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谈判
他们来到一间豪华的大房,坐下后牧文皓简单为林子腾和雷承作了介绍,雷承友好地与林子腾握了握手,林子握看了看他的手臂,还打趣地说了句:“雷兄弟你可真粗呀!”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菜谱,林子腾随意念了几个菜名,把菜谱伸给牧文皓:“你来点几个吧。”
牧文皓接过菜谱本打开一看,眼珠差点都掉了出来,油菜也要288元一碟,我靠,就算酒店里的大厨是“锅神”也不用这么狠吧,里面的菜名如诗如词,除了这个翠花香油菜他看得懂外,其他的云里雾去的一堆优雅词赋,不知是什么东东,最后他想了想,点了一个388元的“炮花斩红狗”与一个688元的“粉香肉斑斓”。
这两个是除了油菜外,唯一在千元以下的菜式,虽然遇上了豪爷,但总不能当他水鱼的砍,一个狗肉再加上一个不知什么肉也勉强开开荤了。
林子腾听了哈哈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在饮食方面还走清淡路线呀!”
牧文皓开始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他就明白。上的第一个菜正是他点的“粉香肉斑斓”,服务员报出这个菜名的后,马上呈上了一个盖着的褐sè瓷盘,盖子揭开,果然sè彩斑斓,香气扑鼻,牧文皓定睛一看,这是哪门子肉呀,分明是五sè番薯。
靠,坑爹呀,老子家里还种着呢,犯得着花个688啊!
还没等他的情绪平复过来,很快服务员又上了他点的“炮花斩红狗”,可惜的是他也没有吃上狗肉,上的是一盘香肠热狗,一根香肠被斩成几截,雕出了花式,还别说其中几截还真像男人那啥炮。
牧文皓满脸通红,暗呼上了贼船,而林子腾吃得津津有味,笑口吟吟。
幸好很快林子腾点的鲍参翅肚等上了场,总算满足了他的肉食愿望,他也不客气,大咧咧地饱吃一餐,这么坑爹的地方,不吃够本不收场。
席间,林子腾与雷承聊得甚欢,你一杯我一杯,大有以身相许相见恨晚之感觉,牧文皓顺势提出明天让雷承陪同的事,他马上拍着雷承的肩膀说:“好,一起去,这哥们够味,我喜欢!”
牧文皓笑笑:“既然你喜欢,那明天我叫他卷被铺去和你同铺,怎么样?”
林子腾一阵暴汗,笑骂道:“滚犊子,哥xìng取向正常,爆洞不爆菊,流液不流血。”
三人大笑,一顿饭下来,他们倒像相识了很久的朋友,拍肩膀爆粗,无话不聊,林子腾还不住地说牧文皓两个够味儿,一副一见钟情倾心相向的姿态,直惹得牧文皓和雷承都怀疑这货是不是真的xìng取向正常。
一顿饭在欢声中收场,服务员拿来了一张近万元的帐单,林子腾轻松地在帐单上签了个名就当付帐了,真不妈的不知这酒店是不是他林氏产业之一。
签字后,林子腾起身束了束T恤,看样子准备走了,牧文皓连忙说道:“我的林大少,你吃了豆腐忘了爱情呀,正事还没说就走了?”
林子腾笑道:“你说那个谈判的事吧,那个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叫你帮忙砍价而已。我们准备收购一间珠宝商行,前期已经做好调研工作的了,估值三亿多,你能砍到三亿我就能接受了,假如你真的有那么神,可以砍到两亿五以下,比如谈到两亿四,那中间差价的一千万就归你了!”
“谈到两亿五你都觉得可能xìng不大吧,哪有可能差得这么远,三亿倒可以试试。”
“哈哈……没点难度我还用得着请枪手吗?等着看你的jīng彩表演了,我对你有信心!”
林子腾大笑着揽着牧文皓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还真让牧文皓有点热血沸腾,产生了为他赴汤蹈火的念头。
“好吧,我尽力而为,希望不辜负了你那一百万。”
后来,林子腾还建议三哥们继续在酒店里享受直落“一条龙”,说这里桑拿、洗脚、打灰机服务一应俱全,不满意包退货,五星好评给小费加钟,吹得天花乱坠,搞得牧文皓与雷承心乱如麻,最后牧文皓想想毕竟初识,还是得保留点节cāo,于是借口备足jīng神明天谈判,各自归巢了。
回到宿舍,牧文皓马上致电夏立威,向他请假一天。夏立威早就收到了他卖出宝马X6的消息,一番赞赏之后,直接批了他三天假放松一下。在夏立威眼中,牧文皓已经是人中宝马,劳逸结合,更能淋漓尽致地发挥他的潜力。
何况一个月能卖一台宝马已是达到目标了,就算放他一个月的假也不亏。
第二天起床,牧文皓打电话问清楚了林子腾yù收购的珠宝行名字及位置,专程去参观他所说的“芩生金行”,详细观察及研究了一番才回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说这样看看也很难了解它的内涵,但如果心里完全没底,就和瞎子摸象没有什么区别了。
到了下午三点,林子腾才来电说准备出发,牧文皓与雷承刚刚整装完毕,宝马X6就来到了楼下,背后还跟着一台大众途观,车上坐里两个粗背熊腰的大汉,一看那手臂上如钢球般的肌肉,就知道是练过家子的人物。
果然,林子腾告诉他们,那两个是保镖。
牧文皓有点纳闷,商务谈判还要配备保镖,夸张了点吧。不过,有钱人的命矜贵,平时出门带保镖倒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谈判地点就选在芩生金行的五楼大厅,路上牧文皓从林子腾给他的资料中也了解到,这栋十五层的大楼也包括在转让内容之中,还有渠道、员工、所有货物及现在固定资产一并转让,详细清单已经罗列得井井有条,只需要谈好价格,双方签字就一切完工了。
到了五楼大厅,一进大门牧文皓就给震慑住了。大厅里横列着两排长桌,对面站立着七八条大汉,个个横眉瞪眼,一面凶狠之相,除了中间的一位中年汉子不带家伙,其他人手中或刀或棍,严阵以待。还有两个腰间的皮袋里伸着像男人一样的长柄,一看就知是会响的真家伙。
如果不是林子腾在前面带路,牧文皓真以为是走错了地方。
靠,这叫什么商务谈判?刀枪齐备,简直像电影里的黑吃黑!
牧文皓现在总算明白林子腾为什么要配备保镖跟随了,我rì,这一百万还真不好混,说不定有钱收没命用,白搭上小命还不知什么回事。
林子腾似乎也看出了牧文皓的紧张,笑笑说:“金志彪这老杂毛黑白双栖,走到哪都有一群马子跟着,并没有什么恶意。”金志彪自然是这次谈判的主角,芩生金行老板。
“拉倒吧,带枪扛炮还没有什么恶意,真恨不得把支票甩回给你。”牧文皓白了林子腾一眼,忿忿地说道,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轻松了不少。;
第三十二章 成交
很快,他们来到了横桌前,林子腾率先向中间的中年壮汉抱拳笑道:“彪叔,小侄来迟,让彪叔久等了,不好意思呀!”
金志彪粗眉轻竖,拍掌笑语:“林建国老头好生气派,几亿的买卖都交给小辈来谈了,真是后生可畏呀。”
林子腾忙谦虚地解释道:“彪叔见笑了,家父有要事出差在吉隆坡,还托小侄向彪叔问好,并请彪叔对我们林氏多加关照。”
金志彪“哈哈”一笑,赞赏道:“林建国果然有个好儿子,就这番气度,就不是常人能及了。”
“彪叔别笑话小侄,我们开始吧。”
林子腾随意回应了一句,然后拉过牧文皓说道:“这是我委派的商淡代表,这次商谈全权由他负责。”
牧文皓连忙上前作了个揖:“彪叔好,我叫牧文皓,请多关照。”
金志彪微点了一下头,目光在牧文皓的身上扫了几下,对这位还有点战战兢兢的小伙子倒不怎么放在眼里,不过既然是谈判代表,自然是越水越好,因此心里不免偷偷沾喜。
两人坐下,首先摊开资料,对里面的条项作了逐一的确认。在各个条目的确认中,牧文皓故意旁敲侧击,逐渐从他的心里掌握到了不少信息。
牧文皓整理一下资料,交到林子腾手里说道:“林少,已经双方确认,可以进入下一轮了。”
林子腾轻轻点点头,金志彪瞟着牧文皓一眼,然后对着林子腾说道:“林少确认由他来谈吗?”那意思显然是想说,别到时谈好了不认帐哦。
“彪叔请放心,小侄已说过这次商谈全权由他负责,绝不赖账。”林子腾点了下头淡淡地回应到。
金志彪大手一挥,高喝一声:“好!”接着,他背负双手,踱了两步,沉声说道:“老夫这间芩生金行经营近十年,老客户如云,接手后就能稳赚不亏,如果不是老夫急钱用,绝不肯转让,经过刚才的确认牧先生应该知道,有形资产与无形资产累计价值不低于六亿,不过,林建国老头与老夫也是有点交情,所以我就给个友情价,五亿,如何?”
“五亿!”
牧文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转身对林子腾挥了下手说道:“林少,我们走!”
林子腾惊愕了一下:“走?”
“彪叔既然没诚意来谈这笔生意,漫天叫价,我们也没有必要浪费双方的时间了,还不如到外面找个娘们乐乐!”
牧文皓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向门外走去,林子腾与雷承马上站了起来,两位保安押后,跟了上去。
“牧兄弟,请留步,有话好说,价格不合适可以再商量嘛!”
金志彪忙招手大声叫道,他没想到这小伙子一脸温雅的样子,一言不合就直接收队,这可是唯一的主顾,过了这座山就没有这座庙了。
牧文皓放停脚步,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放下诚意,切实商谈,也没有什么再谈下去的意义了,彪叔这间芩生金行我们已经请市里权威的专家来作过细致的估值,专家们的估值不过两亿,你却当我们是小白,直接来个五亿,不是想赶走我们吗?”
金志彪脸sè变了变,随即说道:“好吧,我们承认五亿这个价格开得高了点,回来,我们再慢慢商谈一下。”
闻言,五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牧文皓偷偷擦了一把手心的冷汗,在黑老大面前耍xìng子,多少有点冒险的成份,还真怕金志彪不卖帐,直接掏家伙来横的。
不过,富贵险中求,一味退缩等于完全交出了谈判的砝码,这也是迫于无奈的选择。
这时,金志彪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牧兄弟,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直接给个最适合的价,三亿五千万,中不?”
牧文皓淡笑了一下,说道:“如果回到五年前,这个三亿五千万倒是适合,可惜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片区域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老区,人流量已经全部向新区转移,何况现在商行的情况也并非如彪叔所说稳赚不亏,据我们调查至少这半年来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而且内部管理混乱不堪,我们接手过来后,还需要一番大换血才能经营得下去,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只是一个烂摊子,谈不上什么无形资产,因此两亿是我们给出的最合适的价格,彪叔不妨认真考虑一下。”
一席话说得金志彪脸sè一变再变,这些内部的经营情况本以为他们一无所知,但牧文皓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切实,不由得一下哑口无言。
林子腾的惊讶丝毫不亚于金志彪,他们调研队也曾试图了解芩生金行的盈亏情况,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从金志彪提供的报表资料里,自然是有盈无亏,至于管理从外面看去倒是管理有序,有条不紊。不过这些对林子腾来说,都是不主要的问题,他们在经营方面有自己独特的方式,管理人才更是可以信手拈来,收购这间金行主要是为了整合资源,扩大林氏珠宝的覆盖范围而已。
只是牧文皓能够了解到这些连他们都无法掌握的信息,就不能不令他震撼了。
林子腾毕竟也久经商场,心里虽然波涛汹涌,脸上却不得声sè,还故意让嘴角挂上一丝微笑,沉稳地望着金志彪。
金志彪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林子腾,心里一慌,嘴里的话有点结舌了:“两……两亿?那也……也太低了,三亿吧。”
“三亿可以,但前提条件是要等我们正式接手后三个月才能付款,因为三亿已经是溢价购买了,太草率的交接对我们的风险太大,林老爷子也交待过,收购芩生金行的底线是两亿。”
牧文皓已探知金志彪对这笔资金刻不容缓,绝不可能接受三个月付款的条件,故用这以退为进的计策。
果然,金志彪暴跳道:“不行,三个月付款不行,谈妥后必须三天内付齐款,算了,二亿五千万吧,底价了。”
牧文皓托了托腮,装作沉思了一下,说道:“两亿是林老爷子委托我来商谈的底线,我总不能逆林老爷子的意。不过,考虑到彪叔经营了这么多年,付出了不少心血,也该给点额外的补偿,我看该加个两千万,一共两亿两千万。”说完,把转脸对着林子腾,征询着,“林少,你认为如何?”
林子腾忙点头说道:“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
金志彪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沉声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份儿,那就按两亿两千万成交吧。”
说完后,他眼珠转一转,暗道:“臭小子,别以为真跑得了老子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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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天暴富
大厅一下子沉寂。
金志彪静静地盯着牧文皓,半晌他才把手伸过来,轻轻拍了一下牧文皓的肩膀,赞叹道:“小子,好样的,林老爷子目光还是和以前一样毒辣,没有请错人啊!”
牧文皓抱了抱拳:“彪叔过奖,多谢彪叔成全了。”
金志彪收回手,慢慢把目光转向林子腾,说道:“林少应该也知道我的绰号叫金三把,接下来我们就来赌三把,老规矩,还是梭哈,底注一百万,每把一千万封顶。”
林子腾苦笑了一下,这货嗜赌如命,每次与人谈完生意都要赌三把,于是落了个“金三把”的外号,不过今天赚大了,每把封顶一千万,就算输回三千万给他也是无妨,当下点头笑道:“难得彪叔有雅兴,我们当然奉陪了。”
他目光投向牧文皓:“还是由你来吧?”
牧文皓摆了摆手笑道:“梭哈我不在行,雷承是行家,让他来赌两把过过手瘾吧!”如此豪赌,可不是闹着玩的,身边有个千里眼不用,那不是太浪费了?
闻言雷承倒吓了一跳,这可是千万豪赌啊,虽然对梭哈十分熟悉,但叫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光棍去挑千万大梁,压力却如山大,他不由得额角冒汗,诺诺地说:“皓哥,真让我来吗?”
牧文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说:“去吧,难得金老板送钱,哪有不收之理。”
“哈哈……小子,这话说得够狂,那好,上座,开局吧。”
能被称为“金三把”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现在居然听到牧文皓说他送钱,金志彪不禁哈哈大笑,招呼手下拿来了扑克牌,马上摆开了阵局。
他对自己的赌技充满信心,相信三局下来必定能帮补一下刚才的谈判金。
雷承硬着头皮坐了上去,看了看那带着轻蔑笑容的金志彪,一下激起了他的斗志,当下把心一横,老子死都没怕过,豪赌算什么鸟!
很快牌被发了下来,明牌金志彪黑桃K,雷承红心A,雷承牌面大本该由他押注的,但奇怪的是,雷承沉思了一会后,竟然直接暗牌认输,输了底注的一百万。
虽然赢了一百万,但金志彪不喜反怒,暴跳着大骂:“你这小子怎么生人不生胆,牌面是A还认输,浪费了老子一手好牌。”
雷承尴尬地笑了笑说:“还没入状态,先热热身。”
其实他早就探知了金志彪的底牌是梅花K,并且看了看发牌者手中未发出的牌,计算了一下,本局必输无疑,所以早退早好。
第二局牌发出,两人牌面都较小,金志彪方块五,雷承梅花四,金志彪押了一百万,雷承选择了跟,牌继续发下来,金志彪又押了二百万,雷承依继续跟。到了第四张牌,金志彪的牌面均为方块,形成了同花。
“梭哈一千万,敢跟吗?”
金志彪脸现喜sè,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态,双手一推,动作潇洒之极,看样子很有底气。梭哈这玩意虚虚实实,看的是牌面,斗的是心理,只要心理不过关,手上有好牌也会给吓退。
雷承的牌面为对子七,从牌面上来看压过了金志彪,不过对方既有同花又有比七更大对子的可能,底牌气势上倒了压了雷承一头。不过,雷承早已胸有成竹,却故意弄点玄虚,他扭头望向林子腾,脸sè凝重地问道:“林少,你说这局敢不敢跟?”
林子腾满不在乎地说:“跟吧。”
本少爷不差钱,输赢不重要,重要争一口气,能挺时绝不缩。
“好,林少说跟那就跟,反正又不是我的钱。嘿嘿……”
有了林子腾的表态,雷承马上摊摊手打开了底牌,并示意对方明牌。
金志彪气恼地掀开牌,把牌一推,懊恼地说道:“cāo,这都唬你不到!”原来是对子五,这次他输了一千万。
第三局简直可媲美赌王大战,居然发出了两方同花顺,雷承的黑桃10,J,Q,K,A胜了金志彪的红心5,6,7,8,9,这局输得金志彪差点吐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呼撞鬼。
三局下来,雷承赢了一千九百万,爽得林子腾差点笑闪了腰,随后双手撑腰,大发感慨夜生活过得多后患无穷。
一场jīng彩的谈判终于落幕了,走出芩生金行后林子腾一个劲地夸牧文皓简直是历史上的苏秦在世,洋洋洒洒、气势如虹,绝对能风靡万千少女,随后自然不忘了夸自己几句伯乐云云。在一番涎末四溅之后,他拿出笔记本,问牧文皓要来了银行卡号,几秒钟就为他的卡里注了入五千万。
这就是他底线二亿五千万后的差额,至于多了一百万,对他来说只是不值一提,仅是凑成整数好按一点而已,自然,他很明白这次评判的成功全是牧文皓的功劳,如果由自己出马,在金志彪那气势下恐怕三亿也谈不下来。
看到转帐成功的那一刻,牧文皓傻眼了一会,心里惊呼着:“不是吧,这就成了千万富翁!”
五千万啊!
牧文皓晕了好一会,直到林子腾拍打了一下他的脑勺子才回过神来。
本来牧文皓要求转二千万给雷承,天秤座的他一向很公平公正,这二千万是雷承赢来的,该为他所得。只是雷承那家伙一直在墨迹着不给卡号,还说要那么多钱没用,叫林子腾全转给他,需要时再拿点零花就行了。
林子腾可没空听他们墨迹,拿过牧文皓的卡,点几点五千万就过去了。既然这样牧文皓也就当先帮他保管着了,随手把那张百万的支票塞给了雷承。
坐拥千万身家,百万的支票也是个渣了。
后来林子腾又请他们吃饭,桑拿,沐足,还有一项特殊的服务他们谢绝了,牧文皓说忍受不了“你在干活她在看报纸”的场面,还不如回家用套筒爽快。
临走,林子腾还给了牧文皓一个惊喜,他把宝马X6的钥匙扔过来:“归你了!”
靠,这纨绔大少还真当车是衣服,只开了这么一会就扔了。
牧文皓惊愕了很久才记得和他道声谢谢,这一天简直连白rì梦也及不上,一天拥有了千万资产,还白捡了一台宝马,爽翻天了!
林子腾耸耸肩笑道:“谢就免了,真要计较起来要说谢谢的是我,如果当哥是兄弟的,就少来点客套,多来找哥吃饭泡马。”
还没等牧文皓回话,他突然揽住雷承的肩膀说:“雷兄弟,不如你跟我混好了,你那手赌技我羡慕得很,简直是赌神在世,你得教我几招防防身呀!”赌技防身,亏这纨绔大少想得出来。
雷承也乐了,笑着打趣说:“我这赌技是祖传的,要动用童子功才发挥得了技能,林大少你还是童子的话,我不妨传授给你。”
林子腾一下子痿了下来。
牧文皓转了转眼珠,说道:“不过,我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弥补不是童子的缺憾,不知林少你有没有兴趣?”
林子腾一刹那眼里闪起了金光:“快说,什么方法。”
“自宫!”
“我戳,找打!”
林子腾抡起拳头就向牧文皓挥打了过来,牧文皓连忙拉过雷承,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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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钱当砖头砸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上个月还是个为了买套房焦头烂额的苦逼,这个月摇身一变就成了千万富翁,牧文皓几疑是南柯一梦,直到一连查了几次网上银行,数了几次那8位的数字,才确认他真的成了暴发户,那一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算是来了个半失眠。
第二天起床,牧文皓照照镜子,靠,怎么镜子里有只大熊猫,比失恋那晚状况还严重,打个哈欠,揉了揉熊猫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还有任务,昨晚就想好该去查一查史诗莹的案子了,那班jǐng察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这次他决定从史诗莹附近的邻居方面入手,在遭受了不少白眼与拒绝后,总算在一个热心婆婆的口里了解到一丝线索——据婆婆说史诗莹生前曾有一个男人对她十分痴迷,经常来找她,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史诗莹很少搭理他,经常给他个闭门羹。可惜婆婆既描述不出那男人的相貌,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男人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否与凶杀罪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总算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于是牧文皓直奔市公安局侦查科,向他们提供这条线索。不过黄科长微笑着告诉他,jǐng方已经掌握了这条线索,可惜的是还暂时查不出这个男人是谁。
奔劳了一天,也不知是不是算有收获,但案件没有重大的突破还是令牧文皓十分懊恼,这样拖下去恐怕很快就成为了无头冤案,凶手逍遥法外,史诗莹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只是,干着急也是没有用,只能继续尽力查下去了,现在有了钱,不如看哪有私家侦探找两个帮下忙。
打定了主意,牧文皓拿起手机,正准备打114查号台查询一下有没有这类的侦探社登记,但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菱曼?”
那熟悉的名字闪动在手机屏幕上,牧文皓连忙按键接通。
“文皓,明天就是我的婚期了哦,婚礼中午12点在乐天大酒店举行,邀请你来参加,你会来吗?”
依然动听的声音却让牧文皓有种陌生感,特别是古菱曼语气中洋溢着无限喜悦,令他心中一凉,那三年的感情似乎她已经完全忘却了,取代的是一种物质的幸福感。
半晌,牧文皓才回应道:“我一定到,还会送你一份大礼,希望你能收下。”
这句话明显吓了古菱曼一跳,或许她是想到了那种为了报复失恋而身捆炸药和手持菜刀自残的人物,她有点紧张地说:“牧文皓,你别乱来哦,咱们说好了好聚好散的,千万别干偏激的事啊!”
牧文皓笑道:“你误会了,真心祝福你!只是,我对你承诺过会给你一套更好的房子,我要实现承诺罢了。”
“哈哈,你不是想说送我一套房子当贺礼吧!别开玩笑了。好啦,我没空了,还要通知其他朋友,明天见。”
古菱曼匆匆挂了电话,“嘟嘟”的断线声响得牧文皓心里一阵抽搐,心里感叹一声:失恋真他妈的难受,特别是爱人结婚还请你去喝两杯。
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
早上起来,牧文皓又照了一下镜子,小熊猫变成了老熊猫了,除了多了两抹黑眼圈,胡子也像野草地疯长,看起来有点像达华哥哥拍完限制级影片后的那副憔悴相,他迅速拿来铲草刀,几下子就变回了小白脸,然后捏捏两边脸颊,用力抽动一下自语道:“保持笑容。”
吃了雷承炮制的鸡蛋滚面条后,看看时间,银行差不多开门了,牧文皓开着宝马来到了工商银行的总行,然后拖着一个带轮的行李箱,伸卡到窗口,对着银行美女说了句:“取款五百万。”
美女瞪大着眼睛:“什么?先生你是说五百块,还是五百万?”
“五百万。”
“先生,这么大额要预约的哦,现在没有准备到这么多现金呢。”
牧文皓有点失望,正准备离开,却见有一位绅士模样的男人带着个大包来到柜台,高呼:“帮我存款三百万。”牧文皓忙跟在他的身后,对银行美女说就取他这三百万。
绅士男听后大笑道:“这年头极品越来越多了,喜欢拿钱币当砖头砸人。”并解释这笔钱是他的一个客户在财务不断的催款下,那客户一气之下拉来这包钱砸在他们办公室的。
牧文皓笑笑道:“钱币当砖头好,某种人不狠狠砸他一砸,狗眼睁不开。”
提完了钱,装进破旧的行李箱,看到银行柱子不锈钢照出的影像,牧文皓笑了,那拉车的模样像极了南下的打工郎,谁也想不到他腰缠百万贯,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抢劫了。
开车来到东南名苑售楼部,门口停着一台宝马X5,牧文皓认得这是他们老板杨昆的车,于是直接开车到它旁边停了下来,像哥俩好地排在一起。
牧文皓刚打开车声,一把酥人入骨的声音响在耳边。
“哟,是牧经理呀,还以为是谁呢,哪借来这么高档的车子啊?”
售楼部的墙全用透明的落地玻璃代替,一辆比老板还豪华的宝马开过来,林雪青自然赶紧迎了出来,却没想到竟是牧文皓。
牧文皓一边拉下行李箱,一边随口答道:“朋友送的。”
林雪青怔了一下,心想这家伙吹牛皮不怕撑破,上百万的宝马说人送的,鬼才相信。不过男人爱面子,吹得再牛也尽量不要破他的,这点职业素质她还是有的,当下转移话题说:“带着行李包,准备去旅行吧?”
牧文皓看了一眼她微起伏的胸脯,淡笑一下说道:“不是,专门来买房子的。”
“买房子?……呃,那快请进,不过房价又涨了不少哦,以前那套又升到6000了哦。”
林雪青眼里又浮现那块金石头,故意提醒他升了价,没钱买可别又拿石头出来丢脸。
牧文皓一边拉车向里走一边说:“我不买以前那套了。”
林雪青忙招呼他坐下,倒来了一杯热茶,把宣传资料拿过来,媚笑着问道:“牧经理,你看看,喜欢哪套。”
虽然上次挨老板狠骂她心里还有点yīn影,但这次毕竟人家开着比老板还牛叉的宝马过来,可也不敢怠慢。
牧文皓扫了一眼这些资料,眼皮也不抬,说道:“拿最好的那套来给我看。”
“最好的?我们这里最好的是复式的,四五百平方,要三百多万哦?”
林雪青吓了一跳,这小子不是又来搞乱吧,上次带了个破石头,这次又不知搞什么花样了。
牧文皓淡淡地说:“无所谓。”
这时,杨昆刚好从总经理室走了出来,林雪青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交给他来处理,因为她也拿捏不清楚这家伙是来真的还是来乱闹的,万一来真的跑了肥羊可是大罪,但如果胡闹的恐怕又少不了杨昆的一顿批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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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谁糗了谁
林雪青在杨昆耳边嘀咕了一会后,杨昆顶着大肚子向牧文皓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牧文皓,还和以前那番打扮差不多,杂牌地摊货T恤,表皮脱层的尖皮鞋,旁边还拉着个行李箱,他嗤笑了一下,买复式房?敢情是找工作找累了,进来这里歇歇脚,享受一下免费空调吧。
“乡巴佬,不狠狠糗你一顿我就不姓杨,看你还敢不敢来找乱子。”
立定主意,杨昆胖脸肉一横,冷笑着道:“小伙子,是你说想买复式的房子吧?上次拿破石头来这里搞乱的好像就是你,这次是不是带着金砖来了呀?”
牧文皓没想到这货没修养到这种地步了,一过来就直接冷嘲热讽,一怒之下拍桌而起,怒视着杨昆:“杨老板,我是来买房子的,请你的狗嘴放干净点。”
看了看震怒的小伙子,杨昆心头悸了一下,这家伙今天底气看起来很足,但一个月前连十几万的首期都付不起,一个月后能翻天不成,当下他拿来一张复式的图纸,指着其中一套图样傲气地说道:“最贵的这套复式的三百八十五万,你买得起吗?”
牧文皓淡淡回道:“你凭什么说我买不起?一次xìng现金付款有打折吗?”
“一次xìng现金?几百万现金?哈哈……小伙子,你别开玩笑了,免费空调你也享受这么久了,应该凉快了吧,快滚吧!”
杨昆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了几声,随后脸sè变得yīn沉了起来,直接逐客。
牧文皓并不理会他的说话,沉声问道:“我问你,现金有打折吗?”
“靠,乡巴佬,你能拿出现金来买,我给你打六折!”
“你说话算数?”
“我杨昆说话还用得着怀疑吗?说一不二,反口是龟孙子。……不过,如果你是在故意搞乱,我可不和你客气,保安会给你几棒子。”
他们的争论引来了邻桌三位客人的注意,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杨昆更是大拍胸膛,但不忘将了牧文皓一军,这小子不教训下是不行了。
牧文皓拿起计算器敲打着,口里说:“三百八十五万乘以零点六,就是二百三十一万。”
计算完后,牧文皓把行李箱扛到桌面上,按了一下扣键,“啪”的一声箱盖打开,一捆捆整齐的百元大钞刺得杨昆的双眼直发痛,就算是他,这么大的一箱钱也只是在电视中那些绑架情节中见到过,平时谁会没事带着一箱钱外出。
“哇,好多钱!”
这时邻桌的客人惊呼了起来,在招呼着那批客人的林雪青也接着惊呼了一声。
杨昆呆在当场,脸上的肥肉不断地抽搐着,就像突然中了风,额角上渗出了几颗晶莹的汗珠。
牧文皓视而不见,一捆捆地把钱放到桌面上,口里在念数着:“一万,两万,三万……二百三十万,二百三十一万。”
数了足足五分钟才数完,牧文皓甩了甩手,心里暗骂:妈的,这房子还真不便宜,一万一捆都数得手软。
等牧文皓数完抬目望向杨昆时,杨昆才回个神来,还机伶伶地颤抖了一下,马上他竟然耸拉着脑袋,陪笑作揖地说道:“老板,真对不起,真对不起,刚才多有得罪,是我杨昆的错,当我开玩笑,当我开玩笑。”
牧文皓冷眉一竖:“玩笑?我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想反悔不卖给我吗?”
杨昆又陪笑作揖,脸上两团肥肉夹成一条缝,那模样比哭还难看,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老板,六折我还要亏大本了,刚才是我把话说大了,你当我是放屁吧,我给你打个八八折,你看行不行?”
“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想反悔,**的还是不是男人?”牧文皓一拍桌子,然后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刹那安静的大厅回响着他们刚才的谈话,按停后,他扬扬手机说,“你身为有身份的老板,总不想我把这段录音放上网络,让你成为网络红人吧?”
杨昆的脸青了一阵白一阵,最后向林雪青挥了下手,懊恼的说道:“给他办理手续。”说完,摇晃着走进了办公室,那重重的脚步声显然代表着他的心痛。
林雪青连忙扭着花屁股走了过来,她含情脉脉地望了一眼牧文皓,然后双眼放光地望着那一堆钞票,才惊叹道:“牧经理,你真有钱呀,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的。”
牧文皓报以微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雪青伏身下来,一捆捆地点着那堆钞票,牧文皓居高临下,却见到一对激动的小白兔在跳跃着,本想移开目光,但那美好的chūn光是那么的怡人,干脆无心有意地观赏着林雪青的“白兔之舞”了。
二百多捆钞票,林雪青点了十分钟,牧文皓也观赏了十分钟,其间林雪青明显感觉到牧文皓的“咸猪眼”,只是她不但不遮掩,还故意伏低一点,让chūnsè更加的风光无限,甚至还把点钱的速度放慢,女人的身体就是本钱,她显然不介意尽情释放,特别是在年青又有为的男人面前。
林雪青点完钱后,牧文皓也及时地收回了目光,凡事适可而止,要不和狼没有什么区别了。看着林雪青抱着一捆捆的钞票到柜台,他连忙加入运钞行动中,二百多捆也要走几次才抱得完,唉,谁叫刚才看了人家的“白兔之舞”,只有当一会苦力当门票费了。
很快,林雪青拿来了购房合同,牧文皓写上了“古菱曼”的名字,并另嘱咐她发票也是写上这个名字。
林雪青点了点心后,漫不经过地问了句:“老婆的名字对吧?”
牧文皓有点苦涩地笑笑:“别人的老婆。”
林雪青倒有点惊讶了,放停笔问道:“你帮别人买房子的?”
“不是,是我送给她的。”
“几百万的房子送给别人的老婆?我的天呀,你这个真是好奇怪!”
牧文皓只能笑笑说:“人的一生总会做几件奇怪的事情的,要不他活着也太没意思了。”
林雪青自然无法理解这么深奥的哲理,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有着比较大的思维差别,何况这是牧文皓从经历中发出的感悟。
一切手续办理妥当,拿到了钥匙,牧文皓才要求林雪青带他去看一看房子,不得不说那房子真的很理想,除了睡的吃的坐的地方,就算在上层里搞个娱乐舞厅都可以,宽敞明亮,空气清畅,绝对是上流的享受。
这房子打六折,能二百来万买到,真的是超值。
虽然看到这套房子,牧文皓也有为自己置一套房的冲动,但他最后还是压制住了,此时他已经有了另一个理想,既然手上有了资金,那么接下来应该向房地产发展,要凭自己的手,住上属于自己楼盘的房子。
此时他心中有一把声音在呼唤:房地产,我牧文皓要来了……;
第三十六章 新婚贺礼
走出东南名苑,林雪青还一路尾随送牧文皓到车上,看那架势只要牧文皓发出邀请,她会毫不犹豫地跳进车内,并有可能发生那令热心人拍窗以为汽车忘记熄火了的那个什么震。(哦,想起来了,是车震!)
不过就算牧文皓有这个冲动,但却没这个时间了,看看表,已经快12点了,现在赶过去婚礼应该也快开始了。只是走到半路,他才想起来,喝喜酒至少要准备一个红包吧,只是身份特殊,这个红包总不能太俗气,什么一路发,发发发,久久发之类都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得了,行李箱里不是还剩下点小钱吗?就直接把行李箱当红包算了!
不过,牧文皓后来想想,人家毕竟喜庆rì子,拖个破行李箱外表看起来不像样子,一番冥思苦想之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好法子:给箱子盖上一张红布,像新娘的红盖头,这个红包喜庆又大方。
买来红布把行李箱一包,圆圆鼓鼓,好家伙,还真像个大红包了。这个时候他不禁想起了大文豪鲁迅《滕野先生》中的一段话:běi jīng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běi jīng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
还别说,和大文豪所说的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行李箱用红布一包就成了大红包,连牧文皓都暗赞自己触类旁通。
摆好红包,忙驱车直奔乐天大酒店,幸好一路上没有塞车,到酒店停车场刚好12点正,牧文皓拉着“红包”,向酒店大门走去。
看着这间没有贴着星星的酒店,牧文皓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不是说攀上了金龟婿吗?办喜酒也不选个高档次的酒店,难不成像那些jīng打细算的人一样,盘算着别人的红包抵不抵得上酒席花的钱?
应该不至于这样吧,或许是多心了,牧文皓心里嘀咕着走上了二楼的婚宴大厅。
这时婚礼刚刚开始,播放着柔和的音乐,牧文皓一走进大厅,首先寻找着新郎,看看这家伙是潘安还是周杰伦,居然能把哥的马子泡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牵着古菱曼手的新郎竟是个光额子,在灯光照耀下刺得牧文皓眼睛直发痛,光额子向后延伸,头顶稀疏地立着几根头发,虽然不是完全秃顶,但也像被拔了毛的公鸡,皱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如泡开了的面条,甚至还有几个大的斑点,和那常见的老人斑差不多。
更讽刺的是,婚礼主持正在对着麦克风高声介绍着:“大家说今天最帅的小伙子是谁?下面我将隆重介绍今天的男主角——看!我们眼前这位天庭饱满、地廓方圆、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可做国家栋梁的英俊潇洒的帅哥,就是我们的新郎葛尤……”
牧文皓听了胃里直冒酸水,心里直爆粗:“靠,要钓金龟也不能毫无节cāo呀,至少也要钓一个像林子腾那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找个干爹来劈我牧文皓的脚,让我情何以堪!”
突然他又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当古菱曼三四十的时候,这货不是已经进入了“微软”时代了?甚至有可能直接进入“联想”时代,捧着垂头丧气的小鸟干叹气。特别是看他那秃头,中医方法鉴定明显阳气不足,未老先衰,倒十有仈jiǔ现在都奔腾不了多久,提前进入联想时代已经是钉钉有眼的事情了。
那正值如狼似虎之年的古菱曼怎么办?听说寂寞难耐的怨妇很疯狂的,不是包养小白脸,就是喂鸭子,节cāo好点的就得动用rì本最新研制出来的那啥强烈震动枪之类了。
听说那rì本货的震动枪近段时间热销到断货,看来还是这种忘年恋太多了呀!那个什么宁教授的嫩草太太不知会不会也备有两支。
婚礼仪式已渐渐进入了尾声,随着音乐的嘎声停止,牧文皓拉着的那行李箱的轮子与地板摩擦的“吱吱”声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纷纷侧头看着这盖着红盖头的物品。
这时古菱曼也发现了牧文皓,忙拉着新郎向他走来,当她看到那红布盖着的行李箱时,那擦满底粉的脸都变了颜sè,联想到和他通电话时说过的话,不禁心里在颤抖,这家伙不会真的带个大炸药包过来,计划同归于尽吧?
“牧文皓,你……你这是……”
看到花容失sè的古菱曼,牧文皓只是淡淡笑了笑,从嘴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红包!”
红包!
宾客听到红包两个字,目光全都集中到箱子上,特别是新郎葛尤听到这两字的时候,眼睛直发光,忙凑近左观右看。
古菱曼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想搞什么花样,倒有点后悔请他喝喜酒了,要不是心里那点虚荣作怪,才不会去冒这个险,没想到真出乱子了。
牧文皓轻轻揭开红盖头,用力按了一下扣键,古菱曼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甚至预想着会不会“砰”声爆炸,所有人的眼睛也在凝视着。
“哗,好大的红包!”
箱盖打开,几十捆的红sè老人头是那么的耀眼,宾客哗然。在婚礼现场收到这么大的红包任谁都会震憾,新郎葛尤直接就趴在箱上,捧起几捆人民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牧文皓还担心包了这么大的一个红包,会不会导致新郎有什么特殊的看法,现在看到新郎那副感激的神态,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礼多人不怪,特别是钱。
古菱曼的眼球突了突,身上颤抖了几下,望望钞票,望望牧文皓,也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那不足半箱的钞票,牧文皓摸了摸鼻子,有点遗憾地说道:“中途花了一部分,箱子没装满,请笑纳。”
新郎反应了过来,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已经够多了,谢谢,谢谢……”
古菱曼也回过了神,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文皓,这……这钱哪来的?”
牧文皓淡淡地说:“没偷没抢,清清白白从银行里提出来的。”
还没等她回话,牧文皓拿出一个小袋,递给古菱曼说道:“这是送给你的新婚贺礼,也是我曾经给你的承诺。”
袋子里面装着购房合同、发票与钥匙。
古菱曼用微抖的手拿出发票,眼珠似要掉了下来,她用嘶哑而结舌的声音喊道:“两百……三十一万!复……复式。”
新郎听到她的声音,忙俯身过来,拿过合同一看,惊喜地叫道:“菱曼,房产是你的名字啊!我锦绣华庭那套80平方的小房子就不供它了,直接卖掉还清购房欠的债,搬到你这套大房子里住吧。”
一想起锦绣华庭那套房子,新郎葛尤就有点憋气,在外面说住在锦绣华庭名声虽然好听,但在那样高级别墅区里住小房子就像住在难民营,没少受那些财大气粗的富翁白眼,甚至连保安也没什么好脸sè对他们。锦绣华庭本就是以高级别墅为主,因为有一块别墅的边角料地皮,开发商才别出心裁地建了一幢独一无二的小套间出售,葛尤原来单位购的集资房太陈旧了点,所以他才打肿脸充胖子借了几万付首期买了这套80平方小房子。
虽说捧着铁饭碗,但工资也是有限,买了房后既憋屈又要月供,葛尤还真有点喘不过气来,就连这次酒席的钱都还是“拼爹”挪来的,现在看到老婆有一套几百平方的复式,简直兴奋得要跳了起来。
“什么?你那套房子是借钱买的?还要供?”
古菱曼把瞪大的眼睛转架给了葛尤,显然她并不是十分了解葛尤的经济状况,只是表面给了她假象,自以为钓到了金龟婿而已。
这就是闪婚的代价。
葛尤自知说漏了嘴,忙摸着光头闪到了一边。
牧文皓看到该做的事已做完了,也不想再停留,向古菱曼说声:“祝你们新婚快乐,再见。”然后大踏步走出了大厅向楼下走去。
“文皓……”
古菱曼嘴里喃喃地叫了一声,呆似木鸡地立在那里,过了半晌,她突然滑下几滴眼泪,撕下红纱巾,抱着头冲了出去。
她狂奔到楼下,总算在停车场找到了牧文皓,牧文皓正打开车门坐了进司机座位。
“文皓,等等……”
古菱曼冲过去,伏在车门,嘶哑着说道:“文皓,我错了,我们和好,好吗?”说完,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牧文皓伸手出车窗,轻抚着古菱曼的头,安慰道:“傻丫头,今天是你的好rì子,怎么能哭呢。我们是不可能复合的了,说过的话就像泼出的水,是收不回的,破碎了的镜子重圆了也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的。”
古菱曼止住哭腔,盯着牧文皓说:“你真的忘记了三年的感情吗?”
牧文皓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能忘记三年的感情呢,我会把它当chéng rén生中最美丽的一段回忆,永存在心底,但这段记忆的时间是在西餐厅你对我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就定格了,已经没有延续下去的可能。”
他启动了汽车,然后又伸手出来紧紧握了一下古菱曼的手说道:“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好聚好散,还是好朋友,无聊时不妨找我聊聊天喝喝茶,再见!”
古菱曼蹲在地上,伏头膝盖低声抽泣着。
“菱曼,回去吧,你的丈夫还在等着,可别把我变成抢人妻室的混蛋了,既然选择了就应该真心去面对……”
牧文皓抛下这句话,快速踩下油门加速离去,女人的眼泪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他已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再不离开,真怕会旧情复炽,纠缠不清成了小三。
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令他光荣地摘掉处级干部帽子,这种情感又怎么可能像灰机一样打过就算了呢,此刻他的心里也是无比压抑,只得按响汽车中的音乐来舒缓,音乐里传来忧郁王子邰正宵那娘娘腔的声音:“想你想得好孤寂,我想你想得好孤寂……如果忍心那么一次把你抱紧,也许不会失去你……OH,想你想得好孤寂……”
“cāo,那壶不开提那壶!”
牧文皓只得关了音乐,把车泊在路边,关着车门,吼了几嗓子,再高歌一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感觉经脉舒畅了,才喃喃自语地骂道:“他妈的谁说男人很坚强,你就不知道男人把眼泪流在心里,然后化为尿或JY释放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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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要你的命
第三个半梦半醒的夜晚,直到下半夜,被折腾得身心疲惫的牧文皓才沉沉睡去,恍惚中似听到手机的铃声在响着,勉强睁开惺忪的眼睛,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睛发痛,好像没睡多久竟然天大亮了。
牧文皓刚拿起手机铃声就停了,一看,七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这么一大早找得这么急呀?牧文皓心里嘀咕着,回拔了这个号码。
“喂,文皓,早呀,我是阎寒。”
“哦,是你呀,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嘿嘿,没什么特别的事,几天没见你了,怪想你,今天刚好我休假,想去爬山又找不到伴,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午餐我请你。”
牧文皓一下子身上起了疙瘩,听起来像基友一样,哥xìng取向正常着呢,这家伙一直不怀好意,故意和自己套亲近,不知有何居心,今天居意叫爬山请吃饭,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说到底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还没热乎到现实朋友的地步,牧文皓本想一口拒绝,但这厮的举动一直令他感到神秘,说不定这次是一个能弄清楚真相的机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文皓,好不好?”又传来阎寒催促的声音。
“好吧,到那里爬山?”
“市区附近的高水公路边不是有一座浮山吗?你认不认识?”
“认识,不过那座山好像很少人去的哦,不太好玩吧?”
“爬山是一项运动而已,管他人多人少,就这样说定了,我10点在山脚等你,准时点哦。挂啦!”
放下电话,牧文皓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阎寒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倒有点后悔答应他了,还不知是不是仇家,万一……
牧文皓越想心里越发毛,又搜翻了一次记忆但还是想不到和谁有着深仇大恨。难度是错觉?何况,光天化rì之下估计他也不敢怎么样吧?当下,他心里释然了很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忙走出房间漱洗填粮。
雷承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做好了早餐,不过口袋鼓了,也就不吃鸡蛋滚面了,改了三鲜河粉,新买的电冰箱派上了用场,里面备齐了海味生鲜,随时侯用。
牧文皓吃完早餐换了套运动装,像个体育健将一样直看得雷承心痒痒,以为他要去搞什么体育运动,于是兴奋地问道:“皓哥,是不是去打球呀?带上我,行不?”
牧文皓脸sè有点凝重地说道:“有个同事约去爬山,不过这小子可能没安好心,你不能去,你跟着去的话怕狐狸的尾巴就露不出来了。”
随后他想起了雷承的千里眼,于是又说道:“你帮我留意着,万一那小子有什么坏念头,你马上帮我报jǐng。”
“好,皓哥你放心,我时刻关注着你,那小子敢乱来,我弄死他。”雷承听到有人对牧文皓不利,脸上瞬间yīn沉了下来,做了一下砍切的动作。
牧文皓拍了拍雷承肩膀,笑笑道:“你可别乱来,杀人要偿命的,我可不想去监狱里探望你。”
对于雷承的xìng子,他倒是有点担心,万一有什么不对头,真怕他弄出大事情来,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帝老子也保他不住。
雷承傻笑道:“我有分寸的,会留他一口气。”
“其实也未必真有事情发生,可能是我多心而已。不过那家伙太古怪我不得不防,到时以拳为暗号,只要你见到我举拳向头顶上一伸,你就马上报jǐng。”说着牧文皓演示了一次举掌动作。
雷承点了点头,说道:“皓哥放心,这小子敢动歪主意,我一定打破他的头。”
牧文皓摇摇头下了楼,这次他没有开宝马,而是继续开那台破旧的力帆摩托车,在阎寒面前没必要张扬。
到了浮山,牧文皓远远见到一只黑sè的手在向他摇着,阎寒今天穿着一身黑sè运动衣,黑sè运动鞋与袜,再加上双手套着黑sè丝棉手套,全副武装的运动员模样。
牧文皓第一眼见到他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他突然想起电视里一个杀蚊广告场面:在月黑风高杀虫夜,黑旋风隐者为民除害……此时的阎寒就像那广告中拿着剑挥舞的黑旋风隐者,戴着黑手套就算把自己掐死了也绝对不会留下半个指纹,背着的大胯包说不定藏着枪支弹药,杀人于无形。
周围是一片被翻了土的待开发之地,头顶是林木杂草满布的高山,山不算很高,约莫十五层楼的高度,只有局部陡峭,大部分区域比较平坦,本该是一个登高的好地方,但奇怪的是,今天竟罕见人烟。
看着这近乎荒凉的山岭,牧文皓才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新闻报道过这里发生了意外,有人失足摔死在山脚。死过人的地方,人们都是十分讳忌,也难怪没人登山了。
这倒是个杀人的好地方,这厮不会真的想对他下毒手吧?
想到这里,牧文皓已有了退意,惊呼着说:“啊,阎寒,我想起来了,这里前些天摔死了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上去了吧?”
“死人就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大白天又没有鬼,大男人怕什么,文皓,我们走。”
阎寒一边大咧咧地说着一边伸手拉过牧文皓,向一条羊肠山路走去,牧文皓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手心却冒着冷汗,这厮的手劲很大,真要搏斗起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一路向上攀爬,阎寒天南地北地拉扯着话题,牧文皓随口应付着,并不时探测着这家伙的内心。
很快他们爬到了半山腰,今天没太阳,山风yīn凉yīn凉的吹得人头皮发麻,牧文皓正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阎寒却突然指着一处平坦的森林区域说道:“文皓,我们先到哪边去歇歇吧。”
牧文皓向阎寒望去,此刻他心里传来了一条可怕的信息:“就在这森林里解决掉他算了!”
“我靠,还真没看错他,果然是想对我动手呀!”
牧文皓心里惊叹一声,轻轻点下头回复他,然后故意装作伸懒腰的样子,握着拳头向头顶高高地伸了伸,再慢慢跟着阎寒向森林走去。
他心里虽然很紧张,但并不想就这样逃跑,至少还未知道这厮为何要杀他,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何况这时想跑也未必跑得了,既然心里有了提防,也未必一下子就给他弄挂了,只要拖延点时间,估计jǐng察很快就会到了。
走进森林,牧文皓不断观察着地形,寻找着易守难攻而又较宽阔的地方,最后他在一处林木较少,中间有一棵大树的空地处停了下来,原因是脚下有一块大砖头,对于手无寸铁的他来说至少是一根救命稻草。
“阎寒,就在这里歇一会吧。”
牧文皓淡淡地说道,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你倒会选地方,这里的确风景优美,很适合你!”
阎寒的声音一下子变得yīn冷,迈着脚步向牧文皓走来,刚才热情洋溢的脸已变成了灰暗狰狞,眼神比第一次在车城看到时还要yīn冷。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牧文皓心中一凛,退后两步,大声喝道:“阎寒,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的命!”
阎寒话音未落,已从胯包里抽出一把几寸长的尖刀,刀锋森白明亮,薄如柳叶,显然锋利无比。
(昨晚那章更新被审核中,耽误了书友们的阅读,抱歉了,梁子没睡好,深夜四点起床码字了,早早奉上一章,都说早起的鸟有虫吃,你的票能给梁子一张吗?——谢啦。。);
第三十八章 杀死阎寒
牧文皓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砖头,与阎寒对峙着,并沉声问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阎寒怔了一下,没想到牧文皓还能这么镇定,而上次要杀的三个人看见刀子的时候早就吓得脸如土sè,像哈巴狗一样大呼饶命了,这小子看来还是根硬骨头。
不过,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过锋利的刀子,阎寒扬了扬刀子,恶狠狠地说道:“我向史诗莹发过誓,会让你们在天堂相爱的,她已经死了,所以你也必须死!”
说完,他的脸上竟又现出了一抹痛苦之sè。
“史诗莹?史诗莹是你杀的?”
牧文皓握砖头的手微微颤抖着,难道眼前的阎寒就是自己苦苦追查的杀人凶手?
阎寒狠盯着牧文皓,大声咆哮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史诗莹就不会死。我和她青梅竹马,对她痴心一片,但她的心里只有你,就算我拿刀子指着她的脖子还不肯给我亲一口,你说我能留她跑到你身边去吗?”
“人渣!变态!”
牧文皓破口大骂,额上与脖子上因暴怒而青筋突起,脸上肌肉微微颤动,这货简直是千年一遇的大变态,自己躺着中枪没所谓,但他竟因为得不到爱而灭人全家,彻底是丧心病狂的疯狗。
没想到苦苦追查的凶手竟一直就在身边,一副斯文白领的模样,却彻彻底底的人面兽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正是专为这类人而言的。
阎寒高举着尖刀向牧文皓走来:“既然让你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是让你去陪他们的时候了。”说完迈着大步,挥舞着尖刀向牧文皓扑了过来,扑出的一刻就像森林里窜出的一头大黑狼。
牧文皓连忙向身后的大树急退,闪身躲在大树后面,阎寒的尖刀刺在侧边的树皮上,削出了一片光面,碎皮粉屑散落一地。
一击不中,阎寒怒喝一声,又追到树后,对着牧文皓不断地上穿下刺。
“拼了!”
牧文皓勃然大怒,抡起手中的砖头向阎寒拿刀的手砸去,“铛”的一声,砖头与尖刀碰在了一起,阎寒手中一抖,尖刀掉在地上。
阎寒连忙弯腰想捡起尖刀,牧文皓心中一紧,手中的砖头就向他的背上砸了下去。
“哎哟……”
阎寒痛叫倒地,但他还是拿到了尖刀,一刀刺向牧文皓的左脚,牧文皓躲闪不及,小腿被划了一刀,鲜血飞溅了出来,看着那尖刀继续向他刺来,他忙俯身用左手捉住阎寒拿刀的手腕,两人在较着劲。
此时,牧文皓拿砖头的右手空闲着,本想着再拍一砖头阎寒的背部,但这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史诗莹的笑脸,他随即想起这混蛋jiān尸的病态,于是砖头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他的头部狠命砸去,与此同时,牧文皓突然松开了捉住阎寒左手。
“啊……”
一声惨烈的怪叫声响彻了整片森林,阎寒酥软地倒了下去。
“rì你娘,敢打我皓哥,去死吧!”
突然牧文皓身后传来了一声暴喝声,紧接着他发现手中的砖头被抢去,狠命地砸向那不知死活的阎寒的头上。
牧文皓抬头才知道来人是雷承,此时雷承又扬起砖头准备再砸下去,牧文皓连忙抓住他的手说道:“不要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虽然愤怒,但牧文皓并没有失去理智,杀人偿命可是天大的事情。
就在这时,山脚下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jǐng笛声,jǐng察来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阎寒,牧文皓连忙过去推了推,这家伙直接瘫睡了下去,还翻着一双带着血的白眼,脸sè已经完全灰白,头上的血在向下流,样子恐怖之极。
“不会回老家了吧?”
牧文皓心里一颤,忙伸手到他鼻孔一探,天呀,真的没气了!
“靠,就这么不经打,才两下子就归西了?”
牧文皓看了看山脚下向上爬的jǐng察,在心里暗骂一声,此时他喜忧参半,喜的是总算找到了杀害史诗莹的凶手,并且亲手帮她报了仇,忧的是现在闹出了人命,只怕不但要搭上自己这条命,而且会连累了兄弟雷承。
虽然牧文皓对法律知识并不是太在行,但还是知道这次闯的是大祸。虽说这家伙死有余辜,但他应该死在正义的枪声里,而不应该死在自己手上。
雷承这时也走了过来,望了望那尸体,惊讶地问了声:“真的死了吗?”
“站住,不要动,都举起手来!”
牧文皓还没有回答,这时旁边已来了五个jǐng察,平伸着手枪,jǐng惕地望着他们,其中一副马脸的中年jǐng官高声喝道。
过了半晌,确认他两人没有反抗的意思,才有两位jǐng察慢慢向他们靠近,接着两对银光闪亮的链拷圈在他们的手上。
牧文皓淡淡地说道:“放开他,人是我杀的,不关他的事。”
没想到雷承却反驳:“不是,人是我杀的,你放了他。”
两jǐng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冷冷地说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逞什么英雄。你们先别说话,等回到局里再慢慢说不迟。”
说完后,两jǐng察走到尸体旁边,不断翻看并拍摄着照片,牧文皓这时才看到,除了头部的伤口,阎寒心口还插着一把尖刀,估计是在刚才较劲过程中自己突然放手,成就了这致命的一刀。
约摸过了半小时,jǐng察确认取证完毕后才带着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浮山,回到了市公安局。
审询室里,牧文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次,特别指明了阎寒就是杀害史诗莹的凶手。
审询牧文皓的是打过两次交道的黄科长,听了牧文皓的话,他马上安排人员对阎寒尸体取样与案发现场的**作DNA鉴定,随后他语气温和地问牧文皓:“案发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哪怕是路人也行。”
牧文皓想也没想就回答:“没有。”
黄科长摇了摇头叹息道:“牧兄弟,目前的情况对你十分不利,即使证明了阎寒就是杀害史诗莹全家的人,你依然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史诗莹全家被杀与阎寒被杀是两回事,甚至可以把你为史诗莹报仇视为杀人动机,判你个蓄意谋杀,因为阎寒身上多次致命伤,而你仅是轻微伤。”
“除非你能证明你是正当防卫,证明你是过失杀人,或者能判个三五年就行了。”
牧文皓苦笑了一下,说道:“当时四周无人,我实在没法证明。”
黄科长无奈地摊了下手说:“法律是以证据为准则的,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只能按你是杀人犯收监候审了,虽然我个人感觉你不会是杀人犯,但也只能是对你感到惋惜而已,实在帮不了你什么。”
牧文皓耸耸肩,说道:“事已至此,我倒没所谓,只是一个做事一人当,不关雷承的事,你们把他放了吧。”
黄科长脸显难sè,说道:“雷承已承认他有参与,并且还咬定是他杀的人,恐怕暂时也是无法把他放了,需要等案件完全清晰才能决定。”
“唉,这家伙,看来是两兄弟同上断头台了!”牧文皓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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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华夏国际
“麻烦把你们的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都拿出来,包括戒指、手链和项链等,进拘留所不能带任何物品。”
牧文皓与雷承旁边站着两位jǐng察,大声喝道,显然下一刻就是他们拘留所的时光了。
牧文皓把钱包、驾照、银行卡和钥匙等一古脑拿了出来,最后才把脖子上那条称为“鉴定牌”的银链解了下来,回想陶渊那货说这“鉴定牌”有多宝贵,他心里就在嗤笑,敢情是那家伙发神经骗着他们玩的。
雷承这时也把身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并把那和牧文皓一模一样的“鉴定牌”放在桌面上。
就在两人放下“鉴定牌”的一刻,两名jǐng察却不约而同的冲过来,一人拿起一个“鉴定牌”,细心地观赏了起来,两眼发出异样的光芒,脸上不时浮出惊讶之sè。
“华夏国际!”
两名jǐng察不约而同的大呼出声。
还没等牧文皓他们弄明白什么回事,已经有一位jǐng察大声说道:“快,快找头儿。”随后两人拿着“鉴定牌”消失在审询室。
两位jǐng察快步走到侦查室,来到黄科长面前,把两个“鉴定牌”放在桌面,惊叫道:“头儿,大问题了,他们是华夏国际的人。”
黄科长看到那两个“鉴定牌”早就瞪大了眼睛,忙拿起来左右端详了一下,突然大声对这两个jǐng察说:“快,叫DNA加急鉴定,确认死者是不是罪犯。”
说完他急急忙忙地拔通了一个电话,非常恭敬地询问着,脸sè不时地变幻着,很快对方挂了电话,而他呆立了好一会,才突然如梦初醒地大喊一声:“马上放人!”
同在办公室里埋头电脑中工作的两名jǐng员被吓了一跳,同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问:“不等DNA结果了吗?”
“不等了,万一鉴定不一样再说,还等我怕要回家务农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放人吧。”
黄科长脸sè凝重地回复了一句,急急拿着两个“鉴定牌”向审询室跑去。
牧文皓他们正纳闷着,却见黄科长神sè慌张地跑进了审询室。
“两位兄弟,对不起了,你们可以走了。”
黄科长一边陪着笑说着话,一边亲自把两个“鉴定牌”挂在两人的脖子上。
牧文皓一脸疑惑:“呃?刚才不是说要拿齐物品出来,然后收监吗?怎么现在又可以走了?”
黄科长还以为牧文皓故意在讽刺或责怪他们,只得无奈的叹叹气说:“你们华夏国际的人要收监也不是由我们来收监的,我们还没有这种资格呢。”
“华夏国际的人?”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华夏国际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市公安局都自称不够资格!
说他们是华夏国际的人,估计是和那两张所谓的“鉴定牌”有关,牧文皓这时已想到了大概,没想到这东西还这么牛逼,怪不得陶渊那家伙说关键时还能救他们一命,真他妈的比古代的免死金牌还有用。
雷承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牧文皓,看着黄科长为他打开了手拷,他舒展了一下双手,有点不相信的说道:“真的可以走了吗?杀人的事也算过去了?”
黄科长苦笑一下,说道:“华夏国际的人别说杀了一个罪犯,就算过失杀错了一个普通民众也未必有罪。两位兄弟,走吧,我知道你们虽然还没有正式加入华夏国际,但有了这张鉴定牌也算半个华夏国际的人了,给他们相中的人也不太可能去干犯法的事。”
过失杀错人也没罪?这是法外开恩,这个华夏国际也太牛叉了。
雷承本还想再问,牧文皓拉了拉他衣袖,他已发觉黄科长对所谓的华夏国际似乎十分忌惮,并不想谈论太多,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雷承会意,只得把yù言的话语吞了回去。两人向黄科长礼貌地道个谢后,快速离开了公安局的问询室。
看着两个渐渐消失的背影,黄科长喃喃自语:“有特权就是好,就算我误杀了人也未必能走到这么轻松呢!”
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雷承就拉住了牧文皓:“皓哥,你说那华夏国际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像外国博彩组织?”
“我也不清楚,不过连市公安局的人都不敢惹它,估计背景不小,只是奇怪的是,陶渊说很快有人与我们联系,但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他们的人过来。”
牧文皓现在也是满脑子疑问憋得慌,约莫猜测到这是一个机构的名字,只是这么神秘的机构根本没办法打探,唯有是等他们的人来联系了。
看了看颈子上挂着的“鉴定牌”,而这“鉴定牌”同时发给了他和雷承两人,刚好两人都是有着异能,是巧合还是陶渊本来就知道两人身带异能的呢?不过,从华夏国际的神秘及陶渊的神奇身手来看,巧合的可能xìng不大,那么知道他们秘密的人岂不是更多了?
两人带着重重疑问离开了公安局,找个餐馆吃了午饭后,牧文皓打个出租车到浮山把那辆力帆摩托车开回了宿舍,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两年风雨同车的感情不能说扔就扔。
……
就在牧文皓他们吃午饭的时候,在京城的一间办公室上,一名身材高大威壮的汉子,带着凝重的神sè来回地踱着步,一双黑漆深邃的眼睛如鹰般锐利,扫shè间让人感到一股无名的威压。只是当他抬头望向靠坐在皮椅上的蜡脸中年人时,目光已由一把锐利的刀变成了一团温暖的火,灼热而饱含友爱。
他停了下来,用手捏了一下紧锁的眉头,缓缓地对蜡脸人说道:“陶渊呀,这次暴龙行动失败,对我们三组的威信打击不少啊!你还得继续去挖掘人才来补充我们三组的实力才行,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虽然是同系竞争,但我们三组有着荣耀的光环在头上,也不能输人啊!”
蜡脸中年人正是发“鉴定牌”的陶渊,闻言他哈哈一笑,挤熄手上的软中华香烟,说道:“头儿,这年头是伯乐太多,千里马太少,就算找到了千里马,劣根太重,送给你都不敢要。比如云台的王蒙,我能感应到他的潜能值很高,可惜心术不正,思想品德考核通不过,否则还能为我们助力一把。”
“不过,江名市倒有一名古武者很适合我们,可惜这老头脾气古怪,倔得很,根本不卖我的帐,找过他几次,都碰了满鼻子灰。”提起这位古武者,陶渊的脸上带着一抹尊严之sè,显然这两个人至少有过交锋,并且他处于下风。
陶渊口中的“头儿”叫唐震,闻言他淡淡一笑道:“你是说曹格通那老匹夫吧?那老爷子你就别费心了,谁不知道他是个又硬又臭的怪老头,别说加入我们华夏国际,就算给个总统他当,也未必能令他动心。”江名市就那么一位强人,身为华夏国际第三组的头头,掌握的信息量用几台电脑都装不完,自然知道陶渊所说之人,不过,面对那种人物,他也不得不苦笑着摇头。
说起江名市,陶渊不由得想起了两个阳光的小伙子,“鉴定牌”都发下一个多月了,但唐震还没“召见”他们,不由得问道:“江名那两个小家伙,头儿怎么还没有安排纳入,有那两个异能家伙的加入,对我们三组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哦。”
唐震微点了下头,脸上流露着赞赏之sè:“那的确是两个有意思的家伙,刚才江名市局黄科长来了电话,说他们误杀了一个罪犯,都抢着说自己是杀人犯,试图为对方洗脱罪名,十分重情重义,是个好苗子,等暴龙落网后,我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陶渊微怔了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杀了人?不过,他并没有问具体情况,职业因素已经让他养成了少问多思考的习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有时也难怪有过激的行为,而从唐震的神态就知道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因此也不必为那两个小子担心了。
毕竟华夏国际的面子比金子还闪亮。;
第四十章 梦想发芽
三天的假期眼看就要结束,牧文皓却觉得这三天仿似过了三年,哪怕是三年都没有发生过那么多神奇的故事。
一天暴富成为千万富翁,包缠三百万现金购房,行李箱装钞票当红包,浮山砖砸死阎寒,公安局和平解脱……哪一件事不像南柯一梦,哪一件事不令人震撼,躺在床上的牧文皓思绪万千,几疑幻景,只是看着脚上那道被划伤的红口子,才确信这是现实。
看看灰黑泛黄的墙壁,他心中有一颗种子在发芽,那颗种子撑裂的芽苞里托着一个大大的字——“房”。这个“房”已不是一个套间,而是一幢幢如森林般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
是的,梦想发芽了,那么也该行动了。
他坐起身,拔通了夏立威的电话,直言辞职。夏立威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那种失落恐怕比丢失几百万还要甚,随后他马上提出了提成加倍的方案,恳请牧文皓留下来,这可是车城开业以来的特例,卖一辆名车最高提成甚至能拿到十万。可惜牧文皓心意已决,夏立威只好长叹一声放行,好马终不是池中之物。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在了解到牧文皓要自创一番事业后,夏立威大加赞赏,自知已留他不住,只能把惋惜混合着祝愿送给他了。
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要买一套房子很简单,有钱就行,但要成立一间房地产开发公司,cāo个楼盘却远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还必须具备许多有资质的人员及相关的建筑经验值。在了解一些相关情况下,牧文皓放弃了新注册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想法,唯一可行的方法或许是需要通过收购的方式才能实现房产商的梦想。
而令他困惑的是,在房地产暴利和只升不跌的背景下,哪个房产商不赚得盘满钵满,富得流油的房产商有可能会转让公司吗?就算转让,那三五千万的资金能撬得动吗?
不过,凡事无绝对,至少得试试,牧文皓马上想到了林子腾,这纨绔公子身处上层,或许有这方面的门路,至少叫他留意会比自己像无头苍蝇般乱碰乱撞要好得多。
一说曹cāo,曹cāo就到,他刚拿起电话准备拔号,电话铃响,屏幕着显示着林子腾的名字。
刚接通电话,林子腾就来了一句雷人的说话:“牧兄弟,今晚八点你和雷兄弟到江名影剧院等我,咱们选妞去!”
这家伙老是用下半身说话,三句不离女人。牧文皓脑子里正在勾画的万里宏图,对玩儿妞兴趣不大,只好笑笑说:“选妞就免了,倒是有事想找你帮帮忙。”
“什么?全市美女大赛你们都不想看,**的还是不是男人呀?”林子腾只关注他妞的那句,后面的帮忙什么的直接过滤掉了,就当没有听到。
“好吧,给你一说下面就痒了,不见不散!”
牧文皓苦笑一下,也不跟他墨迹了,估计这家伙现在脑里只有妞,没办法和他谈正事,只有今晚再找个机会和他详细聊聊。
晚上牧文皓载着雷承,提前来到了江名影剧院,大横幅挂着“江名市第十八届女子才艺大赛”,虽然参赛的都是女子,但不见得都是美女,那货说选美大赛有点言过其实,像韩红那种身材的才艺女子常见于荧屏。
不过,牧文皓本不是为“打猎”而来,对于这种文艺式的表演更感兴趣,如果仅是那种扭扭屁股挤挤nǎi的选美秀,说不定还会为某货的尖叫声大倒胃口。
没过多久,林子腾就开着雷克萨斯拉风地过来了,泊好车后三人进入了影剧院,好家伙,座位居然是最前面的嘉宾席,而且在正中的位置。林子腾的进场颇受欢迎,不时有人向他点头哈腰,连未上场的美女主持都过来与他友好的握手,简直成了场中的焦点。
牧文皓两人自然也受到了不少注目礼,只能陪着笑脸,不笑不行,摄像机的光不断在闪,估计能上电视,还苦着脸的话只怕要丢了林子腾的脸子。坐下之后,牧文皓才看到红布幕上印着大大的赞助商字样:林氏珠宝。
难怪闪光灯闪得这么凶,原来是花钱买来的。
很快随着美女主持的一阵柔美动听的开场白,才艺大赛正式拉开了序幕,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出场的竟是不折不扣的山寨韩红,身圆如球,阔脸如板,微黑的肤sè有着男人的刚阳之气,那一曲冲梁三丈的《青藏高原》直震得人耳膜在弹琴,山寨就是山寨,和韩红那高而圆润的嗓音还是差之千里。
“林大少,这就是你所说的选美大赛?”牧文皓无意抨击场上的胖妹,却忍不住损一损这脑子里装满妞的纨绔少爷。
林子腾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撇撇嘴恨恨地说:“妈戈壁,下次如果不在仪表上筛选一下,老子就不赞助了,花几百万搞这鸟东西还不给人看得舒服点。”
这厮敢情是忘记大赛的xìng质了,才艺大赛看脸蛋入围,不被喷死才怪。
第二个出场的女孩倒水灵,可惜没有了两条手臂,用脚表演书法,灵活嫩白的柔脚写出了“爱我中华”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飘逸如风,艺惊全场,掌声不绝,牧文皓也禁不住拍起了手掌,但林子腾却身体往后一靠,索然无味地来了一句:“哎,还不如回家看残运会。”
这一句话大煞风景,牧文皓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脑勺子上,笑骂道:“你这混蛋文艺一点好不好,这四个字得吃了多少苦才练得出来呀!要看屁股脸蛋,你直接赞助搞一场泳装选美好啦,搞啥子才艺比赛。”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那四个“爱我中华”的大字中展示得淋漓尽致,这位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女孩令牧文皓点燃了一盏心灯,照亮了希望,那只灵变飞舞的柔脚传递着一个真理:一切皆有可能。
林子腾吃了牧文皓一勺子傻笑着正准备答腔,雷承一声“美女来了”使他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舞台上,果然一位粉衣低胸装美女载歌载舞出场了,xìng感明丽的装束与浓妆艳抹的脸蛋配合着轻快的舞步,散发着野xìng的魅力,直看得纨绔大少阔口大张,总算对了味儿。
接下来的表演有乐队、古筝、琵琶和京剧等,可谓别开生面,jīng彩纷呈,牧文皓与雷承都拍痛了手掌,只有林子腾的手掌不痛不痒,因为他只有看见美女出场才响几下子,节目虽然jīng彩,偏偏美女不多,也令他省了不少力气。
美女主持宣布节目到了尾声,最后一个节目:钢琴——月光奏鸣曲。表演者未出场,牧文皓首先记下了一个飘逸的名字:凌柳飞。
令他没想到的是,表演者远比她的名字更飘逸而风雅,她身上一件淡黄sè绸衫微微颤动,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周身透着一股青chūn活泼的气息。容sè秀丽清冷,双眼如墨玉深潭上寒烟笼罩,乌黑细眉微微挑起,益显得清贵高华,英气逼人。
好一个可人儿!
林子腾可没这么风雅,张口像发情的母猪般大叫:“哥们,快看,美眉来了,美眉来了!”
(女主出场,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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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钢琴美女
不得不说,凌柳飞的出场令所有人眼前一亮,特别是她走上台前,对着台下顾盼一笑那一瞬间,台下某些不良青年甚至吹起了暧昧的口哨,引起了一阵喧哗。
她轻移柳步,那优雅的步姿有着小家碧玉的淡素又有着大家闺秀的气度,轻拂了一下纱裙,端坐于漆黑的大钢琴前,那一刻她秀目变得柔和恬淡,脸上透出淡淡的迷茫,显然在调整情感慢慢融入艺术的世界。
“叮咚咚,叮咚咚……”
随着凌柳飞柔指轻敲琴键,一串串如行云流水,婉转似鸟鸣的音符在空间中流淌,不断流出的三连音构造了无边的幻想,如在瑞士琉森湖那月光闪耀的湖面上一只摇荡的小舟,乐曲细腻而沉浑,徐缓的旋律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伤感,瞬间把人引入了艺术的意境。
此时的凌柳飞,似乎已完全与艺术融为一体,随着音乐的起伏,指尖的跳动,脸容时而迷惘,时而忧伤,时而激昂,眼捷眨动间水气弥漫,星白的灯光照耀下晶莹闪亮,有一滴已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在她泪滑落的一瞬,台下嘉宾席上也有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垫着红绸布的桌面上。牧文皓忙仰起头,制止了另一颗准备滴出泪珠,此刻他的心中思cháo起伏,小小月光曲居然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家庭的酸楚,甚至看到母亲那布满沧桑的脸庞,那老茧粗手中的温柔。这时他泪眼朦胧,心中油然升起了思亲的情愫:回家看看,该回家看看了!
片刻,音调变换,亲情跳跃到了爱情,那股淡淡的惆怅,甜甜的回忆又流溢心间,在徘徊与挣扎间他看到了爱情的真谛在升华,似乎看到了白雪公主在眼前跳跃……
“我rì,要不要这么煽情呀?还流马尿!”
很不幸,牧文皓的悲情时刻被林子腾发现了,这家伙挑着嘴角抛来了一句讽刺的话语,却也不忘伸来了一张纸巾。
牧文皓接过纸巾轻擦了擦,强笑道:“肖邦都弹不出哥的悲伤,没想到给这妹子弹出来了。”他曾在QQ签名里写过一句“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那一句话在网络风靡一时成为时尚,没想到用不着肖邦,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就能令他泪洒当场,想起来真有点羞愧。
感情,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此时,乐曲已进入了第二部分,曲调的节奏十分轻快,短小jīng悍而又优美动听的旋律与第一部分形成鲜明的对比,凌柳飞的神态也由悲至喜,就像在多次的失落挣扎中走了出来,重新燃点起了新希望。
牧文皓心随曲变,看到了心中那一片辽阔无边的房林。
乐曲慢慢进入了高cháo部分,凌柳飞指法如风的敲打下,送出了一段急风暴雨般的旋律,牧文皓的心也随之如万马奔腾,愤懑的情绪转化为高昂的斗志,正当他的沸腾的热情达到顶点时,琴声突然沉寂下来,天地间似乎也静止了一秒,随后掌声响彻全场。
牧文皓并没有拍掌,乐曲停了,但他的澎湃的心cháo还在起伏着,燃烧的热情还在冲击着那一片房林,他知道,台上的女子已经为他的梦想加了一把“火”——心火。
凌柳飞站起来,目光扫了扫台下,然后优雅鞠躬谢幕,牧文皓像看到一片云在风中飘荡而去。
接下来就进入了美女主持所说的“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总结评委计分选出三甲。
一番卖弄之下,美女主持分别公布了季军与亚军,季军是断臂书法女孩,亚军为一女乐队组合。接下来该公布冠军了,美女主持在卖足了关子后,还不忘向台下的观众问一句:“你心中的冠军是谁?”
“凌柳飞!”
牧文皓不假思索“凌柳飞”三字冲口而出,没想到这个声音与台下其他人的声音混为一体,像是专为凌柳飞打气的拉拉队,其他人也同时叫出了这个名字。
美女主持也为异口同声的情景愣了一下,最后一句“众望所归”把凌柳飞请上了场,台下又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与僻俚啪啦的掌声。
牧文皓就像看到了偶像获奖的粉丝,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可是他的拳头突然被握住,侧头一看,原来林子腾紧紧捉住了他的手。
这家伙笑得有点暧昧,“哥看你们情深款款,挺对味的,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一会颁奖的时候,你代我去颁奖给她,能不能成功靠你把握了。”
牧文皓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凌柳飞,作为耗资几百万的赞助商,自然会争取一个冠军颁奖的机会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个脑子里只有jīng虫的家伙面对一位才艺出众而又美若天仙的可人儿,居然肯“文明礼让”,不得不说他有点“舍己为人”的jīng神。
不过,牧文皓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他从来不相信一面之缘就能成就一份千古爱情,更不奢望颁个奖就能把美人儿弄上车滚上床。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林子腾已冲向了台上侧边退居幕后的美女主持,因为台上正在颁发着亚军的奖项,马上就轮到冠军的颁奖仪式,再迟的话美女主持就会按原计划安排了。
林子腾刚坐回座位,美女主持已盈盈地走上台前,婉转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又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了,下面要颁发冠军的奖项,有请我们的颁奖嘉宾林氏珠宝的总顾问牧文皓先生上台……”
林氏珠宝的总顾问!
牧文皓差点给雷倒了,亏这货想得出来,这时美女主持已经微笑着望向他,他只有整整衣装,硬着头皮走上了台。其间美女主持还解释了原本颁奖嘉宾为林氏珠宝总经理林子腾的,因为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改为由总顾问颁奖。
林子腾听了在台下咧着嘴傻笑,可谁知这一笑不得了,当电视中镜头不经意转向他时,创造了这一届才艺大赛的特别奖——林子腾后来被尊称为“江名市最会装B的男人”。
颁奖正式开始,按照美女主持指示,牧文皓首先给凌柳飞颁发了一张冠军的奖牌,凌柳飞微笑着伸出白嫩的玉手接了下来。近距离接触这位仙风般的美人,不得不说牧文皓有点怯场,心跳在加速跳动,幸好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偷偷来个深呼吸,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奖品是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绿翡翠,sè泽品相和牧文皓颈上的“鉴定牌”一样,估计也是帝王绿,美女主持称为“价值百万的翡翠”。说这翡翠价值百万并不是靠吹的,他们这次的奖品货真价实,而且可以直接兑现,得奖者可以选择要奖品还是要奖金,如果不要奖品,会改颁一张一百万元的现金支票。
它并不是像某些不良商家举行的奖品游戏,奖品吹嘘价值一万,实际在市面上三千能买到。
当美女主持问凌柳飞要奖品还是奖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奖品。牧文皓为她的选择暗暗赞许,钱财究竟身外物,对一个艺术或梦想追求者来说,一块代表着荣誉与赞赏的玉块,显然更加有意义和价值。
虽然心里想得如此崇高,但牧文皓非常明白,当他还是一个苦逼打工仔的时候,如果面对这种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百万现金支票。——这或许是“梦想很充实,现实很骨感”的另一种解释。
在一片掌声中,颁奖仪式顺利落幕,牧文皓回到座位,嬉笑着重重地在林子腾的手臂上敲打了一拳,当是奖赏他的“让妞”之情。
大赛虽然落幕了,但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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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烧烤风波
走出影剧院,林子腾提议去喝啤酒吃烧烤,牧文皓自然不会拒绝,虽然领略了一夜风sāo,但“房事”还没有机会和他说呢。
他们来到江边的一处露天摊挡,两位女服务员马上迎过来招呼他们,这些露天摊档算是平民消费区,开着汽车来的都被视为贵客,姑且不论你开的汽车是什么品牌,事实上服务员也未必认识宝马或雷克萨斯的标志。
今晚这里客人不是很多,零散散围着几桌,他们随便靠路边找了张圆桌坐下,林子腾先点了一扎啤酒及几个小菜,然后拉着牧文皓与雷承来到烧烤炉边点烧烤。烧烤炉就支在摊档的旁边,离他们坐的桌子很近,不时飘来阵阵烤肉的浓香。
这里的烧烤有个特点,它不像其他地方为了节省时间都烤个半熟或全熟,然后放在一堆等客人点了再热一个火就了事,而是全部都是新鲜生肉穿插着,等客人选好了再烤,可谓看得见的新鲜,因此烤出来的味道也特别鲜美,正是因为这样,才令这位纨绔大少喜欢上了这里的烧烤。
他们三个各挑了两个肥大的鸡翅膀及若干牛肉串伸给了烧烤师傅,大胡子的烧烤师傅接过放在一边排队,炉子太小,一次也顶多能烤得了七八个鸡翅,现正烤着一批,他们的只能等下一批了。
他们回到座位坐下,牧文皓拿过啤酒,倒了满满三杯,然后拍了拍林子腾的肩膀笑道:“林大少,哥想找你搞搞房事,你肯不肯帮帮忙?”
他决定直入主题,不过这家伙习惯用下半身说话,因此先和他逗逗趣。
林子腾霍然抬头望了他一眼,跳起身弹开,怪笑一下说道:“要爆菊花你找雷兄弟,哥xìng取向正常着。”
雷承笑骂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你也太不够兄弟了,我们两兄弟非要强爆你不可。”
牧文皓哈哈一笑:“你这货满脑子脏水,菊花也不见得会干净,要爆也等我准备好大木棍才爆。我刚才是说叫你帮我搞一下房地产的事情而已,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早说明白点嘛,你这小子不piáo不赌的,还以为你真的喜这一口呢!”
林子腾咕哝着坐下,气得牧文皓直翻白眼,一个穿心拳就挥过去,却被他笑嘻嘻地挡了回来。
牧文皓喝了一口酒后,向林子腾问道:“我想进军房地产,你说收购房地产公司这个路子行得通吗?”
“房地产这行业比我们珠宝行业还要暴利,从这些年来看,只要能拿到地皮的房产商都赚到了钱,要收购房地产公司有一定的难度,不过,凡事也不能只看表面,像我们收购的芩生金行外人看起来也很好,但谁想到还是给我们收购了。只是,恐怕你那点资金还不够吧。”
既然说到正事,林子腾也正经了起来,说到底他不完全是个纨绔子弟,林氏珠宝这么大企业能胜任总经理一职,还是有着一定的商业思维与智慧的。
至于资金方面牧文皓也觉得底气不足,不过并没有令他到气馁的地步,他摸摸鼻子说道:“资金少就少点了,大有大做,小有小做,重要的是有一个开始,你帮我留意一下,有这方面的消息及时联系我。”
林子腾点点头:“嗯,有情况我马上通知你,资金不够可以临时给你资助下。”
这话说得有点让牧文皓感动,虽然相识不久,但这家伙还是蛮仗义的,有他的支撑,底气也足了不少。
他正举起酒杯准备与哥们再干一杯,却发现雷承突然拍桌站起,一句“妈的”后向烧烤炉那边走了过去。烧烤炉边围着三个黄黑毛发夹杂的青年,(有人称为杂毛)他们正在与大胡子师傅争执着。
一个青年伸手要去拿炉中快烧好的鸡翅膀,大胡子师傅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用嘴向牧文皓他们的方向努了一下,显然在告诉他:这些鸡翅膀是烤给那张桌子的。
雷承眼尖,早就注意到那边的情况了,他明白那三个混混儿想捡现成,要拿走他们点的鸡翅膀,到口的鸡翅膀要飞了,那还得了,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大声喝道:“这是我们点的鸡翅膀,谁也不能拿走。”
没想到他的这声喝叫不但没有吓跑三个杂毛,反而在对视了一下后包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大鼻子歪着脖子吼道:“妈戈壁,在劳资的地盘也敢狂,我看你是皮痒了!”
冲突眼看一触即发,牧文皓和林子腾快步走了过来,站在雷承的身旁,摊档的胖子老板也连忙走出来陪笑劝架,还提出免费送他们几个鸡翅膀。
谁知那大鼻子根本不卖他的帐,挽了挽袖子,叉开双脚,横着脖子指着雷承说:“得罪了我大鼻昌就这么算了,那我还用混吗?现在给你两个路,一是从我跨下爬过去,然后走。二是直接打残你,扔到小东江。”这厮连外号都与他那大鼻子有关,说话时鼻子不断在扇动,就像大水牛被苍蝇叮住鼻子时的痉挛模样。
雷承冷笑一下:“爬你妈的逼,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找死!动手!”
大鼻昌向另外两个杂毛挥下手,三人突然从身上都掏出了一把瑞士小军刀,一按弹簧“锵”地弹出了几寸长的银白刀刃,向雷承慢慢靠近。
居然cāo家伙!
“等等!”林子腾突然高喝了一下,三个杂毛怔了一下,停了脚步。
林子腾把牧文皓与雷承向后面推了推,然后向前两步,回头淡笑着:“让哥来重演下吕布战三英的场面给你们看看吧,你们在旁边拍掌加油就行了。”说完,迈出了马步,向三个杂毛潇洒地做了一个挑逗式的动作。
大鼻昌一听他以一敌三,气炸了肺,咬牙切齿地说道:“逞英雄是吧,先收拾你再废了那两个小子。”声音未落闪亮的刀锋在牧文皓两人“小心”的惊呼声中刺出,与此同时,另两个杂毛也挥刀向林子腾刺去。
旁边围观的人看见真打了起来,忙四散闪开,胖子老板也摇摇头向后退。
赤手空拳面对三把刀,这货也太托大了,牧文皓一急,忙走到炭炉边cāo起一把夹木炭用的铁叉就冲了过去,但他还没有加入战圈,大鼻昌已“咕咚”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在地上,紧接着只见林子腾迎向另两个杂毛,单脚向后一扫,双手借势一推,用着几乎一样的动作,几秒间两个杂毛先后倒在地上。
大鼻昌挣扎着要爬起来,牧文皓刚好赶到,随手一铁叉向他扫去。
“啊呀……”
大鼻昌刚站起半个身位,根本没办法闪避,这一叉正好扫在他的大鼻子上,发出“咝”的一声响,痛得他大喊一声又仰身倒了下去。
咦,大鼻昌的鼻子怎么陷了一个小窝?牧文皓看着那黑sè陷下的圆窝,不禁惊奇地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铁叉,铁叉的尖头上还冒着微烟,他才记住这铁叉刚才在炭中已经烧红了,所以才烫陷了那大鼻子。
大鼻昌变成陷鼻昌,以后这个外号怕要改成“牛鼻昌”了,那模样倒像被穿了鼻子的大水牛,只欠中间打个孔了。
林子腾已停了手,在一旁冷笑,雷承却拿着板凳冲了过来,想向另两个杂毛板过去,牧文皓忙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可不能再冲动了,可别忘记刚从公安局里出来的,再来一单,别说华夏国际,联合国也保咱不住了。
三个杂毛骨碌碌跳起身,“牛鼻昌”用手捂住“牛鼻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走!”随后三人灰溜溜地消失在夜幕中。
三人一走,雷承就惊讶地走到林子腾面前,伸出大拇指赞道:“高手呀,一打三,强!”
林子腾耸耸肩:“这三脚猫的功夫,算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你没见过。”
牧文皓忙问道:“哪里有高手?我要拜师!”
这句“拜师”倒不是开玩笑的,联想起近期发生的种种,原本文弱的他已经历了好几次打斗的场面,其中还有两次是死里逃生,如果能学到一点防身的武艺,至少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自保,更可以保护身边最亲的人。
林子腾苦笑了一下,说道:“高手是个怪脾气,我都是缠了好几年他才教了我几招散打的招式防身,我看你的希望也不大。”
牧文皓执着地说:“总得试试。”
“好吧,明天带你博博运气,反正他一直想招个好徒弟,不过你要做好被虐的心里准备。”说到最后,这家伙神sè古怪地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牧文皓十分兴奋:“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找你。”
林子腾点点头,甩出几张红币结帐,然后挥手示意散场。那三个杂毛毕竟是寇,提防他们带人马来报复,犯不着和他们硬碰,毕竟把那杂毛的大鼻子变成了牛鼻子,谁遇上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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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曹老爷子
翌rì一早,牧文皓起床梳洗完毕,马上拔通了林子腾的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他“喂喂”了几声都没有人回话,正准备挂机时话筒里却传来了一把女人**的声音:“啊……爽死我了,快,再快一点,马上看到嫦娥了。”紧接着一阵“嗯嗯”,传来了床板的“吱吱”声……
原来在做“早cāo”。
只是这货也太恶搞,竟然把做“早cāo”当成了表演,变相地演示着,惹得牧文皓浑身燥热。只可惜,早cāo时间太短了点,不一会就听到那货大呼一声:“啊哈……我不行了,要弯弓shè大雕了!”那女的大叫“不要,不要,再坚持几秒就行了。”可惜,这货显然没有完成她的愿望,最后那女的在如牛的粗喘声中抛来一句幽怨的话:“洋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牧文皓“嘿嘿”笑下,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再拔通了他的电话,这时传来了林子腾稍显中气不足的说话:“啊……哈……文皓,你这么早呀,我都还没睡醒呢。”这货故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副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样子。
“没睡醒?你开什么玩笑,刚才不是故意做早cāo给我听吗?不过我很奇怪,亿万身家的人怎么还睡那会吱吱响的木板床呀?”
“啊……什么?刚才我不是按了拒绝键吗?cāo了……”声音停顿了一会,估计这货是因为被知道是洋蜡枪头而懊恼着,过了一会他才讪笑着说,“那木板床是欧洲最流行的高档新婚床,有助力功能,那声音让人感到有种偷情的快乐,不到五十万一张,超级划算。”
晕倒,这货还卖起广告来了。
牧文皓也不和他墨迹了,直入主题:“好了,床事有空再和你慢慢研究,现在先把拜师的事办好,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你来找我吧,腰还痛着,要喘喘气呢,嘿嘿!”
放下电话,牧文皓为了让他喘顺一点气,并没有马上就过去,给老妈子打了十分钟电话拉拉家常,才叫上雷承,驾车向林子腾的别墅开去。
本以为还要等林子腾喝几碗“十全大补汤”才能出门,却没想到这货腰虽然不好,但调整还是蛮快的,见到他时,他已经容光满脸地开着雷克萨斯在门口等着了。
林子腾引路,三人两车在路上驰行,不一会,雷克萨斯停在市郊的一处大屋前。说是大屋,还不如说是大庙,外观造型和唐代的小宫殿有点接近,古朴的粉漆已经斑驳脱落,像刮了鱼鳞的鱼身,失去了光鲜的外甲。
“这就是高手的家?”
牧文皓跟着已经踏上台阶的林子腾,摸摸鼻子疑惑地问道。这情况与他预想中相差甚远,在这和平年代,有点真功夫,不富则贵,哪个不混得风生水起,再不济的混个富豪的保镖也是月薪百万,何用住这种废弃的老庙?
林子腾笑笑点头:“是!”
说完,他已推开了大庙的门。门是虚掩着的,这扇门从来没有上锁过,因为没必要。试问一个顶尖高手的家谁敢来犯?除非他是活得不烦恼了。
不过,凡事有例外,据说曾有一个不长眼的小偷混进去,但最后的下场是掉了四颗门牙,断了两根肋骨,然后被挂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上当衣服晾了半天,后来给同伴救走。
何况,里面也真没有东西可偷。哪怕光临难民营里也比他家强,至少难民营有铁锅砂煲,但是他家连铁锅砂煲都没有,这是那个光临他家的小偷说的。
庙屋虽然陈旧了点,但却是十分宽敞,特别是中间的围起的一个大cāo场,显得十分气派。事实上牧文皓他们进来后,眼里看到的也只有一条长长的环形走廊及这个大cāo场。走廊在上,cāo场在下,中间是长长的步阶,像地下室般,深七八米,又类似广场中的灯光球场。cāo场上林林木木、巨石铁架穿插其中,倒有点像电视里的特种部队训练基地。
只是,里面空无一人,走廊空无一物,就连一张椅子也没有,别说椅子了,就算是纸屑杂毛都没有半丝,如果不是林子腾带路,牧文皓肯定会认为这根本是一个没有人住的废庙。
“曹老爷子……曹老爷子……”
林子腾张开喉咙大呼了两句,但只有回音回荡,没有人回应。
雷承皱了下眉,说道:“该不会是出门了吧?”
林子腾笑笑:“我还从没见他出过门。”
说完他也不理会牧文皓他们诧异的神态,向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子走去。
这是这座大庙里唯一的一个房间,房门是开着的,一眼能看到尽头,就连这个房间也干净得离谱。说它干净,不是说地板一尘不染,而是因为这房间里只有一张空床和一个木柜,没有任何杂物。
一个人独处,至少也要有个厨房吧,但连个厨房都没有,难道高人就不用吃饭吗?当牧文皓向林子腾提出这个疑问时,林子腾神秘地笑了笑:他吃仙丹的。
不知这家伙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不过总算房间里有张床,也不见得就是不吃人间烟火的活神仙。
房间没有人,床上也没有人,他们三人踏入房间后,林子腾嘀咕着:“奇怪,这老家伙跑哪去了呢?难道……”
嘀咕未完,突然一把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小滑头,又想来磨我的武功秘笈吗?”声音感觉有点遥远却清晰入耳,但没有人知道声音从哪里传来。
林子腾大喜,这正是曹老爷子曹格通的声音,小滑头是他对林子腾的称呼,因为老来缠着他教武功落得了个小滑头的称号,他四处张望:“曹老爷子,你在哪啊?”
“我在你头上。”
瓮声传来,三人忙抬头上望。
啊,壁虎,好大的一个壁虎!伸展着四肢趴在天花板上,黑不溜秋的,可是没有尾巴。
谁想得到一个人还能像壁虎一样趴在天花板上,就算是千里眼的雷承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牧文皓虽然十分惊讶,但同时也很激动,真的是遇到高人了,普通人谁有本事像条壁虎地趴在墙上?
林子腾这时也乐了,大笑着说:“曹老爷子,你的道行是越来越高了,床也不用睡了,直接到天花板上去睡了呀!”
“高个屁,天级都还突破不了,说出来丢人。”
声音中带着极不满意的情绪,显然远未达到他想要的级别。人的yù望真的无穷大,哪怕是这样一个顶尖高手都觉得自己只是渣渣,牧文皓基本确认,他肯定是一个武痴。
武侠小说中因为崇武而废寝忘食,行为偏激的倒屡见不鲜,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也遇到了这种武痴,不得不让人感叹世间百态无奇不有了。
林子腾看看老头子还趴在天花上,并没有下来的意思,又笑呵呵地说:“曹老爷子,今天我可不是来蹭你的武功,是帮你找到了两个骨格jīng奇的徒弟,你不下来,我可就要带他们走了?”他知道这老家伙虽然古怪,但一直有找一个弟子继承衣钵之心,只是因为要求过高,一直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所以他才用“徒弟”来吸引,用“走”来作要胁。
“呃?你能帮我挑到什么好徒弟,这两年你都带了数十人过来了,都是脓包,第一关的考核都过不了,这次还会有什么好货吗?”
这老家伙说话不怕得罪人,语气中还带着不屑,雷承听了心里十分不爽,咕哝着说:“我们是人,不是货。”
林子腾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乱插嘴,然后拍拍胸膛说:“这次保证你满意,不满意一年内不来蹭你武功。”这次他下了狠,并不是真的对牧文皓他们有信心,想想那三关的考核,他几乎认为希望为零,但义字当头,总得先把老家伙套下来,至于考核过不过关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真的?说话可要算数,否则我下次可就直接把你撵出去了。你们站着等一等,我这纳阳天印功还要修炼半刻。”
曹格通听到这家伙保证一年不来烦他,显得十分高兴,对喜欢清静的他来说确实是给林子腾烦怕了,但奈于与他老子的交情,也就随他胡闹了。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子腾说完径自坐在那张老式木板床上,虽然曹格通叫他们站着等,但他明白是因为没凳子的原因,腰本来就还有点酸痛,站着说话也腰痛,还是坐下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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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三关考核
半晌,曹格通长吐一口气,突然手脚撑了一下天花,身体像纸风筝一样飘飞了下来,轻柔在落在地面上,落地无声。
靠,这是轻功呀,踏雪无痕?
惊诧下牧文皓望向落地的老者,鹤发童颜,黑衣下眼睛炯炯有神,倒真有点仙风道骨、不染凡尘的风貌。
林子腾啧啧地赞叹道:“好轻功呀,曹老爷子一会变壁虎,一会变小鸟,羡煞小侄了。”
曹格通刮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滑头了,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向下面的cāo场走去。
三人紧忙跟随而去,途中林子腾怪笑着说:“你们两个等着受这老家伙的折磨吧,一会可别怪哥不帮你们。”两人都没有怎么在意他的说话,既然叫考核,自然不会太容易,特别是这种怪老头。
曹格通来到cāo场的一口古井上,停了下来,此井没有盖,只有一条大腿粗的圆钢铁横在中间,三条长铁链垂向井底。
曹格通扫了牧文皓与雷承一眼:“你们两个谁先来?”
雷承挺步而出:“我先。”然后转头对牧文皓笑笑,“我做试验品,你看好了!”
牧文皓拍拍他的肩膀,心里一阵温热,这哥们太他妈的让人感动了。
曹格通微颔首,突然手一伸,古井中的一条铁链被拉起了三尺,然后说了考核规则:“十分钟时间,至少保持手中的铁链还剩下一尺。”他把铁链往雷承手中一挂喝声“拿住”,又转头对林子腾说道:“小滑头,开始计时。”
雷承接过的铁链,曹格通的手马上松开。
“哎呀,cāo了,怎么这么沉!”
在曹格通手松开的一刻,雷承突然一下趔趄,被铁链压力带着向古井冲去,手中的铁链已滑落了至少一尺,幸好他天生神力,把铁链一卷手腕,稳住脚步,然后双脚慢慢移位,架出马步,狠命地拉扯着铁链。
这个姿势坚持了约莫五分钟,他的脸sè已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涨,牙关咬得透不进风,手上拉着的铁链突然滑动了一下,又少了几寸。
又过了一会儿,雷承脸sè有点发紫,脚已有点微抖,被井下的重物拖行了半步,但他的手却还是死死地拉住铁链,不给它滑落半寸。
“雷兄弟,挺住,还有两分钟。”
紧张时刻,林子腾看了看表,忙为他打气。牧文皓也紧张地走到他的旁边,大喝“坚持住”。
终于,林子腾一声“时间到”,雷承大吐了一口浊气,释放重负后直接瘫坐在地上,牧文皓忙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曹格通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目光,喝了一句:“继续过来,挑战第二关。”
我勒个去,这么快就继续第二关!
刚刚死去活来,气也没喘一口,总该给点休息时间吧,NBA篮球赛都分成若干小节,每个小节都可以休息一小会呢!
这考核比国际大赛还严格了!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试探地问道:“曹老爷子,是不是先喝杯水,再继续第二关?”
曹格通脸sè一沉:“我这里没有水,要喝水就滚出去喝。”
靠,倒真忘记他这里没水没米了,牧文皓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出声了。
雷承轻轻推开牧文皓,直面曹格通:“那行,说规则吧!”
曹格通脸无表情地说:“三分钟内,我向你打出数招,你至少要闪避开三招,并且要说出我一共用了多少招。两个条件缺一,输。”
第二关,与高手过招!
牧文皓与雷承都傻了眼,这老家伙身轻如燕,要闪避开他三招不是比登天还难,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林子腾带了数十人来都铩羽而归了。
“准备,开始!”
根本不容雷承再发愣,曹格通低喝一声,已闪电地飞身而出,在雷承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拍了他左臂一掌,紧接着又在他的右臂拍出了一掌。
当雷承反应过来想闪避的时候,曹格通至少已拍了他五掌,而且力度都很大,并不是蜻蜓点水,五掌下来,差点拍得雷承倒了下去,痛得哇哇叫。
靠,还动真格的!
雷承现在才理解林子腾说的那句“等着受这老家伙的折磨”并不是开玩笑的,这时他已经被打懵了,哪里还有空去留意他打了多少招,只一味地闪躲着。
老家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后面的招式明显放慢,因此偶尔雷承也避开了一招半式,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躲过了几招。
曹格通的身体突然停顿,背手而立,雷承却还在像小猴般跳着,真的给这老家伙当猴耍了。
曹格通停止动作的一刻,林子腾看了看表,不多不少,刚好三分钟,这老家伙时间把握得比表还准,真的把他给雷倒了。
“刚好闪避过三招,只要说出我一共用了多少招,就算过关。”
曹格通淡淡的声音传来,雷承捂了捂红肿的脸庞,又挠挠了头:“185招。”
“错,下一位!”
根本没有机会去挑战第三关,曹格通直接宣判了雷承的“死刑”,然后大步迈向古井,拉起了圆钢左边的一条铁链。
见状,林子腾脸现喜sè,对牧文皓说:“嘿嘿,曹老爷子对你还不错哦,如果他还拉雷承那块巨石给你,五分钟保准把你拉进井里。”
牧文皓疑惑地问:“三条链的重量不是一样的?”
林子腾说:“不一样,三条链分成三个级别的重量,曹老爷子会根据个人的体质强悍程度给予对应的强度压力,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这条虽然比雷承的稍轻,但也绝对够你受的,老爷子的目光比秤子还准。”
林子腾的这番话倒让牧文皓变得轻松了不少,雷承一身蛮力,自己力量方面确实是比不上他,看他刚才那么狼狈本失去了信心,现在看来倒还有机会一搏。
牧文皓挽了一下袖子,踏步上前,有了先前雷承的借鉴,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先扎好了马步,再伸手接过了曹格通手上的铁链。
“呔……”
接过铁链,牧文皓大喝一声,手臂运力向后拉,同时脚下用力增加与地面的摩擦力,但这该死的水泥地板十分光滑,真不知是不是老爷子故意弄成这样的。尽管双手很稳,双腿却硬生生的被拉着滑行了几寸。
他屏气丹田,蓄力下沉,上牙碰下牙“锵锵”直响,不但不能拉动铁链向上半分,反而感觉越来越沉重了,就像和一个巨人在拔河,巨人任他拉扯纹丝不动,但只要巨人动动手指头,就把他拉前半寸,现在他的手已经滑后了差不多一尺了。
“文皓,挺住,已经三分钟了。”
“靠,才三分钟?”
听到林子腾的喊话,牧文皓差点崩溃,三分钟感觉经过了百年。
度秒如年呀!
又滑落了半寸,牧文皓衣衫湿漉,额角上豆大的汗珠沿着脸膛滑落,铁链在手臂着绷出了深深的血印,手指僵硬如钢勾紧扣,绝不能再滑了,否则就要失败告终了。
为了不再受人欺负,必须坚持多一分钟!
为了惩治天狼星魂王蒙,再坚持多一分钟!
为了保护身边的亲人好友,继续加一分钟!
为了含辛茹苦的母亲,值得再来一分钟!
……
牧文皓把世界励志大师陈安之的“催魂**”都动用了出来,顿时力量暴增,竟没有再被拉动半寸,直到林子腾欢呼一声:“时间到!成功了!”他才象泄了气的气球,放开手中铁链,软倒在井边。
曹格通红润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口中却仍然吐出那句令人发怵的话:“继续过来,挑战第二关。”
雷承走了过来,扶起牧文皓,忿忿不平地说道:“皓哥,挺得住吗?挺不住我们走吧,这么苛刻的师父我们不拜也罢。”
牧文皓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做了一个深呼吸,甩甩头:“没事,挺得住!”虽然考核看似苛刻,但他很明白严师不收庸徒的道理,如果不是因为条件苛刻,只怕根本就没有了这次的考核机会。
他慢步走到曹格通面前,挺了挺腰身,淡然说道:“曹老爷子,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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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拜师
曹格通上下打量了一下牧文皓,居然淡笑了一下说道:“小子有点气度,那看招了。”话音刚落,他已出手。
“啪啪啪……”
接连几掌打在牧文皓的身上,但奇怪的是牧文皓竟完全不闪不避,默默地承接着曹格通的每一掌。不过,他和雷承刚才的受打完全不同,雷承是毫无反应,心里想避避不了,他是有意识的,能避不想避,这正是他面对第二关的战术策略。
既然明知如何闪避也避不开曹老爷子那快如闪电的双手,那就避无可避无须再避,宁愿受打也要点清楚他的招式,然后再等待机会闪避三招,这算是牧文皓拼一拼的战术策略。
牧文皓像木头人一样挨打,不但雷承与林子腾看得愣住了,就连曹格通脸上也显出了惊诧之sè,这些年也考核了不少有心拜师的人,但还从来没有人甘愿一直捱打,面对他的出招,哪个不是连滚带爬,跳得比猴快?
长辈打小辈,既不动手而且不闪不避,也令年过六旬的曹格通老脸有点发红,出手也明显放慢了,可就在这时,牧文皓忽然一闪身,避开了他的一掌。惯xìng下,曹格通下一招还没来得及提速,牧文皓直接仰身倒地,又躲过了一招。
“咦,有点意思!”
曹格通低呼一声,明白了这小子在玩手段,出手速度又恢复了早期的灵快,不过这一次牧文皓不再甘心挨打了,不断变换着身位闪避,一边默数着招式。
在曹格通不断加快的招式中,牧文皓拼了命地闪避,终于在劈脸而来的一掌下,他直接蹬脚向前,使身体失去平衡,后倒的一刻堪堪擦发而过,算是避过了第三招。当然,代价是后脑勺冒出了个鹅蛋。
曹格通这时也停了手,还是刚才那句对雷承说的话:“刚好闪避过三招,只要说出我一共用了多少招,就算过关。”
牧文皓摸了摸后脑勺,信心十足地说道:“256招!”
“错,一共258招!”
曹格通的话令牧文皓直想吐血,错了,这苦肉计算是白白受罪了!
不过,很快曹格通又说了一句令他激动得跳起来的话:“误差不超过5招都算合格,第二关通过。”只是,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令牧文皓直呼坑爹的说话,“你没点出来的那两招是因为我变化太快,就算李小龙在世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娘嘞,中国功夫之父李小龙都看不出来的招式,亏他好意思用出来考核这些小辈,真是天大的巨坑啊!
不过,不管他坑爹还是坑孙子了,总算过了关。
本以为还会像刚才那样,直接进行第三关,谁知曹格通却说道:“这一关可以休息片刻再开始。”
可是,牧文皓并不领他的情,拂了下凌乱的头发,说道:“不必,现在开始吧。”
保持一种挑战状态很重要,万一松懈了下来再想回复状态恐怕有点难,因此牧文皓虽然觉得很累,但却是不敢休息,他明白老爷子的考核绝不是有体力就能过关的。
曹格通脸上闪过一抹欣喜随即消失,他迈步向cāo场的另一头走去:“跟我来。”
三人随着他来到一处约有三四米高的林木前停了下来,这些林木是由一根根碗口大的木桩组成,约一到两米支有一根,高度相同,顶部圆形,可以说是升级版的“梅花桩”,不过这梅花桩也太高了点,而且桩下布满了尖石,尖石如刀尖挺立,万一从桩上跌下来,非死则伤。
这老家伙不是要他在这上面跑桩吧?这似乎超越了考核的底线,玩命了!
不过,的确给牧文皓他们猜对了,就是玩命的。曹格通已淡淡地说了考核规则:“五分钟跑完三百二十八根木桩,摔死不赔命。”
妈嘞,在梅花桩里跑步,亏这老家伙想得出来。
不用他解释,牧文皓也明白“跑完”的意思就是要每根木桩都踏上一遍,每根木桩的间距差不多两米,几乎要跳跃式才能完成桩与桩之间的过渡,而且木桩构成的是一圈圈的环圆形,至少有二十圈,就算在平地转齐这些圈圈都会晕头转向了,桩口本就不大,一个不慎,随时失足变刺猬。
偏偏还有时间限制,仅仅五分钟,跳三百多根木桩,根本不容你有太多迟疑。
雷承皱了一下眉头,跑过来拉着牧文皓往外走:“皓哥,为了学点狗屁武功犯不着玩命,我们走!”
牧文皓却挣开了他的手,憨笑了一下,说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林子腾也觉得这老头子似乎玩大了,忙扔掉手上的香烟,走到曹格通面前笑着说:“曹老爷子,你看能不能换一个花样,你不赔命他的兄弟会找我赔命啊!”
没想到曹格通只抛来四个字:“不跑就滚。”
这时牧文皓已来到他的面前:“我跑,从哪里可以爬上桩顶?”
曹格通绷紧的脸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他二话不说,突然俯身抱起牧文皓,向上一托,一具人体炮弹冲天而起,不偏不倚,落在侧边的第一根木桩上。
牧文皓在“飞人”状态中反应过来时,刚好右脚落在桩面上,他忙稳了一下重心,但桩面太小,只能容得下一只脚,另一只脚只得缩了起来,典型的“金鸡dú lì”。
站稳后,他不敢贸然起跳,先抬目观察一下环境,桩面十分光滑,阳光照shè下反shè着黄光,用右脚在桩面轻擦一下,还好,老家伙没有特意加到光滑的涂料,估计老家伙平时没少在这里跑步,要不也不会把木桩的表面磨得这么发光。
不经意向下瞥了一眼,娘嘞,好高!身下方的几块尖石看起来像刺刀,直看得牧文皓脚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身体跟着晃了晃。
“皓哥,小心!”
雷承紧张的声音传来,牧文皓忙做了个深呼吸,平息了心中的震荡,并轻迈脚步,跳出了第一步。左脚落在桩面上,右脚忙并拢,虽然身形摆了几摆,但总算有惊无险,安全走出了第一步。
他不敢停留,也不敢再向下望,全神贯注地瞅着下一个木桩,拿捏好力度,继续迈步。前面的几步重心均不是太稳,险险挺住了,不过接下来,他总算总结了经验,只要保持着平和的心态及适当的力度,即使跑快点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很快,他就跑了差不多十个圈,下面的雷承与林子腾也传来了呐喊助威声,牧文皓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继续飞奔。
看着一个个木桩被轻松踏过,牧文皓不由得有点沾沾自喜,可就在这时候,他跳过去的这个木桩似乎比以前的还要光滑,脚刚接触到桩面就向外滑了出去,身体根本没法保持平衡了,双脚已向下掉了下去。
“啊……”
雷承与林子腾同时发出了震天的惊呼声,不过,很快他们就停止了叫声,紧张地望着桩顶。因为牧文皓并没有直接摔下来,而是一屁股坐在桩面上。
伸手摸了摸桩面,牧文皓不禁在心里怒骂一声:“这老头子也太yīn了!”原来,这桩面和其他的不一样,上面涂了一层滑如绸缎的黄漆。
差点给他玩死!
牧文皓慢慢支撑着站起,又向下一个木桩走去,这次他变得格外小心,不过,这个木桩又和原来的一样了,没有涂漆。接下来,他发现每隔几个会出现一个带漆的木桩,不过这次他有了提防,力量稍放平和一点,倒也是难不到他了。
不得不说,雷老爷子在考核上下足了功夫,哪怕是你心中滋生一点小骄傲,就能令你失去了过关资格。
终于,所有木桩全部走完,林子腾欢呼着说:“好小子,提前了十秒完成任务!”
十秒?牧文皓听了直想翻白眼,手心出了汗,心里暗呼:真的好险!
曹格通这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捋着白须高呼了一声:“好徒儿!”
难得一见曹格通的笑容,林子腾也乐了,他望了望还站在高桩上的牧文皓,笑着说:“雷老爷子,还不把你的好徒儿带下来万一摔成肉饼了,可别问我要人呀!”
曹格通一怔,才想起好徒儿还在上面下不来,忙飞身一跳,直跃上高桩,那弹跳力,就算参加奥运会也能拿个跳高金牌。
他抱着牧文皓,像两只大鸟一样飞落在地面,连尘土都没有飞起来。
牧文皓惊魂未定,林子腾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说:“还不快快拜师?”
牧文皓忙对着曹格通倒身就拜:“徒儿牧文皓,拜见师父!”
“哈哈哈……没想到我曹格通晚年还能收上弟子,老天待我不薄也!”
曹格通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红光满脸,随后手心向上摆了摆,“好徒儿,起来,起来,能通过我三关的绝对是个好苗子,真金不怕红炉火啊!”
牧文皓站起身,琢磨着这三关考核的含义,突然发觉曹老爷子是个天才。第一关拉石,考人毅力与潜能;第二关过招,考人反应与眼力;第三关跑桩,考人胆识与应变。三关结合完美地反映出了个人的素质能力,也是成为武者的必要条件。
真他娘的比考公务员出的考题还有深度和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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