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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青鸟全文阅读

作者:芦上灰翁     沉沦的青鸟txt下载     沉沦的青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二十一、决心

    从仲超然家出来,冷风一吹,林一帆倒是清醒了不少。仔细回想起来,也不知是自己的游说工作做得好,还是那仲超然卖了自己的面子,结果是极为理想的,用了原本就该孝敬的一张天星湖的会员卡,居然额外地赚了个回本,把高远的难题基本上给解决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林一帆突然觉得自己很有些快慰感更有些成就感,尽管心底里他对自己刚才在仲超然面前的那一副嘴脸还有一丝丝的厌恶。

    抬腕看表,时间已不早了,刚才在仲超然楼上的时候吉利就已催了好几遍了。这丫头,自从上次和林一帆有了深层次交流后,最近对他是越来越粘乎了,几乎是天天缠着他,要他晚上过去。

    原本这几天林一帆是打算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团委的工作的,毕竟挂职在那里,一点不动作也说不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黄莺那里受了点伤之后,林一帆就常常想着团委的工作,心里也许渴望着和集团的那些高层能够多些接触罢,他自己沉静下来的时候也怀疑自己是否动机不纯,但偏偏这颗自尊的心在指引着他这么做,在驱赶着他向这条路上走。

    哎,再说吧。林一帆暗叹了一声,他有些不敢再这么把自己剖析下去了,便决定还是先去吉利那里,团委的工作还是等过了温柔乡再说吧。

    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少不得要把功课重新温习一遍。

    但今天林一帆却明显不在状态,刚才在紧要关头脑子里居然突然冒出那日在黄莺家的景象来。心里便怪起那黄莺。男人都是要脸的动物。难道你就不能主动地来解释清楚么?难不成还要我再去贴你那冷若冰霜的臭脸吗?罢了,我是绝计不会主动再去找你的了!

    “你今天怎么了?”吉利睁开眼,她感觉到了林一帆的疲软。

    林一帆索性从吉利身上翻了下来,抱歉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累着了吧!”

    “是么?”吉利有些闷闷不乐,不过一会儿就又格格笑了起来道,“莫不是这几天你来我这儿太勤了点?”

    林一帆听了,心里一乐。心情复又好了起来,刮了吉利一个鼻子,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原本就该是细水长流的事,可你却像个刚尝到了甜头的孩子,天天问我要糖吃,你说我能不累么?”

    “快别说了,别说了,都羞死人了!”吉利抱紧林一帆,把头藏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地道。

    毕竟是个尤物啊。吉利在林一帆身上一阵乱拱,倒把林一帆的兴致又撩拨了起来。

    “哎哟!”吉利感觉到了异样。

    “怎么了?”林一帆捧住吉利的脸。坏坏地笑问道。

    吉利的脸色红扑扑的,她虽然已不是处子之身了,但毕竟还是个嫩雏儿,只听她颤颤道:“他好像又起来了。”

    “谁又起来了?”

    “坏家伙,你竟敢笑话我?”吉利眼带桃花地嗔道,小手可着劲地在林一帆的胸脯上直捶。

    ……

    第二日清早,林一帆似乎下定了决心,应该说,一周前林一帆还有些犹豫,那么现在他绝对是拿定主意的了。这要拜黄莺所赐,林一帆心里这样子说。

    “宝贝,醒了么?”林一帆吻了下吉利美丽的睫毛道。

    “嗯,几点了?”吉利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也该起了,我想和你说件事。”林一帆正色道。

    “你说啊,我听着。”吉利睁开大眼,侧身看着林一帆,眼里满是爱意。

    林一帆停顿了片刻道:“我想和你说说我家里的情况。”

    “什么?”吉利显然有些惊讶,但似乎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她的眼中渐渐地朦胧起一片烟雾,她甚至有些哽咽地道,“你终于决定了么?”

    “是的,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林一帆一脸真诚地道。

    “谢谢你,一帆,我好高兴好高兴啊……”尽管有些遗憾,有些遗憾林一帆没有说出那个好艰难好渴望的爱字,但吉利已经心满意足了,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坚持不住,滚落了下来,滴在林一帆的手背上,温温的,黏黏的。

    “傻瓜!”林一帆为她抹去泪花道,“我家祖上也算是诗礼之家,但到我祖父那一代就已彻底没落了,但我却从来没觉得日子有什么难过的,直到我十四岁那年没有了妈妈,才算是真正跌到了谷底。”

    吉利的泪又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她突然抱住林一帆的脖子,想给他一点点的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没事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林一帆笑笑,拍拍吉利的小脸蛋接着道,“十六岁那年爸爸又给我找了个阿姨,对方的家庭背景很显赫,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尊,或是自卑,或是正值那个叛逆的年纪的缘故,或者是因为还没有完全走出失去母亲的原因,我和当时的那个新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整整两年时间,两年时间哪!”

    说到这里,林一帆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我想我可以理解,当时你一定恨死了那个阿姨,你一定以为她又要抢走你的父亲,是这样子吗?”吉利握住林一帆的手小声道。

    “也许吧,我也说不清楚。”林一帆苦笑道。

    “那后来呢?”吉利尽管担心着林一帆,但还是显露出了她的好奇心。

    “后来……”林一帆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道,“后来我胜利了!”

    “什么?”

    “后来,我想我是绑架了我父亲。”

    “什么意思啊?”

    “我用尽了恶毒的方法,终于逼迫我的父亲离开了那个家,而且骄傲地不带走她们家的一分钱,后来的高中和大学前几年都是我父亲在乡下靠种地和编织些芦苇制品换钱供我上的学,说实话,那种日子很苦,可我的自尊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林一帆就这么徐徐道来,掩藏起了沉重的内疚之心。

    吉利却能感觉得到林一帆的心,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他们离婚了么?”

    “没有,听说他俩应该是订了口头协议的,平时父亲住在我老家乡下,如果阿姨那边有什么场合需要夫妻俩一起出席的事情,父亲就去赶一下场子,原本我以为阿姨那边是因为碍于背景和面子不愿意离婚,后来才知道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林一帆叹了口气道。

    “那是怎样?”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原来父亲和阿姨是真心相爱的,可我却生生地拆散了他们。虽然我不喜欢阿姨的高傲和做作,但平心而论,那两年待我还算不坏,可我却偏偏把她当作了仇人,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成为了仇人了。”

    “那现在呢?你们和解了么?”吉利道。

    “没有,但上周我去乡下见过我父亲,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带你一起去见见阿姨呢!”林一帆小心翼翼地道,心里担心吉利听了自己曾经作出过这么离谱恶毒的事情,会不会心生嫌隙。

    “那好啊,这正是一个你们改善关系的好机会。”吉利认真地道。

    “真的么,你原意跟我去么?”林一帆惊喜地道,随即却又颓丧下来道,“只怕阿姨不肯原谅我,到时给不了好脸色给你看,让你受委屈啊!”

    “怕什么,毕竟是你做错事在先啊,所以我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吉利很是通情达理道。

    “宝贝,谢谢你。”林一帆突然有些激动,有些哽咽道。

    “真肉麻!”吉利点点林一帆的鼻子道,“不过,说实话,你做得确实是太过分了,是该要让阿姨好好地出口气了,所以到时即使你再难堪也必须得忍着,因为总得要让阿姨把这么些年的怨恨发泄出来才行啊。”(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二、故事

    “好吧,我想我会的。即便是为了父亲,也是为了你。”林一帆道。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记得你说过阿姨很有些背景,她究竟是作什么的呀?”吉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的好奇心好像还不是一般地重呢!”林一帆捏捏吉利的粉脸笑道。

    “才不是呢,我只想多了解她一些,免得等到见到她时不知如何应对。”

    “她姓李,单名一个愚字,也是临江人。祖父中过清末的状元,也做过袁世凯的实业部副部长,所以北伐之后也就很自然地丢了官,于是便回到故乡惠州来办实业,兴教育。因为做过实业部副部长,人脉广泛,加之本身确实是个经商奇才,虽然身逢乱世,生意却是越做越大,一方面又以实业促教育,建立纺织学校,水产学校,农垦学校,航运学校等多所专业技术学校,客观上也为惠州的开发开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哇噻,原来她的家庭背景那么厉害!”吉利听了不禁有点咂舌。

    “是啊,但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以后的岁月中历经了磨难。”林一帆摇摇头叹息道。

    “啊?怎么会事?你快说快说!”吉利催促道,倒像是在听一个动人的故事一般。

    “因为经营有道,至解放前夕时,李家的产业已经遍布了惠州及下面临江、惠安、惠东等县的方方面面。所以,李家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当时国共双方的争夺对象。”

    “完了完了,一沾上政治可就麻烦了。”吉利紧张道。

    “哟。看不出来。你还懂得不少呢!”林一帆有些惊异道。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们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宁波的,先是香港,然后美国,最后rì本。”吉利笑笑道。

    “原来这样,这就难怪了。”

    “好了,不要说我家了,你还是继续说阿姨家的事吧!”看来吉利真是听故事听上瘾了。

    “她们家的结局可是和你们家大不相同呢!”林一帆道。

    “你说嘛!”吉利道。

    “最后的结果是阿姨的祖父去了香港,而她的爸爸却没走成。”

    “啊?怎么会是这样呢?”

    “兵荒马乱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们家遗留在惠州还没来得及迁走的产业最后都变成公私合营的了,她的爸爸当了总经理,还作了惠州的政协副主席。”

    “噢,那还好,那还好!”吉利拍拍自己的胸脯,自我宽慰道。

    “一开始还算好吧,三反五反的时候虽然有风浪,但也总算是相安无事。可是到七二年的时候终于没有挺过去,阿姨的爸爸被发配内蒙古放羊去了。而阿姨则被送到我老家所在的八里桥镇扫马路。”

    “什么三反五反的,是什么东东?”吉利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

    “呵呵,总算也有你不懂的。”原本有些沉闷的林一帆不由被吉利逗乐了,“那是政治运动,很多人被打倒了。”

    “哦!”吉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笑了起来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叔叔和阿姨应该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吧?”

    “应……应该是吧?”林一帆有些尴尬地笑笑道,“那时我父亲是八里桥夜校的代课老师,很富有同情心,确实帮了阿姨很多忙,要知道她当时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呢。”

    “真可怜!”吉利的眼圈又有点红了。

    “是啊!不过还算幸运,幸亏有我父母一直偷偷照顾着她。”林一帆应道。

    “你妈妈当时也在吗?”吉利刚才还眼睛里全是迷雾,这会儿却又狡黠地眨巴着问。

    “我怎么感觉着你的问题里有潜台词啊?”林一帆猜透了吉利的心思。

    果然,吉利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我母亲当时是八里桥镇上大食堂里的会计。我告诉你,我父亲很爱我的母亲,而且我当时也是刚出生不久。”林一帆解释道。

    “嗯,我想是的。”吉利咬着嘴唇笑道。

    “不过……阿姨就在那个时候偷偷爱上我父亲也是很有这种可能的。”其实林一帆也一直有些疑问。

    “真是有可能的,你想那时她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偏又是最可怜最脆弱最需要关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时,一个帅哥出现了……”吉利充分发挥起了想象力。

    “啊,疼死我了!”吉利突然叫了起来,掩住自己的屁股。

    “我叫你胡说八道!”林一帆作势又要来掐她。

    “不了不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吉利吃吃笑着讨饶道。

    “好了,不说了,该起床了,都要迟到了。”林一帆兀自坐了起来道。

    “你说完嘛!”吉利把双腿盘住林一帆腰,又把他给拽倒了床上。

    林一帆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接着道,“这样的苦rì子一直熬了七年,七九年的时候终于落实了政策,她的父亲回到惠州,zhèng fǔ发还了没收他们家的别墅,补发了工资,还恢复了一九五六年前的股份分红,于是她们一家又回到惠州和临江的舞台zhōng yāng,她父亲后来还挂职做了三年的惠州城的副市长,直到退休。”

    “再后来呢?”

    “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八七年的时候我母亲因为积劳成疾离开了我们爷俩,我爸也是伤心yù绝,阿姨得到消息后便常来照顾我爸,于是两年后,他们俩便决定结婚了。”林一帆越说到后面便声音越低,显然他还没有完全走出那一段yīn影。

    “那也应该是好事啊,为什么你会如此抗拒阿姨呢?”吉利摸摸林一帆的头,柔声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她抢了我的父亲,也许是因为我和她的地位悬殊太大了让我产生了严重的自卑感,也许是因为我见不得她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也许是因为……”林一帆说不下去了,有些语无伦次。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吉利抱住林一帆的头喃喃安慰道。

    “你不明白,其实我的心里很黑暗,很cháo湿,很愤怒,很不安分,所以,拜托你离开我,不然总会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的。”林一帆推开吉利,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一帆,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吉利捧住林一帆脸认真道。

    林一帆傻傻地笑笑,复又摇摇头,却不说话。

    吉利便一口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无言的吻,这是爱的吻,它可以化作和风,它可以化作细雨,它可以融化人世间的一切坚冰。

    林一帆终于醒了过来,两滴清泪却从眼角滑落。

    “我刚才是不是又得了魔怔了?”林一帆松开吉利道。

    “没有,你只是心思太重了。”吉利摇摇头,“记得以前你答应过我,放下楚翘,我想你是做到了的,今天能再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你说,我答应你。”林一帆郑重地点点头应道。

    “把你记忆中的一切灰sè调的东西都放下,只留下美好,你能做到吗?”吉利问道。

    “是,我会的,我会努力放下的,你相信我。”林一帆道。(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似笑非笑

    说来也是奇怪,当林一帆把家里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吉利讲了出来之后,心里便感觉格外的轻松,连走起路来也是脚尖着地,一踮一踮地,嘴里居然还哼起了小调。

    “林主任,什么事啊这么高兴?”孙涵在公司门口碰上了他问道。

    “噢,是小孙啊,怎么样,跟在刘总后面做事?”林一帆哼哈着答非所问。

    “哎,就是干活的命呗,还能怎样,刘总还好,可是最近高总却老是使唤我呢!”孙涵闷闷不乐道。

    “那敢情好啊,高总是我们公司最高领导,你岂不是又进一步了!”林一帆笑着调侃道。

    “你就笑话我吧,你可别贵人多忘事,不会是已经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吧?”孙涵盯着林一帆道。

    林一帆知道孙涵功利心极重,不过毕竟涉世未深,还没有修炼成精,上次三句两句地就被林一帆给忽悠住了,这会儿还指着能跟着林一帆有个大发展呢,于是,林一帆便拉了孙涵到一边小声道:“怎么会,我都记在心里呢!不过欲速则不达,你正好趁这给两位老总跑腿的机会好好地学习学习,以为将来调到别的岗位做好准备。”

    “哼哼,你就敷衍吧!我看你是被新来的那妖精给迷了眼了,哪里还把我记在心里!”孙涵冷哼一声,四下见没人,便狠狠踢了林一帆一脚道。

    “哎哟!”林一帆叫了一声痛,心里直骂你这丫丫的下脚也忒狠了点,早晚看我不办了你。不过嘴里却还假装正色道:“你这丫头。这种事可不能胡说八道。我是男人倒不吃亏,人家可是女孩子,影响不好。”

    “怎么,你还怜香惜玉呢?我看她就不是个好玩意儿!我奉劝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孙涵语带酸意地骂道。

    “那是那是,我要怜也是怜你,要惜也是惜你才是啊!”林一帆笑着凑近孙涵的耳边道,“你腰上的皮肤真滑呢!”

    孙涵一听,脸色顿时绯红。啐了一句,作势便又要踢来。

    林一帆岂能再度吃亏,早已躲了跑开了去,只留下一串笑声。

    对于这个孙涵,由于林一帆早已洞察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人,所以对她一直是虚与委蛇,不作深交,但她的身段也确实有些惹火,要说对她没有一点邪念。那也是假话,不过林一帆是断断不会去招惹她的。之所以在她面前嘻皮笑脸,时不时地揩些油,得一些口舌之欲,那只是为了让孙涵误以为他林一帆也是个好色之徒罢了,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真正的纠缠自已,而且有些事情反而容易说得出口。

    林一帆进了办公室,还不禁摇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都有小姑娘和你卿卿我我了,还叹什么气呀?”雪雯从窗后转了出来,阴着脸道。

    林一帆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敢情是刚在他和孙涵在一起的情形全被这个女人看在眼里了,只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怎么不说话,难道和我说句话的**都没有了么?”雪雯紧上前一步道。

    “你要我说什么?”林一帆挤出一丝笑意道。

    “你不觉得总该说些什么吗?”雪雯道。

    “呵呵!”听雪雯这么一说,林一帆倒呵呵笑了起来。

    “你觉得很可笑吗?”雪雯追究问道。

    “你真不觉得可笑吗?”林一帆冷冷地反问道,“第一,你不是我的什么人;第二,即便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也不能干涉我和别人的正常交往。”

    林一帆的话是再明白不过了。

    可是,雪雯又岂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好吧好吧,是我啰嗦了,我是不该管着你的。”雪雯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那笑容看上去好真诚好无邪。

    林一帆见状,心里暗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难道我这辈子真得无法摆脱她了么。

    “我看你天天在外面,脚上的皮鞋都快开口了,就给你新买了一双,要不要现在试试?”雪雯突然从桌子底下拿出双崭新的皮鞋捧到他的面前。

    “我说,丁雪雯,你能不这样吗?你累不累啊,这样有意思吗?”林一帆简直有点忍无可忍了。他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妈的,这都八点多了,办公室的几个人怎么还不来上班呢,这会儿的林一帆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冒出个人来救一救他。

    “好吧好吧,那就不试了,反正你的脚码我是最清楚,应该是正好的。”雪雯没有因为林一帆的质问而受到影响,瞧她那说话的调调就像是一个对丈夫百依百顺,怯怯的小媳妇。

    林一帆真是无语了,便不再理会她,自是拿起电话,打给了父亲。

    父亲却不在乡下,大概是前不久听了林一帆的话,回到城里了。

    于是林一帆又犹豫了,抬头看雪雯那副暗藏得意,似笑非笑的神情,便硬着头皮拨通了那个电话。

    还好,接电话的不是阿姨,而是八岁的小妹林一影。

    “喂,是谁呀?找爸爸还是找妈妈?”话筒里传来一影清脃的声音。

    “是嘟嘟吗?我是一帆哥哥。”林一帆对这个小了他十多年的妹妹还是很喜爱的,记得她那时候才一二岁,却是很会缠人,尤其会缠他这个大哥哥,所以逗她玩也是林一帆当时在那个家里存在的唯一乐趣。后来虽然父子俩搬到了乡下,但嘟嘟却也是每周都要被接到乡下一回的,到了暑假或是寒假里,嘟嘟更是待在乡下的时间居多,所以兄妹俩的感情并未淡化,反而更进一步。对于这一点,林一帆是感激阿姨的,一开始把小孩频繁地送去乡下她是不太乐意的,后来也不知是父亲做了工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也就慢慢默认了。

    “呀,是一帆哥哥呀,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呢?”嘟嘟一听见林一帆的声音先是很高兴,但马上却又埋怨起来。

    “对不起,嘟嘟,哥哥因为工作了嘛,比较忙,过几天就去看你好吗?”林一帆也是心中惭愧,眼睛有些湿润。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么?”嘟嘟天真而充满企盼地问道。

    “当然了,嘟嘟,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到时候哥哥再帮你带一个姐姐过去好吗?”林一帆扫了一眼雪雯,语气中满是温柔。

    “是你的女朋友么?她有我漂亮么?”嘟嘟问道。

    天哪,现在的小孩子好早熟。林一帆忍住笑道:“是哥哥的女朋友,也很漂亮,不过跟我们嘟嘟比嘛,还是要差一些的。”

    “那好吧,到时候我亲眼看看你有没有骗我。”嘟嘟小大人似地老气横秋道。

    “嘟嘟,爸爸在吗?”林一帆问道。

    “在的,他正在帮妈妈剪花草呢,你等等,我帮你去叫他。”可是嘟嘟却没有马上去,却有些生气地对林一帆道,“一帆哥哥,你以后能不叫我嘟嘟了吗?”

    “为什么?”林一帆有些奇怪,也有些跟不上小孩子跳跃的思维。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不要这个名字了,现在我叫林一影,我喜欢现在这个名字,哥哥叫林一帆,我叫林一影。”嘟嘟解释道。

    “好的,林一影小姐,哥哥记住了。”林一帆听了嘟嘟的话,不由得念叨了好几遍,林一帆,林一影……突然,林一帆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地发酸。

    “好的,林一帆先生,现在我帮你去叫爸爸!”嘟嘟终于放下了电话去喊父亲。(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四、剪

    “是一帆吗?”父亲接过电话。

    “是我,你还好吗?”林一帆问道。

    “挺好的!一帆,对不起,我……”听得出来父亲的声音里原本还透着一丝丝的欢愉,可接通电话后却又立马变得迟疑和担忧起来。

    “没事了,你早就该回到城里来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林一帆是爱父亲的,所以他心中的愧意随着年龄也在一分分地滋长。

    “嗯……”父亲没有说话,沉闷了一会,他对与林一帆悄悄的转变还有些不太习惯。

    “对不起,爸爸!”林一帆重又说了一声。

    “好了,不说了。你打电话来有事吗?”父亲很是欣慰,但他深知林一帆的艰难,所以不想过多的纠缠在过去的事情上。

    “前几日跟你说过的,我准备把女朋友带来给你们看看。”林一帆刻意地说了你们。

    父亲显然很是高兴,连说了几个好字道:“那你看什么时间好呢?我们也好准备一下。”

    “要不就这个周末吧,只是……那边……”林一帆没有说下去,毕竟这么多年的隔阂了。

    “我明白,你放心地把姑娘领来吧,阿姨这边我会安排好的。”父亲明白林一帆的所想。

    “那最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还在工作,就先挂了!”林一帆心里的担忧稍稍放宽了些。

    挂完电话,林一帆推开椅子,把脚翘到了桌沿上。颇有挑战意味地笑盈盈地望着雪雯。

    这父子两人的对话雪雯当然都听着了。虽说听不真切。但也能知道个**不离十,此刻她的脸色正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的,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你这混蛋去死吧!”,说着把那双皮鞋死命令地朝林一帆头上砸了过来。

    雪雯的暴发完全在林一帆的意料之中,或者,他打这个电话根本就是为了激怒她,他其实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但是该解的结还是要解,如果实在解不开,那就只能忍痛把它剪了。所以林一帆没有躲,他也不想躲,皮鞋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额头,他的这半边额头已是第二次伤在雪雯的手里了,不过这次没有出血,但一个大包还是马上激凸了出来。

    “你有病啊,干嘛不躲开?”雪雯急急地骂道。

    林一帆淡淡地笑笑:“这是我该得的,不是么?”

    雪雯的泪裹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地盯着林一帆(林一帆却不敢接触她的目光),沉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算你狠!”说完便猛地转身出去。只留下一阵风拂过林一帆扭曲痛苦的脸。

    “哎哟,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走慢一些,怎么样,没撞疼你吧?”杨杰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敢情是雪雯走得急,和杨杰撞到一块儿了。

    林一帆不知额头上究竟如何,只觉得火辣辣地,一听窗外那主来了,便转过半边身子,一手扶住了头,一手提了笔在纸上停停画画,作一副沉思的模样。

    “嘿,我说兄弟,这位大美人火急火燎地干嘛去了,好像还气冲冲的!”杨杰进到门口,还在回头朝楼梯口看。

    “谁知道她又犯了什么病!”林一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兄弟,你这额头怎么了,怎么那么红,好像还起包了呢?”

    他奶奶的,这杨杰着实是可恶,越想掩蔽什么,越是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于是林一帆索性拿开了手,指着自己的额头问道:“真有那么严重吗?不就门上稍微碰了一下嘛!”

    “门上?”杨杰凑近一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笑道,“好像有些严重,不过还好没破相,还是帅哥一个。”

    “那就好,我就怕破了相,影响以后泡妞呢!”林一帆刻意地哈哈笑道,但林一帆毕竟不是专业演员。

    不是专业演员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杨杰别的不行,在这方面却实在是个人精,联系起雪雯刚才的反常表现,他显然已经看出了破绽,一脸坏笑地道:“撞门上了?别是撞人家软猥甲上了吧?”

    林一帆老脸一红,愠怒道:“闭上你的鸟嘴,你以为我像你呀,只要个母的都上!”

    “好好好,你是正人君子,柳下惠,你清高,我下作。不过兄弟,我可告诉你,做一个正人君子可是很累的。”杨杰嘻皮笑脸地道。

    “听你的意思,你以前还作过正人君子是么?”林一帆嘲讽道。

    杨杰也不以为意,拉了一张椅子在林一帆桌前坐下道:“我没做过正人君子,不过我也不想做。”

    “你倒还算有点勇气,敢承认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这表明你还不是个完全的小人。”林一帆调侃道,心里却暗道,瞧你最近的所作所为,你杨杰就是个真小人。

    “那是,我是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你说,金钱,美女,权力,有那个男人心里不喜欢啊,可偏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心底里却满是男盗女娼的算计。”

    “你他娘的做个小人都做得理直气壮来了。”林一帆笑骂道。

    “哎,兄弟啊,可惜我是做不了真小人,但愿你还能做个真君子。”杨杰感叹道。

    “做不做得了真君子倒是没关系,但这真小人还是不要做的好!”林一帆道。

    “嗨,就那样了!该怎样还怎样得了!”杨杰笑道。

    “什么跟什么?真是越发听不懂了。”林一帆摆摆手道,“好了,不听你胡扯了。这两天有空的话,你把我们的供应商打一份联系清单给我。”

    “联系清单?你要它作什么?”杨杰紧张道,要知道自从张菊兰走了之后,供应这一块就被杨杰一手完全包办了,这是他的三分自留田,所以他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你别管,你只要给我准备好就行了!”林一帆脸色微微一沉道,对于这个杨杰,虽然能办事,和林一帆称兄道弟了几回,就真是把自己当盆菜了,最近办的事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原材料缺斤少量不说,品质也是越来越差,各道主管却是碍于刘芸的面子,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在工人面前或小范围里发发劳骚,不过这些情况林一帆是了解和掌握的,宁玉琦就经常向他反映。对于这种伤害到公司根本的原则性问题,林一帆觉得是该好好管一管了,最起码应该给杨杰套个紧匝咒,这样子才不至于让公司出大的乱子,因为林一帆相信一句话,叫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对于杨杰他们小打小闹地得些油水,林一帆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这种置公司生死存亡于不顾,杀鸡取卵式的敛财方式,他是绝对不能等而视之听之任之的。

    “那好吧,我回头就让人给你准备。”杨杰偷偷瞄了林一帆一眼,有些悻悻地道。

    “这种事还要劳驾别人么?”林一帆盯着杨杰道。

    杨杰被盯得有些心虚,便老老实实地坐到自已位置上,着手准备。

    “你且准备着,我上去和刘总谈些事,下来后一定给我。”林一帆说完,便自是去楼上。

    最近一直在外面忙自已乱七八糟的事,倒是好几日没曾和刘芸碰上面了,今儿个见着她好像是越发变得好看了,林一帆站在门口远远地欣赏刘芸忙碌的身影。对于刘芸,林一帆似总是有些腥腥相惜,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和高远不清不楚,有时也脱不了俗,比如和张菊兰争个风吃个醋什么的,但她实在是很有能力,而且世事洞明,和她做事情,就是爽快,而且对林一帆也很好,尽管林一帆也知道她也有她的目的,但林一帆从心底里还是有些喜欢她,也许喜欢是谈不上,最起码是不讨厌。

    “看什么看,要不进门来看个仔细?”刘芸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苹果和香蕉

    “如此最好!”林一帆笑着走进门,自是在她桌前的椅上坐了问道,“在做什么呢,那么专注?”

    “在整理明年的样品清单,越是临过年,越是忙活,做外贸订单就是这个样子。”刘芸一边说,一边推过桌上的一个蛋糕盒子道,“吃早饭了么,来一块?”

    “吃是吃过了,不过看着你的蛋糕应该很好吃,倒又有些饿了呢?”林一帆便伸手取了一方送进嘴里,果然是美味,林一帆不禁称好。

    “都给你了吧,我倒是嫌腻!”刘芸见奶油沾在了林一帆的嘴边,便又抽了张纸巾给他。

    林一帆接过纸巾笑道:“还是算了吧,我也就是眼馋而已,尝了一块足够了,你要是怕浪费,为什么不赏给小孙呢?”

    “她呀……”刘芸哼哼了一声,没有说下去,似乎是不太待见孙涵。

    “怎么,小姑娘用得不顺手么?”林一帆问道。

    “还好吧!不过似乎高总用起来更顺手些。”刘芸抬起头,玩味地看着林一帆笑道,“你小林推荐的人,能力自然是没问题的。”

    “噢,原来你也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的能力是太强了点。”林一帆同样说了句玩味的话。

    “呵呵,你懂的!”

    “可惜的是我不懂呢,若是懂的话就不会把她送到你的身边来了,原本只是怕你太辛苦而已!”林一帆笑道。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要谢谢你。谢谢你还想着姐姐。”刘芸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正面对着林一帆道,“你上来不会只是和我讨论那小孙称不称职吧?”

    “小孙称不称职现在只有你知道,我却只知道你那宝贝表弟似乎有些不太称职呢!”林一帆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就势引出话题道。

    “噢?怎么啦?他是不是做事情不听你的使唤还是怎么的?”刘芸对林一帆的直言不讳有些意外。

    “他很好,对我也比较买帐,很能办事,只不过有些事情做得有些过头了。”林一帆皱眉道。

    “究竟他作了什么,你能说清楚么?”刘芸扫了林一帆一眼。似乎有些不悦,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最近我们的客户应该投诉很多吧?”林一帆突然问起了别的。

    “是啊,原来你也知道了。”刘芸有些跟不上林一帆的节奏。

    “那么,这原因想来你也是追查过了?”林一帆问道。

    刘芸只得被动地答道:“当然,最近我们的一等品率确实下降了不少,有时为了赶货期,后道也确实有些把关不严,这不,这个月的品质会议上我正准备谈这个事情呢,看来下面的几个头头脑脑少不得是要给他们敲敲警钟洗洗脑子了。”

    “那是最好。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出在杨杰身上,我听到下面不少反映。说他弄进来的原料不仅价格涨了不少,品质却是越来越差,数量也是很不精确,总是缺斤少两,对于这些闲话,我当然是不信的,所以特意抽查了几次,遗憾的是这是事实。当然,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是负有很大责任的,自从张菊兰走了以后,原料供应方面是杨杰一把抓的,我也就懒得伸手,没有亲自把关,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出现。”林一帆一口气把话说完,便转脸向刘芸,看她如何表态。

    “这个混蛋,我叫他上来问问!”刘芸很是生气,脸色铁青道。

    “算了吧,你还是冷静冷静。”林一帆按住刘芸,笑道,“我和你汇报这件事,可不是为了让你叫他上来骂他两声,这事情现在在下面反响很大,不太容易灭火,看来给杨杰一些小苦头吃是免不了的。”

    “嗯,要不,这事听听高总的意见?”刘芸听得出来,林一帆已经给这件事画上了底线,但毕竟杨杰是她的亲表弟,护犊之心还是有一些的,所以她想拉上高远,毫无疑问,她认为高远是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林一帆突然决定换一个策略,便送上笑脸道,“你要知道,这公司毕竟还是国有企业,各个位置上的人可都是从集团那边过来的,有的还是集团里的前辈,所以他们的声音不说高总,即使是仲董事长有时候也是要仔细听听的,他们都明白你和杨杰的关系,如果不处理好这事的话,我担心他们会把对杨杰的怨气转移到你的身上的,这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要给杨杰一个处分的,最好是调离现在的岗位,这样一方面也好堵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另一方面也正好证明你大义来亲,处事得当,这是加分。”

    刘芸是个聪明人,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渐渐对林一帆产生了某种陌生感,心里更是隐隐有些后悔和怀疑,怀疑自己把林一帆推到如今这个位置是不是准确。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林一帆说得是有道理的,她也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下面几个老家伙的蠢蠢欲动她也有所察觉,只不过她有些过于自信了,尤其是在赶走了张菊兰之后,她有些放松了。

    “也许你说得是对的,那你准备如何安排杨杰呢?”刘芸暗自下了决心,以一种求助的语气问道。

    “瞧你说的,怎么处理是你和高总该考虑的事情,不过我有个想法,开发区的基建就要开始了,但那边缺个信得过的人,高总虽然让我来牵头,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又挂了团委的职,精力上是搭不够了,所以我想把杨杰发配到开发区去,事实上我已经让他接手那边的事情了,这样一则让下面的人眼不见为净,二则也可让杨杰好好修身养性。”

    “眼不见为净倒是真的,但修身养性就免了吧!”刘芸摇头笑道,“果然是我弟,事情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但是我有一点要求,就是开发区那边的钱款事宜可千万不要再让他沾手了。”

    “那是自然,我是不会再害他的,说真的,也怪我不好,他是搞业务的,手上多多少少有些油水这我是知道的,我想只要不是太过,只要不伤了公司的根本,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不要再解释了,我明白的。”刘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滴沽,别看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可高远和你我在外面搞的那一套怎么不见你说半个不是。

    “呵呵,姐你能明白就好,我只是有些担心姐会误会我,如果姐误会我是为了排挤杨杰才落井下石可就不好了。”林一帆笑笑,索性把刘芸的不爽之处挑明了说出来。

    “怎么会呢,一帆你是太小看我了,其实这样也好,是该让杨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吃些苦头,这也是为了他好。”刘芸的话说得很是漂亮。

    “那就好,那样我也就安心了。”

    “这样吧,事不宜迟,既然做,那就做得漂亮一些,你下午通知如开班组以上干部大会吧!高总那边我会去说一声的。”刘芸果然是雷厉风行。林一帆心里是暗暗佩服,这真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范围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吧,我看中层以上就可以了。”林一帆道。

    “没关系,你去通知吧!”刘芸恢复了副总经理的派头道。

    “是,刘总。”林一帆点头称是,便告退出来,到了门口突然回头笑道,“刘总,听说你家老公已经升了企业局局长助理了,怎么不庆贺一下,让小弟讨上一杯酒喝也是好的。”

    刘芸是没想到林一帆会突然有此一问,便迅速换上笑脸道:“那是当然,我正在准备,待选了好日子是一定会叫你的。”因为刘芸明白,她老公这个局长助理的得来,少不了,甚至很大的助力是来自于林一帆的帮忙,以前她老公混个科长的职位就整整熬了五年,如今从科长升为局长助理却只花了五个月的时间,这与肖局长的大力提携是密不可分的,而肖局长和林一帆的紧密关系也正是刘芸一直刻意抬举林一帆的真正原因。不过林一帆今天的表现还是让刘芸大感吃惊,心想这小子果真是越来越来成熟了,刚刚在她的左手心里放了个苹果,却马上就把她右手心里的香蕉给取走了。(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六、唐鸣放

    出得刘芸的门来,感觉着外面的风有些大,也有些冷,直刮得额头上的包有些生疼。

    倒是奇怪,刚才在里面那么长时间,那刘芸居然都没注意到他头上明显肿起的包,或者是注意到了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如此想来,林一帆便又怀疑起刘芸以往对他的好来,可是刚刚他偏又拿走了她手里的香蕉,指不定这会儿在如何骂他呢。不过这事有点像是和刘芸的私下交易,少不得还是要和高远说一声的。

    虽然林一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觉得应该这么做,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强迫症,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费尽心思地去做,也许只是内心深处他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一样有资格拥有权力和财富,他倒是很想看看如果自己真的拥有这些东西时那诸如雪雯黄莺甚至是李愚她们对待他的态度。

    很抱歉。是的,林一帆对自己说抱歉,抱歉他居然把黄莺也划入了雪雯这一类的行列,因为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去说明黄莺和肖力待在一起的原因,那么权力和财富大概便是最好的解释了,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他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同时,林一帆也把继母李愚列入了不受自己待见的名单,尽管他已决定去接受她。但他还是对她一惯的居高临下心生厌恶,虽然她也曾落难如鸡,可是她与生俱来的富贵和骄傲让林一帆敏感的内心充满了自卑和惭愧。所以他一直有过假设。有过想象。想象某一天他换了一种身份去见阿姨,到时不知她会作何感想,这实在是一个很意思的想法。

    二楼的冷风着实有些大,只吹得林一帆打了一个冷战。林一帆不禁为刚才一瞬间的自我剖析吓了一跳,旋即便又自嘲而笑,笑自己怎么竟然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居然还有空走神。

    正这么思量着,孙涵咚咚咚地从楼下来,说是高远正找他。

    见着高远。其实他不说,林一帆也知道他找自己所为何事,便先一步向他汇报道:“高总,有关金源公司唐鸣放唐总那边的事已经搞定了,仲董事长让我们这边安排个时间让大家见个面。”

    “什么,仲董事长真的答应了?”高远有些兴奋,更有些惊异,虽然知道林一帆和仲超然多多少少似乎有些关系,所以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看看林一帆是否真的如坊间流传地那么有能量,没想到这事林一帆真的给就他办成了。这不由得让高远觉得自己是该好好地重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了,要说以前他也放手把各种事情交给林一帆去办。说到底那也是一方面利用一下年轻人的冲劲,另一方面他是实在不堪被那两个女人缚住手脚,想着组建一方受自已控制的第三势力罢了。

    “没错,他是这么说的。”林一帆微笑着点头称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时间定下来,要不就今晚吧?”高远急切道。

    “你是怕夜长梦多吧?”林一帆笑道。

    “说实话,确实有点,我怎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高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和兴奋。

    “那好吧,我这就下去打电话过去。”林一帆道。

    “干嘛还下去,就在这边打咯!”

    林一帆迟疑了一下,笑笑道:“算了,我还是下去打吧!”

    “那也好,地方我看就定在龙腾会所吧!”高远明白林一帆的顾虑,便自己决定了地方,心里却暗骂林一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油滑了,做事是滴水不漏。

    之所以这个电话不在这里打,林一帆当然也有自己的讲究,他是希望制造一种模糊感,坊间不是传说自己是仲超然的外嬲吗,那好吧,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们就好好地去揣度吧,这打电话也一样,到了下面打,你高远就不知道我究竟和仲超然说了些什么,从而无法判断出我和仲董事长的亲密程度,这样就会让高远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就觉得离不开他林一帆的帮助,这样在战略层面上林一帆就掌握了主动。

    林一帆到下面给仲超然挂了电话。

    仲超然这会儿却不像个董事长,倒像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过了一会儿便又回过电话来,确认三方都有时间,于是这碰头的事才算是定了下来。

    晚七点,龙腾会所。

    这龙腾会所集餐炊娱乐休闲一体,是临江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毫无疑问,这是杨逍的产业,杨逍曾经带着林一帆来向他炫耀过。不过大概因为这事和杨逍没有交集,所以仲超然在电话里没有提起他,林一帆也便装作不知道,只是和高远早一步到了会所,进了预订的包厢。

    仲超然和唐鸣放姗姗来迟了。

    见两人进得门来,高远和林一帆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因为高远是仲超然的下属,所以仲超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是笑着和林一帆打招呼道:“小林啊,是你来早了,带是我来晚了?”

    高远略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也便释然了,这仲超然原本卖得就是人家林一帆的面子。

    跟在仲超然后面的大概便是那唐鸣放了,他却是对林一帆有些不意为然,只是象征性的和高远拉了拉手,一脸不甚乐意地一个人独自在第二主位坐了下来。

    “大领导,您客气了,这样会折煞小辈的。”林一帆一边说一边把仲超然引到主位坐了。

    主宾都坐定了,便是上酒。

    “一帆,你来倒酒吧!”高远使唤道,似乎是在刻意提醒大家,他才是今天晚上的主人。

    “好的,好的。”林一帆应了一声,便取了开瓶器把那瓶1980年的拉斐“嘣”地一声打开了。

    “大领导,我先给你倒一杯!”林一帆转到仲超然身边,给他缓缓了倒了小半杯,大约三分之一不到。

    “我说那什么?你是……”唐鸣放翻着白眼想说什么,却着实叫不出林一帆的名字,显然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在听,或者是根本就没把林一帆这种小喽罗放在眼里。

    “林一帆,叫我小林就可以了。”这会儿林一帆也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唐鸣放,脸是那种冒着猪油那种脸,鼻子是那种泡在酒糟缸里的那种鼻子,果然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噢,小林啊,仲董事长能喝,你怎么就给倒这么一点点,你是怕高总付不起酒钱还是怎么的?”唐鸣放是酒场上打滚的人,当然知道这瓶红酒的价格,他显然是在挤兑高远。

    高远因为有求人家,虽然听着不太爽,却也不便发作,只是呵呵干笑两声道:“小林啊,你今天可要当好这服务员,可不能小家子气!”

    林一帆没有理会高远,却笑眯眯给唐鸣放倒了满满一大杯道:“这红酒自有红酒的喝法,需要慢慢品味,可不能当啤酒这么喝的。”

    “品个鸟啊,酸不拉圾的一点劲都没有,我一顿都能喝个三五瓶。”唐鸣放哈哈笑道。

    “咳,咳!”仲超然见那唐鸣放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便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然后玩笑道,“叫你这样喝法,高总可哪里还敢叫你办事了,别是事还没办成,倒先叫你给喝破产了。”

    高远听了也笑道:“所以啊,我看还是在开喝之前先把我的所托之事办了最好。”

    “是极是极!我们公司可不像唐总的公司啊,虽说都是仲董长的儿子,可你们看看,唐总的脸是一掐都能掐出油来,可我们高总却是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呢。”林一帆索性也开起了玩笑,言语中还略着着捉狎取笑之意。

    唐鸣放却是完全没有听出林一帆的讽刺,倒是捉住了高远不放道:“我看高总那面黄肌瘦别是纵欲过度吧,我可是听说你左搂右抱有两个女……”

    “好了,越说越离谱了。”仲超然终于听不下去了,沉下脸喝止道。(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七、艺术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和高总开个玩笑罢了!”唐鸣放尽管在外面也算是呼风唤雨,但对仲超然还是有些畏惧,说话的声音顿时降了下去,脸色很是悻悻然。

    “还是先说正事吧!”仲超然示意高远道。

    “唐总,是这样子的,我呢正准备和美国的德尚公司合作组建一个新公司,由他们出技术,我们出资金,可是……”高远站了起来,想尽可能地把事情说得婉转一些。

    “别可是了,你说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唐鸣放很有些不耐地截了高远地话。

    高远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继续腆着笑脸道:“唐总还真是个爽快人啊,好吧,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唐总能帮我公司作个保。”

    “作个保,什么保?你可千万别叫我帮你为了贷款的事作保,为了这作保的事,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呢,以前的卢建军你是知道的,也是在我面前兄弟长兄弟短的,后来还让宋军出面,非要让我帮忙担保贷八十万的款,结果怎么样,公司突然就没了,他也卷了一票跑路了,最后却是我在为他擦屁股还那八十万,所以说,这种事我是真的怕了,如果是担保贷款的事,对不起了高总,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唐鸣放看来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高远还没开口呢,他可倒好,先给回了个干净。

    “呵呵,唐总,他卢建军是什么人啊。原来就是集团发配到劳动服务公司让其自生自灭的。后来虽然挂着服务公司的名义夹着个小包尽做些倒卖下脚料的小生意。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也是我们宋董一时不察被他利用了一回,倒教唐总蒙受了损失。来来来,唐总,你消消气,我先敬你一杯酒。”高远毕竟也是江湖中人,自是懂得迂回功夫,便先干为敬了。

    那唐鸣放却是没给面子。没有举杯,只是语带酸语地道:“其实倒卖下脚料也没什么,我倒是没有看不起他,想我老唐当年在基建科也就是个小木匠,只是他后面做的事可就太下作了,有点不太地道。”

    林一帆听了,心道原来这唐鸣放对当年高远他二叔贬他去基建科的事至今还耿耿于怀呢,看来今天这事情可能要生些波折,现在关键就要看仲超然如何表态了。

    高远却在暗道晦气,自已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偏偏勾起了唐鸣放的黑色回忆,他也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仲超然。

    仲超然似乎对那一盘醉泥螺很感兴趣。谷碟里已经推满了螺壳,对他们的话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完全在状况之外。

    这便是了,领导自有领导的艺术,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也可以把它做得貌似很复杂,很困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领导的价值来。所以事情总归是会解决的,所以,耐心些。林一帆心里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还可以帮他,是的,帮他仲超然,帮他把戏唱得更像一些,更逼真一些。

    于是,林一帆站起来笑道:“唐总,我是小字辈了,对于唐总的奋斗史是早有耳闻,很是敬佩。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英难不问出处,对了,还有一句话叫做什么的……叫做宝剑……”林一帆故作抓头挠耳词穷的模样,暗底里却是朝高远示意了下眼色。

    “叫做宝剑锋从磨砺出。”高远自是会意,便顺口接道,也算是解了尴尬。

    “对对对,宝剑锋从磨砺出,唐总如果没有那几年在基建科的磨砺,怕是也成就不了今天的这一番伟业啊,你说是不是啊,唐总?”林一帆马上又接了下文道。

    “是啊,是啊!”唐鸣放原本就是个粗人,听了林一帆的三句好话,脸色好看多了,也心平了许多,盯着高远笑道,“小林说得没错啊,说到底,当年如果高书记没有把我调到基建科去,我也就当不了木匠,当不了木匠我也就成立不了工程队,成立不了工程队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金源公司,如此说来,那高书记还是我的恩人哪!”

    “唐总你言重了,这主要还是靠你自已的努力啊!”高远也呵呵恭维道。

    “咳咳!”仲超然有些不合时宜地干咳了两声。

    林一帆不知何意,便转眼也便明白了,于是大声道:“个人努力当然重要,但关键还是靠集团的大力支持和资金扶持,你们说是吧?”

    唐鸣放和高远也回过意来,便一起附和称是。

    “这样,我建议我们一起向仲董事长敬杯酒如何啊?”林一帆为高远续了半杯酒,举起自已的酒杯道。

    “小林你这个家伙,你们谈你们事情,怎么又扯上我了?”仲超然终于停下了筷子。

    “呵呵,我是遵重唐总的旨意啊!”林一帆笑道。

    “这话怎么说的?”唐鸣放有些莫句其妙。

    “您不是说仲董事长能喝么,那总得用事实来检验呀!”林一帆眨眨眼睛道。

    “鸣放啊,以后可要管住你这张乌鸦嘴呢,我都要被你拉下水了呢。”眼前的泥螺是吃得差不多了,但刚才他们三人的对话仲超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对于林一帆在高远唐鸣放两人之间穿针引线的作用也是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对林一帆更多了一份欢喜,于是便笑着举起杯道,“好吧,今天我也就放纵一回了,干!”

    几个人一杯酒下肚,林一帆便赶紧给各位续上,一瓶就这么没了,可是正事却连一根毛都没触及呢。

    “小姐,开酒!”林一帆叫唤了一声。

    “算了,费那个劲干嘛,自已来吧!”高远便夺了酒去,亲自开了,转过身来为仲超然倒满了一杯,又为唐鸣放倒满了一杯。

    林一帆看了,不禁暗自摇头,照他们这种喝法,正是糟踏这么贵的红酒了。

    “小林,我也给你倒上一杯。”高远道。

    “不用不用,我自已来。”林一帆便起身接过酒瓶,为高远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小许。

    “唐总啊,这次的机会对我真得很重要,所以还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高远放下身段,诚恳地请求道。

    “这……”唐鸣放显然是不会跟你喝了一杯酒就应了你的事情,所以只是应了一声,却未置可否。

    林一帆见状道:“唐总,恐怕是你误会我们高总的意思了,我们其实并不想请你担保贷款。”

    “噢,那又是什么事?”唐鸣放似乎有些意外。

    林一帆暗骂了一声:“你他娘的就装吧,我就不信仲超然一点信息都没跟你透露。”脸上却依然笑道,“其实呢,这也并不仅仅是巨力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巨力和你的金源是不好比的,所以这个项目光靠巨力本身是消化不了的,因此前期的六百万完全是由集团投入的,但集团也有集团的困难,我们也理解,所以余下的后续资金就要完全靠巨力自筹,便是即便我们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估计下来我们还有二到三百万的缺口,所以只能就只能腆着脸皮找上唐总你了,谁叫咱们两家是兄弟呢!”

    “可是我也没钱借给你呀,我的资金全压在阀门厂那边了。”唐鸣放紧张道,看样子仲超然好像真的没和他说是具体什么事情,怎么操作。

    仲超然听了却有些不悦,又咳了一声,因为唐鸣放一不小心把阀门厂的事情给透露出来了。

    “呵呵,唐总你可别紧张,我们也不是问你借钱,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虎皮罢了。”高总接口道,“我们了解过,我们建厂房相关的建材商和建筑商可都是仰金源的鼻息生存的,所以请唐总出面打个招呼,嗨,说白了,就是想赊欠一下建材商的材料款和建筑商的工程款。”

    “我们可以分期付款,三年为限,可以补贴利息。”林一帆补充道。(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八、兄弟情谊

    “高总啊,你们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现在的那些人一个个比贼精,哪里肯卖我的面子哟!”唐鸣放面露难色地道。

    “唐总你谦虚了,谁不知我们金源现在是临江的房地产老大啊,只要您一出面,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啊!”高远给唐鸣放继续戴着高帽子。

    “我说高总啊,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事要在以前,二话没说的,这活我们自己的公司就给你包了,多大点事,但现在我们的业务都在外省市,建筑队伍几乎全分散出去了,这边的总部也就剩些老弱病残了,所以临江这边的业务我们都是分包给下面的一些小建筑公司,但大都实力不济,所以,尽管你这工程虽不大,却也有小三百万的款子,我估计他们是怎么也不肯拖欠的。”唐鸣放一边解释,一边把头摇得像拔浪鼓。

    林一帆在旁边看着火候也该差不多了,便笑着对仲超然道:“董事长,你看这事,唐总实在是有点谨小慎微了,又或者是有点看不起我们这些个穷兄弟了,你看……”

    唐鸣放听着林一帆的话自是很不爽,想要发作,只慑于仲超然在场,只得隐忍下来。

    仲超然没有接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高远。

    “董事长,还望你做做我们唐总的工作啊!”高远会意道。

    “我说鸣放啊,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一家人嘛,该帮的能帮的忙就尽量帮着点吧。”仲超然举起酒杯主动同唐鸣放前面的酒杯碰了一下道。

    “董事长,我……”唐鸣放赶紧端起酒杯。有些诚惶却又有些不甘地道。“是是是。能帮的我一定帮,要不这样,高总,我公司在桑园堆场还有一批砖,估摸着也有十来万的价值,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拉去用吧!”

    “唐总果然是把我们当作叫花子了!”林一帆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啊?”唐鸣放有些不悦地盯着林一帆问。

    “小林,胡说什么呢,即便是一块砖。唐总愿意支持我们也是念着兄弟情谊的。”高远故意喝叱道。

    “够了!”仲超然终于发威了,扫了大伙一眼,见大家安静下来了,才转而对唐鸣放道,“才多大点事,至于么,鸣放啊,这事小目既然当着我的面说了,我就不能再装着不知道,今天我就当作一个政治任务交给你。你务必帮着把这事给办了,而且要办好了。如果搞不定下面的建材商和承包商,你就自己掏腰包吧!”

    “董事长,这……我……”唐鸣放还想推托,抬头却见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知道是没退路了,便咬咬牙故作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既然连董事长都这么说了,我就应承你们去试试吧!”

    “这就好了嘛!”仲超然再次举起杯,面带笑容道,“人家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看这话用在这里也是合适的,来,为了这句话,我们一起饮一杯吧!”

    “董事长说得是!”

    “没错没错!”

    大伙附和称是,然后站起来共同碰杯。

    林一帆适时地站起来又给各位领导添了酒。

    “唐总,我是真心的谢谢你,来,我单独很诚心地敬你一下。”高远站起来,端着酒杯想和唐鸣放碰一下。

    “好啊,事情既然应承你了,我自是会尽力去办好的,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诚意吧!”唐鸣放也端起酒杯,却半缩着臂,没有和高远碰杯,也没有站起,看似有些不能释然,还语带挑衅。

    高远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但箭在弦上,又不能不放,便堆笑道:“那当然,唐总今天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是一定会铭记在心的,这一杯我就先杯为敬了。”说完,果然一饮而尽。

    “高总,果然好酒量,来来来,我唐鸣放为你再斟满。”说着,唐鸣放要过酒瓶,为高远倒了满满一大杯。

    “唐总,这……可有什么说法吗?”高远看着眼前闪烁着琥珀光的满杯酒笑道。

    “当然有说法了,这叫屁股一抬,喝酒重来!”唐鸣放得意地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兄弟么,是兄弟就该平起平坐,你敬我酒原就不该站起来,所以要罚你一杯。”

    “噢,原来还有这个说头,好吧,我认罚。”高远便坐下,再次端起杯子道,“现在我重新敬一下唐总,不唐兄,望唐兄一定给个面子。”

    “好说好说!”唐鸣放果然坐着和高远碰了一下,喝完之后,把底亮给高远看了一下道,“痛快吧!”

    “痛快痛快!”高远便也同步跟上,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夹了两口菜咽下。

    “嗳嗳嗳,我说兄弟啊!”唐鸣放等了一会儿,不见高远有下一步的动作,便又叫了起来,“兄弟,你这酒就算敬完了?”

    “完了!”高远有些不解,难不成又那里错了。

    “有一句话叫做敬酒不添酒,等于没敬酒,没听说过吗?”唐鸣放故作生气地拿起筷子敲了敲自已的空杯道。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你瞧我这脑袋,两杯一下肚,就有些糊涂了。”高远赶紧起来,拿了酒瓶想给他倒上。

    “晚了晚了!”唐鸣放拿手掩住酒杯道,“罚酒罚酒!”

    “嗳,大哥,你就饶了我吧,连干三杯,我可吃不消啊!”高远讨饶道。

    “那不行,这只能证明你心不诚,对于心不诚的人我可没法和他做兄弟。”唐鸣放借着酒意发泄自己的不满,看来今晚他是找上高远了。

    “仲董事长,你看这……”高远向仲超然求助道。

    “呵呵,我管天管地管人,可管不了你们兄弟喝酒的事啊!”仲超然笑道。

    “唐总,你看这样可好,这杯酒我替我们高总罚了,待他稍稍缓一下,再重新敬你一杯如何?”林一帆看不下去了,知道该自己伸一下手了,便站起来,端着酒杯转了过来。

    “你?”唐鸣放扫了林一帆一眼,语带轻蔑地道,“你谁呀?”

    林一帆听了,脸一下子涨了个通红,那叫个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帆啊,你别理他们,来来来,我仲超然敬你一杯!”仲超然适时出手,站了起来拉过林一帆笑道。

    “董事长……”唐鸣放没想到仲董事长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林一帆站起来亲自敬他。

    “唐兄唐兄,你说得没错,是我没尽到礼数,这杯酒该罚,我喝!”高远搂过唐鸣放的肩膀道,说完,果然又一次一干为尽。

    林一帆见着高远的脚步有些轻松,便关心道:“高总,你没事吧?”其实他知道高远的酒量还算是不错的,但酒场上真真假假的说不清楚,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适。

    “没事没事,喝两品菜就好了!”高远假意扶了下桌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高兄啊,刚才你敬了我一杯,来而无往非礼也,我也敬你一杯!”高远刚坐下,唐鸣放他朝他举起了杯子。

    “好好好,谢谢你唐兄!”高远苦笑着再一次一干而尽。

    “唐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一帆,是个小字辈,今天有幸也坐在这桌上,就想着要敬一下我们集团的风云人物唐总。”林一帆见状,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再冲杀一回,于是又站了起来,对唐鸣放道,“我就先干为敬了,你就请量力而行吧!”说完,也不和唐鸣放碰杯,自是一口喝了。

    “想不到小林也是海量啊,好好好,我也陪你喝了!”唐鸣放原本是不太把林一帆放在心上,但看刚才仲超然显然是高看他小林一等,又联想起在集团来的一些小道消息,便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哼哼哈哈着陪了一杯。

    酒一喝开,便就不得控制了,于是他们接下去便一会儿两两捉对,一会儿一哄而上,寻着各种理由碰杯,也不知喝了多少个回合,真杀得个天昏地暗。不过这些人毕竟都是酒国里浸淫多年,整整一箱半酒下肚也还只是七八份的醉意,只有林一帆心中却是暗暗叫苦,照这样下去,皮夹里的两千块钱可如何够结帐啊,要知道和领导们出来,永远是跟班的先行付帐,回去后再递上发票的。(未完待续。。)

    ps:  原本想写一写奋斗,结果写出来的却全是挣扎。因为事物总是两面的,善与恶,美与丑,我以为后者是用来衬托前者的,可事实上不全是。两者有时候是根本无法分隔的,只是一张纸的正反面而已,有时要看你首先阅读的是哪一面。

一百二十九、买单

    “鸣放,小目啊,我看差不多了,明天都有工作,今天就这样吧!”仲超然也应该喝了不少,居然是面不改色。

    “也好,说实话,我是真的要醉了,不能再喝了!”唐鸣放红着脸,讨饶着笑道。

    “嗯,董事长你看……要不要换个场子?”高远好在有林一帆为他挡了不少,还算清醒,但却摸不透仲超然是否还有兴致进行别的节目,便试探着问。

    “行了,点到为止吧,只要事情办了就好。”仲超然瞄了一眼墙根东倒西歪的一堆瓶子,心想就这一餐怕是已经要割得高远出大血了。

    “也罢,好在以后有得是机会,唐总,要不我们就到这儿了?”高远朝着唐鸣放抱歉地笑道。

    “好说好说,以后再宰你顿狠的!”唐鸣放摆手道。

    于是,高远示意小姐买单。

    小姐和门外的同伴耳语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一秀气的小弟托着一圆盘进来问:“各位老板好,请问由哪位卖单?”

    林一帆坐在最外面,自是由他来买,可他从托盘里拿起帐单一看,可傻眼了,四千八。

    仲超然注意到了林一帆尴尬,便招呼道:“拿过来,我来买!”

    “哎,我说大领导,今天是高总作东,那有让你掏腰包的道理,你就放心吧,还真怕他们付不过帐吗?”唐鸣放站起来拦住仲超道,然后很是轻蔑地瞧着林一帆的窘况,因为唐鸣放从一开始就没怎么把林一帆放在心上。这会儿其实倒也不是存心要捉弄林一帆。说到底还是想看高远的好看。

    高远见状。不禁摇头,暗叹今天在唐鸣放面前怕是要丢足面子了,无奈之下便掏了皮夹要递增给林一帆。

    林一帆也是暗暗责怪自己,只怪自己没有做好功课,来之前心想也就四个人,身上有两千来块钱吃一顿饭也是绰绰有余了,哪曾想这几个人个个都是酒棺材,若不是仲超然收手得早。再喝下去怕是把他卖了也抵不上一顿酒钱。

    “我说高总啊,难怪你想让我帮你找钱啊,看来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啊!”唐鸣放好不容易找到个奚落高远的机会,自是不肯放过。

    林一帆本想接过高远的钱包,但看着唐鸣放一副嘲弄轻蔑的眼神,不由心生怒气,把帐单往桌上用力一拍道:“笔呢?我来签单!”

    “签单?对不起,各位老板,我们龙腾会所只收现金或是刷卡,从来不签单。”那位小弟不卑不亢。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微笑。

    “哈哈,我说小林啊。你以为这龙腾会所是你们巨力的食堂呢?”唐鸣放放肆地笑道。

    林一帆见高远的脸都被气绿了,倒是那仲超然只是有意拉了拉唐鸣放的臂,却是含笑不语。

    “以前你们签不签单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只想签单呢,怎么办?”林一帆突然笑了起来,拍拍小弟的肩膀道。

    “这……对不起,我们真的是有规定的,老板你这样会让我们很难做呢!”小弟还站在旁边,却是不肯走。

    “好吧,不为难你了,你们经理在吗?”林一帆笑道。

    高远算是看明白了,心也便安了下来。

    “那好吧,我去和我们经理说说看,但不知道行不行。”小弟终于退让道,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屑,也是啊,来这龙腾会所消费的,非富即贵,还真是没碰到完事了付不起帐的,看来也只由让经理出面解决了。

    “是谁要签单啊?”正这时,一个妖媚里透着霸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是原先那小姐看情形不对头,早一步去通知了经理。

    那经理进得门来,眼见几位都不识,只有中间主位上坐着的稍微有些面熟,却是想不起来究竟谁是谁,便稍微收敛起一丝盛气凌人的气势,挤出职业性的笑容道:“各位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会所还真是没有这规矩,要不这样吧,给你们九折结算吧,如何?”

    林一帆背对着房门,闻着那一股香气,听那一声软绵绵却暗含威仪的声音却笑了。

    “呵呵,也就开个玩笑,试试你们会所的服务态度,我们没别的意思!”唐鸣放见其他三位都不说话,觉得自己再不出来说句话打个圆场,怕是这事迈不过去了,自已虽然没见过这会所的主,但真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可就不好了。想来也是,仲董事长是大领导,自是不能出面,高远和那小林只怕也应付不了这局面,这会儿除了自己出面早点把这事了了,还能怎样呢,但愿还不算晚。唐鸣放一方面这么想着,一方面却又暗怪自己刚才真不该刺激那小林,如今到好,惹出这一番事情来。

    “徐姐啊,不好意思,我请我们三位领导出来吃饭,却是忘了带现金,有些不方便,你看……”林一帆转过脸来,慢悠悠地道。

    “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林……林老板哪?”徐经理见了林一帆的面,却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只是亲热地在林一帆肩上捶了一拳笑道,“你就别捉弄我们的小弟小妹了。”

    “徐姐啊,我哪敢作弄你们龙腾会所的人啊,我那一定是不想活了,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红星集团的仲董事长!”林一帆率先为她介绍仲超然。

    “嗨,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原来是市委的大领导啊,你好啊,仲董事长!”徐经理客气的伸出小手和仲裁超轻轻触碰了一下。

    “你好,不好意思啊,他们闹着玩,没想到把你给惊动了。”仲超然谦虚地道。

    “我们仲董事长不太喜欢应酬,所以不怎么上这种地方来,也难怪你不熟悉,不过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的。”林一帆笑着解释道。

    唐鸣放在一旁看着有点发呆,心里是既生气又失望。生气的是难怪林一帆这小子有恃无恐,原来不过是一场戏,原就和这里的大堂经理认识,我还以为他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这里逞强,说到底自已是被他给耍了。失望的是看着林一帆和这大堂经理看似很亲热,如此身段曼妙的性感尤物竟然便宜了这小子,旺自已为了多看她一眼,这会所倒是来了趟数不少,却是连半边毛也没捞到。

    “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巨力公司的总经理高远,高总。”林一帆接下来介绍高远。

    高远只是报与微笑,因为距离得远了些,也便没有拉手。

    “这位是……”最后才是唐鸣放。

    “不用介绍,徐经理我认识的。”唐鸣放哈哈笑道,一边笑一边把他肥厚的手伸了过来。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徐经理迟疑着伸出手道。

    “怎么,你们不认识么?”林一帆有些夸张地看看徐经理,又看看唐鸣放。

    “真是不好意思,这会所一天到晚要接待的贵州宾很多,我实在是没有印象了。”徐经理收回小手,抱歉地一笑道。

    唐鸣放刚要抓住那白玉似的手,却又缩回去了,听着她一点不给面子的回答,这脸可就别提有多烧臊了。

    “这是大名鼎鼎的金源公司的总经理唐鸣放唐老板。”林一帆继续介绍道。

    “噢,金源公司,这倒确实是大名鼎鼎。”徐经理笑道。

    “对了,杨逍在吗?要不要跟他说一声,仲董事长在这里呢!”林一帆问徐经理。

    “不用了,人家忙着呢,我们也反正也结束了,先走吧!”仲超然摆手道。

    林一帆明白仲超然的意思,他是想避避嫌,虽然为了阀门厂的事,仲超然和杨逍有合作,但这毕竟也算是暗箱操作,所以还是保持低调一些的好,尤其是在这种地方,随便抓一个,指不定就是体制内的人。

    唐鸣放却不这么想,尽管他参与阀门厂地产项目的具体操作,但却接触不到核心,对于一个心中有野心的人来说,杨逍这条线是必然要搭上的,可他却怎么也没有得到这个机会,这会儿看这林一帆的动作,怕是刚才真正是小看他了,看他和徐经理的亲势劲,和直呼杨逍的大名可以看出,这小子应是个有来历的人。

    高远却是暗暗庆幸,庆幸自己之前对林一帆还算不赖,对于刘芸当时把林一帆强推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虽然有所保留,但还是默认了,现在看来这刘芸并不是自己想像的仅仅和张菊兰吃醋内斗那么简单,她应该是早就看出林一帆是一只潜力股了,但在他的面前却是一句也不曾透露,这让高远内心不由对刘芸生出一些些隙罅来。不过好在自己也算是歪打正着,他和林一帆刘芸三个在外面注册的公司算是把林一帆给套牢了。

    “今天杨总不在呢,他业务那么多,也难得来一次的。”徐经理道。

    “好吧,回头去公司找他吧!”林一帆道,转眼看见还放在桌上的帐单,便笑道:“徐经理,这帐单求求你还是让我给签了吧!下次我把现金带来如何?”(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狐假虎威

    “瞧你说的哪家子话,这就有点生分了,待杨总知道了还不要骂死我呀!”徐经理嗔怪道。

    唐鸣放听这意思好像林一帆跟这龙腾的老板很熟似的,但却打心眼里有点不太相信,瞧林一帆那小模样,也就在下面的公司里混个芝麻大的所谓办公室主任当当,怎么可能和这临江城里跺一脚三十里内都要抖三抖的主搭上关系,恐怕只是和这万种风情的大堂经理认识,在这儿狐假虎威罢了,唐鸣放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便嗤了一声,表示怀疑和鄙夷之情。

    仲超然一切看在眼里,他自是明白其中的缘故,却也没有阻止唐鸣放的粗鲁举止,只是拉了高远在一旁细说着什么。

    “那好,那我就我的字签在这里了,只不知值不值钱?”林一帆便也不客气,从小弟手中取了名在帐单上签了自己的大名,然后转身笑道,“徐经理,那就麻烦你了,下次我过来再一并结吧!”

    “没问题,没问题。”徐经理道。

    其实林一帆和这徐经理并不太熟,只是前面跟杨逍过来玩过两次,而这徐经理吃的就是这碗察颜观色接送仰奉的活计,绝对算得上是个人精,当然看得出来这林一帆和杨逍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这会儿也便自行作主给林一帆签了单。

    “那我们走吧!”高远看林一帆的情况尽管也是满腹疑云,但毕竟林一帆在这唐鸣放甚至仲超然面前挣回了面子,也便暂时不作他想。引了仲超然和唐鸣放出去。

    待走到楼下。却正遇见那杨逍搂着一妹妹走进大厅。还是杨逍先发现了仲超然,便先行支走了妹妹,然后喊了一声:“仲董事长,怎么过来了也不先招呼一声,好让我留在会所等你们呀!”

    仲超然笑呵呵地伸出手和杨逍握了握,然后拍拍杨逍的臂道:“这不能怪我,今天我只是客人而已!”然后从身后拉了高远介绍道,“这是我们集团巨力公司的高远总经理。这位是龙腾集团的杨总,你们认识一下吧!”

    “巨力公司?那不是林一帆待的那个破公司吗?”杨逍笑道,旋即发觉不妥,于是抱歉地和高远拉了拉手道,“高总啊,真是对不住,平时和林一帆玩笑惯了,你可千万别在意啊!”

    “杨公子客气了,林一帆待在我那公司里面确实是委屈了。”高远虽有不悦,但他可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杨逍的身份,在他杨公子的眼里。这小小的巨力公司可不就是个破玩意么,只是他却无法确定林一帆和他杨逍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总的感觉是两人关系匪浅。

    “在说我什么坏话呢?”林一帆和徐经理从后面赶上,听到杨逍和高远好像是在说自己,便上前来一拍杨逍的肩膀笑问道。

    杨逍回头,见是林一帆,便笑着就势和他拥抱了一下道:“那有说你的坏话,我是在跟你的领导打招呼套近乎,指着赶明儿提拔提拔你!”

    “不敢不敢,杨公子说笑了。”高远在一旁上陪笑道。

    “都结过帐了么,有没有打折?”杨逍问徐经理。

    “不好意思,忘了带钱了,先挂帐行吗?”徐经理刚想开口,林一帆却抢着先答道。

    杨逍踢了林一帆一脚,笑骂道:“你还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吧,这有机会我倒要跟高总好好说说,怎么说我兄弟也是个人才,这待遇是不是太差了点,怎么连一顿酒钱都出不起。”

    高远尴尬地笑笑道:“会的会的,回去我会考虑的。”

    杨逍又和他们开了会玩笑,接着又和仲超然耳语了一会儿。

    徐经理见已没她的事了,便先行告退。

    却只剩了唐鸣放在一边干站着,几次想搭话,却不知从何开口,正犹豫着不知如何自处。

    “对了,杨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集团金源公司的唐鸣放,唐总,这位是杨总。”林一帆见状,便把唐鸣放推到杨逍面前道。

    “噢,你就是唐总啊,久仰啊!”杨逍客气道,却没了刚才那股随便亲热的劲。

    “这,这,这是我的名片,还请杨总多多指教啊!”唐鸣放有些激动,也难怪,这唐鸣放虽然现在临江的房地产界有些名气,但毕竟是个暴发户,谁都知道这杨公子的身份,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轻易见到的,所以他不激动才是怪事呢。

    “好说好说,不好意思,我不曾带名片呢!”杨逍微笑着接过名片,也没仔细看,便往自己的西服里带里一塞。

    “这位唐总负责阀门厂项目的具体实施,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仲超然见唐鸣放一副阿谀嘴脸,心中自是不悦,便轻咳了一声补充介绍道。

    “是么?”杨逍的语气里透着怀疑,但只是一瞬间。

    “没错的,唐总做建筑是一把好手,他只是见着临江城大名鼎鼎的杨公子有些激动罢了,是不是啊,唐总?”林一帆挪揄地笑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回唐总可是帮了我们巨力好大一个忙呢,他答应帮我们巨力公司融资三百万呢。”

    “噢,当真么?”杨逍转脸笑盈盈地问唐鸣放。

    “是,是,当然是真的了,我们是兄弟单位嘛,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唐鸣放本想解释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脑袋倒也转得挺快,接着便是一番还算得体的客套话。

    “既如此,我倒要好好地感谢唐总你一下了,要知道你帮了一帆,也就是帮了我。”杨逍笑道,更是主动地拉了拉唐鸣放的手。

    唐鸣放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了,嘴里只是重复一句话:“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

    高远听了不禁也是喜上眉梢。

    仲超然见状却是不住摇头,眼睛向林一帆漂来,和林一帆正碰个正着,林一帆朝仲超然眨眨眼睛,抿嘴而笑。

    “要不,再上楼上玩一会儿?”杨逍问大伙。

    “好啊……”唐鸣放高兴地脱口而出。

    咳咳,仲超然一声咳嗽,把唐鸣放的话吓回去了一半。说来这唐鸣放虽然懂行,颇有能力,也很有闯劲,可以说这金源公司前期多半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但金源公司毕竟还挂在集团的名下,集团也占了大股,所以仲超然是一定会紧紧地要把金源抓在手里的,而且他本身已经是市委常委,行政资源已经足够,他是绝对不愿意这唐鸣放再和外面有什么接触的,在仲超然的心中,这唐鸣放只需要安安份份地做好一个职业经理人就足够了。

    唐鸣放尽管有些花花肠子,也想着蠢蠢欲动,但是因为和前任齐炳远不清不楚的把柄还在仲超然手里,所以他也是万万不敢当面和仲超然顶撞的,说来这仲超然也算是他的恩人了,要不是当年仲超然捞他一把,说不定他唐鸣放现在还在局子里没出来呢,所以这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林一帆想明白了,便笑着对杨逍道:“不了吧,明天还有好多的事呢,比如今天和唐总约定的事明天要落实,这会儿回去还要和我们高总准备些资料。”林一帆又回头对仲超然道:“董事长,这会儿我和高总回去加班,您不会介意吧!”

    “怎么回呢,开发区的事情也拖了一段时间了,是该赶紧上手了。”仲超然笑道,说罢便和杨逍再度握手道,“下回吧,反正有的是机会。”

    “也好!”杨逍见天已不早,便也不再挽留。

    “杨总,那就再见了,下回我一定记着把现金带足了。”林一帆笑道。

    “滚你的吧!”杨逍骂了一句。(未完待续。。)

    ps:  人生即是战场,所以情场商场官场自是难免,关键是能否有一颗平和之心。

一百三十一、朱燃其人

    次日,中午不到,林一帆即接到唐鸣放的电话,说是已经约了万乐建筑和嘉陵建材两家公司的老总,只待高总十点半左右过去金源公司和他们见见面。

    “没想到这唐鸣放办事效率还蛮高的嘛!”高远感叹道。

    “仲董事长关照的事情他当然得抓紧办。”林一帆笑道。

    高远却摇头道:“也不尽然,那唐鸣放虽有些忌惮仲董事长,但是自以为翅膀硬了,有时候也是会尝试着犟一犟的,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还想着拿十万元的砖头就想蒙混过关呢!”

    “如果真要和仲董事长犟起来的话,那是他在自寻死路呢!”

    “那是毫无疑问的,不过唐鸣放可不一定这么想啊!”高远道。

    林一帆点头道:“确实,唐鸣放没那么服贴的。”

    “所以,我说他办事效率那么高,只怕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呢!”高远看了一眼林一帆笑道。

    “我?我的脸可还没长这么大,昨天我是在孤假虎威呢!”林一帆也笑了起来。

    “对了,你和杨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看着你和他混得挺熟的。”高远终于耐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也没什么,我和他妹妹是同学,所以……”林一帆撒了个小谎,假装迟疑道。

    “噢,这就是了!”高远心想也是,如果两人真是关系匪浅的话,他林一帆也不会沦落到自已这边来,自已撑着的这巨力公司虽说也养着三二百个人。小酒喝喝是可以的。但毕竟上不了什么大的台面。但凭着自己的观察,林一帆和那杨逍又不像泛泛之交,这叫他有些困惑,但是既然林一帆不肯说明,自已不便再追问下去。

    “高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林一帆道。

    “好啊,既是我们求着办事。就该早一些过去才是!”高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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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鸣放的公司总部设在通源大厦三楼,说是大厦,其实也只有六层高,却是红星的产业,底楼和二楼是集团旗下的红星大酒店的餐饮部,六到七楼是客房部,中间的五层给了集团几家贸易类子公司作了写字楼,三四两层楼近三千平米却独独全给了金源公司,可见金源公司在集团内部的地位。

    出了四楼的电梯右拐,迎面就是金源公司的接待处。一名长得还算可爱的小妹正在案后修弄指甲。

    高远上前敲了敲桌案问:“小妹妹,请问你们唐总可在?”

    高远毕竟也是集团的经理级人物。小妹自是有些认识的,只是不太确认:“请问你是高总么?”

    “对,我是巨力公司的高远。”

    “唐总在正等你们,请跟我来。”小妹便在前面引了两人进去。

    唐鸣放的办公室在楼层的最里侧,是一复式套间,空间很大,相当气派,只是在林一帆看来却是太过俗气了。

    唐鸣放好像不在,可能是在里面的洗手间,反正小妹是这么猜测着和高远解释的。

    唐鸣放不在,可是办公室里却也不是没人,有两位男子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聊着些什么,只不是这两位是不是唐鸣放介绍的那两位。

    “高总,小林,你们来啦!”唐鸣放从里间开门出来,见是高远便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这边坐,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吧!”

    那坐着的两位闻言便也站了起来。

    “这位是嘉陵建材的朱立伦朱总!”唐鸣放指着其中一位矮胖些的四十岁左右看着有些老成的男子道。

    “你好啊,我是巨力公司高远。”高远作了自我解释,接着递上了名片。

    朱立伦也取出了名片和高远作了交换,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了一张给林一帆。

    “抱歉,我都没带名片呢!”林一帆一边接过名片一边笑着点头道。

    “没关系没关系!”朱立伦摆手笑道,笑容里透着理解和亲切。

    “这位是万乐建筑公司的朱燃经理。”唐鸣放接着介绍。

    “朱经理真是年轻有为啊!”高远赞了一句,也和朱燃交换了名片。

    林一帆原本以为那朱燃也会给他送上名片的,便也凑了上前。可惜的是,那朱燃居然无动于衷,倒叫林一帆一阵难堪。

    “小朱啊,你怎么不给一张名片给林主任呢?”唐鸣放见状便提醒道。

    “我们林主任是这项工程的具体负责人呢!”高远也介绍道,意思是你应该递一张名片,以后打交道的时间多了去了。

    “没关系的,以后我会叫我们的项目经理联系他的。”朱燃道,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

    如此,林一帆倒是认真地打量了下这位目中无人的朱燃同志,却见约莫三十岁的样子,瘦高个,脸色白晰,却是有些白的不太正常,很有点纵欲过度的症状,林一帆还注意到他的手,也是瘦的没一点肉,却更显得关节突出,右手食指和中指黄黄的,看来还是个烟鬼。总之,林一帆对这个人是没有一点好感。但旋即,林一帆便想到一个人,记得雪雯的男友也是叫朱燃来着的,以前来接过她几次,因为避嫌的缘故,林一帆只是远远地见过,好像也是瘦瘦的,莫不是正是眼前这个人么,记得雪雯提起过她那男友也是做建筑生意的,如此一对照,看来彼朱燃果就是眼前这个人无疑了。

    唐鸣放听了,却也是很不爽,眼看就要发作。

    林一帆拍拍唐鸣放的肩笑道:“朱总说得没错,人家是老板嘛,谁说老板的儿子就不是老板啦,既然是老板,事情当然由下面的人去办了。”

    “哼!”朱燃冷哼一声,他是没想到林一帆居然会反击,林一帆的一番话却是说得他有些恼羞成怒,因为谁都听得出来,林一帆的话里暗含讽意。

    “小朱,你爸真得把公司全权交托给你了么?”唐鸣放听林一帆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怀疑起朱燃的能耐来。

    “那是当然,现在公司由我全权处理一切事务。”朱燃扬道傲然道。

    “既如此,那咱们就开始谈正事吧!”唐鸣放提议道。

    “对对对,还是让我们谈正事吧!”朱立伦附和道。

    于是几人便一起转着茶几坐了下来。

    “是这样,我们高总呢有一个五千平米的基建工程要交给你们做,粗算一下,大概一起三百万左右的造价,这是一个中外合资项目,外方出技术,我方出场地和设备,但是因为我们这个设备都是全进口的,投资很大,但是集团那边近期还有其他投资项目,拨款有些跟滞后,所以高总托我把两位找来,看能不能商量一个双赢的合作方案来。”唐鸣放开门见山道。

    “这……”朱立伦明白唐鸣放的意思,有些迟疑。

    “哼哼,不就是没钱要咱们垫付么?”朱燃冷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现有很多工程可不都是三七制,投资方前期先投百分之三十,承接方垫资百分之七十,经验收合格后付清余款。”唐鸣放略有不悦道。

    “可高总今天恐怕不是这个意思吧?”朱立伦道,他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唐鸣放唤他们来的意思。

    “这是我们公司通过审计局审计过的过去两年来的财务报表,可以证明我们公司有足够的赢利能力和偿还能力,两位老总只要给我们三年时间,我可以保证完全清偿干净。”高远打开文件夹,把财务资料摊到了茶几上。

    “三年?”朱燃张大了嘴叫道,“你以为我们是亿万身家呢?”(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二、交换条件

    “小朱啊,你先稍安勿燥!”唐鸣放不满地朝朱燃摆摆手,转脸问朱立伦:“朱总,要不你先谈谈看法如何?”

    “这样操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毕竟和高总第一次合作,所以……”朱立伦有些犹豫。

    “朱总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嘛!”高远笑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第一,我想知道你们的偿还计划,是三年后一次性还,还是细分到每个月或者每一季度,再或者每一年?第二,是不是考虑有质押?”

    听朱立伦的一番话,林一帆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一点也不为过,这一个小工程虽然也能赚点钱,但比起垫入的一百来万资金毕竟风险太大。

    “呵呵,既然朱总以诚相待,那我也实话相告,第一条,我完全没有意见,我看可以分为六期,每半年一支付你看如何?”高远道。

    “可以。”朱立伦道。

    “关于第二点,事情是这样子的,因为这个项目虽然基建部分只有三百万左右,但是进口的设备款却要高达六七百万,占用了我公司的大部分流转资金,所以我公司的现有优质资产已经抵押给了银行以换取维持这边老公司正常运转所需的必要资金,因此,我想我们是不是还可以一起想想其他什么办法。”高远实话实说道。

    “说到底还不是想空手套白狼?”朱燃在一旁冷声道,说完还阴阴地瞥了林一帆一眼。

    林一帆想不明白朱燃初次见面为什么要用那种阴骘的眼神看自己,而且从那种眼神里读出了一种狠毒和憎恨。然而林一帆笑了。因为他猜想那朱燃一定是认出了自已。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可以完全理解他进门以来的态度了。不过,这倒又让林一帆想起雪雯那一身可怖的伤来,心底的怒火便一点点慢慢积聚,于是他抬起头,眼睛里透出凌厉的光,像一把剑一样迎上朱燃。

    两人的眼神相遇,死死的盯住对方,却谁也不肯相让。

    朱立伦倒没注意两人的斗法。只是听着朱燃的话,下意识地点头。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唐鸣放见朱立伦有附合朱燃的意思,便沉声道。

    朱燃似乎有些扛不住了,慢慢退却,终于把脸别了过去。

    “小林,你有什么想法吗?”高远捅捅林一帆的臂问道。

    也是啊,谁也不是傻子,话虽然说了那么多,但最终确定下来还得靠重锤。于是林一帆转过身来笑道:“所以啊,两位朱总。我们才会找唐总出面帮忙议一议这事,要不。看看唐总怎么说?”

    朱立伦暗叹一声,挤出笑脸道:“那好吧,就听听唐总的意思。”

    “呵呵,你们倒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倒怎么来问我。”唐鸣放打着哈哈道。

    “唐总谦虚了,以唐总目前在临江房地产和建筑界的地位,说一句话可是比银行还管用啊,你们说是不是啊两位朱总?”高远也脸含笑意地道。

    朱立伦也陪着笑笑,只是笑容里透露出一种无奈。

    朱燃却只是装着糊涂,也不作表示,继续玩弄他的烟盒子。

    “那好吧,要我说呢,高总是我的兄弟,办的事绝对靠谱,所以老朱小朱你们也用不着担心风险,就看我的面子,这质押不质押的就不要说了,说多了伤和气,毕竟三百万数字也不大,两家一摊也就百十来万,待你们签订协议的时候我也来签个字,算是做个公证人如何?”唐鸣放道。

    “既然唐总都发话了,那就这样吧,只希望高总别害了我就是。”朱立伦进了唐鸣放的门,也就作好了这样的最坏打算,所以也只能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那小朱怎么说啊?”唐鸣放道。

    朱燃沉默了一下,掐灭了烟道:“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做这一笔买卖,但是唐总的面子也不能不给,这样吧,如果唐总作为担保人签字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朱立伦听了,也微微晗首,表示赞同,不过因为自己已答应在前,所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呵呵,小朱果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好,我考虑一下吧!”唐鸣放笑道,端起茶杯,慢慢地吹开茶叶,喝了一口,转脸对朱立伦道,“老朱啊,我马上要上马一个十五万平米的住宅项目,到时这个建材方面还得靠你来帮我组织啊!”

    “真的吗?”朱立伦眼睛一亮道,“那是自然,只要唐总信得过我们嘉陵建材,我想我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当然是真的,谁叫我们是朋友呢,不过朋友归朋友,质量可还是要给我把关好,到时如果发现有问题,可别怪我老唐不给面子啊。”

    “哎,唐总,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一年到尾,我们公司一半以上都是跟金源做的,大家都知根知底,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朱立伦道,心里暗想,幸亏刚才没有回绝他,要不然这笔大单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嗯,对了,老朱啊,你是做这一行的,手上可有靠谱一点的建筑公司啊?”唐鸣放若有所思的问道。

    高远和林一帆一听,便暗暗笑了。

    “我说唐总啊,你手下的建筑公司还有不靠谱的么?”高远笑问道。

    林一帆偷眼看朱燃,却见他正一脸悻色,正不知如何是好。

    “哎,难说,有的公司吧,有点不上路子,一年到头把他喂饱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胖子似的,走起路来都横着,说起话来都望着天。”唐鸣放咂巴着嘴摇头道。

    “唐总……”朱燃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地,张了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唐鸣放却只作没听见,继续吹他的茶。

    “唐总,那你的意思是……”朱立伦当然也明白,便有些尴尬地问道。

    “你是做建材这一行的,接触到的建筑公司也多,你觉得好的,可千万别忘了介绍给我,接下来的那工程是个精品工程,可马虎不得呢!”唐鸣放道。

    “一定,一定!”朱立伦连声称是,趁大伙不注意暗暗踢了朱燃脚。

    林一帆以为这朱燃也应表一下态了,却不料唐鸣放站了起来,对朱立伦道,“不好意思,老朱啊,今天下午还得去集团开个会,既然事情谈妥了,那我就就不留你了,待你和高总的协议签了,我来作东,咱们好好喝一杯。”

    “好的好的,一切听唐总的安排,那我就先下去了。”朱立伦见状也站了起来,转而对高远林一帆道,“具体细节明天我过去细谈吧!”

    “好啊,那我就等着朱总你的大驾光临了。”高远笑道。

    于是,朱立伦分别和几人握手道别后才出去,只留朱燃却还愣愣地坐在那里。

    “那什么,小朱啊,你刚才的提议让我再考虑考虑吧,回头我想好了再联系你。”唐鸣放含着笑对朱燃道。

    “唐总啊,其实我……”

    “我懂我懂,我非常理解小朱的难处,没事的,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和你们万乐公司有什么想法的。”唐鸣放语气诚恳地道,说完却又坐下继续喝他的茶,不再理睬朱燃。

    “是啊,朱总,既然贵公司有因难,我看那就算了吧,免得让唐总为难,让我们也为难,这可不是我们的初衷呢!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感觉着没帮上唐总什么忙,我想我们终归还有办法的。”林一帆笑道。

    “你!”朱燃气得小脸都绿了,但也没办法了,只得俯首对唐鸣放道,“那好吧,唐总,其实我也没接手公司多少日子,对我们公司的财务状况还不是非常清楚,回头我再问问我爸吧,决定下来了,让我爸打电话给你,如何?”

    唐鸣放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

    待朱燃走后,剩下三人才对视而笑。

    “我倒是真没想到这小朱居然还要让我来担保,真是丢脸了丢脸了!”唐鸣放放下茶杯,不禁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林一帆自然是明白其中的缘故,却又不好说明。

    “小林啊,瞧瞧刚才唐总的威风,没办法,财大就是气粗,看来我们还得好好努力啊!”高远赞叹道。

    “那是,唐总可不是一般人!”(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三、黄莺的好

    因为要整理和嘉陵建材的签约资料,林一帆便早早地去了办公室。

    没想到雪雯来得比他还早,脖子上围着一条紫色的毛线围巾,却是在办公室里也舍不得摘下来,林一帆看了一眼,依稀好像还是自己送给她的。

    见到林一帆进门来,雪雯下意识地低头,掖了掖衣领,整理了一下围巾。

    林一帆也没在意,只是没好气地讥讽道:“这么早,那什么,怎么不抱着朱燃多睡会儿?”

    雪雯没有还嘴,只是愤恨地瞪了他一眼,眼睛里却迷蒙起一团悲哀或是幽怨的雾气。

    林一帆愣了一下,但又不想自己再度着了她的道,便笑道:“你的朱燃我昨天总算是见着真人了,还不错,像个富家公子呢!”

    雪雯没在意林一帆的挪揄,只是有些意外:“你见着他了,怎么会?”

    “我们在开发区那边的新厂马上就要开建,朱燃家的万乐建筑是我们的选择之一。”林一帆淡淡地解释道。

    “难怪昨晚上他又发疯了呢!”雪雯沉声骂一了句。

    “什么?谁疯了?”林一帆有些听不太真切,追问道。

    “这么说他也知道你了?”雪雯叹息一声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到底谁疯了?”林一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开雪雯脖子上的围巾。

    果然,又是好几道殷红的新鲜血痕。

    “混蛋!”林一帆的愤怒直冲脑门。

    “没错,他就是个混蛋!”雪雯冷笑一声,重新掩住脖子。有些惨然地道。

    “我是说你!”林一帆厉声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就几百上千万的身家么。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哼,也许吧!”雪雯抬头看了林一帆一眼,哼了一声,眼里不知是高兴还是麻木,没有更多的解释。

    “全他妈的自找的!”林一帆骂了一句,打开抽屉,翻找到以前黄莺为他买的半瓶用过的红花油,用力地往雪雯桌上一拍。便摔门出去。

    上班时间快到了,车间的工人们陆陆续续走进了大门。

    林一帆躲在楼梯口,拦住准备上楼去的陈工,要了一根烟,点了,猛地抽了几口,呛咳了几声,思量着时间该差不多了,才踩了烟尾,重新走进办公室。只听得小蔡他们正在埋怨雪雯擦了红花油,惹得一屋子都是那难闻的味。

    “都在说什么呢。那个没有磕磕碰碰的,擦点红花油还不正常吗?谁闻不惯谁出去!”林一帆烦燥地骂道。

    见林一帆发火了,便一个个不声响,只顾埋头做事了。

    林一帆虽然静不下心来,但好在昨天晚上和高远加班,也基本上准备得**不离十了,所以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也便弄妥了。正巧,那朱立伦也算准时,于是林一帆陪他上高远那边把协议签了,倒也谁也没再提起请唐鸣放做证明人的事情,想来即便唐鸣放作为证明人签了字,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办完事,原本想请朱立伦吃中饭,但时间太早了点,朱立伦便推托还有事,先走了。待朱立伦一走,林一帆便也告假离了厂。

    林一帆打开门,只听见卫生间里莲蓬头放水的声音,进去一看,原来苏姐正在洗头。

    苏姐只穿了一身紧身的棉毛内衣,因为洗头,所以浑圆的臀部正对着林一帆,随着她双手挠头的节奏,美臀也跟着一阵阵轻微地颤动,林一帆只觉得体内一阵燥动,便把摩爪伸了出去。

    “哎哟!”苏姐叫了一声,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林一帆,便娇嗔了一句:“你想吓死我呀?”

    “我还以为你听见我开门声呢!”林一帆狡辩着,身体贴上苏姐的翘臀,双手从后面捧住了苏姐的胸乳。

    “别闹了,让我好好洗头嘛!”苏姐扭动了一下。

    没承想她越是扭动,却越是撩拨得林一帆性起,便像剥葱似地往下褪了苏姐的棉毛裤,行起了好事。

    苏姐也是久未欢乐了,这个姿势虽然有些吃力,却也别有风味,便扔了莲蓬头,娇喘着迎合起来……

    待两人收拾好下楼时差不多已经十点半了。

    “我们打车去吧!”林一帆道。

    “即便打车去,只怕学校也已放学了,倒不如坐公交,到哪儿是哪儿再说,权当是逛街了。”苏姐道。

    “这能和逛街比吗?”林一帆笑道,只是想着苏姐现在做的正经生意,倒是更加节俭了,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便也只好应了。

    可惜的是到北郊小学没有直达车,必须乘8路到青龙陵园站再转31路。

    两人在青龙陵园下来等31路,却是等了足足半小时也不见车子的影,人等得起,可肚子却不愿意等,居然咕咕叫了起来,这些日子黄莺不在,住在吉利或是苏姐那边自是没问题,可是住在自已公寓时却没了早餐的着落,这时倒想起黄莺的好来了。

    正这么思量着,林一帆突然看见对面青龙陵园门口闪过一个人影,有些熟悉,却也只是一闪而过,林一帆想看个仔细,便从站台上跨出了两步。

    “小心车子,你干嘛去?”苏姐赶紧拉住林一帆,就像拉住自己的孩子一般急急地道。

    “噢,没事,我看看车子来了没有?”林一帆心里滴沽了一声,会是她吗,便旋即摇头,暗暗否定了。

    “看到车子了吗?”苏姐问。

    “好像还没有。”林一帆的手还在苏姐的手里,便拉起苏姐朝前走,边走边道:“姐,我饿了,要不我们先找点东西吃吧,索性吃完饭再去学校吧?”

    苏姐看了一下表道:“也好,真不早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里吃了饭再出来呢。”

    “你不是说要逛先街嘛,现在不正好?”林一帆笑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临江那么小,可别给吉利撞见了。”苏姐放开手,不无担心地道。

    “怕什么,她是个大忙人,哪里有空到街上来。”林一帆退后一步,揽了苏姐的腰。

    苏姐挣了一下,没挣脱,便也只得作罢,笑问:“那好吧,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请你吃还是你请我吃啊?”

    “还是你请我吃吧?”林一帆坏笑道。

    “为什么?”苏姐不解道。

    “因为刚才我已经请你吃过了呀!”林一帆一本正经地道。

    “你什么时候请我吃了?”苏姐一脸茫然,但看着林一帆的坏笑,便一下子明白了,骂道:“你要死啊,没正经的。”

    见苏姐作势要打来,林一帆赶紧笑着躲开,待闹够了,两人才拖着手进了前面一家小吃店。

    两人在街上好不容易闲逛了一个半小时,到达北郊小学时感觉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因为透过围墙看到操场上还有许多孩子在上体育课。

    学校有门卫,不过那老头还算好说话,听了来意,只是看了一下林一帆的身份便放了他俩进去。

    对借读这种事,两人都不熟,商量着便去找校长。

    校长室有两三间,也不知那间是正的,那间是副的,且不管,先进开着门的吧。

    “请问,这里是校长室吗?”苏姐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你们有事吗?”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抬起一张长满雀斑的脸懒懒地问道。

    “是这样,我想咨询一下小孩借读的事情。”苏姐回答。

    “你是外地人吗?”听着苏姐的普通话,女人重新打量了一下苏姐,大概是嫌苏姐太漂亮了吧,或者是因为外地人的缘故,女人居然沉下了脸去。

    “我是外地的,外地的不行吗?”苏姐怯怯地回答。

    大慨是感觉苏姐的态度还可以,女人的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但还是冷淡得很:“我们学校虽在北郊,却是市里面的重点实验小学,所以一般不招收外地小孩的。”

    “那不一般呢?”林一帆用临江话凑上前含笑问道。

    女人瞟了林一帆一眼,笑道:“这我可就不懂了。”

    “你是校长怎么会不懂呢?”林一帆道。

    “我可不是校长,不过校长应该在隔壁的,要不我帮你们过去问问,第二间。”女人又扫了林一帆一眼,热情道。

    “第二间啊,那我们直接找过去吧,不麻烦你了,谢谢啊!”林一帆道。

    于是林一帆和苏姐退了出来,回到走廊上,苏姐望着林一帆真笑。

    “你笑什么?”林一帆问。

    “我笑你再不出来,人家都要变成花痴了。”苏姐掩嘴小声道。

    林一帆被苏姐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哎,没办法,谁叫你老公长得帅呢!”

    “别恬不知耻了,敲门吧!”苏姐整了整林一帆的领子道。

    “请进!”房间里果然有人。

    “请问,你是校长吗?”林一帆打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问道。

    “进来吧,我是顾校长,你们找我吗?”一个肥头大耳的五十来岁的男人站了起来道。

    “你好,是这样子的,我姐有两个孩子,想到你们学校来借读,不知道你们可以接受?”林一帆递上一枝玉溪烟问道。(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天价

    “借读?你们是外地的?”顾校长看着两人的衣着还算光鲜,不象是来那些来临江打工的,倒是有些摸不清两人的身份。

    “没错,我姐是外地的,但一直在临江工作,但考虑到我们临江的教育质量比较高,所以想把两孩子转到这边来上学,顾校长你看可不可以?”林一帆用临江话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你们是亲姐弟,怎么一个在外地,一个在临江?”顾校长看了苏姐一眼问道。

    “我是他表姐,自小在外地长大的。”苏姐抢着回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子。”顾校长咂了一下嘴道,“不过我还是要很遗憾告诉两位,可能我帮不了你们。”

    “这又是为何?”林一帆问。

    “教育局有规定,一般不允许外地生源借读的。”顾校长搓手含笑道。

    “顾校长,你看能不能帮不帮忙,就当我们是特殊情况看待吧!”林一帆听得出来,那顾校长的话并没有说死。

    “呵呵,我也想帮你们,可是我们确实也很为难呀!”顾校长面露难色道。

    “顾校长,你就帮帮忙吧,我们总是会感谢你的。”苏姐从小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推了过去,陪着笑脸道。

    “这是干什么?这样不好的,你们还是拿回去吧!被人看见可就害了我了。”顾校长脸色稍喜,却轻轻把信挂推了回来,顺手拿起本教育杂志翻了几页,低声推辞道。

    “不会的。一看顾校长就是个热心人。这只是一点点心意。对顾校长的帮助表示一下感谢而已。”林一帆取出打机,凑近了咔嚓一声揿出火苗来。

    顾校长见状便取了烟,叼到嘴里,点了火,一口烟吐了出来,重新推回信封,笑道:“我看两位也确实困难,要不我给两位想想办法?”

    “那敢情好啊。请顾校长指点!”林一帆又推回信封。

    顾校长笑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杂志,正好盖住了信封,叹了口气道:“哎,近年来我们临江的城市发展得太快了,周边的一些乡镇陆续地并到了城里来,可是城里学校还是那么几所学校,教育设施有点跟不上啊,所以连本地的学生我们都在往外推,就别说了像你们这种外地的了。”

    “理解理解!”林一帆点头称是道。

    “当然啦。这扇门也不是完全堵死的,学校还是保留了那么几个名额的。”顾校长话锋一转。盯着林一帆笑道,“不过……”

    “顾校长有话请直讲,如果是费用方面的事我们也是有心准备的。”林一帆道。

    “那就好,那就好!”顾校长含笑道,“按照我们学校的规定呢,我们是要收取一定的费用的。”

    “借读费大概多少呢?”苏姐问道。

    “那不叫借读费,权当是你们这些家长支持我们教育事业捐一些赞助费。”顾校长纠正道。

    “噢,对对对,赞助费,那您看我们每个孩子该捐多少呢?”苏姐道。

    “四万!”顾校长轻飘飘地吐出个数字。

    “多少?四万?四万一个?”苏姐对这个数字实在是太过意外了,虽然也作好付一些借读费的准备,但是这个数字实在是有些让人听了瞠目结舌。

    按林一帆的想法,也就大概三五千块钱一个,撑死了两个孩子一万块钱一定能搞定了,但如今这个数定实在是有些离谱了吧。

    “其实也不多,说到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最穷的就是我们教育,摊子那么大,政府的拨款却少之又少,教育局对乱收费又得严……”

    “能少一些吗?我们也只是上班打工的,挣钱不容易!”林一帆没有耐心听他罗嗦下去。

    “不好办哪,我虽然是校长,但是下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顾校长摇头道。

    “顾校长你就帮帮忙吧,再少点!”苏姐求情道。

    “我已经是帮了你们了,要换了别人,根本就是给了赞助费也进不来,实在是名额有限。”

    “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么?”林一帆问。

    “真没有,要不你去别的学校再去问问?”顾校长眯起眼建议道。

    林一帆和苏姐对了一下眼神,摇头道:“姐,要不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那好吧,就再去别处问问!”苏姐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道。

    于是,两人便准备转身。

    “咳咳,我说两位,得了,我就好事作到底吧,一口价,两个孩子七万块,也省得你们再四处去碰壁了。”顾校长见两人要走,便干咳一声,退一步道。

    苏姐停了下,想张嘴说话,却见林一帆摇头示意,便住了嘴,任林一帆拖着下了楼,只听得顾校长在后面喊道,“要不,就给你们一个便宜,六万?”

    “他喊六万呢?”苏姐有些迟疑。

    “别理他了,你还真当作在市场上卖菜了,这收费应该有规定的,你等一会儿,我来打听一下!”林一帆笑着摇头道,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丁书语。没错,林一帆想起了丁书语这个人,他不是教育局的什么助理么,上次在惠州开会时两人还聊得还挺好的,只是回到临江后倒是没想起再联系,这会儿正好试试。

    于是,林一帆便取出皮夹,翻出了名片,好在还没有弄丢,拨了过去。

    “哎哟,是林书记呀,我还以为你把欠我的一顿饭给忘了呢?”丁书语在电话里笑道。

    “丁局你好啊,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一听就知道是我啊?”林一帆道。

    “我一直在等着你这顿饭呢,所以你的号码存在手机里了。”丁书语道。

    “一顿饭而已,好说!不过,现在我有个事情先咨询你一下可好?”

    “没问题,你说!”

    “我一个外地的朋友有两个孩子想到这边来借读,这费用可有什么规定吗?”林一帆道。

    “外地的?多大了?”丁书语问道。

    “**岁的样子吧!可要收借读费?”

    “原则上我们没有借读费这一说,不过现在教育经费确实紧张,下面要收些赞助费什么的,只要家长们不闹,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丁书语笑道。

    “原来这样,那你的面子值钱吗?要不给我使使力,让这边学校少收点?”

    “你在哪里呀,不会真在学校吧?”丁书语道。

    “被你猜着了,我在北郊小学呢,那什么猪头一样的顾校长开价要八万呢!”林一帆苦笑着抱怨道。

    “你给了吗?如果给了那你就真是猪头了!”丁书语嘲笑道。

    “没有,不过确实是把我吓傻了,所以就来向你求救了。”

    “好的,你等着,我来打个电话,先挂了。”丁书语道。

    “你打得谁电话呀?”苏姐帮林一帆整了整衣领问道。

    “一个教育局的朋友,说是什么局长助理,只不知管不管用。”林一帆耸耸肩笑道。

    “但愿能再便宜些,六万块呢,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抢钱呀?”苏姐很是无奈,却又对刚才的电话充满着期待。

    “能便宜一分是一分吧!”林一帆伸手,摸摸苏姐的姐,感觉着苏姐现在睁钱也辛苦。

    正说话间,楼梯上咚咚地响起脚步声,抬头一眼,却是那顾校长正一路小跑下来。

    “顾校长,那么急上哪儿去呢,可小心摔着了。”林一帆笑道。

    “还好还好,两位还没走呢。哎哟,我说两位既然是丁局的朋友,怎么早说呢,瞧这事搞得?”顾校长喘着粗气,很是尴尬地搓着手道。

    “顾校长,你的手怎么啦?有冻疮吗?”林一帆笑盈盈地道。(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五、这便是权力

    “噢,没有没有,要不两位再上去坐会儿?”顾校长听了林一帆的话也不以为意,只是满脸堆笑地邀请他们上楼去。

    “好啊,那就讨扰了!”林一帆伸出手请顾校长先走,然后回头朝苏姐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有门。

    到了办公室,顾校长让隔壁那女人泡了三杯茶进来。

    “粗茶,怠慢了!”顾校长客气道。

    “哎哟,真不好意思,那里还能让顾校长请喝茶呢!”苏姐有些受宠若惊道。

    “没事没事,丁局长的朋友嘛!”顾校长摆摆手,稍停了一下转口问道:“敢问你们和丁局是……?”

    “和我弟是朋友。”苏姐倒是老实得很。

    “发小,我和你们丁局是发小。”林一帆放下茶杯补充道。

    “发小好啊,那便是真朋友了!”顾校长沉吟了一下,抬头看了林一帆一眼,不无羡慕地感叹道,“丁局可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他很年轻!”林一帆不知顾校长是何意思,只得附和着应了一声。

    “听说他马上就要升副局长了,好像还是常务副局长,是么?”顾校长试探道。

    “可能是吧,他有能力,又有年龄优势。”林一帆笑笑道。

    “没错没错,他早就是市里重点培养的梯队干部,前途无量啊!”顾校长哈哈笑道。

    “顾校长也不错啊,重点实验小学的校长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的。”林一帆捧了他一句。

    “哎,我嘛。也就这样子了。虽然有些小成绩。不过倒是很乐意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的!”顾校长看着林一帆的脸,很有意味地说了一句。

    林一帆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便笑道:“顾校长,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叫上丁局,咱们聚聚?”

    “好说好说,只怕丁局是个大忙人,脱不开身呢!”顾校长笑道。

    “没事。丁局就是再忙,我也得把他拖来。”林一帆故意把话说得比较满。

    “如此最好。”顾校长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便没再说下去。

    苏姐见两人说了这么多废话没进入主题,有些性急,便偷偷扯了扯林一帆的衣服。

    “咳咳!”

    林一帆干咳了两声,正思量着不知如何开口,不料顾校长一拍油亮的大脑门,呵呵笑道:“你们瞧我什么脑子,光和你们拉闲话,倒把正事忘了。像你们这种情况呢,按照我们学校的规定。两个孩子至少要六万,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是诚心诚意想帮你一把,刚巧丁局又打电话过来说是你们的朋友,我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吧,你们就象征性的交五千块钱,权当作是手续费,你们看可好?”

    “五千?”苏姐带有兴奋地惊呼道,“是真的么?”

    林一帆听了,当然也高兴,但是心里却是暗骂,他娘的,刚才要六万,现在要五千,这丁书语的一个电话也太值钱了吧,不过脸上却还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只是稍稍颔首道:“那真是太感谢顾校长了。”

    “真的,我们是朋友了嘛!”顾校长一边回答,一边拉开抽屉,那刚才那个信封塞回苏姐的手里,呵呵笑道,“还有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可不能犯错误啊!”

    “这……”苏姐接在手里,不知如何处理,便掉头看林一帆。

    林一帆站起来,拿起信封重新塞进顾校长的抽屉道:“顾校长,这你就见外了,这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以后两孩子上了学,还少不得要你关心着呢。”

    “这不好,这不好,以后丁局知道了,还不得把我骂死啊!”顾校长还在推让道。

    “知道又怎样,这是我和顾校长之间的情义,他要罗嗦,我抽他。”林一帆执意把信封塞进抽屉,用力推上道。

    “好吧,既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见林一帆执意如此,顾校长也便不再坚持。

    “就该如此,这样我们也安心啊,毕竟顾校长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苏姐感激道。

    “客气了,我也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给你们一些方便而已,没什么的。”顾校长摆手道。

    “那好吧,顾校长你先忙着,待我和丁局约了时间再通知你?”林一帆见事情已经办妥,心想也该告辞了,接下来对这猪头也实在不知该聊些什么。

    “好的好的,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顾校长取了张名片,递给林一帆道。

    林一帆原本不想和他交换名片,但想着以后两个孩子的事,少不得还要麻烦这猪头,便也只好取了张给了他。

    “噢,原来是红星的林书记啊,相见恨晚,相见恨晚!”顾校长夸张地笑道。

    “不好意思,见笑了。”林一帆道。

    “对了,说到红星,我有个外嬲女也在你们集团呢,只不知你们可认识?”顾校长道。

    “噢,这么巧?”林一帆无意和他多有交集,便没有相问。

    倒是顾校长自己作了介绍:“我外嬲女叫孙涵,好像是在哪个公司里面作文书,不知林书记可有认识?”

    “孙涵?可巧了,就在我们的巨力公司呢!”林一帆笑道,心里却想怪不得孙涵那么现实势利巧言善辩,原来是有遗传基因在作怪。

    “哈哈,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吗?那以后你可要帮我多关照我外嬲女一些才好呢!”顾校长扶住林一帆的肩,故作亲热地道。

    林一帆虽然心生厌恶,却又不得不堆着笑道:“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苏姐见着林一帆似乎有些不悦,便笑道:“顾校长,我家孩子的事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好的好的,待过了年开学,你拿了户口本和在临江的房本或租房协议直接来找我就行了。”顾校长道。

    “那就再见了,电话联系!”林一帆说完便和顾校长握手告别。

    出得校门外。

    “那丁什么的,到底是谁呀?真的是你的发小吗?”苏姐终于忍不住抓住林一帆胳膊问道。

    “丁书语,教育局的局长助理不假,但是不熟,只是在一起开了两天的会而已。”林一帆笑道。

    “真的假的?你又骗我!”苏姐打了林一帆一下,娇嗔道。

    “真的,不骗你!”林一帆道,接着把和丁书语相识的情形简单地跟苏姐介绍了一遍。

    “好运真是让我们给撞上了,听说春节里这边要搞彩票抽奖,我要去买一些!”苏姐听了笑道。

    “这便是权力,一个电话值五万五。”林一帆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你怎么啦,发什么感慨?”苏姐有些不解林一帆为何突然变得情绪不高,便拉住他的一只手,双手握住了问。

    “没有啊,我高兴着呢,一下子省了那么多钱!”林一帆收拢了一下情绪,帮苏姐额角几缕乱发拢到耳后,笑道,“说说看,晚上准备怎么犒劳我?”

    看着林一帆色色的样,苏姐用力在林一帆手背上掐了一把道:“上午不是犒劳过你了嘛,你还想?”

    “我是说你晚上准备请我上哪里吃饭,你想那里去了?”林一帆坏笑道。

    “什么?你这死样,捉弄我!”苏姐死命地下重手,直掐得林一帆痛得跳了起来,才格格笑着松了手。

    “你想谋害亲夫啊?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看来是一点没错。”林一帆恨恨道,心里却全是柔情。

    苏姐也是,眼神里全是情意,不过苏姐注意了林一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望着远方道:“这个周末就要陪她去见你家里人了,作好准备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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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321/ 第一时间欣赏沉沦的青鸟最新章节! 作者:芦上灰翁所写的《沉沦的青鸟》为转载作品,沉沦的青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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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青鸟介绍:
一个充满书生意气的青年背负着沉重的感情十字架,茫然地一脚踏入了社会,他原本以为他的心门已麻木已紧闭,他不相信爱情却又沉迷在一个又一个女人的爱欲中,当他以为可以重生时,却发现他的爱情,他的责任,他的良知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时,虽经历了残酷的内心挣扎,最终却不得不一步步地退却、妥协、沉沦,他能否复活,能否找回自已,并收获爱情和事业呢?沉沦的青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沉沦的青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沉沦的青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