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一场宿命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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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看见千金小姐从山坡上跑下来,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刚才那放荡笑声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心里不舒服。
而真正不舒服的人是千金,武功阿哥无意之中点到了她的死穴,对于美人洞而言,的确是她梦寐以求之所,如果能够使她的美貌符合她自己的理想,符合心爱的娇儿的理想,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脱胎换骨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是,此刻的千金,她恨,恨娇儿,恨娇儿的家,恨娇儿家里的人。
这个可怜之人,她长期经受着双重煎熬。
一边恨娇儿太不会想,太不懂得忍让,我千金也不是白称的,并不是仅限于阿谀奉承,除了稍嫌不足之外,还是将就看得过去的,毕竟有美质的遗传,这一点她不知娇儿着何感想,她可是有自信的。
另一边是强势的父亲大人,她有时也会觉得父亲大人太过恃财傲物,以财雄势大压人,但一想到这都是被逼的,这也是爱女之心最最稳妥的办法。父亲大人没有错,既然娇儿家垄断着美人洞,经营着美人谷,不愿让天下人共享,真够自私的。作为替掌上明珠终生着想,而又有那个购置能力,必然会往独立拥有方面去打主意,能说有错吗?
于是,千金气冲冲地来到美人溪边,将衣兜里的鸽子蛋大小的石头放在岸上。
而娇儿见千金把石头堆放在岸上,突然笑出声来,挖苦道:“五大三粗一个娘们儿,下的像鸽子蛋,也太不中用了吧!”
“老姐没用。汝该有用吧!”千金也不退让,针锋相对地道,“汝与吾相处那么久,汝全拉稀摆带,汝斗胆下了半个鸽子蛋吗?”
千金绝对不客气,骂骂咧咧道,“汝之师混蛋,汝也一个样!练武,看汝练的是败家子武功,还是丧门星武功!”说完。她跪在岸上,向娇儿扔了一把石头。
第一把石头扔出之时,娇儿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开玩笑,可一个石头砸在他额头上,疼呀,一摸,我的天,一个包冒了出来。
千金愣了片刻。又继续扔石头,而且更加用力。
这可苦了娇儿,他只好左躲右闪,歪歪倒倒。喝了不少水,可还是不时地被打中,居然还叫出声来,可狼狈了。
当千金的石头快扔完之时。武功阿哥赶到了。没想到,武功阿功用衣襟兜了一大包石头,放在千金手边道:“给你。砸死他!”
千金突然停了手,奇怪地看着武功阿哥:“你以为我傻,我才不上当哩!”
武功阿哥开起了玩笑:“如果你每次两个或三个地砸向娇儿,我会感激你的!”
“我不用你感激,也不会被你当枪使!”千金虽然恼怒娇儿,但在对待娇儿方面还是有情份的,还是有她的底线的,“我就要一个一个地砸,这都接不住,何该他倒霉!”
千金抓起一个大石头,拉开八字脚,腰向后仰,正要扔出时,武功阿哥大叫一声:“停!吾有言在先,只许接,不许让!”
“你如此恨我,你就亲手砸死我吧!”娇儿阴沉着脸道。
“够狠,天下有你这号师傅吗?”千金舍不得,她咬咬牙,将手中的大石头突然砸向武功阿哥,见武功阿哥遭到突袭,一个侧身,稳稳接住时,千金一挥腿,扫在武功阿哥的后膝处,叫道,“下去!”
娇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绝顶高手,竟然遭了一位小姑娘的暗算,真是奇迹!
“这是给你专门踩人痛脚的奖励,好好下去美美容!”千金居然一边得意地道,一边还向娇儿使眼色。
“不必羡慕于我!”娇儿不领情,而且醋意大发,“别忘了,我曾为戏子,打情骂俏见得多了,这不算什么,不值得炫耀于外人!”
武功阿哥并未从美人溪中站起来,而是蹲在水中,手抹着脸上的水珠,阴阳怪气地道:“岂能是外人,是内人!”
千金借题发挥,可没闲着,她左一个石头,右一个石头,让借机耍保的武功阿哥好生快活,他在溪水中扑来倒去,掀起不小的波浪来。
娇儿也不会放过他,拼命地左右手同时开弓,向武功阿哥扔泥土,可爱而又可怜的武功阿哥,也无法招架,居然好几次被娇儿扔来的泥沙打在脸上,连闭眼躲避都来不及,着着实实地挨了千金几个石头。好在他还挺能抗击打,若是换了常人,恐怕不说一命呜呼吧,起码也会够受一阵子的!
都这样了,武功阿哥还没有停止开玩笑:“为师已经接受徒儿的礼物了,也领教了徒儿的能耐,比起招女人喜欢的功夫来,差得太远了!”
娇儿没想到,武功阿哥使的是障眼法,也许是娇儿故意为之,武功阿哥倒在水里之时,娇儿手中的泥沙便扔过了界,径直向千金而去。
千金怎可应付,三五下就让她受不了了,她骂曰:“死人哪,帮你害你都分不请,你呆子呀,吃屎长大的吗?”
千金的确太过狼狈,她蹲在水中,转过身去,背对着娇儿,把脸埋在水中,搓洗着脸。
娇儿也算乖啊,够听话,知错能改,他更是加快了扔泥沙的速度,向武功阿哥进攻道:“多日之训练成就,请师傅检阅!”
武功阿哥也学着千金的做法,背过身去,把脸埋在水里洗着,还不忘大叫道:“谢谢徒儿关心,帮师傅美容后脑勺,日后师傅就不用正脸示人,改用后脑勺示人了!”
千金并不放过武功阿哥,她大声告诉他道:“如果将泥沙装进眼里、鼻腔里和嘴里,美容效果更好,男人也会有女人的娇美容颜!”
武功阿哥岂会上当,他像小孩子应答私塾先生似地:“承蒙赐教,弟子知道了,一定照办,绝不打半点折扣!”
娇儿停了手,担心地观察着武功阿哥的一举一动。
可武功阿哥的玩心真大,玩法也不得不说还算高明,他将脸埋进水里,一只手在身体侧面挖沙,一只手似乎在往眼里、鼻腔里和嘴里塞。
娇儿站了片刻,心里生出担忧来,不是练功听师傅的话听傻了吧,连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倘如此,会出人命的。
娇儿一步都挪不动,傻站在哪里,腿脚全然不听使唤,喉头也发紧得厉害,只有那双眼睛好使,从武功阿哥身上移向千金。
只见武功阿哥的背部向上,全部浮在水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并且在慢慢向下飘去。
突然的安静让千金也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见状,吼叫道:“傻站着干嘛,救人,救人要紧,快,快点!”千金还算镇静和能干,她跌跌撞撞地向武功阿哥奔去。
娇儿也回过神来,高踢腿,大跨步,冲将过去,他一把将武功阿哥的身子翻了过来,对千金吼道:“都是你,跟你有何深仇大恨,这般害人!”
娇儿去探武功阿哥的鼻息,更是吓得不轻:“死了,你这杀人犯,用言语便杀了吾师傅!”
千金哇地一声哭道:“三岁孩子都知道,谁知他如此之笨哩,你这呆瓜!”
“你这狐狸精,去自首吧!”娇儿吼叫道。
千金比娇儿更有主见,她一直为武功阿哥掰开眼睛和嘴,来回地在水里涮着,她细心的发现,鼻腔里没有泥沙:“是你死了,还是他死了?”
突然,武功阿哥的鼻腔咕咚咕咚开始冒泡,他复活了,站将起来,微笑道:“谢谢你们,好心的一对情人!”
千金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武功阿哥肩上,纠正道:“熟人!”(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节 试武功娇儿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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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是熟人还是情人?”武功阿哥从心底里认为千金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姑娘,而且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玩笑意识就更加强烈,“倘若是熟人,汝可知美人洞的使用规矩?”
“吾若知晓,是否就是熟人?”千金小姐反应极快,也极准确。
可娇儿心里明镜似的,不好直接询问,用这种方式来探听秘密。他看了一眼千金,相信她的智商不弱,不至于上当。
娇儿的想法完全错了,你以为千金是你妻子,还是一定会过门的媳妇,她怎会从你家族的利害角度考虑问题呢?千金此时所想,是要紧守不愿告之于人的与娇儿之间的秘密,“情人”这个概念老是挂在别人嘴上,无论是真是假,都是一块心病,尤其是嘴上毫无把门的,爱开玩笑的,在江湖中东游西荡的武功阿哥,有必要堵住他这张臭嘴。
于是,千金小姐走到武功阿哥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倘若汝自以为是男子汉,就得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娇儿可紧张了,多日不见,竟然成了傻大姐了,这种当也愿意上,丢人!
武功阿哥将胸脯拍得乓乓响,竖着大拇指,眉飞色舞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千金小姐将武功阿哥拉在面前,向娇儿的方向努了努嘴,悄声道:“成为他的救命恩人便即借用此洞!”
武功阿哥正惊喜之时,千金小姐道:“我也有份啊!”
“阿,你?”武功阿哥很吃惊。他埋头想了一想,大笑起来,“这有何难?有你!”
娇儿虽然不知千金具体给武功阿哥说的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泄露家族秘密当属千真万确,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是,她是何人,是何身份,有义务为谁保守秘密呢,又不是她自己的家族!
武功阿哥认为千金提供的信息是确定无疑的,但与娇儿毕竟是师徒,有无其名份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在不能伤害娇儿的情况下借洞美容。
武功阿哥照例监督娇儿练舞,但难度明显提升了,将水中惬意的鱼变成了陆地的旱鸭子,就在美人溪的岸边有一块长满蒿草的坡坎地,武功阿哥将娇儿叫到那里,他微笑着一边说,一边用手玩似的将泥土和草根刨起来,然后让娇儿学着做。
娇儿得意了眨眼的工夫之后,便感到非常吃力。指尖疼痛难忍。脸上痛苦着,眉头紧锁,咧着嘴,用气流呼痛。看着指尖。
“慢一点,试着将手插将下去。”武功阿哥示范着,“要知道,蒿草长势茂盛。早就盘根错节,要切分开来并不容易!”
娇儿似有怀疑地询问道:“这种练法有何益处?”
“这样用指尖当铲子插下去,指力坚实。倘若练到家了,几人可以承受?”武功阿哥再次示范道,“像这样,无论多粗多长的根,奋力挣断,倘若擒拿,谁能逃脱?”
娇儿还是犯难,武功阿哥审问式地道:“莫非你在做指卧撑时偷了懒?”
娇儿虽做过戏子,这几年的捕快生活,还是养成了吃苦的品质,他咬牙挺着,一丝不苟地勤勉地训练,到了第五日上,他觉得手指粗了,似乎也短了!
县太爷在同师爷闲聊之时,师爷告之曰:“近半月有余的习武,据神行太保说,娇儿武功精进,已成高手,可否前往一探究竟?”
县太爷高兴着哩,欣然曰:“看看吧,正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吾正愁无人可用哩!”
“你是说,让娇儿去对付流窜而来的惯匪?”师爷惊奇道,“不行吧,这些惯匪,穷凶极恶,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娇儿岂不危矣!”
“你这师爷,怎么只做爷,不做师呢?”县太爷调侃道,“倘若吾乃军师,便会想到供他们吃住的师徒二人合力抗之矣!”
“是了,是了!”师爷恍然大悟。
县太爷带着师爷等一干人前往美人溪,娇儿见之,上前施礼问安。
县太师则向武功阿哥请安道:“辛苦阿哥,据说捕头武功精进,专程前住祝贺!”
武功阿哥谦虚一番之后,对娇儿道:“将汝之所学,展示展示,汇报汇报!”
娇儿四下里望了一望,不知如何展示汇报之时,武功阿哥问县太爷:“汝可带有习武之人前来,让他们练练手可也!”
县太爷身边站出两人,武人装束,看上去都比娇儿壮实,还有几分虎气。
“此二人乃吾之保镖。”县太爷介绍后道,“一人玩玩可也!”
武功阿哥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颜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语气却较为生硬:“玩玩而已,有何要紧,不是害怕了吧?”
娇儿有些胆怯,武功阿哥将娇儿拉在一旁,告之曰:“放手一搏,倘使对你不利,为师便将他们分开就是!”
娇儿正在犹豫之时,武功阿哥突施冷箭,快速地进攻他的上中下三盘,娇儿的武功被逼了出来:武功阿哥攻他下盘之时,他居然一只脚支撑,并且前后左右腾挪自如,更可贵的是两只脚换来换去,与回击动作配合得恰刚好处,而且还使回击无比刚猛有力。
在搏击推手之时,更是掌、拳、指变换运用,劈、冲、点、拿、捉、扯、切等挥洒自如,居然还让武功阿哥的手背被点了一下,一团青瘀色便冒了出来。
没几下演示,让县太爷和师爷等看得目瞪口呆。
更紧张的还是那两名武师,他们压力很大,似有不寒而栗之感,一起看着县太爷,期待他能解除探试武功的命令。
县太爷城府极深,他微笑着,并不看谁,而是后退了几步。而师爷等人也跟着退后,剩下的只有习武之人。
不动手何待?县太爷的两个保镖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联手向娇儿进攻,娇儿已是信心满满,故意敞开胸部,待两个保镖欺近以为可以讨到便宜之时,娇儿两手蛇一般向两边吐信,指尖点出的同时,侧身,一只脚撑地,一只腿扫将出去,正当扫腿即将赶到时,突然收回,那两个保镖均护着手,倒进美人溪,溅起老高的水花。
县太爷还没有看清楚,正揉眼时,武功阿哥笑道:“承让,徒儿小胜。”
师爷一边叫那两个保镖上岸,一边奚落道:“平时目中无人,而今便不把汝等放在眼里。”
县太爷也觉颜面无存,勉强掩饰道:“名师高徒,名不虚传,值了值了!”县太爷踌躇了一下,师爷知晓其意,便道:“太爷不是有任务要交给娇儿捕头吗?”
“不劳武功阿哥费心,娇儿武功了得,完全能够承担此任。”县太爷非常客气,并不避人,大声地对娇儿道,“请娇儿捕头帮我除却一块最近之心病,一伙流窜惯匪兴风作浪,为祸百姓,望能绳之以法!”
武功阿哥一听县太爷的话,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暗骂道,这狐狸一般狡猾之人,明明在算计于我,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武功阿哥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他想,这也是一档荣耀之事,替百姓除害,岂不快哉!于是,他爽快地请旨道:“承蒙太爷怜爱,小僧愿助一臂之力,以报该县厚待之情!”
而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目的一致,可表现各一:师爷赶紧代表本县百姓表示感谢之意;而县太爷端着架子谦虚地道,“怎敢劳动武功阿哥大驾!”(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十节 阿哥巧借美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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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阿哥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借美人洞一用,一是为了调查之目的,二是好了满足美容的心愿,换一身白皙的皮肤回去。
于是,他问县太爷道:“请问太爷,娇儿的任务有无时限?”
“莫非阿哥还需时日?”县太爷当然精明了。
“正是!”武功阿哥回答道,“若能宽限十余日,娇儿便可十拿九稳,手到擒来!”
“依你便是!”县太爷爽快地答应,“据估计,惯匪多日后才可能进入本县!”
娇儿并不明白武功阿哥需要时日做什么,但他可以估计出来,是为了提升武功,以期更加稳妥,更能自保,因此,投出去的眼神满含感激之情。
惯匪歹毒,是必然的,武功阿哥不得不花更多时间来训练娇儿,使其能够一招制敌,能够随心所欲地躲过惯匪的毒手,虽不希望能够立功,起码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武功阿哥想到的第一个需要强化的便是娇儿的指力和腿功,他深知,在不长的时间内要能使武功更上一层楼,还得靠少林的硬功。
在用餐之时,武功阿哥旁敲侧击地慨叹道:“练功苦啊,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娇儿知道武功阿哥要给他上课了,便做好了思想准备,静静地等待着。
“唉,学武功未必能自保,学不好武功必不能自保!”武功阿哥仿佛自言自语,“让人担心哪,实在太担心了!”
“有何担心之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娇儿见武功阿哥并无要上课之意。反而安慰起师傅来,而且似乎还有些信心,“师傅不必为徒儿担心,自保不敢说,逃命的功夫总是有的!”
的确,武功阿哥见识过娇儿的轻功,相当不错,这只是他嘴上没有说出来,其实,他收娇儿为徒看重的可取之处便有此原因。
“汝怎会了解为师的心情呢?”武功阿哥认真地道。“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师傅,都希望徒儿能成气候,能继承衣钵,谁愿经受失去徒儿之煎熬?”
“徒儿不孝,让师傅操心了!”娇儿十分动容地道,“倘若师傅以为拙徒还可造化,还不至于愚蠢到无可救药,徒儿愿忍受各种磨难,成全师傅之心愿!”
“不行啊!”武功阿哥似有痛惜之情地道。“汝细皮嫩肉的,怎能经受如此苦痛!”
娇儿的确非同寻常的感动,他站将起来,走到师傅面前。保证道:“俗话有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徒儿一定不辜负师傅之良苦用心!”
“此话当真?”武功阿哥惊奇地看着娇儿。“不是戏言?”
娇儿点头之后,武功阿哥道:“好,用餐之后。我们一起苦练少林指功和腿功。”
“好,谨道师命!”娇儿颇为坚决地道,“以师傅马首是瞻!”
饭后,武功阿哥同娇儿喝了一阵茶,娇儿的确非常上心,他也深知此次任务必定凶险万分,即便有师傅相助,但自身能力不足,也很难避免万一,他道:“师傅,徒儿指力还行,挥腿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应该可以树立自信的!”
“硬度和强度均不够,难以一招制敌,投入战斗,必然险象环生,令人担心!”武功阿哥诚恳地道,“如来能像以前那样吃苦的话,估计三五日便会大见成效!”
娇儿话已说出,可估计明显不足,他以为武功阿哥带他往美人溪而去,他想的还是原来训练的那一套,只不过增加难度而已,这算什么,挺一挺就行了。
万万没有想到,武功阿哥走到美人溪的岔路口,左边是悬崖峭壁,右边是峭壁悬崖,武功阿哥向上看了一眼,陡峭着哩!
娇儿在此长大,当然知道路之艰难,他心中庆幸的是,师傅爬的还是石梯,可以勉强叫做通行的道路。
可娇儿模仿着武功阿哥的样子,手指着地,膝盖着地,拖着腿往上爬,他爬了丈余,便停了下来,膝盖上的皮肤磨破了,他将裤腿往下拖,企图遮盖伤口。
武功阿哥像猿猴那样跳起来,回过头叫道:“不行的,布粘在伤口上是有危险的!忍着点吧,要不,你到溪边的沙滩上,双手插进沙里,使劲训练腿吧。”
娇儿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听师傅为自己松绑,便觉轻松了许多。武功阿哥几个腾挪,带着娇儿来到美人溪的沙滩上,选了一处沙石混合之处,像后腿受伤而拖着的公牛,双手不断地插入沙中,腿使劲打在沙滩上。
娇儿试着做了二三十下,还行,比青石板上好了很多。
第一天训练下来,娇儿手脚均伤痕累累,他的家人听说后,当然心痛担心,并埋怨这是那门子师傅,如此训练下去,岂不废了,这样的武功不练也罢!
当晚,娇儿被家人带回了家,家人们一片声地声讨武功阿哥,而娇儿忍痛道:“受伤总比丢命好吧,怎么总把人往坏处想!”
娇儿在家人的关照下,清理了伤口,擦了些跌打损伤的药酒,他起身,一瘸一拐地要去找武功阿哥,家里人劝他在家休息一晚也不行。
娇儿之父心疼儿子道:“要不,你就在美人洞中训练吧?”
娇儿摇头道:“不行啊,没有师傅指导,练也没用!”
家人为难,大家清楚地知道,美人洞使用的家传规矩,外人岂能进入?
娇儿的母亲问他的师傅的来路,娇儿告诉大家,师傅乃一阿哥,酷爱武功,是少林俗家弟子,武功了得。娇儿的母亲乃大美人,她指着另一个小美人,即娇儿的妹妹,对娇儿努了努嘴,还刻意哼了一声。
娇儿的家人们说得兴高采烈,又多了一位阿哥亲戚,多数人还自豪地道,不用盼时日,阿哥亲戚已经送上门来了。
娇儿当然明白其意,可他拼命地摇头:“这行不通,俗家和尚也是和尚!”
娇儿好不容易来到武功阿哥住处,武功阿哥见娇儿的伤口处理过了,问道:“回过家了?”
娇儿点头后,将美人洞的情况向师傅略做介绍之后,武功阿哥问道:“可有破除家规之法?只要有,就好办!”武功阿哥做梦都想去那神秘的美人洞。
娇儿想了一想,只有一种可能,倘使为我家中人负重伤,便可例外。
武功阿哥一听,大为惊喜,好,明日我们前往悬崖峭壁上去训练,为师的救你!
重伤呀,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
武功阿哥道,这个汝不必担忧,为师自有办法。
次日,接近晌午时分,突然山谷中一声女人的尖叫,救人救人,快来人呀!
是谁在叫喊,还能有谁,当然是为娇儿的训练揪心落泪,而又亲眼目睹娇儿摔下悬崖的千金小姐啰!她的叫声在山谷中引起了巨大的回声,当然会惊动娇儿的家人。
娇儿之父也是有些武功的,尤其是轻功不赖,他从悬崖上跳将下去,头朝下,飞掠而来。他抬眼看时,万分危急,危急万分,他心中凉了半截,只叫得苦。此时,前面一条人影快如闪电,有接近娇儿之可能,他只好将希望寄托于此人,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突然,娇儿的身体就要砸向一砣巨头时,前面飞掠而下的人赶到,将娇儿的腿抓住,往上一抛,娇儿在巨石上弹了几下,躺在地上,而飞掠而下之人用力过猛,将自身摔了出去,连续被石头弹了不知有多少。
娇儿之父轻叹了一口气,落在娇儿身边,娇儿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师傅。
娇儿父亲摇头道:“恐怕凶多吉少!”(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节 美人洞中多奇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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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阿哥够惨的,遍体鳞伤,擦伤、挂伤和触地的硬伤全都有,真乃目不忍睹。
娇儿的父亲来到武功阿哥身边,伸手去探鼻息,还有一息尚存,检视全身创伤,止不住的摇头,泪水禁不住滚落下来。他有意识地看着一瘸一拐走来的儿子,拍了一下娇儿的肩膀,长长地吐了吐舌头。
娇儿左腿曲着,右腿伸将出去,好不容易蹲在武功阿哥身边,哭腔哭调地饮泣道:“救命之恩大于天,汝何苦要用贵命换我这贱命呢?”
看客之中,哭得最伤心的当然是千金小姐了,她躲在山腰的巨石旁,看着娇儿训练,那艰苦的样子本来就心疼,可娇儿从山坡上摔下来,她亲眼所见,大声哭喊救命,她决心施救,往山下跑着,不知摔了多少跟斗,此时她正捂着左膝,呆在哪儿。
娇儿的父亲吩咐家人,将儿子的救命恩人抬回去。
武功阿哥本来是可以自己走的,可不能啊,他闭上眼睛,有的伤口还在流血,确实疼痛,这也是正常的表情。
娇儿之父还是一位医术较高明之人,他指挥家人帮武功阿哥清理伤口,洒些药粉,该包扎的包扎,该缝合的缝合。
娇儿的漂亮姐姐挽起衣袖,准备帮忙时,娇儿的父亲阻止道:“你别管了!”
武功阿哥虽然疼痛,但贼心不死,他见娇儿的姐姐实在太漂亮了,作为有道俗家僧人,当然不会有那种歪心思,但肌肤之亲也是一种幸福。可娇儿父亲阻止时,他非常失望,伤口似乎更疼了!
“为何?”娇儿的姐姐奇怪地问道,“此乃吾哥之救命恩人!”
武功阿哥听这娇美之言,心中一喜,默念道,答应,答应嘛,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怎样,不过是一种心灵抚慰而已。
武功阿哥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硬汉。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将出来,可他就是不愿发出恼人的呻吟之声。
娇儿的母亲将女儿拉在身边:“吾儿身份高贵,岂可与不相干的男子有所接触!”
武功阿哥想,高贵,有多高贵,汝之不愿,吾还不屑哩!
“师傅武功高深,如此劫难,其实并无大碍。”娇儿之父对武功阿哥道。“虽为皮肉之伤,但伤口不浅,还需不少时日才可痊愈。”
娇儿之母十分感激地谢道:“既为吾儿恩师,又为吾儿负伤。真是恩上加恩,妾身在此谢过,愿恩人早日康复!”
武功阿哥有些激动,一不小心挥了挥手。无意之间疼得叫了一声,他面带羞涩地道:“不好意思,不疼。不疼,只是忘了,忘了!”
娇儿的小伤的确不碍事,他守着武功阿哥,为他端茶送水,好吃好喝地伺侯着。
不幸发生的次日下午,娇儿听见家人叫道,县太爷前来探视,他出去迎接。眨眼之间,娇儿和他父亲便陪着县太爷走了进来,武功阿哥挣扎着,想起身相迎时,县太爷满脸堆笑,举左手阻止道:“养伤要紧,别动,免添生伤!”
武功阿哥一番感谢,而县太爷一番推辞,在人伦情感交流之中渡过热烈的时光。县太爷临行时,师爷趁机道:“打击惯匪之事不必挂心,不必挂心!”
娇儿之父将县太爷一行人迎进客厅,坐下闲聊,县太爷毕恭毕敬的态度,令娇儿之父也有些难以招架,因为这种礼遇是难得的。
交谈之中,县太爷告诉娇儿父亲一个天大的秘密,即娇儿师傅的身份。
娇儿之父一听,颇为不安,觉得有些怠慢,便赞扬道:“如此为民着想的阿哥,如此爱民惜民的皇亲,真是吾等百姓之福啊!”
师爷在娇儿父亲的催问之下,不得不道:“惯匪扰民,娇捕头武功精进,又有绝世神功的师傅助一臂之力,机会实在难得,正乃捕头立功之大好时机也!”
县太爷恳请道:“娇师傅医术远近文明,有妙手回春之能,可否设法让他们师徒的创伤早日痊愈,造福一方百姓?”
“大人过誉了!”娇儿父亲答曰,“草民尽其所能,但愿不负大人所望。”
果然,娇儿和武功阿哥被送进了美人洞。
这美人洞可真是别有洞天,进洞之时,仅供一人通过,里面则越来越宽广,石壁和天顶都很光滑,比人工开凿的不知好多少倍,更奇特的是天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光限透进来,正好照在一方天然的温泉池上。
武功阿哥问道:“吾之来,是否破例?”
“当然!”娇儿答道,“倘若外人受伤,父亲医治时,便在屋后的那个山泉池里,那边有一排小水池,小则容一人浸泡,多则两三人,远不如此处舒服,疗效也差了很多。”
娇儿去扶武功阿哥走向温泉中央有光限照耀之处时,武功阿哥甩开他的手:“不用,皮外伤,我自已可以走!”说着,他走了过去。
娇儿在一旁问道:“都说此处疗效特别,师傅可有感觉?”
武功阿哥正坐在一个石头窝子里,这石头窝子形似莲花,有五个小花瓣,花瓣下面有泉水流动,靠在花瓣上,的确舒适。武功阿哥将伤口最深的左腿抵在临近的花瓣上,身子慢慢地下移,泉水正好没过下颚,他看过那伤口,告诉徒儿道:“没感觉。”
可眨眼工天,他的确看见伤口在缩小,新长的嫩肉在往外冒,武功阿哥摇头,心中抗拒着,这可能吗?他揉了揉眼睛,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
“吞吞吐吐干什么?我还没有问嘞!”娇儿道,“师傅浑身是伤,面部却无,背部和腿部尤其严重,是否有意为之的?”
“如此不孝之徒!莫非认为为师心怀不轨?”武功阿哥并不恼怒,只是玩笑一般。
“你看,你看!”武功阿哥指着他那只抵在花瓣上的伤腿,“伤口,伤口!”
娇儿赶将过去,水浪漫过了武功阿哥的嘴,他双肘支在石头上,将身子升高。
“看什么?”娇儿问道。
武功阿哥干脆将上身靠在花瓣上,曲膝:“你看!”
可武功阿哥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他又曲起另一只腿,还是没有伤口,他站起身来,惊奇地叫道:“你看我这腿!”
“腿有何好看的,左腿右腿都看过了,水中的露出水面的也看了,一双丑腿,两只臭脚,看什么?”娇儿玩笑道,“别臭美了,自我感觉良好!”
“胡说什么?”武功阿哥阻止道,“腿上的伤口没了!”
娇儿以为是玩笑话:“对,神奇,有神仙相助,还有伤口吗,早好了,还没摔伤之前就好了,跟没受伤一样!”
“你说得对,就是你说的那样!”武功阿哥兴奋地道。
“这玩笑有何好开的?”娇儿反其意道,“你看,我的眼睛两个洞,几十年还没好哩!”
“你的伤是上帝特意开凿的,好不了!”武功阿哥一边走过去拉娇儿,一边道,“你看看,我的伤是上帝羞愧,未能救得了臣民,补偿我快点好,你看!”
娇儿看时,果然大吃一惊,知道此洞神奇,可不曾想竟然如此神奇!(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 洞中贪婪练奇功
娇儿也为发现美人洞的神奇功效而吃惊,对于武功阿了而言,那简直就是走进了神话世界,获得了比梦想家还要出奇的感受。
这一次,娇儿和武功阿哥都在为对方着想。
娇儿走近武功阿哥观看时,他使劲从伤口上拍了下去,声响很大,但武功阿哥并未呼痛,微笑着,连嘴也没有歪一下,娇儿奇怪地问道:“不疼吗?”
武功阿哥摇头后答曰:“多来几下,有点痒,拍着正舒服。”
娇儿当然不信,你玩,我也玩,他在武功阿哥腿上的多处伤口上拼命地拍打,而且还左右开弓,掌不过瘾,有拳,拳不过瘾用指。
娇儿点了一指又一指,武功阿哥惊叫道:“谋杀为师吗,哼?”
娇儿低头看时,吓了一跳,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坑出现了,他虽有些自责,但还是因为没太用力而稍感宽慰。娇儿趁武功阿哥护痛查看腿上的小坑时,快速地拍了下去,在武功阿哥的惊叫声里像放爆竹一样。
武功阿哥怒目面对娇儿,娇儿解释道:“试验一下,看可否拍回来?”
“你看看,看看,都拍红了!”武功阿哥指着腿上的小坑,他惊呆了,“这,这……”
“再拍,再拍!”武功阿哥大叫着,把娇儿吓了一大跳。
娇儿扭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声道:“见谅,并无害汝之心,只是一时神经短路而已!”
“再拍,再拍,继续拍嘛!”武功阿哥似乎有些着急,“让你拍,让你拍!”
“错了,我错了,不敢了!”娇儿在温泉池中划着水。“师傅不必动怒,徒儿知错了!”
“除了认错,汝还能怎样?”武功阿哥双手捧水向娇儿泼去,“奇迹,感谢徒儿施救!”
“不必说气话了,认错了,还想怎样?”娇儿直挺挺地接受武功阿哥的报复。
武功阿哥豁地站起来,走过去攀着娇儿的肩膀,高高地抬起腿:“让你看,你不看。小坑填满了,这里,这里!”
娇儿瞥了一眼,果如师傅所言,可师傅所指之处,还有坑,便问道:“这是为何?”
“让你拍你不拍,这就是没有拍到的地方嘛!”武功阿哥指着腿上道,“我自己下不了手。你帮我拍吧!”
娇儿一时惊喜,忘乎所以了,他抓住武功阿哥的腿,抬高。凡有小坑之处都用力拍着,忽视了武功阿哥被倒栽在温泉池里。武功阿哥咕噜咕噜灌了一些水,娇儿能听不见这声音吗?他问道:“说什么?听不清楚!”
武功阿哥的腿用力挣扎着,将娇儿弄得东倒西歪的。娇儿吼道:“还没拍完啦!”
“你拍完,我就彻底玩完了!”武功阿哥慢慢站起身来,这回让娇儿听得真真的。
娇儿实在不好意思。低垂着头,连声说着对不起。
而武功阿哥不是一个小气之人,他高兴着哩:“徒儿成为高手,指日可待!”
“你不是要用我做实验吧?”娇儿郑重地道,“我只愿习武,不想成痴!”
武功阿哥把娇儿拉上岸,指着石壁道:“你自行练习肩背和腿的硬度,忍着疼痛,拿捏好分寸,不受大伤即可。”
娇儿遵照师命,努力练着,还算卖力气,可武功阿哥让他停下,查看时,发现根本没有半点损伤的痕迹,武功阿哥提醒道:“分寸并未拿捏好,受点伤是必需的,懂吗?”
娇儿加大力度,武功阿哥也算满意,可再次查看时,仍然没有伤痕,武功阿哥又提醒道:“看来,你的抗击打能力远非预料的那样,自己狠狠心,弄出一些小伤来,这可是保命之需,意思你懂,勿需吾多言!”
娇儿肩、肘、腿和背部,在石壁上的击打和撞击力度大哩,回声像打雷一般。
武功阿哥也觉得声音太刺耳,他悄然走出美人洞,刚到门口,守洞之人问道:“你,你是武功阿哥吗,不可能吧?”
“何意?为何如此大惊小怪?”武功阿哥微笑着问道,“有何不妥吗?”
“白了,白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守洞之人向另一个同伴道,“你看,真的!”
另一个守洞之人点头之后道:“不只是皮肤白了,还年少了不少!”
“谢谢尔等好意,真能哄人开心!”武功阿哥在一块大石板上坐下,声明道,“给我灌**汤没用,我不可能再收徒了!”。
两个守洞之人几乎齐声道:“吾等不喜武功,只爱这美人洞。”
“守洞是美差啰!”武功阿哥仰面道,“尔等肯定是娇儿家亲戚吧?”
“不是!”两个守洞之人争相告诉武功阿哥,“吾等是娇儿的师弟,娇儿爹的不喜欢武功的徒弟,才被安排在此!”
被抢了话题的守洞之人道:“吾等就该看有缘人丑陋的走进去,脱胎换骨出来的神奇惊喜,就像武功阿哥那样!”
“没有骗我?”话说多了,就会起到轰击效应,武功阿哥也不例外,他似乎开始相信守洞之人所说的可能是真的,不是联手哄骗于他。他要设法印证一下,于是起身,沿美人洞外的山边走去,路过一处冒着热气的小山泉时,只有碗口大小的一汪水,武功阿哥蹲将下去,仔细照着,那汪水时有微小的波纹,武功阿哥仿佛觉得那水中之人白净了许多,随波纹折皱的样子也很精神,很年轻。
武功阿哥转身走进美人洞,只是与守洞之人点了点头,他要将自己的变化告诉娇儿,可当他面对娇儿之时,却说不出口,他灵机一动道:“今天的晚饭,我们回镇人吃!”
娇儿并未听清武功阿哥之言,训练异常的刻苦。武功阿哥察看娇儿**的上身和腿脚时,非常心疼,居然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他忍不住道:“疗伤,疗伤要紧!”。
娇儿并没停下,而是双手猛力往石壁上插去,呲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每一下都扯动着武功阿哥的心。武功阿哥冲将过去,拉了娇儿一把,震得手臂发麻,他吃惊不小,两三天时间,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娇儿拼命地将手指插入石壁之中,指上血肉模糊,他忍痛道:“旧伤新伤一起治,岂不节约时间,岂不更有盼头。”
武功阿哥隐隐地感觉娇儿领悟武功速成之道远远超过自己,他猛然想起自己内力不够深厚,肚子上的抗击打能力此足,这便是弥补的良机,也可借抗教授娇儿。于是,他用最强烈的吼声与娇儿制造的声音抗衡,还用肚子在岩石上旋转的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娇儿识得这种武功,他看了看浑身的伤痕,又看了看肚子,心气高了,人也乐观了,他用血糊糊的中指在肚子上写了一个“伤”字,便像师傅那样咆哮着,旋转着。真可谓一对师徒,两个疯子!
娇儿比武功阿哥想象的还要自觉,还更看重自己的生命,他的肚子在旋转之时,觉得背部和腋窝两侧均有强烈的气流涌动,他深知离钢筋铁骨之躯不远矣,他仰着旋转并吼叫,侧着撞击并吼叫。他心想,伤便是一种荣耀,一种自信,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节 无意间得两秘密
娇儿与武功阿哥利用美人洞的神奇之力加强训练,自然是大胆而艰苦的,就身体的承受能力而言,所谓有些残酷,小意思了。
武功阿哥在训练娇儿眼力之时,随手指着石壁道:“从哪边到这边,迅速转动,力求最快,看看会有何种效果。”
娇儿对眼力并不陌生,应该说是训练有术,演戏要靠眼神传情的,肢体语言乃眼神的辅助形式,复杂的情感变化不得靠眼神来传达心灵的变化吗,否则,为何称之为心灵之窗呢?
可是,武功阿哥仔细瞧了瞧石壁上,发现有一条纹路,从左至右,从右至右,扫视过去,点状物很容易连成一条线,练功之人熟知之意,沿着这道纹路来回地滑动眼力,便是训练目力的捷径,于是,他对娇儿道:“找到岩石纹路,会有奇迹发生!”
娇儿正玩着哩,他的头来回摆动着,听到叫声,向武功阿哥微微一笑道:“晚矣!”
武功阿哥可高兴了,再次确认收娇儿为徒绝对没错,此儿很有些武功天赋,而且得到的惊喜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突然,一只蝙蝠窜进洞来,娇儿大叫道:“何来如此庞然大物?”
武功阿哥用余光也扫视到了,听娇儿惊呼,而且还伴随着大幅度动作的避让,随口问之曰:“多大,说说!”
“似有竹席大小,而且席卷而来!”娇儿答曰。
武功阿哥一听,惊喜莫名,成了,此儿自保不成问题,偷袭乃最危险者,有如此眼力,偷袭便没有构成威胁的可能,除非自己麻痹。
娇儿的进步引发了武功阿哥的用眼兴趣。他集中目力,扫视石壁,在石壁交错相接之处,发现了一个很深的掌印刻在上面,掌印四周还有指头大小的深坑。他指着石壁,兴奋地走过去时,邀娇儿同去审视,问之曰:“此处何以如此,有何故事?”
娇儿跃起,腾空上前摸了一摸。落地道:“天知道!”
武功阿哥运功,跃起,向那掌印左侧拍将下去,留下了一个掌印,但较之太浅,他不服气,又来了一次,这次拍出的掌风更加刚猛,声音更加闷响。再看之时,仍然不如那掌印的深度,他摇头道:“此人武功如此了得,真乃神力也!”
娇儿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也像武功阿哥那样来了一掌,其掌印介于武功阿哥前后两掌的深度之间,武功阿哥见之,上前拍着正在苦闷的娇儿的肩膀道:“不错。能御之者鲜矣!”
这时,守美人洞的两个护卫赶进洞来,大呼小叫道:“奈何声响如此巨大。何事?”
武功阿哥回答道:“没事,练功而已!”
娇儿的确勤奋,他向武功阿哥索讨棉花肚武功,他没有明说:“你这人很是不错,只是有些吝啬罢了,否则,真正称得上有道高僧。”
武功阿哥一向乐观慷慨,他岂能接受如此诋毁,便没好气地道:“为师一心一意教汝武功,从不吝惜,何来这般说辞?”
“最能保命之功留着不传,何来真心为吾?”娇儿的演戏才能发挥出来了。
武功阿哥微笑道:“你也太贪心,什么都要,莫非要取吾而代之否?”
“岂敢,岂敢!”娇儿双手推出,朝武功阿哥的胖肚子而去,武功阿哥并不避让,反而迎了上去,只听得扑地一声闷响,武功阿哥慢慢转身,娇儿无法挣脱,被带着转身。
“和皇上前段时间一模一样!”武功阿哥随口道。
师傅是说当今皇上也学会了棉花肚?娇儿问曰。
武功阿哥自知失言,岂能自我标榜乃皇上之师呢,而且还不是正正规规之师,而是旁门左道之师,传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天底下贪功者众,居然敢贪天之功者,敢问能有几人?不是疯子,便是呆子!
“没有,没有!”武功阿哥竭力否认,“我是说皇上的肚子与为师的肚子差不多大!”
“哈哈哈哈,圆谎都不会!”娇儿嘲笑道,“我说武功,你说肚子,这是哪里与哪里,八竿子打不着的,怎可硬拉在一起?”
“一时兴起,联想而已!”武功阿哥自知辨解无力,说话也小声。
娇儿复活了敲诈的戏剧情节道:“有人透露了天大的秘密,与吾皇性命生死攸关,此乃死罪,死过十回八回的也不算多!”娇儿说话时,还用目光去打探武功阿哥的反应!
武功阿哥收起笑容,正色道:“不可胡言乱语,汝要害为师不成?”
“岂能是害,此之为自作孽不可活!”娇儿也不愿多言。
武功阿哥自知难以挽回,只好兑现教授之责。
可娇儿比武功阿哥更会玩,他将捕快的手段与戏剧才能结合起来,冷冷地道:“大是大非面前岂敢含糊,必然要公事公办!”
武功阿哥被耍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苦恼之时,娇儿再也稳不住了,扑哧一声笑,然后猫着腰,笑过不停,还用手指着武功阿哥。
武功阿哥正不知所措之时,娇儿道:“谁让我们是师徒呢?放你一马,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要速成,在执行任务时一定要用得上!”
“好,依你!”武功阿哥将娇儿带到美人洞的一个岔洞口,问道,“此处可进乎?”
“不能!”娇儿指着洞壁上的文字道,“有进无出!”
武功阿哥只是觉得奇怪,禁止便是禁止,奈何用“无出”?他的本事和傲慢引发了好奇心,他拔腿便往洞中迈去,而娇儿眼疾手快,将他往后推了一把,轻声斥道:“为何?”
武功阿哥不服气:“看看又何妨?为何会无出,是武功不够,打不出来,像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那样?还是其中凶险,豺狼成群,虎豹当道,有去无回?”
娇儿摇头道:“未可知也!自小便没有听说有人进去过!”
武功阿哥天不怕地不怕的秉性使然,他神秘地向娇儿微笑道:“吾偏不信邪,偏要试他一试,看怎么个无出!”说完,甩开娇儿的手,又往里闯。娇儿奋力阻止,师傅动起手来,武功阿哥探洞心切,娇儿阻止也刻不容缓,否则,乃悔之晚矣!
娇儿的右手向武功阿哥的棉花肚抓去,他并非直接而去,而是快速旋转着抓出,武功阿哥不敢怠慢,侧身让过,直取娇儿下盘,逼其转身,让出道来。娇儿换为左掌,向武功阿哥的左肋拍出,武功阿哥俯身从背部甩出一掌格挡。
此时,美人洞守卫觉得洞中太过寂静,不知发生了什么,按前几日的习惯,师徒歇息时均会热烈交谈,说些武功或闲杂之事。守卫真是尽职,一人洞外守候,一人进洞察看。
进洞之人并来发现异样,也未发现师徒二人。他觉得事有蹊跷,往洞中纵深处而去,转过一道弯,突然听道搏击之声,便急忙大声叫嚷道:“出来,此地不可留!”
远处传来瓮声瓮气地问话声:“为何?”这显然是武功阿哥的声音。
“出来再说!”进洞察看的守卫大叫道。
搏击之声停了,娇儿押着武功阿哥出来,对守卫道:“他要探洞,洞中到底有何秘密,告之无妨,免得他乱闯!”
“听说乃某代武功皇帝来此练功治病,并无特别之处!”守卫简言之。
“为何要写‘有进无出’,故作神秘?”武功阿哥问道。
“一种纪念,一种尊重,留下遗迹罢了!”娇儿答道,“此类之事多着哩,有何奇怪的!”
观众们经过悬念迭出的情节吸引,也将心思聚焦到这神秘之处。(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节 天洞幽暗仙人影
武功阿哥和娇儿收获颇丰,心情自然愉悦,他们趁着洞中光线昏暗,便放胆在洞中反复训练火眼金睛,不怕碰壁,不怕落水,不怕受伤。
这师徒二人真是可爱。师傅要求出洞,而徒儿舍不得走恳请再练一会儿,一会儿徒儿提议歇息,师傅则希望把这一趟练完;师傅关照徒儿别受伤,徒儿答曰受伤又不是头一回,徒儿担心师傅别添新伤,师傅则说旧伤痊愈何为新伤?
突然,美人洞中的一束亮光透进来,武功阿哥则发呆一般,不断地变换指着的地方,但始终说不出话来。
“唉,为何傻站着!”娇儿上前抓住武功阿哥的脖子摇了几摇,“指什么指?”
武功阿哥挣脱娇儿的手道:“你仔细看,这是何种情境?”
“什么情境不情境?会有什么?”娇儿并不用心,只想着出洞去美美地吃上一顿。
“你练的眼力何在?”武功阿哥吼叫着,动作轻灵,攻击急速,而且力道不弱,“帮忙呀,情势危急,什么徒儿,居然袖手旁观!”
娇儿见师傅如此,定睛看时,吓了一大跳,师傅居然遭人围攻,而且状况堪忧。这还了得,何人如此大胆,敢在两大武功高手面前胡闹!不容分说,娇儿提振士气,强化斗志,加入战斗,与师傅并肩御敌。
娇儿看得分明,敌手面目狰狞,还一面作战,一面怪笑。
娇儿咬紧牙关,愤怒不已,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让你笑,笑着去见阎王爷,小爷今日便成全于你,你看好啰!”娇儿边说边加强进攻,他与师傅背靠着背。相互策应,对方的笑容收了回去,喘息之声大作,娇儿乘胜进击,一招快过一招!
对方节节败退,个个狼狈不堪,渐渐地,对方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师徒二人并不放过,追之甚急。谁料,这些家伙像逃遁进了石缝中一般,眨眼之间便不知所踪。
娇儿有些得意地道:“有种的别逃,出来陪小爷练练手呀!”
“警惕,别大意!”武功阿哥提醒娇儿道,“这些人神出鬼没,不易对付,况且武功不弱,人有众多。且莫掉以轻心!”武功阿哥仍然如临大敌一样。
“不必如此紧张,你我师徒联手,不说是天下无敌,起码保命乃绰绰有余!”娇儿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着,还在武功阿哥的手臂上拍了两下。
武功阿哥问道,如此目中无人,尔可知晓。方才与吾等动手的是何样人?
“与我们为敌之人,自然是坏人了!”娇儿微笑着答曰。
“我问的是他们的来路?”武功阿哥仍然不肯松懈。
娇儿也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他想了想。摇头道:“请师傅明示!”
武功阿哥仿佛在回答娇儿,又像是自言自语,从武功方面看,好像属于北方某个派别,也有南方武功的影子,从使用的武器判断,乃北方武功无疑,但是从狠劲来说,有点像是海盗。武功阿哥说着,摇头道,难以判明,不过,要小心应付,远比一般歹人凶残。
娇儿,应该说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深水,只凭在浅滩或者水边的可怜经验,并无被大浪掀翻而很难自救的感觉,甚至连被淹没而呛水的感觉也没有,因此,他怎知天高地厚,怎知应付对方的难度!他轻松地道:“何需长他人志气,自已吓唬自已,不是轻易就打败他们了吗?”
武功阿哥叹息道:“仅凭三脚猫功夫,也可妄自尊大,当真浅薄哩!”
娇儿不服气,还向武功阿哥扮鬼脸,好在武功阿哥看不见,否则,不气死才怪!
武功阿哥心中埋怨道,娇儿呀娇儿,你这坎井之蛙,盲目自信若此,怎么了得,居然还盘腿坐了下去,真是要命!
武功阿哥正待弯腰去拉娇儿起身时,坏了,他感觉背部有一股刚劲之风袭来,颈部冷飕飕的,他一个矮桩,头也不回,甩手击出,然后奋力来了个后踢腿,只听得两声脆响,仿佛一声来自面部,一声从腹部发出。
娇儿岂能听不见,他似乎被团团围住,无数人影在他身边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他定了定神,心想,装神弄鬼,怕你不成!
可是,娇儿臀部着地,奋力旋转御敌,试着用手护着头部,并实施攻击之时,他心里直叫得苦,仿若铜墙铁壁一般坚固,根本无力撼动,更别想要找到突破口而破茧而出!
娇儿的自信心是在的,而且很坚定,他确信,我攻不出去,尔等也休想攻进来,看谁的耐力更好,比试比试!
武功阿哥虽为绝顶高手,但他也不易,时时被围攻,处处受限制,难以脱身,更无力抽手来助娇儿。不过,武功阿哥就是武功阿哥,他是见过大世面大阵仗的,他拼命往娇儿的方向攻去,企图与娇儿形成合力,起码也要实现相互策应,否则,长时间苦战下去,便会寡不敌众,迟早会败下阵来,至于可否保命还真的说不准。
武功阿哥虽然无法摆脱纠缠,但他还是靠近了娇儿,他试着在应对有余之时,借机攻入围攻娇儿的势力,他连试数次之后,顿时明白了,他蓄势,来了一声狮子咆哮:“攻下盘,从下面突破,要快!”
“此为何阵,如此难破?”娇儿问道。
此乃海盗的鱼网阵,唯有下盘才有破绽!武功阿哥当然没有必要担心自己,而且还有机会对徒儿实施现场传授。当然,武功阿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实施攻心战术,希望敌方在识破机巧之后有所胆怯,有所忧虑,其攻势有可能削弱,乃至锐减。
果然不出所料,娇儿的地躺功夫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此功夫不可谓不独特。他臀部着地,脚板上翘,屈膝,用臀部带动旋转,既有腿功之扫荡之力,又有掌攻的打击之力,更巧妙的是还有试探之功能。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娇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找到突破口时,试着躺倒身子,双腿奋力扫出,打倒一大片,他并没有就势脱困,而是滚将回去,吸引更多围攻者,以期消灭更多敌人,为自己的狼狈不堪雪耻,为自己好好出一口恶气!娇儿五次反复,敌人已溃不成军,哪里还有什么鬼阵!
武功阿哥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他终于实现了与娇儿的策应。可娇儿他贪练武功,注重实战,不愿放弃任何机会,他对武功阿哥道:“让徒儿来应付,将可以一试的武功全试一遍,这是难得请来的陪练先生!”
武功阿哥也很受用徒儿的建议,危机基本解除,危险不在,徒儿有兴趣玩玩,没什么不好,于是,他慢慢地减力,悄悄地往边缘上靠,然后干脆躲将起来,坐山观虎斗。
娇儿果然未令他失望,武功阿哥高兴极了,他为徒儿武功达到如此境界而自豪。
娇儿面对四人组成的刀阵,居然凭借赤手空拳,便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你看看,他居然胆敢用指头钳住横切而来的刀锋,用力下压,将厚厚的刀身掰断,其脆响之声怎么就那么悦耳,那么动听,形成如此美妙的弦律呢?
还有,娇儿将伸出去的手掌又拉了回来,卸力之后再缓慢伸出,可看上去,仍然如游龙出海,势不可挡,而且指尖所及,均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更奇特的是,刀也好,剑也好,棍也好,无论何种兵器,只要打在娇儿身上,都有一种金属的清脆之声,无一例外地被震飞。
武功阿哥的喜悦与观众的喜悦是何其相通啊!
娇儿的用心与小不点的玩乐之心达到了完美的契合。
更奇妙的是,高超的陈师师与百荷仙子利用密切配合的舞蹈动作通过夜间光影的形式,与小不点的武术动作相映成趣,相得益彰,而且充满了武术的力道感和神秘感,让观众们大呼过瘾,让他们陶醉在神奇的情境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美人洞外摆战场
一天的劳累之后,师徒两个好不容易出了美人洞,娇儿要求道:“快走,晚了,镇上的餐馆便打烊了,洗锅水都喝不上了!”
可武功阿哥拖着疲乏之躯,站在洞口,与守洞之人打过招呼之后问道:“洞口动静如此之大,尔等奈何毫无反应,也不进洞察看?”
守洞的两个人道:“天黑之时,我们便来换班,并未听见任何动静!”
娇儿也觉奇怪,怎么可能这样,他走将过去,在守洞之人的面上晃了晃手掌:“看不见,还是吓傻了?故意视而不见!”
“能听见呀!奈何刚才没有听见?”然后又在他们耳边拍了两掌,震得两人躲之不及,“如此守法,还有这必要吗?多此一举!”
武功阿哥仍馋虫作祟,催促愤愤不平的娇儿快走。师徒俩一路走,一路交谈,徒儿声讨,师傅劝解。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老板打着哈欠招呼着,还主动地道:“捕头和师傅辛苦,此时才来吃饭,八折,想吃啥便有啥,随便点菜!”
武功阿哥问老板:“奈何知晓我乃师傅?”
一个正在炒菜的师傅从窗口伸出头来,指着头上的白色帽子道:“吾这副行头,谁见了不叫师傅,你也一样!”
武功阿哥颇为失望,这能相提并论吗,心中抗议道:“此师傅非彼师傅也!”
那炒菜师傅敲了两下锅缘,道:“送去尝尝,师傅的能耐!”
武功阿哥怀着挑剔之心,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确实不错。
那炒菜师傅问道:“师傅与师傅一样,均很出色吧?”
娇儿才懒得去管两个师傅斗嘴,他尽情地享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武功阿哥也顾不得斯文。酒杯在手,喝得有滋有味,吃得津津有味,可满意了。
那炒菜师傅同武功阿哥乃同路之人,他不会放过任何卖弄的机会,他来到武功阿哥跟前,竖着大拇指,称赞道:“据说师傅功夫了得,是这个!”
武功阿哥嘴里正忙着咀嚼哩,只好也竖着大拇指。向炒菜师傅晃了几下,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娇儿并未听清,可炒菜师傅特别受用,他领受着称赞,向老板微微一笑,将油腻腻的毛巾搭在肩上,得意地走了进去。
武功阿哥和娇儿美美地享受了一顿之后,他们来到美人洞口,那两个守洞之人招呼他俩时。武功阿哥低头去看那石头,娇儿问曰:“满山皆是,有何奇怪之处?”
武功阿哥摇头道:“不对,这些石头的颜色。与别处有异!”
“啊,对!说得不错!”娇儿恍然大悟道,“好像听说过此类事情!”
两个守洞人中的一个问道:“尔等下馆子吃饭,是否见到那个多嘴师傅?”
“此为何意?”武功阿哥问曰。
提问的守洞人答曰:“这石头上浸着他父亲和三个叔伯的血。”
武功阿哥一听。便拉着娇儿又要下山,娇儿问道:“没用,那时候他还小。兴许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一些,他也不会告之任何情形!”
另一个守洞之人则曰:“此案的知情人就在眼前,奈何舍其近而求其远!”
武功阿哥用目光征寻娇儿的意见,娇儿点头称是。武功阿哥奇异道:“尔与炒菜师傅年岁相若,怎可知之?”
娇儿回答:“就在我刚刚升任本县捕头那年的冬日,州衙捕快通报了一个案底,说十恶不赦的匪首已经服法。”
“与此案有关吗?”武功阿哥反应够快。
“本来无关!”娇儿道,“匪首一心求活命,于是供出了同案犯的一个亲戚。”
守洞之人中好提问地道,这个同案犯的亲戚在土财主家做护师,同案犯为了推卸罪责,供词道:“此案之幕后指使者乃吾家亲戚。”
既然是幕后指使,当然逃不掉了,同案犯的亲戚被抓之后,一审便知,此人乃土财主之得力干将,算是土财主心腹中的心腹,可此人颇讲义气,江湖声誉不错,他满口应承了策划此案之责,并甘愿以命抵命。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结案吧!
可是,县太爷似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加之土财主差点让他丢命于美人谷山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就这么草草结案,在同案犯的亲戚正准备画押时,县太爷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大声叱之:“大胆,汝替何人顶罪,欺瞒本县!”
这一招太过突然,土财主的心腹毫无思想防备,居然脱口说出了土财主来。土财主的心腹吐口之后,马上意识到更大的麻烦将至,便矢口否认。
师爷也是被害之人,他慢条斯理地数落道,土财主买你抵命,花了大价钱,钱,师爷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已经在你家收出来了!说完,还将一方常用的方巾包裹举了举,然后重重地放回桌上。
同案犯之亲戚见方巾的颜色和扎包裹的方法都对,更要紧的是方巾触及桌面发出的声响,绝对是银锭发出的,不由得不信!
同案犯之亲戚当然不会轻易上当,他缄默不语,任由嚎叫去罢。
唉,真是不幸!你还在死扛,你怎会知道,官府何以能找到这些银子吗?都是有人在你家杀人,企图抢回银两。他又指了指堂上的捕快,若不是他们赶得及时,救下尔那还剩半条命的母亲,恐怕早就成绝户啰!师爷的表演才能不错,他旁若无人的感叹道:“以心换心未尝不可,你若真心,他却假意,你善良,他歹毒,你保他性命,他灭尔满门……”
师爷正说得凄婉之时,同案犯的亲戚再也稳不住了,破口大骂道:“遭千刀的土财主,不守信用,尔祖宗十八代均不得超生!”
县太爷配合极好,他同情道:“枉法放汝,走吧!”
此时,炒菜师傅之父就在捕快班列之中,他奉命尾随同案犯之亲戚前住,暗中窥探案情发展,同案犯那亲戚还算厉害,他潜入家中后面的一个山坳里,掏出埋藏的大刀,他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提在手上,挥舞得虎虎生风。
稍加练习,他将目光投向土财主的豪门庄园,恶狠狠的表情,牙齿居然将嘴唇咬出血来,他倒头在山坳的斜坡上闭目养神,等待黄昏降临。
等待时刻的到来,总是心绪烦乱,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同案犯的亲戚更是这样。
捕快们为他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你看,他睡了一阵之后,打着哈欠,坐将起来,滚身到了山坳的一个岩洞边,岩石上正往下滴水,他仰面倒在水地里,张嘴去接水喝。
喝了一气,他不顾衣服湿漉漉的,也不担心于身体不利,他在岩洞边就地拔了一些野草,也管不了是何种草,将草梗挑选出来扔在地上,将揉搓着往嘴里塞,比牛吃草还要干脆,还更不挑别,仿佛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可有滋味了。
捕快们见之,都有些害怕,也担心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件。
现实的描述始终不如戏曲情节来得形象直观,观众们可是为之捏着一把汗哩!(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节 太爷师爷俩猜忌
县太爷枉法放掉土财主的心腹犯罪之人,自然是对着土财主去的。县太爷为何不惜知法犯法,不计后果呢?
这还得从两任县太爷说起。
现任县太爷的前任,无缘无故死在任上,而且是坠崖而亡的。现任县太爷狐疑此事,好端端一个刚步入中年之人,得升迁不足半年,按常理应该春风得意,怎可坠崖,而且还无人知晓,你说奇也不奇?
现任县太爷想,这不是展示才能的绝好机会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于是,县太爷有空闲时间,便带着捕快和仵作去悬崖查看。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土财主耳朵里。有一天,土财主带着管家来县衙拜访县太爷,包罗了一些感激父母官保境安民的赞美之词。
县太爷将土财主带进密室,悄言问道:“财主姓甚名谁,奈何连真实名姓都少有人知?”
“这都是钱财害的,也是父老乡亲们抬爱。”土财主得意地答曰,并让管家奉上厚礼,“略备薄礼,聊表心意,还请笑纳!”
县太爷高兴之极,他当着土财主的面,打开锦盒,取出一根金条,用牙齿咬了一下,他又换了另外一头,用力咬将下去,硌得牙齿生疼,他歪着嘴,半晌才道:“掉一两颗牙齿没关亲,这东西多宝贵呀!”
土财主道:“感谢太爷不弃,草民告辞!”
“别走,别急着走嘛!”县太爷招土财主近前来,“本县无以为报,以后有何事,只要打声招呼,一定不负所望。不过,你可要随时想着本县!”
土财主热情地握着县太爷的手,挥手告辞而出。坐进了特别讲究的马车里。他对管家道:“财迷!借机占了美人洞,机会难得!”
管家看来是一个办事雷厉风行之人,他讨好主人道:“刚收了厚礼,不至于怠慢,更不至于翻脸,明日便递上诉状,夺洞在手。”
话说县太爷收了厚礼之后,待土财主走后,将师爷叫进密室,征求意见道:“你看看。这该如何是好?”
师爷打开锦盒,满满一盒,吓了一大跳:“坏了,如此厚礼,必有不法要求!”
县太爷又去密室之门检查了一遍,他面对门站了片刻,他想,趁机试一试师爷之为人,心中主意已定。转身神秘地面对师爷,右手指了指彼此道:“是分还是上缴?吾不识得本县水之深浅,全听汝之言也!”
师爷观察了好一阵后道:“暂不上交,留存本县。封将起来再说!”
县太爷以为师爷为人稳妥而狡诈,善于以不变应万变,便点头同意。
果然,翌日正午。土财主的管家便携带着丰盛的食物来拜会县太爷,顺便递上诉状。县太师非常满意,他将诉状锁进案几。让人摆出食物,也不顾师爷,自个儿吃得津津有味。可吃了一阵之后,遗憾地叹曰:“若有几杯好酒,岂不更妙!”
管家也很少有这种口福,他站在一旁还在滴口水哩,听县太爷如此一说,便道:“带有好酒,这就奉上。我还以为太爷中午不饮酒,不是怕太爷酒后误事吗?”
“怎么说话的,真是的!”师爷也正在大饱口福,眼睛瞪着土财主的管家,愤然斥之曰,“汝怎敢谩骂县太爷乃酒囊饭袋呢?岂有此理!”
县太爷更觉得这位师爷不是一般的狡诈,难怪,几任县太爷到任,他都能稳如泰山!县太爷心里一咯噔,他晃了师爷一眼,此人要么老奸巨猾,要么心狠手辣,要么正直无价。
管家见县太爷就是师爷所说的那种人,他一招手,叫道:“抬进来,让太爷慢慢享用!”
县太爷笑得合不拢嘴,他打着饱嗝,捧着肚子,慢慢走了过去,摸了摸好大好大的酒坛子,还敲得叮叮当当的响。
管家笑得可开心了,想必万事大吉了,他上前指着一坛稍小的酒坛子道:“这是送给师爷的,望师爷笑纳,日后多多帮忙!”
“啊,财主只要师爷办事,勿需本县出力!”县太爷机智过人,借机道,“都给师爷吧,看来师爷比本县更令人放心!”
师爷当然听得出来,县太爷并不是在大发醋威,而是一石多鸟,首先是考察我的为人处事之道,二是考察我是否以权谋私,三是考察我与财主之间是否藕断丝连不干不净。于是,师爷道:“送来的都是太爷的,我乃太爷管家,当然替太爷收好。”
管家见如此顺利,便斗胆问曰:“拜托之事,何时听信?”
“不急,不急嘛!”师爷微笑着答道,“好事不在忙上,让太爷运筹好了再说!”
县太爷过得并不舒适,反而有如坐针毡之感,他心中的最大疑虑当然是师爷,如果师爷不地道,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思前想后,别无他法,只有等待。
一日,捕头前来报告:“说土财主家的一群狗将邻村之人咬得遍体鳞伤,土财主家推脱责任,说狗从不咬人,一定是那人惹了他家的狗,还要求那人向狗赔礼道歉!”
县太爷一听,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轻描淡写地道:“岂有此理!”
师爷善于察言观色,喜于听声辨情,可是,这太爷不阴不阳不温不火之言,到底何意,面无表情,颇费思量。
县太爷挥手让捕快出去,对师爷道:“我今天正要回家省亲,此事全权委托师爷,你就辛苦辛苦,受累了!”
师爷正在疑虑之时,县太爷的跟班前来请主人,说轿子已在门外等候,县太爷向师爷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拔腿便上轿走了。
下午黄昏时分,县太爷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师爷在门口候了个正着。彼此招呼之后,师爷似有话要说,县太爷举手阻止道:“稀稀小事,不必多言,我有些劳累,明日再议!”
师爷到喉咙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表面微笑,可心中不悦,他也判不明县太爷到底是何样人,是阴雨连绵,还是阳艳高照,他苦恼着哩!
师爷见县太爷如此处事,也没奈何,他在街上溜达了几圈,熟人不少,招呼之间,总觉得别扭,那种笑面,似乎藏着几多的变数,讥讽,嘲笑,不信任,怎么就没有真诚的意思!
师爷心中煎迫,他摸了摸衣袋,走进街边的一间酒馆,面对街道的窗边坐了,要了一壶小酒,一盘落花生,斟满酒杯,将花生米的衣子去掉,捻为两瓣,喂进嘴里,将酒杯端在唇边,沾了一下嘴唇,苦,同心中的滋味一样。
更苦的便是酒客们的小声交谈和大声狂笑,仿佛在交谈着土财主家狗咬人之事,似乎更在嘲笑处理此事之人。更让师爷感到罪过的是,酒客中的熟人跟他打招呼后,反而贬斥县太师太无德,太无理,太无道,让县太师为自己背黑锅。
尽管有的酒客不认识师爷,但避人的细语之中还是隐约地说到了财迷。(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节 师爷难寐诉衷肠
师爷毫无饮酒之趣,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处,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无奈,他坐将起来,觉得实在对不住县太师,下得床来,穿戴妥当,便出了门。
师爷抬头望天,繁星点点,疲惫地眨着眼睛,他心头一紧,莫非这可恶的星星也要对我鬼眨眼不成。哼,欺人太甚!
他走了几步,犹豫了,他头脑中快速地闪过近日有关县太爷的镜头,再次捉摸县太爷的用意,他觉得难以判明,这县太爷岁数不大,可城府极深。
他朝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走了几步,站在那里。师爷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自责道:“你这猪脑子,见机行事能想不到吗?”于是他朝县太爷家而去。
师爷上前敲门,门卫明显地极不耐烦,打着哈欠,大声拒绝道:“敲什么敲!太爷已然睡下,万事明日再说!”
师爷仍然敲门,守门人赌气似地一边拉开大门,一边凶神恶煞地吼叫道:“听不懂人话吗,叫你明日再来,为何不听?”
大门打开,门卫见是师爷,恍然大悟,连连道歉:“不知师爷驾到,失礼失礼!”
“无妨,无妨!”师爷显得极为大度,客气地要求道:“的确不该打扰太爷歇息,只因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是,还请通禀一声!”
“稍待!”门卫请师爷稍坐,便前去通报。少顷,门卫跑了出来道,“太爷正在穿衣,师爷稍等片刻。太爷说了,师爷必有大事,耽误不得,快请!”
师爷在县太爷的客厅中相见,告罪深夜打扰之外。禀告道:“大人今日托付之事,不知如此处理才好,如此处理,可否让太爷满意?”
县太爷并无太大兴趣,懒懒地道:“就这事?”
县太爷一脸不高兴,正要起身走人时,师爷急忙道:“照理说,人重要,土财主家狗伤人,当赔偿。可是,可是……”
县太师正等待后话之时,师爷犹豫了,于是,县太爷道:“你不会真的让被害之人给咬人的狗道歉吧?”
“岂敢如此糊涂!”师爷赶紧道,“为了追烘托太爷的一盘好棋,我息事宁人,将狗食之费作为咬伤人的赔偿!”
“这算落的什么子?”县太爷忍俊不禁地道,“我下的又是什么棋?”
师爷想了好一阵才答道:“不愿打草惊蛇。麻痹战术,引人上钩!”
县太爷阻止道,一派胡言,有钱不挣是傻子。有酒不喝是呆子,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师爷。这方面你比我经历的事情多得多吧!
师爷也不急于说破,只是回忆着前任县太爷的情形,他说。县太爷的前任刚直不阿,任何事情都不知迂回变通,得罪了不少人,该得罪的和不该得罪的全都得罪了,所谓不食人间烟火者,要么成为神,受人供奉,要么变成鬼,遭人诅咒。
县太爷请教道:“师爷,你告诉本县,作为父亲官,应该怎么个活法?”
师爷见县太爷并不生气,便斗胆道,我跟县太师讲一个亲眼所见的故事吧!
“有趣!”县太师起身泡了两杯茶,递给师爷一杯道,“真是有趣,瞌睡跑得无影无踪了,半夜三更,两个无聊之人为故事而熬夜!”
师爷明白告诉县太爷,他的前任之所以遭遇不幸,就是因为他生活在正义之中。
县太爷诧异道:“这有何不妥吗?”
“当然不妥!”师爷推心置腹地道,尤其是父母官,应从正义的目的出发,最终实现正义的目的,从前者到后者的过程,是需要讲究策略的,是需要智慧的。
“有些意思!”县太爷微笑着,喝了一口茶。
大人的前任宁折不弯,结果什么目的也达不到。就像栽培了多年的果木一般,风一刮便折断了,雪一压枝条便脱落了,请问,在风雪交加之时,想吃成熟果实之人的愿望何以实现,想偷吃不成熟果实之人的愿望又如何实现?
县太爷的确不会轻易透露心迹,他是否在就事论事地道,要使果实成熟,首先要保住果树不被折断,不被风刮倒,要么合理施肥,让果树快快成长,要么提供防风措施,免于受损,要么帮助果树增加足够的支撑力。
师爷深知县太爷在有意识地回避明说,不过,他的确佩服县太爷的睿智和宽广无边的心理盘算能力。他马上回到了狗咬人事件的处理上来,师爷问:“大人以为我这件事的处理属于哪一种情形呢?”
县太爷平淡地道:“还算有些智力含量,虽然被咬之人的补偿少了一点,不过意思到了,还能怎样,就这样吧!”
师爷似乎有些眉目了,他有点为县太爷担心,他回忆道:“大人的前任喜欢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这样往往容易遇险!”
“对!”县太爷道,“我看过结案的文件了,醉酒后不幸坠崖,实在是不值得!”
师爷奉劝道:“望大人多多保重,不走夜路,不要独自涉险!”
“谢谢关心!”县太爷微笑着,“我这人夜视能力极差,我发誓不走夜路;同时,我这人喜欢热闹,不喜欢吃独食,相信暗算于我的人会少一点!”
师爷问县太爷道:“大人从前任的卷宗里可否发现奇怪之事?”
“有何奇怪之处?”
县太爷正要问下去,他的夫人来到客厅,听见如此话题,很是不满,数落道:“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深更半夜东拉西扯,还以为什么要事呢?”
“汝一介女流,知道些什么?”县太爷并不生气,只是想阻止夫人多嘴。
可夫人则快人快语地一股脑地将此案之事倒了出来,前任县太爷刚刚到任,本来是奉土财主之邀,到家中饮酒,可不知何故,酩酊大醉之后,并无人送他去驿馆,反而闯上了美人谷,便有此不幸之事发生。
师爷佩服夫人的能耐,三言两语便能切中要害,果然是贤内助也!师爷赞扬之后正要告辞,夫人却道:“既然夜已深,不如尔等饮酒达旦吧,我去取些酒菜来可好?”
师爷站起身,准备走时,夫人道:“师爷,稍加延误,我有几句话告之于你!”
师爷坐了回去,心中略有不安,他端起茶杯掩饰着,等待着夫人发话。
夫人还算端庄,可表情跟县太爷一模一样,这才是真正相合的夫妻吧!她嘴角高挑,眉毛舒展地道:“配伍为官,服务一方,乃缘份也,彼此都应该珍惜!”
师爷和县太爷都点头称是。
夫人又道:“我乃一介女流,不务政事,倘若谁坑吾夫君,吾可不答应!”
师爷奇怪,如此严肃,如此有份量的话,在夫人嘴里说得温柔婉转,没有情绪上的火药味,而此语在师爷心中却是千斤之重,坠得厉害。他望了夫人一眼,又望了一望县太爷。
县太爷何其聪明,给师爷搭了一个台阶:“女人胡言乱语,不足为念,别放在心上!”
师爷岂能不知夫妻店的厉害,便表忠心道:“缘份,珍惜难得的缘份,一切以大人马首是瞻,决无三心二意!”
“那就好,那就好!吾不该多言,掌嘴!相信师爷乃明白之人,老妇心思全在夫君,此人之常情也,勿怪!” 夫人微笑着道歉曰,“听说师爷足智多谋,处事有方,没有将狗咬人之争变为人咬狗之事吧?”
师爷大惊,足不出户之女流,何以如此了解实事,不得了,可见夫人比大人还要厉害。
县太爷借机阻止夫人道:“师爷自有分寸,以一月的狗食之资费作为伤者的赔偿,还不够吗?多嘴,快去睡觉!”(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节 夫人布局巧刺探
县太爷夫人的活动能量不小,她为了确保夫君任上之安全,她四处搜集信息,八方罗织眼线,综合各种因素,得出一个让人坐立不安的结论。
一个晚上,县太爷拖着疲惫之躯回到家,夫人见夫君如此,格外心疼,扶他坐下,她叫下人摆上酒菜,给夫君斟酒夹菜,县太爷甚是感激,也觉得甚为幸福。
喝着喝着,县太爷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便觉眼皮沉重,起身向内寝走去。夫人扶着县太爷,太疲倦了,县太师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而夫人为其脱衣挂靴却不容易。
夫人对县太爷真够体贴,她吹灭灯盏,坐在床边,看着夫君入睡的样子,仿佛母亲努力地欣赏可爱的幼儿似的,怎么看怎么满意。
稍顷,夫人便和衣上床睡觉,眨眼之间便鼾声大作,夫妻二人似在比赛一般。
下半夜了,县太爷醒来,见夫人衣服都没脱便睡了,很是心疼,他慢慢坐起身来,去帮夫人脱衣。夫人用手轻轻地摁住丈夫的手,摇了两下,轻声斥道:“平日脱女人衣服习惯了是吧,见人就脱,成何体统!”
“怎么啦?”县太爷惊诧道,“一向通情达理的夫人,今天为何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莫名其妙之人做出莫名其妙之事,还不能说吗?”夫人翻身坐起,推了县太爷两把,震得床都在抖动,“爱财,好色,五毒俱全,众叛亲离,如何苟活于世?”
“神经病,难得理你!”县太爷叹息几声,拉被盖蒙住脑袋,片刻。又开始打鼾了。
天刚拂晓,县太爷睡醒了,见夫人睡得正香,他正想起床时,夫人一把将其按在被窝里。县太爷满脸不高兴:“去去去,吾乃淫棍,梅毒!”
“没毒,妾身知道夫君不是荒淫无耻之徒!”夫人一脸娇笑,魅力十足,她将县太爷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多年的患难夫妻,能不知道你吗?”
“知道还胡说八道!”县太爷仍然不高兴。
夫人道,来,妾身告诉你,昨晚床下有人,是说给他听的。
为夫怎么毫无察觉?县太爷疑惑地问。
夫人疼惜道,吾夫操劳,费尽心力。昨日疲惫,三杯下肚,便睡将过去,汝怎能知晓?
你这女人。不仅不替为夫维护声誉,反而无中生有,岂不坏我名声,置吾于恶名之列?
不必为此担忧。倘若是普通盗贼,吾也不会如是说话,夫人解释道。
县太爷突然眼里放光。胳膊支撑着从被窝中侧卧着,盯着妻子:“要骂为夫就骂,何必编出如此荒诞故事,糊弄于我?”
夫人太息道,唉,同床共枕多年,你我夫妻恩爱有加,如此看来,信任还是如水上浮萍,并未生根,也不能达到心灵互通之境界。
县太爷惭愧之色渐渐地爬满脸上,认罪道:“为夫有失,让夫人寒心了,夫人如此做法,自有其道理。”
夫人翻身起床,并帮夫君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夫人在床边铺了一方草席,她让县太爷匍匐在草席上,观察床下有无变化。
县太爷突然小声道:“床档下方有些尘埃,而床中间却特别干净!”
只看到这些,还有无别的东西?
县太爷吃力地昂着头道:“还有什么?”
再看,就当平时破案那样仔细观察,一点痕迹也别放过。
“还有一个小包袱。”突然县太爷叫了一声,“是本县出门常带的小包。”
“对,尔将其拿出来,查看里面有何东西?”夫人说着,递给县太爷一根竹棍。
县太爷没怎么费力,便将小包袱拣了起来,他捏了捏,甚为吃惊:“那里来的这许多黄鱼?”县太爷坐了起来,仰面望着夫人。
汝之家当几何,奉禄几钟,怎可不知?加之,盘家养口,有鼠耗之粮便不错了!夫人从持家和平时用度方面进行解释。
县太爷扬了扬小包袱,摇着头问焉:“这是何处得来的?”
“拣的,遍地都是!”夫人随口应答着。
陈师师和百荷仙子排演到此,根据故事的基本情节进行推演的同时,为了避免单调的对话和枯燥乏味,将情节复杂化了。
县太爷的确有一个孩子,十余岁吧,比小不点稍小一点,这孩子比普通家庭的孩子更活泼,更可爱,也更爱说活。当县太爷夫妇在床边捞出小包袱时,孩子大力推开内寝房门,跑将进来,叫道:“爹娘,再不早餐,我上学便迟到了,到时候挨戒尺可疼了!”
这孩子不是县太爷亲生的,是县太爷前任的独苗,为此,县太爷将其几经转送,最后才回到县太爷家,并以接来亲生女儿那样安置好了。这孩子前期命运多舛,日后福禄不浅。
孩子看见父亲手中的小色袱,便接了过来,摸了一摸,兴高采烈地道:“今天我要请先生和要好的同窗吃饭,这里就足够了!”
夫人将女儿揽之入怀,问道:“这是你拣来的,归你好了!”
孩子将信将疑时,县太爷更是用疑惑的目光笼罩着夫人,他没能说出口,但心中狐疑。
孩子兴奋着哩,抖了抖小包袱:“难得爹娘如此大方,谢谢!”
县太爷喝住了女儿,严词拒绝道:“为父并无多少钱财,奈何如此铺张?”
夫人奇怪地问道:“汝为县太爷,难道没见过黄鱼吗?”
“见过,在破获为富不仁或者贪赃枉法之徒时见过!”县太爷大为不快,“俗话有云,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看来,本县这顶戴花翎也保将不住啰!”
这女儿真的非常玲珑,也十分可爱,对爹娘不可谓感情不深厚,她听县太爷说出如此话来,便转身折回,拉着县太爷的手抖着,将小包袱塞进他的手里:“女儿岂能让父亲大人为难,不能,我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你拿去玩吧,没关系的!”夫人轻松而大方地对女儿说道。
县太爷再也忍无可忍了,他指着夫人的鼻尖道:“如实招来,何来这许多横财!”
“夫妻一场,如此凶悍,莫非绑去见官不成?”夫人微笑着,并不放在心上。
夫人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县太爷对着门外吼叫道:“来人!”
县太爷的样子把女儿吓得不轻,一脸失落之情,她的目光在爹娘之间转换着。
“夫妻也要划清界限!”县太爷愤怒之极,“如此之多的黄鱼,居然让孩子拿去玩,好大的口气,简直是目无法纪,这还了得!”
烘托情节的舞蹈热烈而奔放,全都将陈师师扮演的县太爷、百荷仙子扮演的夫人和小不点扮演的女儿包围起来,红色的长袖推送上去,并飘落下来,此起彼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炙烤着这家人。
此时,捕快赶将来,面见县太爷,看见一家人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县太爷拍着夫人道:“下狱,待审!”
孩子流着泪,将小包袱从县太爷手中抢下,扔了出去,然后跑到夫人身前,用幼小的身躯挡在母亲前面。
当小包袱散落地上时,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这……
夫人为女儿拭泪道:“别怕,这是试探盗贼的,可见盗贼并非为了钱财!”
你猜撒落地上的是何物?原来是女儿砸瓦片玩乐时捡回的颇像金条的瓦片。这个戏曲包袱着实将观众愚弄了一番,从憎恨到喜爱的感情转换,是何等的惊奇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节 夫人夸海口炫富
县太爷的夫人领着贴身丫环一行人回了一趟娘家。她的娘家地处山坳之口,绿意茵茵,莺歌燕舞,好不惬意。一路上,不可谓不招摇,鸣锣开道,唢呐声声,还有穿红着绿的舞娘载歌载舞,大有衣锦还乡之气派。
走累了,在山坳上歇轿之时,见路人,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一律发点小钱,这意外之喜将路人高兴得不得了。
夫人的丫环够机灵,她认得一些人,便对夫人悄声道,有些人领了无数次了,是否不该再发给他们。夫人将丫环拉在一边,悄声交谈,丫环连连点头。
山坳口发生如此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瞬间便传得沸沸扬扬,特意赶来之人络绎不绝。
县太爷夫人对相送的一行人道,今日我就是要显显富,摆摆谱,得意得意,所谓三年县太爷,万两雪花银,不妨告之诸位,说这话的穷书生还以为咬牙切齿地罗列县太爷的罪状,其实是在包庇哩,一介穷士怎知这其中的油水。
夫人一派骄人气派,所有人仿佛都不认识她了,平时的平易近人体谅下人的品质被钱烧成了灰烬,钱呀,对于这种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随行之人心中暗骂之时,夫人将手中的小布袋扬了一扬道,本夫人有的是钱财,就凭找到一个好夫君,土财主算什么,豪强算什么,他们是真的没见过钱?
这话随行之人无人不信,他们都知道县太爷胃口极大,要是原来的县太爷到任,数月之后,不是与土财主闹得像冤家,就是亲得像亲家,眼下这任县太爷可好,据说土财主上贡的黄鱼最多。满满的一锦盒,县太爷则既不是冤家,也不是亲家,来了个不阴不阳。
“我这包里黄鱼不多,十来条吧。”夫人道,“这是太爷爱我,也孝顺我家老人,他今晨指着内寝的床脚道,那点黄鱼你带将回去。”
夫人的贴身丫环进屋时,从床角落里取将回来。全都在此,说着还抖出声响来。今天,我为了感谢大家对县太爷和我们家人的照顾,我将一条黄鱼置于娘家某处,谁找到便归谁。
一行人听后,格外兴奋,精神头更足了,抬轿的跑得更快,吹唢呐的更加卖力。跳舞的也更加情绪化了。
夫人一行能看见家门时,家里人老远便迎了上来,院里院外还挤满了人。大家的目光都期待着这位富妇的一举一动。
可夫人满面春风,对舞娘们道:“辛苦尔等。好好跟我的乡邻唱歌跳舞,吹拉弹唱,尽情表演,回去必有重赏!”
吹唢呐的一个财迷斗胆问道:“夫人携带这许多金条。难道还不够赏我们的吗?”
夫人点了点头,眉飞色舞地夸口曰:“区区十来条黄鱼就算重赏诸位,我县太爷夫人的颜面何存。日后还怎么在这地界上混呀!”
“这己经不少了!”众人吼将起来。
夫人站起身来,扭了扭腰肢,目中无人地道:“真是少见多怪!黄鱼又重,谁愿意被压得直不起腰来,哪有我回去赏大家潇洒?”
夫人的贴身丫环接着道:“我亲眼见过夫人赏县太爷办事得力的学生,她指着屋角一堆杂物道,拿去,这点归你!”
感兴趣之人多如牛毛,纷纷问其中到底藏了多少。
夫人故弄玄虚地大声问道:“你们猜猜,大胆猜猜!”
这一下还不点燃全场吗,离谱的数字满天飞,一个比一个胆大,仿佛他们猜的不是黄鱼,而是干涸的田里去拣的泥鳅。
夫人叹息曰:“黄鱼见多了,也就麻木了,只记得当天收的礼丢在那墙角落,忘记了几天前收到的礼物也丢在那里了!”
“对呀!”丫环仿佛也不缺钱的样子,轻松道,“我看见那县太爷的学生一连拣了十多条黄鱼,后来连衣袋都坠穿了,还砸伤了脚。”
“他倒好,典型的财迷!”夫人遗憾而又愤愤地道,“居然把衣襟兜起来,压得他背都驼了,还要拿。当时,我心疼得哟,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夫人说着,失落地坐了下去。
我们这些做丫环的,就是为了逗主人开心,丫环道,我劝夫人说,有何可惜的?找个机会收礼就成,而且要收得更多。那个财迷也别放过,当他来向太爷求取前途时,变本加厉地收回来,收得他倾家荡产才肯罢手。
这丫环可不比夫人身份尊贵,就是一个遭骂的贱命,不仅骂她狗仗人势,还诅咒她找到一个破落户,穷而且丑陋无比,否则,这种人一旦得势,比县太爷夫人更加夫人,连地面都会铲个十层八层的,这还了得!
丫环借着一片骂声急匆匆地走了,她在厌恶的目光中显得很孤独,于是,她东一走,西一走,东一摸,西一摸,嘴里还念叨道:“就让你们找不到,骂人,敢骂人!”
过了一会儿,歌舞表演结束了,丫环也回来了,夫人娘家的院里院外还是拥挤不堪。夫人站起身来,故意轻咳一声,引以为注意,拉着丫环宣布道:“本夫人已派她去藏了一条黄鱼,现在谁找到就归谁!为了公平起见,丫环最后才去找。”
这下能不热闹吗,夫人娘家的屋里屋外,住人的关牲畜的,地上树上房顶上,凡是能藏东西之处都有人去找去翻去挖。
待所有人都走了,丫环在院坝中间陪着夫人品茶,夫人微笑着,大声叫道,那声音还引发了山谷的回声:“我的丫环开始找了啊!”
这时,找黄鱼发横财的人们更是加快了速度,目力也似乎更加霸道了。
丫环向夫人敬礼之后,微笑着,顺手从夫人坐的椅子下面摸了一把,将一个小布袋掏了出来,高兴得又是跳又是吼:“找到了,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众人听到吼叫声,前来看时,丫环也够爱捉弄人的,她将黄鱼在夫人的椅背上,敲打的锣鼓之上,四处乱敲,仿佛真的在炫耀自己的好运气!
不少人悻悻而去,更多的是斥之为掩耳盗铃,也有人后悔上当受骗!
夫人做足了功课,她当着好多人的面向父母跪下道:“家里也用不了这许多钱财,家财多了反而让盗贼惦记,就给你们孝敬一些散碎银子吧!”
父母当然通情达理,母亲拉着女儿进屋,父亲跟在后面。
刚进屋,母亲命令道:“关门!”
“你家有几个碗屁股我都知道!”母亲大惑不解地问,“汝玩的是哪一出?”
父亲虽然是地道的农民,他可没有因为面朝黄土背朝天而累傻了,他道:“别问,相信女儿自有道理就行,说多了你也不懂!”
这种情节表演起来过瘾,看起来也很过瘾!(未完待续。。)
第四十节 县太爷勒索重金
县太爷夫人炫富之举,自然不胫而走,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土财主听眼线传递如此消息,怒不可遏,并不放在眼里之区区县令这般狠毒,搜刮民脂民膏可谓不择手段,恐怕用雁过拔毛还不足以形容。于是,土财主对管家道:“无论捐一个县太爷多少钱,一定要捐成功,这一本万利之事岂可延误?”
管家乃土财主的本家,一心一意为他好,面带难色,提出异议道:“清廉为官,历代之本,朝廷岂可放任小吏巨贪,如此明目张胆,肯定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土财主愤恨地道:“早知如此来惠,收卖这不阴不阳的县太爷干啥,何不直接捐官,任何心愿均可得以实现,何必低三下四有求于人!”
管家分析道,也不尽然,花些小钱,谋取大利,并不担责,这样外人亦不敢说三道四,多嘴多舌,落得清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土财主怒气渐消,平和了许多,他吩咐管家道:“汝负责催那财迷,如若不办,轻者提醒,重者嘛,敲打敲打!”
管家敢不从命,次日早晨,县太爷刚来看看有何事可裁处之时,师爷禀报曰:“土财主家又催了,问何时能判予美人洞?”
县太爷虽对师爷的立场有初步判断,但还不敢十分肯定,他沿袭夫人的贪欲思路道:“师爷也不容易,此案交由师爷处置,也好有盘家养口之资。”
师爷听吧,愕然道:“大人是要砸吾饭碗,坑害吾之家人也!”
“奈何如此说话,你这师爷也不开窍!”县太爷斥之曰,“难怪汝之家不成家,既死不了,也活不好。为吃为喝争吵,为穿为节苦熬,岂不抹黑吾朝,败坏皇恩功劳!”
师爷并不是特别灵动之人,面对县太爷如此又打又拉,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凭借为人的基本要求道:“感谢大人垂爱,小的领受不起!本案还是交由大人处置吧!”
“吾为官多年,还未见过如此不开窍之师爷!”县太爷摇头道,“好吧。等着看本县的,看汝本份老实,便分你一点,不许嫌少!”
师爷岂敢说不要呢,难道要与大人决裂,回家赋闲吗?于是,默认了!
县太爷迈着方步,来到大堂上,坐了上位。一拍惊堂木,和颜悦色地道:“有请!”
师爷重复着大人之言道:“有请财主之管家!”
在值班衙役的吆喝声中,管家满脸堆笑地道:“向大人问安,大人一向可好!”
县太爷眯缝着眼睛。仔细地费力地看了半晌,众人甚觉奇怪,县太爷岁数并不大,也没有听说患眼疾。奈何这般模样。大堂所有人惊奇之时,更惊奇之事发生了,大人并不避讳地询问师爷道:“堂下何人?”
土财主的管家大为吃惊。走上前去:“大人,你看清楚,吾乃何人?”
“吾等乃熟人吗?”县太爷把玩着茶杯道,“说来听听,如何认识的?”
管家怎敢当众托底呢,他只好道:“吾与大人仅一面之缘,贵人多忘事,正常正常!”管家说着,还要往前而去。
“此人怎么在本县眼前,要干什么?”此时,县太爷发话了,不可谓不惊天动地,他慌张地道,“来人,衙役将其拖出去杖责五十,不得有误!尔等衙役何在,见危害本县之人,居然视而不见,听任胡来,要尔等何用?”
可怜的管家挣扎着,哀求道:“吾乃财主之管家,来问美人洞之事。”
“美人洞非财主之物,干他何事?”县太爷斥之曰,“一派胡言!”
不久,县太爷坐在堂上与师爷闲聊,师爷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问道:“想必大人抱恙,退堂歇息去吧!”
“什么话?”县太爷微笑道,“分给师爷的那份还没着落呢,汝不会让把吾之奉禄分你一份吧,你忍心吗?本县还要养家糊口哩!”
果然,事隔不久,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土财主看见管家扒在长凳子上,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心中一酸,一股怒气窜了起来。他拍了一下管家的背部,跨步走进门来,像管家那样与县太爷打招呼。
县太爷如法炮制。
土财主可不是好糊弄的,他直来直去地道:“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吧,大人此为何意?欺吾无人,还是欺吾无财?”
“此话本县爱听!”县太爷微笑着道,“请问,尔乃何人,家有多少财产,居然胆敢在本县面前叫板,尔不怕那钱财会砸死我的吗?”
“与大人相比,压箱底,垫床脚,堆在废物堆里均是黄鱼,草民怎敢造次?”土财主将心中之愤怒全抖落出来,“身为一方父母官,再贪,再赖皮,总该有个规矩吧,总不能言而无信吧!难道大人忘了赴任不久之事了?”
县太爷想了一想,头摇道:“如是说来,我们之间有点何事,提醒本县可也。”
土财主指了指堂上众人:“这,不好吧!”
“无碍,并无秘密可言!”县太爷微笑道,“我们大男人之间能有何事,说便是!”
“托大人之事,重礼已经到位,奈何事情毫无眉目?” 土财主指着门外道,“前来问询,为何受到如此待遇,是何道理?”
县太爷只拣重点问道:“重礼?多少?说来本县听听!”
土财主犹豫片刻,他比了比长宽高,微笑道:“大人莫非忘得一干二净!”
“问问他,了结管家之事给多少黄鱼,一大盒还是一小盒,还是论条数!” 县太爷对丈二和尚摸门不着的师爷道,“这许多人靠吾吃饭,少了怎么分呀,不准少!”
衙役们听县太爷如是说,岁数大的一脸茫然,岁数小的正在期待,便不清不楚地吆喝道:“少了不够分,多,多,多呀!”
“打个收条就马上送来!”土财主气得咬牙切齿,“一小盒黄鱼!”
师爷看着县太爷,县太爷从他的手上抓过笔和纸,正要写收条时,师爷阻止道:“不可,既给人口实,又给人证据,如何收场,请大人三思!”
县太爷不听师爷之言,写着收条,当写着“一”与“盒”之间的量词时,县太爷停了手,用笔指着中间的空白处问土财主道:“此字该如何写?”
县太爷用力写了一个又大又粗的“大”字道:“写这个字更实惠!”
土财主看时,县太爷写了一个“大”字,后面还留了一个括号,括号中写着“黄鱼”和“条”字,独缺数量。县太爷指着中间的空处问土财主,“那个字更吉利?”
土财主气呼呼地咬牙道:“杀!”
县太爷高兴地提笔写道:“黄鱼‘卅’条”,还特意将“卅”画了一个圆圈圈将起来。
县太爷将收条递给衙役班头:“随财主取来,本县等着分哩!”
不用说,如此情节做出戏来,岂不大妙!(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节 县太爷险些丧命
在土财主看来,这任县太爷不仅不识抬举,不谙人情世故,而且还为了钱财颇为无赖。你当我土财主是何样人,能任人宰割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汝自已找死,怨不得人!
一日,县太爷带着师爷和两个捕快到美人谷镇巡视,百姓们如同见到过街老鼠似的,恨不得把他打死,煮熟,吞下肚去,排泄出来。
美人谷镇的镇长是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开外,他是一个急性子,藏不住事的主,他居然对县太爷道:“启禀大人,美人谷镇百姓欢迎是欢迎大人巡视,可办不起黄金宴呀,这可如何是好,还望大人明示!”
县太爷并不恼怒,挑明之意谁还能听不明白?
“不用镇长操心,我们自行解决!”县太爷回答镇长之后对捕快道,“尔等去采些野菜来,本县山珍海味吃腻了,就吃这个,让餐馆煮了来,少放点油!”
捕快正在发愣,心里打鼓,伺候大人有日子了,没见过大人享用山珍海味呀,难道避外人避得如此之彻底?
到了美人溪边,野菜有的是,两个捕快坐下闲话,一个捕快道:“奇怪,夫人的贴身丫环兼任大人家的主厨,我在菜市见过她买菜,不见买过上市菜,有一次,我见她路过海参店铺 ,我拿着海参告诉他,买回去给大人补补吧!”
“你猜她怎么说!”另一个捕快期待着,并不答话,那捕快道,“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虫子怎么能吃呢!”
另一个捕快笑得好开心:“土包子,连海参都不认识,大人是在哪里吃山珍海味的!”
也许武功阿哥和娇儿去的那家餐馆是镇上最好的餐馆,那个不愿谈及家事的主厨并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脾气可不小,看着小杂工洗野菜时,他吊二话道:“也太挖苦我们餐馆了,老板居然答应煮猪食,吾也成了养猪匠了!”
这主厨一边煮野菜,一边问老板:“是菜还是主食?”
“当然是菜了!”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答曰,“若是主食,那不真成了猪食了!百姓是缺油水,县太爷是油水太多。”
县太爷一行人来到餐馆。主厨将野菜捞出,拌上佐料,端上餐桌,县太爷夹着野菜往嘴里送,吃得有滋有味的。而捕快和师爷则更像县太爷,根本吃不下去。
县太爷吃了小半盘之后,问道:“本县之主食何在?”
餐馆老板吩咐打饭时,县太爷道:“非也!乃野菜煮?就好,米饭早吃厌了!”
主厨没好气地道:“大人送来的野菜全在盘子里。怎么办?”
“没关系,拿去煮?就行了。”县太爷和颜悦色地道,“麻烦师傅了!”
不知拌野菜煮?是何味道,县太爷吃得津津有味。而随行之人则难以下咽。
于是,美人谷镇传说县太爷奇事的版本之丰富可想而知,但最典型的是完全相近的两种版本,一种是欺世盗名。一种是为贪财而释放烟雾弹。
土财主忌恨县太爷,自然不会露面,要请县太爷吃山珍海味。那是不可能的,他还恨不得将县太爷当作山珍海味哩!
从餐馆出来,一行人向美人谷进发,一路陡峭难行,县太师还可以坚持走着,而他的随从们却迈不动步,县太爷当然知道原因,君子不操饿兵嘛,县太爷提议让他们回餐馆饱吃一顿,他独自慢慢上山,让他们饭后赶来会合。
回到餐馆,师爷他们并不铺张,叫了几个简单的菜就饭,赶紧吃着。
“见尔等穷困,可怜,吾送一个荤菜来,沾沾油腥!”主厨走到桌边,放下一盘炒肉,挖苦一番之后,仔细盯着人看,奇怪地问道,“大人奈何不在,不好意思吗?”
老板也在旁边摇头:“这县太爷有何好做的,吃饥荒时的食物,还能过下去,真是可怜,一般人也受不了呀!”
县太爷的确也觉得腹中空空,力气不足,动步缓慢。走着走着,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不得不坐下来歇息。刚坐下,便觉肚子不舒服,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他急于大便,便在路边找了一砣大石头挡着的草丛,慌忙拔下裤头,蹲将下去。
突然,四个持刀的人奔了过来,四处查看,其中一人奇怪地道:“这该死的县太爷那里去了,莫非知道要他的命,躲起来了吧?”
另一个回答道:“怎么会呢?我家主人策划得神不知鬼不觉,神仙难料,他怎知晓?”
“好好找找,肯定跑不远!”有一个持刀人道,“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天助亦不能完成任务的话,真的不好向土财主交代!”
县太爷见过世面,也不惧怕,他心中想的是,果然凑效,他反而暗自惊喜,也觉得这有用之躯,居然可以诱敌!不过,他也猜到了,这土财主够狠够毒,真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主,老虎屁股摸不得,也许前几任县大爷之死伤可能与之有关。
县太爷听到此处,大便也不急了,他扎好裤头,隐藏起来,继续偷听。
四个持刀之人找了一阵没有结果,一人用刀背在石头上大力敲了一下,恶狠狠地道:“比上次那倒霉蛋还更能躲藏,快找!”
县太爷心中大喜,好了,本县为证,狼一般的土财主,谅你插翅也难逃,同时,县太爷也双手合什,心中默念道:“安息吧,终于水落石出,可以报仇了,瞑目吧!”
县太爷何等机智,他估摸着,师爷他们也应该快到了,他要趁他们到来之前进一步核实清楚,来个板上钉钉!
县太爷想了一招装神弄鬼,他捏着鼻子,挤出沙哑之声,长长地拖着道:“索命来,冤呀,冤呀,索命来,丧尽天良!”
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真的令人心惊肉跳,神秘莫测。
四个持刀之人中有一个胆小地道:“休怪吾等,乃财主要大人之命,与吾等无关!”
另一个则曰:“索财主之命去吧,吾等只是混口饭吃!”
“胡说什么哩?”看来说话之人乃这四人中领头的,喝斥道,“主人待吾等不薄,奈何出卖主人,为人要懂得感恩!快早,杀了他!”
县太爷装出一副哭腔道:“吾死得好惨呀,赔命来,赔命!”
四人中领头之人道,“找,小老儿就在附近,还装神弄鬼,要快!”
“本县在此!”县太爷现身,怒目而视地道,“还不束手就擒,罪恶昭彰,跟本县回去自首认罪,求得宽大处理!”
为首之人如狼似虎一般,扑将过去,挥刀便砍,恶狠狠地道:“自首,给汝个身首异处!”
其他人也前来助阵。不知县太爷武功如何,但逃命功夫不错,他左躲右闪,居然从险象环生之中上了正路,一边跑,一边叫“杀人了”。
果然,师爷他们赶了来,听见叫声,迎了上来。师爷比那两个捕快还要厉害,动作敏捷,身手怪异,招招见效,他将县太爷挡在身后,抓住领头的持刀人,反解着,将其捆绑起来。其余三人见势不妙,只要逃走。(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心理战大获全胜
为首的持刀人被捉住。县太爷自然大喜过望,人证确凿,岂容狡赖。
可是,这为首的持刀人并非软骨头,他态度强硬,对刺杀县太爷之事供认不讳,其理由和动机捏造得也是合情合理。
县太爷乃好色之徒,与他妻子眉来眼去,暧昧得很,趁他外出时常常昼夜不归,作为男人,谁能忍受此等侮辱!
此外,县太爷穷得叮当响,霸占他妻子的目的,全在于夺其家产,而且多次唆使妻子弑夫,毒药、坑害和算计等,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此外,为首的持刀人还提供了有力的证据。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此乃毒物所致,大人看明白了!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果然,他的眼圈发黑,确系中毒未能痊愈之兆。不过,县太爷自然明白,习武之人行走江湖,遭仇家暗算也是常有之事。
为首的持刀人的第二个证据则是脖子上的勒痕,明显是破皮之后,将肌肉赶在一处堆积而成的,像是永远挂着的一条绳索。
勒成这样,汝乃怎样逃脱的?县太爷问焉。
那日,我家主人高兴,招待我们晚上吃大餐,多喝了几杯,便醉醺醺地闯进家门,我斜倚在门上,将主人偿的银两递予前来接我的妻子,妻子指着自己的脸道:“夫君,仔细看看,我的脸是否比原来更漂亮了!”
你伸过头去,正好被妻子用绳套套住,吊了起来。
县太爷归罪于他的妻子时,为首的持刀人道,错错错,吾妻哪来的胆量,竟敢谋害于我?显然是另有其人。
那就是县太爷从背后偷袭,对吧?
“让你死个明白。不仅你老婆是本县的,家产是本县的,你的命也是本县的。” 真够气人,得逞之后道,“受死吧!”
何人解救于你?县太爷问道。
说来命不该绝,一群孩子跑过来,见有人在门框上吊着,孩子们大声吼叫道,如此好玩之事,我们也要玩。叫声惊动了邻里。大家赶了来,放我下来,因此获救!
为首的持刀人又道:“我家的吊脚楼厕所还有一个证据,一块被打断的木板搭在上面,我掉了下去,根本爬不起来!好在我的腰带够长,否则必死无疑!”
县太爷岂能听信为首的持刀人之言,这也太天衣无缝了,显然是事先策划好的。可县太爷的另一条更重要的理由是问及诸如谁人指使、有何同盟关系、是否代人受过甚至是巨款买命等,则决不吐露半个字,县太爷认为悬疑很大,决心调查清楚。
县太爷穿着整洁而破旧的衣服。头戴一顶破草帽,脚蹬一双草鞋,背着背兜,手持镰刀。一副打猪草模样。
为首的持刀人家住美人谷镇外大约七八里地之处,此处山青水秀,土地肥沃。出产丰富。县太爷上前敲门,开门的正是一位中年女人,没有十足的姿色,皮肤还算白净,这种人丢到人堆里,便难以找到。县太爷心里咯噔一下,如此女人,值得前任挖空心思,丧尽天良吗?那品位也太差了吧!
县太爷微笑道:“大嫂,请偿口水喝。”
那妇女指了指水缸,自己喝去!
县太爷用木瓢舀了半瓢水自言自语道:“唉,倘使有点充饥的就好了!”
那妇女又指了指灶台:“自已去拿吧!”
“如此大方慷慨,想必家里很有钱吧?”县太爷试探之后赞扬道,“大嫂如此好客,如此心诚,一定可以长久幸福!”
那妇女颇为健谈:“夫君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积善行德,望他万事顺利,逢凶化吉!”
“这么说,夫妻感情挺好的啰?”县太爷并不看那女人,伸手去摸那女人的手背,那女人反应奇快,啪地打在县太爷的手背上,疼得县太爷呲牙咧嘴的,然后才斥之曰,“你当我是何样之人,行为如此轻薄,滚!”
“吾乃县太爷,尔敢拒绝于我!”县太爷装出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去你的县太爷!”那妇人大怒道,“永远不与官家有所瓜葛,永远,滚!”这妇人显然武功不弱,一边喝斥,一边动起手来!
“莫非大嫂与县太爷有仇隙不成?”县太爷装出痞子的动作道,“本县会对大嫂好的,相信我,只要顺从于我,以后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本县有的汝全都会有!”
县太爷且说且退,那妇人步步逼近,眼中之火仿佛可以将人烧焦似的。当县太爷跌跌撞撞地来到院坝里,那妇人恶狠狠地将背兜和镰刀丢了过去。
县太爷回到县衙,换了装束之后,来到大堂,师爷告之曰,为首的持刀人要求见大人,大人认为是见还是不见?
县太爷摇头道:“这叫心理战术,让无聊的时间磨掉他的棱角,摧毁他的信心再说!”
师爷道:“吾告之曰,如果你不愿说出大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他怎么说?”县太爷问道。
此人表情复杂,不置可否!
“此人心理已经有所变化,心理防线崩溃乃迟早之事!”县太爷很有把握地道。
次日,县太爷提出前往狱中一趟,师爷奇怪地道:“大人此为何意?”
县大爷将师爷拉进密室,说如此,师爷激动地赞道:“大人果真厉害!”
县太爷还未走进监狱之门,衙役便叫道:“大人查牢房啰!”
“丧心病狂的土财主何在?”师爷大声问道,“如此奸杀之人,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县太爷目不斜视,踱着方步,大摇大摆地走着,突然,一声大吼,回声大作:“大人奈何不见吾,奈何?”
“没时间见你这无聊之人!”县太爷轻描淡写地道,“你家娇妻被土财主奸杀,案情重大,休得打扰!”
“又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首的持刀人愤怒之极,“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呀,就可以胡作非为吗,这是何种世道!”
“世道昌明,只是作奸犯科之徒无法无天,丧尽天良!”师爷道。
接着,便是一阵猛烈地捶打牢房门窗之声传来,并吼叫道:“放我出去,我要报仇!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县太爷露出得意之色,他大声命令道:“杀人偿命,将土财主打入死牢!”
县太爷架子是端够了的,他让师爷每日都去视察监狱,主要就是看为首持刀人的反应,并一点一滴地将问题真相挤出来。
师爷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前任县太爷殒命之案水落石出之后,他又担心起眼下的县太爷来,不择手段敛财的贪官印象该如何消除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