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黄埔三杰的再聚首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两天时间,蒙古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混沌不清的局面,竟然一下子变得犹如清澈的小溪流一眼可以看见底了。
这底就是——蒙古最大的“地主”乔巴山败了,连同他们的坚强盟友和驻军。
胜利一方,自然就是已在蒙古名不正言不顺地“盘踞”了多年的孟遥和他的突击营。
战事未开启之前,谁看蒙古,谁都是大摇其头。
开打两天,当全世界刚刚看出了一点头绪,战事却出乎意料地戛然而止了。
尽管克里姆林宫、突击营任何一方,无论是在大打出手之前还是之后,都不曾发表过任何专门针对对方的檄文,但在第三天的早晨,却不约而同地通过chóng qìng分别发表了一则通电,战事随即画出了一个神秘句号。
而远在白宫的杜鲁门,也“适时”地发出了一则劝和公开信,并一再表示,在全世界尚未最终彻底打败法西斯帝国联盟之前,包括美国在内的联大和正义的盟军,不希望再看到这种“内讧”的事情发生。
于是,在“痛心疾首”的chóng qìng蒋委员长的一力促成下,以红sè苏联蒙古驻军总司令部、蒙古人民党南部省为代表的苏蒙和谈代表团,与以突击营驻蒙古北部新城联盟民族复兴党北方委员会、突击营第一陆军集团军为代表的和谈代表团,展开了多轮“热烈而友好”的磋商。并最终达成了双方握手言欢“就地停火”的协定。
协定补充条款规定:
在以第三方chóng qìngzhèng fǔ调停团抵达蒙古交战地前。双方实施临时停战,以各自现有的实际控制区为准,交战各方均不得再有任何越界行动。
在以第四方美英为首的国际调停团赶往蒙古库伦、以及突击营蒙古总基地之前,有关各方均不得再有任何公开或秘密的活动,出现干扰、迷惑或破坏交战各方临时停战的大好局面。
一场看似难以收拾的巨大危机,竟然就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了,到底是世事难料呀,还是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呢?
就在世界舆论哗然的同时,各家大报小刊也在做着各家自以为是的多方猜测和评判之时,位于蒙古交战地的突击营一边。却同样是高朋满座,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各式嘴脸与表情都有。
当然。最热闹的一处,还得数同时聚集了秘密来自延安的陈赓将军及其随行,以及秘密来自chóng qìng的蒋鼎文将军以及随后经海口赶来的宋希濂将军及其随行。由于保密的需要,毛、蒋两大公子虽然是此次远赴蒙古实际上的主角,但对外一律隐去了二人的名讳。
而该处热闹的根源,除了有对战局意外结局的无限感慨之外,自然还有另外一层人人都知道的感慨,那就是自西安事变以后,这次不能记录在案的聚会,恐怕又是国共两党又一次非常级别的碰面。
更叫人唏嘘的是。昔rì情同手足的同窗,到大形势之下的各为其主的多年厮杀,再到今天又一次意料之外的相聚,这里面难得真的有一种叫着“命运”的东西在使然吗?
或许是早年就已有之的默契度,又或者是触景生情的激情迸发,终于在蒙古大草原上完成了再一次聚首的陈赓、宋希濂、蒋鼎文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竟然忍不住地发出会心一笑,三人然后不约而同地仰头大笑着发出一阵阵豪爽的长啸。
“痛快呀,没想到我等在这个民族危亡的时刻。还能突然享受到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快意恩仇,实乃天眷顾与我啊!”
“当然,我亲爱的同学们,我敢说就算当年的徐树铮看到这一幕,他也会忍不住额手称庆的。”
“不。同学们,我却跟大家有不同的认识。此战殊为可惜,它结束的太早了!”
三人中,不知是谁难以抑制的一声喟然长叹,果然引得三员大将突然收起了面上的笑容,久久地沉默起来。
其实不用他人提醒,多年的征战和异于常人军事才干,无论是长于攻守的陈赓,还是jīng于阵地攻防的宋希濂,抑或是军政俱佳的蒋鼎文,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心中的那一丝丝遗憾。
没错,假如战争即使不扩大,只要再继续照这个规模打下去,一方的收获,绝对要在一方的惨败之下完成更大的掠夺。
不用说,突击营最终将完全控制整个蒙古。
因为明面的战局就摆在眼前,第一天苏联红军大海般波澜壮阔的进攻,第二天突击营如蚕食桑叶一般的肢解态势。这里面,还不包括斯大林公开或不公开的兵力大调动、大部署,甚至连战前一刻苏联红军远东空军一个航空团的偷袭行动,他们都没有计算在内。
其实,假如没有这一次的空中偷袭,无论是chóng qìng还是延安,或许各自所占的立场尚不会如此鲜明和决绝。
现在各方情报来源都已表面,克里姆林宫对于毛、蒋二公子的秘密蒙古之行的细节和行程,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掌握的如此清楚,那么这一次的空中偷袭的目标和目的,便有些面目可憎了。
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些人高马大的老毛子,其心可诛!
可以说,假如没有那场莫名其妙的十分不成功的空中偷袭,他们三人的重聚首,绝对不会如此其乐融融。
三人不约而同的同仇敌忾了一番之后,马上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一起望向了沙盘。
围棋手终局,大多都会复盘。
他们三个人,无论是谁,都堪称大高手。加上这场难得的“两rì战役”。不来一场华山论剑岂不太可惜?
甚至可以预期。经过他们这些已rì渐狠辣的战术高手一起检讨,没准还能一下子从中找到孟遥的真实用兵之道,从而——
想着想着,宋希濂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在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张嘴就对陈赓说道:
“陈赓,我想邀请你一起沙盘推演一番,就像多年前我们在孟教长的那个步战合成系的大教堂时那样,再好好学习一下孟教长的指挥之方,琢磨一下突击营的用兵之道。你看可否?”
陈赓一愣之后,仅仅沉思了一下便哈哈笑着应道:
“好哇老宋,我也正有此意,反正就算找到了其中的关窍。孟教长也是我们的老师,别人也说不得我们在偷师。”
陈赓的话里话外,宋希濂哪有听不出味道的。不过他还没搭腔,蒋鼎文却已接上了茬道:
“无妨,我们可以让所有的随行参谋一起旁听,最后再将你我三人的沙盘论道汇成文字,整理成册之后递呈孟将军过目即可,诸位以为如何?”
陈赓、宋希濂听完,忽然对视一眼,猛地竖起大拇指道:
“不愧是坐镇一方的大员。有礼有节,有凭有据,佩服,佩服。”
蒋鼎文赶紧摇摇手,定目凝视着突击营北方新城交界处的一片广袤的大草原,神往不已地说道:
“骑兵军对骑兵军,我想说的是,对这场战斗我更看重的,不是它史无前例的堪称我汉民族的一场真正现代意义的骑兵大决战,也不是孟将军面对已经可以预料的巨大牺牲而义无反顾的决策。我更想说。是孟将军绝无私心而又胸怀博大的大帅之风,才是我最为敬佩和敬仰的。”
陈赓、宋希濂闻言,马上也是极其认真地点头附和道:
“没错,这一点恐怕是很多人的共识。因为古往今来,能够临阵机变。却又可以虚怀若谷地修正自己制定的作战方案的大帅,的确是很不多见的。”
当然。陈赓说完脸上却是一片神采奕奕。因为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过去的四渡赤水,这个现在已被很多军事集团公认为军事杰作的经典战例,不正是伟大的老毛不断修正出来的杰作吗?
而宋希濂说完,脸上却是黯然一片。很显然,恐怕他也不由得想到了他的蒋校长大人,那些过去许许多多臭不可闻的指挥。当然,我们的蒋委员长也不是一无是处,指挥打仗差了一些,但在许多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以及民族的大义至少,他还是十分拿捏得住的。
一帮小参谋看了看三人,忍不住在心里回忆了一下三位将军在嘴里刚刚议论过的骑兵军大战,那些高昂的伤亡数字,在他们嘴里如滚油一般翻腾了多次之后,终究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自我牺牲地将它报出口来。
罢了,作战参谋也不是只懂军事的笨蛋,竟然几位将军都说这一场仗打得就是政治,那他们还讲什么军事xìng呢?
只是突击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偌大一个骑兵军,虽然令人惊叹地完成了一个接一个近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仅完美地全歼了乔巴山的一个骑兵师、苏联红军驻阿尔泰**骑兵旅以及远道而来的第四近卫军第116骑兵师,而且还成功重创了骑兵中的王牌的王牌——蒙古骑兵团,以及苏联红军驻蒙古总部的一个半用作机动的骑兵师。但这个几乎惊爆了所有人眼球的突击营第一骑兵军,整个建制也在这场硬碰硬的相互冲锋中,被彻底打碎了。
是的,毋庸讳言,的确是破碎了,整整一个军,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
然而就是这个已被彻底打烂的骑兵军,却在战斗结束后意外地得到了许多蒙古部落民众的拥戴,无数牧民不仅以前所未有的主人翁姿态救助和慰问骑兵军残部,而且送上了无数珍贵的哈达,让其洁白地飘满了整整一条街。
骑兵军,骑兵军,虽破犹荣。
如果说骑兵军打的是真正的政治仗,为了草原的民心向背完全是牺牲和风险,那么突击营陆军第一集团军打的就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战争,尤其是数量不过四个连、12辆坦克的那场大战,却是结结实实地给全世界好好上了一堂课。
甚至直到现在,仍然还有很多人对刚刚结束的这场坦克大战难以置信。
12辆坦克,虽然据说那所有参战的坦克都是闻所未闻的最新式坦克,但有道是猛虎架不住群狼,也不可能以一敌百?
可事实就是如此,12辆坦克,击毁、击伤苏军坦克近百辆,俘获各型装甲战车、坦克多达78辆,同时毙敌与坦克合成作战的步兵近千人,缴获枪械、物资无数,而自身无一伤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甚至算得上亲身经历,这些数字几乎可以看做是一个又一个说中的神话,只可供人一笑而向往之。
两个飘飘荡荡的身影,一边喟然长叹心摇神曳,一边信马由缰认准了一条道似的,不知不觉地从两个岔路上走到了一起。
说也奇怪,两边的随行jǐng卫也都是懒洋洋的,只是在双方照面之后,才咋呼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样子,各自松松垮垮地回到了各自原来的位置。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所要保护的对象,在看清对方之后,竟然罕见地都没有向从前那样对彼此熟视无睹,然后擦肩而过。
这一次,两人居然在愣愣地对视了片刻之后,竟然不约而同地地跟着就是相互点头致意,紧接着就不知不觉地走向前去,还像模像样地伸出手来,彼此紧紧地握一下手。
是的没错,这两个被前呼后拥着的人,一个正是延安的毛家公子,一个正是chóng qìng的蒋家大公子。
“真是没想到,在苏联那么多的岁月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彼此多看一眼,在如今同样遥远的蒙古,我们终究还是彼此握了一次手。”
“是呀,我们真应该感谢突击营的这场前所未有的胜利,我们才有了这种相见的可能。”
两人一人一句地说着,然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前方,突然又彼此会心地一笑:
“我猜兄台肯定不是在散步,真正要去的地方,一定是那里?”
“哈哈,看来我们这一次,是真的英雄所见略同了。不瞒兄台,昨晚我彻夜未眠,为的就是此刻不顾一切的前行。”
“哦,如此,你我兄弟二人这次看来必然地成为同路人喽!”
“哈哈,既如此兄台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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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两公子
北方新城,三五成群的大鼻子、蓝眼睛们,一个个毫不掩饰地露出兴奋的表情,一面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一面又不忘翘首张望一番。
自打获悉蒙古有事以来,他们不远万里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此,时至今rì,方才得到了来自突击营的一条准确消息:鉴于蒙古战事已毕,大局初定,同时考虑到各国使节已到突击营多时,孟遥将军将于近rì集体会见诸位来访使团并大宴宾客。
等待了多rì,终于可以见到声望rì隆的孟遥将军,自然让这些带着各种鬼胎而来的洋人们喜出望外。而且这场迟来的会见,已经比他们刚来时的会见更有意义了。
因为,已经正在被国际公认的这场“二rì战事”虽然以临时停火而结束,但胜利者是谁,全世界都已经看到清清楚楚了。
其中最为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以区区12辆坦克,击毁、击伤并俘获对手近两百辆坦克和装甲战车,这样的战绩,不说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是一定的了。
在这座新城中,同样也是新建并刚刚投入使用的议政大楼里,外事接待大厅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而身居其中的人群,很明显地自然也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
以美国驻突击营商务联络处总代办汤普森为首的,代表着后世北大西洋组织的一方。很神奇地已经在这个时候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团伙。
以德国驻突击营工商业联盟商务处全权代表小福尔曼为首的、现在正在苟延残喘地进行着最后挣扎的法西斯联盟。当然了。这里面并不包括rì本。因为在孟遥批准各国在突击营设立这一机构时,当时就将小rì本排除在外了。
以苏联农牧矿业联合会驻突击营代办处政治委员亚历山大为首的、其实也基本形成了后世华约雏形的小团伙,此刻正在几个小喽啰国家的陪伴下,垂头丧气地默默坐在大厅一隅,真是悲悲惨惨凄凄切切呀。
作为突击营仍在名义上承认其领袖地位的chóng qìngzhèng fǔ,当然是第一个少不了要在突击营设立这样一个机构的。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却毫无悬念地围在汤普森周围,不时地赔笑着。
作为孟遥唯一例外发出邀请的就是延安,他们也在蒙古这边设立了一个机构。规模很小,而且名称也很是普通:延安人民合作社驻突击营办事处。
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避免造成亚历山大更大的“鸭梨山大”和尴尬,他们今天没有一个人出席这场国际社会盼望已久的盛会。
当然了。这些顶着商业或商务代办处等各种名目的各国办事处,真正是挂羊头卖狗肉,百分百都是各国zhèng fǔ的政治派出机构,担负着在突击营极其重要的政治、军事当然也有经济等重大使命。
比如今天,此时此刻,便是他们正经八百要发挥作用的时刻了。
对此,孟遥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在他迈进这个已经开始热闹异常的大厅之时,心情却是无限的大好。
有了T59改型坦克刚刚创造出的这场逆天战绩,相信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此再由突击营发出的声音,绝不再会是无足轻重的声音,而必将是掷地有声的龙吟了。
牛刀小试的是,这第一场用在斯大林身上,从来不知低头为何物的斯大林,竟然在第一时间便相应了老蒋同志尝试着发出的和平倡议。
曾几何时,老蒋同志的声音与容貌,何时入过斯大林同志的法眼?
当然了,老蒋同志的和平倡议不过是一个外因,真正让孟遥罢手的。当然还是由秘密渠道通过延安转到他手中的一封斯大林的亲笔函。
在这封内容相当迫切的信函中,斯大林这样表示,被国际社会称之为“二月战事”的两方争端,其实不过是友好的中苏两国之间的一次纯军事化的“联合演习”,不仅提高了双方参演部队的作战水平。更检验了双方在武器装备方面领先于世界的技术水平和应用水准。
呵呵,前面的话。孟遥基本无视,仅仅记住了后面这一句关键话:
鉴于双方建立起来的这场史无前例的战斗友谊,同时出于国际**的jīng神准则,双方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包括延安和chóng qìng在内源远流长的友好关系,伟大的最高苏维埃zhèng fǔ和人民郑重承诺,自即rì起,将视突击营在蒙古的一切机构、人员和行动,等同于革命的同盟关系对待。
看到这里,向来谨小慎微的陆涛还是担忧地来了一句:
“按说斯大林发话了,一切都可以灰飞烟灭了。但投过来的好几个蒙古王爷,包括刚刚帮我们修理了蒙古骑兵团的丹纳多济、阿尔拜格都在提醒我们,那个乔巴山还是要提防一下的,毕竟他还没发表任何言论呐。”
孟遥马上就以两个手指,分别在地图上的美国和rì本版图上点了点,笑而论道:
“大人都出面了,小儿可以回家了。呵呵,乔巴山嘛,不过一傀儡耳,属于他的时代,可以休矣,且让他再在乌兰巴托这唯一的去处,安坐几年。”
这唯一的去处,说的其实就是突击营的后手:
在临时停火期间,各方均以实际控制地域行使治权和属权。呵呵,谁都知道,现在除了乌兰巴托及其附属地区之外,蒙古全境皆已是突击营大旗飘飘了。
而独独留下苏联人口中的库伦、突击营表述的乌兰巴托,让其独自红旗飘飘,却是来自延安一封未署名来信的高招。
哦当然了。话说突击营的战旗。好像也是红旗飘飘。
正是带着这份惬意和大阵仗之后的余威,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会见时间,孟遥便结束了与各国那些顶着“商人”帽子而干着其他勾当的洋人们的吹牛打屁。
其实谁都知道,像这种已经不是对等的会见、约见,其实质意义几乎等同于一杯白开水。
不过也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会见当中,不管是原本巴结在美国总代办汤普森身边,还是已经很无奈地围绕在德国全权代表小福尔曼身旁的那些小国、小团体,都无一例外地毫不掩饰对他大抛媚眼。
看来,只要私底下做点工作,谈好价钱。无论是美国的小弟,还是德国的追随者,只需要他郑重其事地招招手,突击营很有可能立刻也会拥有一批追随者和小弟了。
嗯。美国的小弟可以有选择地挑几个,就当鱼刺一样将他们扔在美国人的后院,哪怕没啥用恶心恶心他们也好。
这德国的小弟们嘛,还真的好好琢磨一番。
比如泰国,国家虽小,可地理位置优越呀,尤其对突击营建国蒙古以后,从海南岛这个唯一的出海口再到马六甲海峡,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看家护院的海上石狮啊。像这样的亚洲小弟,当然多多益善。
然而刚刚坐上自己的车子。在仍有些戒备森严的城内驶出没多远,一对熟悉的身影便拦在车头。
因为这是在城内,所以除了孟遥这辆防弹座驾,前后并没有安排jǐng卫车相伴跟随。可想而知,深知车内仅仅只有副驾驶座一名jǐng卫的覃五柄,在这一瞬间该是多么的紧张。
不过,等他拔出枪刚想跳出车外咆哮一番,却发现孟遥早就紧紧地瞪着车外,忽然爆发出一阵阵的大笑声来。
天呐,能让当世堪称都是太子的两大公子。毫无芥蒂地笑吟吟走在一起,并且同时公开出现在众人面前,恐怕也只有他孟遥可以做到了。
只是,这笑眯眯走在一起的两大公子,不知对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笑声中。他一把拉住了就要蹦出去的覃五柄,随后缓缓地自己钻出车外。
“营长。对不起——”
不管是毛公子的接待专员,还是蒋公子的接待专员,都是大气不敢出地上来就是一次次请罪。让两大公子如此大摇大摆出现在公众场合,本身就是失职,更别说还没有预约和上报就直接找到了孟遥。
孟遥轻轻摆了摆手,直接便走到了两大公子前。呵呵,下边的人有多大的苦衷,他不是不知道。两个公子真要犯横,谁又敢真正力阻呢?
“啊,原来是蒋公子、毛公子,不知两位这是要相伴逛街呀,还是要找一处雅座促膝谈心。嗯,新城倒的确值得一看,而且还有环境十分优雅的茶室、咖啡厅,我甚至可以为二位推荐一两处。”
“不了孟将军,我们是——”
“孟将军,请不要取笑于我们了,我们是——”
两大公子异口同声的争先恐后回答,不觉让孟遥笑得更欢实了。呵呵,二位当然不是逛街和喝茶的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那两位是——”
呵呵,咱不玩手腕,但明知故问还是要来一下的。不管怎么说,这两大公子罕见地联袂而至,所为何事,总得自己在心底思量一番。
看到了,毛公子很快看了看蒋公子,蒋公子呢,竟然也是微微一笑,同样探询地瞅了一眼毛公子,两人交汇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对曾经熟视无睹的冤家对头。
而且很好呀,这么快都像是统一战线上的了。
“岸英同志,要不有你来说。”
“不,经国先生,还是由你讲,无论从年龄还是职务上,我觉得还是由你说更为合适。”
“嗯好,反正说的都是你我两人的意思,愚兄就却之不恭了。”
孟遥笑嘻嘻地望着两人你推我让的了好一番,看到蒋经国终于杀伐果断地应承下来,正要代表两人说什么,就见周围突然“啪啪啪”地一阵乱响,然后就是一阵阵闪光灯飞过。
靠,这些外国记者,真是无孔不入呀。
孟遥头都没回,只是两眼一眯,便立刻想到了刚刚结束的议事厅会见仪式,显然是那些特邀而来的各国记者,一路追踪到此,结果算是被他们抓到了一条大鱼啊。
看来,作为公众人物,站在大马路上聊天,的确也算得上是一条大新闻了。
“算了两位公子,无论你们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是先上车再说。”
说完,孟遥率先钻进车去,然后是毛公子、蒋公子鱼贯而入。不过,望着车窗外闻讯而来的巡逻战士,以及正在手忙脚乱想要拼命跟上来的各国记者,蒋经国忽然一探手抓住司机道:
“对不起请等一下——”
司机盯着肩膀上的手,恼怒地瞪了一眼蒋经国,随即向孟遥望来。孟遥倒也爽快,马上示意了一下,车子随即哼哼着停了下来。
“孟将军,我和岸英同志刚刚一起商量过了,想郑重其事地向突击营提出一个要求。当然这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甚至还为让将军为难。但我们很清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可能不仅会遗恨终生,而且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再来突击营这样的机会。所以,我们恳求孟将军给我们一个特权,让我们到那12辆坦克中的任何一个坦克连队中,走走看看,住上一天。当然了,如果能让我们在那种坦克里面坐坐,我们就更加感激不尽。”
听到这里,孟遥忽然收起笑容,目光在两大公子脸上来回扫视道:
“两位公子倒是眼光十分狠准呀,一眼就盯上了我们的宝贝,而且出口就是那12辆坦克。说得好哇,12辆坦克。可是两位知道吗,就算我们突击营自己主力部队一个堂堂的师长,没有特别准许,他也是很难见到二位所说的那12辆坦克。”
毛、蒋二公子对视一眼后,急忙点头应道:“我们知道,孟将军。”
孟遥摇摇头,紧跟着继续说道:
“二位公子不知道,那12辆坦克中的任何一辆,不仅都堪称是我中华的国宝,而且更是当今世界绝无仅有的战神级装备。二位公子并不知道,它们中的任何一辆,即使单独开出去一辆,也是任何国家一个坦克营都难以阻挡的。”
“这次二月战事的坦克大胜,二位公子恐怕只是好奇这其中的悬殊数字之比?”
毛、蒋两公子越听越心凉,不觉有些沮丧起来:
“照孟将军如此说来,我们显然是不可能到这样的坦克连队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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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战俘营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坦克连队,不仅完成了那些设计师大佬乃至工程师们理论中战场任务,而且还超乎想象地创造了抗击数倍于己的苏联坦克围攻,同谢光宗时还周旋于十倍于己的苏军坦克大军之中,硬是一口一口地吃掉了相当于一个半坦克团的T34坦克。
***,算算,按照苏联红军因为卫国战争而特别编制的五辆坦克为一个连,一个营就是15辆,一个团就是45辆T34坦克。仅此一仗,他一个连就干掉了不少于60辆坦克,如果不是亲手所为,这样逆天的战果,谁信呀?
不,这还不算,真正让他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这些坦克兵、装甲部队,竟然第一次像陆军那样抓到了俘虏,哈哈,连人带坦克、装甲车,妈拉个巴子的,居然整整两个营啊。
当然,还有让他在睡梦里都会笑醒的惊喜:他的连队,不仅无一伤亡,而且就连那四辆铁兄弟,除了一些轻伤挂彩之外,战斗结束后,竟然还能轰轰隆隆地自己开回家。真正是超级坦克,超级战神啊!
不过在全连兴高采烈地押着俘虏和叮当作响的破烂坦克、战车凯旋回营,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便立刻都笑不出来了。
“什么,其他三个坦克早都归营了,而且都是无一伤亡,俘获多多?”
面对专程跑出十几里地迎接他们的军后勤处阚副处长。谢光宗发现不仅自己笑不出来。就连其他三辆坦克上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弟兄们,也都一下子yīn下了脸来。
搞了半天,四个坦克连都是战果辉煌,那他们还有什么可兴奋的呢,而且照回营的速度,他们这个连还是最后归队的,就更没啥彩头喽。
休整了一天后,望着因为战果实在太大而尚未收编到他们这个连来的苏军俘虏,谢光宗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事可做了。
当然了,这时的俘虏营肯定是搭建起来了。尽管是临时xìng的。而缴获的战车、坦克和大量的汽车,自然也是人车分离,早就由增援而来的陆军看押营接管了。
只是,因为在兵种方面的考量。被俘的苏军坦克手却羁留在了谢光宗连的一侧营地。
因为郁闷,谢光宗花了两条烟的代价,方才打听清楚,在所有四个坦克连遭遇的苏军坦克师的围攻中,四个连几乎跟每个苏军编制中的坦克师和装甲团都打过照面。因为事实很清楚,他们的战神坦克虽然变态地厉害,那也只能是在运动中将威力发挥到极限。
所以,打到最后,他们每个连都干掉过团长、师长以上级别的坦克座驾,但就是没有活捉过一个师以上的苏联红军坦克手。
而被俘的几个苏联红军坦克师却有好几个副师长。而在他的连里,竟然一下子就查出三个。
哈哈,这下谢光宗总是找到了扬眉吐气的要害了。
因为最后军部政治处确定的副师长俘虏人数为六名,他一个连就占去半数,不高兴才怪。
带着团部文,谢光宗走到了营地一侧的俘虏营,顺手扔给看押营他这个区的看护连南大门一对今晚的哨兵一盒烟,然后挤挤眼睛道:
“怎么样兄弟,昨晚让二位找的人,不知找到没有?”
一对哨兵没说话。(.)同样挤眉弄眼地扭扭捏捏着,就像被尿憋急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停地摇晃着身子。
“怎么兄弟,要上厕所,我可以给你顶一下哨位——”
谢光宗说着。还伸手拉了一下其中一位哨兵,却发现这位哨兵脸sè早就绿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谢光宗。终于心有所感地凝神向俘虏营望去,只见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簇拥着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影,缓缓地向这边走来。
谢光宗不知不觉忽然也有了一股尿意:靠,那、那不是营长?
团部文早已哆嗦着嗓子哼哼了起来:“你***谢光宗,老子算被你害苦了,还有团长——”
话音未落,一个让他们更害怕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嗯,谢光宗,是你小子?你不在你的驻地好好看着你连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谢光宗哪还敢嬉皮笑脸呀,捏着嗓子冲着傅晓冲赶紧敬礼道:
“报告军长,明人不做暗事,我到这里来,就是想从俘虏营里找一个他们所谓的副师长。”
傅晓冲面无表情地道:“胃口还不小嘛,你想干吗?”
谢光宗急忙挺挺胸膛答道:“不瞒军长说,我就是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在坦克里开炮没见到,所以就想看一看。当然,顺便还想打听一下他们参加库尔斯克大会战的感想。”
正说着,孟遥带着几个苏军俘虏走了过来。
谁能想到,无论是突击营还是苏联红军,也不管是此刻谁是俘虏谁是胜利者,几乎谁都不可能想象到今天的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画面:
中苏军人群居在一起,彼此注视着对方的脸、服装、表情以及周围的一切。微笑和手势,成了此刻唯一通行的语言。只是,这些在大多数苏军脸上的“语言”在孟遥身旁这几位“客人”身上,更多的却是无限放大的沉默、冷漠,当然还有必然的jǐng惕、敌视和隐隐的恐惧。
单从军装和军衔上看,这几个苏军“客人”都不是普通的苏联红军,个个都是中校以上的指挥员。
俘虏营管理员也许自己都没有想到,他随手根据名单第一栏“指挥员”挑出来的这几个人,经过详细甄别和俘虏指认。他们竟然个个都是赫赫有名的苏联装甲兵战斗英雄和英模。
当然。或许对于格罗别兹、格穆里亚以及谢廖沙、别林斯基和瓦西里而言,今天对他们来说可能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事情。
首先,被突击营以极其变态的以少胜多的方式击败,他们没有想到。
其次,突击营坦克部队无一伤亡,他们没有想到。
然后,以坦克兵身份第一次成为战场上的俘虏,他们没有想到。
直到今天,他们被人带出来,并被告知接见他们的人是谁。他们没有想到。
当然他们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被一个人认出,并最终印证了他隐藏多年的一个猜测,就更是叫人啼笑皆非了。
是的。格穆里亚,这位第一远东近卫军坦克**旅上校旅长,瓦西里,这位第一远东近卫军坦克**旅先锋营侦察连中尉连长,其实在参加库尔斯克大会战之前,他们最早都是拱卫莫斯科的青年近卫军装甲师的一员,与今天这位偶然突然出现的一位青年军官,居然都是曾在一个集训连里的新兵战友。
唉,千山万水,谁能想到。他们这三个老相识,今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而且,他的真名果然叫毛岸英,而他的父亲,自然就不用说了。
看到一同而来的格罗别兹异样的目光,格穆里亚颇有些难堪地挠挠头道:
“团长同志,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呃,这个,如果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或许我还是有些顾忌敢不敢跟您说他是谁。今天我们既然已经无所谓了,就给您介绍一下,他就是原来一直传说中在我们军中服役的毛的儿子。”
格罗别兹、包括一直有些拘谨的别林斯基,顿时刷地一下将眼睛直接看向了毛岸英。不过,他们在顺势看向一旁含笑不语的蒋经国时。居然还是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看到毛岸英颇有兴致地打量着格罗别兹和别林斯基,格穆里亚只好又抓抓自己的眉毛尴尬地介绍道:
“哦毛。格罗别兹上校,近卫军唯一一个专门的T3485坦克团长。别林斯基上尉,我那个坦克**旅先锋营机动连的政治指导员。”
毛岸英冲两人很快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马上又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过去,同时在嘴里友好地说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红军中的同志们,大家辛苦了。”
不知为何,毛岸英这句话,忽然惹得一直都没有说半个字的蒋经国忍俊不禁,险些脱口大笑出来,还好被他及时地自己捂住了嘴巴。
谢光宗也差点笑出声。呵呵,同志们辛苦了,他们大老远地跑到蒙古来,当然是很“辛苦”了。不过,他可不认识毛岸英、蒋经国是何人,只是因为两人是跟孟遥一起而来,所以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既然已经知道这几个苏联红军是什么角sè,而且其中竟然还有毛岸英在苏联时的故交战友,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
半小时不到,所有人都跟着孟遥驱车来到了一处十分隐秘之地。
谢光宗第一个跳下车,跑前跑后地首先将孟遥迎下车,然后又大声招呼着其他人。看他殷勤的架势,不用问,这里一定就是他的连队驻地了。
因为格穆里亚、瓦西里的原因,在经过孟遥同意后,毛岸英从走出战俘营那一刻起便一直陪在了四名苏联红军周围,不时地用俄语低声安抚着他们流露出的多少有些惊疑不定的恐慌情绪。
毛岸英如此,蒋经国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他一起,亦步亦趋地混作一堆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是曾经的其中一员,别的不说,单是流利的俄语就够让人惊奇不已的了。
看到被人众星捧月地围在中心的孟遥,直到这时格穆里亚、格罗别兹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拉着了一句:
“毛,那人是谁,是他们的师长,还是军长。”
还不错,两人到底还能从孟遥的军便装看出一丝将军衔的痕迹,并终于知道了谁才是这里的真正主宰。
毛岸英先是很讶异地看了两人一眼,搞不清楚他们怎么会认不出在世界范围知名度都很高的孟遥那张明星脸,难道为了凝聚战斗力,斯大林连军中最起码的《红星报》也取消了吗?
看到毛岸英一脸惊诧的样子,蒋经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忽然跨步上前,语速极快地大声呵斥了起来:
“英勇的红军指挥员同志们,我终于找到了你们为什么失败的原因。因为你们连孟遥将军都不认识,所以遭此惨败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啊——
格穆里亚、格罗别兹大惊失sè地望着笑眯眯的孟遥,半晌,他们四人忽然齐刷刷一个跨步上前,挺胸立正,对着孟遥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苏联红军远东第一近卫军坦克**旅、T34坦克团,向孟遥将军致敬。”
呵呵,无论是美国人、英国人还是苏联人、波兰人,他们都要一个好处,那就是战场上无论怎样敌视和厮杀,战场下却总是桥归桥路归路分得很清楚。
孟遥也不做作,很正式地回过去一个军礼,然后才一招手道:
“谢光宗连长,今天我专程过来,就是要特别向你推荐两位我们的好朋友。你马上去安排一下,争取尽快让一辆休整的坦克完成战备,然后交给这位毛先生、蒋先生实际考察和熟悉一番。”
啊,谢光宗一听有些发愣,翻着白眼就差脱口质问保密条文了。
这时,傅晓冲作为一军之长终于发话了:
“谢光宗,好像你连007号车最先进入休整,现在应该可以进入战备值班了?就它了,告诉007车长,这两位朋友,第一要保证绝对安全,第二对他们的问话和要求,要做到知无不言一切公开。”
既然说得这么明白,那还有什么说的哩。谢光宗一个挺胸道:
“是,保证绝对安全,保证一切公开。”
直到这时,毛岸英、蒋经国方才如释重负地长长吐了一口气,毫不掩饰兴奋地起身向孟遥致意道:
“孟将军,我们在这里也向您郑重保证,此后我们看到的一切,摸到的一切,哪怕就是一颗简单的螺丝钉,我们也绝不向外吐露半个字。”
“那倒不必了,呵呵——”
孟遥令人难以置信地一挥手,就是一声潇洒地说道:
“我们的战神级坦克,经此一战,也是该到了揭开它神秘面纱的时候了。不仅二位,我还打算请两位带着这四位苏联的朋友,亲眼去看看,甚至可以去我们的坦克内部实际体验一下,他们败的并不冤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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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令人费解的举动
听眼说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军人,就是领着一个连四辆坦克,在一天多的时间里,与他们坦克**旅、第四坦克近卫军第231坦克团以及驻蒙苏联红军预备装甲师等多支部队,周旋、对抗直至最后整旅、整团地灭掉了他们一辆又一辆T34坦克,那个在战后才知道的连长名字,不管是格穆里亚、瓦西里还是格罗别兹和别林斯基,看向谢光宗的眼神一律全变成了绿莹莹的夜光眼。
看什么呢?其实不管哪个国家的坦克兵,都是一样的短小jīng悍,大个子是进不了装甲部队的。
这一刻,他们的眼前,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个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悲愤的脸庞,难以遏制地晃来晃去,就像从前吹号集合一样,那样人头攒动,那样熙熙攘攘。
然而,这些晃来晃去的脸庞和人影,却再也变不成有血有肉的身躯,活蹦乱跳地与他们站在一起了。
他们,竟然都是被眼前这个小个子一个个无情地杀死的。
倘若不是被亲耳告知,谁能想到,这个笑眯眯的家伙,简直比一个刽子手都还心狠手辣。
就在四个人北极熊一样盯着谢光宗,同时四双拳头都无一例外地紧紧攥起来的时候,谢光宗突然眯缝着两眼一下子咧嘴笑了起来:
“报告营长,我请求处分,因为我来战俘营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要找几个拳击冠军来的。”
哦。孟遥原来准备安排完就抽身回去的,现在一听,同时颇感兴趣地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谢光宗。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几个咬牙切齿的北极熊身上。
这小子,自从在这一届全军拳术比武中击败了几乎不可战胜的杰瑞和约翰逊后,这家伙便再也找不到对手了。只是,他的狗鼻子可真够灵的,怎么会知道这几个人里面就有他们的拳击冠军呢?
仅仅一仗,任何一个北极熊都不可能被折服的。嗯,假若真有这样的对手,双方再在拳脚上较量一番。当然也不失为攻心战的另一条蹊径。
想到这里,孟遥随即探询地向毛、蒋两大公子望去。
因为他俩的存在,这次微服进入战俘营,他甚至连带一个俄文翻译的念头都不曾闪过。呵呵。两大公子客串一下翻译,也辱没不了他们。
蒋经国因为与格穆里亚他们并不熟识,因而一笑之后很识趣地闪到了后面。
毛岸英似乎很头疼地将几个人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敲着自己的脑袋哼哼道:
“瓦西里,我觉得好像只有你说过喜欢拳术。莫非就是你了,后来还真做了什么拳击冠军?”
瓦西里也不言语,瞪着两眼站了出来。
谢光宗也没搭话,抱拳捏着指节咔吧直响地也站了出来。
孟遥一看。急忙出声拦阻道:
“都别着急,比武也有比武的行规。军人之间的比武就更比不得民间的那些套路。两边都且退下,到时我会安排一场盛会让你们更显身手的。”
不知为何。也就在这一刻,因为谢光宗和瓦西里瞪着两眼斗狠而让孟遥一下子触发了另一道扬威的方式。
不过,这种方式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想要当场以拳头解决问题的一帮军人,既然被孟遥亲自出声制止了,那么这“主人”的角sè,谢光宗当然还得装模作样地当下去。好在他的那些宝贝疙瘩本来就隐藏在战俘营不远处,而且暗中还的确兼有为看守营提供火力支援的任务,所以一行人一到驻地,迎面而来的恰好就是一座钢铁猛兽一般的坦克,赫然半隐在碎石与灌木相间的地面之上,格穆里亚、瓦西里等苏联红军的脸上,突然便变了颜sè。
当年虎式坦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不知道在挨过多少德国人的坦克轰击和追击之后,T3456这种能够与虎式坦克匹敌的新式坦克才姗姗来迟。而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拥有一管无与伦比长度的炮筒。
可是眼前这款突击营的坦克呢,却完全颠覆了他们所有的装甲理论常识、经验甚至曾有过的某种幻想。它短粗的炮筒,无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两天前曾经将他们几个声名卓著坦克师打得落花流水的那款坦克。
而且十分奇怪的是,战事早已结束,双方停战协约也早已签订,可突击营的这些坦克,依然还是像虎视眈眈的临战状态那样,每辆坦克都是一半隐在掩体,只留敦实的炮塔裸露在外,短粗的炮管就像一只猛兽的前伸的利爪,看上去忍不住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看着,就连毛岸英、蒋经国也有些糊涂了。
因为经过一周来与突击营装甲部队的“亲密接触”,两人对突击营的建制和常规部署多少已有了深入了解,尤其是对他们挂职的步战合成的那种作战编程模式更是掌握颇深。可眼前这一看,却又远不是他们原来理解的那般。
比如现在看到的这辆坦克,沿着它周围的,竟然有七八辆各式各样款式的汽车、装甲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车辆上面无论有多少枪炮,也都掩盖不了它们作为配角的用途。
林林总总,七七八八,什么后勤辅助车、油罐车、弹药输送车,等等,它们奇怪而拗口的名字,两人现在都能**不离十地报出它们准确的车名。
这一个连四辆坦克,的确没错。但真正扳着指头算下来,这一个配置数量远远不能与美俄相比的突击营坦克连,其真实作战装备配属其实已远超所以列强。别忘了,一辆坦克竟然有近十辆各类型装甲车辆作为其配属后勤保障,就连天之骄子的空军,他们一架战机才有多少后勤服务呀。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突击营一个坦克连,为何能匹敌苏联红军一个坦克团、乃至于可以轻松周旋在数个坦克师旅之间了。
说不清是为什么,在恍然大悟的一刹那间,毛岸英、蒋经国竟然不由自主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还未收回各自的目光,就感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然后直接扑向了坦克之上。
呵呵,不用问,除了憨直如狗熊的瓦西里,不会再有旁人了。
孟遥看在眼里,自然心里十分清楚。这T59改型最新式坦克无论多么先进,在血统上却是怎样都不可能完全抹去它源自于苏俄坦克设计思想的痕迹。而瓦西里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坦克兵的直觉,当然那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就会不可遏止地迸发而出。
在离坦克不到半米的地方,瓦西里陡然极其不甘心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如此张牙舞爪的坦克猛兽,不可能任人长驱直入的。
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忽然从一处伪装网里钻将出来,抬着枪口,无声地令瓦西里垂头丧气地看了看紧随其后的格穆里亚等人,然后长叹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格穆里亚几个人也是眯眼端详,将几乎近在眼前的T59改型上上下下观瞧了一个遍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齐刷刷地向谢光宗望去。
“上尉同志,我们此刻看到的这种坦克,真的是几天前与我们大、大战时的那种坦克吗,为什么看上去,它与我们的T34坦克有那么多的相像之处,却在你们手中变成了无敌坦克?”
谢光宗哪儿知道这些呀,听到格穆里亚将自己的坦克竟然划拉到他们那种不堪一击的坦克行列,当下就翻脸了,抬手便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跟你们的坦克很相像,切,睁开你们的狗、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这,还有这儿,是你们可以想象的吗?”
话音中,谢光宗也不知如何爆发出一股惊人力量,竟然一探手就将格穆里亚一把给直接抓到了坦克挡板之上。不过反应更奇怪的却是被抓之人,一见自己竟然一下子站到了坦克上,不怒反笑地居然忘乎所以地抱住谢光宗,就来了一个男人间的亲吻礼。
“谢谢你上尉同志,谢谢你让我登上你的坦克。”
格罗别兹、瓦西里等人一听,顿时急了,一个个探身舒臂就要往上抢,却被坦克上的值守战士一脚一个给踹了下去。
原来,这当口两大太子也急了,攀附着坦克也要往上挤,却哪里是北极熊一样的俄国大兵的对手。所以,在孟遥的手势下,居高临下的战士很快就稳定了局势,然后一边一个将毛、蒋两大公子拉上了坦克。
这让已在坦克上的格穆里亚很是紧张,竟然一转身像个无赖似的一把抱住上面的一处扶手,嘴里嘟嘟囔囔地竟然转而向毛岸英哀求道:
“毛,我亲爱的兄弟加战友,看在我们过去的友谊上,请您帮帮我,让我和您一道待在这上面吧?”
毛岸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向一直默默看着这里的孟遥望去。老实说,他似乎已经从孟遥亲自带着他们来这里的举动中,猜到了一点什么。只是,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现在看到的一切,如果说堪称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一大秘密,恐怕也绝不为过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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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叶韵恬
什么,我、我真的就可以这样进入这辆坦克内部了吗?
格穆里亚看到谢光宗示意自己以坦克手特有的姿势下去坦克时,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谢光宗,激动的眼眶都湿了,颤巍巍地探出手爪子就要去握人家的手。
谁知就在伸手的一刹那,一双冰冷的手铐准确无误地套了上来。
再一转眼,却是谢光宗那双冷漠无比的眼神。
“对不起了上校同志,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我不能不这样做。你瞧,你、我还有这位毛同志、蒋同志,我的坦克里面就再也坐不下其他人了。老实说,我们这四个人在此之前谁都不认识谁,尤其是你,我完全不敢担保,在我驾驶坦克为你们服务的时候,你会不会突然袭击我。”
格穆里亚一听,赶紧摇手赌咒发誓道:
“上尉同志,我感激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在你背后袭击你呢?再说了,我袭击你有什么好处,没有了你难道我还能将坦克开回我的营地不成。”
“是吗,可惜你不是我的兄弟,我可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
谢光宗冷笑一声,忽然探手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那把,目光在毛岸英、蒋经国脸上一扫,然后枪就到了毛岸英的手中。
“毛同志,当我的坦克一发动,我们这四个人里面就只有你是最有权力的人了。因为唯一的武器,此刻就在你的手上。所以——”
毛岸英先是很茫然地瞅了瞅自己手中这把jīng致无比的,眼中随即很快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立刻抬起枪口郑重地望向谢光宗。不管怎么说,这份信任。已足以说明了一切。
“上尉同志,感谢你将这份重任交与我手。你放心,从这一刻起,我就是这个坦克连的普通一员,随时听候连长同志的命令。”
谢光宗轰轰烈烈地开动了坦克,却把被落在下面的其他三人都惊慌了,纷纷扭头向孟遥望去。
“孟、孟将军,我、我们也想——”
几个人说着。一起可怜巴巴地抬手就向远处指去。就这一会儿工夫,谢光宗已驾驶着他的那辆宝贝坦克,竟已驰出了数百米开外。
孟遥目光闪闪着,忽然呵呵一笑。伸手逐一与格罗别兹、瓦西里以及别林斯基握手道:
“三位尽管放心,既然我已将你们请了过来,自然不会厚此薄彼的,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坐一次我们的坦克,亲身去体验我们与你们的坦克到底有何不同。呵呵。当然了,你们也可以写出一些心得,以免将来回去后忘掉这一切。”
啊,格罗别兹等人突然热泪盈眶起来。盯着孟遥就唏嘘不已起来:
“将军,您刚说什么。您会放我们回去?”
孟遥一笑,随后做出一副反问的表情道:
“不然怎样。你们也都是做指挥员的,不会不知道一个大兵一天要吃掉多少粮食,需要多少票子供养,才能维持一天正常的战斗力吧?”
三人点头沉思着,一转眼却发现孟遥早已转身向不远处的一辆战车走去,刚要张嘴呼喊什么,却被jǐng卫人员一把拦住了。
“行了哥几个,今天对你们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了,别说你们还不是军长、师长,就是寻常司令,我们营长现今儿也几乎没有这样的时间陪你们瞎唠了。”
眼看着孟遥的车队,一点点消失在戈壁滩粗粝的地平线远端,几个人方才回味过来,彼此看了几眼,军衔最高、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T34坦克团长的格罗别兹,突然嘶嘶吸着气哼哼了一句:
“其实从做了人家的俘虏那一天起,我们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同志们,就算我们真的能活着回去,恐怕迎接我们的,最好的结果也是那寒冷的西北利亚。”
瓦西里打了一个寒噤,马上看了看别林斯基。
几个人里面,也就这个家伙不属于纯军事指挥员,而是从上等兵开始就一直以政治路线一直做到了现在的教导员一职,再往上一级就可以直接称之为“政委”了。这个称号,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第一道龙门呐。
感到两人不善的目光,别林斯基忽然吸了吸红肿的鼻子,仰天就是一声长叹道:
“格罗别兹团长,瓦西里同志,请二位不要这样看我,其实我从第一天开始就和团长同志是一个想法,即使我们活着回去,我们也绝不可能再领兵打仗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政治人员。”
一直没说话的瓦西里,抱着肩膀在两人脸上来回看着,突然有些磕磕巴巴地胆怯道:
“两位指挥员同志,还记得卡尔梅克骑兵团吗,那个丹纳多济还有阿尔拜格,他们不也都是曾经的团长和政委吗,可如今人家在这里,不也生活的十分美满,听说——”
话音未落,瓦西里的衣领突然被格罗别兹一把给攥住了,一张因为愤怒愤怒至极而扭曲的脸膛,也一下子贴了过来。
“瓦西里,你个混蛋东西,给我立刻闭上你的嘴巴。我告诉你,无论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忘记我们曾经作为红军的一员。”
可谁也没料到的是,别林斯基这时却斜刺里一插,以出奇大的力道掰开了格罗别兹的手道:
“够了团长同志,还是想想将来我们如何应付西北利亚吧。”
就在他们撕扯的当口,远方一名短装打扮的少女盯着手中的望远镜中格罗别兹、瓦西里和别林斯基带着明显斯拉夫人特征的面庞,轻叹一声,然后缓缓地将望远镜移动到了另一方向。
这边,风沙四起的戈壁滩上。此刻正风驰电骋奔跑着一个小小的车队。当然不用问,这正好是返回基地途中的孟遥车队。
孟遥从离开谢光宗连驻地,目光就一直贴在车窗上,默默地望着外面。
这是一条刚刚才铺就的碎石简易公路。一边连着三号新城及其它两座鼎足而立的未完新城工地,一边连着通往四号以后的新城那个网状的公路交通网线。
当然,从四号以后的新城开始,就绝不可能再是这种简易公路,取而代之的是早已连片成网的交通干线,不仅越往里走公路等级越高,而且带有军事用途的城市轻轨也逐渐延伸到了这边。
算下来,编号从百字头开始的新城扩张建设。到今天总算将最后的1、2、3号三座新城完成了,虽然1、2号新城才刚刚开工,但不管怎么说,蒙古大草原之上。如今不多不少正好耸立起百座汉民族特sè显著而又气势恢宏的新城,突击营的梦寐以求的“大中华”大业,总算有了第一层坚实的底sè。
百城啊,就算在后世,这也是一项了不得的民生大工程。更何况它们几乎每一座城市的奠基,都是在枪炮声中巍然耸立而起的呀。
“营长,高炮一师如今全部按照预定计划,在113123号公路沿线完成了作战部署。待临时停战协定最终撤销。中苏蒙三方友好协约正式缔约,这两个高炮师就会立刻从公路沿线撤出。”
也许是看到孟遥忽然来回扭着脖子看那些杵在路两旁的高炮。傅晓冲捅了捅身旁的蒙古基地司令员廖业祺,他才有所感悟地解释了一句。
没办法。虽然制空权已完全掌握在突击营手上,但必要的地面防空还是不能少,哪怕就当它是摆设哩。
其实在已完善的其它90多座新城系统中,不仅城市与城市之间完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联网,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统一体,就连空中也早已完成了防空网的编制,不像这三座还在建设中的新城,仍然需要最低端的高炮师来保卫。
呵呵,高炮在突击营作战序列中竟然已是最低端作战平台,且不说俄美等国,恐怕老蒋听了都不知会作何感想。
说来说去,不管是傅晓冲还是廖业祺,今天在他们看来,也许孟遥盯着看的,正是那一个个高高扬起的炮筒,在他们归途的路上总是有那么一点大煞风景的意味吧。
孟遥不觉摇摇头,多少有些失落地坐正身子哼哼道:
“能早rì撤出当然好,但人家硬是要拖上几天,我们也不介意让我们的这些高炮师,暂时充当一下路两旁的铁树。”
正说着,就感觉车子猛然一减速,副驾驶座上的马路遥随即回过头来:
“营长,有个女子拦路搭车,好像是叶家那位娇小姐。”
“叶韵恬——”
傅晓冲探头瞅了瞅,忽然一皱眉道:
“胡闹,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孤身一人,真是叫人蹊跷。”
孟遥也是无声地摇摇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前导车下来一名jǐng卫战士,指手划脚地对着站在路旁的叶韵恬说着什么,于是示意覃五柄去看个究竟。
这个叶家大小姐,老实说这些rì子他都快忘掉了还要这号人物了。
不过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随着建国步伐的加速,工商业很自然地落在了后面,叶家之前的重要作用自然也就锐减,两下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之又少了。
但这也仅仅是表面上的降温,叶家在突击营今后的建设中所担负的作用和影响力,只会加强而不会减弱。
所以,对这位平rì看上去娇滴滴而又目空一切的小女子,孟遥也是不可能对其视而不见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偌大一个车队,怎么可以在基本上还处于荒郊的路上,驱车一闪而过呢?
孟遥车队一停下,叶韵恬虽然还是一副娇滴滴羞答答小女子的模样,甚至还将一张手帕绞在手中扭捏作态,但在心里却早已大笑不已了。
自打西渡中国以来,尤其是在那个漠北该死的安达镇一战之后,皇军近两个师团被全歼,数个师团被彻底击溃,她所以的上线、下线网络尽失,直到被裹挟到突击营的蒙古基地深处,几年里她都像一只离群的鹰难有作为。
后来,虽然因为叶家的特殊关系和所处地位,她十分自然而巧妙地重新走出蒙古,并分别在北方重镇大同以及后来的上海等地,不露痕迹地与大本营特高科恢复了联系。然而接到的第一道命令,却让她还是一样的大吃一惊:天皇陛下,在得知她依然活着之后,给与她的最高指令竟依然还是深度潜伏。
于是在接下来的岁月中,她几乎是度rì如年,整rì都在郁闷和疑惑中挣扎,终rì都在郁郁寡欢下度过。
直到数周前,红sè苏联突然在蒙古调兵遣将,她才恍然大悟。
也因此,在她心里,不觉更增添了对远在大洋之外的那个皇宫中的天皇敬仰之情。
而对苏联红军和突击营在蒙古大打出手的战事,叶韵恬虽然在心里不持任何立场,但在窃喜的观望中,她却极度地渴望双方能多打一些时rì,最好是拼他一个两败俱伤。
可惜让她沮丧的是,当然也是大大的意料之外,已经在卫国战争和柏林战役中证明了自己实力的苏联红军,虽然裹挟着欧战胜利的巨大余威,而且云集而来的尽皆百战之师,战争的走向,还是让全世界都跌破了眼镜。
两天不到,气势汹汹的苏联红军,便在突击营的不动声sè中如cháo水般地退去。
别人不知道,身在突击营的叶韵恬,却是比外界更早、更准确地掌握到了最真实的战局结果。包括蒙古乔巴山的军队,攻击突击营的所有苏联红军,战力达到骇人的地步:
苏蒙联军七个骑兵师,五个坦克师,两个装甲旅,三个山地师,两个炮兵师,四个步兵师。同时,远东军区三个航空团提供空中支援。
而突击营方面,第一陆军集团军大部,蒙古基地蒙古武jǐng师,第一骑兵军大部,另有不明型号的四个坦克连、一个航空团外加两个能够垂直起降的航空大队提供特殊支援。当然,如果还要算上的话,那么由chóng qìng蒋介石亲自下令组建的西北特别边防军,也应该算作一支虽未直接参战但也多少影响了战局的力量。
如此总体算下来,兵力之比,依然还是惊人的悬殊。苏联红军基本上是两个师可以合围突击营一个师。但最后的胜负走向,似乎并未因此而倒向苏联方面,这却是让人深思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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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体验
很幸运的,格穆里亚虽然被强行戴上了手铐,但已进入炮塔中,他便被谢光宗立刻安排到了炮手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战斗时是一个起着一部战车主导作用的关键位置,处于非战斗状态时,它则是一个十分闲适而且最优越的位置。因为它的视野,甚至比车手的窗口位置还要宽泛。
看着格穆里亚笨拙地移动着他略显肥胖的身躯,像一条肉虫般不断调整着自己在位置上的姿态,谢光宗不觉恶趣味地笑了笑,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老子终于知道营长说的戴着手铐舞蹈和与狼共舞是什么意思了,哈哈,就是现在你这个熊样。”
看到谢光宗呲牙咧嘴冲自己笑的样子,格穆里亚讨好地看了看毛岸英,谁知后者手里举着那把jīng致的手枪,却把脑袋一下子扭了过去,似乎一时间忘了他兼做翻译的职责。
扭脸再向另一位被称之为蒋公子的人望去,没想到人家更厉害,直接对他来了一个熟视无睹,连白眼都省去了。
好在战车一启动,身为车手驾驶着坦克的谢光宗一句话,很快让两位公子转怒为喜了:
“营长说毛同志曾经当过坦克兵,所以有请毛同志在五分钟后打开炮塔,进入行驶状态中机枪手的位置,时间为一刻钟。一刻钟后,换上蒋同志,时间也是一刻钟。”
话音中。毛岸英、蒋经国彼此惊喜地看了一眼。毛岸英举了举手枪,蒋经国马上会意地接了过去。
谢光宗看着有些惊喜失措的两人,不得不出声提醒了起来:
“请两位同志抓紧时间,一刻钟虽然不长,但也足够你们好好品味我这辆坦克战神级的实力了。只要二位睁大眼睛,我会将主要科目都演示出来,你们就只管好好欣赏吧。”
毛岸英到底还是实诚,上炮塔前低头扫了一眼格穆里亚,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谢光宗一把拦住了。
“炮手这个位置。已经足够便宜他了。炮塔之上是360°的作战视界,而且对我坦克行进作战姿态中的观察将是全方位的,我们不可能对他毫无遮掩地开放这个位置。”
听到这句话,毛、蒋两大公子不由自主地又是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呵呵,说保密吧,又不分敌我地把人家弄上来,而且还坐在炮手位置上。说不保密吧,却又说出这番话来,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突击营这帮子人。
但想归想,毛岸英还是很熟练地一头就钻出了炮塔,然后根据记忆中的装甲兵程序,开始一丝不苟地忙碌起来。
将机枪手从车底移动至炮塔,一般多是在与步兵集团冲锋时才会这样要求的。基本上已是控制了至少一半战场的主动权而只为步兵提供攻坚支援。甚至在某些场合,这个位置还会成为基层指挥员的临时指挥所。
不过毛岸英刚刚将高shè机枪扳过来,并试图控制在自己手中,他才发现这架黑黝黝的高shè机枪完全不是他见过的那种又粗又笨的大机枪,而且jīng致的程度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在苏联时,他曾多次见过那种枪管长长的高shè机枪,作为主要防空武器呈梯次布置在阵地上,一挺机枪的战位,至少需要三名战士。而机枪手主shè手,绝大多数都是那种人高马大、体型魁梧的战士。即使是这样。在实际对空shè击中他们也常常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弄得狼狈不堪。
而这款高shè机枪,不仅很轻松地就敷设在了坦克上,而且轻轻一抱竟然毫不费力就能给人以完全掌控的感觉,真是一个趁手的好家伙呀。
就是不知道实际shè击时,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毛岸英下意识地眯眼贴向瞄准器。jīng巧的器材忽然勾起了他在突击营上海那段被收养时的短暂时光。
那时,曾有好几堂课程。是让他们认识枪械的。而至今仍留在他记忆深处的,好像就是一种被突击营战士称之为“班用机枪”的重武器。不过说是重武器,其实看上去一点也不粗笨,就像这架高shè机枪。
就在这时,帽盔中蓦然响起一声谢光宗的大叫,差点将他吓了一个跟头。
“毛同志,毛同志,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就在毛岸英手忙脚乱地在帽盔上一阵寻找时,他的耳际再次传出了谢光宗的声音:
“请注意毛同志,现在第一个科目为全车急行军,请绑好你的安全带,30秒后我车将进入全速运转中,完毕。”
毛岸英一听,不觉有些发愣,嘴里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嘛,人家什么都还没搞清楚,这都要跑起来了?”
“你说什么,毛同志,请重复一遍,完毕。”
看到谢光宗的声音,这么毫无阻碍地穿插其间,毛岸英终于有所顿悟,壮起胆子试探着也喊了一句话过去:
“谢、谢连长同志,请、请问你说的什么安全带,在什么位置?”
“很好找,就在你的两手边儿,一左一右的卡簧处,找到了吗?对,拇指用力,它就会自动弹出。”
两手一探摸,果然找到了机关处。( )
“好了谢连长同志,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话音未落,帽盔中就是一声按耐不住的得意一笑:“那就开始好好享受一下什么叫风驰电掣般的感受吧,啊哈——”
随着谢光宗一声啸叫,坦克忽然间就像鼓满了东方的巨帆嗖嗖地窜了出去,后面是一溜高高飘扬的尘土。随着坦克抖动的频率越来越紧密。毛岸英终于挣扎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五分钟。这么沉重的坦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将速度提升到了这个程度,即使不去猜测,凭借他多年装甲兵的经验,他也知道这样的速度,绝非是其他任何坦克所能达到的高度。这样的速度,倘若再有极佳的机动xìng,这一点就足以击败敌人的来袭坦克。
“谢、谢连长——”
只喊了几个字,毛岸英就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速度和状态下,顺利地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好在帽盔里很快响起了谢光宗善解人意的声音:
“毛同志,现在时速高达58公里,有什么话过后再讲。坚持住,我将保持十分钟急行军里程。然后进入下一科目。”
下一科目,嗯,那会是什么呢,但不会是炮击吧?
毛岸英回忆着脑海中的战斗流程,双手下意识地在炮塔上使劲拍打起来。这个动作,可是当今坦克兵最为普遍和熟知的动作。通过手的敲击传出轻重、次数,就可以完成彼此间短距离的联络通讯。
不过,毛岸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抬起戴着厚厚手套的左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哈哈,有了像飞行员一样先进的通话器。他们还需要这么原始的敲击吗?
就是不知道哪一天,假若咱们的延安也有了一支装甲部队,哪怕只有几辆坦克和战车哩,那时,才真正叫人从心底jīng神一振啊。
这时,坦克猛然一顿,速度渐渐缓慢下来,而一道长长的斜坡也赫然出现在眼前。
随着速度减缓,毛岸英终于不用再戴着帽盔透过厚厚的眼罩向外昏暗地望去了。不过,当他小心翼翼地摘下帽盔。眯眼向那一溜斜坡看去,坦克就在这时也缓缓地重新启动起来。
紧接着,它像一只巨大的爬虫开始奋力向坡上爬去。
天呐,这是干什么,这样的坡度稍有不慎。战车就会倒扣过来车毁人亡啊。
“谢、谢连长——”
话刚一出口,耳边便响起了嘘的一声:
“毛同志。请睁大眼睛集中jīng神,好好看一下我们无与伦比的爬坡和翻越障碍之能力吧。”
闻言,毛岸英急忙把嘴一闭,双手下意识地向两旁抓去。
而这时,无数的碎石,在巨大而沉重的履带碾压之下,不时地扑扑索索地往下翻滚着。一些隐藏其中的小动物、小昆虫,开始惊恐地从里面争先恐后地爬出来,四散逃去。
毛岸英不敢再看下去了,身体已经几乎半仰着,虚虚地望去,头顶的天空就像要倒扣过来,他甚至已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坦克却在这时又猛然一顿,然后一头向下扎去,
啊——
惊呼声尚未落地,怒吼着的坦克,却早已稳稳地重新回到了平地之上。
紧接着,一颗人头冒了出来,然后那把手枪又回到了毛岸英手中。
“怎么,这就一刻钟过去了吗?”
毛岸英低头瞅着手枪,忽然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刚才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害怕当中,那顾得上去细细品味哟。
蒋经国倒是宠辱不惊地一笑,然后缓缓摊出自己的手掌,无声地索要他头顶的帽盔。
坦克再次出动后,远方忽然出现了另一道黑影。
走近一看,却是一条蜿蜒的长河自西向东而去,恰好拦路横亘在前。
在河畔站着几个明显是守候在此的战士,分别拿着标尺、木杆以及小旗子等工具,缓缓地指示坦克一点点地向河岸底下开去。
这一次,换了蒋经国开始担惊受怕了。
这时还没有水陆两栖坦克的概念,当然t59改型也不是水陆两栖坦克。然而,当它毫不犹豫地向波涛汹涌的河水开去,似乎就连在河畔服务的战士都忘记坦克上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吧?
蒋经国有些急了,缩身就要往炮塔里钻:
“哎上尉同志,这待会儿河水往进一灌,最先倒霉的可是你们呐——”
“呵呵,这位蒋同志,这段河流是我们特别选定的,水深两米,正好淹没坦克而您绝对不会出任何危险。”
哦,原来是这样啊。
蒋经国讪讪地一笑,总算又恢复了原先一直保持不错的庄严仪态,挺身重新立在炮塔上,并尝试着将一只手放在了高shè机枪座架上。
很快,当河水缓缓地漫上坦克黑黝黝的车体时,炮塔以下所有出口,突然奇迹般地从里面被封闭了。紧接着,在车前和车尾两端,各种从里面探出一对通气口,一直延伸到三米的高度。
听着耳畔一阵阵水打车体的涛声,伴随着这一对通气口咯咯吱吱的机械声,蒋经国忽然被这一切不知不觉地打动了。
更早一些的战车队,后来的铁甲车团,再到最近的装甲旅,国民革命军其实一直都不缺乏能与列强不让多少的先进武备,虽然在数量和使用上,也许比别人要差许多,但他们毕竟是拥有了。
然而直到今天看了突击营的坦克演练,他却突然明显地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耻和沮丧,像烈火一般自心底一直烧上喉头。
坦克,原来可以这样疯狂。
更可怕的是,坦克在突击营的手中,原来可以这般狂野。
除了不能上天,它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正想着,他就感到整个身体一扬,坦克便怒吼着一下子冲上了对岸的河堤,并毫不费力地跳跃一般回到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
这时,一辆似乎早已停止河边的东风猛士战车,猛然向前窜去。
在它后面,长长地拖着一道摇摆不定的靶标。
一百米,三百米,五百米,八百米——
一道拖曳着蓝焰的火光,忽然挣脱了炮口的束缚,砰地一声激shè而去。坦克也因此一顿,带着猝不及防的蒋经国,嘎然一声停了下来。
远处,靶标已变成无数碎片,在半空中四散飞舞。
格穆里亚终于一头撞了出来,连手铐都来不及让人打开,他便一头向身后的河岸扑去。
很奇怪的动作,大家都是向靶标望去,这家伙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他怎么了,就这一会工夫,不会是救憋坏了吧?”
当然,逃跑的话,就更不可能了。周围虽说没有大部队,可河畔还是有一些游哨一般的突击营战士呐。
因为一起爬过苏联战壕,过了半晌,毛岸英还是摇摇头走了过去。
“格穆里亚同志,您怎么了?”
格穆里亚抬起双眼,就像一头困兽一般盯着毛岸英,看了好长时间,这家伙才忽然嚎啕一声:
“我现在这样知道那天我的一个坦克营是怎么被打掉的了,上帝啊,原来那辆坦克,就是埋伏在河里才躲过了我的三个坦克营的围剿搜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2章、父与女
孟遥在被“请”下车之后,望着路旁楚楚可怜的叶韵恬,以及在她脚旁横七竖八扔了一地的行李,一辆看上去还不错的女士脚踏车,唔,当然还有一杆好像是用作防身的小猎枪,一时间,他不禁有些恍惚了:
呵呵,这是欧洲中世纪哪家贵族千金的愤而离家出走,还是本朝大明晚期深闺大小姐深夜私奔,迷途羔羊,终于知道世事艰难,在此狼狈等待梦中王子的救援?
老实说,孟遥第一眼看上去就想笑,尤其是记忆中这张曾经白皙脂玉般的粉脸,如今不仅被风沙毫不怜惜地弄得五花六道,而且早已在脸上恣肆汪洋的汗滴,也早就变成了洪泽湖,虽波光盈盈,却再也不忍卒读呀。**
不知用了多大力气,使劲揉了好一阵鼻子,孟遥才拼命忍住笑道:
“叶小姐,你这是——”
话音未落,叶韵恬顿时泪流满面,只把一双哀怨的足以令所有男人都为之怦然心动的眼眸,无声地投在了孟遥脸上。
哭,是真的哭。
望着孟遥尽情流淌而下的泪水,也是情真意切的泪水。
鉴于已经无数次领略到突击营方方面面的恐怖科技实力,重新与大本营恢复了最高等级联系后,根据天皇指示,凡是一切发自叶家的各项秘密指令,严禁使用包括无线电在内的一切可被追踪的技术手段,甚至连军鸽都不准妄动。而一律只准动用最原始的人工传递。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的是。在她和大本营之间的每一次往来指示和接受指示,其延长的过程和间隔时间,自然也就达到了叫人难以忍受的缓慢地步。
比如这一次苏联红军与突击营的冲突,上一次来自大本营最高指示的密令,依然还是停留在一个月前的时间段上。
那时,斯大林刚刚开始调兵遣将。
那时,谁能想到斯大林的雷霆万钧,在突击营面前不过是一阵羞答答的小风雨,三两下就完了。
但天皇是至高无上的,早就准确地预测了这场冲突。虽然结局多少有点不同,虽然最新指示还不得而知,但尽一切手段和美sè俘获眼前这个最大的“敌酋”,却是毋庸置疑的了。
她哭呀。就为了这个结果,她漂洋过海不远万里,在这个风沙漫天的鬼地方一待就是多年。
一切,却真的让她都等到了:
让巨无霸一样的红sè苏联,与几乎是钢板一块的突击营发生冲突,甚至是一场难以估量的战争,这个做了多年的梦,竟然真的实现了。虽然这一切既不是她一手发动的,也是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但现实毕竟是发生了。
让自己因此自然而然地拥有这个可能是当世最有力量的男人。因为这一切的来临,而变得触手可及,她怎能不欢呼雀跃尽情一哭呢?
因为这一切,也是天皇的密令和夙愿啊。
而且从这个男人这些年来相继拥有的一串老婆、夫人的燕瘦环肥来看,这个男人显然也不是纯粹吃素的,只要一切自自然然水到渠成,只要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他,同样也不会拒绝再多一个她这样的美人?
现在总算于公于私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对这个男人施展手段,她容易吗?
禁不住越想越伤心。(.)当然也有抑制不住的心头窃喜,让叶韵恬一下子浑身发软地扑坐到了地上。
“孟、孟将军,没想到这荒漠之上的路,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与父亲打赌。我能自己骑车横穿六座新城,结果——”
哦。原来是这样。
孟遥一看,连忙示意覃五柄与另一名jǐng卫员将叶韵恬搀扶起来,然后送入自己的车内。
待到其他战士再把她散落一地的物件,一一收拾妥当,孟遥这才对早已做出花容失sè状的叶韵恬关切地道:
“叶小姐,这里还不是江南,虽然将来她一定赛似江南,但现在你想要这样单人单骑穿越她显然还是很有困难的。我看这样,你的旅程不如就此告一段落,随我一道返回下一座城市可好?当然,我也可以通知你的父亲叶老先生,请他提前赶往那里接你回去。”
“一切都听将军安排——”
叶韵恬炉火纯青地调整着自己的语调、表情和姿势,病恹恹地说着,只是极快地眯眼观察了一下孟遥的动作。
既然已经要做温驯的绵羊,当然一切都得柔软的恰到好处喽。
“实在不好意思将军,您车上有水?我、我已有很长时间都没——”
这句话一出口,果然引来一声自责的惊呼:
“哦水,有,有——嗨,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覃五柄,快,把水壶给——”
“不,将军,还是我自己来。”
叶韵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继续两眼迷离地打量着明显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的孟遥,抬起粉颈轻轻抿了一口水,便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啊对不起,将军,我太渴了,喷了您一身的水,实在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
孟遥毫不介意地一面用手抹着脸上的水花,一面语气和缓地说着,却没防备叶韵恬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将军,实在是无礼了,还是让我——”
说着,叶韵恬便摸出不知在哪儿早已弄得五花六道的手帕,忙不迭地、同时也是毫不顾忌地扑在孟遥身上,仰着一张俏脸,关切地上下其手。
得,这一幕,让原本还有点jǐng惕意味的覃五柄彻底扭过头去,还顺带瞪着眼睛让其他人也目不斜视起来。
呵呵。当年因为李雅丽。周大博士一缸醋打翻,直接打上门来,敢把枪口直接顶在孟遥的脑门之上,这一幕至今仍在很多贴身jǐng卫的眼前晃悠。而眼前这小妞,无论美貌还是身世,啧啧,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啊。
当叶韵恬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几乎就是一头扎在了自己的怀里,孟遥当然是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不过,当他本能地在乌油油的一头秀发飘过来时。深深地一吸气准备大大的秀sè可餐一把,一股令人十分不愉快的气味却直冲鼻端而来。一怔之下,孟遥却不禁因为这怪异的气味,令自己心底最后一丝本能的jǐng惕也没有了。
这乞丐一般的气味。说明了眼前这位大美女没有说谎。
心中一松,一串真正发自内心的畅笑油然而生:
“呵呵,叶小姐呀,这也幸亏是在我们十号以后的新城,不然的话,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恐怕要洗去一身铅华至少得一周之后啰。”
叶韵恬马上嘤咛一声,顺势娇嗔道:
“若不是将军的这些民生功绩,小女子哪里敢这样轻易在荒漠肆意忘形。想到每到一地就有热水澡可用,我还怕什么呢?”
呵呵。瞧这马屁拍得多么不动声sè呀。
这一次换上了马路遥,脸上神经症地以抽搐,随后再次腹诽地扭过了脸去。
叶荣贵接到基地内卫部门叶韵恬所谓遇险事件的通知,心里咯噔一下之后,马上又老狐狸一般地悄然一笑,这次不慌不忙地拿起电话,告诉他的秘去准备车子。
叶家当年扶桑归来,最终选择投身于突击营扎根曾经轰动一时。但孟遥也没有亏待叶家,不仅在政治上给予了很高待遇,同时还保留了叶家在突击营家族商业的三成特许运营。并将多种后世成熟的副食、rì用等高仿产品也交给了叶家在海外垄断xìng经营,身为叶氏家族第二代掌门人的叶荣贵自然是心知肚明,当然也从此真的死心塌地以突击营为家了。
而对他这个叶家唯一掌上明珠的叶韵恬,她心里想什么,这些年身为父亲的叶荣贵更是不可能不一样的心知肚明。
有时候。叶荣贵一个人在深夜时也曾认真这样去想过,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作为突击营象征的孟遥,虽然不是寻常掌权者那样三宫六院,但事实上还是妻妾成群嘛。假若自己的宝贝女儿叶韵恬真有那样的想法,他倒是不介意自己也悄悄地在一旁使一把力的。
只是这些年总是yīn差阳错,不是战事频繁,就是建国诸事纷现,弄得大家都是鸡飞狗跳的,儿女情长的事情,谁还敢轻易去提呀。
嗯,我那个宝贝女儿,肯定是等不及了,索xìng自己跑去想办法去了。
这样也好,看这趋势突击营很快就要全部拿下蒙古,而且恐怕还不止这一处的荒漠戈壁,未来会有多大地盘,谁都不敢说。孟遥将来坐天下,那也是迟早的事,所以——
叶荣贵眯眼沉思着,车窗外街景一闪而过。
鳞次栉比的建筑,以及恢弘建筑周围偶尔闪过的jǐng卫,让叶荣贵不觉惕然一惊。
周芳雨,是的,那位周大部长,她可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大关啊。当年关于她拔枪相向的传说,至今仍在坊间流传。小女这想法,在周芳雨那里算不算非分之想呢?
想着想着,叶荣贵忽然烦躁地拍了拍司机:
“唔小张,你不要将车子开这么快嘛,颠的我好难受。”
司机小张诧异地回头看了看突然语气不善的叶荣贵,随即目光下意识地便向四通八达的大路望去:这么好的公路,等级算得上现今全中国最好的了,怎么会有颠簸之说?
不过,他可不敢有半点反驳,依言将车速降了下来。
开快车,这是刚刚出发时秘亲**待的,说是要赶快去11号新城接小姐。可现在叶先生又不让开快车,真是让人不知所措了。听说营长好像也在那里,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但两件事是不是相关联的呢?
就这样晃晃悠悠,一辆福特当年最新款小轿车,外加一辆随行jǐng卫车,足足开了大半天,方才再傍晚时分赶到了目的地。
在11号新城一号宾馆,叶荣贵下了车,忽然将四平八稳的步伐,换成了急行军的模样,急匆匆地直往大厅跑去。
“韵恬,我的好女儿,你怎么样了——”
早已获悉消息候在大厅的宾馆经理,赶紧迎了上去:
“叶先生,请放心,叶韵恬小姐已由营长亲自指示住了下来,本城第一军医分院有关专家也正赶过来,稍后会为叶小姐做一次全面检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哦,这就好,这就好。”
叶荣贵心不在焉地随口应和着,忽然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对了,营长呢,他现在——”
哦,宾馆经理赶紧讨好地一笑道:
“叶先生,营长将叶小姐安排妥当后,就马不停蹄地又走了。营长rì理万机,看来我们宾馆想借此机会亲自跟营长汇报一下工作也不可能了。”
叶荣贵一听,脸sè顿时一沉,马上连答话的心情都失去了。
推开房门,叶韵恬惊喜地站在窗口扭头望来,一看是叶荣贵,脸上顿时僵住了:“父亲,你怎么来了?”
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或许正徘徊在窗口还在幻想着哩。
“湉湉,你这次有些过分了呀,不仅一个人横穿多个城市,还不计后果直接拦最高领导人的车队,也亏得是我叶家,要换做别人,营长会怎么想我们,其他领导人又会怎么想我们。”
叶韵恬俏目一翻,撅嘴顶了一句:
“父亲,再怎么横穿城市不都还是在突击营吗,你自己都说,这是全世界没有比这里更安全和舒适的地方,我散散心不行吗?”
看到叶韵恬说着说着,两眼一下子通红通红,叶荣贵赶紧走上前,现将身旁的秘支出门外,然后放下身段靠近叶韵恬轻声抚慰起来: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至少要提前跟我和你妈妈说一声。”
“跟你们说有什么用,难道他还会听你们的。”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的心思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可是总要缓缓图之。”
“缓缓,哼,再缓缓下去,我都已经变成老太婆了。”
几番对话下来,叶韵恬终于不耐烦起来,烦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裙角就向门外走去:
“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看他——”
话音未落,叶荣贵赶紧拦住叶韵恬,然后长叹一声:“还找什么,他早就走了呀我的大小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3章、家宴
原定今晚是一个家宴,但因为这事那事耽搁,加上毛、蒋两位大公子突然而至,就将这场策划了多年并让秦汉、庄沪生等108子弟翘首以待了很久的家宴,一直拖到了现在。
不过这样也好,恰好让毛岸英与秦汉这帮曾经在上海一起落难的小伙伴,有了再次欢聚畅谈的亲热时光。这也不禁让人感叹,世事难料,世事多舛,但谁又敢说,这一切其实好像在冥冥之中早就被上天安排好了一般。
不然的话,为何这场家宴,正好因为有了毛、蒋二公子而不再拖拖拉拉下去了呢?
突击营第一近卫师,在中条山之战成功解救并带出大部第23师娃娃兵之后,便在蒙古基地早已为他们选址的驻地宣告正式成立。当然顺理成章的,秦汉毫无悬念地成为该师一把手,虽然在正式职务上稍稍有所欠缺:第一副师长,但谁都清楚,这是孟遥即作为他们的第一最高长官,同时又做为父亲,而刻意对他们的有意打压。
按说从上海一路而来,经过这么多年的锤炼和学习,无论是阅历、知识,还是世界观、方法论,亦或是意志力和忠诚度,秦汉他们其实已比同龄人不知高过了多少,但毕竟他们还太过年轻,一步升天,再无任何上升空间,有时并非好事。
所以,除了秦汉之外,所有子弟正式职务前,都被孟遥刻意加注了一个“副”字。
不过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当初陪同左芳前去“支援”这帮混小子们的大姐孟点点。没想到几年下来,对这支崭新而年轻的部队一下子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说什么都不愿再回到牛头山那所红星学校。
无奈之下,孟遥只好在第一近卫师编制中寻思了又寻思,最后总算在一个恰当位置将孟点点名正言顺地留了下去。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无奈安排最后竟然取得了奇佳的效果,那帮小子不仅因此欢天喜地,而且对孟点点变得更加百依百顺,全师上下训练、生活等状态一年比一年好,竟然在去年全军大比武中。一举夺得了陆战第四名的好成绩。
可千万别小看这个三甲之外的名次,因为前三甲不是上海师、空降师这样老牌陆战劲旅,就是同样异军突起的新兴战术铁拳海军陆战队,第一近卫师一出手就能夺得三甲之后排名第一的第四名。其表现出来的总体实力,已可见一斑。
经过多年的战术实践和实战摸索,已经基本成熟的第一近卫师的部队结构与调配,完全符合并适应了突击营对其成立之初的多项成军要求。现在108个子弟,除个别特别不争气的只担任尉官级连排长外,其余全部都活跃在营团级主官的岗位上,并且都已单独向基地之外的地区,实施过多次实战xìng的全域拉练。
当然,第一近卫师本身就是一支因为特殊使命、特殊背景下而成立的特殊武装,所以万变不离其宗的是。整个部队包括108个子弟,基本都是不离孟遥左右而部署的。
但是第一近卫师要真正成为突击营第一支现实意义上的影子部队,与直属jǐng卫师、最高机关jǐng卫团以及军属jǐng卫局、武jǐng总局飞虎队等,共同承担起突击营全部首脑人物、机关和重点区域的安全保卫,其实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不过,在安排了近期所有重要事情之后,总算从一堆事务中抽身一两天出来的孟遥,沿途谢绝了一切迎来送往,当然也包括那个叶韵恬,其实还是对这场家宴充满了期待的。
首先。他是真的有些想孟点点了。这个可以说算得上他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包养的女儿,从前给了他许多温暖和快乐,现在第一近卫师岗位上更是给了他很多惊喜。可以说,孟点点堪称不是政委的政委,因为她全师上下空前的和谐、激情而昂扬向上。
其次就是以秦汉、庄沪生为首的这帮坏小子们。几乎一年给他一次希望,每年他们都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人人都齐刷刷地进步。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秦汉最近一直跟他嚷嚷,要让孟想现在就放到师里去混上一年。
呵呵,秦汉心里是如何想的,孟遥当然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自心里的高兴和自豪,自己当年的这个善举,以及后来因善举而逐渐引发出的一条堪称国策的人才培养计划。多年之后,这个效果终于显现了。
孩子们不仅已经可以担当重任,独挡一方,而且重情重义,忠诚仁义。
孟想,作为他孟遥唯一的亲生儿子,秦汉他们唯一的弟弟,当然少不了要从军这一关的锻炼。而且还不止孟想一人,像陆涛、高志远以及包括傅晓冲、罗汉秉、刘鹏、黄老邪这样的高级将领,他们的儿子也都可以送到军中去了。
可想而知,带着这样一个美好心情归来的孟遥,在看到一堆簇拥在庭院向着他欢呼雀跃的臭小子们,那种从未有过的温馨的归家之感顿时油然而生。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uU.)
“父亲——”
“噢爸爸回来啰——”
孟点点还是依然第一个走过来,牵着弟弟孟想的手。而刚刚过了12岁少年礼的孟想,则很乖地被大姐姐牵着手,两人都是一样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孟遥,一前一后地叫起了爸爸。
“父亲,孩儿率一众儿郎在此迎候父亲归来,父亲辛苦了。”
紧接着,是显然有意落在后面一步之远的秦汉,一面眼含热烈地注视着缓步向院落走来的孟遥,一面沉稳地举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经过孟遥多年来的悉心培养。以及许继慎、杨茂明等诸多将领的格外提携、照拂和捶打。加之他个人的先天禀赋,使得秦汉很早就从这百单八将子弟中脱颖而出,甚至就连举手投足和言语上,也都逐渐形成了自己颇为古风的干练风格。
在他后面,则齐齐整整站着107位亲亲的孟家军子弟。
呵呵,这是庄沪生吧,孟家军子弟另一个关键xìng的灵魂人物。唔,郑飞,刘晓健,孟家军子弟不可或缺的哼哈二将。哦。还有张阿哥、李碰海、彭黑子这十几个重要人物,现在应该都是第一近卫师的团长、营长了吧?还有他们,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一道道依然还是望过来有些羞怯的目光。多少年了,这一次总算又有了一次全家福一样的相聚啰。
孟遥一个个望过去,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容,嘴里不停地呼唤出一个个铿锵有力的名字,整整用去了半个多小时,方才将面前的每一个儿郎都一一亲热地拥抱了一遍。
这时,一直很有分寸地默默站在稍远处,含笑望着这边热闹场景的几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终于携手款款向这边走了过来。
所谓闻香识女人,当一阵香风飘过。孟遥忍不住耸了耸鼻子,笑着缓缓转过身去。
呵呵,不用问了。这第一个走过来的,肯定是那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仅一手整合了整个突击营科技力量,同时还史无前例兵不血刃地统一了后院的周大博士了。
这女人,现今只能用一句话概括之:真正了不得的一女子呀,一手握着导弹,一手攥着象征一大家子的主卧钥匙,真不知道这些年来。她是如何不动声sè地在偌大的后院之中攻城拔寨,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成为了后院的女王。要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是一条千年以来的古训呀。
紧随其后的,当然是那越来越雍容华贵洗去了一身学生妹和大小姐脾气铅华的钱如云了。呵呵。作为孟家第一长子孟想的生母,很难想象拥有着钱家大小姐雄厚背景的她。是如何最终拱手为周芳雨让出“孟家主妇”这个位置来的。
也许,她可以不怕孟遥,但对周芳雨手中那把敢于随时顶着孟遥脑门的短枪,还是心有余悸的吧?
这第三个跟上来的,自然就是那始终都喜欢将一副笑靥如花的面庞示人的李雅丽了。这个小妞,哦不,现在应该也已算得丰韵妇人的她,一声曾经的上海滩小女人的气质,应早该在教育部副部长以及多家女子学院的重任上,获得了判若云泥般的飞跃吧。
在孟遥的心里,或许也只有李雅丽让他更多一份怜爱之情。毕竟,在突击营如此强大的武力之下,多年还是被川岛芳子钻了空子,竟然将孟点点成功掳去,以至于连累到当时照顾她的李雅丽也横遭厄运。
不过,能与大特务川岛芳子斗智斗勇周旋多rì,对这看似文文弱弱的当年进步青年女学生,不仅是孟遥,就连陆涛、高志远他们也都对她翘起了大拇指。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孟遥第一个便探手抓住的人就是脸上早已是更加笑靥如花的李雅丽了。
哈哈,见了自己老公,虽然有些“僧多粥少”弱肉强食的,但第一个便被“宠幸”地握住了一双小手的,那笑容不大大地盛开才怪呐。
不过孟遥在多年的“驭女斗争”中,自然也是早已身经百战百炼成钢了,这边只是出于下意识地刚刚牵起李雅丽的手,那边立刻便醒悟了过来,一双目光近乎讨好地嗖嗖望向周大博士。
不说她在公的方面多么劳苦功高,但是她“孟家主妇”这一头衔就值得他行此最高注目礼。
哦当然了,在他早已锻炼的犹如滚刀肉一般的心房一个角落里,肯定还藏着一个人。谁呢,当然是不管身份还是时间都是最后的左芳,这位其实算得上这群妻子中容貌最为出sè的前“国母助理”、“最佳女谍”,孟遥的眼睛、手虽然都已给了别人,但嘴巴却第一个给了她:
“芳儿,你最近的身体反应应该很小了吧?”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在孟想之后,除了周芳雨生了一个孟乔,其他人再无任何建树,虽有四大妻子孟家却至今再未添丁。这与孟遥与众女聚少离多不无关系,但总不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所以,当年前左芳忽然查出身怀六甲,顿时震惊了整个孟家。
谁能想到,这个在所有人眼里自觉或不自觉地,总将她看得与突击营隔了一层的女子,竟然在多年都没有惊喜的孟家一下子掀起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现在孟遥把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给了左芳,倒也十分符合现在的家庭形势。
不知是怀孕中的女人本就多愁善感,还是因为太久不曾相聚温存,蹒跚着步子总算及时走了过来的左芳,一双俏目牢牢地罩在孟遥脸上,不知不觉地双唇就是一撇,一声哭腔就哼哼了出来:
“孟、孟遥,你还说呐,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简直就跟你一模一样,就知道整rì地折腾人,还——”
“好了,好了,一说话就弄得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孟遥他怎么折腾你了?”
周芳雨原本的意思,是想堵住左芳这番听上去实在太过暧昧的话,没想到自己一出口,反倒听上去不仅更暧昧,反而还像一个怨妇似的在争风吃醋。
孟遥使劲揉揉鼻子,赶紧看了看围了一圈的儿郎们,施展出左拥右抱**,才算让这一群正在拿眼睛吃他的女人们,一个个乖乖地随他走进了大大的厅堂。
这个厅堂很大,而且就是整个庭院唯一的建筑,建筑之初就算按照多功能厅设计的,虽独门独院,但却与孟家如今在蒙古基地第一座永久之家紧密相连,属于孟家别墅连体建筑中的一个,平rì为活动室、图书馆、议事厅以及会客厅之用,年节时则为孟家专用厨房。
如今算得上妻妾成群的孟家虽然认定还不十分兴旺,但却因为秦汉这帮儿郎,每逢佳节家中便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而这个厨房,恰好就是为两百人容量而设计定做的。
孟遥一回,便是盛大家宴开始的时刻。
在周芳雨、钱如云、李雅丽和左芳四大娇妻悍妇簇拥中,脸上几乎幸福得笑不拢嘴的孟遥刚要挥手宣布宴席开张,院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敬礼报告声。
正诧异着,秦汉紧跟着一步跨出,突然举手敬礼道:
“爸爸、不,报告营长,第一近卫师其他官兵请求你的检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4章、论战两公子
庭院外几乎是两个足球场般大小的青青绿草地,不知何时已挤满了一个个挺胸立正的官兵们。.com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他们虽然是按照作训条令站出了一个个齐整整的步兵方阵,而且也都是正装打扮,但却一个人都没有配装武器。
嗯,很显然,在基地内只要一个排以上的调动,都必须经过严格审核批准这条严令,看来已经深入人心了。
当然了,这个命令现在看来还是有不少漏洞的。
比如,只要不携带任何武器,那么别说是营连级调动,师团级恐怕都不在话下。因为就现在虚虚地望过去,现场指战员数量绝对不会少于千人。
买糕的,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看来只要涉及到法律、法令范畴,不管何人,都会下意识地去钻法律、法令的空子的。
孟遥想着,缓缓将目光从指战员方阵拉回到秦汉脸上,不动声sè地说道:
“这么说第一近卫师的全部战斗骨干、班排级以上干部,现在全部都集中在了这里,目的就一个,希望我去你们的师看看对吗?”
“是,”秦汉目光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又坚定地直视着孟遥:
“这些年您和统帅部rì理万机,而且还处于二战最紧要关头,要处理很多看得见看不见的事务,所以全师官兵都希望您能借这个机会,抽空到我师走走看看,既是视察也算慰问。尤其是对那些原23师的娃娃兵。意义也许就更不一样了。”
嗯,这倒是一句很在理的话。
不管怎么说,单凭秦汉这108个子弟,以及万古碑、高飞、韩富贵这些当年从南京保卫战冲杀出来的近千名**大杂烩,根本不可能撑起一个整编的、而且是要当做jīng锐使用的近卫师职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他才一下子盯上了在中条山的**第23师,并因此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楔入和营救计划,并最终成功地在rì寇对中条山的合围中带出了大部第23师的娃娃们。随后,在多年的政治和军事的强化干预下,在人数上占了多数的第23师娃娃兵终于完全融入突击营。直到成为今天第一近卫师的真正战斗主体。
孟遥点点头,两眼不由地又回到方阵间巡视起来:
“嗯,他们今天都在这里了?真没想到,时光荏苒。他们竟然一个个都变成了如此英武挺拔的合格军人。对了,万古碑、韩富贵他们我倒看见了,王宝堂、振黑蛋他们呢,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秦汉一听,急忙振臂一挥,就看到几条人影刷地一声站了出来,一双双热切的目光顿时投注在孟遥脸上:
“报告营长,第一近卫师第23团王宝堂、第27团振黑蛋、师直属机步营童镇棠向您报到,请营长指示,并请营长万忙之中前去我师视察和指导。**”
“请稍息同志们——”
孟遥说着。挨个看着记忆中的这些面孔,忽然点名说道:
“蓝国昌怎么没看见他的影子,还有高飞呢,万古碑、韩富贵都在这儿了,怎么就独独缺了他们?”
蓝国昌虽然在南京保卫战时,并不统属于当时的任何作战系统,但在突击营下关阻击战之后,便与万古碑这些**将领拼死送出的子弟们整合到了一块,并在后来的安达镇分到了萧山令的治下,成为萧山令后来担任突击营在蒙古的第一座新城市长任上的得力助手。
第一近卫师正式列编后。为了加强该师的政治配置,经过深入考察和多方考验,孟遥力排众议又将蓝国昌从萧山令手中要了过来,成为该师第一任政治部第一副主任。
高飞就不用说了,一直都是**硕果仅存的子弟。从下关之后便从未与万古碑、韩富贵一同率领着近千号**子弟,始终配属在秦汉左右。直至第一近卫师正式成立,随后担任了师直属特务营的主官直到现在。
听到孟遥直接叫出了两人的名姓,负责政治这一块的庄沪生赶紧出列报告:
“根据总政治部高志远主任的特别安排,以及蒋经国先生的个人特别请求,并一再希望在返回chóng qìng前能够与第一近卫师官兵做一次规模适当的座谈。鉴于此,高主任便选派了蓝国昌为我方主要陪同人员,高飞为主要jǐng卫人员,已于昨rì出发前去迎接。根据行程,蒋经国、毛岸英两位先生将一同返回主基地。”
孟遥听了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
原国民革命军第23师虽然是一支不起眼的杂牌军,而且大多还都是娃娃,在当时的中条山突围战中基本属于被放弃的对象,但由于突击营堪称战术经典范例的成功解救行动,最终还是引起了chóng qìngzhèng fǔ乃至老蒋的高度关注。
后来,出于各种考虑,孟遥还是花了大把金钱和气力方才将此事的影响,降低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
蒋经国作为未来**的统帅,将这次突击营之行的最后一个活动安排在地位极其敏感的第一近卫师,真可谓是一石多鸟呀。现在,孟遥才隐隐地感到了一丝王者的杀气,正像一股淡淡的迷雾缓缓逼来。
呵呵,我们的这位小蒋同志,到底还是按耐不住xìng子,想亮一亮作为王者的獠牙,看一看效果。也好呀,过过招,练练手,虽然都知道分寸无伤大雅,但另一位公子呢?
想到这里,孟遥马上微微一笑,转头对马路遥说道:
“你马上去查一查,包括沿途他们停留的各个城市,除了小蒋的这些要求之外,还有没其他人提什么额外的请求和希望。”
马路遥答应着离去后。作为家宴总负责人的另一位秘张海鹰。这才逮着机会赶紧高声宣布宴会开始。呵呵,瞧这一头的汗水,还有滴答滴答作响的时针,时间过得可真快呀,饭点都超时多长时间了。
很快,一场多达千人的盛宴就在院内院外铺展开来。
这架势,想想,上千张嘴一起大嚼特嚼,上千双手一伸一缩,近百张饭桌碟子、盘子送进送出。酒香肉香随风飘扬,直看得人人食指大动,舌尖生津,yù罢不能。
随着一圈圈敬酒的儿郎来来去去。马路遥不知何时终于一头大汗地回来了,挤在人群中附耳对孟遥说了一句,孟遥一听,起身便向外走去。
谁都没想到,蒋经国与毛岸英竟然比他们自己上报的返回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回到了蒙古主基地。
而原因呢,仅仅是两人偶尔的一次争论,最终一下子变成了涉及到国共双方立场的大辩题,使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起:立刻返回主基地,拿出自己最有力的证据。打倒对方。
孟遥赶到两人住地时,论战已在毛岸英的九号贵宾楼展开。
原来的安排,因为考虑到两人的特殊身份和背景,孟遥指示接待办将两人及其随访团刻意分开进行了安排,没想到最后两人还是以这种方式搞到了一起。要知道,蒋经国所住的12号贵宾楼,驱车都要一刻钟呐。
进了楼,里面的jǐng卫人员全部都换上了双方各自随团而来的jǐng卫小分队。当然这也仅仅限于此地。
孟遥一进去,入眼就是双方jǐng卫战士在大斗急眼的场景。虽然不是谈不上剑拔弩张,但彼此眼睛里的火药味十足。甚至连个矮、块头不足的都自觉地退到了大哥后面,生怕为自己这边丢了脸面。
还好孟遥也早已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躯,硬生生将一身爆笑憋回去,然后目不斜视地直接推门而入。与此同时,耳畔便传来了一声慷慨激昂的铿锵陈词:
“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公开我的一份绝密笔记——”
“rì寇的那场所谓一号作战,想来你也一定不陌生?1944年4月。rì军动员兵力50余万,在纵贯中国南北的大片中国国土上,我们先后为此发起了中原会战、湖南会战、桂柳会战,以反制rì寇这个一号战役。rì军先后攻占河南、湖南、广西和广东部分地区。其中,湖南会战自5月底打到9月初,持续3个多月,是我们抗战以来将士浴血奋战时间最久、最顽强的一次战役。”
“以此次战役为例,你来看看我们自己的军队与rì寇之间的战斗力,到底差距有多大。”
“此役,我们先后投入16个军,40多个师,约35——38万人。而rì寇则先后投入10个师团,约25——28万人。双方伤亡人数,据rì军方面的统计,中国方面死亡66468人,被俘27447人,伤病132485人,合计226400人;rì军伤、亡6万多人。而我们自己的军令部统计呢,伤、亡90557人死49370人),rì军伤、亡66809人。rì军伤、亡人数,双方公布的数字接近。而**伤、亡人数则出入较大。rì军方面公布的数字,包括了伤、病、俘、亡,中**队损失过半。国民zhèng fǔ公布的数字,则不含病、俘,仅伤、亡两项,也已占**参战人数的25%。不可否认,为了战场的准确xìng,显然rì寇的统计要更为确切一些,尽管我们有其鼓舞抗战民心乃至获取二战国际地位之考量,这数字依然还是出入颇大。”
“同时,我们在1944年前后对兵力的配置,也能从侧面证明rì寇的统计要更为准确一些。”
“谁都知道,抗战初期,rì军装备完整,训练jīng良,常常以1个大队营),就敢于出战中**队1个师3团)或1个旅2团)。”
“还记得《华盛顿邮报》《美国zì yóu人报》《大公报》等国内外大报曾经报道的耻辱战例吗?猖狂一时的rì寇第一军,在山西有过一军独战中**队30个军的记录。抗战后期,中**队的战斗力更趋下降。据国民zhèng fǔ军令部1944年统计,第一战区敌我兵力之比是14:100;第二战区是13:100;第三战区是20:100。平均起来,中**队要六七个人才能抵抗一个rì本鬼子。”
“中**队共有320个师,在中国战场的rì军约40个师,比例是8:1。就连徐永昌这样的老将都认为,这样的敌我力量对比,在水田山地尚可应付几rì,一到平地,便多不能支持。何应钦总长在拟定军队减编方案时,其着眼点亦大致以中**队1个师对rì军1个联队的比例编制。考虑到抗战后期军队编制的缺额,徐永昌甚至认为,战时**各师实际兵力平均还要往下打七折。而rì军师团分甲、乙、丙三种,人数为一万多人至二万余人不等。一个师团内辖三至四个联队。依此推之,1944年国民党军与在华rì军兵力的实际比例约为3:1。”
“也就是说,我们的士兵要杀一个rì本士兵究竟有多难,要付多少代价呢?这里我可以给毛先生在透露一个最新绝密数据,在整个抗rì战争中,截止到今天rì寇以rì暮西山的即将胜利时刻,我们作战消耗已超过3227926人,其中阵亡1328501人,负伤1769299人,失踪130126人;因病消耗合计937559人,其中死亡422479人,残废191644人,逃亡323436人。两项合计为4165485人。”
“可毛先生知道有多少rì寇被歼灭呢?目前没有准确的数字。但我们情报机关搞回来的数字,参考小rì本自己的战报,包括各种战损、伤病、失踪总的统计数字,大致在40.46(不包括东北)——45.5万人之间。总长何应钦则认为当在48万人适宜。”
“现在,不知你毛先生还要坚持你的意见吗,甚至还要跟我提你们的百团大战?不怕给你泄密,堪称我们唯一完美战例的台儿庄大捷,那也是我们十个年轻的士兵才能换来一个小鬼子的结果。”
“而且,我还要提醒毛先生的是,这十个换一个的绝对数字,还将突击营这个因素也考虑了进来。假若剔除孟将军这支武装所起到的作用,那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5章、用心
堂堂一个蒋公子也搞怪,硬是血淋淋的拿自己的伤疤说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另有什么图谋呢?
孟遥十分及时地拦住了门口jǐng卫,驻足用心听了半晌,终于听出了两大公子将自己关在屋内论战的主题,竟然是连后世历史学家都没有一个定论的问题。[..]呵呵,开战之初一个小队鬼子兵敢追着**一个团甚至一个师的屁股打,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可稀罕的是,蒋公子却是自揭伤疤。
嗯,既然蒋公子一再强调中**队与小鬼子基本是一个换十个的正方论断,那么毛公子显然就是不承认这个论断的反方喽。
或许在他的思想中,**是一回事,八路军、新四军又是另一回事。
但不管是何方,就这个议题而言似乎都过于沉重和残酷,而且也多少有点不合时宜,毕竟,虽然胜利在望,可抗战终究是还未结束。只是嘴皮官司,却弄得两兄弟不快,总之不美气呀。
想到此,孟遥终于一伸手推开了大门。
“啊,孟将军,您、您怎么来了?”
看到是孟遥亲自出现在眼前,闻声而动的两大公子,马上自动地结束了论战,齐齐地迎上前来。
孟遥只做不知,一脸笑容地道:
“听闻两位公子提前返程,想到这大概应是二公子在我突击营最后的行程,所以特地看看看二位。怎么样。在我谢光宗坦克连可有收获?”
蒋经国、毛岸英一听。顿时换上了一脸兴奋,连连直拍脑门道:
“孟将军,岂止是收获呀,简直就是大开眼界,目不暇接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痛快大呼一声,方才彼此歉意地笑了笑。也是呀,两人都抢着说,结果是谁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几天来两人已达成了某种默契,毛岸英伸手示意了一下,蒋经国立刻就跟上道:
“孟将军。这几天我和毛先生都要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不知道怎样感谢您毫无保留地对我们放开坦克连这样无私的胸怀,以及如此周到的安排。老实说,倘若您能再进一步。不要多,只需派出一辆击败苏军的那种坦克,到我们**装甲部队中走一遭,我敢说——”
听到这里,未等蒋经国把话说完,孟遥一抬手拦住了他的话头。
亏得两人都算得上是这次冲突战的亲历者,对t59改型最新式坦克战力不可谓不知。这样的一辆坦克,可以说堪比任何一支军队坦克部队一个坦克团甚至一个旅的战力。呵呵,就这样玩似的开一个团甚至一个旅过去,算什么?
不过。也许让chóng qìng和延安都没有想到的是,孟遥还真是如蒋经国之愿准备了这个动议,而且不是一辆,是整整一个谢光宗连。
当然可以想象的到,该连届时将会一分为二,正好一边两辆。
至于为什么在抗战收官之局最后时刻多此一举,个中缘由,孟遥却是对任何人都没有说。
“蒋公子、毛公子,我看还是请蒋鼎文、陈赓两位将军也进来,我有话说。”
蒋鼎文、陈赓一进来。各自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公子,随即马上奔过去,再也懒得瞅对方一眼。敢情两人和里面的两位一样,也是好一番论战。
孟遥笑了笑,忽然一拍脑门。想到今天宋希濂已从海南赶来,连忙命人去紧急接人。
出于必要的尊重。在等宋希濂之时,孟遥还是以商量的口吻征求了一下毛岸英的意见,毕竟名义上这幢九号贵宾楼是属于他使用了的。但由于现在许多大事都已迫在眉睫,能挤出一点时间就多一点时间,所以孟遥便想顺便就把事情在这里定下来,不再一来二去的耽误时间。
毛岸英到底是留学过苏联,心下稍微一想便爽快地答道:
“孟教长您请随意,怎样都好,我想其他同志同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说着,毛岸英向一脸沉思的陈赓和其他延安来的陪同人员看了一眼。而“孟教长”一词,他则是因为上海那段情缘,便跟着陈赓一路叫来,仔细一想,如此对孟遥的称谓,不轻不重,不亲不疏,倒也十分的适当。
不大一会儿,宋希濂风尘仆仆地扑了进来。
宋希濂的出现,让九号贵宾楼不算太大但看上去很奢华的会客厅,一下子忙乱了好一阵子。
说忙乱,第一是这家伙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迫不及待而言略显夸张地嚷嚷了起来:
“孟教长,孟教长,你可想煞我了——”
而事实上,这家伙也的确是一进门就目不斜视地盯着孟遥,直接就扑过去来了一个熊抱。这种完全不符合其风格特sè的举动,直看得一旁早就勾起了好奇心的陈赓,一阵阵的皱眉犯呕。
在聊胜于无的团团作揖打招呼之后,这家伙紧接着便不管不顾地照着孟遥,又扔出了一颗巨型炸弹来:
“孟教长,我可是你的好学生,您绝对不能瞒我,而且我也不为难您,哈尔西的那支特混编队在南海外被不明武装全歼,是不是突击营所为?您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话音未落,孟遥还没怎么样,其他人顿时哗然一片,纷纷向宋希濂望去。
假若这个消息是真的,我的个天呐,这无疑又是突击营扔个这个世界的又一个重磅炸弹。甚至可以说,这个消息远比这边歼灭了几个骑兵师、坦克旅更叫人心惊胆战了。
哈尔西舰队意味着什么?
无敌,百战雄师,战果累累,外加后台及其强硬——尼米兹太平洋舰队唯一派出的东方机动侦察游弋编队。在不到半天时间的短短交锋中。就那样被无情地撕碎然后藏身鱼腹,天方夜谭啊。
然而这一切又是这样的不容置疑。chóng qìngzhèng fǔ弄出这么大动静,甚至不惜得罪突击营,为什么可想而知。还有这宋希濂,又岂是言乱语之辈。
想着、想着,就连一向思维缜密的陈赓都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孟教长,这么说我们突击营拥有了至少一艘航空母舰的传闻,莫非是真的事实了?”
看着一道道既惊喜又怀疑的目光不断shè过来,孟遥同样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地呵呵一笑道:
“今天趁着chóng qìng和延安的同志们都在,我决定向各位正式宣布我们最新讨论出来的一个决议。明rì两个访问团回程之际,我们决定向各方分别派出两辆我最新式坦克,以供交流、演示和即将展开的对rì攻坚战之用。”
蒋经国、毛岸英一听,呼地一声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竟然哽咽道:
“孟将军、孟教长,您说的可是真的?太好了,这下我们不仅可以让我们的装甲兵亲身体验一下当今最先进坦克的威力,而且对rì寇的乌龟壳我们再也不用害怕它了。”
两人此刻都是一个想法,自己刚刚不过是试探xìng的一问罢了,没想到人家居然早就有了安排,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个连队的大手笔。算下来,这可是相当于直接出动了至少一个坦克旅的规模啊。
而现在战场上的情况,没有人比陈赓、宋希濂更清楚当前的窘况了。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不可避免失败结局的侵华rì军,在今年尤其变得更为残暴和好斗。其骑兵部队、装甲部队乃至炮兵部队,常常对中**队展开突袭式的围剿和大扫荡,令没有装甲部队和攻坚力量的共国双方一时间猝不及防,吃尽了苦头。
现在好了,假若这款坦克果真这样厉害,虽说数量上谁不出口,但顶在前线横冲直撞来回几趟,小鬼子还敢那样猖狂吗?再说了,两辆坦克也不少了,按突击营的打法。难道小rì本的铁皮坦克比苏联红军的t-34还厉害吗?
不过,两个战场的人jīng马上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张嘴紧跟着就对孟遥追问了一句:
“孟教长,您最后说以作对rì攻坚战之用是何意思?是不是说,派过去的坦克。一直要到彻底打败rì本侵略军,您才会收回?”
孟遥点头正sè道:
“当然。不然我为何一下子就拿出整整一个连出去呢?不妨给诸位透个底,对战苏联坦克,我们一对一个团还是保守数字,对付小rì本的那种铁皮乌龟壳,我两辆这种最新式坦克,只要联手联防战术得当,足以扫平整个在华的倭寇装甲部队,中国士兵再也不用拿血肉之躯去填坑了。”
那——
惊喜不已的蒋经国,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蒋鼎文,而毛岸英也下意识地向陈赓望去,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一个念头:
如果真是这般好,突击营有四个这样的坦克连,不说多的,假若再分出一个连加强给国共两军,当然最好是**再多一些,那该多好呀。
不过,大家彼此看了看,终究谁都没敢张嘴一试。
得陇望蜀,在突击营这里还是少来的好。
看到一屋子的人,人人都是满面红光兴高采烈的模样,孟遥终于不易觉察地再次得意一笑,暗暗冲马路遥示意了一下,马路遥点点头,立刻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招手对外面说了一句:
“《民族复兴报》的同志们都到了吗,营长有请。”
“到了马秘书,我们早就等着营长的召唤了——”
随着一声洪亮的应答,几个人鱼贯而入,而其中两人推着的一辆手推车,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很快,一张张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报纸,庄重地送到了每一个人手中。
一个套红的巨大头条标题,毫无悬念地在第一时间紧紧套住了每一个人的眼球,并且像有着巨大重量一般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明rì,中华民族的第一颗大炸弹将在rì本爆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中华民族的第一颗大炸弹倘若真有可能在rì本老窝炸响,老天爷,那时别说炸弹就是一颗小爆竹,那也是四万万中华儿女最最开心的一天啊!
陈赓第一个望过来,毕竟他是在场的人里面与突击营可谓最贴心的一个人:“孟教长,你、你真的终于想通了,开始对小rì本动手了?”
说着说着,一行热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全中国人,也许人人都在翘首以待地期盼着这一天。因为突击营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会惊天动地。
宋希濂反应同样也很快,几乎是同一时间跟着望了过来:
“孟教长,你说的那颗大炸弹,一定是你准备了多年的、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一种天弹吧?我知道,突击营出品,样样必属jīng品。”
呵呵,看来接近于最了解自己的,还得是这些曾经的黄埔学子步战系的翘楚们啊。
孟遥忽然转过头来,将目光全部凝注在几乎已经石化的两位公子身上。不过可以看得出,毛岸英是沉思中带着震惊,甚至还有一些难以置信。蒋经国则是沉思中带着一丝微笑,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显然——
“蒋公子,华盛顿与国府关系rì渐密切,尤以今年为最。想来公子也听到过某些传闻吧,很快,美国就将开始对rì本展开大规模的空袭。”
蒋经国愣了愣,马上老老实实点头道:
“是的孟将军,道听途说我的确知道一些,只是未加证实。”
孟遥微微一笑,缓缓摸出一根烟来,在指尖颇有意味地转动着,半晌,方才猛然点燃打火机,让火苗上上下下地翻飞着。
“不知蒋公子可曾听说美国已经秘密发明出一种巨型炸弹,而且很可能会首先应用于rì本列岛。而这种炸弹的威力嘛,据说——”
蒋经国突然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众人,双手高高扬起,似乎要阻拦什么,又似乎在抗拒什么。不过,他最终还是艰难地一笑,随即自嘲地长叹一声:
“看来孟教长什么都知道了,您也就别在折磨在下了。好吧,有关这点,美国人的确是暗示过我们,但真实情况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搞到手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已经研发出了一种史所未有的爆炸装置,据信可以轻易摧毁一座城市……”
蒋经国刚刚说到这里,话语便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宋希濂、陈赓二人齐齐地打断了:
“啊,孟教长,报纸上说的这种大炸弹,莫非就是那种大炸弹?天呐,我、我们竟然走到了美国人前面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6章、陈赓的怪论
蒋经国走了,带着两辆威风凛凛的t59改型最新式坦克和那张尚在绝密阶段的《民族复兴报》,当然午时一过它就将铺天盖地的投放到世界各个角落。
按照原定行程,本来中午还有一场孟遥早已准备妥当的盛大欢送午宴,但在大炸弹即将爆响这个喜讯面前,这一切都变得不再像以往那样吸引人了,再加上t59坦克的烘托,蒋经国几乎是带着哭腔才获得了孟遥提起放行的恩准,终于在浩浩荡荡几乎横穿了半个蒙古大草原之后,方才在距离中蒙边境两百公里处,进行了第一次迫不得已的打尖休息。
其实假若轻车简从的话,他们是完全可以中途不休息而且现在也许就可以抵达中蒙边境了。但这一切因为有了t59这种重型坦克的加入,使得旅程一下子变得缓慢而笨重起来。
这时,紧急组建而起的那支特别集团军,并没有因为突击营与苏联红军冲突战的平息而解散,仍然以低等jǐng戒状态始终游弋在中蒙边境线一带。
在蒋经国的多次请求下,孟遥特批了该集团军一支小规模的汽车团深入到蒙古数百公里,以便为蒋经国返程提供必要的装备、技术和后勤支持。当然了,对于一对t59这样的庞然大物和钢铁怪兽,孟遥还是根本指望老蒋的什么汽车团、机械营来帮什么倒忙,而是让一对坦克直接上了刚刚研发出来东方重型牵引拖挂车。索xìng直接服务到家。
车队一停下。蒋经国便忙不迭地跑下自己的小车,几步就赶到了挂车边,直到眼里出现了坦克的影子,他才让自己的步子变得重新四平八稳起来。
出发前,其实蒋经国一直都在要求与坦克坐在一起,但被坦克兵言辞拒绝后,他还是让搭载自己的小车在编组时与拖挂车编在了一起。
车上车下,这下他都可以看得见坦克,这下他总算能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剩下的,当然就是抓心抓肝地等待远方的一声巨响喽。
很快。蒋鼎文、宋希濂一路小跑着,也一前一后地汇聚到了蒋经国身边。众多随从中,一个参谋明晃晃地提溜着一个大钟,两眼还不时地往上瞄一眼。
看到他这样。一句话很自然地便从蒋经国嘴里挤了出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都对对钟表,看看离午时还有多久?”
蒋鼎文、宋希濂当然一样很关心这个对整个中华民族而言也许是一个伟大历史时刻的时间,两人几乎同时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嘴里不由恨恨道:
“这表有问题吧,怎么走了半天,现在还是早上十点钟呀?”
蒋经国闻言向自己父亲这一对宝贝爱将望去,联想到自己方才同样猴急的表现,不觉间轻笑了一下,随即从随从手中取过望远镜。回转身体向来路认真地举目望去。
还好,刚刚一路而来的路上,除了他们留下的一路淡淡的尘土,还没有另一支队伍滚滚向前的任何迹象。
很显然,从突击营蒙古基地分手后,不仅是他自己,恐怕就连那一位公子也是抱着一样的想法,大家自此天各一方,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呀。
想到这里,蒋经国放下望远镜。马上对另一名随从吩咐道:
“你去坦克连的长官那里报告一下,顺便问问吃饭休整时间十分钟够不够。如果可以的话,告诉长官我们二十分钟后出发。”
随从答应一声,转身跑去,这边早已兴冲冲地跑回一个前方的侦骑:
“报告。我西北特别军团草原集团军267师338汽车团,已经抵达突击营指定会合地格楞呼麦牧区。距我已不到一百公里。”
蒋经国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很好,你快快转去告诉该团,原地待命,做好一切准备,会合后即刻出发。”
看着侦骑兴冲冲的样子,宋希濂沉思了一下,忽然招手叫停道:
“等一下,告诉你们的团长,就说公子亲自特别叮嘱,在深入草原这段时间内,任何官兵都不得有无礼之举。所过之处,应尽量保持不喧哗,不惊扰当地牧民,沿途不得狼藉一片,更不得偷猎和带走草原上任何一只猎物。”
宋希濂说着,这次转头对蒋经国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蒋经国随即赞同地一点头,挥手命道:
“宋将军说的非常周到,快去吧,就按宋将军所说命令下去。”
蒋经国心里很清楚,在自己这个临时队伍里,恐怕没有谁比宋希濂更了解突击营的真实情况。而且他也早有耳闻,对突击营问世之初就一直保持到现在的不扰民、不强征暴掠甚至不抓丁赋税的严明军纪,一直都心存好奇。
从苏联回来以后,在整个中**队中他曾自己悄悄做了一个调查。结果发现,纪律方面做得最好的是国共两军的八路军和国府嫡系部队。但无论是谁,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征兵征粮的困惑。
老实说,在突击营蒙古基地这里明察暗访也算深入很多地方,时间也不算太短,他还是没有找到突击营居然可以不强制进行征兵征粮就能维持下去的一整套运行机制。最后,他只好将答案放在了突击营rì益强大并为世界越来越瞩目的工商业体系之上。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套完备而强大的工商业体系支撑并作为后盾,突击营才有了今天不仅强大的武力,也创造了绝无仅有的良好口碑。
毕竟,只要是一支军队,几乎是不可能保证自己十年如一rì好口碑的。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一支不算壮阔的队伍再次起航时。一封一等机密的电文突然传到了蒋经国手中。
展开仅仅看了一遍,蒋经国便是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方才愣愣地收了电文,将蒋鼎文、宋希濂重新叫到近前,让两人都快速地看了一遍电文,然后顺手就将电文烧去。
宋希濂、蒋鼎文二人也是张口结舌,好半天方才面面相觑,乍舌不已。
“此事该当如何,经国一来年轻识浅,二来回国任职rì短。还请两位将军说一下有何高见。”
蒋鼎文素来都属老狐狸,而且xìng情也是城府极深,加之宋希濂毕竟还占着黄埔步战合成系这一怎么也不可能再抹去的身份,当即便梗着脖子直言道:
“总裁此令属下以为万万不可。定是侍从室那些所谓高参耳目不明在委座面前胡言乱语,根本不考虑我等在蒙古草原实情。而且谢光宗坦克连一分为二,国共两家各占一半,这是孟教长亲自定下的基数,岂是儿戏?”
蒋经国晃晃脑袋,短粗的身子在脚下的碎石间转了两圈,然后眨巴着两眼牙疼地说道:
“父亲倒在电文说得十分清楚,事后他将亲自在第一时间与孟将军沟通。”
听到蒋经国这样说,宋希濂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捂着腮帮子嘶嘶吸着气缩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云集在中蒙边境的那支特别军团,就连西北王蒋鼎文都无权节制,更何况他呢。再说即使到时临时处置权因为随团这个因素转到他们手中,那第一个指挥权人选也是蒋鼎文,他想cāo心都无处使劲。
罢了罢了,到时突击营真要为此翻脸,自有个大之人顶着。
蒋经国看了看沉默下来的两人,于是艰难地露出笑容道:
“那么既如此,我们就不用再按原计划急行军了。慢慢赶到格楞呼麦牧区与汽车团会合后,我们就静静地在那里等着与毛的车队再次会合吧。”
这时,蒋鼎文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敢问蒋公子,《民族复兴报》那个头条消息,我们可否已悄悄密电委员长知晓?”
蒋经国愣了一下。马上有些不悦地瞪了蒋鼎文一眼:
“将军怎么突然说笑起来,孟将军说的很清楚。此等必将震惊世界的消息,在我们没有走出蒙古之前,他有言在先不希望我们先行透露以免泄密,这个情况,你不是也知道的吗?”
蒋鼎文马上又恢复了装聋作哑的状态,嘴里哦哦有声道:“是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
话音未落,蒋经国已经支楞着两眼,开始若有所思地瞪着他直看了。
而宋希濂呢,在旁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悟,不过很快他又是大摇其头起来。
接近午时,一支风尘仆仆的混合队伍出现在戈壁滩上的一线天际。
与前面刚刚过去的蒋经国的那支队伍一样,几匹充作侦骑的战马和马上的人,快马奔驰到这里后,在一处明显是戈壁碎石与离离原上草分界线的位置看了一眼,其中一骑便打马向回跑去。
“报告陈旅长,我们已经接近格楞呼麦牧区。”
“很好,立刻返回继续前行探路。”
陈赓说着,转身紧走几步来到毛岸英跟前:
“岸英,前面的战士已经抵达格楞呼麦牧区,看样子,你担心的问题不会再出现了。”
毛岸英听完,下意识地举目望了一眼,随即展颜笑道:
“说来也真是奇怪,与他在一起时虽然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但总是因为坦克还有苏联往事这样的事情还能说说话。这两下分开后,这心里就有一种再也不想与他们见面的念头,真是叫人感慨。”
陈赓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放下手便是一本正经地道:
“这不奇怪岸英,我们本是两个对立的阶级和队伍,现在是因为民族大义而联合在一起,眼看就要胜利了,一些苗头马上就抬头。刚刚过去的上党战役,不就很好地说明了一起吗?”
毛岸英点点头,又一次眯眼向远方望去:
“是呀,在突击营蒙古基地一团和气,也许我们一出蒙古这团和气很快就会变成一股怒气,甚至一股杀气,我们也不得不有所防备呀。”
说到防备,恐怕这也最多是口头和心里的,这一点陈赓尤其的清楚,延安根本不可能派出部队来迎接他们回归。
而当下就能看到的,却是chóng qìngzhèng fǔ至今都还在中蒙边境尚未解散的那支强大的特别兵团,可以说,假若老蒋真的要动什么歪脑筋的话,他们或许根本都出不了内蒙古就可能遭遇暗算。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赌的是老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即使真到了那一步,他们还是有一个不错的护身符。
是的,这张护身符,自然就是已被孟遥明确分配给延安的007、011号两辆重型坦克了。
而且最让他欣慰的是,谢光宗连被一分为二时,是孟遥亲自当着毛、蒋两位公子的面,将连长谢光宗指名定在了011号坦克车长的位置上。不管别人怎么看,孟遥内心的偏倚却是一览无遗的了。
“岸英,过了格楞呼麦牧区,我们基本就算到了中蒙边境,接下来也就没啥需要你出面的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谢连长的011号车走。我呢,就固定在前面探路。”
毛岸英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不过,这也算得上他们早在延安时就已研究过的预案一种,而且父亲也有过这样的特别叮嘱,关键时刻,一切都以陈赓的意见为准。
“好的陈旅长,就这样定,不过——”
毛岸英说着低头就向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道:“我们要注意午时这个时刻,到时不管行进到哪里,我都希望你在午时回来,我们一起静静地迎接孟教长所说的那个历史xìng时刻的到来。”
陈赓挠挠头,突然挥手来了一句:
“嗨就这个呀,我看还是算了吧,超级炸弹即使准时在午时炸响,隔着千山万水我们也不可能亲耳听到啊!还是等着看报纸吧,啊,岸英,也许我们往前赶一赶,出了蒙古境内消息就传回了国内。”
毛岸英哪里想到陈赓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愣怔了半天,方才像噎了一口饭似的瞪着陈赓的背影,喃喃地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尽管如此,在此后的路上,他还是一个人默默地看了无数遍自己的手表。尤其是在时针终于缓缓指向了午时标记,毛岸英甚至按捺不住地索xìng从手腕取下了表来,捏在手中盯着秒针滴滴答答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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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6千吨级当量
“安组长,三百米外就是鬼子的靖国神社了,现在万事俱备,就等你进入安装并启动点火装置,属于我们中国人的509计划就可以成功进入倒计时。”
海军陆战队驻rì特遣军特别大队、原海军陆战队陆战营海锋营长,一边举着望远镜说着,一边向同样动作的安卓航一一指点着望远镜里的靖国神社。在那里,此刻远远近近已被驻rì特遣军十几个战斗小组暗暗控制了起来。
安卓航没有说话,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但从他忽然急促起来的鼻息中可以看出,这位经过千挑万选并由孟遥亲自选定的核弹专家,在秘密空降到rì本大雪山之后的蛰伏中,为这一天的到来,估计也是早就等待的内外焦黄了,只盼着赶紧潜入这个狗屁神社装上按钮,一劳永逸地送上西天得了。
而今天这个rì子,当然不是胡乱选择的。三天后,历史上的第一颗空投原子弹就将在小鬼子头顶炸响,所以孟遥将这一天定为中国地面核-爆的rì子,当然是专门针对美国人而来的。
所以,不管今天小鬼子这个所谓的神社戒备森严与否,周围的军队多寡甚至是平民多少,都不能在阻止这一声复仇的巨响,在rì本的这一历史时刻的轰鸣。
安卓航最后看了一眼望远镜里的如织人cháo,轻叹一声收了望远镜:
“海锋营长,今天是小鬼子的什么节rì吗。怎么这么多百姓?”
海锋也跟着收了望远镜,目光闪闪着,忽然呲牙一笑道:
“安组长忘了,今天对小鬼子对我们自己来说。都是一个节rì呀。只不过,对小鬼子而言是灭顶的节rì,对我们而言却是欢庆的节rì。”
不知为何,安卓航显然没有海锋这样的心情说笑,面对海锋机智的回答,他反而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半晌方才起身道:
“即是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就走吧。”
说着。他看了一眼随他一起站起身来的点火小组的其他成员,呆了一呆之后,还是又重复了一边早已千锤百炼过的自检程序:
“各号手十秒自检,然后归零。向我依次汇总各自掌管之参数。”
很快,一串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报告,依次传递过来。直到最后一声“6千吨级当量核准完毕”响起,安卓航这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静立一旁的海锋:
“我们走吧海营长,午时时刻正是吃饭时间。也许那时这里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说完,安卓航头也不回地领着他的点火小组过去了,只留下突然有些愣怔的海锋第一近卫小组,瞅着他的背影发呆。
“营长。安组长是什么意思,他好像——”
“住嘴!”
海锋其实早就感觉到了一丝异常。赶紧出声将近卫组的质疑声弹压了下去。看来临行前周芳雨部长的担心,以及营长yù言又止的重复叮嘱。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呀。
不过对于安卓航的反应,他倒是没有十足的担心。
还是周芳雨内行人说的那句内行话,任何一名有良知的科学家,在面临一种大杀器真正要肆掠人世间时,他都会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和反感,并且它可以完全与什么民族xìng或者正义与否相背离。
人嘛,只要不像rì本鬼子那样灭绝人xìng,都会有着一刻的反常举止,但只要他最终并没有终止他的使命,一切又何妨呢?
走出屋舍,第二近卫小组迅速靠了上来,然后依照预案散布开去,若有若无地在安卓航周围形成了一个移动着的保护圈。海锋满意地点了点头,举目再次确认了一下所有相关小组的位置,随即暗暗对着耳麦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惊雷行动归零时刻正式启动,所有小组立即各司其职,各就各位,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保障第一点火手的行动。”
很快,一张以安卓航为核心的大网,缓缓地向目标靖国神社游动而去。
两个狙击手小组,扼守着位于靖国神社东西两面一百多米外的所有进出口,而三个掩护小组则装扮成神社外摆摊设点的小商小贩,时刻准备着作为“拦路虎绊脚石”挡住可能的暴露之后的rì寇增援近卫师团的来袭。分别散落在神社四个方向的火力支援小组,则在停留在街角四辆伪装的大车上全部打开了所有枪炮机关,而两个接应撤退小组,干脆全神贯注地取下了很多已经不怕猜疑的伪装,为即将到来的撤退工作,尽可能多地扫清一系列累赘和障碍。
在接近靖国神社大门之处时,游弋在门口周围扮作香客商人的迅速靠近安卓航一行,一面装作推销一面不动声sè地将周围的rì本香客全部挤了出去,从而在点火小组外又形成了一圈人墙。
看到事情进展十分顺利,海锋马上又向其他两个担负着特殊任务的小组看去。
嗯,制造混乱小组在安卓航沿途经过的回廊、庭院等处,已经开始驻足布局和设卡了。而偷拍小组则已经四散而去,大概正在咔嚓卡擦地对着小鬼子神社一通胡拍乱照吧。哈哈,马上就要灰飞烟灭的小鬼子所谓的“神庙”,立此存照,却是岳军的《民族复兴报》一再要求留下一套影音以备他用。
看过这两个小组动向之后,海锋将最后一道忧虑的目光投shè在了所谓的“参拜区”上。
原来,小鬼子的靖国神社,可以说是东京迄今为止规模和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座神社,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区占地竟然多达200亩之巨,整座建筑群呈长条形。大体由两大块组成:一块是参拜道,由东向西,直抵神门,是所谓香客和专门参拜团体进出的唯一通道。
另一块主要区域便是这参拜区。以所谓的“拜殿”、“本殿”、“灵玺薄奉安殿”为中心,附以其它的纪念建筑物,中间有围墙与外界相隔,同时以一条小路阻断为前后两部分。在两个“参拜道”、“参拜区”,都设有专门的庭院,院前南端入口处耸立着一座青铜制的高25米、长34米的狗屁大牌坊也就是所谓的“鸟居”),走不远便是小鬼子奉为神人一般的近代rì本陆军创始人之一大村益次郎的雕像。而在后院有拜殿等主建筑。
根据海锋多次进出踩点,可谓是早已对这里了若指掌了。
但最令他不齿甚至是恶心的是。在前后院之间的路旁有一对30年代建的展示他们侵略他国的“武功伟业”的石塔,分别以所谓“皇运进展”、“鏖战奋进”等浮雕记载,沿途排列着16面这样的浮雕,其中有10面都和我们中国及其侵华战争有关。什么“奉天入城”、什么“占领南京”,以至于这条庭院小径成了来此踩点经过的所有突击营官兵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早早除之而后快。
过了这条小径,便是那臭名昭著的所谓“游就馆”的纪念博物馆。
令人讽刺的是,该馆的名称。却取自于中国战国时代思想家荀子在《劝学》中的一段话,即“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土”。“游就”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出门交友。应结交有德有识之人。“游就馆”也就表示着,这里留存的。都是值得学习、奉效和结交的有德有识的高洁之士。但“游就”一词含意,到了小鬼子这里。便成了重温战史,美化侵略的最好说辞,以至于在这个令全中国人都唾弃的所谓神社展览结束语中,小rì本子竟然大言不惭地在文中白字黑字地写着(因为rì本)“亚洲各国在战后获得了**和解放”,真正是叫世人见识到了什么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死不悔改。
而更令人愤怒的是,自这个所谓的神社建成以来,rì本明治、大正、昭和、平成四个天皇都亲自参拜过靖国神社。同时,每逢立皇太子、结婚、即位、重大国事都要参拜。
而作为二战罪魁祸首的昭和天皇参拜次数最多,1919年是靖国神社创立50周年,裕仁以皇太子身份参拜。1937年4月临时大祭时,昭和天皇参拜后并参观游就馆。按照惯例,每年chūn秋二次大祭,天皇都派敕使去靖国神社宣读天皇祭文。四个天皇都有圣旨。战后,1945、1952、1959、1965、1969等8年,裕仁先后8次前往参拜,并派敕使宣读天皇祭文。当然这就是后话了,真正知情的人也就只有最早穿越的老突击营而已。
好在不过数分钟,期待中的一队人影,开始出现在人头攒动的参拜道上,以旁人难以觉察的速度迅捷地向外走去。
直到真切地看见这些人,海锋方才真正一块石头落了地。
所有小组都在向里面挺进,也唯有这一个小组是拼了命地向外走,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是核-爆装置钥匙的另一半拥有者,按照条例自始至终都与安卓航保持着严格的距离,也只有到了这时他们才会有一次碰面。
而碰面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已经成功插入了属于他们的核-爆钥匙,现在使命完成,将第一个快速撤离出去。
很显然,安卓航也在第一眼便看见了他们。
看见他们,便意味着惊雷计划终于真正进入到了归零阶段。现在,还有不到三百步,当他将紧紧藏于自己手中的另一半起爆钥匙插入到那棵灌木树端中,定时为90分钟的计数器便再也不可逆转地启动了。
90分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撤退小组完全可以将所有惊雷计划成员转移到离此最近的一个港口,只需再向外海驶出一段距离,他们便可踏上潜伏在远海的一支秘密船队。
90分钟,同时也是6千吨级核-爆一个最安全、也最快捷的一个时间窗口。
而6千吨级核-爆的当量选定,当然也是突击营经过无数次模拟以及多个专家小组深思熟虑的结果。这个当量,恰到好处地保证了突击营能够确保中国是全世界第一个成功完成核爆的国家,并成功将此应用于军事领域并在敌方国土顺利实施,给予敌方在物资、人员以及士气等多方面的打击和震慑。
同时,这个当量,又不至于大到全面摧毁小rì本的国民信心,造成全民恐慌而使天皇投降诏书提前到来,美国那两颗原子弹从此深藏闺中,苏联红军也不再趾高气扬地出兵东北。
一句话,蝴蝶效应如果扇动的太猛太过剧烈,两大巨头因为兔死狐悲心生恐惧而作了缩头乌龟,那么突击营一个人目前还玩不转rì本的,更遑论世界。
而且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战争实在是太费钱,尤其是对于一个正在拿回自己国土的军队而言,做占领军还是以当前与美国人分而治之rì本为最佳。呵呵,三九线,营长不是早就画好了吗?
也不知是太顺利了,还是因为上天要再考验一番这些已在敌国潜伏了经年的年轻官兵,一伙儿看上去身份不同寻常的小鬼子,走到隐藏着点火器伪装的十分巧妙的那片灌木丛后,忽然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最后竟然索xìng停在那里交头接耳起来。
海锋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发现安卓航同样紧张地向他看来,同时明显向自己的手腕示意了一下。
其实不用安卓航这未位核弹专家提醒,海锋十分清楚当前的时间已是刻不容缓地必须分秒必争了,因为刚刚撤出去的那一半,已然启动了一半的核爆程序。
海锋当机立断,探手便在自己的耳麦上敲打了起来。
这是预案中最后一种选择,将以强制手段迅速清除安卓航周围30米范围的所有障碍目标。当然,他们也将面临着最严酷的一种武装撤退这一最后抉择。
就在海锋准备敲出最后一声确认指令时,一对浓妆艳抹的和服美妇,突然小跑着向人群走去,木屐哒哒作响,配合着她们脸上在厚厚脂粉下自以为美妙的微笑。
人群听见木屐声声,顿时sāo动起来,竟不知不觉地离开了灌木丛,嘻嘻哈哈地迎了上去。
安卓航顿时长出一口气,迅速示意了一下,几步抢上前去,装着一个趔趄,毫不犹豫地将暗藏手中的钥匙,严丝合缝地一把插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8章、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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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90分钟后的外海,十几条伪装成渔船的大帆船、远洋渔轮以及鱼类混装船,正顺着北上的洋流快速向北海道方向飘去。沿着近海海道一路潜行,是计划中最巧妙的一环。小鬼子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他们还会原路返回到大雪山之中的秘密营地。而船上,人头攒动中,此刻并不是想象中的欢呼一片。
良久,身为技术总负责人的安卓航方才轻轻说了一句:
“摄像组开始工作了吗,还有放shè物和颗粒采集小组,大家一定要胆大心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同时还要注意安全。”
海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桅杆上,正攀附在上面的一个个晃来晃去的人影,嘴里不觉干笑了一声:
“可惜咱们还没办法搞现场直播,不然非得给小鬼子来一次全球同步联播,让全世界尤其是东南亚的人民好好看一看,曾经张牙舞爪的小鬼子,在正义的超级武器面前同样是不堪一击的。”
不过这一次奇怪的是,他的这番话竟然没有得到一个人的响应。
当然了,此刻大家都是戴着防护罩,人人怪模怪样的,除非有谁摘下面罩,否则是看不见任何表情的。
气氛,是相当的压抑啊。
不知为何,一向急先锋似的海锋。竟然也没有因为无人理睬而第一次自己消无声息地走到了船舷一侧,默默地盯着海面出神地看了起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一艘青灰sè的海船远远驶来,在与船队擦身而过之际。数条人影很熟练地跳了过来。
“安组长、海营长,祝贺行动圆满成功,创下不世功勋,你们辛苦了!”
“哦孙副司令,感谢军部以及黎天军长、马克主任专门派出迎接组接应,尤其感谢孙副司令亲自率队一直迎到了这里。”
双方说着,孙浩波未等安卓航、海锋两人敬礼完毕,上前便兴奋地一人给了一拳。
“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累了,情绪都不高呀?”
安卓航沉默地摇了摇头,忽然把脸扭到了一边。海锋瞥了一眼安卓航,连忙强颜欢笑道:
“弟兄们的确是累着了。所以——”
谁知安卓航却在这时毫不买账地冲为他打掩护的海锋翻了一个白眼,嘴里无限惆怅地长叹一声:
“孙副司令,你知道三天后美国人紧跟着扔下来的超级炸弹威力有多大吗?两万吨级,相当于我们的这颗地面核-爆的三倍还多。而且他们是飞机空投,爆心是完全可以设定好的高度。所有杀伤力将更加惊人。我不妨告诉你吧,第一颗胖男孩,一座完整的城市瞬间化为粉齑,当场杀死近十万人。后续核损伤及其污染造成的——”
话音到这儿戛然而止,随着阻拦不住的海锋最终无可奈何地一拳挥出。安卓航咕咚一声扑倒在地,方才直听得人两耳嗡嗡直响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终于停歇了。
当然,身为海军陆战队的海锋,在一个手刀击昏安卓航的同时,早已做好了接住他的准备。
不过作为海军副司令员的孙浩波,这下却轮到他目瞪口呆了。
半晌,他才低头颤抖着手指,颤微微地点着紧闭双眼的安卓航,嗓音怪异地吼道:
“海锋,你他怎么一回事?什么胖男孩,美国人,难道在我们这次惊雷行动中,还有我都不知道的内幕吗?”
海锋闻言,突然面sè铁青地两眼一闭,长叹一声:
“孙副司令,别说是你,其中的很多内幕,就是黄司令员也都无权知道。所以,还请你不要逼我。”
孙浩波点点头,面如死灰道:
“好吧,竟然司令员也不知情,那么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海锋重新睁开眼,面部抽抽着看了一眼同样也在做着面部抽搐动作的孙浩波,嘴巴张了几张,终于硬生生地将一个念头咽回到了肚子中。
黄老邪是不知道,但他却对每一个细节都了若指掌。可是,他能就这样告诉孙浩波说,因为他们都是穿越者,所以一切秘密在他们这儿就不是秘密。
良久,孙浩波怔怔地盯着海水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艰难地咽着唾沫重新问了一句:
“如果不牵涉到我们科学院的秘密,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颗超级炸弹,它爆炸后,将炸死多少rì、rì……敌……敌人?”
海锋愣了愣,马上沉默地一转身,将目光投在了船舷之外的半空中。
一只海鸥,紧跟着一只海鸥,正快乐地追逐着渔船腾起的浪花,一边翻飞着,一边快乐地鸣叫着。
“好吧——”
孙浩波点点头,有些认赌服输地哼哼道:
“6千吨级这个数字我还是知道的,安组长说美国人也会有这样的超级炸弹,而且还是我们的三倍,就能瞬间毁灭一座城市。嗯,好歹我也总算在咱们自己的海军学院、指挥学院以及国-防大学学习、进修过,这个计算能力总还是有的吧,我来加减乘除一下瞧瞧。”
海锋突然转过脸来,猛然大吼一声:
“好了孙副司令,我说还不行吗?以目标区域为中心,半径八百米之内,所有物体将在瞬间气化。一千五百米之内,一切都将成为齑粉状态。以此画圆,方圆五公里之内,除地洞、掩体之外的所有地面建筑、人员、车辆等,都将被飓风、气流和热浪撕碎、吹散。方圆十公里之内。除砖石结构的建筑之外的一切无遮蔽物体,都将……”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下去。”
孙浩波突然满脸痛苦地摆摆手,上半身几乎全部倚靠在船帮之上道:
“现在我只希望。在你说的目标方圆之内,他们的军事目标、建筑和单位,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海锋苦笑一声,看了看昏迷中的安卓航,又扫一眼癔癔症症的孙浩波,挥手叫来一对战士,七手八脚地将安卓航抬进了船舱。
不管怎么说。安卓航终归是突击营一宝,一击之下,但愿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至于大家伙的过激反应嘛,也幸亏周芳雨和那帮科学院的大佬们有言在先。属于正常反应。不然的话,他还真有点拿捏不住怎么办是好哩。
只是孙浩波的过度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道理不是吗,只有深知核武器厉害以及它的后续危害的人,才有可能产生应激行为。他又算什么呢?
不管是海锋、孙浩波也好,还是远在大雪山秘密基地的黎天、马克也好,他们其实都不知道,就在爆炸后的一刻钟之时。久未露面的02号歼20战机终于再次重出江湖,呼啸着滑过跑道消失在云端之上。
在腾空而起的一瞬间。一个jīng致的电子吊舱赫然出现在机腹之下,不用说。这一次的歼20战机执行的任务显然是一次特殊使命。
当然,在东京都爆炸现场的不同距离的某个特别的建筑之内,驻rì特遣军仍预先留有不同距离之间的观测小组,在配有被动成像设备的同时,人工记录和观测也被忠实地保留了下来。
无论是空中的战机,还是地面的人工留驻,目的当然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核-爆现场的第一手资料。
这些资料,在技术上,它不仅是周芳雨及其核武器攻关小组亟需并且必须第一时间拿到手的绝对数据。在军事上,它又是科学院以及各大军事院校、研究所及其特种军工厂必须要亲眼看到的一切核-爆效应实物画面和图片。政治上则更不用说了,它将是孟遥在此后可能的大国首脑会谈中,一个可以拿出手而不用再讲任何多余一句户的一张巨牌。
同样的,就在歼20战机一飞冲天后的同时,一张张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民族复兴报》,像以往任何一个寻常的出刊时间一样,静悄悄地出现在了世界各地的无数个邮局、图书馆、报摊之上。
一个人懒洋洋地打开了套红的报纸,懒洋洋地在上面扫了一眼。
一个人,又一个人,以各种姿势和表情,在世界各个角落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只是几乎都是在不到半秒钟之后,他们的嘴唇都变成了o型。
这个完全可以想象的画面,当然毫无疑问地将以亚洲中国为中心,然后涟漪一般地逐渐向欧洲、非洲、美洲荡漾开去。
算算时间,能够第一个看到报纸的大人物当然是我们亲爱的蒋委员长了。
然后是稍远一点的延安。
更远一些的,接着依次是莫斯科及其克里姆林宫,德国柏林的狼巢,英国伦敦的唐宁街10号,然后是美国的白宫,然后是……
不过,与全世界所有大人物的反应略有不同的,两份一模一样的报纸,在老蒋和老毛的手中却是波澜不惊地回到了各自的桌子上。只是平静的脸庞之下,恐怕只有这二位当世伟人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多年前在海南岛那个已记不清名字的小礼堂中,他们看过的电影,以及听到的孟遥说出来的话,真的是在这一刻应验了。
只不过那时孟遥说的很清楚,法不传六耳,那时这天大的秘密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而今天,却已是天下人皆知喽。
“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的有这样恐怖的武器,而且还是出自我们中国人自己之手——”
在众星捧月一般的老毛身边,不知是谁竟如此悠然长叹一声。
而在chóng qìng,类似于这样的感叹,也在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的老蒋身边,此起彼伏地回响着:
“倘若这张报纸不是出自突击营之手,鄙人恐怕早就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去了。哼,只要一颗炸弹,就能摧毁大半座城市,谁信呀?”
“戴局长呢,不知他会给委员长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唉诸位,诸位,大家都不要吵吵了。你们七嘴八舌的,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既然我们已经拥有了这么厉害的武器,大家难得都没有想过,这场打了七八年的大战,是不是也该结束了呢?”
“对呀,既然能打到小鬼子本土去,一个城市挨着个儿地扔一颗炸弹,小鬼子还敢打下去吗?”
“嘘,都别说了,委员长好像要走——”
嗡嗡嗡的人声鼎沸中,只见老蒋面无表情地站起了身来,伸手接过侍从手中的大氅和帽子,开始目不斜视地向外走去。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这位基本上已经看到了抗战胜利曙光的中国统帅,此时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多年前孟遥的那场海南对话及其他对战后走向直言不讳的描绘,在今天这个时刻已经完全让我们的这位蒋委员长一直以来的半信半疑,变成了一个几乎已经可以看见的未来了。
一个为之奋斗和坚守了多年的统帅,竟然在胜利后会是那样的结局,谁会心甘啊。不,命运之手在我,即使预言成真,中国至少现在还在我的手中!
老蒋钻进车子的最后一刻,冷冰冰地扔下了一句话:
“查一下经国走到了什么地方,回来后,让他第一时间前来见我。”
而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一辆小车在戒备森严的护卫之下,缓缓地驶出了星条旗高高飘扬的白宫。
一张yīn冷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堆积在一起的横肉不停地抖动着。不过从他紧闭的嘴唇中,却依稀看得出其极其冷静的jīng神力。
“总统先生,遵照您的指令,各军兵种以及海陆空总长、中-情局以及各个相关秘密研究机构代码负责人,现在正从全国各地赶往五-角大楼。我们赶到后,相信他们已经等在了那里。”
“很好,”两眼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前方一闪而过的街景,杜鲁门缓缓地从嘴里又挤出一句话来:
“告诉国防部长,让我们的107小组小伙子全部都到场。是的,没错,我们已经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人家恐怕连骨头汤都不会给我们留下一点。”
“好的总统先生,还有一个问题,已经突破小笠原群岛、琉球群岛的那几支登陆部队,是否要让他们为此等一等再说?”
杜鲁门眼珠子转了转,挥手哼哼了一句:
“不,让他们继续打他们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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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国都
漠北一片难得一见的绿洲,已经像后世的běi jīng城从二环、三环一直扩容到了五环、六环的突击营蒙古总内,在其最核心的群峰山巅之上,从各地汇总而来的无数电文包括信使纷至沓来,不断地往一个地方涌去。网
不错,群峰山巅之上,错落有致的一排排、一幢幢鳞次栉比的建筑群,正是如今已从海南基地、牛头山大本营悉数迁徙而来的突击营中枢神经战时统帅部。
倘若此刻要从天上鸟瞰这个业已成型的蒙古基地,你会惊喜地发现,在原有自然的绿洲之外,一圈又一圈环绕着基地蓬勃兴起的人工绿化地带,正在将蒙古特有的地质地貌之一的戈壁加荒漠,一点点地挤出基地之外,而新增的基地外缘,也正变成一丛丛、一蓬蓬令人欢喜的无数果林、观赏林带。
可以想象,假以时rì,当这些次生林带以及人工绿化带成熟之后,风沙再也无法侵入,沙石变成肥沃良田,本来就依山而建业已膨大无比的基地,必将又要增肥一圈。
可别小看这增加的一圈城市带,它意味着基地本身又将增加多少万平方米的土地和建设用地,意味着又将有多少万的人口可以迁入,意味着……
总之一点,此后每增加一圈的城市带,都是基地最开始原始地带的多少倍的扩容。换句话说,当突击营建国大典的那一天来临。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并且丝毫不逊sè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首都。将伴随着那一天最美丽的朝霞巍然屹立在世界的眼前。
不过对于在此居住的一个普通居民而言,在自豪于自己也是这座rì渐有了国际化大都市风采的基地一员同时,有时也不得不小小地感叹一下,顺便再停下来揉揉自己有点发酸的小腰。
为何?
很简单呀,原来步行只需要一个多钟头、乘车只须二十多分钟,就可以穿行整个基地,现在别说步行了,就是搭乘那rì渐成熟并四通八达几乎快捷到每家门口的城市轻轨,没有三个小时你想都别想。
呵呵,还记得突击营刚到草原抢得的这块风水宝地。开建之初才不过是多少道那些所谓的“封锁线”吗?
初具规模时,正好是“七段制”由里及外、同时也是由严到松的七块区域、七层防御。而现在呢,原来最外端的第七区如今都成了基地核心区块,从这里到现在最外端的第十三区。搭乘城际轻轨还需要90分钟时间哩。
呵呵,听上去有没有一点纽约大街区的味道,这区那区的,纽约人常常以此为傲。而现在蒙古基地,才多少光yīn,竟已扩容到十几个大区了。
所以别说一般居民,就是公干人员进出一趟办事,如今也是要辗转多次啰里啰嗦的。当然了,凡涉及到军事方面的公务,却是要比寻常快上不少。在持有特别通行证之时可以享受区间一路绿灯的待遇。不过他们与最顶级的极少数几个只有代号的机构和人物相比,却又差了不少。
因为基地从正式落成那一天开始,基地上空就被化为绝对禁飞区。未经特别许可和备案的任何飞行器,都将无情地不加询问地予以摧毁。
叫人郁闷的是,现在基地每扩容一次,禁飞区表跟着扩大一轮。
那些乘坐民用航空飞行器的人,在机场和基地之间的距离,当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的时间越拉越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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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美女蛇
只听啪地一声,一张已被明显看过不知多少遍的《民族复兴报》,极其响亮地被人掼在了孟遥面前。报纸已经破烂不堪,但头版套红大标题却是赫然在目,很是吸引眼球。
骤然而起的响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随即下意识地向眼前这位怒目圆睁的美少女望。
没错,她正是叶韵恬,一手舀着报纸,一手推开房门,望着门内笑眯眯看着她的孟遥,冲过直接就将报纸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毫不掩饰双眼燃烧的怒火直愣愣地瞪着孟遥。
这什么情况,好像这样的神情对待自己,很不应该吧?
孟遥一愣之下,马上便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叶荣贵身上。呵呵,不管在何时何地,他可不愿与任何一位怒火中烧的女人、尤其是女孩这样对视。
只是叶荣贵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同样震惊地瞪着自己的这位宝贝女儿,一脸的大惑不解。
不过,叶荣贵只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马上就把目光也转到了孟遥身上。
“营、营长,小女这两天一直都在犯糊涂,有时候她在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还望——”
叶荣贵说着,忍不住为刚才自己早就有言在先而感到暗暗庆幸。可惜的是,他这边不停地挽回着可能的影响,那边叶韵恬却毫不买账,甚至还嫌叶荣贵挡在了她和孟遥之间的视线,竟然随手一拨拉。叶荣贵就一个趔趄闪到了一边。
“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报上所说的一切,可是真的?”
靠,这小妞莫非是真的失心疯了。竟然这样对营长说话。一直隐忍不发的覃五柄,这时终于怒不可遏地冲过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叶家大秀了,一个箭步斜插过来,却被孟遥轻轻地给挡了回。
“不错,叶秀,这报上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孟遥笑眯眯地说着。甚至还略带诧异地扬了扬自己的眉毛:
“这么大的喜讯和好事,难道叶秀不喜欢吗?别忘了,我们更小鬼子打到现在,总算有了一件可以让所有小鬼子都心惊肉跳的秘密武器。作为一名中国人,理应——”
话音未落,叶韵恬突然抬手指着孟遥,嘴里连连叫着“你、你”,随即两眼一翻。一头便栽倒于地。
很奇怪是吧?不过是相当于一次没有兵临城下的屠城而已,叶家秀竟然有如此激烈的反常行为,这很不符合逻辑吧?
叶韵恬被飞快地送往医院之后,孟遥依旧站在原地。一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半晌都没有动弹。
“营长,这是叶家所有核心成员的基本情况记录。从进入我突击营以来之rì起,目前尚未从他们的入出境和商务活动中发现任何异常。”
不一会儿。唐镇亲自带着他的公共安全部几大干将匆匆应召而来。
“营长,从我们的调阅来看,自叶先生以下规定的不定期监测和自我申报来看,双向吻合度达90以上,目前基本可以确定叶家忠诚度不存在问题。”
最后一个赶来的,竟然是现在令很多人都闻之sè变的曹飞彪。
嗯,孟遥终于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接过了覃五柄牵过来的电话:
“吴美娟吗,对,是我。现在我要你亲自出手,然后亲口告诉我,叶家秀突然晕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吴美娟在电话那端咯地笑了起来:
“瞧把你们一个个紧张的,还以为我们是刚刚过来的那些年吗?行了营长,我已经帮你提前安慰叶先生了,并蘣你承诺叶氏家族,他们宝贝女儿的癫痫病,我们将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治疗。”
“等等娟子,你刚说什么?”孟遥一听就有孝懵,原本以为吴美娟压根就没领会他的意思,现在可好,反倒给他提出了一个新问题:癫痫。假若这是吴美娟亲自诊断的话,看来叶韵恬的一切反常举动,也就符合逻辑了。
不过,叶韵恬怎么会患有癫痫病呢,以前为叶家每个重要成员建立个人档案时,那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真是可惜呀,如此美貌的一个姑娘,今后可就被这时常都要晕厥过以及口吐白沫给毁了。嗯,不知凭借突击营现有医疗水平,此病可否根治,到时还得好好问问吴美娟。
想到这里,孟遥终于还是决定现在就医院看看这位可怜的姑娘家。
好在因为是叶家秀的原因,又是从孟遥发病身边出的,叶韵恬进入的医院自然是突击营目前最高端的zhōng yāng医院,而且就在山顶之上的最核心区,即使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没想到的是,重新再看到孟遥出现在自己眼前,叶韵恬竟然变得出奇地安静,一双幽怨的目光在孟遥脸上停了不到半秒钟,便猛然闭上了。
只是很快,一行亮晶晶的眼泪,顺着她白嫩的脸颊滚滚而下。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病房中的所有人再看孟遥的眼神,顿时全不对了,一个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另一个眼睛马上就流露出一串暧昧的流光。
人呀,永远都改不了自己喜欢八卦的习xìng。
“这个,啊,只要查出了病因,一切都好说。你们说是不是——”
孟遥摸着鼻子,尴尬地抱着双臂,在一番简单的四目相对后,刚刚转过头这么哼哼了一句,一屋子的人顿时化作了鸟兽散,
“营长,我、我出抽颗烟。”
“哦对了营长,刚想起一天都没上厕所了。”
“营长,那个什么。我看看外面的jǐng卫情况。”
靠,听着着七嘴八舌的一通胡言乱语,孟遥突然发觉自己脑袋有些一阵阵发懵。这是什么情况,连一向忠心耿耿的覃五柄。这种时候也都要跟着溜号呀?
再一转眼,一直眼泪巴巴地守候在叶韵恬床头的叶荣贵,这时居然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脸真诚地看着孟遥道:
“营长,我跟她妈打个电话,刚才忙乱紧张的根本都抽不出身来。”
哦,孟遥使劲抓了抓自己头皮,这的确是绝对正当的理由。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众人乱哄哄地争先恐后夺门而之际,原本楚楚可怜地淌着一脸泪水的叶韵恬,这时令人难以察觉地在嘴角发出了一丝冷酷的微笑。
就这样人楼空一般,房间一下子变得寂静异常。只留下两人一呼一吸,彼此面面相对。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来探望人家,当然不能只是站在床边随便瞄上一眼,再扔下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走人不是。所以怎么说,都得坐下来好好恳谈一番吧?
好在众人都很识趣,也免了他作为一号人物的不清不楚不尴不尬。
眼里望着病房唯一还在忙碌着收拾针头、但看上好像马上就要出的肖士,孟遥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头边叶荣贵原来的位置上。
“现在用的是什么药。镇定剂吗?”
猛然听到孟遥的问话,肖士明显没有防备。手中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头便向正仰面躺着的叶韵恬脸上掉。
孟遥吓了一跳。欠身就向针头抓——
嗯,等等,叶韵恬怎么忽然坐起来了?还有那个记不住长相的肖士,态度怎么这样恶劣,不仅针头往人家脸上扔,口水也一起喷到人家脸上呢?
电闪雷鸣中,孟遥只感觉自己一双眼皮飞快地抖动了几下,身体便立即本能地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仰面一个铁板桥,就听嗖地一声,一道寒光便从自己面门飞了过。
这也多亏是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练出的本事,而且公务再忙也不曾落下空降兵的身体锻炼。不然的话,还真躲不过这迎面而来的物事。
要知道,这身体快过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在多年训练中练得出来的,这里面更多的还是一种天赋。
暗暗得意中,孟遥已经飞快地瞥眼一扫,将一飞而过的寒光尽收眼底。
——是的,一把小飞刀,此刻正裹挟着余威,钉在对面的墙壁之上,犹自仍在发出嗡嗡的声响。
买糕的,这份力道,是一个女孩子能发的出来的吗?
孟遥收回目光,脚下并未有丝毫停顿和迟疑,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只脚板便在床帮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凭着这副惯xìng滑了出。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仰面倒扣在椅子上的孟遥,竟然以不可思议的动作,飞快地挺身站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说来漫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
来不及愤怒,更来不及整理这凌乱不堪的思路,重新控制了自己身体的孟遥,终于再次有了将目光投向二女的闲暇。
是的,二女——叶韵恬和那位不知名姓的肖士,此刻正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手眼身法,彼此紧紧地缠斗在一起。只是与大多数这种惨烈而惊天动地的场
面不同,二女你来我往,竟然都是yīn柔、无声的像一对缠斗的蛇那样,只听到嘶嘶的呼吸却听不到任何伤筋动骨的声响。
只一眼,孟遥已经很是疑惑地使劲甩了甩自己涨得发疼的脑袋瓜子。
看到二女都拼了命地在自己眼前恶斗,这一时之间,到底如何判断得出两人孰敌孰友呐。
嗯,第一反应无名肖士显然很像一名刺客。
毕竟,她出现的时机、诚,以及出手的舀捏实在太过蹊跷了。不过这叶韵恬也突然更有了疑点。别的且不论,单看她眼前这一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孟遥快速向自己腰间摸,不料手里却是一空,心中顿时苦笑一声:
是了,今rì因为召开最高绝密会议,居然连手枪都不曾带上。
看来一时想分清敌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孟遥抓空的双手慢慢一握,正要出声召唤屋外的一众将士,却见无名护士百忙之中忽然一个凤点头向他看来,同时嘴里凄厉地大叫了一声:
“营长快撤,我已抵挡不——”
话刚说到一半,就见无名肖士脸上猛地一滞,双手便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同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孟遥撞来。
孟遥一探身,顺势一个半蹲,便将嘴里赫赫有声的肖士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入眼处,却是一双含泪的眼眸,伴随着不屈、愤怒和不甘心。而在双手环保处,只见一股股带着泡沫的热血,不断地从她的十指间汩汩流淌而出。
一切都不用再说什么了。
孟遥双手情不自禁地一紧,将怀中的肖士无声地抱了一抱,便yù将她轻轻地放下。谁知肖士咕咚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竟以最后一点力气,合身扑向了对面。
原来,几步之外的叶韵恬,早已狰狞着面孔飞身扑来。
可怜而英勇的肖士,在被割喉之后竟最后一次不屈不挠地挡在了孟遥之前。她是谁都还不知道。
来不及多想,孟遥一个翻滚,还算成功地躲过了致命一击。
刚刚稳定身体,叶韵恬便有揉身扑了上来。这一次,她不再冷峻着一张脸,而是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一面冷酷地直视着孟遥,一面手下毫不停歇地一击而来。
孟遥也不含糊,早就看好了一条退路,一脚将左边的一把椅子迎面踢了过,一只手猛然在地面上一撑,快速向门口一个滑约而。
其实这时他才知道,无名肖士拼了命地与叶韵恬缠斗在一起,而且自始至终拼死都在床头床尾处战斗,目的就是为了帮他腾出通往门口的这条生命之路。
可惜的是,在距离门口数步之时,叶韵恬却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后。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叶韵恬冷冷的脸上,甚至已经散发出胜利者的微笑。
在她的手上,再次出现了那道曾经一闪而过的黑影武器——一柄细长的看似发簪的利刃:第一把此刻正静静地插在墙上,第二把被不屈的肖士夺在了手中,只是可惜在那一瞬间被人家割喉而。
这第三把嘛,很显然就是留给自己的喽。
眼见退路全部被封死,而且手眼功法明显不在一个层次的孟遥,顿时停止了一切动作,嘴角随即淡淡一笑,一副听天由命地道:
“嗯不错,堪称世界第一潜水最深的特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也不叫叶韵恬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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