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长征路上的空降兵
第353章、长征路上的空降兵
很多人都已经将毛比作了太平天国的那个强渡泸定河的翼王石达开,包括远在舒适的南京官邸的那位老蒋。www.uu234.com因为,事实已经很清楚,毛和他工农红军,虽然还没有一人敢言已捉住毛本人,但已被打成流寇的毛,近半年已经杳无音讯。
除了各地的**组织一个个被挖出来,并一个个铲平,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毛和他工农红军,已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此刻,别说老蒋和他四通八达的情报班子,以及在他统治下的可以随时看到各种流言的子民们,就连毛的同志——一直都在寻机回师的四方面军的张国焘,也都不毛的情况到底怎样了,甚至是死是活都难以预料。
事实上,毛和张国焘在杨成武的红四团勇夺泸定桥之后,两人的直线距离最近时已经不超过100英里。只可惜的是,在这两支部队之间,却横亘着夹金山及其邻近的一座大雪山,二者于是再次擦肩而过。
你不我,我不你,这是两人见面后产生相互不信任的一个最直接的有点像宿命一样的有趣现象。
当然,从长征伊始,无论一方面军、二方面军还是四方面军,早已无法实现信息互通,电台几乎成了摆设。有时候,通过国民zhèng fǔ的各种报纸去寻找某种红军所需要的情报,反而比通过密码本发报要来得更直接,也更可靠。
但不管怎样,张国焘还是派出了**的红三十军前出到他认为毛可能会到达的地方,并顺利地占领懋功。
两个方面军,终于越来越靠近了。
但是,与摆脱了老蒋的围追堵截相比,毛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可能的更大的危险却马上就要来临。就像他们后来的争吵,一方始终认为对方应该、而且应该肯定他们在哪里,一方却始终坚持对方本来就他们在哪里,而迟迟不愿前来会师。
争吵不休的结果就是,双方必然都会为此很伤脑筋,然后相互猜疑,剑拔弩张,直至最后的分道扬镳。
那么,这时突然在他们之间出现一支奇兵,而且是会让所有人都惊爆眼球的从天而降的奇兵,个个兵强马壮,个个身宽体胖,又将是一种局面呢?
在老毛下定决心要带着他的几乎已是全部jīng疲力竭的队伍,誓死要翻过挡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名为夹金山的大雪山之际,他的很多士兵都遇到了山脚下的一些好心的山民的拦阻。
在山民的嘴里,这座夹金山以及后面的另一座大雪山,是一座神仙山,只有神仙才可以翻越。如果是人硬要去爬,神仙一发怒,会将所有的人都掐死在山上的。
可惜,他们遇到的不仅是一群无神论者,而且是一群真正的中国“神仙”们。如果将他们放在历史中的话,他们无疑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具“神xìng”的一群人。
吴吉清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劝阻。
作为毛的两个jǐng卫员之一,他当然只能付之一笑。尽管早在江西会昌长征前夕,他还不过是当地农民中的一员,连一天学都不曾上过。但就在这不到一年的中,老毛教会了他认许多字,而且还学会了能写很多字。
笑过之后,笑容并不能真正掩盖他内心正真实用上的忧心忡忡。那些山民就像他家乡里的老乡一样,老实、善良,有时也的确能够一语成谶。
“毛委员,我能拿一块银元,再去老乡家多买点带在路上吗?”不跳字。
也许,这是他可以公开做的唯一对爬雪山有所帮助的事情了。剩下的,除了毛委员常讲的**jīng神和意志之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可以,一样都不许再带。”
老毛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所以只能黑着脸来表示他对这条命令的严肃xìng。他不是没有钱,而是害怕本来规定的每人20公斤的负重量,吴吉清已经严重超重了。一根稻草压死骆驼的事情,在长征路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而在所有人的装备中,除了个别的饭团,最多就是煮熟的白薯,以及那种最常见的炒面。不过在他的背包中,当然红辣椒是必不可少的。
除此之外,就是每人多了一条半透明的布带。
红军医院的傅连璋院长,派出了很多医生和护士,将布带的注意事项传达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呵呵,问题是都把眼睛蒙上了,雪盲症没问题了,可脚下路却走了呢?
老毛已经瘦削得有些变形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容。
“小吴,一会儿上了山,我们一个蒙住眼睛,一个眯着眼睛看路,你看可好?这样子,我们两个就不用摔跟斗喽,又可以不掉队。”
“要得,我眯眼,毛委员蒙眼,保证不掉队。”
老毛一听,顿时呵呵笑起来哟哈你这个小伢子,反应倒是蛮快,一点不讲mín zhǔ?”
这时,军号吹响,一队队集结起来的士兵,开始缓缓地向远处的雪山进发。
快到山脚下时,一阵阵歌声、以及临时编出来的顺口溜,从站在路两旁的宣传队员口中传向四方:
“夹金山,高又高。大家需要多,包好脚,多摩擦,上了山顶莫停息。病好难行大家帮,定要爬过这座山。”
听着听着,老毛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前后左右在队伍中寻找起来。
此刻,他最担心的两个人,年岁最大的徐特立,正在生病的周恩来,也不状况是否有所好转没有。
不过,说曹cāo曹cāo就到,再一转眼,周恩来一手拄着拐杖,在jǐng卫员魏国禄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地走到了老毛面前,然后举目向已经近在眼前的雪山望去。
“老毛,你说我们唯物论者,在病中是否**意志也会随着病魔的侵袭,也要来上一个艰苦斗争的过程呢?”
老毛马上敏锐地问了一句了恩来,又想起了你的那个小?”
“是呀,”周恩来不由得就是下意识地仰望了一下雪花飘飘的天际之外,竟然少有地意兴阑珊的叹了一口气:
“想想真是很奇怪,一路冲破国民党的围追堵截,无论多么艰难,我都挺了。没想到避开了敌人,我却在病魔面前,忽然变得虚弱起来。这几天里,我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梦到我们都认识的那位年轻人。现在,也不他怎样了,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游走在无数枭雄之间,有时真是不禁为他捏一把汗哪。”
老毛闻言,也是感触颇深地点点头,仰脸看了一下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忽然把大手一挥,另一只手随即搀扶着周恩来道:
“恩来,打下遵义时,我们不是从缴获的敌人报纸上,看到了他比我们长征前还要孤胆英雄了吗?而且王家烈的那些双枪兵们不也是招供道,现在整个国民军序列中,不知有多少底层的士兵,都把他当做了崇拜的偶像,可见人民大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而且我断言,老蒋只会对他越来越想拉拢,暂时还不会对他有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的加害之心。”
“走,我们一起去征服这个被山民们说的十分可怕的大雪山,我不它会比我们的那位蒋的飞机大炮更可怕。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携手前进,我们**人就永远不会被打垮的。”
夹金山的山势很奇特,是一座整体坡度很小的高山,山腰以上常年积雪。所以,这座缓缓而上的大雪山,从一开始就迷惑了很多红军战士。
周恩来挥动着用树枝做的拐杖,同样也被它迷惑了。
山顶恍若一顶顶巨大的白帽子的觉,让很多人一眼望去,似乎一伸手就能触到一样,许多红军甚至还突然开起了玩笑。
有四川的,两广的,湖北湖南的,河南山东的,各种口音夹杂一朵朵飘下来的雪花中,在人群之间不停地飞来飞去。当然更多的还是江西老表,个个笑眯眯地眯眼瞅着山顶,笑骂不已。
“格老子,这里的老乡原来都喜欢骗我们这些外乡人玩耍哟。”
“我说冇得事吧,个巴马的,抬起脚就到了。”
“洒洒水嘞,木搞怪喔。”
“俺是讲的,是不是就一个字,中。”
老毛、老周联袂走到这里,听到不绝于耳的笑骂声,不觉也被感染了,不由得停下脚步,顺手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带条子,眯眼向似乎已经近在咫尺的山顶望去。
“毛委员,周副主席,二位都停下了。请赶快带上布条上山吧,前面的情况很不乐观啊,朱老总叫我看看你们,切不可大意。”
一阵风雪,突然裹挟着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扑到了两人身旁。
定睛一看,原来是干部团的陈赓,跟随着作为先遣队总指挥的朱德、彭德怀等主要军队领导人,不知为何突然又折身返了。
“回事,陈赓,你又了,朱老总还好吗?”不跳字。
老毛、老周一起诧异地看着一脸焦急的陈赓,有些心惊肉跳拉住趔趔趄趄的他,第一句话就问到了朱德。
谁知,陈赓还没,一队背着几乎能把人整个装进去的大铁锅、同时身上还横七竖八地挂着很多粮袋的炊事员,气喘如牛地走了。也许是这一路上来的地势并不艰难,尽管每人都是七八十斤的负重,但还是有炊事员边走边讲着笑话,人群中不时就有一阵阵笑声传了。
“这不是彭总的三军团后卫队吗,不是已经下了严格的命令,每人负重不许超过20公斤,他们还背着这么多,真是不想要命了吧?”
说着,陈赓突然甩开老毛和老周,怒不可遏地将炊事员们迎头拦了下来。
“都给我站住,马上把你们的那些破锅烂铁都扔了。不像话,军委纵队的命令,就是这么儿戏的吗?”不跳字。
由于风雪夹杂着沙石不时吹来,炊事员们并没有一下子看清陈赓是谁,所有忍不住都反唇相讥了起来,一起都向陈赓嘘了起来:
“同志哥,不要扣大帽子。我们都把你说的破锅烂铁扔了,以后你喝西北风去呀。”
陈赓火了,挥手命令他的几个战士,“给我上去,把他们的破锅都给我扔到山底下去。”
“你敢——”
炊事员一下子围了起来,纷纷抄起手中的家伙。
“胡闹,跟的同志还要动刀动枪的吗?”不跳字。
周恩来也火了,强撑着病体几步跨。炊事员们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居然是毛委员和周副主席。
“回事,你讲讲清楚,为要他们都把锅扔掉,以后不吃饭了吗?”不跳字。
陈赓摇摇头,两眼一下子红了起来。
原来,越往上走,山势虽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缓缓向上,但却气候突然变得十分不一样。不是瞬间的风雪交加,大雪弥漫,就是鹅毛大雪中夹杂着鸡蛋大小的冰雹,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这还不算,随着高度的上升,整个山体已是冰雪连天,强烈的反光,几乎让所有人蒙着眼睛都难以抵抗。先遣队中,最先损失的人员,就是那些猝不及防的大大咧咧的红军战士们。很多人刚刚喊出眼睛疼的一瞬间,人就不见了。
更要命的是,越往上爬,人们会越来越恐惧。
因为山顶明明就在眼前,几乎就是伸手可及,可是爬呀爬呀,比整个队伍早走了半天的先遣队,到现在居然还是望着山顶,却连山顶的边都还没有摸到。
而且,走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到了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喘一口气的地步。
更有甚者,人到了那里,绝不能摔倒。因为,一旦摔倒,想要再爬起来,那简直就像身上被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困难。
所有的红军战士都不,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这座夹金山,气势最高海拔已在15000英尺之上。如果是红军队伍中为数不多的科学工作者能够早这点,也许他们就会力劝老毛放弃这条为躲避追兵而被迫采取的的进军路线。
因为,这种高度,就连这时的绝大多数飞机都难以逾越,更别说毫无任何防护装具的红军士兵们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到现在都还只有一身单衣裹身……
第353章、长征路上的空降兵
第353章、长征路上的空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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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惊疑的红军
第354章、惊疑的红军
最可怕的还是空气稀薄。因空气稀薄,而导致人的神志不清,呼吸困难,几乎漫延到了队伍中的每一个人。
不断有人失踪,不断有人倒下。
但因此而牺牲的,最多的却是那些跑前跑后上传下达的通讯员,以及那些拼死都要在山顶处给其他战士熬一些姜汤御寒的炊事员们。真不他们是以何种的意志,背着巨大的铁锅爬上去,并架起大锅,铲来积雪,来完成这件不可能完成的心愿。
冰天雪地的山顶,别说无处去寻找柴火,就是雪他们也很难将它们弄出来丢到锅里去。
草鞋在这时,几乎成了要命的累赘。
极度高寒,将红军身上简陋的衣物、鞋帽以及水壶,都变成了一件件最可怕的冰坨子。它唯一的好处就是,红军战士可以在这种叮咚作响的敲击声中,能够身边的战友还在,他还有动静,他还在走。
作为红军着中的一员,那些特殊而又最不特殊的就是为数不多的女红军了。她们将在翻过这座可怕的夹金山后,会羞以启齿地,她们的月经没有了。
老毛、老周在陈赓以及jǐng卫员的协助下,终于也爬上了山顶。
他们惊讶地,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红军战士,正闭着双眼,义无反顾地顺着大雪山滑下去。
这是一个当时看上去十分明智的命令。
但却是一个愚蠢的命令。
这个命令不是由谁发出的。而且要命的是,这个命令不仅被每个红军战士不折不扣的地执行了,而且也没有任何人想到来纠正它。
所以,红军第二次最大的损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令人惊奇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在红军几乎就要被严寒、缺氧击垮的时候,一队奉命尾追而来的印着青天白rì旗的飞机,忽然摇摇晃晃地飞了,并且在寂静无声的大雪山中,带来了震耳yù聋的轰鸣声。
一阵sāo动之后,几乎所有的红军士兵仿佛注shè了一支强心针,一个个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嗖地一下就把所有的枪口抬了起来。
这就是已被科学证明的人的潜力。
而对红军来说,没有能比那面青天白rì旗更可憎,也更能激起他们心中的万丈怒火了。老蒋不,假若他能他的飞机轰鸣声,竟能突然挽救了这么多的敌人,他是绝不可能再派一兵一卒跟着追到雪山上来的。
短暂的恐慌和下意识的躲避空袭之后,红军突然,那些原来高高在上、整天追着他们扫shè和扔炸弹的飞机,无论挣扎,却都只能哼哼着在半山腰打转。
这是回事?
就像红军突然间成了巨人一般,牢牢地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飞机,一脚踩在了脚板下。
每一个红军战士,都艰难地、然而却无比舒畅地发出了嘲笑声:
“***国民党,你们不是牛吗,上来呀,上来炸我们呀”
“喂,那位老兄,我就在你头上呐,别看了,我在这儿呐”
“哈哈哈……”
老周也被逗乐了,不停地咳嗽着问陈赓你这个黄埔一期生,又跟着孟遥见识了他那么多先进装备,说说是回事。”
陈赓裂开嘴,盯着脚下正无可奈何地返航的飞机道没啥稀罕的,他们的飞机,就是一只家雀罢了。”
老毛也咧咧嘴,摸出一支红辣椒放进嘴里。
“陈赓,照你的意思,别说国民党的飞机,就是那些帝国主义的飞机,此刻来了也飞不上来喽?”
陈赓刚要点头,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几个人顿时神sè一变。
不是别的,而是不仅雪山实在太过寂静,任何动静听上去都比平rì要大许多。更重要的是,已被老蒋飞机炸得耳力惊人的他们,仅凭声音就能辨别飞机的轰鸣声从何而来。
是的,这一次的飞机轰鸣,千真万确是在他们的头顶响起的。
陈赓尴尬地看看老毛和老周,声音嘶哑地对jǐng卫员命令道隐蔽,准备战斗——”
“等一等。”
老周忽然若有所思地探出手,拦住就要挥枪而去指挥战斗的陈赓,手搭凉棚艰难地仰头看了起来。
看到最信赖的伙伴这个异乎寻常的举动,老毛忽然也是心念一动。
“恩来,我记得你好像念叨过好几次,说我们的那个小——”
话音未落,就见瓦蓝瓦蓝的天空上,在一朵一朵的鹅毛大雪的映衬下,一个又一个的黑点忽然凭空出现在他们的眼帘中。紧接着,还未等人们一眨眼,一朵朵五颜六sè的伞花瞬间绽放,一刹那惊呆了所有的红军战士。
天兵天将,还是妖魔鬼怪?
就在无数杆枪口艰难地举起来,只等一声令下之时,周恩来、陈赓被一阵阵拉枪栓的声响惊醒,急忙不顾危险地四下跑动起来,同时在嘴里大喊着: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上面是人,是我们的好同志、好——”
倒是老毛,一动不动,一直仰头望着头顶之上缓缓飘落的伞花,一面呵呵笑着,一面又摸出了一只红辣椒,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直到周恩来、陈赓气喘吁吁地回到他的身边,他才目不转睛地笑道:
“恩来哟,这个小,可真是神通广大呐,我们都跑到了这鸟都飞不的地方来,他居然还能找到我们,所以说哩,他又是我们的及时雨现代宋江啊。”
周恩来笑了笑,第一次没有出声应和老毛的话,两眼cháo润地盯着头上,一动不动地眺望着。
可陈赓早就激动得稀里哗啦了,不住地用一双冻得发紫的大手抹着他的眼眶,一会儿咧咧大嘴,一会儿又取下他的眼镜,莫名其妙地使劲摸出一块破布揩拭着。
“恩来,你不了呐,莫非是在想那个孟遥,会不会是第一个跳下来的人,又第一个走到我们面前来么?”
“恩来哟,我们两个,不妨打个赌嘛,看我们的那个小,是不是也在这些天兵天将之中如何?”
老毛自说自话半晌,周恩来方才意识到老毛的反常。
这位从长征开始,就不断展现出他那一身超高的军事指挥才能,以及高人一等的雄才大略的**伙伴,可是从来没有自言自语这么啰嗦过。呵呵,原来,他也是在用某种方式舒缓此刻内心的震荡啊。
“老毛,不用打赌,我敢断言,孟遥肯定会在其中,而且一定会身先士卒的。”
周恩来说着,伸手将老毛往上拉了拉。
在无数双惊诧无比的目光注视下,第一个人终于扑通一声落了下来。
由于山顶风雪交加,加上高山气旋的因素,这个浑身上下武装到牙齿的人,在溅起一片巨大的雪浪后,又极尽表演能力的顺着伞降的走势,奔跑了近百米之远,方才最终稳稳地站定在了山顶上。
在他周围,本来有许多的红军战士,本来是可以帮助他,至少可以拉一下他的伞具而不至于被风带出那么远的距离的。
可惜的是,除了一双双更加惊惧的目光,就连他落下的地方,最后也被吓坏了的战士腾出了一片更大的区域,人人都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远远躲开,然后攥着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不用说了,他当然就是那个笑眯眯的孟遥。
红军战士的表现,不仅没有激怒他,反而让他更加心生崇敬地团团张望起来,尽量用最小的动作,用心去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些史无前例的勇士们。
呵呵,要,这些如今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红军,在80年后的军校课堂上,他不知曾经带着多少向往和激荡的一颗崇敬之心,一遍遍地想象着这个时刻的他们,就凭着一双脚板完成了这一历史壮举。
***,还是那个岳军聪明,居然想到了多带几个专事摄影、摄像的新闻局的干事,让他们分别在不同的段降落。如此,他们也许会留下更为全面的珍贵史料了。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顶着风雪跑了。
“孟教长,是你吗?不,一定是你,你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里,绝不会弄的。孟教长,我是陈赓呀。”
“陈赓?太好了,这下我不用站在这儿不敢随便动弹喽——”
孟遥笑眯眯地伸出手,一把攥住趔趔趄趄扑将的陈赓,又上上下下将他好好打量了一番。
再一转眼,孟遥一把后背一只巨大的降落包打开,唰地一下抖出一件厚实的斗篷,一把披到了他的身上。他没想到,陈赓穿的居然比普通战士还要单薄。
“这是,这么缓和?”
陈赓低头打量着斗篷,刚伸手摸了摸它,便突然又跳起来,拽着孟遥就走:
“孟教长,老毛和周副主席就在前面一点,走,我带你。这件斗篷,还是给他们吧。”
“让你穿,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穿上。我既然来了,就少不了一个人的。”
孟遥说着,不由分说地摁住陈赓,亲自动手将斗篷扣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才举目望去:
“毛和周呢,快,带我。”
第354章、惊疑的红军
第354章、惊疑的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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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年青的林彪
第355章、年青的**(拜求月票)
一看到孟遥那张笑眯眯的脸庞,带着一团雪花飞舞的寒气出现在眼前,老毛抢先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将一双目光定定地放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脸的感动道:
“孟遥小将军,你这是何苦哇,真是难为突击营的同志们了。”
这时,周恩来笑呵呵地接上话头,仿佛病痛也因此好了不少似的:
“哈哈,毛委员,在遵义的报纸上我们可都看到了那个喜讯。按我们中国的传统,成了家的男人就不能再以小相称喽。以后哇,我们得正式称呼他为孟遥将军了。还有哩,下了山,我们是不是还得补上一份新婚贺礼啊。”
正说着,落下来的专业卫生兵跑,来不及向面前的伟人敬礼,就已焦急地催促了起来:
“营长,此地空气稀薄,危机四伏,不能久留,必须马上下山。”
孟遥点点头,当即拿出两件御寒斗篷,分别交给毛的jǐng卫员陈昌奉、周的jǐng卫员魏国禄,然后便开始归拢的空降兵们,让他们按照预先的方案,一人负责一队红军士兵,缓缓向山下移动。
数分钟后,伊尔又绕过的飞行半径,飞临到山脚下的一处区域,从巨大的机腹下又吐出了无数的伞花。
“孟遥哇,你的飞机又飞了,又下那么多蛋蛋,我猜你又要当散财童子吧?”
老毛说着,笑吟吟地停住了脚步,专注地看着孟遥问道。
嘿嘿,孟遥也笑着,急忙拉住毛伟人,脚下不歇气地往下溜着。伟人就是伟人呀,事情只要一眼就能洞穿一切。
来到一处稍微有些避风的山口间,忽然出现一堆挤在一块的红军战士,个个手擎着一块大油布,围着一个大圆圈,齐声呼唤着,不知发生了大事。
陈赓分开人群看一眼之后,立刻跑说了一句毛委员,是**,好像这已是他第三次昏迷了。”
老毛一听,脸sè马上一变,二话不说就赶了。
这时候的**,年岁还不过二十七八,老毛手中一员真正的爱将,在每天都有牺牲的长征路上,自然是十指连心呀。
对那些倒毙在路旁的,以及连人都找不到的被小型雪崩掩埋的、滑下山崖和冰缝之间的红军战士,整个红军队伍是无能为力了。但对于**,却是决不能放手不管的。
一个**,值几个师,这是每个领导人心里都很清楚的一本小账。
“回事,卫生员呢,为不施救?”
一扒开人群,老毛的脸便罕见地黑了下来,转头就对吴吉清吼道快去,不惜一切代价把傅院长找来。”
周恩来赶紧拦住吴吉清,对老毛劝阻道这风雪交加的,到何处寻人,还是就近想办法吧。”
说完,他就求助地下意识看了看孟遥。
孟遥自然也不敢怠慢,只打量了一眼一脸铁青、牙关紧咬躺在几个红军战士怀里的**,便知情势不妙,闪身就就将卫生兵一把抓了。
“快,先实施急救,然后在说情况。”
卫生兵蹲下身,麻利地翻开**的眼皮瞅了一眼,马上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抽出一针强心剂就要扎下去,却被林的jǐng卫员一把撸住了。
“你、你这是针,是这样的颜sè呢?”
“混蛋,时候了还唧唧歪歪,也不看面前的是人——”
陈赓勃然大怒,一把揪住jǐng卫员便将他轻轻甩了出去。
一针下去,**的脸sè顿时红润了许多。
紧接着,卫生兵一口气不歇的,扔掉针头,又从屁股后面的一个行囊中,一把拽出一罐野战罐头,流食式的营养糊糊,专供单兵快速补充能量和热量,尚属没有上市的产品。
“营长,帮个忙——”
用嘴咬开上面的拉环,卫生兵一面注视着**的神态,两耳夹着听诊器在他的心腹间仔细倾听着,一面摇晃着罐头示意道。
“交给我了,你只管忙你的。”
牛眼少尉覃五柄一把抢过罐头,对的营长笑了笑,一把便拽出了的装备,从里面熟练地掏出小型加热器,迎风一晃,一簇蓝sè的火苗便腾地一声燃烧起来,在罐头下呼呼有声地扑闪起来。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所有的红军战士,立刻便将目光齐刷刷地盯在了覃五柄的手中。
人群外的炊事员们,可就更着急了,手忙脚乱地大叫大嚷了起来: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快让开呀,让我们瞧瞧,这是好,一点就着,我们在山上为却连火柴都划不燃呢?”
覃五柄大嘴一下子裂开了,摇晃着加热的罐头和燃具得意地仰头晃脑道:
“没啥稀罕的,就是我们的野战食物而已,单兵的,人人都有。”
话音未落,红军一个个把眼睛鼓了起来,又是羡慕,又是愤怒地盯着覃五柄,突然沉默了下去。
孟遥见状,赶紧一脚踹了。
“覃五柄,显摆,加热完毕,马上给我去通知所有人,把赶紧按人头给红军发下去。”
“是——”
覃五柄利索地跳起身,一蹦就窜了出去。呵呵,这家伙满身装备,简直就像一个土财主似的,除了脸蛋露在外面,到处都捂得严严实实,不活蹦乱跳才怪。
这时,卫生兵已经在战士们的帮助下,扶起**,将一支便携式氧气袋拿出来,缓缓地将它对准**的鼻子,轻轻按了一下,**立刻就有了生理反应,口鼻几乎是本能地蠕动起着,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老毛惊奇地瞅着卫生兵的一系列动作,直到这时,才轻轻问了一句:
“孟遥,给林军团长用的这些,是你专为我们准备的,还是你的部队每个人都有的常规装备?”
孟遥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毛委员,这个是我们的标准配置。当然,这是要根据部队的类型和作战任务来进行列装的。比如我们的山地师、特战大队,这些装备就是标准配置。”
哦,老毛点着头,忽然很奇怪地笑了一下。
第355章、年青的**
第355章、年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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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沁园春-雪
第356章、沁园chūn-雪
看到伊尔不停地吞吐着如绚烂绽放的花朵般的投放物,并在山脚下可以清晰地望见溅起的无数美丽雪花,素来细心的周恩来在啧啧赞叹中,忽然担心起来:
“孟遥呀,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飞,而且国民党的飞机刚刚才飞走,你就不怕南京的那位蒋么?”
“不会的,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WwW.CaiHongWenXue.”
孟遥笑着摇摇头,摸出望远镜向山下看了看,随即将它递给一旁手搭凉棚眺望着的毛伟人。
“毛委员,还记得我的那位教导员吗?他现在就在山下,专程来兑现他的诺言的。”
“诺言?”老毛皱眉思考了一下,忽然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他叫陆涛。呵呵,那还是在瑞金的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大会上,你专程请他为我们装点门面的吧。真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一句话,你们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叫人不能不为此感怀万千啊。”
“是呀,孟遥,这次恐怕又要让你和突击营破费了。而且,这对我们红军而言,真正称得上雪中送炭啊。”
一旁的周恩来,也情不自禁地插话进来。
“毛,周,别这么客气,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孟遥便将手向下一直,趁着脚下已经愈显平坦起来的山势,将毛伟人、周伟人一一搀扶着走下最后一道山坎,极目望去。
在这个问题上,他可不想过多纠缠。
呵呵,老实说,他已经从不少红军战士眼中,了他们眼里的那种极力隐藏着的某种情绪。打土豪,分田地。本来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情,别一不,到最后真的让红军把他当成了一个最大的土豪劣绅,那才真叫一个冤大头呐。
经过两天来的艰难跋涉,毛、周终于再次回到了他们熟悉而踏实的地面上。两人在跳下山的一瞬间,甚至还一起在长有枯草的土地上蹦了蹦脚。
哈哈,脚踏实地的感觉,有时的确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而且远远地望去,已能看到一些影影重重的人,不时地在极远的地方,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瞅着。
若再仔细一些的话,就能那些人身边,还有不少的牛羊。
应该说,红军从宁都出发时的近十万大军,冲破无数围追堵截,队伍几乎损失殆尽。但对于一个人烟罕至的偏僻小山寨而言,几百人凑在一起,那已是叫人惊骇不已的了,更别说幸存下来的近万名红军,拥挤在一起又有多么壮观。
然而,走着走着,老毛忽然沉默下来,身子也越来越慢,直至最后,索xìng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手扶着腰身,突然地回头向后面的大雪山望去,目光在一瞬间因凝视而变得无比凝重和激越起来。
“老毛——”
周恩来赶紧也停了下来,回头轻轻呼唤了一声。
老毛充耳未闻地摆摆手,将另一只手缓缓伸向他的两个jǐng卫员还有冇的烟,拿一支给我,快。”
吴吉清看看陈昌奉,陈昌奉又瞅瞅吴吉清,两人不觉都有些傻眼了。
烟,早在离开遵义后不久就没了。剩下一些烟末,也被两人偷偷找了一些干树叶,碾碎了事先卷好放在各自的衣兜里,已经被老毛的不时之需,搜刮得干干净净,如今这荒郊野外的,哪里还能寻到别说一支香烟了。
两人面面相觑中,不知不觉便将一对目光,看向了孟遥。
孟遥见状,微微一笑,也不搭话,摸出的一包香烟朝老毛走。
来到毛伟人身边,他才毛伟人的一双目光,似乎早已沉浸到他的世界中去,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便误以为他是jǐng卫员,探出两根指头就命令道:
“快点,给我——”
孟遥摇摇头,笑眯眯地弹出烟盒,将一支烟刚刚夹出来,毛伟人的声音便在耳畔又响了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孟遥听了,不觉就是一愣,怔怔地瞅着眼前的伟人,一竟也有些物我两忘了。
哦天呐,这首几乎可以名垂千古的诗篇,不是要到长征很久以后,毛伟人才会慢慢写出来的吗?刚下大雪山,他就突然把这首名篇给弄出来了呢?
这,是不是他的缘故,硬生生挤进到红军的长征中,带来的结果啊。
就在这时,毛伟人忽然瞪了他一眼,沉声喝道点上——”
当此历史时刻,孟遥还真是大气不敢出,麻利地掏出怀中的ZIP打火机,双手合拢,轻轻地拧了一下。叮咚一声,还是把老毛给惊醒了。
盯着眼前装饰着一只狮头的打火机,老毛慢慢将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孟遥脸上,凝神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嘴里接着就是歉意地说道哦,原来是你呀。抱歉的很呐,我走神喽,还要请你不要见怪。”
完了,《沁园chūn-雪》肯定就此中断了创作啦。
孟遥沮丧至极,但也只能笑眯眯地摇摇头,十分不甘地冒出了一句毛,你刚才好像是在念诗,请继续吧,我马上走开就是。”
“不,你来的正好哇,我正愁冇得人给我做书童呐。”
毛伟人不由分说地抓住孟遥的手,嘴里着急地连连催促道快些拿出纸笔来,帮我记一下句子,免得我回头就忘记咯。”
说也奇怪,毛伟人的话音刚落,天空上原本已是细小的雪花,突然间变得重新弥漫而稠密起来,一朵朵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随着大风四处飘舞起来。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yù与天公试比高,须晴rì。”
“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sāo。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shè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真是余音袅袅啊,尤其是在这真实的一片雪原之上,能听到这首诗从毛伟人浓郁的湖南口音中,字字如矶般地一个个蹦将出来,孟遥的手,因激动而险些就抓不住手里的笔头了。
“哈哈,老毛,一首好诗啊雄浑、大气,儒雅中而又充满了**的英雄主义。文,简直可以横扫一切八股辞赋,武,足以让一切反动派闻之sè变。”
周恩来不由地走上来,轻轻地鼓着掌,低头紧挨着孟遥看了起来。
陈赓也走,不过,他只瞅了两眼,便抬头冲老毛笑道:
“毛委员,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妥否?孟教长新婚大喜,他又是一个大财主,送对他都不过是俗物。这首诗,又是当此情此景,如若毛委员以后能手书一幅,作为我红军和您个人赠与孟将军,还真是不枉了这一场相逢。”
老毛微微一笑,举着手中的烟卷道是个不的主意,不过我这里敝帚自珍,到孟遥小将军那里,还不人家是否喜欢。”
“老毛,刚不说了嘛,不能再小将军、小将军的叫啦——”
周恩来笑着接过话头,却被从后面赶上来人高马大的李德给无礼地打断了。
“老毛,老周,事这么开心呀?可恶的鬼天气,简直糟糕透顶。那个突击营的孟遥呢,他为还不为我们发装备,伤员、病员可是越来越多了。”
李德一开口,孟遥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傲慢气息迎面扑来。
这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洋大人,带着共产国际的尚方宝剑,整个红军可以说几乎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却还一直没有觉悟。虽然从遵义会议之后,他已淡出最高权力之外,但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未减。由此可见,瑞金时的老毛,当时是一种状态。
不过,孟遥还未开口,在场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禁对李德侧目而视。
这个没有起到一点好作用的洋猴子,在中国这么多年,除了要吃要喝要,还是连一点点的中国国情和处世哲学都没有学到手。买糕的,跟他的德国老乡威廉一比,两人单凭这点简直就是判若云泥。
这时,一个女红军裹着一块泥水四溅的油布,疲惫不堪地跟在后续的队伍中缓缓走了。
不知为何,正在的李德,忽然像一只猎狗似的耸了耸鼻子,随即撩开长腿,不由分说地一把闯进正在行进中的队伍里,张开双臂蛮横地拦住了那位正低头拉着伙伴前进的女红军。
“噢肖月华,亲爱的,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今晚住下后,你得和我一起睡觉,懂吗?这样的鬼天气,没有你我真不睡下去。”
这位女红军,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肖月华吗?
孟遥一听,不禁抬眼向她望去。
历史中的那位多少有些政治悲剧的肖月华,与眼前这位粗壮但也算得上五官端正的女红军,果然很是吻合。只是由于连连征战和跋涉,她显得十分憔悴,甚至看上去还有些摇摇yù坠。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李德竟然还生拉活拽地要将肖月华拉出队伍,以便将她一直控制到晚上。
跟上来的伍修权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无助地向周恩来望去。
其实,在红军队伍中,男女混杂一直都是十分普遍的现象。同志间的纯洁友谊,患难与共的战斗情分,再加上常年的野战环境,上到领导人,下到普通士兵,很多情形下,都是不分彼此,甚至同床而眠。人们根本没有私心杂念,大多都是倒床就睡,听到枪声或者军号的指令,爬起来就走。
据后来美国传记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斯诺以及一些西方记者记载,在他们的采访中,作为红军卫生方面的权威傅连璋曾自豪而又略带心酸地告诉他们,90﹪以上的红军都没有最起码的两xìng知识和生活。
而严酷的常年战争现实,也让男女红军在每天的战斗中,完全没有一点对彼此间的异xìng间的那种异样感觉。
不过长征之后,男女混居的情况有所改,并因此成立了几个特别的修养连,以便更好的保护和容纳一些年岁较大的高级干部,并将女红军相对集中到了这种连队。比如贺子珍、康克清、邓颖超等,都没有和他们的领导人生活在一起。
而且不得不说,一些混进**队伍的投机分子以及社会盲流,在长征初期的混乱中,曾制造过一些令红军高层难以启齿的强-jiān事件,因而这种修养连便一直保持到了延安之后。
然而面对李德这种情况,就连周恩来也只有尴尬地苦笑。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加上李德又刚刚被挤出了最高权力圈之外,再拿婚姻问题说事,传到共产国际那里,不仅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事,而且会越描越黑。
最后还是老毛厉害,尽管有些生气的浑身有些颤抖,但还是一出声就击中了要害:
“李德同志,形成这个修养连决议时你也是举了手的,所以你不能带头破坏它。即使你要临时申请夫妻团聚,那也应该先问问月华同志,她是否愿意。否则的话,你这就是在破坏纪律,强迫同志。”
“好吧,那就问问她好啦——”
李德耸耸肩膀,很自信地望着肖月华,甚至还就此撇了撇嘴。
谁知,肖月华在挣开李德之后,不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而且还突然声泪俱下地哭了出来,不知在嘴里骂了一句李德,转身就跑回了的队伍中。
其实骂不重要,重要的是孟遥很清楚,肖月华随着红军一到延安,就被李德重新掳近进了的怀抱,当然这也是合法的。在每天为他烤面包的同时,终于为李德生下了一个男孩。
有趣的是,这个本应该十分漂亮的中德混血儿,却没有体现出李德一直夸夸其谈的rì耳曼纯正血统的优越xìng,不仅皮肤很黑,而且连眼睛也是乌黑的。
在李德一直公开嘲笑老毛、朱德等伟人是地道的农民和草莽的言论中,这一次,他终于自觉地闭上嘴巴。
因为,在最后一次与老毛的争吵中,老毛毫不客气地搬出了这件致命武器,一剑封喉,从此让这位一直用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奥托-布劳恩”之名的李德,就此闭上了他一直以来指手划脚的臭嘴。
老毛说李德同志,你抱抱你的孩子去吧。你的所有**理论和实践,其实都是站不住脚,和靠不住的。”
第356章、沁园chūn-雪
第356章、沁园chūn-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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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罂粟花妖冶得很呐
第357章、罂粟花妖冶得很呐
虽然属于盲人摸象一般的行动,**还是在张国焘的指示下,率领他的四方面军第三十军从临时驻扎地理县(今杂各脑),一路游击,并由临时配属的第九军25师、27师在占领懋功(今萧金)之后,因有疑似大股不明部队活动,于另一个方向齐头并进的**才带着他的88师也到了懋功。
经过一番论证和猜测,又派出几股侦察部队试探了一番,才此地活动的部队,根本不是他们期待中的zhōng yāng红军,而是突然出现的番号庞杂的国民党军队,川军、黔军、湘军都有,显然又是老蒋轰围追不舍的各路军阀。
在确认老蒋的嫡系部队还未赶后,**当机立断,迅速派出了韩东山的25师,一路猛冲猛打,居然十分巧合地攻占了夹金山唯一出口处的一座小城达维。
这点孟遥可没有曹飞彪记得那样清楚。他只依稀记得红一、四方面军最终将在达维附近实现会师,虽然只是小股部队的会合,但双方从此不用再相互打哑谜了,所以也就让配属到蒙古支队的陆航支队9架武直,在送完补充到草原上的指战员和基层政权主要文员之后,也是一路蛙跳到了这里,秘密集结待命。
这个临时抽调的陆航支队,在草原放空了所有搭载人员之后,除了每架上面的一个机枪手和各一个空降兵、特战队员外,剩下的空间全部塞满了备用燃油、弹药和食物、药品。
他们也许不会出场一次,但一旦出场,那就是绝对要救命的行动。
比如,马上就要进行的红军长征途中最后的一道天堑——茫茫大草甸。
比如,正在西北一带秘密隐蔽着的、正摩拳擦掌期待在与西北二马骑兵对冲中,渴望一展身手的突击营骑兵新一军的两个轻骑团。
就在这种各路豪杰都瞎打瞎撞中,身为主角的红一方面军同样也是未知未觉地在懵懵懂懂中翻过白雪皑皑的夹金山,在简单研判了一下方位后,便由一支前卫团为先导,一路扑向了横亘在他们眼前的唯一的小城达维。
这里种满了漫山遍野的罂粟,就连极少的农田也都开满了妖冶的罂粟花,姹紫嫣红中,也因此让很多红军士兵眼花缭乱。
不少人从地狱般的雪山上,一走到这里来,猛然间看到这一片片宛如天堂般炫目的罂粟花,以及沁人心脾的异香,都已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几乎没有一个人,这种美丽的花朵,一旦采摘之后,将会以一种样的魔鬼模样呈现在世人面前。
除了 “闻名世界”的黔军中那些特有的“双枪兵”们。
就在这种陶醉的叫人忍不住流连忘返中,双方的士兵终于越来越接近,并最终在一团团的花丛中了彼此的身影。
几乎不用指挥员下令,枪声便响成一片。
这真算得上有史以来最香艳的一次遭遇战,姹紫嫣红摇曳着的罂粟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所有几乎快要衣不蔽体的红军战士。不敢说老毛的另一些诗篇,比如“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样的诗句,是否就是在暗喻这样的场面。但将“三军过后尽开颜”放在这里,却是绝对的美妙。
因为双方都是身经百战的红军战士,所以在叮叮当当放了一阵枪后,他们蓦然,这世上大概绝没有这么恐怖的事情——打来打去,他们就像在和的影子作战一样,战术、冲锋和呐喊,全都一模一样。
呵呵,不知是哪个聪明的司号员,突然灵机一动吹响了军号。
那边军号一响,这边军号跟着响起。双方竖起耳朵听完,顿时一个个欢呼起来,来不及将子弹退膛便站起身,冲向刚刚还以死相博的对方。
“我们会师了,红一、四方面军终于会师了……”
没有比这个消息更叫人欢呼雀跃、也更热泪盈眶的事情了,而且还这么巧,一阵阵误会的枪声,仿佛是在为彼此的会师而鸣放的礼炮。
很快,在枪声中赶的老毛、周恩来、博古以及分散在各个纵队的朱德、彭德怀、刘伯承、叶剑英等党政军领导人,迅速被迎接他们的25师请到了维达唯一最气派的建筑——一座看上去十分完整的大喇嘛庙。
作为迎接部队的临时最高指挥**,在惊喜地给张国焘发完电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从懋功飞奔到维达。
被老毛半是玩笑、半是命令地“要求”他“寸步不离”的孟遥,同样一见到漫山遍野的罂粟花,也被它妖冶无比的花姿迷住了。但很快,他就清醒,只是话还未出口,就被傅连璋惊喜得近乎疯狂的举动给吓了。
当然,准确地说,傅连璋其实也就是怔怔地望着一片片的罂粟,嘴里呢喃着,就那样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直到整片的花朵淹没了他,一串疯狂的大笑声才从那花丛中传出来:
“毛委员,周副主席,红军有救了,我的那些伤病员,有救了。这些、这些都是鸦片啊,稍加熬制,它们可都是最好的止痛剂和镇静药啊”
傅连璋这句话一出口,孟遥更是索xìng完全闭上了的嘴巴。
他忽然想起之前曹飞彪跟他说过的一个红军故事。
其实,这些盛开的罂粟花,在傅连璋眼里是极其稀缺的药品,可在其他掌管着财政、后勤和补给的领导人眼里,又何尝不是一块块叮当作响的大洋,一箱箱嗷嗷待哺的弹药,一碗碗喷香的红烧肉呀。
对孟遥这一细微的变化,洞察秋毫的老毛自然是看在眼里,却又苦笑在脸上。
“这就是所谓的人穷志短呐,孟遥,我们比不得你这样的大财主,有枪有炮,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大上海,你都是rì进斗金,让你笑话啰。”
对此,孟遥也只有苦笑的份儿。
伟人的尴尬,不是真正的因贫穷而窘,窘的是他作为一个“外人”,恰好看到了这些。
看来,斯大林在二战中的那句名言——“在正确的、地点,做正确的事情”,这时他才真正有所体悟:三者缺一不可,少了一个,就可能会是一个十分致命的历史误。
第357章、罂粟花妖冶得很呐
第357章、罂粟花妖冶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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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会师
第358章、会师
“你说,不跟着红军一起过草地了,为?”
被孟遥拉到一个僻静处的陆涛,也没想到从他嘴里居然能跑出这样一句话来。一切不都很好吗,计划这么顺利,而且他们和红军已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毛伟人甚至须弥不离地要他左右相随,他那根神经又被触动了呢?
“就这样吧,涛儿,这里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地方。有火,等回到了我们家再发吧。”
孟遥说完,不再多言,起身就向无数篝火中的一处最大的篝火堆走去。
那里,老毛、周恩来、博古、洛甫以及朱德、彭德怀、刘伯承、**、叶剑英等zhōng yāng红军的高层,正在**、韩东山等红四方面军迎接部队高级指挥员的陪同下,正和两路大军的指战员们一起载歌载舞,欢庆着会师。
不过,孟遥并不,在他和陆涛离开的这一短暂,已经有不少人直言不讳地冲着老毛、周恩来等领导人发起了质疑和牢sāo。
“毛委员,那个叫孟遥的国民党上将,一直这么跟着我们,其用心和意图值得我们商榷呀。”
“周副主席,我能问一下吗,他是找到这里来的?”
“是的,毛委员,记得我们启程前来迎接zhōng yāng红军前,我们张主席曾经在多次干部大会上一再盯叮嘱四方面军团以上高级指挥员,而且还专门就这个身份十分特殊的所谓神秘将军下过结论。对他这样与各种反动派热络得像一家人的新式军阀,我们应该尤为提高jǐng惕。”
“朱老总,张主席一直对您盛赞不已,您又是我们红军的总司令,是不是可以由您出面,把这个所谓的将军请走。不然的话,我们红军的纯洁xìng和**xìng,肯定会受到破坏。”
“对了陈赓,你应该是最了解这个人的,又在黄埔军校与此人相处多年,他隐藏的这么深,一定只有你能将他的真面目给掀开,来展示给全国最**的广大工农阶级。”
随着七嘴八舌的抨击声、质疑声和吵吵嚷嚷的嘀咕声,周恩来的一双浓眉一下子紧紧皱成了一团。
洛甫、博古与孟遥交情很浅,但凭着直觉却一下子抓住了这些吵闹声中的最关键、也最敏感的三个字,而诧异地对视一眼,忍不住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是的,张主席。呵呵,好大的招牌呀。
如果说此前听到这三个字从四方面军指战员嘴里冒出来,还能理解的话,但现在经过**的介绍,遵义会议的电文,在当初尝试着发往二方面军、四方面军,以及最先作为抗rì先遣支队出发的红七军团、红六军团、红二军团,现在已经确认四方面军收到了这封重大决议,那么,再听到这三个字可就让人不禁心生不安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非议并非仅仅出自红四方面军之口,就连红一方面军一些稍低一层的高级指挥官,也都加入了进去。
团团围坐在篝火四周的人群中,只有老毛一人岿然未动,只是捏着手指间的纸烟,不停地吞云吐雾。
可是,对于提问,却又不能不没有人回应。
听到既然有人提及了名字,早就听得一肚子邪火的陈赓,终于拧着眉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同志们都说完了吗?那好,我就来说说大家句句不离的这个所谓的反动派吧。但是同志们,我不是不愿意多说,而是觉得真要论述一下你们嘴里的这个孟遥,却是绝非几句话就能说清的。所以,我只有一句话告诉同志们。”
“第一,他绝不是反动派。”
“第二,尽管我不他是找来的,但我敢用的党员证担保,他绝不是蒋介石派来打探情报的特务,他是实实在在来帮助我们的,或许他是财大气粗了一些,但他带来的食物、药品和装备,挽救了多少红军,这却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第三,假若他是一个军阀,从认识他以来,直到今天,我看到他做过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大事。关于这个,也是有案可查的。从他起家的唐县剿匪,大力扶助当地工农,到上海的兴办实业,再到访rì事件,驱逐上海rì寇,以及最近的南海与列强的正面交锋,无一不是掷地有声、扬眉吐气为我中华大涨光彩的事情。”
“我们不妨扪心自问,别说我们无枪无炮的红军,就是拥有无数无数飞机、大炮的蒋政权,孟遥所作的这些事情,有哪一样是我们当下可以完成的?”
陈赓说完,气呼呼地一坐下,便满腹委屈地下意识向周恩来看去。
周恩来只能默默地叹口气,有意使劲地鼓鼓掌,随着篝火旁的一圈圈的战士们一起,大声叫好起来。
今晚,本来是一场多么美好的会师晚会呀。这么多红军士兵,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唱啊跳啊,多开心,多让人想跟着常怀大笑啊。可是,为何突然就有一股说不清的yīn霾,突然笼罩在这些勇敢、单纯而忠诚的红军士兵头上呢?
你瞧在欢腾的篝火旁,李伯钊跳起的俄国**的水兵舞,引来多少红军的欢呼和兴致。要,她可是zhōng yāng红军真正的一支**之花,从莫斯科,不仅带回了无数的**思想,也带回了这么多**的浪漫主义文艺思想。你看大家拼命地鼓掌。拼命地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长征路上的多少牺牲,困苦和悲伤,就这样被红军轻轻地挥手告别。
周恩来几乎也是下意识地朝老毛看去。这时候,沉默的老毛,恐怕也是内心翻腾着无数的惊涛骇浪吧。
这个张国焘,哼,“张主席”,这样的张扬,到底是为哪般?
其实,周恩来的忧心忡忡绝不是空穴来风。听其言,观其行。一个党的无比重要、甚至称得上资历最深的领导人,说话,做事,绝非是莽撞和草率之举。而在这种所谓的莽撞和草率之下,一定是有其深刻用心的。
要,张国焘不仅和老毛一样,都是党的一大元老之一,而且从建党的哪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是党的领导人之一,始终没有跳出过党的zhōng yāng委员会、政治局和主席团成员这样的重要身份之外。南昌起义,张国焘就和他站在一起。而且除了像毛一样,成功地建立了与井冈山有着同等重要xìng的鄂豫皖**根据地,却又比毛多了更大一种政治资本,那就是在此后三年,他被斯大林召去,在堪称**圣地的莫斯科待了三年。
可是,从陈独秀开始,再到李立三,王明,直至长征前的“三人团”,党真的再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值得欣慰的是,老毛终于丢掉了他手中的烟头,在的鞋底上摁灭后,起身望着**说了一句先念同志呀,我坐得有些累了,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可好?”
**自然高兴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地随着老毛就走。
真是无巧不成书,两人刚挤出人群,孟遥正好带着覃五柄,两人也是闷头向里面挤去。等到孟遥一抬头,就看见毛伟人正好笑眯眯地瞅着他。
“哦,毛委员,,你这是——”
孟遥嘴里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一旁挺身而立的**。
好吧,他得承认,其实这的确是明知故问。他只是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这么寸,竟然偏偏就在今天最关键的一个历史时刻,又赶上了。
或许历史本身就是一个幽默的老人,既然来都来了,那么大事你也就别客气躲闪了。
历史上的今天晚上,也正是这个时候,就像此时此刻的一模一样,老毛带着刚刚赶的**,两人独自进行了一番十分重要的谈话。
不过,现在两人之间,却多了一个他。
老天爷,这个情况,好像还是得闪吧?
孟遥正心cháo澎湃地打着开溜的主意,一只略显寒意的大手却不由分说地攥住了他,并轻轻一用力,便将他重新拉出了人群外。
“哦孟遥哇,来得好哟,走,陪我和李军长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夜景。”
“毛、毛委员,这个,我还是想去看跳舞,唱歌——”
孟遥说着,很是强调地指了指篝火,言之凿凿地继续满嘴跑着火车你的毛委员,我除了带兵打仗,还的确很少有机会欣赏一番这样的歌舞,就请你成全我吧。”
呵呵,想办法暗暗地帮一下老毛,尽一下这份来自后世共和国钢铁王牌军战士的心意,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但要亲身参与到争吵中,还是免了吧。
再说了,两军会师之后,在一番热闹欢庆和亲热中,突击营官兵趁着这个空隙,将空投下来的物资分门别类地整理好,而且按照孟遥的一再要求,很是不好意思地请红军领取物资时,一方面军还罢了,四方面军的红军战士们,那脸sè可就不一样了。
呵呵,也难怪,看着比国民党还国民党的突击营官兵,光是这身行头,那样炫目的装备,以及红光满面的肉呼呼的脸,那个红军看了也不会对他们有好脸子看的。
本来与zhōng yāng红军比,四方面军简直称得上衣鲜光亮,人强马壮。可如今与突击营一比,唉,没法说了。
人家不气你,气谁去呢?
第358章、会师
第358章、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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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与张国焘拼酒
第359章、与张国焘拼酒
事态还是照历史原来的样子发生了。
在老毛与**谈完话之后,全部红军便赶到了**红三十军刚刚打下来的懋功,并在那里休整了不到两天,便又立刻启程沿着懋功那条蜿蜒的河谷,前往远处的两河口镇。
与三十军的会合,使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之间的通讯联系重新恢复了起来,老毛和张国焘约定在两河口实现大部队会师,两河口镇也因此留下了声名。
这一次,老毛终于放开了孟遥,与周恩来等人驱马走在了最前面。
与张国焘的会面,是两人时隔多年的又一次重逢,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又适逢红军最为艰难时刻,也因此让会面变得更加具有现实重要xìng。
当然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马匹不够,作为可有可无的孟遥和他的突击营,虽然贵为客人,但也只能延后步行了。
但老毛还是通过在一些巧妙的人事安排上,给予了孟遥极高的礼遇,当然或许也有那晚篝火联欢会上孟遥无法的大讨论,因此除了孟遥最为熟悉和信任的陈赓贴身相陪外,老毛还以政治局的名义,不仅指派了李富chūn作为全权代表代表行走在突击营队伍中,而且还将红军安全局长邓发也派到了这里,全程跟随,以防个别战士出现出格之举时,及时出面进行处理。
直到这时,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陆涛,才多少看出了一点端倪。
这个憨厚而常常喜欢自以为是的突击营“男婆婆”,总以为只要以心换心,就没有一家人说两家话的事情。好吧,他的想法没,而且出发点也很善良,但却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时代背景。
没,他们是来自一脉相承的共和国铁血部队,但仅凭他们身上的作战服和装备,就已经足以与赤脚穿草鞋、几人才有一把好枪的红军,拉开难以逾越的距离了。
而且别忘了,他们飞身从天而降的出现方式,已经作为两种传播方式,正在一、四方面军中以神话和流言快速传播着。
除了干巴巴的联络和行进中的协调,几乎没有一个红军愿意主动跟他们搭话。在他们眼里,这些比国民党还气派、但绝对比国民党还要狡猾地一直面带微笑的人,肯定与他们做不了同志。
恍惚中,所以陆涛终于抓住一个单独撒尿的机会,逮住正在路边摸裤裆的孟遥,哭丧着脸来了一句:
“孟遥,赶快找机会,我们还是撤吧。”
与这些小委屈相比,来自红一方面军的一些异常举动才是孟遥真正关心的问题。因为,刚刚走出懋功河谷,一方面军的两支最大、也最核心的红一、三军团主力,便突然离开了大部队,一分为二之后,紧接着又二变作四,四变作六的撒到了前方的无数个方向。
这是回事呢?
孟遥不动声sè地暗自盘算了半天,最后还是头痛地不了了之,只能将之看做是红军的正常调动。不管说,懋功、两河口等小城镇被红军打下来了,但外围还有多少敌军包围,自然只有红四方面军最清楚了。
最大的可能是,张国焘将某种要命的情报同时分享了,所以,为确保大会师的顺利进行,毛就将手中最得力、也最信赖的部队,派到了他认为担心的地区来做某种预防。
不过,仍然有个细节让孟遥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在老毛偕同周恩来准备抵前赶去与张国焘会师,而由红三十军支援了20多匹战马。当这些战马送时,红一方面军的一些战士立刻眼热地瞅着膘肥体壮的战马,啧啧有声地赞叹了起来:
“瞧瞧人家这高头大马,真是威风啊”
刚刚骑到马上,正准备策马而去的老毛,闻言顿时罕有地脸上一黑,在马山扭着身子将他的士兵们看了一眼之后,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哼了一句:
“不要羡慕这些马,它们不过是代步的牲口而已。”
这时,20多匹马已分配到周恩来、博古、洛甫、朱德、**等领导人手上,加上各自的jǐng卫员,正好是人手一匹。
不过,在老毛说出这句话后,他们马上就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相互一脸忧虑地看了一眼。
昨晚他们开了一晚上闭门会议,而且名其曰为政治局扩大会议。所以,尽管是扩大会议,与会人员几乎还是扳着指头就能数的出来的。至于孟遥,还自以为也许会特邀他旁听一下,结果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
大家的表情,应该是在昨晚达成了共识,而且是令人担心的共识。
担心,恐怕是免不了的。因为党的历史对这段说的很清楚,两支红军确实在这里遇到了需要他们必须共同去面对的问题。
原本看上去还有些雄壮的、曾经蜿蜒数里长的红军队伍,一下子缩短了长度。
主力军团的离去,到底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sāo动。
有的人引颈张望,有的人窃窃私语,但更多人却是埋头赶路。事实上,更大的希望,更多的惊喜,的确就摆在在前方,没有比这更让人激动和满怀憧憬的了。
倘若再有国民党的追击和sāo扰,他们绝对会打出一个很久都没有过的漂亮歼灭战了。
红军中,渐渐的笑声也随着路程的增加而多了起来。
很可惜的是,他们在走过突击营的小小队伍之前,几乎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马上又都木讷着脸,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一个个沉默地走去。
倒是陈赓,颇有些不尴不尬地挠挠的头皮,陪着笑看一眼孟遥。
周副主席,甚至包括老毛在内,都曾不止一次地暗示过,或者是他自以为是的暗示过,希望他能利用与孟遥之间曾有过的师生特殊关系,向孟遥提一下加入**和红军的可能xìng。
本来以为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谁知,唉,咱们的红军偏偏这样的爱憎分明,而他有偏偏找不到一个办法,去把一个真正的孟遥和他的突击营,以一种他们能听懂、又能接受的方式展现给的队伍。
这么难搞的事情,估计将来也只有毛委员可能解得开咯。
邻近中午,先前跑出去的那20多匹战马,忽然又风尘仆仆地跑了。不仅跑了,而且全都是空鞍空马,除了几个牵马的战士,领头而来的人居然还是孟遥曾经的黄埔教员同事、同时也是陈赓老师的聂荣臻。
这是回事?
孟遥看看陈赓,见他同样也是诧异地望着疾驰而来的战马,于是微微一笑,闪身站到了路旁。
“孟将军,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
聂荣臻一,立刻跳下马匹,满脸歉意冲孟遥就是一笑道而且我还要跟你道个歉,我得把陈赓、邓发他们留一下,我们有些话要说。”
哦,孟遥马上很识趣地挥挥手,领着覃五柄就朝前走去:
“没关系,你们只管谈好了,我正好也想一个人走走。”
然而没过两分钟,后面便又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扭头一看,原来是聂荣臻带着陈赓、邓发他们追了上来。
“孟将军,我能跟你说一句啊吗?”不跳字。
聂荣臻又是一番原模原样地跳下马,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却是一脸郑重其事地望着孟遥,而且还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你说吧——”
不知为何,孟遥忽然有种预感,假若因为张国焘的原因,老毛而不得不对他和突击营下逐客令的话,那倒也省去了他当面辞行的为难。所以,他一面说着,一面下意识地向远处带队的陆涛望了一眼。
然而,等了半晌,聂荣臻却依旧仍在沉吟着,似乎在斟酌着更为合适的字眼。
“哎呀,我的聂政委,还是我来说吧,我的身份也许更合适。”
陈赓着急地在嘴里叫着,抢上来就不掩一脸愤慨地道:
“孟教长,情况是这样的,毛委员和周副主席、朱总司令等zhōng yāng领导按照约定,不仅事先赶到了两河口镇,在镇上的抚边村做了很多庆祝会师、欢迎四方面军的标语,在各部队村与村之间还拉上了临时野战,同时还在村口搭起了一个平台,以便迎接四方面军和张国焘同志。”
“可是,毛委员他们不仅在倾盆大雨中等待了一个多小时,而且张国焘同志赶到时,不仅没有说一句歉意的话,带着数十名骑兵卫士甚至连马都没有下,而是直接冲到了所有zhōng yāng领导同志的面前,马蹄踏的泥水四溅,他才哈哈大笑着下马。”
“这还罢了,更令人费解和愤怒的是,张国焘同志似乎为他的到来,感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屈尊样子。难道说zhōng yāng红军现在人数比其他方面军少,就不成其为zhōng yāng红军了?也因此这样,我们的工农红军和党zhōng yāng就要多出一个张主席、王主席、马主席吗?真是岂有此理。”
孟遥听完,不敢轻易说,只是默默点点头。作为后人,他自然是比陈赓了解此刻的所有历史真相。
其实重点还不在这里,稍后张国焘要悍然扣押整个zhōng yāng红军,改变一路北上的既定方针,而西出川西,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呢。
而这,也正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看到孟遥很谨慎的样子,聂荣臻赶紧接过话头,略带批评口吻地责怪了一句陈赓你虽然还不是zhōng yāng委员,但你毕竟还是红军的高级指挥员,陈赓同志,你还是冷静一下吧。”
呵呵,聂帅他们商量了半天,大概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让他表态吧。
孟遥心念一转,马上微微一笑道这是一场盛会,是值得每一个红军高兴的事情,但就像亲戚隔得太久了,大家都还一时适应不,磨合一下就好了。聂总,你说吧,不会是单纯放马接我们的吧?”
聂荣臻很想随着孟遥的笑容笑一下,但终究还是没能挤出一丝笑意。看来,在所有的红军高层,他们一定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感。
“孟将军,周副主席一再说你和你的突击营是我们的好,好伙伴。所以,我也就不跟你客套和绕圈子了。我亲自打马,的确是按照毛委员和周副主席的命令,一方面专程转接你和突击营的其他同志,一方面也是想问一下,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请你稍微准备一下,去为我们装点一下门面?”
“方便,这有不方便的呢——”
孟遥说着,就笑眯眯地示意覃五柄去叫陆涛。呵呵,这荒郊野外的,他有不方便的,不就是来做一回保驾护航的民国版“黑水”营生的嘛。
果不其然,在尚未开吃的欢庆宴会上,张国焘一看见孟遥突然出现再门口,脸上不由得就是一愣。
“老毛,这是——”
要的就是他的这种反应。
老毛一看之下,顿时心情大好,马上起身就冲孟遥招手道唔,孟遥哇,你来得正好,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张国焘同志,一个老资格的**家。”
不料,张国焘早已热情地恢复了常态,抢先一步跨到孟遥面前,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仅凭这一个简单动作,就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个绝对的英雄人物。
“孟将军,久仰了。李军长告诉我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与你畅饮一杯啦。来——”
说着,张国焘很有气势地一挥手,命令他的两个jǐng卫员,一人一个端了两碗酒来,率先抓起其中的一只大碗,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孟遥。
孟遥顿时笑了。
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后世的内部资料上看过他的照片,以及对他的一些研究和结论。老实说,此刻的饥寒交迫的老毛,与眼前这位已在此处扎根了年余,并且军容十分整齐,气质也是干练而壮实的张国焘相比,在外貌和举止上,的确落差有些过于悬殊。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jǐng卫员端酒递上来的时候,居然还是一口一个“张主席”,唉,真是情何以堪呀。
不过,要喝酒嘛,这个却是不能输给他的。
但真要喝,却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一喝了之。呵呵,喝酒讲究的是一个气氛,一种气场,而且没有行酒令行。倘若一扬脖子,岂不是当场就把人给输掉了吗?
“覃五柄——”
孟遥端着酒碗,同样颇有气势地大喊了一声。
第359章、与张国焘拼酒
第359章、与张国焘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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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西北联邦
第360章、西北联邦
孟遥的是,张国焘从莫斯科以后,自鄂豫皖根据地撤出后一直都在西北游击,并最终相对集中在四川西北部以及陕西部分地区,在1935年chūn,大致形成了相对安定的一块不大不小的根据地。
在这里,他倒也展现出了与毛异曲同工的手段和谋略。
进川伊始,张国焘便分别给四川的大军阀杨森、田颂尧以及陕西的孙蔚如等三人,各写了一封信。
而这三封信,也很自然地在其后成为他最值得炫耀的一个资本,常常被他拿出来以此标榜,并自我美誉为“三封信打出一片根据地”。
可笑的是,杨森虽然接受了张国焘的信,却只是轻蔑地一笑,便将信随手扔在了垃圾堆里。至于田颂尧,则很干脆地拒绝了他的信,只是因为慑于红军的威名,才没有处死送信的信使。因为四方面军占领的大片区域,大部都在田颂尧的地盘上。
而孙蔚如作为仅次于西北王杨虎城的第二号军阀,则是十分愉快地接受了张国焘的来信,并且基本接受了他的建议,秘密达成了一项互不攻击的协议。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当时的rì军对那个方向的中国地方政权挤压的有多么厉害。
而这次合作,也直接导致了后来的孙蔚如,在中国解放后,不仅没有被列入战犯名单,而且还作为有功人员,继续在人民zhèng fǔ中担任陕西省副省长一职。
这就是张国焘在此建立的所谓“西北联邦”,而不是惯常的以“红sè苏维埃”来命名他的政权。首府北川,后世汶川地震将使它在一夜之间为国人熟知,但这时却是少有人知。
这个红sè政权,张国焘并没有自任主席,而是由周纯全出任,并控制着近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里虽然属人口稀少地区,而且多是少数民族,但却是一个天然肥沃的地方,从而也就养活了红四方面军近八万将士,并且和其他红军部队不同,他们有一支特别能战斗的妇女dú lì团,人数达2000以上的正规战斗部队。
作为最后一支结束长征的红军主体,其中将有一部分被单独作为西路军,一路浴血奋战,直至最后孤立无援,成为长征中最具悲壮sè彩的一支红军而让后人扼腕叹息。这支在红军中少有的妇女dú lì团,恰恰就在其中。
最可靠的历史记载是,直到1939年国共第二次合作几年了,仍有不少自称为红军西路军的官兵,一路乞讨找回延安。更多的则是在已经可以公开成立的各地八路军办事处的帮助下,陆续回到各自的部队。从分兵到最后的回归,20000多人的西路军将士,幸存下来并最终走到集结地xīn jiāng星星峡的人数是420人整。
现在,除了对红一方面军爬雪山、过草地提供帮助外,孟遥最想的另一件事情就是这支西路军的未来去向,尤其是这个被分配在其中的妇女dú lì团了。
至于为何他要如此上心,原因无它。
在最悲壮的西路军整个命运中,又数这支有着2000多名女红军的部队最为凄惨和壮烈。而且由于xìng别的缘故,不仅遭受了许多自然的磨难和无奈之下的嫁人、被囚等无数羞辱,而且也成为最凶残成xìng的西北二马部队主要取乐对象,战场上被砍杀、**,被俘后更是被马步芳、马步青作为特殊战利品,赏赐给他的各级军官。
在抽调蒙古支队骑兵新一军两个轻骑团时,孟遥咬牙切齿地就是这样告诉高志远的:
“别问我为,锻炼部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不隐瞒,老子以前在上军校时读到西路军这些将士们被打得四处乱跑,那么多的女红军被折磨、羞辱致死,就恨不得抓住二马,吃他的肉,剥他的皮,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高志远回的电文竟然也只有这几个字吃肉、喝血时,记得也加上我老高的名字。”
由此可见,西路军的悲惨命运,在突击营所有的官兵心中,同样沉重。
好在西路军要到明年才会孤军深入,去执行这个所谓共产国际制定的“打通国际线路”、最终转战祁连山脉、兵败河西走廊的行动,孟遥还有充足的去准备。
现在,他只要借助张国焘之手,迅速与那些尚不将被编入西路军的红军将士们、尤其是妇女dú lì团的那个女红军团长王泉媛,能够建立一个彼此信任、联系通达的关系即可。
“张,这碗酒我可以喝,而且是由我敬你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望张能够满足。”
“张?”张国焘一听没叫他张主席,不觉有些耳生地看看老毛。
老毛只做不知,低头吸着手里的纸烟,倒是一直忠于职守的“全程陪同”陈赓,在得到周恩来默许后,口气颇为不善地来了一句:
“张政委,孟将军无论对谁,都以相称,包括南京那位蒋光头。”
此言一出,不禁让在座的所有四方面军高级将领一片诧异,就连张国焘本人也都是大吃一惊。要,不管说,这时的老蒋毕竟还是中国事实上的第一人。陈赓搬出老蒋而没有抬出老毛,自然也就有嘲讽的味道。
人家连老蒋都可以自行选择称呼,你张国焘也就无足道哉了。而且这样一来,无形中也就又将他置于zhōng yāng领导之下,又可谓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啊。
很快调整了心态的张国焘,马上转怒为喜地问道不知孟将军有何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
孟遥微微一笑,故作不经意地吐出两个人名曾中生,王泉媛。”
此言一出,又是语惊四座。
王泉媛也就罢了,毕竟当时在无数将星闪耀之下,她一个普通的红军妇女团长还是难以引人注目的。可这个曾中生,却是十分的敏感了。
要,自从张国焘在白雀园肃反中大开杀戒之后,许继慎、曾中生等许多红军名将相继被捕,许继慎等17名军级高级将领更是当即就被处决。被逮捕而幸存下来的黄埔红军将领,也就曾中生硕果仅存了,而且在会师后不久,他眼看着又要被张国焘秘密派人勒死。
这么好的一位红军出sè指挥员,而且又正好赶上了,孟遥可不想就这样眼睁睁地再让这个悲剧发生在眼前。
第360章、西北联邦
第360章、西北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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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拯救
第361章、拯救
无论张国焘有百般不情不愿,孟遥还是顺利地见到了曾中生。www.uu234.com
原因嘛,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孟遥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而且他手中的突击营在张国焘眼里,绝对是一支神兵。这一点,红四方面军普通的指战员也许看不出来,但对于掌握着电台和完整情报系统的张国焘而言,却是最清楚不过。
如果想要试一试拉拢孟遥,那么第一步取悦于他,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而孟遥也正是利用这点,屡试不爽地在各路枭雄之间如鱼得水地实现着他的一步步战略理想。
当然了,此刻的曾中生,尚没有任何机会和条件,向会师后的zhōng yāng递交令他送命的那封申诉信,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张国焘如此爽快地让孟遥去见曾中生,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那就是会师之后的zhōng yāng红军现状如何,实力几何,以及目前的zhōng yāng对他到底是一个定位,却是他现在亟需要面对的最迫切、也最揪心的人物。
有孟遥这个横插的半路程咬金,始终待在旁边,多少还是碍手碍脚的。假若他去了红四方面军,不仅省去了他的顾虑,而且还能随时掌控他的行踪,岂不是想都想不来的美事吗?
望着突然间变得笑眯眯的张国焘,又是殷勤地嘘寒问暖,又是热情地张罗为他带路和jǐng卫的人员,孟遥自然是心知肚明。
,历史上那个有名的两河口会议就要在山坡上的那个喇嘛寺庙召开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走,应该说是皆大欢喜。张国焘可以放开手脚做他的美梦,一个晚上居然能分别将朱德、彭德怀、聂荣臻这三位zhōng yāng红军最重要的军事领导人找去谈话,极尽拉拢手段,可见其在打着主意。
而老毛也不用再为安排他伤脑筋了。尽管老毛为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大惑不解,但却在众人面前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的神情。
好吧,既然恩来、陈赓他们常说这个小孟遥,做事总是不那么循规蹈矩,自然也就有他的道理。如此也甚好,借此看看人家的反应,也能从中摸出一个大概喽。
且不说所有大佬或是担忧,或是惊疑,或是观望,单说孟遥在无数红军战士的侧目中,带着一脸比城墙还厚的笑眯眯模样,来到了曾中生面前。
呵呵,不是黄埔的吗,而且还是跟**一样比较早的四期生,虽然那时他早就离开了黄埔,但“孟遥”这两个字,对任何黄埔生还是很管用的一面金字招牌的。
可奇怪的是,曾中生见了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只是冷淡地回答了他几句问话,随手敬了一个军礼,便再也没表示。
倒是对仍作为“陪同”的陈赓,曾中生多少表现出了一些本应该有的热情。
呵呵,这不奇怪。
被撂在一边的孟遥,转身向四周打量起来。
要,再坚强的人,被人无端猜忌和指摘,并且还被限制了人身zì yóu多年,都不会有一个好心情的。而且对曾中生而言,一个看上去金灿灿的招牌,这时反而是一服毒药,尽管在他的内心也许是对孟遥来访还是心存感激。
不过这一看不打紧,被关押在一起的另外几个人的名字一报出来,倒把孟遥都吓了一大跳:
“,等等,你叫,廖承志?”
“你呢,你又叫,徐以新?”
“啊,你就是罗世文?”
“呵呵,原来你就是鄂豫皖苏区那支赫赫有名的dú lì旅长廖业祺呀?”
一串串在历史上响当当的名字,一个个从这些多少有点蓬头垢面的任务嘴里蹦出来,险些高兴的孟遥跳起脚就要欢呼起来。
买糕的,国民党元老和大佬廖仲恺的,党史中赫赫有名的亲俄派“28个半布尔什维克”,以及四川最早的**根据地创建人之一,都被张国焘一锅端了,而且居然还发善心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呵呵,假若他再一锅端地将他们全部从张国焘手里要,好好地善待他们,让他们不再冤屈而无谓地死去,凭他们的才智,将来个个岂不是建国蒙古的栋梁大材吗?
哦当然了,廖承志马上就会被周救出去,他还是别打歪主意了吧。
看到孟遥像一个jiān商了一堆宝物般的嘴脸,曾中生、廖业祺等人不禁皱着眉头,寒毛直竖地不悦问道:
“,像我们这些泥腿子一样的人,也能入孟将军法眼吗?”不跳字。
见孟遥笑眯眯地直摸鼻子,对众人的嘲讽充耳不闻,陈赓反而替他抱打不平起来,瞪起眼睛就喝道:
“了,一个个像斗鸡似的,自以为是常胜将军是吧?别以为老子不你们,就是把你们再关上几个chūn秋,天下事也会装在你们那些蹦蹦乱跳的一腔热血中。既然如此,孟将军的事迹,各位不会装着都不吧?”
廖承志瞅一眼陈赓,又看看孟遥,忽然走到他的床铺,抱着一个小木箱走了:
“陈赓,这里有我偷偷刻的小报,都是我们在打下敌人城镇之后,从缴获的敌人报纸和文件中摘录下来的一些消息,平时我们几个就是以此为乐,鼓励一定要活下来。你看看吧,如果以后重获zì yóu,我一定把这些蜡板全部引出来,叫你这个有名的陈大炮筒子彻底闭嘴。”
陈赓一探头,之间小小木箱里果然装着全是一些刻印小报的蜡纸、画笔、刻刀以及一些报纸碎片。他刚要伸手接,几双手突然抢一把夺了。
“对不起,这些张主席交待了,必须得有我们先看看是。”
陈赓刚要发怒,就被孟遥一把拉了人家说的没,还是让他们先看一下为好。又不是反动宣传品,免得将来还说不清楚。”
孟遥这句话一说,曾中生、廖承志等人对视一眼之后,突然齐刷刷地看了他一眼。
第361章、拯救
第361章、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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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少女卓玛
第362章、少女卓玛
被张国焘“指定”陪同和jǐng卫的几人,虽然都不是他的高官,但一看就绝对是他最信任的班底。除了3名荷枪实弹的真实侍卫外,还有一个jǐng卫营长、一个参谋,然后就是他的秘书黄超了。
很显然,陪同人员中,黄超就是他们的“领导”。
黄超接过jǐng卫抢到手的蜡纸对着屋外的亮光看了看,忽然脸一红,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双手将它捧到了孟遥面前:
“不好意思,孟将军,呵呵,原来刻的都是您打鬼子的事情。”
哦,孟遥一听,顿时做出一脸不自然状,挥手说道既然不是违禁品,那就劳烦你再还给人家吧。做了事情清楚,再看怪不好意思的。”
黄超哪料到孟遥突然会来这手,愣了半晌,只好讪讪地将它还给了廖承志。
廖承志一接到手上,孟遥忽然又哎哟一声,笑眯眯地朝廖承志伸手道:
“我还是看看吧,免得晚上睡不着觉。呵呵,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太浓,脸皮也不薄,不管是rì本人骂我,还是人夸我,我都很喜欢仔细琢磨琢磨,喝酒的时候再拿来品品味道,倒也是一道不的家酒菜。”
这一来一去,除了黄超他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抿嘴偷偷乐了起来。
廖承志再一开口,语气中不觉就有了一丝亲昵的味道:
“孟将军,那你可要看仔细了,我这字里行间,既有夸你的白字黑字,也有骂你的白字黑字,是敌是友怕是你一时很难抉择的哟。”
孟遥一听这话里暗藏玄机,马上哈哈一笑道不怕不怕,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嘛。”
又瞅了两眼之后,孟遥转身向外走去。
来到门口,见两个持枪的哨兵,一对眼睛骨碌碌地盯着覃五柄直看,孟遥顿时乐了,凑近脸便盯着其中一个哨兵道:
“你看哩,是我的jǐng卫员长得很难看吗?”不跳字。
哨兵看看黄超,冻得通红的脸上忽然局促不安起来。黄超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方才摇摇头道报告首长,是、是他的枪,我从来没见过。”
覃五柄一听,马上得意地哼了一声。
岂止是枪,你们没见过的,还多得很呐。
孟遥这才笑了笑,刻意地扫了一眼黄超,随即直起身子黄秘书,这里就看的差不多了。现在请你带我去妇女团看看吧。”
黄超点点头,伸出手道好的,这边请——”
一行人刚转过身,后面的屋子里突然传出曾中生略显焦急的一声呼喊孟将军,你这就要走了吗?”不跳字。
孟遥车回身,见黄超还未反应,马上箭步回到门口。
“曾将军,你还有事吗?”不跳字。
曾中生极快地瞅了一眼门口两旁的哨兵,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突然将一个信封隔空丢进了孟遥的怀里,同时一面眨着眼睛,一面在嘴里义愤填膺地大声道:
“是的,孟将军,我是有话要说。因为像你这样不是红军的所谓大人物,来看我们一眼就走,可怜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孟遥马上嘿然一摇头,快速将信封塞进胸口,转身对黄超咧嘴道:
“黄秘书,快走,快走,这里面关久了的人,不仅脾气大,而且身上实在是难闻的狠呀。”
买糕的,没想到历史上曾中生呈交申诉信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身上。
黄超狠狠瞪了里屋一眼,方才悻悻地领着孟遥转到了妇女dú lì团驻地。
刚走到营地外,猛然就昨晚为红军跳了很长水兵舞的李伯钊,竟然也站在营地外,俯身对着脚下,嘴里大声在说着。
“回事,快看看——”
黄超当时脸上就变了。
孟遥,这一路上,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红一方面军的人出现在四方面军任何驻地,这个黄超就会很紧张。呵呵,还真是一个称职的好秘书啊。
走近一看,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声泪俱下地跪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哀求着,求求你带我走吧。”
李伯钊却是一脸无奈地手足无措地试图拉起少女,但却都拿不起来。
陈赓赶紧抢上去,“李,了,她是谁?”
嘴里说着,他的眼里却也没有掩饰一丝责怪。杨尚昆的这位美丽妻子,总是喜欢四处乱跑,这是搞文艺的人的通病吗?可这么敏感时期,她又是敏感人物,跑来做呢?
哪李伯钊一见是陈赓,顿时像看到救星一般,慌忙招手道陈赓,快,帮我把这个***先拉起来再说。”
终于把泪眼婆娑的少女拉起来,众人才算弄清了原委。
原来,这位少女的母亲是一个汉人,父亲则是一个藏人,以行商兜售rì用小百货为生。然而从她一出生,她的母亲便死了,跟着父亲在藏区走来走去,在最后一次行商中被马家军流匪,想要抢走少女。他的父亲拼死抵抗,掩护少女逃脱,却被马刀砍得几乎认不出人形。
两军会师后,少女也正好乞讨到这里来。她一看见红军中有许多短发的,便不顾一切地找上来,正好撞上李伯钊,随后便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陈赓听完,便如出一辙地对少女为难地说道姑娘,这位说的没,我们刚刚下了死命令,不许再招收女兵。”
少女一听,顿时绝望地瞅着李伯钊,扑身又要往下跪,却被黄超不耐烦地喝住了jǐng卫员,马上赶他走。一个小要饭花子,这不是耽误孟将军大事嘛。”
的确,从少女可怜的衣装上看去,除了敏感的地方还算整齐之外,用衣不蔽体来形容这个少女,一点都不夸张。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脸已经又脏又黑,几乎已经看不出她是少女了。
jǐng卫员愣了愣,但还是双双伸出手来,一人一个就要架起少女。
这时,孟遥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还是红军吗,刚才的故事你们没听到吗?”不跳字。
说完,孟遥忽然幽幽地抬眼望着西北方向,咬牙切齿地又跟上一句***西北二马,老子马上就要你们好看,等着吧。”
黄超吓了一跳,急忙冲jǐng卫员挥了挥手,随后望着孟遥赔笑道:
“孟将军,你说的西北二马,可是悍匪马步芳、马步青他们?呵呵,你是要打他们吗,他们可是全部的骑兵呀,如果真要行动,还是要一切为妙。”
孟遥冷哼一声,却不料陈赓竟然也跟着冷哼了一声:
“黄秘书,有我劝你多读读书,看看报纸。骑兵很了不起吗,他们比rì本鬼子和美国侵略者更厉害吗?”不跳字。
“我可没有这样说。”
对于陈赓,黄超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翻起眼睛就回了一句,小鬼子和美国人厉害不厉害,跟我读书读报有直接关系吗?”不跳字。
陈赓不觉又是一声冷笑,鄙夷地哼道:
“一个人倘若勤于读书读报,就不会愚蠢到当着孟将军的面,大谈马家军的骑兵了。远的不说,我想,近的你还是听说过rì寇第9、13师团是角sè吧,也听说过列强舰队吧。可是,他们在一个人面前,却总是铩羽而归,浑身颤抖。而且,到现在上海还是一个禁飞区,列强环视,却没有一家敢于越雷池半步。”
黄超听着、听着,慢慢地张大嘴巴,将目光移到了孟遥脸上:
“陈、陈赓,你说的那个人,莫、莫非就是孟将军?”
陈赓又是一声冷哼,转身拉起少女,与李伯钊对视一眼之后,马上扭头冲着孟遥就是嬉皮笑脸起来:
“孟教长,这事看来只有你出面才是上上之策喽。”
李伯钊几乎与孟遥没交集,但早在莫斯科之时,她就已经听说过孟遥这两个字。而且,还是从苏联红军的一个级别不低的指挥员嘴里听到的。
昨晚她那么疯狂地跳了那么长的水兵舞,除了主要就是庆祝会师,但却也有希望孟遥看到的念头。对心里的这个想法,她倒没隐瞒,后甚至还跟嘀咕了一句,很为孟遥只瞅了两眼就被老毛拉走,而耿耿于怀。
没想到,一转眼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所以,陈赓一说完,李伯钊马上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道你好孟将军,我是李伯钊,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陈赓说的很对,这个***既然叫我了,我就得替她求个情,请你想办法收留她吧。”
孟遥仔细打量了一眼少女,见她怯生生的样子倒也楚楚可怜,不觉叹口气,轻轻揉了一下鼻子。
救一群人是救,救一个人也是救。唉,罢了,谁叫老子总是赶上呐。
谁知,他这一沉吟,李伯钊顿时误会了,飞快地出声就激将起来:
“孟将军,你可不要跟我们说不行哦。你的突击营可是天下闻名,不仅仅是一支军队,而且还有很多文职机构和商业公司,安排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显然不是问题吧。”
呵呵,孟遥苦笑一声,低头望着少女道告诉我,你叫,如果可以你愿意跟我们走吗?”不跳字。
少女闻声,盯着孟遥看了半晌,忽然一点头我愿意,我叫卓玛。”
正说着,一声清脆的报告响了起来:
“报告,红四方面军直属妇女dú lì团长王泉媛、一营长何福祥奉命前来迎接首长,请指示。”
第362章、少女卓玛
第362章、少女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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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斯大林的邀请书
第363章、斯大林的邀请书
当天晚上,孟遥便拉着陈赓去见老毛。
在曲曲弯弯的夜路上走了不到三两分钟,从另一条岔路口突然也拐出几个身影,一面走一面低声交谈着。尽管天黑,但走惯了夜路的陈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是彭总和聂总,看来他们也是去找毛委员和周副主席的。”
说着,他刚要拉着孟遥赶上去,彭德怀特有的大嗓门忽然在前面叫了起来好你个聂荣臻,他又是拨枪又是拨人给你,你为不要?”
聂荣臻一声苦笑,紧接着传了:
“你个老彭,好没道理。他请我们两人吃饭,你不是也在旁边坐着吗?他白送我人枪,我当然要。可你哪里,说好的至少两个营的兵马,他却最后只兑现了一千人马,真是不算数。”
不知为何,两人说到这里,忽然都沉默了起来。
半晌,彭德怀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压低了嗓门:
“聂荣臻,我告诉你吧,在这之前,他已经叫他的秘书黄超找过我,不仅给我送来一些牛肉干和大米,还留下了一袋银元,大概有几百块吧。你说说看,他又是送礼,又是送人送枪,还请我们吃宴席,他在打主意?”
“是呀,我也一直在想,”聂荣臻明显在黑暗里叹了口气这个明显兵强马壮的人,他为要请我们吃饭?”
听到这里,陈赓再也忍不住了,使劲跺跺脚,在嘴里恨恨道:
“这还用问吗,典型的山头主义和党外不正当活动。孟教长,快,我们赶跟彭总他们说道说道。”
孟遥急忙拉住他,“等一等陈赓,这时候我们再上去,似乎已经有些晚了。且不说两位老总是否尴尬,我们也有听墙根的嫌疑。要见应该刚才就见,现在对双方反而都不好了。”
哦对,陈赓恍然大悟,顿时收住脚。
其实陈赓哪里,在此之前的数小时,就连朱德也都未能幸免被请去,与那个人单独会谈了一个多钟头才罢休。
两人在黑暗中默默等了一会儿,直到前面再没有一个人影,两人方才又起步走去。
快到老毛住处,陈赓忽然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孟教长,你还是先跟我说一下吧,到底事情非要马上赶着来见毛委员?”
“别问了,总之事关重大。”
孟遥说着,联想到这次短暂的休整后,两支红军都将开拔前往道毛尔盖一带,准备着过草地的事宜。也就在那里,周恩来将因一次大病而险些不治,并长达数月不能动弹,这次专为他带来的药品也就至为重要了。
不过,此刻已经奉命赶到松潘并准备指挥围堵红军的胡宗南,也许也不会想到,周的这次重病,竟然无形中救了他一命。
当然,就是此刻离他并不算遥远的孟遥,也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的事情,有时还真的有点像冥冥之中那样,仿佛上天一切都安排好了似的。所以,当后来两人坐在孟遥的旗舰上,一面欣赏着西太平洋上的瑰丽风光,一面品茶交谈,猛然说起今天的事情,孟遥忍不住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因为,当时胡宗南的表情实在古怪极了,不知是得意、庆幸,还是惋惜、搞笑。他说:
“孟教长,你不,当时我在松潘的司令部听说红军突然包围了我们,并且把我的部队都分而隔开,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被俘了办?您,除了我身边的一个jǐng卫连,他们只要一个冲锋,我肯定就得完蛋。”
孟遥恶趣味地盯着眼前这位称得上打了一辈子败仗的福将,真有些后悔当时没上去。呵呵,也许把这个肥胖的家伙俘虏一次,然后再亲手把他放掉,好好欣赏一下他那时是一副嘴脸,绝对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后来,你是不是在想,反正就算被抓,周、聂总,甚至包括**、陈赓,他们肯定都在里面。这么多黄埔时期的老师和同学,他们也不会把你样的,说不定还会照顾一下你,对吧?”
胡宗南一双小眼睛顿时鼓了起来咦,孟教长,你能掐会算呀,我当时还真是这么想的,所以心里居然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
孟遥赶紧将手里的哈瓦那雪茄塞进嘴里,***,再晚一点,没准一下子就会大笑着说出其实就在那里的话。
“奇怪的是,他们费了半天劲,还没发起一次像样的攻击,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撤退了。唉,其实老是说,打归打,有时我还真有些想念他们哩。尤其是那个陈赓,每次只要一想到他特别会耍人,我就忍不住想笑。”
看到胡宗南居然有些失落,孟遥马上逗了他一句:
“这还不好办吗,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北海道我的第五舰队基地,然后你回到美军的鹿儿岛基地,请他们把你的一个军运,你和我的一个师打一仗,让我把你俘虏一次,如何?”
胡宗南一听,吓得赶紧站起身,再也不敢胡乱和孟遥面对面坐着开玩笑了。要,在这大洋上的这艘旗舰上,连罗斯福都曾巴巴地上来过,一再敦请孟遥出兵北rì本,以便两路夹击,从本土上根本彻底解决rì本这个远东法西斯堡垒,从而腾出手在欧洲战场长驱直入,他又算个鸟呢?
制定攻击松潘,为红军打通北上道路的作战计划,是由周恩来一手策划和制定的。他这一病,最后只能改由左路军四方面军就近执行,却因张国焘莫名其妙的擅自修改而最终流产。
现在,孟遥着急的是周的病情,资料上说的是肝脓肿,但后来又有很多史学家说这说那的,弄得他也不该如何对症下药了。
不过吴美娟说青霉素应该可以包打天下,应该就是没问题的。这时候的人,估计还不存在抗药xìng吧。
终于看到老毛发出灯光的住处了,偏巧这时突然又从前面黑暗中窜出几个人影。
两人好笑地摇摇头,正想大摇大摆地走,一声抑制不住的呵斥声却又把孟遥和陈赓吓了一跳,身随心动,一俯身就躲在灌木丛中。
这一次,却是真正的要听墙根了。因为,传来的这句话,实在叫人心生疑虑。
“你再说一遍,你派出的人,真的找遍了他们的驻地,也没有**的影子吗?可他的一军团旗号,不一直在飘扬着吗?”不跳字。
“李部长,我敢保证,确实没有他的人影。就连彭的三军团,也有好几次部队根本不再驻地。”
“哼,张主席果然料事如神。”
陈赓忽然凑,盯着远处附耳对孟遥说道孟教长,那个正在训斥人的李部长,名叫李特,是——”
孟遥急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在老毛传奇的一生,除了许世友在盛怒之下曾经对他举起过枪口,剩下的另一个这样的人物就是这个李特了。也因此,他那把特别刺眼的大号左轮手枪,就成为历史上的一个特别符号,一直为史学家咀嚼不已。
“我们走,林在彭就不在,彭在林就不在,哼,果然是不放心我们呀。”
随着话音的消失,寂静的夜sè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陈赓翻个身,索xìng一屁股坐在地上,捧着脑袋想了半晌,忽然十分痛苦地偏过脑袋对孟遥来了一句:
“孟教长,我越来越糊涂了,所有的红军不都是一家人吗,一会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叫人越看越不是味道,越看越是心惊肉跳。”
孟遥沉默地摇摇头,起身瞅了瞅四周,随即伸手拉起陈赓,“走吧,不要在这儿胡思乱想。”
谁知,两人一进老毛的房屋,却彭德怀、聂荣臻根本就不在里面。
咦,陈赓奇怪地四处瞅着,露出一脸的迷惑。
“毛委员,两位老总呢,我们刚刚还看到他们就在我们前面一点,这么快就走了呢?”
老毛扫一眼陈赓,举起手里的纸烟反问道你这个陈赓,问的好没道理哟。你不我,莫非还不你你的眼睛吗?”不跳字。
陈赓摸摸脑袋,忽然意识到,咧嘴笑了一笑,端起桌上的一碗水咕咚咚猛灌起来。
“毛,这么晚来打扰你,是因为有件事情我觉得必须亲自向你汇报——”
孟遥说着,掏出曾中生的那封信,郑重其事地递了:
“这是我去拜访曾将军时,他偷偷塞给我的。上面本来写着面呈周副主席,但此刻他身体欠佳,所以我就直接送到你这里来了,请你看看吧。”
“曾中生,这个人我,是一把好手呐,可惜在白雀园肃反中被误会喽。”
老毛接过信,走到煤油灯前仔细读了起来。
读到一半,老毛忽然放下信,生气地将烟头狠狠地摁在桌上,仰起头刚要做出喊人的动作,却不知为何忽然又兀自摇摇头,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后,重新拿起信看起来。
陈赓偷偷碰一下孟遥,低声问道孟教长,地下工作做得不呀,他是把这封信交给你的?”
孟遥看看陈赓,咬着耳朵道没想到你这个特科,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候呀。”
正说着,老毛缓缓抬起头来,向孟遥招手道:
“孟遥哇,这件事情我要代表红军谢谢你,只是——”
说着,老毛就皱着眉头,轻轻的又是一声叹息,脸上露出十分窘迫和为难的神情来。
陈赓见状,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看,忽然想到路上碰见的那个少女卓玛,不由得灵机一动,嘴里叫着,眼神却瞟向了孟遥。
“毛委员,当此十分敏感和特殊时期,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行否?”
老毛是何等人物,一听话音立刻就是眼睛一亮,继而也转头望向孟遥道:
“唔,倘若孟遥方便的话,又愿意出手帮忙,这的确是一步万全之策。孟遥哇,假若由我个人向你提出请求,请你帮助我们培训一批高级干部,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遥顿时笑了毛,你是说狸猫换——”
老毛连忙出手将孟遥的手按下来,微笑着道是啰。是啰,你明白就好。”
唔,孟遥心花怒放地点着头,只是可不敢在脸上表现得太过分,一面思考着一面沉吟道:
“看来还真是巧了,毛,今年我们几所学校正好都在年初完成了所有建设,目前正缺少优秀的政治、军事和文化教员。我看这事能成,只要你批准,我这边没有问题,而且待遇从优。”
正说到高兴处,陆涛带着他的jǐng卫员小陈,在覃五柄的指引下,一头闯到了门口处。
“营长,教导员说有几句话要跟你讲。”
老毛本来伸出手已经要招呼陆涛进来了,听见覃五柄来了这么一嗓子,只好又收回手,呵呵一笑道:
“孟遥,你还是去看看吧,兴许有急事呐。”
急事能有搜刮人才重要啊,买糕的,在南京玩玩神秘就行了,在这儿可别玩这手。孟遥当即出声吼道:
“事说不得呀,进来直接讲。”
陆涛本来就是老毛的天然崇拜者,只是碍于突击营的纪律走了一个形式而已,见孟遥都百无禁忌,当然也就哈哈一笑,走进来直接就将一封电文递了上来。
“希特勒已通过正式外交途径,向南京zhèng fǔ备案,请你务必按照事先约定在两周后进行正式访问。”
老毛一听,居然罕见地脸sè一变,同时看了看同样一脸惊诧的陈赓,见他也是一副刚刚听说的模样,马上沉重地点了点头,探询地问道:
“孟遥,你要访问德国,可是真的?”
孟遥还未表示,老毛已经转身进屋,随后手里同样拿着一封电文走了出来,同时对他的jǐng卫员陈昌奉命令道:
“你马上赶到军委二局,请曾希圣局长立刻一趟。”
说完,他才一脸凝重地将电报递给孟遥我这里也有一份电文,而且也同样兹事体大,是斯大林同志以他个人的名义发给你的访问邀请书。”
接过电文的孟遥,忍不住摇了摇头。
呵呵,看来他的名头果真越来越响亮了,几大阵营的掌门人,都将他和的突击营看成了一块炙手可热的大肥肉喽。
第363章、斯大林的邀请书
第363章、斯大林的邀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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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老毛问身世
第364章、老毛问身世
曾希圣,曾中生胞弟,黄埔军校四期生,是**的同班同学。www.uu234.com但中途因病退学,后转入国民党zhōng yāng政治讲习班,并像很多**员一样同时加入了国民党,拥有双重党籍。1926年留学俄国,回国后任长江局军委秘书长,专司从事情报、侦察并代管兵运工作。
长征中,陆续担任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部侦察科长,zhōng yāng**军事委员会二局局长,为红军取得了大量珍贵而准确的情报,也因此获得了二等红星奖章。
后来老毛曾亲自表扬说,“没有二局,长征是不可想象的。有了二局,我们才像打着灯笼走夜路。”
曾希圣以及无数红军情报人员在长征中的作用,可见一斑。
曾中生被张国焘关押至今,会师后的曾希圣是否知情尚不得知。但从他接过老毛手中的电文看完之后的不动声sè,倒还真让孟遥对传说中的红军时代的红sè谍战英雄们,有了更真实的钦佩。
在向孟遥介绍了曾希圣后,老毛才语气沉重地告诉他:
“曾希圣同志,关于白雀园肃反问题,由于我们一直在进行艰苦卓绝的反围剿,现在又在进行史无前例的长征,所以对曾中生、许继慎等17名我党军级优秀指挥员和35名师级高级干部的逮捕、误杀,我们目前还没有条件进行一系列的调查和定论。所以,我个人意见,决定请孟将军出面将他们要到突击营去做教员,将曾中生、罗世文、徐以新等同志暂时以这种形式保护起来,以便我们在以后进行组织结论,你对此有何建议?”
“希圣同志,”陈赓这时插了一句话进来我们也是刚刚得知,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同志的妻子程训宣同志,也在白雀园肃反中不幸被秘秘密处死。目前徐向前同志还不,我们也只能在以后适当时机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了。”
听到这里,曾希圣终于微微挑起了眉毛,但很快就平静地点了点头毛委员,这是为党保护我们珍贵的财富,一切由你和zhōng yāng决定吧,我个人无条件支持。如果需要我做工作,你也尽管下命令吧。”
“那好,”老毛也不多言,马上就问道:
“红四方面军的电台不足,红一方面军的电台尚有富余,zhōng yāng决定调拨几台支援。你考虑一下,看调拨哪个电台合适?”
曾希圣沉思道毛委员,你是的,由于敌情复杂,所以尽管同为一个红军系统,但两个方面军的电台使用的密码本和解码系统,都是不一样的。嗯——”
“**部迎接zhōng yāng红军时把仅有的宋侃夫台带上了,整个方面军就一部王子纲台。我看不如就这样吧,就由我们二局调拨吧。蔡威台、王子纲台以及贺俊桢、曹祥仁二人掌握的备用电台都可以进行调拨。”
在老毛倾身凝神听着曾希圣建议时,孟遥马上就对陈赓示意了一下,带着陆涛便退了出来。
这么敏感的话题,虽然看的出红军并没有避讳,但还是要主动一点的好。
出来后,孟遥马上就接受曾中生、徐以新、罗世文等一批被押红军高级将领事宜,与陆涛迅速交换了一下看法。两人在简单商议后,决定将已经不再继续跟随红军过草地的计划,再提前几天执行。只要顺利要到曾中生他们,要到手就离开。
陷得越深,恐怕到时也会越来越难以自拔,甚至可能还会自寻烦恼。
这些天,谨小慎微的陆涛跟许多红军将领一样,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而又无可奈何。红军两大方面军的分家已经迫在眉睫,这是历史早已定论了的事件,愁也罢,苦也罢,都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历史的进程缓缓向前推进。
好在突击营不仅实现了的目的——在红军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为他们送来了大批的物资和亟需的救命药品,而且还意外获得了像曾中生、罗世文这样的优秀红军将领,此行足矣。
半小时后,曾希圣带着他的一个jǐng卫员匆匆走出来,在孟遥面前犹豫了一下,随即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声谢谢,便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紧接着,陈赓探出头来,抱歉地看了看陆涛,对孟遥叫道孟教长,毛委员请你进屋,他想单独和你谈谈。”
陆涛愣了一下,孟遥急忙低声嘱咐了一句那就这样吧,你,抓紧我们整队离开前的所有准备工作。我这边也正好趁此机会,跟**当面辞行。”
来到门口,陈赓一闪身就站了出来,然后对他眨眨眼。
“孟教长,毛委员看来终于下定决心,要问你一个可能世人都想问的问题了,你可一定要跟毛委员说真话哦。要,这同样也是我作为学生一直想问而不敢问你的事情。”
孟遥一听,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关于突击营和他的不明来历,迟早都要对世人要有一个恰当的交待的。早一天也罢,晚一天也罢,是蒋伟人也好,是毛伟人也好,总之这层神秘的面纱必须得掀开一角了。
孟遥一进屋,就屋里的jǐng卫员、机要员等一应闲杂人等,包括陈赓在内都被请出了房间。整个昏黄的油灯下,只有老毛蹙着眉头沉思着,面前一左一右放着他的那个破烂不堪的水杯,一包刚刚由**送来的缴获的“大炮牌”香烟,而在他的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上,则拿着一卷不知名字的报章小样。
一看这副架势,孟遥不觉就是一声苦笑。
好一个三堂会审,也不对,应该是四目相交,掏心掏肝,就看他时候选择时机“缴械投降”了。
“喔孟遥,你转啦,可惜得很呐,我们的周副主席病咯,不能一起来做这件事情喽。”
老毛说着,抬眼望着孟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孟遥依言坐下,将一支jīng致的小药箱放到桌上。
“毛,临来之前我曾专门叫我们的医院,准备了相关的一些急需药品,常用的比如奎宁、仁丹已分发到红军个部队去了。这里是一些特别的药物和针剂,以备一些特别的病症之用,请你收下吧。”
老毛看了看药箱,拈出一支青霉素打量着道这么一点像清水一样的,能做用,恩来的病能用上吗?”不跳字。
“哦,这是非常管用的头孢,对周的病而言,应该能药到病除。”
“——”
老毛突然被孟遥随口一个头孢给弄糊涂了,他依稀还记得,孟遥以前似乎跟他讲过有一种药叫青霉素,后来他一问傅连璋才,那是一种刚刚才问世的特效药,几乎可以包治百病,就是贵得吓人,好像还被世人形象地比喻为“液体黄金”,他还以为这个就是青霉素哩。
正当老毛失望地将有放下手中的药剂时,孟遥已轻轻拍了拍脑袋,歉意地更正了起来毛,对不起,我刚说的就是青霉素,是一种很管用的救命药。”
老毛顿时展颜一笑,重新拿起药剂放在眼前看了起来。
“就是嘛,你这个孟遥,是在考验我的记忆呐。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这种,所以你拿出来我就想到了是它。”
呵呵,孟遥只好笑着摇摇头。
青霉素只是第一代特效抗菌药,到了头孢这一代,不知功效倍增了多少呐,现在用到这里,那绝对是上来双保险。不过,传说中毛伟人那异于常人的记xìng,倒也的确是名不虚传呀。要,当时他也就那么炫耀地说了一嘴而已。
“吴吉清——”
孟遥正想着,却被老毛忽然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毛,你这是要干,不会是又要拿出去共产吧?”
“你说对啰,这个恩来正好要用,当然要给赶紧他送呐。”
孟遥赶紧抬手按住药箱,无可奈何地笑道:
“毛,我送你的,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你转手就送与他人了。请毛放心,这种特别小药箱,你的领导层人手一份,所以我恳求你就留下吧。这不是搞特殊化,而是你们本来就比指战员年岁大,需要这个。”
呵呵,药箱里面还备有一些葡萄糖等快速营养剂,用途有说明书,他们到时一看就明白。
老毛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又冲探头向屋里望来的吴吉清挥了挥手。
孟遥也不由得松口气,然后趁热打铁地又问了一句;“毛,我还要多句嘴。我送你的那件防弹衣,我希望你这些天最后都穿在身上,以防万一。”
谁知,老毛一听,不以为然地一挥手就道,“我这人向来不信邪,你的好意我领了,但那个劳什子穿来穿去的麻烦,我是不会用它的。”
孟遥一听,脸上顿时一沉。
即将分兵北上的两支大军,将在张国焘的一封要求“放弃北上转而南下”的电文中,点燃红军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内部危机。
分别在右路军的老毛,左路军的张国焘,在多轮电文忘返后,双方最后都失去了耐xìng,老毛也毅然决然地在叶剑英无意中获得了那封至今仍有争议的“密电”之后,率领红一、三军团少数部队甩开大部队直入大草原而去,从而也将置于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危险境地。
那时,红四方面军的政委陈昌浩、参谋长李特带着红四军、红三十军,都在老毛的右路军中,人数不仅远超他们,而且由于**的红一军团已作为先锋远出班佑与腊子口之间,身边只有彭德怀的红三军团大部,人数不过4000。
因此,当时最为提心吊胆的彭德怀在右路军抵达巴西后,除了暗中派出最信任的红11团隐蔽在老毛周围,而且每天都要去见毛很多次,并一再提出,“在人数及其劣势的情况下,如果红四方面军一定要执行张国焘的命令,强行解散红三军团,我们该办呢?”
所以,彭德怀不无担忧地建议老毛,“为了避免红军打红军的不幸事件发生,应该当机立断将陈昌浩、李特等人扣押起来,以免突发不测而措手不及。”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老毛的气魄和过人胆量,再一次迸发而出,断然拒绝了这个有着无数后遗症但看上去很安全的建议。
然而老毛并不,和他一向不对付的李德,居然在这个时候充当了他一次“无名保镖”。
在李特拿着他那把大号左轮手枪率队追上来时,遵照洛甫、博古的暗中叮嘱,李德一直不声不响地站在李特身旁。由于他的特殊身份,李特并未对他特别提防。所以,当他在劝阻无效时,企图勃然大怒拔出手枪进行威胁时,李德毫不犹豫地以他rì耳曼人特有的强壮体魄,上前一把就将李特紧紧地控制了起来。
焦头烂额而又不知所措的陈昌浩,眼看着老毛就要扬长而去,气急败坏地问一直都未说一句话的徐向前:
“出了件怪事,红一、三军团带着老毛、博古他们跑了。办,徐总指挥,我们是不是马上派出部队去把他们追?”
徐向前盯着陈昌浩道岂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
所以,尽管老毛将毫发无损地离去,但他们这些穿越而来的人,如今硬生生地挤进了长征中,历史会不会因此发生某些偏差,以及可能的后果,那却是谁都不敢预料的呀。
看来,只有像第一次威震威廉那样,让毛伟人亲眼见一下矛和盾的厉害关系,他才有可能穿上那件他嫌麻烦的防弹衣了。
孟遥想着,忽然拔出腰间的手枪,起身对老毛说道:
“毛,请你跟我一起去外面一下,我要亲自向你演示一下我这把枪的威力,然后你再看看那件防弹衣的本事。”
老毛扫一眼孟遥突然拔出来的手枪,呵呵一笑道好嘛,我们的小要在我面前舞刀弄枪,那就出去看看无妨。”
两人一出去,面对握枪在手的孟遥,几乎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第364章、老毛问身世
第364章、老毛问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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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为了告别的聚会
第365章、为了告别的聚会
尽管老毛脸上笑呵呵的,而且好像为了避免众人误会,还特意在出屋的一刹那伸手握住了孟遥的一只空手,但吴吉清、陈昌奉两位jǐng卫员还是毫不掩饰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连陈赓也是半天方才定过神来,摇头对孟遥嘀咕了一句。www.uu234.com
“孟教长,你也太、太——”
嘿嘿,这个陈赓哪他的苦心,碰上这么一位千年一遇、凡事都不信邪的伟人,能有好办法呢,只有剑走偏锋出其不意了。
只可惜的是岳军不在这里,这要是马上抓拍一张毛伟人与他携手而行的留影,假若有一天他们能再穿越,将这张照片一亮,乖乖哩个龙,那他可就要露脸大发喽。
面对陈赓的埋怨,孟遥微微一笑,探手又将此前赠与他的那把92式手枪抓到手中,然后犹如一个双枪将一般哼哼道:
“陈赓,这枪到了你手上,我敢说五分之一的功能你都还没开发过。也罢,今天就请你好好品味一番。”
不一会儿,覃五柄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来了一块白铁皮和一块厚木板。
孟遥看了看,摇摇头道不行,就算白铁皮两边包住木板,这一枪,还是不够看,再去找。”
此言一出,别说只拿着两把驳壳枪的吴吉清和陈昌奉两人,就连熟悉很多枪械的陈赓都忍不住把眼睛瞪了起来,拿起厚达五公分的木板翻来覆去地看着,
“孟教长,这种厚度的包铁木板,60米外就算步枪都很难洞穿,你拿的还是短枪,不是开玩笑吧?”
覃五柄却二话没说,苦着脸又跑了出去。但没过一会儿,却被彭德怀安排在附近的红11团一个邱姓连长给揪了。
“毛委员,他太不像话了,抢了我们炊事班的大铁锅就跑,爬过雪山,我们可就只剩这一口锅呐,他还要拿来试枪,以后我们吃饭。”
老毛呵呵笑着,示意陈赓拉开邱连长,摇头就道:
“不要这么小气嘛,人家送给你多少,数都数不,而且还是直接送到你手上,你回送人家一口锅,算得么事大不了的吗?”不跳字。
孟遥也看了看邱连长,命令覃五柄放下黑漆漆的大铁锅,马上跑步找陆涛,让他将的那口钢jīng锅送。
随后,在孟遥的指点下,jǐng卫班的红军战士七手八脚地将大铁锅竖起来,然后又将厚木板两端各系上粗麻绳,将它固定在铁锅前方数厘米处。布置停当,孟遥便一手端着一支枪,退向了60米开外,然后将平头弹压进枪膛。
看到弹头平整的剖面,陈赓更是好笑地大摇其头。
“孟教长,我你想干了。想叫毛委员开心一下,方法多得是,何必这么麻烦,咱俩直接比一下枪法也可以的呀。”
话音刚落,就见孟遥一前一后当当就是两枪,弹头直冲木板上两个圆点而去。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声音传,众人还未回过神,又听叮的一声脆响,铁锅随即猛然一颤,便不停地在夜sè中嗡嗡地回响起来。
孟遥放下枪口,邱连长便跑了,端起铁锅只瞅了一眼,便在嘴里大叫一声噢天老天爷,这是手枪呀,简直就是手炮啊”
陈赓紧跟着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气道毛委员,你快来看看,不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置信。”
老毛走,俯身看了看铁锅,也是不由得探出手,在铁锅上的枪洞摸去。
“毛委员,你看,不仅包铁厚木板洞穿处圆滑,就连铁锅也是如此,没有一点锯齿状痕迹,可见枪弹的shè速和冲击力有多么巨大。”
老毛点点头,扭头就向孟遥手中的枪轻轻一瞥。
陈赓一看,急忙伸手道孟教长,请把枪还给我吧,我给毛委员也瞧瞧,这枪我今天才算见到了庐山真面目。”
谁知,老毛忽然厌恶地一摆手道不看,不看,我这人从来就是一不摸枪,二不摸钱。”
呵呵,陈赓顿时被臊得一脸通红。
跟了毛伟人这么久,他居然还不晓得毛伟人的这些个人原则,不臊才怪。
这时,覃五柄气喘吁吁地跑,端着一套jīng美铮亮的不锈钢灶具,气呼呼地将它一股脑地塞到了邱连长怀中。
“还你的锅,这下你稳赚不赔了吧。”
邱连长嘿嘿一笑,抱着铮亮铮亮的钢jīng锅,高兴得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赚多了,赚多了,人穷志短呐。”
不料,覃五柄身后忽然转出一个人来,嘟着嘴不高兴地嚷嚷了起来你是高兴了,可我以后给大家做饭吃,几十个人哩。”
孟遥打眼一看,不觉怒从口出覃五柄,你把卓玛也带了,胡闹。”
覃五柄委屈地摊开手道营长,她现在是我们的临时炊事员,吃饭的家伙都被我抢了,她还咬了我一口呐。是她跟的,非要看看是谁抢走了她吃饭的家伙。”
邱连长听覃五柄这么一说,再一看卓玛虎视眈眈的模样,慌忙将钢jīng锅交给他的通讯员,不歇气地催促道:
“快,拿交给指导员,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一根手指。”
“出息——”
陈赓看着,不由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孟遥,一双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孟教长,你刚才的那种平头子弹,也给我弄两颗吧。这么好的,也不早点亮出来,害得我到现在才这枪有多么宝贵。”
“一会儿弄完这边的事情,你跟我去营地取,特批给你12发。”
孟遥说着,示意覃五柄将同时取实验用的的防弹衣,放置到铁锅之处,然后又将一块厚木板置于防弹衣前数厘米处。
“毛委员,矛之矛看过了,现在请你再看一下盾之盾。”
老毛点点头,眯眼盯着数十米外的防弹衣,不无风趣地道:
“好嘛,你开始就是啰。古时候有人用的矛,戳的盾。现在,有我们的小孟将军用的枪,打的防弹衣,看来又一个典故要问世喽。”
就在孟遥抬手举枪刚要shè击时,陈赓忽然心疼地闭了一下眼睛,“孟教长,这枪这么厉害,还是不要糟蹋了那件衣服吧,多jīng致的啊。”
“不,陈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就不要做顽固派,让他试——”
老毛说着,摸出口袋中的烟卷,点燃后徐徐地吐出一口烟来。
孟遥微微一笑,砰地一声便毫无征兆地将子弹打了出去。
防弹衣沉闷地晃了晃,被巨大的冲力撕扯着向前冲去,但在数根粗麻绳的束缚下,摇摆着又被拉力给弹了。
“哎呀,可惜了一样好物件啊——”
这次不等邱连长,陈赓抢先一步赶了,解开绳索将防弹衣抱在怀里,一步一晃地走了。
老毛看着呲牙咧嘴的陈赓,低头翻弄了一下,不觉惊奇地咦了一声:
“陈赓,你把那个洞洞弄哪儿去了,我翻不到啰。”
邱连长以及其他一直好奇地等待着结果的红军指战员们,不由分说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忙里外翻检着。
“毛委员,还是没有你说的洞洞呀,这里倒是又一个白白的印子。”
“陈赓,陈师长,你没有掉包吧?”
这时,老毛忽然把防弹衣一丢,哈哈笑着望向孟遥:
“你这个孟遥,好咧,我被你说服了,早起我就让吴吉清帮忙,一定穿到长征结束,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孟遥笑眯眯地插好枪,刚要,陈赓却忽然一拉老毛:
“毛委员,请你等一等,我还有些不服气。邱连长,都说你是彭总手下的邱大胆,在11团就属你敢说敢做,样,你敢不敢穿上这件软甲,让我打一枪试试如何?”
邱连长先是一愣,随即瞅着防弹衣不觉就是眼睛一亮:
“是呀,我没想到这个呢?这有敢不敢的,只要你瞄准啦,别打我脑袋就行。”
邱连长随口这么一说,倒让陈赓不由得也是一愣,掉过头来望着孟遥:
“孟教长,邱连长说的很有道理呀。真要上了战场,或者有谁要打黑枪,他干吗不冲着脑袋直接开枪呢?”
孟遥气得翻翻白眼,刚要,却被覃五柄一把给抢白了:
“谁看见你穿上这种又轻又软的铠甲了,难道你上了战场还要专门冲敌人说一声,我传了盔甲,刀枪不入,你们是打不死我的。嘿嘿,这世上还没这样的傻瓜蛋吧。”
要在平常,覃五柄如此无礼,孟遥早就一脚踹了。现在嘛,呵呵,就当没听见。
不过,陈赓好像也没听见似的,抓过防弹衣就要亲自给邱连长穿上。而邱连长也是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拽着防弹衣就往身上扣去。
“陈赓,不要胡闹了,有刚才孟遥的演示足够了,让战士们都吧。”
老毛突然出声阻止了起来。
“孟教长,你告诉我,我这不是谋财害命吧——”
陈赓求援地望向孟遥,心有不甘地和邱连长一起放开了防弹衣。不管说,老毛的威望正rì臻上升,尤其是在长征之后的血战湘江、四渡赤水等多次战役中,老毛犹如点石成金一样的jīng妙指挥,早已折服了所有红军绝望之中的心灵。
孟遥笑眯眯地揉了揉鼻子,悄悄冲覃五柄挤了挤眼睛。覃五柄立刻会意地一点头,不为人知地走出人群,然后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那口大铁锅旁。
“营长,我准备好啦,你开枪吧——”
未等众人反应,孟遥打开92式手枪上的激光照准器,快速后退到百米开外,两眼微微一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众人惊讶地向着犹如风筝一般飞起来的覃五柄望去,还未惊呼出来,覃五柄却又一咕噜就爬了起来,一面呲牙咧嘴地揉着胸脯,一面一瘸一拐地走了。
“天呐,你居然真的事都没有,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陈赓、邱连长以及众多红军急忙围了,一面关切地问着,一面惊奇不已地在他身上四处查看起来。
“孟遥,这不是你心血来cháo,我看得出,好像你们经常做这种训练吧?”
还是毛伟人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症结之所在。
孟遥倒也不隐瞒,点头笑道:
“是的毛,由于我们近两年扩军规模很大,许多新战士在最后正式编入野战部队时,这是一道必过的心理关。”
嗯,老毛点头沉吟着既壮了胆,又增强了官兵之间的彼此信赖,而且还亲身体验了子弹打在身上的那种恐惧,诚可谓是一石三鸟哇。”
孟遥咧嘴笑道毛,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新战士早rì见识到真刀真枪,又能不以牺牲战士们的宝贵生命为代价,所以我们也就逐渐将这个心理关定为了必考科目。就是后遗症还是有一些的,战士们要几天都会胸口疼。”
老毛听着,忽然凝视着孟遥: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你的身世了,孟遥?从我们第一次相见,到今天为止,不仅是我党一家,恐怕全世界的人都和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在今rì如此落后而处处挨打的中国,如果要按常理推断,是断断不可能出现像你们这样强大而几乎是无往不胜的武装力量。”
“孟遥,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员,但也是中国人民的,饱读诗书,青年时代更是曾为《三国志》、《水浒传》里面的英雄好汉热血沸腾,为《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大闹天空而兴奋不已。”
“所以,孟遥,你能否告诉我,你和你的突击营,到底来自何方,为何有着如此异乎于常人的装备、思想和强大的战斗力?我你们一定是与我们一样的炎黄子孙,而且能真切地感受到你们跳动的热血,也在为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的复兴而默默努力着,因此,我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遥低头沉思良久,随后望着屋内那盏跳跃着的灯花,一脸凝重地说道毛,我们进去谈吧。”
第365章、为了告别的聚会
第365章、为了告别的聚会
*
第366章、初见骑兵军
第366章、初见骑兵军(拜求月票)
一匹马,两匹马,三匹马……
远远地望去,能隐约分辨出蒙古马特有的身架,和在它们那些长长的鬃毛飘扬中,竟然还有高大、修长而显得十分俊美、飘逸的欧洲纯种血统马的身姿,一边跳跃着优美的舞步,一边此起彼伏地点着有节奏的马脑袋。www.uu234.com
山区向来少马,就是有也是毫无xìng格的骡马,根本激不起人的任何驰骋而去的兴趣。所以,覃五柄从第一眼开始,便将一整个手掌塞进了嘴里,怔怔地望着如波浪一样蔓延而来的马群,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
枣红马,海东青,或者是一排整齐划一的纯白sè骑兵小队,或者是一队犹如乌骓重生般的方阵,在一望无际的大草甸上,好似繁星点点,又像浪花朵朵,一眼望去,让人不能不啧啧暗叹。
和覃五柄一样,见惯了战鹰在头顶呼啸着飞来飞去的喧嚣,闭着眼睛都能看见蓝天白云的空降兵们,也是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铺排而来的骑兵阵容,安静得就像一丛草甸中的一汪沉水。
而更安静的,是那些停在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干土坡上的7架武直,以及武直上的飞行员、机枪手们。
这些rì子,最无所事事的就属他们了。
现在,猛然间再看见这些气势如虹的骑兵军们,他们不觉更惶惑了,也更郁闷了。原本以为参与到这场伟大的长征中,必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谁知直到昨天与红军的告别,营长都一直没来招呼他们一声,整天除了睡觉、保养机器,就是睡觉、保养机器,然后望着一队队忙忙碌碌的红军战士,发呆。
很显然,望着这扑腾扑腾而来的马队,和厉害哄哄端坐在马鞍上的骑兵们,他们基本又是歇菜了。
营长说的,还美其名曰,武直不出,谁与争锋。
姥姥,这又不是倚天屠龙记,还玩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越这样说,不是越气他们吗?
“队长,你说把我们分到草原上来,哪儿哪儿都是骑兵、马刀的,能有我们事呢?别到时候还是像现在这样,整天赋闲在家,那才叫人郁闷透顶呐。”
“放心吧,真要像你说的那样,老子就让你飞上天,cāo起机枪去突突一阵子。”
赵勇作为陆航大队支援到蒙古支队来的优秀武装直升机飞行员,虽然因刚刚被任命为蒙古支队陆航分队长,但这些天闲的蛋疼,所以早就把上任时的誓言忘得干干净净,不仅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恶狠狠地瞅着骑兵军,而且对手下的飞行员闹情绪,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闹吧,让营长也好听听,我们是空降兵,不是骑兵军。
“赵队,天天坐着这儿看风景,过的滋润呀——”
不知何时,岳军忽然跑了,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边在嘴里慢慢嚼着,一面笑嘻嘻地盯着他,然后用手里的相机将他扭过脸来的一瞬间给拍了下来。
赵勇不觉嘴里就是一通揶揄道:
“岳局长,整天在哪儿都能看到你拿着手里的破玩意照来照去,可一张你的破报纸都没见到过。,给老子和武直合影,准备上将来的头条呀?”
岳军走,用屁股将赵勇挤了挤。
“**,你真没眼sè,老子堂堂的一个大局长都站到你面前了,也不晓得给老子让个位置。滚到你的驾驶舱去,老子奉命前来执行拍摄任务。”
赵勇一听,马上跳了起来,一面往驾驶舱钻去,一面喜形于sè地问道:
“还是营长对我老赵好哇。哈哈,这下好了,老子一飞上天,准得把地上的那帮土鳖们吓一跳。哼哼,骑兵就很威风吗,再威风能有老子的武直横空出世威风?”
岳军架好摄像机,又将两部一长一短变焦和广角相机固定在舱门两端,然后窃笑道:
“一听就你才是真正的一个土鳖,呵呵,倘若你有本事把下面的战马都惊了,老子这两个月的香烟配给,都送给你这个洋土鳖。”
“,”赵勇惊疑地回头望着岳军,“你说战马会受惊,我x,那营长回头还不用马刀将老子给劈了。我说你个死岳军,你别他娘的吓唬老子,说归说,这骑兵军说也是咱突击营的新兵种,心疼都来不及呐,别真的还没训练好让武直给吓着了?”
岳军又是一阵连连耻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倘若你真把战马给惊着了,那普天之下也就没有骑兵这一号喽。放心飞你的吧,就是炮弹落在马头前,战马也不会被谁吓飞的。”
就在两人一边磨牙,一边轰轰隆隆准备起飞之时,久未见面的高志远骑在一匹犹如斑斓猎豹般花花战马上,一手cāo控着手里的缰绳,另一只手则亲自牵着一匹黑得发亮的高头战马,笑眯眯地迎着孟遥哒哒地走了。
还剩下不到一个马头的距离,高志远猛地一收缰绳,他的那匹花花战马顿时纹丝不动地停了下来,然后脑袋冲着孟遥一点一点的,就像战士敬礼一般,惹得孟遥一伸手就要去摸它一下。
“呀,孟大营长,别说我没提醒你,除了我可以随便摸它的脑袋,别人要像你这样伸手就摸,它可会咬人的噢。”
孟遥的手,一下子定在了那里真的假的,马咬人,老子倒是的确听说过。”
“听说过吧,”高志远忽然神秘一笑,俯身低语了一句告诉你吧,我这花花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呐,到现在还没婚配,所以是不能随便动手动脚的。”
孟遥一听,不觉更是好奇了,仰脸瞅着高高在上的高志远,却被一缕斜阳慌得眼前一花,只好又低下头来。
买糕的,这个高志远回事,到现在还不下马呀。
这时,同样仰着脖子盯着高志远身后的两个人高马大的jǐng卫员,忽然在嘴里小声哼哼唧唧了一句:
“营长,我突然觉得高主任好像在、在戏弄你呢?”
嗯,孟遥一下子扭过脖子,瞪着覃五柄道你个小兔崽子胡说,他敢戏弄我?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亲热还来不及呐。”
不料,覃五柄盯着那俩jǐng卫员背上长长的马枪,以及他俩故意威严地握着腰间马刀的得瑟样子,嘴里不觉更肯定了:
“没,营长,高主任就是把你给骂了,而且他还故意暗示你现在就被他骑在马下。你刚没听到吗,他说他的花花还是黄花大闺女,至今尚未婚配。营长,咱突击营至今尚未婚配的,就只有你了。”
“放屁——”
高志远忽然笑吟吟骂了一句,蛮横地插进话来覃五柄,你他祖母的好歹上过好几期特训班、文化课了,没有结婚的还有一个真正的花花大闺女周芳雨,你小子把她弄到美国去了吗?”不跳字。
靠,孟遥这次终于醒过味来,猛然扭过脑袋,盯着高志远就是一声大吼:
“高志远,你他祖母的,马上给老子滚下马来。买糕的,你不是去年也才被老子逼得没办法才成了个家的嘛,现在倒学会来嘲弄你的红娘了。下来,下来,老子瞅着你坐在马上就眼花。”
高志远这次哈哈大笑着,翻身跳下马来,然后拉过孟遥就是一阵熊抱。
“孟遥哇,我的好,你想死老子啦,他**的。你跟陆涛他们在大上海吃香喝辣的,在海南岛上呼风唤雨,却把我这个年纪最大的老哥哥丢在大草原上不闻不问,你俩良心也真过得去。”
“换个人来,你叫我睡得着觉。”
孟遥很动情地跟着熊抱了一下高志远,然后指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骑兵队伍,“你看看,买糕的,才几年,我们的骑兵军说有了就有了。等着吧,岳军马上就飞了,全程录像,家里那帮小子看了不定有多羡慕呐。”
说着,陆涛也扑上来,一把抱住了高志远,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了半晌,方才互相捶打着松开了对方。
由于参与长征进程中的突击营特遣队人数不过数十人,所以从张国焘手里要的曾中生、罗世文等和军将领,以及路上收留的那个汉藏少女卓玛,也都夹杂在队伍中,所以他们看上去十分显眼。
看到一个穿着同样军装的大官模样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与孟遥、陆涛两人搂搂抱抱,一副情深的模样,曾中生忽然摇头叹息了一声:
“可惜了廖承志呀,那个张国焘说还需要他为红四方面军办报纸,整个就是借口罢了,也不他现在怎样?”
“放心吧,孟将军不是在路上跟我们说了吗,周副主席马上就会把他接走的。”
罗世文一面安慰着曾中生,一面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廖业祺呀,我记得你在鄂豫皖根据地的dú lì旅时,好像也弄了一支骑兵吧。呵呵,这个孟将军,还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不愧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神秘将军啊。你说他到底有多少军队,中原、上海、海南都是,现在连骑兵也出来了。”
廖业祺默不作声,只是忽然一低头长叹一声。
卓玛到底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其遭遇又引起了突击营所有人的无限爱怜,所以在人人对她发自内心的关怀之下,很快就走出了心理上的yīn霾,恢复了少女特有的好奇和可爱的一面,而且还与官兵们渐渐有了一家人的感觉,不时有说有笑,偶尔还会撒撒娇。
当她看到有人居然“欺负”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像那些马匪一样骑在高头大马上,同样背着长长的马枪,挎着亮闪闪的马刀,卓玛就已气得满面通红,一只手紧紧拽着一个战士的衣襟,躲在他后背急得直冲覃五柄招手。
等到覃五柄,刚走,她就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覃五柄哥哥,你快告诉营长,我们赶紧走,他们都是坏人。”
覃五柄愣了一下之后,憋住笑反问道你他们是坏人?”
卓玛立刻一指高志远他就是个最大的坏人,你看,骑在马上跟我们的营长,还要买路钱,这里的大老爷都是这么做的。”
覃五柄看看高志远,摸着脑袋继续逗道不对呀,他不是已经下马了吗,还跟营长拥抱呐。”
“那、那也是——”
卓玛的一张笑脸憋得绯红,忽然被问住了。
曾中生摇摇头,跨步走,轻轻推开覃五柄然后对卓玛一本正经道:
“卓玛,别怕,他们其实是一家人。那样闹着玩,里面的道理,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那其实是一种很深的感情,现在你只要看就行了,别掺和他们的事情就是。”
卓玛似懂非懂地看看曾中生、罗世文他们,又上上下下端详着他们一身破烂不堪的红军衣装,然后将目光定格在突击营官兵整齐鲜亮的军装上。
“哦,我啦。那、那你们和我们,现在是不是一家人了呢?”
曾中生看了看的几个伙伴,随即一起黯然地摇头:
“不,我们是寄人篱下,是他们的客人。”
正说着,孟遥带着高志远突然走了,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不觉也是一摇头道:
“曾将军,我们可是从一开始就是把你们当做我们的同志来看的,你这话可真是见外了,让我听着心里会很难受的呐。不过,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我们慢慢相知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志远主任,我们的总政治部主任。”
高志远虽然心里怪怪的,但还是第一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曾中生的一双大手,使劲摇了摇。
“曾将军,欢迎你呀,我们突击营的几所大学,这些可不用发愁了。”
说着,他又将手伸向了一旁的罗世文、廖业祺等人。
怪只怪离开红军太匆忙,所以孟遥一直未来得及电告一下他。猛然间看到这么多历史上赫赫有名、但却被无故冤杀的红军将领,齐刷刷地出现在眼前,高志远就算练就了一身铁布衫,那心里也总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多年前那个农会委员王忠秀,倒是也给救下了,可最后还是在上海战役结束后,在的保安dú lì旅营地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黑枪,最终还是未能逃过一死的历史宿命。
现在,这么多优秀的红军将领一起来到突击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第366章、初见骑兵军
第366章、初见骑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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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骑
第367章、骑
突击营这个小小的会师,可比红军的会师简单多了,大家彼此抱一抱,握个手便又嘻嘻哈哈地上路了。
这次带准备试验一下的轻骑师两个轻骑团,绝大多数骑兵都是从蒙古、青海、甘肃甚至还包括xīn jiāng等地招募而来的,都是只听说过他们还有一位最大的官,却从未见过,所以也就谈不上有多么热烈,都只是好奇地盯着孟遥看,目光中内容都有。
而一些突击营的蒙古支队老班底,随着骑兵军的成建制建设和扩军,早已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再熟悉的脸在人喊马嘶的骑兵阵中也会被吞没的。这也正是孟遥要急于从各地调派更多的突击营基层指挥员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早就从jǐng卫员岗位退下来,而一下子就做到了骑兵军副政委位置上的杨茂明,则因为高志远要亲自率队出蒙古南下迎接孟遥,所以就只能在家坐镇了。
等到将曾中生一干红军将领都安置妥当,身边只剩下孟遥、陆涛以及随他们一起出征的数十名官兵时,高志远这才示意一直骑在马上静静瞅着他们的两个jǐng卫员,将他们一直牵着的一匹四蹄踏雪般的花鬃马交给陆涛,将另一匹乌黑发亮的乌骓马交给了孟遥。
两人接过缰绳,对视一眼,突然齐刷刷地笑骂了起来:
“高志远,你他祖母的这不是出我们洋相吗?你是可以任意驰骋了,三五年就是旱鸭子也学会游泳了。可我们哩,除了降落伞,何时摸过马的一根汗毛呀。”
高志远挠挠头,“那办,这两匹战马我可是费尽心机才搞到手的,除了饲养员我谁都没让他们碰一下,尤其是那匹乌骓马,比我的这匹花花还好。若不是孟遥你小子整天嘀咕着让我给你寻一匹汗血宝马,我他娘的早就据为己有了。这个常识,两位首长多少还是的吧?”
孟遥看看高志远,一摸鼻子道你是说宝马都认主,谁驯服以后谁就是它的主人,所以你一直都给我们留着,让我们来驯服?”
“不,还是挺有水平的嘛。”高志远恶趣味地夸奖了一句。
陆涛听着,顿时也把一双眼睛瞪起来,盯着他的花鬃马叫了起来高志远,你是不是也太偏心了,给他那么好的一匹战马,给我的却是一匹花里胡哨的战马,你就不能多弄一匹像他那匹一种颜sè的马吗?”不跳字。
高志远一听,顿时也把眼睛瞪了起来拜托,我的教导员大人,你以为宝马是草原上的牛粪呀,想捡就捡的呀。而且你的花鬃马同样是汗血宝马,我偏心了?”
不对吧,汗血宝马不都是鲜血一样的颜sè吗?
孟遥想着,下意识地探出两根手指,翼翼地在的乌骓马的腹背处摸了一下,就见马身忽然哆嗦了一下,还没反应,就一道黑影忽然照着他的手指,就是闪电般咬。
我x,还真的是摸都不能随便摸一下呀。
好在孟遥身手矫健,即使rì理万机很多作训科目、体能训练也基本没落下,所以在乌骓马要来的一霎间便缩回了的手指。
乌骓马一双漂亮的大眼,马上盯着他看了半天,随即愤怒地晃了晃它的大脑袋,马尾巴在屁股后面使劲甩了甩,随即举起一只前蹄,响亮地在地面上刨了几刨,扬起长长的脖子,不甘心地仰天咴咴了好一阵子。
高志远马上抿嘴一笑遥儿,恭喜你,老黑现在开始注意你了。这接下来的一路上,你可要当心啰,哈哈,没准就会给你来一口。”
“靠,不会这么恐怖吧,那岂不是要防不胜防了?”
孟遥说着,不由得后怕起来,盯着同样仍处于激动状态的乌骓马,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涛看到这一幕,早就牵着他的那匹大花鬃马,将一根缰绳扯得远远的,几乎是在站在了三米开外,盯着它直犯愣:
“老高,真有这么恐怖吗,不行你还是给我换一匹吧,反正过几天我又要回上海,走了还不是得留它一个人待在草原上,真处出感情了还舍不得了。”
孟遥一听,不觉冲他翻翻白眼,然后拉着缰绳,便开始围着乌骓马转起了圈子来:
“老高,老黑这个名字是你起的吧,真难听。以后不准再叫它老黑,既然是我的战马,那名字自然得由我来命名。还有,你说它是汗血宝马,从哪儿证明它就是一匹汗血宝马呢?”
“名字随你,本来老黑就是随口叫叫而已。至于是不是汗血宝马,等你有本事骑着它驰骋起来,自然就晓得了。”
高志远说着,一半挑衅,一半揶揄地瞅着孟遥,既不亲自说明一下基本的骑马、驯马的注意事项,也不叫一个老手先于他沟通沟通,很明显是要将看笑话的事业进行下去到底了。
呵呵,这老家伙大概把这些年在草原上、马背上所受的苦,今天全部打包集中在了乌骓马身上,就等着让这匹还是半野化、半圈养状态的乌骓马来替他出口恶气了。
话说第一次驯马,还是有很多讲究的吧?
在脑海中飞速地过了一遍仅有的那一点可怜的驯马知识之后,孟遥突然将缰绳递给覃五柄,开始一件件地剥掉身上的手枪、皮带和军装,然后一面脱着,一面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乌骓马,往的一双拳头吐了两口唾沫。
高志远、陆涛一下子把两眼瞪了起来孟遥,你不会真的要跳上去驯马吧?”
说着,高志远赶紧冲着骑兵阵中招了招手,在嘴里大声喊了一声扎噶尔、巴达尔扈,快,你们两个驯马高手马上。”
话音未落,孟遥早已赤膊上阵,双目圆睁,一个鹞子翻身便飞上了乌骓马高大的马身,双腿紧紧夹着它的腰腹,壮起胆子就吆喝了一嗓子。
“驾——”
这一下不打紧,早已愤怒异常地将头几乎低垂到地面的乌骓,粗重的鼻息忽然在干冷的地面上,吹起了一阵阵的尘土,紧接着突然就是一个人立,一双碗口粗的前蹄高高举起在半空,随后怦然落下,直敲得地面发出一声震耳yù聋轰响,巨大的后臀便又高高弹起,那根漂亮的大尾巴啪地一下正好抽在孟遥脸上,眨眼间便被掀翻在地。
两道黑影忽然从远处飞奔而来,未等人们反应,两双大手便牢牢地一左一右扯住了乌骓马嘴上的马嚼子,身子跟着用力往下一坐,才将它基本控制住了。
“营长,你没事吧?”覃五柄赶紧一伸手去扶起孟遥。
高志远、陆涛也围上来,紧张地上下打量起来:
“遥儿,驯马不在这一时一地,咱们先回营,到了临时驻地,让扎噶尔、巴达尔扈他们好好跟你讲讲要领,那时你再跟它斗也不迟。”
“不,就现在跟它斗——”
推开覃五柄,孟遥翻身从地上站起,转脸望向一左一右扯着乌骓马的扎噶尔和巴达尔扈。
“你俩就是高主任这些年最得力的两员大将?嗯,不,看上去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我们突击营这回可真是藏龙卧虎了。”
扎噶尔明显年轻一些的古铜sè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十分腼腆的微笑出来:
“报告营长,你才是我们心中的雄鹰呐。”
孟遥不觉一愣,忍不住瞅了一眼像望着情人般笑眯眯模样的高志远。我x,一上来就会溜须拍马,这老高不会是眼光出了毛病吧。
高志远一看孟遥眼神,急忙收起笑容,低声介绍了一句:
“他原是齐齐尔里科盟的一个牧民,16岁就成为盟里各旗最出sè的旗手,曾被该盟副盟长、辅国公达什多尔济相中,险些被招为。伪满疆zhèng fǔ势力进入蒙古后,额宝斋一伙跟随德王投靠了rì寇,他便带着一些牧民找到了我们。后来、后来,他的全家便被满门杀害了。”
哦,原来是这样。孟遥点点头,不觉释然地冲扎噶尔就是一笑:
“扎噶尔,听说你已上过两期军官集训班,很好,这会让你的眼界变得比大草原更为开阔。不过,这还不够。这样吧,等骑兵军相对稳定后,你还有其他的一些优秀指挥员,必须还要去上海读一些其他强化班,包括我们正在筹建的政治学院、军事学院等高等院校,都得去上上。”
扎噶尔不觉裂开大嘴,笑得更是欢实了。
“营长,我早就想去了。每次听到高主任说起我们还有很多飞得比真正的雄鹰还要高的神鹰,比草原狼还要厉害的神车,我就忍不住想要马上飞看看。”
“你会看到的,我保证——”
孟遥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一直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的巴达尔扈,嘴角不觉又是一笑。这家伙打眼一看,简直就像巴特尔站在面前,如果再有一副篮球架的话,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而且也高,***,看他还真是像看巴特尔一样那么费劲。就是不他平时纵马驰骋,这么高大、壮实的身躯,是怎样在马背上如鱼得水的。
“营长,敬礼——”
孟遥很不自在地回礼道这个,巴师长是吧,咱们骑兵军平时训练样,都是像我这样吗,由你亲自上阵?”
“你说那些新战士是吧,他们哪儿有这福气呀——”
巴达尔扈不觉就是咧嘴一笑。一脸不屑地道:
“营长,是这样的,经过多年摸索,高主任总结出了一套很有成效的新兵训练法。三个新兵连配一个老兵连,一个个的从老兵连的手上过,从训练得比猫还听话的战马,再到骑术,马上shè击,枪刺格斗,马刀劈刺,一趟走下来,不需要在多费事,他们便可以出师了。”
“至于我们师团级的指挥员,只需在编队布阵和战术冲锋上加以点拨,以三个新兵连、一个老兵连为搭配的骑兵营便可以成建制地形成战斗力。再将通讯jǐng卫连、后勤补给连以及火力支援连等其他辅助连队结构进来,一个骑兵团也成型了。采用这个训练方法后,我们新编骑一军不仅按照营指原定计划完成了全部建制,而且新编骑二军也开始进入了实质兵员补充和战斗力形成阶段。”
孟遥看看高志远,“是很不,效果好,成效大,而且科学xìng很高。不过,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怎样才能骑上这匹又黑又大、而且脾气超坏的乌骓战马呢?”
哦,巴特尔胡忽然醒悟,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一把抓下军帽在脸上当毛巾擦了一把道:
“营长,驯马这事吧,没特别诀窍,其实就跟人与人之间交一样,你对它好,它感到了,就会跟着就对你好。这跟它交呢,很简单,没事就跟它多待在一起,陪它聊聊天,给它洗洗澡,身上有蚊虫了给它捉一捉,马鬃长了给它剪一剪——”
得,这遇上一位慢郎中。
孟遥听着,听着,忽然抓抓头皮,一伸手将马缰抓了。
“行了,巴师长,你说这些我也,但是我可没有这么多跟它慢慢耗下去。这样,我再试试。”
“好、好吧——”
巴达尔扈终于意识到,只好讪讪地闪开身。然而,另一边的扎噶尔却是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盯着孟遥道:
“营长,巴师长说的很有道理,但那是我们平时在圈养的马群中选马时用的方法。还有一种方法,比如我们在野外忽然遭遇野马群,一下子了一匹宝马时,这个方法就不管用了,就得用霸王硬上弓的办法,也就是营长你现在要做的,跟它比一比谁跟厉害,直到最后总有一个低头为止。”
孟遥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高志远,你听到没有,还是这个方法,我最喜欢。”
第367章、骑
第367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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