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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九节 铁公鸡身上拔毛

    土财主夫人很满意近日的排练和舞台表演,观众的叫好之声荡开了她的心灵之花,也调动了她的参与积极性和热情。

    她将娇儿和美妍教到面前,问道:“接下来排练什么?”

    看她那激动的神情,和询问时的声音发颤,便能感觉到她内心深处隐藏着必须告之于人的迫切之情,只是用这种方式寻求一个出口罢了。

    吴妍很会做人,她给夫君递了一个眼神,上前为土财主夫人捶背道:“我就知道,涂妈早就有了打算!”

    涂妈果然激情飞扬地道:“争吵,争吵是强化戏剧情节,刻划人物性格,深化表演内容最好的方式,没理由忽略的。”

    娇儿则给涂妈递上茶盅,故意歪曲心中所想:“依目前的剧情发展,涂妈之意是让帐房与老板争吵吗?”

    看来,好为人师乃所有人的弱点,涂妈也不例外。她猛侧身抬头望着笑盈盈的吴妍,半晌不说话,吴妍则曰:“准与谁发生争吵,表现的内容是不同的。”

    “若是表现守信与不守信的内容呢?”涂妈俨然一位严肃认真的考官似地问道。

    吴妍向娇儿眨了眨眼睛,试探道:“还是娇儿说的!”

    “非也,那不是最好的选择!”涂妈大摇其头,“应该是账房与伙计发生争吵!”

    吴妍故作一番沉思之后,点了点头,有意识地碰着涂妈的脑袋:“这脑袋为何就如此之灵,如此之厉害呢?”

    三人大笑之后,娇儿道:“吴妍想好了,不明白的一定要请教涂妈,涂妈才是真正的生意奇才和表演策划奇才!”

    这孝顺的**汤灌得涂妈乐开了花,次日,她便早早地等候在排练厅里。

    吴妍趋步上前请安之后,说如此。涂妈可兴奋了:“等待你好好表现。”

    伙计得令,赶往一个非常热闹的集镇,他可高兴了,沿途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见着路边有一棵树,他上前踢了一脚,歪着嘴,瞅了几眼,换了一只脚又踢了出去:“啊!”

    他坐了片刻。顺手从路边扯断一根草茎,掐去开花的草尖,衔在嘴里。腿脚瘸了几步之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蹦跳,衔着草茎的嘴不清不楚地道:“运气,好久没去这集镇了!”

    来到集镇的茶馆门口,伙计走向柜台,将草茎拿在手上,敲了敲柜台中正在算账的老头:“有什么好算的!苏绣商铺的账房在吗?”

    那老头一听。也不算了,微笑道:“来,我带你去!”

    账房见伙计前来,叫道:“来壶茶!”

    “不用!”伙计拒绝之后急切地对账房道。“老板让你买两匹品级最高的苏绣回去!”

    “我们专做苏绣生意的商铺,还去卖别人的?”账房十分诧异地问曰。

    “汝在外收账,还不知道吧?”伙计压低声音道,“我们商铺这次新进的苏绣被劫走了。又遇上订货的顾客等着嫁女,所以……”

    “知道了,救急!”账房是一个机灵之人。一说便懂,他灵机一动,抢下伙计手中的草茎,“这金条扔了吧,赶紧去集镇中心那家苏绣商铺,将货看好,价钱谈妥,我马上就到。”

    “为何?”伙计问道,“先生为何不一同前往?”

    “你傻呀!”账房斥道,“没见过世面,他们都认得多,我去了,价格自然会抬高嘛!”伙计临别之时,账房拉着他,耳语了一阵,伙计也不住会意地点头。

    集镇的中心也不是太热闹,伙计看见商铺中的同行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上前问道:“我买一节苏绣,缝裤子。”

    那店铺中的伙计趁打哈欠时抬眼看了一下:“买不起就走,少来找挨骂!”

    “多少才卖?”伙计问道,“一床被盖面子多少钱!”

    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不知是伸懒腰还是回答问话,比了一个手势,指头弹了两下。

    “如果买得多,会便宜一点吗?”伙计问集镇苏绣店铺的同行。

    “若买一匹以上,八五折!”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似乎来了精神,他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倘若汝买得起一匹两匹,八折!”

    “便宜无好货!”伙计道,“是上等的苏绣吗?”

    “买不起就别处玩去,休在此处过嘴瘾!”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揉了揉眼睛,极不耐烦,“上等货卖白菜价,汝也买不起,去去去!”

    “我看看货色可乎?”苏绣店的伙计问曰。

    “让汝过过手瘾!”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乓地扔出一匹苏绣在布幔垫着的柜台上,“绝对的上等货色,别处不用说八折,全价也买不到!”

    “好,我买两匹苏绣!”伙计指着柜台里面货架上的两匹苏绣道,“给我拿来放着。”

    两匹苏绣刚摆上柜台,账房先生便微笑着走了来,柜台中的伙计热情地与账房先生打招呼时,账房先生道:“啊,生意不错!”

    “说好了,两匹苏绣,价钱八折!”伙计对账房眨眼后强调道。

    “给钱吧!”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催促道。

    账房先生上前摸了摸那两匹苏绣,重点看了看边缘,用力地拉动着苏绣,滚动着展开看时:“将就!七折!”

    “先生,汝乃苏绣行家,奈何说出如此外行的话来!”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很不舒服地道,“极品苏绣,要不是地方小,这个价钱,看都不让看哩!汝之店铺何时卖过八折呀,天地良心,总得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账房先生摇着头,两只眼睛瞪着那伙计:“帮亲戚买两匹苏绣,还看走了眼,平时教尔等用心伺侯,就是不听,丢人现眼了吧!”

    “怎么啦?”集镇苏绣店铺的伙计十分意外,他看着账房先生,奇怪地道,“你,你敢说我的苏绣不是极品,做了一辈子苏绣,居然信口雌黄,黄眼狗一般不识货!”

    “嘴巴不干不净的,打扫茅厕去吧,做何生意呀!”账房一拍柜台,指着那两匹苏绣道,“存货吧,级品又怎样?”

    买苏绣的伙计也见过些世面,他问账房先生道:“几折才可下手?”

    “七折,就算送个人情,七点五折!”账房先生指着伙计的鼻子骂,“买贵了,亲戚还以为其中有猫腻,还活不活人了!”

    “对,七点五折,多一个子都不要!”买苏绣的伙计畏畏缩缩的样子,“可买不回去,亲戚又怪我没用,做了一辈子苏绣,连买回去的胆子都没有,我还怎么混!”

    这时,里间出来一个戴瓜皮帽中年人,笑着道:“砸店来啦,账房先生。”

    “这不,忠人之托,没办法嘛!”账房先生语言缓合了许多,“既然都听到了,就这么办吧,是我呀,不大敢要!”

    “账房先生少说两句,钱在你哪里,就按七五折算了!” 买苏绣的伙伴哀求道,“求求你,买回去之后,给我留个面子,千万不要将此过程说出去。”

    账房先生似乎不依不饶,付钱时,还在鼻子里哼哼着,临数够七折的钱后,他便将银子攥在手里,把玩着,并斥道:“傻子,还不扛走!”说完,将剩下的银子在柜台上一字排开。

    出门上车,走出集镇苏绣店铺两三丈远时,账房先生拍着伙伴的肩膀道:“这就是杀价的生意经,绝对管用!”

    排练结束时,土财主夫人还在玩味,想必观众也会如此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苏绣老板囤积梦

    账房先生与店中合伙回到苏绣商铺,伙计急忙下了车上的两匹苏绣之后,应账房先生之命前去报告老板。

    在内室客厅见到胖老板的小伙计,绘声绘色地将购买苏绣的经过告之老板,老板捋着山羊胡子,眼睛眯着一团,赶紧放下茶杯,在木椅子上挣扎了几下,借拱手之力起身:“好嘞,看看去,这条道蹚得好!”

    老板夫人则高兴地道:“发愁之事也能赚钱,太好了!”她也尾随而出。

    账房先生向老板打招呼后,两人仔细查看买来救急的苏绣,不断地称赞道:“好东西,上等货色,值,太值了!”

    “真有你们的!”老板眉开眼笑地道,“辛苦,今晚我请你们喝酒,酬谢酬谢!”

    账房先生与商铺中的两个伙计都谢过老板,表示愿意继续为老板的生意兴隆尽职尽责,祝愿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兴旺。

    晚饭时分,账房先生与两个伙计来到老板的客厅坐着闲聊,老板和老板娘均出去了。负责买苏绣的伙计趁着立了功而抱怨道:“每天都吃老板家的菜,早就吃腻了!”

    “知足吧!”另一个伙计驳斥道,“能得到与老板一样的待遇还不知足,不知是哪辈子怎么修来的福气哩!况且,你一个小伙计能做主呀,账房先生有功不表,人家才是真君子哩!”

    账房先生笑而不言,故作品茶,而居功自傲的伙计有些不好意思。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胖老板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夫人还在后面叫喊道:“慢点,跌倒了拉都拉不起来,不差这点时间!”

    老板进门之后,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高兴地道:“今天吃订餐,最好吃的,马上送来!”

    老板娘还算有福之人,富态而不臃肿,身材匀称,面容和善,肤色白净,她道:“平时我们也舍不得吃,今天和大家共享。菜是我挑的!”

    大家热热闹闹地交谈着,相互感谢,说些相互体谅的话。

    大餐送来摆了一桌子,老板娘笑盈盈地道:“两个儿子都进货去了,我来当酒司令,来,斟满啰!”说着,启封,捧着土罐子往各位的酒碗里斟满。

    账房先生站起来。端上酒碗道:“我敬老板和老板娘!”

    “我敬账房和两位师傅!”老板则招手让他坐下,他自己站了起来,“不是因为这次的苏绣赚了钱,应了急。而是提供了一种确保信誉的经营之道!”

    “喝,喝了这碗再说!”老板娘催促道,“夫君不喜欢饮酒,还是要喝!”

    老板很是听话。酒碗在桌上顿了两下,端起来,仰着脖子。努力灌将下去,大伙见状,也都咕咚咕咚地喝着。老板的确酒量浅,歇了几次才最后喝完,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喘息着,老板娘给他捶背抹胸口。

    “吃菜,吃菜,千万别客气!”老板缓过劲来,“多吃菜,不吃完不准走!”

    “醉了吧,酒话都出来了!”老板娘道,“再喝真的醉了,说事儿!”

    老板喉咙里的酒味往上涌,他咳嗽着,伙计赶紧将茶杯递在他的手上,老板接茶杯时拍了两下伙计的手背,以示感谢,呷了一口道:“我计划搞流动经营,各自为战。”

    账房先生听老板讲着,心领神会地道:“老板指的是将附近各集镇的苏绣贱收贵卖,像我们这次一样!”

    “这恐怕是偶然得之,并非常年均有生意吧!”参与这次买苏绣的伙计担心道。

    “应该不会吧!”老板娘道,“只要有永远都长不大的集镇,永远都有大量消费不起的人群,这生意必然就会压在库房里,老板不贱卖还能全都自己用吗?”

    “老板不会少进一些货物吗?”另一个伙计问曰。

    “适当少进一点是可能的,但进得太少是有麻烦的!”账房先生道,“我们这次因为货物出了一点状况就危及到信誉了,谁还不准备一些呀!”

    老板娘利用给大伙斟酒之时问道:“大伙不想当二老板吗?”

    这一问还真把大家问住了,包括账房先生在内。大家都知道老板娘懂生意,但没想到她会别出心裁地冒出这个新词来。

    老板可得意了,他粉脸红扑扑的:“我这不是酒话哟,夫人教我的,给愿意自己尝试做生意的人一笔本钱,每月向我上交十一或十二的利润,剩下的自负盈亏,多赚多得,怎么样?”

    “老板之意,我好像明白了。”参与这次买苏绣的伙计突然反应过来了,账房先生和另一个伙计则迫不及待地催促快说时,他道,“老板想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成为对老板负责的小老板,即夫人所谓的二老板。”

    “这谁不明白呀!”另一个伙计看了声称懂得老板心意之人道,“还以为有多高明哩!”

    “如果愿意,有几条规矩必须坚持。”老板娘笑着道,“经营老板规定的苏绣,以巩固特色经营,说白了就是垄断;按时上缴利润,无论盈亏都必须讲诚信;如果二老板的钱攒集够了,要另起炉灶,不得从事与苏绣无关的生意。”

    账房先生和两个伙计一边听一边急速地思考。

    “这样吧,尔等对我的生意尽心尽力,有不少贡献,优惠尔等。”老板似乎酒劲儿上来了,面色红似关公,他断断续续地道,“如果愿意一试的,给两个月试销期,行,当然好,不行,回来继续干。”

    账房先生颇为动心,他打量着老板娘:“老板说的不是酒话?”

    老板娘点头道:“别人是万万不行的,此乃专为尔等三人实施的优惠措施,借以报答大家的艰苦努力与付出。”

    在家守商铺的伙计突然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酒,满面酒意地道:“我想请教请教,如果我做二老板,经营道理是怎样的?”

    “贱买贵卖,赚取差价!”账房先生回答道,“如果我们将附近各镇的苏绣买过手,让他们的老板削价售出,而要买的顾客不易买到,而送上门的原价货物他能不买吗?而且因为垄断形成紧俏货,是不会有买家犹豫的。如此,生意岂能不好吗?”

    “还有,也可以到我这里进货,让些利润给大家,有钱大家赚,多好的事儿呀!”老板娘道,“至于哪里进货,自行做主便是,最好是我们店铺的货。”

    “价格只能按通常的实价销售,千万不要想一口吃成我这样,还可以薄利多销。”老板根本没醉,只是喝酒上头而已,他道, “唯如此,才能形成良性销售模式,顾客才敢放心消费,不会买一次便恨得咬牙切齿,永远诅咒你!”

    “虽说有理,老板,你们图什么呀?”参与这次购买苏绣救急的伙计突然发问道。

    老板娘老老实实地答道:“每个二老板均属我的一个分店,尔等看中的贱卖商铺均系老板囤积苏绣的库房!”

    土财主夫人肯定地评价道:“此情节全然生活化,生意化了,夫君曾经使用过此招,扩大生意范围,谋取更大利润!”

    “也是落下唯利是图名声的生意吧!”领头阿哥则曰。(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领头阿哥巧设局

    这个苏绣被劫事件当属领头阿哥这个新经济蓝图特使的管辖范围,他带着两个跟班外出调查,留了两个跟班在美人谷镇供娇妻娇玉差遣,同时,领头阿哥还敲打着美人谷镇的老头镇长,若是镇上出现经营混乱则必须唯你是问。

    县太爷行事首先考虑到领头阿哥的安全,除了留够必需的捕快之外,有八位个挑个选的捕快都为领头阿哥护航。

    大约过了旬余,领头阿哥率领一班人马回到了美人谷县衙,县太爷一个劲地认错道:“本县失职,没能维护好经营秩序。”

    “与尔何干?”领头阿哥为县太爷开脱道,“案件又不是发生在美人谷县境,即便发生在境内,那又怪罪不了你。”

    嘿,这位饱受皇恩的县太爷,他就愿意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说:“每当领取俸禄之时,本县确实感到心中愧疚,吾皇交赋的事情并未做好,尤其是本县这千年难遇的优厚待遇,更觉惭愧之至,既得厚禄,除本县之外,应辐射一方土地,纯净一方民风,富裕一方百姓。”

    “吾父确有此心!”县太爷的女儿道,“他总是苛责于己,有时达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如何评价尔父?”领头阿哥问道。

    “吾每感念一饭之恩,常常审视是否有所收获,有所进步。” 大姑娘了,还是一样的俏皮,说话很有意思,“吾对父爱如此,吾父对皇恩亦是如此!”

    领头阿哥召集美人谷县的县衙官差开会,介绍此次调查的事体,令众人震惊。

    领头阿哥一行人大约离柳叶镇还有四五里地时,刚好与余志儿一伙强人遭遇,他们欺付美人谷县的捕快无能,居然叫板道:“吾乃余志儿。捕快之死对头,抓我们呀!”

    捕快们知道这帮强人心狠手辣,虽然罪恶昭彰,民愤颇大,无耐拿他们没有办法。

    捕头之中的神行太保禀告领头阿哥,领头阿哥奇怪道:“匪类居然公开与官兵叫板,嚣张之极,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神行太保请示惩治强人之法时,领头阿哥悄言告之,神行太保得了机宜。佩服地点头告辞。临行之时,领头阿哥敦促道:“天机不可泄漏,切切!”

    领头阿哥就在村中召募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丁,自带服饰,扮成商人模样。三五个人侍弄一辆马车,分工明确,持兵器之人目光炯炯,百般警惕,如临大敌一般。马车上堆满了货物。包装都破破烂烂的,尤其是破布口袋大孔小眼的,菜叶子、玉米棒子和别的好多种农作物都露在外面,更稀奇的是一些有棱有角的东西也隐约透露出来。

    领头阿哥自然妆扮成富商模样。他坐在车队的中间一辆马车上,把玩着手中的黄金戒子和玉石戒子。到了柳叶镇时,一行人赶着车进了一家大的旅店,并吩咐店家道:“吾车上东西摆在你这院坝之中。吾差人日夜看管,汝不得过问,也不得告之他人!”

    店家接到如此大单的生意。又不担任何风险,真是脸都笑烂了,唯唯连声之外,便是感谢。商队老板正说话之时,一彪人马前来,个个神气活现,杀气腾腾,亮闪闪的刀剑在夕阳的照射下发着寒光。

    商队老板高声嘱咐道:“养兵千里,用在此时,尔等平时享受颇丰,今日敢不尽责,若有差池,性命不保。可否明白。”

    那一帮势不可挡之人齐声回答:“明白!”声音洪亮,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领头阿哥这个陷阱布置得奇特吧,重兵把守农副产品,谁信呀?

    晚饭时分,那帮负责护卫之人就地享用晚饭,晚饭丰盛,大盆大盆的鸡鱼鹅鸭,烧的炖的卤的炸的,可谓应有尽有。

    更稀奇的是每人还有一坛瓦罐泥封的酒,但护卫领头大哥的头高叫道:“酒现在不准开,晚上磕睡之时,用于驱赶磕睡!”

    护卫们大快朵颐,齐声感谢老板盛情。

    精神饱满的护卫们上半夜都尽职尽责,非常专注,可到了下半夜,月亮西沉之时,精气神便被带走了,一个个争相打开泥封,喝一口,两口,不行啊,有的咕咚咕咚地猛灌一气,居然喝得晕乎乎的人不少,有的干脆蜷缩在空地上或者马车上呼呼大睡起来。更糟糕的是,领头的吼都吼不过来,这个起身,那个倒下,哪里还有战斗力可言。

    领头阿哥可谓指挥倜傥,他命神行太保利用脚力奇快的优势,去镇外的包围圈查看人员是否到位。

    果然,余志儿这伙强人侍力而骄,他们根本不把商队的护卫力量放在眼里,见护卫打不起精神时,余志儿哈哈大笑道:“请如此糟糕之人护卫,岂有不误事之理,拣货!”

    旅店围墙的三方都有强人越墙而入,强人见护卫们根本无力反击,竟然连刀剑都入了鞘,只管上来拣货。

    尽管旅店老板只管收钱,没有任何责任,不过他为人老实,也在监视着旅店的安全,他从窗户上望见有好多人越墙而入,他赶紧跑将过去,轻轻地敲商队老板的房门。敲了半天,一个伙计懵懵懂懂地打差哈欠问道:“天亮了吗?”

    旅店老板在门缝中紧张地道:“不好了,来了好多好多盗贼,快,快呀!”

    商队老板居室的灯光亮了,一个伙计门开道:“知道了!”说完,便关上了门。

    可当旅店老板再回到自己屋里,遣过窗户望院坝里的动静之时,惊呆了,张着嘴:“这,这,啊……”

    停靠得乱糟糟的马车排列得整整齐齐,只是数量少了许多。他定睛再看,并无别的发现。可仔细探听动静之时,不对呀,闹哄哄的,偶尔可以听见刀剑相碰之声,但更多的是**之声和叫骂之声。

    旅店老板带了几个人站在屋檐下,指着院坝中间,悄悄地说着什么。

    正当旅店老板心中想着,伙计受难,老板居然如此潇洒,如此不放在心上,这种老板我当不了之时,商队老板大声道:“勿追!解救困厄中的兄弟!”说完,他自己也跳了下去,亲手救助兄弟。

    旅店老板见状,跑了出去,查看究竟,那些打磕睡和醉酒的护卫,除了真的醉了躺在地上之人偶有受伤者外,其余人等躺在马车上,都毫发无损。

    商队老板见旅店老板前来关照,感谢之外,拱手道:“租汝这院坝变成这样了,打算怎么办?填平还是恢复现在的模样?”

    旅店老板并不担心院坝,而是问道:“汝这老板当得潇洒,喝醉了也不责备,真大度!”

    “这是我们老板有意安排的!”一个伙计不无佩服地道,“这些不是什么护卫,就是普通的村民,临时招来的,我们老板并未真的要他们抗击强人!”

    旅店老板大惑不解:“如此老板,我可当不了!”说完,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旅店外面。

    商队老板道:“睡个回龙觉,闲事休管!”

    旅店老板正诧异之时,商队老板道:“受伤者治伤,其余人等各自休息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破重围强人上当

    余志儿的确是强人中的强人,他被领头阿哥设局的马车侧翻压在下面,他使尽浑身之力,把马车的一边扛了起来,支在土坎上,从下面钻了出来,捏了捏脚踝,拍了两下身上的尘土,居然发出一声冷笑,招呼幸免同伙的同时,命大家动手就近解救受困者。

    眨眼之间大约凑了三四十人,余志儿带着这群强人往外突围,此时清辉遍地,这伙强人毫无隐秘可言,这帮人跑了二三丈,出了院子,余志儿还回头瞅了一眼。

    天色像捉弄人似的,月亮躲进云层里去了,余志儿提醒大家要小心,他将同伙分为五队,分散往外冲,他那粗嗓门吼道:“一队有难,各队定要支援,否则,大家都跑不了!”

    出得院子大概七八丈吧,是一片耕地,耕地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树,余志儿率领的强人们仿佛已经摆脱了困厄似的,警惕性松懈下来,也不特别着急逃命了。

    余志儿机警着哩,他见散沙一般,吼叫道:“找死吗,人没死,肉就腐烂了,还要我来捡尔等的枯骨吗?”

    他的吼叫声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余志儿气不过,还用剑鞘抽打两个同伙的屁股,并骂道:“不听话,死了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余志儿冲在前面,他箭步射将出去,不好,脚下软绵绵的,顷刻便陷了下去,他惊呼着,顺势倒了下去,还算运气,离土埂不远,而且有一棵小桑树的枝条垂在土里,余志儿够灵活,他旋转着躺倒的身子,伸手抓住桑树枝条,坐在土埂上。

    同伙们见识了首领余志儿的遭遇过程。终于明白了土埂才是最安全的,于是,大家往土埂上挤着。

    “土埂不一定安全,间距拉大一点!”余志儿变成了泥猴儿,他也顾不得许多,便道,“古怪多多,不得不防!”

    正说时,得意洋洋的走在最前面的强人还一路挥着长剑,打着路边的草尖时。突然“啊”的一声,跌了下去,强人们顿时紧张起来,停下脚步,四处找人。

    余志儿心中一紧,他朝后面瞄了一眼,叫道:“不好!”

    强人们随余志儿的转向,也往后看时,商队老板手持利刃。带领十多个人慢慢走来,而且还在指指点点。

    强人们慌张起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吵闹着。但又不知如何才能逃命。

    余志儿摇了摇头,轻叹道:“中了圈套了!”

    强人们见商队老板带着人,快要逼近之时,慌着一团。

    “怕什么?”余志儿叫道。“大风大浪见得多了,阴沟里翻不了船!”

    余志儿挺身而出,的确是这帮强人的主心骨。大家刀剑出鞘,逼视着迫近的人们。余志儿道:“退回去,拼一个够本,拼两个有赚!”

    危急时刻,强人们虽然有四面楚歌之感,但海涛的教育,海浪的磨砺,他们并不会束手就擒,反而空前团结,相互策应,拧成了一股绳。

    而领头阿哥装扮的商队老板,岂能不知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道理,于是并不急于上前逼迫,而是缓缓而前。

    商队老板站住,手往左边一挥,所率之人都明白无误,步调十分一致,让出右边。

    余志儿也没有行动,他想了片刻,分析提醒道:“估计是请君入瓷之策,让出来的方向,必有暗算等着我们,格外小心!”

    说完,余志儿带头探索着前进,十分老道。

    商队老板带领人们慢慢地围将过去,而且人与人之间的间隔足以相互策应,也不会给强人冲破包围圈的机会。

    正因为这样的布局,余志儿才转过身来,小声地对身边的同伙道:“留下的口袋不能钻,否则,危矣,劫难至矣!”

    强人们都用密传的方式传话。

    余志儿点了点头后,又传话道:“冲破包围圈,争取活着出去!”

    强人们又用密传的方式传活。片刻工夫,所有人都知道了,目光均聚焦在余志儿身上,大家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余志儿非常的满意。

    余志儿和强人们见商队的护卫并不特别专注,有的人还在哈欠连天,此时商队老板警示道:“打起精神,以防突围!”

    余志儿一伙强人如同听到命令似地,疯魔一般呐喊着,反向冲去,一个个穷凶极恶,席卷而去,大有锐不可当之势。

    如此架势,怎的了得!商队老板急忙吼道:“让开!”率领之人全都让开去,形同被追赶逃命似的。

    余志儿率领的强人们毫无阻挡地冲了过去,他们一点都没有犹豫,更不会怀疑。强人们居然还笑得出来,仿佛完全摆脱了困厄,毫无性命之忧一般。

    更奇怪的是,强人们冲破包围圈之后,并不急于逃命,而是像在海滩上拾贝壳似的,可有情趣了,还在不断地回头指指点点,嘲笑商队真他妈的养尊处优,声势不小,战斗力为零,就是一帮任人宰割供人消遣的货色!

    “吾花重金养尔等何用,就让这帮强人这么跑了,货物损失找谁要去!”商队虽然没有任何战斗力,可商队老板斥责众人之后道, “给老子追!活捉一个十锭银子,刺伤一个一锭银子,快,平时的勇气那里去了,快!”

    商队根本不像追击的队伍,倒像是溃不成军的败亡之师。还招惹强人们耻笑。可是,追击不成样子那也是追击呀,商队护卫慢慢吞吞地走向强人,一个个胆怯得可以,谁要是走在前面稍微远了一点,便停下脚步,回头斥骂走得慢的人。

    强人在前面开路,商队护卫似乎像负责护送一般,但总的趋势是向前的。

    突然,商队老板大吼一声:“哪里走!”便像发疯一样向强人追了过去。

    商队护卫们见老板奋不顾身,像换了一群人似的,个个精神抖擞,动作敏捷,健步如飞,强人们来不及反应,便夺路而逃。

    还是领头阿哥厉害,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捉住了跑在后面的强人。此人武功也许不弱,但在领头阿哥那里,只是小菜一碟。

    被擒的强人大叫道:“快跑呀!”

    此时的余志儿才觉得上当受骗了,商队护卫的麻痹战术玩得够阴的,他愤怒之余,连蹦带跳地窜将出去,一脚踏进土里,觉得又上当了,便小心走上土埂。

    可不远处的土埂断了,而对面不远处便有几棵大树,余志儿还算机敏,他不敢冒险,嗖地一声将剑鞘扔了出去,飞身而起,脚点在剑鞘上,腾挪着,稳稳地落在大树下面。

    强人们见状,自然仿效为之,可轻功不济者纷纷随着惨叫,不知掉进哪里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节 余志儿后手得逞

    余志儿也非等闲之辈,他与领头阿哥真正称得上棋逢对手。他表面上没有得手,而实际上他的后手准备得也很精彩。

    余志儿对色鬼可谓知根知底,知道这家伙的别号名副其实,因此他能知人善任,把色鬼安排为后手。余志儿本人带领的强人队伍在旅店的院坝中遭到算计之时,色鬼正做采花贼,光溜溜地从美妇的床上爬将起来,跳下床穿衣服,并找水洗屁股,然后推窗查看天色。

    床上的美妇还在咿咿呀呀地哭泣时,色鬼也不白占便宜,从衣服兜里掏了点碎银子,扔在床上:“别哭了,给!”说后,从窗户跳了出来。

    他跑拢旅店约定好的后门之时,后手的绝对力量已在此等候了,色鬼点了点人头,指了指院坝,小声吩咐道:“探明白,要快,否则,命将不保!”

    色鬼带着人闪进旅店的院坝,这个该死的老板多管闲事,叫什么叫,找死吗?色愧心里驾道,顺手从车上抓起一砣石头,看也不看,反手扔了出去,随着砸在窗之木板上的乓的一声响,旅店老板则不敢再发声。

    色鬼的人马搜遍了所有的马车,一个个恨恨然地从仔喉头中挤出声音来,色鬼更是失望之极,一手的烂白菜、青菜、厚皮菜和不知还有些什么品种的烂菜,更气人的有棱有角的居然是木盒、纸盒和竹篾编织的篓子之类的东西。

    色鬼见毫无收获,不甘心,带着人摸进了旅店的马厩,想顺手牵羊一回。可马厩的大栅栏门被一把大锁锁住。

    色鬼手指向大栅栏,强人们便立即展开攻势,踢的踢,砸的砸,砍的砍。太不容易了。费了老大的劲儿,打开了一层栅栏。

    色鬼在一旁等待着,栅栏被砸开,没有听到激动的声音,色鬼觉得奇怪,这群咋咋呼呼惯了的家伙,何时变得文静了,变得淑女了!他猛回头看时,伙计们愣在那里。色鬼吼道:“砸呀,还绣花哩!”

    伙计们为难地道:“待砸开之时。恐怕天都亮了!”

    “天亮了又如何?”色鬼高声斥道,“花点时间,顺手捞个脚力,逃命之时跑得快一点,总比被活捉,被一刀劈死,被一箭射死好吧!”

    没办法,砸吧,强人们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砸开了第二道栅栏。

    强人中终于有人清醒过来了,他们叫一个可能是善于翻墙越壁之人的姓名,那人攀着第三道栅栏上横着的木棒,双脚向上一甩。搭在栅栏的顶上,双脚挂在上面,不知怎么回事,身子一蜷曲。翻了进去。

    强人们正在第三道栅栏外焦急地等待着,可怎么没了动静?大家心中不得不顿生狐疑。

    色鬼叫着那能够飞檐走壁人的名姓,那人回答道:“砸吧。门被钉死了!”

    “好,内外一起砸!”色鬼倚靠在第一道栅栏上命令之后又问道,“里面有很多马对吧?”

    里面答道:“当然!”

    色鬼也有临危不乱的本事,他大声道:“砸太费事,汝牵一匹马出来,用绳子拴住栅栏,拉倒不就完了吗?”

    “不行吧!”里面的声音传出来,“马厩会全部塌的!”

    “那就砸吧,用力一点!”色鬼命令道。

    外面的伙计们用力的砸,里面的声音像是挠痒痒似的。

    “**哩,这般温柔!”色鬼骂道,“等到阎王爷打开鬼门关,来收我们的命之时,顺便把马厩门一齐打开吗?”

    终于将最后一道栅栏打开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真的需要记取,可不,急急忙忙往里闯,企望尽快抓来脚力,助自己轻松逃命之人,却自觉自愿地敲开了不是鬼门关而却撞开了失去自由的门。

    这道门乃领头阿哥挖空心思想出来的。三道栅工的阻隔,自然会让强人们失去耐心,也失去机智的应变能力,更加专注单一目标,于是,警惕性也会降低。

    色鬼带领的后手强人接二连三的不见踪影,后面的人的恐惧才唤醒了危险的警觉,大家借着栅栏稳住身子,然后退出来。

    里面人的说话声传来,把色鬼他们气得头顶冒烟。

    原来事态的发展都在领头阿哥的算计之中,领头阿哥吩咐捕快们动员村民帮忙设置这道陷阱时,用创造奇迹来调动村民的积极性,也普及普及防强盗的意识和办法。

    村民之中的青年人听说可以创造奇迹,当然好奇,更想增加一些经历,参与意识十分强烈,大家都十分踊跃,自带工具,唯恐落在后面。

    青年人的好奇心当然瞒不过老年人,甚至是年岁大的女人,她们也不甘示弱,在有生之年,能够浓墨重彩地写上人生的一页华美篇章,谁愿意错过!

    嗨,挖掘这陷阱的场面可热闹了。当初,领头阿哥计算道,此陷阱不宜过宽,深度大约四五尺足矣,只要贼人不能轻易跃出陷阱就成。

    结果怎样?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积极性空前高涨,你挖一锄,我刨一框,挖来挖去,刨来刨去,越挖越宽,越刨越离谱。

    捕快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还好,神行太保是见过世面的,不得已,出了一个主意,让村民都能满足书写光荣历史的愿望:“宽度足够之后,深度尽其可能!”

    本来是想,挖掘一个壕沟,四五尺深,强人掉下去,身子卡在里面,还能逃吗?即便是跨过壕沟的强人,有何关系,里面有人守候着哩,一闷棍扫他下去就行了!

    现在更妙了,壕沟不仅又宽又深,还有村民的积极性创造的三大奇迹:一是壕沟的侧面有一条隧道通向地面,上下事小,抓住强人送往狱中事大;二是因为村民像是怎么也不累似的,使劲往深处挖,居然挖出水才停下来,沟底稀泥厚着哩,强人想逃可不容易;三是还挖掘出了从栅栏外赶强人进来的小通道,可以供猫着腰的人进出。

    这不,色鬼让第一个翻栅栏进来之强人,就被生擒,还被逼迫回应外面问伙的问话。

    后来自已闯将进去的强人可谓自投罗网,乖乖就缚,狼狈之极。尤其是倒着栽下去的强人,那叫一个惨,脑袋钻进稀泥里,变成了泥鳅,而且鼻子眼睛都被稀泥封堵了,还如何反抗,如何逃命!

    还有两个愣头愣脑的强人,没有跟上色鬼他们撤退的步伐,还被从小通道过去的村民赶走了壕沟里。

    如此之热闹,马儿们也不甘寂寞,它们仿佛也很激动,很兴奋,也许它们是有意嗷嗷叫着,以引诱强人上当。

    色鬼带着剩下的几个人,狼狈逃窜,去找同伙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节 争着重罚命如此

    情节推演到此处,涂妈心情沉重,她叹息道:“逝者已矣,可揭开伤疤,吾那夫君还是应有此报,此事做得既不光明磊落,也辜负了乡梓山山水水的哺育之恩。”

    老娇对此事也颇为了解,这些时日以来,虽说与土财主夫人的接触,了解了一些她的内心世界,也知道一些她对世事的态度,可是情感上还是疙里疙瘩的。他嘴上不说,但脸色充分地写着他的内心所想。

    涂妈正要检讨之时,老娇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低头道:“天地有秤,公道在人,为非作歹,良心难容!”

    涂妈尽管点着头,但面有难色。

    “与三变小弟交往,感受到一点皮毛,今天正好用上。”领头阿哥看着笑面桃花的爱妻娇玉,“吾来寻出审问强人的情节。”

    娇玉惊异地望着领头阿哥:“就这样夺权啦?”

    “好吧,让钦差阿哥过过戏瘾!”吴妍,倚靠着娇儿道,“能者为之嘛!”

    “虽然说汝为姐夫,吾可有言在先,要是搞砸了,是要承担损失的啊!”娇儿调皮地道,“吾要得不多,进京拜师学艺的一切费用全包,到时不许赖皮!”

    “依你依你!”娇玉微笑着答曰,“全都依你!”

    领头阿哥的审讯与众人有异,他将抓获的七个强人分为两拨,一拨乃与强人上岸为患的情况较为熟悉的两人,其余五人为一般喽啰,只是敲边鼓吆喝充当工具的。

    领头阿哥坐在正面,下面是那两个有些权利之强人,他向强人颁布规矩道:“吾知你二人了解实情,有史以来,官府与强人便是猫与老鼠的关系,可老鼠够狡猾。怕猫,但可以想尽千方百计之法躲猫,骗猫,竭尽伪装之能势。”

    领头阿哥说着,他的跟班站在烧得通红的火炉边,火炉里放着两个烧得通红的铲子。那跟班故意钳住一把铲子,在两个强人跟前停了一停,然后走到水糟边,将铲子放进水里,随着哧哧地声响。烟雾腾空,弥漫在整个屋里。

    “告诉你们,说实话者可以免罪,企图瞒天过海罪加一等,串供者同罪!”领头阿哥正色道,“本阿哥候着尔等的表现!”

    一个海盗说,有一天黄昏,二当家杨淘架着一艘小客船到了海盗城的迎宾码头,估计乃一重要客人。我们的大当家海魔王携妻子一干人等在码头亲自迎接。

    领头阿哥用目光询问迎接的为何人之时,另一个被俘海盗会意后答曰:“吾离得远,乃护卫中的一员,只听海魔王张远叫此人为妻舅。海魔王夫人叫二哥。”

    “此人长何模样,有何特征?”领头阿哥问道。

    负责护卫之海盗答曰:“此人富态、富贵,显然生活富足,穿金戴银。颇有气度。”

    领头阿哥的跟班瞪大眼睛斥道:“放屁,说与不说都一样,存心糊弄人是吧!”说着。钳起仿佛烧得快要熔化掉的铲子。

    领头阿哥举手止住发怒的跟班:“好好想想,来人有何特征?”

    “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下人扛着一口箱子,沉沉的!”受到威胁的海盗道。

    “这显然不是走亲戚,而是做交易!”那个想说老实话的海盗道,“如果是银两,那一定不是小数目,而且这种交易估计与我们这次上岸抢劫有关!”

    “一派胡言?”想狡诈蒙混过关的海盗斥道,“汝怎可排除不是将银两藏进海盗城总部呢?如果是海魔王之妻舅,有可能会这么干的!”

    “汝与我均为俘囚,抖何威风?”想说老实话的海盗不服,也许还可借俘囚的场合为自己扬眉吐气一回,“吾敢断定,此人绝非海魔王妻舅,他一来,第二天我们就被送上了岸,去做内河抢劫的营生!”

    “有道理!”领头阿哥点头后赞道,“识实务,好,很好!”

    此时,隔壁的一个捕快过来叫领头阿哥出去。过了一袋烟的工夫,领头阿哥回来了,他站在座椅前面,用目光审视着两个海盗,面有愤怒之色。

    想说实话的海盗低头道:“吾说的均为实话,绝无半点虚言!”

    而另一个狡辩的海盗低垂着头,似乎唯如此才能躲避眼前的不幸。

    “隔壁有人都已经说出此人的特征来了,尔等还在遮遮掩掩,蒙混包庇!”领头阿哥态度强硬,语意明确,语势却低沉,“莫非认为本阿哥好欺骗?”

    两个海盗都有些惶惑不安之时,领头阿哥提醒道:“那个肥头大耳之人是否左手始终是弯曲的,仿佛提着菜篮子似的?”

    想蒙混过关的海盗重重地点头:“对,没错!”

    “真的?”领头阿哥问。

    想记实话之海盗则回忆着:“似乎是右手,不是左手。”

    “想想清楚!”领头阿哥的一个跟班提醒道,“千万别说错了,此乃免罪与重罪之分野,老实招来!”

    “录入清楚,何人所说,不得有半点差错!”领头阿哥轻描淡写地道,“记录在案,切勿到时候后悔!”

    “啊,啊,想起来了,的确是右手!”想蒙混过关的海盗曰,“我还听说此人家底殷实,做事大气,从不斤斤计较。”

    另一个海盗竭力力回忆着,说话慢吞吞的:“此人有一个别称,很常见,可又想不起来!据一说还代替了他的真名姓。”

    “胡言乱语!”想蒙混过关的海盗瞪着一同受审的同伙,“海魔王只是说,内河营生容易,生意虽小,可得来不费力气,与何人有关,真乃无稽之谈!”

    “是吗?”被喝斥的同伙则反驳道,“有人故意在掩盖某种关系吧,吾可听闻,有人的二哥就在此人手下讨生活,还是亲信嘞,装什么装?”

    领头阿哥观察着想蒙混过关之人的表情,此人也似有觉察,但此人狡诈,他偷眼观察领头阿哥的反应。

    “本阿哥并非毫不知情,吾曾代表朝廷处理过美人谷为富不仁之事。”领头阿哥听此海盗之言,心中一震,终于将前因后果联为一体了,他提醒道,“有一个疯子,曾是某人亲信,后因家庭丑事而行凶,一图痛快,双双亡故。”

    想蒙混过关的海盗知道纸已包不住火,已经烧出一个大窟窿了,他自知难逃厄运,便扭头吐了吐舌头。

    领头阿哥是何人,能逃过他的法眼吗?领头阿哥吩咐跟班道:“吾事先写好两个阄,其中一个是‘免’,一个是‘罚’。汝让他们抓阄决定自己的命运!”说着,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想蒙混过关之人一听领头阿哥之言,热血沸腾,免罪求生的**十分强烈,真是天赐良机,岂能坐失?他上前,挤开同伙,另一只手罩住小盒子,犹豫了一下,他的手在两个阄上移来移去,他一闭眼,嘴唇动了几下,抓了一阄。

    领头阿哥的跟班关了盒子,揣入袖中,抓过那海盗抢先抓在手上的阄,拆开看时,并向当事人和领头阿哥展示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领头阿哥笑道,“认命吧!打入狱中待决!”

    真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却送了卿卿性命。

    涂妈整个排练过程,满含泪水,吴妍、娇儿和娇玉等人都在安慰她,设法让她释怀。(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节 强人大意蹈重围

    想说实话的海盗惶惑地看着领头阿哥,领头阿哥道:“汝之表现不错,应该免罪,不过暂时不能离开吾之视线!”

    领头阿哥的那个跟班从衣袖中拿出盒子,打开,取出另一个阄,拆开,并展示给喜形于色的免罪海盗看,这海盗嘴唇嗫嚅了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只是一个劲地看着领头阿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管叩头。

    跟班向领头阿哥拱手道:“均系‘罚’字,不是谁抓阄谁完蛋?”

    “怎么会呢?”领头阿哥一边回答,一边去扶叩头的海盗,“障眼法而已,心中有愧有鬼之人,才会急于抓阄,想出现奇迹,侥幸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跟班问免罪的海盗:“汝真的不会去抢先抓阄吗?”

    “不会!”免罪的海盗肯定而真诚地道,“吾说了实话,为提供真实信息尽了力,相信阿哥心中有数,何需犯险!”

    回答之后,此海盗要求与领头阿哥单独会面,声称有重要信息提供,借以赎罪。

    领头阿哥单独会见有主功表现的海盗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高兴地对透露重要信息的立功海盗道:“何去何从,汝可自行决定。”

    立功海盗立志愿改邪归正,为朝廷出力,争得领头阿哥同意之后,一直追随领头阿哥。领头阿哥率领美人谷县的捕头和身强力壮的村民准备开拔之前,苦口婆心地劝说年岁稍大的男人和所有老老少少的女人,请他们回家,等待胜利的好消息。

    这些村民积极性真高,尤其是他们亲身书写了柳叶镇抗击海盗的辉煌篇章之后,更是信赖领头阿哥,并将眼前的领头阿哥与当年英勇抗击海盗的武功阿哥相提并论,认为两个阿哥的英勇、果敢和英明决策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能力。为村民缔造的就是皇恩的惠及。

    领头阿哥这次率领人马出了柳叶镇之后,便化整为零,三三两两一队,相隔一定距离,而且与行人无异,有歪戴帽子斜穿衣的,有挑担的,有推车的,有跟着媒婆去相亲的,有争强斗狠惹是生非的。有吵架的,社会集体众生相,无一缺漏。

    大约离柳叶镇四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石多土少的石头山,岩层一层一层的,据一说是地震之时海底被推了上来而形成的,石头山的山脚有不少岩洞,但少有人进去打探过。听立功海盗之言,领头阿哥将人马分散之后。都在这岩洞中集结。

    话说色鬼轻易查看了旅馆院坝马车上全是伪装的宝贝,又试图借马厩中的马以助脚力而损兵折将之后,带着几个同伙斜刺里窜出,一口气跑了三五里地。此时天已拂晓。肚子咕咕叫,没办法,见并无追兵,便到地里刨了一些充饿的东西吞将下去。

    肚子不饿了。形势也不是特别危急,色鬼一行人分散地走在路上,混在行人之中。突然。途中有了大动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且吵吵嚷嚷,色鬼他们不敢去看热闹,避免招惹麻烦,节外生枝。

    可他们正想从边上溜走之时,听着人堆中传出话来:“老子余志儿是也,敢跟我结梁子,不想活了,识趣地留下买路钱滚蛋!”

    余志儿在此,不会吧,一定是何人想借名气发财,管他哩,闲事休管,别惹火烧身,还是走吧,自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突然传来重重地钝器击打之声,而人堆中有人一面呼救,一面威胁着:“老子乃海盗,兄弟们就在附近,要尔等好看!”

    咦,此声音似乎耳熟,不对,一定是熟悉之人落难,不得不救。于是色鬼一行三人返回,冲人堆而去,他们强力分开众人,从衣服中抽出刀剑,挥舞着上前,果然是刚从马厩危急之中脱困出来的两个伙计,他们逼退纠缠之人,拉着便走。

    脱离危难之后问之,才得知,此二人运气不佳,为抢人饭团时遇上练家子,反而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若不是色鬼他们解救,恐怕性命堪忧。

    可色鬼他们能看见石头山时,大吃一惊,吼声如雷,满地均有人在逃跑,在追赶,一会儿过去,一会儿过来,像玩疯了的野孩子似的。

    如此境况,岂敢大意,色鬼派刚才解救出来的伙计上前查明实情之时,回报的结果是余志儿带着人马,正与捕快争夺岩洞,只是捕快人少,被追得满山遍野乱跑。

    色鬼一行精神大振,挥刀前去助阵。

    捕快的人数在逐渐减少,而海盗之人在不断激增,战况向一边倒,捕快纷纷往岩洞中逃去,而海盗岂肯放过,逃得越快,追之越急。

    色鬼见到余志儿,吼叫着打招呼,余志儿命令道:“追,以后再说!”

    岩洞里,领头阿哥他们已经布置停当,正严阵以待哩。

    色鬼随余志儿追进石头山的岩洞之时,发现岩洞中别有洞天,四通八达,洞中有的还是暗河,何水清澈,偶尔还能听到滴水弹琴之声。这些风景无福欣赏,追击要紧。

    “奇了,人都逃哪里去了?”色鬼大声问道。

    “找,钻进石头缝里,也要跟老子拖出来!”余志儿恶狠狠地命令道,“小心清查,不留活口,死的也要捅上一刀!”

    “够狠,来吧!”领头阿哥带领的人马此时分布在余志儿一行人的周围。余志儿他们分散在暗河的两岸,岸边大概有一两尺宽,暗河的河水不深,没过膝盖而已。

    令余志儿他们始料不及的是,暗河的两端被捕快堵死了,余志儿心中叫苦不迭,如何落到如此下场。不得已,余志儿吼叫道:“兄弟们,置之死地而后生,活路就在手上,杀!”

    此刻,立功海盗从左边出口的人堆中站了出来,笑着喊道:“各位兄弟,识实务吧,逃不掉了,放下屠刀,还有一条活路,否则……”

    话未喊完,遭到同伙们的奚落和辱骂,余志儿更是恨之入骨,奔将过去,挥剑直取那些所谓的叛徒,结果与之对阵的乃是领头阿哥。两人战了两三回合,攻守均为上乘,谁也讨不了便宜,可余志儿转念一想,不逃,送死无疑,他且战且走,而领头阿哥并不纠缠。

    色鬼来到余志儿跟前问道:“刀爷,如何节节败逃!”

    “冲出去!”他命令道,拉着色鬼往外突围,“非捕快,此人武功奇高,远在我之上!”

    色鬼并不是以武功见长之人,便随余志儿冲突,感激道:“谢了!”

    海盗们还没有看清楚,暗河两岸的石壁上的不起眼的各种小洞或缝隙冷不丁便刺出一剑,刺倒刺伤之海盗不少,暗河中浮尸有之,受伤挣扎之海盗更多。领头阿哥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拍了拍立功海盗的肩膀:“功劳不小,值得好好奖赏!”

    “不用!”立功海盗诚恳地答曰,“能免一死,又能赎罪,便是万幸,足矣!”

    海盗的有生力量损失严重,而余志儿带着色鬼等人拼命突围,发疯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节 寻找海盗藏物处

    余志儿武功的确非同寻常,他右手挥剑闯路,左手拉着色鬼,鲜有人可挡,也许情势急迫,力气更容易发挥出来,余志儿也懂得保命之法,只是震飞格挡的刀剑,并不以伤人杀人为目的,因此死力阻挡者寡。

    色鬼虽然武功稍弱,但跟在余志儿身后,起到了防止借袭的作用,两人各展所能,配合很是默契,他们后面跟着的十余个海盗断后一般,便尾随逃出。

    来到一处山中坡地上,坡上零星地长着几棵大大小小的树,色鬼感激地望着余志儿:“刀锋爷,为何要救我?”

    余志儿并不看他,而且平和地答道:“汝之能在交易,吾与汝也是交易,吾这救命之恩,望有朝一日能够有所回报!”

    觉得侥幸获得安全的海盗也一片声地感谢余志儿,余志儿只是说:“一样只求回报!”

    休息片刻,余志儿带领剩余的海盗逃命去了。

    同时,领头阿哥却遇到了麻烦,捕快们质问他:“海盗败象显露,奈何不追杀?”

    开始,武功阿哥则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应付道:“武功不及,如何能追?”

    如此回答并不令捕快们满意,其中一个捕快,大概是曾经与武功阿哥并肩剿杀过海盗之人,他叹息道:“若另一个阿哥在时,定会让海盗哭爹叫娘,难逃一死。”

    这话如同传染病一般,人们均持这种观点。

    这氛围,令领头阿哥心里难过,但又不愿表现出对武功阿哥的不快,只好看了看众人,独自吞将下去。

    可怀念武功阿哥剿杀海盗酣畅淋漓的情绪,如同干茅草覆盖着的火星一般,在风力的作用下。火星更红,更旺,突出窜出火苗,将干茅草点然,顷刻便熊熊燃烧。

    这熊熊燃烧之火烤得领头阿哥十分难受,到了非得做出解释的地步了,于是,他站上暗河岸边的高处,微笑着问道:“大家均不愿丢掉性命吧?”

    捕快们不知道领头阿哥要说什么,都以惊奇之目光盯着他。

    领头阿哥当然能读懂惊奇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继续问焉:“倘若狮子与老虎相争,结果会如何呢?”

    不少人答道,那还用说,轻者两败俱伤,重者两亡。

    “对了,还用我说吗?”领头阿哥还是语重心长地道,“海盗乃凶狠之中最凶狠之人,如果相逼太急。必然以死相拼,吾与尔等如何能敌?”

    捕快们终于明白了,原来领头阿哥乃珍惜众人之生命,并非贪生怕死。

    立功海盗比任何一个人都激动。他眼泪长淌,不时地避开人们的视线抹泪。但众目睽睽之下的儿女之态瞒得过细心人吗?

    有人指着问道:“大男人奈何做儿女之态?”

    立功海盗不好意思的掩饰道:“灰尘,灰尘吹进眼里了。”

    “撒谎!”一个捕快不以为然,“暗河地带。何来灰尘?”

    众人便嘲笑于他:太阳火球把脚板烤糊了吗?月亮这块饼是甜的还是咸的?被面上的荷花昨天吸引了几只粉蝶,今天还有几只?牛胃里的花朵开出了几个花瓣?

    大家太过紧张了,能如此放松放松也是很难得的。

    众人笑过之后。领头阿哥问道:“这伙海盗也够凶狠的,居然在两县交界处行劫!”

    捕快们都纷纷指责土财主特别不是个东西,即便是荒坟上长出的野刺栗,没人管,没人顾,喝着尸水长成的,好歹还有味儿吧,要么是甜的,要么是酸的,要么是酸甜酸甜的,即便是报复性的尸臭味,也还是有人味儿的嘛!

    唉,人的名声一臭,可就一文不值啰。

    有骂土财主赚昧心钱的,有诅咒土财主注定是孤人命的,有指责土财主缺德的,有控诉土财主为富不仁的,也有辱骂土财主乃一条钻进钱眼里的毒蛇。

    领头阿哥走到暗河边,蹲下身子,放剑于岸上,掬一捧水洗了一把脸,然后轻松地双手拨水:“多好的地方,把水中的尸体捞上来,别污染了!”

    捕快们七手八脚地行动着,从没过膝盖的暗河中拖到洞口,抬上岸,直接走出洞外。海盗损失真够惨重,摆了好长一排尸体。在附近村民的帮助下,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埋了。

    而在捕快们处理海盗尸体的过程中,领头阿哥将立功海盗拉在一旁问道:“汝知晓这岩洞,是否也知道这岩洞里还有隐秘之所?”

    “不知!”立功海盗摇头,噙着眼泪。

    领头阿哥问曰:“多年的兄弟死了,是否很不舍?”

    “不,不敢!”立功海盗双膝扑通跪地,双手不住地摇晃,“没有,没有!”

    就近抬尸体和挥锹铲土的捕快们投以愤怒和鄙弃的目光。可领头阿哥则不然,他赶忙扶起立功海盗,用正常的声音道:“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其中有两个受了伤的捕快则愤怒地吼叫道:“莫非没杀死我们,汝遗憾是吗?来呀,动手吧,替汝之狐朋狗友干完吧!”

    立功海盗吓得浑身哆嗦,不知说什么好!

    “也算有情有义!”领头阿哥道,“表示表示去吧!”

    立功海盗又扑通跪下,向领头阿哥和受伤的两个捕快拜了几拜之后,挪动方向,向正在掩埋的土坑方向又拜了几拜。

    领头阿哥待他拜毕,上前安慰道:“兄弟情义已经尽到,节哀吧!”

    “吾并非为这些兄弟哀痛,而是为他们不值!”立功海盗一边流泪,一边泣诉道,“吾替他们认罪,也替他们赎罪。”

    两个受伤的捕快则快人快语道:“赎罪好啊,找到海盗在岩洞的藏物之所,就算赎罪!”

    领头阿哥并未言语,而是将期待的目光投向立功海盗。

    “的确不知藏处。”立功海盗点头,指了指暗河尽头一处地方,“估计应该在那个方向,其它地方藏不住东西呀!”

    “这边不会有吗?”领头阿哥指着相返的方向道。

    “不会!”立功海盗肯定地答道,“我已经查过了!”

    方向明确,捕快们的积极性高涨,一个个生龙活虎地奔将过去,都希望能找到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奇怪,所有人都尽力寻找,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难不成海盗的藏处不在这里。

    “不必着急!”领头阿哥见大家颇有特一灰心丧气,指导道,“藏物之处必然是空的,大家上下左右敲一敲,空响处有可能就是要找之所。”

    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正在捕快们失理之余,那个受伤而快人快语的捕快一跺脚,一屁股坐在崖壁边上,正想学怪话时,突然屁股像锥尖一般陷了下去,他大叫道:“有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节 搜岩洞收获颇丰

    那个受伤而快人快语的捕快慌忙之中的一声大叫,让所有在场之人有惊又喜。

    靠近此人的捕快赶忙扶他起来时,并非想象的这般容易,他的屁股其实是被盖在上面的一块石板的碎裂残片挤压着,出手相扶之人因为救人心切,用力过猛,人家的屁股怎么受得了,不说是杀猪般地嚎叫,至少也差不了太远。

    捕快中不乏能人,他们围着那个受伤而快人快语的捕快转了两圈,有了,其中有一位捕快快速地跺了一下脚,另一个配合默契地叫道:“有蛇!”

    那个受伤而快人快语的捕快一惊,双手在地上使劲往上一撑,真的有了。

    刚才跺脚之捕快则玩笑道:“若非吾踩塌了一块石头,汝怎可蹦出来?”

    众人不同意跺脚之人的表功,都认为“蛇”的威力最大,应该记上大大的功劳。

    领头阿哥见大家如此兴奋,精神状态非常了得,当然高兴,他上前拍了拍无意之中那名用屁股立功的捕快,笑着道:“谢谢你,更谢谢你的屁股!”

    领头阿哥的第二句话可有不少人几乎是同声应和,说是完美的玩笑大杂烩更加准确。

    几名捕快有的用脚踩踏碎裂的石头,有的用刀背敲击,嘿,在石头上开凿的梯坎越加明显了,而且向下延伸着。

    捕快们也许是想在领头阿哥面前表现表现,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梯坎上挤。此时,领头阿哥仿佛玩笑还没有开过瘾,还念念不忘立功的工具,提醒道:“寻找藏处时有人用那玩艺儿立了功,此次摔碎了可是自家的损失!”

    领头阿哥的平易近人与和蔼可亲带来的欢乐就不用说了,有的人可能是借机放松自己,性格开放得连自已都不认识自已了。

    的确。向下走的石梯很滑,青苔都长满了,待好多人下去之后,领头阿哥脚放在梯坎上,坐在暗河岸边,他想得正出神。

    立功海盗弯腰下去,面对领头阿哥,微笑地问道:“钦差大人是否觉得这梯坎不像是藏东西的主要路径?”

    “正是!”领头阿哥分析道,“满阶的青苔告诉我们,最近并无人员进出。”

    果然。一两袋旱烟的工夫,就有捕快上来禀告道:“下面梯坎的尽头有一道大石门阻隔,一时间恐怕打不开。”

    领头阿哥又开起了玩笑,他还从那坑洞中爬了上来,专门走到屁股立功的捕快跟前,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叹息道:“可惜了,汝之屁股疼痛的意义不大了。”

    有一个反应奇快的捕快道:“怎么没有意义?检验那砣死肉还有没有反应!”

    屁股立功之人觉得太不仗义了,举起手中的剑鞘。忍痛颠了几步,追赶着。

    海盗为何要摆这样一个假的藏物之所呢?领头阿哥不得不提出这一问题。

    这问题,不是谁都有能力可以发言的,乱说是容易惹出笑话的。日后难免落下茶余饭后无聊之时的笑柄。

    立功海盗想了一想,他坐在碎裂的石头边,蹲身于梯坎上,慢慢地往下走。

    一个不屑一顾的捕快道:“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举!”

    “找过的人多了,现在下面还有几个人哩!”上来禀告的捕快道。

    下面的捕快急于要上来,见立功海盗挡在梯坎上。叫让路的,骂好狗不挡道的,还有辱驾假充正神不安好心的,更有人讽刺之为假积极。

    “别吵!”立功海盗声音不大的轻喝一声,用剑鞘在邻近暗河之处捅了几下,他快速爬上岸去,对下面叫道:“快上,快点!”

    当下面连续上来了七八个人时,立功海盗则跳到梯坎上,用力将剑鞘捅了几下,河水哗地流了下去,不多时,河水便与那梯坎上的水位平行了。

    这下麻烦出来了,不少捕快都责骂立功海盗不怀好意,有意隐藏海盗秘密,葬送了大家辛辛苦苦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领头阿哥岂非常人可比,他打量了一下立功海盗,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讲,便制止大家道:“闲话少说,听着,一定有何奥妙!”

    立功海盗感激地向领头阿哥深深地点了点头,也许就是对充分信任而鞠的一躬:“此乃海盗之惯用伎俩,为了掩藏秘密,用水消痕!”

    有人不服地问道:“今天也是海盗消痕呀!”

    立功海盗则不受干扰地道:“可见,海盗此次十分慌张,还没来得及放水。”

    “也就是说,这就是海盗的藏匿之所。”领头阿哥问道,“只是打开此门不易,得另找进口,汝之言可是此意!”

    “刚才找了这后面。”立功海盗点头之后分析着,指着前面道,“隐匿之所一定在前面,而且就在暗河的崖壁上。”

    “汝既然知道,说出来不就行了吗?”有人不耐烦地讽刺道,“何需浪费人力,装神弄鬼,把大家当傻子耍着玩儿。”

    “找找看!”领头阿哥道,“都动手!”

    暗河两岸的敲击之声此起彼伏,领头阿哥则走来走去地仔细观察,他指着刚才那梯坎一面的崖壁上有一条长长的裂缝,离地大的两三尺吧!他用刀去掰,并不算坚硬。

    一个捕快见领头阿哥掰得轻松,便过去道:“钦差大人稍歇,我来试试。”说完,动手去掰,那岩石可不认新手,引得大家一阵好笑,他涨红了脸,分开两腿,登着八字脚,用力一掰,用力过猛,后仰着,扑通掉进暗河里。

    这下好不热闹,在岸上叫救命的,有叫哪家的孩子落水了,有安慰别怕的,有直接跳下暗河救人的,还有的跑几步之后叫着“爷爷找根竹杆来救你”,更有人笑着叫着“龙王来接你对,你告诉他不急,还没与老爸商量好哩!”

    立功海盗从外面找了一根木棒,伸进石缝之中,用力撬动着,嘿嘿,效果出奇地好,大家安静了下来,都注方见着这一举动。

    立功海盗连续撬了五六次,奇迹出现了,兴奋之时,立功海盗竖着木棒,舂米一样地使猛力下去,太好了,大约有丈余的平口出现了。

    领头阿哥阻止立功海盗继续行动后,探头去看,兴奋不已:“找到了!”

    这下全炸锅了,大家挤了过去,把立功海盗挤到了边上。可对着崖壁使劲的人多的是,一个比一个卖力,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开心。

    有人骂骂咧咧地道:“这些贼人的狗头真灵,把崖壁做得像真的一样,差点把一大帮捕快爷爷都麻痹了!”

    崖壁上的窟窿越捅越大,领头阿哥叫道:“行了,再捅,崖壁会垮塌的!”

    人家争相闯将进去,此处也有一个梯坎,不过只有三梯而已。抢先闯将进去的人们大叫道:“好多东西呀!”

    领头阿哥问道:“可有苏绣?”

    “丝绸多的是!”里面的捕快回答道,“还有金银,手镯,米面等等。”

    钦头阿哥传令道:“都先出来,登记造册之后再搬。”

    谁敢不听?

    可领头阿哥寻找立功海盗之时,他却早逃出了暗河的岩洞,爬上山坡,躺在坡上晒太阳,领头阿哥的声音传来:“本阿哥信任尔,快去帮助登了记!”(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节 灾祸乃见真性情

    美人谷镇苏绣专营店的老板见两个令其骄傲的儿子回到家,并且毫发未损,自然是心上的石头落了地。

    此局面来之不易,想当初,老板胖乎乎的身体堆在木椅子里,品着茶,突然听到派出去的店中伙计来报,进的苏绣被劫,少爷带着人追击而去,不知眼下情况之时,老板抬手摔了茶杯,胖肚子起伏得十分厉害,差点没背过气去。

    老板娘见状,为老板抹胸口,安慰道:“人说知子莫若父,夫君对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武功足以自保,有何可担心的?”

    老板半晌才担忧地道:“伙计都回来报信了,他们怎的不回来报平安呀!”

    “说什么哩!”老板娘继续开解道,“担心什么,两个儿子聪明着哩,还会去找歹人拼命不成?不会那么傻的!”

    老板缓过劲儿来了,他慢慢地从木椅子上站了起来,胖肚子在扶手上放着,双手合什,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吾佛保佑,万不可涉险!”

    老板娘当然明白夫君之心,她去为夫君准备香烛,在神龛前桌上放好,并命厨娘们端来猪头肉等牺牲用品。

    老板艰难地走到神龛前,对夫人道:“换大蜡!”

    夫人从侧面的柜子里再取出三根大指头粗细的红色大蜡,递予夫君。

    “再拿三根,六六大顺,乞求两个儿子平安无事!”可老板将三根大蜡换到另一只手上,像是在向神佛表忠心似地道,“只要能保吾儿顺利回归,真金锭真银锭吾都奉上,烧予吾佛,望吾佛显宁,圣恩不忘!”

    点燃大蜡之后,老板在夫人的扶持下慢慢跪在厚厚的蒲团上。老板举目了望了望神龛,双手合什,嘴唇快速地一张一翕。

    夫人也在紧挨着的的蒲团上跪着,十分虔敬的样子,口中同样念念有词。

    也许是老板跪的时间太长了,也许是身子太胖的原因,更有可能是心里煎熬的原因,老板突然前倾,夫人刚叩头下去再抬头之时,已经来不及拉一把了。

    只听得乓地一声闷响。老板的额头撞到神桌的抽屉挡板上,老板娘赶忙站将起来,左手护着老板的头,右手用力地拉着老板的手臂,使劲往上拽。

    老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摸了摸额头,向夫人微微一笑道:“如此虔敬,如此诚意,但愿吾儿安然无事!”

    “不用担心!”老板娘安慰道。“他们是你的聪明种,不会因为钱财去与歹人拼命的!”

    “但愿神佛能深知吾意!”老板站着微微屈了屈腿,“感吾诚意,不辜负吾心才好!”

    “当然。当然灵验了!”老板娘显得非常高兴,仿佛得到了神佛的许诺一般,“吾等心诚,佛主感验不爽。每求必应,此事也一律。”

    嘿,佛主果然不负所望。两只眼睛像灯笼一般,窥出了老板夫妇的心思,居然把两个儿子毫发无损地护送回来了。

    于是,老板为了表示善念终有好报的信条,才不惜血本请客,也向伙计们表示老板是格外关注他们,关心他们,担心他们,并竭力施予好处的。

    丰盛的酒席之后,回到家中,伙计们各自领了赏钱,高高兴兴地回家之后,老板一家四口人坐在客厅里,点上两盏桐油灯,亮堂得很。

    老板让两个儿子坐下,亲自将茶杯递到他们手上。老板娘看在眼里,颇为激动,一个行动严重受到局限的父亲,能如此付出,可见亲情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她也许好此生的婚姻选择感到无比幸运,并正体验着那种无法替代的幸福。

    两个儿子也格外懂事,他们分别端着茶杯,向父母敬茶,然后再交换,此举令老板夫妇热泪盈眶。那种幸福,用世界上最美最富表现力最有技巧性的语言来描述,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显得淡而无味。

    老板娘兴奋地对两个儿子讲,尔等之父如何虔诚地许愿,如何虔敬地侍佛,如何摔倒,又如何爬起,并感叹道:“心到佛到,心诚佛受,心敬佛恩!”

    两个儿子越听越激动,越听亲情越深厚,两个人没有用蒲团,而是直接跪在父亲大人的跟前,像他们的父亲乞求佛主保佑那样,恭恭敬敬地叩头,并叩出声响来。

    只是,他们没有为父亲燃上香烛,尤其是大蜡。他们也没有像父亲那样,供上猪头肉。

    苏绣专营店的老板坐在椅子上,当然激动,当然满足了,这些全写在亮晶晶的额头上,写进了脸上的褶皱里,也粘在他舞动的袖口上,粘在腆着而不匀称地起起伏伏的胖肚子上,还粘在站起来困难挪动不易的腿脚上。

    老板娘始终是一个有趣味之人,她笑哈哈地望着儿子,望着夫君,高兴得不亦乐乎。这不,发现了奇迹,好不容易发现的!她走到夫君跟前,让儿子们特别关注父亲的额头。

    随着母亲的手在父亲额头上比划之时,两个儿子终于明白了母亲乐哈的意思,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感谢父亲的深切关怀和深切挂念。

    老板娘仍然兴奋着,欣喜着,她不无激动地笑着打趣道:“佛主为了感念尔父关怀儿子的深情,专门发了一枚奖牌作为见证,也留下纪念!”

    殊不知,两个儿子终于在母亲拼命突出父爱的过程中,体味到了母爱的博大,体味到了贤妻良母的不易,以及为父权时代默默付出默默奉献的伟大,他们也像孝顺父亲一样,将母亲扶到一张木椅上坐下。

    母亲预感到事情的发展趋势,这是万万不可的,这怎么能与夫君享受同等规格的孝敬礼遇呢?她用尽浑身之力挣扎着,站了起来。

    此刻,苏绣专营店的老板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上,他觉得夫人实在不易,做到夫人那样,实在是一种最伟大的雌恩的全力展现,夫人有理由独享这种荣宠。他试着站将起来,没能如愿,他大口大口地喘息道:“应有此殊遇,应该!”

    老板娘见夫茶如此费力的挣扎着,伴随着咳喘的话语,只好道:“他爹,别动!”

    “爹别动,汝也别动才好!”两个儿子道。

    说完,两个儿子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父亲,父亲则满意地深深地点着头。

    两个儿子像礼待父亲那样,孝顺他们的母亲。

    可谁知道,两个儿子孝顺母亲比孝顺父亲时更加不易。为何?母亲的头脑中始终有扭曲的思路作祟,总是不肯正坐接受礼赞。

    老板也顾不了两个儿子的不易与辛苦,总在旁边指导着重演。

    老板娘没有办法,终于出于对两个儿子的体贴,出于对儿子的疼惜,端坐着违心地欣然接受着千古难见的隆重与正式的礼遇。

    家庭剧就这样上演着,哪里还有时间观念,老板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吩咐两个儿子道:“为了感谢尔等母亲的深恩和无私地付出,赶快为尔等外公外婆送去厚礼,去账房随意支取,不必告之乃父!”

    “老糊涂啦,半夜哩,醒醒吧,高兴疯了!”老板娘三分娇情七分真情地道,“吾最喜欢的便是尔父的疯劲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节 少东家透被抢事

    幸福的时光总是希望延续的。苏绣专营店老板的疯劲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够独特的。

    次日,日上三竿之时,两个儿子前来请示道:“吾等前往钦差府衙探听消息!”

    “何时可回?”老板听罢,居然问曰,他问出口时,自已也觉得不好意思,然后补充道,“为父之意是别耽误太久,钱财不是最重要的!”

    两个孩子当然理解其父,也明白其父之心迹,便微笑道:“即刻便回!”

    两个儿子出门走了好远了,老板还在目送,夫人上前,在他眼前比划了几下,本想阻断夫君的视线,可老板道:“吾在看清溪那棵老槐树,仿佛又长高了!”

    老板娘叹了叹气:“谁说母爱如山呀?”

    晚上,老板并没有认真吃饭,草草了事之后,便开始慢慢准备茶水和零食。老板娘看在眼里,也不好意思插手,悄悄地让夫君将父爱全部通过行动图解出来。

    晚间的交谈是热烈的,老板摸着自己的胸口问道:“为父这儿可禁不起折腾,知否?”

    两个儿子顺从地点点头后,老板掩饰不住心中所想,单刀直入地问道:“此次进货,有何凶险,统统说来!”

    老板娘故意咳嗽了一声,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夫君,用手轻拍自已的胸口。

    老板会意,笑着道:“吾儿就在膝下,不必担心。说吧!”

    大儿子则比较善言:“海盗变水鬼,从货船的四面八方冒出头来,有的嘴上叼着刀,有的手上握着刀,他们嗷嗷乱叫,无非是威胁罢了,有何了不起的!”

    “贼在水中,尔等在船上。居高临下,占着优势,船桨不比那刀剑厉害吗?”苏绣专营店的老板被大儿子的气魄所带动,说着,坐在木椅上,放下茶杯,还手舞足蹈起来,“一船桨打将去,打爆贼人的头,扫将过去。让贼人在水上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抢什么抢,抢贼人还差不多!”

    夫人见夫君有如此气魄,很是高兴,也很佩服,赞叹道:“没想到,夫君骨质里还是一个擅斗的男子汉!”

    “当然,汝才知道呀!”老板的胖脸绽开了花。“当年,我儿子被人欺负了,我可管他三七二十一,冲过去。劈头盖脸地一顿狂凑,差点没把龟孙子揍扁啰!”

    大儿子看见弟弟怀疑的目光,走到父亲身边,微笑着问道:“当时我有多大?”

    “我记得此事!”夫人开玩笑似地揭了老底。“当时,老大不过两三岁,在街角玩泥巴。被小伙伴推了个嘴嘴泥,哭得寻死觅活的,像打破了天一样!”

    大儿子不敢相信:“我有那么夸张吗?”

    “从小看到大!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二儿子说出口后,甚觉不妥,忙着解释道,“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大哥从小就咋咋呼呼,现在也这样!”

    大儿子不满弟弟的奚落,有些不舒服:“你真的为我出头,打了一个小孩子?”

    老板并未觉得道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反而颇有些自豪的神情。

    “从来没见过尔父如此男人!”夫君的表情难以言说,不知是讥讽,还是赞扬,“尔父跪将过去,抡着巴掌,扇将下去,打得那孩子翻了几个跟斗。”

    “如此英雄,了不起!”大儿子翘着大拇指称赞。

    而小儿子则在瘪嘴:“该不是欺负一个孤儿吧!”

    “什么话?小看尔父!”老板正在为光荣历史而骄傲,突然收起了那副表情,住了嘴。

    老板娘很懂得夫君之心,转移话题道:“说说怎么赶走海盗的!”

    “赶走海盗?丢死人了!” 小儿子摇着头,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事情正在眼前发生一般,“请的保镖抢先选择没有海盗的地方跳水逃走,结果海盗爬上船,将我们与伙计打落水中,劫了货船!”

    “刚开始,我以为保镖们欲与贼人拼死一战!”大儿子有些失望地道,“我还在为他们呐喊助阵,称赞他们的勇敢无畏!”

    “不错!”二儿子不无讽刺地道,“大哥以为保镖们上岸,抢占有利地形,誓与贼人死拼到底,没想到,他们丢盔弃甲,跑得比兔子还快!”

    “什么人啦?”夫人愤愤不平地道,“只认得钱,做不成事,请来何用?”

    “逃便逃了吧,没有伤亡就好嘛!”老板想得通,“就当是花点钱,扎稻草人一般,吓唬吓唬人,吓唬不了就算了,有何关系呢?”

    “好啊,好啊!”老板娘高兴得像个小姑娘,不断地拍着手,然后双手分开,在腰间比了一个又宽又大的样子,“夫君为人就是大度,难怪如此有福气!”

    一家人大笑不止,而老板似觉遭到了夫人的冷嘲热讽,笑得有些勉强。

    “毫无还手之力,弃船而逃吧!”可是二儿子似乎并不放过老爹,“突然想起老爹的谆谆教诲,钱财如粪土,生命值千金,不逃更待何时?”

    海盗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手,他们将船撑进了石头山里,沿途还狂呼乱啸,目无王法。

    可是,上岸之后,眼见得货船远去,伙计们个个吓得不轻,二儿子道,我问大哥,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告诉老爹,货打了水漂?二儿子说话时,不住地摇头,目光中充满愤怒。

    老板与老板娘盯着二儿子,老板娘问道:“结果还是追了过去?”

    “大哥吓得六神无主,不敢说话!”二儿子一指前方,愤恨地道,“岂有此理,太欺负人了,起码也应该搞清楚何人劫持,劫住何处吧,否则太丢人了!”

    店中的伙计也赞同二少爷的话,加之二少爷一向行事讲究,有分寸,知进退,又有一身好功夫,店中的伙计们都愿意追随二少爷前往。

    一群人正焦急地寻找贼人之踪迹时,从芦苇丛中钻出一个人来,背着背篓,手持镰刀,背篓中割满了喂牛草,他见这群人如此着急,静听片刻,知晓其事,愤恨道:“这帮强盗太无法无天,害人不浅 !”

    交谈得知,此人乃当地农民,也受贼人所害,对贼人恨之入骨,于是,带领这帮不幸之人沿河道追将过去,到了一个回水沱后,三条支流交汇,那人在河边藏好背篓和镰刀,脱掉长衣长裤,从回水沱中淌过去,上岸后,钻过一条狭长的暗流,便进了石头山的暗河。

    大儿子道:“回水沱可不好进,若不能很好的利用水势,根本过不去!”

    “汝不是笨拙地耽误了不少时间吗?”二儿子嘲笑他大哥道,“否则,有可能在当地人的帮助下,夺回货物!”

    大儿子兴许为了摆脱尴尬局面,根本不理会弟弟之言:“上去便与贼人展开殊死搏杀,可追击之时,才发现石头山上还有一条便道通往暗河,而且毫不费力。”

    “货扬没能找到?”夫人问道。

    “找不找到有何关系!”老板道,“不用拼命,生命多宝贵呀!”老板说这话时非常紧张,仿佛打杀现场就在眼前,而且险象环生,危及生命。

    “那位当地农民也是了得的练家子,带头与贼人搏击,贼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二儿子道,“我们便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贼人无心恋战,且战且走!”

    “行了,别追!”老板从木椅子上挪动着身子,胖肚子搁在扶手上,像在现场指挥一般。

    “哎,贼人逃了,货物则不知药向!”大儿子叹息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节 领头阿哥凯旋经

    经过一番努力,赶走了海盗,起获了海盗劫持之赃物,领头阿哥命捕快找来当地村民,将赃物装上小船,拖至回水沱岸边,装大船准备迂回地运往美人谷镇钦差衙门。

    同时,领头阿哥还命捕快们将海盗尸体装上小船,捆扎在大船后面;并命令为受伤的海盗治疗创伤,并安排在大船的船头集中。

    出了回水沱之后,船家问领头阿哥道:“直接到美人谷镇吗?”

    “尔等可否愿意多挣一点钱呀?”领头阿哥故弄玄虚地问道。

    回答当然是一定的,领头阿哥高兴地道:“既如此,吾告之尔等,只要此船能到的码头,都去走走,让世人了解朝廷抗击为祸社会的决心,借此规范规范吾朝之王法,领略领略皇恩无时不在的好处!”

    船家能不激动吗?

    领头阿哥的跟班对船家等人道:“还让庶民们认识认识吾家阿哥,见识见识吾家阿哥的风采和威仪,以至感知吾家阿哥的治理国事的经验与能力。”

    正当另一个跟班随声附和之时,领头阿哥斥责道:“休得胡言,岂能为个人树碑立传,皇恩乃高照之艳阳,你我只不过是星空满天中并不闪亮的小星星,岂可与温暖天下的威力相提并论,为何如此这般不知深浅!”

    船家见两个跟班有些狼狈,笑着道:“阿哥也太阳光辉之中的一束,既依附太阳,又为太阳增光添彩。”

    领头阿哥觉得有理,贴切,笑得很是开心,两个跟班也感激船家的开解,不惜赞之曰:“船家走南闯北,见识颇丰。见解深切,非寻常之辈也!”

    不知不觉来到回水沱下面的第一个河口,那个当地的农民则坐在河边休憩,见着熟悉的船家撑船行来,大声道:“去往何处?”

    船家声音有些沙哑,但声音很粗壮地回答道:“去尔村,将海盗与货物让村民看看!”

    那武功厉害的船家问道:“有何高人相助,吾不能之事,居然有人办到了!”

    船上另一个声音传来:“乃领头阿哥也!他率人打败了海盗,还生擒了一干人等!”

    船经过了激流之后慢了下来。离那村民也越来越近了,他叫道:“靠岸靠岸,我上船搭上一程,也见见难得一见的高人!”

    “上来吧!”船家并没有真的靠岸,而是用竹嵩稳住船头,只见一条人影闪将来,便轻轻地落在船头。

    “好功夫!”领头阿哥从船舱中站起,走了几步,笑对来人。赞叹道。

    船家指了指领头阿哥,而阿哥的一个跟班抢先介绍道:“汝之欲见之人在此,此人便是领头阿哥,打败海盗之人!”

    那村民瞪着站在船头被捆绑起来的海盗。咬牙切齿地道:“克星就在眼前,尔等遭天煞的孽障,也有今日!”

    被缚海盗们同这村民一样,也恨死了他。并向他将眼睛瞪得圆圆的,都快掉下来了。

    可船撑进河岔口不远,因为河床陡峭。单独摇橹前行实在太困难了。村民背着背篓一纵身,上了岸,径直往村民奔去。

    嗨,习武之人随时都难以控制玩弄武功的习惯,这不,村民也一样,他上岸之后,快速地走了几步之后,便施展起轻功来。可背篓中的草直往外面飞,像长了双翅似的,他故不了这个,速度越来越快,飞出的喂牛草像专门掩护他一般,在他头顶往后飞去,形成一道惹船上的好人们赞叹不已。

    不久,他带着十来个村民跑了回来。一看这些人便知道绝非等闲之辈,如若不是相识的话,还以为遇上了武功奇高的强人。

    那武功村民向船家和领头阿哥打过招呼之后,只见他带来的十来个人,将长绳挽在手臂上,然后一扔钩子,只听见唰唰地声青,然后便是碰触船弦的声音。

    船家查看这些钩子,并钩进套环之中时,问道,水流如此湍急,尔等拉得动吗?

    那村民笑着道:“试试吧!”

    嘿,真厉害,只见一条腾起的白龙逆水游动,太壮观了!

    看见村庄了,河道边挤满了人,领头阿哥微笑着夸赞道:“真有他的,连观众都准备好了!”

    村民们聚集在河边的小码头上,船家将套船的缆绳扔上码头,不需多言,有人接着后,快速地套好。

    领头阿哥上了码头,那村民指着介绍道:“此人乃尊重的领头阿哥,大人物,抗击海盗的大功臣,有请尊贵的客人讲话!”

    领头阿哥谢过之后道:“各位父老乡亲,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再强大的敌人也会被打败,他们注定要灭亡!”

    领头阿哥话音刚落,村民们便潮水般地涌向船上,此时,领头阿哥慌忙大声地吼叫着,阻止着,可是毫无作用。

    那村民一声长长的口哨声传来,村民们停了下来,拱手望着吹口哨之人。

    “谢谢!”领头阿哥感激地对吹口哨之人道,然后又对所有村民说,“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想,就不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就没有翻不过的坎!”

    “此话,我们的掌门早就说过了,不必啰嗦!”那武功高强的村民正要开口说话,村民们几乎一起拱手道,“掌门切勿多言,吾等明白!”

    领头阿哥仔细打量着掌门,拱手表示歉意道:“失敬失敬,掌门!”

    “让阿哥见笑了!”那村民谦虚道,“吾乃一个小小的武林帮派的传人,山野村夫,河滩浪子,没见过大世面,井底之蛙而已!”

    “掌门何需如此轻贱自己,此番说辞,便是见识不凡的见证!”领头阿哥突然出手,攻掌门的中盘,掌门避过之后,侧身迎击,领头阿哥要求道,“吾替吾家武功阿哥讨要几招,请将该派武功之独特之处告之在下。”

    掌门也不客气,招招平淡中隐藏奇招,招招看似虚招但隐藏克敌致胜的绝杀招式,可谓阴毒凶狠。

    当然,这些招式,掌门耍出来时还是留有余地的。可领头阿哥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兑现给武功阿哥的承诺,于是,不愿意让花拳绣腿蒙蔽了心智,他也使用绝招逼出掌门的杀手锏。

    掌门心知肚明,看来应付领头阿哥决非易事,要应付领头阿哥的刻意为之,不尽全力可不行,掌门真的只有倾其所能。

    看得所有在场人都心惊肉跳,玩玩而已,奈何要以命相搏!

    村民们不得不由看热闹转而特意叫停。

    领头阿哥纵身脱离战阵,面色红润,并不气喘,朗声道:“多谢赐教,吾代表吾小弟谢过,兴许他会来找尔学艺!”!

    领头阿哥的宣传一如既往,接着如是的走了十多个河岔码头,只是不在比武而已,而众人们对海盗均系深恶痛疾的,而要说有较大不同的,当数领头阿哥的说话内容,他除了强调团结,凝聚力量,不畏惧任何困难之外,还广泛地宣示皇恩,宣传律法,并殷切地希望村民们大兴淳朴民风,做守法臣民。

    领头阿哥的此次宣传,最后一站当然是美人谷镇了。镇上的繁华,自然便有不少人流,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众多,顾客也很多,这也是领头阿哥特别看重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节 美人谷两处热闹

    领头阿哥组织宣传朝廷力量和浩荡皇恩的船队刚停靠在美人谷镇的码头上时,老镇长携众多人前往迎接,敲锣打鼓,高呼皇上万岁,朝廷万岁,民众万福。

    而众人之中,最显眼的当然是领头阿哥的夫人娇玉了,她见到阔别许久的夫君,见其更加神采奕奕,更加富有风采,真是激动万分。

    但娇玉的确是属于贤妻型的,激动归激动,可她只是微笑着向夫君不断地挥手,而领头阿哥的回敬,也是不断地挥手,这种回应是对所有人的,是回应民众的欢呼声的,在娇玉看来,夫君的挥手也有专属于她的。

    领头阿哥主动与老镇长握手之后,在老镇长的主持下,领头阿哥讲话,他照例赞美皇权的无比威力,皇恩的无比深厚,人民力量的无比强大。此外,针对美人谷镇,他还着重强调了经济繁荣的来之不易,社会安定和谐的来之不易,人民幸福安康的来之不易,美化幸福人生的来之不易。

    民众对海盗深恶痛疾,听说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海盗,这些拼命劫夺世人财产的海盗,都是土财主为了私利而召来的,民众比其它地方的更加愤恨海盗,扔石头的,扔鸡蛋的,甚至扔鞋的,吐唾沫的,多的是。

    在封建礼教之中,不是有鞭尸之说吗?所在美人谷镇的民众,对逝世而尸体上还不时地飞舞着苍蝇的海盗也不放过,其中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和小孩,他们将唾沫吐在遭千刀的头上,并踢上几脚,不多时这些尸体都变了形了。

    兴许美人谷镇承平日久,百姓生活相对富足,对孩子们的教育更加重视。尤其是在这样的特殊环境下,更重视对孩子的思想和人格教育。

    有一对年轻的父母,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在被捆绑着的海盗堆里参观着,并对孩子道:“这些乃歹人,他们干尽坏事,被绳之以法,罪有应得!”

    “别怕,他们是坏人!”孩子的母亲瞪了一眼丈夫,蹲下身子。抚摸着孩子的头道,“摸摸他们身上的绳索,绑得紧不紧?”

    孩子伸出小手,拉了拉海盗身上的绳索:“紧!”

    母亲又问:“他们能从捆绑的绳索中挣脱出来吗?”

    孩子又拉了拉海盗身上的绳索,摇了摇头。

    “他们为何会被捆绑?”母亲问话时,父亲也蹲下身子为孩子壮胆。

    “他们做错了事。”孩子想了想,低下了头,“就像我上次那样,没经过同意。就拿钱去实光饼吃。”

    “不一样,这些人是最坏的,是要用板子使劲抽打的!”父亲将额头顶在孩子的额上,“而汝只是犯了小错。是不同的,是可以改正的!”

    孩子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昂首问道:“他们是不是要被板子打死?”

    “对,他们犯的是被打死的罪过!”孩子的母亲回答道。“是不可原谅的!”

    这样现场教育孩子的不在少数,还有不少是教育小女孩的。

    而那些被捆绑的海盗,到了美人谷镇的码头上。经受了各种声讨和责骂之后,当初的愤恨和以眼还眼的报复情绪荡然无存,有的面如死灰,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悔恨交加,有的含泪欲滴,还有的看着人们携家带口而产生欣羡之情。

    码头上参观的人渐渐少了,人们急匆匆地赶往娇家戏台。

    戏台下人山人海,声音噪杂。

    奇怪,自从娇家戏台恢复演出以来,不敢说与两百余年之前和娇儿幼小时上舞台的半月半月的一票难求,起码也是座无虚席。

    其自从吴妍执导以来,虽说节目更趋于逐渐活报剧的成熟化,但从未有砸场的事情发生。今天是怎么啦?

    这次在舞台上砸场的是一位银发飘飘的涂妈,她眼泪长淌,泣不成声,半个字都吐不出口,而且时间很长,很长。

    台上,娇儿一身捕快打扮,看样子便是规劝涂妈止泣或许是下场,谁知道呢?舞台下的声音比舞台上的还要大。

    台下,观众的声音此起彼伏,都高声奉劝涂妈退场,有的说涂财主缺德与尔无关,有人叫妇人怎知男人的心狠,还有人安慰式的叫着“冤有头,债有主”!

    这个场子砸得太过厉害,吴妍、吴妍的母亲和姑姑都出来规劝涂妈,为之擦去眼泪,并扶她站起身来。

    倘若是平时,观众们早就赶她下台了,今天不仅没有,还给了最大限度的包容和谅解。嘿,下去吧,老太太!

    可吴妍她们扶涂妈下场时,她却执拗地往舞台中间走,站好,向台下深深地鞠躬,一次,两次,三次。

    而观众们特别地理解,并报以热烈的掌声。

    领头阿哥走上舞台,向观众们拱手,待掌声停歇时,他不无激动地道:“感谢各位的包容,今日的戏外戏让本阿哥十分激动,也十分自豪,是非观念明确,爱憎分明,好恶有度,这难能可贵的戏外之戏,也反映出大家对做正直无私之人的奖赏,对平稳的幸福生活的向往!”

    领头阿哥和吴妍等人将涂妈扶下去之后,演出继续。

    演出与码头上的情境大致相同,当吴妍牵着娇儿蹲身扮演的小孩从死去的海盗跟前过时,娇儿闭上了眼睛,台下的观众叫喊着:“睁眼,睁眼!”

    娇儿睁眼时,吓得浑身哆嗦,台下观众又叫道:“勇敢,勇敢!”

    娇儿故意抬高腿,从海盗的尸体旁边绕过时,观众叫嚷着:“踢呀,踢呀,刚才好多孩子都踢了,而且踢得狠着哩!”

    娇儿应声踢了一脚,观众不满足,埋怨道:“这孩子,如此胆小,怎么得了!”

    这时,吴妍的父母上场,母亲开口道:“还不回去,别让孩子来这种地方,吓着怎么办?”吴妍的父亲点头之后,蹲下身子,去抱小孩。

    观众可不愿意见到用蛋壳包裹孩子的一幕,批评道:“不经风雨,何以见世面?”

    还有人提醒道:“花盆中栽不出万年松,庭院里驯不出千里马!”

    “别让孩子成了温室里的花朵!”观众中有人规劝道。

    吴妍的父亲蹲着转身面对观众,摇了摇孩子的小肩膀:“恨海盗吗?”

    “恨!”娇儿回答的声音很小。

    “大声说,恨吗?”吴妍的母亲大声地道。

    娇儿也大声说:“恨,恨死他们!”

    台下观众齐声问道:“为何?”

    娇儿回答道:“他们是偷吃吾的鸡腿的猫,他们吃了,吾吃什么!”

    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尤其是娇儿站起来,恢复身高之时,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更加热烈。(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 退劫持之物闹剧

    领头阿哥组织的宣传之行,所到之处均告之民众,朝廷已经击败内河海盗,缴获颇丰,并在美人谷镇集中清退被劫持的货物。

    此消息一出,如同一股清凉之风,不仅吹得远,而且还荡开了所受之人的心灵之花,它的真正意义,只在于为曾经的不幸挽回多少经济上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增强民众对朝廷的充分信任,对皇权的绝对信心,对于民众能够安居乐业起到了关键作用。

    当事的民众当然不会将目光放眼于京师,望眼于皇宫的宝座上坐着的那尊天神,而他们直接感念的是领头阿哥,直接感谢的是领头阿哥超卓的武功,直接佩服的是领头阿哥清退失而复得的货物的能力。

    本来龙热闹非凡的美人谷镇自然会更加热闹,四面八方的人们寻找到了来美人谷镇一游的理由,尤其是小伙子们和小姑娘们,他们为自己的眼界而来。

    当然,最因此而喜出望外的还是苏绣专营店的老板,他事先听着出门办事归来的伙计告诉他时,他还不敢相信:“抢就抢了吧,我也没有责怪尔等,还拿出来说什么说!”

    伙计见老板不信,指着街上道:“老板,汝可知镇十字路口有一块钦差府衙的招牌?”

    “吾眼不瞎,耳不聋,能不知道吗?”老板并无责备之意地道,“那不就是老娇家大女婿的府衙吗?”

    伙计继续道:“可以将那个老板打发女儿的损失找回来了!”

    这时,老板娘正好进门来,听伙计如是说,便问道:“青天白日,呓语哩!”

    “做事去吧,别贫嘴了!”老板也挥手阻止,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是找回订货老板的苏绣。还是找回他们家因此弄得鸡飞狗跳的亲情?”

    “真的,老板!”伙计着急地跺脚道,“如若不信,你自己去看,告示昨日便贴出来了。”

    “如此说来,还是真的了?”老板娘将信将疑,她指着街上道,“走,汝带我看看去!”老板娘说完,微笑着。并没有动步。

    伙计见老板娘只是笑,没有即刻出门之意,低眉道:“吾敢撒谎吗?”

    “你这家伙,想歇会儿就歇会儿好了,别糊弄人!”老板坐在木椅子上,盯着伙计看,“二位并非偷懒之人,奈何今天这般纠缠,累了吧?”

    “老板。是真的!”伙计被老板和老板娘曲解,心中委屈,他举手发誓道,“当着关二爷的面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关二爷不保佑吾发财!”

    老板娘一听这话,便问曰:“汝是告诉我们,不去做二老板生意了?”

    “做。为何不做!”伙计道,“过了清退货物的时间就不好了!”

    “原来是真的啰!”老板吹着茶杯中的水,抿了一口。“汝所言清退货物,苏绣,真的可以失而复得?”

    “订苏绣的老板花大价值买些后悔药,让全家人都服药,回到事情没有发生之前,父母高高兴兴地嫁女,女儿高高兴兴地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后上轿去婆家?” 伙计点头之时,老板娘则打趣道。

    “我可听说,订苏绣打发女儿出嫁的老板为女儿哭嫁气得三天滴水未尽。”老板见夫人如是说笑,也受到了启发,大笑一通之后道,“这下好了,出嫁之女回来重新哭一回,事先订苏秀厚赠不假,亲情可嘉,如若亲情可以吞进肚里,生成血液,吾将永远让亲情在浑身流淌,使之从不冷却,使之从不变淡。”

    老板娘看着开心之极的夫君,赞赏道:“太有才了,不做理学大师,简直是一种浪费!”

    伙计毫无办法,他委屈死了,站起身来:“尔等不信,吾前去将告示揭回来!”

    老板紧张了:“信信言,千万别去揭告示,此乃违法之举,别干蠢事!”

    “好,汝告之吾等,告示怎么说的?”老板娘见伙计的反应,起码有七分相信了。

    伙计回答道:“告示上说,海盗劫持的众多货物和珠宝已运抵美人谷镇,存放于钦差府衙之中,乞望失主凭直接的有效证据或地方官署的证明前来认领。”

    “进货单?”老板反应真的太快了,“两个少东家不在,进货单在何处,有没有带回家,谁知道呀!”

    老板娘打量着伙计,指着道:“汝不是也跟着去了吗,汝不是还受了一点小伤吗?”

    “对呀,正因如此,吾才来告之此消息嘛!”伙计无意识地摸了摸前手臂上的伤处道,“早就没事了。吾记得二少爷把进货单收起来,应该带回来了吧!”

    “好!”老板彻底相信伙计了,“汝前往钦差府衙,看清楚告示内容,看明白怎么清退货物,回来相告。”

    伙计得令,飞也似地跑了出去,直奔钦差府衙,嚯,看热闹之人还真不少,他钻进人群之中,仔细阅读告示。

    突然,一个吵吵嚷嚷地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退货是假,玩弄于人那才是真!”

    何人如此说话,真是不讲良心!伙计想着,这不是与钦差大人过不去吧,真乃大逆不道,坏了官署名声!

    伙计挤过去,一群人围着那吵嚷之人,此人身穿破破烂烂的衣服,与乞丐无异,大家都想问个明白,那人哭闹着道:“吾身怀家传珠宝,被海盗劫去,府衙官人并不认可,不仅不恳,还让我去家乡官署开据证明,这不是想吞我珍宝吗?天理难容!”

    伙计挤进最里层,问道:“汝穿成这样,奈何家中有如此珍藏之物?”

    人群中,很多人都为伙计的提问表示同意,纷纷支持,并期望能有个明确的回答。

    那人抹了抹眼泪答道:“正因为穷,才舍不得卖掉珠宝吧!”

    人群之中,也有同情吵嚷之人的:“家传之物,官署如何得知,怎可出据证明?”

    这下可炸了锅了,人群中明显地分为两派:一派说吵嚷之人就是骗子,异想天开地想发大财,无凭无据,那不是白拿吗?而且谁都可以冒领,把皇宫中的珠宝全部拿出来也不够冒领的呀!另一派则相信乞丐般的人的话,官署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吴妍为了配合领头阿哥清退被劫持货物的壮举,也排练了一出活报剧,她将重点放在冒领上,当然不是因为官署的名义清退,而是改为集市上的探子抓住小偷,探子返还被窃的贵重物品的情境。

    小偷从一个富家小姐的身上窃走了价值连城的项链,而小姐及其随身丫环、护卫均未察觉,可小姐在回府路上,偶遇好友,便想用昂贵的项链炫耀于人,坏了,根本没有了,大惊失色,嚎哭起来。

    护卫们赶紧原路找回,见熟识的探子正向围观的人们诉说抓住偷儿的经过,说得绘声绘色之时,护卫上前打过招呼,问道:“项链现在何处?”

    探子问明原由,也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小偷及其同伙吞进肚子,塞进胃中,变之为肮脏之物而后快。

    此时,小姐在丫环地陪同下,走将过来,听护卫们七嘴八舌地介绍后,指着探子斥道:“汝司其职,莫非不知扒手还有帮手的吗?”

    丫环也怒不可遇:“如何做事的,右手抓住偷儿,起获赃物,左手又递给偷儿,与偷儿之帮凶有何区别!”(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节 苏绣老板赏伙计

    苏绣专营店老板与陪同两位少东家前去进货的伙计的那场闹剧,并非老板绝对不相信可以清退货物的事情,而是过了心理这道坎,无所谓了。

    谁知道,这老板的无所谓心态,隐匿着让伙计们兴高采烈的情绪,也增进了主雇之间的情谊,更为伙计们铺垫了一条发财之路。

    那位陪同少东家进货的伙计得到老板的委派,前往美人谷镇钦差府衙之时,见到了斥责钦差府衙清退是假的一幕,他将信将疑,凭他对领头阿哥的了解,以及领头阿哥的官声,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情。

    虽为伙计,他心里有一杆秤,他断定斥责之人的别有心机,啊,你说是你的就拿走,那不成了谁需要谁拿去,谁想拿谁就拿了吗?冒领了属于他人的贵重物品,与劫夺有何区别?因此,他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要捕风捉影。

    的确,他在美人谷镇的码头上避让前来装货的两辆马车时,询问一家特别欣喜的人家:“汝凭何证据领了如此之多的货物?”

    那人忙着哩,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后来那家的伙计抬出货物装车时,他上前搭把手,再次询问,那伙计答之曰:“进货发票。”

    他又问道:“是那家商铺?”

    与他搭手抬货物的伙计道:“临镇的兴旺商铺,专营茶叶生意的。”

    后来,他又帮助过金银铺、干肉铺和布行的商家搬运货物,便满有把握的回到店铺里,将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告之老板。

    老板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来,只是担心:“不知进货单还在不在?”

    老板娘则不然,她问伙计道:“汝只关心老板发财?”

    “当然!”伙计虽不知老板娘为何意,但!说两句实话谁不愿意,加之老板一家待伙计都不错。便道,“锅里有了碗里才有,老板吃香喷愤的饭,我们吃锅底的厚锅巴,也香着哩!”伙计说着,还禁不住咂了咂嘴。老板也一样,还差点被口水呛着哩!

    说曹操曹操到,眨眼工夫两个少东家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刚进口见着父母,便将背包递予伙计。大少东家告之父母曰:“临镇五家的货款收讫,还签证了供货单,而且要得很急。”

    老板和夫人自然是一脸的满意,老板娘帮着为两个儿子递上茶水和零食,小少东家将零食传递给伙计道:“吃,汝难得开洋荤!”

    伙计感动地接着,他并没有塞进嘴里,而是将目光在老板和夫人身上扫来扫去,奇怪。他们好像一点都不着急问,伙计憋不住了:“两位少东家,上次苏绣的进货单何在?”

    大少东家平静地道:“不着急,反正是失而复得。跑不了!”

    “尔等都听说了?”伙计问道。

    “如此之大的事情,聋子都听明白了!”小少东家回答道。

    大少东家敲着脑袋自言自语地道:“进货单在何处?”

    “不是在汝的背包里吗?”伙计提醒道,“好像是在夹层里!”

    “找找,你帮忙找找!”大少东家吩咐伙计。

    伙计问道:“我两手不空。怎么找呀!”

    屋里子所有的人都大笑不止,老板娘指着伙计,笑得非常疯狂:“抱着孩子找孩子。汝男人一定会休了你!”

    伙计明白过来了,他将左手上的饼衔在嘴里,将右手的两个小背包放在榻上,打开包,翻着夹层,嘿,找着了,皱巴巴的。

    小少东家走过来,接过纸团,慢慢地拆理着,嘴上道:“小心,小心,撕烂了可麻烦了,说不定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这时,老板也挺关心这纸团的,他在木椅子上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端着茶杯,走到小儿子跟前,眼睁睁地看着,小儿子拆开一点,他的情绪松弛一下,半天折不开,他可紧张了。

    终于拆开了,可是,小儿子叫道:“糟了,字迹被水浸泡了,看不清楚!”

    老板探头去看,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

    屋里的所有人都关心这张进货单,大儿子指着道:“苏绣的字还在,数量不清!”

    “没关系!”伙计道,“除了我们,还有谁家的苏绣被劫了?”

    大少东家听伙计之言,瞪着道:“汝敢说我家乃最倒霉的人家!”

    “非也,非也!”伙计自知失言,双手挥舞着,连忙解释道,“只是说,那些苏绣均系我们的,并无他意。”

    老板和老板娘都不住地点头。

    “我拿去试试,应该不成问题!”伙计手持进货单,正待出门。

    小少东家道:“汝随我去!”

    到了美人谷镇的十字路口,两人进了钦差府衙,娇玉正在帮助领头阿哥办事,小少东家上前与娇玉寒暄几句,递上进货单,娇玉问道:“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被海盗劫夺,我们追击之时,在一条暗河边开战,我的包被打湿了。” 小少东家答曰,“当时还有一个割牛草的武功老乡帮我们追击,他可作证。”

    领头阿哥一听,便问道:“尔言此人,乃回水沱边进入第一道河岔,那个村的一个武功流派的掌门?”

    “啊,钦差大人也知道此人?”小少东家问道。

    “对!”领头阿哥停下手中的活计道,“此人武功奇高,我还试过他武功!”

    娇玉将进货单递给夫君,问道:“为何要试此人武功?”

    “帮武功呆子试的吧!”领头阿哥回答时,顺便看了手中的进货单一眼,他用另一只手并到的食指和中指在进货单上点了几下,“这……”

    “少东家,吾亦知晓苏绣乃汝家之物,可否过两天再来。”娇玉微笑着道。

    小少东家犹豫着,伙计道:“也不急在一时,到清退的最后一天下午,我们再来看看也无妨,想必那时会更加稳妥。”

    期盼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老板听小儿子之言中多有埋怨,便开导道:“有何关系,活得大度一些,潇洒一些,何必自寻烦恼!”

    “有责任心是好事,但心态一定要好!”老板娘拍着小儿子的手背道,“尔父这辈子比谁都开朗,比谁都快活,不以烦难之事为事,才是性情中人的大境界。”

    夫人之言让老板更加开心:“尔等记住,吾为尔等选媳妇,一定要开着灯笼火把,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非尔母之人不要!”

    等待的日期终于到了,小少东家带着伙计和马车从码头上将苏绣拉了回来,老板夫妇在门口迎接,老板拍着马年上的苏绣道:“这一百匹苏绣,用二十匹给伙计们拿去做本钱,他们买完之后,按六成的本钱销账。”

    正准备下车的伙计可高兴了,每个伙计有两匹苏绣,价格如此之优惠,大家一个劲地感谢老板,并祝老板生意更加兴隆。

    老板娘更加高兴,她向夫君竖起了大拇指:“伙计兴隆,老板发财,老板发财,伙计则罢星跟着月亮走!”

    伙计们,包括账房在内,大家都说:沾光,当然沾光啰!

    吴妍之父扮演的苏绣专营店的老板,受到了热烈的追捧,并与女婿娇儿齐名,被誉之为老帅哥,而吴妍之母还时常为此提心吊胆,心里不舒服哩。(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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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介绍:
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