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对策
当王伦得知江北州县全部失守的时候,心中如何会不惊:如今西面有王庆的二十五万大军,东面的方腊的蠢蠢yù动,而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候,朝廷突然另立了新太子,并且调集了三十万大军突然发难,这......这可该如何是好!
求和,现在只有先和朝廷求和才能破了这个危局。不行,这个主意很快便被王伦自己否定了,和是求不来的,能战方能言和,显然,朝廷这次进军是准备充分的,现在的梁山军还有和朝廷一战的能力吗?不能战焉能和!
和王庆讲和?不可能,那更不可能,王庆起倾国之兵,大有横扫江南的气势,焉能在此时此刻和自己讲和?这个想法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那该怎么办呢?
王伦的惊慌被吴用看透了,他凑近王伦的耳旁道:“王头领莫慌,朝廷虽然气势汹汹,但依小可看来,绝无过江来与我军为难的意思。”
“什么?”王伦一愣:“军师说什么?你说官军不会过江来?”
“绝对不会过江。”
“为何?”王伦还不急问,早已急不可耐的晁盖替他问道。
吴用略思索了片刻,道:“王头领,天王,请二位想想,朝廷为什么要废了太子以后再发兵来攻我梁山?并且攻我梁山的理由不是要剿灭梁山贼寇,而是要迎回前任太子,今朝的齐王?”
晁盖随口答道:“朝廷想摆脱有人质在我们手中的局面,但现在还不愿彻底和我梁山翻脸。”
“对。”吴用道:“以在下看来,朝廷会在我军和王庆大战之后,然后再大举过江,他想来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无耻!”卢俊义怒骂道:“我等兄弟在前面为朝廷出力剿贼,他们却想坐收渔翁之利,无耻之极。”
公孙胜冷笑道:“如诺朝廷只想坐收渔人之利也就罢了,恐怕他们还想搂草打兔子,待我军和王庆军拼得两败俱伤之后再来灭了我们。”
晁盖一听这话,怒道:“大不了我们先灭了王庆,再杀赵桓,最后与朝廷决一死战!”
朱武知道晁盖只是一时的气话。他道:“小生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先破王庆,然后再翻身逼和朝廷。”
吴用道:“朱武兄弟说得正是。但是就算在下料定朝廷大军暂时不会过江,但为保万一,仍然须得有一人去东京,和朝廷周旋,拖住这三十万大军。至少要让他们旬月之间不会渡江南侵。”
卢俊义咂舌道:“这可是要去龙潭虎穴啊。”
晁盖道:“卢员外说的正是啊,这去东京之人,非得辩才非常不可,不然去了东京立时便有xìng命之忧啊。”
吴用笑道:“小可倒以为去东京之人不仅没有xìng命之忧。或许还会受到优待。”
对于吴用这个论断,王伦也有同感。此时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稳定了心神,道:“军师说得不错。既然朝廷暂时不会与我梁山翻脸,怎么会杀我们的人呢?不过这去东京之人非得辩才非常不可。”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吴用、朱武与公孙胜,笑而不言。
王伦所看这三人都是人jīng,如何会不知道王伦的意思呢?吴用忙道:“在下愿走这一遭。”
朱武心中暗道:“这去东京若能说动朝廷不动兵,可堪比大胜王庆的二十五万大军,这遭我非得自己去不可。”于是道:“军师乃全军司命,如何能轻动?这去东京之闯龙潭虎穴还是让小可去吧,方才军师说朝廷不会轻动我梁山的人,那是说的我军战事顺利,稍有不顺,那可就难保朝廷不翻脸了。”
公孙胜道:“当今圣上好道家,这去东京之事,贫道责无旁贷啊。”
他们的心思王伦是洞若观火的,当然不会点破,笑道:“不用说了,我看就让——”王伦扫视三人,最后道:“就让朱武兄弟去吧。”
对于王伦来说,他这也是为了保护吴用,一个人功劳太高了,终究也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王伦已经拍了板,众人也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王伦道:“王庆的大军既然已经破了江州,顺流而下,要不了几天就会兵临金陵城下,大家伙说说吧,咱们该如何迎接王庆啊?”
朱武道:“军师说要诱敌深入,那在下以为,若要诱敌深入,须得使用诈降计方能诱敌成功。”
王伦道:“请朱先生说得清楚明白些。”
朱武道:“既然如今官军也对我梁山动了手,王庆必然知晓,他此时或许会按兵不动,观看形势,为今之计,只有派一人往王庆军中诈降,说动王庆,让他主动来攻,这样我军才能在金陵城下将其击败。”
公孙胜道:“朱武兄弟说得有理,只是这行驶诈降计之人恐怕不好找吧。”
吴用思索了片刻道:“朱武兄弟所言虽然有理,但这去行驶诈降之计的人首先须得是一心要推翻赵宋王朝;其二,须得与王头领有不和——”说到这里,吴用顿了顿,发现自己有所失言,又补充道:“当然这个不和只是表面的,起码得符合这两个条件,再要能言善辩,能见机行事之人,方能成功。”
卢俊义笑道:“如果这样说,在下心中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晁盖问道:“卢员外说的是那位兄弟?”
王伦笑问道:“卢员外说得莫不是大周嫡派子孙,江湖人称小旋风,如今是我梁山大管家的柴进柴大官人?”
卢俊义道:“正是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是前朝的遗臣,对赵匡胤夺了他家的江山耿耿于怀,只这一条,方才军师说的那两个条件都说得过去,再者柴大官人生于富豪之间,也见过些世面,想来想去,当时最佳人选。只是这此去王庆军中可要比官军那里危险得多,若要派柴大官人去,须得和他说清楚才好。”
“这个我自会去和柴大官人说清楚,另外再让他去和杜壆聊聊,杜壆来自王庆军中,对王庆军中的矛盾事故当然是一清二楚的。”王伦不再说派柴进去王庆军中行诈降计的事。他走到一副地域图旁,众人也跟着他到地域图旁,王伦又道:“如今步兵第七军在杭州,第四军和第五军在洪州,如今咱们可用的兵力只有步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六军,骑兵第一、第二、第三军,水军第一、第二军,以及铁牛突击队和鹏举突击队,再就是单廷圭和魏定国的水火特战队,而且这些军马不能全上,咱们手上得留些预备队,以防突然的变故,兵力有限,咱们得好好议议,如果王庆兵临金陵城下,咱们该如何部署用兵。”
晁盖指着地域图上的金陵城道:“这好说的很,王庆兵马众多,最怕旷rì持久,金陵城南面有聚宝山,东面有钟山,北面西面大江环绕,且北面还有狮子山和幕府山,地势险要,咱先派兵占据这些山头,和城中形成掎角之势,咱们兵jīng粮足,就依托金陵城城高池深地势险要,和他们耗,只要耗上个三五个月,王庆必然粮草不济,士气溃散,咱们再一鼓作气,将狗rì的给灭了!”
朱武淡淡的道:“怕就怕官军和方腊不会给咱们三个月的时间啊!”
朱武之所以淡淡的说,是怕伤了晁盖的面子,可是卢俊义却没想这么多,道:“晁天王,三个月,这样僵持不下,方腊定然抄咱们的后路,就算方腊不来抄,官军也会见缝插针,那咱们可就成了笼中鸟,网中鱼咯。”
晁盖被卢俊义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脸尴尬的神sè,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有没说出口。这时王伦却道:“我倒觉得天王说得有理——”王伦指着地图上的金陵城边道:“咱们可以先将人马都埋伏到天王所说的各座山上,待王庆的军马到了这里,然后各军从山上冲杀下来,打王庆个措手不及,咱们的军马虽然没有王庆的多,但是咱们一来是以逸待劳,二来咱们先占地利,只要大家伙奋力冲杀,定然可一战而胜。”
晁盖知道王伦这是在为自己文过饰非,心中说不出的感激。
吴用道:“自古作战,兵不在多,而在jīng;将不在勇,而在猛。王头领还可下令,让洪州的解家兄弟出兵袭击王庆军后路,让王庆的二十五万大军始终不敢全部投入金陵作战。”
王伦微微颔首,他问晁盖道:“天王,您是愿意在这里和王庆决一死战,还是愿意会杭州监视方腊?”
晁盖慨然道:“我就在这里和王庆决战。”
“可是刘唐兄弟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只他一人在杭州,怕监视不住方腊。”王伦问道:“不知列为谁愿意去杭州一遭啊?”
公孙胜笑道:“朱武兄弟要去东京,军师要辅佐王头领用兵,卢员外和晁天王是王头领的左膀右臂,看来这去杭州的事也只有贫道走一遭了。”说罢,将手中的浮尘一甩。
王伦哈哈笑道:“那就辛苦一清先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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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百六十六章 诱敌深入(上)
大胜关,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便为金陵的江防要塞和中转港口。
如今,王庆的大军占据了大胜关,不rì便要兵发金陵,与梁山军一决雌雄。
大楚皇帝的军营中,枪如林,刀如山,旌旗簇动,人头cháo涌,千军万马,星罗棋布。楚军的营寨依靠着长江,绵延百里,明岗暗哨,犬牙交错,何等森严,何等井然,展现出一代枭雄统帅率领下的雄师劲旅的威武。
王庆四仰八叉的坐在一张龙椅上,问身旁的李助道:“军师丞相,你派去打探金陵情势的人都回来吗?”
李助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梁山贼寇防守严密,微臣派去的人,都......都没回来。”
“都没回来?”王庆斜眼一瞪:“继续派人去,如今朝廷的三十万大军就在对岸,这个官军此时此刻出现在江对岸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只是三十万官军,寡人视之如草芥,只要派个三五万人就可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可是如今梁山贼寇盘踞着金陵,这些官军是想乘着咱们和梁山贼寇杀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捡便宜呢,还是要帮着梁山贼寇与寡人为敌,这一定要探听清楚了,别他娘的着了官军的道,那可就要吃大亏了。”
李助忙道:“如果陛下是担心官军是来帮助梁山军的话,微臣可以担保,官军绝对不会,如果微臣所料不差,官军是想来捡便宜的。”
段五听了李助的话。冷冷一笑,道:“军师,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一旦吃亏了还不是我大楚的将士,二十五万大军,你拿什么担保?”
李助听了这话,一时气结,险些晕厥过去。王庆见了,怒喝段五道:“小五,你是怎么和丞相军师说话呢?”转面他又和善的对李助道:“丞相,这等大事。还是要探得清楚了才好进军啊。”
李助脸sè苍白的道:“陛下放心,微臣再派人去打探。”
正在这时,一个兵士进了王庆的中军大帐禀报道:“启奏陛下,巡江的军士抓住了一个渔人。”
王庆看了一眼李助道:“莫不是梁山军的细作?”
段五翘着二郎腿。坚守一挥,叫道:“管他细作不细作,一刀砍了,让他去阎王老爷那里也做个糊涂鬼去!”
王庆道:“不忙,梁山贼寇中善于水战的好汉正是我军所缺。拿住着人如诺是梁山贼寇中善于水战者,如能招降岂不更妙!”当下叫道:“快将那渔人给寡人带上来!”
不片刻,但见两个楚军兵士压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汉子进得帐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渔人的身上。
一向很少开口说话的段二冷冷地道:“见了大楚国陛下,还不跪下!”
那渔人扫视全场众人。微微一笑,对着龙椅上的王庆道:“在下大周朝嫡派子孙。小旋风柴进见过大楚国皇帝陛下。”说罢,拱拱手,也就算行礼了。
“大胆!”段五跳将起来,一把抽出腰刀,便要砍杀柴进。
“段五!”王庆终于是忍不住了,喝道:“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楚国皇帝!”
段五一听这话,虽然一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畏惧的神sè,不过也不好不给王庆面子,只好悻悻的收刀入鞘,瞪了一眼柴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庆面sè缓和下来,一副昏昏yù睡的懒散样子斜依在龙椅上,问柴进道:“既然你是梁山军的头领那来我军中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怕寡人杀你祭旗吗?”
“怕,当然怕,死谁不怕。”
“那你还来?”
“在下此来是为和陛下商议一件与你我二人都有好处的大事。”
“你我二人?”王庆玩味着柴进的措辞:“有好处的大事?”王庆微微摇头:“寡人如今已然登基称帝,你个贼军将领到我营中来,口称对你我二人有好处的大事,你觉得你配和寡人商议有好处的大事吗?”王庆在说“大事”二字时,故意放重语调,凸显揶揄调侃口气。
柴进一脸郑重神sè道:“陛下,你不要忘了,在下乃大周睿武孝文皇帝嫡派子孙,乃是堂堂正正的龙子龙孙,如何不配与陛下共论天下大事了?”
王庆冷冷一笑,道:“也罢,那寡人听你说说,你有什么有好处的大事,说吧。”
柴进道:“共灭梁山,平分江南!”
“哦?”王庆一脸不信的神sè。
柴进继续道:“如诺陛下答应在下待破了金陵以后,将苏杭二州划于在下,让在下光复大周,在下可在陛下兵临金陵城下之时为陛下打开城门,迎陛下进城。”
在场所有的人听了柴进的话有的大惊,有的大喜,有的怀着冷眼相对的态度静观王庆的意思。
中军大帐中沉默片刻,王庆不屑问道:“就凭你?”
柴进道:“陛下,梁山军看似铁盘一块,然内部派系林立,暗流涌动。而进陛下大军压境,梁山军中的众人难道就不想给自己谋个出路吗?”
王庆道:“听来仿佛还是那么回事儿。那你说说,梁山军内部如何派系林立,如何暗流涌动啊?”
柴进一听这话,心中暗道:“好好好,老爷就等你问这话咧。”于是道:“当初梁山军之所以接受朝廷的招安,是因为梁山内部本身就存在着招安派与造反派两大派系。比如,那些投降的官军将领,那个肯为贼为匪,他们上梁山,原本就是打了败仗,不敢回去,只好在梁山权且安身,这些人都想招安;而又如过去占山为王的头领,他们只想杀上东京,推翻朝廷,从此摇身一变,由贼便官。王伦选择招安,也是因为投降派势力过大,如若不向朝廷投降,一旦官军来攻,投降派头领临阵倒戈,那梁山便有覆灭之危。”
李助听了柴进的话,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王庆又问道:“那你柴进属于哪一派?”
柴进道:“在下哪一派也不是,在下只想恢复大周,恢复列祖列宗的基业而已。如今朝廷背信弃义,三十万大军就在江北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下袭梁山军的后路,梁山军在金陵三面受敌,形势危殆,那些造反派的头领都埋怨王伦不该招安,将兄弟引入了死地,在下暗中联系,他们愿意起兵造反,先杀王伦,然后在杀去东京......”
“等等,”王庆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只要苏杭复国吗?怎么如今又要杀去东京呢?”
段五道:“陛下,这厮鬼话连篇,扯谎连谎话都没编全,显然是想引诱我军冒进,进入王伦所设的圈套,微臣看不如杀了干净!”
王庆眯着双眼,目光好似利剑一般直刺柴进,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柴进知道,现在不能有任何慌乱的举动,哪怕是一丝眉头也不能皱。
“来人啊!给寡人将这梁山贼寇的细作拉下去砍了!”
当下,两个押着柴进进帐来的楚军兵士将柴进一把扭住,正要往外押时,柴进不屈的挣扎了一把,仰头哈哈大笑。
王庆冷然道:“你笑什么?”
柴进道:“我笑我自己瞎了眼,将骡子看做了千里马,活该去死。”
骡子是马驴交配所产的一种动物,没有生育能力。
柴进将王庆比作骡子,别说是统帅千军万马的枭雄,便是一个普通人也不能忍受。王庆却是微微一笑,道:“寡人让你死个明白,做个明白鬼。”他站起身来,走近柴进,围着他转了一圈,不疾不徐的道:“你是王伦派来的细作,就是想引寡人率军冒进,你们好在金陵城下与寡人决战,如若侥幸,一战得胜,这样你们就好腾出手来再战方腊,或者是官军,你们的计谋无非是各个击破,柴大官人,寡人说得对吗?”
柴进冷冷一笑:“骡子就是骡子,我看你还是早早收兵回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关起门来做你的皇帝吧,你若何王伦决战,必败无疑——”说到这里,柴进不禁潸然泪下,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我大周国再无复兴之望了。”
王庆看着柴进,仿佛被柴进的爱国心所打动,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自从起兵造反,攻城杀官以来,他见多了悲欢离合,家破人亡,心中本该有的对弱者的怜悯早已消磨殆尽,可是他听了柴进的话,说他不如王伦,心中难免不服,问道:“我如何不如王伦了?”
柴进昂然道:“要杀便杀,有甚好说的!”
段五道:“狗rì的,死在眼前,还敢嘴硬,看老爷不活剐了你!”
王庆冲着段五喝道:“你给寡人坐下!”他又对柴进道:“如果你能说出寡人如何不如王伦,再能证明你不是王伦的细作,寡人便放你一条生路,并在破了梁山贼寇之后助你复国,如何?”
柴进道:“当真?”
“难道你没听过君无戏言吗?”
“当初王伦也答应过助在下复国,可是在下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投降了朝廷。”柴进顿了顿道:“既然陛下有疑虑,那在下就实话实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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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诱敌深入(下)
柴进沉默片刻,突然,他当着王庆与其众将的面将身上的蓑衣、斗笠脱下,然后又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只脱得上身一丝不挂后,他才将最后一件贴肉的白sè内衣铺在了地上。王庆等众人看去,这内衣与普通内衣并没有什么区别,内衣雪白雪白的,一尘不染。
柴进**着上身向王庆拱手道:“陛下,能赐一碗茶吃嘛?”
王庆将手一招:“来人,上茶。”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楚军兵士端着一杯茶送到柴进手中。
段二段五围着地上那件白sè内衣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段五叫道:“娘的,搞什么鬼!”
柴进将茶水含在嘴中,然后“噗”的一声都喷到那内衣上,只过了片刻,但见那内衣上隐隐约约的现出一些模糊的图画来,接着,柴进又往那白内衣上喷了两口茶水,那图画越来越清晰。
李助惊叫一声:“这......这是金陵城的兵力部署图!”
柴进道:“这位先生好眼力,不错,这正是前番王伦与吴用、卢俊义、晁盖、公孙胜,还有个神机军师朱武共同商议出来如何迎战陛下的城防兵力部署图。”
李助问道:“你是如何搞到的,你方才说的开会众人中没有你啊?”
柴进道:“虽然开会没有在下,可是在下统管梁山的军粮饷银的核对发放,想要搞到一副这样的图。只要多留心,恐怕还不是难事。”接着,柴进指着地图道:“这里是江东桥,是陛下进军的必进之路。而王伦所调配的防守防守江东桥的是步兵第一军,防守西面龙光门的是步兵第二军。第一军的统制是花和尚鲁智深,第二军的统制是行者武松。如果陛下从这里进军,他们会让开江东桥,打开龙光门,迎接陛下进城。”
王庆看着地图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会让路开门放行?”
柴进道:“陛下有所不知,这花和尚鲁智深与行者武松过去是二龙山的头领,他们投了梁山以后本以为王伦会领着他们杀进东京。没成想王伦投降了,他们十分的不满,王伦也时时的防着他们,王伦这次将他们调配到江东桥和龙光门就是想借陛下的手来永绝后患。”
王庆冷然一笑:“这王伦倒挺能算计。可是不曾想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xìng命。”
突然,段二大喝一声:“陛下,这人分明是梁山贼寇的细作,请陛下下旨。将这人拉下去砍了!”
王庆一愣,问段二道:“你为何说这柴进是梁山的细作呢?”
段二道:“请陛下想想,那武松鲁智深他们无论是在梁山军中,还是在赵宋伪朝廷中做官。亦或是帮助这厮活肤所谓的大周国,他们无非都是做官。既然那里做官都是做,他们何必要冒着被王伦查获他们图谋不轨。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帮助这厮复国呢?再者,鲁智深武松都是江湖上闻名的忠义之士,要他们在王伦背后谋害他,恐怕——”段二摇了摇头:“恐怕有诈。”
王庆一听这话,顿时有醍醐灌顶之感,一脸的恍然大悟,怒气满胸的表情瞪着柴进:“好口才,好手段啊!来人——”
当下两个楚兵将柴进拿下,摁在地上。
柴进目光坚定的看着王庆道:“陛下,在下没有想到你竟然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
“你说寡人孤陋寡闻?”
“对,你就是孤陋寡闻!”
“好,那你说说,寡人如何孤陋寡闻了?”
“想当年,鲁智深是提辖,武松是都头,虽说官不大,但想在官场上一刀一枪博个出身,凭他们的手段,那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投奔梁山?鲁智深为什么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父女殴伤人命?他们难道只是想做官吗?他们想要位天下的百姓杀出个太平世道来,他们本以为王伦可以领着梁山好汉杀上东京,改朝换代,可是王伦投降了,那份失望,那份愤慨,那份无奈,陛下你能体会的出吗?”
王庆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他们准备如何迎接寡人的天兵?”
柴进心中虽然暗暗叹了口气,但脸上不漏半分得意的表情,冷静道:“江东桥是陛下进军的必经之地,陛下的大军一旦到了江东桥,请陛下令全军大呼‘老柴’,那时,鲁智深与武松两位兄弟知道该如何去做的。”
王庆未知可否,看了一眼李助,问道:“丞相,你觉得呢?”
李助略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柴进,对王庆道:“陛下,依臣之见,有了这图何愁梁山贼寇不灭!”
王庆对柴进道:“如若此次能击败梁山贼寇寡人记你首功!”
柴进道:“往陛下践守诺言才好。”
王庆笑道:“放心,寡人不会失信于天下的。”
李助问道:“柴大官人,这江东桥是石桥还是木桥?”
王庆问道:“李丞相,问这个做甚?”
李助答道:“陛下二十五万天兵突至,就算除去水军,也有近二十万之众,如果是一木桥,陛下天兵焉能一起过去,如若不能一蹴而过,那将不能起到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之效也。”
王庆微微颔首,问柴进道:“那桥是什么桥啊?”
柴进道:“请陛下放心,江东桥是石桥,可并肩过十人之数。”
王庆喜道:“好,那就请柴大官人现行回去准备,只要此战获胜,寡人定不负诺言。”
柴进心中暗道:“又来试我,如果我现在答应回去,那就正好说明我心虚。”道:“陛下,如今天sè将明,在下此时回去,一旦被梁山军兵士拿住,恐怕不好向王伦解释,那可就要坏了大事了,还是请陛下另派他人去吧。”
李助忙摇手道:“如果派别人去,这事恐怕就要泄露了。”
王庆道:“丞相说的有道理。”
柴进沉默良久,道:“如果陛下真要在下去,那不敢在这里久停,须得立刻回去才好。”
王庆起身拱手道:“大官人一路保重。”
柴进拱手道:“那在下现行告辞了,陛下不要忘了对在下的许诺。”
王庆哈哈大笑道:“大周国皇帝陛下放心便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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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战在即
深夜,金陵城中梁山军中军大堂,烛光映堂,气氛庄重。
晁盖、卢俊义和梁山军各军统制、副统制、司马及各头领分立两侧,王伦正立当中,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矮脚虎王英、一丈青扈三娘侍立在王伦身后,吴用陪侍在旁,铁面孔目裴宣手持一张军令,立步正中,高声传令道:“托塔天王晁盖、骑兵第一军统制大刀关胜、副统制霹雳火秦明、司马小李广花荣,将佐:金枪手徐宁、镇三山黄信、井木轩郝思文、摩云金翅欧鹏、跳涧虎陈达,领所部军兵埋伏在金陵城东北面的幕府山,只看西面火起,全军直奔江东桥北面,包抄贼军后路,与贼军决战!”
关胜、秦明、花荣等众将昂然虎立,一齐拱手朗声道:“末将遵命!”
王伦面sè沉重,凝视众人。
裴宣又传令道:“玉麒麟卢俊义、骑兵第二军统制副豹子头林冲、统制双枪将董平、司马青面兽杨志,将佐:没羽箭张清、病尉迟孙立、百胜将韩滔、火眼唆倪邓飞;骑兵第三军统制双鞭呼延灼、副统制急先锋索超、司马美髯公朱仝,将佐:没遮拦穆弘、丑郡马宣赞、天目将彭玘、锦毛虎燕顺,各领所部军马埋伏在金陵城南面的聚宝山,只待北面火起,直奔江东桥南面,与贼军决战!”
林冲、董平、杨志、呼延灼、索超、朱仝等众将冷然傲立,一齐拱手吼道:“末将遵命!”
王伦直视众将。默然不语。
裴宣再传令道:“白衣秀士王伦、步兵第一军统制花和尚鲁智深、司马白面郎君郑天寿;步兵第二军统制行者武松、司马小遮拦穆chūn;步兵第三军统制插翅虎雷横、司马花项虎龚旺;步兵铁牛突击队统制黑旋风李逵,将佐:混世魔王樊瑞、飞天大圣李衮、八臂哪吒项充、丧门神鲍旭;水火特战队统制圣水将军单廷圭、副统制神火将军魏定国;骑兵鹏举突击队统制韩世忠、副统制岳飞,将佐:汤怀、张显、王贵、牛皋,各军所部军马埋伏在金陵城正北面狮子山。只听见贼军大呼‘老柴’时,全力出击,正面抗击贼军!”
王伦上前一步,带头叫道:“末将遵命!”众将随后齐道:“王头领放心!”
裴宣接着传令:“步兵第六军统制浪子燕青、司马云里金刚宋万,率所部军马守城!”
燕青、宋万二人拱手道:“人在城在,誓与金陵共存亡!”
王伦微微颔首。
裴宣继续传令道:“水军第一军统制混江龙李俊、司马船火儿张横、将佐:浪里白条张顺、翻江蜃童威、出洞蛟童猛;水军第二军统制立地太岁阮小二、副统制短命儿郎阮小五、司马:活阎罗阮小七,各率所部军马埋伏在龙江关芦苇荡中,只待陆路战起。全军出击,直扑贼寇水军!”
李俊、张横、张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等一干水军将佐,个个袒露着上身,拱手齐道:“末将遵命!”
王伦拱手道:“此时已是深秋初冬时节。江水刺骨,众位兄弟要多多受累,此次与王庆贼军决战,水路就全仰仗众位兄弟了!”
阮小七拍着胸脯道:“王头领放心,就凭着咱们兄弟这一身本事。保管要王庆那厮的水军一个个都去大江里面去喂王八。”
水军众将道:“请王头领放心就是了!”
王伦不在多言,颔首示意。
裴宣朗声叫道:“神行太保戴宗听令!”
戴宗出班拱手道:“末将在!”
裴宣道:“你立刻连夜去洪州,传达王头领将令:命第四军统制解珍与第五军统制解宝、第五军司马,没面目焦挺。让他们在贼军在金陵下与我大军决战之际,全力攻打江州。截断贼军归路。”
戴宗拱手道:“末将现在便去!”说罢,拱拱手。转身出了大堂。
裴宣又喊道:“九尾龟陶宗旺!”
陶宗旺挺身而出道:“末将在!”
裴宣道:“王头领有令,你立刻调动守城兵士与城中百姓,修筑金陵城防。”
陶宗旺道:“末将遵命。”
王伦补充道:“来协助修筑城防的百姓,你要按人按天支付酬劳,不得打骂欺辱修城百姓。”
陶宗旺道:“末将知道。”
裴宣喊道:“神医安道全。”
安道全答道:“小生在。”
裴宣道:“战端一开,生灵涂炭,王头领将令,令你将城中所有的大夫召集到一起,分配口粮住所,将城中所有的药材全部购买集中储存,一旦开战,你要恪尽职守,有伤疗伤,有病治病,不得延误懈怠。”
安道全答道:“小生知道。”安道全想了想道:“只是战端已近,怕有jiān诈药商哄抬药价,在下一介书生,应付不了。”
王伦当下道:“铁扇子宋清、险道神郁保四、活闪婆王定六,我调拨三百军马给你们,一切听凭安神医调遣。”王伦这是看见了紫髯伯皇甫端,道:“皇甫先生,安神医给人治病,你也不能闲着,你要给马治病,此战开始,定然会有大量的战马受伤,你要用心照料,此战胜了,我军便要过江,中原大地,一望无垠,一马平川,rì后的有没有骑兵,今朝便要看先生的手段了。”
皇甫端恭敬的道:“请头领放心,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裴宣喊道:“扑天雕李应、铁算子蒋敬、笑面虎朱富听令!”
三人齐道:“末将在。”
“王头领将令,你们三将小心收集粮草,如有无良jiān商哄抬物价、囤积居奇,立刻逮捕,另调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带兵三百协助你们。”
李应、蒋敬、朱富、孔明、孔亮五人齐道:“末将遵命!”
“金钱豹子汤隆打造军器铠甲;通臂猿侯健转造旌旗袍袄;玉幡竿孟康监造战船;圣手书生萧让、青眼虎李云、cāo刀鬼曹正领兵三百在金陵城中安抚百姓,维持治安。”
汤隆、侯健、孟康、萧让、李云、曹正一齐出列拱手道:“末将遵命!”
传令已毕,王伦朗声道:“我梁山军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战,此战若胜,我军从此可横扫江南,为万世不朽功业奠定不败之基;此战若败,我等梁山兄弟不仅死无葬身之地,也从此背上贼寇这千古骂名,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
众将齐道:“生死存亡,在此一战!生死存亡,在此一战!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喊声响彻大堂。
一场大战就要拉开帷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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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决战金陵(1)
二十五万楚军马步水三军接天连地,无边无际,浩浩荡荡向金陵进发。
王庆身着头戴铜盔,身披铁甲,外罩龙袍,腰悬长剑,手持朴刀,在丞相都丞相李助、辅国将军段二、护国将军段五与一班臣工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巍然立马在一个土山上,借着刚刚破晓的曙光,眺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金陵城巍峨的城墙和城上锯齿样的堞雉。
前方,一骑飞骑,四蹄腾空,奔驰而来。那马还没有停稳,马背上的骑手身手矫健的翻身下马,单腿跪在王庆面前,拱手道:“禀报陛下,前方五里便到江东桥了。”
王庆一听江东桥三个字,身子不由的一震,但这种激动、这种狂喜、这种身为一军统帅一国之君本不该有的狂躁,在他的躁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稳定心智,面sè淡淡的道:“寡人知道了,下去吧。”
“陛下,只是......”
“只是什么,说!”
“只是江东桥不是石桥,是木桥。”
江东桥架设在秦淮河上,原本是石桥,但是王伦为大乱王庆的部署,连夜派遣军马将石桥拆毁,赶建了木桥。
王庆一听这话,吃惊不小,他发觉自己是不是中了那个柴进的什么诡计?再者,江东桥如果是木桥如何能经得住二十万大军的人踩马踏?同时也意味着他这二十万马步大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全部过河去,如果过不了秦淮河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算是内应发动了。他也不可能挥军接应,乘势攻入城去。更要命的是,大军行进,阻止不住。不可能临时调整行军路线,这近二十万大军如果全部猬集到了河边,进退不得,一旦遭到敌方弓矢箭弩的袭击,那后果将不可想象。但是,事已至此,王庆心中十分明白,现在不仅不能叫停行进的军马。一旦叫停,想想,二十万人怎么可能同时调头?叫停带来的只会是混乱,混乱的结果是什么?一遇袭击。顿时全军溃散。
是中了柴进的诡计还是柴进内应失败了?
其实,此时此刻,这个结论已经不重要了
军已至此,事到如今,没有选择。不能彷徨,不能犹豫,更不能裹足不前。王庆只是冷冷地一笑,为了鼓舞士气。仿佛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威严的叫道:“全军不要停止。弓弩手在河边一字排开布阵,步兵过桥。骑兵寻找浅滩处涉水过河。”
早晨的太阳,像牛车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汁一般艳红,带着喷薄四shè的光芒,从正东方的岭脊上,从若有若无的薄雾中闪出来了,它照着蒙了一层白乎乎的严霜的高原,照着在丘陵土山上肃静无声、匆匆前进的千军万马,除王庆的中军大营打着黄龙旗外,其余各营,按照前后左右营举着不同颜sè的旗帜。那些红的、黑的、白的、蓝的和紫的大小旗帜,队各一sè,在起伏而曲折的丘陵间随风招展,时隐时现,看起来十分壮观。
楚军人马只因为了接应柴进的内应,连夜赶路,人困马乏,马匹一气走了六十多里路,身上冒汗。一到河边,还没来得急高呼“老柴”,人马都争着饮水。步兵更是又困又渴,不顾水寒彻骨,争着弯下腰去,用手捧起水来喝几口,润一润干得得冒火的喉咙。就在这楚军队形混乱的当儿,突然一声炮响,埋伏在对岸树林中土山后的梁山军兵士一跃而起,发出一片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向河滩冲杀过来。同时,一队弓弩手、数十架床子弩和十余部霹雳车,站在土丘上对楚军猛烈shè击,霎时间,秦淮河北段两岸黑烟翻滚,火光冲天,人喊马嘶,楚军的骑兵和步兵一批一批的倒了下去,鲜血使秦淮河的流水变成了红sè。
就在楚军还没有醒过神来的时候,在离战阵数百丈之外,一面绣着一个斗大的“王”字大旗树立而起,迎风飘扬。
另有十七面大旗,各绣着“鲁”、“武”、“雷”、“李”、“岳”、“韩”、“穆”、“龚”、“郑”、“樊”、“项”、“鲍”、“李”、“牛”、“王”、“张”、“汤”十七个姓氏,分作数路,各领一彪军马,喊杀声震天动地,犹如利剑朴刀一般,向已经被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惊慌失措的楚军直插过去。
原来此时正是枯水季节,秦淮河水浅的地方不及小腿肚子,梁山军将士听见了进军的战鼓之后,都似疯了一般的,在早就测探好了水深的地方,冲过河水,向楚军杀去。
李逵**着上身,挺着两柄板斧,在樊瑞、鲍旭、李衮、项允藤牌的护卫下冲在最前面,逢人便砍,遇马便剁,鲜血裹挟人尸马肢,四处迸溅。
鲁智深、武松、雷横更是不含糊:鲁智深的一条水磨禅杖在楚军中左扫过来,右扫过去,只扫得他面前数百楚军将士立脚不住,东倒西歪,谁也不敢近这大和尚的身;武松那两口戒刀好似两条毒蛇,中着不是断臂残肢,便是胸口洞穿;雷横一条雪亮的朴刀,犹如一条雪龙,指东砍西,晃上劈下,只杀得楚军将士尸横遍野,“雪龙”也直成了“血龙”。
可是,楚军终究兵多将广,他们很快从最初的惊慌混乱中恢复成战斗阵形,凶猛的向梁山军发动反扑。
很快,楚军在其先锋刘以敬和右副先锋酆泰的率领下,将冲过了秦淮河的梁山军大部分赶过了河去,并且,刘以敬还令两员楚军猛将毕先李雄各领一军,从左右两翼向梁山军包抄了过去。早已杀得红了眼的刘以敬提着一柄大环刀,咬着白森森的牙齿道:“老爷今rì要一战灭了这些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梁山草寇!”
*
此时已然在河西岸和楚军血战,并且已经被楚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岳飞见了楚军的调动,心中虽然惊讶,却不慌张,他一面跨马舞枪厮杀,一面对身旁的几个结义兄弟道:“兄弟们,你们看见没有,贼军左右包抄,他们想一股歼灭咱们梁山军啊!”
已然有些慌乱的王贵问道:“大......大哥,咋办啊?”
岳飞一枪挑死一名楚兵,冷然而笑道:“不怕,咱们现在的位置绝佳,只待他们——吼!”岳飞低吼一声,又将一名楚军将佐刺下马来:“他们想左右两翼包抄,又要在正面顶住鲁智深、武松和雷横三位大哥的进攻,那围困咱们的兵力必然减少,而他们的后路兵力必然更少,待他们包围快要完成的时候,咱们兄弟就直扑他们的中军大帐,活捉贼首王庆!”
这时,围困岳飞等兄弟的楚军突然被杀开了一个口子,岳飞看去,正是韩世忠领着一彪骑兵冲了进来。韩世忠叫道:“鹏举兄弟,快,快跟真俺杀出去!”
岳飞一见了自家的人马,哈哈大笑道:“韩大哥,来得好,来的好啊,杀出去?现在可不是杀出去的时候啊,走,兄弟们我带你去活捉王庆去!”
“你说什么?”韩世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飞将手中的长枪一横:“兄弟我说带你去活捉王庆!”
鲁智深、武松、雷横等一干将领一见自家的军马竟然被敌军反冲了回来,个个都愤怒起来,雷横叫道:“nǎinǎi个熊,今rì不反杀回去,咱们rì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说罢,他大吼一声:“兄弟们,杀回去啊!”
一时间,两支劲旅,两支猛虎就在秦淮河两岸混战起来。时而梁山军踩着死尸杀过河去,时而楚军又踏着血水反扑回来,你来我往,犹如拉锯一般,各不相让。
正当梁山军又被楚军赶过河东岸的时候,鲁智深猛然看见有一对梁山兄弟被围在了河西岸,而那对被困的梁山军的军旗上书着一个“龚”字。
紧跟在鲁智深身旁的白面郎君郑天寿道:“鲁师傅,那被围的定然是龚旺兄弟!”
鲁智深道:“那定然是了,走,虽洒家去救他出来!”说罢,鲁智深提着水磨禅杖,郑天寿提着条朴刀,领着一支梁山军马奋力往西岸冲过去。
原来这花项虎龚旺听闻自己的结义兄弟丁得孙在江州阵亡,悲愤不已,此次他和楚军交锋是抱定了要和楚军拼个你死我活给兄弟报仇的心思,所以,当各路梁山人马都在退往东岸的时候,唯独他领着一彪自己心腹弟兄在西岸死战不退。
可是楚军终究是人多势众,尽管龚旺一条标枪杀敌无数,可是杀尽一拨又来一拨,又杀尽一拨,又来一拨,而龚旺麾下的兄弟越来越少,当鲁智深和郑天寿要来援助他的时候,他麾下已然只剩下六个人了。
正当龚旺准备和楚军同归于尽之时,只听得一声霹雳吼声:“花脖子老虎,洒家救你来了!”
“嘭!”一个正要偷袭龚旺的楚军被鲁智深一禅杖打得飞将出去,倒在地上,呕血不止,眼见是活不成了。鲁智深恨恨的骂道:“洒家最是见不得这种背后下手的小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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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朱武说辞
正当王伦与王庆各率大军在金陵城下殊死鏖战之时,童贯突然调动大军屯驻长江北岸。童贯的这个举动不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来个河蚌相争,他来得利。而原本准备直上东京的神机军师朱武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去济州,去见统帅三十万宋军,在长江北岸严正以待,尽想着好事儿的宋军统帅童贯。
此时的童贯正躺在济州府衙书房的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接受着两个侍女的jīng心服侍:一个侍女的芊芊细手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捏;一个侍女的嫩嫩小拳在他的双腿上柔柔锤敲。
突然,童贯一把抓住给自己揉肩的侍女的细手,肆虐的把玩,又猛然一拉,将那侍女扯进自己的怀中。
那侍女对童贯的举动没有半分的反抗,就是连突遭非礼的惊讶也没有,她好似一只温顺的白兔一般,乖乖的偎依在童贯的怀中,任由童贯的一双白嫩的肥手与无须的大嘴在自己的酥胸上肆意的摸揉抓舔。
而另一个侍女仿佛没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一般,依旧只是静静的进行着手中的活计。
突然,书房的房门被人“咚”“咚”“咚”的敲响。
“谁!”被打断了雅兴的童贯极不耐烦的扯着鸭公喉咙喝问道。
“殿下,晚生有要事求见。”门外的人语气谦卑的回答。
“什么事,快说。”
“这个......这个......”门外的人显得有难言之隐yù言又止。
“快说。什么事!”童贯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金陵那边来人了。”门外说话之人故意压低了喉咙。
“什么!”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金陵来人,要求见殿下。”
“来人是谁?”
“他自称是神机军师朱武。”
“他说有什么事要见本王吗?”
“他只说是有一件关系到殿下身家xìng命和他们梁山——”门外的人说到“梁山”二字的时候故意放低了声音:“梁山前途的大事。”
书房中沉默了片刻,道:“让他来书房中见本王。还有,你立刻调一对心腹兵士,将本王的书房围起来,不得本王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当朱武见到童贯的时候,书房中只有童贯一人。朱武礼节xìng的拱了拱手,道:“在下梁山特别行政区将领神机军师朱武见过广阳郡王。”
童贯冷冷笑道:“你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跪谁?”朱武也不示弱,道:“鄙人虽是梁山军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也不屑给一个即将变作死尸的阉人下跪!”
“大胆!”童贯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他本想喝令来人将朱武拿下,但转念一想。对方说这话分明是再激自己,随即他微微一笑:“那你倒说说,本王已官封广阳郡王,如何便要即将变作死尸呢?”突然,童贯又沉下脸来:“说得好。那便你好我好,大家好,说得不好,在本王变成死尸前。那你将在本王之前变作死尸!”
朱武淡淡的一笑,问道:“敢问殿下。你在江北突然袭占了我梁山各州县,本来可以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可是你贪心不足,想乘着我梁山军和淮西贼寇大战之时,坐收渔利,请殿下想想,一旦你的诡计得逞,我梁山军固然飞回湮灭,敢问殿下,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时rì的快活?”
童贯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朱武,恨恨的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一旦本王剿灭了你们梁山贼寇和淮西贼寇两大巨寇,当今圣上定然不会辜负本王。”
朱武冷冷一笑:“不辜负你?殿下都已经封王了,童郡王,还想要当今圣上如何不辜负你?同时灭了两大贼寇,这个功劳恐怕也是太大了一些,那当今的圣上对殿下可就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功高震主的道理难道你童郡王不懂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古训难道你童郡王也没听过吗?再者,你与蔡京怂恿昏君废立太子,请问前太子的同党会放过你们吗?在下敢断言,这些人都潜伏在一个你们见不到的地方,rì夜都窥探着童郡王你和蔡京的一举一动,一旦殿下你灭了梁山贼寇和淮西贼寇,在下敢断言,到那时,童贯拥兵自重,图谋造反的谣言一定四起,敢问郡王殿下,你该怎么办呢?而当今这位新太子,虽说你们有拥戴之功,可是一旦他身登大宝,在下还敢断言,他越见你们便越是不顺眼,越见你们便越是觉得碍眼,你们——”朱武自己寻了条凳子坐下:“到那时,你们将成为当今的太子爷,他rì的大宋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敢问郡王殿下,你们还有几rì好活?”
童贯听了朱武这话,额头上虽然沁出了冷汗,但是仍故作镇静的道:“难道你想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下说词,调拨本王与陛下的君臣之义,要本王造反,与尔等贼寇同流合污不成!”
“不敢,”朱武微微欠身拱手:“在下是想给郡王殿下说一条保命的招来的。”
“荒唐!”童贯喝道:“本王还需要你一个贼寇说什么保命的招?”
朱武听得出来童贯言外之意,道:“请殿下想想,如今你已经占领了江北我梁山的大片州郡,只要陛下你以攻打梁山为名守住这些州郡,手握雄兵三十万,敢问殿下,谁敢动你,无论是本朝的昏君,还是新朝的帝王,那个敢不对你童郡王另眼相看,刮目相待,这个道理,还用的着朱某对你说破吗?”
童贯一听这话,猛然站起身来,瞪视朱武良久,将大手一挥:“送客!”
朱武见了童贯的举动,心中大喜,他知道梁山北面已然无忧了,于是也起身道:“不劳郡王劳神,在下现行告退了。”朱武刚转身,突然又回头道:“对了,忘了告诉郡王殿下,你以攻打梁山为名按兵不动养寇自重,但是万万不能攻破梁山哦,梁山一旦被你攻破了,你就没有理由在按兵不动与我梁山和谐相处了,切记切记。”
“快走!”童贯大怒:“本王乃朝廷命官,那用你这一个贼寇在这里胡言乱语!”
朱武仰首哈哈大笑,随即离了书房,离了济州府衙,离了济州城,径直回金陵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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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决战金陵(2)
“王”字帅旗在掠过原野的秋风中猎猎飘扬。站立在帅旗下的王伦从山上俯瞰正个战场。梁山军除了韩世忠、岳飞一部仍在秦淮河西岸与楚军激战外,其他各部都已经被楚军打得退回了东岸,并且还在节节后退。
而与此同时,江东桥的南面和北面各有一支军马,正风驰电掣般的向江东桥冲杀过去。北面军马的帅旗上绣着一个“晁”字,南面军马的帅旗上绣着一个“卢”字。
王伦对身旁的铁面孔目裴宣道:“大纛传令,让晁天王和卢员外的军马立刻停止前进,何时进攻再看大纛军令!”
吴用一听王伦的军令,惊讶的问道:“王头领,这是何意,如今战事正紧,为何要这支劲旅此时此刻都停下来。”
王伦脸sè铁青,没有理会吴用,只是冷冷地对裴宣道:“立刻大纛传令!“
裴宣看了一眼吴用,见吴用没有说话,他也只好无奈道:“末将遵命!”当下,裴宣令两个梁山军士举起一面大纛旗来,在空中纵横挥舞。大纛旗刚刚挥舞完毕,晁盖和卢俊义的两支方才还犹如长龙一般腾跃的军马立刻全部停止了下来,没有再前进一步。
*
岳飞的那条长枪在楚军中犹如一条长蛇,左刺右挑。中着无不坠马殒命。很快,岳飞的身子周匝形成了一个由楚军将士尸体堆起的圆圈。
突然,正在厮杀的岳飞的眼角余光发现在人头攒动的战场上隐约出现了一面黄龙大旗,他昂头一瞪:不错。那正是王庆的黄龙大旗,他要的正是那面大旗!当下,岳飞将手中的长枪临空一展:“兄弟们,杀啊!王庆的黄龙旗在那里,跟我一起去拔了它!”说罢,跃马而起,横枪冲出,直奔那黄龙旗而去。
然而。梁山军鹏举突击队的弟兄们都在犹豫,都在彷徨,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众多而强悍的敌人。谁不犹豫?谁不彷徨?谁不恐惧?但是,当岳飞的四个结义兄弟——王贵、张显、汤怀、牛皋——看见自己的大哥跃马挺枪而出的时候,他们谁还能犹豫?谁还能彷徨?谁还能恐惧?他们没有选择!没有退路!更不能恐惧!牛皋手握一双铁鞭,大吼一声:“大哥,俺牛黑子来了!”吼声未落。一双铁鞭已舞动得犹如两支风火轮一般,杀透早已截断岳飞退路的楚军,紧随在岳飞身后,向那黄龙大旗扑去。王贵、张显、汤怀也不示弱。各挺兵刃,踏着楚军的尸体。向岳飞靠拢了过去。
韩世忠一见这帮小兄弟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心中虽然甚是敬佩他们的勇猛。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仅不能扔下军马与他们一同去快活亡命的厮杀,还要尽量的统帅好手下的这支已然犹如楔子一般楔在敌军中的一支劲旅,只要他指挥得当,进可以援助岳飞成功拔旗,退可以拖住敌军,使楚军不能全力进攻梁山军主力。当下,他将手中的长枪扬起,大叫一声:“结成方圆阵,拼死拖住贼寇!”
*
与王伦吴用一同站立在狮子山上鸟瞰远处厮杀的裴宣,见到铁牛突击队又冲过了秦淮河,难掩激动的叫道:“王头领快看,铁牛兄弟又杀回去了,又杀回去了!”只过了片刻,裴宣又失望的喊道:“不好,贼军又增添军马了,铁牛兄弟又......又被压制住了!”
王伦双眉皱起:“太慢,太慢,退得太慢了!”
吴用淡定的道:“王头领,如果现在让晁天王和卢员外的两支军马从两翼杀出,定然可以立马杀败贼军,那样就不会慢了。”
王伦看了一眼吴用,从容的道:“我不是说他们进得太慢,而是说他们退得太慢了。”
吴用一愣,不解的问道:“退得太慢?”
王伦一面继续关注厮杀,一面问道:“军师,你看看,如果让贼军迅速的推进到狮子山下,诱使贼军战线拉长,首尾失去支援配合,然后晁卢二军从两翼兜杀,那会是什么效果?”
吴用听了王伦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立时醒悟,道:“那......那不如大纛传令,让鲁师傅和武都头他们后撤。”
裴宣听了吴用的话,觉得有理,连忙道:“王头领,军师说的有理,大纛传令,让兄弟退下来,这样既可以让贼军中计,又可以减少我军的伤亡,王头领,快传令吧!”
“不行!绝对不行!”王伦见大手一挥,断然道:“此时此刻,正是狭路相逢之时,谁下令后撤,谁的士气就会立时垮掉,谁就会溃散,那将无可挽回——”王伦长舒了一口气,“组织一次成功的后撤比组织一次成功的进攻要艰险得多,现在这个时候组织后撤那是一步险棋,一步凶险无比的险棋。”王伦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着山下的战斗,脑中在思索着其他的计谋。
*
当岳飞等兄弟五人冲到离王庆黄龙大旗只有百步之遥的时候,百忙中一支弩箭shè来。正中岳飞胯下的黄骠马,那黄骠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打了个转。轰然倒下。楚军一见梁山军的一个头领坠马,一齐大呼一声,纷纷挺着长矛向岳飞戳了过去。
岳飞就地一滚,挥枪一扫,扫倒一片楚军。在避开了楚军的攻击后,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楚军骑兵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岳飞屏气凝神,将枪杆往地上一杵,借力飞身一脚。将那楚军踹下马来,而他自己又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之上,将长枪伸出,将那被踹下马来的楚兵刺了个透亮。
在大旗下的王庆见了岳飞的骁勇。问身旁的李助道:“丞相,此人是谁?”
段五道:“娘的,管他是谁,看老爷去剁了他!”说罢,也不待王庆示下。接过身旁一个兵士手中的朴刀,翻身跨上一批枣红战马,向岳飞冲杀过去。
李助正要出言阻拦,王庆将手一扬。止住李助的话,冷冷地道:“让他去。也该让这混小子去领教领教真好汉,真英雄的厉害了。不然他整rì里蛮横无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段五跃马横刀,直向岳飞冲杀过去。他纵马所过之处,楚军的将士们都自然的分开两边。
岳飞瞧见段五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冷然一笑,毫不示弱,挺枪迎上。两骑相交,八蹄乱踏,战在了一处。楚军将士都知道,楚帝陛下的这位身为护国将军的这位内弟平rì里目中无人,骄横无比,今朝他们也想看看,这位护国将军到底有几分手段,所以他们都自觉的去围攻王贵、牛皋、张显、汤怀四人,都不来打搅这场他们眼中的巅峰对决。
此时鹏举突击队已经打得不到两百人了,韩世忠决定孤注一掷,和楚军拼死一搏。当下,他让一百多人的残部由方圆阵变换成锋矢阵,向着王庆的黄龙大旗冲锋过去。
锋矢阵是骑兵冲锋时最为厉害的阵型之一,韩世忠领着这一百多名残兵,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概猛烈冲击。这一突然的变化让楚军将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无数的楚军将士被犹如洪水倾泻一般的梁山骑兵冲倒,被长枪刺穿,被朴刀砍翻。可是,楚军终究人多,“洪水倾泻”的攻势很快便楚军的人墙所阻挡,随之而来的是“洪水”又陷入了重围,陷入了处境更为危险得重围,随时随地都有覆没危险得重围。
楚军将士所期待的巅峰断绝并没有,因为段五与岳飞交马不到三个回合,岳飞长枪挑出,一枪刺穿了段五的胸膛,将他挑下了马来,接着岳飞将马缰绳拉起,那马一个腾跃而起,重重的踩踏而下,只听得“咔嚓”一声,将还未断气的段五踏得胸骨俱裂,横尸当场!
*
在狮子山的山顶上,王伦、吴用和裴宣正在凝神西望。
摇摇可见长江之水劈开崇山峻岭,从白云深处澎湃而来,在郁郁葱葱的广袤平原上一泻千里,滚滚奔腾东去。秦淮河是长江无数支流中微不足道一条,她由北向南,犹如处子一般,静静的温顺的流淌着。如果说长江的气势让人觉得从容豪迈,那秦淮河就温柔得让人心醉。
然而,此时,秦淮河两岸布满了人尸马尸,旌鼓之声更是惊天动地,让这原本才子佳人舞风弄月的去处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道。
吴用对王伦道:“王头领,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两军已鏖战半rì,都已是再而衰了,如果此时让晁卢二军兜抄贼军两翼,敌军必乱,贼军一乱,步兵三军只要再一个冲击,贼军必败!”
王伦双手背负在背后,微微颔首,轻轻的将右手一扬,淡淡的道:“开始吧......”
裴宣得了这三个字,一把抓住冲天伫立的大纛,在两个梁山军兵士的协助下,在狼烟的映照下临空挥舞,下达了梁山军最后冲击的总命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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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决战金陵(3)
就在秦淮河两岸梁山军和楚军的马步二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在金陵城北面的龙江关前,梁山军和楚军的水军也在经行这殊死的搏杀。
江面上两军的战船纵横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绞杀在一处。楚军优在战船高大,撞击凶猛;梁山军舰船虽小,但是灵活机动,忽分忽合,进退有据。
轰天雷凌振站在龙江关上,亲自施放自己督促工人造就的各种火炮,往江面上打去。此时的火炮虽然不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制式导弹那般打得jīng准,可是好在楚军的战船,什么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艘艘都高达十余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准头,虽然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只要凌振的火炮打出,那也都是**不离十。只打得江面上的楚军巨舰几乎艘艘火光冲天,纷纷调转船头,要驶出梁山火炮的shè程。
可是如今江面之上已然是塞满了两军的各类船舰,那还容得下这个庞然大物挪动身躯?它们不动则已,一动不是首尾相撞,便是掀翻自家的小船,这一幕让统帅水军的副先锋上官义瞧在眼里,急在心头,却又无计可施。
李俊、张家兄弟、阮氏三雄、童家兄弟和梁山水军兄弟,一见楚军船上火光大起,他们更是士气高涨,各挺着兵刃,有短刀、有腰刀、有两股鱼叉、有三股鱼叉,在各船之间,穿梭跳跃,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如若遭到大股楚军围攻,他们只要往江水中一钻,立时没了踪影。
想这梁山水军几乎个个都是打渔出身,每rì里只和江水打交道,楚军中虽然也有几个会水的,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呢?眼见活脱脱的一个大汉下水,不要片刻功夫,便成了一具尸体翻着血红sè的水泡浮上水面来,滚烫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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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下令停住进攻脚步。并且一停就是半rì,早已安奈不住杀气的双枪将董平,身着鱼鳞铁甲。头戴凤翅金盔,一手握着两条长枪,一手勒住烦躁不安的战马,策马走近卢俊义道:“卢员外。王头领这是唱得哪一出?说得好好的,只要咱们看见北面火起便纵马出击,可是,这北面的火已然起了,又突然下令咱们按兵不动。这都半rì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卢俊义也不明白王伦的用意,他已然派了两拨人去狮子山询问原因,回来的答复只有一个:待大纛传令,再行出击。
林冲就在卢俊义的身旁,他身着白袍白甲,手中的蛇矛只握得微微发抖,显然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可是。他相信王伦,相信自己的这个妻弟要他们按兵不动自有按兵不动的用意。
卢俊义问林冲道:“林教头,你觉得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林冲沉默了片刻,道:“咱们不能乱了王头领的计谋,还是静候大纛军令吧。”
卢俊义本想让林冲说进军冲锋的话来,到时候就算是王伦追究下来。也碍着林冲是自己义姐的丈夫而从宽发落,然而既然林冲说了这话。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唯唯道:“还是静候大纛传令吧。”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梁山兵士叫道:“快看,大纛传令了!”
卢俊义及众将一同看去,果然狮子山上的大纛在舞动,那是进军的命令。
“哈哈!”董平笑道:“兄弟们,杀啊!”他话音未落,双腿一夹马肚,那马长嘶一声,犹如厉箭一般,一马当先往北冲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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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世忠与岳飞兄弟汇合的时候,他身边已然只剩下二十余人,且个个带伤。
韩世忠浑身是血,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提着枪,一面继续和楚军厮杀,一面对岳飞笑道:“鹏举兄弟,看来咱哥几个今rì个可要交代在这里了!”
岳飞越杀越是jīng神,当他一枪将一个楚军将领挑下马来时,道:“马革裹尸那正是我辈中人梦寐所求之事,有何不可!”
“好!”韩世忠叫道:“鹏举兄弟果然是当世伟丈夫!”
就在这时,突然一柄大砍刀以千钧之力“呼”得一声从半空中向岳飞头顶砍来。岳飞横枪一格,“铛!”铁器相交,火花四溅。亏得岳飞的这支长枪枪杆乃是纯钢所制,不然立时间岳飞便要被劈做两半不可。
接着,那刀又是一扫,岳飞急忙,勒紧马缰,岳飞的坐骑,微微一扬,避过刀刃。
这时,只听那舞刀的汉子叫道:“梁山贼寇,还我兄弟命来!”
原来这向岳飞拼命的正是段五的兄长段二。
岳飞没有防备是,段二或许还能占些便宜,可是一旦岳飞立住了阵脚,想这段二如何会是岳飞的对手?二人又交马三个回合后,段二自知不是岳飞的对手,急忙拨转马头,往黄龙大旗方向逃去。岳飞心中暗道:“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这如何能依得了你!”他毫不犹豫,舞枪一转,扫开周匝的楚兵,径直衔尾猛追段二。
张显见岳飞追赶段二进了楚军的敌阵之中,心中大急,叫道:“大哥,莫追,小心有诈!”
此时的岳飞已然听不见张显的话了,就算他听见,也是断断不肯回马来的,不片刻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
王庆立马土山,此时他已然确定自己中了柴进的诡计,但是他看见眼前的战事正一步一步向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他也并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他最讨厌的段五已经殒命沙场了。
既然他讨厌段五,那为什么不惩治段五呢?因为段五的姐姐,当今大楚皇后段三娘那也是个厉害的角sè。其实当年王庆有几次都要将段五送上断头台,可是最后都架不住段三娘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释放了段五,而段五不仅不知有所收敛,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有时候都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是王庆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次好了,梁山贼寇帮他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心腹大患。
而正当王庆还在美滋滋的时候,突然,一个兵士上山来禀报道:“启奏陛下,梁山贼寇袭占了江州,截断了我军回国的路途。”
王庆一惊,但随即笑道:“不用管他,今年寡人要在金陵过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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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决战金陵(4)
因为睦州城离清溪城帮源洞不远,所以睦州城也就成了大明国圣公方腊的驻跸之处。
在睦州府衙内,包道乙对方腊道:“圣公,如今梁山贼寇正在金陵与王庆大战,其在苏州杭州一带兵力必然空虚,此时陛下进军苏杭,进可席卷江南,退也可尽占天下膏腴之地。”
方腊听了包道乙的话,沉默良久,道:“只是王伦新近放还了定儿和金芝,如若我现在率军去打,天下英雄会如何看待我方某人?难道国师非要天下人嘲笑我方某人是个乘人之危,不仁不义的小人吗?”
包道乙已经好几次劝说方腊乘机进军苏杭,方腊都没有答应,起初他还以为方腊有什么更高明的计划,今rì一听方腊说这话,心中又惊又气,道:“陛下,这争霸天下那来什么仁啊义啊,想当年汉王刘邦与霸王项羽争夺天下,本已定下了鸿沟之约,可是刘邦呢?出尔反尔,乘着项羽没有防备之时,突然进军,他刘邦就讲仁义吗?古语有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今rì我明军攻破了金陵,灭了王伦王庆,再打上东京推翻了赵宋伪朝廷,谁仁义谁不仁义,rì后那还不是由陛下您来说,看那个还敢胡说八道!”
方腊沉思片刻,突然道:“国师说得虽然有理,只是......只是......”
包道乙焦急道:“陛下,没有只是了,如今天下纷争,上下相疑,只有陛下一统天下,百姓才能过上太平的rì子,那又什么只是啊!”
方腊猛地双拳一握:“好,那就让朕也做一回不折不扣的小人!”当下,方腊传下军令,以方天定为先锋。江南四龙:玉爪龙都总管成贵,锦鳞龙副总管翟源,冲波龙左副管乔正。戏珠龙右副管谢福为中军,尚王寅为副将,起马步水三军六万,杀奔杭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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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天王晁盖与玉麒麟卢俊义得了王伦的将令。领着两支大军分南北两路兜杀楚军。晁卢二军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是霹雳火秦明,另一个是急先锋索超,一条狼牙棒,一柄蘸金斧,在楚军中劈砍锤砸。乱杀一气。数万梁山骑兵冲入楚军阵中,对于士气早已再而衰的楚军来说,犹如一支神兵从天而降。
此时的梁山军攻杀楚军,好似以汤泼雪,以火燎毛,不到片刻的功夫,二十万楚军乱成一片。
鲁智深、武松、雷横等梁山军马一见又有自家兄弟来了,当下一起大声嚎叫着对楚军发动猛攻。此时虽然还有些许楚军在挺着兵刃抵抗。可是大多数的楚军都在四下逃窜,而那些还准备抵抗的一见大家伙都在跑,他们也干脆将兵刃一扔,一起卷进了混乱的溃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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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追赶段二,不知不觉的脱离了韩世忠和自己的结拜兄弟,冲进了楚军的后军之中。
“呔!那里来的梁山贼寇。竟然赶追我辅国将军到此,此时四处都大楚军马。你还不下马投降!”岳飞又追了两里路,突然一员楚将拦住他的去路大叫道。
岳飞知道自己依然身陷陷阱。他也不答话,拍马摇枪,直取那楚将。
刚交马一合,又听一将喊道:“柳元大哥,让小弟潘忠助你一臂之力,一同杀了这个梁山贼寇!
那潘忠手舞一对双刀,径直向岳飞冲了过来。
柳元潘忠二人不知段二是敌不过岳飞,慌不择路才逃到这里,他们见岳飞最多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纪,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一边戏耍一边厮杀,只想逼得岳飞下马跪地求饶才好玩些。
不料,三人你来我往,刚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岳飞一矛探出,正中柳元咽喉,将柳元刺死马下。潘忠一见柳元坠马身亡,心中大吃一惊,刀法顿乱,岳飞乘势又是一枪将潘忠也挑下了马来。
顿时,数千围观瞧热闹的楚军都看得呆住了,他们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看一场猫戏耗子的好戏,可是没成想,只片刻的功夫,“耗子”依然生龙活虎,可是“猫”却已然殒命沙场了。
此时所有醒过神来的楚军兵士都挺着兵刃对着岳飞,可是就是没一人敢上前一步。
正在岳飞独自一人和数千楚军对峙之时,忽然,只听见前方无数人高呼:楚军败了!楚军败了!
和岳飞对峙的楚军一听这话,都是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进好,还是退好。
岳飞一听这话,勇气更甚,他知道,楚军败了这话无论是真是假,都会动摇楚军的士气,现在只要再有一个冲杀,这后队的楚军必然溃散。当下,岳飞将手中的长枪从后往前一挥,就仿佛在指挥身后的千军万马往前冲锋一般,大叫一声:“兄弟们,楚贼败了,杀贼立功啊!”
而恰在这时,岳飞身后的一队楚军突然成排倒下,楚军原本心中就恐惧,又被这么一冲,数千楚军立时四散奔逃,无人抵抗。
原来这冲倒楚军的正是韩世忠领着他的一般小兄弟和五个鹏举突击队仅存的兵士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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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在土山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看见成群的往后四散溃逃的楚军兵士,知道自己这边败局已定,但是他还想在搏一把,大叫一声:“刀来!”
一个兵士急忙将一柄朴刀送到他的手上。
王庆接过朴刀,在手中掂了掂,笑道:“老兄弟,老哥哥我好久没让你喝人血了,来,今rì个咱兄弟二人一起开开荤!”
说罢。翻身跨上身旁的一匹白sè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李助急忙一把拉住马缰绳道:“陛下,你......你不能以身犯险啊。胜败乃兵家常事,今rì时运不济,败了,只要咱们退回鄂州。rì后定有东山再起之机啊!”
王庆一脚将李助踢开,笑道:“如今江州已然被梁山贼寇攻占,我军的退路被截断了,哪还有什么机会退回鄂州,生死存亡。在此一战!”王庆回首对身后的一个楚军兵士道:“给寡人将黄龙大旗高高的举起来,随寡人一起冲锋杀贼啊!”
王庆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抖缰绳,那白马好似一支离弦的弓箭,冲下土山,向着正在溃逃的楚军迎过去。
溃散的楚军突然看见黄龙大旗正在向前移动,又见一人身着龙袍金甲,跨骑马舞刀向前冲锋。其中有一部分立时像打了鸡血一般。也纷纷掉转头来,跟着王庆向前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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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皋眼尖,大叫道:“大哥快看,王庆的黄龙大旗!”
岳飞冷然一笑:“这王庆还是条好汉!走,兄弟们,咱们去活捉王庆去!”说罢。岳飞、韩世忠等六人一起催动战马,踏起烟尘。径直往王庆方向冲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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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四散溃逃的楚军突然又雄起了过来,这让一路高歌长进的梁山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梁山军也提起了jīng神,奋力和楚军搏杀。
刘以敬提着大环刀,左砍右劈,有不少的梁山将士成了他的刀下,此时正当他又将一个梁山兵士砍翻在地的时候,突然只见一个黑乎乎的物什向自己这边飞了过来,他急忙横刀一隔,那物什撞击在他的大环刀上,发出铿锵有力的“铛”的一声响,引得火花四溅。
“哈哈!”一个赤条条的黑越越的大汉叫道:“你个***,今天要你死在你黑爷爷的手里!”不用说,这黑大汉正是梁山泊的第一猛人,黑旋风李逵。
刘以敬将大环刀往地上一插,对搓了一把被震得发麻的双手,大叫道:“谁死在谁手里还说不准咧!”
当下,二人各持兵刃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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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庆发现了向自己这边冲过来的岳飞韩世忠等人,他干脆立马等候,当岳飞韩世忠等人冲到王庆近前时,王庆微微一笑:“就凭你们也想活捉寡人吗?”
岳飞也不答话,挺枪便向王庆冲去。想这王庆身边的军士都是他的百战jīng锐,更是他的心腹,这些军士岂容岳飞冒犯自己的主人,当下一起向岳飞扑来。韩世忠、牛皋、王贵、张显、汤怀一见动了手,他们更不会犹豫,也一起加入了厮杀,顿时两边人马绞杀在一起,各不相让。
楚军兵士一见自家的皇帝正在河梁山军绞杀,他们更不会坐视,霎时间都一起向岳飞韩世忠等十一人(还有五名兵士)围杀了过来。
列为看官想想,韩世忠岳飞等人的武艺自不用说,那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就是那仅存的五个兵士也是百战余生,能是平庸之人吗?楚军虽多,却也一时奈何不得他们。
可是围过来的楚军越来越多,越杀越多,韩世忠岳飞等人一来双拳难敌四手,二来筋疲力尽,三来早上的厮杀他们可以纵横驰骋,可是如今只为捉王庆,没有一个人见势不利驰走,故而,岳飞韩世忠等人渐渐的落了下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杭州大火
傍晚时分,当方天定领着一万先锋军马兵临杭州城下时,但见城门大开,不见一个人走动,心中不禁惊疑不定,勒住马不敢进城。
一个将佐凑近方天定道:“太子殿下,梁山贼寇善使诡计,如今杭州城门大开,其中必有埋伏,不可擅进。”
方天定苏常之战中吃尽了梁山军的苦头,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身旁将佐的话深以为然,忙派了一个兵士去后面向他的父王通报这个情况。
方腊得了方天定报知的情况,半信半疑,问身旁的包道乙道:“国师,梁山贼寇这又是在使什么诡计?”
包道乙一身道袍,披头散发,背上背着一口宝剑,手上搭着一柄拂尘,他知道这次进军事明教大军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不能规复苏杭,一旦金陵大战结束,无论是王伦败了王庆,还是王庆击败了王伦,他们谁都不会容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所以这次他本人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出征的。他听了方腊的问话,于是道:“陛下放心,如今梁山贼寇的主力都在金陵与王庆大战,就算有多余的兵力,他们也要去防备北面赵宋伪朝的三十万大军,贫道料定,他们在苏杭一带绝对没有大军,如今杭州城门大开,贫道以为贼寇无非是施展当年诸葛在西城的空城故计,恐吓我军而已。”
方腊道:“国师说的不错,只是我军屡屡中梁山贼寇,此次不得不慎之又慎——”当下,方腊对那来通报前方情势的兵士道:“你回去对太子说,让他先派小股人马进城,待确定梁山贼寇没有埋伏以后,大股军马才可进城,朕立刻率中军去援助于他,要他不可畏惧,但也不可大意!”
方天定得了方腊得军令。当下先令一千兵士突进城去,城中果然不见一人。当方天定确定城中没有一个梁山兵士后,待方腊领着江南四龙和中军到达后。方天定才挥动大军冲进了城去。
明军突入城中,并无阻挡,城中不见一人,竟是一座空城。方天定得意洋洋的对方腊道:“梁山贼寇果然已将苏杭的军马全部调走。咱们在此休息一夜,明rì可向苏州进军了。”
包道乙道:“太子殿下,我军虽兵不血刃的占了杭州,但绝对不可轻敌。”包道乙沉默了片刻,故意放低了声音。唯恐被其他人听见,道:“我军再也败不起了。”
睦州虽然离杭州不远,但明军为了造成兵贵神速,顺雷不及掩耳的效果,连rì行军,明军将士又累又饿,纷纷抢入民房造饭休息。
方腊、方天定和包道乙在杭州府衙内休息。初更以后,军士来报城中失火。方天定却不在意。道:“这一定是兄弟们造饭不小心。偶然失火,不必大惊小怪。”
包道乙刚忙着衣起身,道:“殿下,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让贫道领着兄弟们去查看一番方可放心。”
方腊道:“国师说得有理——”方腊一面说着一面穿衣,道:“天定。军旅之事,凶险无比。须得事事时时小心才好。”
方天定见父亲说了这话,他也就不好再赖床。只好也起床穿衣。
正说着,接连几次飞报:东、南、西、北四门全部都起火。
方腊急忙提着朴刀,方天定犹疑的握着方天画戟,包道乙已然提着宝剑出了府衙,当三人一同来到府衙门前时,只见满城已然都是火光、原来赤发鬼刘唐、云里金刚宋万,以及苏杭战区的大队长病大虫薛永和石将军石勇领了入云龙公孙胜的计策,令杭州东、南、西、北四门外的伏军用霹雳车将火球抛进城来,引着早就设置在城中的硫磺烟硝,火势便发作了。
明军将士在城中突烟冒火,寻找出路。可是四门都有火,不知该往哪里走才好,明军自相践踏,死伤甚多。
这时,方腊骑着马举着朴刀大叫一声:“兄弟们,跟着朕从南门冲杀出去!”
慌乱的明军见了自家的圣公,这才稍稍有了秩序,紧随在方腊、方天定和包道乙的身后,往南冲杀而去。
方腊等一行人刚冲出南门,正在奔走间,忽听得一声炮响,刘唐、宋万、薛永、石勇率军赶来混战。明军各自逃命,谁也不肯厮杀。
方腊大吼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维今只有和梁山贼寇血战一场,大火才有活路!”说罢,他率先跃马扬刀,向刘唐扑去。
在一座山岗上指挥作战的公孙胜见了方腊如此沉着勇猛,心中暗道:“如果不是早先王头领领着大军先将这厮杀了个大败亏输,元气大伤,真不知我梁山会有多少兄弟要死在他军马的手中!”
赤发鬼刘唐虽不认识方腊,但见有人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他也不示弱,策马挺刀迎了上去。
二人交手,大战了三十个回合,刘唐气力不济,刚忙调转马头,方腊不舍追赶,正在这时,云里金刚宋万挥刀来战,只两个回合,便被方腊一刀斩去马下。刘唐一见宋万被杀,心中又惊又怒,大叫一声:“还我兄弟命来!”又回马来战。
恰在这时,方天定见自己的父王正在和人厮杀,也赶忙过来。刘唐独战方腊一人尚且不敌,害得宋万殒命,又如何是方腊方天定父子二人的对手,只十余个回合,便被方天定一方天画戟刺中了战马,跌下马来。
正当方腊要砍杀刘唐之时,突然迎面shè来一阵箭雨,方腊和方天定躲避不及,方腊手臂上中了一箭,险些落马,方天定为了掩护方腊撤走,刚忙舞动方天画戟,隔开箭雨,刘唐这才逃得了一条xìng命。
明军虽然被梁山军一路截杀,落花流水,但当王寅领着后军赶到,截杀住了梁山军的追兵,明军这才稳住了阵脚,没有溃散。
公孙胜在山岗上看的清楚,再打下去,梁山军将捞不着任何好处,他急忙下令鸣金。梁山军闻了金鼓之声,也急忙趁着夜sè的掩护,往山野之中撤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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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章折了一员将佐:宋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战金陵(5)
楚军的二十五万大军,除了水军依旧在和梁山水军殊死鏖战以外,马步二军大部已然溃散,虽然王庆御驾冲杀,虽然也激励了一部分军马重上战场,但败局已定,势难挽回。
若论武艺,刘以敬高出李逵些许,若论气力,李逵则略胜刘以敬一筹。二人斗杀许久,难分胜负,这时樊瑞、鲍旭、李衮和项允四将领兵冲杀了过来,协同李逵一起围杀刘以敬。
不片刻的功夫,刘以敬被李逵、樊瑞等五人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李逵看准时机,纵身跃起,霹雳大叫一声,从半空中提着一对板斧猛砍下来,刘以敬慌忙举着大环刀去挡。这时李衮也不失时机的取下背后的标枪,冷不丁的向刘以敬胸膛投掷过去。
刘以敬猛然瞧见有一道光影向自己这边飞了过来,便不敢去挡李逵的板斧,就地一滚,不想,他这滚动的动作早在樊瑞的预料之中,樊瑞大叫一声:“着!”手起一个流星锤打出,正中刘以敬的头顶之上,只打得刘以敬满口满脸都是血,刘以敬还不急惨叫,项允的火尖枪与鲍旭的丧尸剑一同刺出,在刘以敬的胸膛上留下了两个血糊糊的窟窿,可怜这淮西悍将的王侯之志到此化作南柯一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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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韩世忠、岳飞等十一人正围住王庆,走马灯一般的厮杀,而楚军的七八百军士又将韩世忠岳飞等人围住,拼命绞杀。不一会儿,那仅存的五名梁山军鹏举突击队的兵士也被楚军砍死马下。
正所谓虎死不倒威,王庆虽然败了,但并无半分怯意,他抱着与梁山贼寇死战到底的心思,冷静沉着的与梁山诸将厮杀,丝毫不落下风。
“陛下莫慌。酆泰来也!”韩世忠往去,只见在楚军的包围之外又一飞骑,领着一队楚兵向自己这边冲杀了过来。
韩世忠心中暗叫:“苦也。苦也!”
果不其然,当酆泰领兵加入厮杀后,只七八个回合,张显、汤怀便被酆泰的一双铁鞭打下马来。张汤二人虽未殒命。却是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在作战厮杀。
敌军虽然又增添军马,岳飞却不慌张,仍旧一心斗杀王庆。他知道,只要杀了王庆,这些敌军只要他一声吼,不是投降就是溃散,根本就不足为虑。
正在这时,又听见有人大喊道:“贼军中被的兄弟莫慌,小李广花荣来也!”话音落时,一支羽箭shè中了一名楚兵。那楚兵啊的大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
王贵、牛皋望去,但见一面绣着“花”字的大旗,领着一彪人马,约莫一千余人,向黄龙大旗这边冲杀过来。
接着,又听人喊道:“花荣兄弟。这擒拿贼首王庆的大功你可不能一人独享,怎么说也得算上我金枪手徐宁一份!”韩世忠望去。但见另一方向,一面“徐”字大旗也领着七八百骑兵向黄龙大旗冲杀了过来。
酆泰大惊。叫道:“陛下快走,让微臣来抵挡这些贼寇!”
王庆叫道:“酆泰兄弟,今rì已经没有地方走了,就让咱们兄弟一同在这里和这伙梁山贼寇杀个痛快!”
酆泰一鞭隔开岳飞的长枪,道:“陛下,你走了,咱们楚国还有复兴的希望,咱们兄弟们才不会白白的死在这个地方!”
岳飞一听酆泰劝王庆逃走,冷笑着叫道:“想走!做梦!”
酆泰在王庆战马的马臀上狠狠的拍了一掌,那马吃痛,飞奔而去。岳飞一见王庆要走,急忙纵马要追。酆泰虚打一鞭,叫道:“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这酆泰却不是个等闲之辈,原著中能和先战史进三十和回合不败,又战林冲五十个回合不败的水浒群雄中能又几人?
岳飞武艺虽高,但战场厮杀的经验终究不如这酆泰,二人只厮杀了二十余回合后,酆泰一鞭点在岳飞的战马之上。那马受了攻击,吃痛的跳跃翻腾,一把将岳飞掀下了马来。
酆泰拉起马缰,战马扬起前蹄,便往岳飞身上踩去。
“贼寇,休伤我大哥!”说时迟,那时快,受伤倒地的汤怀抓起身旁的一柄朴刀,使尽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将朴刀投掷而出,正中酆泰的战马,那马前蹄不及落地便直挺挺的往左侧倒了下去。
岳飞一见酆泰倒下,挺枪便去刺,酆泰急忙将手中额一条铁鞭向岳飞投掷了出去,岳飞挥枪一隔,接着又是一枪,酆泰往后一翻,刚要站定,忽然觉得背上一紧,再看胸口,一支蛇矛穿背而过,酆泰口重鲜血迸出,不甘的看着岳飞,在双眼在失去了活人光彩之后,双腿一软,向前倒了下去。
那蛇矛的主人冷然叫道:“贼将,死在我林冲手下也不辱没你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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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领着一百多军马往西逃去,刚跑不远,迎面一将,骑着马,马鞍上系着一个包袱,提着朴刀过来。王庆定睛一看,原来是段二。
“陛下,快走,重回鄂州,整顿军马,东山再起。”段二叫道:“后面的追兵兄弟我自挡之!”
王庆道:“好兄弟!”说罢,不再客套,与段二交马而过。
突然,王庆只觉得脑后一阵冷风扫过,还不急回头,他额脑袋便滚落到了地上。
在场所有的楚军将士都惊得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大楚国皇帝陛下的小舅子,堂堂的辅国大将军竟然会突然杀害了楚国的皇帝,这一下子让他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只听段二叫道:“想活命的就都给老爷听好了,如今大楚国完了,咱们兄弟只有归顺梁山好汉才有活路!”段二一双yīn狠的目光扫视周匝所有的军士。猛然喝问道:“有想死的吗?”
全场寂静无声。
“好,那就跟着我一起去归顺梁山好汉。”段二说完以后,跳下马来。解开马鞍上的包袱,一颗人头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来这是军师督丞相李助的脑袋。段二拾起王庆的人头,和李助的人头包裹在一起。又系在了自己的马鞍上,领着这一百多手足无措,面面相觑军马,火急火燎的往东,投梁山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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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的水军虽然没有溃散。却也已然是强弩之末,一个将佐对上官义道:“将军,秦淮河两岸已经尽是梁山贼寇的旗帜,看来......看来我军败了。”
其实不用这个将佐提醒,上官义早已知道败局已定,只是他不甘心,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十五万大军就这样败了。他dú lì船头。看着江面上冲天的火光,看着江面上飘满的浮尸,看着江面倾倒的旌旗,他怎么也不相信,当初威武雄壮,战无不胜的楚军就这样败了。
突然。上官义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正要自刎。那将佐一把拉住上官义道:“将军,不能轻身啊。如今陛下生死未卜,如果将军能领着兄弟们退回鄂州,见了陛下,或许还有东山再起之机,将军如若轻身,你要兄弟们怎么办啊!”
正说着,只听得对面一声炮响,无数的梁山水军战船敲着战鼓,向这边冲杀了过来。
上官义立刻指挥兵士拼死抵抗。阮氏三雄、张横、张顺兄弟、童威、童猛兄弟率领梁山水军跳过船来。
此时的上官义已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他大吼一声:“兄弟们,杀啊,为大楚国效忠的时候到了!”一群梁山兵士认出这人是敌军的将领,一起向上官义冲了过去。
这上官义虽然不十分擅长水战,但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一见又人向自己冲过来,他也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在砍死数人之后,遭到阮家三兄弟围攻,又被张横张顺兄弟抄了退路,最终寡不敌众,被梁山军士砍作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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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占在狮子山上,战场上的情势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秋风下肩并肩,头接脚,躺着数万两军受伤阵亡的将士,有的在秦淮河两岸,有的在秦淮河水之中,有的在大路之上,像池塘里的死鱼一般,无穷无尽的排列着。伤兵有的僵僵的躺着不动,大多数都在那里禁脔抽搐,在那里哼得震天响。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乌鸦,有的在啄食亡者的尸体,有得在伤兵身边徘徊,就等着猎物咽气。到处都是血,都是残肢,和伤者的呻吟。汗臭、血腥,烂肉臭,屎溺臭,顺着寒风一阵阵的扑面过来,使得王伦恶心地几乎要呕吐。打扫战场的安道全正领着金陵百姓在战场上救护伤兵,有时不免踩在人身上,那些被踩的人也只得翻翻眼睛,哼几声罢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王伦低低的喃喃自语后,对身旁的裴宣道:“通令全军,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伤兵无论是我军的,还是楚军的,一概要jīng心救治,不得怠慢。”
裴宣拱手道:“末将遵命!”
说罢,王伦和吴用领着吕方、郭盛、王英、扈三娘一起下了狮子山,往金陵城中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段二献头
金陵府衙内,王伦和吴用刚刚看完了公孙胜从杭州送来的军报,王伦看着军报笑道:“方腊呀方腊,如果你早些来嘛,咱还真招待不起你,可是如今咱一进腾出手来了,你现在来不是送死吗?”
吴用提醒道:“王头领,如今我军虽然大破王庆,然王庆仍在逃窜,尚未授首,且有大量楚军余孽在金陵周近活动,另也有大量的俘虏没有处理,故而,此次方腊来攻不可大意,一旦方腊攻于外,俘虏余孽乱于内,大势则未可知也。”
此时的王伦虽说多少有些因为以少胜多而飘飘然,但是听了吴用的提醒后,立时打起了jīng神,拱手谢道:“军师说得有理。”
王伦问道:“那军师觉得下一步该如何用兵为好?”
吴用道:“第一步当然是向长江上游进军,一定要抢在朝廷前面彻底干净的抢占消灭楚军余部,并且占领王庆所原有全部城池。”
王伦尽量的让自己从大胜的喜悦中冷静下来,稳定心神,道:“军师说的有理。”
吴用道:“特别是鄂州,断断不能让官军占领,谁能首先占领鄂州,就能证明是谁灭了王庆,这个大功不能让童贯等辈抢了去,不然咱们梁山兄弟可就白忙一场了。”
王伦沉思片刻道:“可是如今童贯的三十万大军可以说是枕戈待旦,如果他现在突然全师西进,和咱们抢鄂州,那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吴用笑道:“小可有一计,或许能拖住童贯这煽驴。”
“哦,何计?军师请讲。”
吴用不疾不徐的道:“如今王庆大军已败,就算他逃回到了鄂州,一时半会也难整旗鼓,故而,小可以为。西进的军马无需太多,只要水军全军以及马步各一两个军便足矣,然后再调一个军去苏州。援助公孙先生,稳住西面战局,其他人马全部汇集浦口。”
“汇集浦口?”
“对,就是汇集浦口。”吴用信心满满的道:“在浦口cāo练军马。”
“cāo练?”
“cāo练!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让当今圣上也知道咱们梁山军在浦口cāo练军马。”
王伦猛然醒悟,道:“对,对,对,军师此计甚高。只要朝廷知道咱梁山大军在浦口cāo练军马。不知我军意yù何为,定然会要童贯这煽驴严加戒备,这样就算他想西进和咱们争地盘,朝廷也会严令他按兵不动,绑住他的手脚,只要给咱们一到两个月的时间,等朝廷醒过味来,黄花菜都凉了。”
正在这时。圣手书生萧让小步快跑进来。拱手道:“禀报王头领,徐宁将军擒获了一名楚军将领,那人自称有机密之事要面见头领,故而徐将军将他绑到了府衙门前,听候头领示下。”
“要事?”王伦一愣,对吴用道:“莫非他知道王庆在哪里?或者是王庆派来请降的?”
吴用轻捻胡须笑道:“王头领不用猜。将这楚军将领请进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王伦颔首大叫道:“有请。”
萧让拱手道:“遵命。”
不一会儿,只见金枪手徐宁提着钩镰枪。提着一个包袱在前引路,他身后是两名梁山军士押着一名双手反绑的楚军甲胄的将领进了大厅。
那楚军将领一见了王伦。纳头便拜,道:“罪将段二拜见大宋梁山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王伦相公。”
王伦和吴用一听来人叫段二,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吴用提高嗓门问道:“你就是伪楚的辅国将军段二?”
段二脑门触地,道:“正是罪将。”
“王庆呢?”
段二忙道:“禀报节度使相公,反贼王庆已被罪将处死了。”
王伦吴用听了这话更是大吃一惊,吴用问道:“你杀了王庆?”
段二忙道:“正是罪将处死了反贼王庆,反贼的脑袋就在这位将军手中所提的包袱之中。”
徐宁一听这话,道:“我说这厮为什么死活不让我打开这包袱看看呢?原来里面装的是王庆的人头啊——”徐宁冲着段二的胸口踢了一腿道:“怎么?你害怕老爷和你抢攻不成?老爷的战功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搏来的,老爷可不屑和你这卖主求荣的丑类为伍!”说罢,徐宁将那包袱打开,摊开在地上,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展现在王伦吴用面前。
王伦问道:“怎么是两个人头?那个是王庆的。”
段二忙道:“左边那个,左边那个便是反贼王庆。”
“那另一个呢?”
不待段二回答,吴用长叹了一口气,道:“另一个是王庆的军师,江湖上人称金剑先生的李助。”
“对,他就是李助,正是李助给反贼王庆出谋划策,这才使得王庆危害一方,祸害百姓的。”段二一脸得意的道:“小人知道这李助助纣为虐,故而也将他砍了,将其头颅献于麾下。”
王伦突然高声叫道:“好,段二,你弃暗投明,擒杀王庆,做得甚好,你先下去吧,待rì后我将你的功劳禀明圣上,圣上必有封赏,你先下去休息吧。”
段二呗下了一跳,但随即听见王伦叫好,心也放松了下来,他的手依旧被反绑着,连连磕头道:“多谢节度使相公大恩,多谢节度使相公大恩......”
段二被唯唯押下去后,吴用愤愤不平道:“王头领,这种货sè留着作甚?”
王伦冷然笑道:“吴学究,我怎能不识人?只是现在还不能杀他,再者他也不该死在咱们的手上,我杀他?他也佩让我杀吗?”王伦顿了顿,站起身来,走到王庆和李助的头颅旁,沉默良久,心中暗道:“这次是我胜了,所以你的脑袋就在我的面前,可是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内,或许现在是你站在我的头颅的面前,笑我无能。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厚葬你的,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成为孤魂野鬼,无论怎么说,你我过去也是同路之人。”当下,王伦叫道:“来人!”
门口两个梁山军士齐道:“谨凭王头领吩咐。”
王伦道:“通令全军将士,寻找王庆的尸身,厚葬王庆。”
“遵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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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浦口操演
两天以来,小而至关重要的浦口城,大军云集,戒备得比往rì更严。从前天梁山军的人马开到了浦口以后,每个城门都有一个梁山军的将领亲率兵士多人把守。城外,所有战略要地,都驻满了马步军队,大街小巷都驻满了兵士,而且四郊帐幕罗列,战马成群。一到晚上,鼓角互起,马嘶不断,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梁山军。
梁山军刚刚击败了淮西贼寇王庆,并且为王庆举行了葬礼,这长江上游的战事还未结束,而苏杭一带战端重开,这梁山军的大头领这又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向北首付被官军占领的州县吗?可是不是说梁山和朝廷是一家吗?怎么又要刀兵相见了?
浦口城大街小巷的百姓们纷纷议论,可是谁也猜不透这位大宋朝的梁山特别行政区节度使到底要做什么。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震天价响的战鼓号炮声便将浦口城的百姓都从睡梦中震醒。
百姓们走上街头,只见昨天晚上还在街上横七竖八宿营的梁山军马一夜之间静悄悄的全没了踪影,不不禁纷纷议论道:
“怎么了?又开战了?”
“谁和谁开始?是梁山军和官军吗?”
“这年头,连个安稳觉也睡不踏实啊。”
“哎,真是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啊!”
......
*
梁山大军突然云集浦口的消息早被朝廷的细作报知了童贯,童贯得了这个探报,大吃一惊:“梁山贼寇要做什么?难......难道是又要造反不成!”当下,童贯下令,一面派细作再探消息;一面下令火速调集军马,准备迎战。
*
浦口城北门外,整齐安静的队列着两万余梁山步骑大军。大军的左面将台上竖立这一杆冲霄拔地的黄漆旗杆,旗杆上随风飘舞着一面杏黄大旗,大书“替天行道,辅国安民”八大大字;右面一支红漆旗杆。上有一面鲜红大旗,大大书着一个“帅”字,随风荡漾。台上许多军官。银盔铜甲,威风凛凛。台子前面摆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插着许多鲜明杂sè令旗,又有乐器金鼓。井然有序。台下如意顶帐篷内,端坐着掌旗鼓的是过去的太子,现今的齐王赵桓,当然,王伦不会承认他是齐王。只认他作太子。梁山军正军师智多星吴用与数人在旁拱手伺候。中间一条黄土甬道,从龙墀起,望过去杳杳茫茫的,直到大军阵前。
此时旭rì离地,晓雾尽散。正在这时,只见远远处一骑飞驰过来,须臾到赵桓和吴用面前。也不下马,只在马上拱手道:“启奏太子殿下。大军整备完毕。只待殿下下令,cāo演立时便可开始。”
吴用不待赵桓开口,将一面令旗在空中一挥,叫道:“cāo演开始!”
吴用话音一落,“轰,轰。轰”,九声号炮响亮。全军齐声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喊声响彻原野。
在梁山军cāo演的四周早已围满了观看的百姓,密密麻麻,人山人海,寻常百姓那见过这般阵势,一时间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梁山军在吴用令旗的指挥下,时而鹤翼双行阵;时而鱼鳞冲突阵;时而长蛇扫地阵;时而锥形锋矢阵,只看的周匝的百姓眼花缭乱,咂舌不已。
突然,吴用又将一面令旗一挥,方才还在变阵cāo演的梁山步军立时分作两队,分列两侧,一支骑兵在一员梁山将领的率领下呼啦啦的冲了出来,那梁山将领坐下跨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身披皂罗龙虎甲,手提一条烂银长枪,背背鸾凤雕弓,马鞍上挂着豹尾壶,壶中满是银簇箭。不错,这将正是梁山泊第一神箭手小李广花荣。
骑兵冲到步军前面,在前方赫然出现一批身着北方金人衣甲的稻草人,花荣大叫一声:“弓箭准备!”
就这一声喊,方才还成纵列的骑兵立时排成横列,人人手握长弓,搭箭上弦,然后一齐将弓拉得如满月一般,只听花荣大喝一声:“放!”
“嗖!”花荣一箭当先,紧接着,“嗖!”“嗖!”“嗖!”“嗖!”......百箭齐shè,弓箭升空,只听得“唔——”长啸,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箭道,然后一齐全部shè中了对面的稻草人。
正当百姓们还在为梁山军的神shè手们的绝技惊叹不已之时,突然,两道尘烟滚滚向稻草人扑冲了过去。左边一道尘烟的上空飘扬着一面大旗,上书“梁山五虎将大刀关胜”;右边一道尘烟的上空荡漾着一面大旗,上书“梁山五虎将豹子头林冲”。
当这两道“尘烟”冲到稻草人面前时,霎时间所有的稻草人成了一滩烂草,散落在地。
如意顶帐内的赵桓看了梁山军的cāo演,身子微微发抖,脸sè白一阵,红一阵,心中暗道:“我大宋的气数尽了,尽了......”
吴用看了赵桓的样子,冷冷一笑,又取出一面令旗,大叫道:“cāo龙虎大阵!”
令旗挥过,帅台上红旗霍得往地下一扫,又竖了起来,但见信炮飞起,阵里角鼓齐鸣,步兵、骑兵、弓弩兵按着连环步位第次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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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口城头,王伦和刚刚回来的朱武并肩而立,朱武赞道:“王头领,此计甚高啊,童贯的细作定然就裹在百姓之中,一旦见了我军的cāo演,回去禀告了童贯,至少可以确保官军三月之内,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有这三个月的时rì,剿灭方腊,足矣。方腊灭,童贯就越发的不敢正视我梁山大军了。”
王伦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朱武凑近王伦低声道:“头领,在下已然见过夫人了。”
王伦一愣,问道:“你见夫人作甚?”
“关于那契丹公主侍候寝榻之事。”
王伦看了一眼朱武。问道:“你是怎么和夫人说的?”
朱武道:“在下一见夫人,便道:‘夫人,有两件大事要禀明夫人。’夫人笑着道:‘有什么大事还要禀明奴家?你只管去和王头领说便好。’在下又道:‘这事与夫人相关。’夫人惊讶的问道;‘什么事还与我一个妇道人家相关?’在下接着道:‘一件好事,一件坏事,请问夫人听哪一件?’夫人想了想道;‘先苦后甜。先听坏事吧。’在下道:‘契丹使者为了与我家头领结盟,献上了契丹公主给我家头领。’。”
王伦一听朱武这般说,忙问道:“夫人听了这话,是什么表情?”
朱武道:“夫人沉默了良久,又问道:‘那坏事是什么?’在下道:‘契丹使者为了与我家头领联盟,献上契丹公主。’夫人道:‘这事你说过了,奴家说的是好事。’在下道:‘好事也是契丹使者为了与我家头领联盟,献上契丹公主。’夫人听后沉默良久。问道:‘你家头领是什么意思?’在下道:‘夫人是什么意思。头领便是什么意思。’夫人苦笑了一回,道:‘随他吧,如今他也是一方诸侯了,哪有一方诸侯只守着奴家一个女人的?你去告诉你家头领,他纳个契丹女人也好,rì后奴家也多了个说话的姐妹儿。也多了个一同侍候夫君起居的人,这是好事。’。”
此时前方的龙虎大阵已然cāo演完毕。王伦看着朱武道:“朱先生,你很会说话。”
朱武忙躬身拱手道:“承蒙头领夸奖。如今天下大势已到临界之时,王头领家中和睦,那梁山的事业方能蓬勃发展,在下不过是再为梁山的事业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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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金陵决战,梁山军一共俘获了十八万楚军,挑选其中jīng悍八万人,加入梁山军,其余的都下令回乡,分给土地务农。好在王庆在其国内大杀土豪劣绅,大量土地荒芜,倒不用王伦再去打土豪了。
如今梁山军的地盘越来越大,兵马越来越多,可是治理百姓的官员与统兵作战的将领一时缺乏起来,虽然楚军中降了杜壆,杜壆又劝降的糜胜,又相继招降了一些楚军将领,可是一来王伦对这些人并不十分信任;二来也是杯水车薪,远远不足付用。王伦想到了擒获方腊的将领,可是就算劝降了他们,恐怕还是不够,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虽有杀伐之勇,可是没有治国之能,马上可以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这个道理王伦怎么会不懂呢?
当年天平天国之所以没能推翻满清,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太平军中不缺能征惯战之将,就少治国安邦之臣,如今他王伦占了金陵,又灭了王庆,形势和太平天国倒有几分相识,王伦暗中愤然道:“老子决不能倒太平天国的覆辙!”
那该怎么办呢?自己开科取士?这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开科取士是朝廷重器,如果自己公然开科取士就等于又同朝廷分庭抗礼了,看来还是等灭了方腊以后,再和众位头领细细的商议一番,寻个万全之策才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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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只要你死一回
虽然王庆授首,李助伏诛,但梁山军在溯江西上,攻略楚国城池之时依旧遭到楚军的顽强抗击。可是,时过境迁,无论如何顽强抗击,大楚国终究是rì薄西山,大势已去,在苦战半月之后,大楚国首都鄂州终被梁山军托塔天王晁盖与玉麒麟卢俊义所率的数万梁山军攻破,大楚国皇后段三娘领着楚军残部与梁山军巷战,后全军覆没,段三娘唯恐被俘受辱,自刎身亡。
晁盖、卢俊义感其忠义,将她的尸身运往金陵,厚葬于王庆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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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被软禁在守卫金陵城的梁山步军第六军的军营之中。他的心中十分的恐惧,本以为提着王庆和李助的人头来投降王伦,不说能捞个将军当当,重新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至少不会被杀头啊,可是,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已经被软禁了半个多月了,整rì里除了见到给自己送饭送水的人外,再也见不到一个活人,唯一的一次见到送饭以外的活人还是三天前他准备逃跑,被抓了回来,见了许多抓捕自己的梁山兵士,这才算是多见了几个活人,这是他挟头归降以来的唯一一次。
恐惧、悔恨、失望和整rì里疑神疑鬼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段二,有时半夜里时而梦见王庆浑身血淋淋的找自己索命,时而梦见李助提着金剑要杀自己这个叛徒,时而梦见妹子段三娘嘤嘤哭泣,埋怨自己丧心病狂,误国误身。总之,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睡得宁静。
每天晚上他都被噩梦惊醒,只吓得浑身冷汗淋淋,后再也睡不着。只瞪着两个眼睛看着天亮。
这天晚上,段二疑神疑鬼扫视营房,见无异状之后。刚刚睡下,突然猛然听见房门被敲响。
此时早已过了送饭的时间,他不喊不会有人给他送水,那现在时谁在敲门?段二jǐng觉的问道:“谁?是谁?”
“是段二兄弟吗?在下王伦。求见段二兄弟。”门外的人语气和顺的道。
段二一听“王伦”二字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忙走到房门前,正要开门,突然驻足问道:“真......真是节度使相公吗?”
“正是区区在下。”王伦的语气显得异常的温和。
“吱呀”,段二再又犹豫了良久后。终于打开了房门,但见王伦一袭白sè长衫,头上系着顶系成卍字的白sè头巾,完全是寻常百姓的服sè打扮。他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五短身材,形象猥琐,女的身材高挑,一身武装。显得英姿煞爽。这一对男女正是矮脚虎王英与一丈青扈三娘夫妻二人。王英扈三娘夫妻二人的身后又跟着五个梁山军士。有四个军士的手中各端着一盘子菜,另有一个军士手中端着一壶酒。
“真是节度使相公。”段二惊讶的看着王伦,他真不敢相信王伦竟然会到这里来见自己。
王伦笑道:“难道段二兄弟不欢迎在下吗?”
“不......不,怎么能呢?”
“那还不请在下去房中坐坐。”
段二刚忙让开大门,将手往房中一让:“节度使相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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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一身少妇打扮,在两名侍女提着灯笼的引领下来到府衙偏房辽国天寿公主耶律答里孛的住所。
“你就是那个辽国的天寿公主耶律妹子吧?”晴晴坐在一张圆桌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床沿的耶律答里孛,见她生得果然美貌端庄。于是面sè温和,语气亲切的问道:“妹子住这里还习惯吧。妹子还缺什么不?要是缺了什么,有什么招待得不周的,妹妹尽管告诉我。”
耶律答里孛娇羞的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晴晴。
晴晴将一条圆凳移近耶律答里孛,双手握着答里孛的一只手道:“妹妹,姐姐我了解你的心思,你不远千里从北方来,被别人似礼物似的送来送去,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只是咱们女人啊,有时候就得认命,好在啊,咱......”晴晴知道,这位辽国的公主是铁定了要和自己共侍一夫,她心中虽然觉得委屈,但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丈夫早已不是当初占山为王的贼寇,而是一方节度使,过去她在探chūn楼的时候见多了富甲豪绅一掷千金探chūn买醉,而自己的丈夫却能守着自己三四年没有纳妾娶小,她已然是很满意了,又想起朱武的那番话来,何必为了这等事弄得他们夫妻之间产生龃龉呢?他原本要说“咱相公”,但又一想,于是改口道:“咱们相公是个好人,是个天大的好人,如果没有她啊,姐姐我早就不知道被扔到那个乱葬岗子上去了......”晴晴又顿了顿,道:“只从有了嫣姗,姐姐这肚子也是不争气,一直没给咱们相公家续上香火,今天晚上,姐姐就让相公来你房中歇息,你好生的准备准备——姐姐,就先走了。”说罢,晴晴从怀中取出一串珍珠项链,道:“姐姐这是初次和妹妹相见,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串珠子就权作见面之礼吧。”晴晴将这一串珍珠项链送到答里孛手中后,便出了房间,又再拿两名侍女的引领下回去了。
*
酒菜全部整整齐齐的摆上了桌,此时营房中只剩下王伦和段二两个人。
王伦给段二斟了一杯酒,又加了一筷子菜送到段二的碗中,道:“段二兄弟,你知道吗?你犯了大忌讳了!”
段二刚要端起酒杯来敬酒,一听王伦这话,吓得端杯不稳,差点杯落酒洒,忙问道:“敢......敢问节度使相公,在下犯了什么大忌讳?”
王伦瞟了一眼段二。冷冷地道:“弑主。”
段二一听这两个字,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摆子,忙跪在地上道:“节度使相公。这......这王庆谋反,小人当初实在是不知啊,后来小人被他裹挟着谋逆,rìrì夜夜都在想着如何反正。可是王庆身旁宵小之徒甚多,小人一直不得机会下手,如若有机会,小人早就杀了这厮为国尽忠了。”
王伦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升起对段二说不出的厌恶。但嘴上却道:“那听段二兄弟的话,段二兄弟一直都是在忍辱负重咯?”
“为了朝廷,为了社稷,为了圣上,小人粉身碎骨尚且不惧,一点小小的委屈侮辱又算得什么呢?”
“好,段二兄弟的忠心可表rì月啊。”王伦又道:“如今又一次为国尽忠的机会,不知段二兄弟是否愿意一往无前的去为圣上效忠啊?”
“但有驱策。在下万死不辞。”
王伦微微一笑:“不用万死。只要你死一次就可以了。”
段二一听这话,立时觉得话锋不对,忙闭口不言。可是已然是晚了,只听王伦接着道:“如今我梁山大军正在和楚军余孽拼死作战,我军劝楚军归降,可是楚军提了一个条件——”说到这里。王伦看了一眼段二,道:“楚军余孽要见到兄弟的人头放肯束手。”
段二一听这话。吓得连连磕头道:“节度使相公,这......这是反贼的诡计啊。相公万万不可采信啊。”
王伦一听这话,脸sè立时yīn了下来,道:“段二兄弟,你方才不是说‘但有驱策,在下万死不辞’吗?如今怎么又说话不算了?再说不要你万死,之遥你死一回,你也不肯吗!”随即王伦的脸sè,又缓和了下来,道:“你放心,如今你的家人在下都已经给你接到金陵来了,只要你按照咱们梁山兄弟的意思,只死一回,在下保证,一定好好照顾兄弟的亲人,如今段二兄弟的妹妹段三娘和兄弟段五都已经殒命沙场了,难道还希望七十三岁的老娘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吗?再说,段二兄弟你的儿子今年四岁,和在下的女儿一般年纪,那正是可爱的紧啊,再下冒昧猜度,段二兄弟断断也不想他因为兄弟的关系,小小年纪,尚未领略到人世间的快活就被株连杀头吧?”王伦说了这些话,再看段二的脸sè,白得犹如一张白纸,甚是怕人。
段二喝了一口酒,也不知是啥味儿,眼泪簌簌的落下,良久,问道:“王伦,你说话可算话?”
王伦一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但随即想到,这是段二已然下了赴死的决心,于是笑道:“段二兄弟,我王某人如果是个言而无信之徒,敢问如何会有这般多得江湖好汉跟着我一起枪林箭雨中摸爬滚打呢?”
“好!”段二猛得一拍桌子:“那老爷我就信你一回,说,你要老爷如何个死法?”
营房外的王英扈三娘一听房内有拍得响的声音,急忙冲了进来。王伦微微一摆手,示意他们夫妻出去。
王英夫妻出去后,王伦走近段二,轻轻的说出了希望段二的死法。段二听后,yīn测测的苦笑一回道:“王伦啊王伦,你果然比王庆要狡诈yīn狠得多,哎,王庆那厮也算是一代枭雄,可惜遇到了你,就算他再多二十五万大军,那也非你的敌手啊!”
王伦微微一笑,道:“扪心自问,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如果你不杀了王庆,我拿住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说亲自cāo刀吧,于心不忍,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一带枭雄,死我手里,我就有洗不掉的恶名,不杀吧,那终究是个祸患,哎,最终还是你替我解除了难言之隐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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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春意盎然
王伦从段二处回到府衙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
他料想晴晴已经睡下了,在打发走了王英夫妻后,蹑手蹑脚的去推房门。还没来得及推,忽然听见房内有人说道:“进来吧。”
这是晴晴的声音,他仿佛是在等着王伦。
王伦笑眯眯的进得房来,随手关门,问道:“怎么,还没睡啊?”
晴晴语气严肃的道:“今天晚上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王伦听了晴晴决绝的口气,一愣,笑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你相公我,你相公我去治他,娘的,在梁山的地界上还有人敢惹梁山大头领的夫人,活腻味了?你看着,看你相公非将这活腻味的家伙治得xìng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晴晴听了王伦的说笑,扑哧一声,几乎要笑了出来,但她强忍住了,依旧虎着脸道:“今天晚上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啥?”王伦一听这话,惊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咋了,你相公我还不能和你同床共枕了?你还反了你了,等着,等你相公我洗拨干净了怎么收拾你!”
“真的,相公,奴家今rì身子不舒服,你就别在这里过夜了。”
“哦,是不是大姨妈又来了?那算了吧,今天晚上就放你一马,不收拾你了,俺可不想枪枪见红。”王伦yín荡的一笑,做了个抓抓的手势:“不过其他的活动那可就不能少哦。”
晴晴愠怒吼道:“奴家说了,你今天晚上不许在这里过夜!”
王伦这才发现晴晴不是开玩笑了,他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晴晴抚摸着晴晴的秀发,问道:“媳妇儿,砸了,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相公那里让你不开心了。”
突然,晴晴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扑到王伦的怀中,道“相公,你......你去契丹公主的房里吧。”
对于晴晴的这句话。王伦已然有所预料,但是当他亲耳听到晴晴亲口而出的时候,心中难免一酸。过去看电视,只看过公主王子被迫无奈。出于政治因素,远嫁或者迎娶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今天,这一幕却活生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当然。虽然这个契丹公主生的有几分姿sè,但他多少有出卖自己的感觉,随即他心中暗叹一声:“哎,算了吧,卖就卖吧,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出卖自己。”于是他问晴晴道:“你真的愿意相公去和那契丹公主过夜吗?”
晴晴沉默了片刻,摸着泪水道:“当然不愿意,可是......可是奴家不能这般的自私。奴家知道。相公去拿契丹公主的房中过夜也是为了梁山兄弟将来能在战场上少丧命一些,梁山兄弟都能为相公的大业拼命,奴家怎么能......”说道后面,晴晴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王伦轻轻的托起晴晴的下巴,含情脉脉的看着晴晴道:“妹子。无论将来相公有多少女人,你永远都是相公心中最最疼爱的女人。”
晴晴一把推开王伦:“你快去吧。那契丹公主等着你咧,有你这句话。奴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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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伦来到答里孛的房间时,见答里孛竟然身着霞帔,头戴凤冠,因为凤冠上盖着一块红巾端庄的坐在床边,瞧不真切她面容,却是双眉修长,星眼如波,眼神中却有着看透世情的淡然。
王伦知道,这都是晴晴的安排,他走近耶律答里孛,揭开红头巾,见到她那一双朗若明星的大眼此刻正盯着自己看,眼光中还有着委屈又有着紧张,两颊晕红的低下头,一双手撩拨着衣襟。
王伦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耶律答里孛低着头没有说话。王伦去取下她的凤冠霞帔时,觉得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于是问道:“你很害怕吗?”
耶律答里孛这是第一次被男人脱下衣服,羞得通红了脸,臊低了头一声不言语,王伦道:“别害羞,闺房人伦之乐是人间极乐,有甚么不好意思的?”
王伦也自己脱了外衣,半歪在床上,他不想强迫耶律答里孛,自从和晴晴有了床第之事后,他知道这种事情需得两相情愿,方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王伦怕太难为了她,抽了一本放在床头的书看时,却是《烈女传》,胡乱看着,一片意马心猿,什么么字也没看见。耶律答里孛想起昨天他叔叔耶律大石对自己说的话:“答里孛,如果你真的想恢复祖国,我们便只能依靠这个王伦,如果你能......”想到这里,她将自己脱得浑身**,一丝不挂。此时近在咫尺,真的一览无余:稀薄的淡雾间,嫣红浑身雪练价白,肌肤柔腻如脂,她晕满颊婉温柔润的立在床边,一手护rǔ,一手捂着羞处,娇弱不能自胜地低垂着头,王伦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雪白的脖项,白馒头样的**,大腿间微绒绒的隐处......此时王伦只觉得觉得浑身躁热,浑身麻酥热痒难耐,yù火冲腾间那话儿腾地勃然而起,三下五去二把自己也撕剥得赤条条的,口里叫道:“乖乖儿宝贝儿......上来......”他卟地一口吹熄了灯。而此时耶律答里孛也觉得耳热心跳情动yù发,灯一熄也就没了不好意思,怯怯的偎紧在王伦怀中。二人不说话,四只手胡摸乱抚,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肴乱。王伦与耶律答里孛二人鏖战搏拼穷极折腾,几番**之后龙马jīng神泄尽,在暖烘烘的屋里甜美的睡了一觉。当二人醒来的时后天已大亮。侧身看时,耶律答里孛犹自合眸稳睡,胸前带一个红兜肚,白亮如玉的身上粉滢滢的雪胸如酥,**温腻似脂,殷红的rǔ豆上还隐留着昨夜咂吮的痕迹,忍不住又上去各自温存一阵。耶律答里孛忍不住绷直了玉体,呻吟起来,直到尽兴,耶律答里孛先起来,忙忙穿衣洗漱了,服侍王伦着衣。一顿忙活后,二人各进各吃了些早点。
王伦见屋外十分的寂静,他以为还是清晨,但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晌午时分,他微微有些恼火,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就没有起过这么迟,他站在门口喊道:“人都死光了吗?”
这时一个丫鬟快步来到白健的身旁,王伦问道:“你早上为什么不叫我?”
丫鬟诚惶诚恐的道:“是夫人不让叫起的......”
王伦听了这话,挥手示意让那丫鬟退下,心中对晴晴有一股说不出的愧疚和感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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