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1 大难不死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孙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孙大夫,求你了!她还那么小,就这么去了实在太可怜了,你救救她吧!”一个女人哭道,声音十分伤心。
“令千金实在太小了,又在冷水里冻了那么久,孙某医术有限,实在回天乏术,惭愧惭愧!”说话的人声音苍老,他说完叹息一声,似在可怜即将逝去的生命。
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孙大夫,你是青山县最好的大夫了,难道连你也没办法吗?”
刚才的那名老者又说:“孙某真的没办法,实在惭愧,夫人如今身体不便,还是节哀吧。”
女人哽咽起来,声音哀恸:“可是秀儿她还不到五岁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孙大夫,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听声音还挺年轻,他虽然极力克制,却还是能从压抑的声音中听出伤心。
老者叹息道:“不是孙某不肯帮忙,行医救人乃是孙某职责所在,只是令千金在冷水中泡了太久,她身小体弱,孙某实在无能为力。”
他的话说完,女人哭得更悲伤了。
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说:“你哭什么?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哭成这样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秀儿虽然去了,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你哭得这么伤心,她也不会走得安心的!”
女人的声音瞬间高了起来:“娘!秀儿她还没去呢,您怎么能这么说?”
“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另一个女人显然生气了,她愤怒地说道,“商户女果然是商户女,你爹整天想着赚银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年轻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娘,您别说了,淑华是太伤心了,她不是成心顶撞您的。再说她也没说错,秀儿现在还没去,您怎么能那么说。”
女人似乎是受到了刺激,声音变得尖利起来:“难道我说错了吗?孙大夫都说没救了,你看秀儿现在的样子,气息都弱了,不是马上要死了是什么?当初她生下来我就知道是个没福气的,你还偏不信,一天到晚捧在手心里宠着,结果呢,还不到五岁就夭折了!”
“娘!”“娘!”
年轻的男女似乎是急了,同时叫了一声想要打断她。紧接着,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尖叫道:“夫人,您怎么了?”
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即焦急地叫起来:“淑华!来人啊!快请孙大夫!”
声音变得杂乱,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伴随着环佩叮当声,应该是有人在疾走。
商锦秀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听见这些声音,意识渐渐醒了过来。刚刚有了意识,她就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沉沉的,还发冷。最难受的还是脑袋,痛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
头痛让商锦秀瞬间清醒了,死前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想到临死前看见的那双满是贪婪和恶毒的眼睛,商锦秀下意识握紧拳头,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这一握拳,商锦秀就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想到刚才听见的谈话声,商锦秀瞬间有种不真实感。难道她中了某个幻师的幻境?不对,这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如果真的是某个幻师的幻境,那人的实力得多高?
不对!她明明死了的,难道是临死前被人给救了?不,不可能,以那个女人的实力,谁能救她?可如果她死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商锦秀觉得情况不对,就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她试了几次,却发现眼皮似乎黏在了一起,她几乎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才终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而,在看清周围的环境后,商锦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她真的被人给救了,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境?不然的话,末世怎么会有这样古色古香的地方?
此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先前说话的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商锦秀环视了一周,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刚才的那些声音,到底是真的有人在说话,还是她幻听了?
就在这时,商锦秀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她却依旧听得清楚,断定是有人来了。她犹豫着要不要闭上眼睛,想了想,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实在想知道,进来的人会是谁。
来人绕过屏风后,商锦秀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心中更加疑惑。来人竟然是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女娃。女人穿着一身蓝色曲裾,头发盘成十字髻,戴着一套银色的头面,脸上敷了淡淡一层粉,长得挺漂亮。
商锦秀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她怀里抱着的女娃也朝商锦秀看过来。女娃虽然还小,模样却长得很好,皮肤白嫩,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睫毛又长又卷,非常漂亮。
商锦秀还在吃惊,正想对方是谁,就听见女娃脆脆地叫了一声:“姐姐!”商锦秀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再看那女娃,对着她甜笑着又叫了一声,“姐姐!”
她转过目光又去看那个抱着女娃的女人,就见女人显然也十分吃惊,她抱着怀里的孩子疾步走到床边,口中说道:“二小姐,你……你醒了?”
商锦秀双眼死死地看着她,确定她脸上的吃惊和关切都不是作假,脑子里顿时炸开,意识到事情可能大条了。
她在末世前也曾经流连于各网,看过很多所谓的‘穿越’、‘重生’小说,眼下的情况,她似乎不仅穿越了,还‘借尸还魂’了!
“我……”商锦秀费力地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而且又饿又渴,她于是说道,“我想喝水。”
女人立即点了点头:“你稍微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水。”说完就抱着怀里的孩子疾步走了出去。商锦秀看着她匆匆离去,还没出门就扬声叫了起来,“二小姐醒了!”
接着外面就响起了高低起伏的抽气声和惊呼声,以及快步走路的声音。
商锦秀捏了捏手指,她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惜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挺沉,她又全身无力,别说下床照镜子,就连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都做不到。只能通过手指的触摸,来感受大致的样子。
这一捏,她就发现自己现在的手指很小,是小孩子的手。她便想起之前意识还不清醒时听见的谈话声。如果那些人话里的‘秀儿’说的是她,那么她现在应该还不到五岁。
意识到这一点,商锦秀挑起嘴角嘲讽地笑了起来。上天还真是眷顾她,虽然倒霉遇上了末世,却侥幸觉醒了逆天的空间异能。虽然异能被人觊觎惨遭人害死,却更加逆天地‘借尸还魂’。
只可惜这里应该不是她原本的世界,曾经的朋友再也见不到了。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了。
想到曾经的朋友,商锦秀很是伤感。末世虽然有丧尸,有变异植物和变异兽,非常危险,可那里毕竟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如今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商锦秀心理上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她也明白,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天莫大的眷顾,实在不能乞求太多了。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拥有异能的生活,突然变回普通人,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商锦秀回忆着自己末世前作为普通人的生活,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身上这种熟悉的感觉是……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力。或许是换了个身体的原因,她此时的精神力十分微弱。她一点点感受,意识先是感受到一片黑暗,接着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亮光。意识进入那片亮光中,来到一个奇特的空间。
‘看’着眼前熟悉的空间,商锦秀瞬间激动了,她的空间异能竟然还在!更神奇的是,她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分明感受到有东西正在从身上强行剥离,她现在的空间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空间里储存的物资都没有损坏!
这是何等逆天的运气!
那个女人费尽心机想要夺取她的空间和空间里的物资,一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可惜,她是无法看见那个女人失望扭曲的丑陋面孔了!
商锦秀正检查着自己的空间,身体却传来警兆,有人来了!意识刚刚回到身体,她就听见有人正在她身边呼唤:“秀儿!秀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娘!”
商锦秀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声音她记得,是那个哭得很伤心的女人。听着女人紧张还带着几分忐忑和期盼的呼唤,商锦秀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张开口叫道:“娘。”
因为身体虚弱,她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沙哑又虚弱,十分可怜。听见她的声音,坐在床边的女人顿时哭了起来,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哽咽道:“秀儿,娘担心死你了!”
商锦秀朝她虚弱地笑了笑,心中颇为歉疚。真正的‘秀儿’已经死了,她不过是个霸占了‘秀儿’身体的孤魂野鬼而已。
2. 002 家人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名叫‘淑华’的女人正捧着商锦秀的脸哭,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将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先是看着商锦秀笑了笑,然后温柔地对女人说:“淑华,秀儿能醒过来是好事,先让孙大夫给她看看吧。”
他这么一说,‘淑华’立即回过神,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让开位置。
商锦秀一直紧张地看着他们,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她此时心里还有几分忐忑,怕露了馅儿被人看出不妥来,很是小心翼翼。
一眼看过去,商锦秀就看见‘淑华’让开后,一个老者走了过来。老者头发花白,胡子有些长,长得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很慈祥和善。他身边还跟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小童,小童手里提着一个木头箱子。一凑近了,商锦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觉得应该是药箱。
老者刚走到床边,角落里就走出一个丫鬟,将手中的凳子放在床边。老者坐下后,那丫鬟弯身把商锦秀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她手腕下放了一个软软的小垫子,接着又无声地退回角落里。
老者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商锦秀的手腕子上,把脉的同时也在看她的脸色。商锦秀此时的脸色还有些惨白,只是比起先前几乎面如死灰的颜色已经好了很多,甚至隐隐透着红润。再看脉搏,也从先前的若有若无及其虚弱变得渐渐强劲起来,似乎是突然间恢复了生机。
老者诧异地“咦”了一声,觉得商锦秀的情况很奇怪。他之前已经仔细确认过,商锦秀当时虽然还没死,却已经快不行了,根本没救。没想到人还没走出商家,就有人跑来说商锦秀醒了。
当时他下意识就猜测是不是‘回光返照’,只是看见其他人脸上的惊喜,尤其是商士功和李淑华瞬间亮起来的眸子,他实在不忍心把这个猜测说出来,就跟着过来看了。
可是看商锦秀现在的情况,却不是‘回光返照’,反而像是原本失去的生机又都回来了,总之很诡异。
老者正有些不确定,就听见身后传来李淑华的声音:“孙大夫,秀儿她……她是不是没事了?”
老者听出她声音中的忐忑,回头看了看李淑华的神色,就见她双眼正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商锦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帕子都被捏得变形了,显然十分紧张不安。商士功扶着李淑华,双眼同样看着商锦秀,看神色,他也在不安。
老者行医多年见惯了世面,知道他们此时心里应该也在担心商锦秀是‘回光返照’,所以才会不安,怕商锦秀下一刻就去了。
老者就轻轻咳了一声,慢声说道:“恭喜二位,令千金的情况确实有了好转,孙某给她开一副药,先喝三天,好好养着,再看情况。三天后要是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了。”
其实从脉象上来看,商锦秀应该是没事了,吃了药慢慢养着就能好,只是她突然由死到生的转变太诡异太突然,老者心中有些不安,也不敢下决断了,只能看以后的情况。但愿,这孩子真的没事了吧。
看了李淑华伤痛欲绝的模样,老者实在很不忍心商锦秀就这么去了。
商锦秀一直没出声,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这些人的反应,听了老者的话,她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看来没被怀疑。紧接着,她就想起来,这个老者的声音她之前听过。当时还有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说话很刻薄,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这个老者听见没有。
老者走到桌边开方子,李淑华赶紧倒了一杯温水坐到床边,扶起商锦秀喂她水喝。她刚才太紧张,只顾着担心商锦秀的情况了,连她口渴要喝水的事情都给忘了。听了老者的话后,她紧绷的神经一松,就想起了这件事,怕渴着商锦秀,赶紧给她喂水。
商锦秀默默喝着水不说话,她实在太渴了。正喝着水,就听见外面又有人走了进来。抬眼一看,进来的女人看着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保养得应该还不错,模样挺秀美,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加上嘴角淡淡的法令纹,显得有些刻薄。
她先是皱眉看了商锦秀一会儿,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就问李淑华:“我听说她醒了,怎么回事?”
商锦秀和她目光一对,就觉得这个人并不喜欢她。她眼珠一转,去看孙大夫的脸色,就看见孙大夫脸色有些尴尬。正好药方写好了,他将药方交给等在那里的年轻男人,嘱咐了几句,就带着身边的小童告辞走了。
李淑华给商锦秀喂完了水,将碗放在旁边的托盘上,这才笑着说:“想是佛祖显灵,让秀儿度过了这一劫。孙大夫说,秀儿吃了药养几天就没事了。秀儿这次能逢凶化吉,日后必然不是个没福气的。娘,你说对不对?”
商锦秀看着那女人的脸色,就见她气得脸皮抖了抖,紧紧地抿着唇,双眼死死地瞪着李淑华,可见是气狠了。偏偏李淑华脸上还带着笑,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
商锦秀闻着浓浓的火药味,却想起了先前听见的说话声。当时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说‘秀儿’是个没福气的。李淑华刚才故意那么说,是为了反驳她之前说过的话。
商锦秀想明白,心里就偷偷笑起来。看来,她这个便宜母亲可不是个没脾气任人欺负的呀。这样也好,那位夫人明显不喜欢她,有这么一个护短的母亲,她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她想到这里,就用手指轻轻抓住了李淑华的手。李淑华低下头诧异地看她,她就朝着李淑华甜甜地一笑,软软地说:“娘,我饿。”
李淑华原本在生气,她之前被商孙氏气得动了胎气,虽然碍于商孙氏的身份不好跟她翻脸,心里却气得狠了。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商孙氏说商锦秀没福气,话里话外还有咒她死的意思,要不是怕丈夫不好做,她早就跟商孙氏撕破脸了。
如今看见商锦秀的笑容,听着她软软的声音,李淑华瞬间被治愈了,甚至连和商孙氏生气都忘了,忙着吩咐人给商锦秀准备吃的。
商孙氏气得黑了脸,正想发作,身边的丫鬟却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瞬间想起一件事来,转身匆匆走了。
商锦秀将一切看在眼里,觉得商孙氏反应有些奇怪,就起了疑心。
3. 003 可疑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锦秀毕竟在末世待过,又拥有异能,感知十分敏锐。说实话,要不是那个女人太过奸猾狠毒,她根本不会上当,落得惨死的下场。
再一看,她就发现李淑华也正看着商孙氏离开的背影出神,似乎也在怀疑。商士功见李淑华看着商孙氏的背影出神,怕她心里还有怨气,就走过来拉着她劝道:“淑华,你也知道,娘的脾气就是这样,她没有坏心的,你别怨她。”
李淑华挑眉瞪他一眼,语气不满:“商士功,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又不是没听见她是怎么说秀儿的,不管怎么说,秀儿也是你的女儿,是她的亲孙女,她身为长辈,怎么能说那样的话?还是说,你也嫌弃秀儿是女儿?”
她说得很不客气,商士功的脸瞬间就变了色。只是他心里对李淑华有愧疚,也不好跟她生气,就站在原地生闷气。
李淑华看他独自生闷气,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心里其实明白,商士功很疼爱秀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了。
商锦秀躺在床上,此时只觉得尴尬。她突然觉得,幸亏自己是个穿的,不然真正的‘秀儿’听见李淑华这么说,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她本来还想尽量降低存在感,免得李淑华和商士功看见她尴尬。哪晓得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李淑华和商士功都没说话,屋子里原本安静得可怕。商锦秀肚子叫的声音其实不大,又隔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声音闷闷的。
可是屋子里太安静,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李淑华和商士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一惊,一转头就看见商锦秀正躺在床上尴尬地笑。不过商锦秀脸小小的,脸色还带着惨白,她笑得尴尬,看在李淑华和商士功眼里却成了害怕。
两个人直接就愧疚了,尤其是李淑华。她刚才脾气一上来说话就没了遮拦,居然忘记了这里是商锦秀的房间,商锦秀还在床上躺着,她刚刚居然说出那样的话,可别把商锦秀给吓到了!
商士功也愧疚,商孙氏说出那样的话他其实心里也气,可是商孙氏是母亲,他不好当众驳她的面子。如今被商锦秀看在眼里,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太失败了!
他看李淑华也在愧疚,想了想就说:“秀儿饿了吧,爹让人去催催,赶紧给你拿吃的来。”他说完看了李淑华一眼,接着就转身匆匆走了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
托盘里放的是吃的,商锦秀远远地就闻到了香味,肚子叫得更响了。她一时忘记自己现在是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尴尬得直脸红,倒是显得脸色好了不少。
丫鬟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长得挺清秀,脸上不施脂粉,显得很干净。她端着托盘先给李淑华施了一礼,随后走到床边,看着商锦秀善意地笑。
李淑华扶着商锦秀坐起来,在她背后放了个软软的靠垫让她靠着。从托盘里端了一碗粥,拿勺子轻轻搅了搅,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就舀了放到商锦秀嘴边,喂她吃。
商锦秀赶紧张开嘴吃,觉得味道有些寡淡,吃着不太习惯。只是现在她实在太饿了,也没资格挑剔,就安静地吃。一边吃,她眼睛却不由自主看旁边的丫鬟。
那丫鬟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把手中的托盘高高平举着。商锦秀就看见,托盘里还放了一碟小菜,看着像是炒的素菜,只是样子有点陌生,大概是这边的特产。
她觉得丫鬟就这么一直举着肯定很累,李淑华却以为她是想吃菜,就拿筷子夹了菜送到商锦秀嘴边。商锦秀看着这菜觉得样子陌生,其实挺好奇是什么味道,就顺势吞到嘴里,嚼了嚼,眉头就皱了起来。
菜的味道有些苦,又不像是苦瓜的味道,它还微微有点酸,商锦秀实在吃不惯。要不是一直以来的良好教养,她简直恨不得直接吐出来。强行将嘴里的菜咽下去,商锦秀就有些犯恶心了。
李淑华正准备再给她夹,看她痛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就笑道:“这是苦茼,味道有些苦,你以前就不爱吃,刚刚看你一直盯着,娘还以为你改性了呢!”说完却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要喂她吃,商锦秀吓得把嘴抿得紧紧得不肯张开,她就说,“秀儿乖,你现在发烧,吃了这个对身体好,好得快!”
商锦秀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尤其经历了末世后,她已经学会了不再任性,听李淑华这么说,她就乖乖张开嘴,强忍着恶心吃。
李淑华和商士功看着都挺心疼,以前的商锦秀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吃苦茼,甚至看见就要闹脾气,没想到如今落了一次水,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反而懂事了很多。
他们可不知道,商锦秀会变得这么懂事,完全是腔子里已经换了个芯子。
好不容易把苦茼给吃完,一碗粥也见了底。商锦秀现在毕竟是五岁不到的小孩子身体,就觉得饱了。正想睡一觉休息,养养神,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女人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商锦秀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先前抱着个女娃的那个人。
李淑华见商锦秀乖乖吃了苦茼,正欣慰,见她急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脸色就微微一变,眉头皱了起来。
她还没开口,商士功就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急匆匆的?”
女人跪在地上,焦急地说:“老爷,夫人,不好了,老夫人要处死青儿,求你们救救她吧!奴婢求你们了!”
李淑华和商士功都觉得奇怪,老夫人好端端地干嘛要处死青儿?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起了疑心。青儿是商锦秀身边服侍的小婢,商锦秀落水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后来是她叫了人才把商锦秀给救了起来。
只是商锦秀落水的原因不明不白的,问青儿她就支支吾吾的,李淑华当时急着给商锦秀治病,也没工夫细问她。如今商孙氏突然要处死青儿,李淑华就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商锦秀向来乖巧,根本不可能去池子边玩水,怎么会突然掉进池子里去?
想到这里,李淑华眼中就闪过一丝狠戾,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我们走!”
4. 004 揪凶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李淑华站起来刚想走,突然想起了床上的商锦秀。她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脸色,等她转身再看向商锦秀时,又变成了先前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
她弯腰扶着商锦秀想让她躺下,同时温柔地说:“秀儿,累不累?先睡一觉好不好?”
商锦秀此时还发着烧,浑身酸软无力还发冷,喝了粥之后好了点,只是又累又困。要不是那个蓝衣服的女人突然进来说起‘青儿’的事,她还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只是听了蓝衣女人的话,又看见了李淑华和商士功的反应,商锦秀想到昏迷时听见的那些对话,就觉得这次是一个让她了解自己眼下身份的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于是商锦秀拉着李淑华的手就不肯放,睁大了眼睛看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娘,我也要去。”
李淑华并不想带商锦秀去,以她对商孙氏的了解,待会儿怕是会闹起来。那样的场面,让商锦秀一个孩子看见了总归不好。只是对上商锦秀哀求的目光,李淑华便毫无招架之力了,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于是,原本拒绝的话就变成了:“好,娘带你去,不过你得听话。”李淑华说完伸手摸了摸商锦秀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觉得好像没先前那么烫了,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吩咐丫鬟取了一件厚厚的兔毛披风,把商锦秀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弯腰准备抱她起来。
商士功原本在一旁看着,见状吓得脸一白,也不顾形象,跳着就冲了过来:“淑华,你小心身子!”
李淑华这才想起来,她如今还怀着身孕,而且刚刚还动了胎气,可不能抱商锦秀。
这时候,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就走了过来:“夫人,让奴婢来吧。”
李淑华看着她点点头:“也好,依蓝,你来吧。”
蔡依蓝就弯身把商锦秀抱了起来,看着她渐渐红润起来的脸开心地笑。商士功这才松了口气,走到李淑华身边低声问:“淑华,你累不累?身上……有没有不舒服?”说完看了一眼李淑华的肚子。
李淑华怀孕才两个多月,胎都没坐稳,一不小心很容易流产。刚才李淑华被气得动了胎气,商士功吓得脸都白了。既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担心李淑华出事。
李淑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白他一眼,抬脚就要往前走。商士功赶紧拉住她,低声说:“淑华你慢点,别走太快!”
李淑华刚才也就是故意吓他,她也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先前是气得狠了,如今理智回笼,她哪里还可能乱来?
出去的时候,商锦秀才发现房间挺大,外面还有一间屋子,看布置像是客厅,和她的房间正对着还有一间房,只是门关着,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从客厅出去是一个回廊,再外面是一个庭院。庭院里错落有致地种了一些花木,中央是一座小型假山,地面则是鹅卵石铺成的走道。整个庭院并不是很大,布置得却很漂亮,显得精致秀气。
庭院里的一些花木已经抽出了嫩绿色的枝条,有的甚至冒出了小小的花骨朵。商锦秀看着,猜测现在应该是初春的时候。
她来不及细看,商士功和李淑华出了门就往右拐,沿着游廊往前走。蔡依蓝抱着她跟在后面,步履很稳,神色却有些焦急。
一阵风吹来,带着凛凛寒意。商锦秀身体还在发烧,被这寒风一吹就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下意识往蔡依蓝怀里钻。
蔡依蓝赶紧抱着她怀了个位置,用身子替她挡住寒风,同时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走了没多久,商锦秀就看见前面有一排气派的屋子。商锦秀仔细看了一眼,想起来,这个地方的布局应该是个四合院,她刚才住的地方是东厢房,这里应该就是正房。粗略一看,正房一共三间,左右还各有两间耳房。
房门都紧闭着,中间的正房里却传来了隐隐的哭泣声以及求饶声,还有“咚咚”响的求饶声。听声音,哭的是个小孩子。听得出来,她十分惊恐,一边哭一边还在求饶。同时还有一个年纪大的妇人,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她磕得很响,听得商锦秀直皱眉头。这么用力,怕是头皮都要磕破了。
末世前她一直生长在平等社会,可受不了给人磕头。然而经历了末世的残酷后,她此时心里虽然依旧不太能接受,脸上却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叫人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门口站了两个粗壮的婆子,模样一般,打扮得倒还体面。她们一看见商士功和李淑华就微微变了脸色,其中一个高声问道:“大老爷,大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商锦秀看她脸色不太自然,同时房间里还传出一声慌乱的惊呼声,她明白,这人是故意提醒里面的人他们来了。
她于是更加怀疑,难道说,‘秀儿’落水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不成?可是‘秀儿’只是个五岁都不到的小孩子,谁会如此狠毒,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商士功说得很委婉:“我们来看看老夫人。”
李淑华闻言就笑了一声,说道:“我听说老夫人在审问青儿,正好我也想知道,秀儿到底是怎么落水的,就过来听听青儿怎么说。”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小女孩儿尖细的嗓音:“夫人救命啊!”
商锦秀瞬间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只猜测,这一句话应该就是‘青儿’喊的。
李淑华抬起脚就往前走,那两个粗壮婆子同时抬起手臂想要拦住她,被商士功狠狠瞪了一眼,瞬间脸色一白,乖乖退了回去。李淑华也不看她们,走上台阶正要推门,商士功却先她一步伸出手,用力一推,门便开了。
蔡依蓝抱着商锦秀跟在后面,商锦秀从李淑华和商士功二人的缝隙见看过去,就看见屋内居然有不少人。正中主位坐着的是商孙氏,她身边坐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和‘秀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孩。
那女孩唇红齿白,脸蛋小小的,下巴有些尖,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商锦秀看见她的瞬间,心里突然就有些发慌。
5. 005 指认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锦秀看见商孙氏怀里的女孩儿心里就有些发慌害怕,然而她清楚,与其说是她在害怕,倒不如说是她的身体在害怕。
人的身体就是如此奇妙,即便记忆失去了,一些本能却会被身体保留下来。商锦秀醒来后并没有‘秀儿’的记忆,此时身体的本能却告诉她,那个看似可爱的女孩,和‘秀儿’关系匪浅!
不管怎么说,‘秀儿’很怕她。
那个小姑娘也在好奇地朝外看,二人目光一对,她便突然移开了目光,同时在商孙氏怀里轻轻扭动起来,似乎不太自在。商锦秀看到这一幕,微微眯起眼睛。她在末世见识过各自各样的人,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明显是在心虚!
李淑华和商士功已经走进了房间,刚一进门,商孙氏略带几分不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待在屋子里,到这里来干什么?要是出了意外再动了胎气怎么办?”
商锦秀皱紧眉头,她早就看出来商孙氏不喜欢李淑华,甚至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否则,她也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几次三番地落李淑华的面子。商锦秀虽然还没成功带入李淑华女儿这个身份,可李淑华对她的关切她感受得到,此时听见商孙氏的话,她就有些不满,看商孙氏整个人都不顺眼。
她想看李淑华此刻的脸色,可惜李淑华背对着她,根本看不见。只听李淑华说道:“我听说娘在审问青儿,正好我也想知道秀儿是怎么落的水,就过来听听青儿怎么说。”
她话音刚落,原本跪在地上,额头触地的一个妇人突然抬起头,哀求地看向李淑华,声音悲切:“大夫人,青儿是无辜的,大夫人饶命啊!”
她一抬头,所有人就看见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上面青青紫紫还有好大一块血印。
商锦秀发现蔡依蓝抱着她的力道大了些,转头看她的脸色,就看见蔡依蓝此时脸色发白,双眼正愧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以及妇人身边跪着的小孩子。
她穿着青色的曲裾,料子看着虽然一般,做工却很仔细,还十分细致地用同色的丝线绣着如意纹,乍一看并不大眼,要仔细看才能看出不同来。
她此刻也抬起头,看的却不是李淑华,而是蔡依蓝。只见她双眼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看神情,显然是吓怕了。只是再仔细一看,商锦秀发现她脸色有些潮红,全身打着哆嗦,看着像是生了病。
青儿毕竟是个小孩子,商锦秀即便在末世已经见惯了生死,依旧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病下去。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就听见一声略带刻薄的声音:“主人还没发话,哪有你先说话的道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没规矩的东西!”
说完她又看着李淑华说:“大嫂你就是对这些下人太和善了,一个个惯得都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李淑华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着说:“就算是下人也没有草菅人命的道理,不然要是传出去,老爷的名声和前途还要不要了?”说完看了商孙氏一眼,就见商孙氏脸色一变,警告地看了张春华一眼。
商锦秀此时并不知道商孙氏和张春华的名字,是后来才知道的。李淑华在商孙氏下首坐下后,蔡依蓝就将商锦秀放在她身边,自己走到青儿身边跪下。
商孙氏看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又紧紧盯着青儿问:“青儿,二小姐是怎么落的水?是她自己贪玩落下去的,还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青儿吓得哭起来,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推二小姐……”
商孙氏便说:“这么说,是她自己贪玩落下去的?”
青儿哭得更厉害:“不是……二小姐不是……不是贪玩……她是……是……”她似乎害怕,并不敢继续往下说,只抬起眼眸,畏惧地看了商孙氏怀中的女孩儿一眼。
张春华注意到她的目光,眼神一厉,张口就说:“娘,我看一定是这个死丫头自己贪玩,拉着秀儿去玩水,秀儿才会不小心落了水。”
商孙氏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看就是这么回事。要搁在别的人家,这种贱婢就该打死了事,不过咱们家向来对下人宽厚,这次就饶你一命。”说到这里她才转头问李淑华,“淑华,你觉得这样处理怎么样?”
李淑华似笑非笑地看了张春华和商孙氏一眼,问:“娘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商孙氏被她看得不自在,说道:“秀儿被她害得差点没命,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她一个小丫头,就饶她一命,发卖出去好了。”
李淑华哪里不知道,商孙氏这是担心打死了青儿传出去影响商士功的名声和仕途!
青儿哆嗦得更厉害了,抬起双手死死地抱住身边的蔡依蓝,惊恐地哭着喊:“娘,青儿不要被卖出去,青儿不要离开娘!”
张春华幸灾乐祸地掩着嘴笑起来:“要是舍不得分开,你们就一起发卖出去好了,还能做个伴儿!”
商锦秀看不下去了,她转头幽幽地看着商孙氏怀里的女孩儿,伸出手指指着她说:“我记得,是你……”
她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坐在商孙氏怀里的商锦萝毕竟还是个五岁多点的女孩儿,见她一脸‘我知道就是你’的神情,吓得直接叫起来:“商锦秀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把你推下水,跟我没关系,你别想无赖我!”
商锦秀原本也不确定是她,只是想故意诈诈她而已,谁知道商锦萝就说了出来!听了她的话,不仅商锦秀,就连李淑华和商士功都看向商锦萝。
商锦萝本来就心虚,再加上她平日十分畏惧李淑华和商士功,被他们一看,她更怕了,往商孙氏怀里一缩,口中结巴道:“真……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双眼慌乱地扫了一圈,最后甚至手指指着青儿就尖叫道,“是她!就是她推的!不关我的事!”
商孙氏轻轻拍她的背,同时不满地瞪商士功和李淑华:“萝儿还是个孩子,你们吓她干什么?”说到这里她看向商锦秀,脸色严肃了几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还有你!萝儿是你堂姐,你怎么能冤枉她?”
6. 006 袒护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锦秀看出来了,‘秀儿’落水的事十有**和商锦萝脱不了关系,而商孙氏则摆明了要包庇商锦萝,看她就是各种不顺眼。商锦萝是个小孩子,商锦秀可以不跟她计较,可商孙氏未免太偏心了,为了包庇商锦萝,竟然威吓‘秀儿’一个小孩子!
她想了想,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来,往李淑华怀里缩了缩。只是刚一动,商锦秀就意识到这样做不行。古人对孝道非常看重,李淑华毕竟是商孙氏的儿媳,真和商孙氏闹起来比较吃亏。
于是她立即转过头,用惊恐的目光看商士功。为了效果更逼真,她原本还想逼出几颗泪珠来,可惜没成功。商锦秀于是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说:“爹,秀儿害怕。”
商士功就在一旁坐着,他毕竟是男人,内院的事情不太好插口。这会儿看见商锦秀被吓到的模样,顿时一颗心都软了。目光不赞同地看向商孙氏,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娘,秀儿还小,你别吓她。”
李淑华正因为商孙氏的话生气呢,她刚刚就想开口,只是袖子被商锦秀给拉住了,这一耽搁,就听见商士功率先开了口。偷偷看着商孙氏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李淑华心里就笑,同时忍不住想,还是她的秀儿聪明,知道商士功是商孙氏的软肋!
商孙氏原本根本没把商锦秀放在眼里,觉得她一个小孩子,吓唬吓唬就乖了,哪晓得她居然在商士功面前装可怜!商孙氏急着包庇商锦萝,一时间忘记了,商士功就在这儿呢,她给商锦秀脸色看,商士功能答应吗?
商士功的话一出,商孙氏的一口气就憋在了嗓子里。不能对着商士功出,憋着又难受。一时间,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商士功却并不肯罢休,他是县令,平时也要审理案子,商锦萝明显做贼心虚,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商锦萝毕竟是个小孩子,他也没想跟她计较,可商锦秀为此差点死了,他却不能完全不过问。
于是他就看着商锦萝问:“萝儿,秀儿落水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商锦萝平日里就怕他,被他幽黑的双眼一看,整个人越发心虚了。眼珠子不停地转,目光游移,就是不敢和商士功对视。
没等她开口辩解或是承认,一旁的张春华看不下去了,尖着嗓子就叫嚣起来:“大伯,你这么做就不对了。萝儿才多大,又是秀儿的堂姐,秀儿自己贪玩落水,跟萝儿有什么关系?就算大伯要包庇下人,也不能拿自己亲侄女儿开刀吧?”
张春华一个女人,又是弟媳,商士功自然不好跟她争辩,只是听她说‘秀儿’贪玩落水,商士功心里就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人都是护短的。自家孩子就算有不对,自己可以说,别人却不行。更何况,在商士功眼里,秀儿是各种乖巧懂事,根本不可能贪玩跑去玩水!
张春华话里话外都在说商锦秀贪玩不懂事,商士功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偏偏张春华是个女人,他又不好跟她争辩,免得被人说欺负弟媳。
商士功心里有顾忌,李淑华可没有。张春华是女人,她也是女人!李淑华抬眼看着张春华,目光不善:“秀儿平日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弟妹心里清楚,可不能为了包庇自己的孩子,就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张春华平日里就看李淑华不顺眼,仗着商孙氏的袒护更是不把李淑华放在眼里。这会儿听了李淑华的话,张春华腾地就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李淑华就骂:“李淑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商户女,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你凭什么说我?你真以为自己是县令夫人啊?我劝你最好烧烧高香拜拜菩萨,肚子这回争点气,不然再生出个丫头来,你这县令夫人可就做到头了!”
她越说越得意,双眼看着李淑华的肚子就怪笑起来。
李淑华气得脸色都变了,浑身直哆嗦,商锦秀就坐在她身边,想到她刚刚才动了胎气,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赶紧伸手摸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娘,娘你别生气!”
商士功气得脸都青了,刚刚顾及张春华是个女人,不好跟她计较,可没想到张春华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当着李淑华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他拿起手边的茶盏就狠狠地摔在地上,飞溅的茶水茶叶碎片溅在身上也不理会,只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张春华。
商士功长得很俊俏,又是个文人,平日都是温和有礼,嘴角带笑,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错觉。可他一旦生起气来,目光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能够剜人的肉。
张春华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看,只觉得寒气从脚底蔓延上来,彻骨地冷。她下意识移开目光不敢和商士功对视,同时脸色变了变,重新坐下,大气不敢出。
商锦秀倒是不怕,一来商士功的怒气不是冲着她的,二来她在末世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厉害人物,商士功这样的还吓不到她。她唯一担心的是,李淑华被张春华给气出个好歹,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商锦萝则是被商士功的模样吓得直接哭了出来,同时拼命往商孙氏怀里钻,一边哭一边说道:“是我不小心把秀儿推下去的,大伯你别杀我,我不想死啊。”
商士功闻言更气:“秀儿是你堂妹,你怎么能把她往池子里推?你知道那池子多深吗?要是秀儿出个好歹怎么办?”
他声音大了几分,商锦萝吓得哭得更大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伯……大伯你别杀我!奶奶……奶奶你救救萝儿,萝儿不想死啊!”
她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商孙氏心疼地把她往怀里搂,一边温柔地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安慰:“萝儿乖,你大伯不会杀你的。你别哭了啊,你再哭奶奶的心都要碎了!”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接着瞪向商士功:“都是你,多大的人了,还吓唬一个小孩子,你好意思啊你?”
商士功很是无奈:“娘,秀儿她差点就……”
商孙氏不耐烦地打断他:“差点就怎么了?她不是没事了吗?不过是落个水,有什么要紧?你小时候整天去河里游水,不也没事吗?”
商锦秀听不下去了,她察觉到,李淑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7. 007 休妻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李淑华捏得有些用力,让商锦秀不太舒服。她咬着牙不吭声,转头看李淑华的脸色,就见她面沉如水,幽黑的眼眸中似乎正酝酿着某种情绪。
商孙氏到底不敢惹商士功这个大儿子,看他脸色不好,就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李淑华。反正李淑华就是个商户女,娘家没权没势的,好欺负得很。
商孙氏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看见商士功坐在一旁,到底有些顾忌,就说:“士功,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商士功看了看商孙氏,犹豫了片刻,没动。
商孙氏不太满意了:“你是县令,不做事情了?整天待在后院,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商士功平日都在前面处理公务,没有公务的时候要么在书房看书,要么和幕僚谈事情,下棋什么的,偶尔还会见见朋友。这一天要不是‘秀儿’落水,他也不会一直待在后院。
若是平日,商孙氏这么说了,商士功肯定会去前院做事情。可‘秀儿’落水的事情还没个说法,商孙氏又明显对李淑华抱着敌意,张春华更是嚣张跋扈,他哪能就这么走了?
商孙氏看他磨磨蹭蹭不肯走,更不满了。当然,她不满的不是商士功这个儿子,而是李淑华。商士功不听话,那只有一个原因——被李淑华给蛊惑了!
想到这一点,商孙氏心里对李淑华更加不满了。冷冷看了李淑华一眼,商孙氏对商士功说道:“她是你媳妇儿,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我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商士功向来孝顺,见她生气了,赶紧劝:“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商孙氏见他服了软,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却不依不饶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商士功就怕她胡搅蛮缠,只得妥协:“娘,您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商孙氏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满意地看了商士功一眼:“那你还不走?”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最孝顺,要不是李淑华那个贱人从中作梗,商士功怎么可能忤逆她?
想到这里,商孙氏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李淑华就是个祸害,绝对不能留,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商士功休了她!
商士功明白,商锦秀被商锦萝推下水的事情怕是要不了了之了,不过商锦萝毕竟是个小丫头,就算商孙氏不阻止,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商士功想了想,决定等弟弟商士勋回来跟他提一提,这事就算揭过了。不过李淑华怀着身孕,他可不放心她留下来受气,就站起来说:“那我和淑华先回去了。”
商孙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就知道,商士功向来是个孝顺的,只要一牵扯到李淑华就变了!
手掌狠狠地在桌上一拍,商孙氏怒道:“你念了那么多圣贤书,还当上了县令,难道就知道围着后院的女人打转吗?我还有话要对她说,你自己先走吧!”
手掌拍在木头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商锦秀下意识皱了皱眉,觉得一定很疼。商士功也心疼了,他疾步走到商孙氏身边,拿起她的手看,只见掌心已经红了一大片,顿时更加心疼了。
“娘,您就算是生气,冲我发火就是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商孙氏其实也有点后悔,她干嘛拍桌子啊,疼死个人了!不过她嘴上却说:“要不是你气我,我能生气吗?”
商士功无奈,他平时处理公务审理案件都没觉得这么累过,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李淑华安静地坐在一旁,手臂搂着商锦秀,默默地看着这一出闹剧,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商锦秀不知道她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闹剧,此刻看着李淑华的模样,她只觉得心里钝痛,很难受。
她的父母恩爱,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都是知识分子,思想开明。既没有重男轻女的陈旧思想,也没有挑剔媳妇的极品婆婆。
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如今切身感受,才明白当事人有多难受。她在学生时代遇到过一个女同学,对家里人非常冷淡。不少人说她不对,劝她应该孝顺父母。她只说了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评判!
当时商锦秀和她并不熟,只是偶尔看见,总觉得那人早熟得可怕,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间百态,平日里独来独往,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那人看着冷漠,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然而一次偶然,商锦秀和她接触了,才发现她是个非常善良,有责任心,充满正义感的人。
当时,商锦秀从别人口中听说她家里人都很重男轻女,只是那时候她还没经历过世间的苦难和人情的冷漠,并不知道父母亲人有时候会对自己的孩子多么残忍,也就无从感触。
直到如今,她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当时的那个女生,以及她时常挂在嘴边的讽笑。
商锦秀靠在李淑华身上,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张春华的声音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要我说啊,大伯就是太在乎嫂子了。嫂子怀里身子是该小心些,可这里又没有外人,娘不过想和嫂子说点女人间的贴心话,大伯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本来还担心商士功知道真相不会放过商锦萝,如今看出商士功不打算追究,心里自然就松了口气,开始撺掇商士功离开,好看商孙氏收拾李淑华。
商士功对她可没好感,只是她毕竟是个女人,他既然决定不追究商锦萝了,自然不能再咬着她不放。听了张春华的声音,商士功就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说道:“反正我也没事,娘有什么想对淑华说的就说吧,真要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也顺便听听。”
说完他就走到李淑华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商孙氏的脸彻底黑了,她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商士功居然还是不肯走!他这是要忤逆她啊!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商士功必须休了李淑华!
于是她想也不想就说道:“既然你一定要听,那我就说了。李淑华不配做我商家的媳妇,我要你休了她!”
8. 008 闹剧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士功万万没想到,商孙氏最终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休妻,怎么可能?且不说两家是世交,他和李淑华还是青梅竹马,自从父亲去世后,李家对他们家就多有照顾,李淑华嫁给他后,更是拿出陪嫁来养活这个家,甚至连他考了功名后打点关系的银子都是李淑华的陪嫁!
李淑华靠着陪嫁的田庄和铺子赚来的银子养活这个家,努力操持从无怨言,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女儿,肚子里更是怀着孩子,他怎么可能休了她?
更何况,他心里只有李淑华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装下别的女人!
他的母亲怎么能当着李淑华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娘!”商士功扬起声音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朝李淑华看去,这一看,商士功就对上了商锦秀抬头看过来的目光。
厦那间,商士功只觉得脑子里一声轰鸣。这一刻,除了商锦秀的脸,他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那张脸还没长开,透着浓浓的稚气,脸上却没有表情,一双眼睛漠然地看着他,没有愤怒或者谴责,可她眼中的漠然,却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商士功慌乱地移开目光,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和商锦秀对视!他朝李淑华看去,却发现李淑华并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左手轻轻抚着小腹,右手则放在商锦秀的背后,将她搂在怀里。
看着李淑华微微隆起的小腹,商士功更加觉得无地自容。纵然商孙氏说出那样的话是不对,可她毕竟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纵使她有不对,他也不能当众给她难堪。
他虽然心疼李淑华,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只能暂时委屈李淑华了。不过不管商孙氏怎么说,休妻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绝不同意!
然而商士功不知道,在商孙氏眼里,他不肯乖乖听话便已经是给她最大的难堪了!至于让她难堪的罪魁祸首,那便是李淑华!是她无耻恶毒地蛊惑了商士功,才让他变得越来越不肯听话的!
商孙氏见商士功不肯点头,反而还要看李淑华的脸色,顿时气得直接黑了脸,怒道:“我在跟你说话,你看着她干什么?到底我是你娘还是她是你娘啊?”
商士功彻底苦了脸,痛苦地看着商孙氏:“娘,您怎么能这么说?”
张春华坐在一旁看热闹,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也觉得商孙氏太不厚道。商士功可是出了名的孝子,自打她嫁进商家这些年,商士功对商孙氏几乎是有求必应。商孙氏却能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老不要脸。
不过这种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可不会傻得说出来。反正她和李淑华不对付,乐得看商孙氏欺负李淑华。
商锦萝倒是早没哭了,窝在商孙氏怀里得意地看着商锦秀。商孙氏旁边坐着的男孩叫商锦天,是商锦萝的哥哥,今年七岁,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
倒是苦了跪在地上的蔡依蓝一家人,都知道事情闹大了,此刻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成了商孙氏的出气筒。
商锦秀握着李淑华的手,原本正看着商士功,余光突然看见青儿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旁边的蔡依蓝以及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也都一脸焦急。
商锦秀便开口:“爹,能不能让她们先下去,青儿好像发烧了。”
商孙氏正满肚子火气没处撒,闻言就骂她:“不知道尊重堂姐,一个下贱妮子倒是值得你这么用心?你娘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商锦秀此时还不知道商家所有的开支都是靠着李淑华,她只觉得商孙氏简直不可理喻,就算青儿是个丫头,那也是一条人命,她关心一下怎么了?
至于商锦萝,一个会把自己堂妹给推下水池的人,就算是无心的,可是之后不仅不知道悔改,还想嫁祸给别人,可见是被养歪了,这样的堂姐她可亲近不起来!
更何况,谁教得好谁教得不好显而易见,商孙氏简直就是个睁眼瞎,实在偏心得太过了!
李淑华之前一直没说话,直到此刻,听了商孙氏的话后,她才抬起头看向商孙氏,说道:“娘大概不知道吧,秀儿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老爷一直教导她爱惜人命,就算是下人,也没有随意作践的道理。更何况,秀儿可从来没对萝儿做过什么,倒是萝儿,不是看上了秀儿的衣裳,就是看上了秀儿的璎珞项圈儿,这次更是‘不小心’把秀儿给推到水池子里,害得秀儿差点就……”
说到这里她大概是说不下去了,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娘那样说秀儿,可不大公平。”
本来李淑华是不打算理会的,嫁到商家这些年,她也算是看清楚商孙氏的为人了。只要商士功还站在她这边,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商孙氏怎么说她都没关系,反正这么些年她也过来了,可说她的孩子却不行!
更何况,商锦秀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又还那么小,这次更是差点就……商孙氏怎么能这样说她?
商士功也觉得商孙氏说得太过了,便附和道:“娘,淑华说得没错,秀儿是个好孩子,您别那样说她。”说完他看了青儿一眼,见她面色潮红摇摇欲坠,确实像是发烧了,就说,“你们先下去吧,找个大夫给青儿看看,银子由账房出。”
蔡依蓝和她婆母都知道商孙氏是什么样的人,怕她继续闹下去耽误了青儿的病情,赶紧磕头谢恩,忙不迭地抱了青儿下去。
商孙氏倒是想阻拦,不过她刚要开口,李淑华就笑着打断了她:“既然娘心疼萝儿,秀儿这次落水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过若是还有下次,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秀儿讨个公道!秀儿身子还没好,我们就不打扰娘休息了。”
说完也不管商孙氏的反应,就准备抱着商锦秀走人。商士功看着商孙氏黑如锅底的脸色,想说些什么,正要开口,就看见李淑华要抱商锦秀,他吓得也顾不得安抚商孙氏的情绪了,抢先把商锦秀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扶着李淑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
商孙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看着商士功和李淑华都走到门口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道:“都给我站住!谁也不准走!”
9. 009 难堪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孙氏愤怒的话终于成功阻止了商士功,商士功停下,抱着商锦秀转身看向商孙氏,李淑华却没有转身,只是垂头站在商士功旁边。
商孙氏暗暗松了口气,李淑华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商士功的想法她却不能完全不顾及。若是刺激得太狠让商士功跟她离了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商士功只是转身,并没有往回走的意思,只是看着商孙氏说:“娘,秀儿还在发烧,淑华动了胎气也需要休息,您有什么想说的,等我把她们送回去了,回来您再跟我说,行吗?”
虽然是问句,他的态度却已经变得强硬起来。商孙氏了解商士功这个儿子,意识到自己刚刚大约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若是死咬着不放,商士功就算不跟她翻脸,心里恐怕也会有怨气。于是商孙氏聪明得见好就收,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你就先把她们送回去吧。送回去就快点过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商士功见她终于妥协,同样暗暗松了口气。商孙氏毕竟是他母亲,她若是一直死咬着不肯松口,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商士功一家住的是东厢房,一共三间屋子,中间的屋子是商士功和李淑华的房间,左侧的是商锦秀和商锦云的房间,右侧的房间暂时还没有住人,一直空着。
东厢房旁边还有两间耳房,都没住人,拿来当做库房了。
商士功把李淑华送回房间,本来是想把商锦秀送回她自己的屋子让她休息,商锦秀却不肯走,要陪着李淑华。商士功没办法,只得让她留下。
之后,商士功原本想和李淑华说说话。自从商孙氏说了那些话后,李淑华就一直沉默,商士功心里觉得不安,就想跟她说说话,然而刚开口,还没来得急说,就听见门外有人说:“大老爷,您好了吗?老夫人还等着您呢,说是有话要跟您说,让您快点过去。”
商士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商孙氏是他母亲,他要给她面子,可不代表其他随便什么人也能踩到他的头上来!目光不善地看向门外,商士功微微眯起眼睛,正准备说些什么,李淑华却在这时开口了。
她说:“既然娘让你去,你就去吧,别让娘等久了。”说完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商士功,“老爷一直都是孝子,怎么能让娘失望呢?”
商士功一听就明白,李淑华心里有气,而且气得还不轻!不然,以他们夫妻之间多年的情分,李淑华根本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商士功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商孙氏的话固然让他有些不满,可李淑华的态度却让他更加不满!他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至于闹得现在这样吗?
他又看了李淑华一眼,希望李淑华能换一个态度,不要像这样浑身是刺。李淑华却只是固执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商士功心里更不满了,故意赌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和秀儿先休息,我去娘那里看看,听听她说什么。”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李淑华的脸色,甚至故意加上了最后一句,想从李淑华脸上看见‘恐慌’或者‘惊慌’之类的表情,可惜他失望了,李淑华脸上的表情变也不变,倒是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商士功气得转身就想走,余光看见李淑华身边的商锦秀,理智终于占了上风。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商锦秀的头,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商锦秀却突然往后一躲,躲开了他的碰触。
一抹愕然僵硬在商士功的脸上,他看着商锦秀,很是难以置信。这个孩子向来黏他,现在竟然和他生疏了吗?
商锦秀可不管商士功怎么想,在她看来,商士功如今就是个只知道愚孝不顾及妻子的渣,她可不想被这样的人摸头。
即便看见商士功脸上的错愕,商锦秀也不后悔,只是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惊慌,张开问:“爹,您是不是不要我和娘了?”
商士功见她‘害怕’,便把心中升起的几分不满压了下去,就连声音也放柔了几分:“别胡说,爹怎么可能不要你们?”
商锦秀不肯罢休,继续追问:“可是祖母刚刚要您休了娘,您现在还要去见祖母,她要是还让您休了娘怎么办?”
商士功脸上闪过瞬间的尴尬,商孙氏说休了李淑华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只是之前都是暗地里偷偷跟他说,他也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唯独这一次,商孙氏是当着李淑华和商锦秀的面说的。
他也猜到商孙氏叫他过去是为了什么,也已经想到了应对的话。可是被商锦秀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对上商锦秀的目光,他还是觉得心虚和尴尬。
沉默了一瞬,他还是伸出手,不顾商锦秀的反对,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仿佛宣誓一般保证道:“放心吧,爹不会休掉娘的,绝对不会!”
商锦秀看着他,没有说话。这时候,外面的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催了一声。商士功动作一顿,飞快地站起身,转过身背对商锦秀和李淑华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对方虽然是商孙氏身边的人,奉了商孙氏的命令,可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走向门外的同时,商士功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对方连对待他都敢如此放肆,那么对待李淑华呢?又该如何?
他下意识加快步子,一拉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婆子。婆子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粉,嘴上还染了红色的胭脂,耳朵上戴着一对金耳环,看着有些俗气。此刻她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是嫌弃他在里面耽搁得太久了。
当然,一看见商士功,她的脸色立即一边,笑得一脸讨好,丝毫不见先前的不耐烦。
商士功看着她,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错,虽然比不上商孙氏和李淑华穿的,却比蔡依蓝穿得都要好!
蔡依蓝曾经是李淑华身边的得力丫鬟,后来嫁给了替李淑华管铺子的一个管事。李淑华对她很看重,她平时穿的用的也都比一般下人要好。
眼前的人不过是商孙氏身边的普通婆子,竟然穿得这么好?他不过是个小县令,俸禄很少,府里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靠的都是李淑华赚的银子。
这一刻,商士功突然觉得万分羞愧和难堪!
10. 010 担忧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士功出去了,离开的时候特意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不怀好意的窥伺。商锦秀靠在李淑华怀里,一直看着商士功消失,才抬起头担忧地看向李淑华:“娘,爹去见祖母了,您怕吗?”
李淑华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好像不烫了,心里松了口气,摸着她的脸柔声说:“傻秀儿,娘有什么好怕的?”
商锦秀微微皱起眉头,她看着李淑华的脸,却看不出她是真的不担心,还是故意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就问:“爹好像很听祖母的话,您就不怕他真的休了您吗?”
李淑华再度捏了捏她的脸,觉得她皮肤嫩嫩的,手感真好,口中同时说道:“这些是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孩子操什么心?”说完看商锦秀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满满的不赞同,才又说道,“放心吧,你爹不是那种人,他不会休了娘的。”
商锦秀却觉得商士功明显就是愚孝,商孙氏若真逼他,他说不定还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更加不清楚商士功的为人。就算商孙氏以死相逼,商士功恐怕宁愿把自己给杀了,也不会按照商孙氏的意思休掉李淑华。
李淑华看商锦秀一脸的怀疑,掐着她脸颊的力道稍稍加重了几分,佯怒道:“你这孩子,他可是你爹,你别乱想!”
商锦秀不知道李淑华哪里来的自信,担心她自欺欺人,就问:“娘,您为什么肯定爹不会休了您呀?”
李淑华听了商孙氏的话后心里就一直有气,听见商锦秀总是说‘休了休了’,她心里更不舒服。只是商锦秀是她女儿,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不可能跟自己女儿生气,就说:“你一个女孩子,别总是把‘休’字挂在嘴边,让人听见要闹笑话的,听见没?”
“哦,知道了。”商锦秀点点头,自觉在李淑华面前说‘休’字确实不妥,若说商孙氏是在李淑华心口捅了刀子,那她刚才说‘休了’岂不是在她伤口撒盐?
商锦秀愧疚地看了李淑华一眼,对于商士功却还是不放心,缠着李淑华问:“娘,您就告诉我吧,为什么您那么相信爹啊?”
李淑华被她缠得没办法,就简单跟她说了说李家和商家的关系,以及她为商士功的付出。或许是担心商锦秀误解商士功,她还没忘记把商士功夸了一番,听得商锦秀心里直叹气,她这个便宜母亲看来一颗心都放在商士功身上收不回来了。
简单来说,商士功的父亲和李淑华的父亲是一个村子里的,从小一起长大,是感情很好的兄弟。两家原本都没什么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商父念书好,可惜没有门路,后来好不容易给人当了幕僚,却因为脾气太耿直受人排挤。商父无奈,最终回到家乡。
李父念书虽然一般,却很喜欢做生意,脑子也好使,很快就做得有声有色。当初商父去给人当幕僚,还是他找人帮忙托的关系,还给了商父不少银子周转。
商父回到家乡后就想办个私塾当夫子,可惜他手里根本没多少银子。李父知道后,立即拿出银子帮他办私塾。
商父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虽然办了私塾,赚得却不多,只能勉强度日。李父不忍心自己好兄弟吃苦,没少接济他。后来商父早早病逝,剩下商孙氏以及商士功和商士勋兄弟俩。李父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便一直接济他们。不仅送银子,还帮忙买了丫鬟婆子伺候,偶尔得到什么稀罕玩意儿,只要不是太贵重的,也都会给他们送一份。
李淑华和商士功是定的娃娃亲,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也深厚。商士功从小就聪明,读书好,李父非常喜欢,即便商父死了,也没毁掉这门婚事。
后来李淑华和商士功成亲的时候,李父特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一是怕女儿嫁过去吃苦,二也是想帮扶商家一把。商士功并不想当个夫子,而是想学商父给大人物做幕僚,当然,若是能得到某个大人物的赏识那就更好了。
李父就找人托关系帮他打听,光是托关系就花了不少银子出去。然而就在这时,朝廷颁布科举制,让商士功看到了机会。
商士功参加了科举,中了进士,名次却一般。一开始只是让他在家里等,却一直没有消息。还是李淑华多了个心眼,拿出嫁妆银子让他出去托关系,这才有人提醒他,要想捞到个一官半职,得花银子打点关系。
商士功并没有门路,好在商孙氏曾经在一个大户人家当做丫鬟,拿着银子觍着脸求上门,总算帮他弄到了一个七品县令。
七品官的俸禄很少,商士功又是个清官,家里花销全靠了李淑华。好在李淑华的嫁妆里有田庄和铺子,她又善于经营,不然商家的日子只会更苦。
李淑华怕商锦秀多想,说得很保留很婉转。商锦秀却不是小孩子,结合李淑华的话,自己也猜到了不少。
然而她此时不知道的是,李淑华虽然善于经营,可手中的田庄和铺子就那么多,进项也有限。商孙氏爱面子,看不起李淑华商户女的身份,总是觉得她配不上商士功,想要把她休掉。与此同时,商孙氏对吃的用的穿的还挑剔。她又讲究排场,嫌家里丫头婆子不多,又买了一些。
那些跟在商孙氏身边伺候的人,穿的用的也都比其他下人要好。即便如此,商孙氏依旧觉得李淑华让她丢了人。
还有商士功的弟弟商士勋,从小就被商孙氏娇惯着长大。他念书一般,练武更是不成。整天走街串巷不学无术,即便后来成亲了孩子也大了,他也没个正当差事,自然也就没有进项。
商孙氏起先跟商士功提,想让他进衙门当师爷,被商士功拒绝了。倒是商士勋自己,看上了李淑华手里的铺子,几次三番地跟商孙氏提,想要拿去经营。
商孙氏瞒着商士功找了李淑华开口问她要,被李淑华拿话堵了回去。这事之后,商孙氏和张春华就看李淑华更加不顺眼了。
这些事李淑华从来没跟商士功提过,怕他难做。如今,她却有些后悔了。
商锦秀也陷入了沉思,她很好奇,商士功会怎么做?
11. 011 受伤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正房,商孙氏的房间内,商士功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再度听见商孙氏说出‘休妻’的话,他只觉得烦躁。商士功想不通,李淑华并无过错,为什么商孙氏就是容不下她?
“娘,淑华很好,我是不会休妻的,这种话,以后别说了。”说完他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商孙氏的话让他很烦躁,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听商孙氏诋毁李淑华,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怎么样,商孙氏是他的母亲,辛苦把他拉扯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她伤心。
然而他的举动却彻底激怒了商孙氏。
商孙氏忍无可忍地怒吼道:“商士功,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那个李淑华就那么好,好到你为了她连亲娘都不顾了?她给你灌了什么**汤?”
商士功按了按太阳穴,商孙氏的声音很尖,吵得他头疼。他转头看着商孙氏,泛着冷意的目光看得商孙氏心下打颤,心中闪过片刻的犹豫。可就在商孙氏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李淑华似笑非笑的脸。
想起那张脸,商孙氏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恨意。
商士功是她的儿子,本该听她的话,可是自从李淑华嫁进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如今商士功更是越来越不听她的话,她绝不能让李淑华抢走自己的儿子!
商孙氏不再犹豫,甚至不顾商士功冷下去的脸色,张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休了她,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商士功看着商孙氏,她戴着一套赤金嵌宝的头面,手指上还戴了一枚赤金戒指,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碧玉,水头不错,看着就不便宜。
再仔细看商孙氏,虽然上了年纪,保养得却不错,头发乌黑,皮肤白嫩,眼角连皱纹都没有,看起来仿佛才三十出头。
商孙氏被他看得不自在,商士功却缓缓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说:“娘,您今天戴的这套头面怎么看着挺面生,新买的吗?”
商孙氏听着他的话觉得不对劲,挑起仔细修过的秀眉,不满地问:“是新买的,怎么了?难道我这些年辛苦把你拉扯这么大,连一套头面都不能买?”
商士功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突然有些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母亲吗?为什么他觉得越来越陌生了?他看着商孙氏,问道:“娘,您哪里来的银子?”
纵使知道这么问出来商孙氏心里一定会不满,他也顾不得了。既然商孙氏打定主意要他休妻,那他只能提醒她某些刻意忽视的事情了。
商孙氏的脸色瞬间僵住,瞪着商士功咬牙切齿地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商士功心里越来越烦躁,他灌下一口冷茶,只觉得满口苦涩:“娘,您知道我的意思,我的俸禄就那么点,家里的开销都是淑华赚来的,您花着她赚来的银子,能不能多体谅体谅她?”
商孙氏气得脸色发白,端起手边的茶杯就朝商士功扔了过去。商士功也不躲,茶杯砸在他额头上,只听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茶叶洒了商士功一身。额头上一个伤口,血水冒出来,瞬间就被他脸上的茶水侵染开,汇成一股小溪,在他脸上蜿蜒而下。
商孙氏原本气得狠了,这才抓了东西就往商士功身上扔。眼看着商士功出了血,商孙氏瞬间心疼了,直接从座椅上朝商士功冲了过去,拿着帕子往他伤口上按,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商士功的肩膀,嘴里埋怨道:“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血水染在帕子上,转瞬就侵染成一片。商孙氏看着帕子上刺目的红,心疼得眼圈都红了。一边替他把身上的茶叶拍下去,一边让人‘请大夫’。
丫鬟进门看见屋里的情景就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去叫人请大夫。商士功觉得没必要,叫住了她,说道:“不用了,小伤口而已。你去取一些止血的药粉来,简单敷一下就行了。”
商孙氏却不同意:“那怎么行?你都出血了!”
商士功看她担心自己,心中的烦躁去了一些,柔声劝她:“娘,只是小伤而已,真的没事。就算请大夫来,也只是敷一些止血粉,没必要。”
商孙氏轻轻把帕子拿开,看他额头上的伤。伤口并不大,看在商孙氏眼里却还是心疼得不行。不过她倒也不坚持请大夫了,只让丫鬟赶紧取了止血粉来给商士功敷药。
丫鬟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取了止血粉和清水来,先帮商士功清洗了伤口,这才小心翼翼地帮他敷药。止血粉洒在伤口上有些刺痛,商士功没有叫出声,脸却绷紧了。
商孙氏看得更心疼了,冲着丫鬟就骂:“你轻点儿!弄疼老爷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听见动静的李淑华带着商锦秀过来了。她本想让商锦秀休息,可商锦秀坚持要跟来,李淑华也没办法。
商孙氏心疼商士功,见了李淑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用茶杯扔商士功?商士功又怎么会受伤?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地上的碎片还没收拾,李淑华和商锦秀一看就明白了。再看商士功的额头,虽然敷了止血粉,但也看得出伤口并不大,只是破了点皮。
李淑华暗暗松了口气,刚刚听见有人说商士功受伤了,她心里吓了一跳,生怕商士功出事了。
商孙氏却恨不得狠狠地扇李淑华巴掌,不过她刚准备走向李淑华,衣袖就被商士功给拉住了。商士功低声叫了一声“娘”,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商孙氏只得作罢,却仍然看李淑华不顺眼,就说:“老爷受了伤,你怎么现在才赶过来?”
她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正房距离东厢房本来就有一段距离,李淑华怀着身孕走得不快,知道消息就赶过来了,并非故意耽搁。
商士功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正好丫鬟已经上完了药,他赶紧站起身:“娘,我没事,你别怪淑华。”
商孙氏心里有气,正想说些什么,目光看见商士功额头上的伤,只得把话又咽了回去。商士功现在摆明了维护李淑华,她得重新想个办法才行。
12. 012 真相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孙氏实在不耐烦看见李淑华和商锦秀,找了个借口就把她们打发了出去。商士功没走,他看出商孙氏对李淑华依旧不满,准备留下来再劝说一番,即便不能彻底扭转商孙氏对李淑华的印象,也得让她不再找李淑华的麻烦,至少面子上得过得去才行。
从商孙氏房里出来,李淑华就想带着商锦秀去休息,她心里记挂着商锦秀的病情,怕她太劳累。商锦秀却想去看看青儿,一来她记得青儿发了烧,二来想问问青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知道‘秀儿’是被商锦萝推下水的,可具体怎么出的事她并不清楚。商锦秀如今占了这个身体,对于落水的原因,她十分耿耿于怀。
只可惜她并没有继承‘秀儿’的记忆,商锦萝摆明了不会老实交代,要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她就只能问青儿了。
李淑华跟她想得差不多,也想弄清楚真相,同时对于青儿的病也有些记挂,毕竟蔡依蓝伺候了她多年,对于青儿,她便多看重几分。
青儿和蔡依蓝一起,住在正房后面的后罩房里。李淑华带着商锦秀去的时候,青儿正躺在床上,蔡依蓝用冷水打湿了帕子盖在她的额头上帮她降温。蔡依蓝没让她们进屋看青儿,怕她们过了病气,只让她们在客厅坐着。
李淑华问了情况,蔡依蓝就告诉她,已经给青儿请了大夫抓了药,她的婆母正在熬药。青儿病得也不严重,吃了药就能好。说完她特意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走到李淑华身边,压低声音说出了‘秀儿’落水的真相。
一开始‘秀儿’被救起来后,青儿就被看押了起来,蔡依蓝没法问她。后来从正房出来,她就仔细问了青儿。
李淑华和商锦秀这才知道,商锦萝会推‘秀儿’下水,是因为看上了‘秀儿’当时身上穿的狐狸皮披风。‘秀儿’不肯给,商锦萝就上去抢,拉扯中把‘秀儿’给推下了水。
青儿当时就在一旁,简直吓坏了。可商锦萝一看闯了祸就跑得没影,那地方又偏僻,她看着‘秀儿’在水中沉浮不敢走开,哭叫了好一会儿才被人发现,把‘秀儿’救了起来。
李淑华一听,气得一张脸铁青,双手紧紧地攥着手帕,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怕。她并不怀疑蔡依蓝的话,一来她相信蔡依蓝的衷心,二来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
正如她对商孙氏说的,商锦萝总是看上‘秀儿’的东西,也没少跟‘秀儿’抢。她自认平时对商士勋一家不薄,商士勋没个差事,一家的花销都是从公中出。平时给‘秀儿’做新衣裳什么的,也不会忘记商锦萝。
可商锦萝却总是喜欢抢‘秀儿’的东西,她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还不是大人怎么教她就怎么做?
这次‘秀儿’穿的狐狸皮披风是她外祖母亲手做了派人送来的,自然也就没有商锦萝的。她看天气还冷,不能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意,就给‘秀儿’穿上了,哪知道不过是一件披风,竟然差点要了‘秀儿’的命!
知道了这个消息,李淑华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
商锦秀心里同样有气,她觉得商锦萝简直不可理喻。当然,商锦萝只是个小孩子,她虽然过分,但是更加过分的,是她的家长!
想到张春华那张嘴脸,商锦秀心中一阵厌恶。她转头看向李淑华,此时她并不知道李淑华心中的想法,只想着,既然她来到了这个地方,代替‘秀儿’活了下去,那么她就不能让‘秀儿’白死,更不能让李淑华再受人欺负!
确定了青儿没事,李淑华就带着商锦秀离开了后罩房。李淑华带着商锦秀回了房间,商锦秀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吃饭的地方在正房,所有人一起。这是商孙氏要求的,她喜欢儿子陪着自己。让媳妇陪着,主要是为了让她们伺候。不过商孙氏看李淑华不顺眼,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让李淑华伺候居多。
如今李淑华怀着身孕,伺候的商孙氏的任务就交给了丫鬟。
李淑华原本不想商锦秀过去,想让她自己在屋里吃,免得看见某些人坏了胃口。商锦秀却不同意,她现在正愁没机会了解更多商家的人商家的事,一起吃饭正是个机会,她哪里肯错过?
去的时候,商锦秀看见了被一个陌生丫鬟抱着的商锦云。她已经知道,这是‘秀儿’的妹妹,今年三岁。不过从今以后,这就是她的妹妹了。
商锦云看见李淑华和商锦秀明显很开心,脸上甜甜地笑起来,软软地叫道:“娘!姐姐!”她虽然还小,人却聪明,之前听人说‘秀儿’快不好了,她简直吓得快哭了。后来商锦秀醒了,她才好起来。
或许是因为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商锦秀很喜欢这个娃娃,看见她笑,也甜甜地朝她笑,温柔地叫她‘云儿’。
很快到了正房,商士功和商孙氏都已经在饭桌前坐下了。张春华和商锦萝也都在,除了他们,还有个年轻的男人,以及商锦秀之前见过的小男孩。她已经知道小男孩叫商锦天,今年七岁,是商锦萝的哥哥,她的堂哥。
至于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自然就是商士功的弟弟,她的二叔商士勋了。商士勋正好转头,看见她就笑着说:“哟,秀儿来啦。二叔听说你病了,没事儿了吧?”
他一回来就听见下人说商锦萝把商锦秀给推池子里了,商锦秀还差点就死了。吓得他差点丢了魂,就怕商士功跟他翻脸。直到又听说商锦秀后来醒了,大夫也说了没事,他这才松了口气。
饶是如此,看见商士功他还是心虚。所以一看见商锦秀他就主动打了招呼,想把这件事彻底揭过。
既然商锦秀‘没事儿’了,商士功和李淑华自然没理由跟他翻脸了。
商士勋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他虽然混蛋了点,可不傻。如今他们家的花销都是李淑华挣来的,要是李淑华为这件事翻脸了,那他们家以后可就不好过了。
商锦秀可不想便宜了他,也不顾自己是个小辈,张口就笑着说:“劳烦二叔惦记,虽然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回不来了,不过好在阎王爷通情达理,怕我娘伤心就把我给放了回来。倒是堂姐,就算想要我的狐狸皮披风也不能强抢呀,我说这是外祖母给的没法给,就把我给推池子里。池水那么冷,要不是我命大,可就见不到二叔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
小说阅。readnovel。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小说阅!&;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readnovel。阅读。&;lt;/a&;gt;[bookid=2983573,bookname=《修仙之极品女妖》]
13. 013 反击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锦秀前世就是这样,心直口快,还好打抱不平。最关键的是她还是个毒舌,能把对方堵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她虽然换了个身体和身份,商锦秀却并不打算改变自己,违背本心窝囊地过下去。‘秀儿’落水的真相以及张春华对李淑华的刻意为难让她对商士勋一家十分反感,商士勋一见面又急着撇清,想把事情揭过去,商锦秀心中更加反感,哪能让他如愿?
她也不管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人怀疑。末世的生活让商锦秀改变了很多,一个人要是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商士勋脸色变得很尴尬,他万万没想到,商锦秀一个五岁不到的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到商锦秀刚才说的话,他的脸就一阵阵发烧,根本不敢看商士功的脸色,实在太丢人了!
只是下一刻,他却忍不住狠狠瞪了商锦秀一眼。要死的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死丫头这么伶牙俐齿?难道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人也变了?
李淑华正惊讶商锦秀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看见商士勋瞪商锦秀。她心里瞬间火了,商士勋一个当叔叔的,也好意思欺负自己不到五岁的侄女?
于是李淑华笑道:“秀儿是被吓怕了,说话也没了分寸,二弟别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商士勋被她噎得想吐血,更让他吐血的是,李淑华话音刚落,商士勋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商士功射来的视线。商士功平时不好忤逆商孙氏,对商士勋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可是一点不客气!
尤其商孙氏不知道的时候,商士功没少教训他!商士勋虽然一直被商孙氏溺爱,却很怕商士功这个哥哥。平时在外面虽然胡闹了点,却根本不敢惹事。
商士功此时满肚子火气,他虽然知道自己女儿是被商锦萝给推进池子的,可是商锦萝毕竟是个小丫头,他也不好计较,只当是两个孩子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如今听了商锦秀的话才明白,他的女儿落水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商锦萝想要抢她的狐狸皮披风!
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县令,平时要处理公务,对于内院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也是先前李淑华说了,他才知道商锦萝总是惦记自己女儿的东西。
当时他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可商锦萝一个小丫头,他能怎么样?可是听见商锦秀的话,商士功彻底不淡定了。商锦萝就算是个小孩子,未免也太过了吧?
商士功不会把怒气朝一个小孩子撒,对于商士勋却不客气了。张春华毕竟是个女人,他一个做大哥的就算再不满也不能跟弟弟的女人计较,于是商士勋就这么悲剧了。
商孙氏却不允许商士功欺负商士勋。她抬起眼眸淡淡看了商士功一眼,不满道:“你看士勋做什么?这件事跟他又没有关系!”说完她又转头将炮火对准了李淑华和商锦秀,脸拉得老大,口气更加不满,“还有你们,一个个怎么说话的?还有规矩吗?不过就是件披风,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萝儿要给她就是了,也值得抢?连一点手足之情都不顾了!”
她这话一出,别说李淑华气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商士勋自己都觉得脸上一阵火烧。
这偏心,也偏得太过了!
商士功难以置信地看向商孙氏:“娘!您怎么能这么说?”
张春华用手帕遮住翘起的嘴角,商锦萝没有顾忌,直接得意地笑起来。商士勋赶紧瞪了她们一眼,警告她们收敛点,别太放肆。
商孙氏不久前才和商士功谈了一番,她让一步不再说‘休妻’的事,商士功自然也让步。所以现在她就有些有恃无恐,她很清楚,商士功为了家宅和睦,为了她不再逼着休掉李淑华,只要她不做得太过,商士功都不会怎么样。
可惜她算好了商士功,却没算到商锦秀。商锦秀向来不是一个能忍的人,别人要是欺负她踩她的脸,她只会双倍奉还!
她笑着走进屋里,目光在商孙氏、商士勋、张春华、商锦萝、商锦天和商士功脸上一一扫过,看得这些人心里发毛,这才开口:“祖母说得对,不过一件披风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值得堂姐红了眼地跟我抢,还不惜把我给推下水池,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了?”
商孙氏偏心包庇商锦萝,说出那样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来,商锦秀不满,直接用商孙氏自己的话给她堵了回去。
商孙氏直接被气得不轻,抖着手指指着商锦秀,气得恨不得撕了她。商孙氏恨恨地瞪着商锦秀,哆嗦着嘴正要开口,商士功赶紧说道:“娘,秀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别生她的气。”
商孙氏想到自己的打算,犹豫了片刻,终于将这口气咽了下去。眼看商士功明显松了口气,商孙氏心下冷笑,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李淑华这个贱人,和商锦秀这个死丫头的!
商锦萝不甘心,气鼓鼓地瞪着商锦秀就想站起来,被商士勋瞪了一眼,同时商士功也看了她一眼,她心脏一抖,稳稳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敢说了。
李淑华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带着商锦秀和商锦云找到位子坐下。商锦秀和商锦云个子太小,坐的是特制的高脚圈椅,可以防止孩子不小心摔下去。
落了座没多久,菜就端了上来。商锦秀仔细看了一眼,菜并不多,数下来也就四菜一汤。汤是鸽子汤,闻着挺香。菜看着一般,一盘切得很薄的熏肉,一盘素炒苦茼,一盘水煮肉片,再一盘木耳炒鸡蛋。
卖相还行,只是光闻味道,商锦秀就没有了下筷子的**。虽然经历了末世,然而作为一个拥有空间异能的吃货,商锦秀在吃的方面还真没亏待过自己。
可惜不吃肯定是不行的,以她现在的条件,想要自己偷偷开小灶实在有难度。
就在商锦秀脑中想象着开小灶的可能时,商孙氏突然开口了:“吃饭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说。”说到这里,她突然看向李淑华,“老大媳妇,你现在怀了身子不方便,手中的铺子就交给老二打理吧,家里的事情可以交给老二媳妇。你就负责好好养胎,争取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她说得理直气壮,李淑华却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简直欺人太甚!
[bookid=2983573,bookname=《修仙之极品女妖》]
14. 014 争执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商士功放下手中的筷子,惊讶且失望地看着商孙氏。他刚刚才和商孙氏谈了很久,商孙氏答应他暂时不再提休妻的事。那时候他以为商孙氏终于妥协了,现在才明白,商孙氏算计的是什么。
让张春华管内院就罢了,可是让商士勋管李淑华手中的铺子,她怎么说得出来?李淑华手中的铺子全是她嫁过来时的陪嫁,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交给商士勋掌管的道理!
且不说李家知道了会怎么样,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
商锦秀没有开口,她现在并没有了解所有的情况,若是说错了,反而会给商孙氏发难的借口。
一声脆响,李淑华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双眼直视商孙氏,温和的语气中压抑着怒气:“娘的意思,我不明白。”
商孙氏傲慢地看着她,挑眉冷笑:“不明白?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儿糊涂起来了?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养好身子,争取给士功生个大胖儿子。至于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士勋和春华都是自己人,把事情交给他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放心?呵!她怎么可能放心?且不说商士勋是不是那块料,单说张春华,若是她掌管了内院,她的孩子还能有活路吗?
如今内院还由她自己管着,商锦萝就敢把她女儿往水池子里推,一些下人也开始阳奉阴违。若是她真的只顾养胎什么都不管,把内院交给张春华来管,她的女儿还不得被人给生吞了?
商士勋偷偷看着李淑华和商士功的脸色,直觉情况不妙。他瞪了一眼因为商孙氏的话而一脸得意的张春华,口中说道:“生意的事情我不太懂,还是大嫂自己打理吧。”
商士功心中满意,刚刚给了商士勋一记赞赏的目光,张春华就不满地叫了起来:“那怎么行?不就是管几个铺子,大嫂都能管好,以你的能力怎么就不行了?要我说啊,铺子要是交给你打理,生意只会更好!”
商士勋没想到张春华这么不会看脸色,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张春华假装没看见,反而转头朝李淑华笑着说:“娘说得对,大嫂你现在怀着身子,就安心养胎吧,内院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保管打理得妥妥当当的!”
商士功其实也担心李淑华太累,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不过她的陪嫁铺子肯定是不能动的,于是他说:“我看士勋说得没错,而且铺子里都有掌柜,不会累到淑华。再说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转眼就过去了,这件事情以后别再提了。”
商孙氏闻言就不满,皱着眉头就要开口,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怎么能轻易放手?
李淑华却在这时候开口了,她看着商士功,突然笑了:“老爷觉得,内院的事情呢?”
商士功毕竟是个男人,对内院自然就没有那么上心。他想了想,觉得李淑华要管手里的铺子已经够劳累了,若是张春华能管好内院,也能减轻李淑华的负担。他便说道:“内院的事情,不如就交给弟妹吧?”
说这话时,他眼睛看着李淑华,目光带着几分恳求,希望李淑华答应。
李淑华缓缓笑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十分复杂:“老爷,你真的觉得这样安排好?”
商士功没体会到背后的深意,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李淑华就能轻松一些,当然很好。再说了,内院也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交给张春华管又怎么了?
李淑华叹了口气:“老爷的意思,我明白了。”
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商士功看着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商孙氏没达到目的很不满意,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商士勋则是松了口气,吃得比平时都要多些。张春华则是一脸得意,虽然商士勋没能管李淑华手里的铺子,可她却得到了掌管内院的权力。
有了这个,她能动作的可就多了。别的不说,她看中的几样首饰、布料都能添置了。
商锦秀看着李淑华妥协,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菜的味道就一般,她发现自己更加没有胃口了。
张春华的得意和李淑华的沉默,商士功看在眼里,心里更加不安了。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晚饭过后,一家人回到东厢房。
回到自己的地方,商士功就准备向李淑华解释:“淑华,你听我说,我同意让张春华掌管内院是不想让你太累,没有别的意思。”
李淑华看着他,右手则轻轻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的生命,李淑华下定决心:“明天开始,我准备带秀儿和云儿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直到孩子降生。”
商士功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淑华,他觉得自己肯定幻听了,李淑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淑华嘲讽地笑起来:“怎么?想不到?”
商士功愤怒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带着她们回娘家住,那我成什么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
因为生气,商士功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几分。
李淑华瞪着他:“你小声点?想吓到孩子吗?”说完她顿了顿,缓了缓心中的郁气,这才继续说道,“商士功,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内院还由我掌管,萝儿就敢把秀儿推下水池?等张春华掌管了内院,秀儿和云儿怎么办?你是不是忘记秀儿之前躺在床上的模样了?”
说到这里,李淑华便哭了起来。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幕,她的女儿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呼吸越来越弱,大夫说无力回天。那一刻,她简直绝望得快疯了!
商士功开始还觉得李淑华小题大做,直到听她说起女儿,商士功心里才渐渐回过味来。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淑华,你……你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弟妹纵使有些不是,也断断做不出虐待秀儿和云儿的事情吧?”
李淑华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商士功,你自己就是当官的,难道不明白底下人的捧高踩低?后院的人不少,可是秀儿落水却没人发现,要不是青儿大声呼救,结果会怎么样?那些人,哪里来的胆子?”
商士功顿时底气更加不足,他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太忽略内院了。这一刻他脑子里突然想了很多,然后他说道:“我是不会同意你带着孩子回娘家住的,分家吧。”
ps:昨晚发的那章本来是应该今天发的,上传的时候不小心结果直接发了,哭死。
[bookid=2983573,bookname=《修仙之极品女妖》]
15. 015 分家
var googletag = googletag || {};
= || ;
(function {
var gads = ('script;
= true;
= 'text/javascript';
var usessl = 'https:' == ;
= (usessl ? 'https:' : 'http: +
'//google/tag/js/gpt.js';
var node = name('script[0];
(gads, node);
});
(function {
('/143334774/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320, 50], 'div-gpt-ad-1398;
});
-- wap_dingbu_banner_320x50 -->
(function { ('div-gpt-ad-1398673679042-0; });
“你……你说什么?”李淑华难以置信地看着商士功,她没想到,商士功竟然会提出‘分家’。
商士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沉重:“我说,我们和老二分开过。老二那边,我想办法给他找个差事。他年纪也不小了,没道理让我们一直养着。更何况,这个家的花销都是靠你一个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最开始说出‘分家’不过是一时冲动,然而真正说出来,商士功发现,他心里竟然松了口气。曾经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仿佛突然间消失了。
这一刻商士功突然明白,他以前并非不知道李淑华的苦,只是自欺欺人逼着自己不去想而已。对于商孙氏和商士功的无奈,以及对于李淑华的愧疚,渐渐地化为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彻夜难安。
直到此刻,说出‘分家’两个字,他才终于得到了解脱。
是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淑华原本还打算带着孩子回娘家待一段时间,直到生下孩子。如今听了商士功的话,她心里涌起一阵激动,同时改变了主意。
她和商士功做了多年夫妻,对商士功已经十分了解。商士功不是一个反复的人,相反,他十分有责任心。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孝顺商孙氏,处处照顾商士勋一家。
此刻他既然说出‘分家’的话,那就说明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最后不能成功,商士功能这么想,她也满足了。
李淑华的猜测没有错,自从次日商士功提出分家后,商孙氏就闹了起来,商士勋和张春华也不同意。
即便商士功保证会给商士勋安排差事,依旧没能让他们松口。吵闹中,不可避免的,商孙氏和张春华都将矛头对准了李淑华。
李淑华和商士功被吵得焦头烂额,唯一让他们满意的是,商锦秀的身体渐渐好了。
商锦秀落水后就发了高烧,甚至差点没救回来。后来虽然醒了,孙大夫也开了药,却并不放心。当时李淑华和商士功的心就悬吊吊的,直到商锦秀身体渐渐好了,孙大夫也确认她没事了,两个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商锦秀的身体虽然没事了,分家的事却一直没有进展。商孙氏和张春华两个女人又是哭又是闹,就差上吊了。
放在以前,商士功被她们这么一闹早妥协了,这一次却难得地强硬起来。
或许是他的态度太坚决,商孙氏和张春华在闹了三天后,终于松了口。
然而,没等商士功和李淑华高兴,在财产分割上,又出了新的问题。
张春华想要李淑华手中的田庄和铺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那些田庄和铺子都是李淑华的陪嫁,怎么可能分给商士勋一家?
偏偏商孙氏摆明了要偏袒商士勋一家,她说道:“淑华既然嫁进了商家,那就是商家的人。她带来的那些东西,自然也都是商家的东西。如今你倒是当起了县官儿,一家不愁了。你二弟还没个差事呢,你这个做大哥的就这么心狠?不仅要分家,还什么都不想分给你弟弟,你这是想逼死他吗?”
商孙氏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商士功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管在谁家里,也没有侵占媳妇嫁妆的道理!可商孙氏,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商孙氏却还不肯罢休,她又说道:“再说了,我记得当初淑华管家的时候,咱们家的公账上还有不少银子和田产,那些东西你也用不上,都给老二吧。”
商士功再次变了脸色,当初商家确实有些田产,可那都是李家看他们日子过得艰难,半卖半送的!至于银子,那就更没多少了。
最关键的是,那些田产和银子,其中一半都作为他给李淑华的聘礼送到了李家,后来添在了李淑华的嫁妆里。剩下的一半,也作为了商士勋给张春华的聘礼送到了张家,只是张春华的嫁妆很少,并没有包括这些田产。
商士功不知道商孙氏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的忘了这回事。可不管怎么说,商家真正的财产除了老家的那一套房子,什么都没有了。
他为难地看向李淑华,怕李淑华生气。
却只见李淑华淡淡一笑,给他一道放心的眼神,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商孙氏和张春华看见她的笑容心里就开始不安,张春华刚要开口,李淑华却抢先一步说道:“依蓝,把东西拿上来。”
蔡依蓝应了一声“是”,也不看商孙氏和张春华,飞快地退了出去,再回来时,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木箱子。
看见木箱子,商孙氏和张春华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意识到里面的东西可能不一般。
蔡依蓝将手里的木箱子放在李淑华手边,箱子上还有一把精致的铜锁,用钥匙打开后,她从里面捧出一摞厚厚的账本。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张仔细叠起来的纸。
李淑华用手轻轻摸了摸账本,这才笑着说道:“我管家以来,家里的所有开销和进账都记在里面了。我接管的时候,公账上有多少东西,也都记得轻轻楚楚,至于那些东西后来去了哪里,也都清楚地记着。”说完她拿起那张叠好的纸,“这个,是我嫁进来时候的嫁妆单子。娘和弟妹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妨仔细看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商孙氏和张春华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娘说,我嫁到了商家,我的嫁妆就是商家的。这句话,我可不同意。不管在哪里,都没有这个道理。”
商孙氏的脸气得铁青,张春华更是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李淑华就骂道:“李淑华,这些年家里的账都是你在管,谁知道这些账册记录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了,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得了多少好处?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李淑华和商士功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李淑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春华,话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老爷是个清官儿!”
张春华不屑地笑:“清官儿?当官儿的哪有清廉的?这话啊,你还是拿去偏偏别人吧,骗不了我的。”
“放肆!”“啪!”几乎在商士功忍无可忍开口的同时,商士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张春华脸上。
张春华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商士勋,声音变得尖锐:“你竟然打我?”
商士勋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瞪着张春华:“谁让你胡说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