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子绝路
丰都城里也许十万个人里边知道鬼域的不超过三十个人,可是现在这三十个人却全部在这里,而他们也都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里,公输仇已经接连得罪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手中握着十万大军的大将军,一个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的主人。
公输仇说话的余音还震荡在大厅之中,一个人站了起来。这本就是对他的宣战,况且他是个懂礼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翩翩的公子踱步而来,一把折扇撑起了自己的气度,这场交锋他从未觉得自己会输。
“你叫我?”公子鑫气定神闲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从进场到现在不过短短的时间里,就已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公输仇整个人的身体都裹在长袍里,只露出了眼睛,可是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光,震慑的光芒。
“你欠我一个人。”公输仇看到了面前的公子鑫,嘶哑的声音又响起,像是齿轮在搅动一般。
公子鑫折扇轻摇,笑道:“我知道。”
公输仇道:“那我来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了”
公子鑫道:“罗修。”
公输仇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子鑫想了想,有些可惜的道:“他并不在我的手中。”
公输仇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满意,道:“你似乎不太知道我到底来干什么的。”
公子鑫问道:“你来干什么?”
一阵风从外边吹了进来,公输仇突然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公子鑫的面前,以一种倨傲的姿态看着他,像是嘲笑,又像是在命令,那语气生冷而又无情:“你的属下伤了我的师侄,他该不该死?你又该不该死?”
“原来如此。”
公子鑫也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也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公输仇问道。
“你要杀我,应该问一问我的意见。”公子鑫看着对面的一双眼睛,就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而又普通的事情。
“你的意见是?”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看一看你的身后。”
又一阵风吹过,这次的风却是从屋内吹向屋外的,这不是大自然的轻松惬意的风,而是来自地狱般的冷风,没有人愿意被这样的风吹到。剑气如风,风无形,人无影,这本是蓄势待发的一击,这一击江湖上不超过三个人可以躲过。
幸好,这三个人都不在这里。
公输仇扭过了头,他看到了背后的人,是一个黑影,黑影的手中是一柄剑,这柄剑的目标是自己,这柄剑来的太突然,来的太迅速,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是,太过于速度的剑,他的本身就失去了剑的气势,刺客手中的剑并不算是真正的剑,因为不论他们的手中拿的是什么,都是为了从背后杀人。没有什么什么兵器是为了从背后杀人而制作的,包括剑。
而现在,这柄剑断了,执剑的人也没有想到。他花了太多的jīng力来考虑这柄剑会不会刺中,而忘了最根本的一件事,这是一个刺客不能忘记的事情,能不能刺死。公子鑫叹了一口气,他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公输仇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身体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是由机关组成。
“鬼奴,你退下吧!”
公子鑫的声音中带了太多的无奈,江湖上能承受这一剑的人也不超过三个,可是这里就有一个,他致命的一击已经暴露,他已没有了底牌。失去了依仗,迎接他的会是惨痛的失败吧。
“你真该死!”
公输仇已经跳了起来,他像一只苍鹰,俯空而下,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刚才就是这只手只一招就击败了李福,现在它又将为主人战胜新的敌人。
公子鑫冷冷的看着着即将到来的一切,窗外的风更加的寒冷,今天的一切都将会因为这个人而改变吗?
“住手!”
一声清脆的声音,止住了公输仇的身形。声音来自与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她本该是今晚的女主角,赵凌心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人。
“公输先生,今天是小女子成亲的大好rì子,若是公输先生想要杀人,只消出了这个门槛,想杀谁,在哪杀,小女子绝不反对。”
公输仇转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问道:“你和谁的婚礼?”
赵凌心不卑不亢的答道:“燕四皇子。”
燕水遥此刻的位置就在公输仇的不远处,文先生和墨羽同时在他的左右,不过二人此刻的心情应该是和燕水遥一般无二,区区一个公输仇就搅了今天的局,计划已经开始完全的偏离原来的轨道了。
公输仇走到了燕水遥的面前,问道:“我要在你的婚礼上杀人,你同意?”
公输仇问的简单,可是燕水遥若是回答,却不再简单,因为不论他怎么回答,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若不同意,死的会是他自己,但他若同意,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一个无解的局啊。
燕水遥硬着头皮道:“公输先生想要杀谁?”
公输仇道:“阻挡我的人。”
燕水遥问:“谁?”
“他!”公输仇伸手一指,所指的正是公子鑫的位置。
“先生为何杀他?”
“为我侄儿报仇!”
“既然如此,全凭先生。”燕水遥说完之后,退了下去。
全场一片哗然,八个字,简简单单的八个字,燕水遥却将公子鑫处于危险之境,若是现在能够联合剩下的势力,拼力一博的话,尚有回旋的余地,而现在公子鑫一句话,却完全的抛弃了公子鑫,鬼域成了孤家寡人,今为鱼肉,任人刀俎。
这样一来,所有的宾客全部站的远远的,在公子鑫的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人,轻风和方梦倩。公子鑫再不复往rì的风采,他绝美的脸上露出了疲惫,他看见了远处站着的燕云,他本以为这次是彻底打败燕云最好的机会,可是还没来得及发力,就要被驱逐出场了吗?
“轻风,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公子鑫问道。
“我记得已说过,若是我有能力杀掉你的时候,就可以取而代之,那么我又怎么会让你现在死在别人的手中。”轻风一横手中的匕首,挡在了公子鑫的面前。
“你呢?”公子鑫将身边的女人拥入怀中,“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你若死了,我又怎么会独活?”方梦倩将头埋在了公子鑫的怀中,这一刻她并不在乎什么死亡,或者痛苦,她只要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那就够了。
公子鑫哈哈大笑,坐拥佳人相伴,又有英雄为他挡路,这样的一生,夫复何求?
“公输仇,我劝你最好杀死我!”
“我会的!”
第五章 柳暗花明
这个世界上总会发生很多奇妙的事情,这些事情根本不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就像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一样让人毫无预料。而偏偏这些事情的发生又在十分关键的时刻,比如危险绝境,悬崖边缘,十面埋伏。所以有很多人都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救人于危机。
公输仇要杀公子鑫,可是突然间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公子鑫没有动,是因为公输仇没有动,他若是先动的话,无疑会将自己的破绽卖给对方,所以他选择不变以应万变。
公输仇也没有动,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阻止了自己的行为,他听到空气中发出了一声奇特的响声,响声来自于身后。可是,公输仇的身后就是燕云,公输仇忽然有一种心寒的感觉,毫无征兆,却不得不信。
公输仇扭过头,他看到了,映入眼中的是一柄剑,已经染血的剑,这柄剑之前染的是谁的血他不知道,可是现在这柄剑直逼他的双眼,一个人也许可以让他的全身都变像钢铁般坚硬,可是只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办法,那就眼睛。
啊!
剑刃直刺入眼,一抹血光从半空中划过,落在地上,滴答,滴答。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奇特,如此之令人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没人可以反应过来,之前还是一副嚣张气焰的公输仇,不过瞬间双眼便瞎了。他的双眼最后看到的不只是剑,还有执剑的人。
可是,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你是谁?”公输仇的声音中第一次有了一丝情感的波动,是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自己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恐惧。
杀人的剑,执剑的手。剑从空中落下,人也从空中落下,这个人有一个名字叫裘五。可是这个人真的是裘五吗?裘五的剑虽然快,可是还不能达到这么快的程度,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用的是右手剑。
公输仇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和他一同到下的还有一个人——燕云。裘五会杀燕云,杀燕云的原来是裘五。武威王的贴身护卫原来才是杀他的真正的刺客。燕云本来嘴角还挂着微笑,可是现在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他只能感觉到内心的痛苦。他身边的燕无忌看着裘五,眼神中有了愤怒:“你竟然敢背叛我!”
“我从未效忠于你!”
裘五还剑入鞘,像一个幽冷的剑客,人们这才发现到这个裘五的异常,他用的是右手剑。
“我只不过换了一把剑,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裘五冷冷的瞪着燕云,就像是在看一个认识了很久的人。可是燕云想尽了自己头脑中的人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燕云还在不断的咯血。燕无忌却是再也坐不住了,自己的父亲竟然被人所伤,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拔剑拔剑而起,怒发冲冠。
只是,剑还手中,未出鞘,已回鞘。
“无忌,退下!”
燕云的声音还很虚弱,可是他的话却还是很管用。他的身体虽然在流血,可是他的内心此时却十分的清明,他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看着来人,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你不是裘五,对吧!而且,我想裘五已经被你们杀死了。”
燕云在燕无忌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而他看向来人的眼光也变了,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一个一心想杀了他的老朋友。
“而且,你是个瞎子,我说的对吗?”
来人没有回应,而是先向后退了一步,此刻虽然他一剑废了公输仇,可是难保燕云没有什么后手再留着,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不能给燕云翻盘的机会,却听到了他的一声怒哼。
“你的眼睛还不算是太瞎!”
那人伸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将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人皮面具下的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到颔下,令人心惊胆战的伤口。这个人的面目一出现就有人认了出来,幽冥侯敖烈。
可是这个人传言不实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今天竟然又站在了这里。
燕云咳嗽了一声,他身上的血似乎已经止住了,只是他的面sè还很苍白,道“没想到你的眼睛虽然瞎了,却反而练到了听声辨物的境界!”
“总算还可以亲自杀了你。”
敖烈咬牙切齿的看着燕云,似乎很不得将他吞进肚子里,人们这才注意到敖烈的眼睛,他的眼珠纹丝不动,不过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没人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眼睛是瞎的,更何况这样的瞎子比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还要可怕。
燕云道:“你就那么想让我死?你就那么恨我?”
“不共戴天!”
“这样也好,仇恨总算可以让你学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忍耐。”燕云道,“你一直隐忍,直到刚刚所有的人被公子鑫和公输仇所吸引,在这个时机你选择了拔剑,看来你比以前厉害多了!”
“可是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敖烈心中的血在沸腾,这么多年来一直期盼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公输仇还在一边哀嚎着,可是却没有人对于他的处境有丝毫的同情,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失去了眼睛就如同老虎没有了没有了伤人的獠牙,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老家伙罢了。
而就在同一刻,有一个人动了,燕水遥从来不愿意放过任何的时机。当他看到敖烈出手的刹那,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没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他只有一个结果,看着眼前的燕云和裘五的对峙,燕水遥拔出旁边文先生手中的剑,冲杀过去,他这次一定要杀了他,除了他最后的威胁。
燕水遥虽然不是一个剑术上的高手,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后背敞开在你的面前,毫无防备的给了你,那么即便是一个只会用剑的孩童,那么他刺出的一剑也会拥有不菲的威力,更何况刺出这一剑的是燕四皇子。
他要杀的人是——敖烈!
“四皇子,你似乎动的有些过早了吧!”
一个久违的声音终于响起。
第六章 事情的真相
三尺六寸的剑,剑身雪白,通体有光泽。燕水遥手中握的就是这把剑,而现在这柄剑却不在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
三寸的手指,洁白无瑕,没有光泽却有着奇特的魅力。用两根手指便可以夹住一柄宝剑的功夫,江湖上实在没有多少人,寒月也许算是一个。当一个人的时间有时候太多的话,总会去尝试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偏偏寒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寒月看着自己的手指,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很少做让自己失望的事情。
可是,有一个人现在却很失望,燕水遥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寒月,自己的剑和敖烈的身体间的距离只有一寸,可是他却再没有力气去推进哪怕是一寸的距离。成功的大门近在咫尺,可是咫尺却又是天涯。
“为什么?”剑的碎片落在了地上,一同掉落的还有燕水遥的心,他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从来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只不过一切都显得太过于诡异了。”寒月一指拗断了燕水遥的剑,看着他。
“第一,你实在是太想让我离开!我本来以为你害怕我以为情绪失控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可是你后来却偏偏将我送到了燕云的面前。”
“我什么时候送你取过武威王府?”
“是,我开始也没想到是你,只不过第二,我在燕云那儿听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情让我开始对你产生怀疑。”
“什么事?”
“燕云告诉我说你想篡位,所以要杀了他。当时我很奇怪,我在你的身边那么久,我都没有察觉到你有这方面的意思,为什么燕云却要这样告诉我。我不相信,可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告诉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手中的弥天楼其实就是坐上皇位的钥匙。于是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燕水遥问。
寒月道:“当年我们去救赵凌心的时候,为什么燕云会放了我们。”
燕水遥的面sè一阵,寒月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猜中了,他继续道,“我猜那是因为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他暂时放了我们,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寒月又走到了燕云的面前,这位老人,现在咬着牙齿在苦苦的支撑着,他身上的血现在已经止住,可是痛苦还在。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我很幸运的见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偏偏是我的朋友。”寒月拍了拍身边的敖烈的肩膀,“他有告诉了我一件事。”
燕云道:“什么事?”
“音林!”
寒月转到了燕云的面前,道:“王爷在弥天楼的掩盖下,私自培养杀手为王府所用,那个组织就是音林吧!”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不过,今天似乎有太多的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人们几乎已经麻木了,他们所作的就是完完整整的将这出戏看下去。
燕云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寒月点了点头,道:“丰都城城主,弥天楼前主人,武威王殿下。”
燕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我为什么会成立什么音林?难道以我的权势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有,一件事!”
“什么?”
“当皇帝!”
“我想和四皇子合作的条件就是可以助他当上皇帝吧,所以其实要篡位其实是你们吧。”
燕云冷笑一声,道:“继续说下去。”
寒月道:“其实你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从一开始你就开始杀掉朝堂上和你政见不合的人,而同时你罗列了他们每一个人的罪名,让人们因为这是江湖上的侠士所为。啧啧,果然是技高一筹啊!”
燕云笑道:“既然是有罪的人,难道就不能杀吗?”
寒月咂了咂嘴,道:“问题就出在这些罪名是否属实,接手这件事的恰恰就是你武威王,那么这些人自然成了该死的人,你说是的事情,他们有谁干反对?”
燕云笑道:“你猜的不错,可是证据呢?”
寒月道:“证据就在你武威王府中,敖烈当年就是不愿意再做音林的杀手,因此叛出了弥天楼,可是后来我问他,音林隐藏的地方在哪里,他却不知道。于是我先后两次去武威王府,第一次准备偷听你们的讲话,却意外的遭到了音林刺客的追杀,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音林本身就在武威王府中。”
“可是不久我就到了鬼域,那个时候江湖上盛传音林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武威王府,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们的手中握有你燕云的罪证,偏偏这个时候,你选择了和鬼域的合作,将那些所谓的贪赃枉法的证据交到了公子鑫的手中,因为你确定公子鑫一定会因此迫不及待的出来铲除你,而你就有机会重新夺回鬼域。”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轻刃夺权失败了,于是这个时候你必须改变自己的战略目的,那就是转攻为守,你需要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而就在不久前,你刚刚和一个人达成了一个交易。”
“可是我手中的证据全部是真的。”公子鑫疑惑的道。
“不错,的确是真的,这也是武威王聪明的地方,可是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所谓的罪证,全部都是一些收受贿赂的事情,你们这样的罪名可以杀掉权倾天下的武威王吗,除了谋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他。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引蛇出洞之术罢了。”
寒月又看向燕水遥,“而你,四皇子,其实你这次婚礼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杀掉燕云,而是另一个人,因为这个人才是真正阻碍你的人,那就是大将军赵旭。”
人们这才发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赵旭,似乎从开始到现在,这位老将军都只是无力的看着场上发生的事情,而没有丝毫办法。
“大将军他?”有人道。
“大将军他中了燕水遥的软骨散,这种毒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内力不能得到运用。而你们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夺了他的军权。我说的对不对?”
事情发生了这样的逆转,是人们所料未及的,燕云挣扎着站了起来,拍起手掌,哈哈大笑道:“天下无双的月少爷果然厉害,确实在不该和老夫为敌啊!”
寒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在下的确不愿意,可是却又情非得已,在下多管闲事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燕云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可是他还在狂笑,“即便你知道了这些又如何,现在这里里里外外全部都是我的人,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没有人可以阻挡我的。侄儿,快点把府里的卫兵全部叫来,杀了他们。”
燕水遥一声冷笑,咬牙切齿的看着寒月,嘴角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声。
第七章 如此结局
喜庆的婚礼现在成了杀戮的战场,太平馆的侍卫在同一时间关闭的所有的出口,而在举行婚礼的大厅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大群的鬼刀铁甲士,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将宾客们团团包围。
看到了这一幕,燕水遥的脸sè好了许多,腰板也挺直了。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断剑,走到了被燕无忌搀扶着的燕云身边。武威王却没有燕无忌那般的神气,他现在的只怕是比刚才还要糟糕。
“王爷,胜利触手可得,你怎么不高兴啊。”燕水遥疑惑的看着燕云。
燕云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推开了燕无忌的手臂,坐到了一直空着的首位上,闷闷不乐的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处世不惊的寒月,他知道其实一切还是在这个少年的掌握之中罢了。
寒月朝燕云鞠了一躬,道:“王爷雄才大略,其才能可为人主,只可惜现在太平盛世,在下实不愿天下再生波澜,所以王爷的救命之恩在下也只好以怨报德了。”
燕云的脸sè渐渐的苍白,又有滴血开始从伤口渗出,燕无忌刚喊出声,燕云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他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这小子,我就应该早一点的杀掉你。现在啊,晚了。你和神白羽都很聪明,可是你却比他多了一样东西,你比他更加的狡猾啊!”
寒月没有说话,他看着现在的燕云,这个垂暮的老人,现在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燕水遥却在一边看的莫名其妙,心中对寒月的冷静更加的愤怒,手中的断剑一指寒月,
“杀了他!”
三个披甲的护卫冲了上去,寒月向后一退,躲开了几人的进攻,不过他的身后却是十位黑衣铁甲的弥天鬼士,寒月只能再退,他这一退的话,必定会被逼出门外,而门外迎接他的将会是包围他的大量侍卫,那个时候他会插翅难飞的。
“回来!”
燕云一声冷喝,原本追击的弥天鬼士退了后来,守在燕云的身边。燕云看着眼前的这十个人,道:“从现在起,你们几个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少主的安全,带着他安全的出去,明白吗?”
“是!”十个人齐声喝道。
燕水遥见此状况,奇怪道:“王爷,此番可是我们大胜啊!”
燕云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侄儿还是太年轻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落寞的气息:“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少了一个人?”
燕水遥四目望去,赵旭还躺在椅子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公子鑫也没有丝毫的动作,而他和敖烈现在也在和公输仇对峙。少了一个人?燕水遥心中一动,突然发现原本作为今天女主角的赵凌心,现在也不见了踪影。而他再看向赵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按照软骨散的药效,现在赵旭根本无法如此安详的坐在椅子上的。
“他们?”
“赵旭根本就没有中毒,之前寒月一直靠说话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现在我想太平馆外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吧。这一局,我们输了!”燕云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厮杀的声音。
门口处,一个白sè的身影再度的出现,寒月笑涔涔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赵凌心。大批的士兵迅速的进入,就在同一时间,燕云看着燕无忌道:“忌儿快走!”
说罢,他突然从椅子上暴起,谁也没想到一个流了这么多血的人还有这样的爆发力,而就在他的身边,燕水遥也带着仅存的士兵开始了厮杀,他一定要逃出去,只要出了这个门,到时候若在在父皇面前求求情,狡辩一番也许还有生机。若是就在这里被燕云杀死,这么多的证人,自己死也白死。
而和燕云同时拍案而起的还有赵旭,大将军老将风骨,先帝宝剑在手,死死的盯着人群中的燕云,手上好不留情。他的剑法粗犷豪迈,更像是刀法。燕云一直以来深藏不漏,一手空手入白刃的掌法使的是滴水不漏,不过他之前就有伤在身,现在他每动一分,身上的伤口就牵动一分。而赵旭使得偏偏全是以力破敌的招式,他不得不可他硬拼。
“寒月,我杀了你!”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生存的希望也越发的渺小,燕水遥发疯了似的冲向寒月,手中的断剑却全没了光泽,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一声叹息,宝剑无邪发出一阵轻鸣,是在为又一个死在剑下的冤魂唱最后的追悼曲吗?还是为又将饮血的感到悲凉,只是不论如何,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写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复了卿卿xìng命。
剑光闪,人头落!
另一边,赵旭的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燕云最终体力不支倒下了,临死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从不后悔做这件事情。
是啊,又有谁甘愿总是在别人的yīn影下活着,燕云不愿意,燕水遥也不愿意。他们死了之后,也许还会有别的人因为不愿意而做更加离奇的事情。这个世界充满了矛盾,而我们又是生活在矛盾之中。一个人,若是想要活的没有烦恼,就该早早的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这样什么烦心的事情就全部都没有了。
不过,最终燕无忌却还是逃了出去。只是这样的一个丧家之犬,他以后要想在江湖上好好的活着,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就是以前的千倍万倍。
长亭外,夕阳西下,枯草连着大地的尽头,有些凄凉。两个人并肩站在残阳下,相视无语,只有偶尔天上的大雁飞过,发出一两声雁鸣。
“说起来这次还要多谢你了!”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谢我什么?”女人问道。
“谢谢你相信我,那个锦囊?”男人道。
“丢了。”女人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男人大吃一惊,刚要询问,突然看到女人哈哈大笑,立刻明白了实在捉弄他。装作恼怒的样子。“你竟然敢骗我!”
“谁让你先骗我的,你老实交代,你让我给父亲换的那杯茶里,你又放了什么东西?”
“额!”男人突然变的很安静,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跳开,哈哈大笑道:“是巴豆,我给他喝了巴豆。谁让他之前看不起我的。”
“你!”
女人追打着男人,两个人在天空下嬉戏着,珍惜着这美丽的时光。
“喂,我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想娶我,下辈子吧。”
有风吹过,一个jīng致的丝织锦囊从草堆里漏了出来。里面有一张纸飞了出来,是当初寒月给赵凌心的第三个锦囊,其实赵凌心并没有打开第三个锦囊,他和父亲赵旭之所以会突然离开,是因为寒月暗地里传音所致。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寒月给她的第三个锦囊里放的是什么,微风吹过,一张纸片伸展开来,上面只有三个字。
我爱你!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人
天朗气清,惠风和煦。这样的天气里要是喝上一壶小酒,吃上一盘小菜,那该是多么好的享受啊。窗外的柳絮,顺着窗户被吹了进来,落在了桌子上,还在梦中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略显的狼藉的桌面,酒壶里还残留着尚未喝完的液体,晃了晃脑袋,没想到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突然,一个脑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打了个招呼道:“早啊!”
“切!还早啊!”来人是个女子,坐在了酒客的对面,看着他吃吃的笑着,“你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酒客的脑袋还泛着痛,奇怪的看着女子,问道:“你笑什么?”
女子立刻绷住了嘴,不过眼睛还是在望着酒客的额头,上面正躺着一只黑sè的小乌龟,不过女子是不会告诉酒客这些的。酒客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恶搞了,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比往rì多一点的不自在,想了想还以为是昨天的酒喝多了。
“你这里的酒越做越醉人,不过,生意怎么还没以前好啊。”
一听到这个,女子嘟着嘴,有些恼怒的看着酒客道:“还不是因为你,自从武威王和四皇子死后,朝堂上下弄的是人心惶惶的,京城里还有谁有心思喝花酒,现在都半年了,好几家酒馆都倒闭了,我啊也就靠以前的老本还慢慢维持着罢了。”
“哦,”酒客点了点头,又道:“那也不错啊,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那些沽名钓誉的人了吗,现在他们不来了刚好。”
“好你个头啊,没钱了你养我啊。”女子打了一下酒客的头,丢下了一个包袱,“诺,今天在门口发现的,应该是是给你的。希望今天的生意不要太惨!”
“放心,有我在,一定会保佑你的!”
“好啊,借你吉言,我的月大少爷!”
在这里喝酒的人正是寒月,这里是不醉楼。从丰都城回来已经半年了,每rì里寒月都回来这里喝上一点小酒,没想到昨天一下子喝得有些太多,直接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不过,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呢。
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木盒子,通体都是漆黑的,体积也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想了想,打开了盒子。寒月呆呆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他莫名其妙的东西。
一个杯子,喝酒的酒杯,羊脂玉酒杯。
喝酒的人,若是想喝到好酒,不仅仅需要一瓶佳酿,一盏绝佳的酒杯也是不可少的,正如宝剑之于英雄,宝马之于悍将。可是这个酒杯绝不会是别人送给寒月的,因为这个酒杯本来就是他的。
是他送给别人的。
他曾经答应那个人给他一次挑战的机会,不过时间是在一年之后,而现在不过才过了半年,而且盒子里出了酒杯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那么这就更加的奇怪了,会是谁知道这件事情,他又是想要干什么呢?
寒月不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太费脑了,而偏偏这样的事情又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情,这么好的chūn天里,不去大自然里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实在是对自己的惩罚啊。
城南有一片树林,这片树林本来是鸟都不生蛋的地方,可是今天这里的人出奇的多,小商小贩们的吆喝声,有痴情的男子正带着心仪的女子来这里踏青,父母们训斥着不听话的小孩子。
寒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揉了揉眼,可是还是发现眼前的是事实,自己原本只是想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的放松放松,看来这个愿望要破灭了。幸好,这里还有一家酒摊,自己总不至于白来一趟。
“酒倌儿,都有什么好酒啊!”寒月大摇大摆的坐到一张桌前,酒肆的人还不少,环顾左右,寒月招呼道。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看到了寒月的模样,眉头一翘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然后道:“客官来的巧,有刚酿好的汾酒,客官来尝一点?”
寒月虽然奇怪于小二的反应,不过天大地大喝酒最大,急忙道:“先来二两尝尝,好的话就再加十两。千万不要兑水啊。”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小二笑呵呵的退了下去。
寒月想到了刚才小二的反应,心里泛着嘀咕,自己的脸上有花吗,怎么每一个看自己的人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客官,您的酒来了。”小二哥端着一个酒壶酒走了过来。
“再来两个凉菜下酒,就你们店最拿手的!”寒月闻者触鼻的酒香,喜不自禁,又嘱咐道。
“不好意思了客官,我们酒肆是小本买卖,不提供下酒菜。”
“哦。”寒月摸了摸鼻子,突然拉住了小二,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看到我都想笑啊!”
“这个!”小二为难的抓了抓头,方道:“这个还请客管自己照照镜子吧!”这时,又来了一位酒客,喊着小二上酒,小二向寒月报了个歉,走开了。
照镜子?寒月心中生疑,这里没有镜子,不过倒是有一个可以当做镜子的东西,斟了一杯酒,寒月端起了酒杯,闻着香气,寒月终于看到了杯子里的人,以及那个惟妙惟肖的乌龟。
寒月这下终于恍然大悟,心里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不禁摇了摇头,这古灵jīng怪的丫头,罢了,弄点酒水擦一擦算了。只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酒,这么香的酒自己以前很少见过的,没想到这样的山野小店里竟然有这样的珍品,倒是没有白来啊!
刺啦!
一股白烟从桌面上冒起,寒月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冷,他本想将酒倒在桌子上,然后沾一点擦拭额头,可是看起来用这样的酒是不可能擦拭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了,更何况是喝尽自己的肚子里。
唉!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叹息的声音,这个声音并不响,可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听到,原本的热闹,喧嚣,突然间都安静了下来。人们都静静的看着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在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坐在寒月的对面。
“鬼魅无影——萧无形?”寒月懒懒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的年纪和寒月差不多大,可是眉宇间总有一种让人疲惫的感觉,似乎经历了世事沧桑有大梦初醒的感觉。寒月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于越是奇特的人在江湖上越是出名,而这个人寒月刚好有所耳闻,他就是江湖上新晋的“四无公子”之一的鬼魅无影——萧无形。
萧无形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的名头再响也还是比不过天下无双的寒月公子,你说是吗?”
“那倒未必,你还这么年轻,假以时rì必为人中之龙。”寒月皱了皱眉头,自己和这个人素来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际,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凶多吉少啊。
萧无形摇了摇头,道:“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可是却还不能成为万人瞩目的存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十八岁,少年英雄,在江湖上初露峥嵘已是难得,可是听萧无形的语气,反倒是最自己十分的失望。
寒月问道:“你来喝酒?”
萧无形摇了摇头。
“你来找人?”
萧无形点了点头。
“找的人是我?”
萧无形这次不摇头,也不点头突然直直的看着寒月,看了半响,终于道:“找的人是你!”
“用这样的方式?”寒月举着手中的酒杯冷笑道。
萧无形摇了摇头,自顾自的低语道:“他们说你很聪明,我不相信,现在看来,你的确很聪明。”
寒月心中却是不满,要不是自己准备要酒水擦额头,难保不会上当,寒月又道:“你说他们?”
“对,他们说现在江湖上没有人可以请得动寒月公子,我不信,就来了。”
寒月心中苦笑,自己不喜欢的麻烦事又来了,“这么说,你是来请我帮忙的?”
萧无形又摇了摇头,“不是,他们说这个江湖上有一件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做到,可是我不相信,所以来是我想和你比一比。”
“比什么?”
“比谁更厉害。”
“可是我不想比。”
“那我就杀了他。”
“谁?”
“给你杯子的那个人。”
这次终于轮到寒月叹气了,自己见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现在卷入到了一场莫名奇妙的比赛中。会有谁比自己更加的悲惨的,“你要比什么?”
萧无形道:“我会把他藏在一个地方,要是你十天内没有找到他,那么你就输了,你输得话,那么他就得死。”
“我怎么知道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你今天收到的盒子里有我留下的线索。”
“那我要是赢了该怎么办?”
“我会有一份打的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赢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空气中又传来了一阵叹息声,这股叹息声越传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寒月面前的人也消失了,而周围的人群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有面前的桌椅还预示着这一切都是事实。
在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寒月将它放在了桌子上,耸了耸肩,自己似乎应该回去了。
第二章 卖盒子
这是一间宽阔明亮的屋室,屋室的摆设极为的jīng致雅观。屋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桌子,这个桌子很漂亮,每一丝雕镂,每一个刻刀都透露着古典的气息,而且桌子上有一套茶具。一杯茶水冉冉的冒着烟气,杯子静静的躺着,似乎是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这样的地方恐怕就是传说中文人雅士所居住的场所了吧,而也只有他们才能有大量的空闲的时间来做这样的事情。庭院深深,竹林茂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起来,他很熟悉这里,车轻路熟的直接就到了内室的门外。
“喂,我来了!”
来人毫不客气的大声喊道,声音粗矿豪迈。一条原本在门口酣睡的小黑狗立刻就醒了,不过看到了来人,没有大吼大叫反而变得异常的亲切,立马跑到了来人身边,偎依在大腿边不愿离去。
那人将小黑狗抱了起来,道:“小黑,就你一个人?那家伙了?”
“汪汪!”小黑狗叫了两声。
那人笑抚了黑狗的狗头,嘟囔道:“难道那货又怕去喝酒,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汪汪!”小黑狗又叫了两声。
“什么。他竟然敢这样对你!正是岂有此理,实在是太不给我面子了,这个乌龟。”来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懒懒的声音响在身后。
“你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吧,子殇。”
“你虐待我的宠物,现在我骂你两句也是应该的。”
来人的是寒月,他手上拿着一个包裹,而这里就是他在京城的三套房子的其中一套——陶然居。而自从楚子殇知道寒月在京城里有这么好的环境之后,就在不愿意离去。时不时的;来这里蹭点饭吃,蹭点钱花。
寒月推开了门,将楚子殇带了进去,然后端起桌子晾好上的茶,饮了一口又放下,说道:“既然是你的宠物,那就你自己养啊,放在我这里,到处撒尿,和你还真是一个德行。”
楚子殇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不满道:“这可是神犬,救过大嫂的命的!”
“什么大嫂,别胡说。”寒月不爽的看了楚子殇一眼,这事情一直是属于寒月不愿讨论的话题。
楚子殇一听撇了撇嘴,道:“诺,是你不想听的。我这里可是带来了她最新的消息的,你不听那我就走了。”
寒月的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最新的消息?”
“这个吗?”楚子殇装腔作势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寒月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这还真是跟有其狗必有其主,寒月斟了一杯茶,递到了楚子殇的面前,楚子殇摇了摇头,寒月只好又道:“楚大少爷,请用茶!”
楚子殇又摇了摇头,寒月端茶的手已经在颤抖,他从牙根里蹦出了几个字,“你到底喝不喝茶?”
楚子殇急忙道,“喝喝,当然喝。月少爷亲自沏的茶当然得喝。”楚子殇笑嘻嘻的接过茶杯,刚把一口茶喝进口中,噗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烫啊!”楚子殇伸着舌头,一个劲的散热,旁边的小黑狗看着他的样子,也学着他伸着舌头,被楚子殇拍了拍脑袋。
寒月无所谓的道:“废话,刚烧的热水,当然烫。”
“那你还给我喝。”
“是你想喝,我又没逼你。”
楚子殇这下委屈的看着手中的小黑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小黑啊,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你的处境,我们走,不在这个非人的家伙的家中呆了。”
“那就走好,不送了。”
楚子殇刚迈开步子,听到这句话,又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他,“你真的就不想知道我到底带来的是什么信息?”
“不想知道。”寒月一边摆弄手中带回来的东西,一边道。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
寒月点了点头,“你要说是最近边关的战事有些动荡,她为了帮助大将军现在不能抽出身来,等什么时候战事一平,她就会回来找我。对不对?”
楚子殇已经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的,太神了吧。”
寒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气定神闲的道:“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很难,只要手中拿着这张纸条就可以了。”说着,寒月的手从袖子中中亮出了一张白sè的纸笺,恰恰是刚刚寒月给楚子殇斟茶的时候从他的身上取的。
“你偷我的东西。”楚子殇看到了寒月手中的东西,大怒道:“你这个小偷,无耻,流氓,斯文败类。”
“你还是别说那么多话了。”寒月道,“我有件事情刚好需要你帮我个忙。”
“不行,我这次坚决不帮你,除非你为你刚才的行为向我道歉。”楚子殇把头一转,不在看寒月的脸,不在听寒月的话。
“这可谁说的啊,那这一万两一票**我就不管了。”寒月看着天空叹息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表情是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什么,你说多少?”楚子殇很不争气的扭过头,不可思议的道。
“一万两。”这几个字寒月说的很清晰。
“好,我干!”
“你说的。”
“我说的。”说着,楚子殇伸着一只手到寒月的面前。寒月奇怪的问道,“干什么?”
“一万两啊,拿来!”
“这一万两银子,不在我这里,而是在这里。”
寒月打开了带回来的包裹。
包裹里面装的还是一个盒子,不过这个盒子却不在是之前的漆黑的木盒子,这一个金盒子,十足赤金的盒子。寒月拿着盒子在楚子殇眼前晃来晃去,“你说,这个盒子到底值不值一万两?”
“值,值!”
“那你想不想要?”
“当然想啊!”
楚子殇作势就要去抢,可是寒月一避,躲了开来,笑道:“给你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把这个盒子卖出去。”
“把这个金盒子卖出去?”
“对。只要做成了,卖得的钱就是你的。”
“好,成交!”
第三章 一万两还是五万两?
京城里,如果你想要买一件东西,那么你一定会去一个地方。
怡宝行,绝对会是所有有钱人喜欢的地方,没有你买不到,你有你想不到。这里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宝物,黑的,白的,好的,不好的。即便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出的起价钱,他们也会摘下来一个给你。
所以说,只要是宝物,在这里不愁没有销路。
楚子殇带着金盒子来的就是这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太过于浮华的人,有时候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富有,反而是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人,手中的一把扫帚就价值千两。
“汪汪!”
刚走到大门口,楚子殇怀中的小黑就叫了起来。楚子殇立刻捂住了它的嘴,在它的耳边道:“小东西,别叫。听着,今天把这个盒子卖了,我们爷俩今后的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愁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小雌狗,好好养着你。”
小黑狗似乎听懂了楚子殇的话,果然立刻闭上了嘴。
门口站着两个体形魁梧的壮汉,楚子殇低着头走进了这扇神秘的大门,里面的装饰十分的简朴,摆设也极为简单,靠门口的几件架子上放着几把看起来很名贵的宝剑,楚子殇看了看介绍,竟然说是当年剑魔独孤求败的所用的武器。
又走了几个柜子,有古书,玉器,不过这些都不是楚子殇感兴趣的东西,他的目的自然是自己包裹里的盒子,纯金的盒子啊,一定值不少钱。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一个文质彬彬的侍从,看楚子殇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看看就是不买东西,上前问道。
“哦,我啊,这个我有点事情,想要找你们掌柜的,是大事,你可千万别耽搁了。”
楚子殇将侍从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神秘兮兮的道。
“我们掌柜的今天不在,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
侍从笑道。
“你不用糊弄我了,我是真的有事,您要是耽搁了,可拿你是问。”楚子殇一会儿看了看周围的人,一会儿又转向侍从小心翼翼的道。
“这个,先生可有预约?”侍从又道。
“预约?”楚子殇抓了抓脑袋,“什么玩意,我不用预约,你快点把他喊出来,早点解决,我也好早点回家啊!”
听到楚子殇的回答,侍从的面sè一变,“这么说,这位先生是来砸场子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卖东西的,我是来卖东西的。”
楚子殇一看情势不妙,大声喊道,立马引起了正在观赏展品的人们的注意。大家都疑惑的看着他,卖东西干吗要这么大的声音。
“原来是来卖东西的,这边请!”
侍从总算明白了楚子殇的意图,再次笑脸相迎,带着他直接上了二楼。怡宝行的二楼寻常人是不能上去的,楚子殇直接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看来是要楚子殇在这里等人了。
果然,侍从泡了一杯茶,笑道:“先生稍候,我家掌柜的一会儿就来。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楚子殇。”楚子殇没好气的答道,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解决的,没想到还要在这里等着,等人什么的最无聊了。
“楚先生在这里稍带,在下先告退了!”
说着,侍从就退了出去。
这下,寒月就更加的无聊了,还好他把小黑狗带着,总还有人,不,是有狗在陪着。就在楚子殇喝到第五杯茶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楚子殇一抬头,看到了来人。
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笑呵呵的走到了楚子殇的面前,自我介绍道:“在下就是此间的老板钱德义。”
“钱得易?你这名字取得好,怪不得能有这么好的差事。”楚子殇笑道。
钱德义摆了摆手,也跟着楚子殇笑道:“楚先生笑话了,是道德的德,正义的义。”
楚子殇却没什么闲工夫去管什么德,什么义,既然管事的人来了,自然就办自己的事情了。楚子殇一招手,把钱德义揽了过来,小声道:“我这里现在有一个好东西,卖给你,出这个数。”
楚子殇说着比出了一根手指头。钱德义疑惑的看着楚子殇,这个人没让自己看货,就先出价,难道是第一次来?想到这里,钱德义笑道:“先生说的是十万两?”
楚子殇却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是一万两。”
钱德义抓住了楚子殇的手,慢慢道:“不管是一万两还是十万两,若是好东西,在下自然不会糊弄了阁下,不过,阁下是不是该让在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子殇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看了看着周围,门窗都在关着,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寒月指挥着脚边的小黑狗去看门,然后终于将自己手中的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盒子。
楚子殇得意的看着钱德义,道:“怎么样,厉害吧,金的,你见过这么名贵的盒子吗?”
钱德义没有说话,可以说,从楚子殇把盒子拿出来之后,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这个盒子吸引了,他呆呆的看着这个盒子,努力的和脑海中的记忆相吻合。
“喂,钱老板,怎么了?”
楚子殇拍了拍钱德义的肩膀,问道。
“没事,没事。”钱德义醒了过来,看着楚子殇,又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钱老板,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一万两啊。”楚子殇看钱德义不说话,心里却有些着急,虽说这个盒子是个金盒子,可是到底是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买这么一个金盒子,不能看,又不能吃的,谁愿意啊。
钱德义听到了楚子殇的话,道:“楚先生,若是在下没有看走眼,这个盒子应该是镀金的吧。”
“什么!”楚子殇几乎大叫起来,这个盒子是镀金的,不是吧,难道说寒月骗了自己,这根本就不是金子做的。楚子殇又想了想,突然发现,寒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这个盒子的来历,更没有告诉自己这是纯金打造的。是金子做的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想到这里,楚子殇只好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寒月会把这样的一件事情交给自己了,搞了半天这是个假的,是糊弄自己的。
“那这个盒子值多少钱啊?”
钱德义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楚子殇一看大为失望,“什么啊,才五百两,怎么说也是跟金子沾一点边的啊!”
“不,是五万两!”钱德义道。
“什么!”楚子殇这下真的要叫起来了,一个镀金的盒子竟然会值五万两,这听起来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
“钱老板,要不一再看看,会不会看走眼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楚子殇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迎接了。
“不必了,楚先生,只不过,在下还需要鉴定一下这个盒子的真假,如果方便的话,楚先生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盒子给我,我带去楼上,让店里的鉴定师在看一看。”
“可以,给你!”
一想到,这个盒子可以给自己带来五万两的银子,楚子殇就喜不自禁,这五万两的银子自己又该怎么花呢。
看着钱德义带着盒子走了出去,楚子殇突然想到万一这老头把盒子吞了不给自己怎么办,自己必须跟着他,就在楚子殇刚走到门口处,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楚子殇急忙跑出去,只见钱德义倒在地上,二楼的窗户开着,一个黑sè的人影刚好飞了出去。
楚子殇急忙跑到了钱德义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钱德义手中攥着一块破布门外,原本抱在胸口的盒子此刻不见了踪影。钱德义指着窗外,口中大叫:“金龙盒,金龙盒啊!”
“什么金龙盒?”
“就是你带来的那个。”钱德义懊恼道:“我刚走到这里,就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把我打倒在地,抢走了盒子,看来是早有预谋,我只来得及撕下了他身上的一块破布。
“我去,我到手的鸭子怎么可以飞到别人的手中。老掌柜,你自己去找医生吧,我去把盒子抢回来。”
说着,楚子殇抢过钱德义手中的黑布,抱起来小黑狗,“小黑啊,咱们爷俩未来的幸福就靠了。”
小黑狗叫了两声,扭头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楚子殇一见急忙跟了上去。
第四章 顾三娘
一路的尾随,楚子殇却是越走越感觉到奇怪,怎么一个镀金的盒子现在有这么多的人要来抢夺,而且寒月让自己把一个价值五万两的盒子卖一万两的价钱,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这次难道是真的被寒月耍了,成了一个冤大头。
小黑走的路越走越偏僻,尽是小道,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没路了,在楚子殇面前的是一堵墙,这是一个死胡同。楚子殇心中暗道不妙,扭头一看。果不其然,身后站着一个人,冷冷的看着他。这个人还蒙着脸,一身的黑衣手中还拿着个包裹,看形状包裹里面装的很像是一个盒子。
“喂,你,把盒子还我!”
楚子殇壮了状胆子,走上前,大声喝道,身边还有一条气势汹汹的小黑狗。不过,这一切在黑衣人的一步迈出就破碎了。楚子殇看着想要接近的黑衣人,急忙摆着手,口中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把盒子扔过来就好了。”
黑衣人似乎听了楚子殇的话,居然停了下来,楚子殇心中一喜,刚待有所动作,却又见黑衣人突然向空中喊道:“哪位英雄在旁边,还请现身一见。”
黑衣人一连说了三遍,楚子殇本来还因为是因为自己的威武之气吓到了对方,原来是发现了有别人啊。不过,听到身边还有人,寒月心中也来了希望,四周的张望着,可是周围尽是房子,没有丝毫的发现,正在奇怪。只见黑衣人只是从地上拿了一粒石子,在空中激shè而出。石子在空中发出脆响,打到了一个屋角。
一件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楚子殇定睛一看,是一个酒杯。只不过被石子打出了一个凹槽,看来刚才有人在屋顶上喝酒,难道是有人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吗?黑衣人的眼神捉摸不定,楚子殇心中却是安定了许多。
“阁下若是不出来,在下就不客气了。”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哼,这次他的目标却是楚子殇,一个疾冲冲向他。楚子殇向身边一滚,一个狗吃屎躲了过去,黑衣人一招扑空,却不着急,他的本意本就不在楚子殇身上,他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
果然,就在黑衣人动手的一瞬间,空气中也传来了一声疾响,一个人的影子冲了出来,只是,这个人的目标却不是楚子殇,反而是另一样东西——包裹。
黑衣人始料未及,不过,他的左手拿着包裹,右手却一直在防备着有人来救楚子殇,现在见到来人是为了包裹,自然也是毫不客气,一掌击了出去。空中的人也没想到黑衣人可以变招这么快,一时之间抓向盒子的手变抓为掌。
一击之下,二人都是向后一退。黑衣人看了看躺在地上不起来的楚子殇,不再管他,而是看着这位新来的客人。来人并没有遮挡自己的容貌,来人是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大多数漂亮的女人和普通女人总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她们似乎不太愿意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容貌遮起来。
“你是谁?”黑衣人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女子看着黑衣人,笑吟吟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把那个包裹给我,包裹里装的东西,你是守护不起的。”看样子现在黑衣人手中的包裹已经是一个香饽饽了,人人都想咬一口。
“笑话,我守护不了,你就可以了?”黑衣人似乎对于女子的回答嗤之以鼻。
女子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好吧,不过,我建议你看一看你的手再说话吧!”
黑衣人伸出了之前和女子对掌的右手,突然发现掌心已经开始冒着黑气,轮廓开始变黑。毫无疑问,他中毒了。
“毒!”黑衣人在看着女子的时候,眼神更加的冰冷。
女子的嘴角泛着微笑,道:“对啊,如果没有我的解药的话,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的条件是?”
“你手中的包裹。”
“好!”
黑衣人突然将手中的包裹向空中一抛,对于黑衣人答应的这么干脆,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了空中的包裹,根本来不及想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女子下意识的一跃而起,将包裹接到手中。可是在下一个瞬间她就有些后悔了。
黑衣人也在这一刻突然动了,他的速度也许没有女子快,可是女子的身子还在空中,而他的自下而上,以有备算无备,任何人在空中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闪避,所以黑衣人是在用手中的包裹布了一个小小的局,然后就有人跳了进去。
“现在,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把解药交出来?”
黑衣人的左手牢牢的掐住了女子的脖颈,就像是一把大钳子。他的声音也冷得就像是水里的沉淀的冰。
“你这人难道就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女子挣扎着想要活动一下脑袋,可惜她的身后是一只螃蟹般的大钳子。
“解药!”黑衣人说了一遍,他右手的毒还在蔓延,他没有心情和别人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这个包裹,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这个包裹吗?”女子并不着急,他比黑衣人有太多的时间了,更何况现在她还抱着这个包裹呢。
“我对于你的问题没有什么兴趣,我现在说最后一遍,解药。”黑衣人的耐xìng似乎已经被耗尽了。
“你没兴趣,我倒是有兴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缓慢的脚步声响起,一只洁白的手出现在视野中,弯腰慢慢的拾起了地上的酒杯,叹了一口气,抬起头。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楚子殇听到了这个声音,眼睛立刻亮了,突然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来人的面前。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能让楚子殇这么激动的人,除了寒月还会有谁。寒月看着楚子殇,举着刚才拾起的酒杯,笑道:“看到了这个,你还担心什么。”
“那你刚才上哪了?”
“看见了一只老鼠,耽误了一点功夫。”
老鼠?楚子殇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这里会有老鼠?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貌似面前还有两个人再拼个你死我活呢。
“寒月,你看他们。”
楚子殇刚想说话,寒月制止了他,走到了二人的面前,道:“在下寒月。”
黑衣人面sè不定,女子的脸sè却变得欢快,笑道:“原来是月少爷,听闻月少爷向来喜欢锄强扶弱,小女子现在被人所制,还请月少爷相救。”
寒月摇了摇头,不看女子反而看向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阁下的心机和武功都算是上乘,只是在下希望阁下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得罪。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不明白。”
“还请阁下在看一看自己的左手。”
听到寒月的话,黑衣人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可惜已经晚了,他的左手也已经开始冒着黑气,竟然又中毒了。他吃惊的看着女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女子失了掣肘跳了出来,走到了寒月身边,嘟着嘴,不满道:“月少爷不怜香惜玉也罢了,怎么还坏人家的好事啊。不行,你要赔偿人家。”
寒月突然闭上了嘴,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女子见寒月没有打理自己,自感没趣,这才又看向黑衣人,笑道:“现在你总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黑衣人只能沉默不语,他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浑身都是毒的人,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的接触。
“你是毒寡妇顾三娘。”
“什么毒寡妇,这么难听,你应该叫我花蝴蝶顾辛,真可惜,你又错过了一个得到解药的机会。”
黑衣人的眼sè一变,从见到这两个人开始,自己的任务就已经宣告失败了。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顾辛手中的盒子,黑衣人的身形一动,跃上旁边的屋房,消失在二人的面前。寒月和顾辛竟然都没有去追黑衣人的打算。
顾辛不追,是因为她急着要和寒月说话,她跳到了寒月的面前,道:“说吧,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寒月的眉毛翘了起来,道:“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因为我帮你抢回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啊。”顾辛举着手中的包裹。
寒月却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可以打开看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听到寒月的话,顾辛的眉头一皱,立刻打开了包裹,发现包裹里面装的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木盒子。一个价值五万两的镀金盒子,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值的木盒子,这难道是在变戏法吗?
“怎么会这样?”
“这就要问他了。”寒月突然看向楚子殇。
“我?”
“不错啊,这个盒子你拿到了什么地方去卖了?”
“怡宝行!”
第五章 又见疑团
“你是说我的东西在怡宝行的时候就已经被掉包了?”楚子殇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会白跑这一趟,“可是盒子是我亲手交到了钱老板的手上的,然后就被刚才那个人抢到了。”
寒月摇了摇头,拿过了顾辛手中的木盒子,问道:“你能确定当时那个盒子是被抢走了,而不是就在钱德义的手中。”
楚子殇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个盒子根本就在钱老板的手上,没有被抢,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把戏而已。”
“不错!”
寒月笑了笑,看向了旁边的顾辛,道:“我现在似乎应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寒月指了指身边的顾辛,这位江湖人称毒寡妇的漂亮女人。
“很漂亮吧,不过你可要小心,她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是有毒的。”
顾辛白了寒月一眼,不满道:“你这话说的,当初是谁眼巴巴的求我来帮他的,现在事情还没有眉目,就开始说我的坏话了。”
“你们两个认识?”楚子殇奇怪的看着寒月,对于他们的到来楚子殇心中还是疑惑重重的。
寒月点了点头,道:“对啊,她是我请来保护你的。”
听到这句话,楚子殇立刻拉长了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道:“所以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会被人骗,东西会被人抢喽?”
寒月一愣,犹豫了半响,终于悲痛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件事情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会发生,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瑕疵,不过有三娘在,一切都会很容易解决的。”
楚子殇立刻暴走,大吼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寒月无辜的看着楚子殇。
“这个盒子的事情。”楚子殇道。
“你没问我啊!”寒月道。
“你!”楚子殇的牙齿已经开始作响,双拳紧握,猩红的眼睛看着寒月,突然手臂一挥,大喝一声,“小黑,咬他!”
侧面刷的冲出来一条小黑狗,扑到了寒月的怀中,寒月乐呵呵的抱着小黑狗,看着牙痒痒的楚子殇,笑道:“其实你也不用伤心,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如果你把盒子卖出去,所得的钱全部给你,现在可是有五万两啊。”
“少来!”楚子殇现在却再不吃寒月利诱的这一套了,问道:“你还是快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否则,这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寒月耸了耸肩,道:“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楚子殇诧异的看着寒月,这算是什么回答。”可是这个盒子是你给我的啊,而且当时还是你说他值一万两的。”
“知道它值钱是一回事,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这个盒子叫什么了。”
“什么?”
“金龙盒啊!”
楚子殇突然想到当时盒子被抢的时候,钱德义口中叫的就是这三个字,楚子殇指了指寒月,“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天前我遇到了一个人把这个盒子交给了,不过当时从外边来看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罢了,因为盒子的外表被人涂了一层黑漆。后来我到了城东的王木匠家,把这个盒子交给了他,希望他能够从这个盒子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第二天去的时候,他却给了我一个金盒子,就是当时给你的那个。”寒月缓缓道。
“你是说有人故意把一个家值五万两的盒子交给了你,却不告诉你为什么。”楚子殇道。
寒月点点头,道:“所以啊,我需要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这不是一个木盒子,那就不能再找木匠了,金盒子自然也要找懂金的人。刚好这个时候你来了。”
楚子殇道:“所以你就让我帮你带着这个盒子到了怡宝行,然后你就一路的尾随在我的身后,查看事情的动向。”
寒月点了点头。
楚子殇再看向寒月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想杀死寒月,现在应该是想直接生吞了。不过旁边的顾辛却没力气在听这两个大男人唠唠叨叨的了,不耐烦的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干嘛?”
“当然是去吧属于我们的五万两拿回来了。”寒月笑道。
“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顾辛说完,扭头就走。
怡宝行。
金楼银楼不如怡宝行的两层楼。当楚子殇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霸气了许多,和之前来的时候气势大不一样。不过,怡宝行和之前也是大不一样,最奇特的是它的大门竟然关了,距离楚子殇出去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果然是有什么yīn谋,否则,一个的店铺为什么不好好的营业,反而在大白天的关门。楚子殇心中窝火,不免暗中往坏处揣测着。想到这里,立刻走到了怡宝行牌匾下的大门处,刚把手伸到门口准备推开,寒月却抓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开门,又指了指后院,意思是从后门进去。
虽然不知道寒月卖的什么关子,楚子殇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就连寒月身上的直觉来的都比自己的准。不听他的听谁的。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转移到了怡宝行的后院,奇怪的是,这里门口的入口处同样也没有人。怎么偌大的一个院子,竟然没有任何人来守卫。
楚子殇推门而入,转身刚要发问,寒月示意楚子殇噤声,指了指他的脚下,楚子殇低头一看,心中一惊,脚下是密密麻麻的丝线,在丝线的另一端自然就是铃铛。楚子殇心下了然,这么好的防卫措施,还要什么守卫啊。
不过,话说我们该怎么进去才能不被发现啊,楚子殇刚扭头准备询问寒月,就见他和顾辛二人眉目相接,心灵互动,同时点了点头,接着二人又是同时一跃而起。
楚子殇的顿时凉了一截,在一边看着干着急的看着,口中无声的大呼道,喂,还有我啊!
可惜,寒月似乎是听不到楚子殇的声音了。楚子殇只好一个人抱着小黑,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处,努力想往里面看看有什么jīng彩的,可又实在太远了。坐了一会儿,楚子殇看了看眼前的丝线阵,把小黑放到了一边。
“这点困难还能不到我!”
说罢,楚子殇踮着脚尖在一个又一个的丝线里跳来跳去,跳了满头的大汗,终于是跳到了院子的中间,丝线与丝线之间几乎封住了院子里所有的路,楚子殇一边诅咒着当初设计这个机关的人,一边奋力的向前跳着。
只是一想到寒月又丢下自己不管,心中愤懑,脚下突然就一个不稳,一脚踩到了线上。铃儿响叮当,完了,这下暴露了,就在楚子殇惊恐的等待着恐怖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背一紧。
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楚子殇二话不说,转身一拳打出。任何人都会在危险的时候爆发出比平时十二倍的爆发。
楚子殇的爆发却在他转身之后就立刻松懈下来。
“怎么是你啊!”站在楚子殇面前的是寒月,只是他的脸sè却不太好,简直可以用难看来形容。楚子殇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寒月摇了摇头,指了指里面的房子,叹了一口气。却是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门口处,和小黑狗呆在了一起。
楚子殇心中生疑,顺着后院的长廊走到了前厅,顿时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滔天的血腥。如果可以给楚子殇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会要求进来的,因为楚子殇已经无法一直自己下一刻的行为了。
噗!
楚子殇把早上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苦汁,酸水,可以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眼前的恐怖。遍地的死人尸体,再没有比这更加悲惨的地方了,即便是地狱,也恐怕不过如此了。这些死去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他们临死前似乎经受了很大的折磨。
是谁这么的残忍要杀了他们,楚子殇看到了早上接待他的那个伙计,他被一柄剑钉到了墙上,为什么,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他们做了什么错的事情,要让他们得到这样的惩罚。
对了,楚子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拔腿便往二楼冲去。刚好一个人从楼上下来,楚子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顾辛。
“不用找了,楼上和这里一样,你的钱老板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楚子殇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辛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死人,道:“他们有的是人被人用剑杀死,有的是用毒,有的则是生生掐死的。看来这次我们是惹到了大家伙了。”
“那盒子呢?”
“也不见了,倒是有一封信,看来是给你的!”顾辛从怀中抽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了楚子殇。
楚子殇接过纸笺,上面只有一句话,十个字。
用盒子来换钱老板的命!
第六章 王木匠
“盒子真的不在我这里!”
这已经不知道是楚子殇今天第几次说这句话了,寒月和顾辛还是皱着眉头,距离怡宝行的惨剧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三人现在在寒月的家中,而他们的面前还摆放着那封用数十条人命染红的信笺。
顾辛是第一个见到这封信的,当时这封信被人用刀钉在墙上,尤为醒目。所以她是最感到奇怪的一个人,“这些人早知道我们会回去?”
“对,而且他们应该和钱老板一样,知道这个盒子到底关系着什么。”寒月同意了顾辛的话。可是现在敌明我暗,他们完全处在一个劣势的地步。
楚子殇却是越听越着急,嚷嚷道:“可是现在我们除了知道这个盒子的名字之外,什么也不知道啊,他们留这封信,摆明了是肯定盒子是在我们的手上的。”
寒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所以我们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盒子到底在哪?”
一想到这里,寒月的心中就开始叫苦,本以为是一件挺简单的事情,现在看来未必如此,而且从对方做事的风格来看,他们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有一种可能。”顾辛突然道。
“什么?”寒月问道。
顾辛看着寒月,道:“到目前为止,接触过盒子的人有四个,你,楚子殇,钱德义,还有一个人。”
“对了!那个木匠。”楚子殇跳了起来,想到寒月曾经说过他带着盒子去找过城东的王木匠,“城东的王木匠。”
顾辛点了点头,继续道:“而现在你和楚子殇都在这里,钱德义被人抓了起来,盒子不在这三个人的身上。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盒子在最后的那个人的手上。”
寒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疑惑道:“可是当时是他告诉了我盒子的秘密的,这样说的话,他当时完全可以告诉我他也不知道盒子的秘密,然后把盒子藏起来就好了,而不用花大工夫做一个假的给我啊。”
顾辛的嘴角一翘,突然笑道:“这却反而是他的高明之处,你想,现在收到这封信的人是谁?”
“我!”寒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明悟,吐出了一个字。带着一丝笑意赞许的看着顾辛,“三娘果然睿智啊。”
“什么啊,你们还没说为什么。”楚子殇在一边干着急,抓耳挠腮的,像一只猴子。
寒月站了起来,拍了拍楚子殇的肩膀,道:“我问你,如果说你有你见特别值钱的东西,却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楚子殇挠了挠头,疑惑道:“把它藏起来?”
“不是!”寒月道:“是让人以为它在别人的手中。”
“你是说那个王木匠不但把盒子给换了,而且还让人以为是在我们的身上,找麻烦的人就全部来到了我们的头上。”楚子殇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的话,急忙喝了一口水。
寒月和顾辛同时点了点头。楚子殇又道:“那我们现在还愣着干吗,快点去把盒子要回来啊!”
“这个自然。”顾辛和寒月同时答道。
木琅轩,这是一家并不出名的木器店。
在京城里,像这样做木器的店子少说也有十几家,却很少有人知道,只有这一家是京城里年代最久的木店,算起来到现在也该有百年的历史了。可是这家店的主人和这间店一样,并不出名,除了木店周围的邻居,几乎没有什么人还知道这里有一家木店。
寒月之所以会知道,是一位他自己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两个都喜欢喝酒的人若是遇到了一起,总是无话不谈的。而王木匠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嗜酒的人。
今天就像往常一样,寒月提着一壶酒来到了木琅轩。
木琅轩的大门和往常一样开着,也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客人,而他的老板,一个看起来已经快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昨夜喝剩下的酒壶。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家店开了这么多年却还是这样的落魄。”这句话当然是楚子殇说的,他进门之前,就已经听寒月说了这家店的历史,听说当年这家店的老板还曾经为皇上修缮过古玩,可是这些都已经是历史了,不是吗。
“你错了,我如果告诉你这家店里的东西,保管你会吓一跳。”寒月紧跟着楚子殇走进了这家店,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的木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切,不就是一个木船吗!”楚子殇不屑的看了看面前的东西。
“这是当年家父亲自为先帝设计的远涉重洋的船舰模型,小子,不懂不要乱讲话的知道吗?”说这句话的自然不会是寒月,而是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王木匠。就在寒月刚刚踏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王木匠看着眼前的船舰模型,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样,最终却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先帝去世的早,家父最终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郁郁而终。”
王木匠再看了模型几眼之后,不愿在想这些伤心的事情,扭过头看着寒月手中的酒壶,大笑道:“小子,又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了,这次是什么酒?”
寒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放到了桌子上:“不醉楼的醉仙酿五代,怎么样,闻着香味就醉了吧。”
“行了吧,还是说说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吧。”王木匠口中这么说,手上却不客气,直接拿起酒壶,直接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还是为了上次的那个盒子,我想问关于那个盒子的事情。”
王木匠就喝到一半,将杯子放了下来,看着寒月脸sè凝重道:“你想问什么?”
寒月笑了笑,道:“那个盒子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最近好多人都想要得到他啊。”
王木匠奇怪的看着寒月,盯了他很久才道:“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寒月问道。
“金龙盒的秘密啊!”
王木匠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又示意几人坐下,方才道:“这个盒子的名字叫金龙盒,那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当时没有在意,只当是有人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可是后来我在检查盒子的时候,在盒子的底部发现了一条龙纹,这个龙纹刻得很小,很少有人能够发现,而十年前江湖上曾经有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一听说有故事,楚子殇立刻爆发出无比的兴趣。
“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经有一个神偷,这个人混迹江湖数十载,从未失手,他把偷来的东西全部藏在了一个地方,然后绘制了一张地图,然后告诉所有人要是有谁能够在偷东西的技术上打败他,他就会将这张地图给他。”
“那岂不是江湖上人人都想打败他了。”楚子殇插嘴道。
王木匠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楚子殇急忙闭嘴,他继续道:“不错,这件事当时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江湖上的人都到了神偷指定比赛的地方,他们不是为了去比赛,而是想要得到那张地图。结果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神偷已经死了,就死在决斗的现场,而他身上的地图自然也不知所踪。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于神偷的死亡,同时开始了对这张地图的搜索,直到金龙盒的出现。”
“金龙盒和藏宝图有什么关系?”寒月问道。
“因为那个杀死神偷的人,并没有去拿宝藏,反而是将宝藏分为四份,分别刻在了四个盒子上,然后用金粉把盒子漆上一层,在涂上黑漆,使他看起来和平常的普通盒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这个盒子的底面上却有一条雕刻的金龙。”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楚子殇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因为这四个盒子其中的一个就是当年来找我父亲制作的。”王木匠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当年我父亲并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只是按照买家的要求这样做了。可是之后不就江湖上就流传了金龙盒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做了这样一件东西。而最近江湖上又开始有这个盒子的消息,我听说只是黑市上就已经开价一个盒子十万两了。”
“十万两,当年那个神偷收集的宝贝也不值这个数吧!”楚子殇张大了嘴道。
“错了,当年神偷偷到的不仅仅只有金银珠宝,更有武功秘籍,或者什么绝世的兵器,总之,人们之所以会觊觎这些东西,是因为那里面有他们想要的。”
话一讲完,王木匠继续喝着酒,对于一个老人回忆这么久远的事情总是很费事费力的。而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寒月看着顾辛,二人的眼中都有一丝疑惑,从进来之后,寒月就一直在观察王木匠的反应,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出来什么破绽。是他的演技太好了,还是说是他们的推测失误了。
思虑了良久,寒月终于开口道:“王叔,前几rì带来给你看的那个盒子,现在就在我的手里,你看还是不是之前那个?”寒月将之前黑衣人抢夺的那个木盒子拿了出来,放在王木匠的面前。
王木匠看了看眼前的盒子,颠来倒去的看了几遍,不以为意的笑道:“就是这个啊,怎么了?”
寒月大吃一惊,惊讶的看着王木匠,道:“你确定就是这个?”
王木匠指了指木盒子的底部,道:“这里还有当时我为了验证流下的缺口,怎么,你还怀疑我老家伙老眼昏花了,只不过,这个盒子表面的金粉似乎被人刮掉了。这样的话,被金粉包裹的地图应该是被人拓印下来,又被毁掉了,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什么!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这个盒子的价值根本就不在于盒子的本身,而是盒子上的地图,这么说来,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曾经抢过盒子的人了。
寒月的顾辛对视了一眼,自然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对方的答案。寒月又看向王木匠,站了起来,抱歉道:”王叔,今天打扰了,改rì有空自当在带着几瓶酒,我们畅饮一番。”
“好说,好说。”
王木匠大笑着将几人送到了门口,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有冷风吹过,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寒芒。
第七章 黑衣人的住所
阳光在头顶上暖洋洋的照着,可是寒月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沮丧,他只能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顾辛和楚子殇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突然走到了一个地方,寒月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一看,是一个老地方——不醉楼,这可是往常寒月最喜欢的地方,现在却是他唯一的一个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郁闷的地方了。推开门,他走了进去。
里面的客人依旧不是很多,老板娘没有出来,只有几个店小二在忙活着,寒月没有什么心情打招呼,找了一个靠窗户的角落坐下,他准备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月少爷,来了啊,要不要尝尝新出的太白酿?”一个眼尖的小二哥跳到了寒月的面前,欢喜的问道。只是看到寒月的面sè却不是很高兴,似乎是有什么难解的问题。
“算了算了,还是来一壶女儿红,再上两个小菜。”寒月无jīng打采的看着小二哥,然后拿出了一锭碎银子,“诺,钱给你了。”
小二哥笑着收了银子,又问道:“要不要告诉老板娘你来了啊!”
寒月摇了摇头,让小二哥想去忙活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现在来这里喝酒的人都是些江湖上的酒客,没什么亮眼的人,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的线索又断了,从王木匠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自己只能找到当初抢盒子的那个人,盒子里边的地图应该就在他的手上。
而那个勒索盒子的组织,抢夺盒子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盒子里边的地图,但是现在盒子虽然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地图却不在,一旦他们来问自己要盒子,却发现地图已经不在了,自己又该怎么应付。
最最让他感到烦闷的还是那个鬼魅无影萧无形,似乎自己是从他出现之后就再没有好的生活了,看起来他似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那个盒子按理来说也是他送给自己的,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不通啊,这个时候,酒菜端了上来,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寒月道了声谢,抓起了一颗花生米扔到了嘴里。正嚼着,突然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马路。下一刻,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椅子上。
天底下难道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瞌睡的时候有人送你枕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不醉楼不远处的街角有一家药铺,这家药铺在京城里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寒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到这里来买药材。
买的偏偏又是解毒的药,寒月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之前抢楚子殇盒子的那个蒙面黑衣人,就是那个很有可能拿着地图的人。虽然当时这个人蒙着面,可是寒月还是从这个人的身上嗅出了那个黑衣人的影子。
尾随在这个人的身后,寒月小心的跟着。没了面罩,黑衣。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读书人,走路的姿势,弱不经风的姿态,冷静的表情。跟的久了,寒月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人,幸好,到了。
这里相当的偏僻,人不是很多,眼前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寒月看了看围墙,纵身一跃,跳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隔着层层的树叶,寒月看到了院子里边的情况,里边只有他一个人,他走到了院子里,里边放了一个圆木桶。
桶里应该是之前准备好的热水,这个人将买来的药材全部放进桶里。然后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看样子是去拿什么东西了。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泡在热水里,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好受。
寒月却不管这些,看黑衣人的样子,应该地图就在他的卧室里边藏着,这么么好的机会,岂不正是自己拿到地图绝佳的机会。从树上跳了下来,寒月在地上拾了几颗石子,手指一弹,打在了门框之上。
接连的噗噗几声,引起了院子里的人的注意。那人疑惑的起身出来开门,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寒月闪身到了院子里,嗖的一声,直接进了那人的卧室。刚进卧室,寒月吓了一跳。这里边简直是一个藏宝库啊。
各种金银珠宝,你见过的,没见过的,真的仿的,你都能在这里见到,唐朝的名瓷古器,宋朝的文人佳作,历朝历代的好东西这里你都可以见到一二,看来这个家伙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温文儒雅,反而是一个贼头子。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别分门别类的放好了。寒月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的找着,从古玩类找到珠宝类,最终在一个任务类的标签中找到了一张静静躺着的羊皮纸,这张羊皮纸的右下角刚好有一个小小的龙纹。
寒月心中偷笑,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他把手刚放在羊皮纸上,他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寒月转身,一个蒙面黑衣人。寒月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换完衣服了,不过,自己都知道是他了,还有必要在把自己的脸遮住吗。
“怎么!你认识我?”寒月笑道。
那个人的眼睛盯着寒月,纹丝不动,又道:“我当然认识你,寒月的名气简直高的就像是天空中真正的月亮,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那我是不是该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呢?”
“不行!”
寒月的眉毛翘了起来,突然觉得好笑起来,“为什么?”
“所有我偷来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那人生硬的道。
“这么说,我若是想要拿走,那么是不是就得从你的手中把东西偷来了。”寒月笑道:“是不是?”
那人没有说话,不说话就是没有反对,他的眼睛已经不离寒月一丝一毫,或许他相信只要牢牢的看住他,那么就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中把任何东西偷到手。
“看来你同意了。”寒月的眉毛已经弯的真的像一轮初一的新月了,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和他一同消失的自然还有一样东西以及一个人,羊皮地图和黑衣人。
第八章 谁的地
寒月的速度的确很快,他曾经在冬天里和一只觅食的豹子赛跑,而现在他要挑战的却是一个比豹子还要厉害的人。蒙面的黑衣人自始至终的跟随在寒月的背后,不管寒月加快速度,还是减慢速度,他始终保持着和寒月之间的距离。
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他也无法甩掉的人,寒月现在似乎已经不在去关心手里的羊皮地图,而是一心一意的要和这个人拼一下速度。寒月忙里偷闲,回身望了一眼,却发现身后竟然没人了。
按照那个人的xìng格是不会放弃的啊,身后没人只有一种可能xìng,蓦地,寒月侧身一卧,一道寒光落在适才站立的土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寒月狐疑的望着前方,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一个鲤鱼打挺,寒月跳了起来,并不为自己在速度上稍逊一筹而感到失望,而是拍着手高兴道:“哈哈,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跑的比我还快。就像一只,一只兔子。”
黑衣人不说话,他已经冲了过来,他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双手,像钢铁般坚硬的双手。寒月没有带剑,即便是带了,他也未必会用。有的时候,他的手指也可以像宝剑般锋利,捏指作剑,寒月冷笑着看着迎面而来的铁拳。
拳风所至,带给人的是凛冽,是壮烈。有谁能想象一个人从小到大都不停的在用自己的拳头敲打着岩石。没有寒暑,不论白天黑夜,即便是鲜血淋淋,你也必须去训练,必须以最好的技巧,将自己的力量以最完美的方式激发出来。
这样的rì子只要想想就会觉得可怕,而能忍受下来的人又是屈指可数的,偏偏寒月要面对的就是这屈指可数的人中的一个。
手指隐隐作痛,寒月觉得自己真的要重视面前的人了,因为目前在力量和速度上他都败在这个人的手中,寒月心中没有再打下去的yù望了。一个鹞子翻身,寒月向后退了一步,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叹了一口气。
“喂,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打了一架,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黑衣人的眼睛盯着寒月,古井不波的眼珠子牢牢的看着一样东西,寒月的手,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羊皮地图。
“把东西还我!”黑衣人的声音就像是一只低吼的豹子。
“你的东西?”寒月奇怪的看着黑衣人,现在这世道,小偷都把自己偷来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要求失主归还了。
“就是我的东西!”
一把冰冷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横在寒月的咽喉,它的出现显然出乎寒月的预料,要知道,现在寒月和黑衣人是谁都无法奈何的了谁,所以若是寒月想要离开,黑衣人未必拦得住,可是这把匕首的出现却改变形势。
寒月没有扭头,在他的对面,黑衣人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冷笑,原来之前他佯装愤怒只不过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罢了。寒月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双手,一双有些发紫的手,握着匕首的正是这双手,寒月原本拿在手中的羊皮地图也被这双手拿走。
“你们原来是两个人。”寒月有些懊恼沮丧的道,之前他还在奇怪为什么黑衣人明明双手已经中毒了却还是如此的厉害,现在才发现,他根本是没中毒的人。而站在寒月身后的人才是那个中毒的,也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书生模样的人。
而现在他成功的将匕首架在了寒月的脖子上,为自己之前所受的耻辱报了仇。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而寒月公子,没想到啊,月少爷好好的公子不当,反而来当什么小偷,现在人赃俱获,月少爷可有什么好说的?”
收了羊皮地图,那人竟然同时收回了匕首,此刻似笑非笑的看着寒月。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时候寒月会进行反扑,难道是因为他们有事做的把握可以打败寒月。
寒月挠了挠头,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指了指书生手中的羊皮地图,笑道:“这东西,阁下是从我这里得来的,现在我要取回有什么不妥吗?”
书生同样笑道:“这是家父传给我们两兄弟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月少爷的囊中之物了。”
“你的?”寒月张大了嘴,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张地图上的龙纹的确是和自己盒子上残留的龙纹一模一样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有人来解释清楚。
“那么请问阁下手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寒月问道。
书生看了看自己又红又紫的双手,耸了耸肩道:“毒!前几rì被月少爷的朋友给下的毒,难道月少爷忘了。”
“这么说你承认曾经见过我了?”
“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件事。”书生袖子一挥,将自己的双手遮盖住,看起来他所买的药物起作用了,现在他的双手已经恢复正常了,只不过表面的症状还没有消失。
“那阁下手里的盒子可还在?”寒月问道。
这次轮到书生瞪大眼睛了,迟疑了一阵,笑道:“盒子不是已经还给月少爷,怎么现在有来我这里讨要,难不成把我当成了冤大头,或者是月少爷觉得我好欺负?”
“没有人会觉得你好欺负,我想江湖中也不会有人会有心思去欺负你们两个人。”听到了书生的回答,寒月的眼光突然变的黯淡,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了。
“月少爷认出了我们?”书生道。
寒月没有回答书生的话,反而奇怪的摇了摇头,对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笑面鬼生笑天浪,无情和尚悲悯。原来这两个人不但是兄弟,还是两个小偷。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
笑天浪对于寒月的讽刺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道,“月少爷这话可就说错了,笑面鬼生虽然是个小偷,可却是个胆小的小偷,从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喜欢是什么东西,也是拿过来晚上两天就会在送回去了。”
“那这地图!”
“我的!”一直蒙着脸的黑衣人突然撕开了遮脸的纱布,大吼了一声。这个人竟然真的是一个和尚。而且看起来是一个情绪愤怒的和尚,“你的那个不在我们这里。”
你的!那个!
寒月心中一惊,突然想到当时王木匠曾经说过,那份藏宝图当时被分成了四份,难不成这一份就是那四份中的一份,而不是自己的那个。
就在寒月沉思的时候吗,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此人来势汹汹,而且在看到寒月之后更加的直奔而来。这个人除了楚子殇,还会有谁。
“寒月,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楚子殇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事?”寒月的的眉头一皱,看楚子殇的样子,似乎找了自己很久了、
楚子殇伸着两个手指,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坏消息,你听哪个?”
“坏的。”
“王木匠死了!”
“什么!”寒月吃了一惊,一把抓住楚子殇,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楚子殇止住了寒月的摇晃,咳嗽了几声才道:“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和顾小姐又去了一趟木琅轩,却发现那里现在成了一片废墟,周围的邻居说在我们走了之后,那么发生了一场大火,王木匠应该是被烧死了。”
“找到他的尸体了?”
“没有。”
又是一件寒月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想到楚子殇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又问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我们找到了地图的下落。”
“什么!”
寒月,笑天浪和悲悯异口同声道。
第九章 拍卖
羊皮地图现在在竞宝阁。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竞宝阁,顾名思义,一个充满了宝物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和怡宝行不一样,这里的宝物同样是卖,却是另一种方式——拍卖。
羊皮地图的消息今天下午就有坊间就流传说被人放进了竞宝阁,而就在半个时辰前,竞宝阁也放出了消息,今天晚上拍卖的物品中确实有这样一件东西。
所以,今天晚上,寒月是注定要到一个地方去看一看,一探究竟。而现在他的队伍里似乎多了两个人。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跟着我?”寒月歪着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一个冷着脸,一个眯着眼。
笑天浪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寒月,笑道:“月少爷这话说的,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竞宝阁的大门就在那里,走或者不走,可都轮不到月少爷来干涉吧。”
无情和尚悲悯却什么话也没说,一双大眼睛却直直的瞪着寒月。
寒月恼怒的看着二人一眼,可惜,自己现在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楚子殇把消息告诉他之后,就有消失不见,好像是说三娘有什么计划,也没说太清楚。自己只好一个人赶了过来,而笑面鬼生和无情和尚也顺道跟着他过来了。
“我现在要进去,你们也进去?”寒月掰直了自己脑袋,指了指面前的一个招牌,竞宝阁三个大字,在风中格外的醒目。
“月少爷请。”笑天浪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寒月不在看这两个无聊的人,打了个哈欠,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而在进去之后,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拍卖行,永远是有钱人相互竞争的场所,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花钱。将大把大把的银子砸在别人的脸上,告诉他们,这样东西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拥有。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更像是有钱的疯子。
寒月对于这些所谓的拍卖是感觉很无聊的,竞宝阁的拍卖是从早到晚,从未间断的,而这里的东西也被分门别类安置在不同的房间里。只要你对其中的一个感兴趣,就可以进入对应的房间里,进行竞拍。
寒月感兴趣的东西是在东首的二号房间里进行。看起来有很多的人都在朝那个房间去,看起来有很多人都对这样东西感兴趣了。
“呦,寒月!好久不见了!”
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寒月四周的张望,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老兄,在下面,下面。”
寒月这才低下了头,看到了这个给他打招呼的人,一个老朋友,一个贪钱的老鼠——金元宝。他的模样比以前更加的胖了,看起来又是赚了很多很多的银子。寒月蹲下身子,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元宝摸样神秘的笑道:“你很想知道吗?”
寒月点了点头。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金元宝把手伸在寒月的面前晃来晃去,寒月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他来说,金钱向来都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放在了金元宝的手上。
“这可是一千两银票,你……”
没等寒月把话说完,金元宝就把银票抢去,立刻藏在了自己的钱袋中,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寒月,“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想来这里啊。”
寒月可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被人耍了,寒月作势要打,金元宝一看形势不不妙,立刻逃窜开来,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
“我家主人要见你!”
切!寒月看着金元宝逃走的方向,鄙视的看着他。不过,听他的意思,这次貌似他的老朋友也来了,难道也是为了那张地图?还真是奇妙,一下子有这么多的人突然对着的东西感兴趣了。
寒月揉了揉额头,整理了自己的思绪,踏进了东首的二号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但是这里的空间很大,是一个足以容纳五百人的房间。现在坐在里边的人似乎并不是很多,不大概只有二百人,零零散散的坐在几个区域,放眼望去,有许多江湖上颇具威名的人都来了这里。不知道是这里的常客,还是专门为了一件东西来到了这里。
寒月随便找了一个位置,舒舒服服的做好。拍卖早在很早就已经开始了,而现在的这件展品刚好就是羊皮地图。
羊皮地图被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没有人会怀疑这里会有假的东西,因为从来不会有。在竞宝阁里,效率自始至终贯彻在每一个环节。
这里的拍卖不会有罗哩罗嗦的介绍,因为早在开始,竞宝阁已经把所有物品的信息,价格,拍卖的时间,地点全部告知清楚,来这里的人只有一件事,花钱。
这里的拍卖师也会在第一时间告诉现场所有的人目前竞拍最高的价格。而在这里,竞拍的规则也只有一个——价高者得。所以只要你带的钱多,只要你喜欢,你就算把这里的所有的东西全都包了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寒月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花钱,虽然似乎他从来都不会缺钱,但是他还是不会用十万两银子去买一件在他看起来飘渺虚无的东西,谁知道到底这个藏宝图是否靠谱,而且即便是真的,得到了也不过只有四分之一罢了。
寒月自认还没有无聊到需要花大把的银子去买一张没多大价值的破纸。不过,他没有兴趣,未必别人也没有兴趣,而这里刚好就有许多有兴趣的人。因为,羊皮地图的价格已经攀升到了十五万了。
出价的人坐的位置距离寒月并不是很远,寒月只能看见这个人的一个背影,不过就是这个背影寒月就已经想笑了,因为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就是刚刚从寒月的手中逃掉的金元宝,这样吝啬的一个人难道会花十五万两银子去买一张羊皮纸。
寒月突然觉得这场拍卖会一定会非常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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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一次,十五万两次。”
这件物品的标价只有一万两,不错,只有一万两。因为没有人知道得到他之后,你是会得到一百万两还是仅仅只是一张白纸。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充满了好奇。而这种好奇会驱使着你前进。
随着拍卖师振奋人心的吼声,这个看起来价值连城的羊皮地图看来是要归入金元宝的囊中了,看来对于这张地图感兴趣的人都不太像是有钱人。寒月伸长了脖子看着金元宝旁边的人,可惜,没有他所熟识的。
“二十万!”
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冒冒失失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不过,这个人一进来就直接冲向了拍卖的讲台,二十万的声音正是由他说出口的。
“不对,不对,这么好的东西,二十万怎么够呢,应该是三十万,三十万。”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他走路的姿势十分的夸张,别人迈两步的距离只够他迈一步。所以他虽然比第一个人进来的晚,可是却比第一个人更快的到达讲台。
就在第一个人的手刚伸向羊皮地图的时候,和尚蒲扇般的大手已经将它打落,然后站在宝物的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
“和尚,怎么来和我抢宝物。”第一个人转过身,恼怒的看着和尚,似乎是和他相识的。
“自古的宝物是有德者居之的,和尚是受到了佛祖的感召来收回宝物的。”和尚得意洋洋的道。
“你犯了贪戒。”
“啊弥陀佛,贫僧是听从了佛祖的吩咐。”
两个突如其来的人就这样站在了讲台上你来我往的争吵着。拍卖师不耐烦的看着两个人,刚准备找人把这两个人轰出去,突然刚进来的第一个人拿出了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放在了他的面前。
拍卖师奇怪的看着他,并没有接。他只是负责这件货品的拍卖工作,不能接受任何交易的金钱或者货物。
“你有钱,和尚也有。”
和尚在怀里一抓,竟然抓出来了一尊玉佛。惟妙惟肖,光是看上去就已经把人看呆了。而且从玉的质量,雕琢的手段。绝对都是今世稀有的嘉宝啊。和尚把玉玉佛小心的抓在手中。
“银票太臭,没有这尊玉佛来的祥和,我要用佛来换这张地图。”
拍卖师头疼的看着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人,竞宝阁的规矩就是价高者得,所以任何人只要在物品没有交易前报出更高的价格,就可以买到它。所以这两个人现在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只是他们来实在是太突然了,太诡异了。
“还请二位到附近的座位就坐,我们的拍卖还在继续。”拍卖师看着二人说道。
两个人都没有走,第一个人反而扭过头,看着在场的所有的人,问道:“还有人会出比二十万两更高的价格吗?”
能来这里的人自然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自然都不会随便的被人吓倒。不过,得到一件东西未必一定需要靠钱来买,用钱买来的东西也未必未必真的会成为自己的东西。这两句话在江湖实在是在过于寻常了,是每一个人都该谨记的道理。
“我不同意!”
人群里最郁闷的该是金元宝了,花上十五万两银子去买一件东西已经让他十分的心痛了,现在难道要他再把这个价格翻一番?看什么玩笑,我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是什么慈善家啊。
金元宝立马跳了起来,冲到了讲台,指着两个人道:“我刚才已经把东西买下来了,现在凭什么再卖给他们?”
拍卖师为难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道:“这位先生,之前你的确是出价最高的人,可是三锤定音是拍卖的规矩,您的价格只到了第二锤。”
“可是他们两个人才刚刚进来,根本没有竞拍的资格。”
确实,为了保证拍卖的真实xìng,每一个参与竞拍的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拍卖号,而和这个号码绑定就是你的财富。只有当确定你拥有竞拍的资格之后,竞宝阁就会发给属于你的号码。
知道了这些,金元宝突然冲了上去,大笑道:“所以现在我只需要把自己的第三锤敲响,现在所有的人就在没有和我竞拍的可能了。”
竞拍的小木槌就放在装羊皮地图的透明盒子上,金元宝的武功不行,可是速度也算是一流,而且一切也正如他所说,刚刚进来的两个人并没有竞拍的资格,所以要是他能够敲响木槌,那么这件东西就会是他的。
拍卖师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拍卖场中做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失了分寸。不过,有两个人却是比他还快。
三只手在空中似乎已经交战了上百次。
碰!
一声清脆的响声,盒子是由玻璃制作而成的,当它落地的一刹那,四碎的玻璃渣安静的躺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从两个人的入场,到现在,时间绝对不超过倒一杯酒的时间。
台上的三个人也愣了,羊皮地图还在地上,没有人去动。
拍卖师面sè难看的看着这三个人,早有竞宝阁的护卫赶了过来,将三个人团团围住,直到将地上的羊皮地图拾起来,又放在了一个新的玻璃盒子里。这才把三个人放了出来。金元宝恼怒的看着更他争夺的两个人。
“这地图小爷还不要了。”说罢,大袖一挥,带着随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会场。后来居上的两个人看着离去的金元宝,第一个人咂了咂嘴,叹了一口气。
“也罢,看来这个宝物我是无福消受了。走了!”
“等等和尚,和尚也不敢抢了,佛祖都怪罪我了。”
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两个人刷刷刷的再次离开了拍卖的会场,就像是来演出了一起闹剧,现在剧终散场了一般。不过,人们的注意力再他们身上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因为既然这里边最有钱的主已经走了,剩下的人肯定还会有竞争的余地。
毕竟,宝物还在这里。
寒月伸了个懒腰,却是准备离开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再次发现了两个熟人,竟然是笑面鬼生和无情和尚。
“呦,还真是巧啊!”
“不巧,我们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悲悯说话的语气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一丝人情味。
“无聊的人!”
寒月调侃了一句,不在看两人,径直的走开了。
“月少爷难道不希望得到这件宝贝了。”身后的笑天浪问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寒月胡诌了一句偈语,打了个哈欠,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十一章 红院
金玉宝现在很高兴,从他哼着小曲离开竞宝阁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来,金元宝眯着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出了竞宝阁之后,左拐了一个方向,就离开了。而就在他出了竞宝阁之后,又有两个人同样离开了,正是之前和金元宝争抢地图的两个人。奇怪的是他们所走的路线恰好和金元宝完全一样。
而就在不远处,三个人却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注视着这一切。
寒月从街边的角落里走出来,他在这里等很久了,他虽然在三人之后离开,可是他却比三个人更早的等在这里。因为现在他要做的是跟踪这三个人,他实在是想看一看到底金元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走的并不是很快,走的路程也不是很长,大概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在一栋很大的房子前边停下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和尚上前在门上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去。
寒月靠近了一看,不禁笑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居民的住宅,而是一家青楼,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开门罢了。和尚逛青楼,在没有比这更人寒月感到奇怪的事情了。抬头看了一眼,这家青楼的名字很平常,叫红院。寒月并没有听说过,京城里最出名的应该是翠渊阁,这可是一家在全国开有大量分店的名楼。
不过,看起来这里并不像表面一样,而是一处十分隐秘的据点。
寒月按照之前和尚的样子,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门果然又开了。开门的是个很胖的女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胭脂味,看起来施了很重的妆。不过在见到寒月之后,吃了一惊,正想询问。寒月却像游鱼一样滑了进去,那人还来不及阻拦,等到她把门关上的时候,寒月已经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
“你是谁?”那个女人看到寒月溜了进来,双手插着腰气势汹汹的问道。
寒月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站了起来,绕着整个大厅开始转,可是寒月转来转去也没有发现刚才进来的两个人,看起来这里就只有他和面前的这个胖女人一样。寒月转累了,终于又坐了下来,这才开始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真的很胖,不是一般的胖,长的也不漂亮,偏偏又在自己的身上抹了很重的妆,寒月的鼻子已经是痒的不能再痒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寒月拿出了一个银锭放在了桌子上。
胖女人的眼睛已经开始冒光了,本来她对于这个贸然闯进来的人感到十分的愤怒,可是现在看在银子的面子,让那些都随风而逝吧。
“什么问题?”胖女人吞咽了自己的口水,艰难道。
寒月道:“你这里有没有来过两个人?一个很急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和尚。”
胖女人听完之后笑的花枝招展,捂着嘴道:“来我们这里的天天都有心急的年轻人,可就偏偏没有一个和尚。这个问题我回答完了。”
寒月眉毛翘了翘,这个回答他并不是特别满意,不过他还是把手里的银子递了出去,就在他左手把银子递出去的时候,他的右手又变出了一锭银子。
“第二个问题,你们这里刚刚有人来过吗?”
“有。”胖女人又轻易的得到了第二锭银子。寒月皱着的没有却并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宁得更紧了。
“谁?”寒月问道。
胖女人却伸出了一只手,摆了摆,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这更快的赚钱方式了,寒月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太多的钱在身上,这已经是最后一锭了,可是他还是把锭银子放在了胖女人的手上。
“张三和赵武。张三是隔壁张大娘的儿子,而赵武是他的一个朋友,不过他却是一个秃子。”
“秃子?”
“对,秃子,就是头上没有一丝的头发。”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寒月的眼睛又开始冒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银子并没有白花。他几乎要跳起来了,于是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他实在太激动了,激动到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
“他们现在在哪?”
胖女人这次却没有问寒月伸手要钱,她看寒月的眼光也在突然将变了,之前看他就像是看财神,现在却像是自己才是财神。“这个问题我可以免费的告诉你,他们两个人啊,不远不近,就在你的身后。”
胖女人的话音一落,一掌蒲扇般的大手出现在寒月的头顶,而就在下一刻,寒月所坐的椅子已经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幸好,打散的是一把椅子,不是寒月的身子。打散椅子的是一个和尚,不对,应该是一个秃子。此刻他正闭着眼念叨着。
“阿弥陀佛,佛祖原谅,佛祖原谅!”
“你让佛祖原谅你你什么?”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在秃子的耳边,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也出现在秃子的面前。
“你没死。”秃子大吃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我为什么会死?”寒月伸了个懒腰,一脸诧异的问道。
“因为有我在!”
说这话的人,就像这句话一样,带着暴躁,带着愤怒,咆哮着冲向寒月,可是寒月灵活的就像是一条在东海里活了上千年的泥鳅一样,滑溜的让人怎么抓也抓不住。可是这个人的愤怒已经让他把房子里座椅板凳毁的一无所有了。
“你们都退下吧!”
之前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戏的胖女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终于道。
“你难道不来试一试?金元宝。”
寒月突然出现在胖女人的面前,一掌打在她的头上,将一个发套打落了下来。原本浓艳的胖女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胖男人——金元宝。
一直在寒月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男人?难道这里不是一家青楼,而是一家魔术馆。正在进行的是一场魔术表演?
金元宝恼怒的站了起来,想要去抓寒月手中的发套,可是他并不会轻功,只能干瞪眼的看着,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假扮的?”
寒月落到了金元宝的旁边,笑道:“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贪钱的人了,所以即便是你化妆成了女人,我也认得。”
金元宝耸了耸肩,这个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他又问道:“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为了一件事。”
“什么?”
“拿回我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