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奇情柳永TXT下载奇情柳永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奇情柳永全文阅读

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节 武功阿哥受怀疑

    武功阿哥关门想着皇上交付的任务,想明白了,他的手背在坐榻上敲了两下,站起身来,小声嘟囔着,这叫什么任务呀?

    可他并未急于出门,在宽敞的屋里溜达溜达,仔细揣摸皇上的心思。越想越觉得责任重大,他明白皇上把此项任务交给他,曾为皇上安危屡建奇功的,一个没有政治野心的人。武功阿哥不知怎的,突然双手合什,放在胸前。

    武功阿哥额头的汗都下来了,他想到了朝廷上曾经见到过的发生案件的情况,血腥着哩,凶险着哩,甚至有些残酷,如果皇上所托非人,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冤案惨案将不可避免,皇上清誉受损,朝廷声誉受损,忠奸难辨,事态难控,往往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甚至还可能危及天下人。

    武功阿哥发自内心地佩服皇上的睿智和谨慎,他更为阿哥们庆幸,皇上托付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使者,不至于张冠李戴,不至于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武功阿哥开门出来,与其父其母简单地问候之后便匆匆走了。

    武功阿哥的人缘关系真不错,沿途之人与他打招呼,认识的和没什么印象的都有,他一路点头,一路友好,一路问候,一路开心。武痴便是武痴,他高兴之时,不仅蹦蹦跳跳,踢上几腿,冲它几拳,有时还玩树叶飞镖、石子飞镖和草梗飞镖,还不时收获着羡慕和称赞。

    不知不觉来到阿姑府第,阿姑的丈夫也是习武之人,只不过不像武功阿哥那样,放得下,丢得开,阿姑的丈夫才不干哩,他自从娶了阿姑之后,便很少出门。也不愿意去执行什么任务,哪怕是皇上交付的任务!

    正好,阿姑的丈夫正在自己院子里练拳,武功阿哥一露头,他便笑着跑上前来,挥拳打将过来,武功阿哥轻轻避让,在他的掌上轻拍了一下,礼貌地问候道:“小叔可安好?”

    小叔与武功阿哥并肩而行,虽然相差不下二十岁。但像亲兄弟一样玩乐,你一拳,我一腿,你拍我肩膀,我挠你腋窝,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可亲密了。

    小叔并没有将武功阿哥迎进屋,而是要求与之对练。武功阿哥想。这种人见得多了,应付应付便过去了。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三五回合之后。小叔觉得武功阿哥没有珍视他这个对手,心中不爽,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武功阿哥当然能感觉得到,小叔的攻击越来起伶俐。呼呼风声席卷而来,将他包裹着,武功阿哥岂敢怠慢。赶忙见招拆招,而且争取主动,抢得先机。当武功阿哥挥腿踢出,面对侧面的树干时,他稍有迟疑,小叔力贯千钧的腿便到了,武功阿哥感到劲风袭来,一挫身让过,这还了得,树干上随着乓地一声闷响,拳头大的一个坑就刻上去了,还有断裂的树皮为之装饰起来。

    惊魂时刻,武功阿哥岂可忘记夸赞小叔:“好功夫,差点要了老侄的命!”

    小叔并未停手,而是越攻越精神,越攻越伶俐,狠劲儿上来了,也许是与武功阿哥过招的机会难得,小叔越加抖擞精神,全力搏击。

    “护卫何在?”此时,一个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年轻女人,大声叫道,“主人危急,奈何失职,岂有此理!”

    护卫们应声闪出,站在那女人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那女人一指:“打成一团,奈何不帮忙?”

    十余个护卫全是武人打扮,一个个劲头十足,身形紧凑,肌肉结实,目光如炬,可见个个武功不弱。可他们站着不动,领头的启禀道:“主人练拳,吾等不便插手。”

    武功阿哥三拳两腿卸掉力道,跳出战阵,来到阿姑身边,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向阿姑问安!阿姑越来越年轻了,风韵胜似当年,难怪小叔越来越不愿离家了!”

    “贫嘴!”阿姑的脸上掠过一丝惬意,便微笑着,向武功阿哥打招呼,“是少室山跨了,还是少林寺被火烧了,和尚都流落民间了?”

    “阿姑,吾终于知道汝之不老的秘密了!”武功阿哥也开起了玩笑,“笑口常开,家庭和睦,夫妻恩爱,丈夫为奴!”

    “多嘴!”小叔拉着武功阿哥的手抖了抖,笑得很满足,“再胡说,叔把你扔出去!”

    来到客厅,阿姑吩咐泡茶后便道:“请问和尚师傅,是化缘呢还是在此斋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武功阿哥竖着右手掌道,“小僧被逐出寺院,今日前来,只为欲前往阿姑之娘家,重建佛缘,打听地址而已,阿弥陀佛!”

    “你傻呀!”小叔也开起玩笑来,“当年尔等还是开裆裤时,不是就知晓阿姑与领头阿哥家是姑侄吗?还有当年的所谓树叶婚姻,汝出的难题,奈何武功精进,记忆早衰呢?”

    “乘凉当然找树干,谁会去找树梢?”武功阿哥道,“八十岁的人攀爬不上,十八岁的人不愿费劲,武功阿哥是个懒和尚,就近打听即可!”

    武功阿哥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当然心情大好。出了小叔家门不远,遇见柳三变和小不点,只听小不点大声要求道:“我们去最好的羊肉馆吃,最好的!”

    “猜猜我是谁?”武功阿哥看到这一大一小两个有趣之人,可有兴趣了,他猫腰过去,轻轻扯了一下小不点的头发,躲到柳三变身边道。

    小不点不是一般的机灵,他转身拉住武功阿哥的腰带,昂着头问曰,“汝可知腰上坠着什么,快快说来!”

    来到羊肉馆,呵,顾客盈门,座无虚席,好在小不点面子大,与皇上结缘的传闻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争着一睹其芳容,小不点到来,馆内轰动,老板很会做顺水人情,趁众客官看热闹之机,将他们三人安顿到大堂居中的席次坐下。

    羊肉馆的老板笑容满面地上前道:“贵人驾到,蓬荜生辉,随意点菜,我请!”

    小不点并不愿买这种欠人情的账,她对老板拱手道:“谢谢好意!”

    席间,柳三变问武功阿哥:“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吾乃俗家弟子,按汝说的办!”武功阿哥微笑道,“酒在何处?”

    交谈甚欢,看客虽多,并无打扰之忧,柳三变告诉武功阿哥,近来时常梦见一处地方,名曰美人谷,其独特水流成就了美人溪,孕育了天下最美之人。

    武功阿哥问此地有何特征时,小不点接过话茬道,此处高山环抱,山势陡峭,层峦叠嶂,绿树成荫,山花烂漫,幽香满地,常年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民众安居,家道殷实者众。

    武功阿哥问小不点,汝何以知之时,小不点答曰,受皇恩护佑,自然神通广大,神思飞扬,凡皇恩所及,皆可入我梦来。

    此话让看热闹的客官觉得新鲜,觉得蹊跷,觉得神秘,也觉得有些怪诞。

    武功阿哥酒肉饭饱之后,一句吾受教矣,便告辞急去。

    在付钱时,羊肉馆老板拒收,小不点笑着道:“本人受皇恩,岂可招摇,有辱吾皇体民恤民之心,有损吾皇爱民惜民之意!”说罢,大大方方地给钱走人。

    可武功阿哥一身酒气,直奔皇宫内廷,面见皇上,说如此。皇上道,酒话岂可当真,再查,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 武功阿哥途受辱

    话说武功阿哥面见皇上,皇上凭着一身酒气,便不会相信所说的话,只是不便明言,变成委婉地叮嘱而已。

    武功阿哥回到家,他向父母请安之后,稍做交谈,便进了自己寢室,他想了一想,自责道,岂可如此鲁莽,如此草率,皇上当成大事,你这武痴居然当作儿戏,真乃岂有此理,有负吾皇信任,当真该打!于是,他在自已臀部狠狠地抽了几巴掌。

    他打定主意,收拾行囊,次日起程,为了皇上所托,也为了巡游天下,好好看看这神奇的美人谷,好好见识见识是否如传言所说的那样,盛产绝色美女。

    收拾停当,武功阿哥到客厅陪伴父母,品茗聊天,为了保密,并未提及美人谷之事,可父母之心天下通,父母之意四海达,他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及成家之事,武功阿哥吞吞吐吐地搪塞着,不明不白地应付着。

    就寝后,武功阿哥躺在床上,无端微笑着,是嘲笑,是会心之笑,是改变初衷之笑,还是为了还俗之笑,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老实说,她见阿姑年近五十,而毫无岁月之痕,风韵的确不减当年,而且美得不说是让人神魂颠倒,垂涎欲滴,至少也是心动难耐。

    武功阿哥更想到了领头阿哥的娇妻,可以肯定的是,她与阿姑是姑侄,一样漂亮,一样风釆迷人,一样吸引无数爱美惜美的目光。

    武功阿哥摇摇头,心中升腾着渴望美的情怀,哎,何必要与青灯为伴,何必要将清规戒律背负身上,像毒蛇一样缠绕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哎,坚持何其困难,武功阿哥想。若有艳遇,真不知是否可以扛得住。

    “切忌武断,切忌牵强,一定要毋枉毋纵,据实而定。” 翌日,武功阿哥去向皇上辞行,皇上再三叮嘱,“若属实,则急报;若不实,则随时交差可也。”

    武功阿哥得令。悄悄离开皇宫,径直向勾栏而去。途中与柳三变相遇,三变递予武功阿哥一张帛书草图,笑言道:“此寻梦所得,吾疑确有此处,暂名金凤凰可也!”

    武功阿哥也想核实清楚具体的地址,可柳三变的回答令武功阿哥有些失望,他只是猜测道:“此地必然美女众多,有可能因为美女而发生战争。而且当街有一座很大的戏台,此处估计就在福建一带。这便是我竭力做这连续性节目的原因。”

    “好了,难得陪你呓语,用如此虚无之事搪塞朋友。真不够意思。”武功阿哥一向与武功阿哥交好,而且相互视为命运中注定的贵人,他突然问柳三变,“两三个可否算众多?”

    柳三变摇头。而武功阿哥摇头晃脑地道:“善哉善哉,得施主信息打赏,小僧谢过。游山玩水去啰!”说完,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武功阿哥其实心中有数,他认为阿姑的家乡便是这要寻找之处,可惜,阿姑也说不清具体情况,只知道美人谷,是县制,至于有多远,经过何地,并不知晓。

    武功阿哥惬意得很,他不像普通的行脚僧那样一路化缘,一路感谢,武功阿哥乃习武之人,他用一招半式授之于需求者,不要师徒名分,只要千恩万谢和酒肉饭饱。

    当然,武功阿哥毕竟是有责任感的人,他把皇上的信任看得很重,一路赶来,不久便到了一个不大的城市,他为了打探消息,找了一家有名的茶馆,果然茶客众多,三教九流,消息自然满天飞。

    武功阿哥加入了一桌年岁不大的茶客,他们聊得天花乱坠,笑声不断。武功阿哥介绍自已说,乃一俗家行脚僧,以游玩为主。混得较熟识之后,便打听起了当街有一座十分考究的戏台,而且颇有些来历的地方。

    一个茶客诧异道:“和尚,乃方外之人,照理讲是不该过问俗事的,更不能与女色有关,你这和尚,莫非是酒肉和尚?”

    武功阿哥当然懂得这酒肉和尚的隐义,他觉得太挖苦人了,你睁开狗眼看看,我出生高贵,从小便有教养,虔心向佛,早已皈依佛主,虽食肉饮酒,但绝对不近女色,你竟然敢把本阿哥当采花贼了!

    不过,武功阿哥好玩,脾气好,武德好,他不想节外生枝,解释道:“我家亲戚便是此地之人,我前去拜望,不识得路,因此讨教。”

    “既是亲戚,奈何又不识得路,骗谁哩!”另一个茶客盘问道,“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打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茶客站将起来,向门外吼叫:“来人,生意上门了!”

    “你这和尚真是不知好歹,连捕快都不识得!”刚才那人有几分得意地道,“此人正是远近闻名的捕快,练就了火眼金睛,一身让罪犯闻风丧胆的武功,无论是乌龟还是王八,统统都只有一个下场!”

    “捕快最好,执法者,讲规矩!”武功阿哥仍然微笑着,见从门外进来三个持刀官人,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并不把人看在眼里,直奔刚才发号司令的人而来,那人一指武功阿哥,三人便挥刀上前,齐声喝道,“站起身来,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武功阿哥岂能被这个吓倒,他仍然微笑地解释:“走亲戚,不识路,这也犯法?试问,此乃哪家的法律?”

    发号司令的人不容分说,来锁武功阿哥咽喉,武功阿哥弯腰避过,那人抡掌便向武功阿哥的锁骨砍下,武功阿哥斜肩让过,那人只好两只手来反解武功阿哥的右臂,他怎可是武功阿哥对手,轻轻一沉肘,顺势一靠,那一便被震退老远。

    那人揉着手道:“千万不要客气,此人凶悍,拿下!”

    武功阿哥微笑不减,仍然品着茶,可三把刀威逼着他,他顺势向后倒将下去,茶杯抛向空中,刀光向茶杯闪将过去,武功阿哥快速跃身而起,闪电般敲开刀,接杯在手,喝了一口,很咂了咂嘴。

    这一举动,将四个捕快激怒了,但又无可奈何。为首的发话道:“此乃大宋天下,岂容一身武功便可横行天下,还是跟我们去衙门见官吧!”

    “见官不难,不过,尔等告诉于吾,此地是否盛产美女?”武功阿哥说出口时觉得不妥,伸了伸舌头,改口道,“当街可有一座戏台,豪奢的戏台?”

    “交换也算公平!”一个茶客主持公道,“告诉实情,便去衙门服法,两相宜也!”

    “对,就按这客官说的办!”武功阿哥还是微笑着,“我去衙门又如何?这大宋天下乃我家的,能奈我何?”

    “告诉你这疯和尚也无妨!”为首的告之曰,“此镇还没有资格当街建造戏台,离此处大约百十里地,有一座古镇,名唤美人谷,确有汝所谓当街戏台。”

    “走吧!说话可要算数!”其余三个捕快吆喝道。

    看热闹的人众多,簇拥着武功阿哥往衙门而去。为首的捕快趁武功阿哥不备,从身后偷袭,武功阿哥岂可着了他的道,你以为是寻常武人吗?

    武功阿哥感到身后一股凉意袭来,大声道:“小石子怎么进到鞋里了!”蹲身让过,那偷袭太猛,收将不住,结结实实地打在武功阿哥侧面那捕快竖着的刀背上,连人带刀飞了出去,那人半天没能爬起来!

    武功阿哥的表演,既有趣又有味,令观众们既感到出乎预料,而又在情理之中,既为之欣喜若狂,也为之捏一把汗。(未完待续。。)

第十五节 见县令反客为主

    武功阿哥并非被抓进县衙的,而是他凭着艺高人胆大的条件,自愿去的,去获得有关美人谷确切的官方信息。

    一到县衙,捕快击鼓,顷刻之后,吆喝的“威武”之声传来,武功阿哥走进大堂,县令见他身后的捕快,举在手上的惊堂木停在了半空,县令知道遇上了麻烦,他无奈地将惊堂木放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到此?”

    县令知道,此人身板强壮,目光如炬,不像被捕快捉来,捕快反倒像是被他制服带来的,通常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此人的武功远在捕快之上,而平日里如狼似虎的捕快此时变成了温驯的猫,不,变成了胆怯的老鼠。

    捕头禀告道:“此人武功奇高,妄称皇家一脉!”

    县令一听,心中一震,抬眼望去,果然虎头虎脑,形貌端庄,气质高贵。他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案桌上,问道:“汝既为皇族一脉,可有凭证?”

    “并无凭证!”武功阿哥微笑着回答。

    “既为皇族,怎可无凭?”县令似乎抓住了把柄,精神了不少,斗胆问道,“若如是,岂不谁均可自称皇族,这天下还不大乱?”

    “好吧!”武功阿哥仍然微笑着,拱了拱手,“汝可否告之,皇族出门应带何种凭证,通关文牒,国玺,还是出生证件?”

    县令越来越确定,此人绝非皇族,有皇族中人傻到以何为凭都不知晓的吗?于是,县令问道:“皇族公干,怎可连通关文牒也没有?”

    “汝乃区区县令,也配知道内情?”武功阿哥调侃着,双手抱拳道,“吾皇命我秘密公干。岂能让尔等知晓,尔等掂量掂量,够不够份量?”

    县令傻眼了,他心中有了判断,此人非骗子莫属,而且是高明的骗子,编造谎言,无从查实,滴水不漏。于是道:“空口无凭,如何取信于人?”

    “汝为吾皇家奴才。勤政辛苦,不为难于你。”武功阿哥说出体贴话来,侧身指了指捕快们道,“汝可问问他们,并非他们抓捕吾来,乃吾自愿前来,求得官方确信!”

    县令无奈之下,只好问曰:“是何准信?”

    “请问,县令何许人氏?”武功阿哥问道。

    “当地人氏!”县令答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对方,“莫非要在本县面前耍花招,套近乎,攀同乡。请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睁一眼闭一眼,有何难哉?”武功阿哥说着,伸右手抓过捕头,左手食指和中指叉开面对捕快的双眼。微笑着,“大人要看看吗,看看如何让他睁一眼闭一眼的吗?”

    “住手!”县令终于抓起惊堂木。向武功阿哥扔了过去,武功阿哥将捕头推将上前,将他的手抓住伸了出去,顺势转动手臂方向,用他手上的刀接住惊堂木,县令看得呆在那里,“汝,汝怎敢借武功渺视大堂,大胆之极,快,快快快……”

    大堂上的人们不知县令要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县令涨红了脸,终于吼了出来:“快赐座,让他坐下,好好回答本县问话。”

    “吾来问你!”武功阿哥坐下道,“大人既是本地之人,可知美人谷之事?”

    县令也算机灵之人,这有何难,他指着武功阿哥身边的捕头道:“汝好好看看他,与常人有何不同,其特点何在?”

    武功阿哥经过提醒,侧身仔细观察那捕头,着实吃惊不小,此人完全是一副美女模样,皓齿红唇,皮肤透亮,水份饱满,简直就是阿姑的美丽容颜,安放在了一个男性的躯体之上,武功阿哥道,这种人做捕快岂不可惜!

    “汝乃美人谷人氏?”武功阿哥问道,“与我家阿姑可否相识?”

    “尔问的可是我家姑母,嫁予皇家小叔阿哥之人?”捕头惊奇地问道。

    “多有得罪,还望谅解!”武功阿哥拱手道歉后问曰,“既是皇亲,奈何做了捕头,岂不屈才,难道,难道……”武功阿哥指着县令,憋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狠狠地哼了一声,瞪着县令。

    县令顿觉矮了半截,吱吱唔唔地半晌没能憋出话来,脸涨得彤红,想来有些害怕,那声音似乎从地上的夹缝中冒出来一般,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已经尽力关照于他了!”

    “大人似乎有些寒冷,下去歇息吧!”武功阿哥笑得可开心了,待县令不知所措之时,武功阿哥玩笑道,“大人的听力是否有问题?”

    县令满头大汗,好在师爷还算精明,他递予县令手绢之时代为回答:“县太爷深谙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之理,善于倾听民众呼声,行事充分体现民意,确有朝廷倡言的民本思想,否则,怎可将本县治理得政通人和,百业兴旺,百姓安泰呢?”

    “没错,本阿哥沿途所见,的确如师爷所言!”武功阿哥表扬一番,然后问曰,“尔等难道没有听说过皇家来该县走亲访友的事情吗?”

    大堂上所有人皆面面相觑,就连那女人容颜的捕头也一脸茫然。

    武功阿哥用眼神询问于他时,捕头摇头道:“吾今三十有余,吾姑出嫁时,吾乃牙牙学语之稚儿,不曾记得有何风光婚庆之事,更未见姑爷登门造访,长大之后,只听老人们赞道,皇恩浩荡,家族富足兴旺。”

    “是了是了!”武功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我乃亲戚,办事便顺遂多了。”

    “尔听话过武功阿哥其人吗?”武功阿哥亲热地问之曰,“就是那个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偏爱武功,做了少林和尚之人!”

    县令看了看师爷,又指了指武功阿哥,然后指了指捕头。

    “验明证身,看看我可否是和尚,对吧?”武功阿哥看懂了县令的意思,解释道,“吾并非受戒之人,也无戒疤,乃俗家弟子也。”

    捕快们七嘴八舌地赞赏起了武功阿哥的武功了得。县令也轻松了,他让师爷将惊堂木拾了回去,还颇有几分自豪地道:“见面便知阿哥绝非等闲之辈,掷出惊堂木何等巧妙,一试便知阿哥乃武林奇才,武林高手!”

    “阿哥今日打扰,有个不情之请,大人和在场诸位可否应允?”武功阿哥诚恳地拱手道,“诸位听真,今日之事切不可告之他人,此事有关皇家机密,倘若泄露出去,可是忤逆吾皇之大罪,下场想必勿需赘言!”

    偏远之地的一个小县,祖祖辈辈生活在狭小天地之中,还被美人谷阻碍,哪有大开眼界的机会,吓唬吓唬,还都不免紧张起来,县令带头发誓,让武功阿哥好生舒畅,好生得意。

    “大人,我向你借一个人,可否!”于是,武功阿哥请求道,“待吾皇交付的任务完成之后,即刻奉还!”

    “借我娇儿捕头是吧?”县令讨好道,“为皇上出力,深感荣幸,岂有吝惜之理,任凭阿哥大人差遣便是!”(未完待续。。)

第十六节 娇儿险成牺牲品

    武功阿哥的确待人厚道,他对娇儿捕头的待遇持怀疑态度,这个怀疑是有依据的。

    武功阿哥回想着与娇儿捕头过招的情形,作为武痴的他,一招一式都回忆得那么地道,那么真切,甚至连表情和吼叫声都可以达到逼真的程度。

    武功阿哥的结论很明确,娇儿捕头只有花拳绣腿,并无训练有术的武功。

    本来这种怀疑无关紧要,反正县令大人也尽可能照顾娇儿了,在一个荒野小县,还能要求怎样,莫非要求县令大人让位不成,作为一个谨守本份的阿哥,他不会做这种鸡犬升天的荒唐事,糊涂事。如此一来,置皇上于何处,置社会公平于何处?

    娇儿不仅形貌昳丽,待人也很热情,也能忠人所托。这不,他将武功阿哥安顿到县衙所属的驿站中,并吩咐按最高规格款待。

    武功阿哥折腾半日,确有些饥饿,他对娇儿道:“能否现在就开饭?”

    娇儿微笑着点头道:“阿哥稍候,马上送来!”

    果然,转眼之间,驿站小二哥便端着托盘趋步而来,把武功阿哥高兴坏了,托盘里的菜饭热气腾腾的,而且香味扑鼻。待小二哥放下托盘,说声“请”,转身之时,武功阿哥叫住了他:“请问小二哥,娇儿捕头何在?”

    小二哥摇头道:“照理讲,小二哥可以陪贵宾吃饭,这是礼节,可不知何故离开?”

    武功阿哥本来体谅娇儿辛苦,更重要的是有话要问,便问小二哥,近处可有吃饭的去处时,小二哥一指不远处,便走了。武功阿哥奔了过去,果然娇儿要了一碗小面。正在吃哩,吃得可香了。

    武功阿哥走过去,右手食指和中指敲了敲娇儿的饭桌:“走,面端走,待会儿送碗来。”

    “你也喜欢吃面?”娇儿问道,“若是,我再叫一碗。”

    武功阿哥摆手道:“够了,一碗足矣!”

    “我吃过的,这,不好吧!”娇儿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忍,结果还是叫了一碗,端着走了。

    “快快快,趁热吃吧!”武功阿哥先将面分了一半在自己饭中,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他望着娇儿问曰,“你喜欢这味道,特别好这一口吗?”

    娇儿摇头道:“充饥而已。不饿着肚子就不错了,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来,吃这个吧!”武功阿哥用筷子敲着托盘中的饭菜,将一副新碗筷递给娇儿。娇儿犹豫时,武功阿哥道,“不好吃就倒掉吧!”

    “不,不能!”娇儿认真地道。“还是留着下一顿热一热再吃吧!”

    武功阿哥给娇儿夹菜,催他快吃时,问道:“汝家中经济状况不好吗。奈何如此节约?”

    “不是呀!”娇儿答曰,“入了公门,算是有了生活保障,比普通百姓强得多了!”

    武功阿哥进一步问道,汝口中之普通百姓在生活方面有困难,是吗?

    哎,靠天吃饭,风调雨顺的年成还好,可遇上灾荒之年,或者家中重疾病患之时,生活就很难过得下去,填饱肚子也绝非易事。

    “不是说,你家境况不错的吗?”武功阿哥奇怪道,“不错的境况只能如此,可见稍差的情况就很难说,特差的境况便不敢想象。”

    娇儿美美地享用了一顿上等歺饭,很是感激,谢了又谢。

    “汝为捕头,武功又弱,岂不危险?”武功阿哥不愿听俗礼那一套,便岔开话题。

    娇儿不好意思道,混口饭吃而已,况且此地偏僻,民风纯朴,并无真正争强斗狠之徒,也少有流窜而来的凶徒。

    汝就没有遇到过打不过的对手吗?

    当然有了,不过不要紧,捕快解决不了的时候,还有朝廷军队作为后盾。

    武功阿哥问娇儿,是否一直都当捕快时,娇儿羞怯地回答,让武功阿哥好生意外。

    原来,娇儿是远近闻名的戏子,武生演得相当纯熟,成了气候,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非常惬意,可总是有无尽的烦恼等待着他,令他本人和家人均不胜其烦。

    娇儿十五六岁之时,业已长大成人,而且是声名远播的美男子,上门说媒的人不计其数,只差没将门槛踢断了。

    这都不算什么,麻烦的是有两种人的确相处太难,过了这许多年了,娇儿说起来还觉得羞于启齿,真不知这些人的礼义廉耻何在?

    一种人是离美人谷镇大约三五里地的一个土财主,家庭财产不计其数,除了拥有辽阔的土地可供收租之外,还做了一些不法的生意。

    可这财主遗传基因不好,不知是祖上的那一代人贪吃贵重的鹿茸,从此便一代传一代,每代人都是大胖墩,尤其是女儿,简直就是大门板,要嫁出去都得费劲。

    可不,财主的妻妾众多,有一年太太们都怀了孕,可把财主高兴坏了,他每天都为太太们挺着大肚子而兴奋,加上他自己也够胖,与怀胎妇相比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活该他苦命,按同乡人,包括他的本家的说法,那是缺德事做得太多,太太们的肚子全都不争气,生的全是“也好”,连财主听到“也好”二字便会跳起八丈高,急不可耐时,据说还将一个前来报喜的夫人之丫环投进一井口里而惹上官司,结果费了好多周折才平息下来。

    临到财主的小妾怀上孩子时,找来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唉,命也!

    算命先生不过是借以谋口饭吃罢了,财主气不过,分文不给,还将算命先生的行头毁了,赶了出去。

    你猜这算命先生无可奈何之时,如何自嘲:“命苦之人遇上更苦命之人,天下还有何道理可言。我自己也没有掐算到会被人砸了吃饭的家伙,可你这狗财主,则命中注定要倒贴,而且贴得倾家荡产,贴得吐血而亡。”

    财主以为算命先生只是用恶毒语言诅咒而已,并未真的命拙。可他换了无数个算命先生,只是越到后来,表述越含蓄罢了。

    还有的算命先生说财主家财万贯换不来一个人丁兴旺的香火,有的说财主天生带财,有的说财主不痛惜钱财。

    财主是一个倔犟之人,他骨质里并不信命,他要搏上一搏,便四面八方寻求破解之法,这倒给他的钱财找到了一个好去处。

    可破解之法太过损人,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娇儿,说是把娇儿买了去,配财主十来岁的女儿。此女乃大房所出,地位尊贵,小时候还长得秀气,嘴也又甜,很有几分美人相,外人吊二话都说送子观音打磕睡,送错了人家。

    可是,此女长到七八岁时,懂了些事,话语也就霸道,性格也骄横,更要命的是颐指气使,连财主都得让她三分,其余之人只能看她的脸色行事。从此,加之身板越来越富太,身上的肉越堆越多,脾气也越来越捉摸不定,说是典型的小母老虎绝非夸大其辞。

    还有一条,就是要买下娇儿家的地段,说这个条件是至关重要的,地利嘛,有地利才能有人和,地之不利,人之怎和呢?

    幸好,后来娇儿的阿姑与武功阿哥的小叔相识,在经过风风雨雨之后,娇儿才没有落入虎口,但从此也不想再粉墨登场了。

    陈师师导演这个故事之时,却犯了难,最后只能在满街去找了一个酷似财主千金的人充任临时演员,此人在舞台一亮相,观众皆惊,陈家班也会有此等人物?(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 娇儿已成来梦儿

    话说威胁娇儿的另一种人便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他们往往戏瘾足,条件具备,因为爱上娇儿而成为戏院的常客。

    常客有何不好?岂能如此简单!他们才真正是为乘龙快婿或孙辈姑爷捧场,在他们心里,有一副颇为完美的图景,儿孙满堂的他们,幸福地身处令人羡慕的美男美女们中间,左边一张骄人的笑脸,右边一个美艳的神色,上一声老爷祖婆,下一声姥爷姥姥,真是令人心花怒放,幸福绵长,延年益寿。

    让他们更高兴的,是在享受人间天伦的同时,在甜蜜的欢声笑语之中,一切忧愁被驱赶得无影无踪,此时,女儿女婿、儿子儿媳或者孙女孙女婿均是神仙眷侣一般,飘然处其间,成为花中魁首,成为花海源泉,成为优良品种的骄傲。

    而最让他们兴奋不已,自豪不已的,还是踢断门槛的媒婆和沦为美色奴隶的自告奋勇而来的半个儿子或者是倒插门的女婿,抑或是孙辈之人,他们像是从一所培训学校毕业出来的,是一个老师教导出来的,他们的嘴上全都抹了蜜,他们的脸上全都是桃花、杏花、梨花,总之是天底下最最美艳的花朵。

    他们傲慢地徜徉在花的世界中,面对醉人的花朵,他们仿佛变成了粉蝶,扇动着妖艳的翅膀,贪婪地品鉴着各种花的幽香,观赏着花的缤纷色彩,挑选着人世间最漂亮最耐看最撩人的花朵。

    他们何等的骄傲和自豪,为他们自己的绝妙想象变为现实而欣喜若狂,为他们自己意识到改变品种的远见卓识而自我陶醉,为他们自己的优选思维而拍手叫绝。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美的顶礼膜拜,他们自鸣得意地接受美的回馈,他们还将深谋远虑地展望美的家族生生不息的繁衍壮大,成为美好的主宰。

    这些老头老太太,他们对演什么戏。看怎样的戏剧技巧,并不会有太多的关注,也不会有太多的要求,他们总是直勾勾的盯着娇儿,盯着娇儿的腿,盯着娇儿的腰肢,盯着妓儿的玉指,盯着娇儿那副始终无法忘怀的容颜,始终欣赏着为娇儿美艳而锦上添花的戏服。

    他们早就成了娇儿美质的奴隶,他们将传统的古老的男女大防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美色面前,在自私的美的追求旅途中,去你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见鬼去吧,早已冲破了性别的罗网,早已挣脱了岁月的枷锁,早已把礼义廉耻揣进了裤兜里,有的只是现实的存在,攫取的只有存在的现实。无论他们是否愿意振臂高呼。但他们的心里无数遍的重复着高呼着“现实万岁”的口号。

    戏院里往往有与情景高度契合的吵架声。

    老夫老妻相携走进戏院,相互关心地坐定,便各怀心思地观看,各怀鬼胎地欣赏。配合着难以自控的外化的表情动作。

    这不,老头掐一把相濡以沫的老太太,轻声报怨道:“几十岁的人了,儿孙满堂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到了,该体验的也没有少体验。年岁完全遮盖了容颜,还要老树新花,想入非非,羞也不羞!”

    老太太早已撕下面具,青春的笑容似乎又回来了,年少的轻狂似乎也重新附体了,不顾一切的冲动使之热血沸腾,她将皱纹堆在一起地道:“那又如何,不愧的人生,出现一个小小的插曲,精神精神,享受享受,思想跑马,行为检点,你管得着吗,你管得了吗?”

    老头无可奈何,能怎么样呢?报复吧,这是唯一可用的武器,将几十年的躯体附着在娇儿身上,让娇儿的无可挑剔来弥补一生中的身材遗憾、长相遗憾、表情遗憾和情感需求招到拒绝的遗憾。

    仿佛此时从人生有纪念意义开始,重新来过,重新复活一回,精气神陡然振奋,肌肉更加充满活力,表情更加丰富更加讨人喜欢,笑容更加自信,眼神更有吸引异性的杀伤力,表达爱意的动作越来越舒展越来越主动,期待回应的眼神也越来越热烈,还情不自禁地做出从未有过的亲昵动作。

    回应自然是有的。老太太抗议道:“人性就是古怪,伪装就是不遗余力,人生就像在床上棉被的二夹层里过活一样,唉,人啊,上当受骗要自拔何其艰难?”

    “你文绉绉的干什么?干脆说我见异思迁好了,我就是见异思迁!”老头突然变得开放了,变得坦率了,变得敢于自我标榜了,还在为升华老伴的言语不明确不直接而耿耿于怀,精神焕发的老头自豪地炫耀道,“嫉妒也罢,妒忌也罢,这就是人生的精神享受,想得通要接受,想不通也要接受,此乃人生之真谛,此乃人生之真情也!”

    “呵,这个才是真情,几十年都是假意!”老太太心里充满醋意,而嘴上决不留情,“生儿育女几十年,享受天伦几十岁,还抵挡不住戏子眨眼之间的举手投足,你是否后悔,这一辈子上了贼船,滚进了贼人被窝,讨了个贼婆子,生了一堆贼儿女?”

    老头还是清醒的,并不会走得太远,并不会逃得太离谱,他会将感情转移回来,对着举案齐眉的老伴,他会特意地撒娇,悄悄地拉着老伴的手,或者拍一拍老伴的大腿,也许还把当年偷愉摸摸做的小浪漫动作呈现在忽明忽暗的戏院里。

    陈师师与百荷仙子扮演一对台下的老夫妻拌嘴,充分地感染着台下的观众。他们师徒并不局限于此情节,而是扩大化了。

    夫妻一时神经短路,赌气,向各自身边的观众做出出格的动作。

    老头居然去亲另一个老头,被亲的老头擦着脸上的唾沫,骂道:“老不正经,几十岁的老男人,连性别都分辨不出来吗?”看来,这老头骨质里不是那么浪漫,也不是来寻求精神刺激的,对老伴也是死心踏地的,他还有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护住老太太。

    而拌嘴的老太太也报复性地亲了邻坐的老头,那老头心中似乎荡开了花,但还能保持一些应有的理性,得了便宜又有些担心,用余光去打探另一位应该醋意十足的老哥,胆怯地等待反应,心中希望不要扩大事态才好。

    那老头故作神秘的一笑置之,似乎很大度?谁知道呢!当然,他们绝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较劲,那样角力,那样讨回公道,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拌嘴的二老也不像步入中年的恩爱夫妻那样,借戏曲的内容调试情绪,加深情感,脉脉地蠢蠢欲动,悄悄地传递着心声,暗暗地积蓄着情爱的能量,默默地冀望着情感浪潮铺天盖地而来,希冀着在情海之中劈波斩浪,奋力横渡,领略无限乐趣。

    此时,小不点从老头老太太身后的空隙中伸出头来,笑容看不清楚,但笑声却道:“我可看见了,戏演得不错!”

    “汝之来多久了?”老奶奶担心地刺探道。

    小不点答曰:“这戏真实,从头到尾我都欣赏过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娇儿险些成人种

    娇儿被武功阿哥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武功阿哥开解道:“男人能活在众多女人心里当然算是人间奇迹,汝可以活在所有人心里,可谓奇迹中的奇迹!”

    娇儿脸红到了脖颈,羞涩地道:“休得取笑!”

    “好好好,吾来问你,汝果真是当地的美男子吗?”武功阿哥解释道,“这可不是取笑,而是为了皇上交付的使命所需,极为关键!”

    显然,娇儿对此似懂非懂的,颇为迟疑,良久,乃曰:“应该如此,老辈中有学问之人与吾交往时,称吾乃美人谷县百年仅有的美男子。”

    武功阿哥整理着思绪,他突然高兴地道,吾似乎明白了,娇儿成了年轻女人的梦魇,梦醒之后便不顾礼义廉耻,拼命把梦变为现实。尤其是你,武功阿哥拉着娇儿的手抖着道,尤其是粉墨登场之时,美男子的所有优点都突显无余,魅力十足,更成了美女们追逐的对象,企图将你变成猎获之物。

    娇儿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不住地点头。

    在武功阿哥的追问之下,娇儿不得不承认,土财主乃是最要命的一个。尽管娇儿说得吞吞吐吐,但事态的脉络还是清晰的。

    娇儿在戏院的确成了台柱子,老板应观众之请,也为了生意兴隆之需,他的戏份特别重,出场机率特别高,演出的角色特别多。可最要命的是,老板不知在那一块青石板上睡醒了,居然想到了一个损之又损的招,让娇儿男扮女装。

    武功阿哥听到此,笑得前仰后合,让娇儿不知所措。

    娇儿唉声叹气地讲述着心酸的往事,而武功阿哥却当成难得的乐事来听,拼命的挖掘有趣的一幕又一幕。

    武功阿哥问道。汝可扮演过《穆桂英挂帅》?娇儿答曰,那是传统戏曲,能不演吗?

    谁会想到,武功阿哥笑问道:“你挂帅了吗?”

    娇儿脸红脖子粗地摇头后道:“这算很糟糕的一个恶梦!”

    武功阿哥怎会放过这恶梦的情节,不断地追问,终于有了下面的情节。

    刚排练《穆桂英挂帅》之时,上了妆,老板便会为自创的杰作而别出心裁地拍手叫绝,并且让画师将娇儿画下来,作为招贴内容。更可气的是,还题字曰:“胜似千年美女!”

    这还了得,招贴画一出,不仅引起了全镇的轰动,而且名声大噪,遥远赶来一睹芳容之人多如牛毛,一个不大的城镇怎可容得下这众多人?

    县太爷可获得了意外之喜,他斥巨资修造客栈,动员豪富之家建私人旅店。更为了解决临时之需,还动员住宅宽裕的人家临时增设客房。

    眨眼之间,客栈鳞次栉比,雨后春笋般冒将出来。与之配套的饭馆和车行也兴旺起来,可谓全镇一夜暴富,人人喜笑颜开,家家生意兴隆。

    唉。真是累死人了,娇儿感叹道。

    为了一睹娇儿芳容,远道而来的观众有的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还有的拖家带口的全体出洞,更有要占娇儿为己有的豪富之家,居然还带着一帮护院,甚至聘请武林高手协助劫持娇儿,其社会现状之混乱不言而喻。

    武功阿哥微笑着问焉:“汝被劫持过吗?”

    娇儿点头称是,不过,他说,老板岂肯做这种一锤子买卖,你想,一票难求之时,老板打个盹,打个哈欠,都会闭着眼睛道,票价涨,涨两倍,五倍,十倍。

    啊,对,老板发了横财,有的是钱,他便可以聘请护师,日夜跟着,一刻也不暂离,谁有机会下手?

    “好在你年岁小,还算过得心安理得。”武功阿哥开玩笑道,“倘若你成家了,岂不是夫妻亲热,都会在护师的眼皮底下直播!”

    “说什么哩?”娇儿轻微地抗议道。

    武功阿哥道,时间长了,可懈怠了,麻痹了,被劫持的机会便有了。

    娇儿点了点头,说出了有一个晚上的惊险故事。

    夜场演出正准备谢幕之时,一群漂亮女人冲上舞台,把娇儿摁在地上,先是压在他身上,将穆桂英背上和头上的令旗和装饰扒得一干二净,然后无数双手将其身子翻过来,衣服也扒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一条小裤衩。

    武功阿哥笑得难以自持时,娇儿抗议道:“你一个和尚,想些什么哩!”

    护师们也不是滥竽充数的,个个身手矫健,不容分说,分开众人,扯下幕布,裹了娇儿,扛着就跑。到了幕后,见有一张小床,便将娇儿放在床上。

    可护师们怎可熟悉幕后情状,刚将娇儿放将上去,只听得哗地一声响,连人带床全都不见了,放床之处的地板合上了,再也寻不到痕迹。

    护师知道不妙,吵闹着敲击地板,好不容易发现空响之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地板,傻眼了,原来有一个暗道,地板上是一个刚好能落下床的一个土坑,坑的底部是差不多能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地道。

    护师们惊叹,地板合拢,刚好放在床上,很难发现。

    武功阿哥想了想,虽觉得奇巧,但经不得推敲,他想了片刻,手比划一阵,拍着大腿道,啊,懂了,那床上的地板中间是断裂的,可以翻动,而两边的地板则是钉死的,床上是空的,这样,当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颇为保险,不易察觉。

    娇儿首次觉得,这武功阿哥算是破案好手,皇上真能知人善任,并非所托非人,潜移默化之中,也增加了对武功阿哥的信任,似乎还寄托了热烈的破案希望。

    殊不知,这地道有两个出口,出口之间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劫持娇儿的人只能前一个后一个的护着,路还得娇儿自己走。

    可劫持之人把路带错了,看见光亮之时,劫持的护卫正待高兴,娇儿却看见走在他前面的人一个踉跄栽了出去,“啊”了一声,接着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娇儿拖出,然后只听得哐当一声闷响,娇儿回头看时,一块大石砸了下来。

    是谁如此之有战略眼光,计划如此周密?武功阿哥问曰。

    是戏院的老板。武功阿哥正想赞美之时,娇儿道,且慢,另一幕接着出现了,老板的护师刚将我扶上马车时,护师们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倒下了,结果又是一次劫持。

    这次是明目张胆的,土财主正在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自鸣得意时,被捕快逮了个正着。

    这个情节够精彩,够吸引人,陈师师和百荷仙子这些戏曲圣手能推演得出来,观众的愉悦自然在其中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 挖出师爷冰冷心

    美人谷镇并非县衙制所,需说不够繁华,也称不上赫赫有名,但并不影响它成为多事之地,成为朝廷的一块心病。

    大约在二三十年之前,该县连续出现咄咄怪事,县令履职不出三个月,要么一命归西,要么无故消失,轻者要么病患难治而离任。

    一时间,朝廷为此传闻众多,皇上不胜其烦,命钦差寻访也未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更离谱的是,皇上派了一名副太监总管下去巡查,上报的结论更是稀罕,居然是美人谷当地流传的一种迷信谣传,因为几任县令均属杀气不够而自蹈死地。

    皇上听后哭笑不得,真是无稽之谈!皇上左思右想,总不能据荒唐之谣传,遍寻天下钟馗一般的人物,并破格擢拔为品级官员,除为县令之职罢?这还不让世人笑掉大牙,耻笑朝堂之事太过荒谬,太过儿戏吗!

    皇上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选派一个震得住的人选前往吧!于是想到了二十出头的小叔,此人虽为阿哥,做事还算干练,而且有一身好功夫,起码不会轻易着了别人的道。

    小叔阿哥岂能离开父母兄弟,岂愿暂离京师,便向皇上求情道:“吾皇万岁,阿哥从不惹事生非,不从冒犯皇威,也从未做过非法勾当,皇上奈何如此看不顺眼,非要外任不可?”

    开始,皇上还耐心解释,阿哥应该为国征战,为朝廷出力,为皇家建立功勋。

    小叔阿哥怎可听得进去!老是纠缠着皇上,皇上心中烦恼,指着跪地求情的小叔阿哥骂道:“黑黑的,就是看不顺眼,何如?去也得赴任,不去也得赴任。京师容汝不得!”

    殊不知,皇上的金口一开,莫敢深究。小叔阿哥大大的不服,皇上借势欺人,借势压我,长得黑算何理由?

    不过,太监总管跟随皇上许多年,不敢说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起码也可以说是能够掐算出皇上喜怒哀乐的原因,真的可达到**不离十的地步。

    太监总管八面玲珑。很会为皇上排忧解难,他也许听说过美人谷,听说过美人谷的传言,他悄悄地对小叔阿哥道:“皇上疼惜于汝,直接让尔做县令,多少人求之不得哩!”

    小叔听这种类似的说法早就厌烦了,正想拒绝之时,太监总管便神秘地道:“皇上说你长得黑的下文便是,特别安排汝去美人谷。美化美化,不日便是美男子,长皇族脸面,以美宣示皇威。深得重用,岂不大妙!”

    一语点醒梦中人,小叔阿哥居然前往皇宫,向皇上致歉。说是误读皇上一片诚意,不谙吾皇深情,终于在太监总管的点化之下。了解了皇上之良苦用心,并保证即刻赴任。

    皇上高兴,随即写下一封密诏,准许危急之时可调用当地驻军;对本地的害群之马和民愤极大之人有先斩后奏之权利。

    小叔阿哥赴任的当天,阿哥便隐匿自己的特殊身份,以一个普通的朝廷命官履职。可案头上的一个棘手的案件摆在那里,也是所有县令均会遇到的首要案件。

    师爷还是过去的师爷,小叔阿哥趁师爷为之接风洗尘时,便悄悄问曰,敢问师爷,诸位县令不幸,为何汝能自我保全,过得这般滋润?

    师爷真够老奸巨猾的,他不咸不淡地答道,朝廷命官责任重大,压力山大,权力巨大,所受煎熬也多,而师爷只是树上的寄生菌,池塘的小爬虫,命官的跟班,轻松混日,无忧无虑,吃得饱睡得香,自然长寿!

    此话可有些讲完,小叔阿哥岂可听不出来?他佩服师爷这种人堪称为师,认为此话敷衍塞责亦可,认为此话透着天机亦未尝不可。

    小叔阿哥岂是普通县令那样没有见过世面之人?他并不急于从案件本身着手,而是查看清楚案件的当事方,分别从当事方的实力进行明察暗访。

    果然,土财主走进了小叔阿哥的视线。因为土财主财雄势大,做事我行我素,并不需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很多事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小叔阿哥到任第七个晚上,他将师爷请进室中饮茶密谈,问师爷道:“师爷乃本县原老,想必对本县之事颇为熟悉?”

    师爷微笑之中透过几分文化人的傲气,点头应允。

    小叔阿哥问道,是否每一任县令均会面临这一案件?

    师爷仍然微笑之中透过几分文化人的傲气,点头应允。

    此案的当事人从未变动过,如此说法可对?小叔阿哥问道。

    师爷微笑之中还是透过几分文化人的傲气,点头应允。

    小叔阿哥又问道:“师爷你怕这土财主吗?”

    “吾为何怕他?”师爷似有委屈地答曰,“我既与之毫无瓜葛,又不与之同流合污,怎的怕他,他能奈我何?”

    小叔阿哥表情镇定,可内心窃喜,他为终于可以撬动师爷的稳坐交椅而信心大增,并且了解到师爷常常置身事外,并不是走到水边不湿鞋,而是根本没有到水边去走过。于是,小叔阿哥灵机一动,抓住师爷的手,渴求道:“师爷,本县有个不情之请,尔可愿听?”

    师爷并不感动,而是冷冰冰地道:“愿闻一二。”

    “师爷虽不是朝廷命官,可也享用朝廷奉禄,在百姓眼里,也是父母官,此话师爷可曾听说过?”小叔阿哥问之曰。

    “有理!”师爷简答之。

    “既如此,师爷应该是察访土财主的最佳人选。”小叔阿哥语气舒缓,可语意肯定,情感恳切地道,“非汝莫属,望勿推辞!”

    师爷的确冰雪聪明,小叔阿哥先说待遇,再说责任,最后说任务。无论师爷乃何样人,都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从小人的角度而言,就如同捕猎之时安装器械一样,先投放引诱的食物,让你见之而心中痒痒,无法抵御;进而便是开辟通向引诱食物的通道,引你一步一步逼近,小心也罢,贪心也罢,总之心有所属,魅力无穷,不上前于心不忍;最后是水到渠成之事,甘冒风险,力求自保,力求险中求胜。

    从正人君子的角度而言,责任感也好,事业心也好,同僚之间的关照之情也好,努力配合造福一方百姓也好,这几个方面都具有无限的诱惑力,都是莫大的鼓舞和鞭策,都是应该履行的光荣职责和光辉使命,都是可以引以为自豪的。

    师爷思索良久,从小叔阿哥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期待和希望,也捕捉到了诚挚的请求,师爷重重地点头道:“事情并不复杂,土财主凭借财势,企图霸占美人谷,垄断美人溪,为谋取更大的家族利益,可谓费尽心机,手段用尽!”

    “手段用尽?”小叔阿哥重复地问曰,“师爷所指,莫非包括几任县令之不幸耶?”

    “此虽有些主观武断,但也许会有水落石出之日!”师爷声明,“此为妄言,并无依据,臆断而已,不足采信!”(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狡诈的大土财主

    正当娇儿为捕快劫获而惊喜之时,顷刻便大失所望。

    陈师师抓住观众的猎奇心理,做足了戏份,令观众大呼过瘾。这戏份是围绕美男子的争夺展开的,只是美男子的名字不叫娇儿,而叫影子。

    因为“影子”之名,小不点还与其师百荷仙子发生了愉快的争执。为何?

    “吾之所见,师傅命名‘影子’,显然是为了保持神秘感,也暗指人们心目中不愿轻易告之于人的追求美男子的内心秘密,或者是委身暗许的一种理想构成。”百荷仙子长小不点不少,而且也是那个时代该懂得男女奥秘的年纪,加之多年以来被追求而屡屡拒绝于人的经验,她确信是很有说服力和理解深度的。

    小不点当然无意于挑战百荷仙子,而是借着皇上特别器重的荣耀,总想来点花样翻新,来个别出心裁什么的。她听百荷仙子的卖弄,仰面摇头道:“二师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影子’则鬼神是也,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一派胡言!”百荷仙子故作盛气凌人地道,“爱岂可无形,委身岂能无状,成为鬼夫妻,过鬼魅日子不成?”

    “还有一种狡黠之人亦可称为影子,常常让人不可捉摸或者难以捉摸,行事诡异。”小不点自豪地道,“二师傅在排练之时,应该知道呀!”

    “原来那个土财主的角色是你设定的!”百荷仙子这话令人颇费思量。

    可小不点真的太机灵了,她把师傅抬将出来:“准确言之,乃是根据师傅的心思设定的,如此一来,情节便可跌宕起伏,也更加深刻。”

    不知是哪个绝顶聪明之人,将人生和戏曲艺术牢牢地打上了永远解不开的死结,概括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介于堪称杰出的艺术大家的陈师师、百荷仙子和柳三变而言,用戏来突出人生、揭示人生和帮助观众认识人生,并非难事,而且巧妙之时还可逼真到写实的地步。

    这不,这出戏果然契合了武功阿哥的调查结果,确实有这样一个狡黠的大财主。这不只是柳三变用心送武功阿哥草图,也体现出武功阿哥与柳三变心意相通,互为冥冥之中命运相携的贵人,有着天生的感应互通能力。

    只不过,现实生活中的大财主比他们戏曲中的大财主更加狡猾。更加善用心机,也更坏,更可恶,更令观众恨得咬牙切齿。

    娇儿刚被拉出暗道之时,哐当一声,大石板砸下,封住暗道口,可也将娇儿戏服的后摆压住了,在这阴暗的角落里。上演了一出反其意的割袍断义的片断戏,而是割袍救美男。

    捕快的及时出现,令娇儿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会感到放松。可是身著官服的捕快。上前抢争娇儿时,的确有一些打斗,但打斗得太过奇怪,还没有舞台上的花拳绣腿来得真实。

    这也见怪不怪。武功阿哥想,娇儿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之人居然还可以坐上县捕头的头把交椅,还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捕快的功夫不济,自然民间的武功就会更糟,这叫做另类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何意?美人谷县的民风较为纯朴,争强斗狠的人少之又少,自然争强斗狠的事就罕见,官府的武力不强,扮演的角色还是猫,而民间的武功就更弱,扮演老鼠也算称职,否则,这地界怎么玩转猫捉老鼠、猫克老鼠的游戏,这世道岂不乱套了!

    双方争斗,看得不过瘾,那也是猫捉老鼠呀!

    土财主的那些打手真是不中用,一声吆喝,一跺脚,一踢腿,一挥拳头,老鼠便乖乖地被降伏,真是大快人心,人心大快!

    喂,你们这些捕快也太仁慈了吧,居然对凶徒如此客气,并不五花大绑,只是反解着手,一对一地押送而已。

    喂,捕快武功又差,还要冒充艺高人胆大,万一凶徒反抗,看准时机伤人逃窜,还能拿得住,制服得了吗?

    喂,捕快,叫你哩,你们这些捕快大哥也太没立场了吧!凶徒刚刚被押解到山梁上,捕快们居然集体失职,将凶徒放开,而且有的还与凶徒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打得火热。

    原来是一场闹剧,认清楚了,这场闹剧的导演和主演都是一个人,当然不是别人,就是肚子腆着像即将临盆的怀孕妇人的土财主。

    他正在山梁的一个凹陷处等待着,见护师们合为一处,并无外人跟踪,自然大喜过望,听为首的护师禀告曰:“凯旋而归,并无麻烦可言,老板真乃神机妙算,小姐可有艳福了!”

    土财主难以掩饰其得意之色,踱步道:“赏,重赏!”

    娇儿这才彻底明白,出了虎口,又进狼窝,而且逃无可逃,心中万分焦急,可又无能为力,一株鲜草就要插在牛粪上了,不认命都不行了!

    娇儿毕竟聪明,明火执仗地反抗怎么行呢?忧烦煎迫之下,他终于清醒过来了,来一个曲线反抗吧,他想得十分明白,财主的大千金可没有承继财主的智谋,个头五大三粗,而智商可与个头正相反,有她好受的!

    到了财主庄园,财主正吩咐护师们道:“关进地牢,以后再说!”

    “不必,尔等费如此周折,不就是想招我入赘吗?”娇儿不愿被关入地牢,便主动道,“吾求之不得,虽说我家并不缺吃少穿,但总不如丈人家境殷实,有福不享,有钱不用,非得去当戏子,有如此呆傻之人吗?”

    “此话当真?”此言一出,令在场之人均吃惊不小,土财主想了想,狡黠地笑道,“汝可别耍花招,进了鸟笼,若不听话,违汝之言,汝当知道后果!”

    “千万别动歪心思,既然可以抓你回来,自然就有办法看得住你!”为首的护师警告道,“汝可知晓,今日之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做梦都不会怀疑到庄园的!”

    “识趣最好!”土财主微笑道,“告诉你,倘若与我大女儿成婚,汝便拥有万贯家产,社会地位也直线上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此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多好呀!”

    娇儿连连点头,诺诺连声。

    土财主突然板着脸孔道:“小子,倘若胆敢耍滑头,阳奉阴违,老子决不饶你,将汝挫骨扬灰,从此这个世上就没有了你这个人!”

    另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师说得更是邪乎:“如此作对,汝之家人会怀着忧愤之心,牵挂于你,找寻于你,时时刻刻受到煎熬,从此全家不得安宁!”

    “不用汝多嘴,吾也知晓!”娇儿将这恶毒的话茬接下去道,“老人们临死都还在惦记我,牵挂我,放心不下,可谓死不瞑目!即便是兄弟姐妹也当是这般情形!”

    “知道就好!”土财主面无表情地道。

    “我没那么傻,谁不想当大爷,谁愿意做孙子!”娇儿乔装得十分诚恳,也很爽快,“孝悌之心吾岂会忘记,吾亦不愿成为长辈和平辈们的恶梦之源。全都依丈人心思,绝不反悔,若有半点反悔之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娇儿果真好保姆

    口是心非的娇儿不可避免地成了土财主的倒插门女婿,他无可奈何的面对真正的千金。

    这位千金,岁数不过十二三岁,体格高大,体形健硕,肌肉似乎快要撑破皮肤了,不过,她并不难看,五官端正,细皮嫩肉的,高兴起来笑得还挺可爱的。

    娇儿虽然情理上疙疙瘩瘩,但内心也并不十分讨厌,毕竟算是青梅竹马,不敢说是相互倾慕,两小无猜,起码也算有些好感,因此,朝夕相处并无太大的精神压力和视觉障碍。况且千金对娇儿垂涎已久,倾慕已久,自然对娇儿百依百顺,忍让迁就。

    闺阁姑娘,面对朝思暮想的男人,必然不会有陌生感,虽然内心裕火中烧,但良好的传统教育和男女大防毕竟是灭火的利器。

    土财主的确恃富而骄,目中无人,处事也颇有些不合情理,名声不好,不能说是臭名昭著,起码也是唯利是图,不择手段。

    可财主千金这种习气是不明显的,还算通情达理,对娇儿体谅关照。她面对朝思暮想的娇儿,喜爱有加,便上前将娇儿抱在怀里,情不能抑,真有看着舒心,抱着开心,愿付真心,表达诚心,撒手担心,离开揪心之感。

    可娇儿并不挣扎,而是笑对千金道:“不急不急,好事不在忙上,吾早晚乃公主之人,还是按礼仪规制,聚亲友,行大礼,示天下,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岂不更好!”

    “何必俗礼呢?”似乎娇儿之言正在扩大距离,迫使财主千金抱得更紧了,抱得越紧,距离才不会拉大,才会被缩小为零。

    娇儿觉得呼吸不畅。哀求道:“公主,可否稍微松弛一点,吾喘不过气来了!”

    公主一看怀中的娇儿,的确脸红脖子粗的,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她松了一松,难为情地微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想你了,太爱你了!”

    不知何故。当晚夜宵之后,财主千金便叫肚子疼得厉害,她双手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滴得没完没了,把娇儿吓得不轻。

    土财主心中恨恨,直逼娇儿道:“公主从未出现此等情形,汝可知为何?”

    娇儿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吗?他想了片刻,选择了得体之言以对:“吾亦甚感奇怪。公主体贴于我,关照于我,为何会有如此反应,吾还苦闷哩!”

    土财主夫人看上去具有富贵之相。穿戴华丽,一副娇美灵动模样,难怪盛传土财主乃无福之人,财主夫人才有旺夫之相。土财主全仗夫人福份,才聚有殷实家底,才能财源广进。

    另一个传言也被证实了。土财主在外是虎,对外人是狼,争夺财源是豹。可在夫人面前,夫人是神,不得不顶礼膜拜,夫人是天,不得不跪求风调雨顺,夫人是仙,不得不虔心供奉,夫人一个喷嚏,财主便会吓得屁滚尿流。

    这不,夫人坐在床边,莺歌般地道:“宝贝如此难受,可是请了大夫?”

    土财主眼巴巴地望着夫人,不住点头。

    “大夫为何还不到来?”夫人厉声问道。

    土财主忙解释道:“马车飞驰前往,应该快到了!”

    “如此耽误,如此怠惰,怎么得了?”夫人指着财主和一班下人,严厉地道,“公主但凡有事,吾拿你们是问!”

    土财主大气不敢出,低眉垂手,像贪玩好耍耽误了功课,自知理亏而面对威严的手持戒尺厉声以喝的私塾先生那样惶恐无助。

    大夫来了三个,个个诊断之后都无从下药,把土财主气了个半死,他近乎于吼叫道:“平日里,一个个以名医自居,可面对病情,便束手无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而三个大夫的回答大体相同,没病?

    夫人将丈夫招进寝室,对丈夫道:“汝也太没出息,招来女婿,不行大礼,便任其胡为,能不出事吗,能有节制吗?”

    土财主点头道,想当年我们也是如此!

    话刚说出口,夫人眼睛一瞪:“胡说,**,胜过当年!”

    “对,对!”土财主低头小声嘟囔着,“夫人一向看为夫不顺眼,哪能与他们相比!”

    “知道就好!”夫人一挥手道,“还不去想办法分开他们!快去!”

    娇儿被送进了另一幢房屋里,每日只能在那幢房屋里自由出入,自然是享受着锦衣玉食的规格,闲来无事也练一练花拳绣腿的表演武功。他心中从厌恶生出了一种报复性的优越感,抢来的女婿做不成,反而做了享用供品的神仙了,活该做恶之人受此惩罚!

    说来奇怪,土财主将女儿和女婿分开居住,女儿的腹痛便不治而愈,形同没事人一般。

    “夫人高见,夫人不仅是为夫的神医,还是女儿的保护神!”土财主向夫人献殷勤道。

    “唉,年轻人呀,怎么得了!”夫人受用这甜言蜜语,她得意地支出招来,“一辈子长着哩,享不尽的恩恩爱爱,何必急于一时!”

    到底娇儿与财主千金之间发生了什么,娇儿当然不会说,即便发生了,也潜心让它烂在肚子里,武功阿哥如何追问,如何用玩笑话启发,都没用。

    财主夫人支的招,通过财主之口说予女儿,奉劝女儿,可适得其反,反而勾起了女儿对娇儿的思念,勾起了对娇儿的渴望。你听听女儿说了什么:“身为父亲,拿无中生有之事与女儿开玩笑,无聊,吾岂能离开夫君,受这无端的分居之苦,思念之苦,这难道是你追求的结果吗,是汝希望的吗?”

    娇儿怀着何种心思,无人知晓。娇儿也许真地能分得清楚,土财主的手段卑劣,令人作呕,让正人君子嗤之以鼻,可千金是无辜的,追求自己的幸福是男女皆有的权利,岂能有错!只不过男女那点事,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只不过只有适合与否之分。两情相悦便适合,同床异梦,各怀鬼胎,便是不适合。

    土财主在女儿的哭闹和要求之下,争得夫人同意,还是将娇儿与女儿拉扯在一起。娇儿也担当起了照顾公主的职责。

    虽然晚间不同枕共眠,但娇儿会为公主铺床,治理床褥,待公主睡下,问一声安好才会离开,才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早晨,娇儿不到,公主便不起床。娇儿为公主递衣物,穿好衣服,准备得妥妥帖帖,整理得伸伸展展,妆扮得漂漂亮亮的。

    吃饭就更奇了,公主居然没有娇儿在场之时,没有娇儿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还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公主似乎变小了,变得不会自我进食了。

    更要命的是说话,没有娇儿的场合,哪怕面对父母,面对兄弟姐妹,公主便不愿说一句话,哪怕是从鼻腔里哼一声也不情愿,可只要有娇儿陪伴的场合,哪怕是公主蹲茅坑,也有说不完的情话,抒不够的情感,倒不尽的苦水,听不厌的埋怨,没完没了的打情骂俏,欣赏不完的爽朗笑声和咿咿呀呀的歌声。(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劫来并非夫妻命

    不知不觉,三天时间过去了,戏院老板被搞得焦头烂额,戏票不但买不出去,就连买出去的票也被逼得退票,鼓鼓囊囊的褡裢一下子被掏了个空空如也。

    美人谷开旅店的老板们面对冷冷清清,没有了笑容,没有了忙碌,也没有了磕睡,没有了精神,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

    开饭馆的老板们更是气得跺脚,煮熟的食物把自己和伙计撑死十回八回的也吃不了啊,还有大批购进的鲜菜和鲜肉堆在心头,恐怕只有如同忧虑之心一起腐烂变质了。

    车行的老板还好,还有一次回光反照的机会,你离开总得照顾生意吧,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好,还不至于把生意丢得精光。

    最气不过的还是县令,案几上报捷的奏章,前面的总说部分还堂而皇之地写着地方经济飞速发展,市场充满活力,辖区民众笑口常开,可谓百业兴旺,一派生机勃勃景象。

    县令和师爷正等待着墨迹干后,从各行业进行强有力的例证之时,这一股寒冷之风刮得他们昏头转向,脑中一团乱麻,再也理不出头绪来。

    更能使他们清醒的是,拼命要来巨额资金就这样打了水漂,不知是像上峰如实汇报好呢,还是直接要求摘去顶戴花翎,为谎言担责,断送辛苦修来的前程。

    说实情吧,看上去比谎言还要谎言,谁会相信,谁敢相信?上峰首先发火的原因,便是被小觑,被蔑视,没有把上峰当回事,没有对上峰的宝座表示出足够的尊重,而是当成三岁孩童,而且还是智力不全的三岁孩童!

    因为娇儿失踪而损失惨重的人们,被打击得面如死灰的人们。很快便悟出了相同之理,统一了口径,都要求县令大人查清事实真相,将歹人绳之以法。

    县令与师爷、捕头商议,无论如何,都要破案,恢复地方的繁荣,并且郑重将此项重任交予捕头,县令还下了死命令,倘若捕头一干人等破案不力。就地免职,永不录用。

    师爷疑虑重重,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出心中的疑虑:“吾听闻,从戏台上抢走娇儿的确是另有其人,可最终得手的是捕快一干人等,事到如今,民怨沸腾,声讨之声不绝于耳。捕头总该有个说法吧!”

    “照师爷之言,则是吾等捕快联手兴风作浪,为祸美人谷?”捕头觉得颇为委屈,“说吾等维护社会治安不力。这无可推卸!倘诬枉吾等为虎作伥,或者监守自盗,这也太过牵强,这屎盆子扣得没有道理!”

    县令听后。不知如何是好,他问捕头道:“汝切切不知此事,亦未参与此事?”

    “当然!”捕头有些着急。举起右手发誓道,“时隔不久,我完全可以肯定,并未下过这样的命令,也未派过人出去劫获歹人。所谓风传的暗道之事,都是后来才听闻的。吾敢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善终,生个儿子缺胳膊少腿!”

    而土财主家的人们也在风传千金与娇儿捏不到一起,即迷信所谓的不带夫妻命,命中注定相克,强行撮合在一起,都不会幸福,而且还有性命之忧。

    可土财主人狠心黑,他果然没有将娇儿当女婿看,更没有当人看,他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娇儿就像一副**的美男画,贴在墙上,或者挂在床头,想欣赏之时好好饱眼福,想把玩之时随意拿捏,并可提供情感回馈,女儿情感饥渴之时还可做为替代品。

    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意撒手,那不可能,那不符合财主拥有欲的行事风格。

    土财主还有一层顾虑,便是一旦娇儿不受控制,说在财主家若干天,与其女朝夕相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还了得!

    这不是告诉天下人,俊男美女成为天作夫妻,却生了一个其丑无比的千金,以后女儿如何有脸见人,如何嫁得出去?

    再者,戏子是什么?戏子是浪荡的代名词,试问天底下真有不偷腥的猫吗?土财主想,千金的金贵身价贬为二婚,贬为破鞋,谁还愿意明媒正娶呀?

    对,土财主打定主意,女儿没福份消受之人,别人即便有那福份也不能消受,就像中意的猫猫狗狗那样,只要喜爱,只要能带来些许快乐,养着吧,老死为止!

    土财主当然也听说了县令勒令捕快们努力查案,不破案誓不罢休。他想,查去吧,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怎么查,神仙把脑袋想破了也是白搭。你区区几名捕快,即便让你搜查吾家豪宅,你能搜出什么来,你能查出什么来?

    土财主越想越得意,更何况,区区捕快,你胆敢太岁头上动土,借你几个胆子,你也不敢想到来搜查我的。我只怕眼睛一愣,一跺脚,咳嗽一声,都会知难而退!

    小县城的捕快也是捕快,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们力量单薄,武功也不强,但也不乏聪明的脑袋。

    县令下达任务的第二天下午未时左右,县令闲来无事,正与师爷闲聊破案的无数种可能性。突然,一名小捕快闯进门来,气喘吁吁地报告道:“捕头邀请县令和师爷前去美人溪边一趟,甄别此处是否与案件有关。”

    县令捋着胡须颇有得意之色地看着师爷,炫耀着哩!

    师爷笑问道:“发现之处可是戏院后面的美人溪边,离戏院舞台不算远,对吗?”

    小捕快想了一想,不敢肯定地答曰:“好像是的!”

    “是与不是,捕头没有说吗?”师爷询问道。

    吾乃捕快中的神行太保,待我根据留下的标记赶到此处时,只见捕头带人包围此地,见吾到来,便远远地叫我回来请县太爷和师爷,别的没说。

    师爷不屑地斥之曰,行事不牢,办事不稳,草率如此,岂有此理!

    县令则不以为然,他起身道,走一遭,急忙报信,必有道理,看看无妨!

    一路查探,确有一些痕迹,县太爷刚到美人溪边时,捕头双手献上布条,县太爷一看便知,肯定曰,有了收获!

    师爷从旁解说道,如此精美的丝绸,唯戏服无疑,想必是娇儿被劫持到此留下的。

    捕头点头后禀报道,此物乃从这石板之下,费了好大劲拖出来的。

    师爷向县太爷笑了笑,似乎征求意见道,搬开石板,一探究竟!县太爷总是显得高人一筹,点头曰:“本县正有此意,动手!”

    搬开石板,暗道便在眼前,捕快们兴奋得很,摸进洞中,狭窄难行,捕头在前,心切之故,被撞得尖叫,头顶流出血来,他坚持着,提醒伙计们小心。

    暗道果然通向戏院舞台,捕快们将床砸掉,掀开地板,估摸出了娇儿被劫的大致过程。捕快们兴奋之时,想从戏院大门出去,被捕头喝止道:“你们找到有何价值之物,这被劫过程与何人有关,可有如此价值的收获?”

    捕快们被提醒,然后准备火把,从暗道出去,仔细查找有价值的线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节 学武功现出女体

    娇儿被武功阿哥逼得不胜其烦,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愿意提及之事,为了安顿心灵,增强捕头的本钱,他提出了学武的要求。

    武功阿哥表面谦虚道,吾乃少林俗家小弟子,哪有资格做汝之师耶,况且吾师傅也未教过如何做人师呀!其实,武功阿哥心中可得意了,他也想收这个玉面捕头为徒,这比起他单靠武功扬名立万好得多了,你想,娇儿一旦提升武功,建立功勋,问曰师承何人,傻子也不会将花拳绣腿的戏子师傅招出来吧,傻子也知道借正宗名师为自己添彩吧!

    武功阿哥跟常人并无多大区别,他也好为人师,在娇儿的再三请求之下,他让娇儿做两件事:一是在美人溪边将湿润的泥沙赤手挖上岸,然后再捧或者抓回去;二是将所有的动作速度提升一倍,包括走路、吃饭、喝水和武术动作在内。

    武功阿哥的师傅瘾突然就上来了,他拿着一根带叶的树枝,挥舞着,监督着,他的嘴总是搁在娇儿身上,催促他动作要快,挖沙、捧沙和抓沙的份量要足,力道要大,眼睛的转动要比动作更快,快得越多越好。

    娇儿累得大汗淋漓,喘息不畅,武功阿哥用树叶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并不真打,可传统意义上的师徒关系还是大起作用,娇儿坚持着,忍耐着,实在不行了,跪在沙堆上,恳请道:“师傅,可否稍歇片刻?”

    武功阿哥也疼惜娇儿,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可是,他佯装一副威严不可侵犯模样,站将起来,提着树枝,踱着方步。故意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道:“百年树人,贵在坚持,武功岂是一朝一夕可得的?”

    娇儿还不待他说完,便扮一个鬼脸,坐了下去。可眨眼之间,水便浸湿了娇儿的衣裤,武功阿哥走过去,将他的上衣从下摆提将起来,罩在头上。娇儿则拼命把上衣拉扯下去。武功阿哥用树叶扫着娇儿的背:“会犯病的,大男人怕什么?”可武功阿哥发现,娇儿果断与众不同,身上的肤色也是白里透红的,细腻得像玉面美女的脸蛋似的,难怪会有老男老女、少男少女和痴男怨女愿意为之神魂颠倒,愿意与之暂得偷欢。

    娇儿摇着头,颇有羞窃之感。

    “莫非汝未曾脱个精光吗,露上身也害怕吗?”武功阿哥问道。

    娇儿点头。温柔地答曰:“正是。”

    娇儿将上衣拉扯下去遮蔽上身之后,他的裤腿陷入泥沙之中,抖去泥沙,挽了起来。武功阿哥见之,非常吃惊:“这是男人的腿吗?越往上越让人心动,越让人难以自抑。”

    武功阿哥转身离开,在美人溪的岸上奔跑着。这岸上。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两侧长着极其茂盛的杂草和蔓延过路面的藤蔓,武功阿哥看样子也是难得如此激动。少有的如此心绪不灵,居然一个绝顶的武功高手被藤蔓打败,飞身出去,掉进了美人溪,而且水花溅得老高老高的。

    娇儿时不时地看看师傅离去的背影,嘿嘿,居然一刹那便从视线中消失了,这也太快了吧!偷懒是所有人的天性,也是所有人的惰性,娇儿正在经受着吃苦的考验,正在武功增进的挑战极限阶段,偷懒就更是寸步不离,无孔不入。

    这不,他难得去管岸边的那堆泥沙,走进清泉里,卧在水中,清洗着身子和脏污的衣服,上岸,高高兴兴地走人,还正在为轻松一刻不受监督而庆幸哩!

    可他上了岸,身上还滴着水,他正大步流星地得意之时,抬眼望去,师傅就在不远处的水中扑腾,娇儿吓坏了,看他那模样,不像是在游泳,似乎被水淹懵了,辨不清方向,在四处抓救命稻草哩!

    娇儿不容分说,跳进溪流,跨步向前,拉起卧在水中的师傅道:“吓傻啦,站起身来,不过是齐腰深的水而已!”

    “我们谁傻?”武功阿哥微笑着,抹去脸上的水滴,“我是在为自己美容哩,你看看,皇上总说我黑,白点儿没有?”

    娇儿也像倒树桩似地倒进水里,学着武功阿哥扑腾的样子,双手向他泼水,然后将头埋进水中,又是搓又是揉的,过了一会儿,娇儿笑着报复武功阿哥,一把将其拉倒,还按着他的肚子使劲淹水,然后干脆将他的头按在水中。

    武功阿哥挣扎着,站了起来,把娇儿推开,喘息着,咳嗽着,揉着眼睛,摆着脑袋,用手指塞进耳朵里又拉出来排水,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侥幸道:“好在我还不是最遭人讨厌的师傅,否则,今日吾命休矣,算是为美容付出了最最彻底的代价。”

    师徒二人浸泡在水里,武功阿哥一脸讨好模样,恳求道:“吾为汝师,尔何以报答为师?”

    娇儿思忖道,男人之间何以报答,大不了请你饮酒吧,娇儿犯了难:“唉,俗话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可吾缺钱,就请师傅吃碗小面吧!”

    武功阿哥笑道,汝之优势在美体,汝岂有不知之理,这是最大的本钱呀!汝之不知何味的小面为师不吃,说不定还是何时剩下的。

    娇儿头脑中一片嗡嗡乱叫之声,他收敛笑容,脸红脖子粗的,奇怪地瞪着武功阿哥,心想,吾经历过男人女人揩我的油,见过男人揩女人的油,也见过女人揩男人的油,可还没见过这种事情哩,疯了吧!

    武功阿哥走南闯北,岂能看不出一点门道,他大大方方地微笑道:“想什么哩?吾来问你,你的美体是如何练成的?”

    娇儿脸色并未好转,可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吓死吾矣!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招回得体的心思道:“喝水,喝这美人溪的水。”

    武功阿哥才上过他的当,将信将疑地笑对娇儿:“真的?”

    “喝呀,能喝多少便是多少,多多益善!”娇儿传授经验并催促着,“汝不至于连喝水都不会了吧?快喝!”

    武功阿哥咕咚咕咚地豪饮一气,喝得肚子滚圆滚圆的,他用手摸着肚子,打着饱嗝。

    “贪婪!”娇儿皮笑肉不笑地道,“忘了告之师傅,这美人溪的水虽好,可没有美人谷的水好,因为它是美人谷流出来的,沿途洗菜的、洗衣的、洗小孩屎布尿布的,还有冲洗茅坑的,什么水都……”

    还没有等到娇儿的话音落下,可怜的武功阿哥便双手捂着肚子,哇啦哇啦地呕吐着,吐得没完没了,吐得脸都变形了,额头的汗直往下滴。

    娇儿见状,走将过去,帮武功阿哥捶背时微笑道:“师傅,汝奈何如此激动,你将这美人溪的水弄脏了,罪过,罪过!”

    “如此脏的水,你这不孝之徒,奈何会让好师的喝下去呀?”武功阿哥责备后道,“这三五天都白吃了,浪费了!”

    “我还没说完哩!”娇儿解释道,“那些脏水汝怎么喝得到,从那边的浊溪流走了!”

    “干嘛玩半截话,看把为师我害得!”武功阿哥埋怨之后试探道,“果真如尔之言,我可敞开肚皮喝啰!”其实,武功阿哥并未真喝,而是做做样子。

    这个情节太吸引人了,小不点、百荷仙子和有小师师之名的丽匀三人为了争夺娇儿的角色,还掐了起来,互不相让,陈师师则为小不点许了一个愿,让她演儿时的娇儿,让丽匀表演土财主的公主。

    这次丽匀嘴上仍然不饶人,埋怨陈师师偏爱徒儿,把丑样子交给她,而她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满足。(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节 两小无猜两冤家

    陈师师身世坎坷堪怜,可童年的记忆自然丰富,她告诉两徒儿,少时的童趣是浸泡在矛盾之中的,可以说没有茅盾便没有童趣,此乃颠扑不破的真理,大胆去创新好了。

    任务抛出来之后,三个人怎么演呀?可让人为难。小不点催问百荷仙子道:“快点快点,把主意说出未,免得丽匀姐着急!”

    百荷仙子还不了解这鬼机灵吗,她俯视小不点道:“倒出来吧,看行不行!”

    “别损我哟,求求你!”丽匀拉着小不点的手,双手握着,“好不容易师傅用余光看到我了,可别损我毁我,给个面子!”

    小不点将双手抽了出来,小臂下垂,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将丽匀吓了一跳,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美事啊,土财主,够神气吧!”小不点够厉害,她把丽匀逗得眉开眼笑。

    “吾乃理所当然的娇儿啰!”百荷仙子自然神气十足地道,“汝太小,死不长,演千金去吧,就这么定了!”

    “想得美!”小不点转动着智慧的眼睛,“俗语骂人叫傻大姐,傻大姐,个子大,有点傻,当之无愧,男孩子发育迟缓嘛!”

    丽匀为了报答小不点的关照,坚决与小不点构筑起了统一战线。

    而小不点真是不简单,她与百荷仙子毕竟有实质的师徒情份,岂能不管不顾,她微笑着对烘托情节和气氛的大姐姐们道:“汝等的表情和舞蹈动作的欢快忧郁全看吾二师傅的,否则,就不合格!”百荷仙子能不满足吗,相当于明确了主角地位。

    排练开始了,在一个月光澄澈繁星点点的傍晚,土财主拖着醉醺醺的身子,肩上搭着衣服,跨进庄园的大门。

    千金扑上前来。将父亲扑倒在地,千金正好压在其父的身上。土财主不清不楚地叫道:“起来,要干什么,还小吗?”

    千金撅着嘴,慢慢吞吞地爬将起来,摇着胖乎乎的身子在地上挣扎的父亲的胳膊哭腔哭调地道:“爹,娇儿欺付我,汝不可不管!”

    土财主一听千金被穷下子欺付了,这还了得,酒也醒了一半。动作也利索多了,他双手撑着地面,“嘿”了一声,跪在地上,再一声“嘿”,站了起来。这时守门的护师上前,将衣服拾起来,递在主人手上。

    “怎么欺付?”土财主仍然站立不稳,他倚着门框问道。“怎么欺付的,说来听听!”

    千金个子虽高,年岁却小,智商也就普通女孩的水平吧。她能说出什么具体的情况来,只好灵机一动道:“就是爹欺付母亲那样!”

    守门的护师听罢,觉得诧异,但故意压制着那种反应。表情特别的古怪,想千金之意,并非真的像夫妻那样欺付。

    土财主“啊”了一声。拉着女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嘴里慢吞吞地道:“反了他了,找他去,怎敢欺付我的千金!”

    可没走多远,来到美人溪边上,天气炎热,娇儿正在溪边坐着,将脚浸泡在水中,还不时的掬水入口,咂着嘴,品着味。

    土财主正要上前实施报复之时,千金丢开其父的手,跑了过去,双手从娇儿的肩上伸过去,箍着娇儿的脖子道:“白天不好意思背,现在可以了吧!”

    “放开,吾出不了气!”娇儿乞求道,“你那么重,我背不起,饶了我吧!”

    “不行!吾就是要你背,否则,吾让父亲揍你!”千金道。

    “好吧,我站起来才能背嘛!”娇儿回头,伸出手道,“拉我起来!”

    土财主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千金如此漂亮,浓眉大眼,肤色也比你臭小子好,配你绰绰有余,背,背一下怎么啦!”

    娇儿在千金面前站了起来,毫不夸张地说,身材弱小,的确矮半截。这时,烘托情节氛围的舞蹈太有意思了,右手握拳,左手伸出食指,轻快地碰一下,然后仰面大笑,笑得不亦乐乎,笑得十分开心。

    土财主将女儿拉到身边问道:“就这么欺付?”

    女儿很得意很享受地点头道:“你还以为怎样?”

    “啊,原来如此!”土财主笑得很不自然,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扯动道,“回家吧,欺付得好,欺付得有意思,有乐趣!”

    “不,不回去!”千金认识地歪着脑袋道,“他还没有欺付哩!”

    土财主酒劲上来了,他坐在溪水边,旁边有一丛草,他倒在草丛里,呼呼大睡。千金见父亲睡得可香了,便同娇儿一起,扯断一截草梗,让娇儿去捅她父亲的鼻孔,娇儿没那胆量,最后,还是千金自己动手。捅了几下,土财主连打了几个喷嚏,用手撑着胖脑袋道:“好,看你们怎么欺付?”

    千金站在娇儿身后,将双手搭在娇儿肩上。娇儿侧身过去,左手比了一个高的姿势,右手横拉,比了一个胖。

    “我不管,就要你背,就要你欺付我!”千金撒娇道,“不背,我就叫!”千金正要仰着头,像鸡那样叫时,娇儿服软道:“怕了你了,以后不许说我欺付你,谁都知道是你以大欺小!”

    “好!只要你背我,我坚决不说!”千金仿佛获得胜利的满足,还献殷勤地保证,“日后,汝真的欺付我,我也不说!”

    “此话当真?”娇儿歪着脑袋问,“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狗!”

    “男子汉大丈夫……啊,不对不对,女中丈夫,说话算话!”千金保证道。

    “好!你爹也在此,可以见证!”娇儿转动着眼珠子道,“天黑了,又炎热,只背一次,说好了,就一次!”

    “可也,不过,要背久一点!”千金讨价还价道。

    娇儿将千金的美体往后推:“退后一点,这么高,怎么背得起来嘛!”

    千金的身子向前倾斜,脚尖垫着,能支持多久呀!可娇儿有的是办法,他慢吞吞地挽起裤腿,又挽好两只衣袖,还双手为自个扇了扇风,手心上吐了一口唾沫,搓了两下,一个矮身,歪着身子道:“快上,快!”

    千金早就支撑不住了,娇儿一个侧身,斜躺在地上,千金没有防备,身子一扑,扑通掉进了水里,还在水中吱吱唔唔地吼些什么。

    娇儿翻身坐将起来,跪在岸上,双手向千金泼水。千金站了起来,将头发拔向后脑勺上,双手抹着脸上的水珠,大叫道:“还是欺付我,爹,娇儿欺付我!”

    尖利之声把土财主叫醒了,他一看,女儿在水中挣扎,而娇儿在岸上戏水起哄,真有你的,臭小子,看我的,他将腿伸了出来,放在娇儿身后,轻轻一扫:“下去陪她!”

    娇儿被扫下水后,千金岂肯放过于他,除了打水仗之外,千金利用她比娇儿高大的优势,强行让娇儿背她,她也主动将娇儿抱在怀中,像母亲抱着幼儿一般,还用一只手点着娇儿的额头:“死不长,长快点,跟我一般大多好啊!”

    “就不长大,就不长大!”娇儿调皮道,“让你欺付我,想欺付你欺付好了!”

    别以为千金不敢,她将娇儿摁在水里道:“多喝水,快快长大!”千金有分寸,并不是想淹死娇儿,她才舍不得哩!

    千金将娇儿拖到岸边,一只手抵着他,埋头去喝水,将水喂在娇儿嘴里,如此反复,一个愿喂,一个不喝,动静很大。

    “尔等在干什么?”土财主睁眼看时,严厉地问道,“谁在欺付谁呀?”

    武功阿哥听得津津有味,他的童年可没有这种享受,他似乎有些嫉妒地道:“尔等经常玩这种恼人的游戏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节 争取喝干美人溪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奇情柳永》更多支持!

    武功阿哥在娇儿的报复之中肯定了美人溪水的洁净,因此,他坚持每天喝溪中之水。

    而娇儿烦着哩,成天训练捧沙、抓沙和捏沙,跟吃美食同理,即便是稀罕的龙肉,天天吃,也会觉得厌烦的。于是,娇儿威胁道:“你不是要我又报复你吧,怎么老是练这些?”

    “习武本来就是枯燥乏味的,要玩新花样,也不是真没有!” 武功阿哥虽然微笑着,可他是认真的,“跟我做吧!”

    武功阿哥在溪边选择了近岸之处,一只脚站在水里,一只脚抬出水面,侧着身子去淘水中泥沙,他故意使劲侧身,让身体倾斜得越来越厉害。

    娇儿也做了一会儿,身子晃晃悠悠的,一不小心,栽入水中,着实呛了几口水,猛力咳嗽着爬将起来。

    武功阿哥一向乐观,怎可放过这开玩笑的机会:“唉,我说徒弟呀,你可否留点美给我呀,老是这样喝溪水美容,让师徒差异日渐明显,何必呢?”

    娇儿瞪着武功阿哥,咳嗽过去了:“天下最能贫嘴最想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就数师傅你了,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制服你时,一定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黑成什么样子!”

    武功阿哥仿佛不说够,嘴就会发臭似的:“有这么一天,只要你将美人溪里的水喝开了,溪中的泥沙都被风吹走了,石头完全风化掉的时候,尔便可以如愿了!”

    娇儿当然知道武功阿哥的良苦用心,他拼命地训练,也没有少喝美人溪的水。即便喝下了不少自己制造出来的带有沙粒的水,他还是坚持着,坚持着。

    人,谁没有偷奸耍滑的时候?娇儿也不例外,这方面,师徒二人没有少产生笑话。

    娇儿的桩脚不稳是肯定的,武功阿哥选择靠岸之处也是有讲究的,目的就是让实在坚持不住之时,靠着暂歇一下,以利再战。

    娇儿单腿支撑训练的首日下午。娇儿真的努力训练了,正因为如此,他不久便感到手脚发麻腿抽筋,无意间将手伸向岸边,嘿,轻松多了。

    可随着娇儿缓过劲来的过程,惰性也悄然滋生了,于是便用左手支着岸边,右手使劲掏泥沙。表现得非常认真,非常卖力。

    武功阿哥岂能不知,可他的玩性不小,微笑着赞扬道:“真不错。孺子可教也!如此练下去,明天便可成大器了,美人谷百姓就会有一位了不起的保护神!”

    娇儿可得意了,心里想。武功高手也会有眼拙的时候。

    你道武功阿哥为何会眼拙吗?他的盘算清楚着哩,娇儿在此练功有几日了,这个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了。远远观看的人不少,让挚爱的眼睛去盯着他吧!

    有人会怀疑,武功阿哥怕娇儿的报复,那只能当做玩笑话听听可也,怎可当真?如果武功阿哥排除了心理压力,认识到眼不见为净的道理,喝一点脏水算得了什么,就算是为美容付出的代价可也,况且这代价并不算大!

    武功阿哥为了麻痹娇儿,他一面通过水面映照自己的容颜,发现自己确实有了些许变化,他摆动着脑袋,左看右看,跟爱美的小姑娘臭美似的,同时将这份好心情诉诸语言:“娇儿真可爱,在吾所见过的习武者之中,应该是最认真最刻苦的一个,比我自觉多了!”

    娇儿故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感谢师傅栽培,我会加倍努力的,决不让你失望!”

    武功阿哥随口道:“这样已经很好了,再努力就废了,千万别再加倍啊!”

    娇儿得意地道:“多谢师傅表扬和提醒!”

    武功阿哥将溪水浇到自己的脸上和身上,对娇儿道:“今而太阳真毒,别累坏了,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自动歇着吧!”

    娇儿将右手插在水中泥沙里支撑着身体:“多谢师傅厚爱!”

    “你看看为师的皮肤是否白净了不少呀?”武功阿哥正要向娇儿走去时,娇儿赶紧阻止道,“不劳师傅辛苦,还是我过来吧!”说着,他向武功阿哥走去。

    “不用了!”武功阿哥停下脚步,阻止道,“为师不忍,徒儿辛辛苦苦练功之时,怎好再麻烦你呢!”

    娇儿趁机站立了一会儿,待溪水清澈之时,埋头喝了几口溪水,便又回到原位,继续训练,并继续刚才的偷奸耍滑。

    这时,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从山坡上的树林中跑了下来,手中还撑着荷叶伞,他来到岸边,站在岸上,指着娇儿道:“上面的好多人让我来告诉于你,说你就是一个好看不中用的东西,让人看不起!”

    “我是那些人的代表,专门来转达不满和愤怒的!”小孩将右手向半山腰的树林一指道,“你看看她们,真让人失望!”

    娇儿和武功阿哥向树林望去,不少人开始四散,虽然听不清这些男男女女和老老小小们具体在说什么,但大致可以感觉到。

    娇儿见小孩说完之后,转身之时 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像一颗无形的炮弹,直接在娇儿的心里爆炸,心被震裂,被炸碎,顿时虽然麻木,但仿佛有一滩血迹在眼前流淌。

    武功阿哥的笑容和兴趣被小孩上山的举动带走了,他上岸之时,并未忘记安慰娇儿:“童言无忌,千万别当真!”说完,他向山坡上的树林走去,嘿,真是山间风景更美好啊!难怪刚才那些喜爱娇儿的眼睛会藏在这里。

    武功阿哥心地善良,他当然可以感觉到娇儿的羞愧之心,于是,他居然将娇儿熟悉的景致当作发现新大陆来播报,他大声吆喝道:“徒儿,上来,这里是另一番天地!”

    娇儿望着树林,向武功阿哥挥了挥手。

    武功阿哥继续吆喝道:“这里有一方荷塘,长势繁盛,可好了!”

    娇儿在溪水中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知道了!”说完,继续训练,这次,他不再偷奸耍滑,而是老老实实训练,认认真真训练,加倍努力训练。

    娇儿虽然多年来养成戏子的兰花指之类的习惯性动作,走路做事总带着女人的秀美姿势,但这次他将左手也用来与右手轮番挖沙,决不懈怠。更重要的是,浑身灌注力量,哪怕是酸胀难受,疼痛难忍,也咬紧牙关坚持,坚持,再坚持!

    武功阿哥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也为自己的仁爱之心感动着,觉得颇有成就感,这种爱的鼓励,爱的鞭策是最为有力的,比起说教和劝导,不知强了多少!

    武功阿哥在荷塘边,借着平静的水面自我欣赏,突然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把他吓了一大跳,惊问道:“何人,奈何在此?”

    原来笑声是从一株荷叶下传出的,荷叶晃动着,一个脑袋露了出来,微笑着,面容娇好,很有些诱人。武功阿哥问曰:“汝奈何不随之离去?”

    “美容啊,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妇为悦己者容!”那女的站在水中,低头猛喝了一口水,“此亦美人溪之水,为了他,吾愿将其喝干!”

    武功阿哥明白了,此女并非一睹为快之人,而是忠贞不渝之辈!(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节 真假两个柳三变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奇情柳永》更多支持!

    武功阿哥与柳三变之间可谓惺惺相惜,相互珍重,皆以对方为命中注定的贵人。

    武功阿哥在接受皇命之前回到了汴京,首先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柳三变。说来奇怪,也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

    为何?你听听这故事,到底是怎么回来!

    武功阿哥行脚来到离汴京城大约百十里的一个小镇上,赶了一天路的他不想再走了,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可奇怪的是,这个镇子不大,可这家旅店的规模可不小,还仰靠住的、吃的和唱戏的营生,可谓经营得风生水起。

    武功阿哥刚到戏台下,一副广告映入眼帘,上面有句模糊之言吸引着他,他上前看个仔细,确乎是“京师新词戏曲魁首柳三变登台”,武功阿哥怎会相信,噱头罢了,他摇点道:“真是骗死人不尝命!”

    走进房间,四人同住,屋里已有两人,武功阿哥进门时,那两人先是一愣,观察着来人的装束,接着便是笑脸相迎,武功阿哥一边放下包袱,一边抱歉道:“对不住,打扰二位了,希望没有影响尔等交谈。”

    其中一人和颜悦色地道:“出门在外,聚头便是缘份,何来打扰,我们生意人乃极看重缘份的,想必方外之人亦是如此吧!”

    “尔等刚才是在谈及柳三变的戏吗?”武功阿哥想接续两个生意人刚才的话题,也想借此探听这柳三变登台是何意,不过,他相信只是招揽生意的噱头而已,于是道,“柳三变乃大人物,怎可来到这小地方?”

    另一个生意人特别感兴趣地问道:“汝为方外之人。亦对柳三变感兴趣?”

    和颜悦色之人代为回答曰:“谁不喜欢新词,谁不喜欢柳三变导出的连续剧!”

    另一个生意人笑得很开心:“据说那美人谷的连续剧是梦出来的,尔道奇也不奇?”

    武功阿哥问道:“尔等是见过柳三变,还是没有见过他本人?”

    “此地票价便宜,吾等已经看了三天了,可好了,真是不错!”和颜悦色之人赞扬后邀请道,“今晚师傅可否跟吾等一同观戏?”

    “好啊好啊,很久没有看过柳三变的节目了!”武功阿哥愉快而爽朗地接受了邀请。

    另一个生意人听出了武功阿哥话中的弦外之音,问曰:“仿佛师傅对柳三变颇为熟悉。至于是否观赏过他的杰作都不要紧,算是心灵相通的知己了吧!”

    武功阿哥觉得这样聊下去没多少意思,起身出门时告别道:“晚上见!”出门时,武功阿哥扩了扩胸脯,挥了挥拳头,嘟囔道,告诉你,休想!

    当晚,三人一同前去戏台观看。的确非常不错。观看中,喝彩之声不断,连卖炒瓜子炒花生和糖果之类的小商小贩们也大声喝彩,可武功阿哥也同生意人一样赞叹不已。可武功阿哥总觉得被老板介绍的柳三变虽然化了妆。可真是值得怀疑。散场之后,武功阿哥谢绝了生意人夜宵之邀,决定前去后台一探究竟。

    他趁观众散场的纷乱,一跃上了戏台。闯入后台,大声嚷嚷道:“三变兄,柳三变出来见我。吾乃武功阿哥!”

    “拜见武功阿哥!”那个正在卸装之人站起身,迅速走到武功阿哥跟前,鞠躬道,“武功阿哥驾到,失敬失敬!”

    “对,要找的便是你,尔为何冒充柳公子?”武功阿哥并未出手,而是反背着双手,奇怪地问道,“汝可曾见过我?”

    “武功阿哥名号如雷贯耳,岂能不知!”那个冒牌柳三变低着头,怯生生地道“小的在此混口饭吃,借柳公子之名挣几个小钱养家糊口而已,并无败害其名声之意!”

    参演的人们都围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解释着。

    “没事,没事了!”武功阿哥微笑着解释道,“吾并无他意,只是好奇,堂堂柳公子怎会来到这偏僻之地谋生,作为朋友,吾当然为他的现状担忧,便有此举,勿怪,勿怪!”

    在众演员的称呼中,武功阿哥得知,冒牌柳公子便是这旅店的主人,辞别之时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

    “既然是柳公子的朋友,好说!”旅店主人道,“武功阿哥的用度全免,请大伙一起陪同贵人吃点夜宵,聊表敬意!”

    武功阿哥婉拒之后,径直回了房间。房间住满了,大家谈论了一阵戏曲,便睡下了。

    次日,武功阿哥一大早便上路,直奔勾栏妓院而去,居然在妓院门口遇上柳三变带着小不点出门,武功阿哥戴着斗笠,压得很低,上前拦住去路道:“如此懒惰,这么迟了才出来吃早餐,真是不可救药!”

    “干汝何事?”小不点满脸不高兴,“让开,一身和尚打扮,不在寺庙吃斋念佛,却出来游手好闲,多管闲事!”

    “还是跟和尚谈谈为妙,否则会后悔的!”武功阿哥故弄玄虚道。

    “打扰民间生活,干扰他人自由,我可报案,有尔好看!”小不点威胁道。

    “你住嘴!”武功阿哥加强语气,“大人说事,与你何干,小小年纪,这般伶牙俐齿!”

    小不点哼哼时,柳三变道:“何事?快说!”

    小不点极不耐烦,拉着柳三变催促道:“快走,肚子都咕咕叫了,别理会这无聊之人!”

    “听话柳公子在距此地百十里的地方演戏,可有此事?”武功阿哥直来直去道。

    “胡言乱语,绝无此事!”小不点答曰,“吾可为证!造谣生事,没话找话!”

    “你这小不点,除了学骂人之外,汝还学了什么?”武功阿哥逗趣着。

    柳三变突然醒悟:“汝怎知她便是小不点?”

    “不知!”武功阿哥答曰,“小孩不都统称为小不点吗,谁知道谁呀?”

    “此可是爱称,而非通称!”柳三变怀疑地看着此人,有似曾相似之感。此时,看热闹的人越集越多,大家皆为这有趣的对话喝彩,也有人故意借此哗众取宠。

    “听说柳公子还在离此地百十里的一个小镇上开了旅店,而且是综合经营,生意挺好!”武功阿哥把要核实的关键问题说了出来。

    “并无此事!”柳三变道,“此言更是无稽之谈!”

    武功阿哥故意闷声闷气地道:“小僧前来化缘,请施主行个方便,施舍大方一点!”

    柳三变正要将手伸进袖口之时,小不点昂首问道:“既是方外之人,奈何在乎施舍之多寡,这不合规矩!除下帽来,看看是否方外之人!”

    “方外之人还能有假?”武功阿哥大笑着,取下斗笠,翘着大拇指,将小不点抱将起来,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越来越厉害了!”

    柳三变自然喜出望外,邀请一同去吃早餐。席间,说如此,笑声不断。

    早餐之后,小不点邀请武功阿哥当晚看戏,武功阿哥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节 佩服梦神柳三变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奇情柳永》更多支持!

    武功阿哥当晚并未下场子看节目,而是与柳三变在陈师师房间享受美酒和分享已经正在实施的美好设想。

    并非武功阿哥不想欣赏久违的节目,而是两个性情中人很想叙旧,尤其是柳三变急不可耐地想告诉冥冥之中注定的贵人有关美人谷的梦与梦想。

    武功阿哥的面子可真不小,居然喝上了擅长酿酒的陈师师珍藏多年,不会轻易款待于人的桂花酒。

    要知道,此刻的柳三变与陈师师的关系非常微妙,相互欣赏惺惺相惜成为常态,他们处于勿需避嫌勿视流言蜚语的阶段,但柳三变并不随时可以品味这桂花酒,要饱口福还得看陈师师的心情。

    在交谈之中,最让武功阿哥感兴趣的还是柳三变根据梦魇画出的草图,也是后来武功阿哥欣然接受皇上交付的任务的好奇原因。

    武功阿哥也许具有与生俱来的形状和形体记忆能力,对柳三变给的美人谷的草图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这不,他坐在荷花池塘边,脚浸泡在水中,与浸泡在水中的千金交谈。

    坐在位居偏中的荷花池塘边,实地条件的折射,将武功阿哥的记忆之门完全打开了,他兴奋得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脚使劲抬高,又可劲地砸下去,水花四溅,仿佛这武功阿哥的七情六欲全部溶入了水花之中。

    “汝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千金将荷叶遮住自己的脸说。

    “有趣,真是有趣!”武功阿哥激动了,心里想。娇儿还不喜欢如此趣味无穷的姑娘,真是不懂得珍惜,其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狂笑着,指着千金,“吾看见秘密了,你在荷叶上戳了一个洞,可以观察我的反应,我也可以!”

    千金埋头喝了一口水道:“你试试!”

    武功阿哥晃眼望去,看不见。再定睛看时,还是一样。

    武功阿哥将一株荷叶揽在手上,小拇指一点,他将点破的荷叶撕出一道口子,然后又压将回去,他笑得更加开心了,大声叫道:“你也看不见我了!”

    两人你躲我找,我找你藏,玩得不亦乐乎。笑声此起彼伏。

    笑累了,武功阿哥顺势溜进荷塘,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从水中冒出头来。甩着水珠,凭借记忆欣喜的问千金道:“美人溪有两条,分为清溪和浊溪是吗?”

    “对呀!”千金的声音真柔美,比她的个子更有优势。“汝怎会知道?”

    武功阿哥叹息道,说来无人会信,这是一个梦。一个充满灵气的梦!

    “骗人,诺大的人了还当面撒谎!”千金有一种被小觑被戏弄之感,她抗议道,“我为何不能梦到,不能梦想成真!”

    武功阿哥笑得更加开心更加肆无忌惮,此笑是有原因的,是千金不能理解的。

    而独自在美人溪中苦练武功的娇儿,远远地也能听见笑声,他为了发泄对武功阿哥独自如此淫荡之笑的不满,嘴上小声骂着“无聊”,而拼命地用力挖沙,把水搅得浑浊不堪。

    “笑够了吗?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笑得浪荡,真有你的!”千金颇为诧异,斥后转移话题道,“算你猜对了,你继续猜!”

    武功阿哥笑道:“坐在荷塘边,只能看见清溪,看不见浊溪。”

    “眼前之事,用得着猜吗?”这回该轮到千金小姐嘲笑了,“闭上眼睛都知道的事,这算什么?猜猜别的!”

    武功阿哥想了想:“我们是首次见面吧?”

    “那还用说?”千金小姐爽快地答曰。

    “我猜猜你是何人,行吗?”武功阿哥征求意见道。

    没想到,千金小姐智力非凡,人还风趣,她抿嘴笑道:“还用猜吗,还在为心上之人,为自己的幸福和理想美容呢,当然是活人,活人才有此要求嘛!”

    武功阿哥被逗乐了,觉得如此有趣而又如此上心之人,非娇儿不嫁,真是大可不必,何必要在一条藤上缠死呢,为何要如此低三下四,委屈自己?不值,太不值了!

    武功阿哥开始抖落自己的小聪明,他一板一眼地道:“美人谷镇上有一个大财主,据说家财万贯,佣人成群,可有此一人?”

    “继续说,继续!”千金小姐期待地催促道。

    “这财主艳福不浅,据说自己五大三粗,一身赘肉,却娶了一个靓丽无比的太太,天仙一般,可有这等人家?”

    千金小姐有些不快,她又不是那种没心没肺之人,笑骂哩,能听不出来吗?因此,千金小姐兴味索然,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反而还有些担心。

    可武功阿哥似乎并未察觉到千金的情绪变化,继续耍起了花腔:“财主好福气,美妇生美女,据说此人只有天上有,寻遍人间可是无哟!”

    千金小姐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你说的是谁呀,仙女一般!”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武功阿哥玩乐的本领异于常人,你看这胃口吊得厉害吧!他继续道,“思之则有,见之则无。”

    千金小姐扭头思考着,不敢确定地道:“汝之所指,是鬼是人,是仙是影?”

    “汝谓自己是谁,那便是何样人?”武功阿哥挑明了。

    道突如其来的惊喜,差点没把千金噎得背过气去,千金小姐好一番咳嗽,攀着荷塘岸边的条石,往上爬,争取不把呕吐之物吐在水中。

    武功阿哥见之,丝绸衣裤粘在身上,形体秘密全都暴露了出来,他心中一沉,一种遗憾之情升华出来,唉,此妇倘若身子小一号,便与漂亮的脸蛋相配,岂不完美无瑕!不过,要求若不是那么苛刻,还是看得过眼的。

    武功阿哥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想了一想,指着后山道:“那山顶之下有一个水塘,取名美人谷,是吗?”

    “对!”千金小姐又回到荷塘之中,不屑地道,“这不算什么秘密,这里远近闻名,谁都知道美人谷生下了美人溪,美人溪养育了无数的美男美女!”

    武功阿哥挠了挠头道:“为了美人谷,为了美人谷的一个大美男,这里曾经人口众多,戏曲昌盛,一票难求!”

    “此不算秘密,满街空荡荡的旅店,门可罗雀的饭馆,还有许多没有开锣的豪华戏台,就摆在眼前,谁看不见!”

    “离美人谷大约十余丈之处有一个美人洞,进洞之时仅供一人侧身通过,洞中宽敞,而洞中有一个天眼相通,可日通阳,夜通阴。”武功阿哥又道,“汝可曾听说过?”

    千金小姐将荷叶压入水中,奇怪地观察着武功阿哥。武功阿哥看见那副尊容,觉得太复杂了,喜怒哀乐全齐。他不知这与眼前美女何干?于是问道:“吾言之有误,无意之中有所冒犯,吾在此道歉,对不起了!”

    “与尔何干?”千金小姐愤然道。

    相信武功阿哥接下来的话,并无存心伤害之意,却触到了千金小姐的痛处:“据说进入美人洞才能真正实现美容的愿望!”

    千金小姐听后,折断荷杆,揪下荷叶,扔在水面,爬上岸来,径直扬长而去!(小说《奇情柳永》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770/ 第一时间欣赏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作者:青鸟春歌所写的《奇情柳永》为转载作品,奇情柳永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奇情柳永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奇情柳永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奇情柳永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奇情柳永介绍:
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