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那么,再卑鄙一点也可以
(如果冲进前十我就一直每天六千字!!)
一如既往的阴暗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清道路的样子。
明明才是下午五点,但是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变得十分罕见起来。仅有的几个人也是神色匆匆的裹着深色的大衣在街道上一闪即逝,让这原本热闹无比的上学路变得寂寥起来。
在早上的时候我还不能理解天空为什么这么阴沉,但是现在看来上天是早有所预料的。在这阴郁的天空下,同样心情不好的两个人也稍微能有一点空隙。一如既往的两个人相隔五米之间的距离,只是男女的神态相互调换了一下。其他的跟昨天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分别。
然后,接下来的是十字路口的人行道。依旧是耀眼的红色光芒警示着行人不要路过。虽然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已经不太可能有车辆出现,但是我依然停下了脚步。而相应的,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雪之下也像是测量好了一样在我身后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似乎在等待着我这个路标移动轴回到应该去的地方继续给她带路一样。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不能这样纵容着雪之下。就算是用强硬一点的方法也好,不能让雪之下继续保持着这个样子。所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潮湿闷热的空气。
“雪之下,我接下来要去买点食材,跟我一起走吧。”
超市和高级公寓住宅楼的方向虽然不能说是截然相反的,但是也是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所以这个十字路口按照常理来说就应该是分别的地方了。
“我家里的食材已经都被你用的精光,连一丁点都没有剩下了。为了我今天晚上以及将来的食物安全,我也得去超市买点食材。你不也是应该买点面粉小麦粉酵母什么的当预备原料,学习一下怎么制作饼干的么?那么就一起来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是么?”
“………………”
黑色的家庭轿车在十字路口旁飞驰而过,溅起来一点点污秽的泥水。雪之下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依旧保持着她独有的一种仿佛高傲不屑一般的沉默。
可爱的女生只要什么都不说把头一偏就可以做出来一幅被害者的模样。但是雪之下不同。她的气场很明显,就仿佛是在说我就是加害者,我就是伤害别人的人那样。明明在最开始时已经脆弱到指尖都在颤抖的程度,但是却依然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
就算是红绿灯已经闪过了三次,她也依旧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迷茫也不算晚哦?”
靠在十字路边阴冷的护栏上,我对着雪之下摆了摆手。
“……”
但是却没有回应。
固执冷漠的就像是北极最深处的寒冰,正如同她的名字雪之下雪乃一样。
如果说我是那些轻小说主角的话,我可能现在就是冲上去抱住雪之下,然后如同世界顶级外交家附体一样噼里啪啦的说出来一连串大道理和大想法,最后俘获雪之下的芳心吧?
但是我不会那么去做。五米的圈子是彼此之间相互依存的距离。太近了的话会被灼伤,太远了的话会无法交谈。就像是刺猬一样取暖的方式是雪之下真实的写照。能够好好交流让她不能拒绝的,估计也就是由比滨结衣那种特殊的情况了,其他情况是不行的。
因为她就是那么的自律又正确,擅自的把自己的设定弄好却又擅自的对自己不确信。青春期末尾的魔力让这个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少女也产生了许多不自然的看法。比如说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过去应该隐瞒不隐瞒。明明在旁人眼中只不过是细微的小事情,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却总是被放大到最大。擅自的进行期待然后又擅自的失落,实际上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说以后的几十年也比不过青春的几年的原因就在这里。那漂浮的如同星空一样的思念交织在这个年龄中,变成了谁也想不到的果实。有好的也有坏的,有众所周知的也有默默无闻的。在这个年龄之中所能进行的事情有太多,可能性无穷大。这就是青春的魔力吧。把一个人彻底的改变,让一个人原本的姿态彻底粉碎化蛹成蝶的年纪。讴歌也好痛苦也好,这一切都是名字叫青春的画册中的一个剪影,在多年后的笑谈而已。
那么,比企谷八幡就帅气的留下来一个符号吧。至少在这面前闹别扭的大小姐心中烙印下来一个醒目的符号。未来怎么样暂时先不去管它,过去如何也完全不用去困扰。所谓的青春,就应该是只看着眼前的,如同笨蛋一样自顾自前进的时代吧。
“来教我做饼干吧。”
“……诶?”
一脸阴沉的雪之下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在围栏边看着天空的我。
“反正你明天不也是要教给由比滨饼干的做法么?那么现在先来教教我这么一个徒弟也没什么吧?我又不会做饼干,你也需要一个评价员不是么?”
“你……”
“只是稍微有点不爽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对着雪之下惊讶的表情,我也只能摊开双手有些无奈的看向铅灰色的天空。
“擅自给予期待,然后又把信念强加到别人身上这种事情我最喜欢做了。尤其是当发现别人没有办法抵达自己的期待值的时候我更是如此。内定的对手居然会因为小事情而软弱什么的,对于敌对立场的人来说不是最好的消息了么?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把手伸向天空,强忍着羞耻心说出了那些不知所谓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中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只是在什么力量的驱使下坚定的说着那些话。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驱使着自己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这样就好了。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暂时不去管不就可以了么。什么都不想管的话,装作不知道不就可以了。正确也好错误也好,首先建立的条件就是要知道问题的所在。连问题在哪里都不知道谈什么正确和错误。现在你的问题不就是要去做一个饼干而不是别的。”
“那么就去做吧。然后剩下的事情交给身为侍奉部第二位部员的我吧。反正是对手关系,争取一下业绩没有什么问题吧?你是绝对正确的雪之下,而我是卑鄙无耻的比企谷。”
“那么,我再稍微卑鄙一下,没有问题吧?”
23.黑雨打湿了比企谷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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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啊。”
“下雨了呢……”
躲在闭门商店的遮雨栏下方,我和雪之下一起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早在深呼吸的时候就应该感觉到快下雨了的,但是却没有在意那些细节。导致我说出来那些羞耻的话后,棉纱一样的细雨就从天而落将我和雪之下笼罩其中。
虽然不至于那种倾盆暴雨的等级,但是如果要跑回家的话也肯定是会感冒的程度。而且可能是过于相信了天气预报的程度,我和雪之下两个人都没有带伞。所以作为耍帅之后的代价,我们两个人现在一起靠在已经关门了的商店卷帘门上静静的等待着雨丝平息。
整个目力所能及的世界之中,只剩下我和雪之下两个人。就像是世界也只有两个人一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雨帘,清楚的听着彼此的呼吸,享受着那种尴尬的气氛。这倒不是说恋爱什么的,但是当一个人耍帅另一个人在看的时候结果却发现天公不作美,那种尴尬感也一定会让两个人完全说不出来话对吧?而现在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情况而已。
“………………”
超尴尬啊!!
喂喂,现在的情况对于一个身心健全的男子高中来说超尴尬的啊!
虽然说现在不是五米的距离,而是凑得相当接近的一米。但是这样更尴尬了好么!雪之下这个倾听者现在就在我旁边,就在我说出那些话后静静的站在我旁边啊!!!
我现在羞愧的简直想要去死好么!明明在前一刻钟还是那样慷慨激昂的样子但是现在却双双变成了落汤鸡,这根本不符合现实展开吧!小说这么写是要被挨骂的吧?!作为一个作者的我可是绝对不会写这样的情节的,上帝你这个作者当得一点也不合格啊!
果然还是**无神论适合我这种布尔什维克战士,上帝什么的去死吧!去死吧!!
“……比企谷。”
正当我万分纠结的时候,雪之下在旁边轻声说道。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各种各样含义的目光注视着我,而是看透了什么一样用有些空洞的目光看着外面绵延的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雨丝,语言飘渺的如同天边传来一样。
这女人想到了什么了?虽然平常的反应我都有办法预料到,但是这种完全处于扩散性的思维男性是天生没有办法预料到女性的思考的。我也只能强忍着羞耻心靠在商店的卷帘铁门上,等待着雪之下说出她的想法——说不准也可能是单纯的闲聊也说不定。这没法预料。
有些紧张的等待之中,雪之下再一次张开了口。
“你说这场黑色的小雨,什么时候能停呢?”
“…………”
我这该怎么回答!
我应该像小说中那样一把揽过雪之下然后在她耳边说‘雨一直在下,但是我会帮你遮住一切’这样的展开么?!能够这么做的都是疯子吧!但是这句话完全没有意义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回答?普通的回答说这种天象的原因我不知道?还是用哪种文学作品来进行指代?又或者说我应该反问她一句雨什么时候落下?从文学作品来看这种行为真的很浪漫,但是从现实意义的角度来说我们这是二货啊!笨蛋行为啊!
“诶~这不是雪之下同学么?”
正当我为了雪之下问题而冥思苦想的时候,雨幕中却传来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
如同棉纱一样的雨幕中出现了一抹粉色的物体。带着啪嗒啪嗒踩着水的声音逐渐的向这边靠拢过来,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够看到这个粉色物体的正体。
“那孩子……”
雪之下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现在碰上她可不是什么最好的选择。
但是在命运或者说是什么存在的捉弄下,三边却是在这雨幕中很轻易的就汇合到了一起。简直就像是什么戏剧中才能出现的尴尬场景一样。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吧?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想了想后就稍微退到遮雨板的最边角处,随时都能脱离。
“呀哈咯~难不成是因为下雨而困在这里么?”
粉色的团子头从雨幕中冲了出来。
古怪但是却充满精神的打招呼的声音,热情的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漂亮的女生。
这个家伙自然就是很符合展开的由比滨结衣。撑着她淡粉色的小伞一脸欢快的样子,身上已经换成了在校外的便服,时尚的搭配让她和一身水手服装扮的雪之下成为鲜明的对比。
由比滨结衣是一个很善于表现自我的女孩子。这一点从她的装本就能看出来。而且并不是那种伪装出来的善良,而是真正的想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团聚到自己的身边。简直如同圣母一样庞大而恐怖的包容心,纯粹而无恶意的让人完全不知道怎么拒绝。
但是就是这样才会出现大麻烦的。
我摸了摸有些潮湿的头发,从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角度走入了雨幕之中。
由比滨当然没有办法发现我,因为从她出现后开始我的位置就跟雪之下完全没有关系。
感受着从天而降的雨丝所带来的凉意,我绕到了便利店阴暗的侧面靠在墙上。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纹路等待着那两个在遮雨棚下面的女**流完毕。
这种时候并不适合比企谷八幡这个人物出现。雪之下不会喜欢我的存在,由比滨同样也不会喜欢。比企谷八幡在那片空间中是多余的。但是因为誓言的原因还不能离开,所以绕到便利店后面浇着雨等待着她们两个人的谈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有一根烟的话这一幕就完美了……
低沉的在便利店旁边角落中隐藏起来如同腐烂掉的男人和在遮雨棚下交谈的两个青春美少女,听起来蛮有后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啊。
但是那是其他人看来。
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只能躲在蓝色的垃圾箱后方,看着街边的能够观察商店的凸面镜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了吧。因为是男人,所以规则才是要遵守的,这点就算是最烂的人也知道。
我不由得在便利店后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哀叹着自己的命运。
‘诶?那个一起在侍奉部的男生呢?’
‘嗯,他的话……’
‘难不成是雪之下的男朋友不成~’
‘只有这点请千万不要误会,我跟他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是嘛?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
唧唧喳喳的对话声逐渐从侧面响起来。看着凸面镜上神色逐渐自然起来的雪之下,一种奇怪的欣慰感开始从心中扩散到四肢百骸。就好像那天空的暴雨也完全没有办法带走热量。
“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遵守誓言的男人,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啊。”
看着聊起来没玩的两个人,我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雨还真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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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有关刀具问题一定要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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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饼干的原材料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雪之下一身淡蓝色的围裙,神色有些困惑的看着桌面上的原料。而完全不适合除了原材料的我只能站在后面翻着料理书,一点点的对比着书面和桌面之间的误差。
“唔,黄油六百克,我们这边也是。然后接下来是高低粉各四百五十克,也是完成了。糖三百克,鸡蛋一百八十克,糖三百克,也齐全了。然后是容器,模具……嗯,没错了。但是雪之下,为什么你那边会多出来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可可粉五十克。因为我想制作点巧克力曲奇也不错,味道也不会太单调。”
“其实也不用那么细心,因为单调不单调这都不是两个人能吃完的量。除非我们今天晚上不吃主食了,不然的话完全没有办法吃光这么多东西啊。”
“这可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的料理书籍里面就记录了这一个饼干做法的?”
“那么干脆连书籍都是管我要的那人又是谁啊?”
“那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做什么饼干哦?省得你到时候有是说着说那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真正的青春期男子高中生。不看到正经的记录就不吃的人究竟是谁啊?”
“喂,这种话我可不能无视,我也是好歹能自己生存好的人类啊。”
“是是是,那么能否请你先出去一下呢?”
雪之下全当没听见一样,慢条斯理的戴上了袖套和头套,然后对我做出一个拜拜的手势。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示意我这个闲杂人等可以走出厨房不用再回来了。
“那我这个笨手笨脚完全没用的男人就离开厨房,在客厅里恭候着雪之下大小姐美妙绝伦的厨艺天赋了。”我虚假的迎合了几声,把手中料理杂志做饼干的那页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就如同雪之下的手势那样慢悠悠的离开了我自己家的厨房。
雪之下毫无疑问的确实是会很多种饼干做法,但是她家中只有那么一丁点原料根本没有办法做什么好的饼干。就算是算上我这边乱七八糟的面粉一类的东西也只能勉强做一个最简单的奶油曲奇。
但是问题是雪之下知道的那些制作方法无一不是那种纯粹的标准制作方法,需要那些模块和调味料一类的东西。那种东西家庭又不可能常备,所以只能找个最简单的制作方法了。
“做普通的饼干不需要调味品,这些就够了么?”
厨房中很快传出来雪之下困惑的声音。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饼干啊?”
拎起来财经日报准备找找线索的我被雪之下这句话吓到了。家政课上难道还提供那么多高级材料么?不,想想雪之下和我是在那个海外升学班里面,提供高级材料才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稍微反向思考一下,这家伙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制作普通饼干吧?没记错的话家政课的时候这家伙身边也一直是一大堆瓶瓶罐罐和材料的。对于复数材料运用的得心应手,对于单个情况就没有办法面对的那种类型?
“外面的,我为什么觉得你在想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完全没有啊!你是读心能力者么!”
“是么?”
从厨房中探出来一个脑袋的雪之下一脸狐疑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收起了菜刀。
……谁能告诉我做饼干为什么要用上菜刀?做一个很普通的饼干为什么要用上已经开锋打磨好后闪闪发亮的菜刀?这是哪个世界的饼干做法才能用上菜刀?
“很多饼干都需要用上菜刀的哦?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果然是读心能力者吧!啊?第几次了!”
“老套的对话可是没有人会喜欢的。”
“也就是说没否认吧!”
依旧是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步调走回了厨房继续忙碌,我也不好意思对着那样的雪之下继续咆哮。只能接着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因为刚洗完澡还潮湿的头发,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
由比滨和雪之下在雨中的对话实际上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而且在雨中的对话本来也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雪之下超常的发挥了她蒙混过关的本领,或者说跟我混了两天已经稍微懂了点圆滑的样子,很快就把由比滨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蒙混过关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她,但是当时在雨中已经有点神经麻痹的我还是很喜欢雪之下的果断。
最后和雪之下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走向了商场,飞快的选择了一些应该用得上的东西后,我们两个就一起从商店跑回来了。但是十分遗憾的是,两个人中的雪之下完全是心不在焉,而我又不太清楚这些东西的制作方法。所以尽管说买回来了食材确实是有很多,但是事后整理发现只能制作最简单的饼干。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慌乱了一阵,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毕竟被大雨浇到的只是我一个,身为女生的雪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给我发放福利的可能性。而且雪之下也不可能试图头盔我这个烂爆了的男人腐臭的身躯。彼此相对来说都是很好的安全型。我不可能对雪之下动手动脚产生什么**,雪之下也不可能对我动手动脚。而且就算是我单方面产生任何不妙的想法,光凭雪之下的武力值也能够轻松压制住。
虽然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挺想去雪之下家的,但是因为我在雨中浇了那么长时间的雨水而且还需要我这边的乱七八糟的残余原料和桌面,前思后想也只能在我家烧制了。但是毕竟是一个美少女,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我还是举双手赞成的。因为从欣赏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很养眼。
不过说实话这种气氛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啊。什么啊?男的刚刚洗完澡一身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女的在厨房里收拾食材做菜。这样想来岂不是——
看着财经日报的我忽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从厨房中传了出来。
‘咚’
厨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可怕的闷响。
“比企谷,你家的菜刀质量似乎有点问题。”
雪之下一脸困惑的拎着缺了一块的菜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我想问一下你家还有什么可以替换用的厨具么?因为饼干已经放到烤箱中了,我想顺便做一下饭菜什么的。毕竟人是不可能光吃饼干就可以——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超能力者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真是十分抱歉!雪之下雪乃大明神!您放过我吧!”
“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来这样向我道歉,但是我接受了。所以菜刀的备用呢?”
“在左上第二个壁橱里面!”
“哦,谢谢。”
从壁橱的储藏柜里面拎出来三柄大小不一共同点都是足够锋利的菜刀,雪之下带着一股仿佛上战场一样强大的气势穿着淡蓝色的围裙走向了厨房中。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听到各种切菜剁肉的声音从厨房中响了起来,简直就像是有一个厨师队在里面工作一样。
……这家伙果然是超人吧?
人是没有办法对抗超能力者的,我对此有着明确的自信。
对于这样的雪之下雪乃,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不抱着任何特殊的想法看着今天的财经新闻,希望从那些老生常谈的枯燥文字与乱七八糟蠢到不行数据中找到一些跟我有关的情报。
仔细想想,我可能是尊敬老婆的那一类人吧?因为对女性保持着尊敬和谦让的态度,所以在将来的时候我也不可能对身为自己半身的妻子非打即骂。如果我要结婚了的话,我一定会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很重要的人来看,从而无比的尊敬老婆吧?
嗯,这么想我真是一个好男人,世界所有丈夫的榜样啊。
“比企谷,剔骨刀在哪?”
“……壁橱第四个格。”
“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把做菜的刀具都分的那么远干什么。这个刀具匣子不就是用来装刀具的么?我把所有有用的刀具都放在抽匣里面了,以后多注意一点。”
雪之下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拿走了剔骨刀的同时也拎走了我的很喜欢的装饰品抽匣。
对于这种唯我独尊不讲道理的蛮横行为,我——
‘咚!’
“……?!”
‘咚!’
“……!”
‘咚!’
“……”
‘咚!’
“你随便就行了,对它稍微好一点……”
我,比企谷八幡,虽然很多人不清楚,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很尊敬女性的人。
尤其是看着某个极为美丽的女性在厨房挥舞着剁肉刀砍着骨棒的时候,那飒爽的身姿更是让我感到无比的尊敬。因为那是男生所不能涉足的领域。都说在工作中的人是最美丽的,雪之下雪乃此时此刻的美丽也让我模糊了双眼。
所以我最喜欢的那个现代派艺术品被当成刀具匣子拎到了厨房中,经受着雪之下那粗暴的对待同事还要忍受刀斧加加身这种丝毫不值得计较的小事情,就由他去吧。
今天的比企谷,也依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25.总而言之,比企谷什么都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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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对于这种事情早就有所预感了吧。
从两天前就感到有些不自然的鼻孔不通气。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寒冷,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一个男子高中生还是很难因为几次睡眠不足就会出问题的。
然后一天前的时候,一直没有睡觉和跟着雪之下在雨中装男人那时感觉自身虚弱的不正常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过于在意的样子。甚至为了遵守自己的承诺特意在阴冷的巷子中蹲了将近半个小时。就算是雪之下很快将由比滨打发走,但是那时候我也陷入了麻痹之中。
而且肌体极度疲劳精神极度憔悴的情况下,昨天晚上还依旧跟雪之下做着饼干,一点点调整味道。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过去后已经有72个小时没有陷入睡眠的我说实话已经有点精神恍惚了。但是我依旧没有当回事,甚至觉得这种程度的疲劳只需要max咖啡就能扛过去,因为在假期中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强度的疲劳训练。所以没问题。
带着这样可以说傲慢的想法,我撑过了早上的四节课。但是在下午的第二节体育课,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我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精灵朝脑袋轰了一锤一样,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头简直疼痛的快要裂开,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肺部的呼吸更是被什么东西阻止了一样艰难。当我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世界都好像在那一秒搅成了一团浆糊。而且值得遗憾的是,我晕倒的那瞬间听到的第一个发出警报的居然是对面女生组的雪之下而不是男生组的队友。我究竟在这个班级有多么差的人缘啊?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来夕阳的光辉。
而在这难得的夕阳之中,金黄色的光线为我身边翻阅书籍的天使披上一件靓丽的纱衣。
“……”
雪之下雪乃,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高岭之花一样高傲又美丽的少女,坐在休息室旁边的椅子上。手掌中捧着一本封面是黑猫的小说静静的翻阅着。原本凌厉的眼神在现在却变得平静又舒缓,时不时在嘴角上挑起来一丝颇感兴趣的笑意。这说明她真的很喜欢这本小说。
我当然没有出声打破这一份宁静的美好。不论身份是怎样的,人总是喜欢欣赏美的事物的。所以我也就静静的一直看着在夕阳中翻阅小说的雪之下,任凭时间流逝。
但是雪之下并没有让我欣赏太久,这个沉浸在小说中的少女在几秒钟内就抬起了头。
“……已经没有问题了么?”
没有任何被窥伺的羞涩,而是很正常的发言。
这样正经的样子反而让躺在病床上的我稍微感到一点不自在了。
“嗯,感觉除了脑袋里就像是被几十只大象来回碾压过了一样痛苦外,呼吸之间的滞留感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什么阻碍了。因为相比较而言我更不愿意呼吸……”
对着病床旁边的雪之下撒谎是没有意义的。我也只能苦笑着勉强扯出来一个微笑。胸口简直就像是火焰在焚烧,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呼吸之间更是像用刀子割着喉咙一样痛苦。面对这么多地方的红色警报,区区身躯疲劳什么的简直都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是么?你能在今天醒来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了呢。所谓的好人不长命么?”
“就算是你不说下一句我也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啊……”
雪之下将手掌中的小说合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夹上书签或者将书页对折,反而是直接走到了我的身边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我。
虽然很想说这种情况确实是很美妙,但是从病人的角度考虑这种行为真不适合我这种脑子已经快烧干净的患者。如果要是一个大美女在极度虚弱的病人旁边,相信那个病人在不久的时间里就会可以预料的兴奋过度致死吧?就算是我现在脑子也是更加的头痛起来了。
不过这时候也正好是适合提问题的时候,我决定稍微转移一下自己已经颇为兴奋的注意力,询问一下我晕倒之后接下来的发展。
本来我还以为我能够撑到帮由比滨制作饼干,但是应该说是病来如山倒么?那种痛苦还真像是一座山直接压在身上一样,直接让人丧失掉了所有的意志。甚至连反抗挣扎的时间都不给,强制性的由大脑的防护机制剥夺了思考的能力。就如同字面意义一样,什么意志和精神在真正的危机面前都不起作用。梦想什么的很快就被疾病所打败了。
从结果看来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拖后腿的嘛。什么都没有做到,努力了半天最终却把自己本来的目地给忘掉了。就算是帮雪之下什么的,她本来也能做到更好的饼干吧?
但是似乎预料到我要说什么一样,雪之下在我开口的瞬间抢先一步打开了话匣。
“由比滨那孩子,我最后没有教给她怎么制作饼干。”
“事到如今再说读心者什么的也太烂了点……”
对着病床旁边端坐着的雪之下,我也只能勉强的苦笑一声。
“能说说你的理由么?如果牵扯过多可以不用说,但是我觉得半路放弃不是你的性格。”
“不是放弃,而是暂停。”
“……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的。”
雪之下脸上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擅自给予期待,然后又把信念强加到别人身上这种事情我最喜欢做了。尤其是当发现别人没有办法抵达自己的期待值的时候我更是如此。内定的对手居然会因为小事情而软弱什么的,对于敌对立场的人来说不是最好的消息了么?是最好的消息了吧?’这段话你还记得么?我想就算是已经烧坏了脑子的你也应该能够回想起来吧?”
“所以说是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然能够回想起来这些,但是我记得我后面还说过‘反正是对手关系,争取一下业绩没有什么问题吧?你是绝对正确的雪之下,而我是卑鄙无耻的比企谷。’这样的话吧?那么你现在这种到途中暂停的行为又算是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也只是因为我一时之间想到了什么能够好好对付你的手段,又或者我觉得由比滨同学的想法有些偏颇。但是不论过程如何,结局就是这个对决已经暂时后撤了。”
“我没有问你那些所谓的过程,我想问你的是真心话。你为什么要放弃由比滨?”
“……”
可能是夕阳的缘故,女孩精致的面孔上闪耀着柔和的光辉。
“因为正确哦。”
“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不正确的情况发生。擅自给敌人以期待这种事情只要是人类都会去做。所以我也是一个人类,我当然不喜欢这种不公平的场面了。”
“也就是说你对我保持着期待了?”
强忍着某种莫名其妙的羞耻心,我有些粗鲁的回应了雪之下的话。
“你对我这个已经腐烂透顶的,完全没有办法拯救回来的,甚至扔到监狱都不会冤枉我的这样一个烂人。你对这样的我抱有着什么期待么?”
“嗯,期待着。”
雪之下一脸轻松的笑着。
堂堂正正的,没有任何污垢的,那样笑着。
“就算是对于腐烂的无可救药的你,我也依然期待着。”
感觉脸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
“……究竟什么意思?”
“就是这意思。”
“我说你也知道车轮话对于对话毫无意义吧?”
“应该是的,但是我不觉得这是车轮话,因为我们彼此之间都能理解对方的话不是么?”
那个坐在床边少女脸上堆积的笑容更加明显了起来。不同于在教师办公室中的坏笑,也不同于要坑害什么人时候的冷笑,而是一片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在里面的笑容。
只是因为想笑所以就笑了,这是这个笑容的理由。但是对于那个正确魔人的雪之下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种仿佛天塌了一样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本来就很精致的面孔因为夕阳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温暖。甚至让人感到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火热的痕迹。
如果雪之下雪乃微笑的话,那绝对是比任何都要美丽的场面。
这点我深刻的认识到了。
“……我先回去了。”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动作,我赶紧从病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找到自己的靴子赶紧跑回老巢。如果要是继续下去的话我完全没有信心再坚持原本的立场。
但是雪之下却好像把所有的东西都预料到了一样,指着医疗室的一个角落。顺着那手指看过去,我那独具特色的有着好几道不明划痕的背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允许就出现在了那里。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个雪之下没有任何装饰的小背包。
“鉴于你在体育课上晕倒,老师决定为你放假一周。而帮助你补习的人自然是离你家最近,而且学习成绩优秀的我。”雪之下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脸上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所以这一周内请多多指教了。我的对手,比企谷君。”
(第一卷完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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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结感言.孤独者的王座
还在青春的读者们,早上好~
不再青春的读者们,下午好~
怀念青春的读者们,晚上好~
这里是书写青春的比企谷八幡,感谢各位对我这个同人小说的支持!
总的来说第一卷能够有现在的成绩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就算是有那么多朋友帮助我,但是能够达到现在的成绩依然让我这个随性而为的家伙感到很感动。
开书第二周,周推荐排行榜第七位。这是青春的魔力呢,还是对于什么的歌颂呢?
如果是朋友们纯粹的友谊虽然让我有点沮丧但是也不是太伤心啦(笑
总的来说,第一卷就如同各位看到的那样结束了。如同日本轻小说那样的六七万字一个小卷,里面讲述着一个波澜壮阔或者细腻精致的故事。我自然实际上是比不得渡航的,因为我只是一个同人作者,用了他人的人物,利用了他人的剧情,仅仅是他人的东西而已。
写这个同人的主要原因,其实起点主要在于不爽吧。
我,实际上非常不喜欢原著大老师的思想。
如果孤独就能成为力量的话那么就去自己学习啊,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话那么就用知识武装起来自己证明给他们看啊。武力也好,学识也好,艺术也好,孤独的力量能够迸发出来怎样的力量是谁都知道的吧?
所以渡航写的是青春恋爱喜剧。他没说错,不论怎么样的名字都是青春恋爱喜剧。
不论嘴上说的再漂亮,他们本质上还是一个青春恋爱喜剧。
是虚假的,不真实的,无法经过推敲的。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比谁都要孤独。别人说的话无法理解,自己想什么也不知道,就那样混混噩噩的呆着什么也不想做。然后呢,我有一天在书店里看到了一本书。
那就像是一个美好的幻象一样把我笼罩了,简直就像是一场幻梦一样。我甚至没有办法记起来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描述的又是什么,我也记不起来那本书的样子是什么,更想不起来是谁著作的。我只知道我从那一天,看到那一本书后,我理解了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力量。
我们都是齿轮,没有资格选择周围究竟是谁的权利。在这个大熔炉里面,我们只不过是和无数人一样的在衔接,在运转。所谓的孤独并不是指你脱离了这个熔炉。实际上,孤独这个东西就像是冶炼金属的冷粹技巧一样。一点点的用冷漠来加固自己的力量,用寂寞强化自己的意识。孤独又怎么了?只要努力去将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么就算是孤独又如何?
因为足够强大。因为有着足够的力量,所以强大了后就永远也不能孤独。
这个世界大的圆点是会吸收小的圆点的,人也是一样。
当你因为无尽的孤独淬炼出来谁也无法比拟的光辉之时,那迸发出来的光芒将会比谁都耀眼。所有的孤独与痛苦都是为了那一瞬间积累下来的力量而作出的最完美的点缀。
所以请努力吧。在孤独中除了努力以外其他的都是徒劳的。自怨自艾没有人会听到,痛哭失声没有人会搭理,因为你是孤独的,这世界只有你。那么就强大起来吧,既然被世界孤立的话,那么就强大到让世界正式自己的存在好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忽略,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那一份从孤独中蕴含着的强大将会是一生享用不尽。
甚至我可以说,因为有了那个转折点,所以就算是我孤身一人我也不会感到孤独。我始终走在我自己的道路上。傲慢的,不从的,孤身一人的,桀骜不驯的,从来没有被什么人迷惑的走在自己想要走的道路上。那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幸福,是孤寂王者的荣耀。
为了这份孤独的荣耀,就算是在下一刻死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这就是我理解的孤独的力量。
希望各位读者能够喜欢这本孤独的小说,接下来就是第二卷了。请各位敬请期待。
比企谷八幡(伪)在此谨祝各位,享受孤独的青春吧。
1.尊严还是生命,这是个问题
(求推荐票!前十维持住接着每天六千!第二卷正式开始啦!)
‘这个世界是充满着各种各样遗憾的。
小到出门忘带东西,对于自己没有办法找到需要的用具的遗憾。大到考试没有考好,被家长训斥到深夜在床上辗转难眠的遗憾。还有一些因为异性朋友的原因而造成的心动的遗憾。在这个年龄段,这些遗憾都是可以被看做似乎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
但是实际上那种遗憾的持续时间绝大多数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因为是年轻人,年轻人的思维总是转的比成年人要快,而相应的,遗忘的速度也会比成年人要快上许多。
这倒不是说年轻人就不能出现什么刻骨铭心的思想变动,而是说这种感情上的替换通常要比成年人娴熟的多。如果那些世界观已经成型的成年人陷入了精神崩溃之中可是很难被重新从泥沼中拉回现实的。但是就算是那些世界观已经扭曲的年轻人,却也依然有可能被人重新塑造好正确的三观走向社会。这点是成年人所完全没有办法做到的。
年轻意味着机会,意味着可塑性。学校就是为了将这种可能性限制在一定程度中的集中装置。让年轻人走向正确的道路,为这个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这就是学校的意义。
如果等到工作了的话就会遗憾自己为什么在青年时代没有放手一搏,为什么没有当时对他或者她进行告白。但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在当时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相应的选择。虽然会后悔,虽然会无奈,但是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时间机器,人无法背弃自己的选择。
每天早上吃什么,去学校的行进路线,哪怕心血来潮的给谁打电话,这都是按照自己的性格和想法进行行动的。所谓的命运也就是无数个自我交错流淌的轨迹,命运中的相遇就是两个人的自我开始对撞的开始。接下来引申的事情也都是按照周围的轨迹而进行添加或者减少。所谓的社会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循环的大齿轮,我们都是其中的螺纹而已。
如果想要反抗宿命的话,那么就只能强化自己了。
所以去赚钱吧。
趁现在逃脱学校这个禁锢装置的束缚。有才能的人就应该有着更广阔的天地,有着自己的能力的人就应该有着自己的天地。被一个学校所束缚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一点。
有才能的人会喜欢被束缚么?会喜欢被这个小小的,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土地所束缚么?在学校里也不过是数百人的小社会,而在那远方却是有着数十数百万人的县城。更遥远的是有数亿人的国家,甚至是足足七十亿人的世界。那么辽阔的世界就算是用一生也无法探明。
所以还在读书的同学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拿起我们的武器向那未来前进吧!’
“……向未来前进?然后呢?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海贼王后去自首然后开启大海贼时代么?还以为你在休假的时候能有一点长进,现在看来抱着这种希望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不,实际上您也不年轻了,适婚年龄都已经快要过去——唔噗!”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不记得教训啊。”
平冢静老师一脸惋惜的收回了打击在我的肚子上面的拳头。拿出来一块白色的手帕就像是剑客擦拭着宝剑上的鲜血一样擦拭着自己的拳头。在夕阳的阳光下看起来无比威风。
……不觉得这种对话似曾相识么?
“似曾相识也没有办法啊,因为这是你第二次住院嘛。”
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的平冢静老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色稍微有点无奈。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的话,我在这时候应该表现出自己对于读心术的惊讶么?但是因为雪之下的列子在前面我已经不觉得有多少惊讶了。所以这时候还是静静听着平冢静老师的话比较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办法扛过老师所施展的‘爱的铁拳’。
“刚刚上学第三天就重新因为病痛回去住院,比企谷你究竟跟学校这个地方多不符合啊?如果要是在我那个时候你可是会被其一个病秧子一类的外号的哦?”
“关于这点我有自信,因为没有多少人会注意我的住院情况,外号更是不可能存在。”
“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究竟是经受过怎样的打击才锻炼出来的啊……”
“大概就是初恋的时候,情书被全班公开还被心上人叫了三年臭狗屎才锻炼出来的吧。”
“光是听着就已经觉得是很凄惨的情况了。”
“实际上比你想的更糟。”
我嘿嘿一笑,对着平冢静老师伸出了一根拇指。
这实际上是今年内的第二次住院。因为实际上我的病情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因为过于疲劳连带的出现了一点病毒性感染的征兆,甚至往严重了说有着肺结核的前兆。
但是遗憾的是依然没有能够申请到更多的放假时间,学校给的假期也只是那一周而已。毕竟只是一个征兆,等到确定的时候再放假休学也不迟。反倒是住院时间确定在了五天,还需要一天观察身体反应。这让我一周内在家里玩游戏的放松计划得到了最沉痛的打击。
多少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啊,一个年轻人得到了病假却发现跟正常的休息一样,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就算是那些优等生看到这种情况也会痛哭流涕的吧?虽然不是没有人帮忙补习,但是我宁可那些人不要来帮忙啊。我只是想一个人待在家里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周,而不是在病院里穷极无聊的数着天花板上面的隔板数目和地面上的砖块啊。
就算是老师也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吧?毕竟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有谁不喜欢因为小病小痛而放的好几天长假呢?就算是虚弱得很,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会觉得全身充满力量吧?
“很遗憾啊,比企谷。这篇作文我可不能认为你过关,重新去写一篇吧。”
在烟灰缸里碾碎了女士香烟,平冢静脸上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
“啊……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你这个小子比较好。明明警告了你那么多遍你却还写这样的东西,而且还生怕我不理解一样洋洋洒洒的给我写了一千字。你以为你在写人类心理学的社论文么?给我好好的按照高中生的标准写上一篇普通的作文啊。”
“但是平冢静老师,我不觉得我写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啊?有才能的人在学校也只能是作为束缚的存在。这种应试教育的害处你也是很清楚的吧?身为一个教育者。”
“你是很清楚的把概念偷换了吧?在这之前首先要知道自己的才能究竟是多少啊。”
“没有才能却还一股脑往世界冲的人,死掉了也没有关系吧?”
“……你这思想简直腐烂到家了啊,比企谷。”
“所以有什么问题?鲁莽的认不清自己的人死掉,能够用自己才能去存活的人留下。从达尔文开始提出来的进化论当然可以用在这个地方。学生的存在根本就是没有必要,只要有一定的基础条件,所谓的学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转化成一个完全的社会人不是么?”
“所以你那个是歪理邪说,根本不成立。”
平冢静老师将手中的卷子卷了起来,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那只不过是少数论而不是一般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天才确实是很重要,但是要看基数来看还是普通人更多一点比较好。学校就是让普通的孩子更好一点存活下来的设施啊。”
“顺便施行一下家族继承愚民事业?”
“……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打得你继续住院一周。”
平冢静老师示威一样举起来手掌。对此我也只能闭上嘴巴乖乖的听着老师的训斥。
“总而言之,作文不及格,重新写上去。如果下一篇依然不及格的话,那么就继续去写。或者说你这家伙实在不知道作文怎么写的话就去找雪之下,让她代写一篇也可以。总而言之后天一定要给我一篇正常的作文。反正你下午就要出院了吧?”
“不,出院归出院,但是我跟雪之下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一起写作业的地步……”
“那么就去找由比滨。反正她们两个一放学就会去找你吧?”
“但是我担心的是由比滨的国文成绩——”
“那也比你这篇狗屁不通的作文强!”
身为教育者的平冢静老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再有半句废话就杀了你。
但是怎么说好呢,虽然雪之下确实是来帮我补习功课的,但是绝大多数时间都浪费在吵架上面去了。由比滨更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找她当补习对象还不如继续跟雪之下吵架。
这左看右看都不是什么适合重新写作文的组合啊。让我写什么高中生命题作文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来得干脆。我死都不会写那种浮夸的东西。但是让其他人写作文的话,我能够找到的也只有由比滨结衣和雪之下雪乃两个人。再从成绩上考虑,选择只有一个。
……难不成为了成绩我要向雪之下低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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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试炼依然在继续
(今天第一更三千字!顺便求个封面啊,我不会弄。而且如果要是周推荐能冲到前五的话,我隔天就会日更万字的哦?)
“哦~~?”
先是一声遗憾的降调,然后是叙述的平调,紧接着是代表质疑的升调。
雪之下雪乃,这个坐在沙发上端着红茶的女人用一个字完美的表达了她所想表达的意思。
‘真是让人感到遗憾呢,比企谷同学。虽然说写的作文表达的思想感情花团锦簇,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作文不及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后为了及格所以来祈求我了么?’
她是想这么说的。
很开心啊,超级开心啊这个女人。看她坐在那里端着红茶微笑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脸上虽然没有做出来什么表情,但是那个眼角也是完完全全的挑起来了啊。如果换成由比滨那个笨蛋那简直是站起来跳着踢踏舞级别的喜悦感啊!
但是也真是因为这种简单易懂的情绪才让人更加火大。
火大到想要对着那个一脸营业用笑容的面孔上挥上一拳直接打烂。
“真是让人感到遗憾呢,比企谷同学。虽然说写的作文表达的思想感情花团锦簇,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作文不及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后为了及格所以来祈求我了么?”
“明明能看出来你还故意重复一次?!你绝对是为了挑衅吧!”
“只是用一个字表达不出来那么复杂的情感,所以进行追加的解释而已。”
“眼神就够了啊!你的眼睛简直就像是再告诉我‘我就是在嘲笑你让你求我’一样。”
“我就是在嘲笑你让你求我。”
“……喂,你的家人有没有告诉过你说话真的很气人?”
“完全不会哦?我的家人可都是称呼我为可爱又诚实的小雪乃。”
“关于你的家人我可真想认识一下……”
雪之下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喝着我家的红茶,嘴上毫不留情的说着气着我的话。然后开着我家的电视,穿着我家的衬衫用我家的遥控器换着频道。
学习成绩在学年中名列前茅,姿容秀丽体育万能。除了耐力方面有点堪忧之外,其他方面都可以被称之为完美的女子高中生。而且气质高贵冷艳,成功击败了众多想要追求的男性那些所剩无几的自信心。正可谓是一个模块一样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这个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实质上确实是一个超级麻烦的女人。喜欢占人便宜,对人总是报以恶意的毒舌态度,更是像自己家一样霸占着别人的地盘。我每次看到她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端着红茶看她的猫儿养育频道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太宽容了点?每一次看着这女人穿着针织羊毛衫坐在我家客厅里看电视的样子我都有一种掀桌的冲动。
而且最可恶的是一个人也就算了,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对象。那个家伙才是真正意义上棘手的家伙,比雪之下要麻烦多了。雪之下好歹可以用常理来面对,但是这个完全不行。
“诶~那不就成见家长了么?”
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的粉色团子头——由比滨结衣小姐如此说道。
现充,美丽的少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和雪之下并列的另一种类型的校花级美少女。此时此刻正拿着一柄焦黑的锅铲,脸上带着黑色的灰尘,一脸迷惑的看着我跟雪之下。
脑子回路完全是跟我和雪之下不同的异类,甚至我们对话的要点都抓不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喜欢和雪之下混在一起。明明在我住院后的第一天就教给她怎么做饼干的,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说自己饼干的心意还不够,死皮赖脸的在放学后非要和雪之下一起到我这。
然后在现在也是用那莫名其妙的回路思考着我和雪之下的对话。
“感情真好啊~两个人都是。我也想加入到里面但是怎么也没法加入进去呢。”
“我们两个只是单纯的争吵而已,为什么会有那么绝望的展开?跟雪之下在一起那是一生中最大最恶的绝望事件啊。比杀光了同学年同学的事件还要绝望啊。”
“嗯,那边的如同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样面红耳赤的比企谷同学暂且不提。由比滨同学,为什么要有那样危险的想法呢?因为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完全是两边不同的人呢。我跟谁都可以,唯独跟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行的哦?”
“诶?是那样的么?”
拿着锅铲的由比滨结衣一脸迷惑的样子。
“你们两个人感情不是很好么?而且雪乃酱还有小企家的备用钥匙不是么?”
“…………”
“…………”
比企谷八幡,自出生以来正式的,遇到了危险
——比企谷,心之俳句。
我可以申请乔迁新居么?我可以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么?我可以流亡海外么?如果备用钥匙被那个女人拿到了,我想我的生死完全在她想不想杀我心情好不好上面了吧?
而且说到底她的钥匙究竟是哪里来的谁能告诉我?我有很多时候都找不到我自己的钥匙,她的钥匙是从哪里弄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备用钥匙应该一个不少才对吧?还是说这个公寓的整个保安体系都被这个家伙渗透了么?真是恐怖的家伙。
“和我没有多少关系哦?”
早就看清楚我究竟想要说什么的雪之下端起红茶吹了吹,不冷不热的解释道。
“是平冢静老师交给我的。而且上一次她来的时候不也是没有人拦着么?id卡平冢静老师可也是准备好了哦?这栋大楼对于老师来说完全是不设防的。”
“……我理解她为什么嫁不出去了。”
id卡和钥匙全都准备好了打算从人身上压制我么那个混蛋老师!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吧?这已经不是骚扰短信的级别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身危机了啊!说真的快点找个什么人把她娶了吧,现在的平冢静老师太危险了一点,已经游走在犯罪边缘了啊。快来个什么人拯救她吧,我是说真的。
“嗯,咳咳,关于平冢静老师的问题我们暂且告一段落。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来我这里蹭吃蹭喝这个问题。你们可是美人,是美少女哦?为什么来我这里?”
给我体会一下社会人的艰辛啊混蛋小鬼们!
当然,是不能这么喊出来的。
但是说实在的,谁的钱都不是被风吹过来的,在吃别人的东西之前首先考虑一下这边的消费问题吧?虽然我的钱比较充裕,但是那账单上飞速下降的零头还是让我有点害怕。
谁都喜欢女孩子在晚上来自己家玩,但是那首先也要看看是否花销过大。如果有父母的话自然有父母撑着,但是我现在可是自己赚钱啊。看着那账单真是让人心痛到死啊,超心疼的。自己辛辛苦苦连身体都不要了才赚来的钱被一点点消耗的样子超让人悲痛的好么。
而且由比滨结衣,这个孩子应该在以前说过了。这家伙是个现充。现充就应该和那些同样光鲜亮丽的家伙们一起玩才对。来我这里根本是没用的。我现在因为你们的原因我甚至连工作都不敢做,把一切工作用的东西都锁到了书房里面了。看着一个男人的房间稍微产生一点羞耻心吧,美少女们?为什么非要往我这边凑?去吃棒棒糖甜的一边才比较适合你们啊。
“为什么的话,因为小企很安全不是么?”
由比滨结衣眨了眨眼睛,将锅铲摇了摇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而且雪乃酱也在这里不是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她,这样不是一举三得么?”
不,那完全是你们获利了但是我却什么都得不到吧?除了消耗大笔金钱外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吧?而且还拖延了自己的工作时间,跟你们在一起我除了精疲力竭什么都没感受到啊。
而且安全那种词对一个男人来说很失礼吧?!
“那样的话去雪之下家里不是更好?”我决定把火焰引向在一边喝茶的雪之下。“如果是雪之下家里的话也是在跟我这边是一样的性质的。而且在我这里你们完全放不开手脚的吧?去雪之下家里你们两个女孩子好歹能轻松自在一点……”
“诶?没有放不开手脚啊,完全的。”
稍微表现出来一点漂亮女孩子所有的傲气能死么你这个天然呆。
看着那边眨巴着眼睛好像完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由比滨,还有在旁边不动如山的端着红茶小口小口吹着热气的雪之下。我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当女性完全忽视了自身节操的时候,男性是永远没有办法击败这样的女性的。这是我用了数年的时间才得到的血的教训。我相信如果不是女性每个月都有掉血的debuff,能够统帅整个地球的绝对是女性而不是男性。因为女性的优势简直太可怕了。
“嗯嗯,说到了这里,小企~来尝一下我新做的菜式吧。这回绝对能够成功的!”
没有顾虑到患得患失的我,由比滨抱着锅铲一脸自信的对我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脸上黑色的痕迹和已经完全变得焦黑的锅铲让我感觉到一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危机感。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话,作为一个真正的,敢在大雨之下也坚守着自己承诺的男人的话,作为一个被美丽少女所要求的男人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如果是一个真正的爷们,在这种情况下所能做出来的选择也只有一个了吧。
……说真的,真不想死啊。
“雪之下,照顾好我的东西。我去去就回来。”
“比企谷君……请一路走好。”
盖亚啊,你的试炼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呢?
3.孤独者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六千字完成!想要描写一下我这里的大老师腐烂的心态还真是有点困难啊……看在我这么努力的样子求票冲进前五啊!让他们看看春物的力量有木有!)
虽然说现在已经晚了点,但是总体事态还是要说明一下的。
现在是我申请假期的第六天,也是这群家伙来到我家的第六天。虽然嘴上说是住院,但是实际上是非常宽松的,允许这种观察期病人回到家中后第二天再去检查。
说实话我本来还对这种事情带着一点期待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医院的检查时间是早上九点,检查完毕与吃饭联合起来后进行的下午二次检查差不多也就是三点的时间。算上距离,等到我回家的时候基本能够看到那群以社团活动为名义跑到我家里的强盗。
这跟我平时上学有什么区别么?如果说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我不用去面对学校那群学生们的嘴脸了吧?明明比谁都要厌恶我的存在却因为某些人的原因要跟我露出笑脸的样子真是让人感觉笑不出来。谁让我是离那位雪之下雪乃最近的男生呢?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人畜无害。说实话能够脱离那个地方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喜欢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去面对自己的同学。那位换算成攻略难度和ex级别的雪之下几乎是两个极端的z级难度的由比滨结衣的杀人料理,我真是不想吃啊。
从性格来说,我举双手双脚欢迎由比滨小姐。这家伙简直出人意料的好说话,性格开朗而且还会读气氛,很容易就能成为一个可以交流的同伴。这跟雪之下那个冷酷残忍的女人完全不同。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比较喜欢由比滨来到我家做客的。
但是呢,从料理角度来说她简直就是一个会移动的噩梦。
你能想象一个做饼干都能把人做出怀疑自己是不是食物中毒了的可怕料理水准么?你能想象做一个炒菜结果把铁制的锅铲都变得一片漆黑的操作手段么?
如果说雪之下的料理水准和她的攻略难度是一样的话,那么由比滨也相应的和她的攻略水准是一样的啊!ex和z的差距可是相隔了几十个字母啊!我在这快一周的时间里都快跟黄泉里面的管理人员混熟了,我甚至能够回忆起来那些鬼怪们的面孔啊!
所以在刚刚试吃的时候我也只是稍微从那盘毒物里面捡了几个毒素小一点的碎块,然后就在由比滨期待的目光中奔赴向了卫生间。现在的我正在拼死的漱口,扯着喉咙希望把那些碎块从肚子里面弄出来。但是遗憾的是小说中那些一勾手就能让肚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倒出来的技巧我依然没有办法学会。所以我也只能等待晚上毒发的时候能够少疼一会儿了。
“但是说实话,真不愿意让她们来这里啊。现在只能希望她们能够遵守点规则不去书房了。那里面不能见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暴露了的话不就全都崩坏了么……”
我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
一对腐烂到无可救药的灰白色眼珠,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的死人面孔。就算是穿着一身文化衫也给人一种十分不吉利的感觉。那阴冷的样子甚至让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直接目睹自己的眼睛。如果说这样的人要是能有什么吸引人的魅力那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一点。
所以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都列举出来的话,结果看起来是比较不容忽视的。雪之下因为自身的原因不喜欢我们去她的家中情有可原,倒不如说去了才很奇怪。但是由比滨结衣不同,她的目地完全不知道。难道说真是像她说的那样为了学习做菜的方法?这未免太可笑了一点。我总不能说一声少女我很看好你,跟我学做菜吧?
现在的侍奉部进程已经因为我的病痛而完全的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在计划中不存在的由比滨结衣强势插入,并且在平冢静老师的帮助下已经完美的融入到了这个组织中。
但是融入总是需要一个目标物来进行锁定的,那么就说明这里面有一个人是她的目标。
雪之下因为自身誓约的原因被束缚在我的身边,我也同样没有办法挣脱雪之下的束缚,也就是说两个人之间有一个是她的目标。敬仰也好,喜欢也好,目标确实存在。
进行一下简单的对比好了,一边是无可救药的腐烂死宅,另一边是高岭之花的冷漠女神。要是能选择亲近的对象的话,有谁会选择一个无可救药的废物呢?答案很简单。而且经过情报的分析和整理也确定了由比滨结衣是对什么人都很温柔的八方美人,不舍得任何一方。
所以,这个人因为平冢静老师的建议而来到这里是有着她的理由的。
“平冢静老师你这还真是给我下了一个大难题啊……旁观者的角度是不允许的,协助者的角度也是不允许的,更不要提教育者的角度。要从加入者的角度来把这些人的思想慢慢的转变。但是身在这个局面中,被转变的可能是我啊。还是说你也有这个含义呢?想要趁这个机会,把我也好,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全都转变一下各自的弱点么?”
可能也只是平冢静老师的无心做法?不,这么考虑就太乐观了一点。如果从全是平冢静老师的手笔来看,在她的眼中我似乎还是一个中二病的小孩子嘛。这种思想和行为导致的侍奉部出现并不是不能理解,改变这种东西是相互的,有着数年教龄的平冢静老师很了解。
那么继续往下推演下去,从最开始的开始来计算。说不定平冢静老师早就有这样的计划了也说不定?毕竟从时间上面稍微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总有点不和谐的地方。
仔细想想,将有问题但是并不坏的学生进行交融,让她们组成自己的小圈子相互转化,变成一个和其他大圈子别无二致的圈子。将一个个个体组合起来那就是一个团体,所谓的孤独的人也就不复存在,因为孤独者已经变成了团体。这就是平冢静老师的策略么?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啊……在现实玩一场青春的game么?那么看看胜者是谁好了。”
镜中的自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腐烂到极点的笑容。
过去把你当成一个热血笨蛋真是抱歉了啊,平冢静老师。你毫无疑问是一个优秀的教育者,而且从表演艺术来说,发自真心的演技才是最能骗人的吧?只不过收敛了一部分真相。
我也好,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实际上都是那种问题一类的学生。但是老师却成功的把三个人推向了一个名字叫做侍奉部的圈子中。原本在心灵中彼此孤立的三个人开始找到了各自的场所和位置,形成了一个新的圈子来维持着学生们的心理健康和学校的安全。
很厉害啊,就算是从大人的角度来讲这种翻云覆雨的手段也很厉害不是么?
“虽然能理解,而且我也不是那种逆反的中二少年。但是怎么说,不被信任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啊。明明我这边都把地狱单骑染手的绝张,那边却还是默听七对子什么的太卑鄙了一点。那么接下来的人我一个不落下,任务我都接下来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改变给你看也没有什么问题吧?从教育者的角度来说,只要好的结局就足够了。这样就可以了。”
镜中的自己笑容越发的阴暗起来。
只要书房内的那些东西不被雪之下发现,那么这个游戏就依然能够玩下去。但是如果书房内的东西被雪之下发现了,那么这局就算是我输了。因为侍奉部将会产生根本性的崩坏。
不,或许从平冢静老师的角度来说,那才是游戏真正开始的地方呢?只不过下棋的人从我变成了那个书房中引起崩坏的人物吧?或许从最开始的最开始平冢静老师就留下了很多退路。毕竟雪之下雪乃这个人物的可塑性实在是太大了点,任何未来都具有诱惑力。
看起来最近的放松真是让人精神松懈了。既然备用钥匙和id卡都准备好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一个宣战布告么?把这些家伙团结起来,塑造成一个和所有普通学生都不同的新圈子。然后把那些新圈子的人全都拉拢过来,团结成一个截然不同的,名字叫做侍奉部的圈子。书房内的东西被发现就是我第一次失败,接下来就会有另外的人开始加入到这场游戏中。
平冢静老师是裁判兼任务发起人,我是参加者和调整者,雪之下是被调整者,而由比滨结衣完全是一个钥匙,书房就是第二个时间轴的开启点。显而易见的东西却被忽略了。
被带入了高中生的节奏而足足浪费了六天时间啊,我。
“不过对手要是雪之下阳乃那家伙的话,会稍微有趣一点吧?”
有可能是我的内心太过阴暗了,也有可能我的推测完全是错误的,雪之下阳乃和平冢静老师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对我来说,对于阴暗无比的孤独者来说,这正是一个绝妙的史上绝无仅有的游戏时间。
孤独者用了数年的时间所淬炼出来的锋芒与利刃,可不是仅仅一闪就能够结束的。
4.当约翰尼迈步回家时
(虽然说知道这本书是一个小众书,也清楚这本书的观众实际上不多,但是6:1的点推比怎么了?前面还有5:1,4:1,乃至3:1,2:1,甚至是丧心病狂的1:1。明明还有这么多票没有投,明明还有这么多人没有看,认输什么的未免太弱了吧?所以求票啦!)
“为什么小企这里总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呢?完全搞不懂诶……雪乃酱你快看这个碟片。when,johnny,es,marching,home是什么意思啊?而且还是自制碟片,看起来超厉害的样子诶?”
等到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就又一次看到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的由比滨结衣撅着屁股在我的电视柜下方搜寻着什么,很快从里面拽出来一张cd,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手中的黑色碟片。然后晃着脑袋用她那智力也能勉强读懂的英文一字一顿的把上面的标签读出来,一脸期盼的看着坐在一边的雪之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叫做电视柜的吧?那是完全的私人领域的吧?如果我要是在那里面放点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现在的表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但是那是我个人的领地,包含着我的爱好和选择的地方。你们这些女人要不要这么不见外,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真的很有趣么?!那可是我花了大工夫才搞出来的混合碟片好么!
“when-johnny-es-marching-home。应该是《当约翰尼迈步回家时》这首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曲子。取材自苏格兰民歌,有着很独特的味道,现在也被当做常用歌曲使用。”
雪之下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从卫生间中走出来的我,而是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接过了那张黑色的cd碟片颇为疑惑的看着上下的标签。甚至有些略微质疑的用手指擦拭着上面的标签,确定不是今天才贴上去的。就算是用肯定的语气也是充满着疑惑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明明是根本不适合比企谷的反战进行曲,虽然经过很多改编但是也绝不是现在的人喜欢听的。而且还被放在电视柜里面,如果是那个比企谷的话,我本来以为在电视柜藏着的应该是更那个一点的东西的。这个碟片本身就很可疑,我能确定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式的碟片。而且普通的制式碟片厂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听着雪之下的话,由比滨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某种莫名的光彩,一脸兴奋的看着黑色碟片。
“呐呐,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很奇妙的东西?比如说小企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什么的,又或者说同班同学实际上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什么的。要不要打开听听看?”
“……不,我想不会是那样的。”雪之下看着手中的碟片,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摇了摇头,将碟片重新交付到由比滨结衣的手中。“毕竟现实世界又不是小说,不会出现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而且这是他的私人物品,我们没有什么资格在主人没允许的情况下打开这个东西。”
“严格来说现在我们都是在侵犯比企谷的**。”雪之下想了想后补充了一句。
“诶?是这样的啊。那还真是对不住了,那等小企回来的话跟他道歉好了。”
看着手中黑色的碟片,由比滨结衣原本兴奋的神色很快就变成了充满抱歉的情绪。嘟哝着对不住了一类的话,一脸遗憾的趴在地上重新将黑色的碟片重新送回电视柜最里层中。
……出人意料的是些好人啊,这两个家伙。全程观赏了这两个家伙的互动后说实话真的让我有点改观了。本来以为这两个人都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喜欢翻箱倒柜擅自动用别人东西的那种性格。但是出人意料的都是这两个家伙表现都还蛮不错的嘛。
“听听也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值得隐藏的东西。”
我从卫生间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对她们挥了挥手。
“诶?诶!诶!那个,很抱歉小企,我真不是有意的去翻你的东西的。只是每次来到你家里都有点紧张,所以呢,那个就是为了缓解紧张啦,所以就去翻找一下……真的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太注意的东西,只是我单纯的个人爱好罢了。”从冰箱里拎出来一罐max咖啡,我对着在电视柜前面跪坐着,一脸愧疚的由比滨结衣挥了挥手。毕竟面对那种率直的道歉没有谁还能够坚持自己的责难,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真少见啊,这种现充女生还会少去男生家里么?原本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还以为是那种游走在男生中的花蝴蝶,但是现在看来是意外的纯情系嘛。不过哪个纯情系会穿着吊带衫和露肩衬衣一身短裤的时髦打扮?而且还特意去烫了一个粉色的发色,把自己的头发绑成一个小团子的样子。怎么说好,稍微有点古怪的女生吧?这算是认知到了新属性么?
我拉开了max咖啡的拉环,有些疑惑的看着缓缓的挪到沙发上一脸局促不安的由比滨结衣。那脸色通红的样子真不像是什么情场老手,更别提什么完美的伪装了。
十分清纯而且极度保守的现充级漂亮女生,这是哪里来的大熊猫么?
不过当我审视由比滨的时候,我总能够感受到一股冷淡又尖锐的视线从旁边发射出来。
“……比企谷,眼睛快瞪出来了。”
重新端起红茶的雪之下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个房间的主人。
“我虽然很清楚由比滨同学有怎样的魅力,但是能否把你那腐烂又恶心的死鱼眼缩回去么?真的很恶心,会吓到别人的。拜托你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离这里超过五十米的距离。”
“你搞错了什么根本性的地方吧?这里是我的家啊,是我居住的地方。擅自跑到别人家里来用别人的东西然后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一样的坐在这里还命令别人搬出五十米外什么的。你是哪里来的天才大小姐啊?要说搬出去也不可能是我这个主人吧?”
“是么?啊,对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可是你呢,怪不得这里都充满着某种微妙的气息。”
“要是说气息的话绝对是你和由比滨的气息最多吧?到处都是你们两个留下来的这个或者那个的痕迹不是么?我多数时间可都是在洗手间里面痛苦的打滚啊。”
“比企谷……你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说些什么呢?”
“是你想太多了吧?!”
我不由得对着端着红茶轻轻品鉴着的雪之下发出一声怒吼。
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这是故意挑衅么?为什么有事没事总是要针对我?
我作为一个男人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大了吧?总不能让我一个房主去睡大街去吧?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几次吵架的原因也都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小事。
喂喂,小町啊,你能否告诉你的哥哥为什么跟女人相处总是会那么的困难呢?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啊。我要怎样才能打好一个女人的关系?
这完全是地狱的任务吧,对于我这个除了有激怒女人的经验之外别无经验的男人来说。
“两个人还是那样感情好呢~”
然后还有一个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清纯系现充女生。
这还谈什么跟平冢静老师对抗啊,从资源手段上来说就差了太多了吧。我这边一个不听劝告不知道怎么交流的女神,另一个更是连想法都完全搞不懂的现充,难度差太多了吧?
“总而言之你们先玩吧。顺便一提,那个《当约翰尼迈步回家时》是我自己弄的一个绝版自制光盘。从我个人的角度上来说我很喜欢这首曲子,所以就找人按照我的想法重新录制了一下。你们要是觉得想听的话就去听吧。我不在意的。”
从冰箱里再取出来两罐max咖啡,我拉开了书房的房门。因为夜晚和房间布置的问题,两个在我背后的女生完全看不到书房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不过这样也正好,与其露出一个角落倒不如完全的封锁起来。反正也不指望书房这个常年上锁的地方不被这两个家伙注意,还不如提早说明了这个地方是属于自己的禁区,别人最好不要进入那种的。
“你们现在外面玩吧,我这里稍微有点女孩子不能看的东西。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也最好不要打开,不然到时候被恶心到了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哦。”
拉开了书房的大门,我对着两个开始往dvd里面塞着光盘的女孩子摆了摆手。
“哼,可不要把我当成随便乱动别人家东西的那种轻浮的女人啊!”
“安心吧,我对于男子高中生的产物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就好了。”
看着两个正兴致勃勃的鼓捣着dvd的少女,我叹息一声拉上了书房的大门。
就在我拉上房间大门的一瞬间,急促的鼓点就在客厅钟敲响,悠扬的风笛声带来了前进曲略显高昂的声音。不同于普通版本的前奏,而是带着一点沉重气息,经常运用风琴的哀伤调子。
正好把这个当成工作用的bgm似乎也不错啊?
我这样想着,顺手按下了书房电灯的开关。
5.雪之下雪乃是个好女人
(现在想想似乎还真有一种用质量换速度的感觉啊……你们说我每天六千字好还是像现在这样三千字比较好?顺便,裁决运输同志很抱歉啊,这本书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不会乱入的了,因为我想写一本纯粹的同人嘛。同人区很长时间没出现纯粹同人了不是么?至少我是很少看见这种同人了。现在的点推比与成绩在各位的支持下是4:1,整个同人区第七位,但是距离前五已经很接近了。就让我第二天看到自己的位置在前五闪耀吧!拜托各位了!)
等到我拎着三罐空咖啡罐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的时间了。
由比滨结衣那独特的粉色头发已经从大厅中消失不见,甚至那股淡淡的香水气息也是消散了很长时间。整个客厅里面只剩下雪之下雪乃一个人穿着针织毛衣,端着一杯红茶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节目。从那姿势来看,她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
屏幕上表演的是在晚上经常出现的娱乐节目。但是跟那些明星和议员们的娱乐节目不同,反倒是介绍猫咪的专门娱乐频道。雪之下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嘴唇还跟着屏幕上的画面不停的颤抖着。仔细听听还有类似猫咪呼唤的声音从雪之下的喉咙中颤微微的散发出来。两眼放光的样子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这家伙的心思。
稍微想了想,我走进了厨房里拎出一罐咖啡和一瓶红茶。走到雪之下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把红茶和黑咖啡分别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拉开一罐max咖啡。
“很有趣么?这个电视节目?”
“不,实际上很无聊。”
雪之下摇了摇头,但是依旧是端着茶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屏幕。
“到处都是错误的小常识,对于照顾的手法理解也有很大的问题,甚至很多注意事项都是自相矛盾的。从科普的角度来说这个节目毫无疑问是史上最差劲的一个电视节目了。”
“所以从娱乐的角度呢?”
“相当有趣,非常职业的镜头能很好的抓住看客的心。”
“可以看得出来,毕竟你已经在这里看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躺在沙发上伸展了一下身躯,体内传来的炒豆子一样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明确的告诉我,自己的身体处于何等低劣的亚健康状态。只是几个小时的工作就让身体僵硬成这个样子,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担心起来自己的未来了。
把自己的身子深陷在松软的沙发中,带着一点对于未来的焦虑感。我顺手拉开max咖啡罐的拉环。那香甜的味道总是能让人感到精神一震。
“很喜欢猫么?”
“喜欢,非常的喜欢。如果不是公寓的规定的话我一定会养一只的。”
“率直的出乎我预料啊……我老家到是有一只猫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看的。”
“那究竟是怎样的机会才能让你出现在我老家那边啊?世界毁灭还是别的什么?”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参加你的葬礼哦?十分感动吧?那可是我成为你朋友的最后一段时光,要好好的感到珍惜。这可是我唯一能够成为你朋友的机会啊。”
“你的意思是要成为你的朋友只能等我死掉么?”
“谁知道呢?”
“恶意都快淌出来了啊,你这家伙……”
两边毫无营养的斗了几句嘴后又重新的平静下来。雪之下依旧是穿着那身针织毛衣蜷缩着身姿,端着那个早已经凉掉的红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娱乐节目。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我个人是对这种节目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因为那上面反复播放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甚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莫名其妙的豆知识。而且找来的那些嘉宾也都是不学无术,甚至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就发生了好几次失误。
但是正如同雪之下评价的那样,这个节目的镜头做的很好。整个节目的核心,就是那些猫咪们拍摄的角度都很值得称赞。也怪不得雪之下这个重度猫控就像是定身术一样在这里一坐就是老半天。就算是我这样的普通男子高中生都开始产生了一点点兴趣。因为那个拍摄角度不得不说真的把猫咪可爱的地方全都拍摄出来了。
有关于作文和由比滨的事情还是等节目放完了再说吧。我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但是比较出人意料的是,反倒是雪之下首先张开了口。
“如果你要问由比滨同学的话,在一个小时前她就已经回去了哦?”
“哦?我还以为看她那架势想要在我这里住下来呢。”
“怎么会。”
雪之下捧起来红茶轻微的摇了摇头。
“她的母亲直接给她手机打电话了,临走的时候还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挺幸运的嘛,蛆虫同学。居然被这种漂亮的朋友多的很的女孩子喜欢上,这是你十万辈子的福分哦。”
“别逗我了。她可是跟你一起的。看待我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什么?那个俗话怎么说的?”
“男闺蜜?”
“啊,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然后也不会介意什么。但是想要更深一步那是想都别想。而且中间的契合点还是你这家伙。只要和你的关系线一断,那么我也不太可能再见到由比滨结衣这个人。真是有魅力呢,雪之下雪乃大人。男女通杀啊。”
“这个称赞我就当仁不让的接受下来了。但是对于由比滨那孩子你可能有点认知错误。她可不是那种放着不管就会逐渐淡下关系的那种人呢。”
“是么?我倒是觉得正好相反啊。”
我随口应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工作的疲劳吧,就连吵架的精力都没有了。
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雪之下聊着天,盯着面前的电视机等待着时间静静的流逝。
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懒得说。每当到晚上的时候总会产生一股特别疲劳的情绪阻止着人的思考。虽然说晚上也是灵感充沛的时候,但是在刚刚超过数个小时的工作中也压榨完了。
“完全的精疲力竭了呢。难不成你那个书房里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么?”
雪之下偏了偏脑袋,被绑成一个漂亮马尾的发丝从身侧倾泻了下来。就像是一层黑色薄纱那样笼罩在穿着白色针织毛衣的雪之下身上。那对漂亮的眼睛里稍微有一点疑惑的情绪。
“不,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自己的**不想被别人随便发现而已。”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质疑我坚决的摇了摇头。
现在都是网络时代了,谁还会用那种不靠谱的容易被发现的现物制品啊?用那种东西的发电的不是那种故意制造flag的轻小说男主角就是那种追求手感的超级变态吧?
“是么?那么工作辛苦了。”
雪之下轻柔的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茶几上面还剩很多的饼干。
“不吃一个么?”
“……为了我生命的安全,先告诉我是谁做的。如果是由比滨的话请允许我全力拒绝。”
“由比滨同学做的你就那么害怕么?努力的女孩子不是很受欢迎的么?带着对于努力女孩子的憧憬与向往直接吃下去的话,那种毒素对于恶心的比企谷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吧?”
“就连你都承认是毒素了我还吃什么啊!”
“没事的,吃吧。”
雪之下单手托住下巴,微微一笑。
“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本来是想作为范本让由比滨同学看一看的,但是她的母亲看起来很困扰的样子。所以在制作的途中由比滨同学就离开了,一副看起来很不甘心的样子。但是也因此,这些饼干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不用担心什么。”
“是这样的啊?”
我伸手从餐盘里面抓了一个五角星的饼干。有些将信将疑的看了雪之下一眼后谨慎的扔到了嘴巴里。那几乎一瞬间就扩散出来的香醇味道让饱经由比滨折磨的味蕾顿时舒缓起来。
“怎么样?我没有骗人吧?”
雪之下看着我逐渐变化的面孔,脸上顿时露出点得意的样子。
“同由比滨同学完全不同的,我做的料理应该不会造成那样强大的杀伤才对。”
“虽然对她有点抱歉,但是雪之下你真是一个天才……”
感激涕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能这么说了。
我几乎是虔诚的将饼干一个接一个的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经常饱受由比滨结衣那恐怖料理折磨的我真是受够了那股毒素的味道。能够吃到这种香甜可口的饼干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毫无疑问相当于神迹。那味道温暖的简直差点让我痛哭失声。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大概就是这种感动吧?当你味觉都快失灵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香喷喷的饼干来让你重新确认活下去的动力。只有对比才能产生幸福,这是真理。
雪之下你绝对是一个好女人啊。如果单单从料理来说。
“那么我就先走了。”
“诶?这么快就走了啊?”
“嗯。”
雪之下突然站了起来,捧着那瓶已经暖和起来的红茶走向了房门。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介绍猫咪的娱乐频道已经完结了相当一段时间了。现在电视上正在表演的是两个漫才演员表演的一点也不可笑的漫才。
而且旁边钟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这对于雪之下来说已经算是接近了要睡觉的时间了。到她家那边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后就可以直接入睡。这种精打细算的样子也算是雪之下的风格吧?把时间都卡的死死的,我都快忘了现在几点了,但是雪之下还依然记得。
“那么不用来送我了,反正也只是对门而已。”
雪之下站在回廊处轻声说道。
然后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什么一样浑身一个哆嗦,有些拘谨的转过身子,对着同样感觉疲倦的躺在沙发上的我伸出手掌。就像是招财猫一样侧着头,嘴唇浅浅的抿出了一条细线,脸上带着窥探的神色,轻轻的将手掌向左右挥了挥。
“明天,上学的时候再见。”
“……啊。明天见。”
我对着合上了大门的雪之下同样挥了挥手。
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雪之下穿走的实际上是我的拖鞋。她本身的小皮靴却没有被她带走,而是很安稳的放置在我的鞋柜之中,和我妹妹的备用靴子并排的放到了一起。
“如果老是这样的无防备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啊……”
拎着咖啡罐坐在台阶上面,静静看着旁边鞋柜里面排放整齐的小皮靴。伸手无意识的转换一下排列后,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心脏的负荷有些出人意料的大,这是好还是坏呢?
6.侍奉部变态发现!
(前五已经不用指望了……但是第六位总能保持吧!拜托了各位!求推荐票啊!)
事到如今也确实是该介绍一下我所在的学校的讯息了。
千叶市立总武高级中学,正如它的前缀那样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升学高中。班级排名按照a到z总计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进行排列,每个班级都是代表着不同的程度和前程。
比如说我和雪之下所在的j班就是专门为了高官子弟和海外人士所设立的高级特长班级。其偏差值确实是要比其他班级多上2到3点。而由比滨结衣所处的f班则是没有什么特长的普通班级。不过虽然说是普通班级,其标准成绩也是比其他学校的班级多上不少的。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由比滨结衣那家伙并不算是愚蠢,只能说是比较喜欢察言观色而已。但是这种顾及左右的性格却总是让她陷入某些险恶的地步,应该说是自作自受比较好还是说她谨慎过头过犹不及比较好?就算是上次的饼干事件这家伙也是一直一直的为了一个虚幻的目标努力着,完全搞不懂她的脑子里究竟转着怎样的想法。
“与其说是察言观色,倒不如说是过于珍惜。总是那样的在旁边观察着,然后恰到好处的补充上一句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不破坏什么人也不捣乱什么,完美的听众不是么?”
“但是不是一个好的参加者就是了。只不过旁观的话早晚会做出选择的。”
“嗯,毕竟没有人能够做到十全十美呢,就算我也不能。”
“我总觉得你微妙的似乎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
“错觉哦?比企谷绿头蝇同学。只不过是错觉。”
“就算是不用加上种群和具体描述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恶意啊。”
“是么,心意传达过去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打不过你的话,我早就不管男女身份一拳直接打在你的脸上了。”
很遗憾的是,就算是我重新回到学校后雪之下也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满脸微笑的说着那些伤人的话,也依然是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性格来面对班级女生的敌视和男生的崇拜目光。
而且拜她个人魅力所赐,我迎来的尖锐目光更是双份的。不仅仅是女孩子厌恶的看着这个占据了雪之下前方位置的腐烂宅男,就算是男生也开始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了。那些学生们又不是傻哔,他们早就报警了——不对,他们早就察觉到稍微有点不对劲了。
毕竟哪个普通死宅男子高中生敢跟这个高岭之花女神毫不在乎的互相对骂啊?
那可是雪之下哦?是那个全校闻名的雪之下雪乃哦?这个女神只要一个微笑就能够征服那些心志不坚的男子高中生,只要跟什么男生说话就会让人心跳加速哦?
这死鱼眼究竟因为什么敢跟雪之下对骂?而且那个烈度和连环的梗与人身攻击就算是那些经常玩闹的学生们也有点脸色发青。而且在这之前还因为住院的原因得到了雪之下的贴身教导(实际上并没有)说不定还擦出点爱情火花(实际上也没有),太让人羡慕了不是么?
不过说实话,对于我们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我和雪之下的交流可是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不可挥散的恶趣味,其他人完全听不懂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不是我自夸,就连由比滨那种程度的察言观色也参加不到我们的战局之中。但是也同样的让人比较遗憾的是,因为对骂的原因我在男生阵营的声望也从原本的友善在今天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怀疑。
这还真是让人伤心的质疑啊。我明明跟雪之下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说她家事全能而且很善解人意,但是性格实在是太差劲了点。对于我个人来说,我还是喜欢我的亲生妹妹的。
那些男生们真是太可悲了,完全没有妹妹的他们怎么能够体会妹妹的好处呢?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你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很微妙的臭味呢。”
“哈?事先声明一下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是说那股妹控的臭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浓郁起来了呢,果然是你的错么?”
“你说什么?我跟你说妹妹这种生物才是世界最可爱的生物啊!你这家伙,说别的我都可以容忍你,但是你可不要小看妹妹与哥哥之间的爱的力量啊!男女意义上的!”
没错!这个世界只有妹妹才是最珍贵的宝物!只有妹妹才是最美丽的产物!除了妹妹以外什么女人都不需要!这个世界只要有妹妹存在就可以了啊!其他的女人要么是不好驾驭要么就是我行我素,只有妹妹才是真正的瑰宝,才是完全属于哥哥的美好存在啊!如果要是能列出来一个比企谷八幡的妻子排行榜的话,从第一名到第十名都毋庸置疑的是妹妹!
因为其他女人跟妹妹相比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存在!
“不论什么意义上我都已经报警了,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么?”
“……十分抱歉雪之下雪乃大人,请务必饶恕小人的无礼之举。”
我对拿着手机的雪之下双手合十虔诚的发出了祈祷。
这家伙真的能干出来的,对于这一点在一周多的晚间生活中完全能够感受出来。雪之下雪乃可是绝对的言出必行的存在,被她盯上了可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话语就能搞定的。
“放心吧,比企谷君。”雪之下一脸温暖的笑容,就像是壁画上的圣母像一样。
“就算是你死在牢狱之中你也会是我一辈子的友人的。仅限字面上。”
“最后那句多余的吧!而且还是我入狱致死为前提?!”
“那么看起来就应该在入狱前就死掉了呢……”
“快住手!你究竟想要对我做些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害致死而已。”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喜欢用这种看起来很逼真的威胁了?我有些时候可是会当真的,我真的会当真的哦?而且说不定还会进行自卫反击的哦?”
“是么?那我由衷的期待着比企谷君变成比企谷酱的那一天。”
刚刚,雪之下她是不是用了一个很微妙的字眼?
“你的错觉而已,比企谷君。”
“不,刚刚果然有些不对劲吧?!”
“错觉哦?”
气势凛然的雪之下瞪了一眼旁边的我。
作为尊敬女性的比企谷八幡此时此刻自然要乖乖的闭上嘴巴。
就在这种友好的交流环境中,我和雪之下并肩走过了回廊拐角,向侍奉部的方向前进。
但是让人比较奇怪的是,一个十分显眼的粉色团子头居然堵在了侍奉部的门口。由比滨这家伙就像是在侍奉部里面发现了什么不得的怪物一样,一脸紧张小心翼翼的从门外顺着那不大的门缝窥探着侍奉部内部。
来了强盗么?
我看着由比滨的样子首先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要是来了强盗的话由比滨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微妙的表情,更可能的是跑去找老师处理。但是这样子又不像是来个普通的疑问者。
总结起来后得到的唯一一个答案就是说,实际上来了一个超级变态的疑问者么?
能够让那个八方美人的由比滨结衣害怕成这个样子,这个学校难道说还有这样了不得的变态么?那样的话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如果真是凭借着身影就散发出如此变态的气息,这种强大的人我还真想认识一下。
站在外面想了想后,我伸手拍了拍由比滨的肩膀。
“由比滨,怎么不进去?”
“咦?!”
骤然受袭的由比滨顿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悲鸣,原地跳了一下后有些战战兢兢的扭头看了看。发现是我和雪之下后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挂起来一丝不满的样子。
“小企!随便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拍别人的肩膀是犯规行为哦!”
“哦,对不起。然后呢?侍奉部怎么了?”
我随口应付了一句,然后向她问道。
“里面有个超可疑的人,根本没办法进去嘛,难得人家想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一听到我提问,由比滨结衣那一张看起来挺不错的脸蛋上满是委屈的样子,颇为不甘心的指了指侍奉部那个门缝。脸上鼓起来两个小包,死死的抿着嘴唇,还轻轻的扭头哼了一声。看那样子应该是让我和雪之下两个人自己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由比滨身上似乎没有带着书包,而是特意把三瓶不同的饮料捧在胸口,看起来应该是去了一趟自动贩卖机把东西放到侍奉部了的样子。
那里面的变态有那么可怕么?
带着一点迷惑,我毫不迟疑的拉开了侍奉部的拉门。
然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矗立在夕阳下,双手抱胸,背影无限高大的男人。
他似乎在享受着什么一样,庞大的身躯堵在了打开的窗子面前。不大的清风吹拂着那特意被染好的白色头发。似乎还像是模仿什么一样将头发绑了起来,穿着一身可疑的衬衣。
而且在这个男人身边还摆放着厚厚一沓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堆英文和汉字组成的像是咒文一样的东西。因为面对着夕阳的原因,那火红色的光芒映照的我根本不能睁开眼睛。在那刺眼的阳光之中,我甚至连他庞大的背影都有些看不清。
这家伙好耀眼啊……
但是不论怎么样,我却仍然能够判断出来我此时此刻应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雪之下。”
“是。”
“现在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一个变态非法入侵校园意图不轨。”
“是。请问是警察先生么?这里有一个变态……”
‘噗通’一声,那个白色头发的胖子带着一股地动山摇的气势向我们转身跪坐了下来。
“想要趁着这里没有人的时候耍帅真的是对不住了啊!”
7:幻想剑豪材木座参上!(上)
(连第六都保不住了啊!求推荐票啊!就算是不能冲前五好歹保住第六位啊啊啊!!)
材木座义辉,表面上只不过是2年c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肥宅学生,但是实际上却是有着两世记忆的转生者。他前代的记忆就是那位曾被所有人歌颂为剑豪将军的足利义辉。
不过就算是继承了他的记忆,古代人也毕竟是古代人,现代人是现代人的世界,这样的基本概念材木座义辉将军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并没有想要重回征夷大将军的地位,而是很满足的享受着现代的和平生活,作为一个总武高中的高中生普通的活着。
“只不过因为古代的习惯时不时会做出一点难以理解的动作——是这样的设定吧?”
我撑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眼前额头不停冒着冷汗的死胖子。
其实说实话我和这个家伙还真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较相似的。
我是在昏迷中得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经验和教训,然后从那天开始就确定了自己的道路才变成这样。不过这家伙就是纯粹的为了设定而设定,完全没有真正的继承到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作为中二病的方面这家伙面对我也是完美的失败,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性。因为我可是能够自己创造记忆的中二病,这家伙只不过是单纯的设定而已。设定这种东西面对真实的回忆毋庸置疑是不堪一击的,所以最终的幻想胜利者还是我。
虽然说这种比谁比较二的事情就算胜利了也完全不值得庆祝就是了。
“嗯,那个,请不要说这是设定,谢谢了。”
“那好,是这样的设置对吧?”
“……随您喜欢了。”
白发的胖子跪坐在地面上恭敬的低下了头表示了自己的臣服。
啊,不论怎么说当中二病犯得时候被人当面拆穿什么的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掩饰尴尬了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僵硬的在那一戳,就像是只要不管他这事情就会消失一样。
“这种事情你就不觉得很羞耻么?说实话,如果不是同校的同学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报警的啊。而且这个学校走廊里面就有消防锤和消防斧。虽然说是消防用具但是真正的对抗的话相信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啊,这个世界很危险的。”
“是,多谢您的教导。”
“而且站在窗户口的话也很危险。你不知道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废弃教室么?窗台都没有经过维护或者是别的什么,稍微用力就会掉下去。为了他人着想,也要注意一下你的体型啊。”
“是,成为一个胖子我真是对不起了……”
“我倒不是说要指责你什么,只是单纯的说出这些事情的危险性而已。”
看着面前已经跪在地上纳头沉思的材木座,我也只能长叹一声。这家伙绝对没有进行任何反省我是知道的,因为这种什么都承认的话才意味着什么都不承认,不肯面对事实。
太可怜了啊,材木座同学。你刚刚面对的只是我的指责,就变成这样仿佛防御无敌的样子来装作自己很有底气,但是接下来的雪之下给男人带来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不管怎么说那家伙可是理论上的绝对正确,不把你从根性上开始进行抹杀的话是绝对不会罢手的啊。
于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把交接棒交给专家雪之下雪乃比较好。
“材木座同学……对吧?”
当我拎起来由比滨买来的咖啡的时候,雪之下皱着眉头看着低着头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材木座,有些谨慎的开口说道。
“十分抱歉,我不太理解你这种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就像是比企谷同学说的那样是设定么?但是这种行为对于现实生活而言除了会造成其它人的困扰以外有什么用么?倒不如说这种所谓的设定和表演,除了给自己和别人造成麻烦外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唔嗯——!”
材木座原本满不在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被弹弓打中的麻雀一样仓皇的表情。
“而且说到底,剑豪将军足利义辉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了。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从最根本的发音开始就是不相同的,甚至很多字形都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把现代语言说的这么流利呢?就算是设定,这种粗糙的设定也是不被允许的哦?对于你们那些妄想症——抱歉,我不知道怎么精确定义比较好,但是只能这么说。对于你们那些妄想症来说,设定的失误想必也是极为致命的缺陷吧?或许你应该再好好考虑比较好。”
坐在桌子的后面,雪之下一脸平静的双手交叉抵住了下巴。那仿佛女神一样精致的容貌和堪比凛冬寒风一样严苛的指责双重叠加下,让那个倒霉的材木座露出‘好想自杀’这样让人困扰的表情。不过就算是敌人已经投降,雪之下也依然丝毫没有动摇,淡漠的叙述着事实。
不过仅仅是这样只是雪之下平常功力的五分之一而已。接下来说的事情应该是第二个漏洞吧?然后再接下来的是对于这种行为的批判和修正方法,毕竟是正确的雪之下嘛。
我拉开了咖啡拉环饮了一口,但是只是第一口就皱着眉头放了下去。
苦咖啡……除了熬夜的时候真不喜欢喝啊。
“而且,足利义辉将军是个谨遵礼法的人。你不觉得如果是足利义辉将军的话根本不可能擅自进入主人只是暂时离去的房间么?由比滨同学的书包就放在桌面上,相信你是可以看到的。所以你现在是擅入罪。又是个失误呢,剑豪将军的转世材木座义辉……同学。”
“唔——那个——我是有着重大的——非常重要的——”
“非常重要的什么?任务么?如果说是设定的话请免了吧。我们只是侍奉部,不是找人来陪人玩过家家的游戏部。这种角色扮演游戏我和我的部员们没有什么人会玩啊。”
“呜啊——!”
汗出如浆,大概是这样形容的吧。
说实话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被雪之下伤害成这样的男人呢。现在这个材木座表现出来的痛苦神色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雪之下碎心表演秀的前五位了。
超恶心的啊这家伙。
这倒不是说胖子就肯定惹人讨厌什么的。但是在自己面前跪着一个胖子仿佛要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什么的样子,挥舞着手掌扭扭捏捏的。而且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汗液,在地板上踌躇不安的蹭着身上的泥水,确实是让人感到不爽吧?材木座现在就是这样。
我稍微想了想,把没怎么动的咖啡罐放到桌子上。
‘小企~我看到了哦?’
一直看着材木座被教训的由比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应到什么一样在我刚刚放下咖啡罐的时候就对我这边笑着挥了挥手,把凳子拉过来凑在我的耳边轻飘飘的说道。
太近了啊!由比滨同学!呼吸都能吹到耳朵里了啊!这种福利对于你这样一个完全没有男女经验的女子高中生来说没问题么?我都能感觉到耳朵上潮湿的气息了啊!这样的亲昵可是会让我产生你说不定会喜欢上我的错觉的啊!不要给人以幻想啊由比滨小姐!
‘咖啡不好喝么?我看小企你一直一直都在喝咖啡的,换一种口味就不喜欢吗?’
‘不,倒不是说种类的问题。我只是不喜欢太苦涩的东西而已。’
我稍微拉开点距离,对着一脸纯真的由比滨耸了耸肩膀。
‘是这样的啊……’
由比滨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就像是做出了什么选择一样恍然大悟的敲了一下手。
‘是啊~怪不得小企总是喜欢喝max咖啡。没记错的话那个牌子就是超~甜的吧?那么以后在侍奉部的时候小企的饮料就由我来掌管好了。哼哼,又知道了小企的一个秘密哦!’
‘……哈,那么就多谢了。’
我对着莫名其妙开心起来的由比滨点了点头。
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啊。如果向她这种人告白的话也只会得到一个充满期待的‘我以后会考虑考虑’这样的回复吧?以前在中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对着一个好女孩告白了,然后得到了这样的回复后那善良就再也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一直到毕业也没有说过话。
果然谁喜欢自己这样的事情都是幻觉而已。各位一定要记住,看见对自己温柔的女孩子可一定不要就觉得她喜欢上了自己。那只不过是对所有人都是温柔罢了,不是对一个人的。
但是不论怎么样都感觉心好痛啊,过去的记忆一直在伤害着我这高中生的心啊。
“……那边的带着人生失败者表情的比企谷君,稍微把视线转过来一下。”
“是是是,雪之下大小姐又有什么命令了么?”
眼神如同剃刀一样的雪之下在我背后恶狠狠的盯着我的后颈,就算是不回头也能感应到雪之下雪乃那充满着冰雪气息的杀意在身后弥漫。倒霉的胖子材木座更是因此抖如筛糠。
最近一直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火,我又哪里惹到她了啊?
8.幻想剑豪材木座参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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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位剑豪将军到我们侍奉部里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什么话也没说,雪之下只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后就重新把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材木座。
那意思很明显是先把我给放到一边,先把那个惹事的死胖子收拾了后再来收拾我——我体内的雪之下报警雷达是这么告诉我的。顺便说一句,这个报警雷达的准确率是百分之百,但是使用机理却是完全不明。正可谓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
‘呐呐。’
由比滨在我身后捅了捅我。
‘小企,你不觉得雪乃酱稍微有一点生气了么?’
‘我想应该是对那个死胖子的厌恶吧?毕竟她是那个绝对正确的雪之下嘛,对于这种游走在边缘的人感到厌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倒是觉得应该不是这样……’
由比滨灿灿的笑了一下,挠着头重新将凳子拉开了我的身边。
看着由比滨结衣那有些尴尬的面孔,我似乎有一种她是不是又误解了什么的感觉。
喂喂喂,由比滨小姐你不要这样好吧?误会这种事情有过一次两次就已经算是极限了,再多的话那只能称之为你心中总是那么认为的而完全不是什么误会啊。搞清楚一点由比滨小姐,我跟那个女人可是完全不可能的。要说性格我可是更喜欢你这种类型——
“……这个侍奉部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侍奉部哦?比企谷君?”
我想,我现在面临的这种强烈的杀意波动已经足够放出一发大赤焉毁灭小行星了吧?
“啊,总而言之,大体的情况我已经能了解了。”
把头偏到一边,尽可量不面对雪之下那对森然的眼睛。
我发誓我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森罗万象地狱诸景,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能够释放出来的杀意。如果要是去研习杀意波动,我想雪之下一定是能够轻松打败豪鬼的那个级别。
可怕啊,超可怕的。今天的雪之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带着一股不爽的气息。明明在走廊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材木座虽然为人恶心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让雪之下变成这样恐怖的样子吧?材木座现在已经要逃跑了啊?已经快要不管他那一沓文书想要逃跑了哦?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在里面才对。
至少暂时性的,也只能这么去考虑了。
“总而言之我想材木座同学应该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的对吧?不然的话没有哪个学生会特意来到这间教室,毕竟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是一个废弃的场所根本不为人知才对。”
“嗯嗯嗯嗯!”
材木座这个家伙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
“在下并不是什么可疑人士也不是什么犯罪者,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前来寻求帮助,想让各位评价一下我的小说的可怜人而已。如果打扰到各位的话真是对不住了!”
“霍……评价小说吗……”
这种事情可是我的本职工作之一啊。
无视了旁边散发着非常不爽气息的雪之下,我拎起了桌面上的复印纸。
一般来说一本小说只要前一万字左右就能够判断出来一本小说的整本基调。而一万字的阅读时间并不算是太长,所以只是翻阅了几下后,我就决定告诉面前这个大男孩事实。
无所谓正确也无所谓什么真理,只是从事实上考虑就可以了。只是看着那一叠复印纸和上面的像是标签一样的东西就能够很清楚的理解这个事实。这个死胖子只是过来寻求一点心理安慰的。所以才会擅自的走到这个地方钻进来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这种人也是有的嘛,毕竟还是怀抱着理想的少年。骤然间发现一个能够让自己努力的东西就满腔热血的扑进去。但是实际上呢?那些看起来离你很近的东西实质上却离你非常非常遥远。憧憬是离现实最遥远的距离,只是看着擅自认为的话什么都不会体悟到。感觉像是什么的话,得到的结论也通常是错误的。这种事实必须要意识到后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本质。
“如果可以的话,雪之下和由比滨在接下来的话题中请不要插手。那样我会很不习惯的。”
事先说明了一下后,我交叉着双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高中生。
材木座义辉,应该是初高中常见的那种作家病患者。觉得用文字来描绘世界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而且看起来很简单。只是写文字而已,谁都会啊,有谁不会写好文字呢?
所以就带着这种擅自的期待和憧憬就开始动笔描写起来。用拙劣的文字和乱七八糟的想法描写出来一片粗浅的世界。可能他觉得自己的描写已经很精致,甚至可以跟那些大作家相媲美了,但是实质上两者之间的差距完全不可用道理来计算。
作者在写小说之前脑海中是有一个完整的构思的,新人通常以为自己能够表述清楚,但是实质上他们看得并不是自己写的文字,而是脑海中的臆想罢了。他们看得只是自己想看的东西,听得也只是自己想听的东西,只是在小圈子里自娱自乐罢了。读者们完全搞不懂那些描述有什么意义,也完全不理解作者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作者却觉得曲高寡和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就这样形成了一个永无休止的负面循环。只要不去点破的话,那么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写小说是一件十分需要时间的事情,你需要用灵感和想法来将自己的思绪整理成块,然后用文字把那梦想中的世界构筑出来。但是文字只是交流用的工具,你需要用自己的手段来将自己的思想打磨出来。你希望让读者看到哪一点,你希望让读者意识到什么,光凭着自己的臆想是不够的。你需要在文字中表达出来,作者的任务就是用文字来表达出来那些看法。
但是材木座义辉,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自信满满的坐在那里,昂首挺胸,以为随便写点什么,用什么很了不起的词汇堆叠起来就能得到赞赏。那实际上是完全不可能的,是不可取的。这种想法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无意义,乃至于浪费人生的。
所以我决定用我以前来面对这些求评者的态度来面对他吧。网络才是表达人思想的最完全的地方。不论怎样的想法都会被剥开,**裸的呈现。所以用网络的态度,才是最尖锐的。
“……材木座义辉先生,您知道罗伯特.麦基这个人么?”
9.幻想剑豪材木座参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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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麦基?那种不起眼的西洋人名字吾辈岂能知晓!”
即使是不知道也做出来一副自己实际上很厉害的样子,想要用气势直接蒙混过去。
作为一个妄想战士太失格了啊,材木座。如果是真正的中二病患的话可是会一脸不屑的说‘啊,不就是那个谁么?小角色而已我也不屑于知道’这样才是标准答案啊。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完全不知道的话,那么下手也完全不用关照什么文人之间的感情了。如果要说我最讨厌什么人的话,很明显这种完全不知道还装作自己很厉害的人是我最讨厌的了。毕竟只要看着这样自作聪明的人,我就总是想起来自己以前投稿的历程啊。
把碍事的刘海捋向上方,我直接用那已经腐烂掉的眼睛漠然的看着面前的材木座。
可能从威力来说,我的眼神似乎比雪之下还要可怕。毕竟每一次我动真格的时候都没有谁敢跟我直接对峙。而很明显的,眼前这个材木座就是一个值得我动真的来收拾的臭小鬼。
“罗伯特.麦基,出生于1941年1月30日,这个被你说看起来不起眼的西洋人是好莱坞编剧之父,著作有《故事》一书,整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作家和编剧,记者受到过这位老人的鼓励。他开的故事班被称之为顶级编剧的起点。他的学生共获35次奥斯卡奖,170次艾美奖,30次美国作家协会奖,25次导演工会奖以及各个大小奖项。被誉为这个世界上最会讲故事的男人,也是所有编剧和作家的人生导师和协助者。”
“所以说那个东洋人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脸色涨的通红的材木座一脸慷慨激昂的样子对着天花板咆哮。
“那不过是权威!他就是那打压新生代的存在!只不过是用花言巧语骗人的家伙!”
“是么?材木座同学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没错!”
“那就好。”
我对着一脸倔强的材木座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中二病成这样了,那么就算是下猛药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他们擅长的就是满地打滚和满地打滚还有满地打滚。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他们绝对不会正视这一切的。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好了,材木座。这本小说你究竟是出于怎么样的心态来写的?如果是出于满足自我的心态的话,那么随你的遍,我不会多说第二句。但是如果是第二种,你想给别人看的话,那么我就会用最直观的语言来描述我的感受了。你是哪种心态的作者呢?”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膜拜这本宇宙神作了!”
“还没有逃避现实真是太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批判吧。”
“……诶?”
材木座那张胖脸上满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这位同学请你稍微等一下。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出了一点问题……”
“——首先,我就不说你关于语法方面的问题了。”
面对结结巴巴的柴木座,我冷笑了一声。
基本上做评委的时候每一次都是这样。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的都是赞赏,以为自己的实力很出众。然后自信满满的把作品交上去后就是一脸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以为自己成了一个明星作者。甚至是还十分可悲的在偷偷练习签名什么的,让自己变得更有作家范。
你搞错了,你搞错了一点啊,材木座。文字这种东西谁都能看,谁都能写。但是能够从那些人中脱颖而出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除了少数的几个天才之外,其他的原本也都是一个个普通人。但是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天才们的轻松却忽略了最多的基数却是原本的普通人,于是开始骄傲自满,用天才的经历来替代到自己身上,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的天才。
如果是那些比较心软的人的话,多半就会宽慰上几句,然后说你已经努力了,但是还不够好如何如何。让这些人带着更多的期待来走着这条没有归宿的道路,带着那可笑的作家梦。
虚假的梦境早晚是要戳破的,当泡沫破碎时所带来的伤害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问题了。如果不把心态摆的端正,没有足够强韧的精神意志,没有办法忍耐住自己的**,那么最好还是不要来这个地方了。因为和表面的风光不同,写作的历程永远是阴冷而绝望的。
一个人构思着场景,一个人构思着人物,对于一个人物的行为进行反复的揣摩,在脑海中无数次推演着场面和对话,一闪即逝的灵感更是让人完全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与天才不同,普通人只能在阴影中一点点的磨练着自己的力量。想要成为天才,不正视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没有那个资质的话,就要忍耐住咒骂与困惑。这才是普通人的道路。
所以我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我会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对这个作品进行评价。然后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告诉他,究竟什么才是一个读者真正希望看到的东西。
“如果你的剧情始终是这样乱七八糟的话,那么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再写小说了。”
“——!!”
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材木座就那样呆呆看着我。
不过仅仅是如此的话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刺激。还需要更多的事实才能让他看清楚这一切。自己是不是适合写小说这件事情只有当一切都剥离出来后才能决定。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狂妄和虚浮全都给他摘除下来,让他好好的,正式的面对自己的东西。
所以十分抱歉了,这可是你小说梦中必须要跨过的一关。如果不是我点出来的话,那么早晚也会有另一个人点出来。这是根本性的问题,而不是普通的寻找错误就能解决的。
如果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回报的话,这世界就跟童话一样了不是么?
总要有人打醒他的。
“一本小说,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最开始的一万字。就像是看一个人的时候第一印象要保持很长时间一样。如果第一印象没有打好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要花相当长的时间来重新把印象纠正回来。小说也是一样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所以我的第一印象就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因为失去了发丝的遮挡而感觉到一点点凉爽。身后的由比滨和雪之下已经露出一点对材木座有些怜悯的神色。不过很抱歉,我可是不会收手的。
因为我是卑鄙无耻的比企谷八幡,只会用事实的比企谷八幡。
“——材木座义辉先生,我想问的是你写的真是小说而不是什么粪作集合么?”
10.败北者材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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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作是什么?顾名思义,就是如同粪便一样让人作呕欲吐的作品。
材木座义辉这个人所写的所谓的轻小说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让人恶心的作品。
毫无意义的场景描写,累赘的历史叙述,完全不知所云的人物动作,让人感到做作和难以理解的台词,甚至连人物互相的称呼有的时候都是完全混乱的。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问题。更根本上的是他的剧情完全是无意义的。所谓的剧情进步,所谓的发展完全是零,甚至根本不知道主角那么做究竟要干些什么,有着怎样的意义。只是单纯的要那么做,于是就肤浅的那么做了。连一丁点的理由都没有在书籍里面解释。
‘啊!实际上的原因是因为主角有着很深刻的理由不得不去的。’
面对我的质问的时候,材木座倒是信心满满的回答了。但是很遗憾的是,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既然现实能说的话为什么不放到书本里描写出来呢?为什么非要玩什么神秘感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小说最重要的就是条理清晰,至少要有足够的逻辑把思想表现出来。哪怕思想浅薄的可以,但是也依然需要用文字来表达出来作者和主角真正的思想状态。但是很遗憾的是,材木座这个所谓的宇宙神作里面并没有那种思想的变化。
这里面充斥的是不明所以的台词,完全不知道因为什么倒贴过来的女主角,英文单词拼错了的招式名字,完全没有作为过渡用处的场景描写,还有仿佛韩剧一样别扭的系统路线。而至于剧情什么的,更是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兜兜转转了半天,最后回到的还是开始的原点。整个主角所做的就是描述设定,介绍风景,然后就再也没有做些什么就这样完结了。
这就是材木座所谓的宇宙神作。纯粹的由设定,自我意识,疯言疯语,完全不知所谓的乱七八糟的词汇堆砌起来的疯一样的作品。我想要是一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都不会去阅读。
“作为一个作者,不论写什么首先都要意识到自己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连自己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凭借着自己的一股信心创作下去了,然后完结了,你觉得这样就算是你的胜利了,可以成为大作家了吗?别天真了,材木座先生。你写的这些不会有人看的。”
我冷漠的看着地板上已经灰白化的材木座,用油性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叉号。
“我想你应该理解这些想法对于一部作品来说究竟是多么致命,材木座先生。如果想要表达什么,就在书里写出来。如果想要描述什么,就在书里写出来。不要无意义的堆砌着词句就以为很厉害,更不要以为描述够了就是大作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写什么轻小说,而是好好的去写一篇作文看看什么叫起承转合。”
对于这点我完全没必要撒谎,他写的那些东西就是这样的渣滓。主角就像是精神病一样,突然的用了几百字就完结了一个任务,然后却用上千字描述一个技能如何如何厉害,之后却说这个技能已经没用了。接下来几十个字描述的技能却把boss打倒了,完全不知所云。
相比较这些让人难以忍受的剧情,那全篇的倒装句和莫名其妙的对话简直像是调剂品一样。至于那拼错了的英文单词更是无伤大雅的玩笑,我都懒得挨个给他指出来。
“总而言之,我的结论就是如果你不好好的想想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写小说了。”
重新把额头上的头发放了下来,我拍了拍材木座的肩膀。
如果没有想法的话,没有才能的话,没有意义的话,那么就最好不要去提起笔。哪怕是写给自己看的,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用写给自己看的心理写出来要给别人看的文章,那是对于文字的亵渎。对于平庸的普通人来说,慢慢的磨练才是最好的选择。
青春不代表什么都被允许,青春也不意味着可以随便浪费。我并不是那样纯粹的人,我只是单纯的想告诉那个苦恼的家伙一般而又正确的世界而已。
单纯的努力不吸取教训,是无意义的事情。
单纯的用气势,也只是气势而已。光凭着自己一方的努力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只有描述出来才能打动观看的人。这个世界要求最严苛的就是读者,要求最不严苛的也是读者。因为他们想看一个故事,也只想看一个故事。任何的抒情,作者乱七八糟的私货,杂乱无章的描述,那些都不过是一个个故事的点缀。他们想要看到的仅仅是故事而已。
“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单纯的告诉你你可以继续写下去或者是怎样,或者是从语法和结构方面来从表面上给你摘除错误。我是问你心态如何。如果你真的想要写好一本小说,去上网看看罗伯特的讲座,然后找他写的《故事》这本书好好读透后再去写也不迟。”
将那个已经画满了叉号的复印件塞到了材木座的身上,我脸上带着一丝怜悯的神色给他指出来一条还算是正确的道路。没有大师指导的新人也只能自学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想要写小说,描述方面可以看一下樱庭一树的作品,在精致方面这个作家是十分独特的。如果想要写大气磅礴,那么就去读田中芳树的作品。银河英雄传说至今也是传颂的经典。剧本方面可以去看看票房毒药田中罗密欧,虽然说票房很惨淡,但是本质上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剧本作家。如果这些的作品你都读过了的话就好好钻研一下吧,然后再谈写作。如果你想要写一本征服别人,而不是征服自己的作品的话,那么这一关,是必须要跨越的。”
我没有推荐给材木座太宰治或者芥川龙之介一类的作品,因为他们的世界观会影响材木座的写作风格。我也没有推荐给材木座本格推理方面的作品,因为那并不符合男子高中生浮躁的世界观。所以我推荐给他的都是一些比较缓和沉稳的,中规中矩的人物。
如果这样还帮助不了他的话,那么也只是这样子了。我看着材木座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离去的背影,最近一直很烦闷抑郁的心情稍微有一点愉快起来。
果然心情就是要靠别人的痛苦缓和的,人们说的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