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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脸微漾     空降抗日突击营txt下载     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8章、怀抱

    第398章、怀抱

    一回到崇明岛,诸葛盾第一个抢了上来,颇有些无奈地就是一阵自我认:

    “营长,戴笠趁着送点点的机会,非要赖着不走要见你一面才行,而且还要到机场来搞迎接。WwW.CaiHongWenXue.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用强把他暂时禁闭了起来。”

    “做得好,我们的歼20战机,面前绝不能让他看到。”

    孟遥疲惫地看了一眼诸葛盾,两眼迅速在人群中寻找起来。高志远马上会意地低声说了一句:

    “孟遥,放心吧,我们已经请来了上海最大的几家医院的心理专家,而且德国教会医院有一名非常有水平的教授,他们会诊了几次,结论不,只是惊吓过度,加之年龄因素,所以只是轻微的jīng神失常症状,可以恢复。”

    “谢谢,”孟遥点头说着,随即对开上来的车子挥挥手直接去红星码头,孟点点在哪家大医院?”

    罗汉秉赶紧伸手又把孟遥拉出了车门。

    “营长,点点可能在别人的医院里呢,我们专门为她在家里特设了一个护理病房,她现在就在的房间。”

    赶回营指,在孟遥为孟点点申请的一套与他紧邻的带卫生间的二居室中,孟遥看到了正在沉睡中的女儿。由于她暂时还离不了李雅丽的母亲,所以在征得李同意后,她也暂时留了下来,并为她专设了一套床。

    也许是根本没想到孟遥竟然这么快就带队伍将他们解救出来,所以当孟遥一出现在李家妈妈面前,她在一愣之后,居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吓得孟遥寒毛都竖立起来,急忙将她一把搀扶了起来。

    “李太太,使不得呀,你再这样以后我还见您呢?”

    李家妈妈这时也恢复了常态,不觉也是一下子老脸通红。是呀,还一心偷盼着自家的女儿与这位声名rì渐显赫的将军能最终修得正果哩,叫这么昏头昏脑的一弄,岂不是一切都鸡飞蛋打了吗?

    “对、对不起,我、我也好像jīng神也有点出问题了——”

    李家妈妈臊得以手遮面,一眼瞟到正幸福地睡着的孟点点,顿时找到了一个还算急中生智的妥帖理由。

    哦,孟遥也是就坡下驴地顺势招来医生道快,给这位李太太瞧瞧。”

    装模作样地折腾一番,孟遥看到孟点点的确面sè红润,呼吸平稳,而且睡得十分香甜,于是在她的小脸上怜爱地轻轻抚摸了一下之后,就准备退出去时,却被李家妈妈一把给悄悄地拉住了。

    “孟、小孟、将军,这么快就把我们救出来、来了,我们很感谢,也看出你对、对我们的眷顾之心。那个……,雅丽现在就在她的房间里,你、你不去也看看她吗?”不跳字。

    看着yù言又止、yù说还休的李家妈妈,心知肚明的孟遥马上点头道:

    “李太太,你放心,我一准会去看她的。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赶快把身体和所有jīng神都恢复起来,好吗?”不跳字。

    走出房间,孟遥定定神,随即冲诸葛盾一摆手道带我唔去见戴笠。”

    ***,人家说也是大特务头子,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半天,那他的整个特务系统还不闹翻了天。不管说,这已经是一触即发的抗战,还真少不了这个戴笠呐。

    门刚一打开,戴笠便跳起来大骂了一句。不过,待他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孟遥后,立刻又满脸堆笑地换了一种腔调:

    “孟老弟,你总算了,你这次可算把我的老底都用光了。”

    “此话怎样?”孟遥明知故问地看着戴笠,笑眯眯地打量起这个被临时用作禁闭的房间。

    呵呵,有烟有茶,还有今天最新的报纸看,待遇不嘛。

    当然,如果再把他在上海秘密豢养的那几个小美妞弄,估计他就不会这样大叫大嚷了。哎,这报上今天登的女电影明星,还真的是胡蝶呐。

    看到孟遥忽然把目光集中在报纸上,刚刚才放下报纸的戴笠不觉心里一跳,急忙抢过报纸将它扔到一边。

    “孟老弟,不管说,为了你这次的行动,我算是真的赔上了我苦心经营多年的rì本谍报系统。我不惜一切代价,你作为老弟也不会看着我光是割肉啥话都不说吧。”

    **,老子气都还没有歇一口,就这么着急忙慌地吃果果的敲竹杠了。

    孟遥顺手抓起一只苹果,恶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大口,随即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随手一指椅子道:

    “戴兄,坐呀,我又不是你的校长,请随意。”

    “我就站着好啦,直到我的好老弟给我一个答复我再考虑坐不坐。”

    戴笠梗着脖子,看来的确是早就准备好了要将竹杠一路敲下去了。

    孟遥一看,索xìng抱起苹果大吃特吃起来。等到仔细地将一个苹果啃完,他又盯着桌上的小食物看了一遍,见实在没有一样小吃能引起食yù,于是才摸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点燃。

    “戴兄,我且问你,那个女魔头川岛芳子现在何处?”

    戴笠一听,突然盯着孟遥疑惑地咧咧嘴:

    “突然问起她了,按照中rì双方外交部的紧急磋商,而且整个行动又统属你这次战俘交换框架之内,所以事情一完,所有在江南地区的rì本潜伏人员,我们都给予了驱逐放行。”

    听到这里,孟遥一下子把白眼翻了起来:

    “戴兄,亏你还是我最钦佩的中国克格勃一号人物,也枉我称你一声大哥,这么关键的一条大鱼都到了你手上,你却把她给轻易的放掉了。可叹、可惜呀,如此彩虹难逢的一次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都白送到你面前了。”

    哦,戴笠虽然脸皮甚厚,但到底绷不住了,只好一屁股坐了下来,求饶地一拱手道:

    “孟老弟,愚兄我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其实,在放走川岛芳子和所有江南系统的rì本潜伏特务之前,我已经遵照校长的密令,将他们整个组织都挖了出来才驱逐出境的,呵呵。老实说,校长还要我当面谢谢你哩。”

    孟遥这才冷哼一声,双手委屈地一摊道既然如此,你还找我要呢?”

    戴笠倒也不愧是搞暗战的老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马上揪住孟遥刚刚失口说出的“克格勃”三个字问道:

    “孟老弟,你刚夸我是一号人物,这个克格勃又是?”

    “哦没,那只是我随口杜撰的一个词而已。”

    孟遥说着,突然由此想起了正在唐县处理失密事件的曹飞彪,不觉就在嘴里失声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大局长,你到底还是坏了我的大事,真不该放走那个女魔头。”

    戴笠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对着孟遥指天发誓地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了他的校长头上,也不管孟遥到底说的是:

    “孟老弟,我可是严格遵照校长手令行事,尤其是在他到了西安之后,我更不敢有任何偏差。所以,对川岛芳子的放或者留,只能是校长说了算。”

    算了算了,孟遥摆摆手只能作罢。

    对于策反武直外围普通技师的丢人事件,痛定思痛,孟遥已经在心里开始酝酿了新的对策,并且下决心下一步马上就要推行一套完整的安保体系,从而从根本上真正构建出一道防火墙,来保护他这个越来越庞大的、而且也已初见端倪的帝国。

    与之同步要展开构建的自然还不止这些。这下一步,是到了要全面捡拾和重新审视突击营自穿越以来制定的很是潦草的发展纲要,工农建设,施政方针,国民教育,队伍建设,干部培养,以及各项经济基础、民生体系以及金融系统等等方面,都已经到了必须痛下决心重建的时候了。

    甚至,或许也应该到了必须要成立一个政党,并以此为信仰和价值取向核心建立一整套理论体系,才有可能在新的世界局势发生了巨变的今天,让突击营真正朝着健康、正确而有利的方向,永久地生存和发展下去。

    所以,就算是把川岛芳子逮在手上,就算刑讯逼供能使她承认策反事件就是她所为,那也只是头痛医头的治表不治里的权宜之计。

    是的,在抗战爆发还有区区几个月的里,这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必须就是这些了。

    望着突然变得越来越严峻的孟遥,素来就会察言观sè的戴笠突然发觉坐不下去了。他,再坐下去,不仅都得不到,反而会对眼前这位威势越来越重的爷,更是从心里生出更多畏惧感。

    “孟老弟,如果没事了,愚兄这就告辞。哈哈,西安的那个张汉卿是校长的把,但杨虎城可都就不是的了。所以,有些事情我还得亲自去一趟。”

    戴笠说着,站起身刚拱了拱手,孟遥脸sè顿时一变,虎地一下也站了起来:

    “戴兄,你说蒋现在何处,西安?”

    戴笠莫名其妙地点点头,随即咧嘴笑了一下:

    “孟老弟,看来你是真的累了,这些rì子你天南海北地奔波不停,我看还是好好休息吧。校长去了西安,我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莫非是老弟也有些想念我们的校长了吗?”不跳字。

    “去你的戴兄,那是你的校长——”

    孟遥很快甩甩头,硬生生将“西安事变”这几个字压回到的肚子中,随后叫来门外的覃五柄,让他从的房间中取来两瓶从德国带回的红酒、一件德国红肠,将它交给了戴笠。

    送走了终于拿到了礼物而喜笑颜开的戴笠,孟遥转过身又要朝那批流浪儿临时安置点走,这次却被马路遥、张海鹰两人一脸不高兴地拦住了。

    “营长,你看看你都两腿直打飘了,还是赶紧休息吧,算我们求你了,跟你一起出征的官兵早就进入梦乡了。”

    这一说不打紧,还真像被心理催眠了一般,一股浓浓的倦意便袭上头来。

    “好吧,就先睡一觉。”

    孟遥说着,又用手指指二人你们陪我走,顺便把孩子们的情况先给我说说看。”

    张海鹰看看马路遥,马路遥只好点点头这是你分管的事情,你说吧。”

    于是,张海鹰简短地将这批兴奋地留了下来的孩子做了一个汇报。

    让孟遥没想到的是,毛家居然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说都不愿意先跟董健吾他们,非要坚持要等到法国签证下来后才肯让行动小组再来接他们走。

    而在其后为孩子们进行的全面体检和清洗过程中,直到这时才里面居然混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子。呵呵,也不杜月笙当时是检查的。这样一算,111名因毛家而聚集到一起的漂泊在上海的流浪儿,减去这位女孩和最终必将离去的毛家,恰好是108人。

    梁山水泊108将,天上星宿108位,哈哈,这还真是一个似乎天注定的吉利数字啊。

    听到最后,孟遥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门口,马路遥、张海鹰推开房门,刚要送孟遥进去,就紧邻的孟点点房门一下子拉开了,几个人闻声望去,一双幽幽的眼睛便紧紧地盯在了孟遥的脸上。

    “孟、孟遥,我、我了,你、你也不来看看我吗?”不跳字。

    李雅丽说着说着,眼泪哗地一下喷涌而出。

    孟遥叹口气,无声地向着马路遥、张海鹰挥挥手,举步向李雅丽走去。

    “雅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对不起,让你和你的父母跟着孟点点一起受罪了。好在,我总算把你们安全地接了——”

    孟遥还没说完,李雅丽早已不顾一切地扑了,张开怀抱一把就紧紧地搂住了他。

    “不,孟遥,是我不好,是我害得点点无辜地招来了一场飞来横祸。”

    李雅丽说着,不知不觉就将孟遥搂得越来越紧,整个身子也跟着遏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孟遥,请抱抱我,我好怕我以为我、我再也见不到了啦。现在再看到你,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你的温度,你的气味,真好,我、我绝不再放开你了……”

    第398章、怀抱

    第398章、怀抱

    *

第399章、不是花烛夜的洞房

    第399章、不是花烛夜的洞房

    累,真的是累呀——

    已经在睡梦里不知叫叫嚷嚷了多少遍的孟遥,被的梦话终于吵醒了。www.uu234.com不过,他可不想马上就这样睁开眼睛。一场充足的睡眠,让的四肢重新充满了力量和活力,这时候再美美地伸几个懒腰,简直就是一件最惬意的享受了。

    嗯,凭多年练就的生物钟,闭着眼睛就能猜出现在应该是清晨的六点钟左右。***,自从取消了起床号、熄灯号以后,多年的习惯改起来还真是十分不习惯。

    而且,好像今天早晨的空气也十分清新,隐隐还有一股幽香——

    嗯不对,现在是12月份,哪里会有chūn天的花香呀。

    孟遥啪地一声睁开双眼,刚要翻身坐起,就一双黑幽幽的眼眸,正停在的双目数公分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在看。

    我x,李雅丽会在这里,而且,而且还一起在床上……

    孟遥想都没想一下,啪地一声合上眼睛。

    等等,等等,老子得好好想想:昨天晕晕乎乎,马路遥、张海鹰那两个小子还在跟他说孩子的事情。然后,李雅丽从点点的卧室出来,然后——

    正想着,孟遥突然发觉的脸颊上一凉,随即就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滚动着,嘀嗒着,恣肆汪洋地开始在他脸上肆虐起来,未容他思想,李雅丽似乎依旧保持着她的那个凝视的姿态,吐气如兰地启齿说了起来:

    “没想到平时你对我的笑都是假的,我今天才你原来是这样的讨厌我,连瞅都不愿意瞅我一眼。”

    靠,这话太重了,也很容易让两人误会更深。

    孟遥急忙睁开眼睛,不过一看到李雅丽那双依然一动不动滴泪的眼眸,便慌忙躲闪开来。

    只这一下,顿时又惹得李雅丽银牙紧咬,浑身上下花枝乱颤。

    “孟遥,我这次被小鬼子捉去,你是不是觉得我被污泥染了,也就更加讨厌和不喜欢我了?好,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李雅丽一面说着,一面突然抬起双手,开始一点点地解开的衣裳。

    “你要干,你个傻丫头,你看你说的都是一些话,我何时不喜欢你不待见你了?”

    不知为何,孟遥虽然嘴里说着,但眼睛却不觉睁得更大了。

    奇怪的很也,老实说在刚刚的睡梦中,孟遥还真就梦到了李雅丽,而且就像现在这样与他面对面,两人从未有过这么近的距离,而且也正是像现在如此这般地轻解罗衣。买糕的,莫非这真的是要梦境重现吗?

    然而现实的场景岂容他去慢慢思想,不过是一刹那间,孟遥就感到眼前猛地一亮,就仿佛一片洁白而耀眼的雪地突然向他敞开了所有怀抱,同时还有一对蹦蹦跳跳的小白兔,跃然向他欢乐地跳起了舞蹈。不行了,老天爷,老子不是柳下惠,老子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一睁眼就有一柱擎天而烦恼不已。罢了,罢了,老子不想再做领袖,每天那么辛苦地装逼下去了……

    孟遥一探手,整个脑袋随即一头扎进了那片白晃晃的雪原之上。

    只听一声嘤咛,也悠然地仿佛从天外传来:

    “大坏蛋,孟遥,大坏蛋……我以为……噢……好痛……”

    呼呼,***,老子终于远航的船儿入港了——

    当一阵猛烈的冲刺之后,在一阵又一阵痛苦又欢愉的惨烈叫声里,孟遥最后隐约只瞥见了一缕殷红的血丝沁透在这床不知是谁特意铺上的洁白床单上,一阵浓浓的倦意又袭上头来。不一会儿工夫,在他的嘴里竟然又发出了鼾声。

    不过,在沉沉昏睡之中,他还是似乎感到了有一双温润而cháo湿的小嘴泪流满面地贴了上来,并且好像还在他耳畔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大坏蛋孟遥,我一定要给你生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长大后,我要他变成一个小孟遥,像你一样勇敢、智慧……”

    ***,这种感觉,真他**美妙。

    孟遥下意识地吧嗒吧嗒嘴巴,很想睁开眼再看一眼方才已像面团一样瘫软下去的可怜人儿,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赶快进入梦乡去了。

    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永远都比男人强过太多。尤其是在从心底迸发出的爱意滚滚流淌之时,她对她所爱的那个男人只会是像突然开启的蜂箱一般蜜意更加浓浓,从而即使身体再疲软,她也永远比男人更有力量随时站起。

    此刻刚刚品尝和享受到了爱情的李雅丽正是这样,浓情蜜意地在酣睡中的孟遥身边又缠绵了一会儿,尽管有太多的恋恋不舍,但她还是很快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既有的直觉,也有天然的jǐng醒。

    因为她很清楚,越是这个时候,她也许越应该减少所有人对她的注目。

    最最关键的是,门口可还始终都站着一个人呐。

    匆匆收拾了一番,又忍不住在孟遥脸上亲吻了一口,李雅丽这才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表情颇为羞涩地瞅了一眼静静挺立在门口的覃五柄,不等他打招呼,便立刻顺着墙边快步走去。

    覃五柄更是呼地一声吐出一口长气。

    老实说,从昨晚李雅丽待在房间里一直都没出来开始,他就一直在发愁,如果李雅丽一旦走出房间,他到底是应该给她打招呼呢,还是不打招呼?倘若营长是跟她一起出现,他又该办?

    这下好了,一切jǐng报都可以解除了。不过——

    覃五柄想着,突然伸手又挠了挠的头皮:

    这件事,按教导员和高主任的说法,已经算得上突击营的一件大事了。现在可以明确地判断出,营长肯定已经“龙上床凤入巢”了,当然也就是天大的一个喜讯了,他要不要按命令去汇报一下呢?

    可是,这与jǐng卫员的守则和条令似乎相冲突啊。

    就在这时,高志远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不等覃五柄敬礼,他便笑眯眯地瞅着李雅丽走去的方向,摸着下巴问了起来:

    “昨晚可听到她的哭喊声,别紧张,你只回答有没有就可以了。”

    “有,有道是有,不过——”

    覃五柄一面回忆着,一面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高志远高主任,她可不光是哭,还笑来着。又哭又笑的,就是听不到营长的声。这、这到底是一回事呢?”

    高志远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

    “臭小子,现在你当然不懂了,等以后你肯定有懂的那一天。好啦,就这样吧,让他继续睡,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他就行。”

    高志远说完,带着一脸的高深莫测地向营指走去。

    一到营指,看到里面只有罗汉秉正在低头忙乎,高志远上去一把兴奋地就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嘴里喜洋洋地叫道:

    “骡子,铁树开花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盼了好多年的一场婚宴真的可以开吃了。”

    罗汉秉抬起头,痛苦地在背上揉了揉。

    “老高,你这个家伙以前可不是这样,现在也喜欢动手动脚的了呢?铁树开花呀婚宴呀,难道你想娶一个小了?”

    高志远快速地抬眼向四周看了看,随即毫不掩饰地一挺胸脯道:

    “了骡子,你我岁数虽然已是大叔级的,但也不过四十才出头嘛。我问你,假若政策允许法律可以,你想不想再往家里领一个。”

    罗汉秉吓了一跳,神经质地马上也是jǐng惕地四下瞅了瞅,随后凑上去在高志远身上嗅了起来:

    “老高,你这早上喝酒的习惯可真不好,说胡话呐。”

    “去去去——”

    高志远一把推开罗汉秉,一屁股坐下去,随即以手支撑着扶额沉思道:

    “老罗,这里是民国,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和陆涛其实私下里已经交换过多次意见。说呢,嗯,其实这都是让孟遥那小子给搅和的,一直不落听,所以慢慢的我们就有了这个想法。如果条件一旦成熟,我和陆涛就准备联合动议,在将来制定我们的第一部法律中,一定要参考伊斯兰国家的有关一夫多妻制的合理xìng和特殊xìng,针对我们突击营的实际,结合身处的民国时代,也要相应地给予一定的认同和——”

    高志远还没说完,罗汉秉早已大张着嘴巴,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脸对脸地瞪着他,就剩下大喘气了。

    “老高,你等等,我、我他娘的脑子不够用。你是说,也许以后我们突击营的每个官兵,只要愿意,或者说只要有那个能力和条件,双方自愿,家庭也可以摆平,我们就可以再娶一个回家,对吗?”不跳字。

    高志远咧嘴笑了笑,冲着憨态可掬的罗汉秉招招手,然后两人一起来到会议桌前,高志远一探手就把一套茶具拿到了手边。

    “看见了吗,一个茶壶可以只有一个杯子呢?其实我们的老祖先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一个茶壶一定要有至少四个杯子才算完整。以此类推,人类世界的所有事务都跑不过这个道理。”

    罗汉秉顿时笑了,抬手连连指着高志远道:

    “老高哇老高,你这完全就是强词夺理,还拿我们的老祖宗来说事。不过老高,你跟陆涛的这个阳谋,我喜欢。”

    高志远一听,立刻支楞起眼睛盯着罗汉秉道:

    “骡子,军中无戏言,这么说你也同意我和陆涛的这个动议了?如果是,到时候你就得跟我们一起连署签名呐。”

    “就怕营长那一关过不了,我们不算数啊。”

    罗汉秉苦着脸,突然有些想打退堂鼓。

    高志远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胸有成竹地拉着罗汉秉走到窗口,然后指着孟遥的住处示意道:

    “骡子,看见了没有,左边住的是李雅丽,右边住的是周芳雨,唐县的总基地还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钱如云。这还不算,外面可还有一个宋美龄要公开做媒的神秘,又有左芳那样的暗恋者。所以,拜托你动动脑子,孟遥那小子这么多年一动不动的,你以为他在想呢?”

    罗汉秉突然心有灵犀地仿佛一下子开窍了,虎地扭头瞪着高志远:

    “老高,你、你他娘的是说,营长其实一直都在等待某种条件?”

    “总算开窍了,”高志远戏谑地看着仍有些不敢置信的罗汉秉:

    “你想想吧,没有条件我们创造条件,没有氛围我们制造一个氛围。水到渠成的时候,那还不是皆大欢喜嘛。***,一个真正的男人,谁他娘的不想妻妾成群呀。”

    罗汉秉点点头没,没,老实说我做梦都想,只是奈何道德约束,纪律制约啊。”

    “关键是——”

    高志远说着,突然第一次有些不自信地嘟哝了一句现在就看我们的那位冰美人了,如果她那一关孟遥胜利地闯,此事就算大功告成。”

    高志远还真长着一张乌鸦嘴。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之时,孟遥突然被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给惊醒了。

    “谁——”

    不容多想,孟遥眼睛还没睁开,一只手已经抓抢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向了响动之处。

    谁知,一声极其冰冷的冷笑声早已不由分说地传了:

    “孟大营长,不嘛,辛苦了一晚上,身手居然还这么敏捷,可喜可贺呀。”

    声到人到,只见周芳雨寒着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地直愣愣盯着孟遥,两眼一眨不眨地迎着他的枪口,一步一步地逼了。

    “哦,原来是你呀——”

    孟遥心里一松,急忙放下枪,顺手关上了保险。

    不过,再一低头,孟遥顿时吓了一跳。我x,还光溜溜的,这位冰美人也不害羞了呢?

    “周、周芳雨,你先到客厅去坐,我穿好衣服就。”

    “不用了,不就是一身泥巴做的男人的臭皮囊嘛,我又不是没见过。”

    周芳雨说着,头也不回地对追在身后的覃五柄挥了挥手,“你出去,这里没你事——”

    说完,她一面凝视着孟遥,一面嘴角缓缓荡漾起一个微笑,以极其缓慢的手法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配枪,一把顶在了脑门上。

    孟遥一看,顿时大惊失sè,不顾一切地跳上来就要夺枪,却被一声极其响亮的枪机扳动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周芳雨,千万不要做傻事,如果我做了,你只管说,只是千万不要这么对好吗?”不跳字。

    “好——”

    周芳雨笑着,但却是突然泪雨滂沱起来:

    “你听着,倘若你再敢有下一次,我发誓,这颗子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shè入我的脑袋……”

    第399章、不是花烛夜的洞房

    第399章、不是花烛夜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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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西安事变

    第400章、西安事变

    1936年12月4rì,在调集了数支嫡系部队大兵压境之后,老蒋又亲赴西安威逼张学良、杨虎城二部,立刻着手进攻刚刚在延安站住脚的红军。三天后,受够了rì寇对其东北军不断欺凌的张学良,孤身前往华清池苦谏,第一次提出了“停止内战,一致抗rì”的主张。

    随后,在接见示威游行的西安学生时,张学良公开发出了威胁的声音,向在场的学生发誓道某在七rì之内,必当用事实给予所有爱国人士正面答复。”

    消息传到老蒋耳中,还未及他作反应,大批部队便包围了华清池。

    正如历史中真实发生的那样,随着老蒋随扈卫队的解除武装,以及包括陈诚在内的大批随行高官的落网,一路狂奔到后山上的老蒋,最终还是被搜山的军队给逼了出来,不得不狼狈地钻出了他藏身的那条著名的石缝间。

    不过,我们的这位蒋大人在呵斥完捉他的东北士兵之后,竟突然福至心致地恶狠狠地仰天大喊了一声孟遥,快来救我。”

    很显然,这位纵横天下的领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情此景,倘若真有本事将他救出樊笼的,放眼天下,估计也就只有突击营这一支武装力量了。

    远在陕西当兵的大头兵不“孟遥”这两个字的含义,张学良却不能不。本来已经提心吊胆的他,在听完那个立下奇功的营长口述逮捕蒋介石的过程之后,竟然也是一声仰天长叹,望着杨虎城哀叹道:

    “虎城兄,这周边的zhōng yāng军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应付,倘若这个上海的孟遥一动,我们休矣。”

    其实不用张学良夸张,在他跟延安这些rì子暗中的交往中,已经无数次从他们嘴里听到了各种各样几乎神话的传说。最可怕是,他们那种无孔不入的从天而降的作战样式,简直叫人防不胜防。**,他们真要出动了,这仗还打?

    杨虎城面如死灰,久久没有说一个字。

    连气焰熏天的小鬼子都一次次地在突击营面前吃瘪,与之对抗的念头最好想都不要想。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方面紧急联络延安,请他们派出与孟遥关系极好的陈赓亲自去一趟上海,当面向孟遥陈述兵谏的真正目的以及其中的利害关系。另一方面,同时这一方也马上秘密派出得力干将,急赴上海当面陈词。

    “汉卿,当下之际,你我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总之你我一定要赶在突击营动手之前主动与他们取得联系,以冀望达成共识。唯此,我们才可不致灭顶之灾。为了抢,看来你我只能分开亲自去做了。”

    张学良点点头:

    “是的,虎城兄,滔天之事已经做下了,我们已经回不了头,只能过河卒子一路向前。这样,延安那边你人头熟,委员长这边我还能说上话,我们各管一摊,抓紧行事吧。”

    当老蒋第一眼看见张学良,劈头就是一句大骂:

    “张汉卿,你已犯下大了。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以人格担保,如果你现在就与那个杨虎城划清界限,立刻放我回南京,我将对你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要,你我是义结金兰的好,汉卿,你要想想清楚。”

    张学良笔挺地站立着,十分爽快地答应道:

    “委员长,我现在就可以陪您一起回南京,只要您发表一个全民抗战的委员长令,我张汉卿一到南京,要杀要剐,听凭委员长处置。”

    “娘希匹,你、你简直食古不化——”

    老蒋挥起手杖,连连点着张学良的鼻子,突然出声威胁起来:

    “你孟遥这个人吗?我告诉你,张汉卿,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的突击营一到,你是抵挡不住的。他的厉害,和他对我的情谊,普天之下,是没有人可以与我比拟的。”

    谁知,张学良却凄然一笑,昂首就跟上一句:

    “委员长,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真要到了那一刻,汉卿绝不皱一下眉头。不过,据我所知,您说的孟将军与您情谊非同一般,但延安的周,以及您曾经的学生陈赓,好像与他也同样关系甚好。”

    “那都是造谣——”

    老蒋怒气冲冲地哼哼着,自此再也不与张学良说一句话,直到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他都没有再睁眼看过张学良一眼。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自然也惊动了孟遥。

    不过,在南京方面以何应钦为首的主战派大肆调兵遣将中,他都只是冷眼旁观,甚至连一个声明都没有。直到西安方面终于向全国发表了公开的政治主张,要求改组南京zhèng fǔ,停止内战,共同抗rì,并以公开电文邀请周恩来、叶剑英代表延安,以宋子文、蒋介石私人特别顾问端纳代表南京,参与事变调停进程。

    与此同时,又以张、杨的公开谈话形式,向南京zhèng fǔ军方提出了当此事变期间zhōng yāng军进入西安的唯一可能方式:

    由唐县自治区主席、原一级上将、上海市长孟遥亲自带队或指定的军级以上长官为代表,主体以突击营正式作战单位组成的特别调停与监督团,人数低于正规野战部队一个营,西安方面即能欢迎前去,并可在适当时机与蒋会面。

    “呵呵,没想到我突击营创造了一个世界记录。孟遥,将来我们要告诉世界吉尼斯世界记录编辑部,维和部队是从我突击营开始的。”

    高志远拿着几份当天的头条报纸,嘴里虽然笑着,但却是愁容满面。

    不发愁才怪,***。不管说,抛开任何政治立场和角度,即使再以正义的名义对一个国家元首实施抓捕,这对任何一个国家的民众而言,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且,突击营原定的置身事外的不干涉原则,在真实历史面前,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各方势力都已自觉或不自觉地将突击营这个明显是不可能忽略的同等重要的势力,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一下子也将孟遥和他的突击营拉上了“烤肉架”。

    从12rì抓捕蒋介石,到16rì何应钦正式下达进剿所谓“张扬叛军”,短短数rì之间,不仅张小凤代表宋美龄个人,蒋百里代表整个黄埔系所有高级将领纷至沓来,就连孟遥一向不喜欢的何应钦也派来了密使,名为通报实则探听虚实。

    在这些官方xìng的动作之外,当然更有英美等国以及关系已是不一般的德国等列强,几乎悉数到场要与孟遥“交换意见”,进行一些“有建设xìng的会谈”。

    至于早就闻风而动的世界各大主流媒体,除了派出相应的大牌记者急赴西安,而且以同样重量级的记者团分流上海。一,整个中国在事变中俨然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四大政治交锋和集散中心:即处于漩涡中心的西安,受害一方的南京,以及已经行动起来的延安,和尚处于一言不发的上海。

    若不是在通往崇明岛的两个军港和码头,早就实行了严格的军事管制,现在的崇明岛肯定会是人头攒动,鸡飞狗跳。

    即使是这样,有一些人还不能不将他们放进来。

    比如代表了西方世界主流声音的《泰晤士邮报》的、已经与孟遥建立起了良好的个人关系的大牌记者约翰-内斯。

    比如代表了南京官方立场的《zhōng yāngrì报》的左芳。

    甚至还包括那个令孟遥十分讨厌的《华盛顿邮报》的汤姆。

    当然,还有其他的某些重量级人物,他坚持要来崇明岛,孟遥也是不可能拒绝的,尤其是在刚刚的解救女儿的行动之后。这些人,虽然都没有任何官方sè彩,但他们却比官方也许更担心时局会朝着方向发展。因为,一棵大树若是靠不住了,那么,树上的猢狲无论大小,第一个反应必须、也只能是马上就要去寻找另一颗大树。否则,他们只能眼睁睁地跟着大树一起倒下。

    这些人中,自然包括杜月笙这些黑恶势力,蒉廷芳这些工商界巨头之流,甚至还有陶行知这样的教育界大佬,也都以各种名目在这个敏感时期登上了此前根本就是名不见传的小小崇明岛。

    这里面最让孟遥有些意外的却是突然冲南洋紧急赶回的侨界领袖陈嘉庚。

    而且更加叫人奇怪的是,他回国的第一站,既不是风口浪尖上的南京,更不是此刻叫人提心吊胆的是非之地西安,而是他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崇明岛。

    好在这岛上如今还有一个同样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晏阳初,所以,在经过一场简短但却隆重的欢迎仪式之后,这一对多年未见的忘年好友还是一头扎进了晏阳初的小屋,自去握手抵足彻夜长谈,暂时还不用伤脑筋。

    不过,在这些烦恼之外,孟遥却还是有很多意外惊喜的。所谓硬币的两面,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吧。若没有这场事变,要一次xìng见到这么多人物,他得花多少和jīng力才能办到呢?

    “营长,如果真到了形势所迫,我们真要组织一支特别分队去西安吗?”不跳字。

    “是呀营长,像这么重大的历史事件,又是多方力量角逐夹杂不清,我还是坚持个人意见,不掺合其中最好。”

    在崇明岛上的委员这些天也都是焦头烂额,尤其以罗汉秉、傅晓冲为最。

    不过已经集中讨论了多天,到现在还是没有形成一个决议。

    重要的是,按孟遥的说法,那就是这个事件最关键的两个人物,按他的推断肯定也要现身崇明岛,但直到今天他们都还没出现。

    他们一个是宋美龄,一个是陈赓。

    “们,这个事情可以说很大,大到每个人都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老蒋一辈子没吃过亏,这次栽了这样大一个跟斗,对他个人,甚至对我整个中华民族而言,却是一个福音。一盘散沙似的人民,就要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天南地北,再次联合起来抵御外辱,我们应当为此感到高兴。”

    “现在的问题是,事变影响虽大,但却结束的很短。现在已经是18号了,距离张学良陪同老蒋回到南京的25号,只有一周了。所以,今晚零点就是我突击营对这次事变的最后时限。如若零点之前宋美龄、陈赓还不到,我们就不管了。”

    孟遥说着,站起身看了看手表。

    老实说,人家爱娃万里迢迢地跑到他的地盘上,当初又是信誓旦旦地向希特勒保证,一定要好好款待她,可是直到今rì他连正经饭局都没配人家吃过,该还账了。

    而且岛上现在聚集了这么多重量级人物,是不是也该要集中地正式座谈一次,然后至少要搞一个像模像样的招待酒会吧。

    那边炮火连天,这边灯红酒绿,呵呵,将来老蒋了,会不会因此气歪他的鼻子呢?

    人生处处都是冰火两重天,这有办法呐。

    “张海鹰,你马上去组织一下,通知各相关部门,弄一个盛大酒会出来,要最高规格。”

    安排好这个可能还在两可之间的事情,孟遥便带着覃五柄直奔码头而去。

    爱娃在红星饭店为她专设的戒备森严的套房,一看到孟遥,立刻就是一脸惊喜地迎接了。

    “哦亲爱的孟将军,您终于来探望我们了。样,您的事情都解决了吗?”不跳字。

    “谢谢爱娃的关心,事情都解决了,今天我就是专程来带您四处去走走、看看的——”

    孟遥笑眯眯地说着,同时探头向房间各处瞅了瞅:

    “,您的那位女伴不在么?爱娃,这些天实在冷落了您和您的,这与希特勒和您招待我的热情实在反差太大。您说吧,今天我的全部属于您了,你要干都可以。”

    “真的吗,孟将军,您算话——”

    爱娃听完,不觉两眼一亮,歪起脑袋盯着孟遥看了半天,随即嫣然一笑着,欢快地拍着两手叫了起来:

    “亲爱的,您化好妆了吗?如果好了,请快些出来,你看看是谁来了?”

    话音未落,穆思华款款地从内室走出来,微笑着对孟遥颇有气质地一点头招呼道:

    “孟将军,您来了。”

    第400章、西安事变

    第400章、西安事变

    *

第401章、舰队回来了

    第401章、舰队了

    在阔别几个月之后,终于看到了中国的大海了。

    其实,海都是一样的海,一样的碧波浩渺,一样的浮岛暗礁,一样的深深浅浅。唯一不同的,其实就是这颗中国心吧。

    再听到广播中传来的“编队现已进入中国南海”这句话时,没有欢呼,只有人头攒动,和那一双双默默注视着海面翻腾着无数浪花的目光。

    尽管一切都不会再有问题了,一艘侦测舰,两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三艘快速驱护舰,五艘万吨油轮,以及五艘装满了各种物资的万吨运输船,在编队驶出德国那一刻起,每个官兵的心头还是压上了一块沉沉的大石。

    这样一支年轻的舰队,他们有能力将整个编队安全、顺利地带回祖国吗?

    这样一支庞大但却还显得稚嫩、甚至还没有牙口的舰队,一旦遭遇有预谋的伏击,或者因为太过陌生而与其他列强舰队遭遇,一旦引起他们的关注而发动突然袭击,他们有把握取胜或者全身而退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虽然,从编队起航回国的那一刻起,两架歼20战机早已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千里奔袭提供空中掩护。而且一支由三艘潜艇组成的特别小组,也早已游弋到了南海水域,随时都能给予编队以隐秘的暗中保护。但这支年轻而陌生的舰队,毕竟是太过庞大,一路航行,不可能不招摇过市。所以,不用去专门作情报分析,他们想也能想到这路上,他们将有多么的吸引人的眼球。

    编队决不能出任何差池,因为这里面的每一艘战舰都是如此宝贵。

    舰队决不能出一点问题,因为每一艘战舰上的物资都是那样不可或缺。

    德国人将整个舰队以242编组、353编组以及11311阵型,在不同的海域设计了不同的编队模式,同时将一艘驱逐舰、一艘巡洋舰以及一艘快速驱护舰,始终以飘忽不定的游击形式,在远离整个编队的前方和后方,做等距离游弋。老牌帝国海军的成熟战术理念和熟稔的编组战斗队形,还真是让见惯了蓝天白云和战机轰鸣的空降师们,一下子为蔚蓝sè的全新海洋战斗模式所折服。

    负责前来接受这个编队的海军舰艇学院的新人们,在长达六个月的理论学习和上舰cāo作之后,今天看到的,却是在德国人课堂上根本学不到的。因为,德国人也很紧张。只要是战舰,一旦出港,就是实战。

    没有人敢在实战中,开任何玩笑,或者,藏头藏尾。

    这支舰队对突击营至关重要,而且从归属上已经不属于德国海军序列了。但整个编队中的任何一艘战舰、尤其是其中的万吨远洋运输船,对德国人而言,甚至可能更加重要。

    很简单,因为在每一艘运输船上,都装载着德国人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最新式陆战装备和即将要与突击营展开秘密技术合成的实验xìng武器。

    希特勒不T59坦克一辆就能对付他装备着最先进PZII轻型坦克一个团的神话。所以,这个疯子竟然大手笔地真的将一个坦克团整个地开上了万吨远洋运输船,并下达了这个坦克团可以任意由突击营击毁的疯狂命令。

    这个疯子,这个狂热到极致的家伙,居然因为等不及T59真正试产成功下线,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看到真相。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可能公开的其他装备、武器,甚至还在这个念头之下。

    试想,假若这些一旦因为舰队覆没而被其他列强抢到手中,那对至今仍处于一战战败国yīn影中的德国,将又是一场样的灾难。

    因此,突击营舰队返航,希特勒虽然不敢公开地派出护航编队伴随,但私底下却派出了数支潜艇分队,分别在最危险的马六甲海峡、印度洋以及南海秘密潜伏了下去。

    而且按照双方事前约定,整个舰队虽然属于突击营,但德方有义务派出相应数量的舰员配合突击营接受小组,协助编队安全回国。所以,倘若舰队遭遇不测,如此庞大的德国海军却在中国的军舰上,这本身又将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问题。

    可见,这一路上,不仅突击营战战兢兢,实际上cāo控着整支编队前进的德国特派海军护送小组,同样也是战战兢兢。

    现在好了,总算到了中国南海,虽然离大陆还很遥远,但毕竟已经属于中国领土领海,而且中国人也早已名言,只要到了这个海域,任何敌人他们也不会再担心了。虽然不中国人为何这般自信,但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将舰队行驶权交回到突击营手上,有事就与他们没多大关系咯。

    “孙,去把你的长官叫,五分钟后我们交接舰队所有指挥权和驾驶权,剩下的航程,就看你们的了。”

    布林斯顿不仅是孙浩波他们在德国海军的实习总教官,而且还被希特勒任命为这支中国舰队护送团的总指挥官。看到了南海终于出现在舰队前方,这位一路上很少喜形于sè的大胡子,终于衔着他的烟斗咧嘴笑了起来。

    季旭、李建坤自然也很高兴,联袂走进了这艘作为旗舰的卑斯麦级战列舰指挥舱,高兴地与布林斯顿握了握手,然后看着早就跃跃yù试的孙浩波命令道:

    “现在,由你代理编队指挥,命令各舰准备接手编队全部航行。”

    “是,”孙浩波敬礼的手,高兴地直打哆嗦。

    不过,在他们顺利完成接管交接还没到十分钟,运输船上却传来了一个对双方都有些不愉快的消息:

    因为命令管道的不同,一队由36名德国海军陆战队员组成的PZII坦克团守卫队,拒绝向该船突击营一方交权。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都不是正式的海军陆战队员。

    “这是回事,布林斯顿指挥官阁下,为您的命令在发布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盲区?”

    季旭有些莫名其妙,马上劈头就向已经准备去到甲板放风的普林斯顿大声质问了一句。

    普林斯顿耸耸他的肩膀,双手无奈地一摊道:

    “我很抱歉,尊敬的两位长官,我接到的命令是协助贵军将舰队完整地送达中国海域。而他们接到的命令,在抵达贵军陆地部分的秘密基地之前,他们将不接受任何人的任何指令,直到见到你们的最高长官孟遥将军。”

    这是狗屁命令,而且整个命令的逻辑关系简直混乱不堪。

    季旭、李建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挑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

    “普林斯顿,这么做是为,就为了你们那一个宝贝的坦克团?”

    “是的,两位长官,它们对我们很重要。”

    “普林斯顿,您确认他们在中国只听命于我们的孟遥将军?”

    “是的,我确认。而且——”

    普林斯顿突然冲着两人挤挤眼睛,露出一脸的狡黠道:

    “而且我还确认,假若我们此行不幸发生了海战,又假若我们战败了,那么,那艘巨大的运输船和上面的坦克团,将在第一沉入海底。”

    “你说——”

    季旭、李建坤闻言吓了一跳,齐齐地看向普林斯顿。

    普林斯顿马上又是一耸肩膀,随后故作无奈地撇撇嘴:

    “哦当然,这个可能xìng现在已经几乎为零了。舰队我们已经交到了贵军手中,而贵军不是告诉我们说,只要进入你们的南海,你们就不怕任何敌人了吗?所以,那一百吨埋在底舱的炸药,也就不会派上用场了。”

    望着得意洋洋地晃出指挥舱,一身轻松地跑到了甲板上去放风的德国大胡子,两人不觉被气笑了:

    “**,搞来搞去还是被德国佬摆了一道,真他娘的不愧是严谨的德国佬啊。”

    孙浩波忙里偷闲地瞅了一眼二人,也是一头雾水地问了一句:

    “这德国人的脑子是不是的确长得跟咱中国人的不一样呀,放着这么漂亮和威猛的大战舰不紧张,却去紧张兮兮那些破坦克,有病吧?”

    他们哪里,有病的何止是这些见惯了巨舰利炮的德国男人,就连德国的也都被传染上了。

    就在孟遥刚刚拍胸脯说出陪同的话时,爱娃便拍掌欢呼了起来:

    “孟将军,您可要算数,现在我就要您陪我去看看您说的那辆坦克,可以吗?”不跳字。

    一个家家的,到了令无数西方人都迷恋不已的上海,不去逛街却偏要去看军营,而且一张嘴就是最机密的T59坦克,这个爱娃,真像历史上的那样不爱红装爱武装吗?

    生疑,明显令人十分的生疑。

    “爱娃,您确认不去领略一下我们最神秘的东方之都的风采,而要和我一起钻山沟去看坦克?”

    孟遥说着,眼前不觉就浮上了希特勒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庞。

    而且,还似乎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他从欧洲发出的一串串大计得逞的笑声……

    第401章、舰队回来了

    第401章、舰队回来了

    *

第402章、坦克大战的实验

    第402章、坦克大战的实验

    在驱车前往上海近郊刚刚才投入使用的红星重工设备制造厂之前,孟遥还是命人叫来了钱如武,让他从红星饭店礼宾部抽调出两名熟悉上海各个角落的本地姑娘,随后才对爱娃身旁的穆思华抱歉地一笑道:

    “穆思华,看来您只能与爱娃暂时分开行动了。不过这样也好,听说您祖籍就是这江南水乡,正好可以好好看看故乡。我安排好了人,您这就随她们去吧。”

    说着,钱如武已领着两个漂亮的礼宾部姑娘走了。

    穆思华很是意外地看了看爱娃,见她也是爱莫能助的样子,于是一转身凝视着孟遥:

    “孟将军,为不让我一起去呢,是因为我不能去吗?”不跳字。

    孟遥也不讳言,点头应道是的,您确实不够资格去看爱娃要看的这个。”

    穆思华点点头,略一沉思,马上启齿一笑道:

    “孟将军,您这里一定很需要jīng通多门外语,并且对西方社会和政治、经济、文化制度都很了解的专门人士吧?”

    “当然,”孟遥奇怪地看着忽然语不搭调的穆思华道:

    “我们目前的确对各种人才都很渴求,尤其是对一些有着海外丰厚经验的专门人士更是求贤若渴。不仅是我们突击营,我想整个中国,都是一样的。”

    穆思华顿时如释重负地一笑,随即一本正经地望着孟遥道:

    “孟将军,您看我符合您说的这些条件吗?如果各方面都符合,那么现在我正式向您提出申请,我决定放弃在德国所有的工作,来您这里,可以吗?”不跳字。

    孟遥不觉眼前一亮,立刻就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将眼前这个笑吟吟望着的华裔女孩,重新认真打量了一遍。

    不过,就在穆思华以为孟遥就要满口答应之时,他却忽然哈哈一笑道:

    “穆,您说笑了。这样吧,您还是先好好的在故乡四处去走走,看看,您一定会有更多的和感悟的。”

    “孟将军,您为不要我呢,孟将军——”

    穆思华十分委屈地叫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瞅着孟遥对她微微一笑,随即跳上车便扬长而去了。

    一转身,她顿时气恼地对钱如武甩了一句:

    “钱经理,你们是不是对所有想来投效于你们的人,都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告诉你,在欧洲很多家大公司我都工作过,而且我身份很清白,绝不是你们营长想象的那样只是因为好奇才突发奇想的。”

    呵呵,身份很清白不是说了就算的。

    钱如武暗笑着,举手指着两个漂亮的女下属说道:

    “穆,我只管经营,不问政治,所以,您说的事情我回答不了您。现在就请客随主便,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吧。请放心,她们一定会令您满意的。”

    ……

    却说编队一靠岸,季旭便拉着李建坤直奔那艘装载着PZII轻型坦克的万吨巨轮而去。他们很想看看,那些牛皮哄哄的德国海军陆战队员,将怎样保护着他们那些所谓的心肝宝贝上岸。

    话说只要上了岸,将这些一路提心吊胆的战舰甩给早就猴急猴急等在这里的海军司令黄老邪,他们就算功德圆满了。

    老实说,对这些战列舰呀驱逐舰,不知为何他们总是不像对待战机那样打得起jīng神。看来,干一行爱一行都是屁话,空降师还是永远只爱的战机才对。

    不过也有对战舰天生就爱如命的人,比如孙浩波,呵呵,突击营里有一两个孙浩波就足够了。反正舰队对突击营而言,不过是一个点缀而已。

    “孙浩波,这里就交给你了。等我们跟你的那位大司令黄老邪交接完毕,咱们也该拜拜了,呵呵。”

    看着忙不迭地向岸上跑去的季旭、李建坤,以及眼巴巴地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其他空降师官兵,孙浩波大度地挥了挥手:

    “二位首长只管去,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他们走了才好呐,他们一走,这里才真正成了海军的天下。现在他只需打眼一看,马上就能分辨出每艘舰上的官兵,哪些是临时征召而来的空降师jǐng卫团的人,哪些是经过黄老邪和他之手jīng心选拔而出的海军学员。

    呵呵,他们不稀奇这些巨舰大炮才好呐,免得他们每次乱摸一通,他都要在心里心疼的直哆嗦。

    季旭他们一上岸,迎面就撞上了兴颠颠在军港上跑来跑去的黄老邪。这家伙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会儿仰着脖子看看这艘战舰,一会儿又踮起脚尖瞅瞅那艘战舰,恨不得再长出一双眼睛来。

    “黄老邪,这下你小子可算是财大气粗了。样,老子给你送的这些破军舰,总算叫你这个海军司令名副其实了吧。把口袋翻出来,看看有可以犒劳我们的。”

    季旭戏谑着,刚说完,李建坤早就上下其手了。

    “老子们这一路苦胆都被吐光了,还跟他客气。就他这些破军舰,居然不仅要营长亲自出马,还害得你我两大部长级的大员去替他打工。说,黄老邪,你他娘的到底感谢我们?”

    黄老邪听见二人一口一个“破军舰”,早就气得两眼直翻白眼,硬生生地将不舍的目光收,直瞪着二人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要是再敢说一声破军舰,老子、老子马上打给钱如武,今晚预定的大餐取消,饿死你们。***,老子正好心疼越来越瘪的钱包呐。”

    一听黄老邪竟然在红星饭店为他们大摆筵席,二人急忙收住手。

    这个黄老邪,说的是不是真的呀,还自掏腰包?不过这家伙结婚多年,竟然两口子都不要孩子,有积蓄还是十分可信的。

    “行,黄老邪,你忙你的,我们现在也要去看看其他交接工作。有啥体己话,晚上我们哥几个在酒桌上慢慢聊。”

    两人嘻嘻哈哈地辞别黄老邪,很快找到了万吨运输舰上。

    一到舰上,他们才罗汉秉竟然早于他们已经到了这里。

    “骡子,这个意思,你先跑了呢?原来不是说好了,等这里一切交接完毕,你和营长才来吗?”不跳字。

    罗汉秉叹口气,扭头瞅着一队队荷枪实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的德国海军陆战队员:

    “别提了,那位可爱的爱娃,哪里是来到中国游山玩水的,根本就是为了她心上人那份狂热的铁甲梦而来的。这不,营长刚有点空,就被她绑架着去了我们的红星重工,非要亲眼看一看正在完成试制装配的T59坦克。”

    哦,两人不约而同地也是一起扭头望向正轰隆隆开上甲板的PZII轻型坦克,联想到希特勒硬生生地将一整个坦克团赛上来的惊人之举,立刻便恍然大悟:

    这一对苦命鸳鸯,看来是早就在家里商量好了。

    现在一个在德国坐镇指挥,一个跑到中国亲自来临阵督战,还真是摆出了一副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的劲头哇。

    看了一会儿,季旭忽然吸了一口气道:

    “老罗,恐怕现在没有这么大吨位的运载车吧,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开出去,这一路上且不说会不会把老百姓吓得抱头鼠窜,沿途的驻军和jǐng察恐怕也得吓出毛病吧。”

    “哦,你们还不吧,”罗汉秉看看二人,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

    “蒋介石已经被张学良抓了起来,现在整个中国都乱套了,鸡飞狗跳的,谁还会注意到我们。哦当然了,我们开出去还是要伪装一下的,没问题。”

    “,已经西安事变了?”

    两人对视一眼,低头瞅瞅手表,一看rì期,不觉也是一声长叹。

    “行啦,都别在这儿长吁短叹的了,该发生的总是一样都不会少的。两位虽然辛苦了一路,但就剩这最后一哆嗦,还是快去盯着jǐng醒一点吧。”

    罗汉秉说完,向带来的一连jǐng卫团战士挥手命令道:

    “快,都给我行动起来,协助我们的工程师团队迅速做好PZII轻型坦克伪装遮蔽工作,准备出发。”

    随着一辆辆PZII轻型坦克的隆隆开入,站在红星重工试验场外的高志远突然摸了摸的下巴,低声对孟遥财迷地嘀咕了一句:

    “我说孟遥,希特勒豁出来了,你也准备跟他一起豁出去吗?”不跳字。

    孟遥赶紧瞅了一眼身旁正在高兴地冲着他们的PZII轻型坦克挥手致意的爱娃,压低嗓门道:

    “别说了老高,再肉痛也不能打歪主意,还是在别的地方想辙吧。”

    很显然,高志远一看见这一辆辆接踵驶来的早期二战经典PZII轻型坦克,一下子就有了占为己有的念头。可是这现实吗,有爱娃在这儿死死盯着,又有大批随队跟进的德方实验团队,显然这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不过,PZII轻型坦克对突击营来说可能是垃圾货,但对眼下这个时代而言,尤其是对可怜的中**队而言,那可就不得了喽。倘若能截留下来,随便给他们弄一半,嘿嘿,不管是老毛还是老蒋,绝对每辆都是宝贝。然后,在明年的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几场大战中突然亮出手,准能把小鬼子的坦克一举打得满脸开花四处找牙。

    当然话又说,如果的T59能在今年底明年初顺利定型,而不是目前这辆硕果仅存东拼西凑出来的实验xìng的T59高仿产品,就算按照月产一辆的生产规模,到1942年的苏德大战以及北非的坦克会战中,咱们的T59也该大发神威了。

    所以,这辆T59高仿产品,能不能顶住这已经开到家门口的PZII轻型坦克一个整团的围殴,继而一一将它们毁灭,这才是关键。

    至于其他的,不过都是蝇头小利,不想也罢。

    呵呵,老实说,孟遥对希特勒这个疯狂的实验,其实同样的充满了好奇和期待。PZII轻型坦克毕竟不是纸糊的小rì本坦克,而我们的T59坦克,与PZII轻型坦克这种在战前就已成熟的装甲武装,相差不过40年的技术跨代,1:24这个悬殊的火拼,嘿嘿,其实还是让人心里挺痒痒的。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是骡子是马,那就开始见真章吧。

    趁着爱娃按耐不住地跑到了第一辆停了下来的PZII轻型坦克前,思乡心切地与上面的德国坦克手大谈特谈了起来,孟遥急忙又将的坦克手叫了,亲自将他全身上下又检查了一遍,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记住,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在交战中出现了不可逆转的技术异常,立刻发信号停止试验,懂吗,这是命令。”

    坦克手是去年比武中的最佳战车手,这次被挑选出来作为敢死队员,老实说在突击营内部是又很大争议的。但如果没有他这样的技战术水平和高超的驾驭战车能力,从人的因素上想要胜出恐怕也是要打上大大的问号。

    不希特勒是怎样选拔敢死队员的,反正跟随着24辆PZII轻型坦克而来的,居然每车都配备了两名坦克手,可见德国人的决心有多大。

    当然,这也不是说上了坦克就是送死。

    早在签下了这个城下之盟后,双方立刻就展开了对演习用的特种炮弹的联合研制工作。经过突击营科学院研究团队对库存的空包弹反复改制和实验,在德方数十名钢铁、爆破和机械力学科学家的协助下,双方终于在莱茵软金属公司实验室中开发出了一种全新的坦克专用实验弹。

    可以说,这种被命名为“菊花”的特制弹头,坦克一旦被它击中,既能有效地破坏坦克的所有机动能力和反击能力,又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坦克内的驾驶员。当然,坦克手会不会被震晕,还很难说。

    比较而言,我方坦克手还有一个吃亏的地方,那就是必须满载全部的备弹,而德方坦克每辆只需备弹两发即可。

    所以,PZII轻型坦克就算被T59击中,也不会引发连环爆炸。而T59却要承受PZII轻型坦克至少24枚炮弹的洗礼,若是制造工艺上稍有漏洞,T59会不会被人家“爆菊花”,从而引发连环爆炸就很难说了。

    这也正是孟遥将坦克手又叫到身边一再叮嘱的主要原因。

    第402章、坦克大战的实验

    第402章、坦克大战的实验

    *

第403章、错觉

    第403章、觉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这场钢铁之间的血与火的碰撞停下来了。

    现在只等孟遥一声令下。

    然而,紧紧握着话筒的孟遥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孟将军,我可以问一下吗,您还在等?”

    在焦急的等待中,德方工作组首席科学家卡尔在他们的军方总代表、又一次作为特命全权总督办来到中国的希特勒办公室主任布勒少将的暗示下,十分礼貌但又略带不满地用英语问了一句。

    “别着急,卡尔,我们有句谚语叫好事不在忙。样,贵方的所有相关人员都已就位了吗?”不跳字。

    孟遥说着,反而放下了话筒,抄起目前的望远镜看了起来。

    “当然,尊敬的孟将军,除了我们勇敢的24名坦克手之外,包括所有的测距、损管、评估、统计等技术范畴的工程师均已悉数就位,就连您唯一批准现场拍摄的唯一电影厂家慕尼黑影音公司那些胆小鬼,也都在各自机位等待多时。”

    “很好卡尔,请回到的位置去吧,也请不要再干扰我作为最高指挥官行使职权,OK?”

    说着,孟遥看似很不经意地随口对站在他身旁的一溜人问了起来:

    “再次确认现场已经全部封锁了吗?”不跳字。

    “是,营长,现场10公里范围已实施全封闭封锁。”

    “很好,那么菊花弹是否全部完成了第三次点校?”

    “是,营长,全部96发菊花弹都已完成最后一次点校,各战车数据链业已隔断。”

    “那么所有的保护耳套是不是都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呢?”

    “这个……营长,这个我们还要去核实一遍……”

    听着孟遥有一搭没一搭与他的人问答,就连一向都不懂军事的爱娃也都满腹疑云,忍不住掩嘴向坐在她一侧的卡尔和布勒嘀咕了起来。

    “卡尔,孟将军是了,是技术上有问题吗?”不跳字。

    卡尔摇摇头,俯身指指的脑门:

    “不,爱娃,是这里出问题了。我想,就像一个剑客那样,当真正要出剑的瞬间,他可能突然有些不自信了。哼,我早就说过,能击败我们的PZII轻型坦克的对手目前根本都没有出世。还一对一个团,真是天方夜谭。”

    “卡尔,电影您也看过,而且还仔细研究过很多遍,就请不要怀疑元首的判断力。”

    爱娃不高兴地打断卡尔德话,转头盯着布勒道:

    “布勒将军,您看,孟将军真的是在犹豫吗?如果是,那么他在犹豫,或者说是不是我们的坦克太多了?”

    布勒若有所思地摸着他的下巴,频频摇头道:

    “爱娃,或许我们的坦克的确是有点多,尤其是现场黑压压地开上来,谁看了心里都会为它们所震惊的。不过,我们可不管这些,现在这就是战场,打败敌人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的嘛,还是留到谈判桌上去说吧。”

    “这么说,两位都认为孟将军突然临阵胆怯了,是吗?”不跳字。

    爱娃突然失望地将身子靠向椅背,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望远镜说了一句:

    “不过我倒认为,孟将军既不是害怕了,也不是在犹豫。不信你们瞧,我敢说他肯定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或者一个重要的事情。”

    卡尔、布勒一听顿时笑了起来,举头张望道:

    “哦爱娃,请原谅我们的无礼,您认为在此时此刻的这个地方,还有人或者事情能大过孟将军呢?唯一大过他的人,现在可正被人关在西安哩。”

    这边窃窃私语着,那边高志远和罗汉秉等一大帮深知内情的高官,自然也是心急如焚地频频叫唤着眼神。

    这地面上都好说,而且为了获取最完整、最详实也最真实的第一手实战资料,突击营几乎将所有能用上的照相、摄影器械和人员,全都悉数派到了这里。可是,真正能抓到最震撼场面和技术细节的,还得是在空中。

    武装直升机是坦克的天敌,反就是坦克最好的保护神。

    所以,战斗一开始,武直马上升空追拍,便是不二之选。

    问题是,这里不仅有头脑简单的德国大兵,还有技术门类最全,同时又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军事领域各个专业学科的科学家、工程师,只要武直来来回回这么飞上几圈,不用突击营给他们发资料,这些家伙立马就会本能地在脑海中划出一个大概。

    ***,回到德国,这些大科学家们只要彼此放下身段,坐到一块往起一凑,武直可就真的要大白天下了。

    这可不像上几次行动,普通老百姓手搭凉棚那么凑热闹地看几眼了事,也不想那些记者们举着相机噼噼啪啪地一拍了之,就算有图有真相,他们也不过是多些联想而已。

    不过如果不航拍,这也是孟遥所不愿意的。

    一切结果,可不是仅仅为了满足希特勒或者的好奇心,甚至更不是为了一赌高下。在任何一块被击毁的钢铁残片中,都可能隐藏着难以估量的技术价值和理论数据。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孟婆汤、忘情水,更没有黑衣人的洗脑笔。

    当然,在实验之后,孟遥更不可能让战士们端起机关枪,将现场的所有德国人都给突突了。

    ***,当初就偏偏没想到这一点呢?

    好在很快张海鹰便带着已经开始颤巍巍的华文哲,在他的数名jǐng卫员的搀扶下终于及时地赶了。

    “华老,看你的表情,我要的结果都计算出来了?”

    孟遥赶紧站起身,亲自扶着气喘吁吁的华文哲坐了下来。

    华文哲摆摆手,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才算把气喘匀实,缓缓摇着他手里的一张纸,另一只手在的胸脯上嘭嘭有声地拍了起来:

    “孟遥,可以开始了。我现在给你正式拍胸脯立军令状,经过最后的jīng确计算,T59静止状态下,完全可以承受60枚菊花弹的打击。运动状态下,可以承受75枚菊花弹的打击。”

    孟遥一下子笑了华老,你的意思就是说,战斗一开始,只要我们的T59高速运动起来,不仅减少了被击中的概率,更提高了抗打击的次数?”

    “算术的问题,你就不要cāo心了,这不是你的强项——”

    华文哲抖着手中的纸张,有些戏谑地道:

    “高速运动加shè击jīng度,shè击jīng度加炮手反应,以及运动与仰角,静止与弹着面,等等这些算式你要算起来,够你算半年的。算了吧,你还是赶紧想想,武直时候升空。”

    也是,孟遥笑着一点头。

    眼前的这位突击营最大的科学大佬,已经为的坦克手提供了最大可能的保护:

    一套堪比歼20战机飞翔员的载荷服,已经足以保证坦克手在高速、高机动状态下,缓冲被数枚菊花弹击中所带来的冲击和震荡。临时加装的石棉防护圈,可以抵御因炮弹不断打击之下的高温和不适。至于其他在手、眼、关节等处的小机关,那更是层出不穷,充分体现了突击营工程师团队在人体力学方面的集体智慧。

    加上远比PZII轻型坦克多得多的激光照准器、自动装弹机、车体平衡器等等先进设备,只要坦克手的意志不出问题,胜利几乎已在囊中。

    “张海鹰,马上送华老——”

    孟遥说着,一伸手抓起了话筒。

    华文哲也没坚持,摇摇头颤巍巍地站起身,认真看了一眼准备发令的孟遥,随即又跟着jǐng卫员走了。呵呵,老胳膊老腿老眼昏花,的确已经不适合在这样激烈的场合待喽,还是等结果出来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看录像带吧。

    随着华文哲的专车远远驶去,一颗鲜艳的信号弹腾空而起。

    刹那间,整个大地突然震动起来,紧接着就像有无数的巨雷从地底深处炸响,一股股的黑烟和柴油刺鼻的味道开始随风四散飘来。

    T59一马当先,突然霸气十足地开动了起来,撞开四周低矮的灌木,怒吼着甩掉了身上用做伪装的树枝树叶。

    “原来它就藏在那儿,该死的,它冒出的发动机油烟为是白的?”

    卡尔紧张地举着望远镜,不断调整着焦距,死死地瞄准了发动机进气口的位置,试图想找出一些答案。

    虽然双方已就装甲武器达成了合作协议,但因为要对PZII轻型坦克和T59进行实战测试,所以尽管他已经被允许看过了无数遍T59的影像资料,可时至今rì,中国人也没有让他看一眼实物。

    “卡尔教授,这是回事,他们的油烟几乎肉眼难辨,这让我们的小伙子去寻找目标、击打目标呢?”

    作为一个实打实的军人,布勒显然比卡尔更紧张,也更愤怒。

    当初,他可没听到中国人对此有过任何预先说明。

    “布勒将军,我猜中国人可能为它加装了过滤器,或者别的技术革新吧。至于油料方面,我想都是一样的柴油,中国人总不会去用酒jīng做燃料吧。”

    卡尔一边思索着,一边快速移动着望远镜,突然在嘴里惊叫了起来:

    “布勒将军,不知您当初设计了几套作战方案,现在不能再局限于以发动机浓烟为跟踪目标了,加上T59这样飘忽不定的不断游弋,您对我们的小伙子们还交待其他战术吗?”不跳字。

    布勒自信地咧咧嘴,双眼一动不动地贴在望远镜上道:

    “在装甲部队作战上,卡尔教授,您就不要cāo心了。难道您忘了,只要是战术实践,当今帝国的战术先进xìng完全可以傲视全世界。再说了,T59就算再厉害,它总这么跑着,我们打不着它,它也打不着我们呀。”

    “这点您是对的,将军——”

    卡尔总算略微放下心来,技术就是技术,空想是不行的。据他所知,目前就算rì渐赶超上来的美国,也根本不可能让高速运动中的坦克完成开炮动作。他们对此也进行过多年试验,但至今也没有解决技术瓶颈。

    现在最好的坦克,比的就是谁能最先对方,谁能第一个停下来,然后调转炮口,调整姿态,第一个开火。据情报显示,现在只有英国在这方面稍稍接近于帝国去年的水平。

    抱着这个一样想法的大胡子们,可远远不止藏在观摩阵地的卡尔和布勒。

    按照实战演习规定,由于德方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所以24辆PZII轻型坦克均被涂上了1——24号的醒目标示。当然,在战斗中它们可以随便机动或隐蔽,但每车标示却不能在战斗中进行伪装,以便T59根据战斗进程和战况进行必要的战场判断。

    对此,布勒也毫不含糊地将24个号码的PZII轻型坦克原有作战序列,全部打乱然后进行了重新编制。这样一来,虽然的坦克手一无所适从,但对T59而言,要想一眼看清战果同样也要大费周章的。

    好在小伙子们调集到中国之前本就隶属于同一个装甲师序列,有的人彼此间甚至就在同一个营、连单位,所以私底下经过一番演练,他们很快便又找到了的作战顺序。

    现在,18号车作为伏击小组指挥车,带着彻底打乱了号码的1、22、7、15号等8辆PZII轻型坦克,依次隐蔽在了他们选定的作战位置。

    9号车作为机动及支援小组指挥车,带着同样乱七八糟号码数的13、19、3、20号等6辆PZII轻型坦克,开始像一窝蜂似的四散跑了开去。

    24号车作为主攻小组指挥车,则带着2、11、23、8号等8辆PZII轻型坦克,远远尾随着T59的车辙,一路跟了。

    而14、21号车,则作为诱饵,在T59出现的一瞬间,便迎面冲了上去。

    两辆PZII轻型坦克按照他们既定的战术,一前一后,一辆不断做着蛇形运动亦步亦趋,一辆则开动全部马力,以无畏的姿态对准迎面驰来的T59轰隆隆地前进着,同时寻找着最后猛停然后开炮的最佳时机。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诱饵战术。

    T59完全可以瞄准这辆直线而来的PZII轻型坦克,以逸待劳地将其一炮击毁。但与此同时,其侧翼做蛇形战术机动的另一辆PZII轻型坦克势必也就找到了最佳攻击和角度。呵呵,这就是诱饵的好处。

    别忘了,周围还不知有多少辆担任主攻的PZII轻型坦克,正好借机从容地停车、瞄准,然后将它们炮膛中早就蓄势待发的炮弹全部都倾泻。

    不的如意算盘,不的狼群战术。

    在截击盟军海上生命线中而闻名遐迩、令无数舰队和商船编队闻风丧胆的狼群战术,是不是早在这个时候都已十分成熟了呢?

    可惜的是,它们面对的不是可以任人蹂躏的同时代坦克,而是T59。

    “他**的,这家伙实在是太快了,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21号车炮手破口大骂着,却都无法将瞄准器中晃来晃去的T59套进圆框中来。而这样的话,他就始终不能通知车手准确停车的。

    “混蛋,shè距够了吗?听着,我他**的受不了啦,它的屁股压迫的老子踹不过气。我数123,你立刻开炮。”

    “好吧,就这么办,它的那个大屁股,我他**的也是头晕眼花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由下至上地顶起来,尽管紧凑的坦克手帽很好地缓冲了致命一撞,但二人还是眼前一黑,只来得及互相瞅了一眼对方,便彻底晕厥。

    这一幕,被紧跟上来的14车尽收眼底,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噢上帝,你看见了吗,它、它竟然是跑着开火的,你、你吗?”不跳字。

    一瞬间,车手几乎忘记了他此刻应该必做的规避动作,而是忘乎所以本能地就向的炮手问了一句。

    同样瞠目结舌的炮手,比他还震惊地将双眼立刻了瞄准器,瞪着车手叫道:

    “是的,是的。我看见了,而且、而且还是这么的准确,一发炮弹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那、那我们办,还上去吗?”不跳字。

    “哦不不,该死的,你快停车,我马上还击——”

    炮手说着,惶恐地将一只眼睛贴近瞄准器,刚看了一眼,就两道耀眼的火光突然在T59车身绚烂地绽放开来,几乎是一刹那间,T59便浑身一震,巨大而沉重的地盘居然也被巨大冲击力带得明显一个趔趄。

    “太好了”

    炮手一拳打在腿上,嘴里兴奋不已地大叫大嚷了起来:

    “我们得救了,好像有我们的三辆车包抄了上来——不,是五辆,而且后面又上来了两辆。上帝,哦亲爱的上帝,那混蛋它完蛋了。”

    第403章、错觉

    第403章、错觉

    *

第404章、完胜

    第404章、完胜

    诱饵,确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T59刚刚把21号车给一炮揍瞎了火,咱们的坦克手还没高兴一下,埋伏在两旁的火力支援组的数辆PZII轻型坦克突然开火了。数枚菊花弹的爆破力和冲击力,可不是说着玩的,再加上谁都没想到此地恰好就是布勒埋伏下的数个伏击点中的一个,所以连同车手、炮手在内几乎是当场就被震晕。

    从外表看,T59也是很吓人的。失去了车手cāo纵,加上高速行进中的巨大惯xìng,在数枚菊花弹的推波助澜下,整个坦克看上去真的就像一个醉汉,一头撞在电线杆上,随即车身就是一横,也当即哑火了。

    这么快就完蛋了——

    紧跟着赶上来就要群殴的多达十辆的PZII轻型坦克,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忘乎所以,还在一个劲地先前猛冲,很快就跑到了他们的shè击死角去了。

    “他**的,他们是在赶鸭子还是去找姑娘”

    伏击组的指挥车18号的车长一下子火了,掀开塔门便一头钻将出来,挥舞着双臂破口大骂起来:

    “混蛋,都他**的快给老子撤。要亲人家屁股,也得等人家钻出来再说啊。”

    也许他是看到T59一下子趴窝后,就连发动机也哼哼着彻底熄了火,所以便认为就算里面的炮手幸运地醒,他也有充足的钻回坦克中。就在他忘情地往回哄着他的坦克手时,T59突然微微一动,炮口便令人难以置信地喷出一道火焰,而且恰恰就是直奔18号车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18号车长只来得及本能地将身子一缩,一股炙热的能量便裹挟着他一头栽进了驾驶舱。

    可怕的是,驾驶舱是地方?

    心脏,所有的动力,以及咬人的牙齿。

    随着车长的瞬间物化,驾驶舱中的其他坦克手同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便跟着变成了一股股青烟。

    确实太悲惨了,尤其是当人类面对制造出的大杀器,将更加悲催。

    而这一个几乎让人不忍目睹的瞬间,不偏不倚地被正好飞临到半空上的武直高速摄像机给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可怜的摄影师,是一个刚刚才招进突击营新闻局的青年学生。

    奇怪的画面,奇怪的场景,让他先是两眼一凛,随后下意识地仔细分辨起来,再然后,便是一声大叫,仰面向后倒去。

    很久很久以后,他逢人就说,当年张飞在当阳桥一声断喝,不仅喝断了当阳桥,而且还活生生地当场吓死了好几个偏将,就连曹cāo也是当场魂飞魄散地打马就逃,那一切的一起,都是真的。

    当然,那时的他肯定已经不在突击营了。

    清醒的其他PZII轻型坦克,当即纷纷掉头就逃。

    不,准确地说,他们不是逃跑,而是要赶快回到他们可以shè击的最近shè程,然后将复仇的菊花弹愤怒地全部砸向这辆“可耻的苏醒者”。

    然而他们再快,也快不过一枚枚醒的菊花弹。

    就这样在短短90秒的,一路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四散跑去的PZII轻型坦克,毫无悬念地被当着最好的靶子一一点名,然后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雕塑,一一静止地钉在了它们的逃亡路上。

    一场原本伏击和群殴他人的战斗,仅仅是一眨眼间,就变成了犹如常山赵子龙在百万军中杀进杀出的孤胆英雄一个人的表演。

    而最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倘若没有这些伏击,T59要寻找起来,还真没有这么好的聚歼机会。

    一分钟前,还在抚掌欢呼的爱娃,可怜地突然傻掉了,只是高高地半撅着她那xìng感而丰满的屁股,转眼间便是泪如雨下。

    而可怜的布勒,本来还限于德方总代表身份装着不敢大喜过望,谁知到了此刻,可就真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想高兴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唯一留给他的,就是还残存在他脑海中的数字:

    ——24减去12,可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只有卡尔怒目圆睁,突然挥掌猛地一拍,再也顾不上他一直保持的十分良好的绅士风度,瞪着孟遥就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

    “孟将军,我抗议,我严重抗议,你们不仅犯规了,而且还向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情。”

    哦,孟遥倒是不气不恼的,轻飘飘地瞅了他一眼:

    “卡尔,你说的犯规,是指T59被伏击后原地不动地就开炮这个细节吗?如果是,那很抱歉,我们的最远shè程和最近shè程,分别是1800米和300米,二者之间的倍数刚好是6,这个数字你们的元首很清楚。”

    话音刚落,华文哲的高徒、现任科学院首席工程师的魏东山也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同样怒目圆睁地瞪着卡尔道:

    “我提醒卡尔,您忘了您是在和我们的最高首长,这是很无礼的举动。所以,要抗议的话,也应该是我们才对。”

    布勒一听,急忙起身喝道:

    “卡尔,马上向孟将军致歉,然后立刻给我回到您的位置上去。”

    孟遥呵呵一笑,摆手说道:

    “免了免了,你们毕竟是我们的客人嘛。这样吧,请大家都平静一下,然后坐下继续观战。呵呵,贵方还没有全军覆没嘛。”

    “不,孟将军——”

    布勒一下子跳了,一脸焦急地请求了起来:

    “请让战斗结束吧,够了,有了这些已经的战斗,足够为我们证明了您的无敌坦克,的确正如您说的那样,而且更加出sè。所以,请停止吧,您也,PZII轻型坦克我们目前手上,也只有区区两百多辆而已。”

    唔,孟遥沉吟着看了看布勒:

    “布勒将军,这是你们元首的意见对吗?他其实早猜到了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所以就另外给您下了一个密令。”

    “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孟将军。”

    布勒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尴尬地一点头道孟将军,请您快下令吧,您的坦克速度、炮火和魔鬼般的运动shè击,耽误一秒种都是巨大的牺牲,就请不要再和我说笑了。”

    “好吧,尊敬的布勒将军,恭敬不如从命。”

    孟遥说着,惬意无比地冲着罗汉秉挤挤眼睛,然后风淡云轻地挥了挥手。

    当幸运地从演习战场上撤下来的12辆PZII轻型坦克一停下来,一头钻出座舱的数十名德方坦克手们,立刻上前就把T59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该死的,这难道是一英尺厚的护甲吗,为我们打上来的十几发炮弹对它一点作用都没有?”

    曾经亲自将两发全部备弹都准确命中在T59前端最脆弱部位的的主攻组指挥车24号车长,奋力挤进去,难以置信地摸着仍有些烫手的T59坦克炮塔,随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把扯下的坦克手帽,将脸庞埋了进去。

    18号车长就那样送掉了xìng命,可这是战斗,就算他与他亲如,除了悲伤和怀念之外,他能怨谁呢?

    这既是车不如人,也是技不如人,只有认命。

    火力支援组指挥车9号车长这时也跳出坦克,用力扒开人群挤了进来,然后抬起大皮靴照着T59的履带恶狠狠踹了一脚:

    “混蛋,混蛋——”

    正起劲地叫骂着,头顶突然砰地一声响起了塔盖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飞行员打扮的坦克手钻出炮塔,冷冷地扫视着下面群情激奋的德国坦克手们,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了们,是欺负我的这位铁没有长嘴巴吗?***,有事,都冲老子招呼。”

    德语翻译刚把话翻,正在兀自埋头伤心的24号车长虎地站起身,猴腰一跳,便蹦了上去,伸指就骂了起来:

    “卑鄙,你为偷袭我们的18号车,是不敢与我们面对面吗?”不跳字。

    我们的坦克手当然已经了18号车的悲剧,不过悲剧归悲剧,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就是战场上的唯一语言。所以,他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便冷哼一声:

    “对18号车我很遗憾,但作为战士,我被震晕之后,醒的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回击。可笑呀,这居然成了你们口中的卑鄙。”

    哦,原来他们的炮弹并不是一无是从,在战斗伊始竟然还曾发挥了决定xìng的作用。

    可惜,早是这样,他们当时完全可以上去活捉他。

    24号车长忍不住与9号车长对视一眼,随后黯然神伤地摇摇头。

    那也许是他们唯一的胜机,该死的,他们居然就这样让它从手里溜走了。

    这时,一对坦克手突然跳进一辆PZII轻型坦克,从里面吃力地抬出一颗菊花弹,然后厉声喝道:

    “小子,你有没有胆子让我们取一颗你们的炮弹,然后让我们做一个比较。”

    T59坦克手两眼一眯,瞳孔紧缩地道告诉我理由。”

    “很简单,我们有充分证据怀疑双方所使用的炮弹不是同一型号的。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不然绝不会我们十几辆坦克都发出了炮弹,而且都准确地命中了你,你却毫发无损。我们呢,却被你一发炮弹就解决一辆,这就是证据。”

    T59坦克手听完,忽然悲悯地环视了一眼大胡子们,随即仰天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笑声,随即很快又一招手:

    “自以为是的家伙,听着,现在我允许你们拿走我的一颗炮弹,来吧,给我一个答案。”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十几个德国坦克手蜂拥着跳上T59坦克。

    “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喝令,布勒、卡尔簇拥着爱娃走了。而孟遥则笑眯眯地在罗汉秉、魏东山的左呼右拥中,漫不经心地远远地跟随着。

    “将军,请让我们拿回属于我们的公道。”

    24号车长红着双眼,伸手远远都指着18号车的方向,还想说,却被布勒一眼瞪了:

    “公道?好吧,卡尔教授,请你去看一下,然后告诉他们是公道。”

    卡尔也不,只把手一挥,便带着他的科学家小组,拎着大大小小的仪器走进T59,然后闷头像一群医生似的忙乎了起来。

    很快,卡尔冲着布勒呼喊了一句:

    “将军,请您。”

    布勒答应一声,随即左右看看他的两个车长,一摆下巴道你们不是想要公道吗,那好,你们跟我一起来。”

    几个人一,卡尔马上指着T59护甲道:

    “将军您看,T59使用钢板只比PZII轻型坦克厚了半厘米,但效果却十分惊人。我统计了一下,我们的小伙子也是好样的,几分钟内将13发炮弹准确地击中了它,而且有一小半都在致命的地方。但遗憾的是,T59却仅仅留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撞痕,最深的凹处也不过数毫米而已,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布勒听到这里,两眼有喜有忧地来回打量着看上去其实也还是伤痕累累的T59,丝丝吸气道:

    “找到它背后的答案了吗,卡尔,这可是你的强项。”

    “当然,”卡尔并未因为这句恭维而开心起来,仍旧是一脸落寞地盯着T59道:

    “看见那些一块块的披挂物了吗,将军,我敢肯定,答案一定就在这个上面。最大的可能是,它在我们的炮弹击中的一瞬间,由它首先消解了炮弹的第一撞击力和爆炸破坏力。当然,它是如何工作的,还需要我仔细推敲。”

    “我想不用了,卡尔——”

    布勒忽然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他的两位仍有些蒙头蒙脑的车长,随后定目朝孟遥望去:

    “你说的这些,包括你还不的,他都会将所有答案都交给我们的。而且我们的元首,已经掌握了其中的一些关键部分。好啦,们,这是帝国最神圣的使命,所有的牺牲和付出都是必须的。不要忘了,T59越强大,我们应该为此感到越高兴才对。”

    说着,布勒突然抬头yīn森森地扫了一眼天空:

    “卡尔,我想T59的工作,作为您,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你要关注的,应该是我们刚刚看到的,从我们头顶一掠而过的那个。”

    第404章、完胜

    第404章、完胜

    *

第406章、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第406章、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营长,你能出来一下吗?”不跳字。

    马路遥突然在门口一闪,轻声喊了一下,便把身子又缩回到门外。这小子,自打走上了机要秘书这个岗位,现在无论做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孙,不好意思,有些公务可能要处理一下,我去去就回。”

    一转身,孟遥只好笑眯眯地就要告罪而出,但却被也同样笑吟吟地望着的孙给叫住了:

    “小孟,以后就叫我宋吧,我身边的人已经很多都不让他们这样称呼我啦,你是我喜欢和尊敬的小,也这样叫我吧。”

    “当然,宋,您说就是。”

    孟遥一笑,随即想到了历史上这个时期的宋庆龄,的确是这样要求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亲密的。或许,隐去了孙这个称谓,既能免除因此而带来的伤心和隐痛,也能更好地适应早已成了蒋某人天下的这个政治氛围吧。

    走到大厅处,还未等到马路遥张嘴说,孟遥已经红星饭店豪华的大门外,早已是戒备森严,不仅停满了一溜军车和数辆豪华轿车,而且大批身着野战军服的**正荷枪实弹地四处布防着。

    这回事,难道上海的天也要变了吗?***,要,自从赶走了上海的小鬼子,至今已经没有一个**模样的人敢在红星饭店舞刀弄枪的了。

    莫非是那个坏种张群摇身投靠了汪jīng卫和何应钦,借机要来找突击营的麻烦吗?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头影在车窗一闪,紧跟着也了他。

    于是,车门飞快地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再然后,一只芊芊玉手从黑纱手套里褪出来,款款地冲着孟遥无声但却是十分执着地召唤了起来。

    我x,今天大聚会呀。

    孟遥摸着鼻子,狠狠瞪了一眼马路遥,在心底暗暗苦笑着挪了。

    “,您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下,我也好去迎候您呀。”

    说着,刚想将宋美人请出车子,人家却忽然头一垂,莺歌燕舞般就是一阵低泣声:

    “天都塌了,你个没心肝的,还要我说?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现在不仅连那个口口声声都是亲的张汉卿做下了如此叛逆之事,整个国府上下落井下石的人也都比比皆是,纷纷蹦出来做那跳梁小丑。我最痛心的,就连你至今仍一言不发。”

    果然兴师问罪来了。

    孟遥摇摇头,不急不躁地一猫身钻进了车里。

    “,您这就怪我了。我可以不夸张地说,正是因为有了我和我的突击营一言不发,某些心怀鬼胎的人和势力才不敢肆无忌惮地地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哼,宋大美人这才娇哼一声,摸出手帕在两眼间抹了抹:

    “全天下就属你嘴甜,也就属你能有资格敢于这样说。老实告诉你,若不是我早猜到了这层,我这辈子原本是不准备再搭理你。”

    “好险,幸亏不仅容貌闭月羞花,而且还有一双慧眼能洞观天下,不然的话——”

    孟遥打趣地说着,突然颇有深意地停住了话头。

    “不然怎样,你倒是快说呀。”

    经过几番言语来去,宋美人终于恢复了她光彩照人的本来面目,而且下意识地又开始无拘无束地抓起了孟遥的双手,像个小姑娘似的摇晃了起来。

    张小凤一看,赶紧欠身说了一句:

    “,孟将军,我先出去看看,顺便与戴局长落实一下今晚的行程。”

    “行,那你赶紧去吧。”

    宋美人目送着张小凤开门而去,然而一转头轻轻一蹙眉道:

    “你老实跟我交代,我把这么大一个又漂亮又温柔又能干的美人派到你这里,你有没有亏待过人家?我可跟你说,人家可是在我面前哭诉了好几次,说你每次见了人家,除了绅士还是绅士,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表示吗?”不跳字。

    谁知,孟遥忽然把脸一板,正襟危坐道:

    “,当此国难之时,我怎敢有丁点的游龙戏凤的闲情逸致。当然,除非亲口告诉我,现在歌舞升平,哪有国难只说。如果那样的话,我当然乐得一身轻松,夜夜笙歌。”

    话音一落,宋美人立刻手中也安静了下来,定目瞅着孟遥看了许久,方才朱唇轻启地说了一句:

    “难得你还这样说,我、我真的很是欣慰和高兴。”

    说完,宋美人突然将头一摆,冷脸对前座的司机命令道你先出去,我有重要话与孟将军讲。”

    司机刚走,宋美人立刻便是双目紧闭,吐气如兰地合身扑,一头便扎进了孟遥的怀中,滑腻腻的双手不由分说地捧起他的脸庞,意乱神迷地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寻找着安全的巢穴,很快便寻着一条湿漉漉的带着点好闻的烟草气息的舌头,贪婪而如释重负地吸吮了起来。

    “,这、这车子只有一层窗纱……”

    孟遥被动地被那条香舌缠绕着、纠缠着,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赶紧低声哼哼了一句。

    “唔,不管,我就要……”

    说着,一条滑若丝绸般的手臂突然斜刺里探,抓起他的一双手便引导了起来:

    “坏蛋,快,我现在整个心就像被抽空了,快抱抱我,使劲。”

    到了此刻,别说孟遥了,就是真的柳下惠坐在车里,恐怕他也难以再表演他的坐怀不乱的拿手好戏了。要,一杆真的长枪倘若真的被无端地撩拨起来,那份坚挺,那份骄傲,和那份雄壮,将在那个时刻让所有的天空黯然失sè的。

    “啊呀,这、这是,好硬哦,都、都戳到人家了……”

    嘿嘿,瞧瞧这旁边还有扇yīn风点yīn火的深深喘气和明知故问,这些可是此时此刻最上乘的助燃剂和兴奋剂呐。

    就在两座同样突然贲张而起的山峰,一下子挤出一排衣扣之外,挑衅而又像一对睡眼惺忪的眼睛笑看着的时候,孟遥一探手,便将她整个地攫进了手中。

    这是多么美妙的手感啊,松软而富有张力。

    这又是多么让人沉醉的心疼啊,像一波又一波撞向岸堤的水花,不死不休地调戏着握成岸堤的十指,时而像杨柳轻摆,果冻微颤,时而又像充气的气球忽软忽硬,左冲右突……

    最要命的是,这是宛若黑土地般成熟而丰腴的肥沃田野,既没有青草稚嫩的扎人感觉,也没有小鹿一般慌慌张张的乱蹦乱跳的紧张感,更没有常青藤那种叫人喘不过气的束缚感,或者那种踏雪而过的负罪感。

    是的,这就是美丽的**蜜桃般汁水肆意汪洋的灵与肉完美结合,既风情万种,又了无羁绊,既酣畅淋漓,又悦人愉己。

    不知不觉,宋美人轻轻往下一坐,早已是汪洋大海的甜**穴,突然间就被巨大的幸福感填充了全部的空虚。

    “呀、呀、呀……它、它游进去了,它、它好……”

    宋美人又像痛苦地惨叫着,又似极度快乐地回味着,摇摆着,不知不觉地张开了她那双早已桃花灿烂的醉眼,轻轻地咬着殷红殷红的下唇,挑起妩媚的眼角斜睨着在她下面忙碌的孟遥,忽然将一口热气哈向他的耳蜗:

    “小坏蛋,小坏蛋,你、你终于要了我啦,我、我美吗……”

    “美。”

    “我坏,你喜欢吗?”不跳字。

    “喜欢。”

    “那你还舍得我吗?”不跳字。

    “不舍得。”

    ***,这床第之欢,原来连男女之间的耳语都让人这么耳热,还有一点小小的肉麻麻。而且……而且,妈**大战三百回合,一夜六次郎,简直就是误人子弟。真正的战斗,尤其是像这样的遭遇战,最多一刻钟就能解决战斗。速战速决,才是真正的王者。

    “营长,营长——”

    听见了没有,如果将一场本该迅速结束的遭遇战拖入到持久战,现在麻烦就要找到头上。还好老子料敌如神,就有一个狗屁机要员时刻盯在后面。

    “夫、,我、我出来了——”

    “嗯——”

    “你、你先在车里坐一会儿,等脸上——”

    “讨厌,就取笑人家。啊——不,我舍、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鱼儿也游走喽。孟遥轻轻一扑,原本早已瘫软如泥地依偎在怀中的宋美人,顺势倒向了长长的后座上。不过,宋美人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双手一勾,顺势又挽住孟遥的脖颈,吐出香舌又是好一番缠绵,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目将手一松道:

    “去吧,问问回事,赶快。”

    使劲抹了抹脸,顺手又摸出宋美人的化妆镜瞅了两眼。还不,男人就有这点好处,无论多么汹涌的红cháo,到了该退的时候,它总是能不露痕迹地退隐而去。***,怪不得男人都是喜欢偷腥的野猫,叼一嘴之后马上就能完事。

    唉,整个一禽兽哇。

    不管说,在推门而出的一刹那,孟遥还是做贼心虚地四处偷眼看了看。这是不是偷腥后的男人同一个动作,呵呵,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立刻轿车的瞬间,孟遥还真是忽然在心里良心地嘀咕了一下。买糕的,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呢?

    第406章、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第406章、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第407章、消失的红军

    第407章、消失的红军

    哦,原来是宋要赶啊。

    孟遥猜不出宋庆龄此刻除了西安事变这样的大事,还会有比这个还要重大到必须去赶的事情。要,刚刚的这场突然遭遇战,其实并不长。

    嗯,现在重要的是,既然宋氏两机缘巧合相遇了,是不是应该让她们彼此,这倒是让人挺伤脑筋的。

    不管怎样,即使从人道主义出发,他还是应该撮合一下这对早已反目成仇的两。

    “这样吧路遥,你先去找高主任陪一下宋,我五分钟后赶。”

    交待完马路遥,孟遥折身返回宋美龄处。

    “,有件事我想我还是必须说一下,你有权利。”

    孟遥还没说完,宋大美人已经断然举起手掌打断了他的话头不,孟遥,我早就有话要对你说,还是我先讲吧。”

    “那么好吧,女士有这种特权。”

    孟遥笑着,看了一眼一脸红晕渐退的宋大美人,很想再与她调笑一句。不过,人家这时却早已正襟危坐,目光也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孟遥,我来你这里只有一件事情,你要跟我说实话。在今天天黑以前,你手上能调动多少部队?”

    “唔,这个呀,那我还真的好好想想——”

    孟遥说着,脑子迅速转动了起来。听其言观其行,看来,眼前这位刚刚与有了一番鱼水之情的宋大美人,显然早就有了的打算。

    而且,无论从哪方面看,突击营在西安事变中的出头,已经是跑不掉的了。

    嗯,既然事情找到头上,那就只能迎头挺上去喽。

    想到此,孟遥随即也郑重其事地望着宋美龄,认认真真地答道:

    “,不知你说的这个部队多少是个标准。这么说吧,如果就以今天的晚饭为准,一个整编师可能有点困难,但齐装满员的两个团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宋美龄一听,突然嫣然微笑起来孟遥,我记得你说过,如果齐装满员,你的一个连堪比任何列强的一个营对吧?”

    “当然。”

    孟遥点点头,有些暗笑着强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头。这个标准,其实他还是早就打了折扣的。真要搞起来,只多不少。呵呵,就这都已经把那位蒋大人吓住了。

    “如此的话,孟遥,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宋美龄说着,突然两眼一红,伸手又一次抓起孟遥的手,可怜巴巴地动了真情地道:

    “孟遥,你可能也早就了,有一些人想要置委员长于死地。我的弟弟子文,已经陪着端纳到了西安。老头子在那边已经传出了话,除了你之外,谁去西安他都不会跟他走的。”

    “你是说,蒋已经公开表示可以离开西安了,但点名要我去护驾返回南京?”

    孟遥说着,抬头看了一眼rì历。嗯,果然正是那个协议草签的rì子。

    “正是这样,孟遥,样,这个刀山火海,你敢不敢去——”

    宋美龄说着,半是激将半是期待地盯着孟遥,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孟遥一摇头她就完了。

    “既然蒋公点名,孟遥自当义不容辞。”

    孟遥说着,探身钻出车去,然后轻轻一个转身将手递给车里的宋美龄:

    “,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现在请到红星饭店小憩一番,我去按您的吩咐召集部队。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带您见一个人。”

    宋美龄搭着孟遥的手钻出来,随后四处看了看道谁,你是,你要让我看到不喜欢的人,我会发脾气的。”

    孟遥想了想,马上脱口而出,她现在是宋,以前是您的。”

    “?”

    宋美龄突然浑身一震,怔怔地抬眼盯着孟遥,半晌都没有醒过神来。

    正在这时,宋庆龄在众人的簇拥下,忽然从饭店里走出来,远远地一看见宋美龄,不觉也是一愣,身形跟着就慢了下来。

    看到宋庆龄那一身既熟悉又陌生的打扮和神态,宋美龄忽然掉过头不知所措地擦了一把脸,紧接着又一扭头,脚下便快速地移动了起来,同时张开双臂,在嘴里哽咽着喊了起来:

    “,真的是你吗,我、我这些年总是忍不住想起您——”

    “美玲,我也同样想念你和宋霭龄啊。”

    宋庆龄说着,也远远地伸出双臂,快步迎向宋美龄。很快,这对因主义之争和蒋介石的原因分道扬镳的同胞,终于在红星饭店重新紧紧相拥而泣。

    看到这个场景,孟遥急忙一挥手,带着众人远远站在了远处。

    陈赓果然不愧是特科创始人之一,趁此机会,他马上就向孟遥提出了要单独谈谈的请求,并毫不讳言地提出了必须要与曾中生、罗世文等一批在突击营的红军高级将领相见的意图。

    孟遥十分爽快,当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地就答应了。

    他老毛,尤其是在他全面掌控了大局之后,对孟遥以及突击营而言,一个千年不遇的伟人,是绝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出昏招的。

    更重要的是,无论对谁,对当下的中国而言,没有再比突击营这样举世瞩目的力量更重要、也更不可或缺的力量了。

    而且最大的可能是,陈赓一定是带来了让曾中生等人安心工作的最高指示。

    等到孟遥赶到营指,将宋美龄希望的事情一一办妥,那边陈赓却早早就结束了与曾中生等人的谈话,反催促着孟遥赶紧相见。

    呵呵,这么多年,这个陈赓,还是他的英雄本sè啊。

    重新赶到红星饭店,却见陈赓焦急地在门口踱步,而曾中生、罗世文等人却都窝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地凑在一起,不时地哀声叹气,大摇其头。

    “呵呵,他们是了,你是不是又骂娘了?”

    孟遥打量着屋里的人,故意刺了陈赓一句。

    陈赓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向房中一伸手道:

    “孟教长,刚才人多嘴杂,不宜多言。现在只有我们了,请到里面,我受主席和周副主席以及朱总司令委托,需要当着您的面,对特派到突击营的我军高级将领宣读有关命令和号召。”

    哦,孟遥听了倒是颇为意外。当着他的面,去宣读他们内部命令与号召,这说明?即使是作态,那也是一件令人高兴和欣慰的事情啊。

    刚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摸出烟还未点上,陈赓立即正正规规地啪地一个立正,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孟教长,奉主席令,陈赓特在此代表延安向孟将军致意,并对突击营所有指战员致以崇高的敬意和问候。当此民族危亡之时,反动派阵营内乱之际,为民族和国家大义之计,我党将于近rì发表一个告全国同胞书,全面阐述我党我军在这个历史关头的重大战略转变和调整。出于对孟将军以及全体突击营官兵的信任和感谢,特在此提前与孟将军告知和商讨。”

    孟遥一听,急忙放下香烟,起身回礼道多谢主席、周副主席以及朱总司令的信任和抬爱,多谢陈赓将军千里迢迢奔波而来。”

    陈赓点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裹了又裹的小布包,庄重地一层层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纸命令转身对曾中生等人道:

    “现在,宣读中国**告全国同胞书。在民族危亡的历史关头,为了抵御rì本帝国主义对我国的全面侵略和占领,为了国家的完整、dú lì和zì yóu,自本书宣布之rì起,经慎重考虑和艰难抉择,我党、我军将自行放弃中国工农红军之光荣称号,同时开展广泛的统一战线,变反将抗rì为联蒋抗rì,全面实现第二次国共合作。”

    话音未落,曾中生、罗世文、廖业祺等人突然双目一红,一个个哽咽着泣不成声起来:

    “红军,我们的红军从此、从此就没了……”

    一刹那间,陈赓似乎眼睛也一下子红了。但他很快把头一低,默默地又举起了一张纸道:

    “现在,宣布对特派突击营原红军高级将领曾中生、罗世文等79人的最新命令。鉴于突击营在我党、我军各个历史时期给予的弥足珍贵的帮助和支持,同时根据当前世界及其我国时局的走向和新的历史任务之需要,经**zhōng yāng研究决定,在与孟遥将军充分协商和沟通基础上,经孟遥将军及其营党委同意,现予将上述同志组织关系全部转入突击营党委之下,上述所有同志之遗留历史问题及其不白之冤,在全部查明之前,即rì起全部予以保留xìng平反。希望上述同志抛开历史包袱,端正态度,加强学习,努力工作,在孟遥将军及其营党委的正确领导下,继续发扬我党我军光荣的历史传统和神圣的**jīng神,为建立一个崭新、富强而民族的中国而努力奋斗。”

    代表所有79名红军高级将领接过命令书的曾中生,难以抑制地紧紧与陈赓拥抱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走向孟遥,庄严地举手敬礼道:

    “报告营长,自本rì起,我自罗世文、廖业祺等以下79名战士,正式归建突击营,请指示。”

    “欢迎同志们,请稍息。”

    孟遥回礼完毕,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这件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今天终于尘埃落定了,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外出开会三天,感谢川苍烟峰楼、的、王憬贤三位的评价和打赏)

    第407章、消失的红军

    第407章、消失的红军

第408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上)

    第408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上)

    第二天拂晓,孟遥带着陈赓、罗汉秉等人来到宋氏两临时下榻处,居然她们的窗口还是一片灯影朦胧,门口的一干侍卫也是一个个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www.uu234.com

    “这是回事,张秘书,二位莫非一夜未眠?”

    走进套房的外间,一看张小凤也是有些花容失sè,正自撑着的一个胳膊斜倚在桌前打瞌睡,孟遥立刻就明白了,两显然是来了一个彻夜长谈。

    “啊,孟将军你来了,我、我这就去请——”

    张小凤看清面前的人后,急忙站起身,一面慌张地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衫,一面下意识地瞅了瞅一旁的大立镜,看来是很为这副面容而不爽。

    “不用了,你赶快请洗漱一下,早餐我马上派人送上。半小时后,我们直接在机场见吧。”

    孟遥看到张小凤窘态,不觉有些莞尔,说完便返身走了出来。

    等到宋庆龄、宋美龄收拾停当,竟然是亲热地牵着手来到机场,两位仪态万方、款款而行的国母身影,立刻引得整装待发的一个加强连直属空降师官兵的一片瞩目。

    这个场景,这份温情,对此时此刻宋氏两而言,不说空前绝后,那也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了。要,她们此后再也没有一次这样牵手的时刻了。

    不过,陈赓对这个场景似乎很不满,只看了一眼,便愤愤然地掉过了头去。

    很显然,若不是身负使命,而且还要最后陪着宋庆龄,这位未来的大将绝对就会马上找一个机会开溜的。

    陈赓一脸忿忿然,没想到宋美龄见了他同样也是一脸忿忿然,劈头就来了一句:

    “陈赓,是你么?好,好得很,这下你终于可以看你的校长笑话了。”

    别人都捧着宋美龄,陈赓却不吃这套,一听宋美龄翻起陈年旧账,多年来的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化作了一顿反唇相讥:

    “蒋,你又了。当年我为**冒死救回他,如今同样还是抱着一个目标。你自管放心,我们**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那样,总是落井下石两面三刀。”

    “你——”

    一席话,顿时说的宋美龄哑口无言。陈赓这些年,吃了他多少苦头,她当然比谁都清楚。恼怒之余,宋大美人立刻怒气冲冲地转头瞪着孟遥道:

    “孟将军,他会在你这里?”

    孟遥摸摸鼻子,眼珠子骨碌碌地往宋庆龄身上一转道:

    “,陈赓将军我可请不来他,不信你问宋好了,他是专门陪同而来,而且的确是为了蒋一事冒险去找宋的。”

    宋庆龄一听,马上点头应承道:

    “美龄,就不要为难孟将军了,陈赓这次来,可不是为了看谁的笑话的。也许你不吧,他今天的身份是**特使,专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而来的。”

    说完,不等宋美龄再度发飙,宋庆龄立刻转目凝视着停机坪上的伊尔,一脸心驰神往地将话题转了:

    “小孟,走南闯北半生,我也算见多识广了,可从未见过一架这么大、这么漂亮和雄伟的飞机。看它静静卧在那里,就是气势如虹的样子,莫非它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鹰?”

    “是的,宋,我带你先上去看看吧。”

    孟遥说着,急忙命战士打开舱门,然后示意宋庆龄的两名女秘书扶梯而上。谁知,两秘书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尤其是到了舱门前,伊尔高大的机身愈发显得宏伟而高不可攀,不觉间早就痴痴傻傻了,直盯着飞机四处乱看。

    “小孟,还是你来吧,别说她们,我现在瞧着哪里都是眼晕目眩的。”

    宋庆龄说着,大大方方地一伸手便牢牢地捉住了孟遥的一只手,然后翼翼地抬起一只脚,试探xìng地踏在了舷梯上。

    援梯而上不到一半,宋美龄突然在后面大发雷霆地冲张小凤怒骂起来:

    “小张,你也想害死我吗,像你这样健步如飞,以为我也跟你一样身轻如燕想飞就飞的吗?”不跳字。

    完了,本来就为跟在后面而不爽的宋大美人,这下算是彻底打翻了她的打醋坛子。不敢冲发飙,手下的张小凤可算遭了殃喽。

    将宋庆龄扶上飞机,为了不让倍感委屈的宋大美人再度殃及无辜,孟遥马上返身将手递给了她。

    “,这里。是我疏忽,我忘记了你也是第一次登上这架飞机。”

    宋美龄这次转怒为喜,百媚丛生地狠狠剜了他一眼,顺势将手搭上去,然后在孟遥的掌心使劲掐了一下。

    “小孟,这飞机是你们造出来的吗,我看在里面造楼都不成问题,真让人震惊。”

    宋庆龄四处摸着,看着,频频点头。

    “小孟哇,关于突击营不仅中国,就连世界都有很多传闻。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在广州相识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那时中山就站在你旁边,对于你和你的战士赞不绝口。我很想,这么多年了,你们是不是比那时更强大,也更有能力为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了呢?”

    孟遥看了看一旁聚jīng会神倾听着的宋美龄,不敢肯定宋庆龄为何突然间抛出这么重大而严肃的话题来,他很担心,延安方面会不会将他这些年对他们的资助和援助,一股脑地都告知给了他们这位目前最重量级、也最信任甚至是唯一的全方位盟友。

    “宋,如果允许的话,我十分希望您能在我突击营多留一下,四处走走看看,同时也指导一下我们各方面的工作。当然,我们也会有一些外间传闻的,可以让您从另一个角度更深入地了解我们。”

    宋庆龄沉思着,忽然定睛望着孟遥道小孟,你这算是一种正式的邀请吗,如果我真的动心了呢?”

    “那我们当然就求之不得了,而且——”

    孟遥说着,抬手拍了拍伊尔里面的豪华座椅我还有一个愿望,希望您能坐一坐这架飞机,然后由我亲自再将您送。”

    宋庆龄目光一闪,不觉沉吟起来。而她的两个女秘书早就情不自禁地抚掌雀跃着,齐齐地伸出手挽着宋庆龄的手臂便娇嗔地摇晃了起来。

    看得出来,不论是作为主仆关系还是同志关系,她们相处的都十分融洽。

    “这样吧小孟,我可以在你这里再盘桓两天。你不要管我,自去按照你的想法到西安,这是我们中国当前最重大、也最要紧的事情了,我真心希望你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这句话,是我这些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嗯,你们也该出发了吧——”

    说着,宋庆龄探出手轻轻握住了宋美龄的手,目光闪闪地道:

    “美龄,到了西安你要好好劝劝他,多以民族和国家大业之未来计,少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从这次事变发生后的各方反应,你应该已经从中看到了。放心吧,我有延安方面捐弃前嫌的善意与努力,再加上孟遥将军的强力介入,你的那个达令是不会出问题的。”

    宋美龄说完,随即将一只手盖上去,在宋美龄手背上轻轻一拍,随即慢慢松开,掉头就向舱外走去。

    “小孟,预祝你们成功。等你,如果我还没走,我一定敬你一杯酒。”

    看到宋庆龄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向飞机下面走去,陈赓马上也是一转身,定目颇有深意地望了孟遥一眼,随后掉头向宋庆龄的背影追去。

    宋美龄倒没想到的居然这么快就走了,愣了半晌,方才转头探询地问了一句:

    “孟遥,我们现在就走吗?”不跳字。

    “当然,必须分秒必争。”

    孟遥收回目光,马上把手一挥,命令关上舱门立刻起飞。

    “孟遥,你等等。”

    宋美龄瞪着鱼贯而入的空降师加强连官兵,突然有些不高兴了你就带这些兵呀,你难道不张汉卿是世代土匪出身吗?”不跳字。

    “放心吧,你要求的一个团只多不少。这随机的连队,只是和蒋在西安时的专门护卫部队而已。”

    孟遥笑着,体贴地将宋大美人安置在最舒适的头排座椅上,并亲自为她系好了安全带,又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方才心事重重地朝驾驶舱而去。

    表面上的轻松,只是给宋美龄和的指战员们看的。

    而真正的危机,不仅来自张、杨二人能否对参与事变部队的绝对掌控,以及作为真正主体的各级军官阶层对二人的忠诚度。而且最要命的是,何应钦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孤注一掷的按照他的小九九不断向西安大兵推进。

    从这次宋家的全体出动和反应就能看出,他们这次前所未有的紧张,以及公开的、高调的对何应钦集团的怒斥,显然是已经明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而对突击营而言,何应钦一旦得逞,可以说此前已经拥有的能让突击营茁壮成长的土壤,将从此不复存在。

    所以,无论是从国家层面和抗rì大计出发,还是从突击营自身利益考虑,何应钦这个祸首都是绝对不能让其yīn谋得逞的。可以说,现在各方势力争夺的,就是一个问题。

    何应钦及其集团利用的,也就是老蒋缺席的这段政治真空,只要老蒋重回民国政治权力中心,一切都会因此烟消云散。毕竟,何应钦羽毛还没长到可以抛开老蒋的旗号而自立山头的地步。在这个政治权力真空时段内,只需破解他的这种釜底抽薪的架空用心,不让张、杨部队与黄埔军血统的zhōng yāng军火拼,突击营就算胜利,从而也就能够在这场险恶的危机中巧妙介入,再巧妙地全身而退。

    至于此前蒋百里、戴笠在多次密电中,最担心的空军轰炸问题,且不说周至柔在何应钦集团的高压下阳奉yīn违,真正做为实战力量的高志航部,听到突击营现身东北军、西北军与zhōng yāng军的两军结合部,他自会心知肚明的。

    再说了,就凭何应钦手中那点可怜的空军,也就是投两颗炸弹吓唬吓唬张学良罢了。真要动起真格的,歼20保证不会让附近所有机场中一架飞机起飞。

    真正的威胁,倒是那些不知其中利害关系的东北局、十七路军的左派基层军官所掌握的各种小股部队,这才是突击营应该也必须要真正面对的难题。

    其实,有一点孟遥不仅没有跟宋美龄透露,就是对延安以及紧急感到上海的宋庆龄、陈赓等,他都没有吐一个字。

    早在事变之初,傅晓冲便率领着一支由武汉师一部、空降师机步团以及基地特务团一部,以长途拉练的名义,秘密机动到了鄂西北与陕西交界的秦巴山地区,并迅速完成了所有机械化配置。一旦有事,数小时内即可直扑西安。

    别忘了,位于豫西牛头山大本营的总基地,还一直保留着一支总数达12架的基地特别陆航大队,它们同样可以在一小时内提供任何形式的空中支援。

    飞抵西安上空后,孟遥收到了以张学良、杨虎城二人亲自打来的欢迎。

    这是孟遥在出发前特意安排的。为了不使各方势力有过多的反应,孟遥起飞两小时后,留守上海营指的罗汉秉才以突击营正式电文方式,分别向延安方面,张学良、杨虎城两人,以及南京zhèng fǔ做了通报。

    而在这时,孟遥方才将此前张学良以“抗rì联军西北临时军事委员”和他与杨虎城个人名义连续三份邀请电文,拿出来给宋美龄看了看。

    “孟遥,原来张汉卿早就瞄上了你,可为现在才给我看这个呢?”

    一看电文,在联想到三封电文上三个几乎间隔都不到一天的rì期,宋美龄自然是又惊又怒又是额外的惊喜。因为这再次证明,要想请动孟遥和他的突击营,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而现在只有她,正毫无悬念地坐在孟遥身旁。事实胜于雄辩,事实能说明一切。

    第408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上)

    第408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上)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从孟遥现身在面前的第一眼起,老蒋早已换装了全部假牙的干瘪嘴唇,不可抑制地蠕动了起来,一双热烈到几乎喷火的目光,除了在最开始宋美龄低泣着扑到他身边闪动了一下,自此再也不肯离开孟遥半步iHong

    陪同而来的张学良打量着突然间一改往rì死鱼般又臭又硬的老蒋,奇迹般地鲜活起来,马上心知肚明地与孟遥伸手交握道:

    “孟将军,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对您的到来,汉卿感激涕零晚宴时,我再请您和委员长以及赴宴”

    “言重了,少帅”

    孟遥注视着愁苦满面的张学良,这短短的艰难时rì竟已将昔rì风流倜傥的少帅形象,折磨得从里到外的憔悴不堪,内心不觉感慨万千如果要说此刻谁心里最是惊涛骇浪,巨石压顶,恐怕莫过于眼前这位刚刚易帜不久的少帅了

    而且完全可以猜测的到,他此刻的心灵深处,一定再为他的这个行动而懊丧不已因为,这从他几rì后执意要亲身陪着老蒋返回南京的固执看得出来,他是在为此负荆请罪

    一看到张学良松开孟遥的手,定目向瞅来,老蒋立刻脸上一黑飞快地将背影对着他,孟遥不禁又是暗自一叹

    对此,张学良似乎早已习以为常,默默地立正敬礼,兀自完成了他认为该做的一套礼仪,又冲着宋美龄一弓腰点头致意之后,这才蹒跚而去

    “孟遥,快,与我一起进去坐”

    张学良刚刚走出屋子,老蒋便一把拉住孟遥就向内室走,并且毫不留情地对宋美龄、宋子文以及端纳等人命令道:

    “你们都留在这里暂且休息,喝喝茶,说,我与孟遥有话说”

    跟着老蒋走进内室,孟遥一面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屋里的陈设,一面笑嘻嘻地冲着神秘兮兮的老蒋说了一句:

    “蒋,很抱歉来晚了,我——”

    话刚说打一半,老蒋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加紧张兮兮地抬眼盯着窗口,手里比划了一下,然后无声地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孟遥见状一愣,随即离开恍然大悟

    对别人搞惯了yīn谋诡计和黑幕中的勾当,到了头上,很自然地便将别人也想象成了无数双黑手呵呵,这位蒋大人啊,想让活得不累都不行

    老蒋一屁股坐下去,然后捏起笔瞪着犹自沉思的孟遥,然后一笔一划地写出一句话来:

    “孟遥,告诉我,你的神鹰来了没有?”

    望着桌上已经扔了有好几支用秃了的毛笔,孟遥只好抓起一支毛笔很是在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幸亏老子以前为了讨好老丈人于东方,硬是闷头苦练了好一阵小楷吧,没想到竟然在西安事变中派上了用场

    孟遥刚刚写出一个“带”字,老蒋立马就是两眼一阵放光,提笔就是一阵狂吧:

    “你很好,孟遥,我到底没有看你快,赶紧谋划一下,带我走”

    这位蒋大人,是不是太想当然了孟遥暗笑着,刷刷地也写出一段话来:

    “对不起蒋,我不能用这种方法带你走出西安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反而不仅得不到解决,还会乱上添乱,也有损于您的威望”

    “你怕了吗?娘希匹,只要我出去,谁都奈何不了你,你担心?”

    靠,写字都忘不了这三个经典的口头禅

    “蒋,还记得几年前我一直给您说的话吗?请别逼我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可恶的小rì本我,不出几个月,rì本就将对我中国展开全面入侵到了那时,国土沦丧,国将不国,民族危亡,您作为领袖,总不想像南宋那些可怜的皇帝一样,在的大好河山四处逃亡?”

    “娘希匹,不想救我,也不用这样危言耸听”

    老蒋气呼呼地将毛笔掼到地上,浓黑的墨汁顿时像一朵朵跌向雪地的乌云,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你走,我累了像你这样,你来与不来,有何分别”

    “蒋,我来就是为了保证您的绝对安全而且据我所知,延安已经发表了公开宣言,他们不仅放弃了工农红军的称号,而且已经在他们内部达成共识只要您发表一个抗rì声明,不仅民,就是他们也会立刻拥戴你为中国唯一的**统帅,上下一心统一抗rì”

    望着老蒋突然翻脸,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孟遥只好大声抛出了早已与陈赓确认了这个惊天消息

    “真的,你没有骗我?”

    老蒋虎地站起身,不敢耳朵一样,瞪起眼睛瞪着孟遥要,多年的打打杀杀,殚jīng竭虑,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孟遥抬腕看了看手表,肯定地点头道:

    “如果西安的报业处于正常状态,他们今天的报纸头条一定不会是别的蒋,派人马上去买一份报纸,所有的问题我想都会有答案了”

    话音未落,老蒋抬脚就到了屋外,冷声对软禁他的东北军喊道:

    “给你们的少帅打,叫他马上见我另外,来之前把今天所有的报纸,都给我带一份”

    宋美龄微微一蹙眉,马上出声提醒道:

    “达令,**的周恩来一直都在西安奔波叫张汉卿来,少得了周恩来,现在除了他的话之外,那个张汉卿是听不进任何人话的”

    老蒋不悦地回头瞄了一眼宋美龄,拄着手杖转身又向屋里走去

    直到宋美龄前,老蒋才停下步子,低声嘟哝了一句达令,我的事叫你慌了阵脚了我跟张汉卿,再闹,都是自家人在吵在闹周恩来一插进来,那就是外人了做事情,总要讲一个内外有别的”

    宋美龄听了一愣,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捂在了嘴巴上

    老蒋这才示威似的看一眼孟遥,嘴里又像牙疼一般哼哼一句:

    “孟遥,你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你偏要说是一个机遇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想着我刚才骂你的话了,还是跟我一起进去我们一起等那个张汉卿,顺便再给我说说那一百个师的整训工作”

    坐了没一会儿,张学良便急匆匆地赶了

    “委员长,这是您要的今天所有的报纸我也才刚刚看到,**方面居然又如此气魄看来,周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他给我讲过的话,果然都在今天兑现了”

    哼,老蒋一把抓过报纸,将它们在手上胡乱翻得山响道:

    “张汉卿,张汉卿,你被蒙蔽了我看你呀,先是被那个杨虎城蒙住了双眼,现在又被延安蒙住了心窍你被人家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一席话,说的张学良脸腾一下血红起来,马上胸脯一挺,又要慷慨激昂一番,却被老蒋一伸手指制止了

    “好了张汉卿,你的那些车轱辘话就不要再讲了,娘希匹,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啦这里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了,多了一个孟遥,你讲,我讲,就有了证人了我告诉你,你们讲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决定有条件地接受了”

    ?张学良一听,瞪大眼睛看看老蒋,马上就掉过脸庞望着孟遥,眼眶中居然一下子有了一层泪水

    “孟、孟将军,您听到了吗,不是我听了?”

    “你没有听少帅,蒋已经很肯定地也跟我讲了一遍”

    孟遥说着,就听见咕咚一声,张学良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探出双手便紧紧地捂在了脸上,同时传来一声声喃喃的低泣声:

    “上帝保佑,我、我终于可以不做历史的罪人了——”

    从这一个简单的举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西安事变早已将这位少帅弄得心神交瘁,草木皆兵了老蒋的一声妥协,对他而言,完全不亚于是久旱地上的一声chūn雷,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少帅,快快起来,后面的事情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你呐”

    孟遥一伸手,不无感慨地在他背上拍了拍,然后两手一使劲,便将已经变得有些驼背的张学良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料,张学良还未站直设子,老蒋却又冷哼一声:

    “就算你不是历史的罪人,但党国的罪人,你却是跑不掉的张汉卿,别人的事情都可以结束,但你的事情,上军事法庭那才是第一步呐”

    谁知,张学良这是却突然把腰杆挺了起来,面无惧sè地又将他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委员长,我说过,只要您一心抗战,弟愿受一切处罚,决无二言”

    原本想恐吓一下别人,没想到却把人家的斗志挑了起来老蒋愣愣怔怔地盯着突然慷慨激昂的张学良,嘴巴瘪了又瘪,最后只好鼻子一哼,低头认真读起了他手里的报纸

    西安的所有报纸,架起来统共就那些可就是这寥寥数份报纸,老蒋竟然看了足足有一个

    在难以煎熬的斜阳中,老蒋终于哼哼着又张开了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

    “好了,我报纸看完了你们去,叫周恩来也”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第409章、这就是真实的西安下

第410章、1937终于来了

    第410章、1937终于来了

    在划下了最后一笔之后,老蒋便再也不瞅一眼桌上那份他刚刚签下的“城下之盟”,掉头就向机场走去

    对他来说,那份对这摊开的文件,甚至比他在东征时的狼狈不堪还要令他倍感耻辱就连平素在任何场合他都不愿在表面怒目的周恩来,这次他也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当然走时就谈不上要假惺惺地去握一下手了

    历史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往前走去,唯一不同的是,载着老蒋以及被囚的陈诚等大批军政大员的飞机,换上了突击营的伊尔

    不过,老蒋任何人都没理睬,却始终盯着孟遥

    除了飞机的因素,吃了这次惨痛教训的老蒋,自然对孟遥此刻与周恩来、杨虎城等他睡觉都会睁大眼睛的人物待在一起,只会加不爽和jǐng惕所以,走到门外,他一看孟遥竟然没有跟上来,立刻就停下脚步大喊了起来:

    “孟遥,这里事情都已结束,你还是跟我一起不要,任何话我都不想听,你只要跟我走就行”

    真正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孟遥无可奈何地站起身,然后看看早已起身准备去送一下老蒋的周恩来:

    “周,余波未平,为了不节外生枝,我还是同机返回”

    嗯,周恩来马上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我们的主要目的达成,其他方面就不要再激怒我们这位蒋了这样,你就先陪他,我们再找机会长谈”

    除了孟遥之外,谁都没想到,甚至包括宋美龄在内,张学良第二天便被软禁了起来

    几天后,也就是老蒋12月25rì回到南京后1936年的最后一天,两眼哭得像一对水蜜桃般的赵四突然找到了上海而且几乎是与此同时,宋美龄也把直接打到了孟遥这里至于做为担保人之一的宋子文、端纳等人,以及远在延安、西安的周恩来、杨虎城以及东北军高级将领,是纷纷打来要求突击营出面营救张学良的、电报

    安顿好赵四,孟遥却连一个都没有给老蒋打事实已经摆明,正源源不断开往西北的各路zhōng yāng军,已经全面控制了陕甘两省的所有主要交通线,就连刚刚整训出来的三个全德械整编师也被老蒋直接顶在了最前面这样异乎寻常的举动,基谁劝都会碰一鼻子灰的

    最重要的是,延安方面已经公开了联合抗rì的主张,对杨虎城准备拼死一战的十七路军以及东北军大部,在第一就明确告知,除了抗rì,他们将不再参见任何对蒋系部队的军事行动

    一,“延安不参战”、“红军出卖了”等愤怒的言论,迅在十七路军和东北军间盛传,这也一度让杨虎城如末rì来临而惶惶不可终rì

    1937年2月1rì,在周恩来的多方斡旋下,以及堪称东北军第二号人物的于学忠坚持中,被南京zhèng fǔ称之为三位一体的延安、第十七路军终于做出了妥协谈判的最终决定,派出李志刚前往已被顾祝同占领的潼关接洽

    然而,李志刚刚刚踏出城门便被左派控制的部队拦截了

    第二天,以广泛活跃在十七路军、东北军中的左派“抗rì同志会”的主要成员苗建秋、孙铭九等人,当即愤怒地起兵发动了军事政变,并以最快的度捉住了在西安一直要求以和为主的67军军长王以哲该军特务连长于文俊头脑发昏,趁乱开枪,当即就把王以哲给打死了

    这就是震惊朝野的西安事变的余波“二二事件”

    消息传出,所有人在震惊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对对所有关、尤其是最重要的一、二号人物的jǐng卫部队,进行了全面的摸查,只要有一丝疑问的人,不问背景,无论官阶,一律立即清除并先行关押

    这种像传染病一般四处弥漫的恐慌,突击营自然也不能幸免

    高志远一度也十分紧张,虽然没有像其他政治势力马上行动起来,但还是偷偷摸摸地将整个序列中的jǐng卫部队摸查了一遍,尤其是总基地的jǐng卫局、营指jǐng卫团等要害部门,他几乎是像篦子一般整个地来回梳理了好几遍

    有那么几天,他甚至望着诸葛盾、覃五柄以及的jǐng卫班都有些恍惚

    ,如果最亲近的jǐng卫员变了心,那任何一个首长的生命,那真是分分钟都有绝难逃脱的危险

    但是,左派毕竟无法掌控全局

    事发后仅一天,东北军的106师、骑十师等大批部队,迅倒戈就连张学良最铁杆的105师也移师潼关,直接投靠到了正磨刀霍霍的顾祝同怀抱

    身在延安的老毛大发雷霆,甚至直接发话命令周恩来道:

    “枪杀王以哲军长的首犯必须立即枪决,无论是左派还是党员均应如此,否则无从弥缝东北军之分裂”

    老蒋自然是不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当即在南京公开宣布:

    “除杨虎城必须立刻出国之外,凡是宣布效忠于zhōng yāng的东北军、十七路军各部,均可原地驻防不予追究而其他摇摆部队则一律调出至西北之地,接受严格的甄别整编”

    2月8rì,随着最jīng锐的编德械师开入西安,得意洋洋的顾祝同率领着他的西安行营大旗在张学良、杨虎城的原司令部升起,西安事变终于以老蒋全面胜利而告终

    当然,赵四现在眼泪也哭干了

    在孟遥护送她回到南京软禁张学良的官邸第二天,国民zhèng fǔ最高军事法庭也对他宣判了最终的裁决一代少帅的政治光芒,从此消失在了历史深处

    而与此同时,老蒋也把最后的屠刀伸向了突击营

    而且理由不仅冠冕堂皇,还直接打在了突击营的软肋上:上海早已是和平之地,上将孟遥也早已不再代理上海市长一职,现任上海市长张群一直兢兢业业,为抗rì大计,突击营必须按照统一部署,退至原唐县驻防地听宣

    靠,这是真正的卸磨杀驴呀

    如果不退出上海,突击营就是破坏抗rì统一战线的首犯,他祖母的,这一条谁敢戴在头上啊

    最关键的是,对一百个师的整编、合训之事,历时年余,恰好到本月完成

    不过,骂归骂,对于这点孟遥其实早就有了安排,就算老蒋不玩这手,他也已经预备要退出上海了

    突击营可以击溃任何敌人,但以目前的人口和所有战略储备,却无法在长达八年的战争消耗中,始终像定海神针那样顶在前头帮老蒋填坑、补漏

    一场西安事变,让老蒋彻底清醒,同时也紧紧握起了拳头,亮出了白牙这是好事,八年的浴血抗战,中国需要他的这股血气

    所以,当张群得意洋洋地前来接受突击营最后的一块营地崇明岛时,孟遥早已飞赴海南岛上,只给他留下了一座空岛

    老蒋虽然疯狂清扫地盘,但对突击营始终保持着最清醒的底线,那就是表面文章可以做足做大,但孟遥的最后一块nǎi酪却是决不能轻易去触动的这块nǎi酪,就是唐县自治区,现在又加上了一座海南岛

    在马上就要战火纷飞的中国大地上,用上海互换海南岛,绝对值

    因此,孟遥刚刚落脚海南,老蒋的一纸的任命便跟着飞了

    恢复孟遥上将衔,呵呵,老子又是上将了孟遥捏着电文,将它递给了一旁的高志远

    “老高,你和陆涛也都升官了,授中将衔”

    “值一毛钱,还得老子以后见面了赶紧立正敬礼,不划算呀”

    高志远撇嘴说着,两眼却早盯上了命令中的另一行文字:

    “这个不嘛,终于正式承认了我们的暂编一军、二军的番号,还给了一个空军飞行师的正式编制和配给,他这是在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姥姥,他也小rì本的刀已经架在了的脖子上”

    傅晓冲也抓过命令看了起来:

    “营长,这老蒋突然提起了骑兵,难道他已经了我们暂编骑一军的活动吗?还有这个南海特别战区,一并划归第18战区统一指挥,以海南岛为18战区行营抗击和阻遏rì军海上进犯这南海特别战区还好理解,可这18战区却费脑筋,整个抗rì战争中的战区序列,哪有这个狗屁战区番号呀”

    “这还用说吗,这两个杜撰的战区就是老蒋为我们量身定做的,然后像紧箍咒套在我们头上,以后这海上以西、以南的所有麻烦,都得我们去顶雷了”

    一直都在大地图上看着的罗汉秉,这时终于接腔说了起来:

    “营长,老高,你们看,从第一战区到第八战区,我们唐县大本营本来就在这些历史中传统的战区序列里,而且营长本来就兼着第五战区的副司令长官一职现在可好,直接撤销了我们营长的兼职,却给弄了两个不伦不类的南海特别战区和18战区司令长官一职,这是在刻意边缘化我们呀,还是已经开始提前提防我们了呢?”

    “大家都不要猜测了,老蒋毕竟是老蒋,我们不管是在蒙古的一些骑兵小动作,还是在与希特勒的合作中,甚至包括从小鬼抢的那艘航母,这些都不可能瞒过他jǐng惕的眼睛的”

    孟遥说着,飞快地将两眼一眯道:

    “这是老蒋的如意算盘,既防着我们又不开罪我们,还让我们挑不出他的毛病殊不知,抗战一开始,我们恰恰就要海南这块风水宝地未来我们建国蒙古,没有这样一个千金难买的出海口和总基地,我们照样不行所以,唐县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海南岛我要从今天起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这两个地方,就是我们未来建国的一双坚实的脚,缺失一个,我们就在任何地方都站不住脚”

    高志远点点头,突然望着孟遥一笑道:

    “营长,老蒋完成了他的战前所有布局,我们是不是也该重布局了?样,我们就不要再捂着盖着了,这第一盘棋我们一下就是十多年,现在终于终盘,是时候该下我们的第二盘棋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纷纷竖起耳朵,一脸惊喜地望着孟遥

    “营长,看来传说是真的了,我们真的也要成立一个的政党了?”

    “他祖母的,盼了这么多年,我们突击营终于是一支真真正正的军队了”

    “营长,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也要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了,政权的代表,军队的代表,人民的代表,等等等等,我们也是济济一堂喽”

    “还有哇营长,我们所有战舰的编号和名称,所有高等院校的名称,是不是也该正式定名了?”

    “营长……”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抛出的一个个热烈异常的问号,孟遥不禁也是心中一阵阵的翻腾是啊,从1921穿越到现在,7年头,今rì他们才敢第一次真正说出,我们终于可以在民国站住了脚

    看看当年几乎都是20出头青chūn年少的战友们,如今的他们,哪个不是头上华发丛生,屋里娃娃满地乱跑,案头重任一个接一个

    现在,是时候高高举起的大旗,让每一个为之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战友们各自去做独当一面的大员,是时候让突击营以一个完整而崭的dú lì的政治军事集团面孔,出现在世界格局之中了

    因为,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在这场伟大而艰苦卓绝的抗rì战争中,突击营必须要顺势而上,在二战之后对世界的瓜分中,一定要抢得先机,从而建立起一个真正属于全中国的大中华区,让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真正在大、也辽阔的疆域中去得到完整的实现

    想到这里,孟遥微微一笑,挥手说道:

    “好了弟兄们,同志们,七七事变的第一声炮响,就是我们吹响突击营前进的号角现在是早chūn三月,就让我们用三个月的,来完成我们最完整的一次组织建设我宣布,五月一rì将作为我们一个特殊的rì子,一切都在那一天尘埃落定”

    第410章、1937终于来了

    第410章、1937终于来了

第412章、大战前一次惊世骇俗的约会

    第412章、大战前一次惊世骇俗的约会

    “营长,库存了十多年的垃圾终于都出手了。www.uu234.com呵呵,现在我真是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后,我们的那些仓库再库存的,也许可就是我们的导弹喽。”

    话说大管家季旭在德国经过大半年的运作,终于在德**方制造方和突击营科学院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顺畅的军品合作之桥后,刚一,便被孟遥又拉上了伊尔,作为总盘点人,终于一次xìng地将穿越之初的库存步兵武器,以及数次剿匪中缴获的武器装备,都一股脑地运了。

    不过,他的这句话,当时就把作为技术总监而特别跟的华文哲高徒魏东山给惹恼了。

    “季部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叫垃圾货,别说现在下面的延安,就是南京老蒋的嫡系部队,我们那些还未开封的56式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对他们来说个顶个的都是极品。”

    “***,你个魏东山跟我较真,这不是相对于我们突击营武装而言的吗?”不跳字。

    季旭笑骂一句,低头就向飞机下面瞭望了起来。

    留过学的人,不管是军人还是普通老百姓,就这点不好,特别喜欢跟人家抬杠,甚至还包括孟遥。就说这次希特勒的情妇爱娃访问吧,逛一圈,到了该就好了,偏偏却又要让他一直等在德国,非要做“中方特别迎接代表”参加她的回国仪式。***,当名人就是好,当名人的名人更好。

    “营长,该降落了,下面的那些领袖人物可都催了好几遍了哩——”

    随着话音,张泽雄一张疲惫的面孔出现在驾驶舱门口处。

    “那我们就下去吧——”

    孟遥说着,笑嘻嘻地寻找着正在忙碌的岳军道:

    “岳大局长,你赶紧发话,如果没拍的了,测绘也搞完了, 我们就下去了,让大人物就等可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可以了,营长,可以了,你自管命令降落就是。”

    岳军说着,手脚不停地将他的人催促得更凶了快点,在这个高度也要多拍一些。还有你,季龙江,你他祖母的不是吹牛要赶超老子吗,手脚这么慢,赶个屁呀。”

    孟遥摇摇头,突然望着季旭问了一句:

    “哎对了老季,你的这些天,对我们分给你的那位新助手穆思华满意吗,样,她的表现是不是像她简历中说的那样厉害?”

    季旭一听“穆思华”这三个字,马上就把大拇指一翘道:

    “营长,说老实话,刚开始我以为你就根本就是给我找了一个大花瓶,不仅是大花瓶,我甚至还以为是一个**烦。想不到哇,几件事下来,乖乖哩个龙,你可是亏大发喽。我不妨老实告诉你,营长,我算捡了个宝。”

    哦,孟遥一下子瞪起眼道说说看,让你这么兴奋,莫非她真的比周芳雨还厉害吗?”不跳字。

    “那倒不是,而且她们两个也没有这种可比xìng。”

    季旭赶紧摇摇头道:

    “本来我是准备给她一个下马威的,而且这个你也是又默许的。所以,我故意翻出了这几年累积下来的一些既费神又麻头的事情,一股脑甩给了她,并且还限时交办。谁知,就在我认为她一定会哭哭啼啼来找我时,老天呀,人家却一下子把全部交到了我案头,而且是漂漂亮亮完成。结果,呆若木鸡的不是人家,最后反而是老子。***,给上了一课。”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十分暧昧地拍了拍他。

    “老季,不会是一箭穿心了吧?”

    “我听着也不对味呀,季大部长,你这像是要拜倒在石榴裙下啊。”

    “滚,都给我收起你们的乌鸦嘴,老子可没这个贼心贼胆——”

    季旭说着,颇为心虚地拿眼瞅了一下同样笑眯眯的孟遥,随后转移注意力地用手点着指示灯道:

    “营长,你看,落地灯已经闪亮了。”

    孟遥点点头,盯着正徐徐开启的舱门,却还是没有放过他,一开口又紧追着问了一句:

    “老季,你说的那几件事情,我好像有印象了,是之前我们情报部门搞的那些机密技术文件对吗?这么说,穆思华的确是不仅jīng通德文,而且另外还掌握英语、阿拉伯语多种语言。”

    “算上汉语中的几种方言,再加上拉丁语,她其实懂五门语言。而且可怕的是,她已经又在学习rì文和法语了。”

    季旭说着,不由自主地已经赞叹不已地摇起了脑袋。

    嗯,看来真是一个人才呀,就是不她在别的方面如何,也许以后还真是可以让其担当大任。不管说,单凭宋庆龄对她在欧洲的穆氏家族背景的了解和掌握,此人只需再经过曹飞彪情报部的缜密调查,政治上应该不成问题了。

    孟遥沉思着,一抬头,就看见陈赓一脸兴奋地跳将了上来。

    “啊哈孟教长,没想到你真的跟着军援物资一起到了延安了,周副主席说的时候,我还真的不敢哩。太好了,你来可比那些武器装备还要让我高兴一百倍。”

    陈赓说着,夸张地就给了孟遥一个紧紧的拥抱,手一松,这才赶紧将他往飞机下迎着。

    “孟将军,快,这次可不止周副主席一个人来,主席,朱总司令,原来一、四方面军的各路军团长,还有我们现在的mín zhǔ自治zhèng fǔ主席董必武、徐特立等,可都齐刷刷地候在了机场。”

    孟遥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探头看了起来。

    不就是几个师的装备吗,不至于弄出这么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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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2章、大战前一次惊世骇俗的约会

    第412章、大战前一次惊世骇俗的约会

第413章、老蒋拒见老毛(上)

    第413章、老蒋拒见老毛(上)

    “孟遥哇,一直都听说你这飞机是世界上最快的飞机,那么它一小时到底能飞过快?”

    一上飞机,老毛便只剩下两件事:一手捏着纸烟,从登机开始就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然后就是静静地坐在视野最为开阔的前排舷窗旁,两眼一动不动地地眺望着一路而来、又一路而去的厚厚云层。

    在天空之上眺望天空,不仅给了这位世纪伟人以从未有过的全新视野和震撼,而且还让他陷入到长长的沉默中去。

    这种沉默,不是坏事。

    伟人的沉默,往往预示着一个伟人其内心世界的雷霆般的再次升华。

    而当他重新开口,其实也就预示着他心灵的再次解放和豁然开朗。

    一直不敢打扰他的孟遥,见状马上挥手命覃五柄为老毛送上一杯热茶,然后迅速答道:

    “主席,按巡航速度计算,它是音速的一倍半。”

    哦,老毛迷茫地扭头看看孟遥,表情不觉间更加困惑了我还是没听懂呀小孟将军,不如你打个比方说吧。”

    嗨,孟遥醒悟,使劲拍拍脑袋:

    “对不起主席,我们就以从延安出发计算,一个人步行到南京,估计一个月都不止,骑马至少得半个月,坐车可能是当前最快的出行方式,但也还是需要一天多的。那么现在我们坐飞机呢,一个钟头多一点,我们就到了。”

    “明白了——”

    老毛听完,突然脸sè黯淡地扭过头去,幽幽地咕哝了一句:

    “这就好比我们刚刚的长征,二万五千里,我们走哇,走哇,整整走了一年,那么多优秀的好男儿,那么多年轻的生命,都永远地留在了路上。假若我们也有了这么先进的装备,我们的长征,以及我们的许许多多的大小战役,又会是一个样的结果呢?”

    看到老毛忽然陷入到一阵阵的忧伤中,作为陪同和jǐng卫的陈赓赶紧劝慰道主席,事情都已,而且重要的是我们毕竟胜利地走了。再说,这两样事情是没有可比xìng的。”

    “你不懂,陈赓,我们这位小孟将军,做的这件事情,可真是应了中山那句话,天下为公啊。而且,他也是用心良苦。”

    老毛说着,一面出手制止陈赓再插话,一面颇有深意地重新端详着孟遥:

    “孟遥,我是二话没说就上了你的贼船,哈哈,就怕我们的那位蒋,就没有我这样好啰。你且给我先说说看,你有多大把握请动那位蒋呢?”

    孟遥微微一下主席,对你我是直言不讳,对他嘛,我则要耍一点小yīn谋,请不动我可以骗得动,嘻嘻,我有很多他都喜欢。”

    老毛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君子晓之以义,小人晓之以利。呵呵,不过孟遥哇,我可不是你想象的君子呐。我们的那位蒋,恐怕也不是小人哟。”

    孟遥马上揉着鼻子也笑道主席,这可都是你说的,我可都没讲。”

    “罢了,罢了,不谈这些夹缠不清的官司啰——”

    老毛豪爽地一挥手,俯身向舷窗望去。

    “样,我猜也有一个钟头啰,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人家蒋的地盘上?但有一点我是敢肯定的,那就是我做了人家最不欢迎的不速之客呐。”

    孟遥也欠身看了看外面,同时已经感觉到机身正在下沉,于是肯定地点头道是的主席,现在就是南京的上空了。”

    老毛急忙扭回头,盯着孟遥就道:

    “孟遥,我们坐的这架飞机不是战斗机对吧,可你又信誓旦旦地向我们说可以保证我的百分百安全。现在,你是不是应该让你的空中影子卫士露个面,也好让我解解馋,看看真正的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了吧?”

    陈赓一听,当即也是一脸兴奋地帮腔道:

    “是呀孟教长,听说多次蹂躏小rì本和美国佬这些列强的就是它了,可就算是我到现在也只闻其声不见真容。孟教长,看在我多年在黄埔很老实的听你讲课的份上,让我就见一次那个传说中的神龙吧?”

    “你总是事情都,都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孟遥说着,伸手在驾驶舱壁上敲了敲。张泽雄诧异地探出头,一看孟遥给他做的手势,马上又会意地缩回了头去。

    不一会儿,舷窗外忽然银光一闪。

    孟遥连忙示意着老**,快看,在我手指的方向,看见了吗?那就是我们一路上的保护神,有了它,我才敢立军令状,呵呵。”

    老毛早已将整个眼睛都贴在了舷窗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不过,看了许久,老毛似乎很不过瘾,头也不回地地嘟囔了起来孟遥,孟遥哇,你能不能让它再靠近一些,我想好好看看它。”

    没办法呀,伟人的好奇心总是比普通人要来的多得多,也是要猛烈得多呀。

    不过,这看无论多少次,那也只能算作是惊鸿一瞥而已。即使歼20以最低速度划过舷窗,单凭肉眼绝难真正去一睹真容的。

    很快,老毛便看得兴致索然,揉着酸胀的眼睛自嘲地坐回到了座椅上。

    而这时,南京机场也近在眼前了。

    “主席,我现在就去见蒋。这段可能需要两个钟头,就只有委屈您权且在飞机上继续坐一坐了。而且不好意思的是,您最好不要试图下飞机。您,您的形象,实在是太有名了。”

    伊尔还在跑道滑跑,孟遥便站起身,十分歉意地一面说着,一面开始穿军装,扎武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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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3章、老蒋拒见老毛(上)

    第413章、老蒋拒见老毛(上)

第414章、老蒋拒见老毛(下)

    第414章、老蒋拒见老毛(下)

    当一队戒备森严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入机场,一直半信半疑地困在伊尔上不停吸烟的老毛,终于彻底掐灭了他手中的烟头,不再焦躁地在机舱内踱步,而是改以震惊的表情陷入到他的沉思当中。

    离孟遥说的两个钟头时限,这才刚刚多长呀。老蒋,竟然这么“听话”地就来了。

    陈赓同样也很震惊,但他又不能不了。

    “主席,为了不使孟遥的计划当场流产,我们还是赶快回避吧。我看就凭蒋某人那兴冲冲而来的劲头,要不了两分钟他就该上来了。”

    老毛无声地点点头,目光复杂地最后扫了一眼一头钻出车厢的老蒋,默默转身进了隔间。

    伊尔巨大的肚皮,如今已被一分为二。两个互相通联而又绝对可以互为dú lì的临时隔层,被孟遥弄得既豪华又舒适,而且还有好几种娱乐设施,足以保证两大领袖的旅途不至于太过枯燥。

    一架飞机,居然同时装下了同时代一对最重量级的两大巨头,安全问题自然也就成为孟遥心中的头等大事。

    除了安全,孟遥当然还有一些小小的自得。

    两大巨头相聚在一架飞机上,不说绝无仅有,那也必将是空前绝后的一次历史大事件。呵呵,这样的机缘,这样的盛会,这样的高端,以后的岁月恐怕很难再现了。

    老毛毕竟是老毛,身子刚一踏进属于他的空间,思绪马上就从老蒋身上转移了开来,一双深邃的目光复又紧紧地盯在了天上。

    如果说撇开谋略的高下之分,领袖才能的综合考量,拿得起放得下,无疑是老毛一直高过老蒋一头的制胜法宝。尤其是在两人多次事关全局的长期军事斗争中,关于这点历史说明的尤为明显。

    所以,很自然的,歼20战机再次成为老毛关注的焦点。

    因为他一直都在暗中留意,却始终没有那道曾在天上、在他的视野中一闪而过的银光,并未跟着降落到地面上来。

    那么,它肯定还在天上像鹰一样盘旋着。

    从站稳脚跟的那一刻起,由于突击营横空出世般的存在,拥有一支哪怕是最弱小的空军部队,便开始像一个总也睡不醒的美梦那样始终萦绕、盘亘在老毛的心间。

    重要的是,这并非完全是痴人说梦。

    因为,假若他在一个最适当的、最合适的机会,以最恰当的方式,向突击营提出援建的请求,不是没有一点可能xìng的。

    甚至,在他的心中,第一个红sè空军司令员的人选,他都已经有了一人。

    而这支红sè空军的部队来源,就是他一直还捂在手中迟迟没有公布其去向的红三军团。三大主力师有了115师这样的头等陆战王牌足矣,现在是时候要考虑红sè的军队,不能再是从前的那种仅有陆军一统天下的单一局面的时候了。

    而这一战略xìng的跳跃思维的凸显和转变,其源头自然是少不了突击营这些年以其瞠目结舌的军事战斗表演,而带给红军的心理冲击和震动。

    没有人,在老毛看似平静如大海般辽阔的心中,其实早已如海底暗流般汹涌澎湃地自问过多少次,也痛苦地自我演练过无数遍同一个场景。那就是倘若以后红sè军队一旦遭遇到与突击营同等量级的对抗,红军有取胜的把握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才是老毛最痛苦、也最难接受的一点。他的军队,放进全世界的武装之中,的确是太弱小太弱小。可怕的是,弱小并不是最让人痛苦的起点,而是他至今还找不到如何才能让红军从弱小到强大的那个终点。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答应孟遥出行的唯一目的吧。

    “陈赓,你注意到孟遥哪里有不对吗?我记得李德跟我说过,当今最好的战斗机,能在天上停留的,绝不会超过五小时。你看看你的手表,从延安出发到现在,已经几个钟头?”

    陈赓低头瞅瞅手表,若有所思地答道已经快四个钟头了,主席。”

    “那么再算上还要飞往海南岛的呢,你再想想。”

    老毛说着,终于上下其手,开始在他的四个衣兜里到处摸着他已经很长都忘记了的纸烟。

    “主席,斯大林同志不是已经答应给我们派一个包括空军、装甲兵在内的联合顾问团吗,而且我们为之配套的红军大学的好几个系已经开始组建,您就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们八路军的序列中肯定会有更多、更新的军兵种出现的。”

    “那里有这么简单的好事哟——”

    老毛默默摇着头,忽然紧紧盯着陈赓又道:

    “陈赓,我且问你,当然这只是问问而已,假若现在让你回到课堂,以你曾经的黄埔军校阅历,我们的红军大学能有多大作为?”

    “主席,这个我还真不敢说。”

    一想到延安贫瘠的土地,一眼望去几乎难找到一点绿sè的黄土高原,以及那些在破窑洞里仅有黑板、砖石为凳的破教室,还有很多至今都还没有一样武器的八路军战士、学员,陈赓就感觉心里一阵阵下沉,口中少不了也是一阵阵发虚。

    “看到了吧,连你陈赓一碰到这样的问题,你都不敢多说,遑论其他,我们的指战员和人民,在蒋某人的恩赐下,连饥饱都成问题,寄托着我们无限梦想的红军大学,又能有多少作为呢?”

    老毛说着,忧心忡忡地吸了一口烟,摇头对一脸含恨的陈赓挥手道:

    “罢了,叫赵尔陆来,我有话跟他说。”

    赵尔陆作为后来的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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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4章、老蒋拒见老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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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325/ 第一时间欣赏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作者:马脸微漾所写的《空降抗日突击营》为转载作品,空降抗日突击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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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介绍:
一支共和国的红色王牌空降军,在一次多军种跨区域的联合军演中,号称王牌中的王牌突击营突然穿越到了中原某地山麓。还好这不是营长孟遥一个人的穿越,成建制的战友,装备,还有他老岳父的一次私心馈赠。突然成了一群没娘疼没国家管也没老婆爱的黑户,他们如何生存。孟遥忽然念出九字口诀:种种田,泡泡妞,抢抢钱。
??? 不种田,谁管饭。不泡妞,人何有。不抢钱,谁薪。想想也对,不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嘛,不管怎么做,俺不都是冲着一个目标前进: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 哎等等,歼2o战机怎么也出来了?好玩,历史上的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
???空降抗日突击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空降抗日突击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