,而是切切实实的,是他的品质和能力素质决定的,她觉得命运待她不薄,她是这世界上能够期待幸福的女人之一。
于是,娇玉兴高采烈地梳洗完毕,便匆匆出门,去找领头阿哥的贴身侍卫,刚敲开房门,她注意使自己保持平静,努力避免造成紧张情绪:“来,为阿哥做一件平常之事。”
两个贴身侍卫急忙跟到钦差府衙时,其中一个问道:“主人还在熟睡吗?”
另一个悄然道:“主人太辛苦了,我们别惊扰于他。”
娇玉听罢,神秘地微笑着。她将夫君留在书桌上的纸质货币的草图卷了起来,用另一张没用过的纸包好:“快去,送给柳三变看看,请他及时修改或添加,切切!”
两个侍卫急匆匆出门时,娇玉还叮嘱道:“快去快回!”
到了柳三变住处,急促地敲门声惊起了他,他披衣开门时,披头散发:“快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侍卫闪身进屋。另一个自然跟了进去,先进入之人扬着手中的纸卷道:“此乃我家主人设计的纸质货币,女主人让吾等送来,望汝及时修改或添加,要快!”
柳三变赶紧穿衣服,先进门的侍卫更加灵气,他在梳妆台上找了一把木梳,帮柳三变梳头,准备洗脸水,而另一个则在桌上铺开设计图纸。正在研墨。
柳三变很是欣慰,能被如此倚重,真是满心欢喜,他接过侍卫递来的毛巾,擦了一下眼睛,便站在书桌前看着。
从柳三变手中接过洗脸毛巾的侍卫道:“此设计虽有进步,但与上次的差不多。”
柳三变看了片刻,提笔在手,将最顶行上的小楷字修改为“美人谷县府库专用货币”。然后又在那长方形的末行中间用小楷写着“美人谷县府库印制”。
研墨的侍卫正为之喝彩之时,柳三变则眉头紧锁:“别吵,让吾回忆回忆!”
另一个侍卫晾好洗脸毛巾,回转身来看时:“嘿。听说柳先生穿越过,肯定带了货币回来,拿出来一比对,不就行了吗?”
“对呀!”另一个侍卫附和道。“又轻松又省事,岂不是好!”
“怎么带?”柳三变盯着自以为找到了捷径的两个吵人的家伙,“只是意念前去。又不是**凡胎前去?”
“**凡胎怎么啦?”那个富有灵气的侍卫不服气,“倘若吾去,一定设法带点什么回来,不像有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副懒舅子模样!”
柳三变并不与之计较,他竭力回想着,突然悟到了什么,写在脸上,他提笔在长方形框的下方写着“编号”二字,打上冒号,还在后面打了一串省略号。
另一个相对安静的侍卫指着长方形框子外面的“半两、零点二两和零点一两”处问道:“柳先生,这里怎么办?”
柳三变想了一想,摇头道:“我也不懂,待今天县太爷来了,兴许他有办法。”
不太安静处处都遣着机灵的待卫问道:“就这些了?”
“别吵,让我想想。”柳三变在屋子里踱着步,而不安静的侍卫也跟在后面,一步一趋地踱步,真是有趣,看得另一个侍卫哈哈大笑。
“有何好笑之处?”尾随柳三变踱步的侍卫道。
“父子耶,兄弟耶,师徒耶,狼狈耶?”那个侍卫边笑边说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柳三变急急忙忙在设计图的下面画了一个长方形框子,上面写着“背面”二字,后面是冒号,冒号之后写着“长城”字样。
“还有背面?”那个有灵气的侍卫问道,“用得着如此复杂吗?”
“尔何知之?”柳三变道,“吾已黔驴技穷,让阿哥裁夺吧!”
有灵气而又不安静的侍卫找了一把蒲扇在手:“汝摁住图,吾来烘干!”
柳三变帮着想住设计图,另一个待卫昂首微笑道:“柳先生辛苦,扇扇风,解解暑,慰劳慰劳,理所应当!”
那个灵气而不安静之侍卫也笑道:“当然,尊师重道,人之本分,亦乃礼数也!”
两个侍卫卷好设计图,包好,告辞出来,直奔钦差府衙。可途中,遇上零星小雨,安静的侍卫拿着图纸道:“墨迹未干,躲一躲再走。”
“躲什么躲?快去快回!”不安静之侍卫催促道,“说不定主人起床正等着哩!”
两点有点大而且密,不得不躲了。
他们来到那家糕点铺,看着老板的小孙子正在吃糕点,好香啊,似乎肚子也咕咕叫了,便将设计图放在柜台上,买糕点吃。
老板与两个侍卫熟悉,递给糕点时问道:“差官如此之早,要去哪里公干?”
“早?”不安静的待卫道,“吾等拿纸币设计图去找柳先生都回来了!”
老板说着辛苦的同时,打听道:“倘若不是秘密的话,可否让在下一睹为快?”
“招待吾等就让你看!”不安静之人将糕点塞进嘴里时微笑着兜售道,“这可是一大荣誉,不定型的纸币模样,值哩!”
老板为利润赌糕点赚钱都干,岂会因此虚荣而舍财:“不看,不看,免生祸端。”
“逗你玩呢!”安静的侍卫嘴上叼着糕点,展开设计图,“看看吧!”
老板并不正腿看着,警惕是陷阱。
“够贼的,放心,不会让你请客!”不安静的待卫指着“半两、零点二两和零点一两”处问道,“这里该怎么写?”
“用了心了!”老板聚精会神地看着图纸,连连点头,爽快地道,“这背面尤其有意思,若换成美人谷县的标志就好了!”
“什么标志?”安静的侍卫问道。
“当然是美人洞了,尤其是那个有名的天洞!”老板眉飞色舞起来,“银两乃以两计量的,0.5、0.2和0.1,谁都能懂的。”
不安静的侍卫争着付了散碎银两,还帮主人和女主人买了糕点,带走了。
回到钦差府衙,娇玉正在门口等待,两个侍卫献的献糕点,说的说老板之意。不安静的侍卫道:“老板没有明言,但其意可感觉到,美人谷娇家的美人头,配娇家独享的美人洞,尤其是天洞,岂不美妙?”
而娇玉笑得很开心,她想了想,认为有见地,便提笔照改。(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 武功阿哥两绳缚
领头阿哥回到府上,看到书桌上修改过的设计图,望着娇妻,不知有多感激。但领头阿哥不是一个太浪漫之人,不过,他**的目光足以熔化娇玉心中的惦念,更能使娇玉浑身的血液沸腾。
这不,夫君铺开设计图,重新整理着清样,而娇玉则用玉指往夫君口中塞糕点,两张笑脸相映,四目深情传递,看得两个侍卫都不得不借口有事而门外伺候。
领头阿哥激动地道:“双喜临门,用清样迎接县太爷的莅临。”
娇玉更加开心,更加佩服,糕点甜在嘴里,而领头阿哥平易近人的品质则甜在她的心里,她仿佛感受到了,带着儿子,一家人坐着豪华的马车,穿梭在花海之中,蜜蜂们感激的争相唱备悦耳的赞歌,蝴蝶们献上高雅的热舞,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惬意,那么满足。
县太爷越来越富态了,他老远便下了车,恭敬地朝钦差府衙徒步而来,可在沿街无数看热闹的目光流转之中,领头阿哥、老阿哥和武功阿哥尽数出迎,后面还跟着夫人或未来的夫人,县太爷激动万分,如何敢承受如此厚礼,便趋步向前,领头阿哥跑得更快,不断地叫道:“大人且慢,别摔着了!”
此举真是感人啦,民众均手舞足蹈,指点着,愉快地交谈着。
领头阿哥迫不及待地请县太爷审核纸币设计图,县太爷连声叫好。
可师爷微笑着,盯着县太爷看。
武功阿哥与师爷的交情不浅,也较为了解此人,便问道:“师爷有何建议,尽管说来!”
师爷连忙摆手推辞:“岂敢岂敢,已经很好了,很好了!”
老阿哥虽然不常游走江湖。但对师爷有话不敢说是能够审得出来的:“照直说,吾皇交代的任务,人人有责,完善为要!”
不好说师爷是一个见风使舵之人,起码也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他重点看着领头阿哥,而领头阿哥微笑着,并以期待的目光等着他,师爷道:“编号不好印,没那技术。可否取消!”
县太爷受到了启发,走到领头阿哥跟前,悄声道:“大家均知晓银两乃以两计量的,无论大写还是小写,都不需加上‘两’字。吾如是说可对?”
“太好了,太好了!”领头阿哥高兴极了,连声道,“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师爷乃劳动命。他自告奋勇地请求:“吾重新抄写一份清样!”
师爷重抄纸币清样之时,县太爷则将武功阿哥拉在一旁,神秘地问道:“既然美人与佛主均驻心中,奈何只信佛。不近美人?”
“没有呀,正在努力哩!”武功阿哥否认道。
“不会是练了葵花宝典吧!”县太爷自己都忍不住笑。
“胡说!”武功阿哥将县太爷拉住,也很神秘地道,“吾的所有武功都教给妻舅了。吴妍不是早有身孕了吗?”
“汝可否是一只猫?”县太爷笑得很奇特。
“吾怎可是猫呢?”武功阿哥转身道,“有这样五大三粗的结实猫吗?”
“偷腥的猫!”县太爷依然保持着那份让人猜得出意思的笑。
“所有猫都偷腥!”武功阿哥问道,“有不偷腥的猫吗?”
此时。领头阿哥从武功阿哥的侧面伸出头来,嘴角向山上歪了歪道:“呆子,县太爷问你,是否与那个美人,嗯,那种事!”
“男女之事!”领头阿哥提醒道。
武功阿哥脸红一阵青一阵,特别不好意思起来。
“所有猫都偷腥,就是承认了!”领头阿哥赞许地道,“看汝之表情,不承认也不成呀!赶紧告之吾皇,赐婚贺喜。”
“就为向吾皇禀告两件事?”武功阿哥表面上说的是事体不大,而实际上是不愿离开美人谷镇,因为那条爱情的绳索牢牢地拴住了他,拴住了他的情感,拴住了他的手脚,更重要的是拴住了他的思维能力。
武功阿哥永远没法忘记娇悦自我贬斥的那一幕,忘不掉她的委屈,她的牢骚,她的眼泪,尤其是她那颗对世俗担心之心。这些,宛如烧得彤红的烙铁一般,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
而且,这不是单独的一幕,而是连续剧一般。
先有娇儿的自我埋怨,娇儿接到师恩深厚的武功阿哥时,一个劲地感谢他的悉心指教,严格要求,成就了一身上乘武功,并获得了朝廷的褒奖。
可武功阿哥买了一个关子,声称吾皇有旨,让娇儿跪下接旨谢恩。
娇儿对颁旨接旨之事并不陌生,他问武功阿哥:“圣旨何在?”
武功阿哥的关子没起作用,反而被娇儿逼到了不得不揭底的地步:“假传圣旨,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不够砍!”
武功阿哥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好道:“奉皇上口谕,汝乃吾之妻舅!”
“笑话!”娇儿逗乐道,“好好的和尚,坏了佛家规矩,就不怕佛主清理门户!”
“吾乃俗家弟子,佛主慈悲为怀,宽宏大量!”武功阿哥道,“汝管得着吗?”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武功阿哥不得不拉开马车的帘子:“现身吧,吾自知没用,辜负了尔等之托付,实在抱歉。”
而下车的顺序可有讲究,吴妍的姑姑和父母先下,而吴妍迟迟没有下车。
娇儿见此,更加失望,加之武功阿哥借此披露道:“汝朝思暮想之人,已经急于嫁人,汝该如何是好?”
娇儿愣了半天神,才懒懒地道:“与吾何干?”
吴妍的家人均叫道:“欲嫁者前,为何还不见人!”
吴妍下车,娇儿内心喜不自胜,可表面却冷若冰霜,无奈地重复着与已无关的话。
此时,领头阿哥的马车到来,娇儿见县太爷和师爷陪侍左右,便迎上前去。领头阿哥郑重其事地颁旨:“娇儿接旨,吾皇口谕,立刻与吴妍完婚,不得有误!”
娇儿点头应允时,附带申述道:“不合礼法规制,吾姐未出阁,奈何如此安排?”
而武功阿哥想到娇悦的说话情境,情出一理,心境却与娇儿的暗喜不同,娇悦眼圈红红的,她流进肚中的眼泪通过声音的颤抖外泄出来:“羞煞吾也,日后没脸见人,更没脸嫁人,谁还会要吾呀!”
可武功阿哥此时正处犹豫期,左耳乃佛主告诫别近女色之声,右耳则是内心深处呼唤美好爱情之声,可他均不便应允。
于是,娇悦很失望,美女当前,一个男子汉,说一句愿意接纳的话就那么难吗?就一句,需要积攒千年万年之力吗?
武功阿哥的走神,让老阿哥拉了回来:“武功,汝的粗脖子挂得住,一是汝人生大事的喜带披挂,另一条则是吾皇惊喜的大奖喜带,可谓双喜集于一身!”
捆绑着吾去见吾皇,吾乃勉为其难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节 初创经济长城疏
兴奋异常的领头阿哥带着武功阿哥闯进柳三变的房间,领头阿哥一屁股坐在榻上,而武功阿哥则拉着柳三变坐在领头阿哥身边,并告之曰:“领头阿哥有要事相求。”
柳三变两边看看,疑惑写在脸上:“吾与要事何干?”
“此事非柳兄出力不可!”武功阿哥给柳三变吃了一颗定心丸,并提出要求,“借重柳兄之才一用,切毋推辞!”
“不说汝亦知晓,吾皇授意的新经济蓝图有了眉目,需要如实禀告吾皇。”领头阿哥则亲切地拍着柳三变的肩膀,颇有为难之色地道,“此事复杂,而柳兄又能把握精要,吾等之头脑不足以完成此事,非柳兄不可。”
柳三变听领头阿哥如此吹捧,并没有飘飘然起来,反而内心的苦水之浪泛起,令心中难受之极,他克制自己科考失利的痛苦反应,平静而难过地道:“吾皇贱视于我,并不认为吾有何辅国之才,吾若勉强为之,有误吾皇大事。”
两个阿哥并不知晓其中内情,听柳三变如是说话,便一个劲地安慰着。
领头阿哥道:“柳兄有所不知,吾皇每逢家宴,无论是节庆还是生日庆贺,总也离不开柳兄的新词节目。”
“吾皇非柳兄新词而宴会不乐,食不甘味,饮不下咽。”武功阿哥补充道,“可柳兄难请,好多时候则以勾栏的小不点和百荷仙子师徒取而代之。”
“幸好发现了小不点这可爱之极的孩子,才解了吾皇思念新词之苦!”领头阿哥庆幸的表情让人愉悦,他想了一想,“对了,吾核实一件事,据传出口成章的小不点乃柳兄徒子,莫非谣传不是?”
柳三变内心的苦水之浪似乎平静了许多,他正要解释之时。武功阿哥则代之曰:“别以为吾只会花拳绣腿,吾清楚地知道,小不点的确是柳兄一手调教出来的,比吾爱读书,比吾爱动脑筋,听说所读之书都是柳兄指定的。”
柳三变点头之时,这两位阿哥仿佛事先商量好的,一定要联手攻下柳三变为我所用,领头阿哥颇有心计,他连夸赞带威胁地接着道:“柳兄之大逆不道之言。吾等绝不怪罪,不过柳兄的确误解吾皇了,他不仅器重柳兄之才,还特地好柳兄指出了一条荣耀千古的成名之路。”
柳三变有些相信了,问曰:“此话当真!”
“想必柳兄得知,吾皇乃一代明君,见地深刻,与唐太宗好有一比。”领头阿哥观察着柳三变的反应,继续道。“吾皇曾说过大致如此之言,皇上皇族不必张狂,不必狂妄到要主宰青史的地步,真正能青史留名的不是权力和出身。而是文才!”
柳三变激动起来了,而此时的武功阿哥借机献上一朵鲜艳之花:“吾皇此语何其多,在鼓励王子皇孙努力读书之时,常常如是说哩!”
“吾只能应允尽力一试。如若不行,切毋怪罪!”柳三变道。
“当然!”领头阿哥一口应承道,“功在柳兄。过在本人,勿忧!”
柳三变被请到了钦差府衙,等着的人多了:老阿哥与夫人、领头阿哥的夫人、县太爷、师爷和娇儿媳妇,还有苏绣专营店的胖老板和那位盐商老板。
领头阿哥的一个文职跟班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柳三变指着记录的纸张下面的问道:“这不是写好了吗?”
“非也!”领头阿哥的文职跟班抽出来给柳三变看,啊,写的是领头阿哥探索的过程和具体的事件情形。
“有些事吾也亲身经历过或亲眼所见的。”柳三变阅后,高兴地道,“真实,绝对真实,阿哥们真是吾皇之左膀右臂,辛苦,且成效显著,令人敬佩!”
“此乃奏疏的第二部分内容。”领头阿哥的文职跟班则曰,“第一部分乃吾皇托付领头阿哥探索新经济蓝图的过程和目的。”
领头阿哥接着道:“剩下的比较困难,即新经济蓝图如何深入人心,或者称好宣传和市场孕育之事,非柳兄不可,本阿哥先行谢过,多多操劳!”
“诸如机构设置和使用方面之事并不复杂,吾等普通之人可做。”老阿哥道,“劳烦柳兄弟着力思考思考新经济意识的反应情况,尤其是纸质货币的正面和背面描述,这很重要。”
娇玉则建议道:“吾虽不算巧手,亦可仿做一张纸质货币的样本,为吾全提供实物参考。”
领头阿哥感激夫人的鼎力相助,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用眼神传递此种情感。同时,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抽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来,铺在桌上,不无感激地指着纸片道:“看看此为何物?”
众人上前看时,并不明白,唯有吴妍夫妇和柳三变激动不已。
娇儿上前祝贺柳三变道:“师傅此三首新词流传甚广,可谓深入人心,值得祝贺!”
“不痛不痒地表扬何用?”吴妍则曰,“若是新经济蓝图成功,师傅之三首新词必然传遍天下,人人喜爱!”
“所言传播途径均非正途,若吾皇批准实施,自然诏告天下,并在宴请群臣之时,演唱新词。” 老阿哥道,“各地长官热衷于传播,简直如春风席卷一般。”
人们说得热闹,最终还得柳三变关起门来冥思苦想。他阅读着《新经济歌咏》,决定做为前期新经济意思的有力武器而存在,于是,他抄录了下来。
其新词统一使用《浣溪沙》词牌,词一曰:
口粮有余蔬菜香,油盐柴米心亮堂,集市活跃为钱忙。 上溯恩祖不曾想,来年筹划放心上,富贵交织两头旺。
词二曰:
秤杆公平切莫忘,货真价实不称谎,信义二字闪金光。 欺诈瞒哄剑高扬,重者死生轻者伤,丧失活路悔断肠。
词三曰:
资本累积厚增长,生意兴隆规模昌,利润翻倍似艳阳。 适应自身巧思量,货币轻便交易畅,安全通达心中爽。
掌打时分了,柳三变正要起身时,房门响了,他开门时,武功阿哥见他一脸疲惫,拉着他往外走:“领头阿哥在阿哥宴餐馆等你,喝几杯去!”
席间,所有人都向柳三变敬酒,几杯酒下肚,柳三变的疲惫似乎一扫而光了,兴许并非酒力之功,乃人们的信任和理解。
大家都正在兴头上时,柳三变对老板道:“纸笔伺候!”
那古怪的老板一面在柜台上铺纸,一边叫伙计磨墨,诙谐地道:“县太爷曾将凉拌野菜煮成主食,今日又有客官煮文房四宝,如何煮法?”
“马上便知!”柳三变走将过去,提起笔来,调好之后挥笔写上词牌《浣溪沙》,然后提行写“其一”和“其二”,并加上冒号。
人们正等待时,他已经一挥而就了,把人们惊呆了,然后便有很多人前来围观。(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节 两首新词引风波
柳三变最新的新经济词《浣溪沙》一挥而就之后,人们惊叹不已,如此才情,世所罕见。尤其是素来重视文化的美人谷镇的民众,更是自豪,他们亲眼见证了奇迹,能不欣喜吗?
可那位盐商挤在人群之中,他摇着蒲扇,分开众人,来到柜台前,先向柳三变鞠了一躬,调动生意人的狡猾天赋,套近乎道:“柳先生,声名远播,如雷贯耳,才情理当天下第一,吾可在一直为汝这文曲星捧场。”
阿哥宴老板可看不下去,他走近盐商道:“柳先生别上当,把汝放进盐堆里,咸死你,腌成腊肉,亦可赚钱哩!”
“什么话?”盐商道,“价钱随便开,如此佳品,理当传之四海,而唯吾走南闯北,有此条件,谁敢与吾相抗。你,一爿小店,加上老板伙计,也就一两个食客,如何传播?岂不误了大师之名吗?”
阿哥宴老板小心翼翼地将那新词纸张提在手上:“吾裱将起来,挂在此处,钱吾照给,吾店之幸,谁也抢不走,嗯!”
此时,人们才真正看清楚,有人默念着,有人则有板有眼地朗诵着。
新词《浣溪沙》其一曰:
纸币新宠似春风,爽尽人间似蛟龙,玩兴月色夜彩虹。 生意带赌新客众,博取利益向前冲,老少男女满心胸。
新词《浣溪沙》其二曰:
豪商青睐帛绢功,携带天下九洲同,安危不惧情独钟。 微商小利细思谋,米粒交易盼轻松,集市活跃促繁荣。
盐商老板则笑得很是开心,问阿哥宴老板道:“果真独享,吾等毫无机会?”
得到斩钉截铁地回答之后,盐商老板并不介意地道:“好好好。既然荣幸之事发生在汝之店中,吾亦不争,再仔细朗诵一遍足矣!”
阿哥宴老板得意之时,柳三变他们回到桌前继续吃饭,盐商老板不紧不慢地朗诵着。突然人群中吼声四起,一个年轻人在众人的喝斥声中逃了出去,而墨盒掉在了地上。盐商老板走向墨盒,分开众人,拾起墨盒,故作惊异道:“吾随身墨盒奈何掉了。是谁干的?”说完,一边揣墨盒,一边扬长而去。
阿哥宴老板追出门去的同时叫道:“哪里走?公开抢劫,这还了得!”
店中伙计听老板之言,赶出门去,撒腿便追。
店中还有县太爷在哩,真是无法无天,岂有此理!
三位阿哥都等待着县太爷做出反应,县太爷真够沉得住气。他微笑着,睥睨着阿哥宴餐馆的老极的背影,故意品茶。
县太爷的确乃冷静之人,可此次绝非可以称之为冷静。简直称得上是冷酷,不就是阿哥宴的老板嘴贱,不分场合,不分对象地揭短吗?心眼儿也太小了吧。比针尖还小。
“县太爷,汝居然稳如泰山,不闻不问!”阿哥宴餐馆的老板折回来吼道。
“啊。大老板,汝在跟我说话,认为吾该管此事?”县太爷不慌不忙地道,“为何,根据何在,是偷还是抢?”
“大人问得在理!”师爷道,“如若柳大师发话,或者阿哥们发话,理当追回。前者乃新词之拥有者,权属问题;后者乃保守朝廷机密,朝政问题。”
不得不说,此理成立,自然,阿哥宴餐馆老板已无话可说。
如此想来,便太小看阿哥宴餐馆的老板了,他还是找到了发言权,他的报复劲上来了:“这吾就不懂了!请教师爷,此事乃发生在吾店中,不假吧,不敢说吾店拥有新词之权属,拥有发布权总该可以吧?”
其实,无论有多么聪明之人,无论智力智商有多高,均有惩一时之快的时候。
“对,汝之发布权可以成立,汝岂不是正在使用该项权力吗,谁也没有说汝不对,或者不该呀!” 师爷则曰,“甚至汝还可以将此写成文字,承载墙上,包括发生被盗之事,点明涉及窃贼谓谁,何人可证,均不成问题。”
“行了,尔等没上没下,成何体统?”县太爷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门外的捕快叫道,“请盐商来钦差府衙一叙,不得延误!”
阿哥宴餐馆的老板有些看不懂了,他像努力阅读着县太爷脸上那本奇书似地:“借钦差大人之势压人,汝之野菜智力还没提升吧?”
“哎,是呀,谁煮的野菜,如此不堪!”县太爷岂是那种委屈自己不顾脸面之人,“一个捅炉膛之人,量你也认不全本县脸上这本书的所有字,因此汝只能煮野菜,而且还不易消化,若干年之后都不变色!”
众人一阵乐哈,县太爷果然让阿哥宴餐馆的老板哑口无言了。
老阿哥夫妇甚觉县太爷有些太过,可两个阿哥争相解释:“此乃自作自受!县太爷可是一个大智若愚之人!”
来到钦差府衙,领头阿哥等人坐在客厅闲聊,而外间则是县太爷暂借办公之处,他等待着盐商的到来。
片刻,盐商气喘吁吁赶来,刚进门便拱手向县太爷问安。县太爷笑道:“与本县一样胖,一样气喘,腿却长,手也不洗!”
里间的人们笑将起来,有这么损人的吗?
盐商站着,不知所措。县太爷道:“手不干净,不过还算有礼,本县受礼便是,准你将手洗净之后,再与本县叙叨!”
“不知太爷何意?”盐商不知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耍赖皮,“手不脏,为何要洗?”
“刚才众人都检验过了,汝手不干净!”县太爷微笑道,“莫非汝这盐业生意,就是靠这脏手抓钱还是污钱的?”
此话够重的,将一个商人指责为贼人,再大的利益也不敢背,谁能背得起!
里间传来哂笑之声,这县太爷太厉害了,根本不给人喘息之机。
盐商老板无力抵抗,败下阵来,从袖中摸出纸张来:“原物奉还!”
里间的人们从话语中可以断定,县太爷一个劲地期待着盐商的进一步反应,才有盐商的哀求之语:“别用审贼的目光对吾,吾认错,不经同意,便出此下策,吾发誓,决不用新词谋取丝毫利益,发誓行了吧!”
县太爷可大度了,他道:“倘若柳先生和阿哥们不追究,本县便放你一马,倘若失言,则汝之人格应该有大大的问题,不知还会不会有路可走!”
盐商着急道:“谨遵县太爷之命,吾一定求得他们宽恕!”
“他们在里间等待着,去吧!”县太爷说着,端着茶杯饮将起来。
顷刻,事情便得以圆满解决。
老阿哥称赞县太爷道:“大人果然厉害,处事果敢,滴水不漏,效率也高得惊人!”
武功阿哥道:“汝认为,干县太爷之事,领朝廷越级俸禄,当非常人无疑!”
领头阿哥之夫人娇玉则介绍道:“此乃秀色女官之父,行事也出一脉!”
县太爷感激娇美人带来好消息,按封建礼制,谢的当然是领头阿哥。(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节 纸币样品惊世人
娇玉为了帮助夫君出色地完成皇上之托,自告奋勇地承担起制作纸质货币样品的事情。这当然不会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时的情感冲动,她的的确确具备这个实力。
娇玉不是一个眼高手低之人,她可谓心灵手巧,心气十足。
小时候,她看着父亲和母亲手把手地教娇儿唱念做打时,她总是不服气,默默地走开,躲到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偷看,一看便会。可是,那些动作一经学会,便会在日常举止中露出破绽,她还被父母责备过,也被防备得更加彻底。
就是如此家庭待遇,她通过娇儿的举止也能心领神会,于是,父母在被逼无奈之时,下了一道死命令,不许她学戏曲表演动作,永远不许!
娇玉聪明到何种程度?她对抗父母下的死命令便是一个绝好的例证。娇儿岁数小,会黏着姐姐娇玉,在小娇儿的举止中,娇玉并不直接去学去做,而是转换成武术动作,加上力道,加上动作的指向性,居然是一套看似不伦不类的蹩脚武功,而实际上这套武功的神出鬼没,让不少武功高手吃尽了苦头。
土财主邀请塞外的突厥活阎王,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结果在美人洞外的战斗中,被娇玉打得落荒而逃,差点去见了他的老祖宗,阎罗殿的阎王。
尽管如此,娇玉制作纸质货币也是不易。她为了那副美人头,没有少在美人洞外的水坑中照镜子,也没有少在钦差府衙的水桶里映照自我。可她的构思是领头阿哥没能想到的,这美人头需要达到完美的程度,换言之,则是集美人的各种特质而成,如果像固定的某一个个体,便会失去货币普适性的特点。
娇玉为了这一构想。她借鉴了唐代丰腴之美的美学价值观,她的办法说来也够奇特的,在水坑的石板上铺好纸张笔墨,她在水坑中自照,觉得太瘦之时,她有的是办法,伸腿出去,挡住流水,待水流升高一点时突然放开,水流冲下去。形成较大的波纹,借以观察波纹中头像的变化。
倘若更瘦了则不去管她,倘若胖了,符合心里的美的标准,无论是五官还是面部的整体轮廓,都记上心来,并在心中蕴积一番,艺术地再现出来。
此举还引起了妹妹娇悦的责备,当妈的人了。还玩得没完没了,玩得越来越小儿科了。可当娇悦发现姐姐玩得不地道时,评价曰:“汝擅丹青,自画像越来越失去自我了。手艺越来越差劲了!”
娇玉则高兴地感谢妹妹道:“阿姐谢过汝之肯定,此乃吾追求的效果。”
娇悦不以为然,她找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想证明给姐姐看。
就在娇玉自告奋勇承担制作纸质货币样品的第三日上。天快黑了,娇玉还没有回钦差府衙,领头阿哥前来美人谷接人。娇悦则曰:“姐夫,天下有一奇美之人,汝好好看看,此人之特征,更像谁?”
娇悦如是之说,娇玉当然不愿意拿出来示人,可妹妹的目的如此明确,由不得姐姐,便强夺过来,递予姐夫。
领头阿哥一看,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所有美人的特质均具备了,但还是最像娇家人,像娇玉,像王妃,也像阿妹!”
娇玉表面上乐哈哈的,而心里头则七上八下的,她怎会知晓,夫君爱娇妻,也为了她们的姐妹情份,故意这样强调的。
娇玉的责任感使之不敢大意,她要得到一个确实的评价,于是,翌日,她得知夫君要前往柳三变处,关心奏疏之事时,便要求同往。领头阿哥能不愿意吗?
到了柳三变处,领头阿哥与柳三变谈论着奏疏的一些细节,领头阿哥强调的是真实和准确,而柳三变则一力许诺照办,绝不干粉饰现实的欺君之事。
谈论结束了,娇玉道:“也是为了奏疏之需,劳烦柳先生鉴别一下美人头像。”说着,她将图样呈上,柳三变展开一看,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娇玉见如此表情,担心地问:“怎么啦,柳先生,不行吗?”
“直说,直说无妨!”领头阿哥提醒道。
“非也,非也!”柳三变像鸡捡米似地点头,激动不已,“何人设计,具有唐代风范,综合了唐宋美人的所有特质,堪称完美!”
娇玉兴奋之时,她的美目落在夫君身上,微笑着,并不说话,那种似有所示的表情真是令人羡慕,说它是一副生动形象而情感外泄的酷画,一点都不过分,也不夸张。
“说此画像唐代的任何一尊美神都不为过!”柳三变还沉浸在激动之中,他指着画像道,“像娇家三姐妹,像陈师师,像百荷仙子,像吴姬,像吴妍,像刘莹,也像邓鹃,都像,无一不酷肖者也!”
领头阿哥微笑地指着娇玉对柳三变道:“设计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柳三变更加惊奇了,冲口而出道:“人说小王妃丹青一绝,今日得见矣!”
“汝高兴糊涂了吧?”领头阿哥提醒道,“此乃吾妻玉儿所作。”
“知道,知道!”柳三变激动地道,“小王妃之作难以示人,其姐折射之矣。饱了眼福,算是领教了,领教了!”
回家路上,领头阿哥夫妇坐在专用马车上,他们与贴身待卫们交谈得很愉悦,娇玉得到了大家的赞扬,领头阿哥也不吝惜溢美之词,可他的赞扬太有意思了:“知道玉儿擅长丹青,不曾想竟是丹青圣手,为夫本自私,总想让天下人认识娇家之美……”
领头阿哥话未毕,赶车的侍卫则曰:“是为我家主人树碑吧!”
另一个侍卫则道:“此话何解?”
这一唱一和真是拍马屁到家了,赶车的侍卫道:“天下之人识得我家女主人,自然会想,如此大美之人,何人可配,凡夫俗子可配不上!”
领头阿哥不愿总是浸泡在拍马屁的俗语之中,他兴奋地道:“此美人头与纸质货币可直接刻版,印制出来,送吾皇审定。”
娇玉则将背面图中的美人洞图拿给夫君瞻阅,一线亮光直透进温泉之中,映照的水纹清晰可见,真乃上上之品,领头阿哥深情地望着夫人:“一并刻版付印!”
娇玉则曰:“夫君莫急,正面与背面印制出来,公之于众,听听世人之反应,也为奏疏增加一些可信度和民意测评度,这事事关民众生活,人人有权了解,人人皆可发表好恶之情,毕竟此乃民用之物!”
“好,依你!”领头阿哥无话可说,只有对夫人的感激之情,此时正在外面,在众人眼皮底下,若是在家里,领头阿哥绝对不是一个抑制情感之人,他一定会做点什么,酬劳夫人。
纸质货币的样品贴满了美人谷的大街小巷,一时间成为街谈巷议的首要话题,而与新经济蓝图有关的所有人,均在街上溜达,倾听群众呼声。
阿哥们均觉得有了满意地回报,一个个欣喜若狂。
柳三变道:“活在人们口头的语言太生动了,吾可省事了,避免了闭门造车,也不会头疼了,真乃实录可也!”(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节 武功阿哥也娇情
娇玉、娇悦和吴妍三个大美女也上街观察动静,民众便指着贴出的样品,指着她们其中的一人,认为便是美人头的真身,而且相持不下,互不相让。
她们可高兴了,走着走着,只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她们赶将过去,站上高处,不好,武功阿哥与人争吵,她们便赶过去,挤起人群,询问何故争吵时,得到的则是各执一词。
武功阿哥指认面前这个年轻人乃破坏了纸质货币的推广,而那个年轻人则据理解解道:“为了推广纸质货币,我们老板让揭下几张,趁做生意之机,带到别处,让更多人了解,也是推广之举,做法不一,均有殊途同归之效。”
娇玉微笑地询问道:“年轻人,说实话,汝不是为了喜爱美人而揭样品的吧?”
“为何有此问,真是多余!爱美人头怎么啦,因此爱上纸质货币岂不是很好吗?”没想到,年轻人居然理直气壮地道,“倘若知道谁设计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吾一定感谢他,是他的出色设计解了无数男人追求美女的**!”
人堆中有人叫道:“吾知道三个美人大有来头,否则的话,我们也比照着去找另一半!”
“休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不屙泡稀屎照照,是何东西!”有人煞有见识地斥责之后指着娇玉道,“年轻人,汝应该感谢的人就在眼前,叩拜吧!吾听勘刻的师傅说的,纸质货币的设计者乃钦差阿哥之夫人!”
于是,人们更加兴奋,更加难掩心中的激动,大家都想在美人头与娇玉之间找到共同之处,找到可以炫耀于人的特质。
武功阿哥指着年轻人问道:“吾记起来了,汝乃盐商的伙计,偷抄新词之人?”
“是又如何?”年轻人并不逃避。“我家老板言而有信,也愿为推广纸质货币做出自己的贡献,也是响应朝廷号召之举,有何不妥!”
此时,娇玉对年轻人似有好感:“感汝所言,吾帮尔揭吧!”说着,她去糕点铺墙上连揭了两张,递予年轻人,年轻人拿在手里,闻了闻。扬长而去,嘴里还哼唱开了。
糕点铺老板遗憾地道:“美人揭走了吾铺的样品,可不成,你得补贴上!”
“为何?”娇悦询问道,“与尔何干?”
“娇三小姐,话可不能如此说吧!”糕点铺老板笑着道,“吾亦赞成朝廷推广纸质货币的,有人前来参看,硬给吾送来生意。货币未用,便先有利润,此乃最好的支持吧!”
“对,应该。此话应由柳先生亲自听了去,如实写入朝廷奏章,让皇上过目,此奖够重的吧!”武功阿哥有板有眼地说后。糕点铺老板正在说感激之言时,武功阿哥开始间接拍娇悦的马屁了,“娇家美女个个出众。可别忘了如此繁荣的生意乃娇家美人所赐!”
此话在糕点铺老板听来,平平常常,男人嘛,无论是真正的男人,还是表面上的男人,都是从骨质里渴望美女的,只是表现方式各具特色,有的直接,有的间接,还有的以反面来吸引异性美人而已。
娇玉、娇悦和吴妍正待要离开时,武功阿哥发话了:“玉姐,可否让三小姐陪我去请柳先生前来听听,顺便带几张纸质货币的样品过来贴上。”
“拿来就成,不用美人亲自动手。”这个不懂事的老板,只认得钱,只知道用赌徒的方式卖明日的隔夜糕点。
“要贴就贴得好好的!”武功阿哥打断糕点铺老板的话,“不能驳了老板支持纸质货币的面子,更不能有损热爱的积极性。”
“好好好!”吴妍向娇悦眨了眨眼睛,“三姐,我们的手都不如你的细腻,玉姐的手也不如三姐的手灵巧,还是借你玉手完成武功阿哥的心愿吧!”说着,忍俊不禁起来。
糕点铺老板东一眼,西一眼,颈项顶着的玩艺灵活得很,像卖弄原装货一般,怎么玩都不会出状况。
“对,三妹,应人之约,去吧!”娇玉俏皮地一语双关道,“为了保护好热爱的积极性,姐也不忍心留你!”
不多时,武功阿哥、娇悦和柳三变来到糕点铺,老板真的是喜出望外,殷勤得很,满脸堆笑,仿佛不吝惜将出生至今积累的所有的笑。
老板向柳三变透露刚才的心扉之外,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贴纸质货币的样品,其美,样品乃武功阿哥贴上去的,只不过,最终请求娇悦印几个指印上去而已。
此举并非没有意义,在糕点铺老板看来,这是最可宝贵的生意经,大赚其钱的生意经,每逢顾客照顾生意时,他便会绘声绘色地讲述有关样品的故事,尤其是传奇的武功阿哥与娇家三小姐那些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点滴趣事,以吸引更多人讲听,以吸引更多人掏钱买糕点。
柳三变与糕点铺老板交谈还在继续,而武功阿哥急忙告辞道:“吾与娇悦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告辞告辞!
柳三变信以为真,便点头同意。
可糕点铺老板则怀疑道:“别处也有盐商的伙计搞破坏,还需要补贴样品吗?”
“补贴,补贴!”武功阿哥应付着答曰。
其实,堂堂阿哥做何事,与汝这糕点铺老板何干,管得着吗?
武功阿哥带着娇女走在街上,两人的亲密关系在不大的美人谷镇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还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在众多人看来,武功阿哥乃真正的英雄,理当配美女,而且身份又如此高贵,真是绝配无疑!
武功阿哥带着娇悦乘着马车,在镇上绕来绕去,他们小声地说着共同的秘密,而又大声地回应不停打招呼的人们。
娇悦真是贤妻型之淑女,三纲五常没有少学,总是在武功阿哥面前百依百顺,说什么都是对的,要求怎样配合总是应允。不知是武功阿哥的微笑荡开了娇悦心灵之花的对外开放,还是娇悦的微笑荡开了武功阿哥心灵之花的对外开放。
他们满载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祝福与妒忌,来到气派的盐商行,胖乎乎的老板摇动着身子,笑意中足地迎了出来:“阿哥一家携手前来,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武功阿哥也极客气,趋步向前,与盐商行老板见礼,盐商行老板先给武功阿哥灌**汤:“阿哥了不起,大到驱寇立功,小到关系纸币发展,当真乃不可多得的文武奇才,全才!”
“感谢朋友们抬爱!”武功阿哥高兴时并未忘记办正事,便道,“还得感谢老板鼎力相助,无论是传播新词还是宣传新币,都是那么热心,感谢!”
老板脸上掠过一丝阴云,是打还是拉,是贬还是褒?
这怎能逃过聪明伶俐的娇悦的眼睛,她补充道:“武功阿哥夸耀老板做事热心,能为朝廷分忧,特表感谢!”
武功阿哥也意识到了,便赞誉盐商行老板道:“带头使用帛绢货币,又不断支持纸币之事,可见老板很有远见,易于接受新事物,又是守法商人,了不起,了不起!”
盐商行的老板听罢,脸都笑得不成形状了,谦让道:“武功阿哥看顾,为吾等商人保驾护航,感激不尽,来,里面坐,薄酒一杯,请!”
“不用,谢谢!”武功阿哥拱手推辞道,“我们还要去别处看看,告辞!”(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节 武功阿哥玩心计
老阿哥对武功阿哥道:“写给吾皇之奏章,即将大功告成,想必汝进京面圣最为合适,不知汝可愿意?”
“那怎么行?”武功阿哥推辞道,“吾怕误了领头阿哥之大事,奈何他不亲自出马?”
“汝看不见吗?”老阿哥着急地道,“娇玉身孕已久,怎能经受颠簸之苦,况且急需照顾,岂可分身!”
其实,老阿哥之言,正中武功阿哥下怀,他高兴着哩!此时回京,除了完成禀报吾皇新经济蓝图的进展,需要皇上拍板之外,便是恳请皇上赐婚,顺便带娇悦在京师玩玩,开开眼界,也走访走访小王妃,即娇悦朝思暮想的二姐娇媛。
可武功阿哥不知道的是,老阿哥有苦难言,娇家老姑早有心病,想念孩子哩!
“孩子早已成人,而且成才,已成为督战北方边境之将,想又有何用?”武功阿哥故作小孩一般天真地道,“老阿哥的孩子比吾大很多,把吾当成孩子,便解思念之苦矣。”
“汝何知,最小的孩子还在京师上学哩!”老阿哥道,“娘子最放不下的便是他了,头脑灵活,可调皮捣蛋,担心他会闯祸。”
武功阿哥灵机一动,机会来了,便问道:“多大年纪?”
“十来岁吧!”老阿哥答曰,“岁数不大,个子不小,且讨人喜欢。”
“这吾便不懂了!”武功阿哥置疑道,“调皮捣蛋,奈何又讨人喜欢?”
“嗨,说你是孩子还说小看你呢!”老阿哥颇有些自豪地道,“小孩调皮捣蛋才可能讨人喜欢嘛,面对木头,还有何乐趣?”
此时,娇家老姑在娇悦的陪同下走了来。武功阿哥赶紧迎上前去,他在老姑的另一旁搀扶着,老阿哥则打趣道:“儿媳敬孝,可解思念之苦哩!”
老姑虽然笑容满面,可思念的烙印在光洁莹华的颜面上还是清晰可见,她轻轻地一声叹息,回望着京师的方向。
老阿哥走过去,伸手抓住夫人的手抖了几下,以示安慰之意。
武功阿哥头脑真的太灵活了,他要引出老姑内心深处隐藏之情的外泄。便道:“吾并非歹意,绝无往老姑伤口上撒盐之意,只是同情老姑思念之苦,还是与小阿哥我一同回京,解了思儿之苦又回来便是。”
此招果然拨动了老姑的情弦,她的泪光突然模糊了双眼,老阿哥安慰道:“对,走一招也无妨,若觉得不便。吾陪你回京可好?”
“不可!怎能误了夫君大事,误了吾皇大事!” 老姑一个劲地抹眼泪,哭泣道,“如此一来。吾岂不成了罪人!”
“不妨事吧!”武功阿哥道,“用不了太多时日便可回来!”
老姑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仰望着夫君:“上次从美人谷镇一路追吴妍至京师,妾深感夫君之畅快人生。而今更感夫君胸中大志得展,若回京,吾担心钻进金丝鸟笼。夫君倍受煎熬,便终生为之不快矣!”
“老姑何以如是说话!”娇悦道,“怎可将男权社会之不平事担在自己肩上?”说着,目光却投向武功阿哥。
“男人,尤其是皇族成器之男人,岂可让夫人为男权牺牲!”武功阿哥表忠心似地道,“老阿哥绝非如此小人,绝对能顶天立地,本阿哥也要效仿老阿哥,绝不失言!”
娇悦笑得无比灿烂,她向武功阿哥用唇语表示感激之后,为了避免成为调笑的对象,转移话题道:“老姑所谓金丝鸟笼为何物,如何构筑的?”
老姑陷入了沉思,如若说是被美色所惑,岂不置夫君于好色之列,如果说是传统的家庭观念作祟,岂不是把夫君胸无大志之丑晾了出来。于是,只好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娇悦也许是为了心爱的武功阿哥重蹈老阿哥之覆辙,便请求道:“望老姑教我!”
武功阿哥觉得实在不妥,便道:“吾还没有吃饭,娇悦陪吾出去,马上回来。”
说着,娇悦主动拉着武功阿哥往外走时,还不忘拿话安慰老姑:“这武痴吃饭都让人操心,小孩子一般,真是的!”说着,还在武功阿哥的手背上象征性地抽了一下。
出门不远,武功阿哥告之娇悦:“老阿哥不舍老姑美色,不外任,不行走江湖,每天习武陪夫人,此乃汝之所谓金丝鸟笼也。”
娇悦吐了吐舌头:“不知也,不知者不怪罪!”
“没人怪罪于你!”武功阿哥悄言对娇悦道,“吾俩随便走几步就回去。吾想借此次进京面圣之机,带你同往,请吾皇赐婚。如果老姑托吾等携他小儿子前来,我便不应允!”
娇悦不知其中奥妙,问曰:“为何不允?”
“吾担心领头阿哥不许汝进京,怕担误大事!”武功阿哥道。
娇悦突然醒悟了,微笑地称赞道:“汝之弟子夸你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果然解吾心结,尔后必成大器!”
而留在武功阿哥房中的老阿哥夫妇正在商量携带小儿子前来之事,顺便行万里路,开阔开阔眼界。
武功阿哥和娇悦在街上溜达一圈回去,老阿哥明知他们撒谎出去,而又急匆匆地赶将回来,便故意道:“不好意思,害你们吃生食,但愿能消食才好!”
娇悦当然能懂老阿哥舌头下面之意,掩饰道:“一块糕点而已,糕点!”
老姑直言不讳地明言,恳请武功阿哥将小儿子带来美人谷,武功阿哥却显出为难之状,自言自语地道:“他吵他闹,打不可,骂亦不可,如何是好?途中磕睡,吾亦不知如何照顾!若有一女人相伴,托她照顾,岂不完美!”
老阿哥正好中招,他道:“小阿哥此行要请皇上赐婚,娇悦同行,岂不正好!”
“吾不想去!”娇悦创造性地发挥武功阿哥的盘算之法,“还不知能否有机会去哩!”
老姑打保票道:“领头阿哥处,吾去请求,相信他会给这个薄面的!”
“不敢肯定!”武功阿哥心机不浅,“试过才可知晓!”
娇悦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是不说为好,以免大姐以为吾害了夫君病,非嫁不可,逼她送大礼哩!”
“敢不送吗?”老姑道,“亲姐妹,皇家好兄弟,岂有吝惜之理!”
老阿哥微笑地看了一眼夫人,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没有说将出来。
他们来到钦差府衙,领头阿哥夫妇与柳三变正在忙碌着,整理着呈递的奏章,见这一行人前来,便停下手中活计,招呼坐下。
领头阿哥看着武功阿哥,而武功阿哥问道:“不需吾进京面圣了?”
“非也!”娇玉代为回答道,“非你莫属!不过还要带老阿哥的孩子回来!”
武功阿哥正要说话,柳三变则曰:“刚才领头阿哥疼惜人,并让娇悦同去,顺便照顾孩子,不劳你动用武功,吓着孩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节 盐商徇私找孩子
听说武功阿哥要进京面圣,还有一个人特别高兴,此人便是胖乎乎的盐商。
这生意人的生意经可谓念到家了,明知武功阿哥进京之事众多,也非常重要,岂能因为个人的稀稀小事而分心?可胖盐商却不这么想,他从生意人的讨厌劲中,悟出了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如果讨厌之时不愿放弃的话,生意人会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上一口,力求吃成大胖子。
武功阿哥也一样,越忙,找此事的应付之人时,他往往会找最可靠的,虽有应付的成分,但也希望顺便有所收获,有所交代,即生意经中的以小博大的精妙之处。
于是,胖盐商听说钦差府衙正在忙碌,准备进京面圣事宜,他迫不及待地请武功阿哥吃饭喝酒,还特别讨好似地邀请娇三小姐作陪。
胖盐商表现得诚意十足,他熟知武功阿哥等人喜欢阿哥宴餐馆的饭菜,他等在餐馆门口,不时地眺望,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因为他邀请武功阿哥时可费了口舌的,好说歹说,武功阿哥均以忙碌推辞,最后以一个父亲思念儿子的请求,才打动了他,并主动提出邀请娇三小姐作陪,武功阿哥才爽快地应承下来。
这个多嘴多舌的餐馆老板不知惹过多少祸,那张臭嘴怎么也闭不上,他又来了:“咸哥,怕是空等待吧,想攀皇亲可要前世积德,娶个漂亮媳妇,才能生个好女儿,找个皇族女婿,你好像还没有开始积德吧!”
胖盐商老生意,老江湖了,几穷几富的经历,怎可能因为几句不痛不痒之言便乱了方寸。暴跳如雷!她笑说道:“黄口小儿,怎懂得大人之事!”
武功阿哥带着娇悦正走了来,胖盐商迎了上去,武功阿哥见他跑得急,赶了几步,叫道:“别跑,谨防摔倒!”
胖盐商没跑多远,可喘着粗气,握住武功阿哥的手,对娇悦点头哈腰。半天说不出话来,武功阿哥没有即刻动步,而是站着等着。这是否胖盐商生意经中让武功阿哥与自己亲近的境头公之于众,我们无从得知,但实际效果是有的。
酒过三巡,胖盐商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倒着心中的苦水。
武功阿哥相信,胖盐商的眼泪是深沉的父爱的眼泪,而不是像为了谋取暴利而佯装可怜而博取顾客的同情而上当受骗。
武功阿哥清楚地记得,娇儿曾经说过。这胖老板心胸够宽广,也够坚强,儿子因为生意失败而失踪,居然还能稳得住。并从头再来,生意不断扩大。
而最让武功阿哥印象尤深的,还是阿哥宴餐馆的多嘴老板的刻薄和冲动。对于刻薄和冲动,众人见惯不惊的便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而这个阿哥宴餐馆的多嘴老板,不知哪根筋拾错了,胖盐商从他店铺门口走过时。他便大声叫住,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不顾亲情,天生孤人命,倒杯热水淹死算了!”
多嘴老板的嘴之损人所共知,但都有分寸,逗乐的时候多,自损的时候也不少,唯独对胖盐商如此无理,如此不讲情面,还是少之又少的。因此,众人猜测两人肯定有过不去的坎,有解不开的结。
胖盐商虽不是土著人家,但也有几十年家史了,对多嘴老板家近几十年发生的事还是了如指掌的。胖盐商走南闯北,难道他就任人欺侮吗?没那么便宜的事。
胖盐商乃一介成功的商人,出了名的笑面虎,他微笑道:“孤人遇上孤儿,大家说怎么样,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诸位看客!”
胖盐商就是这样赚取人气的,众人纷纷道:重新成为父子,两相宜呀!
胖盐商也够气人的,他居然向众人拱手谢道:“中华美德传承了数千年,可谓在民众心中扎了根,随时均可以‘和’为美,以‘和’为贵,谢谢!”
多嘴老板骂道:“你去青石板上睡五千年之后再说,哼!”
“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之理人气旺!答应就好!”胖盐商仍然向众人拱手道,“如果吾认儿子那天,免费猜大家喝酒,感谢大家主持正义,秉持公理!”
多嘴老板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找不到出气的去处,没办法,只好休战。
胖盐商可饶不过自找麻烦的多嘴老板,他对着阿哥宴餐馆里面喊道:“此吾孙子他爹的餐馆,今天我请客,愿意吃的都请,吃啥自己点,账记在吾之名下。”
他可得意了,一边喊着,一边狂笑着离开。
剩下的便是多嘴老板与信以为真的顾客吵架,这种事可要了多嘴老板的命了,免费是不可能的,但能如此说话的,一个接一个,这与用火药桶轮流轰炸没什么两样,够让人烦的了。
奇怪的是一队叫化子,借胖盐商之损招说事,赖在餐馆门口,不免费赏饮食就又吵又闹,耍死皮,捉的捉衣服里的虱子,搓的搓身上的泥巴,口痰鼻涕遍地是,将饮食的氛围损害殆尽,还有顾客吗!
更奇怪的是,多嘴老板赏叫化子们馒头、花卷和光饼之类的东西,他们居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还要酒肉!
好不容易把叫化子打发走了,收拾干净,可这则笑话在小小的美人谷镇传播开来,生意很是萧条了一阵子。
武功阿哥问道:“汝生意规模如此之大,生意摊子铺得如此之广,就没有儿子帮你吗?”
“有,他们都各据一处城镇,专营盐业!”胖盐商的回答令武功阿哥和娇悦很是吃惊,武功阿哥向娇悦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我负责进货,供货!如果我那爱好武功的儿子回来了,吾便可以安享晚年了!”
娇悦奇怪地问道:“爱习武之人,奈何不顾家中生意?不是说父母在不远游的吗?”
“你岁数小,不知道,而父一定记得。”胖盐商道,“七八年前吧,吾让痴儿带着人去进货,遭到盐业老板黑吃,后来吾才得知,盐业老板联合海盗图财害命,痴儿逃离魔爪,发誓要遍访名师,学成绝世武功,从此便没了音讯。”
“何以叫痴儿?”武功阿哥猜想道,“莫非习武成痴,武功了得?”
“此乃他师傅取的艺名。”胖盐商道,“估计是说他习武执著,也说他不够灵活多变。”
“听谁说的?”娇悦问道,“盐叔确定痴儿还活在人世?”
“此乃痴儿的师叔告之的。”胖盐商肯定地道,“那次不幸,只有痴儿和为此趟生意保镖的师叔逃脱了,其他伙计和师兄弟均遭了毒手!”
“这可恶的盐业老板,太不是东西了!”武功阿哥斥责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怎可干出如此勾当,与土财主何异?”
多嘴老板则插话道:“图财害命之人,世上多的是!”
胖盐商也并不排斥这话,居然能报以微笑,足见和气生财的能量何其巨大,亦可说明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
“痴儿定然在世,他的生存能力强着哩!”胖盐商强调道,“此事靠谱,因此,才斗胆拜托武功阿哥,麻烦武功阿哥。阿哥大人能量大,朋友遍天下,没有办不成之事!”
“行,帮忙找!”武功阿哥爽快地答应之后声明道,“能否找到痴儿,要靠运气!若辜负了老板盛情,可别说本阿哥没有尽力!”
“当然,当然!”胖盐商虔诚地款待武功阿哥和娇悦,直到尽兴为止。(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节 武功阿哥之面圣
万事俱备,武功阿哥一行便扬鞭起程,赶往京师。
沿途可谓轻松愉悦,武功阿哥与柳三变不断地开着玩笑,而娇悦总是陪着笑,乐哈哈的,武功阿哥与柳三变掐起来的时候,娇悦听不明白,也不便参言。但这并不代表娇悦没有立场,只要武功阿哥掐得和气,掐出了情趣,她就会用美人头碰碰身边的武功阿哥。
娇悦此举,让柳三变嫉妒非常,柳三变道:“我算看出来了,武功阿哥占了上峰,便有奖赏,一路同行,太不公平了吧!”
柳三变坐在车的后面,娇悦狡辩道:“吾脖子没那么长,总不能拉长吧!”
“可否有脚呀?”柳三变问道,“不会还未出阁,就成了戚夫人了吧!”
“别理他!”武功阿哥见柳三变逼得娇悦无路可退之时,便出来护着,“告诉他,一心不可二用,陈师师天下奇葩,花中魁首,怎可不专一!”
见柳三变有些尴尬,武功阿哥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路边的野花香,山花上的露水娇,有人不愿守住窝,只用狗鼻子到处嗅。”
柳三变脸上一阵风雨交加,无言以对,而娇悦虽不知为何,但从柳三变的表情判断,显然是打在了七寸上。
“不开玩笑了,好好赶路!”娇悦的确善解人意,她有意识地引出话题。而这话题的确没什么话说,唯一配合默契的是赶车的侍从,他们会在空中甩出响鞭来。
武功阿哥为人善良,他扭过头去,冲柳三变笑笑,解释道:“此乃小王爷之意,借机转告于你而已,不必介怀!”
“此次能完成吾皇之新经济篮图计划。应该为柳先生请功!”娇悦终于找到了话题,“柳先生不可谓不劳苦功高,尤其是新词,试问天下能为之者谁?”
“不用!”柳三变推辞道,“此乃吾一介平民份内之事!”
“娇悦提醒得对!”武功阿哥兴奋地道,“面圣时,一定把有并新词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说予吾皇,太有意思了。”
柳三变平静地道:“皇上日理万机,才不会听这些无聊之事哩!”
“有可能哟!”娇悦建议道,“尔等不是说陈师师的小弟子乃吾皇喜爱之人。何不让他出力,为皇上唱出新词?”
“对对对!”武功阿哥连连点头同意,并扭头征求柳三变的意见,“汝乃这方面的行家,此项任务交由你去完成。半日成否?”
柳三变爽快地应承了下来,并保了证不会耽误面圣之期。但柳三变提出另外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一大帮人去面圣,能办到吗?”
“没有太多了呀!”娇悦认真地屈指计算着,“阿哥、柳先生和陈师师的小弟子,总共也不过三人。不多呀!”
“错错错,面圣之人中吾不必去,而娇三小姐则不能不去!”柳三变提醒道,“你以为赶集哩!此乃进入皇宫内院。重要之地,警卫森严之所!”
“不多不多,再多几个也无妨!”武功阿哥很有把握地道,“相信吾皇会给这个面子的。”
不知娇悦在想些什么。她突然提出要去拜访二姐娇媛,这提醒了武功阿哥,他道:“谢谢提醒。请小王爷事先向皇上禀报面圣事宜,争得吾皇同意!”
武功阿哥一行人到了京师,他将柳三变送回花馆妓院时,在门口遇上花馆酒馆的伙计送晚餐回去,见到柳三变,如同久别重逢之故交一般,亲热地上前寒暄,并擅自作主请柳三变一行人去酒馆就餐。
盛情难却,柳三变一行人前往酒馆,胖老板喜迎出来,并盛情款待。
事后,武功阿哥辞别出来,送娇悦到小王爷府上。娇家姐妹家长里短的话多如牛毛,没完没了,当然说话的重点还是在小王爷的孩儿身上,那孩子刚出生不久,但可爱之极,笑容让人怜爱,肉嘟嘟的让人疼惜有加。
而武功阿哥将托付小王爷之事相告,小王爷道:“好事呀,吾皇一直等待着哩,有新词形式的表演,皇上一定高兴得很。好久没有新词之身影了,皇上都问了好多次了。”
面圣之期眨眼便到了,而武功阿哥在筹备期间,看了半天的新词排练,而且表演者还有百荷仙子,陪同观看的有娇悦。娇悦很是激动,能亲眼目睹这高雅别致的新词表演,真是眼界大开,兴奋异常。
娇悦激动之时问武功阿哥:“汝可否能记忆住了?”
“记住有何用?”武功阿哥不解地反问道。
“咦,不懂了吧?”娇悦有模有样地提醒道,“倘若皇上没有听清新词内容,又特别想知道,便问,阿哥,背给吾听,解释解释,何意呀?”
武功阿哥明白过来了:“对呀,也许有这种可能!”
于是,娇悦监督并提示武功阿哥背诵,武功阿哥也不含糊,只要记上心来,不是什么难事,他还连背诵带卖弄的在娇悦面前显摆显摆。
武功阿哥在说了说笑笑之中,让娇悦对面圣放心了,可武功阿哥也为难起心爱的娇悦来,要指导她学习朝中基本的礼仪,娇悦的调皮劲上来了:“好,吾学。不过,汝先全部示范一遍之后,我便仿效之。”
武功阿哥这个当上大了,见到皇上如何跪拜、如何问安、如何回答皇上的问题、皇上赐座时的坐姿、皇上赐婚之时如何感谢、皇上赐茶该如何接手、饮茶姿势怎样和皇上若赐物件该如何接受军,一边说一边做。
武功阿哥费了好大的劲示范礼仪,娇悦为之擦汗时说的话,没让武功阿哥将肺气炸了,她微笑道:“二姐手把手教过我了,谢谢关心!”
面圣之时,皇上并未在大殿中召见武功阿哥一行,而是在家宴之偏殿之中举行。皇上虽然坐在上位,但并不威严,他微笑地对武功阿哥等人道:“不必拘礼,在此处召见阿哥等人,就是为了交谈方便,举止随意!”
武功阿哥谢过之后,皇上便赐所有人座位,并挥手让大家随意,他问娇悦道:“汝乃小王妃之小妹,将佛主的心肝宝贝转为吾朝悍将,功不可没!”
武功阿哥启禀道:“新经济篮国奏章呈上,请吾皇审阅!”
“此事不急,朕会仔细参详。”皇上高兴地赞之曰,“以领头阿哥为首的几位阿哥均为朝廷出了大力,分了隐忧,大家潜心做事,报效朝廷,一定差不了,请转告朕之信任。”
武功阿哥正要开口时,皇上举手阻止道:“赐婚之事准了!”
皇上并向太监招手,将礼物送至娇悦手中,娇悦一看,惊呆了,赶紧跪地叩头谢恩。皇上笑道:“收下便是,武功阿哥乃朕之手足,情深似海,理当厚赠。起来吧!”
武功阿哥示意娇悦起身时,皇上朗声问道:“小王爷何在,新词何在?”
太监出了偏殿之门,寻找小王爷,小王爷正在为百荷仙子师徒讲解新词表演的细节,应皇上之邀,新词表演开始。
够精彩的,乐得皇上满面春风,高兴之极。
待百荷仙子师徒表演结束时,娇悦示意武功阿哥也背诵背诵,皇上慨然应允,并让武功阿哥近前去背。武功阿哥也不含糊,抑扬顿挫,表意分明,皇上忍不住赞赏道:“好,太好了,吾可依赖之重臣是也,正面刀剑闪亮,身后文气冲天,太好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节 赐婚之后补恋爱
尽管皇上接受新经济探索的奏章很随意,选择接受的地点却很考究,皇上力避威严给相关人员造成紧张情绪,而且还有百荷仙子师徒的精彩表演可以缓和紧张气氛,但娇悦仍然没能摆脱皇上家宴的遗憾。
她与武功阿哥告别皇上、小王爷和二姐出来,到武功阿哥府上去时,武功阿哥问道:“汝认为家宴上何种菜肴最适合你的口味?”
“此话何意?”娇悦试探性地问道。
“还能有何意呀?”武功阿哥答曰,“或许在府上这些日子,可以让他们专门为你烹饪,让你吃个痛快!”
“不好意思啊!”娇悦有些不好意思,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其实每道菜都好吃,我也不知更喜欢那道菜了!”
“汝不会跟我一样,叫不出菜名吧?”武功阿哥猜测道,“吾就叫不出菜名,有一次为保护吾皇立下大功,皇上问我,喜欢哪些菜,点一点,马上为你做!”
“皇上为何要问与菜有关的事?”娇悦问道。
武功阿哥可神气了,他说,在皇上大宴群臣之时,一种惯用的奖励方式就是专门赏赐菜肴,这可是难得的殊荣,让群臣们羡慕不已,而哪一次皇上赏本阿哥三道菜肴,群臣们都为之吃惊,皇亲国戚之中也闻所未闻。
“为何?”娇悦特别感兴趣,问得十分亲切。
那一次因为吾在抵挡刺杀吾皇的战斗中表现非常勇敢,而且将很多高手都打败了,还生擒了域外大师级的人物。
“汝的武功有那么高吗?”娇悦问曰。
“没有!”武功阿哥老老实实地道,“那时才练武两三年吧,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有些不知天多地厚,无所畏惧的样子,尽管身负重伤。但绝不退缩,誓死保卫皇上。”
“皇上乃文武双全,他难道不能自保吗?”娇悦问。
皇上武功可谓出神入化,世间难逢敌手,但是,做臣下的怎敢让皇上涉险,除了拼死一战之外,别无它法。
“难怪皇上对汝如此器重!”娇悦似乎明白了。
娇悦挪动着身子,已经紧贴武功阿哥了,她低声道:“本小姐仿照老姑的问题。亦问问你,吾才能心中有数,可否?”
“有问必答!”武功阿哥的态度很平和,也很明确,“随便问。”
“好,谢谢!”娇悦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汝是否一直留恋京师,留恋这豪华的府第?”
“回答此问之前,可否先询问你一个问题?”武功阿哥想了一想。他深情地望着娇悦,“此问乃连带关系,绝不多余。”
娇悦答应了:“同汝之态度一样,问吧!”
“汝可随吾天涯海角。无怨无悔?”武功阿哥态度很诚恳,期待着回答。
“傻瓜,吾乃汝之妻子,尔便是吾的天。当然紧跟了!”娇悦答道,“俗话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夫随夫,绝无问题!”
武功阿哥笑得非常开心,他道:“如若吾皇需要吾在他身边,吾理当寸步不离;如若吾皇教我上战场冲锋陷阵,吾理当誓死效忠,力争凯旋而归;倘若吾皇需要吾镇守一方,吾便扎根于此,筑起牢不可破的铁墙铁壁!”
“很好,值得信赖!”娇悦道,“汝若镇守一方,何以自立?”
“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武功阿哥微笑着面对娇悦,“不过,吾也像领头阿哥那样,寻求贤内助地大力协助,把君师之职奉送于你!”
“吾虽情愿,但未必能担此重任!”娇悦谦虚地道。
“转述小王妃之言,汝不会反对吧!”武功阿哥微笑地期待着。
待娇悦神秘地点头之后,武功阿哥道:“小王妃当着小王爷的面说的,娇家三姐妹之中,秉赋最高的乃三妹,判断力最强的是三妹,考虑问题最全面最深刻的依然是三妹!不信,汝可亲自求证!”
“你以为吾脸皮厚,还是傻呀?”娇悦靠在武功阿哥厚实的肩膀上,她用头使劲地抵武功阿哥,阿哥高兴死了,一点一点地退让,娇悦并不过分,“别以为娇儿结婚了,吾这阿姐便剩下了,就是傻子,啊,吾问道,二姐,汝是否称赞过吾在三姐妹中乃最出色者?”
武功阿哥笑得很开心:“谁让你真地去问,只是想证明此言为真,亦乃本阿哥的心里话,或许右阿哥终身借重汝之智慧矣!”
武功阿哥经受了娇悦的一番盘问之后,心情更加放松了,也更加愉悦了,他问娇悦道:“据说三姐妹中,王妃的武功最高,对吗?”
娇悦点头道:“今后就很难说啰!”
“汝想继续勤练武功?”武功阿哥问道。
“吾不想丢弃娇家的家规,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可以自保,还可减轻你的压力,有何不妥吗?”娇悦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太有诱惑力了,武功阿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娇悦细嫩而不柔软的手,娇悦借机拉了一把,武功阿哥求之不得,顺势倒将过去,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搂得越来越紧。
武功阿哥府上的下人本就不多,因为他很少在府上,此时,下人们更是躲得远远的,连影子都找不着。
一番亲亲我我之后,娇悦娇滴滴地道:“来京师求皇上赐婚,算是没有白来,这才是真正地谈恋爱,这样才是最可靠的表达忠诚的方式。”
武功阿哥当然顺从娇美人之意了,他不断地简短的应答着,或许是另一种需求的回应,或许兼而有之。
熊熊燃烧的烈焰好不容易熄灭之后,两人静静地躺着休息。
“如此成家之后,夫人还想随本阿哥征战去吗?”过了好久,武功阿哥问道。
“当然!”娇悦抓住武功阿哥厚实而强有力的手,“跟定夫君,走遍天涯海角,无论何种征战,妾身一定发誓跟随,决不懈怠。”
“好好好!”武功阿哥商议道,“你我就在京师完婚,请小王爷筹办,可乎?”
“一切依你!”娇悦再没有以前的忸怩作态,也没有了从前的羞涩,她道,“二姐也有此意,只是她不明说,我怎好启齿!”
武功阿哥道:“反正老阿哥和老姑之小儿子亦可爱之极,为了带他去见父母,更好地体验父母之心,吾特将他接来府上,增添喜庆,也为准父母做准备,可好?”
“就你心急!”娇悦显得更加妩媚,更加温情脉脉,“好吧,加深加深感情,到时候带起来更加容易,更加方便!”
武功阿哥道:“口是心非!”
娇悦笑得合不拢嘴,神秘地道:“吾说的是‘带起来’哟!”(未完待续。。)
第六十节 浪漫招妒又受审
武功阿哥带着娇悦去勾栏妓院拜访了天下第一美人陈师师,也到花馆妓院去拜访了亲戚加美人的吴姬,三大美女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反倒为了不把武功阿哥晾在一边而拿他开涮。
娇悦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关注和体贴武功阿哥,她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总能找到不扫兴之时掐断话题,圆满地告辞。
在娇悦与武功阿哥单独相处之时,无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车夫笑而不言的监护之下,她总会给武功阿哥予补偿,有时候还是较大动作的补偿,谁看了谁都会认为是激情澎湃的年轻夫妇,谁看了谁都会羡慕,同时也会嫉妒,甚至会招来假道学的嗤之以鼻。
更有意思的是娇悦受二姐审问的情形,令武功阿哥坐立不安。
娇悦留在武功阿哥府上过夜的第二天上午,娇悦与武功阿哥前往小王爷府走亲戚,刚到门口,看见小王爷正在院坝中练武,武功阿哥心痒痒,他小声地对娇悦道:“人说吾乃武痴,眼前之人也差不多赶上我了!”
娇悦则笑得十分开心,她揣摸着心爱之人的心思道:“男人的能力在文武,此能力之根基,亦是打开局面的敲门砖。”
武功阿哥则兴奋地拉着娇悦的手道:“知我者夫人也!”
“注意口德!”娇悦心里像有蜜似地,可她还是面子上不愿被说破,轻微地斥道,“总念念不忘那点事,老是想挂在嘴上,不难为情吗?”
两个人相视而笑,笑得有些肆无忌惮。
谁知,你能看见小王爷,小王爷难道看不见你吗?
“隔墙有耳!”一个声音传来。
谁的声音。沙哑而中气十足,武功阿哥和娇悦大吃一惊,四处寻找。
突然一棵大树上知了的烦人叫声传了过来,一只知了醉酒似地掉将下来,娇悦反应不慢,她一个侧身,伸手接住知了,摊在手心里,关心地道:“莫非是你在提醒吾等,还是你的主人。抑或是灌你酒的人在提醒?”
武功阿哥觉得太有趣了,娇悦的俏皮劲让人过目难忘,更动人的是她特有的温柔与慈爱的母性,激发出武功阿哥强烈的保护欲、责任感和幸福感。
娇悦抖动着掌中的知了,仔细地观赏着,柔美地问道:“怎么啦,你?”
武功阿哥笑得很开心,他的笑让娇悦觉得似曾相识,便问道:“很有乐趣吗?”
“不。很有爱心!”武功阿哥仍然微笑着,“就像一位慈母,在呵护关爱自己的孩子一般,不知那孩子会有如何的感受。被母亲的亲切打动,被母亲的亲热陶醉,被母亲的温柔吸引,还是被母爱的博大熔化!”
此时。树上掉下一匹树叶,两匹树叶,三匹树叶。
武功阿哥将树叶抓在手里。他向小王爷的院子里望了一眼,脸上掠过一丝窃喜:“来信收悉,现身吧!”
“本王可不想偷听有情人的秘密。”小王爷从树上轻轻落下,“可是想不听都不行呀,捂住耳朵都听见了!”
三人都在笑,但笑的表意和表情各有不同。
“娇悦,去陪二姐和外甥玩玩!”小王爷道,“阿哥陪陪我吧!”
小王爷和武功阿哥目送娇悦走后,两人来到一处建筑艺术考究的亭子里,小王爷开门见山地问道:“帛绢货币应该也有诸多不便,是吗?”
武功阿哥有些摸不着头脑:“本阿哥愚钝,王爷此问何意,可否详告于我?”
“没有实行帛绢货币之前,老板们做生意,比如大宗进货,是否会雇用不少懂武功的做保镖,带不少伙计管钱管账?”小王爷道,“这都由私人承担,不是吗?”
“对呀!”武功阿哥点头同意。
小王爷道,上次领头阿哥牵头破获海盗在内河作案,打的那次漂亮仗,汝应该清楚,不是起获了许多赃物和赃款,发还给被抢劫的老板和行人吗?
啊,武功阿哥彻底地被点醒了,他笑对小王爷,不错,美人谷镇有一个胖盐商,因为儿子带钱进盐,被黑吃,血本无归,九死一生逃脱,又爱武功,发誓遍访天下名师,习得上乘武功,至今已若干年了,仍然不知下落。
“这种人不会有生命之虞的!”小王爷分析道,“越是杳无音信,越证明此人离自已的心愿越近,离成功越近。”
“家中有老人,也有兄弟姐妹,为何就不联系呢?”武功阿哥不解地问道。
“汝以为像皇家人,说来便来,说是就走,四处托人呀!”小王爷道,“平常之人可难啰,信走不起,驿站昂贵,真是家书万金哩!走一遭吧,谋生要紧,生存不易,难以成行。就说习学武功吧,汝爱武功,去少林寺,捐点香火钱,带上几张鹦鹉嘴一介绍,成了,拜师是弟子,不拜师亦是弟子,平常之人是不可能的。”
武功阿哥连连点头,他也述说着少林寺其他平民弟子的艰难与不易。
小王爷把话题拉了回来,问道:“现在试行帛绢货币,尔有何感受?”
“吾与老阿哥陪老板们走个几次镖。”武功阿哥想了想,“轻松,平安无事。”
“对,此乃帛绢货币的方便之处。”小王爷道,“不过,时间长了,可有些麻烦!”
“叫小叔,乖,叫呀!”娇媛抱着孩子,与娇悦和奶妈一起走了过来,娇媛逗着孩子。
听小王爷如是之说,娇媛将孩子递给妹妹道:“我手上有帛绢货币,但没有现银,借白菜怎么办?而他处有现银,需要很多人来搬运,比如盐商进货,还有像苏绣老板那种大宗进货,岂不危险重重!”
“对!”小王爷站起身来,接过孩子,亲了一下小脸蛋,“就是王妃说的那样,怎么解决?如果解决不好,方便只是暂时的,长不了!”
“官府押运!”武功阿哥爽朗地回答,“朝廷来承担这种风险吧!”
“此乃权宜之计,但非长策!”小王爷道,“有长策便好了,吾皇也无忧矣。”
“这还不简单!”娇悦道,“对等发展,像娇家的美人洞的使用那样,在顾客的家乡发展相应的企业,两相流动,保持基本平衡,便可省去姐姐,不,王妃说的那种麻烦。”
“此意,王妃和领头阿哥举荐的女官也如此建议过。”小王爷向娇媛投以赞许的目光。
娇媛则带着妹妹和奶妈离开了:“男人之事,吾等女流不便参言,走,散散步去!”
“可否做过苟且之事,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娇媛支开奶妈,与妹妹坐在一座假山前,故作姿态地问道,“昨晚何处留宿?”
“明知故问!”媛悦有点不好意思,“那种事也要问!是姐姐吗?”
“偷吃禁果,可不是光彩之事!”娇媛有轻微的指责之意,“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皇上赐婚不存在任何风险!”
“谢谢姐姐理解!”娇悦向娇媛撒起娇来,“没想到,原以为这武痴没什么能耐,没想到文攻武略,厉害着哩,而且胸有大志,待人尤好,所以……”
“阿姐过来之人,不必多言!”娇媛握住妹妹的手,抖动着,“祝贺,衷心地!”(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节 皇上开辟两战线
武功阿哥与小王爷正在王爷府的院坝里切磋武功,两人在那棵大黄葛树上你追我赶,你争我夺,吓得鸟儿们惊叫着赶快逃逸。
娇悦在树下开玩笑道:“那家的孩子,如此调皮捣蛋,地上不够玩,还玩上树了,摔下来可怎么办?”
只听见树叶唰唰地飞舞着,树条颤动着,弹射着,娇悦看得过瘾,不时地还在地上挥动着拳脚,紧咬牙关,使着浑身之力。
“别着凉!”小王爷叫道,一大把树叶散落开来,向娇悦飞去,娇悦不得不应对,她侧身,微笑,能接的便接住,接不住地便打落地上,剩最后一匹时,她大拇指和中指合并用力,弹将出去,趁树叶飞向小王爷时,叫道,“礼尚往来,奉还!”
“收到!”小王爷见那片树叶飞过来,两个指头夹住,向武功阿哥扔过去,“夫人的关怀,传递给你!”
武功阿哥接住那片树叶,从树上飘然而下,递予娇悦:“多谢馈赠!”
小王爷也飘然着地:“一再示爱,当本王不存在吗?”
“存在!”武功阿哥指着门外的小路道,“一定是皇上宣王爷有事了!”
小王爷仰面微笑道:“说不定是皇上追究有些人之越礼行为吧!”
眨眼工夫,太监笑容可掬地来到他们身边,施礼后道:“皇上宣王爷和武功阿哥觐见,有要事相商。”
小王爷和武功阿哥不敢怠慢,立即随太监觐见皇上。
出府第,穿宫门,径直来到金銮殿,叩见皇上。
沿途风景无异,而今日之皇上有异,他不等小王爷和武功阿哥下跪,先说免礼。并赐座,还让人奉茶。
这算什么召见,明明就是聊天嘛!两人的情绪松懈下来,小王爷一边落座,一边问道:“吾皇心情爽朗,想必有闲谈之意?”
皇上点了点头,他与小王爷的目光相触,问曰:“王妃多久未回娘家了?”
武功阿哥惊奇地望着皇上,认为爷们在金銮殿上聊天之时,居然聊娘们之事。这演的是哪一出呀,用意何在?他揣摸着圣意。
而小王爷仍反应很平常,亦可谓平淡,兄长关心兄弟家事有何不可,所谓长兄如父嘛,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应该有几年了吧!”
“王妃是否很想回去?”皇上进一步地问。
“想回去如何,不想回去又如何?”武功阿哥觉得越来越奇怪了,“还请吾皇明示!”
小王爷突然发笑。笑声阻止武功阿哥继续说下文,他将茶杯盖子揭起来,故意敲出声响:“圣意乃回去看看又有何妨?”
“对,对对对!”武功阿哥反应过来了。连声道,“现在好了,原以为娇悦照顾老阿哥的小儿子前去美人谷有问题,王妃连婴儿均可照顾。还会有何麻烦的呢?”
“王爷觉得王妃去方便吗?”皇上问道,“有无这个必要?”
武功阿哥则一股脑地将小王妃的对等原则和盘托出,让皇上另眼相看。而且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果真如此?”
“是不妥,还是与吾皇的想法不谋而合?”小王爷问圣上。
“与朕如此想法的还不止一个女人!”皇上甚为欣悦,“看来这个时代兴女官制是有成效的,也有女中丈夫在!”
“皇上是在肯定领头阿哥举荐女官之功,太好了!”小王爷高兴起来了,“看来,美人谷县知县的确没有辜负圣上擢拔之恩,培养了一个使圣上信得过的女官!”
武功阿哥对此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他也没有少受知县大人照顾,他道:“知县大人的肚子越来越胖,行动多有不便,但脑子少有不开窍之时,把前任之女培养成才,的确不易,太了不起了,值得嘉奖。”
皇上微笑地问:“小阿哥不只是当保镖吧?都做了些什么?”
“新经济蓝图事体复杂,需要跑腿的事情很多。”武功阿哥汇报道,“做了一些调查了解工作,将行动置于领头阿哥统领之下,具体的也数不出来,但的确没有偷懒,也没有闲散之时,做得可认真了。”
皇上一个劲地肯定,好啊,做事就应如此!皇上又问道:“小阿哥,你心目中的对等原则应该如何实施?”
小王爷正要启齿,皇上举手阻止了:“朕就是愿意听听小阿哥背后的声音!”
武功阿哥没敢放肆地说出心中之言,这皇上怎么回事,绕来绕去,又绕到女人身上去了!他看着小王爷的反应,得到的则是小王爷的首肯。于是道:“根据各地条件,将有特色的产业兴建起来,形成突出优势,实现赚钱效益。”
“嗯,除了因地制宜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圣上问道。
武功阿哥回答不上来,或许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小王爷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皇上道:“这问题很复杂,在众多的建议之中,只有小王爷的想法与那女官的想法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
小王爷已经感觉出来了,皇上总是在武功阿哥面前树立我之威信,并将能力宣传到极致,莫非皇上在用人方面受到置疑甚至是非难?应该不会吧!小王爷心里快速的盘算着,随后便摇头否定,不会有何非难之事,最大的可能性是委以重任,展开吾之全能!
小王爷用征求意见的目光望着乐哈哈的皇上,皇上微微点头后,小王爷道:“此法称之为相似引进,有气候条件、土壤条件和基本出产类似的种植项目可以引进,成功率应该很高,这是可行的。但这嫌不了大钱,还称不上对等,必须辅之以外地产品的加工业,最要紧的是外地技术和经营方法的学习引进,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武功阿哥听小王爷如数家珍一般说得轻松而流利,很是羡慕,赞之曰:“小王爷果然见识广博,思路开阔,非常人所能及也!真乃吾皇最得力的助手!”
“当然,谁敢说不是呢?”皇上兴奋着哩,“这样吧,王爷此行,派三人同去,两位女官辅助此事,武功阿哥负责王爷安全。”
“两位女官?”武功阿哥疑惑道。
“其实不止两位,应该是三位。”皇上卖弄起智力来了,见武功阿哥一头雾水,便明言,“加上才赐婚的女官,总共是三位。”
小王爷肯定了与美人谷知县的关系,称赞他治理的功绩之时,还估摸着知县大人知道养女如此出息,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对吾皇与朝廷的感激之情又该如何回报!
武功阿哥终于明白了,他感慨地道:“原来皇上要开辟两条战线,领头阿哥负责纸币的发行与监控,而小王爷则创造条抖使纸币的推行畅通无阻。”
“小阿哥暂随王爷前往完成此项重任,朝中已有人着手调查种植、养殖和地方特产的复查,待王爷决策之后便可实施。”皇上高兴之极,颁旨道, “而小阿哥随时听朕调用,召之即来,钦差一般满天飞!”(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节 喜来得快失也快
美人谷县域范围内的新经济蓝图的探索走上正轨之时,吴妍的肚子越来越突出,喜悦也越来越逼近。可谁能想到,她的亲二叔一家人突然造访,令她及其父母、姑姑真有喜从天降之感,这喜上加喜来得太是时候了。
尤其是吴妍的父亲,活了大半辈子了,面对亲二弟,居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引得所有人都泪流满面。
娇儿当然为吴妍之喜而喜,他对激动万分的娇妻悄言道:“吾去为汝制造一个大大的惊喜,汝可好好自豪一回。”
吴妍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待娇儿告辞离开时,二叔则站起来对他说:“有如此出色的名伶侄女婿,应该好好聊聊,不必繁忙,也希望没多打扰。”
娇儿非常热情,礼数也非常周到:“同道中人亦属难得,同道之亲戚更是不可多得,小可暂且告辞,去去便来相陪!”
你道娇儿会去哪里?他去了镇上,先到钦差府衙将吴家亲二叔到访之事告之娇玉,让娇玉告之老姑和老阿哥,然后再去请阿哥宴的多嘴老板到家里办宴。
说来奇怪,这多嘴老板居然愿意履行以前对娇儿随请随到而且免费帮忙的承诺,但话却古怪之极:“本老板有此承诺,可是怪就怪那领头阿哥,把美人谷镇搞得像京师一般繁华,人头又多,忙都忙不过来,数钱都来不及,怎可抽身相助?”
娇儿也算是江湖油条,古今戏文见得又多,自我批评道:“汝奈何不责怪于我,好好的捕快不做,偏做戏子,让无数痴男怨女夜不能寐,恶梦不醒!这不。自己的事情办起来也困难吧,做你家的客人都是倒霉!”
“岂止这些!”多嘴老板诙谐地道,“还有那美人谷,为何流出来的水可以美容,可以阻止因为丑陋而难过的眼泪,如果流出来的像蛇遇见的雄黄酒,就会让人耳根永远清净!”
话虽如此,但多嘴老板在叫徒儿前来吩咐活计时,把手中的水瓢递予徒儿,交权让他掌勺时。还是将话说来把自己套住了:“汝暂代老板经营生意,娇大师曾司吾父之捕快之职,父辈一般,怠慢不得,可听明白?”
而最愿意明白的当数娇儿无疑,他随口道:“乖儿子,真懂事!”
多嘴老板说话时,麻利地准备了一个小布包,向娇儿扔了过去:“占便宜。让你好看!”
娇儿微笑地接过小布包:“多谢不弃!”说完,将小布包背在肩上,拉着多嘴老板便走。
途中,多嘴老板得知乃吴妍的亲二叔到来。便问道:“汝倘若将其留下,那美人谷镇可就惨了,大家怎么活呀?”
“什么话?”娇儿奇怪地道,“莫非对美人谷有何不利之处?”
“一定的!”多嘴老板道。“汝不曾想过,现在娇家戏台红火吧,几乎每天都在加演。来看戏的都来至四面八方,如果在旺火中再添一把财,还不把美人谷烤焦啦!”
娇儿笑得十分开心,其家,多嘴老板还真地猜到了他的心思,他将背着的小布包取下来,向多嘴老板打将过去:“聪明之人就是让人讨厌!”
“啊,你真要祸害美人谷呀!”多嘴老板快走几步,窜到娇儿前面,拉开弓箭步,紧握拳头,嘴里哼哼着,叹息道,“又打不过你,想推你下岩都办不到,怎么办呀?”
娇儿笑得很自信,也很轻松:“嗨,别说没给你机会啊!”
“对呀!”多嘴老板一拍大腿,“把砒霜当作盐,万事皆休,岂不省事!”
娇儿指了指自己:“汝不会让吾重操旧业,在县监狱门口守你一辈子吧?”
“有你作陪,那敢情好哩!”多嘴老板摇头晃脑地道,“不成呀,冤死之人太多,良心上过不去呀!”
两人说笑着,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一般,多嘴老板进去向客人打过招呼之后,一句谦虚话将自己送进了厨房:“吾这厨子只能滥竽充数,将就好吧!”
娇儿得到了吴妍的赞赏,尤其是吴家二叔,更是不吝溢美之词。
吴妍向娇家人介绍二叔一家道:二叔吴天伦,二娘刘君彦,大兄弟吴祖来,小妹名唤吴娜,他们最擅长的便是苏州评弹。
娇儿趁机提出要求道:“娇家之特色在戏曲,吴妍也往这个方向发展,苏州评弹在此地如一股爽朗之清风,必然吹进观众心田,我们共谋发展,岂不大妙!”
“如此知礼仪而又好客的侄女婿真是难得!”吴家二娘笑道,“不过,汝之二叔乃是向往军旅生活,岁数大了,不能从军,但愿意表演一些鼓舞将士士气的节目。”
“我和哥也想四海为家,领略这大好风光!”可爱的小妹吴娜向她哥使眼色,她哥也点头与之配合。
吴妍之父要求道:“在娇家传统舞台上留下一段佳话,让观众怀想,这也是一件幸事嘛,为何要急于离开?”
吴妍之母也帮腔道:“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不知者还以为侄女婿不懂事,吴妍家人没骨气,寄生于野棘之中,迷失了自我。如此,我们怎么活人呀!”
“老人家们言重了!”娇儿恳请道,“待会儿,二叔你们可以见到皇上新经济蓝图的钦差阿哥,我们娇家舞台正在为宣传新经济蓝图而殚精竭虑,如果二叔能将此内容编成评弹,传之四方,乃大功一件,也是一大幸事!”
吴妍向娇儿竖起了大拇指,可吴妍的激动引起了腹中胎儿的激动,吴妍咧着嘴,双手捧着肚子,娇儿轻轻地拍着娇妻的肚子。过了片刻,吴妍骄傲地道:“跟尔父一样,有点拳脚功夫,不使出来总是不舒服!”
“乖乖,听话!”吴妍之母走到女儿身边,一副吉祥模样道,“汝激动,汝之母便受苦啰,体贴体贴吧!”
席间,吴妍二叔一家为吴妍的婚姻无比高兴,一个劲地祝贺。吴家二叔对新经济蓝图很感兴趣,受领头阿哥之邀,他决心将娇儿的建议变为舞台上的一缕春风,因此,他的了解格外仔细,问题也格外的具体。
吴家二娘可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她得知娇儿和吴妍乃远近闻名的名角之后,提出了所谓的不情之请,让儿子向娇儿学新词写作与表演,让小女儿向吴娇学习戏曲执导与编排。
吴妍似觉这二娘也太过功利,不便应允,而娇儿则想法不同,他一口答应下来,吴妍以奇怪的眼神悄然观察娇儿之时,娇儿向娇妻比了一个长长的意思。
吴妍心领神会,便爽快地道:“不是什么学艺,相互切磋吧!”
领头阿哥激动地道:“吴家二叔之评弹乃世上一绝,必然定能引起极大的轰动,有助本阿哥更出色地完成皇命,在此谢过!”
大家都处在喜悦之中时,娇玉提醒领头阿哥道:“明日,小王爷,即二妹夫和三妹夫便会到达,可否请示二妹夫小王爷,将吴家二叔的评弹买下来,在美人谷县唱下去!”
“不不不!”吴家二叔在众人要求下竭力推辞,“另请高明,别误了阿哥大事!”
“二叔着急离开也无防!”老阿哥道,“演十场二十场,宣传宣传,不耽误的!”
盛情难却,岂能多做推辞,吴家二叔道:“吾等亦想见见二妹夫小王爷,只要他恩准就好,吾等怎敢说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节 小王爷移植生意
小王爷的到来,令娇吴两家欣喜不已,尤其是吴妍的二叔一家,更是开了眼界了。他们没有想到,小王爷身份高贵,可平易近人,为人谦和。
老娇在苛责娇媛没能如期赶回娘家时,娇媛指了指奶娘搂着的孩子俏皮地道:“他不许我们赶路,他怕王爷太辛苦。”
“不只是小调皮,还有大调皮哩!”没想到小王爷将黏着他的老阿哥的小儿子拉了出来道,“他老是跟磕睡虫交谈,没完没了,又担心将磕睡虫赶跑了,小兄弟没了伴儿!”
一阵喜笑颜开地寒暄之后,小王爷谈到了正事,他听说吴妍的二叔愿意用评弹方式宣传新经济蓝图,便道:“本王乃门外汉,建议可否将本地生意与外来生意的联系、区别与相似前景表现出来,以促使有条件之人做赚钱美梦,也能使生意人扩展生意,闯荡发财门路。”
小王爷此言,让领头阿哥和老阿哥们激动起来,两人争相埋怨自己不够深入,思考不够细腻,缺乏开拓意识。
小王爷道:“不必妄自菲薄,本王也没有太多远见,应该感谢的是娇家,尤其是娇二小姐,为本王的开窍立下大功!”
娇悦一听,见二姐开心之极,她觉得不公平,便抗议道:“二姐夫偏心,这功劳吾亦有份,为何就过河拆桥了?”
武功阿哥开心着哩,可娇妈有些担心,老三如此说话。得罪王爷可不好,便道:“姐夫即兄长,不跟你一般见识。适可而止好了!”
“不必担心,亦不必牢骚邀功!”小王爷想了一想,“三妹若能告之大家,外来生意的方式,本王便承认确有建树!”
“此话有理,亦很公平!”娇玉判明道。
众人之目光投向了娇悦,娇悦则曰:“我讲一个故事。便见分晓!”
众人便倾听讲故事,她说:这个故事名曰《卖父》。
不是因为穷,而是装穷。
从前。一个黄铜生意的老板他为了赚更多钱,他将价值连城的黄铜贩运到一个大城市去卖,可心太厚,黄铜又太重。船又不够大。为安全起见,老板带着伙计在岸上赶路,船还算比较平稳。
“黄铜有何了不起,老板何至于这样?”娇儿质疑道。
“黄铜在缺乏冶炼技术的时代,可贵重哩!”小王爷道,“岂可小看了它!”
“对!”娇悦夸赞道,“王爷就是满腹学问,见多识广。”
“接着说。等着听哩!”娇媛催促着小妹,“不必杀偏风!”
娇悦道:可船摇摇晃晃地逆流而上。还算平安无事。船工们在岸上在力拉纤,路途遥远,万辛苦了。
可老板为了给船工们鼓劲,自己帮忙拉纤不说,还许诺,到了过夜的码头时,一定给大伙加菜,喝最好的酒。
武功阿哥道:“这老板能吃苦耐劳,体恤下人,乃好老板也!”
“岂止是好老板!”娇悦道,“他还是好父亲,他的儿子善于算账,但力气不好,娇生惯养的,儿子替换不了父亲吃苦受累,让他轻装前面探路。”
“这父亲称职!”娇儿悄悄饱偷窥父亲的反应道。
可老板的儿子办事还算尽心尽力,娇悦道,不一会儿,儿子跑回来告诉他父亲,前面一里地左右便是顺流而下了。
这个消息比加好菜喝好酒更能调动积极性,船工们奋力往前奔,再苦再累也不怕。
“此乃成功之要诀!”吴家二叔道,“有此种精神,成功定在前面!”
小王爷点头同意:“二叔在表演新经济蓝图时,此亦是突出的重点,没有什么事,那怕是最简单的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成功!”
听故事的人们心情似乎也轻松了许多,仿佛他们便是那些纤夫,顺流而下,省事省力,捡钱一般,何等舒心!
殊不知,娇悦皱起了眉头,老板叮嘱道:“顺水自然轻省许多,但注意从后面稳住船,控制航行的速度,乱冲乱突是会有麻烦的。”
坏了,纤夫们图省事省力,老板之言肯定听不进去,人都有偷懒的天性,小王爷随口道。
“王爷说得没错,纤夫们有的有责任心,有的没有,所谓人有一百,形形色色。”娇悦道,“你拉他不拉,不能形成合力,这倒好,船过了激流,在平静的水域之中翻了船!”
娇妈叹道:“人便容易麻痹大意,所谓大意失荆州!”
为了捞船,老板也不知如何是好,可老板的儿子对父亲道:“为了黄铜,汝就委屈委屈,把你卖了,愿买者不用付钱,只承认孝顺即可。”
吴家二叔问道:“此为何意?”
娇悦解辞道:老板做老实生意,他的儿子选择品质可靠之人,就近为之置办铺面,扩大黄铜的销售生意。
“好,不错!”小王爷赞道,“做生意也要讲究人品,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赚钱有理,要秉持公平公正之心!”
吴妍的堂哥吴祖来道:“此故事便是最好的评弹内容,感谢娇三小姐的慷慨赠予。”
“皇上又赐予吾等什么?”领头阿哥心里惦记的还是这事儿,娇悦讲故事时让他克制自己,找不到机会问。
武功阿哥看了看众人,此举提醒了吴家二叔,他似觉不妥,便道:“王爷与阿哥们要谈国事,吾等不便打扰,还是回避为好。”
“不必如此!”小王爷道,“民间以为皇家和朝堂之事神秘莫测,其实不然。大家听听也好,就当是一次新经济宣传,但愿有助于评弹内容的充实。”
武功阿哥简要介绍了皇上对奏章的褒奖与肯定,并将皇上对小王爷和领头阿哥的分工说得非常明确,也告诉领头阿哥,皇上为他分配了新任务。
领头阿哥向小王爷建言:“摸清愿意从事生意之人,并可组织商家与分店伙伴一起商定,如果全用商家的本钱的,和愿意投资一部分而分担经营风险的,商家的利润提取应该有所区别,朝廷可适时监管,不要挫伤任何一方的积极性才好。”
小王爷同意领头阿哥的说法,并吩咐领头阿哥:“皇上让你继续做好纸币使用的事情,汝之奏章,吾皇大体同意,可增加了不少的票面值,一钱、两钱、参钱等等,使用起来会更加方便,更有利于新经济发展和运行。”
末了,小王爷指着武功阿哥道:“想想,有无遗漏之事?”
武功阿哥摇头之时,小王爷向娇悦那边歪嘴提醒,武功阿哥脸色红白更替,小王爷忍不住发笑道:“果真想不起来。”
武功阿哥犹犹豫豫地道:“吾与娇悦那些事……”
“对呀!”小王爷肯定道,“说呀,为何不告之于人?”
“不好意思说嘛!”武功阿哥吞吞吐吐地,“审也审了,还要怎样?”
娇悦从脖子上取下皇上赐予的宝石项链,看得大家目瞪口呆,真乃稀世珍宝!
“现在可以说了吧!”小王爷催促道。
娇悦见武功阿哥肯定想到别的事儿上了,还担心他会呆头呆脑地将不该说的说将出来,不得不说道:“小王爷是来为武功阿哥和我证婚的,皇上赐的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