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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节 柳三变拟定思路

    柳三变尽到了那杯拜师茶的职责。他把吴姬和吴妍家人叫到他的房间里的同时,自然还会叫上花馆馆主和小师妹。

    “两个小家伙,今日便考考尔等,若是表现经济方面的题材,重点何在?” 柳三变这人行事还是讲究师道的,他将吴妍和小师妹招至面前,并指着吴姬道,“我们可是考官大人,敷衍不得,否则,跟师傅我一样,金榜无名!”

    小师妹够俏皮的,她将右手的小手指放在嘴角上,睥睨着吴姬,然后又对柳三变笑了笑:“尔等可曾知道,领头阿哥为我支了一招,他说,经济者,钱财也,所谓新经济蓝图者,钱财的流通与周转是也。”

    吴姬问曰:“昨日之事,尔从何得知,还与领头阿哥这位使者见了面,可能吗?”

    “说得对!”柳三变侧目微笑着,向小师妹竖起了大拇指,“果然不差,领头阿哥的确表述过类似之意。我也赞同领头阿哥的理解。”

    听小师妹之言受到柳三变的肯定,吴妍则脸上泛红。为何?可以看出吴妍这美女心中藏不住事儿,即便是不被人知晓的,内心所想,在特殊环境中也能表现出来。这不,刚才,柳三变将她和小师妹放在一起应考,她从内心深处就不服气,起码盐比这小家伙吃得多吧,路此这小家伙走得多吧,汝如此之小,认识钱吗,用过钱吗?跟我比,去去去!

    可眼下小师妹之言把她镇住了,小小年纪的她不可能表达得如此精辟,好在小师妹老老实实地说了,得益于领头阿哥。

    这一反应怎能逃过吴姬的眼睛,她好意地解围道:“莫非吴妍妹妹想说的,与小师妹说的大致相同吗?”

    “我可没有见过领头阿哥!”吴妍还是小声地说道。

    “小师妹也不可能见过领头阿哥,她根本就不知晓此事。”柳三变道。“小师妹虽然顽皮,可待人厚道,给人台阶下而已。”

    吴妍的父母和姑姑听后,都不约而同地向小师妹投以赞许的目光。

    “还有人提点吗?”花馆馆主提醒道。

    “我也没几个钱,但总觉得银两使用不便,戥子秤也不易找。” 吴妍的父亲道,“我们也见到过携带的钱财太多,被人偷被人抢的情况,而且还很血腥!”

    “好好好!”吴姬赞叹道,“家叔说到点子上了。这很重要。”

    吴妍的姑姑道:“我夫君就是因为替人保镖钱财,做刀口上舔血的营生,不知死于何处,更不知死于何人之手,连尸首都无从找寻,真是可怜!”

    吴妍的母亲则曰:“我娘家是在镇上做小本生意的,父亲他们对乡下人都很熟悉,因此,不局限于以物易物。比如挑了一担白菜上集市,自已需要大米,但暂时又没有用大米换东西的,怎么办呀?”

    “对。怎么办呀!”吴姬问道。

    吴妍的母亲道:“家父便是专门做这项生意的,登记下来,协商作价,在逐渐满足各人所需的条件下。获取一定的利润。”

    “只要货物作价便可,不一定非得要是熟人吧!”吴妍就事论事地道。

    “价差,价差!”小师妹轻轻地挽着自己的辫子玩。她从犹豫突然兴奋地道,“吴姬师姐可否记得,有一天早晨,我们出去吃早饭,还想顺便给柳师傅带早餐回来,可忘记带足够的钱了,一个老大爷背着麻花儿在街上叫卖,我灵机一动,上前问曰,若将汝之麻花全买下来,可否少点钱,讨价还价之后,结果成了。”

    “小不点就是聪明,她找了一个喜欢他的观众去胖老板的酒店销售,背兜也没背一下,就以稍微低于零售价的价钱卖给了胖老板。”吴姬点头道,“胖老板高兴得不得了,还给那卖麻花的观众说,以后这样价格的麻花,有多少我收多少,而且是付现钱!”

    吴妍不得不佩服小师妹的灵气,难怪人缘关系又好,自己的见解还打上领头阿哥的标签,若被领头阿哥知道了,还不知多喜爱多疼爱她哩!

    柳三变显然也很激动,他告诉大家,他曾经前往杭州途中,与父亲关系要好的二叔公,是以做生意为业的,生意做得很大,可他的一个伙计刚好与我同船出门,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码头时,那家老板听说我乃柳三变是也,一定要招待于我。

    吴妍的父亲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定是另有所图。”

    “柳师傅名满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吴妍的姑姑则眉飞色舞地道,“只要留下一首新词,或者是柳师傅的大名,可是宝贝了,岂止一顿饭钱!”

    吴姬道:“正是,柳师傅将大名写在一张方桌上,老板将桌子挂将起来,作为本店的招牌,从此,生意好得惊人,不久这老板的餐馆还开进了京师。”

    “还有同行的竞争!”小师妹道,“我们花馆现在的供食者乃胖老板,他认定柳师傅与皇宫中人有不浅的交情,师姐的节目又吸引顾客,他甘心为我们几个人长期提供食物,还要分成,有吃有花,可好了!”

    “刚才柳师傅说的那个头脑灵活的老板,将餐馆开到我们花馆边上的那个胡同口里,他凭着与柳师傅的关系,便想抢胖老板的生意。”花馆馆主道。

    “抢到了还是没有抢到?”吴妍的母亲着急地问道。

    “肯定没得逞吧!”吴妍的姑姑则回答道,“刚才吴姬说了,胖老板还在供食加分成的吗?若有意外,怎可维系下去?”

    “内容不可谓不丰富,但这样排练出来的节目能吸引人吗?”花馆馆主不无焦虑地道。

    “问得好!”柳三变微笑地指着小师妹道,“只要有她的参与,就一定错不了!”

    小师妹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了,她将吴妍拉到屋子中间,让吴妍蹲下身子,耳语了几句,吴妍点头之后,站了起来。

    吴妍听小师妹道:“开始!”

    吴妍在前,小师妹在后,两人相距两三尺之距,仿佛是在抬一件挺重的东西,两人闪闪悠悠地走了几步之后,背慢慢躬着,越来越厉害,呼吸也极其困难,还在不断的擦汗。

    小师妹哀求道:“好累呀,太累了,歇一会儿吧!”

    “我也累呀,可不能歇呀!”吴妍吃力地道,“天快黑了,这山岗上不清静,还是赶路要紧,咬紧牙关,坚持一下,命总比累重要吧!”

    柳三变和吴姬都看在眼里,可反应不一,柳三变摇头,而吴姬则在点头。

    “哎,又重又不管用!”小师妹埋怨道,“跟石头一般沉,能买来的也跟石头就差不多,真是又累人又烦人!”

    突然,小师妹和吴妍丢下抬的东西,小师妹竭力躲避,而吴妍则扮老虎,张牙舞爪的,吴妍正要撕扯在地上打滚的小师妹时,小师妹指着翻倒在地的银两,哭泣地哀求道:“虎爷,那个可以买很香的肉,从未品尝过的!”

    吴妍则冷笑道:“不,买的肉虽香,可不够粘牙缝哩!”

    柳三变微笑着鼓掌道:“对,此乃反应经济新蓝图的原则所在!”(未完待续。。)

第五节 吴妍期望的婚礼

    柳三变赞赏小师妹与吴妍的活报剧式的表演,并赋予吴妍导戏方面的自主权。

    又惊又喜的吴妍谢过之后,正迫不及待地请求胞姐吴姬大力相助之时,花馆馆主则不无担心地道:“初出茅庐,一试身手,可别砸了场子!”

    “相信妍儿不会有问题的,老姐我对她很有信心。”吴姬道,“这样吧,我们在胖老板酒店也表演很久了,不如换一换新面孔。”

    “胖老板的笑容可是向着钱的。”花馆馆主道,“不是馆主对妍儿妹妹没有信心,只是提醒你一定要奉献最上乘的表演才是。”

    “嗨,多余!”柳三变则看了一眼花馆馆主道,“不是有馆主你把关吗?还有两个创造奇迹的师傅在哩!总是不想放手让新人大胆一试,哪来的柳三变,哪来的吴姬,哪来的陈师师和百荷仙子?”

    吴姬握着吴妍的手道:“妹子,将你最想要的事情选一项,大胆一试,把导和演的支配权交给你,千万不要有任何顾忌!”

    “昨日汝之表演很是精彩,汝懂得为师的赞赏之意在何处?”柳三变问道。

    “多谢师傅提携,弟子一定充分体现师傅的要求。” 吴妍十分激动地道,“好,谨遵师命,这就开始。”

    吴妍将吴姬和柳三变拉到一旁,简述她的想法,而其他人都等待着,眼望着。

    柳三变道:“好,心有所想!”

    吴妍在用人方面还是放不开,她召集吴姬、她的父母和姑姑在排练厅等候,吴姬则提醒道:“馆主可是一个角色的最佳人选,为何不相邀呢?”

    柳三变来到排练厅坐阵。

    吴妍报幕道:“下面表演的是《心中的婚礼》。”

    锣鼓喧天,唢呐声声,小师妹的软体表演开始了,她上下翻腾。春风满面,激动万分的神情,令吴妍瞠目结舌,不住地点头。

    吴妍站在红绸围成的花轿之中,轿门敞开,她一身大红衣服,右手拿一把团扇,左手拉着轿帘的一角,她的目光始终笼罩着她姑姑。

    而吴妍的姑姑一身男装打扮,文静。秀气,标致,喜悦,也不时地偷瞧轿中人。

    “姑姑,你怎么老是偷瞧我呀?”吴姬问道。

    吴妍的姑姑用手中的马鞭轻轻地敲了一下大花轿,一本正经地答曰:“何来姑姑,本公子乃新郎官娇儿,汝之梦中郎君是也!”

    走在最前面的乃吴姬的父母,他们听见对话。回头看女儿时,走在她们前面的馆主则大笑道:“神经短路,轿子怎么放下了?多不吉利呀!”

    “娇娇新娘痴情汉,眉来眼去送欢颜。正规表演不过关,临近合欢还偷眼!”吴姬则以送亲的身份唱道,“山高水长**穿,一针一线缝姻缘。情切何需团团转,新娘绿地郎为天!”

    柳三变也忍不止站将起来,情不自禁地吟道:“日头正劲春光好。欢鸟躲进云树梢。忘记歌喉送春潮,艳羡人间乐陶陶。 红红火火大花轿,眨眼相离心毛糙?日思夜想**到,心心相映天不老。”

    “师傅用的是词牌《玉楼春》,弟子我也相和一首。”小师妹则是以喜童的打扮示人,他挥舞着手中的彩旗吟道,“喜童喜童喜眉梢,彩旗飞舞迎鞭炮。预祝新人良宵好,扭扭捏捏不着调。 汝赞吾娇为汝娇,吾送尔笑两春桃。一口新鲜一口饱,一生品尝一生傲。”

    吴妍将喜童拉进花轿之中,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赞叹道:“太有才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化,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喂,新娘,一身大红的身份抛诸脑后了吗?”小师妹俏皮地道,“应该感谢喜童为喜事添喜庆呀,说出如此生动的祝词来,怎可不打赏,红包拿来。”小师妹一边说一边笑,待说完之后,已经笑得蹲在他上,双手撑地,仿佛红包就是大地包裹着的。

    一阵嬉闹之后,柳三变坐回排练厅的原位,提醒道:“闹够了,就上路吧!”

    “继续继续!”吴姬催促道。

    锣鼓敲起来,唢呐吹起来。吴妍在花轿之中,大幅度地摇摆着,喜童叫道:“上坡了,路陡,当心啦!”

    轿夫应声之时,娇儿赶紧去扶着大花轿,送亲客也极力注视着花轿的安全。

    喜童见娇儿痴情地望着轿中的新娘,有意为难道:“过独路啰,小心摔下悬崖啊!”

    娇儿不得不离开花轿,大花轿几乎要倒下来了,迎亲之人都非常紧张。

    喜童微笑道:“糟糕,过不去了,停轿!”

    “为何要设置如此内容?”吴妍的姑姑焦急地问道。

    “世上竟然有如此不开窍的新郎!”喜童则笑着,眨着眼睛,故意拖长声音道,“色迷迷的眼神,变为实际行动,给新郎一个预支新娘感情的机会,背起来!”

    一行人笑过不停,吴妍的父母盯着姑子,不知如何是好。

    吴妍的姑姑正在为难之时,喜童道:“婆家到啰,下轿。”

    吴妍揪住喜童,质问道:“这是结婚仪式吗,最重要的环节为何要省略?”

    “这就叫避俗,结婚仪式谁没见过,重复有意思吗?昨日师傅说要竭力夸张,新娘难道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叫突出重点,强化情节,懂吗?”吴姬正向轿门走来之时,喜童道:“叩拜仪式全免,现在新郎向新娘赠送礼品!”

    “没错,这才是戏曲需要的取舍,若做不到,则流于平淡矣!” 吴妍无可奈何地望着吴姬时,吴姬微笑地拍着吴妍的手背道,“你听小师妹的,不会错!”

    喜童又问道:“新郎赠予新娘的礼品何在?”

    喜童说完,躲到吴妍姑姑身后指挥她:“送上王爷的祝福,愿新娘富贵一生!”说完,吴妍的姑姑递上祝福,吴妍则毕恭毕敬地接了过去。

    喜童又提醒道:“献上美人洞,祝新娘一生美丽,永远年轻!”吴妍则喜笑颜开的接着。

    喜童提醒着,吴妍的姑姑则道:“送上月亮,愿良宵永驻,白头偕老!”

    柳三变笑得合不拢嘴,而吴姬则啧啧称奇:“小师妹,真有你的!”

    吴姬走到姑姑身后提醒,姑姑开心地道:“送上太阳,愿温暖一生,一身温暖!”

    吴妍简直是开了大眼界了,她问小师妹道:“还有更奇特的可以送吗?”

    “挑战我呀!”小师妹故作为难,小手支在嘴角边道:“送你一段弯弯绕,愿阿姐的思维能九曲十八弯,一曲环环相扣,一弯激情奔流!”

    “还有吗?”吴妍还在追问。

    小师妹正要张口应答时,吴姬微笑道:“她呀,可以无穷无尽,她人虽小鬼却大,知识积累厚实着呢!”

    柳三变走到小师妹身边赞之曰:“表现不错,夸张到位!”

    吴妍的父母和姑姑激动不已,她姑姑感慨道:“此乃上乘表演,幸好王爷安排拜师,否则,吾等永远都是井底之蛙了!”(未完待续。。)

第六节 俏吴妍透露心愿

    排练之后,花馆馆主则埋怨道:“好则好矣,可我这媒婆何在?”

    “演了一辈子戏,到头来还是被小师妹抢了戏!” 柳三变则微笑道,“小师妹只有烘托氛围的作用,怎可喧宾夺主?她的戏全是你的!”

    次日晚上,《心中的婚礼》在胖老板酒店上演,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老板高兴得数钱把手都数软了,于是他又大方了一回,给表演者的夜宵可是高规格的,好菜好酒应有尽有,绝不限量。

    席间,胖老板正要说出话来,柳三变道:“邪主意和馊主意收起好了,这吴姬的妹妹则是奉小王爷之命培养的,能多拣一个钱是一个钱吧,知足可也!”

    胖老板被噎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这节目演三天,再来一个节目总可以吧!”

    “好,依老板之言!”吴姬爽快地答应后,转而对胞妹吴妍道,“下一个节目今天便有个眉目,明日便在排练厅排练,既是出师节目,也是谢师节目,一切全由你来安排,小师妹也不会再干扰于你!”

    柳三变则提出要求道:“只许成功,不许有大的失误!排练结束后,两处同期开演。”

    次日,排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这个节目首次在花馆舞台上演,观众都很期待。

    报幕用清脆的声音道:由新锐美女吴妍编导的戏曲《美丽心愿》,与观众正式见面,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报幕刚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并伴随着议论之声。议论的基本内容大多是吴姬居然有一个与她同样娇美的妹妹、吴妍稍假时日便又是一个吴姬、吴妍的眼睛太勾人了和听说吴妍是皇亲等等。

    吴妍首先彩色登场,一袭鹅黄的薄帛旗袍,头上插着一枝玫瑰花,玫瑰花上还有一只蝴蝶在翩翩飞舞。吴妍在鲜花丛中徜徉,时而手指着飞旋地蜜蜂和蝴蝶,时而迈着袅娜的步伐追赶一小段距离,时而俯身去嗅那香花,然后一副沁人心脾和陶醉之感。观众正在为她的美妍和翩然姿态而称颂之时,却传来她的一声令观众心碎的轻叹。

    突然喜鹊在头顶喳喳叫着,吴妍仰望树梢,用力地跺着脚,撅着嘴,瞪着眼。可喜鹊似乎不解风情,仍然发出令吴妍焦躁不安的声音。

    而小师妹在舞台的一隅,由舒展的软体动作渐渐地过度到懒懒散散的动作,让观众们十分揪心,有的恨不得跳上舞台帮忙赶走那可恶的喜鹊,有的观众居然骂“喜鹊不喜反惹悲,”“真是讨厌之极!”

    可喜鹊的叫声越来越欢快,正当观众们将注意力集中于喜鹊之时,树下悄然走出一个面容娇好。悠闲自得,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老观众们一眼便认了出来,此少年并非别人,正是吴姬扮演的。不少观众惊呼,美女变美男,更加具有气质,更加具有魅力!

    吴妍乍一看。脱口道:“姬姐扮男生,魅力无穷!”

    “胡说什么?”吴姬侧身小声地提醒道,“不可走神!”

    柳三变发现这两姐妹表情不对。瞪大眼睛,恨不得冲上舞台,恶狠狠地喝斥一番。

    “可爱则可爱,奈何珊珊来迟?”吴妍一跺脚,扭转头去,悄然发笑,然后回过头来道,“汝可认罚?”

    “罚吧,只要忍心!”吴姬随手摘下一朵花来,在手中扬了扬道,“是罚我为汝戴上,还是罚我将它吃下去?”

    “不,吾可不忍!”吴妍扭扭捏捏地道,“罚汝将花瓣摘下来,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气消了,情更深更切了,吾便畅快了!”

    “虽说事出有因,怎能不顺着你,宠着你!”吴姬将花朵一瓣一瓣地摘下来,让吴妍咬花叶,而自己慢慢地咀嚼着剩下的。

    “吃出何味来?”吴妍娇滴滴地问道。

    吴姬走到吴妍跟前,几乎要鼻子碰着鼻子时,吴妍慢慢的闭上眼睛,面红耳赤地等待着。片刻之间,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可没有动作,吴妍慢慢地睁眼,此刻,吴姬衔着一片花瓣的蒂部,将花叶喂进了吴妍的口中。

    观众们兴奋了,沸腾了。

    此刻,两人慢慢地咬着花瓣,距离越来越近,嘴唇衔着嘴唇,然后乃一番深情的热吻。

    如此细节引发观众们的模仿性动作就不用说了。

    接着便是一段恩恩爱爱的热舞,这段热舞由轻快开始,力度很大,蹦得很高,舞蹈的动作幅度也大得惊人,似乎吴姬和吴妍的腿与观众的腿捆绑在一起了,观众们也在拼命地使着劲,踢出凳子的声响不断地传来。

    这算什么呀?更要命的舞蹈还在后面呢!

    一阵喧天的锣鼓烘托下,高亢的唢呐之声激荡着剧场的上空,声音不断地拔升,可以之默契配合的则是两人的舞蹈,吴妍侧对观众,摆出一副板桥身,吴姬则从头到脚地欣赏着,然后又从脚到头地再来一次。这有什么?平常得很!

    吴妍慢慢地将头部收回来,身体形成一段弯曲的弧线,可吴姬则从另一个角度用相同的弧线与之相交,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观众们正想为此感叹之时,吴妍和吴姬保持着弯曲的姿态,由慢而快地旋转着,旋转着,居然让观众觉得目不暇接。

    嘿,奇怪!旋转之中,何时多了一个小师妹,吴姬和吴妍将小师妹紧紧地搂在怀中,共同关注着她,抚摸着她,逗着她玩,喂给她吃。

    小师妹咿咿呀呀地哭着,吴姬和吴妍交叉的手相互拉着,做成了一副人工轿子,他俩蹲在地上,小师妹跌跌撞撞地坐了上去,东一倒,西一歪,让吴姬和吴妍十分担心,十分紧张,也十分愉悦。

    他们抖动着,转动了一圈,又转动了一圈,嘿,小师妹疯长起来了,小师妹仍然坐在人工桥子上,笑着,吼叫着,吴姬和吴妍拼命地颠着轿子,一串笑声,一串嬉闹之声。

    懂事,真懂事,小师妹坐在人工轿子上,一会儿为吴姬擦汗,一会儿给吴妍擦干。

    该轮到吴妍的父母出场了,这对父母精神矍铄,乐观潇洒,他们从花园中惬意地走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突然,吴妍的母亲指着远处道:“这一小家子在那边哩!”

    老两口相互搀扶着,往前疾走。父亲劝慰道:“慢点,别崴了脚!”

    “只要能见孙子,脚算什么!”老太太往前奔。

    “好哇,你不稀罕脚,我更不稀罕!”老头子也撒腿跑将起来,追赶上老伴之后,强行拉着老伴的胳膊,“慢行,慢行,让孙子笑话多不好意思呀!”

    这时,小师妹则奔跑过来,爷爷奶奶在迎着小孙子跑着,扮演父母的吴姬吴妍在孩子的后面追赶,笑声荡漾着,荡漾着。(未完待续。。)

第七节 一次隆重地送别

    吴妍在花馆舞台上的成功过程中,更佩服柳师傅的高瞻远瞩,也更佩服阿姐吴姬的才能超群,离别之时可谓难舍难离。

    送别是在皇上的内室进行的,皇上和皇后主位坐了,参与之人按尊卑和辈份坐了,皇上吩咐道:“给小王爷和领头阿哥斟酒!”

    小王爷看着皇上,微笑着提醒道:“今日可是为了送别,这……”

    刘皇后也对皇上点头,期待着皇上的回答。

    “斟上酒再说!”皇上挥了挥手,下人先给皇上和皇后斟酒,然后给小王爷和领头阿哥斟酒后,站在一旁,皇上端着酒杯曰,“为送别设宴那是当然,可是此宴则是宫宴与家宴并举,先公后私,因为先表彰小王爷举荐有功,再祝贺领头阿哥绘制新经济蓝图有劳。来,干!”

    皇上说完,向小王爷和领头阿哥示意之后,表示了一下。皇后亦是如此。

    小王爷兴奋地端起酒杯之时,领头阿哥酒杯在手,站立起来,向皇上和皇后鞠躬之后朗声道:“领旨前往,必然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吾皇所托!”领头阿哥说罢,一饮而尽。

    “小王爷为吾皇识得人才,领头阿哥又有贤内助相佐,想必定能旗开得胜,不负众望。”皇后提出殷切地希望之后,她高兴地道,“如果领头阿哥绘制蓝图有声有色之时,本后希望前往祝贺,并为吾皇愉快地前往美人洞领略其神奇功效。”

    领头阿哥的娇妻娇玉立即站起身来,向皇后施礼之后赞道:“皇后风采依旧,乃天下奇美之典范,母仪天下,使天下承平,相助吾皇功绩盖世,光耀青史,功垂万世!小女子不才。愿助吾皇近臣和我家夫君早日实现天下宏愿,我们在美人谷恭迎皇后圣驾!”

    “吾皇洪福齐天,领头阿哥前往美人谷,可谓使命光荣,任务重大,相信定能尽早凯旋,以报吾皇隆恩!”小王爷祝贺之后,叮嘱领头阿哥道,“妻舅之事万望放在心上,让娇家舞台重放光彩。让娇儿夫妻恩爱,爱及天下平民,二者结合起来,才能有血有肉,才能生机勃勃,才能美化吾皇之大好河山!”

    王妃娇媛挺着大肚子启禀皇上道:“弟妹为了尽早解除吾皇对美人谷镇不够繁荣之忧,已派人通告娘家,做好迎亲准备,到时吾带着孩儿前往美人谷镇祝贺大捷。”

    “民女吴妍谢吾皇和皇后体恤。成就吾之姻缘。”娇媛向弟媳吴妍使眼色,希望她能说话。吴妍何其聪明,她站起来,向皇上、皇后、小王爷和王妃施礼之后道。“感谢王爷和王妃提携看顾,并领受表演老师的点石之恩,愿为美人谷镇的经济繁荣殚精竭虑。”

    吴妍的父母和姑姑听罢,也站起身来。拘束地向皇上和皇后他们施礼。

    “既是亲戚,请问小美女师承何人?”刘皇后饶有兴趣地问曰。

    “当今之京师,戏曲魁首非柳三变莫属。当然是魁首了!”小王爷代为回答道,“据说吴妍在花馆舞台一试身手,大获全胜,很是了得!”

    “可否为朕一试新词?”皇上念念不忘新词,他心中显然还想着柳三变。

    小王爷能不了解皇上吗?他试探式地对皇上道:“可否让柳三变和小不点前来献艺,借以烘托送别氛围。”

    “听说过小不点,据说花馆的小师妹与小不点不相上下,均属不可多得的人才,少小则才智过人,出口成章。”领头阿哥向皇上推荐,“并且两人的软体功夫均训练有术。”

    皇上望着刘皇后,皇后则低声道:“宣小师妹来开开眼界也未尝不可!”

    皇上设宴,岂能有冷场的道理!

    娇玉为了感谢小王爷对夫君的提携之恩,早就揣摩好了小王爷的心思,于是,上前向皇上和皇后告罪道:“皇上和皇后宴上,本无民女之位,更不该有村姑多言,今日村姑特告罪,请求斗胆提议,可否?”

    刘皇后习惯于做顺水人情,也是为皇上笼络人心的常规之举,于是,她向皇上点头微笑的同时道:“如此美女出场,本就是一道优雅的风景,吾皇岂有拒绝欣赏美景之理!”

    皇上向刘皇后投以感激的目光,欣然点头道:“朕准了!”

    领头阿哥虽然不知娇妻所为何事,以他对娇玉的了解,此妇不仅有天仙般的容颜,更有上等的聪明才智,那一脸旺夫相告诉他,对娇妻之所为绝对可以信赖,绝对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于是,领头阿哥则向娇妻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娇玉走向小王爷和王妃,深深地一礼之后,娇媛缓慢地站起身来,娇玉赶紧上前搀扶,并道:“让王爷担心,让王妃受累,罪该万死!”

    皇上和皇后见两姐妹在一起,别有一种风情,笑得十分开心。

    “王爷为吾皇用心良苦,何不表现出来?”娇玉将娇媛安顿好之后,她对小王爷向门外努了努嘴道,“小师妹就在门外候用,何不让她前来献艺!”

    吴妍望着门外,高兴地叫道:“来了,来了,小师妹来了!”

    皇上和皇后伸长脖子向下观望,正摇头之时,当场响起一阵的掌声和欢呼声。

    小师妹的出场太别致了,她像柔体的虫子一样,从门外滚将进来,进门之后,便双脚夹着脑袋,构成圆圈,速度极快地滚到内室中间,然后肚子朝下,头、脚和肚子配合得恰到好处,在地上弹着,扑腾形成一个圆圈。

    皇上感叹道:“果然与小不点好有一比!”

    小师妹表演之后,趁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她向皇上和皇后呈上灿烂的笑容,并双腿跪地挪动,上前请旨道:“小可不才,愿为吾皇和皇后献上新词,请命题吧!”

    皇上和皇后相互看了一眼,皇上道:“以送别为题好了!”

    “请吴妍姐姐向皇上和皇后献上舞蹈!”小师妹拱手道,她便随口吟哦,并配合缓慢的软体表演,“离亭燕披朝霞,扇翅膀别老家。如何奔走到天涯?使命重民生大。观瞻风景画,别泪雨情义佳。”

    小师妹的吟哦,让所有人都十分动容,尤其是吴妍,她含着泪,翩然舞蹈,心中的难舍难离全在她的表情之中、动作的幅度上和力度上传达了出来。尤其是娇媛和娇玉姐妹,简直是泣不成声。

    娇媛则垂泪道:“妹子休要垂泪,若是与吾弟怀想姐姐和姑姑了,随时皆可前来走动走动。”小王爷看着王妃劝别人不流泪,自己却禁不住,他搂住娇妻的肩抖了几抖,小声道:“可矣!多走动便是。”

    此时,小师妹又吟哦道:“有情人家天下,心中自有你我他。皇恩浩荡中天挂,母仪天下照月娃。藤蔓结千瓜,甜蜜日月华。”

    “哎呀,不错不错!”刘皇后赞道,“小小年纪,便懂得恩爱体贴,转换情绪,果然名师出高徒!”

    吴妍舞蹈结束,她也请王妃出题,王妃娇媛道:“以安好为题吧!”

    这次该轮到小师妹配合了,她一脸喜色,动作轻快,舞姿优雅,与吴妍配合得天衣无缝。

    吴妍则歌曰:“皇恩浩如汪洋,皇后情深激扬。普天之下何处放?人思齐心欢畅。男女穿梭忙,安居乐业吉祥。”

    皇上听罢,赞叹道:“立意深远,天下安好也!”

    “承平日久,我皇劳苦功高,应有此赞!”领头阿哥兴奋地道,“有如此才女,娇家舞台定现辉煌盛世!”

    吴妍面对如此评价,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她继续唱道:“春风荡开衷肠,夏日温馨粟香。多少季节如秋黄,冬藏春芽情长。开闺门瞭望,夫妻和老少昌。”

    皇上更加高兴地慨叹道:“柳三变后继有人矣!”(未完待续。。)

第八节 正理歪理一锅烩

    临上路之时,武功阿哥还在与小王爷开玩笑:“吾说王爷呀,汝可将美人洞当做少林寺了,怎么老是让我去修行呀?”

    “汝可知足吧!”小王爷将一根马鞭交予武功阿哥道,“少林寺教尔武功,美人洞塑尔尊容,有异曲同工之妙,本王让尔前往,可是肥差。若有负本王,不用多说,对吧!”

    送行之时,娇家美女们携着夫君都来了,此时没有惜别之泪,只有欢笑。

    行至路上,武功阿哥挥舞着从小王爷手中接过的马鞭,疾驰赶路,而领头阿哥则不急,他要履行自己的新使命。

    “汝可先行,吾可是责任在身,不敢稍有懈怠!”领头阿哥见武功阿哥不耐烦的样子,看也不看他,便道 ,“吾与汝一样,也是为吾皇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那怎么可以呢?”武功阿哥也知道领头阿哥心中不快,“弟兄之间,说话如此隔膜,当真不讲情份了!”

    “讲兄弟情份有何难哉!”领头阿哥则一本正经地道,“汝耐着性子,陪同阿哥我履职,陪吴妍学习了解经济状况,将自己当着书童可也!此亦算不辜负小王爷的一片心意!”

    没办法,只好走走停停。

    领头阿哥见路边有一茅厕,茅厕门口有两个男子在吵架。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凝神静听。武功阿哥道:“为拉撒争吵也是履职吗,汝还不如说闻臭也在履职!”

    “别吵,仔细听听!”领头阿哥道,“可有意思了!”

    “你占用吾之茅厕方便,怎可不给钱?”一个男人道,“修造茅厕不要钱吗?”

    “你这人好不晓事!”另一个男人则争辩道,“汝修茅厕要花钱,汝积肥。吾供肥,岂不是省钱?农家肥有利于庄稼生长,可以多打不少粮食,赚不少钱,汝还应该给吾钱买肥才是,就当是你种地,我施肥,分成吧!”

    吴妍的父母岁数较大,他们微笑着。母亲道:“此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此理难以辩个明白。”吴妍的父亲则曰。“似乎都有道理。”

    那个修造厕所的男人道:“好心没好报,为路人提供方便,还招来非议,岂有此理!”

    “话可不能如此说吧!汝修厕所方便路人,不是为公,而是为私。”借茅厕方便之人道,“方便路人,博得人们赞誉,落得好名声。这就是最有价值的回报。以后在某处遇见熟识之人,尤其是得到过汝帮助之人,会为汝扬名,也许会赠予一水一饭。以报恩义。汝现在收钱,难不成别人报恩之赠予,尔还掏钱购买不成!”

    “买又如何,不买又如何?”修造厕所之人问道。

    “哎。为人岂可如此贪婪!”借茅厕一用之人道,“若别人报恩相赠,如给钱了。人情便没了。若是汝慨然接受,则是收了双倍的钱,汝可收得下去?”

    “让汝开了眼界吧!你倘是疾驰而过,如此经典之言何处听去?” 领头阿哥对武功阿哥道,“汝可否告吾,谁有理,谁牵强吗?”

    “如此之理,既与生意有关,又与道义有关。”吴妍的姑姑叹道,“当真是复杂哩!”

    武功阿哥想了一想,摇着头,无法言说。

    吴妍也在极力思考,她向领头阿哥道:“请教姐夫,谁的道理更能成立?”

    “汝想想看,修造茅厕的成本与一个人排泄的粪便,谁才是真正需要回报的?”领头阿哥提醒道。

    娇玉望着颇为有才的夫君,用肩靠了靠夫君,表示一种肯定,一种佩服。

    吴妍恍然大悟道:“这便是生意中投资的原则问题,投资必然谋求回报,外人的附加条件则不算投资,不可能迈进谈及回报之门槛。”

    “难怪小王爷让我保护于你,而不是让你来保护我!”武功阿哥道,“聪明,值得本阿哥辛苦一趟。汝能解开这疙瘩,吾可解不开哩!”

    听了一段稀奇之后,大家兴奋地重新上路。阳光明媚,地下像下了火一般,远远地看见一个很小的集镇,领头阿哥回首问娇玉道:“渴乎,饿乎,暂歇乎?”

    “不用考虑我,汝自行安排便可!”娇玉非常善解人意。

    “姐姐何等尊贵,千万不可怠慢,沿途已经够辛苦的了。”这是吴妍的父亲在说话,他用女儿的口吻赞叹道,“没想到,看上去文弱的娇玉姐姐竟然如此坚强,如此能吃苦,尤其难能可贵,值得称赞。”

    “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吴妍的姑姑道,“领头阿哥真是好福气,夫人既漂亮,又温柔体贴,真是前世修来的洪福。”

    到了集镇上,只有一家餐馆,老板见两辆马车停在门口,赶紧上前招呼道:“客官里面请,粗茶淡饭一应俱全,有请!”

    领头阿哥一行人刚好走进这家店,就听着门外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领头阿哥挥手阻止大家谈话,静听片刻之后,笑着对老板道:“餐桌可否摆在门外院坝里?”

    “好的好的,客官说了算!”老板让两个年轻人将餐桌抬将出去,然后再回身来抬凳子。这次武功阿哥比较积极,他选了一个临近吵嚷的座位坐了下来。

    原来是餐馆临家的烤饼店发生争吵,武功阿哥听来,觉得也有些不可思议。

    烤饼店的老板系一根围裙,一只手拉着一个食客,一只手拿着一个咬成月亮形的烤饼,大声地召集众人道:“请大家来评评理,怎么可能白吃了还有道理的,天下没这种混帐道理,大家来看看此为何种人!”

    “说理便说理,拉拉扯扯便有理了?”被老板拉着的人甩了甩膀子,“大家看看老板手中的烤饼,总的来看还是一个吧!”

    看客之中,有说是一个的,有说一个之中被咬了一个月亮出来。

    想白吃之人昂着头,抖着双腿,抱着膀子,优哉游哉地问老板道:“汝这烤饼是论个买的,我没说错吧?”

    “对呀!”老板扬着手中的烤饼,“可是这饼被狗啃了一口了!”

    “理屈靠骂人算怎么回事?”想白吃之人则理直气壮地道,“我就吃点亏,当这条狗又有何妨?不过,我没有吃完一个,所以,我不可能付一个烤饼的钱。大家说对吧?”

    看客们都觉得白吃之人很有道理,把明明觉得有理的老极气得浑身发抖。

    老板跺着脚道:“大家怎么就不明白,他吃了我的烤饼,岂有不给钱,白吃的道理!怎么还向着吃白食的,此乃何种道理?”

    领头阿哥对武功阿哥道:“问你呢,如何回答?”

    “吃人食物,理所当然的给钱。”武功阿哥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可吃白食之人所言也有道理,这理如何讲呀!”

    吴妍的姑姑用目光咨询吴妍,吴妍想了片刻,摇头道:“还没有想明白哩!”

    “此乃商品的两种属性。”领头阿哥道,“生食和熟食两种不同的属性。”

    “生食可以摸,不算掉价,而熟食摸了就不卫生,被人吃了就卖不出去。”吴妍歪着头,左手指头敲着右手掌心,慢吞吞地道,“懂了,比如一盘菜,某人一个喷嚏打在菜上,谁还愿意去吃,是这道理吧!”

    老板陆续端上饭菜来,不知是饥不择食,还是真的好吃,大家吃得可香了。

    武功阿哥一边咀嚼,一边问领头阿哥道:“此理怎么讲?”

    “把剩下的烤饼给那白吃之人,收一个饼的钱就成。”娇玉代夫君答曰,“此乃熟食的唯一属性,若是被老鼠偷吃,去掉之后,还可能传染鼠疫哩!”

    领头阿哥用异样的目光奖赏聪明而有些经济常识的娇妻玉儿。(未完待续。。)

第九节 浇灌事吴妍试刀

    吴妍真是一个幸运之人,她后来将沿途的见闻都搬上了舞台,也许是投合了人们对经济发展的需求,均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当然,吴妍的成功除了成熟的富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之外,仿佛有小王爷站在旁边笑意十足地肯定,把住了经济题材的命脉,仿佛有柳三变站在身边不断地念叨到夸张夸张极度的夸张,仿佛还有领头阿哥从房提点着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仿佛更有家族和社会的集思广益的有力支撑。

    这不,都能看见美人谷县城了,可县太爷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迎接着领头阿哥他们一行。

    穿过一片树林,转过陡坡,下到一马平川之地,一行人的紧张气氛和疲惫被驱赶得无影无踪,就连吴妍的父母也夫唱妇随地哼唱着流行小曲。

    此情此境,似乎也感染了套车的马儿,它们对路边的青草熟视无睹,撒开四蹄狂奔。

    突然,吴妍的姑姑指着前面尖叫道:“勒住缰绳,别踩踏着人!”

    赶马人突然清醒了,用力地勒紧缰绳,可奔马嗷嗷叫着抗议,车上的人们尽力稳住身子,不使被颠簸出车外。

    此时,拦路的人们也惊呼起来,争先让道。好险啊,还好,没有发生不测和意外。

    武功阿哥抢先跳下了车,正想训斥拦路之人时,一个微胖而笑容可掬之人上前鞠躬,恭敬地道:“美人谷县的大功臣武功阿哥大人莅临,有失远迎……”

    武功阿哥反应奇快,他一把将县太爷拉开来时,县太爷身后的师爷则微笑道:“大人本来率民众迎接钦差大人和武功阿哥一行,不曾想惊了大驾,还在此出丑。”

    领头阿哥走出车外,扶着娇玉来到跟前,县太爷和师爷等人上前问候。还没来得及说些客套话时,领头阿哥则问道:“何事,说来听听!”

    人们将倒在地上、蹲在地上和正准备手持楠竹扁担动粗的人们晾在一边,都来看看曾经见过或者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功阿哥和领头阿哥等人。

    听到领头阿哥的询问,人们便七嘴八舌地争相搭话,总想营造一种可以炫耀于人的光荣历史而展现自己善言和煞有见识的一面。

    吴妍当然极为上心,她从另一旁扶着领头阿哥的心肝宝贝娇玉。

    啊,领头阿哥听明白了,原来三块水田毗连,中间的水田被放干了水种上了油菜。而靠近山边的水田是新开垦出来的,为了浇灌山边的水田,放水之时淹没了中间田里的油菜。

    领头阿哥话未说完,中间水田的主人右手捂住还在流血的额头,呲牙咧嘴地一瘸一拐地分开人群,来到领头阿哥跟前,指着田中的油菜道:“阿哥大人看见了,油菜花开得正艳,长势喜人。被人家的水一淹,还能成活吗?即便成活,产量也受影响,不应该赔偿吗?还望素来声望颇高颇能代表皇恩的领头阿哥秉公办理。给老夫一个公道。”

    “武功阿哥一向嫉恶如仇,是非分明,武功又高,还望惩恶扬善。还天下至理公平。”这老夫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主,他有礼有节地对着武功阿哥,放下捂住伤口的右手道。“武功阿哥看看,大家看看,无理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人,连老人也不放过!”

    “怎能如此损人利己呢?”武功阿哥道。

    吴妍则轻声地对娇玉道:“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

    县太爷和师爷离吴妍很近,听到此言,也点了点头,并望着领头阿哥。

    武功阿哥正要张口说话,领头阿哥举起右手阻止道:“当事的另一方有何说辞?快快道来,让大家均明白明白。”

    大家在人群中寻找当事的另一方,为首的人手持楠竹扁担,闯将过来,此人乃一中年男子,其后还跟着两个手持扁担帮忙之人,他们要靠近领头阿哥时,武功阿哥见势不好,挡在领头阿哥前面,怒目而视。三人见势头不对,丢下扁担,上前说话。

    “能不打他吗?”打人的当事者极为愤怒地道,“邻里邻居的,从田边过水有何关系,小题大做,非得说损失惨重,刚才在阿哥大人面前亦如是说。”

    “倘是瞻顾乡邻情义,大量一点,会有何事?大家相互体谅,亲热友好,多好呀!” 他身后的另一个人也道,“即便无情无义,不顾熟络关系,毫无人情可言,赔偿也要适可而止,有何必要借机大发横财,漫天要价。乡邻评评此理,可见此为何样人!”

    “各位乡亲听真切了,领头阿哥乃吾皇新任命的经济新蓝图钦差大人。”县太爷侧身对着领头阿哥,提高音量道,“事体大致清楚,请吾皇之钦差裁夺。”

    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领头阿哥侧身对吴妍小声地征寻意见道:“此乃权利的尊重问题,可否同意?”

    吴妍和娇玉都向着领头阿哥点头,武功阿哥也许是凡心蠢动,他瘪了瘪嘴。

    县太爷凑近领头阿哥身边,轻声问焉:“钦差大人是想让这位姑娘裁处吗?”

    领头阿哥首肯之后道:“此乃奉吾皇之命,前来美人谷镇的经济教席之人,小王爷明令这位吴妍小姐,即将来的娇儿夫人,利用舞台宣传经济意识,本阿哥从旁协助。”

    武功阿哥听领头阿哥之言,颇不赞同,他将心里话写在脸上:武功阿哥想的是,亲戚关系也没必要抬吾皇压人,借小王爷之势说事,皇权是可以随意转让的吗?

    师爷善于察言观色,他瞧了瞧武功阿哥,上前向领头阿哥请示道:“吾等是否商议出一个解决办法,然后再公诸于众。”

    领头阿哥同意道:“县太爷、师爷和吾之一行在马车后面暂议吧!”

    武功阿哥则不快,他在马车对面找了一棵田埂边的树,靠着哼着小曲。

    吴妍被领头阿哥授予绝对的发言权,而她的父母和姑姑均为之捏着一把汗。

    “对,刚才领头阿哥所谓尊重独立财权是千真万确的!”吴妍道,“其实,邻里之间非常之多的矛盾并不是十分尖锐的,即我们常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多是礼节之事,是主动解释和主动准备之事。倘若乡邻均注意如此细节,起码许多矛盾将不复存在,也无从产生。”

    “有理有理!”县太爷脸上的肌肉抖动着,红润红润地绽放着笑容,“吴妍姑娘说得实在,分析得在理。”

    “对呀!”师爷见县太爷半天说不到正题上,便抢白道,“这是一个礼仪问题,亦是一个经济问题。损害他人利益,利己也罢,损人也罢,损人不利己也罢,均需要教化为先,在礼仪教化之中,明确经济的独特性与独立性,二者为一,便是平和的社会。”

    “大人和师爷乃高人也!”娇玉赞扬道。

    “哪里哪里!”县太爷微笑着谦虚道,“此乃阿哥贤妻之弟妹提点的结果,吾等顺着思路偶然得之矣。”

    师爷也一个劲地点头,一脸谦恭地献殷勤。

    “如何处置?”领头阿哥询问吴妍道。

    “无论如何,均需赔偿,因为个人财富、个人田产和个人独立人格不可侵犯。”吴妍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娇玉和其他人的反应,在她眼里,娇玉阿姐乃一代不可多得的武女皆才女,“至于赔多赔少,一是看打人方是否打个招呼,尊重了他人;二是看打人方是否主动挖深沟放水,从维护别人的利益出发;三是打人定当赔偿。”

    娇玉赞扬吴妍聪明伶俐,才思敏捷,分析提纲挈领,一丝狡黠的笑意掠过脸颊,突然发问:“柳师傅原理如何体现?”

    正当吴妍父母和姑姑惊愕之时,吴妍走了两步,来到人群中间,左手从脑袋中间轻轻地一劈道:“打破脑袋,再镶嵌起来。”

    师爷鼓掌道:“好啊,此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年的小娇儿便有如此奇想!”(未完待续。。)

第十节 领头阿哥报恩宴

    县太爷正想热情地款待领头阿哥时,领头阿哥则曰:“本阿哥没有少打扰大人和夫人,今日本阿哥决定请大人和夫人一家,并将此宴安排在大人家里。”

    领头阿哥带着娇玉和马夫,去到那家餐馆,那个多嘴伙计还没有失业,只是老了不少,见领头阿哥到来,兴奋,开心,可他敲了敲他的项上人头,微笑着,半天没有叫出名来,领头阿哥上前拍了拍他的帽沿道:“记性如此之差,连领头阿哥都不记得了,该打!”

    多嘴伙计热情地叫着领头阿哥,并为之安排席次之时,老板则走了过来,领头阿哥上前拱手道:“恭喜老板,生意比当年好了许多!”

    老板指了指对面,正要说话,领头阿哥道:“现在可否识得县太爷、夫人和我那干妹妹,不会再嫌他们贫穷了吧!”

    “我可是富裕多了,他们也富裕了。”老板指了指对面道,“不过,他们衣衫华丽,形容比当年好了许多,可是,仍然不肯照顾本店生意。”

    “本阿哥今日照顾老板的生意。”老板听领头阿哥如是说,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一口气历述了本店的高档菜和特色菜,领头阿哥则微笑道,“不过,要做成我的生意并不容易,需要多嘴堂倌和老板的联合记忆。”

    老板一听,此事奇了,菜肴与记忆如何挨得上呢?

    多嘴堂倌不可思议地道:“阿哥大人不是消遣于吾等下人吧?”

    “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娇玉道,“吾乃本地之人,自然知晓本地的饮食习惯,看看老板和多嘴堂倌可否能做成这笔大生意。”

    “既然到尔处来,当然诚心照顾生意。”吴妍沿途走来,从经历的事情中增长了一些经营方面的常识,启发她对经济也有些自己的想法,“要使顾客满意。自然要适合其心意,更要顺了顾客的愿望。”

    “谁都愿意花尽量少的钱吃最可口的美食,这可是一个最为突出的问题,怎可满足顾客之心意!”老板根据多少年的经验,一语道破老板与顾客之间的天然矛盾。

    吴妍的父母和姑姑都认为老板说得在理。

    “顾客恨不得一文不花,吃尽天下美食哩!”多嘴堂倌摸了摸嘴上的山羊胡须道,“要从顾客兜里掏出钱来可不容易!”

    “老板与顾客之间的确存在一种心灵相通的关系,此种关系只是被表面的交易矛盾掩盖了。”吴妍听领头阿哥如是说,虽不能立即完全明白,觉得有些头脑发胀。但深信领头阿哥的认识是很深刻的,她试着慢慢理解。

    领头阿哥见众人都没有太多的反应,知道此理是在场人不曾真正意识到的,于是,他站了起来,端着老板泡的好茶问道:“试问老板,汝老实告之大家,是否凡有顾客到店都是奉上如此好茶呢?”

    “非也,比如顾客来吃一碗小面。还不够这茶钱,谁愿做这亏本的买卖。” 老板犹豫了片刻道,“这并非人分三六九等,实在是成本核算的结果。”

    多嘴堂倌随手指着街那边道:“那边的小面店是我的同乡开的。价格方面更接近叫化子,吾之同乡闲聊时总埋怨,说娇捕头去店里总吃素面,不肯多掏一个子儿。长期如此,他也受得了,堂堂捕头真是丢人!”

    “汝可说的是娇儿娇捕头?”娇玉微笑着问道。“他家里很穷吗,如此亏待自己?”

    领头阿哥一行人听到娇玉如此之问,都很吃惊,尤其是吴妍,吃惊可不小,她的目光在领头阿哥夫妇之间移来移去。

    吴妍的姑姑见侄女如此表情,十分诧异,想说点什么,费了好大劲,却没能说出口。

    娇玉问过之后,并没有恼怒之意,反而伸出玉手拉了一把领头阿哥,微笑着,期待地道:“汝刚才之言,似有何故事,不妨说说。”

    吴妍的反应甚是奇特,先是惊愕,然后是担心,接着便释然,最后却颇为得意和满足。

    “尔等告之本阿哥,要点些什么菜吧!” 领头阿哥道,“然后赶紧准备,并送往县太爷府上,不要把肚皮饿瘪啰!”

    老板和多嘴堂倌竭力回忆,老板记性不错,将领头阿哥的干妹妹来店吃的菜都点了出来,而且还将当年舔盘子的菜放在前头。老板说出之时,还带着诡异的笑。

    领头阿哥阻止道:“再如此发笑,对顾客却是不敬,这生意没得做啰!”

    老板抱歉道:“多有得罪,并非本意,只是……”

    “休得胡言!”领头阿哥怕老板越说越离谱。

    还好,多嘴堂倌没有接老板的话茬,而是道:“据本堂倌观察,县太爷家今非昔比,他点出几个大菜来。”

    老板犹豫之时,领头阿哥开玩笑道:“对路的菜,本阿哥便付钱,否则,看着办吧!”领头阿哥话虽如是,可他压了两锭银子在餐馆里。

    县太爷接住领头阿哥一行,自然感激之余欣喜万分,令领头阿哥没想到的是,干妹妹跟他开了一个突袭的玩笑。这干妹妹躲在县太爷身后,在领头阿哥弯腰还礼之时,突然现身,让领头阿哥猝不及防,差点没惊叫出来。

    “鬼丫头,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县太爷夫人有些发福,脸色没有了蜡黄的痕迹,似乎比领头阿哥记忆的形象相比,真真切切地年轻了十岁,抑或是二十岁。

    干妹妹上前挽着娇玉的手,姐姐前姐姐后亲热地叫着,领头阿哥奇怪地道:“汝道捣蛋鬼,何以知道是姐姐呀!”

    “姐姐最像娇捕头。”干妹妹回答道,“显然是娇捕头的家姐,阿哥的,嗯!”

    “妹妹真够聪明的!”娇玉称赞之后,指着吴妍问曰,“想必知道此为何人吧?”

    “当然!”干妹妹微笑着搀扶着娇玉,她指着吴妍的父母和姑姑道,“检验一下本姑娘的眼力,这老伯老姑定是阿姐的父母大人,阿姐与老姑最为神似,尤其是鼻梁高耸挺立,与娇捕头好有一比;这位阿姑则与阿姐、老伯酷肖,应为阿姐的姑妈是也。”

    “干妹妹果然观察入微,具备做女官之素养。”领头阿哥赞叹之后问曰,“可否舍得离开父母大人,前往京师谋事?”

    县太爷听罢,谦虚了一阵,诸如见识浅薄和不堪其用之类。而夫人则曰:“若阿哥垂怜,则为小女福分,也是小女之造化。”

    丰盛的菜肴送来了,摆上桌后,领头阿哥邀大家入席。大家坐定之后,领头阿哥玩笑道:“武功阿哥可曾饮用过县太爷家的老酒,需要尝尝吗?”

    “不,本阿哥不饮历史,不品历史的馊臭味儿!”武功阿哥俏皮地道。

    “感谢领头阿哥盛情,这菜可有历史趣味啊!”干妹妹似乎自嘲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节 喜宴成了阿哥宴

    “奇怪,尔等为何一起前来相迎?”领头阿哥报恩于县太爷夫人之后,次日一大早便起程前往美人谷镇,可离美人谷镇大约还有五里地时,美人谷镇的镇长和小王爷的一个跟班便在此迎候。

    “钦差阿哥到任,小镇长大老头岂有不前来相迎之理!”这位镇长大人,事先得到县太爷的通报,并要求做好接待。而更重要的是娇家乃皇亲国戚,远远近近,闹得沸沸扬扬,镇长老儿还能充耳不闻吗?

    进得镇来,领头阿哥与武功阿哥均十分兴奋,比起当年可是繁华了不少,当年的死气沉沉已经一扫而光,熙熙攘攘的人流注释着繁荣。

    武功阿哥小声地指着街市岔道口的餐馆道:“此乃县太爷煮食野菜之所,其中一个怪主厨,则是美人谷镇的烈士之后。”

    “如此之多的餐馆,汝不会弄错?”领头阿哥问道。

    “武功阿哥说的是!”娇玉告诉领头阿哥,不过,她也奇怪,“为何灶上没人呢?”

    镇长老头也不明究理,故而装着没有听见。

    上得山来,娇玉兴奋不已,她的父母和娇儿早就等在山崖的平地上了。家人相见,格外亲昵,免不了嘘寒问暖,问长问短的。而娇儿看见吴妍及其家人前来,他竭力把内心的激动用在对伯父伯母和姑姑的招呼应酬方面,而对于吴妍,则只有神交,没有任何亲热之举。

    可到了娇家,令吴妍大吃一惊,喜堂布置完毕,而且规格颇出乎预料。堂屋正中一个大大的红色“囍”字,角落上的落则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宗贺”三字凑在一起,简直如同神话一般。

    此发现更像是演戏,吴妍的父母、姑姑和镇长同时发现。而同时出手指着,就连表情也是类似的,惊奇得半天合不拢嘴。

    娇玉则曰:“娇家老姑和我们的贺礼均已送到,奉小王爷之意,明日便是大喜之期。”

    可规格高是一回事,热不热闹则为另一回事。

    次日,上门来贺的除了县太爷、师爷和娇儿做捕头之时的生死兄弟之外,便只有家门和领头阿哥一行人。

    席间,大家亲亲热热地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尤其是刚满八十岁不久的老姑姑激动得老泪纵横。豪爽地向领头阿哥和武功阿哥等人敬酒。

    县太爷在席间举杯,一并感谢两位阿哥的提携之恩,武功阿哥则不干,他道:“吾领头阿哥让汝这县令享受丰厚的州制待遇,岂可如此草率地打批发呢!”

    “领头阿哥岂止这一件值得本县感谢!”县太爷微笑着,象征性地用酒沾唇后道,“告之恩人阿哥,自从阿哥来吾家款待之后,便成了规矩了。大小官员便仿效之,绝无例外,让本县好生感激,十分知足。”

    “既如此。奈何不慷慨饮下此杯?”武功阿哥不依不饶地问道。

    “启禀两位阿哥大人!”师爷站了起来,分别向两位阿哥点头后道,“大人不胜酒力,而且饮酒少则酒膘厚。有碍健康,少饮为宜,望阿哥大人谅解!”

    “不喝便不喝!”武功阿哥干脆地道。“吃菜,吃菜!”

    武功阿哥夹着菜送进嘴里之时,慢慢咀嚼着,他突然放下筷子,自言自语道:“此味似曾相识,谁在炒菜?”

    娇儿的父亲赞叹道:“武功阿哥真是贵人,对味道的记忆如此清晰。”

    娇儿肯定地道:“就是!他听说武功阿哥前来,自告奋勇地道,‘武功阿哥为吾祖宗正名,不发挥特长,何以深表谢忱之意!’”

    “他一个伙计,能记情如此,真是难为他了!”武功阿哥感叹道。

    “此人已开办餐馆,店名便是‘阿哥宴’,而且生意兴隆,风生水起!” 娇儿饶有兴趣地道,“吾辞职回家,他以为失职,乃邀我入伙。”

    娇父则曰:“餐馆里,汝能干什么?烧火,净菜,洗碗,跑堂,一样都不好干!”

    “汝为父,如何糟践自己的儿子?”老姑婆抗议道,“鸟有鸟道,人有人路,奈何以已之短去比他人之长。吾家娇儿唱戏,扮相,嗓音,何人能敌,何人胆敢造次。”

    这老姑婆说话时,打量着吴妍:“而今,又有美人相伴,相携,相佐,更是如虑添翼,天马行空,流星岂能追赶?”

    “阿爹,现在可轻松多了吧?”娇玉果然觉得自己的夫君非常了得,她替领头阿哥问道,“汝可以不用管太多事情了,对吧?”

    “忙归忙,而今专营这美人洞,疗治一些生伤,照顾一些特别需要美容之患者,的确轻松了不少。”老娇笑得合不拢嘴道,“这皆托了贤婿和女儿们的洪福,为父真是特别知足!”

    娇儿向阿姐娇玉眨了眨眼道:“吾亦需要美容,阿爹也帮帮我吧!”说完,娇儿将目光望向期待下文的吴妍,吴妍则向娇儿扮了一个鬼脸。

    老姑婆道:“吾家娇儿何需美容?”

    此话刚出口,一片笑声扑面而来。

    老姑婆很是诧异:“莫非笑吾此言不够得体?”

    “谁敢说姑婆之言不得体呀!”娇儿的母亲笑得开心极了,他拉了拉娇玉的小胳膊,母女俩根太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对双胞胎,娇玉则接着母亲的下一句,“年轻人打情骂俏,大家好好看看娇家进来的,再看看出去的,有需要美容的吗?”

    “美人洞乃专属娇家,此为专属财产权和经营权,乃专属财产权中最具优势的资源特权。”吴妍则冷静地道,“此权得之不易吧!”

    “那是当然!”武功阿哥得意于对此事件有所了解,便趾高气扬地道,“若不是娇家的特殊渊源,是不可能具有此等特权的。”

    “难道不是皇权的作用吗?”吴妍的姑姑问道。

    “乃皇权之作用,但并非现实皇权之功,而是赋予了历史皇权的因素。”娇家的老姑婆颇为自豪的道,“若是现在的太平盛世,又没有特别的因由,是不可能产生如此特例的。”

    “老姑婆说得对!”武功阿哥还在得意,“那是历史上的战争年代,皇上对美人洞的特殊需求,而产生了特殊的感情,特殊的感情便划定了特殊的权属关系。”

    “师傅,不是徒儿为难于你。”娇儿对武功阿哥道,“汝若能说清楚刚才的几个‘特殊’的特别意义,大家就服你!”

    “如此简单而又如此专业的问题,还是留给钦差阿哥大人为好。”武功阿哥是谁,他能没有办法吗?武功阿哥说着,对着领头阿哥一笑,“请吧,众阿哥中的才子,专为经济而呼吸的经济专家,小王爷新封的!”

    “皇家做事必需讲究规矩,必需符合礼仪规制,不可任意胡为!”领头阿哥道,“从太平盛世的角度讲,能成器能自重的皇亲国戚则是深居简出,不肯招摇过市的,更不会为亲属谋取专属利益的,这便是那无数的羡慕目光中也蕴藏着审视和挑刺的目光之作用!”(未完待续。。)

第十二节 吴妍为难俏娇儿

    阿哥宴老板为领头阿哥一行提供了美味佳肴,更为娇儿和吴妍的婚宴增添了欢乐气氛,当性情中人的武功阿哥起身去娇家厨房寻找多嘴主厨,以表谢意时,武功阿哥发现没有人,他来了个以己度人,先掀开米缸盖子,叫道“哪里躲藏”,然后分别饶有兴味地掀开蒸笼,搅浑水缸,围着泔水桶转了两圈,最后连土灶下面也趴着寻找了一遍,并重复着哪句寻找之后的惊喜之言。

    武功阿哥最后发现锅铲上粘着一张小纸片,他拿起锅铲看时,居然不告而别,可恶!

    武功阿哥玩性未减,他双手拿着锅铲,像擒坏人似的,嘴里咬牙切齿地叫道:“哪里跑,总算抓住你了,还敢跑!”

    人们见武功阿哥如此滑稽,笑得不可开交,娇儿上前问曰:“师傅,此乃何意?”

    武功阿哥将锅铲竖在桌上答曰:“多嘴主厨摇身一变,成了这样,大家谢谢他吧!”

    县太爷和师爷及娇儿捕快方面的朋友与大家一样欢快,县太师道:“煮猪食的多嘴主厨的确有个性,是一个人物!”

    “有情有义!”师爷赞叹之后,眼望着县太爷诡谲地道,“而且爱憎分明!”

    刚下席,县太爷一行人便匆匆告辞而去。

    武功阿哥的玩乐劲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大家来到娇家客厅坐着,武功阿哥提议道:“娇儿和吴妍分别有些日子了,相互认识认识,了解了解吧!”

    吴妍被大家强行安排到娇儿身边,虽然还带有些许羞涩的味道,但婚庆当日毕竟要大方一点了,她靠在娇儿肩上,微微仰面道:“奉喜庆之命,问问夫君。什么最长?”

    在座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笑得不亦乐乎,老姑婆笑说道:“吾活到现在,还第一次听新娘如此问新郎,若在新婚次日,倒过来问,便是有趣。”

    娇儿一听,收敛笑容,脸上泛着红晕,他看了一眼吴妍。踌躇了。

    说说笑笑的人们尽往歪的方面去开玩笑,而吴妍的娘家人则有些不好意思。

    吴妍则靠了靠娇儿的肩膀,娇滴滴地道:“他们出于喜庆之需,打趣罢了,吾提醒你,此问针对的是娇捕头。”

    吴妍的娘家人听此解释,才恢复了正常表情,她阿姑还瞪了她一眼之后,指头在脸上轻轻地刮了又刮。

    吴妍伸了伸舌头。回应阿姑。

    娇儿随口答道:“路最长,做捕头,永远跑不完的路。”

    吴妍摇头道:“非也,生活上的!”

    娇儿回忆着。此时,娇玉扑哧笑出声来,提醒道:“死丫头,在小面上出题哩!”

    一经提醒。娇儿明白了:“面条长吧,永远都吃不够,也吃不完。”

    吴妍用头撞了一下娇儿的胸口。又提示道:“非面条本身呢!”

    “那就是小面的味道长吧!”娇儿答曰,“永远都忘不了!”

    大家都赞同娇儿的回答,尤其是武功阿哥,认为这是最好的答案。

    吴妍又提醒道:“若是别的餐馆老板埋怨于夫君你呢?”

    娇儿看着吴妍,微笑着用额头去撞吴妍的额头,悄言道:“到此为止!”

    “还用商量答案吗?”娇玉提议道,“轰动一方的娇美男,受柳师傅点化的美才女,表演表演,酬谢大家的祝贺之情,如何?”

    娇玉的提议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大家纷纷要求着、催促着和别出心裁的安排着。

    “夫妻生活就该如此过法!”老姑婆笑容满面地道,“我们娇儿的夫唱妇随生活就是如此具有吸引力和魅力。”

    娇儿这回特别主动,他伸出手去,吴妍搭手之时起身,两人在客厅之中,表演起来。

    吴妍抬条凳子坐了下去,娇儿远远地走过,吴妍瞪大眼睛恨了一眼,嘟着嘴,埋怨道:“狗一般的人,永远只认得提脚撒尿的路!”

    “大美女,汝视而不见,傻呀!”武功阿哥大笑道。

    “没有美女,只有老板,男的!”领头阿哥更正道。

    吴妍蹲在地上,将凳子重重地放在地上,还象征性地踢了两脚:“死木头,没反应!”

    大家为这有趣的细节和生动的语言喝彩。

    “徒儿!”武功阿哥玩笑道,“汝更名为凳子可矣!”

    吴妍左手将凳子提在手上,她眯缝着眼,右手高高举起,像扇耳光似地扇着凳子的腿上:“没反应,死木头,让你醒悟醒悟!”

    娇儿仍然走着,还心满意足的样子,把吴妍气得不行,她看了一眼凳子,又看了看娇儿,嘟着嘴,小声道:“小面拴住汝之命,缠着汝之颈项,像毒蛇一般不放过你!”

    娇儿的母亲不乐意了,抗议道:“我说妍儿呀,今天怎么说这种话呢?真是的!”

    吴妍莞尔一笑,向娇母低了低头,又伸了伸舌头。

    而娇儿的父亲则为吴妍开脱道:“演戏嘛,又什么呀,哪来的忌讳!”

    “继续,别管!”娇儿护着吴妍,说完向母亲微微一笑。

    吴妍投以感激的眼神,她重新提着凳子,双手使劲往空中抛出,娇儿伸手接住。

    “汝在另一条路上走,如何能接住此处摔出的凳子?”领头阿哥挑刺儿道。

    “砸着人怎么办?”娇儿问道。

    大家又是一阵好乐。

    “继续,继续!”武功阿哥期待着,提醒着,“精彩就要到了!”

    吴妍则从娇儿手中夺过凳子,掼在地上,坐了下去,还在凳子上旋转了几圈,表情很是考究,面对娇儿时,便笑面相迎,躲过娇儿时,便表现出强烈的发财**。

    娇儿回头看见吴妍背对着他,便走将过去,低头问曰:“汝在干嘛?”

    也许是吴妍本来身上就有的东西吧,她将两个钱拴在一条线绳上,趁娇儿低头看她之时,将线绳的一头塞进娇儿的腰带里。

    武功阿哥站起身来,大笑不止,蹲在地上,还拍着地面:“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不不!”领头阿哥则更正道,“汝兴奋错了,看看吴妍还在干嘛!”

    大家将目光投向吴妍时,吴妍正在拍着装有线绳的衣袋。

    大家那个乐,其热闹程度就别提了。

    可吴妍并没有完,她对娇儿道:“有请柳师傅出场!”

    娇儿四下里看时,吴妍则喜笑颜开地拍着衣袋,使劲拍着,衣袋越鼓越高,越来越胀,最后她衣袋中的货币滚落在地上。她轻轻一抖,将娇儿腰带上的线绳收了回去,并挂在颈项上,还兴高采烈地用钱相互敲击着。

    “深刻,大胆,夸张!”领头阿哥赞叹道。

    娇儿的父亲带头鼓起掌来:“天衣无缝,妙趣天成!”

    娇儿的母亲鼓掌最为带劲儿。

    “如此精彩,搬上舞台,只会让舞台更加光耀祖宗!” 老姑婆则乐滋滋地道,“如此演出,我肯定舞台二百多年的老树就会长出新芽,开出新花,结出新果啰!”(未完待续。。)

第十三节 财主夫人报恩义

    “姐夫,好在你不像师傅那样,脚底抹油。” 娇儿对领头阿哥道,正当领头阿哥诧异地望着妻舅之时,娇儿提出要求,“吴妍告诉我,说柳三变师傅要求我们通过舞台表演,宣传经济内容,启迪经济意识,促进经济发展,其实也是汝这钦差的职责,对吧?”

    “对呀!”领头阿哥惊奇地看着妻舅,“你想说什么?”

    “汝曾经查访过土财主家,知晓他家的发迹史,没错吧!”娇儿不紧不慢地道。

    “好啊,土财主的发迹史,的确有借鉴价值。”领头阿哥道,“想将其搬上舞台,并不是不可以,而是要争取财主夫人的支持。”

    娇儿不解其意,期待着姐夫的下文。

    “给她一个自我养活的机会。”领头阿哥碍口识羞地道,“不知夫人眼下状况如何,汝毕竟是其女之心上人,代为敬孝才是道理!”

    娇儿听此言,大为惊讶,一向高傲的领头阿哥居然心细如发,难怪吴妍对姐夫观察经济活动的能力赞不绝口,原来根在此哩!

    “还有,吾告之于汝!”领头阿哥颇为得意地对娇儿道,“尽管汝与玉姐同祖同宗,汝未必真的了解她,了解她的才能!”

    “我姐,有何才能?”娇儿奇怪地道,“一锅中的熟饭,夹生饭,糊锅巴饭都吃出特别的滋味来了,还要汝来告诉我,我姐有多了不起,是吗?”

    “汝今后有何经济方面的问题尽管请教于她即可!”领头阿哥正言相告。

    “不嫌害臊!”娇儿道,“有当着妻舅这样夸妇人的吗,借机献殷勤是吧?”

    “汝之夫人比你更了解你姐!”领头阿哥道,“小子,回去问问!”

    次日,领头阿哥在挂着“钦差经济使”木牌的屋子里走了一圈,安排随身的四个跟班镇守府第。便带着娇玉、娇儿、吴妍及其娘家人前往美人谷镇郊外的土财主庄园。

    途中,领头阿哥问娇儿道:“汝用何物孝敬财主夫人?”

    吴妍举着手中的包袱之时,娇儿反问道:“姐夫不是带了吗?”

    “各是各的!”娇玉笑哈哈地道,“吾家阿哥说了,我们代表官家,小弟代表戏台!”

    “吾家阿哥?”娇儿故意撅着嘴道,“吾家娘子还说了,我们代表晚辈!”

    这有意思的抬杠,引得大家一路说笑,一路高兴。

    “夫人厉害。似乎这庄园比先前更讲究更有品味了!” 来到土财主庄园,领头阿哥赞叹道,“想必财主夫人是一座金矿的挖掘者啊!”

    经过多次走访财主夫人,终于唤起了她对娇儿的认同感,她不无遗憾地道:“虽然不幸成不了亲戚,成为干亲也算一种安慰。”

    后来娇儿和吴妍他们才真正领略到了领头阿哥那句话的份量,为他们丰富舞台内容提供了不可多得的保障。

    对财主夫人的初次走访,便成就了舞台上的《玉石芳心》。

    领头阿哥带领娇儿等一行人到了财主庄园之后,门卫通禀之后。夫人坐在又宽又大的榻上饮茶,眼中喷火,冷冷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见!”

    领头阿哥第一次吃了闭门羹之后。对门卫道:“汝可告之夫人,领头阿哥前来,表示的是朝廷之关怀,并无恶意!”

    夫人的再次回绝非常理性:“转告领头阿哥。朝廷心意领受了,不便滞留,请回吧!”

    多次拒绝之后。娇儿提着礼物与通禀的门卫同时前往,娇儿在门外高声叫道:“阿姑听禀,娇儿认亲前来,望阿姑成全。”

    “一个孤苦无依之人,何来亲戚!”财主夫人情绪并不激动,反而冷若冰霜,“吾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施舍!毫不相干之人,休得搅扰!”

    门卫也无可奈何,拉娇儿出去。可娇儿执拗,他闯了进去,跪在夫人榻前,夫人视而不见,转身向里,背对娇儿。

    娇儿低着头,挑拣重点地道:“当年因命运阻隔之故,不能于夫人膝下敬孝,实属无赖,娇儿不忘夫人相待之恩,还望夫人不弃!”

    “何恩之有?”夫人语速缓慢,语音似有颤抖地道,“而今物是而人非,不提也罢!况且,你我错误相逢,误会相待,何来恩义?”

    “娇儿诚心认亲,绝非权宜之计,而是真心实意,绝无半点虚情假义!”娇儿的确动容,此绝非表演能力所致,他将头叩在榻上,“夫人明白娇儿心迹,重振娇家舞台,恢复美人谷镇活力,还望夫人相助!”

    “吾并非戏子投胎,也非戏子出生,如何帮助?”夫人道,“汝乃皇亲国戚,不会借机斩尽杀绝,无法无天吧!”

    “阿姑息怒!”娇儿又叩了三个响头道,“娇家虽不敢夸富,但也不会图他人家资而肥己,夫人不必猜忌娇儿不怀好意,只是愿代孝女绕膝而已。”

    “老人家心软!”财主夫人回过身来,抹了一把眼泪,悲声道,“交道不多,看得不少,娇家并非贪财图利,无德无良之家,老妇信汝便可!”

    门卫守在门口不敢离开,便插嘴道:“立下字据可也!”

    娇儿觉得彻底表明诚意的转机到来了,便道:“笔墨伺候,立两份字据!”

    “为何要两份?”夫人抬头,脚放在地上,扶起娇儿时问道。

    “一份是关于财务的,一份有关舞台的!”娇儿在夫人的扶助下起身,来到门卫准备好的文房四宝的桌边,门卫研墨,娇儿趁机扶财主夫人坐下,请求道,“夫人请坐!可否让领头阿哥一行人前来作个见证?”

    财主夫人点头同意,娇儿接过门卫手中的香墨,门卫跑将出去。眨眼工夫,领头阿哥一行人鱼贯而入。

    娇儿挥毫写着,众人皆看得认真,可在正文的最后一行,娇儿一气呵成之后,财主夫人摁住纸张问道:“且慢,奈何要书‘若娇家图涂财主家财产,遭天火焚烧’?”

    娇儿含泪道:“启禀夫人,娇儿只想尽半个儿子的职责,并无世俗卑鄙之心!”

    夫人也感动得垂泪,吴妍和娇玉分列夫人左右,娇玉掏出手绢为夫人拭泪,而吴妍则将头贴在夫人的耳边,动容地自我介绍道:“小女子便是娇儿之妻,姓吴名妍,愿代为夫人之女尽孝顺之心,望夫人切勿推辞!”

    财主夫人稍感安慰,观看娇儿书写第二份字据,指着字里行间道:“既是为了儿媳,为何要分享这三分之一的利润,有母亲与儿媳争利的吗?”

    娇儿举起右手,咬破中指指头,在第一份字据上加盖手印之后,将墨笔递予财主夫人道:“阿母在上,请署名吧!”

    财主夫人犹豫再三,在恳切地相邀之下署名后道:“为儿媳尽力,收益作为舞台的维持费用可也,为培育戏曲人才亦可!”

    娇玉则建议道:“夫人居镇外,十分不便,不如居住镇上,方便许多!”

    夫人爽快地道:“镇上吾我住处,搬去便是,也方便为儿媳们出力!”(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 原始积累的阵痛

    土财主夫人接受娇儿夫妇的孝顺之意后,过了两天,她便迁徙到美人谷镇临近娇家舞台的一处涂家旅馆居住。

    娇儿夫妇的确将土财主夫人当作亲人,娇儿总是岳母岳母地叫着,吴妍总是为这涂妈忙前忙后,并邀请老人家随时前往排练厅指导。

    首场有关原始积累的排练,土财主夫人便将众人镇住了,她在经营策划方面具有杰出的天赋,她的见解和对细节的把握达到了精准的地步,难怪领头阿哥会向娇儿夫妇祝贺道:“恭喜找到了成功的保障和靠山!”

    土财主夫人尽管显得富态又具有好福气,穿着考究而不奢华,的确有贵妇之相,可是,她必然经历了丧夫和失女之痛,还有就是势利下人的背叛和窃取,使得她心灵的创伤极深,诉诸外在的表现便是行动不够灵便。

    首场排练岂有不去之理!土财主夫人姗姗来迟,她怕惊动儿媳和排练,悄然坐在后面,尽量隐藏自己。排练厅能有几人,能隐藏吗?娇儿夫妇还是亲热地给老人家安排了最近而视线最好的座位,与领头阿哥等人同桌,一样的泡上好茶,摆好零食。

    土财主夫人看得十分认真,面带微笑,不置可否。

    所有演员并未换与角色相配的服饰。

    娇儿和吴妍在地里翻土,不时地擦汗,不时地抬头望天,娇儿走了几步,那动作像是倒上水,端在吴妍跟前,痛心地道:“天热,老天不开眼,拼命也没用,喝口水吧!”

    吴妍苦笑着,接水碗在手,另一只手为娇儿拍去肩上的尘土道:“吾不拼命汝拼命。吾心有不忍,出把力,大家都轻松一点不好吗?”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子,拖着沉重的步子,竹竿在地上敲打着,艰难地走来,饥饿折磨着她,她指着远处,小声而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救救我家老头,他快不行了!”

    娇儿和吴妍赶了过去。扶着那跌跌闯闯的老妇人,吴妍将手中的水碗递予求救的老妇,含泪道:“天热,喝口水再说!”

    “老人家准是饿晕了,可我们这里没有充饥的呀。” 娇儿则抱起瓦罐,看了看地里,为难地自言自语,然后在原地着急地踱来踱去,嘴里道。“怎么办,怎么办?”

    吴妍看了看地里的玉米杆上的玉米棒子,她走过去,摸了摸:“还没长成。还是一包浆哩,怎可充饥?”

    “过去,先给老伯灌点水再说!”娇儿和吴妍扶着那老妇人,老妇人挣脱他们夫妻的手。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方向,夫妻俩会意,快速地奔跑过去。争相蹲下身子,配合默契地给昏迷的老头喂水。

    顷之,老头微微睁眼:“真香!”

    “老伯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娇儿夫妇愕然,吴妍歉疚地道:“并非食物,白水而已!”

    娇儿夫妇扶老伯坐起来,问曰:“能走乎?”

    老伯摇头,力气衰弱地道:“实在是没有力气,要是有一点吃的就好了!”

    娇儿看了看身边,然后扩大目力的搜索范围,发现山崖边有一棵野果树,上面有很小的野果,他仿佛对吴妍道:“太小了,实在是小得可怜呀!”

    吴妍望了一望,擦了一把汗:“有总比没有强吧!”

    娇儿点头后,放下瓦罐,跑了过去,奋力攀援,爬一段滑下来,再爬再滑下来,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吴妍见状,放下水碗,对老伯道:“稍待!”

    吴妍便向娇儿跑去,她躬下身子,娇儿心疼地看着妻子,他轻轻地推开妻子,自己躬身下去:“来,摘下救命果,救人要紧!”

    吴妍靠在娇儿身上,提起脚,拍了拍鞋,娇儿越趴越低,反着的双手紧握着吴妍的手,吴妍战战兢兢地站在娇儿背上,慢慢伸直腰杆。

    娇儿叮嘱道:“小心!”

    娇儿向山崖靠近,再靠近,直至贴在崖壁上。吴妍双手把住崖壁,慢慢地站上娇儿的肩头,使劲伸手,可总也够不着,娇儿在下面问道:“可曾采摘到?”

    “不行,差得多哩!”吴妍答道。吴妍尽力踮着脚尖,腿发抖,晃动几下,摔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娇儿双掌击向崖壁,身子斜刺里窜出,一把拉住身子倾斜的吴妍,他就势往地上一躺,在地上一滚,正好垫在吴妍身下,夫妻两艰难坐起,相互对视着,苦笑着,他们慢慢地站起身,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此举让观众由尖叫转为哀叹。

    “地里若能出产银子,该有多好啊!”吴妍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靠在娇儿身上,喘息道,“只可惜,成年累月地侍弄的土地,收成微薄,养活自己都要看老天的脸色。”此话引起了观众们的强烈共鸣。

    娇儿正望着那野果树出神,他突然笑道:“有了!”

    此刻,老妇人颠了过来,见老头子坐在那里,甚感欣慰,一个劲地赞扬娇儿夫妇心地善良,将来一定有好报之后道:“有何主意,说来听听!”老妇人一边说,一边走向娇儿夫妇,亲昵地握着他们的手以示感谢。

    “我想,在田间地头栽种果木,果木可以直接充饥,亦可卖钱。”娇儿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之后道,“这里若栽种了果树,老伯早就吃上了,怎会饿到现在?”

    吴妍拍着身上的尘土道:“即便没有果实,树叶亦可充饥呀!”

    此话一出,土财主夫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领头阿哥和娇玉也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并为之拭泪。

    土财主夫人道:“好,萌生改变命运的念头,把握准确,此乃资本原始积累的阵痛过程。”

    领头阿哥问曰:“夫人何以得之?”

    土财主夫人道,想必领头阿哥当年来涂家庄园调查之时得之,这庄园不姓涂,而姓杨,即吾的娘家的产业,吾家夫君便是入赘的乞讨人家,也是因为家无立锥之地夜无鼠耗之粮,才背井离乡,以图活命。

    “想必土财主为杨家做出过不少贡献?”娇玉问道。

    “正是!”土财主夫人擦去眼泪道,“夫君并不以驸马自居,而是像长工那样,拼命劳作,累出一身病来,而杨家的日子越来越好,钱便多了。”

    夫君人极其聪明,他提出建议,利用挨近镇上的条件,闲暇之时做一些农副产品生意,日积月累,便有了发家的条件了。土财主夫人说到此处,还颇为自豪,于是,在美人谷镇修了首家店铺,而且经营灵活,买卖亦可,调换也行,可谓做得有声有色。

    “何故,庄园易了姓氏?”领头阿哥问焉。

    土财主夫人叹息道:“风水先生像串通一气似地,均说庄园人丁不旺,杨家无子,夫君又真心实意地扎下根来,于是,就将越来越兴隆的生意交给他,为了生意的需要,也为了更好地发挥他的经营能力,就全交给他了。”

    “对呀,经营需要才能。”吴妍的姑姑道,“有能者居之,有能者主导之,此乃原始积累的不变法则!”

    土财主夫人点头同意道,遍种果木,形成规模,自然是最经济最直接的投资方式,也是最有成效的经济转换模式。

    娇儿激动地道,此节剧情便如此发展下去,相信遍地飘香之时,定能助人,也能发家,搬上舞台,定会让观众大开眼界。

    “对!”吴妍征求意见道,“请柳师傅出山,把我们压在水果山下,在果木林中欢声雷动,载歌载舞!”

    “如此,观众还不像疯子一般激动!”吴妍的父母佩服女儿的想法,按捺不住地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节 盼望框出的误解

    娇儿和吴妍夫妇真是配合默契,本来这对天造地设的鸳鸯就令人羡慕,往舞台上一杵,便能令观众们心中激荡,还承载着如此具有启迪性的内容,的确大受欢迎。

    吴妍演出之后宵夜之时问娇儿:“夫君当年的感觉离舞台还有多远?”

    娇儿也不回避地吻了爱妻,激动地道:“自从爱妻到来,距离便荡然无存矣!”

    “首战告捷,可喜可贺!上了年岁,只能精神会餐啰!”吴妍强拉土财主夫人夜宵时,她坐在桌边,并不动筷子,微笑道,“闺女可否听娘一句,当年我那夫君遇到的麻烦,在于扩大生意,运用稀缺之物赚钱,并不容易,相信闺女走南闯北,也有所感。”

    “吴妍导得好吧?”娇玉也不吃夜宵,只是赔着丈夫而已。

    “那还用说!”娇儿深情地望着吴妍微笑着,“吾亦去京师游学,拜柳三变师傅为师。”

    “为何要舍近求远?”领头阿哥笑着对娇玉开玩笑道,“吾乃向枕边人学习请教,茅塞顿开,屡试不爽,多好呀!”

    “明日休整不排练,后日排新内容。”吴妍兴奋地道,“涂妈一定莅临指导啊!”其余跑龙套的演员们一听,均兴奋着哩!

    排练厅里,吴妍的妈坐在木凳上飞针走线,她问道:“老头子,汝定的苏绣被面何时可到,这可万万耽误不得!”

    “她娘,不必操心!”吴妍的父亲一面点着烟锅,猛吸了一口,吞云吐雾地答曰,“定好了,定会提前到达。”

    “要牢靠啊!”吴妍的母亲唠叨道,“耽误不起,扫兴事小。可不吉利,喜事不喜,在邻居看来,算怎么回事呀,怎可有脸见人!”

    “啰嗦,多嘴!”吴妍的父亲大不高兴,“好事都让汝这碎嘴念邪乎了,真是的!”说完,将烟锅在桌角上拍得啪啪直响。

    吴妍闯了进来,走到母亲跟前。撒娇道:“辛苦妈了,歇会儿吧!”

    “知道汝要问苏绣之事!”吴妍的母亲指了指丈夫,然后重拾针线,在头发里划了两下,“看看桌边的烟灰,还不高兴,你回答女儿吧!”

    “回答不回答均为三个字,没问题!”吴妍的父亲仍在填烟锅子里的烟丝,“我自己的闺女能不心疼吗?真是的!”

    “尔父说没问题那一定是真的。他做事我放心,几十年相处,还没有发现出差错之时!”几次进出之后,吴妍坐在闺房中。嚎啕大哭起来,她的母亲在一边劝慰道,“女儿别哭,时间有的是。着什么急呀!”

    吴妍的哭声不断钻进人们的耳朵,她的母亲左劝右劝都没用,无可奈何。从女儿闺房的窗户望将出去,叹息道:“看看尔父,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在门口张望,等待着哩,看样子比谁都急!”

    “咦,奇了,真是奇了!”吴妍的母亲扭头对女儿道,“尔父真是不错,这面子算是挣回来了,吾女儿可以风风光光地随着苏绣出嫁,羡慕死人了!”

    “为何?”吴妍止住了哭泣,但没好意思扑向窗户。

    “来了,来了,那做家庭用品的老板来了!”吴妍的母亲道。

    吴妍赶紧问道:“送苏绣来了吗?”

    “没有!”吴妍的母亲摇头道,“一个大老板,家财万贯的老板,怎可做送货的粗活!”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吴妍破涕为笑地在闺房中踱来踱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她来到窗边。

    吴妍的母亲还指着丈夫,想说什么,可吴妍则吼道:“快让老板送货来呀,送来!”

    “货物准时到了,看样子,尔父像是在感谢老板讲诚信,重承诺,很是激动。”吴妍的母亲猜测道。

    吴妍挤到窗边,恨不得耳朵连接着父亲,真真切切地听父亲如何感激大大的老板,如有可能,也说两句感激的话。

    “买卖就是买卖,老板和顾客之间用得着那么亲亲我我,那么肉麻吗?”吴妍的母亲以为两人的表现有些古里古怪的,便埋怨道。

    “不对,不对!”吴妍一巴掌拍在窗台上,“在争抢什么,还是在推让什么?”

    吴妍的突然之举把她母亲吓了一跳,她望着女儿:“为何如此激动?”

    “坏了,坏了!”吴妍愤激地道,“那老板好像是要退款,而爹拒收!”

    “我怎么觉得是在结账。”吴妍的母亲道,“仿佛尔父嫌价格过高,而老板还在力争,也许买卖双方还在讨价还价!”

    母亲之言是否说服了女儿,吴妍则愤怒地道:“父亲也是,多点少点有何要紧,嫁女儿这种喜事还在乎那九牛之一毛吗?真是不识实务,迂腐之极!”

    “这死老头子,以前办事不是这样不干不脆的!”女儿的话似乎感染了吴妍的母亲,她也埋怨道,“这样讨价还价有意思吗?”

    此时,吴妍的姑姑闯了进来,表情特别紧张,神神秘秘地摇着头,叹着气。

    “怎么啦?”吴妍的母亲问道,“”汝听见什么了,快说,说来!

    吴妍仔细观察着阿姑,似有不祥之预感,说话也极不利索了:“莫非……莫非……”

    “没什么!”吴妍的阿姑道,“仿佛听老板说,货已经在码头了!”

    “到了就送来!”吴妍的母亲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争个什么劲儿!”

    “阿爹也是,提货要紧嘛!”吴妍也眉开眼笑地道,“两个老男人,装神弄鬼,神神叨叨的,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自己派人提货不就成了,如此简单之事!”

    吴妍的母亲指着窗外道:“老板走了,还向尔父挥了挥手!”

    “有那么值得亲热的吗?”吴妍的阿姑皮笑肉不笑地道。

    屋内之人都争先恐后的出了闺房的门,呵,屋里忙碌之人还真不少,吴妍、吴妍母亲和阿姑高高兴兴地向忙碌的人们点头致谢,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来到大门口,吴妍惊奇地看见父亲坐在门槛上,抽着烟锅,上前摇着父亲的肩:“万事俱备,坐在此处抽烟,不觉大煞风景吗?”

    吴妍的父亲抬头望了望,摇着头,只顾吞云吐雾。

    “据说货都到了,还在这里抽什么闷烟呀!”吴妍的母亲开玩笑道。

    “没说货到了!”吴妍的父亲谁也不看地道,“货物老板说一礼拜之前上的船,算时间,早就囤积在码头上了。”

    “哥,汝为喜事的总理,进屋坐着抽去,体体面面地抽个够!”吴妍的阿姑道,“抽他个天昏地暗,抽他个日月无光,抽他个雾霭千重!”

    “阿姑,可否用点好词应应景呀!”吴妍佯怒地看着不太好意思的阿姑。

    “苏绣何时送达?”吴妍的母亲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知道!”吴妍之父答曰。

    “扯来扯去大半天,怎会说出如此话来!”吴妍的阿姑颇有些着急地轻喝道。

    排练告一段落,涂妈只是点头,而领头阿哥和娇玉则你一言我一语,赞之为细腻,引人入胜,留有观众极欲知晓的悬念。(未完待续。。)

第十六节 涂妈报复性涨价

    何来有钱人家嫁女的苦恼?按照常理,只要口头承诺或书面承诺这座桥梁连接着买卖双方,就应重诚信,讲规矩。

    可是生意场上也是要讲技巧的。面对姐妹们嘲笑吴妍最懂生意经,把丈夫娇儿拴在裤腰带上酣睡,不让登台,是为了养精蓄锐时,吴妍微笑着发狠道:“说得太对了,那又如何,尽管妒忌去吧!”

    “观众无论看怎样内容的戏曲,都是为了与吾分享夫君的容颜,他们饱眼福,吾乃享受实实在在的幸福!” 说得大家都开心之时,吴妍诙谐地解释道,“两种福,均饱蘸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血,偶尔失踪,想得慌,盼望必切,效果更妙!”

    “太深刻了,这也是一种艺术生意经!”领头阿哥兴奋地道,“这与饮食同理,再好吃再好喝的东西,都有厌烦之一日,偶尔品尝,兴味才可持久。”

    土财主夫人也道:“这些年,我的生意经有一条特别管用,一种商品稀罕了,稀有了,马上停止销售,让顾客满大街寻求,味口上升到非买到不可的地步之时,涨涨价,顺理成章,消费需求占据上峰,往往是再贵也舍得掏银子的!”

    娇玉特别来了兴趣,她走到土财主夫人身边道:“听说涂妈的经营赚钱太快,比先前更加殷实,更加有实力,定然与这生意经有关!”

    吴妍恭敬地道:“教教儿媳可好?”

    土财主夫人得意地看了看众人,她为成了众人的焦点而自豪,召集大家围绕在自己身边,吩咐道:“大家好好思考思考,凭着尔等的生活经验,一样抢手的商品在市场上会是怎样的情形,商家和顾客的反应又会如何?”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论讨热烈。争相述说着感兴趣的见闻。

    土财主夫人见此情景,她仰靠在座椅靠背上,微笑着,享受着,得意着。

    土财主夫人仿佛一位金口玉言的女皇,她欣赏够了人们的激动,鼓了几下掌,一板一眼地念旁白似地道:祭灶前后,特色美食光饼畅销,食品工人埋怨虽有点加班费。但的确太累。老板一气之下,放了工人三天假,食品店也只卖一般的货物。

    “某家中有小孩吴妍、阿姑和另外一个。”然后,土财主夫人提醒道,“吴妍的父母乃这家的父母,会怎么办呢?”

    这三个孩子的父母一定是在家灭火。

    吴妍扮演的是最小的孩子,也是最馋嘴的孩子,虽为女儿,可她坐在地上。脚抬得老高老高的,砸向地面,哭着,闹首:“就要吃。就要吃!”

    吴妍的阿姑扮演的是最大的孩子,想吃但表面有所克制,她借劝导小妹的机会吼叫道:“不许闹,不许吵。没有卖的正好,反正我们家也买不起,吃不起。看着卖,闻着香,特别难受,不卖了倒也干净!”

    谁家的父母不心疼孩子呀,听着如此酸楚之言,父母的心像被千万只虫子啃食一般难受。于是,这家的父亲发誓道:“只要再卖,一定买来让尔等吃够,吃得下辈子都不想再吃!”

    土财主夫人点出的另一个孩子的扮演者哭泣地道:“妈,我饿,好饿呀!”说着,倚着墙壁,慢慢地坐了下去,双手捂着肚子,表情十分难受。

    任何一个母亲面对孩子如此表情,只要可能,哪怕是孩子要吸血,恨不得扯断血管,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若是嗜吃心片,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洗干净,煮熟了,切成片,拌上佐料,喂进孩子嘴里。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端上桌来,孩子们心中极为不快,期许没能实现,无论母亲付出再多的心血,也是没有胃口的,孩子的任性,表面上将就,骨质里却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别人。

    “母亲辛苦!”三个孩子争相说着,互相扮着怪相道,“可是,我不饿,不想吃。”

    此情此境,任何的父母,即便是继父和继母,也会心里难过的。亲生父母无论如何刻意地控制自己的情感流露,心里始终在流血,或悄然吞进肚里,或托付给眼泪。继父或继母的表现方式只是不问而已,表面看来,正是众人眼中的狠心,乃至歹毒,其实是另一种极端的疼爱的表达方式罢了。

    过了三天之后的一个早晨,最小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跑回家来,激动地告诉父母:“食品店又有光饼卖了!”这次,吴妍扮演的最小的孩子没有再哭闹着提出要买的要求,而是轻轻地咂了咂嘴。这动作,就像一张无形的嘴,贪婪地啜吸父母的心尖,足够使整个心抽搐或颤抖。

    而另外两双闻讯而来的期待的眼睛,足可以让父母之爱的大海泛起冲天之巨浪,他们会迅速地做出决定,即便是割身上的肉去交换,他们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父母跑回屋里,拿上所有的积蓄,带着三个孩子出门,径直往食品店走去。

    远远地,土财主夫人看着家人集体而来的情境,微微地一笑,小声道:“生意上门了!”她为了赚足够的钱,把多余的光饼收了起来,只留两个在外面。

    吴妍父母扮演的角色指着光饼问道:“多少钱一个?”

    “一钱银子一个。”

    母亲的扮演者很不高兴地问道:“上次不是一钱银子两个吗?”

    “只剩两个,要买便买,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土财主夫人扮演的老板毫无商量的余地,态度强硬着哩!

    “两个也不够呀!”吴妍父亲扮演的角色犹豫道。

    “还留了几个自己吃的,乡里乡亲的,就不涨价了!”土财主夫人扮演的角色道,“如果要,我就去拿,要几个?”

    众人都很佩服土财主夫人的实用经验。

    “涂妈,汝可扮演老板?”吴妍问道。

    “吾本为老板,信手拈来,何需扮演!”土财主夫人爽快地道,“不过,吾有一个条件,娇儿必须要充当吾儿,能助一臂之力的儿子。”

    吴妍的父母很理解土财主夫人的想法,而吴妍的阿姑偷眼看了看娇儿,黯然伤神的样子,让人十分揪心。吴妍走到阿姑身边,耳语道:“慰此情,必有时!”

    舞台上,土财主夫人正中一坐,观众们没有不认识的,一个个醉酒似地欢呼着,赞扬这老太太还有戏剧才能的大有人在,诅咒太狠的观众当然也不少,也有岁数大一些的瘪着嘴,揭她老底。

    居然有一个老头站将起来,大声斥责道:“把自己的人生都当作生意来做的人,还有脸抛头露面,洋洋得意!”

    好事者们则问道:“此话可酸了?”

    也有人揭伤疤道:“准是别人没看上,忌恨一辈子,借机报复来了!”

    “应该嫉妒,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仍然风韵犹存,美艳动人!”一个中年妇女道,“年轻之时,不知她家修补了多少次门槛,被媒婆跨断了多少根门槛,被追求者踢断了多少门槛!”

    “人家眼光就是高!”一个中年男子道,“人家娇美了一辈子,傲慢了一辈子,藐视了一辈子,享受了一辈子。”

    那老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然后与前后左右的人小声地愤愤不平地述说着土财主夫人的**,尽其诋毁之能势道:“本为杨家堂妹,已经婚配,可她大姑死后,居然厚着脸皮与涂财主成亲。”(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 一真一假两孤儿

    “试问夫人,一直都这样经营吗?”领头阿哥问曰。

    “非也!”土财主夫人笑得有些勉强,“那一次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奸商,此乃唯一的一次,乃吾夫君被疯子一剑致命的时刻,顿觉天塌地隔,日月无光,生活的灯塔彻底塌了!”

    这许多年来,夫人都诚信经营,娇玉道,我父亲都很佩服夫人的经营之道,互利互惠,努力打造信得过的商贸王国。

    “谢谢尔父!”土财主夫人激动地道,“能得到尔父之肯定,乃人生一大幸事!”

    “不说我了,说说戏曲中的苏绣老板吧!”土财主夫人当真尽心尽力,尽职尽责,“我才知晓苏绣老板的尴尬。”

    众位演员情绪高涨,这个团队可谓美人谷镇戏剧界的优势主宰者,当年一票难求的景象再次被复制,当年镇上的旅店也热闹了起来,车行老板庆幸本钱没有输光,还能东山再起。

    出阁之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是哭,又是闹,还一个劲地埋怨父亲办事不力,并且还发出了毁灭亲情的质问:“吾乃后爹后妈生养的吗?如此不当回事!”

    父亲则像站在熊熊燃烧的火炭上一般,脚下烧焦的脚板皮的臭味,熏着她的鼻孔,连续呼吸,吸进肚里,或者说,嘴里飞进了一只屎苍蝇,还在往喉咙里钻,一副无可奈何而又无法弥补的歉意表情。

    母亲呢,不知如何是好,噙着泪水,左边是岩,右边是坎,太为难太难受了!

    女儿呼天抢地,不依不饶,泪水冲刷着炽烈的亲情。那颗坚硬的心冰冻着萌发亲情的土壤,她泣诉道:“平日里尽说好听的,骗子,都是骗子!”

    太让人伤心,太让父母伤心了,硬是凭着亲情的锋利的刀刃,在父母身上割肉,凌迟一般,全然不顾及血流如注,全然不顾父母的生命垂危!

    我的天啦。还是女儿吗,还是亲生的吗,这心还是肉长的吗?谁也不想出现意外,谁也不希望意外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不愿意在家庭的重要时刻出现不和谐不协调的声音,谁也不愿意受到自身难以控制的原因的左右!

    不幸出现意外原因,这伤口注定要流血,注定难以弥合,倘若是以心比心。以心换心,倘若还有一丝亲情的联系,还有一丝善良的本心,还有一丝跨辈份的同情和理解。奈何要拼命地撕裂伤口,还要往伤口上撒盐!

    这孩子的泣诉,仿若一颗威力无比的炸药包,将她的母亲震傻了。变成了只会流泪的木头人,变成了心智凝固的感情绝缘体。

    即将出阁之女,居然当着父亲的面。画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冰冷鸿沟,把她的父亲冰封了起来,连认错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在她父亲的心目中,亲情的缺失,自我办事不力的自责,无法弥补的人生遗憾,铸就了一个心结,一个不易解开的心结。

    即将出阁女儿的父亲冲出门去,他选择了一条通向误事老板的捷径,走着,急匆匆地。

    可怜的母亲,高一脚低一脚地往门口走去,没有看见自己相处数十年的夫君,那个误了事的人,那个让家里鸡犬不宁的人,她并没有感到不妥,没有感到意外,压根儿就不会去想可能会出现何种不幸。

    可怜的母亲,叹息着,神智恍惚,精神不济,她软弱无力地坐在榻上,闭着双眼。

    即将出阁的女儿并没有因为父母的离开而有所节制,有所收敛,她心中压倒一切的只有自己的面子,自己早已构想成熟了的傲慢和炫耀,还有早就为自己设定好的在婆家的发言权和事体的主宰权。

    这个喜事临门的家庭,还算富裕,你听听,小姐的一个贴身侍女劝慰她时是这样讲的:“小姐,有父母的关怀应该是天大的福气,知足吧!”

    小姐快速地抹了一把泪,甩了一把鼻涕,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大,红红的眼仁像斗牛场中拼命争胜的牛眼,言语更是摧枯拉朽的利器:“稀罕父母,送给你好了!”

    贴身侍女也是侍女,也是下人,她被噎住了,低下了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是孤儿,还有资格争嫁妆吗?”另一个贴身侍女则低声嘟囔道。

    “翻了天了,哼!”即将出阁之女咆哮着,歇斯底里地道,“有种,汝再说一遍,别在喉头里打转,大声说出来,大声!”

    嘟囔的贴身侍女岂有忤逆主人的胆量,她回避着小姐那张变了形,而又被自己丑化了的面容,回避着小姐恶狠狠的目光,更回避着遭至不幸的可能。

    小姐岂可饶了这犯上的家伙,她躬着身子,双手握拳,屈着提在腰间,咔嚓咔嚓地向嘟囔的侍女逼近。近了,更近了,还有二三尺远时,小姐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盯着侍女。

    “躲呀,赶紧躲开!”另一个侍女提醒道。

    可谁也没想到,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

    刚才还在嘟囔着说话的侍女,突然昂起了头,怒发冲冠的模样,指着一向恭顺有加的小姐,一字一顿地道:“孤儿有资格争嫁妆吗?”

    这气势,反而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小姐镇住了。这位侍女两手叉腰,但语气柔和了些:“看看我,一个真正的孤儿,只有偷偷地在被窝中想念父母,在睡梦中与父母见面交谈,知足吧,你想变成我吗?汝之父母还健在,他们会怎么想!”

    “别说了!”另一个侍女规劝道。

    如此动静能不惊动外屋的母亲吗,能不惊动人虽活着而心已死去的母亲吗?可她听见了女儿的声嘶力竭,听见了侍女的咬牙切齿,她只是抬了抬眼,皱了皱眉头,或许还摇了摇头,或许是在调整头部靠得舒适一点的位置。

    颐指气使的小姐是你一个下人镇得住的吗?小姐忽然来了一个转身,奔向桌边,操起一把木椅向忤逆她的侍女扔了过去。

    另一位侍女吓得躲到酒柜后边,哇哇大叫之后,并乞求道:“小姐,息怒,饶了她吧!”

    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那侍女的确有她忤逆的资本,她伸手接住木椅子,重重地放在地上,坐在上面,俏皮地说了声:“谢谢伺候,小姐你真体贴下人!”

    俏皮之言把小姐激怒了,她四处寻找进攻的武器。

    另一位侍女见状,吓得浑身直哆嗦,不清不楚地叫道:“跑呀,等死吗?快!”

    “不用找了,汝手无缚鸡之力,找到家伙又能怎样?”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侍女道,“让你认识认识真正的孤儿,从小在别人的欺负之下长大,在比拳头谁硬的环境中过日子,用随机应变的机智讨生活!”

    小姐将提在手上的木椅子放下了,坐在上面喘气,目露凶光,始终不离孤儿侍女。

    “嘿,来了两个人,赶着一辆马车!”胆小的侍女指着,叫着,奔向门口。

    另一名侍女也跟了过去,他跨出大门,车上是小姐的父亲,笑咪咪的,捋着山羊胡子,叫道:“下货,小姐的陪嫁全有了!”

    小姐听到父亲的叫声,破涕为笑,以难以置信的面容跑了出去,她查看马车上的东西,用手摸了摸,淡淡地道:“好了,有了!”

    小姐的母亲站在大门上,倚着门框,面无表情。

    忤逆小姐的侍女扛着苏绣等物,对另一个侍女道:“唉,老爷,笑什么笑呀!”(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苏绣老板的无奈

    即将出阁之女的父亲被逼无耐,便匆匆出门,去找出气筒。

    他离苏绣老板的商铺还远之时,苏绣老板则吩咐伙计道:“他是来找麻烦的,吾躲上一躲,就说我不在!”说完,苏绣老板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地溜了进去。

    找出气筒的人来到苏绣老板的商铺时,哪里还有半点喜气的样子,他指着商铺上方的扁额问道:“此乃何名?”

    苏绣店铺的伙计犹犹豫豫地答道:“苏绣名店。”

    “啊,是吗?”找出气筒的人冷笑了一下,“太好了,把上好的苏绣拿来我看看!”

    “对不起,苏绣暂时缺货!”苏绣店铺的伙计诚惶诚恐地道,“请隔几日再来看看,好吧!请您慢走!”

    “有名无实,要这牌子何用?”找出气筒的人指着扁额道,“不如我免费帮忙砸了吧,换上另一个牌子。”

    伙计知道他是来找茬的,老板都躲了起来,伙计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当着没听见。

    伙计的沉默,点燃了找出气筒之人的火气,他厉声斥道:“挂羊头,卖狗肉,招摇于市,害人不浅,砸了干净。”

    这一斥责,引来了不少路过的行人。

    伙计见无法收场,哀求道:“老板不在,砸了,吾等如何向老板交代?”

    “不用交代,反正他已经消失了!”找出气筒之人走将过去,去提柜台前的长条凳,凳子太重,他两只手竖着提起,“砸了免得害人误事!”说完,他双手将凳子举过头顶。

    围观之人越积越多,有人火上浇油,有人则想问明原由。还有人直接反感这砸人店铺的行为,还有人纯粹为了看热闹。

    找出气筒之人也是受过良好的私塾教育的,不仅懂得经营之道,也懂得社会礼仪规矩,一个直觉提醒他,砸人家的商铺也要明白告诉大家实情,争取众人的理解和支持呀,于是,他放下长条凳,横在商铺里外。坐了下来。

    “伙计,你告之大家,这商铺可否该砸?”找出气筒之人问道。

    伙计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面对众人的追问和催促,扭扭捏捏地道:“老板有口难言,有苦难诉,也是无耐!”

    众人听伙计如是说,自然便七嘴八舌地问道:“难在何处?”

    找出气筒之人则不愿相信:“难在数钱,把手数软了吧。连顾客都不管不顾了!”

    “吾亦来此店买苏绣,准备打发女儿之用!”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俯身问找出气筒之人道,“吾亦慕名而来,此店真不讲信用?”

    “汝问问伙计。不就全明白了吗?”找出气筒之人生硬地道。

    准备买苏绣嫁女的中年男子用目光寻问伙计,伙计腼腆地道:“一船苏绣都被抢了,我们老板还想上吊哩!”

    “说话比蚊子的声音还小!”找出气筒之人吼叫道,“汝用男人的声音告之于人。怎么回事,不必在阴沟里嗡嗡乱叫。”

    伙计为难之时,柜台边的人听明白了。替伙计解围:“说苏绣被劫,是吧!”

    “倘若被劫,则情有可原!”准备买苏绣嫁女儿的人则曰。

    “汝说得轻松!”找出气筒之人则不敢像准备买苏绣嫁女的人那么大度,“提前订货,过了十天半个月,忽然说货物被劫,真乃岂有此理?”

    众人中的明白人听出来了,有人很是理解地道:“老板误事,这就不该,尤其是嫁娶之事,怎可随意耽误,没道理!”

    有人代为问道:“你这小伙计,还不把老板找来说个明白!”

    “老板自知有口莫辩,躲起来了!”这伙伴也够老实,如实相告,而且眼睛还不住地住商铺里面看。

    “这商铺该砸,误了人家的喜事还变老鼠,没道理!”众人都同情找出气筒之人。

    人群中叫砸商铺之人不少。

    理智一点的都一片声地声讨老板:喜日怎可耽误?订货兑不了现就该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该给顾客一个说法吧!

    声讨之声中夹杂着催促苏绣店老板出来的喊声,这喊声逐渐地统一起来,形成强大的声势,仿佛要将苏绣商铺抬起来似的。

    可怜的伙计,被声讨之声包围着,代老板受过,面如土灰,实在是有苦难言。

    老板就在里面,一墙之隔而已,对事态的发展清清楚楚,众怒他也领受到了。

    人群之中不乏脾气火爆之人,有人狂叫道:“老板,老板,再不出来,我们砸了你这铺子,赶将出去,不许回来!”

    叫砸铺子之声一片声响起,老板再也躲不下去了,他强装微笑地走了出来,点头哈腰的!

    “终于肯见人了!”找出气筒之人上前指着老板道,“如此富态,耽误喜事,应该给个明确的说法,否则……”

    “好好好!”苏绣商铺老板低垂着头,特别像认罪伏法一般,心甘情愿地接受审判似地,“苏绣的确被强人劫去,报了官,自今没有音讯!”

    众人听了,不少人道:“那是汝个人之事,与顾客何干?顾客的损失,难不成因为货物被劫就不管不顾了吗?”

    “诚信何在?”有的人代为据理力争,“即便倾家荡产也要为顾客的损失负责到底!”

    老板没敢抬头:“我愿意退货,退全款,可他不干!”

    “汝以为,交易乃沙滩上写字吗?”有人质问道,“退全款不就是当交易没有发生过吗,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那是汝个人之事!”找出气筒之人道,“后日便是吾嫁女之期,汝一定要保证我订的苏绣到货,汝自己想办法,否则,哼!”

    “吾损失惨重,吾能怎么办嘛!” 苏绣商铺老板扬起他的胖脸,一脸疲态,“总不能让吾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吧!”

    “那是另一个问题!”人群中的明白人道,“若是真的赔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商家与顾客是有待商量的,除了退全款之外,赔偿损失的幅度应该可以有伸缩性。”

    “汝胖成这样,像吃不起饭的吗?”准备买苏绣嫁女之人道,“倘若讲信用,吾便在此订下二匹苏绣,要不然,免谈!”

    苏绣商铺老板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吾托人就近找最好的苏绣,力求护吾声誉,对诚信负责,为顾客负责!”

    老板说完,吩咐那个被众人威压刺得像一只老鼠的伙计道:“快去,让帐房先生就近找两匹最好的苏绣回来,不得有误!”

    伙计问曰:“老板,价钱呢?”

    “贵一点便贵一点吧!”老板认真地吩咐,仿佛从为难之中解放了出来,“品级要高,验货要实,不准出意外。”

    找出气筒之人向众人拱拱手,笑得十分开心,朗声道:“多谢各位主持公道,多谢!”

    这伙计也太过老实,他拉开柜台的门,关上,走在柜台外的人群中间,站住,回头问道:“要是品级不够呢?”

    “次品谁会要呀!”众人代老板回答道,“次品做嫁妆,也太不摩登了吧!”

    有人劝道:“赔都赔了,就赔他个良心上过得去吧!”

    准备订苏绣嫁女的人上前道:“老板,订货!”

    老板的笑容堆在脸上,疲态跑得无影无踪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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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