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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怪夫     怪夫办群txt下载     怪夫办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2章:一江春水动用关系网

    石松仙逝后,石松的饭馆就由兵哥接手,改叫大兵餐厅了。

    餐厅改名后,一江春水来这儿吃过一次醉鱼,吃过一次她就想吃第二次,吃着吃着也就上瘾了,自此以后她每个礼拜必要到大兵饭馆来吃一次醉鱼。

    欣荣盼着她来,她一来,欣荣就缠着她给她讲她孩子的事,欣荣的孩子面临着转正,在这节骨眼儿上,局长成了贪官,被免职了。他的事虽然没有牵连到她孩子,但她孩子却不像先前那么吃香了,她的办公桌被新来的一个大学生占据了,她重又坐到了那张长椅上。人家都有正经事可干,她每天除了扫地撴地打水擦桌子,就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主任见她总是闲着,就说:“你没事把楼道的地也扫扫撴撴,厕所的卫生也搞搞,别整天总在这儿坐着。”她也算是那个局里的一个职员,不给她安排职员应干的工作,却让她天天打扫卫生。欣荣忿忿不平地说:“你说这算什么事啊?一个职员天天干勤杂工的活儿,有这么对待大学生的吗?”

    一江春水先时不知道欣荣为什么一见了她就要跟她说这些个事,她以为她是没话找话,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这耳朵听那耳朵就冒出去了。后来知道她是有求于她,她这才去接她话茬儿,说:“你是不是想给你孩子调动一下工作啊?”

    欣荣说:“我是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你是不是肯帮我这个忙。”

    一江春水说:“我倒是认识不少官场上的人,可以给你问问,你把你孩子的信息资料写出来给我一份。”

    欣荣给一江春水写了一份资料,额外又塞给了她两万块钱,说:“你找人办事是要花钱的,这个我知道,想多给你拿些钱。又拿不出那么多,手头儿就这些钱了,你要不嫌少就拿着吧。”

    一江春水说不要。

    欣荣说:“你求人免不了要请人吃饭,送个礼什么的,总不能让你自己掏腰包吧。”

    一江春水推辞了一番见推辞不掉,也就收下了。

    一江春水本来没有想动用她老公的关系,她想凭借她自己的关系去给她办。办事需要花钱,这个道理她是懂得的,一江春水把欣荣给的钱都用在请客送礼上了。两万块钱是不经花的,事情还没办出个眉目来。那两万块钱花的就只剩几十块钱了,不得已她只好把这事对她老公说了。

    她老公嗔怪她说:“你揽这些事干吗?这种事以后你还是少管,管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一江春水说:“换了别人我就不管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吗,我就这么几个朋友,人家求到我了,我怎么好袖手旁观呢。”

    她老公叹了口气说:“既然到了这份上,我就替去问问,记住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

    一江春水欣慰地笑道:“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不会管这些闲事了。”

    她老公给欣荣的孩子走关系的那天,一江春水就在大兵餐厅里就座,她告诉欣荣:“我老公去给你孩子联系工作了。成的了成不了,就在此一举了,让他给办一次事,就跟赶着懒驴上磨似的。难着呢。”

    欣荣说:“办不成也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不行就还让她在那局里呆着。受点气就受点气呗,总比没工作强吧。”

    兵哥把醉鱼端上来,一江春水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打一个电话,这就回来。”

    一江春水拿着手机出去了。

    欣荣看着一江春水走出餐厅,她转过脸来对兵哥说:“我听她的意思,我的事就是一锤子买卖,在此一举了,有可能办不成,你说要办不成,我那两万块钱会不会就打水漂了?”

    兵哥说:“她老公那么大的官什么事办不成啊,这点小事对他来说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他要想办肯定能办成。”

    一江春水笑吟吟地回来了,兵哥的目光转过去,说:“你这是给谁打电话?怕我们听到,还跑外面去打?”

    一江春水笑道:“给我老公打呗,他让我这个时候给他打过去,就怕他们留他吃饭------”

    兵哥打断她说:“我明白了,他是想借机溜号,对不对?”

    一江春水说:“就是这个意思,我给他找个溜号的借口。”

    兵哥感慨地说:“当官的就是当官的,跟我们想的就是不一样,要我,你不留我,我还惦着蹭顿饭吃呢,小酒一喝上,有些事就不好谈了,看来他真是给欣荣去办事了,欣荣,你把心放肚里,老将出马这事肯定没跑了,他要办不成,你把我这脑袋拧下来。”

    欣荣当时没说什么,事后,欣荣对兵哥说:“你也别把脑袋拧下来,事情要真没办成了,你把那两万块钱退给我怎么样?”

    兵哥狡黠地笑道:“如果成了呢?你输我什么?”

    欣荣说:“我给你一千块钱。”

    兵哥说:“你这可是不平等条约,我输就给你两万,你输了只给我一千块钱,你可够会算账的。”

    欣荣撅着嘴说:“我又没说办不成,也没说就一定能成,话都让你说了,你不该多输吗?”

    兵哥说:“好!我们现在就写字据,我认赌服输。”

    两人立下了字据,结果欣荣输了,在那之后不久,她闺女就接到了录取通知书,让她到一个部里去报到。

    欣荣没有马上给兵哥钱,直到她闺女进了科室,工作真正落实了,她才拿出一千块钱,对兵哥说:“这一千块钱可以给你,不过你得替我给一江春水打个电话,让她抽空过来一趟,我想当面好好谢谢她。”

    兵哥掏出手机就给一江春水打过去,他把欣荣的意思对一江春水说了,没想到一江春水拒绝了他的邀请,说:“以后有机会吧,什么时候过去我给你们打电话。”

    兵哥挂断手机,对欣荣说:“她说以后有机会再过来,估计她永远不会再过来了。”

    欣荣问:“为什么?”

    兵哥说:“人家嫌咱们事多,不敢再跟咱们打交道了。”

    欣荣不以为然:“谁家还没个事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就不信她总是那么顺风顺水,就没有求人的时候。”

    兵哥说:“她遇到不顺心的事,不会像你似的一来就给人念经,人家肯定是听烦了,不想再过来听你念经了。”(未完待续。。)

第163章:春天的一句话断送了一条命

    春天自从辞去了工作,就再也没有跟单位的人联系过。那天,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她到原单位的保卫科去一趟。

    她去了,当时就被留下了,保卫科长也不跟她说是因为什么,反说:“你犯了什么事你自己应该知道,不用我提醒你吧?”

    春天一脸懵懂:“我犯什么事了?我不知道,你还是提醒一下我吧。”

    保卫科长表情严峻地说:“你要是不知道就去隔壁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走。”

    隔壁是一间小会议室,她过去以后才知道刘一笙(春天原来的顶头上司)犯事了,他咬出了n多的人,那些受牵连的人都在会议室里写交代材料。春天也受到了牵连,虽然她已经离职了,还是被叫了回来。

    她跟刘一笙共事多年,倒是没少跟他出去吃饭,却从来没有收过他一分钱,他也没有给过她什么值钱的东西,春天不知道该交代什么,憋了一上午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临近中午,有人给送来盒饭。春天说:“我不吃这个,我得回去,我老公还等着我回去他做饭呢。”

    监场的是一个普通的办事人员,他做不了主,便去叫保卫科长,保卫科长一过来就问:“你写的交代材料呢?”

    春天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交代的,如果跟他吃饭也叫事儿的话,那我就把这些都写出来,我们吃过几次饭,在哪儿吃的,吃的是什么,这几张纸恐怕不够,你再多给我拿些纸过来。”

    保卫科长板着脸说:“谁让你写那些事了?你那是避重就轻,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写出来,如果你不珍惜这个机会,让我们给你点出来,问题可就严重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保卫科长说完这番话就出去了。

    春天无法回家,便给兵哥打电话,拜托他过去给怪夫做两顿饭。

    挂断电话,春天就想:刘一笙会交代什么呢?不会把去家里的事也交代出来吧?这可是没准的事。她掂量来掂量去,还是把那件事写在了纸上。

    当保卫科长再次过来,她把那张纸交给了他,保卫科长看后,表情淡漠地说:“他去你家干什么去了?聊天在哪儿不可以聊,干吗一定要到家里去聊?问题没那么简单吧?你把详细经过都写出来,交代清楚了可以让你回去。”

    春天预感到刘一笙出卖了她,保卫科长走后,她又重写一份交代材料,她把责任都推到了刘一笙身上,写他想占她的便宜,她极力反抗,才没有让他得逞的。

    保卫科长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过来一趟,春天的交代材料还是没有让他满意,他一边看着一边冷笑:“你没有说实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那句话,你最好是自己写出来,别让我们点出来,我们点出来性质可就变了。”

    从保卫科长的话里,春天感觉到刘一笙什么都说了,她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她把那天的事写了出来,自愿的写成了强迫的,她把自己写的很无辜,当时自杀的心都有了,她不想就那么含冤而去,不得已才选择辞职的。

    保卫科长看了她的交代材料,笑了:“你早这么写不就完了吗,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再走呢,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什么事我们再你跟联系。”

    春天回到家见怪夫不在家里,心想一定是让兵哥接走了,她掏出手机正要给兵哥打过去,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保卫科长打过来的,他让她马上赶回去,说单位出大事了。

    春天赶到单位,见楼下聚着很多人,都仰着头在往楼顶上看,春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有心去打听一下,这时,保卫科长跑过来,拉着她就往楼里走,边走边说:“都怪我多了一句嘴,说你现在背着强奸的罪名呢,再不老实就给你送监狱里去,他肯定是害怕了,才想到要寻短见的。”

    春天上午就听说刘一笙被关禁闭了,有两个保安日夜在门口看守着他,他犯了什么事?没有人跟她提起过,保卫科长只告诉她,他是借上厕所之机挣脱了保安跑掉的,他想跳楼自杀,他叫她过来,就是想让她协助他把刘一笙从楼顶上劝下来,让她亲口跟他说强奸的事是瞎说的,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话,他们爬上了楼顶,刘一笙看到他们上来,忙摆手说:“别过来,你们再往前走我就跳下去。”

    保卫科长和春天同时刹住脚,刘一笙问春天:“我问你,那天我们做那事的时候我强迫你了吗?”

    春天摇了摇头说:“没有。”

    刘一笙问:“那你为什么说我强迫你了?”

    春天一脸委屈地说:“我不那么写不行,科长不让我回家。”

    刘一笙指着保卫科长说:“我就知道是你使的坏,我是把你孩子扔井里了?还是把你媳妇x了?你干吗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呢------”他过于激动,说话的时候身子不停地摇摆。

    保卫科长见他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他趁他调整姿势的一瞬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去抓刘一笙的手。

    刘一笙向后一躲,一只脚悬了空,他身子失去了重心,再想把手交给保卫科长已经晚了,他平衡不了重心,一个倒栽葱便从8层楼上像跳水运动员一样跌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164章:一江春水过生日

    怪夫没有想到一江春水的老公和他会是老同学。

    兵哥驱车来接他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去哪儿,只说:“春天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跟我走,我带你找地方吃饭去。”

    怪夫糊里糊涂地就上了他的车,他带他去的那个地方像是大排档,他和兵哥、乐乐、欣荣、春嫣、心想事成,还有心若浅水坐在一桌,旁边还有一桌客人,听口气不像是普通百姓,他们在聊官场上的事:

    “我当了八年处长才熬上来。”

    “八年算是少的,我在处长这个位置上干了十三年呢,其中还有两年去支边,在------”

    “今天是我媳妇的生日,把你们叫来是叙旧的,不聊工作上的事,聊些轻松的话题。”

    怪夫听着他们的声音有点耳熟,他把脸偏过去,想问一句:“你们是xx大院的吗?”

    话未出口,就听有人叫他的小名:“文子!这不是文子吗!”

    怪夫惊喜地叫道:“胡宇农!是胡宇农吧?”

    “你眼睛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兵哥替他回答:“他双目失明了。”

    “真的假的?”

    “真的,他就是看美女太多了,把眼睛给看瞎了。”

    胡宇农把怪夫拉到他们那桌,指着一个美女说:“你还能认出她是谁吗?”

    怪夫摇着头说:“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咱们班的班花。”

    怪夫说:“娟子啊?”

    “这是谁?你能认出来吗?”

    “人家不是告诉你看不见吗?你成心难为人家啊?”

    “我还以为你能看见点呢,一点都看不见?算了,我也不问了,这是大鹰,那是二刚。”胡宇农把手搭在怪夫的肩上,说:“他们对你印象还不算太深,都没咱俩的关系瓷,还记得咱俩练摊的事吗?”

    怪夫说:“记得,你现在还练摊呢?”

    有人替他回答:“他现在可不练摊了,他早就当老板了,手里有好几个专卖店呢,他卖的衣服都是他自己的厂子里加工制作的,他有他自己的服装表演队,那桌坐着的那几个美女就是他的模特,一会儿她们还要在这儿走秀呢。”

    “这是哪儿呀?大排档吗?”

    “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在老歪家的院子里啊,老歪,你过来,你没跟文子说这是什么地方啊?”

    老歪站在一边在跟来客聊天,听到胡宇农叫他,转过身说:“他是我媳妇叫来的,我们也有小四十年没见面了,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怪夫又问:“今天是同学聚会吗?咱们院来了多少人啊?”

    “谁说是同学聚会了?今天是我媳妇的生日,人大多是她招来的,我就跟二刚说了,家里来了这么些陌生人,她的生日我又不能躲出去,我让他叫几个同学过来凑一桌,大家一块热闹热闹。”老歪说着,转过身去又跟来客聊上了。

    胡宇农问怪夫:“你跟老歪他媳妇认识?”

    怪夫说:“他媳妇是我们群的,虽然我是那群的群主,可跟她不是很熟,她跟他们熟,我瞎了,他们有什么事也就不再告诉我了。”

    胡宇农问:“你什么也看不见,办群干什么啊?”

    怪夫说:“那时候我还没瞎,我办群的初衷是想写一部这方面的小说,写着写着就眼睛就瞎了,我现在的小说都是由我媳妇代笔,她也在这个群里。”

    “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哪天我也去买一本?西?西。”

    怪夫说:“在网上就可以看到,你可以到网站上去看。”

    “看你小说的人多吗?”

    “还行吧,我是中年男女的偶像,好像不太招年轻人的喜欢。”

    “你不要指着有多少人看你的小说,小说就是作家在自说自话,有几个作家敢发出自己的声音?大多是在说废话,千篇一律,一本书里能让我受到一点启迪,我就会觉得这书买的值,遗憾的是这样的书太少了,我总结出一句话:如果你想变俗,那就去看小说吧,小说会让你变得俗不可耐的。”

    “小说本来就是写给俗人看的,你这话可算不上经典,文子,你别想着把你小说写成经典,你就往俗了写,你看现在的电视连续剧,不都是在情爱方面多下工夫吗,你想办法标新立异------”

    怪夫打断胡宇农的话,说:“在网上写小说可不像拍电视剧那么自由,电视剧里能演的,不一定在网上就能发,你到各家网站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几乎每家网站都是谈性色变,我现在基本上不去涉足那个领域了。”

    “那你小说里的人物不都成太监了。”

    一江春水过来给大家敬酒,笑盈盈地说:“感谢各位过来给我捧场,我敬你们一杯。”

    怪夫的手在桌上乱摸,嘟哝说:“我的杯子呢?杯子去哪儿了?”

    胡宇农递给他一个杯子,说:“在这儿呢,你真是瞎了,一点都看不见了?”

    怪夫接过杯子,对一江春水说:“祝你生日大吉!一年比一年年轻!”(未完待续。。)

第165章:亿万富翁出尽风头

    一江春水跟大家碰过杯,她问老歪:“你们是同学啊?”

    老歪说:“你是说我跟文子?我们是发小,打小就在一起玩,文子,你高中还没毕业就去当兵了吧?这一别可够长的,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见了吧?”

    怪夫说:“将近四十年了。”

    “我得跟你喝一杯。”老歪刚端起杯子,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着手机找安静的地方去接听了。他去的时候穿的还是一身休闲服,回来就换成西服革履了,他对大家说:“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你们先喝着,我争取早点回来再继续跟你们喝。”

    老歪走后,胡宇农说:“老歪也忒不够意思了,走也得把这杯酒喝完了再走啊,人走了酒剩这儿了,文子,别挑他的理儿,他走了我替他陪你把这杯酒喝了。”他端起老歪的那杯酒,说:“文子,这杯酒是我替老歪敬你的,你把酒杯端起来,咱俩碰一下。”

    怪夫端起酒杯跟胡宇农碰了一下杯,便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胡宇农也把杯子里的酒喝净了,他问怪夫:“文子,你眼瞎了,谁照顾你啊?”

    怪夫说:“我有老婆。”

    胡宇农问:“你老婆怎么没来啊?回乡下了?”

    怪夫说:“她不是乡下人,是我们群里的,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胡宇农问:“她来了吗?给我们介绍一下。”

    怪夫说:“她有事,可能要晚点过来。”

    有人问:“你老婆长得漂亮吗?”

    胡宇农回敬道:“他一个瞎子,找个漂亮媳妇有什么用?是个女的就行了,丑点没关系,关键是心眼要好------”

    “他媳妇可不丑。”兵哥转过头来说:“咱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不包括模特啊,没有比他媳妇漂亮的。”

    胡宇农说:“你的打击面可大了啊,我们的班花坐这儿呢,你就敢说这话,他媳妇比她还美吗?”

    兵哥看了娟子一眼,说:“她俩有一拼。”

    娟子跟在场的其他女人不同,她们都用小杯喝酒,唯独她用大杯喝酒,她刚喝下一大杯酒,脸颊潮红着,听他们在拿她说事,她盯着胡宇农说:“你说我什么呢?”

    胡宇农笑道:“说你漂亮呢。”

    娟子问:“我漂亮吗?”

    胡宇农说:“我没见过文子的媳妇,不敢妄加评判,但我敢说你比我媳妇漂亮,漂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有你这话,我得你敬你一杯。”娟子站起身,端着一杯酒走到胡宇农旁边。

    胡宇农端起酒杯,说:“我可跟你说好了,就这一杯啊,多了我可不喝。”

    兵哥忍不住地说:“你可是站着撒尿的,怎么让蹲着撒尿的吓住了?跟她喝,别给我们大老爷们丢脸。”

    胡宇农说:“你是不知道这娘们的酒量,上次跟她喝了一回酒,喝的我三天没缓过劲儿来,我是领教了她的厉害了,你要不服,一会儿我喝完了你跟她喝。”

    兵哥说:“我不怵她,要不你别喝了,我跟她喝。”

    胡宇农说:“人家过来给我敬酒,我总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吧?我跟她喝一个,你们再喝。”

    兵哥眼巴巴地等着娟子把那杯酒喝下去,他端着酒杯从那桌走到这桌,以为娟子该跟他喝了,他人过来了,娟子却回座位上坐下了。

    兵哥挑理说:“你怎么坐下了?还没跟我喝呢。”

    娟子冷冷地说:“咱俩就免了吧。”

    兵哥还欲说什么,就听胡宇农朝旁边那桌喊:“你们都吃好了吧?该演奏的演奏起来,该走秀的走起来。”

    怪夫能听到电子乐队的奏乐声,却无法看到美女走秀,他显得有些着急,问胡宇农:“她们走起来了吗?”

    胡宇农说:“走起来了,穿着我们厂子生产出来的服装在院子里转圈呢,走秀你见过吧?”

    怪夫说:“在电视里见过,没见过真人秀。”

    胡宇农说:“那是够遗憾的,你的眼睛后来就没再找人治过吗?青光眼应该是可以复明的吧?”

    怪夫说:“失明了就没法复明了。”

    二刚搭腔说:“可以复明,我们单位就有一个老专家得了青光眼,他把眼球摘除了,换了一个晶体眼球,现在跟好人一样,交给他的工作,他都能如期完成。”

    怪夫问:“做那么一个手术是不是很贵啊?”

    胡宇农说:“钱不是问题,这个钱我可以给你掏,二刚,你回去问问他是在哪个医院做的手术?哪个医生给他做的?打听清楚了,到时候我带文子也去做一个。”

    怪夫说:“你能带我去我就很感激了,怎么能花你的钱呢,我有钱。”

    二刚说:“让他花,他手里有好几个亿呢,天天为钱花不出去犯愁,你帮他花钱那是助人为乐,你就让他再乐一回吧。”

    大鹰开腔了:“你们厂子生产的这衣服我怎么看怎么像麻袋,包装太严实了,你就不能把衣服做的开放一些?”

    胡宇农说:“你别着急,一会儿有裙装表演,表演的时候你们谁愿意上去跟她们跳舞谁就去,跳完了就让她们走人,我们还接着喝。”(未完待续。。)

第166章:醉话连篇

    春天回到家见怪夫还没有回来,便给兵哥打电话,问他:“你把怪夫带哪儿去了?什么时候送回来啊?”

    兵哥说:“我们在一江春水家呢,今天是她的生日,老怪的同学也来了,可热闹了,你也过来吧。”

    春天过去的时候,表演队已经撤了,只剩下两桌客人,桌上摆的都是残羹剩饭。春天一走进院落就找怪夫,怪夫没有跟群里人坐在一起,他跟五六个陌生人坐在一张桌上,她想过去把怪夫拉到群里来,却被兵哥拽住了,兵哥问她吃饭没有。

    春天说:“没吃呢。”

    “没吃就坐这儿吃吧,这条鱼只吃了一面,这面没人动过,还有这个菜,还热乎着呢,你趁热吃吧。”兵哥给她端过一盘清炖鲈鱼,又给她端过一盘爆炒青椒海兔干,还要往她碗里夹菜。

    春天抱住碗,说:“不用,我自己来吧。”

    兵哥问她:“你喝酒吗?”

    春天说:“喝。”

    兵哥拿过一瓶葡萄酒撴在了她面前,说:“我给你倒上。”

    春天刚把刘一笙送走,心里很乱,一时无法排遣,她想借酒把那个事淡化了,就说:“我不喝这个,我要喝白酒。”

    兵哥拿过一瓶白酒,问春天:“这个行吗?”

    “就它吧,你给我,我自己倒。”春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跟在座的各位碰一下杯,见他们都已经停止了吃喝,把目光都移到了旁边的桌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桌上的人都在笑,笑得前仰后合,她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过去。

    “你们只看到他风光了,就没看到他装孙子的时候。他没当处长之前,尾巴夹的那叫一个紧,生怕得罪了什么人,我跟他吃过两次饭,还都是陪领导吃饭,吃两次他跟我急两次,说我说话没分寸,把领导给得罪了,得罪就得罪了呗,他要是小人。得罪了他倒是件幸事,如果是君子,人家也不会跟你计较------”

    “要不怎么你当不了官呢?你就是不会来事,小人和君子都得罪不起,你不知道栽在谁手里------”

    “你天天就琢磨这些,累不累啊?你干吗总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你又不是狗,狗眼看人低------”

    “秋子,话说过了,人家大小也是个局级干部。你怎么能这么比喻他呢?别再说下去了,换个话题吧。”

    “说你?你可还欠着我一顿饭呢,去年就说请我吃饭,我可等了快一年了。千万别说你忙,就说你抠就得了。”

    “大鹰可不抠,他花钱大方着呢------”

    “这要看他对谁了,他大方是分人的。给领导花钱他不惜下血本,你问问在座的,除了文子。他跟谁没借过钱?那钱都送到哪儿去了?敢说吗?”

    “秋子,你喝多了吧?别逮谁跟谁来,这里没人欠你钱,他借你的钱不是也还你了吗?”

    “是还我了,提到这事我还得念他的好呢,他跟我借钱的时候还是个科级干部,还我钱的时候已经升副处了,也不知他哪弄来的那么多钱,不单把我借给他的钱还我了,额外还多给了我一万块钱,如果说是利息,我只能说给多了,为这个我还得敬你一杯。”

    “你别光跟他一个人喝,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我们一起再走一个。”

    怪夫也把杯子端起来。

    春天见他手里拿的是一个四两的杯子,忙走过去把杯子从他手里夺过来,说:“你还喝,不要命了?”

    “这位是谁?文子,你给介绍一下?”

    怪夫介绍说:“这就是我媳妇,你们就叫她春天好了。”

    胡宇农在春天的脸上研究了一会儿,说:“漂亮!名不虚传,真是挺漂亮的,把我们的班花都比下去了。”

    “文子,你可够有福气的,冲这个我也得敬你一杯。”

    春天说:“他眼睛不好,别让他喝了,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胡宇农笑道:“行啊,巾帼不让须眉啊,我建议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敬弟妹一杯。”

    兵哥见状,忙端起自己的杯子,做小跑状奔过来,嘴里喊着:“还有我呢,喝酒我可不能落空。”

    胡宇农微笑着把一杯酒喝下去,他收敛起笑容说:“弟妹,你坐下,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春天挨着胡宇农坐下,说:“什么事?你说吧。”

    胡宇农说:“我听他们说做眼球摘除手术,安一个晶体眼球,可以使盲人的眼睛复明,我想带文子去做一个,先征求一下你的意思,你没意见吧?”

    春天说:“这是好事啊,我没意见,就是不知做这么一个手术要花多少钱?”

    胡宇农说:“提钱就远了,我跟文子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上学的时候我们俩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这么多年没见了,好容易聚在了一起,他却看不到我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让他再多看我几眼,这个钱我来掏,不用你们花一分钱。”

    春天送给他一个微笑,说:“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我跟你要钱似的,我可没那个意思。”

    胡宇农说:“这个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九牛一毛,从牛身上拔根毛,肯定是要疼一下的,疼一下也就过去了,要从你们身上拔毛,这身上的毛可就全拔光了,是不是?”

    春天笑道:“你真会开玩笑,还真是这么回事,谢谢你了,文子有你这么个朋友是他的福气,他要真要复明了,让他好好的去谢你,怎么谢都不为过。”

    胡宇农说:“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一个你的电话,等我联系好了就给你去话。”(未完待续。。)

第167章:怪夫失而复明

    怪夫眼睛上的绷带是护士给他解开的,护士问他:“你能看到你面前的人吗?”

    怪夫第一眼看到的是胡宇农,却没有认出他来,他把当成主治医生了,脸上充满了感激之色:“看到了,是您给的我光明吧?谢谢您了。”

    胡宇农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客气?还您您的,眼睛一好,我的称谓也变了。”

    怪夫听出是胡宇农的声音,转喜为惊:“胡宇农!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跟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像了。”

    胡宇农回敬道:“废话,我都快成孩子她老爷了,你以为还是从前呢?”

    怪夫说:“是你花钱把我的眼睛治好的吧?谢谢你了。”

    胡宇农问:“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这个问题,怪夫还真没想过,他怔愣了一下,这工夫从门外走进一个女人,那女人见怪夫眼睛上的绷带取下来了,正欲说什么,她的嘴被胡宇农用手捂住了,胡宇农看着怪夫,狡黠地笑道:“你知道这位美女是谁吗?”

    怪夫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问吗?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是你媳妇了。”

    胡宇农瞪着怪夫说:“自己的媳妇都不认了,你把她送我了?我现在可就带她走了?”

    怪夫惊讶地说:“你是春天?真没想到我老婆是个冷美人,你不但美,还挺有气质的。”

    春天走近他,说:“你能看到我了?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这是真的吗?”

    怪夫将春天抱在怀里,说:“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我们互相亲一下,试试有感觉吗。”

    两人真就抱在一起亲吻上了。

    胡宇农看不下去,朝他们喊着:“哎哎哎!这可还有个大活人呢,注意点影响。你们要亲热回家亲热去,我受不了这个刺激,再这样我可走了。”

    春天从怪夫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到胡宇农面前,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也来一个拥抱?”

    胡宇农闭着眼说:“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春天展开双臂给胡宇农来了个拥抱。

    两人分开后,胡宇农吸着鼻子说:“你身上的味真香,我要再多抱你一会儿,非犯错误不可。”

    春天亲昵地捶了胡宇农一拳,说:“别臭贫了。说正经的,他能复明这是你的功劳,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去好好地庆祝一下啊?”

    胡宇农说:“吃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这也太便宜你们了,文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打算怎么谢我啊?”

    春天说:“什么谢不谢的啊?说这话就远了,大恩不言谢,知道不?”

    胡宇农说:“那你打算请我到哪儿去吃饭啊?”

    春天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吃了这顿还想下顿。”

    春天说的那地方其实就是大兵餐厅,胡宇农头一次过来,见春天要把他往大兵餐厅里引,他拉了她一把。说:“你要在这个小馆子里请我?太寒酸了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去吃吧,不用你请,我请你们。”

    春天说:“你不要‘以貌取人’,进去看看再说。”

    胡宇农只好跟着春天向大兵餐厅走去。临进门时,春天把一副墨镜戴在怪夫的脸上,说:“你进去先别说能看见他们了。还像过去一样,装瞎,给他们一个惊喜。”

    春天刚走进大兵餐厅,兵哥便迎过来问:“老怪的眼睛能看到东西了吗?”

    春天煞有介事地说:“失败了,他的眼睛不适合做摘除手术。”

    兵哥一脸沮丧地说:“失败了你还让我做醉鱼干吗?庆祝他手术失败啊?我看这顿饭吃不吃都两可。”

    餐厅里的员工陆续围拢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问春天失败的原因。

    怪夫本来是想装瞎,见两个小孩在他身边跑来跑去,他忍不住在那个小男孩的头上摸了一把,说:“你是谁家的小孩?”

    冬天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他说:“你能看见他?他是你儿子啊,臭臭,叫爸爸,这才是你的亲爸。”

    臭臭看也不看怪夫一眼,顽皮地说:“他是瞎子,不是我爸,我爸死了。”说着,他跑到一边玩去了。

    冬天看着臭臭跑去的身影,说:“这孩子一点礼貌没有,亲爹都不认了。”

    “你能看见东西了?”

    “摘下眼镜让我们看看。”

    “春天,你就不说实话吧,还不适合做摘除手术,他这眼睛一看就是假的。”

    “别管真的假的,能看到东西才是真格儿的。”

    春天笑而不语。

    兵哥发话了:“你们别都在这看热闹了,赶紧去端菜吧,开吃。”

    兵哥这一说,大家就开始忙活儿,没一会儿饭菜就摆满了一桌,春天最先端起杯子,说:“我这第一杯要敬的是胡宇农,他帮了我们的大忙,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也就什么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胡宇农,我们干一个。”

    怪夫见春天跟胡宇农干了一杯,他也举起杯子,说:“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了。”

    胡宇农一连喝下两杯酒,刚坐下要夹口菜吃,兵哥又把杯子端起来,“他们都跟你喝了,该轮到我敬你了。”

    胡宇农夹了口菜在嘴里嚼着,说:“你们轮番轰炸我啊?我这口菜还没咽下去,你又来了,还给我点喘息的机会不给了?”

    兵哥说:“别人敬你酒你可以不喝,我这杯酒你必须喝下去。”

    胡宇农不解:“有什么讲究吗?”

    兵哥说:“我是老怪的亲家,老怪能重见天日,你功不可没,我必须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胡宇农说:“你跟文子是亲家,这我还真不知道,看来这杯酒我还非喝不可了。”

    兵哥跟胡宇农碰过杯,看着胡宇农把那杯酒喝下去,他说:“你尝尝我做的这鱼,这叫醉鱼,是我把鱼灌醉了以后腌制烹调出来的,你肯定没吃过,我这一辈子没干别的,就琢磨这道菜了。”

    胡宇农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突然拍了一下打大腿,说:“绝了!就冲你这道菜,你这店也得红火起来,你想跟我合作吗?我可以给你注资,把你的店做大做强,将来再开几个连锁店,让你的店在北京遍地开花,我有这意,不知你有这心没有?”

    兵哥说:“我比你的野心还大,就是没有那么多钱,你要是肯给我们出钱,那等于也让我们这个店复明了,我代表我们店里的员工先跟你握一下手。”他向胡宇农伸出手去。(未完待续。。)

第168章:由醉鱼引出的话题

    胡宇农握住兵哥的手,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这醉鱼做的是真好吃,你肯把这手艺传授给我吗?我愿意出十万块钱跟你学手艺。”

    兵哥笑了:“我就教你怎么把这道菜做出来,你就给我十万块钱?这倒是不错的买卖,不过你得先把钱拍出来,我才好教你,我可不做那种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事。”

    胡宇农正儿八经地说:“你可听好了,你教会了我就等于把你的手艺转让给我了,你以后可就不能再做这道菜了,也不能再把这门手艺传给其他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兵哥挠着头皮说:“转让?把我的专利变成你的专利?以后我再做这道菜就侵权了?这买卖我可不做,我还是跟你合作吧,先保住自己的饭碗是真的。”

    胡宇农笑道:“那你就跟我合作吧,我可跟你说明白了,我看上的是你的这手绝活,不是你的店,你这店太简陋,也有些偏僻,我们能不能把这个店盘出去,到繁华区再另开一个店呢?”

    兵哥不以为然:“繁华区不一定就好赚钱,一天的流水算下来可能会比这儿多点,可它那儿的房租要比这儿贵不少,细算起来也没多大区别。”

    胡宇农说:“区别大了去了,赶明儿我在繁华区给你们租个店,你过去干些日子就知道区别有多大了。”

    兵哥说:“你真要租店啊,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我这人恋旧,在这儿干的时间长了,跟这个店有了感情,要让我离开这儿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胡宇农说:“你要舍不得走,那就让文子先过去,让他带一个伙计过去,等那个店开起来,你们两家店比试一下,看哪个店的生意更好;他们可不能空手过去,你得把你的手艺传授给他们,腌制的过程你可以保留,但烹调技艺你得教会他们,咱们的招牌菜就是醉鱼。”

    怪夫开腔了:“要去你们去吧,我去不了,春天又给我接了个活儿,让我把我那个小说改编成剧本,有个导演说要给我的小说拍电视连续剧呢------”

    “你的小说要搬上银幕了?”欣荣问。

    怪夫说:“我住院的时候那个导演专程去医院看过我,他跟我这么说的,还给我提出了修改方案,说我的小说写的太庞杂了,人物也有些多,让我围绕几个人物展开就行,还让我多弘扬正能量------”

    兵哥插话说:“别听他的,要照他说的那么写,你的小说写出来就没人看了。”

    欣荣说:“小说写的太正经了是不招人待见,可要拍成电视连续剧就不一样了,就那么几个可看的台,就那么几部连续剧来回演,观众选择的余地很小,不看那个就看这个,你只要写的别太正统了,不装腔作势,就会有人看。”

    胡宇农发话了:“先别讨论他那小说了,他的小说有时间再讨论,文子,你去不了的原因就是这个吗?这不是问题,开店跟你写作不冲突,你要想写可以到店里去写嘛,到时候我给你配一台电脑,没事了你就坐那儿写,没人管你。”

    春天接过话茬儿说:“这事你甭跟他商量,我替他做主了,等你开了店我跟他一块过去,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干,宇农你没意见吧?”

    胡宇农说:“我没意见,我还发愁财务这块没人管呢,你去了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从咱们店里再派一个大厨过去,骨干有了,缺的就是服务员了,服务员倒好办,可以到劳务市场去找------”

    兵哥打断胡宇农,说:“服务员还用去劳务市场去找?群里有的是闲人,缺人就到群里去找呗。”

    胡宇农说:“我还忘了,你们还有个群呢,群里现在有多少人啊?”

    兵哥说:“一百多人吧,大多在潜水,一天也不见有几个人冒泡,石松在的时候,群里还算有些生气,他这一走群龙无首了,每天都有退群的,再这么下去这群里的人可就所剩无几了。”

    欣荣说:“怪哥的眼睛好了,群里的元气也该恢复起来了。”

    怪夫说:“我刚看见光明,要办的事还很多,真没时间管群里的事,老胡,你也入我们群吧,我看你倒挺闲在的,不行就把这个群交给你来管理?”

    胡宇农说:“我闲在?你说反了,在座的谁也没有我忙,今天我是请假出来的,晚上还有一个局,我在这儿呆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走,再说了,我也很少上网,偶尔进去看看,说没两句话,不定又有什么事找我------”说来也巧,话刚说到这儿,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个电话,人便离开了座位,他显得很无奈地说:“我说什么来着,又来事了吧,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了。”

    兵哥也站起身,跟胡宇农握着手说:“有幸认识你,但愿你今天说的话不是戏言,我把发财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胡宇农笑着说:“军中无戏言,你等我消息吧。”

    怪夫也站起来跟胡宇农握手。

    胡宇农拍着怪夫的肩膀说:“有什么事电联吧。”

    胡宇农匆匆离开了饭馆,兵哥望着他的背影,说:“有钱人就是忙,不知又有多大的买卖等着他呢。”(未完待续。。)

第169章:怪夫约见网友

    怪夫上网以后才发现他的好友被春天删的只剩几个人了,当时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写作上,并没有急着再去加好友。你不加人家,人家加你,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怪夫倒是来者不拒。

    有一个网名叫水水的女人就是被怪夫这么加进来的,水水显然是有备而来,她一成为怪夫的好友就在短信中问:“你是作家吧?”

    怪夫自谦道:“有实无名,可以这么称呼。”

    水水说:“我有一个小说的题材你写不写?”

    怪夫问:“什么题材?”

    水水说:“关于爱恨情仇的事,你写出来一定会很火的。”

    怪夫说:“我想听,你讲给我听听吧?”

    水水说:“不能在这里讲,故事很长很长,我想单独讲给你听。”

    怪夫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请你吃饭,你选地方吧,到时我过去就是了。”

    饭馆是水水选的,时间是怪夫定的,他把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周六的中午。

    怪夫在跟水水聊天的时候,春天就坐在他旁边,她一直看着他们聊天,起先她没有在意,以为怪夫敷衍她两句也就过去了,后来见他们在约会,这才说:“你还真要去见面啊?就不怕遇见个婚托或酒托什么的?”

    怪夫说:“遇见就遇见了呗,算我倒霉,大不了骗我顿饭吃,我有这个心里准备,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就是去听个故事,听完故事我就回来。”

    春天问:“你是去听故事?还是想去见那个讲故事的女人啊?”

    怪夫说:“两者兼而有之吧。”

    春天说:“但愿你别让她的故事给你迷住,迷住了你还不得天天去听,你没听她说她的故事很长很长------”

    怪夫打断她说:“你想哪儿去了?该不会想到她会对我有所图吧?我查过她的资料,她才三十多岁,图我什么?图钱我没有。图人,我一个残疾老头,倒贴她几十万恐怕她也不敢要我,你要是不想让我去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往里绕我。”

    春天说:“我可没说不让你去啊,我只是提醒你几句,这个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尤其是跟陌生人打交道,你要留个心眼。搞清人家是要图你什么,如果单纯是图你一顿饭,你那就简单了,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怪夫说:“是你想复杂了,她就想把她的故事告诉我,想让我把它写出来,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她是为了寻求解脱,一种可能是她想跟我平分稿酬。如果她提供的素材真有价值,我倒愿意跟她平分,多给她点都没关系。”

    春天说:“但愿如你所愿吧,我要不让你去。将来你江郎才尽没的可写了还不恨我一辈子。”

    春天非但没有阻拦怪夫去赴约,赴约的头一天,她还给他买了副茶色眼镜让他戴上,嘱咐他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别把眼镜摘下来。她要看出你是假眼会被吓跑的。”

    赴约那天,怪夫就是戴着春天给他买的那个茶色眼镜去的,透过茶色镜片他看到一个穿长裙的女人向他走来。那个女人长的不算漂亮,但很性感,她缓缓地走到怪夫近前,问:“你是怪夫吧?”

    怪夫表情木然地说:“你是水水吧,幸会。”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饭馆,这是一家私房菜馆,拿手菜的是豆花水煮肉,水水说:“这道菜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要不要来一个?”

    怪夫说:“来一个吧,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我吃什么都一个味。”

    水水不再征求怪夫的意见,她把服务员叫过来,说:“来一个豆花水煮肉,再来一个这个,还有这个和这个。”她抬起头问怪夫:“你喝什么酒?”

    怪夫说:“来瓶白酒吧。”

    水水说:“那就来瓶金六福吧,要五星的。”

    服务员走后,水水说:“你总戴着个墨镜干吗?这屋里又没有太阳晃着,还不摘了。”

    怪夫说:“这不是墨镜,是近视眼镜,我媳妇给我买的。”

    水水听出了破绽,却没有追问下去,她岔开话题说:“你有家室了?”

    怪夫说:“是的,你没有吗?”

    水水说:“过去有,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今天我要给你讲的就是我的过去,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跟他在一起过了七年,最后还是选择离开他了。”

    服务员把酒和凉菜送过来,水水给怪夫倒酒,倒满了,怪夫端起酒杯说:“我先敬你一个,谢谢你了。”

    水水也端起杯子,问:“你谢我什么?”

    怪夫笑道:“你这么漂亮的女子给我倒酒,我感觉很荣幸,所以要谢嘛。”

    水水也笑了:“我承认我长得不难看,但漂亮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吧?。”

    怪夫说:“在我眼里女人只要年轻那就是漂亮,我老了,很羡慕年轻人的水灵劲儿,嫩,这是年轻人的专利,年轻多好啊。”

    水水说“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

    怪夫说:“我这人有个毛病,喝点酒嘴就没了把门的,说话比较随便,你别介意啊。”

    水水说:“我喜欢你这样,说实在的你要一直跟我绷着脸,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故事怎么讲下去了,既然你这么说,我还得敬你一杯。”

    两人再次端起酒杯。(未完待续。。)

第170章:水水给怪夫讲婚变

    水水和怪夫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有半斤酒,方才转入正题,水水说:“女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她静的一面也有她浪的一面,如果光静不浪,那就是一潭死水,人要光静不浪,人类就绝种了,我承认我跟我前夫犯过浪,不过在我认识他之前我还是相当淑女的,谁要说一句有碍道德的话我都会跟他急,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爱犯贱的女人,女人嘛就要有女人样,懂得自尊,这是我做人的信条,你喜欢淑女还是喜欢放浪些的女人?”

    怪夫说:“男人的骨子里其实都喜欢浪一点的女人,却又希望他喜欢的女人只对自己浪不对别人浪,你问我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我觉得还是那种收放自如的女人更招人喜欢。”

    水水说:“我前夫结婚前说他喜欢淑女,结婚以后他却改口说,女人还是浪一些的好,不光要对自己的老公浪,还要学着给别的男人献媚,说这样对他的事业有好处。”

    怪夫问:“你前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水水说:“他是外地的,在北京上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北京了,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科员,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没房也没车,我们的婚礼是在他的宿舍里举办的,我们在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过了四年,他向我许诺,说等他升了处长局长一切都会好转起来的;那个时候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把官做大,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他就提升为科长了,当时单位分给了他一套房子,他没要,他让他们先紧着住房困难的职工分,最后再分给他;他对外这么说,对我却另有一番说辞,用他的话说他要一步到位。在他眼里科长不算官,这套房子推出去是为了住上更大更好的房子;那时候做官是要花钱的,他刚参加工作,哪有那么多钱往上送,就把我当成了资源,但凡他请客就把我叫上去陪酒,跟他喝酒的大都是些脑满肠肥的色中饿狼,他们喝多了就对我动手动脚,起先我不习惯他们的这种作派,还跟他们急过两回。我前夫当着他们的面倒是不说什么,回到家却跟我大发脾气,说我坏了他大事;那以后我再去陪酒就逢场作戏,他们碰我一下摸我一下,甚至搂我抱我,我也忍着,如果猥亵我的人比我前夫官大,我还要强颜欢笑,我感觉我就像一个三陪。陪他们喝酒,还要遭他们蹂躏------”她的声音有些哽噎。

    怪夫问:“你怎么转变得那么快?不会是破罐破摔了吧?”

    水水说:“我先给你讲个大概,细节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那时候我陪的最多的是处一级的干部。偶而也陪局一级的领导喝酒,我不知道是我前夫有意安排的?还是他出于无奈?有一次陪局长喝酒,我喝多了,他搀扶着我上了局长的床。当时我并不知道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局长,还以为是我前夫呢,我表现得很疯狂。事后我清醒了,跟我前夫大闹了一场,要不是他劝着我,说不定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那时候我就想一死了之,他劝我说你不是想过好日子吗?你这一睡把好日子睡出来了,以后我再不要你去陪酒了,等我当了处长,我们就搬到大房子里去住,他给我勾画出了一幅幸福美景,我被他说动了心,又再次原谅了他------”

    怪夫忍不住又发问:“他升迁了吗?”

    水水说:“升了,局长有把柄攥在他手里,他想不升都难,在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升处长了,我们住进了新房,他也有车可坐了,我沾他的光,刚有点夫贵妻荣的意思,他却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了,先是对我冷淡,而后便不肯再与我同床了,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他回家越来越晚,经常夜不归宿,家成了我一个人的家,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么孤独吗?就在我孤寂难耐的时候,我怀孕了,我以为这是个转机,可以借此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我是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听后表情却十分冷漠,说这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他劝我去医院把这孩子做了;过去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我的肚子不争气想怀却怀不上,现在怀上了,他却要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我哪舍得打啊------”

    水水正说着,怪夫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春天打过来的,她问怪夫见到人没有?聊的怎么样?晚上回来吃饭吗?怪夫说:“见到了,正聊着呢,再过一两个小时我就回去。”

    水水问:“是你媳妇打来的吧?她不放心了?催你回去呢?”

    怪夫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他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还有点,要不要我给你倒满?喝完这杯酒我们撤吧?”

    水水说:“着什么急啊?我还没给你讲完我的故事呢,再让服务员拿一瓶酒过来。”她向服务员招手:“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过来,怪夫朝服务员摆摆手,说:“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他对水水说:“别喝了,你也别再讲了,多好听的故事也不能一气把它讲完,给我留些想象的余地吧,我试着把后面的故事续下去,下次见面我把我的构想讲给你听,看我的想象跟你真实的故事有多大的出入。”

    水水说:“我知道你是怕回去晚了要跪搓板,她都催你了,我也就不留你了,我们把这杯酒喝完就走吧。”

    怪夫把杯中酒喝净,起身要去结账,水水按住他说:“我来吧。”水水抢先把帐结了。

    他们从私家菜馆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两点,天却变黑了,阴沉沉的天际不时有闪电划过,这是要下雨的前兆。怪夫和水水站在路边截车,见有出租车经过他们就招手,招了半天的手不见有一辆车停下来。

    雨就要下来了,水水还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旁边,他不落忍地说:“就要下雨了,你先回去吧,别陪我站着了。”

    说话这工夫雨下起来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怪夫想向候车亭跑,水水却把他往向相反的方向拽,怪夫被水水拽进了一栋楼里。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怪夫站在门洞里犯愁:“我被淋成落汤鸡了,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回家吗?”

    水水笑道:“我不也一样吗,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不行你先到我那儿去歇会儿,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再给你找身衣服换上。”

    怪夫怪异地看着她,说:“你住这楼里?”

    水水说:“是啊,这是我姐姐的房,她出远门了,家里没人,你跟我上去吧。”

    怪夫随她爬上二楼,水水用钥匙捅开一扇房门,说:“进去吧。”

    怪夫一进去,就被水水推进了卫生间,水水说:“你先进去洗吧,我去给你找衣服,一会儿我把衣服给你送过来。”(未完待续。。)

第171章:怪夫到水水家避雨

    水水给怪夫送过来的是一身女式的衣服,并不合怪夫的身,他穿着有点紧,系了半天也把扣子系上,索性就敞着外衣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他没有忘记把眼镜戴上。

    怪夫走进客厅,正要往沙发上坐,就听水水喊:“怪夫,你到这屋里来坐吧。”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过来的,怪夫走进卧室,并没有看到水水,正疑惑间,水水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你先坐吧,茶我都给你沏好了,你喝会儿茶,我马上就好。”

    怪夫看到一套茶具,那套茶具摆放在一个竹茶几上,茶几两边各有一把竹椅,怪夫没有去坐,他绕过竹椅向阳台走去,他的衣服就晾晒在阳台上,被风吹的来回摇摆。雨还在下,大雨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止。

    水水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漉着,穿着睡衣走过来,说:“给你沏上茶了,你怎么不喝啊?”

    怪夫说:“我不想喝茶,我还想喝酒,你家有酒吗?”

    水水说:“有,你去床底下拿吧,想喝什么就拿什么,我去给你拿下酒菜。”

    怪夫弯下身去,见床底下摆放着许多酒瓶,红酒白酒,各式各样的瓶子混杂在一起,怪夫一时也分辨不出都是些什么酒,他随便摸出一瓶酒,见是泸州老窖,便把瓶盖启开了。

    水水拿过一只烧鸡和一袋花生米,问怪夫:“够你下酒的吗?不够我再去给你摊个鸡蛋?”

    怪夫问她:“够了,你也坐下来一块喝吧。”

    水水没有去坐竹椅,她坐在了床上,和怪夫坐了个对脸。说:“我肯定还要喝,我还没喝够呢,得陪你再喝几杯。”

    怪夫说:“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接着讲吧。后来孩子生下来了吗?”

    水水说:“我想先听你讲,你不是说后面的故事你能想象出来吗?我想听听你的想象,看跟现实有多大的差距。”

    怪夫沉吟片刻,说:“按我的想象你把那孩子生下来了,那孩子是不是你前夫的?他当时心里也没谱,孩子长出了模样,他才看出这孩子不像他,越看越像局长,他又不能跟局长发脾气,就把气撒在了你身上。你忍受不了这种屈辱,不得已才跟他离婚的------”

    水水打断他:“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一点谱都不靠,都是没影的事,他根本就没让我把那孩子生下来,他逼着我去打胎------”

    怪夫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春天打来的,春天问他到哪儿了?怪夫撒谎说:“我还在饭馆呢,雨下的好大啊,等雨小点我再回去。”

    春天说:“没事。我就是问问,你要是回不来,就在那儿吃完晚饭再回来吧。”

    “好吧,那我就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怪夫挂断手机。对水水说:“我媳妇打来的,她让我吃完晚饭再回去,咱们这就算是晚饭吧?”说着,他拿起一块鸡肉啃起来。

    水水说:“你倒想早走呢。衣服没干,她现在让你回去你也走不了啊。”

    怪夫说:“说的也是,刚才我还想打电话跟她说一声呢。她发话了我也就不着急了,你继续往下讲吧,听完故事我再走。”

    水水问:“我讲到哪了?”

    怪夫说:“故事基本算是讲完了,该往里添骨肉了。”

    水水说“你想听细节了?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讲细节。”

    她从陪酒被那些男人调戏讲起,一直讲到喝醉酒后上了局长的床,其间穿插了许多让人感到肉麻的细节。

    怪夫对那些含有色情味道的内容并不十分感兴趣,她讲的那些细节在小说里随便就可以找到,小说来源于现实,现实能提供给作家的细节几乎都被作家写穷尽了,也许是水水看书太少,孤陋寡闻,并没有什么 新意的细节,她讲起来津津乐道,怪夫听着却已昏昏欲睡。

    水水没有察觉到怪夫情绪上的变化,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她似乎觉得语言不够形象,还加进了不少肢体语言,举手抬足之间把不该裸露的地方也裸露出来,这让怪夫多少有些无所适从。

    虽说水水已是快奔四张的人了,肤色却如少女一般鲜嫩,媚眼里风情万种,有这样一个少妇在面前搔首弄姿,若说怪夫一点也不为之所动,那是瞎说,怪夫也是人,身心都在经受着蛊惑,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去看她,偶而瞟她一眼都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他想到了他的眼睛,不能让她看出他眼里装着一对晶体眼球,他想撤退了。

    怪夫起身向阳台走去,摸了一下晾晒在挂衣绳上的衣服,衣服还湿着,他问水水:“你家有熨斗吗?我想把衣服熨一熨。”

    水水说:“有啊,你想走了?着什么急啊?等天黑了再走也不迟啊。”她给怪夫倒了一杯酒,说:“喝完这杯酒我就去给你熨。”

    怪夫回到屋里,把那杯酒喝完,水水又给他倒了一杯,说:“你先喝着,我去给你熨衣服。”

    水水摘下怪夫的衣服,拿到客厅去熨了。

    怪夫又喝了两口酒,感觉实在喝不下去了,便把酒杯放下了。

    水水抱着衣服过来的时候,怪夫正坐在竹椅上打盹,她说:“你要困就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天黑了我会叫你的。”

    怪夫没有吱声。

    水水过去把他扶到床上,怪夫扎挣着说:“我还是走吧,我一躺下就起不来了,明天早晨再见了。”

    “明天见就明天再见呗,你这样走我还不放心呢。”水水说着,把怪夫的眼镜摘下来。

    怪夫生怕她看出他是假眼,使劲地闭住眼睛,不敢睁眼。(未完待续。。)

第172章:胡宇农又开新店

    怪夫在水水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从水水家出来,他坐上地铁,脑子里想的都是回去怎么跟春天交代,说他住在水水家了肯定不行,那样等于是捅马蜂窝,找蜇呢;说去宾馆住了?也不妥,她会联想到“开房”;那就说去洗浴中心住了一宿?也不行,洗浴中心会让她联想到小姐,反而会弄巧成拙;想来想去想到了胡宇农,对!就说去胡宇农家住了一宿,她不会去找胡宇农核实的。

    怪夫还在想会不会有更好的说辞?他的手机突然鸣叫起来,他掏出手机才“喂”了一声,那边就连珠炮似的发问:“你死哪儿去了?我给你打了一夜的电话你也不接,你还在人家里呢?”

    怪夫说:“我在地铁里呢,就快到家了。”

    他正要说昨天在胡宇农家过了一夜,就听春天说:“你下了车先别急着出站,在出站口等我,我这就过去。”

    怪夫问:“你过来干吗?”

    春天说:“胡宇农给你找了个店,今天开业,让我们都过去呢。”

    怪夫暗自庆幸,幸好没跟她说在胡宇农家过的夜,真要说了那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好容易想出来的说辞作废了,只好重新再想。

    怪夫苦思冥想,从地下一直想到地上也没想出一个令他满意的说辞来。

    春天来了,一见他就说:“我们可能晚了,赶不上开业典礼了,胡宇农昨天来了好几个电话,一个劲儿地嘱咐我把你叫上,务必在开业典礼之前赶到会场,你看这都几点了,开业典礼是赶不上,我们就直接奔吃去吧。”

    说着话。他们上了地铁,车厢里人挤人,挤成了一锅粥,他们一进车厢就被挤开了,直到下了车两人方才走到一起。

    胡宇农开的那个店距地铁站不远,走没几分钟就到了。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开业典礼已经结束,大家都吃上了,春天想过去跟胡宇农打声招呼,见他正在跟两个穿官衣的人说着什么。也就没有过去。

    兵哥、乐乐和欣荣已经先他们而到,他们在朝怪夫和春天招手:“过来!到这边来坐,这儿给你们留着座呢。”

    怪夫和春天走过去,在他们那桌坐下,他们刚一落座,就听见胡宇农跟那两个穿官衣的嚷嚷:“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找过你们几趟你心里应该有数,你们拖着不给我办卫生许可证,现在反倒说我们不去办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兵哥站起身说:“这个我可以证明,光我就跟他去了两趟,你们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缺什么手续你一次性告诉我们不就完了,非让我们一次一次的跑,不跑上十趟八趟估计这证是办不下来。”

    有人说:“你说少了,十趟八趟那算是少的。你要想讲效率就给人家送点礼,不然人家会挑你礼的。”

    穿官衣的看也不看说话的人一眼,他们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跟胡宇农说:“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没有卫生许可证就不能开业,开了我们就要查,这是规定,我们不查你就是失职,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胡宇农欲说什么,被二刚拉开了,二刚说:“你坐下,我跟他说,兄弟你看这事还能通融一下吗?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吃饭呢,别扫大街的兴好吗?让我们先把这顿饭吃了,吃完饭我们就去补办,好不好?”

    “官衣”摇着头说:“通融不了,没有卫生许可证就不能开业,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通融。”

    二刚说:“你是怕回去不好交差是吧?那好,我跟你们肖主任说,你们肖主任跟我还是有过一面之交的,这点面子我想他还是会给的。”

    二刚掏出手机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号码便拨了过去,拨通了,他先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肖主任听后,说:“您等着,我这就过去。”

    肖主任是跑步过来的,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先给二刚鞠了个躬,谦卑地说:“我来迟了,让您受惊了,他们是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您甭跟他们一般见识,有什么事我直接就可以给你们办了。”

    二刚说:“也没什么事,我们就想在这儿吃上一顿踏实饭,有些事可以吃完饭再说吗。”

    肖主任说:“是,是的。”他转过脸去瞪着两个“官衣”,说:“你们怎么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没看见王局在这儿吃饭吗?有什么事不能等吃完饭再说吗?去吧!别在这儿碍眼了,这儿的事我来处理。”

    两个“官衣”走后,肖主任说:“我说过他们多少次了,让他们办事不要拖沓,他们还这么拖沓,积习难改啊;你们的卫生许可证还没办下来?”

    胡宇农说:“没有,去了几趟,不是缺这个就是缺那个,他们说这几天过来看后厨的卫生,等了一个多礼拜也不见有人过来,我等不及了就先开张试营业了。”

    肖主任问:“你店里的员工都办健康证了吧?“

    “办了。”胡宇农喊道:“还有谁没交健康证?赶紧交上来。”

    胡宇农把健康证一一收上来,问肖主任:“这些证是不是都交给你啊?”

    肖主任说:“交给我吧,我现在就给你们办卫生许可证去。”

    二刚见肖主任要走,挽留他说:“吃了再走吧?咱俩喝点。”

    肖主任婉拒道:“改日吧,今天是你们同学相聚,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改日我单请您,您可要赏我脸啊?”

    二刚说:“也好,那你先去忙吧,有机会我们单聚。”

    二刚要送肖主任,被肖主任按住了。(未完待续。。)

第173章:醉鱼要推陈出新

    胡宇农送肖主任出门,返回来却没有回他的座位,一屁股坐在了怪夫的旁边,他轻轻地捶了怪夫一拳,说:“这店是给你开的,平时你不来也就算了,开业典礼也不来,这不是成心拆我的台吗,你是不是等着我用八抬大轿去抬你啊?”

    怪夫苦笑道:“昨天我在外面过的夜,今天早晨才听说开业典礼的事,我连家也没回就匆匆赶过来了。”

    胡宇农把手搭在怪夫的肩膀上,说:“没事,跟你开玩笑呢,你现在来也不晚,你觉得这饭馆怎么样?还满意吧?”

    怪夫四下看了看,说:“满意,装修的不错,挺上档次的,旁边那几个屋是不是包间啊?”

    胡宇农说:“有两个包间,这边两个屋是给你和乐乐他们两口子留的,你的屋我已经给你归置出来了,你要想住,今天就可以在这儿住下。”

    怪夫的眼珠移到了一个服务员的身上,他问胡宇农:“这些服务员都是你招来的?”

    胡宇农说:“是啊,我本来是想从群里招些服务员过来,我去群里看了,想找几个年轻点的,没有,最小的也有四十多岁了,我叫她们过来干吗?当老妈子伺候着啊?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找吧,这些小姑娘都是我从劳务市场找来的,她们来自农村,好管理,我可把她们都交给你了,你不要顾忌我的面子,不听话就开,对她们不能留情面,你给她们留情面,她们就不给你玩活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怪夫说:“明白,这么些人,她们住哪儿啊?”

    胡宇农说:“我给她们一人买了一个折叠床,晚上就让她们睡饭厅里。”

    她们说话这工夫。服务员正在给各桌上醉鱼。不时听到有人说:“好吃!真好吃!”

    胡宇农大声说:“好吃就多吃点,就怕大家不够吃,我特意让兵哥腌了一大缸鱼,不够吃再让他给你们做。”

    有人问:“只有鲤鱼,没有别的鱼吗?”

    胡宇农回应说:“暂时只有这一个品种,以后是不是还会推出别的品种?那就要问兵哥了。”

    兵哥站起来,说:“大家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增加品种的,不过醉鱼只能用活鱼来做,我可以试着用鲈鱼鲶鱼或胖头鱼做着试试。如果可行,下次你们再来就可以吃到其他品种了。”

    有人说:“你怎么就跟鱼干上了?不会在虾和螃蟹身上下点功夫?海鲜要是做出这味来会更好吃的。”

    胡宇农说:“这位朋友说的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我们这个店不能光在鱼身上下功夫了,还要在海鲜产品上下些工夫,依我看这醉鱼店不如改名叫醉八仙,你们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兵哥问:“你说的是八仙桌的仙吧?我觉得还是用新鲜的鲜更好些。”

    胡宇农说:“那就按你说的改,叫醉八鲜,文子,你没意见吧。”

    怪夫说:“我没意见。叫什么都行。”

    胡宇农站起身:“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才在开业典礼上提到的吴老板,他是这个店的大拿,我只是这个店的一个股东。这个店还是他说了算,文子,别坐着了,站起来跟大家认识一下。”

    怪夫站起身向大家点头示意。说:“感谢大家光临我们这个店,希望大家今后常来,我们既然认识了。再来就是朋友了,我给你们打折,肯定不会宰你们的。”

    有人问:“今天这顿饭打几折啊?”

    胡宇农说:“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们过来给我捧场,我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文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怪夫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话才露出端倪,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拿着手机出去接了。

    春天一直看着他,待他转回来,她问他:“谁给你来的电话?是哪个叫水水的女人打来的吧?”

    怪夫说:“是,我的身份证可能是掏钱的时候掉了,她让我抽空过去拿呢。”

    春天说:“让你拿身份证是幌子吧?她又想见你了吧?这才分开不到一天就又想上了。”

    怪夫说:“不是你说的那样。”

    春天说:“哪样啊?故事没讲完是不是?你还要去听故事?”

    胡宇农凑过耳朵去听:“你们说什么呢?想走啊?文子,我跟你说你要走也得把这摊子事忙完了再走,你这一撂挑子------”

    春天截过话头儿说:“谁说他要撂挑子了?他是想回去把电脑搬过来,晚上好在这儿写他的小说。”

    胡宇农说:“不用,他那屋里什么都有,我都给他准备好了,连洗漱用品我都给他准备了双份的。”

    春天问:“你是不是把我那份也准备出来了?”

    胡宇农说:“你是这儿的财务大拿,晚上那顿饭可能很忙,你要忙晚了回不去,也可以住这儿啊------”

    胡宇农还欲说什么,见肖主任拿着卫生许可证进来,忙迎过去,说:“这么快就把卫生许可证送来了?神速啊,谢谢你了。”

    胡宇农倒了一杯酒递给肖主任,说:“卫生许可证一到,我们这个店就算是正式开业了,为这个我也得敬你一杯。”

    肖主任推辞说:“我还上着班呢,你把这杯酒给我留着,我下了班过来喝。”

    胡宇农欲罢不能,二刚朝他摆摆手,说:“让他先去忙吧,等忙完了事再过来。”

    胡宇农望着肖主任的背影,说:“这杯酒我可给你留着了,下了班可要记着过来喝啊。”(未完待续。。)

第174章:水水带怪夫去住农家院

    那天,醉八鲜饭馆煞是热闹,送走了一拨客人又来了一拨,后来的客人听说怪夫是这个店的老板,都纷纷向他敬酒,怪夫早已不胜酒力,想撤又撤不了,正不知该如何脱身,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又是水水打来的,水水在手机里说:“我把身份证给你送过来了,你出来拿吧。”

    怪夫一边听着手机,一边向门外走去:“你在哪儿呢?外面没人啊?”

    “你看到一辆马自达轿车了吗?”

    “看到了。”

    “你过来,把车门打开。”

    怪夫走过去,打开车门,见水水坐在驾驶座上,他问她:“这是你的车?”

    水水说:“你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怪夫坐进去,水水发动了汽车。

    怪夫问:“你这是要拉我去哪儿啊?”

    水水说:“我们换个地方去说话。”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段,车刚一开上马路就赶上了堵车,水水没话找话:“你是不是喝了一天的酒?怎么变得这么蔫啊?”

    回答她的是一阵阵的微鼾声。

    怪夫睡着了,他睡的很香。车一直在行驶着,在三环路上兜了一圈,驶进了山区。山风很硬,怪夫被冻醒了,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黑黢黢的,仿佛有无数座山峦在动,他问水水:“这是哪儿啊?”

    水水说:“进山了。”

    怪夫问:“你带我到山里来干吗?”

    水水说:“我看你睡的挺香的,不忍心叫醒你,就给你拉到这儿来了。”

    怪夫说:“我那儿还有一摊子事呢,掉头回去吧。”

    水水说:“回不去了,要掉头只能找岔路口掉,前面没有,你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怪夫问:“到什么地方?”

    水水说:“前面有农家院,我们可以在那儿住下来。”

    怪夫有些惊愕,马上又平静下来:“住下来?我们不回去了?”

    水水说“你看看几点了,还回的去吗?”

    怪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回不去我得跟媳妇说一声。”他打通了春天的手机,还未开腔,那边就问:“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怪夫才说了一句:“我有点事,可能晚上回不去了------”手机就没电了。

    水水说:“用我的手机打吧。”

    怪夫不想让春天知道他跟水水在一起,就没有去接水水递过来的手机,他摆了下手,说:“算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没有必要再打过去了。”

    山路蜿蜒崎岖,水水开着车转过这山绕过那山,终于在一个院落的门口停下车。

    她敲开院落的门,一个少妇站在门里问:“你们要住店吗?”

    水水说:“是的,还有房间吗?”

    “有,你们跟我来吧。”少妇引着他们进了院子,推开一扇房门,说:“你们睡这屋里行吗?”

    那是一间典型的农家屋,土炕占去了房间三分之二的面积,对面是一张八仙桌。

    怪夫看了水水一眼,水水以为他是要她表态,毫不含糊地说:“行!我看挺好,就它了。”

    少妇说:“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沏茶。”

    水水叫住她,说:“茶就免了吧,有什么吃的吗?给我们弄点来。”

    少妇从八仙桌上拿过一个菜单,说:“这有菜单,你们想吃什么就在上面画个勾。”

    水水说:“不用,你去做吧,做什么我们吃什么,不要做多了,两个凉菜再炒两个热菜就足够了。”

    少妇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撩帘进来,他把两盘凉菜放在桌上,问道:“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水水说:“有二锅头吗?拿一瓶过来。”

    “有,我去给你们拿。”男人出去了。

    酒拿过来了,菜也陆续上齐了,水水递给少妇五百块钱,说:“我们可能要在你们家住个两到三天,我先把押金给你,我们且的喝一阵子呢,你甭管我们了,去休息吧。”

    少妇走后,怪夫问水水:“就这一个炕,我们怎么睡啊?”

    水水反问:“这么大的炕还不够我们睡的吗?”

    怪夫说:“你我睡在一个炕上?”

    水水说:“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那床比这炕小一半呢,你不也睡的------”

    怪夫打断她:“我那不是喝多了嘛。”

    水水说:“今天你就敢保证喝不多了?这一瓶喝下去,还不定怎么着呢。”

    怪夫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还不太了解我,我这双眼睛不是真眼,你没发现吗?”

    水水说:“发现了,上次我就看出来了,这跟怎么睡有关系吗?”

    “我是怕你------”怪夫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怕我什么?怕我爱上你?”

    “我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了。”

    “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水水端起酒杯,说:“来!我们喝酒,喝完了这杯酒我还接着给你讲我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175章:怪夫和水水**一室

    水水跟怪夫碰过杯,她喝了一口,又继续讲起了她的故事:“我以为我打了胎,我们之间的冷战也就结束了,打完胎才知道,这场战争结束不了了,他厌恶的不光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的身体,他说他接受不了我的身体,提出要跟我分居------”

    怪夫替她抱打不平:“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谁说不是呢。”水水再次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说:“他能坐到处长这个位置上,说实在的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我原本以为他升迁了,我也会跟着沾光,夫贵妻荣嘛,谁料想会是这种结局,就在我彻底对他失望的时候,我发现我又怀孕了,这次怀的是他的孩子,自从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若不是后来孩子丢了,也许我跟他这一辈子也这么就将就下来了------”

    怪夫打断她:“怎么还把孩子弄丢了?”

    水水说:“孩子是三岁时丢的,那天我去幼儿园接孩子,回来的路上,他见街心花园里面有小孩在玩滑梯,他说他也想玩,我就带他进去了,他爬上滑梯从上面滑下来又重新爬上去再滑下来,我见他玩的挺好,就去超市了,那超市就在街心花园旁边,我进去买了一袋洗衣粉就出来了,统共也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再找就找不到他了------”

    怪夫见她拿手抹泪,忙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水水擦着眼泪说:“都怪我,我太粗心了,要是带着他一起去超市就好了,他丢了有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一想起他来就忍不住的要落泪,孩子刚丢的那阵子,他还知道安慰我几句。有时候也会陪我一起落泪,过了有一个多月,他又开始冷落我了,我失去孩子,还没有从失子之痛中摆脱出来,他就提出要跟我离婚,我怀疑他外面有人了,就跟踪他,我知道他不怕我,怕上头。我就是想抓他个现行,把事情捅到上面去,让他们做他的思想工作------”

    怪夫问:“抓到现行了吗?”

    水水说:“抓到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房是他给那个女的买的,等我把他们领导叫过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娄子捅大了,这事捅到了纪委那里,纪委说要查查他哪来的那么一大笔资金买房,在查的过程中他们从那房间里翻出了六个存折。写的都是那女人的名字,那女人才离婚不久,她没有工作,前夫是一个出租汽车司机。他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跑十年也挣不了那么多钱,那钱的来路可疑,他们被带回去接受调查,最后查出那钱都是我前夫的。我前夫犯贪污罪被判了刑,他服刑期间我去看过他,他说他恨我。出来也不会再跟我过了,我们就这样把婚离了,细节有时间我会慢慢给你讲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你觉得我这故事怎么样?你有兴趣把它写出来吗?”

    怪夫沉吟片刻,说:“你这故事适合写成实体书,不太适合在网上发表,网上发的大多是快餐文化,你知道什么叫快餐文化吧?”

    水水说:“听说过,什么意思?还没搞太明白。”

    怪夫说:“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说起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去日本,特意带了几本杂志过去,就是为了打发寂寞而用的,有一次我把它拿上了城际高铁,下车后忘了往包里搁了,拿着那本杂志就往站外走,一路上不时有人看我,目光都有点怪异,我就琢磨他们看什么呢?我的装束和长相都比较大众化跟他们没多大的区别,他们也没有往我身上和脸上看,而是盯着我手上的杂志看,我从车上下来时,还见有人手里拿着杂志,他们一下车就把杂志丢进垃圾桶里了,唯独我手里还攥着那本杂志,我都走过垃圾桶了,又转回去把那本杂志扔进垃圾桶里,再往出走就没人再看我了,在日本,杂志就属于快餐文化,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水水似有所悟地说:“有点明白了,快餐的制作方式比较简单,没有保留的价值,它最后的归宿不是垃圾箱就是废品回收站。”

    怪夫说:“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我说你的故事不太适合在网上发表,你精心炒出来的菜拿到快餐店里去卖那不是糟践了吗?这样吧,我给你引见个人,你跟他聊聊,那可是一个主编,他要是对你提供的素材感兴趣,你的故事就有可能变成实体书了。”

    水水叹息道:“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你还是在网上给我发吧,我想看着你把我的故事写完我再死。。”

    怪夫不解:“这跟死有什么关系?”

    水水说:“我也没必要瞒你,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得了胃癌,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一年。”

    怪夫惊愕地看着她说:“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水水一脸正经地说:“是真的,我是在几个月前查出患有胃癌的,那时候医生就跟我说我去晚了,癌细泡已经扩散了,做手术跟保守治疗是一样的,我最多还有一年的活头儿,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儿了,我希望你回去就着手写,我想在我活着的时候看你把书写完了。”

    怪夫宽慰她说:“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医生也有出错的时候,但愿他是误判。”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寂,怪夫明显话少了,他只顾闷头喝酒,没一会儿就把那瓶酒喝净了。

    水水说:“你还喝吗?我再去拿一瓶过来。”

    “不喝了,我是一点也喝不下去了。”怪夫声音懒懒的,舌头直打结。

    水水说:“不喝你就上床去睡吧。”

    怪夫爬上床,和衣钻进了被窝。

    水水出去冲澡,回来见怪夫就那么睡了,她爬上床,脱下浴衣服,说:“你衣服也不脱,就这么睡了?”

    怪夫说:“还脱什么衣服啊?这么睡挺好。”

    “你懒得脱,我来帮你脱,这么睡你就不嫌硌得慌?”说着,水水伸过一双手来。

    怪夫像是吓着了,紧捂着被子,说:“别!别这样,我脱了衣服睡不着。”

    水水钻进她的被子里,含着讥讽的笑意说:“瞧给你吓的,有什么啊?都什么岁数了,什么没经历过?别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什么也很正常,我都不怕,你至于吓成那样吗?”

    怪夫没有吱声。(未完待续。。)

第176章:水水又犯病了

    两个民警在例行巡逻的时候,看到一辆轿车在不停地震荡,他们走过去敲开车窗,问里边的人:“你们认识吗?”

    里边的人回答:“认识。”

    民警指着女的问男的:“她叫什么名字?”

    男的的说:“水水。”

    民警又问女的:“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女的说:“他叫吴为文。”

    民警说:“我可以看一下你们的身份证吗?”

    他们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民警,民警看过之后,说:“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到了派出所,民警问怪夫:“你既然认识她,怎么不知道她叫什么?”

    怪夫说:“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她是我的好友。”

    怪夫把他和水水相识的过程简略地叙述了一遍,讲到他们从山里回来,怪夫说:“她把我送到家门口,临下车时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我说我也说不好,电话联系吧;她有些依依不舍,说她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她问我:‘我可以抱抱你吗?’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把天当年来过,她提出这么个要求,我不好拒绝,就搂抱着跟她亲热一会儿,真的,我们就抱了抱,没跟她干什么。”

    民警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一个作家,编故事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你当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我们是要去核实的,你编故事给我们听,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知道吗?”

    怪夫说:“你们去核实吧,我真没说一句假话。”

    怪夫知道他这事不算什么事,但他进来了再想出去就难了,得有人来接他才能出去。怪夫不想让春天知道这件事。就让他们给胡宇农打电话,让他来接他。

    胡宇农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也没拿怪夫这事当回事,他把怪夫接出来,就说:“你说你**到哪儿去调不好?偏要玩车震,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怪夫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

    胡宇农打断他说:“这事你不要跟我说,我不管你做没做什么事,我说的是结果,你惹出祸来了。好在是我来接你,要让你媳妇知道了,一个家庭又毁了。”

    怪夫说:“这事你可别跟她说,得替我保密啊?”

    胡宇农说:“我替你保密,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怪夫问:“请你吃饭算不算是谢啊?”

    胡宇农拍着怪夫的肩膀,说:“我活这么大可还没吃过你一顿饭呢,你有这句话我就很感激了,走吧,我们去吃麻辣烫。我可有好长时间没吃这口了。”

    怪夫问:“你就不想吃点好的吗?”

    “吃好的就不用你请了。”

    前面就有一家麻辣烫店,他们走进去,要了一大堆的串,边喝边吃。

    胡宇农嘴上说他对怪夫的那些破事不感兴趣。还是忍不住地问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怪夫把水水讲给他的故事讲给了胡宇农听,胡宇农听的还是很认真的,听完后却说:“我没听出这个故事有什么新意,我经历过的事比她的故事精彩多了。你怎么不听我给你讲?”

    怪夫说:“你什么时候说要给我讲了?我想听,你给我讲几件吧?”

    胡宇农说:“你是想听荤的还是想听素的?”

    怪夫说:“荤素搭配着讲呗。”

    胡宇农漱了漱嗓子,正要讲他的故事。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显示屏,嘟哝道:“又是那个警察打过来的,我都把你接出来了,没事了啊,他还给我打电话干吗?”他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话还没说一句,就把手机递给了怪夫:“找你的。”

    怪夫把手机放在耳边,问:“哪位啊?”问完这话,他的神色变得黯然起来:“是吗------她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

    胡宇农见怪夫站起身,不禁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怪夫说:“水水又犯病了,他们已经把她送到医院去了,水水想见我,让我过去呢。”

    胡宇农说:“给你设套呢,我劝你别去,这个女人不简单,比你有心计,你沾上可就解不了套了,你以为一夜情是那么好玩的,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好容易脱了套就别再理她了。”

    怪夫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说:“我不能不理,我听那警察说她胃疼的很厉害,没准这是最后见她一面了,你先慢慢吃着,我走了。”

    胡宇农见怪夫跑出去,他也站起身,把那一百块钱递给服务员,说:“不用找了。”

    胡宇农出来的时候,怪夫已经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他招手也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住前面那辆车。

    胡宇农和怪夫前后脚下的车,他跟着怪夫走进住院部,到了病房门口,怪夫推门进去了,胡宇农却被站在门口的一个民警拦住了。

    水水躺在病床上听到门响,见怪夫进来,她欠起身要坐起来,怪夫按住她说:“别起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躺着说吧。”

    水水捉住怪夫的手,问:“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怪夫摩挲着她的手,说:“没有,我中午就被放出来了,没事了。”

    水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怪夫说:“我没事了,你也应该没事了,警察怎么还看着你啊?”

    水水说:“他们在等我姐呢,我姐来了他们才会走。”

    怪夫说:“你姐要来?那我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水水攥着他手不放,说:“刚才我的胃好疼啊,快疼死我了,我可能看不到你给我写的书了------”

    怪夫说:“别咒自己,你不会有事的,在医院住几天就好了。”

    水水说:“过去我不怕死,认识你以后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变得怕死了,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别管我活着还是死了,你一定要为我把那本书写完,拜托你了。”

    怪夫说:“别说傻话------”

    “姐,你来了。”

    怪夫回过头去,见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她,说:“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再过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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