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吴用求援
第一百五十章 吴用求援
自从梁山军南征方腊以来,已经在淮西称楚王的王庆就调了数拨细作去江南打探战事的进展与胜负的状况。
当他得知方腊军连战连败的时候,心中难免升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他料想,方腊军一旦覆灭之后,梁山军必来征讨,于是他暗中动了出兵援救方腊的意思。
梁山军的骁勇善战他是,如果现在为了救援方腊而和梁山军兵戎相见,胜负难以预料不说,他更不想因此而引火上身,替别人做了嫁衣,招来无妄之灾。
既要协助方腊拖住梁山军的攻势,以让方腊获得重振旗鼓,但是又不能直接和梁山军开兵见仗,这就促使王庆必须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才好。
正当王庆和他的亲密战友李助、杜壆在王庆以的府衙略加改建的王宫中商议了许久也没个好办法的时候,忽然一个宫女进了王庆的皇宫禀报道:方腊的军师包道乙来了。
所谓的淮西一般指今淮河上游地区,今安徽,湖北(部分)长江北部和河南东南部分地区为淮西,王庆的皇宫设在一个名叫云安的地方。
当王庆一听说包道乙来了,先是一愣,问身旁的李助和杜壆道你们认识这个包道乙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李助看了眼杜壆。这个杜壆约莫三十出头,身材高大,气度非凡。此人可是王庆麾下的第一猛将,位置仅在王庆与李助之后。原著中他与卢俊义单挑,一条蛇矛神出鬼没,和卢俊义战成平手。杜壆和卢俊义大战,那是主帅对主帅,最高档次的对决。纵观整部《水浒传》,倘若论一对一的较量,也许这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巅峰之战。卢俊义“马步军中推第一,丈二钢枪无敌手”,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只有遇到了杜壆,那才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仅此一战,杜壆的武力立于水浒最强之列已是毫无疑问。杜壆道回禀殿下,这个包道乙在下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他是个道士,却没见过此人生得样子。”
王庆问道二位觉得这个包道乙此来的目的是啊?”
李助是帮助王庆起家的重要头领,江湖人称“金剑”,王庆称王以后便封他为军师都丞相。李助道以微臣看来,这个包道乙此来的目的无非是求援。”
杜壆一听李助的话,道军师,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嘛?我也他包道乙是来求援的,可是如果他真来求援咱们办?咱们救是不救?梁山上的那伙贼娃子我杜壆虽然不惧怕他们半分,可是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咱们也犯不着为了方腊那厮现在与他们交手,咱们现在应该加紧扩大地盘,招兵买马,等咱们兵马众多之后,再和他们大战一场也不迟啊。”
王庆道我怕就怕方腊抵挡不住梁山军的进攻,一旦他方腊被消灭了,以地理上的便利条件,朝廷会首先命令梁山军沿江而上来打咱们。方腊的军马比我们多,地盘也比我们大,可是就被打得这般的惨,败得这般的快呢?”
李助道殿下说得正是,唇亡齿寒,户破堂危,方腊帮是要帮,既然我们暂时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何不听听方腊的这位军师如何说啊?”
“李说得正是。”王庆当下对那个宫女道请包道乙进来。”
不一会儿,王庆、李助、杜壆看见一个白面书生在那个传令的宫女的引领下进了皇宫来。
这个白面书生正是梁山泊的军师智多星吴用,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方腊的军师包道乙。
吴用进来后向王庆拱手道外臣包道乙,拜见楚王殿下。”说罢,吴用向王庆深深一躬。吴用直起身来后看了一眼王庆,但见王庆生得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
王庆笑问道在下听闻包是个道士,如何一副书生摸样啊?”
吴用答道回禀殿下,如果在下一身道士装扮,那有机会来到这里呢?”
王庆明知故问道那敢问此来是为何啊?”
吴用直言不讳求援。”
王庆道在下听闻方教主兵强马壮,何须要在下相援?”
吴用,王庆这是在托大,他既然是代表方腊来向王庆求援,那自然是不用顾忌方腊的体面的,但他同时也,方腊的面子也不能折得太多,那样会引起王庆与他麾下头领的猜疑,于是道殿下,梁山贼寇投靠了朝廷,突然袭击了我军的后路,我军没有防备,所以才大败亏输,只要殿下能出兵相助,拖住梁山军,一旦待我军回复了元气,我们两家同分大宋的天下。”
李助笑道包好大的口气,事到如今还想和咱们同分大宋天下,如果我家殿下不去救援,恐怕你家的方腊xìng命都难保了。”
吴用道一旦我家败了,你们觉得梁山军会就此罢手吗?他们的下一步在下敢料定,那便是一定会来打你们淮西,敢问你们抵挡的住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杜壆虎的站起神来,双目圆瞪,直视吴用,牙缝中迸出两个字来找死”
李助道杜将军,等这包将他得话说完再杀他也不迟。”然后又对吴用道包,梁山军和你们明教之战,那是猛龙斗恶虎,无论你们两家谁胜了,那胜的一家也必然元气大伤,敢问他梁山军还有力量来打我淮西,就算来了,无论是元气大伤的梁山军,再或者是你们明教,我们又有何惧怕?”接着,李助微微一笑在下倒想听听包有何高论?如果你说得不通,那可就不要怪我们杜将军手下无情,那你那项上的人头给我军祭旗哦?”
李助此话一出,他的心思已经被吴用猜透了——对方是愿意救援的,只是不想答应的太爽快,折了的面子而已。吴用料定,只要再说出一番话来,王庆一定会派军援助方腊,而且一定会像他和王伦所希望的那样去攻打江州。既然对方的心思他已经猜透,他自然是不急了,于是道看来在下来淮西求援是求了,早知如此,听了我家陛下的言语,和梁山贼寇拼个玉石俱焚倒好了,何必来此受辱呢?”说罢,吴用往地上一坐,双眼微闭道算了,在下已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庆看了李助一眼,没有。杜壆大喊一声来人啊将这个妖道给本将军拉出去砍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吴用求援(2)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吴用求援(2)
杜壆一声大喝之后,两个兵士一左一右,将吴用拿下,正要拖出去的时候,王庆笑道杜将军,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人家是来求援的,你给些面子我,算了如何啊?”
吴用对于他们君臣二人一唱一和的吓唬他,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
王庆对吴用道你要我们去救援你们方腊,可是那梁山军没惹咱们,咱们犯不着为了你们去招惹他们,有个词叫作火中取栗——”王庆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李助和杜壆,笑道你们方头领不会是想让咱们给他火中取栗吧。”
吴用道唇亡齿寒,户破堂危的道理,贫道想楚王殿下是定然,请殿下想想,梁山军受了朝廷招安以后,朝廷为派他们首先来进攻江南?他们拿下了江南,下一步又会进攻那里?楚王殿下可曾想过?”
吴用的话,王庆和李助、杜壆两人已经不止一遍的商议了多次了,王庆面无表情的反问吴用道你说呢?”
吴用道以贫道之短见,朝廷之所以要梁山军首先来攻打我家陛下,主要是因为我家陛下所占之地是赵宋王朝财赋来源和粮食主产之地,只要他们击败了我家陛下,立刻便可恢复粮饷运输之畅通,将源源不断的粮饷运往东京。一旦我家陛下兵败,朝廷粮饷充足,贫道敢断言,朝廷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贵军了。”
吴用说到这里,看了看王庆和李助、杜壆三人。王庆不置可否你接着说。”
吴用又接着道贫道临来之时,已与我家陛下商议过,有一计,即可让贵军援助我军,而且又不用贵军直接与梁山军作战。”
“哦,”王庆微微笑道还有这等好事,说来听听。”
“攻打江州。”
“攻打江州?”
“楚王殿下以白衣而起兵,旬月之间,连下宋廷八座州城,宋军的战斗力,贫道想来楚王殿下是的,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吴用道而江州在金陵的西面,地处扬子大江之上游,只要贵军攻占了江州,宋廷必然惊恐,必然会要梁山军去救援江州,如果梁山军奉命去救江州,那金陵方面必然空虚,我家陛下正好突围;如果梁山军不去救援,朝廷必然要降罪与他们,这样也可给梁山军和朝廷只见制造嫌隙,给我家陛下突围创造机会。只要我家陛下回到了清溪城,定然可是重振旗鼓,到时楚王殿下,与我家陛下,一南一北,相互配合,定然可以将梁山军击败,而后在一同进军东京,推翻赵宋王朝。”
李助道你方才不是说不用我军与梁山军直接作战吗?梁山军若来救援江州,那还不是要大战一场?”
吴用道金剑之话差矣,如今的梁山军的主力都在围攻苏州,在浦口虽还有一军,可是既要进攻金陵,又要防御赵宋派驻扬州的王禀部官军,请问金剑,梁山军那还有力量救援江州来与贵军做个对头?”
李助又问道如果梁山军不来救援江州,你家的方腊那有机会逃走呢?”
吴用道只要梁山军和朝廷生了嫌隙,金剑还怕我家陛下没机会突围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杜壆问道官军和梁山军蛇鼠一窝,梁山军那还用防御扬州的王禀部官军?”
吴用冷笑道贫道久闻杜将军勇猛,可是如何这般的看不清局势呢?朝廷此次派梁山军来征讨我家陛下,无非是想以贼治贼,以窛灭寇,梁山军和官军其实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扬州处在梁山、润州和金陵之间,王禀部的官军为驻守在扬州?贫道以为,梁山军和我军作战,梁山军一旦胜了,他们便会趁机来与梁山军争功;梁山军一旦败了,他们便会趁机抄梁山军的后路。王伦、吴用难道就会不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忽然,李助不yīn不阳的道没想到包对梁山军的情况会如此的了解。”
李助这话一出,吴用李助对起了疑心,于是道前番我军与梁山军作战之所以失利,便是败在不明敌情之上,吃一了堑,难道还不长一智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李助还要时,王庆忽然将手一挥,全场顿时静寂了下来。王庆抿着嘴唇,思索了片刻,然后对杜壆道杜将军,本王调拨三万军马给你,你立刻去给本王将江州拿下来”
杜壆听了王庆的话先是一愣殿下,您......您真要去给方腊那厮火中取栗啊?”
王庆斜瞪了一眼杜壆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将令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王庆说这话时,吴用见到杜壆听了王庆的话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没想到一个看着细皮嫩肉的白面郎君说起狠话来,也能让五大三粗的杜壆颤栗。但转念一想,这个王庆也算是一方豪杰,如果没有些霹雳手段自然是向腹部了麾下的这些混世魔王的。
吴用见杜壆向王庆跪下领命之后,也想王庆行礼道贫道在这里替我家陛下多谢楚王殿下了。”
王庆看着吴用干笑了几声,道这些话,你就不用说了,本王今天发兵去打江州,或许能救了你家的方腊,也或许就是救了一个rì后能与本王争夺天下的厉害角sè。”
吴用王庆的心中还很矛盾,于是又道如果今rì我家陛下被朝廷给打败了,就不知殿下还有没有与群雄逐鹿天下的机会。”
“好了,好了,”王庆不耐烦的挥着手道你快吧,帮助你家的方腊好好用兵,不要让本王空茫一场。”
吴用又躬身行礼,道那外臣就先行告退了。”
就在吴用在淮西伪装成包道乙,帮助方腊求援,请求王庆领军攻打淮西的时候,公孙胜也来到了浦口。自从公孙胜接到了戴宗送来的王伦将令后,便一直在思索着收拾王禀部官军的办法。公孙胜一连思索了七八天,按照王伦的意思,在不和朝廷刀兵相见的前提下,他终于有了办法,于是他便连夜赶往了浦口,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在浦口城门口见到了防守浦口梁山军的主将,步兵第三军信任统制岳飞。
第一百五十二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
公孙胜对付进驻扬州的王禀部官军的办法就是一个“挤”字。
他先让岳飞派遣人马将扬州通往外界的道路全部截断,当然,公孙胜派兵截断这些道路的理由当然不是为了对付扬州的官军,而是为了剿匪。据乡民来报:有一股方腊贼军,流窜到扬州附近,企图由扬州经运河,然后入黄河偷袭东京。梁山军全体将士为了确保首善之区的安全,故而派军围剿这股贼军。
进驻扬州的这支官军的粮草完全靠朝廷供应,公孙胜派遣岳飞截断这些道路,无疑就是在截断官军的粮道。而王禀的人马带来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没有半个月,官军的粮草便消耗殆尽了。
当然,公孙胜出于团结友军的考虑,还是给官军送去了一百石的杂粮。可是一百石粮食对于五万官军来说,说杯水车薪那都算客气了。多的粮食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梁山军还有万余名将士等着吃喝呢?那还有粮食供应你们这是公孙胜回答王禀派来借粮人的话语。
当王禀听了公孙胜的话以后,虽然他是个武将出身,但也梁山军的目的是要将逼走。梁山军想搞掉,那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没想到梁山军会用这样的手段,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可是王禀没有办法,他虽然切断了运河,卡住了梁山军的喉咙,但是同时又处在梁山军的包围之中,好似一颗孤悬在外的孤子,如果他敢贸然对梁山军动手的话,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打过了,必然会大失人心——人家在前方剿匪,你在后方抄人家的后路——虽然是奉了蔡京童贯之命而来,可是在舆论的压力太甚之时,很有可能就会由“孤子”变成“弃子”,那可就完了。
王禀被困的消息蔡京和童贯当然已经了,他们也派遣了几路人马往扬州送军粮,可是,都再路上莫名其妙的被劫了。不用说都是被谁劫的,可是人家就是已这行为生,如今虽说“转正”了,可是重cāo旧业起来,活儿依旧是干得那么的干净利索,不留痕迹。
最后,仅仅只过了不到三个月,王禀和他麾下的五万大军在梁山军的夹道欢送下离开了扬州,官军前脚离开扬州,岳飞领着军马后脚以剿匪的名义进驻了扬州了。
就在公孙胜成功“挤”走王禀的时候,苏州城也已经被梁山军攻占——与其说苏州是被梁山军攻占,不如说事被梁山军“围”占的。苏州从被围得那天起,就再没有一粒粮食运进过苏州,至今已经有大半年的。梁山军在粮食方面虽然也出现了许多困难,可是终究可以从杭州方面运来,杭州方面粮食如果不够,还可以通过运河从梁山老特区运来。虽然扬州被官军控制了一段,但是很快扬州就被“围困”了,官军自顾尚且不暇,那还有jīng力去阻拦梁山军运送粮食呢?
梁山军占领苏州后,王庆麾下的杜壆轻易的便占领了金陵上游的江州。方腊得知苏州失守以后,大势已去,当下领着包道义和数万残兵重开了梁山军防守最薄弱的西门,突围而走。
此时此刻一切尽在梁山军——也是说是王伦的掌握之中。
苏州虽然被“围”占,城中的方腊部下没有一个走脱,初了方貌等一干将领战死以为,太子方天定、石宝、邓元觉等三千多人被生擒,并关在了苏州的大牢之中。王伦石宝和邓元觉被擒,心中的喜忧参半。喜的是石、邓二人是方腊麾下一等一的战将,能擒获他们而没有出现伤亡,这已经是王伦所希望的最好结果了;忧得是,这两个人深受方腊器重,方腊对他们一定是恩惠深重,想招降他们,那恐怕比登天还难。
既然杀又可惜,放又不能,那就先将他们关押起来再说,或许能够改变一切吧。
金陵,故称建业、建康,它北临长江,南依聚宝山,龙盘虎踞,城郭巍然,三国时,东吴建都于此,至此以后,历代立国于东南者,无不将都城兴建于此,如东晋、南朝时的宋、齐、梁、陈,无不如此。
如今,城头变幻大王旗,金陵成了梁山的地盘了。
王伦与从淮西的吴用一同蹬上金陵城头,眺望远方,但见江面上桅樯林立,舟船穿梭,心中感慨莫名。
吴用对王伦道王头领,朝廷我军攻克了金陵,派人来下了圣旨,让您和卢员外一起去东京接受册封。”
王伦微微一笑,良久后问道军师,你觉得我和卢员外该去东京接受朝廷的册封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吴用道这显然是朝廷的诡计,一旦头领和卢员外进了京,恐怕......”吴用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王伦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去了,那就真像军师所说的那样,弄不好会成阶下囚的。军师,你给朝廷上一份奏折,就说方腊未灭,王庆又劫掠江州,战事倥偬,等灭了此二寇,王伦与卢员外一定亲自献俘阙下。”
吴用拱手遵命。”
王伦又道另外,你让晁天王将太子送到金陵来。”
吴用听了王伦的话赞道头领高明,只要将太子到了金陵,无疑就是给金陵城上了一道护身符,至少朝廷不敢贸然和咱们翻脸。”
王伦笑道这只是其一。”
“哦,还有其二,请头领指教。”
王伦道如今辽国已经被辽东新兴的金国所灭,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金国得陇望蜀,一定会兴兵南下,来灭宋朝。朝廷的兵马连辽国的残兵败将都战不过,如何会是金国的对手呢?一旦东京被金国攻破,皇帝被擒,而太子又在金陵,那么我们梁山军就自然成了大宋朝的擎天一柱,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可省了多少事啊。”
吴用没想到王伦会想得这般的深远,暗叹不如。
第一百五十三章 金陵府尹
第一百五十三章 金陵府尹
古语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又云:苏杭熟,天下足。苏杭二州是天下财富云集之地;是人口繁盛之地;是粮米充盈之地。如今梁山军打着朝廷剿贼的名义,顺利的驱逐了方腊的势力,将这块膏腴之地,连同虎踞龙盘,形胜天下的金陵一并划入了梁山势力范围。此时的梁山势力,南控苏杭,中临长江,北达黄河南岸,运河贯通南北,运输便捷,梁山的实力由此大张。
然而,机遇与危险往往是相互依存的。梁山军此时虽然遇到了自梁山兴军以来的最有利的局面,但同时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南面,方腊死而未僵,随时都有死灰复燃之忧。
西面,王庆控扼江州,守住金陵上游的门户,并随时有顺流而下,攻取金陵的可能。
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现代人王伦深知,自古建都金陵的王朝,莫不重视长江上游的防御。三国时,吴国为了取得长江上游的荆州,可以说是不折手段。南北朝时期,各代的帝王更是为首都金陵上游的安全伤透了脑筋:上游的实力弱了吧,难以抵抗外族入侵,陷国家于危亡;强了吧,又怕守将们据此图谋造反。而上下游之争最为激烈的第一要数元朝末年的朱元璋与陈友谅之间的战争;第二则是清朝末年的湘军与太平军之间的战争。
西面与南面那都是明枪;而其他方面还得防着朝廷的暗箭。比如北面的梁山泊,好似一只楔子楔在大宋王朝的蜂腰部,朝廷岂有不rì夜图谋它的道理?
梁山军的军马编为步兵三个军,骑兵一个军,水军一个军,后在征讨方腊的过程中又重新组建了一个水军。此时,梁山军的各军人马都已经壮大,王伦出于两个考虑,决定重新整编梁山军马。
第一个考虑是,各军兵强马壮,如果再rì后的战争中仍由他们发展壮大,那恐怕会造成尾大不掉的局势;
第二个考虑是,随着梁山地盘的壮大,现在的编制也难以再有效的控制全局。
于是,经过与晁盖、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和朱武(卢、朱、晁、公孙四人已从梁山、杭州调回金陵)商议,决定将梁山军的近十万人马重新整编为步军七个军,另辖铁牛突击队一支;骑兵三个军,另辖鹏举突击队和水军个军:
步兵第一军:统制:花和尚鲁智深;司马:白面郎君郑天寿。兵士:七千人。
步兵第二军:统制:行者武松;司马:小遮拦穆chūn。兵士:七千人。
步兵第三军:统制:插翅虎雷横;司马:花项虎龚旺。兵士:七千人。
步兵第四军:统制:双头蛇解珍;司马:中箭虎丁得孙。兵士:七千人。
步兵第五军:统制:双尾蝎解宝;司马:没面目焦挺。兵士:七千人。
步兵第六军:统制:浪子燕青;司马:云里金刚宋万。兵士:七千人。
步兵第七军:统制:赤发鬼刘唐;司马:摸着天杜迁。兵士:七千人。
步兵铁牛突击队:统制:黑旋风李逵;下辖将领:混世魔王樊瑞、飞天大圣李衮、八臂哪吒项充、丧门神鲍旭。兵士:一千人。
骑兵第一军:统制:大刀关胜;副统制:霹雳火秦明;司马:小李广花荣;下辖将领:金枪手徐宁、镇三山黄信、井木轩郝思文、摩云金翅欧鹏、跳涧虎陈达。兵士一万人,战马不足,只有三千匹;
骑兵第二军:统制:豹子头林冲;副统制:双枪将董平;司马:青面兽杨志;下辖将领:没羽箭张清、病尉迟孙立、百胜将韩滔、火眼唆倪邓飞。兵士一万人,战马两万匹;
骑兵第三军:统制:双鞭呼延灼;副统制:急先锋索超;司马:美髯公朱仝;下辖将领:没遮拦穆弘、丑郡马宣赞、天目将彭玘、锦毛虎燕顺。兵士五千人,战马全无。
骑兵鹏举突击队:统制:韩世忠;副统制:岳飞;下辖将领:汤怀、张显、王贵、牛皋。兵士五百人,战马一千五百匹。
水火特战队:统制:圣水将军单廷圭;副统制:神火将军魏定国。兵士四千人。
水军第一军:统制:混江龙李俊;司马:船火儿张横;下辖将领:浪里白条张顺、翻江蜃童威、出洞蛟童猛。总计兵力一万五千人,大小战船三千支。
水军第二军:统制立地太岁阮小二;副统制:短命儿郎阮小五;司马:活阎罗阮小七。兵士五千人,大小战船一千支。
榆柳庄的四条好汉帮助梁山军打下了常州后,不愿在朝廷为官,依旧回榆柳庄去了。
另外划定的三个战区也被调整:长江以北的梁山特区被划定为梁山泊战区,大队长为打虎将李忠、副队长小霸王周通;金陵、扬州和润州一代被划定为金陵战区,大队长出林龙邹渊、副队长独角龙邹润;杭州、苏州一带被划定为苏杭战区,大队长病大虫薛永,副队长石将军石勇。
方腊在撤离金陵的时候,一把大火,将金陵府衙化作了灰烬。王伦下令在府衙的旧址地方建了个军帐,与晁盖、卢俊义等五人在军帐中商议着金陵府尹人选的问题。
晁盖问王伦道王头领,这金陵是江南的战略要地,这金陵府尹你不愿做,也得让我梁山担任才是,为要让赵明诚来担任呢?”
王伦笑而不答,看着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和朱武反问道那众位的意思呢?”
卢俊义恭敬的拱手道在下的意思和晁天王一样。”
吴用和公孙胜都不,朱武道在下觉得王头领让赵明诚来做这金陵府尹,乃是一招妙棋。”
“哦,妙棋?”卢俊义问道妙在何处?”
朱武道妙在赵明诚的身份是前朝宰相之后,如果他担任了金陵府尹,可堵天下悠悠之口,其二,江南的士人一见我梁山让赵明诚做了府尹,还不箪食壶浆来投?”
王伦听了朱武的话,微微颔首道朱说得正是,当年孙策能在江南立足,建立东吴政权,那是多亏了‘江东二张’之力,没有他们二人,就没有江南士人对孙氏的支持,没有江南士人的支持就不会有东吴——”王伦忽然放低声音我梁山虽然不是东吴,我王伦也不是孙策,但是赵明诚的人望绝不在‘江东二张’之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团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团聚
卢俊义又问王伦道王头领,江州是金陵的钥匙,如今被王庆的人马控制,我军是不是要去争夺?”
朱武道卢员外说得甚是有理,王头领,江州不在我军的掌控之中,金陵随时有受到敌军攻击的可能。”
公孙胜补充道滔滔江水,由西向东,直流入海,而长江江面,由西向东则是越来越窄,一旦王庆在长江沿岸养成了气候,我们再去与他水战,敌方那边水面宽,我军这边水面窄,一次投入的战船我军比不如敌军多,地利上面我军便首先失了一招。”
晁盖道公孙说得有理,如果王庆那厮的水军占据上游,我军在下游,那么他们一次投入的战船便比我军多。”
王伦看着吴用,问道军师,你觉得呢?”
吴用略思索片刻道众位说得有理,只是南面方腊死而未僵,随时有反扑可能,如果再和王庆交恶,那么我军便成两面作战之势。”
原本王伦暂时不想攻打江州,无论说同时开罪两个大寇,就算梁山军兵强马壮,打到最后说不定还是会落个两败俱伤,原著上的悲惨下场。再者,这次攻打方腊,就汤下面,占了江南膏腴之地,朝廷定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如果现在再去攻打王庆,难保朝廷不会在梁山军攻打王庆的时候突然下“黑手”。但是江州的位置对于金陵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金陵不在梁山军的掌控之中,那可是要让王伦rì夜不得安宁啊。
王伦一时难决,又默然良久,忽然问道上次刺杀我的那个女刺客到底是身份?你们查清楚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吴用道查清楚了,那个女刺客是方腊的女儿金芝公主。”
王伦眼睛一亮真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吴用道起初那个女刺客抵死不说出的身份,后来在下让人将那个女刺客和在杭州被我军擒获的厉天润关押在一个监牢里面,那个厉天润一见那个女刺客便称公主,所以便了那个女刺客的身份。”
“好啊,”王伦笑道这次我军能不能攻打王庆占领的江州,就要看这个金芝公主在方腊心目中的分量。”
公孙胜道王头领的意思的是要释放这个金芝公主和方腊讲和,然后对王庆开战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王伦道差不多吧。”
吴用道既然王头领有心放了那个金芝公主,那在下提议,何不将方腊的太子方天定也一并放了,这样讲和的的可能xìng或许也大些。”
王伦想了想,道好,就依军师的主意。”王伦对晁盖道天王,明**去苏州等地,将方天定和金芝公主一起都押到杭州去,然后派人护送他们去方腊的地盘,将人还给他们。”
晁盖先拱手领命后,问道难道不派个人去和方腊谈谈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王伦道不用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朱武道我军和方腊鏖战有近一年的时rì了,方腊大败亏输,他需要重振实力,既然王头领向他示好,他应该该办的。”
王伦不再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又对晁盖道天王,我将步兵第七军拨给天王,天王领着这个军的驻守杭州,目的就是监视方腊,以防方腊突然袭击。”
晁盖道遵命。”
王伦进一步嘱咐道天王不要将所有的军马都驻守在城内,以防被方腊军突然包围,天王去了杭州,将第七军的主力驻守在城外,城内只留千把人就足够了。”
晁盖道在下的。”
王伦想了想,对吴用道军师,你去对水军第二军的阮家说,让他们率领本部人马回防梁山,梁山的安危便全拜托他们了。”
卢俊义道王头领,水军第二军只有五千人马,恐怕——”
卢俊义的话还没有说完,王伦做了个手势,止住卢俊义的话道朝廷现在的注意力在金陵,在我王伦身上,梁山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了。”
吴用当下躬身拱手道属下遵命。”
王伦又对卢俊义和公孙胜道二位,一旦当方腊的太子和金芝公主被送以后,还请二位统帅我梁山军主力,力争一举拿下江州。”
卢俊义和公孙胜齐道属下遵命。”
王伦沉默了片刻道前些rì子,柴大官人和李大官人来禀报说,如今土地虽然已经分到了百姓的手中,可是因为江南水利遭战事破坏,百姓修不起,所以百姓种粮的积极xìng不高——”说到这里,他看着朱武道朱,你配我去一趟苏杭各州,看看百姓的生活如何,再想想办法,如何能够将水利修缮一番,这样对我呢梁山军,对老百姓,都是有好处的。”
朱武恭敬的道属下遵命。”
“军师,”王伦对吴用道我和朱去视察各州的水利后,你立刻派人去接赵明诚员外来金陵担任府尹一职,另外各地的军务,在我不在的时候都由军师处理。”
吴用道在下定然不负王头领托付。”
会议散后,王伦回到住处,和的家人——妻子晴晴,女儿王嫣珊团聚。
此时王嫣姗已经三岁了,可是在她小小的脑海中听见父亲的称谓要比见到父亲这个真人要多得多,她眼神怯怯的看着王伦。王伦将女儿抱在怀中,看着妻子,道这些rì子辛苦你了。”
晴晴还不及,王嫣姗小嘴已然瘪了,叫着妈妈。晴晴忙从王伦怀中抱过女儿,对王伦道这都是妾身应该的。”
此时的晴晴已然是一身**打扮,少了当初的活泼与热情。酒菜晴晴已经给王伦备下,一家三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开始吃饭。
王伦告诉晴晴不rì他要离开金陵,去南方视察,晴晴一面给王伦斟酒一面略带埋怨的道有要走啊?”
王伦自他率军南征以来,夫妻已有些rì子没有见面了,如果不是这次晁盖等人被调来金陵,恐怕她们一家还是难以再聚。他轻轻的抚摸着晴晴的手道这些rì子是我冷淡你了,今天晚上一定好好的弥补。”
晴晴一听这话,微笑着拍打了一下王伦的手老夫老妻了,还是这般的没正经。”
第一百五十五章 辽人来投
第一百五十五章 辽人来投
其实王伦要去金陵以南的地方去视察水利,这只是一个借口,自从上次他卢俊义违背了他的主张,没有分田分地的时候,他就一直有去南方视察的心思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正当王伦和朱武等一行人要出发的时候,梁山战区的队长打虎将李忠派人送来了一封让王伦即惊讶又高兴,但同时还带着几分疑虑的书信。书信的大概意思是大辽国的皇族耶律大石率领着一千余名契丹人来向梁山军投降,并且愿意将大辽公主天寿公主献上,作为觐见之礼。
王伦看了这封书信以后,短暂的惊讶和高兴便散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冥想与沉思。
今年是公元一一二五年,按着历史的发展,新兴的金国正是在这一年灭了辽国。由此可以推测,这个耶律大石来投奔梁山,正好可以说明辽国的首都中京已经被金国的皇帝完颜阿骨打率领着五万军队给攻破了,辽国灭亡了。
梁山军的中军大帐中,一次重要的会议正在进行着。
“这个耶律大石来投奔咱们梁山,可以确定,辽国已经被金国给灭了,首先,咱们要不要接纳这个耶律大石?第二,金国一旦灭了辽国,必然挥师南下来打宋朝,大家说说,咱们到时候办。”王伦升了首座,晁盖和卢俊义、公孙胜还没有去赴任,他们与吴用和朱武分坐两边。
“王头领,贫道生在北地,这个金国在下是有所了解的,”公孙胜起身行礼道这金主复姓完颜,名唤阿骨打,乃是女真部人。政和二年时,辽天祚帝延禧赴chūn州,至混同江钓鱼,女真各部酋长,都去朝拜。这个阿骨打也奉兄长之命,觐见辽主。钓鱼过后,辽主大开宴席。饮至半酣,辽主命诸酋长依次起舞助兴,轮至阿骨打,他推辞不能。辽主劝谕再三,阿骨打始终不肯听命。”
晁盖听到这里,赞道这金鞑子还是个好汉”
公孙胜接着道辽主要杀了他,后来经北院枢密使萧奉先谏阻乃止。阿骨打也保全了xìng命。这个阿骨打后,唯恐辽主怀疑有异志,将要来讨伐,遂rì夕筹防,招兵卖马,先并吞附近各族,拓地图强,嗣且建城堡,修戎器,扼险要,以备不虞。后来其长兄乌雅束病殁,阿骨打袭位,并不向辽告丧,且自称勃都极烈。辽主遣使诘责,阿骨打拒见来使。”
卢俊义道这个鞑子看来还是个角sè”
公孙胜接着道辽主好猎,每年都要去狩猎,没次狩猎前辽主都会派遣征使四出,这些征使到了各部,往往需求无厌,因此各部也相继怨辽。当时女真人是盈哥在位时,纥石烈部酋长阿疏与盈哥有仇怨,但是这个阿疏打不过盈哥,战败奔辽。盈哥、乌雅束向辽国索要仇人,但不见答复。后来阿骨打又屡次派遣使者去辽国索要,一直没有消息,于是阿骨打召集诸部,约会来流水上,得二千五百人,祷告天地,誓师伐辽,进军辽境,击败辽兵,shè死辽将耶律谢十,乘势攻克宁江州。辽都统萧嗣先,率兵万人,出援宁江。阿骨打这时正引兵,萧嗣先引兵追到出河店,天晚驻营。谁知第二rì清晨,阿骨打突然返兵迎击,萧嗣先急令前队往阻,不到半rì,已被阿骨打杀败逃回。萧嗣先再次整军出迎,忽大风陡起,飞沙眯目,女真兵马正居上风,阿骨打麾兵奋击,辽兵不能支持,尽行溃散,将校多半死亡,萧嗣先踉跄逃走。此战,阿骨打大获全胜,于是阿骨打的弟弟吴乞买等,劝他称帝。阿骨打起初不从,旋经将佐再行劝进,乃于乙未年正月元rì,即宋徽宗政和五年,就在按出虎水旁,即皇帝位,国号大金。”
王伦没想到公孙胜竟然对这段事情比了解的还清楚,心下不禁十分的敬佩。
晁盖问道为何国号叫‘金’?”
“取金质不坏的意义。”吴用回道阿骨打建元取国后,易名为旻,命吴乞买为谙班勃极烈。从兄撤改与弟斜也,为国论勃极烈。”
“国论勃极烈和谙班勃极烈是意思?”晁盖听着一连穿饶口的名字头都要晕了。
公孙胜道国论就是国相,谙班的意思是尊贵。”
王伦道听说,女真兵满万,便不可敌,如今女真兵马号称十万,一旦侵宋,朝廷必亡无疑。当初朝廷和金国相约夹击辽国的时候约定双方都不能收容辽国的降兵降将,如果我们现在收容这个耶律大石是不是于理不合?”
吴用忙道王头领,此言差矣。如果王头领要沿江进军攻打王庆,现在正应该收容这个契丹人。”
“为?”
朱武道军师的意思是要制造金国和朝廷之间的矛盾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吴用道只要朝廷和金国之间有了矛盾,金国便可拖住朝廷,减轻我方的压力。”
晁盖问道那要是朝廷追查下来呢?”
吴用道抵死不认,在下想朝廷第一拿我梁山没有办法;第二,朝廷也不敢那我梁山样。”
卢俊义道要是朝廷借此兴兵,而我军又在和王庆大战,南方又有方腊,那局势可就不妙了。”
卢俊义的问话也正是王伦的顾忌,他听了卢俊义的话,看着吴用,想听听他有妙策。
吴用板着手指道卢员外觉得一旦我们收容了这些契丹人,我们就会受到朝廷、方腊,还有王庆的三面夹攻,那卢员外不再看看朝廷的周围呢?方腊的主要敌人不是我们梁山军,而是朝廷,这次我军攻打方腊,方腊损兵折将,一时难复元气,就算他方腊有和我梁山军一决雌雄之心,但也绝不是在现在。”
吴用看了众人一回又接着道朝廷为了这伙契丹人或许会来问责,但绝对不会兴兵。因为朝廷的困难比我们多,南面有死而不僵的方腊,荆州一代又拥兵称王的王庆,河北有田虎,金兵又虎视眈眈,最重要的是,在金陵还有一伙居心叵测的梁山贼寇,嘿嘿,朝廷cāo心的地方比咱们多。”
王伦听了吴用的分析,接道那看来王庆倒成了咱们的心腹之患了。”
“正是,”吴用道请王头领立刻兴兵,在金兵南下侵宋之前灭了王庆,那rì后我军才能腾出手来和金兵一决高下。”
“好,”王伦道就以军师——卢员外,公孙,你们二位立刻统领我军主力溯江而上,攻打王庆——军师,你立刻派人去梁山,让李忠派人护送这位耶律大石南下来金陵,其他的契丹人就地安置,不可慢待,也不可让他们兴事。”
卢俊义、吴用和公孙胜齐道遵命”
第一百五十六章 激战江州(1)
第一百五十六章 激战江州(1)
凌晨,夜sè漆黑,大雨滂沱。
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黑布一般的长空。
士兵旌旗战鼓霹雳车床子弩
紧接着,一连串的号炮,伴随着滚滚雷声响彻夜空雷声已止,号炮声未熄,梁山军数万大军,分作水旱两路,向江州城发动猛攻。
水面上,梁山水军第一军在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的率领下,百舸争流,直向江州城北面的水路城门扑去。
陆路,步兵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第四军,骑兵第三军(因缺战马,暂时充作步兵使用)和铁牛突击队围攻江州的南三面。
防守江州的是王庆麾下第一大将杜壆。他头戴钢盔,身披铁甲,弓弯鹊画,箭插雕翎,脸横肉紫,眼睁铜铃,一手扶着长剑,一手握着蛇矛,站在江州城东门的城楼上,冒着随时有可能被从空中飞shè而来的火球与石丸击中的危险,望着城下蜂拥而来的扛着云梯的梁山军兵士,岿然不动。
当梁山军的云梯在护城河上铺起,梁山军兵士鱼贯而过时,杜壆大叫一声擂鼓”
城头鼓声雷动,箭若飞蝗,直向城下冲锋的梁山军打去。一,梁山军兵士中箭着无数。梁山军兵士冲过的地面上的泥水被火光一照,微微的泛着红光。
那是血水和泥水搅混在一起,被火光照亮后发出的光sè。
箭若暴雨,鼓似雷动。
梁山军的兵士没有人因为身旁的同伴纷纷倒下而畏缩后退,过了护城河的兵士们搬起架在护城河上的云梯,转身架在江州城的城墙上,然后纷纷攀援而上。
守城的楚军将士们也不示弱,梁山军的兵士爬上去一个,他们便搠翻一个,爬上去两个,他们便搠翻一双。可是前面的梁山军的兵士刚被搠倒,后面的梁山兵士又跟着攀爬了上去。
这时,一个爬上城墙的梁山兵士看见一个大将矗立在那里,他料定是地方主将,于是挥动着手中的朴刀向那大将砍去,这位大将正是杜壆。
可是那个兵士还没冲到杜壆身旁就被七八个楚军兵士围住,结果那个梁山兵士在砍翻一个楚军兵士后被两支长毛刺了个对穿。
“禀报大将军,梁山军攻破了北门水寨”一个小校向杜壆禀报道。
杜壆目不转睛的望着城下冲锋的梁山兵士问道糜胜在做?”
“糜胜、陈赟二位将军正在挥军与攻进城来的梁山军死战。”
“既然他们在死战,那你来禀报?”
“糜将军说贼军势大,请大将军速发援兵。”
杜壆听了这话,冷冷的一笑——就在这时,一颗火弹从杜壆的头顶上“嗖”的一声,飞了,落在了城中,发出一声“轰”的巨响——杜壆道你对糜胜说,老子这里要人没有,要命一条”杜壆顿了顿,又道让他看着办,要么他被梁山贼寇砍下脑壳去当夜壶,要么他就剁下脑壳来送给梁山贼寇去当夜壶。”
梁山军虽然遭到了弓箭、礌石和滚油的猛烈打击,同时楚军也遭到了梁山军霹雳车和床子弩的压制,城上城下,死尸堆积成山。
但是梁山兵士仍旧顽强的攀爬着云梯往城墙上攻去,渐渐的攀爬上城墙的梁山兵士越来越多。
江州的城门也已逐个的被梁山军攻开,梁山军将士蜂拥而入。
早就安奈不住的李逵首先挥动着两柄板斧,领着他的突击队从南门冲杀了进去。
李逵上身脱得光条条的,在混世魔王樊瑞、飞天大圣李衮、八臂哪吒项充和丧门神鲍旭四将的护卫下,抡动那一对板斧,那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正在这时,冲到城中的李逵又见迎面来了一队楚军,当下他也不多话,又挥动板斧冲了上去。
殊不知,这队楚军正是从北门撤下来的糜胜、陈赟所部。这糜胜乃是王庆麾下的头号猛将,原著中他手持一把长柄开山大斧与急先锋索超交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并且还在王庆军已经大败,己方大将被斩,被梁山军追杀情况下,糜胜回马翻身反杀,连斗三将,斩两将。有人曾说,如果梁山的李逵是第一亡命徒,那这个糜胜排在第二是谁也无话可说的。
当下,李逵、糜胜二人各持兵刃,各率军马,就在城中激战起来。
李逵抡起一对板斧向糜胜砍去,糜胜也举起开山斧向李逵头顶砍来。李衮、项充和鲍旭各挺兵刃向陈赟杀去。樊瑞唯恐李逵有失,不好向王伦交代,故而提着冥界魔王剑护卫在李逵左右。
此时鲁智深和武松也各率所部军马从西门杀进城来,正好遇着楚军大将袁朗。袁朗头顶熟铜盔,身穿团花绣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卷毛乌骓,赤脸黄须,九尺长短身材,手掿两个水磨炼钢挝,左手的重十五斤,右手的重十六斤,指着武松、鲁智深高叫道水洼草寇,那个敢上前来纳命”
武松、鲁智深是何许人也,那还容得对方对这般嚣张,当下一个挺着一对戒刀,一个举着水墨禅杖向袁朗那厮打去。
不料袁朗这厮面对梁山中数一数二的两员猛将,丝毫不乱,三人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仍旧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从另一条街道上又转出一支楚军军马,为首一将大叫道袁将军莫慌,滕戣来也”
鲁智深和武松与袁朗激战正酣时,只见两员敌将各持一柄三尖两刃刀,挥动军马向武、鲁二人围杀了。
江州城东门外梁山军中军大帐内,卢俊义已经几次问军帐外的兵士进攻东门的雷横还没送来军情战报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公孙胜道卢员外,杜壆是王庆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雷横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贫道看来是不是该让呼延将军他们上了?”
卢俊义想了想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卢俊义向身旁一个兵士道去向呼延将军下令,让他们进攻东门”
“遵命”那个兵士出帐去传令去了。
过了片刻,梁山军军帐外的江州东门方向鼓声雷动。
梁山军骑兵第三军在双鞭呼延灼、急先锋索超的率领下开始对江州城的东门发动进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激战江州(2)
第一百五十七章 激战江州(2)
此时雷电熄了,风雨停了,本来应该是清新的空气,如今却夹杂着浓重的硝烟与血腥的味道。
江州城的激战仍在继续,并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血腥。
鲁智深、郑天寿的第一军和武松、穆chūn的第二军和袁朗与滕戣、滕戡率领的楚军在江州城中打的甚是激烈。
糜胜虽然厉害,可是他麾下的兵士已然是溃兵,又被李逵等人一冲,纷纷向西门方向退去。他们企图从西门突围出去。
此时在东门交战的双方都已经是伤亡过半,筋疲力尽。就在这时,骑兵第三军的将士们在双鞭呼延灼和急先锋索超的率领下也向东门冲了。
东门的城门早就已经被霹雳车炸得稀巴烂了,雷横、龚旺所率领的第三军之所以迟迟攻不进城去,是因为有一班楚军将士以的血肉之躯守卫着东门。
可是如今梁山军有生力军加入了战阵,那这班楚军将士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呼延灼让雷横、索超领着主力继续往城内杀去,他领着一千多兵士径直杀上了城楼,去捉拿在城头上督战的杜壆。
江州城本是长江沿岸的一个繁华去处,酒肆ji院赌坊,东京城里该有的,这里也是应有尽有。可是如今连遭两次战火——前次是楚军攻打宋军,那几乎就没有经过厮杀,楚军便轻易的攻破了城门,占了城池,杀了蔡京之子蔡九。而这次梁山军攻打江州,楚军顽强抵抗。
江州城的城墙上下,城池内外,街道上、池塘中、沟壑里,到处都是残缺的身躯和鲜红的血迹。当然还有被梁山军霹雳车打中的百姓房屋——这些房屋早已被烧成了灰烬,酒肆ji院赌坊也都化作了灰烬——那些四处散落的残肢和血迹有两军交战将士的,也有无辜百姓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杜壆的身旁已经没有多少军马了,当他看见一队梁山兵士将围住的时候,只是冷冷一笑。
呼延灼挺着两条铜鞭,虎目圆瞪,喝道杜壆,本将看你也是条好汉,你投降吧,我家王头领一定会重用你的。”
杜壆看着呼延灼冷笑道看阁下手中的兵刃,不知是梁山上的双鞭呼延灼,还是病尉迟孙立?”
“双鞭呼延灼。”
“呼延将军,你可以被擒了就投降,而我杜壆——”杜壆蔑视的看了一眼呼延灼我杜壆今天要么杀出去,要么就死在这里,绝不投降,做让后世唾骂嘲笑的贰臣。”
呼延灼本是英雄惜英雄才劝他投降,不想杜壆却出言讥讽,并且这些话字字刺在他的心尖上。他如何受得了这般羞辱,当下大叫一声,挥动双鞭便向杜壆打了。
楚军北门的守军退到西门,正好遇着西门也被梁山军攻破,于是糜胜、陈赟便和袁朗、滕戣、滕戡合兵一处,与梁山军血战起来。
双方的将士都是当世一等一的英雄豪杰,又在这生死攸关的档口,谁还敢不使出十分的本事来。
顿双方将士血肉横飞,哀嚎四起。忽然,只听正在和锦毛虎燕顺对垒的滕戡大叫一声哥哥”
原来是和美髯公朱仝交手的滕戣被朱仝一矛刺透了胸膛,栽下马来死了。
滕戡一见的兄长被杀,急怒攻心,当下撇下燕顺,去寻朱仝报仇。燕顺的武艺虽然不如滕戡,但滕戡一时又战他不下。如今滕戡的心神又乱了,想去杀朱仝报仇,可是被燕顺缠住了,走又走不脱。
正在这时,从北门攻进城的水军在李俊、张横、张顺的率领下和从南门攻进城的步兵第四军在解珍、丁得孙的率领下,清扫干净了北门南门的残敌后,也冲杀了。
楚军虽然骁勇善战,可是终究现在是败军,而围的梁山军越来越多。乱了方阵滕戡被刚冲上来的丁得孙一钢叉戳中了胯下的战马,战马人立而起后,打了个转倒在了地上,滕戡还不及爬起来,便被冲上来的梁山兵士给乱刀砍死了。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被梁山军围住的楚军都被杀了个干净,可是就没一个人投降,现在唯一还在和梁山军厮杀的只剩下糜胜与袁朗。
糜、袁二人各挺着兵刃,背靠着背,一双杀红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遭的梁山兵士。
东门城墙上现在还在和梁山军对抗的只有杜壆一个人了。杜壆将蛇矛杵在地上,他的身旁躺满尸体,有楚军将士的尸体,也有梁山军将士的尸体。
“们,都散开”呼延灼将围攻杜壆的梁山兵士喝住,提着铁鞭走近杜壆,对杜壆道杜将军,本将军你不会归顺,那咱们两个人就一对一的斗上一回,谁死在谁手上,谁也不怨谁”
杜壆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有些骨气。”当下,杜壆将蛇矛一招来吧”
就在呼延灼与杜壆二人一对一单挑的时候,城中的厮杀已经结束了。袁朗的胸膛被武松的两柄戒刀在上面开了天窗,而糜胜也伤重被俘。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时分了。就在呼延灼与杜壆二人在城墙上厮杀的jīng疲力竭的时候,只见卢俊义和公孙胜二人在一支人马的保护下上了城来。
卢俊义看着喘着粗气的杜壆问道杜将军,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杜壆依旧是冷冷一笑,铿锵有声的道我们大楚国只有断头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
卢俊义看了一眼身旁的公孙胜,然后对杜壆道我家王头领有令,放你,城下有一匹马,你走吧”
卢俊义这话一出口,莫说是杜壆不信,就是呼延灼和在场的梁山军士也不信,眼看着王庆麾下的第一猛将不是要被生擒,便是要被阵斩之时,忽然王伦来了一道将令,要放他走,这......这是真的吗?
卢俊义道我家王头领说了,不仅放你走,便是被我军生擒的所有你家的军马,都可以放走。”
这一下杜壆懵了。
呼延灼急了,可是他几次要,都被卢俊义的眼神所打断。
杜壆一想,管他娘的,走了再说,大不了在背后挨他梁山的一次黑刀而已,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反正这次他也没打算活。
想到这里,杜壆提着蛇矛,踉踉跄跄的穿过梁山军士让开的道路,下城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耶律大石
就在江州激战正酣之时,王伦在金陵接见了来投奔他的契丹人耶律大石和耶律大石准备当做见面礼进献给他的年仅十六岁的天寿公主耶律答里孛。
耶律大石今年三十七岁,虽然身作汉服,头带汉冠,但明眼人一看他方脸高鼻,天庭开阔,眼窝深陷,目含jīng光,有些sè目人的味道,便知这是个北方的胡人;那天寿公主也身作汉家女儿的服sè,低着头,一双娇娇嫩手重叠着放在腹前,只是紧紧的亦步亦趋的跟在耶律大石的身后。
耶律大石和天寿公主在一名梁山兵士的引领下,进了梁山军设在金陵城过去衙门的旧址上的中军大帐中。
“你就是契丹人耶律大石吗?”王伦见到了耶律大石和天寿公主后,也不绕弯子,劈头便问。
耶律大石右手抚胸,弯曲身子,恭恭敬敬的道:“亡国外臣耶律大石拜见大宋朝梁山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相公王伦。”
王伦上下打量了一番耶律大石,只见他身躯魁伟,体格健硕,称得上是虎背熊腰,手掌上厚实的老茧,以及在站立中微微向外弯曲的双腿,透漏出一个事实:此人常于骑术、jīng通武艺。又见他双目直视自己,脸上既无恐慌之sè,亦无卑屈之颜。
侍立在王伦身旁的朱武见了,喝问道:“你个亡国之臣,见了我家节度使相公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耶律大石道:“在下有言在先,在下是亡国外臣,并非节度使相公麾下臣属;再者,在下在大辽国官居西南路都统,诺论官职,还在节度使相公之上;我大辽与贵国乃是兄弟之邦,我国为兄,贵国为弟,敢问这位先生,哪有兄长给弟弟行跪拜之礼的道理!”
耶律大石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有礼有节,一时让朱武语塞。王伦听了耶律大石的话,心中暗暗佩服。亡国之臣却依旧维护国家的尊严,可叹可敬!当朱武还要争论之时,王伦轻轻扬了扬手,止住朱武。微微一笑,对耶律大石道:“阁下说得一口好汉话,那敢问这位亡国外臣,你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耶律大石移步到天寿公主身旁,道:“这位是敝国孝章皇帝之女。年芳十六,特进献给节度使相公伺候卧榻左右。”
王伦看那天寿公主画黛弯蛾,娇波流慧,再看她身材,当真是纤腰秀项,细柳生姿。若论相貌,那自比晴晴要美貌许多,诺论身上散发出的贵族气息那就更是晴晴所不能比的了。
耶律大石口中所称的孝章皇帝其实是北辽宣宗耶律淳。辽兴宗的第四个儿子。他曾出任为彰圣军节度使。保大二年,他在和亡辽诸臣于南京(今běi jīng)拥立耶律淳为帝,即为北辽。耶律淳即位后,降辽天祚帝为湘yīn王,并遣大使奉表于金国,乞为附庸。可是事未完成。他就病死,终年六十一岁。百官上谥号孝章皇帝。庙号宣宗,葬燕京西部的香山永安陵。
王伦看了一眼朱武。冷冷一笑:“在下不过是个节度使,官职尚没有耶律先生尊贵,怎么能让一位公主来伺候我的卧榻呢?”
耶律大石虽然不是汉人,可是他通晓汉文,也颇熟悉汉族的风俗,他听得出王伦的话语之中有揶揄的口吻,但他却不生气,或许是他知道,他现在没有生气的资格,他不卑不亢的道:“节度使相公如今拥兵十余万,割据江南,名为宋臣,实为诸侯;如今女真狗覆我邦国,如果亡国外臣所料不差,不rì女真狗必将南下侵宋。当初贵国背信弃义,与女真狗南北夹攻我国之时,在下只率数千我大辽勇士,击溃十万宋军,敢问,女真狗南下,贵**马如何抵挡......“
耶律大石话没说完,王伦突然冷冷的道:“耶律先生,这些话是你一个亡国外臣该说的话吗!”
耶律大石听了这话,他冷然而笑:“在下本以为节度使相公起于草莽,割据一方,是个真英雄,不想也是个只愿听阿谀奉承之言的昏庸之辈。看来在下是投错人了!”耶律大石又单手抚胸:“在下告辞了!”
其实王伦不得不佩服耶律大石的眼光,他心中暗讨,如果自己不熟悉这段历史,能有耶律大石看得这般透彻这般清晰吗?难怪历史上的耶律大石能在辽国覆灭以后,只带着千余人马,远赴西域重建辽国——史称西辽咧!
王伦一听耶律大石要走,当下冷笑一声:“耶律大石,你说了这些无父无君之言,企图挑唆我堂堂大宋节度使反叛朝廷,你还想走吗!来人,将这契丹遗丑给我拿下!”
当下,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矮脚虎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从帐外跳将进来,向耶律大石扑将过去。
耶律大石听了王伦的冷笑,又见有人冲进帐来,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既不发怒,也不反抗,束手就擒。当然,那天寿公主也是一般。
王伦面无表情的道:“将这二人给本官押到军营中关押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好吃好喝的养着,不要饿瘦了不好看,待本官rì后要上京面圣的时候一同将他们也押上京城去,向陛下献俘!”
耶律大石和天寿公主都被反绑了双手,往帐外押去。临到大帐门前时,耶律大石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开了一眼王伦,随即仰天哈哈大笑。
耶律大石被押走以后,朱武压低了声音道:“王头领,此人目光如炬,胸怀韬略,绝非久居人下之辈,此时是不得志,一旦飞龙在天,恐怕是勾践、刘备一辈的人物啊。”
王伦一听朱武这话,看了一眼朱武:“朱先生厉害,竟然看出我有留用他的意思。”
朱武道:“并非在下厉害,王头领不是说了吗:待本官rì后要上京面圣的时候一同将他们也押上京城去,向陛下献俘!敢问王头领,您何时又上京面圣过啊?”
王伦一听这话,回头看了一眼朱武,二人双目相视,一起嘿嘿干笑。王伦道:“走,朱先生,咱们先去吃口酒,晚上去会会这个耶律大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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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收降杜壆
被战火洗礼后的江州城,硝烟未散,夕阳照着残垣破壁,现出一派萧瑟的末世景sè。
在江州府衙内,卢俊义正和吴用、公孙胜以及各军的统制、副统制、司马商议着下一步的用兵方略。
双鞭呼延灼将他拿两条虎节鞭放在行军的矮凳旁边,一脸愤恨的神sè道:“卢员外,末将就不明白了,这杜壆是西贼王庆麾下第一猛将,此番被我军围在这江州,眼看便能生擒活捉,就算不能活捉,凭着我军这般多得兄弟,这般多得军马,还怕他上天不成!为何要放他走呢?还连擒获的贼军将士都要放了,这......这到底是何意啊!”因为激动,呼延灼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卢俊义道:“小可临来是,王头领交代,我军无论是和方腊,还是和王庆交战,亦或是和朝廷刀兵相见,那皆是我汉家儿郎们之间的内战而已,而如今北方女真人兴起,迟早必然南侵,朝廷如今已是冢中枯骨,那还有半分能力抵挡外族入侵,就算今rì我军杀了杜壆,那也不过是让我汉家少一好汉,削弱我汉家儿郎们自家的力量而已,如若这天下的豪杰都亡在自家人的内耗之中,一旦女真南侵,请问呼延将军,到时仅凭我梁山一家的力量如何对抗异族?就算你我兄弟拼死抵抗,又能有几人能见到太平之rì?”
花和尚鲁智深一手提着一坛子白酒一手抓着一只烧鸡,一面喝着一面吃着道:“卢员外说得虽然有理。可是就算不取他的xìng命,不该放他离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卢俊义诡诈的一笑。看了看身旁的吴用和公孙胜。吴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道:“鲁师傅放心,猛虎虽放,却难归山,不用多久,这杜壆必然自己束手来降。”
鲁智深听了吴用的话,一头雾水的道:“真的?”
“鲁师傅放心,千真万确。”
*
却说杜壆领着数百残兵败将,一路向西。往鄂州方向逃去。杜壆等数百人狼奔豕突了数rì,才来到距离鄂州城十里左右的,远远往去,但见鄂州方向烟尘乱起。却无一人来往。
杜壆心中惊讶道:“莫非梁山军抄了我军的后路,在攻打京城!”
此时容不得他多想,赶忙提着蛇矛往鄂州城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鄂州城已经被王庆修建得比过去阔大许多,城墙加高了一丈多,护城河也挖宽了仗许。城头上摆满了滚木礌石。杜壆来到城下,但见吊桥高高拉起,城头不见一人。
“开门,快快开门!”杜壆立马城下扯着喉咙喊道。
城头没有一人。杜壆又喊了两声,忽然听得城头一声炮响。但见一名武将,身着铁凯。头戴钢盔,在一群武将兵士的簇拥下出现在城头。
杜壆见了那武将,他认识,此人正是王庆的妻弟段五。他正要说话,只听段五站在城头上喊道:“杜壆,陛下那里亏待过你,你既然被梁山贼寇擒获,就应该以死殉节,就算不死,你也不该领着贼寇来攻城,匹夫,你卖主求荣,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杜壆被段五一通话骂得一头雾水,他还要分辨时,忽然看见城头上押出二十余名身着囚服的犯人来。他一眼便看出,这些人正是他的一家老幼。
“儿啊,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降了宋军啊!”一个老妪被反绑着双手,推到城墙上,抽噎着扯着喉咙叫道。
杜壆一眼认出,在城头的老妪正是将自己带到这个世间,将自己养育chéng rén的母亲,他双眼噙着泪水道:“娘啊,儿子没有背叛陛下,真的没有背叛陛下啊!”
段五听了杜壆的话,冷冷一笑,道:“杜壆,你一家老小道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肯说句老实话吗?”
杜壆没有理会段五,他只对自己的母亲道:“娘啊,儿子的秉xìng您老是知道的,自从童贯那狗太监为了霸占咱家的地,派人毁了咱家的祖屋,打死了咱爹以来,儿子与朝廷就不共戴天,正是因为如此,儿子才跟着陛下起兵造反,娘啊,您老想想,儿子如何会投降宋军呢?”
段五听了杜壆这话,道:“杜壆,事到如今,你还想表功!嘿嘿——“他干笑几声,手举腰刀,一刀将杜壆的娘亲砍下城来.
“娘啊——”杜壆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他指着城上哈哈大笑的段五道:“段五,老爷要剥了你皮!”
段五不再和他啰嗦,当着城下杜壆的面,一刀一个,将杜壆的家眷全部斩首,然后将尸首全部从城上丢了下来。
杜壆见了这些,当下气得“噗”的吐了一口鲜血,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一个残兵忙将杜壆扶将起来,道:“将军还是快走吧,一旦城中有兵马冲突了出来,我等小命就难保了!”
杜壆气的双拳捏得颤颤发抖:“想我杜壆一心报效陛下,不想只败了一场,却落得这般的下场,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那残兵道:“杜将军,这段五素来仗着是陛下的妻弟,只要是立有战功的将军他都排斥,其实他早就对将军心怀不满,只是将军屡屡建功,颇得陛下欢心,他无从下手,这次将军战败,他正好在陛下近前进献谗言,就算将军你得见陛下,也难保陛下不为他谗言所惑,害了将军xìng命啊!”
杜壆见着残兵说得有理。再看他相貌,却又不熟识,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残兵道:“将军,小人如何知道这些的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家人如今早了戕害,他们岂能放过将军?将军还是先速速离开这里为妙啊!”
杜壆没有办法,心中虽然又急又气,但也只好强打起jīng神,重新上马,往别处而去。
走不到十里,忽然听见一声炮响。冲左近的林子里忽然走出一彪人马来。
杜壆立马横枪,准备厮杀。只听这伙人马为首的一人喊道:“来者可是杜壆将军啊?”
杜壆冷冷一笑,道:“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杜壆。尔等若想要杜某的xìng命,那则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那伙人马为首一人忙拱手道:“将军误会了,在下是梁山泊王头领麾下头领白rì鼠白胜,正在这里等候将军。”
杜壆jǐng惕的看着白胜,问道:“你们要作甚?”
白胜微微一笑。道:“我家王头领说,如今我梁山已然控制江南半壁,虽然是兵jīng马强,但只等将军入伙。为我梁山军马再添一员虎将,不知将军可愿为我梁山这只猛虎再添双翼啊?”
此时的杜壆可谓是家破人亡无路可走。他听了白胜的话,难免不动心。可是他又视名节如xìng命,不想rì后有人说他背主求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那残兵走进杜壆道:“将军,你一心终于陛下,可是陛下听信谗言,杀了将军一家,将军此时就算投了梁山,世人一旦知晓了真相,只会说王庆无情无义,忠jiān不辨,可是将军要是死了,那可就要一生一世背着个败将卖主的骂名,永世不能翻身了。”
杜壆听了“永世不能翻身”这六个字心中一颤,却还是不说话。
白胜又道:“杜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此刻,你还能往哪里去呢?”
杜壆一听这话,当下拱手道:“请这位兄弟在前面引路。”
*
杜壆却不知,就在他再回鄂州之前,吴用已然命白胜领着一对人马,扮作杜壆投降了梁山以后,领着梁山兵马来攻打鄂州。这鄂州城凭着白胜的力量是绝对打不下来的,但是白胜又以杜壆的名义在鄂州城下,烧杀抢掠,坏了杜壆的名声。
当杜壆领着残兵归来时,王庆以为杜壆是来赚城的,那便当然会杀杜壆一家来泄愤了。而杜壆身旁那个屡屡进言的“残兵”其实乃是草花蛇李四。这李四虽然武艺平平,但是过去子东京街上之时却是十分擅长在众人之间挑拨是非——正是因为他善于播弄是非,故而诨名叫做草花蛇——引得别人火并,他却躲在一旁看热闹。他却没成想,他的这个本事今时今rì今地却派上了其他梁山众好汉所起不到的大用场。
*
守卫金陵的是梁山军步兵第五军,耶律大石和大辽国的天寿公主就被囚禁在第五军的一座军帐之中。
第五军分成四个部分,分屯近金陵四周,将金陵城团团围了起来。
王伦之所以将耶律大石囚禁在军帐之中的原因很简单,第一,一旦有人知道他收留了契丹人,他可以拍着胸脯说:都被我抓起来了;第二,在军营中既可以让他们与世隔绝,又可以确保他们的安全,无论怎么说,梁山军的军营要比金陵府的大牢要安全百倍。
深夜,月白风清,王伦、朱武在吕方郭盛二人的护卫下,各骑着一匹快马,披星戴月,出了金陵南门,进了第五军的营地,在第五军统制双尾蝎解宝的陪同下,来到了囚禁耶律大石的军帐之中。
囚禁耶律大石的军帐很洁净,帐内有一张行军床,一条长桌,两条矮凳,长桌上放着一盏油灯,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碗。
此时,耶律大石就睡在一张行军床上,面孔冲着里面。当王伦和朱武等四人一进帐来,只听行军床上的耶律大石道:“节度使相公,你来的太晚了,鄙人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儿请早吧。”
王伦听了耶律大石的话,微微一笑,对身旁的朱武、吕方和郭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朱武等众人出了军帐以后,王伦捡了条矮凳子坐下,面对耶律大石而坐,道:“耶律先生,在下来的不晚,此时正是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你我二人说说那见不得人的话的时候。”
耶律大石一听这话,身子忽然不动了,又过来了片刻,转过身来,坐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伦,忽然一笑,道:“那就请王头领说说你那所谓的见不得人的话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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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相互利用
此时,军帐内只有王伦和耶律大石二人。
王伦看着耶律大石,微微一笑,道:“耶律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可着实佩服先生的胆略,你为了能让我大宋朝廷,我梁山军马给你火中取栗,你竟然敢来这里,你就不怕吗?”
耶律大石淡定的一笑:“怕什么?”
王伦走到长桌便,提起茶壶给两只茶碗中倒满茶水,端送一碗给耶律大石,自己又端起一碗,喝了一大口后道:“金人南侵那是必然的,可是如果在下现在将先生送给金人,我想至少能够让金人南侵的计划往后推辞给三个月,或者半年,只要有这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我——我王伦就可以领着我的梁山军马攻占江南半壁,到那时,我梁山大军,依托长江天险,还会在乎金人的骑兵吗?除非金人的战马会浮水。”
耶律大石一听这话,心中虽然一凛,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从容淡定,他不疾不徐的拱了拱手,道:“多谢王头领抬爱,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
“怎么,不信?要不咱试试?”
耶律大石看了一眼王伦,道:“现在在下是你的阶下囚,你要如何处置都悉听尊便,只是,希望王头领能放了我那千余被你困在梁山的勇士,让他们能有逃生的机会。”
王伦心中暗想:“你倒挺能沉得住气,此时还想用以退为进的招来忽悠我。”王伦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他当然不会点破。故作沉默,良久道:“耶律先生,在下佩服你的勇气,事到如今你还在自己的同胞谋一条出路——”说罢。王伦起身对耶律大石躬身行礼,道:“你说说吧,你这次来我梁山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耶律大石暗想:“你到底是忍不住了。”于是道:“在下初来乍到,不知王头领的真实心意,故而说了许多不敬之语,王头领不与在下计较,其度量让在下佩服,至于王头领问在下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在下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王头领,在下愿意辅佐王头领先灭宋,再伐金,然后挥师西域。一统天下。”
“哦,真的吗?”王伦笑道:“那先生为什么不辅佐贵国君王完成这一宏图大志呢?”
耶律大石长叹一声,道:“想必王头领也有所耳闻,我国那皇帝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如果他真有这番雄心壮志。真有这番经天纬地之才,我大辽国人才济济,那还用得着在下辅佐,区区金狗焉能作乱!可惜啊。昏君佞臣,断送了我太祖皇帝呕心沥血才打下的这份基业。让人痛心疾首啊。”
王伦道:“既然先生愿意辅佐在下完成这宏图大业,一旦事成之后。在下该如何回报先生呢?”
王伦这是在试探耶律大石的底牌,耶律大石不是傻子,不仅不傻,还是当世少有的大才,他如何会不知道王伦的言外之意呢?于是道:“如诺大业得成,请王头领将我大辽兴起故地辽东划于我大辽,让我大辽能够复国,让在下百年之后有颜面去地下见我大辽国的列祖列宗,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这个条件倒也不过分,”王伦又问道:“那在下该如何完成先生所勾勒出来的宏图大业呢?该从哪里做起呢?”
耶律大石道:“请王头领调拨数万大军给在下,在下再率领原有的契丹勇士,北上回我故国,收拢被打散的我契丹军马,然后王头领挥军北上,在下统军南下,一南一北,夹击大宋都城东京汴梁。大宋如今的情势与我国亡国之前的情势相当相似,君昏臣庸,凭我骁勇善战之师,攻那腐朽无能之敌,我军定能一战攻下汴梁,而后,再依托黄河天险与金人抗衡,金人战力虽强,可是金人人少,能战之兵终究是有限的,只要慢慢的将其能战之士消耗殆尽,灭金不在话下。”
王伦听了心中冷冷一笑,但脸上却不露出异sè,赶忙击掌道:“耶律先生好计,只是如今在下正与方腊、王庆在江南激战,调拨不出数万军马——”王伦话一至此,耶律大石面露失望之sè,但是又听王伦道:“但是,数千jīng锐的骑兵还是可以调拨的。”
“可是,金人如狼似虎,只有数千人恐怕难在在下故国立足,更难收拾旧部啊。”
王伦想了想道:“我有一计,不知成不成?”
“王头领请讲。”
王伦道:“在下调拨三千jīng锐的骑兵给先生,然后先生统兵北上,先去太行山区立脚。依先生前次所言,金人迟早是要南侵的,而河东之地必然是兵家所必争,金人南下必走此路,太行大山,北抵幽燕,南临黄河,正是用武之地,先生正好依托太行大山收拾旧部,如何啊?”
王伦这话一出,耶律大石心中暗道:“这王伦不负为梁山群盗之首,果然厉害,我本想利用他的军马复国,没成想他也想利用我来拖住金人,但是事已至此,如若我不答应他,恐怕我大辽国再也没有复兴的希望了。”
耶律大石又想了片刻,问道:“王头领什么时候调拨人马给在下。”
王伦笑道:“不急,待你在这里休息些时rì再说。”
王伦说这话本是好意,但耶律大石却唯恐夜长梦多,连这三千人马也会发生变故,于是道:“如诺王头领不相信在下的心意,在下愿意将天寿公主送于头领侍候卧榻。”
“不,先生误会了。”
“不,在下没有误会,如若头领不愿收纳天寿公主,就算在下统兵北上,你会下的将领官员也会进谗言,让在下在前指挥不灵,那样可就误了大事,所以,务必请头领收下天寿公主,也好让她不再受这国破家亡,颠沛流离之苦了。”
王伦想了想道:“这可是件大事,我得回去商议商议再给先生答复。”
耶律大石没有说话,但他心中却在想:“商议商议?和谁商议?难道中原的男人找女人都得回去和家里人商议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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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助的妙计
王庆在江州损兵折将,这让他不禁大为恼火,当下他将两位妻弟——官封辅国将军段二与护国将军段五,以及军师都丞相李助、先锋刘以敬、左副先锋上官义、右副先锋酆泰召集到皇宫中来,其实也就是原来的鄂州太守的府衙。
王庆头戴朝天冠,身着明黄滚龙袍,稳端端的坐在龙椅上,问左手边第一位的李助道:“军师,如今梁山贼寇破了江州,我军损兵折将,杜壆又辜负寡人的恩义,投敌卖国,如若梁山贼寇水陆并进,来打我鄂州,那该如何是好啊?”
李助身着道袍,长须垂胸,他一手拿着一柄芭蕉扇,一手轻捻长须,道:“陛下无需忧虑,微臣有一小计,可使梁山贼寇首尾不能相顾,一战将其剿灭。”
段五一听李助这话,冷冷一笑,道:“军师,当初正是你不反对进攻江州,我大楚军马这才在江州吃了大亏,你这次又说你有什么妙计,莫不是在吹牛皮吧。”
李助知道王庆的这个妻弟一向自以为是,和王庆麾下的众大将都不能和睦相处,他也不和他计较,只对王庆道:“陛下,小可自随陛下起兵以来,不敢说是算无遗策,但绝对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
李助话没说完,段五又冷哼一声:“那以先生之见,这朝堂之上又有谁不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呢?”李助一听这话,脸sè顿时气得煞白煞白的。只是这段五是皇亲国戚,他不好发作。
王庆喝道:“小五,好了,你少说两句。听听军师的妙计!”
李助听了王庆的话,气息稍顺,于是道:“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前往江南,联合方腊,东西两路,同事进军,夹击梁山军马。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先锋刘以敬道:“军师,如今方腊打伤元气,且不说她们愿不愿意和我家联合进军,就算联合进军。恐怕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王庆听了刘以敬的话,道:“军师,刘将军所言,也正是寡人的忧虑啊。”
李助微笑道:“只要陛下起倾国之兵,御驾亲征。难道那方腊就不想浑水摸鱼,以报梁山军占他城池,杀他兄弟,毁他基业邦国之仇吗?”
其实在古代。臣子劝说君王御驾亲征乃属大忌,但是王庆起于草莽。初创基业,常于刀剑锋镝之间。对于亲征不亲征,他都没什么介意,可是他想如果自己在前面浴血拼杀,可是却让方腊在后面浑水摸鱼捡便宜,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于是问道:“可是要是方腊那厮真的待我军与梁山军拼的你死我活之时,来个浑水摸鱼,那寡人岂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李助听了这话,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芭蕉扇,从容淡定的一笑,一副乾坤在胸的样子道:“请陛下放心,我军此次全军东征,绝非只为剿灭梁山贼寇,而是要搂草打兔子,连方腊那厮一同灭了!”
“什么?”在场的人听了李助这话都吃了一惊,王庆问道:“军师,就这梁山好汉一伙,我军就依然损兵折将,你要同时灭两家,这......这似乎有些痴人说梦啊。”
李助依旧是那么从容淡定,他仿佛早就知道众人会有这么一惊,于是道:“所以,请陛下务必派人去联络方腊,约定两家灭贼,同分江南。可是如今方腊已然被梁山打得伤了元气,所以他定然不会贸然兴兵,可是方腊只要一看陛下亲征,定然会有浑水摸鱼的想法,到时,王伦那厮既要对抗陛下的天兵,又要提防江南的方腊,分兵两线,焉能不败?待梁山败后,陛下不要息兵,乘着方腊不料陛下之真是意图时,再一鼓作气,直下清溪城,一股荡平方腊,此计若成,江南尽入陛下囊中矣。”
上官义问道:“军师,正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今方腊伤了元气,怕他不敢再直视梁山贼寇啊。”
李助道:“上官将军,你小看方腊了,那方腊能从一樵夫坐上明教之主的宝座,又从一小小邪教教主,荣登大宝,他能是个胆小怕事的无能之辈吗?”
“如果那方腊佯作答应,到时又出工不出力,只待我军和梁山贼寇拼得筋疲力尽之时,他再来如军师所说的计谋,连灭梁山和我大楚,那咱们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哈哈......”李助听了,仰天大笑道:“将军,你先前也说了,方腊如今打伤元气,恐怕上官将军所说的这些,他方腊是想也不敢想啊!”李助转头对王庆拱手道:“陛下,江州一失,我大楚京城已然在暴露梁山军的刀锋之下,目下之局势,已然是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为今之计,只有倾国而出,奋力一搏,就算不能胜,也要让梁山贼寇领教我大楚国将士的骁勇。”
王庆听了这话,猛得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来,慨然道:“军师说的有理,我军和梁山军天生便是一对死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早晚是一战,早战不如晚战,传寡人圣旨,让马步水三军各自备齐一年粮草,三个月之后,起倾国之兵,二十五万,全师东下,直扑金陵!”
*
就在王庆王霸之气大展之时,王伦在思虑着该派遣谁和耶律大石一起去太行山。
派去的人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第一,必须绝对的忠于王伦、忠于梁山事业。王伦可不想派去的人在太行山做大以后,不服他的号令。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第二,必须不仅要英勇善战,更要有全局思维,要有大局战略;第三。和耶律大石同往太行山,那就难免会有和耶律大石之间的尔虞我诈,既要团结耶律大石,有要提防耶律大石,还要利用耶律大石,如果没这个本事,那可不成。
谁呢?谁才适合呢?
王伦起初想到了岳飞,可是很快便否定了这个人选。若论能征惯战。勇猛无敌,那自然是岳飞第一,经过和梁山好汉长期的生活战斗在一起,他在思想上也是绝对忠于王伦和忠于梁山事业的。更重要的是,岳飞是个孝子,如果他去太行山,王伦绝对不会让他带着老娘去行军作战啊,可是若论起yīn谋诡计。那就不是岳飞所擅长的,不然,历史上的他也不会最后被秦桧一个“莫须有”便收拾了,只有这样的政治智慧。他会是耶律大石的对手吗?
卢俊义?不行,这三个条件。卢俊义更没一条符合。
那派谁去才好呢?
王伦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浪子燕青!
王伦思前想后,只有燕青勉强符合那三个条件。第一。燕青虽然是卢俊义的人,但是燕青是个jīng明人,他心中知道,他的主人卢俊义在梁山之中地位虽高,但是却没有几个弟兄听从他的调动,说的简单些,卢俊义在梁山没有实力没有根基。就算今后他燕青真在太行山站稳了脚跟,做大了,卢俊义也没有能力从梁山内部调兵遣将和他内外勾结,这点,燕青是十分清楚,十分明白的,而最关键的是,这点,王伦也是清楚明白的。正是基于以上的考虑,王伦确定,燕青是忠于自己的,是忠于梁山事业的;第二,至于作战勇猛,全局思维,燕青当然不如岳飞,不如吴用等人,但是凭着他的jīng明,一点就透的本事,想要他弄明白这些,也并不难;第三,至于政治头脑,燕青或许是王伦最满意的人选了,他xìng格不张扬,处事低调,顺遂xìng情。在原著中,他在征讨方腊之后,梁山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原本是要回去加官晋爵,衣锦还乡的。可是燕青却在这个该摘果子的时候劝卢俊义急流勇退,可是卢俊义不听,最后只能落得个被水银药死的下场,从这点看,燕青在政治上是有清晰的头脑的,所以只有派他去,才能和耶律大石较量一二。
出于这些考虑,王伦决定让燕青率领三千军马,陪同耶律大石北上,去太行山安营扎寨。
*
在金陵城的中军大帐中,朱武对王伦道:“王头领,你真准备派遣兄弟同那契丹人一同北上去收拾辽国的旧部吗?”
王伦道:“当然,这是一举两得的一步闲棋,如今江南还未平定,如果金人来得太快,恐怕不好应付啊。”
朱武听了王伦的话,沉默了良久,一字一字的道:“王头领,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啊,头领饱读史书,难道不知道五胡乱华的教训吗?”
王伦明白朱武的意思,道:“朱先生,你放心,就算他有异心,可是太行山北有金人,南有我大宋王朝,他有异心又如何?他亡国败军,还想在两大政权之间讨得乖吗?”
朱武又思索了片刻,问道:“王头领,听闻这契丹人有个契丹公主,愿意觐献给头领,头领是否已纳?”
“这......这事我还没有和夫人商议......”
“哎呀!”朱武急道:“王头领,这事还要什么好商量的,您只要纳了这个公主,就等于握着一个人质在手,再者,你如今已然不是过去占山为王的一寨之主了,如今头领官拜节度使,可以说是裂土封王了,夫人只为头领产下一女便再未见出,如若无有男丁,头领百年以后,这偌大的事业谁来接手?就冲着这条头领便不用和夫人商议,应该立刻收纳这契丹公主为上啊。”
朱武虽然说的条条在理,可是他终究有着很强的一夫一妻的观念,就算他还想找个女人,他又如何说得出口呢?就算是别人说出了口,他也不好意思立马就答应啊。
朱武见王伦一副尴尬的表情,立马自告奋勇道:“王头领,如若你不好去和夫人说,那就让在下去和夫人说,保管要夫人心甘情愿的答应王头领纳这契丹公主服侍卧榻之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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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决策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个梁山兵士冲进帐来,王伦见这兵士满脸汗水,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天塌了不成!”
那兵士慌慌张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王......王头领,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王伦见了这兵士慌张的样子,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啪”的一耳光扇得那兵士头晕目眩,喝道:“慌什么!”
那兵士愣了好一会儿神才道:“禀报王头领,锦衣卫统领时迁探得王庆重要军情。”
锦衣卫是王伦新近设立的一个机构,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刺探敌方情报,策反或暗杀敌方将领,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特务机关,干得就是那见不得太阳见不得光的yīn暗事。设立这个机关之初,王伦本想给他们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可是相来想去也不得要领,这种机关的名字又不好请教别人,他只好剽窃了明朝特务机关的名称。这个机关的人员主要有鼓上蚤时迁、白rì鼠白胜、金毛犬段景住、铁叫子乐和、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旱地忽律朱贵、鬼脸儿杜兴、催命判官李立、活闪婆王定六、过街老鼠张三、草花蛇李四。
当初策反杜壆便是他们的杰作。
朱武一听“锦衣卫”三个字一愣:这是什么机关?他又不好问。只听王伦问道:“什么重要军情,快快说来。”
那兵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王庆点起二十五万大军,并准备连结方腊,准备从东西两路夹攻金陵。”
这回该轮到王伦一愣了,朱武惊讶的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这等重要的军情小人如何敢谎报。”
王伦故作轻松的样子,对着那兵士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兵士离去后,朱武凑近王伦道:“王头领,看来王庆是要和我梁山军拼命了。”
王伦问道:“先生以为该如何是好?”
朱武思索片刻,道:“还是先请晁天王、卢员外、吴学究和公孙先生回金陵来,这是决定我梁山命运的关键一战,要好好合计合计才是啊。”
王伦微微颔首。道:“朱先生,你立刻去吩咐,让他们立刻都赶回金陵来。”
不一rì,梁山军的几位大佬齐聚金陵。商议着如何对付王庆准备联合方腊对金陵的东西夹击。
这等机密大事当然不好在那不隔音的军帐中商议,金陵府尹赵明诚将一栋过去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大豪绅的宅子让人清理干净,然后请王伦与其家人全部搬了进去,从此这栋宅子既是王伦的住所,又成了整个梁山军得指挥中枢所在。
若要问这宅子的主人是否愿意将这宅子献给梁山军使用。那不用问,为何?当初方腊进城的时候已经将金陵的土豪富绅杀了个干干净净,王伦还用向谁去问?
因为晁盖在杭州监视方腊,路途虽然不见得比江州远多少。但来金陵时却是一时陆路,一时水陆。终究没有江州到金陵,只要顺流而下来得方便。所以晁盖来得比卢俊义、吴用和公孙胜晚两天。第二天便开重大会议,身上的疲劳尚未退去,脸上满是风尘之sè。他一听说王庆起倾国之兵,准备联合方腊同谋金陵,一时怒发冲冠,叫道:“王头领,王庆这厮虽有二十五万大军咱梁山也不必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金陵城自古便是一个坚固的城池,咱有十万大军们如果依托城池,还怕王庆那厮不成?就算方腊那厮来了,咱也不怕!”
卢俊义听了晁盖的话,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王庆和方腊如诺真的联兵来攻,其势不可小觑,以小可之见,不如暂避其锋芒,退往梁山,王庆方腊得了金陵,必然内讧,然后我军可待其两败俱伤之时再来攻打金陵,必然全胜。”
晁盖一听这话,叫道:“卢员外,那能不战而弃守金陵?如此这般,王庆方腊该如何看待我梁山好汉?朝廷又当如何看待我梁山好汉?天下豪杰又当如何看待我梁山好汉?”
公孙胜击掌道:“天王可谓说到了关键所在,我梁山好汉纵横天下,岂能让人小看了去!依贫道之见,此次对付王庆方腊之进犯,首先我军必须保证运河水道之畅通,然后放可于王方二贼一战,如能一战而胜,江南至此平定,如诺不胜,再去梁山也不惟不可也。”
晁盖道:“公孙先生,既然要战,便要抱着不胜即死的决心战之,哪能还没开战便思谋着往何处呢?难道我们梁山好汉真要做一生一世的强盗不成!”
王伦一听这话,喝彩道:“晁天王不愧为托塔天王,真乃当世之英雄豪杰也!”
朱武道:“王头领,晁天王的话虽然说得豪气冲天,但终究不是出路,小可以为,我军何不学一回黄巢破唐军的计谋呢?”
“哦,黄巢破唐军的计谋?是何计谋啊?”
朱武道:“当天黄巢领着百万大军杀进长安,唐皇逃往四川,各地勤王大军汇聚长安四周,企图一举消灭黄巢。黄巢审时度势,领着大军主动退出长安,并且在兵退长安之时,在长安城内丢弃大量的金银珠宝。唐军一进城,唐军将士为了抢掠这些珠宝,乱成一团。而黄巢的军马其实并未退远,就在长安城外埋伏着,一见唐军大乱,黄巢大军杀了个回马枪,将长安城内的唐军打得鸡飞狗跳,溃不成军。如今我军也正好依葫芦画瓢,将大军退往钟山,待王庆军,或者是方腊军,再或者是王庆军方腊军一同进了城,只待他们一乱,我大军立刻翻身杀回,如诺成功,贼军焉能不败啊?”
晁盖听了朱武的计谋叫道:“王头领,朱兄弟这个计谋不错,就这么干吧!”
王伦未知可否,看了一眼一直闭口不言的吴用,问道:“今rì智多星如何不说话了?莫非也以为我梁山气数已尽,不能在这金陵立足了吗?”
吴用听了王伦的话,哈哈一笑,他知道王伦这是在激自己,于是道:“王庆虽然有二十五万大军,来势汹汹,但依小可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只要诱其深入,可一战而破之,待破了王庆,再回兵往南,擒方腊易如翻掌耳。”
卢俊义道:“吴学究,王庆迟早要来,你还用得着诱啊。”
吴用道:“卢员外之言差矣,在下所言的诱使要让王庆来得找些,来得快些,一旦拖延时rì,王庆和方腊二贼合谋,那对我军就不利了,为今之计,只有先破王庆,再战方腊,方为上策。”
朱武心中暗道:“只要破了王庆方腊,那我梁山从此就定了统一天下的根基,一旦rì后开元建国,卢员外当为武将之首,而这吴用必是文官之尊,我rì后若想在这梁山之中稳当当的谋个重要职衔,非得与这智多星通同一气不可。”于是道:“王头领,吴学究所言甚是啊,只要能将王庆那厮现行诱到金陵城下,这天时地利人和皆有利于我而不利于贼,一战破之,并非难事,只要先破此贼,方腊定然胆战心惊,那还有心事来谋金陵?”
王伦道:“那该如何诱敌深入呢?”
吴用道:“诱其深入,只要一人立在江州城头,王庆大军必将疯也一般的来攻江州,只要这人再立在金陵,王庆大军必然疯也一般的来攻金陵。”
众人其问道:“何人?”
吴用环视周匝,见众人都一脸的疑问看着自已,他微微一笑,吐出了两个字:“杜壆。”
公孙胜一听“杜壆”二字,连连道:“吴学究说的正是,这杜壆原是王庆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如今他归了我梁山,且就在江州,王庆一旦听闻他在江州,那还了得,必然来攻。”
吴用接着道:“先派一军在江州与贼军纠缠,待我军在金陵城布置妥当之后,再让杜壆在金陵城上站上一回,只要贼军来攻,焉能不入吾彀之中啊?”
晁盖笑道:“智多星就是智多星,果然是技高一筹啊!”
王伦沉思片刻,道:“还有一人须得让他与杜壆将军同在金陵城头上站上一回才能确保我梁山军没有后顾之忧?”
“谁?”众人齐问。
“赵桓。”其实吴用和朱武早就猜出王伦所说的还有一人是谁,可是他们直到王伦说出后,才和众人一起叫好。
吴用道:“王头领果然谋略深远,只要那赵桓往金陵城头一站,王庆军必然疯也似得来攻,。而且朝廷断断不敢在我军与王庆血战之时又不轨举动,王头领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是厉害啊。”
王伦没有理会吴用的吹捧,他知道,在某些时候吹捧是可以鼓舞士气,凝聚人心的,现在王伦需要这种吹捧,他又问吴用道:“军师,方腊得太子和公主可曾给他放还回去了。”
吴用道:“遵从王头领将令,都放还给方腊了。”
“好,”王伦道:“现在立刻将囚禁在杭州、苏州和江州的方腊王庆两军的将领都押来金陵统一关押,以防逃走——晁天王,这事就交给你了——”晁盖领命之后,王伦道:“从明rì起,全军收集粮草,栓束马匹,修整战船,打造军器,准备和王庆额二十五万大军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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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江州易手
长江,长江是我中华大地上第一大河,其奇秀壮观、摄人心魄的风景,让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数亿年的天地造化,成就了这独步天下的天然山水画廊。
太平时节,江面上波光粼粼,渔歌阵阵。
而今时今rì,长江上不见一片渔帆,不见一条渡船,大楚国皇帝陛下王庆麾下的二十五大军将长江江面塞得满满当当。
江面上叫得上名字的战船,如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一百多艘,无名的战舸,更是多得数也数不清,那可真是帆幔蔽江,衔尾数十里。行则帆如迭雪,住则樯若丛芦,炮声遥震。
此时王庆双手背在背后站在一条龙船船头,身后侍立着文武大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远方,两名侍女举着黄伞稳稳的站在他的身后。
“丞相,”江风迎面扑向王庆,让此时的王庆觉得无比的舒爽,他头也不动的问道:“你看此次寡人御驾亲征,能有几分胜算。”
军师督丞相李助听了王庆的问话,忙上前拱手道:“回禀陛下依微臣之愚见,此次陛下统帅二十五万大军御驾亲征,那正是吊民伐罪,上顺天心,下应民命,大江两岸之百姓焉能不箪食壶浆以迎陛下王师?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只要顺了天心民意,对付区区梁山贼寇,那正是以汤泼雪,势如破竹啊!”
王庆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丞相。你太小看这伙梁山贼寇了,这王伦能从一落地的秀才混到如今的梁山泊特别行政区节度使,并挟持太子,要挟朝廷。焉能是泛泛之辈?他麾下的那些头领,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可小觑啊!”说到这里,王庆顿了顿,一副黯然神伤的长长叹了口气:“哎,可惜了,可惜了,如诺梁山的这些头领能尽在寡人麾下。寡人早已杀上东京,推翻赵宋,一统天下了,可惜他们如今跟着王伦。那可真是孤魂随鬼,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可惜,可惜啊!”
护国将军段五上前道:“陛下胸怀悲天悯人之心,让微臣五体敬佩。但是对于这些冥顽不灵的贼寇只有将其尽数剿灭,天下方可太平。”
王庆没有接段五的话,当下他将大手一挥:“全军开拔,直扑金陵!”
先锋将军刘以敬忙道:“末将遵命!”当下。刘以敬高声叫道:“陛下有旨,全军开拔。直扑金陵!”
站在桅杆上的传令兵接了刘以敬的圣旨,当下挥动令旗。江面上的战船战舸立时千帆进发,百舸争流,一起往东进发。
此时,江州的梁山军主力除了步兵第四军留下牵制楚军主力,步兵第五军进驻洪州,策应江州,步兵第七军继续驻守杭州监视方腊军动向外,其他各军,包括留守梁山的水军第二军也已经全部集中在金陵,准备随时接受王伦指挥,迎战楚军。
天,沉闷的像要爆裂;乌云,低低的压迫着江面。长江里的流水卷起一个又一个混浊的漩涡,在江州城下哗哗淌过。
王庆身着龙袍骑马在城东南的小山坡上。他手持马鞭,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山下的城墙。一群楚国的文臣武将拥在他的周围。
这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寂静。这是大血战前短暂的沉默。
“轰隆!轰隆!轰隆!......”突然间,火光迸发,巨响连声,硝烟乱转,砖飞石走,江州城的城墙被地雷炸开了一百多丈的大缺口......
王庆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搐,挥动马鞭大叫一声:“上!”
伏在长壕里的楚军发出一声怪响,一起向缺口冲杀过去,黑压压的,密密麻麻。几乎同时,长江中的楚军水军也火炮起鸣,放出无数的木划子向江州水关逼进。
缺口处,楚军兵士像蚂蚁一般的附壁而上,为首的举着一杆大旗,大旗上大书着一个“楚”字。
双头蛇解珍挺着三股钢叉立在城头上看着附墙而上的楚军兵士和从被炸塌的城墙处蜂拥而入的楚军,冷冷一笑,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中箭虎丁得孙道:“老丁,狗rì的们这是第十一次攻城了吧?”
丁得孙的头上受了伤,虽然用一块白纱布裹着,但依旧可以看见殷殷血迹。他听了解珍的话,纠正道:“第十二次了。”
解珍笑道:“那看来咱们最后的rì子要到了。”
“自从咱们接下这防守江州的活的时候咱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个时候,无非就是一死嘛,老话说得好啊,将军难免阵上亡,看来咱们俩今天就要马革裹尸了。”
二人正有一沓没一沓的说着,楚军将士已经攻上了城来,解珍和丁得孙各cāo起手中的钢叉,舞得泼风一般,见了楚军就戳。一时间江州城头的两军将士的尸体磊得和城垛一般的高矮,鲜血将横流,染满城墙。
楚军登上城楼的越来越多,解珍丁得孙越杀越勇,城墙上下,缺口内外,万人血战,短兵相接。
王庆在山坡上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狞笑一声:“抛石机,抛石!”
刘以敬道:“陛下,城头还有咱们的弟兄。”
王庆冷冷的道:“寡人只要江州!”顿了顿,又回头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对刘以敬道:“刘将军,为了江州,为了我大楚的基业,城头上的弟兄不会埋怨寡人的!”
霎时间,抛石机抛出的巨石犹如雨点般的砸向江州城头,城上混战的两军将士一时间被巨石砸的东倒西歪,死伤一片。
一块巨石正好砸中被一个楚军兵士砍翻在地的丁得孙的胸膛,丁得孙“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恨恨的吐出两个字:“王——庆——”言罢,溘然闭目。
解珍看着丁得孙的尸身大叫道:“王庆!王庆!你个狗rì的,老爷和你拼了!”
正当解珍绝望吼叫的时候,忽然,冲缺口处冲进城来的楚军阵后大乱,但见一彪人马,举着一面“解”字大旗在楚军中很冲直撞,楚军将士淬不及防,没冲进来的纷纷溃退,已经冲进城来的被杀倒一片。
隐约间只听得有人喊道:“哥哥莫慌,兄弟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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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回折了一员将佐:丁得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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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废立太子
两头蛇解珍在他同胞兄弟双尾蝎解宝的救护下成功逃离了江州,这同时也意味着江州易手了。
这个结果对于王伦来说,早在预料之中,他之所以将解宝的第五军放在洪州,其实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驻守洪州的第五军能够全力救援江州——如果换上别的人,自然没有自己同胞兄弟尽力了。
可是,有一件事情是王伦绝对没有想到的,也正是这个没有想到,几乎给他与他的梁山军带来了灭顶之灾。
原来是宋金联盟灭辽,童贯借助着金兵的力量规复了自宋太祖赵匡胤起就梦寐以求的幽云十六州。童贯以为“规复”了幽云十六州,又和金国达成了同盟,于是他觉得现在是将自己幕后的主子,当今圣上的第三子,封为郓王的赵楷扶上太子宝座的时候了。
赵楷生于建中靖国元年,也就是宋徽宗登基的第一年,这赵楷跟他的父亲宋徽宗一样是个琴棋书画皆有所成的人,自小聪明伶俐,深得徽宗宠爱。他xìng极嗜画,颇多储积。善画花鸟,极为jīng致。又善墨花,但用墨粗欠生动耳。但是他是第三子,宋徽宗的第二子虽然早殇,但有赵桓这个长子在那里,他自然与太子宝座无缘。
其实,早在赵桓被册立太子之初他就扬言,有朝一rì,他若身登九五便要扫除朝中jiān佞,蔡京童贯等辈听了这话如何能不恐惧?
然而此时此刻情势已然发生了逆转,赵桓既然被梁山贼寇拿住做了人质。而幽云十六州以得规复,国家统一大业,业已完成,社稷焉能没有储君?就凭这个理由。再加上蔡京与童贯在徽宗皇帝面前使劲的撺掇,他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宋徽宗受了蔡京童贯的一班人的蛊惑,以赵桓身患重疾,不能理事为由,废除了赵桓太子的身份,降为齐王,改立郓王赵楷为太子。
然而,这才是蔡京童贯等辈的第一步。第二步。如今梁山军正在长江流域与淮西的王庆激战,此时此刻,正是一举歼灭梁山贼寇,并置赵桓于死地的绝佳时机。
现在大宋王朝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向梁山军发动进攻的理由。
狼要吃羊还怕找不到理由?笑话!
果然,童贯率领着与辽军作战的三十万大军迤逦南下,直扑梁山。理由是什么?简单,齐王身患重疾,圣上挂念。特来迎接还朝。
而此刻梁山一带只有梁山战区的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所率领的不到两千人的类似于民兵的武装力量,打打游击,消灭小股流窜的匪徒还可以,对付武装jīng良的三十万朝廷的禁军。谁都知道,做白rì梦都不会梦见这个。
不久。大名府、齐州、济州、兖州、密州等长江以北的梁山军控制的州府全部失守。官军进了这些州县,就好似国民党的还乡团一般。大肆反攻倒算,大肆抢掠民财,并将梁山分给百姓的土地全部没收,一时间这些州县鸡飞狗跳,哀鸿片野,无家不戴孝,无家无哭声。
李忠和周通率领着两千人马退往梁山,面对三十万大宋王朝的禁军,梁山是一个可以依托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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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济州府的府衙内,一个儒生勾着腰,一脸谄媚的笑脸,跟在童贯的身后道:“郡王殿下,朝廷大军所到之处,梁山贼寇望风披靡,以小生看来,这全是郡王殿下用兵如神之故也,纵观古今,孙吴复生也不过如此,只是有一事,小生不解,还请殿下教诲。”
“讲。”童贯扯着鸭喉咙,不疾不徐的一副悠然自得样子在府衙的大堂上来回缓缓的踱着步子。
在中国历史上,得到皇帝宠信的太监不少,其中权倾朝野的更不在少数,比如秦朝的赵高、东汉的十常侍,唐朝的高力士,明朝的刘瑾、魏忠贤,清朝的李莲英、安德海。可是能被封王的太监,恐怕就独童贯这一份了。
那儒生猥琐的笑道:“殿下,梁山泊乃是梁山贼寇的巢穴,如今江北州县皆以规复,殿下已然又为社稷立下不时之功,正可一鼓作气,攻破贼穴,为何屯兵山下,裹足不前呢?”
童贯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儒生,一副自鸣得意的道:“亏你还自称饱读诗书,难道不明白相时而动的道理吗?”
那儒生赶忙谦虚求教:“请殿下指教。”
童贯摸了摸没有一根胡须的白白净净的下巴(据史书载,童贯下巴长了八根胡须,笔者不信,或有史学家们的恶意污蔑之嫌,童贯虽是公认之jiān邪,但也不该歪曲历史,故不采纳此说),道:“此次本王帅大军征讨梁山,但是却并未名言和梁山翻脸,为何?”
“为何?”那儒生一副顶礼膜拜的表情仰视着童贯。
“还不是时机。”
“那......那何时是时机呢?”
“无论他们是狼吃了狈,还是狈吃了狼,只待梁山贼寇与淮西贼寇拼得两败俱伤之时,本王亲帅三十万大军南下,先取金陵,再破王庆,最后一举攻灭方腊,到那时,我等的天下还不似铁桶一般?所以,现在须得先行乘梁山贼寇无力北顾之机拿下贼寇们在江北的州县,但却不能破梁山,这样既可以绝了梁山贼寇的后路,又没与贼寇决裂,让他们能一心迎战淮西贼寇,此乃一箭双雕之计也!”其实,童贯还有一“雕”他没有说,也是绝对不能说的。只要攻破了梁山军在江北的州县,梁山军还会留着已经落价的凤凰赵桓吗?只要赵桓一死,那赵楷还不稳当当的坐稳了太子之位?到时,就算宋徽宗驾崩,又有谁人可以动摇他广阳郡王与蔡京在朝廷中的地位呢?
一盘棋已然被蔡京、童贯等人算得天衣无缝了。
那儒生鼓掌道:“殿下高明,高明,实在是高明——”接着,那儒生指着天笑道:“梁山贼寇啊梁山贼寇,终究只是一群贼寇而已,如何能有本朝再世孙武广阳郡王殿下这般高超的智谋?那可真是合该灭亡啊!”
童贯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错了错了,这一箭双雕之计乃是蔡太师的谋略,本王只是一介武夫,如何敢掠他人之美啊!”
就在这时,一个兵士进了府衙,单腿跪地禀报道:“禀报殿下,淮西贼寇的二十五万大军在攻下梁山贼寇的江州后,全师东下,不rì便要到金陵了。”
童贯冷冷一笑:“看来这王伦好景不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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