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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四节 钱币梦阿哥试水

    海盗事件对领头阿哥的触动很大,他的心里总是萦绕着一件事:如何才能避免类似的事件发生。

    可男人就是男人,再开放再豪爽的性格,遇到重大问题时都始终处于独自领受的境地,默默地在问题交织的复杂情境之中慢慢地摸爬滚打,即便是天大的苦痛折磨,也不会轻易地向别人透露出来。

    领头阿哥此时此刻正处在如此境地,他冥思苦想着,并且假设了多种境况。

    爱屋及乌的设想:娇妻玉儿乃土生土长的美人谷镇长大的,她喝着美人谷的水成长,呼吸着美人谷的清新空气发育,美人谷人的性格塑造了她的乐观、旷达和进取之胸怀,可谓这方山水养育了她,美人谷镇的繁荣,使娇家更有颜面,使娇妻更有口碑,也使美人谷的女婿之一的自己种下感恩的种子。

    的确,领头阿哥正在将这种设想变为现实,你看看,日渐繁盛的人口,日趋繁华的街市,鳞次栉比的旅店,大气豪华的商铺,真的称得上日新月异,令领头阿哥颇感自豪。

    娇儿夫妇领衔的娇家舞台,就是商业启蒙的坚固阵地,观众们心情舒畅地置身于美的春风里,沐浴着春的美丽,享受着春的惬意,春天的朝气蓬勃激发出他们蠢蠢欲动的进取之心,使他们心甘情愿地跳进经济繁荣的大潮之中,他们或在大潮的边缘小打小闹,一试身手,或在大潮的激流中劈波斩浪,放手一搏。

    领头阿哥设想着将钱币替换成更轻更容易携带的帛绢,他为此可谓绞尽脑汁,他在稀罕的纸上涂抹着,娇玉陪伴在他的身边,将粉脸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娇滴滴地,像婉转歌唱的布谷鸟似的:“何时在花圃中穿梭,赏花、赞花、醉花和将花烂熟于心,诉诸于丹青帛画了?”

    领头阿哥对缠绵的情感、温柔和温存的陶醉,使之更加神思飞扬,创意叠出,他在帛绢上画出了大大小小的金元宝,其形状酷似圆形的土台,并根据土台的大小和高矮有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分。

    “亲爱的,如何为之着色?”领头阿哥指着帛绢。将娇妻搂在怀里问道,“女人是最懂美感的,尤其是美艳动人的女人!”

    娇玉听着,岂有不陶醉之理,她将领头阿哥拉进内室。领头阿哥诧异地道:“亲爱的,大白天的,此乃……”

    “说什么哩!”娇玉本来就红扑扑的脸上更加娇艳了,领头阿哥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着娇妻,紧紧地。

    娇玉用领头阿哥的原话提醒着激情四溢的夫君。

    夫妻俩坐在床边。并没有将秘密之事继续下去,娇玉轻轻地推开夫君,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拉了过来,正要抖开时。领头阿哥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压在娇妻的身上。

    娇玉没有动弹,她温情默默地欣赏着呼吸急促的夫君,还是用夫君的原话提醒道:“亲爱的。大白天的,此乃……”

    领头阿哥强忍着,忍着。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慢慢起身,有意扭头躲过娇妻灼热而温情的目光,他坐在床边:“玉儿,此为何意?”

    “别难受,玉儿永远陪着夫君,永不分离!”娇玉安慰着夫君,她伸手出来,领头阿哥拉她坐起,她指着被褥上的色彩道:“这些色彩不是一般人能染得出来的,是吧?”

    领头阿哥点头道:“当然,此乃皇家专用工坊之物。”

    “用此着色,模仿不出来?”娇玉问。

    “那还用说!”领头阿哥回答道,“此等工艺乃皇家工坊的机密。”

    领头阿哥回答之后,突然兴奋起来,赞之曰:“真有你的,我明白了!”

    他们夫妻来到钦差府衙的办公室里,外面来了不少人,都拿着锦旗等待着。领头阿哥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笑着感谢道:“承蒙厚爱,此乃本阿哥应做之事。”

    “我们去查找了一些资料,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不好意思!”娇玉解释着,态度很诚恳。

    接下来的仪式是不必赘述的,接受锦旗,礼让一番,笑声四起,互相礼赞,讴歌皇恩浩荡,感念阿哥深情,相互祝愿。

    看热闹的人也围得水泄不通。

    领头阿哥喜形于色,他将画的金元宝帛画提将起来:“各位老板,看看此乃何物?”

    老板们本来是为感谢领头阿哥清退海盗劫持货物而来,嘴上早就抹上了厚厚的浓浓的蜜,见领头阿哥这种画作,都大加赞赏,称绘画的笔力雄健,笔法娴熟,立体感强,构思精妙绝伦,乃不可多得的好画。

    苏绣专营店的两个伙计也欣赏着,摇头道:“画当然是好,老板让利四成于我们,我们都狂喜不已,兴奋得脸是关公,这画如何这般素净?”

    “对,太对了,真有见地!”领头阿哥同其他老板不同,其他老板听这两个伙计之言,觉得太不识实物,说话一点都不应景,而领头阿哥为听到了真话而兴奋异常,“想一想,若是钱货,该如何着色?”

    这问乃出乎所有老板及其在场伙计的意料,大家不敢相信眼见的是钱币,这也太抽象了吧,能行得通吗?只是,大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告诉诸位老板,如果日后生意发达了,规模大了,进货出货付款方式将发生大的改变。”所有在场之人都热烈鼓掌。

    “颜色呢?”苏绣专营店的一个伙计问后又道,“倘若黄色代表一百,红色代表五十,半黄半红代表二十五,粉色代表十,半红半粉代表五,那就方便多了。如果按眼下,老板给吾等两匹苏绣,一张黄色就可支付六成的本金了,起码可以剩一张红色的。”

    领头阿哥兴奋极了,他带头为这伙计的想法鼓掌。

    这被众人称之为很有想法的伙计,如同得到了菜大的利润似的高兴,尤其是远近闻名的娇玉美人的掌声,更是让他飘飘欲仙一般。

    这伙计也不客气,他联系到苏绣此次被海盗劫货的事情道:“若是上次我们上苏外进货,不是用银两,不请挑夫,海盗怎会知晓有那么多钱,事后在河里等着我们的船。”

    大家都觉得此言不虚,海盗必然有人采点,那么多人挑银两,谁不知道,多危险呀!

    那名苏绣伙计不顾同伙拉扯他衣袖的劝阻,挣脱拉扯的手又道:“如若是这帛绢,腰上一扎,进再多的苏绣都不显山不露水,谁知道吾回家,或是去相亲,还是去拜访舅子老表!”

    而更让领头阿哥高兴的是,观众们在娇家舞台上看到的比这个更加精彩,好一个吴妍,她在夫君娇儿和岳父母及吴家姑姑的帮助下,来了一个最绝的:

    孝敬父母时,为父母洗脚后,擦脚的乃钱币帛绢;为父母庆生时,为父母献上的寿带是帛绢;为感谢财神关公时,为关公胸前戴上的大红花是帛绢;为庆祝孩子千辛万苦来到人世的神圣时刻,为孩子披红戴绿的是帛绢;迎亲之时,传递男欢女爱情感的是帛绢;送老人进入天堂之时,为其开山引路引导步入天堂的也是帛绢。

    总之,代表钱币的帛绢便赋予了万能的神奇。(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娇儿暗妒俏吴妍

    一日傍晚,娇玉回到美人洞家中,饭后,娇玉劝行动迟缓有些老迈痕迹的父亲道:“娇家舞台繁华已经超过两百年前最辉煌的时期,与县衙合营的美容项目、洗沐项目和旅店项目均回报丰厚,何必还为治病救人苦苦支撑呢,享享清福有何不好?”

    “非也!”娇儿打断姐姐的话道,“舞台繁华乃吴妍之功!”

    “此乃何意?”娇儿的三姐娇悦则斥责道,“夫妻之间还嫉妒,知足吧,还不满意,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份哩!”

    “妍儿虽不是出自美人洞,可是以她先天之美与美人洞娇家结缘,亦是为美人洞增色,为娇家添彩。”娇儿的母亲与小女儿娇悦仿若姐妹,她赞成小女儿的说法,微笑道,“为娘警告你,吾乃只要儿媳不要儿哟!”

    话虽如是,但娇儿的压力并不大,说说而已。

    “从小看到大,早看烦了,早就不顺眼了,吾知道自己地位卑微!” 娇儿无奈地顺着姐姐和母亲的话说着,随后抗议道,“吾乃娇家单丁啊,可千万别忘了!”

    领头阿哥微笑着,向娇儿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向娇玉笑笑。

    老娇只管品茶,似乎品过瘾了才说话:“人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吾娇家可有两个半儿子哟,千万不要打错了算盘,认为物以稀好贵哟!”

    此时,吴妍送父母和姑姑下山回来,见大家都在笑,唯有娇儿不甚开心。她走过去挨着夫君坐下,用头轻轻地撞了一下夫君的肩膀,很是真诚地感谢道:“汝之岳父岳母和姑姑感谢你这姑爷,在镇上给他们置办房产,还接纳他们上舞台表演。也谢谢公公婆婆和小姑!”

    老娇则曰:“不必如此生分,亲戚嘛。是应该的!”

    “什么话?”娇玉纠正道,“老爹所言差矣,人家辛辛苦苦演出,场场爆满,是人家自己挣来的,还以为真的施恩于人呀!”

    娇儿是不满大姐娇玉之言,他双眼直勾勾地叮着大姐,其意胜过千言万语。

    娇玉岂能不明其意,他为了打消娇家人侍恩而小看吴家,应该公正公平地对待。她仿佛忘了眼前的情形,说到了苏绣专营店老板的事迹。

    “苏绣专营店老板为了感谢吾家阿哥,亲自敲着锣,打着鼓,吹着唢呐,扛得鲜红的锦旗,热热闹闹地来到气派宏伟的钦差府衙,” 娇儿居心抬杠似的,模仿娇玉的口气道。“跪在地上,三拜九叩,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皇恩,感谢钦差大人,感谢钦差夫人,还感谢……”

    “为何如此酸溜溜的!”领头阿哥举手阻止娇儿说下去。“苏绣老板的确是一个具有善意而又诚意十足的老板,苏绣失而复得,他可以让利四成。让伙计去发财,感谢伙计们长期为生意做出的贡献。”

    “真是厉害!”老娇感叹道,“四成,可是不小的一笔利润,跟土财主截然不同,这老板当得地道,能够得人心!”

    娇母明白了,她盯着娇儿,可期待着娇儿说话,也让吴妍能够开心,能够更深入地了解夫君的为人和善良的本性。

    “好好好,尔等都来声讨于我,仿佛吾乃天底下最没有人性最不讲人情的吝啬鬼!”娇儿的话语之中,夹带者澄清与申诉的意味,“是吾剥削了吴家,要是没有他们养活,吾早就饿死了,我感谢他们的活命之恩。”

    吴妍就是吴妍,她并不气恼,而是一个劲地诉说夫君的优点:“我家娇儿本性善良,孝敬长辈,行事有章有法。”

    “嫂子,别那么迁就娇儿!”娇悦走到娇儿跟前,用指头戳了一下娇儿的头,“你呀,就是忘了本,生活过好了,舒坦了,便忘了吃小面的日子了,吃得连店小二都看不上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娇儿平时与三姐能够玩在一起,但娇悦的不讲情面,娇儿还是忌惮几分的,他看了看三姐,看了看所有的人,似乎没能找到同情者和同盟者。

    为了摆脱这尴尬局面,吴妍站起身来,为大家续茶水,请求领头阿哥道:“吾那夫君太过辛苦,联系联系京师的亲戚,去走动走动,顺便去勾栏或者花馆看看!”

    娇玉正要说话时,娇儿则不咸不淡地道:“师出名门,便可借此抬高自己,压制夫君吗?为夫就是井底之蛙,管他大江大河,就是不渡!”

    “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娇玉话虽直白不饶人,表情却轻松自如,“知足者常乐,娇妻体贴关怀,乃见其恩义,岂可如此伤人!”

    “懂了,娇儿那点小心思!”娇母突然哈哈大笑道,“娇儿乃为难吴妍哩,所谓夫不顺则妻不淑,夫不畅则妻不睦!”

    母亲之言一出,娇儿则昂起头来,看了看身边的吴妍:“还是母亲最懂我!”

    老娇觉得妻子所言甚是,不住地点头支持。

    “母亲,此为何意?”娇悦问道,“莫非吴妍感谢娇儿的话说错了?”

    “娇儿对待吴妍的家人,当然得做大事,至于情感沟通之事,当然应该属吴妍之事嘛!” 娇母解释道,“夫君做好了,妻子有了颜面,也更好地为情感沟通奠定基础;而妻子的情感沟通做到位了,更会让人感激夫君。”

    “岳母说的是!”领头阿哥赞同这种双面胶的传导理论,他还发挥道,“朝堂之事亦如此,皇上颁旨有益于民,臣工们的做事便会更有成效,成效越好,感谢皇恩之人则愈多,皇恩表现得便愈加充分。”

    吴妍依偎在夫君的肩上,则开始了自己的检讨:“是为妻做得不够好,让夫君为难了,觉得颜面无光,为妻之错,一定改正。”

    “说着玩玩罢了,汝何错之有?”娇儿内心世界是红是白,无人知晓,但表面上对吴妍还是很体贴很疼惜的,“汝为舞台奉献了聪明才智,可谓创造了娇家舞台之奇迹,功劳自然是不可磨灭的!”

    老娇则对儿子不满:“吾与你母亲相敬如宾几十载,从未如此嘲讽过,你这孩子,当真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得夫妻之道!”

    “吾并无讥讽之意,说的全是真话实话和心里话!”娇儿将吴妍搂得紧紧的,十分恩爱的样子,“聪明睿智,端丽大器,才能超群,吾为何会有半点不满,怎敢有些许不敬,尔等切毋多想,曲解吾意!”

    娇儿的心态如何,也没人知晓,她只是道:“吾给大家讲一段故事吧!”

    婚龄多年的夫妻俩恩爱有加,可妻子娴淑能干,擅长于厨艺,一手好菜可以独步天下,有幸品尝之人均赞不绝口。

    可有一天,夫君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身子回到家,对递茶水的娘子感叹道:“唉,如果我的身子能瘦一些就好了!”

    妻子想了想,便自我检讨道:“夫君勿怪,为妻知错了!”

    过了几日,妻子告诉夫君及其家人道:“已有身孕,需要回娘家静养保胎。”

    她的丈夫奇怪地问道:“难道我家就不能静养保胎吗?”

    “不能!”妻子虽然为难,但还是说了实话,“小时候,我家的院坝中有一棵梨树,枝繁叶茂,一人多高的树杈上可供我休憩,尤其是心烦意乱之时,上去睡上一觉,什么烦乱之事,统统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汝上得去吗?”丈夫紧张地问,“大着肚子怎么上树呀?”

    “不用耽心!”妻子答之曰,“汝能上树之时,难道不能扶我上去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节 吴妍怀孕娇儿忧

    与领头阿哥新经济蓝图相配合的戏曲正在如火如荼地向纵深发展,观众的期待也十分热热,戏票的预售长达半个月,而要求一日加演两场三场的呼声还在不断高涨。

    一天早晨,娇儿一如既往地关心娇妻吴妍,为她的辛苦感到过意不去。可吴妍笑着对夫君道:“昨晚吾做一梦,梦见栀子花开。”

    “花开好啊!”娇子特别高兴地道,“鲜花飘香,神清气爽,难怪汝精神百倍哩!”

    娇母正好来关心吴妍,听到小两口的了话,诧异地问道:“栀子花开?”

    “对呀,这岂不是好事吗?”娇儿开心地道。

    娇母想了一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吾一生五梦栀子花开,得四个孩子,兴许快得一个孙子了!”

    “婆婆,莫非汝也真的梦见栀子花开了?”吴妍奇怪地问。

    “你,你不是还要为吾生一个小弟或小妹吧?”娇儿更是诧异,“莫不是娘与妍儿商量好了,约定昨晚做梦?”

    “我呀,这把年纪了,用磨子砸也砸不出孩子来了呀!”娇母兴奋地道,“不听话的东西,吾都说了是孙子嘛!”

    “妍儿也是昨夜梦见的?”娇母又微笑着问道。

    吴妍颔首表示肯定。

    娇儿深情地望着娇妻:“汝有身孕,不是吧!”

    “说什么哩!”娇母道,“妍儿怀孕,好事一桩,高兴才是,为何大惊小怪?”

    “那这戏谁来导,谁来演呀?”娇儿冲口而出道。

    “啊,孩子都不管不顾,还担心戏曲!”娇母委婉地批评道,“永远都不想长大。永远都当孩子王,你就可以任性,百事无忧!”

    吴妍见娇儿真的很孩子气,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很欣赏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情,便开玩笑道:“我们有了孩子,你就更小了,更天真,更幼稚了,他哭你也哭。他笑你也笑。”

    “他吃奶,我可不能吃奶!”娇儿真是可爱。

    娇母笑得合不拢嘴:“偷吃一两口也是有的!”

    吴妍听婆婆如此说话,还有点不好意思,她起身告辞,前往娇家舞台的排练厅。

    娇母追出门来:“妍儿,汝若不便,不用上山来住,镇上方便些!”

    “有那么娇气吗?”娇儿道,“有何不便的?”

    娇悦正在屋内收拾打扮。娇母叫道:“小悦,去送送嫂子!”

    “娇儿干什么吃的?”娇悦反问道。

    “快去,哪来那么多话!”娇母大声说过之后,又小声地对娇儿道。“等着,老娘跟你算账,不知好歹的东西!”

    娇悦可是乖乖女,不仅性格好。待人诚恳,不收拾打扮也是美人,这时走出来的娇悦更是美质逼人。娇儿故意上前拦住去路:“与吴妍去赛宝吧!”

    “让开!”娇悦微笑着回答道,“两大美女,让你们这些好色之徒羡慕死了!”说着,匆忙赶了出去。

    娇儿知道母亲有话要说,便望着门外,等待着。

    娇母到门口目送女儿追赶上吴妍之后,返身回到客厅,挨着娇儿坐下,用指头戳着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道:“汝之鱼木脑袋,奈何不懂得体贴人?”

    “说什么呢!”娇儿回应道,“吾将妍儿当心肝宝贝,像供奉祖宗一样供着,只是没有供上猪头了,即便供上,她吃得了吗?”

    “少贫嘴,知子莫如母!”娇母仍然微笑着,“为娘还不了解你,平时,你跟姐姐们相处,总是争强好胜,多吃多占,从不让人,吾不相信你那么好心,惟独可以让着妍儿!”

    “莫非吴妍跟娘说了什么?”娇儿歪着脑袋问曰。

    “吴妍这孩子你还不了解,打不牢牙齿往肚里吞的主,她会说什么?”娇母批评道,“亏得尔等还做了多年的夫妻,天天粘在一起都不了解!”

    “汝乃吴妍的亲娘吧,如此偏心眼!”娇儿抗议道,“汝到底要说什么?”

    “吴妍排练之后,汝给人甩脸子,没冤枉你吧!”娇母质问道,“有人可告诉我了,抵赖能管用吗?”

    “是,有,行了吧!”娇儿无可奈何地样子,“她有时太较真,一个细节反复抠来抠去,稍有出入,她揪住不放,人,谁没有失手之时,俗话有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较真怎么啦,不也是为了娇家吗?”娇母开导道,“吴妍的贡献大着哩,这几年,凭老姑婆地评价,据说比两百年前的舞台繁荣多了,生意也出奇的好!不要一朝过舒服了,就忘了本了,就忘了叫化子生活了!”

    “没有的事!”娇儿答之曰,“吾懂得珍惜,珍惜人,珍惜生活,珍惜机遇!”

    “不见得吧!”娇母用审视的目光望着浑身如芒在刺的娇儿,“吴妍非常顾及汝大丈夫的感受,让你出头露脸,让你谢幕,让你接受采访,让你接待宾朋,做得够好的吧!”

    “她也接受过采访!”娇儿抵抗着,“而且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嫉妒,吃醋!”娇母抓住儿子的肩膀推了几下,“我知道,有人说了,采访时,吴妍说的全是你的好,帮助精雕细琢,指引大方向,细节上一丝不苟,没有吾丈夫便没有这繁荣的舞台,没有这人气兴旺的舞台。”

    “我知道,娘舌头下压着之意,是说吾没能做到这些!”娇儿低垂着头道。

    “你敢说做到了?”娇母责备道,“这都是吴妍为你脸上贴金,这些都是妍儿做的,你做到了那一条那一款呀!”

    “妈,干嘛这么编排你儿子呀!”娇儿耍起死皮来了,“看着吴妍顺眼,看着儿子就不顺眼,到底谁才是心肝宝贝呀?”

    “都是!”娇母微笑着,她停顿了片刻,“如果是臭肉炒青椒,吴妍则是使味道更加纯正的青椒,你嘛,不说也知道。”

    “哎哟,吾娘哦,吾乃没有活路啰!”娇儿站起身,“吾还是去岳父岳母家上门吧!”

    “呵,他们也是这么护着你?”娇母可激动了,“此乃天下父母心,每颗心都装着真感情,每颗都是其用心!”

    娇儿在客厅里踱了几步:“若是妍儿要做母亲了,舞台怎么办?”

    “汝即刻起程前往京师,多拜几拜,向柳师傅学点吴妍那样的真本事!”娇母道,“还听说吴妍的堂姐也是大师级人物,都学来,岂不是更好!”

    “难道我真不及媳妇儿?”娇儿为了自尊而有此一问。

    娇母答曰:“吾不了太多,穿坏几双麻耳子鞋就追上了!”

    “谁差这么远呀?”老娇从外面拿着一面锦旗回到家来。

    娇儿见之,高高兴兴地上前帮忙,他接过锦旗:“挂在何处?”

    老娇指着客厅的墙壁道:“这些地方给汝留着,吾之锦旗太多了,没多大意思!”

    “你们!”娇儿将手中的锦旗放在坐榻上,抗议道,“尔等联合起来欺负我,我马上去拜师学艺,学成大师让尔等开开眼!”(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节 三变南下美人谷

    娇儿上午演出完毕,领受够了观众醉酒似地喝彩和没完没了的纠缠,他对吴妍耳语道:“亲爱的,我要去京师学艺,父母都同意了,我去向玉姐说一声,你好好休息休息!”

    吴妍满意地点头之后,娇儿抓了一顶烂草帽戴在头上,下楼去了。到了舞台的后面,他招手叫住一辆马车,车夫问曰:“汝要租车?”

    “不租车叫汝何用?”娇儿答道。

    “去哪里?”没想到,那车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娇儿,“先给钱再说!”

    “钦差府衙!”娇儿掏出钱来,“不用找了,走吧!”

    “客官,别说漂亮话,刚够而已!”车夫收了钱,挥动鞭子,住镇中心而去!

    到了钦差府衙,进了门,娇玉与领头阿哥正在内室用餐,见一人径直走了进来,娇玉正想开口问话,娇儿除下帽子,三人都笑将起来。

    娇儿一边拒绝姐姐和姐夫的盛情邀请一边落座道:“吾来向尔等辞别,准备尽快赶往京师,拜师学成之后尽快归来。”

    “汝要走?”娇玉诧异之极,“吴妍怀孕,谁来照顾?”

    “走什么走?”领头阿哥放下碗筷,“汝玉姐怀孕之时,本阿哥可谓尽职尽责,殚精竭虑,绝不离开,再大的官再好的职位也不动心,上厕所都得赶时间,懂吗?”

    “如此之急,我知道为何了!”娇玉笑得很神秘。

    领头阿哥微笑着期待着娇玉说将下去,而娇儿则率先抗议道:“为何尔等都为妍儿说话,故意贬损于我!”

    “本阿哥明白了!”领头阿哥恍然大悟道,“妻舅担心能力不及,赶学技艺,待吴妍生产之时,才能安心接手舞台生意!”

    娇玉轻微地责备道:“如此露骨,不怕人受不受得了!”

    “哎。娶了个媳妇,把吾自己丢了!”娇儿叹息道,“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平!”

    “真正的公平又没有命消受呀!”娇玉开起了玩笑,指了指土财主庄园的方向道,“那里的公平,你见识过,想要吗,公平吗?”

    领头阿哥非常感兴趣地看着娇妻,娇玉嫣然一笑道:“娇儿的光荣史,多年之前的。以后慢慢告之于你。”

    娇玉向夫君使了一个眼色道:“老实告诉逃兵,汝逃无可逃,受着吧!”

    “夫人之命,敢不依从!”领头阿哥与娇妻之间真可谓心有灵犀,他幸福地微笑着对娇玉道,“叫他们一起前往可也!”

    娇儿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试探似地问道:“京师繁华与吾无缘了,散散心也不行了?”

    “三两天可以呀!”娇玉道。“时间长了,哪可不行!不过,作为舅父,你看看小小王爷。问候问候娇媛当然好啰,吾都想去!”

    “后天,后天府衙要送东西进京,尔可同往。”领头阿哥道。“回来可热闹了,武功阿哥、大阿哥和柳三变可能都会来。”

    “此话且慢点说,还不知道柳师傅有空无空。可否愿意前往哩!”娇玉提醒道,“说不定其正的惊喜等待着我们哩!”

    “只要妻舅表现到位,工作做得好,是可能的!”领头阿哥道,“不过,柳三变看着小王爷和几位阿哥的份上,会给面子的!”

    娇儿去来京师,花了十余日时间,临离开京师的栈别晚宴上,小王爷问柳三变道:“汝身体可好,经得起这途远的颠簸乎?”

    “应该不成问题吧!”柳三变感激地道,“多谢王爷关心!”

    “出来吧,送名士远行,好事一桩,奈何躲躲藏藏!”小王爷连击三次掌,然后亲了一下娇媛搂在怀里的婴儿道,“舅舅要走啰,表示表示吧!”

    娇媛可配合了,逗得小家伙哈哈笑,并握住小家伙的手:“给老舅再见,给老舅说,待长大了,一定前来拜望,还要学戏啊!”

    “这次又要麻烦柳师傅会心了,多为娇儿学艺操劳啰!”娇媛仍然握住小家伙的手道,“告之柳叔,以后我也要多多麻烦哟!”

    武功阿哥和老阿哥从里面出来,而武功阿哥道:“王妃如是说来,可不妥,好好想想!”

    大家均为此言惊奇之时,小王爷果然非同常人:“武功阿哥说得没错,老舅乃柳师傅之徒,外甥也是,怎么办呀!”

    大家一阵好乐之后,散席了。次日凌晨,三驾马车停在小王爷府第门前,吴姬带着小师妹前来送行,大人们都缄默不语,小师妹则曰:“若又机会,我也去看吴妍姑姑,顺便撑撑场子,为美人谷添点色彩。”

    告辞之后,沿途赶路,不在话下。

    可第三天上,据说离美人谷镇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可不幸之事发生了,武功阿哥的坐驾坏了,他风趣地道:“吾太重,将马车压塌了!”

    诙谐归诙谐,脚程问题总得设法才是呀,他们在途中租了一辆顺路的马车,这车本来是老板买进干杂食品的车,人家敢随便让人搭乘吗?好说歹说,武功阿哥亮出了身份和武功,并承诺,如果路上遭遇抢劫之类的事情,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武功阿哥为了消除老板一行人的疑虑,还就地拾起两片树叶,一抖手腕扔了出去,老高老高的树梢上的树枝接连掉将下来,搭乘之事才算妥当。

    途中,武功阿哥问老板:“现在做生意,难在何处?”

    “难事何其多啊!”老板道,“最难的是进货的钱财藏都藏不住,回货时又担心被抢,这是风险最大的。”

    一个伙计道:“若能用大额的纸质或者帛绢替代现银,并官家成立货物运输,老板就不用颠破屁股了,做生意也省心多了!”

    “三变兄,听见没有?”武功阿哥提醒道,“这是汝与领头阿哥的功课,记上心来啊!”

    老阿哥开玩笑道:“如果我们请旨,吾皇准许成立阿哥货运站,汝可愿意照顾生意?”

    老板脸都笑烂了,他也指出了另外的问题:“倘若能按时到货,保证货物完好,价格不贵的话,傻子都会愿意的。”

    沿途,柳三变借机问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行商坐贾,大家的回答是一致的。

    老阿哥自从追赶吴妍家人之后,他也时常在江湖上走动,方便时就夫妻同游,需要急于赶路时才便独自前往。不过,他最愿意搭档的还是武功阿哥,在他看来,活到武功阿哥这份儿上,洒脱得很,爽朗得很,开心得很,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次老阿哥之行,还有一个原因,希望武功阿哥还俗,成家之后,他们便可携手同行,携神仙眷侣畅游天下,赏尽天下美景,品尽天下美食,完成人生之美事。

    途中,老阿哥为了刺探武功阿哥之心,见到一窝小牛崽时,专门停下车来,指着一头小母牛问道:“这是牛氏家族的伟大母亲,用汝之佩剑交换,汝可愿意?”

    “若问的是牛,对不住,免谈!”武功阿哥问道,“若问的是人,则得考虑考虑。”

    老阿哥点醒道:“娇儿可是尔之弟子,可否亲上加亲?”

    娇儿能不品出老阿哥之意吗?他奇怪地问道:“谈论此事不觉得早了点吗?”

    “有眼缘就不早了!”老阿哥道,“其实,早就有眼缘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节 三变新词震名镇

    柳三变到达美人谷镇,刮起了一阵柳氏之风。可领头阿哥首先为柳三变出了第一道难题,此题乃是在接风宴上出的:“旧友重逢,有一事相求,望三变老兄能助吾皇、助朝廷和助本阿哥一臂之力,将经济意识变为新词,传唱于天下,扎根于人心,溶之于血液!”

    “这酒虽为佳酿,可是难以下咽!”柳三变开玩笑地回应道。

    然后谈及途中走访的经济成果,娇玉则明明白白地告之众人:“此状乃吾家阿哥调查之中的常情,此事已有些眉目。”

    柳三变虽不是从商之人,但以他的阅历而言,对生意之事并不陌生,二叔公的生意经他没少听,写餐馆招牌的经历使之印象深刻,妓院中处处有经营的熬煎,花馆门前胖老板从小酒馆变成大酒店的过程历历在目,他亲自经验过的名震天下的收徒仪式让胖老板将弟子的敬师礼左手换到右手无数次地赚钱,还有胖老板长期心甘情愿地供他和吴姬等人的吃喝,这些均可信手拈来。

    在与领头阿哥的交谈之中,柳三变当然也有发言权,而且从戏曲角度抽象出来的生意经,往往让领头阿哥兴奋不已。

    说来柳三变也是个干脆人,经小王爷牵线搭桥,小王妃娇媛地诚心请求,武功阿哥的竭力撮合,娇儿的虔敬求教,居然在途中便确立并完成了师徒关系,还在途中经济主题的调查活动中,在租车的那个小餐馆里摆起了简单的拜师宴。

    柳师傅就是柳师傅,他找到了教授娇儿的门径,力求使娇儿所学与其妻吴妍形成互补,各具特色,更有利用娇家舞台的日后繁荣。

    于是,柳三变对娇儿道:“为师决定,在美人谷镇之首秀便是新词。打出吾与徒儿的招牌,也了让观众耳目一新。”

    娇儿虽觉得有些吃力,面带难色,在途中众人的鼓励之下,还是愉快地接受了任务。当领头阿哥在接风宴上嘱托之时,柳三变嘴上借酒说有难处,其实内心的确得意,算准了有此一招,只是不便说出而已。

    娇儿也非常努力,谢过领头阿哥和阿姐娇玉之后。携夫人吴妍回到美人洞家里,夫妻二人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他们向二老请安之后便回到寝室,吴妍微笑着搂着夫君,半天不肯松手,而娇儿则坐在床沿上,竭力缩着脑袋去听吴妍的肚子,吴妍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抚摸着夫君的头。让他听:“汝可听见了?”

    “听见了!”娇儿俏皮地答道,“听见孩子说谢谢,还听见说日后一定接我们的班!”

    夫妻俩说说笑笑,可高兴啦!实在是忍不住亲热劲。夫妻俩便脱衣上床,温存了一阵。娇儿因为实在劳累,便呼呼睡去。可吴妍则越来越兴奋,根本睡不着。怀着满足和激动,用手支撑着脑袋,欣赏着夫君的睡态。她在心中默然赞道:“太美了,真可谓三生有幸,不知修了几世的功德,才有此报!”

    时间长了,吴妍觉得身子的扭曲反应很强烈,她平躺在娇儿身边,让他的热度浸润着自己的躯体,她先想着对不起孩子,让她在肚子里受苦,进而想到,无数地女人,老老少少,都视吾夫君为来梦儿,可她们怎可想象得出来梦儿的真实情状,于是一股女人占有的自豪劲上来了,心里甜滋滋的,乐滋滋的,美滋滋的,唯有吾吴妍才是最有福气之人!

    吴妍的满足与骄傲在无限地膨胀着,感情的阐门打开,感情的潮水汹涌澎湃,她靠夫君更紧了,若不是心疼,她还不知会做出何样的举动哩!她笑出了声。

    娇儿被惊醒了,她朦朦胧胧地问道:“睡醒了,还是没睡?”

    “你猜!”吴妍匍匐在床上,抬头看着夫君,亲了一嘴,“辛苦,好好睡!”

    可娇儿又不是木头,躺在美人怀里能睡得着吗,他翻身坐起,扶吴妍睡下,盖好被子,将另一边的被子盖好,拍了两下:“乖,睡吧!”

    “睡不着。”吴妍闭上双目,温柔地道,“说说话儿吧,什么都行!”

    娇儿也匍匐在床上,搂着美妍道:“哎,新词可难了,为难着哩!”

    “好啊!”吴妍安慰道,“万事开头难。不怕,还有我哩!”

    “你?你懂经济吗?”娇儿为难道,“玉姐他们交给的任务,不是凑数便可解决的!”

    “别怕,难才有价值嘛!”吴妍安慰之后问道,“汝自告奋勇要学还是别人安排的?”

    “当然是后者了!”娇儿似有被戏耍的委屈之感。

    吴妍可高兴了,她用美人头顶了顶夫君的胸脯,“用心良苦,领情吧,多多努力!”

    “此事何急?”娇儿用嘴唇碰着吴妍的嘴唇,还咂了咂嘴,“嘴上没蜜呀,奈何如此说话,汝觉得有何玄机?”

    “吾学的什么?”吴妍开心而神秘地问。

    “知道呀!”娇儿双肘支撑着上身,望着吴妍,“那又如何!”

    “吴戏曲,娇新词!”吴妍仍然开心而神秘的表情,“这意味着什么?”

    娇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呀,珠联璧合,夫妻相托,舞台欢歌,风雨无隔!”

    于是,夫妻二人起得床来,换上蜡烛,商量着挑灯夜战。

    吴妍真是可爱之极,她坐在娇儿的对面,为之研墨时道:“为妻并不参与,只是想做首位读者,为夫君所得而赞叹罢了!”

    此话正中娇儿下怀,他要紧守丈夫的尊严,倘若娇妻越俎代庖,岂不成了笑话!他很是感激,头脑中迅速闪过从土财主构织的金丝鸟笼中靠命运之力解救出来之后,终于没有被关进新筑的笼中,他不由自主地深情地望了娇妻一眼。

    心中的羁绊解除了,头脑便异常地活跃起来,娇儿提笔一挥而就,三首新词瞬间草就,看得吴妍惊奇不已,连连称奇,笑声冲开夜幕,迎来了黎明。

    次日下午,应观众之邀,加演的一个节目便是《新经济咏歌》。柳三变审阅之后,用大黄绢抄录三词,并悬之于舞台两边,让领头阿哥赞叹不已,并抄录下来,当即表示在日后给吾皇的奏章中一定要用上。

    此节目配上舞蹈,看得观众如痴如醉,并过目难忘!

    其新词统一使用《浣溪沙》词牌,词一曰:

    口粮有余蔬菜香,油盐柴米心亮堂,集市活跃为钱忙。 上溯恩祖不曾想,来年筹划放心上,富贵交织两头旺。

    词二曰:

    秤杆公平切莫忘,货真价实不称谎,信义二字闪金光。 欺诈瞒哄剑高扬,重者死生轻者伤,丧失活路悔断肠。

    词三曰:

    资本累积厚增长,生意兴隆规模昌,利润翻倍似艳阳。 适应自身巧思量,货币轻便交易畅,安全通达心中爽。

    柳三变与领头阿哥亲临舞台现场,柳三变笑而不言,领头阿哥则言之狂笑,观众们更是齐声诵读,场境堪称壮观。(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节 阿哥镖行请当家

    领头阿哥在繁荣美人谷镇的新经济方面的确起到了领头的作用。老阿哥则成了他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

    说来也是一段佳话,一向守着漂亮的娇妻的老阿哥奈何成了阿哥镖行的大当家,的确也算得上曲折动人。

    娇儿新词一炮而红之后,在舞台后面坐着饮茶闲聊的人们,都对娇儿的首战告捷大加赞赏,可柳三变则疑惑,为了消除此等疑惑,娇儿主动地道:“师傅怀疑乃有人代作,有弄虚作假之嫌,吾乃以姐夫之心境吟一首,词牌仍是《浣溪沙》可乎?”

    在众目睽睽之下,娇儿想了片刻便吟哦道:

    阿哥镖行筹建忙,老辈阿哥心痒痒,娇妻扶掖费思量。 恩恩爱爱大故乡,随处均是夫妻档,把舵镖行快。

    “老阿哥,汝可听得明白?”领头阿哥问道。

    老阿哥迟疑道:“夫人在京师望眼欲穿,如何能掌稳此舵。”

    “老阿哥放心!”娇玉的的确确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她对老阿哥道,“老阿哥明日便有惊喜,况且这镖行想驻便驻,想走便走,游山玩水,岂不遂了你老之愿?”

    “老阿哥有惊喜,吾等却无,是何道理?”武功阿哥问曰。

    “有的人只要遂了小王爷心愿,那该是所有人的惊喜哩!”领头阿哥神秘地道。

    老阿哥一脸狐疑,但他相信一点,娇玉神神秘秘地,不可能有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而且准是领头阿哥的情义。于是,他有点倚老卖老地道:“既然武功阿哥之喜盖过所有之人,本老哥便返老还童,武功阿哥获得惊喜之时,吾之惊喜必然到来。”

    柳三变深知其中的奥妙。因为这两辈阿哥和小王爷等人均系他的好友,而且此次之行前,小王爷还特别交代过,侍机撮合此事。于是,他认为该是出力之时了,便曰:“大家均可作证,老阿哥可是答应了的,切毋反悔!”

    “当然!”老阿哥也是一个爽直之人,他重申道,“看武功阿哥的!”

    武功阿哥这只鸭子被稀里糊涂地赶上了架。他爽朗地应道:“吾乃小阿哥是也,也该为自己的镖行做点事,答应便是!”

    “若是遇上了倒路鬼,识破了还可重新走过,人生之路走错了,可难以回头!”娇玉有些担心,她看了夫君一眼,夫君首肯之后,她走了过去。在武功阿哥面前道,“武功阿哥乃男子汉大丈夫,后悔药吃下去可是难受哩!”

    “岂止自己难受,还害了他人!”领头阿哥与娇玉配合得太好了。

    次日晚饭时分。领头阿哥和众人在阿哥宴餐馆等待着贵客,大家喝茶聊天,武功阿哥与阿哥宴的炒菜师傅聊得很投缘,他们之间谈到县太爷吃野菜的怪事、餐馆的经营方式、餐馆的菜肴和餐馆的前景。

    “阿哥宴可有地地道道的阿哥菜肴?”老阿哥颇为感触。问道,“老板说话直来直去,可是一种脾性?”

    炒菜师傅皆老板之人回秉道:“吾父曾游历江湖。时常京师走镖,据说吃遍京师名菜,餐馆声称阿哥们喜欢的菜品不得不尝,吾得之父亲真传,应该名不虚传。”

    “餐馆之言,真真假假,为了招揽生意,岂可全信?”老阿哥提醒着。

    炒菜师傅微笑道:“也不可全不信吧!”

    此时,三辆马车风尘扑扑而来,领头阿哥微笑道:“惊喜到了!”

    说着,拉着老阿哥就往前走,可老阿哥不知其意,抗拒着不肯动步:“谁的惊喜谁去!”

    “你的!”娇玉道,“吾姑姑到了!”娇玉高兴着哩,她往前赶着。

    所有人见状,都向前来的马车而去。领头阿哥的两个跟班跳下车来,让其它两辆马车赶去钦差府衙卸东西。

    武功阿哥拉着老阿哥来到餐馆门口的马车前:“汝之惊喜,迎接吧!”

    老阿哥探头向车中一望,欣喜不已:“汝,果然!”老阿哥扶夫人下车,恩爱着哩,问长问短,没完没了。

    “够了,肉麻!”娇玉在一旁扶着姑姑,抗议道,“吾如此之大一个人,居然视而不见,真乃太过分了!”

    “走吧,先吃饭!”领头阿哥指了指餐馆,上前向姑姑问安。

    饭桌上,话题当然少不了从老阿哥的此惊喜到武功阿哥的彼惊喜,逼得武功阿哥没有办法,尤其是小王爷的面子压得他没有松动的余地。

    “吾之惊喜到了,小阿哥的惊喜藏于何处?奈何不能成为美人谷之镇中一员?”老阿哥则现身说法,“吾乐意安家于此,尔为何不可?”

    “吾乃阿哥,怎好意思做镖师?”武功阿哥提出疑问道。

    “大当家有了,汝莫非要成为双头鹰?”领头阿哥问曰,“汝身为阿哥,吾等开的便是阿哥镖行,汝命中注定就是镖师,奈何大惊小怪!”

    柳三变劝道:“明日娇家舞台上演的就是阿哥镖行之事,其意义在于借吾皇声威镇住社会上的无耻之徒,无良之辈,确保天下生意安全、顺畅和兴隆。”

    “也让百姓知道,吾皇倡导生意,意欲大兴经济之风。”老阿哥则曰,“让天下黎民坚定做生意之信心,不必畏首畏尾,担惊受怕,理直气壮地发财,发大财!”

    老姑与娇玉坐在一起,她俩仿佛在比赛谁笑得更惬意更甜蜜似的。老姑望了一眼夫君,小声地道:“夫君有了事业,能为皇上出力,为妻深表祝贺!”

    “光顾着闲话,忘了正事了,抱歉!”领头阿哥端着酒杯,向老姑一揖道,“老姑路途辛苦,一杯小酒,祝鞍马劳顿之后能有舒适惬意的生活。”

    “当然!”老姑举杯表示了一下道,“回娘家居住,又有侄儿侄女为伴,岂不舒坦!”

    “岂止于此!”柳三变开起了玩笑,“‘老辈阿哥心痒痒,娇妻扶掖费思量’,此乃吾徒儿刚才吟诵的诗句,道出了个中情份。”

    “呵,柳大师招新徒,不知何人有此荣幸?”老姑饶有兴趣地问道,“此人可否引荐于吾,日后也许有求于人。”

    “老姑此言,岂不折煞于人?”娇玉忙道,“恐怕老姑还没有见过娇家小辈吧!”

    “啊,出了柳大师看得过眼之人,了不得,了不得!”老姑兴奋起来了,她将酒杯在餐桌上磕了磕,“为娇家后生之荣宠干杯!”

    “想必老姑没有见过戏曲魁首娇儿吧!”炒菜师傅在操作间伸出头来,“娇儿者,娇家二百年之后出的奇葩者也!”

    “汝称呼吾为老姑,想必知道吾乃何人?”老姑道,“汝见过吾乎?”

    “没有!也许吾之父辈见过尊容。”炒菜师傅要证明自己餐馆名不虚传,甜言蜜语之后便问道,“老姑,将来乃阿哥镖行之大夫人,以后吾之生意还望大夫人多多照顾。老姑觉得这菜肴与皇家菜相比,是否合意?”

    “当然,彼此彼此!”老姑爽朗地答曰。

    武功阿哥向炒菜师傅挤眉弄眼地曰:“莫非饥不择食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节 粮食换帛绢钱币

    领头阿哥从阿哥宴餐馆出来,领着众人来到钦差府衙,两个跟班正在清理帛绢钱币的木箱,检查是否有破损的情况。

    “禀报钦差,帛绢钱币木箱完好无损!”一个跟班报告道。

    “好,很好!”领头阿哥指了指门外,“辛苦了,尔等去阿哥宴吃饭吧,订好的!”

    待两个跟班急匆匆走出门之后,老阿哥问道:“帛绢钱币,什么样子,可否见识见了识?”

    “当然!”领头阿哥答曰,“以后这个归老阿哥你管,应该熟悉才是!”

    领头阿哥的另外两个贴身跟班用钥匙打开木箱,嚯,包裹得严严实实,取了一层又一层,终于露出真容了,领头阿哥上前揭了一块,指给大家看,并介绍这钱币上的关键内容:有标题“美人谷交流币”,金元宝图案,用充任的钱数大写,钱币制造厂和钱币发行单位“美人谷钦差府衙”字样。

    “只能在美人谷镇使用,是吗?”柳三变问道,“范围似乎太狭小了一些!”

    “对!”领头阿哥解释道,“如果试用成功,便可推广,进一步扩大试用范围。”

    “有了!”老阿哥兴奋地道,“食盐乃朝廷专销产品,就从食盐的进货或出货方面实施试用,因此规模销售的金额较大。”

    “嘿,阿哥镖行可否代行钱币兑换业务?”娇玉提出建议,“只有这样,帛绢钱币才能形成流通态势,这样也可扩大使用范围。”

    “应该行吧!”老阿哥听夫人开口谈经济,伸出大拇指称赞,而老姑道,“通过朝退行一条规定,盐商行业统一使用帛绢钱币。他们外出进货或者批量销货时,可以就地用笨重的钱币兑换成帛绢钱币,这样岂不方便?”

    武功阿哥则曰:“美人谷和盐行统一使用帛绢钱币,我来管理兑换的钱,可乎?”

    “阿弥陀佛,佛家弟子奈何对钱感兴趣呀?”老阿哥开玩笑道,“莫非菩萨保佑此项试用一定大获成功?”

    柳三变主动向领头阿哥请缨,要求排练并即刻上演帛绢钱币的系列剧,以引起足够的重视,打开帛绢钱币的使用市场。

    土财主夫人。这个老太太,岁数不小,但思想并不保守,接受新鲜事物很快。

    “眼下正是饥荒时节,更容易把预定生意谈成。”土财主夫人道,“照理讲是可以贱买贵卖的,吾不谋取非份利润,以产季的收购价定购。”

    前来监管的领头阿哥和老阿哥夫人听老夫人如此开明,均欣慰不已。领头阿哥赞叹道:“老夫人帮助农民度过难关。功德无量,为朝廷分了忧,感激不尽!”

    “赎罪,为我那死鬼干的缺德事赎罪。这样才能心安!”土财主夫人道,“我家的农副产品商铺可以试用这种钱币,向农民预定产品,商定价格。最终结账,岂不方面!”

    她说着,离开排练厅时。领头阿哥叫住了她:“老太太,感谢你的大力支持,不过这得兑换钱币才好!”

    “帛绢钱币数额大不大?”土财主夫人问道,“适不适合一家一户的农民购粮或者卖粮?”

    领头阿哥高兴地告诉他:“按市价,可以抵一升粮的,也可一石粮的,还可以合起来抵更多的粮食。”

    “也就是使用还算方便,对吗?”老太太问过之后道:“我粮铺每年的进出在五百石以上,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领头阿哥答曰,“一定可以满足老太太生意所需。”

    老太太兴匆匆地走了。

    领头阿哥对老阿哥道:“叔,汝回钦差府衙,协助武功阿哥兑换钱币,可好?”

    老姑听领头阿哥求告夫君,便微笑站起身来,伸手拉着老阿哥道:“说一声便可,正事要紧,吾陪夫君前去!”

    “玉姐,汝也去吧!”娇儿看了看姐夫,又看了看姐姐,“娇家规矩,心痒痒也不能登台,在此难受,还不如离去,老阿哥夫妇可是表率哟!”

    “就不走!”娇玉站了起来,挽着领头阿哥的手臂,“就不走,看有些人怎么丢人现眼!”说完,微笑着离开了。

    领头阿哥出得门来,对娇玉道:“汝回府,吾去召集旁人随老太太下乡谈预定农副产品的生意,可好?”

    “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娇玉更加把身体的重量贴在夫君的身上,仿佛不压着便会飞走似地,“此处乃为妻老家,大叔大妈熟络得很,此时不帮夫君更待何时?”

    老太太刚到她家粮铺,她的贴身侍女便高声叫道:“账房和管钱师爷何在?”

    账房和管钱师爷走将出来,迎在街道中间,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夫人面前:“迎接老夫人,不知有何吩咐?”

    老太太拄着拐杖,大声道:“马上筹措二百石粮食的钱,到钦差府衙兑换帛绢钱币。”

    “钱乃现成的!”管钱师爷问道,“兑换如此之多,有何用处?”

    这时,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集越多,老太太仰面问道:“有无缺粮户,可否与季产的收购价换我现粮,度过眼下的饥荒?”

    背背篓提口袋之人挤上前来问道:“有这种好事,夫人图什么呀?”

    土财主夫人的贴身侍女朗声答道:“老夫人说了,为了替死去的夫君赎罪,以前有对不住大家之处,谨请谅解!”

    有一个背着背篓的中年人问道:“以季产价定粮和换粮,是真的吗,天下有这等好事?莫不是诓人的陷阱吧!”

    “粮食发霉了,还是腐烂变质了?”另一个肩上扛着楠竹扁担,扁担头上捆绑着麻袋的人问道,“还是真的发善心了?”

    “吾粮铺里卖过发霉的和腐烂变质的粮吗?”老太太精神抖擞地答曰,“尔等的眼睛长来干什么?天天吃的粮好坏都认不出来吗?”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挤进人群,来到土财主夫人跟前,向她鞠了一躬,央求道:“老夫人,可否从本村开始定购,吾去通知乡亲们,下午等着你老人家。”

    “好!”老太太点头道,“不过,凡是愿意的都可以,这粮铺里也可办理!”

    土财主夫人木量便用帛绢钱币之事,一时间在美人谷镇不胫而走,震动颇为强烈,信与不信争执热烈。

    下午,土财主夫人坐着豪华的马车前往涂家庄园,可沿途看热闹的尾随者众多,有人注意查看马车上,甚为狐疑,钱币在何处,不是空口说白话吗?

    到了庄园门口,黑压压的人在等待着,那位中年妇女上前拉着土财主夫人问道:“可以办了,吾卖五石米,行吗?”

    这时,早已摆好的桌前坐着管钱师爷,他在账簿上记好,从腰间掏出帛绢钱币,一张一张地数着,递给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抓在手上,扬了扬:“这,这便是五石米?”

    一时间,像凉水倒进了沸油里,烫得摇头的人多的是,谁敢相信,几张手帕就能抵上一大堆粮食,骗人吧!

    老太太的贴身侍女站上马车道:“不信,对吧!怀疑,对吧!老夫人说了,愿意去看热闹的人之中,选几个坐一马车,马上进城,看能否换来大米,成吗?”

    有的人在瘪嘴,有的人不屑动步,也有不少想看过究竟的。很快,一马车人坐满了,赶马的响鞭带着大家直奔镇上,进了粮铺,出手帮忙抬着大米上车,又回到涂家庄园。

    眼见看白花花的大米,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纷纷争相卖粮。(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节 柳三变俗了一回

    柳三变挖空心思,想突破眼前的难题,想来想去,总是不太满意,他在美人谷镇上溜达着,希望能获得灵感。

    不知怎么回事,肚子不争气,他找了一间旅店的厕所,刚进门,蹲在坑上的人道:“来得正是时候,忘了带解手纸了,给点吧!”

    柳三变掏出一摞草纸,递了过去。奇怪,肚子似乎没事了,柳三变转身听厕所里那人道:“前世的兄弟,专为这解手纸而来的,真是体贴!”

    他急急忙忙地赶回房间,坐在桌前,在桌上铺开的纸上涂鸦着。突然,他为脑海之中冒出的剧名而喜不自胜,便写了出来:“信任的亏损。”

    排练之时,吴妍自知不及,主动申请靠边站:“师傅,如此构思,还是汝亲自来导吧!”

    “一向导得出神入化,为何要如此谦虚,如此礼让!”娇儿则不服气地道,“谁也不是三头六臂,谁也不是九头鸟!”

    吴妍当然开心,夫君能为自己抱不平,这比什么都珍贵,于是,投以感激和深爱的目光,并给了一个遥远的吻。

    吴妍的谦让是有道理的,因为该戏曲的主演是她亲爸,一个老顽固。其实吴妍也深知,她老爸真是这种性格,这不,她执导,她老爸说不定会与具体事件联系起来,对号入座,误会女儿借此羞辱他,报复他。

    那么大的事能轻易忘记吗?多年来,吴家班来到美人谷镇,与娇家舞台联袂演了十来场戏,名声大震,效果也好,收益颇丰。

    可娇儿与吴妍搭爱情戏,弄假成真,而因为老娇的一句“需要继续了解”而产生隔阂。吴妍她爸说什么也不愿多演一场,也不愿多待一个时辰。

    而吴妍之父母均以“为了女儿的幸福”为由,母亲要坚持留下,父亲要坚决离开。因为父亲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性格,才有了后面老阿哥携妻子等人一路追踪,直到京师的花馆,最后又回到美人谷镇。

    还有,父亲演戏过程中有一个细节,让父女都比较尴尬,尤其是吴妍难以启齿。后来。娇儿终于随着情节的发展,认为娇妻的回避是正确的。

    活报剧的形式应该算是柳三变的一大贡献吧!当天排练的节目,当天晚上便能搬上舞台,不得不说大大地提升了戏曲节目的产出率。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扮演的是一个孩子王,他带领着小伙伴在泥堆里正玩着哩。

    突然,娇儿扮演的阿哥出场,他手上拿着一摞帛绢,孩子王站起身来,拦住阿哥道:“阿哥。给我一张擦擦手如何?”

    阿哥弯腰对孩子王道:“汝认得我,我也认得你,令尊在乎?”

    “汝给我将手擦干净了,我才好带阿哥大人去见家父呀!”孩子王俏皮也微笑着。然后向后台挥了挥手,“伙计们,吾办正事去也,再见!”

    后台传来小伙伴们回应的声音。

    “非也!”阿哥扬了扬手中的帛绢钱币。“给你了,尔父所需之数便不足了,这样吧。倘若尔父愿意给你,本阿哥绝不反对!”

    阿哥与孩子王高高兴兴地在路上走着,孩子王时儿踢着路边的石子,时儿蹲下身子去逗猫狗,阿哥只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等着他。

    可到了一个花台边,孩子王摘了一朵大红花,准备给阿哥戴上,两人在路上追逐着,争抢着,吵闹着。最终,阿哥给孩子王戴上,并命令道:“戴好,不准摘下来!”

    孩子王被逼着戴花只管了几步路的距离,他便拽在手上,对着乡亲钱庄里叫道:“阿哥大人到,迎驾!”

    扮演老板的吴妍她爹携带她娘和几个伙计迎了出来,一个个恭恭敬敬,面带微笑,礼数周到,请阿哥进店。

    阿哥坐在钱庄柜台侧面的过厅里,将帛绢钱币数后递予老板,老板高高兴兴地接过之后,指着桌上的茶杯道:“二百两便二百两,阿哥大人请用茶!”

    “好茶,香!”阿哥端起茶杯,嗅了嗅,然后对老板道,“汝之钱庄生意兴隆,若是盐商或别的大商人提款,大额的,只要他们愿意,阿哥镖行愿意微利为之保驾护航,汝可宣传宣传,绝对比现在划算稳妥!”

    钱庄老板唯唯诺诺之后,阿哥放下茶杯,告辞离开。

    没走几步,钱庄老板扬了扬手中的帛绢钱币,叹息道:“这不是摊派吗?这能当钱使,鬼才相信哩!”

    “爹,既然不管用,给我擦手吧?”孩子王伸手对他父亲道。

    钱庄老板看都没看,便给了孩子王一张。孩子王拿过来一看,念出声来:“五十两银子!老爹可真大方,五十两银子给我擦手!”

    钱庄老板先是一愣,最后伸手道:“擦了手还回来,看看朝廷摊派有何说法!”

    孩子王擦了几下,叹气道:“没用,还不如洗哩!”将帛绢钱币递予其父,进屋去了。

    观众们笑声大作,议论纷纷:擦手都不好使,冥钱都不如。

    钱庄老板顺手将帛绢钱币揣进腰间,他按了按腰包,然后躬着腰,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着,店中伙计赶紧放下手中活计,赶过来扶的扶,问的问,擦汗的擦汗。

    钱庄老板声音颤抖的吩咐道:“扶我上厕所,快!”

    “吃错了什么啦?”伙计们关心着。

    一个伙计幽了一默道:“该不是摁帛绢钱币太重,摁爆肚皮了吧!”

    “说不定会变成金条啊,为何气成这样?”受幽默伙计的启发,另一个老板道。

    舞台的了设计分为两大部分,中间乃幕布隔开,伙计们扶老板上厕所,就在幕布下靠左的位置,与右边的客厅相对,老板就蹲在那里。

    台下观众叫道:“站起来看看,不会兜在裤裆里吧?”

    此乃吴妍执导的尴尬之处,因此回避。娇儿也觉得回避有理。

    钱庄老板蹲了一阵,摸身上,到处搜遍了,没有,叫道:“送纸来,解手纸!”

    观众同情钱庄老板者众多,很多人均言有此经历。

    也有好心的观众道:“这些伙计真不是玩艺儿,老板叫了半天也不理会!”

    有的观众解释道:“这不是为了演戏吗?生活中怎能听不见!”

    钱庄老板没办法,先打腰带的主意,扯了几下,扯不断呀!突然,他狡黠地笑了一笑:“有了,嘿嘿!”

    观众们吼道:“儿子可以拭手,汝为何不用?”

    “阿哥真够体贴我!”钱庄老板咬牙切齿地道,“什么玩艺儿,看你值不值钱!”

    说着,钱庄老板从腰袋中掏出帛绢钱币,随手扯出一张,看了一眼,在手上甩了几甩,自言自语地道:“五十两,这便是五十两,一点声响都没有!”

    “擦呀,擦了走人!”观众们吼叫道,“反正有的是钱!”

    钱庄老板最后将儿子擦手的帛绢钱币拿出来,翻了一面干净的,擦了擦,站了起来,还回头看了几眼:“这,这……”

    “爹,原来在这里?”孩子王跑了过来,急忙叫道,“盐商老伯都等急了,说是马上赶船去进盐,正等着钱走路哩!”

    “要多少?”钱庄老板问道。

    “盐商老伯说,说好借二百两,借据都签好了!”孩子王回答道。

    钱庄老板带领孩子王赶了出来,钱庄老板问道:“汝真要二百两,一个人扛不动呀!”

    “扛什么扛?”盐商老板笑着道,“吾问过阿哥大人了,汝刚好兑换了二百两帛绢钱币,那东西揣着轻省,多好呀!”

    在观众们潮水般的笑声中,钱庄老板回头望着厕所的方向:“湿的汝也要?”

    “管他干的湿的,一起捞吧!”盐商老板看来是一个办事耿介之人。

    钱庄老板将帛绢钱币递给孩子王:“数着,就来!”

    “还差五十两!”盐商老板问道,“只差五十两,快去拿来,我急着哩!”

    盐商老板喝着茶,总也不安,厉声问道:“还有五十两在何处?”

    得到的却是观众们的齐声回答。(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为穿越引起误会

    柳三变为了完成领头阿哥的嘱托,为了达到适度超前的深度,他想到了一条轻车熟路的法子,那就是穿越。

    一个晚上,娇儿来问安,做好了思想准备的柳三变趁机对娇儿道:“徒儿,为师远行,汝每日可看我一次,用温茶水润润嘴唇即可,千万别声张,更别大惊小怪。”

    娇儿不解地问道:“此是为何?”

    “穿越!”柳三变答后叮嘱道,“如果声张,为师之命休矣,切记!”

    次日,吴妍觉得孕期的反应犹大,便想休息,于是问夫君:“柳师傅何在?”

    “出远门,几日之后便归。”娇儿怕瞒不住吴妍那双洞察实事的美目,有意识地背对着吴妍回答道。

    吴妍真的好辛苦,在排练厅里,说几句话就得停下来,甚至跳厕所呕吐,只要那颗心是肉长的就会心疼,娇儿的反应虽然比娇妻吴妍含蓄,但难受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到家里,吴妍为了缓和紧急而忧心的气氛,她对夫君笑说道:“吾怀孕,汝难受,果真是夫妻同心耶?”

    “当然!”娇儿也是颇有幽默感之人,他捧着爱妻的肚子,“汝难受在这里,吾难受在心上,不同部位显真情。”

    时近黄昏,娇儿突然想起还没有照顾师傅,便匆匆与吴妍告辞,慌慌张张地跑将出去,转过屋角,四下里看看,开门进去,反手关上房门。

    此举,没能逃过吴妍姑姑的眼睛,误会由此产生:孕妇之夫慌慌张张,躲躲闪闪,准没好事,一定得弄明白。

    吴妍的姑姑是吃过这种亏的,她不希望杰出的侄女重蹈覆辙。因此,格外上心。她贴近房门偷听,娇儿道:“死人一般,吾当如何尽孝?好吧,汝不吃不喝,按吩咐,润润嘴唇吧!”

    “死人”“不吃不喝”这些词的意思在吴妍姑姑的脑海中无限地放大,放大到使之像热锅上的蚂蚁,放大到她不吐便难受十分。

    于是,她敲开了侄女吴妍的房门。见侄女开门时的一脸疲态,她掠过一丝苦笑,便道:“妍儿辛苦,阿姑特来问候。”

    “多谢阿姑关心,请坐吧!”吴妍挽着姑姑的手走向榻去。

    “吾没有打扰你歇息吧?”姑姑扶着吴妍,轻轻地帮她坐下,“吾还是不打扰为好!”说着,正准备动身出去。

    “陪陪我吧!”吴妍请求后开起了夫君娇儿的玩笑来,她娇嗔地道。“娇儿急匆匆出门,不知有何勾当,连我都不陪!”

    吴妍之言像火石一般,与姑姑心中的那块一擦便着的火石相碰。火花四溅,在姑姑的心中窜起火苗,而且越烧越旺,她道:“阿姑担心娇儿情况异常。不得不防!”

    这还了得,一个孕妇,本就多疑。“异常”形同火药桶的火药一般,不被当即点燃,发生惊天动地地爆炸,那就算是修养不错的了。倘若是醋意十足的女人,这火药桶会毫无疑问地被点燃,无论是毁了亲爱之人,毁了自己,毁了不相干之人,也在所不惜!

    吴妍还好,她不是这种妒妇,她担心夫君忍耐太久,对身体煎熬太劲,出现不适,又想独自承受,不愿相告。

    娇儿对为妻的体贴关照,吴妍当然一清二楚,时常感激。正因如此,她才特别担心姑姑所言非虚,才竭力一看究竟。

    “莫非娇儿生病,有意隐瞒于吾。”吴妍耽心地望着姑姑,慢慢站起身来,“吾一定要去探过究竟,兴许可以分担分担!”

    姑姑连忙起身扶着吴妍,心中打鼓,悔意与忧虑交织着,她劝道:“汝可分担什么,还是不去为好!”

    “不成!”吴妍态度坚决,“若是夫君身体不妥,为妻浑然不知,岂不失职?”

    姑侄二人慢慢走过廊道,转过弯,姑姑一手扶着吴妍,一手敲门。可姑姑想的与吴妍的心思全然不同,她为了不出异外,耽心刺激太烈使吴妍受不了,便开口叫道:“开门,吴妍前来关心夫君!”

    娇儿心惊着哩,本为隐秘之事,居然被发现了,吾都不知柳师傅何以如此,两人女人更会惊慌失措,若要弄出大动静来,岂不害了师傅。于是,娇儿道:“多有不便,回去吧!”

    此言怎可了得!

    吴妍的第一反应便觉得娇儿声音极不正常,似乎发抖,一定是难受之极,这还了得,病了便及时就医,需要为妻当可满足,急切着哩,便上前敲门,敲得甚急。

    而吴妍的姑姑肠子都悔青了,真是多事,如此堵个正着,谁的颜面都不好看。娇儿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当属理亏,必然恨无地洞可钻;而吴妍怎可轻易面对夫君的公然背叛,再大度的女人也不会风动于衷,泰然处之。

    吴妍的姑姑越想越后怕,我的天,人命啦!

    娇儿若是一时失足,忠于夫人之心不死,定会羞愧难当,而背叛的又是不是天仙胜似天仙的妻子,自尊和男人的尊严使然,任何事情均可能发生。

    吴妍更是如此,从小心气儿就高,虽为戏子,从不轻贱自己,守身如玉,家庭观念浓重,对娇儿的感情可谓忠负不二,至情之人,遇上这至乱之事,天啊,不敢想,这可是两条人命,两条人命啦!

    哎,这悲剧的导演谓谁?糊涂,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娇儿在房中哀求道:“别敲,别敲行吗?”

    姑姑在房门外提醒道:“吴妍在此,还不开门!”

    “娇儿,为妻担心汝之身体!”吴妍在门口叫道,“汝是否病了,连门都开不了了吗?”

    “没有!”娇儿劝道,“妍儿,回去吧,吾没事!”

    “吾听你的,打开门,吾看一眼便回去!”吴妍特别担心,怎能放得下呢?

    “对,妍儿通情达理,吾等确定你安然无恙,就离去!”姑姑也道。

    娇儿开了一条健,露出脸来:“何事之有?回去吧!”

    “汝出来,吾看清楚就走!”吴妍坚持着,她伸手去拉夫君,娇儿很顺从地被牵了出来,在时门已洞开。

    姑姑往里一望,吓得直哆嗦:“这,这是……”

    吴妍的反应更加强烈,急急忙忙地指责道:“师傅如此病态,奈何瞒着,岂不害人!”

    娇儿扶着吴妍坐在床边,安慰道:“别急,没事!不告之于你,就是怕你着急。”

    两个漂亮女人眼巴巴地望着娇儿,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娇儿的回答令两个女人瞠目结舌,不知所云。

    “吾亦不知所云,只是照本宣科告之而已。” 娇儿解释之后叮嘱道,“不过,且毋声张,否则师傅危矣!”(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节 为钱穿越得到钱

    平躺床上的柳三变,心中不可谓不快活。

    他沿途穿越,历经各时代的风光,领略各时代的风土人情,越走越先进,心情越加愉悦。更重要的是他见到了坐在历史年会主席台正中的四十五代孙柳昶,此人正满面春风的面对记者,口若悬河,应对自如。

    他这次坐在会场的最后,吸取了往昔穿古装之不便,换上了时髦的衣服。可穿了好一阵,他心中不快,埋怨道:“这些人太没眼光,连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都认不出来。”

    他站起身来,嘿,好嘞,记者之中还有熟悉的人,他发现了邓鹃,依然年轻漂亮,充满活力,微笑神秘而动人,最了不起的是银铃般的声音包裹下的睿智言语,还是那么艺术,那么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邓鹃提问道:“请问柳昶教授,历史记载中的货币发展是否能够穷尽?”

    对呀,有质量,柳三变与广大记者都嘘唏不已。

    “非也!”柳昶答曰,“史载之货币只是最具规模使用范围最广的货币形态,它的抽象化和固有化,掩盖了数不尽的为吾等所无从知晓的货币的生动形态和探索形态。”

    柳三变想:“孙子,真懂老子哩!”

    柳三变太激动了,很想冲上台去,介绍眼下正在务实探索货币交易模式的领头阿哥,介绍真宗皇上的授意,介绍阿哥镖行,介绍正在美人谷镇娇家舞台上上演的货币戏曲,尤其是介绍用新货币当擦手帕,当解手的草纸而又捡起来洗干净再度进入流通领域。

    没想到,柳昶开始了卖弄,他望着台下:“作为史学家,我想告诉大家,根据人类探索的属性。总是将便用价值和美学价值并重,同时作用于货币的,换言之,货币的生动性必然反应出人类的需求价值和美学价值。”

    台上台下的人们无一不在激动,要求举例说明的呼声此起彼伏。

    柳昶一副踌躇自得的样子:“比如,一个正在热恋中的男子,他如果有机会构筑自己的货币梦想世界,他会将用热情培育的赤诚之心献上,让使用货币的人们分享他的快乐。”

    有一个记者举手提同:“是否有另一种可能,将自己的不幸或者民族的不幸让人时时记取。而出现在货币的图案里呢?”

    “记者先生,你乃文化人,你希望有这样窝心的事每时每刻发生在你的眼前吗?”柳昶揣摩到了这位记者的不良居心,便反唇相讥道,“无论何种何样的货币,总是人类梦寐以求的,谁愿意与之结仇呀,枕着睡着均不嫌多,朋友。你嫌多吗?”

    此言立刻引起全场哗然,记者们热情而激动地向丈夫投以佩服的目光。

    对,没错,老阿哥就曾向皇上献言。希望新货币能打上刘皇后的尊容,以实际行动显示母仪天下的恩惠。

    “只知母仪天下,为何不知皇恩浩荡?”皇上满脸的不高兴。

    柳三变面对老阿哥遗憾地述说此事之经过时,他不想得罪老阿哥。可心里想,此乃无稽之谈,有辱皇权。哪有女人抛头露面之理,皇后也是女人,她为何就不同于别的女人,皇上岂能容忍作贱自已的妻子!亏你这皇亲老阿哥,居然想得出来,太不靠谱了!

    柳三变非常满意此次穿越,他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来对了,时间和地点都恰到好处,这不,年龄比邓鹃大一轮的刘莹也赶来了。

    柳三变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向主席台。

    突然,会场上骚动起来,闪光灯不断地闪烁,对着谁呢?柳三变正在狐疑之时,一位风度翩翩的男记者似有哗众取宠之意,他高声问道:“提一个剑走偏锋的问题,请问刘莹教授与邓鹃美女长相酷似,有何亲属关系吗?”

    柳三变搞清楚了,原来美人在人堆里,如同金子隐藏在矿石里一样,都会被发现,这闪光灯是在刘莹和邓鹃之间闪烁的。

    此时,柳昶微笑地期待着刘莹的表现。柳三变揣摸着,这有何难?要么有,要么没有,如此而已。

    可令柳三变出乎意料的是笑意十足而和善的刘莹的回答:“学识总是让人惦记!”

    记者们又将话筒对准邓鹃,邓鹃仰面示人,可谓光彩照人,醉人的笑容让人无不倾倒,她俏皮地道:“发现美的眼睛永远值得钦佩。”

    柳三变吃惊可不小,如此睿智,吾奈何达不到,可见岁月与睿智成反比,而历史长河的下流永远比上游的蕴藏更丰富,更富吸引力,更值得骄傲。

    突然,一个记者回头死睁着柳三变,又掉头望向主席台:“你们?”

    柳三变一把拉住那位觉得奇怪的记者往会场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吾知晓汝之所言,到方面去处告之于你!”

    “你是古代文学方面的学者?”那位记者一只手提着相机,奇怪地看着柳三变,“记者会,一个学者为什么要来参加?”

    “刘莹女士不是语言学教授吗,她能来,为何吾不能?”柳三变回敬道。

    “她是柳教授的夫人,她是……”那位记者挣脱柳三变的手,站着,像狼盯着就快到嘴里的猎物一般,贪婪而古怪,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柳三变邀请道:“遇上老夫,乃汝之大幸,汝之成名在此一举矣!”

    那位记者举起相机:“照一张相吧!”说着,一阵咔嚓。

    出了会场门口,柳三变站在一株人工栽培的棕榈树旁等待着,可记者够鬼的,他举起相机,不断地拍照,就是不近柳三变身边。

    后来柳三变后悔之极,还是输给了那位心机了得的记者,而且输得很难看。

    记者暗地里开起了录音笔,等待着柳三变大声说话。柳三变当然不知,他冲记者叫道:“近前来,奈何迟迟不动,汝得千载机缘,为何要吾苦等,礼节何在,礼仪何在?”

    此话不仅没有让记者恼怒,反而使记者哈哈大笑。

    柳三变怒斥道:“竖子,太过无理,吾乃柳昶之四十五代祖宗,柳三变是也,奈何如此怠慢于人,岂有此理!”

    记者终于等到了他期望柳三变说的话了,于是,高高兴兴地奔将过去,他的伙计出来寻他,他邀请道:“快,给我们录上一段!”说着,目中无人地站在柳三变旁边。

    后来,柳三变向四十五代孙说起此事,还庆幸着哩:“此乃天意,镜子对着我时,正好一片树叶掉在脚上,弯腰下去,躲过一劫!”

    刘莹则笑着道:“非也,非也!汝千年之后的成名机会便就此葬送了!”

    “什么逃过一劫?”柳昶指着邓鹃手中的录像机道,“这是录像机而已,不是枪炮,逃过一劫,担心会将你轰成齑粉吗?”

    邓鹃俏皮地向柳三变举起录像机,柳三变仍然下意识地躲着。

    “唉,祖宗啊祖宗呀,你把最重要的采访权拱手给了一个陌生的记者!”刘莹指着微笑着的邓鹃道,“你给这美女该有多好,可惜,太可惜了!”

    “这个社会是讲市场规则的?”邓鹃捻着大拇指和食指道,“要这个了吗?”

    此小动作弄得柳三变莫名其妙,他将目光投向四十五代孙和孙媳妇。

    刘莹从口袋中掏出一摞钞票来:“这个,钱!”

    “有,岂能没有!”柳三变回过神来,兴奋道,“吾缄默之时,那记者豪不吝惜地掏了一大把钱给我。”说着,他掏了出来,摆在桌上。

    “你用得来吗?”邓鹃指着桌上的钱道,“还算大方,真不少哩!”

    柳三变摇头时,邓鹃让柳三应认识钱上的字,柳三变辨认着,读出声来,大家都夸他聪明,柳三变则以“古今一也”来解释。(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节 学会花钱很快乐

    柳三变看着桌上的钱,问四十五代孙夫妇和邓鹃道:“这些钱买什么均可?”

    “非也,非法之物可买不到!”邓鹃神秘地微笑着,“违背道德的东西不能买!”

    “不,不会的!”柳三变赶紧澄清道,“吾乃经受过传统教育,深谙孔孟礼教,钻研当代理学,礼义廉耻之备矣,不必多言!”

    “汝欲请客?”邓鹃逗趣柳三变道,“积累财富上千年,青石块也被蚯蚓犁成沃土了,请吾等吃点什么吧!”

    “好,没问题,君子疏财仗义,吾准了!”柳三变爽快地答应了。

    邓鹃起身,围着柳三变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得柳三变非常诧异:“这,这,为何?”

    “请尔等看戏!”柳三变为了摆脱邓鹃的奇异目光,走到柳昶身边,“汝带我们去!”

    “去哪里,妓院?”刘莹惊奇地问,“那种不干不净之处?”

    “我可不去!”邓鹃连忙摆着双手,“那不是正经之人该去的地方。还是请吃东西吧!”

    “吃什么?”柳三变将桌上的钱抓在手上,“买什么均可?”

    他们出门走向闹市,街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交易异常活跃,柳三变十分兴奋,他对讨价还价特别感兴趣,尤由是挑剔商品的不足,他听得格外认真,还不时地拿来验了证。

    柳三变的如此举动,也有被老板骂的时候。

    在腊肉摊上,一个买家拿起一块腊肉,指着肉皮侧面的斑点道:“老板,自已看看,这是发霉的玩艺儿,谁敢吃呀?”

    “发霉?”老板盯者买家,微笑着驳斥道。“腊肉少了盐还叫腊肉吗?吃脂肉都吃成妖怪了还不晓得!”

    柳三变抓了一块腊肉在手,仔细看着:“的确发霉了!”

    “发霉,发什么霉?上千年的还是老古董,更值钱哩!”老板一把抓了过去,“不卖,全卖了,别家去!”

    柳三变一惊,指着老板道:“汝……”

    “不是肉是什么?”柳昶将他拉了过来:“走,别打扰人家做生意!”

    面对有些惊奇的柳三变,柳昶笑得够奇怪的。他压低声音,向柳三变耳语道:“人家说笑哩,不是说你。你以为老板知道什么?他只认得钱!”

    “此话何意?”柳三变回过头去看老板,“他别的都不认得?”

    旁边的刘莹和邓鹃笑出声来,互相对笑着:“此乃差异也!”

    刘莹拉着柳三变的手道:“只认得钱之意,乃只想赚钱,唯利是图。”

    柳三变听得认真,半晌才明白过来:“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乃经济繁荣的必然!”邓鹃解释道,“经济繁荣越发达,人们的金钱意识越到位,挣钱的方法越多。挣钱的手段越丰富,谋求最大利益的门道也越多。”

    柳三变听得摇头:“太复杂,太复杂了!”

    “别管了!”柳昶牵着祖宗的手走着,“想买什么自己选。别管人家交易的事!”

    柳三变掏出钱来,握在手上,嘿。笑容可掬的老板主动打招呼,向他推荐自己的商品,还有的老板拉着他看货。

    一个卖蜂蜜的商人手上拿着蜂巢,还在流蜜哩,他对着柳三变笑着,出口成章地道:“我的蜜,好东西,兑水喝能通气,兑酒喝特安逸,不买损失的是你,买来舒服益自己!”

    柳三变并不对蜂蜜感兴趣,而是对此人嘴上的韵律感兴趣,他一下就记住了,而且站在老板身边要求道:“我帮你叫卖,可好!

    说后,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叫卖开了。卖蜂蜜之人见他叫得有板有眼,也乐得清闲,自己忙着应付买家,让他叫卖去。

    柳三变叫卖可卖力了,众人还没见过专人来吆喝生意的,都围着看,人越积越多,把卖蜂蜜的老板高兴坏了,生意一桩接一桩。

    柳三变更高兴,他自己编着词儿叫卖道:“蜂蜜甜,可延年,蜂蜜香,身体壮,解署气,好欢喜,为自己,强家里,买回去,福无比!”

    “谢谢!”卖蜂蜜的老板递给柳三变一个豆饼,微笑着,“不用叫了,卖光了!”

    柳三变接过豆饼,闻了闻,咬了一口:“真香!”

    他们一路走着,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尾随着,大家奇怪,如此廉价的秀才劳动力,区区一个豆饼居然可以请来,太奇怪了。

    柳三变似乎将赚取豆饼当成了生活经验,他看见挂着“长寿店”匾额的店,店中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大大小小的各式陶罐,便上前对店中叫道:“老板,吾帮你吆喝生意可好?”

    老板一听,端着紫砂茶壶正品着,他点了点头。

    柳三变高声叫卖道:“陶罐花纹独到,买回家中放好,千年炉窑锻烧,价值连城价高,一眼望去精巧,仔细瞧瞧精妙,赚取时间重要,厚赐子孙温饱!”

    柳昶赶忙拉柳三变离开,他才不愿意哩,一边想着一边吟哦。看热闹的人们说的说,笑的笑,也有指指点点的,表情都很奇特。

    而柳三变吟哦之后,还向众人微笑着,像是获得认同一般。

    老板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站起身来,将紫砂壶放在茶几上,斥之曰:“滚蛋,捣什么乱,别处玩去!”

    “走吧!”邓鹃用力拽着柳三变,“有何得意的,喝倒彩哩,还以为赞许吧,走呀!”

    柳三变奇怪地看着老板:“奈何骂人呀?帮汝做生意岂不是好?”

    “好个屁,有眼无珠!”老板走到店门口,把着门框,探头指着匾额:“不识字,还是不识相,没疯吧,滚!”

    刘莹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明说:“是棺材店,不是古玩店,快走!”

    柳三变不情愿地被拖走了,走了十余步吧,他站住:“棺材店,奈何没有棺材,而是瓷器?尔等欺吾耶?”

    邓鹃被这弄巧成拙的一幕逗得大笑不止,完全不顾旁人的感受。

    “现在不兴土葬!”柳昶解释道,“国家提倡火葬!”

    柳三变一脸茫然,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听人讲深奥的哲理一般:“人死了装进这陶罐里,怎么装下去?”

    “不说这个!”刘莹将柳三变拉到一个洋芋糍粑店门口,“此店与长安的洋芋糍粑店差不多,进去品尝品尝!”

    “小心将舌头吞了下去!”柳三变吃得津津有味,邓鹃则敲了敲柳三变的碗口问道,“光顾着饱口福,说说有何区别?”

    “嗯,更香,更绵软!”柳三变道,“不过,进他上千年,差异并不大!”

    吃完之后,柳三变微笑着去取餐巾纸。

    刘莹扑哧笑出声来,柳昶阻止道:“别说,让人尴尬之极。”

    “说说,怎么回事?”邓鹃的敏锐让柳三变难逃被嘲笑的境地,她眼珠子一转,“啊,知道了,当成了解手纸,这距离隔了上千年哩!”

    柳三变还是有办法摆脱尴尬局面,他去付账:“结账!”

    “你买单?”收钱的伙计问后告之曰,“四十二元。”

    柳三变给了一张五十的,收钱的伙计问:“找找,有二元的吗?”

    柳三变找了找,摇着头。收钱的伙计找了一张五元票,三张一元的。柳三变拿了两张一元的道:“换成一张可乎?”

    “没有!”收钱的伙计道,“我平生就没见过两元票长什么样?”(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节 收饭钱也疑杀人

    临别之时,柳三变问柳昶道:“生意门类众多,生意人是如何发现的?”

    “捕捉商机,可是一大学问。”刘莹道,“看来祖宗此番辛苦,是想满载而归啰?”

    柳昶道:“生活处处是生意,生活需要便是生意的项目,而且是一定赚钱的项目。”

    “不过,赚取肚子不饿的钱只是能够养活人的生意。”刘莹道,“规模越大赚钱越多,资本越多赚钱越多,商品的价值越高赚钱越多。”

    “一个学语言的,奈何懂得经济?”柳三变问曰。

    “汝之时代乃经济的启蒙时代,我们的时代乃逐渐形成资本经济的时代,一步跨越是不可能的。” 柳昶回答道,“我们的时代中,不懂经济的人少之又必,找一个稍懂经济之人,穿越到你的时代,均可成为经济专家,如同你是新词魁首一般。”

    柳三变醒了,身体有点虚弱,娇儿和吴妍夫妇又是喂水,又是喂食。柳三变看来饿极了,可吴妍则拒绝他乞食请求:“为了活命,悠着点吧!”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柳三变兴奋地向娇儿夫妇述说着穿越的见闻,可隐去了他将长寿用品当作古玩的丑事。

    娇儿对柳三变的描述心领神会,他介绍使用银两与纸币的对比之法,来宣传新币的生活化和适用性。

    柳三变和吴妍都让娇儿将自己的思路搬上舞台,娇儿表面犹豫,内心却窃喜,他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其实,他也深知,爱妻吴妍和尊师柳三变均有意成全于他,尤其是吴妍,用心良苦。给夫君尊严事小,给他证明自身实力的机遇是真。因此,他心怀感激之情,决心不辜负他们的希望,尤其要对得起娇妻吴妍的故意娇气。

    熟语有云:“近未者赤。”而娇儿在对吴妍无微不至地关怀沟通之中,在呼吸与共之中,他刚伺候吴妍睡下,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灵感,头脑之中冒出一个特别有戏剧成分的名目《游戏老少乐》。

    他的惊喜,怎可逃得过吴妍的眼睛。吴妍从他挥毫的手势便猜了出来,念出声来,她翻身爬起,激动地祝贺道:“恭喜夫君得来全不费功夫,长期积累使然也。”

    “见夫君开窍,浑身充满力量,不必担心于我。”娇儿扔下墨笔,赶紧去扶吴妍,吴妍道。“夫君的戏曲穹窿撩起一角,以后便可腾空展翅,无拘无束,自由挥洒。”

    次日的排练异常成功。由于娱乐性强,人人感兴趣,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可是,吴妍的母亲在顶着观众喜闻乐见的巨大压力。泼了一瓢冷水:“但愿不是昙花一现,切毋骄傲过头!”

    娇儿戏剧性的夸张思路突然大开,也会观众耳目一新。舞台布置成一个餐馆的柜台。柜台旁边有两张餐桌。

    吴妍的父母走进店来,她的父亲叫道:“一两牛肉,二两白干,三两小面。”她的母亲则坐在餐桌旁,双肘支撑在桌面上,捧着脸,很累的样子。

    吴妍的姑姑身系围裙,从柜台中站了起来,向里面叫道:“一两牛肉,三两小面。”自己将柜台上的酒坛上的盖头揭开,用酒提子量酒,倒入一土碗中,端着,微笑着叫道:“二两酒来啰,请品尝!”

    吴妍的姑姑借放酒碗于桌上之时问道:“两人只吃这么一点,够不够呀?”

    吴妍之母把吴妍姑姑放在其父面前的酒碗端在手上,再拿一个酒碗来。吴妍的姑姑看了吴妍的母亲一眼,又看了看一下酒碗:“一口酒,还要分?”

    吴则的母亲听罢,极不高兴地嘟囔着:“管得着吗?拿来!”

    “这可是要收钱的!”吴妍的姑姑道,“谁会给你白洗碗!”

    吴妍的母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收便是,少费话!”

    吴妍的父亲只是分别看了看妻子和柜台中的那个女人,坐下道:“汝知道吾不喝酒,你喝便是,不够再要”。

    “我乃尔妻,当然知道你不喝酒。”吴妍的母亲体贴地道,“给你脚趾上的擦伤消毒哩,以免被感染而误事?”

    “还挺恩爱!”吴妍的姑姑走了过去,“小店是伺侯人吃饭的,不是兽医之所,碗沾了脚气,谁还敢用来吃饭,这碗只能卖给客官了!”

    吴妍的母亲大不高兴,她将刚拿来的空碗扣过来,指了指碗屁股,挑战似地问道:“吾只用这碗屁股,怎么收钱?”

    有几个人觉得奇特而围过来看热闹,而吴妍的姑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了。

    娇儿就是这么富有灵气,她让吴妍的母亲利用矛盾心理,又点东西道:“听清楚了,三两牛肉,二两白干,一两小面。”

    吴妍的姑姑又向里面叫道:“三两牛肉,一两小面。”喊过之后,她又像刚才那样沽酒,这次她直接放在吴妍之父面前。

    吴妍的母亲动作幅度很大,有借酒发疯之嫌,她端过酒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然后她站身,将吴妍父亲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脱鞋,口中喷出酒来为夫君消毒。

    “手脏,别碰碗哟!”吴妍的姑姑没好气地道,“晚上有一腿,白天还要显宝!”

    “什么什么?”吴妍之母有些愤怒了,她怒目圆瞪,挑衅似地,“有种再说一遍!”

    “行了,客官,快吃吧,赶路要紧!”吴妍的姑姑老是一副老江湖模样,不温不火地样子,“早点回家,才对得起祖宗!”

    “这个碗,老娘可没用!”吴妍的母亲指着扣着的碗道。

    结账之时,观众却开了眼见了。吴妍的母亲将一锭硕大的银锭放在柜台中央:“收钱吧,账可不能不清不楚啊!”

    这庞然大物一露面,便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效,观众们公开的或悄悄地用手比划着见惯了的银锭,心中能不为之惊奇而惊喜吗?

    吴妍的姑姑拿着一把很大的斧头,像劈柴一般劈着,好不容易劈了一块下来放在戥子称上一称,多得多了。她将敲下来的银锭放在餐桌上,用力砸去,斧头嵌入桌面里,她问餐桌边的吴妍父母:“尔等看见银两了吗?”

    吴妍之父摇着头,吴妍之母则仰首不顾,还抖动着双腿。

    吴妍的姑姑费了好大劲,将餐桌都差点弄垮了,才取出斧头,从餐桌中倒出银块。她将银块放在翻着的餐桌角落上,像劈柴一般向手心吐了唾沫,搓了一下,高举斧头砸将下去,只听得咚地一声响,银块不知去向。她四处查找,着急着哩!

    找了大半个圈之后,可她才看见吴妍之母蹲在地上,她嘲笑道:“吃了东西该给钱,天经地义,舍不得也要给,起来,藏得住的吗?”

    吴妍之母发现妻子大汗淋漓,双手捂着肚子,赶紧奔了过去,弯腰问道:“怎么啦?”

    “起来!”吴妍的姑姑骂骂咧咧地道,“舍不得,就别喂狗嘛!”

    “杀人犯!”吴妍之母指着吴妍的姑姑,断断续续地道。

    “别吓人!”吴妍的姑姑看见吴妍之母难受之极,掩饰自己的不安道,“碗屁股钱不收了,摸了没关系,走吧!”

    “肠子都出来了,怎么走!”吴妍的父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妻子,愤怒地道。

    观众们太煎熬了,在背与喜之中来回折腾着。(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节 玩游戏老少皆乐

    柳三变为弟子娇儿执导首战告捷表示祝贺的同时,他亦神秘地告之于人,他要创造人类舞台的奇迹。

    武功阿哥对柳三变此言深信不疑,并且赞道:“柳兄创造历史多矣,新词魁首,皇上酷爱新词,在增添一个舞台奇迹,顺理成章,不足为奇!”

    “不知尊贵的阿哥可否成为我们黎民百姓之亲戚?”有幸的是娇儿的小姐姐娇悦亦在,于是,吴妍之母便开起了玩笑,她向武功阿哥敬酒时道,“如果不反对的话,饮了此杯!”

    武功阿哥是个随和之人,岂会因为一杯小酒而驳人面子,他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祝贺武功阿哥诸事顺利!”柳三变自抿一口酒,拍了一下武功阿哥的肩道,“人逢喜事便是爽,走镖吧,游山玩水,品尽江南美味,何等惬意;认下亲戚,回头是岸,得佛主谅解,获佛主芳心,岂不美妙;老阿哥幸福在前,领头阿哥幸福紧随,想必武功阿哥以武术精神定会进展神速,亦顺理成章。”

    娇悦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将脸向着别处。

    娇玉则将姐姐的美人头扭将过来:“武功阿哥,知道这面色为何意?”

    武功阿哥凡心蠢动,但碍于面子,还是以微笑应对。

    柳三变觉得此事急也没用,便道:“庆祝演出成功,天也凉爽,我们把饭桌搬到街上可好?”

    话音刚落,阿哥宴餐馆的老板叫伙计前来帮忙:“快点,为本店打广告的机会到了!”

    老板吩咐伙计了之后,询问柳三变道:“还需何物,吩咐便是!”

    在柳三变的吩咐下,餐馆老板将五张十两的帛绢货币和纸笔放在柜台上。

    柳三变将纸裁成四寸长两寸宽和三寸长一寸宽的小纸片时问领头阿哥:“吾让汝勘刻的美人头雕版何在?”

    领头阿哥奇惊地道:“现有何用?在家哩!”

    领头阿哥的贴身侍卫见主人如此之说,飞也似的跑回钦差府衙,顷刻便取了来。柳三变涂抹墨汁之时问道:“四大美女,不知何人有幸?”说着,涂抹妥后,在裁好的小纸片上盖了第一印,三个阿哥上前去看后,都瞠目结舌,不愿多言。

    武功阿哥忍不住将印制出来的小纸片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娇悦。

    娇儿则微笑着,压低声音对吴妍道:“好戏开场啰,演员急于登场嘞!”

    吴妍则拉着有些羞涩的娇悦。走出几步,耳语道:“表诚心哩,离忠心还远乎?”

    说话之间,柳三变一口气印制出了近二十张,而娇儿印制的半两小纸片也有十余张。

    此时,领头阿哥则叫贴身侍卫将雕版擦干净,用一张大而厚的草纸包裹好,故作神秘地道:“此乃朝廷掌控之物,宝贝哩!”

    小纸片在这帮食客手中。大家小心翼翼地借风力将其墨汁风干,他们又在街道中间的餐桌上坐了。此举引来了街访邻居和行人的围观。

    “划出道来!”老阿哥对柳三变道,“如何玩法?”

    柳三变站将起来,大声地道:“大家手上均有设想中的钱币。这些钱属于持有者,现在想吃什么便可买什么,价钱面议。老板还是餐馆的老板。”

    “大家看好了,学着点儿。”这些人哪里有讨价还价的经验。柳三变开始示范,他端着面前的半杯酒,递予餐馆老板后问道。“老板,这杯酒价值几何?”

    “半两银子!”老板端着酒杯兜售起来,“此酒乃当地名酒,酒味浓郁,纯正清冽,不可多得,外地客官常常慕名而来,货当价值,尝尝吧!”

    “酒便是酒,粮食所酿,必定有其合理的价格,岂可漫天要价!”柳三变将酒杯接了过来,闻了一闻,“闻着不错,可此酒有一种苦涩之味,不值半两,减半如何?”

    “顾客,汝乃酒中仙,为何不珍惜这酒中趣味?”老板一脸无奈道,“这也太狠了,市面上就没有如此价格的酒,拙酒劣酒都不止这个价!”

    桌上的人们跃跃欲试,晃动着手中的纸币。

    而看热闹的人越积越多,大家都往里面挤,想看一看这天下奇物,尤其是纸片上的美女头像,在餐桌上就可以找到,只是不能确定谓谁而已。

    年轻男人更是兴趣十足,有一个年轻人看了一眼纸片上的面容,望一眼美女,便点点头,发出惊叹之声,挤了一大圈,弄得汗流浃背,也不肯停下。最终发现四个女人一个样,于是,不得不感叹道:“美女尽在皇家!”说完,便挤出人群,悻悻而去。

    这年轻人的感叹之语直捣武功阿哥心底,他看了看纸币,又看了看娇悦,心里一沉,他走到娇悦身边,此举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一向羞言爱情之人突然如此大方,如此放得开,这令娇悦也不知所措。

    武功阿哥站得端正,像严厉的私塾先生面前站着一个因做错事而等待被惩戒的学生一般。而柳三步赶了过去,代为说话:“卖吾自己,多少随意!”

    柳三变就是柳三变,脑袋灵得很,本来这一幕乃外发生的,可如此一来,便纳入了他的执导觉围之内。他换到娇悦的另一边,模仿女人的柔声柔气道:“白送汝可愿意?”

    柳三变又换在武功阿哥的位置,用本色声音道:“好,只要给一口饭吃!”

    围观的人们那个乐,简直无法形容。有不少人叫道:“除了吃饭,还可以吃别的!”

    武功阿哥担心人们说出不雅之语,微笑着向四面八方的人们拱手道:“口德,谢了!”

    “还有何可白送的?”柳三变用将位置换到娇悦身边,故意傲慢地问道。

    问完之后,他回到武功阿哥处,挠他腋窝,武功阿哥笑过不停,弯着腰,躬着背。而柳三变则模仿此态道:“洗脚、净面、喂食、保护和欣赏,奴隶是也,要什么有什么,需要什么便是什么,终身相送,誓不反悔。”

    桌上之人桌外之人乐成一片。

    “生意还做吗?”餐馆老板问道。

    “做!”柳三变答曰,“继续做下去,大家玩玩吧!”

    也有胆儿大的,坐上桌来,顺手抓起纸币,向老板买肉吃,也有买酒喝的,还有买香酥纯生的,有买鸡腿的,还有买饭买菜饱餐一顿的。

    如此富有感染力的交易趣事,就这样一幕幕地上演,人们也许并不知晓此行为的真正意义,不过玩得的确开心,乐此不疲。

    不仅普通百姓喜欢玩交易游戏,商铺的老板家也玩得不亦乐乎,而且在现场看着纸片和实实在在的**玩得那叫一个痛快。

    甚至连武功阿哥引出的白送自己的游戏 ,也是玩得有板有眼,尤其是岁数不太古董的夫妻也当众相互送出。

    一时间,货币游戏在家里,路上,林下,凡有人烟之处,可谓风靡民间,风靡大街小苍,风靡家里家外。(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节 纸质货币赌夜景

    货币游戏的风靡,让领头阿哥开心之极,他冥思苦想难以解决的麻烦,没想到在柳三变的玩乐之中迎刃而解。

    散席之时,领头阿哥让餐馆的伙计收拾桌上碗碟之后,把餐桌擦净,并当众印制完柳三变裁出的小纸片,而且印制者寡,而负责晾干者众,这晾纸片的人群中,有领头阿哥的人,更有围观的民众。

    尤其是年轻人,舍不得纸片上的美人,左手拿一张,右手拿一张,在热风和凉风的争斗中左右摇动,有的为了满足好奇,居然不等晾干便直接揣了起来。

    而领头阿哥吩咐侍卫道:“晾在街边上的货币每人最多可拿五张,不可再多!”

    哄抢纸片货币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在领头阿哥贴身侍卫的监督下,对纸质货币感兴趣的人们并没有独自带走太多,给了许多人获取的机会。

    经过较长时间的宣传和今日的现场表演,愿意玩的人是越来越多,而商铺茶铺的老板们更是怂恿伙计们大行其道,大声吆喝,以吸引顾客。

    离阿哥宴餐馆仅两个铺面之隔的茶铺,伙计们用纸质货币支付茶资和酒钱,半两银子的纸质货币可以抵五次输的钱,换句话说,半两银子的纸质货币有了使用价值,可以换五杯茶和五杯酒。

    乘凉之人和想饮茶歇息之人把茶铺围得水泄不通,茶桌也坐满了人,猜拳行令闹得红火得很,太有吸引力了。

    一个围观的路人见猜拳的伙计技术不怎么样,便问道:“我可否参加?”

    伙计问:“汝可有那纸质货币?”

    “没有!”那人摇头答曰。

    伙计指着茶铺前道:“捡去呀,不是还有吗?”

    那人行动利索地奔了过去,抓起一把,领头阿哥的贴身侍卫吼道:“五张,其余的留下。”

    “可当钱使。没有变吧?”得到伙计点头认可之后,拿过一杯酒来放在面前,那人黑漆漆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一条黑印从鼻梁邪到了耳锤处,众人笑着,那人道:“有那么好笑吗,能当钱使就行!”

    那人的划拳技术也很糟糕,输了一拳并不介意,笑道:“小意思。机会有的是!”

    “胜败乃兵家常事!”第二拳和第三拳还是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那人用手抹了抹额头,诙谐地道:“今日成了孔夫子搬家了!”

    好多人好奇,大笑不止,有人问道:“此为何意?”

    那个划拳的人第四拳又输了,便没好气地道:“全是输,不是都看到了吗?”

    另一个陪那人划拳的伙计将那人面前的酒杯端了过来道:“过来,认主人才对嘛!”

    “我就不信。今日霉成这样!”自告奋勇参与划拳的人将酒杯又端了回来,喝了一口,从怀中掏出散碎银子道,“看它还认不认主人!”

    伙计收了酒钱。狡黠地笑道:“汝买了,当然认了!”

    说话之间,那划拳的伙计又赢了第五把,那人很不情愿地给出了一张纸质货币。

    那人看着负责招待客人的伙计。以为那人划拳的功夫应该差一些,便提出了挑战。老板过来给那人上了一道赌性极强的魔咒:“人乃汝自己选的,一张纸片一杯。茶酒随便。否则,别耽误时间,另找地方玩去!”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如此认输,如此窝囊,那人真是个上当的主,他居然答应了。

    殊不知,那个伙计才是真正的划拳高手,乃商业上的诱敌之法,自以为男子汉的人输得更快,更彻底,可谓赢的气味都没有闻到过。

    他又自己买了一杯酒,端在手上,离开座位,看起热闹来。

    茶铺里热闹非凡,叫声、笑声夹杂着吵架之声,此起彼伏。

    茶铺老板更是厉害,他坐在两张桌子之间,转过去转过来的划拳,而根本没有人能赢他,一时间,茶铺生意好得让人眼红。

    临近的糕点铺也学过干了起来,这老板不会划拳,他用的可是掷花生壳,规定扔一次认两个子,即两瓣花生壳向上,便算保本;倘若一瓣向上一瓣向下,便输一个子,顾客则买一块糕点,如果老板掷明小这样,便送顾客一块糕点;如果掷的是两瓣均向下为四个子,就赢两个子。

    时近晚上了,乘凉之人越来越多,而想赢糕点来夜宵之人有的是,其生意好得很。从生意经的角度而言,你掷我掷,表面公平,而实际上也是不公平的,老板兴这规矩,挑选这赌具,当然是自己最擅长的了。

    不过,糕点铺掷花生壳相对玩指头弹来弹去的猜拳要公平一点,毕竟赌具离开手之后,怎么滚怎么翻转是不规律的,有几分运气在。

    不过,糕点铺老板也赌得狠,输赢一次便值一张纸质货币,进入快着哩!

    而苏绣专卖店的伙计们赌得有人性一些,他们将红色和黄色的苏绣撕成小布条,可以用来扎头发。这可吸引了不少妇女和姑娘前来一试运气。

    胖老板还真是好玩,为了赶时髦,他将小布条挂在柜台的侧面,每条布条的距离大约为五寸,他兴的规矩则是用十颗带壳的花生做赌具,抵扣五张纸质货币,而掷的起点与彩色布条的距离丈约五尺,允许身子前倾。

    老板和老板娘坐在柜台里监督着,掷中了的就将布条取走。

    苏绣店的老板当然知道,苏绣并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按当时的生活水准,能享受苏绣的当属富人的专利,官吏的专利。这种方式,不是说苏绣老板有多么好心,多么同情穷苦人,为美化人们的生活出力,他才没那么善良哩!

    曾经有人问过老板和老板娘设立此项目之目的,他们笑而不答。

    可问到刚交上两匹苏绣本钱,而自己腰包胀鼓鼓的账房,他得意地道:“老板好意,纸质货币又不值钱,而苏绣可是昂贵着哩!”

    “你们这些生意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有人斥责账房道。

    后来,苏绣店的两个少掌柜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们分开围观之人,走进店中,大少爷问道:“此为何意?糟蹋苏绣!”

    一个正在掷花生的妇女道:“老掌柜心善,少掌柜心狠,小布条也如此吝啬!”

    大少爷听到此话,自然心中不快,进屋去了,并叫道:“爹,进来一下!”

    老板此时正在为洗刷大少爷的妇女取黄色的苏绣布条,那妇女马上扎本头上,老板娘微笑道:“嘿,真好看!”

    小少爷对他爹道:“大哥让你去一下,我来接替你吧!”

    “别理他!”胖老板微笑着,“继续,继续!”

    小少爷对此举更感兴趣,也很热心,另外一个小姑娘大约七八岁吧,掷重了黄色布条,她翘着嘴,嘟囔道:“红色的就好了!”

    小少爷故意问曰:“红色更好看吗?”

    小姑娘点头道:“当然,红色的更喜色!”小姑娘房边的小妹妹很失望的样子。

    小少爷毫不犹豫地取了一条红色的递给小姑娘,她高兴地拉着不愿离开的妹妹正要离去时,小少爷问道:“太小了,掷不拢是吗?没关系,来,送给你!”小少爷又取下一条红色的布条给小姑娘的妹妹。

    谁知道,这小妹妹正犹豫时小少爷回过神来,换成了黄色的。

    老板娘看懂了小儿子的行为,赞之曰:“有其父必有其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节 领头阿哥大开窍

    领头阿哥的贴身侍卫见到集镇上大兴纸质货币之风,难掩激动之情,他们及时地禀报主子,领头阿哥也不免兴奋,连声叫好。

    娇玉问道:“汝真的以为好吗?”

    老阿哥代为回答道:“喜欢纸质货币就好呀,诸如赌博心理泛滥并不为惧,何况生意人眼中看到的自然是利润和商机,概莫能外。”

    而这些谈话并没有打扰坐在角落里的武功阿哥,他傻愣愣地盯着手中大小两张纸质货币,而且那两张纸质货币的美人头还并排在一起。

    媛悦故意轻咳了一声,见武功阿哥没有反应,手在他眼前晃动着,小声道:“好好看看,像我,还是像玉姐?”

    “我是在想这钱该怎么用才好哩!”武功阿哥辩解道,“其实,这美人头谁都像,又谁都不像,比美人丑,又比丑人美。”

    “此乃抽象之美,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武功阿哥所言,就像上次勾栏妓院上演的美人系列戏曲一样,是人类共同的美的理想,美的追求,美的完美形态。” 柳三变则开始上美学课了,“纸币上的美人头有老姑的雍容华贵,有娇玉的善解人意,有娇悦的洒脱大气,还有……”

    柳三变意识到了不妥,便伸了伸舌头,自我解嘲地道:“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领头阿哥看见柳三变口中的美女们乐哈哈的样子,没有触及柳三变的隐忧之处,而是转换话题道:“汝上次的病,可否痊愈?”

    “病什么病?”娇悦抢先答曰,“弟弟和吴妍都说,去了另一个世界,叫什么穿越!”

    此言让众人惊疑,也不知穿越为何物。是长是方,是圆是扁,是大是小,是高是低,全都不明白,天书一般。

    “其实也没什么?”柳三变见大家的疑惧表情,“就是去别的世界看一看。”

    老姑反应过来了:“懂了,就像跳大神一样,面对病入膏肓之人,请跳大神之人来。通过法事,去阴曹地府,问问阎王此人是否该死,何时会死,如若阎王不在,偷看他的生死簿,将消息透明出来。”

    “差不多吧!”柳三变知道解释不清,只好如是回答。

    “我可不敢去,阎罗殿好恐怖啊!”媛悦说着。紧张地躲在武功阿哥的身后。

    “怕什么?”武功阿哥故意将肩膀靠向娇悦,“有本阿哥陪你,有何好怕的!”

    “柳兄,汝之穿越。可否见到了昨日令人痛心的一幕?”领头阿哥问曰。

    柳三变摇头道:“不知道,怎样的一幕?”

    老阿哥道,有五个乞丐把我们在阿哥宴餐馆吃剩下的东西要了去,有花生米。有排骨,有鸡腿,还有米饭之类的东西。

    这些人高兴坏了。他们谢了又谢,用荷叶包好,并各自捡了五张纸质货币,他们坐在街边也玩起了买卖。

    “好事呀!”柳三变道,“此乃纸质货币深入人心的明证呀,领头阿哥的大功一件呀,挺好的,值得庆贺!”

    “庆贺你自己吧!”老阿哥一针见血地道,“为自己英明地策划树碑立传吧!”

    “啊,不必说得如此难听吧!”武功阿哥抱不平地道,“柳兄也是善意之言嘛!”

    领头阿哥气愤地道:“吾对这五个乞丐,恨得手心痒痒,恨不得上前给他们每个人两个嘴巴,抽得他们哭爹叫娘!”

    “何耶?”柳三变甚好奇怪,“一向稳重的领头阿哥为何如此愤怒?”

    “的确忍无可忍!”老阿哥道,“他们约定,半两的纸质货币可以买十粒花生米,一砣排骨、一砣砍好的鸡腿肉和半碗米饭。可谁知,一个乞丐将一粒花生米分成两瓣,每一瓣又分为两份,每份又分为两份,然后,他一点一点地往嘴送。”

    “就这样白吃,也不给钱。”领头阿哥看着笑意十足的在场人,气愤地道,“你说气人不气人,真混蛋吧!”

    “别急,别急,这不好事一桩吗?”柳三变之言引起了在场人的惊异,如此之说,让领头阿哥着何感想,如何下台,可柳三变进一步地道,“此乃真正的交易意识。”

    “胡说什么?”领头阿哥反驳道,“此乃绞尽脑汁占便宜,穿越,蠢了吧!”

    柳三变则曰,我穿越到福州集市时,见到过这样一件事情:有一家粮行,生意做得很大,有一天,来了一个大发全白而神采奕奕的老头,提着鸽笼来买绿豆喂鸽子的。

    伙计问他买多少,他比了一根指头,伙计问:“一斤是吗?”

    老头摇着头,还是竖着一个指头。

    “十斤?”伙计好心地耽心道,“老人家,你背得动吗?”

    “一粒绿豆,让它揣在嗉囊里。”老头声音可不如他的神色那么好。

    伙计待人不错,他看见地上有两颗绿豆,捡了起来,递给老头:“老人家,喂它吧,免费!这鸽子挺可爱,还带着鸽哨,声音一定好听。”

    那老头掏出一块钱:“给,不要嗟来之食!”

    “有了!”伙计傻眼了,只好叫来老板,老板灵机一动,拍了一下掌,“我也曾养过十余年鸽子,我这粮铺乃鸽子送的,理当回报于它。”

    老板带着伙计走了出来,并不说生意的事,而是很有兴趣地逗鸽子玩,鸽子也非常配合,老头捋着胡须微笑着问道:“你也是内行?”

    “养过几年,了解它的脾性。”老板指了指鸽笼,请求道,“这鸽子看上去很不错,我能仔仔细细地看看吗?”

    老头点头应允,老板接过鸽笼,打开门,轻轻地握住鸽子的身子,仔细察看鸽子眼圈上的肉颗粒,不断地点头赞道:“好眼水,飞再远都丢不了!”

    “当然,获过不少远行大奖哩!”老头自豪地道,“跨洋过湖,穿山越岭,国际国内,全都不在话下。”

    老板也很激动,亲了一下鸽子:“来,犒劳你的,太了不起了,英雄!”老板从绿豆中选了一粒金黄的喂给鸽子,然后放进鸽笼,关上笼门,递予老头。

    老头主动伸手给老板,两人之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才对嘛!”老阿哥道,“做生意是要讲情感的。可那些乞丐可不懂这个,一个乞丐见伙伴赖吃花生米,他抓起赖账的乞丐的一张半两的纸质货币,按赖账的伙伴的办法,不断地分下去,并且用指甲掐着碎纸片,厉声问道,‘还分吗?’”

    此等描述,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对,应该愤怒!”柳三变道,“穿越的那个时代,纸质货币大行其道,大大小小的面值都有,方便交易。可纸质货币受法律保护,像乞丐如此糟蹋的话,起码应该受到谴责,如果量大,还要关大狱!”

    “各种面值?”老姑问道,“一钱,两钱,三钱,一两,二两,三两,一斤,两斤……”

    “非也,非也!”柳三变卖弄道,“面值大小,只要适合交易需要就行,最好能在最小的面值上体现出来。”

    “买一颗绿豆,也有银两可付?”领头阿哥特别有兴趣地问道。

    “理论上应当如此!”柳三变答曰,“不过,有些商品是有斤两度量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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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