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蒙古,叫人心疼的版
第368章、蒙古,叫人心疼的版图
蒙古从中国版图的实质分离出去,从鸦片战争之后就是开始,但真正让蒙古野心勃发的,还是当以库伦集团的所谓“**立运动”为最明晰的分水岭。
早在1911年7月,也就是中华民国成立的当年,以哲布尊丹巴活佛为首的外蒙古王公,以会盟为名,在库伦召开四盟王公秘密会议,决定实行外**立,并派遣以杭达多尔济、达喇嘛车林齐密特为首的代表团,秘密前往俄国的圣彼得堡,请求俄国zhèng fǔ的特别 “庇护”,以求“接纳喀尔喀于俄国保护之下”。
同年7月30rì,杭达多尔济率领一个代表团带着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向俄国“要求武装援助”的信件去俄国首都彼得堡。8月15rì,代表团抵达彼得堡,经与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俄国内阁总理大臣商谈,沙皇zhèng fǔ于8月17rì举行的远东问题特别会议决定帝国zhèng fǔ……,不承担以武力支持喀尔喀蒙人脱离中国之义务,而是居间调停,通过外交途经支持蒙人捍卫dú lì之愿望,勿与其宗主国君主清朝大皇帝脱离关系。”会议还允诺将支持他们为捍卫外蒙喀尔喀之独特制度,同中国人进行斗争”。
1912年年9月3rì,俄国外交部指派俄国驻华公使廓索慈为全权代表,前往库伦与外蒙古当局单独订约。同年11月3rì,在俄国挟持下,外蒙古当局与俄国签订了对外蒙古的自治地位和俄人在该地享有的控制权及各项特权作了明确的规定:
“俄国zhèng fǔ扶助蒙古保守现已建立之自治秩序,不准中**队入蒙境及以华人移植蒙地之权利”。
在协约签订之时,蒙古大臣达喇嘛曾一再强烈要求将蒙古明明白白地写明为dú lì国身份,并将内蒙古也列入大蒙古版图。但出于自身国家利益的考虑,俄国这次并未接受这个要求,而是仍以“中国为蒙古宗主国”为基础签订了协约。
直到1915年6月,中俄代表及外蒙当局在恰克图签订了正式的22条,蒙古从此事实上正式脱离了中国版图。
其中一,“外蒙古承认中国宗主权。中国、俄国承认外蒙古自治”;二,外蒙古“无权与各外国订立政治及土地关系之国际条约”,但有“办理一切内政并与各外国订立关于自治外蒙工商事宜国际条约及协约之专权”;三,中国货物运入外蒙古须纳内地货捐,洋货由外蒙古运入中国内地,应照1881年之中俄陆路通商章程所定之关税交纳;四,中国属民在外蒙古之民刑案件由中国官员审理,蒙人与中国属民之民刑案件,由中蒙官员会同审理,各案法律治罪。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尤其是在朝鲜战争中一战扬威,同时针对新中国前的所有不平等条约有了最为痛彻心扉的认识,从而也所有有着分离倾向的地区,不仅加大了政治、经济和文化的投入,对任何试图分裂国家和完整主权的分裂分子都以铁腕。但蒙古却是在综合因素共同作用下,是至今唯一无能为力的一处历史伤痛。所谓中华民国zhèng fǔ承认**立在先,中华人民共和国zhèng fǔ接受dú lì在后,再说也都是昨rì黄花了。
但在蒙古分裂出去的整个进程中,沙皇俄国以及后来的斯大林政权作为其中最主要的罪魁祸首,却是铁定逃脱不了干系的。
也正因为如此,蒙古在成为前苏联铁壁保护下的所谓“dú lì国家”后,事实上不过还是名义上的dú lì国家。虽然她有的zhèng fǔ,但总理的人选、任命均由老大哥说了算。虽然成建制地拥有的军队,但完全听命于他人。其开国领袖苏赫巴特尔就是因为民族jīng神过于突出,并一直谋求真正的“翻身农奴得解放”,而在蒙古所谓的“dú lì纪念rì”的头一年,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医院。
在整个前苏联时代,蒙古前后竟有10名上位总理,因为反对前苏联的政策而大多都是以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陆续离奇死亡。其官方文字改为俄文字母拼写,原有文字被废除。在所谓 “dú lì运动”中起到了关键作用的黄教,最后的结局同样也难逃灭顶之灾,庞大的喇嘛集团被勒令集体还俗,不从者而被追杀的无数黄教喇嘛,有很多最后都是暴尸荒郊。
所以,突击营蒙古支队自从悄然杀入蒙古境内之后,与其说一直游走、潜行于蒙古各旗势力范围中,还不如说是一直都在与当地的俄国驻军势力抗衡和周旋。
应该说,开始的时候,由于高志远贯彻突击营整个蒙古方略力度很大,也很坚决地将彻底放低到最下层,所以直到骑一军出现,俄国还一直误以为他们不过是一支小小的流寇而已,要么是为了躲避民国zhèng fǔ的追剿,要么就是为了逃开西进的rì军追杀,才逃进这茫茫的草原和大戈壁。
成功地完成了第一阶段“韬光养晦”的蒙古支队,这次突然以大集团行军一路向中蒙边境游击,沿途还趁势剿灭了一些占山为王的马匪、领主武装和被后世称为“车匪路霸”的拦路抢劫者,这才引起了各方势力的高度注意。
首先最为紧张的,自然是蒙古境内的各级苏联红军武装。当然,这时候的苏联红军在蒙古还是遵照最高苏维埃指示,处事还是非常低调的,只要其他势力还左右不了蒙古,他们一般都以隐居乔装为主。
当铺天盖地的的突击营骑一师以一个重装骑兵团、一个轻骑团,旋风般刮过蒙古大戈壁时,秘密驻扎在阿尔泰山脉的一支由一个骑兵团、两个山地营和一个步兵团、一个火炮营组成的苏联红军,曾经一度十分慌张,一面急电乌兰巴托苏联驻军总司令部和莫斯科,一面准备进行紧急拦截和防御。
不过,高志远很快就脱离了接触,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直到突然现身在内蒙的阿拉善左旗,苏联红军方才长出一口气。
这支苏联武装的阿尔泰驻军最高指挥官格里高利是一个典型的哥萨克,但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军事政治家。当侦察兵报的消息是内蒙的德王集团已经行动起来,这家伙顿时捻着他上唇特有的哥萨克胡子笑了起来。
“德王,是那个一心梦想要回到我们怀抱的德穆楚克栋鲁普老家伙吗?哈哈,他倒是一位赛马上的接力手呀。好吧,我们可以歇歇气了,该让这个老家伙去烦恼了。”
“噢,格里高利,德王那家伙就是一个老狐狸,你可别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前些天我们的侦察员,说的就是他。rì本人已经将上海的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派了,正式对外宣称成立了大rì本国德王办事处,他不会来找我们了。”
的是格里高利的参谋长、同为顿河两岸哥萨克骑兵的罗莫罗索夫,虽然不是斯拉,但他却有一个显赫的经历,曾在布琼尼骑兵军中担任过主力团长。
“田中隆吉,噢,一个丧家之犬吗?”不跳字。
格里高利放下捋着胡须的大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斗,嘴角不觉浮现出一阵鄙夷的微笑来:
“这个rì本猴子,就是命好而已。在上海失败前就被徘徊了关东。不然的话,中国的那个神秘将军释放的上海战俘名单中,就该也填上这个猴子的名字了。他**的,他这么一掺和进来,还真是叫人有些头疼啊。”
这两位苏联红军蒙古秘密占领军头头,嘴里说的德王,在清末民初所谓的“**立运动”中,主张dú lì和自治、尤其是在对内蒙的划分上,叫嚣得最为激烈的一位蒙古王公贵族。在此后的突击营建国蒙古的进程中,这位臭名昭著但也颇有声望的分裂分子,将给孟遥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
德王,全名德穆楚克栋鲁普,孛儿只斤氏,公元1902年(光绪二十八年)出生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右旗。他的父亲名为那木济勒旺楚克,世袭该旗的郡王。其父于1908年去世后,清朝zhèng fǔ按蒙古王公世袭制度,封他为苏尼特右旗郡王。1912年,中华民国zhèng fǔ加封他为苏尼特右旗扎萨克和硕都棱亲王。
应该说,在德王的成长过程中,正是晚清中国社会最为黑暗和饱受列强欺凌的时期。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德王有着比他的前辈更为浓烈的民族意识,穷其一生为他的所谓“dú lì和自治”摇旗呐喊,也就不足为奇了。
清朝zhèng fǔ对内蒙古实行的是放垦开荒政策,到了北洋zhèng fǔ时期,为了在该地攫取更多利益,更是得到了加强,不仅增设了热河、察哈尔、绥远三个特别区, 1928年更是改为权力更大、范围也更广的行省制度,到处设立垦务局,从而引发了大面积的抵制、反抗放垦斗争。
自1929年起,境内先后有前郭尔罗旗陶克陶胡起义抗垦,科左前旗嘎达梅林抗垦,西部乌审旗白音赛音起义抗垦,准噶尔旗丹丕尔起义抗垦,扎萨克旗旺丹尼玛起义抗垦,达拉特旗胡尔嘎起义抗垦,1943年伊盟七旗联合抗垦等。
这也为时年不过二十多岁的德王提出所谓的“改革旗政,出问蒙事”的梦想,无形中提供了广阔的现实舞台。
1930年,以吴鹤龄为代表的一大批蒙古族青年,因不满国民zhèng fǔ的治蒙政策,以内蒙古各盟、旗代表组成了庞大的内蒙古代表团,前往南京举行声势浩大的请愿。
时任锡副盟长的德王立即抓住时机,联合锡盟盟长索特那木拉布丹、乌盟盟长云丹旺楚克、伊盟盟长沙格德尔扎布会商,趁机通电宣布成立所谓的“蒙政会”。以云王为委员长,索王、沙王为副委员长,德王任秘书长。实际上,整个事件咱中都由德王一手cāo办。同年10月,各盟旗选派代表赴京请愿国民党zhōng yāng批准“蒙政会”。
与此同时,德王还派私人代表秘密面见蒋介石,一方面报告rì本人进出西蒙地区的情报,表面请示实则威胁,用这种手法从南京zhèng fǔ和rì本满疆zhèng fǔ中骗得了多种请拨经费和名目繁多的军费开支。
这样声势浩大而又两面暗中使劲的一场所谓dú lì运动,自然得到了蒙古各阶层和各派的一致赞同、支持。
1934年3月,正于中国工农红军打得不可开交的南京zhèng fǔ,被迫批准成立“蒙政会”,并在其后的四月间在百灵庙举行了隆重蒙政会成立典礼。蒙政会委员中包括白云梯、克兴额、吴鹤龄等国民党zhōng yāng党政官员,也有阿拉坦鄂齐尔、达理扎雅、郭尔卓尔扎布、卓特巴扎普、尼玛鄂特索尔、荣祥等各盟旗执政王公。还吸收了不少青年知识分子为工作人员。
由德王发动和领导的内蒙古自治运动,终于修成了“蒙政会”这样的正果,也不得不让人感慨真是乱世出英雄,乱世俱是jiān雄横行啊。
不过,犹如一阵旋风刮过的突击营骑兵军,对德王而言同样也是虚惊一场。除了一路呼啸而过之时,顺手又捎带着灭了一些匪患之后,压根就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连所有军队惯常的走一路一路都要鸡犬不宁的现象都没有,仿佛真如他们自我宣传的那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于是,真正坐卧不安的,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
没,正是历史上那三位坐拥青海、宁夏、甘肃等西北重镇的“三匹恶马”——马步芳、马步青和马鸿逵。
原因不说都,因为像一路旋风刮来的骑兵军,一路走,一路都没有停过。可是到了西北境内,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恰恰偏偏停在了他们正在调兵遣将的各个要隘上,有时走走,有时停停,不他们想干。
而更要命的是,一封接一封来自南京的急电,既让这三匹“恶马”打出一口气,又让他们从心眼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水。
电文不仅多、快,而且前所未有的严厉和直言不讳:
“着令西北各部,对突然入境的不明骑兵武装,决不可轻举妄动,违令者将严惩不贷。”
这是为呢?
电文之后,终于有军政部大佬以私人名义打来了一个暗示委员长猜测,前rì孟遥将军言明将去西北自行考察,很可能与此事有关。”
他**那个巴子,如果真是这位爷大驾光临,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马步青、马步芳和马鸿逵关起门来商量了半天,最后都是以苦笑一声了之。
第368章、蒙古,叫人心疼的版图
第368章、蒙古,叫人心疼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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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却说孟遥的手掌按上乌骓马光滑的皮毛的一刹那间,乌骓整个身躯便是敏感地一哆嗦,全身油亮的皮毛就像波浪一般地层层抽搐起来,粗大的鼻翼忽然喷出两道愤怒的鼻息,两只后蹄猛然一坐,马身便急如闪电飞驰了出去。彩@虹*文¥学%网WwW.CaiHongWenXue.
“营长,了——”
扎噶尔紧跟着乌骓跑了起来,一面顺势将手里的马缰丢给手忙脚乱的孟遥,一面不断地大声指点着:
“身体前倾,对,就是这样——要跟着它奔跑的节奏起伏,身体要虚一点,不要坐实了。前倾,营长,你的头部跟上身要紧紧贴在它的脖子两侧,不要让飞起来的马鬃打到你的眼睛影响你的视线。”
看着飞驰而去的孟遥,以及拼命在后面追赶着交待注意事项的扎噶尔,高志远急忙叫住跟着就要追去的巴达尔扈,快速地命令道:
“老巴,你就不要去了,有扎噶尔应该就没问题了。这一跑,没个几十百八里是下不来的。这样,留下一个jǐng卫连,你马上率领队伍按预定路线返回临时营地,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汇报和营长对骑兵军的检阅。”
“是——”
巴达尔扈担忧地又瞅了一眼正渐行渐远的孟遥和狂奔不已的乌骓,抖动马缰刚要离去,高志远忽然又叫住了他,转身望着正目瞪口呆眺望的陆涛笑道:
“教导员,你也随大部队行动吧,我们两人,总的有一个留下,一个在大部队坐镇。”
陆涛两边看看,随即一点头行,我随大部队行动,你留下。记住,千万不能让那小子有闪失,他就是好逞强。”
这边说着,那边的乌骓早已之看得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了。
高志远又叮嘱了几句,赶紧拍马追去。
很快,一行人呼啸着追上气喘吁吁但仍穷追不舍的扎噶尔。
“扎噶尔,快,接着,骑上你的大黄,你先带人追上去。***,要说能与乌骓一拼高下的,也就是你的这匹大黄了。”
高志远说着,一把将大黄的缰绳远远地扔了。
扎噶尔看也没看一眼,仿佛后脑张眼一般,伸手一捞,缰绳就到了手中,然后飞身一纵,便骑上了马鞍,紧接着便咬紧腮帮子追了出去。
呵呵,高志远望着他的这员平素十分腼腆的爱将,转身看了一眼笨拙地骑在一匹十分驯良的战马上的覃五柄,轻轻跟jǐng卫连长交待了一句,随即也是一抖缰绳,伸手在的花花屁股上轻轻一拍,也吆喝着窜了出去。
“噢……唔……呵呵……哟哟……”
一声声悠远、苍凉而又隽永的呼喝声,在广袤而空旷的大草原的上空,此起彼伏地回响着起来。
有谁能够想到,十几年前还是一个标准的现代化体制内的文职军官,数年前还是一个见了马头都犯晕的突击营三巨头之一的高志远,到了今天,竟然也能从胸腔中发出毫不逊sè与牧民一模一样的苍劲呼喝声。
在高志远的感染下,整个骑兵jǐng卫连150号人马不由得也是引吭吆喝起来,嘹亮而沧桑的呼喝声,一在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首尾相衔,此起彼伏。
就这样一路唿哨着,刚刚看到了孟遥和扎噶尔两人的身影,高志远却不由得坐在马上笑了起来。
只见扎噶尔不停地在他的大黄马背上变换着身子,正试图安抚着愤怒的乌骓,而孟遥却是一脸茫然地仰面朝天,正紧紧盯着他的乌骓,同样也是一脸的愤怒。
得,大概又被人家乌骓给颠了下来。
呵呵,不颠下来才怪,就算草原上最好的骑手,那也得是经过无数次从马背上摔下,甚至无数次被马蹄踹、被马嘴咬过之后,才能成长为一个出sè的骑手的呐。
看到高志远徐徐收住马缰,笑眯眯地瞅着抿嘴而笑,孟遥急忙双手一撑从草地上一蹦而起。
“可怜的遥儿,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高志远并没有要下马的意思,倒是他的花花,却没命地伸着长长的脖子,轻轻喷着鼻息,想要凑到乌骓面前,去用马嘴奋力拱着它的脖颈,不知两匹大马要做。
呵呵,人有人语,马有马言,这个倒不用去管它。
至于扎噶尔,除了紧紧拽住马缰之外,其他再不敢有任何安抚的举动。
这也是驯马过程中的一条铁律,也是草原上人人都要遵循的一条原则。当别人正在征服一匹倾心已久的宝马,旁人是决不能掺和进去的,更不能有任何试图对马产生亲昵的安抚举动,否则就是犯忌,除非最后他放弃。
这时,覃五柄在两个骑兵一左一右的护持、指点下,终于也赶到了这里。
打眼一看,这家伙顿时大惊小怪地嚷嚷了起来:
“营长,你被弄出这么多伤出来了呢?哎呀,快点,你的鼻子也在流血,你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扎噶尔刚要,高志远已经瞪着他喝了起来:
“覃五柄,你给我闭嘴。你是jǐng卫员,不是保姆或者卫生员,懂吗?”不跳字。
孟遥甩甩头,爬起身嘿嘿一笑,一面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巴,一面围着乌骓转起了圈子。
“乌骓,乌骓呀,你今天摔不死老子,老子就吃定你了。”
说也奇怪,孟遥说完,乌骓竟突然转过它的那个大脑袋,跟着孟遥的步子咴咴地哼哼了两声,然后猛然甩了甩它的大尾巴。
不知驯服过多少良驹野马的扎噶尔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
“营长,有戏了,它已经开始对你有了初步的认识。快,赶紧用手在的脖子上顺时针摸一摸,动作要慢,手法要缓。如果它不反抗的话,你再两只手一起上阵,环抱着它的脖子两边一起抚摸,它一舒服,就成功了一半。”
“真的?”
孟遥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探出两个指头先在乌骓的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见它果然不再是扭头就咬,于是壮起胆子,一巴掌摁了上去。
乌骓油滑光亮的皮毛,轻轻就是一抖颤,嘴里轻轻地咴咴了两声。
扎噶尔不觉更是两眼直冒光,打着手势轻声喊道营长,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哎呀,看来这乌骓,果然注定就是属于营长你的宝马。”
哈哈,乌骓,乌骓,它的皮毛果然是手感超级的美妙呀。
开始还是翼翼抚弄着乌骓的孟遥,看到乌骓一副很享用的样子,不觉胆子慢慢也跟着大起来,几乎已经是双手环抱着它长长的脖子,就差一跃身重新翻身上马了。
突然,孟遥发觉手掌中十分的异样,似乎摸到了乌骓一把把淌出来的汗水。抬手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老高,扎噶尔,乌骓流血了呢,我可一下也没打它呐。”
不料,两人一听,居然不约而同地冲他微笑着一摇头营长,现在叫汗血宝马了吧,说的就是现在。”
哦,对了。孟遥忽然也恍然大悟,想起了史料上记载的某些描写汗血宝马驰骋之后的那种神奇现象,于是不觉也是哈哈大笑。
又与乌骓熟悉了好一会儿,扎噶尔点头示意道营长,可以再试试啦。”
好嘞,孟遥伸手在乌骓漂亮的脑门上拍了拍,抓住马鞍腾空一跃,翻身跳上了马背。
乌骓不由得两耳高高竖起,下意识地咴咴嘶鸣着,前蹄开始不安地捯饬着,在原地使劲转起了圈子。
孟遥急忙伸出手,在它的脖子上刚要安抚一下,乌骓却突然又是猛地向下一坐,紧接着身子向前一冲,腾腾地又是狂奔起来。
我x,看来还是没有亲热够哇。
孟遥只好又俯身贴在马鞍上,随着乌骓起伏跳跃的身子,一摇一晃地驰骋起来。后面紧跟着响起扎噶尔的提醒声:
“营长,这次不要管手上的缰绳,脚下的马镫千万不要踩实了,就随着它的xìng子跑,直到它跑得没有力气,你再想办法与它亲近,兴许这一次就成了……”
“了——”
孟遥紧紧盯着马头前的无尽大草原,只觉得两耳间风声呼呼地响着,开始偶尔还能看到草原上一两棵稀疏的树木,从眼前一闪而过。再往后,便几乎看不到任何高过战马的植物,满目尽是一望无垠的草地,给人一种永远都跑不到天边的觉。
渐渐的,后面高志远、扎噶尔等人的呼喝声以及jǐng卫连哒哒的马蹄敲击声,也慢慢的听不到了,孟遥这才感到乌骓的速度终于放缓了下来。
“哦乌骓,乌骓,咱们可以不跑了吗,停下来喘口气如何呀?”
孟遥一面故作轻松地调侃着,一面不觉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已经记不清被摔下来多少回了,摔得鼻青脸肿。可这一次,老子却终于第一次牢牢地坐在了马背上。
哈哈,谁说空降兵就不能成为马背上的雄鹰。
正高兴着,一队身背长枪、腰挎弯刀并且俱是一袭藏青sè长袍的大汉,突然从斜刺里插,一言不发地成半月形拦在了乌骓马头前,冷冷地盯着孟遥。
好半晌,才有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嘴里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孟遥却愣住了。
我x,这家伙说的是话呀,既然是这里遇上了,应该就是蒙语吧。
“你们是人,会说汉语吗?”不跳字。
孟遥一面说着,一面探手按住枪柄,同时仔细听了听后面的动静。除了偶尔一两声的鸟啼,却哪里还有jǐng卫连哒哒的马蹄声碎。***,看来这次又要孤身涉险了。
想着想着,一串冷汗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乌骓也是大汗淋漓,猛然背这一串汗珠砸中,不由得一声嘶鸣。不过很是奇怪,这家伙居然似乎很通人xìng,好像也被人拦住了,一下子老实了起来。
大汉嘀咕了一句,马队中随即又策马一个大汉,盯着孟遥看了两眼之后,用汉语说道我们队长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孟遥一听,不怒反笑道,你是汉人呀?那他们呢,他们又是何人?”
“现在是老子在问你,不是你问老子——”
大汉恼火地一瞪眼,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就要指向孟遥,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这人脸sè一变,回头就向马群中的一个蒙面人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阵尘土飞扬,跑在最前方的数十名武装骑士唿哨着围了,未等这群马队上的人反应,他们手里的长短枪便齐刷刷地对准了这些大惊失sè的小股马队。
孟遥望着也是不由一阵心惊。
买糕的,还以为是的骑兵军jǐng卫连到了呢,结果不仅遇到了一群狼,现在又跑出来一群虎。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两方人马一照面,似乎都是一愣。
紧接着,一队队更多的骑兵也疾驰而来,虽然气势更是汹汹,倒让孟遥略微放下一些心来。**,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穿着老蒋军队的制服,那就应该不会有多大危险。
大概见孟遥只身一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举着马鞭将头上军帽往上推了推,盯着马群中的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就是一笑:
“这位一定是阿拉善和硕特旗的sè福勒玛,乌拉特前旗石王的福晋,人称奇俊峰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吧。请放心,鄙人是西北马帅麾下国民**军暂编骑兵第一师的中尉连长赵清心,奉我师座马彪之令,在此一带巡防。请问福晋阁下,您千里迢迢赶到了大西北呢?”
话音一落,蒙面人果然解开面纱,注目向眼前这位自称为连长的军官冷冷望去,随后启齿怒道:
“,这里难道不是国民zhèng fǔ的天下,我到地方,还需要向你们的马帅通报吗、告诉你,这里没你事,我们也只是途经此地而已,不用担心。”
赵清心点点头,转头望着孟遥那么你呢,看你也不像一个普通人,你却孤身一身在此游荡,可否要通报一下名号?”
沉吟了一下,孟遥忽然微微一笑道我是孟遥,你说的马彪师长,可是由马步芳、马步青和马鸿逵军中各自抽出的旅、团而整编出的那个暂一师吗?他现在何处,请他见我。”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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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您、您是、是孟将军——”
“孟遥”这个名字,刚刚从嘴里冒出来,赵清心手中的马鞭便像一条断了脊骨的大花蛇一般,软塌塌地掉到了地上。同时,他的喉结也开始不停地滑动着,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咕咚声。
紧接着,一直冷若冰霜的美貌艳妇早已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纱,毫无顾忌地将一双目光紧紧地盯在孟遥脸上,毫不掩饰地大喜过望道:
“孟遥,孟将军?哦神鹰呀,你、你真的是上海的那个孟将军吗?”不跳字。
“正是在下。刚听这位赵连长无意中说起,你是阿拉善旗的奇俊峰女士,如此真是幸会了——”
孟遥可不像民国时的那些将军,一看到人家惊喜的样子,反而还要端足了架子,最后才装着故意无可奈何承认的表情。***,有名就是有名,何苦还要装神弄鬼哩。再说了,既然他连奇俊峰都听说过,人家他可不是顺理成章嘛。
而且重要的是,在这个点上,这个地方,还这么巧地偏偏就碰上了大草原最为传奇的女将奇俊峰,又捎带着遇上了两年后将在抗rì战场上赫赫有名的这支暂编骑一师,他简直高兴都来不及呐。
谁知,孟遥笑眯眯地刚一确认就是那个“孟遥”,奇俊峰美艳的脸上顿时淌出一串泪水,挣扎着要人扶她下马。
直到这时,孟遥才这位奇俊峰居然挺着一个大肚子,难怪她要蒙面而行哩。
“孟将军,都你是专打不平的威猛、公正的上将军,我——不,小女子不揣冒昧,在这里给您请安了,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孟遥略一沉吟,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奇女士,请起来,我们不习惯这种方式。”
踩着点被乌骓带到了这里,看来历史上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果然已经大祸临头了。嗯,现在早已是1936年末了,发生在乌拉特西公旗的扎萨克王位争夺战已经尘埃落定,那个最终投靠了rì寇的额宝斋显然已经战胜了奇俊峰的石拉布多尔济,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石王”,估计现在已经身死,可怜这位怀着遗腹子的福晋四处奔走求援。
嗯,不过奇怪的是,这时候她应该照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前往北平的绥远省主席傅作义处,会南辕北辙跑到了这里呢?
看到孟遥沉吟不已,一直不敢轻易插话的赵清心,终于等待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啪地一下举手行礼道:
“尊敬的孟将军,请允许正式向您做一下汇报。不瞒将军,我部正是奉我师长马彪将军之令,一面在此巡防,一面特意等候将军您。您可能不,这一带不仅野狼成群,而且有rì本浪人参与和支持的白莲教匪徒猖獗盛行。所以,南京一再电令我部,要密切关注将军的行踪,以防不测。”
说完,他忽然放低声音道还有就是,我们得到了最新密报,朱毛红军正率部向这里逃窜而来。”
看了看倒也军容齐整的赵清心和他的连队,孟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如此就感谢了,你们的师长,我也他。”
老实说,孟遥这时候才忽然回忆起来,眼前这位赵清心连长,将在此后的马彪师攻打被rì寇占领的淮阳城战斗中,不仅身先士卒,而且还以骑兵军最有力的砍杀战术削掉了七八个小鬼子的脑袋,最后不幸殉国。抛开其马家军的背景,他也当是一位英雄。
赵清心一听,顿时灿烂地笑了起来啊,那太好了,我们师长要听说孟将军也他,不知会多高兴呢。对了,孟将军,您能一个人就这样随便出行,连一个卫士也没有呢?”
正说着,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人喊马嘶。
孟遥马上呵呵一笑,转过身指着远方道赵连长多虑了,我的jǐng卫连已经找了。”
话音未落,忽然又从众人头顶上空掀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巨风,霎不仅吹得青草低伏,山水变sè,就连训练有素的战马群也被惊吓得微微颤抖,仰天长嘶。
混蛋,这显然赵勇那小子听到他忽然不见的消息,被高志远也派了寻找他。这小子把他此时尚不能在草原显形的叮嘱,完全当了耳旁风了。
就在人们惊疑万分,纷纷举头望去之际,三架武直早已悬停在半空之上,威风凛凛地俯视着下方,并从上面探出了无数根黑洞洞的枪口。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们还没有以直接机降示人。
赵清心大张着嘴巴,半晌方才结结巴巴地更加恭恭敬敬地道孟将军,这、这大概就、就是您那传说中、中的神鹰吧?”
奇俊峰却更奇怪了,两手捧着一个大肚子,竟突然破涕为笑地仰着她那张标准的蒙古满月般的脸庞,简直就像看到属于的一般那样光彩、那般自豪,不停地在嘴里喃喃道:
“太好啦,太好啦,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鹰,这下我们有救了,我的旗人有救了……”
“让开,让开,谁敢挡我,我绝不客气——”
这时,扎噶尔一脸惊惶地第一个冲了进来,双目圆睁地挥舞着乌黑铮亮的滚筒式冲锋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把撞开围在孟遥四周的赵清心等人,急吼吼地挡在了孟遥前面。
“营长,你没事吧?”
孟遥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见他满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汗水,不觉感动地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没事,扎噶尔,别这么慌张,懂吗,做事要举重若轻。”
扎噶尔这才轻松地出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他腼腆的一笑。
孟遥这才又向欣喜得简直就跟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样的奇俊峰望去,嘴角也不由得挑起一个恍然大悟的微笑。
奇俊峰19岁就嫁给了那个石王,一晃两个年头,今年也不过21岁,可不就还是一个小姑娘嘛。这要在后世中国那个rì益灯红酒绿的社会,她也许还在大学校园或者朗朗读书,或者徜徉在校园的月光下,可能如此凄凄惨惨戚戚,带着一个尚未出世的遗腹子四处奔走呼号,舞刀弄枪的。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心中就是一痛。
他的那个后世的女丽丽,虽然还在大学校园,可比奇俊峰年龄还要大几岁呐,研究生应该早就毕业了吧?也不对,穿越那年她刚过25岁生rì,如今一晃十几年,也许她早就出嫁为人妇啰。
而这位奇女子奇俊峰,虽然家世显赫,但却早早就被送到了其姑母伊克昭盟处生活,19岁又被石王迎娶到乌拉特西公旗,从今天的巴彦浩特开始,到今天的呼和浩特市,再到今天的巴彦淖尔市结束,这个本应幸福、快乐的女孩,从此就这样被卷入到了男人拼杀的世界,也是造化弄人啊。
这时,高志远带着大队人马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面前。
当他听说眼前这位挺着一个大肚子、而容貌却又年轻无比的,竟然就是名列蒙古支队联合名单中的那位奇俊峰时,不觉也是大吃一惊。
要,在完成蒙古支队建军和扩军计划之后,她可是蒙古支队要建立联系的第一批重要任务之一啊。
“孟遥,你说这么巧呀,我这么多年在草原上晃荡,都没说偶然遇见她一次,你这么随随便便一跑,嘿,就一下子遇上了。***,这到底是你的人品超人呀,还是老天爷故意气我呀?”
孟遥赶紧瞪他一眼,低声说道老高,别贫嘴,现在可不是你我说笑的时候。嗯,她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看来我们计划也得随机应变了。”
高志远点点头,“同意,正好你、我和陆涛我们三个人也都到齐了,大事都可以一锤定音。你说吧,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请她一起上路?”
“就这么办吧——”
说完,孟遥转身面向眼巴巴瞅着的的奇俊峰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正仰脸出神地望着武直的赵清心道:
“赵连长,我的jǐng卫连都找来了,我们也该就此告别了。告诉马彪师长,不rì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赵清心急忙立正道是,孟将军,我一定将转告我们的师长。”
说完,他忽然探头瞅了瞅四周,一脸诚恳地又说道孟将军,这里的地形很复杂,很多地方也没有明确的路标和参照物,不如我亲自为您做一下向导,可以吗?”不跳字。
高志远一听,马上插嘴道不用劳烦贵军了,多谢赵连长美意,我们有的向导。”
很显然,他不想就这么暴露突击营的驻地,即使是临时营地也不行。
当赵清心失望地敬礼后率队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离去后,孟遥低声将他记得的有关马家军暂编第一师、尤其是这位赵连长的生平,跟高志远低声讲述了一遍后,高志远一下子扭头眺望了起来。
“孟遥,你不早说。你不,像这样的好汉,我们这些年在草原上,已经找到并将他们都想办法弄了。他这一走,几年后就要战死在小rì本手里,岂不可惜。”
孟遥微微一笑解决好奇俊峰的事情,我们马上就去找那位同样传奇的马彪师长。你要真有本事,那时见了他再说吧。”
赵清心一走,先前那个举枪对着孟遥的蒙古长袍大汉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拳高高抱起,朗声说道:
“孟将军,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还在您面前舞刀弄枪,真是无地自容。请孟将军一定要责罚,无论您出手,我代表我的女主人绝不哼一声。”
“,你居然敢拿枪对着我们营长,**,你真是不想活了吧——”
扎噶尔手下的几位连排长,这一路上一直都没有机会跟的营长讲上几句话,这下可算逮着机会了,上来揪着他的长袍就要挥拳打去,却被高志远一声咳嗽给镇住了。
孟遥顿时暗笑起来:可以呀,这个老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龙游大海一般在草原上居然混得风生水起,比他以前在老突击营可威风多了。
“孟将军,请恕我又特殊情况在身,不然我一定自行请罚。他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族人,责罚他就等于责罚于我,就请你动手吧。”
奇俊峰说着,一脸凝重地将一根夹杂着荆棘的粗大皮鞭,郑重地高举过头。
孟遥也不做作,探手抓过皮鞭,将它横在手中上下翻看了一遍。包裹在牛皮编就的长鞭缝隙间,一些已经发黑的荆棘尖刺,明显可以看出尖端上残余着的血迹斑斑。看来,这条专司惩罚的皮鞭,还真有些历史呐。
随后,孟遥一手握起皮鞭,忽地一声凌空抽出,只听空气中顿时传来一声又清脆又沉闷爆响,叫人听上去忍不住就是心头一颤。
“好鞭啊,这要放在我们那儿,可是一件不的历史文物——”
孟遥说着,颇有意味地瞅了高志远一眼。
高志远连忙点头应和道是呀,像这样的鞭子,你可能还不,我那儿都已经收集了好几根了。呵呵,都是以前被我没收上来的,等了我给你好好瞧瞧。”
孟遥扭过头,突然大声喝道扎噶尔——”
扎噶尔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方才回过神来挺胸应道到——”
“他们都是你师里的指挥员吗,平时除了训练和骑术,最重要的政治学习和文化课,都没有吗?”不跳字。
孟遥说着,挥鞭指了指刚才要为他报仇的几位连排长。
“有、有政治学习,营长。”扎噶尔说着,忽然瞥了一眼高志远:
“而且每隔一个季度,我们军长还要将我们团以上指挥员都召集起来,集中听课,还有专人讲解。具体内容,主要就是我们整个突击营的发展变化,近期动态,以及营长你个人的一些重要指示jīng神。”
孟遥听了,忽然一笑道:
“谁让你讲这些了,我问的是你的骑兵师平时的管理条例条令。这样吧,这几位连排长就罚他们替我和高主任,把人家扶起来吧。顺便给人家讲解一下,我们的部队中,没有体罚任何人的军规。”
扎噶尔顿时脸上一喜,答应应道是,营长——”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回到临时营地,将奇俊峰一行及其卫队数十人安顿好后,高志远立即领着孟遥、陆涛来到另一座行军帐篷,分别拿出一份中国地图、一份明显都是蒙文的蒙古地图,然后将所有的作战参谋、jǐng卫人员都指派了出去,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人,开始全面地介绍他这些年来针对蒙古建国所展开的工作和进展:
“孟遥、陆涛,自分兵以来,蒙古支队现已在阿尔泰山脉建立了永久的主要基地两个,备用基地一个,沿山脉南北同时有12个卫星基地拱卫。我暂编骑一军重装骑一师、暂编骑二军大部新兵连以及支队总部、各后勤、农垦部门均设于此。”
“为了时刻掌握和控制乌兰巴托的蒙古人民党现政权动向,库伦恩琴匪帮的兵力调动和走向,以及苏联红军在蒙古境内的驻军秘密活动,我支队经过多年奋战,已成功在乌兰巴托南部要地曼达尔戈壁广袤地区,嵌入两个半永久的攻防兼备的前进基地。除前进指挥部、少量后勤支援部门外,我暂编骑一军轻装骑一师、暂编骑二军两个已完成整训的重装骑兵团,均在此活动和游击。”
“同时,在乌兰巴托东部要地温都尔汗地区,我暂编骑一军轻装骑二师、暂编骑二军一个重装骑兵团、原支队机步营均在此扼守和活动……”
“温都尔汗?呵呵,老高,你等等,你想到在那种叫人很不舒服的地方,让咱们的指战员天天呆在哪儿呢,官兵们都有反应吗?”不跳字。
孟遥、陆涛听到“温都尔汗”这个词,都不约而同地叫停了高志远的介绍。
两人一想到在爬雪山救助那位最年轻的军团长时,**那张清秀、苍白的脸庞,以及当时因晕厥而紧紧闭着的双眼上那两道个xìng张扬的浓眉,就感到屁股底下有些坐不住了。
老实说,从最初的蒙古建国动念、到最近的开始正式动议,他们还真把温都尔汗这个有着特殊历史记忆的地方,全给忘记了。
高志远呵呵一笑,趁势停下,给点上一根烟道:
“两位大人,不是因为你们都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红军战神之后,有了心理障碍了吧?放心,我们老突击营的人平时根本听不到他们有这方面的嚼牙,新战士更是无从谈起了。”
孟遥赶紧揉揉鼻子道好啦老高,你继续吧。”
高志远这才得意地一笑,重新打开话头道:
“对于这次营指决定加强蒙古支队队伍建设,增强我在蒙古的政权能力和应变反应,并从各地各部队抽调了一百多名jīng干基层政权文职干部,以及数百名营连级指挥员,充实到蒙古支队。同时,还特别调派了目前对我突击营而言无比珍贵的作战资源——一支多达9架武直的路航分队,这个决策,老实说,简直又给我们注shè了一支强心针啊。所以——”
陆涛翻翻眼睛,“老高,平rì我们在电台里联系,都挺好的,我们见面了反而这么客气了哩,客气得简直叫人感到生分。”
哈哈,高志远笑着举手作投降状道: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根据我突击营早前统一部署,我支队目前业已查明并摸清了蒙古现有政权的基本模式,以及他们与南京zhèng fǔ、中国工农红军以及苏联红军之间综复杂的关系。”
“简而言之,蒙古现政权采取的是一拉二拖三联合的执政方针,也就是对中国现有合法zhèng fǔ南京方面不予承认之现状,拉上强大的苏联红军并与我国的工农红军采取模糊身份和混淆视听的手法,以便形成事实上的蒙古国dú lì。据曹飞彪情报部最新情报证实,蒙古人民党两大党魁已多次秘密访问苏联,并与斯大林达成了某些秘密协定,有可能将在此后的国际会议上,向以美国为主导的国际联合会议正式递交要求承认其dú lì身份的国书。当然了,他们并不这种国际会议其实就是即将成立的联大。”
孟遥听着,随即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看了看:
“老高,你说的这两个蒙古人民党党魁,还是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那两个家伙吗?这一对混蛋,居然还是在恩琴匪帮占多数的强大势力之下,一直稳坐钓鱼台到现在,恩琴匪帮也他**的太不顶用了吧。”
“没办法,面对斯大林的远东铁腕政策以及苏联红军的强力介入,原来几乎可以横扫整个欧亚大草原的恩琴匪帮的骑兵武装,一遇到苏联红军及其他们不要命的哥萨克骑兵军,简直就是一堆豆腐渣,一碰就烂。所以,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完全就是坐收渔利,整天笑呵呵的就跟他们的牧民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高志远说着,却又轻蔑地一挥手道:
“不过,这两个混蛋的骑兵对上了老蒋的部队,以及西北那几匹野马的骑兵军后,反而出手又准又狠,一旦发生了冲突,他们很少用枪解决,大多都是在几乎冲锋之后,不管是抵抗的还是已经放下武器的,一律都是以马刀砍杀,直至将人劈得血肉模糊、毫无人形方才罢手。”
孟遥、陆涛一听,忽然同时一巴掌拍在行军桌上,脸上的肌肉愤怒异常地抖动不已:
“真是一群禽兽,王八蛋。这么凶残,这么不留后路,对曾经的同胞反而比对外族更加心黑手辣,看来真是铁了心要脱离我们中国啊。”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以凶残、仇恨来隔断他们与我们的血肉联系。”
高志远摇头叹息着,起身在地图上的乌兰巴托上用力敲了敲:
“针对蒙古人民党的种种做法,我曼达尔前进基地和温都尔汗前进基地两大骑兵军,已按营指最新部署和战略调整,和他们的骑兵进行了几次摸底式的接触战,基本达到了孟遥你说的练兵加试探的目的。虽然我们也有不少损失,但我既没有暴露目标和真实实力,也没有出动机步团实施反击,所以他们至今虽然不断地在挑衅和试探,却总是铩羽而归。孟遥,陆涛,我要特别高兴地告诉你们的是,我骑兵军在最近的对杀中,一次比一次成熟和凶猛,他们以原有恩琴匪帮构成的主要骑兵力量,已在我骑兵军的数次对攻中,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太好了,”孟遥兴奋地点点头,“你现在搞清楚了没有,在历次的武装冲突中,确认没有苏联红军的参与?”
“没有,”高志远肯定地说道:
“就连他们惯常的顾问模式,在他们的骑兵军建制中也没有出现。苏黑巴托尔可能考虑的是,他不能将所有的武装力量都一丝不挂地拱手交到苏联人手中,以免他们连一点谈判的砝码都没有了。”
这时,陆涛忽然看看孟遥,将手中的一份资料推了:
“遥儿,他们不是傻蛋。你看看这个,早在他们所谓的dú lì运动伊始,他们的那个始作俑者的库伦集团的下场,以及众多王公贵族、甚至包括他们最早的开国领袖苏赫巴特尔都死于非命,这些都已足够让他们jǐng惕的了。”
孟遥瞥一眼资料,摇摇头道这还不够,对他们要谋取所谓dú lì和解放的大方向而言,算不得,反而还会美其名曰这是伟大的献身。”
“孟遥说的没,据我们已掌握的情况显示,内蒙方面的也已派出了多批所谓的dú lì运动的代表团或使团,这些年一直在与苏黑巴特尔、乔巴山他们接触,想以大蒙古名义回归并争取他们的声援。不过,面对以德王为首的所谓内蒙古蒙政会的多次请求,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苏黑巴特尔并没有接过他们送的橄榄枝。”
高志远说完,陆涛马上接过话来:
“这不奇怪,从1912年开始,内蒙古哲里木盟科尔沁右翼前旗札萨克郡王乌泰,联合科尔沁右翼后札萨克镇国公拉喜敏珠尔,并纠集扎赉特旗王公,在内蒙全境发动的武装政变,以及后来的宣布dú lì,昭乌达盟扎鲁特左右两旗、奈曼旗等不知有多少王公潜往库伦归顺,这都会让外蒙的苏黑巴特尔引起猜疑的。”
高志远点点头,马上补充道:
“不止这些,还有克什克腾旗蒙古平民乐山也参与了当地的所谓dú lì运动。同时,在卓索图盟以贡桑诺尔布郡王为首的索得那木、海山、罗布桑却珠等蒙古王公,也卷入了其中。此外,在锡林郭勒盟十个旗的蒙古王公和一些喇嘛,东、西浩齐特旗等地,更有大量蒙古居民投往外蒙古,以及东阿巴嘎旗和阿巴哈纳尔旗等王公和打量牧民也都逃向库伦集团所实际控制的地区。”
“及至到现在的德王所把持的蒙政会,与20年代的贡王、也就是贡桑诺尔布所明确主张的脱离中国加入大蒙古札奇斯钦的行为如出一辙,这些足以挑动全中国人民神经和蒋政权根基的叛逃活动,自然会令都还自身难保、风雨飘摇的苏黑巴特尔、乔巴山集团惊悚和jǐng觉的,又可能自惹麻烦呢?”
“所以,内蒙的德王集团也就顺理成章转而投向了小rì本的怀抱,妄想利用rì寇在东三省以及中蒙之间rì益增强的军事部署,完成所谓事实上的回归大蒙古札奇斯钦的宏伟计划。”
嗯,孟遥下意识地向帐篷外看了看,加重语气道:
“这次我们巧遇石王的遗孀奇俊峰,如果处理得当,对百灵庙蒙政会中的德王及其追随者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和震慑。德王的走狗额宝斋投靠了rì寇后,一直不愿脱离中国的石王虽然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在保持中国完整和统一这点大义上,却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而且此前他也为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曾与驻守běi jīng的傅作义集团取得过联系并得到了他的支持承诺。所以,我认为这次我们不仅要想办法给予奇俊峰以最大帮助,甚至可以在武装上考虑对她进行直接支援。同时,我们还应立刻派专人专团去běi jīng与傅作义进行沟通,为我蒙古支队未来在中蒙边境内外的活动理顺一些必要的关系。”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不可忽视的力量,那就是在蒙古境内的乌兰夫。关于这点,我看等年底工农红军在延安彻底安身立命之后,蒙古支队可以组织一个专班,通过延安开始跟乌兰夫方面实施接触了,不用再等到七七事变之后了。”
“好的,这点也正是我将要向你们二位谈到的重要方面——”
高志远忽然郑重其事地扔掉手中的烟头道:
“现在该说说苏黑巴特尔和乔巴山这两个蒙古如今权势最盛的人物了。这两个人,原本其实都是蒙古贫苦的农牧民,因不堪王公贵族的压迫和盘剥,也想我们的第一次国民**那样,毅然举起了反抗压迫的武装起义大旗。而且巧合的是,他们举义的正好赶上了俄国的十月**这个远东最大的世界**cháo流,所以一下子引起了后来的斯大林的高度关注。”
“1921年,他们在苏联红军大量武器装备的秘密援助下,正式开始向驻防买卖城的中**队进攻。由于事发突然,加之麻痹轻敌,中**队几乎是一下子就溃不成军,并被迫撤出买卖城向国内逃窜。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中**队从此再没有进入过外蒙古半步。”
“哦当然了,现在我们又进来了,虽然还没正式打出中国旗号,但事实上又进来了。不出几个月,也就是1921年的3月,他二人领导的所谓蒙古人民党蒙古临时人民zhèng fǔ便宣布成立了。这与在库伦的蒙古上层王公,以及恩琴匪帮立刻便形成了水火之势。呵呵,他们哪儿打得过身经百战而又人多势众的恩琴匪帮呀,结果同样是溃不成军,于是苏联红军在斯大林的命令下,顺理成章并且永远地进入到了蒙古境内,成了事实上的太上皇,直到1989年苏联解体。”
“所以——”
孟遥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握拳在桌上一砸道这两个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抓捕到手上,而且今后除了抗rì以外,北拒苏俄也将是我们最大的一个历史任务……”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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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一场事关前途命运的风波
第372章、一场事关前途命运的风波
就在三巨头你一言我一语地热议当下蒙古问题之时,机要参谋马路遥连同jǐng卫员覃五柄两人,已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帐篷外急得直跳脚。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这不,来到临时营地还没半天,上海的罗汉秉已经多封急电催促,要孟遥立即返回准备访德事宜。
望着昨天还是陌生人的新编骑一军的扎噶尔、巴达尔扈这两位骑兵军师长,牛眼少尉小声跟马路遥嘀咕了起来可惜呀老马,咱们在这里好像谁都不熟悉,唯一一个熟人杨茂明却又远在阿勒泰基地坐镇,没人敢帮我们进去呀。”
“是呀,”马路遥抬眼瞅了瞅两个正在低头专心致志地揩拭着马刀的蒙古大汉师长,声音不觉又低了一个八度道:
“哎牛眼,你跟营长最近,有没有咱营长也有我们这样的感觉。”
“感觉?”覃五柄狐疑地抬眼盯着马路遥,有些莫名其妙。
马路遥气得直摇头,“你真是一个猪脑子呀,营长交到你手里能叫人放心呢,这你都没感觉?我是说,你发没自打我们到了骑兵军,除了咱们以前的老突击营,大部分战士好像都跟我们都不亲,就是对营长,也没有其他部队里那种天然的发自内心的亲近感。”
覃五柄愣了愣,忽然坐直身子盯着扎噶尔和巴达尔扈看了起来,然后忽然又转动着脖子向四周打量了起来。
半晌,他才似乎松了一口气地暗暗点点头。
让他放心的是,这次千挑万选出来跟营长一起参与长征的38名空降师官兵,一个不少地都抱着枪散落在帐篷的四周。看来,他们即使没有他俩的这种感觉,也一定有了他们这样的陌生感和距离感,所以不自然地就形成了一种自然的暗中防御状态。
不不,还真不愧是突击营的老班底,最jīng华的jīng华战士。
更重要的是,刚刚被配属到新编骑一军的武直分队,由于营长他们还在紧急开会尚未具体分配他们干。所以,在赵勇的带领下,9架武直上的每名飞行员以及搭载的两名机枪手,虽然看上去嘴里都叼着一根烟卷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每个人却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看呐。
被马路遥突然搞得有些神经质的牛眼少尉覃五柄,心情一放松下来,忽然抓了抓发痒的头皮,想起了平时孟遥与他私下说过的一些话,不觉又换了一种口气道:
“老马,咱不能这样疑神疑鬼的,这样不好。营长常跟我讲,以后我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倘若都像咱们现在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我们还不如就守着最开始的600壮士,那才是最放心也最安全的。所以,老马,我觉得你这种思想,好像有点要不得。”
“你、你懂个屁呀——”
马路遥翻开白眼,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了覃五柄。
刚来到帐篷帘门前,坐在不远处的一副马鞍上的巴达尔扈忽然停下手中裹满了枪油的揩刀布,眯眼冲他打量一下,随即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喂,没听见高军长再三命令过吗,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马路遥本来就是鼓足勇气,好不容易拿着一叠急电准备壮胆闯进去,被巴达尔扈这么一嗓子,不觉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电报纸顿时纷纷扬扬洒了一地,随后被风一吹,飘的到处都是。
“**,炫耀你的嗓子亮是吧,有本事把马头琴也拿出来显摆显摆——”
马路遥一边恼羞成怒地暗骂不已,一面手忙脚乱地追着电文纸,四处一张张地捡拾着。
巴达尔扈、扎噶尔有些奇怪地瞅着马路遥,看到在他周围的空降师官兵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即使有一张电文飘到了脚下,也像都没看见似的不闻不问,两人不觉对视一眼,摇摇头站起身,带着的jǐng卫员便追了上去,也跟着要去捡拾四处乱飞的电文纸。
然而,他们刚把一张电报抓到手上,就被马路遥了,顿时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双手大叫不已:
“混蛋,谁让你们碰这些的。快放下,听见没有,任何人都不许动。”
巴达尔扈愣了愣,忽然一脸怪笑地看着扎噶尔问道那家伙在说,混蛋?扎噶尔,他是谁呀,敢这样冲我们大呼小叫的。”
扎噶尔虽然也是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电报,却只是咧了咧嘴,随手就将手上的电报交给了他的jǐng卫员,然后命令他给马路遥送。
谁知,马路遥早就一路冲了,忙不迭地从各人手上抓抢着电文纸。
“你们已有哪些人看过这些了,马上给我报上名来——”
将电报终于一份不少地重新控制在手上,马路遥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怒不可遏地瞪着巴达尔扈、扎噶尔以及他们的jǐng卫员们,嘴里不依不饶地嚷嚷着。
巴达尔扈本来就长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张飞似的大胡子,当下眼睛一瞪,却被扎噶尔一把给拉住了。
呵呵,不管说,马路遥终究是跟着孟遥一起的。虽然见面了,可双方都还来不及正式相见并指明各自的番号的官职,但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摩擦就动拳头吧,毕竟到了这里,人家就是客人。
也许正是想到了这点,巴达尔扈转念一想,于是跟扎噶尔一起无声地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堆放着马鞍的歇脚处重新走。
他们这一走,却让马路遥更加愤怒了,想都没想一把就掏出了配枪,同时大声命令了一句:
“jǐng卫员,马上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拦下来。”
话说作为最重要的机要秘书,马路遥也是有的jǐng卫人员的。甚至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比jǐng卫员更高一层的内保特勤人员。
他这一嗓子,jǐng卫人员倒是应声执行了命令,而且也惊动了覃五柄以及其他正在闲聊打屁的空降师官兵,他们一起朝这里望来,只一眼,便惊讶的一个个飞奔而起,cāo枪就围了上来。
因为,马路遥手里的枪还没举起来,脑门便被顶上了好几支黑洞洞的枪口,那动作利落的,虽然在他后面,却比他这个平rì根本用不到枪的人迅速多了。
紧接着,马路遥那位可怜的jǐng卫员也被枪顶着脑门,而且命运比他惨多了,直接就被人家下了枪。
动动嘴也就罢了,居然都动上手了,这还了得?
空降师官兵一看,马上毫不含糊地纷纷举起了手中枪,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也顶了上去。
千万,有一点是绝不会犯大的,那就是在任何时候,机要员的生命高于一切。甚至在某些特殊时刻,他们可以不需要任何命令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枪。
大概,这也是马路遥为何不顾一切地发难的主要原因吧。
他手里的电文,上面就算是两句高层之间磨牙打屁的闲话,但只要落在电文中了,那就是得用你的职责甚至生命去捍卫,而绝不能因为你那是两句无关紧要的闲话而置之不理。
也正因为如此,马路遥被冰凉的枪口一激之下,脑子忽然清醒了,不由得怒极反笑地盯着为首的巴达尔扈,悲愤不已地连连点头道:
“你们好,你们真厉害……”
覃五柄分开众人,一步跨进了最里面的圈子,两眼眨都没眨一下,啪啪啪将所有的枪口都打了下去。
“巴师长,扎噶尔师长,你们他是谁吗?还有,就算暂时还不他是谁,他的军衔和制服你们总认识吧。好吧,我就违反一次纪律告诉你们他是谁——”
正说着,新编骑一军参谋本部的几个人终于闻声赶了,打眼一看,马上探手就将巴达尔扈和扎噶尔一把给拉了出去。
呵呵,要他们也是有机要参谋的,而且一直都有跟马路遥的直线联系。
“两位师长,到底回事,跟总部的机要参谋顶上牛了?”
巴达尔扈张开一双蒲扇般的大手,胡乱理着他的大胡子,气咻咻地摇头道不就是一个机要参谋吗,娘的,有资格对我和扎噶尔咋咋呼呼?军长不是说了嘛,我们少将的军衔营指马上就要批了,我俩好歹也是一个将军了吧。”
扎噶尔却眯眼瞅了瞅正在安抚马路遥的覃五柄,低声就对从当初营指直接调一个参谋问道:
“营长的jǐng卫员我们已经是谁,我们自然不会对他怎样的。但那个人呢,就你说的那个机要参谋,他很重要吗,而且可以像军长和营长那样随意呵斥我们吗?”不跳字。
新编骑一军的参谋一听,不觉暗暗摇头。
这两位大师长,虽然作战勇敢,而且自加入骑兵军以来也一直都是忠诚无比,更为骑兵军的建设呕心沥血,但要按营长甚至是突击营最原始的军官条例条令来看,却是很多地方都是不合格的。
本来营指已有计划将骑兵军团以上高级指挥员,就近进行一番轮训,并且总部那边已经正在着手调配政治教员、军事教员,很快就要启程前来草原,对这批高级指挥员从政策水平、军事理论以及政权建设等多方面进行一次强化训练。没想到计划还未展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看来,营长去年在上海召开的内部会议中的一些讲话,以及对急速扩军以来的军队建设的某些担忧,很显然已经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浮出了水面。
突击营不是一片净土,营长近来一直强调的这句话,确实应该要引起所有指战员高度注意和加强认识了。
就在这位参谋哭笑不得地不知如何应答扎噶尔的问话时,高志远出来了。
“回事?”
他刚问了一句,就发觉很多地方都有些不对劲了,随即放眼四处望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浑身的汗毛孔一下子竖了起来。
只见远远近近的一些蒙古族的骑兵,一面向这里张望着,一面已经提刀翻身骑在了马上。
定睛再一看,却见马路遥被很多战士围着,不知在那儿撕扯。
高志远不敢再怠慢,几步抢到巴达尔扈和扎噶尔面前,一人一脚便恶狠狠地踹了,随即指着四周低声喝道:
“你们两个回事,为不掌管好的队伍。混蛋,你们看看,你们的战士都在干?”
两人引颈一瞅,不由得也是吓得一哆嗦,二话不说,摁着腰间的战刀便向各自的部队飞奔而去。
“吹号,集合——”
随着一声声命令,和一声声号角,刚才还像游兵散勇的骑兵军们突然像被人拍醒了似的,或是调转马头慌张地寻找着的队伍,或是翻身上马,不再目光游离地四处张望。
这时,孟遥和陆涛也慢慢地走了出来。只不过,孟遥仅仅走了几步,便拉住陆涛停了下来,随后环抱着双臂冷冷地打量着策马飞驰着的骑兵军们。
空降师长征特别分队的官兵一看见孟遥,急忙簇拥着马路遥围了。
“营长——”
马路遥一见冷脸相看的孟遥,顿时像溺水的人看见了航船一般,万般委屈地叫一声,随后急忙呈上了罗汉秉从上海发来的急电。
而覃五柄和陆涛的jǐng卫员小陈,更是不敢含糊,三言两语便将刚才的情况做了一番描述。
正说着,高志远也是黑着脸走了。
“孟遥、陆涛,我要向你们检讨,刚才发生了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是我没有教育好我的指挥员,尤其是高级指挥员。”
陆涛看一眼孟遥,接过话头道老高,无论是空降兵、步兵,还是海军、空军或者是骑兵,都是我们突击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要说责任,我们都有责任,而不是你说的你没有教育好你的指挥员。”
孟遥一听,急忙拦住陆涛,伸手递上罗汉秉的电文道:
“老高,你看看吧,老罗急吼吼的催我呐。看来,草原这边我不能多耽搁了,必须马上准备去德国。”
高志远接过电报看了看,突然转头问马路遥刚才谁看过这些电报,你给我拉一个名单。”
第372章、一场事关前途命运的风波
第372章、一场事关前途命运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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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孟遥的“桃色幻想”
第373章、孟遥的“桃sè幻想”
第二天,按照孟遥的指令,罗汉秉便将伊尔机组派到了蒙古支队的阿勒泰山脉主基地。www.uu234.com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按照大型战机标准起降的现代化机场。
在孟遥启程往阿勒泰赶去时,张泽雄已先于他赶到了那里。
由于一路尚有奇俊峰一行主仆随行,要到中蒙边境才能分手,所以昨天发生的事情,孟遥和陆涛、高志远一商量,决定还是等回到了基地再行解决,于是也就一路无话。
两个骑兵团看似不大,但行动起来以后,却也是气势震天,风生水起。哒哒的马蹄声齐齐地敲打在草原上,竟也像chūn雷滚滚,一路走一路响个不停。
赵勇和他的武直分队对此的感受,可能是最深的。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条件俯瞰一切。所以一路上,也就是他叫的最欢实,每逢队伍中途休息时,他总是要找到孟遥要说两句,并一再请他也上去看看。
呵呵,看,不就是滚滚向前的骑兵队伍,拉开好几里的长长距离,犹如一股洪流一般,岂能不壮观。
可是,他现在的重点是在乌骓上,在无数的骑兵战士和战马身上。
还别说,也就这短短两天,乌骓竟然神奇地与他建立了一种很深的感情,虽然在人马配上还是磕磕绊绊的,但只要一停下打尖,乌骓就会好奇地将它的一个长长的大脑袋,不停地往孟遥身上凑。也不它是因为新鲜,还是要记住孟遥的气味,或者是别的,到最后居然弄得高志远、甚至连扎噶尔这些草原上的驯马老手都艳羡不已。
后来,陆涛也加入了进来,非要一步不离紧紧地跟着孟遥,就是一路上要看看他到底有何诀窍,在这么短的,就能与一匹宝马混得如此亲密无间。
因为孟遥一到阿勒泰基地,就要乘机飞回上海,所以这一路上,高志远将行程不仅安排的满满的,而且特意压低了行军速度,同时几乎每过一个战略要地或者风景名胜处,他都要让整个队伍停下来,目的就是要让孟遥、陆涛尽可能多地对草原有一个亲身的感受和自我观察认识。
第一天行军结束,孟遥趁着天sè微曦,只是简单喝了一瓶后勤马队送来的饮料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牵着乌骓,让覃五柄找来两个熟悉地形的骑兵战士带路,一脸兴奋地找到了一条小河沟,便开始唠唠叨叨地一面跟乌骓说着话,一面用手四处寻找着最嫩的青草,连覃五柄都不许帮忙,就这样忙活了起来。
陆涛牵着他的黄鬃马,亦步亦趋地跟着看了好一会儿,见孟遥根本没有理睬他的一点意思,自觉无趣,便也依葫芦画瓢学着孟遥的样子忙碌起来。
既然两位首长都不让插手,覃五柄倒也乐得清闲,冲着小陈挤挤眼睛,转而逗弄起的战马来。
不过,两人还没消停片刻,孟遥便已嚷嚷了起来:
“覃五柄,我让你带的毛刷子呢,快,拿,我要给乌骓洗澡了——”
“,你们还带毛刷子了?”
小陈一听就急了,嘴里刚问完,那边陆涛果然也跟着嚷嚷了起来,而且连口吻都跟孟遥的一模一样:
“小陈,把我的毛刷子也拿,我也要给我的黄鬃马洗个澡。”
得,赶紧跑找个骑兵要一把吧。
在孟遥开始像模像样地往乌骓身上慢慢浇着水,然后体贴入微地轻轻刷着乌骓的皮毛时,高志远笑眯眯地叼着烟卷也了,远远地抱着膀子观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巴达尔扈扛着他的马鞍,也走了。不过,他却是一面擦着他的战刀,一面偶尔地瞟上那么两眼。
倒是后来赶的扎噶尔,却像是专门来看稀奇似的,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孟遥和他的乌骓看。只是,空降师很多官兵到现在才,这个腼腆的还很有些年轻的师长,好像特别喜欢喝酒。每隔一会儿,总要伸手向他的jǐng卫员要他的那个酒葫芦,然后对着葫芦嘴就是仰脖灌上一口。
最后一个赶来的,自然就是那个如今四处求援的年轻**奇俊峰了。
经过今天这一路上断断续续的马上会谈,孟遥总算搞清楚她为何南辕北辙地跑到了大西北来的目的。原来石王活着时就曾给奇俊峰交待过,西北的马步芳与他曾有过交情,将来一旦他有事时可以找他求援。
至于结果嘛,只要看看她现在一脸悲愤而又绝望地只是原班人马回归就可以,西北二马是何样的人物,别说现在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了的寡妇,就是石王活着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有首诗说的好,所谓你在桥上看风景,别人却在桥下把你当风景。
就在众人饶有兴趣地围观着孟遥和陆涛洗马,两人却早已一面刷着马身,一面悄悄地嘀咕了起来。
“孟遥,你说我今天那样对待老高,他会不会有想法呀?”
“既然你人家会有想法,你还要说?哈哈,陆涛,你就不怕人家一翻脸,把你软禁起来不放你呀。别忘了,老蒋明年可就要有此一劫喽。”
“你个混蛋孟遥,我不是看你yīn着脸不讲话嘛,我不说能行吗?”不跳字。
“嘘,小点声骂人好不好。还有,你看你这个哥样儿,哪像在喂马洗澡哇,一副心不在焉的,拜托你做样子也弄得专业,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陆涛听着、听着,险些一把摔掉手里的马刷子。
这都多少年了,而且大家都,他们现在是根本不可能再穿越的,为还是总拿他的**身份。职业可以选择,可以选择,父母有得选择吗?
孟遥一看陆涛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冲他挤挤眼,然后朝奇俊峰那边悄悄示意了一下道:
“你快欣赏一下陆涛,看看那位传奇女子的风采。”
陆涛扭头望去,只见怀有身孕的奇俊峰在一对卫士的搀扶下,缓缓走到离小河沟约百米开外的一处小土包上,另一对卫士飞奔着将一个马扎搬置于其上,随后她便轻轻地一撩长袍,双手扶着的大肚子慢慢坐了下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奇俊峰一坐下,随手便将她两支插在腰间的驳壳枪露了出来,加上四个卫士马上整齐地一字排开站在她的后面,在烈烈北风中,竟然别有一番风采。
陆涛哈哈一笑孟遥,她这副模样,跟我们在一些老照片上看到的场景,那么的似曾相似啊。”
原来,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为了躲避额宝斋一伙的追逼,以及德王把持的所谓“蒙古联盟自治zhèng fǔ”伪政权对西公旗的拉拢利诱和控制,就是这位刚刚产下石王遗腹子的女中豪杰奇俊峰,毅然率部投往了傅作义驻守五原县的国民**军骑七师门炳岳部,从此正式加入到了抗rì大军的洪流中。
当然,老蒋也没亏待她,不仅对奇俊峰慰勉有加,急令《zhōng yāngrì报》大肆宣传,公开高度赞扬她是“第一个从rì伪占领区投向抗rì阵营的蒙旗王公”。而且又以极快的速度,任命其为乌拉特前旗防守司令部司令,授予少将军衔,每月由军政部拨付饷银7000元。
不仅如此,其子奇法武刚一出生,便被老蒋授意,由南京zhèng fǔ蒙藏委员会正式行文,任命为乌拉特前旗记名扎萨克,从法理和事实上承认了奇俊峰母子对其原有领主的地位。
1938年底,在老蒋的推动下,为了打击和削弱rì军在内蒙地区的军事存在和伪满蒙政权的嚣张气焰,傅作义发动了包头战役,奇俊峰随即率部配合门炳岳骑七师等**主力,不仅重新夺回了被rì伪军占领的五原县城,而且也亲自挥枪上阵,每次都是像现在这样命人设下军帐,帐前摆上一张交椅,两个卫士一左一右,站立两旁,面如沉水,威风凛凛,全然一副女王的派头。
像她这这般多少有些作秀的姿态,在当时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小鬼子的战斗力和凶残xìng,以及全国范围内一边倒的退缩和逃跑,只能让这个弱女子以这种貌似胆量惊人、视枪炮声如无物的大无畏气概,用以振奋人心,激励战士们奋勇杀敌。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临阵溃逃。而就在她的座椅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她亲手画下的一道横线,如果有人退到这个线的后面,站立在她两旁的卫士就会立即对其格杀勿论。
南京zhèng fǔ撤退到陪都chóng qìng后,在宋美龄的不断游说下,老蒋终于决定着手加强对中蒙边境那些一心维护祖国统一的蒙古王公贵族们的血肉联系,特命所有投入国民zhèng fǔ阵营的蒙古各盟、各旗的盟主、旗长以及扎萨克前往chóng qìng述职、参观。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同为女xìng蒙古王公贵族的东公旗护理扎萨克巴云英,也在chóng qìng同一天与奇俊峰一起,受到老蒋和宋美龄的联袂接见,而且少见地是在其官邸举行了招待宴会。
想到这点,孟遥有时就会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
所谓三个一台戏,尤其是在有大美人宋美龄参与的大戏中,那位严峻有余、趣味不足的蒋,夹在这三位集美貌、权势和传奇于一身的之间,恐怕那滋味并不好受。不好受自然也就谈不上风光。
嗯,这风云际会、而又肯定很好玩的一场盛会,到底是哪一天呢?好像是1940年的初夏吧,得让马路遥好好查一下,做个备忘录。说不得,那天干脆找个理由跑,索xìng将老蒋的风头抢玩玩再说。
买糕的,这次与奇俊峰巧遇,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突击营要建国蒙古,上天立刻就送来了逃亡天涯的蒙古王公沦落人,假若再不珍惜和顺杆就爬,那可真是要枉费上天的一番苦心了。
老蒋不是又授旗又封官,而且还送给了奇俊峰和巴云英一人一顶“蒙古族女英雄”的高帽子吗?那咱突击营可以送的,可就是他老蒋根本就做不到的。
哈哈,老子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看来是要做定了。
***,实在不行,为了突击营,老子就是“卖身”也在所不惜。
望着孟遥忽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怪异模样,陆涛不禁愕然地将目光从奇俊峰身上拉,盯着他喝道:
“孟遥,在想呐,不会是又再打歪主意吧?”
“废话,乱世用重拳,拘于小节能成鸟大事呀——”
对于陆涛忽然打断的“桃sè幻想”,孟遥很是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收起马刷子就走:
“陆涛,咱俩的秘密会谈到此为止。走吧,老子已经有主意了,现在可以跟这位又像女王爷、又像女土匪的***,开诚布公地摊牌了。”
陆涛不听还好,一听反而赶紧手忙脚乱地一把拉住孟遥道:
“孟遥,拜托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有点规矩好不好,***,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现任乌拉特西公旗护理扎萨克,有名有姓的蒙古王公之一。你这上去一声***一喊,以后我们突击营就不用在中蒙边境混了。”
孟遥甩开陆涛的手,笑眯眯地一摸鼻子,反问道好哇,你说她不是***,那你就去按我们80年后的实际去叫,叫呢,***nǎinǎi,还是——”
陆涛一听头就大了,只好大力摆着手道打住打住,好吧,你就叫***,反正她的确也还是一个才21岁的女孩子,虽然怀着一个大肚子,只要我们抛开咱们穿越的身份和心理障碍,这么叫倒也不过分。”
面对前倨后恭越来越絮叨的陆涛,孟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大声招呼着乌骓跳上了河沟。
说也奇怪,也就这么一嗓子,乌骓居然真的腾身一跃,咴咴地轻声嘶鸣着凑,然后用湿漉漉的马嘴轻轻咬住了孟遥的衣襟……
第373章、孟遥的“桃sè幻想”
第373章、孟遥的“桃sè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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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军师长对调,这个办法好
第374章、军师长对调,这个办法好
高志远笑着迎上来,有些嫉妒地想在乌骓脑门上拍那么一下,却被乌骓猛然恐吓地喷出的一股鼻息给吓了。
“嗨这个家伙,连我也不认了?狗,当初还是我把你千辛万苦地弄的呐。”
覃五柄一听,有些不乐意了高主任,都说打狗还看主人,这乌骓现在可是我们营长正经八百的坐骑了,这狗安在它身上可真难听。”
高志远一点头道也是。孟遥哇,你这刷马培养感情,倒学得很快嘛。”
孟遥揉揉鼻子老高,刚才我和陆涛趁着刷马的时候,顺便交流了一下。哦,不是不想叫你,而是有些事情我和他单独交流一下更好。”
高志远马上向探头探脑要往这边凑的巴达尔扈和扎噶尔两人瞅了一眼:
“理解,是关于骑兵军的事情吧,我参与进去的确也有些不便。样,最后是个结论xìng意见?”
嗯,孟遥沉吟了一下,随后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老高,我不想瞒你,今天一路上我其实都在想马路遥和两位师长发生冲突的事情。这里面透露出来的危险xìng和危害xìng,我们三人都是认同的,所以这也不是哪一个人可以出面担当或者揽在身上的事情。其根源就在于,我们扩军速度是够了,但在成军的同时,最重要的对我们突击营的认同感却没有同步。”
陆涛看看高志远,突然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换句话说,不仅是骑兵军,而且在新扩充的其他部队中,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山头主义,以及如何处理好个人与集体,军官与士兵,尤其是在我们为何存在、为谁而战等事关信仰、觉悟和忠诚方面,与我们指战员的技战术水平和战斗力之间,悬殊过大。”
“这没,而且对此我们已不知交换过多少次看法了——”
高志远忧心忡忡地望着孟遥和陆涛可问题是,就因为目前各部队、各军兵种几乎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而且有能力、可靠又历史清白的高级指挥员奇缺,在新部队向老部队转化过程中,每个指挥员都需要他钉在岗位上掌握部队。所以,我真担心,在这样拖下去,我们将来再处理这些问题时,会越来越积重难返,而且苗头也会越来越多的。”
孟遥这时却忽然一笑,伸手在高志远肚子上拍了拍。
“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费神去想解决办法,老高,你一肚子墨水,不会忘了我们那位此刻近在眼前的毛伟人,在建国后固定下来的上十个大军区之间,每隔几年都要将所有的大军区正职进行一番对调和轮换。如此jīng妙的手法,而且还是经过实践证明了思想jīng华,我们为不可以为我所用一下呢?”
高志远不觉眼前一亮:
“对呀,孟遥,你这一说我还真的有点茅塞顿开了。不过我可记得,那些各大军区司令员们,后来悟出了其中的真谛之后,紧接着也对下辖的各军、师级头头脑脑们,也如法炮制了一番,事实证明,队伍不仅战斗力提高了,而且各级指挥机关管理起来也是更加得心应手。”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害取其轻。所以,老高,陆涛——”
孟遥说着,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一只手用力向下一挥道:
“我动议,在今年底到明年初的相对空闲中,利用chūn节这样一个节rì,由突击营政治部牵头,联合总参谋部、情报部以及新闻宣传局、教育局,用三个月到半年的,对全军师以上高级指挥员完成一次全面大轮换。不过,在手法和形式上,我们可以做得尽量不露痕迹,尽可能减少大家不必要的恐慌情绪和疑虑。”
“好在我们正好赶上了各种院校建成并正式投入运行和教学的最佳时机,先让我们的高级指挥员从岗位上撤下来,变成学员身份,依照他们各自的情况参与到本来就已计划的政治、军事理论和文化、历史的强化学习中。这样一来,等到他们结业时再去新的领导岗位,就不会显得那么突然和不适了。”
陆涛马上附和道这确实是一个不的时机,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我同意。”
“我同意,但我要补充几点——”
高志远说着,慢慢眯起眼睛思考着道:
“第一,我建议我和陆涛在这次大轮换中,也对调一下,由他兼任蒙古支队总领导职务,我回基地。呵呵,年纪大了,也该让我休息两年。第二,营指各大部门在这次大调整中,暂不宜同时进行。海军、空军最高负责人,因其各自的专业特殊xìng也不宜进行调整。第三,对骑兵军,我们还要继续加强从老部队抽调忠诚、可靠而且能力强的基层指挥员的充实工作。同时,对巴达尔扈、扎噶尔两位师长的处理,可以考虑在他们完成院校各项学习和强化集训之后再予公布,那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陆涛看看孟遥,举手示意道同意。呵呵,老高也是该一阵,免得老说我们在上海吃香喝辣的了。”
“同意。但老高说的你们对调,事关重大,我们还是都在考虑一下吧。”
孟遥说完,随即眯眼望向已跟着他们起身,并已在寒风中挺立了多时的奇俊峰,命令覃五柄将她请往他的帐篷,随后又亲自牵着乌骓将它送回临时搭建的一个棚子间,这才与陆涛、高志远一起也向帐篷走去。
没想到,不过21岁的奇俊峰,居然很通汉文化中的一些礼仪,捧着的大肚子并没有在帐篷里坐等,而是一直就站在门外张望着,直到看见孟遥一行从夜sè里出来,她才跟着进了帐篷。
分宾主坐下后,孟遥就这位年轻到极致的未来母亲,面对帐篷中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好奇,没有一丝羞怯和那种小女子扭捏作态的做作。
呵呵,这样难怪,从行军开始到现在,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坐而论道,当然她也就无从欣赏突击营先进了几乎是一个世纪的各式新颖装备了。尤其是像一些行军途中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比如单说一个野战应急灯,好家伙,将它一打开,整个黑漆漆的帐篷内顿时灯火通明的,就是几十盏马灯放到一块也没它亮啊。
还有那种速溶咖啡,电热壶。乖乖,没看见火苗,几分钟水就开了,拎起来往杯中一倒,一杯芳香四溢得叫人舌尖大动的饮料,便可以暖和和地捧在手中慢慢品味了。
这一切的一切,包括这种缓缓氤氲而起的一种家的温暖、温馨和暖洋洋的舒适感觉,好久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一群没有一个的大男人群体,也会有这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幸福地流泪的感觉呢?
不由得,奇俊峰猛然吸了吸鼻子,大大方方地望着孟遥和另外两位同样笑眯眯的伙伴,吃力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再一次旧事重提地深深一福道:
“孟将军,请恕我冒昧、唐突和啰嗦了,请将军救救我和我的乌拉特前旗的牧民们。”
孟遥看看陆涛、高志远,急忙欠身说道:
“奇俊峰福晋,请不要多礼。我要请你原谅的是,直到今天我们才正式邀请你来我们的帐篷做客,并开始就贵旗所发生的悲剧来深入探讨。其中的原因嘛,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经过我们认真商讨,决定接受你和贵旗所有牧民的请求,对福晋您将以我突击营正式名义施以援手。”
“真的吗,孟将军,您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了?啊,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孟将军,谢谢伟大的雄鹰突击营——”
奇俊峰连声说着,忽然又激动地跑到帐篷外,失声对她的卫士和随员们大声呼叫着,眨眼间,一条条洁白的哈达便被送了,随后陆涛、高志远两人脖子上都被挂上了好几条哈达,而孟遥则是被奇俊峰亲自捧着哈达,整整献上了三条哈达才肯罢休。
好一番折腾后,孟遥等三人都有些浑身不自在地彼此打量了一下对方。
呵呵,酥油茶的味道的确还可以,但就是那种过于浓烈的nǎi香味道他们很难适应。老实说,这绝不是种族歧视,而是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所致,所以跟这些人高马大的蒙古汉子距离太近,既有身高的压力,也有气味的不适。
不过,奇俊峰身上的这种味道却很淡,而且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觉察的高级进口香水的味道。当然了,如果她真有这种香水也不足为奇,人家毕竟是蒙古的王公贵族嘛。
看到孟遥他们突然从威严的将军一下子变成了局促不安的翩翩少年模样,一个个用手指捻着脖子上一直垂到地上的哈达,奇俊峰不觉偷偷地嫣然一笑,挥手把她那些挤了一屋子好奇的手下都赶了出去,随后又是深深一福,嘴里急切地说道:
“孟将军,现在别的暂时都还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先王的旗印和那份由zhōng yāngzhèng fǔ签署、颁令的扎萨克文书,被那个可恶的额宝斋强行夺去了。这两份合璧的,是在他担任东协理时骗的,先王故去后他便一直据为己有。”
孟遥点点头,“奇福晋,除了这些任命凭证,你认为还有哪些方面是目前必须尽快处理的紧急要务呢?”
奇俊峰听了孟遥的反问,脸上不觉一怔,随后面露羞赧地低声嘤嘤道:
“孟将军,说来叫人惭愧的很。自从额宝斋在德王的支持下,尤其是仗着越来越大的rì本人的势力,不仅控制了全旗的土地、牧民和所有牲畜,而且还把先王的一大半护旗兵都拉了。现在除了不到一百名散落在各旗的原族人士兵,我手上真正也就只有眼前这20多人的忠臣卫士可用。所以,我想接下来第二件大事就是要重整旗鼓,先召回我的那些士兵,然后再寻找其他出路。”
嗯,孟遥又是一点头,毫不手软地继续追问道:
“一个是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任命凭证,一个是手中可以掌控的人马,这些都十分的重要。可是您想过没有,即使现在你有了这两样,你还是无法在本来属于的领地乌拉特旗立足。”
奇俊峰一听,马上楚楚可怜地仰脸望着孟遥,很是心有不甘地叫了一句:
“可是孟将军,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吗?您和您的突击营威名,就是在大草原上我们也是如雷贯耳,早就了你们的威力。如果有了你们的直接干预,而且我还听说您和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关系非同一般,别说额宝斋了,就算德王和他的蒙古联盟自治zhèng fǔ出面,他们也不敢再拿我乌拉特旗开刀了吧?”
高志远一听,忍不住握拳轻声咳嗽着,与陆涛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呵呵,到底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呀,别看她出身贵族,又嫁入王府,终究还是在强权和男人的世界中逃不过一条小鱼的宿命。
孟遥摇摇头,忽然盯了高、陆两人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老实说,经过这三言两语的碰撞,他已经可以判定,这位可怜的福晋基本还是一张白纸。所以,一方面他为此感到心生窃喜,为突击营未来楔入内蒙事物,从而为建国蒙古的终极目标扫清外围一切障碍而高兴。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不能不心生恻隐之心,为这位可怜的尚未产下遗腹子的福晋而暗自喟叹不已。
冲这样一对亡命天涯的孤儿寡母下手,真的是于心不忍呐。
孟遥的沉默,自然马上引起了陆涛和高志远的jǐng觉。他们三个人,十多年来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以及不时的相互无伤大雅的勾心斗角,无论是谁,撅一下屁股其他两人都会他要放屁,自然也就忍不住的心惊肉跳起来。
大爷呀,这马上就yao*了,万一妇人之仁地阳痿一下,那这彩虹难逢的机会可就真的要拱手让人,失之交臂了——
两人一对眼,不约而同地抬起屁股就是一声大笑:
“奇福晋,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突击营只要言明了要还您和乌拉特旗一个公道,我们就决不食言。等着吧,不出三天,我们保证您的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第374章、军师长对调,这个办法好
第374章、军师长对调,这个办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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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在阿尔泰
第375章、在阿尔泰
看来乌拉特旗这个位置绝佳的未来突击营桥头堡,还真的是想甩都甩不掉了的天赐礼物了。其实孟遥也,就算两人不帮腔,最终他也一定会抛开所有的私心杂念将它拿到手中的。
为了整个民族复兴的终极目标,任何手段和心机都没有对与,有的只是对整个过程的成功把握和推进。
不过,瞧这两人说的话,“把心放进肚子里”,可真是暧昧呀,尤其是人家正怀着一个大肚子呐。
孟遥有些嗔怪地瞪了两人一眼,随即沉声问道:
“奇福晋,别的我们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就正式向你庄重承诺,以后乌拉特旗的所有事务,都将在我突击营的全力保护之下。当然,我们之间是一种关系,还需要你认真思考。具体事宜,就由我们的教导员陆涛与您详细协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向你要一个人。”
“您说,孟将军。”奇俊峰爽快地一点头道,“不管是谁,哪怕就是您亲自点我的名,我也绝不含糊。”
晕,我要你做,家里还有一大堆母老虎搞不定呐。
孟遥忍不住揉揉鼻子,脸上猛然就是一黑道郝游龙,这个人您务必要交给我。奇福晋,他现在没有在您的卫士中吧?”
奇俊峰诧异地看看孟遥,马上摇头道他不在队伍里,不过我们已经约好了,他将在下一个蒙古包的临时聚集地等我们,然后我们再转向绥远省去面见傅作义主席。”
“果然没在您身边呀,这样倒要费点手脚了——”
孟遥沉吟着,忽然不容置疑地说道:
“绥远省那边您暂时就先不要去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傅作义将军他帮不上您和您的乌拉特旗。现在rì本人的在那里的势力越来越大,他几乎已经分身乏术。所以,我建议您可以先暂去我们在中蒙边境的基地,一面召唤旧部,一面等待时机。”
“如果您能收留我们,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奇俊峰欣喜地说着,忽然又面露难sè地看看孟遥,小声说道孟将军,我还有一个十分担心的问题,就是、就是不知说出口。”
孟遥瞅着她忽然手抚凸起的腰腹,不觉心念一动您是怕你的孩子是男是女吧?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一定是一个小王爷,所以继承王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啊,奇俊峰听着,听着,忽然第一次露出羞怯的表情,慢慢低下头哼哼道孟将军,您、您又不是医生,更不是大喇嘛,您又能这些?”
孟遥赶紧呵呵一笑,随手一指帐外道我们军医已看过,不会的。”
第二天,按照预先约定的路线,由奇俊峰的卫士长云虎为向导,骑兵军骑二师扎噶尔亲自指派了一个团长,带着两个骑兵连去了下一个蒙古包接头点。而奇俊峰则向她的所有跟随者说明了情况后,便跟着孟遥赶往突击营在阿勒泰山脉的主基地。
已经知晓了所有情况的杨茂明,早已守候在基地最外围的一个路口,翘首相望着。要,从jǐng卫员岗位到蒙古支队副政委的跨越,事实上的二把手,除了有对他jǐng卫工作的认可,更多的还有着力培养的意味。
干部奇缺呀,但再奇缺也没有到滥竽充数的地步。所以,这些年的磨砺,倒让杨茂明真的再很多方面都有了一个跃升。
看看这里外紧内松的防御工事体系,以及几可乱真的各种伪装,与山体和植被、树木浑然天成。穿过这一道道工事和哨卡,一旦进入到山脉主体,你就会马上就像变了一个天地一般,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青稞苗田长势喜人,各式各样的大棚作物鳞次栉比,间或掩映在山坡之上一幢幢的小楼,好一派塞外江南的欣欣向荣的小气势,大手笔。
孟遥他们还好说,规划图、基地建设蓝图等等,反正几乎都是首先要出自他们之手方能变成现实,而且开建之后的效果图和现场照片,也早就一批批地送报过他们。所以,惊讶的也只能是奇俊峰这些见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苍茫,对这种来自后世的高科技、高集约化的农庄加基地的模式,自然也就瞠目结舌了。
“孟、孟将军,您、您们这里比、比绥远省府还要气派呀,我记得这里曾经都是戈壁、荒滩和野山,哪里有这样的jīng致啊。”
目不暇接的奇俊峰感觉骑在马上,已经几乎连眼珠子都转不了。
而她的手下们却俨然是另一番气象。一个个咬着拳头四处瞅着、望着,一个个又突然变得十分地沮丧。
“额的个娘亲呀,我们的牧场、蒙古包要都是这个样子,你说那些王爷们、大喇嘛们还需要整天打来打去吗,我们也就不用夹在中间累死累活的喽。”
“是呀,图布哥苏达尔,你们前旗的大喇嘛好像宣扬过的景象,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样子哩,他没有骗人。”
“也不我们的女王爷,会不会像我们这样想。唉,要让我的额娘和婆娘、儿女也都住进这样的地方,要我做我都愿意。”
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以及奇俊峰不加掩饰的追问,孟遥微微一笑,轻轻拉一下乌骓,返身看一眼奇俊峰道:
“奇福晋,除了绥远省首府和归绥这些大城市,您还去过地方?”
奇俊峰摇摇头,有些向往地道石王曾跟我讲过我们中国还有很多大地方,而且他最喜欢上海。所以,以后若是有机会,我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海。现在嘛,我、我还真的再没去过任何地方。”
“那好,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孟遥说着,换上一副庄重的表情道奇福晋,您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并理顺您与我突击营的关系,我将正式邀请您去上海访问。”
“好,孟将军,我们一言为定。”
奇俊峰说着,忽然抬起一只手掌,定定地望着孟遥。孟遥一怔之下,随即会意地也是一探手,与她啪地一声击掌为誓。呵呵,这事大概就这么定下了。
就这样一路说着,看着,一辆东风型猛士战车忽然飞驰而来,紧接着嘎然一声停在了孟遥面前。
车门还没打开,杨茂明的脑袋便急不可耐地探出来,惊喜万分地大叫了一声营长,你现在才到哇,急死我啦。我都两年没见到你了,也不说早点赶,人家张泽雄昨天傍晚都已经睡在了基地软和和的床上,你还在奔波。”
孟遥还没接腔,陆涛已故意板起脸问道杨政委,你一个大骑兵军的副政委,不骑马迎接我们,却开着一辆战车而来,成心找骂是吧?”
高志远一听,马上顺嘴就接上一句:
“教导员,你总算替我们骑兵军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不,我们这位副政委同志,自打来了骑兵军,待在马背上的那简直就是屈指可数。下面各师的头头脑脑提意见,哈哈,你猜人家回答的?骑兵军个个都骑在马背上打天下,总要有一个人在地面上割草守望,送衣送粮吧。你们听听,这么一说,最后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人家这也是守土有功啊。”
覃五柄却是乐得已是眉开眼笑的,要论交情,除了孟遥,这里的所有人估计都比不上他们了。
一起上学翘课,一起泡妞谈恋爱,一起上阵挡枪子。想想吧,呵呵,这三样加在一起,那才是真正铁打的战友情呐。而且要真论起来,诸葛盾算他的一个手把手教会他jǐng卫工作的师傅,那杨茂明就是他第二个背靠背厮混在一起的另一个全能师傅了。
这小子二话不说,飞身下马,拉出杨茂明,直接就是一拳打了。
他这一下子,可把奇俊峰吓坏了,惊叫着刚要捂嘴,却一旁的孟遥也是神情大变,竟然也是滚鞍下马,瞪着杨茂明就是上上下下的好一番端详。
等覃五柄闹够了,杨茂明方才轻轻推开他,挺胸立正地正式来了一个敬礼营长,新编骑一军副政委杨茂明向你报到,欢迎营长前来视察。”
孟遥点点头,回礼道礼毕。呵呵,这一路上我都看见了,看来我没有选人呀,你还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粮草官。”
说着,他便看似不经意地瞅了一眼高志远,“老高,他把你这个家,管得还算有模有样吧?”
高志远呵呵一笑,马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搭档,不是感谢你,他一来,我真的省了不少心,可以全力以赴去抓军队建设了。”
奇俊峰好奇地打量着众人,忽然悄悄拉了一下陆涛:
“陆、陆涛将军,我越看越糊涂呀,你们之间到底是一个关系?”
啊,陆涛被问得一愣,但马上又恍然大悟道哦,奇福晋,不好意思呀,我们都是很多年都没想见,所以一见之后有些忘乎所以,让您见笑了。走吧,我陪您先行一步,让他们在后面慢慢走就是。”
谁知,奇俊峰却忽然摇摇头,盯着东风猛士战车就是痴痴地看起来。
“陆涛将军,这是你们的车呀,样子好怪,我看着像铁甲战车,但又不像铁甲战车,它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吧?”
呵呵,陆涛挠着头皮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孟遥,随即一探手将他拉了:
“这个问题,你还是问孟遥将军吧。这军事上的事情,我一般不管,也不过问,您还是请他跟您讲吧。”
奇俊峰一听,立刻便将她的一双好奇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孟遥身上,并且还有意捧着她的一个大肚子,艰难地向他挪动了一下,好像以便侧耳聆听一样。
这个陆涛,现在可真是踢皮球的高人,把握不了的事情,一律学会了往别人身上推的毛病。
也罢,也罢,既然把人家请了进来,该给人家看的就让人家一次看个够吧。
孟遥沉吟了几秒钟,心随手动地索xìng一把拉开了猛士车门,然后很绅士地一躬身道:
“奇福晋,老实说这的确是我们很厉害的一种武器,而且比您见过的小鬼子那种战车,不知利害多少倍。您是突击营的贵客,样,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弃马换上它。正好接下来也进入了山路,这样对您的身子也许会更好一些。”
“真的吗,孟将军,您真的不怕我坐完您的车以后乱说?”
奇俊峰说着,忽然在马上手舞足蹈地扭动起来,再也没有一点王公贵族矜持的样子,忙不迭地召唤着她的卫士:
“快,你们几个,快把我扶下去,我要改乘孟将军的宝车。”
所谓yù速则不达,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急切想要的,那个过程往往越是容易出。就在几个卫士七手八脚地搀扶奇俊峰下马时,或许是心情过于激动,她的一只脚还未完全抽出马镫,她的整个身体却已经歪了下去。
只听哎呀一声,奇俊峰随后便是紧紧皱着眉头,脑袋冲下就要一头栽向山路旁的悬崖下。
说时迟那时快,恰好就站在悬崖边的猛士车旁的孟遥,几乎是本能地探出双臂,身体猛然前倾,腰腹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大力,硬生生地一把接住了早已吓得双眼紧闭的奇俊峰。
随着这种惯xìng,早已在千百次的伞降训练中练就了一身过人的应急反应机能的身体,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同时也惊险万分地将两人从死亡边缘拉了。凭着良好的感觉和对空间感的把握,孟遥在坠落的一刹那间,将他的一只脚准确地勾在了敞开的猛士车门的把手上。
这也多亏了孟遥鬼使神差地先行打开了车门,不然的话,就算他有一身空降兵的本领也是枉然。
紧接着,孟遥几乎想都不想,整个身体忽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愣是怀抱着臃肿的奇俊峰,猴起身子,嗖地一下便钻入了车厢之中。
不过,他还在惊魂未定之时,心里刚刚叫了一声侥幸,就一双温软而cháo湿的嘴唇,恰好不偏不倚地盖在他的一张干冷的嘴唇上。
呃,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就在孟遥尴尬万分而又不知所措地与奇俊峰四目相对之时,对面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忽然迸出两行热泪,忽闪忽闪的,就像两只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在那里跳得人心直忽悠。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嘴唇上一凉,接着耳畔传来一声又羞又怯的声音,嘤嘤嗡嗡地好像说了一句“谢谢”……
第375章、在阿尔泰
第375章、在阿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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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兄弟也讲杯酒释兵权
第376章、也讲杯酒释兵权
当天晚上,骑兵团便在云虎的向导下,将郝游龙顺利地带回了基地。
不过,在云虎的坚持下,郝游龙并没有像俘虏那样五花大绑,只是被下了他的枪和身上所有的刀具,并且还是首先去觐见了奇俊峰。
对于孟遥为何点名要郝游龙,奇俊峰虽然心里很奇怪,但还是在简短问了几句之后,便命云虎又将他亲自看护着送到了孟遥面前。本来她是想跟着一块去看看到底是一回事的,但临出门的一瞬间,她却又改变了主意。
或许,上山时发生的那一幕,多少还是需要一些来缓冲才行的。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到一炷香的工夫,云虎便气喘吁吁地跑,蹦着脚嚷嚷着要大家cāo家伙。等到奇俊峰弄清了原委,不觉也是怒从心起,拔出一对驳壳枪便寻着孟遥找了。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简直跟额宝斋他们没区别。说要人,给了人,但一见面不问缘由就要处决人,就是南京的老蒋也没有这么霸道吧。
“孟将军,之前你要人我二话没说。好吧,是我的不对。现在我得告诉你一声,你要杀的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不仅是乌拉特旗前旗原旗主的亲生,而且他的母亲满德尔玛在石王故去前已经定下了要侍奉我们未出生的小王子。所以,我想请问将军,他犯了,您都不讲就要问斩呢?”
话说蒙古女子温柔起来很可爱,倔强起来那也是惊天动地。尤其是眼下这位正亡命天涯的大肚子蒙古女子,毫无畏惧地闯进来,直接就将枪口顶在了孟遥的胸前。手下的动作不慢,而且嘴上的言语同样是句句在理,掷地有声。
然而,她的泼辣似乎一点不起作用,孟遥甚至连瞅都没瞅她的那一对瓦蓝瓦蓝的驳壳枪,仅仅是嘴皮子轻轻动了一下,冷冷地问道:
“狼崽子永远是狼崽子,这个道理奇福晋不会不吧。你若不信,好吧,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已经任命他为保安团长?”
奇俊峰一愣您、您?”
云虎一听,眼睛瞪得更大。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可以说只有王爷本人和他,而且现在任命书都还在手上,突击营又是的呢?
这时,孟遥方才轻轻拨弄了一下奇俊峰手里的枪杆子,转身回到的座位上,随手又指了指另一张椅子。
“请坐吧,尊贵的奇福晋王爷。我还的事情,也许连你都不。这位您信任的、而且准备放到jǐng卫你未来王府所有安全的保安团长大人,是不是从包头投奔的,您他在包头做?”
“做,也不会为rì本人做事吧?”奇福晋说着,忽然很不自信地扭头看了看郝游龙。
孟遥闻言一笑,抬起手指道既然如此,您就亲自问他吧。”
话音刚落,郝游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奇俊峰便是一阵痛哭流涕王爷,是我糊涂,有一阵子实在走投无路,我在rì本人包头的特务机关干过几天。但我发誓,后来我又马上逃了出来,而且还拉了20多号人马,这您都是亲眼看见的呀。”
奇俊峰一听,顿时脸sè一变,插回的驳壳枪,一支白嫩嫩的手便颤抖着伸向了一旁的云虎。
云虎不敢含糊,而且同样也是一脸愤恨地抽出怀里的皮鞭,双手高举过顶,一只腿半跪着将皮鞭呈给了奇俊峰。
奇俊峰接过皮鞭,也不搭话,眼里忽然噙着泪水,猛地一鞭子抽了出去。
只听啪地一声,郝游龙脸上顿时闪出一道血淋淋的鞭印。
又狠狠地抽了十几鞭子之后,奇俊峰方才将血糊糊的长鞭一卷,随手扔给云虎,然后转身盯着孟遥一福道:
“孟将军,多谢您帮我查出这些情况。您看这样可以了吗,我带他,再行惩戒?”
孟遥摇摇头,“不行,这个人必须处决。”
“你——”
奇俊峰双眉倒竖,猛然长喝一声,忽然身体一软,缓缓跌坐到椅子上:
“孟将军,您的大名我不仅早有耳闻,而且一直都是我想要效仿的英雄。我愿意你绝不是无缘无故这样滥杀,但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孟遥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不能给您任何理由,但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你不的消息。”
奇俊峰抬起头,手扶额头虚弱地道孟将军,您说。”
孟遥还是一摇头,用下颌点点郝游龙道还是让他说吧,说说那个额宝斋大人,为偏偏看上了他,偏要将那位如花似玉的孙女,下嫁到他这个没落的扎萨克家族吧。”
此言一出,奇俊峰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下子坐直身体,就像白rì见了鬼似的死死盯着郝游龙,探出一根手指便颤抖着无声地指向了郝游龙。
别说奇俊峰了,就是这位郝游龙也是大吃一惊,居然一下子忘掉了所以恐惧,难以置信地瞪着孟遥,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人,连这个事情你也呢?”
他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嘴,立刻让他的蒙古族人全部都是对他侧目而视,奇俊峰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已是全然明白了。
很显然,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没有巨大的交易和黑幕,此刻正与rì本人**而势力如rì中天的额宝斋,是绝无可能看上这样一个穷途末路的傻小子的,即使他同样也是曾经的草原贵族。
“对不起,孟将军,是我的一颗心被飞扬的灰尘蒙住了望向太阳的一双眼睛,而且还把您怪。这个人,您、您就根据您的意思办吧。”
当即,奇俊峰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然而还走到门外,孟遥却长笑一声留住了她:
“奇福晋,请您留步。我们说要处决这个狼崽子,只是判明他的罪行和即将带您和族人的危害xìng。但要执行处决,我们却没有这个权利。因为有您和族人在,还轮不上我们。所以,此人还请您着人带回,但请务必要听我一句,此人狼子野心,决不可多留。”
奇福晋哪里还有脸面回身而视,挥手对云虎等人示意着,便匆匆一副满脸羞愤快步而去。
其实她哪里,正是这个郝游龙,后来在额宝斋一步步的设计下,最终向她举起了屠刀。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巧言花语将其诱捕在家中,随后便以2000块大洋雇佣了杀手田小山,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她,同时为斩草除根,又捅死了其幼子奇法武。
而奇法武因为正好是孟遥所说的男孩,所以南京zhèng fǔ在奇俊峰生产后,便正式行文承认了其合法的王位继承权。其子一死,无疑将使突击营的棋子计划全面落空。
可以说,孟遥这一古怪的行动,目的就是一个,将罪魁祸首尚在萌芽中顺手灭掉,从而不仅保全了奇俊峰母子的平安,也为突击营在内蒙留下一颗最大的火种。毕竟,奇俊峰本身就是一面巨大的旗帜。
处理完着舰事情,孟遥这才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连夜召集了从各地已经赶来的团以上指挥员,在高志远的主持下,首次与这些常年都在马背上驰骋的骑兵军见了面。
在一双双激动而好奇的目光注视中,高志远与杨茂明对视一眼后,两人搞了一个突然袭击,双双起身齐齐命令道:
“骑兵军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听我口令,向前看,向我们的营长、教导员敬礼。”
靠,这个高志远,没想到也学会了来这一手,呵呵,进步不少嘛。
陆涛用脚在桌下踢了踢孟遥,随即笔挺地站起身,与孟遥一起向在场的骑兵军所有团以上指挥员还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双方礼毕,高志远忽然又拿出老突击营在老部队里的那套做法,鼓掌怂恿着喊道:
“各位指挥员弟兄们,呱唧呱唧,都给我拿出挥舞战刀时的劲头,欢迎营长为我们讲话。***,这都多少年了,身为一号首长的营长,才第一次来到我们骑兵军,看望大家。不说两句,岂不让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更是要说,我们骑兵军是整个突击营队伍里唯一后娘养的单位了。”
话音一落,在骤然狂风暴雨般响起的掌声中,孟遥、陆涛不禁相顾愕然。
这个高志远,今天看来成心是要出一口恶气啊。
说是要按老部队的做派来欢迎他们的到来,可出口的却是 “”这样不伦不类的称谓。请人讲话吧,却又怨妇一般的yīn阳怪气,看来高志远同志扎根边疆确实是吃尽了苦头,尝遍了人间心酸呀。
也罢,咱就是祖国内地来的亲人,这见了亲人谁还不赶紧倒倒苦水诉诉衷肠。说起来,老子的确也是有愧,虽然的确是在那边一口气都不曾歇过,但真要挤来看看骑兵军还是有可能的。
“弟兄们,各位骑兵军的指挥员同志们,请稍息——”
呵呵,既然不伦不类,那索xìng也就不伦不类下去吧,不过“同志”这两个字还是讲一下的,这叫以示区别。
“骑兵军作为我突击营最新成军建制的新生武装力量,虽然成立最晚,但却劳苦功高,成绩斐然。这不仅是各级指战员努力的结果,也与今天在座的各位高级指挥员的得力领导分不开的,更是高志远同志这么多年事无巨细地cāo劳和jīng心指挥密不可分。所以——”
孟遥说着,忽然举掌齐眉目视着所有指挥员,再次敬礼道:
“我和陆涛教导员今天联袂而来,不是来视察和检查工作的,更不需要讲话。弟兄们,同志们,今天我都看到了,面对威武雄壮的骑兵军,面对忠诚有力的指挥员,我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感谢。感谢我突击营序列所有的英勇的骑兵,感谢在座的所有不畏艰难、不怕困苦甚至是孤军奋战的指挥员,感谢我突击营政治部主任、兼骑兵军长的高志远同志,骑兵军的光荣属于你们”
高志远忽然抹抹眼角,侧过脸对杨茂明说道:
“小杨,我们一眨眼都老喽,小虎崽也都变成了老狐狸。不过你还别说,你的这位原来的小营长,现在的老营长,有的话还真是叫人听着心里暖洋洋的。”
杨茂明仰着下巴,起劲地鼓着掌随口应道那是,想当年我们时,我们营长才多少岁,我们每个人才多少岁。还有你,第二年的吧,现在不也一天天越来越老jiān巨猾了。嗯,不对——”
说完,杨茂明忽然狐疑地扭头打量着高志远,这才高志远脸上不仅有些怪怪的,而且神情看上去也是十分的伤感,不觉关心地赶紧问了起来:
“老高,不会吧,说你老你还真倚老卖老起来,非要在我们面前悲伤一把呀。得了,营长比你年轻不少吧,可你没吧,他脑袋两边也有不少白发了呐。”
高志远摇摇头,黯然地一笑,随手重重一拍杨茂明道:
“小杨,我在草原8年了,一个抗rì战争都打完了,不伤感是假的。因为我们三个已经全票通过,我和教导员马上就要互换一下岗位,我也该去上海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杨,以后这骑兵军,可就全靠你了。”
杨茂明一听,反而惊喜地叫了起来,兴奋地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就用力摇晃开了。不用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头老黄牛也的确该歇歇气了。
“老高,别说我跟你没感情赶你走啊,如果是真的,我可真要替你高兴了。休息两年,然后可以再嘛。只要你愿意,我还当你的副政委,你还是我们的骑兵军长。”
高志远摇摇头,忽然一本正经地挺直腰身,嘴里跟着又像往常那样教训了起来:
“行啦杨茂明同志,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整天一口一个骑兵军、骑兵军的,突击营才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最大核心。以后注意点,吗,别让我们的骑兵老是以为他们是孤独的孩子似的。骑兵军可一点不孤单,我们有老大空降兵,老2空军,老三海军,家里多了去啦……”
第376章、兄弟也讲杯酒释兵权
第376章、兄弟也讲杯酒释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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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比老蒋还老蒋
第377章、比老蒋还老蒋
这天的早餐,是由伊尔随机搭载的几吨新鲜菜蔬、野战食品以及红星食品总公司新近开发出来的第二代灌装食物和饮料。而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崭新的野战炊事车,刚刚由科学院会同红星总机械制造厂依照后世仿造而出,面前全军还仅此一辆。
本来这些补给、尤其是这辆还算是样品的野战炊事车,按原定补给计划,要到下个月才能配发到骑兵军来。但由于孟遥在这里,并且要接他抓紧准备访问德国,所以便顺手就配发到位了。
尽管基地有了大面积的大棚种植,但对于每天都在增加的骑兵军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
茫茫戈壁,虽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但本身是没有种菜传统和技术的,尤其是新鲜的瓜果蔬菜,所以更是紧俏。然而与牧民相比,骑兵们却每天都可以享受到一颗青菜、一只苹果的待遇。这对于整天以肉食为主的游牧民族而言,简直就是王公贵族才能享有的特权,所以反更是促进了招兵扩军的工作,以至于到了今天,骑兵军不得不提高了门槛,才算减缓了rì益增加的新兵数量压力。
但是孟遥在吃饭的过程中,却忽然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许多指挥员在风卷残云地收拾着的盘中餐时,几乎都是狼吞虎咽,但惟独对一旁的青菜却视而不见。
孟遥不由得低头端详起面前的大餐盘——
是今天的青菜不合他们口味吗?不过,这可是经过骑兵军统一调查之后,又经专业营养师根据草原民族特sèjīng心设计的补给配方,没道理他们不喜欢呀。
不过,再偷眼一瞧邻桌上的奇俊峰那群人,却又俨然是另一番景象。饭还没吃完,那些蒙古大汉们就早已将青菜塞进了肚子,而且还是反其道而行之,抓起苹果就先在嘴里啃了起来。
“遥儿,了,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种水灵灵的萝卜吗?”不跳字。
高志远抬眼奇怪地看他一眼,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萝卜片强调道我跟你讲,这可是我已经为数不多可以发布的命令之一了。你喜欢它,我才告诉厨房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瞧瞧,这么多人陪你一起吃萝卜,你还发愣呢?”
孟遥嘿然一笑老高,俗话说要想拴住一个人,首先就要拴住他的胃。这饮食对我们而言可不是小事呀,搞不好大家可要造反得呐。我问你,既然大家都不爱吃这萝卜,为何还要上?”
哦,高志远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他们呀,嗨,这我就不好意思说了。这帮家伙,别看一个个人高马大凶巴巴的,可对的娘们和娃娃好着哩。那不你瞧——,萝卜最后吃,是准备当水果用的。而餐后水果呢,对不起,他们要留着偷偷带回家,给他们的娘们和娃娃吃。”
“这可不行呀,老高。”
孟遥一听,啪地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骑兵是高体力消耗的兵种,而且这些食品都是配发给骑兵的,长此以往,他们能始终时刻保持最佳战斗状态呢?这种情况,你们为不出面制止,实在不行,要以颁布命令来禁止这种误的做法。”
高志远苦恼地摊开双手,“我的大营长,所有办法我们都想过了,可总不能每次餐后我和杨茂明,挨个把他们都搜一遍吧。怪只怪我们领导没有能力,不能为他们多发一个苹果,不然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孟遥一听,看看高志远,不觉沉默了下来。
接着转眼一看,曾中生、罗世文、廖业祺等从长征队伍中转移出来的年轻老红军们,早就扒光了的盘子,正凑在一起举着手中的餐具翻来覆去的端详,不时地唉声叹气。
而周围闹哄哄,完全是一副中国人最常见的那种热闹用餐时的场景。身着几乎可以说是寒酸、破烂的红军打扮的曾中生他们,确实看上去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而且除了嘀咕之外,他们似乎好像还想做,但却又碍于四周全是陌生面孔,所以只好一起呆坐在餐桌前,更是显得与环境如此的不和谐。
呵呵,不会是还没吃饱吧?由于条件限制,骑兵军这边还没有施行上海那边的官兵自助餐形式,所以炊事员都是按人头足量打出。
孟遥急忙三两口扒光的盘子,将一旁的陆涛、高志远叫起来,几步走到了曾中生这些人面前。
“各位,样,都吃饱了吗?”不跳字。
看到孟遥和令两位突击营的最高首长齐齐走来,这些刚刚还每天都在吃着草根、树皮的红军将领们,忽然不自觉地脸上一红,然后齐整整地将的盘子都往后藏了起来。
羞愧呀,看看别人桌上吃完的盘子,都是油晃晃的。可他们的呢,拿起来都能当镜子用。都怪当时只顾狼吞虎咽,哪突击营连最普通的盘子都这么亮。早的话,说天也不会再用舌头在上面舔一遍的。娘的,这下丢了大人了。以后倘若让老毛、老周他们,给一个处分都不为过吧。
“孟将军,呃,这个盘子——”
曾中生作为刚刚在数十个红军内部选举出来的临时党小组长,讪讪地指了指他们的盘子,刚要挺身承认他们的糗事,孟遥就像也没看见一样,招手将一个管理员叫到了面前。
“去告诉厨房,给这里再每人上一份。嗯,这个餐饮费就先记在我个人的账上,后我会打。去吧。”
管理员闻言就向曾中生他们望去,不觉嘴里一阵阵发苦。这可是几十号人呀,而且还一个个都跟饿牢里出来的一样,哪里还有这么多备量哟。
“营、营长,对不起,厨房怕是没有了,我们每餐都是按定量——”
高志远一听,急忙打断他的话头熟的没有,生的总有吧。真是的,一点都不动脑子呐。快去,按营长说的去做,而且要快。哦还有,账就不要记了,到时我会从我的账上处理的。”
本来一听管理员这样说,曾中生、罗世文都已伸出手要阻拦,但一见管理员吓得扭头就跑,只好摇摇头作罢。
算了,陈赓都说过,反正连周副主席都把眼前这位孟将军一直当大地主对待,就当他们再搞一次和平的“打土豪、分田地”的运动好了,不吃白不吃。
不过,对于他们刚才说的账的问题,他们却很是好奇。
难道在突击营,连这位最大的首长吃饭也得花钱吗?如果要钱,那他的钱又是从何而来呢?
“高军长,你们这里吃饭要交钱是吧,我们身上可是一文钱都没有呐。”
罗世文到底是四川人,而且又基本是在根据地打游击,所以转了一个弯,很巧妙地问了一句。
“哦,我们都有工资,你们暂时不用交钱——”
高志远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抬起手腕有些着急地看了看,随后明显是催促地瞅了孟遥一眼。
按照昨晚商议的行程,早餐后孟遥就得上飞机赶回上海。
而在登机前,可还有好几件大事要办:
作为讨论了又讨论带去与希特勒做交易的筹码工具,野战炊事车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样。这点他们可是用尽了计谋。针对希特勒的野心,以及即将对苏联展开的大规模进攻,这个野战炊事车绝对会让希特勒眼前一亮的。
苏联漫长的冬天和冰天雪地的作战条件,绝对会是希特勒最最关心的课题之一。因此,现在就可以断言,此车一出,绝对是秒杀。
但直到现在,孟遥还没有去看一眼哩。
还有就是昨晚马路遥交上来的名单,都是事关骑兵军师一级指挥员的大事,三巨头马上又要分开了,昨晚的讨论都还没有一个定论啊。
另外今天早餐前,巴达尔扈、扎噶尔这两个惹祸jīng,又挑头带着一帮骑兵团长们起哄,强烈要求批准他们这些整rì在马背上打滚的“土包子”,趁着伊尔和营长同时都在的机会,能够上飞机里面去坐坐,看看。
***,每年都提,每年都被他挡了。这次可叫他们逮住机会了,真不他们一个个骑兵,会对飞机这么感兴趣。
嗯,也许都是那些一月播放一次的战争电影给弄的,心都花花了。
只可惜,孟遥根本都没有看他一眼,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离去。唉,也不昨晚是谁一个劲嚷嚷,要争分夺秒回上海的。
好在厨房到底手快,而且大厨也很机灵,不一会就送了数十碗热腾腾的面条,不仅香喷喷、油晃晃的,而且上面还都分别盖着一个金黄sè的油煎鸡蛋、两片焦嫩的火腿片,让人一看就是口水直冒。
两眼紧紧盯着一碗碗端上来的面条,曾中生、罗世文等人一边情不自禁地晃着脑袋,一边在嘴里啧啧有声地感叹了起来:
“孟将军,你们可真是比蒋介石还蒋介石呀。瞧瞧,瞧瞧,一顿普通的早饭,都像是皇帝才能吃的,好意思啊。”
话音刚落,陆涛、高志远顿时把脸转,齐刷刷地瞪着孟遥,就差用他俩的目光当做骑兵的马刀,直接向他砍来了——
cāo,听听,人家不仅白吃,还直接含沙shè影地骂上了。这钱花的,可真是冤枉啊。
就在这时,却从奇俊峰的那个桌上,不知是谁突然猛力拍了一下桌子,随即传来一声十分不高兴甚至是愤怒的嘟囔声:
“我们也还想吃,都是客人,为只有他们的,没有我们的。”
不过,这个声音很快就被云虎给弹压了下去,显然这是奇俊峰出面干预的结果。但可以想象,她的脸sè会是一个样的尴尬表情。
同样尴尬的还有孟遥,只好大揉鼻子又叫来管理员,示意再给那张桌子上一份同样的面条了事。
这蒙古大汉就是耿直,心里想,嘴上就会说,呵呵。
孟遥自我解嘲地冲的一对好伙伴笑笑,与吸吸溜溜正在大快朵颐的曾中生他们打了个招呼,正要出门去看车,衣角却又被搞怪的罗世文拉住了。
“孟将军,你看我们这衣不蔽体的都多少天了,是不是太影响观瞻,而且也有点丢主人的脸吧?”
罗世文说着,还故意将破破烂烂的上衣举到了头顶。
孟遥赶紧陪着笑脸道罗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路上我不都说了吗,暂时先委屈大家一下,等到了上海,马上就会给大家量体裁衣。这个基地嘛,目前还确实没有被服厂,也没有多余的制服给大家。”
说完,三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走出大门,高志远和陆涛便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了,揪住孟遥就是一通埋怨:
“看见了吧,现在报应来了,这哪像是请来的红sè高级教员呀,根本都是打秋风、闹**的角sè嘛。同志哥呀,我们不是冤大头,那一个个的大洋也是辛辛苦苦一块块挣来的”
孟遥嘿嘿一笑,闷头听着,举步来到用完早餐正在食堂外整队的一大群师团长前,冲值rì官摆摆手,然后将领队的杨茂明叫到身边。
“去告诉大家,五分钟后,如果怀里没有水果的指挥员,可以跟我一起去看我们最新式的野战炊事车,然后排队去参观我们的大飞机伊尔,还可以在上面每人留个影。哦,照片嘛,暂时还不能交给个人,先由基地机要室保管。”
“是,营长,你真的越来越像高主任说的那样,变成一只老狐狸了——”
杨茂明说完,生怕孟遥又像以前那样一脚踹,赶紧一溜烟跑了。
杨茂明刚跑没一分钟,一排排的队伍顿时响起一阵阵咀嚼声,咔嚓咔嚓,煞是好听。
又过了一分钟,杨茂明带着队伍,噼噼啪啪地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以队列式走到了孟遥面前,然后挺胸大声报告起来:
“报告营长、教导员、高主任,骑兵军团以上指挥员前来报到,请指示——”
“稍息,”孟遥说着,忽然笑眯眯地问道:
“各位指挥员,今天的水果好吃吗?”不跳字。
全场顿时哑然,并且很快一个个垂下了刚刚还骄傲无比的脑袋。
孟遥忽然把脸一板,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今天要宣布一个重大决定。无论有多大困难,三个月内,我将亲自出面统筹,专门为骑兵军每人每天再增加一只水果,一块巧克力。”
话音未落,一片欢呼声顿时直冲云霄……
第377章、比老蒋还老蒋
第377章、比老蒋还老蒋
*
第378章、出口成脏,毁人不倦
第378章、出口成脏,毁人不倦
“营长,看把你累的,还是我们的空军好吧,舒舒服服地坐着,想到哪儿,振翅一飞就行了。www.uu234.com”
张泽雄一边说,一边怜悯地瞅着几乎是半躺在驾驶舱座位中的孟遥。哦当然了,他敢这么放肆地,主要是孟遥早已鼾声雷动,而且整个驾驶舱就只有他一个 “外人”,剩下都是机组的人,巴结他还来不及,更别说到外面去嚼舌头根子了。
别说营长累了,就连他这个最舒服工种的飞行员,想想都累得慌。
从早饭开始,说好了吃完饭就登机返航,结果一群人围着野战炊事车一看就是个把小时,孟遥更是亲自钻进车里开了一圈,才算把这事结束。
于是又把返航定在9点钟。结果呢,一大群破骑兵又穿着满是泥巴的大靴子,愣是把伊尔整洁、漂亮的机舱搞的一塌糊涂,让他心疼了半天不说,那些破骑兵下去后却一个个直摇头说憋得慌,还是骑在马背上舒坦。
姥姥,还一帮子师团长呀,狗屁,整个一群土豹子。
总算最后敲定了起飞,谁知那帮可爱的红军将领们,愣是围着伊尔转了半天,看够了才肯爬上来,而且一个个还要抢靠近窗口的位置。哈哈,原来他们也不傻呀,一眼就靠近窗口就能鸟瞰一路上的祖国大好河山。
战略要地,哈哈,看来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啊。
这边红军好不容易安静下去,那边那位挺着一个大肚子的蒙古女王爷却又突然改主意了,非要跟着爬上飞机,现在就要访问上海。
可怜的营长,简直成了救火队员。现在好了吧,一回到的飞机里,那就是回到了家,舱门一关,管他天王老子谁都别管了,往软和和的座椅里一歪,小眼再一眯,两耳全是咱伊尔嗡嗡嗡的最好的催眠曲,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这短暂而难得的一个温柔乡吧。
所以说,最疼你的人是谁,还得是这个知冷知热的老部队。
“师座,参谋长呼叫,问我们飞到位置了——”
副驾驶说着,下意识地就往仪表盘望去。这事瞒不过罗汉秉,从起飞到现在,只要掐指一算就他们此刻应该在的位置。
可是他这一嗓子,却把张泽雄吓了一跳,惊魂不定地向孟遥望去,直到确认鼾声依旧他才瞪眼一巴掌拍了nǎinǎi个熊,营长在,就不准叫师座,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不营长最不喜欢这个电影上的叫法呀。”
骂完,他才一把夺过话筒,低声嘿嘿一笑道:
“参谋长,预定降落要推迟两个小时,反正已经晚了。营长太累了,他一上来就呼呼大睡。所以我改变了航速,让他可以多睡俩小时,不然一落地,又是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罗汉秉惊奇地哟呵一声,不由得就在话筒中也笑了起来行啊张泽雄,都疼人啦。不不,一会儿我就夸夸冬妮亚去,她教育得好哇。”
冬妮亚是张泽雄的新婚妻子,两人正处在甜蜜的爱情时期哩。
“参谋长,你还是饶了我吧,怪只怪骑兵军的破事太多,几次营长都上飞机了又被拉下去,所以就耽误你的安排,可怪不到我头上。”
张泽雄也,就因为营长今天午时准到上海,所以罗汉秉在家里早就张罗好了,甚至连德国的那个驻上海的特派总督奥古斯特都请了,只等伊尔一降落就开谈,谁知这一耽搁降落就拖到了晚间。
“行了,你注意安全地把营长带就成,晚点就晚点吧——”
罗汉秉倒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又叮嘱了几句,随即便挂了话筒。
既然晚了,就做晚了的打算吧。反正除了那个洋鬼子奥古斯特,其他的都是人自家事,都行。
转出电报室,罗汉秉招手叫过威廉还是请你再去陪陪你的那个德国同胞吧,营长晚上才到。”
“,”威廉一听就跳了起来,摇头就是一阵嘀咕:
“哦老罗,我做中国人很幸福,但就是有一样很不舒服,也很不满意,那就是你们做事情都不守时,而且还拖拖拉拉,的事情总让别人去顶缸。”
“那你还哭着闹着要当我们中国人?”
罗汉秉笑眯眯地反唇相讥道行啊威廉,连顶缸这么深奥的词儿都会用了,是在说我拉你顶缸对吧?***,你是大鼻子,他也是大鼻子,你不去**难道让我这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去做**呀。快去快去,今天也就命令你去了,着吧。”
威廉点点头,朝门口走了两步,忽然猛地转过身一脸夸张地笑了起来:
“你个骡子,我刚反应,你用了一个我从未听到过的新词儿——**。啊哈,这是东东,你快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去帮你这个忙的。你我也懂政策,陪客人的事情是办公厅的工作范围,我没有这个义务听你的,懂吗?”不跳字。
罗汉秉气急败坏地笑道好好,威廉,我告诉你是**。***,就像你对你,陪吃陪睡陪玩。然后反哩,你对她也是一样,了吧。”
哦,威廉顿时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汉语可真是有趣。”
威廉嘟嘟哝哝地刚走掉,一直在房间盯着访德rì程安排表、武器装备交易清单琢磨的周芳雨,这时不知为何端着茶杯慢慢从里面踱步走了出来。
往的杯中续了一点水之后,她忽然望着罗汉秉一本正经地道:
“老罗,你以后不能这样胡乱解释我们的汉语,这会误导威廉。而且以后他真的弄懂了你刚说那个词的准确含义,会影响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的。孟遥应该给你讲过类似于你这样的一个故事吧,他们在国外集训时,有人故意将某些汉语词汇张冠李戴,结果到最后反而会自食其果。”
罗汉秉突然一脸坏笑地反问道没人的时候,孟遥讲的故事和笑话多了去啦,不你说的是哪一个?”
周芳雨不假思索地马上随口应道还能有哪一个,不就是那个傻*被当做我爱你乱讲给人家外国人,结果人家弄懂后,整天追着他,一见面就对他大喊傻*我爱你吗?”不跳字。
哦——
罗汉秉故作恍然大悟一般,随后忽然笑而不语起来。
周芳雨莫名其妙地看看罗汉秉,忽然反应,脸上顿时腾地一下红了大片,就差当下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骡子,你现在也变坏了,不仅出口成脏,而且毁人不倦啊。”
罗汉秉望着她又羞又急的背影,嘿嘿直笑,不敢再轻易把玩笑继续下去了。呵呵,姑且不论营长,单说她的分量,真要发怒起来,还真够他喝一壶的。
定定神,罗汉秉随即拿起,将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各路人马重新通知了一遍,然后与周芳雨一起走进房间,拿起rì程表和交易清淡,一边认真推敲着,一边低声和她探讨起来。
没想到,年迈的华文哲也跟着被召集而来的众人又来了。
罗汉秉、周芳雨一看,连忙站起身迎,周芳雨更是出手搀扶着埋怨了起来华老,天sè已晚,不是不让你来了吗?真是的,你们这些人都不心疼一下人。”
众人都有些委屈,但瞅了瞅满头银发的华文哲,于是又集体静默。
华文哲倒是呵呵一笑,反手扣住周芳雨的小嫩手,故意中气十足地嗔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已经看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放心吧,在导弹搞出来之前,我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撂下你们不管的。”
罗汉秉也赶紧接过话来,将一杯热茶顺手递了:
“华老,这里其实已没事了,访问德国的人选、rì程安排、路线基本已敲定。至于从咱们的武备库里拿出来,去跟希特勒讨价还价,清单你也亲自过目了,就等孟遥定夺。我现在把大家又喊来,真的没大事了,就是人多了坐在一起等热闹,也不会瞌睡,顺便还可以再多推敲一下访德的细节。”
华文哲听罢,低头就寻找着椅子一摆手道:
“那好,你们讨论你们的,我考虑我的。大事都争着抢着,小事就由我这个老头子来收拾吧。”
罗汉秉一听,不觉看看傅晓冲。这语气很不对味呀,华老这是在拐弯骂人哩。这个傅晓冲,这些天是伺候老爷子的。
“华老,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华文哲看看大包大揽的罗汉秉,马上一摇头道:
“你不行,收拾不了他。也许只有我,他可能还听得进去几句话。你忙你的,我就坐这儿等着。他一,我会立刻问问他,我们的潜艇都建造并编入序列9艘了,至今为何还没有正式命名?那艘破航母也抢了,难道还要用小rì本的那个龙骧号吗?还有榆林的几所院校,上海的两所大学,以及牛头山总基地的那个最高军政学府,不能总这样挂着一个空白的招牌吧?”
哦,原来华老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罗汉秉一听,果然赶紧闭上了的嘴巴。的确,华老说的没,这个人他的确收拾不了,不仅收拾不了他,而且现在还越来越对之又畏惧又敬怕。得,这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周芳雨罗汉秉一缩脖子,不觉好笑地一抿嘴,随即搀扶起华文哲华老,我扶你到里面的沙发上去等他。你说的没,这事的确是早该就命名了的。”
这边孟遥一睁眼,扭头一看,才发觉机窗外已是灯火通明,俨然已非塞外黑漆漆一片的不夜天了。
再一看,好嘛,居然已在崇明岛自家的空军机场。
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张泽雄与机组正全神贯注地cāo控着伊尔降落,笔直的跑道已近在咫尺,于是偷偷地解开保险带站起身,抓着扶手来到了后面的机舱。
众人一看到孟遥出现在他们面前,顿时都要纷纷抬起屁股起身,却被他一嗓子喝住了唉各位各位,现在还不能动,等飞机停稳才行。”
罗世文一下子把两眼瞪了起来不叫我们动,那你却在那里乱说乱动,你这不是军阀作风吗?”不跳字。
孟遥嘿嘿一乐我是空降兵,你是吗?”不跳字。
正说着,就感觉机身猛然一顿,耳边便传来一串清脆的滴滴声。紧接着,舱门随即徐徐自动开启。
孟遥这才击击掌,大声招呼起来好啦各位将军们,现在你们zì yóu了。解开保险带,跟随着我们上来的机场管理员徐徐离开。上海欢迎你们。”
这时一个人早已箭步冲进来,也不管有多少人正瞪着他看,上来就要给孟遥一个熊抱。
“啊哈,亲爱的遥,你这一次出门可是有点长哦。”
还没回头,孟遥就准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威廉跑在最前面上来了。呵呵,大概是那个奥古斯特等急了,把他逼得只好飞机一停就来搬他这个救兵。
“威廉,注意点影响,没看见这里还有很多重要客人吗?”不跳字。
孟遥压低嗓子还没说完,就已经无济于事了。天生就是搞怪能手的四川人罗世文,第一个走,围着威廉就转着圈子看了起来。再然后,曾中生、廖业祺也跟,像看大猩猩一般也如法炮制地观摩起来,而且嘴里啧啧有声道:
“孟将军,长征时就你带去的人里面好像就有大鼻子的外国人,那个李德还跟周副主席偷偷打听好多次呐。没想到,你这里居然还有外国人。”
威廉一听不干了,转身瞪着曾中生他们,十分不乐意地嚷嚷道喂喂,你们不要乱讲话好不好,我是中国人,而且还是突击营的中国人。”
“,你是中国人,哈哈……”
罗世文、曾中生等红军将领哈哈大笑,齐刷刷地手指着威廉,就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一样。
孟遥使劲一拉威廉,便向舱外逃去。
“营长,我们跑,这样不行,你得注意点形象,那个奥古斯特就在下面等着呐——”
威廉大叫着,“噢还有,他们还派来了一位特使,说是同意了我们空降德意志帝国首相府的访问方案,但他要全程监督——”
第378章、出口成脏,毁人不倦
第378章、出口成脏,毁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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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交锋,特使
第379章、交锋,特使
孟遥一走进红星饭店贵宾接待室,除了早已熟识的德国特派上海总督奥古斯特、驻上海总领事曼德利尔两个人之外,另外还有三个陌生的便装德国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两眼如鹰隼地盯着他看,表面虽然彬彬有礼,但神情却甚是倨傲。
“营长,中间的那位就是屈希勒尔上将,第三帝国第3集团军司令——”
临时充当德文翻译的威廉,一边小声介绍着,一边翼翼地冲着屈希勒尔点头致意。看得出来,一向骨子里十分高贵的威廉,对这个所谓的特使很是敬畏。
“上将左边的是布勒少将,元首办公室主任,党卫军核心成员之一。右边的那位嘛,嗯,对不起,营长,我也不认识了。”
孟遥点点头,随即将手伸向屈希勒尔欢迎来自德意志的,辛苦了。”
屈希勒尔的笑容十分冷峻,而且非常罕见地连手上的皮手套都没有摘下,直通通地便将一只手臂伸了,嘴里像是含着冰块似的凉冰冰地应答了一句:
“孟将军,我奉元首之令前来与您接洽访问事宜,但到了上海才,您都还有准备。”
他刚一说完,站在孟遥两旁的罗汉秉、周芳雨等人早已脸sè大变。尤其是周芳雨,作为深谙德语并在德国学习深造多年欧洲通,更是当即便毫不示弱地冷哼一声,张嘴就要斥责一句屈希勒尔的无礼和傲慢,却被孟遥轻轻一笑给拦住了。
“您想看,屈希勒尔将军——”
说着,孟遥很不经意地冲着侍立在贵宾室门口的两个服务生(其实就是jǐng卫)招招手,示意他们端来一支茶盘上的热毛巾,一面微笑着,一面动作优雅地展开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揩拭着他那只刚刚握过手的手掌:
“为了迎接德国的到来,整个上海的天空万里无云,海天一sè,如此隆重的礼物,我想特使不会看不到吧?如果特使阁下实在眼拙,可请总督帮忙回答一下,除了阁下您来访的飞机,还有谁有这样的待遇,可以一路无阻地飞越上海。”
说完,孟遥轻轻地将毛巾扔到茶盘上,点头对服务生说了声谢谢。
就这一下子,周芳雨脸上顿时笑靥如花,就连一度紧张不已的罗汉秉也都悄悄打出了一口气。姥姥,对付这种无礼挑衅的人,就该这样以牙还牙。
很奇怪的是,看到孟遥不动声sè地还以颜sè,奥古斯特竟然也是会心一笑,而且还悄悄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买糕的,情况,莫非他也是被欺凌、被压迫的对象?
“我们看到了,孟将军。鄙人布勒,很荣幸能带着我国元首对阁下的深深问候,前来拜会将军阁下,并就阁下访问敝国的一些细节问题做一番实地考察。”
说着,党卫军少将布勒高高举起他的左臂,应声喊了一句“嗨希特勒”。
其他人也就罢了,老突击营的那几位若不是使劲掐着大腿,估计当场就要笑喷了。***,电影上的那一套,果然不是杜撰的呀,还真是有出处。
我们不希望别人坐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但我们也不会坐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既然白脸红脸都唱过了,那就正经大事还是要认真去做的。
于是,在双方一番真真假假的试探之后,大家都自然而然地撕下了面具,开始讨论访问中的所有rì程安排和访问过程中的细节问题。尤其是对于孟遥提出来“必须有空降这一环节”的条件,德方谈判、考察小组似乎一开始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呵呵,也许希特勒正在为怎样闪击整个欧洲头痛,所以也就满怀期待地想看看突击营的空降,到底有稀奇之处吧。
既然大事已定,这个地主之谊总还是要做一下的。具体工作有双方的专门小组去研究、谈判和敲定,这代表团的两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就不能让人家这么干坐着,也得让他们乐呵乐呵吧。要,尤其是这位架子十足的屈希勒尔,几年前、也就是1933年第一次入侵波兰之时,唯一对德军屠杀波兰平民的做法提出质疑的人,就是这位未来德军进攻苏联的北方集群司令并一举成为大元帅的冷血将军。就凭这点,突击营还是应该敬他一杯酒的。呵呵,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一直赋闲在家。现在希特勒把他派,很显然是又要重新启用他。
至于他在后来的列宁格勒保卫战中,挟持着无数重装甲部队无论突击还是围困,却都被苏联红军搞得狼狈不堪,那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屈希勒尔将军,布勒将军,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有夜宵的传统,可以补充一下一路劳顿的体力。样两位将军,为了表示我的欢迎之情和对阁下久候的歉意之心,就请随我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孟遥刚刚发出邀请,在座的几乎所有德国佬都是两眼放光,喜形于sè,而且都是毫不吝啬地发出了一个个讨好的微笑,倒把突击营的人都搞得一愣一愣的。
我x,不会吧,这些德国大鼻子不会也像当年的苏联红军那样,在一举击溃关东军之后,大军进入中国东北境内,从此就迷恋上了比他们伏特加不知要烈过多少倍的中国高粱酒,也对中国白酒情有独钟了吧。
孟遥哪里,这一切其实都要拜威廉所赐。
原来,在威廉最开始与突击营做生意之后,除了屈指可数能搞到手的先进武器装备卖到欧洲,最容易到手、也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些独具特sè而又极其方便的快捷食品和饮品之类的商品了。
待到威廉最终加入到突击营中来,一些此前被禁止流通和销售的军品系列、高jīng尖以及最新开发出的各类装备、食品和酒类,便源源不断地被重点输送到欧洲,尤其是在欧洲各国王室、贵族间成为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些有条件、有能力的中高级军官于是也开始趋之若鹜。只不过,这些对他们而言,虽然算不是奢侈品,但却是不容易搞到手的紧俏物。
如今到了这些传说中的稀罕物的源头,又由他们的最高首长亲自发出邀请,试想有谁能抵挡这份心跳呢?
在钱如武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金碧辉煌的小宴会厅,德国人立刻便被宴会厅内完全按照后世五星级酒店装饰的奢华和高贵给震撼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张大嘴巴,连走路都有些不稳当了。
呵呵,孟遥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别说这些整天只在大炮、军营里打转转的将军们了,就连那些经常慕名而来的世界各国的王室贵族、世家名流,他们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奢靡浮华了吧。到了这里,那还不是一个个趋之若鹜,连声惊呼吗?
最有趣的还是他们的那些外表华贵美丽的太太、们,只要是进了这个地方,住上几晚,那简直以后赶都赶不走了,非要赖在这里,哪怕多住一天她们就像捡到一个大多的宝贝一样。
现在上海坊间已经流传了多年一句顺口溜,说是除了上海隐形皇帝孟遥之外,真正的皇帝就是钱如武。
这是为呢?
因为到了中国不到上海,就等于没到中国。到了上海没本事住上红星饭店,就等于没到过上海。可是要住上红星饭店,光有钱不行,还得要一张印着“钱如武”这三个字的片子。没这张片子,也许得登上一周,也许等半月,反正你只要有耐心,你就慢慢等好了,至于最后能不能住上,那就只有天了。
很多没钱没势、也许一生都没有机会能在红星饭店住一住的人,可能会说这是突击营在吹牛,甚至有可能还是在为饭店的促销而自我炒作,但只要你有本事住进去,你的一切想法都会烟消云散。
没,世界风景名胜多了去了,让人留恋往返的皇宫、庄园、城堡也是数不胜数。可是,他们有将所有世界名曲刻在一张薄薄的碟片,不用任何乐队就能随时随地响彻整个饭店的低音炮音响吗?他们有清晰到能看见月球上的陨石坑、一张明星脸孔上的汗毛,以及逼真到就是原sè的那些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的动人影片吗?
如果这还打动不了你,那么,当你临走时,不知是谁突然给你一张你刚刚才摆出的那个动作,也许是你悲伤的告别,也许是你欣喜的迎接,那瞬间留驻的你再也找不到的神态和表情,你难道就不对爱不释手吗?
还有那些你可以永远都装在你的小提包里,几个月都不会变质的小桃酥、薯片、五香牛肉干等等小吃,你不想买一些走吗?
还有那些味道奇妙到恨不能将舌头都一起吞下去的各sè饮品,包装jīng美,携带方便,简直就是一罐罐可以随身携带的艺术品,你不一样来一听吗?
呵呵,对不起,你是有大把的美金、英镑和法币,但我们这里有规定,一个客人只能凭房卡购买十种以内的礼品。
嫌少啊,那就欢迎下次再来吧。
,一个客人一年内在饭店订房不得超过两次。
哦上帝呀,这么赚钱、又这么吊人胃口的这么高级的酒店,你们就不能再多开两家吗?你们总说我们搞种族歧视,你们突击营才真正是搞歧视,全亚洲只此一家,为我们欧洲很多富豪提出了多次申请,你们为就不批准红星饭店欧洲分店建设呢?
哈哈,到底是党卫军资深干将,布勒总算找到了一样他自以为是一个可以一窥突击营的好——《嘉宾留言簿》。整整十多分钟,他都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每一条留言,可算一口气将它读完了。
“布勒将军,看到有趣的了吗?”不跳字。
不知为何,奥古斯特简直就像突击营的特别员工一样,居然这么对他不远万里而来的同伴这么揶揄了一句。
布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啪地一下合上了厚厚的留言簿。
郁闷,生气,不解。
可这些叫人很不舒服的感觉,能大叫大嚷地喊出来吗?
**,怪不得能出威廉这样的德意志败类、雅利安民族的叛徒。有这样让人爱不释手、兽血沸腾的,谁也不想再离开这里了。
布勒瞪着热情得叫人受不了的正在四处上蹿下跳介绍的威廉,突然为的念头吓了一跳。
哦上帝,怪不得元首在他们来之前,特别叮嘱了他们一句。突击营的诱惑,将对你们一个极大的考验。哦元首,伟大的元首,他果然事情都能想到。
不知其他人是不是和布勒一样,反正接下来的整个宴会,除了刀叉的叮咚声响,和偶尔举杯时呃祝酒词,所有德国人都没讲话。
气氛是有些沉闷,但这对突击营而言,却是最好的一份答卷。
其实才是真正的美味?饥饿。是的,只有饥饿才是人类最美味的食物。
这些德国大鼻子们,即使身体跑到了中国,可骨子还带着他们雅利安人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优越心理。现在,通过这一路对他们的敲打和奢华的震慑,他们老实了一些。但这还不够,还需要再晾他们一夜,再亮出杀手锏,准叫他们五体投地缴械投降。
随即,孟遥笑吟吟地跟着推开盘盏,抬腕瞅了瞅手表,面向屈希勒尔道:
“酒足饭饱,正是入梦的好时光。那么接下来,就请各位回房休息,明早我们再正式会谈吧。”
待到屈希勒尔一行人刚刚离开,罗汉秉立刻拿出了正式定稿后的交易清单,展开后摊在桌上道:
“营长,针对希特勒的个人癖好和他即将开始的征服整个欧洲的计划,我们从武备库中筛选了这三样给他——,野战炊事车,这个已经随机带给你看过了。T59式坦克,整套设计方案和工艺流程,包括铸造炮塔和后来在69-II型、也就是69式(WZ-121)加装的自动装弹机、复合式瞄准指挥测距系统以及新式悬挂装置,我科学院攻关组全部都复制了出来,而且只要你下令,我们已经可以马上进行组装。”
“,还真的这么快就把坦克弄出来了,虽然不过是第一代坦克。”
孟遥还真给惊着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捏住罗汉秉就是一通大力摇晃。
“呵呵,孟遥,这种垃圾的坦克你就高兴成这样,那以后我们若弄出了具有模块化的98式主战坦克,你办?”
说着,华文哲在周芳雨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一侧的偏门走了进来。
“呵呵,华老,你别想蒙我,单凭特殊用钢这一项,我们20年内想都别想这种叫人眼馋缺吃不到嘴的98式坦克。”
孟遥说着,快步迎上去,却没周芳雨对他恶狠狠地翻了一下白眼。
“孟遥,对科学而言,没有不可能的。尤其是对华老这样的大科学家,你最好还是慎言。哼,如果你还想早一天见到你的导弹,就最好现在就闭嘴,而且要快点搞到我们需要的所有复合材料。”
看到孟遥愣怔怔地盯着周芳雨,华文哲突然笑着摇了摇头,转头也望着周芳雨戏言起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斯哉诚言啊。”
这个老爷子,说呐。
孟遥揉着鼻子,赶紧将他搀扶到了座位上,转头对罗汉秉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太晚了,再说。”
华文哲一听连忙摆摆头说,“不,我一点不累,不用照顾我,你们继续。”
罗汉秉看看孟遥,见他无奈点头,于是又点着清单侃侃而谈起来:
“最后一样,就是我们的老本行空降兵装备了。不过,如果我们要合盘都交给希特勒,由于都是极具单兵sè彩的装备,而且各种关联设备都过于零敲碎打,凭希特勒的个xìng,他不一定短吃得准,看得上。所以——”
华文哲忽然沉吟着扬扬手插话道:
“伞兵我一直不赞成拿出去跟人做交易,倒不是怕,而是担心不识货,卖不出好价钱。针对大鼻子们喜欢高突击、大装甲和重火力的yīn暗心理,我看倒不如在我们的步战车上再考虑一下。”
见孟遥沉吟不语,周芳雨也插进话来道:
“华老,思路是不,但我们已经拿出来T59坦克,再弄一辆步战车上去,是不是冲突了呢?”
华文哲一笑道丫头,马上就要开始的欧洲大战,在大集群作战样式中,武器最受部队各军兵种共同欢迎,除了坦克和大口径火炮外,还有近战无尽不催的小玩意呀。”
嗯,就是它了。孟遥忽然一拍桌子道:
“华老,也许我跟你猜到一块了,火箭筒,我们不是已经早就搞出了火箭筒吗?呵呵,这可是设计和生产工艺一点都谈不上复杂的好了,既能马上投入量产,又能满足所有欧洲大鼻子们的作战心理习惯,而且绝对会让拥有大批装甲力量的希特勒一见惊心,而又一见倾心。哈哈,我才想到它呢?”
周芳雨笑眯眯地横他一眼,“现在科学的力量了?”
第379章、交锋,特使
第379章、交锋,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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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从二战起点开始
第380章、从二战起点开始
经过三天五轮的磨牙式谈判和论证,双方最终敲定了所有访问细节。希特勒也正式发来贺信,并在贺信中一连用了三个“期待”这样的词,毫不掩饰地表露了他对突击营直接空降到他官邸的这种“新颖而别致”的访问方式的无限幻想。
看着手里的贺信,孟遥不禁冷冷地笑了。
“营长,希特勒明显这是迫不及待了呀,看来他是做好了一切战争准备,就等着看我们送礼物,和这种在就在他心中扎根发芽了的空降作战,是否真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营长,你说假如我们一切都如他所愿,他会不会根本不用等到二战爆发的那一天,而可能会在明年就对波兰及其整个欧洲开始发起总攻。”
罗汉秉说着,不由得扭头就向营指的大幅世界地图望去。
傅晓冲不由也是一声冷哼:
“提前爆发才好哩,**,二战爆发点早就从我们国土上燃烧了起来,甚至更准确地说,我们从1931年就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抗战,直到明年、也就是1937年的七七事变全世界才承认了我们的抗战,少得可怜的援助也才开始。别说我是心理yīn暗,我只是就事论事。所以要我说,最好我们一,希特勒一看我们送给他的这几样变态武器,他最好信心倍增马上就开始欧洲大战才好。”
“没,”就连一向都很少对作战议题发表言谈的华文哲,也突然捋着他一头的银发说了一句:
“从科学的角度而言,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并不邪恶。既然历史是不可逆转的,而全人类都要在这一次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灾难中无一幸免,那我们为不用我们拥有的能力让战争早一天全面爆发呢?世界不破不立,打碎了才会重建新的世界秩序,那这个世界的推手就让我们来做好啦。”
晏阳初作为内定的未来教育部长,不无担忧地摇头冒出一句:
“合理不合法,合情不合理。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对与都不用说了,因为为了我中华民族的未来和复兴,我们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势在必行。但怕只怕以后的历史学家们和那些所谓的教育工作者,会骂我们啊。”
“让他们骂好了——”
刘鹏不知跟谁学的,居然改从抽纸烟换成了吸云南烟丝的铁木大烟斗,搞得整天像一个大学者似的捧着一个烟斗晃来晃去,现在又手指着新闻局的岳军一脸坏笑道:
“现在我只考虑我的空军,时候齐装满员,时候能飞到别人的土地上去作战。至于未来的事情,那是岳军和晏老的事情。哈哈,你们一个是管宣传新闻口的,一个是教书育人定百年大计的,我就不,天下都打下来了,一张报纸、一个讲台你们都搞不定。”
刘鹏一说完,众人纷纷对他侧目而视。
我x,换了一个烟斗真的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如今一出口就能说出这么大智若愚的话。
“刘军长,看来我以后要正正式式地叫你一声刘军长了。”
周芳雨笑嘻嘻地说完,曹飞彪忽然一脸忧sè地看着孟遥道:
“营长,这次去德国真不让我一起去呀?老实说,我还真想去见见那个希姆莱,跟他过过招学习学习呐。”
曹飞彪是昨天才紧急从满洲里赶的,那边的铁矿石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还好由于有德国人在中间顶着,加上葛勇军又先期赶了,所以华夫国际贸易公司的所有矿石开采、加工和运输工作又恢复了起来。只是,由于rì寇加紧了全面的战争准备,现在的战略类矿石总运出量已锐减到最低水平。
“这次跟希特勒搭上线以后,将来的机会多得是。而且家里不能这么空,这段你们必须都盯在上海。”
孟遥说着,转头又提醒了罗汉秉一句:
“别忘了,马上就给陆涛、高志远发电,我们一出访,让高主任尽快跟陆涛交接手里的工作,缩短在骑兵军帮助陆涛熟悉情况的天数,抓紧坐镇营指工作。”
交待完这边事情,季旭也恰好走进了门来。
作为访问团的总管,这两天他几乎是彻夜不眠,连轴转地将所有的遂行物资装备、人员调配和机组安排,都一一妥帖地安置就位。不过,这最后一道程序,却必须要孟遥和他一起亲手过一遍。
“营长,我们走吧。”季旭探头说完,便将身体又缩回到了门外。呵呵,这家伙现在真是火烧火燎的,不愧是突击营合格的大管家呀。
“行啦,大家各忙各的去吧,家里就拜托各位了——”
孟遥说完,便带着覃五柄、马路遥向门外走去。曹飞彪一看,连忙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遥儿,我要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孟遥一看曹飞彪这副神态,马上心里一跳,随即定住身子望着他。覃五柄、马路遥对视一眼,随即知趣地站到远处。
“遥儿,孟点点平时上学是独自去学校,还是有人陪着?还有,对校方我们是否有过指令,对孟点点的身份要保密,这些工作之前有人做吗?”不跳字。
这时候说起这事了呢?但既然这事惊动了曹飞彪,那就是一定是一个事了。
孟遥有些心神不定地看着曹飞彪,不敢确定地说道:
“这事你还是去问钱如武和李雅丽吧,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孟点点从根据地后,生活上本来一直都是周芳雨再管,但导弹计划启动后她就没了,就由钱如武安一手安排。后来李雅丽又不放心,好像把点点所有的事情都接了,吃饭、睡觉、学习的,现在都是她在管吧。”
曹飞彪点点头,“这我都已经了,李雅丽也都把情况说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你为不提前跟我讲一声呢?”
“,”孟遥奇怪地看看曹飞彪,眉毛一跳道你这个克格勃,是不是嗅到了?”
“具体还在查证中——”
曹飞彪说着,孟遥突然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又轻松地一笑道:
“我只是问问,也好让你有这么个事。行啦,没大事,我也是防患于未然罢了,一切都交给我吧,不会有问题的。”
很奇怪的是,曹飞彪人刚一走,孟遥的心莫名其妙地便跳了一下。
***,这不是成心给老子添堵吗?
转身跳上基地电瓶车,半晌他都没缓过气来。想想也是,孟点点从两岁开始,一直长到现在的13岁,他才算真正将她当做女儿接到了身边。名义上他是她的父亲,可是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去抚养过她。唉,倒是人家周芳雨,一直将她喂到了大,变成了现在一个亭亭而立的漂亮少女,说起来真是有愧啊。
看着突然一路闷闷不乐的孟遥,季旭还以为工作出了岔子,紧张地拿出了手里的清单看了又看,方才将它交给孟遥,不安地说道:
“营长,T95坦克的全套技术资料现在已全部密封锁进了三层保险箱,三把钥匙,你、我还有李建坤各执一把。火箭筒全套技术资料在另外一个大的保险箱中,包括一件实物样品和三发未装引信的配弹。因为它够不上密级,所以就只有你掌管一把钥匙。”
孟遥点点头,定神问道要科学院装配的自爆装置,加上去了吗?”不跳字。
“当然,”季旭点头道这个是必须的。”
说着,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整装待发的伊尔巨大的机翼下。和它并排默默守望着的,是舷号为002墨绿sè的歼20战机。在一对战机周围,除了两个排的jǐng卫战士之外,还有许多正在忙碌的其他各种工作人员。
而那辆又被从草原上带的野战炊事车,正在一个驾驶员的cāo纵下,正从机场内的加装车间中重新驶出,缓缓地开进伊尔巨大的机舱内。
在巨大的停机坪上,沿伊尔机身纵向整齐并排摆放着的,就是空降兵们翱翔天空的一个个伞包了。
孟遥打量了一眼四周,第一个便迈步走向了这个五颜六sè的伞包阵中。
为了追求最大效果的视觉效应,以便对希特勒和他的幕僚团队造成最大的心理冲击,这个点子首先被突击营的一个普通伞兵提出来,然后很快就被孟遥采纳了。后来一问,这个伞兵居然是一个业余画家,呵呵。
想到这些灿烂的伞花,就要五彩缤纷地绽放在欧洲的天空,孟遥就忍不住的一阵阵激动。要,在他游学欧洲时,那些欧洲的同行们跟他说的最多,就是对他们那片瓦蓝瓦蓝天空的赞美。***,为了他们那片蓝天,却把我们的这片天空污染得污秽不堪,有好自夸的。
看到在此执勤的人居然是马克和姜成,孟遥不由得点点头道:
“果然是你们两个呀,我一猜就你们再被窝里肯定睡不踏实。样,上阵的空降兵们,都准备好了吗?”不跳字。
“放心吧,营长——”
两人一挺胸脯,异口同声地伸出拳头用力挥了挥。
第380章、从二战起点开始
第380章、从二战起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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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第三只眼看希特勒
第381章、第三只眼看希特勒
第二天,当屈希勒尔、布勒等一行德方高官被引领到辽阔的停机坪上,面对72名齐装待发的空降兵威武雄壮的身姿,不禁愣了半天。彩@虹*文¥学%网WwW.CaiHongWenXue.然而,当孟遥笑眯眯地说出一句“他们都是山东人”时,为首的屈希勒尔更是险些惊掉了下巴。
山东人,他们这是做足了文章,还是就因为他们的元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而特意要投其所好吗?
“孟将军,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在、在欧洲,是否有您的高级谍报人员?”
布勒说着,毫不掩饰地紧紧盯着孟遥那双笑弯了的眼睛,鹰隼一般地试图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阁下,虽然我们完全有这个能力这样去做,但出于对贵国首相的尊敬,我们没有安排一人在那里工作,因为那里有一个德国。”
孟遥说着,摆出一个十分友好的手势继续补充道:
“虽然首相阁下只是私人言论,但他的那句话还是让备受欺凌的中国人永远值得铭记和感激。在他看来,全世界最优秀的民族和人种,除了rì耳曼的雅利安人,唯一还有一个就是中国的山东人。布勒,我们有56个民族,山东人只是其中之一,我想首相阁下一定是为了节约,所以没有一一报出全部的名称。今天,就让我以个人名义向他致敬吧。”
“谢谢将军阁下,那么请告诉我们,我们真的不需要在地方中转一下吗?放心吧,孟将军,这件事不要勉强,虽然我们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小,而且访问计划必须保密,但要找一个可靠的机场中转加油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坚持要用的飞行器完成访问的计划,而且还是他闻所未闻的中途根本不需要任何中转加油的一次xìng抵达,屈希勒尔却是打心眼里不。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他要乘坐的那种飞行器了。
而且直到现在,他都还未正式下令,让他的那两架客机返航。如果他认为孟遥的计划根本就是异想天开,那他会毫不客气地要求坐上的飞机去德国的。
孟遥一笑,挥手示意战士们拉开伊尔战机的巨大露天保护罩。不过,歼20战机却还是没有露出来。
“两位将军,这就是我们要飞往贵国的雄鹰。不过,在乘坐之后,还希望二位绝对保密才是哟。”
两人盯着突然像一座小山般裸露在眼前的高大而硕长的伊尔,默不作声地看了半晌,忽然扭头看看对方:
“布勒,你认为我们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屈希勒尔,我怀疑我现在还在那张该死的床上……”
说着,说着,二人突然伸出一根指头在嘴里使劲咬了一下,然后抱着手指痛呼一声,扭头向孟遥齐齐地望来。
“孟将军,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去了吗?”不跳字。
“当然,”孟遥说完,笑眯眯地伸手做了一个自便的手势。
一行人刚刚钻入机舱,在他们身后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口令,随即是一阵阵噼噼啪啪的跑步声,以及各种号音、指示灯和轰鸣声,一响成一片。
当伊尔轰鸣着慢慢划入跑道,歼20战机随后也一跃钻入蓝天。
来来回回准备了年余的这件将被后世历史学家争论不休的首度“希孟会”,真正破冰而出不过就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可笑的是,在飞行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屈希勒尔、布勒等德国大鼻子们,仍在一惊一乍地这里瞅瞅,那里摸摸,不时的还要几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咕半天,然后再接着四处用手捻,用鼻子嗅,就差亮出牙齿在某些让他们倍感兴趣的地方咬一咬了。
“真像一群德国牧羊犬——”
李建坤说着,有些很是心疼地敲敲嘀咕了一句。
这家伙身为总装备部长,早已养成了在他眼里都是他的,谁动一下他都会心疼半天。至于牧羊犬嘛,他原来后世的家里,确实养了一对十分纯正的德国血统的牧羊犬。这次让一起他随访,最高兴的就属他了。因为,他终于可以再去买一对牧羊犬了。
季旭摇摇头,缓缓双目一闭,摇下了座椅。不过,在他准备闭目养神之前,到底还是忍不住也来了一句:
“***,幸亏事先把我们的空降兵分开了,不然他们一个个的摸上去,那股sāo狐味,还不得把我们的战士们都熏晕。”
两人的对话,尽管低得不能再低,但还是被威廉听见了。
几乎就要成了一个真正的半个地道的中国人的威廉,这家伙耳力也好像跟着见长。不过这似乎也的确有些科学道理。对他而言,汉语就是外语。学习和掌握外语最大的标志之一,不就是要有一个好的听力吗?
所以,威廉还没听完,便一呲牙转头望着孟遥哼哼了起来:
“营长,打狗还得看主人,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对吧。可你听听,那两位大爷说的呀,又是狗的,又是狐狸的,万一让人家了,第一个倒霉的还不是我。他们准会说,你瞧瞧威廉,你把中国人都教成了,二混混吗?”不跳字。
靠,这乱七八糟的大杂烩,牛头不对马嘴的——
孟遥苦笑着,忽然抱起双臂也向后一靠,闭目说道:
“别着急,威廉,等到了德国你再收拾他俩。不过现在嘛,那些尊贵的客人就全部交给你啦。要吃给他们吃的,要睡给他们睡的,总之要招待好了,不许有任何差。”
话音刚落,屈希勒尔和布勒就在机舱的一角叫了起来:
“嗨威廉,你能问一下孟将军吗,这都半天了,我们时候起飞呀——”
哦上帝,威廉突然愤怒地挥舞着双臂,蹦蹦跳跳地向他们跑了我说们,我亲爱的们,我们早就在天上飞了很久了,你们在想呢?”
听着一群大鼻子吵吵嚷嚷的对攻,孟遥微微笑着,居然不一会儿就在嘴里发出了一阵阵的鼾声。
……
再睁开眼,却是威廉那张老气横秋的满是大胡子的脸,正泪眼婆娑地对着他轻声呼喊着,“营长,营长。”
我x,就差跟他来一个贴面舞了。
孟遥吓得一激灵,恼火地翻身坐起向四周望去回事,你哭?”
“营长,我们到、到了。你难道忘了,我们中国那句话是说来着,近乡情怯怯。不管说,我老威廉也算是生于斯长于斯呀,所以就有点激动。”
嗯,这次比喻得倒很贴切,热爱故土的人也才是最值得信赖的可用之人。
孟遥点点头,就张泽雄、姜成早已站在了座位旁,正一脸热切地望着微笑。看样子,抵达目的地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营长,还有十分钟进入柏林上空。我们已收到柏林首相官邸按照预定方案发出的定位标示信号。”
张泽雄说着,两眼不由得就是一阵阵放光。能驾驶战机飞临欧洲,不管是在那个时空,那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营长,还有五分钟空降倒计时准备。”
姜成说着,下意识地紧了紧的伞包和背挎的滚筒式冲锋枪。不过,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同样一脸兴奋地挤在旁边的布勒,忍不住紧张兮兮地瞅了他一眼,随后不加掩饰地提醒了起来:
“孟将军,按照我们的约定,请您向您的士兵确认一下,每支枪膛里和弹匣中,都不能有一发子弹。不多了,请让我们开始最后逐一检查一遍吧。”
呵呵,不愧是希特勒元首办公室主任,但是蛮忠心耿耿忠于职守嘛。
“当然,布勒,你的人就位了吗——”
孟遥刚一说完,舱门口便传来两声空降兵们略感不快的应答报告营长,他们早在两个钟头前,就已经堵在了舱门。”
——靠,党卫军还的确不是名不虚传呀。
孟遥笑着摸了摸鼻子,迈步走了。
在孟遥的威势下,已经排成空降队形的第一批24名空降兵,恶狠狠地拉开枪栓,动作夸张的大,噼噼啪啪的声音,明显便冲着屈希勒尔、布勒等人飞去。与这些声音相配的,还有一双双白眼。
这时候,德国人的严谨和一丝不苟却袒露无遗,甚至包括屈希勒尔,每个德国人脸上都严肃极了,官兵们的白眼对他们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直到他们把第72支冲锋枪认真看完,方才彼此对视着,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布勒的一双手伸向了孟遥和覃五柄。
哦,孟遥恍然大悟,该轮到了,随即解下枪套连武装带一起递了。
只有覃五柄却气哼哼地盯着威廉说道喂大鼻子,我和营长的枪支必须是长短枪都是满发标配的,这个可是也事前都说好的,你得告诉他们,现在可别不认账。”
“那是当然的,我们营长的安全也不能含糊——”
威廉晃着脑袋一边说,一边扭头与布勒低声交涉了起来。
就在这时,信号灯忽然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随即传来一阵电子的蜂鸣声。
“营长,我们德国见。”
张泽雄跳起来,向的驾驶舱飞奔而去。
姜成也突然立正道营长,营指直属空降师第一空降团姜成向你报告,我参演空降兵共计72人,将分三批实施突降,请指示。”
“按既定方案执行——”
孟遥说着,探手抓过的枪支,另一只手同时伸向屈希勒尔和布勒道:
“两位将军,旅行即将结束,你们光荣的使命在这一刻已经完成,非常感谢二位将军亲临中国迎接我们的来访,我们接下来就在贵国元首府再见了。”
“?”
屈希勒尔、布勒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望着孟遥喊叫起来:
“孟将军,您也跟着您的士兵跳下去吗?哦天哪,你确认吗,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您现在同样也是他们的元首,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啊”
话未说完,孟遥已经转身步入空降行列,探手给挂上了划钩。
两人还要追说,却被一对执勤官兵冷冷地拦住,然后将他们请到了座位上,不由分说地扣上了保险带。
“请各位将军遵守我们的飞行规则,尤其是在即将降落时,请保持安静。”
……
就在最后一名空降兵飞身跃出的一刹那,孟遥低头望着下方云雾氤氲的欧洲大地,满怀激越地默念了一声:
“欧洲,我又来了——”
是的,美丽的欧洲,骄傲的欧洲,热情的欧洲,神秘的欧洲,一个曾经在此留恋经年的中**人,居然从一个时空到另一个时空,又来到了这片曾经留下了无数回忆的大地。一切都变了,但不变的却是他们的空降兵身份,一种无数次梦想滑翔在此的中国空降兵的梦想,没想到却在今天这样的场景实现了。
而下面,此刻就站着那位在这个世纪令整个世界发抖的一个恶魔,一个巨人,一个尽管被千夫所指却又绝对绕不的男人——希特勒。
他在维也纳的幼年时,曾经也像无数个中国的穷孩子那样乞讨过,被人唾弃和追到过。
然而,他却机缘巧合的碰见了一家中国人。
是那家温文尔雅又善良的中国人,给了他家的温暖,和无私的帮助。
从此,中国人特有的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永久地刻在了他的那颗正在成长的心灵间。也就从那时起,中国茶成了他在咖啡之后的唯一饮品。《孙子兵法》是他枕边不多的唯一外文经典。
还是他,穷其一生,在世界列强纷纷将魔爪伸向中国那方苦难的大地时,他是唯一冷眼相看的一位列强的最高掌权者。
还是他,在抗战前后,不仅武装了中**队多达数十个齐装满员的德械师,而且还批准了上至法肯豪森、曾任蒋介石私人卫队长的施滕内斯这样的德国陆军上将,下至亲身参加常德会战的弗兰克?霍布里希这样的德国国防军现役陆军上尉基层士官。直到苏联红军攻破他的官邸,他都对中国一直伸以援手。
还是他,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亲口从嘴里发出这样的白种人领袖:
“中国人,他是特殊的、不同一般的有sè人种,理应享受更多的权利……”
所以,暂且抛开历史的定论,现在的他,是值得现在的突击营每一个官兵尊重和致敬的一个男人。
第381章、第三只眼看希特勒
第381章、第三只眼看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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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被特意延迟的《贝克计划》
第382章、被特意延迟的《贝克计划》
“哪位是孟将军?”
望着个个都是一样装束,个个都是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裸露在帽盔之外的中**人,希特勒果然十分强大,不仅没有像他的那些将军们,面对从天而降并且一身怪异武装的中**人而露出一脸的惊讶,更没有像他的那些忠诚的党卫军卫士们,因为突然被一支支从未见过的长枪短炮在周围指着而显得无比惊惶和无所适从。在短暂的混乱中,只有他依然笔挺地端立不动,居然还最后清晰地大声发出了这样一声问话。
其实,从一双脚踏上这片官邸的土地上那一刻起,希特勒那个让人无比熟悉的身影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孟遥的视线。
呵呵,作为每个铁血军人必修、也是必须正视的一个历史人物,希特勒的历史影像,其实几乎就刻在了后世每个热血男儿的心中。只是,现在的真人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伟岸,甚至还有些——矮小。
或许,这是一种自然的历史落差吧。
当即,孟遥一把摘下的帽盔,定定神,然后展开那张一贯迷人的笑模样,大步流星地走向希特勒,同时礼貌地远远就伸出了一只手。
“尊敬的首相阁下,感谢您对我的邀请,鄙人就是孟遥,感谢阁下应允了我这样的一个访问形式——”
“唔,果然是我看到的《泰晤士邮报》上的那位儒将般的中国将军,英国大记者约翰内斯为您写的那篇专访,我看了不止一遍。”
希特勒一面端详着孟遥,一面庄重地一把伸出他的右掌,极其严肃地说道:
“尊敬的孟遥将军阁下,我代表德意志以及我个人现在正式欢迎您的来访,感谢您从遥远的东方接受我在遥远的西方对您的诚挚邀请。您瞧,这个在我梦中经常出现的场景,今天终于在您和我的握手中实现了,这是一个值得历史记住的光荣时刻。”
孟遥点点头,正要如是这般地回应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却希特勒忽然一侧身,摆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动作,握着他的手开始面向众人,好像竭力在维持着这个动作,又好像在等待着。
这时,七八个高举着照相机和巨大的闪光灯的德**人,以及一大群平民装束的德国记者,方才如梦方醒地跑出人群,对着一动不动的希特勒和被希特勒紧紧攥着手掌的孟遥就是一阵猛拍。
原来如此,希特勒早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注意到了新闻的力量呀。
孟遥不由恍然大悟地一笑,举目向的队伍看了一眼,岳军马上会意地跑上来,捏起小巧的数码相机和摄像机也跟着拍摄起来。
“砰砰、嘭嘭嘭……”
老掉牙的那种爷爷级的镁光灯,一声接一声声势浩大地响着,一面冒出一股股的白烟,一面闪出耀眼的白光,倒显得岳军不仅身单影只,而且简直就是一叶扁舟在怒海中荡呀荡的毫不起眼。
一阵镁光灯闪过之后,希特勒这才一转身向他的迎接队伍介绍道孟将军,请让我向您介绍我的将军们——”
“德意志帝国最新的武装部队总司令,今年刚刚被授予大元帅一职的勃洛姆堡,我最可靠和信赖的和同志,曾任原国防军军事部长多年。”
“勃劳希契上将,我的陆军总司令。”
“戈林上将,目前担任帝国空军总司令。”
“凯特尔上将,我的炮兵顾问,现在接替勃洛姆堡元帅原军事部长一职,兼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长官。”
孟遥一听,不觉朝着凯特尔点头微笑。
原来这家伙就是那头在德军有着绰号“点头驴”的拍马大师呀,传说在军中对希特勒忠贞不二并且从不说一个不字的人,无出其右,再无别家。
“克卢格少将,我的通讯兵总监。”
“利斯特,我的累斯顿步兵学校校长。”
“勒布中将,我的炮兵司令。哦孟将军,他又被称为威廉骑士——勒布,是我们德意志帝国最有名战略防守家之一。”
哦,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伙就是威廉骑士勒布呀,当年与八国联军一起枪杀义和团时,他可不像现在这样慈眉善目,这是一个混蛋。
“克莱斯特将军,原骑兵军司令,现在是我的坦克装甲部队总指挥官。”
希特勒话音未落,孟遥早已盯着他端详起来。
靠,他就是克莱斯特啊,要不了两年,眼前这个半大小老头就要指挥着他的坦克军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地纵横在波兰、法兰西、南斯拉夫以及乌克兰、基辅和罗斯托夫等无数重要战场,这可是希特勒手下一员真正的虎将啊。
“希姆莱,我的党卫军大将总管。”
“弗里特堡,我的海军大将,德意志帝国海军总司令。”
“福尔克曼,我的帝国空军上将,秃鹰军团司令。”
“贝克尔少将,帝国党卫军副总指挥,哦,他还兼任我的第3骷髅坦克师师长一职。”
“这位是弗兰克,帝国党卫军上将——”
不知为何,希特勒介绍到这里,忽然下意识地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又指着他道不瞒孟将军,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身兼保安局局长重任。”
“舍尔纳,目前他还未授予军职,我的纳粹党督导部长。”
“尊敬的孟将军,下面这两位我要特别推荐给您,因为此后您在德意志帝国所有接下来的行程中,将由他们二位全程陪同您的所有访问活动。而且,他们还因为您的到访,将担负其他一个重要的使命,这个我们待会再详谈——”
“萨斯曼少将,我帝国未来第7空降师师长。孟将军,不知您听清了吗,他将是我空降兵的未来高级指挥官,所以,他接下来跟随您的rì子,还请您要多多指教于他。”
“孟将军,这位是路德维格贝克上将,我的陆军参谋总长。在未来我和您的最高会谈中,他都将直接参与到您和我之间的所有谈话中。”
萨斯曼也还罢了,估计也就是希特勒一方面找了一个投他所好的未来空降兵高级将领,一边做他全程陪同,一边准备好了向他偷师学艺。这个贝克,孟遥一听,却是立刻就把目光转集中在他的脸上。
难道他就是那个为德国和希特勒制定了秘密联合对rì作战的《贝克计划》的始作俑者?
如果真是那个《贝克计划》的贝克,噢天呐,那他岂不是来得正是时候,而且恰到好处吗?不过,按照历史节点推算,这都已经是1936年底了,这个计划希特勒应该早就当做橄榄枝抛给了英国的现任首相鲍德温了,莫非是——
孟遥想着想着,忽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握住贝克的手,大胆地设想道:
“贝克将军,很高兴在首相阁下的推荐下认识您。不过,其实说起来您的大名我早在中国的上海就常听人说起。当然,那些说你名字的人,也许将军不一定喜欢。”
哦,贝克下意识地看看希特勒,挺起胸脯很有军人气势地问道难道孟将军我不喜欢人?”
孟遥微微一笑,用英语说出了“rì本”这个词。
希特勒一听,背起双手威严地瞅一眼贝克,贝克马上身子一缩,弓腰致意道尊敬的孟将军,关于这个话题,首相阁下会亲自跟您谈。鄙人会在您访问的中,尽心尽职为您效劳。”
“谢谢——”
孟遥强忍着内心的喜悦,差点就要欢呼一声了。看来,这个贝克计划,希特勒显然已将将他有预谋地延迟了下来。对于这样一个对希特勒甚至整个德国而言都是一个通天的大计划,他却能忍住拖延下来,显然只有一个原因令他做出了值得这样去做的判断,那就是他的德国之行。
假如希特勒真是这样去想的,那可就与他此行的目的,以及突击营的整个世界大战略可就不谋而合了。倘真如此,别说小小的rì本,就是未来的一超独大的美国,它登顶世界霸权的梦想,也许就会化为一个美丽的泡影了。
***,不行不行,老子喜悦的心脏快要受不了啦,得赶紧转移话题——
孟遥捂着胸口,忽然有些故作遗憾地脱口问道:
“首相阁下,我能冒昧地与您打听两个人吗?一个是戈培尔,还有一个是隆美尔,他们好像今天都不在这里吧?”
“隆美尔?”
希特勒皱皱眉头,忽然威严探出一个指头,向远处一个卫士长勾勾手指隆美尔上校,您,孟将军阁下正问候您哩。”
,他就是隆美尔?
孟遥彻底糊涂了,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狐”隆美尔,现在不仅还是一个区区上校,而且竟然还穿着与在这里执勤的元首大本营卫队的统一制服,佩戴着统一的徽章,再次执行着毫不起眼的jǐng卫工作。靠,不是同名同姓吧?
“尊敬的孟将军,您、叫我?”
隆美尔明显有些诚惶诚恐的望着孟遥,同样显得讶异极了。当然,应该还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窃喜。能在两个大人物之间站着,并被他们同时关注着,这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嗯,孟遥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有关隆美尔的发迹史,似乎与他写过的一本军事专著有关。不过,他祖母的,那本书曹飞彪说过一嘴,可惜没记住。
“哦,隆美尔,我来之前,有人曾告诉我您的大名,而且您似乎正在写作——”
孟遥急中生智,忽然就拐了一个弯地巧妙问道。
熟料,隆美尔不仅当即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孟遥,两眼之间更是哗地一下流出了一行热泪,同时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的阁下,我、我正在写一本有关步兵的书、书。不、不过,阁下是、的呢?”
听见“步兵”两个字,孟遥忽然想了起来,马上脱口就道是《步兵进攻》对吗?”不跳字。
“是、是的,哦不,阁下,就是它、它。不过、它、它很难写……”
隆美尔说着,不觉间更加哽咽起来。
看到眼前这个这么轻易就失态的未来“沙漠之狐”,孟遥一竟有些恍惚起来,似乎很难将他与那位双臂撑在德国战车和虎式坦克上,指挥若定、而又带着一脸冷酷微笑,将巴顿及其他的盟军在北非战场上打得稀里哗啦的装甲兵战神联系起来。
**,那些历史学家是当的,连深入一点的考据党都不会做吗?
想到这里,孟遥赶紧伸手在隆美尔的肩膀上抚慰地拍了拍,温言说道隆美尔,谢谢您了,如果你愿意,我会向您的首相请求,我在德国访问的rì子,也请您作为全程陪同。”
谁知,话音刚落,希特勒早已盯着隆美尔看了好几眼,然后跟着问了一句他书的名字之后,马上就宣布道:
“好了隆美尔上校,从今天起、哦不,从现在起,您就跟在我们后边吧。”
隆美尔愣了愣,忽然醒悟,急忙两脚一碰大喜过望地敬礼道是,首相阁下,感谢阁下的赏识。”
希特勒又盯了他一眼,随即低声接着话头道:
“孟将军,您刚才问到的另一个人戈培尔,很抱歉他目前不在柏林。但我向您保证,在您结束访问之前,我一定会把他带到您的面前。”
“哦不,不,尊敬的首相阁下,我只是好奇地这么问一问,请千万不要当回事。因为我想,作为您重要的内阁成员,我以为他今天也在这里。抱歉,请忘了这件事吧。”
呵呵,其实老实说,他也的确就是好奇想看一看戈培尔而已。一个大魔头,当然长得绝不会真的就像一幅魔鬼的模样。至于无缘见到,那就随缘好了。
孟遥说着,飞快地转过话题,伸手远远地一指道:
“尊敬的首相阁下,您介绍完您的将军,老实说真让我倍感荣幸,也很感动。同时也为了表达我对阁下您个人以及您的人民一点心意,现在请允许我跟您一起去机场,我也带了一些礼物,阁下一定会喜欢的。”
呵呵,伊尔是早就稳当当地落了下来,可我们的宝贝歼20战机还在天上晃荡着呐……
第382章、被特意延迟的《贝克计划》
第382章、被特意延迟的《贝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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