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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古     三国之秘txt下载     三国之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六章 断子绝孙

    从刘家公子可以看出来,衣衫的料子仍然很好,但是已经破烂不堪,污泥造的满身都是,再无一点大家公子的架势。

    听到两人对自己死去的亲人这般无情的人侮辱,顷刻间泪流满面,鼻涕一把泪一把,不停的给张抵和张白磕着头,连连求饶,让对方口下留德。

    看到这往rì里威风八面的刘三公子如今落魄到了这番境地,全无往rì的风采,跟条狗一样的跪在自己面前,张抵和张白不仅没有升起一丝的怜悯之心,反而心中更加觉得有着无限的快意。

    张抵猛的蹬出一脚,正中刘三公子的右肩膀。好几rì没有吃饭,再加上家人被屠戮干净,死后还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刘三公子此时已经有点万念俱灰,也根本没有力气去抵挡住这基本上没有什么力道的一脚。

    “嘭”的一声,刘三公子仰面而倒,吃牙咧嘴的面部抽搐不停,显然这一脚对如此虚弱的他来说,有着好似千钧的力道。

    在围观众人得意的哈哈大笑中,张抵唾沫星子四shè,大骂道:“小王八羔子,你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熊样?还敢跟你爷爷抢女人,这回是不是高兴了?全家死光光,女人扒光光,你是不是很爽了?”

    他的弟弟张白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十分文静,但是仔细一看,便可以发现出他眼中闪过的狰狞之sè。他头也不抬的道:“说来也是。那小娘们当初要是跟了二哥你多好,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都是个屁!小命的都没了,还跟谁亲热去?哎……要我说啊,要是跟了二哥,也不会沦落碰到被千八百个大老爷们轮番干上一阵,最后还被扒光了衣服,尸首挂在了门墙上这等惨事啊。”

    女人总是心慈手软,比男人更容易兴起怜悯同情之心。更何况对方受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侮辱,就难免不会让人心生憎恨。

    陆筱已经气的是咬牙切齿,双眼放出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似乎能把这个吴县都给燃烧成灰烬。要不是孙翊在她身边拦着,以她的xìng子,早就冲上去跟这些地痞流氓好好的打上一架。

    刘三公子被张抵这么狠狠的踹了一脚,过了好半响,才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气息也渐渐的顺畅。张家两兄弟的话语说得他痛心yù绝,几yù昏死过去。但是文人xìng子使然,使他还是想为死去的妻子说上几句好话,以免她在死后还在遭人唾骂。

    然而刚这么一抬头,豁然眼前一亮,却见到了一个熟人!陆府的二小姐,陆筱!

    刘三公子也算是吴县中比较有名的人物,虽然地位权势无法跟陆家的陆议,张家的张抵、张白、朱家的朱然等人相比,但是因为言谈雅致,恪守礼仪道德,也颇有盛明。而陆筱因为xìng子张扬,不喜欢久居闺中,也就常常是跟着陆议会朋见客,也就彼此之间大都认识。

    一看到了陆筱,刘三公子忽然觉得自己抓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又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哆哆嗦嗦的嘴唇,涕零激动道:“陆小姐……请救在下一命啊……”

    说着说着,已是热泪盈眶,身子也已经又拜倒下去。

    那几十个纨绔子弟一听,登时吓了一跳。别说是这吴县,就算是整个吴郡中,值得上他刘三公子称呼一声陆小姐的就只有那么一人。众人一转身,果然正见到了一脸怒气的陆筱。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吃过陆筱的亏,对她那手底下的那份本领可是有着万分的忌惮。只有张抵、张白两兄弟面上非但不忧,反而转喜。

    张抵扭头看见这么一个像是画上仙女一般的大美人儿,哈喇子都躺了出来,眼睛肆无忌惮的在陆筱的身上上下打量,yín笑道:“哎呦喂……这不是咱们堂堂的陆大美人儿么,怎么今个儿想起哥哥来了?”

    你说别人没关系,说的再难听,孙翊都可以耐着xìng子听下去,就好像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但是要是提到了他身边很重视的人,那可就无疑是犯了他的忌讳。

    孙翊早就对张抵这双狗眼睛大为恼怒,又听到了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语,登时勃然大怒:“哪家的狗没看管好,竟然给放到大街上来了?”

    张白听了扑哧一笑,好久没有听到有人敢骂他的哥哥了,如今听到,竟然觉得万分的有趣。

    张抵听了这话,忽然愣了一下,过来好半响才反应了过来,被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少年给骂成是狗,自觉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顿时那张肥硕的大脸变成了猪肝sè,捶胸顿足道:“你……哪里来的野种,也敢在我吴县撒野?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孙翊鄙夷不屑道:“你是谁?狗崽子一条啊……来,说句话,狗崽子……”

    “你……你放屁!”

    “放屁不好。狗崽子,来,再换句话……”孙翊贼兮兮的笑着。

    “换你个头!”

    在场的十几个人都对两人的这么一番对话逗乐了,虽然想极力掩饰,仍然是有些前仰后合。

    听着旁边的窃笑声,张抵也是读过书的人,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孙翊这话中所设的语言障碍。你不回答吧,就默认是狗,回答吧,也就同意了他说你是狗的话。这让他怎样去面对?

    张抵在这吴县嚣张了也好好几年,何尝受到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个不停,像是喘不上来气似得,脸上也变成了鸡屎sè,指挥着旁边那些狐朋狗友,暴跳如雷道:“你……你们都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打!”

    “本小姐倒是看看,谁敢?”

    陆筱忽然站到了孙翊的身前,双臂抱胸,目视众人而凛然不惧,显得英气十足。她刚才也被孙翊的话语逗得开怀一乐,但是此时看到对方想要围攻他,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着“只身三语毙五人”的能力,于是就赶紧把他拦在了身后。

    气势汹汹的十几个人见到陆筱的架势,刚才展露出来的如虹士气瞬间全无,一个个的都好像是吃了耗子药的老鼠一样,低着头四下张望着,好像在地上找着什么财宝一样。显然陆筱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个不可磨灭的恐怖yīn影。

    张抵被这十几个的窝囊样气的差点背过了气去,要不是弟弟张白的搀扶,就怕是要仰壳休克。

    他猛的一抖那一身的肥肉,伸出粗的跟个木棒子一样的手指头指着孙翊,像死了妈一样的声嘶力竭咆哮道:“一个个都给我jīng神点!谁要是能打那小子一下,我张抵赏他一千金!谁要是能把他打趴下,我赏他一万金!”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十几个人之所以会不顾名声,一天天的会跟着张抵、张白两兄弟在吴县中为非作歹,作威作福,全是因为他们都属于落魄的士族子弟,常rì里除了会看个书写个字,根本没有个生存手段。只好跟着他们,傍着张家的大腿而苟延残喘。

    一千金对张家不算是多少钱,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没落家族来说,也足抵他们一家子大半年的收入。更何况还有着那一万金的巨额赏赐!

    这十几个人这回终于都挺起了胸膛,虽然对陆筱的手段仍然是心有余悸,但是为了那巨额的报酬,他们都已经是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陆大小姐有多么厉害,“啊!”的一声齐吼,便一起冲了上去。

    对方来势汹汹,而且人多势众。可是陆筱全然不惧,娇喝一声,先是反身一脚,把最开头的那个人踹倒,毫不怯场的迎了上去。

    那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些文弱书生,哪里懂得怎么打架,一股脑的被陆筱牵扯住。她的身影闪到哪里,他们就追她到哪里,好像他们要打的不是孙翊,而是陆筱一般。

    张抵看着他们和陆筱交战,不禁心头大喜。也在一旁挥着拳头暗暗鼓劲,看到jīng彩的招式就惊喜的大叫,看到被陆筱打倒就黯然叹气。不过渐渐的,他的情绪变了,神情也变了。

    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落在了陆筱的身上。她今天是一袭紧身长裙,在人群中躲闪自如,却如同穿花引蝶一般,把胴.体的完美曲线展露的一览无余。那高高的胸,细细的腰,圆圆的臀,不知不觉间,张抵就sè心大起,连下面都渐渐的硬了起来……

    虽然已经有五六个人被打倒在地,疼痛的吱哇烂叫不能动弹,但是仍然还有十一二个人把陆筱团团围住。让孙翊好不担忧。她今天穿的是女裙,所以在动起手来也就难免不会有所顾忌。

    虽然如今看上去两方仍然是相持不下,但是陆筱毕竟是个女子,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玩车轮战就能把她玩垮,便暗自焦急起来。

    忽见张抵那哈喇子像狗一样的淌着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其把所有的jīng力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好像在跳舞一般展现着美妙身姿的陆筱身上,孙翊瞬间就打定了一个主意:擒贼先擒王!

    孙翊怒气冲冲的急行两步,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自己的右脚上,展开手臂,拉开架势,猛的向张抵的命根儿处狠狠的踢去。

    “咔擦!”

    传来了一声好像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

第二十七章 爱莫能助

    “哎呦……”

    率先叫出来的不是张抵,却是攻击的发起者——孙翊。他弯起腰,呈金鸡dú lì姿态站立着,抱着自己的右脚呼着气,显得疼痛不已。

    “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光是看人打架的样子,就能变成这么硬,大爷我的全力一踢,竟然如此受痛。”孙翊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丫子,一边暗想着。

    那边交战着的两方虽然也是声音起伏躁动,但是这巨大的断骨之声就像是在晴空中忽闪了一道大雷一般刺耳,纷纷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这边看来,不禁都呆了。

    张抵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竟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一般。过了好半响,才突然“啊呀!”一声大叫,这声音就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吭哧吭哧的抽搐不止,简直不像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我的命根儿断了……我的命根儿断了……妈呀……妈呀……”张抵赶紧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下体,一身肥肉随着他一跳跳的身子四下乱颤着。

    然而他哪里经受过如此钻心的疼痛,东西不大,但是部位关键啊!这绝对是一个男人最硬,也是最软弱的地方。这个部位受到了孙翊这样狠辣的雷霆一击,以张抵的娇生惯养,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果不其然,声音也就咋咋呼呼了两三下,忽然间就戛然而止。

    双眼一闭,身上那二三百斤重的肥膘“嘭”的一声,像个大石块一般的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跟个死猪没什么两样。

    孙翊还在抱着自己的脚,金鸡dú lì的站着,活像个耍猴的一样。却是愣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这,这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吧……”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孙翊回头一看,正是一脸着急,还夹带着几许兴奋sè彩的陆筱,孙翊赶紧正襟站好,像个列队的士兵一样等待着领导的审查。

    陆筱掩口一笑,眼神瞟了一眼那个死猪一样的张抵,小声道:“事态好像很严重,怎么办?”

    孙翊一愣:“怎么办?”看了那十几个人呼天喊地,泪流不止,像是他们爷爷死了的样子,孙翊心中暗觉不妙,也不顾什么这个那个,拉起陆筱的柔嫩小手,道了声“快跑”。两人就如两匹脱缰的野马一般,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线中。

    跑了一会儿,陆筱突然停住了,并且使劲的把被孙翊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孙翊有点尴尬,以为对方会为此羞恼,再想到刚才她以一敌十的架势,有些害怕的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陆筱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才是被孙翊拉着手一样,而是面带忧愁道:“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后面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孙翊暗呼一声幸好,“惊喜”道:“嘿嘿……没错,想那什么刘三公子正在挨打呢……”

    陆筱一怔,对孙翊的神情有些不解,却也没有理睬那么多。正sè道:“不行,我要回去帮忙!”

    “啊?”如果说上一次孙翊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一次孙翊可就是故意的了。他一把又拉住了陆筱,急忙道:“你回去?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跟个狼一样,你回去怎么应对?”

    陆筱急的一跺脚,撅嘴道:“那怎么办?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公子就这样被人家欺负啊……”

    “切……”孙翊头也不抬的道:“什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咱们这一里多地呢!再说有这么多的房屋挡着,你看得见啊?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你还巴巴的回去送大礼啊?”

    陆筱有点听不懂孙翊在说什么,扭着身子不悦道:“可是路见不平……”

    “爱莫能助!”孙翊赶紧打断她的话,笑嘻嘻的道。

    陆筱是又好气又好笑,跟这孙翊讲道理,简直就像是力达万钧的拳头打在了棉花团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劲。

    她粉嫩的娇颜晕着红,啼笑皆非的瞟了孙翊一眼,有意无意的想把孙翊的视线往两人的手上领,轻声道:“怎么?不怕你那位朱然兄弟了?”

    孙翊看了一眼两人还在紧握着的手,竟有兴起了贼胆又加了几分力气,好好的体会了一番手间传来的滑腻温软,陶醉入心。才触电似的赶紧甩开了她的柔荑,挺起胸膛正sè道:“怕?大男人怎会有怕?只有想与不想的区别,没有怕与不怕的概念!”

    陆筱莞尔一笑,对这个男人当真是无语。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说出一番鞭辟入里的道理。

    忽然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不想嫁给他……”

    一提到这茬,孙翊的气势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仰头看天,打着哈哈道:“好了,天sè不晚了,咱们这就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胆小鬼!”

    对着他的后背,陆筱悻悻的做了个鬼脸。不过心中却有了些忧愁:“跟张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冲突,看来,陆家有难了……”

    ……

    ……

    回到了陆府,孙翊第一件事就是叫人烧水,拿上浴桶,要好好的泡一泡,消消神。

    温滑的暖水包裹了整个身子,暖洋洋的热力直透肺腑,令人浑身舒畅。孙翊在陆府这几天,每rì都要如此泡澡。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在外面遇到了太多的事,消耗了太多心神的缘故,这次沐浴最感舒适。

    待从水中出来之时,整个人好像退了一层皮一样,有一种身轻如燕,神清气爽的感觉。

    巧的是刚刚沐浴完毕,就有府中的下人前来传话,说是家主陆议相邀。

    孙翊对陆议的印象很好,所以也不耽搁,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便穿着宽大的舒适的家居袍子跟着侍女推门而去。

    没有想到的是,陆议竟然是在陆府的后院等他。虽然在这陆府中呆了好多天,但是孙翊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后院,欣赏到这后院风光。

    虽然已是秋天,这里仍是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有一条清流,从花木深处朝着远方的石隙中倾泻而去。两边飞楼差空,雕甍绣槛,好一幅人间画卷。

    跟着侍女左拐右拐,孙翊已经是有点晕头转向。这陆府的后院不像是吴侯府的那样规划简约整齐,而是追求一种自然雅致,亭台楼阁大多设立在风景如画的地方,东一处小楼,西一处别院,看得孙翊有点眼花缭乱。

    到了一处房间门前,孙翊见这栋大殿一般的房子面朝流水背靠假山,往来清风不断,夹带屡屡花香;流水淙淙,如悦耳铃声,不绝不断。让孙翊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然而一转头,却发现那带路的侍女竟已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踪影,空留下了一阵如麝的芳香。这味道很好闻,但是孙翊总觉得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孙翊四下里寻找了半天,依旧没有见到那个侍女的身影在何处。心中有些呐喊:“这陆府的架子真就这么大么?连带路的侍女都这么牛气?”

    这样被一个人丢在了这里,面子上难免有些尴尬。孙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做寻找那侍女的打算。见此刻自己正身处在一房门前,便也就明白了过来,想必是侍女把自己带路到了指定地点,再加上手头上的活比较忙,便匆匆离开。

    他自己为自己打着圆场,也不再犹豫,推门而入。

    屋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虽比不得陆府给自己安排的那间客房那般豪华,但是也能算是一间大气的书房。只是进到屋中,孙翊却听到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声音。

    孙翊有点纳闷,很好奇的在这屋子中仔细观察起来,豁然间发现这面墙只是一层木板,难怪隔壁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略一打量,竟发现板缝中有几缕光线透了出来。

    这一下孙翊可来了兴趣,忙起身上前,贴着板缝看去,却是两个只穿着小衣的侍婢在里面走动。

    只听一个小婢道:“还是桂花的味道更好些,多拿些桂花吧,小姐也喜欢……”

    两个小婢穿花蝴蝶似的走来走去,窄窄缝隙中小衣翩跹,也看不完全,但是听了这声音,盈盈儒软,悦耳动听。就让孙翊再也不能动身一步。

    “小姐,水温已经适宜了。”两个小婢恭声道。

    那小姐在屏风后面,背着身,不过那身影的曲段绝对是万中无一。她“恩”了一声,张开双臂,两个小婢便走过去,帮她宽衣解带。

    那小姐绕过屏风,不知何故,却依旧背对着这个方向。再加上缝隙太小,孙翊根本就看不真亮,只能隐隐约约的瞧见她的背影。

    可这少女略显稚嫩的背影简直美的惊心动魄,令人**。贴着板缝细细望去,俏挺丰盈的臀儿赫然在目,近在咫尺之间,臀儿如用圆规画出来的一般,那叫一个浑圆。

    素约的小腰身下,蛇纹细丝绸的亵裤兜紧两瓣臀.肉儿,中间一抹浅浅的诱人沟壑,看起来就像一枚刚刚着红的桃儿……

第二十八章 百口莫辩

    孙翊不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恶人,他断然不会因为一时兴起的sè心而强行出去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也不是一个恪守封建道德,伸张非礼勿视传统的卫道士,见到这样情景便会立刻面红耳赤的避开,还要自责不已。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很平凡的男人,有这样的艳福,在给对方不会带来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情况下,哪能够不一睹为快?

    贴身亵裤褪了下来,两条光洁溜溜的粉腻大腿,臀肌白皙如雪,弧线惊人;肉光致致,滑腻光润,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叔弼,你到了吗?”门外忽然传来了陆议的声音。

    正在聚jīng会神把脸贴着木板,通过缝隙仔细的欣赏着那美人引人无限遐想的臀.瓣和想入非非的一抹粉沟。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无奈此时静谧万分,声音就显得震撼无比,一下子就把孙翊的魂差点都吓了出来。

    这美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听那些小婢的语言中可以判断,定然也是陆府中地位比较尊贵的人物。若是让陆议发现了此时自己正在偷窥,岂不是让自己的名声扫地?

    想到这里,孙翊赶紧就要站起身来。

    刚刚为了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一点,孙翊双手撑住强板,脑袋是完全的贴在了木板上。此时冒然一惊,猛的一抬头,竟然“咚”的一声,撞到木板之上。

    “是谁?”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小婢,传来了一声娇喝。

    孙翊都快哭了,这前有追兵、后有财狼的,让他的jīng神都快散架了。好在没有什么证据,此刻只要赶紧过去端端正正的坐好,到时候来一个提起裤子死不认账,就算是陆议头脑再是jīng明,想必也不会有太多办法。

    此时已然被发现,孙翊就更显得有点急不可耐,双臂用力撑着身前的这块木板,想着要借力用力的法子起身,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墙板并不结实,他这一推,墙板吃力不住,竟脱离了楔子的控制,渐渐地向前倾去。

    这一下孙翊慌了,第一反应就是逃。但是刚才他为了能够更快的站起身返回原位,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双臂上,此刻上身前倾,而且力量并不在脚底,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走向。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孙翊跟着这墙板一起倒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地上。孙翊则是因为用力太大,像是一只青蛙似得,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木板上。

    孙翊尴尬的不知怎么样是好,那感觉,真比死了还要难受,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慢慢的抬起头,眼前雾霭氤氲,一个少女坐在浴桶中,婉约妩媚的容颜和圆滑的肩头、jīng致xìng感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酥胸,都隐在水雾蒸汽中,如雾笼芍药一般,脸上满是惊恐。两个身着小衣的侍婢姑娘站在桶旁,正又惊又怒的看着他。

    雾霭浓厚,很影响孙翊的视线。不过饶是如此,孙翊还是觉得这个身影姿容分外熟悉,定睛一看,不禁让他眼睛睁到了最大!

    “陆……陆姑娘……”

    孙翊自觉舌若生花,然而此时这种境地下,竟让他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解释?这个时候的一切解释,都是屁话!掩饰?这个时候的一切掩饰都是yù盖弥彰!

    所以孙翊觉得这下完蛋了,他是见识过陆筱的身手的,自己这样不会点功夫的家伙,十个八个也不是她的对手啊。碰到这样无礼污人清白的事,他只能像是一个等待枪决的死刑犯一样无能为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陆筱竟然从头到尾的一声不吭,就算是此时赤身**的跟孙翊面对着面也一样是镇定自若,没有一声尖叫。只是旁边的那两个小婢把一旁的屏风推了过来挡住了浴桶。

    “叔弼啊……咦?呀!叔弼!你怎么?”

    见陆议正一脸惊讶的向这边走来,陆议默道了数遍“完了完了”。虽然心中想着扮无赖,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这样混着了,反正自己是巡察使,xìng命肯定无忧。但是想了想他来陆府的目的,心中刚升起的念头又破灭了下去。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该敷衍的还是要敷衍。

    孙翊慢腾腾的站起身,舒缓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就开始在心中酝酿着自己的说辞。

    “哎……陆兄!你们这陆府中可不安全啊!”孙翊首先发难。

    陆议一惊,作为陆府的家主,维持陆府的安全绝对是个重中之重的问题。果然,陆议顺着孙翊的话接了下去,问道:“哪里不安全了?”

    孙翊心中窃喜一阵,拍了拍屁股,叹气道:“就在刚才,在下正在那边坐着等待陆兄的到来,等了好久也不见你的身影,便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然而就在听到外面传来了你的声音时,却在这屋中发现了一个黑衣小贼,想必是趁着我闭目休息之时前来行窃。刚才就趴在这个墙板边上。那小贼想来也是听到了你的声音,心下一急,便匆匆忙忙的一起身,‘咚’的一声撞到了墙板之上……”

    陆议嗔目结舌的看着孙翊,这尼玛不带这样玩儿的好不?耍无赖啊……

    陆议没有答话,屏风后面的陆筱却开口道:“巡察使大人对那小贼的心理分析可真是到位啊,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孙翊赶紧连连摆手道:“姑娘切莫乱说,事关你的清白名声,可千万不可信口开河啊。”

    陆筱不屑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你说说,为何最后是你趴在了墙板上,而不是那小贼啊?”

    孙翊面带愧sè道:“当时在下发现那小贼以后,知道他定然没有在干什么好事,所以就想他给抓住。哪里想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灵敏,靠着墙板躲避着,就在我冲过去之时,他竟然突然一个闪身,消失不见,而我也就撞上了木板,倒在了姑娘的面前了……”

    陆筱无语了。

    陆议瞥了撇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笑着对孙翊道:“叔弼勿用担心,如果事实就是事实,肯定会水落石出。对了,听你刚才话的意思是,这墙板是你一下子撞开的?”

    “是啊,没错。我当时冲过来抓那个小贼,没有收住,就撞上了。”

    陆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既然这么说,你应该不会用脸去撞这块墙板吧?”

    孙翊乐了:“那还用说?谁会傻到用脸去撞墙板,那不是没事找抽么?”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孙翊大为不解,见陆议的神态一下子从刚才的那种焦急变成了稳如泰山一般,好奇道:“你放心什么了?”

    陆议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这块墙板呢,不是一块普通的木板。因为这是书房,所以墙板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夜明粉,这样晚间的时候便会显得更加通亮。既然叔弼你说没有用脸撞墙,那么想必脸上也就不可能会有这夜明粉了。”

    “啊?”

    这下孙翊慌了,刚才为了看得清楚一点,他别说脸靠在墙上了,恨不得把脑袋都伸进那个细小的板缝里。他找了一个角度,果然见黑暗中的双手掌熠熠发亮……

    当真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下好了,百口莫辩了……

    ……

    ……

    已经穿戴整齐的陆筱站在陆议的旁边。刚刚出浴后的美人果然是仙女下凡的标致,jīng美的五官越发显得耀眼迷人。长长如瀑的秀发直抵腰间,末端还挂着几许晶莹的水珠。

    陆议低着头,不敢看陆筱一眼。

    只听陆筱生气忿意道:“你说说你,办的是什么事?他那张嘴,你能说过他么?这下好了白白的让他看光了我的身子了……”说着说着,脸上不自觉的就升起了一片火烧云。

    陆议为难道:“那也不能把他绑起来吧?人家可是巡察使啊,地位那么高。再说了,哪里想到了他脸皮那么……厚,还一意坚持‘外人不知,不影响你清白’这句话,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本来按着陆议和陆筱的打算,以为拿到了孙翊的把柄,就定然可以让他束手就擒,帮助陆筱摆平成亲这件事。但是哪里想到孙翊根本就不把这件事当回事,说自己看是看了,但是并没有宣扬,没有影响她的名声。这不禁让两人大感无奈。

    陆筱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下,撇嘴道:“我不管了!反正你说过这件事你会帮我办好的!”

    陆议颓然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巡察使,他可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出现这样的事竟然都能推脱过去。他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发呆的姑姑,恍然间,也为她倾国倾城的美貌而震撼。

    就在这时,一个惊天的大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你脸皮厚,这能拒绝,那也能拒绝,我倒要看看,如果发生了这件事,你还能怎样推辞?”

    他来到了陆筱的跟前,小声的窃窃私语了片刻。

    “什么?”陆筱瞬间羞忿而起,从粉颈到白皙的脸蛋,顷刻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散发着滚热的气息。“这……这怎么可以?!”

    陆议想也不想的道:“反正看都看光了,姑姑……索xìng就这样了吧……”

第二十九章 酒醒亦醉

    孙翊到现在都没有想到那是陆议和陆筱给他设的一个局。第二天傍晚,陆议又派丫鬟来找孙翊。他还以为是要谈昨天那个因为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事而没有谈成的话题,便欣然同往。

    不过这回他可长了一个心眼,不仅死死跟住这个带路的丫鬟不说,进了屋子以后愣是像一个刚进城的农村小伙一般,眼睛到处瞟,身子却一动不动。

    直到陆议的出现,才让孙翊大舒了一口气。经过一番询问对答才知,原来并没有什么孙翊所设想的大事,而是喝酒。

    孙翊对于喝酒并不怎么在行,前世的普通38度白酒他也就是三两左右的量。再加上前世他的母亲重病,他并不怎么社交,酒量也就根本没有练上来。

    虽说东汉末年,酿酒技术还不够高超,还无法蒸馏出浓度那么高的烈酒,但是两人就那么一口一盅,一盅一口的喝,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本来以他的个xìng,喝到这个份上,早就推脱不喝了。但是无奈他还是觉得对于昨天在陆筱沐浴时发生的尴尬事心存歉意,正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孙翊虽然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好推迟,只能陪着陆议坚持下去。

    他没有想到是,陆议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有如此的酒量。在孙翊喝的迷迷糊糊,都快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竟然还能保持着十分清醒的头脑,说起话来有章有据,毫无紊乱。

    两人不知道喝了有多少酒,不知道喝了有多长的时间。

    不知道在何时孙翊已经醉倒。总之在他又重新找回了一点感觉的时候,发现正被两个小婢搀扶着在曲廊中行走。因为一袭秋风而过,这才让迷迷瞪瞪的孙翊有些清醒过来。

    两个小婢年龄都尚小,胳膊被她们抱在怀里丝毫感受不到那女人该有的柔软滑腻。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几分,晃晃荡荡的挣脱了两人,含糊不清道:“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两个婢女都是极jīng明的人物,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羞红。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小婢说:“大人,前方左转的第一间房就是你的房间。要不……还是我们送你过去吧……”

    孙翊很爷们的摆了摆手,醉醺醺的道:“不用~~不用。我认得路,自己去。你们都别跟着啊……”

    他醉眼朦胧,看那两个婢女果然站在了原地不再动弹,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左转……恩……到了。第一个房间,额……就是这个了……”

    来到了门前,孙翊就要推门而入。忽然脑子一愣,感觉到不太对劲,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咦?不对呀……这怎么感觉不像是我的房间啊……男左女右……什么男左女右,上北下南……额,这面应该是北……不对呀……不是这个方向啊……”

    就在这时,忽听房中“当啷”一声响。

    孙翊被吓的一个机灵:“你爷爷的……敢吓唬我……”

    他趁势推门而入,只见一面铜镜在地上骨碌过来,一个妙龄女子追在后面,瞧他进门,脸上先是一喜,继而是晕生双颊,窘得她站在那儿不好意思起来。

    孙翊打了个饱嗝,低腰捡起了铜镜递到了她的手中,早把这不是自己房间的事忘在了脑后。像个主人一样的教训道:“当个下人……就要手脚利索一点,知道吗?怎么……铜镜还能掉到了地上?”

    “啊?下人?”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陆筱。为了不嫁个朱然那个呆瓜头,陆筱和陆议两人已经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然而却都以失败告终。眼看着成亲之rì就要来临,陆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等了。

    于是便索xìng鼓起勇气,同意了陆议给自己的提议:生米煮成熟饭!

    看着孙翊醉醺醺左晃右晃的样子,哪里还有往rì的威风,陆筱不禁觉得好笑。她刚才在门缝上瞧见孙翊在外面游魂儿似的转来转去,却始终不进来,一时情急生智,才想起了这个以铜镜为引子的法子。

    此时她怎么可能说出真相,忙含羞接过镜子来,低声道:“我……奴婢一时不小心……”

    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玉手接过镜子,顺势轻轻碰了孙翊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圆润细致,jīng致灵巧的手指润滑如玉,瞧得孙翊有些发痴。

    饶是陆筱平rì里英气十足,xìng子爽朗,在男人面前毫不作态。但是此时深更半夜的第一次与一个大男人单独相处,而且一会儿还要发生那样令人害羞的事,让她一个大闺女难免不会娇羞的心慌意乱起来。

    她羞答答的过去把门掩好,慌慌张张的压上门闸,强自振作地道:“大人请坐,我……奴婢给您斟茶……”

    孙翊坐了下来,毕竟喝了太多的酒,这么一坐下,竟然困意缠身,片刻时间就这么打起瞌睡来。

    陆筱是一个大家小姐,哪里干过这样伺候人的活。她手忙脚乱的倒了满满一整杯热茶,捧起来就想给孙翊端去。然而她哪里想到这可是她刚刚泡好的一壶滚热的茶,这满满的一杯捧在手中烫得她惊呼一声,登时把茶杯甩了出去。

    说来也巧,这茶杯正好抛到了那边兀自打着瞌睡的孙翊身上。

    “哎呦!”孙翊一个高就跳了起来,热水烫得他骤然一痛,瞬间就酒醒了大半。

    孙翊勃然大怒,抬起头来就要破口大骂,然而抬起头后却见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的绝美的脸蛋,竟然是陆筱!

    “怎么是她?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不对,我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孙翊脑子转的飞快,看到这房间里布置的大红大紫,看着被锁好的房门,看着一身大红百合鸳鸯曳地裙的陆筱,再想到今rì陆议毫无征兆的邀请自己喝酒……

    孙翊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是……这是要推倒俺呐!

    说时迟,那时快。被热水浸过的皮肤还在火辣辣的疼痛,刚刚要开口大骂的孙翊赶紧恢复了那副“酒态”。半眯着双眼,晃晃悠悠的身子“惊吓”道:“呀!怎么有虫子咬我?”随即不停的在身上拍打着。

    陆筱被孙翊的滑稽样逗得“噗嗤”一笑,白皙的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晕红。她飞快的把茶杯捡起来放好,带着笑意道:“那么……大人,天sè……天sè也不早了,奴婢就给您宽衣休息吧……”

    梳妆台上燃着一对大红喜字的蜡烛,陆筱脱身着一件绯sè轻衣,罩在裙子外面,这一翩翩走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百鸟朝凤画卷中的凤凰一般。

    徐黛清纯睿智,就像是邻家女孩般的清新动人。而这陆筱的英姿柔情,总有几分红拂女的敢爱敢恨。

    孙翊咽了一口唾沫,看得心中一热,早就把曾经思考过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抛之脑后,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陆筱刚刚替他拉开袍带,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手掌中,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整个人都瘫痪在了他的怀中。

    这不是孙翊第一次用手掌触碰到女人的酥胸,他在来往吴县的路上也曾若有若无的调戏过徐黛。但是这绝对是孙翊第一次可以肆意把玩着这美妙触感的饱满,体会着这飘飘yù仙的温软柔情。

    然而他的心忽然有些歉疚的游离起来。

    自打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念想,孙翊就是想着感受一下中国古代这种左拥右抱,一夫多妻的幸福生活。这也是他在和大乔,徐黛有了那么深厚的感情之后而不想有所收敛的原因,因为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然而想归想,他毕竟还是有着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到了真真正正的面对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而且就要发生些什么故事的时候,才发现心中最底层的那片思想薄膜并不是那么容易打破。对大乔和徐黛的愧疚竟油然而生。

    陆筱坐在孙翊的怀里,心中有有叹息,有羞涩,更多的还是那份喜悦。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响却不见他有什么其他动作,不禁诧然的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今后很有可能就要服侍一生的男人好像并没有十分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陆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委屈和不甘:我陆筱就这么让你心不在焉么?

    她咬了咬嘴唇,幽怨的看了孙翊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得她的秀颜徒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看得孙翊顿时回了神。

    陆筱满意的嫣然一笑,轻轻巧巧的走到塌旁褪下了弓鞋,爬上了绣床,又将绣床左右钩子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同笼在了一团绯sè的雾中。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孙翊瞧着她在罗帐中衣带轻扯,轻衫徐褪,跪脱罗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一种优雅的媚态,令人发狂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出来,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顿时,酒醒了,却又醉了……

第三十章 洞房花烛

    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美丽得简直令人窒息得胴.体轻轻摆动,散发着无数诱人的魅惑。

    陆筱伸手到脑后,将一头秀发扬起,魅惑得如同一个jīng灵。她翩然扑到在了塌上,拉过锦衾半搭在身上,偷偷看了一眼仍是一脸“醉态”的孙翊,若有深意的俏皮道:“大人……别再做陆家的外人了,做奴婢的外人吧……”

    孙翊走上前去,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绸缎面上,流畅如水般的俯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披在背上,下边隐隐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那浑圆玉柱的大腿已让被子掩住,触目所及的只有毫无遮掩的香.臀,宛如沃野中的一团盈盈白雪。

    孙翊瞧得目眩神迷,心中的yù望终于压过了心中那可怜的一丁点惭愧和犹豫,纵身上了绣床,轻轻掀开了那半遮着陆筱的被子。

    那就像是一个多.汁的水蜜.桃,从腰部往下,诱人的曲线左右延伸,倾泻成浑然天成的流畅和xìng感,那用柔滑白嫩构架的跌宕起伏的曲线,让人意荡神驰。细嫩到极致的肌肤就像刚刚剥了皮的蛋清,透着晶莹剔透,直想叫人和口水咕咚一声吞下去。

    孙翊咽了口唾沫,沿着陆筱结实秀美的小腿向上摸去,陆筱可爱的小脚丫倏地收缩了一下,盈盈一握的足踝紧张地靠在一起,大腿绷在一起紧得连根手根都插不进去。

    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孙翊轻轻地笑了。他褪去衣衫,贴着陆筱光滑白嫩的身子轻轻滑了上去,陆筱立刻感到他的身体也已是赤条条的了。登时她脸sè更红,身子僵硬的不敢扭动一下。

    孙翊把手轻轻穿过她的肋下,向前探去,轻轻抚弄着她柔嫩的rǔ.房,凸起可爱的rǔ.头在他的抚弄下很快挺立了起来。慢慢的,随着孙翊温柔的抚摸,陆筱急促的呼吸变成了娇媚的呻吟,在他的爱抚下她的身体发出一阵阵轻微的颤抖,下体已经开始濡.湿了。

    孙翊侧开身子,双臂微微用力,将她的娇躯翻转过来,然后又轻轻地伏了上去。

    看着孙翊正近在咫尺的注视着自己,火热的呼吸扑打在脸上,感受着身体的亲密接触,让陆筱的小脸更加发烫。赶紧羞涩的闭起眼睛,不敢看他。

    看着陆筱那不点而赤,令人垂涎yù滴的红唇,孙翊的嘴唇慢慢的靠了上去。在一阵轻微的颤抖中,舌尖终于冲破了紧咬的贝齿,在那温暖润湿的地方上下翻飞游走,“呜呜”的喘息似欢喜,似接受。

    渐渐的,孙翊吻过了粉颈,吻过了酥胸,一只手在她的纤腰和胯部轻轻抚摸着,弄得陆筱平坦的小腹绷得紧紧的,手指过处,肌肤都浮起一层颗粒。

    孙翊深深地注视着她的柳眉,轻轻地用腿拨开了她的双腿,胸膛也覆压在她玲珑的身体上。女xìng的直觉使陆筱一下子静了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也有些惊恐的张开,一双柔荑死死地抓住孙翊的手臂,肌肉哆嗦着等待着那紧张的一刻。

    孙翊的眸子忽然间也变得黑亮黑亮的,心中也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激动。他轻轻地抬起自已的身体,柔声道:“我来了……”陆筱又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过了好久,陆筱也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疼痛感觉。反而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也已经离开而去,只是在下体**的部位有些痒痒的感觉。

    陆筱很不解的睁开了眼睛,却见孙翊正满头大汗的低着头,双手在两人最隐秘的部位间不知道在鼓弄着什么。她奇怪的柔声道:“怎么了?”

    “啊?”孙翊抬头看了一眼陆筱,很尴尬的笑了笑。

    他是个初哥,但是自觉不是个初哥。因为前世有太多的影像资料,尤其是rì本大片的深刻指导,让他觉得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前.戏爱抚一切做得都是那么完美,然而最后这最重要的一下,却让他愁眉不展起来。

    他竟然找不到入口!这根本就不像是电影里面展现出来的那样一眼看穿,因为那些都是千万次的穿梭而成。陆筱还是个处子,那种窄密紧小让孙翊有些焦头烂额,加上烛光幽暗,更是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你会么?”孙翊轻声问着。

    陆筱很想笑,但是这样一种温馨的情况下,又不得使她笑得出来。她没听懂孙翊话语的意思,但是结合着他那木讷的动作和急得一身的汗水,也就明白了过来。然而她一个大闺女,又如何懂得?

    陆筱晕红的脸蛋似笑非笑,轻轻的左右晃了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种苦闷滋味,孙翊有点惆怅,一路顺顺畅畅走来,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莫名其妙的卡壳。不禁急了:“你堂堂一个陆府的大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会呢?”

    陆筱一听来了小xìng子,嘟着红唇反驳道:“你还是堂堂巡察使呢!不比我地位显赫?”忽然间恍然觉得不对,一声轻呼,讶然道:“你……你酒醒了?”

    孙翊现下哪里还顾得上这茬,头也不抬的吹牛道:“就没醉过!”

    “啊?!”陆筱吃吃的看着孙翊,正巧迎上了孙翊抬起的目光。两人凝视许久,忽然异口同声的“噗嗤”一口笑了出来,两人间的尴尬矛盾,好像顷刻间就化解开来。

    孙翊不再执着于此,顺着陆筱已经有些发凉的光洁身子侧躺下来,伸手穿过她的腰间,轻轻的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陆筱展现出了少见的小鸟依人,温顺的像个小猫儿一样安静的趴在孙翊的怀里,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俏皮道:“还用嫁给那个朱然么……”

    孙翊的一只手在她的纤细的腰间,圆润的臀和湿润的股间轻轻的游走,一只手则是温柔的在一只丰满的nǎi.子上抚摸着,听到陆筱这话,顿时笑了,却反问道:“你说呢?”

    听着陆筱吃吃的笑声,孙翊轻声问道:“你……爱哭么?”陆筱没有答话,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孙翊拍了拍她的臀.尖,很霸气的说:“以后只能对我哭。”陆筱又是点头。

    孙翊又问道:“爱发脾气么?”

    这回陆筱很知趣的仰起头看了孙翊一眼,娇笑道:“我明白……人家以后只能对你发脾气。”

    孙翊啼笑皆非,很顽皮的在陆筱rǔ.尖那如樱桃般诱人的凸起上轻轻的一捏,在引来了她不小的幽怨之后,才霸道的说道:“不对,你以后唯独对我不能发脾气。”

    陆筱俏皮的一吐香舌,含羞颔首。

    两人一番温存言语,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然而两人却都是毫无困意。陆筱还是那副乖柔的样子趴在孙翊的胸膛上。而孙翊则是搂着她的纤腰,抚摸着她软软嫩嫩的胸部以及丰满结实、极具弹xìng的屁股,那流畅的曲线,似乎能稍稍缓解他的yù望。

    但是这也仅仅是稍微缓解,因为他那处还一直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丝毫没有疲倦的姿态。

    “要不……我们再研究研究……”孙翊终究还是耐不住和这样一个绝sè倾城的女子同床共枕。

    “噗嗤!”陆筱伸出葱葱玉指在孙翊的胸膛上点了点,打趣道:“你会么?”

    提到这茬,孙翊又有些泄了气,不过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许可以解决,便低下头来在陆筱的耳边轻声说了一阵。

    本来两人这样的相处,陆筱已经觉得颇为自然顺畅。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羞涩娇赧,然而孙翊说完这话,却又让她的腮边升起了一团火烧云。

    “那……每月天癸……那处……不是用来流血的么?”陆筱声若蚊蝇,娇羞无限。

    见她听懂了自己的话,孙翊大感欢喜,恍然觉得今晚的美妙时刻就要到来,悦然道:“正是正是!咱们好好配合……你指引着我……”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像是潺潺的流水。声声婉转低回的娇.吟如丝如屡般的从罗帐中流泻.出来,或浅或深,或高或低,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嘤嗯……三……三郎,你轻点,人家初经人事,受不得这样伐担……”起伏缠绵的身影中,陆筱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儿,隐隐带着泣音儿。

    烛泪化作红红的斑斓,一如那榻上的女儿红般绚丽,不知过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变得短促而欢快起来,终于,鸟鸣泉溅,沥沥而息,绣床上静了下来……

    一番温存低语之后,或许帐中气闷,孙翊将枕边的罗帐拉了起来,绣床上chūnsè无边,只见陆筱玉体横陈,藕臂轻舒搭在孙翊颈下,一张香汗淋漓的俏脸上尽是愉悦和满足的神情,她贴着孙翊的胸膛,甜蜜地低语:“三郎……筱筱好喜欢你,你让筱筱上天了……唔……不要动嘛,人家要抱着你,抱着你……”

    声音越来越小,极尽缠绵后的陆筱嘴角儿带着甜蜜的微笑偎在孙翊怀中,似已有了些倦意。孙翊在她小翘臀上拍了拍,小妮子只用鼻音儿发出一声**的抗议,酥软的身子连手指都懒得动上一动……

    PS:两件事。1,令人鼓舞的是,咱们的孙翊小朋友终于不再是小盆友啦。2,可悲的是,怎么这么多屏蔽词,改这东西改了半个小时。

第三十一章 青衣小婢

    陆家祖祠中,香案上供奉着上百个牌位,显得庄重肃穆。前方放着一个鎏金香炉,点燃着三撮香。旁边分别放着两个大炉鼎,正在烧着大量的冥钱,显得屋子中有点乌烟瘴气。

    陆家主要的一些男丁都在左右端庄的站好,连大气都不敢喘。香案下面正放着三张椅子,坐着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中间那个正是当年的庐江太守陆康的大哥陆健。而陆议却埋头跪在堂间,面无表情,转动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陆家的一干众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几位族中的长老和陆议心知肚明。

    看着默不作声,一进到祖祠就跪倒在地的陆议,陆健的气已经没有在刚刚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那么愤怒,但是胸口间仍然是像压了一块大石一般难以顺畅。他眯起双眼,屡着长须板脸道:“你可知错?”

    陆议不卑不吭道:“知错,但实则无错!”

    陆健还以为他那架势已经有些悔过,毕竟是一家之主,也多少要给他留些脸面,但是哪里想到陆议竟然是这样一副柴米油盐颗粒不进的样子,不禁吹胡子瞪眼道:“荒唐!如此辱没门楣,有伤风化的事都做的出来,你还说无错!”

    原来是几位老人知道了陆议帮助陆筱拒绝亲事,而且就在昨晚已经跟孙翊同床共枕,有了夫妻之实的事。陆筱和朱然那可是经过媒婆介绍,聘书都已经下了。而且成亲的时间都已经订好,就在腊月初六。

    但是忽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这让陆家的颜面该往何处去放?就算他孙翊是堂堂的巡察使,能力很大,但是再大也抵不过千年的礼法大啊。

    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传开,女方在聘书都已经下了之后,竟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无疑会在此地引起轰动。到时候,陆家受人唾弃可是肯定的。也就难怪族中的几位老人在听说过这件事后会如此的兴师动众。

    孙翊他们不敢怎么样,陆筱如今还跟他腻在一块没有出屋子,怎么办?所有的怒气当然就只能全部洒在为他们出谋划策的陆议身上。

    陆议心中那个冤啊,成就了你们两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神仙眷侣,反倒让自己成了代罪羔羊。不过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有着宽广的胸襟和极其长远的眼光。虽然仅仅的几rì的相处,他就敢断然肯定,孙翊的将来必成大器。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要求陆筱那样做的原因。当然这些话他此时根本不可能说出口,且不说是不是人多眼杂,单就是说出来恐怕还是物极必反。

    听了陆健的话,陆议眉头一紧,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是不是辱没门楣,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再说,我一直都认为姑姑的这门亲事当初定下的时候就当真糊涂。咱们这么大的家族,需要靠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去维持么?”

    陆议这话虽然听上去铿锵有力,但是实在是无礼至极。因为陆筱的婚事当初就是在场的这三位老人拍板决定的。陆健听后果然勃然大怒,猛然坐直了身子,训斥道:“你年纪轻轻,做了几年家主就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陆家之所以在江东能够存在百年,靠得还不是每一代先人的勤奋努力和奋不顾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亘古的道理。她……你们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再说那朱太守的儿子何等英俊的人物,她一个女儿家能跟了人家就等着享清福吧,还做什么挑三拣四?”

    话说到这里,除了几个脑袋愚笨的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听明白了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一回事。不禁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不得不说,陆健的话还是有些儒家礼教的道理,陆议虽仍想反驳,但是看到老人家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话语一滞,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小声的嘟囔道:“不讲道理,倚老卖老……”

    他用眼睛的余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正在右上角的位置发现了他的叔叔,陆筱的亲弟弟陆绩,眼睛豁然一亮,趁着几位老人不注意,侧过身来,悄悄的做了几个手势。

    陆绩也是个聪明人,一见陆议有所暗示,马上也就反应了过来他要自己干什么。悄悄的退后了几步,见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孙翊身上,心中大乐,小跑似得离开了祖祠……

    ……

    ……

    洞房一夜,孙翊并没有什么大展神威,梅开几百度,跟陆筱来了个通宵达旦。而是仅仅享受了一次人生最美好的感觉,两人就相拥而眠。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

    此时的孙翊已经完全从醉酒中清醒过来,而且jīng神甚佳,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陆筱虽然深受破.瓜之痛,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点疼痛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而且此时两人已经完全的打开心结,更是心有所依,自然而然的彼此互看的眼光中也就火热起来。

    毕竟都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奇妙的感觉,那种飘飘yù仙,好似升天的快感别说孙翊,就连陆筱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多感受几次。于是干柴遇烈火,结果自然是熊熊燃烧。

    陆筱不是一个很纯粹的传统女子,所以孙翊所提出来的那些花样,虽然她听后觉得有些荒唐,甚至有些下作,但是正如孙翊所说的“闺房之乐,甚于画眉”。这本来就是男女之间应该有的事,所以她虽然害羞,却都没有拒绝。

    孙翊已经喷发过三次了,这是第四次进入到陆筱的身体里。陆筱更是不知道丢了多少回,只是感觉到浑身无力,酥酥软软身子好像每个细胞都在颤抖,让她一动都不想动。

    此时陆筱正跪趴在绣床上,双臂已经没有力气撑起整个身子,便任由流水一样的身子轻俯下去,只有臀儿在努力的翘着,仍想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去迎合爱郎的冲击。

    看着陆筱光洁滑腻的背脊,和有着惊人弧度的腰.臀曲线,孙翊更觉得口干舌燥。他双手努力的向前探去,托着陆筱的一对柔嫩饱满的酥胸轻轻的揉动,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酥胸,又恰好能够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刻的他很手指轻柔,眼光中也透露着怜香惜玉的柔情,然而胯间却显得狰狞恐怖,巨大的冲击力拍打着陆筱那白嫩的臀儿,好像她是犯了什么重大的错误,在惩罚她一般,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那若有若无,如歌如泣的婉转悦耳的声音,就像是山谷中的百灵鸟那般悠扬入心,引人陶醉。她歪着头,正好能够让孙翊看清楚她那cháo红妩媚,眼角如丝的神态,毫无疑问,这又是添加了一副催化剂。

    不知不觉间,陆筱白嫩的身子又像蒙上了一层红雾氤氲。有了多次经验的孙翊知道这又是到了喷发的边缘,很默契的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声音很轻,显然是个是个姑娘。

    门是早上侍婢送早餐的时候打开的。此时就在陆筱马上就要再一次体验到升天的感觉的时候,一个小婢竟然不知怎么,全让忘记了规矩,慌慌张张的竟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到屋子中,这小婢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住了,张开小口还没说出话来,就吃惊的僵硬住。双眸很亮,却睁的很大,完全一副受惊,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因为孙翊认为挡着罗帐有点透不过气来,所以早上起床的时候便索xìng敞开,哪里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却被这个小婢完全看个正着。

    见小姐正慵懒的趴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而孙翊却在小姐的身后剧烈的摆动着,还发出了刺耳的**相撞之声,尤其胯间那个又丑又粗的东西好像是一跟木棍一样刺入小姐的身体,这小婢小小年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孙翊也有心诧异的抬起头,只见她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淡绿sè的衫子,双眉弯弯,小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鹅蛋脸儿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年纪虽小,但是明显是个绝佳的美人坯子。眉宇间所展现出来的英气,竟全然不必陆筱少上多少。

    然而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她的脸上苍白异常。纤纤玉指掩住了樱桃小口,不能自已的“啊”的轻呼一声。

    陆筱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见自己的贴身小婢嫣儿竟然忽然闯了进来,恍然间也是一惊。这一惊不打紧,却是正好触动了他神经中最敏感的那一处,身体猛烈的开始颤抖起来。

    孙翊也是有些心惊,他认得这个婢女,就是那天帮着给陆筱洗澡的那个。这刚刚一犹豫,动作稍停,忽然间就感觉到了那紧密温润之处传来了阵阵抽搐一般的吸力,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当然明白了这是这么回事。

    湿润的紧蹙感带来的舒爽感觉让孙翊忘却了眼前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岗位上来,配合着陆筱一颤一颤的身躯,又开始发力……

    然而未经人事的小婢嫣儿哪里知道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虽然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听见自家小姐那好像是哭泣一般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还以为是受到了孙翊的欺负。

    想起了自己的悲惨身世和小姐给自己的诸般好处,心下一横,管你什么巡查使不巡查使,敢欺负我家小家?不行!她勇敢的下了一个决定,猛然的向前冲了几步,伸出手掌就向着孙翊全力推去。

    “哎呦……”

    这力道当真不小,孙翊直接被推倒在床,来了个五肢朝天。

第三十二章 惊现陆逊

    嫣儿作为陆筱的贴身丫头,以古代的规矩,既然陆筱成为了孙翊的女人,那么嫣儿也必然会成为她的附赠品,从而跟了孙翊。所以陆筱虽然见到嫣儿进屋,虽然有些恼怒娇羞,却全无孙翊那般的瞠目结舌。

    她趴在床上细细的品味着这种升天一般的舒畅快感,然而却被嫣儿这不可思议的举动吓了一跳,娇斥道:“死丫头!你在做什么?”赶紧起身想要看看孙翊有没有受伤,一转身,却被他那副滑稽的丑样逗的莞尔一笑。

    嫣儿却哭腔着脸道:“小姐,你没事吧……咱们不怕!那个恶人要是敢欺负你,奴婢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怕!”

    “啊?”孙翊一下子坐起身来,跟陆筱对视了一眼,同是用着一种惊愕的眼神看着对方。

    在孙翊的眼神示意下,陆筱轻轻的拉过了嫣儿的手,细细的给她讲诉着那些让已为人妇的她都感到脸红的事情……

    这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再加上在这xìng启蒙根本没有的古代,难怪她会做出如此让人嗔目结舌的举动。不过好在陆筱的一番言语,加上孙翊在一边的旁敲侧击,才渐渐的让她明白了一点男女之事。

    虽然嫣儿小姑娘懂了,也道歉了。但是孙翊还是无奈啊,大白身子被人家看光了不说,还被人家推搡了一把,直接来了个四脚朝天,这多伤面子。

    好说歹说,小姑娘这才平静了下来,说出了这么急急匆匆来的原因。原来陆议有难,陆绩前来通报孙翊一声,想要过去帮忙解围,毕竟人家陆议是为你在定罪。

    然而陆绩年纪虽小,但是心思颇为成熟老道。知道此时自己这样冒然的去打扰,肯定会事倍功半,于是便找到了陆筱的贴身丫鬟嫣儿。“反正你们早晚都是一家人,内部的事情怎样处理都与我无关。”陆绩暗暗的想着。

    孙翊一听陆议在祖祠中受过,甚至还有受罚的可能,登时也顾不得两人的诧异眼神,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跑去寻找陆绩。

    他来陆府的目的是寻找陆逊帮他成就大事,但是陆逊没有找到,这个陆议就很有那个能力成为陆逊的替代品。如果陆议因为他而受到了什么刑法,这让他心中怎能不焦急万分?

    陆家祖祠在陆府的东北角,四周被一圈老墙围好,然而屋舍却如新建的一样崭新,想必是jīng心保养看管的结果。跟随者陆绩的脚步,两人因为都是心中急切,所以路程虽远,然而两人脚步都快,片刻之后,孙翊就来到了门口。

    还没进到屋里,孙翊就感受到了有一阵古朴的肃穆气氛迎面扑来。忽听里面传来了一句声音都有些嘶哑的话:“老三,如此罪责,按我家法,该如何惩治?”

    只听又有一种老态龙钟的声音道:“鞭笞五十!”

    “好!立刻执行!”

    孙翊一听吓坏了,这也太恐怖了吧,这几个长老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陆议定了罪?他可是陆家家主啊……想归想,孙翊再不敢怠慢,灵巧的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在下孙翊,见过几位老先生!”孙翊反客为主,先给那三位老人施了一礼,大声道。

    一见是孙翊来了,陆健暗道一声不好,知道事情恐怕不能那么顺利的解决了,他那巡查使的地位还是让他颇为顾忌。马上跟着其他的两位老人一块站起身来,向孙翊还了一礼。

    孙翊看了陆议一眼,“惊奇”的问道:“刚才在下在门外听到要将一人鞭笞五十,敢问可是这堂下跪着的陆兄?”

    陆健看了那低着头的陆议一眼,冷哼一声,道:“正是。”

    孙翊不解的问道:“不对啊。据在下的了解,陆兄一向是恪尽职守,奉公守法,断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疏漏。而且听闻他执掌陆家已有数年,如今陆家盛名远扬,地位显赫,不都是他的功绩么?”

    孙翊的话可谓是不无道理。当初孙策诛杀陆康,而且陆家的大部分jīng英都尽数被斩杀。可以说当时的陆家已经到了没落的边缘,有多少豪门大族不是因为一场灾难而从此没落甚至消失。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陆家当时在那个年仅十五岁的陆议的执掌下,不仅没有因此而消沉没落,反而是增增rì上,家族愈发兴盛起来。如今已俨然可以成为了江东四大家族之一。

    陆健对孙翊的话不置可否,却正sè道:“话虽如此。但是我陆家的规矩就是有功则赏,有过必罚!不可活在过去的光辉里!如今他做出了如此辱没门风的丑事,岂不是让人耻笑?”

    孙翊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冷声道:“辱没门风?怎么,陆先生认为筱筱跟了我就是辱没门风?就会被人耻笑了?”

    陆健身子一下子打了个机灵,看到孙翊这样严峻的神sè,一下子跪了下来,倚老卖老道:“巡查使莫恼,小老儿说得不是你。这不是坏了规矩么……”

    孙翊一摆手打断了陆健的话,不屑道:“不就是一个朱然么?不就是一个朱家么?怎么,还怕我孙翊摆平不了不成?”

    看着陆健连连摇头的样子,孙翊继续道:“与朱家亲事的问题,你们无须理会,我自会处理,断不会出现让陆府上下因为我这件事儿背负骂名。”

    陆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上孙翊一眼,只是连连的颔首道:“好,好!就按巡查使大人的意思办。”

    孙翊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却发现陆议正在对着自己偷笑,不禁心中一乐,开口道:“那……现在他无罪了吧?可以起来了?”

    “可以可以,非但无罪,反而有功!能让我陆家的女儿有嫁给巡查使的荣光,当真是光中耀祖的一件大好事。”陆健被走上去的孙翊给扶了起来,满面chūn风的道。

    陆议偷偷的向孙翊递了个眼神,表示了一下谢意。向几位老人和族中的亲人们纷纷抱拳之后,就要跟孙翊一同离去。

    哪里想到两人都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陆健忽然长叹一声,叫住了陆议,问道:“你可知为何给你取名为‘议’?”

    陆议和孙翊无奈的对视一眼,才转身道:“‘议’者商议也。之所以取名为陆议,就是想时时的劝诫提醒我,凡是都要跟大家商议着进行,切不可一意孤行。”

    陆健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可做到了?”

    陆议不禁脸sè一红,知道陆健虽然看着孙翊的面子不再跟自己计较,但是不代表对自己的行为表示认同。跟着孙翊这几天,也学会了几分他那舌若生花的本事,辩解道:“正确的事就是正确的,一个人决定也好,十个人商议也罢,事情的正确与否不会因此而改变。”

    孙翊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没想到这陆议跟着自己相处这几rì,也学会了几分说这种看似很富有哲理,实则简单透顶的屁话。

    “孺子可教也。”孙翊抿着嘴憋着笑,向陆议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然而陆健听到这话后表情可就不像是孙翊这么友好了,尽管有巡查使压阵,让他有几分收敛,但是仍然是被这句话气得脸红耳赤,斥道:“狂妄!狂妄至极!”

    他伸出的胳膊指着陆议,哆哆嗦嗦的显然是气的不轻,暴睁的眼睛好像燃烧着火苗,胸膛起起伏伏,显得呼吸都不怎么顺畅。

    过了好半响,在几位族人的好生劝言下,陆健的情绪才渐渐的平息下来,他没好气的看了陆议一眼,叹气道:“我陆家的家主哪能这样自负骄狂?罢了罢了!趁着今rì族中人都在,老夫就替你改个名字吧,名为‘逊’,意为谦逊懂理。字伯言,要广听众言,采长补短,方可成就大器啊。”

    孙翊嘿嘿一笑,捂着嘴小声的对陆议笑道:“这就改名啦?不错不错啊,‘逊!’比我这名字好听多了。”

    陆议却没有搭理孙翊,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而是心悦诚服恭敬的跪了下去,那毕竟是他的爷爷,是他非常尊敬的亲人,把他气成那样,让陆议如何能心安?落落大方的拜道:“多谢大祖父,陆逊定不辱此名!”

    “啊?”孙翊瞠目结舌,呆愣在了那里。

    “陆逊?改名陆逊?天……天啊……”孙翊的脑子好像一下子就被电击了一样,找了这么多天的陆逊,原来就隐藏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是那个陆家家主陆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其实早该想到了,想陆逊之能,在陆府中怎么可能是平凡之辈?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家主,除了陆逊还能有谁够这资格?”本来找不到陆逊,孙翊的脑子中一团雾水,等到这时知道了陆逊就是这陆议时,才发现曾经的雾水如今都已经消失。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

    “伯……伯言……”孙翊来到陆逊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轻。

    但是陆逊却能感觉到,他的手掌虽然没夹带着什么力量,但是却有着无比的信任,和一种寄托的责任。

第三十三章 十万借条

    吴县,张府后宅。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是房间里闷热异常,再伴随着浓重的草药味和汗臭味,让人很难在这里呆下去。但是屋子中的那些人对这种恶心的味道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床榻上那个满身肥肉的身躯上。

    没错,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就是那个被孙翊一脚踢折了命根儿的张抵。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几天,在郎中的jīng心护理下他也渐渐的苏醒过来。只不过仍然是一脸煞白,嘴里吱哇烂叫着,双腿不停的四处乱蹬,露出了腿上那一推推肥肉和黑黑的汗毛,胳膊在悬在空中不知道在抓着什么,张牙舞爪的就跟个疯子一样。

    几个妻妾在全力的按着他的身子,以免他这样乱动再触碰到伤口,引起更大的疼痛。但是这一个个娇滴滴的样子,怎么可能按得住这一堆二三百斤的肥肉?反而时常被他挥舞着的手臂打到,有几个甚至都花容失sè的哭了起来。

    张抵的母亲看不过这样惨痛的场面,早早的就回房暗自伤心去了。他的大哥张温,也就是张府上的大公子,因为家族中的一些产业纠纷还在商铺中处理,并不在此。再加上老三张白一天天只知道吃饭睡觉玩女人,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没有办法,他的父亲张允带着郎中来给他瞧病。

    张允如今四十多岁的年纪,蓄着一缕长髯,他看了看那儿子的丑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引着郎中来到了门外。

    “先生,吾儿……怎样了?”张允的口气中明显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很难想象这是出自吴郡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家主的口中。

    郎中捋着胡须,苦苦的摇头道:“很不妙!”

    张允一听急了,情绪也就激动起来:“啊?求先生一定要救救小儿的xìng命啊,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要多少钱都无所谓!”

    郎中苦笑道:“也没那么严重,xìng命无忧。就是……就是从此再无行房的能力了……”

    “啊?”张允一惊,不过表情就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他一共有三个儿子,有一个没了这个能力,还有两个可以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对他来说毫无影响,所以也就放下心来。

    “没事……没事,多谢先生,多谢。”张允陪同着郎中一路送到了府外。

    就在张允拉着郎中来到门外的时候,张抵那呜呜渣渣的动作一下子都停了下来,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发现他的眼神竟然紧紧的盯着门框,显然在用心的倾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在这个房间里,当然一切都要顺从着张抵的意思,便自然而然的安静了下来。在这个静谧的氛围中,大家都听清了张允和郎中两人间的对话。

    顷刻间,张抵像个发了情的公狮子一样,双手双脚又开始胡乱摆动起来,刚巧一巴掌打在了他旁边的结发妻子刘氏身上,顿时打的她抽泣啼哭起来。然而张抵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一样,仍然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呼天喊地。

    看着刘氏娇滴滴的样子和苗条的身子,张白瞬间起了邪心。他眼珠子一转,佯作关心的叹气道:“嫂子,也实在是委屈你了。这几天这么辛苦的照顾我二哥,也够cāo劳的了。这样吧,我带你到到我房间里休息休息一下吧,我再叫人给你熬个参汤补一补,养一养身子。”说完又投过去了一个很有意味的眼神。

    那刘氏一听这话,哭声戛然而止,偷偷的给了张白一个飞眼儿,娇滴滴的道:“既然这样……那就依三叔吧……”说罢起身就要跟张白离开。

    张抵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也顾不得胯下的剧烈疼痛,猛的就坐了起来,咆哮道:“好一对jiān夫yín妇!你们那些好事,以为我都不知道么?现在竟然明目张胆起来了?”

    张白也是个不服软的xìng子,反唇相讥道:“你乱叫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玩玩能怎么地?我的女人你就没玩过啊?再说了,你以后连那事都办不了了,跟个太监一样,要这么多女人有什么用?!”

    “你……你这狗杂种……”张抵被张白这话直接抵触到了心坎,两眼一翻,竟然气昏过去。

    几个女子见夫君又昏迷不醒了,一个个顿时都花容大惊,都来到了他的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呼唤个不停。但是那如蚊蝇一般的声音怎么可能把像个死猪一样的张抵给叫醒?

    张白此时心中的怒气还未平,对于二哥张抵的小心眼还是有点怀恨在心。见他忽然这么一下子装死起来,心里更是大怒,也不脱鞋,一脚踏上床板,猛的就向他的腰间踢去。

    “叫你装死!”

    吃痛的张抵受到了这样的猛烈一击,竟然眼睛慢慢的又重新睁开,苏醒过来。这可把张白吓了一跳,这三弟殴打二哥的罪责,他可承担不起。差点屎尿都吓出来的张白赶紧蹲下身来,拌起了一个好脸,演起了无限关怀。

    张抵虽然腰间有些疼痛,但是再痛也抵不过胯下的痛楚。所以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并未真正的放在心上,因为此刻他心中升起了复仇的yù望。那个踢断他老二的小白脸他不认识,但是他认识陆筱,有了目标,这事就好办了。

    张抵用着苍白的声音道:“三弟啊,帮二哥办一件事,如果可以,那二哥的所有女人,以后就全部归你!”

    张白一听,眼中放出了jīng光,在旁边的几个小美人儿身上一一瞟过,回味着几人那勾人心魂的浪.叫,心中的邪火就又升了起来,赶忙道:“好说好说,二哥所命,哪敢不从?”

    “恩……当年陆家蒙难的时候,向咱家借过十万金,如今借条就在父亲的卧房里,你去帮我找来……”

    “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儿啊!”张白大惊失sè的看着张抵。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坐等自己做出决定的样子,张白因为心中的邪火已起,老二渐硬,急需眼前这几个小美人儿来泻火,狠了狠心便决定下来:“好!这事包在我身上!”

    说着说着,他的两只手已经分别探进两个小美人儿的亵衣之中……

    ……

    ……

    徐家的院子中,徐黛正在一株枫树下的石凳上,胳膊撑着石桌,手掌托着粉腮,若隐若现的眼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能感觉到她在幽幽的叹着气。任凭一片片火红的枫叶洒落满身。

    如此清风,高树,石桌,红叶,美人……宛如人间仙境,而她就是那其中最美丽的仙子。

    然而这时徐盛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打断了这份安逸的静谧。只见他红光满面,双目有光,一脸兴奋的样子。

    看到哥哥来了,徐黛端正的坐好,轻声问道:“碰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兴奋?”

    徐盛一屁股坐下,咽了口唾沫,好好的喘了几口气,才欣喜若狂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徐黛很不解的看着徐盛,疑惑道:“找到什么了?”

    “朱能兄弟!”徐盛的胸膛还在起伏,所以说起话来有些断断续续,“找到朱能兄弟了……这两天我一直在打听,听人说那天有一对男女把张家的两个公子给打了,听那人的描述就是朱能兄弟无疑啊……”

    徐黛脸上先是一喜,然后隐然一忧,最后竟变成了失望:“看来此时必定是他无疑了。只有跟朱太守有关的亲戚,才敢跟张府的那两个纨绔公子哥打上一架吧……哎,你不是说来吴县是退亲的么,怎么这么快就走到一起了?”

    想着想着,泪珠又盈.满了眼眶……

    一看妹妹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仅不欢喜不说,反而更加忧愁心伤,徐盛这下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却听徐黛泣儿音道:“让哥哥费心了……我没事,咱们再也不找他了……”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已是滑过面颊。

    “恩?”徐盛这下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下子暴跳起来,大声道:“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姓朱的薄情寡义?对!一定是这样的,要不怎么会跟个女子在一块,而且还是陆家的女子!看我不找他算账!”

    说罢,也不犹豫,转身就走。

    “别!”徐黛赶紧快走几步,拉住了徐盛,悲戚道:“不干他的事,是小妹不好,咱们别去找他了……”

    徐盛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子,也对她分外疼惜,如今见她被欺负,哪里还能够忍得下这口气,愤愤不平道:“小妹别怕,管他什么朱家陆家,我徐家虽已落魄多年,但绝不出贪生怕死之辈!”

    “喂~~你……”徐黛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他认准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有回头的余地。她是真怕到时候把事情闹大,连累到其他人,无可奈何的一叹,应声道:“好吧好吧,既然要去,咱们就一起去吧。”

    徐黛相信,自己如果跟着,如果要发生什么纷争纠葛,又自己的从中调解,应该能够大事化了,小事化了。

第三十四章 仙人左慈

    找到了陆逊,而且正是跟自己关系很好的那个陆议,让悬在孙翊心头上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心中就好像天下已经大定了那样放松。

    自从跟陆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且也已经在陆家上上下下的族人面前放出了大话,就已经是相当于名分已定。这样孙翊也就再无丝毫的顾忌,整rì整夜的都腻在陆筱的房间。

    孙翊是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带来的快感,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是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难怪古代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却还是老喜欢到处偷腥,原来女人的味道,竟然如此的美妙。

    孙翊是个男人,而且是第一次拥有女人的男人,让他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祸水级别的美女。可以说,他是没rì没夜的都跟陆筱呆在她的房间里,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裸的两具**在床上滚动。

    虽然陆筱觉得浑身都酸酸的,酥酥的,好像提不起一点力气一样,但是她没有任何拒绝孙翊的理由,因为她知道,陆家人已经把自己给了孙翊。而且女人侍奉男人,本就是不可或缺、天经地义的职责,虽然陆筱不像传统女子那样墨守成规,但是骨子里依旧流淌着传统的思想。这一点上,与孙尚香那样从小就被孙翊熏陶培养的“怪胎思想”大有不同。

    然而忽然听到门口小婢嫣儿传来了消息,说是会稽吴侯府有信件传来。让孙翊一下子就从陆筱白嫩嫩的身子上爬了起来,一脸亢奋的穿起了衣服。看着陆筱疲惫的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的样子,孙翊又觉得食指大动,临走前又在她身上那几处嫣红诱人的部位轻吻了几下,惹来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娇.吟声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大步而去。

    然而久在床上耕耘的时候还未觉得,这一下地走起路来,竟然让孙翊双腿发软的差点跌倒。这才感觉到了浑身竟然如此酸痛,双腿无力的好像走路都有些打飘。

    这信件果然是会稽来的。信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字“三哥收”,不禁让孙翊啼笑皆非:“看来这小萝莉还真的认真学了,虽然字写的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已经会写了。”

    信件的保密程度很好,就好像是军中的秘信一样,用火漆喷好。孙翊知道这肯定又是出自孙尚香的主意。信上只有两行字,让孙翊有些失望,然而看到信的内容,却让他感动的差点流出泪来。

    “三哥,一切安好,唯独想你。”

    这个字体跟信封面上的一样,显然也是出自孙尚香之手。短短的十个字,孙翊却知道,完全寄托了一种深深的思念。他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隔了好几个月才收到信,但是这十个字所表达出的情感却是像一座大山那样厚重。

    “结果一定是十全十美,就当为这十个字的解释。”孙翊暗自下了决心。

    再看后一行字,清秀娟丽,风骨俊俏。孙翊没有真正的见到过大乔写字,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出自她的手笔。只见她写的字数也不多:“姐姐与四妹皆有孕,万喜。若离亦若即。”

    “吴氏和袁氏都怀孕了?”孙翊有点惊讶,吴氏自不必说,但是那袁氏如今孙翊可是全盘了解,知道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她怀有身孕,孙翊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却找不到自己担忧的根基到底在哪里。

    “若离亦若即”这话,可以说普天之下除了孙翊和大乔,再难有能够明白其中味道的人。孙尚香和杏儿模棱两可,也不可能完全明白那其中所蕴含的意味。

    看到这“若离亦若即”句话,孙翊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大乔那温柔娇羞的模样,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一样,细细的感受着她那种柔弱感伤的情怀,她那种空谷幽兰的气质……

    孙翊正回味感慨之时,哪里想到婢女嫣儿竟然又去而复返。

    看到孙翊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嫣儿脸上瞬间变得晕红,再联想起那rì的荒唐举动,更觉得面嫩难堪,捂着发烫的脸颊,站在门口扭捏的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自从那rì被这小丫鬟推倒以来,孙翊就格外对她上心起来,觉得她一举一动都好像有着陆筱的几分影子,然而又不全是。因为陆筱除了第一次跟他坦诚相视的时候展露出了娇羞的女儿姿态以外,从来未有过像她那样的稚嫩娇羞。孙翊再一见她这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样子,更觉好笑。本想再出言打趣她几句,可再一想,她毕竟年纪太小,面子太嫩,万一把她惹哭了可就不妙。

    于是轻声问道:“啊……嫣儿,怎么,什么事?”

    嫣儿娇躯一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带着“使命”来的,赶紧抬头答道:“哦!是这样,有位老道长说是要见姑爷。”

    孙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自己莫名其妙的竟成了这倒插门的“姑爷”。不过跟这小妮子却说不得这些玩笑,点了点头,让她引路,自己跟在后面。

    本来孙翊根本就不想出去,看过了信件,他的第一个念想就是赶紧回去再跟陆筱好好的温存一番,毕竟那种旖旎风情,个中滋味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但是他忽的又想到了一点,就是如今他巡察使的身份还未公开,吴郡中人虽然知道巡察使可能已经抵达,但是并不知道他就如今住在陆府之中。

    这就让孙翊感到了颇为好奇,显然对于这个道长有了几分兴趣。按他的理解,此人能掐会算,通晓世事,定然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于吉无疑。这就让他大感振奋,因为他还深深的记得,心目中的那个“余黛”的母亲可是身有重病,等待着于吉道长去救治呢。

    所以他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嫣儿去见上一见。

    然而前院正厅,却发现这个道长根本就不是料想之中的于吉。而是一个要比于吉年轻很多的道长。不仅没有于吉宛若仙人的姿态,也没有他那种jīng神矍铄的容颜,反而好像有几分江湖术士的味道。

    这让孙翊一下子就恼怒起来,瞬间脸sè就拉了下来,走进屋去,也不再讲求什么礼仪道德,根本不想施礼,大喇喇的往主位上一坐,沉声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那道长丝毫不恼,依旧保持着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跟孙翊一样大喇喇的坐好,没有施礼的打算,双目微闭,答道:“老道左慈……”

    “左慈……啊?你是左慈?”

    听到这个名字,孙翊猛然站起了身,瞠目结舌的看着左慈,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可是知道左慈的大名,在后世的传说中,这位左慈的传说要远远比于吉更飘渺、更神话上几分。他诧然轻呼道:“你……你真是左慈?”

    “修道之人,不打诳语。”左慈面不改sè。

    孙翊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一脸愧sè的歉意道:“小子孙翊,见过左仙人……刚才多有冒昧,还望仙人莫要怪罪……”

    孙翊心中羞愧,长鞠到底。

    左慈这回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却显得意味深长。他也起身还礼道:“孙巡查客气了,老道冒昧打扰,还请你勿要嫌烦才是。”

    孙翊把左慈请到座位上,恭敬的笑道:“没有没有,小子哪里敢啊。”

    左慈点了点头,轻咳了下,正sè道:“老道今rì来,其实也无甚大事。就是听过干室道兄的建议,想来传授给孙巡查一种道术。”

    “于吉的建议?”

    孙翊知道干室是于吉的表字,但是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于吉会要左慈传授一种道术。虽然他和于吉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两人之间毫无情谊,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存在,让他根本不懂于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于道术,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孙翊,仍然是有着很强的排斥感。虽然他见识过于吉在帮助吴国太解梦时候的神奇,但是那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一种好奇而已,虽然对他的内心有所震动,但是从来没有给过他想要学习研究一番的想法。

    此时这大名鼎鼎的左慈竟然要传授给他道术,让他仍然未曾觉得对他能有什么帮助,于是婉言拒绝道:“小子非道门中人,对于道术一行并无多少兴趣。而且小子愚笨,学不成的话,恐怕辱仙人的赫赫威名啊……”

    左慈摇了摇头,不急不慢道:“先别急着拒绝,且听听这道术到底是何功法,在做决定不迟。否则,来rì定然后悔。”

    孙翊好像铁了心一样,郑重其事道:“仙人好意小子心领了,但是关于学习道法之事,仍就是没有丝毫的兴趣。”

    左慈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瞭了孙翊一眼,高深莫测道:“不知孙巡查今rì可是觉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甚至有些头昏心悸的感觉?”

    孙翊傻傻的看着左慈,瞠目结舌道:“大仙如何知晓?”

    左慈含笑道:“这只是初兆,如果不加以解决,以后便会变得意志消沉,记忆减退,甚至……会危及生命!”

    看着孙翊有些惊慌的样子,左慈继续道:“不过孙巡查也不用过分担心。其实也不用老道明言,想必你也懂得出现状况的原因。可谓是病而非病,能医而不可医。不过,老道这门道术,刚好可以让巡查使大人再无此之忧愁!”

    “敢问仙人是何道术?”孙翊有点心慌。

    “房中术!”

    左慈眼睛好像散发着洞察世事的jīng芒。

几个设定

    1.关于穿越。本来书是想在11月份发表的,那时候还没有到12月21号,对于这种末rì穿越个人认为还是比较好玩,而且一个正常人如果穿越的话,不可能不对前世没有什么牵挂羁绊,而末rì穿越显然就没有这些顾虑(没看过末rì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落俗)。但是因为签约问题,拖到了12月末才发表,有些遗憾。

    2.关于主角。我想设定的主角个xìng就是你,就是我。就说我吧,平时见到人家杀鸡都要跑的远远的不敢看,更别说杀人。所以我认为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到战乱年代,终究会有一些隔阂。王霸之气外露,上来就是大砍大杀,左拥右抱,我觉得这个人前世一定不是正常人。

    当然这样的设定肯定会有些慢热,但是我认为这种慢热很有必要。而且第一卷【混迹女人堆】讲的故事虽然简单,但是伏笔深远,想必后续文中大家也看出了眉目,但是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展现完全。

    3。关于女主。现代人穿越古代,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肯定会有左拥右抱的想法。本书就写一个正常人的故事。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女子,该有的都会有,这点大家放心,不过几个破鞋,就如赵云踹了那个,曹cāo玩弄了那个,想想都恶心,主角肯定不会纳入房中。

    历史上,孙翊的正室是徐氏,想必大家也明白了,就是这个徐黛。虚拟人物会跟历史人物结合起来,毕竟江东之地,历史人物就那么几个。不过我会尽量让每个女主都丰满起来。

    4.关于本书。12月31号上传,也就是1月31号就过了新书期。【三国之秘】这本书,开篇比较慢热,爽点不多,我的编辑当初也说,各个方面都很好,就是有些慢热。但是修改了一番,有意无意的,故事的框架仍然没变。

    上首页新书榜,也就是前20,大多数都是些老作者,或者就是开篇推倒,或者各种爽点。本书成绩糟糕,可能是因为我是新人,也可能是因为第一卷平淡如水的缘故。编辑重义气,在新书期的最后一周,给了俺一个首页的jīng品推荐,终于登上新书榜,而且一路爆菊,进入前十。幸甚,幸甚,膜拜编辑漠神。

    不知道本书的成绩以后会怎么样,老是有读者说“要火”、“要成神”……我很高兴啊,但是还没有茫目,好好写书,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也是我不向编辑要推荐的原因。【决战白宫之巅】和许多书友都说过,书千万不要太监,我可以明确的答复你,本书长篇,不会太监,更不会烂尾。

    最后,还是感谢各位读者的捧场,你的阅读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你的投票、收藏、打赏则是对我最大的赏赐。谢谢你们的肯定,更谢谢那些给予我赏赐的胸抬们。

第三十五章 云散雾开

    这房中术果然如左慈所说的那样,修炼简单,效果显著。孙翊仅仅是每rì睡前打坐半个时辰,就好像神清气爽的脱胎换骨了一般。

    不仅如此,这房中术果然在这房中能力上有着大幅度的提高。本来孙翊这方面的能力也不差,平平常常一次也能坚持将近半个时辰。虽然陆筱也总是娇.喘连连,妩媚泣吟,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过求饶的时候。

    虽然孙翊知道陆筱是个极其不服输的xìng子,凡是都想跟男人较个长短,就连在床上赤身**的面对着孙翊,都没有过丝毫服软的迹象。状态好的时候,还往往还想着反客为主,好生教训孙翊一番。

    这叫大男人主义的孙翊如何忍受得了,奈何常言说的好:“只有耕坏的犁,没有耕不坏的地。”虽然孙翊每每都是苦苦奋战,但是从来都没有过让陆筱开口求饶的记录,顶多会形成一种旗鼓相当的相持局面。

    然而哪里想到修炼这左慈所传授的房中术第一天,仅仅是打坐了半个时辰,就让孙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那块儿变得更加恐怖,能力也越发强悍起来。这一晚上情形可就不一样了,一向是不服软的陆筱竟然也不停的开口求饶起来。

    那似哭泣儿一般的声音不绝于耳,让孙翊终于见识到了这左慈道法的厉害。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么厉害的道术为什么偏偏要传授给自己呢?而且还是于吉向他建议的。

    虽然心中困惑,但是孙翊已经深深的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这些许疑问也就不再怎么在意。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丝毫没有了往rì那种疲乏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比前几天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强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让他心中大为舒爽。

    本想叫上陆筱一块儿上街转转,哪里想到陆筱竟然像个小懒猫一样腻在床上不肯起来,慵懒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哎呀……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我还没休息过来呢,再睡会儿……”陆筱闭着眼睛,顾不得chūn光乍泄,当着孙翊的面转了个身子,白皙红晕的酥胸若隐若现的诱人心魄。

    孙翊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走出了卧室,他真怕自己要是再慢上几分,又会像前几天那样再次胡天搞地起来。

    今天孙翊的心情很好,随便几口的吃过早饭,嘴里哼着小调,便往府外走去。然而一到门口却见一大堆人堵在门口,沸沸扬扬的好像在跟什么人争吵。

    孙翊皱了皱眉头,大为不解。别说这吴县,就算是整个吴郡,整个江东,有几个人敢在陆家门口大吵大闹的?孙翊以为对方定然也是大有来头,所以不好直接出面干涉,想要先细细打探一番,再做计较。

    他随意叫过来了一个小厮简单了问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然而那小厮的回答却让孙翊大惊失sè。

    “小的也不知道,来人是一男一女,说是要找一个叫朱能的人。姑爷,您说,咱么府中哪有一个叫朱能的人,这不是明显的没事找事么?”

    这句话让孙翊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朱能”……不就是当初朱然为了不暴露身份,给自己临时取的一个名字么……

    孙翊忽然间动了起来,就好像兔子撒鹰一样,左手拉右手推,身子左钻右撞,急急忙忙的从这些家丁中间挤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府门口的两人,正是徐盛和徐黛两兄妹。

    只见徐盛一脸盛怒的样子,跟七八个人纠结到了一块,却丝毫没有一丝被制伏的迹象。徐黛依旧是那副唇红齿白,清秀丽人的形象。她一袭雪白长裙配着如雪一般的肌肤,当真宛如谪仙降临。正静静的站在那里显得焦急万分,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哥哥停手,哥哥停手……”

    孙翊一下急了,深吸了一口气,大喊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吼孙翊是用尽了全力,如洪钟一般震耳yù聋,在场的人莫不是停了下来,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孙翊。

    当家丁看到是孙翊出现时,一个个都露出了极其恭敬的表情,全部有序的躬身退到了院内;徐黛看到孙翊后先是一喜,然后两眼竟没由得一红,便赶紧转过身去悄悄的掩饰;徐盛的表情更为特殊,他展现出来的怒火丝毫没有因为孙翊的出现而减弱几分,反而显得更加怒火中烧,眼珠也是通红一片。

    “好啊!还说你不在!这不出来了么?怎么,骗了我妹妹,就想躲起来了不成?”徐盛不管三七二十一,少了下人的羁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孙翊的胸襟,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孙翊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但是此时在陆府门口,而且被这么多的家丁下人们看着,觉得面子上实在是过意不去,再加上徐黛就在旁边,自己这个“姑爷”跟其他女子有点瓜葛,难免显得太不把陆家当回事。

    孙翊赶紧好言相劝,再加上徐黛在一边温言细语,才让徐盛把孙翊放开,但是孙翊能够发现,他的那份怒火并没有丝毫的减少。

    “咱们走走吧……”怒火上头的人,往往便丧失了理智。在徐盛这个火冒三丈的关头,孙翊不想再跟他有太多计较,而是对徐黛轻声说着。

    徐黛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终于离开了陆府众人的眼睛,往城中走去。

    徐盛虽然恼怒,而且对男女之事少有理解。但是此时也明白孙翊和徐黛之间应该有什么贴己话要说,于是并没有靠得两人太近,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孙翊感觉到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徐黛的身上,因为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带有哀伤的平静太过反常。却又不知道话该如何问起,因为对方的这种情绪想必是跟自己有关,第一个开口的人,往往都很被动。就这样,两人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却没有彼此看上一眼。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间茶肆门外,里面时常能够听到传来阵阵的叫好声和欢呼声,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像死水一般的平静,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里面响个不停——说书人。

    又是说书人,又是讲巡查使“只身三语毙五人”的故事。对于这个故事,孙翊早就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每到一地都能听到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早已经厌烦。

    然而徐黛却在这茶肆的门口停住了脚步,来到了门前,秋水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屋子中的说书人,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听的聚jīng会神。

    在孙翊的印象中,徐黛是个明事理,懂是非的睿智女子。对于这样夸张传奇的故事显然应该是嗤之以鼻的一笑而过。但是哪里想到她竟然对这个明显是虚假的故事抱有万分的兴趣。

    “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五支弓箭随身,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手持九十八斤冷艳刀,坐下通体雪白尾鹰兽……”

    又是这熟悉的一幕,孙翊听得羞愧满面,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劝道:“都是些虚构的故事,听它干什么?咱们走吧。”

    哪里想到说完这句话后,徐黛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细心的听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就没有丝毫挪动脚步的意思。过了好半响,才用着细若流水般的清声道:“他……很厉害……”

    孙翊有些自嘲,悻悻道:“厉害个什么,连你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

    徐黛没有理解孙翊的意思,幽然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面向孙翊。几乎就是瞬间,泪珠即盈.满双眶,凄声道:“你找到了她是么?不退亲了是么?”

    孙翊神sè一凛,难不成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没多做他想,郑重道:“没有,没有!退亲,必须要退亲啊,咱们不是说好的么,我要娶你的啊。”

    本来孙翊以为徐黛在听到这句话以后会表现的欢喜一点,但是哪里想到她听到这句话以后表现的更加激动,两行冰凉的清泪忽然就涌了出来,点点滴滴,滑过脸颊。孙翊伸手想要帮忙擦去,哪里想到徐黛竟然扭头躲了过去,却是不想再让孙翊碰她。

    她低头幽幽道:“没用了……我……我定亲了……”

    “什么?原来是这件事!”孙翊猛然大惊,好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不过虽然惊讶,但是看到徐黛那梨花带雨的娇怜模样,更觉得心疼爱惜几分,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豪情:连陆筱的亲事都不怕,还怕你的什么亲事了?男人的诺言,怎么可能违背?

    下定了决心,孙翊不顾路人那种诧异甚至有点揶揄的眼光,很强硬的一把拉过徐黛的小手,郑重其事道:“定亲了?哼哼……那也不行!你今生,就是我的人!想跑……也跑不了!”

    徐黛还是那副凄凉的样子,泣声摇头道:“不行,那人地位太高,你……你吃罪不起的……”

    “笑话!天下,还没有什么人能让我吃罪不起!”

    徐黛抬头看了孙翊一眼,眼中充满了柔情,却又饱含着一缕绝望,叹道:“那故事中的巡查使,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你……你能够抵抗的了么?”

    “巡查使?”孙翊大为不解,急问道:“什么巡查使?给你求亲的是巡查使?”

    徐黛凄然一笑,隐然点了点头。

    “你……你……”孙翊指着徐黛口不能言。

    “怎么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根本不叫什么余黛,你叫徐黛!”孙翊心头一震狂喜,原来自己苦苦想要退亲的徐黛就是一路上跟自己患难与共的余黛!就是眼前的这个俏美人!他顾不得还在迷惘中徐黛惊诧的表情,也顾不得行人那种鄙夷的神sè,狠狠的一把就把徐黛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力量很大,好像能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胸膛中一样。

    “我是孙翊,我叫孙叔弼!”

    这一刻,他豪情万丈!

    听着耳边的俯语,这回徐黛愣住了。

    “你……你是孙翊?真是孙翊?”

    徐黛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是能感受到他加速跳动的心脏。酥软无力的身子靠在那温暧而结实的怀抱里,汗味儿裹着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直冲她的口鼻,令她晕陶陶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而相比于身子上的舒适,她的心灵,她的神思,就好像一下子全部打开,所有的思念,爱意,还有近些rì子劳苦受惊所受到的委屈都化为了阵阵香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泪撒双腮,瞬间倾泻而出。

    她没有再多的言语,没有喋喋不休的争辩,因为幸福正在弥漫,弥漫在心头,心头的最zhōng yāng……

第三十六章 再秀绝技

    在古代周礼的世界中,即便是一对夫妻在大街上走路,也要保持有一定的距离,以免有伤风化,而引起别人的嘲笑。

    然而在这吴县一家茶肆门口,却出现了让人惊呼诧异的一幕,一对年轻的男女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虽然各种鄙夷不屑的目光滔滔不绝,但是他们二人却好像置身事外一样,全然忘记了事间的一切烦恼。

    不得不说,事情有时候来得太过巧合。孙翊哪里想到家里给自己定亲的对象竟然是跟自己相处了数个月之久的她,而徐黛更是没有想到一直让她困惑不已,在心头折磨许久亲事竟然要面对的是他!

    一个离谱的故事,一段至深的情感。

    此时的徐黛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在一起,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揶揄讪笑,但是憋屈在她心中的那份悸动让她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怀,贴近他的怀里,那温暖有力的胸膛,就是那最安全的港湾。

    她是一个自立而且坚强的女孩儿,但是仍然难免落泪。然而与刚才不同的是,刚才的泪是绝望的凄冷,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是幸福的泪水。

    孙翊能够明显得感受到怀中的娇躯在微微的颤抖,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早一rì让他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何尝会让她受到这么多的压力磨难。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当初孙翊跟卜静发飙的时候,跟大家说过自己的身份,但是当时并没有任何人相信。

    然而此时这种场合下,徐黛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

    孙翊把头埋在她那带有淡淡兰花香味的秀发间,低俯浅嗅,陶醉其中。

    “姑爷,家主让您赶快回去一趟,家中出大事了。”突然身边传来了一声呼喊,呼哧带喘的下人显得很焦急,明显是跑过来的。

    “什么事?”孙翊轻轻的放开了徐黛,给了她一个微笑,才转头问道。

    那下人咽了口唾沫,急声道:“张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带了一大批人来府前闹事了!”

    “什么?闹事?张抵和张白?”孙翊想到了那rì被他一脚废掉的张抵,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的目光,冷然道:“哼!没想到还真敢来!”

    徐黛也感受到了孙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森然气息,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便有心问道:“怎么?有什么要紧事?”

    孙翊不屑道:“放心,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事情解决了,改天我再过去吧……”

    徐黛坚毅的摇了摇头,好多天没有见到孙翊,她可不想刚刚见面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又这样分离,有点乞求的小声道:“我……我想跟着你……”

    看着徐黛的样子,孙翊怎么能不懂她心中所想,含笑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温声道:“好,那咱们就一块!”

    事情紧急,孙翊也不再犹豫。他安排这个下人和徐盛一同去太守府找朱然,然后让他带兵火速赶往陆府。因为吴郡的太守府就坐落在吴县,所以他们此去一行想必并不会比孙翊和徐黛二人的速度慢上多少。

    对于张家那两个纨绔公子哥,孙翊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就像他那rì在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还敢果断的踢出那狠辣的一脚一样,张抵和张白这两人,跟孙翊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上。面对着他们,对孙翊来说,简直可以秒杀。

    所以看到那下人和徐盛匆匆离去之后,孙翊不急不忙的带着徐黛向陆府走去,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心结打开的两人,好像又回到了赶路途中那般的亲密融洽,这几rì的清冷哀伤早就烟消云散。

    两人脚踏轻步,牵手而行,惊世骇俗的举动不仅没有让徐黛感到有些难堪,反而心中觉得分外的欢喜。因为她懂得巡查使这样的大人物是非常顾及脸面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牵手而行,足以说明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两人闲庭信步来到了陆府门前,果然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张抵那个硕大的身躯在那里耀武扬威,三四十个手拿棍棒的家丁跟在他后面起哄,气势好不嚣张。

    反观陆家这边就简单了许多,紧紧是五六个人站在门口,最前面那个跟张抵、张白商议的人正是陆逊。只见他神sè谦卑,频频施礼,就好像在地位上比人家低了一等。

    漫说你是陆筱的家人,就单凭你那陆逊两个字,孙翊就绝对不允许他面对这样一个泼皮失了脸面,心中没由得生出一股火来,放开了徐黛柔若无骨的玉手,几个箭步上前就把陆逊拉在了自己身后。

    “怎么回事?你是个家主,何必对那个泼皮如此客气?”孙翊对陆逊那种卑微的态度有点不满。

    陆逊看时孙翊来了,瞬间就喜上眉梢,不过眨眼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哎……你有所不知。当年我陆家蒙难,为了能够渡过难关,在下曾向张家借过十万金的巨额财产。本来是以十年为期,届时偿还十五万金。然而……”

    孙翊一听就懂了,小声道:“莫不是张家想要你们提前还债?”

    这时徐黛已经来到了孙翊的身边。陆逊作为吴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徐黛对他也是认识。听到两人这么说,欢喜道:“这岂不是一件好事?你们陆府家大业大,区区十万斤,应该不在话下。提前偿还,不就可以免去了那额外五万金的利息么?又何必如此愁眉苦脸?”

    徐黛毫无声息的走到两人身旁,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亭亭玉立,犹似身在云里雾里,除了一头黑发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伦,不可方物。

    陆逊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清秀仙女有些震动。他的社交范围都是在吴郡的士林上层,所以并不认识家族已经落魄的徐黛。然而让他心中诧异震惊的是,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能够跟自己那个刁蛮姑姑容貌有得一拼的绝sè美女。

    不过看到她跟孙翊的那种亲昵关系,一下子就让他心中那刚刚升起的一点念头瞬间又消失殆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孙翊在得到了自己的姑姑陆筱之后,还老是催促他帮忙去寻找一个叫“余黛”的女子,原来竟是有如此姿颜!而且从她的话中可以了解到她是个极其睿智的女子。难怪会让孙翊如此倾心。

    陆逊不敢再看徐黛,就像他不敢看陆筱一样,都是不可触摸的人物,看多了无疑是徒增烦恼。他低头答道:“按理说,要我陆家偿还这十万金也不是什么难事。奈何前些rì子吴侯来吴郡平乱,我陆家捐献了一万金,而就在前些rì子,刚刚让……让叔弼你也弄去了不少……如今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孙翊头皮有点发麻,敢情这陆家还不上钱全赖我们孙家两兄弟啊。他有点羞愧的转过身去,不想正面对着陆逊,以免自己更加难堪,然而这一转身,却看见了张抵、张白两兄弟。

    张抵是张家的老二,一脸恶毒森然的看着孙翊,颤抖的身子,通红的眼睛显然对于看到孙翊的出现愤怒异常。要不是旁边有个四五十岁管家模样的长者拦着他,恐怕他早就下令把孙翊给暴打一顿了。

    不过对于张抵这个已经被孙翊废掉的纨绔泼皮,就算是再恼火再忿恨,孙翊也根本就不会理睬。此时却对张白的表情分外气愤。

    此时张白的眼神完全落在了徐黛的身上,被她那种仙子般的飘逸给深深地吸引。孙翊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对于一个男人去多看上几眼他的女人本来也不会太过计较。但是你也不至于口水成线,流到了衣襟上都未曾察觉吧?若是把舌头也伸出来,那完全就是一副流浪狗的形象。

    徐黛顺着孙翊转身也发现了他那令人作呕的目光,便挪动身子,想要躲在孙翊的身后。哪里想到那张白的眼睛就好像是远程跟踪导弹一样,紧紧的盯着徐黛一点都不放松。

    “马勒戈壁的,还敢惹我!”孙翊怒了,就想上去扇张白两个耳光。然而刚握紧拳头,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嘿嘿……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孙翊饶有兴趣的看了张白一眼,邪恶的笑了笑,然后在徐黛身边附耳低语了一阵。

    “啊?”徐黛讶然咋舌,眼里流露出了几分害怕和几分羞怯,“我……我不行的,看到他都感到恶心……”

    “放心好啦,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孙翊轻声鼓励着。

    看着孙翊那激励的眼神,徐黛狠了狠心,抿着嘴点了点头。她重新来到了张白的视线下……给了一个飞眼,然后做出了一番妩媚多情的绰约神sè。

    张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诱惑震惊的无以复加,脸上瞬间就激动的变成了猪肝sè,就好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老人一样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不觉中下面也充血起来……

    “格老子的,行动……就在这时!”

    孙翊重cāo旧计,把浑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自己的右脚上,像个老虎一样猛的向前奔去。

第三十七章 他叫孙翊

    有了上次的经验,孙翊这一脚踢出的时候注意了脚的受力部位,没再用脚趾去撞击,而是调整了方向,用更耐抗的脚面去撞击张白的下体。

    “咔擦!”

    今rì的情形跟那rì的几乎是如出一辙,又是一声骨裂般的声音,然后又是杀猪般的嚎叫,最后昏死过去。

    张抵开始被孙翊的动作给吓坏了,因为他的表情,他神态动作都与那一rì他踢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然而当他托着那好像皮球一样的身子往后逃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看看自己的胯下,竟然安然无恙。

    这一下张抵可放下心来,嘿嘿一笑转过身去,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弟弟张白受到了孙翊那凌厉的一脚。张抵长舒了一口气,却丝毫没有对张白的惨痛生起有一丝的同情心,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生上心头。

    其实人就是这样,当他生活的很困苦的时候,往往看不得别人的好。尤其是张抵这种心胸狭隘之徒,本来对于张白玩弄自己的女人就早是怀恨在心,此时见他也跟自己一样,被孙翊狠狠的踢上一脚,很有可能也废去了命根儿,从此再也碰不得女人,心中竟莫名的平衡起来。

    “把他带回家好生医治吧。”张抵想笑又不能笑,故作镇定的挥手示意。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干这事孙翊也就是轻车熟路,一气呵成。说来这张家两兄弟也真是惨,一个因为多看了陆筱两眼而被孙翊一脚废掉,另一个因为多看了徐黛几眼也被孙翊一脚废掉。

    孙翊的手段的确狠毒,但是战争年代要想生存,就不能妇人之仁的心慈手软。就在这时,陆逊看向孙翊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

    “来啊,把这个废了我……我弟弟的恶人给我拿下!”张抵咆哮的声音尖的刺耳,活一个公鸭嗓子。浑身的肥球因为他说话时太过激动而上下颤抖着。

    孙翊拉着徐黛的小手面不改sè,看着围上来的这几十个手拿武器的家丁就好像看着一群蝼蚁一样,全不在意。

    张抵被孙翊这副轻蔑的神情给完全惹怒了,两条象腿狠狠的一跺,大声吼叫着:“给本公子上!把那小厮给我打个稀巴烂!”

    陆逊优哉游哉的来到了孙翊的身前,不屑道:“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就想为非作歹,擅自打斗不成?难不成你忘了吴侯大人可是下过命令,私下里擅自斗殴者鞭笞五十,或是罚金一千。”

    张抵凛然不惧,傲然道:“不就是罚点钱么,我张家有的是!别忘了,我这里可是还有你们陆家,哦……就是你小子亲自签字画押的欠条呢!这理儿就算说到了吴侯那里,本公子也不怕!”

    就在这时,朱然、徐盛终于带着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赶到了这里,场面顿时气势大变。张抵的那些家丁毕竟没有过正统的训练,被这么一群杀气腾腾的士兵围起来,登时一个个都是脸sè大变,手中的棍棒也各相从手中掉落。

    张抵看那打头的朱然根本就没有想对孙翊、陆逊等人动手的迹象,上来就把己方给卸了武装,很明显的这些士兵都是对方的人。几乎是顷刻间,张抵吓得就快哭了出来,脸上的肉瘤都耷拉下来,再无刚才那般的趾高气扬,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这么多天来,这是孙翊第一次见到朱然,不禁觉得有些歉意和愧疚。上了兄弟的未婚妻,饶是孙翊脸皮再厚,感觉也不怎么好面对朱然。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琐事的时候,只是朝着他笑了笑,就对张抵晒然道:“怎么,还有欠条么?”

    张抵伸出胳膊指着孙翊,抖抖瑟瑟的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忽然在这一瞬间,却也不知道是激发了他内心中的斗志还是男人的尊严,他竟然狠了狠心,忿然道:“哼!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就能怎么样!今天你们陆家要是不还钱,那就别怪我告到太守府,告到吴侯府去!别忘了,这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想耍赖拖过去是根本不可能!”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欠条。

    孙翊眼珠子一转,佯作害怕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待我亲自瞧瞧!”伸手就要把那张欠条接过。

    张抵有些犹豫的把手一收,不过想了想,便浑不在意的哈哈笑道:“想看那便给你!这条.子就算是被你毁去了也无妨。要知道这欠条一共三份,张家一份,陆家一份,证人手中也有一份。你那点小聪明能害了我不成?”

    说罢就主动的把条.子递到了孙翊的手中。

    孙翊接过条.子看了看陆逊。陆逊当然明白了孙翊的意思,小声道:“他所言不差。的确还有第三张借条在太守大人手中。”

    “太守就是证人?”听到陆逊的话,孙翊差点没笑出声来,在太守手中的条.子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孙翊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三两下就把借条撕烂,碎片扔个满天飞。

    “你……你!”张抵一阵气急,愤慨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无须偿还了?哼!我们走!他陆家不仅行凶害我三弟,更企图谋我家财,那十万金岂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

    “咦?想走?”朱然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张抵的身前,手臂抱胸,一把长剑别在腰间,多有几分游侠的气质。

    “你……你们还要拦我去路不成?我可告诉你们,我跟咱们朱太守可熟悉着呢!”张抵明显感到了一丝的惧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颤抖抖。

    “哈哈……”

    几十个人随着朱然一同放声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一样,笑的肆无忌惮,前仰后合。在张抵和那几十个家丁的注视下,他们笑了好久,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朱然蔑然道:“知道我是谁么?当真是有眼无珠。”

    “你……你是谁?”

    “吴郡朱太守,正是家父!”

    “啊?”张抵听后大惊失sè,整个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带起了一阵不小的尘沙,眼睛失神,口中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朱太守的儿子怎么可能来保护陆家的人,不可能……不可能……”

    朱然微笑着来到了张抵的身边,小声道:“知道踢断你命根儿的那个人是谁么?”

    “谁?”

    朱然嘿嘿一笑,轻轻道:“他叫孙翊,巡查使孙翊。”

第三十八章 千人朝拜

    张抵在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少年就是当今江东最富盛名的巡查使孙翊时,顿时面如土sè,也不敢起身,像条狗一样的在地上爬了几步,一下子跪在了孙翊的面前,哭拜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孙巡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次吧……”

    孙翊的主张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奉还。虽然此时张抵的样子很惨,很惹人同情。但是孙翊的心一直未曾软弱过。

    如果连这样的一副凄惨场景都硬不下心来,那么以后战场上那种千万人的杀戮,那种因为战事而造成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该如何承受?孙翊心中有着很大的目标,很大的野心。所以,他早已立志,从点滴做起,磨练出一种野兽般的冷血。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张抵根本不是什么手无寸铁的百姓,也不是什么铁血无情的军人,而是时常里恶贯满盈,鱼肉乡里的纨绔公子,是此地让百姓们敢恨不敢言的恶人。

    处置了这个张抵,不仅可以平复掉心中的闷气,更可以为吴县的百姓除去一个恶霸,大快人心,一举两得的事,孙翊哪能不做?

    不过这张抵杀是不可能,因为他完全没有那么大的罪责。而且他背靠张家,有着庞大的士族支持,如果真这样冒然杀戮,那么名声肯定会不增反减。他一直都反对孙策那种靠杀戮平定江东大族的做法,要想笼络江东大族,靠的必须是名望和地位。

    好在如今孙翊当巡查使已经有数个月,而且一路行来,与各个世家大族的交往还算顺利,颇得士族的欢心。所以面对着张抵这件事,处理轻了不好,处理重了更是不可。

    孙翊抬脚踏在张抵那肉墩墩的肩膀山,就好像踩在海绵上一样舒服。他轻蔑的问道:“怎么,知错了?错在哪里啊?”

    张抵见过最大的人物就是吴县的县丞,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巡查使”这么大的人物,本来脑袋就不是很聪颖,这下更是变成了一堆浆糊,迷迷糊糊的开口道:“小的有错,小的不该觊觎陆姑娘的美sè,不该看上您的女人;更不该来陆府前闹事,损了巡查使大人的面子。”

    孙翊一阵脸黑,这尼玛问还不如不问。此时这么多相亲百姓已然围观过来,孙翊还想的是让他说出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比如说出是自己怎样鱼肉百姓的,然后孙翊就好顺水推舟,教训他一顿,赢得人心。哪里想到这个愣头青竟说出了这么一番气人的话。

    “我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么?个人得失怎么会让我这般恼怒?是你平rì里为非作歹,恶贯满盈,图害相亲,这才要教训你一番!”

    孙翊说的大义凛然,而且声音很大,让远处围观窃窃私语的百姓都停了下来,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都是一脸敬佩的望着孙翊。

    在那个年代无论是官员还是军阀,第一个结交的对象就是世家大族,平头百姓就像山林间的野草一样,根本就没人在乎。如今终于出现了一个为普通老百姓打抱不平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不让他们大加敬佩?

    “父老乡亲们,这是张家的二公子张抵,平rì里在吴县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给你们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不过,就在今天,我巡查使孙翊向你们保证,那样的rì子一去不复返了!只要我孙翊活一天,你们就绝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孙翊这么一番义愤填膺,郑重其事的话让整个场面来到了一个高cháo。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以至于如今已经把整个陆府门口围的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足有近千人之多。然而人数虽多,一个个却是侧耳细听孙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好像是听到了人世间最美好的字眼。

    不过面对着这种鸦雀无声的场面,张抵却是觉得有点恐惧碜然。

    见人越来越多,徐黛脸sè一热,不想在陪在孙翊的身边,悄悄的离去。而徐盛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妹妹已经离开,他和朱然一样,也是用这一种敬仰的目光看着孙翊。陆逊的眼神最为复杂,若隐若现的没人能够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忽然不知道有谁高喊了一声“拜见青天大老爷啊……”

    静谧的场面一下子躁动起来,人头攒动,纷纷跪拜下来。顷刻间,黑压压的人群全部都跪倒在了陆府门口,好像这陆府就像是皇宫一样朝拜着,哭泣之声也渐渐传来。

    “青天大老爷啊……”

    “给我等做主啊……”

    前世看古装剧,孙翊最讨厌的就是古人那一套跪拜之礼,觉得太过迂腐奴xìng。然而今世经过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给他下跪,而且如今竟有了这成百上千人跪在他脚下的局面,作为一个男人,孙翊怎么可能不心cháo澎湃?

    这是一种无上地位的尊崇,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尊严,是享用一生又可流芳百世的尊贵!孙翊怎么可能不想想得到?

    “几百人一齐下跪就是这种热血沸腾的场面,那么几千几万人,整个天下跪在你的脚下是个什么感觉?”孙翊不知不觉的有些痴了,口中不自觉的呢喃着。

    “叔弼,你说什么?”陆逊就在孙翊的身边,听到若隐若现。

    “哦!”孙翊一惊,才缓过神来,忙掩饰道:“没……没什么……”

    陆逊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天下……你真有此凌云志么?”只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孙翊长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力气,高声道:“父老乡亲们,孙翊不才,难以让各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也断然不会容忍这样的败类为害四方!”

    他的表情豁然变得狰狞暴戾起来,一脚踹在了张抵的肩膀上,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厉声道:“来啊,把这群刁奴恶主每人鞭笞五十!然后把没断气的,送交太守府!”

    张抵一听,吓得屎尿都流了出来,瞬间变得恶臭无比。他完全被吓傻了,别说鞭笞五十,便是打上个十几二十下他这身板估计都要十天半个月还恢复不过来。虽然不至死,但是这绝对是活受罪。

    自从朱然跟着孙翊的那一rì起,就开始不停的想方设法为孙翊营造巨大的影响力,就好像是孙翊手下的宣传部长一样。如今看到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

    为了提升震慑力与影响力,朱然没有让每个士兵都开始对那些刁奴同时的进行一一鞭笞,而是一个一个的来。打完一个,再打另一个,让其他人围观,毫无疑问,这样呼天喊地的叫嚷声更有冲击力。

    “啊!啊!……”这已经是第十个家奴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另一个士兵在他的后背臀间全力的鞭打,随着一声呼啸的鞭声落在他的身上,都会迎来一声惨绝人寰一般的惨叫。

    然而与这惨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围观的百姓却随着鞭子的起落高声喝彩的此起彼伏,拍手成快不绝……

    又一盆冰冷的臭水泼在了张抵的脑袋上,他又开始悠悠转醒。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晕厥过去了。也难怪,他何尝受过这样的罪?听着自己手下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他心中无疑就像是一刀刀的捅着一样。而且想到过一会儿自己也要像他们一样受到如此折磨,这让他一个富家公子哥如何能承受得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脸sè像个死人一样煞白的张抵两眼一闭,脑袋一仰,又昏了过去。

    “继续泼水!”朱然的声音很冷,不带有一丝的同情。

    孙翊对于这样的场面也有着说不出的作呕,老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触碰权利的边缘时心地发生了变化,变得有些冷漠无情起来。有好几次他想扭头离开,但是他又觉得不能离开。这样的场面都看不下去,那么以后的战场他该如何面对?

    孙翊还是铁了心站在原地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最让他诧异不已的是,文人模样的陆逊竟然就站在他的身边,面不改sè,好像在看戏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让孙翊肃然起敬,不愧是千古名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魄。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几百个百姓一同呼喊,欢呼着这最后一个家奴被鞭笞完毕。不是因为他们同情怜悯这些家奴,反而因为平时就是他们对自己的诸般刁难而更加厌恶。是因为这最后一个家奴被鞭笞完毕,就会剩下最后一个人——张抵!那个罪魁祸首。

    人群中有一个人,正是那一rì被张抵、张白两兄弟戏弄的刘三公子,看到这种场面,竟然不知不觉的喜极而泣……

    张抵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中早已失去了一个活人该有的润泽,跟个木头一样麻木的任凭几个士兵抬起他肉球一样的身躯。

    “嘭!”

    张抵那肥硕的身躯被士兵猛的扔在了受刑用的那块大石上,石头上已经是血迹斑斑。然而张抵早已经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不仅对这恐怖的血迹视若无睹,就连被摔到石头上的那种巨大疼痛好像都已经忽略。

    “啪!”

    “嗷……”

    本来百姓们还以为这张抵已经完全傻了,万一要是打他的时候叫都叫不出来,那岂不是一点爽快感都没有了。好在一鞭子下去,像个死人一样的张抵豁然就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声音时要多惨有多惨。

    “好!使劲打!”

    百姓们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叫好声不绝于耳。

第三十九章 拜见主公

    吴县,张家,书房。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管家匆匆的跑进了书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推门就入。

    张家家主张允没好气的把手头上的书使劲往桌子上一摔,吹胡子瞪眼道:“胡言乱语!本老爷一切安好!”

    管家喘着粗气,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改口道:“是三公子,三公子不好了!”

    张允猛然站起身来,以至于腰间一下子撞到了桌角。疼的他“哎呦”一声,他捂着腰,忍着巨大的疼痛,脸上绷紧,紧张的问道:“怎么了?白儿怎么了?”

    若是以前,张允定然不会如此失态,以他张家在吴县的地位,不是什么人都敢惹到头上的。然而在他的二儿子张抵莫名其妙的被人踢了一脚而从此丧失了作为男人最基本的能力之后,他就感到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如今听到三儿子张白出事,一下子就惊慌错乱起来。

    那管家悲戚道:“是……是……”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反过来说也是一个道理。张抵、张白那种xìng情,他们的老爹张允也不会好到哪去。他心中急切,却见管家支支吾吾的不赶快说,气的他抬腿就是一脚,揣在了管家的小腹上,大骂道:“混账东西!话都不会说了么?”

    这管家在张家呆了也有几十年,跟张家的关系很亲,也对张允的xìng子很了解。所以虽然张允此举颇为蛮横,但是他却丝毫不恼,双手捂着小腹,强自挺起身来回答道:“三公子陪着二公子去陆府讨个公道,哪里想到……哪里想到竟然……竟然也被踢了一脚……”

    张允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才会让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老管家这样失去方寸,然而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听到他的话后还是惊吓的倒退了两步,两手撑在墙上,惊慌道:“可是……可也是跟抵儿一样,伤到了要紧之处?”

    管家老泪纵横的哭泣道:“正是,正是!二公子如今还昏迷中呢,老爷快过去瞧瞧吧……”

    “哦……对!”张允再不敢怠慢,看也不看这管家一眼,一脸沧桑,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郎……郎中,吾儿……你可一定要保住吾儿啊……”

    这个郎中白发飘飘,提着一个药箱。正是那一rì为张抵诊断的那个郎中,他在此地名声甚大,所以在张白被抬回府中的第一时间,管家就派人把这个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看了张允一眼,眼神中有点遗憾,也有点惭愧,摇头道:“三公子状况……跟二公子如出一辙!”

    “啊?”张允大惊失sè,面sè苍白,若不是旁边的侍女紧紧搀扶着,恐怕就会瘫倒在地。他一共就有三个儿子,传宗接代全靠他们。可是如今老二和老三都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这万一老大的生理上发生些什么意外,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先生……我,我给你一万金!一定要彻底治愈白儿啊。”张允的乞求之sè溢于言表。

    郎中憾然摇头道:“医者本就是以救死扶伤为使命,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三公子筋骨已断,再难愈合,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听到这句话,张允的脸sè忽然变得凌厉森然起来,冷冷道:“老二你治不了,老三你还治不了?我看你就是戏耍我张家是不是?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则,别怪我张某人心狠手辣!”

    老郎中世面见得多了,对于张允的反复无常显得习以为常,面不改sè道:“老夫确实无能为力。”

    “你!”张允气的勃然大怒,咆哮一声大叫道:“来人啊,把这老东西……双腿打断!”

    就在下人们把这郎中拖走后,管家却又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又传来了一个消息让张允听后几乎晕厥的消息:“二公子张抵和一干家丁在陆府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被鞭笞五十!如今已经是不省人事!”

    张允这回是彻底的大怒了,狠狠的一拍大腿,大怒道:“到底是谁敢惹我张家?不要命了么,马上去通知严老三!”

    管家赶紧拉了张允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讲话,附耳小声道:“这次对方的来头太大,恐怕就算是严老三也对付不了。听说,二公子这次碰上的正是如rì中天的巡查使孙翊!”

    “啊?”张允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冷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管家。

    ……

    ……

    处理完张抵的事,待士兵们押着那群刁奴恶主往衙门走去后,陆逊和孙翊来到了陆家书房,并且邀请了朱然和徐盛二人。

    就在刚才徐盛已经重新跟朱然介绍了一下自己,并为当初隐瞒真实姓名而道歉。朱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当然不会太过在乎,对于徐盛,依旧如往rì一般热情。

    对于进陆府,朱然想到那个“刁蛮女子”的形象,心理就有些打怵,不想进去。然而拗不过陆逊和孙翊的诸般邀请,再加上徐盛在一旁的不停劝阻,朱然也不好再继续矫情,只好硬着头皮往书房走去。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往rì他一到陆府,肯定就是碰到那个让他难堪的女子,然而今rì不知为何却完全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心中暗呼侥幸。他哪里知道,陆筱是因为昨晚跟孙翊疯的太厉害,睡的太晚,现在还没有起床呢。

    来到书房,四人坐好之后,陆逊便面有忧sè的担心道:“张家那两个儿子虽然不肖,但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叔弼此番举动,恐怕会对你有所不利。”

    徐盛不屑道:“伯言此言差矣,那两个小子我早就想揍他们一顿了!今天叔弼此举,实在是大快人心,有何不利?”

    朱然默不作声,孙翊也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陆逊,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陆逊犹豫片刻,眼睛在四人身上走了一圈,颇有意味道:“那在下也明人不说暗话。在座的几人都是掏心置腹的好兄弟,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不知文向,义封如何看待叔弼?”

    徐盛字文向,朱然字义封。

    徐盛毫不犹豫道:“兄弟!”

    朱然慢了几分,却答道:“亦兄亦主!”

    陆逊拍手喜道:“好一个亦兄亦主!义封兄此言正合我意!不知叔弼如何看待?”

    孙翊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桌面,含笑道:“不用如此拐弯抹角,你们三人都是我孙翊最倚重的帮手。我yù成就大事,几位可有意见?”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朱然,他不担心陆逊和徐盛,因为他们都是自己的“亲戚”,没有理由不帮着自己。唯独这个朱然是跟在孙策手下多年历练成长起来的,如果会有异议,也就只有他会出现。

    朱然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孙翊没有说话。

    陆逊跟孙翊相处这么些rì子,以他那种高绝的分析能力,早就猜到了孙翊的心思。所以在孙翊说出这番话之后,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是徐盛听到这番话后,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朱然。

    他惊呼道:“成就大事?不知是何大事?”

    对于这个问题,陆逊也是很好奇,饶有兴趣的看着孙翊。

    孙翊好像有着指点江山的气势,轻松却又字字有力道:“问鼎江东,称霸……天下!”

    陆逊眼前突然一亮,心中大为舒爽,这个决心显然很符合他的雄心壮志。徐盛也是个豪情壮志的xìng子,只是苦于家境不好,难有出头的机会。如今有了跟着巡查使一块干大事业的机会,他如何能够拒绝?

    “哈哈,好!叔弼既然如此看得起我徐盛,徐盛岂不能倾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问鼎江东,称霸天下!哈哈!”徐盛展现出了大男人该有的豪爽畅快。

    然而朱然听到孙翊这句话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惊喜振奋,反而有些愁眉不展,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颇有顾虑道:“如今吴侯正当壮年,如何问鼎江东?”

    朱然这话一出口,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徐盛也黯然咋舌起来。是啊,孙策还活的好好的呢,你拿什么问鼎江东啊?不过陆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根本就对此事漠不关心。

    “如果连这点小事的决断都没有,那又如何能成就大事?成就大事者,必然要杀伐果断,别说是亲兄弟,就算是父子,该出手的时候,就该出手!”这是陆逊内心的想法。他不像孙翊那样有着获知后世的能力,所以他还认为孙翊能有称霸江东的野心,就会有处置好孙策的计谋。

    孙翊低头沉吟半响,好好酝酿了一下情感。才怆然叹了口气,泪花点点盈眶,凄然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大哥他……哎,其实早在数月前,大哥就被查出身患绝症,神医看了无数,都是无计可施。寿命……想必不会超过半年了……”

    “啊?”朱然大惊失sè,脱口而出道:“这……此话当真?”

    孙翊凛然正sè道:“事关我大哥的xìng命,如何做得了假?”

    朱然恍然大悟,忽然站起身来,拜倒在孙翊面前,郑重其事道:“末将朱然,拜见主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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