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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节 学赵恒忠贞不渝

    为了抚平首次科考的失利,柳三变竭力寻求疗伤之药。

    有了,有了,一向被尊称为太子,也曾被呼为“恒哥”的赵恒就是一剂最好的疗伤药。柳三变想,我俩有相似的爱好,都喜欢一头扎进勾栏瓦肆之中,都愿意在悠悠歌舞中获得欢乐,都渴望在袅袅婷婷的舞姿中得到娱乐,都愿意在流光溢彩中**。

    柳三变想到此,不觉兴高采烈起来,爱好相同的哥们儿,各有各的优势,恒哥玩得大气,玩得潇洒,玩得有派头,而我柳三变也有恒哥永远玩不了的绝活,即自咏新词,表达心声,愉悦同道中人。

    哎,活跃在人们口头的谣传都是些添油加醋的玩艺儿,哗众取宠而已,都是没喝到醋就说醋不酸的无聊之人羡慕嫉妒恨的陈词滥调。

    我恒哥怎么啦?听从心灵的召唤,服从真情的支配,为真情而生,为真情而活,为真情而疯狂,那才是真君子,比起那些表面遮遮掩掩,内心肮脏龌龊的家伙来,不知心灵纯洁多少哩,不知品质高尚多少哩,不知身心健康多少哩!

    柳三变对恒哥,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选举天下的正人君子,投一百次一千次票的话,我柳三变毫不迟疑地把票投给恒哥,永远都投给他。

    柳三变与刘恒的关系真的是铁哥们吗?非也!一颗是长在枝繁叶茂的树干上的甜蜜果,一颗是长在荆棘藤条上的野果子,生长的环境差异巨大,生活的空间有着天壤之别,生活的自由度差异尤其突出。

    如果发生在刘恒身上的事情,要是能够移花接木到柳三变的身上,可以是独立潇洒,听从内心的召唤。活得有血有肉,活得个性十足,活得勇气可嘉,即便是在假道学眼里,至多也就是被斥之为不走正道,违背常理,不循规蹈矩,而在刘恒那里,就了不得了。

    恒哥深深地爱上了刘蛾,爱得坚决。爱得不遗余力,爱得忘我,爱得不顾自己的前途手命运,爱得毫无顾忌,这是一种错吗?

    试问天下,有几人胆敢像恒哥那样执著于真爱,有几人敢于为了真爱而不顾流传千古的太子之位,有谁敢于舍弃皇上的宝座而选择勾栏瓦肆中的木椅子?

    谁说戏子就绝对无情?重情重义的戏子更加可贵,更加可爱。更加可喜,更加值得所有人珍惜!

    像刘蛾这样才艺双绝的名角,这样的戏中魁首,倾国倾城之貌能征服所有的爱美之心。包括女人的妒嫉之心;她的情感是在体味历史的无数种真情方式中升华出来的,达到了至真至纯的境界;她对于帝王将相和平常百姓的生活,体验过无数次,重复过无数次。她更珍视人生最可宝贵的东西。

    是,刘蛾出生穷苦人家,出生在山西太原的不幸之家。父亲早早地离她仙逝,她经受过无数人的白眼与鄙视,经受过无数丧尽天良的公子哥儿的轻蔑与欺凌,她在社会底层的苦水中泡大,她在艰辛和痛苦的泪水中成长,她那种源于生活磨难的无比顽强的生存意志就是奋斗的动力,就是克服困难的力量,就是迎接爱情的坚定信心!

    没错,刘蛾为生活所迫,十八岁便嫁给一个银匠为妻,跟随银匠远走天涯,四处为家。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柔弱无以蒙生的女人,尤其是一个生活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的女人,一个不知未来命运的女人,她能怎么办,她还能如何选择?

    感谢上天的垂青和怜爱,刘蛾百般的生活磨练终于迸发出天才的表演潜能,终于练就了她杰出的艺术才能,配上她天籁般的甜美嗓音,粉饰她超凡脱俗的容颜辅助其丰富而准确地表情达意,使之具有无与伦比的艺术气质和艺术感染力,使之能够夺人心魄,使之能够引起观众的感情共鸣而带动观众喜怒哀乐的情感,使之能够独占梨园鳌头。

    感谢银匠的引导,是他成就了刘蛾的博大爱情,是他促成了刘蛾与恒哥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史诗,是他促成了华夏帝王史上的一段真爱佳话。

    柳三变更敬佩的是赵恒冲破封建桎梏的伟大勇气和魄力,去你的从一而终,去你的三从四德,去你的封建礼法!王子怎么啦?王子就应该被封建礼仪道德捆绑,王子就活该埋葬真情而虚情假意,王子就应该在正统观念的庇护下走自己不想走的感情之路,王子就必需要明媒正娶而不准听信真爱去偷情!去你的,凡是束缚实现真爱,妨碍真情流露,阻碍实现真爱驱使的东西,全都去你的!

    柳三变也很佩服刘蛾,你的表演才能发挥到了极致,门外汉都说,是你的超凡姿色轰动了汴京,吸引了王公贵族和纨绔子弟的眼球,非也非也,其实你出众的姿色只是博得好感、愿意走进你美好心灵的一块敲门砖,你杰出的艺术天赋才是真正赢得真爱芳心的实质,才会使恒哥悄然带上保镖,穿着便服,佯装戏迷,潜入戏场,被你无比强大的爱情雷霆撼动,被你无比强大的爱情电流击中,才会让恒哥不顾深中封建礼法之毒的奶娘的百般刁难与反对,乃至于向皇上告状而造成你太子之位的威胁,在别院与刘蛾大秀恩爱,亲亲我我,心与心相交,情与情相牵,天地翻合,双宿双飞。

    世人皆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自顾自。” 恒哥,好样的,你是最忠实于真情的,只要真情在,去你的“自顾自”!你用真爱现身说法,创下了女大四真情义,女大四好欢愉,女大四有惊喜,女大四创奇迹,女大四别有千般好情趣,女大四别有一番新天地的奇迹!

    柳三变也承认,恒哥和刘娥忠贞不渝的爱情,坚贞牢固的爱意,也是因为人们对于美的渴望和美的追求,这个事实充分证明,美可以征服传统观念,可以冲破世俗的罗网,可以战胜权力欲,可以永远活在千秋万代的羡慕之中。柳三变坚信,如果可以高呼另一种万岁的话,他会一千次的欢呼“爱情至上万岁”,他会一万次的欢呼“唯美至上万岁”!(未完待续。。)

第十节 真宗那样惜美才

    刘蛾终于成了赵恒真正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终生最爱的一个女人。

    刘蛾不仅貌美如花,温柔似水,更重要的是,像她那样的美人,大多淹没在满足于娇好容颜的外表上而成为花瓶,其天生的聪慧之能自然被光怪陆离的世界吞没,被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浸泡而无声无息地消失。

    而刘蛾异乎常人,突破常理,她的乖巧,不只是表现为外在的美,而是在恒哥真情的滋润下,建立起了见识短浅的女人想都不敢想的奋斗目标,并将她天生的聪明禀赋发挥到了极致,她敢于吃苦,舍得吃苦,她努力塑造自己的高雅气质,提升自己的高贵素质,涵养母仪天下的贵气品质,她不仅需要夫贵妻荣的荣耀,而且更需要妻贤夫傲的深层次回馈。

    离开别院后,刘蛾并没有被坠入深深爱河的温存冲昏头脑,并没有被爱河的深水呛住而吐出了慧根,她深谙女人不应该成为男权社会附属品的道理,只有具备了与心爱的人相匹配的才能,才可以牢牢地抓住男人的心,才可以让爱情之树保持常青,才可以让爱情圣果保持常鲜,才可以确保恩爱夫妻永远相互欣赏相互倾慕。于是,她拼命地研习琴棋书画,访名师,勤练习,形成技巧,提升为技能,真正成为秀外慧中的全才,成为永远吸引赵恒的吸铁石,成为创造千变万化的无价珍宝。

    当然,刘蛾也是不幸的。由于生活所迫,失去了维护女人健康的物质条件和家庭港湾的条件,她成天为生活奔波,为生存忙碌,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尤其是付出了不能生育的沉痛代价,对于任何一个生活在女人以传宗接代为己任的封建时代的女性。失去最基本最重要的女人本能,自然危及到家庭的和睦,危及到夫家香火的延续,更面临着被休掉被扫地出门的厄运。

    作为平民百姓之家,断子绝孙都是一种耻辱,何况是在帝王之家,不能承继正统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情,不知多少女人会因此倍受冷落,或者被打入冷宫,哭天无路。叫地无门,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封建礼俗有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严重性不言而喻,它对于刘蛾这样为爱付出艰辛,不爱不计其力,为爱几乎苛求自身,逼迫自身成长,逼迫自己达到完美的程度。这都无法感动上苍,无法感化送子观音,天理何在?

    刘蛾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明白,子嗣是维系她与太子长久恩爱的纽带。是维系她与后来皇位继承人的真宗最要紧最重要的爱情保鲜剂。是啊,皇上怎么能没有子嗣,怎么能没有接替大一统的继承人,怎么能让皇上断子绝孙而无法确保大好江山千秋万代呢?

    柳三变点头深表钦佩。一个封建时代的弱势女流,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痛苦万分的女人,她不得不做出惊人之举。

    刘蛾之所为。也是不得不做出的痛苦抉择。试想,作为生存不易的女人,谁愿意把自己独享的爱情分派开去,谁愿意把自己深爱着的丈夫推给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谁愿意在女人和牲畜相提并论的封建制度下轻易出让女人的尊严,尤其是皇帝身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入冷宫危险的女人?没有办法,有办法谁会这样!

    刘蛾也一千次一万次地在头脑中挣扎过,虽然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感受过人间的寒暑冷暖,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成果,万事都要争取获得最好的结局,但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去做违背良知的事,谁愿意去做使人格分裂的事,谁愿意成为千古的笑柄,乃至于成为千古唾骂讥讽的对象!

    刘蛾被迫将宋真宗赵恒推给忠心耿耿的丫环李氏时,自然是痛苦万分,万分的痛苦。昔日恩爱有加的丈夫,虽然相信他没有喜新厌旧,但毕竟相见的机会大大减少,夜夜蜷缩在冷床冷被中苦等苦盼,孤苦伶仃的苦熬,忧叹莫名的哀婉,对着冷凉的墙壁默默泣诉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想起丈夫与丫环李氏亲亲我我的情景,就忍不住落泪;

    一想到丈夫与丫环李氏颠鸾倒凤的媚态,心里就疼痛难忍;

    一想到丈夫与李氏窃窃私语,就心如刀绞;

    一想到李氏娇滴滴的表情,就抵御不了透心凉的感觉;

    一想到李氏那争气的肚子,就恨得牙齿痒痒;

    一看到李氏那母凭子贵的神气,就恨不得抽她几个嘴巴;

    一见到李氏那目中无人的傲态,就恨不得重重地踢她一脚,直接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准超生;

    好吧,何其聪慧的刘蛾想,忍得一时之气,免除永久之忧,暂且让你小人得志几日,李氏,你一定要明白,你不是才人,也不是贵妃,更不是皇后,你没有那个福分,你缺乏那种贵气,你注定就是一个下人,一个借你肚皮生孕的工具。

    刘蛾躺在冰冷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不住地流泪,不断地抽泣,李氏呀李氏,如果你能安分守己,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如果你能总览全局替别人想想,如果你能保持条件暂时变化后的冷静,如果你不是太功利,你叫我刘蛾一声姐姐,你给我刘蛾一个笑脸,你给我刘蛾一些善意的表示,我刘蛾也是有善良本真的,也不会独断专行,也许会以姐妹之谊相处一辈子,也不会给人怒斥和咒骂的口实,讥讽为什么荒唐的狸猫换太子!

    刘蛾痛苦之余,也是有爱情滋润的,这是她终生的骄傲和自豪。狸猫换大子怎么啦?我刘蛾的天,当今皇上是知晓的,是默许的。这种默许,不完全是因为子嗣,更重要的是对我刘蛾的厚爱,对我能与他商议国是的信任,对我能昼夜陪伴她批阅奏章的一种奖赏,是他借重我刘蛾这个贤内助绵薄之力的一种回报。

    世人有谁不知,有谁不晓,我刘蛾不仅有了可爱的赵祯,而且还戴上了千百年来无数美人梦寐以求的皇后之冠,金光闪耀的皇后之冠!

    难道居然有人没有听到臣民们三呼“千岁,千千岁”的振聋发聩的呼喊声吗?(未完待续。。)

第一节 纵声色连日疏狂

    柳三变纵情声色似乎已成习惯。

    汴京有一处皇家园林,据说是仿照西晋时代石崇的金谷园所建,其中楼台亭阁众多,池沼碧波荡漾,茂树阴翳,修竹竞长,百花争妍,交相辉映。不知何时开始,这园林就平民化了,成为年轻人的乐园。柳三变自然对此十分熟悉,也十分喜爱,变为常客。

    一日,闲来无事,柳三变决定去园林散步,吴姬笑着请求道:“师傅,我陪你去走走,顺便请教请教戏曲创新方面的问题。”

    柳三变摆着手,一口回绝道:“休息便休息,不喜打扰!”

    一旁正想趁机搭讪的花馆馆主也只好不再开口,只是有奇怪的眼神看着柳三变,一向好说好商量的人,一下子变得如此冷俊,令人费解。

    “祝师傅过得轻松愉快!”吴姬嘴上如是说,可心里不这么想,不教就不教吧,用得看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吗?

    这也太凑巧了吧,刚到园林门口,就遇见了勾栏的丽匀。丽匀可热情了,跑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公子好狠心,简直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三变笑着答曰:“这是什么话?美就是骄傲的资本,眼中哪里还容得下一个落魄公子,一个穷书生!”

    丽匀挽着柳三变的手腕,身子贴着他,慢慢地走着,丽匀把控着行径的方向,一会儿,便离开了大道,去到一条幽僻的小路上。柳三变也难得去管这些,由着她吧!

    到了一座假山处,丽匀征求意见送:“鼎鼎大名的柳公子可否陪小女子在此小坐?”

    柳三变点头同意,他想,坐坐何妨。

    嘿。你还别说,丽匀,这丫头演戏方面的才能一般,才情也很平常,可在生活方面可称得上是一把好手,她选择了一处椅子型的地势,中间有一方条形的石头,那不是天然的两把椅子,中间还安放着一个茶几吗?

    丽匀取下背着的布袋放在茶几上,先帮柳三变吹了吹坐的地方。弯着腰,右手放在腰间恭请送:“公子请落座!”

    柳三变也不推辞,坐了下去,他挪了挪臀部,笑着说:“不错不错,还算舒服。”

    丽匀在另一边坐下,她拿出布袋中的一个土陶罐子,泥封的,然后又取出草纸包裹的纸包。拆开,摊在茶几上。

    柳三变一看,草纸上摊着的东西也算丰盛,有卤牛肉、鸡翅膀、鸭掌、煮花生。此外还有两个不小的油馍、一个小酒盅和一个土汤匙,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颇有心计和邪行的丽匀,问道:“丫头,你知道我会来。你算准了会遇上我?”

    丽匀头也不抬地回答:“这就叫做心有灵犀,这算不算是有缘呢?”

    “有缘,有缘!”柳三变主动开了泥封。倒了半盅酒,闻了闻:“真香!”

    “香就好,喝吧!”丽匀仰着脸,深情地看着柳三变:“但愿公子不会拒绝与小女子小聚,放心多饮上几杯!”

    “怎么会呢?”柳三变一边饮酒,一边品尝美味。

    “这就对了!”丽匀低头道,“人长丑了就是窝囊,不能入公子法眼,还好,丑人准备的酒食还算味道正中,可以入口的。”

    柳三变一听丽匀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的天呐,人不入心,其味入口也是一种满足,出了酸味不说,这心机用得也真算够深的。

    柳三变品酒的同时,不仅品出了丽匀这话的酸味,还品出了酸的程度,他安慰道:“丽匀姑娘,其实你也是美女一枚,你不觉得吗?”

    “我,别逗我了,我可伤心着哩!”丽匀道,“公子别忘了,我这个人要啥没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戏子都是最蹩脚的,都只有遭人嫌弃的份儿!”

    柳三变把酒盅递给丽匀:“别糟践自己,怎么会呢?出来玩就是图个高兴嘛,何必一副苦大仇深模样,你不是见到我就像见到仇人似的吧?”

    丽匀猛喝了一口酒,呛住了,她捧着肚子使劲地咳了几下,待喘息均匀了,说道:“不瞒公子,我估计你会来这里,一旦有空闲我就特意带上酒食来此恭候,希望总有能见到公子的时候,求公子点化点化我这块顽石!”

    丽匀双手把酒盅递给柳三变,双膝着地,跪着道:“虽然丽匀枉长公子几岁,但万望公子不弃,收下我这个徒弟。”

    柳三变面有难色,半晌没能做出回应。说实话,柳三变对丽匀压根儿就不感兴趣,尤其对她不择手段只要结果的行事方式颇为反感,因此,无论你如何卖弄风情,都不能真正撩动柳三变的神经,根本就扯不到做师徒方面去。

    丽匀着急了,双手抱着酒罐,灌了几大口,呛得她直喘粗气,还伴随着咳嗽,可谓红霞扑面,红到了耳根。

    她越是这样威逼,柳三变就越是反感,他心里骂道,这是诚心做师徒的样子吗?扯淡,一副蛮不讲理强加于人的野蛮样子,连对人的起码尊重都没有,做师徒,休想!

    可柳三变赶紧起身,跨过石条茶几,前去阻止,他快速地放下酒盅,夺下酒罐,安慰道:“别这样,有话好说!”

    丽匀不知是酒量差劲,还是施美人计,站得不甚稳当,她倒向柳三变的怀里,柳三变能怎么办,不能让女人摔在地上吧,尤其是让靠脸蛋吃饭的女人摔破了脸吧。

    “公子,答应了!”丽匀断断续续地道,“答应收我为徒了!好,好呀,我有名师了!”说完,随手抓起酒罐,又灌了几口酒,喝过之后还说道:“谢谢师傅成全,谢谢!”

    柳三变更加厌恶了,吴姬会这样吗,馆主会这样吗,陈师师会这样吗?还想做我徒弟,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连我的名节都可以随意践踏,我呸,呸呸呸!谁都讨厌被威逼利用,我也不例外,难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吗?

    没办法,柳三变搂着丽匀的腰,坐在条形石几的边缘,这回丽匀可真的是醉了,她身子往下坠着,一点力气都搭不上,柳三变只好双手托着丽匀的身子,好重啊,他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一点一点地挪动自己和丽匀的身子,最后将丽匀的胸脯对着他的胸哺,用她的手搭在肩上分担一点重量,好不容易坐进了石椅子的中间,背可以靠在石头上,嗯,舒服多了。

    这时,那里还有心情喝酒,品尝美食,把自己灌醉了的丽匀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好重呀,没多久工夫,柳三变就觉得身上酸痛,腿脚发麻。他东一瞧,西一看,真希望出现一个熟人,哪怕以后说起这事来还会添油加醋的倾慕者也行,把丽匀送回勾栏吧!

    可命中注定,他柳三变就该在此受苦受难!(未完待续。。)

第二节 雪霰飞悬崖惊魂

    有情感刺激相伴的时光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到了赏雪的佳期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飞,虽说寒冷,使人的手、脚和头脑有冻僵之感,不过银妆素裹的美景还是值得玩玩的。

    柳三变应小王爷之邀,带着花馆馆主、吴姬和一帮美女参与到雪地的活动中。他们留下一路歪歪扭扭的脚印,一路惊惧、尖叫和嬉闹,真可谓锦上添花。

    小王爷和一帮阿哥骑着高头大马,开打真正意义上的雪仗,如同练兵一样,并非小孩儿玩耍的那种,因此,柳三变等人只能当看客。

    小王爷真是处事有方,因为他和这帮阿哥对柳三变,对那些美人都比较熟识,他组织整个骑兵队驻足行注目礼,以示欢迎,并命令道:“保护百姓是我等的天职,切勿骚扰,否则,绝不宽贷!”众阿哥齐声回答,令小王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王爷指着备好的马拉雪橇,对柳三变道:“愿意坐的就上去,走走也成,随你们!”雪有何稀罕之处,在雪地里玩才叫稀罕哩,谁想坐那玩艺?即便是懒得动步之人,也因为大家的娱乐情绪而不好意思离开。

    一个浩浩荡荡气势雄浑的马队,在小王爷的带领下,纵马挥鞭,急驰而去,气势十分壮观,规模之宏大可想而知,清新的空气中腾起了水雾一般的雪粒子,润湿润湿的,舒服极了,可最让人激动的还是驰骋的庞大气势,看得人们热血沸腾,激动万分,喝彩的,担心的,惊呼的,跃跃欲试的,狂笑的。表情丰富,随意挥洒,更刺激的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腿肚子都绷得直直的,肌肉弹性被激活,自然有一种随时都能跃马疆场的感觉。

    正在拐弯的小王爷勒紧缰绳,他的坐骑紧急停下来,马头竖了起来,马蹄前伸,他提醒道:“小心滑倒!”

    好险。差点就撞成了一团,好在阿哥们机动灵活,都找到了各自的避让之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三变在美女们的尖叫声中也拽着拳头,紧紧的,为这危险的情境捏了一把汗。

    “这是练兵的好机会,但必需注意安全!”小王爷回头对阿哥们道,“只有保全自己。才可能出战斗力,才有可能像武功阿哥那样,一旦有了用武之地时才能从容应对,游刃有余!”

    阿哥们都是训练有术的。他们用洪亮的声音做出回答,令小王爷非常满意,他挥鞭向前:“包抄过去,各自占据有利地形。快!”

    小王爷和阿哥们各展所长,在隐蔽自己的前提下实施攻击,有躲藏在马的一侧的。有弯弓搭箭急射的,有挥鞭横扫过去的,有投掷飞镖的,有挽着剑花伺机刺出的,有挥舞大刀砍下去的,可谓十八般武艺,尽显风釆。

    “追击!”小王爷一声令下。

    阿哥紧跟其后,调整位置,保持距离,但又能相互照应,互相保护,互为犄角。

    得得伽马蹄声传进柳三变和美女们的耳朵里,让他们欣喜不已,马蹄奔驰带起灰蒙蒙的雪雾增加了朦胧和神秘之感,他们难得见到这种场境,尤其是对他们有保护责任的马队,令她们表情轻松舒畅,放飞心情,尽情地观赏和游玩。

    当然,他们也并不是没有见过马队,可平日里偶遇过大兵的马队,都是急驰而去,尘土飞扬,马背上的人手持兵器,表情严肃,目光炯炯,旁若无人的样子,给他们一种威压,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柳三变带领那帮美女在雪地里艰难地走着,相互搀扶着。除了扮演武生的美女之外,其余人身上的零件都不同程度的出现疲劳性报警,有的疼痛难忍,有的酸胀难行,有的滑倒时出现损伤。这副模样,再精彩的情形也没法欣赏,至少欣赏不全,在别人的惊呼、喝彩和称赞声中留下自己的许多遗憾和无奈。

    来到山坳处,完全看不见弯道那边的情形,弯道之大之急可想而知。

    拐弯的地方道路崎岖狭窄,小王爷一马当先,闯了过去。可路滑难行,小王爷尽管收住缰绳,马和人一起滑了下去。

    后面的阿哥们反应过来时,小王爷一只脚离了马镫,一只脚还挂在另一个马镫上,情况十分危急。马在悬崖间翻着下坠,小王爷的惨相就别提了。阿哥们傻眼了,纷纷挤到拐弯处的那片空地上,都下了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一个个惊恐万状,慌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离马拉雪橇远一点,别惊了马儿!”花馆的馆主提醒道,“这可是我们眼下的依靠!”

    美人们刚刚被送到这里,气还没喘匀哩,就受到如此惊吓。吴姬吓得抱着柳三变,钻进他的怀里。而其她美女又把柳三变和吴姬抱在中间,四周贴了一层又一层,那叫声一个比一个尖利,仿佛比赛似的。

    一个武功好的阿哥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悬崖边的一棵树上,他小心地坐在树杈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牙关紧咬,双手使劲地捏着树枝,似乎只要他越用力,小王爷就越有生还的希望似的。

    突然,嘭地一声闷响,人们的心里不由得一颤,本能地反应是完了,彻底完了!

    柳三变更是吓得不轻,我的天,皇上喜爱有加的小王爷,就这么完了?他心里挣扎着,一个声音拼命地呼唤,小王爷,你武功高强,无所不能,你不会有事,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安然无恙,一定!

    树下的人观察着树上阿哥的反应,只见那位阿哥眉头紧锁,眼睛紧紧闭着,人们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不是小王爷,啊?”

    “不,不是!”树上的阿哥否定着提心吊胆的人们的担心。

    柳三变似乎声音都变了,嘶哑地问:“小王爷怎样了?”

    树上的阿哥告诉了大家一个事实:“马撞到悬崖上的树时,就不见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三变在心里为小王爷祈祷着,祈祷着。嘿,果然应验了!只见从山顶跃出一条人影,倒着急速下坠,直径向悬崖下面飞掠而去,还能看见那人的两只手在空中舞动着,突然那人一个滚翻,头朝上,倏地不见了。

    柳三变预感到有了转机,他提着的心和吊着的胆不再如刚才那般紧张和害怕,他能用正常的声音问树上的阿哥道:“追下去的人是不是武功阿哥?”

    “从身形看,很像!”树上的阿哥答曰,然后赞叹道,“此人武功好高呀!”

    武功阿哥高强的武功是人所共知的,于是,人们的紧张情绪稍有缓解,对小王爷安全的希望也一点一点在增长。

    眨眼工夫,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然后是树枝砸向谷底的闷响。

    人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祥的预感袭来,我的天,你到底开眼不开眼呀?

    柳三变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美人们有抽泣的,有吓傻了的,有嚎啕大哭的,有跪在地上双手合什嘴上念念有词祈求的。

    阿哥们更是稳不住了,有的捶胸,有的跺脚,有的挥刀重重地砍在树上,更有阿哥反手抽出箭来搭在弓上满弓射向天空!(未完待续。。)

第三节 等消息抱团取暖

    树上的阿哥身手矫健地下到地面,对柳三变道:“柳公子,你带着美女们回去吧!”

    “你打算怎么办?”柳三变似乎没有听到阿哥的话一样,询问后催促道,“要赶紧设法救人,分秒必争,要快!”

    树上下来的阿哥吩咐大家道:“牵着马拐过去,到谷底寻找王爷,小心了!”

    “你们回去吧!”柳三变对吴姬和馆主她们说。

    “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吴姬坚定地道,“不要小看人!”

    馆主和众姐妹的反应是类似的,大家吵吵嚷嚷起来。

    这么多人留在此处,于事无补,反而增添累赘,这是实情,柳三变竭力向大家晓之以理。可他最后的话,让大家不愿离开,他说:“小王爷于我有恩,我必须留下,虽不能为之尽力,作为报恩,也要为之尽心!”

    柳三变此番言论夹杂了太多的损人之意,当然会引来的是暴风雨似乎的驳斥之声,若不是说在危急之时,要在年时,非骂个狗血喷头不可。这帮美女算是够给柳三变面子的,只是坚决要求留下来而已。

    “对不起,我决非此意。大家痛恨之处,决非吾之本心!”柳三变只好向美女们认错,然后点了点头应允道:“好吧,我们便在此等待。”

    “好的,有情有义!”领头的阿哥向柳三变这一堆人挥了挥手,牵着马小心地拐过转角,带队寻路前往谷底。

    天气太冷了,美女们尽管穿着厚实的棉袄,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戴上手套,可谓全副武装,但也抵御不住寒冷的侵袭。一个个蜷缩着,搓着手,跺着脚,揉着耳朵。可这么小小的御寒行为能管何用?个个儿冻得上牙打下牙,牙齿磕得咯吱咯吱响。

    吴姬何其聪明,她拉着馆主,大声提议道:“我们跳舞吧,将刚才的情境重现出来,一定精妙绝伦,感天动地。”

    “不打擂吗?”馆主问道。

    “打!为什么不?”柳三变认真地说。“这个题材最适合打擂了,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重点,就会有不同的主题,一定会呈现出不同的精彩。这里大家可以献计献策,把基本思路理清楚,就相当于打草稿。”

    尽管不是打擂,但打擂的形式已经深入人心,美女们还是以吴姬和馆主为中心分为两个阵营。大家热烈地商议着。

    柳三变坐在马拉雪橇上,一副着急上火六神不定的样子,他表面平静的身体里绝对包裹着无比激烈的内心世界,一个痛不欲生的世界。一个无能为力的世界,一个欲哭无泪的世界,一个隐忍滴血的世界。

    美女们跳了一阵舞之后,浑身暖和了。吴姬在柳三变身边坐下。体贴地道:“师傅,此时自然是为小王爷的安危担心了!来吧,走走吧。别冻着!”吴姬拉着师傅的手,柳三变站起身来,往悬崖边看了一眼,跟随爱徒走了起来。

    吴姬不愧是吴姬,她的确比常人聪明得多,玩的花样也多,她放开柳三变的手,走到他身后,躬身抓住他衣服上的腰带,然后向美女招手,大家如法仿效。她推着柳三变,馆主在前面当老鹰,就这样,在没有笑声,只有争执声的氛围中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玩着玩着,雪下得更大更密了,眼看天就黑了,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美女们都深知柳三变的心思,虽说心里着急,但谁都没有提到回去的事,也知道回程还是存在危险的。馆主看了看马拉雪橇,马也没了,赶马的人也走了。

    还好,拐弯的地方有一个岩洞,不算深,也不算宽,勉励可以挤下这一群人,于是,馆主吩咐道:“大家拣一些枯树枝,去岩洞那边等吧!”擅长管理的馆主背上马拉雪橇上的背包,牵着柳三变往岩洞走去。

    大家把拣来的枯枝放在一起,然后支了起来,馆主用火石敲击着,火苗一窜,有了,她点燃了搓成空心的捻子,往纸捻上一吹,火苗窜烧着,嘿,真能干,枯枝被点燃了,发出吱吱吱的声响,火苗一纵一纵的。

    吴姬把柳三变安置在火堆旁,美女们围绕在他的周围,找个地方坐下,嗯,温暖多了,这样过夜可有意思了,火光映照着美人们的脸,忽明忽暗的。

    夜更深了,吴女们挤得更紧了,柴堆越来越小了,火苗的高度也越来越低矮了,可岩洞空出的地方也越来越宽了。

    紧贴着柳三变的吴姬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道:“这里会有猛兽出没吗?”

    柳三变眨了几下眼睛,甩了甩头,清醒着自己:“应该没有吧?”

    “我听说猛兽怕火。”馆主很肯定地壮胆道,“我们有火,猛兽应该不敢来的!”

    “我们轮流放哨。”吴姬提议道,“大家都睡觉,我先来放哨,大家放心睡吧!”

    一会儿,美女和柳三变都睡着了,他们相互紧挨着,有头靠头的,有贴着别人胸口的,有抱住别人腰的,各种姿势都有。即便是鼾声如雷,在旷野里,在疲惫不堪的人们那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吴姬也倚靠在柳三变的肩上,她努力睁着眼,看着柳三变平静的脸,逐步审视着他宽阔的额头,高高的发线,大而长的眼眶,高而挺的鼻梁,适中而有肉的嘴唇,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欣赏,她欣赏得多了,但这次绝对不同,这次有火光的映衬,有雪地的烘托,美人头的点缀,真可谓万花丛中一点红,有傲雪腊梅的奇特。

    远处传来了恐怖的吼叫声,声响还在山谷中回响,吴姬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声音?”

    “看来阿哥们已经到了对面很远的地方了。”没想到,此话还得到了回答,尽管答非所问,吴姬仍然从内心深处高兴着哩,她惊奇地用目光询问着柳三变。

    柳三变解释道,“他们那么多人,又骑着马,肯定会惊动猛兽的。”

    馆主也被说话声唤醒了,她指着说话人:“你们,你们没睡?”

    柳三变摇头,而吴姬点头。

    馆主看着他们,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又一个圈,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

    馆主的表情细节,对于擅长观察的吴姬,怎么可能会错过,怎么可能不被破解!(未完待续。。)

第四节 为小王爷而庆幸

    “现在怎么办呀?”吴姬一脸倦容,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柳三变,轻声问道,“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回去?”

    馆主也是倦容满面,她看着仍然熟睡的美人们,皱了皱眉。

    他们三人正发愁时,对面的森林中惊起一大群飞鸟,叫得很不情愿,似乎在声嘶力褐地提出抗议。

    柳三变望着惊飞的鸟,然后看着吴姬和馆主道:“也许有消息了!”

    “起来,起来,就不怕感冒吗?起来吃点东西!” 馆主拍了几下手,她把布袋中的干粮分给大家,“清醒清醒,吃了就会暖和一点!”

    所有人都分到了食物,也顾不得斯文,又冷又饿,谁不想吃呀,不过,大家也深知饮水思源的道理,都向馆主点头致谢,尤其是吴姬,她不仅向馆主点头,还拍了一下她的秀肩,这一亲密之举让馆主颇为自豪。

    还好,太阳还没有忘记露脸,柳三变和美女们在雪地里跺脚的跺脚,搓手的搓手,散步的散步,突然,吴姬指着拐弯处:“他,他,他……”

    柳三变跑着,嘴里叫道:“武功阿哥,真的是你?”

    “傻呀,为何不回去?”武功阿哥迈着矫健的步伐,快速来到柳三变跟前,握着手道, “还嫌不够乱,真有你们的!”

    柳三变重重地往下拉了一下武功阿哥的手:“怎么样了?”

    这时,美女们都围上来听消息,美女们陡然都来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

    “还好,还好!”他用手指着拐弯处,武功阿哥道,“马上就到!”

    只见小王爷被马托着,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牵着马走来的阿哥们。

    柳三变指着小王爷的马问道:“就自己回来了?”他刚问出口。就觉得有点傻,眼前人不是牵马人吗?于是他指了指武功阿哥,淡淡地一笑置之。

    “好啊,连王爷都敢不要,跑来会美女!”小王爷在马背上向武功阿哥伸出手来,一边打趣道,“有你这样的出家人吗?”

    “王爷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柳三变上前去搀扶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托柳公子和美女们的福。还好还好!”武功阿哥协助柳三变,从马背上把小王爷接到地面上来,小王爷看了看大家,微笑着,感激地说,“本想帮大家出来玩玩,散散心,没曾想,让大家为我担心受冻了!”

    “大难无恙。前途通畅!”吴姬走到小王爷身边,微笑着道。

    “有恙(样)有恙(样)!”小王爷拉着美丽的吴姬,“集天下美质于一身,太有模样了!”

    这个玩笑让大伙轻松了不少。别看小王爷岁数不大,掌控局面的能力可见一斑。

    “王爷是如何脱险的,说来听听!”柳三变问道。

    “谁说我遇险?没险,有武功阿哥在。能有危险吗?”小王爷说得很轻松,他伸出右手去拉武功阿哥,手刚伸出去。就皱着眉头,把右手收了回去,“本王有这左膀右臂,就能逢凶化吉,谁能奈我何!有谁?站出来试试?”

    武功阿哥举手阻止小王爷,笑着道:“王爷抬爱,感激不尽!可话不能这么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助天下人之福,解天下人之困,乃弟子的责任,阿弥陀佛!”

    那个领头的阿哥走到人群中间,眉飞色舞道:“我算是开了眼,武功阿哥的绝技天下无敌,历害着哩!”

    其他阿哥们七嘴八舌地吵嚷开了,有人说没有亲眼所见,有人表示遗憾,也有人支持领头阿哥的说法。

    小王爷左手搭在吴姬的秀肩上,他说:“还是我来告诉大家实情吧!”

    小王爷的一只腿被马镫套着,随着急速下坠的马而拖着下坠,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身重重地撞在崖壁上,小王爷闭上眼,心里想着听天由命吧,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影在眼前一个团身,倒着跟近,把小王爷的脚从马镫里抽了出来。小王爷说着,还在地上颠簸了几下。

    正当众人为之庆幸而欢呼时,小王爷对武功阿哥道:“本王爷给你这个自我表现的机会,你自己向美女们表功吧!”

    “王爷岂不是在将我的军吗?阿哥我在美女面前没有话说,我害羞哩!”

    “那就是不打自招,所向披靡啰!”武功阿哥话音刚落,小王爷笑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你耗子爬秤钩,也太自称(称赞)自了吧!”

    “武功阿哥哪里会害羞?”领头阿哥逗乐道,“那叫难以启齿,心中有鬼!”

    “去你的,你以为都像你,厚颜无耻!”武功阿哥摇了摇头,竖着手道:“阿弥陀佛!救王爷乃方外之人的职责,不说也罢!”

    小王爷深情地看着武功阿哥,提醒道:“阿哥错了,你的事迹传不传播有什么要紧,不过,戏总是要看的,不说出来,怎么对得起美女们为我忍肌挨饿,经受风寒之苦呢?”

    我的脚刚刚从马镫里抽出来之后,马身重重地撞在崖壁之上,将我横着抛了出去,而武功阿哥看准了石缝中长出的那棵碗口粗细的杂树,眼疾手快地抓在手里,借势荡起了秋千,树连根拔起之时,武功阿哥正好抓住了我的手,他顺势将小王爷向上推了一把,拦腰抱住小王爷的腰。

    “抱住了?”柳三变惊奇地问道。

    “当然!”武功阿哥很是得意地肯定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眼看下坠的速度越来赴快,我想挣脱武功阿哥,吼了一声“放手”,武功阿哥没有回答,手拽得更牢了,他看着地面,突然来了一个蜷曲团身,瞅准一棵茂盛的树杈,带着惊魂未定的我落在大树杈上。

    正当大家舒了一口气,满以为转危为安时,小王爷又道:

    武功阿哥眼急手快,抓住一条旁枝,太小了,怎么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呢?旁枝被压断了,声音在山谷中回响着。武功阿哥好身手,眼看我要从武功阿哥手上滑落,即将跌落地面时,他借下坠之势,幸好用脚勾住了树的主分枝,并抓住了我的右手,只听我“哎哟”一声,武功阿哥用力一蹬树干,就势一滚,他背着地,我正好摔在他的肚子上。

    小王爷说着,还是过去摸了摸正笑着的武功阿哥的肚子。

    柳三变和大伙儿都听得津津有味,也为小王爷高兴。柳三变走到武功阿哥跟前,神秘地问道:“你能掐会算呀,刚好救了小王爷!”

    “这就是缘份,天生的,避无可避,跟你我的缘份一样!”武功阿哥笑得很神秘,说得就更是轻描淡写,“我想,雪景挺美,出来赏雪,嘿,没想到,小王爷担心我的武功没练好,故意从悬崖上连人带马跳下去,考我哩!”

    “那又怎样?”小王爷向武功阿哥连续眨着眼,与大家一样地笑得很开心。(未完待续。。)

第五节 被追查因祸得福

    花馆在京畿的名头越来越大,小王爷悬崖奇险之事,柳三变借擂台方式,将其演化出了八个戏曲节目,而且环环相扣,成为一个整体。

    更令人可喜的是,这个系列节目的特点得到了恰到好处的强化。其纵向的故事性更强,横向的娱乐性也得到了加强。

    值得一提的是,柳三变通过一段时间的考查,又选出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加上一个编外弟子丽匀,可谓羽翼丰满,前途似锦。

    却说小王爷回到宫中,受伤之事能瞒得住吗?皇上早朝时首先就直截了当地问道:“近期宫中可有事奏报?”

    谁敢欺君呀?于是大太监扑通跪在地上,连呼“皇上饶命”后,拉长那令人更加厌恶的声音禀报道:“老奴亲眼所见,小王爷在雪地里被摔伤了手脚,被搀扶回宫的。”

    这下可好,这该死的阉人!谁不知道皇上最疼爱小王爷,这还了得!

    皇上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太监身边,大太监磕头如捣蒜,不住地叫着“饶命”,皇上问他道:“你亲眼所见,那就是真的了?”

    “是是是!”大太监忙不迭地回答,“好像是摔伤了右手和左脚。”

    班列中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这也摔得太讲究了吧,人们想着抱着右胳膊,跛着右脚,是多么滑稽的样子,朝官们虽然尽力克制住外露的表情,但内心的乐可想而知。

    皇上抬头看了看班列,提高音量道:“倘若没有要事奏来,退朝!”

    班列中那些人精,可谓个个老奸巨猾,仰皇上的鼻息生活惯了,谁会那么不懂事?

    班列散去之后,皇上让大太监起身。告诉他:“传两三个太医,立即随我去诊治小王爷,不得有误!”

    到了小王爷府门前,衙役见皇上的仪仗到来,奔跑着前去通报。好快啊,眨眼工夫,小王爷便拄着拐杖,在人们的簇拥下,来到门口接驾。

    小王爷见到皇上,笑着招呼后。赶紧蹲身下跪,皇上担心地看着他,快速伸手拉着他的左胳膊:“免礼免礼!”

    大太监从旁搀扶着小王爷,皇上与小王爷并排走向府内,责备道:“为何如此不小心,摔成这样,总是让人不省心!”

    小王爷可乖巧了:“愚弟知错了,若不是武功阿哥相救,恐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雪地一跤。就能摔成这样?”皇上站住,奇怪地问道,然后审视着小王爷,“还有多少事瞒着朕?”

    “愚弟岂敢!”小王爷解释道。“我们在雪地里玩打仗,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啊?”皇上阴沉着脸,大为吃惊,狠狠地盯着大太监。吓得他浑身直哆嗦。

    “都是我的错!”小王爷解释道,“与任何人无关,我太大意。一不小心,便从拐弯处人仰马翻地掉下去了,乞望皇上恕罪。”

    当小王爷感激地介绍柳三变和一帮美女有情有义时,终于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皇上反复追问,确定是善于吟哦新词的柳三变时,来了兴趣,赞扬道:“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鬼话,这不就是例外吗?”

    小王爷何其聪明,将话题引向新词方面:“如果皇上愿意,愚弟希望陪同皇上前往观戏,就听我这次历险的戏曲,何如?”

    “会有这么快吗?”皇上问道。

    小王爷历述着以前了解到的急速表演,无一例外的都非常成功,无不引起极大的轰动。

    皇上听着小王爷的介绍,眼睛却在大太监身上打转。大太监微笑着,低着头,向皇上重重地点头回应:“这个,各位大人都心知肚明。”

    皇上颇为动心,难得笑容满面,他踌躇了片刻,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扰民,不能给天下臣民一个不务正业的骂名!”

    “这样可好?”小王爷向皇上建议,“柳三变和那帮美女也是我的好友,我让他们来宫中义演,不用付费!”

    “那就更不行了!”大太监插话道,“这样,还不知道社会上会怎么编造故事呢!”

    “你这人做事就是冒冒失失的!”皇上脸上挂着笑,而话却很严肃,“你想过吗,请他们进宫演出可能会编造出哪些故事吗?”

    小王爷想了一想,点头道:“也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从我伪角度考虑,你可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皇上问小王爷道。

    “太史公是惹不起的。”大太监答曰,“他要是屁股歪着坐,笔尖发岔……”

    皇上担心这个阉人接下来的话不雅,会给臣民,甚至子孙后代留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太太监当然最懂此道,马上住了嘴。

    “皇兄,这样可好?”小王爷道,“我来做东,就当是我的家宴演戏,我也付给他们优厚的酬金,皇兄只当串门遇上同乐。”

    “嗯,这样好,好啊!”大太监说道,“皇上赴王爷的家宴,畅叙君臣情义,又有亲情相连,谁敢乱嚼舌根?”

    皇上想了想,就这么办,他点头应允。

    有情有义的人就是心有灵犀,第二天早上,柳三变去小王爷府上探视,小王爷将皇上准备出席家宴之事告诉了他,柳三变激动之余,却有些担心。

    小王爷告诉柳三变:“你担心什么?皇上逢宴必唱你的新词,酷爱着哩!”

    伺候小王爷的下人补充道:“听说,有一次皇上想听新词,对什么菜品都不感兴趣,最后一个乐工不知从何处得来新词,并亲自演唱,还被皇上封了一个乐府副主管……”

    “胡说什么,遭打!”小王爷举起手来,但没有劈下去,他深知,这些下人的艰难,也经受不住他的掌力,会大卸八块的,他放下手后,正色道,“本王警告于你,以后再说这种话,你可知后果!”

    揭皇上之短的下人吓得三魂丢了二魂,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等候发落,那个样子实在可怜,一个劲地掉泪,只差没有哭出声来了。

    “我可什么也没听见!”柳三变懂得此刻地救人之道,只有所有在场之人都表态,都说自己是聋子,什么都没有听见,那张惹祸的嘴也许才可能从轻发落。于是他首先申明,这也是他与皇亲国戚打交道的聪明做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撇清自身,方可无虞。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了洗清自己而纷纷表明心迹。

    “抬起头来!”小王爷瞥了那张惹祸的嘴一眼,恨得咬牙切齿,“你呀,你呀,真是愚蠢之极,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变成聋子、瞎子和傻子吗?”

    告别小王爷府,柳三变有说不出的兴奋,他一路蹦蹦跳跳,像个孩子。(未完待续。。)

第六节 三变清明乐芳郊

    小王爷府上的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看得皇上心惊肉跳,如痴如醉,得到皇上赏赐的柳三变更坚信正在闯荡的这条艺术之路,到活动中去充分体验,就是玩出花样来。

    今晨正好应验了一句谚语——清明时节雨纷纷。柳三变刚起床,就迫不及待地到花馆门口去观察天气,啊,好极了,地面刚好润湿了尘土,空气清新,远远的山峰上披着翠绿,煞是美丽,他脑海中闪出一个得意的念头,昨天约定郊外游玩是何其正确的事情。

    他回身想尽快出发去郊游时,迎面来了吴姬、馆主和一帮叽叽喳喳的美女,吴姬上前问道:“你这么早去了哪里?”

    “连师傅两字都省了,有意思啊,嗯!”馆主一听这话,夸张地向众美女眨着眼睛,娇声娇气地舞动着左手的手绢, 馆主走到柳三变跟前,伸出右手两个指头拈着柳三变胸口的衣服,用同样的语调问道,“有没有吃早饭呀,女弟子我请你呀!”

    这一表演引发了众美女的狂喜,鹦鹉学舌的,学着馆主拈别人衣服的动作的,相互依偎的,互相拥抱的,表演喂食的,你想得到的表达形式有,想不到的形式也有。吴姬并没有气恼,她故意追着馆主玩,打闹着。

    柳三变看在眼里,他得意极了,应该说他得意于这班美女的漂亮可爱,性格开朗大气,还不如说她们具备了上乘的表演功底,他微笑着,甜美着,他内心是否居功至伟没人知道,但名义上的贡献还是抹不掉的。

    吃早餐如此平常的事,在这里却异乎寻常,柳三变多享受呀,在美女们的簇拥下。他坐在马车上,左边是漂亮的馆主,右边是娇艳的吴姬,左边喂着鲜肉包子,右边喂着黄酥酥的油条。可是两位杰出的美女,像串通好了一样,逗乐着笼中可爱的小鸟似地,你正要将食物送到嘴边时我也送到,让柳三变不知吃谁的,闹腾了半天。一口都没有吃着,大家全都沉浸在情境的乐趣之中了。

    不知不觉见到了成片成片的杏林,下车后,美女们簇拥着柳三变走进林间,呵,不远处便有一个池塘,椭圆形的,池塘上面青雾迷蒙,好美呀。人们争先恐后地跑过去,水清澈见底,还有水草,丝丝缕缕。漂在水中,嘿,水草中还有游鱼,有虾。有蝌蚪,还有……

    柳三变被美女们固定到池塘上的栏杆边,左边是吴姬。右边是馆主,后面还有不少美女。吴姬头脑格外灵动,她轻轻地将柳三变的头推过来,推过去,有时也压下去。刚开始,大家不知其意,近水楼台的馆主发现了,馆主指着水中的影子组合,笑得可开心了。

    水中自有情意在,重叠,亲吻,争斗,相视而嬉,表情对比,可有趣了,更有趣的是心声,大家都去仿效,都为之感动,为之欢乐,可谁也不愿说破。

    这可苦了柳三变,这种水中倒映的游戏岂止是三遍!这些鬼丫头,玩疯了似的,那是人脑袋呀,又不是任人摆弄的木瓢,人能受得了吗?的确,柳三变头脑发晕,他倚靠在水池的栏杆上,面红耳赤的模样。

    “你又何不好意思的?”馆主俏皮地指着美女们道,“男孩子多好呀,无论如何都不吃亏,吃亏的人多了去了,你看看!”

    “不对不对!病了,师傅真病了!” 吴姬看着柳三变的脸色不对,说着,用手去摸他的额头,“有点热,不像发烧呀。”

    “真的病了?”柳三变往地上蹲着,馆主扶着柳三变,进而让他背靠水池栏杆坐下。

    “有点头晕。”柳三变坐着,闭目养神时道,“你们去玩,我要歇一会儿。”

    笑够了,闹够了,又换着秋千玩法。秋千有什么特别的玩法吗?当然有了,只要有吴姬美女的地方,怎么可能少了惊喜。

    她先试了试拴在杏树上的秋千绳索是否结实,再把柳三变推上荡秋千的脚踏板上站着,她也站了上去,一人一只脚间隔着,她蜷着身子做出准备发力的动作,柳三变也一样。可当柳三变蹲着身躬着背发力时,吴姬从一旁溜下了秋千上的脚踏板,并将脚踏板使劲地转了几圈,柳三变一发力,后面的馆主和另外一个美女本来该往前推,可她们却拽着柳三变的衣服往后拉,这下够受的,绳索绞在一起,柳三变站在地上,手没来得及松开,人在绳索的带动下跟着打圈。有意思吧,笑得美女们人仰马翻,唯独柳三变被小耍得面红耳赤。

    柳三变并没有气恼,他深知这些美女这样对他的意思是出于喜爱,至于有无别的心思,他不得而知,也无从知晓。

    出来玩耍,高兴就好。秋千故事之后是传花的游戏,这帮美女把表演天赋尽情地挥洒出来,吸引了数不清的围观者,游戏规则是负责传花的人要蒙上双眼,而且不能偷看,而其余的人也不能回头去看,传花人悄悄地将花传给谁,待传花的人再绕一圈回来时,如果没有被身后有花的人发现并捉住就算交差了。

    首个传花的人当然少不了柳三变,谁叫你是美女丛中的一枝花哩!

    吴姬可鬼了,她蒙上了柳三变的双眼,然后拉着他原地转了三圈,让柳三变行使传花职责,可她悄悄地带头跳起慢节奏的舞来,一边跳一边往后退,退到了杏树后面,美女们都如法仿效,柳三变丢下花后,快速地跑了一圈,喘息着,伸手抓人时,什么也没有触碰到,他摘下眼罩看时,笑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柳三变也只好笑笑了事,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不做那枝花了,他大声道:“我急,我急!”说着挤出了人群。

    挤出人群后,上了厕所,回来的途中,看见人们醉酒似地喝彩,他当然知道是斗鸡游戏,因为饱为喜爱这种有些智力因素的玩法。

    柳三变的家教开明,家境殷实,决定了他也少不了有些纨绔习气。他曾经赢过斗鸡的游戏,而且是在没有专门饲养斗鸡的情况下赢的,至今回想着还免不了要得意一回。他挤进里圈,他一闻便知,鸡的翅膀下面都撒上了芥末,就看谁的斗鸡更加勇武,敢于大胆进攻,将芥末撒进攻击对象的眼中,然后稍稍懂得避其锋芒的战术,几个腾挪之后,必然凯旋。

    可柳三变摇着头,这也太传统太守旧了吧,想当年,我用辣椒水浸泡芥末,只要我的鸡稍有进攻,攻击对象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败下阵来,夺得彩头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未完待续。。)

第七节 小姑娘的巧构思

    柳三变把玩耍作为艺术的源泉,用他特有的智慧为梨园世界增添光彩,自然他的人生也是彩色的。

    清明这天下午,柳三变一行人专门为制作彩泥画留下了充足的时间。他们并没有把中午的野餐当作乐趣,而是草草应付之后向名园深处走去。

    彩泥画场可热闹了,有在地上勾勒山水的,有在纸上涂抹人物风景的,有在石柱上雕龙饰凤的,反正,你想得到的地方有人利用,想不到的地方也有人利用,那简直就是一个各显神通的画廊。

    馆主一向大方豪爽,这次就更是如此,她对彩泥画场卖彩泥的老板说:“这些人用的彩泥都记在我账上,我最后来结账付钱。”

    这帮人也不客气,别人买拳头大小一砣彩泥像珍惜黄金似的,她们像饿了八辈子,第一次见到饭菜一样,大山上垒小山,小山垒成大山,把彩泥画场的老板高兴坏了。

    柳三变对彩泥画没有什么兴趣,他坐在长条石砌成的栏杆上,脚放不到地上,他索性把脚放在长条石上,背靠着竖着的石柱,可悠闲了。

    馆主左手托着如小山似的彩泥,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块泥,趁吴姬不备时,突然贴在吴姬的鼻梁上,吴姬“啊”了一声,并没有追赶,而是微笑着,故作恨意,从鼻梁上拿下彩泥,将彩泥和在一起,微微曲膝,娇声娇气地道:“谢谢!”

    馆主回头看着吴姬,手指向柳三变,努了努嘴。吴姬会意,点头微笑时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小姑娘向吴姬跑了过来,附在她耳边道:“吴姐,传馆主的话,谁也不许偷窥,各凭感觉。完成后,你们的彩泥画无论是什么,都必须组合在一起。”

    吴姬点头后,看了一眼柳三变的背影,挥手让小姑娘离开。

    她们俩一个在柳三变的正对面,一个在背后,各自施展画技。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吴姬向馆主竖起了大拇指,馆主也以同样的动作回应着。她们都伸了伸懒腰,扩了扩胸。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彩泥稍微干燥一下。

    其她人看见馆主和吴姬都已大功告成,也加紧制作。因为这些人没有特别的任务,玩得也很随意,打闹也格外厉害。幸好有她们的存在,彩画场才像个玩乐的去处。

    柳三变坐久了,也不是很舒坦,他下到地上,站了片刻。走向吴姬。

    “别过来,天机不可泄露!”吴姬举着纤纤玉手阻止柳三变道。

    有何天机可言,装神弄鬼的,柳三变想。不过是借此溜达溜达罢了,还以为会怎样,你就是求我,我还不一定瞄上一眼哩。

    柳三变表情木然。又转身向花馆馆主那边走去,馆主的表现方式跟吴姬一模一样。

    不是有病吧,传染病!柳三变正觉得无趣之时。小姑娘向柳三变招手,叫道:“师傅,过来看看我作的画!”

    柳三变走了过去,其实,这位小姑娘就是小一号的吴姬,也非常灵动秀气,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是柳三变挑选的最小的培养对象。乖巧的小姑娘跑过来迎接柳三变,挽着他的胳膊,走着,蹦跳着,他们像一对兄妹,不,更像是父女。

    “师傅,怎么样?”小姑娘指着地上铺着的纸上的画问道。

    柳三变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观赏着,然后又换了一个临近的方向观赏,他向小姑娘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她拉到身边,蹲下身子,亲昵地拍了拍她幼小的肩膀,称赞道:“妙,妙啊,太有想象力了!”

    小姑娘听柳三变如是评价,颇有几分得意,得意的样子煞是可爱。

    柳三变是谁呀,花馆的艺术教主,点石成金的神奇人物,有着如雷贯耳的名声,能得到他的称赞,自然是三生有幸,机会难再。因此,柳三变的称颂,自然就引来了美女们和其他玩耍的人。都是同道中人,因此,对画作多少还是有一些兴趣。观赏者中,有惊奇的,也有不以为然的。

    吴姬按照柳三变的观赏角度来回观看,摇了摇头,扭头走到自己的画作前去了。

    馆主仿佛同吴姬商量好了似的,相同的观赏角度,相同的表情动作,相同的离开方式,甚至连去处都相同。

    柳三变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个大美女为何要欺负一个小美女,而且还要串通一气,可恶,真是可恶!他转会一想,不对,不对,太不对了,难道她们的欣赏能力竟会糟糕到如此地步,他重重地点点头,一定有古怪,一定!

    柳三变看了看撅着嘴的小姑娘,安慰道:“他们有眼无珠,缺乏鉴赏能力,师傅说好就是好,不必理会她们。”

    小姑娘有些不服气,跑过去看吴姬的画作,吴姬快速地用厚纸遮盖着画,跑过来拉着小姑娘的手,抖了几下,又用弯曲的右手中指刮了一下她高高翘着的嘴:“都可以挂上大红灯笼了,为何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是你和馆主在打击我吗?”小姑娘仍然毫无笑容,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吴姬,撒娇道,“姐姐,到底如何嘛?求你了!”

    馆主过来,对大伙儿说:“我来评价小姑娘的画!”

    小姑娘不乐意,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看样子便知,她不屑让馆主来评价。

    馆主刚开口说到这里,吴姬放纵地大笑着,把小姑娘揽入怀中,断断续续地道:“好,非常好,横看是有山有水的山水画卷,纵看是一棵虬龙似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可喜可贺!”

    小姑娘看着正点头的师傅,又看见馆主高高地举着竖起的大拇指,还有众人的掌声,她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在柳三变的扶持下,站上了长条石栏上,稚嫩地道:“我也要让她们出丑,她们就是花馆馆主和大美女吴姬,请她们将自己的画作组合在一起。”

    观众们都很奇怪,小姑娘那来这么大勇气,她点的可都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观众缘好得出奇的热门人物。

    熟悉小姑娘来历的人还纷纷议论,翻出有关她的身世历史来:“她可是馆主花钱买来的,相当于馆主疼爱有加的养女。”

    观众们的情绪一下子被小姑娘点燃了,大家欢呼着,吼叫着,要求着,好不热闹。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是被吴姬和馆主的美色征服了的,他们特别想见识见识这两位来梦儿的创造力和艺术构思精巧的程度。(未完待续。。)

第八节 彩泥画表露心迹

    等待观赏花馆两大当家美女彩泥画的观众们议论纷纷,有的坚信会获得惊喜,有的不相信会演戏就一定会作画。

    大多数人还是听从心灵的驱使,画作怎样并不重要,养养眼就算不错了,人家虽说是戏子,但也是正经人家,还有小王爷和一帮阿哥呵护,不求非份之想,只求能逗留于此,饱饱眼福就对得住自己了。

    时间制造了神奇,吴姬和馆主的画都能揭下来了。她俩各自举着用厚纸遮盖的并不算大的彩泥画,笑盈盈地迎面相会。这情境,画有那么重要吗?观众们见此美女的劲儿,早就没了三魂,没了七魄。

    “如果画如其人,便是美人,如果人如其画,便是巧画!”小姑娘从石柱上跳了下来,走到馆主和吴姬中间,笑着道,并有意点燃观众们的情绪,她右手护在嘴边,神神秘秘地对观众们说,“这两个美人,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我的技艺教主,我了解她们,作戏曲没得说,那绝对是响当当的角色,可作画,不怎么样!”

    小姑娘真是了不得,不仅她的清纯和玲珑让人倍加喜爱,那神秘地表情,配合语言的肢体动作,真是太令人陶醉了。

    柳三变一听这小徒儿的表现,连续地点头认可,并不时地投以赞许的目光,这目光给小姑娘莫大的信心和支持,使她更加得意,更加可爱,表演的潜质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更激动人心的还是两大一小三个美女的素色打扮,之所以让观众们醉酒似地喝彩,出了娇美之外就是真实的美。

    富有妒嫉之心的女人们,往往在自己的丈夫或者闺密面前显得十分自信,就是因为通过镜子的映照语言告诉自己,肯定自己就是美丽、风韵和富有神釆,可今天,你在照照这大众美的镜子。还敢自信吗,还能在嫉妒的世界里免俗吗?

    没事儿,骂骂咧咧也是一种欣赏,也是一种最真实地评价。

    男人可就不同于女人了,尤其是成了家的男人,大美当前,他们会忘形地廉价地出卖自己,他们会升华到绝对真实的愉悦空间里,他们会把满眼的美与家中的黄脸婆形成对比,自然也会在失望中倾心于美的召唤。听从心灵渴求美的声音,并将这种感觉沉入心底,注入自己的血液中,在无拘无束的境界中,他们会将升华出来的美还原成最现实最直接的欢呼声,会还原成最真实的笑意和献媚、羡慕的目光。

    未成年的男子也会因此而受到美化的熏陶,他们会将美好的笑容装进心里,将完美的表情记在心上,将最激动人心的瞬间连同音容笑貌一起溶入情爱人生的血液中。到他们面临选择终身伴侣时,就会有一个明确的标准,一个潜意识的形象勾勒,从中生出满意、庆幸或者遗憾、失望之情。

    在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吴姬和馆主分别把各自的彩泥画举向左边和右边,塑成雕像似的,而小姑娘站在中间,正好弥补了空间的空缺而连为一体。这还了得。那激动人心陶冶情操的一幕能不出现吗?

    吴姬和馆主都眉飞色舞地逗乐围观者,然后动作幅度很夸张地拉下遮盖的厚纸,围观者们骚动起来。吼叫起来,口哨也吹得特别特别的响亮。

    原来两大美女各用心思不同,造成了极大的区别,然而围观者在心里已经有了组合的结果,只不过是男尊女卑的陋俗罢了。

    吴姬的彩泥画塑造的是背部的柳三变,围观者一看就能瓣认出来,所不同的是雕塑比真人更加标致,更加风度翩翩,整体看也更加完美。

    你想想,围观者会怎么评论?啊,只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就不许美女眼里出帅哥呀!

    而馆主塑造的是跪在草坪上的美女,衣服光鲜靓丽,衣服的褶皱非常形似,身形的轮廓显得丰腴而饱满,肌肉的线条清晰而富有遐想的魅力,皮肤莹润洁白,一双美目浸满眼泪,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这让女性围观者非常不舒服,而责备最多的,是骂两个尤物并不了解女人的内心世界,并不了解女人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和期待,这两个尤物真够浅薄的,丝毫不关心封建时代的女人命运和前途!

    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有着贵妇的气质,她圆瞪一双大眼,两道剑眉竖着,冲到吴姬和馆主跟前,指着她俩骂道:“你们真是无聊之极,出卖自己的色相,出卖自己的情感,放弃做人的尊严,就以为比姐妹们高人一等,说白了,你们只不过是男人的玩偶,是社会男尊女卑思想的另一种极端反应,更加可怜!”

    小姑娘被这中年女人的气势吓住了,吴姬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空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头,小声安慰道:“别怕,没事!”

    吴姬趁机向馆主眨着眼睛,她俩都将塑造的形体翻了一个面,那中年女人还在骂骂咧咧时,围观者们的喝彩声、斥责声和哗众取庞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中年女人也觉察到了情况有变。

    此时,吴姬和馆主走到她的面前,同时微笑着,指着新的组合。

    那中年女人转怒为喜,大加赞称,她大声说:“这才是我们女人希望的,也应该是社会进步的标志,还我们的女权,还我们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一定为此抗争到底!”

    围观者们也觉得这位中年女人有些煞风景,你激动什么,玩玩而已,突个乐趣,宣传女权运动,也该找对地方吧,真是可笑!

    这组合是什么,不过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内容,夫妻两个都托着盛食物的托盘,正处在半转身的状态,这应该算是心有灵犀了吧,应该算是互敬互爱了吧,应该算是很有默契了吧,应该算是富有家庭气息家庭氛围的吧!

    馆主和吴姬都把塑造的形体倒了过来,立在地上,让人们觉得太过古怪了,一时引起哗然。可馆主大声道:“这是对我们技艺教主的赞美,猜一猜是什么?”

    围观者猜了好一阵儿也没猜出来。吴姬与馆主转动了几圈后,又分开让围观者看看组合里面的两个美女,最后吴姬揭晓道:艺技也能顶天立地,也能怜香惜玉!(未完待续。。)

第九节 恩宠有加只为情

    柳三变的两个塑像,一个头顶天一个头朝地,视为顶天立地不难理解。可前后两个柳三变的塑像为何就叫怜香惜玉呢?这是女权传播者的提问。

    小姑娘向女权传播者施了一礼,笑着大声对围观者发问道:“两个塑像里有两个女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这叫什么?”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小姑娘揭晓答案道:“这叫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女人,岂不就是怜香惜玉的意思吗?”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骚动,人们纷纷让道,谁呀,这么大面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震耳欲聋:“柳三变真的是这样保护你们的吗?”

    柳三变闻声而起,笑容满面,迎了过去,施礼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乞望恕不知之罪!”

    “不知?你这书呆子,聪耳不闻吧!”小王爷俏皮地指着柳三变道,“你今天怎么会来此处,不就是昨日的约定吗?”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问的人是谁,便意识到小王爷来了,她跑过去,一手拉着小王爷,一手拉着柳三变,大声地回答道:“那是当然,柳师傅就是这样保护我们的!”

    小王爷被一群阿哥簇拥着,前面还有喝退众人的跟班,他喜笑颜开地来到小姑娘跟前,在她的粉脸上刮了一指头,蹲下身子,握着柳三变的手问道:“他会好好保护你们,我不信,明日我要见识见识,还在这里饮酒野炊。”

    柳三变赶忙走到小王爷身边,施上一礼:“感谢王爷厚爱,明日一定赴王爷之请,成就王爷怜香惜玉之名!”

    次日寅时刚过,人们身著节日的盛装,早早来到留下昨日美好记忆的地方等候。时间也漏得太慢了吧。好难打发时间啊,虽说有美人可以养眼,但总觉得不甚完美,总觉得不是那么称心如意。

    忽然,又吼又叫的声音震动山谷,人们那个激动就别提了,跑啊,跳啊,拼命挤进人群啊,嗨。真是有啥本领都必须使出来,否则悔之晚矣。

    啊,原来是柳三变这个技艺教头带着一群盛装出行的美女到来,一个个如花似玉,一个个光彩照人,真可谓桃花羞涩,杏花不开,这是人间吗?西王母的蟠桃盛宴上有没有这种天仙云集的阵势,还真是不好说哩!

    有了她们。人们还会觉得时间太长太难耐吗,怎么会呢?

    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走到场子中央,向四周施礼毕,笑着道:“老少爷们儿。大姐小姑婶子们,我们接着昨天玩,请看献恩节目。”小姑娘说完,一挥手。赶车的车把式抽了一把木椅子过来,安放妥当,而一群美女载歌载舞。拥着柳三变过来。小姑娘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道:“有请,师傅上坐!”

    柳三变刚坐下,载歌载舞的美女们将手中的道具横七竖八地拿着,围观者想看也看不真切,只好等待。

    排在头里的美女走到柳三变跟前,浅施一礼,春风满面,斜对围观者,她双手捧着彩泥画,轻盈地旋转着,顷刻停了下来,捧着献给柳三变,柳三变并没有去接,而是感激地一笑,在木椅子上欠了欠身作为回礼。

    围观者大叫起来,转身展示。美女迈开舞步,踏着欢快的舞曲,跳着欢快的舞蹈,晃动着手中的彩泥画,那风韵,那风姿,那神色,无不吸引观赏者,欢呼声,口哨声,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进献彩泥画的美女终于停了下来,来了一个观音献寿的造型。好美呀,这哪里是观音,简直就是为了美化世界,上帝安排,根据顶礼膜拜者的美学愿望和美学追求,重新的、无可挑剔的和人见人爱的现世观音。

    还有那寿桃,空无所依,还带着露气,色泽艳丽,蜜汁欲滴。围观者无不心动,无不想据为己有,无不愿意亲口尝上一尝。

    这美女魔术般地将手中的彩泥画旋转了半圈,哟,了不得了,难怪这寿挑还带着露气,难怪这寿桃色泽如此艳丽哩,原来它还长在树枝上,还在承接根深叶茂的滋养,承受大自然的恩赐和造化。

    小姑娘走到第一个进献寿桃的美女面前,携手向围观者见礼后道:“这便是我们的心意,饮水思源,不忘深恩,永远报以深情!”

    美女们的掌声带动了响彻山谷的掌声。

    小王爷悄无声息地来到场子边上,向小姑娘招手,她吃了一惊,正要喊出声时,小王爷在嘴边竖着指头阻止了她,她跑了过去,正想施礼,小王爷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头道:“我有资格享受这顶礼膜拜的礼仪吗?”

    “不能……谁敢有这个资格呀!”小姑娘的语气停顿尽显出她的俏皮与灵活,说得小王爷转忧为喜。

    小王爷搞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柳三变和吴姬、馆主等人赶紧迎了过去,为了打破尴尬局面,柳三变笑问道:“何事如此高兴?”

    “还能有谁?”小王爷睨视着柳三变,轻松道,“取代你的人吧!”

    柳三变凑近小王爷,轻声问:“你独自一人前往?”

    小王爷何其聪明,反应之快令人咂舌,他皮笑肉不笑地审视着柳三变,片刻,他大笑道:“你这人没劲,书生气十足,还不如直接问,我们吃的喝的在哪里,不就完了吗?”

    柳三变勉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木椅子:“王爷,请!”

    小王爷指了指场子外边好远的那棵大树后,坐在木椅子上,背在靠背上背了几下:“不会因为我坐就垮掉吧?”

    “最该坐的人非王爷莫属!”柳三变大声道,“向王爷见礼!”

    一个年轻貌美之人袅娜地跳着欢快的舞蹈,脸上的一对浅浅的酒窝煞是可爱,她的一只玉手搭在小王爷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托着彩泥画,然后,站在小王爷身后,双手捧着彩泥画。这一举动,引发了热烈的掌声,这是对小王爷亲近于民爱民如子的奖赏。

    造型之后,美女来到小王爷跟前,不停地翻转着彩泥画,最后停了下来。小王爷看时,笑得十分灿烂。你道是什么,是大菩萨怀里坐着一个美艳可爱的童子。

    美女转身向围观者展示之后,又翻转了一阵,把彩泥画向着围观者,人们立刻欢呼雀跃,激动万分。

    小王爷虽不知是什么,但从感情的传递看,绝对非比寻常,他站起身来,向臣民们挥手致意,并深深地鞠了一躬。(未完待续。。)

第十节 幕天席地酒中仙

    小王爷获得献礼自然高兴,他从木椅子上坐起来,向远处一招手,顷刻之间,三辆马车过来了,他微笑着对身旁的柳三变道:“这就是我给你,给大家准备的好东西,限量,吃完喝完为止。”

    “真有你的!”柳三变一边赞扬小王爷准备得如此丰盛,一边指着马车上的三大坛酒发愁道,“不知要醉倒你多少可爱的臣民啊!”

    “醉与不醉,你们说了算呀!”小王爷指着柳三变和那班美女,“俗话有云,心情舒畅,增长酒量,心花怒放,酒旗高扬,酒肉穿肠,喜气洋洋,唇齿留香,头脑清爽!”

    吴姬和馆主上前谢过小王爷后赞赏道:“王爷好文才,好豪气!”

    一会儿工夫,三大坛酒摆在场子中间,插上了好多好多吸管,而食物都摊开在马车上,小王爷猛拍了几下巴掌,全场鸦雀无声,他兴奋地对大家说:“本王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今天准备这些,就是慰劳大家,共享太平,看得起本王的千万别客气,尽情地吃菜饮酒,尽情地狂欢!”小王爷说完,一指酒坛,他拉着柳三变,自己拿起一根吸管,也递了一根给柳三变,他将手上的吸管在酒坛上敲了两下,高声吼道:“开坛啰!”

    “感谢王爷恩典”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地汹涌澎湃,声音震荡山谷,回声不绝于耳,那阵势,能不令人激动万分吗?

    众人一哄而上,吃的吃菜,饮的饮酒,当然看热闹的人更多,那种喜悦之情真是让人激动,让人开心不已。

    吴姬和馆主带头跳起了踏脚舞,围绕着酒坛跳着。美女们集体嗯唱着快节奏的曲调,踏着节拍。朵朵鲜花齐放,加上艳丽的色彩,这种场面一年中也难得见到几次。

    曲调是流行的民歌体,舞蹈也是广为普及的,只要脚能踏准节拍,手能配合着节拍,谁就能加入到跳舞的行列里。谁不会呀,所以参与度很高,加入的人多如牛毛。

    当然男人是受到特别优待的,平日里谁敢无故地去牵花馆美女的手。那会认为是品行不端,认为是耍流氓,必然会受到处罚,受到舆论地谴责,今天跳舞就不同了,手是可以随便牵的,即便是最美最大牌的吴姬和馆主,只要瞅准机会,牵。感受她们的美,感受她们手的柔软,还可以近距离地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听到她们的呼吸声。

    跳舞的圈子人丁兴旺。累了的就休息,休息够了的又加入进来。

    美女们的体力真是让人羡慕,她们有时也去吃点喜欢的菜,衔着吸管饮点酒。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跳舞。她们的粉脸更有魅力了,红扑扑的,装饰着灿烂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更加勾人魂魄,争相牵她们手的,不光是垂涎欲滴的男人,就连自以为漂亮的女人也会怀着心事与她们共舞。

    随着时间的延续,欢乐人群的激情在燃烧,可体力在下降,站着变成了坐着、躺着或找个地方靠着。

    可吴姬、馆主和一帮姑娘们还是那样激情似火,热情不减,笑容更加灿烂,容颜更加娇艳可心,体力照样充沛,声音照样甜美。

    进入劝酒环节,姑娘们齐唱各种各样的祝酒歌,并一批一批地邀请酒客上前饮酒。这不知吓退了多少人。

    吴姬微笑着走到小王爷身边,一躬身,伸出手去,轻声相邀道:“王爷,可否陪小女子跳一支舞,祝酒歌方面的?”

    小王爷已有醉意,说话也不太利索了,他望了一眼柳三变,又指了指吴姬,柳三变睁着微红的眼睛点了一下头,小王爷将手搭在吴姬手上,站了起来,吴姬扶着小王爷来到姐妹们中间,她向乐手挥了一下手,音乐响起。

    小王爷在吴姬的引导下还能伴随悠扬而富有激情的乐曲跳舞,片刻之后,小王爷差不多就只能倚在吴姬身上了。吴姬真是厉害,她一边唱着祝酒歌,一边将小王爷的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她的双手搂住小王爷的腰,带动着小王爷跳舞。

    跳着跳着,小王爷的身子向后倒去,差点把吴姬也拉倒了,吴姬将身子贴在小王爷的身上,使劲往后仰,费了好大劲儿才稳住桩脚,累得吴姬直喘粗气,在众人狂呼乱吼的声浪中,小王爷趁势用头顶着吴姬的下巴断断续续地问:“本王跳得怎么样,好还是不好?”

    吴姬看了看小王爷睁起来有些吃力的眼睛,一面对着小王爷的耳朵说“好”,一面扶着他往柳三变身边而去。她扶着小王爷,紧靠柳三变坐下,柳三变也微笑着,向吴姬竖起了大拇指,懒懒地道:“美,真美,比谁都美!”

    吴姬伸出手去邀请师傅柳三变时,柳三变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把小王爷也一起弄倒了,嘴里还在念着:“好酒,王爷的酒,喝,喝。”越说,声音越微弱。

    看见小王爷倒了,他的跟班上前来搀扶时,就在附近横七竖八的阿哥们都用手支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去扶小王爷,结果倒了一大片。

    祝酒歌换了一首又一首,能喝的差不多都倒下了,只有趴在地上的醉猫们还在有气无力地喊着,喝,喝呀,不喝是龟孙子。

    吴姬也是满脸彤红,像火烧云似的,她大笑着,手向人们挥舞着:“他们,他们醉了,醉了,不能喝就别逞强,别逞强!”吴姬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馆主似乎酒醉得轻一点,她走到柳三变身边,跪了下去,给他解开衣服,让胸脯露了出来,她摸了摸:“好烫呀,发烧了。”

    馆主双手撑着地面,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拿了一只盛菜的大碗,将其中的菜倒在马车上,然后拿着碗,迭迭撞撞地走到大酒坛边上,使劲把吸管拽在手上,揑断一根又换一根,拼命地吸着,吸不上来,她歪着身子,手使劲伸了出去,才把吸管抽了出来,看了看:“断啦,不通呀,我换,我换,换一根,换一根好的。”

    馆主一连换了好多根,终于吸了起来,她吸一口,吐一口在手上的大碗里,满了,她看了看,又迭迭撞撞地往柳三变那边走去,碗里的酒洒了一路,到了,她一个趔趄,跪在柳三变身上,柳三变痛得一滚,馆主手上端着的酒倒了他一身,馆主看了看碗,侧着碗,一滴一滴地滴在柳三变的身上。

    全场狼藉的样子,呕吐、臭味、脏兮兮的糟糕模样,可想而知。

    不述诸文字也罢,免得倒人胃口。(未完待续。。)

第一节 皇上之梦很蹊跷

    小王爷从美人谷县回到京师,禀告皇上,皇上大为赞赏,对他也格外器重。

    小王爷当然兴奋,他主动向皇上请缨道:“吾皇但凡委托,臣绝不推辞,一定尽心尽力,为吾皇谋求圆满。”

    皇上连声叫好,并与小王爷叙谈,在交谈过程中,皇上体贴入微地道:“朕的确有要事交付于你,只是眼下不成,汝先好好准备做父亲吧!”

    “无妨!”小王爷道,“相信臣能做到家国两不误,还望吾皇放心!”

    “好吧!”皇上让小王爷品茶之后讲述了一个梦中的故事,他说,“朕最近偶得一梦,卿能为朕解一解吗?”

    “说来听听,说不定吾皇将有何大喜也未可知!”小王爷放下茶杯,一副谦恭受教模样。

    真宗皇上望了一眼小王爷,又看了看身边的太监,娓娓道来。

    朕梦见下江南,沿途风景迷人,到处一派祥和富裕景象。

    太监则曰:“天下皆托吾皇洪福,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美满!”

    小王爷点头道:“正是,此次臣所到之处,也有此强烈的感受。”

    皇上十分开心,可朕的队伍之中有三分之一的车船承载的都是去南方采购丝绸的钱币,上车下车,上船下船费时费力,极为不便。每到换乘车辆或者换乘海船之时,都得等上好一阵,让朕甚觉疲惫,也无心赏玩。

    “谁说不是呢?”小王爷深有感触地道,“臣亦有同感,上次臣娶娇媛之时,送去的礼就装了几大车;这次去为娇媛的老姑婆祝寿时,亦是如此。她家住在山上,路途艰险陡峭,十分不便。挑夫可辛苦了。”

    皇上微笑着,可后来有人建议说,去将这些银两换成金条,会轻巧许多。皇上摇头道,的确是轻松了不少,可我看着那些负责采购的官员催促下人搬运之时,仍然十分吃力。

    “对!金条坠性大,多了根本就搬不动。”小王爷顺着皇上之意道。

    皇上道,朕梦见刚上了码头不远,老远便闻到香味。朕便带着人走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小食摊点卖的一种烙饼,随行之人知道朕想吃,便让烙饼之人拿了来,朕已经拿在手上了,可下人用金条付账时,烙饼的主人傻眼了,他道,吾烙了一辈子的饼。还没有见过金条呢,这怎么找补呀?

    对呀,散碎银子还可以用秤称,可这金条怎么办呀?小王爷如是说。

    我见此情状。皇上道,吾极不情愿地将烙饼放下,可随行之人则想告之烙饼的老头,这是皇上要吃的。朕为了安全。更为了朝廷的名声,怎好明说,你让百姓如何看待吾这好吃的皇上。传出去怎么得了!

    “真的放回去了?”太监焦急地问道。

    “当然!”皇上遗憾地摇头道,“当时朕的一个随员脱下衣服,对烙饼的老头道,用吾这衣服换你十个烙饼,成吗?”

    “想必臣工的衣服也很值钱,他能不换吗?”小王爷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谁曾想,烙饼的老头说出话来,把人都气死了!”皇上说此话时,还有些愤愤然,“那倔老头说,这种衣服好看不中用,火星子溅上去就成破烂衣服了。”

    皇上放下茶杯,在原地踱了几步,仿佛自言自语地道:“不妥,不妥,朕赶紧离开烙饼,离开那香味。”

    “那不是更想吃吗?”太监则曰,“吾有此经验,走得越远,离心中想要的东西越近,想必吾皇一定十分难受!”

    “太遗憾了!”小王爷道。

    皇上则曰,后来皇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出门时,将手腕上的玉石手镯和黄金手镯换成了银手镯,于是,她取下一只问烙饼的老头:“这个换几个?”

    “这个好,可以祛风湿。”烙饼的老头看了看银手镯道,“换五个吧!”

    皇上说着,还不免咂着嘴,小王爷看着忍不住地问道:“那烙饼真的很好吃吗?”

    “那还用说!”皇上感叹道,“朕也顾不得吃相了,给了皇后一个之后,便狼吞虎咽起来,一口气吃了三个。若不是皇后聪明,朕可遗憾死了!”

    “皇后就是有母仪天下的天资,更有关怀照顾吾皇的仁德!”小王爷赞扬皇后道,“在皇后那里,只有顺利,只有情趣,没有为难之事。”

    太监也附和着小王爷之意。

    皇上指了指案几上的纸道,我后来梦见了纸币,大大小小的数量均有,而且各地通用,便于交易,十分灵便。

    小王爷真够聪明,他对皇上道:“吾皇英明,吾皇是想为繁荣经济创造条件,这是天大的好事,如若这方面的建树成了,就会为吾皇树起一座高耸的丰碑,写就华夏历史的经济传奇,此乃功在千秋之伟业!”

    真宗皇上对小王爷之言特别满意,他道,朕将此梦告之皇后,皇后也如是之说。

    “皇后真是具有远见卓识,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才女皇后!”小王爷赞之曰,“有如此皇后,真乃吾皇之幸,天下之幸,华夏历史之幸也!”

    皇上很满意小王爷的表现,他期待着小王爷的进一步反应。

    小王爷当然能够见微知著,他端起茶杯举过头顶,上前恭敬地对着皇上:“臣以茶代酒,恭喜吾皇,贺喜吾皇,梦得如此奇妙,如此有深意,如此有见地!”

    皇上听着这位小兄弟之言,能不兴奋吗?

    小王爷从小就在成人堆中历练,为人处事不是一般的出色,他接着又道:“看来,臣与皇上心灵绝对相通,皇上之梦似乎也带动了臣之梦。”

    皇上看了看正在续水的太监,也看了看小王爷,心想,借梦说事,朕不仅经常玩这游戏,也经常感受它的开心和惬意,看你跟我玩点什么。

    小王爷道,臣也梦见皇上召开家庭会议,拍着领头阿哥的肩膀问曰,朕想让汝走出去为朕办一件大事,可否愿意?

    皇上问道:“领头阿哥该不会像老阿哥那样吧?”

    领头阿哥爽快地答道,吾皇万岁!能为吾皇尽绵薄之力,乃臣之荣幸,岂能辜负吾皇之信任,吾皇尽管吩咐好了,臣一定殚精竭虑,不辱使命。

    “领头阿哥真能自主吗?”皇上问曰。

    领头阿哥之娇妻娇玉为丈夫如此知轻重,重荣辱,大加赞赏,微笑地钻进丈夫怀里道:“夫妻恩爱,终生追随,愿为夫君共进退,甘做夫君贤内助!”

    小王爷道,吾将此梦告之娇媛,娇媛挺着大肚子道,吾姐愿为夫君尽妻子的一切责任,待吾生育之后,也要同姐姐一样,希望夫君为吾皇分忧,吾便为夫君分忧,吾等共同为吾皇分忧,为天下百姓分忧。(未完待续。。)

第二节 小王爷为难三变

    观看了吴姬和胞妹吴妍共同策划并演出的《乡梓情怀》之后的第三天下午,小王爷来到花馆妓院,小师妹在院坝中玩耍,见小王爷带着一班人到来,便上前招呼道:“欢迎王爷光临花馆!小师妹如何才能为王爷效劳?”

    “嗯,长高了,懂事了!”小王爷牵着小师妹的手道,“最近汝柳师傅在干嘛?”

    “王爷原来是找柳师傅的,吾带你前去。”小师妹眼珠子转动着,两只羊角小辫随着说话的动作不断地颤动着,那种聪明劲就别提有多逗人喜爱了。

    小王爷蹲下身子,似笑非笑地道:“小师妹,我们来做个游戏好吗?”

    小师妹一听是做游戏,当然高兴了,爽朗地道:“谨遵王爷吩咐。”

    小王爷附在小师妹耳边说着,小师妹初一听,瞪大眼睛望着王爷,随后便微笑着点头。她飞也似地奔上楼去。

    吴姬正在柳师傅屋里饮茶,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他们看见小师妹急急忙忙地跑了来,几乎是异口同声他问道:“哪里着火了?”

    “差不多吧!”小师妹走到柳三变身边,拉着他的手颇有些恐惧地道,“不好了,还不快躲起来,有人专门找麻烦来了。”

    “何人?”柳三变问道,“找何麻烦?”

    “知道便不麻烦,不知才叫麻烦嘛!”吴姬也似觉有何不妥,说话紧张中夹杂着担心。

    柳三变带着小师妹和吴姬正往屋外走去之时,小王爷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赶了来。柳三变正要跟小王爷打招呼时,小王爷表情严肃地道:“哪里走,还不束手就擒!”

    柳三变奇怪地问道:“莫非何事得罪小王爷,前来兴师问罪?”

    “没事人一般!”小王爷恶狠狠地斥道,“做戏子久了,真假混为一谈,非人也!”

    “还请小王爷明示。柳师傅到底怎么啦?”吴姬也为柳三变捏着一把汗,担心地问道。

    小王爷道:“休得多言,他自己知晓!”

    柳三变一脸茫然,一脸诧异,走到小王爷跟前:“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小王爷恕罪!”

    “虽然自知有罪,还不从实招来!”小王爷非常严肃地道,“莫非真的要本王动手,让昔日的朋友难堪吗?”

    吴姬不知发生了何事,目光在小王爷和柳三变之间流转着。此时。吴妍也走了过来,见状,甚觉奇怪:“尔等……这是……”

    小师妹从柳三变身后走了出来,使劲地闭着嘴唇,躲到吴姬身后去了。

    小王爷指着柳三变斥道:“汝有罪而不言,让本王为汝言之!”

    柳三变确实有些惶恐,小声道:“请小王爷明言。”

    “来人,把柳三变稳住了!”小王爷抓着柳三变的手命令之后,一本正经地历述道。“汝之获罪深重矣!为师不知教,对新徒弟不闻不问,罪一也;容留不该容留者多日,有违本王旨意。罪二也;罪三,本王心中所想,汝一概不知!”小王爷听完,也大笑不止。

    而吴姬身后的小师妹更是笑得难以自持。她拉着吴姬的衣服,跳舞一般扭来扭去,吴姬反手抓住小师妹的手。一边拉将出来,一边斥道:“小东西,居然伙同外人戏耍于人,真是岂有此理,还不甘愿受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三变听小王爷如是说来,抗议道:“小王爷这种心跳玩得太吓人了,小民可玩不起嘞!”

    吴妍一听小王爷之言,便知小王爷前来必然与她有关,便上前施礼道:“感谢王爷提携,不知王爷有何指示?”

    “聪明!”小王爷微笑道,“想必吴妍姑娘还记得娇捕头?”

    “非也!”吴妍道,“吴妍心中只有戏剧天才娇儿,没有捕头。”

    “好好好!”小王爷道,“此乃本王之意,让妻舅不做捕头,专心戏曲,为繁荣乡梓的文化生活和经济生活而竭尽全力。”

    柳三变见吴妍一脸错愕,便补充道:“王爷妻舅者,娇儿也。王爷乃娇儿二姐娇媛之丈夫。我可是这门美满姻缘的见证人之一哦。”

    “这样说来,以后我们与王爷之间也有亲戚关系了?”吴姬高兴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离得太远,八竿子都打不着。”

    “阿姐,好不容易才见面,怎么就要赶妹妹走呀!”吴妍俏皮地道,“难道那胖乎乎的酒店老板多送几个人的饭菜都不愿意吗?倘若是,与这种人合作还有啥意思呢?亏你还一心一意为他赚大把大把的钱哩!”

    “如果不是看到未来亲戚的份上,本王定不放过于你!”小王爷指着吴妍道,“小姑娘扭扭捏捏口是心非,可以理解。可本王妻舅乃天上的太阳,阳光照耀着温暖着的美人,欣赏着阳光的金黄,感受阳光的热度,喜在心头,而当着心中的秘密不愿宣示于人,可以理解,可以体谅,否则,以后亲戚走动起来,总不是那么顺畅!”

    吴姬走过去,握着吴妍的双手,看着她那红晕的脸道:“人逢喜事血色旺,嘴上不言心欢畅,口不对心正张扬,看尔如何能逞强!”

    吴妍扑到胞姐吴姬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道:“姐,还说!”

    小师妹走到小王爷身边,仰面道:“原来小王爷是来访亲的!”

    “非也非也!”小王爷揪着小师妹的羊角小辫,“本王是来陪你这小东西做游戏的。”

    “游戏还要玩下去吗?”小师妹问小王爷道。

    “当然!”小王爷蹲下身子把小师妹拉到怀里道,“本王要考考你这小东西,勾栏的小不点能出口成章,你到底能也不能?”

    此时,花馆的馆主笑盈盈地走了过来,鼓励小师妹道:“小师妹乃吾花馆之未来,绝对不愿逊色于任何人,对吧!”

    小师妹从小王爷怀中出来,跑向花馆馆主,馆主一把将其抱了起来,亲了又亲:“乖乖,好好给王爷露一手!”

    小师妹站在地上,一边表演着软体的基本功,一边吟哦道:

    一首临江供仙居,亲情爱情情依依。亲戚之间意如蜜。游戏心跳时,隐藏偷学艺。

    繁荣乡梓王爷意,口是心非岂暂离?情切搭桥千万里。青山为恩义,流水乃情急。

    吴姬待小师妹吟诵完毕,带头鼓起掌来,然后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吴妍的拘束感跑得无影无踪,她蹲下身子问小师妹道:“小小年纪,奈何懂得如此之多,思维如此敏捷,实在让人佩服!”

    小王爷微笑地走到柳三变跟前道:“这便是本王来此的主要目的,柳大才子能点石成金,本王希望他能为吾妻舅做两件事。”

    柳三变猜测道:“一是充任吴妍美女新词之师,二是培养其策划戏曲的能力。小的所言对与不对,小王爷!”

    “明知故问!”小王爷笑得很开心,“若教授有功,从师有效,本王再贺!”

    小王爷离开之时,与柳三变约定:“明日午餐在本王王府举行,行拜师之礼,吴家亲人与三变一并出席。”(未完待续。。)

第三节 拜师宴亲情浓厚

    小王爷安排的拜师宴在王府中进行,主角当然是王妃娇媛。出席此次宴会的当然少不了柳三变、吴姬、领头阿哥夫妇、吴妍的父母和姑姑,更令人奇怪的是还有与拜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武功阿哥。

    众人坐在王府的客厅之中。

    小王爷的客厅可讲究了,坐榻是金红的,光明耀眼,而图案考究的屏风则是鸭黄底子托着山青水秀。

    小王爷介绍了与拜师有关的客人之后,武功阿哥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作为和尚,不需要浸泡在爱情的蜜罐里,只需看好罐子,不被无关之人偷去便可。”

    柳三变则打趣道:“护花使者非武功阿哥莫属,武功又高,心眼又细……”

    “三变师傅谦虚了,谁也没有你的心眼细呀!”小王爷说着,全场之人都在等待着更精彩的下文,小王爷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三变师傅多了不起呀,新词之中,为爱流的第一滴眼泪是酸是咸分得清清楚楚。酸的吧,比食醋更浓,比泡菜更酸;咸的吧,比食盐稍淡,又比鼻涕更浓。”

    小王爷还要说下去,可看着身边的娇媛笑得用双手护着大肚子,他便立即刹住,俯身去扶住娇媛:“别笑,孩子拳打脚踢,遭罪的可不是我。”

    娇媛好不容易止住笑,靠在小王爷身上喘息着。小王爷对稍微平静的王妃道:“今日乃娇家之喜事,还是问问吴妍的女师傅,胞姐吴姬吧!”

    “我还以为要问我哩!”娇媛撒娇道,“娇家之事应该问亲人,奈何当师徒关系问呀?”

    娇媛的姐姐娇玉也点头支持妹妹的看法。

    “王爷交予吾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向大家通报。”吴姬穿着一袭素雅的长裙,面色晶莹剔透,用清脆的声音道。“吾家胞妹与娇捕头自然是情深似海,他们早已情定终身,只待机会到来,便可共同登台,共续合欢大事。”

    吴妍听罢,面红耳赤的,她的父母则笑得合不拢嘴。姑姑则揽着她的腰,用胸脯顶着她躲避的脑袋:“此乃人生大喜,不必扭扭捏捏,人生事业两不误。天下难寻之美事一桩也!”

    武功阿哥很少经历这种浓情的场合,自然受到感染,但也觉得有点尴尬,他提醒道:“既然是拜师,当然要跪在地上叩头了,不说要叩出血来,起码也要叩出声响来吧!”

    大家看着武功阿哥一阵好乐,小王爷忽然意识到了,他指着武功阿哥道:“别动。把胸脯挺起来,让本王好好见识见识你那颗心!”

    “心,心怎么啦?”武功阿哥颇感奇怪地问道。

    “这都不明白?”领头阿哥玩笑道,“王爷指的是皈依佛主之诚心。还是风云突变,时而风起云涌,时而风平浪静的凡人之心,爱人之心。”

    小王爷走到武功阿哥跟前。仔仔细细地查看武功阿哥的脸,看得武功阿哥浑身均不自在,正待武功阿哥想要躲避之时。小王爷道:“坏了,佛主可能让我们的武功阿哥面壁来着,而且时间还不短。”

    武功阿哥先是一愣,接着便笑得十分得意:“原来,王爷是夸本阿哥肤色白皙,此乃美人洞之功,应该感谢娇家人才是。”

    “非也非也,武功阿哥曲解王爷之意了!”领头阿哥则曰,“王爷之意十分明显,乃指我们武功阿哥凡心荡漾,佛主发愁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武功阿哥竖着掌,虔诚地道,“吾佛慈悲,弟子并无还俗之意,向佛之心坚定,请保佑弟子吧,阿弥陀佛。”

    娇玉趁小王爷起身的机会,前去扶着小妹娇媛,小声道:“出去走走,这帮人太会搞笑了,肚子都笑疼了。”

    小王爷目送着姐妹出门,非常高兴。而领头阿哥则提醒道:“小心一点,别摔着。”

    吴姬、吴妍和她姑姑也跟了出去,大家在王府的花园中散步。

    娇媛招手让吴妍和她姑姑上前去:“王爷对我说,促成这段美满姻缘,事关娇吴两家的幸福,千万不要出现任何闪失。”

    “不会的,王妃放心!”吴妍的姑姑道。

    娇媛微笑地期待着吴妍的回答,吴妍低着头,脚尖钻着地面。

    娇玉上前劝慰道:“妍儿,都是女人,又是亲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王妃正等着你的回答哩,表个态就成。”

    吴妍看了看娇家姐妹,又看了看正在向她点头示意的姑姑,她重重地点头后小声地道:“胞姐说的乃实情,也是我的心愿!”

    吴姬也向王妃点了点头。

    小王爷差人前来通知这班美女,开席了。美女们回到客厅,并转入饭厅。

    依次落座之后,小王爷和娇媛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小王爷把柳三变安排在上位,娇媛也把吴姬拉在上位,柳三变和吴姬都再三推辞,小王爷道:“今天乃拜师之礼,师傅不登上位,那怎么可以呢?”

    “拜师之礼只是为了一拜而已,岂可喧宾夺主!”柳三变一边逃走一边到餐厅的休息间的坐榻上坐了,并叫吴姬也过去,“来,我们师徒收这吴妍为徒,在此行拜师之礼后再入席。”

    领头阿哥道:“祭祀的牺牲何在?”

    “不必泥古,形式而已。”柳三变安排道,“本来无师,非得要拜,走走过场可矣。吴妍徒儿端两杯茶来,奉杯为是!”

    吴妍正在犹豫之时,吴姬道:“三变师傅言之有理,遵行便是!”

    王府的下人送来两杯茶,吴妍跪在地上,面对柳三变,双手擎着茶杯高高举起:“柳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柳三变接过茶杯,揭开杯盖,象征性地饮了一口道:“礼成矣。”

    吴姬也是如此这般,不必赘言。

    拜师完毕,众人进入餐厅就餐,菜肴自然十分丰盛,但人们并不特别注重菜肴的美味,而是用开心、浓情和快乐下酒。

    小王爷之言,让柳三变和吴姬甚觉心中没底。

    何事?小王爷道:“拜师之礼已成,这师傅可不大好做,因为尔等并不轻车熟路。”

    柳三变与吴姬自然诧异,吴姬抢先问道:“不是戏曲表演?”

    “表演的自然是戏曲,但内容不一样。”领头阿哥望着小王爷道,“吾皇有意构织新经济蓝图,这是崭新的课题,可谓前无古人的事业,是要费一番大心思的。”

    小王爷道:“不过,也不必太过忧虑,领头阿哥事先便为此事操劳哩!他被吾皇任命为新经济蓝图专使,负责这方面的社会实验。”

    娇媛接着道:“领头阿哥和玉姐都将到美人谷镇住上好一阵子,以基本完成此事为期,但愿大家通力合作。”

    领头阿哥则曰:“娇家舞台乃是上演新经济蓝图的阵地,启蒙民众,宣传民众,教化民众,教会民众,让民众成为新蓝图的主人!”

    柳三变突然兴奋起来:“感谢二叔公,在前往杭州途中,让他的伙计帮我启了蒙,算是与经济生活有一面之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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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介绍:
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