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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脸微漾     空降抗日突击营txt下载     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11章 、无名小护士

    “不错,你这杀人恶魔,帝国最大、最凶恶的敌人,好叫你输的心服口服,本人乃大rì本帝国天皇陛下座前帝国之花,真名稻田叶子。(.)”

    感觉掌控了一切的稻田叶子,终于不再掩饰地露出了一丝显然憋了许久的得意洋洋的狞笑,只是她擎着杀器的手,并未因此而颤动半分。孟遥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咂舌:

    这女倭寇,不仅藏得深,而且一身功夫的确是到了骇人的地步,嘴里、身上可以随意摇摆着,但手上却可以做到纹丝不动。

    别的不说,单是这种专注和稳定,便是曹飞彪手下许多高手都难以做到的。

    “稻田叶子,嗯——”

    不知为何,到了这时孟遥反而一脸的笑意更浓了,甚至还稍稍地挪动了一下自己发麻的身子,向身旁的椅子走了半步,但很快被稻田叶子给喝住了。

    “站住,再动一下,我这手下可不管再问你什么了,直接取你狗命。”

    ok,孟遥忽然说了一句英语,双手扬了扬道:

    “想来你隐忍这么久,放过无数次这样的好机会对我下手,显然是你们的天皇陛下对你有严令,不得随意对本人出手对?”

    说着,孟遥故意停顿了一下,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稻田叶子,见她目光一闪,不觉心中一阵暗喜。

    其实这样研判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按照稻田叶子这样的身手和意志。再加上臭名昭著的特高科那德行,恐怕他孟遥早在这个女倭寇手下死过多少回了。

    至于为何她现在才突施杀手,嗯,从昨天她看报之后的激烈反应看。显然是与那核-爆有关了。

    也就是说,这次暗杀,肯定是稻田叶子的自作主张,盛怒之为。

    呵呵,帝国之花的确样样强悍,但却自己触动了他们心底赖以成就所谓武士道jīng神的雷池:违逆旨意,擅自行动,大罪。

    别的不敢说百分百。但有一点他却敢下断言,在突击营强大的无线电侦测和管控之下,当今世界还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列强可以幸免。也就是说,仅仅凭此一条。这稻田叶子与她大本营之间的一条信息的传达,这一来一去没有至少一周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是如何与其大本营恢复了联络,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只能是用最原始的人与人之间来完成实现的。

    掌握了这一点,暗战。小鬼子基本上已经完败了。即使现在有这样一个变态的深水鱼的潜伏存在,但也就仅此而已。

    “叶秀,哦不,应该是稻田叶子秀。你的沉默,是不是意味着你此刻正在为自己的莽撞而悔恨和懊丧。因为你不仅辜负了自己的誓言。更违背了你的那位天皇最高旨意。”

    说着,孟遥再次刻意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又娓娓道来:

    “更重要的是,作为你们所谓大rì本帝国谍报顶端之上的皇冠,我可以断定稻田叶子秀肯定是你们所谓天皇手上打入我身边的一张最大底牌。/而现在,就因为你的一时愤怒,你不仅葬送了这一切,而且也让你们天皇最为倚重和期待的最大底牌,从此失去了任何价值。”

    “住口——”

    令孟遥都没有预料到的,稻田叶子此刻双目原本灼灼的杀气蓦然一暗,随即两行泪水竟然夺眶而出:“再说一个字,我、我立刻杀了你”

    孟遥微微一笑,随即闭上嘴巴,负手而立,开始十足地安静了下来。

    呵呵,一击而中,竟然就击中了帝国之花的软肋,而且不偏不倚歪打正着点了小鬼子的死穴,看来不可一世的小rì本气数的确是该尽了。

    不过眼前的困境,却是十分棘手和急迫的,孟遥他如何从这个女特务手中逃脱生天呢?

    就在这时,大门终于响起了期待已久的敲门声:

    “营长,营长——”

    “湉湉呀,你还好吗?”

    听见门外参差不齐的叫声,稻田叶子瞳孔一缩,立刻将手中的暗器向孟遥眉间指了指,孟遥苦笑一声,只好点头示意了一下,不过嘴上还是很不老实地低声调侃了一句:

    “稻田叶子秀,我可以不动,但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你听叶先生也在叫你,不如这样你看可好?你还做回你的叶韵恬秀,我呢,就当你病情加重失手打死了护士,然后在未来某个恰当的rì子,给你一个任意去往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zì yóu,并保证你以后的生命安全。”

    哼,稻田叶子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一件事情一般,冷冰冰的一对眸子毫不动摇地盯在孟遥脸上,同时低吼着戳破了孟遥的企图:

    “重新做回叶韵恬,哼,你在骗三岁孝吗?你给我立刻停下来,脚下再移动半分,我——”

    说着,稻田叶子想要增加威慑似的,将暗器又往前抵近了几分,然而就在这时,一声轻微但却十分刺耳的玻璃被击碎的响动划过过后,稻田叶子紧握暗器的右手蓦然迸出一朵血花。随着暗器清脆落地的叮当声响,两颗强悍的子弹再次从窗外奔袭而来,一左一右,准确地一枪打在稻田叶子的脚踝处,只听她一声闷哼,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的孟遥飞脚踢向地上的暗器,然后毫不犹豫地一个如雷贯耳打在稻田叶子两个太阳穴上,直到清楚地看见她一下子软在自己脚下,孟遥方才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jǐng报解除,一刹那间所有的力量,仿佛也一下子抽光了。可是巨大的疑惑依然存在。叶氏家族好像一个巨大诱饵,小鬼子是如何躲过他们层层考察的。

    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外面的覃五柄他们是如何察觉出问题的。

    还有不知躲在何处如此及时就位的狙击手,简直就像神兵天降一般。拿捏的如此准确,火候掌握的如此到位,就像有过无数次预演一样。嗯,除了黑衣人之外,恐怕唐镇的公共安全部、曹飞彪的那些隐秘高手,都不是他们可以如此迅捷、准确能够做到的。

    病房的大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瞬间打飞。

    两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快速冲进来,一面将孟遥迅速围了起来。一面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在稻田叶子身上。

    几个医生紧跟着上前,在简单查看了一下昏迷中的稻田叶子之后,挥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几名五大三粗的jǐng卫便将她裹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紧跟着。叶荣贵被几个人推着来到了孟遥面前。

    不过在看到昏迷中的稻田叶子抬过自己身旁时,叶荣贵却突然哭号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看样子是想要去拥抱一下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当然,毫无疑问地还未近身。他便被战士给推了出去。

    重新来到孟遥面前,叶荣贵目光躲闪着,忽然出人意料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紧接着便哀求了起来:

    “营、营长。求您高抬贵手,饶、饶了我们的湉湉。虽然不知道她对营长您做了什么,但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杀她。我、我们叶家,愿意献出全部的产业——”

    越听越不像话了,万分疲惫的孟遥艰难地摆了摆手,同时怜悯地望着眼前这个声泪俱下的儒雅老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从叶荣贵的反应来看,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他也被蒙骗了,甚至他真正的女儿早已不在人世恐怕都不知晓。当然,真实情况最终还是得由事实说了算,现在他还真的不能随便表什么态。

    叹口气,孟遥探身扶起叶荣贵,随后蹒跚着向床前的无名肖士走去。

    很显然蜂拥而至的特勤、内保人员并不知情,按照正常处理程序正在为她做简单的核查。见状,孟遥急忙挥手命令道:

    “全体都有,立刻全部退出这间病房,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前都不得再踏入半步。”

    这——

    战士们还好说,医生以及闻讯而来负责防疫的卫生官员却有孝愣了,怔怔的望着孟遥,那眼神好像是孟遥脑子出了问题似的。不过也就一愣神之间,他们便被jǐng卫战士老实不客气地赶了出去。

    孟遥紧跟着看了看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的分立在自己两侧的唐镇、曹飞彪,冷声又发出了一道命令:

    “曹飞彪,你的人马上接管病房范围内的所有楼栋,实行24小时戒严。唐镇,你的人从即刻起负责接管整座医院,直到命令解除为止。”

    “是——”

    两人眼中虽然快速闪过一丝疑惑,但身为此中行家里手的他们,当然早从进门的一刹那便察觉出了病房中的异样。

    不过,这异样与孟遥此刻的平安比起来,可就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只有孟遥没有一点损伤,尤其是对他二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查什么,怎么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赶走了面前所有人之后,孟遥最后也还不留情地对曹飞彪、唐镇甚至自己的jǐng卫员覃五柄挥手同样往外赶去。三人极不情愿地推门而去之后,孟遥强忍着心头又痛又怒的情绪,在击倒稻田叶子的地方,简单丈量了一下,然后走到窗前向窗外眺望了许久,最后缓缓来到了牺牲的肖士跟前,端详了起来。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番仔细审视后,孟遥终于成功地在肖士身上找到了一处极难觉察的“黑衣人专属标识”。

    有了这个确认后,孟遥紧接着便“顺藤摸瓜”很幸运地发现了肖士一只手的异样。

    在肖士紧紧压住的一条手臂之下,一把被临时用作搏斗的护士恤刀血迹斑斑地扔在一旁。但在肖士紧握着的一只拳头中,孟遥却发现了一样只有黑衣人才专属的特殊配置——微型无线电反shè器:它小巧、玲珑,外表与一件女人的饰品一模一样。然而它的作用却是巨大的,不仅可以用作跟踪、监视和定位,而且还可以作为发shè器、照shè器,将紧急求援信号在瞬间发出。

    再看倒下的肖士,一条不屈的手臂看似无意实则用心地指向窗外,最后定格的几根手指摆出的花式,已经很明晰地用这个特有的身体语言告诉了孟遥,解开死局的救援,就在窗外这个方向。

    现在看来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正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肖士,在最后一刻果断地按下了发shè按钮,使得黑衣人得以及时赶到并成功完成了一切部署。

    而这,也正是他断然发出封闭此处一切的命令,以免黑衣人因这场变乱而突然曝光。

    弄清了头绪的孟遥,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望着脚下的肖士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这才蹒跚着走向大门。

    核-爆过去整整24小时了,全世界在一片哗然之中终于逐渐理出了一点头绪。

    雪片般的电文,开始从四面八方向着一个地方汇聚——蒙古。

    而所有自以为能在世界上说上话的国家和集团,也开始纷纷派出各式各样名目繁多的特使、代表和团体,向着同一目的地蜂拥而来。

    但是没有一个国家知道,一场不亚于东京都核-爆的大震荡,此刻已波及到了突击营的每一个角落。

    在全面控制了事发医院之后,震惊不已而又盛怒之下的陆涛,当即以最高政治委员一职解除了身负直接责任的曹飞彪、唐镇两人的一切职务,负有连带责任的统帅部直属近卫师长诸葛盾、统帅部jǐng卫局长兼国家安全部牛刚、武jǐng蒙古基地师陈学武被严重jǐng告,留职查看三个月,孟遥贴身jǐng卫员覃五柄、孟遥办公室主任马路遥严重jǐng告一次,并处六个月全额罚薪。核心区所有军jǐng机构,全部jǐng告一次。

    与此同时,陆涛不顾高志远劝阻和反对,以统帅部名义直接下达了36小时戒严令,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拿到了孟遥的一纸手令,将秦汉的第一近卫师悉数布置到了整个核心山区。

    一时间,东京都核-爆刚刚带来的喜悦,似乎一下子被叶韵恬这个事件给搅黄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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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三九线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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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一举一动的,竟然还有一名身着党卫军骷髅军团的将军。只不过此刻他少了一些曾经辉煌的骄傲,多了一些掩饰不去的沮丧,当然还有可想而知的惶恐。

    终于,那位在残破坦克前走走停停、上下端详的俄罗斯老头停了下来,一只手习惯xìng地捻了捻自己的三个指头,方才伸开双臂,将两个胳膊套进了一名红军上校张开的一件军服,壮硕的身躯拱了两下,便熟练地完成了着装。

    党卫军将军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少将衔,随即将目光定格在穿戴整齐的老头军装双肩之上,终于有些认命一般地再次举手敬礼道:

    “大将阁下,看来您的部下说他们是朱可夫的部队,果然不假。而且显然,您一定就是朱可夫将军了?”

    不料,朱可夫看都没看他一眼,合身跳下大型拖车,直到落地后一双大皮靴才在泥地里来回蹭着,同时勾头向自己的一双靴子看着。仿佛对靴子比对人都还感兴趣一般。

    “听着,我不管你此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现在你只要一个选择,那就是跟着我朱可夫。好好的给我弄好这辆破坦克,我便还给你一个此前一模一样的荣华富贵。”

    党卫军将军面无表情地听着,竟然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仍站在拖车上盯着已经跳到车下的朱可夫。

    嗯,朱可夫显然很不习惯有人这样俯视于他,怒哼一声,一旁传来一声低语:

    “大将同志,这个很有些顽固不化的党卫军。是跟着隆美尔沙漠集团从上士一步步打上来的,深得隆美尔器重。我们俘虏他后,在整个柏林战役他是唯一被我欧洲总司令部克格勃随军组确认的被寻找者。”

    “被寻找者,而且还是仅此一位?”

    朱可夫一听。眉头不觉跳了跳,嘴里下意识地便追问了一句:“这么重要,第一时间报告斯大林同志了吗?”

    别看被寻找者就这几个字,但它所代表的含义及其价值,却是普通的几个红军师可能都比不上的。而且这个名称本身。在整个柏林的红军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耳畔,马上又响起了郑重其事的回答:

    “当然大将同志,我们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斯大林同志。所以——”

    朱可夫马上摆摆手,这一次总算正眼看了一下还在拖车上的党卫军。随即干练地一个转身道: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让他跟我的特别jǐng卫营一起走,先到机场等我。对。等那帮磨磨蹭蹭的工程师告诉我这辆坦克怎么走之后,我们就一起回莫斯科,然后再到远东。”

    一声发自心底的笑声,紧接着又传到了耳边:

    “大将同志,您已经过去的那几支老部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哈哈,也许您还没到蒙古的库伦,那位孟遥将军恐怕就该头痛了。斯大林同志就是我们伟大的统帅,每次都能及时而准确地将您派往最需要您的地方去,而您总是——”

    “够了够了,”朱可夫显然对这个很不感冒,抱着双臂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切要害地命令道:

    “我已经不再是欧洲红军的指挥官了,所以我只要这辆破坦克和那个党卫军,在我走的时候能够没有任何问题跟我一起上路,我就满意了。其他的,对我都已不再重要,明白吗?”

    正说着,一辆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的美援吉普车,带着巨大的尘土戛然停在了朱可夫面前。紧接着,一名总司令部情报部的将军跳下车来,没有说一个字便亲自将一封电交给朱可夫。

    朱可夫只看了一眼,脸上神态便是陡然一变,然后二话不说跟着来人便跳上了吉普。

    “我现在就飞莫斯科,坦克和人,在万无一失之后方可启程返回莫斯科。记住,在得到下一步指示之前,任何人、任何装备都不得离开我的特别jǐng卫营。”

    朱可夫一走,那名一直高高站在拖车上的党卫军少将,突然跳下车来,拍着双手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

    “看来你们还是说话算数的,果真就要去远东了。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上校阁下,我也许很快就看以看到突击营的孟遥将军了?”

    刚刚为朱可夫穿上军装的红军上校,看来显然就是朱可夫说的特别jǐng卫营的指挥员了。不过小小的一个营长军衔就达到了上校,而且还是从来不讲裙带关系的朱可夫王牌的贴身jǐng卫营部队,可见此人也不是一般角sè。

    上校营长看来也颇有朱可夫之风,闻言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党卫军少将,便貌似客气地挥了挥手叫来两名jǐng卫战士,厉声命令道:

    “请少将上车吧,从现在开始,你二人就是他的24小时jǐng卫,少将的安全不得出半点纰漏,你们懂吗?”

    很快,党卫军少将一上车,整个车队便以停在路旁的大型拖车为核心,戒备森严地开始缓缓向外开去。沿途的红军战士,对这个车队纷纷报以好奇的目光,有的哨卡上的哨兵,甚至接着自己手的这点特权跑到拖车近前,却被拖车周围的jǐng卫毫不客气地拿鞭子。劈头盖脸地打跑了。

    这也难怪,一辆破破烂烂的坦克,像个宝贝似的还要劳驾作战部队很少见的拖车出动,周围满是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jǐng卫。整个车队竟然还有前后左右四辆t-34最新坦克护驾,谁见了都一样。

    而朱可夫一上飞机,驻柏林苏联红军总司令部便十万火急地送来了第二封来自莫斯科的急电。

    朱可夫一看,不觉痛苦地咧咧大嘴,将电随手朝自己的机要参谋一扔,便一把抓过一张军用毛毯连脑袋一起将自己蒙了进去。不到一分钟,一阵阵的鼾声便轰隆隆地响彻机舱。

    机要参谋看了看,马上就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噢天呐。布琼尼元帅到延安,朱可夫大将去chóng qìng,小小的一个国,竟然一下子让我们最有名的两员战将同时出动。这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呀。莫非是rì本人还没彻底打败,国人就要开始自己打起来了吗?

    作为朱可夫这一级的机要参谋,他还是知道的比很多将军都多。比如延安在上党战役之后,便曾以专电形式通报过莫斯科。他们的担心是,不可避免的内战会提前爆发。

    不过布琼尼元帅很少出现在军事领域以外去执行过任务。其的隐情,看来莫斯科一定早有准备。

    至于自己的长官朱可夫同志嘛,他可是向来以不打折扣执行任何任务而著称,军事上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政治上好像也从来没有软蛋过。呵呵,国的chóng qìng。那可是苏联红军传说的美食、美女云集的美城,去看看也不错。

    就在朱可夫的鼾声。机要参谋患得患失的现象里,专机在古比雪夫空军基地做短暂停留加油后,在随后起飞的一个小队护航战斗机的伴飞下,安全抵达chóng qìng。

    而在另一边的国西北延安,布琼尼的专机也在一个小队护航战斗机的随卫下如期到达延安。不同的是,他比朱可夫早一天到的国。

    对于这两位极其重量级的苏联红军悍将,chóng qìng、延安都给予了他们能力之内的最高礼遇和欢迎。

    基于苏联留学的特别背景,无论是延安还是chóng qìng,都不约而同地让两大公子参与到了布琼尼、朱可夫两人的整个来访接待流程,而且还是接待方级别最高的唯一全程陪同人员。

    与延安可以想象的热烈但却简陋的欢迎仪式不同,虽然苏联方面一再重申了这次访问不是机密层级但也是不对世界公开的访问,chóng qìng方面还是鼓足了干劲,布置出了一场堪称奢华铺排的欢迎仪式。

    当然了,老蒋这样的安排也是用心良苦。

    一来双方来来去去谈了无数回合,终于在近rì将“苏联红军出兵东北”这一梦寐以求的战略支援基本见了眉目。二来,朱可夫的突然来访,凭老蒋的政治智慧和嗅觉,只一下便猜到了必是与突击营在东京都造成的巨大爆炸有关。而他们刚刚在蒙古大打出手,要想刺探一些什么,自然就得绕个弯子先到他的chóng qìng来走上一遭。

    这第三嘛,当然也有朱可夫在世界军事领域内的巨大声望有关。不管怎么说,迄今为止,来访chóng qìng的重量级世界xìng人物,他还是头一份呐。

    在一番脸上肌肉都会拉伤的欢迎,并将贵宾送往苏联驻chóng qìng总领馆之后,老蒋如释重负地钻进自己的车内,先是惬意地将头靠在车座靠背上长舒一口气,方才伸手把蒋经国叫了进来。

    “这个,咹,按你的直觉和常年的过往苏联经验,我们故意让一位外方记者不小心透露了美国人也在今天有一个访问团前来,你觉得朱可夫今天的反应如何?”

    蒋经国很谨慎地想了想,随即毫不讳言地答道:

    “父亲,朱可夫这个人不是简单用一个狡猾就可以概括的。我想,除了斯大林之外,也许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会轻易表露自己心底一丝一毫的真实想法。”

    说着,蒋经国恍惚了一下,紧接着便以一种自嘲的口吻道:

    “我有一个直觉父亲,从朱可夫下飞机的一刹那,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斯大林如果让朱可夫来chóng qìng见您,那么,他就一定会再派另一位同等级别的人物,去另一个他们可能更加看重的地方。去见另一个重要的人。”

    老蒋一怔之后,下意识地转了转手的短杖,随即扬脸命令道:

    “不错经国,回国后你确实成长了不少。这个问题不怕,也许再过两小时雨农就会有消息的。这样吧,你赶紧回去盯在朱可夫身边,随时看他有何需要,多多揣摩他的内心。这边呢——”

    不知为何。老蒋忽然有些失神地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半晌方才牙疼地说了一句:

    “美国人那边我们更是不能轻慢,而且这次美国特使是总统国际安全事务特别秘书,不是国务卿的国务卿。也不好相与呀。其实经国呀,从美苏两个大国,几乎在同一时间发来紧急访问的函电开始,我就有一个很强烈的愿望,我想亲自邀孟遥来一趟chóng qìng。你看如何?”

    蒋经国脸上一喜,这可是一石三鸟的应急大国博弈之策呀,父亲真不愧是国最高统帅。不过他马上脸上又黯淡下去,摇头道:

    “好是好呀。父亲,就怕他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拒绝。对我们别说以前他还有一个听宣不听调的挡箭牌。现在突击营风头更盛,恐怕孟遥拒绝的信心就更多了。”

    令蒋经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突然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两眼直视着窗外道:

    “不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就亲自去见他好了。哈哈,娘希匹,这些年来净是老子弯腰接待别人,我想我也该动一下了,就到孟遥那里去吧,让他也弯腰接待一下老子。”

    啊,蒋经国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脑海的这个父亲了。

    看到蒋经国的样子,老蒋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这个如今鞍前马后的好儿子,毫不避讳地放低声音道:

    “经国,美国特使这次来很不简单,要谈的问题兹事体大,而且根本不仅仅关乎到国内。据美国人暗示,这次突击营在rì本搞出的巨大爆炸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他们很可能已经有小股军队潜入了进去。”

    “什么——”

    蒋经国这一次终于不顾失态,失声叫了出来:

    “父亲,据孩儿所知,美军不是已经打到小rì本家门口了吗,最后几个外岛易手,不夸张的说,他们一个冲锋就可以冲上rì本本岛了,为何迟迟不动作,反而将这一巨大功勋让给——”

    老蒋闻言,赶紧伸手阻喝了一句:

    “不要以为美国人就是什么好人,他们这样做是有他们的深刻目标的——”

    说到这里,老蒋忽然看看蒋经国,随即果断地闭上了嘴巴。再这样说下去,海南岛他和老毛、孟遥一席谈的那段骇人听闻,天知道会不会从他嘴里猛地蹦将出来。

    “好了,你抓紧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老蒋说完,便用手杖敲了敲司机的椅背,在戒备森严的护卫车队随卫下一溜烟赶到了美国特使下榻的一处十分隐秘的特sè庄园。

    在听闻了朱可夫竟然比自己早了数小时,美国特使国际安全事务特别秘书约瑟夫赫尔便yīn沉着一张脸,将他的随员全部赶出了房间,一个人枯坐着生闷气。当然,别人看上去是在闷头生气,但他自己却很清楚,此刻他的脑筋里思绪的转速,也许比一架刚刚返航的护航野猫战斗机还有快。

    几乎不用煞费苦心打探,苏联人此行绝对是抱着与他们一模一样的目标而来。晚则晚矣,别的他都不担心,唯有一件事情却是他拿捏不定的,那就是对于突击营已在rì本埋有伏兵的可能xìng,斯大林到底是不是也有所掌握了。

    还有就是,苏联方面对东京都大爆炸的新闻报道所持态度,到底是震惊之余的打探,还是貌似紧张的冷静应对,从而为他们正在进行当的核计化yù盖弥彰。

    要知道,在欧洲战线上,他们算是刚刚打了一个平手。未来不长的预期之内,法西斯德国将很可能一分为二,他们占一边,苏联人占一边,平分秋sè。

    而在最后的战场rì本,总统已经在国会誓言,决不允许苏联人再插手半步。

    但现在形式有很明朗,即使盟国全部站在他们这一边,已从二战站立起来的苏联人已然不可能被轻易击倒了。而且国际形势的发展也很耐人寻味,战后必然出现两大阵营的对峙,现在似乎都已朦朦胧胧地有了一些影子。

    那么,现在唯一能让莫斯科放弃自己在远东的野心,从而再度跳出来与他们分一杯羹的牌,无疑就是在整个二战独树一帜的孟遥和他的突击营了。

    总统给他的权限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伟大的美国在rì本占领军方向上的最后底限是,突击营可以在rì本保留一支人数不超过一个乙等军或两个加强师的占领军,以监督和执行对投降后的rì本所进行的政体改革。

    当然前提是,东京都大爆炸的内幕,必须是总统他们猜测的真正武器意义上的核-爆。其次,孟遥的确是在rì本早就瞒天过海送去了一支潜伏部队。

    而全世界都知道,如果突击营像这样做的话,这对他们来说在技术上没有一点难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

第613章 、反思

    对于阿谀奉承到了极度肉麻的恭贺电文,几乎不用上报,外事秘书吕贵、总务秘书张海鹰直接就将他们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两天来,像这样毫无意义的垃圾电文,两人已经扔到手麻脚酸。也只有因为马路遥被临时停职,他们两人也才有机会全面接管本来是属于马路遥分内的事务。可谁知道,这竟然根本就是一体力活。

    不过累归累,两人却满心欢喜。毕竟在这次因叶韵恬、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潜伏特务稻田叶子事件中,他们可以全身站在大甄别、大搜查、大排队之后的必然大清洗中,始终置身事外。当然那份内心无与伦比的大震惊,却也是实实在在而且撕肝裂肺的。

    妈的,原本自以为傲铁板一块的突击营内保体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个稻田叶子便把整个号称全世界最先进、最完美的安保体系给废掉了,这世界还真不是随意可以乱夸海口的啊

    而早在人们期待中准备大肆狂欢一场的那乘-爆,看来必将湮灭在这次人人自危的大运动之中了。唉,好好的一个大节目,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美女,美酒,还有难得的必然的假期,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哎老驴,你不觉得这次我们的陆涛大政委很反常吗,竟然超越了营长搞起了自行其是,而且一搞就是全部洗牌似的骇人架势,看来我们的内部呀,的确是出了让营长坐卧不安的大问题了。”

    张海鹰悄悄碰了一下吕贵,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吕贵却看了看四周,用比他还八卦的语气低声道:

    “你这还不是最反常的,要我说,那家医院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之处。你且用脑子想一想啊,解困之后,营长一反常态。唐镇也就罢了,居然连他最信任的曹飞彪都被踢出局,完全无法再查收医院的任何后续事务。说明了什么?”

    吕贵眨眨眼睛道:“什么?”

    张海鹰撇撇嘴巴得意地哼哼了一句: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整个事件中,营长一定是埋有后手的。你想呀,照当时的情景。那根本就是一个死局啊,营长完全被稻田叶子控制,最后却被一颗子弹莫名其妙地击倒,那子弹从何而来?”

    吕贵点点头,“怪不得营长一翻手。立刻便封闭了所有现场,我们熟知的部队和机构谁都无法插手,看来的确是有妖啊。”

    张海鹰忽然一笑:“我们的营长,看来的确是要成为一个大妖孽了,呵呵。”

    “妖孽了才好,我们才会高枕无忧不是。”

    吕贵说着,突然将两封电文举起来,放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哈哈。好嘛。山姆大叔和北极熊终于忍不住出现了。老臭鹰,你快来看看,这应该就是陆涛政委说的那两封电文吧?”

    张海鹰抓过一看,马上起身道:

    “正是陆涛政委交待又交待的两封电文,我这就给营长送过。”

    张海鹰、吕贵所处的位置,就是统帅部最高机要室之所在。而且根据规定,它就紧邻在孟遥办公室一侧。不过。现在相见孟遥就算是贵为他的贴身秘书,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了。

    他也得像别人一样。要提前电话预约,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直接推门而入。

    当然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此刻的孟遥,正同陆涛、高志远以及曹飞彪一起开着出事以来的第一次三巨头嗅,而且第一次将曹飞彪招来给予了目前突击营任何大佬级高级将领都没有的殊荣——列席最高会议。

    在陆涛下达的36小时戒严令期间内,一直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黑衣人在孟遥发出秘密指令后,第一时间将事件的所有来龙脉来了一次完整汇报。

    原来,早在叶氏家族扶桑归来落脚上海之时,在经过了唐镇和曹飞彪这两道审查关之后,跟进的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审核关的黑衣人,在乔扮成黑道绑架了叶韵恬、也就是稻田叶子,同样也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也就依照惯例放行了。

    毕竟他们手中拥有的诸多专为各样谍报渗透人员准备的各种侦讯利器,可以说是全世界独一份的,能从这些仪器中顺利走一遭的,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一个。

    但不知为什么,就在盖下大红“通过”印戳之后,黑衣人总管莫名其妙地便又用笔写了一行只有四个字的注解:“察言观sè”。也正是这四个字,在年复一年的几乎等于无的跟进观察中,到底让本就属于世界顶级间谍行列的黑衣人抓到了一丝端倪。

    这个蛛丝马迹,说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得来的。

    可以说,若不是稻田叶子鬼使神差地孤身前往11号新城,黑衣人还是准备装聋作哑继续按兵不动的,结果她反常地瞅准孟遥返程的路线而制造了一场所谓的不期而遇,还让自己的便宜老爹叶荣贵也跟着跑了一趟苦情龙套,反而一下子让黑衣人拨云见雾地发现了破绽。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黑衣人便提升了对稻田叶子的监控等级。

    直到稻田叶子再一次利用叶荣贵的这个特殊背景再次接近孟遥,然后突然奇怪地病发住院,黑衣人立刻意思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果断在其身边打入了一名女护士。可以说,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看似预防的措施,方才在危急时刻让孟遥化险为夷,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了解整个事件过程,孟遥不禁对黑衣人大加赞赏,同时也为自己很早就埋下了一支这样的奇兵而暗暗自得。

    心中的yīn霾一,孟遥顿时又对这些年鞍前马后营造拱卫出这样一个越来越庞大帝国的难兄难弟们,逐渐恢复了以往的那种信心和信任。当然了,由陆涛已经发出的命令和相关惩戒自然也不会轻易取消,毕竟这也是一份很大的教训,若不是还有黑衣人这样的一个神秘组织存在,小rì本隐藏的这颗炸弹,还真有可能毁了突击营呐。

    而对陆涛这一次的单边自主行为,孟遥也采取了以往两人那种默契的军政之间的微妙平衡态度,虽然这种默契已有很多年都没见过。但这一次他们再一次让全体突击营官兵看到了一个铁三角的壁垒首脑层。

    同时,对于这次危机的处理,孟遥在结束了与黑衣人的秘密座谈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要求相关机构采取任何干预措施,以将事件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在孟遥看来,这次过程虽然有些惊心动魄,但它却为所有人都敲响了一个jǐng钟。那就是突击营在即将成为一个真正帝国之时,她也从此成为了世界所有人眼中一个时常都会瞄准着的必然靶子。

    危机过,被迫延后的胜利喜悦终于重新回到每个人的心间,同时建国蒙古程序业已启动,无数仪式、议程包括未来大典以及国体议定、zhèng fǔ设置等等。都开始成为迫在眉睫的一项项大事。

    而第一件就是核-爆之后,全世界的反应,现在应该已经累计到了一种高度吧?

    等待了多年方才打出的一张王牌,又能收获到什么样的最佳结果呢?

    将陆涛、高志远连同曹飞彪紧急招来,重新开始回到了自己驾驭核心位置的孟遥,当接到张海鹰的电话之后,马上就对正在闭门会议的几个头头脑脑露出了久违的无耻微笑:

    “弟兄们,我们打出了自己的大王。果然开始发挥作用了。山姆大叔、北极熊刚刚联袂发来急电。他们也都打出了自己的小王,并请求与我们在chóng qìng展开会谈。”

    哦,三个人顿时也露出了无耻的微笑,齐刷刷地叫嚷起来:

    “都是什么级别的小王,倘若还入得眼的话,我们不妨派个人过跟他们过过招。顺便再把建国事宜正式向他们这些所谓的大国敲定下来。”

    孟遥挤挤眼睛,示意紧张地站在他身边的张海鹰将电报给其他人送过:

    “约瑟夫赫尔没听说过。这一位朱可夫大家伙应该都知道吧?”

    啊,三人惊讶地叫了一声。就听门外又传来吕贵的报告声:

    “营长,延安来电,正式通报我们,这次苏联方面的动作超出了想象,竟然同时派出了布琼尼、朱可夫同时来到了中国。”

    什么?

    这一次,连同孟遥在内,在座的人全都吃惊地站起身,齐刷刷地向吕贵的手上看。

    “营长,斯大林齐刷刷地派出了他手下最为赫赫有名的两员战将到我们中国来,到底是何用意,示威还是结好?”

    曹飞彪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始正面思索起来。

    嗯,陆涛也跟着点头道:“这件事看来不能孤立的来看待,必须要与我们刚刚结束的军事冲突相关联来看。”

    高志远一向话少,但出言必一语中的,所有孟遥很快就向他望,随即缓缓地问了一句:“老高,你怎么看?”

    高志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

    “照我看来,营长,莫斯科也学会了我们中国的合纵连横之术,他们这是在用声望战将做敲门砖呐。”

    “嗯,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探问我们的核-爆了。”

    陆涛、曹飞彪马上反应过来,只是沉吟了一会儿,便与高志远的思路想到了一块。

    不过孟遥看上却似乎远没有其他人那样兴奋,甚至还有些落寞。

    老苏、老美倒是如预料之中的前脚跟着后脚都来了,可来了却没有那种惯常的小动作,反倒在chóng qìng一个个玩起了深沉。呵呵,是做给老毛、老蒋看,还是做给老子看呢?

    苏联出兵东北,这件事是万万不能搅黄的。

    三天后的广岛、长崎,那也是一定要如期被老美夷为平地的。

    接下来呢,当然就是美军正式登陆小rì本本土。也许一周,也许一月,蓦然有一天,当美国佬猛然抬头发现站在他们北路上竟然还有一支早就在此的突击营潜伏部队,他们将做何种反应,开枪还是抗议?

    那么这个巨变前夜的不期而遇,以及莫名其妙的联袂而来,就变得让人颇感玩味而意味深长了。

    想到此节,孟遥不觉间心情更加踌起来,好像完全走出了仍有些yīn霾的稻田叶子事件的残存郁闷,开始发现自己揉鼻子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老实说,这次36小时的完全放权,就仿佛自己放逐了自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孟遥从稻田叶子事件中受到了很大伤害。但其实没有一个人知道,早在安达镇一役中,他就对稻田叶子有了一种本能的jǐng惕。

    然而他不仅没有对一个人暗示过这些,更没有特意布置必要的防御。

    他太相信突击营童话般的生活场景的神奇,会让每一个人都会为之动容、陶醉继而深陷其中。即使敌人,对大同世界也是难以抗拒的。当然他也心存侥幸,毕竟自己还有最可倚重的神秘杀手锏黑衣人这样的变态存在。

    当事实证明他错了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最愤怒、最痛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因为,敌人是永远不可为你而改变的,除了在杀死你的路上。

    所以,尽管叶氏家族本身也是蒙在鼓里,当叶韵恬还原为稻田叶子之时,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所有来自于叶氏家族的辞呈,包括他们自动对自己的软禁。

    当然,这件事不会这样结束,但必须有一个沉淀发酵的过程,最后再来看这件事可以酿出酒还是糟粕。

    至于那条美女蛇嘛,老实说,在结束的那一刻的瞬间,他很想亲自上了她,然后再将她拉到库伦的郊外,脱-光她的衣裳扔到那些体格强壮浑身长毛的北极熊大兵脚下。

    或许,最后还是黑衣人那两颗子弹救了她。

    这条美女蛇,被一左一右打碎了双脚的脚踝,加上完全暴露,心力憔悴,好像至今仍在昏迷中度过。潜意识中,这大概就是心理学范畴的自我保护吧,即使她是一名顶级特工也概莫能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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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白宫伸出橄榄枝

    “达令,你说什么,美国人竟然直接要求我出面,陪那个什么美国特使国际安全事务特别秘约瑟夫赫尔去找孟遥谈,娘希匹,这是罗斯福的主意还是杜鲁门的想法?不去,不去,我哪里也不去,即使要去也是我自己要去,而不是哪个人对我指手划脚。”

    老蒋在他的小办公室里,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手臂,若不是心里也早有要去蒙古一趟的想法,恐怕他桌上的那只水杯又该遭殃了。

    随着与白宫关系的全方位进展,原本层面的沟通与磋商,逐渐在往来中出现了许多难以协调的问题。后来在美国的暗示下,早已谙熟西方世界的宋美龄便很快成为中国外交上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影子推手。所以按照这些年的惯例,每逢中美有重大问题要交流沟通,在正式会谈之前,宋美龄将会有一个提前介入式的礼节拜会,而美国也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将一些不便桌面会谈的内容甚至直白的要求,通过这个双方已经心照不宣的“夫人平台”进行一番预热发布。

    但是像这样直通通地要求一个国家首脑马前卒一般为美国跑前跑后,这样多少有些违背外交礼仪甚至有不尊重他国嫌疑的事情,除了上一次决定二战最后走向的中美苏三巨头会议,倒还真不多见。不过话又说回来,越打越顺的美国人,放眼世界他们又对谁真正尊重过呢?

    这一点。别说在中国战区那些趾高气扬的美国将军们。就是深谙外交之道的美国大使又做的如何。

    然而这一次宋美龄似乎也很反常,竟然没有一丝安慰老蒋逆鳞的意图,甚至还极其罕见地直视着一旁垂手而立的蒋经国,目光凌厉地暗示着什么。很显然,在这个只有蒋家自己人参加的场合下,作为最核心成员的宋美龄、小蒋已然提前达成了某种共识。

    果然,蒋经国目光闪烁中,嘴唇一张发出了声音:

    “父亲,这一次美国人空前的失礼,倒也不能全怪于他们越来越强烈的霸权意识。而是他们也因为东京都大爆炸方寸大乱,所以才有这一番霸权主义的无理要求。”

    老蒋冷哼一声,刚要继续敲打他手中的拐杖,宋美龄却及时地走了上来。这次像以往那样挽住老蒋的手臂,将一张素雅的信笺摊放在桌上温言道:

    “达令,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我们的处境了。”

    老蒋扫了一眼,不满地嚷嚷了一句:“达令,你知道我不懂英文,你要我看什么?”

    宋美龄嫣然一笑:“我知道,我只是要你引起注意,这是美国总统亲笔信。”

    “那又怎样?”老蒋说着,脖子不觉就是故作强硬地一挭。

    宋美龄无奈地摇摇头,拈起信笺读了起来:

    “亲爱的夫人。为了再次表达我此刻内心的不安,在我们派出特使赫尔先生的同时,我还是决定亲自写这封信给您。我想您从赫尔那里已经全面了解到了我们和贵国具有的同样危机,也相信夫人能从全球的角度给予蒋先生总统阁下一个正确的建议。愿上帝保佑美国,阿门,也保佑中国。罗斯福。”

    “唔,这样子说来东京都的大爆炸一定还有隐情啰——”

    老蒋听完,终于心有触动地看了看宋美龄和蒋经国,嘴里一面漫不经心地敷衍着,思绪却不觉慢慢回到了多年前那场海南的三人谈。**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个自己一直都在回避的问题。孟遥说的历史时刻,还有那个足以毁天灭地的超级武器,的确已经正式出现在了突击营手中。

    世界,正在变得让他越来越难以掌控,自己领袖的位置已经开始面临最现实的巨大挑战。并最终会因此丢掉整个中国。娘希匹,娘希匹。这一切难道真的无法挽回,还是本身就不是真的?

    还有,这些来自未来的、完全叫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要不要说出来。毕竟,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相濡以沫的夫人,总闷在鼓里也没法交流呀。

    就在老蒋患得患失之际,陈布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蒋公,戴局长打来紧急电话,,美国特使国际安全事务特别秘约瑟夫赫尔,与苏联特使朱可夫大将不知何时偷偷摸摸自己联系上了,双方正在商讨在某个合适地点举行一场会谈。”

    什么,老蒋、宋美龄以及蒋经国都是大吃一惊,几乎是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并罕见地亲自打开了密谈的房门,一脸惊惶地望着同样神sè紧张的陈布雷。

    “布雷先生,戴雨农可还曾说过些什么?”

    看着小蒋急匆匆地抢在前面,明显比以前与蒋宋在一起时主动和融洽多了,陈布雷看在眼里倒是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只可惜,这时可不是夸奖人的时候呀。

    “噢,雨农倒确实说过一句,他将亲自赶去,争取在美苏会合之前——”

    谁知就在这时,老蒋却突然闷头来了一句:

    “他去,他去能干什么?好啦,叫侍从室的人马上准备出发,经国你和我一起,夫人你在家坐镇。”

    看到老蒋一副邂逅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将自己深藏在车中的朱可夫不觉挑起嘴角偷笑了一下,随后冲着自己的副官挤了挤他那双狡猾的眼睛,方才在车外jǐng卫殷勤的帮助下,一头钻将出去。

    哈哈,看来延安的那位**的确还是很管用的嘛,只用一个计策便调动了这位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一国领袖,林,未来不可小觑呀。

    朱可夫一面双手整理着笔挺的军装,一面借助着这个动作眯眼打量着携仗而来的老蒋。并在心中对照着在莫斯科时从**留苏将领那里描绘而来的印象。不断修正着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也许这世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在那场十分困难的卫国战争中,因被晋绥军哨兵误伤的**,恰好在莫斯科治伤。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之徒撺掇,亦或是还是那位克里姆林宫的铁腕大人好奇心突发,林竟然与一大批来自各个战线上的方面军将领都进行过一两次短暂、但却时效xìng很大的兵棋交锋。而他,却是唯一单独在一起交手并待在一起超过半天时间的苏联高级将领。

    后来他被匆匆派到了各种各样的战场,并在不久后听说了那个养好伤的林,也顺利回到了延安。

    不过遗憾的是,几乎每一次战役作战计划的酝酿和制定。似乎都有一股外来者的气味贯穿其中。那味道,也只有他知道,那是某位大人特别喜欢的某个人的战术味道。

    嗯,让布琼尼去那边。自己到这边,也许只是一种安排上的巧合?

    至少他可以如此近距离看一看,眼前这位中国统帅,同时还是中国最好的军事学府的校长,当年他怎么就放走了那么多优秀的学员,并把他们培养成自己一个个难以应付的对手。

    “朱可夫将军,没想到我们就这样提前见面了,还是这样的邂逅。不过这也正符合我们中国的一句谚语,有缘街角就能相见呀,呵呵。”

    朱可夫看到一双传说中略显枯瘦的手礼貌地伸过来。为了将之前的戏份演足一些,只能装作略显慌乱地哼哈了一番,方才依足了礼节正式相见。

    至于另一条街上,正在缓缓驶来的一个神秘车队是何人所有,那就不是他再考虑的问题了。

    中国人不是常说,相约不如偶见。那么,既然作为统帅都出来见面了,还有什么不能拿出来摆在桌上谈的呢?

    却说朱可夫逮住机会,终于引得老蒋自己送上门来,并因此不得不改变此前定下的“引苏军出兵东北”战略。而放下自己一过统帅的身段来与自己周旋。单凭这一点,他就对素来很不感冒的什么契卡组织有了一些好感。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小小的较量,美国人便吃了一个暗亏,让那个自以为是的总统特使约瑟夫赫尔当了一回枪使。那就说明他们在chóng qìng的情报系统与他们相比还是略逊一筹的。

    将老蒋捞在手中,就捞住了前往突击营的光明大道——就在朱可夫自以为得意之时。另一街区上的那支神秘车队戛然停了下来。

    很快,在戒备森严的jǐng卫之下,头戴墨镜的约瑟夫赫尔钻出车外,然后快速地打着只有他才知道的手势:

    “快,快,混蛋,你们这些蠢球,动作不能再快一些吗?”

    骂声中,一群轿夫装扮的人,慌慌张张地从几条隐蔽的巷道中钻出来,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着,直到猛然发现路旁的车队,他们这才大喜过望地跑过来,将两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轿子,以最快的速度抬到了车队前。

    约瑟夫赫尔也不搭话,直接弯腰一头钻将进去,随后声音才从轿子里面焦躁不安地传出来:

    “快,***,快,苏联人就在我们不远处,你们不知道吗?”

    “放心,特使先生,chóng qìng就是我们的东方华盛顿,苏联人在这里没法跟我们比。”

    “是的,特使阁下,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杀手锏。有他在其中左右局势,苏联人这一仗是输定了。”

    赫尔不耐烦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些喜悦的成分:

    “很好,我会记下在chóng qìng你们每一个人的表现,当然,我们的杀手锏你们一定要继续做好保护,千万不要轻易使用。大战即将结束,但另一场大战,至少是中国自己的内战,看来是很难避免的,你们懂吗?”

    “当然,特使先生,当然,我们非常懂得保护好我们的最要害之物。”

    在一阵忙乱之后,这片小小的街角终于恢复了平静。

    人去楼空的一幢小阁楼上,一扇小窗不易觉察地打开了一条小缝隙。只见戴笠那张熟悉的脸孔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窗帘之后。

    少顷,一个人敲门而入,低声报告道:

    “局座,目标已按路线正确进入,障碍也被沿途清除。”

    戴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挥手命令:“知道了,告诉所有小组,目标进入一号官邸之后,立刻全部撤离。”

    却说老蒋、小蒋带着人一走,宋美龄便接到了她的那位老朋友赫尔利同时也是美国驻华大使的一个未曾预约的电话。电话中,赫尔利同样有些一反常态,不仅要求马上面见宋美龄,而且他还将陪同刚刚到来的美国特使,对她进行一次非官方的拜访。

    非官方正式拜访,嘻嘻,这可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一条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宋美龄是何许人也,一双妙目转了转,立刻便咯咯笑着答应了下来。当然,很自然的,她也马上将老蒋被迫的出门,看做了是这一环中的必然。毕竟,对国事而言,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其实都是相互之间的算计。

    不过,宋美龄还是对两个美国“客人”到来时的特殊行头给震惊了一下:

    保镖们都变成了轿夫,一个特使,一个大使,都成了坐轿子的观光客,嘻嘻,这明显是要做给什么人看的呀。

    两个美国“客人”看上去却十分的得意,脸上甚至还有一些少年般的顽皮和成功捉弄了人的喜sè。

    当然,在正式分宾主落座之后,两人很快就绅士地向宋美龄做了一番赎罪。

    见惯了西方式虚伪的宋美龄,自然也是嘻嘻哈哈一笑,将这份尴尬不露痕迹地一带而过。

    美国人如此这般,其实更能衬托自己对他们的重要xìng,甚至不可或缺。

    嗯,目前国际大事,似乎件件样样都少不了突击营的影子在里面。那个越来越让世界刮目相看的小家伙,看来手中已经真正掌握了令美国人都害怕的东西。当年,还真亏得没有看错他。

    就是左芳那个丫头,却是真正黄鹤一去不复返了,这些年竟然只言片字都没有一个给她。

    不知不觉中,宋美龄的脸上,忽然有了一道神奇的光晕,竟让一旁的两位美国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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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远东版“世界蛋糕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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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5章、远东版“世界蛋糕大会”

    离开唐-县大本营以后,不仅盼弟在内,许多原来的牛头山那帮“匪众”如今都十分怀念原来的那片天地。可恨的蒋介石,硬是挖空了心思,逼着营长不得不放弃了对唐-县大本营的继续大经营,最终将所有大本营这一层级的基地建设,全部收缩到了蒙古境内。

    还有海口大本营,原来是多好的一南一北两片大本营啊,如今却都被迫沦为留守层级的二等基地,不知道的人,弄得好像突击营现在就只有蒙古一个地盘了似的。

    既然都这样了,这个蒋介石竟然还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跑来干什么,他就不怕挨黑枪吗?

    作为最靠近中蒙边境最大城市二连浩特毗邻的、位于蒙古境内不到一百公里处的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如今正在被打造成连接中蒙边境两座城市之间一个枢纽作用的城镇,今rì显得既格外的热闹和张灯结彩,又时时处处都显示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的紧张和戒备森严。

    当然,最为壁垒森严的,还属建于这座正在加速城镇化建设的一座机场。

    这是突击营在蒙古境内开建的第三座现代化机场,但严格地说,目前这个机场才是突击营在蒙古真正意义上的民用机场。因为,未来这里将被快速打造成突击营人员和货物进出口第一大进出港,今后即使有外国首脑来访,突击营蒙古基地原来的两座军事机场也将永久封闭、还原,而成为突击营真正战略意义上的后备机场。

    所以,今后除了这个公开的机场之外,在外界眼里,突击营是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机场了。

    担负这座正在加速建设的机场守卫任务的,正是以原牛头山近两千“匪众”为主体发展而来的、现陆军第二集团军武汉师一部官兵。当然了,所谓“匪众”只是一句笑言,能成为王牌jīng锐的武汉师,那可就不是一般匪众可以一言以蔽之的了。

    而且除了这个防卫重点机场之外,由此向北纵横数百公里的大片区域,一直到毗邻中蒙边境绵延数百里沿线,目前都是武汉师的专属防区。

    作为被孟遥亲自发现和培养,并自己又一路过关斩将成长起来的现任武汉师师长田大壮,想当初还只是盼弟手下的一名少年。如今坐在自己的那辆猛士战车上,已在周围来回巡视了几番的他,听着风中送来的一些官兵们的议论,在他rì渐坚硬的心里,不觉多少也荡漾了一下。

    呵呵,不管怎么说,从营长开始动议放弃继续唐-县大本营的建设,从那时起,他就暗暗恨上了蒋介石这个中国当今名义和事实上的大统帅。

    当然,恨归恨,该一丝不苟地保护他的工作,他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严苛。

    rì本特务稻田叶子事件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了,但事件本身仍在持续发酵中,而且明眼人看得很清楚,无论是高调插手此事的陆涛政委,还是营长自己本人,似乎都还没有将此事告一段落的意图。倘若此时再在别的方面出点纰漏,呵呵,别说营长了,估计突击营的每一个人脸上都不会在有光彩了。

    想到此,田大壮发觉自己的屁股好像又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跳起来踢了一下司机,然后硬是驱车百里又回到了刚刚才分别不久的政委左黄石身旁。

    左黄石原来是老三连的一名班副,当年在孟遥智取龙啸天之时,曾经是主攻手之一。后来在分解两千匪众并由此成立了12个新兵训练甄别连时,担任了田大壮那个连的一名排长,两人也从此展开了一段长达十多年亦师亦友的战友情,并融洽地成为了一对模范最佳搭档。

    当然,田大壮也或多或少地从此就将左黄石奉为了最可依赖的兄长,有事无事两人都要嘀嘀咕咕一番,让别的师长、政委搭档,有时看得煞是羡慕。

    看到田大壮去而复返,左黄石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政委你别笑,我是为了万无一失才又返回与你好好再合议一番的。”

    说着,田大壮一本正经地接过参谋手中的几个大文件架子,亲自一张张打开,然后将它们仔细铺排在猛士车的前引擎盖上。

    “你且仔细看看政委,我武汉师专属防区呈不规则长方形,大部地区已由固定各部驻防。”

    “而这里哩,由于这是营长和统帅部临时指定的特别任务,所以临时抽调而来的各部指战员,必然在默契度、战术合成素养等诸多方面不够这次任务的万全之策,我决定再细分如下——”

    左黄石耐心地听了半天,倒也慢慢地边听边暗暗赞叹了起来:

    田大壮这小子,很小时就颇有领兵打仗之天赋,在经过突击营多所现代化高等军事学府系统锤炼和熏陶之后,当真成就了一员可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嗯,但就这次任务而言,部队作为主体要保护的重要目标人物,虽然不像贴身近卫那样细致繁杂,但却也要有一个大致划分。如此分下来,老蒋作为领袖来此,看上去似乎应该为最高等级保卫,但真正比较下来,其实还没有那个美国的什么总统特使约瑟夫赫尔,以及来自苏联的朱可夫这两人更需要分心护卫。

    除了这三支必须一等一小心的保护目标之外,随卫等级相对低一级的,便是即将大批应邀和主动来访的各国名目繁多的代表团、特使团以及访问团了。

    这个层面的保护,可谓是面大点多,没有特别重要的人物但却也出不得半点纰漏,是保镖中最麻烦的一种。

    最后就是名目和种类更加花样繁多的商务代表团和使团了。

    对他们的保护,孟遥竟然也亲自做了说明,要求各个部门和相关机构可以自行设置内保程序,但必须同样做到万无一失。

    总的来说,在成功地将全世界目光一次xìng地全部集中到了蒙古这块土地之后,突击营有多大能耐唱好这场戏并达成自己的战略目标,是一回事,确保来访的每一个人安全、顺利,哪怕他只是其中极普通的一份子,他也将作为突击营拼死保护的对象,而一直存在到离开蒙古之后。

    一言以蔽之,在这场举世瞩目的盛会结束之前,所有来访者,都将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元首般的待遇。

    又认真看了几眼之后,左黄石随即拉起田大壮说道:

    “保卫细则条条框框都面面俱到,是一份很不错的预演方案了。不过要更上一个层次,我看它最好能得到一个人的首肯,方算圆满。”

    很快,两人驱车回到城内,在一片看上去明显是加速建设的城镇集中办公区一幢不起眼的小楼,找到了正在抓着好几部电话训话的曹飞彪。这家伙虽然刚刚被陆涛痛批了一场,但一到大事要事,每个地方又总少不了他的影子。

    看到左黄石领着田大壮联袂而来,曹飞彪已经猜到了什么。等到两人拿出方案来,在上面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遍,他才笑着哼哼了起来:

    “我早已不属于两大陆军集团军序列之内,这座城市又是武汉师自己的驻地,说起来我是客人你们才是主人,怎么反客为主了呀?哈哈,好吧,看在以前老三连的份上,我就胡乱说几句。”

    曹飞彪嘴里这边说着,手里已经在桌上的大幅地图上指点了起来。等到两人听完,告辞出来,都坐在车里好半晌了,田大壮才最先清醒过来,击掌连声叫好。

    左黄石也不搭腔,出城后便按照原来分工回到了自己把守的城西南防区,而田大壮则回到武汉师总指挥部,开始重新调整部署。

    这里虽然已是蒙古,但作为曾经的中国领土,加上老蒋本身又是中国最高统帅,即使作为国际身份那也还有一个中国战区总司令长官的头衔,所以按照国民zhèng fǔ的保卫条令,戴笠提前三天便派出了一支赴蒙先遣组赶到了这里。

    至于美国特使约瑟夫赫尔、苏联特别代表朱可夫两人的保卫层级和细则,则由两国大使馆武官处负责提出建议,具体全权交由突击营负责执行。

    所以,田大壮在重新考虑安全保卫部署时,只需要与chóng qìng来的先遣组口头沟通一下即可。不过因为事情太小,田大壮又未特别叮嘱联络处落实,因此到了老蒋的专机马上就要在刚刚新建竣工的机场一号线降落,戴笠的先遣组才发现他们竟然已被当做无关闲杂人员,完全隔离在了整个大的随卫圈之外了。

    生xìng敏感、猜疑心颇重的老蒋同志,本来就对孟遥不亲自前来迎接心生不快,加之还是一座完全新建的机场,安全系数谁知道有没有保障,然后在猛然间发现,周围入目之人,竟然无一人是自己熟悉的侍卫,我们的这位蒋先生当即便脸sè大变耍起了大牌,返身又回到了自己的那架“美龄号”专机之上。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戴笠,狼狈不堪地来回奔突了好几趟,方才将电话打到了这次远东版“世界大会”秘密安保总指挥部总负责人曹飞彪的桌上。

    等到老蒋重新走下飞机,却发现巨大无比的停机坪上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飞机,一队队身着各种民族服饰的外国人,次序井然地在突击营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鱼贯而入,徐徐向一条长长的透明走廊中走去。

    机场,还有停机坪太大了。这是老蒋突然忘记了生气后的第一个反应,因为它大到了连美国人本土最大最好的机场都相形见绌。

    紧接着,陪访的宋美龄也很快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不已的地方,就是那道长长的透明走廊。很奇怪的是,当人们一脚踩上去,身体不用动,整个人竟然自己就往前跑去。

    而令人叫绝的是,上面不管站着多少人,这个能自己跑的走廊似乎力大无穷总能毫不费劲地一路走下去。

    看着看着,老蒋忽然觉得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用手抚着臂弯中的宋美龄那支温软的手臂,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歪头便轻笑了一声:

    “达令,你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未见过他了吗?这个小家伙,看来又弄出了不少稀罕物。”

    “还小家伙呀,今年他也怕是不惑之年了吧?”

    宋美龄娇嗔地捏了一下老蒋的手,随即有意慢慢放缓了脚步,然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前后左右如cháo水般的人群,喟然轻叹道:

    “达令,chóng qìng作为陪都已有些年头了。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将所有曾经来访的外国使节、使团以及非正式的商务访问、私人入境全部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今天来突击营的外国人一个零头。唉,说起来,我还挂着一个外交委员会的头衔,真是叫人惭愧呀。”

    老蒋一听,脸上顿时黑了下来,提高音调喊了一嗓子:

    “侍从室呢,马上去问问,孟遥派来的最高接待代表是谁,叫他过来见我。”

    很快,一头大汗的戴笠亲自引着脸上不苟言笑的田大壮走了过来。

    而这时,整个chóng qìng代表团也完成了集结,陆续停在了离老蒋不远的地方,不停地向这边张望着。

    当然,人群中这次终于出现了蒋百里的面孔,看来他从海南回来,马上又被老蒋拉差到了蒙古。不过看上去他心情似乎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孟遥的原因。而宋希濂也没有意外,竟然也在队伍中与蒋百里交头接耳着什么。

    看到田大壮不过是一个师长,老蒋脸上不觉更不高兴了,挥起手杖指了指人头攒动的透明走廊:

    “为什么把我们隔开走这边,我们不能也从那里走吗?”。

    “很简单,”田大壮目不斜视地敬礼道,“那边的人,不需要我们睁大每一双眼睛盯着。而您,我们就是瞪大眼睛,我们的心也依然紧绷着每一根神经。”

    老蒋猛哼一声,故意不再去看眼前这位明显有些冷淡的师长:

    “有这样严重吗?我可是替孟遥扳着指头数着,你们到蒙古这个地方已经多少个年头了,难道还没有荡平一切吗?”。

    话音未落,田大壮的眉头忍不住跳了几跳。

    几步远的蒋经国,这时突然插上来,看似提醒实则盯着正在蹙眉而起的田大壮,扬声说道:

    “父亲可能忘了,孟将军此前曾有一个绝密专文呈达,他们刚刚破获一起潜伏rì特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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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江山如此多娇

    吃完午饭,宋希濂悄悄敲开了蒋百里的房门。

    果然不出所料,蒋百里的手中,也正像他一样拿着一本大概每个房间都有的宣传册,大概同样是读的津津有味?

    这个装帧jīng美的宣传册,开篇明义便直接毫不讳言地点明这座尚未命名的城市,今后将作为突击营一座面向国际开放的大型中枢城市方向建设和发展,届时将在基础建设完备、城市功能完善以及具备大型以上政治、经济、文化会展能力,同时其发达的工商业水平,将足以支撑其在整个远东地区千万人层级规模人口丰衣足食,夜夜笙歌,从而使之成为远东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化大都市。

    这样的一个愿景,只要不是别有用心之徒,只要他还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恐怕都会为之振奋不已的。

    国际化的大都会,首先就要有完备的、一流的社会各个层面的硬件设施、基础保障和社会供应、消化等科技水平,这一点从今天令人赏心悦目的机场已见端倪。

    然后就是住。饭后的这数小时,仅就国宾馆般的享受和服务水准,他们也已经有所感同身受了。

    现在呢,趁着孟遥还在准备晚上的盛大欢迎仪式,根本还顾不上与任何人搞什么“亲密接触”,正好就是他们“微服私访”的最好时候。哈哈,这可是宣传册上他们自己说的,欢迎大家四处走走看看,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去做任何参观和访问。

    还有这个城市的名字,也许他们转着转着,一个响当当的城市名称就从他们两张嘴之间诞生了也未可知也。

    在宋希濂多少有些夸张的拉扯中,两人蹑手蹑脚地绕过老蒋的房间,然后在戴笠的特别小组报备了一下之后,信马由缰地来到了大街上。

    两人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开始还饶有兴趣地什么都想去摸一下,对比一下,甚至最后还各自掏出腰包在街边小店,买了一份小吃,但却在吃完后往哪个方向走产生了严重分歧。

    宋希濂的想法很简单,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人多就热闹,人多事也多,热闹多、事多,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效果吗?

    而蒋百里却是完全反其道而行之,哪里人烟稀少就往哪里钻。

    “百里兄,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改一下你的这个臭脾气,都已经是到了孟教长这里,还搞你在战略研究室那一套,小心曲高和寡呐。”

    “一听你就还是一个武夫,别看还在孟遥手下系统学习过。战术靠什么推动和支撑,你懂吗?一块纵深30公里的阵地,什么时间作为防御,什么时间作为主动出击,这时机的把握,分寸在哪里,你知道吗?”  。

    宋希濂一听蒋百里搬出他的这套莫测高深的军事理论,顿时感到两眼直冒金星,慌忙连连摆手求饶道:

    “得得百里兄,好歹我也是从连长一直杀到军长乃至集团军司令长官宝座,没杀过猪好歹也见过猪跑,手里的刀绝对不像那些夸夸其谈之辈只有花架子。我尊你半个师长,就依你。”

    “就是嘛,别说你了,”蒋百里终于得意地露出了笑容:

    “就算蒋先云还活着,今天他照样还得尊我半个师长,你总不能跟那个妖孽一样的蒋先云比? ”

    靠,打人还不打脸哩,这位老兄却根本不管这套。**

    宋希濂哼哼一声,只好装作充耳不闻,迈步向前走去。

    走了不长的一段路,其实已经很能看出其中的一些有趣事情。比如这里基本上百分之八十还是以军人居多,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平民,只要眼光稍微毒一点的,也能从中发现,这些平民,其实多半都要军人背景。或者用突击营的话说,他们就是标准的预备役,平时做工务农经商,战时根据特长可以即刻征召入伍。

    这是一套十分先进的兵役制,可惜在国民zhèng fǔ那边却是很难做到,其最难的两点,一个超级雄厚的财力支撑,一个兵员本身的素质,就足够将很多国统区的壮丁挡在这条线之外。

    而且也正因为有了这一点,突击营安保部门才放心他们这些来访者,可以zì yóu活动,甚至自行结伴在城中穿行游玩。

    当然了,百分之八十多的军人中间,大多又都是配枪的官兵,与那些荷枪实弹正在执行巡逻、jǐng戒任务的官兵相比,他们当然可以被视作第二梯队的未执行任务官兵,游荡中显然可以随时转换角sè。毕竟,这座城市现在仍在大兴土木,按孟遥的话说,在建中的一座大城,当然老百姓只能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啰。

    人流骤然少起来时,蒋百里终于挥臂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作,惬意地四处打量着道:

    “现在总算呼吸顺畅了,你说刚刚人挤人有啥好的,人肉罐头而已。”

    宋希濂一脸黑线地哼一声:"那我倒想请问百里兄,不做人肉罐头,那我们出来看什么,空气?”

    “看空气也很好呀,”蒋百里一本正经地探空虚抓了一把,然后收回手到鼻子下面嗅着:

    “比起雾霾中的chóng qìng,这里多的可是金戈铁马的真实味道。哎宋大将军,这里人烟是稀少了一些,但各式各样的店铺却一样不少,怎么能说无处可赏呢?”

    这时,宋希濂早已没心情与蒋百里斗嘴了,眼珠四处骨碌碌转着,随即一闪身走进了左手边的一家商铺中。

    不知为何,宋希濂现在对冠以“红星”牌子的东西,都特别地敏感和关注。

    比如这家名为“红星小超市”的店铺,店面不大,可人一走进去却看上去十分敞亮,整齐划一的货架琳琅满目商品繁多,一点也看不出它小在哪里。

    只看了几眼,宋希濂手中便慢慢地抓了一大把五颜六sè的货物了。

    蒋百里凑上来看了一眼,随即嘲笑起来:

    “真是没出息的人,这几样东西凡是嫡系部队中,早都是标准配置军供品了,还用千里迢迢在产地买呀?”

    原来,由于突击营军需品规模化生产以后,使得整个产品系列物美价廉畅销世界,最后在各个部队军师长们的强烈要求下,老蒋最后也不得不放下架子,改变了自己心里的那点yīn暗心理,正式给他的所有嫡系部队换装了全部的主副食行军标配,而且还是通过正常供销渠道完成的,很是骨气了一把。

    不过对于全军的武器装备配置,老蒋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口,即使他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作为突击营自己标配的一款班用武器系列质量上乘,维护便捷,价格合理,他也故意熟视无睹。

    想来,这是老蒋显然不想让孟遥及其突击营的影响,渗透到被他视作最后的领地的嫡系部队去,同时也有美**援在前的因素。

    不管怎么说,班用武器再好,他得花大把大把银子。而美**援,却基本上不花钱的买卖,就是名头上不好听罢了。

    面对蒋百里的嘲讽,宋希濂却是微微一笑,直接将商品的价格标签伸到了他的眼前。蒋百里眯眼一瞧,这才大吃一惊,自己也亲手挑出几样物品看道:

    “这就是孟遥曾经说过的差价吗,怎么两地之间的价格,差距会这么巨大?”

    “是呀,”宋希濂喟然长叹道:

    “要不老宋怎么会每年都跟我套近乎,还派人常驻上海红星饭店总部,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攻下那个钱如武。你想老宋是何等样人,平白无故他会去巴结谁,还不就是看中了这个差价。”

    “老宋,哪个老宋?”蒋百里一愣,但马上若有所思地指了指头顶:"噢,你说的肯定是他,呵呵,什么地方会少得了他哟。”

    一圈转下来,直到两人的几个侍卫肩扛手拿再也没有空闲了,蒋百里方才意犹未尽地提出返回。

    宋希濂却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发现竟然腰包里还有许多被突击营称之为“华币”的百元大钞,不由得又是一番感慨这华币的强大购买力。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确实十分清楚。除非是金条、美金这样的硬通货,否则在国统区像今天他们这样的疯狂Shopin,别说肩扛手拿,随便几样下来,他们的腰包早就瘪瘪的了。

    还别说,今天像他们这样兴高采烈甚至看上去完全毫无顾忌采购的人,似乎不在少数。想想也是,这就好比全世界的人突然到了纽约和巴黎,又有谁不想这么疯狂一把呢?

    猛然又看到身边涌出一堆堆的人群,而且还都像他们一样满载而归,蒋百里突然心情又不好了起来,刚要提出打电话要车返回宾馆时,却被口渴不已的宋希濂强行拉进了一家咖啡馆中。

    “今天什么都听你的了,唯这口腹一事总得听我一回? ”

    看到自己的侍卫们也都两眼放光,蒋百里心里一软,只好跟着走进了这家满屋飘香的咖啡馆。其实他也早就有些又饥又渴,若能在里面歇歇脚,然后再来上一杯热咖啡,两片新鲜出炉的面包,一边吃喝一边顺便欣赏一下窗外一闪而过的美女,当然也算得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两人一进去,站在门口还未适应里面朦胧环境,就感觉有人刷地将目光shè来打量着他们。

    久经阵仗的宋希濂皱皱眉头,探手抓住迎上来的服务生刚要说话,却发现门口又是一暗,紧接着又是一亮,随即像他们一样又涌进一群人来。

    两人定睛一看,不由对视一眼,在心底几乎同时大吃一惊:苏联大将朱可夫?

    很快,同样在沙场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朱可夫,几乎也是在第一时间将他的目光对准了在门厅等候位置的蒋百里、宋希濂两人。

    不清楚朱可夫对国民zhèng fǔ军事序列了解程度有多少,但两人的将军衔却是任何人都看得懂的。所以,看到朱可夫望来,宋希濂马上有些紧张地向蒋百里求助地望去。

    按照全世界惯例,他们理应首先向朱可夫敬礼。

    但这里却是一个特殊场合,而且他们还不清楚应不应该与朱可夫主动接触,倘若要搞出一个外交事件怎么办?

    就在两人患得患失之际,朱可夫鹰隼般的目光,却早已划过他们,径直飞向了一个角落——

    两人赶紧顺着目光望去,心中却不觉间更是一阵惊涛骇浪:

    美国总统特使约瑟夫赫尔,他怎么也在这里歇脚喝咖啡?这还不算,他们的那位鼎鼎大名的戴雨农,竟然正陪着他坐在一张桌子前,杯盏交错间,可以看得很清楚两人是相谈甚欢。

    不过,待到戴笠一眼发现朱可夫之后,脸上变了一变,再看到蒋百里、宋希濂也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位很少喜形于sè的大特务头子,竟然大惊失sè地站了起来,愣愣地望着两人张口结舌起来。

    不妙呀,他们好像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人和事。

    蒋百里、宋希濂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身子一缩,正想嘻哈一句什么,却忽然听见朱可夫身旁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随即走上来敬礼道:

    “敢问这是宋希濂将军,我是武汉师的田大壮,那年营长带你们黄埔军校步战合成系的学员上我们牛头山,不知你还记得吗?”  。

    “记得,记得——”

    宋希濂大喜过望,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田大壮的手摇了又摇,然后顺势便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向了另一边的一张台子。

    至于朱可夫嘛,当然接下来就得与他坐一张桌上了。

    不过因为有了田大壮这个主人在场,想来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而且人家朱可夫看上去似乎对他们一点都不感冒,除了很威严地端坐着,再就是那道鹰隼般的目光,始终如一地盯在那个赫尔脸上,就像一个见了失踪多年的情人一般热烈而深沉。

    看着看着,蒋百里恼怒地在桌下使劲踢了一脚宋希濂。

    宋希濂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蒋百里用目光连连告饶。唉流年不利呀,撞见了这么多不应该在这个场合撞见的人,而且不管哪个都是敏感到顶天的人物,这顿咖啡喝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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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也搞一个租借法案

    第617章、也搞一个租借法案

    在得到戴笠竟然在城北最为偏僻的一个咖啡馆里,跟美国特使约瑟夫赫尔厮混在一起,曹飞彪一愣之后,马上想到了明年也就是1946年的那场莫名其妙的飞机失事。**

    可以设想,倘若这是戴笠背着老蒋在与美国人勾勾搭搭,那么那个历史谜案十有**就是戴笠的自食其果。

    有人说,美国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将他们在中国代理人的角sè,仅仅固定在某一个人头上,而是一直都相对稳定一个,然后暗中又备份几个,以便保证他们在华的百分之百的利益不被落空。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那么戴笠很有可能就是美国人的其中一个备份。

    以老蒋铁腕,岂能容一只猛虎卧于榻前?

    “罢了,对于美国特使与这个人的行踪,无须再专人跟进,只要确保三大一重点目标万无一失,其他方面就不要再多分人力物力。”

    曹飞彪说完,便起身前往城外去了。今天孟遥将从蒙古基地赶来,他肯定得亲自去跑一趟。

    而所谓三大一重点,当然说的是老蒋、约瑟夫赫尔以及朱可夫这三大保卫目标,而一重点则是各国各地区以及国际组织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工商来访团的保卫事项。

    应该说,在抗战接近尾声之时,来自于天空的威胁基本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孟遥还是动用全部的国际纵队中的两个航空师,重点布防到了面临关东军一线的方向上。小鬼子在太平洋战争后期“神风队”的疯狂举动,也不能不引起孟遥的一定关注。

    小鬼子真要狗急跳墙,将这一疯狂战术也应用到中蒙边境一线,那可就是世界xìng的灾难和笑话了。

    一小时后,孟遥车队飞驰电掣地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车队首尾相衔,卷起漫天尘烟。

    前卫猛士装甲战车开道,后卫东风二型多用途战车殿后,将孟遥本尊座驾紧紧夹在zhōng yāng,好一派戒备森严。

    稻田叶子事件之后,不仅三巨头内保等级整整又提升了半个等级,就连所有重点机构、科研院校包括甲等野战师以上主官的内卫等级,也都相应地提升了保卫等级和适用范围。

    所以别的先不说,单是这出行的气势和威风程度,突击营在权且范围内正在迎头赶上,并大有超越原来列强首脑出行架势。而且最近还由空军司令刘鹏、海军司令黄老邪联名动议,要求快速上马突击营自己的“空军一号”项目。

    当然,这要搁在以前,别说孟遥自己,就是喜欢搞怪的曹飞彪一看今天这个架势,保准就会笑翻天。

    到现在,却真的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甚至,是不是还有点劳民伤财,或者狐假虎威。

    亲自帮孟遥拉开车门后,曹飞彪看到孟遥探询的目光扫来,马上心知肚明地说了一句:

    “看来那架飞机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而且正主现在正在与美国人勾勾搭搭,想必是以为在我们的地盘上,他的那位老头子不会疑心什么,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哦,孟遥脸上不觉一动,立刻想到了其他问题:

    “那其他人呢,怎么这么巧,跟商量好了似的,竟然全部集中到了那么偏僻的一家咖啡馆?”

    “是呀,”曹飞彪笑了一下道:“若不是我们全程都是掌控,要不然还真搞不懂这些根本不可能混搭在一起的家伙,怎么就心有灵犀凑到一堆去了呐。”

    孟遥揉了揉鼻子,随即也是一笑道:

    “不管他们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到点开始交锋就是。”

    曹飞彪点点头,忽然yù言又止地看了看猴腰往车里钻的孟遥:“我只是提个建议,你那个便宜把兄弟,要不要出手救上一救,到时也好恶心一下我们的那位蒋大人?”

    “算了,那个怪物——”

    孟遥顿了一下,头也没回就彻底打消了曹飞彪的这个恶趣味。

    “别说救下来后遗症多多,就是擦完所有的屁股,你说我们最后怎么安排他呢,搁在什么地方能放心呢?”

    很快,将孟遥迎进城中在稍事休息之后,曹飞彪陪着孟遥将下午的主会场亲自踏勘了一遍,两人便来到了正在建设中的第三座、同时也是突击营设在蒙古境内的最后一座区域模块化电子检测及信息处理中心。

    该中心全部建成后,将全面覆盖蒙古南部地区大块河山并将一切尽收眼底,与业已建成的覆盖蒙古西北部和东部两座监控中心并网,就形成了正式的全域覆盖电子侦测和实时动态监控全程自动化。到了那时,除非是超大沙尘暴,极端恶劣冰雪天气,全蒙古境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它的视野范围,真正让敌人无所遁形,毫无任何秘密而言。

    而这,也正是孟遥在战略上全面收缩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只有在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之上,你才敢不惜一切地大投入大建设,而不用担心终有一天被人赶走。

    当然了,作为将立国之本定于蒙古这个内陆国度之上,海南基地作为唯一出海口的战略意义,也使得孟遥绝不可能轻易就将它拱手还给老蒋的。

    观摩了一阵子后,曹飞彪颇有些得意地示意一名cāo作手打开了正在试运行当中的城区监视系统。很快,随着cāo作手娴熟的动作,镜头慢慢划过一个个大街小巷,缓缓定格在了那家正在上演好戏的咖啡馆里。

    猛然看到蒋百里、宋希濂赫然与朱可夫面对面坐在一起,孟遥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这二位看来也对苏联的战神朱可夫,内心一样充满了复杂的感情呀。瞧他们既紧张又怕掉了国民zhèng fǔ份儿的样子,反而是咱们的田大师长看上去更自然一些。”

    曹飞彪一听马上打趣道:

    “营长你这是明显的不公平语言,跟蒋百里这些人jīng相比,朱可夫对于田大壮而言顶多也就是印在他自己笔记本上的一个名字罢了,所谓无yù则刚,初生牛犊嘛。”

    孟遥点点头,当然也对自己的话没有多当真,而是马上就将目光集中在了朱可夫脸上,同时让cāo作手给了他一个特写镜头。

    对突击营所有老人而言,朱可夫这三个字,可就不比国民zhèng fǔ里的任何人那样简单了。可以说除了后世中国传统军事所有范畴之内本来就与前苏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突击营自己就有很多朱可夫的粉丝,所以面对偶像的到来,孟遥当然也不可能如此镇定。

    而最吸引他的,还真的就是朱可夫那一双闻名于各种复杂战场上的电眼,犀利而又隐蔽。

    不过借助先进的科技设备,孟遥很快就发现了这双电眼,几乎是隔几分钟就要溜一次号,让一双本来逼人的眼神变得多少有点暧昧起来。

    “对面角落的那个大鼻子,应该就是约瑟夫赫尔,也给他一个镜头。”

    孟遥话音刚落,一张兴奋的脸sè有些通红的脸庞,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只看了几眼,孟遥立刻发现了看似正在与戴笠谈得兴高采烈的约瑟夫赫尔,其实重点早已不再谈话本身之上,而是也早就开始了他自己的表演。只不过他的表演,却是只做给一个人看的,那就是朱可夫。

    聚jīng会神地在朱可夫、赫尔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个回合之后,孟遥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

    ,谁说大鼻子、蓝眼睛都是直通通不会使诈的直肠子,这两人不仅都是赫赫有名的战略家,而且还都是炉火纯青的战术家,两人隔空眉来眼去的,恐怕早就彼此交流了多个会合了,也许就连一向自诩为谋略家的蒋百里,现在也一直被人家悄没声地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孟遥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直接发出了一道命令:

    “看看咖啡馆附近有哪支负责纠察的宪兵队,叫他们进去随便找个理由搅和一下,然后瞅机会告诉田大壮,让他想办法将朱可夫带到内城,在我们与他们摊牌之前,尽量不要再让双方、不,是包括chóng qìng在内的三方接触。”

    这时,马路遥忽然从指挥中心打来电话,说是穆思华提前半天从欧洲赶了回来,现在正与奉命集结于此的各路相关人马座谈。

    于是很快,孟遥也带着曹飞彪迅速赶回了设在内城刚刚竣工投入使用的指挥中心。

    应该说,对于这次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主动来访,同时还顺带捎上了老蒋也“屈尊而来”的惊人既成事实,以至于恰好与各国早就已经开始成行的各路政治、经济访问团、商务团的纷至沓来,无巧不成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生了,那么,突击营当然也就不能不顺势而为甚至还要为此推波助澜,以便让这个正在发酵中的“朝圣般的趋势”,真正向着孟遥期待中的那种亚洲版的“雅尔塔会议”甚至“波茨坦公告”那般趁热打铁地持续发展下去。

    也只有这样,突击营也才可能从中顺势而为浑水摸鱼,从而为自己在蒙古乃至在战后的全球范围谋取利益最大化的一个最佳结果。

    在全面分析和掌握了美苏等大国在战后的各自战略定位和底限之后,孟遥也随之召开了多次有各方军政大佬参加的务虚会,这一次则是最后的务实会,突击营当前几乎所有方方面面的负责人都将到场,商议并最终确定一个突击营自己的摊牌底限,以便在晚间开始的中美苏会谈中讨价还价。

    当然了,由于一切都还只是在孟遥自己的想象当中,所以根本无法确认会谈的走向和美苏将从哪个方向切入。所以,务实会开到傍晚时分,在深谙国际事务的穆思华最终建议下,突击营最后确定了一个红线:

    倘若美苏在蒙古一事上联手并得到chóng qìng的默许,那么孟遥将立刻抛出一个类似于英联邦式的租界法案,以打擦边球的方法坐实突击营在蒙古的事实存在。

    但孟遥没有想到,他们其实远远低估了突击营当前在国际事务中的隐形威慑作用。

    务实会接近尾声时,值守的外事秘吕贵打来了一个令所有人惊喜不已的电话:约瑟夫赫尔以及朱可夫,前后相差不到一刻钟时间,亲自提出要在中美苏三方正式会谈前能够与孟遥有一个一对一的秘密会谈。

    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喜出望外的孟遥当机立断,立刻命人将第一个提出申请的美国特使约瑟夫赫尔送到了自己面前。

    在一番寒暄之后,一个更大的“礼物”直接飞到了孟遥面前。

    “孟将军,我们都是聪明人,而且眼下这里几乎成了除欧洲之外最热闹、也可以是最烫手的地区之一,雄狮、河马甚至连蚂蚁都跑来了,来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

    约瑟夫赫尔说着,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孟遥,将一份文件郑重其事地摊开放在了孟遥的手边:

    “这是由美国总统亲笔签署的一份草案,孟将军阅后,倘若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么这份文件将立刻生效,同时我敢断言,这必将是二战后第一份具有全球意义的双边关系中的模范协约。”

    哦,孟遥不动声sè的观察着同样紧绷着面皮的赫尔,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划过一丝洞若观火的火花,随即心中一动,嘴里便不经意地随口来了一句:

    “既然贵使一再强调时间的紧迫,那么就请赫尔先生代劳,直接告诉我贵国总统的意思如何?”

    一丝恼怒瞬间划过赫尔的眼眸,但很快便被老jiān巨猾的职业xìng微笑给掩盖了。紧接着,那双一直盯着孟遥的眼睛忽然耷拉了下去,一只苍白的手随即拿起了文件。

    孟遥见状,不觉也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赌赢了。

    只要赫尔拿起文件宣读,至少有一个胜利那是板上钉钉了。这就是战后的世界秩序重建,作为老大的美国已经算上了突击营一份。

    如果这一点赌对了,还扯什么租借法案?

    “孟将军,敝国总统在此有三个条件需要得到突击营满足,同时在拿到孟将军亲笔签署后,我们就可以在后续就战后各个方面展开合作和协商了。这第一呢,我国希望突击营永久驻军蒙古,至于以何种方式驻军则是突击营自己的事情,因为这十分符合美国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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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脚踏两只船

    孟遥怎么也没想到,美国佬的这 第 627 章 xìng』递给赫尔一支,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唔,贵国总统阁下看来的确是真诚的,并且是用心了的,这第一条听上去就不错。那么,就请特使先生继续吧。”本书发

    赫尔这才稳了稳心神,又以此前的腔调说了起来:

    “孟将军,敝国这第三条,可能让将军多少有些勉为其难,但敝国上下一致认为此条乃是我国在欧亚大陆的立国之本,所以必须要求将军和您的突击营有一个明确的表态和确认,那就是敝国上下一致希望,在数周后由贵我两方共同出击并登陆rì本,给法西斯以最后致命一击。”

    “你说什么?”孟遥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瞪着赫尔。

    赫尔吓了一跳,连忙望着孟遥赔笑道:

    “请将军息怒,您也知道我们的将士们从美国开始一路打来,牺牲巨大,否则也不会在胜利曙光前还要采取蛙跳战术,一个岛屿一个岛屿地与rì本人浴血奋战。所以,我们希望将军的突击营能在最后一刻与我们联手,彻底击败法西斯在rì本这一最后堡垒。”

    “我们的方案是,我军继续按照目前进攻方向,由西向东拿下琉球群岛后,在九州岛立刻展开对rì本本土的登陆战,而贵军则由北海道稚内一带直接展开本土作战,最后完成胜利会师。”

    孟遥笑着摩挲着下颌,一双目光似笑非笑地望着赫尔:

    “特使先生那我们当你们伟大的美军了吧,且不说那个方向唯一出海口海参崴实际控制在苏联手上,单是难以计数的登陆舰艇对我而言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呵呵,贵使总不会以为我只要派一个团上去就算登陆了吧?不少字”

    赫尔也是狡黠地一笑,然后飞快地挤挤眼睛道:

    “孟将军就不要过谦了吧,如果我们情报无误的话,将军目前至少已在rì本陆续隐藏了绝不少于一个师的兵力。而且将军似乎对战后rì本还有一个内部谈话,好像是叫什么三九线吧?不少字ok,敝国总统可以接受将军的这个提议,以作为将军出兵的某种补偿。而且我们也准备在需要的时候,为将军提供必要的大型运输舰艇编队,这下将军应该可以满足了吧?不少字”

    “喝茶,呵呵,喝茶”

    孟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嘴里随后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一句:

    “不瞒特使阁下呀,其实我早就有意与贵军东西夹击,而且我也将登陆地点设在了北海道,只是因为担心克里姆林宫的猜忌才迟迟没敢动手呀。赫尔先生也是知道的,北海道紧邻的就是千岛群岛。我一旦拿下北海道,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总是不好的吧?不少字”

    赫尔马上也是端杯笑道:

    “所以这才是敝国总统力邀孟将军的主要原因呀,将军可曾想过,贵军费尽心力才在蒙古有了今天的局面,苏联依然还是与库伦的乔巴山集团勾勾搭搭,倘若他们再挥师rì本,后果不堪设想呀!”…,

    “ok,特使先生,三九线也是我的一个底线,其他都好商量,容我们都回去认真商讨之后再行正式签约吧。”

    “当然,孟将军,很高兴今天我们取得了如此共识。”

    赫尔说完,起身告辞。

    约瑟夫赫尔一走,整个小小的密室顿时沸腾起来。

    “营长,你说美国人提出的这三条,简直就是样样都敲在我们心坎上,我们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该不会是美国佬挖出的什么坑吧?不少字”

    “我可没有这么乐观,我觉得美国人的确是军队伤亡到达的一个极限,所以才会两害取其轻而选择了我们。这是一,第二,我们在rì本已经是事实存在,所以他们顺水推舟,又以三九线限制住我们,正好帮他们看住东边千岛群岛上的苏联红军。”

    “不对呀营长,刚才赫尔好像说过一句,三九线未来驻军问题,必须以chóng qìngzhèng fǔ』军名义驻扎,如果是这样”本书发

    这时,陆涛、高志远竟然不约而同地出声笑道:

    “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真到了那时,最后怎么做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难道美国佬到时还真敢闯过来不成?”

    孟遥也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穆思华,穆思华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抬腕含笑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放心吧营长,我已经亲自打电话给朱可夫,他正在去往第一坦克连的路上。”

    “好,这次就让我们这位偶像看个真真切切。”

    孟遥说着,起身对大家招呼了一声,然后率先向门外走去。

    朱可夫从硝烟尚未散尽的欧洲苏军总司令部秘密返回莫斯科时,诡秘地将一辆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坦克沿路严密保护着弄回国内,这个消息当然很快就被曹飞彪的欧洲情报站第一时间传了回来。

    消息传回,几大部门情报信息中心稍加分析,便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朱可夫很幸运地得到了一款隆美尔军团遗留下来的t59坦克。

    因为随破烂坦克一起秘密押解回莫斯科的,还有一名骷髅军团的党卫军少将,而且还是隆美尔起家的那个装甲掷弹师的一名一路从底层逐级爬上来的高级指挥官。

    只不过,朱可夫人还未回莫斯科,中途便被斯大林转而派往了chóng qìng。

    身为战神的朱可夫,一生不仅崇尚大炮沙文主义,后期更是对装甲坦克集群突击颇有心得的他,那份肥肉到嘴却吃不到的心痒痒,不知会有多少抓心挠肝一样的难受,呵呵。

    所以设想一下,假若孟遥这时突然将一辆比t59又先进了一代的坦克摆在朱可夫面前,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目前突击营两个陆军集团军刚刚最新配置了实验定型还不到半年的t59改型重型坦克,每个军分别预置了两个连的编制,而且谁也没想到竟然很快就在蒙古的冲突中,屡建奇功。

    现在唯一以个人名字命名的谢光宗连,在冲突后便一分为二,两辆去了chóng qìng,两辆去了延安。现在要大建这座未来以全面开放为主的新城,孟遥便将第一坦克连临时调配到了这里以加强力量,正好可以让朱可夫就近观摩一番。

    待到孟遥在一大群干将的前呼后拥中赶到第一坦克连驻地,接送朱可夫的专门车队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了。

    也许是没想到孟遥竟然会亲自替自己开车门,所以朱可夫钻出车来,立刻以一个标准的军礼回报了过来。毕竟,孟遥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个隐形领袖,这一点斯大林可是亲口对他有过一番认真交待的。…,

    不过,当朱可夫的眼角在脚下清晰无比的履带印痕一扫而过时,他的内心震惊却再也掩饰不住了。

    “孟将军,这里莫非是装甲兵驻地?”

    “当然,今天特意请大将同志前来,正是这个意思。我们刚刚定型了一种最新式坦克,而在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宝剑赠英雄,尤其是在我们那些工程师眼里,他们认为当世除了德国的隆美尔之外,另一个最有资格对我们这款坦克评头论足的人,就是阁下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朱可夫鹰隼般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而扭捏了起来:

    “孟将军真是过誉了,我们在库尔斯克大会战中的表现,其实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不过”

    朱可夫说着,嘴里却早已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份急切了,多少有些不顾身份地四下张望道:

    “倘若真是最新式坦克的话,我也许倒能提一些中肯的意见。”

    呵呵,这就马上不客气起来了。孟遥微微一笑,举步邀请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欢迎大将同志前去视察指导工作吧。”

    很快,一辆小山般铁塔状的最新改型t59坦克,赫然出现一座掩体中。

    此刻恰逢落rì的最后一丝余晖,斜斜地照shè』下来,给原本一身漆黑的坦克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自然sè』,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横卧于地的黄金甲士,威风凛凛而令人不可逼』视。

    朱可夫眯眼看来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去,一只肥大的手掌在泥土中的履带印痕中丈量了起来,半晌,方才一声叹息,随后就将手中的泥块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使劲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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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赶在“小男孩”问世前

    作为对应突击营高调宣传口号的重头戏之一,三架武直最新型号商务机终于在一片惊叹声中现出了真身。

    三架武直,将载着一批重量级的政治、经济乃至工商界人物,在这座新城上空绕城飞行,以便客人能够从鸟瞰中加深对这座新城“构建全面开放、zì yóu通商和驻留并不容任何种族歧视的国际化大都会”这一建设思想认识,突击营这次可谓是不惜血本,不怕泄密。“”,全文字手打

    要知道,尽管1936年德国,那个曾被希特勒高度赞扬过的h?福克成功地试飞了第一架得到承认的载人直升机f61,但因为世界上早就有了突击营的传说,所以这第一架真正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直升机,虽然它已拥有了横列安装的两副旋翼,并创下了飞行1小时20分,飞行高度3400米、时速12公里的纪录,但最终还是没能实现产业化。

    甚至直到西科尔斯基的出现,他也未能超越突击营这个作弊的存在。

    西科尔斯基是移居美国的俄国人,他设计的s300型直升机,是世界上第一种具有工业意义的直升机,并于1939年11月次试飞成功。“”看最新章节请来“”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z300与f61最大不同在于前者装有一副水平主旋翼和一副装有机尾垂直旋转的小翼,小翼产生可抵消主旋翼转动时机身反抽旋转的反作用力矩,而这正是今天大多数直升机所具有的标志xìng特点。

    不过,或许正因为西科尔斯基的俄国人背景,他的这个具有巨大军事与商业潜质的发明,竟然一直都被美国雪藏在手中不温不火地发展着,直到朝鲜战争爆发,美国的直升机才一战成名。当然他们并不是拖拖拉拉的不想要这么好的东西,而是因为突击营武直的存在一直心存忧虑,直到最后在朝鲜天寒地冻的环境逼迫下孤注一掷,才发现他们原来是多么的愚蠢。

    当然这已是后话了,以至于有美国学者和军事专家为此痛呼,他们是因为武直而被整整耽误了的“黄金一代”。

    现在,有幸成为这第一批上机的幸运儿们,几乎都是孟遥亲手挑出来的各方大人物:

    美国常驻突击营高级商务总代办汤普森;

    英国突击营商务联络处督办杰弗尔;

    法国驻突击营工商联合会最高秘书亨利;

    德国驻突击营商务参赞小福尔曼,当然,因为德国现在的实际情况,他现在基本已停止了在中国的绝大多数公开活动;

    意大利常驻突击营商贸代表团理事长别林斯基,由于墨索尼里的缘故,他目前的情况甚至比小福尔曼还要糟糕;

    苏联驻突击营商务委员会第一政治委员亚历山大。

    当然,还要更多的以各种名目常驻突击营的其他国家名目繁多的商务代办、参赞或者秘书之类,只能是往后继续排名了。

    这是全世界第一批亲眼见到直升飞机并亲身体验的吃螃蟹者,所以他们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感激之情无以复加,在乖乖地按照航空工作人员指示下,以美国商务总代办汤普森为的这些大人物们,竟然个个都掏出了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太激动了,不是吗?

    以从未有过的乖巧姿态,静静地将自己硕大的脑袋倚靠在舷窗,汤普森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噢上帝,噢我亲爱的朋友,我竟然真的坐在了传说中的神鹰之上。天呐天呐,真不知道总统特使大人,是否也有这一份殊荣?”…,

    而在另一架武直上的苏联商务委员会第一政治委员亚历山大,则不断地在胸前画着十字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朱可夫同志,这一切不是我能够左右的,请原谅我,请大将同志一定要原谅我。”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明天就是美国原子弹核爆广岛、长崎的rì子,也就是说最多还有十多个小时全世界的目光,将会立刻毫不留情地把所有焦点从这里移开,而突击营期盼了多年的聚焦一刻也会因此变得昙花一现。

    所有,孟遥只能采取下猛药的手段,以期在这些世界级的各方大人物十分擅长健忘的脑海中,能够多多留下一些属于突击营文化的特有印记。

    老实说,武直取得的效果,绝对是达到了这一目的。

    而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或者说作为直升机的实际保鲜期,随着朝鲜战争的即将来临也就没有多少奇货可居的剩余价值了。

    不过由于美国人意外送来的大礼,也使得孟遥在接下来与苏联的谈判中变得游刃有余,再加上早早就使出了最新型号t59改型坦克这一撒手锏,令曾经的一方战神朱可夫措手不及,从而让原本看上去有些棘手和艰难的对苏谈判,一下子变得明朗了许多。

    当然,当送走了朱可夫,一边是握在手中的还散发着墨香的秘密协约,一边是朱可夫不加掩饰满载而归的惬意表情,孟遥当然心里很清楚,这一切其实都是斯大林早就定好了的基调,只不过需要他的战神这块招牌,顺带再将这场与突击营的讨价还价做到极致而已。不过现在想来,大概双方都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连底线都没有触及,可见不仅是白宫,就是克里姆林宫也早就将目光从二战这个局限跳了出来,而将深远的战略布局早早就放到了战后的势力范围的重新划分和世界格局的大洗牌之中了。

    当最为头痛的美苏两大巨头满意而去之后,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堡垒需要攻克了。嗯,老蒋,他不惜身份地千里迢迢而来,索要的东西,绝对不是用简单两个字就能打发的。

    “走,陆涛还有老高,最后一块硬骨头,只能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啃了。”

    这一次,孟遥直接开始了点兵点将。

    三人在集合后一起向外走去时,马路遥又按照孟遥的命令,依次将辜鸿铭、方显廷、晏阳初等老蒋耳熟能详的民国大名人以及外交部长穆思华、副部长华威廉、财政部第一副部长兼红星饭店总裁钱如武、总工商联合会会长叶荣贵等人,全部叫了过来。

    叫上辜鸿铭等民国大名人,固然有给自己壮胆的嫌疑,但更多的其实还是某种意义上的示威,当然如果老蒋够聪明的话,这其中极其明显的暗示也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这些大名人当前的身份和头衔,无一不是突击营名正言顺的一方大员:

    一代大儒辜鸿铭,现任突击营战时空降抗rì突击营人民委员会委员长一职,虽然你尽可以将他看做是chóng qìngzhèng fǔ中林森主席那样的角sè,但其巨大的象征意义却是谁都不敢小觑的。

    著名经济学家方显廷,现任战时空降抗rì突击营人民委员会经济委员,兼经济与发展委员会主任。

    著名教育家晏阳初,南洋侨领陈嘉庚好友,现任战时空降抗rì突击营人民委员会教育委员,兼教育部部长。…,

    著名归国侨领叶荣贵,现任战时空降抗rì突击营人民委员会工商委员,兼总工商联合会会长。

    至于为何又要带上华威廉和钱如武两人,这却是孟遥耍的一个小手腕。

    作为穆思华在外交上的副手,去见老蒋最大的看点还是老小子rì耳曼人血统的这个噱头,目的就是无声地告诉老蒋,突击营不仅科技先进,思想同样可以海纳百川。

    而钱如武作为现任财政部第一副部长,同时身兼赫赫有名的红星饭店总裁,有他在场,可以为财迷的老蒋营造出一种黄金版的暧昧气氛,以便在他毫不手软向突击营下黑手时,能够让钱如武作为某种“润滑剂”进行一番干预。

    呵呵,个中用心,用心良苦,这也就是老蒋可以逼得突击营如此这般了。唉,谁让他现在既是事实也是名义上的中国领袖呐。

    不过老蒋就是老蒋,在猛然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孟遥而来,而人群中竟然不乏他十分熟悉而且一直都想笼络到手的辜鸿铭、方显廷等人,脸上的错愕之情居然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看来,他被人挖墙脚已经被挖的抗打击能力超强了。想想也是,曾经在他一方的大旗之下,曾有多少灿若星河的人物齐聚麾下,可如今呢,不堪回都是轻的。

    孟遥现在又这样捅上一刀,他痛得都已经麻木了吧?不少字

    第一个感到老蒋异样的,自然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人了,只有此刻仪态万方但又十分体贴地挽着自己这位中国第一号人物的宋美龄,在发觉自己丈夫难以遏制地抖动着手臂上的肌肉时,马上便机智地招呼了一声,顺势就将老蒋重新送回了自己的座位。

    “孟遥呀,既然都已经到了,就请大家都落座吧?不少字”

    目前整个民国,这也就是孟遥一个人可以让老蒋亲自在门口相迎了,连带着她这位国母,以及那位最终会上位的太子蒋经国。

    老蒋当然也不傻,在宋美龄笑脸相迎孟遥之际,马上探手向辜鸿铭、方显廷等一众名人含笑示意道:

    “辜先生、方先生诸位快快请坐,早就听闻诸位先生到了突击营,我还是很为诸位先生的义不容辞感到万分欣慰的。突击营爱国爱民,坐镇一方,诸位先生的贡献当然也是有目共睹的嘛。”

    辜鸿铭是何人,一听老蒋上来就这样不知掩饰,顿时书生气上翻索xìng撩起长袍也不坐了,直瞪着老蒋反问了一句:

    “蒋公此言语焉不详呀,我等贡献哪里有目共睹?事实上,除了我们自己知道之外,全天下又有多少国民知道我等所为。若不是当年突击营多方寻访,三顾茅庐,我等最多也不过是民国一介名流而已,实则手无缚鸡之力,何德何能又何来贡献之说哉。”

    “辜先生果然是我民国大名士呀,这个,唄”

    老蒋尴尬无比地眨了眨眼睛,转头不再看辜鸿铭,马上狡猾地将孟遥一把拉了过来。

    “孟遥哇,美苏两国特使都顺利送走了吧,怎么样,会谈还顺利吗?”。

    孟遥看了看明显要转移目标寻找出气筒的老蒋,赶紧一本正经地说道:

    “蒋公,承蒙您与夫人坐镇,一切都还顺利。现在各国多边会谈公使、总领与代办级别磋商也已经全面完成,明天就将举行部长级政治框架内的单边会谈,以便为明年各国元级脑会议在蒙古的正式召开,拟定一个包括政治、经济和文化在内的初始化的路线图提交脑大会讨论。所以,不知蒋公对此有何指示,今rì我们就是特意为此而来的。”…,

    哦,老蒋刹那间突然喜上眉梢,不加掩饰地一把抓住孟遥的手道:

    “这么说孟遥呀,你、哦不,是你们整个突击营还是很看重我这个老头子的意见么?”

    呵呵,开玩笑不是,最终能否真正建国蒙古,并在人心和口实上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没有你蒋大人的点头和未来的书面认证,总是小尾巴惹人烦不是?再说了,无论事实还是手段、经略,突击营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差讨好一下老蒋这一哆嗦吗?

    陆涛、高志远对视一眼之后,马上接过话头齐声说道:

    “蒋公笑谈了,营长何曾如此整齐率领过军政均有的构成,如此隆重前来正式觐见?请蒋公再认真看看,便知其中究竟。”

    老蒋连同宋美龄以及蒋经国,闻言刷地将目光齐聚在孟遥他们身上,片刻之后,三人均已笑逐颜开,而且当中交换了一下喜悦的眼神,老蒋便喜滋滋地握着手杖长身而起,并一把再次抓住了孟遥的手道:

    “好哇好哇,孟遥,外交、财政、文化教育方方面面都有大员在此,你的用心我已心知。这样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经国和陆总政委、高主任他们去谈,我们找个地方另外说说悄悄话如何?”

    孟遥一听,当然正中下怀,当即笑眯眯地应声答道:“蒋公之命,敢不相从?”

    呵呵,这接下来谈什么,怎么谈,随便老蒋划下道来。但只有一点却是不可动摇,那就是chóng qìngzhèng fǔ必须以国际公认的方式对突击营建国蒙古给予法理上的承认,哪怕可以仿效后世的特别行政区做法,反正蒙古现在就是放在老蒋手上他也是绝无可能收回的。

    同时,海南基地在短时间内也决不能放弃。当然这个问题,未来可能比蒙古还有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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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老蒋不想走了

    )

    看到自己的父亲自打进了美龄号专机,一张嘴笑得自始至终都没有合拢过,蒋经国终于也忍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轻笑。.

    不就是在孟遥向世界发出建国蒙古后,由父亲亲笔签署一份以国民zhèng fǔ名义表达立场的公开声明吗,这种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好事,对现在的国民zhèng fǔ来说简直就是白白到手的一份大礼。

    呵呵,漫说蒙古早就要不回来了,就算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现在的力量能够与红sè苏联抗衡吗?,全文字手打

    现在突击营不仅事实上全面进入并鲸吞了绝大多数蒙古版图,而且还在那场很有可能失控的大冲突中一举赢得先机,竟然令不可一世的斯大林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国民zhèng fǔ发表一份支持声明,拿回的岂止是民心、民族尊严和无上荣光,恐怕今后在国际上中华民国也会因为突击营这个强势存在,而让更多国家刮目相看。

    因为,不管怎么说,既然建国蒙古,那么中华民族这一最大的旗号必然也是突击营一面必须永久要打下去的大旗,那么作为正统的中华民国的地位,他孟遥就是强悍到美国那种程度,也得继续尊崇父亲作为中国领袖这一事实存在。看最新章节

    不过对于父亲突然延长了在突击营的逗留时间,而且还向孟遥主动提出要去突击营其他主要城市去走走看看,他还是颇有微词的。

    眼下除了这件已经达成成果的三国四方会谈之外,最大的工作就是给予盘踞在各地的rì寇以最后一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却莫名其妙地要继续做什么深入访问,莫非是孟遥又有了什么鬼点子不成?

    想到此,蒋经国觉得十分有必要提醒一下高兴的有点晕乎乎的父亲大人了。

    “父亲,击败rì寇在即,但美国方面却在战后问题上迟迟不下结论,延安更是在土地争夺中咄咄逼人,父亲这时候延长在突击营的逗留,是不是”

    老蒋一听,马上抬手阻止道:

    “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但是我要做什么你却不知道。再说了,这个咹,我不是叫你今天就赶回去吗?”。

    “可是父亲”

    蒋经国说着,求援地看了看,却发现后者微微一笑,居然不置可否地垂目有滋有味地喝起飞机上的热咖啡。

    陈布雷这时适时地一笑,轻轻将蒋经国推出了机舱。

    “经国,有些事其实我也看不透,但有些事常常又的确是这样,大处着眼小处经略,不到雾霾散去是难见真容的。这一点,蒋公心里是有数的。”

    蒋经国叹口气,轻轻抓了一下陈布雷手臂握了握:

    “有劳布雷先生了,您尤其要注意一下身体,父亲已说过多次,你今年以来体质尤其的差。”

    陈布雷也是一声轻叹道:“感谢经国挂怀,一切都等打完小鬼子再说。”

    从机舱告辞出来,蒋百里、宋希濂等一干大员正窃窃私语着什么。看到蒋经国面sè略带yīn郁地出来,众人连忙停止了说话,齐刷刷地向蒋经国望来。

    “请百里、希濂将军留下,其他人都请各就各位,一刻钟后我们兵分两路,在此就道一声各自珍重,打败rì寇我们再见。”

    一阵喧闹之后,偌大的停机坪上两架chóng qìng专机很快只剩下三个人。

    “希濂将军,拜托你整理的三天后对rì最后一战宣传资料都弄好了吗?”。…,

    “请公子放心,一切都照您的要求办妥了。”

    尽管有些情绪不高,但宋希濂还是该有的礼节和必须的尊敬,一样不少地表现了出来。有些事情可以玩笑,有些事情却是半点含糊都打不得的。别看小蒋还未正式进入军界,可刚刚宣布的zhōng yāng宣传部和青年军这两个看重不起眼的职位,明眼人哪个不晓得其中蕴含着什么意味。

    “让将军与我一起回去,的确有些受委屈了。”

    蒋经国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宋希濂,嘴里下意识地轻叹一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裁要多滞留几rì,我又不通军事,只有劳烦希濂将军暂在我身边委屈几天了。这样,待我稍稍有了一些头绪,我马上就放将军归队。”

    宋希濂一听,吓了一跳,连忙立正道:

    “公子言重了,能为公子效劳是宋希濂的福气。不仅是我,今后不管委员长让我掌管哪支部队,我和我的部队也愿意时刻甘做公子的马前卒。”

    “谢谢,”蒋经国认真地看了宋希濂一眼,随即转头望向蒋百里:

    “那么接下来的rì子,就有劳百里将军了。除了随员和侍卫,恐怕真正能够帮助父亲的,也只有将军您了,所以”

    蒋百里赶紧点点头,嘴里正sè道:

    “请公子放心,别说这是在突击营绝不会有什么事情,即使假若真有不测事端发生,百里也必将第一个挺身挡在总裁之前。”

    蒋经国愣了愣,随即探出双手握住蒋百里用力摇了一摇,再松开手时,却已是一个背影了。

    宋希濂也转过头来,朝蒋百里一拳捣来,随即低语道:

    “劳烦百里兄转呈孟教长一言,就说我宋希濂这个还算成器的学生这次承蒙神奇坦克之威,让我的一个整编师竟然史无前例地在对rì攻坚战中,与小鬼子第一次打成了一比一的经典战例,我、我谢谢”

    蒋百里赶紧扬起手掌,将宋希濂一把送进了机舱:

    “行了老宋,抓紧时间多消灭一些小鬼子,再往后恐怕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所以你应该再创造更接近与突击营那种零伤亡标准的对rì最后一战之经典战例,真正让你的这支黄埔嫡系王牌军名副其实才是。”

    说完,蒋百里望着载着蒋经国的专机徐徐合上的舱门,随即一个转身向身后的美龄号专机钻去。

    刚刚来到座舱内,还未看到老蒋的影子,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是百里吗,这一回你可是捡了一个便宜哟。本来我是想让宋希濂留下来陪我的,是夫人力荐与你,你才有了这个难得机会懂吗?告诉你,我之所以在对rì作战中这么关键时刻要留下来耽搁几rì,除了不能说的原因之外,有一个可以说的喜讯,那就是还有不到十个钟头,美国也要在rì本爆炸突击营的那种超级炸弹。”

    什么?蒋百里闻言就是一惊,忙不迭地走到老蒋面前:

    “委座,这么说突击营的这种超级炸弹并不是他们唯一掌握的秘密武器呀,那如果这样,岂不是孟遥以后说话的分量”

    哎老蒋马上不悦地摆摆手道:

    “美国是美国,像这种逆天的武器,岂能是阿猫阿狗什么国家都能拥有的,据孟遥肯定的消息,今后至少十五年之内除了美苏之外,别人绝无可能造出这样的超级炸弹。”…,

    哦,蒋百里总是吐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惊心动魄地望着老蒋道:

    “孟教长是否说过,委座,美国人他们是何时潜伏进去的,莫非也是在突击营的帮助下完成的?”

    老蒋摇摇头,忽然有些失神地道:

    “不,他们是全天下最高傲的人种,怎么会屈尊求人呢?而且据孟遥亲口所言,他们的炸弹威力超过了突击营此前爆炸威力的两倍,而且还是更先进的飞机投放,美国人太可怕了。”

    “两倍,那”

    蒋百里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孟遥他们的数据没有隐瞒chóng qìngzhèng fǔ,而且为了增加威慑效果基本是图文并茂,所以蒋百里这一级也都很清楚仅仅一颗这样的炸弹,便令一整座城市瘫痪大半,那么美国人则更狠,完全就是一颗炸弹一座城啊。

    还好中国与美国是盟国,而且幸好在此之前小rì本没有掌握此项技术,倘若小鬼子在战争初期就有了这种超级炸弹,凭他们在中国大地上禽兽一般的作为,恐怕

    蒋百里不敢再想下去了,看到老蒋也是一脸复杂的表情,随即告罪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二天,天sè尚未完全放亮,马路遥便代表孟遥来到了老蒋下榻的国宾馆。

    一番忙乱之后,所有的高级别随员和侍卫被毫不留情地从老蒋身边赶了出去,最后仅剩下老蒋、宋美龄两人,马路遥才微笑着又把蒋百里叫了出来,在无数艳羡的目光中带着三人登上武直然后飘然而去。

    三人中只有老蒋心里是有数的,因为孟遥昨晚就亲自打电话告诉了他,作为中国最高统帅,他今天将再次享受这个特殊待遇,全程观看突击营对美国人实施的广岛原子弹空投的跟踪拍摄、情报搜集和即时采样。

    想到这点,老蒋就忍不住有些想放声大笑。

    娘希匹,也许他是没有罗斯福、斯大林那样的万众瞩目,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他的幸运相比。

    这其实就是中国神话里的千里眼、顺风耳呀,而且能亲眼看到仇敌的国土真实地慢慢变成一片火海,最后成为一片焦土,人生快事也就莫过于此了。

    只是,这种像拍一样的技术,他却是怎么都没有想明白,那些画面突击营是怎么能及时地弄回来的。

    好在这是坐飞机,几乎是眨眨眼睛就到了目的地。

    再一转眼,就看见孟遥笑眯眯地迎候在一道气派的门前。

    还没寒暄两句,老蒋又是不由分说地一把攥住孟遥的手,然后再也不肯松开了,就这样一直拉拉扯扯地向里走去。

    算起来两人的确也是多年未见,没想到老蒋同志竟然多了这样一个嗜好。

    孟遥一边走,一边大汗,试了多次,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从老蒋的臂弯中抽出。

    罢了罢了,这以后他与老蒋绝对是见一面少一面,望得见的三年内战,然后是朝鲜战争,紧接着金门炮击以及海岛争夺战,他到时就是想看一眼老蒋,老蒋也未必有今天这样的心情喽。

    好不容易走到刚刚落成的主指挥中心,单是迎面而来的恢宏气势和森严气息,便是让老蒋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撒开手惊呼了起来:

    “孟遥哇,这就是你说的集十年之功打造的你们最高等级的指挥中心吗?噢天呐,简直比宫殿还要奢侈,比堡垒还要坚固,比美国还要高级,比”…,

    说着说着,老蒋忽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真的词穷了,说什么都觉得与眼见的相去甚远。

    原来他还多少对自己的国防部演练大厅多少有点自以为得意,今天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渣。

    现在瞧瞧人家这里,别的不说,一走进去,该明亮的地方窗明几亮,该朦胧的地方影影瞳瞳,入目处哪儿看着就舒服。更重要的是,用孟遥他们的话说,只要一进到这里,就给人一种科幻般的感觉,对,就是科幻这两个字。

    终于在一对严肃到不苟言笑的军人指引下,老蒋小心翼翼地被送进了一张看上去十分科幻的皮椅中,然后很快手里多了一副耳机,一只话筒,外加一副墨镜。

    还好,顿时被弄得紧张不堪的老蒋,发现孟遥笑眯眯地坐在了自己左手位置上的座椅,宋美龄则被送进了右边的座椅,他才长舒一口气,很是男人地冲她安抚地挥了挥手,方才转头向孟遥讨好地一笑:

    “孟遥呀,是不是这就要开始了啊,这个,咹,有很多事情我们是不懂的,也是做不来的,你最好给我和夫人再安排一个专人以备不时之需。”

    孟遥笑着向老蒋身后指了指,随即竖起手指点了点手表道:

    “蒋公,根据我们的预测,美方特别行动机组还有十分钟进入我预设跟踪空域,我方一旦捕捉到美方机组信号,所有跟踪、拍摄和情报采样、搜集工作,就将自动展开。那时,你只需用好你的一双眼睛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老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呵呵,就这么简单。”孟遥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消失在自己硕大的皮椅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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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广岛上空

    第621章、广岛上空

    就在指挥中心所有的人静悄悄地等着最后几分钟追踪时间的到来,叮咚一声,一个略带诧异的声音传到了孟遥耳麦之中:

    “报告营长,一分钟前我们突然捕捉到来自chóng qìng、上海以及新加坡、冲绳列岛美军等多处转发的长波广播,他们正在全文播发美国总统杜鲁门的最新讲话,再次重申中美英等国共同签发的《波茨坦公告》,敦促rì本立即无条件投降。.”

    “什么意思,都这个时候了还来这一套?”

    孟遥眉头一皱,随即轻声命令道:“解除屏蔽直接转过来,我倒想好好听听,他杜鲁门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杜鲁门的嗓音在空旷的指挥中心响了没多久,孟遥突然笑了。

    原来,战局到了1945年后,小rì本便已败局已定。为了减少美军更多牺牲,同时也为了遏制rì夜强大而大肆扩张的红sè苏联,杜鲁门就想尽快迫使rì本投降,以便早rì结束这场世界大战,抓紧时机主导世界格局的重新再分配,于是联合英国和中国并将丘吉尔和老蒋邀请到了大洋之上的美军战舰,共同向全世界发表了著名的《波茨坦公告》。

    然而等到了7月28rì这一天,rì本天皇却以及极其傲慢的态度拒绝接受《波茨坦公告》。

    于是,愤怒的美国人便开始了在全rì本范围选择轰炸目标,最后敲定了东京、京都、广岛、长崎、小仓、新潟等城市作为投掷原子弹的备选目标。

    也许是美国固有的白人优越心理作祟,又或者是因为深知核-爆之后的巨大威力和危害,一丝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再加上又有突击营东京都大爆炸在前,所以杜鲁门便画蛇添足也好,仁至义尽也罢,于是乎又来了最后一次劝降努力。

    与这个已经改变了真实历史同步稍稍变化了的,还有讲话中增加了对突击营东京都大爆炸的描述和赞扬。

    很显然,美国特使约瑟夫赫尔的中国之行及其成果,令杜鲁门十分满意,因而在讲话中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同时还惊人地直接提到了孟遥的名字,并将他很自然地放进了《波茨坦公告》签署之rì的场景中,拉拢和尊崇之心昭然若揭。

    从听到杜鲁门声音开始,老蒋便出奇地安静。当然不用问,在他身边的美国通宋美龄自然会逐字逐句地将老杜的讲话,翻译成老蒋熟悉的格式讲给他听。

    讲话重复了三遍之后,戛然而止。

    看到孟遥并没有进一步的额外指示,现场工作人员于是便立刻回到了原定程序,果断切断了外部联络,正面一个硕大的电视屏幕立刻出现了一座城市的外貌,同时不断有熙熙攘攘的海港画面闪过。

    没错,它正是即将就要变成焦土的广岛。

    与这个在后世中拼命向国际社会展现一个“和平之城”形象不同的是,这时的广岛,在rì本绝对是一座赫赫有名的陆军之城,不仅是小鬼子本土防卫军第二军总司令部所在地,而且也是rì本投降后中**管区所在地。

    而在画面中广岛市南面的宇品港,依稀可辨仍有一拨又一拨的小鬼子军队,在打着“爱好和平、反对战争”旗号市民的夹道欢送下,正像一条蠕动的长虫般登上一艘艘的运兵船——这样的场景,与这数十年来小鬼子源源不断地从这里出发,前往鸭绿江与增援朝鲜的清军作战,前往奉天与俄军作战,前去吞并朝鲜,前去占领中国东北,前往卢沟桥,前往哈尔滨平房,前往南京、武汉、平顶山、桂河大桥……等等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蒋终于憋不住了,拿起手边的话筒便打将过来:

    “孟遥哇,现在播放的地方是rì本人的广岛吗,你不说美国人马上就要过去轰平他们这个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小鬼子的部队上船,他们要干什么,娘希匹,还要到我们中国来吗?”。

    孟遥叹口气,挥手向控制人员示意了一下,画面立刻又转到了一片广袤的海面,一艘艘战舰正在随风荡漾。放眼望去,正是广岛附近那个小鬼子著名的海军基地,rì本第一流的海军造船厂以及大型船坞就坐落于此。

    “蒋公你再看看这个,陆军算什么,只要给小鬼子不长的喘息机会,刚刚被美国人消灭的rì本太平洋舰队就会立刻全盘复活。这也就是美国人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的缘故,对rì本,必须斩草除根。”

    只听老蒋一声长长的叹息,再也没有吐一个字过来。孟遥顿了顿,放缓语调安抚了一句:

    “蒋公稍安勿躁,好在小鬼子铁板钉钉已是秋后的蚂蚱,转眼就会变成焦炭,只要有美苏和我们决不能滋生的恻隐之心,rì本天皇的投降诏很快就会逼出来,只是可惜呀——”

    后面这句话,孟遥却打死也不会再说出来了,尽管他很想就这样痛快地说出后世的这个事实,因为东西方两大阵营的缘故,一个小rì本倒下,另一个小rì本却没用多少年就又站了起来,而且一跃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不过吸取了上次海南岛对老蒋、老毛的交底会谈教训,这次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再透露半个字了。

    却说按照事先早已侦测和划定的路线图,这一次歼20战机大妹和二妹倾巢而出,将在美军广岛特别轰炸机组进攻路线上,利用歼20战机卓越的速度和信息处理能力,在其往返途中构建一个临时的转播和信息收集处理中继平台。

    当然了,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和圆满成功,这一次封存已久的伊尔机组也是再次出动,同时还动用了多架比美军机组更加先进的、经过突击营科学院特别改装的b-29多用途集预jǐng、指挥和加油新型战机,使得这次空中行动,创造了突击营空军史无前例的一次超豪华、多任务的历史记录。

    就在这时,也就是1945年8月6rì清晨7:30分许,三架 b-29美机编队果然出现在突击营预测的航线上空,并很快被张泽雄、徐根金两架歼20战机迅速捕获、锁定。

    当画面传回,指挥中心顿时一片欢腾。

    不过更激动人心的时刻,却是从万米高空俯视整个广岛开始的。

    随着美军三机编队一如历史的那个时刻,在八时整准时从高空进入广岛上空,画面很快就从尾随其后的二妹传至千里之外的歼20大妹机载微电脑信息平台,随后又从大妹传至千里之外的伊尔机组,最后由伊尔机组上强大的机载电脑控制中心,分别传送给了游弋在济州岛、山东半岛和渤海湾上空的b-29预jǐng指挥多用途战机,最后再由这些战机终端向分设在上海、天津和呼和浩特的秘密地面基站传回集束成像信息。

    紧接着,在主基地指挥中心主控电脑及其强大信息集散处理系统高效工作之下,一幅幅清晰的画面令人惊叹不已地出现在了这片万里之遥的蒙古大地。

    这时,每个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在同样万里之遥几乎还没有一个盟国士兵踏足的土地之上,陌生的广岛的早晨,也像很多城市一样显得慵懒、cháo湿而闲适。

    一些特意被歼20战机快速机动而捕捉到的广岛市民,甚至还脚穿木屐,身着和服,在大街小巷拎着早餐。有的敏感一些的市民,甚至已经能够听到空中传来隐隐的轰鸣之声,这些人竟然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抬头眺望,没有一丝一毫要去防空洞躲避的意思。

    这就是美国人的狡猾之处,做什么都会做到极致。因为在此以前,b-29特别机组已连续多次往返飞临rì本上空,进行了像今天这样的训练。狼来了,喊过三次以后就没人相信了。

    只是有谁知道,这一次飞临的三架飞机中,其中一架已经装上了一颗重达五吨重的原子弹。

    就在确认了美军三机编组正式飞临到了广岛上空之后,按照孟遥事前命令,张泽雄驾驶着自己的一号歼20战机,迅速降低高度,脱离了与美机保持的编队飞行姿态,以巡航速度开始了绕飞广岛的紧急拍摄计划。

    一幢幢民居,一个个人影,一道道烟囱,一间间工厂,在指挥中心硕大的电视屏幕中一闪而过。

    就在张泽雄盯着机载雷达上的时间,并时刻不忘紧盯美军三机编队之时,歼20战机也在广岛上空的最后一圈中做出了最后一个收官动作,机头上仰,就要重新爬升到规定的安全高度,无巧不成的是,这最后一个捕捉到的画面,恰恰定格在了一个rì本小女孩的身上。

    在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呼声中,rì本小女孩那张稚气的小脸蛋,被主基地超级电脑自动捕捉、定格并加以特写和修订,一双映着蓝天底sè的瞳孔,一点点地在天空上搜寻者,在映着朝阳一侧的耳朵上,可以很清晰看见一层细细的绒毛,似乎也在一动一动地倾听着来自深空的雷鸣——

    恰在这时,歼20战机主动寻的雷达因为早已设定好了的程序,在美军三机编组突然异动之际,飞快地将镜头拉回到了投弹的那一瞬间。

    点14 分17 秒,那架唯一装载着原子弹的b-29轰炸机视准仪在悄悄对准了广岛一座桥的正中时,美国人设定的自动装置也被瞬间激活并打开了:

    一颗看上去十分肥胖的、甚至笨拙的黑乎乎的影子一闪而过。

    秒种后,原子弹从打开的舱门落入空中。

    这时,看上去呆头呆脑的b-29轰炸机令人难以置信地做出一个高难度的155度的转弯,然后一路俯冲而下。

    刹那间,飞行高度下降了 300 多米。这样做是为了尽量远离爆炸地点。45 秒种后,那颗在空中做着晃晃悠悠zì yóu落体运动的“小男孩”在离地 600 米高空,突然化作令人目眩的强烈白sè闪光,整个广岛市中心上空,顿时发出震耳yù聋的大爆炸。在突兀地卷起巨大蘑菇状烟云的瞬间,犹如笼罩在几千瓦白炽灯强光之下的广岛地面,几百个数百米搞的火柱迅速腾空而起,一片蔓延而出的焦热的火海,眨眼间便吞噬了一切……

    那个rì本小女孩呢?

    在场的每个人,在强光闪过的一刹那,几乎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双眼。

    是的,在原子弹落下的瞬间,他们曾清楚地从小女孩的瞳孔中看到了原子弹晃晃悠悠的黑影,让小女孩天真无暇的表情平添了一丝不解。

    是的,仅仅是不解,而不是害怕。因为她还没有那样的智慧和阅历,去体会她接下来一生中可能最为恐怖的经历。

    然后呢,她便会像一颗尚未绽放过的花朵一样尘归尘土归土了。

    “噢上帝呀,请饶恕我们——”

    一声悲鸣,忽然在寂静的指挥中心蓦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突然踉踉跄跄地从一个座位上,踉踉跄跄地向门外掩面跑去。

    “达令,达令——”

    随着老蒋惊惶的喊声,众人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身为虔诚的基督徒的宋美龄,一定是受不了心灵的这份煎熬,突然jīng神失控才会有如此反常举动。

    然而她的失控,却不能改变一切。同时,这里又是突击营一等一机密重地,无数jǐng卫和内保人员可不会管她是谁,几个人影便迎着宋美龄冲了过来。眼看娇弱而又失控的人儿就要受难,总算是孟遥及时出声喝止了。

    “都给我住手——”

    还好,孟遥喊完,才发现自己这一声大喝有多么及时和英明。因为不偏不倚,宋美龄竟然真的一头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现场在一阵慌乱之后,宋美龄终于被老蒋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里,孟遥只好轻叹一声,颇为不甘地扫视着屏幕,不得不走到老蒋面前,低声劝道:

    “蒋公,我马上送你和夫人去医院,这里你就不用在看了,你看如何?”

    谁知,老蒋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将怀里的宋美龄一推交给了两名女工作人员,然后坚决地站起身道:

    “不,孟遥,你不能赶我走。而且夫人也不能出半点差池。至于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这是你的地盘,我只是你请来的客人。”

    靠,真没想到老蒋还有这么铁血一面呀。

    孟遥突然苦笑一声……

第623章、虎将许世友

    第623章、虎将许世友

    1945年8月9rì这一天,当第二颗绰号为“小胖子”的原子弹如期在长崎扔下去之后,在强大的美国太平洋舰队海、空军的掩护下,数以万计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也终于全面肃清了挡在他们之前的本土之外的所有岛链之上的rì本守军,迎来了让所有疲惫不堪的美军期盼了多年的停战rì。

    根据白宫命令,从这一天开始暂停一切进攻,一方面给自己已经打到极限的海陆空军一个短暂的休息,一方面等待一下“小胖子”咆哮之后的rì本将再次做出何等反应。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作为交换,杜鲁门也乐得顺水推舟地接受了突击营根据双方业已达成的“三九线秘密协定”,十分爽快地履行了早前由他的特使在蒙古签打到本州岛。而在青森,突击营驻rì特遣军还仅仅潜伏着几个特工小组而已,孟署的承诺。而这个承诺重点是一个rì期:1945年8月15rì。

    杜鲁门当然不可能知道rì本天皇将在这一天签署无条件投降,而孟遥却很清楚,倘若一任美军这样打下去,一周时间,他们完全可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东进遥可不想在自己的部队还没完全展开之时,与北海道比邻而居的缓冲地带上的美军,已经如过江之鲫一般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了。

    rì本本土四岛,未来的北海道必须与其他三个本岛真正形成隔海相望的局面,而能够达成这个局面的唯一手段,就是必须将本州岛面临北海道最大城市青森及其周围广大地区,变成一个真正的缓冲区。

    所以,在rì本天皇的投降诏发布之前,突击营能够利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一周的展开时间了。

    好在美国人虽然深通韬略,但不像东方人那样喜欢搞两面派,所以在很多方面根本不会玩心眼,按照与突击营签署的秘密协定和交换条件,由尼米兹亲自下令从他的太平洋舰队东部特遣支队紧急集结了一支庞大的运输舰队,直接驶往了距离山东半岛不过数十海里的外海之上。

    众所周知,现在的世界任何一个空域和海域,除了以美国为首的盟军海空军任意遨游之外,曾经强大到可以横着走的德rì海空力量早已烟消云散,所以这支集结在中国外海的美军特别运输舰队,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紧接着派出了无数的运兵船抵近山东半岛海岸,只等突击营派往rì本的部队集结而来了。谁都知道,突击营虽然尽数迁往蒙古,但那支名为盐城师的铁拳部队,从抗战之前都一直游击在江南广袤的大地上而从未离开过片刻。现在,盐城师理所当然地成为就近集结、改编而远赴rì本的一支快反部队。

    而此时的山东半岛,除了盐城师之外,绝大多数地区早已成了许世友和他的山东军区几个纵队的天下。而对于盐城师在山东半岛的活动,因为又延安的密令在手,所以已经开始大搞土地建设的许世友,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得知盐城师突然要全部撤出,事前没有半点防备的许世友,不仅吓了一跳,而且还突然生气地猛灌了自己一瓶山东本地烧。

    为何?因为他觉得突击营太不够朋友,这么大一支部队在他的地盘混了这么久,不仅说走就走,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这不是明摆着瞧不上他许世友吗?

    “机要员,给我接延安总部——不,直接给我找陈赓。”

    很快,一个令许世友更加惊愕的消息传到耳边:

    “报告司令员,我们刚刚接到来自延安的通知,陈赓旅长已经秘密抵达我山东半岛,不rì之内将与司令员您亲自联系。”

    “什么,陈旅长竟然来我们山东了?”

    许世友说着,突然有种要挠头的感觉。看来,突击营这个盐城师突然撤出这个地区,很显然不是一个孤立事件。

    而陈赓与突击营的关系,那可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呀。

    嗯,看来当初因为大家都忙于打鬼子,又要与国民党军周旋,就这样白白丧失了与突击营建立一个亲密关系的机会喽。

    许世友有些懊恼地想着,突然又转念一笑。

    罢了罢了,捞不到突击营的好处,但小鬼子眼见都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也不赖,将来总会全部转到我们山东八路军手中的。

    其实许世友哪里知道,就在长崎被炸的第二天,孟遥便秘密飞往了盐城师的师部所在地。

    不过在离开蒙古之前,应老蒋之约,他和老蒋又做了一次彻夜长谈。

    像上次与老毛、老蒋海南密谈一样,这一次老蒋也是要求孟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次对他公开一些未来历史真相,尤其是对他所关心的逃亡台湾的这个结局,老蒋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不惜逼着孟遥来一个竹筒倒豆子。

    孟遥自然早已吸取了惨痛的教训,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多说半个字,而且还给自己画出了一条红线:解放战争开始以后是他的最后界限。

    不过,抗美援朝却是可以有策略地将给老蒋听一些。

    为何?因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初期打得实在是太苦了,他孟遥是不可能在一旁看着而无动于衷的。那么到时候的介入,何时介入以及介入的方式和深浅,就需要从现在开始就有一个研判。

    而让老蒋知道一点抗美援朝,一方面是让他意识到突击营虽然不会参与到自己人的纷争中,但一定会在对外族的战斗中以任何方式施以援手的。

    另一方面,则是给他一个及早暗示:后两蒋时代,台-独将最终危害到整个台湾的政治走向。而这,同样也是老蒋决不允许出现的苗头。

    因此,孟遥和老蒋谈了整整一夜,围绕着战后世界格局,尤其是在以美苏两大阵营之间,孟遥几乎是以一个纯粹的军事学博士大讲特讲,但就是对抗战胜利后的国内走向片言只语都不曾涉及。

    这让老蒋实在是恼火至极,但也莫可奈何。

    看看窗外已是朦胧旭rì东升,依然显得jīng神十足的老蒋,终于拍了拍沙发长叹一声:

    “好孟遥,我知道再继续逼你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而且你也的确已经给我、不,是给我和他——”

    说着,老蒋忽然露出一片落寞,突然有些失神地眺望着窗外西北方向:

    “说了最不该说的事情。有句话怎么说的,天机不可泄露,说来这已经是有违天道了。罢了罢了,你我就此别过,只是不知今rì一别,对你这个逆天的小朋友,我们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孟遥想了想,也是颇为伤感地实话实说道:

    “蒋公,见与不见,您都在历史的那个位置,在与不在,您都是中国最伟大的领袖之一。”

    老蒋听了,不知为何竟突然落泪起来,默默地背转身去,久久地盯着窗外。

    “孟遥,很多人、包括我党内的资深同志都不理解,我为何在rì本即将投降的时刻在你这里盘亘不去。其实,就算没有那次海南之行,我也坚信中国永远都不可能被rì本灭亡。反倒是你说的后一件事情,却让我夜不能寐,心不能甘呐。”

    “所以,我就想在这新旧交替之时,好好在你这里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启迪。仗,能不打当然更好,人民,的确是该休养生息,中华民族,真的要抓紧时间重新崛起了。所以——”

    “蒋公,”孟遥一听,顿时充满希望地脱口而出:“那、那您找到了答案吗?”。

    半晌,老蒋悠然说道:

    “你这个小家伙也有失言的时候哇,娘希匹,我这不是连一座城还没有走嘛,何来你要的答案?”

    嗨,孟遥醒悟过来,顿时哑口无言。

    在特意安排了一顿丰盛早餐之后,孟遥亲自将老蒋送到了开往第一座新城的特别车队中的一辆防弹猛士战车上,转身离开时,胳膊却被老蒋又一次抓在了手中。

    “孟遥,你我就此一别,以后真的不知是否还能相见了。我想要你一句话,以后假若我向你发出特别邀请,你能不能去再见我这个老头子一次?”

    这一次孟遥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点头应道:“好,只要你开口。”

    “谢谢,”老蒋于是猛然将自己丢进了舒服的后座皮椅中,闭目哼哼了一句:

    “这比我把你赶到蒙古来,还想着法逼你将上海、海南还有唐-县还给我,还要让我高兴一些。因为这些事情,我就是不逼你,你也最终会离开中国这块大陆的。假若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懂你的,恐怕也就只有我和那个还在窑洞里的人喽。唔孟遥孟遥,我希望你和你的突击营做一个不杀戮的成吉思汗,将你的大中华梦想尽可能做到极致去!”

    “蒋公——”

    不知为何,孟遥第一次在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伟人面前,有了一种哽咽的冲动。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sāo。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shè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首气势磅礴、王者之气浑然天成的巨词,终于也第一次遏制不住地从孟遥的嘴里,突然脱口而出。

    在场的除了深知内情的突击营官兵,老蒋在内的所有chóng qìng方面的人,无一例外地全都张大了双眼,愣愣的瞅着孟遥。

    看到一双双直冒金星的眼眸,孟遥赶紧拱拱手,转身落荒而逃。

    直到跑到了自己的车上,才听到远远地传来老蒋、甚至还有宋美龄、蒋百里等人的呼喊声:

    “孟遥,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孟将军,帮我转告左芳,让她好好地照顾你,不为我们民国,哪怕只为她自己。”

    “孟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们就此别过。”

    直到伊尔飞机降落在山东半岛,这些话语好像仍在孟遥耳边不断回响。

    真是奇怪呀,这一次与老蒋相见,怎么会生出如此的多愁善感,甚至心底还真的有着隐隐作痛的离别之感。嗯,莫非自己真的也开始衰老了吗?

    看到孟遥半天都没有走出机舱,等候在外面的盐城师师长包迅、政委费立仁不敢怠慢,赶紧连跑带爬地上了飞机。

    别的不说,刚刚从延安赶来的陈赓,正一脸狐疑地盯着他们看哩。

    那眼神,好嘛,以为他们在帮营长唱什么双簧?

    当然,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位多年未见的营长,第一面竟然好像是在偷偷地抹眼泪。

    “营长——”

    愣了半天,包迅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嗓子。

    孟遥一抬头,脸上却是一片灿烂笑容:

    “哈哈,包大人、费大人,这些年可苦了二位。怎么样,我们的盐城师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曾经的老突击营五大兵王之一的包迅挺挺胸膛,不过话里却有些酸楚的味道:

    “盐城师就是营长你手中的一杆枪,指哪儿打哪儿,反正这些年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嘿嘿,不过想想也很自豪,这些年就我们盐城师一家分号在外闯荡,绝对的游子主力啊。”

    “yīn阳怪气,看来你们是不想改编做驻rì特遣军了?”

    孟遥说完,却发现包迅、费立仁两人竟然同时裂了一下他们的大嘴:

    “马克的空降师,黎天的上海师,他们早就过去了,我们盐城师现在过去,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吸引力指数已经不足以让我们的指战员激动了。”

    “看来真长本事了,”孟遥开始使劲揉鼻子,一转眼,却蓦然发现陈赓不知何时溜了上来,于是只好迎了上去。

    “我们的陈大将军到了,呵呵,陈赓团现在恐怕早已兵强马壮,快赶上一个主力师了?”

    陈赓马上挤挤眼睛,伸手比划了一下:

    “不瞒孟教长,我这个名义上的129师主力386旅长,按主席现在的话说,鄙人实际上已经与115师、120师以及我们的129师的几大师长平起平坐了,就连您支援的两辆超级坦克,一辆直接就开到了我的陈赓团。”

    哦,这倒是很意外的一个分配动向呐。孟遥想着,随即低声正sè道: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结论已经出来了,打,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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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又被打劫

    第625章、又被打劫

    尽管脸上狂喜,但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还是牢牢地套在孟遥的身上,来来回回审视了几遍,许世友方才背转长刀,一个立正敬礼道:

    “孟将军,八路军山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向你致敬、问好。 .   . ”

    孟遥自然也不敢怠慢,马上回礼道:

    “许司令员,孟遥久闻将军大名,今rì终于得见,算是了我人生一大心愿呀。”

    大概许世友根本没想到孟遥竟然会这样抬举,不禁得意地扫了一眼陈赓,毫不掩饰地终于图穷匕见将目光聚焦在了覃五柄的军装和装备上:

    “孟将军,这就是陈赓团传说中的滚筒式冲锋枪吧,可否让我老许瞧瞧?”

    “当然可以,呵呵——”

    孟遥爽快地手一挥,覃五柄便直接将枪隔空扔了。这小子,大概许世友看营长的目光很具挑衅xìng,所以手下便带了一些情绪。可惜这小子生在民国,不许世友是何人也。

    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许世友才恋恋不舍地将枪还了。

    不过,这许世友还的动静,可比覃五柄大多了。很显然,我们老许同志也看出了覃五柄不友善的一面,所以就想小小地惩戒一下他。

    谁,覃五柄一探手,隔空便牢牢地将的冲锋枪抓在了手中。

    只是枪上传来的力道,终究还是让他脸sè一变,一双眼睛于是忍不住又向许世友端详了起来。

    看到许世友也是脸sè微微一变,一直冷眼旁观的陈赓这才哈哈一笑道:

    “覃五柄呀,你可我们这位八路军山东军区许司令员可是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不过你能如此轻巧地接他一招,看来你在突击营特种军事学院的学习、深造也不是一般的呀。”

    “特种军事学院,这是特殊学校呀?”

    看到许世友一副好奇的模样,孟遥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机场方向道:

    “许司令员,你来得可真不凑巧,我们刚好完成了突击营在全国各地的撤离工作,全中国此刻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两百来人,还站在你的面前。呵呵,这说都是一段奇缘呀,走,我请你喝一杯。”

    许世友晃晃脑袋,不知是何感想地咂嘴道:

    “我老许是一个粗人,有啥说啥,孟将军,我有时真搞不懂,眼见着小鬼子马上就被我们彻底打败,你却突然带着你的人马全部撤到了蒙古去。那地方呀,我可听乌兰夫说过一嘴,那儿的苏联红军,可比草原狼还要——”

    说是粗人,许世友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似乎被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使劲咳嗽了半晌,好像这才想起来一样,突然盯着孟遥道:

    “孟将军,您刚说,您这里还有酒?”

    间,一行人其实早就走到了机场旁。孟遥也不多言,笑眯眯地指了指停在跑道上的伊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猛然间看到伊尔小山般的机身,许世友显然准备不足,愣愣地瞪着伊尔看了半晌,方才脱口道:

    “娘的,跟孟将军的这飞机一比,看来我马上要坐的飞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美国人真不够仗义,我们那么多人,他们却派一架那么丁点的小飞机,还好说,反正他个子本来就小,可其他人呢,比如我。”

    听到这里,孟遥脑海中忽然一闪,连忙接口向陈赓问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必须要告诉我,现在延安是不是有很多各大主力师的师长、各大军区的司令员,而且周副主席是不是有意让他们集中搭乘美军在延安观察组的便机赶往东北?”

    陈赓看了看许世友,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之后,随即齐声应道:

    “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你了解到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抢先有此一举的不是我们。rì本鬼子还未赶走,东北各省现在已经有很多蒋系大员秘密潜伏了,我们这是迫不得已。”

    “好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孟遥赶紧举手阻止道:

    “许司令员,请登机吧,机舱里我正好带着几瓶我们突击营出产的好酒。陈赓你就要辛苦一下,就用我的机载电台吧,马上给延安发电,在利用美机一事上,最好慎重。如果一定要这么做,最好让各位长分开宁愿晚一点,也千万不要挤在一架飞机上。”

    孟遥说的是国共决战前夕,延安历史上可以说是一次最大的冒险行动。为了将未来各大战区独当一面的内定干将,快速调遣到指定地区,当时一架正在延安执行任务的美军运输机,被借来用作了秘密运输任务。而被悄悄塞上飞机的人员中,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后来的大将、上将,而且元帅都有好几位。

    可以想象,假若历史稍稍发生一些偏差,那损失之大可就真的难以估量了。

    等到陈赓发完电文,果然酒量惊人的许世友,早已毫不客气地将酒瓶攥在手上,眼见大半瓶酒已然消灭掉了。

    酒量平平的孟遥,则用手捂着面前的酒杯,看样子已经不知打过多少阵地保卫战了。

    陈赓一到,许世友顿时来了jīng神,欠身就将他摁到桌子前道:

    “好你个陈赓,刚才竟然给我用上了瞒天过海的招式。我正奇怪着哩,我的侦察兵说你们就两百来号人,会突然有多出一个加强连,原来你给老子使了一个障眼法。”

    陈赓嘿嘿一笑,抓过桌上的一只酒杯一饮而尽:

    “不动一点脑筋,我啃得动你许大司令员将近一个团的兵力?呵呵,反正我俩延安集训时,早就搞过这种红蓝对抗,下次你在如法炮制还给我就是。”

    听到“红蓝对抗”这几个字眼,许世友突然不,撩起眼皮看了看孟遥,大手再次一探,将两支牛肉罐头抓在手中,刀光闪过,香喷喷的牛肉便尽数倾倒在了简易盘子中。

    “孟将军,我在延安时,陈赓团的各种作训和士兵对抗,都非常叫我佩服,而且大多数也都用到了我们一线部队里。但就是一点不好,太费钱。”

    陈赓一听,悄悄地冲孟遥挤了挤眼睛孟教长你要了,这老许已经准备狮子大张口喽。”

    “无妨,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空手不是吗?”不跳字。

    孟遥笑着,但还是两手无可奈何地一摊道不过这次看来只能是先打欠条了,没有想到许司令员亲自登门,所以都没准备。”

    谁知,话音刚落,许世友却突然瞪着眼睛对他的那位副师长大骂起来:

    “你说,虽然没有重机关枪,但两百条冲锋枪集中在一起使用,就可以组织一个火力相当壮观的尖兵突击队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是一支不可小觑的火力支援部队。可是你这个同志呀,看看你都在胡说,你这不是变相缴械吗?,突击营反正是回家,暂时也用不着这些武器防身,还不如留下来,哼哼,看看你们说的是昏话!”

    说着,说着,许世友转过头来,十分难为情地望着孟遥可怜巴巴道:

    “孟将军,你看看我这些兵,都跟狼巴子似的,没办法呀,谁叫我们从来都是穷人呐,一听孟将军您说要送我们一些见面礼,都乐昏了头。不过他们说的也不是全部没道理,是吧陈赓?”

    陈赓吓了一跳,看一眼孟遥赶紧摇手撇清道:

    “你说你的,别扯上我。反正我从来不当土匪,顶多也就是有过好老师。”

    许世友一听顿时瞪起两眼,彻底将矛头转向了陈赓:

    “好你个陈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打秋风还少了吗?你也从红军时期就当过团长、师长,两百条冲锋枪加在一起将是一股样的火力——”

    孟遥赶紧拦住两人的话头,大声投降道:

    “好啦好啦两位都不要吵了,既然许司令员开了这个口,就照许司令员说的办,两百条冲锋枪,人均标配120发子弹,外加高爆手雷四枚,碳合金多用途刺刀一把,野战单兵系统包一个,全部送给我们的山东军区了。”

    话音未落,许世友一把攥住孟遥的胳膊,声音竟然都颤抖了起来此话可当真,孟将军,可知军中无戏言?”

    陈赓一看,急忙敲上一锤道:

    “行了,快拿开你的铁砂掌大手。你这个许大胆,以为孟教长是人?”

    孟遥哪里听不明白,微微一笑,招手叫过jǐng卫连长,低声命令了一句,半晌之后,这位连长方才极不情愿地吹起了集合哨,将每个人的标配枪支弹药全部整齐归拢在了机场一角。

    这边许世友生怕突击营反悔似的赶紧挥手就命一连战士上前接受,同时将的胸脯拍得山响道:

    “孟将军只管放心,在你没有枪的内,突击营的安全——”

    “得了得了,”陈赓赶紧打断了许世友的话头,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道:

    “孟教长的安全,还轮不到你们山东军区。你也不瞧瞧,突击营这两架飞机在这儿是干的?”

    间,只见突击营jǐng卫连的官兵们,早已排着队依次向伊尔走去。

    看到官兵们都耷拉着脑袋,孟遥他们心里很是不爽。毕竟不管不是谁,就算是为了友军,缴械总不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情。再说了,像今天这样当即交出武器的事情,以前已经发生过一次,大家心有余悸呀。

    “jǐng卫连全体都有,rì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归来把营归,预备——唱!”

    孟遥想着,突然大喊一声,随即两手高扬着同时打起了拍子:

    “rì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归来把营归,我们的军姿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一起,气氛顿时一变。

    望着突然变得神采飞扬的突击营官兵,许世友不禁有些发呆了起来,嘴里喃喃地说道:

    “原来突击营的军歌唱起来也这么带劲儿,这歌词儿,还真叫人提气!”

    直到伊尔在02号歼20战机的护航下一飞冲天,在遥远的天际消失了许久许久,许世友才在陈赓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带着他的那一个团回到了他的司令部驻地。

    当晚,在许世友陪同下,陈赓在特别召开的山东军区团以上干部大会上,代表延安和八路军总部传达了中革委、中革军委关于近期各项军事作战指导思想,以及尚未公开发表的《对rì最后一战》檄文,并当场转交了由zhōng yāng军委落款签署的对山东军区的特别命令。

    命令主要一点,就是要求山东军区必须在一个月内,抽调jīng兵强将,组成一支山东干部团秘密开赴东北,暂时归并东北局领导。

    不过,在大会结束时,全体与会团以上指挥员在听说了陈赓和他们的司令员,竟然是刚刚从突击营盐城师驻地返回,并且令人难以置信地连孟遥都亲自现身,临别还赠送了他们两百支令人眼馋的滚筒式冲锋枪,纷纷要求曾经作为最神秘将军孟遥得意弟子的陈赓,再给他们讲讲突击营和孟遥的故事。

    谁知,陈赓讲着讲着,不知就说到了谢光宗连的一对分到延安的t59坦克身上。只是,说了没两句,他竟然令人吃惊地哽咽着泪洒当场。

    这是何故?原来,这次陈赓千里迢迢而来,其实是带着秘密使命,特别前来带着延安的最高秘密与孟遥相见的。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归还谢光宗连坦克的事宜,竟然也是其中重要一环。

    当时陈赓突然听到这一条,当即就懵了,以至于差点就与孟遥当场翻脸。

    “孟教长,你自从这一对坦克到了我们手上,有多少战士就因为它而捡回了无数条鲜活生命吗?现在,你竟然要拿!”

    孟遥也很无奈,但继续冷静地告诉陈赓不仅仅是你们,chóng qìng的那一半谢光宗连,同样也要如期归建,而且都是在三方监督之下的。”

    也只有面对面时,远在山东的猛将许世友,方才对今rì陈赓嘴里念兹在兹的这款重型坦克,有了一个简单轮廓上的大致认识。

    第625章、又被打劫

    第625章、又被打劫是 由会员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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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永远的八路军番号

    第66章、永远的八路军番号

    令陈赓万万没有想到,孟遥虽然要回了早已与陈赓团建立了深厚感情的9重型坦克,但却毫不吝啬地随后便为陈赓团运来了整整三架德式运输机的各类型武器装备。而数量上,恰好是陈赓团现有人员数的总和,不多不少一万三千八百人。

    当然了,虽然这是孟遥第一次在清单上点名指定陈赓团为唯一接受部队,但在八路军纪律条例中,最终还得由zhōng yāng说了算并由zhōng yāng统一调配。

    陈赓回到延安,孟遥派的三架德式运输机已经来回往返了多架次,将大批云集在延安的高级干部安全、如期地空投到了东北的地面上。这还不算,在说起此事时,就连现在已经很少能有事动容的周副主席,都忍不住悄悄地对他说了一句:

    “我们这位小,你的这位黄埔教长,表面上看好像总在一碗水端平,实际上呐,他这一碗水呀,有一边总是红的多一些哩。”

    陈赓似乎还在为坦克耿耿于怀,而且还在为刚刚运来的名义上属于的军援归属问题,在心底算着小九九,所以自然仍然有些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

    “他是都好,就是这一碗水总想端平这点心思,我最头疼。如果没有这些屁事,我的那辆坦克能像煮熟的鸭子一样又飞吗?”吾网不跳字。

    陈赓说着说着,眼圈不觉又红了。

    别人不,他却是实实在在地一次又一次领略到了9坦克那恐怖的战力,在对阵小鬼子坦克时,那份勇猛强悍,简直跟玩似的,让那些曾经让八路军吃尽了苦头的小鬼子坦克,从此闻风丧胆。

    能让陈赓一连两次落泪的,迄今也就是这款坦克了。

    早已从山东军区许世友那里听来传闻的周恩来,不觉瞥了一眼同样在一旁有趣打量着陈赓的老毛,伸出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了一下。

    “呵呵,主席呀,看来我得为了陈赓团,哪天要专门找孟遥理论理论。”

    要说周恩来在个人感情上,那与陈赓在上海时就建立起来的友谊可以说无人能比。只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当年老毛海南之行的那场内心狂澜,因而似乎也对孟遥在某些做法上心有存疑。

    包括这一次做出特派陈赓与孟遥秘密会晤,内容也多限于对rì作战最后一击、rì本投降之后国内时局以及突击营在战后对的定位等方面。

    所以,在听到周恩来的话后,老毛捏着手里的纸烟,只能再次将话题集中到了他手中的这种红星牌的卷烟之上:

    “陈赓呀,这次你辛苦了,任务完成的也十分圆满,待会回你的陈赓团,从我这里分两条孟遥送来的高级烟拿品尝品尝。呵呵,你还别说呐,从孟遥手里出来的,还真是叫人爱不释手呐。”

    陈赓一听,急忙顺杆爬道:

    “主席,我少拿一条烟,到时多给我一些这次突击营送到装备,可以吗?”吾网不跳字。

    呵呵,老毛还没听完便起身叹息一声,一边踱步一边自嘲着:

    “恩来呀,我们这些高级指挥员的毛病看来都是由来已久的事情呐,前面有许世友强行下人家的枪支,后面有陈赓在我这里讨价还价。我毛润之是这样的人吗,朱总司令是这样的人吗,你周恩来是这样的人吗?”吾网不跳字。

    周恩来笑着摇摇头,随即一拳轻轻捣在陈赓左胸上,带着些许嗔怪的味道低声说了一句:

    “你这个陈赓呀,不知何时也开始学着为富不仁了,陈赓团装备jīng良程度,甚至连zhōng yāng军嫡系部队都稍逊一筹,你还不满足?告诉你吧,这一次孟遥的军援,主席亲自下令,zhōng yāng和任何一级军区都不准截留,全部给你,满意了吧。”

    啊,陈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主席,周副主席,这、这好意思呀?”

    “唔,你先不要高兴得过头喽——”

    老毛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即一脸正sè地盯着陈赓:

    “陈赓同志,在你秘密会晤孟遥的同时,我们也于前rì正式结束了我党、我军有关未来发展的一系列重大会议和决议。陈赓团作为zhōng yāng军委多年来jīng心打造的一支利剑和铁拳,这次被特别单独提出承担一项重要使命任务。由于事关重大,所以就由我和恩来同志亲自和你谈,你的所有人员、装备配置,也都全部按照最高等级执行。陈赓同志,现在我问你,你有信心吗?”吾网不跳字。

    陈赓不觉一阵热血翻腾,挺身立正道:

    “请党-zhōng yāng、毛-主席放心,无论多么艰难和险阻的任务,八路军陈赓团保证坚决、彻底地完成一切使命!”

    “不,陈赓同志,”一旁的周恩来忽然郑重其事地插话道:

    “用不了多久,不仅陈赓团的番号,而且整个八路军、新四军的番号,都将成为我军历史上一个光辉的符号,很快就会被新的番号所替代。”

    ?陈赓吓了一跳,还没反应,就听到老毛轻轻喊了一声,窑洞外便应声进来了两个人。

    定睛一看,其中一人将手中捧着的物件轻轻展开,随即两人一人一角,一面鲜红的崭新军旗赫然出现在眼前。而上面除了熟悉的五角星外,还有一行十分陌生的大字: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特别先遣dú lì纵队。

    “主席,周副主席,这是——”

    “先,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是我们新的番号。而第一军特别先遣dú lì纵队则是陈赓团的新的番号,这面战旗,也是你们纵队新的军旗。”

    老毛说着,亲手接过军旗,目光炯炯地望着陈赓陈赓同志,我代表党zhōng yāng、zhōng yāng军委向你纵队授旗,请接旗。”

    陈赓庄重地接过军旗,周恩来的声音马上就跟着庄重地响了起来:

    “陈赓同志,这是我军新的番号第一次授旗仪式,也是我军新的番号诞生的第一面军旗。党-zhōng yāng、毛-主席将这份无上光荣给予了你们,你们一定要牢记使命,不负重托,坚决、彻底地完成党和人民赋予你们的重大历史任务。”

    “请主席放心,也请周副主席指示,我们将以生命和热血来保证不辱使命!”

    “很好,”老毛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一眼陈赓,随即向周恩来点头示意道恩来同志,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去李克农那里转转。”

    老毛掀开帘子走出去,陈赓马上疑惑地望着周恩来问道:

    “周副主席,主席有事吗,刚才他都一直在看手表,现在又点名要去李克农那里,莫非——”

    周恩来摆摆手道你不要瞎猜,只是主席昨天就给我说了,今天也许是个好rì子,兴许会有好消息。哎对了,今早喜鹊真的一直都在枝头叫喳喳的,你没有听到吗?”吾网不跳字。

    “今天能是rì子,好像不就是1号吗?”吾网不跳字。

    陈赓疑惑地看了看的手表,又抬头端详着挂着墙上的rì历,赫然是194年8月1rì。

    “好了,陈赓同志,请跟我到地图前来。”

    周恩来似乎对陈赓癔癔症症的样子十分好笑,于是又像多年前的那样扶着他的肩头一起向大幅地图走去:

    “陈赓同志,你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而且以后你们的番号代号就叫“独纵”,顾名思义,就是从此以后游离于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军序列之外,要像一个钉子一样永久钉在北起二连浩特、额济纳旗,西到阿勒泰、塔城一线。说悲壮一点也好,说死命令也罢,从今天开始这条绵延数千里的中蒙边境地带,你陈赓和你的独纵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立刻这条线半步。个中深意,你明白了吗?”吾网不跳字。

    陈赓两眼不停地扫视着地图,目光闪烁不定。良久,他忽然反问了一句:

    “周副主席,主席早前酝酿的北上南进中部大跃进战略构想,是否已形成zhōng yāng正式决议?另外,这条交给我们独纵的战线为何只是起止于二连浩特,这是不是意味着再往北以上的东三省广大区域,另有我独纵的一支友邻部队?”

    “我们将二连浩特作为界限一分为二,大部归你独纵,以北单独的东三省将由的东北抗rì联军改编而来的同样为新的番号的东野分担一部分。”

    周恩来说着,一只手将整个东北蒙在手心:

    “考虑到你独纵未来的压力惊人,战线又是如此绵延狭长,我们才狠下心来让东野分出部分jīng力为你们分担一些。但他们的战略任务,同样不容有任何失败,所以只能承担作为他们未来主战场的额外部分。当然,独纵作为新的一级dú lì作战部队,力量必须得到要得到补充和加强。因此——”

    周恩来手一划,一指便分别点到了山东八路军许世友部、江南的陈毅、粟裕新四军部:

    “充实到东北的山东军区干部团,以及奉令专为你纵抽调而出的新四军各支队集结的四个团,也就是将有五个由政治、军事等方面都很过硬的战斗骨干占多数的新团,全部正式成为dú lì纵队新的作战单位。至于你说的主席北上南进中部大跃进战略构想,说到这里,我想就不用我再回答了吧。”

    “不用了周副主席,我全部明白了。”

    陈赓脸上都笑开了花一般地道:

    “如果要形象一点的话,我dú lì纵队就是主席这北上南进中部大跃进战略构想之大手笔,悄悄甩向塞外的一道神奇伏笔。今后无论各个解放区、国统区打得再难解难分,我纵也自岿然不动,只管守好属于我们的那一亩三分田。”

    周恩来顿时赞许地点头笑道:

    “果然不愧为陈赓,马上就吃透了主席的思想。不过一个拳头打不到人,主席赋予你纵的另一个拳头呢?”

    陈赓闻言,忽然收起笑容,挺身答道:

    “请党-zhōng yāng、毛-主席放心,dú lì纵队誓死将在成为我党、我军在西北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门同时,同样将会不遗余力地成为一道永远畅通的大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

    “很好,陈赓同志,”周恩来郑重其事地伸出手握住陈赓道:

    “主席果然没有看你,竟然一口说出了主席对于你纵定位的形象比喻。一道铁门,一道畅通大桥,陈赓同志,这就是你们未来的两大神圣使命。你们完成的好,我们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如果你们失败了,我们,或许就连最后一条退路都会失去,陈赓同志,拜托了。”

    就在这时,一名欣喜若狂的参谋掀帘而入,泪流满面地大喊了一声:

    “报告周副主席,主席叫我来请您,数分钟前,我各个情报站、一级地下党组织纷纷来电,rì本天皇裕仁刚刚向全世界公开发表了无条件投降书。而我情报检测也同时截获了来自chóng qìng、各驻华使领馆以及侵华rì军的往来电文,佐证了这一惊天消息,rì本投降了!”

    周恩来一怔之后,不觉也是两眼cháo湿,一把抓住参谋的手:

    “在家的其他政治局成员和领导人通知了吗,还有,主席有没有说过,此事是否专电问询一下突击营?”

    机要参谋早已激动不已地连连点头道:

    “周副主席,这一切都正在进行中,您放心吧,现在请赶快去主席那里。”

    “好的,好的——”

    周恩来这时也早已声音颤抖,迭声应着,跑出好几步方才想起还有一个陈赓在这里,急忙收住脚步命令道:

    “陈赓同志,你都听到了吗,赶快行动,时不我待,让你的dú lì纵队立刻开赴上去,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是——”

    蓦然听到rì本投降的消息,陈赓险些一个趔趄。这消息,实在来得太突兀,这消息,也实在让他们等待了太久太久。这一刻,他望着同样有些趔趔趄趄地跑去的周副主席,真有一股跑上前抱住他痛哭一场的激动。

    尽管消息还是处于封锁阶段,但这个对于苦难的中华民族百年以来最大的、也是第一个属于胜利的信息,还是因为其本身的震撼程度而以各种方式流露了出来。

    所以,在呆傻了半晌之后的陈赓,梦醒般地火速回到的陈赓团,驻地内外早已是一片沸腾了……

    (感谢老友周副统帅月票支持)

    第66章、永远的八路军番号

    第66章、永远的八路军番号是,

第627章、动摇中的乔巴山

    第67章、动摇中的乔巴山

    这接下来的数个小时,陈赓都不是度过的,脚下就像踩着一团棉花,脑袋晕晕乎乎就像正在经历着一场宿醉,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又哭又笑、又唱又跳的乱了套的语言,眼睛里看到的全是又蹦又跳满脸都是泪花花的人影,裹挟着他想要一起加入到这次百年来才有的一场狂欢中——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手却紧紧地抓住了他,并在他耳畔不停地叫嚷着:

    “陈将军,陈将军,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吾网不跳字。

    陈赓很不高兴地甩甩脑袋,斜睨着来人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你会在我的陈赓团?”

    来人笑了笑,开始用力试图往外拽陈赓:

    “这里太吵了,陈将军,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

    话音未落,一把手枪忽然顶在了来人的脑门上:

    “你到底是谁,为在这个时刻这么冷静,你还是不是中国人?”

    来人先是一惊,随即无畏地盯着枪口道:

    “陈将军,我是突击营统帅部军情联络局三厅特派联络员,奉我们营长孟遥命令,随我国际纵队德式运输机航空团三机编组,在执行秘密运送八路军高级干部飞赴东北任务之后,应周副主席之邀,前来执行紧急运送贵部秘密任务。”

    “,你是突击营军情局三厅的?”

    陈赓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赶紧抬起枪口大喊了几声,但周围的陈赓团指战员早已进入癫狂状态,哪里还听得清他的叫声。陈赓火了,枪口高举,砰砰砰就是朝天放出三枪,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司号员,立刻给我吹集结号——”

    数分钟后,几乎所有连以上指挥员纷纷提枪跑来,同时一脸疑惑地纷纷相互打听着:

    “回事,这不是刚刚说rì本投降了吗,不会是国民党反动派这么快就向我们动手了吧?无网不少字***,真要这样的话……”

    “嘘,安静,团长出来了——”

    于是,在不到半小时的光景中,一幕惊人的场景出现了:

    一边是延安城大街小巷的锣鼓喧天欢庆胜利的热闹景象,一边却是一队队垂头丧气披挂整齐的士兵,以急行军队形走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很快,第一个以连为单位的三个方阵,依次列队在了跑道上静静等候的三机编组旁。

    这是经过突击营科学院改装后的德式运输机,一次运量正好是一个齐装满员的连队。当然,这是对于突击营而言的,对于装备技术上要差几个等级的八路军连队而言,应该是一个半连运量。但陈赓团因为突击营的原因,所以装备虽赶不上突击营一个普通连队水兵,但在民国中又是最好的了。

    陈赓当然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享受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象的被空运的待遇。

    “对了,这位同志贵姓,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呀。”

    因为这是第一批出发的空运,所以作为总协调员的这位特派员,理所当然地要随机一起飞去,完了再视情况决定是留是回。看到人家忙前忙后的,刚刚还被枪顶着脑门,陈赓多少有些歉意地伸出手握住了这位即将登机而去的特派员。

    谁知,人家只是淡淡一笑,便轻轻摇了一下手道:

    “陈将军就不要客气了,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工作者,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三号。呵呵,这是营长亲自交待的任务,我绝不敢有任何懈怠马虎的。”

    唉,瞧瞧人家这素质,专业而又敬业。

    陈赓直到第一批运载官兵的三机编队飞走好久,方才收回目光,回目向这支正在源源不断而来的队伍望去。

    一次三个连队,一个营的兵力输送。

    换言之,也就是一个团需要三机编队往返三次,来回九次他的一个整编师才能全部完成任务投送。

    按照周副主席已经给他的扩军额度,他现在实际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个齐装满员团的编制。乖乖,三个师还多一个团,这不就是一个加强了的军嘛。

    就在陈赓加紧督促着部队投送之际,回到蒙古基地的孟遥,自然也收到了各地情报站传回的rì本投降的好消息。

    与国内不同的是,整个蒙古大草原并没有掀起多么欢乐的海洋大cháo,甚至还平添了许多肃杀的气氛,一队队神秘的小股骑兵,不时地出现在突击营的各个新城边缘,探一下头便又惊惶地一闪而过。

    由于早早就接到了命令。所以突击营对这些探头探脑的蒙古骑兵,基本熟视无睹。

    原因无它,苏联出兵东北之时,为了保证对百万关东军的完胜,斯大林最后还是下令,不仅抽调了驻蒙古苏联红军大部兵力,而且就连乔巴山龟缩在乌兰巴托及其附近两座城最后的两个骑兵军,也被强行抽走了两个重装师。所以,在得到rì本投降消息后,乔巴山仅仅是高兴了一刹那,便马上就愁肠百结起来。

    二战一结束,全球一旦进入一个相对稳定时期,蒙古问题,将会立刻浮出水面而成为突击营必将第一个彻底动手的第一件大事。

    已经失手了一次的克里姆林宫,第二次蒙古危机再来之时,他给予他和蒙古人民党的支持,以及苏联红军再次挥师蒙古的可能xìng,等等问题,都将是一个悬而未决而又似乎是一眼可见的事情。

    倘若不能在百分百地依靠斯大林的话,那么若想留得蒙古一点青山,唯一的可能就是直接与孟遥和他的突击营对话了。

    好在数天来他孤注一掷派出的无数侦骑,似乎反馈的消息还不是太糟糕。

    嗯,也或者这可能就是孟遥放出的一种暗示的信号。

    要想从蒙古赶走突击营,那已经是天方夜谭了。阻止他们继续向北的扩张,似乎也是难上加难。但他们也必须有一个底线:这就是库伦及其附属地区,决不允许突击营再染指半步。

    可是,这可能吗?

    此刻远在中国辽东半岛的乔巴山,正在蒙古人民军协同苏联红军作战的八万铁骑和机械化军中,第一次在没有苏联顾问参加的情况下,巧妙地召开了一次有史以来最纯粹的只有蒙古人的“大呼拉尔”政治会议。

    应该说,这也是自194年8月1rì跟随苏联红军出兵东北以来,全体蒙古人民党意见最统一的一次。

    没有人想到,美国人竟然紧接着又在rì本本土扔下了第二颗原子弹。或者可以想象,假若需要的话,他们也许就这样一直将第三颗、第四颗持续扔到rì本去,直到rì本人最后崩溃投降。

    但他们更没有想到,他们跟着苏联刚刚出兵东北才第五天,rì本天皇竟然就下达了投降诏书。

    “同志们都说说吧,所有大的战事一旦停歇,当突击营回过头来将目光再次聚焦在我们蒙古,我们办,有良策?”

    自从接替了苏赫巴托尔在蒙古的全面领导地位后,乔巴山不仅相继通过铲除索林-丹增的yīn谋政变、丹巴道尔吉的右翼主义的侵蚀等政治强力手腕的运用,而且还以领导人身份成功出任了畜牧农业部、内政部等职后,出台了一系列“在违反自愿原则下的集体牧场可以解散”,“有条件地废除强制喇嘛还俗”等运动,从此确立了他在蒙古不可撼动的领袖地位。

    带着这种绝对权威,也使得乔巴山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格勒格道尔吉-德米德赶下蒙古人民军总司令、国防部长两大宝座,并在全国国家小呼拉尔主席议会之外推动大呼拉尔议会的设立,并且在毫无正式法律文书的情况下,以所谓的“君子协定”开始全面接受苏联的军事援助。

    可以说,也正是这个所谓的“君子协定”,将蒙古从此事实上从中国版图上一刀割去。

    而苏联也正是依据这个所谓协定,在1937年9月正式出兵蒙古,美其名曰对新生的蒙古及其蒙古人民党“实行公开的正义的军事保护”,而事实上来,却将蒙古从此变成了克里姆林宫的一个远东最大行省。

    194年,当孟遥第一座蒙古基地刚刚涉足蒙古腹地之时,乔巴山立刻敏锐地在全国推行了所谓的“民兵制”,并在其后的1944年,根据斯大林的授意和苏联顾问团的积极筹划,出台了专门针对突击营的“义务兵役制”,试图以此来抗衡突击营在蒙古全境的蚕食。

    尽管有了这一系列措施,但乔巴山还是没有想到,在194年开年之初的大规模全面正式冲突中,尽管有苏联红军的强力介入,甚至还有战神朱可夫的亲自指挥,突击营最终还是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了大半个蒙古,只是在兵临乌兰巴托及其附属地区之时,方才莫名其妙地自动停止了锐不可当的兵锋所向。

    现在,乔巴山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前线高级将领当然心知肚明他们的这位统帅,其实心中已经是何打算了。

    但是,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人开口发言,而是将目光都暗暗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蒙古人民军总司令德米德、现在被大呼拉尔任命为跟随苏联红军出兵东北的八万蒙古铁骑的总顾问。

    看到大家纷纷投来期待而又无奈的眼神,德米德长叹一声,还是整了整的军装,起身道:

    “乔巴山同志,我个人意见,在各方对rì本投降还未有一个全面正式态度之前,您作为蒙古统帅应该迅速返回库伦掌握主动,以便万一在苏联同志有所反应之际,或者突击营突然有动作之时,能够第一随机应变。”

    乔巴山盯着德米德,在心里盘算着他的动机:

    “德米德同志,我蒙古人民军绝大多数兵力已经悉数在中国了,剩余的两大骑兵军看似强大,但分散在库伦各个防区,已经捉襟见肘。你叫我,这里八万铁骑办?”

    德米德轻轻叹息一声,再次扬声道:

    “这也正是我要向同志们说的第二个方面。乔巴山同志,您应该很清楚孟遥早在十几年前就亲手救下了乌拉特西公旗石王一脉及其遗孀奇俊峰,那时突击营就已对内、外蒙开始了经略。而据情报显示,近期孟遥又亲自发电邀请奇俊峰及其子前往他们的蒙古基地,其司马昭之心已然昭然若揭。所以——”

    乔巴山德米德忽然停顿了下来,马上催促道德米德同志,我已经有些明白了,请说下去。”

    德米德摇摇头,脸sè变得更加凝重地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每位同志都应该出力。所以我个人请求,请乔巴山同志在回国的同时,立刻授权我与在辽东半岛的相关中国同志展开秘密会谈,并约请他们以某种合适的方式,与孟遥及其突击营进行秘密接触。”

    “不,德米德同志——”

    乔巴山听到这里,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起身走,伸手握住德米德的手,低声说道:

    “德米德同志,为了我们伟大的蒙古,和成吉思汗的光辉永在,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人一起共同努力,你马上行动去找中国同志,谈,谈,你有全部授权。至于我嘛,我决定再去见一下斯大林同志。不不,不,你放心,这一次苏联同志就是发脾气,我也会坚持到底,直到进入克里姆林宫。”

    顿了顿,乔巴山随即眯缝着眼睛以近乎耳语的声调道:

    “唔,放手去做吧德米德同志,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先要找的人,不仅要有我们的中国同志,比如正在东北的乌兰夫同志,而且还应该秘密去见一下国民党的那个所谓蒙政委员会的两个人物,白云梯和吴鹤龄,你应该懂这是为。”

    “好的,乔巴山同志,”德米德很快点头附和道: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您的意图。这样的话,我觉得倒应该先去见一见吴鹤龄他们,然后回过头来在与中国同志相约见面的时机。”

    “我完全同意,德米德同志,一切你都放手去做好了——”

    乔巴山以罕有的热情,紧紧拥抱了一下德米德。

    第67章、动摇中的乔巴山

    第67章、动摇中的乔巴山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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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325/ 第一时间欣赏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作者:马脸微漾所写的《空降抗日突击营》为转载作品,空降抗日突击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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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介绍:
一支共和国的红色王牌空降军,在一次多军种跨区域的联合军演中,号称王牌中的王牌突击营突然穿越到了中原某地山麓。还好这不是营长孟遥一个人的穿越,成建制的战友,装备,还有他老岳父的一次私心馈赠。突然成了一群没娘疼没国家管也没老婆爱的黑户,他们如何生存。孟遥忽然念出九字口诀:种种田,泡泡妞,抢抢钱。
??? 不种田,谁管饭。不泡妞,人何有。不抢钱,谁薪。想想也对,不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嘛,不管怎么做,俺不都是冲着一个目标前进: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 哎等等,歼2o战机怎么也出来了?好玩,历史上的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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