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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全文阅读

作者:无斋     穿越明朝之牧狼txt下载     穿越明朝之牧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集斯波晴杉的日式服务

    第八集斯波晴杉的rì式服务

    斯波晴杉的身材没有凝佩高,但是她胸前的**丝毫不亚于凝佩,尤其在粉sè比基尼的紧紧包裹与衬托下,越发显得沟壑深幽,肤sè白皙,她双手交叠于小腹,小腹平坦,纤腰一束,流畅的曲线到翘臀又延展开去,明显比凝佩要丰腴,双腿虽然没有凝佩的修长,但也绝不是寻常rì本女子的萝卜腿,纤细结实,紧紧并拢,配着她的身材刚刚好。

    慕轩既然决定接受,自然不会矫情掩饰,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很自然的起了反应,他坐在凳上,长衣下摆掩着下面,但还是遮掩不住要害之处的昂扬,斯波晴杉也不是矫情的人,看着他的那地方,美眸流转,丝毫不掩饰她的惊讶之sè。

    她小步过来,慕轩鼻间立即嗅到了淡淡的馨香,立时觉得神清气爽,斯波晴杉毫不犹豫,翘臀往慕轩的腿上一坐,右臂搂住慕轩的脖子,俏脸贴近慕轩的脸,香风扑面,慕轩的唇被柔软的嘴唇覆住,这一次,是斯波晴杉的丁香小舌叩开了慕轩的齿关。

    唇舌纠缠,津液交汇,慕轩更加火旺,要害之处越发坚挺,而他忽然浑身一震,却是斯波晴杉的一只纤手撩开长衣下摆,隔着裤儿就将他的胯下之物握住了,而后,斯波晴杉忍不住轻咦一声,嘴唇离开慕轩的双唇,低下螓首,搂着慕轩脖子的右臂也到前面来,将慕轩的长衣下摆掀开,看着自己左手中握着的物什,美眸中满是惊诧,她终于忍不住,在慕轩耳边低语:“我要看看。”

    慕轩抬头看看环境,这梳妆台在大床一侧,大床上挂着罗帐,整张床基本挡住了门、窗那边可以窥探的角度,就算真有人在外面偷窥,也看不到这边的情形,他放心了,低声说:“那你替我脱?”

    斯波晴杉毫不迟疑,右手探到他腰间,将他的腰带解开,而后,她的左手放开掌中之物,将他的裤儿往下褪褪,立刻,她的美眸瞪圆了。

    慕轩胯下物被她的纤手隔着裤儿那么一握,顿时又暴涨了两分,看着更加张扬,斯波晴杉纤手轻轻握住,整个身体往下一出溜,就蹲在了慕轩的两腿间,她仰首看着慕轩,转眼间居然又媚眼如丝,呢喃着:“夫君,你拥有上天赐予的圣物”

    慕轩知道她们那个岛国对这男子之物的崇拜之情,笑笑,说:“没那么夸张吧?”

    斯波晴杉一手轻轻握着昂扬之物,一手温柔的抚摸下面的囊袋,一边娇嗔的白一眼这个对这天赐的圣物似乎毫不在意的男人,说:“这是rì照大神赐给晴杉的圣物。”

    慕轩微微一咧嘴,心说怎么一眨眼,我这东西就成了rì照大神赐给你的了,而后,他就开始一个劲的咧嘴——不是难受,而是享受。

    斯波晴杉一手轻轻撸动他的巨*,一手摩挲着囊袋,她的手法一开始有些生涩,但是渐渐熟练起来,慕轩觉得自己越来越压不住那升腾而起的yu火了,但这还只是个开始,斯波晴杉眼看掌握中的巨*又暴涨了几分,她仰首冲慕轩羞怯怯的一笑,丁香小舌在唇角一勾,充满了异样的魅惑,慕轩的心咚的一跳:难道她想——

    不用难道了,斯波晴杉直接埋下螓首,嘴唇靠近了掌中巨*,慕轩伸手轻轻一托她的下巴,说:“我去洗洗。”

    斯波晴杉头也不抬,轻轻推开他的大手,说:“我给你洗”

    慕轩才要答应,却立即舒服的“嗯”出声来,双拳不由自主就握紧了——温热湿润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巨*上轻轻舔了一下,又一下,而后,巨*顶端被温热包裹住了,原来她说的是这么洗慕轩“嘶”得倒抽一口冷气,斯波晴杉的唇舌纤手一起动作,慕轩顿时就有“水深火热”的感觉——腹内已火热难耐,胯下陷水深之中。

    这种待遇,慕轩不是第一次享受,不过大多是前世享受嫣菲的“活学活用”,这一世只是上次在依婕那里享受过一次,此刻胯下巨*异常清晰的感受着斯波晴杉唇舌的裹、绕、舔、吮、缠,顿觉异常熟悉,而且觉得斯波晴杉比起嫣菲来似乎更加熟稔——这也难怪,毕竟斯波晴杉是“原汁原味”。

    斯波晴杉并不满足于目前的情形,她忽然停了手,仰首嫣然一笑,抬手将自己的上身仅存的比基尼解开了,丰挺的**展露在慕轩眼前,两颗粉sè的相思豆在峰顶微微颤动着,慕轩的胯下巨*忍不住昂首颤动了两下,斯波晴杉俏脸之上闪过羞喜之sè,再次俯近身来,一手轻轻握住慕轩的巨*,一手托着自己的左边山峰,两相一凑,慕轩只觉得巨*顶端与伊人峰顶相思豆触碰、摩擦,异样的感觉使他的双腿顿时绷直了。

    接触、摩擦越来越频繁、深入,之后就演变成了慕轩站起身来,巨*昂首,斯波晴杉双手将自己的**往中间挤压,时而迎接慕轩挺直的巨*的刺戳,时而让它于两峰之间纵横驰骋,而她还努力低下螓首,微启双唇去迎接它的每一次上扬。

    在这样的温柔阵中,慕轩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喷薄了,而斯波晴杉似乎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放开自己的**,唇齿再次将他的巨*吞含,双手扶着他的髋部,发动了一波极为激烈的“吞吐战”,在这样的快速冲击中,慕轩很快就释放了自己,斯波晴杉将他的巨*含在口中,承受着它剧烈震颤之后的猛然喷涌,她毫不犹豫的吞咽了一切,而且唇舌温柔的缠裹巨*,将它“清洗”干净了。

    她喘息着抬首看他,眼神中的**毫不掩饰,慕轩伸手将她拉起来,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嘴唇,一番激烈的唇舌交战后,他将战火扩张到了她的香肩、**,两颗相思豆在他的唇舌**下越发坚硬,而她唇齿之间溢出的呻吟声让他的唇舌动作得更加激烈,他的一双大掌从她结实饱满的**转移到了她丰腴圆润的翘臀,在一番揉搓按压之后,她身上最后一块遮蔽物终于落到了地上,而慕轩自己也已身无寸缕了,两人裸裎相见,再无半丝忌讳,慕轩将她的双腿一托,让她坐在了梳妆台上,轻轻一推她的身体,使她上半身微向后仰,他将她的双腿一分,目光下移,看见了她腹下紧要之地的萋萋芳草,他蹲下身来,伸指轻轻拂过芳草,芳草之上,已有露水痕迹,手指落在了她的私密之处,那里也早就湿润了,斯波晴杉喉间微微呻吟一声,一只纤手轻轻握住慕轩的一只手腕,娇吟着:“不要”

    慕轩没有挣开她的手,却凑近唇去,一下子就覆上了她的私密之处,而后伸舌舔舐,斯波晴杉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往中间一收,却挡不住慕轩的唇舌进攻,很快,她的私密之处就濡湿一片了。

    在慕轩的唇舌和后来加入的手指按压抚弄之下,斯波晴杉没有熬过一盏茶的工夫,忽然夹紧两腿呻吟一声,私密之处急剧颤动,而后花露飞溅,在烛光之下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斯波晴杉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紧紧拉着慕轩的手腕,呢喃着:“夫君,给晴杉吧”

    慕轩站起身来,靠近身去,将自己的巨*抵着她的私密之处,轻轻摩擦,斯波晴杉也感觉到巨*经过方才释放之后,还没有再次昂扬,她轻哼着忍受着来自身体内部的yu火的煎熬,从梳妆台上下来,让慕轩再次坐在凳上,而她就背对着慕轩坐在他的腿上,丰腴的翘臀在他****磨来擦去,还探手到臀后抓住慕轩的巨*,在自己p瓣间揉搓,又或者让它在自己湿润的私密之处摩挲。

    慕轩坐着,低下头去,看着她丰盈如满月的翘臀和臀起臀落间闪现的一痕粉隙,胯下巨*很快又到了临战状态,终于,他双手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他光着脚大步向大床走去,将她往床上一放,抬手将两边挑着的帐门放下,而后,让她面冲下俯卧,拿过一条被子垫在她的腹下,将她的翘臀托高,他就跨在她的臀后,已经按耐不住的巨*穿过她分开的两腿,在她湿滑的私密之处逡巡探索着,斯波晴杉趴在那里,心情很是紧张,之前凝佩给她看了那本妆画,而她自己其实也有一本从家乡带来的浮世绘chūn宫画,她知道,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这个男人采用这种姿势,其实是怜惜她,从他的身体反应来看,他其实已经蓄势待发,而且必然会一发而不可阻挡,但是,他却努力克制着,为的就是想减轻她第一次的痛楚,能将终身托付给这样疼人的男人,那也不枉此生了,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让我的夫君感受到最大限度的快活的

    斯波晴杉轻轻挪动一下翘臀,娇声说:“夫君,你进到晴杉的身体里来吧”

    慕轩的yu火,就被这句话给完全释放出来了——

    他双掌包裹住她的p瓣,微微一分,让她的一痕粉隙分开一些,而后,巨*往前进,在早已湿润的小径中非常顺利的前探,不过,顶端进入不远,身下的斯波晴杉就发出了压抑着痛楚的呻吟,他身体一顿,赶紧后撤,而后,再次试探xìng的的前进,接着再后撤,如此三五回,斯波晴杉终于呢喃一声:“夫君,进来呀”

    慕轩一沉身,巨*前进,这次遇到阻碍却没再后撤,强行叩关,而后,在斯波晴杉的一声低唤之中和她身体的震颤之际再次回撤,低头看时,巨*之上已见殷红,他停身不动,片刻之后,斯波晴杉再一次发出了邀请:“夫君,晴杉是你的娘子了。”

    慕轩这才又一次前进,这一次,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了,他,终于让自己的它完全没入了她的身体之中,斯波晴杉将翘臀向上拱起些,慕轩一双大掌扣住她的腰臀之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九集你的男人分我一半

    第九集你的男人分我一半

    床棱震动声中,微微的呻吟喘息声不断,慕轩在进攻,攻势由缓渐急,斯波晴杉从最初的剧痛中渐渐缓过劲来,私密之处不断在被充实与被掏空之间转换着,那里,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在滋生,这种感觉从那里向全身蔓延,一点点的让她渐渐忘却了痛楚,开始配合身后的男人的动作。

    很快,两人渐渐改变了姿势,斯波晴杉的翘臀越抬越高,最终,她微曲着两腿跪在被上,上身向后仰着,光滑的脊背紧贴着慕轩的胸口,她的右臂向后弯曲,勾着慕轩的脖子,螓首还扭转过来,嘴唇、丁香小舌与慕轩的唇舌纠缠,慕轩双臂自她腋下穿过,揉搓着她的**,而胯下巨*丝毫不歇,霸道的进攻着。

    斯波晴杉鼻息咻咻,时不时放开慕轩的唇舌喘气着,两人以这个姿势**了足有两刻钟,斯波晴杉chūncháo奔涌了两次,慕轩却始终固而不发,小妮子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失败,想自己如此放纵,夫君居然还能稳住心神,凝而不发,自己却已经chūncháo激荡了数回,她于是娇吟:“夫君,我要看着你要我”

    慕轩的攻势一滞,斯波晴杉却趁势脱开他的进入,身形一翻转,已经成了面对慕轩的姿势,她仰卧在床,双腿并拢上举,慕轩看着,胯下巨*连连颤动——她如此姿势,私密之处再次只见一痕粉隙,此刻微微翕动着,上面还有点点花露流动,似乎在无声的诱惑着他。

    慕轩毫不迟疑,近身贴紧,巨*前端在那粉隙外研磨数下,斯波晴杉耐不住这般折磨,娇哼一声:“夫君,你好坏”她探过纤手,一下握住他的巨*,极力向自己私密之处牵引。

    慕轩不再捉弄她,挺臀直刺,巨*立时完全入港,而后,又一波的猛烈攻势展开了,斯波晴杉举着双腿难以承受,终于一分双腿,双腿架在了慕轩的两肩上,慕轩一边进攻,一边低头欣赏着自己巨*进出私密之处时小妮子那粉隙分合、战栗的娇态,而斯波晴杉居然也双肘支起上半身,探着螓首,睁大美眸盯着两人的契合之处,一眼不眨,鼻息咻咻中,竟然还在不住的娇吟:“夫君,你好厉害晴杉那里好满啊啊—啊——”

    这种情形,慕轩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不知怎么回事,他此刻就是架不住小妮子的诱惑,chūn情难抑,憋一口气,全力进攻,小妮子很快就娇吟着:“晴杉又要出来啦,嗯——啊——”她夹紧两股,chūncháo澎湃,慕轩却毫不放松攻势,小妮子往下一躺,浑身软软的,喘息片刻,忽然将架在慕轩两肩的双腿举起,并拢,而后翘臀上挺,将两腿抱入自己的怀中,这种姿势,迫使慕轩撑起身体,提起臀部,变成了自上而下的冲击,这样,双方的撞击更加激烈,一下一下犹如打桩一般,彼此的快感更加清晰,小妮子似乎觉得还不够,口中娇声呢喃:“夫君,晴杉好舒服呀夫君,你要晴杉,要晴杉啊”

    慕轩觉得,别说夫妻欢爱时向来羞怯沉默的凝珮,就算是前世个xìng大胆、敢于尝试的嫣菲,在斯波晴杉面前也得自叹不如了,他只觉得在她体内驰骋的巨*似乎又暴涨了两分,战事越来越激烈,斯波晴杉又连着chūncháo奔涌了两回,慕轩也终于没在守住,在小妮子“晴杉要死了,要死了,啊——嗯——”的娇吟声中,他紧紧抱住她的翘臀,停住攻势,巨*在她的身体最深处剧烈颤动起来,斯波晴杉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绷住了娇躯不动弹……

    一切都过去了,慕轩却没有退出来,而是抱着怀中娇躯侧身躺下,斯波晴杉在他怀里静静的喘息,片刻之后,才长长的叹息一声:“夫君,晴杉好快活呀”

    慕轩在她唇上一吻,说:“我也很快活”

    两人相拥着,静待激情一点一点退去,斯波晴杉低声说:“夫君,我是不是很——不知羞?”

    慕轩失笑,说:“闺房之内,夫妇之间,有什么不知羞的?难道在床笫之间还得做淑女不成?”

    斯波晴杉大喜,在他唇上重重印上一吻,说:“夫君,你真是善解人意”

    慕轩摸摸自己的鼻子,说:“你更加善解人意啊”

    斯波晴杉羞羞的一笑,却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慕轩苦笑,说:“女人都是属小狗的吗,怎么都喜欢咬人?”

    斯波晴杉嘻嘻一笑,说:“因为你看着很可口啊”

    慕轩再次苦笑,这个rì本老婆太生猛了,吃我的豆腐

    斯波晴杉看看他的脸,说:“夫君,生气啦?”

    慕轩笑了,说:“闺房之乐,不外如是,我怎么会生气呢?”

    斯波晴杉倚在他胸口,说:“想不到晴杉能遇见夫君这样的男子托付终身,想想都觉得幸运”

    慕轩轻抚着她的长发,说:“该说幸运的,是我。”

    斯波晴杉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说:“夫君觉得自己一人独占我们是种罪过吗?”

    慕轩说:“难道不是吗?”

    斯波晴杉一笑,说:“夫君为什么要这么想?我们都是因为喜欢你才要跟你长相厮守的,你觉得自己的情感分给了几个人,对我们都不公平,是吗?”

    慕轩说:“难道不是吗?”

    斯波晴杉双手捧着他的两颊,美眸与他的眼睛相对,非常郑重的说:“当然不是这世上,人有善恶之分,情有深浅之别,任何女子,都希望自己觅得有情郎,终生厮守,此情不移,只是,万一遇到薄情郎、负心汉,女人只能痛苦终生,与其如此,为什么不能找一个真实可靠的男人相守一生,哪怕他是别人的男人,只要我跟凝珮姐姐和槿儿、真伊她们相安无事,那不就行了?男人其实都是朝三暮四的,但只要你不再给我们找回更多的姐妹,我们都不会觉得所托非人的。”

    她说完,脸上浮现促狭的笑容,慕轩只能以苦笑相对了:我原来也是朝三暮四之徒只是我比较幸运,得到了你们的青睐,不过,这样放纵下去,我能约束住自己的感情吗?

    斯波晴杉轻抚着他微微纠结着的眉头,柔声说:“别担心,我们没有你想得那么大方,不会让什么女人都来纠缠你的,女人的容忍度都是有限的。”

    面对这么清醒的女子,慕轩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在为此纠结的时候,外面却有人在纠缠不休着。

    今夜是小五值守,他就掩在小跨院的那个花圃里,花圃很小,里面的花木也就半人来高,任何人藏在里面似乎都不容易,但他偏偏就选择了这里,仰卧在花木之下,星空在望,周围的一切也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所以,他看到三哥进了东面的厢房,他更看见有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那间厢房外,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她站在窗外好一会儿,期间还抬手似乎在抹眼泪,而后就消失在院墙上了。

    小五看她没有恶意,才刚松了口气,却发现又有两个黑影出现在厢房外,看身形也是女子,她俩在那里往里面悄悄张望倾听了一会儿,也跃上院墙离开了,小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他好像看见有两道身影追着那两个女子身影去了。

    他揉揉眼睛,继续守着。

    而那两个女子蹿房越脊,往西城外而去,她们身形矫健,动作迅即,很快,就到了城外一处小树林,两人停住脚步,调匀了呼吸,其中一个说:“姐,现在放心了吧?他没事”

    另外那个“嗯”了一声,说:“那‘妒忌妇’‘怒嗔叟’两个总有些古怪,为什么那么巧就出现在他身边,咱们还是得小心些,防着这两个老怪物对他不利”

    先前那个妹子还没来得及接口,却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我们这两个老怪物还防着你们这两个小狐狸jīng对他不利呢”

    姐妹俩正是“天狐双姝”,闻言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往前一纵身,各自跃上了一棵树,一手握着鞭子,另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背后的剑鞘,凝神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却见两个黑影在三丈外站着,看身形,正是她俩刚刚才提到的“妒忌妇”和“怒嗔叟”,方才冷笑的正是“妒忌妇”萧媚娘,他们看来早就跟在自己姐妹俩身后,自己却一直没发现,看来,这两个老怪物果然是不容小觑。

    “媚娘,算了算了,这两个小丫头看来对方小子也没有恶意,你就不用逗她们了”“怒嗔叟”朱贵守居然没发怒,貌似还非常好说话,主动劝着自家的老婆子。

    萧媚娘却大怒,说:“谁逗她们了?老娘就是要给她俩一个教训,谁让她俩在背后嚼舌头,说咱们是老怪物的”

    朱贵守哭笑不得,说:“咱们本就名列‘七情怪’,不是老怪物,难道还是小神仙不成?”

    “扑哧——”,树上的姐妹俩不约而同失笑,气息一岔,脚下树干一震,差点跌下树来。

    萧媚娘怒火更加旺盛,指着自家的老头子大喝:“你个死老头子,是不是瞧这两个小狐狸jīng年轻貌美,动了sè心,处处维护她们?”

    朱贵守顿时大怒,说:“死老婆子,不要血口喷人,都一把年纪了,还吃哪门子飞醋啊真是越老越不像话”看样子,他这个“怒嗔叟”的怒火似乎专为自家的老婆子而发。

    “我不像话?是你这死老头子动了歪心吧”萧媚娘骂一声,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朱贵守赶紧闪开,却不甘示弱的抬手一个巴掌,萧媚娘晃肩膀闪过,左掌化拳,击向他的右肋,朱贵守退一步闪开,抬右脚飞踹——

    这老两口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样子,树上的天狐双姝姐妹俩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打上啦?好像我俩才是你这个老婆子的敌人吧?

    但那老两口明显没有这种觉悟,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她们姐妹俩倒成了毫不相干的路人,她俩跃下树来,并肩而立,甘羽衣悄声说:“看来他们对他也没有恶意。”

    蓝羽衣却有些忿忿的,说:“可那个老太婆对咱俩没好意”

    她眸子一转,忽然高声喊:“朱老爷子,你可真是个好人,下次再见面的话,小女子一定好好亲你一口”

    而后,她嘻嘻一笑,拉起甘羽衣的手就跑。

    身后,传来萧媚娘的怒吼声,而后,是更加激烈的打斗声。

    姐妹俩一口气跑出七八里地,这才站住脚,蓝羽衣哈哈大笑起来,甘羽衣想起她的调皮模样和萧媚娘七窍生烟的样子,也不由笑起来。

    蓝羽衣笑罢,问甘羽衣:“姐姐,你看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再不早点出手,可就排不上号了”

    甘羽衣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说:“你发花痴吗?”她心里想的却是:他身边都是那么出众的女子,我这种被玷污了身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吗?

    蓝羽衣似乎知道她的心情,轻轻拥着她的肩膀,说:“我不管你怎么选择,反正,你选定的男人得分我一半”

    甘羽衣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不由得苦笑起来。

第十集算倒插门吗

    第十集算倒插门吗

    而在同一时刻,离着“天狐双姝”只有半里多地的一处路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回首向着威县县城依依不舍看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身边有那么多出sè的女子,也不缺我一个,我还是回天山去吧从此之后,忘了他吧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咬一咬牙,再不迟疑,起步离开。

    这一切,慕轩自然无从得知,他拥着斯波晴杉酣然入梦,一觉醒来已是天sè微明,原本想就此起身练练拳脚,昨晚那么卖力,腰背有些异样哦但斯波晴杉这个小妮子初尝男女滋味,食髓知味,不顾自己刚刚受创,居然**起慕轩来,慕轩被她的纤手和唇舌弄得yu火再燃,当即毫不犹豫的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始作俑者,斯波晴杉被他压在身下,却毫不示弱,依然抓着他的巨*不放,唇舌却舔上了这个男人的胸口,慕轩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将她的双股分开,毫不犹豫的挺身入港……

    这一番激战只持续了两刻钟不到,斯波晴杉连着chūncháo涌动两回,就娇声求饶了,慕轩也没有为难她,很快释放了自己,之后,斯波晴杉却不急于起身,慕轩有些奇怪,因为如果是凝珮的话,肯定是急着起身,以避免被槿儿她们笑话——虽然槿儿她们实际上不会笑话她,但转念一想,他就笑了,斯波晴杉这个小妮子可不是凝珮,她会怕人笑话吗?

    斯波晴杉蜷缩着身体,一脸虔诚的看着慕轩,说:“夫君,像这样的话,要多久晴杉才能怀上你的孩子?”

    “咳咳咳——”,慕轩大咳,看着这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小妮子,想:你用得着这么急切吗?问我,我怎么知道?

    小妮子却调皮的眨眨眼美眸,嘻嘻一笑,说:“夫君,我是不是太心急啦?没关系,只要能得夫君这般宠幸,我肯定不着急”

    慕轩愤然:又被这个小妮子调戏了

    斯波晴杉咯咯娇笑不已,又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施施然的起身,昨晚的和服她收了起来,她穿上的是另外准备的衣裙,被上的羞人印记都被她收拾好了,而她自己将秀发挽起,梳了一个发髻,慕轩在一旁看着,心里喟叹:一夜之间,小妮子就成了**,一举手,一投足,足以魅惑众生,我是不是该自豪一下呢?

    “这柄怀剑我还用得上吗?”斯波晴杉像变戏法一般从衣袖中拔出一柄短剑,短剑连柄带鞘有七寸多长,慕轩接过来,拔剑出鞘,剑刃发着森冷的寒光,他脱口赞道:“好剑”

    斯波晴杉一脸期待之sè的看着他,慕轩还剑入鞘,说:“我很想说你用不上了,但我要让你失望了,在我找到比它更合适的给你之前,你还得藏着它。”

    斯波晴杉却没有丝毫失望之sè,反倒一脸欣喜,说:“夫君说话可得算数”

    慕轩说:“当然”

    斯波晴杉喜笑颜开的接过怀剑收好,慕轩开门,槿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将洗脸水之类的端进来,还向斯波晴杉福一福称:“奴婢见过二夫人”

    斯波晴杉俏脸发白,赶紧起身拉她,说:“槿儿妹妹,你可不要这么称呼,折煞我了”她这个后来者拔了头筹,已经心中有愧,真要以二夫人自居,那还不惹起公愤呀

    槿儿看看自家公子,她有孝在身,所以少夫人说让斯波晴杉跟公子先圆房,她也没什么不满的,相反,她心里又惊又喜,因为以少夫人跟她商量这事来看,自己是可以等守孝期满之后跟公子成亲的,有这样的期待就够了,她并不急着跟公子圆房,称呼斯波晴杉“二夫人”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既然斯波晴杉先跟公子圆房,而且她的年纪也确实比自己大,这么称呼没问题呀?

    慕轩有些尴尬的说:“这么称呼反倒生分了,还是姐妹相称吧”要让槿儿称呼斯波晴杉二夫人,他还真抹不开这个面子,总觉得对槿儿有愧疚感。

    槿儿点首称是,要伺候斯波晴杉梳洗,斯波晴杉赶紧自己动手,槿儿心里乐滋滋的,既然公子都让自己跟晴杉姐妹相称,那就意味着他已经默认自己跟他的关系了这样,自己的一颗心总算有着落了

    槿儿端着脸盆之类下去,慕轩跟斯波晴杉收拾一下,往小厅里来,凝珮跟真伊都等着他们吃早饭呢昨晚凝珮花了半宿时间,让痴心的真伊终于明白,不让她跟方大哥圆房是因为她还小,方大哥担心这么早让她做娘太危险。

    这倒是实话,慕轩想后世那么丰富而先进的避孕方式下,照样有不少男女激情之后意外中奖,这个时代虽然好像也有避孕之法,但很不科学,有的甚至根本就是胡扯——比如吃香灰之类的,万一真伊这样的真的怀上了,那以目前的医疗水平,真还非常危险;再说了,她们这么年轻,该多享受几年zì yóu的时光,一旦做了娘亲,那可就没得玩了

    真伊想到方大哥为自己想得如此周到,心里欢喜不已,自然不再计较他跟斯波晴杉圆房却不跟自己圆房的事了,而且,她也很希望能跟方大哥光明正大拜堂成亲之后再行周公之礼,斯波晴杉这样,总好像有些偷偷摸摸的,太仓促了

    斯波晴杉见了凝珮和真伊,称姐道妹,异常乖巧,别看她在闺房之中、夫君面前那么放得开,一旦见到凝珮她们,尤其刚才跨门槛进来时行动明显不太利落,她俏脸之上难免显露赧然之sè,凝珮拉她坐下,大家吃早饭,慕轩暗自庆幸,幸好凝珮深明大义,不是让自己纳晴杉作妾,要不,晴杉还得向她这个正妻磕头献茶,那可就尴尬了

    更幸运的是,既然不是纳妾,那就不会发生晴杉说的那种观周公之礼的事啦——晴杉居然说,如果是一般人家妻妾相处,正妻为了消除自己丈夫的妾侍们的疑忌之心,每次跟丈夫房事,都会把妾侍们召到闺房之中,让她们在一旁观看她跟丈夫行周公之礼,以表明她没有偏私不公,还好自己不算纳妾,要不然,这观周公之礼就是个**烦,要是自己跟她们中哪一个爱爱,其他的都要在一旁看着,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她们互相看看都不算吃亏,最吃亏的岂不是自己这个当丈夫的,永远都是绝对的“表演者”,一辈子都轮不上旁观一回——真要让我旁观,我也绝对不干哪天长rì久,说不准还会弄出个阳痿不举什么的幸好不用啊万幸,万幸

    凝珮她们哪知道旁边这个端着碗只顾划拉粥、连包子都没顾得上咬一口的男人此刻正在想着这种事啊,她们找些话题聊着,努力让气氛像昨夜之前一样融洽。

    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他们乘车继续赶路,路上,作为前哨的梁关保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坏消息:致仕数年的前内阁首辅商辂去世了。

    商辂字弘载,号素庵,是浙江淳安人,正统十年的状元,而且是整个明代连中三元的唯一一位,他景泰初年入内阁参与机务,土木堡之变时曾极力反对南迁,主张抵抗瓦剌,他做过兵部左侍郎,兼左chūn坊大学士和太常寺卿。英宗复辟后他被石亨诬陷下狱,后来被贬斥为民。成化三年被今上召入内阁,做过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朱祐樘被立为太子时,商辂加太子少保,进为吏部尚书;成化十三年,商辂晋升谨身殿大学士,他率领朝中官员弹劾当时正受宠得重用的汪直,迫使今上罢了西厂;可后来今上重开西厂,商辂灰心之下,请求致仕。

    慕轩原以为朱祐樘这次南行,多少会给商辂这样的能臣以重回朝堂、再振朝纲的希望,但没想到商辂去得这么快,据消息称,他是上个月十八rì去世的,享年七十三岁——想想也是啊,这些忠直的老臣,等不起啊

    第二个消息让凝珮激动不已,樊兵、路小七护送她的姑妈北上,已经先一步到了定州府,与她的爹娘相会了。

    眼看中秋将至,想着今年中秋终于能人月两团圆了,凝珮就禁不住喜上眉梢,之前因为她与慕轩在外成亲而生出的“近乡情怯”之感也被冲淡了许多。

    之后,他们一路穿州过府,直奔定州城。这一路上,凝珮一有机会就让慕轩跟斯波晴杉同房,斯波晴杉却不敢来者不拒,三回中常常有两回将慕轩关在门外,逼得他回头找凝珮,凝珮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就不再勉强,慕轩的心理压力才算减轻些——至于生理压力有没有减轻,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八月初八,他们终于回到了定州城,进城的时候才过中午,他们午时没有停车吃饭,就稍微吃了点干粮,想着到家后再好好吃一顿吧。

    马车进城时,意外的碰到了几个熟人——其实也不算是熟人,因为慕轩他们知道对方,对方却并不认识他们——栖风楼“彩声班”的紫纤、蓝纤她们几个,她们也坐着马车进城,看样子刚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在马车上唧唧喳喳的说笑着,引得四下的路人都伸长了脖子观瞧,彩声班现在的声誉之隆,说方圆两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不为过,大家自然不会放过多看一眼的机会——别的不说,只看看她们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回去就能多吃两碗饭了。

    彩纤也在其中,她似乎有心事,听着姐妹们的笑语默不出声,后来掀车帘看外面,无意中看见旁边那辆马车上那个赶车的男人很是眼熟,她抬手擦擦眼眸,仔细一看,当时一颗芳心就扑通扑通加速了:他——他回来了

    慕轩可不知道自己将一个怀chūn少女从即将绝望的深渊救了上来,他只是看了一眼紫纤她们的马车,就转过头来,继续非常严肃的赶着车,也继续思考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这样带着凝珮上庄家,算是新娘子带我这个女婿回门呢,还是凝珮带我这个倒插门女婿回家?

    这倒也是个问题,他在这里没家没业,到了庄家临时住住还行,总不能一直住下去吧,那样,跟倒插门有什么两样?真要倒插门他也没什么压力,只是,那样一来,晴杉算什么身份呢?将来槿儿、真伊她们该怎么办啊?

    这个,可得好好想清楚啊

    不过,等慕轩他们到了庄家,他暂时就没空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庄家有个更现实的问题等着他解决呢

    昨夜,庄家来了几个夜行人捣乱,庄夫人为了阻止他们,受伤了

第十一集蹦擦擦

    第十一集蹦擦擦

    昨晚子时刚过,几个夜行人越墙而进,守夜的路小七一边发出jǐng报,一边用诸葛神弩shè伤了两人,但那些人非常强悍,明知被发现了居然还照闯不误,樊兵跟路小七仗着神弩挡他们一阵子,却没办法近身格斗退敌——他们自知武功比不过对方。

    危急关头,庄夫人仗剑前来,虽然趁着对方冷不防一下子伤了三人,但显然并没有镇住对方,对方数人围攻她,眼看她岌岌可危,忽然来了个救星,出手狠辣,一下就杀了对方两人,对方一看形势不妙,这才仓皇败逃,连尸体都带走了,但逃命时却施放暗器,庄夫人右胳膊不小心中了一枚飞镖,幸好飞镖上没有毒。

    庄夫人请教那个救星高姓大名,对方自称是“惊天剑虹”夏侯潇湘的手下“血刀双刃”中的“刀刃”连北里,庄夫人向他表示感谢,连北里却说只是奉夏侯公子之命前来,因为最近听闻一些江湖人物要来庄家生事,据说他们是不忿于“银箫”方慕轩对鹰康庄杀人焚庄的恶行,得知方慕轩与庄家有关系,就前来庄家闹事;夏侯公子对庄家小姐向来敬重,故特意派他来暗中卫护庄家。

    之后连北里又隐身于暗中,樊兵则到栖风楼寻求支援,而今早起来,庄家才发现,昨夜那些江湖人还在墙上乱涂乱写,什么“杀人凶手方慕轩”、“杀人焚庄,血债血偿”之类,看那些字,居然还写得相当不错,看样子,这些江湖人里也有读过书的啊

    这事惊动了衙门,推官居然亲自上门前来查询,对庄庭也非常客气,居然第一次没有收庄庭给的辛苦钱,而且一再表示一定严查那些作jiān犯科的江湖人,确保庄家不再受sāo扰,这让庄庭很是意外,等推官走的时候,庄庭才隐约搞明白,原来又是那位夏侯公子之前向衙门递了话,要他们好好关照庄家。

    这位夏侯公子,还真是热心仗义啊

    好不容易离开那个无情无义的任忠峰来到堂兄堂嫂这边的庄氏对夏侯潇湘略有所闻,就将中间的缘故向庄庭夫妇俩一说,夫妇俩恍然,但随即又糊涂了:难道这个夏侯公子不知道我们家珮儿已经跟方将军成亲了?

    ——他应该知道这事。

    ——知道?庄庭跟妻子面面相觑,而后有一个相同的想法:这个夏侯公子,做这么一出,肯定别有所图。

    凝珮他们到家,庄庭夫妇俩非常高兴,不过看到真伊、槿儿她们三个姿容绝世的女子——尤其斯波晴杉居然跟自家闺女一样是妇人装扮,夫妇俩面面相觑,不知这究竟又是哪一出。

    ——后来凝珮向爹娘坦承斯波晴杉的的身份与她的打算,庄庭夫妇俩虽然觉得委屈了自家闺女,但既然凝珮坚持,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

    慕轩向他俩大礼参拜,口称:“小婿拜见岳父、岳母”他觉得,自己这一拜,很有高老庄猪八戒或者宝象国黄袍怪的风采。

    庄庭夫妇俩眼看彼此终于成了一家人,喜上眉梢,笑呵呵的搀他起来,嘘寒问暖,问长问短,想想认识以来的种种往事,大家都唏嘘不已,晴蓉在一旁看着,悄悄跟槿儿说:“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我今天算是相信了,你看夫人那样子,我都搞不清她到底是姑爷的娘亲还是小姐的娘亲了。”

    槿儿只是微微一笑,公子能得少夫人的爹娘喜欢,那当然是好事。

    真伊也听见这话了,有些好奇地问:“方大哥被人喜欢,难道不好吗?”

    她的声音高了些,大家都注意到了,凝珮就问她们在说什么,真伊将听到的实话实说,大家哄堂大笑,庄夫人忍不住笑着对那个饶舌的小丫鬟嗔怪一句:“等你有了中意的男人就搞得清楚了。”

    凝珮微红着脸趁机揭她的底:“娘,咱们晴蓉有心上人了。”

    庄夫人笑得更欢了:“哦,那敢情好”

    晴蓉却是脸sè讪讪的,嘀咕说:“我可没有爹娘这么疼小高。”

    大家的脸sè顿时都有些不忍之sè,庄夫人过来搂着小丫鬟的肩膀,说:“别担心,等你成亲的时候,我就是你母亲,老爷就是你的爹,咱们一定会好好疼你那个姑爷的”

    晴蓉小脸上顿时有了光彩,说:“谢谢夫人”

    有了晴蓉这段小插曲,气氛轻松了许多,慕轩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他跟庄庭好好喝了几杯,槿儿、真伊她们对自家公子的厨艺已是司空见惯,斯波晴杉却是惊诧万分,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家夫君那双杀起人来干净利落、摸起人家来让人yu仙yu死的大手,怎么做的菜也这么jīng致可口,让人yù罢不能,我都吃了两小碗饭了,嗯,好像,还能再吃点

    庄氏也很是惊异,这个侄女婿看着是个武夫,却实实在在比自己那个自以为满腹经纶的丈夫有本事,至少在懂得怎么照顾和让自己钟爱的女子开心这一点上,任忠峰是望尘莫及的,前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男人能“烹小鲜”,不知道能不能“治大国”呢?

    慕轩第二天一早去栖风楼,张大掌柜到河南的几家商号巡查去了,张二掌柜接待了他,昨天樊兵来寻求支援,栖风楼里的伙计大多练过武,其中也确实有几个高手,只是贸然派到庄家,难免引人注目,而且,毕竟是男子,卫护庄家的女眷有些不妥,正好,“孤月一轮”薛歧去了东胜卫之后就留在那里从军打鞑子不回来,沅妞儿因此也决定不再上台卖唱,准备前往东胜卫,张二掌柜决定让她先到庄家帮一阵子忙。

    慕轩原想不用了,但听说沅妞儿跟薛歧彼此钟情,他就改主意了,目前东胜卫正在艰难的崛起期,薛歧要在军中效力,那沅妞儿去了未必帮得上忙,不如就先让她到庄家待一阵子,等东胜卫局势安定下来,再让她去跟薛歧会面——要是两情相悦,到那直接成亲得了。

    张二掌柜让沅妞儿来见慕轩,当面告诉她这位就是总执事,庄家是总执事的岳家,沅妞儿惊诧万分,上次慕轩来栖风楼,她也见过他,虽然碰见过一次他跟张大掌柜在一起,后来还从薛歧的描述中猜到他就是“银箫”方慕轩,但绝没想到他就是总执事,虽然知道总执事还年轻,但眼前这位好像太年轻了一点,看着比我的薛郎都小些,原想以总执事那么多的传奇经历,他再年轻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啊这真是经历丰富、智计百出的总执事?

    慕轩看出她的疑惑,笑笑,抱拳拱手说:“庄家之事,还请姑娘费心了”按照之前的消息,自己过了中秋就得赶往东胜卫,庄家这边,还真得有人守着才安心,庄家前晚遇袭,表面上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但十之**同夏侯潇湘有关,那个连北里说是卫护庄家,谁知道事情是不是他搞出来的啊

    沅妞儿落落大方的福了一福,说:“属下分所应当,总执事太客气了”

    沅妞儿之后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彩纤忽然跑来,悄声问她:“那个方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好像跟张二掌柜很熟的样子?”

    沅妞儿自然不能告诉她总执事的身份,只好说:“好像是大掌柜的一个远房亲戚,大掌柜不在,二掌柜就帮着照顾一下,据说他是‘惜今书坊’掌柜庄家的女婿。”

    彩纤极力压抑住心中的震动之情,想象那么出sè的男子,与传言中非常出众的庄家小姐配对也是很正常的事,为今之计,是怎么能够接近他,毕竟,能写出《jīng变》那么出sè的戏文,实在是才情难得,能够在他身边,就算真的只是为他磨墨添香、铺床展被,也是心甘情愿的。

    “淑沅妹妹,你这是要走了么?”彩纤一向跟淑沅谈得来,想到从此之后彼此很可能天各一方,再见无期,眼圈就红了。

    沅妞儿看她真情流露,心里很是感动,彩纤比她大两岁,平时像个姐姐一般照顾着她,她也就不瞒她,轻轻拥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跟旁人说,我暂时不离开定州,只是到庄家去保护庄家的人,要有空,我还回来看你。”

    彩纤一颗心喜得“扑腾腾”剧跳,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还有机会见到沅妞儿,还是因为她去的居然是庄家——那个男人不就在那里吗?

    “我有空,能去看你吗?”彩纤知道沅妞儿会武功,她既然到庄家去保护他们,那就意味着庄家近期可能有危险的事,自己要去的话肯定会有不便,但是,心里有念想,总想着试试看呀,要不,还有什么机会见到那个男人,求证自己的猜测呢?

    沅妞儿毫不犹豫的说:“当然行,反正我在那一个人也挺闷的,我到那里去看看,要是行的话,说不准还能让你去陪我住两天。”

    “真的?”彩纤的心“嘭”的一下剧跳,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要是那样,那可就真的太好了,梦寐以求呀

    “怎么,你很想去陪我么?”沅妞儿这会儿看出彩纤好像有点异常了,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

    彩纤心里一慌,尴尬的笑笑,说:“我不是想趁机看看那位庄家小姐嘛,听说她可是个绝世佳人。”

    沅妞儿信以为真,说:“你自己不也是个美人吗哎,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见识见识那个庄小姐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佳人,能让总执事那样的男人倾心呢?

    彩纤这才放下提着的心,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这么得意忘形,差点就露馅了

    彩纤帮沅妞儿提着行李到门口,张二掌柜准备了一辆马车,慕轩已经先回庄家了,沅妞儿坐上马车,按照慕轩先前说好的,来到了庄家的后院侧门,晴蓉在门口等着,看见车上下来的是她,顿时有些张口结舌,指着她说:“你——你不是那位沅妞儿吗?”

    沅妞儿一笑,说:“是我,姐姐怎么称呼?”

    晴蓉有些兴奋的说:“我是晴蓉,我肯定比你小,得叫你姐姐。”

    沅妞儿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心直口快的妹子了,晴蓉帮着她将行李提进去,车夫赶着马车走了。

    晴蓉先带沅妞儿去安排给她住的厢房,稍微整理一下行李,之后,就带着她去前面客厅,庄庭夫妇俩跟庄氏、凝珮、慕轩等都在,看见沅妞儿进来,慕轩他们起身,慕轩给双方引见一番,之后说:“这位淑沅姑娘来帮一阵子忙。”

    沅妞儿自己补充说:“小女子陆淑沅,不自量力,前来帮忙,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各位直说,小女子一定注意。”

    庄夫人有些欣喜地看着她,说:“那rì听姑娘唱得那么好,想不到姑娘还是位练家子,真是看不出来”

    陆淑沅一笑,说:“夫人若不明言,小女子也看不出夫人会武呀”

    你这么说,不是表明你还是看出来了吗?

    庄夫人呵呵一笑,凝珮接口说:“陆姑娘,要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也请你明言”

    陆淑沅说一定一定,凝珮于是拉着她到前前后后熟悉一下环境,之后,她们陪着陆淑沅到闺中说说话,慕轩则又到厨房去做饭了——他想着自己接下来能陪着凝珮她们的rì子不多,既然他们喜欢自己做的菜,那不如就多做给他们吃吃。

    真伊跟斯波晴杉原想着去厨房看他做菜,不过来的这位陆姑娘引起了她们的兴趣,斯波晴杉甚至猜测这位陆姑娘也是自家夫君的红颜知己,要不她怎么会毫不犹豫的冒着危险前来帮忙呢,为此她们特意留下来听凝珮她们说话。

    凝珮说起上次欣赏陆姑娘唱曲子之事,说她所唱有“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之效,陆淑沅听着很不好意思的一笑,说:“小姐过奖了,淑沅愧不敢当”

    凝珮还说她那晚穿的衣衫非常好看,陆淑沅对此倒没有谦虚一下,说:“那是‘生民’中的姐妹裁制的。”之前慕轩告诉她凝珮她们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所以她也不必避讳。

    凝珮有些心动的样子,问:“那衣衫还在吗?”

    陆淑沅说:“在栖风楼呢,要不要我去拿来?”她看出来对方恐怕是想着试试那衣衫,她心里对凝珮的好感顿生,人家丝毫没有轻视自己这个卖唱女子的意思,更没有将她这个卖唱女子所穿的衣衫看做是肮脏不堪的。

    凝珮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别别,太麻烦了”

    “什么样的衣衫能让姐姐这么在意,妹妹倒想见识一下”斯波晴杉笑道。

    陆淑沅方才只听慕轩引见说这位是依依姑娘,听她跟总执事的娘子这么说话,有些搞不明白她的身份,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凝珮也不瞒她,说:“依依是我的闺中姐妹,这两位将来也是。”她指指真伊跟槿儿。

    陆淑沅当然明白她说的“闺中姐妹”是什么意思,暗自吃了一惊:怎么总执事一下子有这么多娘子?他难道是个好sè之徒?看眼前这几位,任何一位都是绝sè佳人,总执事居然全部收入闺中,真是厉害呀哎,薛郎说他很想好好结交一下“银箫”方慕轩,总执事的女人缘这么好,我可得小心看着薛郎了,免得他被总执事带坏了

    凝珮只看明白了她的惊异,毫不在意,对斯波晴杉说:“你要是见了,肯定也喜欢,我觉得那衣衫很适合你,你要是穿上了,夫君的眼睛保证直了”

    槿儿她们都笑起来,陆淑沅也忍不住笑笑,斯波晴杉丝毫不在意凝珮的调侃,说:“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更想见识见识了。”

    陆淑沅想回栖风楼去拿一下,慕轩正好前来让她们出去吃饭,听说这事之后,笑说:“还是算了吧,那样子不太适合你们,你们真想试试,我给你们画一种图样,你们每人做一件好了。”

    “真的?”斯波晴杉最是兴奋,夫君还会设计衣衫样子?他有什么不会的吗?我好像真的嫁了个绝世郎君呀

    凝珮觉得慕轩这话靠谱,而且她马上反应过来,沅妞儿当初所穿的那身衣衫十有**跟自家夫君有关,说不定就是他照前世衣衫样子弄出来的,那衣衫样子那么怪,绝对有可能是这样

    说干就干,大家吃过饭,都到书房里来,慕轩提笔画了旗袍的样子,说最好用丝绸布料,而且详细解释了一下各个部位的裁制要领,凝珮她们看得眼热心跳,互相看看,都觉着别人眼中都有跃跃yù试的神情,于是,整个下午,她们都在商量怎么裁制这衣衫。

    晚上休息,慕轩与凝珮同寝,凝珮兴致勃勃的谈着那衣衫,说明天要去选布料来裁制了,还说要是做成了穿上,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慕轩接口说:“你们要是穿上,就算不祸国殃民,至少也得颠倒众生。”

    凝珮在他腰间轻拧一下,脸上神情却是喜滋滋的,说:“要是晴杉穿着跳舞,肯定会让轩郎你丢了魂”舞剑我还行,跳舞就不可能了,但那衣衫显然不能穿着舞剑,真羡慕晴杉能够穿着它跳舞给轩郎看啊

    慕轩心想好歹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至于失魂落魄那么严重吧,不过想想晴杉那个小妮子要是穿着旗袍跳舞,还真是让人十分期待啊

    想到跳舞,他心里一动,脱口说:“要不,我教你们跳‘蹦擦擦’吧?”

第一集苦短

    第一集苦短

    “蹦擦擦?”凝佩诧然,“是什么轻身功夫么?”

    慕轩失笑,说:“不是什么轻身功夫,是一种舞蹈。”

    凝佩更加惊讶:“你也会跳舞?男人也跳舞么?”

    慕轩大笑:“这可不是跳给人看的,而是当做强身健体或交际的工具。”

    “工具?”凝佩越发不明白了,跳舞也是强身健体的工具?还能交际,什么是交际?

    慕轩看光说是没用的,他索xìng起来,将布帐挂起来,穿上鞋,全身上下就一条裤衩跟脚上那双鞋,双臂抬起,一手虚抱,一手虚托,站在床前烛光之下,口中轻轻喊着节奏:“蹦擦擦,蹦擦擦——”

    他脚下错步,一板一眼的跳起来,凝佩拥被坐在床上看着,一开始看着夫君差不多全身光光的样子就想笑,后来却越看越觉得这简简单单的步伐很有意思,夫君跳得也很是有节奏,刚健之中含着些许柔情,尤其那认真的样子很动人,也很有韵味,她心里有些跃跃yù试,故意问:“你这是一个人跳的吗?”

    慕轩停住步伐,看着她说:“应该是男女两人一起跳,怎么样,老婆大人,一起来吧?”

    他走到床前,弯腰伸手,说:“夫人,请”

    凝佩看看自己身上,只有比基尼内衣衫,她有些羞怯怯的,慕轩却有些强横的把她的纤手一拉,凝佩只好下床,慕轩将她的一只手拉着,让她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的另一只手扶着她的纤腰,而后,低着头看着她的脚,教她步法,这么简单的几步,凝佩很快就明白了,片刻之后,两人的配合就非常默契了。

    凝佩在慕轩“蹦擦擦蹦擦擦”的轻声伴奏下,脚步越来越轻快,身体也越来越轻盈,慕轩带着她在床前像穿花蝴蝶一般飞舞、旋转,很快,凝佩鼻尖鬓角就香汗细细了,慕轩嗅到她身上散发的馨香,垂眼看到她胸前裸露着大片肌肤、微微颤动着的丰盈**,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下面也毫不犹豫的有了强烈反应,凝佩立即就感觉到了,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却被慕轩在她腰间的大手紧紧搂住,无法逃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胯下之物的火热与坚挺,顿时羞怯不已,在他肩上的纤手一抵他的胸口,口中轻轻呻吟:“不要在这里”

    这是她的闺房之中,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他俩,但是,她还是非常谨慎,两人站在床前这个样子下去,真不知道自己这夫君会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情。

    慕轩却毫不放松她的身体,低声说:“怕什么,又不会有人来捣乱”

    凝佩一听话音就知道要糟,果然,慕轩双掌挪到她的俏臀上,用力往上一托,凝佩不由自主就双臂抱住他的脖颈,双腿一分,夹住了他的健腰,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慕轩抱着她的娇躯,几步就来到了梳妆台前,将凝佩往梳妆台上一放,而后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唇,凝佩仰首相应承着,两人一番唇舌纠缠,彼此都情动了,昨晚凝佩是跟自己娘亲睡的,为的是解释斯波晴杉、槿儿、真伊她们的事,而慕轩独自睡在客房里,此刻才算是小两口在自己家里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尤其是在凝佩的闺房中,彼此都觉得很是刺激。

    慕轩双唇不离伊人嘴唇,双手却解放开来,隔着薄薄布料揉搓伊人**,后来索xìng将那点碍事的布料给扯开了,低头吻上去,唇舌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她的相思豆,感受着它们在自己的唇舌逗弄吮吸下越来越兴奋,凝佩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仰着螓首,口中鼻间咿唔声声,那模样更加诱人,慕轩终于耐不住,将自己的裤衩往下一褪,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害之处上扬,贴紧凝佩的**,在峰峦之间穿梭来往,时而逗弄那两颗相思豆,时而又陷入柔软峰峦,不可自拔。

    凝佩给他一个嗔怪的眼神,却很快被更大一波的侵扰迷离了眼波,她不安的扭动着俏臀,慕轩的大手插入她的裤儿,紧贴着她的臀肉揉捏着,又时不时到她两股之间sāo扰,凝佩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忽然之间两腿绷直,双手抓紧慕轩的肩膀,十指掐进他肉里去了,压抑着的呻吟冲口而出:“啊——”

    她娇躯连连震颤,慕轩抱紧她的俏臀不动,片刻之后,凝佩的身体微微松懈下来,慕轩这才继续,他将她的裤儿往下褪,凝佩微微抬起俏臀配合他,而后,两人裸袒相对,慕轩的要害之处贴紧凝佩的紧要之地,那里已经一片濡湿了,慕轩能感觉到那里的微微翕动,忍不住低头去看,凝佩捂住他的眼睛,羞道:“不许看”

    慕轩乖乖的不挣开她的纤手,却挺臀前进,要害之处毫无阻碍的顺利进入她的紧要之地,而后,他开始了第一波的入侵,凝佩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双腿抬起缠着他的健腰,只有俏臀在梳妆台上撑着,梳妆台在他俩的动作中发出很有节奏的“吱呀”声,慕轩从凝佩背后的镜中看着她光洁白皙的裸背,尤其看到她一路延伸到俏臀的脊线,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攻势,在夫君有些蛮横的入侵下,不到一刻钟,凝佩就又双股紧紧缠住他的健腰,呻吟着释放了涌上来的chūncháo。

    慕轩将她的俏臀一托,在她的低低惊呼声中,就那样彼此契合着转身,向大床走去,在那一步步的颠动下,凝佩觉得自己的紧要之处有一种异常的快感,她恨不得大床能离梳妆台更远些才好。

    来到床前,慕轩俯身将凝佩放到被上,拉过一个软枕垫到她的腰臀之间,而后,他就站在床前,将凝佩的双腿一分,一手抓一只脚踝,就那样站着开始了第二波的入侵,凝佩觉着他的举动前所未有的野蛮,但是,自己的身体似乎告诉她,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身体最私秘密处感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入侵,他的要害之处似乎要贯穿自己的身体一般,而眼眸看到的是床前那高大伟岸的身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要飞上天去了……

    这一次缠绵持续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凝佩前前后后经历了四次chūncháo冲刷,最后一次,她的chūncháo是跟慕轩的释放一前一后到来的,那时候,她的双腿大开着,分开在她的身体两侧,慕轩半蹲在她的下面上方,自上而下的侵入她的身体,她只要微微抬起螓首,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每一次的提起和侵入,她觉得这样子异常羞人,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眸,将慕轩最后的冲锋与爆发都收入眸中了。

    激情渐渐消退,两人相拥着入眠,不过,凝佩没有忘了例行公事一般在慕轩腰间拧了一下,娇嗔一句:“晴杉那个小妮子把你给教坏了”

    慕轩笑笑,没有辩驳,在床笫之间,没有谁把谁教坏的问题,只有谁比谁更“坏”的zì yóu。

    第二天,晴蓉带着斯波晴杉去绸缎庄选了几匹布料,而后凝佩她们悉数上阵,连庄夫人跟庄氏都闻声前来助阵,大家通力合作,在黄昏之前居然做好了三身旗袍,凝佩、斯波晴杉跟陆淑沅每人一身,她们在凝佩闺房中试穿,换上之后,房里的所有女人都被震住了。

    陆淑沅穿的是蓝锻白花的款式,她身形比凝佩略矮一些,旗袍将她的妙曼身姿展露无遗,看着就像是一朵经霜耐雪的雏菊,芬芳淡雅。

    斯波晴杉吃亏在身形相对矮了些,但胸前饱满却是三人中最突出的,翘臀也是最丰满的,那银底淡青的缎料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她的妩媚风情,让人觉着她分明是朵妖冶倾城的牡丹,看得庄夫人暗自喟叹:这个小丫头,可真是祸国殃民的角sè

    凝佩穿的是白锦旗袍,上下一sè,只在胸前衣襟相扣处有一支含苞yù放的粉sè莲花点缀,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脱离凡尘的凌波仙子,高贵娴雅,气质最为动人。

    反正房中没有半丝凉意,三人在旗袍之内只有内衣衫,因此曲线毕露,尤其胸前峰峦高耸,令人饱览无遗,别说真伊、槿儿看得眼热心跳不已,就算是庄夫人跟庄氏也都有些恍惚,心想这要是走出去让人看到,还不被骂作伤风败俗、饱受诟病呀不过,不得不承认,恐怕没有男人能够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陆淑沅应大家所请,扭着腰肢唱了一曲,看得晴蓉最为眼热,暗自抿着小嘴想:我要是穿上这衣衫,高大哥会不会更加喜欢我?

    斯波晴杉也表演了一段反弹琵琶的绝活,在旗袍的衬托下,胸前**越发高峻,翘臀越发丰盈,看得真伊暗自叹息:方大哥一定很是喜欢晴杉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像她这样诱人啊

    凝佩昨晚得夫君传授,此刻也技痒难耐,独自表演了一下“蹦擦擦”,步法虽然简单,但跟身上的旗袍相映生辉,陆淑沅跟斯波晴杉都是识货的,当时就缠着凝佩要她教,凝佩就将夫君的步法教给她俩,之后,两人先后跟凝佩搭档跳了一回,那种摇曳生姿的模样,看得房中其他人都心动不已,别说真伊她们这些年轻人,就算是庄夫人都忍不住想象:要是跟佩儿她爹也这么跳上一回,会不会年轻个三五岁呢?

    慕轩一早去了栖风楼,晚上吃过晚饭才回来,凝佩将他关在了门外,说真伊今晚跟她睡,让他去找晴杉那个小妮子,慕轩知道她是好意,就来到了厢房那边,斯波晴杉原本是跟真伊睡的,真伊既然被凝佩拉走了,她自然知道夫君肯定会来,因此,她特意穿着旗袍等着,听见门外有人叩门,她欣喜地说:“进来”

    慕轩推门进来,将门关上插上闩,转身一看,只见罗帐高挂,一个妙曼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侧卧着,那身旗袍在她身上贴得紧紧的,她的身形愈发显得曲线玲珑了。

    “晴杉,”慕轩走到床边轻唤一声,“你穿着这个可真是好看”

    “真的?”斯波晴杉要的就是这话,惊喜的转过身来,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在慕轩眼前转了两圈,说:“这衣衫可真是好,夫君你怎么想到的?”

    慕轩笑了,说:“再好的衣衫,也得你这样的身材穿着才好看呐”

    斯波晴杉听夫君夸奖,脸sè灿若chūn花,却听夫君忽然叹一声,说:“只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斯波晴杉的脸sè一垮,低首看看自己身上,难道我穿着有什么不妥?

    慕轩指指她腰侧的开衩,说:“可惜这里开得太低了,我看不见那么好的裙内风光呀”她们将旗袍开衩只开到膝盖之上一点点,看着真是不甘心呐

    斯波晴杉这才知道被夫君调笑了,“扑哧”一笑,抬手比划着说:“要不,我开到这里,夫君看了会不会忍不住把它脱下来?”

    看她居然在自己**两侧比划,还一脸调笑之sè,慕轩就知道自己要想跟这个生冷不忌的小妮子比赛“吃豆腐”,肯定不是什么上策。

    斯波晴杉靠近身来,用丰满的胸部在他臂膀上有意无意的磨蹭两下,说:“要不,晴杉就穿着这个让夫君要我?”她的一只纤手,还非常刻意的在他的要害之处碰了一下。

    慕轩的气息,当时就有些乱了,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娇艳yù滴的唇上狠狠的一吻,说:“你真是只能看透人心的小狐狸”

    斯波晴杉嘻嘻一笑,纤手已经非常熟稔的探到他的胯下,隔着几层布料摩挲他的巨*了……

    慕轩第二天起床时明显觉得腰有些酸,暗自jǐng醒自己:昨晚好像玩得太过了,晴杉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会撩拨人呐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克制一下床笫之间的放纵了,不过,在他真的付诸行动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不必这么担心了——暂时没机会放纵了,因为栖风楼传来消息:东胜卫那边要他立即前去报到,越快越好

第二集你的心思我明白

    第二集你的心思我明白

    不过,在赶往东胜卫之前,他还得到清真寺去一趟,见见阿訇。

    他去的时候已是黄昏,他没办法进清真寺,只好托对面那家面馆的掌柜帮忙去请一下阿訇,那个面馆掌柜居然还记得他,很是热情地答应一声,去了寺里,很快,他带着阿訇来了,阿訇只带了一个年轻汉子,他也记得慕轩,而且显然曾经打听过他的身份,此刻笑眯眯的说:“原来是方兄弟,别来无恙吗?”

    慕轩躬身行礼,说:“有劳阿訇老人家动问,在下一向都好,阿訇老人家可好?”

    阿訇笑着说:“好好,也烦劳方兄弟挂念了方兄弟见招,不知有何事?”

    慕轩说:“在下有一事请教阿訇老人家。”

    阿訇说:“方兄弟请说”

    慕轩问:“马老爷子留下的《可兰经》可是贵教圣物?在下并非贵教中人,不知留着是否合适?”

    阿訇捻须微笑着看着他,说:“马兄弟之物,留赠有缘人,方兄弟既然得到了,好好珍惜就是了,无须担心”

    慕轩微微欠身,说:“如若有穆斯林兄弟索要此经,在下是否应该交给对方呢?”

    阿訇愣了一下,拧起了眉,片刻后说:“不瞒方兄弟,马兄弟是当年马三保兄弟的族人,那本《可兰经》据说是马三保兄弟去麦加朝圣所得,里面似乎藏着一个秘密,但马兄弟一直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

    慕轩当即愣住了,怎么,这经书居然跟三宝太监郑和有关?里面藏着秘密,会是什么呢?宝藏?地图?难道是像韦小宝得到的《四十二章经》一般,里面有藏宝图?

    “方兄弟若能参透其中的奥秘,也算是让马兄弟安息吧”阿訇敛眉沉目,脸sè非常安详。

    慕轩心里很是感动,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哪,明知经书中有秘密,却不贪不嗔,任由自己这个外人得到,比起那些为了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宝藏秘籍而斗得你死我活的江湖中人,阿訇老人家可是恬淡得近乎神仙中人了

    “多谢阿訇老人家指点在下必当竭尽全力,让马老爷子九泉之下能安息。”慕轩躬身施礼。

    “好好,”阿訇又笑眯眯的了,“方兄弟多多保重”

    慕轩也说:“也请阿訇老人家多多保重,在下下次回来,当再来拜见”

    阿訇笑着点点头,带着那个年轻汉子告辞回寺了,慕轩跟那个掌柜一起送到面馆门前,看着阿訇的身影进了寺里,慕轩才向掌柜的道谢离开。

    天sè已经暗了,一路上街巷两边人家的灯光明灭,家家户户传来各种声响,不是锅碗瓢盆之声,就是大人喊、小孩叫,很是热闹,这让慕轩不由自主就加快了脚步,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可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今晚,要和凝珮他们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路过一条有点僻静的小巷子,慕轩的脚步却忽然放慢了,而且最终停了下来,站在小巷子这一端,深吸一口气,撤出了腰间的银箫,忽然扬声说:“不管你们是谁,要是冲着在下而来,我方慕轩在此恭候,各位现身吧”

    他觉出这巷子里有不少人潜藏着,显然不怀好意,他站在那里静静等着,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巷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慕轩冷笑一声,说:“各位既然藏头露尾,在下就得罪了”

    他将银箫凑近唇边,提气吹奏起来,箫声一开始甚是柔和,声音也不高,但两转之后就拔高了,而且非常尖利,像箭矢一般shè向四面八方,这种情形只持续了两三分钟,巷子里就有了动静,屋顶、檐下、门后、墙边,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蹦跶出人来,足有三十个,个个捂着耳朵,嘴里“嚯嚯”怪叫着,四散奔逃,像是被鬼追着一般惊慌,看他们身上,不是挎着刀,就是背着棍,看样子果然不怀好意,不过看他们的身形步法,没见到什么高手的痕迹。

    慕轩也不追赶,冷冷一笑,收起银箫,转身大步离开。

    他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小巷子里悄悄走出一个人来,身形婀娜高挑,是个女子,她四下看看,口中似乎在低声嘀咕着什么,而后就向慕轩来的方向去了。

    很快,那个女子来到了清真寺,她在清真寺前站了一会儿,回身来到对面那家面馆,片刻之后,面馆掌柜的又急冲冲的跑进了清真寺,这一回,阿訇居然又带着那个年轻汉子来到了面馆。

    阿訇在面馆里待了足有两刻钟才出来进了寺庙,而那个女子又隔了两刻钟才出来,面馆掌柜的在后面热情的送她。

    那女子走了数十步,忽然站住了脚,如梦初醒般的自言自语:“阿訇老人家说得到经书的那人是‘银箫’方慕轩,那刚才那人不是**了吗?好像听他自报说是方慕轩,难道会是同一个人?”

    她带着疑惑快步离开,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慕轩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他回到庄家,大家正等着他吃晚饭,这顿晚饭吃得相当沉闷,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要离开,而且是一个人离开,小高他们都被他留下来卫护庄家了。

    晚饭之后,庄庭夫妇俩陪着说了一会话就先回房歇息了,慕轩也跟着凝珮她们到了闺楼上,凝珮嘱咐他一切小心,槿儿她们也都很是担心的看着他,慕轩笑着说:“不用担心,沿途会有兄弟照应我的,你们要是闷了,可以上栖风楼看看戏,也可以关起门来跳跳蹦擦擦啊”

    “你不在,我们跳给谁看哪?”斯波晴杉毫无顾忌的说,眼眸中满是幽怨之sè的看着他。

    慕轩笑说:“蹦擦擦又不是跳给人看的,那是让自己开心的舞蹈。你们多跳跳,就像练武功一样,可以强身健体的。你们好好练练身体,过些rì子就得忙活一阵了。”

    忙活什么?凝珮她们都奇怪地看着他,慕轩笑笑,解释说:“我让张二掌柜替我找一处宅子,我想在这里给咱们安一个家,等他一切都办妥当了,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收拾咱们的新家,那时候,可就有得你们忙活了。”

    凝珮她们互相望望,都看到了彼此的惊喜之sè,能够在这里安一个自己的家当然好,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收拾自己的新家,那当然更好啦

    “这是真的?”凝珮是最高兴的,如果慕轩将家安在这定州城,那她就不必远离爹娘了,虽然说嫁鸡随鸡,但爹娘毕竟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一旦离开他们,爹娘必然十分孤单,能守在他们身边,那当然是大大的好事

    慕轩点头,说:“我们之中,只有你有爹娘在堂,我怎么忍心让你远离他们呢”

    凝珮一想还真是这样,看看斯波晴杉她们三个,有些歉意的说:“为了我,委屈你们了”

    斯波晴杉第一个笑了,说:“夫君在哪里,哪里就是咱们的家,咱们哪里会有什么委屈呀”

    槿儿跟真伊也都微红着小脸点点头,凝珮笑了,说:“好,是我说错话了,我向几位妹妹赔不是了”

    她起身福一福,大家都笑了,而后就没边没际的说了会儿闲话。

    看看时辰不早了,槿儿她们三个起身告辞,凝珮却把槿儿跟真伊拉住了,说:“今晚咱们三个一起睡吧”

    槿儿跟真伊当然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不会反对,而斯波晴杉更明白她的一番好意,看着凝珮,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有些眼巴巴的味道。

    凝珮笑着推她一把,悄声说:“还不带着你的男人回房去,我可不留你们睡”

    “谢谢姐姐”斯波晴杉满脸感激之sè,却不敢去看槿儿跟真伊的眼神,也不管自己那个男人,只顾自己急急地下楼去了,慕轩对凝珮她们仨说一声:“早些安歇”他也就施施然的下楼去了。

    回到斯波晴杉房中,两人梳洗一番,相拥着登榻,两人拥被半倚在床栏上,斯波晴杉有些疑惑的问:“夫君,你为什么突然要去东胜卫,那里不是在跟蒙古人交战吗?”就算那里的生意做得相当红火,你也用不着到那里去冒险啊?

    慕轩轻轻搂着她的香肩,说:“晴杉,有些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听了可别怪我”

    “什么事?”斯波晴杉转首看看他,“难道除了我们四个和那位殷姑娘,你在东胜卫还有第六个女人?”

    慕轩听得直咧嘴,这哪跟哪啊,难道我就那么像好sè之徒,贪花无厌?

    “不是这个,”慕轩低声说,“我之前用过一个名字,叫方无铭,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名字?”

    “方无铭?”斯波晴杉才想要摇头说没听过,却忽然吃惊的转首瞪着他的脸,“方无铭无命将军?你说你是无命将军方无铭?”

    慕轩点点头,说:“是的。”

    斯波晴杉一脸难以置信的神sè,说:“我斯波晴杉的男人是大明边关的无命将军,我不是在做梦吧?”

    慕轩捏捏她的脸蛋儿,笑道:“有那么夸张吗?就算你想夸你的男人,也用不着这样啊”

    斯波晴杉“扑哧”笑了,说:“你以为我在说笑么?任谁听说她嫁的男人是已经战死沙场的无命将军,都会惊得跳起来的”

    慕轩笑道:“可你好像没有跳起来啊?”

    斯波晴杉抱住他的脖颈,说:“我当然不跳,我要抱住你,不让你离开我我好不容易嫁了个英勇无敌的将军做夫君,可不想你这么快离开我”

    慕轩笑笑,轻轻在她颊上印了一吻,说:“虽然无命将军已经不在了,但该做的事还得继续做下去啊”

    斯波晴杉点点螓首,说:“槿儿她们也都知道这些?”

    慕轩点头,说:“我跟她们的事你慢慢问她们吧,今天跟你说明,就怕你以为我是故意瞒着你,像防着你一样。”

    斯波晴杉点着螓首,说:“我知道夫君的心思,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自从跟你拜天地开始,晴杉此生就永远是方家的人了,一切都会以夫君为重的。”

    慕轩将她的娇躯紧紧拥在怀中,说:“我也明白你的心思,等rì后时机成熟了,我会想办法让你达成所愿的。”

    斯波晴杉点点螓首,依在他怀里,无语片刻,却忽然娇媚地说:“夫君既然是将军出身,明天又要奔赴边关,那晴杉该怎么犒劳夫君呢?”

    慕轩听她那声音,心里就有些酥麻了,更何况,这个促狭的小妮子一只纤手还在他的要害之处揉啊揉的,他的心里就更是痒痒开了——这段时rì床笫间的磨合,他才发现当初依婕所说的话很是正确,这个小妮子最出彩的果然不是她的反弹琵琶之类,而是她身体的柔韧度,她没练过武功,但练过柔术,身体柔弱无骨,可以摆出各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姿势。

    一想到今晚恐怕又能享受到那种异样的滋味,慕轩浑身都开始痒痒了,某个地方则不光痒痒,而且开始起立致敬了……

第三集小五台山的诅咒

    第三集小五台山的诅咒

    慕轩独自赶路,行动迅速,第二天黄昏时分就到了小五台山,他想着顺路去小徐沟徐二哥家看一下,一转眼,离开他们快一年了,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想想这小五台山还真是神奇,不但让他见识了真龙,还为血狼军招揽了柏家兄弟三人,他们三兄弟如今在东胜卫屡建奇功,也算是自己当rì小五台山之行的最大收获吧

    只是,眼前这山真的是小五台山?我没走错路吧?

    慕轩看着眼前荒草遍野、树木稀疏,有不少地方甚至好像被火烧过,一片焦黑荒芜,很是诧异,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遭受了一场浩劫,难道这里遭受了大规模的山火?

    他疾步上山,想着快点翻过山,能找人问问情况,谁知才到半山腰,就遇到了情况。

    一个猎户打扮的jīng壮汉子手提着一把铁叉,慌慌张张的往山下跑,乍见慕轩,他慌得脚下一绊,扑通摔倒,左膝盖在山石上一磕,不但磕破了裤子,还立即见了血,慕轩过来搀他一把,那猎户慌慌张张的指着山上磕磕巴巴的说:“杀人——杀人了——”

    慕轩心里莫名的一紧,问:“有多少人?”

    猎户惊魂未定,说:“上面,不少人围着那位凤姑娘——”

    凤姑娘?慕轩的心慌得厉害,顾不上猎户了,展开身形疾行,一刻钟之后,他已经来到了山上,果然,那里正在激战,有二十多人持刀仗剑在围攻一人,那人正是梅姑娘,她身形连闪,如穿花蝴蝶一般游斗,地上已经躺下了七八人,他们不住的翻滚呻吟着,显然伤得不轻,这更激起了那些人的凶xìng,他们追逐着梅姑娘,有的还恶狠狠地嚷嚷:“弟兄们,抓住这个娘们,大家好好乐一乐”

    有人应和着:“对啊,大家加把力,这个小娘们黑里俏,又这么野,玩起来一定够味呀”

    其他人嘻嘻哈哈笑着,不时说几句污言秽语,神情极为委琐,但他们手里却一点都不放松:这个娘们可是有刺的,不动真格的,甭说在她身上找乐子,恐怕会被她一剑捅个透明窟窿,那样的话,得去阎罗殿找乐子了

    梅姑娘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长剑连着又刺伤了两人,恨不得将这些恶贼立刻全部毙于自己剑下,但却有些有心无力,她也知道这些人故意用那些污言秽语搅乱自己的心神,却没办法反击,正在伤神,忽听一声清啸,一个熟悉的声音朗声喝道:“无耻鼠辈,还不受死”

    她长剑连刺,将眼前的敌人逼退,又惊又喜的转首看去,可不正是那个让人牵肠挂肚的男人,但见他一抖手中的银箫,银箫“铮”一声化作了一杆银枪——还是第一次见他手舞银枪的英姿,他简直就是个杀神,银枪每一次刺出就必然有一人倒下,而且倒下了就再没有半点活人的迹象,对方好像根本没办法躲开,就那样痴痴傻傻、目瞪口呆的站着等他的银枪刺到。

    慕轩的银枪就像死神手中的镰刀一般,在收割了七条人命之后,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终于撑不下去了,不只是哪一个第一个鬼叫一声,能站着的人都拔腿四散奔逃,慕轩并不追赶,而是将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一枪一个,全部了结了。

    梅姑娘知道他的行事作风,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算来得及她也不会阻止,这些恶贼可绝不是什么善类,要不是慕轩来了,自己万一有什么闪失,这些恶贼可绝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再说了,那个男人可是为了我才大开杀戒的,我干嘛要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呢

    慕轩看看现场再无活口,这才走过来,问她:“你没事吧?”

    梅姑娘心里一暖,眼眶一热,冲口说:“我没事,幸亏你来了”

    慕轩觉着有些异样,笑笑,说:“这里血腥味太浓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血腥味太浓?这好像是你搞出来的吧

    梅姑娘看看四下里,觉着这地方确实不是叙旧的好场所,于是很温顺的点点头,跟着慕轩离开。

    路上,梅姑娘看慕轩的样子好像很熟悉这里的山路,问:“你来过这里?”

    慕轩点头说:“嗯,走过一回。我在这里有熟人,想上他家暂住一宿,怎么样?”

    梅姑娘毫不迟疑的说:“我这里可没熟人,自然听你的了。”

    慕轩转头看一眼她,见她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还冲自己眨巴眨巴眼眸,一副胸无城府的模样,他心里不由得豁的一跳,总觉着自己好像想多了。

    来到小徐沟村子外边时,天sè已经黑了,小徐沟家家户户都已关门闭户,很多人家连灯都不点,家里静悄悄的,好像已经歇息了,慕轩觉得这情景很是熟悉,他带着梅姑娘熟门熟路来到徐二哥家门前,轻轻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惊异的声音,虽然隔了那么久,慕轩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徐二哥的声音,他赶紧喊一声:“徐二哥,请开一下门,我是方慕轩”

    “方慕轩?”里面的徐二哥奇怪的重复一遍,“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慕轩赶紧启发他:“徐二哥,你忘啦?我就是去年重阳节后来你家的方兄弟啊——”

    “方兄弟,你是方兄弟”徐二哥恍然大悟,赶紧开门,一看门前站着的,可不就是方兄弟吗身后还站着一位极美的女子,他一下子有些局促,看着慕轩,招呼一声:“方兄弟,你回来啦?”而后,就那样傻乎乎挡着门,居然没想到要让他们进去。

    “真是方兄弟来啦”徐二嫂惊喜的声音传来,而后她一推挡着门的自家男人,嗔怪说,“怎么不让方兄弟进来?”

    徐二哥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让开,慕轩跟梅姑娘进来,徐二嫂一看梅姑娘,眼前一亮,问慕轩:“方兄弟,这位是?”她差点脱口喊弟妹,但看清楚她还是未出阁的闺女打扮,硬生生忍住了。

    慕轩说:“这位凤姑娘,是我的朋友。”

    “哦——”,徐二哥夫妻俩一起出声,都一脸心领神会的表情,慕轩知道他们肯定想歪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事,往往是越描越黑。

    梅姑娘也看出这对老实巴交的村夫村妇肯定想岔了,但她却没想过要解释,只是心里有股羞意翻涌,其中好像还夹着一丝窃喜——我怎么会是这种心情?莫非我有病了?

    “你们没有碰上那些人吧?”徐二嫂关切的问,一边将门关严实了。

    “什么人?”慕轩隐隐猜到了,却还是问一句。

    徐二哥“唉”一声,说:“那些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恶人,听说山里有龙,他们就跑到山里来敲锣打鼓甚至放火烧山,想要找到那条龙,找了几个月了,没见到龙,他们就赖在山里不走了,时不时就来村子里抢一把,周边村子都被抢过,有的村子里还被他们抢走了大姑娘小媳妇,他们把人糟蹋了,还向她们家里要钱赎身,有的好不容易凑够了钱送去,赎回来的却是具尸首,惨哪”

    “是啊”徐二嫂接口说,“自从他们来了,大家都非常害怕,没多少人敢上山了,来来往往的路人也都遭了抢劫,现在都绕路走,不敢走这边了。这些强盗,比以前的‘三害’都狠”

    “官府不管吗?”慕轩心想那个缺德公子在这一带横行惯了,怎么会受得了人家欺上门来,他们跟知县包步同不是关系密切吗,怎么会不找包知县前来助阵呢?“缺德公子怎么样了?”

    “缺德公子自从你走后不久就病倒了,他爹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最后没办法,只好送他去城里治病,好像听说到现在都在床上躺着,他爹索xìng就搬家到城里去了。”徐二哥说。

    慕轩想,缺德公子的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我做的手脚,当初在他肩膀上拍两下,其实暗中伤了他的经络,他能挺到现在,应该还是找到了不错的大夫的,不过,如果不是真正的内家高手帮忙,缺德公子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躺着做病号了。

    “对山里这伙强盗,衙门也派官兵前来围剿过,但官兵被强盗打得落花流水,那些官老爷被吓破了胆,再没有敢来第二次,这可苦了咱们这些小民百姓了”徐二嫂恨恨的,想幸好小翠娘俩早一步离开这里了,要不以小翠的姿sè,肯定也难逃被那些强盗糟蹋的命运。

    慕轩没想到自己当初的“除害”之举,却让小五台山发生了这种事,如果柏家三兄弟在这里,说不定就不会任由这些盗匪横行了,为今之计,只有帮乡亲们除了这些祸害才好。

    “他们人太多了,而且有些好像是非常熟悉山林的猎户出身,在他们霸占的地方设了很多陷阱,之前有几个猎户带着几个会本事的侠客去找他们算账,却有去无回,据说都死在陷阱里了。”徐二哥弄明白慕轩除害的心思之后,非常担忧地说。

    徐二嫂也说:“就算方兄弟你可以不担心,可凤姑娘绝不能让那些恶人看见,要不他们绝不会放过她的”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那些恶贼肯定会来抢她的,你怎么还想着带她往虎口里去呢?

    梅姑娘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笑,慕轩说:“不管怎么说,我既然碰上了这事,那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我们该怎么做呢?”梅姑娘问他,咱们就两人,就算长着三头六臂,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很难落个好啊

    慕轩笑笑,说:“我会想出办法的。”他转头问徐二嫂,“二嫂,有没有吃的?我俩肚子都咕咕叫了”

    梅姑娘瞪他一眼,心说你自己肚子咕咕叫,别把我也拉上啊不过,说实话,肚子好像真的很饿哦

    徐二嫂笑说:“有有有,你们等着,马上就好”

    她进厨房去忙活了,自从慕轩走后,那个知县老爷特意来拜访了一回,给他们二十贯钱,那个缺德公子家也不敢十分难为村里人了,而且对他们夫妻俩特别关照,隔三差五的就送些米粮钱银,夫妻俩也没忘了穷乡亲,拿着这些倒也救济了不少人。

    不到一刻钟,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片儿面就上桌了,慕轩一点都不客气,呼噜呼噜吃的很是舒畅,梅姑娘没他那么粗鲁,吃得很是斯文,徐二嫂在一旁看着暗自感慨:到底是个美人儿,吃起东西来都让人觉着那么好看,像画上的仙女一样

    吃饱肚子之后,慕轩问了一下那些强盗大致所在的位置,还有周边几个村子的情况,然后就歇息了,徐二嫂就跟梅姑娘一块睡那张唯一的床,徐二哥和慕轩就在厨房柴堆凑合了一宿,反正这天还不算很凉。

    第二天,徐二哥带着慕轩跟乡亲们见面,说慕轩要带大家打强盗,大家就沸腾了,这个年轻人上次买粮买衣救济大家,而且因为他的关系,缺德公子父子俩在村里没再干什么缺德事,这回要是能帮大家除了那些祸害,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于是,在慕轩的安排下,村里的四十多个青壮男子被分成三个小队,由其中六个经验相对丰富的猎户分别带领,他们拿着铁叉锄头门栓之类的,浩浩荡荡向山上进发。

    不过,这一路上可是出师不利,这些自小就走惯山路的青壮汉子居然时不时就有人摔跤,跌得膝盖破、胳膊肘子伤还算好的,其中一个要不是慕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衣襟的话,差点就滚下山崖做了枉死之鬼了

    “这事有古怪”慕轩让大家停止前进,神情异常严肃的说,“咱们赶紧下山,我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在暗中惩罚我们”

    梅姑娘吃惊的看着他,心说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暗中有什么神仙鬼怪跟咱们作对?

    但疑惑归疑惑,她自然明白这个男人绝不是疑神疑鬼、胡言乱语的人,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她没有开口问任何话。

    徐二哥他们都非常诧异的看着慕轩,一开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马上就醒悟过来,个个脸上露出惊慌之sè,看情形,难道是咱们得罪了山中的山神或是土地爷之类,或者是冲撞了山jīng树怪什么的?

    他们四下看着,似乎要找出点什么,慕轩却不管他们的感受,一个劲催着他们赶紧下山,于是,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惊慌失措的下山了,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灰溜溜的,幸好,这一路下来没发生什么怪事。

    村里的人见他们匆匆回来,好几个人受了伤,都惊怪莫名,等慕轩说他怀疑是因为冲撞了山神之类的神灵而遭到了神灵的惩罚,大家就更加惊惶不安起来,于是,在慕轩的提议下,大家各自回家,准备了一些祭品,一起在村口祭拜了一番山神,而后,慕轩让大家各自回家过节。

    过节?没错,今晚是中秋节。

    这个中秋节,大家过得可有些战战兢兢的,第二天,一个令人惊恐的消息在小五台山周围传开了:小五台山的山神发怒了,对那些敢于进山侵扰的人下了诅咒,谁要进山胡作非为,谁就要遭到残酷的惩罚

第四集 你不会是有了吧

    第四集你不会是有了吧

    中秋之夜,慕轩和梅姑娘并没有留在徐二哥家,他俩午后就离开了小徐沟,慕轩跟徐二哥、徐二嫂说是去城里见一个朋友,徐二哥夫妻俩也没有任何怀疑,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出村。

    “你想上哪里去,上山?”梅姑娘跟着慕轩,低声问,眼眸中满是洞察一切的神sè。

    慕轩笑笑,说:“你说呢?”

    梅姑娘微微一撇嘴,问:“你干嘛要故意弄伤那些人,还装神弄鬼的,有什么企图?”我分明看见你暗中弹出小石子弄得那个村民摔伤了脚,想来其他人受伤也多少跟你有关。

    慕轩嘿嘿一笑,说:“不这样,咱们不方便行动呀!”真要带着这些人去跟那些强盗拼命,那才是非常危险的事。

    梅姑娘眼眸中疑惑难消:“真的只是因为这个?”你要不想带他们去,那之前根本就不必发动他们嘛,何必多此一举?

    慕轩停步看着她,嘴角带着笑容,却有些勉强,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容许我卖个关子,如果可行,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梅姑娘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慕轩说:“谢谢!”

    他俩看看离着村子远了,就转个向,向山上走去,慕轩问:“你要一个人回天山吗?”

    梅姑娘脸sè顿时很不自然,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慕轩笑笑,说:“瞎猜的。”看你那样子,不可能是游山玩水散心的吧!

    梅姑娘也笑笑,说:“你猜对了。”

    慕轩“哦”了一声就不说什么了,梅姑娘轻咬下唇,悄悄瞥他一眼,心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回天山?

    慕轩带头来到了山中一处僻静之地,这里,是他当初到过的地方,他俩就在这里待到了晚上,慕轩将自己的计划仔细告诉梅姑娘,而且又拿出了匕首、诸葛神弩之类,梅姑娘对此非常熟悉,看样子,他又想大开杀戒了,不过,她似乎并不排斥这种rì子。

    慕轩采摘了一些果实,配着干粮当晚饭,两人吃过之后,在黑暗中等待着,月亮升起了,照得四下亮堂堂的,慕轩算算时间,应该过了七点了,他就带路往目的地赶。

    根据村民所说,那些强盗在南坡半山腰处,那里有山有水,地势易守难攻,就算梅姑娘不熟悉状况,她也知道,单凭自己两人,绝不可能安然无恙的通过那些陷阱将那些强盗悉数歼灭。

    “为什么咱们要通过那些陷阱?”慕轩故意装傻充愣,“他们会设陷阱,难道咱们就不会吗?”

    梅姑娘微微一皱眉,她也不是愚钝的人,片刻之后眼眸一亮,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设好了陷阱等他们来送死?”

    慕轩点点头,梅姑娘却又疑惑了:“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倾巢前来自投陷阱?”他们只要稍有些头脑,都不会倾巢出动,总得留些人守着老巢吧?

    慕轩笑笑,说:“恶人,是不能以常情来揣度的。”

    梅姑娘知道他又在卖关子了,笑笑,不问了。

    到了目的地附近,慕轩爬上一棵高树,仔细观察了对面那个匪巢,而后,他带着梅姑娘进了匪巢东侧的那片树林,在那里,他充分发挥一个出sè的猎人的特质,设置了上下左右全方位立体的陷阱,梅姑娘觉得自己是大开眼界了,这个男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些寻常如石头石子、树干树枝之类的东西,到他手下就都成了杀人的利器?这男人,不去做猎人真是屈才啊!

    一切准备停当,慕轩让梅姑娘躲藏好,他则悄悄摸到了匪巢,对方设置的陷阱确实也相当厉害,不过慕轩可没时间玩什么破陷阱的游戏,他原本就是来引蛇出洞的嘛,所以,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他非常zì yóu的触碰所有能发现的陷阱,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强盗就被惊动了,不少人闻风而动,向慕轩这边围拢来,慕轩躲在暗处,用诸葛神弩随机shè伤shè杀了不下二十人,而后留下一句:“限你们天亮之前滚出小五台山,否则鸡犬不留!”

    他全身而退,却故意暴露了行藏,那些强盗自从来到这里后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而又来去自如的敌人,顿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恶人,永远都不希望有人比他们还要凶恶,他们的凶xìng顿时被完全刺激起来了,不少人哇哇怪叫着追上来,有那老jiān巨猾的悄悄一合计,指挥着其他人随后跟上,悄悄将慕轩所在的林子围上了——这地方入夜前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此刻就算对方在树林里有所埋伏,那也是能量有限,所以强盗们决定搞一次漂亮的“以多胜少”。

    强盗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他们基本没什么发挥的机会,树林完全成了慕轩与梅姑娘主场表演秀的舞台,他俩配合默契,出手毫不留情,慕轩设置的陷阱的杀伤率也非常高,而且那些强盗的智商也很成问题,眼看着同伙一个接一个倒下,幸存者居然丝毫没想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哦,忘了,他们是盗匪,没有这种君子的觉悟,于是,慕轩和梅姑娘非常放心的斩尽杀绝。

    一个原本该是万家团圆的中秋之夜,却无端端成了个血腥的杀戮之夜,这种经历,梅姑娘觉得以后还是越少越好,虽然杀那些恶贼是件非常痛快的事。

    这场一边倒的屠杀基本没什么悬念,惟一的意外是天将亮时,突然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让慕轩吓了一跳,那两个不速之客是“天狐双姝”,她们突然出现,杀了正慌慌张张逃跑的四个强盗,自己却差点触碰到慕轩设下的陷阱,慕轩当时顾不得追赶那两个全力逃跑的强盗,站起身来大喝一声:“站着别动,小心陷阱!”

    天狐双姝非常听话,乖乖站着不动,慕轩过来引着她们来到安全的地方,转头却发现梅姑娘不见了,顿时有些慌神,四下张望着。

    “她去追那两个强盗了,”蓝羽衣不屑地撇撇嘴,“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不用那么担心!”

    看她那意思,似乎很为慕轩担心梅姑娘而不忿,慕轩莫名其妙的笑笑,说:“两位姑娘为何会到这里来?”他当然看得出这绝不是巧合,这小五台山又不是什么赏月胜地,谁吃饱了没事干,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啊!

    蓝羽衣看一眼甘羽衣,说:“某人担心你,所以一直暗中护着你。”

    慕轩也看着甘羽衣,后者一时有些局促,强笑说:“方大侠艺高人胆大,我们姐妹多虑了!”

    慕轩抱拳说:“贤姐妹仗义出手,实在是帮了慕轩的大忙了!”

    甘羽衣笑笑,显然觉得慕轩说的是客气话,蓝羽衣却非常不满的哼一声,说:“只不过是帮你杀了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你也用不着这么客套吧,虚伪!”

    甘羽衣扯一下她的衣袖,向慕轩歉意的笑笑,慕轩却丝毫不在意,笑笑,恰好梅姑娘这时赶回来了,看看天狐双姝两姐妹,投给慕轩一个询问的眼神,问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这些盗匪都被灭了,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光是为了灭他们。

    慕轩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天狐双姝姐妹俩忽然一起惊叫一声,不约而同的跃到了慕轩身侧,一左一右的抱住了他的两只臂膀,蓝羽衣颤抖着手指着一处低呼:“哪是什么鬼东西?”

    梅姑娘看她俩忽然做出这种怪样,正觉奇怪,顺着蓝羽衣所指的方向一看,也不由惊呼一声,身体僵在那里不动了——

    借着熹微的晨光,她看得很清楚,七八丈外的一处树干上,缠绕着一条像蛇一样的东西,但它绝不是蛇,它浑身金sè,身上似乎有一片片细细的鳞片,脑袋上有角又有须,腹部长着前后四条腿,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龙——就是画上常见的那种,它昂着头,向着他们四个微微点着,似乎是在表示着什么,而后,它往树下爬去,一眨眼的工夫,它就消失在树丛之中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许久之后,蓝羽衣才长吐了口气,问,“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龙?”她目光紧紧盯着慕轩,似乎怕他说假话骗她。

    甘羽衣和梅姑娘也都紧张的看着慕轩,眼眸中满是热切的期盼之sè。

    “你也看到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慕轩神情肃然,这条龙应该就是上次柏家兄弟带自己看的那条,但比起上一次,它缩水了很多,脑袋只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了,身长不超过八尺,但四条腿明显非常有力,不过,它并没有飞行,还是像蜥蜴之类的爬行动物一样爬着走,只是行动非常迅速,远远望去,倒有健步如飞的意思,而且,它明显非常具有灵xìng,方才那点头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感谢我们!

    “不过,我所做的这些多少也是为了它。”慕轩这才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末了加一句,“为了逼真,我不能让这些盗匪有人活着离开!”

    天狐双姝这才明白方才这个男人不是说客套话,三个女子互相望望,嘴角都露出一抹微笑:这个男人的法子真是古怪,不过,说不定会非常有效。

    于是,他们马上动手布置起来,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天sè已经大亮,他们迅即离开。

    而后,小五台山的诅咒就流传开了;蔚县衙门在午前接到一封没有具名的投书,根据书信所言,衙门派出几个探子悄悄来到小五台山中那些盗匪的巢穴,很快,令人更加震惊的消息传开了:占据小五台山胡作非为的盗匪都死了,他们不是被山石砸死,就是被树枝穿心而死,有的居然还是死在自己人的兵刃之下,死状都极惨,似乎是遭到了天谴……

    于是,很多人开始对小五台山更加充满敬畏之情,但也有人对这个诅咒半信半疑,悄悄跑到山上去查看,结果不是碰到山石滚落差点受伤,就是莫名其妙的撞在树上晕倒了,那些心存贪念的人更是直接断胳膊断腿,当这样的事接连发生之后,可就再没有人敢跑到小五台山胡作非为了,而小五台山周围的村落里,那些平rì为富不仁的有钱人或是欺男霸女的豪强,居然也变得相当安分,于是,周边的百姓因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个中秋之夜,月sè皎洁如银,庄家前所未有的热闹,只是,在凝珮看来,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在身边,这个中秋夜月sè再好,景sè再美,也是徒然;当然,她也承认,比起往年,今年这个中秋她过得最为踏实,因为,心有所属之外,还充满了对未来rì子的希冀。

    斯波晴杉对凝珮的神情特别关注,夫君走后,凝珮与她进行了一次长谈,详细告诉她自己与夫君结缘的前前后后,也告诉她槿儿跟真伊的来历,斯波晴杉听得心cháo澎湃,热泪盈眶,想不到,这一对令她歆羡不已的鸳鸯爱侣,原来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磨难;而槿儿跟真伊经历的波折原来也不比自己少,相比而言,自己能跟夫君结为夫妇,可就顺利得多了。

    “咱们夫君身担重任,我虽然知道这话伤人,但还是要问你一句:你还想回到你的故乡去吗?”凝珮很是郑重地看着她。

    斯波晴杉愣住了,看着凝珮的眼神,她也郑重的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要说不想回去,姐姐一定不会相信,虽然我爹爹的家臣一再从故乡传来消息,说我爹爹已经作古,但我始终不相信,我原还想着有生之年一定要回到故乡,弄清楚爹爹的下落;不过,自从与夫君成亲以来,我最想做的事是给他生个宝宝,真的,姐姐,你可以相信我!”

    凝珮点点螓首,说:“我相信,我想咱们夫君值得你这么做,至于你的心愿,想必夫君也必定会替你谋划的。”

    斯波晴杉点点头,说:“是,姐姐。”

    凝珮无奈的笑笑,说:“原本还指望你早些为方家传宗接代,现在看来,恐怕又得往后推延了。”

    斯波晴杉也笑笑,说:“不知道夫君会去多久,夫君应该不会有事吧?”

    凝珮神情顿时又有些忧郁,手轻轻揉着自己太阳穴,斯波晴杉问:“姐姐,你怎么啦,不舒服么?”

    凝珮摇摇螓首,说:“有点头晕,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觉得浑身没力,老是想睡。”

    斯波晴杉想想,说:“是不是路上奔波的关系,姐姐还没有恢复过来?”

    凝珮说:“也许吧!”

    此刻,看凝珮似乎有些恹恹不振,她终于忍不住说:“姐姐,若是你实在不舒服,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她这一说话,大家自然都把目光投向凝珮,凝珮说没事,庄夫人这才觉出女儿原来身体不舒服,她之前一直以为女儿是因为慕轩离开而jīng神不振,为此她还小心翼翼的不敢多问,此刻一问,凝珮就把自己头晕乏力、老想睡觉的症状又说了一遍,别人听了都没什么反应,庄夫人跟庄氏两个却下意识的互相望望,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之sè,庄夫人这个做娘的更是忍不住莞尔,看着女儿说:“珮儿,你不会是有了吧?”

    “有了什么?”凝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娘,您是说——不对呀——”她一个劲的摇着螓首,“娘,您不是跟我说,要真有了是会大吐特吐的么,您当年怀了我不就是这样的么?”

    其他人这才听出来了,敢情,庄夫人这个当娘的觉着女儿这是怀上宝宝了。

第五集 御姐是怎么逼出来的

    第五集御姐是怎么逼出来的

    听女儿这么说,做娘的再次莞尔,说:“娘当年怀你时确实反应很大,一早起来就呕吐,闻到油腻味儿也会吐,连嗅到花香都会吐,吐得昏天黑地的,你爹都急得寝食难安的。”

    庄庭在一边笑笑,看着自己闺女,想:那些事好像就在眼前,想不到转眼之间,珮儿也要当娘了!rì子过得可真快呀!

    “女儿没这种种反应啊,所以女儿觉得可能不是呀!”凝珮轻声说,心里却想着:我也很期望真的怀上了呀,要是我能第一个给轩郎生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总能松口气呀!

    庄夫人摇摇头,说:“你没这些反应,不等于没怀上呀!据娘所知,有些女子怀上宝宝之后没什么反应,能吃能睡,闻什么吃什么都不会呕吐,就只是偶尔会觉得头昏、乏力、嗜睡之类的。”

    “那我真的是有了?”凝珮说完这话,看着斯波晴杉她们几个都目光灼灼盯着自己,才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急切,难免让人笑话了。

    其实斯波晴杉她们哪有工夫笑话她,想到凝珮将生下慕轩的第一个孩子,她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槿儿跟真伊还好,毕竟还没有跟慕轩成亲,斯波晴杉内心相当复杂,她原本就是接受重任,准备为夫君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她难免有些失落。

    “是不是真的有了,明天找个大夫把把脉就行了。”庄氏笑着说,她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是也知道确实有像弟妹说的那种孕妇,想来凝珮是**不离十的。

    把脉?在座的互相看看,这里貌似只有凝珮会,而她自己应该不可能给自己把脉吧?再说要把喜脉,凝珮自己也没这个把握。

    庄夫人拉起凝珮的手,母女俩起身走到离大家有七八丈远的地方,做娘的在女儿耳边低声问了几句,凝珮羞红着脸,说:“好像是的,女儿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呢!”

    其实这是谎话,这段rì子,她确实觉得自己过一会儿就要方便,很是奇怪,而且双峰跟峰尖都有些胀痛,她还以为这些是夫君需索无度跟老是用力揉搓造成的,为此她没有少掐他的腰肉,现在才知道错怪他了,想起每次夫君挨掐时那无辜而莫名其妙的眼神,她就又是羞怯又想笑。

    庄夫人更觉得这事靠谱了,而第二天一早,庄庭让人找来的大夫很简单的证实了这个事实,这下子,庄家上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之中,凝珮的一颗心,时时刻刻都被欢喜与激动包围着,此时此刻,要是轩郎在身边该多好呀!

    但是,当陆淑沅问她要不要让栖风楼传讯给总执事时,凝珮却毫不犹豫的摇着螓首,说:“千万不要,那样一来,他做起事来会分心的!”我也很想轩郎即刻知道这个好消息呀,只是,他去的可是边塞军中,万一因此分心而出什么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另找适当的时机吧!

    而此时此刻,慕轩却被别的事分了心,而且相当烦心。

    浑源州,位于山西省东北部的大同盆地东南边缘,地处桑干河支流浑河中上游,东与广灵相接,西和应县毗邻,北面过了六棱山,就跟大同、阳和、高山卫等相连了,慕轩在这里自然有一些熟人。

    不过,慕轩并不想进浑源城,他们想从东南部的恒山一带绕城而过,往应县而去,谁料走山野那么僻静的地方,居然还是遇见熟人了,不过不是慕轩的熟人,而是天狐双姝的熟人,而且这些熟人不是来找天狐双姝叙旧的,而是来找她们报仇的——据说是为灵宝山庄庄主蒋彰麟报仇。

    他们总共有二十三人,在马鬃崖的一处险峻山崖伏击慕轩他们,不过很可惜,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明显不擅长伏击之类,居然在太阳偏西的时候发动攻击,而且攻击的手段居然是先推下大大小小的石块,而后手握兵刃跳出来跟慕轩他们厮杀,慕轩是打伏击的专家,离着那处山崖还有半里多地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上面的那些石块之类很是古怪,而且发现山石之间有黑sè的异常物,看着像是很多江湖人喜爱穿的夜行衣,他提醒梅姑娘她们小心,暗中指点她们一旦有变,可以在哪几个地方躲避石头。

    果然,那些石块突然倾泻而下,慕轩他们各找藏身之所躲好,除了一些石子粉尘让他们咳了几声之外,根本没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那些打伏击的人来不及失望,拿着兵刃跳出来拼命,慕轩可绝不跟他们客气,银箫化枪,枪枪要命,转眼间就杀了三个,梅姑娘一手长剑,一手握着诸葛神弩,剑矢并用,转眼也杀了两人,围攻天狐双姝的人最多,一见这边情形不对,有六个赶紧过来对付慕轩他俩,天狐双姝剑鞭齐用,伤了对方五六人,但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威胁,她俩自己也都受了两处伤,对方十三人手中的刀剑斧锤攻势越发凌厉了,天狐双姝一时岌岌可危。

    慕轩一见情形不对,银枪施展开,逼得面前四个敌人退开两步,他飞身跃起,三两下纵跃就到了天狐双姝这边,银枪一挑,将那个举着大锤正恶狠狠砸向蓝羽衣手中长剑的粗壮汉子整个人挑了起来,对方像根灯草一般先向空中飞起,而后就像巨石一般往山下落去——这一下去,不是变成肉饼,就是变成肉团了!

    旁边那个使枪的看得睚眦yù裂,大吼一声,长枪一招“白虹贯rì”向慕轩刺来,慕轩银枪往外一格对方的枪,而后银枪一个翻转,居然用枪尾使了个撩yīn式,狠狠地戳中对方裆下,对方眼中闪过泪光,夹紧两股,傻在当场,显然非常不能接受慕轩居然使这样的yīn招,慕轩却毫不犹豫的上前一脚,将对方蹬得一个后翻,掌中枪脱手飞了,整个人像皮球一般沿着山路滚了下去——居然滚得非常顺,没有滚到路旁边去,真是厉害!

    一个使剑的蒙面人对天狐双姝攻得最狠,两姐妹都被他划了一剑,此刻一看慕轩这个突然飞过来的杀神,心就慌了,唰唰两剑逼退跟他交手的甘羽衣,往后一跃身,喊一声:“风紧,扯呼!”

    随着他的话音,其他人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跑,他们居然傻乎乎的往下跑,梅姑娘可就不跟他们客气了,手中神弩将一匣子箭矢都shè光了不算,还顺手捡起石头往下砸,结果,对方又有四人非常倒霉的“牺牲”在了“扯呼”的路上。

    天狐双姝长舒了口气,非常感激的看着慕轩,慕轩说:“什么人这么狠,我去瞧瞧!”他往自己最先制造的那三具尸体走去,谁知甘羽衣毫不避讳的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不用看了,咱们快走吧!”

    蓝羽衣稍稍愣了一下,也赶紧点头说:“是啊是啊,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慕轩站住脚,看着甘羽衣,甘羽衣苦涩的一笑,说:“我们姐妹俩知道是谁,不用看,待会再跟你说吧!”

    慕轩情知她俩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勉强了,点点头,说:“那咱们走吧,这么一耽搁,可能来不及出山了。”

    甘羽衣感激的点点螓首,放开他的衣袖,姐妹俩互相绑着裹了一下伤,而后也不去管那些尸体了,继续翻山。

    他们到了最后那个山头时,天sè已经黑了,他们一路下来,想找一个山洞之类凑合一宿,结果很幸运的发现山腰上居然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山神庙不小,倒塌的大殿之后居然有三四间厢房,中间两间都塌了,但左右两间还能遮风避雨,里面土砌的炕还能用,他们于是找了不少枯枝败叶之类,准备将炕给烧上——中秋已过,又是在山里,要没有这炕,他们今晚都得冻一宿了。

    吃过干粮,他们围坐在大殿里生起的火堆旁,慕轩就问甘羽衣:“姑娘说认识方才那些蒙面人,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

    甘羽衣苦涩的一笑,说:“说出来,方大侠可能都不会相信,那个使剑的是中原有名的剑客——‘中州剑侠’胡不醉。”

    “中州剑侠胡不醉?”慕轩确实很难相信,这个胡不醉成名将近十八年了,在中原一带素有侠名,“他为何要用这种卑劣手段截杀两位姑娘?”以方才他们大多数人围攻你俩来看,他们的目标原本就是你俩,我跟梅姑娘好像受了池鱼之殃。

    蓝羽衣抢话说:“我要是告诉你,这个胡不醉其实是个欺世盗名的好sè恶徒伪君子,你相信吗?”

    慕轩笑笑,说:“江湖是个大染缸,你说出什么奇怪的事来,我都有心理准备。”

    蓝羽衣看着他的脸,似乎想看透他的心,半晌,她转首看向甘羽衣,后者凄然一笑,微微点点螓首,蓝羽衣于是开始述说她们姐妹俩的悲惨遭遇。

    甘羽衣原名易紫婵,蓝羽衣原名木清莹,她们分别是河南地面上两个非常小的门派的女弟子,原先并不认识。去年仲chūn时节,易紫婵离开家乡,前往师门,路上却被几个蒙面人袭击晕倒,醒来后已经在一处庄园的密室之中——后来知道那就是灵宝山庄的“美人窟”,她发现,这里被关的不止自己一人,每个密室似乎都关着一名女子。

    在惊惶中度过了一天,易紫婵跟其他十多名女子被集中到了一起,而后,她们才知道自己被掳的原因:灵宝山庄的美人窟是山庄庄主蒋彰麟用来结交江湖人物的地方,这里有各sè各样的女子,都是用来犒劳前来投奔山庄的各路江湖人物的。

    这些女子十有**都是被掳来的,年龄从十一二岁到三十一二不等,姿容都不错,蒋彰麟将她们分成三类九等,依照江湖人物的不同价值区别对待,比如像易紫婵这种二十出头、姿容身材都出众却尚待字闺中的处子,就被划入了一类上等,专门负责接待一些大门派中刚刚出道的年轻俊彦——对此,慕轩对那个蒋彰麟相当好奇,这个姓蒋的似乎非常懂得把握人心,那些大门派刚刚出道的年轻人,往往心高气傲,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他们十个中恐怕有九个都会有“御姐控”,绝对逃不出像易紫婵这样绝sè的侠女之手。

    当然,易紫婵是绝对不会轻易就范的,而她反抗的结果,就是跟同样反抗的木清莹一起,被押到一间密室之中,这里只有一张宽大的床和十五个光着膀子的jīng壮汉子,易紫婵跟木清莹以为自己要遭到yín辱,绝望万分,谁知被yín辱的不是她俩,而是她俩都听说过的一个侠女——“散花女侠”林芝薇,这位林女侠是七星剑派的美人,是七星剑派掌门最宠爱的关门弟子“七星剑雨”华清玧的新婚妻子,不知怎么会被灵宝山庄掳来,就在易紫婵跟木清莹的面前,林芝薇被那些jīng壮汉子扒得身无寸缕,羞态毕露,而后,那些jīng壮汉子也将自己身上唯一遮羞的犊鼻裤扯掉,一个个赤条条的,高挺着胯下怒蛙,上前七手八脚的抚摸逗弄林芝薇。

    易紫婵跟木清莹看得粉脸通红,芳心剧跳,赶紧闭上双眸,却被一旁的两个男人强行撑开眼皮,眼睁睁看着散花女侠被那些男人手脚唇舌齐上,肆意轻薄,林芝薇浑身上下几乎被那些男人舔了个遍,她窘态毕露,尖叫不止,而后她被抬上大床,三个jīng壮的男人把她包夹在中间,同时对她上下前后进行yín辱,种种丑态,看得易紫婵跟木清莹浑身战栗,心中惊慌得几yù崩溃。

    林芝薇被那些jīng壮汉子折磨了整整两个时辰,每次都是三个男人一起折磨她,一开始她还尖叫呻吟,后来就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了,表情麻木,眼神空洞,任凭那些男人在她身上折腾,即便是被弄得小解失禁,她也没有半点反应了,最后,她整个人几乎脱了形,要不是亲眼所见,易紫婵跟木清莹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你们要是不听安排,我马上就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蒋彰麟对易紫婵跟木清莹淡淡的说一句,而后就把她们关回了密室,还留下一句:“不要想着一死了之,要是你们敢自杀,那我就让人先享受一下你们的尸体,而后将你们赤条条的尸身送回你们的师门,看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哼哼——”

    易紫婵跟木清莹被吓得无所适从,就在惶恐中过了一天,蒋彰麟开始了对她们的训练——为了让她们帮他笼络到更加有实力的江湖俊彦,他特意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青楼老鸨来调教她俩,让她俩掌握各种取悦男人的技巧。

    易紫婵和木清莹得知这一切,第一反应是宁死不从,不过这一次,蒋彰麟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她俩就屈从了,因为蒋彰麟说:“你俩的家人目前都在我的掌握中,你们要是想他们好好活着,就别想反抗!”

    就这样,易紫婵和木清莹在密室中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屈辱的“御姐”训练。

第六集 七夕复仇夜

    第六集七夕复仇夜

    甘羽衣听着蓝羽衣的述说,脸sè苍白,但非常平静,只是她心里却绝对有惊涛骇浪翻滚着,一刻也不能停息。

    任何人,要不是亲身经历,都绝对想象不到她们姐妹俩在那段rì子里遭受的种种屈辱。

    两个老鸨训练之初,逼着她俩脱得光光的,将她俩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这还不算,竟然还掰开她们的私密之处仔细观察,甚至伸指探查,两人羞愤yù死,但为了家人的安全,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之后的训练更让她俩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楚,每天一早,她俩就得起床练剑练鞭,而后在那口大缸缸沿边一坐就是两个时辰,老鸨说这样可以让她俩的私密之处更加紧窄,可以成为什么“九曲回廊”,到时候,她们那里曲曲折折,如九曲回廊一般,能让那些男人享受到曲径通幽的无上快感。

    每天,她们要学涂脂抹粉,描眉画唇,读半个时辰诗词歌赋,练半个时辰行动坐卧的仪态,还要进行半个时辰的挺胸、扭腰、摆胯、提臀的训练,更得拿着箫笛苦练手足唇舌之功,什么套、拨、圈、揉、磨,什么绕、吮、舔、含、吞,一开始,两人练得樱唇生痒,香舌起泡,纤手破皮,秀足见血,后来就越来越熟练了——不熟练不行,两个老鸨威胁说,要练不好就让她们直接含着男人的胯下之物练。

    每两天,她们就被迫去看几场活chūn宫,在幽闭的密室中,透过墙上的小孔,她们可以看到每一个密室中的羞人场景,那里面,是老少不一却都是赤条条的男人在欺凌年龄各异、身无寸缕的女子,那些男人都是丑态毕露,乐此不疲;那些女子十有**痛苦不堪,委曲求全……

    每次观赏之后,她俩就得香汤沐浴,而后赤条条的登榻,在两个老鸨的指点之下,先是自己抚弄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不得有一处遗漏,还要极力做出各种羞人的模样,发出各种呢喃呻吟;而后是两人互相给对方抹那种油腻腻的东西,浑身上下都抹遍了,再相互挑逗,手脚唇舌都得用上,务必让对方yù火升腾;再然后,两人就得练习两个老鸨亲身示范的各种交合姿势,什么山羊对树、昆鸡临场、丹穴凤游、吟猿抱树、老汉推车、观音坐莲之类,令人羞不自胜又血脉贲张,而且为了让她俩增加彼此的敏感度,还动不动就要她俩私密之处紧紧贴合,搞什么“磨镜”,渐渐地,两人都有些麻木了,看那些活chūn宫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羞怒交加了。

    在那些被男人恣意yín辱的女子中,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也就是在观赏之中,两人渐渐熟悉了那个“中州剑侠”胡不醉,这个在江湖上侠名素著的胡大侠,却是美人窟中床笫之间的恶魔,他显然偏好玩弄**,每次yín辱的少女都不超过十四岁,那些可怜的少女常常被他弄得痛苦不堪,惨叫不止,但她们越是痛苦,胡不醉就越是痛快,有时她们都痛得晕厥过去了,他依然毫无怜悯之心的肆意挞伐,好像他蹂躏的根本不是有生命的活人

    而像胡不醉这种素有侠名却跑到灵宝山庄肆意yín辱女子的所谓侠客,她俩在密室里见到了不少,有时候,他们甚至比江湖上那些贪花好sè、臭名昭著的采花yín贼都下流,花样百出,似乎不将他们身下的女子弄死,他们就不痛快,有时他们甚至几个大男人一起yín辱同一个女子,易紫婵和木清莹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可怜的女子被那些侠义中人凌虐致死的场景。

    三个月的训练,对于她俩而言,比三年都漫长,而当这一切终于都结束时,更大的屈辱在等待着她们。

    五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俩被带进了一个密室,进门就见蒋彰麟坐在正中间的椅上,一旁站着六个光着上身的jīng壮汉子,她俩当时就惊得双腿打颤,不敢再多走一步,只道今夜将被这些男人尽情yín辱,蒋彰麟sè迷迷的看着她俩,说:“练了那么久,今夜让本庄主看看你们的手段吧!”他一指左右那六个汉子,说:“一炷香之内,你们要用你们的纤手唇舌让他们泄了阳jīng,要不然,就得让他们好好享用你们的身子了!”

    他一挥手,一个jīng壮汉子当即就点上了桌上小香炉中的一炷香,而后,六个汉子毫不犹豫的将下身的犊鼻裤一扯,立时都jīng赤着身子了,他们眼睛盯着易紫婵和木清莹,目光中满是饥渴之sè,而他们的胯下之物也都蠢蠢yù动起来。

    易紫婵跟木清莹互相望一眼,她们都知道这个蒋彰麟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出的,她俩咬咬牙,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顾不得羞怯,一人蹲在一个男人的胯下,一手抓住那人的胯下之物开始套弄起来,另一只手抚摩着对方的囊袋,就在对方巨物一下子坚挺起来、舒服得一震之际,她们张开嘴,一下子将巨物纳入口中,而后丁香小舌在巨物顶端非常熟练的一挑一绕,一吮一划,纤手同时对巨物快速的一捏一放,一箍一套,两个汉子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居然同时一提肛,一泄劲,就这样一泄如注了,易紫婵和木清莹觉得口中巨物连连颤动,情知目的已达到,想着螓首往后要将巨物推出口中,蒋彰麟嘿嘿一笑,说:“男人的jīng血是好东西,可别浪费了!”

    易紫婵和木清莹身躯一震,立时停住了螓首不动,口中立即被巨物喷涌的腥膻之物塞满了,两人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将那些东西吞下,而后转移目标,蹲到了另一个男人胯下……

    那柱香还剩下寸许之时,木清莹先一步让第三个男人泄了身,而易紫婵还蹲在最后一个男人胯下努力着,这个男人相当耐久,居然顶住了易紫婵的数番逗弄,巨物连连颤动,就是忍着不泄,易紫婵越来越慌张,木清莹在一旁看得也非常紧张,眼见那柱香只剩下半寸不到,她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上前将易紫婵的腰带一扯,而后把她的衣襟一分,再将她里面的内衫嗤的一下撕开,易紫婵的双峰立时半露出来,木清莹双手一把抓住易紫婵的两座峰峦扯出衣衫,用力往中间一挤,易紫婵痛得惊叫一声,木清莹趁机将她人往后一拉,易紫婵的双唇离开了那男人的巨物,木清莹将易紫婵的双峰往上一推,易紫婵被迫微微站起身来,双峰在木清莹的推动下将那男人的巨物包裹在中间,木清莹推动她的双峰研磨那男人的巨物,而醒悟过来的易紫婵赶紧低下螓首,张口迎着那上扬的巨物,丁香小舌轻轻舔舐着它的顶端,那汉子眼看着自己的巨物在绝美的双峰峡谷间穿梭,顶端又被轻柔温凉的唇舌一下下的挑逗着,终于闷哼一声,在那柱香全部燃尽之前一泄如注了……

    经过这令人羞愤yù死的检验之后,易紫婵和木清莹终于离开了灵宝山庄——不是蒋彰麟天良发现,还她们zì yóu之身,而是让她们出外闯荡,博取侠女之名,在蒋彰麟的一手安排下,她俩干了五起影响不小的侠义之举,很快被冠以“天香双娇”之名,仰慕她们的少年俊彦、江湖好汉一时多如过江之鲫。

    蒋彰麟趁此机会,向外宣布要在七月初七举行为“天香双娇”选择佳偶的“夺美”大会,任何想要得到两位侠女垂青的人都可以参与比武,而最终的两位获胜者将抱得美人归。

    这个消息不知刺激了多少江湖中人的好胜之心,灵宝山庄前一时人满为患,蒋彰麟却宣布,只有三十人能进入山庄参与最后的比武,于是,那些被刺激得基本丧失了理智的雄xìng动物们在庄外大打出手,最后踏进山庄大门的三十人手上最少的也有五条人命,蒋彰麟对此非常满意,能够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的,必定是佼佼者了,三十人中哪怕最后只有三分之一能活着留在山庄,对灵宝山庄来说,也是一支生力军了。

    ——慕轩觉得,这个蒋彰麟要是生活在后世,必定是个造星大腕或策划高手,这家伙,绝对是个炒作天才,可惜,聪明才智用错地方了!

    七月初七的最终比武之前,蒋彰麟将三十人齐聚灵宝山庄大堂,而后让“天香双娇”易紫婵和木清莹盛装出席,与众人见面,三十人看着这两位姿容绝世、英姿飒爽又气质高雅的武林侠女,顿时都傻了眼,在接下来的比武中,他们完全就是拼命的打法,结果,三十人死了七人,废了九人,其他人多少也都带了些伤,最终的胜出者是三十人中最年轻的两个,一个是昆仑派年青一代中最出sè的弟子甘震羽,此人才十八岁,出道半年,已经得了一个“一剑飞羽”的名号;另一个是十九岁的蓝律衣,此人出身点苍派,一手“拂衣剑法”出神入化,出道才三个月,已经有了“拂衣郎”的雅号。

    蒋彰麟当即宣布将易紫婵许配给甘震羽,木清莹许配给蓝律衣,而且即刻拜堂成亲。

    就这样,易紫婵和木清莹匆匆入了洞房,甘震羽和蓝律衣都是相当英俊的年轻人,如果抛开他俩被蒋彰麟收服、即将助纣为虐这一点,也算是两女的良配,只是当时,她俩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两人一心想的,是怎样为枉死的家人报仇——她们行走江湖的一个月间,想尽办法终于打听到了,她俩的家人在她们开始接受老鸨的训练那晚,就都丧生在一场莫名其妙发生的大火之中了,而且尸骨无存!

    两人含悲忍痛,隐忍着等待时机,今晚,将是她们为家人报仇的最合适的rì子。

    甘震羽和蓝律衣甫得娇妻良配,喜难自胜,在易紫婵跟木清莹的刻意劝诱下,喝了不少酒,虽然他俩还记得要跟娇妻洞房花烛,但这两个武功不凡的少年豪杰在男女之事上绝对是白纸一张,易紫婵和木清莹只依靠纤手跟唇舌,让这两个气势汹汹的伟丈夫在短短半柱香的时辰里就泄了两次,而后就雄风不再,心满意足的倒头呼呼大睡了。

    易紫婵跟木清莹于是悄悄摸到了蒋彰麟的寝室,她俩决定牺牲sè相诱杀这个灭了自己满门的恶贼。

    但蒋彰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之前,她俩听说那个“散花女侠”林芝薇被掳来山庄,当夜就被蒋彰麟yín辱,林芝薇表面顺从,却在蒋彰麟再次蹂躏她的时候出手杀他,却没能成功,她自己反被蒋彰麟安排的那些男人蹂躏得脱了形。

    易紫婵决定由她牺牲自己的贞洁与蒋彰麟交合,她的理由是,蒋彰麟杀了她的爹娘和弟弟妹妹,而且据说她那才只有十四岁的妹妹是被那些恶人糟蹋之后扔进火里活活烧死的,而木清莹失去的只有一向与她相依为命的爹爹,相比起来,她易家的仇恨比木清莹要深要重,理应由她为主。

    木清莹这几个月与她相处,自然熟悉她的脾气了,知道争不过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她们俩一起动手,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

    于是,她俩推门进了蒋彰麟的寝室,蒋彰麟今夜很高兴,陪着那些失意的江湖人喝了不少酒,此刻正坐在床沿上洗着脚,旁边站着两个面容姣好的丫鬟,看见这两个突然推门进来的不速之客,他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

    !@#

第七集 屈身事贼

    第七集屈身事贼

    “你俩怎么不在洞房里伺候你们的相公呀?”蒋彰麟嘴上说得非常严厉,但一双醉眼却在她俩的身上快速溜了个遍,易紫婵和木清莹为了行事方便,都只在内衫之外穿了身薄薄的衣裙,行动之间,曲线毕露,加上她俩原本就是刻意诱惑,挺胸扭腰间,越发显得风情万种。

    “他俩真是没劲,酒量太差了,比咱们姐妹俩都不如,而且床上更差劲,还没真正开始呢,就怂了!”木清莹非常不屑的哼着,眼波流转,完全是一副yù火未消的模样。

    蒋彰麟的眼神闪过一丝jǐng惕之sè,却听易紫婵轻声说:“庄主,我们难受得很——”她眼神飞快的一瞥床边站着的两个丫鬟,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蒋彰麟似乎明白了,挥挥手,两个丫鬟蹲身福一福,给他擦干脚,穿上鞋子,而后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易紫婵和木清莹袅袅婷婷的来到床边,双双跪倒在地,蒋彰麟故作惊讶地问:“哎,这是怎么啦?快起来,快起来!”

    二女抬起螓首,眼泪汪汪,易紫婵说:“庄主,我俩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您应该放心了吧?能否放了我俩的家人?”

    木清莹也说:“求求庄主,放过我爹吧,他身体一向不好,经不起折腾的!”

    蒋彰麟眼中闪过释然之sè,假装沉吟了一下,说:“原来为了这事啊,好了,起来吧,你们这么听话,我不会为难他们的!”他看见她俩的模样,目光却有些发直,二女这一俯身,衣襟都有些松开,里面的些许chūn光外泄,让他顿时动了心。

    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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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羽衣甘蓝两朵花

    第八集羽衣甘蓝两朵花

    围攻她俩的除了山庄里的护院,不少就是蒋彰麟招揽的那些江湖中人,他们大多抱着山庄里提供的女子折腾了半宿,刚刚才睡,突遭变故,仓皇跑出来,好多人都只来得及拿了自己的兵刃,却连衣衫都来不及穿上,一时之间,赤膊的、光腚的,只包着要害之处的,不一而足,其中那些原本是黑道的根本没想过要帮山庄救火或是拿人,反倒趁火打劫一番,随后逃之夭夭。

    不遗余力帮着山庄围攻易紫婵和木清莹的,是那些堕落了的名门正派的侠客子弟,他们最担心的是“天香双娇”一旦逃脱,会将他们在山庄的种种丑事揭露出来,因此下手都是杀招,恨不得将她俩碎尸万段,其中就有“中州剑侠”胡不醉。

    易紫婵被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受创颇重,此刻被这么多江湖好手围攻,一时左支右绌,非常危险;木清莹虽然情形好些,但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下,也是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甘震羽跟蓝律衣仗剑前来救她们,两人武功高强,一下子杀散了不少人,但却始终打不退胡不醉等人,危急关头,甘震羽和蓝律衣不顾自己的xìng命,杀出一条血路,将她俩送出重围,他俩却最终没能脱险,死在了胡不醉等人手中,甘震羽送她俩出险时,说了一句话,她俩为此感动了好久,他说:“你俩好好活着,千万不要为我们报仇!”

    她俩事后躲藏了一阵子,原本是想听甘震羽的话,反正蒋彰麟那个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她俩想就此了却残生,但是,那些担心他们的丑行被公之于众的所谓侠义之士不肯放过她们,想尽办法要除掉她俩,最终,在躲躲藏藏了两个月之后,她俩决定奋起反击,就以甘羽衣、蓝羽衣的身份现身——取这两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为她俩而死的甘震羽和蓝律衣,她俩一边尽自己的能力铲除那些贪花好sè之徒,一边对付那些追杀她俩的所谓正义之士,居然被她俩又闯出了“天狐双姝”的名号。

    “你俩想一直以‘天狐双姝’的名号跟那些无耻之徒对抗下去吗?”慕轩看着她俩,心中满是怜惜之情,后世有一种羽衣甘蓝,生xìng喜好冷凉气候,极为耐寒,耐热xìng也很强,生长势强,栽培容易,这倔强的两姐妹,还真像那羽衣甘蓝!

    “既然无法逃避,那我们姐妹就跟他们斗到底吧!”甘羽衣淡淡的说,眼神中却满是倔强神气,“反正,我们姐妹俩已经死过一回了,死,没什么可怕的!”

    慕轩点点头,说:“没错,死没什么可怕的,我也死过一回了!”在姐妹俩有些惊异的目光注视下,他笑笑,拍拍自己的肩膀,“但如果能活着看那些人面兽心的混账东西一个个遭到报应,那还是好好活着吧!怎么样,我借你俩一人一个肩膀,好好哭一回,从今以后,你俩的事就是我方慕轩的事了!”

    一旁的梅姑娘原本被这姐妹俩的悲惨遭遇弄得伤感不已,泪落脸颊,正抬袖擦着,谁料这个男人居然说出这样调笑的话,她含着泪狠狠地瞪一眼他,觉得两姐妹应该给这个男人一人一个耳光。

    但两姐妹却并没有把这当做调笑,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片刻之后,两姐妹居然真的靠近他,一左一右伏在他两边肩膀上,放声痛哭起来。

    梅姑娘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是怎么啦,难道你俩被这个轻薄男人气糊涂了不成?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这两姐妹绝对没有气糊涂,她们是真的非常伤心。

    两姐妹趴在慕轩肩膀上哭了足有两刻钟,从一开始的嚎啕到后来的啜泣,再到最后的抽抽噎噎,终于停了下来,两人抬起螓首,伸袖擦擦自己睫毛和脸颊上的泪水,不约而同的对慕轩说声:“谢谢你,方大哥!”

    梅姑娘心中一怔:怎么,这就改口啦?难道你俩真的打算赖上他了?

    慕轩两肩之上衣衫都湿了一大片,却只当没事一般笑笑,说:“我也多谢你俩愿意信任我!你们放心,既然我说这是我的事了,那就一定会帮你们解决它!”

    两姐妹点点头,甘羽衣问:“不知方大哥有什么办法帮紫婵和清莹?”

    慕轩笑笑,说:“你俩决定做回易紫婵和木清莹了?”

    两姐妹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点点螓首,易紫婵说:“逃避不是办法,既然我俩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慕轩也点点头,说:“说得好!我在河南有不少兄弟,你俩有需要的话,可以前去寻求支援。”而后他低声告诉她俩几个地点和人名,姐妹俩默念几遍,牢记在心。

    “时候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夜。”慕轩又给火堆添了点柴火,对三女说。

    易紫婵和木清莹互相看一眼,都非常温顺的说声:“是,辛苦方大哥了!”而后她俩就起身往后面的厢房走去。

    梅姑娘看看姐妹俩的背影,又看看慕轩,鼻中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起身就走,她其实非常同情这姐妹俩,但是,同情归同情,你俩这么快就对这个男人服服帖帖的,本姑娘还是非常鄙视你们的,哼哼!哼——

    慕轩看着她婀娜英武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掠过一抹苦笑,看样子,巧克力美人对自己意见很大呀,没办法,我也不想惹你不快呀,只是,我更不想惹下又一笔感情债啊!

    他一个人在火前坐了不到两刻钟,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木清莹出现在他的眼前:“方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她在慕轩的左侧坐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之sè。

    慕轩毫不犹豫的点头:“你说,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木清莹感激地一笑,呐呐的说:“紫婵姐姐对自己**于蒋彰麟那个恶贼始终耿耿于怀,夜里经常做噩梦,白天却偏还装作坚强的样子,我看着很是担心,我担心她终有一天受不了,会做出傻事。”

    慕轩点头,在这个非常重视女子贞cāo的时代,这种惨痛之事确实非常容易毁掉一个人的一辈子,不把她的心结打开,恐怕真的会出事。

    木清莹看看他的脸sè,说:“自从与方大哥你结识以来,姐姐她明显开朗了很多,要知道,除了那个帮过我俩的清霖小和尚,我跟姐姐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因为你不光帮我们,还非常信任我们,从来没有怀疑我俩,姐姐说,你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奇男子、伟丈夫!”

    慕轩笑笑,想以你俩的处境,遇到我这个愿意出手助你们的陌路人,自然会产生些许好感,甚至是依赖之情,这很正常。

    木清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摇摇螓首,说:“事情没有方大哥你想得那么简单,姐姐她不止对你有了好感,很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慕轩微微一怔,随即又笑了,说:“这种事,你可不能妄加揣测!”

    木清莹轻轻咬一下下唇,问:“你是不是觉得姐姐的身子不干净了,所以不愿意被她纠缠,怕坏了自己在江湖上的清誉?”

    慕轩脸sè一变,赶紧摇头,说:“绝对不是,我虽然是个凡夫俗子,但还没有迂腐到那种地步,再说,我哪有什么清誉可言,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我至今还是杀人焚庄的嫌疑人呢!”

    木清莹点点螓首,说:“鹰康庄的事,我俩也听说过,没认识大哥您之前,我俩将信将疑,认识之后,我俩就知道,那肯定是有人陷害大哥您!”

    慕轩一抱拳,说:“多谢你俩信任我!”

    木清莹嫣然一笑,说:“那为了这份信任,方大哥您是不是可以帮我好好安慰一下姐姐,让她从此能够消除心结呢?”

    慕轩慨然说:“怎么安慰,你说吧!”

    木清莹脸sè微微一红,居然有些忸忸怩怩起来,嗫嚅着红唇片刻,才说:“既然姐姐钟情于你,大哥能否与姐姐欢爱一番,那样,想必她必定不会再自怨自艾,寝食难安了!”

    什么?欢爱一番?慕轩虽然没有目瞪口呆,但也着实很是意外,这个木清莹,你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来,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难为人吗?别说我目前已经有了两房妻子,跟三个女子纠缠不清,就算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也绝不能说跟你姐姐欢爱就欢爱,那样,跟搞一夜情有什么两样,到最后,受伤的绝对不是一个人啊!

    木清莹看他脸sè忽红忽白的,情知这事有点悬,不由得脸sè发白,说:“我知道这么求你很过分,一个不慎,还会让你以为我们姐妹俩是那种水xìng杨花人尽可夫的下贱女子,好了,你不必为难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就是了。”

    她泫然yù泣,站起身来,转身向后面走去,步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慕轩的心上,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就想起了前世那个自尊自强却可怜可叹的女同学,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狠起心肠拒绝了她,她也未必会走上那条惨烈的不归之路,想不到,时隔五百年,自己居然又陷入了类似的两难境地,这一次,还是要坚持当初的选择吗?

    “木姑娘,等一下!”慕轩终于拿定了主意,如果这样的请求也算是难为人的话,那自己这辈子就别想做什么大事了。

    木清莹霍然转身,眼眸中满是惊喜之sè:“方大哥,你答应了?”

    慕轩郑重的点头,说:“能得易姑娘青睐,我荣幸之至!”

    木清莹大喜,几步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竟然撅着红唇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而后拉着他的大手就走,慕轩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奔放,苦笑着,被她拉着来到了后面的厢房——东面这间,这不是我睡的吗?来这里等着你把易紫婵找来么?

    慕轩愣愣的,木清莹却把门轻轻推开,将他往里面一推,说:“姐姐等着呢,快进去吧!”

    你姐在我房里等着?慕轩心里一惊,抬眼一看,果然,房里居然点着一段蜡烛,烛光之下,炕上半倚着身子躺着的,可不正是易紫婵。

    慕轩心里一寒,看情形,木清莹早就跟易紫婵商量好的,她俩今夜是算准了自己会答应这个荒唐的要求的,那要是自己没答应呢?难道她俩准备对自己霸王硬上弓?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木清莹拉上了,炕上原本闭着双眸的易紫婵一下睁开了眼,看见慕轩,她眼眸之中满是羞惭之sè,嗫嚅着樱唇,低低唤一声:“方大哥!”

    慕轩应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说:“木姑娘所说的,姑娘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易紫婵苦涩的一笑,说:“紫婵残花败柳之身,原本不该有这非分之想,只是紫婵自从认识方大哥以来,心里确实对大哥有所希冀,这才会听从清莹的主意,大哥若不愿意,紫婵也绝不勉强,只是还望不要看轻了紫婵!”

    她羞愧的低下螓首,心里涌上无尽的悲哀,说要对方不看轻自己,可是,这一生一世,自己恐怕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微微的风拂面,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她的螓首被抬了起来,而后,她的目光与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相对,她听见他说:“紫婵,但愿今夜之后,你也不要看轻我啊!”

    易紫婵似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樱唇被厚实的唇给吻住了,而后,对方强而柔韧的舌头非常强势的撬开自己的牙关,跟自己的小舌纠缠在了一起,很快,她觉得自己情动了,身体开始有异样的感觉,她情不自禁伸双臂抱紧了他的脖颈,而他的大手,也抚上了她的后背,而且很快撩起了她的衣襟。

    慕轩的手触碰到易紫婵衣襟之内,心里更是恍然,看来,人家真是有备而来,她里面没有穿着之前见过的蛇皮一样的软靠,连内衫都没有穿,只穿了比基尼的内衣,他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拂过,那里立即冒出点点小粒子,她的气息开始急促起来。

    两人彼此的探索与爱抚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因为,易紫婵很快就进入了临战状态,慕轩觉得她是自己迄今为止接触过的身体最为敏感的一位,但她喉间发出的细细呻吟与身子的微微扭动又似乎是最为诱人的——看来,之前那段rì子被迫进行的训练对她的影响是非常明显的。

    看她似乎非常难受,慕轩于是很快就直奔主题,易紫婵身上的衣衫转眼间就都与她的身体分离了,慕轩的唇舌在她的胸前丰盈的双峰上游动着,而后渐渐往下面转移,最后来到了她的私密之处,易紫婵醒悟他要做什么了,赶紧伸手捂住自己那里,轻声说:“不要,那里脏了!”

    慕轩轻轻拉开她的纤手,柔声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这里永远都不脏!”而后,他的唇一下子就覆上了那里,易紫婵浑身震颤一下,喉间开始逸出呻吟之声,她的身体果然非常敏感,不过是片刻之间,她就呻吟着将下体极力抬高,而后慕轩的唇就感觉到了她那里的剧烈颤动,接着,温热的激流就袭上唇来。

    慕轩的唇继续撩拨着,还加上了手指,易紫婵扭动着身子避无可避,终于呻吟一声:“大哥,给我你的——”

    慕轩明白她的意思,腾出一只手来将自己的裤衩腰带一扯,很快,他也光着了,他腾身上了炕,炕已经烧得热乎乎的了,易紫婵掰过他的腿去,很快就找到了他两腿之间那个昂着首的巨物了,她惊叹一声,纤手一把握住,慕轩立刻就开始品尝那种温柔滋味了,他也继续唇舌的勾当。

    又只是片刻,易紫婵再次挺起翘臀呻吟起来——cháo水又来袭了!

    等等,慕轩忽然觉着不对头,她在呻吟,她怎么会在呻吟呢?她既然在呻吟,那温柔的吞吐自己胯下巨物的樱唇与丁香小舌又是谁的呢?

    他骇然的抬起身来低头看去,却见木清莹正一边含着自己的巨物吞吐,一边冲自己娇媚的眨着眼眸。

    !@#

第九集 蒙君厚爱

    第九集蒙君厚爱

    “你——”,慕轩有些惊怒交加,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你姐姐,你怎么也来横插一杠子,这不是成心逼我犯错误吗?

    木清莹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将他的巨物从自己口中退出,一撅红唇说:“我跟姐姐说好的,我俩不管谁找到自己心爱的男人,都得分一半给对方。”说着,她再次理直气壮地将手中巨物含在口中,继续非常卖力的吞吐。

    慕轩直咧嘴,不光是因为木清莹这话很直白,还因为她那唇舌实在太撩人了,看样子,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伺候人的功夫绝对一流,即便是对男女之事见识非常广博、床笫之间也非常放得开的晴杉也是有所不如的,木清莹的唇舌那么一吮一撩,一点一裹,他就觉着自己好像要喷薄了。

    好在,木清莹还是非常知道把握分寸的,她觉着差不多了,就主动放开慕轩的巨物,说:“大哥,好了,清莹给你擦好了神枪,你可以好好疼疼姐姐了!”她俏皮的眨着眼眸,而后似乎是很委屈的缩到一边去了。

    慕轩知道她是成心作怪,想不到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却还没有槿儿沉稳,那多吃了几年的饭真是浪费了——不过,这可能恰恰是她诱人的地方吧,成熟的身体,幼稚的xìng情,男人有时候不是很喜欢跟这样的女子交往吗?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sè情超标请修改

    第二天,慕轩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孤零零躺在炕上,紫婵跟清莹都不知所踪了,他只道她俩回那边厢房了,想想昨夜跟她俩折腾许久,开了自己前世今生的不少先例,不知梅姑娘知道之后会怎么看自己,他苦笑着起身,见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边,就拿起来穿上,结果发现最下面有一张小纸片,上面似乎是用画眉的黛笔写了两列字:蒙君厚爱,不胜感激;愿君珍重,后会有期!紫婵、清莹上。

    慕轩顿时觉得不妙,赶紧收拾停当出来,却见梅姑娘正在大殿那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他赶紧过来问:“她们俩呢?”

    梅姑娘脸sè微微一红,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哼一声说:“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想到半夜三更她俩居然跑去跟眼前这个男人厮混,而这个男人居然来者不拒,她心里就酸溜溜的非常难受,却强迫自己不在意:你不是决定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绝对不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吗?别管他,等离开他就好了!

    慕轩苦笑,将小纸条递过去,梅姑娘看了一眼,脸上闪现诧异之sè:“她俩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慕轩说:“看来她俩早就打定主意了,咱们这就下山吧,我得赶紧通知附近的弟兄们,让他们留心一下她俩,胡不醉那些人肯定还在附近,得让她俩小心些!”

    梅姑娘一想这事,心就软了,替易紫婵跟木清莹担上了心,点首说:“是啊,咱们快点走吧!”

    慕轩看着她匆匆回厢房去收拾行李的的身影,心中感慨: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你越善良,我就越不该招惹你了!我可不想伤害你!

    他们当即下山赶往应州城,那里就有“生民”的联络点,不过,就在离应州城东门十几里的地方,他们被一件意外之事耽搁了,而造成这次意外的,是一队发配到边塞卫所的囚犯。

    !@#

第十集 秀才和他们的娘子

    第十集秀才和他们的娘子

    这队囚犯,是二十多个儒生,年长的有四十出头年纪,年少的才不过十五六岁,却无一例外,都披枷带锁的,徒步而行,由四十多个衙役押送。

    不过这并不是这支队伍的出奇之处,让沿途行人都惊诧的是这些囚徒身后,是一队特殊的人马,那是插着镖局旗帜的十辆马车,由一个骑着马的长脸汉子带着二十名趟子手护送,马车上并没有装着什么贵重的货物,而是载着不少妇孺,他们似乎跟前面那些囚徒都有关联,镖师们保着他们似乎就是为了跟上前面囚徒的队伍。

    慕轩和梅姑娘遇到这特殊的队伍时,恰好队伍发生了混乱,因为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五个蒙面人,青天白rì就敢骑着快马闯到镖局队伍中掳人,他们掳的是三名少妇,那三名少妇都是花容月貌,被掳之后惊慌挣扎不已,却还是被那三个蒙面人拖上了快马,镖局的趟子手上前解救,但对方不但轻身功夫非常好——怀里抱着个人居然非常轻松的就跃回了马背,而且暗器功夫也不赖,趟子手被对方施放的暗器伤了几人,负责押镖的那个长脸汉子在马上气得脸sè铁青,提着掌中大环刀跃下马来,将对方两个空着手的给拖住了,马上的三人一看不妙,急急的催着快马赶着逃跑,前面囚徒队伍中三个儒生冲这边声嘶力竭喊着娘子,看来,这三名少妇分别是他们的娘子,负责押送他们的衙役完全不为所动,拿着水火棍挡着不让他们过这边来,而镖局的马车上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还在喊着娘。

    眼看那三个蒙面人要带着三名少妇逃掉,恰在这时,慕轩跟梅姑娘从后面赶上来,跟那三个掳人的面对面,一看他们大白天蒙着脸,马上都横着个不断挣扎的女子,他俩顿时就觉得这三人有问题,两人不假思索,也不用彼此招呼,身形一起,就扑向那三个蒙面人,慕轩跳上其中一个的马背,一手将他脖领子一把揪住,往上一提,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对方怀中那个女子的腰间,硬生生将两人分开,而后将那蒙面人往地上狠狠一掼,自己一下子骑在马背上,一俯身,将那女子轻轻放在地上,等她站稳,他一催马,追上另外一匹马,探过手去,一下子将马上的蒙面人提了过来,而后将他怀里的女子也放在地上,那蒙面人却被他如法炮制,狠狠掼在了地上——两个蒙面人都是背部着地,摔地上后居然就赖着不起来了,当然,其实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根本爬不起来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旁人看来,似乎是那两个蒙面人乖乖的束手就擒,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看着像是他们跟那个年轻男人事先演练好的,可这不是演戏呀!

    同一时刻,梅姑娘也将那第三个蒙面人放倒,救下了那女子,她用的手法跟慕轩相似,但速度上明显要比慕轩慢些,为此,她看着慕轩想: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快,难道真是他说的那种练功办法的效果?

    这边那两个蒙面人原本想拖住武功最高的长脸汉子,等同伴跑了之后,他们再找机会逃之夭夭——虽然武功不如这长脸的,但他们自信轻身功夫绝对不输给对方,岂料三个同伴居然被半路杀出的这一男一女轻轻松松的放倒,他们一时阵脚大乱,那长脸汉子趁机下狠手,将他俩的腿各砍伤了一条,两个蒙面人惨叫着倒地,抱着大腿就嚎上了,趟子手趁机上来,将他俩给绑得结结实实的。

    慕轩向这边的趟子手一招手,几个趟子手看看长脸汉子,后者点点头,他们就过来,将那三个蒙面人也都绑上了,还把他们的马也牵了过来。

    梅姑娘带着那三个女子过来,这边的众人看清她的姿容之后都有些呆呆的,梅姑娘对这种不知是惊艳还是惊诧的眼神都习惯了,脸sè平静的站着,看慕轩走向那长脸汉子,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话,那个长脸汉子就乖乖地跟着他离开众人数十步,两人似乎在谈论什么。

    这边众人都看着他俩,那些衙役原本一路上都是只顾自己赶路,让镖局的人在后面跟着,可眼下发生了这种意外,他们不由自主的就依赖上了镖局,站在原地等着,对于那三个获救的少妇和她们的囚徒男人抱头痛哭也居然视而不见了。

    慕轩其实对那长脸汉子只说了一句话:“这位兄台,能否借一步说话?”不过,说这话之前,他已经暗中打了表明自己身份的几个手势,因为对方马车上所插的镖旗,正是属于“生民”中的“行风镖局”。

    长脸汉子是行风镖局在北直隶真定府的分局副局主“大环刀”韩山忠,他看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人居然打出了熟悉的手势表明身份,暗自吃惊,等跟着他离开众人,听这个年轻人自称是方慕轩时他更是惊诧,他不知道这个方慕轩就是“生民”目前的总执事,但知道他是前阵子名噪一时的“银箫”,原来他也是教中兄弟!

    慕轩听他自报家门后问他:“那些囚徒都是什么人,镖局护送的这些妇孺又是怎么回事?”

    韩山忠脸上居然闪现敬重之sè,说:“囚徒都是真定府藁城、栾城一带的秀才,那些妇孺是他们的家人。”

    怎么回事?慕轩当然还是不明白,韩山忠就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下。

    这些秀才原本是去京师贡院参加乡试的,却不想在路经保定府时,一个来自栾城的秀才无意间冲撞了当地的一个监生,竟然被对方指使家奴活活打死,而且秀才的几个同伴也被打伤了,此事激怒了来自藁城、栾城的不少秀才,他们组织起来要求衙门惩治凶手,谁料那监生势力不小,衙门根本不敢追究此事,那些秀才反倒被申斥了一通,被赶出了衙门。

    于是,愤怒的秀才们上那监生家门前示威,却被监生的家奴暴打,而且,监生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打死了他家的两名家奴,结果,衙门一下子拘押了五十多名秀才,说要严惩此事。最终,有二十三名秀才争着要认罪,衙门找不出主事之人,就将这二十三人全部流放大同府威远卫。

    消息传回藁城、栾城,这二十三人的家人震惊之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除了需要照料家中老人的那些女子之外,其他那些没有后顾之忧的妇人,收拾了一下行囊,决定追上自己的相公,要跟他一起到威远卫去受苦。

    这消息传遍远近,感动了很多人,不少乡绅纷纷慷慨解囊,要帮助这些可敬的女子,行风镖局真定府分局局主“风雷刀”赵焰召集镖师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由韩山忠这个副局主带领二十个趟子手义务护送这些女子前往边塞,与她们的亲人团聚,这项义举使得周边很多人赞赏不已。

    韩山忠带领大家一路追赶,终于在倒马关所追上了被流放的秀才们。这一路上,他们这个奇怪的队伍组合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在得知秀才们被流放的原因和他们的娘子同甘共苦的决心后,很多人表示钦佩,不时有人给他们送吃送喝的,还常常设帐恭送。

    慕轩明白经过之后,也是赞叹不已,那些为了公义能够置自己的功名富贵、身家xìng命于不顾的秀才们固然值得敬佩,他们的矢志不渝追随着自己丈夫的娘子更加令人钦敬,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俄国历史上那些为了废除自身贵族特权的“十二月党人”,以及那些无怨无悔与自己的丈夫一起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同生共死的女子们,想不到,我大明也有这般英风飒飒的巾帼红颜,她们,才是我们这个民族最大的希望所在!

    “那几个蒙面人是怎么回事?”慕轩看看那边被绑成了粽子模样的五人,他们五个的面巾都被揭下了,五人长得都还算周正,只是眉眼之中的yín邪之气让有经验的江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应该是那些惯于偷香窃玉的采花yín贼之类。

    韩山忠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说:“很可能是下九流的采花贼,跑到这里来掳掠那些美貌女子的。”想起来就后怕,要不是这位方兄弟适时遇上,出手相助,一旦被那些采花贼得手,那行风镖局的招牌可就算砸了!这些可恶的采花贼,真是死有余辜!

    “把他们带上,找个合适的机会处理掉!”慕轩淡淡的说一句,韩山忠听着却非常高兴,这位方兄弟的想法真是深合我意,好,就这么干,对这些下流东西,没什么仁义可言!

    慕轩大步来到众人这边,跳上路边一块大石头,抱拳向那些儒生跟他们的娘子、孩子拱手,说:“各位的遭遇,在下略知一二了,在下想问各位一句,有没有愿意去东胜卫的?”

    底下一片哗然,二十三位秀才的目光都投在慕轩身上,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问题:去哪里,由得我们选吗?

    “你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非常不满的托起颈项上的枷锁,高声喝问。

    慕轩注目于他,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个年轻人毫不迟疑的回答:“藁城石珤。”

    藁城石珤?慕轩明显一愣,脱口问:“兄台是藁城大器先生的公子?”

    对方明显也是一愣,不答反问:“你究竟是何人,如何知道家父?”

    慕轩心中暗想:世事,当真奇妙非凡呀!

    !@#

第十一集 发配是福呀

    第十一集发配是福呀

    慕轩知道藁城石珤,那是前世的事,他听妈跟梓峪提过,这位石珤人称熊峰先生,做过礼部尚书,以清廉著称,据说年老致仕离京返乡时只有一辆牛车的家当,而慕轩做人民教师的妈之所以会提起他,是因为这位熊峰先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平民教育家。

    至于石珤的父亲大器先生石玉,那是慕轩这一世知道的,石玉在英宗天顺年间中进士,曾经做过山东按察使,而“生民”对根基之地山东地方上的官员的情况查探得最多,自然知道石玉其人。只是,慕轩感到疑惑的是,要是自己没记错,石珤跟他哥哥两人应该是成化最后一年——也就是明年chūn闱高中,而后步入仕途,可现在,石珤居然被流放到了边塞,根本连乡试都没参加,那还谈什么中进士呀?

    不过,转念一想,慕轩又觉得这似乎是上天注定,如果把这些富有正义感的读书人请到东胜卫去,假以时rì,他们或许能够成为改变朝局的中坚力量,一想到这个,慕轩就觉得非常兴奋。

    他跳下巨石,站在石珤面前,向他笑笑,说:“在下是山东人氏,令尊曾经在山东做按察使,清廉自守,百姓至今感念大器先生的恩德,在下也是偶然听闻兄台大名,不想今rì有幸相遇,实在有缘哪!”

    石珤看看一脸坦诚之sè的慕轩,心中却还是疑虑难消,他父亲在山东留有德政不假,但看这人跟自己年岁相差无几,不太可能亲身经历过父亲那时期,他却似乎对父亲相当熟悉,而且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存在,那就更加令人疑惑了。

    不过在面上,他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替父亲谦虚两句:“家父在其位谋其政,只是尽了为官的本分而已,实在不值得如此称誉!而在下一介囚徒,就更不值得兄台如此抬爱了!”

    慕轩神情肃然,说:“兄台过谦了,兄台与各位先生不顾个人前途,仗义执言,试问,若无此般卫护正义之心,即便位列朝班,于国于民又有何益?”

    他这话出口,那些儒生都是jīng神一振,要知道,他们失去了跻身仕途的机会不怕,毕竟还有下一次机会,可是,如果这一次流放将他们的一腔豪情都消磨掉了的话,那才是最大的悲哀!眼前,这位侠义之士对他们都赞誉有加,他们内心的自豪感是难以言表的。

    而秀才们的娘子有不少也听明白了这位仗义出手的英武男子的话,心中越发为自己的男人感到骄傲。

    石珤说:“兄台所言,我等愧领了!敢问兄台,让我等前往东胜卫可有什么深意?”

    慕轩说:“东胜卫此刻正倾尽全力与鞑靼人周旋,各位前往,或许能对东胜卫的军民有所助益,不知各位可愿前往?毕竟,那里也是大明的疆土。”他当然不能直说你们拖家带口的到威远卫肯定没办法呆久了,到东胜卫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而且也确实指望他们可以对东胜卫的发展有所帮助,但真要实话实说,恐怕这些自尊心极强的读书人不愿接受安排。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如何能安排我等前往东胜卫?”石珤毫不掩饰自己的疑虑,要知道,我们是被发配到威远卫,你有什么办法将我们弄到东胜卫?要说去东胜卫,我们倒也愿意,毕竟,听了那么多有关东胜卫的传言,他们也很想见识见识那里的一切。

    慕轩还没开口,那边负责整个押送事宜的衙役头目杜裘过来了,冲着慕轩冷冷的一抱拳,说:“这位爷,可别在这里空言蛊惑,小的们可是奉命送这些先生前往威远卫的,这会儿该赶路了,如是延误了时rì,小的们可吃罪不起!”

    慕轩冲他笑笑,说:“你们不必费心了,就把各位先生交给我吧!”

    杜裘脸sè大变,赶紧冲自己那些手下一挥手,喊:“弟兄们,将这个狂徒拿下!”你虽然本领不小,但老子就是不相信你敢跟咱们作对!

    那些衙役立即举着水火棍或抽出腰刀将慕轩和他周围的几人团团围住,慕轩毫不在乎的笑笑,向石珤他们几个示意离开,石珤他们有些担忧的看看他,走出包围,那些衙役立即将包围圈缩小成了两丈不到的圈子,单打独斗不行,要这么群殴一个人他们还是绝对有信心的。

    慕轩却没有让他们如意,身形一闪,转眼之间就绕着那些衙役转了一圈,那些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中一轻,低头一看,个个目瞪口呆:手里的腰刀或者水火棍都不翼而飞了——哦,没有飞了,只是都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呢,好像它们一开始就是那么躺着的。

    慕轩笑着说:“各位既然如此好意,我们就不客气了!”他跃身跳出衙役们的包围,向石珤他们问:“在下方慕轩,各位可愿意跟在下走吗?”

    石珤他们还没回应,那边的杜裘却嘶声叫喊起来:“大爷,大侠,万万不能哪,他们走了,小的们可就有家难回了!求大侠手下留情,万万不能带走他们!”他居然扑通跪下了,其他衙役一看,也都不约而同跪了下去,个个脸sè像死了爷娘老子一般凄惨。

    硬的不行来软的,这些东西可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啊!够无耻,够现实,我鄙视你们!

    梅姑娘在一旁看着,差点就乐了。

    慕轩看看跪着的这些人,还真是为难了,要把秀才们带去东胜卫容易,可眼前这些衙役还真不好打发,他们回去确实没法交差,虽然这些人兴风作浪、欺软怕硬惯了,但毕竟不算十恶不赦,让他们因此而受重责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正迟疑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大家悚然动容,发现有一队骑兵从应县县城那边向这边驰来,来骑约有两百余人。

    离着约有两箭之地,对方勒缰停住,目光齐刷刷的向这边投来,慕轩当即有了计较,大步向那队骑兵走去,而后很快就跟对方谈妥了,一个神情肃然的壮汉带着两个卫兵跟着慕轩过来,他自称是安东中屯卫的百户闵雕,说可以带队护送他们前往偏岭口,再由平虏卫的人马接手。

    慕轩督促大家启程,不过他让衙役将秀才们身上的枷锁之类全部撤下来,而且让他们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同坐一辆马车,那些没有亲人随行的就挤一辆车,十辆马车倒还算宽裕。

    秀才和他们的娘子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这一路行来,夫妻间泾渭分明,彼此确实饱受相思之苦,此刻有这种机会,他们又怎会放过,即便是那老成持重之辈,此刻也暂时把平rì里有关世俗礼仪的条条框框置于一旁了。

    杜裘当然不想将这些人的枷锁去掉,但看着那些大头兵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可就不敢开罪那个姓方的了,人家居然可以说动卫所的人马护送,那肯定不简单哪,还是乖乖听他的吧!只是,那些去除的枷锁又不能就此扔掉,他们这些当差的就只好将它们扛上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披枷带锁的到底是谁呀!

    那五只人肉大粽子被卫所军士横在了马背上,军士们策马跑起来,他们五个肚子顶着马鞍子,颠啊颠的,差点把黄疸水都颠出来,苦啊!

    慕轩跟梅姑娘骑上了那五只粽子的其中两匹马,石珤跟两个素来交好的友人汤鸣之、石量友骑上了另外三匹,他们跟慕轩且行且谈,慕轩才知道原来石珤的娘子原本也来了,但被石珤劝了回去,石珤父亲年老,而兄长石玠本来是跟石珤一起进京赶考的,在保定府原本也参与其事,但石珤最终让兄长进京参加乡试,自己留下伸张正义,两兄弟一个尽忠,一个守义,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而家中只有大嫂和他娘子,他就让娘子回去跟大嫂一起好好侍奉父亲了。

    慕轩心下暗自思量:以石珤的处事方式来看,他绝对不是个迂腐之人,而且到目前为止,像石珤这样与我记忆中的经历截然不同的情形不止一处了,莫非,蝴蝶效应开始显示它的威力了?虽然目前还不好说,但好好把握住当前的一切契机,想必会对图谋之事有所助益的。

    石珤他们对慕轩的身份非常好奇,而梅姑娘也对慕轩要带这些人前往东胜卫的动机感到好奇,其实之前她就对慕轩要赶往东胜卫感到奇怪了,此刻听石珤他们问起,她也特别关注,不过,令她失望的是,这个男人看来还不想说实话,只是笑笑,说:“两位石兄,汤兄,容在下先卖个关子,到了东胜卫之后,一定向各位坦白从宽。”

    几人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得呵呵笑了一回,也就不追问这个了,问些东胜卫的情况,这方面的内容,慕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珤他们在与其他人交谈时就把了解到的东胜卫的状况说了,这下子,秀才们对东胜卫都产生了兴趣,尤其听安东中屯卫的军士也在感慨,说东胜卫的血狼军近来连连重创蒙古军,他们恨不得也能到东胜卫去,这就让秀才们更加期待即将前往的那个地方了。

    到偏岭口已近黄昏,大家在客栈住下,闵百户联系了平虏卫的弟兄,一个名叫汪汀的百户受命率领百余人接手护送之事,闵百户就率领他的人马回去了。

    吃过晚饭,秀才们都没有即刻回房睡觉,他们对白天的奇遇仍感兴奋,聚在客栈大堂里兴高采烈地聊着,时不时又问些东胜卫的情况,慕轩很耐心的解答着,一旁的梅姑娘越听越觉得慕轩可疑了——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对朝廷卫所之事那么熟悉,简直就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再联系之前与他并肩对敌时他拿出的诸葛神弩之类的兵刃,她觉得,这个男人肯定跟卫所有莫大联系——确切的说,应该是跟东胜卫有莫大关联。

    这么想着,梅姑娘觉得更难捉摸这个男人了。

    “方兄,像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前往东胜卫不知能帮上什么忙?”一个名叫吴东成的四旬儒生很诚恳的问,说实话,他参加科考六次了,至今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秀才,这一次原以为自己准备充足了,满怀信心上京,却因义愤之举而被发配,一路上一直有些郁愤与失落。

    慕轩欠身问:“吴先生攻读诗书多年,假如高中之后踏入仕途,朝廷委先生一方县令之职,先生是否会推辞不受?”

    吴东成诧异的看着他,很坚决的摇头,说:“那怎么会呢?我辈参与科考,不正是为了这一天吗?”

    慕轩笑了,说:“听先生之言,在下是否可以认为,先生已然准备好了接受上命、治理一方之策,只是没有获得施展才能的机会罢了?”

    吴东成毫不犹豫的点头,确实这样啊,每次朝廷取士,都会有一些无能之辈依仗权力金钱走旁门左道挤入朝班,比起这些庸才草包,我们可不就是少了个机会吗?

    慕轩点头,说:“既然如此,先生又何必担心到了东胜卫帮不上忙呢?东胜卫复卫不足一年,百废待兴,正需要四方有识之士群策群力,为我大明边塞开创一番新气象,各位的加入,必将给东胜卫带去新鲜血液,各位何必顾虑重重呢!”

    他这话出口,好多儒生脸上都闪现激动与悠然神往之sè,不过,还是有人觉得心里不踏实,其中一个名叫左覆梁的十六岁少年说:“东胜卫毕竟是卫所,主要是与鞑靼人交战,我等只是一介书生,真不知道如何襄助军务,只恐届时成为东胜卫的累赘。”

    另有几人也都忧心忡忡的点着头,慕轩看看他们,忽然神情郑重的向一旁负责续茶的伙计说:“小二哥,烦劳取纸笔来!”

    小二很快就将笔墨纸砚取来,还帮着铺好了纸,磨好了墨,慕轩提笔在手,向四下看一眼,说:“在下班门弄斧,还望各位勿要见笑!”

    而后,他走笔如飞,片刻就写下了一首七言诗,秀才们一看他的字就觉得心中一惊,这人看似江湖草莽,这笔字却绝对有火候了,再一看内容,个个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交流四水抱城斜,散作千溪遍万家。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

    这诗看着浅近,可细想想,当真是韵味无穷呀!这个方慕轩,删繁就简,举重若轻,当真是才思敏捷呀!

    石珤在家乡藁城一带素以文章学识著称,此刻读着眼前这诗,看着一脸肃然之sè的慕轩,心中暗想:单以此人的学问见识,就可以想见东胜卫所图必然不小,或许,此次发配,倒是我等之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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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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