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美女强吻
看到曹格通反常的开心,林子腾转了转骨碌碌的眼睛,向曹老爷子请功了:“曹老爷子,我帮你找了一个好徒儿,是不是该给我点奖赏啊!”曹格通无谷无米,只有一身真功夫,能奖赏他的当然只有武功了,这小子倒会说话。
曹格通这次居然很爽快地说:“小滑头,奖励你一套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吧,明天和我徒儿一齐过来学。”
牧文皓忙拉过雷承,对曹格通陪笑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雷承,品xìng挺好的,师父也给一个机会,让他一起学点沾衣十八跌的功夫防防身,好吗?”雷承身上同样有着异能,牧文皓自然希望他能学点武功防身,而且他脾气暴燥,容易与人发生冲突,有点防身本领也让自己少了点担心。
曹格通迟疑了一下,显然并不乐意,不过新收徒儿相求,这做师父的还是给了点脸子:“好吧,不过只能学这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其他的功夫你以后就不要提了。”
牧文皓大喜,忙拉着雷承叩头拜谢。
走出大庙门口,牧文皓心中响起了一把声音:“王蒙,哥以后再也不会被你像狗一样赶着跑了,猎豹之仇我牧文皓必会双倍奉还!”
……
翌rì,郊外一座古老露天大庙里,拳风霍霍,衣衫飘舞,阳光照耀下三名青年脸上汗珠晶莹,但谁也没有停下来抹一把汗,喝一口水,他们不停地比划着招式,时而互相切磋比试着。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立于一旁,静静地观看着三位青年的比划,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不到一个上午能领悟了沾衣十八跌中的两套动作——斜步单鞭与玉女穿梭,不得不说他们在习武方面都有着过人的天赋。
“徒儿,你与小滑头单独对打一次。”
曹格通声音一落,牧文皓与林子腾马上转身对视,摆出了对垒的阵势。
“开始。”
林子腾低喝一声,迅速以右拳击向牧文皓胸部,牧文皓微侧身以右臂向左下呈一弧度挂林子腾的右肘弯部,紧接着回手用掌背击向他的颈部右侧,同时右脚向前逼住其左脚外侧,上下合劲,将他狠狠向后跌出,这招正是刚学来的“斜步单鞭”。
可惜,林子腾毕竟有点武学功底,虽然打了个趔趄,但并没有跌倒,稳住身形后他以右拳抽向牧文皓的面部右侧,牧文皓忙伸臂阻挡,林子腾突然变招用左手向下穿入挑开他的手臂,同时左脚踏上套住他的右脚,抽回右掌击向他胸部,使其向后跌出。
这招动作太快,虽然牧文皓知道这是他刚学来的“玉女穿梭”,但却毫无应对方法,硬生生地给他“啪”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林子腾怪笑着说:“承让,承让!”牧文皓摸着摔痛的屁股白了他一眼:“小样,下次一定跌破你的臭豆腐。”
……
又过了五天,曹格通沾衣十八跌的招式终于全部教完了,虽然未见得十分熟练,但只要后期努力温习,再作巩固,对付一些普通小混混倒是绰绰有余了。既然沾衣十八跌的任务完成了,曹格通自然撵走了林子腾与雷承,他可不想让他们继续耽误徒儿的学武时间。
刚刚尝到了跌人的乐趣,牧文皓以为接下来师父该教他“壁虎功”或“小鸟功”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好rì子到头了,等待着他的是愚公移山般的艰苦。
接下来,他没有等到师父的“壁虎功”和“小鸟功”,等来的是“铁板功”,老家伙在他的背上扎上一块三十斤的铁板,每天上午和下午在cāo场内各奔跑两个小时,并且三天后又增加了一块,五天下来,他发觉自己成了蜗牛,不但背“壳”的模样像,就连那白皙的脸庞也晒成了蜗牛sè。
不过男人蜗牛sè倒没所谓,至少可以美其名曰:阳刚!凡事总能找到一个好听的理由,正如曹老爷子的“铁板功”美其名曰“武学根基”一样。
虽然知道“千里之行,始于铁板”,但他只是想学一点防身的本领而已,并不想成为张三丰或李小龙,独步武林,因此今天下午扮演完蜗牛后,他借故向曹老爷子请了假,说明天有事回家一趟。
其实也不算借故,老妈身体一向不是很好,本该回家看看,特别是影剧院那支月光曲之后,他回家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老头子虽然怪,倒也有人情味,很爽快地答应了。
牧文皓兴高采烈地回到宿舍,冲走了全身的蜗牛味,换上了一身亮装,镜里照照,嗨,终于不像苍老师的小白脸了,反而有点像史泰龙,够黑,够野xìng!
吃完晚饭后,看看表,五点多,窗外夕阳无限好,此时思乡的情愁又漫上心头,牧文皓决定现在就回家,回家过过夜——他一直觉得,只有在家里过夜,才真正有回家的感觉。
回家之前,还得去一趟银行为老妈转一笔款,农村里判断子女孝不孝顺的标准,往往是看给老人钞票的多少,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多年来没有发生过变化。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家里的确需要钱盖一间新房子了。
驾车路上,途经文化广场南门终于见到一所工商银行,虽然银行大厅已经下闸清算,但柜员机可以转帐,牧文皓忙停车旁边,到柜员机转了一笔款,顺便提了一万现金,这年头老人提款有点让人提心吊胆,留点现金家用还是必要的。
正当他把现金装入口袋,走出柜员机区域向车上走去的时候,突然一道白sè身影向他飘了过来,速度很快。
他马上本能反应地从脑海中浮出两个字:“打劫!”
笑话,银行里搞袭击当然是打劫了,就算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时那道身影已到身边,并向他环抱过来,他心里一紧,连忙用出了沾衣十八跌中最强悍的一招“截拿绊扣”,右脚插步对方前脚绊扣,身体前倾下沉,猛然随转体而向左下方用劲,使对方受拽带而摔倒在地。
虽然这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十成火侯他只有一成,但效果还是立竿见影,这么一下子,就把对方摔得摸着屁股痛叫,牧文皓定睛一看,地上坐着的是一位穿着白纱连衣裙的美女,貌似有点眼熟。
还未等他多想,美女转头望了一眼后面,脸上现出惊恐之sè,突然站起身,又向牧文皓扑了过来,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张樱桃小嘴蓦然吻住了他的双唇。
强吻?!
牧文皓完全呆住了,银行里抢钱的屡见不鲜,抢吻的怕只有他才遇到了。更难得的是,抢吻的还是个极品美女。
“投入点!”
他头脑正被这突如其来的艳遇轰得空白的时候,美女突然传来了微微颤抖的声音,然后她前倾着小脸与他的脸几乎紧贴在一起。
哇!真的遇上极品了,强吻你还嫌你不够投入!要投入是吧,牧文皓决定豁出去了,伸出舌尖撬开了她的牙缝,舌尖像泥鳅一样在她的舌腔内翻滚着,其他方面不敢说,但“舌功”他绝对是一流的,那三年吃不到葡萄,但葡萄皮倒舔过无限次。
为了证明他的投入,双手也不能闲着,在抱着她的腰姿摩挲了几下后,抽回了右手,直伸到胸间,在双峰上游走,慢慢地穿过了文胸,握上了一团柔软。这时,美女的身体微颤了一下,连呼吸也变成急促起来,她伸手想拉开他胸前的手,但那只手充满力量,毫无退缩的意思,她这时有点后悔了,真不该叫他投入呀,可谁想到他一投入就直奔“要点”。
这时他们两人就像一对黄昏美景下忘情拥吻的小情侣,虽然在银行旁边,但也是广场门口,这种激情时刻屡屡上演,旁人也就见惯不怪了。
在那团柔软的刺激下,牧文皓更加的投入了,由单手变为了双手,搓捏着弹xìng十足的双峰,并由上而下,指尖像活鱼一样向小腹下方游动,与此同时,他身上一股热火上腾,“小牧”已雄起,顶在她的小腹上方。
美女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伸手想狠狠捏一把他腰间以制止他的进一步行为,但她的眼睛余光瞟向后面,张开的手又握成了小拳头。
“这个大混蛋,假戏给他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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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带美女回家
眼看后面四个剽悍的汉子越走越近,美女一蹙眉头,用舌顶开了牧文皓那纠缠不休的舌头,轻声问道:“你有车吗?”
“有!”
“到车上,快!”
车震!靠,我怎么没有想到呀!牧文皓一个激动,把她抱了起来,美女急得伸手乱拍,刚好拍中支着帐篷的“小牧”,痛得牧文皓忙把她放了下来。
这美女也太风sāo了点,离车不过几步路,她非要抱着牧文皓的脸一路吻到车上。看样子不要他抱,是为了用吻把激情延续到车上。
牧文皓打开后座车门,与美女相吻着钻了进去,手轻勾关上车门,急匆匆地俯身把美女压了下去。
“哎呀……”
正在他伸手向三角区的时候,他嘴唇突然一痛,美女用力咬了他一口。
“快开车!”
美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
牧文皓擦了擦嘴唇上渗出来的血珠,身上那团火也冷却了下来,这个女人有点不可理喻,强吻的是她,要车震的也是她,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像狗一样咬了他一口。
“我说叫你开车,快!”
美女看看窗外,急得眼里有点湿润,又推了牧文皓一把。
牧文皓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窗外,似乎有点明白这美女有难言之隐了,忙爬过司机位,启动了车子向前行。
“到哪去?”
“你想到哪去就到哪去!”
听美女的意思是赖定他了,看看天sè慢慢变暗了,管她,按原计划回家。
车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牧文皓专心开着车,并没有搭理她,但美女却突然开声了:“你就是那个林氏珠宝的什么顾问吧?”
这句话令牧文皓的心里一颤,车子也摆动了一下,这个“林氏珠宝总顾问”的头衔仅在江名影剧院里戴过一次,她怎么会知道?
他忙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禁不自大呼起来:“啊,你是钢琴美女凌柳飞!”今天她一身素装,刚才竟然没认出来。
凌柳飞没想到牧文皓还能叫出她的名字,也惊讶地“嘤”了一声,心里也对他增加了一丝好感,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得到重视,在那么多选手中能记住她的名字本身就有点难得,何况还加上“钢琴美女”四字。
不过很快,这仅存的一丝好感就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是恐惧与不安,因为汽车在出了高速收费站后,拐进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条小道洼洼坑坑,勉强能容下一台汽车通行,两边是一片荒山野林,渺无人烟。
姑且不去考虑这家伙开车拐进这地方有何居心,单单是这荒凉一片的环境就让凌柳飞感到毛骨悚然,此时天sè刚好微暗,山岭朦胧,树丛幽深,yīn森森,凉飕飕,感觉像灵异电视剧中的深山荒冢。
“喂,停车,停车!”
凌柳飞用微哆嗦的手拍打着司机座位的后靠,大声叫喊着。
突然传来凌柳飞带着惊恐的喊叫声,专注开车的牧文皓忙一个急刹车。车突然停了下来,凌柳飞却因惯xìng前冲,头从正副驾座位中间的空隙中穿过去,眼看就要撞到仪表台了,牧文皓急忙伸右手向下一抄,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
“混蛋,放开我!”惊魂未定的凌柳飞被牧文皓的大手抱着,又羞又怒,张口大叫,可是牧文皓的手还来不及放开,已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几个深深的牙齿印。
牧文皓摸了摸手上凹陷的牙印,心里也来火了,怒喝道:“你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被强吻破了嘴唇,现在又被咬了手,牧文皓自然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认出来她是才艺大赛中的钢琴美女,他几乎可以肯定现在就“请”她下车,然后绝尘而去。
凌柳飞也意识到了这次是自己的不对,虽说抱了她,但也只是为了保护她免受伤害的无心之举。不过也是环境使然,当时本就心慌意乱,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把她带到这里“强”了,恰恰又被这坏蛋抱住,情急之下自然是以牙相对了。
心里虽然有了歉意,但她口里却不服软:“谁叫你把我带到这鬼地方来嘛!”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说:“谁叫?你不是说随便我去哪里吗?我刚好有事回家,当然是带你回家了,难道你想我带你去酒店里开房?”
一句话噎得凌柳飞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嘀咕着:都怪那个该死的周恒,要不是他来提亲,犯得着离家出走吗?现在无家可归,身上又没钱,只好赖上这混蛋了,谁想到他会来这鬼地方。
既然上了贼车,四周荒凉,也是没有办法了,她只得嘟着嘴说道:“回家你就快开车,还愣着干嘛。”
牧文皓又摸了摸鼻子,简直哭笑不得,叫停车的是她,现在叫开车也是她,不过马上到家了,现在归心似箭,也懒得跟她墨迹了,一踩油门,加速前行。
天越来越黑,外面的景物已经模糊不清,只看见黑漆漆的轮廓,但很快什么轮廓也看不到了,汽车已穿行进一片果林之路,借着汽车的灯光凌柳飞只看到路边泥泥坑坑混合着残枝枯叶,林木看不到头,比大森林还要yīn森,直瞧得她心中小白兔跳个不停。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何曾见过这等“风景”,偏偏这路程好像没有尽头,那混蛋还在聚jīng会神地开着车,她一咬牙,干脆闭上眼睛,横卧在座椅上,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吧,哼!
颠簸了一会,汽车在一间瓦房的院子里停了下来,院子很宽,至少能容纳十台汽车,两旁钉着高高的木架当是围墙,如果在城市里这种格调是最卖座的时尚风格,可惜在农村里没有人觉得它时尚,相反还会被村人抛来蔑视的目光,因为用木架作墙的只有一个原因:没钱。
相对这个宽敞大院,那只有三个小间的红瓦房显得十分的小家子气,配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不伦不类也没有办法,盖大房子需要有钱才行,农村里不缺少土地,但农民赚钱不容易,大房子不是每个人都能住上的。
特别是一个没有男人做主力,还要带着一对儿女过rì子的普通妇人。
每次回到这套小屋,牧文皓除了一种温暖感,心头还涌动着一股酸楚,因为这里不仅有着自己辛酸的童年,还带着老母亲多年的眼泪,一切都源于那混蛋父亲不告而别开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四岁砍柴,五岁耕地,幼小的手臂过早地承受了生活之重,也使他对那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更加憎恨,每次看到老母亲背着他偷偷流泪,他心里就升腾起一个yù望:找到那混蛋,还母亲一个公道。
可惜,茫茫人海,漫无头绪,最后只能化为心中永远压抑着的愤懑。
正当牧文皓把车子的火熄掉的时候,从小屋里走出了一位老妇人,土衣布鞋,瘦削黑皱的脸孔中微陷的双目黯淡无光,皱纹如刀刻般清晰,写照着艰辛的岁月。
看到这位不足五十岁却有着六十岁脸容的老妇,牧文皓喉头有点哽咽,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喊声:“娘……”随后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紧握着老妇人的手。
老妇人没有理他,而是盯着那辆崭新的宝马看,过了一会,她目光突然变得如刀般锐利,盯着牧文皓脸,声音微颤地说:“这车……这车是谁的?”
牧文皓被她那眼神盯得发怵,怯怯地道:“车子是我的。”
老妇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尖锐,沉声说道:“皓儿,娘从小就教你,我们可以穷点、苦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活得清清白白,难道你忘记娘的话了吗?”
牧文皓一愣,总算明白了,敢情老妈是误会他用不正当的手段赚钱买的汽车,这也难怪,两个月前还是个一穷二白的苦逼,现在却开着一辆神气的汽车衣锦还乡,这多少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牧文皓摇了摇老妇人的手,笑着说:“娘,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来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偷不抢,不诈不骗,对得住天地良心,你就放心吧!”
老妇人目光缓和了下来,嘴巴动了动,但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却看见后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俏丽的女孩冲了出来,然后不断地捂嘴喘气轻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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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冒牌女友
凌柳飞咳了一会,总算喘过气来了,刚才那混蛋独自关门下车,也没有理睬她,本想跟着下来的,但手刚摸到门扣,那老妇人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似乎要找那混蛋的渣子,她一下子幸灾乐祸起来,想偷看下他受囧的模样,没想到他关了空调,空气沉闷得要命,再迟点出来恐怕要窒息了。
看到车上突然走出一个女人,老妇人惊讶得把刚准备说的话吞了回去,打量了一下凌柳飞,又看了看牧文皓,问道:“这位姑娘是……?”
牧文皓摸着鼻子傻笑了一下,他也不知怎么解释,没想到凌柳飞却款款地向老妇人行了个礼,十分礼貌地说道:“伯母,您好,我叫凌柳飞,是文猴的女朋友。”估计她是在颁奖的时候听走调了,“文皓”听成了“文猴”。
凌柳飞自认“女朋友”自然有她的想法,试想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跟着一个男人回家,不说是女朋友难道还能说自己半路赖上他的不成?为了不让老妇人以有sè眼光看她,也只有便宜一下这个混蛋了。
老妇人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黯淡的眼睛瞬间闪动着光彩,随后老脸上的皱纹快速舒展开,她兴奋地拉着凌柳飞的手,嘴里说着:“呃,柳飞,快请进里面坐。”而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身体。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穷婆婆看媳妇也越看越高兴,那猴头虽然一直说他有了女朋友,但从来没有带回过家,她一直觉得这混小子只是逗她开心而已,农村里像这样穷困潦倒的家庭几乎是没有女孩子肯嫁,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塞。没想到,今天真的带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样子俊俏大方,彬彬有礼,多惹人疼爱。
牧文皓看着老妈那副欢喜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阵苦笑,人上了年纪估计抱孙子的愿望是越来越强烈了,看到了媳妇儿象看到了孙子,那个乐啊。不过,首次带女孩子回家也难怪她乐,和古菱曼相恋三年,还从没有带她见过家长,不是他不肯带她回来,而是每次想带她回家,她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辞,估计是排斥农村的原因。
当他还愣在原地,凌柳飞却微笑着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向里面的厅堂走去,这小妮子,表演功夫不错,看起来象真的一样。
厅堂很窄,不到十平方,中间一张神台占去了不少位置,使空间显得更加的压抑,白灰墙已变黄黑,估计这房子有着不短的历史,老妇人搬来两张自制的木凳子,招呼凌柳飞坐下,又忙着去倒开水了。
凌柳飞坐着这张自制的木凳子,倒有点新鲜感,不断地摸着那粗糙斑驳的木脚,像小孩子拿到了称心如意的玩具,还自顾自的笑语:“这玩意蛮有艺术的嘛。”
牧文皓看看有点孩子气的凌柳飞,不由得也笑了笑,这小妮子虽然有点离奇古怪的行为,但却没有某些女孩那般扭捏作态,倒让人觉得有点天真无邪,估计是出身于大户人家。回来的时候虽然试过几次探测她的内心,但她心里老在骂他这个“大混蛋”及对环境的恐惧心理,并没法了解到她的其他情况,不过至少知道她强吻及赖上他是有难言之隐,并非是发情牲口为了到处寻chūn。
很快,老妇人用碗盛来了开水,并热情地与凌柳飞寒暄了几句,毕竟陌生及环境隔阂,两人没有什么话题可聊。老妇人蛮识太体的,对于家庭、工作方面的话题一概不问,一来再不济也不会比她家里差,二来毕竟有点敏感,怕吓跑了媳妇儿,在打开家里唯一的高级电器——一台老式球体电视机后,她借故去邻家串串门,走开了。
牧文皓明白老妈的意思,屋子太狭小,不想在这里挤着做“电灯泡”,借口串门只是想留给他们更广阔的空间而已。老人的心很单纯,也很周到。
只是,他并不需要这个空间,于是,他独自走出厅堂,徘徊在院子里吸收一下农村的新鲜空气,在喧嚣的城市里住久了,回到农村感觉就是“娼妇从良”,找回了那片清纯与圣洁,又是一个晴天。
可没等他享受多久这种“从良”的感觉,凌柳飞突然跑到他的面前,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文猴,你家里有饭吃的吗?”
晕倒,看样子这小妮子居意还没有吃晚饭,过门都是客,牧文皓自然不能看着她饿肚子,随口说句“怎么这么晚也没吃饭呀,你等等”,然后走进了那木架搭起的厨房里。
凌柳飞站在原地,嘟着小嘴咕哝着:“逃命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吃饭。”
牧文皓揭了一下铝煲,幸好煲里还有点饭,约莫够一个人吃,可是没有菜了,不过大院里就有一小块菜地,拔了几棵回来,看样子还得亲自动手弄给她吃了。
有什么办法,遇上了极品,认栽了!
用脸盘装好菜来到院子的井边,牧文皓摇动水泵,清水“哗哗”的从水泵口里流了出来,凌柳飞忙跑了过来,惊奇地看着水泵,又眨巴着眼睛问道:“这是什么新科技产品,一摇水就出来了?”
牧文皓一边洗菜一边没好气地说:“什么新科技,老掉牙的东西,现在有钱人家都用电水泵了,谁还用这手工破玩意。”
“你没钱吗?开宝马X6耶,上百万的车价,你别当我傻冒。”凌柳飞不屑地翘了翘嘴,走过来帮牧文皓摇起了水泵。
牧文皓一下语塞,这事情还真没法解释得清楚,最后只好笑笑说:“车子是朋友送的,我还是穷人。”穷人的含义很广,相对某些圈子,千万身家的确算是穷人。
凌柳飞只是打酱油地答答腔而已,并没心思琢磨他是穷人还是富人,反而对这手摇水泵的兴趣更大,一边用力地摇着水一边不断地侧头研究水泵的构造。
一人摇水,一人洗菜,外人看来,倒真像是一对小情侣在过着温馨的小rì子。
牧文皓炒菜用的锅也令凌柳飞大呼“总算见见世面了”。
炒菜用的锅是乡下的“牛二锅”,所谓“牛二锅”是解放前生产队搞大锅饭的那种锅,一锅饭至少够上十多个人吃,用泥砖围成灶台,以柴火来煮熟食物。现代化的时代还用这玩意的确太二,牧文皓也曾劝老妈改改观念用煤气小锅代替,但老妈顽固不化,坚决不同意,说农村有的是柴,何必浪费钱去烧煤气。
考虑到一个老人独自在家,煤气毕竟是危险物品,万一漏气中毒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也就不再坚持。
看着那火苗蹿动的柴火,凌柳飞脸上的兴奋之sè比火还红,抢着来加柴烧火,还扬着手中的火叉拔弄着,不时又凑头过来看看粗盐瓦罐和如大刀的菜铲,总之,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这么的新奇有趣,这时她已忘记了一切,只顾着乐儿。
很快,青菜上盘,牧文皓拿了一个大碗打了饭放在圆木桌上,这小妮子也不客气,挽挽袖子就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吃相虽然说不是狼吞虎咽,但绝对侮辱了少女那种独有的文雅。
不一会儿,一大碗白米饭已给她扫得雪白,舔舔嘴,她把碗一伸:“还有饭吗?”
晕倒,遇到“饭桶”了,比男孩子还能吃啊,农村的大碗至少顶上城市家庭小碗两倍的容量,小家碧玉的女子一般是吃一小碗,她这么能吃还能保持着这么苗条的身材,倒真是有点令牧文皓奇怪了。不过总不能有饭不给人吃,于是打量她两眼,拿碗奔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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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美女遇蛇
凌柳飞看着牧文皓那怪异的眼神,有点小脾气了,嘟着嘴说:“看什么看,人家两顿饭合成一顿来吃了,多吃点不行吗?何况,谁叫你家的青菜炒得这么好味呀!”不知是真的饿坏了,还是农村的饭菜可口,本来半碗饭量的她破纪录大扫货,连她都有点惊奇,事实上给那混蛋瞧得她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头,当牧文皓又打了一碗饭来,她再次摆开阵势大口吃饭时,“婆婆”回来了,那口未咽下的饭噎得她差点喷了出来。在那混蛋面前吃相粗鲁点无所谓,但给“婆婆”看到,可是大掉“身价”,说不定女朋友的身份都要露馅。
不过,老妇人并没留意她的吃相,只是走到饭桌前,惊讶地说:“哎呀呀,你还没吃晚饭的呀?都怪我没问,你等等,我去给你弄两个荷包蛋,单吃青菜没营养。”说着迈步向厨房走去。
凌柳飞忙咽下口中的饭,站起来拉住了她:“伯母,不用啦,我吃饱的了。”
老妇人望了望那还剩大半碗的米饭,以为她客气,就说:“你看,饭都没吃完,很快的,等我二分钟。”说着又要迈步。
凌柳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吃过一碗了,文猴硬要再添一碗,快撑死我了,咯……”她故意打了一个饱嗝,还装作撒娇地白了牧文皓一眼。
这小妮子演起戏来还真入木三分,牧文皓直想翻白眼,看她那架势,老妈如果没回来,那碗饭保准又是底朝天,亏她还好意思说“硬添一碗”。
不过老妇人不了解内情,以为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望着牧文皓责备道:“皓儿,你这男朋友做得不称职啊,不请她在城里吃完饭再回来也就罢了,要回家也不提前叫我杀个鸡弄点好菜,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
牧文皓脑里直冒黑线,但只得陪笑着:“娘,是我的错,下次我记住了。”
幸好这小妮子还有点良心,笑着来圆场了:“不怪他,听说来探伯母,一激动饭没吃就跑出来了,我没和他说,他也不知道。”不得不说,她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一方面照顾了牧文皓的感受,另一方面又让老妇人感觉到她识大体,护着自己的男人。
的确,此话一出,牧文皓与老妇人都对她的印象加了分。
接下来,老妇人收拾了碗筷,唠叨牧文皓几句后就回房睡觉了,农村没有什么娱乐,再加上白天的农活过于劳累,大多数村民都是天黑一会就休息的了,九点后作息的都是极少数。他们的生活规律与城市里的某种职业刚好相反——他们作息时,那职业人员刚开始工作;他们起床时,那职业人员刚好收工——那职业俗称“鸡”。
牧文皓与凌柳飞都没有早睡的习惯,两人坐在厅堂上看电视,不巧江名电视台正在重播着“江名市第十八届女子才艺大赛”,那一晚的场景重现,琴声依然动人,但时过景迁,却无法再令牧文皓落泪了,可令他尴尬的是,电视中镜头竟捕捉到他现场落泪的一刻,而钢琴表演者正在面前。
他偷偷瞟了一眼凌柳飞,没想到她的目光也向他shè来,四目相对,大家都如触电般转脸,气氛一下子变得怪怪的,两人沉默着看完了整个重播,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然没有说话,但电视中牧文皓的眼泪又一次触动了凌柳飞的神经,这个重播录像她观看了不少于十次,场中那个流泪的男人让她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特别是当她钢琴表演结束时场上所有人都拍掌,而他没有拍掌,一副意犹未尽的陶醉模样,那正是月光曲中意境的延伸,只有真正进入艺术其中的人才领略得到。
看到这一闪而过的镜头时,她震撼了很久,那感觉比得到冠军更令她激昂,这已不仅仅是一种认可,它升华到了灵魂的交流。
情急之下献上自己的初吻,说起来也是和他的眼泪有关,如果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宁可被抓回去,也不会做出如此近乎荒唐的举动,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的千金。
回想起被吻的那一刻,那混蛋一系列过份的行为,还用哪啥顶了……她身上突然一阵燥热,才发觉这厅堂太闷热,那个老掉牙的摇头落地扇在这炎热的夏天根本不管用,越想越热,身上直在冒汗,周身发痒。
凌柳飞站了起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要洗澡,卫生间在哪里,快带我去。”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牧文皓倒也没有怎么推托,拿来一个塑料桶,把自己没有使用过的那条新毛巾给了她,然后指着厨房旁边一处的小胡同说:“卫生间在哪边,水到水井里提。”
随着他的手指望去,眼前的小胡同宽度和高度都不到两米,连门都没有,仅在顶部绑着一支竹杆,竹杆上卷着一块由尼龙袋子拼成的帘子当作门帘,堪堪能遮挡住胡同的“风景”,而且顶部是露天的,好生凉快。
“这……这就是卫生间?”凌柳飞瞪着比灯笼还大的眼睛。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的说:“当是吧,卫生间谈不上,我们称为冲凉房,我老妈都在这里洗了几十年了。”
凌柳飞翻了翻白眼,嘟着小嘴,拿着塑料桶向水井走去,这农村地方什么都与众不同,她算认了。
牧文皓也懒得理她,又走回厅堂看电视了,免得落个偷窥的罪名。
可是他刚坐下不久,凌柳飞就掩着鼻子跑了过来,投诉道:“里面什么东西这么臭呀,快去帮我弄出来。”
牧文皓过去一看,原来她是说冲凉房里的一个尿桶,农村里为了省点肥料钱种地,哪家不备一个尿桶装尿,既可以方便又可以浇菜,还“肥水不流别人田”,好处一箩筐呢。
不过考虑到她毕竟是城里的女孩,嗅不惯农村人的浓味,也就不为难她了,直接帮她拎出了外面。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牧文皓回来后,综艺节目的一首歌还没有听完,冲凉房里又传来了凌柳飞的声音,不过这次是尖叫式的惊呼声。
“这娘们,还真麻烦多多。”
牧文皓咕哝了一声,只得站起身,走出门口。
可是她的叫声突然停了,牧文皓也停止了脚步,他当然不会傻到去看看情况,除非他想被高跟鞋打断鼻梁。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跟接着声音中充满恐惧:“有蛇!有蛇!”
听到“蛇”字,牧文皓毫不犹豫地拔脚向冲凉房冲了过去,想也不想地掀开门帘钻进里面。蛇是恐怖之物,万一遇上毒蛇随时有丧命的可能,在生命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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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艳福不浅
“蛇在哪里?”
冲进里面,牧文皓马上紧张地问道。
蜷缩在一角的凌柳飞突然冲过来,全身颤抖地紧紧抱着牧文皓,伸起白玉般的手指,指了一下胡同右角的顶部,牧文皓随指望去,只见顶部的砖面上一条长约40厘米,尾巴约占身长的三分之二,背部有一列脊突像鸡冠的动物,浅棕sè杂有深棕斑块的外表,瞪着双眼,头部发着红光。
他认得这东西,这是变sè树蜥,村人习惯叫“雷公狗”,相传这种蜥蜴咬到人或动物时,如果天上传来打雷声,它们就会马上松开。虽然看似外形凶恶,但实际上还没谁被这种动物咬到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是因为这变sè树蜥并没有侵犯过谁,所以在村子里也没有人去打杀它,慢慢地它也不怕人类了,常常会在人们的面前出现。牧文皓伸手向它摆了几摆,怒喝几声,它马上快速地爬走了。
“没事啦,雷公狗已经走了,何况它也不咬人的。”
看着树蜥走远,牧文皓转头望向凌柳飞,这时他的目光一下沉淀,整个呆住了。
眼前的凌柳飞一丝不挂,光洁如绸的身体在泛黄的灯光下充满着魅惑,修长的大腿雪白如银,让人勾起无穷的幻想,而此时她紧紧抱着牧文皓,胸前的小白兔挤压成了大白兔,压在他的胸膛,因惊恐而起伏的双峰微微颤抖,其中一颗鲜红的小枣子穿过了衣衫,轻擦着他的皮肤,瞬间,他身体一阵发烫,“小牧”又斗志昂扬的挺起了头,这次不巧正顶在了凌柳飞的双腿之间。
“啊……流氓!”
凌柳飞反应了过来,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并快速放开抱着牧文皓的双手,向后退了两步。这一后退,牧文皓更全面的观赏到了她的全身,这真是一具上帝的杰作,高峰低峰错落有致,小腹平坦光滑,连茂盛的芳草也柔顺如流。
退后的凌柳飞发现牧文皓的双眼还在盯着她,忙低头向下,这一看不得了,她这才记起自己一丝不挂,又惊叫一声,伸出双手掩住两只小白兔,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下边还有一个“要点”,忙伸手向下盖,但盖住下边,盖不住上边,盖住上边,又盖不住下边呀,她突然发觉手不够用,上下来回的移动了数次,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牧文皓完全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一具冰雕。手足无措的凌柳飞一急,随手拿起冲凉的塑料桶,桶里还装有一小半清水,想也也想,直向牧文皓脸上泼了过去。
“混蛋,出去,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凌柳飞带着哭腔怒吼着,牧文皓总算回过神来了,擦了一把脸上带着咸味的水珠,忙灰溜溜在冲了出去,背后传来了一阵低嘤声。
倒霉,给女人洗逼水泼了,就要帮她洗一辈子内裤,这是农村里流传多年的说法,牧文皓一阵懊恼,这辈子给她毁了!
走进房间,牧文皓一边脱掉湿衣服,一边在为自己抱不平:“还说没叫我进去,你喊有蛇我还能不英雄救美吗?我进去了,看你把我抱得多紧,小样……”不过,这话只能对自己说说,可千万别让她听到,否则美女会变母夜叉,抓狂到你蛋疼。
头发的水还在滴,牧文皓干脆拿起塑料桶,拿齐毛巾洗发水之类,身上只穿着三角叉,直奔水井。
在水井边洗澡,这是他在农村生活十几年的习惯了,当然,并不是只有他有这个习惯,这个村子的男人基本都是这样,因为没有自来水,只有在水井边,不断摇水不断冲洗,才能洗得个畅快。不过,只有男人才有这种享受,女人们只能像凌柳飞那样,提着一桶水走进冲凉房,把有限的水用来作无限次的擦洗了。
男人露两点无所谓,甚至在洗澡时再露多半点也无伤大雅,因为女人不好意思看,男人不屑看。
正在牧文皓酣畅淋漓地上洗下洗的时候,凌柳飞已穿好衣服从冲洗房里走了出来,眼里还挂着泪珠儿,低着头提着塑料桶向水井走去,一阵哗哗的水声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抬头一看,又“啊”地惊叫起来。
“流氓!暴露狂!大混蛋……”
凌柳飞扔下水桶,大声叫骂着,飞快冲进了厅堂,背后传来了牧文皓的一声怪笑:“谁叫你看,咱们算扯平了。”
跑进厅堂坐下来,她的心还在“砰砰”的跳,第一次见男人这么大幅度地光着身体,而且双手还在哪啥上搓揉着,虽然隔着一块布,但也够让人难为情的了。偏偏这混蛋还练得一身胸肌,一副猛男的样子,该死的眼睛不争气,看多了两眼,想起来真的羞死人。
她的心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牧文皓已冲洗完毕,穿着一条七分中裤,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可是这厮还是光着上身,雄健的体魄放着光芒,一下子又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滚,出去!暴露狂!”
这小妮子急起来反客为主了,直接暴喝撵牧文皓出去,还好老妇人的房间里很安静,如果让她听到可就jīng彩了——还没过门就撵男人出去,你就别想再过门了。
牧文皓倒没和她计较,拿了电吹风后,哼着小调走进房间,很快传来了“呼呼”的电吹风声。
凌柳飞木然地呆望着电视机,眼前却没来由的浮现着他光着上身,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拨弄头发的洒脱模样。
她确信,自己中邪了!
她正在恍惚间,牧文皓出来了。手里拉着一张破草席,抱着一张大枕头,随意在扔在厅堂中间,占去了大半的活动空间,然后关掉了电视机,指了指桌面上的老式落地扇,淡淡地说道:“去房间睡觉吧,把这个风扇带走。”
这间小屋一共只有两个房间,就连风扇也只有两个,老妈房间占用了一个,只有这个落地扇了,天气闷热,估计这个大小姐承受不了,只有忍痛割爱让给她了。厅堂里打个地铺倒也凉快,再打开一扇大门,南风呼呼,也是一个爽。
“这个混蛋还算有点人情味!”
凌柳飞扛着落地扇来到右侧的房间,房间狭小只有一个小窗户,十分的闷热,没有风扇的话倒真的没法在这里呆着,吹着凉爽的轻风,她才为牧文皓偷偷地加了一分。
不过,等她的身体凉快下来,她发觉她的心也有点凉了。这个房间泥土地板,yīn暗cháo湿,墙面上连双飞粉也没有刷,粗糙的砖头如一张张狰狞的脸孔,在昏黄灯光的照shè下,又变成了病态般的黄脸,令凌柳飞看得心头发怵。
再看一眼窗外,远方黑漆漆的一片,风吹得树叶“沙沙”直响,吹到她脸时只让她想到一个词:yīn风阵阵,路上的那份恐惧之感又漫上了心头。灯光shè出窗外,她又见到了刚才那个冲凉房,冲凉房后就是这扇窗户,那条“蛇”不正是从这后面溜走的吗?那么,会不会从这窗户里爬进来?
她越想越怕,心里在颤抖着,脸sè也变成发白,犹豫了一下,她拔脚向厅堂走去。
“喂,起来,去陪我睡!”
牧文皓刚合上眼,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刚张开眼,就听到了这句令他热血沸腾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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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要做你女朋友
这小妮子开窍了?
牧文皓兴奋地翻身而起,将被铺向墙角一卷,快速地关了厅堂门,率先向房间走了进去。
一进到房间,他干脆直接把上衣与中裤脱掉,只穿着一条三角叉,反正要脱的,免得一会碍手碍脚,影响前戏。
凌柳飞走进房间,看见这厮光身光脚,惊得“啊”的一声掩住了双目,大声怒喝着:“大混蛋,你要干什么?快穿好衣服!”
牧文皓一脸疑惑,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不是叫我陪你睡吗?睡不就是……做吗?”
“做你的头,满脑子垃圾,快穿好衣服,你睡床尾,我睡床头。”
凌柳飞羞红了脸,没想到这厮脑子想歪了,还把“做”字都搬了出来,真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变成太监。
幸好,在知道是一场自作多情的误会后,牧文皓马上七手八脚地穿好了衣服,闷着头横睡在床尾。不过,一米五的小床要差不多一米八个头的大汉横着睡,倒真的有点委屈了他,曲着脚绻着身才勉强够位置。
凌柳飞看到这混蛋变乖了,才慢慢爬上床头,和衣躺下,虽然两人各睡各的,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异样的感觉,十九年来,别说与男人同睡一床,就是这双玉手也未曾有男人牵过,可是今天……
她不敢再想了,一想这混蛋就占据了大脑,令得她脸红心跳,浑身如火烫。偷眼看看那混蛋,已经闭目酣睡,她把枕头隔在两人中间,提防他“飞象过河”,然后才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凌柳飞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看床尾,牧文皓已不在,中间的枕头位置没有变动过,看来这家伙虽然是个大混蛋,但至少还算是个君子,坐怀不乱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更让她心里温暖的是,自己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显然是那家伙怕她着凉特意盖上的,小节见大爱,没想到他还是蛮细心与体贴的人。
外面有点吵杂,凌柳飞推开门,吓了一跳,无数目光向她身上shè来,这个大院今天异常热闹,竟围着一大批村民,有戴着草笠的,有扛着锄头的,还有拉着水牛的,他们都在围观着牧文皓那辆新宝马,当她出现后,所有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这情况让她十分尴尬,敢情所有人都当她是牧家媳妇了。——笑话,都同房过夜了,不当你是牧家媳妇不就变成不良妇女了?
人群中传来了窃窃私语:
“文皓终于捱出头啦,豪车美女都有了,真让人羡慕呀!”
“是呀,程雪兰嫂子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文皓这孩子,从小我的看好他,这不,山鸡变凤凰了……”
……
对于这些话语,牧文皓嗤之一笑,村里人看似纯朴,实质上多为势利眼,在他们穷困潦倒的时候,村人对他们都是风言风语,极少有人踏步他的家门,现在看到情况发生变化了,马上又变成苍蝇一样围了过来,和城市里婊.子看到富翁黏过去,看到民工大步走一样的德xìng。
程雪兰是他母亲的名字,这个凄苦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看到今天的情况,乐得合不拢嘴,哪个母亲不希望看到自己儿子有出头,哪个女人不希望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即使是她这样坚强的女人也摆不脱这一份虚荣感。
一直以来,因为丈夫出走,因为穷,在村中何时能抬高过头?今天终于可以享受一次昂首挺胸的感觉了,真要斟酌起来,其实也算不上虚荣,而是实现愿望的快乐!
牧文皓也为老妈脸上绽放的笑容兴奋不已,这种笑容已经多少年没有绽放过了?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灿烂的笑容。
他踏上轻快的脚步,来到程雪兰面前,拉着她长满老茧的手说道:“娘,跟我到城里去住,好吗?”其实这句话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可是老妈一直都推辞,现在趁她心情好,提出来兴许有点希望。
程雪兰伸手点了点牧文皓的额头,笑呵呵地说:“皓儿呀,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城里的生活不适合娘,娘种了几十年地,一放下锄头手就痒。何况进了城后,我找个人说话儿都没有,你让我天天对着天花板吗?我还是喜欢农村的生活,至少还有几个邻居聊得来,有空串串门儿,吹吹牛儿,过得自在多了。”
牧文皓想想,老妈说得在理,习惯了一个环境要改变真的很难,强迫她改变旧环境接受新环境,也许对她来说不是享受而是折磨,当下他也不强求,于是转向了另一件事:“我在你的卡里转入了一百万,娘你找人盖一栋新房子,我没有空回来帮忙,你找叔父他们帮忙张罗一下,发他们工资,你自己不要动手,只负责给钱就行了。”
程雪兰吃了一惊,一百万可是个大数目,不过既然儿子说过钱来得干净,她也就不多问,只是点头说道:“好吧,也该盖个新房子了,免得chūn节你和姐都在家时没地方住。”
说起来盖个新房子算是她多年的愿望,虽然牧文皓中奖那年曾要求用钱盖个新房子,但她没有答应,她觉得人生的第一桶金不能用在花费上,该用在投资上,只有用金生金,滚着雪球,这才是穷人翻身之道。
和老妈谈完话后,牧文皓微笑着走向大院中越围越多的村民中间,宣布了一个让所有村民喜出望外的消息:今天牧家大摆筵席,宴请全村!
作出这个决定,并不是牧文皓有意显摆暴发户的豪气,而是牧家被村人轻视了数十年,是时候抬起头了。既然老妈决定留在农村生活,那么必须让世俗的眼光正视她,让她活得更加的滋润。
不为什么,只为老妈的一个笑容,这场宴席,也值!
这场宴席一共摆了二十八围,餐桌绕遍了牧家屋前屋后,到处欢声笑语,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村人饭饱酒足,吃人嘴软,把牧文皓与凌柳飞夸上了天,可怜他们两人,面对夸奖只能陪着笑脸,最后脸孔都笑得僵硬了。
“牧夫人”,“牧嫂子”,甚至“文皓老婆”的话听得多了,连凌柳飞几乎都忘记了她冒牌女友的身份,经常很自然地与牧文皓手挽手和村民们交谈言欢,活脱脱一对亲密无间的恩爱夫妻。
村民散去,牧文皓也整理了一下行装,准备回城了,程雪兰紧紧抓住凌柳飞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让凌柳飞好生感动,她感受得到一个农妇的热情与真诚,也体会到一个母亲的期待与怜爱。
代表着衣锦还乡的宝马在贫困的山村中徐徐开出,牧文皓的心中一阵舒畅,从今以后牧家不再受人轻视,老妈昂首挺胸地过rì子,也算是了结一件小心愿。只可惜那个抛妻弃子的老混蛋未能找到,否则也就解开母亲心中最大的两个苦结了。
汽车经过了一阵颠覆后,进入了高速公路,风与车正在竞赛着,凌柳飞却传来了一句令风与车都能停顿的说话:“文皓,我要做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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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飚车
“我要做你女朋友!”
这句话像有魔力,冲击着牧文皓的脚大力地踏在脚刹上,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来,慢慢放松脚刹,形成了缓冲,才使得坐在正副驾驶座的两人没有头撞挡风玻璃。背后一台飞驰的宾利眼看要追尾了,不过那小伙子技术了得,完全没有刹车,而是靠右一个小飘移,占过了超车道,继续飚飞而去。
牧文皓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小妮子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谁想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差点丧生为红颜了,这心理道行还不够呀,忙泊车紧急救援车道,亮起了危险灯。
凌柳飞也在惊吓中回过了神,嘟着嘴嗔责道:“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啊,吓死人了。”
牧文皓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腼腆地笑了笑:“拜托,让人激动的话你等到停车时再说嘛,咱还不是老油条。”虽然从处级升上了厅级,但绝对是最嫩最清纯的副厅,不像那些老油条遇“礼”不惊,临“门”不乱。
凌柳飞眨眨眼睛:“那你有女朋友了没有?接受吗?”
牧文皓转了转眼珠,狡黠地笑着说:“全村人都叫你牧嫂子了,不把你娶回家老妈都不会放过我,你说我能不接受吗?”笑话,如花似玉的钢琴美女示爱,不接受是天字一号的大笨蛋,不过这货故意把事情扯到老妈的身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倒平衡了他急刹车的激动丑态。
凌柳飞听到“娶”字,粉脸绯红,这混蛋好像想得太远了点。
不过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心里不平衡了,“女朋友嘛,以前有过,不过现在她嫁人了。”奴家小手都没给男人拖过,他却失过恋了,不是明显让这混蛋占便宜了。
只是,瞅了一眼那俊美的脸庞,她很快又释怀了,这么一个“大帅锅”到了这年纪,如果连恋爱都没谈过的话,那才真的让人怕怕的,因为这种人多半是三种另类中的一种,圣人绝迹了,那么只剩下“木头人”和“同志”,看他卖乖耍滑的不可能是木头人,那么只剩下“同志”这个可能xìng了。
但凡事也有例外,像凌柳飞这样漂亮而灵动的女孩子现在还能保持着清莲般的纯洁,倒是与她的特殊背景有关,恋不恋爱由不了她。
想到自己的特殊背景,凌柳飞有点担心地对牧文皓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主动找我,只能等我去找你。”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一脸迷惑:“为什么?”
凌柳飞嘟着嘴,耍起了小姐脾气:“你别问那么多,叫你别找就别找,除非你骨头硬,打不断。”
为了不想让他感到太大压力,她还是决定暂时隐瞒一下身份,虽然说爱情无边界,但并不代表无阻力。
牧文皓白眼一翻,突然觉得自己的命很苦,以前的女朋友相恋三年不能同房,现在的女朋友连见个面都不行,那不是故意拿棒棒糖逗着小孩团团转吗?
真是个超级爱情大苦逼啊!
不过“骨头硬”那三个字听到他身痒痒的,想起曹老爷子给他背的那两块大铁板,用师父的话说是为了“炼就一身硬骨头”,他们所说的两个“骨头”不谋而合,都是要“硬”,师父的“硬骨头”容易理解,就是“强健筋骨,扎实根基”的意思,但凌柳飞的“骨头硬”,含义就令他难以琢磨了,听起来像是挨打的意思。
这个小妮子虽然有点神秘,但牧文皓也不是脑袋只有jīng虫的人,感觉得到她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刨根问底,更懒得用明月心去探测,人有时活得太明白反而就变得无趣了。于是摸了摸她的头,淡笑着说:“那说好了,等到我骨头硬的时候去找你,可不能再对我保留什么私密了哦。”
凌柳飞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的骨头再硬也硬不过特种部队士兵的拳头,少贫嘴,天要黑了,快开车吧!”
牧文皓却不理会她的催促,坏笑着凑头过来:“既然做我女朋友,总得来点实质的表示吧?来,亲一个……”说完嘟着长长的嘴巴,大有一亲芳泽的意思。
“去,sè.情狂!”凌柳飞娇嗔地伸手挡住他的嘴,但最后还是红着脸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吻虽然轻如蜻蜓点水,但情重如山。
收获了凌柳飞的“定情一吻”后,牧文皓如小孩子终于抢到了棒棒糖,心花怒发,启动了汽车,继续起行回城。
很快下了高速,车子行驶在城区的公路上,凌柳飞突然转头向后,声音微颤地说:“文皓,开快点,甩掉后面那台丰田车。”她已发现后面那台车牌尾号899的正是她家护院的车子,忙催促牧文皓加快速度。
闻言,牧文皓瞄了一下后视镜,后面一台丰田大霸王飞速而来,只几秒间就超越了两台国产面包车,离他不过两百米了。
“戳,赶着投胎吗?国道开得比高速路还要快!”
牧文皓暗骂了一声,忙加速前行,虽不知道凌柳飞为何要甩掉它,但飞车为红颜是男人的光荣,说不定回头还能赏上一吻。
可不巧前面有个红绿灯,刚刚由黄灯变红灯禁止通行,禁止通行。
“嘿嘿,看你还能不能追得上本少爷!”
看到红灯,牧文皓不忧反喜,嘻笑一声,环顾一下四周,加油直冲了过去,背后的监控摄像灯闪了几闪,他根本不在乎,因为宝马还没有上牌,临时牌下了公速后他随手反盖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笑完,背后那台丰田大霸王跟着冲了过来,并且速度比他还要快,不到一分钟,已经离身后不足十米,又过几秒,已经与他的宝马并驾齐驱,这时从副驾驶室上伸出了一只粗手,挥手示意着牧文皓靠边停车。
牧文皓望了一眼凌柳飞,凌柳飞脸sè大变,高呼着:“不停,不停,快,加快一点速度。”
请到了圣旨,牧文皓自然当那只摇动的手是一面红旗,不加理会,狠踩了一脚油门,越过了丰田车一个身位,再狠踩。
就这几下子对他这个开车新手来说算是超标行为了,要不是女人在身边,估计没有这种胆识,所谓红颜祸水,某些时候正是男人死亡的催化剂。
可惜,玩飚车,他还嫩着点,丰田大霸王加速比他更快,一下子直接反超了他,紧接着丰田大霸王继续加速向前,突然一个飘移,本来直身向前的车变成了横在马路上,刚好挡在宝马的前面。
“草,比F1还强,什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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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揍鼻之仇
牧文皓惊叹一声,赶忙急刹,车轮与地面摩擦得“咝咝”直响,车停定时离丰田大霸王不超过二十公分。
他刚伸手擦了一把汗准备倒车绕开,已有四条大汉站在宝马的前后与左侧,叉着腰身,看样子是跑不掉了。
“熄火,下车!”
一个满脸络腮的汉子冷冷地喝道,声音短促有力,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眼中那道寒光像是刽子手高举的大砍刀。
牧文皓又望了凌柳飞一眼,此时的她竟没有了原先的紧张感,还而换上了一副寒冰的脸具,比络腮汉子还要冷,她点了点头,示意牧文皓下车,然后拉开车门率先下车。
牧文皓刚拉开车门,却看到了一幕令他摸不着脑的怪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四条大汉此时都低着头走向凌柳飞面前,同时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那络腮汉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柳飞小姐,刚才让你受惊了,请恕罪!”此时他脸上的冰冷已变成尊敬,砍刀的眼神黯淡了起来,垂头弯腰的姿势就像见到了主人的哈巴狗。
凌柳飞向他们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起来,然后对着络腮汉子冷冷地说:“赵刚,你和我爹说声,我晚一点自然会回去,你们走吧。”
赵刚的络腮动了动,脸上现出了难sè,缓声说道:“柳飞小姐,凌老已经下达了命令,无论如何都要请小姐回家,请小姐体谅我们的难处,跟我们回去吧。”
牧文皓看他们四人对凌柳飞一脸敬畏的模样,胆气粗了,踏步上前说:“柳飞小姐不是说了吗?晚一点自然会回去,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保护好她,把她安全送回家去。”此时要不显示点男人气概,帮女人说说话,别人一定会把他当孬种,不就是四条狗吗,怕啥!
何况,我还身怀沾衣十八跌的神技,真要打起来,丫的,跌死你们!
谁知,牧文皓一出现,赵刚的脸sè和眼神马上变回了原先的森冷模样,翻脸绝对比翻书快,如果目光是刺刀,牧文皓怕是成了千刀万剐,现在虽然没有给他剐死,但也给他盯得心中发毛,特别是接着他又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粟:“昨晚你是不是与柳飞小姐在一起?”
戳!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表情?听起来怎么像情敌老羞成怒的模样,这好像超出了奴才该问的问题,难道这奴才想泡主,鱼跃龙门?
牧文皓禁不住用明月心探测了一下,靠,还真是情敌,还暗恋了二年,现在他心里正恨不得剥牧文皓的皮,拆牧文皓的骨,大有让牧文皓烟飞灰灭之意。
“丫的,想泡我马子,看老子不跌死你!”
心念一定,牧文皓故意气一气他,当下撇嘴说道:“昨晚的确是和柳飞小姐在一起,怎么了?不是她和谁在一起都要你批准吧?”
赵刚脸sè一红随后变黑,突然挥起拳头向牧文皓冲了过来:“你不是说能保护好她吗?我看你有什么本事保护她。”这家伙捉住了牧文皓刚才的话柄,动起手来倒像是合情合理,外人还真很难看得出他假公济私,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凌柳飞急叫“住手”但赵刚装作没听到,右拳依然向牧文皓的头部敲击而去,牧文皓快速右手臂上迎,同时抬起前脚向他后脚勾踢,并右转身用左掌拍打其后背,手脚合劲,用力把他向右侧跌出。
“扑通”一声,赵刚像大冬瓜地掉在地上,伸手摸着痛屁股。牧文皓冷笑着勾了勾手指,暗叹这招“勾脚拍背”用得太神。
谁知赵刚并不服输,拍拍屁股又冲了过来,这次他的出手更快更狠,扫向牧文皓的前胸与下腹,牧文皓速用左手从上往下按压他的手臂,随即上右脚,落于他右脚后,同时以右手、臂、肩撞击他的中部,使他向后倾倒。
但这招“野马撞槽”却遇到了硬钉子,赵刚的身体不但纹丝不动,反而反扣了牧文皓的两臂向后的扭,肘子撞向牧文皓的胸部,直接把他撞击倒在地上,随后赵刚一拳打在牧文皓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赵刚,停手,不要再打了,我跟你们回去!”
凌柳飞大喊着冲了过来,推开了赵刚,扶起牧文皓,拿出一面白手帕,心痛地擦拭着他鼻子上的鲜血。
“痛吗?傻蛋,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他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特种兵。”
凌柳飞摸了摸牧文皓的脸蛋,关切地询问着,并说明了赵刚的来头。
特种兵!
难怪这死货身体这么强横,第一次给放倒估计是他轻敌的原因,特种兵可是瞩目般的存在,难怪这尚欠火侯的沾衣十八跌扳他不倒。
“不痛!”牧文皓咬咬牙答了凌柳飞两个字。
第一次在美人面前显身手,没挣到半点脸面,还给打扇了鼻子能说痛吗?痛字只能烂在肚子里了,别人是“痛并快乐着”,他是“痛并强忍着”,杯具!
凌柳飞怜悯地摸了摸他的鼻子,然后伸手到牧文皓的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拔号响了一下,再放回他的口袋,柔声说道:“我很快要回学校了,到时我再联系你,华南金融大学,大三国际金融系。”说完她慢步坐上了丰田大霸王,在一阵低鸣声下车子向前驶去。
次奥,美人走了!
牧文皓失神地望着滚尘而去的车影,摸着还有点血迹的鼻子,联想起凌柳飞那句“除非你骨头硬,打不断”和“你的骨头再硬也硬不过特种部队士兵的拳头”,现在看来骨头的确不够硬啊!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凌家对凌柳飞的管束很严,甚至有可能长期有特种兵贴身保护,只有“骨头硬,打不断”才能突破这道屏障,为两人创造更多的相处时间。但特种兵可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要想打败那四个特种兵,没点真功夫就甭提了。
连特种兵都当凌家的看门狗,凌柳飞的背景倒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啊!
牧文皓摸着鼻子,脸上闪过一抹冷sè,目光突然变成坚韧无比,直shè向车影消失的方向。
为了小妮子,为了揍鼻之仇,冲冠一怒为武功。
明天,还是要回师父的大庙当“蜗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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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苦练
郊外老庙,一位俊朗的墨衣青年,背上扎着三块大铁板,举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象蜗牛地移动着,只过了一会儿,蜗牛变成了水牛,大步迈着稳健的脚步,踩得沙石“格格”响,均匀的节奏感成为宁静古庙唯一的音乐。
又过了一刻钟,水牛变成了犀牛,奔跑冲刺着,释放着力量感,震得背上的铁板“锵锵”直响,青年古铜sè的脸上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地面,瞬间被火灼的阳光蒸发而去。他的口里喘着粗气,前视的目光却被阳光还要灼热。
那目光中燃烧着沸腾的yù望。
“师父,再帮我加一块铁板!”
稍作歇息后,牧文皓主动要求增加负荷,因为曹老爷子说过只有背负得起六块铁板健步如飞,这个筑基阶段才算完成,才能进入下一阶段,传授他绝顶武学“天圣神功”。所以,他豁出去了,用最大的强度换取最短的时间。
时间等人,姑娘可不等人。
曹格通奖赏的看了他一眼,轻快地加上了第四块铁板,这小伙子的忍受能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本以为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加到第四块铁板,这小子却只用不到十天就完成了,简直是变态的修炼奇才。
他当然不知道悲凄的家庭环境不但从小就炼就了牧文皓强健的体魄,也磨练出了坚强的意志与刻苦的jīng神,四岁砍柴,五岁耕地,因为家里没钱买耕牛,自己就成了一头“开荒牛”,一亩八分地,哪一个泥坨不是用锄头卖力翻出来的?
cāo场上,牧文皓咬咬牙关,又迈出了脚步……
……
又过去了十天,牧文皓终于像一匹矫健的奔马,驮着六块厚实的铁板,在cāo场放肆地奔跑着,旁边的曹老爷子捋着白胡子,jīng锐的老眼里写满着惊奇与欣慰。对他这样的武痴来说,老来得徒无异于老来得子,特别是如此“妖孽”的爱徒,一个月的笑容恐怕抵过了以往的十年。
牧文皓解下背上的铁板后,还惯例地演练了一次沾衣十八跌的招式,在经过“铁板功”的锤炼后,卸下的“包袱”使他脚步更沉稳,身法更轻快,沾衣十八跌十成火侯他现在至少也有了七成,不过如果面对赵刚,他还是没有信心将其扳倒,特种兵毕竟不是吃素的。
但力量方面他明显有了很大的提升,以前古井里考核他的那块巨石,现在他能轻松地把它提到井口,而雷承提过的那块巨石,他能坚持半个小时,还有另外一块专为大力士而准备的巨石,也让他硬生生地坚持了十分钟。
筑基阶段终于完成了!
可惜,筑基阶段虽然完成,但他还是没能学到那令人向往的“小鸟功”与“壁虎功”,曹老爷子拿出了另一套称之为古奇者必修的功法——“天圣神功”,接着为牧文皓讲述了一番关于此功法的过去未来。
古武者,分为四级,凡级,地级,天级,圣级。凡级就是一般的练家子功夫,以强身健体为主,舞刀弄枪的花架子武功;地级则是以真气打通了全身的经脉,统摄经脉气血、调和yīn阳,以气化力,聚元一身;天级就牛逼了,总结起来八个字“洗脱凡尘,增元添寿”,武功盖世自不必说,还能增长一甲子寿命。至于圣级,连曹老爷子都说只是一个传说,据说能蜕变成仙,穿越星球,就像仙侠小说中的主角那么牛逼烘烘。
每个级别还分上、中、下三乘,曹老爷子现在已达到了地级上乘,正在艰苦地冲击着天级,当牧文皓听到天级“洗脱凡尘”这几个字时,终于了解了曹老爷子的“古怪”,他可以油盐不进,不吃人间烟火,估计是半条脚踏上了天级的大门。
“天圣神功”分为三卷,第一卷是凡级进阶地级的功法,第二卷是地级进阶天级,第三卷是天级进阶圣级。曹老爷子要教牧文皓的自然是第一卷——地罡凡功。
“只要此功修炼成功,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将直接进阶地级,凡级以下皆蝼蚁。”
曹老爷子此话一出,牧文皓就乐了,特种兵没有练过气,充其量是算是凡级上乘,只要进入了地级,拍倒赵刚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当他问曹老爷子修炼成功大概要多长时间后,他马上就成了泄了气的球。
“没天赋的人,就算学一辈子也不能修炼成功,而有天赋的人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年,武当祖师张真人用了五年,为师用了十二年,你天赋比为师高,估计十年内必有所成。”
“我倒,十年!”
十年黄花闺女已变成黄瓜携女,此时牧文皓脑里直冒黑线,眼前突然浮现着一个画面:变成黄瓜脸的凌柳飞正携带着女儿在游乐。这家伙只记得十年,似乎忘记了那些一辈子也没修炼成功的苦逼,让那些苦逼知道他十年都嫌时间长的话,估计苦逼们恨不得直接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更恼人的是,曹老爷子的“小鸟功”与“壁虎功”也必须要达到了地级才有条件修炼,没有浑然一体的真气支撑,一切都是浮云。
接下来,曹老爷子教了他聚气、纳气与运气的方法。说起来这套“地罡凡功”也不算十分复杂,只需要聚集气流,运用元气冲击人体各处经脉,沟通经脉之间的联系,从而疏通经络,激发经气,调整气血运行,达到功法中“阳火yīn符升降之道,坎水离火交媾之乡”的境界。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万分困难,要用元气贯通人体五十二个单穴、三百零九个双穴、四十八个经外奇穴及重要的任脉和督脉,岂是朝夕之功,单是“认脉”这一门,就足以让无数人花上三五年。
难怪天赋差的人一辈子也无所成,脉都认不准,就歪谈“贯通”了。
正在牧文皓大呼“坑徒”的时候,曹老爷子总算拿了更切合实际的“真家伙”出来——一套自创的“曹拳”,这一套曹拳以攻击xìng为主,大开大合,势如破竹,很对牧文皓的胃口,算是给了他一个安慰奖。
这套拳只有八式,招式没有半丝花巧,却招招暗藏变化,十分适合空手格斗,相对沾衣十八跌以卸力为主,它更侧重要硬朗的对碰从而爆发强大的伤害力,与沾衣十八跌配合使用,可以说是刚柔互补,完美契合,只要熟练这套拳法,即使是没有突破到地级,凡级上乘的高手都未必能有好果子吃。
有了这套拳法,牧文皓再不敢说曹老爷子“坑徒”了,心里一直在高呼:“师恩浩大啊!”
曹老爷子今天可真卖力,不停地比划,不断地指正,直到太阳西下才停了手。看着同样满头大汗的老爷爷,牧文皓心里一阵感动,禁不自双膝跪倒,用类似古代拜师的口吻拜谢道:“师父辛苦了,请受徒儿一拜!”
曹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却说了一句令他脑门冒黑线的说话:“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
不是吧,拜他一把直接就给“炒鱿鱼”了!逐出师门?有这么严重吗?
牧文皓不敢起身,喏喏地问道:“师父,这是……出师了吗?”
曹老爷子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胡扯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好徒儿!为师明天开始要闭关一个月,你不用再来这里,在自己家里修炼,一个月贯不通十个穴,我废了你!”
牧文皓长吐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给“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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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香艳再现
公园是青年男女夜晚的天堂,也是阿婆阿伯早晨的青chūn,太阳还没有露头,chūn苑公园已闪动着众多阿婆阿伯的身影,拍着手掌晨运,或耍着花架子的太极,因为他们都明白,青chūn只有用运动才能延续。
当然,除了绝大多数的阿婆阿伯,也有少部分先知先觉的青年男女,提前巩固青chūn,免得老来才亡羊补牢。
牧文皓则是属于特殊的一种,他纯粹是为了习武而来,虽然曹拳虎虎有声,沾衣十八跌花样不穷,但还是没有任何人会留意他。在公园里,只要你表演的不是太出格的猴子舞和不是太另类的蛤蟆功,估计都没人会抬眼看你半眼,毕竟大家都是有目的而来,并不是来观风景的。
牧文皓演练了几次沾衣十八跌,舞了几次曹拳后,太阳已经金光灿烂,阿婆阿伯已悄然隐退,他也慢慢收住了招式,吐出了一口浊气,计划完功。
突然一把嗲媚清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哟,帅哥真悠闲耶!”随声望去,一个满脸带笑,身材高挑的美眉款款地向他走来,容颜娇艳,肤sè如玉,穿着一套白褂低胸连衣裙,走动间两雪白的半球轻微跳跃,只是露得过分了点,清晨风大也不怕给着凉了。
“哗,真大,至少也是D杯吧!”
牧文皓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心里暗叹了一声,但随即回过神来,这眼神好像太不礼貌,于是收敛下目光,报以一个微笑。
本以为她只是路过随便一句,可没想到这美眉竟拂着秀发来到了身边,用柔媚入骨的眼神看着他,在他失神之下,那双玉手已抓住他的两只大手,用娇嗲的声音说道:“帅哥,小妹也想锻炼锻炼,教小妹一起练练嘛。”说完她的身体又挪近了点,几乎要贴着牧文皓的胸膛了。
次奥,又有艳遇?
如果不是给她抓住了手,牧文皓又想着去摸那有点鼻炎的鼻子了,桃花运来了真的要挡也挡不住,哥就真的这么有魅力?去年算命的说他今年命犯桃花,放在旧社会是三妻四妾,看来还真灵验了。
不过,自上次与凌柳飞的偶遇后,他多了个心眼,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投怀送抱,非jiān即盗。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不是卖肉的,就是有着特殊目的而来的。因此尽管他此时恨不得捏破那双北半球,但却是心清如镜。
“呃,好啊,小妹想练太极还是练瑜伽?”
为了套多点她的心理信息,牧文皓故意装出热情与她周旋,他刚才略一探测已知她不是卖肉的,如果是卖肉的还好办,直接打发她走或者花上几百趴在肚皮上哼几下子,既然不是卖肉的就得留心了,别给她jiān了都不知怎么回事就杯具了。
美眉醉翁之意不在酒,扭动了一下腰身,抛了一个媚眼过来:“随便,帅哥教什么小妹就学什么嘛。”
牧文皓心里“咯噔”了一下,此时美眉的心里在想着勾引他到某房间,使她得以完全头儿下达的任务。
果然是有yīn谋!
虽然现在美眉故意用前胸摩擦了一下他的胸膛,但他的绮念全无,只想着怎么摆脱她,而这时她心里又传来了另一条信息:“这是我加入华夏国际的第一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哪怕要牺牲点sè相,只要不过份就行。”
显然执行任务方面她还是个“处”女,居然在不断地为自己打气。不过,“华夏国际”这四个字令牧文皓眼前一亮,这个困扰他二个月的神秘机构,终于又出现了。
只是令他惊奇的是,自己身上有着华夏国际的鉴定牌,按照公安局的黄科长说“算半个华夏国际的人”,怎么现在却变成自己人算计自己人了?难道情况有变?
“既然是华夏国际的人,就扮傻子和他们玩玩吧,看看他们毕竟耍什么把戏!”
以华夏国际那神秘的背景,自己根本没能量与它抗衡,既然抗衡不了,就扮下猪吧。心念已定,牧文皓当下对美眉笑笑:“那好,我就教你耍几招太极吧。”
美眉媚笑着点头,牧文皓摆开身形,耍了两式像模像样的太极拳,虽然他没有专业练过,但碰巧读中专时的一位舍友是太极迷,天天在宿舍里舞几段子,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基本的套路。何况他也知道,美眉只是打个幌子而已,并不是想学什么拳舞,忽悠忽悠也就可以了。
两人都心怀鬼胎,练起来自然是只求目的不求招式了,美眉用尽一切的方法尽可能多来点身体接触,牧文皓干脆也扮成登徒浪子的德xìng,能揩油时绝不手软。有道是:有逼不rì有油不揩皆可耻!
美眉估摸着时机成熟了,故意做了一个扭脚的动作“哎呦”一声跌倒,牧文皓忙一把抱住她yù倒未倒的身体,美眉顺势微伏在他的胸膛上。
美眉用暗流秋波的媚眼看着牧文皓,柔声说道:“帅哥,谢谢哦,今天辛苦你啦,小妹找个地方帮帅哥你按摩按摩,舒缓一下筋骨,好吗?”
草了,一个美女靠在身上,说出这么富有幻想意境的话语,简直是秒杀任何功能正常的男人。饶是牧文皓知道这只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也禁不住身体某部分起了反应,喉结动了两下。
看到牧文皓的反应,美眉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当下也不等牧文皓答应,就轻拉着牧文皓的手向公园处走去,牧文皓装作心照不宣,含笑着随她而行。
上到牧文皓的豪车,看着眼前的“高富帅”,美眉倒有点假戏真做的冲动了,那感xìng的厚嘴唇,深邃的眼眸子,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举手投足无不令她砰然心动。不过,她也不是花痴,知道眼前的人虽空有一身外表,说不定内心肮脏无比——被华夏国际盯上的不是国际罪犯,就是国内人渣,这家伙十有仈jiǔ是个卖国的大汉jiān,汉jiān自然富得流油。
“帅哥,我叫王小蓉,你叫什么名字呀?”
为了把戏演得真切一点,美眉报了个假名字,并故意问一下他的名字,其实头儿早就把他的名字告诉了她,但也仅是名字而已,其他一无所知,她的任务是把他引到维纳酒店的1208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头儿去处理了。
“我叫牧文皓,小蓉,我们现在到哪去?”牧文皓并不隐瞒名字,反正名字华夏国际早就知道了,他奇怪的是这女孩却像是毫不知情,这反而更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到维纳酒店,我昨晚就住在那间酒店,房还没有退耶。”美眉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有点鄙视这男人,这么容易就被本小姐拐骗了,还不知这汉jiān是怎么当的,脑子里只有jīng虫的家伙。
牧文皓冲她暧昧地笑了下,开车直往维纳酒店。
来到了维纳酒店1208房,扭开门的一刻,美眉有点紧张了,头儿不是说好了在这等的吗?人呢?
还真要假戏真做了?
牧文皓可不管她,快速关上门,脸上露着yín邪的笑意,拉着美眉向床上走去。
美眉手都在微颤了,姐辛辛苦苦保留了二十年的贞cāo,难道就这样给毁了!
“头儿,你快出来,否则我就要因公献身了!”;
第五十六章 加入华夏国际
她心里的呼唤牧文皓全收了下来,心里暗笑之余也不禁惊叹:“不是说处女要去幼儿园才找得到吗,怎么哥没几天就遇到两个极品了!”
不过,他也不敢指望今天就直接破了这个极品,陷阱就是陷阱,以华夏国际的能耐,在它眼皮下“强”了其组织的美女,那不是荒天下之大谬?
太监虽然不敢去惹皇妃,但皇妃主动找上门来,你也不能不帮她摸摸nǎi子,当下牧文皓继续帮她演着戏,拉她到床上坐下后,摸着那双白玉般的嫩手笑道:“按摩对吧?是你帮我按,还是我帮你按,还是咱们一起按?”说到最后他故意大声坏笑着。
隔墙必有耳,他特意提高音量,看他们能按捺到什么时候。
美眉粉脸绯红,忙推开牧文皓的手,怯声说道:“帅哥,等等,我先打个电……”她的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美眉一喜,忙冲过去开门。
“不许动,查房!”
门外突然跳进一个穿军绿sè制服中年汉子,伸手向牧文皓做着举枪的动作,但手上没有枪,同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脸,说明只是开个玩笑。
牧文皓毫无惊怕的表情,反而对着来人咧嘴笑了一下,因为他很快发现兄弟雷承跟着走了进来。
美眉看着笑容灿烂的头儿,又看看咧嘴笑的牧文皓,她的头变大了,怎么回事?不是勾引汉jiān吗?怎么像是自己被当猴耍了?
来人正是华夏国际三组头儿唐震,他拍了拍美眉的肩膀,爽朗地笑道:“蓉儿,任务完美完成,我叫外勤给你加一分,美人计还蛮实用的嘛。哈哈……”
美眉这时明白只是一场闹剧,可不卖他的帐,拉着脸孔,撅嘴道:“头儿,你也太不道德了,假公济私,害得人家差点……”想起刚才那家伙说“咱们一起按”的话,她的脸就发红,说不下去了。
唐震又哈哈一笑:“蓉儿,这的确是故意安排给你实践的第一个任务,我可不敢故意把你往火坑里塞,文皓是自己人,不可能会对你怎么样的。”
牧文皓听了就笑了:“你们来得太快了,说真的有点恨你们!”
美眉听了牙恨恨的:“头儿,你看他那德xìng,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怕要光荣献身了!”
唐震大乐:“光荣献身国家授予终身荣誉奖,子孙光荣一辈子,也值!”说完摸摸美眉的头,拉她到牧文皓身旁,“来来来,先介绍一下,我是华夏国际特工三组的组长唐震,这位美女是我们的组员叶灵蓉,别小看她年纪小,jīng通八国语言哦。”
牧文皓伸手与唐震握了一下,又把手伸向叶灵蓉,这小妮子迟疑了一下,最后总算伸出手与他轻握了一下,敢情她还有点介怀牧文皓刚才的轻浮之举。牧文皓倒不介意她的抵触,只是笑她不理解男人的脾xìng及男人中的那句至理名言:有逼不rì与有妞不泡皆可耻!
随后唐震又拉来了雷承与另一名冷脸男子,为他们逐一作了介绍。那名冷脸男子叫徐铭,据唐震说他属古武者地级高手,只是过分冷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不过牧文皓倒不觉得奇怪,越不凡的人越古怪,达到地级的人可以说是瞩目般的存在,自觉高人一等也没什么不对,像他的师父又何时正眼看过旁人。
介绍过众人后,唐震向外挥挥手:“咱们下去开间房吃个饭,谈一下正事。”
雷承走过来牵着牧文皓的手,十分兴奋,他很早就被唐震带了过来,从他们口中对华夏国际也略有了一些了解,用他的话来说“终于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
到房间坐下,唐震也不卖关子,把华夏国际的一些情况对他们作了详细的介绍。
华夏国际,是国家编制下成立的一个特殊机构,全称华夏国际特jǐng侦察队,专为侦察和惩治国际犯罪分子、特务及国内汉jiān等严重危害国家安全的人群而生,该队分为信息部、内勤部和特工部,而唐震他们隶属于特工部中的第三组。特工部的各组组长可以zì yóu招收组员,人数不得超过十五人,但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核,一般都要花一年的时间来考核,否则组员出了问题全权由组长负责。
说起来唐震计划吸纳牧文皓与雷承进华夏国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风险。一来他两人出身平凡,并没有经过特殊机构的培训及荣誉,不具备单独捕敌的能力。在华夏国际的特工中,再不济的都是在特种部分混过五年的优秀兵。二来他两人的考核期太短,即使从开始考察到现在也不到半年的时间,有了解不全面的风险。不过唐震相信陶渊,陶渊也不是一个平凡人,他有着敏锐的嗅觉,能感应到人的潜力值及能量,经过他考核过的人从没有出过问题,值得信赖。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工作需要,面对越来越隐蔽与狡猾的敌人,他们很需要有异能的人助力,才能更好地完成上级交下来的任务。
作为一个特别组织,他们也得到了很多特权,比如错杀犯罪分子可以免罪就是其中一种,只要拿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罪犯,你甚至可以直接一枪毙了他,当然,这是钻特权圈子的偏激做法,没有特工会这样做,虽然看似拿到了“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但特工的素质都是特别高的,所以也几乎不存在这种现象。
华夏国际是暗线编制的组织,并不对外公开,因此只有政法与公安系统这些关系密切的系统线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因为近年华夏国际解决了几个大团伙,在地下的帮会中也是令人闻风丧胆,声名显赫。因为,它不是部队,却有着比部队更大的团体能量;它不是公安,却有着比公安更大的执法权力。
更令人羡慕的是,华夏国际的所有组员都能享受副处级待遇,拿着月薪过万的工资,而且每个成员在京城都分配有一套三居室的房。
难怪雷承这厮说“终于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还能不满意吗?元首级人物都鲜有这种待遇。
不过,有人不满意,牧文皓对唐震抱抱拳说:“唐老哥,承蒙你看得起小弟,小弟不胜荣幸,但很抱歉,小弟志不在此,请原谅我不能加入你们的组织。”说完他随手解下了那张所谓的“鉴定牌”伸了过去。
牧文皓志在房地产,自然不想加入华夏国际而放弃梦想,虽然待遇令人羡慕,但公务员的条条框框太多,他也是受不了。
此话一出,叶灵蓉与徐铭都瞪大了眼睛:这愣小子脑子进水了吧,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它代表的并不是一种表面的待遇,更代表着一种独特的荣耀。
唐震却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接过“鉴定牌”放在桌面上,淡笑着说:“小牧你多虑了,加入我们华夏国际,并没有影响到你现在的工作与生活,我们是一个相对zì yóu的机构,只在有特殊任务时派你出勤一下,平时你该干什么还是干回什么,我们不去干涉。”
“不干涉,piáo赌饮吹都不干涉?”
牧文皓此话一出,叶灵蓉脸红了一下,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个发情牲口,这么严肃的场合还敢“piáo”。
唐震哈哈一笑:“组织上不干涉,道德上不支持。”
“那行,给回我。”牧文皓向唐震伸出了手想要回那张鉴定牌,“我加入!”
既然不影响理想,又可以堂皇地为国家出一份力,何乐而不为?
唐震并没有给回他“鉴定牌”,而是拿出了另一面类似工作本的牌,这种牌他见过,唐渊当时就是出示了这张牌,王蒙那帮地痞才望风而逃。
“这是华夏国际的工作证,只有正式加入的成员才有,那么现在就正式颁发给你们,以后你们就正式是我们华夏国际特工三组的一员了。”
唐震双手举着牌,郑重地颁发了一张给牧文皓,然后又取出一张,同样郑重地颁发给雷承。
牧文皓接过牌,仔细地端详着,这个黑不溜秋图标像国徽的铜牌居然有如此魔力,能令黑白两道都闻之sè变。
不过,拿着这张牌,他一下子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现在已不但是身怀自已的梦想,还肩负了祖国的重任。
荣誉与责任并存。;
第五十七章 第一个任务
“兄弟姐妹们,出发,干活!”
当牧文皓还沉浸在荣誉与责任间,唐震突然起身高喝一声,然后率先奔门而出。
次奥,这会坑爹坑得快呀!报名表都没交上,马上就要干活了,还吹嘘着不影响工作与生活!
牧文皓大呼上了贼船,只有气呼呼地跟着冲了出去。
路上,牧文皓问:“到哪去?”唐震只是笑笑:“审犯人。”
一行人来到一间名字叫“维乐健身馆”前停了下来,牧文皓摸了摸鼻子,不是说审犯人吗?怎么跑来健身了?难道还要健完身练出力量,然后动私刑?
唐震也不理会牧文皓与雷承的诧异,直接带他们上了二楼,二楼是健身馆的入口,但却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只有两名穿着和唐震一样制服的男子,见到唐震,两人恭敬地呼了一声“头儿”,显然是自己人。
唐震为他们作了介绍,平头稍矮的小伙子叫朱广彬,另一位壮如黑牛的大个子叫丁力,看样子都不是平庸之辈,不过对于他们的情况唐震倒是没有多作介绍。
“头儿,不是说审犯人吗?犯人在哪里?”
牧文皓按捺得住,雷承却按捺不住了,到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转头问唐震。
唐震只是笑笑:“在健身房里面。”
我勒个去,健身房就是监狱,首富裕哥入狱也没这待遇啊!这华夏国际真太另类了,在他们手下当犯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别说,这犯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幸福。当打开健身房的大门,诺大的健身房里只有一个男人,他正光着上身穿着五分短裤,握着双拳在一台跑步机上踏着步。灯光照在他那宽大jīng壮的脊背上,晶莹的汗珠闪着耀眼的光芒。
牧文皓傻眼了,犯人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在健身房里做运动的犯人。看他那悠闲的样子,哪像什么犯人,如果不是唐震带来,谁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健身客人。
雷承瞪大眼睛:“这就是你所说的犯人?”
唐震含笑点头:“这个犯头派头太大,不包下个健身馆还留他不住,还幸亏他肯给脸子,同意留下三天。”
这话让牧文皓更迷糊了,还要犯人给脸子,世界颠倒了?
随后唐震的解释才令他们恍然大悟:“虽然我们确信他是倭国的间谍,但目前没有搜集到任何证据去定他的罪,而且他一口否认不是间谍,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甚至连拘留他的理由都没有,只能以这种软禁的方式来留住他,希望能在他口里透出点线索了。”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那他死不认罪,那不是毫无办法了?”话一出口,他突然觉得问了一句废话,有谁笨到自己认罪的吗?
闻言,唐震苦笑了一下:“他不认罪的确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总得试试,我们花了很大的jīng力才搜了他出来,这次如果不成功的话,下次要再抓到他就更难了。钓岛之争正处于敏感时刻,可不能把定时炸弹埋在自己脚下啊!”说完后他眉头一蹙,心中的郁闷化不开,这可是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控制了他,但现在却是毫无进展。
马勒戈壁,倭国间谍!
倭国,一直是牧文皓眼中的肉钉子,提起就想扯它的蛋,那雄壮的保岛口号“宁可华夏遍地坟,也要保住钓鱼魂”又响于耳畔,他握了握拳头,冲到唐震面前,咬牙切齿:“倭鬼子,让我去会会他!”
唐震脸上一喜,有点激动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呀,正合我意,看你这个心理专家能不能套出点料子来。”说完狡黠地笑了笑。
牧文皓看他那副神态,不禁又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中了这老狐狸的道儿啦,莫不是他早有此心,故意激起了自己民族的尊严感从而挺身而出?
这时唐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小牧,你用平和点心态和他多聊聊,这样可能会套出更多线索。这是只老狐狸,很善于隐藏自己,情绪少一点,融洽就会多一点,不要因为敌对情绪而影响了双方的静心交流啊!”他显然看出了牧文皓抵触倭国的情绪,特意地开解一番。
牧文皓暗道:说别人是老狐狸,你才是老狐狸呢!
不过,老狐狸并没有恶意,他也就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唐震拉着牧文皓走进了健身厅,让其他人都在外面呆着,人多没有用处,反而会引起犯人的戒备,影响双方的交流,所以他只计划让牧文皓单独一人与犯人对谈,不过作为头儿,他得为牧文皓与犯人简单引见一下。
看见有人进来,犯人马上停止了跑步,静静等待着两人走近,他才笑了笑,对唐震说:“唐老大,这么有闲情来探望我呀?”
唐震负手大笑:“哈哈,大名鼎鼎的暴龙吕军,我恨不得能天天见到你啊,别说闲不闲情了。”
吕军脸sè变了变,但一闪即逝,他明白唐震所说的“天天见”就是想把他抓起来,他擦了一把身上的汗笑笑说:“嘿嘿,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可没有福份吃上皇家饭,有空唐老大去找我摸摸妹子倒是挺欢迎……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三天的约定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事后可不能再拿这什么破间谍的鸟事来烦我,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呀!”
唐震微颔首,心里却是一阵的忧心,说起来这三天时间还是吕军主动给他的。无凭无据,就连这三天拘留吕军的权限都没有,只是吕军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想华夏国际再找他的麻烦,故意给了他们三天时间,因为吕军坚信没有留下丝毫可以定他罪的证据,也就摆开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了。
看着唐震身边的一副新脸孔,吕军不禁疑惑地问:“这位是……?”
唐震拉过牧文皓,咪着眼笑道:“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叫牧文皓,他一直仰慕着暴龙的神威,特来拜会拜会,吕老弟可别拂了小辈的意啊。”
对于唐震的一番鬼话,吕军嗤之以鼻,“拜会”是假,套话是真,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sè,毕竟他也明白唐震不是请他来跑步的,今天是最后一天,肯定要甩甩钩子,要不就变成白花钱包下这间健身房请他来做运动的了。
牧文皓忙踏步上前,微笑着伸出手:“吕老哥,幸会幸会!”
吕军伸出右手与他握了一下,嘴里说道:“牧兄弟,多多关照。”心里却在暗骂:“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想来套我山本泽川的话儿,没门!”
这厮口里说的话是纯正的国语,心里骂的却是rì本话,但经过月老这本百科全书的转化,此话已尽收牧文皓耳中。
戳!这货说着国语,生着国相,还弄了个国名,外表看来是纯正的炎黄子孙,没想到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倭国种,单从这点来看,这货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而且那羊皮简直能以假乱真了,羊妈妈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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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痛揍鬼子
唐震自然不知道牧文皓这么快就看出了点门道,看到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对两人微笑了一下,退出了健身房,关上了大门,给他们留下充足的交流空间。
在唐震向外走的一刻,牧文皓在心里与月老交流了一下,突然提高音量向着吕军喊了一句:“山本泽川君,你好!”
此话一出,山本泽川如五雷霹雳,全身震了一下,心里思cháo翻滚:“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在支那只有沈丹这贱人知道,难道是她叛变我?……不对,怎么说的是咱国话,上次内阁野田一郎说派多一个同伴来接应,不会是混进华夏国际内部了吧?”
想到这里,他马上镇定了下来,但未确认身份之前,也不敢贸然发问,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装作听不懂:“呃……牧老弟说的什么话,叽哩咕噜的,怎么我一句都没听明白?”毕竟经过专业的培训,虽然他这个倭国名字只有组织成员知道,但他还是谨慎地再观其变。
牧文皓脸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向他敬个不是很标准的军礼说道:“我是内阁野田一郎派过来协助泽川君工作的,现在形势比较严峻,请问情报是否已确保万无一失,收藏稳妥?”不过,这句话是用国语说的,刚才那句倭语没几个字,还能模拟得像模像样,这次要说的话太长,鬼话连篇,他可没办法说得来。
“果然是内阁野田一郎派过来协助工作的同伴!”
山本泽川心中一喜马上脱口而出:“当然收藏稳妥,这不劳君费心。”
说到情报存放,他有点小得意:为了掩人注目,情报根本不放在自己的住所,而是放在沈丹那贱人住处暗墙的保险箱里,钥匙只在他一个的手上,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连续两次出现“沈丹”这个名字引起了牧文皓的注意,听名字像是自家人,又像是山本泽川的姘妇,不过无论她是什么人都令人感到悲哀,在这倭鬼子心里都当她是“贱人”,不就是典型的“**被狗rì”吗?
牧文皓沉吟一下,又淡淡问道:“沈丹是不是你女朋友,这女人靠得住吗?”
山本泽川瞪大了眼睛,倒退了一步:“沈丹这贱人你也知道……”他头脑飞快地转动了一遍,感觉到不对路呀,这人新来的怎么可能知道他与沈丹的事,而且也不该在华夏国际的地盘里说这么敏感的事情,万一装了窃听器之类不就完了。
想到这里,他身上不由得冒汗了,刚才听到“内阁野田一郎”的名字时,惊喜之下竟直接回答了这混小子的问题,倒是有点失职业水准啊!不过,“内阁野田一郎”是组织中的高层人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同伴,这混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这名字?
一古脑疑问令他更困惑了,不禁有点结舌地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到要露馅了,牧文皓也就不耍他了,仰天哈哈一笑,正sè地说道:“老子是如假包换的炎黄子孙,不是倭国狗腿子!”
山本泽川脸sè剧变,颤声惊呼:“支……支那人!”
这次脸sè变的是牧文皓,他的脸sè一下子变得yīn沉,用剑一样锐利的目光shè到山本泽川的身上,突然,他一个闪身已到山本泽川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拳,这正是曹拳中的第三式“怒鹤冲天”。
“嘭……”
山本泽川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更没想到这小子敢莫名其妙地对他动手,大拳正中心口,一声爆响下他整个身体向后飞出,重重地跌在地上。
牧文皓放松手中拳头,但心中怒火还在燃烧,这倭鬼子刚才在心里“支那”一句也就算了,居然还挂在口中,嫂可忍叔不可忍啊!
母亲是不能给人侮辱的,祖国母亲也一样。
这时山本泽川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伸手指着牧文皓,脸sè紫黑地怒吼:“你……你竟敢打人,老子一定告到你掉裤子!”他虽然是倭国人,但对本国法律十分熟悉,单单是故意伤人这一条就够这小子受的了,何况他是以华夏国际审询的身份出现,完全可以再加上一条“滥用私刑”。
两罪并加,就不是掉裤子这么简单了,至少有十年八年的“皇家饭”啃了。
牧文皓冷笑了一下,再次握紧拳头向山本泽川走来:“你要告是吧,哥成全你,总得断两根骨头才好立案。”自从有了点“三脚猫”功夫,他发现胆气壮了许多,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没弄明白,只是发觉已少了像以前对敌时那种畏首畏尾的忐忑心情。
山本泽川眼角跳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没吓退,反而放了狠话下来,忙双脚一叉,踏出一个弓步,同时双手一上一下防护着身体,看那娴熟的身手及稳固的架势,显然也是练过家子的好手。
牧文皓可不管他练不练家子,活鬼当死鬼打,曹拳中的一招“灵猴穿心”带着一股冲力直捣山本泽川的心口。
可是,这一次曹拳不但击了过空,反而被山本泽川侧身踏前一步,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向后扳,同时身体相撞间,山本泽川的右手环腰把他向后带。
牧文皓刹那间失去重心,身体向地下斜倒,幸好他及时用手支撑了一下地面,反身一蹦,才避免被摔到地上。
“相扑!”
牧文皓拍了拍双手,低呼一声,看着微有得sè的山本泽川,心中的轻敌之意已荡然无存,没想到这倭鬼还有两下子,还拿出了倭国的看家本领,不过这相扑还是咱华夏传给他们的呢,也未见得比祖师爷的功夫强!
“相扑见了华夏武功还得叫声爷爷呢,见了沾衣十八跌至少也得叫声爸,让爸给儿子演示几招吧!“
牧文皓教导了鬼子一句,冷笑一声,迅速闪身向前,左脚插入山本泽川的右脚内逼住,小腿外绷踢向其弓步,同时左肘弹击他的前胸,再借身体撞击把他向后侧倾跌。
这招“晾翅弹肘”快而狠,而且用上了整劲,经过“铁板功”锤炼的牧文皓已今非昔比,力量爆发十分惊人,山本泽川虽然及时做出了对抗动作,但在灵巧与力量方面都稍显不足,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牧文皓掼倒在地上。
更不幸的是,山本泽川刚好摔个“狗啃屎”,屎没啃到,还被坚强的大理石嘣掉了两颗门牙,血流了一嘴。
“我要投诉,我要告你!……唐老哥,快救命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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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立功
山本泽川还未爬起来,就张开那血糊糊的大嘴高呼了起来,虽然他相朴的功夫几乎达到了“大关”的级别,但在这小子面前竟不堪一击,而且这厮下手贼狠,再来几下子,那“断二根骨头”的话随时会出现,急怒之下,忙喊救命。
牧文皓并不理会他的喊叫,像充满杀意的凶神,冷着脸孔又向他走了过来。
山本泽川挣扎着爬起,白青的脸孔中充满恐惧:“你……你想怎么样,支……年青人,别冲动,有话慢慢说。”看着眼前这尊魔神,他已完全没有了傲气,只想拖延时间等唐震他们来救助。
牧文皓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我还要为918的死难同胞在倭国人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复仇的印记!”说完大拳一挥,向着山本泽川的鼻梁砸了过去。
“咚……”
拳中鼻梁,隐隐有声,随后山本泽川的身体向后倒下,后脑撞击在大理石上,发出了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山本泽川倒下后,像一棵锯倒的枯树,竟然一动也不动了。
“不是吧?倭瓜都这么不经打?”
牧文皓一惊,才记起现在的他不是那个拿鼠标的“文人”,而是能扛起半吨的“力士”了,一下子竟忘记了出手的轻重。忙伸手探一探他的气息,还好没断气,估计是晕过去了。
正在这时,健身大厅的门打开了,唐震率先冲了进来,后面雷承他们也紧跟其后。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好像又闯祸了,头一天上班耶!
造成今天的冲动,事实上是因为他有“仇rì”情结,虽然不见得有英勇就义为国捐躯的豪气,但有机会出手痛揍倭寇时他绝不手软,更不容鬼子爬到头上拉屎。
“小牧,怎么弄出人命来了!?”
唐震冲到现场,看着倒在地上像一坨泥的山本泽川,鹰眼微跳,惊讶地望着牧文皓,这家伙刚加入华夏国际就出乱子了,自己可是要受罚的呀!
牧文皓苦笑了一下:“这倭鬼子太刺激人,支那长支那短的,一下没控制好,抱歉了,头儿。……不过,没断气,还有半口气,应该死不了。”
唐震惊奇了:“怎么?你说他是倭鬼子?不是咱国的公民?”
牧文皓摇摇头:“他的真实名字叫山本泽川,是倭国内阁野田一郎委派过来窃取情报的。”
唐震一喜:“好小子,这可是重大线索资料!”不过很快他就由喜转忧,“你把他打成这样子,既是故意伤人又是刑讯逼供呀,这个摊子可给你搞大了!”说完他焦急地踱着步,鹰眼来回地转动,但却想不到什么方法帮他收拾这烂摊子,虽说华夏国际有特权,但也得有依据,合法合理下才能cāo作,现在被打倒的表面看来可还是一个普通的良好公民啊!
牧文皓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是不是只要证明他是倭国的间谍,一切都好办了?”
“当然,只要证明他是间谍,你失手宰了他也没事,不过得有凭有据,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虽然牧文皓提供了一点关于罪犯的线索,但只能作为继续追查的方向,而目前不处理好,山本泽川一口就能把他们咬死。
“你们认识他一位叫沈丹的女朋友吗?”
“沈丹?沈丹是他众多女朋友其中的一位,是咱国的公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对她的资料及rì常工作与居住作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来就怎么留意了。”
卧槽,还是众多女朋友其中的一位,这倭鬼子就不怕爱滋!
唐震说完,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点击出了一份资料,牧文皓凑头看了一下,资料中的女孩清爽秀丽(可惜给狗rì了),下面有着她的详细工作地址、家庭住址及rì常爱好,还有一个琐碎的事件记录,显然唐震他们不是只拿工资不干活的。
看到她的地址就在本省的北浮市,牧文皓心中一喜,忙对唐震道:“头儿,你现在抓紧带人去到沈丹家,山本泽川收集的情报就在她家暗墙的保险箱里。”
唐震一跳而起,惊喜地拍着牧文皓的肩膀:“好小子!干得好,如果真搜查出情报来,你现在毙了这混蛋,我老唐也保你没事!”他原本心里在怪牧文皓办事太鲁莽,没想到他已掌握了证据,难怪敢如此大胆莽为了!
牧文皓看了一眼死猪般的山本泽川笑笑:“倭鬼的血太脏,我可不想沾污了我纯洁的双手,还是让他到囚笼里吃一辈子国粮吧。”
听到了情报的消息,唐震心里也变轻松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了一个问题,忙问牧文皓:“山本泽川可是一级的相扑高手啊,你怎么会把他打成这般样子?据陶渊说你和雷承都不懂武功,在云台时给一群地痞围攻,还是陶渊帮你们解围的呢!”看到那倒在地上满嘴是血的山本泽川,他满脸诧异,就算是叫特种兵出身的丁力与他对抗,也未必能赢得了这倭鬼子。
牧文皓也不隐瞒:“我刚拜了师父,师父传了点三脚猫的功夫。”
唐震擦了擦脸,这还叫三脚猫功夫,那jǐng察的两下子就是耍太极了,才多久的事啊,谁这么妖孽这么短的时间教出了这种徒儿?当下急问:“你的师父是谁?”
“曹老爷子。”
“曹格通?”唐震目中闪出了光芒,“这怪老头子终于收徒啦,靠,也只有那怪老头有这本事,小子,你行呀!那怪老头你都搞得掂,不服不行!”他一边说一边重重地拍着牧文皓的肩膀,他激动啊,曹格通招揽不了,现在吸纳了他的徒弟,对华夏国际可是一大助力,虽说牧文皓有异能,但如果没点武功,倒限制了任务的范围。
看头儿只顾着激动,好像忘记了正事,牧文皓只得苦笑着提醒:“头儿,还是先找情报,万一找不到情报,怕你白欢喜一场,我还是要去牢房吃国饷了。”
唐震哈哈一笑:“你想去牢房就怕曹老头不同意!”
随后,他也不墨迹了,思索了一下,决定与牧文皓、雷承及徐铭四人亲自前往北浮市,其他人留守现场。本来他想委派北浮市公安局的干jǐng代劳的,不过事件重大,提防变故发生,还是决定亲力亲为。
情况比想象中要顺利,在雷承千里眼的探测下,暗墙的保险箱就如摆在大厅,给他轻易找到,致于保险箱的那把钢心锁根本不用钥匙,地级高手徐铭一掌下jīng钢密度元件也是渣渣。倒是沈丹那贱货顽固,饱了下面的嘴忘记上面的嘴是谁给的,一味维护着山本泽川,拒不认罪。
可惜她的“忠贞”换来了“狗咬”,在罪证面前山本泽川为了减刑,死咬沈丹为同伙,并嘲笑她“**的贱货”,最后心灰意冷的沈丹终于明白“嘴是妈妈给的”,指证山本泽川并揭露了更多内幕,借这条线索唐震又立了另一件大功,此是后话。
事件总算结束,牧文皓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华夏国际的第一个任务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而且也过了一把“痛打倭狗”瘾,而且从情报资料上来看,还为“保岛之战”立了一份功劳。
令他庆幸的是,唐震并没有继续安排任务给他,只是登记好资料后就带队离去,叮嘱他留心等待下一次任务。而雷承则主动要求随他们而去,这工作充满挑战和刺激,正适合他的xìng子,大有一展抱负的豪情壮志。牧文皓本想把曹拳传授给他防身,毕竟华夏国际的工作危险度极高,多点本领就多点保命的资本,不过时间所限,只得作罢,叮嘱他继续勤练沾衣十八跌,这功夫比鬼子的相扑还强,多少还能甩倒几个混混。
加入华夏国际,一下子竟混到副处级干部的公务员,牧文皓乐了:
“虽然摘掉了处级的帽子,但现在华夏国际又给戴上了副处级的帽子,凌柳飞小妮子,你也不是太亏了,等着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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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萤石
静谧的小室,牧文皓盘膝而坐,凝神闭目,吸气,纳气,运气,周而复始,经过了多个循环,直到感觉气流能随心所yù、轻松流转后,他才缓缓张开双目,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人体经脉图,试图着运气冲击丹田附近的外穴。
气随心生,气流向下脘冲击而去,虽然他清楚该穴在上腹部,正中线脐中上2寸的位置,但却拿捏不准jīng确的点位,只能让气流像一盘水一样大面积地浑洒而去,这种分散式的气流很弱,形同挠痒,难怪师父要花上十几年才能冲开所有经脉,它像蚁撼大树一样,需要有愚公移山的毅力才有可能突破一个穴位的阻碍。
这拼的不仅仅是悟xìng,更重要的是毅力。
当然这个是笨方法,他十分清楚如果把气流聚成水枪式冲击,既能增加密度也增加了强度,冲击力会大幅度增强,只是这样的话,气流的接触面只能是一个点,而令他蛋疼的是,点位的jīng确位置无法确认,面太大,点太小,万一没击中那个点,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其实这也正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能修炼成功的主要原因,点位如果这么容易确认出来,地级高手岂不是比天上的飞鸟还多了?
所以牧文皓也只能选择这种泼水的方式,虽然大面积接触的效果有限,但至少是确保击中了穴位,总比水枪式shè偏了点位要强。
就这样炼练了半个小时,牧文皓完全泄气了,像这样泼水形同浇花,何时才能贯通一个穴位?别说完成师父一个月十个穴位的任务,就连一个怕都成问题。
“小家伙,需要我帮忙吗?”正在他焦虑间,月老传来了空灵的声音。
牧文皓一喜:“你能帮我找准穴位?”
只要找准穴位,就像找到了宝藏大门的金钥匙,一切都变成容易,只需要凝成气针不断冲击,必会水到渠成。
“我能认得清楚你身上的每一处穴位,而且能看得到你的气流变化情况,不过,却是很难对你说得清楚,必须要你能自己感应得到才行。”
牧文皓摸摸鼻子:“我现在的问题就是感应不到呢?”
“其实你的身体内部已被我照亮,只要作个牵引,你就能看到自身内部的情况,形如看外界的事物。”
“看到内部的情况?”
牧文皓这一惊不轻,只有医院里的高科技仪器才有透视身体的功能,这也太神乎其神了吧?不过月魂附身本来就神奇,他也不能按常理来看待月老,只有瞪大眼睛听下去了。
“要完成这个牵引,你还得帮我把一种材料,它叫萤石,这种石在紫外线或yīn极shè线照shè下会发出如同萤火虫一样的荧光,我吸收它的能量后就能帮你完成一束内视折shè光线,这样的话,你就能清楚看到内部的所有结构了。”
“萤石?这玩意该到哪去找?”
“这种矿石各省都有,你可以从一些建筑石材商方面打探一下。另外,我的能量又消耗得差不多了,你顺便一齐补充一下吧。”
牧文皓又摸了摸鼻子,这老家伙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看来目的还是提醒他要补充能量了啊!富贵病又发了!
不过,这次要比上次好多了,他怎么说都还算是个千万富翁,哥不缺钱,犯不着像以前那样“割肉换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而且最后还险些被王蒙那狗rì的收了xìng命。
这次他并没有直接上云台购金,并不是怕了王蒙,以现在的身手如果是江湖人士大可以直接上去踢馆报仇,掀他个人仰马翻,但牧文皓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拳头再硬也硬不过枪靶子,没有必要与他去死磕,等真正有对碰的一天,再还以颜sè也不迟。
现在结识了林子腾这个兄弟,已经没有必要再辛苦地跑一趟云台了,这位“金”公子别说要弄几块狗头金,就算叫他弄根金箍棒,搞座金字塔给你也不难,总之,和“金”相关的他都能轻松搞掂,包括山寨版的真人“金瓶梅”。
而陨石,牧文皓还是得找“飞凡藏宝阁”的东哥,因怕影响练功“飞凡藏宝阁”的上班时间现在已由一周三天改为一周一天了,时间照样是一小时但工资不变,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能不挨吗?自从有了牧文皓这个鉴宝专家,他原来的铺面规模比以前扩大了三倍,在本市同类规模中数一数二,影响力全市第一。
本来牧文皓是向他提出辞职的,但熬不过这货的苦苦哀求,只好答应了一周一天的方案。只是这货也不笨,等待鉴定的宝贝如长龙见首不见尾,一天的工作量赶得上以前的两倍,典型剥削劳动力的资本家。
当然,牧文皓也不计较,能最大化利用资源是每个老板的思维,答应继续帮他鉴宝本就抱着一份交往及感恩的心态,千万富翁至少还不稀罕那每月一万的酬劳。
对东哥来说,牧文皓就是一尊活财神,所以当提出要他找几块陨石时,马上把手头上的陨石一古脑地给了牧文皓,还豪气地说:“几块破石头而已,拿去,不用钱,谈钱不当俺是兄弟。”盛情难却,牧文皓也只有“笑纳”了。
牧文皓能笑纳,东哥自然笑得更甜了,钱债易清,情债难还。
不过,萤石他就无能为力了,它和藏品风牛马不相及,毫无渠道可言,牧文皓明白他有心无力,也就不勉为其难了,只能再想办法。
兄弟同心,有石有金,这次得两伙伴的助力,金石资源丰厚,月老补足了能量,至少够一年的挥霍了。不过牧文皓的胸口却够呛,给这些金石印出了一个深深的红印,因为月老吸收能量时必须要把金石贴紧胸口,而且一块金石就差不多耗费半个小时,几个小时下来,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解决了能量问题,接下来该找萤石了,这玩意他听都没听过,更不知在哪可以买到了,只能按月老的说法到建筑石材店铺去碰下运气,反正也不用他去问,只要店铺有这玩意摆放着,月老就能感应出来了。
可惜,劳累了大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骑着尾部冒烟的力帆摩托车,他向市区较偏僻的一个区域开去,石材店铺为了节省成本一般都不在大马路边,反而是横街僻巷较为多见。
“哐啷啷……”
一阵琉璃被打碎的清脆声音吸引了牧文皓的眼光,随声音望去,一幢米黄条砖贴墙的五层高小楼门前,正面的落地玻璃墙已被捅出了一个大窟窿,水晶般的颗粒散落了一地,旁边站着五条汉子,个个高大粗壮,其中有两个还拿着棍棒在玻璃墙上继续敲打,很快墙上的窟窿比门还要大了。
牧文皓的车靠得更近了,此时他清楚地看到这幢小楼大门墙边挂着的金漆招牌写着:江名市凌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这时,其中一名汉子手中铁棍向金漆招牌戳去,“凌云”两字随即消失。
打砸门面,拆人招牌,这伙人也太狠了!
不过,牧文皓并没有多大感觉,狠不狠要看对象,这是一间房地产公司,暴利产业,暴利就意味着诈骗,平时不知诈骗了多少百姓银两,活该被人打砸拆招牌,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说不定老板能给砸出点良心来。
(感谢妄想宅Rex的慷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