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千金不如平常人
美人谷县的正直人士和卑劣之士都将县太爷之事告了上去,有的还越级上告,此案居然惊动了皇上,皇上见到奏章之后,狂怒,骂道:“如此没有王法,岂有此理!彻查!”
皇上下诏彻查此案,他即刻招当年英姿飒爽的领头阿哥晋见,并秘密嘱咐道:“如此贪腐之人,不顾廉耻搜刮民脂民膏,准尔先斩后奏,取而代之。”
领头阿哥晋见皇上之后,心中并不满意,堂堂阿哥一个县太爷就打发了,这也太廉价了吧!于是,领头阿哥换了一种方式向皇上讨价还价:“吾对县令没有兴趣,短时间为皇上分忧绝无问题,长此下去吾可不干!”
“不会的,汝想走便走!”皇上答应之后还顾名思义地开起了玩笑,“美人谷必然出美女,带个美人回来亦未可知啊!”
领头阿哥与皇上关系极好,他拍着皇上的肩膀道:“如果有此等好事,一定不忘皇上!”
“吾可记下了!”皇上认真地道,“日后兑不了现,吾可拿你是问,到时候不准抵赖啊!”
当年的领头阿哥如同现在的武功阿哥一般年纪,他可没有武功阿哥那么好玩,性格也比较直率,做事没那么多心机,他来到美人谷县,直接去了县衙,将县太爷拘禁起来,其理由十分明确:“犯罪待查!”
领头阿哥还算勤勉,他带着人来到美人谷镇调查,首先找的便是土财主,根据上奏的折子可知,土财主的控状乃最为详尽,态度也是最坚决的。
领头阿哥还算工作有方之人,他劈头盖脑地问道:“土财主比汝之姓名还响亮,显然很有钱啰,汝称得上家财万贯吗?”
土财主连忙解释道:“吾姓涂名财主。亦可说是叫我的真名姓。”
领头阿哥一听,笑得不亦乐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领头阿哥直接问道:“县太爷要你为他上贡了多少?”
土财主答曰:“四十根金条,还有不计其数的散碎银两!”
“奈何被他敲诈如此之多?”领头阿哥试探地道,“莫非汝有非份之要求,连县太爷都觉得颇为为难之事?”
土财主也不回避:“吾并非谋取私利,而是想用重金买下美人洞,为民造福!”
领头阿哥告别出来,到了美人谷镇上唯一还开门营业的美谷餐厅,准备在此就餐。领头阿哥点了菜,那炒菜师傅问道:“据说客官乃尊敬的阿哥,是有身份之人,不像县太爷,自已采野菜充饥,听说还差点死在山上!”
领头阿哥听到如此一说,当然有兴趣听下去了。
炒菜师傅埋怨道,欺世盗名而已,县太爷不知是显富还是叫穷。让我为之煮野菜,还将拌菜煮成汤菜,真是岂有此理,不把我的手艺当回事!既然如此。来餐馆干嘛,不如直接找一家煮猪食的人家,一同煮了便是。
“有这等事?”领头阿哥惊诧地道,“岂有此理。将浩荡皇恩置于何处?”
领头阿哥饭后,急急忙忙赶将回县衙,并未直接提审县太爷和师爷。而是去了县太爷家。隔门便听见县太爷夫人正万分焦急地斥责孩子道:“小祖宗,懂事一点成吗,汝爹被无辜投狱,吉凶难料,有这口吃的就不错了,快吃!”
“阿姨煮得更好吃,为何要辞掉她?”小姑娘哭着埋怨道。
“我也不想啊,不是咱家没钱,供不起吗?”一个妇人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汝之爹若是被冤枉,连这些都说不上哩,知足吧!”
领头阿哥心中一紧,心想,巨贪之家,怎么说出如此话来,莫非她知道门外有人,而且明白吾之身份吗?
不行,非得进去看个究竟,于是,领头阿哥的随从上前敲门。县太爷夫人气呼呼地开门便问:“尔等何人,到此有何贵干?”
“汝乃县太爷夫人?”领头阿哥问道。
县太爷夫人没好气地道:“不是我还有谁?他还养得起别的女人吗?”
“不是说县太爷家很有钱,不把土财主放在眼里吗?”领头阿哥追问道。
领头阿哥从京师带去的师爷道:“听说汝回娘家还吹吹打打,用黄鱼做噱头,可有此事?”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领头阿哥看见饭桌旁坐着的小姑娘,问道:“这些汝吃不下,不好吃,是吗?”
“平时全吃这些,都吃腻了!”小姑娘撅着嘴答曰,“爹又被抓,那有心情吃呀!”
领头阿哥行事不是一般的聪明,他牵着小姑娘往外走,去到一家餐馆,让小姑娘自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说明是招待于她。
小姑娘摇头道:“我不知何样菜好吃,还是你点吧!”
“汝从来没出来吃过饭吗?”领头阿哥问道。
小姑娘摇头道:“不曾吃过!”
领头阿哥心头一震,如此节简之家,何来豪富之说,真乃无稽之谈!
领头阿哥又将小姑娘牵着去看菜品,小姑娘全不明白好吃和爱好的菜品,没办法,只好道:“你闻着香的就点,好吗?”
小姑娘点了一个菜,要了饭,津津有味地吃将起来,真是狼吞虎咽,领头阿哥看着心疼,又叫了一个大菜道:“不着急,慢慢吃,还可以点菜。”
小姑娘摇头道:“不,爹娘教导我不能浪费,一个菜就足够了。”
小姑娘吃饭太有意思了,她将一盘菜吃得干干净净,还把饭倒进菜盘里,连汁水都裹着吃进了肚里。
“这父母是怎么当的,孩子节约成这样,看尔等人五人六的,奈何将孩子克扣成这样,比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一个堂倌毫不客气地道,“莫非是后养的吧!”
领头阿哥真是心酸,一个惊动皇上的案件之主居然是如此过日子的,太不可思议了!
临走之时,孩子还盯着领头阿哥好心点的没有动过的菜品,舍不得走。
领头阿哥问道:“可惜这盘菜对吗?倘若可惜就端走好了。”
小姑娘正要端着盘子走人时,堂倌叫道:“不成,盘子留下!”
“我将盘子一起买下!”领头阿哥道。
小姑娘看了看领头阿哥,又看了看堂倌,跑了出去。
堂倌问道:“去去来来的人多了,谁记得谁呀,况且还是一个孩子?”
领头阿哥问道:“平时没见过她随大人前来吃过饭?”
堂倌摇着头问:“她是谁呀?”
“尔等县太爷的千金。”领头阿哥告之曰,“如此身份之人,会毫无印象?”
“不不不,不可能呀!”堂倌惊诧地道,“据说县太爷家财颇丰,名声又贪,奈何穷成这样,让我这堂倌跟他换,我还不干哩,看来还不如我这低贱活有油水。”
食客们正在七嘴八舌地谈论县太爷如何贪,但从穿戴和平时用度上全都看不出来之时,小姑娘拿了一个土陶罐将那盘菜倒将进去,还用嘴去舔盘子上剩下的汁水,并非常感激地谢过领头阿哥。
途中,领头阿哥问小姑娘:“据说你家有很多金条,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能带我们看看吗?”
“荆条,有一根,但从来没动过。”小姑娘道。(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节 抄家提审皆吃惊
小姑娘不可谓不孝顺,菜端回家,放在桌上,跑过去拉着母亲的手:“娘,吃罢,可好吃了!你吃一半,给爹留一半。”
县太爷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确是热泪盈眶。可女儿最后一句话让娘难以下咽。
女儿是个极其孝顺之人,见娘如此,她用筷子夹着菜喂到母亲嘴里,母亲含泪咽了下去,将筷子递到母亲手上,催促道:“吃呀,乖,自己吃!”
说完,带着领头阿哥进得内室,指着挂在门后面的荆条道:“就是这个!”
领头阿哥大失所望,原来是家法。
领头阿哥的随从也不是停得住之人,他们在内室的墙角边用脚去试探,忽然之间,四个随从全都叫道:“有东西!”
此时的领头阿哥心情格外复杂,他一闪念冒出两个想法:一是千万别是真的,二是千万不要与县太爷之俸禄相去太远。
县太爷夫人走进门来,阻止道:“别动,这是保护吾夫之秘密,是吾特别设置的。”
“撒谎!”一个随从怒斥道,“用黄鱼来保护你家丈夫,真是瞎话到家了。”
小姑娘见态势不妙,有些胆怯,跳过去躲在母亲怀里:“我们家穷成这样,他们能发现什么,让他们找吧!”
“我知道他们不是歹人!”县太爷夫人蹲下身子,将女儿揽入怀中,抚摸着女儿的背道,“不用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查出实情,必须保密,不得走漏风声!”县太爷夫人提出要求,语气坚决地道。“我家出于责任和正义,连年节衣缩食,就怕惹怒有钱人,不能保证任上能为前两任伸冤雪耻!”
领头阿哥保证道:“勿枉勿纵,汝大可放心,一定主持公道!”
“好!”县太爷夫人道,“皇上钦差若是无济于事,也没有别的指望了,尔等请便!”
四个随从听得明白,也不停手。都捏着手中的布包,全是破旧布做的,包中明明是金条无疑,他们看着领头阿哥,等待命令。
领头阿哥沉默不语,半晌才点头,四个随从提着布包底部,哗哗啦啦地倒将出来。
领头阿哥惊呆了,这是什么呀。敲打精致的瓦片!
小姑娘也惊呆了,原来玩耍的东西还在此排上了用场!
领头阿哥不好意思地向县太爷夫人道歉,并让随从将瓦片装起来,放回原处。
领头阿哥问县太爷夫人道:“汝家真的没有黄鱼?”
没想到县太爷夫人之言令人十分吃惊:“有!不过都是两把锁锁起来的!没有夫君的特许。谁也不许看,更不用说动用分毫!”
“汝平时不会取用吗?”一个随从问道。
“岂能取用?”县太爷夫人道,“老爷说了,那是应该上缴国库的东西!”
领头阿哥还能说什么呢?也觉得这事办得有些唐突。于是提出将小姑娘收为义女,并且要带回京师。
“只要女儿同意,我不会有任何意见!”县太爷夫人道。
“亲生女儿汝能舍得?”领头阿哥问焉。
“女儿聪明。跟着我们只有吃苦。”县太爷夫人道,“不如跟阿哥去,谋一个好前程!”
小姑娘也不算太小,她能听懂对话之意,哭泣道:“吾不是你们亲生的吗,为何嫌弃我,将我送给别人?”
“遇上贵人,汝也算吃苦到头了,去吧!”县太爷夫人硬着心肠道,“倘若发达了,能想起爹娘,回来看一眼也行,若是不愿,也便作罢!”
在眼泪的驱赶之下,领头阿哥五人迅速告辞,离开县太爷家,来到县衙,立即分别提审县太爷和师爷。
领头阿哥亲自提审县太爷,他坐在主位上,啪啪啪三敲惊堂木,大声叫道:“带上来!”
县太爷还算是讲究仪表而又有气节之人,领头阿哥的随从吼道:“阿哥在上,还不下跪!”
县太爷答曰:“若平日里讲礼数,本县该跪。今日有所不同,本县不便下跪!”
领头阿哥问道:“是何道理?”
平日与阿哥接交,阿哥身份何等尊贵,本县跪破膝盖也是应该,而今这大堂之上,不是讲究礼数之处,而是讲究道理之所。县太爷如此一番解释。
领头阿哥当然见过过堂要下跪的礼节了,便问县太爷,县太爷答之曰:“平日过堂,要么是原告,要么是被告,一个有理,一个有罪,有理者求大人主持公道而有求于人,有罪者则希望宽大处理而有所冀望,当然要跪。”
领头阿哥问道:“难道汝不求公道吗,这不算有求于本阿哥吗?”
“吾皇钦差,自当主持公道。”县太爷拱手道,“本县为公,为皇上,甘愿自身受辱,可谓忍辱负重,何罪之有?因此不跪。”
“不跪就不跪吧,本阿哥依你便是!”领头阿哥退让了一步之后,来了一个突然袭击,他问道,“汝家女儿是亲生的吗?”
“如有欺瞒,绝不轻饶!”记录口供的随从警告道,“事关重大,如实说来!”
县大爷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小声道:“亲生的!”
亲生的还情有可原,若是抱养的,那就是造孽,就是怠慢!领头阿哥仿佛自言自语地道。
县太爷听得明白,他问道:“我女儿出了什么事吗?”
“长期虐待,可否叫做出事呀?”记录口供之随从咬牙切齿地道,“不能养,何苦生?”
“生和养乃两码事?”县太爷刚说出口,便觉不妥,马上刹车。
“为何没有下文?”领头阿哥问道,“好,本阿哥问你,女儿的教育何如?”
县太爷对自身的学问还是颇有信心的,他回答曰:“请了一个即将谢任的县太爷教授文化,还不算在教育方面欠账吧?”
“女儿之师今在何处?”领头阿哥问曰,“如何施教?”
“现已不能施教,无法传授和研习学问。”县太爷不便明言。
“前一问呢?”记录口供之随从追问道。
“此人正在受牢狱之苦。”县太爷平静地道,“想必这段师生之情就此终结了吧!”
“此人所犯何罪?”领头阿哥追问着,“必然罪行不轻,想来应是死罪吧?”
此人本无罪,主动承担悬案责任,努力追查,照理讲,应算英雄,即便不是英雄,起码也该无罪;如若枉法,犯众怒,不守信,有众叛亲离之险,自然授人以柄,恶语便生。
县太爷如是之说,领头阿哥的思路更清楚了,他转念一想,将此事与认义女嫁接起来,追问黄鱼下落,那可是不小的数目,于是问道:“听说大人有不少黄鱼,若是阿哥我收养汝之闺女,可付我多少黄鱼?”
“这个好办呀!”县太爷轻松地道,“汝既收为义女,黄鱼要多少有多少!”
“藏于何处?”领头阿哥问道。
“当然是最安全之处了!”看来县太爷是个有趣之人,也是心胸豁达之人,答曰,“让女儿赔你去找不就行了吗?”
记录口供之随从斥之曰:“汝不老实,汝之妻说,两把锁锁起来的黄鱼!”
“那是国库资财,岂能交如此昂贵的学费!”县太爷恼怒道,“吾宁可让女儿成为白痴,也不动用国库半文!尔等若是借机发财,杀了我便罢!”
此故事感人至深,有情有义,令观众念念不忘。(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节 大人行事违伦常
次日,领头阿哥的确喜欢小姑娘的纯朴,更喜欢她的孝顺,他借机去与小姑娘讨价还价,他诱导道:“若带我去看尔父所谓藏黄鱼之所,我便请你吃好的!”
小姑娘摇头道:“不去,爹娘教吾不能受资财引诱!”
“他们爱财如命,不惜手段搜刮钱财,汝不知吗?”领头阿哥问曰。
“汝是指制造黄鱼之所?”小姑娘仰面问道。
旁边的随从奇怪地议论着,一个县太爷,到底能搜刮多少黄鱼,还有专门的制造所,有的则曰,这县太爷死定了,私设币厂可是死罪。
夫人不放心,进来吩咐女儿道:“尔等之言我全听见了,汝带他们去看看,换美食就不必了,好的吃多了,以后如何生活下去?”
小姑娘沿途有说有笑,到了一片瓦砾场,就是这里,自己看吧!
那是一片荒草丛生之地,瓦砾遍地是,领头阿哥命令道:“仔细查找,仔细!”
“你们没来此挖过坑吗,尤其是夜间?”领头阿哥蹲下身子问小姑娘。
“挖坑干啥?”小姑娘正言道,“只是此处好玩,乃吾之自由去处,吾娘说,砸得好的瓦片就带回去,有用!”
“原来如此,不用找了!”领头阿哥带着小姑娘和随从进了那家餐馆。
可小姑娘说什么也要走:“娘在家等我,吾吃好的,岂不是不孝?”
“像那天一样,端一份回去可好?”领头阿哥的一个随从道。
“不!上次是吾饥饿难忍,饭又吃不下去!”小姑娘道,“经过这几日的吃喝,吾已经习惯吾娘的手艺了!”
另一个随从提议道:“不如把汝母亲也一同请来,何如?”
小姑娘高兴了:“真的,说话算数?”
可小姑娘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她大摇其头:“不妥不妥,尔等不像坏人,但也不知是否好人呀?吾不上此当!”
领头阿哥将小姑娘牵出餐馆后,找了一个僻静之处,将小姑娘抱上高处,悄言道:“尔父若无罪,本阿哥还他清白,保他周全,甚至还能升迁。汝可懂此话?”领头阿哥还从怀中取出腰牌。拉起衣服遮挡着,让小姑娘查看清楚,以期取信于小姑娘。
小姑娘疑惑道:“我见识浅薄,能让吾娘看看吗?”
“好吧!”领头阿哥揣好腰牌,来到餐馆门口,向随从大声招呼道,“等着,去去就来!”
领头阿哥人很实诚,刚到县太爷家门口。便掏出腰牌,可县太爷夫人微笑道:“不必如此,早已知晓汝之身份。”
那餐馆堂倌闲来无事,上前找领头阿哥的随从寒暄。他为了证实身份地问道:“那小孩果真是大人的千金吗,怎会从来不曾见过?”
随从们胡诌起来,县太爷虽官不大,毕竟也是朝廷命官。千金乃闺阁之秀,能随便见闲杂人等吗,尔乃何人。堂倌,人家为何见汝?
堂倌心中不快,但想来也是实情,他又问曰:“闺阁之女,应该穿绫罗绸缎,体体面面的,如何像从土灶烟囱中拉出来的一样?”
朴素持家,这便是县太爷教女有方,着眼于终生受用,异于常人之处,也未可知。
这回该轮到随从询问了,一个随从问道:“多嘴堂倌,也算有些见识,此处亦可听闻众多信息,汝以为县太爷乃何种官吏。”
堂倌想都不想便答之曰:“贪官!”
“何以见得是贪官呢?”其中一个随从追问道。
堂倌打开了话匣子,便眉飞色舞地说道,县太爷夫人回娘家那日,午时未到,便传来消息,说县太爷夫人用一条黄鱼作奖赏,谁找到谁得。当时这县城可热闹了,好多人都想去开开眼,不求找到黄鱼归己,去见识见识运气好之人长成什么样就成。
这时,餐馆老板从柜台上探出头来,摸了摸瓜皮小帽,微笑道:“他还真想去凑热闹,我说汝雇工之命,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都不像有混来财的主,省省吧!”
结果,堂倌不听,还是跑了去,回来可有说不完的故事,有发不完的消息,可老板很现实的问道:“闲话休提,只问一样,见到黄鱼没有?”
堂倌犯了难,失望道:“没有。县太爷夫人的贴身丫环拾得黄鱼。当时吾想到,吾等之人也算有福之人呀,人家能有这等好事,我为何没有?难道吾七尺男儿还不如一介丫环吗?”
“各人命数不同,怎可强拉硬拽的比较?”老板打趣道,“命好命拙莫非还与阴阳有关吗?照汝之说法,不阴不阳之人该是何命?”
今日说起来,大家笑得更是难以自持,尤其是那四名随从,笑得不亦乐乎,前仰后合。
堂倌很是惊奇:“奈何如此好笑,事乃好笑之事,吾乃好笑之人吗?”
随从们仍然大笑不止,其中一人笑着摆手道:“非也,非也,不能说,不能说!”
“对,不许说!”另一个随从道,“阿哥不让说,千万别说!”
餐馆老板道:“尔等乃贵人之相,必是非常之人,黎民百姓不便探问,想必是为调查几任县太爷无端凶事、病故和免职的吧?”
随从们不敢正面回应,缄默了片刻。
不过,现任县太爷还算幸运,能活到现在,平安到现在,只是名声有点臭而已,餐馆老板道,不过,有件事说来没人敢信,公堂上居然敲诈土财主一大锦盒黄鱼,少说也应该有几十条吧,有这么傻的县太爷吗?
堂倌缓过劲来了,他取下肩上的抹布在随从们的餐桌上抹了几下道:“更可恶的是打着打赏下人的旗号,居然私吞,引起公愤,这种人也太不自爱了吧,他到底在想什么?”
随从们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不敢说是精于算计吧,起码也可称之为如此聪明的县太爷,何以会干出如此出格之事?这可是常人所不屑为之的!
一个随从对其余人叮嘱道,他们的说法记得告之阿哥,看看是否有些道理!
堂倌强调道,吾等是谁,成天就浸泡在道理之中,所言能没道理吗?他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道,这县太爷真是水深无比,到底在想什么,做事图什么,一点都看不懂。早先那几任短命的、疯了的和免职的,都像兔子一样,一提起来便能分出公母,这任县太爷倒好,倒着提将起来也辨不出阴阳来!
“遇到现任大人真是晦气,从来不照顾吾等生意!”餐馆老板道,“前几任县太爷多多少少还看顾看顾,给些面子,送点钱来!”
随从们警觉起来,一个随从诱导曰:“此话何意?”
堂倌代为回答曰:“汝不想想,人生一世,吃穿二字吧!县太爷穷酸,昨日所谓千金更加穷酸,想必其余人等也好不到哪里去;吃没得吃,生活还有意思吗?”
餐馆老板太息曰:“县太爷的千金真是苦啊,乞丐来讨吃的,吃相也不会那样的,哎!”
“堂倌,汝不是以之为贪吗?”一个随从问道,“有这样视财如命克扣家人克扣自己的贪官吗,既然如此,他还贪来干嘛,带进馆材吗?”
“对呀!”堂倌一脸茫然,只好说,“管他的,看来县太爷还不如我贪,我贪每天有一口可口的饭菜,若是少了,我可过不舒心!”(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节 阿哥请客反求客
领头阿哥亮出腰牌之后,县太爷夫人并不感到惊讶,这让领头阿哥格外的刮目相看,他认为这女人很是聪明,颇有见识。
县太爷之千金向母亲说明来意,夫人很踌躇了一阵后道:“不必了,只求阿哥公正待人,公正处事,公正行事便可,千万别被假象迷惑就好!”
领头阿哥还劝道:“吾虽过着富足的生活,但对民间疾苦也是略有所知,黑便是黑,白便是白,总有水落石水之日,夫人不必太过劳心才是!为了汝之身体,为了当好县太爷之贤内助,还是去吃上一顿好一点的。”
“不,不去!”夫人态度坚决地道,“请阿哥恕吾妇人之见,吾若是去了,对阿哥办事不利,事后不知情者会说,官官相护,打得火热,阿哥的尊贵名声就毁了!”
领头阿哥道:“汝说得虽是在理,但汝太小看于我了,谁敢在吾面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不答应,皇上亦不会答应。别顾虑了,吃一顿去!”
“相信阿哥为人忠厚,办事精明果敢,理当应邀前往。”县太爷夫人还在犹豫,“实在不好意思,阿哥如此尊贵体面之人,可是,可是……”
女儿聪明乖巧,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指着内室道:“娘不是有一身挺好看的衣服吗?”
“为娘岂可不知?”县太爷夫人道,“只是,唉!阿哥稍待,去去就来!”
县太爷夫人进到内室,关上房门,不久便面带羞涩地走将出来。
领头阿哥看了一眼,对,衣服比换下的那一件新一点,颜色鲜艳一点,更重要的是这衣服更能烘托出主人的肤色、气质和美感。领头阿哥为了掩饰内心的一震。蹲下身去,对小姑娘道:“你娘漂亮否?”
小姑娘打量着母亲,摇着头,指着内室道:“还有一件比这个穿起来更好看的衣裳。”
领头阿哥听罢,另一个想法冒出头来,即便有更好的不穿,不可谓不煞费苦心,装穷罢了,这种女人可了不得,心机够深沉的。不行。非逼出来不可!于是道:“夫人是真穷耶,还是装穷,连阿哥的薄面也不给吗?”
“阿哥如此之说,不换还真有不敬之嫌。”夫人瞪了女儿一眼,转身进到内室。
外面,领头阿哥与小姑娘的对话正在进行。
领头阿哥抚摸着小姑娘的头问道:“汝何时见过你娘穿过这最好的衣服?”
小姑娘答曰:“就是娘回娘家那次呀!”
“对!那次真的用黄鱼做游戏吗?”领头阿哥道,“我才不信哩!”
“假的!”小姑娘颇有些得意之色地答道,“就是瓦片嘛,我裹好放进去的!”
“你娘穿最好的衣服漂亮吗?”领头阿哥又问。
“当然!”小姑娘昂着头。显出得意之色,“吾娘不漂亮,能生出这么漂亮的我吗?”
“何以见得呀?”领头阿哥追问道。
“我爹说的。”小姑娘道,“爹说有朝一日赋闲在家。不问世事,不受案牍之累,好好为娇妻置办一身漂亮衣服,显摆显摆。回归美质之身。”
“你娘默认了?”领头阿哥笑着道。
“我娘笑着说,你赋闲,吾便是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太太了。还美什么呀!”小姑娘转述道,“汝看在夫妻数十年的情份上,不把我这讨饭婆赶出柴门就烧高香了!”
既是柴门,何来喜新厌旧?领头阿哥道。
没想到,小姑娘拍着小手跳将起来,吾爹也是如是说的!
此时,县太爷夫人走了出来,领头阿哥大失所望,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换哩,便小声问小姑娘:“此乃你娘最好的衣裳?”
小姑娘点头称是,并且跑将过去,帮娘整理整理。母女俩情深意切的样子,真是令人羡慕,又真的让领头阿哥有些妒忌!
领头阿哥的嫉妒是有明显反应的,她本来牵着小姑娘的手的。突然将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拎着小姑娘的头发丝。此举走平路并无甚太大区别,可偏偏在走下台阶的梯坎之时,小姑娘活蹦乱跳的,这还有好?
小姑娘呼痛之后,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领头阿哥,并且小声嘟囔着:“大男人,哼!”嘴翘着可以挂十二盏油壶,气呼呼地径直往前冲。可要到餐馆门口时,她犹豫了,没有进去,而是低头用脚尖猛蹬地面。
随从见之,招呼小姑娘进去时,堂倌却开起了大玩笑:“又请小叫化子,两三辈子都没吃过东西的小玩艺!”
堂倌这句话比毕恭毕敬地邀请还管用,小姑娘冲将进去,挡在通道上,指着堂倌骂道:“毫无教养,来的都是客,何以凭衣着取人!”
领头阿哥的随从吓了一大跳,人小脾气还不小,说话有礼有节,表意中肯!
可没想到,堂倌更加断定此人便是乞讨为生之人,若是普通人家怎会培养出如此伶牙俐齿之人来,县太爷家更不会有此等稚儿。
随从正要反驳堂倌之时,领头阿哥和县太爷夫人便到了。领头阿哥沉下脸来,切齿道:“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阿哥不客气!”
堂倌仿佛是存心似的,他嬉皮笑脸道:“想必此妇人乃县太爷夫人了?”
领头阿哥怕他又说出不堪入耳之言,喝斥道:“还不招呼贵客坐下!”
“请贵夫人和贵千金品尝这尊贵河鲜甲鱼。”堂倌跑将进去,端着托盘出来,下一句话不小心还是溜了出来,“比一比,谁的装备更完善更厚实!”
县太爷夫人精明着哩,她微笑道:“堂馆先生,是先生堂倌呢,还是堂倌先生,谁是老子,谁是儿子,汝能分清吗?”
领头阿哥和所有在场之人均大吃一惊,这夫人可非寻常之辈,骂起人来不动声色,也不带脏字,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难怪县太爷为拥有她而自豪,并且发誓要珍惜一辈子。
堂倌无言以对,只好逃之夭夭,而他的老板可不会放过他:“来,将这个大杂烩端出去,一定要说点什么啊!”
堂倌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菜品,端着慢吞吞地走着,到了餐桌:“吾乃人杂碎,嘴也杂碎,尔等便活吃了我吧!”说完,面对领头阿哥不好意思起来。
堂倌这人职业使然,嘴不杂,何以应付各路人等呢,大家只是笑堂倌有趣活跃,有自查自纠精神,挺好,挺好!
可是夫人笑过之后便逗趣道:“堂倌也是馆,太爷也是官,前者放羊赶羊,后者生羊养羊,两官可有不同,汝可知区别在何处?”
堂倌不知如何回答,这种看似通俗实则深奥之理,岂是这种自以为浸泡在俗理之中之人可知晓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藤长出的东西。
“傻小子,汝好好听听夫人之高见吧!”一个随从嘲笑道,“听好了!”
“这家老板请你是自认倒霉,因为你照顾少,赶走多,有几个回头客,生意好得了吗?”夫人也不推辞,便道,“县太爷就不同了,一颗仁心,伺侯羊之出生,为其成长而喜,为其膘肥体壮而乐,始终有一种激励和切盼,他不需靠废话度日,仁爱之心足矣!”
夫人的几句话让堂倌颜面无光,可在场的食客则越积越多,都想来见识见识县太爷夫人的风采和睿智,尤其是见识县太爷夫人的仁德之心。
县太爷夫人之言是否写入了领头阿哥呈递给皇上的奏章,不得而知,可陈师师和百荷仙子、小不点的戏剧情节中,可是因皇上赞之而兴奋,感染了全场的观众。(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节 师爷不惜赞大人
领头阿哥与众随从商讨案情,觉得最大的麻烦还是历经几任的师爷,这不倒翁多半是个骑墙派,或者是提着灰桶拿着扫帚到底抹的主。
随从提出,尽快提审师爷,对破案有百利而无一弊。领头阿哥认为此提议正合他之心意,当晚,提审了师爷。
师爷真的是一个心宽体胖之人,面对领头阿哥劈头盖脸地轰炸,他可谓应对自如,具有绝对的大将之风。
领头阿哥问道:“狱中生活可好?”
“说不好,那是政府虐囚,是一大罪状。”师爷想都不曾想便答曰,“吾若说好,便非人之常情,不过,对吾而言,有时间清闲清闲,有机会听听阿哥教诲,还算行吧!”
这不是典型的炸老了的油条是什么?领头阿哥一向少言寡语,但他毕竟有皇家的高贵血统,也是心思缜密善于表达之人,他觉得此人非同小可,岂有不较量一番之理!领头阿哥问曰:“数任师爷,汝觉得那一任县太爷最好?”
“每一任皆好!”师爷随口答曰,“朝廷命官岂有不好之理,那不是诬罔朝廷,渺视皇权吗?一个吾皇之臣民,岂能不用心!”
领头阿哥对师爷的了解在进一步增加,也是有些敬佩之意,便令赐坐。
师爷感谢之时道:“阿哥仁厚,吾皇大幸,朝廷大幸,民之大幸也!”
记录的随从道:“师爷,不必油嘴滑舌,老实回答我家阿哥的提问便是!”
“你家阿哥?”师爷更正道,“天下人之阿哥!我相信阿哥有能力,有气魄为美人谷县除害,还该县朗朗乾坤!”
“汝认为,汝在那一任上做得最好?”领头阿哥问之后,接着便提醒道。“这可是难得的自我表扬机会哟!”
师爷仍然无需思虑,便答曰:“其实,吾那一任都未做好,可那一任均尽心尽力了!能力所限,只好如此,非吾自身可以改变的!”
领头阿哥岂能放过师爷:“汝觉得,汝与大人谁更重要?”
“大人重要。大人不仅是朝廷命官,更重要的是旗手,乃凭借皇上恩德执掌一方之父母官,谁敢轻视?”师爷道。“至于师爷,乃大人之臂膀,协助而已,能为大人分一点忧便觉有所建树,也会引以为自豪的!”
师爷并不等领头阿哥问出口,便主动地道:“下一个问题便是大人出事,而汝独得保全,何耶?”倘若是问,我的回答则是。“枪打出头鸟,出事便出在责任和决断的权力上。”
负责记录的随从笑着说:“曾如是,尔便不担责任了?”
“尔等高高在上,怎可明白?”师爷叹息道。“此责任与彼责任是有区别的,大人的责任仿若主食,而师爷的责任则为小吃,主食吃饱了。来点小吃,至多也就是增添一点情趣而已,让本来就好的心情再来个锦上添花。”
领头阿哥极为不满。质问道:“如此说来,师爷是没有责任的啰?”
师爷从赐坐上站将起来,微笑着,回禀阿哥:“咱们这么说吧,大人是烹饪菜品的主材,师爷便是使之更加可口的佐料,佐料是不能替代主材烹出地地道道的菜肴的,主材烹出来好吃不好吃,均可就饭,而谁会用佐料就饭呢?”
“好事报备县衙的,希望获准,当然要大人点头,而稳住师爷最多便是不让他坏了好事,于大人于师爷均尊重有加。”领头阿哥还在回味之时,师爷主动地说道,“尔等仔细想想,但凡遇上词讼,当事双方均想讨一个公道,在县衙内谁有权裁处,唯有大人,赢之者感谢大人公正,输之者埋怨大人执法不公,尤其是后者,即便尽力体现公正,词讼还是输了,怀恨者怀愤者比比皆是,他们主要怪大人,如若报复,大人则是首当其冲。至于师爷,他也大不了看着不顺眼,恨几眼而已。”
师爷坐将下来,领头阿哥觉得师爷说的有理,并不打断他的分析。
“此理枯燥,我说得有趣一点!”师爷道,“比如一个手持弹弓的孩子,看见树上有鸟,他用力拉开弹弓,瞄准了,弹射出去,如果没有准头,把鸟惊飞了,他的最激烈的反应,大概就是敲敲树干,谁也不会将树砍掉。可孩子对鸟则不然,他会想,下次再遇上那只鸟或是别的鸟,一定要它应声落地,不给它逃走的机会,那等待的便是置于死地。”
在场的所有人,听师爷说得如此精彩,都频频点头,微笑,根本不像是在提审。
领头阿哥问道,这样吧,健谈的师爷帮我们回想一此事情可好?
师爷爽朗地答曰,请阿哥明示。
领头阿哥问道:“县衙是否有金库,而且储备颇丰?”
师爷根本不用思考,直接便道:“有,颇丰,而且是大人和我各执一把钥匙。”
“为何不上缴国库?”领头阿哥问后又道,“既是两把锁锁将起来,并不想私分,而是别有用处。到底有何用处?”
“这个,这个,不是很清楚!”师爷摊了摊双手。
“大人没有跟你说过吗?”记录的随从追问道。
“这什么话!”师爷颇有觉得幼稚的提问,“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大人主事,能对我说的自然会说,不能说的问也只是徒增烦恼。”
“何为非常时期?”领头阿哥问焉。
师爷听到此问,便有了一些怨气,他还算有些城府:“朝廷只知道眼下县官贪腐严重,群众呼声四起,皆以为大人不堪重用。但又有谁知晓,大人到任以来的辛苦和良苦用心,他表面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模样,实则比黄连还要苦!”
汝是在为大人伸冤吗?
师爷有些激动,站起身来,摆手道:“非也,吾岂有如此能力,只是为大人不值。试想,连自己名声都可以用来下赌注的赌徒,还在乎鼻子和一对眼睛吗?”
“等等,汝让在下好好想一想。”领头阿哥似乎明白了,他向师爷挥了挥手,仿若自言自语地道,“对,用心良苦,为国事节衣缩食,连累家庭,自己将臭名声竭力远播出去,甚至甘冒被黑白两道之杀头祸端,为啥呢,图啥呢?”
在下面监审的随从之中有一人抢先道:“阿哥,属下似乎明白了,此乃责任,现任县太爷要将前任的不幸之事查个水落石出,不惜血本,此乃责任也!”
“对!这样的官才是好官,是吾朝需要的好官!”领头阿哥的另一个随从感慨道。
“据在下看来,如此县太爷应该上奏皇上予以封赏,大力表彰!”剩下的那个随从也不示弱,他故意干咳了两声之后,清理了一下喉咙,慢条斯理地根据社会经验补充道,“许多朝廷命官都像乌龟一样,身上背着重重的壳,一有风吹草动,便将头缩进肚子里,无论如何都不愿伸出来,决不往外看半眼。”
领头阿哥扫视了一下衙役们,他们的表情太奇怪了:有一脸惊愕的,有后悔莫及的,有不以为然的,也有若无其事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节 敲诈巨款惹的祸
领头阿哥询问师爷,汝是否认为县太爷行事有捕风捉影之嫌?
“对,捕风捉影!”师爷则微笑着一口气说了出来,“大人在捕风捉影,吾在捕风捉影,朝廷在捕风捉影,阿哥及其随从也在捕风捉影,无人不在捕风捉影!”
“如何捕风捉影?说来听听!”领头阿哥要求道。
师爷对一个衙役说,还是尔等给领头阿哥讲吧。
一个衙役大概对县太爷有相当大的意见,他扭头向着上位:“说就说,吾以为大人平时做事雷厉风行,但涉及到体恤下人之时却一拖再拖。”
另一个衙役接着道:“上次说敲诈土财主的黄鱼几十条,不知何处去了,到现在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莫非藏在大人的内室角落里,长霉长出翅膀来飞走了?”
记录之随从问道,尔等都这样认为吗?
其他人并不接茬。在衙役班列中,一个人大笑不止,十分奇怪。
领头阿哥问曰:“为何如此发笑?”
那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师爷和刚才说黄鱼长翅膀飞走的人,断断续续地道:“他们是亲戚,师爷最清楚!”
师爷一听,也笑将起来:没错,他乃吾家内侄。
快说快说!堂上叫成一片。
师爷清了清喉咙,有板有眼的讲述着。
那个衙役是师爷的内侄无疑,只因人太过老实厚道,在泥土里也刨不出钱,家里穷得叮当响,三年之前听信媒妁之言,想找媳妇,可见面之时,那女的的确因为有几分姿色,一经接触。也很得体,懂得礼仪,便日思夜想。那女的也向师爷的内侄承诺道,只要你家能娶得过门,我一定与尔白首偕老,绝不相离。
师爷对内侄道:“你说,当时遇到了何种麻烦?”
说就说,又不丢人!内侄道,女家的家长知道相中了,可嫌吾家贫穷。提出过高的聘礼要求,或者是满足附加的条件。
领头阿哥听着听着,来了兴趣,有这种事,提出要些什么聘礼,列出来,快列出来,民间还会有这种事?
师爷回答曰,也不是很多。一头猪,一头羊,一只鸡,一只鸭。外加一锭银子。
领头阿哥问记录的随从道:“算一算,值几锭官银?”
记录的随从还在纸上画来画去,师爷道,没多少。就是两锭官银的样子!
“两锭官银?”领头阿哥惊愕地问道。
“就是嘛!连领头阿哥都觉得太离谱!”师爷的内侄抢先忿忿不平道,“这是普通人家给得起的吗?笑话!”
“非也,非也。不是多,而是太少了!” 领头阿哥负责记录的随从摇头道,“只够吾等陪领头阿哥喝一顿茶的!”
“你再说一遍!”领头阿哥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眼光却有强烈地谴责之意,“有这么败坏主子名声的吗?”
说话之人自知失言,向领头阿哥双手合什,并吐出长长的舌头。
刚才揭示师爷与内侄关系之衙役开起了玩笑:“两锭官银买一个漂亮媳妇,倘若惜财需要转让,吾愿意成全这笔感情生意。”
这话就如凉水倒进了沸油里,岂有不炸锅之理!
不少衙役和领头阿哥的随从都声称愿意成全这单生意,而师爷的内侄面红耳赤,则提起哨棒,怒视众人,不知找谁算账,最终还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元凶的哨棒。
好了好了,玩笑开过头了,师爷道。另一个条件就是利用吾在县衙谋事之关亲,要吾内侄在县衙谋个差事,哪怕是扫地都行。师爷处事滴水不漏,他申明道,其实也不算走门子,这叫人尽其才,得之所哉。吾内侄这些年还是破了不少案件的。
内侄的缺点就是心直口快,这不,大人说敲诈到土财主一大锦盒黄鱼之后,分给所有的属下,于是,当天他回去便将此事告之媳妇,媳妇则说,正好,汝之泰山四十大寿,可以挣回一些颜面,免得被人看不起。
“这便是师爷的不是了!”领头阿哥的一个随从发难道。
“何也?”师爷奇怪地问。
这种话能在外面话吗,当然只能在家里说了,对吧!既如是,师爷何以知之?领头阿哥的那个随从反应奇快。
衙役们开始乱猜。在乱猜之中,最离谱的是说师爷潜入内侄床下,听内侄和内侄媳妇做房事时说的体己话。
这可让师爷颜面上挂不住,他面红耳赤,躬身,举起双手,恼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住口!可到了内侄泰山大寿的前一天,还没有分到一文钱,他们夫妻大吵大闹,四邻均知晓,吾岂可不知!”
最后如何解决?领头阿哥关心道。
一个衙役道,还能怎么办呀,师爷做好事,成人之美吧,做没做生意,做没做成生意,恐怕只有天知地知,师爷知矣!
师爷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开玩笑毫无分衬的衙役,吼道:“再胡说,待会儿跟我一起去蹲班房,去好好吸取教训,学会说话!”
领头阿哥对师爷的怀疑解除了,自然态度变得格外和善,完全忘记了是在提审了。而其他人也格外轻松自由。
师爷斥责的多嘴而爱开玩笑的衙役则干脆将哨棒横担在肩上,走出班列,两腿弯曲,像鸭子一般走路,笑着叫着:“别打,别打,吾好可怜啊,屁股是肉长的,疼呀,要不,让你打,出出气,打脚板吧,随便打,别客气!”
衙役们出了师爷的内侄之外,见领头阿哥笑得十分开心,也加入逗趣的行列。这帮人平日里严肃,可笑神经一旦松驰下来,便难有节制。
有人学猴子,反手掩住眼睛道:“让老公的火眼金睛,帮漂亮的脸蛋儿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找找,有无送汝之父长寿之药。”
有人学鸭子步走着,学鸭子声音叫着:“乖乖,你赶,你使劲赶,反正没有架,汝忍心让吾上哪里去呀?”
有人仰躺于地,学着乞求之声道:“夫人,漂亮的夫人,永别了,若尔父乃大王,吾愿为比干,将吾之乓乓乱跳准备向汝献上温暖之心剜走吧,永别了,亲爱的!”
“要玩大家玩,谁怕谁呀!”领头阿哥说着,走入大堂中央,“我玩给大家看!”
领头阿哥猫着腰,头朝门外,笑言道:“再打,再打,我就撞墙!”说着,他浑身灌注力气,撒开腿,准备冲将过去。
他的三个随从可紧张了,事儿可是出不得,也出不起的!他们快速冲将过去,打算挡在领头阿哥前面。可领头阿哥大笑着,拍着大腿:“回来,干嘛去?”
那三个随从来不及刹车,硬生生地往前摔出,并且还撞在一起,三个蒙脸的蒙脸,托下颚的托下颚,还有一个搓腿而一瘸一拐的。
领头阿哥纵身一跃,单手抓住房屋上的挑梁,对师爷道:“关押解除,你回去吧!”
这时,领头阿哥的四个随从全都齐聚在领头阿哥下面,随时准备构织人肉垫子。
领头阿哥另一只手也抓住挑梁,借力一摔,两腿夹住挑梁,屈身蹲在梁上,然后走起了猫步,还喵喵喵叫着,突然到了另一间屋子上空。
陈师师一班人的表演也是如此的精彩神奇!(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节 探内室阿哥惊异
话说领头阿哥沿挑梁到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上空,屋子不大,里面有一个大的文件柜,有一张案几,案几前有一张凳子,可屋角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他坐在挑梁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应着外面焦急的叫声,拿定主意,下去一探究竟。
从挑梁到文件柜的距离能难住领头阿哥吗?他瞧准了,一松手,轻轻落在上面,立足未稳之时,文件柜晃动厉害,来不及想,赶紧离开,他猛一个侧翻,落地,正好坐在凳子前,也管不了脏与不脏,反正已经坐下去了。
他看着那屋角,心情复杂:若是县太爷私藏颇丰,那是他该死,必然动用皇上赐予的尚方宝剑;若是并非私藏,乃县库收藏,则应奖励其聚财为民。他双手合什,拜托,千万千万别是前者才好!
领头阿哥并不十分情愿的走向屋角,定睛看时,乃一个小铁皮柜子,他坐在这小柜子上,腿屈伸着,用手指量了一量,长大约一尺二三,宽大约**寸,高不过七八寸。再一摸,还有两条铁链从两边拴住,而且是绷得直直的。他感觉不妙,如此之小的柜子显然不是装文件的吧,并且还如此之谨慎。
他站将起来,猛敲内室之门,随从们则叫来师爷,师爷开门后见到领头阿哥并不吃惊,只是淡然道:“原来阿哥在此等候吾之前来。”
领头阿哥劈头盖脸地问曰:“汝所谓两把锁在何处?”
师爷指了指屋角。
“没锁呀!”领头阿哥颇有些奇怪地道。
师爷解释说,此乃吾县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领头阿哥懂的,他将四个随从支走后道,说吧!
师爷走到屋角,蹲下身子,手指轻敲铁皮柜,小声道。锁在靠墙面,是一个三角柜,只是上部打造成长方形而已。
领头阿哥惊奇不已,花如此心思,到底要装什么?
师爷道:“这铁皮柜用县太爷的名义做的,花了县太爷不少钱,是他刚到任几天就打造好的,而且放话出去,是县太爷准备装好处费用的。”
刚上任便留下恶名,而且不惜毁坏名声。到底为何?领头阿哥不甚理解。
师爷讲,想来是不认命的做法:看来县太爷上任前或上任之初便知晓该县治理不易,寻常处之无法奏效,还不如放手一搏。他认定,放手一搏虽有众多麻烦,会牵累家人,但毁在任上,同样牵累家人,而且臭名昭著。永无翻身之日。
有备而来,真是聪明!领头阿哥赞扬之后走向门口向随从道,把县太爷带过来!
县太爷走出牢门问道,前往何处?
“走便走了。阿哥命令。”押解之人生硬地道。
走了一段路,县太爷对领头阿哥的随从道,先去吾家,拿一样阿哥需要的东西便去。
随从奇怪地问。汝怎知阿哥需要什么?
去密室,吾能不知要什么吗?
师爷与领头阿哥等人交谈正欢,师爷一边准备点灯。领头阿哥从旁协助。
县太爷自毁之法,夫人何以会同意?领头阿哥问道。
唯如此,才能既保国又保家,若是明事理之佼佼者就会同意。师爷答曰。
汝以为夫人是这样的智者?
当然,县太爷夫人的聪明能干,远非这些,有如一片汪洋,常人是看不到她的深度和边际的。就如玩黄鱼之事,那就是男人之举,非常规男人可比,玩得之大气,玩得之狠,玩得之出格,谁人能比!
汝怎知玩的是假的?领头阿哥问。
当天,城内传言沸沸扬扬,吾便担心出事,没黄鱼也丢了夫人之性命岂不冤枉,便支派内侄带了五个衙役前去暗中保护,他回来说得眉飞色舞,有板有眼,而且埋怨道:“县太爷独自发财,不管属下死活,我若稍有出路,谁愿卖命!”
吾微笑着对他讲,错矣,县太爷玩的是空城计,他连吃饭都只是维持猪狗食的水平,何来黄鱼做游玩的赌注,你以为叫化子真的可以出席皇上之盛宴?
这个倔脾气还差点没噎死吾,说我亦分了好处,当然要帮大人说话了。这头犟牛将吾之原话告之衙役们,这不,把我也出卖了。他们也对我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同县太爷一样的待遇?领头阿哥笑言。
此时,县太爷被带了过来,随从手里提着一把铁锤,还是新的。
这是为何,用得着这样押解吗?领头阿哥奇怪地问道。
手提铁锤的随从答曰,是大人让夫人找出来的,夫人还以为大人要自杀而犹豫时,大人则曰,为何要自杀,吾还没活够哩,吾还要陪夫人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地过好日子哩!
手提铁锤的随从还转达夫人之言,夫人面色和悦地对大人说道:“领头阿哥多有照顾,若能面见时一定相谢!”
县太爷面对领头阿哥插言道:“有人代为谢过,吾乃省事了。”
夫人找出之后,我便让他接管过来,另一个随从道,担心大人想不通,对吾等不利。
“胡说!”领头阿哥批评道,“大人能做那杀人的勾当吗?没分没寸的!”
“本县专杀好人!”县太爷面无表情地道,“把好人杀完了,剩下的全是坏人,让他们去弱骨强食,自生自灭!”
“多日不见,大人安好!”师爷上前拱手道,“这应该不叫出卖大人吧!”
“出卖有何要紧!”县太爷仍然语气平和地道,“而今欲置吾于死地者何其之多,众矢之的,还有何可担忧的!”
师爷微笑地观察着领头阿哥的反应,目光似有些期待。
领头阿哥乃灵醒之人,能读不懂师爷的眼神吗?但同时他又是极为谨慎之人,泰然道:“有些话还是以后说出来更好!”说完,他令随从动手。
“还是老夫来吧!”县太爷抢过铁锤,太息道,“唉,本县的秘密曝光,将无宁日矣!”
师爷从大人手中接过铁锤,拔腿便出门,叫了一个随从:“走,背面看看!”到了那墙的背面,师爷将铁锤的羊角齿伸进一块木板,使劲撬开,吱吱吱地拔出足足有三四寸长的大铁钉,随从上前帮忙,然后将两条砸弯的铁钩掰直,赶回内室。
师爷和县太爷配合之默契,简直令在场人为之惊叹。师爷将铁锤的羊角杈扣进铁链扣,用一根竹竿套在铁锤木把上,嘿嘿嘿地一阵轻喊,随从也上前相助,费劲地拔了出来。
领头阿哥看着如此之长的铁钩,试探地问道,想必是很重要之物了?
打开一看便知。师爷回答后,又与大人各掏出一把钥匙,将锁打开。
领头阿哥吃惊地看着满满一铁箱摆在眼前,不用说都知道。
“不必惊怪,这些都是罪证和上缴国库之物!”县太爷平静地指着道。
“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一个随从奇怪地问。
师爷走到领头阿哥身边,如若这些东西被盗,那便是吾与大人死罪的铁证,部分用于属下分享,那也是吾等活罪难逃。想必大人亦如是之想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节 大人成不错诱饵
领头阿哥看着为泄密而叹惋的县太爷,则安慰道,不必为此事烦忧,朝廷定会给正直、勤勉、上进和负责任之好官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师爷听领头阿哥如是之言,感激地拍了拍县太爷的背部。县太爷回头轻叱曰:“有何值得兴奋的,也没有说是汝与吾二人!”
负责记录的随从则由始至终都很明白领头阿哥之心事,便道:“处境各异,见解各别,甚为理解,甚为理解!”
县太爷、师爷与四个随从合力将铁皮柜子恢复原状之后,师爷指着铁锤等物件道:“置于此处便可,何必麻烦!”
“糊涂!”县太爷斥之曰,“你想让我老死在这狱中吗?”说完,独自往监狱而去。
领头阿哥追将上去,将县太爷拉在一旁很是亲热的样子道,刚才乃阿哥代表皇上对大人的评价,汝不明白?
带罪之身岂敢在不明不白之时,将漂亮的帽子往自己的狗头上戴?那岂不成了狗戴人帽,不伦不类,恬不知耻地扮演圣人,暴露其狼子野心吗!
吾可只知道大人的狼子野心便是为前两任伸冤雪耻吗?本阿哥已基本了解了,不过,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成全。
县太爷并不因为重获自由而兴奋,他平静地道,暂为朝廷命官,阿哥有旨,敢不从命,请吩咐,本县定当尽力。
汝去与美人洞主人联系,吾想参观参观,可乎?领头阿哥十分客气。
事儿也不大,可本县办不到!县太爷断然回绝道。
吾乃知大人心中有气,撒出来便好了。没事,吾可以等!
等,那就等吧,到了猴子长出尾巴之时也不会有任何可能!县太爷平静地道。
何以如是之说?
不瞒阿哥大人。土财主花重金并非为了独霸美人洞,而是求得美人洞的合伙使用权,不惜暗害吾之前两任命官,可知事情之难。
“此事难在何处?”领头阿哥问道,“莫非美人洞一心独家经营,昧心敛财?”
非也,并不经营,也不敛财,只是自用和救重病之人而已。县太爷则如是回答。
“无论如何,汝都要为吾去一趟。”领头阿哥态度诚恳。语气坚定,“或许可以征为公用,发挥巨大作用,为需要的所有人服务。”
领头阿哥之言算是说到县太爷心里了,县太爷终于激动了,快语道:“冲这高招,吾便去一趟,但愿能玉成其事。不过,本县把话说在头里。谈判之事由阿哥负责,本县至多可陪同。”
“好好好!”领头阿哥爽快地道,“依汝,去吧!”
县太爷恐怕因为把自己的名声搞得太臭。好运被赶跑了,何该他倒霉。
他前往美人谷镇,刚好到了美人溪的清溪边,便看见土财主带领一帮人。手持凶器,像是攻打堡垒一般,土财主看见县太爷。便大笑后喊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囚徒越狱,可是死罪,吾等今日便可替天行道,上,杀了他!”
县太爷知道不妙,逃也没用,何必要逃,他反而迎了上去,举起双手问:“尔等何人?”
“告诉一个快死之人又有何妨!”下命令之人指着县太爷,然后又指着自已,“吾乃突厥之活阎王,这般人皆吾徒子徒孙,受财主之邀,前来与美人洞之家了却久拖不绝之事。”
“啊,原来如此!”县太爷道,“汝怎可识得本县?”
“还是那句话,无妨!”下命令之人将手上明晃晃的大刀扛在肩上,冷冰冰地道,“此行两笔生意,大生意是美人洞,小生意便是越狱而该死的你!”
另一个凶徒则狂笑不止,笑过之后曰:“命该如此,怨不得人!倘若汝不越狱,兴许还可以多活两日,这就叫做阎王让汝三更死,绝不留命到五更!”吃完,此人在大刀刃上用舌头舔了一舔,双手握刀,猛力挥将起来。
刚才那下令之人急忙喝止道:“不急,暂留项上人头,兴许有用!”
县太爷被押解上山,美人洞的守卫飞速跑回去通报,县太爷心想,坏了,正好帮了倒忙,娇家还没有赢得准备时间。于是,他故意就地往岩边滑倒。
那一行人并无任何准备,县太爷双手被缚,其情危险,下令之人道:“截住!想自寻死路,天下没那么便宜之事!”
下令之人话刚出口,三人彪形大汉飞掠而下,因为体重之故,追上县太爷,一个大汉快速地伸臂将县太爷搂在怀里,眼看就要跌向一砣大石,县太爷突然弹出一腿,点在大石边上,他和截他之人继续下坠,其余两人也飞身扑将下去。
真乃命不该绝,也许是阎王老子嫌弃县太爷该办的事还没有办完,发配他暂时回到阳间,县太爷在坠地之时,身下有一方不错的肉垫。
坠地的一瞬间,箍着县太爷腰的手臂也松开了,他翻身爬起,看了一眼肉垫,没有功夫理会,不逃更待何时?
他三跳两纵,已经距离追击之人起码有两箭之地了,正有点庆幸之时,抬眼向大路一望,突然来了个微笑,并重重地点了点头,成了!
为何成了?大路上还有三个来堵截县太爷之人。这时,县太爷并不急于逃走,他知道逃走绝无可能,干脆放慢脚步,走了起来。此策略果然奏效,背后两人,侧边三人,正向他合围过来,于是,他主动突围,往合围的侧面跑去,那五人也不敢迟延,紧追不舍。
县太爷为了诱敌,他一边跑一边回头,以冷笑方式示人,将那五人激怒,他逃之越快,则追之越急。
突然追击的人中,有一人仰面对山上叫道:“加派人手,别让囚徒跑了!”
“谢谢帮忙,成了!”县太爷是何等见过世面之人,他心里道了一声,“美人洞若是还不能御敌,本县也爱莫能助了!”
果然,山上又下来四人,其中还有两个弓箭手。县太爷看得分明,不敢怠慢,他飞奔起来,而且是尽在沿山的石头阵中穿梭。
北方之人怎识南方地形,又在石头阵中,找人颇为不易,加之,县太爷善于借地势搞点随手功击。他跑到立着的石片下时,使劲在片石上磋磨捆绑的绳索,如是者三。
县太爷从反解中挣脱出来,并随手将石片摇得摇摇欲坠,稍待片刻便成了他的武器,而且,正义相佑,居然让一个追击者瘸着腿走路。
更好玩的是,聪明的县太爷随手从地上拣来奇形怪状的小石头,放在悬崖边上,或者放在石头边能将就放稳的地方,不求伤着人,只求吓着人,制造心理紧张。此招更妙的是,居然有一个追击者被悬崖上掉下的石头砸中头部,误以为是向他实施攻击,而躲避之后,待判明没有动静时,才现身寻找攻击对手。最终还是被他同伴斥骂为“发什么呆”惊醒。(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 绝战中收获颇丰
县太爷与老娇之间不可谓不心意相通,心事相连。
美人洞守卫急急忙忙跑将回去,报告道:“捕头,土财主买通外力气势汹汹地上山来了,县太爷也被追得回处逃窜……”
老娇那里还容守卫说完,随手抓了一把宝剑,夺门而出,甩下一句话,“御敌”,便冲了过去。见县太爷被追得狼狈不堪,便厉声叱道:“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
说完,老娇挥刀迎战,土财主则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别以为披了一身捕头的皮,识相的便答应共同使用美人洞,至少也要共同经营,否则,尔一家之死期就在今日!”
老娇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令土财主的外力们大吃一惊,居然其中的一个女子不知羞耻地道:“倘若得人,留下此人,吾来驯服于他。”
老娇更是怒不可遏,他回头见小儿跑将出来,顿觉危险之极,往小儿奔去,一把抱将起来,奔向女儿,塞在女儿手中道:“娇玉,将娇儿看管住了!”说完,跑了回去。
这时,土财主的外力见这娇家个个皮肤白里透红,可谓玉润珠圆,长相乃天神天仙一般,真是羡煞人了,一个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只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老娇带着二十余个弟子迎战,刀枪剑戟相碰,呼啸斥责之声相应,战场上凶险多多,情势危急,老娇可谓武功出众,也赢得不少先机,可是难以取胜。此时,老娇正与突厥之活阎王交手,活阎王武功不弱,两人相斗,一时间难分高下,活阎王的大刀横劈老娇。逼退老娇时,大声质问道:“汝所谓医生,奈何武功如此难以对付!”
土财主则冷笑着:“这点本事都没有,回家抱孩子吧,跑江湖干嘛!”
战斗中,双方都有伤者,土财主也没有袖手旁观,他见老娇气喘吁吁,似有疲态,便挥剑上前。想讨便宜,顺便讨价还价。他一边厮杀一边奉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答应对汝并无坏处,奈何固不可通?”说时迟,那时快,土财主一招游龙出海,直取老娇喉咙。老娇低头欺近,一剑邪挑开膛破肚逼之,土财主腆着的肚子上留下一条血痕。
土财主他才不会拼下去呢。保命要紧,便退了下去。
“想溜,没门!”老娇穷追不舍,怒斥道。“罪恶多端,拿命来!”老娇怒斥的同时,纵身跃了下去,他三下五除二地将前去格挡的刀剑震飞。直取土财主面门。土财主见势不妙,拔腿便跑,钻进一个石洞。
可片刻之间。土财主提着一个铁筐,筐子里冒着黄烟,径直扑向老娇阵营。
老娇一见,大惊,高声提醒道:“迷烟,捂住口鼻!”老娇赶紧将项上的黑色布带拉起,捂住口鼻,扎好。他回头见时,放心了,好在有了准备,否则,又会像三个月前的县太爷那样,被害得疯疯癫癫。
老娇怒不可遏,他斥责道:“丧尽天良,自己找死,为两任县太爷报仇!”说着,直奔土财主而去,其他三个老娇的弟子也尾随而至,土财主见心机被识破,害人不成,但也不能搭上自己性命呀,不逃更待何时?
土财主虽肥胖,但逃命功夫不弱,居然左躲右闪,逃离了老娇的追击,来到一砣大石之下,正要坐下喘口气,可刚坐将下去,头上便有两个鸡蛋大的石头砸了下来:一砣砸在他正为逃脱而留下庆幸表情而仰起的额头上,血喷溅而出,顿时满面皆血;一砣砸在他的肩甲骨上,震得他身子倾斜,差点把持不住。
狼狈的土财主不敢伸头去看,他撕下一片衣襟,包扎额头,血止住了,他摸了摸肩膀,呲牙咧嘴的。他支撑不住,屁股在地上搓了一段距离,靠在石壁上,头枕着石壁,又撕下一片衣襟,擦面部的血痕。
这时,那大石之下的笑声传来,你道是谁?原来是逃命的囚徒,现任县太爷,他才不会顾忌危险哩,而且经他的人力分解,他对老娇的武功还是有十足信心的。于是,现任县太爷冷笑道:“多走夜路必遇鬼,本县已知,前两任县太爷是汝坑害的,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还不束手就擒!”
土财主岂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他歇息片刻,忍痛持刀走了出来,恶狠狠地道:“自己找死,怨不得人!如若是一个顺从吾意之呆子,不仅饶尔狗命,而且保汝发大财,终身衣食无忧,后人得份产业!倘使现在回头,吾还依你,否则,哼!”
山上一时间吼声大作,一个女娇娃手持两柄短剑来战突厥力士,可是武功与身板大小无关,女娇娃动作轻灵,手法奇快,难以招架,连战连捷,令突厥力士又爱又恨。天鹅肉岂是你癞蛤蟆吃得到的!
那女娇娃,虽然蒙着白色布带,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眼中愤怒但清澈有加。两柄短剑上下翻飞,动作似舞蹈一般,但绝不虚发;一声美妙地轻喝,可令对手不寒而栗,着了道儿;脚法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交差跳跃,绝不求稳,敌手可不知其何时扫腿、踢腿和勾腿,腿虽美,可威力却大,受腿攻击不伤何待!
可不能不说,土财主在权衡利弊大小方面的确是天才,他非常的清醒,突厥这些无能之辈有何要紧,全死了倒干净!可他的护院则不然,其中大部分均系他的嫡亲,对他多少年来的所作所为甚为清楚,倘若被抓,威胁之大无法想象。
土财主一边的气势渐落下峰,他正在召集人马撤退,他心中十分清楚,一旦出现死伤,负担甚重还不算,若是被官府捉住,则罪责难逃,牢狱之灾难免,而且还会牵连家人。
此人心肠歹毒,他一咬牙,杀老娇和现任县太爷不行,杀毫无准备的受伤护院总是没问题的吧?他毫不掩饰的将倒地的生命垂危的护院一剑穿心,杀得太过残忍。突厥力士和暂能保命的护院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人人自危,顿时斗志全无,夺路逃走!’
现任县太爷则大声叫道:“吾非囚徒,老娇捕头,追击,逼问前两任情状,切切!”
老娇毕竟岁数较大,娇玉摘下面罩曰:“爹,我愿为之代劳。”
老娇对女儿的武功是信得过的,点头同意。
娇玉赶将去,挡在土财主跟前,双剑指着道:“要姑奶奶动手,汝别后悔!”
“小美人,何必赶尽杀绝!”土财主道,“有些事与汝无关,何苦蹚这浑水!”
“哼,休要胡说!”娇玉冷眉倒竖,“此事与正义、公道有关,朗朗乾坤,岂容尔等为所欲为,还不悔悟,更待何时?”
“说得好!”鼓掌之声热烈,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师爷一行人赶了过来,而说话的正是那年轻男人,“巾帼不让须眉,掷地有声,太好了!”
“此人便是领头阿哥,受皇上之命前往我县,专施县太爷调查案的!”师爷走入人群,指着鼓掌的年轻男子介绍后,便对相关之人警告道,“与县太爷案件有关之人听好了,赶紧找领头阿哥一行人将事情说个明白,争取宽大处理,若是掖着藏着,则要罪加一等!”
领头阿哥走到娇玉跟前,俯身道:“姑娘武功了得,真乃色艺双绝,佩服!”
“又是汝作恶,可谓耗子吃秤砣铁了心了,既不想活了,本阿哥便成全你!”娇玉拱手还礼之时,领头阿哥走到土财主身边道,他瞪了瞪土财主,吼道,“皇权在上,让汝死得明白,吾已查明,美人谷镇兴风作浪之人便非你莫属。尚方宝剑何在?”
师爷真担心领头阿哥会一剑抹了这土财主,便道:“投之于狱,待罪证做实之后一并清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好世界,岂容不法之徒撒野!”(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节 娇家之特色风景
娇玉代父将土财主和相关人等投进监狱之后,便回到家中,向父亲做了交待。可正要离开之时,父亲将其叫住,让她随母亲去了内寝。
娇玉之母也是一位美人,看上去与女儿不像母女,更像姐妹。哎!尤其是女儿们,谁看了谁能会嫉妒!为何?这对母女,不仅人漂亮,你握住我的玉手,我牵着你的衣襟,面对面,情相亲,笑相迎,甜蜜得很,惬意得很,爽目得很!
母亲将娇玉安置在身边坐下,将女儿的玉手拉过来,放在并好的腿上,用玉手在上面拍了几下,笑盈盈地道:“乖乖的手,怎么又粗糙了!”
“没有的事!”娇玉仰面微笑着,“吾练功时很是注意保护的,怎会如母亲所言那样,不过是表达母亲的关怀罢了!”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老娇在门口站着,不知如何是好,进还是不进,母女欢悦,一个大老爷们凑何热闹,那是汝能插上嘴的吗?
母亲则曰:“官人脚步声响过多时,奈何不见人来?请进吧!”
“知道是爹,进来吧!”娇玉也轻声叫道,声音真是好听。
可从门外一窜便闪入一条人影,还能是何人,非娇儿莫属。
母亲招手道:“娇儿,学戏可累?到母亲身边来!”
娇玉懂事,让出座位,娇儿坐了下去,两个女人一人牵着他一只手,像是心爱的儿童玩具似的,总也玩不够。
“回禀母亲和阿姐,不累!”娇儿也乐意陪着两大美女玩耍。
娇玉对娇儿道:“弟弟学武生,今天也算施展了一回,感觉何如?”
“丢人!”娇儿道,“正要冲锋陷阵之时,听夜话之人居然不给吾颜面。半途拦回,被牢牢困住,不得丝毫宽待!”
门外之声传来:“乖乖,怎可对为父如此不敬,独苗难得,怎可轻易涉险,为父可为汝之安全着想,反遭埋怨,真是不知好歹!”
娇儿不服:“父亲莫非忘了,美人洞口的那几方石头上的血迹可是前前任县太爷的。罪魁祸首便是土财主,人人得而诛之,奈何我就不能?”
老娇、母亲和娇玉听罢,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娇玉还与娇儿比划起来,娇儿太小,玩也玩不过姐姐,尽管娇玉让着弟弟,娇儿还是觉得受到欺负,他站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子汉岂能跟女流一般见识!”娇儿话虽如是之说,但他并无离去之意。
娇儿在家中地位特殊,他等了一会儿。便大声问道:“同盟军何在,难道做了逃兵不成?”
娇母仿佛一介戏迷,用唱腔唱道:“并非敌对摆战场,奈何如此费周章?认友为敌欠思量。装腔作势还慌张!”
娇母坐着唱,声音婉转圆润,颇为动听。掌声响起。
娇儿便有板有眼地表演起来。举起右手做出挥鞭的动作,左手像握着缰绳抖了几抖,马步扎好后道:“面对母亲戏瘾上,娇儿不惜披戏装,古往今来塑形象,拍马艰难闯山岗!”
可娇儿唱完之后,他等待良久,人们像毫无反应似的,母亲侧向左面,娇玉侧向右面,肩膀在抽动,娇儿奇怪,他又唱曰:“为何哭哀在心伤?莫非嫌吾唱荒唐!”两句刚唱完,母亲和姐姐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笑过不停,让娇儿无法唱下去。他上前,用衣袖为母亲和姐姐拭泪道:“奈何这般热泪盈眶!”
“一日成戏子,二日成戏痴,三日成戏骨。”母亲则回头笑对娇儿道,“能不热泪盈眶吗,能不激动万分吗?”
“何也?”娇儿真进一步地讨吉利新词,让心花开得更加灿烂。
“戏子成了,儿子没了!”没想到,母亲则快速收敛笑容,叹息曰,“形同当年为娘之闺蜜,汝之姑姑一般,嫁入皇亲豪门,便无反乡之期,甚至音讯杳然。理相通也。”
娇玉很开朗,也擅长处理人情世故,她不惜溢美之词,想从不悦之中把母亲和娇儿拉回来:“吾弟绝类常人,从戏子始,成大师出,登峰造极,艺成一派,独创一门,便在明日!”
门外惊诧之声乍起:“褒亦不满,贬亦不满,家规若此,别无他法。”
“谁之规矩,男为戏,女为奴?”娇玉并不生气,只是不满而已,她的创作天赋决不压于家中任何一人,她随口吟哦道,“重男轻女早该歇,扼杀娇们多少杰?四美容颜梦中贴,醒来遇吾更出色!”
老娇在门外更加感慨地吟道:“皇亲国戚无信息,老母生日何所忆?当年美女无数奇,理恨成穿空欢喜!”
“阿哥结下藤蔓亲,难逢难遇为近邻,相见无情何来恩,闲言碎语怕折腾。”门外又传来银铃般的声音。
娇儿回去坐在母亲和姐姐中间,故意拖长声音问道:“何人在门外卖弄,莫非要抢娇儿饭碗不成?快快报上名来。”
“卖弄便卖弄,听好了!”那人露出头来,又一个娇玉般的人物,笑靥深深,两池秋水,娇颜欲滴,乃小妹也,单名一个“悦”字,娇儿的姐姐,她道,“皇庭宽广路途遥,各自封闭莫相交,若事活够死自蹈,森森宫闺锁阿娇!”
娇悦进得屋来,并未坐下,而是像娇儿请教道:“大师,可否指点贫尼几招戏曲绝活,闲来无事也可驱除青灯之苦,排遣寂寞之情!”
娇儿站起身,拉着二姐跳起了当地有名的丰收曲,姐弟二人放声哼唱着,二部合唱变成三部合唱、四部合唱,最后老娇也加入了进去,打稻谷,晒粮食,储藏祭祀,可谓内容丰富,舞蹈动作简便。
不知老娇是否得到消息,领头阿哥对娇玉情有独钟,但她的倡议则是让大家高兴了一回:
娇悦扮新郎,娇玉扮新娘,娇儿乃送亲客,父母则前后抬轿。娇悦不乐意,撅着嘴抗议,老娇的态度之坚决令人难以想象,确又在情理之中:“姐姐未出阁,如何轮得上妹妹,规矩何在,方圆何在?”
抗议归抗议,玩还是要玩的,娇悦则走将过去,与姐姐并肩走着,小声问姐姐:“乃吾亲汝,抑或是汝亲吾!”
“没道理,岂有如此做法!”娇玉紧张地道,“这是断断不可之事!”
正待家人看着姐妹二人时,娇悦抱着姐姐的头,扭过来,快速地亲了一口。
“心血来潮,岂有此理!”老娇一甩衣袖,愤愤然地离开了。
而娇母则坐在榻上生闷气,半天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三姐弟傻站在内寝里,不敢造次,等待事态的发展。
娇玉更主动一些,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推了推母亲,撒娇的将美人头凑将过去,贴在母亲胸口,顶了顶母亲,然后,长长地伸出右手食指一边哈气,一边观察母亲的反应,见母亲面色稍有好转,如将手指冷不丁地伸向母亲的腋窝。母亲突出笑出声来,笑过之后轻微责备道:“出格,太出格!”
“好好好,悦儿之错!”娇悦也跑将过去,在母亲的坐榻上跪着,她使劲在上面纵了几纵,坐榻跳将起来,母亲则抚摸着娇悦的背,揽入怀中。
“吾家阴盛阳衰,何来重男轻女?”娇儿则调皮道,“不跟尔等玩儿,重女轻男!”(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节 阿哥主动找媒妁
县太爷回到家中,也是一番惊喜。他向夫人提出要求,炒两个小菜,喝一点小酒,为看到了成功的曙光庆祝庆祝。
夫人何其聪明,她笑对丈夫道:“妾可否认为,我们可以过上正常人和正常用度的日子,不用再过自轻自贱的苦日子了?”
“当然!”县太爷激动地一手揽着娇妻,一手揽着女儿,“过正常的生活。如果估计不差的话,将迎来美人谷县的持续繁荣。”
“好,我们明天就去换装,穿该穿的。”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秀肩道,“给我们的女儿打扮打扮,让她成为真正的小公主。”
“对,应该结束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县太爷很是内疚地道,“唉,上任以来,何曾过上人过的日子呀,如今苦尽甘来,也是万幸,托吾皇洪福!”
“妾只是没有挂在嘴上,心里什么都明白。”夫人倚着丈夫,“所谓担惊受怕者,乃是担心吾与女儿有朝一日没有依靠,没有生活来源,所以节简,再节简。”
县太爷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妻子,仿佛太美了,永远也欣赏不够,又仿佛太陌生,从来都不了解似的。
女儿看着父母,目光移动着:“母亲聪慧,谁都知晓!”
“为娘的聪慧,女儿还没有真正见识到哩!”夫人则颇为自豪地讲,“尔父知道赴任美人谷县,是拿着烫手的山芋,扔不掉,若不采取破釜沉舟之法应对,同前两任毫无二致,还有可能更惨,因此做了最坏的打算,方法则是自毁形象的。”
“门开着,本阿哥便进来啰。”县太爷正要赞叹时。一个声音传来,“夫人之言,吾可听见了,也是本阿哥刚刚得出的结论,可喜可贺!”
县太爷及其妻女赶忙迎驾,领头阿哥则曰:“免了,应该是我来求阿嫂。”
“为报答阿哥的公正体恤,不必生分!”夫人大大方方地道,“只要妾身能做的,概不推辞。尽管吩咐。”
“她一介女流,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求她做甚?”县太爷谦虚地道。
领头阿哥笑得十分开心,他神秘地对县太爷道:“只有阿嫂才能办好这事!事成之后,本阿哥必有重赏。”
领头阿哥回答县太爷的询问,还有点难为情,不过,他还是让县太爷惊喜不已。连声说道:“成人之美,好事,好事啊!”
“阿哥来得巧了,大人正准备喝点小酒。庆祝阶段性胜利。”夫人高兴地道,“尔等稍待,我弄两个小菜按酒,马上就好。”
夫人端来两个小菜。阿哥尝了一尝,赞不绝口。
县太爷斟满酒,递予领头阿哥时。便言:“此酒难喝,若不喝,吐之可也。”
“什么话?”领头阿哥真诚地道,“大人能喝得下去的,本阿哥怎会不能?”
两人碰杯,县太爷只沾唇而已,可领头阿哥喝了一大口,面有难色,县太爷见之,则曰:“吐吧,没关系的!”
领头阿哥还是坚持吞了下去,他摇摇头道:“的确难喝,太难喝了!”
“吾爹好久没喝过酒了!”女儿拉着领头阿哥的衣袖道,“为了感谢阿哥的厚爱,吾敬你。”说完,小姑娘端起她爹的酒杯,表示了一下。
“阿哥何事吩咐,说来听听。”夫人转移话题道。
领头阿哥道,县太爷也看见了,娇家闺女人长得漂亮,身手也不凡,对吧!
“当然!”县太爷微笑着,开起了玩笑,“原来阿哥是心有所属!”
“保媒,这于地方官,乃责任之所在。”夫人也微笑着,“妾为丈夫尽职,但愿能达成阿哥之心愿,借以报答阿哥提携之恩!”
“冒昧一问,本阿哥仿佛记得,吾家老阿哥之妻也是绝色美女,与娇玉姑娘长得一模一样,那天见之,我还以为是真的。”领头阿哥道,“不知二者之间有无关系?”
县太爷和夫人陷入了沉思,但夫妻二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县太爷想的是,好色勿需理由,何必遮遮掩掩,明说不就行了吗?
夫人想的是,美人各有不同,绝色美女则几乎雷同,不过是两个绝色美女罢了。
此时,师爷的声音传来:“吾乃闻着酒味来的,好久没闻到过大人家的酒香了!”
“原来,领头阿哥也在!”师爷较为随意,他找来酒杯,坐下,自己倒酒。
师爷正要敬酒时,领头阿哥则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道:“师爷若能告之,如此难喝的酒,本阿哥也将它喝下。”
“阿哥原来是访亲戚来了,吾乃当地老者,当然知道。” 师爷一听,大笑道,“说来奇怪,老娇的阿姐去走亲戚,便一去不回,家里人只带了不少钱财回来,说是无意间攀上了皇亲国戚,还说不会经常来往。”
领头阿哥点头,他是现场的见证人之一,对上号了。
师爷道:“大家都认为吹牛皮,有如此凑巧之事,演戏也不会巧成这样吧!”
领头阿哥问道:“老娇谓谁?”
“啊,就是娇玉小姐之父呀!”县太爷夫人桶破了这层窗户纸。
“啊,好,好啊,原来我们是亲戚。”领头阿哥道,“但愿有时间前去拜访,表达问候之意,希望不会太打扰。”
“老娇家乃皇亲,当地人谁都不信。”师爷道,“当时有一种难听的说法,说娇家借走亲戚之名,将女儿卖掉了,所以才得了不少钱。我想,最不相信的是土财主,所以前两任县太爷到任,都想据美人洞为己有,现任也一样。”
“我想也是!”领头阿哥道,“成了皇亲,但走动却少,皇室规矩,不必随意惊扰四邻,也避免被人利用而招摇撞骗,皇室中即便是亲戚,虽近在咫尺,若远在天涯。”
“皇室规矩真多!”夫人慨叹曰,“避亲避嫌并无不可,但起码的亲情交往也应该有吧,否则,情感缺失太多,有何好的?”
领头阿哥问道:“娇家是否美女如云?”
“当然!”师爷答曰,“非一般之美,的确称得上‘绝色’二字,因此,她们眼光也高,常人是不屑一顾的,娇家的几大房人的美女均是如此。”
“是何原因?”领头阿哥问道。
“当然与美人洞有关了。”县太爷又开始借机进言了,“想必娇家坐享美人洞之利久矣,美质进入骨髓,美男美女多如牛毛,并非所谓美人洞的美化神奇功能那么简单,如果能分利于众人,岂不是更好。”
“说得是!”领头阿哥回答之后又问,“师爷既然乃当地人,是否知晓娇家建立皇亲关系的还不止一人吧?”
“这个还真不知道。”师爷道,“平常人家操办喜事,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十里九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嫁入皇家,可知之者甚少,又不走动,何以得知!”
然后谈及土财主时,县太爷道:“此人死有余辜,领头阿哥以为如何?”
“按律当斩!”师爷建议道,“但要将其罪行公之于众,让世人知晓。”
“甚好,如此便可。”领头阿哥道,“不必节外生枝,娇家之事能隐则隐。”
“照阿哥之言,土财主只能走地方审判程序了。”师爷冷静地道,“用尚方宝剑就不妥当,也会引起有识之士的疑惑,而且有小题大做之嫌。”
领头阿哥起身告辞,临行时,还不忘提醒县太爷夫人的委托之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节 阿哥的爱情名片
处理完土财主之事后,领头阿哥拟定一份奏章,通过驿站送京复命。这份奏章之内容征求过县太爷的意见。县太爷道:“承蒙领头阿哥垂爱,向吾皇奏明美人谷县前两任地方官案件办结,冤已申,罪已惩;此外,建议美人洞实施政府与娇家共管,也合情合理;至于对个人的恩赐,则大可不必,此乃本县应尽之责罢了。”
领头阿哥也懂得民间交往之事,他吩咐随从道:“明日,尔等陪本阿哥去走亲戚,置办的礼物不限,只要市面上的好东西,尔等能拿得走的,尽管买便是。”
次日,一身轻松的领头阿哥,前往老娇家走亲戚,由师爷陪同。
领头阿哥沿着美人谷的大路而行,老娇和娇儿老远便在山路上等候。双方见面之时,老娇便道:“大人之贵夫人已经来过了,娇家能盼来领头阿哥,真是蓬荜生辉,荣耀之至!”
小娇儿则曰:“吾家阿姐还不好意思,多余,阿哥一表人才,多好啊!”
领头阿哥一听,颇为激动,上前拉着娇儿,转来转去地看,微笑道:“美男子,标致!”
一行人进了娇家,大家坐下闲聊,娇玉则忙着沏茶,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儿,要躲着陌生人,而且她与领头阿哥是见过面的,彼此之间颇有好感,在彼此心里,都觉得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这是冥冥之中命运的上好安排。
尤其是娇玉,对领头阿哥在美人谷县办事的能力颇为赞赏,认为此人公正大器,行事缜密,心思细腻,做事有分寸,尤其看中的是有尚方宝剑而不滥用,属成熟男人之类。属智者男人之列,乃值得托付终生的。
交谈中,领头阿哥问到了老姑的情况,老娇答曰:“老姑乃他姐,走亲戚嫁进皇室,虽偶有来往,并不经常。”
领头阿哥问道是否听说过树叶传情之事,老娇摇头,说一绝色美女因此便锁住了另一位阿哥。这最后一言,让老娇可以肯定。领头阿哥口中的这位绝色美女并非别人,乃是二弟的长女,出嫁的时间和家庭情况均可对上号。
“领头阿哥不要自由了?”娇母则开玩笑道,“愿意让我家玉儿锁在家中,不愿再做别的事情,哪怕是吾皇托付之事!”
“娘,说什么呢!”娇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有那么自私吗?人家有前途不奔,有高官不做。成天守着一个黄脸婆有何意思?天天面对,看都看厌了!”娇玉说罢,快速地离去,离出门时。忽然回头,正好与领头阿哥的目光相触,使她心中咯噔一下,扭头微笑着。还没见两面哩,如此痴情!
领头阿哥更喜欢娇玉了,一个习武女子。大方,娴淑,得体,又不失为有突出的个性,这才是梦寐以求的贤内助,他的心被娇玉带走了。于是,他对老娇道:“叔,吾可否参观参观据说十分神奇的美人洞呢?”
“我带你去!”娇儿爽快地回答道。
“好吧,你陪同阿哥走一趟,要注意安全!”老娇提醒道,“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娇儿引着领头阿哥来到美人洞口,守卫主动上前打招呼时道:“大小姐刚进去练功一会儿,希望不要打扰。”
“练功也怕打扰,真是奇怪!”娇儿带头往美人洞中闯去。
走了很远都不见阿姐,娇儿对领头阿哥道:“糟了,她去了暗影洞。”
“暗影洞有何特别之处?”领头阿哥问道。
“不想告诉你太多,总之,阿姐的武功都是暗影教会的!”娇儿故意保留着神秘。
到了暗影洞,娇玉果然在此,灌注全身之力的舞蹈动作看得领头阿哥眼花缭乱,可他忽略了娇玉手中是握着短剑的。他便是过去,也学着娇玉的舞蹈动作舞了起来,可处处碰壁,到处挨揍,声音极大。
娇儿赶紧窜到领头阿哥跟前,双手一推,将他摊了出来。同时,小小娇儿也未能幸免,他“啊”一声惨叫,倒地后滚了出来。
领头阿哥顾不得自己,他扶起娇儿,问焉:“没事吧?”
“没事!”娇儿道,“吾讨厌此处,稍不留神,就会遍体鳞伤。我要走了,你走吗?”
“难怪你姐武功如此了得,原来有这样神奇的练功之地,真是幸福!”领头阿哥仿佛没有听到娇儿的话一般,自顾自地道。
娇儿不等领头阿哥的答应了,径直出去了。
娇儿一走,娇玉便脱离暗影洞,来到领头阿哥跟前,温柔地邀请道:“我们去天眼池泡温泉吧,那里可享受了!”
“听你的!”领头阿哥答曰。
娇玉笑得好开心,笑得领头阿哥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问道:“为何如此发笑,有那么好笑吗,有什么值得如此好笑吗?”
娇玉笑着答曰:“倘若我们有缘的话,那就可能成为你的名片。”
“你是说……好,就是我的名片。”领头阿哥想了想,指着灿若桃花的娇玉:“我离开时,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的缘份!”
娇玉并不像普通姑娘那样故作矜持,扭扭捏捏,而是希望道:“如果你能够给我足够的理由和诚意,我当然不会!”
他们来到天洞之下,娇儿顺手将领头阿哥一推,水花四溅,随着扑通一声响,娇玉也走了下去,他领着领头阿哥到了莲花水座,指了指一个花瓣道:“请坐!”
她自己选了一个对面的花瓣,娇嗔道:“面对青天,不想说点什么吗?”
领头阿哥突然问道:“汝是否觉得皇家男人都花心,不检点,不负责任?”
“这与出生何种家庭无关,而与个人有关。”娇玉笑着道,“豪门有无数令人刮目相看的自律者,柴门也有少数丧尽天良者。”
“我绝对不是负你之人,我也不会像老阿哥那样死守家里,我要带你四处为官,享受应有的富贵荣华,领略天下最美的风景,我不愿说地老天荒,也不想说海枯石烂,因为这些在世人眼里都是靠不住的,而本阿哥乃心爱之人,你的绝对依靠!”领头阿哥直勾勾地盯着娇玉看:“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你说什么像不像的?”娇玉并不躲避领头阿哥灼热的目光,“你又在说老姑是吧?”
“不仅容颜像,说话方式也像。”领头阿哥点头道,“尤其是永远的笑容,时时的笑容,处处的笑容,那天御敌的笑容,今天练功的笑容,还有此刻的笑容,与老姑一样迷人!”
“不止老姑呢,还有老姑的小妹,也是嫁给一个阿哥的哩!”娇儿告诉领头阿哥。
“汝可认识她们?”领头阿哥道,“如果有机会,我们就去窜门。”
“不认识。”娇玉道,“不过,只要与她们有缘,只要相逢,就会彼此疼惜,彼此珍视,都会有强烈的亲情感应。此乃美人洞的气息使然!”
“那就好,那就好!”领头阿哥激动不已。
娇玉突然问道:“你不担心皇家规矩吗?”
“不,不担心!”领头阿哥也不避忌,“有开明的皇上,也有随时相助的小王爷,有何好担心的,我们即便打破脑袋,也是可以马上还原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节 美人洞主要传奇
当晚,领头阿哥含不得离开娇家,便留宿下来。晚上,一对恋人在屋后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坐下,脚浸泡在小水池中。
“喝水吗?”娇玉问领头阿哥。
“没带水,怎么喝!”
“看我的!”娇玉侧身躺了下去,就喝背后小水池中的水,咕咚咕咚很喝了几口。而领头阿哥也如法炮制,两个人面与面的侧身躺着。
领头阿哥问道:“这美人洞到底有何秘密,可否说来听听?”
“没多少可说,比如暗影洞,乃古代武侠之习武之所,久而久之,便将精气化为武功招式,教授后来的习武者。”娇玉说着,也盯着专注倾听的领头阿哥,“属于何门何派,武者姓甚名谁,在此习武多久,一概不知,没什么好说的。”
“正如亲爱的所言,精气化为武功,耗时必然很长,功夫下得也深。”领头阿哥也用目光罩住娇玉,“最应搞清楚的是,此人为何要在此逗留如此之长的时间,病耶,伤耶,闭关提升武功境界耶,抑或是钟爱此地,不忍离开。”
“对呀,对呀,说得太对了!”娇玉高兴得像个孩子,还不住地鼓掌。
领头阿哥在娇玉带领下在美人洞中徜徉,她们来到一个洞口,洞门上写道分明的四个大字,领头阿哥好奇,上前去摸的同时问道:“为何取名‘有进无出’,是此洞有何古怪,还是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不必深究。”娇玉道,“此洞情感意义多于其他,大家对武功皇帝在此疗伤,表示敬意而已,尤其是娇家及其后人。”
领头阿哥觉得奇怪:“为何要特别强调娇家?”
娇玉见领头阿哥认真的样子,很是开心,摆手的幅度也大。碰着领头阿哥的手,似有被烧灼之感,赶紧缩了回来,领头阿哥却不然,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那只手,然后放在鼻尖上闻了许久,情不自禁地道:“香啊!”
娇玉也想着如同领头阿哥那样做法,但她的那股冲动劲儿还是被不好意思给消减了。
领头阿哥看见娇玉如此表情,心中痒痒,那份娇羞真是可怕极了。任何正常男人见此表情,都会疼惜,都会平添强烈的保护**,都想将此刻的形象镌刻在内心深处,永远的保存下去,不厌其烦地欣赏再欣赏。
眉来眼去的交流之中,彼此心中的**在迅速上升,冲动在加剧,领头阿哥毕竟身份高贵。胆子也大,他故意来了一个饿狗抢食的跌倒动作,娇玉乃习武之人,动作奇快。她飞身向前,一个转身,稳稳地落在领头阿哥跟前,双手推出。正好阻止了领头阿哥前倾之势。
领头阿哥看着面前的娇美人,看着她的纤纤玉手,他也没有退缩。反而挺直胸脯吸住娇玉贴在上面的手。
稍顷,娇玉意识到了,她不好意思起来,猛一抽手,将双手反解到背后,退了两步,看着领头阿哥,就像欣赏一副雕像似的。
领头阿哥跨前两步,拉着娇玉的手往那有进无出洞内走去,娇玉并未抽手,而是将手臂灌满力量阻止着,秀声秀气地道:“我们还是对祖宗保持一份真诚的敬意吧!”
其实,娇玉的话比她的玉臂更起作用,领头阿哥站住了:“好吧,听你的!”
娇玉再次领受到了领头阿哥招言语牌带来的快乐,她主动伸手,抓住领头阿哥的手道:“你刚才问及娇家为何格外感激这位武功皇帝,是因为该洞是他的福地,是他强身健体之所,是他体质由弱转强的见证,更是他与皇权形式委托我们娇家托管此洞的大恩人。他是你的祖先,一个恩怨分明的明主。”
领头阿哥想了一想:“对,武功皇帝离我们很远了,按辈份都无法清楚地叫出来,只好与祖宗称之矣。”
这回该娇玉问了,她抖了抖紧握的手,仰面,眉开眼笑道:“这武功皇帝是因为病,才从京城来此疗伤的吗?”
“应该不是吧,不是!”领头阿哥想了一下,“他也许不知道此洞具有神秘之功效,在打江山途中无意间经过此处,或逃命到此,或行军打仗到此,觉得身体不适,可此洞的奇效让他倍感舒适,身体状况有明显改善,便留了下来,直至彻底改观。”
娇玉听着彬彬有礼的领头阿哥地分析,越来越喜欢他了,对他的才能更加赏识,更加充满信心,她坚信,领头阿哥向她许下的四处为官八方赏景绝不是一句空话,他是有底气的,是有条件的,是量力的结果。
“祖宗了不起,他也许带领千军万马路过此地,有士兵禀报道,此处有一风景,可谓神奇,还可泡温泉,舒服之极。”为了表达这份真挚之情,娇玉眉飞色舞地道,“也许大战辛苦,在此休整,众人,特别是伤兵感受到了疗伤的奇妙,便名声大噪,然后,有大臣建议,皇上在此调养身体,决胜于千里之外,不必经历实战之苦。”
“才女也,厉害!”领头阿哥称赞后,也抖了抖两人像粘得牢靠的手问道,“想必此洞给你家带来了不少利益,也惹来了不少麻烦,诸如土财主这样的麻烦。”
“说得对!”娇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点头时碰在领头阿哥的胸口上,“你看土财主那样不择手段,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手,可见其激烈程度。”
领头阿哥征求娇玉的意见道:“在你看来,如何处置土财主较为稳妥?”
娇玉可兴奋了,还没有被收编哩,就开始建立民主王朝哪,看来这位阿哥不仅民主,而且行事谨慎,不是独断专行的主。高兴归高兴,信任归信任,可娇玉毕竟有良好的家风和家教,她岂能轻易影响他的处事态度呢:“不懂,全凭阿哥作主!”
领头阿哥也非常满意,他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带着大美之人走天涯,接受地方官吏的恭贺,潇洒处事,贤内助潜心帮助,主要是精神支持和日常生活料理,郎才女貌,官老爷官太太,四处轰动,八方响应,所向披靡,不断的建功立业,皇上重用厚赐,无上荣光,惬意,舒心,开胸,光明,远大!嗨,全是这些美妙之词!
娇儿也仿佛走进了领头阿哥的内心,同样感受到了那份荣耀,她情不自禁地握住领头阿哥的双手,作为彼此的阻隔,便直挺挺站立对视,微笑回馈微笑,神秘策应神秘,相吸回报相吸,婉约爱情的磁场便这样发挥着作用。
一串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稚嫩的声音:“黑咕隆咚的,还不回家,有人担心嘞,还不回去!”
声音让一对深情的恋人挣脱了磁场的吸力,开始并肩往洞外走去。
他们与娇儿碰面,娇儿道:“你们先回家吧!”
“你干嘛?”娇玉拉着弟弟问道,“你为何不回?”
“烦人,烦死人!家里坐了一大堆人,还有那些破锦旗,有何用呀?”娇儿道,“让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难受着啦!”
“什么锦旗?”领头阿哥问道。
“哎呀,还能有什么呀,不就是爹帮人治病,或者利用美人洞为刀伤、灼伤、撞伤等恢复美貌嘛,也有黑皮肤变白皮肤之类的,多了!”娇玉道,“的确给家人带来不少困扰。”
领头阿哥则大笑不止,娇玉等他笑过之后道:“这有何难!把美人洞的经营权确定为娇家与朝廷共管,什么麻烦均可迎刃而解。”
“对呀,这才是解决之道嘛!”娇玉故意用牵娇儿的手肘触碰领头阿哥。
“抖什么抖?你说了不算!”娇儿则俏皮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节 不做县爷做新郎
皇上还真把关人谷县的事儿放在心上,领头阿哥的核查奏章一到,皇上则急办此案,其诏书有云:“喜闻美人谷案核查结果,甚感欣慰,领头阿哥办事周详得当,特此嘉奖,除为该县县令;而原县令以天下为己任,责任感强,精神可嘉,升为州制长官候任。钦此!”
快马将诏书送达领头阿哥之时,他正在与娇玉在县城闲逛,备办回京的土特产。当他接旨阅览,大惊曰:“吾皇为何要让我做这县令,不妥,不妥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做一方县太爷有何不妥,可以增长才干,积累经验,牧一方好天地,建一个大舞台,别人还求之不得哩!” 娇玉见领头阿哥如此不安,劝曰,“好事,好事!”
“这起点也太低了!”领头阿哥道,“哪里适合本阿哥之身份!”
说着说着,领头阿哥无心备办物品,他径直去了县衙,县太爷高高兴兴地迎着他,忙前忙后的,领头阿哥问道:“想必大人已经知晓诏书内容?”
“大致了解。”县太爷回禀道,“所以才差人上街找寻阿哥呀!”
“祝贺大人升迁。”领头阿哥上前拱手相贺。
县太爷连忙谦虚谢恩:“承蒙皇上抬爱,承蒙阿哥看顾,本县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以后大人可得提携我家阿哥哟!”领头阿哥的一个随从吊二话道。
“折煞本县矣,折煞本县!”县太爷面红耳赤,一脸的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说,“阿哥勿忧,本县奏明吾皇,让阿哥出任州制官员!”
“大胆。别忘乎所以!”平日里为领头阿哥负责记录的随从指着县太爷斥道,“命官之事岂可儿戏,岂容区区一个县令便可翻云覆雨的!”
“休要难为大人!”领头阿哥阻止道,“大人也是一番好意。”
娇玉招头望着领头阿哥,使劲地对领头阿哥眨了眨眼睛,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皇上安排自有道理,按皇命办理。”领头阿哥略微点头后明确道,“尔等四人可留在县衙,亦可同本阿哥去美人谷镇。”
最后上路之时,只有领头阿哥、娇玉和娇儿三人同车而行。
出城不远。娇儿则奇怪道:“一点都不像戏曲里面那样,皇上、王爷或阿哥发怒,大地颤抖,天地变色,重者血流成河,轻者也人仰马翻,唉!”
娇玉就不希望像弟弟说的那样,她认为领头阿哥彻彻底底地是她要托付终生之人,如果说诏书下达之前。娇玉还有所犹豫有所担心的话,可诏书下达之后,就像是暖阳照进了心里,每一处都很亮堂。都很温暖,毫无暗影可言!
他们纷纷下车,让马车先行,他们三人在后面慢慢走着。
于是。娇玉故作摔跤,将头撞在领头阿哥的胳膊上,领头阿哥一把将其双臂捧住。彼此微笑之时,娇儿则干咳了一声道:“跌倒,摔跤,骗人,吾为何没摔?”
领头阿哥和娇玉有意躲避娇儿,偷偷吐出舌头来。
“皇上安排得对!”娇玉道,“你核查情况,最熟悉事情的原委,任何事情解决起来更会得心应手,迎刃而解,此为知人善任之举!”
“有见识,看问题通透!”领头阿哥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称赞娇玉之后,进一步地道,“我想这也是短时间的。我要把我们的事告之吾皇,请吾皇赐婚。”
“用得着那么复杂吗?”娇玉言不由衷地道,“何需麻烦皇上!”
“没羞没耻的,姐,干你何事?”娇儿俏皮地绕在姐姐跟前,用手指刮着脸道,“阿哥点了你的名吗,说的是你吗?自己对号入座,还厚着脸皮,羞也不羞!”
娇玉追着娇儿,娇儿瘦小,能跑得掉吗?娇玉爱弟弟都爱不够,捉住了又能怎样?娇玉故意咬牙切齿地道:“胡言乱语,没大没小,活剐了你!”说完,叫领头阿哥帮忙制住弟弟,将弟弟按在膝盖上。
娇儿淘气,他大声叫嚷着:“剐人啰,抽筋啰!”
“就剐你,马上剐了你!”娇玉正在动手。
路上的行人见如此惊叫之声,又见如此态势,也是吃惊。居然还有一老太太道:“光天化日之下,美女也做母夜叉,剐,剐,太狠了!”
领头阿哥也听见了老太太的话,一边选了一块石头坐下,一边提醒道:“别闹了,路上有行人,还信以为真,在骂人哩!”
娇儿叫得更加凄厉了,他的演戏才能找到了用武之地,他呼痛,呻吟,尖叫,有气无力的悲鸣,最后是歇斯底里地嚎叫。
骂人的老非常太太气愤,战战兢兢地赶来解救,离姐弟两个大约两三丈远之时,娇玉高兴地叫着,挥动着手中的衣服,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终于剐下来了!好脏啊!”
那老太太也许赶得太急,站着喘气,双手插在腰间,目视着他们,见那刽子手将衣服放进水中,用手按住,浸泡着。她微笑道:“这样活剐,我也愿意。”
大概过了四五天吧,小王爷突然从天而降,带来了皇上最新的诏书,经打听得知,领头阿哥并不在县衙,而是在美人谷镇相亲去了。
小王爷乃领头阿哥他们的班长,而且是最贴心的那一种,自然赶往美人谷镇。小王爷也是玩心不小之人,他叫人前往美人谷镇传领头阿哥到县衙接旨。
领头阿哥正在与老娇磋商美人洞的归宿问题,并道:“与朝廷共同经营,不必再为归属权问题操心,亦可免除许多麻烦。”
老娇总觉得不是不可,但似乎有些不如意之处,只算勉强应允了。
接到传报,领头阿哥告别娇家,准备回县衙时,传报之人道:“本师爷建议让土财主戴死罪立功,将美人谷镇的经营之事一并办好,县衙一分钱也不给!”
没走多远,领头阿哥见到美人溪的清溪边停了一辆马车,而坐在水边濯足之人似曾相识,待到近了便看得分明,热情地叫道:“王爷贵安!”
这可把师爷气煞了,既然要亲自前来,何必让我这老腿受苦!不过,平身有跟随王爷之机会也算是天大的荣幸,敢不知足!
“去美人窝!”小王爷下令道,“我们阿哥丢在了美人窝,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尤物。”
到了娇家,家人听说王爷驾到,全员相迎,王爷一看,心中道:“果然乃世间之奇美!”他的目光溜向小姑娘,四目相对,小王爷似有被灼伤之感。
是时,还是娇玉有心,她叫道:“娇媛,给王爷奉茶!”
王爷接茶在手,欠了久身子道:“请坐!娇媛,好名字,我喜欢!”
谈及美人洞之归属权问题,王爷听后道:“娇家坐地分四层可也,其余休管。土财主本来该杀,对,用其所长,令该镇能有翻天覆地之变化,可也!”
领头阿哥道:“这县令……”
小王爷道:“皇上让你在该县办理的公务已经完成,回京赐婚吧!”
领头阿哥感谢之后,请求小王爷道:“我结婚,王爷可要负责张罗哟!”
“没问题!”小王爷道,“不过,我也要马上婚配,阿哥还得还回来!”
娇老太太着急地推辞道:“我不想失去女儿,更不想失去亲情!”
“怎么会呢?”小王爷爽朗地道,“小王在此,一切都会改变,相信我!”(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节 诊断美人谷现状
武功阿哥了解了许多有关美人洞的故事,他的内心产生一个疑惑,非常强烈,他要急于去证实;同时也觉得,各方面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尽早御敌为妙,将贼寇侵扰的损坏降到最低限度,让更多人免受贼寇之害。
武功阿哥与娇儿商量,娇儿信心满满,有一试身手的雄心,便积极着手准备。
事有凑巧,次日,县太爷来探望武功阿哥,提及盗贼之事,武功阿哥则曰:“大人若告之实情,即日便可前往!”
县大爷问道:“阿哥请随便问,本县知无不言。”
“好好好!”武功阿哥也很爽快,“汝在此任日久,可有进步?”
“当然!”县太爷自豪地答道,“管县域之事,享受州官奉禄,试问天下能有几人?岂有不感念皇恩浩荡之理!”
“对对对,恕本阿哥冒昧。”武功阿哥笑对县太爷,难以启齿的样子,“汝觉得最对不起浩荡重恩的是何事?”
“对不起吾皇之事多矣,那一件算是最严重的呢?”县太爷自言自语道,“有了,土财主之事,没能办好,本县时时深感愧疚。”
为此,娇儿不得不讲出当年小王爷做出的相关决定。
自从小王爷前往美人谷镇,下了三道旨令,并用县衙名义以命令形势固定下来:一是整修娇氏家族具有悠久历史价值的戏楼,尽力恢复原貌;二是责令土财主无偿地兴建美人谷镇的美容设施,若行之不力,一并清算新旧两笔账;三是娇家继续拥有美人同的产权,包括使用权和经营权,世代袭用,并与美人谷县四六分成,相关事宜由县衙操持。
戏楼修缮一新,我可不想重操旧业。而表演经营惨淡,外来戏曲班子的表演也大多不能持久,或者叫做不具备足够的吸引力。
娇儿讲,他父亲和两个叔父也都粉墨登场,无奈年太岁太大而遭人嫌弃。
武功阿哥问道:“娇家出美女,难道她们都不愿登台吗?”
“阿哥有所不知!”娇儿道,“小王爷明确支持娇家家规,男人可唱念做打,女人则万万不可,为了留得好名声。绝世美女怎可充任戏子呢!”
县太爷激动地道:“对呀,像武功阿哥这样身份高贵之人,汝可愿意带回一个戏子当夫人?传将出去,多不光彩呀!”
县太爷刚说完,自知失言,更是失理,便大声自斥道:“我这贱嘴,冒犯阿哥,掌嘴!”便噼里啪啦一阵猛抽。
“罢了。话丑理端!”武功阿哥道,“为何土财主并未让这美人谷镇繁荣起来,何耶?”
“哎,私心吧!”县太爷答曰。“他一心要认娇儿为婿,并许之以让娇儿做上戏曲班主,一切用度由他承担!可娇儿宁愿吃苦,宁愿过刀口上舔血的苦日子。也不愿意屈从,这美人谷镇奈何繁荣得起来!”
娇儿听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目光在县太爷和武功阿哥之问游弋闪烁。
县太爷叹息道,土财主仍然觊觎美人洞,不时地使阴招,使美人谷镇不得安宁,因此,也阻挠了美人谷镇的繁荣。
娇儿回忆着接替父亲做捕头这些年发生的事,想必应该与土财主有关,但又苦无证据,能奈他何!
娇儿为捕头的半个月之内,便遭了个下马威,你不是捕头吗?好吧,看你如何收场!经营惨淡的戏楼居然被人将背板上的雕板给撬走了。
县太爷分析,估计乃土财主的逼招,让娇儿在捕头的任上无脸面混下去,而被迫辞职。辞职能干什么?当然做戏子啰!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武功阿哥道,“这样,也许美人谷镇就繁荣起来了!”
“不是呀!”县太爷道,“俗话说得好,强不与官争嘛!如果娇儿不做捕头,土财主就会伺机下手,择机招婿了!”
“有何不妥?”武功阿哥开玩笑道,“娇儿,汝千万别告诉本阿哥,你不是男人吧!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甚至对当年的朝夕相处还念念不忘哩!”
县太爷笑得可放肆了。
武功阿哥把不好意思的娇儿拉在身边,吞吞吐吐地道:“你,老实交待,当年做过那种事没有?”武功阿哥用两只手比划着。
娇儿心里明白武功阿哥之所指,但他料定,武功阿哥作为少林的俗家弟子,还是羞于说出口的,于是,他反将道:“哪种事,和尚知道何事?”
县太爷也不是不了解情况,他这个父母官做得挺称职的,他换了一种说法,他笑着提醒娇儿道:“就是那一年,你想找土财主拼命,埋怨他搅了你的喜事,赶走了愿意与之如胶似漆的江南美女。就是那种事!”
苏州来了一个家庭戏团,一女子大约比娇儿小两三岁,人可是真漂亮,戏也唱得挺好,并主动要求借娇儿家的戏台唱戏,利润对半分。此人家人人皆美,与娇家好有一比,于是,娇儿对苏州家的一个女儿动了心,便愿意娶之为妻。
戏在三五天之内也唱火了,人气也旺了。而娇儿这人没什么城府,居然在戏台上与心爱的女子搭爱情戏。县太爷说得津津有味,活灵活现,舞台上眉来眼去,亲亲我我,又是搂又是抱的,让人好不羡慕,也好不嫉妒!
“别说了!”娇儿阻止道。
“说说说!”武功阿哥颇感兴趣,笑得不亦乐乎,“太好玩了!”
县太爷道,听说表演爱情戏,一男子偷潜闺阁,先是隔窗与姑娘沟通,得知乃心灵相许之人时,便开窗放入,经过一番情意表白,两情依依,情意相牵,手便紧紧地握在一起,促膝交谈,情窦洞开,两人便搂抱在一起。
娇儿见县太爷说得唾沫飞溅,又见武功阿哥眉飞色舞的样子,他虽面红耳赤,仍不忘打击一下他两个,便抢先道:“大人和夫人当年就是这么偷情的吧?阿哥也想拜大人为师,学好偷情功夫,做肉和尚?”
“那又如仿?”县太爷道,“现在略有节余,我还想修个闺阁,与夫人偷一回情哩,这有何不好意思的!你要知道,吾家夫人可是领头阿哥和小王爷的御用媒婆,地位高啊!”
“就要学,就要做肉和尚,闲人休管!”武功阿哥也够开放,居然逗这小徒儿,“如果汝是真正的男人,便将钟情之人找将回来,让情感在家庭生活和戏曲人生中延续,做到真正的比翼齐飞,白首偕老,让世人艳羡,让世人仿效!”
“也让本县开开心心度日,不辜负小王爷的嘱托!”县太爷随口道,“繁荣乡梓,此乃人之本份,为何苦自己,也苦别人!”
“好!御贼寇之后,为师愿意为汝办此事,也不负小王爷之托!”武功阿哥仍在微笑着说道,“说不准,何时我也可以还俗,做回真正的阿哥!”
县太爷不知是阿谀奉承,还是真地发现了,他兴奋地称赞武功阿哥道:“有日子已来,武功阿哥白净了,肚子也平了,好标致好精神呀!”
娇儿奇怪地看着武功阿哥,摇头不止!
武功阿哥正在兴头上,见娇儿摇头,忐忑地问道:“说错了,胡诌?”
娇儿见武功阿哥那副奇异的表情,转过背去偷着乐,他根据脚步断定,武功阿哥正向他走来,他收起笑容,猛然转身,与阿哥的脸碰在一起,各自捂着脸,蹲在地上,娇儿见武功阿哥的表情更加令人可怜,便大笑着,坐在地上,笑言道:“难以置信的变化,简直像是脱胎换骨的巨变,快成小姑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