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鉴定牌
看着瞬息间又消失的那一群地痞，牧文皓几疑是作梦，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悍汉们，在见到一张黑sè牌匾后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蜡脸人的来头可真不小。
这时，雷承总算回过神来了，忙抱拳对着蜡脸人作了个辑，说道：“多谢大哥的救助之恩，还请问尊姓大名，他rì我们兄弟必厚礼回报。”
蜡脸人淡然一笑，说道：“我叫陶渊，回报就免了，或许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自家人互相帮忙本是天公地道的事，还谈什么回报，呵呵。”
“一家人？”
雷承与牧文皓都愣住了。
陶渊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惊愣，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两串银项链，每人一串挂在牧文皓与雷承的脖子上，项链里串着一块铜钱大小的绿sè石块，看着像翡翠，但他们并不是行家，并不确定是翡翠还只是一块普通的绿sè石头。
“这是什么东西？”
牧文皓拿起石块细细端祥，石块上还雕刻着一个类似国徽模样的标志，虽然似，但并不是国徽，唯一完全一样的是五颗星星的分布摆放位置与角度，旁边是类似一把利剑的变形，还有一个优美的环形孤度，在如此小的石面上能雕刻出如此细腻生动的图标，不得不说是世间一绝。
陶渊笑笑说道：“这是给你们颁发的鉴定牌”。
“鉴定牌？”
牧文皓听了简直哭笑不得，作为鉴宝师他常常给已鉴定真品的宝贝发一个鉴定牌，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把他当作宝贝一样，同样颁发了一个鉴定牌。
陶渊并没有和他解释鉴定牌的事，只是悠悠地说道：“能拿到这个鉴定牌其实也不容易呀，你们两个人我都跟踪了至少一个月，经过了重重的考验，才最终决定把这个牌发给你们。”
这话一出，牧文皓两人直接矇了，给人跟踪了一个月却蒙在鼓里，那种感觉就像洗澡被发现有人在偷看还要尴尬，更尴尬的是偷看的居然还是个男人。
原本还以为这腊脸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莫名其妙地颁了个鉴定牌给他们，究竟是有何用意呢？
这人实在太神秘了，虽然救了他们，但会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还是未知数，是敌是友难以分清，如果回到以前对拥有明月心的牧文皓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只需要探测下他的内心就一清两楚，可惜现在明月心已经耗尽能量，完全失效了。
这时，雷承沉吟了一会，向陶渊问道：“既然你跟踪了我们这么久，为何上次我们被抓时你没有出手相救？”说完后他摸了摸那被猎豹咬中的肩膀，隐隐作痛下想起了那场差点丢了小命的生死时速游戏，令他奇怪的是这高手明明跟踪着却袖手旁观。
“哈哈，那也当是对你们的一次考核，如果没有一点应对困境的能力，这也只是废材，一点用处也没有，这鉴定书不发也罢。”
陶渊负手而笑，目光赞许地望着雷承，这汉子粗中有细，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确是一块好料子。
说起来，他跟踪雷承的时间比牧文皓更长，只是由于雷承一直是个混混儿，不符合他们所规定的标准，所以鉴定牌迟迟不发，直到今天看到他的表现才决定了把这罕有的鉴定牌发他一枚。
牧文皓摸着那光滑冰凉的石块，忍不住发声问道：“为何发给我们鉴定牌，这鉴定牌有何用处？”
“呵呵，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事还需要有专业的人来慢慢和你们解释才说得清楚，迟些rì子应该会有人与你们联系的了，你们只需要记住，这不是给你们的装饰品，而是代表一种责任与荣耀，而且不能随便现于人前，危难时候有可能会救你们一命。”
“哦？这石头这么神奇，还能救命？”
牧文皓低声喃喃了一下，陶渊表情却一下子变得jīng彩起来，他挑了一下眼角说道：“石头？你竟然说这是石头，这是货真价实的帝王绿翡翠啊，少说也值十来万吧，不过你们可别真的拿去卖了呀，卖肉也不能卖牌！”
“我走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们要小心一下王蒙那货，我没空再做你们的保镖了，保重，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陶渊接连着把话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大街中，留下着一脸愕然的两人干瞪着眼。
帝王绿翡翠？价值十来万？就这么送给他们了？
牧文皓实在不相信天下有这等美事，但想想那人的身手，那种人物绝对是顶尖的存在，他的说话不容置疑，更不会和他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只是，这鉴定牌也太过神秘玄虚了，会不会藏着什么yīn谋呢？
“皓哥，我们走吧，迟则生变，早走为妙。”
牧文皓还未在疑惑中回过神来，雷承却已经拉着他的手，催促着离开了。
“好，我们走吧，直接到YAN台站去买票去。”
牧文皓藏好翡翠，回应了一声，举步前行。现在的情况已不容他多想，唯今之计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
“我们不能到YAN台站，那里已经有他们的人在守着了，我们坐车到JIAO州站去买火车票。”雷承凝视了一下，拉住了牧文皓。
“你带路吧，你的地盘你做主，这地方我一点都不熟。”牧文皓翻了翻白眼，出远门不多的他只能把主动权交给雷承了。
在雷承的带领下，他们坐上了JIAO州的公共汽车，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了JIAO州站，这时已经到了晚上7点，先找个餐馆匆忙吃了个晚饭，才到售票厅买了火车票。
虽然等了很久才坐上火车，但总算王蒙他们没有找到这里来，就算他们想到扩大范围来搜索，这已是二百公里之外的地带，他们也是鞭长莫及了。
坐在火车上，如果不是雷承在身边，牧文皓真以为自己今天作了一场恶梦，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影视画面，他很难想象自己曾棍棒石头痛击恶徒、赤手空拳轰退猎豹，那只在小说或影视中所见的英雄总算今天亲身扮演了一回，实在是爽呆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大对头王蒙，虽然与他有过一次照面，并且发生了一场争斗，但对他却是了解甚少，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雷承。
“承弟，你把你所知道王蒙的事尽可能详细地和我说一下，记住，是尽可能详细。”
雷承看着牧文皓那略显严肃的神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对王蒙所知的其实也不多，只有把途听道说中关于王蒙的一些劣迹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总结起来也仅是能概括他是YAN台中一位黑社会人物罢了。
这些信息的确作用不大，牧文皓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对了，他捉了我的时候，曾说他现在进军房地产了，如果注册了房地产公司，正准备开始运作。”
看着牧文皓颓丧的表现，雷承极力回忆，突然想起了他说搞房地产的事，忙说了出来。
“进军房地产？妈的，房地产已经够混乱加混帐的了，现在还加了强盗进去，那不是更加的不像样子了！”
一听到王蒙进军房地产，牧文皓不禁得紧握拳头，大声爆粗，关系民生的房产让这种品xìng的人投身进去，能降得下价来那才真是怪事了。
“还有，他似乎有一种什么异能，能让人如实回答他所提出的问题。”
看着牧文皓变得暴动起来，雷承继续把最后的要点说出。
“他也有异能？什么异能？”
牧文皓立即从情绪中恢复了过来，竖起了耳朵，这才是他最希望了解的关键点。
“我也不知道他那个叫什么异能，那一次我与他的眼光接触后，脑袋瞬间变成了空白，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就像被勾了魂一样，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似乎完全受他掌控了。”
雷承回想起那时的情况，心里不禁还有着一丝震撼，那的确是一种很强悍的异能，在那么一瞬间，完全失去了自我。
“勾魂摄魄！这么恐怖呀！一定是天狼星魂赋予他的能力！”
牧文皓听完也忍不住高呼了起来，这个对手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强大的存在啊！
“天狼星魂？什么东西？”雷承惊疑地问。
“哦，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和你说吧。”
牧文皓发觉自己有点失语了，连忙掩饰式地带过，虽然买了硬卧，这附近的乘客不多，但这个秘密太重大，还是不宜随便地透露出去，即使是雷承，让他知道这些也是毫无益处，还是得搁后再说了。
雷承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在这里谈些重大事情多有不便，于是也就不再多问，该说的已说完，见牧文皓又陷入了沉思，当下躺下闭目养神，战斗了一天，累得像头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抬目看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那张刀疤脸仿佛在黑暗中狞笑，牧文皓紧握双拳，在心里高呼一声：“SD省之旅总算结束了，王蒙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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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鉴宝专家
颠簸了三十多个小时，终于又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小城市，小别的女友古菱曼迎接牧文皓时，发觉多了一位不速之客甚感意外，在牧文皓一番善意的谎言下倒也对他的这位兄弟客气有加，雷承初来乍到人生路不熟，自然就暂时落居在牧文皓二房一厅的租处了，虽说有点影响他们原本的二人世界，但也情非得已。
在这小城市，找一份工作并不是太容易的事，要短时间内为雷承找一份适合的工作恐怕是种奢望，于是牧文皓上班后的第二天，干脆把雷承招到了自己的电脑门市部。当然，他既无学历也无技术，不可能做技术员或业务员，只能给他一个学徒的职位，发着技术员一半的薪水。
安排他当学徒倒不是假公济私，相反还是等于请了一个廉价的工人，随着近期的业务量上去后，杂活也是十分的繁多，技术员常常得包办着打包、搬货、送货等工作，有了雷承的加入，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的汉子大大减轻了技术员的负担，等于是释放出了一个技术员，和增加一员技术员的效果差不多一样。
至于雷承，倒不嫌工资太低，曾经的大老粗能成为IT界的一员他已感到莫大的荣幸，用他的话来说“管吃住就行，其他都可以不要”，有空时跟技术员学学装机，请教请教，乐也融融。
安排好雷承，牧文皓又得着手去找月老所需要的别一种材料了——陨石。这种石头纯天上掉下来的，倒没有什么产地，他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时就常常捡到过，还经常拿着和小伙伴们玩“雷公下蛋”的游戏，他真后悔当时不留着两块，否则就不用到处去找了。
可惜这些年，他不但没能再从农村着发现过这玩意儿，而且也没有见谁捡过这东西，就算有人捡到，也偷偷藏了起来，因为这些年人们的收藏意识都变强了，陨石也成了古董类产品，随便拿去古董行都能换到红sè的大钞票。
既然古董行收购这东西，自然也有这玩意儿卖了，不过听说陨石属于国家所有，即使是古董行有也只敢偷偷地交易。
说干就干，马上行动，牧文皓抽了个中午休息的时间，启动那辆响声震天的摩托车向市内各大古董行驶去，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回答他的无一例外都是两个字：没有！
拍拍脑袋想想，十二间古董行，已经逛了十一间，好像只有最后一间了，拜托，别玩我呀！
来到“飞凡藏宝阁”，一位脸圆身圆的中年掌柜迎了过来，笑呵呵地望着牧文皓，眯着的眼睛偷偷地从上向下地打量着。
“老板，有没有陨石卖？”
“小兄弟，要买陨石呀？哎呀，这东西是国家所有的呀，我们这种小店哪有这种宝贝卖呀！”胖掌柜看了看门口停放着那辆轮子磨平了牙的力帆牌摩托车，摆了摆那双胖乎乎的大手，不冷不热地说道。
“又没有呀？”
牧文皓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但想想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补问了一句：“老板，能不能帮想想办法？”
胖掌柜目光闪烁，迟疑了一下，正yù说话，这时店里突然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马上吸引了胖掌柜的目光。
说他特别，只是在城市里显得特别，但在乡下，他只算是最普通的一位，因为来人是一位头戴草笠，衣衫破烂，脚上和脸上都还带着些许泥土的农民。
“老板，我在农田里挖到一个东西，不知你这里收不收购？”
农民提着一个大麻包，走近胖掌柜面前，声音嘶涩地说道。
胖掌柜脸上一阵兴奋，忙摆手示意农民拿出来：“收，收！什么东西，拿来看看！”
农民非常小心地打开麻包，从里面拿出一件还沾着很多泥土的瓷器，瓷器像是一个花瓶，泥土下青花隐现，比普通碑酒瓶还要高，腹部长圆。
“青花瓷！”
胖掌柜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忙拿纸巾来擦瓷器表面上的泥土，牧文皓一听“青花瓷”，虽然对古董不在行，但青花瓷他倒知道是一件很珍贵的宝物，也禁不住看多了几眼。
“咦，怎么这瓶口里有点小缺口了？”
胖掌柜擦着擦着，突然惊叹了一声。
“哦，是有那么一点点，我当时也不知道田下面有东西，一锄头下去，就碰出了一点小缺口。”农民简单地解释着。
“可惜了，可惜了！”胖掌柜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不断捧起瓷器仔细地辨认着，虽然看这农民老实巴交，但职业习惯还是怕买到假货，直到从那老旧的sè泽，釉面上的绘画及壁面上的铭文确定这是一件明代的宝贝后，他才强压抑着心头的喜悦轻声询问道：“这位大叔，那你这东西想多少钱卖给我呢？”
“这个呀？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只知道它是个古董，这样吧，反正是挖出的，你就给我十万块吧，我也不知道是亏还是赚！”
农民思索了一下，给胖掌柜报出了十万的价格。
“十万？这下子可要发大财了，这东西至少也值五十万以上。”
胖掌柜心中一阵狂喜，但他却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态说道：“什么？这东西还要十万块呀，口里还破了一点呢，这样吧，给你五万，不卖拉倒。”
“五万这么少呀，不卖不卖，至少也要八万才卖。”农民摇了摇头，拿起麻袋，就要装起那只瓷器。
“别收，别收，八万就八万，我买了！”
胖掌柜见他要拿走，这一惊额头都出了汗，忙拉住他的手，制住了他的动作，然后忙走进内室，“啷”地打开保险柜，取出八捆大钞票。
“老板，不要上他的当，这个青花瓷是假的！”
正在胖掌柜准备递钱给农民的时候，牧文皓突然大声说道，胖掌柜缩回了手，疑惑地望着牧文皓，毕竟八万块不是小数目，现在有人说假的，他不得不谨慎。
农民正yù伸手去拿钱，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说他的是假货，立即愤怒地望着牧文皓说:“你凭什么说我的是假的，别以为我们农民就好欺负！”
“凭什么？就凭你这瓷器胎骨不是麻仓土加瓷石混成的，你这泥石粉混成的看上去胎土虽然比较接近老器，胎质有松粗感，但釉面无光，死气泡很多，看上去有被硫酸烧过的痕迹和白点。另外，通过老化与裂变来看，你这瓷器虽然仿古处理得很高水平，但你要知道几百年的自然老气与痕迹加上已用尽了的胎土和青料，现在是仿不了，你的青花暗淡，缩油现象较明显，施釉又过厚，如何蒙骗得了我这等专家呢！”
牧文皓的一席话，说得胖掌柜与农民两个人同时鼻尖渗出了汗珠，都惊诧地望着这位真人不露相的专家。
牧文皓却在心里偷笑，他当然没有这等高深的鉴赏水平，而是参照月老的指示，再加油添醋地润饰一番，没想到真的一语惊人，震撼了他们。
对于这些古董，阅历丰富的月老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鉴定专家，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材质什么年份，甚至还知道是在哪个地方造出来的。
“你……你别听他乱说，你买不买，不买我就拿走了。”
农民有点心虚结舌了，但还是不死心，又做出要带走的姿势，恐吓着胖掌柜。
“你看他那双手，皮光肉滑的样子，那像什么农民，分明是假扮农民的样子来行骗罢了。”牧文皓盯着农民那双手，补充了一句。
胖掌柜听这话，忙仔细端详农民的那双手，农民却慌忙把手别到背后，但胖掌柜的眼力是何等的犀利，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完全没有半只老茧的大手，这哪是什么扛锄头的农民，当下脸sè变得yīn沉。
“算了，五万给你，要不要？”
农民包好后，突然又对胖掌柜冒出了一句。
“滚！不滚报jǐng！”
胖掌柜老羞成怒，大吼一声，吓得农民一溜烟跑了出去，临走前狠狠地瞪了牧文皓一眼。;
第十八章 客串鉴宝师
“谢谢你了呀，小兄弟！”
农民刚走，胖掌柜马上堆满笑容走出柜台，牢牢地握住牧文皓的手，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老板，别客气，举口之劳而已，不打扰了，再见！”
牧文皓大度地摆了摆手，然后向门外走去。
胖掌柜急叫了一声：“小兄弟，等等……”
牧文皓止住脚步：“怎么？老板，有事吗？”
“你不是要陨石吗？我这里倒有几块，你进来看看是不是适合。”
胖掌柜含笑地说着，牧文皓一听，兴奋地转身回头，跟着胖掌柜进了内室。
内室里，掌柜用托盘盛来了一盘陨石，细细一数，一共有七块，每块形状各异，黑不溜秋的，其中有一块颜sè略黄，光泽稍亮，牧文皓禁不住先拿起这块来端详了一下。
“小子，这块不是陨石，这块是深山千年阳元石。不过，它对你们人类倒是有着很好的药用效果，对某些不治之症有着起死回生的作用，如果有兴趣，你不妨买它下来。”
月老的声音及时地响了起来，他当然明白牧文皓拿陨石是为了给他来鉴定。
“深山千年阳元石？还有着起死回生的作用？这么神奇呀，那就算破产都要买它下来呀！”
牧文皓心里在惊呼，表面上却是不动声sè，先把这块石拿了出来，然后又逐块拿其他的陨石来一一端祥。
“就要这块！这块有着最大化补充我能量的元气。”
最后月老的声音定格在一块拳头大小的黑石上，浑身斑点凹凸不平，丑陋无比。
“就要这两块吧，老板，你看下一共多少钱？”
牧文皓把两块石头放在一旁，脸上古井无波地说道。
“这两块呀，给小兄弟你，就收回成本价，二万七千块吧！”胖掌柜堆着能淹死人的笑脸，很豪气地说道。
“哇！两块小石头，就要差不多三万呀，比打劫还好赚！”
牧文皓惊呼一声，倒不是他故意装作这神态来砍价，这价格是真真切切地吓了他一大跳，三万块对一个打工仔来说不是什么小数目了，一年的工资了啊！
看到牧文皓那神态，胖掌柜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兄弟，如果不是刚才你帮了我，这两块陨石就算你给我三万块，我也不可能卖给你的，我给你看下进来的价格吧，要不你还真以为我当你水鱼来宰了。”
胖掌柜打开电脑里的一个古董专业管理软件，里面拍着对应的照片，注明着进货rì期与进货价格，他点开这两件陨石，牧文皓累加了一下这两件成本价为二万六千。
“成本是二万六千，但对我们这行来说，已经买入一年多了，赚个一两千已经算是友情价的了。小兄弟，你说对吧？”
胖掌柜平静地说着，诚恳的脸容让他看起来让人感觉很厚道，牧文皓也不得不承认对古董来说，一年多时间赚一两千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当下一咬牙，爽快地说：“好吧，成交，给我包起来！”
胖掌柜连忙殷勤地包了起来，牧文皓故作潇洒地刷了卡，心里却一阵阵的揪心痛，十五万块的存款，再在只剩一千多了，实在痛苦之极。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请你到我们店里做鉴宝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放好刷卡机后，胖掌柜突然拉着牧文皓的手，微笑着问。
“我叫牧文皓，我现在有工作了，分不出身来，谢谢老板的好意！”
牧文皓没想到他居然请他做鉴宝师，但想想门市那边刚有起sè，不能就这样放手了，于是婉言拒绝。
“倒不用你天天来这里上班，做兼职就行了，二四六晚上七点到八点，一个小时，好不好？”看到牧文皓拒绝，胖掌柜连忙提出了兼职的方案，只要集中一个时间，他就能安排在那个时间进行交易。
“这样倒可以，不过工资怎么算法？”牧文皓看这兼职方案倒不影响他的工作，只是上班时间太短怕也是没有多少工资。
果然，胖掌柜伸出了二个手指头。
“二百？”
一周上三个小时班，二百的确是一个很适合的价格，但牧文皓还是得确认一下。
“牧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是二千。”
胖掌柜看着牧文皓那平淡的语气，禁不住讪笑了一下。
“二千？”
牧文皓瞪大眼睛，不相信地望着胖掌柜，那可差不多赶上自己在电脑公司一个月的工资了。
胖掌柜看着牧文皓那副怀疑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一定是开价太低了，于是他伸出了三个指头。
“三千？”
牧文皓的眼睛瞪得更大，那可是远超过工资了。
怎么？还嫌少！胖掌柜迟疑了一下，终于摊开了手掌，五个手指头撑得牧文皓头脑有点空白。
“五千，不是吧？”牧文皓禁不住惊呼出声。
这家伙，直接表态嫌少了吗？胖掌柜额头有点冒汗，但想想刚才他一下子就帮自己减少了八万块的损失，还有那专业水准十足的鉴宝语言，潇洒刷卡的模样，五千元的工资显然他是看不上眼了，于是他一咬牙，伸出了两个手掌，并带着哀求的语气说：“牧兄弟，我知道一万块的工资还是低了点，但咱也是小本生意，只能付得起这个价钱了，你就当交个朋友，帮帮忙吧，行吗？”
牧文皓的脑袋彻底空白了一瞬，半晌他才回过神了，为了掩饰他的失态，他掩面轻咳了两下，最后才强制着心中翻滚着的情绪，故作深沉地说：“咳，咳，既然老板这么看得起小弟，小弟再推辞也就太不像话了，好吧，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太好了，牧兄弟，谢谢，谢谢啊！就今天开始，今天开始……”胖掌柜见牧文皓总算答应了，激动不已，紧紧地握着牧文皓的双手甩动了几下。
牧文皓被握得两手直颤抖，为了使自己变得轻松点，连忙扯着话题：“对了，老板你怎么称呼？”
“我叫钟锦东，大家都叫我东哥，你也叫我东哥好了。”
胖掌柜放开牧文皓的手，在柜台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了牧文皓。
“好，东哥，那没事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来上班，再见。”
看见事情都差不多了，牧文皓连忙起身告辞，没想到一箭双雕了，弄到了陨石，还找到一份逆天的兼职。
钟锦东连忙陪笑着把牧文皓送出门口，牧文皓快速踩响摩托车，“轰隆隆”地飞驰而去。
钟锦东看着牧文皓那排气筒冒着白烟摩托车，才发觉刚才忽略了这辆摩托车的存在，他喃喃自语道：“他那神态究竟是觉得我的工资开得低了还是开得低了啊？难道是我误会了？”;
第十九章 同房梦圆
完成了在“飞凡藏宝阁”的第一天兼职工作后，牧文皓飞快地回到宿舍，花了近十天的折腾，终于找齐了修复“明月心”的材料，也该尽快修复它了，只有失去后才知道美好，没有明月心的rì子，他仿似失去了最珍贵的灵魂。
修复十分的顺利，只过了半个小时，月老就告诉他已经完成了，当然这只是一次补充能量而已，并不算真正意义的修复月魂，提起修复月魂那巨量的黄金翡翠，牧文皓就一把汗，那必须要成了巨富再说了。
“现在的能量仅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不是又要一翻折腾吗？”
牧文皓痛苦地摇了摇头，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连使用异能也不例外。
不过，想想明月心的种种好处，他心里又平衡了很多，至少它为自己的门市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业绩，令他在门市中威信暴升，人人仰望。照这样下去，他每个月的工资提成至少有五六千了，再加上兼职鉴宝师的工资，房梦怕很快就能实现了。
“对了，房价不知有没有降下来了，和古菱曼可还有一个赌约啊，万一降到5500，就可以和她……嘿嘿！”
这些天一直为找“明月心”材料奔波，牧文皓无暇关注房价，现在才记起还和古菱曼有个赌约，幻想着古菱曼“可以同房”的承诺，他不禁心荡神迷，当下连忙打开电脑查询一下各地楼市情况及本地二手交易的一些变化。
“靠……怎么好像没降！”
看着各地温和的评论，并没有出现预期的房价下跌，牧文皓直接拍桌爆粗，还有几天一个月的赌约期限就到了，看来房子没望了，同房也没门了！
这一夜，牧文皓一直眼光光地数着蚊帐格，彻底失眠了。
新的一天到来，牧文皓洗去疲惫，又全副身心投入电脑门市的工作中，持续暴增的业务量令他忘记了一切，紧张而充实地过着每一天，三天下来，人手又显得不够用了，看来又得招技术员了。
看着忙成一团的门市部，牧文皓欣慰的笑了一下，拿起手机正准备叫人才市场帮他发一则招聘信息，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瞅了一眼，咦，是东南名苑售楼部的电话，忙按了接听键，礼貌地“您好”了一声。
“牧经理，您好！我是东南名苑的林雪青，我们楼盘现在搞一个促销活动，有几套特价房5499元一方，特别打电话通知你来选购。”
“啊！太好了，太好了！青姐，你给我留着我以前选的那一套，我明天就去交款提房。”
放下电话，牧文皓久久不能平复激动的情绪，他连忙打通古菱曼的电话，兴奋地说：“菱曼，好消息，好消息，东南名苑的房子现在5499元一方，我们很快有房子住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不可能吧，我前几天刚问了还要5900一方呢，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坏思想，想骗我？”对方声音一阵兴奋之后马上变得敏锐下来，带着怀疑的语气质问着。
“骗你是小狗，你自己打电话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输了，嘿嘿……今晚我买菜回宿舍，咱们烛光晚餐，好好庆祝庆祝！”
“好吧，我会打电话去求证的，如果骗我，哼，有你好看的！”
和古菱曼通完电话，牧文皓一整天沉浸在喜悦之中，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他把雷承拉到外边，潇洒地抛给他一张红sè老人头纸币，然后对他说：“承弟，今晚我和女朋友二人世界，你下班后自己找个饭吃，酒店开间房住一个晚上吧。”
雷承接过红钞，咧嘴怪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放心，皓哥，小弟绝不会坏你好事，你们尽情开心吧！”
牧文皓有点腼腆地笑了一下，向他挥手示意回去，然后也跟着走了回去交待了一下，提前下班去准备那期待已久的烛光晚餐。
既然是烛光晚餐自然得高雅点，于是牧文皓直奔“美好时光西餐厅”，这可是平时很少敢进入的高档餐厅，但为了这次美妙的宴会，不放点血怕是不行的了。他点了两份他们平时最喜欢吃的黑椒牛扒，外加两个餐包及橙汁，就花了一百多块，心痛得他直眨眼，这可是平时好几天的伙食费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还特意买了十个氢气球，五颜六sè的一大串在头上飞舞，以至他回到出租屋楼下时，别人以为他是个卖气球的，还有个小姑娘拿着纸币跑过来，他只得红着脸送了她一个。
回到家，牧文皓马上铺出饭桌，垫上花布，摆好餐点，燃起蜡烛，扎好气球，再放响柔情音乐。
哈，好家伙，仔细瞧瞧，认真听听，还真颇有格调！
正在牧文皓沉醉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连忙开门，果然是古菱曼来了。
“哇，很有情调嘛！牧文皓，真有你的！”
古菱曼一走进大厅，马上被眼前的布置所吸引，不禁大赞一声，抱着牧文皓，在他脸颊上轻亲了一口。
“谢谢奖赏！”
牧文皓摸了摸脸蛋，带点调皮地说道。
两人面对面坐下，慢慢地品味着可口的牛扒，不时对视而笑，音乐轻奏，这时传来了歌神张学友那婉转而富感情的歌声：
你给的爱从不曾惊天动地
暖暖的就像件毛衣
浅浅的笑温热了我的孤寂
风霜人世爱的温度让我如此安心
两份寂寞相伴成整夜的温暖
用一身温柔束缚交换孤单
……
静默地吃完晚餐，两人静静地陶醉在音乐中，半晌，牧文皓突然站起来，绅士式地伸出一只手做着邀请的姿势，nǎi声nǎi气地说道：“古小姐，赏脸跳个舞吗？”
“讨厌！”
古菱曼白了他一眼，娇嗔了一声，伸出手搭在牧文皓的手上，两个跟着音乐慢慢起舞。
我只想拥著你就风轻云淡
让爱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你的爱一丝一缕
编织绵绵的甜蜜靠著我的胸膛
也缠绵我的心
你陪我走过风雨
就像温暖的毛衣一路紧紧相依
你贴着我的心
一生难得合身的感情
我和你连影子也不愿分离
……
一曲终了，牧文皓轻捧着古菱曼的粉脸，厚实的嘴唇慢慢印上了那一张樱桃小嘴上，古菱曼轻轻闭上了眼睛，双手揽住牧文皓的脖子，两人的舌尖很快就纠缠在一起，探索着萌动的激情。
**，在此一刻彻底燃烧，世间的一切一瞬间变成了火热，融化出来的只有情感与yù望，放纵与激情。
他们从大厅吻到房间，从房间吻到床上，最后也不知道毕竟是谁脱了谁的衣服。
慌乱中，秀才遇着兵，哆嗦了几才，男人流浆不流泪，一咬牙，闷着头冲了进去……
……
这一夜，牧文皓把二十二年的能量一次xìng爆发了，累得像耕了二亩农田的大水牛，喘了半天也没缓过气来。不过，看着那一片殷红的床单像朵朵红花般鲜艳，再累也值了。;
第二十章 狗头金之辱
“大懒猪，快起床，太阳要晒屁股了！”
天还没有大亮，东方刚现出了一片柔和的浅紫sè和鱼肚白，古菱曼就用力摇着鼾声如雷的牧文皓，牧文皓含糊地嘟哝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酣睡。
“喂喂喂，快起床，今天咱们请个假，把房子的事给办妥它！”
古菱曼轻扭了一下牧文皓的耳朵，再次催促着。
“再睡会嘛，人家都累死了！”
牧文皓睁了睁那双还睁不开的眼，本趴起半个身位，又向一边倒了下去。
“不要再睡啦，起来筹备一下，看你的存款够不够钱付首期了，不够的话还得想办法呢？”古菱曼又伸手准备去拉牧文皓的手臂。
“啊！存款？坏了，坏了……”
这次还没等古菱曼拉他，他已一骨碌地翻身跳了起来，全身毫无了睡意。
听到存款两字，牧文皓才记起他的银行卡里只有一千多块了，那钱都用来买明月心的材料了，昨天太激动，竟然忘记了这回事。
“怎么啦？钱不够了？”
古菱曼看着牧文皓突然神sè变异，忙关注地问道。
“这次真的麻烦了，钱都用来买黄金了！”
牧文皓挠了挠头，满脸无奈，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沉思着如何破解困局。
古菱曼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你炒黄金！你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黄金的风险比股票还要大呢！”。
在证券公司上班的她对黄金自然不会陌生，本想施展骂街的绝活，但随即想到黄金风险虽然大，幸好黄金与房价一样，牛市十年，最近还是跌中有升，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不到牧文皓也成了“大妈”——炒金团“中国大妈”一枝独秀，影响了美国华尔街，“大妈”的汉语拼音"Dama"被美国《华尔街rì报》直接转成英语单词，可谓风靡全球。
“那你今天就把黄金抛了，最近黄金市道不错，应该不会亏吧！”
“我不是炒黄金，而是买了一块狗头金。”
牧文皓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踯躅着拿出了那块狗头金，放在了床上。
“狗头金？”
古菱曼拿起狗头金，瞪大着眼睛细细端详着，这东西虽然有点金的样子，但暗淡无光，古董不像古董，石头不像石头，她还真没见过这玩意。
“这玩意多少钱来着？”
“十二万。”
“天呀！十二万？牧文皓，你是不是搭错那根线了，买个这破玩意花了十二万？”
古菱曼这次真的冒火了，放下狗头金，指着牧文皓的脑袋怒骂。
“唉，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得通。”
牧文皓低着头，叹了口气，本想把明月心的事对她和盘托出，但这毕竟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而且月老也嘱咐过他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虽然对古菱曼该坦诚相待，但俗话说“女人口里没秘密”，要她长久保持秘密或许是一件很难的事，这个险还是不能冒。
“我不管，反正你想办法凑够首期拿下房子，否则，咱们就……分！”
古菱曼抛下这句话后，推门而出，传来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菱曼，菱曼……”
牧文皓连忙跳下床，追了过去，刚打开大门，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叉，虽然小牧被刚才的事吓痿了，但还是蛮吓人的，只好返身缩了回去，倒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
“没办法了，只有把狗头金卖了，再借点钱，看能不能凑得够首期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牧文皓连忙着装携金出门，唯今之计只有先把狗头金换回人民币再想办法筹余款了。
虽然估计很难换回原来的十二万块，但近期黄金强势，换个十一左右应该没问题吧，亏一万就亏一万了，再想办法借点，应该能勉强凑够首期吧。
可是，实际情况远比他想像的还要糟得多。这小城市的金行真正识货的人不多，而识货的人都想捡漏子，最高的只开了八万的价，最低的甚至开出二万，大有趁火打劫的意思，牧文皓自然是不屑一顾，直接消失；而不识货的人当他是骗子，直接把他攀走，甚至还发生了在飞凡藏宝阁那样的一幕，老板高呼着：“快滚，不滚报jǐng！”
焦头烂额地乱逛着，牧文皓垂头丧气，别提多难受，刚好经过东南名苑售楼部，牧文皓眼光一亮，进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他们老板识货，看能不能当抵押付首期。
“青姐，帮我留到房子没？”
今天售楼部的人可真不少，牧文皓在里面站了很久，才等到林雪青送走一批客人，腾出身来，他连忙凑上前问道。
“哟，牧经理来了呀，留着留着，快请坐！”
林雪青扭动着纤细的腰姿，嗲声嗲气地迎了上来，招呼他坐在大厅其中的一张会客桌上。
“牧经理，给你留着这套，你看看，这房子布局很合理，也充分利用了空间，虽然是西南方向，但不正西斜，还是挺不错的哟！”
林雪青拿来彩印的平面建筑布局图，十分专业地分析介绍着，牧文皓草草看了一望图，这房子已看过多次，基本还算满意，兜里没钱，要求总是会低一点。
“102方，总价56万，首付三成十六万八，外加一万办证费，一共十七万八，牧经理，带够钱了没？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帮你刷卡办妥它了。”
林雪青用计算器不断地敲打着，计完后眨巴着那双迷死人不赔命的媚眼，询问地望着牧文皓。
牧文皓有点尴尬地拿出袋中的狗头金放在桌子上，说道：“青姐，我的钱用来买了这块狗头金了，十二万块买来的，你帮我问下老板，看能不能当首期十二万抵押，然后我再凑够余款过来。”
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说自己没钱，毕竟是一件很失尊严的事情，但为了古菱曼，为了房子，只能争取一下了。
林雪青看着桌上的狗头金，脸sè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勉强笑着说：“这个呀……我看应该不行吧。”
“青姐，帮帮忙吧！”
“好吧，我试试问下杨总。”林雪青看了看牧文皓那锲而不舍的眼神，心软了，当然她也希望尽快促成这笔生意，只要老板同意，拿块石头抵押她也无所谓，反正提成照拿。
她扭身走进了拐角处的总经理室，不一会，一位顶着大肚子，油光满脸的中年男子尾随着她走了过来，牧文皓认得他正是东南名苑的老板杨昆。
杨昆走过来，先眯着一双胖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牧文皓，然后拿起桌面上的狗头金，回头向林雪青询问道：“你是说这块玩意吗？”林雪青马上点了点头。
“这破玩意还值十二万，我看一千二都不值。”
杨昆左右翻转看了一遍，然后蔑视地望了牧文皓一眼，不屑地说道。
牧文皓一看他那眼神，就像在看着街边的混混儿，不禁心里冒火，出言反驳道：“你不懂货就不要乱说，这可是SD省产地的自然金，纯度达到80%呢。”
“不懂货？你这个乡巴佬居然说我不懂黄金？我戴的黄金比你穿的衣服还要多，你信不信？”
杨昆脸sè大变，油脸有点发紫，他挽了挽袖子，故意露出他手腕上那条比草绳还要粗的金链。
“信，怎么不信！但……”都是刮民脂刮出来的，牧文皓强忍着，为了不闹得太僵，后半句生生地吞了回去。
“没钱买就快走吧，别拿这些玩意在这里搞乱了，我们可没空招呼你。”
杨昆瞥了一眼牧文皓，直接下了逐客令，对于他来说，穷人都不是他的客户，因此也就不必客气了。
说完后，他又回头用责怪的语气对林雪青说：“以后少搭理这种客户，你看，这么多人抢着买，犯得着管这样的乡巴佬吗？”
林雪青委屈地点着头，快步走开了，杨昆也拖着胖屁股走回了总经理室。
牧文皓憋了一肚气，重重的敲了一拳玻璃台，心里高呼着：“你们等着，我牧文皓总有一天让你们睁大狗眼，把老子当上帝！”;
第二十一章 调任销售汽车
房梦泡了汤，除了牧文皓懊恼不已，自然也气坏了古菱曼，一场泼妇式的大闹后，最后也只能接受了现实，再加上牧文皓连哄带抱的陪笑认错下，她的气也慢慢地消了。用她的话来说：“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能怎么样？”
牧文皓只有苦笑：“别把我说得像流氓一样可恶好吧，我一定给你一套更好的房子。”无论什么原因，毕竟没能给到她想要的房子，牧文皓还是感到十分愧疚，而现在能做的，唯一只有承诺。
只是，在接下来的rì子了，古菱曼对他的态度似乎冷淡了很多，甚至有时还被她“放鸽子”了，牧文皓没有当一回事，以为只是一时气未消闹闹孩子气而已，但令他想不到的是，由于他的疏忽却换来了一场痛入骨髓的痛苦。
这也难怪他，随着门市人员的增多，最近的事务更是繁忙，业务火爆得惊人，这个时候基本上不用他出马去谈业务了，那人群效应起了巨大的作用，就像市场上围着最多人的摊位众人抢着给钱一样。
虽然小的业务单他释放出来了，但很多大的业务单却主动来找他洽谈，而最后当然是无一例外地成交了。成交后，还得安排备货、安装、调试等工作，虽看似简单，但量大了就变成整天手忙脚乱的状态了。
上个月的营业额不但创下了这间门市的历史记录，而且其数据远高于致远电脑公司三间门市任一个月的营业额总和，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业绩，为此，老总夏立威专门召开了一次表彰大会，在全公司30多名员工面前让他出尽了风头。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个月，牧文皓计计帐本，情况令他都感到惊讶，这个半个月营业额又几乎赶上了上个月的总和，难怪售后部说又招多了二名技术员都感到人手不够用。
“文皓，你过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正在牧文皓又开始忙碌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夏立威的电话，老总有约，也不知有什么大事情，他只有暂时放下手头的活儿，直奔夏立威的办公室。
“夏总，找我有事吗？”
牧文皓轻轻敲门后走了进去办公室，夏立威正在埋头翻阅着文件，于是他轻步来到书桌前，忐忑地问道。
“呃，文皓，你来了呀，请坐下再聊！”
夏立威回过神来，见到牧文皓，忙指着前面的皮椅招呼他坐下。
见到牧文皓坐下来，夏立威却站了起来，含笑的望了他几眼，才惊叹地问道：“你最近的业绩十分惊人呀！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牧文皓淡笑了一下，故作谦虚地说：“可能运气好一点吧，成交率高一点而已，倒没有什么特别方法。”
“呵呵，运气好是一两天的事，不太可能长期维持下去的。自从看到上个月的报表后，我都特别关心你们门市最新的情况，听说现在又差不多达到上个月的营业额了哦，你真是让我觉得好神奇。”
夏立威捋了捋那串山羊胡子，淡淡地笑着，一张红润的四方脸毫不掩饰赞赏之sè。
牧文皓心头一凛，没想到他连近期的业绩都知道，看来还真的布下了线眼。
还没等牧文皓回话，夏立威直接转入了正题：“其实这次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觉得你是一个难得的销售奇才，在那地方太局限你的发展了，我想把你调到我的车城去销售汽车，不知你意下如何？”
“销售汽车？”
牧文皓惊呼了一声，随后脸上浮现出喜sè，说起来从事汽车行业曾经是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或许是因为穷苦出身对这洋气玩意的膜拜，只是长大以后专业的偏离令他现实地从事所谓的IT，今天听到这个词语他心中一阵震撼，似又勾起了儿时的梦想。
可是，自己对汽车一无所知，这条路真的行得通吗？
“夏总，我对汽车一点也不了解，甚至什么品牌都还分不清，这能行吗？”
牧文皓直接说出了他的担忧，虽说很想作个尝试，但想想因为自己的不专业吓跑了客户那可是对不起老板，做人总不能太自私，要做到像曹cāo那样为了一己之利“宁负天下人”那也得是个狠心人才行。
夏立威轻轻拍了拍牧文皓的肩膀说道：“呵呵，这个我也有想过，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沟通能力，所谓一通百通，在某个领域上拔尖的人即使是投身另一个领域，他还是一样的优秀。我相信比尔盖茨不搞软件而改搞汽车，他同样能影响全球，一个人的思想往往决定了他的高度。所以，我还是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夏立威似乎早料到牧文皓的想法，于是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说得牧文皓直点头。
“如果没问题的话，电脑门市那边我会安排人去交接一下，三天后就去上班吧。不过，车城里的衔头虽然也叫销售经理，可不像门市经理这边有人给你管，而且还会受到别人的管制哦。”
“没问题。”
“至于工资待遇方面，基本工资和你现在差不多，但提成会比较可观一点，一般卖出一台普通汽车的提成都有二三千，价格高的车提成有一万以上。”
“哇，提成一万以上啊！那不是发大财了！”
牧文皓眼睛发了光，兴奋得大呼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山鸡变凤凰的机会呀。
“哈哈，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各个车城的竞争这么激烈，要卖一台车可不太容易，半年你能卖出一辆提成上万的车都很了不起了，很多做了两三年的老销售员一个月的提成都很少有过万数的。”
看着牧文皓兴奋的样子，夏立威笑着摇了摇头，虽不想打击他的信心，但还是不想他期望太高，只好将现实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这样呀，销售员的提成不高，不就说明车城的生意不太好吗？”听到做了两三年的销售员提成都不过万，牧文皓的幻想倒真矮了半截，随即想到与夏立威的关联xìng，禁不住顺口问了一下。
“车城的生意的确不好，最近我们车城附近多开了两间车城，竞争很大，花多眼乱，客户经常逛逛这间，逛逛那间，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定，而且京粤车城里请来了一位销售高手，很多客户都栽在他手上，再这样下去，我们车城非得关门不可。”
夏立威神sè凝重地踱着步，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愤怒，握拳轻拍在墙上，半晌，他脸sè慢慢缓和了下来，转身对牧文皓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交接好电脑门市的工作后，你就直接到车城去报到。有时间你多了解一下汽车行业，这对你以后工作有好处，说不定破天荒的三五个月就拿到了上万的提成也不定。”
“好的，谢谢夏总！那我先走了，再见！”
牧文皓走出办公室，哼着歌谣，打着响指，心情说不出的愉快，枯燥的电脑职业终于结束了，从事全新的汽车行业，虽然充满着挑战，但也充满着希望，为那一万多的提成冲刺吧！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优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首歌正代表着牧文皓此时的轻快心情，如果不是看到来电的是古菱曼，他还真想让铃声响多几遍。
“文皓，今晚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有空有空，这么巧呀，我刚好也有事想和你说呢，我们在哪里见面，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接我了，晚上6点我在美好时光西餐厅等你吧？”
“美好时光西餐厅？犯得着这么破费吗？老地方阿七牛肉饭不好吗？”
“没事，就在美好时光西餐厅，这次我请！”
“菱曼，不是谁请的问题，好吧，那就美好时光西餐厅，晚上见。”
“晚上见！”
挂了电话，牧文皓隐隐有点不安的感觉，怎么今天这小妮子的语气有点怪怪的，是错觉不是上次的气还未消下呢？
“好吧，晚上再想办法好好哄哄她吧！”
牧文皓叹了口气，快步向公司门市走去。;
第二十二章 爱人结婚新郎不是我
美好时光西餐厅一派蓝sè格调，蓝白灯光衬饰，洋溢着柔和的浪漫。不愧为恋人的天堂，也对得起那高昂的价格，一个个带着花香怡人的小空间，泛滥着爱情的甜蜜。
牧文皓置身在美好时光西餐厅，虽然特意穿上了那套平时很少穿的名牌西服，但心里还是觉得底气不足，这毕竟是有钱人来的地方，穷苦人家出身的他心里总有那么一点自卑感。
“菱曼，不好意思，又迟到了！”
来到约定的卡位，牧文皓见古菱曼已安然地坐在其中，他挠了挠头，向她道了个歉，刚才公司来了个重要客户，缠上聊了一会，脱不了身，于是迟到了那么一点点。
本以为古菱曼又会发一通唠叨，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发脾气，而是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淡淡地说道：“没事，请坐吧。”
这有点反常的情况倒让牧文皓有点不自在起来，他看了看古菱曼那古井无波的平静表情，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在她的对面座位坐下。
“先点餐吧！”
看到服务员拿来了餐本与白开水，古菱曼优雅地把餐本伸到牧文皓的手上。
翻了翻五花八门的菜谱，牧文皓最后还是点了那熟悉的黑椒牛扒、餐包及橙汁，而古菱曼却点了海鲜至尊比萨及一杯nǎi茶。
“菱曼，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大事？我们相识纪念rì？……还是我们的初吻rì？”
趁着餐饮还没有上来，牧文皓嬉皮笑脸地望着古菱曼，脑里在拼命回忆着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rì子，但却什么也想不出来，最后只得坏笑着连初吻rì都搬了出来。
“什么rì也不是，有点事和你说而已，等吃了饭后才说吧。”古菱曼不冷不热地回应着，牧文皓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像一下子掉进了深渊，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成僵硬了起来。
似乎觉察到牧文皓神态的变化，古菱蔓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对了，文皓，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吗？先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呀？哈哈，你猜一猜！”
一想起调到车城的事，牧文皓马上来了jīng神，大笑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说。
古菱曼白了牧文皓一眼：“我怎么猜得到，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嘿嘿，我也知道你猜不到的了。我很快就不搞IT了，夏总把我调到了车城做汽车销售经理，你知道吗？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大梦想没完成，小梦想却成真了，听说卖一台车最高的提成有一万多耶……”
牧文皓眉开眼笑地说着，却发现古菱曼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的心又揪了一下，本来还想吹多几句的，最后也没兴致说下去了。
要在以前听到他工作变动这么重大的事情，古菱曼必会发表一番长篇大论与他讨论一番，但现在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哦，那恭喜你哦！”
“她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我的事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上次房子的事还放在心上？”
牧文皓疑惑地望向古菱曼，此刻的他的心里直有种抓狂的感觉，他本不想用明月心去探测她的内心世界，总觉得这东西虽然有用，但不能滥用，特别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不过，今天古菱曼的神态太反常了，他实在承受不住了。
“啊！她要和我分手？”
这一探测，牧文皓吓了一大跳，此刻古菱曼正在思量着什么时候和他说分手的事。
不会明月心又失灵了吧？
“月老，你的能量是不是又用完了，又返回了相反的信息了呀？”
牧文皓强作镇定，急急地向月老发问，好像没多久，别告诉我又要购金了，那可要卖身才有钱了。
“傻小子，我的能量正常着，接受现实吧，呵呵。”月老语气中带着调侃。
“啊！正常？不是吧！”
牧文皓在心中怒吼一声，向后瘫坐在椅靠上，脸现痛苦之sè。
“文皓，你怎么了？”
古菱曼看到牧文皓突然神sè古怪的向椅靠倒去，以为他身体有什么不适，连忙跑了过去，关切地问道，虽然知道自己的抉择不会改变了，但对他的感情却一直是真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关爱。
“菱曼，不要离开我！”
牧文皓一把抓住古菱曼的纤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哀声说道。
古菱曼愕然了一下，有点惊讶地望着牧文皓：“你知道了？”
“菱曼，上次房子的事是我的错，请相信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一套更好的房子！”
“对不起，文皓，我已经给了你三年的时间了，我的青chūn耗不起，只能作出这样的抉择了……”
“三年的时间，你的变化虽然是由电脑技术员升到了电脑门市经理，但还是没能力供上一套房子，现在你又变换了工作，就算再给你三年时间，估计也是没有太大起sè。文皓，你别误会，不是我看不起你的工作，只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古菱曼挣开牧文皓紧捏着的右手，坐回了座位，用很平静的语气慢慢地述说着，脸上流露着一丝无奈的遗憾，证明着她内心其实也曾在挣扎着。
“房子！又是房子！哈哈……”
牧文皓一拍桌子，反而仰天大笑了两声，但那脸上那因笑而扭曲的肌肉简直比哭还难看，他突然偏头直视着古菱曼，“难道……难道我们三年的感情就寄托在房子的身上吗？”
“牧文皓，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古菱曼脸sè愠怒，她正视着牧文皓，杏目圆瞪，“爱情虽然是神圣的，但婚姻是现实的，它必须要与rì常的柴米油盐挂钩。我十分珍惜及怀念与你想处的rì子，而一想到未来居无定所的颠沛流离rì子，我的心里就不踏实，我承认我虚荣，无法做到不吃人间烟火无yù无求那般的清高……”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已有点湿润，灯光之下晶莹如波。
正在这时，二位服务生送来了餐点，她们似乎也察觉到这卡位中沉抑的氛围，放下餐点，道声“慢用”后快速离开。
两人陷入了沉默，都心不在焉地吃着餐点以缓解着短暂的冷场。
过了很久，牧文皓才霍然抬头，沉声问道。
“菱曼，还有挽回的方法吗？”
“没有，结婚的rì子都订好了，就在下个月的30号。”
“结婚？”
牧文皓直接跳了起来，象个巨猴一样趴在桌子上，头几乎凑到了古菱曼的脸上，“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和谁结婚？”
“他是在房产局上班的，虽然职务只是科长，不过家庭条件很好，有两套房子，其中一套在锦绣华庭！”
“房产局科长，还在锦绣华庭有房子，还真是一个好归宿。”
牧文皓坐回座位由衷地感叹了一声，从条件择偶方面来说，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上佳的选择，而拿自己与他一比，黯然失sè，那稳定的铁饭碗，上流的房产，无不令他陷入深深的自卑之中。
“文皓，忘掉我吧，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古菱曼那像电视剧里安慰的台词飘过来，牧文皓头脑上一片乱糟糟，他努力平息着那翻滚的情绪，把最后一丝酸楚压抑到深处，才甩甩头站起来，向古菱曼伸出右手。
“他的确比我更优秀，祝福你！菱曼。”
古菱曼愣了一下，才伸出右手与牧文皓的手握在一起。看着他那真诚的脸孔，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他真的这么快就放下了？
“谢谢，也希望你梦想成真！”
“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梦想的，而且要名扬全市，这算是我对你最后一个承诺！”
牧文皓的手臂突然传来一股很强的力量，握得古菱曼皱了一下眉头，她抬目直yù制止，却一下子被他目中灼热的火芒所吸引，那深邃的瞳孔似穿透了虚无的空间飞往了远方。
“嘿嘿，只怕到时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了！”
良久，牧文皓才缓缓回过魂来，盯着古菱曼，似玩笑似认真地说道。
“后悔？是吗？牧文皓，那我可真期待有那么一天了！”
古菱曼拂了拂额边的秀发，淡淡地冷笑了一下，牧文皓听得出那语气中透出的讥讽意味。
牧文皓突然有种自尊心受挫的感觉，失控地大喝了一声：“你一定会后悔的！”
声音沉浑，引得远处的服务员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好了，文皓，你冷静一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好聚好散吧。”
看到牧文皓失态的样子，古菱曼连忙柔声制止，随后她看看了手机，又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下个月的婚宴，邀请你来参加，我们还是朋友。”
“好吧，抱歉，我失态了！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帐由我来结。”
听到古菱曼要走，牧文皓也不挽留，大度地向她摆了下手，坐回座位，吸吮着那只剩下小半杯的黄橙汁。
古菱曼看着牧文皓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失望的情绪，本以为他会苦苦哀求一番，没想到他还有心情有滋有味地吃着橙汁，男人就是这么容易忘情的动物？
不过也好，省得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舍，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爱情虽然美丽，但终不能填肚子、享洋房，人生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狠心作出一定的取舍啊！
“再见！文皓，祝你成功！”
抛开这句话，古菱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西餐厅，在灯红酒绿的“美好时光”里消失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
望着那陪伴着自己三年的爱情消失在夜幕中，牧文皓眼眶一热，一滴热汗滑落在橙汁中，他重重一掌击在桌子上，又暴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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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上演极品男
“男人身上留点伤疤，心里流点血，那才叫爷们！”
也不知在西餐厅坐了多久，牧文皓才自嘲了一下，站了起来，叫服务生拿来帐单结了帐，走出了这间令他终生难忘的西餐厅。
“喂，我的牧大师呀，你怎么还不到，大伙都在等你啊！”
刚走出大街，电话的音乐响了起来，牧文皓刚接通，钟锦东那急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对了，今天是鉴宝rì，我怎么给忘记了。”牧文皓也惊呼了起来，但随后他想想现在这副颓丧模样会不会吓到人，于是又说道：“东哥，我今天心情不佳，能不能请个假，明晚再补上？”
“不行，不行！一大队人在等着你呢，怎么能放人家鸽子。心情不佳？是不是失恋了呀？”
“靠！你比我还神！”
钟锦东一猜即中，牧文皓禁不住惊叹了一声。
“哈，还真是失恋呀？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失恋十次八次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别伤心了，快来，快来，下班后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爱情马上就回来了！”
“好吧，我现在赶过去！”
听到钟锦东调侃的声音，牧文皓心情仿佛也轻松了起来，吃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周上班三个小时还放人家的鸽子的确不太好，于是挂了电话向飞凡藏宝阁赶了过去。
一小时的鉴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看着经过牧文皓鉴定及提示低价买来的几件宝贝，钟锦东那双胖眼笑得差点连缝都没见不到了。
“牧兄弟，今晚谢谢你了呀！”
钟锦东来了句招牌式的收工语后，突然神秘地对他笑了笑，低声说道：“帮你约好对象了，今晚21点美好时光西餐厅，39号卡座，你准时到哦。”
“哇！不是吧，你来真的呀？”
牧文皓倒真吓了一跳，本以为是他随口的一句敷衍，没想到他不但帮约好了对象，还预定了地点。更巧合的是，还是那间餐厅，他结帐时记得正是39号卡座。
“哈哈……牧兄弟，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假话了。她可是一个好女孩，样貌靓丽，家境富裕，而且还是独生女，适合的话不妨抓紧拉了天窗，给我个红娘当当。”
钟锦东一边拍着牧文皓的肩膀，一边笑口吟吟地说着，那般滑过油的嘴脸与推销他的古董宝贝时无异。
“东哥，我还没从yīn影中走出来，这么快你又给我介绍对象，这不是误人儿女吗？我看还是帮我取消算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取消呢，这我的面子往哪搁？牧兄弟，别想那么多，放开一点心态，也没叫你和她结婚，只是交往认识一下，你当是给我个面子吧。”
还没等牧文皓的话说完，钟锦东马上打断了他的说话，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牧文皓只得苦笑着点了下头。
“这里两万，你拿着，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牧兄弟，好好干，咱不会亏待你的，现在尽情去开心一下吧，”
正当牧文皓要走的时候，钟锦东突然叫住了他，拿出了两捆人民币塞到他的手上，令他直接愣在当场。
“两万？这么多呀，好像还没够一个月吧？”
“没事，迟点早点没什么区别的，哪天开心哪天发嘛，嘿嘿。”
看着牧文皓发愣的样子，钟锦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自从有了牧文皓的专业级鉴宝，他在外行或同行的手上不知低价收购了多少宝贝，这点小钱简直是九牛一毛，要不他又怎么可能出手如此阔绰呢？
“那谢谢东哥了！”
牧文皓当然也知道他对于钟锦东的价值远不止这两万，当下也不矫情了，把钱装入皮包，向“美好时光西餐厅”走去。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你不仁我就不义吧！”
到了美好时光西餐厅的门口，牧文皓突然有种失败的挫折感，随后油然而生一种罪恶的报复感，他明明知道这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扭曲心态，但在那一刻却完全蒙蔽了。
牧文皓来到39号卡座，那女的还没有到，他坐下不久，服务生送来了一杯柠檬水，虽然服务生的脸上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从她偷瞟过来的眼神，牧文皓知道她对自己肯定还有着印象，毕竟刚才还失态地在这里吼了几嗓子，时隔一个多小时，他又坐回了这个位置。
“一会看见哥换了女人，可别惊叫！”
牧文皓在心里暗笑了一下，随后看看时间，已经21点了，但那女孩却还不见人影，不过他并不认为东哥介绍的对象会不靠谱到放鸽子，扮扮矜持卖卖关子可以说是女人的专利。
足足等了十分钟，牧文皓才见一位身材高挑、衣饰红艳照人的少女向卡座中走来，涂抹着胭脂底粉的尖脸如桃花般绚丽，捆扎着时尚的珠钗高髻令她显得格外高贵，快到卡座时，她施颜微笑，更是娇媚万分。
“您好！是牧先生吧，我叫张小茹，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哦！”
来到卡座，张小茹朱唇轻启，优雅地伸出纤细的右手，笑颜相对，牧文皓连忙站了起来，伸手与她轻握一下，礼貌地回应道：“您好！我是牧文皓，很高兴认识张小姐，请坐！”
两人坐下客套一番后，服务生拿来了餐本，张小茹率先点了一份法式鹅肝拼牛柳及一杯蓝山咖啡，牧文皓接过餐本翻开间随意瞄了一眼她点的餐，哇，好家伙，几乎是类目中价格最贵的品种，两样就要花费300多了，幸好今天皮包里有着厚厚的二捆钱，要不怕要出丑了。
既然她点了那么好的餐点，牧文皓也总不能显得太抠门，于是点了一份碳烧无骨牛小扒及一杯蓝山咖啡，果然张小茹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牧先生，听东哥说你是一个鉴宝师，工资有一万一个月，是真的吗？在本市里可真不错哦。”
在用餐间，张小茹含笑而语，显然赴约之前她已做足了功课，了解着不少他的信息。
“哪有呀，你千万别听东哥乱说，他是逗你乐的，一个月一万？市长的工资都没有这么高呀，这有可能吗？我在他那里领一千一个月而已，他也太夸张了，给我加了一个零。”
牧文皓故意装出很惊讶的表情，绘声绘sè地说着，在张小茹进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已探测了她的内心，她无非是想钓个金龟婿而已，对感情相貌这些并不看重，于是牧文皓故意隐瞒了实际情况，试下她的反应究竟如何。
果然，一听这话，张小茹的脸sè明显沉了一下，接下来，他们又上演了一场话剧式的对话。
“牧先生，你有房子吗？”
“有！”
“多大面积？”
“好像不够200平方米。”
“有车子吗？”
“有！”
“什么牌子的车子？”
“力帆牌。”
“国产货？国产的车子至少也应该买比亚迪吧！”
“比亚迪好像是汽车的牌子吧？”
“你说的不是汽车。”
“不是，是摩托车。”
“牧先生，你……你可真幽默！”
“哪里，实事求是而已。”
“不过，没汽车有一套大房子也不错，不用月供的吧？”
“不用月供，拿到房产证的了。”
“房子是在市区还是开发区？”
“房子在乡下。”
“靠，算我遇上极品男了！”
女的脸sè大变，霍然站起身，拿起那杯只喝了几口的柠檬水，直泼向牧文皓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极品男？”
牧文皓突然站起身，握紧拳头就向外面走，快到门口一名服务生拦住了他：“先生，你还没结账。”
“我老婆在后面，找她结账，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他冲门而出，后面传来了那女人的怒骂声：“喂，别让那人走了，我不是她老婆，我没带钱啊……极品男，你就这么没男人风度吗？”
牧文皓走出到街外，仰头哈哈大笑:“极品男！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男，终于让我牧文皓做一次极品男了，痛快！”
牧文皓还没走多远，钟锦东就打电话来说：“牧兄弟，你怎么三两下子就把张小茹给气跑了呀，她还骂你是个变态呢！”
“变态？她才是个变态，现在我要谈的是爱情，不是交易，老盯着我的家产来问，我可是给劈腿劈怕了，拜托东哥你帮我来一个裸婚的吧！”
“裸婚？你作梦吧，谁养个女儿出来肯免费送人的，你还是去童话故事里找吧。”
钟锦东有点无奈地挂了电话，牧文皓却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但心里还是感到有点压抑，于是打电话叫来了雷承，两人去了一间豪华酒吧，喝得大醉而归。;
第二十四章 灭门命案
翌rì，给闹钟吵醒的牧文皓感到头脑沉重，还有一股针刺的痛感在蔓延，他拍拍脑袋跳起了床，这是酗酒后遗症，没药医的，酒徒往往把这也当作一种享受，美其名曰：痛并快乐着。
走出房间，传来了一阵流水的哗哗声，雷承这小子比他还早，基本上已漱洗完毕，还煲好了面条，自从来了雷承，摊档的白粥捞粉吃少了，面条吃多了，这家伙天天比他早起，比保姆还勤快，起床后就有滑溜溜的面条侍候着。
可别说，面条煮鸡蛋，再拌上几滴面条鲜，还真比白粥捞粉强多了，好吃又营养。
牧文皓吃完早餐，擦擦嘴，正准备收拾下起程上班，这时突然手机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这么早来电的一般都是一些迫不及待的装机客户，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惯例地按了接听键，来了句五音不正的鬼文“骨摸宁”。
“您好，请问是牧文皓先生吗？”
“您好，我是牧文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是市公安局侦查科的，有个案件要麻烦你协助调查一下。”
“案件？大姐，我可没犯事呀！”
“牧先生，别紧张，只是因为资料显示你与死者交往较密切，希望从你的口中了解到更多关于死者的信息，有助于我们尽快破案而已。”
“呃，这样呀，那我现在过去吧……对了，死者是谁？”
“死者有好几个，我这里还不方便透露具体姓名，等你过来就会明白的了，你直接到市公安局侦查科找黄科长吧。挂了，再见。”
不是吧，死者还好个？
牧文皓身上直起了鸡皮疙瘩，谁这么心狠手辣，一下子就干掉了几个，这年头的变态还真恐怖呀！
那大姐还说他平时和死者交往密切，死者会是谁呢？平时交往密切的除了公司的同事，好像只有古菱曼了，其他的都是泛泛之交。莫非古菱曼出事了！
牧文皓身上直冒冷汗，迅速拔通了古菱曼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终于传来了那打着哈欠声音：“哈……呵……文皓？有事吗？”
“我……你……”
听到那把熟悉但带着愠怒责问的声音，牧文皓直接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牧文皓，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啪……”粗重的挂机声像一拳打在牧文皓的胸口上，有一股隐隐的痛。
这次真的糗大了，她一定以为牧文皓是个死缠烂打的货，得不到的也要把它捏碎吧！
不过，确认了古菱曼没事，牧文皓也放下了心，虽然分了手，但在他心目中，依然对她保持着关心，这或许就是港台流行曲里“爱到分离仍是爱”的现实版本。
今天估计公司会委任新经理过来交接工作，但出了这档事还得先处理完再说，于是牧文皓交待雷承上班后向新经理代他请个假，免得让人说他头一天交接就摆架子，玩失踪。
匆匆赶到市公安局，上到五楼的侦查科，里面办公室坐着三个穿着威严jǐng服的干jǐng，都在埋头对着电脑敲打着键盘，氛围很是严肃。
“您好，请问黄科长在吗？”
牧文皓轻扣了下敞开着的木门，礼貌地问道。
“您好，我是黄华，你是牧文皓吧，请跟我来。”
坐在里面座位的干jǐng站了起来，看看电脑，再看看门口的牧文皓，估计是与电脑里的视频或相片作了对照，要不也不可能直接就知道门口站着的就是牧文皓，看来jǐng察的功课还是做得很足的。
黄华带着牧文皓进入一间门口挂着“问询室”的房间，然后招呼牧文皓坐下，拿出笔簿先问了牧文皓的年龄及家庭的一些情况，并一一作了记录。
“你认识市工商局副局长史亮吗？”黄华放停笔，直视着牧文皓。
“史亮？认识，业务上经常与工商局有来往，还经常去他家里修理电脑。”牧文皓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史亮，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只有老实地回答着。
“他昨晚6点多的时候，给人杀了！”黄华淡淡地说道。
“史亮给人杀了！不会吧？”牧文皓心里一震，那一张常带着哈哈笑脸的慈祥面孔浮现在眼前，这个一向以友善和蔼著称的中年人居然给杀了，究竟是招惹了谁？
“死的不只他一个，一共三个，一家三口，这罪犯简直丧心病狂！”
“一家三口，史诗莹呢？”
“给被杀了！”
“史诗莹死了！？”
牧文皓突然感到鼻子一酸，一行清泪不自禁的滑落了下来。当听到一家三口时，他就知道史诗莹必在其中，她本是独生女，这一次算是灭门之灾了。
虽说史诗莹对他的感情是一厢情愿，但长久的相处，他尽管没有给她爱情，而内心中已当她是一位最好的异xìng朋友，甚至有亲妹妹的感觉，没想到现在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那一颦一笑，飘逸如风的身影仿似在眼前，令他泪眼朦胧视线暂变模糊了。
恍惚中，牧文皓已听不进黄华jǐng官的说话，呆立着让泪恣意地流。
过了很久，牧文皓才注意到黄华jǐng官还在静静地等待着，忙几个深呼吸平息下情绪。黄华jǐng官简单说了一下凶杀情况，然后又问了一系列的问题，无非是想排除他作案的嫌疑。牧文皓木讷地回答了他的几个问题，然后从钱包里拿出昨晚在美好时光西餐厅里的结账小票，证明刚才自己并非在“作秀”，然后走出了市公安局。
凶手还没有抓到，用黄华jǐng官的话来说，现在还不知道是仇杀或情杀，现场找不到丝毫关键的线索，只知道凶手极端凶残，三个死者的身上都刺了十几刀，史诗莹的下体残留着凶手的jīng.液，但没有强jiān的迹象，似有jiān尸的嫌疑。
“禽兽！人渣！变态……”
牧文皓跑出附近的广场上，对着天空大吼了几嗓子，然后跪在沙石地上，一拳一拳地敲打着，直到血迹渗红了几块沙石，他才霍然站起。
“诗莹，你放心，哥一定帮你查到凶手，绝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牧文皓仰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虽然jǐng察在追查着这件案子，但由于直接线索太少，排查难度增大，如果没有发现新线索，多半是一拖就是三五年，最后不了了之，因此他决定暗中侦查，至少要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给jǐng方。
不过，现在jǐng方刚在进行时，还不能渗和进去，要不反而可能越搞越糟，只能先留个心眼，等迟点jǐng方再没结果方可大力度去侦查了。
在广场呆坐了一会，情绪慢慢冷静了下来，牧文皓才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拍打了一会脸蛋，才向公司走去，今天来了新经理，怎么说也要保持笑容，别黑口黑脸的模样，让人误会你妒忌他抢去了经理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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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高明
新经理的名字叫高明，引用他自我介绍的话来说：高明的高，高明的明。牧文皓也觉得他的自我介绍和他的名字一样高明，更有意思的是，他一米八的个头，脸宽额亮，直接用个人形象来演绎着他响亮的名字。
看到比自己还要高大的接班人，牧文皓也甚觉满意，虽然要离开这间电脑门市了，但对着苦心经营了一年的地方，还是充满着无限的感情，自然希望接班人能发扬光大，带领着部门员工继续创造辉煌。
关于致远电脑门市要换经理的消息也莫名其妙地在电脑城里传开了，各个电脑公司无不惊讶万分，明明原来的经理撑起了半边天，每天生意红红火火，为啥要更换经理，该不会是致远的老板嫌钱太多没地方放了吧？他们当然不明白夏立威“丢了芝麻捡西瓜”的想法了。
不过，惊讶之余，他们更多的是庆幸，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早就恨不得把牧文皓干掉了，现在听到换经理，脸上惊讶，心里却乐开了花。
有人欢喜有人愁，第一个向牧文皓诉苦的是李晓晴，刚破天荒地拿了一次差不多五千块的工资，现在“财神”却要走了，她急得直跺脚，那可是相当于平时三个月的收入呀。
“文皓，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不走，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李晓晴把牧文皓拉到一角，拉着苦瓜一样的脸，扯着他的衣角在摇晃，那语气与模样，就象男孩要劈腿，女孩在哀求挽留。
牧文皓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邪邪地笑了一下：“真的？那今晚我开好房等你哦？”
“啊！你来真的呀……好吧，依你！”
李晓晴惊讶的叫了一声，眼睛放着异彩，随后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头一点倒吓了牧文皓一跳，本故意开个玩笑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当下只有苦笑一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傻丫头，逗你玩的呀，看你认真的样子，真把我当皮条客了。快回去干活吧，新经理一样能带你们混得风生水起的，给点信心吧！”
李晓晴目光一下黯淡了下来，失落地走回了门市，不知是为牧文皓不肯留下来失落，还是为牧文皓不扯她的皮条而失望。
俗话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虽然事实上牧文皓很舍不得离开这群相处融洽的青年男女，特别是雷承有他的提点技术水平提升也会更快，但凡事总得有取舍，既然选择了另一个理想，只有摒弃一些杂思了。
牧文皓耸耸肩，也回到门市，继续他的过渡工作。经过了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的交接，牧文皓已基本上把所有要交待的和要注意的都和高明作了详细的说明，甚至连一些类似货物摆放的鸡毛蒜皮都逐一交待一番，这个交接也算到家了。
看看基本没什么事情了，牧文皓自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然后向高明说道：“高经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提出来，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牧经理，我还有一点问题要请教一下，唔……嗯……”
高明目光闪烁着，支吾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说了一句，“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有什么不能在公司里说的，搞得那么神秘，而且他那语气牧文皓听起来也十分不爽，今天心情本不佳，强压抑着礼貌地与他做了一天的交接，现在那语气却像是老总叫他去谈话，未免太大架子了点。
看看你玩什么花样，牧文皓深呼吸了一下，跟了出去。
还是在刚才李晓晴约出他的那片角落上，高明伸来一支“五叶神”，按红了火苗，出于礼貌，牧文皓接受了他的敬烟。
高明吐了一片烟雾，漫过了头顶，然后神秘地笑着说：“牧经理，你是不是还有点特殊的手法要告诉我的？”
“特殊手法？你是说销售手段吗？”
牧文皓心里愣了一下，莫非他想打探明月心的事，在回话后不禁动用了明月心对他探测了一下。
“不是，销售手段我不稀罕，我想知道的是用什么方法赚……这个。”
高明眼珠狡黠地转了一下，用手做了一个点钞票的动作。
牧文皓马上了解了他的用意，却故意装傻地说道：“赚钱呀？哪不是拼命拉客户就行了吗？客户多提成多钱自然就来了。”
“兄弟，别装糊涂了，反正你都不在这里做了，传授两招来，大不了赚钱后请你去国际酒店吃一顿，哪个做经理的不混点油水的，把门路告诉我，免得我摸得那么辛苦嘛。”
高明挑了一下嘴角，满脸不屑的神sè。
牧文皓甩下香烟，用脚踩熄，高声说道：“高经理，请你说话自重一点，我牧文皓堂堂正正，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嘿嘿，牧经理何必装逼扮清高呢，这门子事大家都是明白的，你说卖肉的婆娘说自己是处女你信吗？”
高明怪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牧文皓的神sè变异，似乎不逼出他的真话誓不罢休。
牧文皓目中寒光一shè，骤然间捏紧了拳头，这厮嘴里已经说得够不客气了，更可怒的是他的心里还在一个劲地骂爹cāo娘。
“装你nǎinǎi的逼！”
一只铅球大的拳头向上抡起，紧接着高明的鼻孔里流出了两行艳红，牧文皓脸sèyīn沉着，这家伙是完全激怒了他，骂爹可以，那狗混蛋你不骂我还骂，但你别cāo娘，那辛劳了大半辈子的苦命女人，对得住天对得住地，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没资格骂她。
“rì，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高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显然没想到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牧文皓敢动手打他，当下扬起手臂向牧文皓扑打了过来。
牧文皓毫不示弱，反扑过去，这两天已够憋屈了，正需要彻底发泄一下，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没修养货，输赢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拼命，两人很快就扭打成一团。
虽然有过两场的打斗经验，但牧文皓要打赢健壮如牛的高明显然是不可能，很快他就被甩倒在地，成了高明的人肉沙包。
“啊哟！谁……”
正在牧文皓奋力抵挡之际，高明突然高呼一声跌倒在地，他抬头望时，雷承那双温暖地眼睛正望着他，关切地问：“皓哥，你没事吧！”
“没事，继续打！”
牧文皓翻身站起来，大拳头与脚同时向倒在地上的高明敲打过去，雷承会意，加入了战斗中，两人对着高明擂鼓了一番，直到他低下了那并不高明的头，才扬长而去。
“爽！”
走出电脑城的大门，牧文皓高呼一声，连rìyīn霾的心情总算感觉舒畅了一点。
“皓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报jǐng抓我们？”
雷承回望了一下电脑城，神sè凝重地问道，他从小打打杀杀，大架三百六，小架多如牛毛，倒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只是不免担心牧文皓会有麻烦，故发此问。
牧文皓沉吟了一下，撇嘴说道：“要报jǐng就报呗，反正今天去过一趟公安局了，不介意再去一趟……何况他虽然受了不少拳脚，但基本都不是重要的内脏部分，也未必有什么内伤，顶多验出轻微伤，赔他点医药费了事，花点钱买他一身痛，也值了。”
“那走吧，你请我吃晚饭，就当……庆祝我失业吧。”
雷承潇洒地拂了一下长发，憨笑着向不远处的一间大排挡走去，把新经理痛揍了一顿，失业是必然的了，他决定不等高明炒鱿鱼，现在直接自炒。虽然很珍惜这份工作，但没有什么抵得上兄弟情，失去就失去了，老子有手有脚，还怕饿死不成。
牧文皓愕然了一下，才领悟到打得爽却连累了兄弟，当下带点歉意地安慰道：“呵呵，还没留意拖累你了，真不好意思，哥再帮你留意留意，保准帮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别那么婆妈，我还乐得逍遥，你管饭就行了。走，咱兄弟痛快喝两杯去！”
两人来到馆子里，炒了两个小菜，加两碟花生米，来了两杯二锅头，边聊边喝，不亦乐乎。
看看时间，牧文皓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技术员高剑，了解一下自己离开后高明的举动。令他意外的是，高明只是很平静地回到门市，做着岗位上的事，并没有外出及报jǐng，似乎是老婆给老公强jiān，认命了。
高明的服软虽然有点奇怪，但牧文皓后来认真想想，约莫也猜测到了原因，估计是高明不想把事情搞大了，真要报jǐng问起两人斗殴的原因，肯定会牵出高明有意“贪污”的心思，万一传到夏总耳里，他这个部门经理恐怕得马上下岗，因此还是哑巴吞黄莲算了，就当是“苦肉计”吧。
不过，牧文皓并不准备让这头狼藏在羊群了，他立定决心找个适合的机会向夏立威告密，彻底铲除这个祸根。只是，现在还不能惹高明，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疯狗惹怒了变饿狼，他本是一头狼，狼在受伤的时候捅它的腚说不定会变怪兽，还不知会伤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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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五洲车城
接下来本应该还有两天与高明的交接，牧文皓已没有兴趣再面对这头白眼狼，只是打电话和他说了声自己不过去门市了，有事直接打电话来问。这厮好像已忘记了昨天的痛，非常礼貌的回着话，还加了一句“牧经理你就当放假两天吧，我这边会帮你打卡的。”
面对他的变化，牧文皓只报以冷笑，这货估计是想通了，目的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在夏立威面前放他的暗枪而已。放过他是不可能的了，怪只怪他口贱兼心贱了。
趁着这两天有时间，牧文皓专门跑了一趟市工商局，找那些和史亮生前较密切的同僚们了解关于他的一些信息，以期能为这件灭门惨案找出点蛛丝马迹，但很可惜，作为副局长的级别，一向都是以处理公务为主，很少有人了解到他的私人生活，更不知道他会与谁结下仇怨了。
牧文皓提出会不会因为一些个体户与行政处罚等纠纷导致某位个体户不满，愤而报复，自己动手或雇凶行刺。但很快被他们否决了，史亮生前只管内不管外，因此这个可能xìng几乎不存在。
最后他只能无功而返。
史诗莹案无果，牧文皓只能把jīng力放在研究汽车上，他明白要吃这行饭没点专业知识就像打rì本鬼子不带枪，简直是自取灭亡，虽说有明月心协助能了解到一部分信息，但如果连品牌、排量、油耗这些基本知识都浑然不知的话，就是如木头一样的愣头青了，打开大门你也只能白流口水。
两天转眼而过，当第三rì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牧文皓早就漱洗完毕，还专门在仪表方面下了一番功夫，短平的头发喷上了定型水，**像刺猬爬上了头，白衫黑裤加那条藏在箱底一年了的蓝宝石sè领带，皮鞋洒点清水用牙膏擦几擦，镜里一照，哈，好家伙，人靠衣装，还真像办公室里的小白领。
摆两个POSE再看看，靠，怎么像和苍老师搭档的那个小白脸了，只可惜那啥没人家的强，要不说不定还能客串两场。
来到“五洲车城”，牧文皓望了望门口撑着的一幅幅动感十足的广告牌，才发觉老板夏立威的产业还是颇上规模的，从广告牌上就可以看出，代理汽车的品牌十分齐全，中高低档汽车一应俱全，丰俭由人任君选择，低的有长安、吉利，中的有丰田、别克，高的有BMW、雷克萨斯。虽然整个车城占地面积不过几亩，但在这小城市中还算有点排场了。
按照指示牌来到车城办公室，马上有个皮肤白嫩，身材高挑的美女迎了出来，那皎好的脸容、汹涌的波浪简直可以做车模，做接待简直有点大材小用了，牧文皓心里啧啧赞叹一声后，礼貌地告诉她今天是来报到的，并报上了名字，美女甜美一笑，对这个“摔锅”显然也有好感，随后轻快地把他引到了一间门口挂着“总经理室”的房里。
“夏总，牧文皓来了！”
听到美女的声音，夏立威忙起身走了过来，紧握着牧文皓的双手说：“文皓，欢迎你的加入，快请坐！”
牧文皓腼腆地笑了笑，局促不安地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面对新环境，迎接新挑战，多少有点压力，可不要在美女面前出大丑了。
夏立威坐回座位，对美女说了一声：“小美，你去帮我把温副总找过来。”然后对牧文皓简单说了一下这里的大体情况。
从夏立威的口里得知，他平时也是很少来车城，只是有些重大事情才会过来一下，主要工作还是由温少辉副总经理负责，基本上他还是个甩手掌柜。
正谈话间，小美引着一位约莫40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油光满脸，红润如花，头发梳得滑溜溜的蚤子也站不牢，一双手虽然有点微皱，但白皙如玉，显然是一个很懂保养的人，牧文皓估计他就是温少辉副总经理了。
“夏总，找我有事吗？”
温少辉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牧文皓，然后走到夏立威面前，恭敬地问道。
夏立威向牧文皓招了一手，说道：“文皓，来，我和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五洲车城的副总温少辉，这是新来的销售经理牧文皓。”
牧文皓忙站起，友好地与温少辉握了握手说：“温副总，以后多多指教。”
温少辉报以微笑，那铿锵的话语很让人觉得温暖：“欢迎你加入我们五洲的大家庭，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帮助互相学习。”
“少辉，文皓的工作就由你去安排了，你先带他熟悉一下环境吧。我有事，先走了。”夏立威对温少辉说完，拿起手提包就向外走，显然又做甩手掌柜去了。
温少辉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车城全权由他管理，权力大，但压力也大，最近生意又不太好，本想去其他车城高薪“挖墙脚”弄几个销售jīng英过来，可惜千里马难求，现在倒好，老总直接压了一个愣头青来做销售，听说连汽车的品牌都念不齐。
但老总直接招来的人，怎么愣头青也要花时间培训他，花上一年半载能上手就不错了，当是储备销售，养兵千rì吧，有了决定，温少辉招呼了牧文皓一声：“文皓，你跟我来吧！”然后带他向车城的销售点走去。
“文皓，听说你在电脑方面销售很有一套，不过这汽车可不像电脑那么容易推销呀，电脑几千块就像买一件普通家电，可以随便一点，但汽车大部分人像娶老婆一样慎重，挑三挑四，货比十家，而且还涉及到品牌、外观、xìng能、安全、保养、售后等等方面，还有一箩筐的技术指标需要熟悉，你新来乍地，不用着急，慢慢来，花上三五个月，应该也能卖出一两台车了。”
一路上，温少辉意味深长地开导着牧文皓，也显出了他长者的关爱之意，意思说白了就是，你安心学习几个月，公司照常给你发工资，不要幻想着做出什么成绩。
看着琳琅满目的汽车，牧文皓只有重重地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虽然经过了两天的“补功课”，他并不是完全的愣头青了，但离专业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温少辉带着他从最高档的BMW和雷克萨斯开始，看着那标价动辄几十万到一百多万的豪华轿车，牧文皓只有留口水的份儿，他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可以成为这些大块头的销售员，只是那串串长长的数字刺激到了他的挑战yù望，总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在这里，像现在店中那潇洒的哥们一样，跷着二郎脚等待着大水鱼的到来。
还容不得牧文皓继续YY，温少辉已引领他到了另一个区：rì产区。
“文皓，这可是最热销的一个区呀，以后你有能力来到这里就算成功了，这里管销售的都是一等一的销售jīng英，单单天籁与轩逸这两款车一个月就能卖上十几台，不过，说实在的，现在车城还是靠这些rì产车来赚钱啊！”
一进入rì产区，温少辉就一脸陶醉地介绍着，而他没有发现此时的牧文皓一脸蔑视，甚至捏了捏拳头，说他仇rì也好，说他有民族热血也好，反正他向来对rì本货不感冒，那一次因为钓鱼岛事件掀起的抗rì高cháo，他就参加了一次被称为不理智的砸车事件，还别说，那大砖头敲击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还真清脆，“哐啷哐啷”地像打钢锣。
他口里不说话，但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以后绝不卖rì本车，对着它们就想起南J那些死去的同胞，现在还帮着它们来赚中国人的钱，绝对没门！
“牧——文——皓……”
正当他们转进rì产区的丰田展厅，突然一把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就像是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压出来的一样，牧文皓心头一凛，这种声音只有在电视中听到过，就是那些身怀血海深仇的人充满仇恨与压抑的发泄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台凯美瑞车厢里刚钻出来一位男青年，发型三七分，国字脸，白衬衫黑西裤，打着领结，显然是这里的销售员，这时他手里拿着一支鸡毛扫，因用力太大而手中青筋暴露，上下两排牙对咬着，眼睛圆球般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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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车城第一天
牧文皓与那青年的眼神一下接触了在一起，那股寒意简直比YAN台王蒙的更恐怖，他正震慑间，却见那青年突然微颤了一下，瞬间收敛起了所有表情，换上了一个牵强的笑脸，但怎么看也是皮笑脸不笑。
温少辉也听到了声音，他惊奇地对着那青年问道：“阎寒，你认识牧文皓呀？”
“不……不……不认识！”
阎寒忙不住地摆着手，有点结舌地回应道，见温少辉的目光还盯着他看，他暗吸了口气，才故意挠了挠头解释说：“温总好！刚才本来是想和你们打招呼说你们好，一下着急说成我们好了！呵呵。”
温少辉微点了下头，以为自己刚才听走调了，倒不怎么在意，而牧文皓却不认为他的解释靠谱，虽然“我们好”与“牧文皓”是有点谐音，但那表情与仇恨的音调是错不了的，这人究竟与他有什么仇恨呢？
他连忙动用明月心去监测一下，此时阎寒的心里只在一个劲地说：“好险呀，差点露馅了。”却没有了其他信息。不过，虽然没有其他信息，但至少证明了阎寒刚才的话是说谎的，说不定他真的与自己有什么仇恨。
牧文皓努力回顾着身边的人和事，但除了王蒙和高明，却想不出和什么人结过仇怨，职业的习惯已经让他养成了和气待人的素质，平时中规中矩、按部就班，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王蒙远在北方，不太可能有人马在这边，高明的事也不过是刚发生，也不太可能这么巧车城里就有他的死党吧。
已不容他多想，温少辉一路喋喋不休地讲解着，要老总级别的充当你的导游，总得对他保持着必要的尊重，时而点头时而“嗯”一声都是必要的，要不是看在夏立威的面上，怕自己很难享受这种待遇。
不知不觉，已到了最后一个区，这个区基本都是低档车为主，长安、奇瑞、吉利混为一区，这区一共有三名销售人员，两男一女，空间很大，可惜苍蝇都没有一个打，只能呆坐着大眼瞪小眼。
来到这个区，温少辉也不再介绍，而是直接招手示意三个销售人员过来，然后拉过牧文皓说道：“这是你们的新同事，牧文皓，以后你们要互相帮助，多花点时间培训一下他。听到没？朱chūn，陈阳，董以朵。”
温少辉一边说，一边逐个指点着报出了他们的名字，也等于是帮他们作了介绍，三人纷纷点头，牧文皓忙上前一一与他们友好的握了握手。看样子是准备把他安排在这里了，他们都是以后要面对的同事，可不能怠慢。
“文皓，你就先在这里学习熟悉一段时间先了，从基层做起，基础才更扎实，会有利于你以后的发展。”
温少辉临走时还不忘来一句温馨的鼓励，看来这副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怎么管理得好这么大的场子。
温少辉走后，牧文皓很快就在他们的口中了解到虽然这里三个品牌集合在一起，但为了防止抢客，三个业务人员各管一个品牌，朱chūn管长安、陈阳管奇瑞，董以朵管吉利，在简单介绍完这里的基本情况后，他们让牧文皓在这三个品牌中选一个，牧文皓毫不犹豫地站到了美女董以朵的身边。
致于汽车品牌来说，对于牧文皓那个都一样，这时他选的不是品牌，而是拍搭。选择董以朵的原因有三，一是他懂物理，所谓“同xìng相斥异xìng相吸”，木棍撞木棍永远擦不出火花，还有可能相残而折；二是董以朵向他发出了邀请，美女相邀，焉能拒绝？何况朱chūn与何阳的语气明显把他视为了拖油瓶，还大有深恐他瓜分了他们提成的意思。三当然是这小妮子看起来还蛮养眼，特别是那黄蜂腰木瓜nǎi，虽不能垂手可摘，但总可以垂眼偷窥吧。
事实上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他的加盟后，董以朵十分卖力的向他讲解着各种车型的特点、卖点及一些细节部分，令本来一知半解的他一下子补充了不少专业知识，脑袋里也理清了不少疑惑与冥思。
看着专业水平很足的董以朵，牧文皓不禁得有点好奇地问道：“朵姐，看你这么专业，一个月的提成有两三万吧？”姑且不管她年龄大小，能者为大，因此牧文皓直接称呼她为“朵姐”。
董以朵夸张地吐了吐舌头，黯然地说道：“两三万？发梦里有吧！这个月都过了20天了，还没有发过市呢，见鬼。”
牧文皓一听傻了眼，惊讶地问道：“不是吧？一台都没买过？很少客人来看车吗？
董以朵眼里略过一丝无奈，淡然地说道：“客人倒不少，但都是走马观花一样，看看这个品牌看看那个品牌，而且挑剔得要命，简直比皇上选贵妃还夸张，摸摸外面，摸摸里面，试过玩过，最后就跑了。估计又跑到其他车城逛去了吧，现在新开了两家车城，规模很大，竞争剧烈到不得了，看谁肯低一下，再低一点，直到失去节cāo为止，哪有这么容易成交。”
这美女拉起黄段子来比男人毫不逊sè，直听到牧文皓有点耳根发红，只得窘窘地笑了一下，装作去研究汽车知识，这台车摸摸，那台车看看。
这时，大厅里总算来了第一批客人，一男一女，男的年龄三十上下，女的稍年轻，说她二十八她像二十八，说她十八她像十八，反正女人涂上一层胭脂底粉后，就像变sè龙，年龄可以十八变。
不过那件低胸短褂勾勒出的两只大皮球还是挺够份量的，应该没有在那内部组织里添加过什么海棉体吧，否则那条大沟壑也不会那么狭窄。
目标出现，眼尖的朱chūn马上迎了上去，招呼他们到了长安展厅，但只几分钟，他们放弃了长安，转到了奇瑞，陈阳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并奉上了两杯热茶。
吉利展厅与奇瑞相邻，牧文皓能清晰听到他们的谈话。
“先生，请问您们准备购买哪一个型号的汽车呢？”
“给我介绍一下新款的QQ吧……不，新款的E3。”
中年男口中QQ两字刚出口，那女的脸sè一变，他忙提高点挡次改口E3。
“先生，你真有眼光，这个型号是今年的新款，外形时尚气派，标配ABS加EBD，“智尚型”和“尊尚型”配备7寸影音娱乐触控屏，带倒车影像，双探头前泊车雷达，价格仅6.5万，xìng价比超高，我带你们看看……”
陈阳专业地介绍着，并引领着他们到样车上，开车门演示着各种功能，又滔滔不绝地一番黄婆卖瓜，最后那女的嘴角一挑，牧文皓知道这笔生意又要黄了。
这段时间，牧文皓不断探测着这两客人的内心，惊奇地发现这两人竟不是夫妻，而是一对不折不扣的jiān夫yín妇。更可笑的是，男的虽然包养了小三，但却并非是富翁，正宗的打肿脸充胖子，为的只是过过小三瘾。
此时他们两人的想法刚好相反，男的希望买的车越便宜越好，最好二三万的“QQ子”能搞掂，而女的希望越贵越好，其实心里一直在打着丰田车的主意，只是她也知道她的姘头不是那么豪气的人。正因为两人的思想分岐太大，他们已经逛齐了本市所有车城，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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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逆天销售员
他们惯例式地走到了吉利品牌区，两人草草地扫了一眼，随即毫无兴致地想离开，董以朵连忙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过那男的，介绍着一款吉利金刚汽车。那女的不悦地皱了皱眉，“同xìng相斥”的反应好像马上要出来了。
牧文皓连忙走过来，笑容可掬地说：“美女，请过来这边坐一坐，逛了一上午也累了，呵呵。”小三最怕别人叫小姐，他只好把小姐用美女来代替了。
那女的有点惊异地望了牧文皓一眼，这家伙怎么知道他们逛了一上午，本无意逗留的，但看这小帅哥还蛮顺眼的，当下微点了下头，随牧文皓到旁边的会客桌上坐了下来。
牧文皓一边倒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美女，宁愿买单车摩托车都好，可千万别买rì本汽车呀！”
美女愕然了一下，说道：“rì本汽车怎么啦？人家质量挺好的嘛。”
“质量是挺好，不过也硬不过中国人的石头呀？美女你没看新闻吗，前几天S市百人砸车运动，砸坏了rì产车一百零五台，其中还有一位坐rì本的女人被砸碎的挡风玻璃割伤了脸，直接毁了容，那模样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恐怖。听说这个砸车团计划各个市打游击，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市呢？嘿嘿，现在很多老板都直接换回国产车开了。”
牧文皓绘声绘sè的一段话，听到美女脸sè有点泛白，做小三的**事小，毁容事大，唯一的本钱没有了，就是想街边拉拉客怕都吓跑民工。
美女思量了一会，才轻柔地问道：“那帅哥你说说国产车哪款比较适合我？”
“我觉得这款吉利熊猫挺适合你的，你看它的外形多可爱，斯文优雅与美女你的气质一模一样，散发着一股清新亮丽的朝气，你坐在里面多有淑女风度。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真不能开太贵的车，要不人家还误会你是小三都说不定。另外，熊猫的安全xìng比较高，拥有承载式笼形车身结构、大量高强度钢应用，6安全气囊、ABS+EBD等多重主被动系统xìng安全装置，可以和rì本车媲美了。”
牧文皓一席话捧得美女找不着北，虽说小三两字令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她不说自己是小三又有谁知道她的身份，这个小帅哥着啊！
“美女，别……”
牧文皓突然感到那笑得比蜜还甜的美女身体向她倾了倾，靠，激动得要以身相许了吗？哥有心这里也是条件不足呀，我可还要留两根骨头回家，别让那jiān夫给粉了。一急之下，不禁叫了出声。
美女才回过神了，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装模作样的捧起茶杯掩饰了一下。
正在这时，那男的走了过来，对女的说了一声：“走吧，实在没满意的，丰田就丰田吧。”
看到自己在那边看半天，女的都不过来看一眼，知她对那车没有兴趣了，于是他下了决心，为了继续爽下去，大出血就大出血了，大不了家里伙食费再减一减。
“走什么走，拿卡了，我不要什么丰田了，买熊猫！”
美女把手一伸，男的惊愣了一下，随即大喜，慌忙给她递去了卡，感激地望着牧文皓，这家伙不知给她下了什么**汤，自己死劝活劝没令她改变过主意，才这么一会，有丰田她都不要了，还选上这不过四万块的小熊猫。
这小子等于是帮他省下了几万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省下来的几万还能攀上一个小四呢。
“帅哥，刷卡！”
美女潇洒地递过来了卡。
牧文皓怔了一下，这就成交了吗？处女秀呀！强忍着激动，他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不用试车了吗？”
“不试了，反正有问题我找你！”
牧文皓直想晕倒，有问题应该找售后呀，不过也懒得说了，先刷了卡再说，别一会脑筋转回弯了，到口的肥鸭飞走了，可真的是要哭爹喊娘了。
牧文皓还不熟这些cāo作，于是把卡交给董以朵，董以朵那口张得好久才合了回来，她20天没发市了，这家伙倒神，头一天上班就斩下了一个“怪兽客”。
刷完了卡，简单试了试车，男的就载着女的走了，临走，女的还不忘走到牧文皓面前说句：“帅哥，谢谢你的提醒和建议，我非常满意，改天心情好再送一面锦旗到你老板办公室当表彰。”
他们走后，董以朵向牧文皓伸出了大拇指，而朱chūn与陈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只是在心里轻蔑地说了一句：瞎猫撞到了死老鼠。
在接下来的时间了，倒还是有三批人进入他们的展区，只是这些人纯粹是像逛街一样，开开眼界，爽爽心情，口袋里根本没钱，自然不可能成交了。
到了下午时分，展厅里又来了一位老汉，五十来岁，也像刚才那三批人一样，看看摸摸，然后摇头晃脑，朱chūn与陈阳一看他那般民工的模样，只是象征xìng地询问了一下，然后任由他独个闲逛。
老汉来到吉利展区，董以朵也是不咸不淡地问了两句，然后走开。牧文皓扫了老汉一眼，连忙迎了上来。原来老汉穷苦了大半辈子，现在有钱了，想买个车开开，但又思前想后，毕竟穷困出身，有钱了也心痛花钱，而且年纪大了，还担心别人说他显摆，他现在心里正在挣扎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汉是有米之人，这个时候只需要帮他下个决定就行了。于是，牧文皓招呼他坐下，上了茶，两人聊了很久，但老汉似乎还是下不了决心。妈的，这老头子死顽固，看样子是做不成他的生意了，一怒之下，牧文皓大喝了一句：“大哥，有逼不rì和有钱不花皆可悲，你自己看着办吧！”
董以朵在旁边听了直吓了一跳，这车城里还没试过谁敢对客人发火爆粗的，这家伙又逼又rì的不吓跑人才怪。
可是没想到的是，老汉脸sè变了一下后，突然一拍桌子说道：“对，有逼不rì和有钱不花皆可悲！小伙子，给我弄一台。”说完直接递给牧文皓一张银联卡。
牧文皓一个激动，差点踢到座椅摔倒，稳定身子后，忙把卡递给董以朵，心里暗叹，逼逼rìrì有时也是蛮有效的。
董以朵刷卡的手都有点颤抖了，这小子真有点逆天啊，头一天上班就卖了两台车，就算那连续12年荣登世界汽车销售第一宝座的美国汽车销售员乔·吉拉德第一天也没有这个成绩呢。
这边的情景也彻底令朱chūn与陈阳震撼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发呆地看到牧文皓带着老汉试车开走。如果说第一次是瞎猫撞到死老鼠，那么这次总不是死老鼠了吧。有道是不管白猫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如果这次还敢嘲笑牧文皓是瞎猫，那也等于承认自己是病猫或死猫了。
“小伙子，你创造了历史！”
温少辉知道牧文皓一天卖了两台车后，惊愕了很久，才专程把牧文皓叫到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说出了这句大人物才敢说的说话。
好事不出门，但在内部牧文皓的事迹却像一阵风地传开了，特别是他的那句至理名言“有逼不rì与有钱不花皆可悲”成为了车城里的笑谈佳话，甚至被某位居心不良的小伙子贴于床头，作为心中矢志不移的座右铭。
在五洲车城所有的惊愣与赞叹声中，在丰田展厅的一角，却有一个汉子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在心里低喝着：“牧文皓，你的好rì子很快就到头了！”
他就是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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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百万酬金
如果仅一天销售了两台汽车的成绩，牧文皓最多只会带给人们一时的惊奇，很快就会被淡忘，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十天里，牧文皓一共卖出了二十一台汽车，这不得不令车城所有人都合不拢嘴。
而除了惊讶，与牧文皓同管一区的董以朵更多了一份惊喜，牧文皓竟然提出把所有提成与她平分，按二千元一台的提成，每人那也超过了二万的提成了，那可是她平时工资提成的N倍了。听到这个消息，最恼气的还是朱chūn与陈阳，躲在厕所里一巴一巴地掌刮着脸，真反悔当初没有极力拉拢这小伙子，现在只有白看董以朵笑哈哈地拿钱的份了。
牧文皓的逆天销售不但惊爆了车城，也乐翻天了夏立威，直夸自己是人中伯乐，并马上要求温少辉调任牧文皓到中级区，别放在那边赚小钱埋没了旷世奇才。正所谓伯乐常有，千里马不常有，还留千里马拖着盐巴，那简直是和荷包过不去。
温少辉自然立即照办，只苦了董以朵，刚过上好rì子，却又让抢走了好男人，她顾不上形象，拉着温少辉的衣袖哀求了很久，大有只要留下牧文皓，要脱要剥随你的意思。可惜温少辉有贼心没贼胆，看着那对木瓜吞了几次口水后，咬牙拂袖而去，要不是老总压下来的任务，拼死也要假公济私一次了。
牧文皓来到中级区，非常坚决地对温少辉说：不卖rì本车。
温少辉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但也不敢强逼他，谁的家伙粗谁就是老大，现在这小伙子如rì中天，可得罪不得，一切只有顺他的意去做了。于是，牧文皓选择卖美国车，那美国佬听说蛮实在的，在安全xìng方面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思维，据说他们很多车的车窗设计均是两门为电动窗，两门为手摇窗，不像其他品牌一律电动窗，为的仅是担心发生意外汽车熄火后电动车无法开启，而有了两个手摇窗，关键时刻就成了救命稻草。
其实从雪佛兰标志的耶稣十字架与别克标志的三寸钉就可见美国人更务实与传统。
“嗨，牧文皓，恭喜你升到中级区，认识一下，我叫阎寒。”
牧文皓刚进入美国车区不久，都还未有空和新同事认识，阎寒竟走过来与他拉关系，让他愣然了好一会，但出于礼貌，还是很客气地与他握握手，并与他天南地北地畅聊了一会，虽然知道他不安好心，但却探测不到他有何目的。
在接下来的rì子了，阎寒经常有事没事地过去这边与他攀攀话，一来两往，车城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只有牧文皓知道这家伙心怀鬼胎。
又过了十天，牧文皓的表现依然神勇，十天内销售出了十五台汽车，虽然比前十天的数量有所下降，但这中级车，卖一台的利润顶那边卖三五台，这成绩同样是逆翻了天，自然又引来了一番赞叹与惊呼。
夏立威手掌拍爆裂了一张办公桌上垫着的十厘玻璃后，决定把牧文皓调到高级区，站得高才尿得远与斩得深才赚得爽一**样道理，放着这样的人才不让他去斩斩有钱人的水鱼，简直是对不住国家的CPI。
实现了一月三级跳的牧文皓面对着不跳变换的工作环境，简直有点无所适从，不过有级不升和有逼不rì皆可笑，也只有在奔劳中寻找那充实感与成就感的乐趣。
可惜到了高级区，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美好，这个区是顶尖人群的专利区，身上没发着铜臭味的人连踏进门的勇气都没有，因此人烟稀少，门可罗雀，第一天牧文皓直接吃了个白板。
第二天又守侯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时候却连个小白兔也没见蹦进来，牧文皓百无聊赖地坐着，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恍惚中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啊，该不是会老总来查岗了吧，一下子睡意全毛，跳站了起来。
“小伙子，没事，你继续睡，我无聊来看看，不买车的。”
大厅里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手夹提包，口叨香烟，喷了几串烟雾，然后慢悠悠地说道。这青年一身悠闲装扮，T恤上一头悍狼引颈高啸，鞋面上一只骆驼埋头孤立，显然都是名牌货。
没想到他还拿自己睡觉来打趣，牧文皓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会客桌上，冲泡了一杯大红袍，对着青年微笑着说：“先生慢看，看完了不妨过来这里喝杯淡茶解解渴。”
青年对牧文皓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看惯了平常业务员奴颜媚骨的嘴脸，再看牧文皓那不卑不吭的态度，倒觉得蛮有味道。
行逛了一圈，青年走过来会客桌，坐了下来，轻呷了一口茶，才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决定迟几天上省城订购一台豪华版的卡宴了，你们这里的宝马与雷克萨斯对我都是浮云。”
牧文皓一听，马上惊叹了一声：“买那坑爹的保时捷卡宴啊？”
青年愣然了一下，问道：“坑爹？怎么说法？”
牧文皓嘴角挑了一下，说道：“你没看新闻呀，同一个型号的车子，在美国买35万人民币，但到了中国就卖160万，这还不够坑爹吗？”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这至少说明了车子的成本并不是用在车子内部的本身上，而大部分用在了销售费用方面，当然还有销售商的暴利也是十分惊人的。”
这倒不是他信口开河，的确有着这么一则新闻报道，虽然他当时并不留意汽车，但这巨头级的坑爹事件还是让他牢牢地记了下来。
青年这次倒没有显出惊讶，只是摊摊手说道：“这倒没所谓，有钱人的钱赚得容易，给别人暴赚一点又何妨。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不想要卡宴了，我要换……”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显然是想卖个关子。
牧文皓淡淡一笑，说道：“换法拉利旗舰级终极版对吧。”
“cāo，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呀！”
青年一拍桌面站了起来，脸sèjīng彩的望着牧文皓，牧文皓暗笑了一下，其实他了解到的信息中还有一个代表型号的英文串，只是他读书时太排外，三脚猫水平还是别念了，别糟蹋了人家那么优美的音标，真要念出来，估计青年直接晕倒。
牧文皓拿起茶壶帮青年添了点茶水，悠悠地说道：“先生一直不买法拉利，估计是不想让土匪强盗变成你的摄像头，连撒尿都担心被砍鸡，对吧？”
青年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惊叹道：“着啊！小伙子你简直能当心理学家，在这里卖车真是委屈了你呀！”一年前他就有买法拉利的心思，只是发觉在这小城市里开法拉利太张扬，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枪靶，所以最后还是作罢了。
望了望微笑着的牧文皓，青年沉吟了一会，突然从皮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笔，伏在桌面上“沙沙”地划写着。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明天我想请你帮我去参加一场商业的谈判，这是酬金，你看下愿不愿意？”
青年向牧文皓伸来了一张支票，征询地望着牧文皓。
“我叫牧文皓……”
牧文皓一面说着一面接过支票，低头一看，一句话也说不过来了，一串长长的“0”，直到前面的第三个格“百”的下面才有一个“1”，一百万？不可能吧？忙看了一眼大写金额：壹佰万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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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阔少林子腾
牧文皓惊讶地望着青年，又望了一下手中的支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空头支票？逗我玩来着？
青年瞟了牧文皓一眼，嘴角拉出一个弧度：“看什么看，怕是空头支票？我林子腾才没这么无聊。”
“林子腾？林氏珠宝的人吗？”
“又给你蒙对了，林氏珠宝是我老子开的，我只算个少当家。没想到你还知道林氏珠宝，嘿嘿，那就好办，你接不接这单生意？”
林氏珠宝是本市最大的珠宝商，汶川地震时他们捐了二个亿，市府把横幅挂得满大街都是，电视台上还报道了几次，M市谁不认识林氏珠宝，只是牧文皓没想到遇少了他们的少当家，还用一百万来甩他。
“快说，接不接？不接就拉倒。”
看到牧文皓愣在那里，林子腾把手伸向支票，牧文皓才一下子醒过神来，本能地手向后一缩，急忙说道：“接……接！”
有钱不赚和有逼不rì皆可笑，一百万放在面前，和十八岁的美女光溜溜躺在床上招手有着同等的吸引力，不XX人家不会说你有毅力，只会说你是牧公公。
林子腾把手插在口袋上，悠然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有能力谈到二亿五千万以下，二亿五千万下面的差价都归你。”
什么？还有差价的收益！不过牧文皓并不敢抱太多希望，能完成任务就阿弥陀佛了，这一百万已经足够买一套象样的大房子。
只是，一百万就这么随手给了他，事情还没办呢！他看了看手中的支票，不禁疑惑地问道：“没办事，先给钱，你就不怕我消失了？”
林子腾笑笑：“能在我眼皮下消失，是你的本事，何况，我一向对自己看人的本事很有信心，哈哈……”
他其实还保留了一句：何况这一百万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牧文皓看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在感慨着，有钱就他妈的牛气，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要多响亮有多响亮，只是这厮也太豪气了一点，八字没一撇，一甩就一百万，别说一百万，十万都能让无数人拼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子腾舍得花一百万，要搞掂这事情应该也不容易，于是牧文皓不免有点担忧地问道：“你说的什么商务谈判，我可没入行，你真放心我去谈？”
林子腾耸了下肩说：“没事，你放心就好了，明天出发之前我再和你说下基本的情况，看你的销售水平就蛮高的，怎么说都会谈得比我好，如果让我谈只会一团糟，但老爷子又非要我锻炼锻炼，哎……”
他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他明白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情，但感觉自己真不是那块料，为了不拂老头子的意，在别人面前混点面子，只好请枪手了。
之所以选上牧文皓，主要是看上他那份气定神闲的气度，还有那旁敲侧击的机智。
闻言，牧文皓苦笑了一下：“销售水平高？调过来两天了还没发市呢！”
林子腾狡黠地笑了一下，说道：“谁说没发市，我明明看到你成交一笔了。”
牧文皓一愣，敢情他是说领了一百万的生意吧，可是接着林子腾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晕眩：“你把那辆宝马X6整一整，帮我开回我家大院，当赞助你成功吧！”
说完，他伸过来一张闪着光芒的金卡，半晌，牧文皓才摸了摸鼻子问道：“你不是说要买法拉利吗？怎么又买这辆宝马了？”
“哈哈……不是说了赞助你成功吗？买个百几十万的车子还要很多理由吗？反正开腻了就送人，俗话说车子如衣服，女人如鞋袜嘛。”
牧文皓转脸翻了翻白眼，他只听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在有钱人的口里怎么变成“车子如衣服，女人如鞋袜”了，估计买辆车相当于买衣服鞋袜，花百几十万还不需要理由，简直活活把人噎死。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刷他个八十八万八再说了。叫来个美女帮忙，很快杂七杂八的手续就弄完了，牧文皓的名字又在五洲车城里划上艳丽的一笔，高级区上班第二天就卖了一辆上百万的宝马，也算得上是破了五洲车城的记录，上次他看到的那个小伙子二个月才勉强成交了一辆宝马X1，所谓勉强就是给客人把价格一压再压，利润降到冰点。
一切搞掂，现在到了最后一步，倒让牧文皓犯难了，林子腾要求帮他把车子开回去，虽说自己两年前考到了B照，但后来一直没机会开过汽车，在车城里打打火，踏两脚油还可以，但要帮他开回去，显然是增加一个马路杀手。
于是，牧文皓坦诚地对林子腾说：“我开车还不太熟练，我叫经理安排个司机来帮你送车子回去吧。”
林子腾却大大咧咧地说道：“别婆婆妈妈的，有驾照就行，撞坏车子算我的，撞坏东西撞伤人我来赔，别撞死人就行了，那可是要坐牢的，走吧！”说完，直接拉着他向门口走去。
MYGOD，今天撞上极品了，牧文皓低呼一声，只得和店里的其他同事招呼了一声，硬着头皮坐上了宝马X6，幸好这两天闲着没事去研究了一下，要不这么新款的汽车还不知怎么弄得它动起来。
战战兢兢了一会，终于慢慢踏实了下来，跟着林子腾那辆霸气的雷克萨斯，缓缓前行。第一次单独开车上路，居然是宝马，牧文皓在一串串羡慕的目光中破风而行，除了有点压力外倒是惬意畅快，特别是车在美女身边掠过时那令人痴迷尖叫声：“哇，宝马帅哥耶！”
可惜这种享受很快就结束了，转过了几条主干道后，来到了一处豪华的别墅区，林子腾的车停在一处欧式豪华别墅前，这间别墅面积与五洲车城差不多大小，尖耸的褐红sè屋顶，白玉栅栏，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面对如此豪宅，牧文皓除了赞叹，更多的还是震撼，他姥姥的，简直就是把户外公园搬到家里来了。
摆放好宝马后，林子腾看了看手中的腕表，转头对牧文皓说：“牧兄弟，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顺便也聊聊明天的事情。”
牧文皓虽然不想蹭他一顿饭，但既然说关于明天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拒绝，兜里可还放着那百万大票，不答应的话还说不准人家以为你准备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呢。
路上，牧文皓突然问林子腾：“我可以带个朋友一起去吃饭吗？”林子腾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可以。”他还以为牧文皓要带上女朋友，但没想到上车的是一个神高神大的男人。
上车的自然是雷承，所谓兄弟有福同享，开大餐自然不能忘了好兄弟，当然牧文皓并不完全因为这点，毕竟要聊到正事，他还是有分寸的，只不过对于明天的事他始终信心不足，希望能携上雷承，说不定他的千里眼能帮上忙。
他们来到了一间名字叫“皇冠国际大酒店”，五颗金黄sè的星星包含了一切的繁华与气派，领教过林子腾的豪气，牧文皓已渐麻木，虽然来到这间M市名气最大的酒店，也并没有太大的惊奇，但雷承却有点激动了，不断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见到高挑身体几乎能与他媲美的咨客，还禁不住嘴里啧啧有声。
踩着柔软的红毯，望着头顶的金漆，牧文皓不禁发出了叹息：“地板穿红衣，房顶戴金冠，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