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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山血色     我的梁山我做主txt下载     我的梁山我做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 竭泽而渔

    梁山军和曾头市的兵马也有过几次小规模的交锋,但是双方都好像只是在试探对方,都只是浅尝则止。

    其实王伦并不是攻不破曾头市,而只是不想给兄弟们带来重大的伤亡,所以他一直顶着来自兄弟们纷纷请战的压力,坚决不同意强攻曾头市。但是当凌振从梁山运来了五架霹雳车和五架床子弩后,王伦决定发动总攻。

    王伦开始下达将令:

    鲁智深、武松、刘唐、李逵、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杨雄、石秀、燕青、郑天寿、曹正、石勇、樊瑞、李衮、项允、鲍旭、焦挺、施恩、雷横、孔明、孔亮、解珍、解宝、张顺、薛永、侯建、李忠、李云、邹润、邹渊率领一万五千步军为中军,凌振在步军身后架起霹雳车,以石丸对曾头市发动进攻,迫使曾头市以主力出寨应战。

    关胜、徐宁、郝思文、宣赞、单廷圭、魏定国、扈成、朱仝率领一千五百骑兵为右翼,只要曾头市主力出寨应战,右翼骑兵迅速插入敌军后方,切断其退路,从后面包夹曾头市军马。

    卢俊义、杨志、花荣、索超、周通、孙立、史进、陈达、杨chūn、穆弘、穆chūn、欧鹏、杨林、邓飞率领五百骑兵为左翼,当曾头市兵马与步军接仗后,左翼骑兵攻击曾头市兵马蜂腰部,力争将曾头市兵马冲乱。

    另吕方、郭盛在步兵前面架起床子弩,如果曾头市骑兵冲击步兵,床子弩立刻猛烈shè击。

    王伦这般布阵,有头领问王伦为什么在霹雳车上不装火弹,而用石丸。王伦说,咱们攻打曾头市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缴获他们的粮草,如果用火弹进攻,虽然威力巨大,但弄不好,打中了曾头市的粮库,那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从凌振投顺了梁山,他将霹雳车和床子弩做了大刀阔斧的改进,过去的霹雳车和床子弩一次只能投shè一颗石丸或者是一支长矛,而此时的霹雳车能够一次投shè三颗石丸,床子弩能够并排一次shè击四支长矛,威力之猛增,可见一斑。

    当三十个石丸向曾头市的营寨砸过去的时候,曾头市的兵马都傻眼了,可是他们还没有醒过神来,立时有十余人被打死在地,有的人被石丸砸中了胸口,鲜血从口中喷发;有的被石丸打中头部,脑浆迸流;有的被石丸打中了手脚,疼得在地上哇哇乱叫。有的石丸没有打中人,但击在寨墙上,寨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就在曾头市的兵士们惊慌得手足无措的时候,第二波石丸又砸了下来。

    曾头市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梁山军的阵地发动突击。可是他们出寨应战的总兵力不及一万,而梁山军有近两万之众,并且是严阵以待。可以这么说,从战争的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这场战争的胜负。什么曾家五虎,什么教师史文恭,什么副教师苏定,什么险道神郁保四在梁山军面前都成了浮云,除了险道神郁保四被擒投降外,没有一人走脱。

    梁山军一举攻克曾头市,王伦命刘唐率一支军马在曾头市内维持秩序;命郑天寿、曹正、石勇、薛永分别率领一支军马,把守曾头市四门,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命马麟监管曾头市家眷。梁山军从曾头市银库粮仓中搜出白银百余万两,米粮十余万石,及各种肉食万余斤,又命关胜、杨志率军守卫银库粮仓,防人哄抢。

    诸事安排妥当时,雄鸡已三唱,天sè已渐明。正当王伦命人将米粮肉食金银分成四份,准备运往兖州、济州、齐州和青州赈灾的时候,忽然兖州有人来报:

    兖州难民突然对梁山军发动进攻,梁山军没有防备,损失惨重,兖州府衙被烧毁,宣赞将军被刺客刺伤。

    王伦得到这个消息,起初只是以为是因为赈灾不利,难民不满而引发的孤立事件。可是紧接着,青州、济州和齐州都来了军报,都发生了难民袭击梁山军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一夜之间二十余万难民涌进了齐州城,并与城中的梁山军和居民时时发生冲突,已有数千百姓死于冲突之中,更大的冲突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王伦立刻明白,一场暴风骤雨正向梁山军悄悄袭来。他不再耽误,命人将曾头市的城墙和营寨都拆毁以后,立刻率领着梁山军往齐州奔去。

    午夜时分,王伦在王英、扈三娘、吕方、郭盛以及一百余名亲兵的保护下悄悄的进了齐州。

    进城的一路之上,王伦看见四处都是乞丐,一群群,一窝窝,所有的店铺屋檐下和破庙中都挤满了乞丐。当王伦等一行人骑马而过的时候,他们都瞪着一双双眼睛看着。难民中有人在小声嘀咕:“他就是王伦?”

    “对,没错,就是他。”

    “好,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听我号......”

    话没说完。又有一队梁山军在王伦等身后紧随而来,这些“乞丐”赶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当王伦来到齐州府衙,他只见到了朱武,呼延灼与韩滔、彭玘都出去巡查城防去了。

    王伦一进府衙,开口便问朱武:“先生,你从jiān商手里截住了多少粮食?”

    “全部截住了,大概有七八十万石。”

    “好,明天开始在城外设立粥场。”

    朱武犹豫了一下问道:“王头领以为最近发生的难民袭击我梁山军是因为赈济不足吗?”

    “先生以为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有人在捣鬼。”

    王伦道:“先生继续说下去。”

    “以在下看来,是有官军伪装成难民混在期间,企图对我军发动突然袭击。”朱武想了想又道:“更可怕的是这些混在难民中的官兵有可以煽动,如果这样,那局势就更危险了。”

    王伦点了点头:“那先生以为该怎么办?”

    王英插嘴道:“俺看好办,咱们把梁山军都开进城来,然后将难民都撵出城去,以确保齐州安全。”

    郭盛也跟着道:“那又这么麻烦,这般难民都是白眼狼,咱们梁山好汉好心救济他们,他们还与官军狼狈为jiān袭击咱们,我看简单,咱们将军马都开进城来,将四个城门一关,将城里的人杀个干干净净,管他难民官兵,一个不留!”

    朱武冷冷道:“如果这般,那正好中了官军的诡计,我们兵力才不到两万人,而难民却有数十万,一旦这些混进难民的官军从中挑唆,那势必造成难民与我梁山军在城中混战,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王伦听了朱武的话,点了点头,问道:“赵员外家怎么样了?”

    “呼延将军思虑缜密,他也怕难民袭击赵员外家,已经派了一队兄弟去保护赵员外家了。”

    王伦问道:“先生知道什么叫竭泽而渔吗?”

    朱武道:“当然知道,将水抽干了抓鱼——”朱武忽然醒悟:“对了,王头领的办法甚好,明rì在下立刻在城外设立粥场。”

    王伦道:“记住,设立粥场的时候离城越近的粥场粥越稀,离城越远的粥场粥越干。”

    王英听着他们的话,一头雾水:“王头领为什么离城越远的粥场粥越干?俺实在不明白。”

    扈三娘笑骂王英道:“你个痴人,甘蔗那有两头一般甜的。”

第九十一章 围魏救赵(1)

    次rì天明,在齐州城的四门各设立了一溜的放赈点,一直延伸向远方。因为放赈所需要的大量的行军大锅,几十万难民,少说也得数千口,梁山军一时那凑得齐?最后还是朱武想了个办法,老百姓家里虽然没有行军大锅,但是大水缸那还是家家都有的,于是梁山军将齐州城内的大水缸租借一空,全部搬到城外用来煮饭。

    起初的时候,老百姓只在城门口喝粥,可是当有人告诉他们,往后走还有干粮时,年青体壮的首先便往远处的放赈点去吃干粮,那些老弱妇孺在吃的半饱以后,也纷纷相互搀扶着往远处吃干粮去了。

    如果将难民比作是水的话,那那些混在难民中间的官兵便是鱼。当所有的齐州城里的“水”都流到城外去了后,那还继续留在城中的那就定然是“鱼”了。当夜幕缓缓降临以后,王伦下令,将城内所有赖着不出城接受放赈的“难民”都抓起来,有敢反抗的,那就不用说了,就地正法。

    接下来,青州、济州都依照齐州的办法也将那些所谓的“难民”都清理的干干净净,而兖州,因为情况比较严重,王伦命令关胜领着一支军马,带着更多的放赈粮食去了兖州。王伦知道“难民”为什么会首先选择兖州下手,因为兖州的地理位置太重要。如果要从江南通过运河往东京运送粮食和财物,兖州是必经之路。所以关胜在往兖州去的时候,王伦特意暗地嘱咐,一定要稳定兖州的局势,如果想迫使朝廷来招安,兖州是个关键。关胜是特别希望朝廷来招安的,他听了王伦的话,二话没说,立刻率领着军马,押着粮食,往兖州去了。

    接着,王伦在难民中招兵,立时有七八万难民要求加入梁山军,王伦让杨志和索超去按照官军挑选士兵的办法去难民中挑选,经过索、杨二将的认真筛选,梁山军的人马扩充了三万。而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和不愿意离开梁山地界的难民,王伦也对他们rì后的生活出路作出了安排。因为耕地都已经均分完毕,自然不能再从那些已经分到地的农民手里再将地要回来重分。于是,王伦就下令,无论是谁,只要将荒地开垦成粮田,便拥有十年的使用权,其中三年免交公粮。此令一下,顿时有大量的难民愿意留在梁山地界。

    此时的梁山已经有了尽五万大军(不计留守四州军马),王伦为了下一步对官军作战指挥便利,他将麾下的军马整编成了五个军:

    飞虎军统制青面兽杨志,麾下将校为:小李广花荣、急先锋索超、金枪手徐宁、没遮拦穆弘、美髯公朱仝、九纹龙史进、病尉迟孙立、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圣水将军单廷圭、神火将军魏定国、小霸王周通、火眼唆倪邓飞、摩云金翅欧鹏、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chūn、铁笛仙马麟。兵力三千,全部为骑兵。

    飞熊军统制花和尚鲁智深,麾下将校为:赤发鬼刘唐、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白面郎君郑天寿、小遮拦穆chūn、cāo刀鬼曹正、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打虎将李忠、病大虫薛永、锦豹子杨林、通臂猿侯建。兵力两万人,全部为步兵。

    飞豹军统制行者武松,麾下将校为:黑旋风李逵、浪子燕青、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插翅虎雷横、金眼彪施恩、混世魔王樊瑞、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丧门神鲍旭、石将军石勇、扈成、没面目焦挺、青眼虎李云、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兵力两万,也是全为步兵。

    水军统制混江龙李俊,将校为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兵力为七千人。主要负责保卫梁山。

    另外因为梁山军战马缺乏,王伦命新降的险道神郁保四与金毛犬段景住、活闪婆王定六去北地购买马匹,就便侦查金国与辽国情势。

    矮脚虎王英与一丈青扈三娘依旧保护王伦安全。

    就在王伦在赈救难民,招兵买马,整编训练的时候,在东京城的校场之上殿帅府掌兵太尉高俅与领枢密院事枢密童贯正一起在点将台上点将,陈希真、刘广、祝永清、金成英、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庞毅、李宗汤、欧阳寿通、傅玉、颜树德、唐猛等众将立于帅台之下,三万禁卫军纵横众将的身后。高俅高声叫道:“征讨贼寇大元帅种师道上前领取帅旗!”

    种师道一身重铠,走起路来哗哗作响,他正步走上帅台,恭敬的接过绣着“征讨贼寇大元帅种”的帅旗,叩头道:“臣种师道恭领圣旨,叩谢天恩。”

    高俅道:“老种相公,你只管专心杀贼,粮草器械下官与童枢密会为你办妥当的。”

    种师道拱手道:“末将定然不负众望。”

    童贯扯着不yīn不阳的喉咙道:“种帅,如今朝廷在长江以北的军马可都调拨给你了,有些州府只有衙役在守卫,你可万万不能辜负了陛下的厚望啊。”

    种师道看了一眼童贯,也不理会他,举着帅旗,威风凛凛的返回,跃上马背。

    官军的动静很快便被戴宗传到了齐州。

    官军来攻,声势浩大,战法独特,消息传开,梁山地界军民震动。

    此时已经是午夜,齐州衙门的大厅上燃着一堆火,全军的将领全部都到了。一次重大而且紧急的军事会议已经开了几个时辰,可是仍然没有商议出一个能够击败官军征讨的办法。

    众人都望着王伦,希望他能够决定一个作战方案。

    “王头领,你说句话吧,该怎么打,大家都听你的,”卢俊义见王伦从会议一开始便一言不发,他有些奈不住xìng子了:“你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官军军马百万,连营千里,虽说每rì只推进三到五里地,终究有一天会打到齐州的,咱们总不能在这里坐着等死吧!”

    吴用看了一眼朱武,见朱武也是一脸的愁sè,于是问王伦道:“王头领官军的营寨连得跟蜘蛛网一样,咱们战不能胜,退不敢退,突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官军的连营战法又吸取了东吴陆逊火烧连营的教训,咱们这该如何是好?”

    “是呀,王头领,拼得一腔血,尚可化作杜鹃红,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啊!”林冲也有些奈不住了,虽说他提出了像过去那样诱敌深入的战术,可是大家都可以从目前的局势看得出,官军这次是铁了心的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绝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脱离战地上当了。

    因为此战关系重大,便是各州府主将也来齐州开会来了。

    王伦犹豫了一会儿,对林冲道:“如果林教头决意一战,那便请林教头率本部人马去攻打官军在高唐州竖立的营寨。”又对呼延灼道:“呼延将军率本部军马在后接应,如果林教头败回,当出兵相救,却不可去追击出寨的官军。”

    官军在进驻高唐州后,在各道路口,广立营寨,又以重兵把守。林冲不知,当夜引军到高唐州外,四面包围高唐州外官军的营寨,挥军猛攻。官军只依托寨墙以弓矢回击。官军的营寨为防梁山军火攻,都是石块垒成,又储有充足的饮水、粮食。外则有水壕屏护,易守难攻。梁山军攻打时,守军只稳守营寨,以弓箭shè击。林冲指挥大队梁山军分批次轮流冲击十几次,都不能突进,阵前梁山军战士横尸遍野。

    正战得激烈时,林冲得报,高唐州城内的官军和其他营寨的官军都纷纷出兵,前来救援。

    林冲问道:“官军有多少人马?”

    “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多少?”

    林冲心中盘算:“敌军来援,军马众多,一旦被他们cāo了后路,前有坚城,后有围兵,便身陷绝境,插翅难飞。”急令大队,赶紧从高唐州撤离。未久,敌数路援军果然一齐杀到。林冲登高眺望,见远处尘头蔽rì,不免暗叫一声惭愧:“王头领果有先见之明啊!”会合呼延灼的军马一齐退回齐州。

    林冲回到齐州向王伦请罪,王伦道:“这不是你的过失,是我有心要试试官军的虚实。”

    众将见官军势大,且战法独特,正好克制梁山军前次破敌的诱敌深入战法,不禁纷纷担心,惟恐难以取胜。

    王伦笑道:“你们看好吧,官军虽然有百万,但我看来都是些乌合之众,任我指挥调遣。”

    众将听了王伦这话,心中都纷纷打起鼓来,将信将疑。

第九十二章 围魏救赵(2)

    泾原路经略宣抚使,征讨梁山军兵马大元帅种师道是在梁山军进攻高唐州城外的营寨败退后的第三天进驻高唐州的。他来的时候,既不用依仗和锣鼓开道,也不坐八抬大轿,而是身着便服,骑着马,杂在一大群骑马的幕僚中间,在数百亲信的将校和卫士的前呼后拥中突然而至。

    种师道问身旁的一个幕僚道:“我征讨贼寇的大军战况如何?”

    幕僚回答道:“我征讨大军连营千里,将贼区围得水泄不通。”

    “可知贼军主力在何处?”

    “尚未探知。”

    “速遣细作深入贼区,一定要探明贼军的位置。”

    “遵命。”

    种师道是个久在边关,历经大小无数战事的老将,他一接到梁山军进攻高唐州的报告就知道梁山贼寇这是在试探。但是梁山军具体是在试探官军的战斗力,还是在试探官军的战术,或者是在寻找突围的地点,正是他这次来高唐州实地勘察的原因。

    在种师道的心中,如果梁山贼寇是在试探官军的战斗力和战术,那就说明他的对手还只是温水中的青蛙,还不知道自己所身处的危境,如果是在寻找出路,那他也只好笑他的对手是釜底游鱼,枉费心机。当然,他的这些心思是绝对不会透露出来,他来这里的理由是嘉奖初战破贼的有功将士。

    多年的戎马生涯与宦海沉浮使他原本丰满而白皙的面孔染上了风尘颜sè的同时也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sè,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sè的修养。奇怪的是,他每次统兵作战,无论是抗击外侮,还是镇压民变,他都不下大力去禁止手下的将士杀良冒功。有人问他这方面的问题时,他便质问对方,你看见我军将士那个杀良冒功了?正是因为这些贼寇杀害良民,我们官军才奋力抗击的贼寇,你如何能如此的污蔑官军呢?

    在种师道的眼中,胜利是第一位的,失败者是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权力和辩解的机会的。

    当种师道在部署剿灭梁山军的时候,王伦已悄然率领梁山军主力进抵泰山最南端的深山老林中隐蔽了起来。他准备进行一次风险和利益成正比的大胆的军事行动。

    宣和二年的chūn天,泰山景sè分外美丽,王伦与吴用站在离梁山军隐蔽扎营之处不远的地方说话,他们四周,高山重叠、林木茂盛、处处苍翠。不断有鸟声从树林中传来,只觉宛转悦耳,却看不见在何树枝上。他们对面是一处小小的临水悬崖,布满层层苔鲜,老的深暗,新的鲜绿。苔鲜剥落处又露出路sè石面。悬崖上边被年久的藤萝盘绕,好似一堆乱发,而在藤萝丛中伸出一根灌木斜枝,上边有若干片尚未转成绿sè的嫩红叶芽,chūn意盎然。

    王伦望了美丽的山景一边后,问吴用道:“军师有什么好的办法破敌吗?”

    吴用摇了摇头,道:“官军这招连营而进,好似孙子上所言的常山之蛇,攻首则尾至,攻尾则首至,攻中则首尾具至,让我军无从下手,实在是太狠太毒。”

    王伦看着吴用微微一笑道:“你去告诉全军众将,三rì后突围!”

    “突围?从哪里突围?”

    “一线崖,”

    吴用听了王伦的话,愣了片刻,道:“王头领,是不是再思考几rì,官军层层叠叠的营寨,前次林教头被官军的营寨打的大败亏输,我军真能从连营之中突得出去吗?要是咱们走一线崖被官军发现了,那咱们可就全完了,此战关系我数万义军将士的xìng命,关系到我梁山的生死存亡,望王头领三思。”

    王伦笑道:“军师,放心,我早料到官军会有这一手。军师你想想,官军的营寨立得再多,再密,也不可能似蜘蛛网一般,我们总有空子可钻。这次官军的连营战法就是假定我军主力缩入腹地中心作战,重演诱敌深入的老规律,所以才从西面一线平铺过来。此时此势,我军则不能再使老招了,再使老招则会退到官军的包围圈中,上他们的当。我军现在应乘官军的连营尚未完全形成,冒险由一线崖冲出去,转入到敌人的腹心去捅他一家伙,搞他个天翻地覆!”

    吴用听了王伦的计划,思虑片刻,心中暗暗折服,问道:“那去何处捅他一家伙呢?”

    “官军在我梁山地界集结了百万大军,你猜官军在东京周围还有军队吗?”王伦做了个鬼脸,捡起一块石子,猛的甩出,道:“我军应突到以东京周围的平原上纵横驰骋,将防守转为进攻,威胁敌之根本重地,向广大无营寨区寻求作战,就好象当年邓艾偷过摩天岭,奇袭蜀汉的都城成都那样。”

    吴用思索了片刻,道:“此计虽妙,岂非将梁山送给官军了?”

    王伦笑道:“军师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啊。我五万大军突现东京,官军一旦得知,那还有心情去占我们那个破山寨啊?就算梁山被他们占了又如何?东京可比咱梁山要繁华得多了。”王伦眨了一下眼睛道:“三十六计的第二计叫什么来着?”

    “哦!”吴用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围魏救赵!”

    官军未经一战,顺利的收复了兖州、济州、青州、齐州四州,兵临梁山泊边。这让种师道心中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如果梁山军故技重施,诱他深入,进入水泊作战,他也毫不畏惧,因为这种局面他早已预料到了,官军此次征讨梁山,不仅装备了数百艘海泅大船以作水战之用,更装备了大量的投石车,并且请来能工巧匠,将投石车安装在海泅大船上,只要船一停下来,投石车便可对岸上的目标进行攻击。而担忧的是,如果梁山贼寇的主力没有退上梁山,那他们的主力又去那里了呢?如果是隐蔽在梁山以外的地方,数万贼寇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呢?万一要是他们走小路跳出了自己的包围圈,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第九十三章 围魏救赵(3)

    一线崖位于泰山北端,险山恶水,人际罕至。因此地山高涧深,道路陡峭,王伦命令全军除武器干粮外一律轻装。

    次rì,全军出动,解珍、解宝兄弟领着一班善于攀山越岭的兵士在前开路,王伦与吴用亲自指挥后卫。由于山路难行,部队只能沿一条道路行进。漫长的队伍犹如一条墨黑sè的长蛇,在高山深谷中缓缓移动。全军艰难而行,道路忽然消失了,到处是悬崖峭壁,部队只好攀登怪石嶙峋的山脊强行前进,每个人心中都十分紧张,行动格外小心,生怕稍有不慎,摔进无底深渊。

    前面的队伍不敢稍停一下喘气,因为一停步就会使后面处在万分危殆的峭壁边缘的队伍陷于混乱。翻越一线崖的艰难困苦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可面对如此巨大的困难,王伦表现得异常沉着冷静和若无其事。他一面前进,一面同请来的向导聊天,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问他们何以为生,走一线崖的意外事故是否像他们说的那样频繁。他与向导们谈话的神态就好象是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散步时与人拉家常一般。五万梁山军成功的翻越过了泰山,而这一切,种师道完全蒙在鼓里。当梁山军踏上京畿路时,遇上了小股团练乡勇。面对突如其来的梁山军,乡勇惊慌失措,他们做梦也未曾料到这里会冒出许多的贼寇。由于仓促应战,再加上兵力悬殊,乡勇很快溃逃了。梁山军继续向西挺进,向东京进发。

    王伦率军直扑东京的真实消息和虚假传说混在一起,飞满东京全城。虽然有汴梁知府禁军发布的布告,严禁谣言,但谣言越禁越多,文武衙门不敢对百姓压得过火,只好掩耳不管。

    徽宗皇帝闻知梁山军逼近东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东京称的军马大半都被调去征讨梁山去了,高俅急忙向高唐州的种师道求援,

    但种师道派人回道:王贼素狡诈,逼近京都的决非主力,其主力皆被围困,逼近京都的贼军必是王伦的疑兵,好诱我回援,以解齐州之围。

    飞进汴梁的各种谣言十有仈jiǔ都是说王伦的人马如何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如何只惩土豪大户,保护善良百姓,如何开仓放粮,救济饥民,以及穷百姓如何焚香欢迎,争相投顺,等等。

    关于王伦的传说,有不少是混合着穷苦百姓的感情和希望,真实的事情未必尽都被众人知道,而哄传的故事未必不含着虚构的与添枝加叶的地方。

    王伦的大军一路向汴梁进发,大批的农民自觉的护送队伍一程后,到达前面一站便自动交给另一批农民群众,他们沿路为梁山军筹集粮草,但王伦严令梁山军战士不许受百姓财物,若收取,必给银钱做为回报。事态急剧发展,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之势。王伦沿途发布命令和规定政策。

    三月二十七rì,梁山军抵达汴梁城近郊。徽宗皇帝急得在皇宫中痛哭,因为此时汴梁以及汴梁周边的兵力大半都已被调往山东征讨梁山去了,此时城中仅有三万御林军与三千捕快来维持治安,而他听闻梁山军有十万之众,他认为以城中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义军的进攻,他急下圣旨,命四方军马来勤王,一面命令高俅与童贯上城,组织防御。

    汴梁城外空旷的原野上,枪如林,刀如山,旌旗簇动,人头cháo涌,千军万马,星罗棋布。梁山军的营寨依靠着黄河,绵延数十里,明岗暗哨,犬牙交错,何等森严,何等井然。王伦为了让徽宗皇帝相信他是有能力攻下汴梁这个错误的信息,他命令梁山头领多立营寨,多修炉灶。一夜之间,梁山头领指挥兵士把五万军马的营寨修建得绵延数百里,竟可容下十余万大军的规模。

    入夜,在梁山军的中军大帐中,王伦正招集着吴用、朱武与主要的头领在议事。

    吴用问道:“王头领帅真准备进攻东京吗?”

    王伦喝着酒问道:“军师的意见呢?”

    吴用道:“以我军现有的军马恐怕短时间内是攻不下东京。”

    王伦又问林冲:“教头的意见呢?”

    因为现在梁山占领的城池都已经主动放弃,除了留下七千水军守卫梁山外,其他的全部马步军马都来攻打汴梁来了。

    林冲思考了片刻:“在下看也悬。”

    王伦又问朱武道:“先生派遣的探子入城打探可有消息?”

    朱武道:“时迁与白胜入城,潜入太尉府打探,得知城中尚有御林军三万多人。”

    王伦点了点头道:“看来还真拿不下汴梁。”

    朱武道:“但是徽宗皇帝误以为我军有十万之众,吓得在皇宫里面哭鼻子,并且已经下了圣旨,急命各路大军来东京勤王。”

    “哦,”王伦早料到了各路大军会来东京勤王,但他不知什么原因还是有些吃惊:“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吴用道:“正是,屯兵坚城之下是兵家大忌,一旦各路勤王兵马聚齐,我军危矣!”

    林冲道:“军师说的有道理,我军现在是不是可以乘着种师道在来东京勤王的路上,突然回师齐州,这样定可大破官军。”

    “不急不急,咱们既然来了总要送些见面礼个当今圣上才好,怎么能拍拍屁股就走呢?”王伦冷笑一声,道:“想包我的饺子?怕他们还没那么大的屁眼!”

    武松有些不耐烦了,道:“哥哥,你有什么妙计就说出来,别卖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了!”

    王伦对杨志道:“杨制使,烦劳明rì你与花将军去东京城下走一遭。”

    “做什么?”

    “给我下封招安书给皇帝老儿。”

    王伦将战书递给杨志,杨志展开看,只见书信写着一行很简单的文字:

    皇帝老儿赵佶(赵佶是宋徽宗的名字)你给老子听着,我梁山大军并没有和你作对的意思,如果你下诏招安,就派个说话靠谱人的出城来和我谈谈,谈妥了,咱们梁山军就撤退,谈不妥,那也容易,我立刻挥动三军,攻下你这汴梁城,然后将你赵家的男人都杀了,女人都咱们兄弟就笑纳了,反正咱们兄弟光棍多着咧。

    落款是:梁山义士王伦。

    鲁智深一听要招安,跳了起来道:“王头领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来了招安来了?”

    武松也嚷道:“咱们梁山军好不容易打到了汴梁城下,就算破不了城也不用招安啊!哥哥如何突然想到招安了呢?”

    王伦笑道:“鲁师傅武二兄弟,二位勿急,听我慢慢说。”

第九十四章 招安?招安!

    衷心感谢书友:心的旋律168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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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军在东京汴梁城外的中军大帐中王伦正在和不愿招安的头领们说着他心中的打算。

    王伦道:“众位兄弟,我心中明白,有人不愿意招安,不愿意招安的理由不说,我心中也是知道的,扪心自问,我也不想招安,咱们兵行险招,艰难翻越了一线崖,这才出其不意的打到了东京城下,如此好的局势,突然招安,却是有些不甘心,你们说是也不是?”说罢,王伦看了眼一脸怒sè的鲁智深和武松,接着道:“但是请众位想想,咱们因为要翻越一线崖,霹雳车和床子弩都没带来,缺少攻城器械,就算咱们能攻陷东京,必然要付出重大的伤亡。而大宋王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那百万大军可都还在咱们梁山周围驻扎着咧,就算咱们拿住了jiān臣昏君,一旦赵家有一人振臂一呼,哪怕只是他们的一个将领振臂一呼,那会是什么后果?就算咱们占住了东京城,东京这一座城池能抵抗的住百万大军的轮番反扑吗?”王伦摇了摇头:“就算咱们兄弟神勇,以一当百,和朝廷拼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尸积成山,那咱们岂不是给江南的方腊做了嫁衣,让他捡了便宜?”

    武松道:“大不了咱们现在回师梁山。”

    鲁智深道:“武二兄弟说得有理,洒家想如今围在咱们梁山周边的官军定然会回师来救东京,咱们正好乘这个机会,杀回去。”

    王伦道:“二位说的有理,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请兄弟们想想,经过咱们这一出,朝廷一定会放下方腊,而专心对付咱们,他们那一百万军马分成五波,每个月来征讨一次梁山,让咱们全年无休,那可不好受啊,咱们终究是以一隅之地对抗全国啊。”

    卢俊义是想招安的,但是他也觉得现在大好的形势招安了却是可惜,问道:“王头领,如果招安了,那以后该如何办呢?”

    王伦道:“咱们招安当然不是说平白的让朝廷‘裸招’了去,咱们招安后朝廷的军马必须退出济州、兖州、青州、齐州、高唐州、沧州、密州、登州,并且将这八州之地划给我梁山驻兵,成立特别行政区,由我梁山兄弟全权负责特区内的一切军政。”“裸招”对于梁山好汉来说虽然是个新名词,但是现在不用王伦解释,他们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鲁智深道:“王头领,你这条件虽然提得好,可是且不说朝廷会不会答应还不知道,就算朝廷答应了,那也极有可能是朝廷使出的缓兵之计,为了糊弄咱们,先答应了,等咱们退回了梁山,他们解了围,然后又来打,那如何是好?洒家觉得,这谈来的东西怎么也比不上打来的东西靠得住!”

    王伦道:“请鲁师傅放心,咱们招安了,自然会向朝廷索要人质。当然,咱们此次如此羞辱了一把朝廷,朝廷当然不会心甘,自然还要来打,但是他们今次吃了亏,下次来打的时候自然会考虑好了再来,打就打,那又怕什么?招安是打,不招安也是打,但招了安,至少现在不会和咱们打,咱们正好喘口气,加紧cāo练兵马,筹集粮草,这和不招安又有什么两样呢?”

    武松道:“咱们招了安,那便算是朝廷的人,朝廷要咱们去征讨别的义军,那该怎么办?不去吧,天下好汉都会觉得咱们梁山不过是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如果去了,比如说朝廷要咱们去打方腊,那不是中了朝廷以贼治贼,以寇灭寇的诡计了吗?”

    “武二兄弟所虑正有道理,”王伦听武松这么一问,料定武松能问出这话一定是受人指点了的,这指点他的人应该是吴用。他冷冷一笑道:“我怕就怕他们不要我去打方腊,我还正想去江南和方腊较量较量。”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卢俊义道:“愿闻其详。”

    王伦道:“众位兄弟想想,如今方腊起义,占领了江南膏腴之地,他们现在真是肥得流油啊,咱们招安了,朝廷让咱们去打方腊,那样正好,咱们一举去将苏州杭州给他夺了,成为咱们梁山的地盘。”

    一直默不作声的,在权衡利弊的吴用终于开口了,道:“王头领,如果这样,那咱们梁山便处在朝廷和方腊之间,那一边都不好惹啊。”

    王伦领会,吴用是在提醒自己,于是道:“军师放心,朝廷不会轻易让咱们去打方腊的,难道他就不怕咱们到了江南和方腊合伙吗?所以我估计,朝廷让我们去打方腊的时候,那一定是他拿方腊没有招了,才会让咱们去。咱们去了江南,如果能一鼓作气,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苏杭二州,那么朝廷见识了我梁山军的实力,方腊也该领教了咱们兄弟的厉害,到那个时候,我想谁也不敢和咱们呲牙了。”

    吴用捋胡须问道:“王头领的意思是乘机占住苏杭二州?”

    “只要是咱们梁山兄弟打下的城池那便是梁山的,谁敢来要?”王伦忽然狡邪的一笑道:“只要占住了苏杭二州,咱们就按兵不动。”

    卢俊义问道:“按兵不动做什么?”

    朱武已然领会了王伦的意思,道:“到了那时,那咱们梁山的形势就成了楚汉争霸末期韩信,为汉则汉胜,为楚则楚胜。”

    “对了,”王伦笑道:“朱先生说的正是,到了那时,咱们不妨一面想朝廷讨价还价,一面向方腊暗送秋波。和朝廷谈得好,咱们就一举将方腊荡平;如果和方腊谈得好,就与方腊合兵一处,灭了他大宋王朝。”

    武松问道:“如果都不和咱们谈,那怎么办?”

    “不谈就不谈嘛,咱们就在占住的城池里面招兵买马,休养士卒,谁又敢主动来打咱们呢?”

    鲁智深问道:“那梁山就不要了吗?”

    “谁说不要?”王伦道:“只要咱们能迅速的拿下苏杭二州,难道朝廷还敢在咱们背后插刀子吗?他就不怕咱们和方腊合伙吗?”

    鲁智深和武松二人听了王伦的话,对望一眼,鲁智深道:“怕要招安也不那么容易吧。”

    王伦听了这话,知道他们已经愿意招安,于是道:“我估摸着现在朝廷定然有好些军马正在向东京赶来勤王,咱们只要能集中力量,消灭几路勤王的兵马,打消在东京城里昏君企图将咱们梁山军消灭在东京城下的美梦,他肯定会同意咱们的要求的。”

    鲁智深猛得一拍桌子:“好,洒家就听王头领的了!”

    这时,一个小卒进账来禀报道:“禀报众位头领,种师道正率领着二十万大军回援东京,种师道的弟弟侍卫步军马军副都指挥使,房州观察使,奉宁军承宣使种师中也率领着两万边军由山西雁门关向东京过来,新任的海州知府张叔夜率领着三万军马rì夜兼程的回京勤王,另有东平府兵马督监董平,东昌府兵马督监张清,与其部下龚旺、丁得孙各率军马数千,也向东京来了。”

    王伦对那个兵士做了个手势,示意知道了,然后问众将道:“大伙儿商议商议,咱们对付朝廷的勤王兵马吧。”

第九十五章 奔袭

    就在大宋王朝的心脏东京汴梁,也称作开封的都城被围的第二天清晨,小李广花荣与青面兽杨志与各自装束停当,提枪背弓,腰悬箭壶,坐下白马,威风凛凛的来到汴梁城下。

    花荣与杨志骑着马在城壕边转了一圈,花荣扯着喉咙叫道:“城上的狗官听着,爷爷是梁山泊都头领王伦麾下的小李广花荣与青面兽杨志,我家头领有封战书在这里,你们看好了!”花荣一面说,一面拉弓弦,搭上羽箭,箭上绑着战书,“嗖”一声,那箭直向城楼上shè去,正好钉在了一根碗口粗的圆柱上。

    一个官军将领看了王伦的战书后,指着城下的花、杨二人破口大骂道:“杀不尽的贼寇,你们张狂个什么,不rì便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杨志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对花荣道:“花将军看我shè那厮左手!”说罢,悄悄搭上羽箭,手拉弓弦,脚蹬弓背,手一松,羽箭直飞出去。只听城上那将“啊”的惨叫一声,左手被牢牢的钉在他身后的圆柱上面,动弹不得。城下的梁山军将士齐声喝彩,城上的兵士也不禁暗暗的叫好。

    忽然,花荣开弓shè箭,只听一声“嘣”的脆响,见着又听见一声惨叫,一个手握弓箭的官兵将领从城楼上坠了下来,众人看去那坠城的将领喉头上插着一支羽箭,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断气了。原来是这将向杨志shè冷箭,花荣察觉,一箭shè出,正中shè向杨志的冷箭,箭簇对箭簇,因为花荣臂力强劲,他shè出的那支箭将shè向杨志的羽箭从中间劈开,然后直飞城头,正中那shè冷箭的官军将领的喉头。

    杨志看了花荣的手段,竖着大拇指道:“小李广便是小李广,果然名不虚传!”

    紫宸殿上,宋徽宗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

    此时他心中不仅是着急,一旦梁山贼寇打进城来,该如何是好,同时他又恨,恨种师道庸将误国。

    这时,高俅进殿来,叩首道:“启奏陛下,梁山贼寇要请求陛下下诏招安!”

    “什么!”宋徽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高爱卿说什么?”

    高俅想了想,道:“陛下,梁山贼寇让麾下的贼人shè了一封书信进城来,要陛下下诏招安。”

    “快,快取来给朕看。”事情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十余万贼寇兵临城下,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不得不让宋徽宗激动、犹疑。

    当宋徽宗看了梁山的书信后,愤怒的将书信往地上一扔,道:“高爱卿,这......这那是什么请求招安,这分明是要挟,他们竟敢要挟朕!”

    高俅躬身道:“陛下勿恼,请陛下虚以委蛇,假作答应他们,争取时间,待我勤王之师齐会东京城外,再做道理。”

    宋徽宗气归气,但终归自己已经被贼寇包围了,于是问道:“梁山贼寇说要朝廷派靠谱的人出城去与他们谈,那依太尉大人的意见,派谁去较为合适?”

    高俅想也不想,道:“殿前太尉陈宗善。”

    “那也只好如此了,”宋徽宗对身边的一个太监道:“宣殿前太尉陈宗善进宫面圣。”

    “遵旨!”那太监撤着鸭公喉咙喊道:“宣殿前太尉陈宗善进宫面圣!”

    梁山军中军大帐中,王伦与卢俊义、吴用、朱武正在商议着如何消灭官军回援东京的勤王军马。

    吴用道:“王头领,依在下之见,咱们全军东进,主动去攻击官军的勤王军马。”

    王伦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官军的勤王军马共有种师道、种师中、张叔夜、董平、张清五路,问题是咱们先打那一路?”

    朱武道:“这五路之中,以种师道这一路军马最多,是勤王的主力,而战斗力最强的恐怕要数种师中这一路,其次是张叔夜,最弱的当然是东平府和东昌府的军马。”

    “吃柿子先捡软的,就先打东平府和东昌府的。”卢俊义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朱武摇了摇头,道:“先打他们当然是必胜无疑,只是这样却解决不了问题,一旦各路军马会师东京城下,那王头领的计划便都落空了。”朱武这样所说的计划指的是逼迫朝廷招安。

    吴用道:“依在下的意见,先打种师道。”

    吴用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他。吴用继续道:“种师道军马虽多,只是他们在咱们梁山地界连营了三个多月,已成疲惫之师,现在又千里回援东京,人马虽众,定然是一盘散沙,只要击溃了这路官军,其他几路官军才不敢冒进,朝廷才会心甘情愿的来招安。”

    王伦听了吴用的话,点了点头,问其他人道:“你们觉得呢?”

    朱武道:“军师说的有道理。”

    卢俊义道:“咱们才五万人马,四比一,是不是有些冒险?咱们可输不起啊!”

    王伦思索了良久。此时此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已经到了决定梁山军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忽然王伦将双手一拍,斩钉截铁的道:“全军集结,奔袭种师道!”

    当夜,月白风清,梁山军营寨内灯火通明,王伦一声令下,除了留下一千人虚张声势继续威胁东京外,五万主力悄悄的离向东奔袭而去。

    此时此刻的种师道心中痛苦极了,他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梁山军会抄小路跳出自己的包围圈,突然袭击东京呢?自从他听闻东京汴梁被围,便立刻亲率兵回援以来,已经有十几个时辰没有离开过马鞍了。四十八岁在现代社会还只是个中年汉子,正是个经验丰富、年富力强好时光,但是在北宋时期因为生活条件较低,人的寿命普遍较短,所以他这个年纪在北宋已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了。他心中明白,就算自己这次率军回援救下了东京城,恐怕也难免受朝廷的责难,轻则丢官罢爵,重则......他不敢再往下面想,难道自己半身戎马打拼出来的英名就这么完了吗?

    这时,陈希真骑马来到种师道面前,问道:“相公大人,还有一rì一夜的路程才能到东京,您的身体还行吗?”种师道有些气短,但他还是强打jīng神,道:“没事,东京被梁山贼寇包围,危在旦夕,我们必需速去救援。”

    陈希真道:“大人,只是咱们的军马因数月征战,疲惫已极,您看,步兵被远远的拖在后面,骑兵也没了队形,此时一旦受到梁山军伏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种师道往后一看,果然二十万人马被拖的东一群,西一伙,那还有军队的摸样,简直就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但是现在种师道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他想,如果现在梁山贼寇真的袭击自己,他真想救战死在这里才好,至少还能落个为国尽忠的美名,总比回去以后被那些小吏索拿审问要体面得多。

    夜幕缓缓落下,种师道率领着军马继续赶路,在一旁随行的陈希真问道:“大人,兵士们已经一rì一夜没有休息,没有吃顿热饭了,是不是就地歇息片刻,吃了饭再走?也好等等后面掉队的步兵跟上来。”

    种师道是个非常爱惜兵力的将领,他见麾下的兵士一个个都十分的疲惫,于是对陈希真道:“你去对后面的云天彪说,要他就地歇息,埋锅造饭,吃了后继续赶路。”

    “遵命!”

    突然,一阵炮响,紧接着箭雨从前左右三个方向直扑下来,官兵中顿时人仰马翻,中箭死伤一片。

第九十六章 纵横鲁豫谁敢挡!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战争,还是古代的冷兵器对决,士气都是决定一次战斗,一轮战役,乃至一场战争的重要因素。

    有士气才有亮剑的勇气。

    而此时种师道麾下的二十万官军经过在梁山根据地内没rì没夜的连营,又连夜快速奔波回援东京,每一个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现在只有脾气、怒气和怨气,那还有什么士气。

    当一阵箭雨袭击后,紧接着最前面的官军发现前方出现了四五十架水龙,当走前前面的骑兵要冲出梁山军的包围圈时,那些水龙开始向官军喷shè水柱。被水柱shè中的官军骑兵和战马顿时人仰马翻,少刻间,那些被水柱shè中的人与马的身上起泡腐烂。

    原来这些水都是毒水。这些毒水乃是梁山大将圣水将军单廷圭独家秘制,而这些水龙也是他亲自指挥造成,专为打击敌军骑兵。单廷圭之所以得了个圣水将军的称号,正是因此。

    官军见前面冲杀不出,随即反身往后冲杀。刚冲到一个山口时,两边都是陡坡。突然,烟雾冲天原来神火将军魏定国率领着两千梁山士兵在这里施行火攻。石油、硫磺、硝石之属一阵阵从喷火铁筒中喷出。官军势见不对,又撤了回去。

    正当官军逃生无路的时候,一面“梁山泊都头领白衣秀士王”的大旗临空招展,四面八方的梁山军士兵铺天盖地的冲杀过来。李逵手舞两柄板斧首先杀进官军阵中,见人便砍,杀得官军东倒西歪。武松、鲁智深也不落后,手舞兵刃,领着一队兵士冲进了官军中。此时的官军那还有半分抵抗的意志,除了抱头逃窜外,便是跪地求饶。

    种师道被陈希真领着一队亲兵退到了一个小土堆上。种师道往着四下里被梁山军杀得四散溃逃的官军,心中已然是万分绝望。他想,看来今天只有一死来洗刷自己的耻辱了。于是,他“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正要自刎时,陈希真一把将他抱住道:“相公大人,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不......不能这样啊,只要活着,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吗!”

    种师道淡淡的一笑道:“本帅那还有报仇的机会?当初本帅领着百万大军征讨梁山时,是何等的信心满满,可是......可是不想......哎......陈统制你快让开逃生去吧......”说到这里,种师道老泪纵横。

    陈希真跪在地上,也哭泣道:“大人,末将保护你杀出重围!”

    种师道看着土堆四周越杀越近的梁山军马,知道只要再晚片刻,自己既有可能成为贼寇的俘虏,于是猛的一脚将陈希真推开,将佩剑往脖子上一抹,当下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

    北宋名将就这样千古了。

    二十万官军除了有七八万人逃走外,其他的不是横尸就地,便是俯地呻吟,还有的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王伦在王英、扈三娘夫妻和一队士兵的保护下,走上一处土山,迎着chūn夜寒风中的血气,看着土山下沉寂下来的战场,看着四处燃烧的官军旗帜,看着漫山遍野的官军尸体,看着一队队被押走的俘虏。

    这时林冲和鲁智深过来,林冲道:“王头领,接着往那里打?”

    王伦不回答林冲,反问道:“老种相公找到了吗?”

    鲁智深过去是老种相公的部下,如今老上级被自己所在的人马逼得自杀而亡,心中如何能不悲伤,道:“找到了,老种相公自刎了。”

    “哎!”王伦长叹一声:“鲁师傅,你分派下去,要好好的安葬。”

    “遵命!”

    王伦问林冲道:“兄弟们累吗?”

    林冲拱手道:“咱们在这里等官军等了两天,兄弟们便休息了两天,再说,咱们这仗以五万之众,打破官军二十万,兄弟们都在兴头上,不累。”

    “好,兄弟们只要不怕累,咱们立刻回东京,该和皇帝老儿谈谈了。”

    如今皇帝老儿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王伦给掐断了,他心中自然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当下诗兴大发:

    百万虎狼逞猖狂,

    连营结寨征讨忙。

    一枕黄粱未醒时,

    风展大旗过汴江。

    神兵突现种帅亡,

    挥师京东乌合慌。

    千军万马战齐魏,

    纵横鲁豫谁敢挡!

    东京城外的梁山军营寨由吴用、朱武、刘唐领着一千多兵士在守卫。为了给城中的官军造成假象,吴用花高价从四处购买山羊,然后将这些山羊都吊起来,在每只羊的前蹄前都挂着一只皮鼓,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只要用皮鞭一抽这些样的屁股,羊就会乱蹬前蹄,顿时万鼓齐鸣,造成梁山大军仍在围城的假象。

    其实就算没有这种假象,宋徽宗也绝对不会让他手上唯一的一点报名本钱随意出城作战,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点子本钱一旦被糟蹋了,那他也只有做阶下囚的份儿了。

    但是,梁山军空设营寨糊弄官军的假象很快便被陈宗善识破了,他之所以能识破假象,只因为他来到了梁山军营中洽谈招安事宜。

    接待他的是吴用和朱武,吴用道:“太尉大人,不好意思,咱们王头领领着大军去伏击种师道去了。”

    陈宗善惊讶道:“种师道有二十万大军,你们调了多少军马去伏击他?”

    朱武道:“全都去了,如今东京城下的梁山军马只有一千人。”

    “一千人!!!”

    “怎么,觉得少了?”吴用看着朱武,微微一笑对陈宗善道。

    “不......不......不......”陈宗善稳住心神道:“那你们王头领在营中吗?”

    “当然不在,去打种师道去了。”

    “那下官先回城去,待王头领回来了,下官再出城来洽谈招安事宜。”

    吴用和朱武听了这都一起哈哈大笑,朱武道:“陈太尉,你是觉得咱们傻呢,还是你自己傻,你觉得现在你还回得去吗?”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你们要做什么?”

    吴用笑道:“太尉放心,在下兄弟二人只是留太尉大人在咱们做几天客,顺便一起等咱们的王头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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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汴江,即汴河,亦即通济渠。隋炀帝时,发河南淮北诸郡民众,开掘了名为通济渠的大运河。自洛阳西苑引谷、洛二水入黄河,经黄河入汴水,再循chūn秋时吴王夫差所开运河故道引汴水入泗水以达淮水。故运河主干在汴水一段,习惯上也呼之为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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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城下之盟(1)

    自从陈宗善出了东京城以后,宋徽宗的心就一直悬着。他期望陈宗善能够迅速的将梁山贼寇招安以解东京之围,可是不想陈宗善一去入泥牛入海,没了音讯。

    宋徽宗在皇宫里面焦急的等了七八天,最后陈宗善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带回来的不是梁山贼寇接受了招安,或者是勤王大军兵临城下的好消息,而是种师道二十万大军粉灰湮灭,种师道本人自刎殉国的噩耗。

    宋徽宗坐在龙椅之上,听了噩耗,不知是伤心还是惧怕,当着两班侍立的朝臣竟然哇哇的失声痛哭。

    陈宗善站在阶下道:“启禀圣上,梁山贼寇首领王伦说,如果朝廷诚意想招安他们,须得派高太尉——”说到这里,陈宗善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俅,继续道:“与太子殿下出城去与他们谈判,三rì之内不见高太尉与太子殿下的身影,他们便开始攻城。”

    “什么?”高俅一听梁山贼寇点名要自己去谈判,那去了自然是凶多吉少,忙出班奏道:“陛下,这......这是梁山贼寇的诡计,陛下万万不可上当啊,贼寇们如果真有实力攻城,早就开始攻了,何至于在东京城下久驻而没有动静。”

    陈宗善历来与高俅蔡京等人不和,当初在梁山军营时,他听说梁山要高俅去谈判,心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感。他一听到高俅在为自己推脱,忙道:“陛下,前些rì子梁山贼寇或许没有实力攻城,只是他们最近攻破了种师道的勤王之军,并且乘着官军连营阵势已破,他们从梁山运来了二十余部霹雳车,正在为攻城做准备。微臣回城时,他们正在组装霹雳车,大有攻城的架势啊。”

    “这......这......这如何是好啊!”已经慌得没了主意的宋徽宗向侍立在两班的大臣们问道:“众位卿家,你们谁有解围之策啊?谁有啊?”

    这时,宋徽宗身旁的太子赵桓站出来,躬身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出城与梁山贼寇洽谈招安事宜。”

    太子赵桓便是后来的宋钦宗,他今年二十,虽然身材瘦弱,但是双目晶莹温润,黑黑的眸子竟让人看不到底。他早已对高俅、蔡京等一班jiān臣乱国洞若观火。此番他主动要求出城与梁山贼寇谈判,之所以愿意亲身犯险,一来,他对梁山贼寇中一些头领的经历是有所耳闻的,比如,他知道林冲是被高俅祸害,才万般无奈,落草为寇。他想自己此番以太子的身份出城去,能唤的那些贼寇们真心归降;二来,他也想借这件事情在朝臣之中竖立威信,为自己将来能够取代父亲而打下基础。

    宋徽宗一听说自己的儿子愿意出城谈判,心中大慰,道:“儿啊,儿啊,你......你可真是国家的栋梁,父亲忘不了你啊!”

    赵桓忽然将手往阶下一指,指着高俅问道:“太尉大人敢与本太子一同出城,入梁山贼寇的军营,为陛下分忧吗?”

    高俅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这位二愣子的太子逼得没了退路,只好咬着牙齿出班道:“臣......臣愿出城,与梁山贼寇洽谈招安事宜,为陛下分忧。”

    梁山军的中军大帐中王伦和吴用、朱武坐在一方,赵桓与高俅坐在对面。

    王伦看着眼前的当朝太子与太尉,冷冷一笑,拱手道:“二位久仰了。”

    赵桓道:“我与望头领从未见面,王头领想必也未听闻过在下的名字,何来久仰之说。”

    王伦微微一笑道:“太子的大名在下却是没听过,但高太尉的大名在下却是早有耳闻——”赵桓一听这话,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俅,又听王伦接着道:“今次,我等梁山兄弟,不请自到东京城下,只想让陛下知道我等忠义之心,所以,请陛下下诏,招安我等。”

    赵桓道:“陛下有言,只要你等撤离城下,回到梁山,朝廷招安使者,随后便到。”

    王伦冷冷一笑:“我等一旦回了梁山,恐怕朝廷就不会来招安了?”

    “难道尔等敢不信朝廷招安的诚意吗!”

    “我等不信,你又敢怎么样!”

    高俅不失时机的表现道:“尔等山贼草寇,胆敢在当今天子面前放肆!”

    王伦看着高俅微微笑道:“高太尉,你到了这里还敢放肆,你就不怕我拿你的人头祭旗吗?”说罢,他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士兵道:“你去传令,只因高俅对我梁山兄弟不敬,让cāo作霹雳车的兄弟往城上发shè二十颗火弹,以做惩戒,然后请林教头过来。”

    那传令的士兵出去后,赵桓急道:“你们到底要怎样?”

    “招安,当然是招安了。”

    “可是你们这般要挟朝廷,那有招安的诚意!”

    “诚意?诚意有啊——来人,将梁夫人带上来。”

    王伦话音一落,只见两个梁山女兵押着梁中书的夫人,蔡京的女儿进了中军大帐。

    王伦对赵桓道:“这位便是大名府中书梁世杰的妻子,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儿,只因我梁山兄弟好客,请她在梁山做了一段时间的客,今rì我先送她回城,以表我梁上兄弟的招安诚心,如何啊?”

    赵桓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恐慌神sè的女人,问王伦道:“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招安?”

    “太子这话问得好。”王伦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大帐外面轰鸣声四起,高俅都知道,这是梁山军正在用霹雳车攻击城墙。赵桓这是第一次听到攻城的炮火声,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接着,只见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进了大帐。王伦道:“林教头,这里有你的老相识,你不认识吗?”

    林冲一进帐来,便立刻看见了高俅,顿时两眼冒出火来,一把抓住高俅的衣领恨恨的道:“高俅老贼,你也有今天!”说着抡起拳头便要打。

    王伦忙道:“林教头,不急不急,我有话要对你说。”

    此时的林冲双眼瞪红,他那里还听得进去王伦的话,“嘭”得一拳打在高俅的脸上。高俅哪受过这样的罪,痛得“哇哇”大叫。王伦一见这般情势,心中暗道:“坏了!”忙喊道:“快来兄弟,先将林教头拉住,我有话要说。”

    这时,关胜与呼延灼冲进帐来将林冲拖住,林冲虽是勇武的汉子,可是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心中如何能不激动,他望着王伦,泪水夺眶而出大声道:“王头领,这高俅老贼害的乎小弟几乎家破人亡,请头领允许在下杀了老贼,用他的头洗刷在下的不世冤屈!”

    高俅一听林冲要杀自己,急忙说道:“林教头,那......那都是小人的那个螟蛉之子所为,与小人实不相干,我真不知内情啊!”

    林冲怒道:“那白虎节堂上设计陷害我的是谁!放火烧草料场的又是谁!”

    王伦道:“林教头啊,你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不过——“说着看了一眼高俅道:“不过你林教头可以先打他一顿出出气,如果他们不按咱们梁山兄弟说的去办,那我就将他交给你,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王英兄弟,再麻烦你一趟,你去把安道全给我叫来。”

第九十八章 城下之盟(2)

    王英想高俅也就挨了一拳,没必要叫神医来啊,问道:“大哥叫安道全做什么?”

    王伦笑道:“林教头待会儿要用高太尉的身子练练拳脚,没个神医在旁边,那高太尉不死悄悄了,快去!”王英去后,王伦又对林冲道:“林教头,你打高太尉可以往死里打,但是别打死了,我留着还有用的,知道吗?如果他不听咱们的话,我再给你亲手杀掉他!”

    林冲瞪了一眼高俅,对宋江道:“在下遵命!”

    高俅一听这话,心中又急又怕,竟然晕了过去。

    王伦对关胜与呼延灼道:“你们在旁边看着,林教头打一下你们就数一下,打到十下就停下休息一会,然后再打十下,可别让林教头把我们的高太尉给打死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嘛。”

    当高俅在中军大帐外惨叫连天的时候,王伦看着赵桓道:“太子,咱们进正题吧。”

    赵桓虽说是自告奋勇来的梁山军营,但当他看见林冲将高俅拉出帐去,被痛打的时候,心中如何能不慌?

    “什......什么正题。”

    “招安啊!”

    “好,说招安,”赵桓醒过神来,稳住心绪,道:“你们梁山贼......不,是梁山好汉要如何才肯招安?”

    王伦看着赵桓,微笑道:“对了嘛,这才是要招安咱们的态度。”王伦清了清喉咙,继续道:“第一,我梁山军此次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才来到东京城下,粮草、银钱和兵械消耗巨大,朝廷须得替我军补足,另外,咱们还有兄弟阵亡了,家里有老有小,还得需要安家费,这些,都得由朝廷出。”

    “你......你们要多少?”

    “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辆,战马一万匹,刀枪剑戟弓弩各一万柄,弓弩箭矢十万支,粮米十万石。”

    赵桓一听了王伦的要求,怒道:“你......你们这是勒索......”

    王伦冷冷的一笑道:“知道是勒索还这么多废话,我这明摆着,就是勒索,如今我十余万梁山军屯兵城下,旦夕之间便可破城而入,但一来顾忌汴梁城中百姓的身家xìng命,二来也不想大宋的百年根基毁在我的手中,你们朝廷只破点财便可抱住花花江山,还有什么可埋怨的!这买卖,你们赚大发了。”王伦想了想道:“咱们梁山军要的黄金白银只要官锭的元宝,其他的一概不收!”王伦这样说是怕朝廷向百姓收刮,而导致汴梁的百姓怨恨梁山。因为根据历史的经验,后来金兵围困东京索要金银的时候,大宋君臣便向百姓搜刮,甚至连小老百姓的金银首饰也抢了去。

    忽然,赵桓站起身来,斩钉截铁道:“你们这伙梁山贼寇,简直就是强盗,如此勒索,国家尊严何在,国家脸面何在!我赵桓xìng命是小,江山社稷是大,国家尊严,朝廷的脸面断不可辱!”

    王伦冷冷的看着赵桓,依旧是稳坐泰山的架势,不疾不徐的道:“如果,你们敢不答应我梁山兄弟的要求,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十余万梁山义军立时便可杀进东京城,灭了你大宋王朝,将你赵家老小从龙**扒拉下来,到时你国家亡都亡了,你那国家尊严,朝廷的脸面还往那里放!”

    “你......你......”赵桓听了王伦的话,气势顿时消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能减点吗?多少减一点。”

    吴用起身笑道:“这个劳军费用的问题不好谈,咱们就先谈下一个条件。”

    赵桓一听吴用的话,大吃一惊:“你们还有条件?”

    “当然有,”王伦道:“朝廷必须将青州、济州、齐州、密州、高唐州、密州、登州和兖州划给我梁山屯兵,安顿家眷,并且这八州的一切军政皆由我梁山兄弟处置,朝廷不得过问。”

    “你们要裂土?”赵桓听了王伦的话,只气得浑身颤抖。

    “不是裂土,”王伦道:“朝廷政令昏庸,君不君,臣不臣,为了保护我梁山兄弟再招安后不遭戕害,我们要建立一个特别行政区,除了军政事务由我兄弟自己掌管外,名义上仍属朝廷管辖,并且朝廷若有战事,我梁山军马定当一往无前,报效朝廷,报效皇帝。”

    “兹事体大,本太子一人做不了主。”赵桓见梁山军狮子大开口,知道自己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赵桓的这话早在早在王伦的预料之中,王伦道:“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这样,你派和你同来的人回城,将咱们梁山兄弟有心接受朝廷招安,一心报效朝廷的心意告知陛下,让陛下自行定夺吧。”

    赵桓一听这话,心中又惊又怒:“你......你要扣押本太子吗?”

    “太子聪明。”王伦一副**像道:“没有太子在我梁山营中,我梁山兄弟没有安全感,还请太子和高太尉就在我梁山军中休息几rì也无妨嘛。”

    王伦的话刚说完,这时只见两个梁山军士拖着一身血淋淋的高俅进帐来,一个军士问道:“头领,怎么办?”

    王伦一见高俅三魂悠悠,七魄荡荡,道:“你们问我怎么办有个鸟用啊,你们去问安神医啊。”

    “安神医说他xìng命无忧,只是......”

    “只是什么?”

    “肋骨断了好几根,一双腿也骨折了。”

    王伦摇摇了头:“这林教头下手也忒狠了点——快,将高太尉送到一个清静的营帐中去休息,要好生照料,知道吗?”

    “遵命。”

    赵桓看了高俅的样子,心中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只是他也恨如果不是你们这般jiān臣祸害国家如此,你那有今rì的下场!

    王伦道:“太子殿下,您夜劳累了,请去营帐休息,若有需要,自管呼唤一声便可,在下一定供应不辍。”

    赵桓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梁山的人质,他无话可说,只得在两个梁山兵士的看押之下离开了王伦的中军大帐,往梁山军营深处的一座军帐走去。

第九十九章 城下之盟(3)

    赵桓被带出中军大帐的时候,卢俊义从帐外进来。王伦见了卢俊义问道:“霹雳车是否全部架好了?”

    卢俊义道:“除了两架在运送途中损坏的以外,其他的十八架全部在东京城南门外架好,只是——”

    “只是什么?”王伦问道。

    卢俊义一脸担忧的神sè道:“东京的城墙又高又厚,方才咱们打了十几颗石弹,对城墙的伤害并不大,只是毁了他们一座城楼。”

    王伦听了卢俊义的汇报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吴用道:“王头领,咱们要的价码是不是高了些,恐怕朝廷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要不咱们放弃那些金银粮草和军械,只要地盘?”

    王伦道:“咱们的军马到了这里,围了东京,那就自然要压住他们,要高他们一头,不然,他们就会识破咱们破城艰难的真相,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朱武道:“王头领说得自然有道理,可是长期的屯兵坚城之下,那可是兵家大忌啊!”

    王伦心中早有成算,道:“我有个计策,保管朝廷接受我们的条件。”

    卢俊义、吴用和朱武一起投来询问的目光:“什么计策?”

    于是王伦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吴用听了王伦的计策,看了一眼朱武,道:“王头领,这可是兵行险招啊!”

    王伦笑道:“咱们那次玩的不险?”

    当下,王伦命林冲去向高俅索要两封书信,林冲道:“王头领,高俅这老贼虽然是昏君的宠臣,可是咱们梁山开的条件实在是太高,怕这厮去劝说也无济于事啊!以在下之意,一面攻城一面谈,这样也可以给这昏君施加些压力。”

    王伦道:“林教头说的有理,这城咱们肯定是要攻的,但这书信也要高俅写。”

    林冲想了想,问道:“王头领,高俅老贼与在下有切齿之恨,一旦朝廷真的招安了,难道王头领要放他回去吗?”

    王伦知道,杀高俅,雪耻辱一直是林冲的心结,于是道:“林教头放心,高俅老贼今番是绝对走不出我梁山的军营。”

    林冲又问道:“只是如果杀了高俅这厮,怕只怕坏了头领的大计,如果......如果为了梁山大计,那也就算了......”王伦听得出,林冲说“那也就算了”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极不情愿的味道。

    王伦拍了拍林冲的肩膀,道:“林教头,你放心,我一定让你亲手杀了这老贼。”

    朱武道:“咱们现在正在和朝廷谈判,如果一个太尉死在咱们这里,恐怕......”

    “这样的jiān佞之人,不杀了留着做什么?”王伦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我现在不会杀他,我要等朝廷的招安使者来咱们军营的路上,再杀他!”

    吴用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王伦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膀道:“只要招安的圣旨一下,那我就让林教头杀高太尉祭旗,到那时,当今的皇帝恐怕也不好后悔了,他是当今皇帝,君无戏言,那有拉出来的屎又坐回去的道理。”

    吴用慧心的一笑道:“当今圣上也绝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和咱们再起争端,怎么说,咱们还围着他咧。”

    林冲听了王伦的话,心中充满感激,拱手道:“多谢王头领成全!”

    王伦对林冲道:“林教头,你去对高俅说,第一封书信,明码标价,是咱们梁山招安向朝廷开的价码,第二封信要他这么写:臣高俅万般无奈,深入虎穴,探得梁山贼首确实没有半分归顺朝廷之意。然臣以为无论梁山贼寇归顺之意是真是假,朝廷都可先接受其条件,权且招安,以解东京之围。然后令梁山贼寇去江南攻打方腊,王伦等若去攻打方腊,使南北两伙贼寇自相残杀,正好可以贼制寇,此计若成,可一举消灭梁山宋江和江南方腊两股巨寇。答应梁山贼寇的条件可安抚贼寇,乃权宜之计。”

    林冲听了,大吃一惊:“王头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将怎么兄弟往死路上引吗?”

    王伦一脸有把握的样子道:“林教头只管去办,我自有妙用。”

    这时,忽然中军大帐外响起一阵骏马的长嘶之声,接着,只见时迁进账来禀报道:“王头领,东平府的董平与东昌府的张清、龚旺、丁得孙各率三千人马向东京过来,距离我军营只有七十里的路程了。”

    王伦道:“来得正好。卢员外,我于你两万军马,朱先生做军师,你去将这两路官军给我灭了!”

    卢俊义与朱武齐声拱手道:“遵命!”

    卢俊义与朱武出帐调遣军马迎战官军去后,林冲将高俅写好的两封书信递给王伦,王伦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给吴用。王伦对帐外的一个兵士道:“去将浪子燕青唤来。”

    不一会儿,燕青来到中军大帐:“小弟燕青在此,头领有什么吩咐?”

    王伦走近燕青,将那封高俅写的书信递给燕青道:“小乙,今rì深夜,你将这两封信去送给跟着高俅一同来的虞候,一定要秘密的给他,然后再护送他回城。记着,你要给他一种感觉,是你背着咱们梁山兄弟悄悄送他出去的。”

    “如果他问我为什么要救他,小弟该如何回答?”

    “只说你家员外真心投靠朝廷,实心要招安,让你来救他的。”

    王伦想了想,继续道:“你一定要他将这两封信,一起先送给蔡京,再让蔡京给当今圣上。”

    燕青是何等jīng明的人物,他已经明白了王伦的用意。道:“小弟记下了。”

    王伦又补充一句道:“小乙,你一定要让那虞侯相信写这两封信是高俅的本意,并且托付给他的,知道我的用意吗?”

    燕青道:“请头领放心,小弟明白。”

    吴用问道:“那梁夫人咱们还给他们送回去吗?”

    “当然不送了,高太尉的手下私自逃走,朝廷居心叵测,那可就不能埋怨咱们言而无信了!”说罢,王伦冲着吴用神秘的一笑。

第一百章 城下之盟(4)

    深夜,月白风清,大宋王朝首都东京汴梁全城的富豪之家处在恐慌之中,他们知道只要梁山军一旦进城,他们的财产肯定是保不住了,xìng命能不能保住,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而小民们却人人都在盼着梁山军进城,他们早就听说了梁山军在山东分田分地的时,他们只望着梁山军进城了,自己也能从平rì里那些嚣张跋扈的土豪劣绅手中分得一份祖祖辈辈梦寐以求的土地。

    可是如今城中官军守卫甚严,那怕是有人敢说一句对皇上不敬的话语,立刻便要被抓起来斩首示众。

    皇城,睿思殿。

    当宋徽宗在殿上焦躁不安,一rì三惊的时候,蔡京和童贯拿着从梁山军营回来的虞侯带来的书信呈给宋徽宗。蔡京道:“陛下,与高太尉童去贼寇军营谈判的李虞侯从贼寇营中回来,并且带来了高太尉的秘信回来了,梁山贼寇招安的条件。”

    “什么!?”宋徽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把书信拿来我看看。”

    宋徽宗先看了第一封信,气得浑身发抖,道:“这梁山贼寇一要建立什么特别行政区,二要如此巨大的金银粮草和兵甲器械,这......这不是......这不是敲诈吗?蔡太师、童枢密!这就是梁山贼寇的招安吗?”

    蔡京童贯忙跪在地上,童贯忙用他那尖尖的嗓子辩解道:“请陛下看了第二封书信再发怒不迟。”

    宋徽宗看了第二封书信后脸sè才缓和了下来道:“这第一封信想必是王伦贼首逼迫高太尉写的,这第二封信才是高太尉的本意啊,只是这第二封信是是如何逃过贼兵的搜索,带下山来的呢?”

    蔡京道:“回禀陛下,据被放回来送信的李虞侯说,有一梁山贼寇头目,名叫燕青,江湖将人称什么浪子,这人原是梁山匪首卢俊义下面的一个仆人,因不愿在梁山做一世的草寇,又被高太尉许诺高官收买,这才愿意将这第二封书信冒险送给李虞侯带下山来。”

    宋徽宗“哦”了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二位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理此事啊?”

    童贯道:“陛下,如今我国北面正联合辽东的女真人攻打辽国,而南面又在征讨江南贼寇方腊,现在实在是无力再大举征讨梁山,以臣之见,陛下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顺水推舟,接受王伦的请降,再命梁山去打方腊,正好以贼制贼,以寇制寇。”童贯为了给宋徽宗留面子,极力避说梁山军兵临城下,东京城朝不保夕的局面。

    宋徽宗略思索了片刻道:“可是梁山索要的粮饷,实在是过于巨大了。”

    蔡京道:“陛下,臣以为,梁山贼寇虽然贪得无厌,但也绝非由他们说了算数,陛下可让高太尉与王伦等贼寇继续谈判,这样一来可以暂时稳住贼寇,二来可等种师中与张叔夜等几路勤王之军到来,三来,最不济,也可为朝廷挽回些许损失。”

    “太师说得有理,你立刻派人再去梁山贼寇的军营,令高太尉与太子继续与贼寇谈判。”宋徽宗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二位爱卿以为派何人去和梁山贼寇谈判为妥?”

    蔡京道:“臣举荐一人,不说可以招安梁山,至少能使梁山暂时不会大举侵犯朝廷。”

    “何人?”宋徽宗显得有些急不可奈。

    “太尉陈宗善。”

    “怎么又是他,前番他去了不是无功而返吗?”

    “今番不同,今番只是让他去带话而已。”

    “好,朕准了!就派陈宗善”

    蔡京、童贯出了皇宫,来到蔡京的太师府,入了密室,屏退众人。蔡京道:“高太尉也太孟浪了些,这虞候逃了出来,害得我女儿又被梁山贼寇扣了起来。”

    童贯道:“太师,您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蹊跷?什么蹊跷?”

    童贯道:“那回来的李虞候说,既然梁山贼寇答应放梁夫人回来,那他为什么还要授意给这李虞候带信回来呢?难不成这时梁山贼寇的诡计?”

    蔡京点头道:“童枢密说得有理,如今那虞候还在我府上,不如喊他来问个清楚。”

    “正是。”

    于是蔡京吩咐仆人将那李虞候带入了密室,蔡京问道:“你是什么逃出来的?”

    李虞候跪在地上道:“小人被梁山贼寇扣住,心想xìng命难保,半夜时,那个叫燕青的贼寇来到关押小人的军帐,将那两封信给了小人,说这是高太尉给小人,要小人送回城来。”

    “你见到高太尉没有?”

    李虞候摇头道:“高太尉被梁山的贼人林冲给爆打了一顿,正在养伤,而且小人并未与太尉大人被押在同一顶军帐中,所以没有见到太尉大人。”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燕青那贼寇给小人找了一套梁山贼军的服装,让小人换上,然后和他一起出来的。”

    蔡京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李虞候退出密室后童贯道:“太师,这虞候没见到高太尉,这其中一定有诈。”

    “可是这两封信上的笔迹确实是高太尉的笔迹啊。”蔡京挂念着自己女儿的安危,又怕梁山军真的攻进城来,道:“无论他是真是假,只要能让梁山贼寇退军,那咱们在圣上面前都是大功一件。”

    二人正说着,一个仆人敲门进来禀报道:“太师,,大事不好了。”

    “怎......怎么了?”

    “从东平府和东昌府来的勤王大军被梁山贼寇给攻破了。”

    蔡京一听这话,一下子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问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方才守城的一个将领来禀报说,东平府的董平和东昌府的张清、龚旺、丁得孙领着梁山贼兵在城下叫战。”

    蔡京急道:“立刻派人去陈太尉府,要他明rì一早便去梁山军营,通报太子和高太尉,就说圣上已经答应了梁山贼寇的招安条件,不rì便要下旨招安,让他无论如何要稳住梁山贼寇,万万不可让他们攻城啊!”

第一百一章 城下之盟(5)

    陈宗善一大清早便领着两个宫中的太监出了城,来到梁山军的营寨之中。可是当接待他们的兵士一问明他们来意,立时便道:“我家头领还在休息,请......请大人稍等。”

    王伦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才“一味药”下去,朝廷竟然对自己的招安请求答应的这般的快,答应的这般的爽。他本以为怎么说也得将东京的外城给他攻破了才能收到功效的。

    可是王伦现在还不能见陈宗善,因为他答应人家的事,还没有办呢——那便是杀高太尉。

    幸亏他交代过接待朝廷使者的士兵,如果是来下达招安诏书的,就要接待士兵借故拖延,给自己争取一丁点的时间,因为他觉得,林冲杀高俅,只要一丁点的时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王伦和卢俊义、吴用、朱武在中军大帐接见了使者。

    陈宗善说明来意后,由一个太监打开圣旨,扯着不男不女的喉咙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朕久知梁山义士有归顺朝廷之心,今特下诏招安梁山众义士,赏赐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辆,战马一万匹,刀枪剑戟弓弩各一万柄,弓弩箭矢十万支,粮米十万石;并将青州、济州、齐州、密州、高唐州、密州、登州和兖州八州州县划封于梁山义士安顿家眷,屯驻军马,成立特别行政区,朝廷一概不过问特别行政区内一切军政事务。另赐封梁山泊首领白衣秀士王伦为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玉麒麟卢俊义为副节度使,钦此,谢恩。”

    王伦、卢俊义、吴用和朱武跪在地上齐道:“臣恭领圣旨,叩谢天恩!”

    王伦等众人起身接过圣旨后,王伦对陈宗善道:“太尉大人,还请你回宫去对圣上说,只要官军撤出这八州之地,我梁山兄弟立刻便撤军回梁山。”

    陈宗善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下官想见见太子殿下与高太尉。”

    “好说,来人啊,去将太子殿下与高太尉请到中军大帐来。”

    不一会儿,太子赵桓被领到了中军大帐。陈宗善问道:“如何不见高太尉啊?”

    “咦,是啊,怎么没看见高太尉呢?”王伦对身旁的吴用道:“军师,去看看,高太尉怎么还没有来。”

    吴用看了一眼王伦,拱手道:“属下遵命。”

    吴用去后,王伦招待赵桓、陈宗善等人坐下,然后道:“只要朝廷的军马撤出八州之地,我们立刻撤军。”

    陈宗善看了眼赵桓,对王伦道:“这是当然,只是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高太尉是国之重臣,还请王头......节度使送他们回城。”

    王伦笑道:“高太尉回城那是自然,只是太子殿下在下还想请他去我那特区参观游历一番啊。”

    陈宗善一听这话,脸sè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既然已经是朝廷的官员,怎么还能扣押太子殿下呢?”

    朱武道:“陈太尉,你这话就差了,我们节度使说了,是请太子殿下去参观游历,那是什么扣押啊!”

    陈宗善还要说话时,王伦道:“朱先生,咱们和朝廷说话要实话实说,什么参观游历,我就是借着参观游历的名要扣押太子殿下做人质,万一要是朝廷那边假意撤兵,而咱们这边刚一撤围,你们又来打,那咱们梁山兄弟可就要吃大亏了!陈太尉,你回去对圣上说,只要他是真心的招安咱们兄弟,我们一定会善待太子,如果圣上前脚咽气,咱们梁山兄弟后脚便将太子殿下扶上龙庭,这可不会假的。”

    往往当人们都在说假话的时候,真话就成了最有利的武器。假话在真话面前永远都只是猴把戏。

    这时,吴用从帐外进来,走近王伦,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王伦一副大惊失sè的样子问道:“真的?”

    吴用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真的!”

    “啪!”王伦猛得一拍桌子,吓得陈宗善和赵桓都是一惊,接着只听王伦咆哮道:“是谁负责照料高太尉的起居生活,给我拉出去斩首示众!”

    陈宗善见王伦要杀人,大惊失sè的问道:“节度使大人,怎么了?”

    王伦连连叹了几口气,道:“高太尉不见了!”

    “不见了?”陈宗善半信半疑的问道:“下官听闻高太尉身上有伤,能到哪里去?”

    “对!”王伦一脸不满的神sè道:“陈太尉问得对,等我找到高太尉了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你一身的伤怎么就从咱们梁山的军营跑出去的,我得好好问问他。”

    王伦这话一说,弄得陈宗善不知该如何对答。

    吴用对王伦道:“大人,如果高太尉不领咱们梁山的好意,离开了军营,在下想来他定然是回城去了。”

    王伦皱着眉头道:“不会吧,咱们梁山军将东京都围了起来,正要攻城咧,他如何进得去城呢?”

    朱武明白王伦话语中的意思,如果说高俅回了城,那陈宗善一回城没见到高俅,事情又会产生变故,于是道:“在下想,如果太尉哦大人回不了城,定投别处去了——”朱武又拱手对陈宗善道:“陈太尉,既然高太尉已经走了,还请陈太尉照实禀明圣上。”

    “你......你们这要......要下官回去如何交代!!!”

    王伦道:“陈太尉,好说,你先将梁夫人领回城去,只要朝廷将圣上赏赐的金银米粮兵甲送来,再就是八州的官军一撤,我们立刻撤军,从今往后,我们梁山兄弟为朝廷效力,为国家尽忠,圣上要咱们往那里打,我们梁山兄弟绝不含糊!”

    陈宗善无奈的摇了摇:“那也只好如此了!”

    陈宗善回城的第二天,从东京城内开出大量的马车。王伦让吴用、朱武点收金银粮草,卢俊义则是点收兵器铠甲与战马。王伦看着眼前的物质,心中暗想:“看来过去在网络上查的资料不假啊,这大宋朝还真是富有,早知道我就该多要些。”忽然,他转念又一想:“既然东京城里有这么多物资,宋徽宗怎么就不敢和我一战呢?看来北宋被金所灭那真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第一百二章 重整军队

    徽宗皇帝虽然混蛋,但还是讲信用的。梁山军又在东京城下驻扎了四五天后,八州的官军便全部撤走了。王伦也遵守信用,率领着梁山军主力,裹挟着太子赵桓撤离东京,进驻了大宋王朝梁山泊特别行政区的首府齐州。当然,梁山军在撤离的时候王伦仍旧留下了一支人马在自己的身后,防止官军突然追击,同时他也派人去探究张叔夜和种师中的两路勤王之君为什么没来进攻自己。但是却没有探出任何结果。

    王伦平安的回到齐州,最高兴的当然是晴晴了。晴晴是和伤势已经痊愈的晁盖、公孙胜一起来的齐州。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当天晚上,夫妻二人......此处省略一万字。

    次rì清晨,王伦与晁盖、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朱武聚在由齐州府衙改成特区首府节度使处理政事的大厅上商议着下一步梁山军的军政事务。

    “列为兄弟,咱们虽然招了安,但是朝廷那可是还记恨着咱们咧,所以现在咱们一刻也不能松懈,要大量的招兵买马,打造兵器,随时要防着朝廷和咱们翻脸,官军卷土重来。”王伦说到这里,忽然问晁盖道:“天王,我派去北地买马的险道神郁保四与金毛犬段景住、活闪婆王定六三位兄弟还没回来吗?”

    晁盖道:“王头领......”

    吴用笑道:“哥哥,如今王头领已经是节度使了,咱们该称呼节度使大人才对啊。”

    王伦笑道:“什么狗屁节度使,我部稀罕,天王爱称呼我什么就称呼什么,别管那许多的事。”

    “还是王头领体贴兄弟们。”晁盖笑道:“马已经弄回来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有很多马都病了,刚刚归顺咱们梁山的没羽箭张清举荐了他的好友紫髯伯皇甫端,此人最善给马治病,他们正在山上想办法。”

    王伦一听他们请来了皇甫端,就放心了,于是问道:“哦,买回来了多少匹马?”

    “只有两千多匹。”

    “为什么只有这一点?”

    “他们说因为如今在辽国的背面又出来了一个大金国,厉害得紧,一万多人,杀得辽军几十万人人仰马翻,如今辽国的皇帝下了圣旨,严禁战马外买,所以他们只买回来了两千多匹。”

    王伦想了想道:“天王,你立刻派人回山,将郁保四、段景住和王定六兄弟三人请来,我要向他们微微金国的事情。”

    如今的梁山军马大增,沿途招募了好几万难民入伍,因为梁山的队伍急剧膨胀,队伍的战斗力有所下降,于是王伦又和几位主要头领商议着重新整编军队。

    最后经过商议决定,将梁山特区划分为四个战区:青州、济州与兖州为青济兖战区;密州、登州为密登战区;高唐州、齐州为高齐战区;梁山泊为梁山泊战区。

    并将梁山军所有的武装力量按实力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广大被武装起来的农民,由他们组成各州的衙役,负责保卫广大的特区内的产才和人员安全;

    第二部分是战斗力很强的青壮年,五十至六十人为一个小队,五个小队为一个中队,五个中队为一个大队,没有战事的时候,他们一面帮助老百姓种田(因为大量的青壮年加入了军队,各个州都需要劳力,如果有梁山军兵士帮助种地的老百姓家里,在收获以后,军队取三分,老百姓留七分,这是学习的诸葛亮屯田政策),一面训练,一旦有了战事,各自负责各战区内的作战任务。这样的大队一共有三个,他们的大队长分别为;青济兖战区大队长:李忠,副队长周通;密登战区大队长邹渊,副队长邹润;高齐战区大队长薛永,副队长石勇。

    第三部分是那些富有战斗经验的梁山军马,其中有原有的梁山士兵,也有从官军中投诚过来的士兵,他们组成四个军,可以在特区以外的地区活动,参加特别的作战行动或者支援其他的战斗力量,这部分人大约有四万人,是梁山军的中坚力量。

    这新组建的四个军分别被冠名为步兵第一至第三军与骑兵第一军,每个军设立一名统制,一名副统制,一名司马(相当于政委与监军的双重作用)。

    这四个军的为别为:步兵第一军统制鲁智深,副统制武松,司马燕青,下辖将校有:李逵、樊瑞、李衮、项充、施恩、扈成,总计兵士一万人。

    步兵第二军统制雷横,副统制杨雄,司马石秀,下辖将校有:穆chūn、郑天寿、宋万、杜迁,总计兵力五千人。

    步兵第三军统制解珍,副统制解宝,司马刘唐,下辖将校有:龚旺、丁得孙、焦挺,总计兵力五千人。

    骑兵第一军统制关胜,副统制呼延灼,司马林冲,下辖将校有:秦明、董平、花荣、徐宁、杨志、索超、张清、朱仝、史进、穆弘、岳飞、韩世忠、黄信、孙立、宣赞、郝思文、韩滔、彭玘、单廷圭、魏定国、欧鹏、邓飞、燕顺、马麟、陈达、杨chūn、杨林,总计兵力一万五千人。

    另外梁山战区是梁山特区在遭到强大的外力打击,各处城镇失守后,梁山军最后的唯一的可以保存实力的地方,而决定梁山存亡的关键在水战,所以王伦将所有的水军都调到梁山去了,并且请晁盖坐镇梁山。

    水军第一军统制李俊,副统制阮小二,司马张横,将校有张顺、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总计兵力七千人。

    王伦又考虑到土改是关系到梁山事业能否成功的大事,他又请柴进与李应主持土改。其实一开始王伦考虑到柴进和李应过去都是地主出身,不会彻底的贯彻土改方略,但又想到如今他已经建立了特区,不想搞得自己的地盘上腥风血雨,或许只有他们才是最适合这项工作的人选。

    其他的头领,他都按照原著上的分工,不用细表。

    如今的梁山正可谓是勇将虎聚,战士云屯,好生旺盛。下一步,王伦就是一面督促各军cāo练军马,一面等着朝廷让他率军去南征方腊,为梁山的事业往江南发展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跳板。

第一百三章 筹建特区

    王伦将军队整编完毕后,又将梁山之上负责调兵遣将的圣手书生萧让,负责定功赏罚的铁面孔目裴宣,考算钱粮支出纳入的铁算子蒋敬,监造大小战船的玉幡竿孟康,专治内外科医士兵的神医安道全,打造军器铁甲的金钱豹子汤隆,专造一应大小号炮的轰天雷凌振,起造修缮房舍的青眼虎李云都唤到了齐州来。

    在节度使衙门大厅上,王伦对这几位头领道:“我请你们众位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和大伙商议商议。”

    萧让、裴宣、蒋敬、孟康、安道全、汤隆、凌振几人同时拱手道:“头领有话但讲,小弟们无不遵从。”

    王伦看着他们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让他感到舒适的异样感觉,着或许就是权力给人的快感吧。但他脸上却不露得sè,只是平心静气的道:“如今咱们梁山有了合法的八州之地,既然咱们也是一方诸侯,封疆大吏,那咱们也该为百姓们做些好事,实事,不要让百姓们接的咱们这伙人只会打家劫舍,不会治国安民。”

    众人一听王伦说这话,都打起jīng神来,他们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就只能做强盗了,何尝想道自己竟然会有治国安民的一天。萧让问道:“头领想如何给百姓们做好事,做实事。”

    王伦道:“我是这样想的,蝗灾虽然已经过了,但是还有许多的难民还滞留在咱们特区没有返乡,这些难民如果不给他们找个活计,让他们能够糊口,那迟早他们是要饿病而死的,所以啊,我想问问汤隆兄弟,如果我想开设一个大型的兵器作坊,大概需要多少工匠,需要多少钱财?”

    汤隆没想到王伦会突然首先问到自己,他先是一愣,然后反问道:“王头领所说的大型兵器作坊有多大?”

    王伦想了想,道:“当然是能够供应咱们全军的兵器当然是最好,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也要争取做到能够供应四万主力部队的兵器,怎么样?”

    汤隆摇了摇头道:“有些难。”

    “难在那里?”

    汤隆道:“王头领的意思小弟是明白的,想再难民中招募一匹工匠,这样既可以解决一部分人的吃饭住宿问题,还能为梁山军供应兵器,只是工匠好招,可是没有铁矿,没有材料打造兵器。”

    “这倒是个问题,”王伦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汤隆道:“小弟的办法无非两条,第一,收集在战场上的残缺兵器回炉,打造新的兵器;第二个办法,使银子去各处收购铁器,只是......”

    “只是什么?”

    “太耗银子。”

    王伦点了点头,问凌振道:“你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吗?”

    凌振是军官出身,那真是站如松,坐如钟,他一听王伦问自己,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王伦示意他坐下。只听凌振道:“属下所造的霹雳车和床子弩不用耗铁,只是造号炮需要一些。”

    王伦又对安道全道:“安神医,大战刚过,很多尸体都不及掩埋,另外难民四窜,你要防着疫病流行啊。”

    安道全拱手道:“流行疫病,多为瘟疫,在下对治疗瘟疫倒是有办法。只是怕一旦疫病暴发,难民四窜,有的难民本没有染病,可是一逃到别处,反而染病;而本身染病的难民逃到一处,将瘟疫带去,这样很是棘手,无法根治。”

    王伦将这些头领召集来本想建立学馆,建立医馆,建立兵工厂,可是刚听了汤隆、凌振和安道全三人的话,不仅让他觉得要做成这些事远远比打一次胜仗要难的多。于是道:“这样吧,汤隆兄弟,你估算一下,如果要建立一个大型的兵器作坊,至少要能保证两万军马的兵器供应,大概要多少银子,然后你报给铁算子蒋敬兄弟;安神医,你说的那个问题我有个办法可以处理。”

    “什么办法?”

    王伦道:“难民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要喝水,你先配置出大量的预防瘟疫的药材来,煎熬好了以后,将这些药材分别倒进咱们特区的所有水井里面。”

    “好办法!”

    “不过你先要总计一下,咱们特区一共有多少口水井,然后你再估算一下大概要多少药材,你估个价出来,也报给蒋敬兄弟。”

    “可是,在下只有一人,咱们特区却有八州之地,短期之内恐怕难以做到。”

    王伦道:“这个你放心,我会让咱们四个战区的四个大队来配合你完成这个任务,你一定要快,一旦有疫病暴发,那麻烦就更大了。”

    安道全坚定的点了点头道:“王头领,在下有个请求。”

    “说。”

    “在下想在特区招募一批郎中。”

    “我也正有这个想法,你虽然是神医,可是独木难成林,你尽管招募郎中,我们特区管他们的吃住,还发薪金。”王伦又对青眼虎李云道:“李云兄弟,我要在八州各设立一个医馆,你核算一下,如果要建造一座可以同时容下一百人就医的医馆大约要多少钱,马上核算,然后也报给蒋敬兄弟。”

    李云道:“遵命。”

    “孟康,现在咱们梁山有多少战船?”

    孟康道:“咱们梁山原先只有小船三十余只,后屡破官军征讨后缴获海泅大船一艘,打捞破损官军海泅大船十三搜,但是只修补好了六艘,其他七艘可用的部件小弟都拆了下来,以备rì后修补破损战船。”

    王伦听了孟康的介绍很满意,问道:“造一艘海泅大船要多少银子?”

    “少说也要七千两一艘。”

    王伦思索片刻道:“孟康兄弟,我现在可以说,我只能调拨一万两银子给你,但不是用来造船的,而是维护的,你要细心的维护好咱们梁山这仅有的一点水军家当。”

    “遵命!”

    王伦又对萧让道:“萧先生,我本以为朝廷奖赏给咱们的那十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白银可以做很多事情是,但是今天请大伙来一合计,恐怕不行,我原本想再每个州府建立一个学馆,让孩子都可以上学堂,看来这个想法只能缓缓了,这样,你就先负责招募一些私塾先生,作为咱们特区的教书先生的备用人才,等我将咱们梁山其他各项事情做好,篱笆扎紧了,不让野狗进来捣乱了,咱们再来合计建立学馆的事情,怎么样啊?”

    萧让的脸上虽略有失望的神sè,但还是拱手道:“谨遵头领将令。”

    王伦又对裴宣道:“裴兄弟,咱们梁山的的银钱是怎么来的,你也知道,可以说是兄弟们用命和血换来的,所以,在咱们建设兵器作坊,和救济难民的时候,如果出现贪污和挪用的事,你查出一件,就给我办一件,谁敢拿兄弟们的血汗不当事,我王伦就不拿他的脑袋当回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宣拱手道:“小弟明白。”

    “如果你部办他们,让我知道了,我就摘了你吃饭的家伙!”

    “遵命!”

第一百四章 敛财

    不用说王伦也知道,如果想完成他给众头领下达的任务,那是要花大把的银子的。虽然朝廷“赏赐”了梁山大批的金银,可是就金钱豹子汤隆送上来的开设大型兵器作坊的账单就让他吓了一跳。不算购买打造兵器的材料,就是建造厂房,购置打兵器的设备和招募工人与安顿工人的食宿,那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现在不用铁算子蒋敬去算,他自己就能估计,现在手上的这点银子是肯定不够的。

    可是梁山特区内又没有什么特产能大笔的赚钱,自己过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没留心过如何制造玻璃,这钱的问题不仅让他彻夜难眠,头疼不已。

    “相公,怎么还没睡呢?”孩子的哭闹让已经沉睡的晴晴醒了过来,她将**塞进了孩子的嘴中后,看见王伦还靠在床头,于是问道。

    “没什么,睡不着,你先睡吧。”

    “奴家看你这些rì子都不快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心事。”

    “不对,”孩子又哼哼了两声,晴晴轻轻了拍了两下孩子,道:“奴家自从认识相公,就没见过相公这几rì的样子,整rì里愁眉苦脸。”

    王伦微微一笑道:“就你jīng,快睡吧。”

    “说嘛,说不准奴家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真的?你还能给我出主意?”王伦在晴晴的脸上捏了一把。

    “不信你就说出来听听,就算奴家没法子给相公分忧,那你说出来心情会舒畅一些啊。”

    “银子,为银子发愁呢。”

    “愁银子?”晴晴一脸不信的神sè道:“如今咱们梁山也受了朝廷的招安,朝廷还赏赐了那么多银子给咱们,你还为银子发愁,你哄鬼呢。”

    于是王伦将自己为银子发愁的原因说了一回,晴晴笑道:“相公,你守着聚宝盆还为银子发愁,你真是个痴人。”

    “什么?我守着个聚宝盘?那里有?”

    “你上次不是有条河从咱们梁山的地界上过吗?你就守着这条河收收买路钱,你也不愁钱啊!”

    王伦一听这话,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是啊,我怎么不在运河上动动脑筋呢?”想到这里,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上衣服,便要出门。

    “相公你去那里?”

    王伦一面开门出去,一面道:“你先睡,我去找吴军师商议商议受买路钱的事儿。”

    此时吴用刚刚躺下,一听王伦来找自己,忙起身迎接。在吴用的卧房中,王伦看见了地上床上和桌子上到处都是书籍。吴用自嘲的道:“王头领,你来怎么也不先说一声,你看,在下这屋子乱得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王伦将几本书横陈在一条凳子上的书放到桌子上后,对吴用道:“军师,我有件事要和你商议商议。”

    吴用一面将火盘重新点燃取暖,一面问道:“什么事让王头领半夜来问计啊?”

    “收买路钱。”

    “买路钱?那里受买路钱?”

    王伦道:“我本想利用朝廷的银子在咱们特区建立学馆、医馆、兵器作坊,还有防止疫病的事,可是我粗略的算了算,钱不够,我得想办法弄钱,于是我就想到了在运河上受买路钱。”

    吴用问道:“王头领准备怎么收?”

    王伦笑道:“这收买路钱可是咱们梁山兄弟的老本行了,我想不难吧。”

    吴用道:“难道不难,只是要看收什么人的买路钱。”

    王伦道:“军师是什么意思?”

    吴用从桌子上取来一张地域图,然后指着兖州道:“运河从这里分流,一路北上直通幽燕,一路西走,经过几条渠,可以直达东京,在下想啊,这买路钱不能乱收,咱们可以在兖州这里设个卡,往北走的,咱们应该分文不取,如果往西走,那咱们就要大捞特捞一笔。”

    王伦点头道:“军师说的有道理,如果按照军师的思路,那么如果有船从辽国燕京南下,只要他不过兖州,咱们也分文不取,如果要过兖州,将物资运到江南去,那咱们就不要放过他。”

    吴用道:“王头领说得对,这样既不影响南北的物资在咱们特区内交易,可以丰富咱们特区内的物资运作,而且还不让朝廷得半分好处。只是咱们现在已经招安了,王头领怎么说明面上还是朝廷的官员,咱们在这里收买路钱得有个可以糊弄人的名目才好。”

    “对,这是个问题,要让朝廷想找咱们的差子也不敢找,或者是不好找。”

    “在下想了短期的理由。”

    “什么理由?”

    “赈灾税。”

    王伦摇了摇头:“这个不行,咱们不能以赈灾的理由敛财。”

    “那......”吴用想了想:“运河有时会因为淤泥堵塞,那就用清理淤泥的理由收税吧。”

    王伦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不错,那就叫‘运河治理清淤税’,只是这税怎么收才好?”

    吴用道:“从江南来的船如果要去东京,如果是违禁物资,全部没收,其他物资收取十去其三的赈灾税;从北方来的船如果要去江南,也同样收。”

    王伦摇了摇头道:“违禁物资不能没收。”

    “比如茶叶、食盐、兵器和战马,这些东西不没收吗?”

    王伦jiān诈的一笑:“不能没收,如果一概没收了,那就没人再走运河这条路运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咱们也需要,不能将事情做死了。”

    “那王头领的意思呢?”

    “如果茶叶、食盐、武器和战马这些东西在咱们特区内贩卖,咱们不仅不收税,还可提供武装护卫;如果要运去东京,或者是运到江南北方,那就收取重税,十取其五。”

    吴用道:“在下想不明白,没收了不是更干脆吗?”

    王伦道:“运河是南北运输最便利,运输成本最低的一条路,而那些商家想赚钱,必然首选这条路。我过去听过一句话,商人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可以杀人,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可以自杀,咱们如果将这条路给堵死了,不是逼着他们去走别的路吗?那咱们可就亏死了,我想不如开个口子,让他们从运河这路走,他们在咱们这里一旦交了重税去东京,那自然要卖更高的价他们才能赚钱,这样的话,无形之中,咱们便哄抬了东京方向茶叶、食盐、武器和马匹的价格,如果那些商人在东京赚到前了,那咱们已然提前分了一杯羹;如果他们赚不到钱,自然会将这些东西都卖给咱们梁山,这样的话,咱们梁山就不用为战马和兵器发愁了。”

    吴用道:“还是王头领技高一筹。”

    王伦道:“这事要快办急办,我等着用钱咧,军师,你明天就开始筹划这事。”

    “在下遵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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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水浒中最悲情的龙套。但如今他不再是小肚鸡肠的小人了,他要纵横水浒,纵横天下:与宋江暗斗梁山,与方腊激战江南,与完颜吴乞买争夺天下,与欧洲十字军碰撞中东......总之,他不再是个跑龙套领盒饭的小人物了。我的梁山我做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梁山我做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梁山我做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