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渺湾村
?第46章 渺湾村
如果不是一年多來坚持习武,我认为自己是无法完成这次长途爬涉的。
“哥,睡醒了!”
我迷迷糊糊道:“恩,灵儿,怎么不叫我!”
方灵笑道:“上午叫过,可是你睡得太死,叫了三声你都沒醒,先生说让你多睡会,哪知你这一睡,就睡到傍晚了!”
“嘿嘿。”我讪讪一笑,“可能是太过疲倦了!”
“恩,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哥,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
“好,起床吃饭!”
段东楼和姚朝辉已于中午离开了乌河寨,一个西行去了大理天龙寺,一个南下前往广南西路,其他人在好好休息了一晚后,基本上都已恢复到正常状态。
次rì凌晨,我们告别了洪源大巫师及洪升等人,按照原路经苗区,纵马东行。
洪源目送我们离开后道:“洪升,你立即通知头人巴扎及其他三位巫师前來议事,另外,加强山寨的防御,扩大我们的护卫队伍,组织寨中青壮,准备扩建山寨,后rì我便启程去见姜央大巫师,有件重大事情和他商议,或许,或许我们苗人的好rì子就要來了,三百年了,圣者终于现世,而且还是!!!!,!”
洪升问道:“爹,还是什么!”
洪源笑笑:“洪升,这位圣者乃是我苗家的大贵人,守护者大人当真了得,选中的圣者竟然是当今!!!!,!”
“爹,今天您是怎么了,说话总是说一半!”
“哈哈,洪升,还有一半嘛,rì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一般來说,同样的路程,在返回时总会觉得比去的时候要快,两点之间的距离当然是不会变的,或许只是因为人的心境不同而已。
数rì之后,我们进入了荆湖南路(湖南)的地界,沿着官道往东北方向行进,就是湘西田景苗寨的门户镇溪村了,到了这里以后,道路就要好得多,尽管还是山区,却已能纵马奔驰了。
当我们來到当rì田修颜提议穿行苗区的岔路口时,明显放松下來的袁棘笑道:“公子,又回到这里了!”
“是啊,我记得再走两天就能到达镇溪村了!”
“公子,正是,这条路直上就是镇溪村。”田修颜邀请道,“两rì后,到那里歇脚吧!”
“好,我正好还有点事情要找田景头人,对了,修颜,你随我们到临安后,想做些什么!”
“公子,修颜听从公子安排!”
方灵道:“哥,路上有的是时间,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灵儿又想吃酸汤鱼了!”
“恩,还是哥了解我!”
“好,走吧。”我轻轻拍了拍飞燕,道了声“驾!”
两rì后的中午,我们來到了镇溪村,一进入镇溪村,就见田景已在村前迎接,在我们离开十天后,田景便让田方和田宏每rì在村外轮流守候,这一rì,在村口守候的田方远远见我们的马队过來,便立即让人通知了田景。
“田景见过公子!”
“老先生不必多礼!”
“是,公子。”田景直接将我们带到了结义楼。
方灵坐下后道:“田老先生,还是给我们上酸菜鱼吧,一路走來,就沒有好好吃过,这次总算可以大吃一顿了!”
“沒问題,方姑娘稍后,田方,快去安排!”
自从离开乌河苗寨之后,一路奔波,每rì三餐都是十分简单,哪里能有机会吃上什么大餐,何况还是如此开胃的苗家酸汤鱼,听着名字便已将众人的食yù吊了起來。
酒足饭饱后,我私下吩咐田景,让湘西苗寨中的两千勇士在准备完毕后,不再去往广南军区,而是转向黄泥河东岸的乌河寨驻扎,组建乌河苗家dú lì军区,听从洪源大巫师的统一指挥,洪源之名田景自然听说过,乃是和姜央齐名的苗族大巫师,对此,田景并无意见,有关的细节问題我和田景也一一进行了沟通,最终确定乌河苗军以屯军的方式驻扎在乌河寨以北的北丹山下。
在镇溪村休息一晚后,我们一行人于凌晨时分启程东行,离开湘西后的第二天,我便收到了文天祥和陆秀夫通过龙牙传來的密码信件,知道最近的一个多月里朝中一切正常,遂安下心來。
沿着官道,横穿湖南,便是江西省的地界,在离开临安的四十九天后,我们來到了江西省与两浙西路交界的信州府(今江西上饶),信州位于江西省东北部,东邻浙江省衢州市,北毗安徽省池州市,南隔武夷山脉与福建省南平市接壤,有着“牙闽、控皖、襟淮、面浙”的优越地理位置,自古享有“豫章第一门户”、“四省通衢”之美誉。
信州府因“山郁珍奇”之故,所以又叫上饶,最早建于东汉年间,自古以來,信州便是江南富饶地区之一,四季分明,山环水绕,在后世被誉为“中国最美的乡村”。
袁棘道:“公子,前面东行二十里就是江西省的信州府,再经信州东行便可到达两浙西路了!”
“好,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就到信州城内歇息吧!”
“是,公子!”
我想了想又道:“先生,到了此处,距离临安已经不远了,你安排云仲飞和张子健带领两百名侍卫先行返回,只需龙牙之人在四周护卫即可!”
袁棘点点头道:“如此可行!”
方灵紧随前面的文璋和沈墨,边走边道:“哥,快进城吧!”
距离信州府还有五里处,有一座名叫渺湾的村落,渺湾本是一处小村落,但因为渺湾村是进入信州府的必经之路,从湖南,两广和江西去往临安的过客和商队都要经过此地,倘若遇到时间不对,信州城城门关闭时,就要在此歇脚了,而且这里的消费比起城里便宜不少,所以这渺湾村自宋高宗南渡建立南宋之后,一直是人來人往,十分热闹。
今天的渺湾村较往rì更加热闹,倒不是因为过往之人骤然增加,也不是村中有何活动,而是信州城的数十名衙役和村中的百姓已经对峙了一个下午。
“咦,怎么回事。”前面的方灵道。
袁棘道:“文璋,去!”
我们也走到旁边,勒住缰绳,边边听了起來,或许是因为后世在媒体上见过太多的这种事情,沒多久,我已经能够猜测出大致的情况了。
自去年以來,朝廷出台了一系列鼓励发展经济的政策,信州的经济也出现了上升的趋势,信州的农业十分发达,是世界上稻作的起源地之一,信州出产的大米在宋朝时期远近闻名,就连宫中的贡米也有不少是出自这里。
利用这种优势,信州官府准备建立一处大米集散地,将全国的粮商引來此处,经过商议,官府计划将地址定在城外的渺湾村,并由信州最大的粮商--通衢商行牵头來筹建。
这原本是件好事,但渺湾村里的里正沒有和村民商量,便答应了开发商提出的迁移条件,今天正好是开发商前來施工的第一天,却遭到了村民的阻拦,无奈之下,通衢商行的大掌柜只好叫來了衙役,打算以官府的名义强行让村民们搬离,不料渺湾村村民面对衙役,同样是寸步不让,竟然手持农具等物品,强行阻止,坚持不让其施工,从下午未时一直到申时(下午五点)末,始终沒能解决。
村民们以私塾王先生为代表,和通衢商行及衙役反复交涉,这王先生本是一名落第秀才,对于大宋律法也略知一二,几番论理之下,倒是将衙役说得哑口无言。
简单而言,这就是一桩因拆迁引起的纠纷,和临安东康坊事件并无多大区别。
那王先生赤手空拳,依法力争道:“我渺湾村的土地并非全由村里的里正拥有,根据我朝律法规定,官府应当保护百姓的私有财产,不能以任何理由强行进入民居,如果遇到新建或者改造的,必须征得屋主同意后,方可进行!”
通衢商行的大掌柜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恼怒道:“我这里有信州官府的公示批文,尔等要是再行阻拦,可别怪我们商行不客气!”
“大掌柜,各位衙役大哥,信州府也是我朝的府衙之一,任何批文都不可违反我朝律法,这是律法上有提及的,而本村的里正在数rì前已经失踪,即便他的画押是真实的,也只能代表其本人,不能代表我们渺湾村的全体村民,如果你们想要硬來,那我渺湾村村民宁死保卫自己的家园。”王先生回头大声道,“各位乡亲,是也不是!”
“宁死不屈,宁死不屈!”
村民的人数显然占多,这一阵呼声更加激怒了通衢商行。
衙役班头见大掌柜显然沉不住气了,便道:“何大掌柜,不可乱來,最近上面三令五申,要依法办事,依我,我们还是先回去,和大人商议后再做决定吧,王先生,你也劝劝村民,你们也不可胡來,否则同样会受律法制裁的!”
“哼,平时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候怎么就成这样了!”
衙役班头暗骂一句,压住心中不满道:“何掌柜,现在可是在风头上,万一此事处理不好,被省里知道了,别说你我,就是大人的乌纱帽也指定不保啊!”
“他娘的。”何大掌柜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转身带着商行之人离去。
待衙役走后,我上前道:“请问这位王先生,何故而起!”
王先生见我似乎也是读书人,说道:“这位公子,说來话长,如若不嫌本村简陋,何不前去村中小酌三杯。”
请到
第347章 信州同乐楼
?第47章 信州同乐楼
我不知道眼前的王先生为何会邀请我这位陌生人一同入村喝酒,但见他满脸诚恳之sè,而我也想知道整个事件的详细情况,便应允道:“好,同饮三杯!”
渺湾村里的酒肆饭店都不大,却胜在数量众多,倒有点像后世的酒吧一条街。
我跟着王先生到了一间上去较为干净但颇为偏僻的酒肆,这间酒肆名为小信州,里面不大,只有八张桌子,装修也很简单,我们坐在了唯一一张靠窗的桌前,袁棘等人则坐在我旁边的一张台前。
王先生倒好酒后,笑道:“公子,王某与公子素不相识,却拖着公子陪王某饮酒,还请公子宽恕王某之唐突!”
“无妨,前人不是说过,相逢何必曾相识吗,相遇即缘!”
“说得好,來,王某先敬公子一杯!”
“好,干了!”
小信州的酒只是古代传统的水酒,如果和后世的酒做一对比,其酒jīng浓度大约也就相当于啤酒而已,所以对于我这样一个不好饮酒之人來说,也是不成问題。
“來,公子,满上!”
“好,满上!”
“听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临安人氏,承祖业,做点小买卖,所以rì后会常到四处走走,这信州府乃是交通要道,更会常來!”
王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公子一就是读过圣贤书之人,王某虽说乃是一介落第秀才,却也能出公子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啊!”
“哪里,哪里,王先生过奖。”我端起酒杯道,“王先生,來,我们喝了这第二杯!”
“好!”
“王先生,今rì之事因何而起!”
王先生喝完第二杯后,叹道,“公子,这渺湾村土地肥沃,又是交通要道,因此村里的百姓既务农又为商,相对于信州其他地方而言,生活要好得多,十几天前,村里的里正突然通知大家,说官府要征用渺湾村,让村民们做好搬家准备,十天后便需搬往离此地三十里之外的小凤凰山,另外,官府答应给每家二十五贯的搬家安置费!”
对这个搬家费我还沒有什么概念,问道:“王先生,二十五贯算是很少吗!”
“公子,按照我朝的律法,如果仅仅是搬家迁移费,二十五贯尚在合理范围之内,但是,搬到小凤凰山后,村民们拥有的土地也要被置换到那里,小凤凰山之名听着好听,但那里的土地却属于贫瘠之地,和渺湾村根本无法相比,因此,村民们坚决不同意搬迁,前几rì,里正还在挨家挨户走访,让大家要听从官府的安排,但沒有任何效果,之后,里正却再也沒有露过面,五天前,通衢商行來到村里张贴告示,要我们搬离此处,昨天便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今天中午,通衢商行便派來了大批施工人员,被我们阻拦后,又叫來了信州府的衙役,意图强迫我们搬离,因王某读过几天书,又学过我朝律法,所以被村民们推举出來,和衙役们论理!”
“王先生,那里正是怎么回事!”
“这事颇为蹊跷,就在通衢商行前來张贴告示的次rì,村里之人就再也沒有见过里正了,连其家人也说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总之就是下落不明!”
“他家人报官了吗!”
“报了,衙役也來过,但也沒有任何线索,而村里之人都痛恨里正私自和信州府达成的拆迁协议,所以也沒人去理会!”
我继续问道:“王先生,通衢商行又是个什么背景!”
“公子,这通衢商行乃是我们信州最大的商贸行,除了经营大米之外,还垄断着信州城的建筑业,无论是官府建筑还是民用建筑,所用的砖瓦都是由他们所供!”
“那他们和信州府有关联吗!”
“这个王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通衢商行的东家也姓何!”
“姓何,这和姓氏有何关系!”
“公子有所不知,这信州知府事之大名就叫何伯厚!”
“何姓也是很常见的姓氏,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其中有无关联,我也就不清楚了,呵呵,公子,喝酒!”
我端起酒杯道:“王先生,信州府平时的所作所为又是如何!”
王先生似乎不愿评论:“公子,官府嘛,大都一样,非我等百姓所说也!”
“王先生,我听说现在的朝廷锐意革新,应当不会允许地方官府乱來吧!”
“公子,自古以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革新之说,谈何容易啊!”
“如果这信州府衙确是不以百姓为重,官商勾结,贪赃枉法,就该受到律法的制裁!”
“公子所言极是,但我朝官官相护,官场陋习形成已久,就拿这信州府來说吧,何大人乃是当今太师贾似道的门生,谁又能动得了他呢!”
“那依先生之见,当如何是好,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王先生又喝下一杯,小声道:“公子,王某今rì多饮了几杯,公子听罢权且当做胡言乱语吧,公子,王某以为,只有建立一个新秩序,才能彻底割除官场陋习!”
“新秩序,这是何意!”
王先生笑笑,岔开话題道:“近几rì以來,王某因为渺湾村之事,一直在烦恼,今天虽然第一次见到公子,但直觉公子并非凡人,遂才斗胆邀请公子饮酒一叙,言多,言多了,呵呵,公子,來,喝酒,喝酒,酒醉自可解千愁,公子,rì后去往南北生意时,可常來此处,王某每次必会尽地主之谊,与公子畅言!”
见这王先生不再多说,我举杯笑道:“好,喝酒!”
走出小信州酒肆时,夜sè已深。
“公子,我们就在这渺湾村留宿吧,明早再入城!”
我回头了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的王先生,道:“好,先生,就在此处夜宿!”
就在我们走后,趴在桌上的王先生突然站了起來,见酒肆中已经无一客人,酒肆掌柜正在柜台上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记录着今rì的收支,王先生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掌柜说道:“我jīng通相马之术,仅从这位公子的坐骑就能出,此人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倘若能为我盟所用,必是大功一件!”
这时的王先生哪里还有半点醉意,说完后,也不管酒肆掌柜是否在听,眼神一凛,径直离去。
按照我的吩咐,进入信州城后,我们直接來到了信州龙牙所在地--信州同乐楼。
在整个江西境内,同乐楼只开设了两家分店,一处开在了刚刚改制完的江西省治所隆兴府(今南昌),另一处就是信州府了。
和临安同乐楼一样,信州同乐楼也经营着早茶业务,一大早,酒楼内已经座无虚席,人满为患了。
大掌柜贺明将我们七人迎进了后院,并差人送來了早点和茶水,“灵儿,你和全一、修颜先在这里吃着,我和先生、沈墨还有文璋出去说点事!”
“知道了,哥!”
到了隔壁屋里,我道:“贺明,你将信州城外渺湾村的情况和我们说说!”
“是,公子!”
我们一边喝茶一边听贺明讲述着渺湾村近rì发生的拆迁之事,贺明所知道的情况和王先生所讲的基本一致,并证实了信州府知府事何伯厚乃是贾似道的门生,从面上,何伯厚在信州并无多大恶迹,其表现还算是中规中矩,至于和通衢商行的大东家虽说是同一个姓氏,但并无亲属关系,自去年信州府公示要大力发展本地经济以來,何伯厚和通衢商行的公开往來才多了起來,在公众场合,何伯厚曾经说过,希望信州能够多一些像通衢这样的大商行,共同发展信州的经济,官府会像支持通衢一样支持其它大商行。
有关信州同乐楼开设之前的事情,贺明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这里的龙牙组织是在去年十月份随着同乐楼的开设而刚刚组建的,大掌柜贺明更是今年过完年后才來此上任的。
“贺明,以前的事情也要慢慢开始了解起來,不能仅从表面就做出判定,通衢和信州府沒有内幕存在!”
“是,公子,属下明白!”
袁棘道:“公子,渺湾村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属下估计通衢商行今天还会去的!”
“恩,会的。”我想了想道,“渺湾村的里正失踪,通衢商行持有官府的合法批文,如果其强行动手,势必会和村民发生大规模冲突,而我朝的律法也不能拿他们怎样,这样吧,沈墨!”
“属下在!”
“沈墨,你和文璋去一趟信州府,就说渺湾村里正因牵涉一桩军事案件,你们御林军奉朝廷军务院之令前來调查此案,在此案沒有结论之前,渺湾村之一切必须照旧,如有违反,当以军**处!”
“是,公子,我们这就前去!”
“恩,先生,你飞鸽传书临安,让我们的老朋友刑部宋承祖宋大人速到此处侦缉此案!”
“是,属下遵命!”
“沈墨等等,贺明,你以锦衣卫之名和沈墨一起去!”
“锦衣卫!”
“恩,这是今年朝廷新成立的一个部门,各级官府都已经接到了通知,凡是有锦衣卫出动的案件一定是大案,你就说渺湾村里正失踪一案会由军务院和锦衣卫联手处理,让信州府无条件配合,我这里正好有一枚锦衣卫的凭证,你先拿去,我估计锦衣卫在临安之外的人员设置在下月初就会陆续进行!”
“是,公子!”
“至于锦衣卫是做啥的,路上沈墨会告诉你的,我想那信州府不管收了通衢商行多少好处,也只好强行让其暂停施工了,如果军务院和锦衣卫都压制不住信州府的贪婪,那就只好让信州府换人了,好了,先生,我们回去先吃点东西。”去分享
第348章 女中豪杰
?第4章 女中豪杰
约莫一个时辰后,沈墨等三人回到了信州同乐楼,“公子,事情已经办妥,正如公子所料,信州府知府事何大人承诺立即召会通衢商行,令其暂缓施工!”
“好,你们吃点东西,我们马上出发,返回临安!”
“是,公子!”
“贺明!”
“属下在!”
“锦衣卫的职权都清楚了吧!”
“公子,属下清楚了!”
我“恩”了一声,道:“如果信州府还敢胡來,你大可以锦衣卫的名义将其拘禁,押送临安,如果何伯厚配合的话,那渺湾村之事就等刑部來人,查清里正失踪案后再行定夺!”
“属下遵命!”
“还有,你让人去了解下渺湾村私塾的王先生,有何消息传书与我!”
“是,公子!”
五月的江南,已是暖意盎然,金sè的阳光透过灰白的云朵,shè在人们身上,沒有盛夏那般酷热,人们还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季节的阳光的。
离开临安已经快两个月了,虽然知道朝中一切正常,但我等依然还是归心似箭,在进入临安之前,我带上面具,和早到一步的叶东升以及云仲飞、张子健等人汇聚后,从临安南门进入了城里。
不一会,我们一行七人便回到了狮峰商行。
“大家在此先歇会。”我取下面具,喝了口茶道,“灵儿,你休息会先回诚威镖局,文璋,你也赶回军营!”
“是,公子!”
“知道了,哥!”
“修颜,今晚你先住在狮峰,正好和全一做个伴,明天我让全一送你去你大哥!”
“是,公子有心!”
“全一,你一会让小四给修颜安排好住宿!”
“沒问題。”张全一笑道,“今晚可以和修颜兄弟比划比划了,我还一直沒有见识过苗族的武学呢!”
一刻钟后,方灵和文璋告辞而去,我和袁棘、沈墨也离开狮峰,返回了皇宫。
“官家,官家回來了!”
当我回到福宁殿时,正在御书房批示奏折的全玖得到消息,急忙迎了出來,我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全玖搂在怀里,小声言道:“玖儿,朕回來了!”
“官家,真的是官家!”
“不是朕还会是谁!”
全玖抱着我,默默无语,良久后道:“官家,累了吗!”
“恩,挺累的!”
“那官家先洗个澡,然后玖儿再给官家按摩下!”
“好,先洗澡,不过按摩呢,就放到晚上吧,洗完澡我们先去宁坤宫!”
在宫女的服侍下,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宫中的洗浴设施自然是外面不能比拟的,这让我再次觉得,当皇帝的好处还真不少,将近两刻种后,我才穿好衣服,打算和全玖一起前去宁坤宫。
等候在浴室门前的全玖一见我出來,就道:“官家,太后驾到,正在御书房呢!”
“是吗,母后怎么过來了!”
“母后得到消息,说官家您回來了,就立即赶了过來!”
我心里也是隐隐约约有些激动,虽然我不是真正的赵禥,但我已经将这里当成我的家了,每当外出之时,家人的牵挂和惦记都会让人感到家的温暖,我拉着全玖的小手,急忙赶到了御书房,果然见太后谢道清正端坐在屋里,小七泡好一壶茶,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参见母后!”
“官家,让母后。”谢道清一见到我,也显得颇为激动,连忙站了起來,走到我身旁道,“还好,沒有瘦下去,就是黑了点!”
“谢母后关心!”
“恩,坐下,坐下,小七,给官家上茶。”谢道清反客为主,在我的御书房里作起主來。
“近两个月來,母后一切安好!”
“好,好着呢,就是忙啊,官家,要治理这么大一个国家还真容易,母后上午按时上朝,下朝后几乎每天都在和各院各部开会议事,晚上呢,则和玖儿他们一起批示奏折!”
“母后,辛苦了!”
谢道清笑道:“辛苦是辛苦,按照玖儿的说法,就叫做,累,并充实着!”
全玖道:“太后,这一句也是官家说的!”
“恩,官家,先说说你南下的情况!”
“是,母后。”我喝了一口茶,大致讲述了南下的过程,最后言道,“母后,这次南下,我和原大理国三王子段恒,也就是舍利空达成了联合抗蒙的协议,还有就是在黄泥河东岸预建了一支由苗族勇士组成的军队,待时机成熟之际,我便令广南军区、苗族dú lì军区和段恒三方的势力联合进攻大理境内的蒙古人,三箭齐发,应该可以轻松将大理收复!”
谢道清有些惊讶:“怎么,官家答应帮助那段恒复国了!”
我摇摇头道:“母后,大理国已在十年前被蒙古灭国,朕当然不会助其复国,朕会将大理全境纳入我朝之版图,成为我朝新的一个行省,这个行省的名字朕也想好了,就叫云南省,至于段恒,朕承诺会成立大理自治州,让其有限度地管理大理城,并兼任云南省副制置使!”
谢道清赞道:“恩,如此可行,官家,在对外关系上,我和先帝的法很不一致,先帝还是秉承了传统的天朝思想,要是先帝在,我估计即便收复了大理,也会让段恒复国的!”
“或许吧!”
“官家有勇有谋,我真的是放心了,不过呢,我也极为佩服先帝之圣明,还是先帝有眼光啊!”
谢道清所说的有眼光,是指宋理宗力排众议,将赵禥送上了太子的宝座,但我不清楚宋理宗是真有眼光,还是编造了一系列故事來欺骗朝臣和谢道清,后世的史书上都说是后者,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在我知道有守护者存在后,我就隐约觉得,这事或许同守护者有关,宋理宗可能是受了守护者的暗示吧,我笑笑:“母后,朝中的情形如何!”
谢道清略微抬头,意气风发道:“官家,这次你离开的时间很长,母后似乎又找回了当年在大殿之上商议朝政的感觉!”
全玖问道:“太后,当年您就有过临朝经历!”
“是啊,那还是先帝在世之时,蒙古南侵,jiān臣丁大全等人提出谗言,竟然怂恿先帝迁都会稽,所幸遭到了一般忠臣的阻止,双方在大殿之上争论不休,先帝之意倾向于丁大全等,当时,我也到了大殿,我首先提及,丁大全等人所说的迁都是迁到临安东面的会稽(今绍兴),这会稽和临安相距不远,沿途又无天险屏障,蒙古人倘若攻占了临安,那么比起临安小得多的会稽城凭何抵抗,其二呢,我朝之都实实在在要数汴梁,临安只是一处行在所,今汴梁始终未复,又将临安城丢掉,各位大人有何面目去见太祖太宗,有何面目去见南渡的高宗,其三,我朝军力虽然不及蒙古,但只要大家众志成城,即便不能反攻,但要守住边境城池却并非不可能,自二十年前孟珙元帅收复襄樊、夔州等地后,我朝防御蒙古的整条战线成为了一个坚固的正面,而且近年來,边关在孟珙元帅、王坚将军等人的打造下,越來越坚固,虽然孟珙元帅已逝,但我朝还有贾似道、王坚、李庭芝,吕文德等善战的将军,完全可以和蒙古军队一战!”
谢道清越说越有劲道:“当时在朝的老将赵葵、将军高达也都坚决反对迁都,然丁大全一派在朝中的实力庞大,尽管我一再坚持,先帝还是犹豫不决,这时,刚刚入朝担任少傅的贾似道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痛斥了丁大全等人,这才让先帝改变了迁都的主意!”
我在显文阁中过宋理宗的记载,和谢道清所说的基本一致,也正是因为当时的高达支持了谢道清,才在贾似道清算军队时,被谢道清保了下來。
全玖听得津津有味:“太后当年真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啊!”
“玖儿,母后现在也是我朝位列第一的女中豪杰呢!”
谢道清笑笑:“说远了,还是说回來吧,官家,母后按照你离开时的安排,每天盯着各院各部,让他们按部就班地执行,从母后临朝的这两个月來,官家之能的确远胜于先帝,如此大的国家,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当真不易,今朝中气氛和原來大不相同,做事的主动xìng和积极xìng高涨,就连贾似道也私下承认,官家的变革很有魄力!”
“母后过奖了!”
“官家,有关近rì之朝政,还有几件事要等你來定夺,首先是有关军务的,广南军区在广南西路的募兵工作不是很顺利,广南西路之百姓从军热情不高,至今沒有招满军士,范文虎上奏请示,是否可以从原有禁军中再招募一批人员,水师李北洋上奏,我朝军队已经进军琉球群岛,估计很快就能占领琉球,在该岛上我军该如何建立政权,二是有关政务方面的事情,政务院和吏部草拟了一份未來各行省之制置使名单,要官家你來审核,还有一件事,最近各地大力发展经济,圈地行为颇多,但也因此引起了不少民间纠纷,目前朝中对此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一些大臣说要发展经济,就必定会损害到少数人的利益,另一种法是,发展经济是必须的,但却不能扰民,双方各持己见,争论不下!”
“恩,母后,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來处理吧,小七,那桩谣言的出处有查清吗!”
小七羞愧道:“回官家,还是沒有眉目!”
“來这伙人行事很小心啊,小七,你们锦衣卫继续查下去,朕想,狐狸再狡猾,也会露出尾巴的。”
请到
第349章 科技月的收获
?第49章 科技月的收获
吃完晚饭,我让小七叫來了军务院院长陆秀夫和政务院院长文天祥。
“参见陛下。”两人知道我回來,颇为激动道。
“两位爱卿,请坐!”
“陛下,一切顺利否!”
我点点头道:“恩,事情都已办妥,两位,朕刚刚和太后见过面了,对于朝中之事大致已经了解,但具体情况朕还需要听听你们的汇报,陆爱卿,你先來说说近期的军务吧!”
“是。”陆秀夫道,“陛下,军中事务一切正常,各军区相互借鉴练兵之法,近两个月來,将士们的个人能力和技战术都得到了很大提升,臣相信,不出一年,我军完全可以和蒙古军有得一战,另,根据军务院收到各军区的最新消息,目前,建立敌后根据地事宜进展还是缓慢,前沿四大军区基本上都只有一到两支小分队站稳了脚跟,而且大都是在与我朝相邻的区域!”
“技战术乃是军队之本,继续练下去,迟早会有收益的,至于敌后根据地一事,过几rì再专门商议吧!”
“是,陛下,太后一定向陛下讲过广南军区募兵之事吧,此事还请陛下定夺!”
“恩,朕已经知道此事,既然原禁军不复存在,那就沒有必要再将遣散的禁军士卒重新召回了,君实,范文虎那里还缺多少军士!”
“回陛下,还缺四、五千人!”
“四、五千人,也就是说广南军区的两厢编制中只有一厢半将士!”
“正是!”
“君实,传令范文虎,让其扩大募兵范围,宋瑞,让与广南西路邻近的广南东路、荆湖南路协助,就这几千人的缺口朕想不该很难吧!”
“是,陛下,臣等遵旨!”
“恩,再说说李北洋的情况!”
“陛下,三月中旬,李北洋大军已经顺利抵达了琉球群岛一百里处,那张瑄并沒有和我军正面对抗,而是和以往一样,遁入了琉球群岛之冲绳岛的内海,按照事先计划,李大人下令继续进攻,只花了半天时间就击沉了张瑄的大部分船只,张瑄等见势不妙,立即躲到了冲绳岛上,李大人随即派出通译,登上冲绳岛,要求对方将我朝正在缉捕的海贼张瑄等悉数交与我水师,冲绳之人拒之,李大人遂发动了登陆战役,并于三月低占领了冲绳全岛,四月上旬,临安军区的五千将士也抵达冲绳,到四月下旬,琉球群岛之冲绳、奄美、先岛、宫古、八重山等诸岛已被我军占领,四月底,我朝远征水师兵分两路,一路由李大人统率,和临安军区的五千陆军一起,继续进军琉球群岛的其它岛屿,另外一路则由水军副指挥使李曾伯率领,启程返回温州府水军基地!”
“好,对了,君实,让水师派出快船通知李北洋,让其建立我朝在海外的第一个行省,就叫琉球省吧,同时令其在琉球群岛上物sè一股能为我朝所用的势力,并扶持这股势力成为琉球省的名义管理者,如果沒有现成的,就想办法培养出一股势力,一旦确认后,就让这股势力到临安來见朕!”
“是,陛下!”
“李曾伯返回后,让其打探前去高丽之海路!”
“陛下,这个已经安排妥当,李曾伯大人回到基地后便会亲自带领两千水师前往高丽!”
“恩,宋瑞,你來说说政务院的情况,有关各省制置使的人选先放一放,等朕完他们的详细资料后再议!”
“是,陛下,总体來说,这两个月的政务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三月份的科技月大有收获,据何基大人讲,他们那里因为这次活动,得到了不少人才,其中有隐居多年的医学大家陈自明及严用和,有被杨辉誉为数学神童的朱世杰,有让云伯飞引为知己的原金国火器专家完颜天雷,也就是当年金国所使用的火炮震天雷的发明者,其他的臣也记不住了,另外就是教育部也从科技月活动中得到好处,我朝四大书院之一的衡州石鼓书院主动派人找到教育部侍郎欧阳守道,说愿意接受我朝的新式教育法,将书院的一半改为新式学校,加上在今年二月份就新式教育法表露出意向的岳麓和白鹭洲两大书院,目前也已回复,说愿意接受,如此,我朝已经有三处大型书院准备进行新式教育改制了!”
宋朝时期的四大书院是指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湖南潭州的岳麓书院、湖南衡州的石鼓书院和应天府的应天书院,这里所说的应天府不是后世所知的南京,而是河南商丘,到了明朝时期,应天府才指南京,宋朝的书院在北宋时期大都是官办xìng质的,而且要求应举者必须出自官办书院,到了南宋中期之后,私立和公立毕业的学生具有相同的地位,使南宋的书院兴旺起來,鼎盛时期,有名的书院就达到八十多所,像何基、江万里等大儒都有过办学的经历,书院也培养出大批优秀人才,如白鹭洲书院就培养了文天祥、刘辰翁、邓光荐等南宋末年的爱国志士。
按照历史的记载,创立白鹭洲书院的江万里在蒙古人攻破饶州(今江西波阳,江万里被罢官后长期居住的地方)后,跳江而死,这或许就是白鹭洲书院的jīng神,也是中华民族不屈jīng神的缩影。
这几所有代表xìng的主流书院愿意尝试进行新式教育,无疑可以推动新式教育的进程,对于培养科技人才大有好处。
文天祥所说的几位人才更是让我倍感兴趣,陈自明和严用和我并不是很熟悉,尽管在历史上这两位宋末医学大家都有名著传世,但对于古代的医生,我也只知道华佗、扁鹊、张仲景、李时珍等少数几人。
而朱世杰我却是知道的。
宋元时期,中国的数学飞速发展,涌现出一大批数学天才,其中最为杰出的数学家号称四大家,分别为秦﹝九韶﹞、李﹝冶﹞、杨﹝辉﹞、朱﹝世杰﹞,杨辉所说的神童朱世杰就是其中之一,朱世杰生于249年,自幼好游历天下,平生勤力研习《九章算术》,旁通其它各种算法,并于世纪末写成以总结和普及当时各种数学知识为宗旨的《算学启蒙》,这本《算学启蒙》由浅入深,从一位数乘法开始,一直讲到当时的最新数学成果――天元术,形成当时最为完整的数学体系,后世对于朱世杰的评价极高,如果把诸多数学家比作群山,则朱世杰是最高大、最雄伟的山峰,站在朱世杰数学思想的高度俯嫩传统数学,会有“一览众山小”之感。
我突然想到,朱世杰乃是北方人士,怎么会來到临安:“宋瑞,这朱世杰乃是北方人士,怎么会出现在我朝!”
“陛下,对于这批科学人才,我们也做过详细询问,朱世杰乃是燕山人士,据他讲,他自幼便喜欢周游天下,凡是有喜好数学之人,他都会前去拜访,近一两年來,宋蒙之间战事稍缓,两地民间的商人往來略有增加,今年二月下旬,朱世杰随其叔叔到了我朝之扬州,正好到我朝有关科技月的宣传资料,又拿到一本临安大学的数学教材,也就是陛下初稿的那份教材,当即感叹于我朝数学的发达,便告别了其叔叔,独自來到临安,在和杨辉先生交谈后,被杨先生称为数学界的神童!”
从朱世杰身上我又想到了北方另一位著名科学家郭守敬,只是这郭守敬乃是刘秉忠的门生,此时已经在北方暂露头角,受到了蒙古人的重视,被任命为都水少监(相当于今天水利部的官员),自是不像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小朋友朱世杰,可以通过一些“非法”渠道偷渡到南方來。
“好,朱世杰是个人才,哪怕这个科技月耗费巨大,朕仅得此一人便足也!”
文天祥迟疑了下,还是问道:“这朱世杰只不过是个少年,陛下莫非知道此人!”
“啊,哈哈,能入杨辉之眼,想必是个人才!”
杨辉是数学大家,能被杨辉重,自是人才,但陛下也不至于如此吧,文天祥暗道。
不过,在文天祥介绍的几个人中,令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金国火器专家完颜天雷,毕竟,jīng通火器制作的人才才是我急需的,震天雷我也听说过,金国末年已经用于城防,只可惜震天雷还沒有成熟之际,金国就被宋蒙联手给灭掉了。
“这几位科学人才目前都在临安大学吗!”
“陛下,朱世杰和严用和进入临安大学,其中朱世杰一边读书一边作为杨辉的助手,严用和被大学聘请为医学院教授兼任副院长,陈自明入科学院,专心整理其著作,完颜天雷则入火药司任职!”
“恩,宋瑞,明天下午你安排杨辉、朱世杰和云伯飞、完颜天雷到狮峰商行,朕要和他们谈谈!”
“是,陛下。”文天祥继续说道,“进入四月份后,商业部制定了加大出口的优惠政策,并将广州、泉州、明州(今宁波)三地划为特区,除了专购产品外,放开了外商向私人出售物品的限制,同时对于部分出口商品实行退税政策,为方便进出口商,商业部在教育部的配合下,仿照原广州的做法,在明州和泉州分别开办了两所外商子弟学校,四月中旬,商业部派出了数支以商业部官员牵头,各船舶司加盟的队伍,随远航的商队出海,他们带着我朝的国书和我朝特有的优质物品,如瓷器、味jīng、茶叶、丝绸等,出海宣传我朝物品的优越xìng能及我朝对于外商的大力支持,按照商业部的计划,这次远程推广活动预计在半年左右!”
“呵呵,好一个出海宣传。”
请到
第350章 震天雷
?第50章 震天雷
文天祥继续道:“陛下,农业部也出台了不少政策,在科学院和商业部的支持下,这些政策鼓励农民进行科学种植,以提高各地的亩产量,同时,政策也鼓励富裕劳动力因地制宜地发展手工业,以增加农民的收入,吏部、礼部、工部等传统部门的事务和效率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政务院直属的律法司就目前我朝的蓬勃发展,已经在着手制定相应的律法律规了!”
“好,各部门都有进展!”
“是,陛下。”文天祥颇为兴奋道,“五月初,国有商行已经在我朝所有省、路的治所开设完毕,下一步就准备要开到各州府了,皇家银庄、廉政公署等分支机构也都顺利地在各地成立,总体而言,我朝的形势一片大好,从户部统计的前四个月数据來,完成今年的税收是大有可能的!”
“很好,两位爱卿,今晚先到这里,朕有些困乏,其它事宜明rì早朝再议!”
“是,陛下,臣等告退!”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了,和文陆两人谈完,对于这两个月的朝政大事,我已完全清楚,闭上眼睛,在全玖的按摩下,我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下午,我在袁棘和小七的陪同下來到狮峰商行。
“见过公子。”在此等候的杨辉、云伯飞等四人齐声道。
“各位,都坐吧!”
我了杨、云身后的两位陌生人道:“这位年长者就是完颜天雷先生,英俊少年就是朱世杰吧!”
杨辉起身介绍道:“回公子,正是,长者是完颜先生,年少者是朱世杰,朱世杰,我们临安大学的绝大多数教材,当然也包括我们数学系的教材,初始作者都是这位呼延公子!”
“呼延公子。”朱世杰惊呼一声道,“后学朱世杰见过呼延公子,沒想到博学的呼延公子竟是如此年轻,我在翻阅临安大学的数学、化学、物理等教材时,一直以为呼延公子是位年长者!”
我笑笑:“朱世杰,怎么,不像吗!”
朱世杰脸红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世杰,你在北方长大,能來我朝学习生活,我代表临安大学欢迎你,临安大学将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学习、研究环境,我想,无论是学术氛围还是研究条件,临安大学都是当今世上首屈一指的!”
“公子,这点我已深有体会!”
“恩,朱世杰,你知道勾股定理吧!”
“公子,我知道!”
“那你知道shè影定理吗!”
“公子,我在大学教材上到过,杨先生说是公子您发明的!”
“算是吧,我问你这个问題的目的并非是想夸耀自己,而是希望你能举一反三,从勾股定理中可以引申出不少相关的类似定理,你还年轻,年轻人嘛,就应该思想活跃,敢想前人不敢想的,而不能墨守成规,在科学的领域里,要不断求索,数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别都是些枯燥的数字,线条或者图形什么的,但如果沒有数学,那么什么物理学,天等其它自然科学都不可能得到发展,举个简单的例子,云先生、完颜先生,你们是火器专家,应该知道抛掷物体时,当以45度左右的角度抛出为最佳吧!”
“是,公子!”
“那你们知道其原因吗!”
云伯飞道:“回公子,这是属下在实践中得出的经验!”
“恩,你们可能通过无数次实验,得出了正确的结论,但如果知道抛体的数学理论,就会很快得出结论,加入假如你们早知道,是不是可以减少很多时间呢。”我继续道,“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但如果事先知道了理论,有理论作为指导,是不是能事半功倍呢!”
云伯飞点点头道:“公子高见!”
云伯飞研制出來的火枪、火炮,大部分思路是來自我的设计理念,这个过程完全可以算是在理论指导下的实践。
“在当今的数学领域里,杨辉先生可谓领先者,朱世杰,你好好和杨先生学学,只要你努力,我敢断定,不出十年,你的成就一定不亚于杨先生,你也一定会成为我华夏民族的骄傲,流芳百世!”
朱世杰虽然不清楚我是何许人也,但知道临安大学的自然科学教材大都出自我手,又见杨辉等大学著名教授对我如此尊重、恭敬,自是明白我并非常人,听我这般断言,也极为高兴:“多谢公子鼓励,后学朱世杰一定努力!”
“好,杨先生,朱世杰,你们先到楼下喝点茶,我和云先生、完颜先生再聊会,晚些一起在此吃饭!”
“是,公子!”
所谓震天雷,乃是金国末年由完颜天雷所发明的一种火炮,可以说是火炮最早的雏形,震天雷火炮以铁罐装盛火药,以火点之,炮起火发,其声如雷,既能爆炸,又能燃烧,身处中心位置,即便身着甲胄也会被穿透,只可惜金国末年的国力衰败,刚刚研制出震天雷的初始试制品,就被灭国了。
“完颜天雷,你这个姓氏是金国皇族吧!”
“回公子,在下的确是属于金国皇室的一支!”
我见完颜天雷有些紧张,笑道:“完颜先生,你莫要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
完颜天雷点点头道:“公子,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來此的原因吧!”
“完颜先生,不错,我的确有此疑问!”
“公子,在下从小就对火器制作十分感兴趣,自打懂事起,就一心扑在火器研制上,两耳几乎不闻窗外事,所以对于宋、金、蒙三国之间的恩怨并不是很在意,在金国天兴元年,也就是2年,蒙古大汗窝阔台率军进攻汴京,当时的金国已经无力抵抗,北方尽失于蒙,南方受挫于宋,国土rì蹙,国力rì衰,民心已失,在窝阔台发动的攻城战中,金国守将完颜承将军把在下的两门震天雷试制品架上了城头,发shè之下,正巧击毙了窝阔台的义子,后城破,完颜承战死,窝阔台找不到发shè震天雷之人,便yù拿我这个震天雷的研制者出气,当窝阔台亲自來到我家时,我正躲在后院的密室中,而我父亲却來不及躲避,被窝阔台抓住,那窝阔台要我父亲交出火炮的研制者,父亲不从,被窝阔台一刀斩杀!”
说到这里,完颜天雷已是老泪纵横。
“完颜先生,喝杯茶,慢慢说吧!”
“是,公子。”完颜天雷喝了口茶道,“公子,在下失礼!”
“无妨,父子天xìng,乃是人之常情!”
“公子,自此之后,在下便对蒙古人恨之入骨,待战事平稳后,我辗转來到宋朝,心想,能够和蒙古人一战的天底下也只有大宋朝了吧,于是我把复仇的希望寄托在你们宋人身上,然而,三十年來,在下深感宋朝内部一味地消极防守,恕完颜直言,大宋沒有丝毫进取心,和后期的金国也是相差无几,就这样,我也渐渐失去了复仇之心,只将心思花在了研制火器上,又感江南之地景sè优美,便以颜天雷的名字长期住在了临安城外的一处小村落中,自去年以來,我隐隐约约觉得宋朝的气氛变了,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但也知道大宋换了个皇帝,特别是今年三月以來,朝廷开展了科技月活动,并且让有成就的科学家们享受到和官员一样的待遇,这在历史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感叹之余,我又燃起了埋藏多年的复仇之心,但因为我是金国人,所以又怕不妥,思前想后,在三月的最后一天,我才來到临安大学!”
完颜天雷又喝了口茶水,继续讲道:“当时我想,碰碰运气吧,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如果再无机会,我便彻底死了这颗复仇之心,在临安大学,我见到了沈逸秋沈先生,我问他,有沒有jīng通火器之人,我要和他谈谈,沒想到沈先生对于火器十分敏感,立即问我是否懂火器,我说是,沈先生问了我几个问題,便立即让人叫來了云先生,这下我可算是遇到了知己,一聊就是一整夜,公子,我一直自诩为火器研制第一,沒想到大宋的火器技术竟然如此先进,我不如也,公子,我这辈子就两个心愿,一是复仇,一是研制出最先进的火器,在和云先生畅谈后,我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云先生,云先生告诉我,他所研制的火器在很大程度上是源自当今皇上的指导,我大惊,想道,宋朝的皇帝怎么会懂火器制作,又听云先生言道,当今皇上重视人才,不会计较出身的,就这样,我便说,愿意为大宋之火器制作尽一份力!”
云伯飞道:“公子,完颜先生所言属实,而且先生在火器上的造诣的确非凡,这两个月來,我们火药司的火炮、火枪还有投掷弹的技术在完颜先生和赵云聪的帮助下,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好,完颜先生,欢迎你加入到大宋火药监中,你的两大心愿我必会让你达成,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伯飞!”
“属下在!”
“你告诉完颜先生,我的真实身份吧!”
“是,公子。”云伯飞道,“完颜先生,这位呼延公子就是我大宋朝当今的皇上。”去分享
第351章 后装手枪
?第5章 后装手枪
“皇上!”
完颜天雷人老成jīng,自是能够从云伯飞身上感觉出我的身份特殊,据他猜测,我大概是朝中的重臣或者是皇室中人,不然怎么会知道火器的秘密,要知道完颜天雷在加入火药监后,便认定那里的一切都是宋朝的一等一机密,但却沒有想到我就是当今大宋朝的皇帝,当即愣了片刻,随即起身跪倒在地,激动道:“完颜天雷参见皇上!”
“免礼,完颜先生,在外称朕为呼延公子即可!”
“谢皇上,谢公子!”
有了我这个大宋皇帝的亲口承诺,完颜天雷自是觉得复仇心愿有了机会,随着和云伯飞的接触越來越多,完颜天雷对于我这个沒见过面的皇帝也是越來越敬重,这次得以相见,内心深处更是燃起了新的希望。
云伯飞道:“皇上,完颜先生还提出了一种叫做飞火枪的火器,注药之后以火发之,可以前烧十余步,无人敢靠近!”
“火焰喷shè器!”
完颜天雷再次惊讶道:“公子知道!”
“这是一种喷shè燃烧液柱的近距离火攻武器,亦称喷火枪,可以用于攻击火力点,消灭防御工事内的有生力量,并可杀伤和阻击冲击的步骑兵,还能使工事内的人员窒息,在攻击坑道、洞穴等坚固工事时,喷火器具有其他直shè武器所沒有的独特作用,对了,你们都知道我朝前期有种叫做‘猛火油柜’的武器吧!”
完颜天雷道:“陛下,属下之飞火枪就是在猛火油柜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的,來此之后,又得到云先生的指点,属下新试制的飞火枪比起起初时,shè程和威力又大了不少!”
“好,过几rì朕便去火药监,完颜先生,火药监乃是我朝第一等防御严密的机构,你在那里任职,出入相对不易,这点还请先生包涵!”
“公子,有这样的研究环境,即便终身不出來又有何妨!”
我笑笑:“等朕灭了蒙古,一统天下后,自会松动的!”
云伯飞道:“公子,属下给您带來一件礼物!”
我好奇道:“是吗,什么礼物!”
云伯飞从一旁的一只小箱子中取出一件包着丝绸的物件,道:“公子,这是属下专门为您打造的手枪!”
“手枪。”我大声惊呼,快速接过,将外包的丝绸取下,果然见一支外形和后世手枪基本无二的短枪,这支短枪通体成金黄,和黄金的颜sè相差无几,jīng致,分量重,枪体略微显大。
“公子,这种手枪是按照公子所提供的图稿所制,从枪身后方装填弹药,由身管、枪机、发shè机和枪托等组成,发shè的就是纸壳定装枪弹,使用时,shè手用枪机从后面将子弹推人枪膛,扣动扳机后,枪机上的长杆形击针即刺破纸弹壳,撞击底火,引燃发shè药,将弹丸shè出,这种后装枪的子弹需要一发一发地装人枪膛,shè击一次要重新装填一次!”
我摆弄了片刻,兴奋道:“伯飞,这种枪可以批量生产吗!”
如果后装枪能够成批生产,那绝对是火器史上的里程碑。
“回公子,按照现有的水平,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不死心,继续问道:“原因!”
“公子,这种枪支的造价成本太高,而且所需要的时间极长,属下初步估计,要打造这样一支手枪,仅仅是材料就需要黄金百两,工期在九十天左右,而且每发shè一次,要重新装填一次子弹,其shè程和jīng准度也不是很理想,所以在两军交战中,实用xìng不强!”
“这支枪是由黄金打造的!”
“是,公子,因目前的铜铁材质无法达到要求,所以枪管、撞针等主要部件全由黄金打造,而且jīng密度要求很高,火药监的数名顶尖工匠花了七十多天才只完成了一套!”
我“恩”了一声,道:“算了,还是先试枪吧!”
叫上袁棘等人,我们來到后院,现场观的袁棘、张全一、方灵三位高手一致认为,在三、五米的近距离处,即使武功再高,也很难在猝不及防之下躲开这支手枪shè出的子弹,但因其需要换装子弹,所以在遇到高手时,只有一次机会。
对我而言,一次机会或许就足够了,随时护卫在我身边的袁棘等人在这瞬间的机会中便会立即赶到。
当rì的会稽之行,如果我有这样一支手枪,或许就不会遇险了,云伯飞说得对,这种手枪在两军交战时,并无多大的效果,但对我而言,说不定就是一次保命的机会。
无论如何,这是火枪史上第一支后装枪,虽说限于当今的工艺水平,还不能大规模生产,但已经为今后的火器发展奠定的基础。
进入六月以來,临安的天气一天热过一天,不过,相对于后世來说,这种热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田修颜和我商议后,选择了进入临安军事大学学习,对此,我也表示支持,或许在未來的战争中,广南军区和苗族dú lì军区联合作战时,需要田修颜这样的人物來从中进行协调。
从当前的局势來,军务当然是消灭蒙古之前最重要的事务。
谢道清在临朝监国两个月后,似乎又对政治发生了兴趣,在我的提议下,谢道清承担起和贾似道沟通的任务,所谓一物降一物,对付贾似道,谢道清还是有一套的。
贾似道的功过我也难得去深思了,只要他不乱來,我就保其荣华富贵。
六月十一rì晚,宋承祖回到了临安,进入城门,宋承祖便直接來到宫中,向我汇报了信州府渺湾村里正的失踪案。
“参见陛下!”
“免礼,宋爱卿,说说情况!”
“陛下,渺湾村里正乃是被村中私塾先生王钧所害!”
“王先生。”我有些惊讶。
“陛下,此事并非简单的刑事案件,待微臣细细道來。”宋承祖坐下后道,“陛下,臣当rì接到通知,便带人连夜赶往信州,经过调查,发现渺湾村里正韩刚在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王均,据知情的村民和韩刚家人介绍,当夜韩刚在小信州酒肆喝完酒后,便沒有回家,而在小信州旁边酒肆里喝酒的客人说,当时小信州里就只有王均和韩刚,那王均在村中一向颇有口碑,很有胆识,平rì里喜欢打抱不平,和村民关系很好,但却总是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诸如当今朝政**,当有新的秩序出现才会让大家过上好rì子之类的涉及政治之敏感言词!”
有关王均的情况,信州龙牙也來信讲过,而我当时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后世的愤青而已。
“后來,臣又发现那王均每隔一、两rì便会进城一次,而每次进城都会到城南的平安布行,但却并非购买布料,经过查实,这平安布行乃是通衢商行东家何远山的管家艾清所开,这艾清因在数年前救过何远山,所以很得何远山的信赖,在臣调查艾清、王均的來历时,发现他们两人和原金华通判刑方卓乃是同一地方之人,于是,臣以平安布行偷税为由,秘密拘捕了艾清!”
我着风尘仆仆的宋承祖道:“宋爱卿,喝点水再说!”
“是,陛下。”宋承祖喝完茶接着道,“这艾清开始之时还依仗通衢商行和信州府的关系,颇为强硬,当臣说出是來自临安刑部时,艾清的眼神中顿时露出惊慌之sè,微臣便道,‘艾清,如果仅是偷税之事,用得着刑部吗,速速招來,免得皮肉受苦,’艾清见状,承认了偷税之事,几番交锋后,臣冷笑道,‘怎么,避实就虚,艾清,你认识刑方卓吗,我來找你,就是因为刑方卓之故,’艾清一听,更是脸sè大变,脱口就道,‘你们抓了刑大哥,’我道,‘那你认为我们是如何知道你的呢,’我也不给他有思考的余地,立即大刑伺候,或许是在何府享受惯了,这厮竟然沒能坚持下去,只一炷香的工夫,便全招了!”
艾清、王均和刑方卓都是來自台州府一个叫做市一的贫穷山村,七、八年前,村里发生了一场瘟疫,眼村民们一个个病倒,无法也无力医治,却得一白衣中年人和一走方郎中路过,那郎中医术高超,妙手回chūn,将村民一一救活,艾清等人感激之下,愿意终身追随白衣人,那白衣人当即答应,并告诉他们,今朝廷**,又有蒙古人在外窥视,天下百姓只有联合起來,建立一个新秩序,才能让百姓过上好rì子,并言及自己会创建一个叫做同盟会的组织,目的就是为建立一个崭新的秩序!”
“同盟会,新秩序,來这同盟会和谋反也沒多大区别!”
“不错,陛下,后來这三人一同加入了同盟会,艾清和王均被派到了信州,由王均主事,刑方卓则到了金华,据艾清所讲,王均在三年前策划了打劫何远山事件,让艾清假扮侠士,由此取得何远山的信任,而他自己到了渺湾村担任私塾先生,近段时间,王均发现百姓的生活较之前两年有所好转,他们在发展会员时遇到了不少阻碍,于是借通衢商行和信州府发展经济之际,由艾清说服了何远山,私自给了韩刚一笔钱,利用了韩刚的贪婪,使信州府误以为通衢商行和渺湾村达成了协议,便签发了允许通衢开工的凭证,而王均又在村里带头反对,鼓动百姓以暴抗暴,这就是当rì公子所见双方对峙的起因,如果不是公子出现,或许双方就会发生规模xìng的冲突了。”
请到
第352章 平衡的尺度
?第52章 平衡的尺度
也幸亏我在去年就开始整顿官场风气,否则那些衙役官差们可不会耐着xìng子和村民们论理的,从这点可以出,信州府的管理还算不错。
我问道:“宋爱卿,那王均呢!”
宋承祖道:“陛下,艾清交待后,臣便立即带人赶到了渺湾村,结果只在王均屋里见到了他留下的一封书信,王均本人却已不见踪影!”
“怎么,事先得到了风声!”
“应该不是,臣推测是在审问艾清期间,王均刚好到过平安布行,但是沒有在约定的时间里见到艾清,故才离去的!”
“有这种可能,宋爱卿,他留下的信上说了些什么!”
“陛下,王均言道,他并不知道谁会到留在屋里的书信,但想必是官府之人,他在信中说道,当今天下,朝政**,偏安一方,不思进取,宋朝迟早会被北方蒙古击溃,倘若战争一起,朝廷更不会顾及百姓之死活,如此,受苦受难的还是平民百姓,因此,天下百姓应该联合起來,为建立一个平安和谐,且真正属于百姓的新社会而奋斗,只有这样,才能救民于战乱之中,他还,还说!!!!,!”
我笑笑:“宋爱卿,无妨,照直说就是!”
“是,陛下,那王均在信中还说道,天下,本当属于天下之百姓,不该是赵家之天下,自己虽是一介布衣,却愿以身寻求光明,无论是何人见这封信,都好好想想吧,信件的最后提及,韩刚为人jiān诈贪婪,身为里正,却私受贿赂,出卖全村人的利益,该死,他算是为民除害,并将其埋在了村东头的一处山坡前!”
“这算啥,公开挑衅吗!”
“陛下,依臣,这厮jīng神不太正常!”
“或许吧,宋爱卿,你将书信留存!”
“是,陛下!”
“那你找到韩刚的尸身了吗!”
“是,陛下,就在村东!”
“恩,王均这厮竟然敢说以身寻求光明。”我哈哈笑道,“那他自己为何却溜之大吉了,宋爱卿,那艾清有沒有说,同盟会在何处,谁又是他们的首领!”
“陛下,臣再三拷问,他都说不知道,他在信州的任务都是得自王均的安排,同盟会在各地只有分会会长才知道上一级的情况,和下面的会员也是单线联系,所以他只知道同盟会的大致架构,分为总会,路分会,州分会三级,根据微臣多年办案的经验,艾清应该沒有说谎,他的确不清楚同盟会上面的情况!”
“恩,那艾清人呢!”
“陛下,臣已将艾清押解到临安,令人将其关进了刑部大牢!”
我想了想道:“宋爱卿,如果是朕,朕会将艾清释放,以之为饵,并恢复各现场,那王均为人胆大,他只是猜想艾清可能出事,并无证据,况且他在信州数年,一定还有其他下线,因此,朕想他很有可能会潜回信州的,不过也沒关系,同盟会迟早还会在其他区域露出破绽的,除非他们就一直潜伏不动!”
宋承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來:“陛下高见,微臣怎么就沒想到呢,微臣受教也!”
“宋爱卿,此案交给锦衣卫去处理吧!”
“是,陛下,臣遵旨!”
随着各地经济的快速发展,特别是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城镇的规模逐渐扩大,不少地方都在大兴土木,随之而來的圈地行为越來越多,官府和百姓的纠纷也因此开始增加。
不知从何时起,各地之官府流传着一种说法,只要经济上去了,升官之门也就打开了。
自去年我着力整顿官场以來,从朝中到各级地方官府的贪污**行为都少了很多,《官员守则》上有着明确的规定,凡有官员触犯律法者,罪加一等,这还不是让官员们最为心惊的,守则上还有一条,一经发现有违法行为者,朝廷会清算旧账,官场的这些官员中,八成以上都有劣迹在身,而且贪污数目很大,如果将旧账翻出,大都够得上极刑了。
如此以來,犯罪成本太高,对于这些官员來说,命,才是最宝贵的,何况现在的俸禄也还不错,加上之前贪污的,完全能够舒舒服服地过上好rì子了,何必再拿xìng命來对抗朝廷的律法呢。
既然捞钱之门被堵住了,那就追求升官之道,而升官当然要皇帝的脸sè了,当今皇帝执力于经济发展,只要将本地的经济搞上去,自然就会得到皇帝的赞许,升官不就指rì可待了吗。
只要自己干干净净,又能把经济搞活,其它的事情似乎都只是小事了。
中国古代的文化,一向宣传大公无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受此传统教育的官员们自然也都认为,这种做法是完全符合常理的,为了经济的发展,当然会有人做出牺牲的,这种牺牲是值得的,个人利益嘛,必须服从整体利益。
个人和整体,公和私,本就是既矛盾又统一的,这两者之间如何平衡,倒真是很难。
六月中旬的大朝会时,我道:“各位爱卿,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今年已经快过去一半了,在这半年中,我朝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各院、各部成绩显著,截止到四月末,我朝的税收已经达成今年目标的四成半了,我朝之中兴曙光崭露,只需保持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到我朝的中兴了,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題,今rì朝会的首要之事,就是來说说最近发生的问題!”
“各位爱卿,我朝大力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什么,朕认为无非就是为了国富民强,如果遇到国富民不强或者是民强国不富的情况,都是不良xìng的,国富民弱,会让百姓心生怨言,乃至引起国内动荡,社会不稳;而国弱民强,则会让外族心生异心,觊觎我朝,大家都知道,只有国富民强才会皆大欢喜,只是,这两者之间有无先后发展顺序,是否需要平衡发展,各位爱卿一起來议议,该如何做,方为上策!”
赵顺孙出列道:“陛下,臣认为在不同时期当采取不同的政策,比如在现阶段,经济发展是我朝的主基调,那么影响经济发展之人、之事就应当让步于经济的发展!”
江万里反对道:“赵大人,这个也不能一刀切吧,陛下曾经说过,百姓重、社稷轻,倘若因为发展经济而影响到百姓的利益,或许就是得不尝试了!”
廖莹中道:“陛下,臣赞同赵大人,发展经济首先会使国家得益,也就是国富,当经济发展到一定地步时,自然会出现民强的局面,如果事事都需考虑周全,臣认为,势必会影响现在这种经济发展的大好势头!”
文天祥道:“陛下,臣以为发展经济虽然重要,正如廖大人所言,经济发展了,百姓也会受益,近rì相继发生了好几起因经济发展,需要拆迁以扩大规模之事,但却由此引起了不少民事纠纷,这和东康坊的事情一样,如果处理得不好,会让朝廷的声誉受损,尽管其中有少数人借机向官府漫天要价,但因为他们的房产都是私产,如果坚决不同意搬迁,也不算违反我朝律法,按律官府是不能强拆的,因此臣认为,这两者还需平衡发展为好,既要重视经济的发展,也要顾及百姓的利益!”
廖莹中道:“文大人,平衡发展固然是好,但一定会减缓经济发展的速度,而且,官府该如何掌握平衡的尺度,这尺度又是什么,都是些极难的问題,如果全都划为个案,又会增大朝廷乃至陛下的负担!”
文天祥点点头,承认道:“这的确是个问題!”
大殿之中的官员各持己见,有赞成的,有反对的,只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各位爱卿,静静,师臣,你怎么!”
贾似道在朝中很少说话,只在我点其名时才会发言:“陛下,各位大人之言都是对的,只是因为出发点不同,所以得出的结论才有所差异,老臣赞同文大人的说法,只是这尺度该如何定义!”
我略微大声道:“师臣说得不错,这种事情本就各有利弊,而且也根本无法在事先做出评估,对此,朕最近长考了数rì,决定在稳定的基础上求发展,以免因为经济过渡增长导致社会的不和谐,至于这个平衡的尺度就是我朝现有的律法,在律法范围内的经济发展,朝廷无条件支持,如果有人阻碍,可以依法严惩,但如果因经济的发展触犯到律法,则以律法为准,朕会支持百姓的个人利益,也就是说衡量的标准只有律法,如果放弃律法來发展经济,朕是不会认可的,只要不是战争的原因,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侵犯百姓的个人财产!”
我继续道:“这就需要朝廷,需要我朝的各级官员们认真思索,开动脑筋,在不损害百姓利益的前提下,发展经济,朕以为这一点总会有办法的,朕可不想到,有一天,经济是发展起來了,但民心却已失去。”去分享
第353章 萨满至尊
?第5章 萨满至尊
相对而言,我认为还是民心所向的难度要大过经济发展的难度。
在后世,我见过不少人,拼命赚钱,但当他赚到了钱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垮了,人沒了,钱还在,悲哀吗,当经济发展起來时,社会却乱了,那绝对不是我想到的,治理一个国家和管理一家公司是一样的,当公司规模扩大后,其相应的管理也要同步跟上,否则就很有可能出现危机。
“文天祥文爱卿!”
“臣在!”
“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政务院及所属的律法司要时刻关注,我朝原有的律法条列中,是不是有些条列已经不适应社会的发展了,甚至成为阻碍,也有可能会在某些新的领域出现律法空白,这时就要由你们來提议,修订或增加律法了,当然,在律法修订之前,还是要按照原有的律法执行!”
“是,陛下,臣遵旨!”
“各位爱卿,朕以前说过,在朕这一朝为官,不是什么简单之事,也不是什么轻松之事,如果为官者的目的是财物,是权势,那就进错了门,在朕手下为官,自身清廉是前提,所以,朕需要的首先是清官,其次,朕还需要有担当的能臣,所谓能臣,就是能够为朕分忧,为国分忧,同时,更要为民谋利,朕之官员不仅要发现问題,还要能解决问題,国和民是密不可分的,正如古人所言,是鱼水间的关系,百姓是国家之根本,国家是百姓之归宿,朕在此再一次告诫各位,民生和经济同样重要!”
“是,陛下,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恩,好了,下面朕再來说说下一个话題,这个话題就轻松多了,各位爱卿,自朕登基以來,朝上朝下一直有皇权、相权和后权三权鼎立的说法,甚至还延伸出所谓的三党之争,今rì,就此问題,朕來说说法!”
“轻松,这个话題还叫轻松。”众大臣不由自主地想道。
“纵观本朝之历史,除了早期的太祖太宗时期之外,其它时间里,相权一直很强势,甚至在不少时期,其强势程度超过了皇权,比如,先帝刚刚临朝之时,朝政就被史弥远等人把持,对此,朕在这里郑重地告诉大家,大宋王朝是天下人之大宋,但更是我赵家之大宋,如有觊觎我赵家天下的,朕绝对不会轻饶,按照以前的惯例,一人升天,仙及鸡犬,一人倒地,一党遭殃,对于这点,朕是持反对意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所以想法也会各异,但只要拥护朕的统治,遵守我朝的律法,为国为民,那么是属于什么党派,朕倒是无所谓的,现在,外界都在说,皇权压倒了相权、后权,在朕來,皇权和相权还有后权,并沒有实质xìng的冲突,也不存在皇权压倒相权之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党也好,那个党也罢,不都是在朕的统治之下吗!”
我继续道:“只要大家的目的是为了国富民强,朕是可以接受朝中有不同声音存在的,不同的声音可以监督朕,可以提醒朕,以免朕的决策有失偏颇,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兼听则明’吗,朕提倡在做事时对事不对人,不希望到大家对人不对事,甚至出现党同伐异的现象!”
从某种角度來说,政治就是站队,站对还是站错,差别极大,一旦站错,别说仕途不顺,有时候甚至会影响到xìng命,如今,明眼人都能出,朝中相党首领贾似道逐渐失势,但相党人数太多,我总不至于一个都不留吧,那样,就沒人帮我干活了,而且在这些人中,并不都是只会溜须拍马之辈,就像廖莹中等人还是颇有能力的,我想,只要引导得好,他们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皇权才是大宋朝唯一的至尊。
极北之地,有一条名叫斡难(又叫鄂嫩,今属蒙古国)的河流,这条河流全长近两千里,在这条河流的南端,有一处毫不起眼的蒙古族小村落,这座名叫霍洛的村落极其古老,连村中的长者也说不清村落的历史,只是听村中的智者才恩吉雅提及,这里是蒙古族最古老的村落之一。
才恩吉雅住在霍洛村的东头,沒有人知道他的年纪,在村里长者的记忆中,自己小的时候,智者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只是智者以前常常外出,而且外出的时间远远多于在村中的时间,直到十年前,智者大人才固定生活在霍洛村里,再沒外出一步,才恩吉雅为人和善,jīng通医术,村中之人大凡得了什么病,都是由才恩吉雅医治,而且药到病除,因此智者在霍洛村里还有一个神医的称号。
和才恩吉雅一起生活的是他的四个侍从,村里人都和智者一样,按照年纪的大小,亲切地叫他们阿大、阿二、阿三、阿小。
这rì,临近中午时分,四名灰衣轿夫抬着一乘黑sè坐轿快速地进入霍洛村中,四名轿夫刚一进入村中大门,便立即慢了下來,好像对这里十分尊重似地,來到村落东头,印天涯罕见地从坐轿里走了出來,对着屋里恭敬言道:“大师,天涯來了!”
“进來吧!”
四名轿夫将坐轿停在了门前,和在外迎接的阿大等人闲聊起來。
“天涯见过至尊大人!”
“天涯,坐吧,还客气啥!”
“是,至尊!”
“天涯,本尊昨rì推算天象,知道今rì会有两位贵客临门,沒想到其中一位是天涯你!”
“两位,那还有一位是!”
“本尊也不知道,等人到了自然会有分晓,天涯,怎么有空來到大漠深处,是为了南朝皇帝之事!”
“正是,自今年以來,我发现南朝帝星的命数越來越强劲,而且有两股似有似无的运道在为其助阵,这两股运道和我萨满教的天道很是接近,但却更为jīng纯,去年年初,我曾演算天象,推论出南朝帝星命里有三劫,但这劫数却被那两股运道所阻,而我施展的四绝阵也在最后关头失败,莫非那南朝皇帝当真上应天命!”
才恩吉雅答非所问道:“天涯,你知道数千年前的涿鹿之战吗!”
“知道!”
“那你也知道守护者的传闻吧!”
“知道,不过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传说而已!”
才恩吉雅摇摇头道:“之前,本尊也不相信,十年前,我萨满上代至尊仙逝时,曾经告诉过本尊,守护者一直存在,当今世上一共有两名半守护者!”
“两名半!”
“恩,一是汉人始祖轩辕黄帝的传人,一是今苗族始祖蚩尤的传人,另外的半个就是我萨满教创教祖师之一的荤粥的传人了,数千年前,涿鹿大战爆发,当时,荤粥先祖见中原大战,便挥兵南下,荤粥始祖所率将士均以战鹿为坐骑,在两军对垒中,却不敌轩辕黄帝以战马为坐骑的军队,荤粥祖师见势不妙,便yù退兵北回,轩辕黄帝令其手下大将旱魃前來阻止,那旱魃jīng通法术,荤粥祖师不敌,只得下令其子淳风带领三百死士断后,在淳风的阻挡下,荤粥始祖才得以脱身北回,后來,淳风及剩余的军队就留在了当地,繁衍生息,成为了匈奴族的先祖!”
“原來匈奴也和我蒙古族有关!”
“是啊。”才恩吉雅笑笑道,“荤粥祖师返回后,潜心钻研半本得自轩辕族的秘籍,终于在五十年后贯通了这半本秘籍,只是祖师为此呕心沥血,就此仙去,在临终前,将心法传给了其唯一的弟子绰罗斯,这绰罗斯祖师也是我蒙古族的一代奇人,一手创建了萨满神教,并成为蒙古族的第一代守护者,但因所学技法只有半部,因此绰罗斯祖师自称半个守护者,并留下圣言,要后人想法夺得轩辕秘籍的下半部!”
“轩辕黄帝在击败荤粥祖师后,又打败了蚩尤,只是两人在战争中相互被对手击中,留下内伤,之后的两百年里,两人分别将所学传给了继承者,也就是汉苗两族的第一代守护者,汉族守护者就是帝王谷的始祖,而苗族守护者则建立了今天苗人的巫师体系!”
“帝王谷。”印天涯愣了下道,“沒想到帝王谷就是汉人守护者的传人!”
“应该讲帝王谷的内堂才是,只是数千年來沒人知道其内堂之所在,我萨满历代至尊都曾想去到帝王谷内堂,获得另外半部秘籍,但始终不得其法。”说到这里,才恩吉雅眉头一皱,道,“如果你说的两股运道是汉苗之守护者的话,倒是于我朝有些麻烦!”
印天涯道:“至尊,那守护者既然是真实存在的,怎么一直不见入世!”
“守护者的传承可不像一般的门派,而是讲求仙缘的,一般來说,只有当一个民族遇到灭顶之灾时,守护者才会出现,或者是有真龙天子降临时,也有可能会出现!”
“那就是说!!!!,!”
才恩吉雅点点头道:“不错,是有这种可能存在,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所谓事在人为,以大汗之雄才,并非沒有机会,至少我们的军力还是要胜过南朝的,而且双方帝星的命数依旧难分伯仲!”
“至尊大人所言极是,大人,我蒙古族的守护者最后一次现世是在何时。”
请到
第354章 后天为实
?第54章 后天为实
“本尊确切知道的有两次,远的一次距今已有千年之久,近的一次也有五百年了。”才恩吉雅想了想道,“千年前,我蒙古一族最早的两个部落捏古斯、奇源与匈奴发生了冲突,由于寡不敌众,他们被匈奴(突厥)部落打败,几番大战下來,只剩下两男两女,这最后的四人东躲xī zàng,却还是被一支数十人的匈奴骑兵发现,在这紧急关头,一位自称豁埃马兰勒(汉语意思白鹿)的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少年赤手空拳,只身冲入匈奴骑阵,如切菜一般,将匈奴人屠尽,得到少年的帮助,四人逃到了北方的额尔古涅昆(额尔古纳河畔山岭)一带,并长期居住下來,据那四人临终前留书道,少年当时曾言,他是蒙古族的守护者,自此以后,我族可得繁衍亦!”
印天涯点点头道:“这段历史我也知道!”
“恩,我蒙古的记事书上有此记载。”才恩吉雅接着道,“果不其然,少年之言在数百年后得到印证,五百年后,我蒙古一族已经发展到七十多个部落,但随之而來的却是土地、粮草的严重不足,为了争夺生存之地,我族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内战,内战的结果,所有部落元气大伤,但谁也不愿意放弃,于是相约在豁埃马兰勒山下决战,胜者留下,败者自生自灭,就在决战之前,守护者再次降临,这一次出现的守护者是一位紫衣老妇,令人惊奇的是,守护者身边还有一匹会说话的苍狼,守护者言道,这匹苍狼名叫包侕帖赤狼,你们跟着它,就能达到理想之地,后來,七十多个部落在包侕帖赤狼的带领下,共同渡过了腾汲思,在斡澜河源头、不儿罕山前开始繁衍生息,并诞生了被我蒙古人尊称为始迁祖的包塔赤罕!”
印天涯道:“至尊,这或许就是我族尊白鹿和苍狼为始祖的原由吧!”
“不错,这是我萨满至尊代代口传下來的,绝对真实!”
“至尊大人,那不确切的一次呢!”
“天涯,听本尊慢慢道來,还有一次,也是距今最近的一次,这一次的经过本尊虽然也是听上代至尊所说,但上代至尊说他并不能确定此事的真伪!”
“至尊,请言!”
才恩吉雅继续道:“那还是在成吉思汗八岁时候的事了,当时,成吉思汗和他的弟弟们被虎罕突部落的百余人追杀,年幼的成吉思汗为了保护弟弟们,孤身一人引开了追兵,在逃到一座山峰前被虎罕突部落之人追上,眼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奈之下,成吉思汗眼睛一闭,只待束手就擒,就在这时,一位黑衣老人手持苏鲁定(长枪)突然出现在山峰之前,并施展无上神通,用手中的兵刃将山峰划成两半,待成吉思汗通过后,山峰又自动地合为一体,当年仅八岁的成吉思汗到了山峰的另一边时,手里却多了一支苏鲁定,这支苏鲁定也就是成吉思汗后來征战天下的神兵利器,其重量约为百斤(古代十六两为一斤),对于一位还不到十岁的孩童來说,无疑是太重了点吧,不过,八岁的成吉思汗却将其拿了起來!”
“那黑衣老人或许就是我族的守护者吧!”
“恩,很有可能,否则怎么解释成吉思汗八岁时就能够拿起重达百斤的苏鲁定,而成吉思汗也是真龙天子降世,这点是不用质疑的,自此之后的一百年间,就再也沒有听到过守护者的事迹了!”
两人正说间,却听门外传來阿大的声音:“先生,外面有位张云庵先生求见!”
印天涯道:“张云庵,白云禅老,他來做啥,至尊大人的演算能力又有长进了,这张云庵的确算是贵客!”
才恩吉雅道:“阿大,请张先生入内!”
张云庵入内后道:“才恩吉雅先生,在下张云庵,见过先生!”
坐在主位的才恩吉雅略微颌首:“张先生也是一代天骄,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坐!”
“谢过先生!”
“张先生,我來介绍下,这位是來自上都的印天涯!”
“印先生,久仰久仰!”
“张先生客气!”
才恩吉雅道:“张先生,寒舍简陋,就只得薄茶一杯,请!”
张云庵断过茶杯,一饮而尽,笑道:“外界传闻,能在先生之陋室中饮上一杯茶,乃是莫大之荣幸也!”
才恩吉雅笑笑:“是吗,还有这种传闻!”
张云庵道:“正是,先生,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请自來,还望先生见谅!”
“张先生,有话请直言!”
“才恩吉雅先生,在下有一徒,天分极高,却是体内经脉异于常人,属于十分罕见的先天xìng截切脉,在下想尽办法,也无法为其根治,只能用药物拓展其筋脉,然,此法终究治标不治本,十多年來,在下四处寻求良方,无意间从海云禅师那里听说,截切脉只有先生的逆天换脉法可以医治,故斗胆前來恳请先生施以援手!”
“截切脉。”印天涯惊呼道。
“正是!”
截切脉是一种罕见的先天xìng脉络,具有这种脉络之人,其筋脉宽度天生就超过常人,十分利于体内内息的流动,也即是利于修炼内息,但同时也存在严重的后患,脉络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阻塞现象,张云庵采齐三味良药才将张全一体内的问題暂且压制住,但无法持久,后续一旦爆发,会愈演愈烈。
才恩吉雅道:“这个海云,真是多嘴,张先生,既然是海云之故,我也不用刻意瞒你,逆天换脉法乃是我萨满教之镇教之宝,只有教中的神尊方可参悟,就连本教的长老们都无权修炼此功法,这是先祖所传之教规,我身为萨满至尊,自也不能违背!”
张云庵失望道:“先生,可有变通之法!”
“张先生,你也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知道教规不可违,不过呢,那海云和本教颇有渊源,在他的颜面上,我便破例违规一次!”
“啊。”张云庵喜道,“还请先生援手!”
才恩吉雅淡淡道:“援手谈不上,但我却有一个条件!”
“请讲!”
“张先生,如果你愿意让你的弟子加入我萨满神教,那我可以将其作为我教下代神尊來培养,如此一來,我也不算严重违规,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印天涯道:“这也算是两全其美之法了!”
平心而论,才恩吉雅所说的条件并不算过分,各教派、各门派都有自己的教规或门规,门派中的绝学当然不会随便传于外人,就算张云庵不是那种固步自封之人,也是不会轻易将碧落宫的武学或医学传授给他人的,更何况张云庵是汉人,萨满是蒙古护国神教,汉蒙之间又是相互对立,才恩吉雅能够做到这一步,也是难能可贵的了,换做张云庵自己,或许还做不到这点。
张云庵想了想,摇摇头道:“还有其它方法吗!”
“有!”
“请先生赐教!”
才恩吉雅淡淡言道:“杀了我们!”
张云庵了屋里之人,神情严肃道:“别说我不是你们二位之敌,即便我的武功比二位都高,也不会作出杀一人救一人的事情!”
“张先生之仁心,令我佩服,只是事关本教的教规,我也无法轻易违背祖宗之法,还请张先生见谅!”
张云庵默默地点点头,片刻后起身行礼道:“才恩吉雅先生,印先生,张某明白,就此告辞!”
“等等。”当张云庵走到门前时,才恩吉雅突然出声劝阻道,“先生还是在此地休息一晚,明rì再走不迟!”
张云庵脸sè微变:“怎么,至尊大人想要留下张某吗,张某虽然不是二位之敌,但也不会惧怕!”
才恩吉雅听张云庵这般言道,心知其误会了自己之意,却也不做解释,只是淡淡而道:“张先生误解了,或许,或许张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当可逢凶化吉,张先生慢走,恕我们不远送了!”
“告辞!”
张云庵走后,印天涯问道:“至尊,何意!”
“天涯,此时已近傍晚,一个时辰之内,霍洛村周围将会有一场特大风暴出现,即便那张云庵武功再高,也难以抵御自然灾难,本尊见此人还算仁义,好意提点一句,不想,呵呵,算了,各人皆有各自之命,随便他吧!”
“至尊心善,那张云庵既不领情,就由他去了,至尊大人,如果南朝帝星命数真有守护者相助,那我族之守护者会不会现世呢!”
“我族的守护者是否会现世,本尊也不知道。”才恩吉雅想了想,接着道:“虽说先天推演能够一窥未來的迹象,但世上之事务都是处在动态发展中,所谓先天为虚,后天为实,两年前,南朝帝星昏暗,辅星更是毫无光亮,而今,南朝辅星上位后,却是光芒四shè,同一颗星,其前后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这在天象中本就属于极其罕见的,本尊觉得乃是后天的发展中产生了某种变异,以致影响了天象,因此,本尊认为,后天的努力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最终因素,更何况,即使南朝真的有了守护者相助,其帝星命数和我朝帝星的命数不还是两分吗。”去分享
第355章 千里托梦
?第55章 千里托梦
印天涯道:“至尊之意天涯明白,这点倒是和大汗的法相似!”
才恩吉雅“恩”了一声道:“大汗只需保持勇往直前的jīng神,那么本尊认为,以大汗之雄才伟略,蒙古将士之勇猛顽强,未來的胜负之数还是略微偏向我朝的!”
“至尊高见!”
“想那守护者也不能凭一己之力就可扭转乾坤吧,所谓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人世间的胜负终究要靠人类來完成的,就像我族历史上曾经出现的守护者,也仅仅起到引导作用而已!”
“对了,至尊大人,守护者还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
才恩吉雅道:“按照本尊的理解,守护者也是人类,只是和我们常人处在不同的位面,守护者的世界或许有他们独特的规矩,那就是会有某种力量來约束守护者在人间的行为,当然,本尊也沒有见过守护者,这些猜测大都來自本教上代至尊的传承!”
“大人,不同的位面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本尊也说不好,大约就是南人所说的仙神之类的吧!”
“恩,有这种可能,武林中有破碎虚空的说法,可能就是讲人类在突破极限后,会到达一种新的境界,从而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神仙,而神仙们居住之地就是大人所指的另一个位面!”
才恩吉雅点点头,赞许道:“天涯,你的说法本尊赞同,再过几个月就是十年一度的龙虎山论道了,今年重阳之论道你会前去吗!”
“当然会去,一來呢,我想助那方晨乾一臂之力,夺得天道盟老大之位,二來嘛,我也想会会南朝的高手,如果获胜,自可打击南朝武林的士气!”
“南朝高手众多,要想全胜可不是件简单之事,天涯,这十年來,南朝的武林有何变化!”
“至尊大人,当今武林沒无多大变化,依旧是以帝王谷、天道盟、少林和我天涯四派为尊,至于南朝的三大武林世家已经沒落,唯一可能出现的变数就是游离于四派之外的龙虎宗!”
“龙虎宗,他们作为主办地,不是一向不参与吗!”
“至尊大人有所不知,龙虎宗的道法大师自十年前便已成为龙虎宗之散人了,所谓散人,是他们龙虎宗的奇怪规矩,散人的地位和宗主等同,但却可以不用理会宗门之事,所以,散人可以算其宗门之人,也可以不算,龙虎宗历史悠远,据说这种规矩还是龙虎宗创派祖师所立,也不知其用意何在!”
“那就是说,如果道法大师以散人之身份参与论道,也就不算违规了!”
“正是。”印天涯继续道,“算上道法,正好是五大实力,其中天涯和少林在我朝境内,帝王谷既然是南人的守护者,不论在哪,其心都属南朝,道法和南朝交好,自然也属于南朝阵营,而天道盟虽然地处南朝境内,却是独來独往,和南朝武林并非一体!”
才恩吉雅稍加思索道:“去去也好,天涯,以你的功夫,虽说沒有全胜的把握,但那南朝的武林人士也不该有人能够胜过你,除非帝王谷内堂之人出现!”
“恩,至尊,您这次会去龙虎山吗!”
“本尊不会去的,对于武林论道,本尊兴趣不大,近十年來,本尊倒是理出了帝王谷外堂所在的头绪,九月份,正值秋高气爽之际,本尊或许会去那里走走,如果侥幸让本尊进入了帝王谷内堂,便可伺机寻找另外半本轩辕秘籍!”
“至尊大人如果获得了那半本秘籍,是不是就可以传承守护者的神位了呢!”
“本尊也不知道,也许有这种可能吧!”
约莫一刻钟之后,霍洛村外的山谷中传來阵阵大风呼啸之声,霍洛村地形独特,正好位于数座山峰之间,周边的山峰好似一座座天然屏障,将小小的霍洛村护在其中,山峰之外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出霍洛村,都必须穿过这片沙漠,虽说这片沙漠的范围并不算很大,但要遇上大风暴,却是人力万万不可抵御的。
“起风了。”才恩吉雅提高了声音道:“阿大,村里的百姓都回來了了吧!”
阿大入内到:“大人,半个时辰前都已经回到村里了,大人不必担心!”
“恩,阿大,备些酒菜,也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今晚你们和天涯神尊的四位侍从好生聚下吧!”
“是,大人!”
沒有到过沙漠的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沙漠风暴的恐惧,大自然的怒号无坚不摧,不管搭建出什么样的掩体,在狂风之下都不再起作用,风之怒吼,直令人心惊胆战,如果有人身临其境,只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绝望,闭上双眼等待死亡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沙漠里的风暴有时來得十分突然,事先可能毫无征兆,在沒有天气预报的年代,行走在沙漠之间的人们只能企盼老天开眼。
从沙漠上扫荡而來的狂风,霎那之间便吞噬了一切,飞沙走石,枯叶、断木被卷到空中,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之后便踪影全无。
原本平静清澈的天空顿时变成了一片旋转狂怒的海洋,漫无边际,沒有了天空,沒有了大地,仿佛已是世界的尽头,是人间的地狱,只有沙尘,而且这些沙尘还在咬啮和窒息着万物生灵。
身处大漠中间的张云庵这时才明白了才恩吉雅的好意,只是已经沒有了回头路,东西南北甚至上下,所有的方向都被黄沙所遮拦,别说何去何从,就连全身伏在地上也根本固定不了身体。
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纵使武功盖世之辈,也只不过是只小小的蝼蚁,任其宰割。
一阵慌乱之后,张云庵逐渐冷静下來,人类的求生本能让他的大脑急速转动起來,张云庵屏住呼吸,凭借狂风呼啸的间隙,四处寻找着藏身之地。
天sè本就昏暗,又在黄沙乱飞之中,更是使得能见度极低,突然,天边出现一丝闪电,张云庵正好见前面三米处有一块约莫三、四米高的巨石矗立在地上,暂且來,这块巨石似乎还很稳固,巨石上隐隐约约还有个人影。
张云庵來不及多想,也不管这块巨石能否藏身,只是拼命向巨石爬去,这块巨石就如**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似乎是张云庵唯一的希望,三米的距离对于武功高强的张云庵來说,放在平时只需要瞬间的工夫,但在狂风中却花费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到了巨石下面,张云庵才隐约认出那匍匐在巨石上的人影似乎是自己的传人张子冲。
“咦,怎么会是子冲,他不是南下去找火龙真人了吗。”张云庵暗叫不好,“要真是子冲就坏了,我碧落宫的烟火莫非就要在此断绝!”
这时,在巨石上面的张子冲也到了下面之人正是自己的师父白云禅老张云庵,顿时大叫起來:“师父,快些上來。”哪知嘴一张,“师父”两字刚刚喊出口,就被黄沙堵住。
张子冲急忙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下面的张云庵。
张云庵见状,也连忙伸出手臂,想和张子冲接触,张云庵身材廋高,加上高举的手臂也有两米多,和张子冲的手臂只差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两人的手臂都已伸到极限,却仍然碰不到一起,情急之下,张云庵收回手臂,内息游走四肢,似壁虎般贴在了巨石上,顶住了狂风,一点一点地向上游动。
一米,半米,眼就能和巨石上面张子冲的手臂触及,突然,又是一丝电光闪过,这道闪电极其怪异,竟然落在了巨石之上,只听到一声巨响,巨石在瞬间便被击为两截。
这丝闪电也突然惊醒了张云庵,他所到的张子冲始终只是个虚影。
“原來如此。”张云庵恍然大悟,心道,老天还算不错,在自己临死之前,还能进入到子冲的梦境之中。
张云庵一念至此,顿时觉得脑海中灵光闪现,一切都已明了,张云庵不惧生死,参悟人生之余却惟独放不下自己这个唯一的传人,于是在这种情景下出现了“托梦”现象。
托梦其实是一种潜意识的思维,是张云庵修炼一世所留下的最后一点jīng神意念,用尽全身之力,张云庵闭上双眼,对着另外半块巨石上的张子冲大声“喊”道:“跟随公子,建功立业;yīn阳太极,调和截切!”
黄沙漫天,用嘴喊自是不可能的,张云庵所发出的声音不应该谓之喊,而是心灵的呼声,是张云庵用心声在告诉张子冲的虚影。
“师父。”张全一大叫一声,忽地从床上坐了起來。
屋里依旧是黑压压的,张全一喘了口气,发觉自己脸上尽是冷汗,不过也明白了刚刚发生的只是南柯一梦,然而,这个梦也太过真实,师傅最后所说的十六个字清晰地在其耳边回荡。
“这十六个字对于自己來说,很好理解,但师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抵达临安,和呼延公子在一起啊,而且以太极之法化解截切脉络同样神奇,太极功法也是自己到了临安后,才从袁棘师傅嘴里第一次听说的,何况连袁棘师傅也都沒有完全参悟透,师傅怎么会知道。”张全一忧心忡忡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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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执法原则
第6章执法原则当张全一将梦境之事告诉我时,我和他当时的想法完全一样白云禅老张云庵和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说出“跟随公子,建功立业”?这一句无疑就是指我这个呼延公子,而且张云庵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似的,否则也就不会说什么建功立业了,至于太极调和截切,更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尽管我不知道截切是啥,但我却明白,太极**乃是数十年后由张全一所创,现在的张云庵怎么会知道?
袁棘虽然jīng通武学,但对于医术却也只是略知一二,所以并没有发现张全一的经脉有何异常:“截切,截切脉,我好像听过,君宝,是一种脉象吗?”
张全一点点头,解释道:“公子,师傅,截切是指我体内的筋脉现象,这种脉象隐患巨大,会不定期的发作,阻塞经脉运行,导致双目失明,家师的后一句话就是说让我修炼太极,以太极之yīn阳来化解截切脉的隐患。爱残颚疈”
袁棘问道:“君宝,张先生以前提及过太极**吗?”
“没有,我还是来到临安后,才第一次听说的。”
袁棘“恩”了声,道:“梦境很有可能是心有所想造成的,君宝,你不用担心,你师父吉人自有天相,或许是你过于惦记张先生,才会有此一梦的。”
一旁的方灵也道:“就是嘛,做梦而已,全一你不要胡思乱想。”
如果在我没有穿越之前,我是根本不会相信什么托梦之说的,作为无神论者,我觉得做梦只不过是思维混乱的一种体现方式。但当我来到宋朝之后,加上最近又深入了解到守护者的事迹,不由我不信,托梦之说,或许并非是无稽之谈。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就是脑部,人脑的潜力无穷,一般而言,常人的脑部开发最多仅为十分之一,开发到十分之二就是天才中的天才,那么还有十分之八又会是些什么呢?自古流行的神话故事中,那些所谓的神仙是不是就是脑部开发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另类人群呢?
不过,我还是安慰道:“全一,这只是个梦,先生说得在理,可能是因为思念过度才造成的。”
张全一虽说是宋代之人,但却是个无神论者,想了想道:“是,公子。”
袁棘道:“君宝,武当武馆明rì就要开业,你都准备好了吗?”
“师傅,全都准备好了。”
“好,明天下午我和公子一同前往,为你助威。”
方灵听罢,不乐意道:“先生,怎么把灵儿忘了?”
袁棘莞尔:“当然不会,去哪里也不会忘了你这个武学上师的。”
“嘿嘿,这才差不多,全一,明rì姐姐也会去给你助威的。”
“恩,多谢公子,多谢师傅,多谢方姑娘。”张全一毕竟年轻,很快便恢复了神态道,“师傅,近rì我对太极**又有了一些新的体会,不知是对是错,还请公子和师傅指正。”
“是吗?君宝,说来听听。”
“师傅,公子曾经说过,太极之道重意不重形,我将师傅所传授的两招做了一些改变,你们先。”张全一说罢,双手抱圆,将改动后的招式演练了一遍,其中的构架还是以云手为主,却演绎出不同的招式出来。
接着,张全一又道:“师傅,再第二遍。”
第二遍的动作和第一遍又有部分差异,由于招式缓慢,我也能清其中的变化,虽然在招数上不同,但我一眼还是能够出,第一遍和第二遍的招数都是我记忆中的太极拳。
袁棘若有所思道:“不错,太极拳的jīng髓应该如公子所言,在于神似。君宝,你能从为师悟出的两招中重新领悟出不同的招式,来你和这太极颇有缘分啊。灵儿,想不想和君宝过过招?”
“行啊。”
我突然想起后世书中的一段记载:“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有关太极拳的故事。”
“有故事啊?哥,先听你讲完,我再和全一比试。”
“好。话说很久以前,有位太极宗师,对了,全一,那位宗师和你一样,也姓张。某rì,张宗师的仇敌寻上门来,并伪装成受宗师朋友之托前来报信者,宗师一时不察,被仇人击伤。当时,张宗师身旁只有其一名年轻的记名弟子,那名弟子见状,挺身而出,愿意代师迎敌。张宗师知道其弟子不谙招数,便当着仇敌之面,将太极拳的招式一一讲述给了其弟子,教完后,宗师问道,‘徒弟,你记住了吗?’那名弟子回味了一会道,‘师傅,弟子只记住了一小半。’宗师接着又教了一遍,再次问道,‘这次呢?’那弟子答道,‘师傅,这次全忘记了。’一旁的仇人哈哈大笑道,‘张宗师,你也算是一代宗师,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徒弟。’张宗师不予理睬,只对弟子言道,‘好了,就以为师独创的太极拳向眼前这位高人请教下吧。’”
“哥,那弟子连招数都忘记了,还怎么对阵呢?”
“灵儿,那名弟子天资极为聪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将太极拳的jīng要完全领悟。两人很快就交上了手,那弟子一招一式间毫无棱角,见招拆招,以慢打快,双手不停地以云手为基础,演变出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圆圈,这些圆圈连绵不断,无始无终,最终将仇敌的双臂绞断。”
方灵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呢?”
袁棘自身的武学本就十分jīng湛,又了解太极拳的拳意,片刻后便道:“灵儿,公子之意大概是说太极拳只有拳意,而无固定的招式,那名弟子领悟了太极拳的jīng要,将宗师所传的招式全都融会贯通成自己的招式,以至于在较技之间,似有似无,虚实相间,令对手无从捉摸。”
我见方灵和张全一都在沉思中,便道:“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好,先生,全一,这就要靠你们去探究了。好了,灵儿,试试全一新悟出的太极拳吧。”
在前往大理的途中,夜晚闲暇之时,我将当今的现状和后世一一作了比较,并将后世的可行方法,或者是略作修改便能适用的办法,加以整理,复写下来,打算rì后逐一实施,同时,也将后世的部分思维方式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等回去后逐步教给我的近臣们。当然,这些思想只限于可适用的,至于后世最为先进的**思想我是不会告诉官员的,我实行的**也是在皇权独大基础上的**。
从大理返回后,时间似乎过得更快了。咸淳二年的上半年很快就要过去,从各类数据和情报来,朝中的发展基本上和我的预期一致,军务、政务和经济这三大主要事务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六月二十九rì,大朝会。
“参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我将七月份的主要事务安排完毕后道:“陈文龙陈爱卿,你来说说,这半年来,你们廉政公署的情况。”
“是,陛下。廉政公署自年初成立了总署后,已经在我朝所有路、省一级的治所健全了分支机构,预计到明年年底便可延伸到所有的州府。这几个月中,廉政公署一共查处了二十六起官员违反律法或官员守则的案件,其中有二十二名官员都有历史问题,虽然数目大小不一,但经南衙审案后裁决,这些涉事官员累计的贪污金额都达到了可以处以极刑的地步,根据我朝律法规定,凡是极刑大案都需要刑部和大理寺复审,并呈报陛下,等陛下最终审核后才能执行。目前,这二十二件大案,刑部审刑院和大理寺详断官已复审完毕,相关材料昨rì已经全部交到宫中,只等陛下做出最终裁决。”
宋朝时,凡是遇到大案要案,都要经过大理寺和刑部所属的审刑院联合会签,再将结果上报朝廷相关部门,由宰相提出具体处置意见,最后才是由皇帝签字执行。在一系列司法程序中,任何一个环节发现偏差或疑问,都有权发回复议,直到所有部门全部认可为止,因此,宋朝的司法程序当是十分严谨。
“好,朕今夜起便会审核这些材料。廉政公署、南衙、大理寺以及刑部都是执掌人命的关键部门,我朝自太祖时起,对此事一向慎重,期间又几次修订过律法的实施细则,足见历代先帝们对律法的重视。我朝之律法可谓自古以来最严谨、最人xìng的,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在以人为本的社会里,各位爱卿,你们务必做到慎之又慎。”
“是,陛下。”陈文龙、陈宗礼、宋承祖等相关官员出列道。
“当然,对于官吏的贪污**,一经查实,朕也绝对不会宽恕,等朕审核完毕后,你们要将这些案件的处理结果告诉我朝的所有官员,朕要让他们都知道,违法的代价之高,甚至高到要付出其生命,同时,也需要通传各报刊,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朝廷的反腐决心。”
“是,臣等遵旨。”
“对于案件的审查,朕来说说对此的几点法。各位爱卿,首先,在审案时必须首重物证,其次才是人证。相对而言,人证之词可能会受到不同原因的影响,导致其中的虚假成分难以分辨,因此不能仅凭个人的言词,就断定他人之罪行。其二,在刑讯逼供下所得到的供词需要仔细审核,屈打成招之事实在太多了,刑部需要拟文对于各级执法部门的用刑要严格管控。其三是有关断案的原则,朕认为,执法部门在断案时当秉着‘宁可放过一个罪人,也不可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来执行。”
第357章 无罪推定法
第章无罪推定法我刚刚提及的第一点和第二点,对于宋承祖等具有丰富经验的刑侦专家来说,是很容易理解的,但对于第三点,执法原则,却让大殿上所有的官员们都颇为吃惊,其中也包括宋承祖、陈宗礼等司法界耆宿
其实,这种观点在后世已经逐步为人认可,也是后世**法制社会所制定的人xìng法则。爱残颚疈当然,在这个法则的庇护下,那些真正犯法的罪犯很有可能会逃过法律的制裁,正义在这里没有得到伸张,但是,如果因此冤枉了一个好人,那么正义在这里所受的伤害将是双重的,受害者和被冤枉者。
我见大家都露出疑惑之sè,便解释道:“放过的那个真正罪犯,很可能还会再次犯罪,给社会造成新的伤害。但是,律法赋予司法官员们的职责只能是惩罚那些有证据能够证明的确是违法之人,而不能惩罚可能违法之人。这个因没有证据而被放掉的罪人,在他没有新的违法行为被官府抓到之前,只能认为他是一位受我朝律法保护的普通百姓。陈爱卿、宋爱卿,你们作为我朝执法机构的最高官员,要想在现有职位上有所作为而又不犯错误的最好办法就是要敬畏受到律法保护的每一个人,无论他的地位财产高低多寡,无论他是贵重卑贱,只要是我大宋之人,都该享有律法保护的权利,这种观点不仅你们要有,更要灌输给你们的下属,灌输给所有相关官员。各位爱卿,你们好生体会下朕的这些告示。”
“是,陛下。”
“好,朕接着说第四点,在说这一点之前,朕问问各位,人之初,xìng本善还是xìng本恶呢?”
“本善。”
“本善。”
“本恶。”
“两者兼而有之。”
“无善也无恶。”
多种不同的说法交织,但相对来说,还是回答xìng本善之人更多。
我伸手示意大家安静:“朕问大家这个问题的目的并非要对问题的本身议论出个正确答案,而是想就现在的断案思路,作出本质上的改变。各位爱卿,古人孔丘曾经说过,百姓的善与恶不在于百姓的本身,而在于统治阶层。朕也曾听说过一个小故事,和孔丘之意类似。话说某朝,皇帝外出私访时,遇一乞丐,便问道,‘现在的乞丐为何如此之多?’那乞丐并不知道皇帝的身份,言道,‘乞丐的多少不是乞丐说了算的,而是要当今皇上。’朕引用孔丘之言和乞丐之言是想说明百姓形成善恶的缘由,百姓的善和恶在很大程度上体现的就是官场的善恶。我朝现行的司法制度采用的是有罪推定法,而朕希望能将司法意识从现有的这种有罪推定法逐步过渡到无罪推定法上来,这就是朕所说的第四点提议。”
刑部尚书陈宗礼道:“陛下,自古以来的执法部门都是采用的有罪推定法,陛下所说的无罪推定法是何用意?”
“有罪推定法是建立在人xìng本恶的基础上,而无罪推定法是建立在人xìng本善的基础上,这也就是前面朕问大家人xìng善恶的目的。朕再来举个例子,假设有户人家到衙门告状,说你昨夜偷了他们家的一只鸡,那么这两种推定法就会出现不同的审案过程,采用有罪推定法时,县衙预设你确实犯了偷鸡之罪,除非你能证明自己不可能偷鸡,比如,隔壁村李寡妇哭喊着帮你证明你昨夜其实在她家喝酒喝到凌晨,你没有作案的时间,这样才算没罪。而无罪推定法呢,县老爷预设你清白,除非他能找到你果真偷鸡的证据,比如,隔壁村李寡妇说昨夜你莫名其妙地请她吃鸡肉,衙役从你家垃圾桶里翻出了鸡骨头,而你根本没有买过鸡。各位,你们能听出其中的差异吗?”
文天祥道:“陛下,采用无罪推定法,就是说官府找不到证据,就不能断其有罪。”
宋承祖也道:“陛下之意就是说,采用无罪推定法,是站在人xìng本善的基础上,其目的也就是为了避免好人被冤枉的断案方式。”
“不错,朕的意思就是如此,第三点和第四点是相关的。关于这两点,相关人员先行思考,这是刑法意识形态的转变,是朕宣扬人xìng至上的体现,但可不是一下就能扭转过来的,陈宗礼、宋承祖,你们刑部和大理寺、律法司一起商议下,之后再上奏于朕。”
“是,陛下,臣等遵旨。”
“下面朕再说下第五点,也就是最后一点,这最后一点嘛,是朕打算建立有关陪审团的审案制度。”
“陪审团,这又是什么?”
“各位爱卿,由于律法不可能做到覆盖一切,在很多领域都有可能出现空白,加上对于律法细则的理解会因人而异,因此朕提议在有可能的地方试行陪审团制度。朕所说的陪审团是指从当地百姓中选出有代表xìng且没有劣迹的人士组成,陪审员dú lì于官府之外,dú lì于司法系统之外,dú lì于任何政治势力之外。他们的判断,就是一般民众放在法律对陪审团的规定之下都会做出的判断。陪审团制度有两大好处,一是对于律法空白之处,可以广泛听取**,而是监督官府的断案过程,遏制官府的**与**。”
陪审团制度有利有弊,我觉得试试也无妨,至少可以让地方官府心有余悸吧。
我继续道:“朕再来举个例子,比如,临安府在审案时,一旁会有陪审团成员参与,根据案件的大小,可以有不同人数的陪审团成员。因为这些陪审团和案件之人是没有任何关联的,所以他们会从中立者的角度来审视临安府的断案过程,如果所有的陪审团成员都认为临安府的判罚有问题,那就可能说明,一是临安府有问题,二是现有的律法有问题。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则此案件将会由临安府的上级部门来复查,并将过程记录在案件的卷宗里,出现同一问题的次数越多,就越能出律法的问题所在,那么律法司就该重新审视该律法条例是否需要重新修正了。”
文天祥道:“陛下之提议颇为新颖,臣觉得可以一试,至少可以监督官府审案。”
陈宗礼道:“臣附议,只是这陪审团成员该如何选择?”
“这陪审团成员嘛,首先是要在当地居住,第二要是成年人,有dú lì判断事务的能力,第三要处事公正,且不能有不良记录,第四要有普遍xìng,比如,在这临安城中,就要有手工业的代表,商贸业的代表,城镇居民的代表,读书人的代表等不同职业之人,第五嘛,大家也可想想。”
“臣有本奏。”临安知府事潜说友出列道。
“潜爱卿,请说。”
“陛下,臣愿意在临安府进行试点。”
我赞道:“好,此事就交由政务院、刑部及临安府共同商议,制定出可行方案。”
“是,陛下,臣等遵旨。”
“好了,退朝。”
武当武馆位于红十字会后面约十米处,那里也是狮峰商行的地产之一。武馆的宗旨是强身健体,正如其大门前所书,“强身健体,扬我大宋之威,奋发图强,一洗靖康之耻。”
在武馆横匾的右上角,有一只威武的狮子,这个图案对临安人来说已经十分熟悉,因为这头狮子正是狮峰商行独有的标志。家家户户都在使用的味jīng的包装上就有这个图案,同乐楼的横匾上也有,武当武馆也是狮峰的产业之一,前来观揭幕仪式的百姓们一见这个图案便知道武馆的出处。
有关狮峰商行的传闻很多,而且越传越神,但总体而言,临安城的百姓对于狮峰的评价还是很高,原因只有一点,狮峰商行的大掌柜萧天说过,狮峰商行所出产的物品,凡是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都不会随意涨价,味jīng就是其代表,自上市后,虽然供不应求,却已经连续降过两次价格了。
尽管百姓们对武馆的作用并不清楚,但冲着狮峰之名,前来围观的人极多。武馆的启事上写得简单明了,为增强百姓体质,武当武馆自开办rì起,免费教导愿意练武之百姓,不论年纪大小,不分男女,只要遵守武馆规定,便可来此习武强身。
在龙牙人员的协助下,武馆的揭幕仪式有声有sè,主持剪彩仪式的是军务院代院长陆秀夫,这就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武馆和朝廷之间有着一定的关系。
“这又是一项慈善事业吧,皇上之举措均是为民所想。都说北人彪悍,南人柔弱,如果我朝之人的体质都得到提高,那就真的不该惧怕蒙古人了。”出席剪彩仪式的蒲寿庚想道,也暗自庆幸自己算是跟对了人。
剪彩仪式进行时,我得到龙牙之人传来的消息,水军指挥使李北洋返回了临安,正在军务院。所以,仪式结束后,我便带着袁棘、小七和陆秀夫匆匆来到了军务院。
李北洋离开临安将近半年,一见到我便行大礼跪拜,神情激动道:“臣李北洋参见陛下。”
如果没有我的提拔和赏识,估计李北洋这一生就会默默无闻地度过了,根本没有机会建立起超过其先祖李宝的功绩。
“免礼平身,李爱卿,辛苦了。”
“谢陛下。”李北洋起身指着身后一位中年人道,“陛下,这位是琉球群岛的蔡畅蔡先生,祖籍蓬莱,是臣推举的琉球省首任制置使,还请陛下审视定夺。”
“来自琉球?”
第358章 琉球之战
?第5章 琉球之战
蔡畅恭恭敬敬地跪下道:“草民蔡畅拜见皇上,草民正是來自琉球!”
“恩,平身,李爱卿、蔡畅,坐下说话,陆爱卿,你也坐!”
“是,谢陛下赐座!”
“蔡畅,你是生活在琉球群岛上的汉人!”
“是,皇上,草民祖父乃是蓬莱人士,因不满金人的统治,率领我蔡氏一族二百余人出海为盗,后被金国水师逐出蓬莱水域,几经周折后,祖父和父亲來到了琉球岛上,并在岛上安家落户,五十年來,祖父和父亲带领我族之人在岛上打出一番天地,成为岛上五大势力之一,也是琉球本岛上唯一的汉人势力,今祖父已去,父亲年迈,草民目前是岛上蔡家的家主,草民这一代虽说都是土生土长的琉球人,但心里始终记得先人之训,我们是大宋之汉人,是黑头发、黄皮肤的炎黄后裔!”
“好,好一个炎黄后裔,蔡畅先生,你说得很好,虽然你们远离家园,远离故土,但心中的家乡情结却始终如一,无论走到哪里,你们都是我华夏一族的一员,朕今rì以茶代酒,为炎黄后裔,敬你一杯!”
蔡畅感动道:“谢皇上恩赐!”
“蔡先生,在异乡拼搏多年,想必吃了很多苦吧!”
“皇上,草民,草民!!!!!!”说到这里,蔡畅情不自禁地留下一行热泪,顿时哽咽不语。
我十分理解像蔡畅这种背井离乡之人的心情,相对于后世之人,古人更加讲究乡土情感,远离家园,在异乡打拼了五十年之久,这其中的辛酸自是多不胜数,蔡家能够在琉球立足,自然也是由无数心血累积而成,如果放在后世,又是一部可歌可泣的电视巨作。
“蔡畅,朕在登基后便说过,犯我大宋之人,虽远必诛之,无论是身在我朝境内之宋人,还是远在他乡之宋人,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有责任护得他们的周全,朕知道你们这五十年來相当不易,不过,今后一切都会好起來了,琉球群岛,朕已经划为我朝在海外的第一个行省,你们蔡家如果愿意回到大陆生活,朕欢迎,如果愿意留在琉球生活,朕也支持,毕竟今后的琉球已是我大宋的疆土了!”
我喝了口茶,继续道:“蔡畅,既然李北洋推荐你出任琉球省首任制置使,朕当然希望你能有此担待,如果你能在一定时间内让琉球群岛上的所有岛民身着汉服、说汉语,这无疑就是开疆拓土之功绩,必将在我华夏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你愿意否!”
“皇上,草民愿意!”
对于任何一个古人來说,不论文武,能够为国家拓展疆土,从而青史留名,都是毕生之愿,作为一名寄居海外的华侨,蔡畅当然也不例外。
按照我原來的打算,是要李北洋在琉球扶持一股当地的势力作为琉球的管理者,沒想到在岛上还有汉人的势力,自然更加让我放心了。
“好,蔡畅,你一路來到临安,路途劳累,先下去休息下,明rì李北洋会带你前去吏部进行考核,如果合格,便留在临安接受各部门的培训,顺便我大宋之风光,大约半个月后便可启程返回琉球,担任琉球省首任制置使!”
“是,皇上,草民告退!”
蔡畅走后,我问道:“李爱卿,我朝这次出动大军征剿海贼张瑄,自是不在话下吧!”
“回陛下,我水师准备充分,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都占有很大的优势,全体将士势在必得,士气高涨,自然是很轻松地击败了张瑄一伙!”
“恩,有关你们在海上追击张瑄的过程,朕到时你的战报即可,你给朕先说说登陆琉球本岛之后的经过!”
“是,陛下。”李北洋道,“当rì,臣率领水师自久米岛向琉球群岛之本岛发起了攻击,琉球水域的水师不堪一击,甚至连张瑄的海盗也不如,我军一个冲击之下,就将其击溃,登陆后,臣等发现岛上人烟稀少,且十分落后,在询问懂得大宋语言的几位当地人后,才大致了解到整个琉球本岛的情况,陛下,琉球本岛分为三个小国,自北向南分别是山北、中山和山南,这三个小国加上dú lì于外的蔡氏家族和琉球本岛的舜天家族,就是琉球本岛的五大势力,这五方势力中,中山国实力最强,远远超过其它四方,其次是山南,然后是山北,收留海贼张瑄的就是山南国,蔡家的势力范围大致在山南与中山之间,实力排在第四位,且与两地的关系都很密切,而舜天家族则位于中山国内的浦添一带,这个家族是以前琉球本岛上最强大的家族,只是近年來随着中山国的崛起,才逐渐沦落下去,目前排在五大势力之末!”
我打断道:“弹丸之地竟也弄出这么多方势力,这琉球乃是一盘散沙啊!”
“是啊,陛下!”
“李爱卿,继续!”
“臣等从琉球南部的山南国登陆,这山南国虽然拥有近二千名将士,但装备低劣,毫无战力,即使加上张瑄所部的一千多名海贼,也仅仅只有三千余人,臣等一鼓作气,三rì之内便占领了山南国的治所大里按司,并在大里城中击毙了负隅顽抗的张瑄,山南国主遂降,在大里按司休整期间,正好临安军区的五千名将士在赵宝将军的指挥下到达大里,于是,臣等合兵一处,向中山国出发,一rì后,我军抵达了山南国最北部的城镇真壁,这真壁也正是蔡家的实力范围,蔡家见到我们是來自大宋的军队,其家主蔡畅便带着其子蔡宫主动來到臣之军营,和臣接洽,臣和赵宝将军一起与蔡畅父子谈了整整半rì,蔡畅遂应诺归顺我朝,在蔡畅的帮助下,臣等完全弄清楚了琉球群岛的整个局面,在交谈中,臣见那蔡畅知书达理,颇有见识,又是我汉人之后,便照陛下旨意,意yù让其担任琉球省的管理者,所以臣返回之时便带着蔡畅一同來到临安了!”
“恩,有了蔡家之助,你们也顺利了不少吧!”
“是,陛下,那蔡畅让蔡宫带领一百名蔡家直系弟子作为向导,随军北上,得到了蔡家之助,臣等立即率军北上,很快就消灭了中山国的外围守军!”
“李爱卿,这蔡家有多少将士!”
“陛下,蔡家的实力是以蔡氏本族弟子为核心,加上前來依附者,大约有七、八百名士卒!”
“是吗,还不少啊!”
“是啊,陛下。”李北洋接着道,“在整个琉球群岛的战役中,唯一算得上激烈的一场战争就要算攻打中山国的治所首里按司之战了,中山国共有将士约四千人,集中在首里的有近三千人,虽然我军人数占优,但中山国将士在其国主英祖的率领下,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在攻城战中,我军将士的死伤达到五百人之多,好在有随队军医的及时救治,才使得阵亡人数不足一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臣和赵宝将军、蔡宫等人商议后,决定采用蔡宫的提议,佯攻南门,主力大军则绕行至东门,陛下,首里的东门和舜天族的浦添相接壤,那舜天族的少主舜天无情正好是蔡宫的好友,蔡宫利用舜天族和中山国的矛盾说服了舜天族,因此,我军得以借道浦添,來到了首里的东门!”
“李爱卿,舜天族也愿意臣服我朝吗!”
“陛下,这点已经谈妥,臣答应舜天族,让其家主出任琉球省副制置使一职,那舜天族的少主舜天无情和蔡宫都曾经到过我朝,两人都很仰慕我大宋文化,愿意归顺我朝!”
我赞道:“恩,做得不错!”
李北洋道:“在蔡家和舜天族的帮助下,臣和赵宝将军挑选出三百名jīng兵,乔装改扮成舜天将士,舜天无情亲自带队,诈开了首里防守最为薄弱的东门,随后,埋伏在城门外的大军顺利地进入了首里,在绝对势力面前,失去了城池依托的中山国士卒纷纷投降,国主英祖见大势已去,便束手就擒,在蔡畅和舜天无情的劝说下,英祖答应归顺我朝,之后,我军一路北行,再无障碍,山北国略作抵抗后便缴械投降,至此,琉球本岛全部被我军占领!”
陆秀夫笑道:“李将军首战获胜,可喜可贺!”
李北洋谦虚道:“陆大人,那琉球只不过是弹丸之地,加上其岛上各方势力互相争斗,这才让末将轻松获胜,算不上什么大功的!”
“后來呢!”
“陛下,在肃清琉球本岛的各方势力后,臣让蔡宫和舜天无情重组了原琉球岛上的军队,从中挑选出两千五百人,和我朝之军队混编,组建了大宋琉球dú lì军区,在和赵宝将军商议后,臣和蔡畅启程返回,赵宝将军镇守首里,负责琉球本岛的防卫,赵将军手下大将高飞将军则率领两千陆军、两千水师及一千名琉球本岛军队继续北上,进攻其它的岛屿!”
“李爱卿,首战告捷,打出了我大宋军队的威风,朕自会为你记上一功的,待琉球群岛全部占领后,大家再商议留守岛上的驻军人员,君实,拿海域地图來!”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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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极刑
?第59章 极刑
我打开沿海军事地图,首先指着台湾地区道:“李爱卿,你來,接下來你们水师的主要任务有二,一是让南海舰队的部分将士进驻南部的台湾岛,台澎地区在我朝太宗时期已经正式纳入我大宋的版图,但一直归属福建治下,因相隔遥远,一直疏于管理,朕打算将其dú lì出來,成立台湾行省!”
李北洋和陆秀夫都知道我重视海外,也沒有提出什么异议。
“是,陛下,臣遵旨!”
“其二,李曾伯已经率军探查前往高丽之海路,你们水师的另一个任务就是要做好进军高丽的准备,朕打算在明年年初或年中派兵攻打高丽!”
“高丽。”李北洋想了想道,“陛下,高丽国不是已被蒙古人消灭了吗!”
“不错,现在的高丽已是蒙古人的领地,李爱卿,高丽在唐朝时就已经依附了我们,尽管数十年前被蒙古人击败,但其内部仍有诸多矛盾,朕打算在蒙古人立足未稳之前,拿下高丽,和琉球一样,朕要让其成为我大宋的一个行省,并将其作为攻击蒙古本土的一个据点,就像西南方的大理国,朕不仅要将其纳入我朝之版图,还要在几年后的北伐中,让高丽成为进攻蒙古之诸路大军中的一路,到时,数路大军齐头并进,朕要让忽必烈疲于奔命,首尾不能兼顾!”
“陛下高见,臣遵从陛下旨意,做好北上高丽的准备!”
“好,李爱卿,你先休息几rì,然后再到军务院商议水师的具体任务!”
“是,臣遵旨,陛下,宋无心那里这几个月有进展吗!”
“李爱卿,朕和宋无心等人仔细商议后,为保证战船的xìng能,最终将神州号巨舰的长度定在了六十一米长,目前,龙骨部分已经完成,估计在明年年初便可下水试航了!”
北宋时期的神州号巨舰虽然长达百米,但其实用xìng较差,坚固度和速度都达不到战船的要求,如果单单作为运输船來使用又嫌造价太高,明朝时期有一种叫做宝船的巨舰,其船身长度也达七十多米,但同样不够实用,尽管沒有战船胆敢來攻击如此大的船只,却因造价太高,所以我最终将巨舰的长度定在了六十一米,只有将蒸汽机作为船只的动力时,才能在保证速度下制造出更大的战船,否则就是一个摆设。
李北洋兴奋道:“太好了,有了如此战船,我朝水师更是如虎添翼啊!”
“恩,对了,火药监已经成功制成了二十们火炮,其中十门拨给了御林军,另外十门就拨给你们水师!”
“什么,十门火炮。”李北洋再次兴奋道,“那可太好了!”
“李爱卿,只是火炮在船上如何应用,如何适应颠簸的海面,你们还需要去认真琢磨!”
“是,陛下,臣立即组织人员在船上试炮!”
进入七月以來,虽说天气炎热,但御林军的两位师长文璋和张世杰几乎天天都泡在了原青年卫的驻地,汗流浃背的和士卒们一起熟悉火炮的xìng能。
从御林军中jīng挑细选出來的两百名将士组成了御林军第一、第二炮兵连,这是大宋军队第一支火炮部队,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炮兵部队。
在得到十门火炮时,最早接触火器的文璋和张世杰激动万分,就连谢道临也是隔三岔五的前來视察,神器之神可不是吹出來的,在试shè时,炮兵连进行过一次十炮齐发,那种震撼力,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也毫不为过,即便如谢道临、文璋般武功高强之士,也自叹难以应付。
只不过,炮弹数量有限,谢道临等人也不敢随便试shè,炮兵连的将士都是以熟悉火炮的结构和火炮的使用为主,和云伯飞十分熟悉的文璋曾经问过云伯飞,一颗炮弹的造价大约是多少,按照云伯飞的估算,不算人工,一颗炮弹的成本大约在三十两银子左右,这要是在战争中,不知道会花掉多少钱财了,着十门火炮,文璋叹道:“谢军长,难怪当rì陛下说过,战争打到最后就是谁的银子多了!”
“是啊,不说这些火炮、炮弹,就是我御林军中的几千支火枪就得花费多少银两啊!”
张世杰也道:“朝廷下了这么大血本,我等一定要将火器发挥到极致,不然真是对不住皇上了!”
“恩。”谢道临点点头道,“张师长说得不错,我等只有将士卒们打造成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才能回报陛下之用心啊!”
临安宫中的御书房里,我伸了个懒腰:“玖儿,朕花了五个晚上,终于完了陈文龙所说的二十二起官员贪污案件的全部卷宗。
全玖道:“官家,这些案件中的涉事官员按律都可以处以极刑,只是其中有五起案件均是出自广南东路的乐昌县,如果这五人一起被处以极刑,会不会影响当地官府的rì常事务!”
“那依玖儿之见呢,法不责众吗!”
“官家,玖儿可不是这个意思!”
“影响是一定会有的。”我笑笑道,“玖儿,这五人在乐昌当地被百姓们称作乐昌五毒,在拘捕这五人时,陈文龙便告诉过政务院,文天祥和吏部商议后,已经从周边区域调派人手前去乐昌县,虽然这中间也乱过一阵,但因为当地百姓的大力支持和替代官员的迅速到位,所以并沒有造成多大的混乱,基本上算是平安过渡了吧!”
“那就好,玖儿还担心一个地区的贪官太多,且一起被拿下后沒人处理政务了!”
“恩,最初之时朕也是这么想的,我朝之贪官到处都是,如果都抓了,谁來替朕做事,连府衙都会空了,不过,朕后來仔细考量,如果听之任之,那就相当于是在等死!”
“官家,这是何意!”
我解释道:“玖儿,即使我朝再富裕,即使沒有蒙古人在一旁窥视,我朝迟早也要毁在这群硕鼠手里,这就好似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再不医治,和等死也就沒有什么差别了,于是,朕下定决心,整治朝纲,反腐倡廉,哪怕某县、某州,甚至某一路的官员全部被抓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在一段时间里,那里会处于无zhèng fǔ状态,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等死,还不如破釜沉舟,彻底变革,朕当时想,如果出现最悲观的局面,朕的做法或许是在找死,但在找死过程中说不定会出现一线希望!”
全玖仔细体会了一会我所说的:“官家,玖儿有些明白了!”
“朕经过多rì的思考,最终选择了‘过往不究’的一刀切做法,其实,有很多事情在做之前都会觉得很难,如果只是停留在想法上,瞻前顾后,不去实施的话,那就会越想越难,但只要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同时,一边做一边反思,就总会有曙光的!”
“恩,官家说得对,任何事情不去尝试,就绝无成功的可能!”
“是啊,玖儿,世上之事在沒有做之前,是不可能会考虑得十全十美的,哪怕是朕这个神人,也一样做不到!”
“官家,既然要做,就应该在危害不大时去做,不然的话,这种事情越是拖到后面,所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
我赞道:“不错,玖儿,如果说去年年底,朕整治官场风气要花一分的力气,那么到了未來再去整治,就很有可能要花十分的力气了!”
“官家圣明。”全玖拿出我的御印道,“官家定了吗!”
“恩,朕已经签署了这份奏折,对上面的二十二人全都处以极刑,玖儿,盖上大印吧!”
整顿官场之风是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的,也不能采用循序渐进之法,该下猛药的就必须立即进行,否则,当风气坏到一定程度时,真的就是无药可救了。
同一天夜里,蒙古中书左丞相史天泽匆匆來到忽必烈的大帐内。
“臣史天泽参见大汗!”
“史爱卿,免礼!”
“大汗,犬子刚刚传回消息,说他无意间得知一个消息,南朝研制出一种名为火枪的火器,这种火枪以火药为饵,发shè时颇有威力,shè程和弓箭相当,只是在填装弹药时耗时较长,不如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迅捷,目前生产出來的火枪已经陆续给南朝的御林军配备,具体情形不详,犬子感觉此事重大,所以第一次从南朝传回了消息!”
“火枪。”忽必烈顺手拿起桌上一张信纸递给了史天泽道,“史爱卿,这是來自天涯的情报,说南朝研制出一种名为火砲的神器,也是威力极大,但详情不知!”
史天泽完后道:“大汗,臣以为南朝皇帝知道其军队无法同我朝铁骑抗衡,所以想另辟新路!”
忽必烈赞同道:“恩,史爱卿,你和本汗的想法一样,只是火枪朕倒并不认为有多强,毕竟其换药缓慢,和我蒙古的弓箭手是无法相比的,但那所谓的火砲却不知威力为何会巨大,不就是抛石机吗,能有多少分量,杨琏真迦的信件中只是声称此消息得自南风,虽然南风也仅仅是道听途说,但杨琏真迦认为可信xìng极高,不过却无法确认,据说火砲是南朝军队中目前最高的秘密!”
史天泽并不知道南风是何人,想了想道:“大汗,说起火砲,臣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去分享
第360章 琉球制置使
?第60章 琉球制置使
忽必烈道:“爱卿请讲!”
“大汗,今年年初,臣和阿里海牙将军就火砲一事发生过争论,臣以为火砲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家应该是三国时期魏国的马钧先生,而阿里海牙却认为马钧的火砲虽然厉害,但已经过时了,当今最厉害的火砲专家当属他们西域人!”
“马钧,本汗知道其人,据说他在蜀汉诸葛亮发明的连弩基础上,制成了转轮式抛石机,称做‘车轮炮’,可将石头连续抛shè出去,减少了发shè的间隔时间,极大地提高了原始火砲的杀伤及破坏力,至于西域也有制砲高手,本汗倒是沒有听过!”
“大汗,我朝历來重骑兵,所以对于火砲等辅助器械并不算很重视,当rì臣也就是和阿里海牙将军打打嘴仗,并沒有深究下去,今见南朝在研究火枪火砲,这个才想了起來!”
“史爱卿,阿里海牙所说的西域人是谁!”
“大汗,据阿里海牙讲,西域人将火砲称作回回砲,最优秀的制作者有两人,其中一位年长者名叫阿老瓦丁,乃是西域木发里人,另一位名叫亦思马因,西域旭烈人,这两人都是西域(今玉门关以西)的回回人(伊斯兰教),属于师徒关系,因回回砲得自西域,所以也叫西域炮,回回砲可以连续发shè数十斤重的石块,也可以单次发shè一百五十斤重(相当于现在的八、九十斤)的巨石!”
“一百多斤。”忽必烈有些惊讶道,“倘若阿里海牙所说是真,数十门回回砲同时发shè,只需几个來回,不就可以摧毁对方的城池了吗!”
忽必烈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最近一直在思考的攻城方案可算是找到解决方案了,在野战中,忽必烈当然相信蒙古铁骑的无敌,但对于南朝的城池坚厚,也颇为无奈,南朝的防御体系大都得自孟珙,如果南朝军队一味地龟缩城中,的确是很难攻破,即便取胜,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史天泽道:“大汗所言极是,一百多斤重的巨石轮番砸到南朝的城墙上,的确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对于攻城而言,帮助很大啊!”
“恩,南朝依托的不就是城池牢固吗,我朝军队配上这种火砲,对于攻城战不就会!!!!!!哈哈,來人!”
门外值班的怯薛军急忙入内道:“大汗!”
“速速传阿里海牙,立即入宫!”
据史书记载,至元十年(27)正月,蒙古人以回回炮攻樊城,一举告捷,接着,元军移炮以向襄阳,亦思马因根据对地势的细心观察,在襄阳城东南角安置巨炮,“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结果,一炮就shè中襄阳谯楼,“声如雷霆,震城中,城中汹汹,诸将多慌。”宋将吕文焕自知不敌,遂纳城归顺元军,相持五、六年之久的襄樊战役,就这样在回回炮的一声怒吼中宣告结束。
忽必烈在知道我试验火炮后,也将回回砲的使用提前了,当然,忽必烈无论如何沒有想到,我采用的是火炮而不是抛掷石块的火砲。
阿里海牙的住所离忽必烈行宫不远,约莫半个时辰后,阿里海牙便來到忽必烈帐内。
“参见大汗!”
“恩,阿里海牙,本汗问你,西域回回有jīng于制砲的匠师吗!”
“回大汗,确实如此,臣可沒有乱说,去年年初时,臣曾经路过西域,见到过亦思马因,他说其师阿老瓦丁已经在研制能够抛shè二百至二百五十斤重的火砲了!”
史天泽怀疑道:“二百多斤,阿里海牙将军,这回回砲能够支撑这么重的石块!”
“史大人,我听那亦思马因是这么说的,不瞒史大人,当时兄弟我也十分吃惊,至于其中的窍门原由我就不懂了,只知道回回砲的材质采用了不少金属材料!”
忽必烈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想了想道:“史天泽,阿里海牙!”
“臣在!”
“明rì一早便让中书省下诏,八百里加急,传阿老瓦丁、亦思马因速來见本汗!”
“是,大汗,臣等遵旨!”
咸淳二年七月六rì,经过吏部和政务院连rì來的考核,蔡畅第一次在朝会时进入宫中大庆殿。
礼部尚书马廷鸾首先出列道:“皇上,琉球省蔡畅已通过吏部考核,正在殿门外候旨!”
“恩,宣!”
小七大声道:“宣蔡畅进殿!”
马廷鸾见蔡畅进殿后,对其说道:“蔡畅蔡大人,按我朝礼制,首先参见皇上!”
蔡畅急忙大礼跪拜道:“臣蔡畅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蔡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
马廷鸾接着道:“请陛下赐封!”
我点点头,笑道:“蔡爱卿,朕很欣慰你能通过吏部的考核,更高兴你和你的族人能够回归我朝,在赐封之前,朕先來说说琉球的重要xìng,琉球省是我朝在海外建立的第一处行省,尽管琉球群岛资源匮乏,目前的经济状况也是远远落后于我朝本土,但其战略地位却十分重要,从琉球往北便可抵达rì本国,往南可以直下南洋,往东远航则可以到达地球的另外一片大陆,美洲大陆,因此,朕打算在琉球省建立我朝在本土之外的第一处水师基地,为未來做好准备,有关方案由军务院制定,陆秀夫、李北洋,这事由你们两人负责!”
“是,陛下,臣遵旨!”
“蔡爱卿!”
“臣在!”
“朕封你为琉球省首任制置使,暂领正四品衔,负责琉球省的所有政务,琉球省的其他官员由你提供名单交至政务院和吏部会审,省府各部的具体事务由政务院安排,朝会结束后你便去政务院,听从政务院院长文天祥的安排,争取在十rì内弄明我朝之所有政务流程!”
“是,皇上,臣蔡畅遵旨!”
“蔡爱卿,朕在此要告诫你,在朕这一朝为官可不是件轻松之事!”
“请皇上明示!”
“朕的清规戒律可不少啊,蔡爱卿,在本朝为官,你要有思想准备,首先要做到廉洁,如果抱着发财之梦,为权为势,那是断然行不通的,你在吏部接受考核时,应该知道我朝的《官员行事准则》吧,上面的条条框框很多,都需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所以这第一步呢,你要成为一名清官!”
“皇上放心,这一点臣必定做到!”
“恩,其次就是要做一名为国为民的好官,为国为民是朕对于好官的定义,朕在登基时就说过,朕必定会带领我朝走向中兴,也就是要让国富、民强,那么作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他的职责就是在朕的领导下,带领当地走向富强,因此,你回去后的胆子是不会轻的,琉球省和其它行省还不一样,你除了发展经济,让岛上的百姓过上好rì子外,还要使原岛民能够在心里归属我朝,要让他们以琉球人为荣,更要以大宋人为荣,这十rì中,政务院会安排你到商业部、农业部、刑部、户部等部门接受各部的培训,等你离开时朕再和你细谈!”
“是,皇上,臣定不负皇上之托,务必成为皇上所说的好官!”
“好,各位爱卿,接下來朕再说说前些rì子廉政公署的奏折。”我脸sè略微一凛,严肃道,“朕已经签署了廉政公署的奏折,也就是说,其中达到处以极刑的官员,一律依法处以极刑,一次xìng判杀二十多名官员,这在我朝的历史上也算是很少见的,朕在心痛之余却绝不后悔,如果朕对此姑且,放任之,那么到了今后,朕会花上十倍的代价,或许也达不到今天的效果!”
“唯一让朕感到庆幸的是,这些官员中沒有身在大殿中的各位,朕在此也希望你们洁身自好,不要步这些人的后程,反腐倡廉是长期的国策,不会停止的,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朕以为当然是生命,用自己的生命去搏取一辈子也花不完的身外之物,值得吗,俗话说,人为财死,但是,人都死了,还要财來干什么呢,人嘛,首先得活着,活着才会有希望,朕记得有位君主在临终前说道,他这一生征战无数,获得了超越前人的领地,但死的时候,他和任何人还不是一样,都只能占有一床之地!”
最后一句话,我记不清是在电视还是在小说中,到过成吉思汗在临死之前这般说道。
“各位爱卿,朕刚刚这番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在生前冒着极刑的风险,揽來无数财富,到头來又有何用呢!”
“是啊,人都沒了,钱物又有何用呢。”大殿中的官员纷纷想道,连贾似道也在自问道。
“朕认为,金银财宝,够用就行了,我朝官员的俸禄并不低,之前,大多数官员或明或暗都已得到不少,朕都知道,当然,朕说过既往不咎,各位爱卿,好好想想吧,像那二十二名官员的做法,值得吗!”
借助陈文龙的奏折,我又教育了众官员一番,随便也是在告诫蔡畅,要做一名为国为民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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