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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全文阅读

作者:我是爵诀     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txt下载     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四章:换血逼官2

    皇浦清平玩着手里精巧的指甲刀,赵夫人忍不住动手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皇浦梦那个笨蛋竟然也这么容易就参与进来,唉,她实在不想为难皇浦家的骨血,可是,这个将计就计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东方令盘着腿坐在窗台之上:“我们已经飞鸽给了赵成勋,让他认下焚天这个义子,到时候就按计行事,清平,你最后可别心软,那个赵夫人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留下来只能是后患无穷。”

    皇浦清平淡紫色的眸子转过他的身上,没有说话,其实走之前赵成勋曾经拜托过她,赵夫人还有皇浦梦的性命她得留下,否则赵成勋一定会怨恨她的,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东方令,这个人心眼小,万一他动手脚就不好了。

    南宫逸风则安静的在书桌前练笔,三个砚台都满满的盛着墨汁,白色的宣纸长长的拖到地上:“对了,听说独孤蓉已经被南宫括下命处斩了哦!”他忽然抬起手,饱满的墨汁甩离那书桌落在地砖之上,一大片漆黑的墨点。

    皇浦清平的目光里划过一抹疑惑,似乎在回想着独孤蓉是谁,然后浅浅的笑开:“是吗?”便不再有其他的表情。

    南宫逸风放下手里的毛笔走到她身边坐下:“独孤遗恨终究还是抛弃了这枚棋子呢!”他的嗓音低柔,却让皇浦清平难受的想要哭出来,所以她倔强的掉转头不去看他,也不开口,只是努力的眨着眼睛,希望那些液体可以快些退去。

    大云殿,她曾经和蓉蓉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可是结果却发现所谓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嘴角苦涩,一颗真心就这样喂了狗呢。

    南宫逸风将她抱在怀里:“放心,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你了!”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之上,目光坚毅,他以医仙谷的名义发誓,再也不会让她难过。

    东方令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看见这个的皇浦清平他也有些不忍心,背过脸继续看着那空荡荡的天空,其实有时候会觉得那些他没有来及参与的过去真的很讨厌呢。

    皇浦梦的邀请很快就传达到了皇浦清平的手里,看着那大红色的请柬,皇浦清平冷笑,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恐怕就应该是阎王的请帖了,哼。

    不过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按照剧本来走好了,嘱咐宫人去什么珍宝阁为皇浦梦准备礼物,自己则安静的坐在大殿里披阅那些奏章,毕竟刚刚换了国主,那些堆积很久的奏章也是时候整理一下了。

    一只鸽子忽然扑棱着翅膀从屋顶飞了进来,倨傲的抬着小脚漫步在那高高的奏章上,黄豆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淡紫色的女子。

    皇浦清平先是一惊,然后释然,伸出一只手,从那小家伙的腿上抽出细白的纸条:如约而动。

    她嘴角得意的上翘,哼,赵夫人,你以为那些人会是我的对手吗?这里是京师,是联想国的京师,你想赢我,不容易。

    办完所有事情,换了一件盛装,明黄的龙袍上金线绣的龙图腾跃跃欲飞,老皇帝慈眉善目的抱着胸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虽然身形不是很高却依然走的很挺拔的女子:“早去早回啊!”早些时候他已经去过了,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稳呢。

    皇浦清平低头理了理那裙摆,然后丝毫都不在意的说道:“没事的,我会注意的,倒是你,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找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了啊!”老爹竟然不好女色,那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嘿嘿……”破天荒的老皇帝竟然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然后低下脑袋:“最近比较忙嘛……”他的脚尖竟然少女般的在地上画着圈,皇浦清平被深深的恶寒了,她抖了一下身子,然后朝着门口走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通知我。”

    老皇帝看着那带着一队人逶迤而出的女儿,心里忍不住的有些感慨,他注定是要欠这个女儿了,以前十几年他一直都在忽略这个女儿,现在女儿回归却又把一切的事情都推给她了,他,是不是真的很不称职呢?

    出了宫门乘上那龙辇,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右相府走去,一路上,人人都拜跪着,隔着那珠帘,皇浦清平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看着那些人她心里百感交集,世事真的变化的很快,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到如今的地步。

    承受万人膜拜,嘴角上翘,独孤遗恨,你一心想让我死,却不料逼着我成为这联想国的继承者,很想知道你此时的表情呢。

    酒楼的包间里,靠路的窗子半掩着,白纱蒙面的女子倚在窗口,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那顶龙辇,恨不得现在立刻就下去杀了那个女人,可是,不行,那个女人身上有妖功,而且死在这里也不能完成他的计划。

    皇浦清平忽然有所察觉的回头,只是隔着珠帘除了那一群跪拜的人群她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她嘲弄般的笑了笑,好像紧张了呢。

    到了右相府,右相一家人还有那已经早到的人都已经纷纷的跪倒在地上,皇浦清平笑眯眯的从龙辇上下来,扶起那苍老的丞相:“您可是国家的栋梁,来来来,姐姐也一起起来吧!”她回头朝着身后的太监嘱咐道:“快,将那些宝物给大公主端上来。”

    皇浦梦顶着肚子,被赵夫人扶着上前小心翼翼的笑道:“皇上真是客气了,您能来已经算是给梦的面子了,怎么还……”

    皇浦清平伸出手,按在那白嫩的手背上,笑的很温柔:“你是清平的姐姐,现在还在为皇家孕育孩子,清平自然对姐姐十分的感激,这些东西是死的,姐姐若是有需要,清平可以将清平所有的宝贝都送给姐姐,可是姐姐肚子里,却是清平最珍贵的亲人呢。”

    皇浦梦被皇浦清平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感动的不知所措起来,她含着泪回头看着自己的婆婆,清平这样对她,她却要勾结外国人来对付她,真的好像很不应该啊,呜呜,只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姐姐你怎么了吗?”皇浦清平故意担忧的问道:“是不是身子不怎么舒服?”她将目光落在赵夫人的身上:“您是姐姐的婆婆,也是赵将军的妻子,您应该明白吧?”她勾着嘴角,略带暗指看着赵夫人。

    赵夫人不像皇浦梦那么摇摇晃晃,她这次是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让皇上担忧了,一般怀孕的女人都会间歇性的忧伤,梦儿,你别吓着皇上了,走,我们进去再谈吧。”

    皇浦清平走到皇浦梦的身边,一手扶住她的胳膊:“嗯也是,堵在门口妨碍其他人呢!”她朝着右相一笑:“右相大人,您先请吧!”

    皇浦清平这番作为让在场的官员们都疑惑起来,这皇上对赵家到底是一查到底还是想怎么的,为什么前面还风行电掣的将赵家的一切都收回来,可是这番说辞又好像在为赵家洗脱什么一样。

    不过,大家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这可是皇上为数不多的出巡机会呢,大家赶紧加紧时间表现自己好了。

    后院,女眷休息的地方,皇浦清平将皇浦梦扶到那椅子上坐好,这时候伶俐的丫鬟端上上好的茶水,赵夫人亲自给皇浦清平端来:“皇上您请先用。”

    皇浦清平不着痕迹的将那茶碗丢到一边,然后对那风韵犹存的女子嫣然一笑:“我以前就听说赵夫人是一个美人,如今一看果然呢,赵将军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其他官员一样在三妻四妾,原来如此呢。”

    赵夫人的表情狰狞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笑了起来:“皇上您见笑了,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这不,前几天父亲还说我家将军在外面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呵呵……”

    皇浦清平眼里划过一个狠色,什么我家,赵成勋是她的好不好,哼!不过面子上却还是柔柔的:“对啊,外界一直以为我对赵家很不好,其实真的是误会啊,清平刚刚接手这国务,所以还有很多不会,处理的不好,让别人误会了,真是抱歉呢。”

    赵夫人的眼里也是刀非剑舞,哼,处理的不好,不好就直接夺了将军的权,逼死了毅儿?小丫头看上去简简单单的,手段倒不少:“哈哈,皇上虽然年纪很小,不过大家都不敢轻视呢,哈哈,这一点我们家梦儿倒是要跟您好好学学。”

    皇浦清平眉头一挑,学什么学习治理国家,哼,夫人你想多了:“是我要跟姐姐学习,女儿家的本职不就是相夫教子,传宗接代吗,像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啊,父皇年纪大了,外有圣金虎视眈眈,内里朝廷斗争也是不休……”

    她忽然加重语气:“女人其实最重要的是嫁对人,选对队伍,不要妄想一些不该的,对吧?”

    皇浦梦忽然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这两个女人怎么说话都那么奇怪啊,简直就好像在拼命一样,她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要不,咱们坐下来说?”她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议。

    皇浦清平瞄了一眼她,然后坐到皇浦梦身边的椅子上,一手支着额头,似乎有些头疼:“嗯,暂时就这样吧,本宫有些不舒服。”

    赵夫人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得意,她低下脑袋:“那皇上您好好的休息,梦儿,你跟我走……”

第八十五章:收网

    皇浦梦这才记起自己和婆婆之前的约定,于是有些担忧,可是又怕被看出来,于是低着脑袋,小声的说道:“皇上,其实院子里的景色也不错,您可以……”

    赵夫人猛地拉了她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虚伪而又僵硬的表情:“皇上若是不舒服还是在这里呆着吧,里面有一个软塌,您可以去休息,待会吃晚饭的时候会派人过来请皇上的。”请你上路。

    皇浦清平揉着太阳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叹息道:“好的,麻烦两位出门的时候顺便帮本宫合上门扉……”她慢慢的趴到在那桌子上:“本宫休息一下。”她合上眼,最后入眼的是皇浦梦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有些欣慰,至少她还没有泯灭良知。

    赵夫人拽着皇浦梦出了门就忍不住的抱怨道:“怎么,她几句好话你就心软了,哼,若是她说这几句话能让毅儿复活,能让你公公回来我就原谅她,怎么样?”她横眉冷对的看着那个一脸懦弱的女子:“剩下你们孤儿寡母,都是她害的!”

    皇浦梦嗫嚅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只好随着赵夫人一起离开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着皇浦清平说一声对不起。

    皇浦清平假装倒在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易容之后南宫逸风从窗子里翻了进去,看见皇浦清平的模样吓一跳,赶紧走了过来:“你怎么回事,不是事先让你吃了解药吗?你怎么还……”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同样迷茫的表情,睁着淡紫色的眸子:“啊?我只是想睡觉而已!”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白天看奏折看的有点累,所以就在这里睡一会,头一歪调皮眯起眼睛:“事情交给你们我放心。”

    南宫逸风的心里忍不住一软,伸手抱着皇浦清平的脑袋:“没事的,会好起来的,等完成这件事我便是你的左膀右臂,到时候你就可以放心了。”

    皇浦清平顺服的眯着眼睛:“好,不过先把那什么证据都找出来好了,免得待会那个女人狡辩!”她推了推那个坚硬的身躯:“我再眯一会。”

    南宫逸风看着那个慵懒的女子,心里的成就感莫名的高涨,他将皇浦清平轻轻的放回到桌面上:“那你再休息一下,等我们的信号。”

    “好”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心不错,皇浦清平歪着脑袋,那些奏章实在堆积的太多了,看起来又觉得晦涩的很,内忧外患的感觉真不舒服,闭着眼睛,皇浦清平随意的跟南宫逸风唠嗑:“南宫你真的很厉害呢,料事如神啊。”

    南宫逸风听着心上人夸自己心里得意的很:“那是自然,智商放那搁着呢,我告诉你,东方令须有一身武功了,他那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而焚天呢,则是被束缚的久了,所以失去了所有的主意。”

    皇浦清平慢慢的闭上眼睛,也是身边的人好像除了南宫比较有脑子意外其他人都是一些胸大无脑的,忽然她听见有脚步声朝着房间走来,于是警觉的说道:“你先撤,这里交给我,计划不变!”

    南宫逸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原本怀疑房间里会有什么毒药什么的,不过刚刚搜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他走到那背光的窗口一跃而出,皇浦清平继续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假寐。

    门被小心的推开了,然后就闻见一阵甜腻的香味从门口飘了进来,一双肉手轻轻的摇了摇那趴在桌上的女子:“清平,清平!”皇浦梦的声音有些担忧有些畏惧:“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皇浦清平觉得有些奇怪,这皇浦梦怎么会去而复返,于是抬起头,露出一张迷迷糊糊的脸:“怎么了吗?”

    皇浦梦害怕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道:“你赶紧走,这里有人要害你!”她原本想说是赵夫人害她的,可是想到她毕竟是自己的婆婆,所以改口说道:“我刚刚看见好像有坏人混在宾客里,你赶紧回皇宫吧!”

    皇浦清平心里一软,想不到这个姐姐到了最后竟然还是关心着自己的,于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没事的,这里守卫这么森严,不会有事情的!”她想安慰后面,不要让她那么紧张:“你肚子那么大,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皇浦梦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有些神经兮兮的拉着她的袖子:“你赶紧走,赶紧走,这里不安全!”她好像魔症了一般,整个人都失常起来,原本还算美艳的面庞此时却有着一种病态的青绿色,显得很是诡异。

    皇浦清平反手捏住她的手腕,脉象她只是略懂,早知道刚刚就不让南宫走了,不然现在也能得出一点结论。

    外面忽然传来爆竹爆炸的声音,皇浦梦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她啊的惨叫一声,就看见大股的血从裙子里流了出来,皇浦梦此时却更加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流血了,死人了,杀人了!”她高高的举着手,一脸打击的模样。

    皇浦清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皱着眉:“休的胡说,你赶紧床上躺着,我去给你请产婆!”这一看就是羊水破了,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她匆匆将皇浦梦安置下来:“你就这样张着腿等着啊,产婆马上就来了。”

    外面已经隐隐约约的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了,她冷冷的勾着嘴角:哼,那么想死她就成全他们。

    出了房门,合上门的时候皇浦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着,她想了想,将门给锁了,那皇浦梦现在情绪不稳,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那些贼子闯进这产房那就不好了,出了院子,随手拉住一个婢女:“产婆在哪里?”

    小婢女一脸的奇怪:“什么产婆?”她有些惊恐的要挣脱皇浦清平的手:“外面已经乱套了,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听说前院杀了好多人!”她因为紧张一时也没有注意那个拉住她的人身上着的是什么图案,只当她是哪家的小姐。

    皇浦清平皱着眉:“你们赵将军的儿媳妇住在这里你们竟然不请产婆候着?”这右相果然不拿皇家的人吃力呢。

    小婢女是新来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将会给右相带来多大的灾难,依然很果决的说道:“什么赵将军的儿媳妇,您说的是那个死掉的赵毅吗?这有什么,这里谁不是护着自己的,人死茶凉,谁还管那什么赵将军的儿媳妇啊!”

    皇浦清平的眼里划过一抹杀意,这右相竟然这样对待她的姐姐,那就是罔顾皇浦家的颜面,简直是找死!

    小婢女绕过她直直的往前面走去:“我还有事情,赶紧走了!”说完就朝着后院走了去。

    这时候东方令也赶到了后院:“你出来的正好,前面已经扫的差不多了,快来!”哼,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只不过他依然有些怀疑,这样的人独孤遗恨竟然会放心让他们过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皇浦清平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东方令给拉到了前院,前院之前好像刚刚经过一场血腥的战争,所以到处都是鲜血和残肢,还有那躲在一边嘤嘤哭泣的婢女,而那些躲在桌子下躲过一劫的大臣们此时看见皇浦清平的到来无不庆幸起来:“皇上……”

    皇浦清平将目光落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上,目光阴冷:“右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那杂乱无章的桌子以及那些鲜血:“这难道就是您为大姐准备的寿礼吗?”想到刚刚那个小婢女的话,皇浦清平觉得自己心里有火在蹭蹭的上冒:“您还真有心呢!”

    右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给吓的措手不及,他见皇浦清平如此责难,忙跪了下来:“老臣惶恐,只是这乱臣贼子来捣乱,老臣,老臣也是措手不及啊!”他也不知道这圣金的探子竟然会如此的神机妙算,竟然逮到这么一个机会来行刺,只是害苦了他啊。

    东方令将一个活口给丢到院子里,冷冷的说道:“这个人已经招供了,是赵夫人指使他们来的!”他的目光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大臣们身上滚过:“我知道你们对与皇上有很多的不解,可是,吾皇圣明!”

    皇浦清平挥挥手,示意他闭上嘴巴,自己走摇摆的走到那个活口面前,半蹲下身子:“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栽赃给赵夫人!”她淡紫色的眸子射出夺目的光芒:“赵家一门忠烈,岂是你这般小人可以侮蔑的了的。”

    那刺客倒也有骨气:“南楼东郡的人岂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审问的!”他瞪着眼睛一咬牙,结果却发现牙齿里的毒药竟然没有了?他惊恐的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身后的男子:“是你……”刚刚先用****迷惑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他牙齿里毒药,这个人究竟是谁?

    皇浦清平一眼就看清楚他的意图,于是冷笑着站起身:“没有毒药,我倒是看看你的骨气究竟能支撑到何时!”她背对着这个人淡漠的吩咐道:“给我好好的审问审问,竟然敢侮蔑赵家侮蔑右相,我到要看看这真正的黑手是谁!”

    赵夫人站在右相的身边,她倒也不慌,只是嘲讽的勾着嘴角,哼,替她洗白?皇浦清平若是有这番好心,她也不会和那人合作了。右相偷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宝贝女儿,心里叹息,这丫头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情,唉……

第八十六章:新生的幼儿

    那杀手还没有被拉下去就赶紧喊了起来:“皇上,小人全部都招了,小人都招了,小人是刚刚进东郡南楼的,听上面说今日有刺杀任务,若是能够成功便能成为东郡南楼的第一杀手,所以,所以……”

    皇浦清平的眼睛带着冷光:“那你为何非要说是赵夫人指使的?到底是什么用意?”那个夺了焚天的东郡南楼的人竟然连这个垃圾都收,简直是一种侮辱。

    那杀手恨不得剖心出来给她看证明自己:“小人当时确实听见是这么说的,还有……”他的话只来及说一半,剩下的便全部消失在自己的舌头之下,皇浦清平看着那胸口的暗器,朗声一笑:“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出来一见何妨!”

    她的目光却暗暗的指使那隐藏在一边的南宫逸风散去,看来这才是正角,前面的只是抛开的砖头呢。

    一个婴儿的哭声顺着风传进大家的耳朵里,皇浦清平心里猛地抽了一下,这里如何来的婴儿,她回头看着赵夫人:“快,大姐羊水破了,你们赶紧去请产婆!”

    “呵呵,皇上不用麻烦了,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哦!”甜腻的声音伴着那虚弱的莺儿哭声从树端落下,一个白衣的少女蒙着面,只是手里抱着一个襁褓有些显得不伦不类:“想看看吗?”

    赵夫人这才有些紧张,她上前一步:“放下我的孙儿!”她盯着那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我答应你的事情全部都做到了,为何你还要夺我孙儿!”她这话却不知不觉间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那少女浅浅的一笑:“赵夫人果然是关心则乱,我可没有出卖你哦,是你自己说出来了呢!”她一手抱着襁褓一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奇怪的短剑:“我只是见那皇浦梦费力的生出了孩子却没有人怜惜所以将孩子抱出来给你们看看罢了。”

    东方令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短剑小声的说道:“鱼肠剑,她是东郡南楼的现任教主鱼云见。”

    他说出了鱼肠剑,皇浦清平却想起另一件事,当年独孤遗恨被一柄鱼肠剑打成重伤,想不到他的红颜知己竟然是东郡南楼的杀手,于是勾起一抹笑:“既然我们这些亲人都在这里,孩子,是不是应该交由我呢!”她上前一步作势要抱过孩子。

    鱼云见却一个轻巧的转身,带着孩子飞到了屋顶:“孩子给你可以,不过,这么宝贵的生命可得要有同样宝贵的东西来换呢,怎么样,不然就拿你的命来换好了!”她笑的很甜,可是说话却很残忍:“用亲姨的血来给这个孩子进行洗礼,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皇浦清平当然没有单蠢的想过那个鱼云见会真的将孩子交给她,于是一手置于身后淡然一笑:“想要本宫的性命,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的能耐!”她心里默默的念着那碎梦的剑诀,只见她的长发无风自动起来。

    站在一边的东方令有些担忧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皇上,这件事就交给微臣好了!”这万一再走火入魔那么就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

    皇浦清平被他这么一打扰,倒也顺利的停止了运功,只是依然一前一后的背负着手,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竟然如此就麻烦东方将军了。”她有预感,这鱼云见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看着她怀里的襁褓,她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东方令持剑跳上屋顶,其实鱼云见的武功也不见得有多么高明,只是一是她手里的武器确实是一件名器,那鱼肠剑不仅杀人利索,就连那兵器之间互相的交碰也非常的占有优势,东方令手里的长剑很快就被她切割的一道一道的。

    而他同时还要顾忌着鱼云见手里的那个襁褓,再怎么说那也是皇浦清平的血亲,若是有损伤的话她应该会伤心吧?而鱼云见很明显也知道这个弱点,所以有时候明明东方令已经占了上风,可是她却将孩子虚晃一下,为了避免伤害,他只能后退。

    鱼云见得意的看着东方令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不过她要见的人不是他,她忽然跳出战斗圈,抱着孩子站到风口上:“皇浦清平,你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若是你随我去,我便放了这个孩子!”

    皇浦清平解开身上披着的龙袍,露出红色的衣裙,她傲然的看着那个女子:“这天下还没有本宫不敢去的地方!”她在大家讶然的目光中一跃上了屋顶:“东方你留下来照顾这里,我跟她去!”跟去也好,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真正能力。

    鱼云见不知道皇浦清平那奇怪的功夫,她只当皇浦清平跟她一样只是单纯的自信,于是得意的看着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好,你随我来!”

    东方令有些担忧的看着皇浦清平,其实若是以皇浦清平的真正实力和那个女人相比他倒也不担心她吃亏,只是万一她真的入魔,那到时候就死的不会是那个女人一个了,回头,朝着那高墙之后露出一个担忧的神色。

    焚天按照大家的要求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执行的是暗中保护的任务,而他和南宫逸风则要帮皇浦清平将叛乱平息,将右相的权力收回,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按着计划来好了。

    南宫逸风和他想的一样,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低着脑袋,皇浦清平满意的随着那白色的身影走远。

    南宫逸风避开众人的耳目朝着皇浦梦的房间跑去,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他推门而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走近,却发现那地上逶迤的淌着一大摊的血,而床榻之上,华衣女子面朝着天躺着,大眼睛狠狠的睁着,而她的腹部却被人利用利器划开。

    他脸色狠狠的变了一下,看伤口竟然就是那鱼肠剑,鱼云见竟然有如此狠心,转过身,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只是,这罪名,只能栽到那右相的身上了,毕竟,这里是右相的府邸,出了房门,他惊恐的朝着那外面喊道:“来人啊,大公主死了!”

    前院的人听见他那凄惨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右相则再次瘫软下来,怎么会这样,他一双眼睛此刻却浑浊起来,先不说那行刺的事情,单是这大公主之死,他便逃脱不了,赵夫人也傻了,她只想皇浦清平死的,只是为何现在却变成这样了。

    大理寺的人来的很快,京师重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皇浦梦的死相,简直让人发指,仵作验尸得出结果大公主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多,而在之前赵夫人也无意间承认和那个女杀手之间是认识的,那这罪名毫无疑问要全部的栽到她的头上了。

    太后只看了一眼皇浦梦便晕死过去,而老皇帝也忍不住的难过起来,尤其在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也追了出去,心里更加的担忧起来。

    右相知道自己大限已至,虽然事先他确实不知情,可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有什么推脱的借口,只是希望可以免去自己女儿的一条性命,他这么多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是没有想到女儿却在临了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南宫逸风面无表情的接受了他的请罪书,然后扭头看着老皇帝:“一切还要请太上皇做定夺!”其实对于这个老丞相他并不想赶尽杀绝,毕竟联想国这么多年的安逸这个老人功不可没,只是,他也有私心。

    老皇帝疲惫的挥挥手:“派兵赶紧去找皇上,一切还是等清平回来再说吧!”清平继位才几天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然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有心人的动作,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怀疑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南宫逸风的眼里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神色,大理寺的人赶紧将那老人和妇人给带了下去,东方令扭头看着南宫逸风,现在该怎么做?

    南宫逸风看了一眼老皇帝,又看了看那被压远的两个人,眼里狠色一闪而过:株连!他要趁着这个机会,给整个朝堂来一次大换血。

    再说那皇浦清平,追着鱼云见一直跑出了京师,两个人竟然跑进了一片林子里,鱼云见在一棵树顶上站定,白色的衣角随着风轻轻的摇摆颇有出尘脱俗的意味:“皇上果然是好胆色呢,只身一人随着云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皇浦清平一挥手里的软剑:“废话少说,交出手里的孩子,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鱼云见对于她的豪言壮语丝毫不觉得是一种亵渎,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一种气度?她淡淡的露出一个悠然的笑意:“这里四下无人,你我之间完成一个交换怎么样?”

    皇浦清平将那软剑背负到身后:“怎么,圣金国主的红颜知己也有什么需要本宫这样的人帮忙吗?”她面带嘲讽:“竟然不惜到利用南楼东郡里的高手来做出牺牲?”

    鱼云见并不介意她的嘲讽,而是很认真的说道:“你将云栖还给我,从今之后云见便是你的人!”

第八十七章:吃醋

    对于她的这个要求,皇浦清平简直是气的快要郁闷死了,哼,搞了半天竟然是小三来袭啊,她的语调不怎么友好:“云栖是谁?你的姐妹吗?本宫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死焚天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瞒着她,简直该罚。

    鱼云见露出一个淡淡的忧伤的表情:“祝云栖就是焚天,也是南楼东郡的前任帮主,更是那什么赵将军的私生子!”她顿了顿:“我知道皇上跟云栖关系不错,只是皇上注定要后宫佳男三千,又何必勉强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呢。”

    “云栖属于江湖,就好像鸟儿属于天空一样,皇上将他困在那牢笼之中,只会让他郁郁而亡,您是他的朋友,您也不想这样的,对吗?”鱼云见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他,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将那个位子让出来。”

    皇浦清平冷笑一下:“我怎么听说焚天过来投奔我的时候是身上带着伤的,你若是不想要那个位置又为何伤他如此?鱼姑娘,你这是当我傻吗?”

    鱼云见一双妙目含着泪花,显得很楚楚可怜,若是有男人在场,一定会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拉进怀里好好的呵护一番吧,可惜皇浦清平是女人,还是一个心冷清冷的女人:“况且,若是只是为焚天,你怎么会又和那独孤遗恨牵扯在一起?”

    鱼云见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和圣金的皇上只是泛泛之交,他愿意借我兵力,我想见云栖,仅此而已,若是皇浦姑娘有需要,我随时可以转道姑娘的阵营里,真的,只要云栖一句话。”

    皇浦清平恨不得先将眼前这个女人给揍一顿,然后回去再将那焚天给拖到床上狠狠的折磨一番,狗男女:“是吗?本宫三年前有幸曾经救过那圣金的皇上一命,当年那圣金的太子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气,而他身上的伤口我若是没有看错,应该就是姑娘手上的兵刃吧。”

    鱼云见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有些怀疑的看着皇浦清平:“当年救恨的是你?”她的目光在皇浦清平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一番,似乎不是很明白,为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要如此残酷一般。

    皇浦清平看着那随风而飘扬的树枝冷冷一笑:“若是知道他是这样一个男人,我绝对只会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鱼云见依然保持着自己那淡然的姿态:“其实恨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你若是和他多接触就知道了!”

    皇浦清平可没那个兴趣和他多接触,不过看来现在谈判破裂了呢,于是将手重新的背到了身后:“我对那条毒蛇没兴趣,现在我感兴趣的是你手里的孩子!”她看着鱼云见,似乎在观察什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鱼云见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我之前要你的性命你不答应,现在我只想要云栖,为何你还不改口呢!”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要的不多,你却什么都不舍得给,这样的交易我该怎么成全。”

    皇浦清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我从未说过要和你做交易啊!”她脚尖点着枝干,飞到另一棵树枝头:“起风了,你想到了什么了?”她扭头,看着那风从背后吹来,枝头海洋一般的起伏:“其实每个人的生命就好像这风一样,不应该被任何的拘束的。”

    她一双淡紫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鱼云见:“你觉得我贪心,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呢!”她的指尖有些白色的粉末没有来及散开:“你想得到焚天,可是对于独孤遗恨你也舍不得丢手,鱼和熊掌,你还没想好到底要哪个吧?”

    鱼云见看着那个一副运筹帷幄模样的少女,忽然有点恍惚:“我……”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觉得过,她,要的一直都是云栖,她从没有想过要给独孤遗恨机会的啊,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办法反驳她。

    皇浦清平见机不可失,一个错身就冲到鱼云见的身前,一手一挥,另一只手将她怀里的襁褓给夺了过来,鱼云见没有料到皇浦清平会突然发作,更没有料到她的轻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于是措手不及被她推下树梢。

    皇浦清平转身抱着孩子立到另一棵树上,看着那个没有防备就倒下去的少女,目光中带着冷漠的敌视。

    这时候忽然一个白影从旁边的树上飞去,一把将那个少女拦腰抱起,少女痴迷的看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这是她暗恋那么多年的一个人啊。

    皇浦清平却狠狠的变了脸色,她也从树梢飞了下来,绿茵草地上,她抱着襁褓,而相隔不远的地方,白衣的少侠却抱着白衣的女子,风依然轻柔的穿梭在树木花草之间,一副诡异的情境。

    皇浦清平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碍眼的一对,随即转身抱着孩子就离开了,焚天赶紧丢下怀里的少女,想要去追,却被她拉住了:“云栖哥哥,你还要丢下我吗?”她可怜兮兮的喊道:“你还要抛弃一切,抛弃过去吗?”

    外人只道是她夺了南楼东郡,可是谁又知道,其实被抛弃的那个人其实是她呢,她紧紧的抓着焚天的手掌,拦到他身边:“云栖愿意救云见,云见很高兴!”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抬起好看的眉眼:“这证明,至少云栖的心里还是担忧着云见的,对不对?”

    他们是师兄妹,可是因为她的身份以及她的样貌,所以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是那么多人的讨好都不及他的一句话,鱼云见抬起头,一双美目泪光闪烁:“云栖回来可好?”她要的从来都不多,只要他给的,哪怕是施舍,她也很珍惜。

    焚天一点点的挣脱她的手,冷漠的说道:“我救你,只是不忍心,这无关爱情!”他的爱全部都给了一个人,再也收不回来。

    “你若是敢再丢下我,我就真的投到圣金的阵营里,我要将整个南楼东郡都给你陪葬,要联想国鸡犬不宁!”鱼云见站在他身后赌气的大声喊道:“你越是想珍惜的,我就越要破坏,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的。”

    焚天背对着她,没有丝毫的质疑:“云见,不要太高估自己。”她说这一切凭借的不就是独孤遗恨所谓的宠爱吗?只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她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呢,他甚至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舍得抛出去,还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呢?

    鱼云见没有理解焚天的关心,反而将这个翻译成一个挑衅,于是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偏偏要你看到,什么是叫高估,我告诉你,你会为这个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就算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头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滑落脸颊:“我要你后悔!”

    焚天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径自的追皇浦清平去了,小丫头从小都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他脱离南楼东郡一是想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二是想给小丫头一些和独孤遗恨合作的资本以至于不要太吃亏,如今他已经不是祝云栖,所以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想到刚刚皇浦清平的表情,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清平在意了呢,也就是说她刚刚其实在吃醋,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受,高兴的是清平终于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意,难受的是这么一吃醋自己恐怕又要没有好日子过了。

    风景不断的朝着身后移去,焚天的心情轻松的追逐着前面那个不知为何走的不是很快的女孩子,皇浦清平你就这么的傲娇下去吧,让我用自己的能力来保护你。

    回到皇宫里,皇浦清平避开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自己独自躲进了大云殿,因为自从自己胜任皇位之后她就一直住在那养心殿,但是作为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所以大云殿也保存还算是比较完好的,她抱着那已经睡着了的孩子气鼓鼓的窝在床上。

    焚天忙紧随其后,然后合上房门,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定时炸弹:“清平,我……”

    皇浦清平猛地回头瞪着他:“我什么,你走,抱着你那个情妹妹赶紧走,不想看见你!”哼,她被那个女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里?一见到人家小姑娘跌倒了就忍不住出现了,男人果然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焚天一向不善于口舌,于是一张脸憋得通红:“你听我解释,其实不是那样的。”他焦急的看着皇浦清平那火冒三丈的模样,惨了清平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现在南宫也不在,他要怎么解释清平才会不生气呢。

    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模样,皇浦清平更是心里委屈的慌,于是一双眼睛也有些水光了:“我不听,你走,你走!”要不是怕惊着怀里的孩子,皇浦清平早就想用东西扔他了:“你骗子,大骗子!”

    焚天瞪圆了眼睛,忠厚的脸上的要吐血的表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清平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和云见没有什么纠缠的!”

    “云见你妹!”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爆了粗口:“滚,滚!”她闭着眼睛喊的撕心裂肺,要是说之前是她在傲娇,那么现在她就是真的生气了,什么云见,云你妹,呜呜,连哄人都不会,大笨蛋!

    焚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踩到她的痛处了,于是忙小声的说道:“好好好我马上走,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找南宫过来,清平你一定要相信我!”接收到皇浦清平那杀人的目光,他赶紧摆摆手,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门。

    房门刚刚关上,就听见里面传来被子砸门的声音,随即响起的就是孩子的痛哭声,他一抹头上的冷汗,算了还是赶紧把南宫找来安稳一点。

第八十八章:偷啥情

    南宫逸风这边正手忙脚乱的处理那些右相的乱党呢,焚天却在这个时候过来说他跟皇浦清平之间的事情,他火不打一处来,这个人自己惹的事情偏偏还要他来给擦屁股,真是嫌弃的很:“好,你先让平儿冷静一下,我这边忙完就去帮你。”

    焚天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点点头,悄悄的退了出去,其实他很羡慕南宫,他那么聪明,走出右相府邸,看着那天空,自己除了一身的武功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清平另眼相看的吧?

    而且三个人里面,其实大家的武功都相差不多,这次清平单独要册封他,恐怕那两个人应该很不高兴,眉头深深的锁着,于是皇浦清平那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自己就又在心里给自己添了一个大结。

    南宫逸风好容易才将一切大致的打理妥当,然后想起那个木头的拜托,于是趁着黑又摸进了皇宫里,月黑风高时,偷香窃玉正好啊,而且他偷的还是联想国至高无上的女皇大人哦。

    养心殿灯火一片漆黑,南宫逸风找了半天不见人,然后看见几个小宫女提着灯笼朝着那大云殿走去,于是想起皇浦清平似乎很喜欢自己的那个宫殿,趁着黑,从屋顶上飞过。

    宝宝已经被白日里闻风而来的太后抱走了,皇浦清平此时抱着膝盖看着宫女来来往往的给自己置办睡觉的东西,她目光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那些碍事的宫人们都退下去之后,南宫逸风这才从屋顶上翻了进来,见他进来,皇浦清平并没有太大的疑虑,毕竟那个笨蛋估计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吧,目光投向南宫逸风,有些飘渺的意味:“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南宫逸风腆着脸坐到她身边:“哎呀,这大白天忙了一天,累的是浑身酸痛,这忽然想起还没有来看看我们亲爱的小女皇呢,怎么样,孩子救出来了吗?”

    皇浦清平轻轻的点点头,看看这就是差距,做人一点都不知道起承转折的,想到焚天心情又不怎么好起来:“你不是来做说客的?”

    南宫逸风一脸冤枉的表情:“我怎么可能会帮情敌做说客是吧?恨不得你不要理他才好呢!”眼睛咕噜噜的在眼眶里转了转:“我是来通知你,赵成勋的信笺已经到了,已经承认了焚天是他的私生子了哦!”

    皇浦清平依然没有反映过来,于是茫然的点点头:“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做啊。”她发现和这个人相比,自己真的简答的很。

    南宫逸风风骚的掏出扇子挥了挥:“可是你确定要娶他吗?按照你刚刚的意思,某人可是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呢,其实这个风评不是很好的男人你可以选择不要的,反正这右相已经倒台,左相只是一个老糊涂,赵将军又是我们的人,你不用怕那些人的。”

    皇浦清平嘟着嘴狠狠地瞪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心眼这么小的,怎么,你就见不得焚天当第一皇妃是吧!”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嫌弃你鄙视你!”嘴巴里虽然这么说,不过却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南宫逸风咧着嘴巴:“你看看,明明还是舍不得,却非要死要面子的说嫌弃人家,我告诉你,焚天可是很伤心,刚刚我派人去客栈找了,人家还没有回来,唉,你也知道南楼东郡那个女人是多么口水焚天吧?万一……”

    他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胸口看了一下:“那么失贞了的妃子我可不帮你娶!”

    皇浦清平瞪了他一眼:“放心,那个鱼云见已经中了我的魅杀花,估计今天都会似梦不醒的。”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人却起身,走到那屏风后面:“我出去找找他,那个木头太容易走极端了,万一走了就不好了,南宫你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隔着屏风,看着那个妙曼的身影,南宫逸风的脸上有苦涩划过,不过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调侃的味道:“你都走了,这大云殿的床借我睡睡得了,反正明天还要进宫来觐见,着实累的慌。”

    “呸,我找到他就回来,什么叫没人啊!”隔着屏风,看不清皇浦清平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她那小女儿的口吻中南宫逸风不难推测出她脸上此时的神情,心里的苦涩更加的浓郁起来:“哈哈哈,那更好啊,我为你暖床好了!”

    换好一身暗色的衣服,皇浦清平低着脑袋走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那你随意吧,这里的一切你都随意用好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仗要干呢!”她弯下腰在南宫逸风的额头上亲了口:“我出去了,自己小心。”

    看着她旋风一般的出了门,南宫逸风将桌子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茶水是甜的,可是心里的苦涩却更加的浓郁起来,闭上眼睛,不去想,只要不想,就不会那么苦了,只要不去想。

    皇浦清平借着夜幕的掩护,偷偷摸摸的出了皇宫,站在那还算热闹的大街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那根木头,她这才恍然,其实自己对于他们都了解的还不够,她一直心安理得的接收着他们对她的好,却吝啬于付出。

    笼着袖子,独自一个人走走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潮涌动,她却有种孤独的味道,那些诱人的香味此刻就好像一把钝钝的刀,不断的戳着她的心。

    前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皇浦清平猛的抬头,看着一群人不知为何都围在一起,她的心跳忽然就动了起来,于是赶紧的朝着那个中心圈跑了过去,推开那碍事的围观人群,就看见原本一身白衣的男子此时却一脸潦倒的蹲坐在地上,浓烈的酒味刺激的她快哭出来了。

    焚天也终于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一脸担忧的少女苦涩的笑了笑:“又是我的幻觉吗?你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呢,你讨厌我都来不及,怎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怎么会这样的看着我呢。”

    他的声音一向偏低,此刻更是几不可闻,只是皇浦清平却听的清清楚楚,她抓着他的肩膀大声的喊道:“你给我起来,站起来!”看见这样的焚天她觉得好难受,原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他却因为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皇浦清平,你何德何能。

    “我偏不!”焚天此时也犯了倔脾气:“你凭什么管我,正主都不管我了,你一个小小的幻影凭什么……”他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出来,因为他的嘴巴已经有了其他的作用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

    皇浦清平不管那些围观的人究竟怎么想,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安慰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将嘴唇从他的上面移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要是再侮蔑我不管你我就要好好的惩罚你了。”

    哇……围观的人群忍不住的惊呼一声,然后都给面子的鼓掌,这小丫头实在厉害的很啊,这么多人也不害羞,幸亏有夜色的掩护,所以大家没有注意到那个小丫头的头发其实是淡紫色的,只当是谁家的小姐出来私会情人。

    焚天委屈的看着她,心里却是甜蜜的,她毕竟是在意自己的,可是自己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皇浦清平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焚天趔趄着没有站稳,皇浦清平忙环住他的腰,嘴巴里却忍不住的抱怨道:“你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会做这种事情呢,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么!”真是一根木头。

    焚天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扶着她的纤腰,无限委屈:“我跟那个人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想出现只是不想见到她把事情弄复杂,后来救她只是因为从前的情分,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知为什么,大家看着那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大鸟依人的靠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大家竟然意外的觉得这一幕和谐的很,于是忍不住的调转头,哎呀,偷看人家小年轻是不是会羡慕的瞎眼啊。

    皇浦清平伸出一只手揉捏着那大耳垂:“你可说了啊,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得意的抬着嘴角,然后将小手放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好了,我们回去吧!”她可没那个爱好将自己的肉麻给别人当戏看。

    “好”焚天的心放下来,酒劲也上来了,醉醺醺的眯着眼睛,跟着皇浦清平走了。

    围观的人见戏散场了,于是也都纷纷的散开,三五成群的议论着刚刚那一对到底是谁家的儿女,见那二人的样貌姿态都不是一般的人,只是谁家的儿女在外私定了终身呢?

    皇浦清平拖着醉鬼回到他自己的客栈,老板娘颇为惊讶的看着焚天:“哟,这位公子喝的不少啊!”她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冷酷的冰山攻呢,怎么看眼前的模样倒觉得这个小个子姑娘气场甚是强烈啊:“要煮一点醒酒汤吗?”

    皇浦清平恨恨的看着那个男子:“不用,就让他难受去,哼,看他以后还敢学别人玩什么借酒消愁!”说着就扶着他跌跌撞撞的朝着他的小院落走去,老板娘站在背后无限感叹了一下,这年头攻受真的不能只看表面的啊。

第八十九章:伪肉肉,吃掉焚天

    皇浦清平将那个大醉鬼给拖到床上放好,自己任劳任怨的去跟老板娘要了一些热水过来伺候祝大侠洗漱,此时的焚天已经醉的没有什么知觉了,于是乖乖的任由皇浦清平折腾。

    弄完之后皇浦清平也疲惫的倒在他身边,扭头看着那个好看的脸庞,其实焚天的酒品真的很不错呢,喝完就睡,一点也不闹,像一个乖小孩,她腾出一只手覆上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嘴巴薄薄的,也很有味道,讨厌了。

    皇浦清平翻身,看着手心里那个乖巧的好像小孩子的男子,嘴巴里喃喃自语:“唔,既然都被南宫看出来了,那就不要装了好了,吃掉吧!”刚刚伺候他洗漱,所以现在的焚天已经被剥的差不多了,嘿嘿,皇浦清平流着口水干脆将焚天彻底的解开了。

    壮硕的身材简直是上天的杰作啊,皇浦清平坐起身子,垂涎欲滴的看着那具身体,虽然将军的身材也不错,不过和焚天一比却还是要差上那么点,毕竟将军还是以军事指挥为主,而焚天则是真的是身体力作啊。

    小手忍不住的覆上那光滑的皮肤,没有胸毛,甚至连毛孔都不是那么明显,呜呜,皮肤真好,皇浦清平脱掉外面的罩衫,俯下身子含住他的菱唇,焚天睡梦中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于是抬手一挥将皇浦清平给推到了一边,自己则翻身又睡了过去。

    皇浦清平的眉头一挑,哟,这孩子醉了还这么有警惕心啊,于是再次不知死活的凑了上去,这次焚天没有留情,啪的一掌就将皇浦清平给贴到了墙上。

    皇浦清平顿时火起,原本还只是作弄的意思,现在她真的生气了,一定要把这个臭男人给吃掉吃掉!

    起身,从木桶里捡起一块湿毛巾甩到焚天的脸上,焚天被刺激的猛地睁开眼,看皇浦清平,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似乎很开心自己一睁眼就能见到这个人,皇浦清平被气的要吐血:“说,我是谁?”

    焚天拿着毛巾揉了揉眼睛,很无辜的说道:“清平啊?你怎么了,不认识自己了?”脑袋还是有些疼,甚至眼睛也都涨的难受,不过却不影响他看皇浦清平的心情:“你怎么头上长了一个包包啊,在哪撞的吗?”

    皇浦清平咬牙切齿:“我让你再装!”她张牙舞爪的扑到焚天的身上,低头就含住他胸前的凸起,焚天闷哼一声,眸子里的颜色也深了起来他和皇浦清平其实之前也曾有过肌肤之亲,只是当时两个人都青涩的很。

    这一次皇浦清平算是经过调教,所以能力提升还是很快的,于是她一把将那个焚天给推到在床上,麻溜的骑在他身上,趾高气昂的命令道:“这次你看我的就好了!”她伸出一只手探着他的下身,感受那火热。

    焚天哪里吃过这么一手,忍不住的闷哼一声,虽然知道她和赵成勋曾经发生过关系,可是感受到她的进步如此之大他还是有些不爽,毕竟喜欢的女人竟然是被别人调教出来的,任谁都会不高兴吧。

    皇浦清平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锐利的小牙齿拼命的啃噬着焚天的身躯,就好像一直小兽一般,非要在自己领土上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焚天原本打算和她抗争到底的,结果却被她一边啃一边摩挲的给引出了兴致,他眼色暗沉,呼吸急促,却依然没有打算让她得逞。

    皇浦清平这边则玩的兴致勃勃的,也忘了自己的意愿,而是改为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则伸出小舌头tian舐着他的肌肤,鼻腔里传来兴奋的哼哼声,哈哈,一想到那个冷漠的杀手竟然就这样任由自己玩弄就忍不住的兴奋啊兴奋。

    她这边不弄了,焚天却不舒服起来,就好像看戏看一半结果却忽然没了下文,那唱戏的改去卖水果了,他恼火的推了皇浦清平一下,皇浦清平这边玩的正欢,毫无预警的就被退到了床里面,脑袋又被磕了一下。

    她顿时火大起来:“喂,你这什么意思啊,我脑袋怎么你了,今晚已经第二次了啊!”她刷的将自己的里衣也给扯了,露出白嫩的肌肤还有那活泼的两只玉兔:“你不是不想要么,哼,小心眼的男人!”她说别人小气,却忘了自己白日里是怎么吃醋的。

    焚天见她什么都明白,可是还是一副装糊涂的样子,于是小性子也上来了,光着身子就坐起来:“小心眼,你说我小心眼?”眼见着皇浦清平的表情不怎么好,心里有点担忧,不过嘴巴却还是硬的很:“我就是小心眼怎么了,我抱了一下那个人,你就让我难过成这样,你现在还说我小心眼。”

    皇浦清平其实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这事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只好垂下脑袋,戳着焚天的小肚子:“好嘛好嘛,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不要生气嘛!”说着另一只小手就继续去揉捏那软绵绵的小海参:“我给你道歉嘛。”

    焚天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女人,她嘴巴上道歉,结果下面却在做这样的动作,实在是:“皇浦清平你的手在干嘛呢!”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无耻的笑:“给你缓解一下,哎呀别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哈哈……”说着忽然抱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小玉兔也感受一下猛男的体温:“来来来,别客气……”

    焚天彻底是无语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厚脸皮,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他一把将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嘴给封住了,皇浦清平得意的眯着眼睛,男人果然都爱这么一招。于是下手更加很了,哈哈,就拿上次在将军身上习得的十八般武艺通通拿出来,今天一定要教训好这个大木头。

    帘帐被放下,只能看见两个影子犹如打架一般的扭曲在一起,还有偶尔传出几声哼哼唧唧的声音,月亮温柔的头顶上照着,屋里人一双,而此时大云殿的屋顶上,也是人一对。

    南宫逸风沉默的饮着酒,都说空腹饮酒伤身,他此刻被伤的却是神,东方令也很神奇的陪着他,两只手抱着膝盖,抬头看着那明月当空:“一个人喝什么酒呢,那个没心没肺的又看不到。”嘴巴里的酸涩简直快要将他给毒死了。

    南宫逸风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抿着酒,不知道在想什么,翻过来推了推他:“喂,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要这样啊,路是自己选的,能怨谁呢!”要怨只能怨自己还不够定力,爱上这个小没良心。

    南宫逸风被他这么一推倒是回了神,于是露出一个茫然的神情,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只是忽然想起来,那个木头应该不是很懂闺房情趣……”

    “啊!你在意yin清平和焚天,你脑袋好龌蹉啊!”东方令第一时间抢先嘲讽道,然后露出一个正经的笑:“我倒是觉得其实,这一次应该是清平掌握主导权,哈哈,你说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完成啊!”

    南宫逸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说自己龌蹉,他又好到哪里,切,不过对于他的话题还是很感兴趣:“我也好奇啊,那个木头不像是对房事很有研究的人,平儿以前也没有过这种经历,那么,他们第一次是怎么顺利过关的呢?”

    于是大晚上的,两个男人坐在屋顶上等着某个还未回家的女人,一边饮酒一边脑补着那个女人青涩的第一次。

    “对了,你以前有过经验吗?”两个聊了大半宿也不觉得困,所以南宫逸风忽然转了一下话题,八卦起东方令来了。

    东方令倒还没有从刚刚的热烈讨论中醒悟过来,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有的,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师傅带进青楼里找了一个清官给破了,虽然对这件事其实也没有那么热衷,不过你也明白,男人嘛,偶尔还是需要舒解的。”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对着谁,说了什么,于是露出一个笑:“你呢?不要告诉我还是童子鸡啊!”他故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你不行?”

    男人最讨厌听见的三个字就是‘你不行’于是南宫逸风挺直了背说道:“谁说我不行,我告诉你,以前京师那个名妓叫什么月月的,记得吗,她可是我的崇拜者,每次都在我身下叫的不知多**,还说我是最棒的。”

    “唉,那个女人啊,我也记得呢,不过她不是不接客的吗,我也慕名去过,高傲的很,本少爷不屑用强的,所以就没有,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啊!”东方令有些忿忿的说道:“还以为多冰清玉洁呢。”

    南宫逸风得意的说道:“那是,她的苞还是我开的呢,我告诉你,她床上不要太放得开啊,哎呀,要不是我天赋异禀,真的早就被那个女人榨干了。”

    “嗯嗯,我也觉得,很多人都是看上去贵妇一上床就变成**了,唉,还是我们家清平好,一直都一个模样。”他感慨似的叹了口气。

    “对啊!”南宫逸风下意识的就赞同起来,然后随即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和他:“什么啊,皇浦清平哪里里外一致了啊,她就是一个大骗子!”说完狠狠的瞪着他:“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

    “用你的天赋异禀?”东方令不知为何忽然起了调侃的心:“我很期待哦!”

    “东方令你去屎!”南宫逸风被调侃的红了脸一脚将身边的男子给踹下房顶,然后就听见屋下传来那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心里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有人陪着自己孤单就不算是孤单了吧。

第九十章:右相之位

    做了坏事的皇浦清平比谁都乖巧,尤其是一回到皇宫就看见两个男子似乎守了一宿,于是更加的讨好起来:“哟,二位起的早啊,怎么一大早就来我这里逛呢,呵呵……”她远远的绕过那两位朝着里面走去:“我换个衣服一起上朝啊。”

    东方令低着头不去看她,手里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谁起的早了,昨晚担心某人睡的不够好所以特意过来想慰问一下,谁知道这大云殿就一个男人在屋顶上借酒消愁,唉,也不知道那正主到底去了哪里呢。”

    “呃……”皇浦清平换衣服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探出一个脑袋:“早饭想吃什么,我去让御膳房做?”

    南宫逸风瞟了一眼那个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也曾想过要责怪她,不过真的面对着她了,却又什么都舍不得了:“你赶紧换衣服吧,待会上朝要迟了。”

    东方令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南宫逸风:“你就惯吧,终有一天会惯出毛病来的!”

    南宫逸风没有再说话只是朝着他笑了笑,若说是宠坏这个姑娘,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吧。

    皇浦清平换好衣服,房间里早已没有两人的身影,她歉疚的笑了一下,然后唤来那守在门口的宫人,随意的吃了点东西便去上朝了,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今天朝堂上应该会乱成一团吧。

    还没到议事的勤政殿就看见太后抱着孩子守在路边,于是抬手示意太监将那龙辇放下,自己则提着裙角下来,小声的问道:“不知太后娘娘在这里有何事?”她一向和太后感情不是那么深刻,若不是她家世确实很好,可能老皇帝都不会娶她吧?

    太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屈起膝盖就想跪下,皇浦清平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娘娘您快轻轻起,您这样清平可承受不起。”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宫人:“你们都退后。”

    太后一双凤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今日大胆来阻了皇上的架还请皇上见谅。”她轻声说道:“只是这梦儿死的何其冤枉,还请皇上能为梦儿做主。”

    皇浦清平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她:“不知太后有什么意思?”这赵夫人是赵成勋的妻子,而那右相又是联想国的元老,她其实无论如何也是不想沾了他们的血的,再说,皇浦梦是死于鱼云见的手,这若是想迁怒赵家,说不过去吧。

    太后低头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孩子,泪眼汪汪的说道:“赵家不能好好的照顾梦儿,本宫要赵家为梦儿陪葬。”

    皇浦清平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力的笑,果然是这件事呢,她背负着手看着那个女子:“大姐的死本宫也很伤心,可是赵家却祸不及死。”

    太后大眼睛里含着泪珠:“不及死?那我的梦儿就该死的那么惨?她究竟造了什么孽,为何连死都不得一个善终?”她指着那大殿的方向大声的呵斥道:“好,若是你要为赵家辩驳说他们无辜,那么我想问你,为何仵作却检测出梦儿的体内有毒素?”

    皇浦清平一惊,皇浦梦的体内怎么会有毒素,那赵夫人似乎对这个媳妇还是很满意的啊,又是谁下的毒?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仵作说那位杀手说不定其实才是梦儿的恩人,若不是她破开梦儿的肚子,我们家的怜怜就要活活被闷死在妈妈的肚子里了。”她抱着目光坚强的好像石头一样:“后来在梦儿死的那个房间里的茶碗里确实检测出有毒素,这点,我倒想问问赵家是怎么解释的。”

    皇浦清平是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她皱着眉:“好,太后既然说了,本宫一定不会放过的,您带着孩子先回去,等我们处理好了您再来行吗?”茶杯里再怎么会有毒?她猛然的想起,自己刚进那屋子,赵夫人曾经给自己倒过一杯水,难道是那个?

    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希望皇上能为怜怜主持公道!”说完就行了一个礼,带着孩子走了。

    皇浦清平重新的上了龙辇,若是真的出现了这种事情她可就难做了,留下赵夫人吧,恐怕太后这边难以解决,可是若是杀了,赵成勋一定会生气的吧?想想,绝对不能这样,赵成勋一心觉得自己亏欠了她,要是再死在她手里,他们就真的完了。

    朝堂上比起之前少了不少人,不过她的左膀右臂还是在身边的,南宫逸风低调的隐身在那人群里,因为刚刚发生那件事,所以大家都心有戚焉,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皇浦清平看了一眼南宫逸风又看了一眼东方令,于是露出一个沉痛的表情:“昨日,发生了那么悲伤的事情,本宫深感哀伤,本宫的姐姐,联想的大公主死于乱臣贼子之手,唯一庆幸的她终于为联想为赵家诞下一枚公主,大公主,虽死,尤荣。”

    南宫逸风大声的拜呼到:“吾皇圣德无双!”然后那些还没反映过来的大臣也都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浦清平继续的看了一眼南宫逸风然后说道:“至于对于右相的事情,昨日一直是南宫卿家在处理的,本宫深觉得处理的很好,有条不紊,南宫卿家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处理事情却颇为理性和大气,本宫很是欣赏。”

    “皇上圣明,臣等为皇上办事理所应当,皇上的夸奖倒是让臣惶恐了。”南宫逸风做足了样子,抱着拳战战兢兢的说道。

    皇浦清平的目光落到东方令的身上,大家一人一句,下面该你的了,东方令接收到信息,于是也上前:“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浦清平摆摆手:“但说无妨!”做戏就是要这样才能全面嘛,你方唱罢我上场,多热闹。

    东方令单膝跪在大殿之上:“臣等觉得国家更新,官员冗乱,其实很多官爵都是几个人占着一个位子,不若趁着这个机会进行一番新的选拔好了,高位者是有能者居之。”

    他这话一说出来,朝堂上立刻就激动起来:“将军这话就不对了,朝廷每年都有选拔,要是一次大规模的就启用那么多新人,会不会给敌国以机可乘呢!再说了,每个人各司其职都这么多年了,忽然换了新人,一定会有很多的不适应。”

    “对啊,现在政局本来就那么乱,再这样的话只能是为我们联想国雪上加霜。”

    南宫逸风见时机差不多,于是上前进言道:“皇上,微臣也觉得东方将军的意见可能有些偏颇,毕竟这每年的科举都会有一大部分的人考进来,若是再在此的基础上进行裁员,那么每年考中的人又该怎么处理呢。”

    皇浦清平有些烦恼的抵了抵脑门:“唉,这事可真麻烦,以前都是右相在负责的,你们看,这右相不在了,那么多事情该怎么办呢?”她扭头看着左相:“您作为遗老之一,您有什么意见呢?”

    左相是个比右相还老的老糊涂,被点到了名字,于是他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睛:“啊?什么?哦,老臣没有意见啊!”他连说话都很吃力。

    “那,这右相的职位现在空下来,大家可有人推荐?”皇浦清平干脆放弃了和装饰品说话的**,扭头看着其他人。

    于是那有眼色的人忙讨好的说道:“其实臣倒是觉得南宫人不错,虽然年纪还很年轻,可是这谁不是从这个时候走来的呢,臣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锻炼一下。”其实长眼的都应该不难发现这个南宫和皇上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是吗?众位卿家都这么觉得的吗?”她将目光落在那些矮冬瓜的身上:“这只是宋卿家一个人的意愿还是大家的主意呢?”

    于是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纷纷的跪下来:“臣等都赞同让南宫继任右相之位。”这个时候要是选择和皇浦清平做对的人都是傻瓜,再怎么笨也能发现和她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看看以前的赵家,现在的右相,唉……

    皇浦清平得意的看着南宫逸风:“既然如此,本宫就给南宫一个机会,若是表现好了本宫自然会有奖励,当然若是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我联想国或者我们皇浦清平的,本宫以及整个联想国都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逸风单膝跪下大声的说道:“臣等,誓死效忠皇上!”于是,这一场密谋总算是比较完满的落场了,三个人都忍不住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朝堂,总算是归进他们之手了。

    关于右相的处置,朝堂上一直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毕竟现在的女皇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逆鳞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和平的跟她相处,不,或许有人。

    “皇上,之前提过关于给您纳妃的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赵将军的回信已经到了,那焚天确实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东方令半跪着大声的说道:“虽然右相一家已经以某犯罪入狱,不过赵将军一心为国,臣等觉得这册封之事应该没问题才是。”

第九十一章:吕轻侯的忠心

    册封的事情很快的定了下来,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却又那么的一波三折,这边司天监刚刚定下日子,那边就边防告急,说圣金的部队已经挺进了,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所以要求军饷粮草都要准备好了。

    皇浦清平忙命令大臣开始准备,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粮草准备妥当之后就缺一个押送的人,原本是打算让东方令去的,可是出发前一天结果他去忽然发起了高烧,皇浦清平就算再急也没有办法。

    南宫逸风也没办法了,毕竟他是右相,这朝堂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剩下的人皇浦清平也不敢轻易的相信,毕竟她是刚接手不久,万一所托非人,那么联想国必败无疑。

    “不然用吕轻侯好了!”焚天这个时候忽然想起白日里遇到的男人:“他既是我们联想的驸马也是当朝的状元郎,还是我们的旧识,不若就让他去好了!”比起那些从未相处过的人,还不如相信这个人。

    “不行”皇浦清平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他虽然是我们三年前的旧识,可是一他当年一直暗恋着的是蓉蓉,而且他竟然抛弃了我的嘱托离开洛天来到我们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人,不得不防。”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无辜之前,她断然不会给予任何的信任的。

    焚天一没有再说话,而病榻之上的东方令则挣扎的要坐起来:“算了,我去吧,或许路上就能好了呢!”他也不想看大家如此为难,只是一坐起身子,头就发晕:“反正我只要在马车里呆着就好了,咳咳……”

    “你赶紧躺下去!”皇浦清平赶紧将那个男子推倒:“病成这样还逞强,实在不行我亲自送一趟好了,还能打着巡视的名头增加士兵的战斗力。”她皱着眉:“只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要靠南宫了。”

    焚天看着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我去!”他眉目恳求的看着南宫:“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们,让我去,我去帮你们!”清平是皇上,自然不能以身涉险,可是东方令病成这样也不能做什么,若是这个时候他还不出手,那么就是真的无情无义了。

    南宫逸风皱着眉想了一会:“虽然你是清平未过门的皇妃,可是由你去的话会不会让人说闲话,毕竟你现在还是赵成勋的私生子呢。”

    “咳咳……你傻啊,给他易容成我的模样便好了,册封大典照常进行,那天我易容成他的样子便好了,咳咳……反正都是自己人……”东方令的嗓子都变音了,他捂着脑袋痛苦的倒在床上:“只需半个月,到时候你回来我们再暗中的换回身份好了。”

    皇浦清平想了想,这确实是最直接的方法,于是点点头:“那就这样定了,焚天这一趟辛苦你了。”人到用时方恨少,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对焚天来说是多么重要,终于有一天,他也可以站出来为她分忧,他,不是没用的那个人。

    南宫逸风背着手分析道:“这一趟你要注意,圣金既然出兵了,就说明他很想赢得这一场战争,而且大家都明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你这第一波的粮草若是能顺利送到,必然会稳定我军军心,反之,你懂的。”

    焚天点点头:“我知道,一路上我都会注意的,一有异常我会给你们发信息。”他扭头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又看了看床榻之上的男人:“京城就交给你们了。”

    东方令的一张脸烧的通红:“咳咳,你一路上要注意,独孤遗恨那个家伙一向诡计多端,咳咳,注意安全。”

    皇浦清平也有些忧心的看着他:“若是实在不行,你就放弃粮草,毕竟生命只有一次,焚天,我希望你能安全。”若是可以她希望他们谁也不要受伤。

    焚天点点头,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心,就算是死,也要将那些粮草给送过去,不能第一次出任务就失手,这种强烈的意识就好像当年他第一次出任务杀人一样,他不会给清平丢人,不会给自己丢人的。

    朝堂上,皇浦清平依然定下的是东方令带领第一批的粮草先行,而册封大典不变,她言笑晏晏似乎对于这场战争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于是朝堂里的大臣们也都放下心来,不知为什么,这个小皇帝似乎很能给大家一种安慰呢。

    退朝之后,皇浦清平带着南宫逸风还有焚天也就是现在的东方令一起在御花园里散步,计划着事情,结果却在路上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于是回头奇怪的看着南宫逸风,南宫逸风悄悄的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吕轻侯看着皇浦清平还有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单膝跪下:“皇上,微臣有话想跟皇上单独说说。”

    皇浦清平更加的不解了,自从她回来,好像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跟自己说话,于是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有什么不能……”她的话在接触到吕轻侯的眼神,就转了一下:“那个,南宫卿家东方卿家,不如你们先行退下吧。”

    南宫逸风深深的看了一眼吕轻侯,行礼道:“是,臣等告退!”说完就领着焚天离开了,眼前这个人是个书生,他倒不担心他会对皇浦清平有什么威胁。

    皇浦清平看着吕轻侯,笑道:“卿家快快轻起吧!”吕轻侯却一直看着南宫逸风和焚天都走远了,才慢慢的起身,卑微的低下脑袋:“微臣想问陛下,为何自从陛下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重用过微臣,臣哪里做的不够好,还请陛下明示。”

    皇浦清平有些结舌,这个人说话也太直接了吧,她扭头看那树梢,总不能她也直接的说因为他以前喜欢过蓉蓉所以她有些忌讳吧。她看着别处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给别人多话的幻想空间,于是吕轻侯苦笑道:“皇上,您也不知道吗?”

    他也不知为何这新皇帝对他会有这么深的芥蒂,皱眉,他难道曾经在不经意间得罪过她?还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皇浦清平伸手,折下一枝树枝,然后才慢慢的说道:“你要我重用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耐能够让我看重你?”她的目光清冷,带着嘲讽:“不错,你是父皇选出来的状元郎,可是你也说了,自从我回来之后你便没有任何作为,那么,到底是我限制了你,还是你根本没有那个才能。”

    她的语速忍不住的加快:“你羡慕南宫,觉得是我偏心,那么我问你,朝堂之上,有用的建议你提出过几条,上次右相谋反,你也在场,你又做了什么?你总是说我不给你机会让你表现,可是,机会不是我给的,是靠自己把握的。”

    她语重心长的叹息道:“天上不可能会掉馅饼,人想要就必须自己争取,我不可能因为你是驸马的缘故就把那些已经做好了的功勋安插在你身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皇浦清平总算觉得舒服多了,于是她含笑的看着那个半跪的男人:“你懂了吗?”

    吕轻侯却仍然执迷不悟,他垂着脑袋小声的问道:“皇上您可曾记得一个叫蓉蓉的女孩子?”他抬起头,一双眸子,漆黑的吓人:“微臣来联想国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过微臣,若是遇到一个叫皇浦清平的人,那我此生必然会悲惨。”

    他看着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所以微臣来了之后就寻人问了,才知道那个名字属于一个小公主,而那个小公主已经死了,我记得蓉蓉曾经说过她们来自联想的皇宫,微臣不敢多想,只是想尽全力报效国家而已。”

    他虽然迂腐,说话却很恳切:“后来皇上回来了,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名字并没有消失,我一直担心蓉蓉的预言,却发现她真的成真了。”他低着头似乎在消化那个消息:“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二公主的缘故,可是,看您处置赵家的手段我却明白了不论我有没有娶二公主,这便是我的结局了。”

    皇浦清平无语问苍天了,这话说的他好可怜,可是,她该相信他吗,当年确实是她看中他的,可是:“你说的蓉蓉本宫确实有印象,她是本宫曾经的宫女,可是她也是圣金的探子,当年大云殿失火,本宫和她都莫名其妙的的出了宫,后来的事情本宫失忆了。”

    她盯着吕轻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在那段时间认识的她,那么你曾经见过本宫吗?”失忆是一个很用的借口,不管做了什么,只要说自己失忆那便是万能的。

    吕轻侯猛地震惊了一下,似乎不是很相信这个事实:“微臣只知道蓉蓉的身边跟着一个叫黄清明的男子,而皇上重用的南宫还有即将娶进门的焚天公子都曾和微臣结识过。”他低着脑袋,不去看皇浦清平的眼睛。

    皇浦清平点点头:“原来他们是旧识啊,可是为什么南宫卿家没有跟我说过你们认识的事情呢?”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若是知道你们认识我也不会放着卿家这样的人才不用啊,哈哈……”

    吕轻侯并没有因为她的这话而脸色好看多少,于是苍白着一张脸,站起身:“皇上,微臣只想证明,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皇浦清平随意的点点头:“嗯嗯,会有机会给你证明的,哈哈……”说着就转身走了,留下吕轻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树边,微风轻抚他的衣角,寂寥的很。

第九十二章:独孤遗恨的阴谋

    焚天带着一大队的粮草士兵慢悠悠的走了,皇浦清平站在城墙上遥望,南宫陪在她身边,眼睛里不知在算计什么。

    忽然听见有宫人在城下喊道:“皇上,洛天的使臣要走了,皇上要去送送吗?”那戴帽子的小宫人长的是很眉清目秀,可爱的紧,皇浦清平又看了一眼焚天他们的背影这才低头:“设宴吧!”

    回头看着南宫逸风:“药丸已经炼好了?”纳兰希过来就是为了找那可以救人的药丸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炼好了?

    南宫逸风扶着她的胳膊往下走:“嗯,其实只要药材齐全,炼制是很简单的。”他目光沉着如水,皇浦清平有些担忧:“南宫,你想到了什么?”一般南宫逸风出现这样的神情就说明他在思考问题。

    南宫逸风轻轻的摇摇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不会随意的说的:“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皇浦清平虽然有千般疑惑,不过她也不想怀疑他,于是浅浅的点点头:“行,晚上若是有时间就一起来送送他,好歹也是旧识一场。”

    “是,臣告退!”南宫逸风行了礼就退了出去,站在那高墙之下,皇浦清平心里空荡荡的,赵成勋走了,焚天也走了,现在连南宫也怪怪的,唉……

    另一方面,圣金军营里,邪魅的男子提笔做着那江山社稷图,白衣的少女安静的站在他身边,原本是一对璧人,可是帐篷内的气氛却是极其的古怪。

    独孤遗恨丢下手里的狼毫,抬起头看着那石雕一样的女子:“你刚刚说什么?”他的声音偏阴柔,配上他那副冷漠的神情,简直让人觉得害怕。

    鱼云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饱含泪水:“我说,只要你助我杀了皇浦清平,我便答应嫁给你!”她赌气一般的看着独孤遗恨:“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吗?只要你让我手刃那个女人,我便什么都不要的跟着你。”

    独孤遗恨仿佛听见一个很大的笑话一般嗤笑起来,然后眨着眼睛:“我想得到你?”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何朕从未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如此的仰慕你?”这个女人已经不正常了吗?他抱着胸,倨傲的眼里只剩嘲讽。

    鱼云见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从前不是你说只要我愿意什么时候都能回来的吗?不是你说只要我想,你的怀抱永远为我敞开的吗?为何,为何你这么快就要改变,难道,难道男人的誓言便什么也不是吗?”

    独孤遗恨轻轻的摇头,似乎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只是珍惜你这么一个人才,还有你手里的南楼东郡,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当然若是想你进入我的后宫我也不会介意的。”只不过是多一个吃饭的嘴巴而已,他从来都不介意的。

    “我只要皇浦清平的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鱼云见此时却已经有些癫狂了,她冲着独孤遗恨嘶喊到:“只要能杀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想杀了她啊?”独孤遗恨有些烦恼的皱了皱眉:“可惜我却还是很欣赏那个女人呢,但是南楼东郡确实是一把好利刃,真的是很难选择啊。”他露出一个颇为烦恼的表情,一只手还不停的敲着桌面:“你说,若是我该怎么选?”

    鱼云见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淡漠出尘的气质了,她此刻已然变成一个妒妇:“有什么好犹豫的,杀了她攻下联想国,那些不安分的国家自然就会知晓进退了!”现在虽然讲是各国**,但是说到底动作最大的还是联想国,棒打出头鸟。

    独孤遗恨的声音依然轻柔而舒缓:“鱼姑娘所言不假。”说完就重现的低下头看着那墨迹未干的地图,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鱼云见见他同意自己的看法:“现在那个皇浦清平让她们国家的一个少年将军运送粮草去边塞,我们可以夺了粮草,杀了那个将军给联想国一个重击,让她们出师不利,这样一来一定会重重的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的。”

    独孤遗恨没有反驳她的话:“那姑娘打算?”

    鱼云见冷冷的说道:“想请皇上借我一队人马,到时候所有的成就全部算是皇上的,云见只求报复!”

    独孤遗恨抬手唤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兵:“来人,带鱼姑娘去挑选一队士兵,跟随鱼姑娘,”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唔,跟着鱼姑娘一起做大事好了。”

    侍卫兵面面相觑不过见难得主子笑的这么欢心,于是忙应承道:“是,属下这就去!”说完行了礼带着鱼云见出去了。

    独孤遗恨重新的坐下来,敲着二郎腿,又是一个想要她性命的呢,这姑娘异性缘倒是不错,可是这同性之间怎么排斥的那么厉害呢?

    嘴角上翘的厉害,其实他从未想要过她的性命,他也相信这天下或许除了她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所以很期待这正面来的冲击呢,可惜那姑娘一直都呆在京师里,若是能在战场上会一会她,应该很有意思。

    脑袋忽然想起什么,朝着那侍卫兵喊道:“去把右将军喊来。”或许可以设下一个诱饵将她引到边塞一见呢。

    右将军是一个大胡子的男子,他杂乱无章的抓了抓脑袋:“皇上唤在下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一向粗鲁没有什么心眼,不过这一点却是很得独孤遗恨的喜欢,太过有心眼的人或者事都不可爱。

    “你说我想见那联想国的国君该怎么做?”跟这种直人说话他也喜欢直来直去,一手托着下巴,一双斜飞的凤目瞄着大胡子,倒让那个粗鲁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这皇上阴冷的很,却也美的很。

    “皇上想见臣就去把那国主给皇上绑来好了!”他大掌一拍:“什么劳什子联想国,若不是有人趁机作乱,都只是我们的附属国,哼,乱臣贼子。”

    独孤遗恨笑的花枝乱颤:“呵呵,右将军说话可真有意思,不过那姑娘身边可是有高人,我想不弱将她引到那边境,一举拿下,可好?”他早就探听过了,那皇浦清平身边总共有三个人,一个南宫逸风一个东方令还有一个焚天。

    那南宫逸风是医仙谷的人,也曾经算是他的人,结果却因为一个人女人叛离了他,现在是联想国的右相,哼,他自然不可能随着皇浦清平一起巡游的,而那个东方令也是一个叛徒,现在虽然被封为什么将军,只不过他本质还是一个草莽而已,不足为惧。

    至于那南楼东郡的前任教主,哼,有鱼云见那一群人牵制着,估计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哼,皇浦清平,注定会是他掌中之物。

    右将军毫不迟疑的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还请皇上吩咐,属下定然照做不误!”皇上既然说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应该有了某种计较,于是半跪下来恭候独孤遗恨的计划。

    独孤遗恨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这战场之事不是一向由右将军来定的吗?本皇也只是为了鼓舞士气嘛!”他的目光微微的流转一番,然后忽然浅浅的笑开了,刺激的那右将军的心跳又咕咚咕咚的跳了好几下,他忙低下头:“皇上请赐教。”

    “你说,若是她发现这边塞的将军叛国了,会不会焦急的过来看看呢?”独孤遗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魅惑,丝毫没有身为王者的那种霸气:“如果她来了,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多有意思。”

    右将军思考了一下战略的可行性:“探子回报说赵将军的妻子还有岳丈都被关在那天牢里,而赵家最后的血脉则被皇上带进了皇宫里,我们可以以这个下手,引诱那赵将军?”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家都护不周全又拿什么来卫国呢。

    独孤遗恨想了想:“可以试试,好像自从那皇浦清平回去之后赵家就一直在倒霉,哈哈,有意思啊!”他眨眨眼睛,很期待。

    右将军想了想:“那若是那赵家军很坚定,坚决不肯和我们合作该怎么办?”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是万一那个赵将军是一个愚忠之人又该怎么办?以前和赵将军见过,那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好像很随和,其实骨子里却倔的很。

    独孤遗恨慢慢的眯起眼睛:“他若是不肯谋反,我们就逼着他好了,哈哈,你说要是他们的粮草被劫,该会怎么样?”运送粮草的路线图可不好寻,他偏偏不巧有那么一个法子找到了,若是把这个栽赃给那个赵成勋……

    右将军恍然大悟:“皇上英明!”哼,到时候不管他是真的谋反还是假的谋反,京师里的那位都会坐不住的来了,一旦她离开了京师,就是他们圣金的囊中之物了,皇上果然是运筹帷幄。

    独孤遗恨挥手:“你先下去吧,对了,若是担心那诱饵不够,可以再加一些人命进去,那些愚民的性命也是一些好料哦!”人心军心都需要一股强大的凝聚力,他就不信,这么一剂猛药下来她还会不出现。

    撑着下巴:“只要她一个人来就好了,其他的左膀右臂还是留下的好,唔,京师里给他们添点事情做做!”独孤遗恨淡淡的吩咐道,若是把那两个人带来就不好了,不过,好像现在那东方令已经来了呢,希望那个鱼云见不求杀死,只希望她能重伤鱼云见就好了。

    细长的凤目里划过一抹得意的颜色,皇浦清平,你是我的,呵呵……

第九十三章:老兵的计谋

    焚天带着东方令的人皮面具骑在马背上走的晃晃悠悠的,他一向骑快马,但是押镖什么的必须只能慢马,再这么颠簸下去他都快疯了,一路上来除了几个不长眼的山贼也没有什么人出没,不过再过几个山口就要到了边塞最紧要的关口,南宫逸风推测,若是有埋伏,必然会在那里。

    一线天,易守难攻,关卡只有三匹马宽,若是有大石阻路,必然不能通过,焚天忽然抬手:“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高高的山崖,嘴角冷笑:“我们明天再过去。”

    压解的士兵头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焚天,这位将军似乎一路上也没说过几句话,这忽然下这么奇怪的命令……想想,却还是没有辩驳,他是皇上的新宠,得罪他就等于得罪皇上,那是多么划不来的一件事,整个京师都知道,宁可挖墙三尺,不碰皇上一毫。

    碰上皇上,那可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你看那赵家,原本多么春风得意的一家人啊,岳丈是右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媳妇是大公主,那也算是皇族里顶呱呱的人物,公公是赵将军,联想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战神啊,可是现在呢?

    右相谋反被揭,大公主惨死,赵将军被贬边塞,整个赵家已经名存实亡了,而这,不都是皇上回来之后才发生的吗?

    焚天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那些笨重的马车:“晚上休息的时候所有粮草全部分开放,大家轮流守夜,若是有任何闪失,我们便提头去见那些边塞的将军们吧!”他的声音颇有威仪,惜字如金的性格让他的话更加具有了威慑力。

    “是!”士兵们都整齐划一的说道,焚天也翻身下马,走到那压解兵的身边站好,侧身小声的说道:“半夜不要睡觉,偷偷的用棉布将马蹄还有车轮都裹起来,趁着黑偷溜过去。”那些香味,就算隔这么远他也能闻到。

    起身大声的说道:“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扎寨,待到明日天亮我们再过去!”他一双眸子却紧紧的盯着那个压解兵头子的眼睛,那个老兵痞混了这么多年,对于识人眼色自然是懂的很,于是忙大声的吆喝:“来来,都下来休息休息吧。”

    焚天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地方坐了下来,那些士兵一看可以休息自然乐的自在,于是纷纷的瘫软下来,一路上大家都很紧张生怕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马上就要交差了,等那些粮草不在手上,估计压力也会轻一点吧。

    焚天的一双眸子在那些人里观察了许久,他不怕外敌,但是万一有内鬼的话此计便是请君入瓮了,他不喜欢猜忌,但是不得不猜,抬手将那头子给喊了过来,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指挥别人的男子立刻就滚到了焚天的身边:“将军有何吩咐?”

    焚天掏出一包药粉:“你将这个投进士兵的锅里。”他并没有说那药粉是什么,只是让他这么做,那个士兵头子立马就跪了下来,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将军,就算借卑职十个胆子卑职也不敢做啊!”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您可要大发慈悲,饶了卑职啊。”

    焚天轻轻的丢着那个纸包笑的风轻云淡:“又不是毒药你们紧张做什么?只是一些可以减小大家呼吸声音的药粉。”他作势要收起来,眼睛却依然盯着那个士兵头头:“万一晚上我们过去的时候有人没有忍住,坏了大事,可怎么办。”

    士兵头子紧张的忍不住大口的咽着唾液:“将军放心,我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我们组队已经三年多了,从未失手过。”好吧,他也承认因为当时候时局并不像这样的乱,所以根本没有人想过这个念头。

    “是吗?这里的士兵都是联想本国人?”他将那包粉末重新的收回怀里,士兵头子终于松了口气,于是笑了笑:“对,我们都是五年前皇上亲自挑选出来的,不过因为当时并没有战争,所以大家一直都分散在各个军部,一直到如今大家才重新的回到一起。”

    焚天笑笑,似乎在自言自语:“原来还有专门的压解小组啊!”想不到那个老皇帝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专门的军队应该比临时组成的士兵更加让人放心吧。挥挥手,:“你下去吧,我吩咐你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

    那士兵头子见焚天这样,于是上前一步小声的说道:“将军莫不是害怕那一线天有埋伏?”眼见着这周围也只有那一线天比较危险了,不过只要安全的过了一线天,那么他们就等于提前交了粮草。

    焚天皱着眉,这个头子似乎知道的事情很多:“你有什么建议?”

    那士兵头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其实这一线天也就只有看上去好像比较难攻,但若是方法得当,好攻的很。”不过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将粮草运过去,其他的,还是暂且搁下好了。

    焚天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建议吗?”这个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入流,不过心眼确实不少:“若是可以成功,本将军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士兵头子得了这话,这才小声的说道:“那一线天上面杂草丛生,而那些杂草极易点燃,这附近的居民经常会上那里去采集那些草回家点火。”

    焚天的眼睛一亮,这是要火攻了,可是从点燃到烧死人,却依然需要一点时间,若是被发现了,那么就一点伤害都不能造成的。他的疑惑被那个士兵头子看在眼里,于是他再次进言道:“将军若是怕他们逃了,我们可以事先给他们下点药粉啊!”

    “这个怎么下?”毕竟不可能上去将那些药水塞进他们的嘴里啊,焚天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自是不能得心应手。

    那士兵头子倒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晚刮的是西南风,我们可以在下面假装无意的烧烤一些东西,然后将熏香丢进那火堆里,香味随着风飘上去,自然就能迷昏那些兔崽子。”老军痞说道得意的地方忍不住的搓着手,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

    焚天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妙计,于是一击手:“这个交给你,等事成之后,我必然奏明皇上请她赏赐与你。”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挺猥琐的,不过点子确实出的不错,很适合,嘴角上翘:“我一定要让他们损兵折将。”

    老军痞见他得意于是跟着一起笑,其实像他这样第一次出征的将军的心思并不难猜,想出风头,可是又怕失败,其实若是他,就直接率领一帮子人上去和那些贼子们拼了得了,嘴角扁扁:“卑职这就准备去了。”

    而另一方面,悬崖之上,鱼云见看见他们竟然就这样隔着远远的就扎下来,心里火的很,那跟着鱼云见的士兵小声的问道:“鱼姑娘,您看这该怎么办?”原本指着他们过来,然后他们在上利用石块将这些人一举击破,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鱼云见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男子,他好像也是皇浦清平的幕僚之一,这次最好能够将他斩杀于此,她倒要那皇浦清平尝一尝失去爱人的痛苦:“急什么,反正这是必经之路,我们害怕他们能插翅膀飞了不成?”

    那汉子看着那刁蛮的女子有些汗颜,不过既然皇上都默许她那么做,那就听她的好了,反正有任何闪失都有她担待着,于是对着自己的士兵使了一个眼神,大家重新的爬回草堆里藏好。

    鱼云见看着那下面一堆一堆的火,心里恨不得将那些火都推到他们的脸上,手里握剑的姿势紧了又松开:“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烤肉的香味还有一些淡淡的食物的香味不断的通过空气传播进一线天上,很多人都是饿着肚子在这里埋伏了一整天,结果人家到了面前却不急着过去,反而优哉游哉的停下来烤肉,简直是气死人了,尤其是一部分人的肚子忍不住的打起鼓了。

    鱼云见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好羡慕的,等夺了这一队的粮草,回去还不是大鱼大肉任我们吃吗!”一群没有志气的家伙,右手却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其实她也很饿,但是,她绝不服软。

    老兵有些怜惜的看了看自己的兵,再看那个嚣张的女人,默默的叹了口气,算了,听说她是第一杀手阻止的教主,现在圣金正是用人的时候,忍一忍,不过这样的女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他默默的在心里给她下了批语道。

    军营内,焚天站起来看着那些火堆,那原本还靠着粮草睡着了的头目忽然睁开了眼睛,焚天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一切可以照旧,于是那原本看似都已经沉睡的士兵迅速的起身,默不作声的将马蹄还有车轱辘包好。

    焚天翻身上马,率先通过那狭窄的一线天,头目以手势示意整个压粮队悄无声息的过了那道天险。

第九十四章:被遗弃的棋子

    离开那一线天大约半柱香的车程,焚天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解除那一身的包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除了那些害虫,若是有紧急情况你们便放响那烟火,我看见了即刻就回来。”

    头目笑眯眯的说道:“将军您就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你放心!”他挥手示意大家下马:“这里距离我们大营已经很近了,若是他们敢追来我们放了信号带着粮草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焚天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老兵,这个人真的不简单,然后策马掉头走了,他们走了这么远那边都没有动静,估计一是因为他们包了马蹄的缘故,二就是可能那些迷香已经生效了,他微微的抬起嘴角,一群狗腿。

    骑在马背上,抬起手腕,那上好的弓顿时被拉成一个满月的形状,而那箭的头上不是一般尖锐的箭头而是正在燃烧的熊熊火焰,火光映的他的脸色分外的冷漠,他瞄准那崖顶的杂草,松手。

    弓箭就好像一只飞鸟般投进那山崖之上,顿时就听见有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费外的醒目,马儿被那声音喊的有些不安,焚天拉着缰绳,抬着脖子看着那高处。

    很快那些士兵就发现了他们中了焚天的计谋,而此时那崖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而那下来的路线上都是那种一点便燃的草,所以不管他们跑不跑那些火都会很快的将他们吞噬,若是跳下来的话那崖很高,存活的几率也不是很高。

    焚天冷冷的勾着嘴角,调转马头朝着大部队走过去,忽然就感觉到脑袋后面一阵阴风,他眉头一挑:竟然还有高手?右手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抽出那长剑反手一隔便将那刺来的长剑给挡了回去,然后左手一拍马头自己飞起来转过身面对着那个黑衣人。

    鱼云见当然知道这个东方令是什么人,所以也没有打算要一击得手,只不过那么多人被吞噬在火里,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觉得今晚不是一个愚蠢的夜晚,所以她骄横的哼了一声,脚尖借着那树梢重新的朝着焚天攻过去。

    焚天冷冷的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左手背负在身后,对于这种人,他一只手便足够了。

    鱼云见越打越觉得心寒,这个人怎么会南楼东郡的招式?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新:“云栖哥哥?”她退后一步,衣袂飘飘:“是你吗?”

    焚天也有些惊讶,不过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冰冷冷的:“云见?”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的不满,这个姑娘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和联想做对,他已经将南楼东郡都让出来了,为何她还是这么的痴缠不放。

    鱼云见高兴的说道:“对啊,是我,哥哥你怎么化妆成那个人的模样啊?”她喜笑颜开的上前道:“你是想脱离那个女人所以偷偷的潜出来的对不对?放心好了,我们去找遗恨,他会帮你的!”鱼云见习惯了自我为中心,所以她一切的猜测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的。

    焚天冷笑一声,重新的坐到马背上:“我为何要逃?”他的眼神愈加的冷漠,抬头看着那一线天上那还没有断绝的痛苦的叫声:“那里是南楼东郡的人?”她竟然带他们来做这样的事情,或许,将南楼东郡交给她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鱼云见不在意的说道:“还有一部分是遗恨的士兵!”她跃上另一棵树靠近焚天:“哥哥你也觉得我不是一个合适的教主了对不对,你回来吧!”说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以前她就经常利用这一招来博取大家的同情,所以她以为这一招现在还是继续适用。

    焚天勒住马的缰绳,背对着她:“我会回去,只不过到时候整个南楼东郡都不会再接纳你!”他不会让自己的兄弟枉死在这里,马蹄嘚嘚的在地上走着,碎落了一地的月光、鱼云见第一次接受到来**天的威胁,以前不管她怎么惹事师兄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可是,他现在的意思竟然是想将自己踢出那南楼东郡了吗:“师兄,你到底中了什么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还是你吗?”

    焚天背对着她,好像一个丰碑一样让人敬畏:“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追求的是我想要的,你呢?你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他其实不了解这个小师妹,以前就被宠坏了,现在更加是不知轻重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我在追求你!”鱼云见已经不管不顾了,她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我喜欢你,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你想要当你的新娘,可是你呢,你却背叛了我!”她真的是太习惯了自我,所以认定这是焚天的背叛。

    焚天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背叛?何来这一说法,我只是走了我想走的路,你又拼什么阻拦呢。”

    鱼云见一时被堵的没有话说她瞪着眼睛,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心里难受:“可是,为什么你的路上没有我……”她从小就想着要嫁给他,可是,长大了却发现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人,甚至他可以为了那个人抛弃南楼东郡。

    焚天看着前方,不知为什么,若是她说其他的他可以不理会的直接走开,可是,这一句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鱼云见从树梢上飞了下来抱住他的背:“我们不要管什么国家战争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呜呜……”灼热的泪水印透他背上的衣裳:“没有独孤遗恨没有皇浦清平,我们回去好不好,谁也不管……”

    焚天原本还有些心软,可是现在却忍不住的扳开她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一掌轻轻的将她击下马背,然后驾着马儿走了。

    鱼云见朝着他的背影哭着喊道:“祝云栖,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他一定会后悔的,她会让他后悔的,会的……

    回到圣金的大营,独孤遗恨正在看军书,见她只身一人回来,有些惊讶:“其他人呢?”虽然带去的人武功不算太高,可是对付一队压粮兵应该绰绰有余吧。

    鱼云见单膝跪了下来:“云见愚钝,竟然中了敌人的诡计,所以,无一生还。”她的声音低沉,似乎拿定主意说那独孤遗恨不会怎么她。

    独孤遗恨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声音低柔:“哦?是这样啊?”他的生意被拖拉的很长,鱼云见莫名的觉得有些寒意,她垂着脑袋露出一个怯懦懦的表情:“对不起……”女人似乎只要一用这一招,男人就会忍不住的缴械。

    独孤遗恨伸出一只手,摸着那光滑的长发,似乎在和情人之间说话一样温柔:“对不起吗?如果这句对不起我的士兵能够听的见我会愿意接受的。”他忽然手掌猛地一用力,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的长发给揪了起来:“可是,有用吗?”

    鱼云见被这么一拉头皮疼的快哭了出来:“你做什么啊,快放手,好痛啊!”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怎么也没有受到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就连焚天也都没有对她动过手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毫不留情的这样对待她:“独孤遗恨你疯了吗?”

    她疼的连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不就几个人命吗,我赔给你,我用南楼东郡的杀手赔给你,行不行?”她想挣开独孤遗恨的手,却发现那手似乎已经缠绕在她头发上了,怎么都甩不掉。

    独孤遗恨的声音依然轻柔的很:“就你那些杀手我可不放在眼里,你投奔我,我很高兴,但是因为你愚蠢的决策使我一而再的失去耐心了。”他的呼吸轻而缓的喷在她的脖子上:“若不是看你那南楼东郡其实还有些作用我早就杀了你。”

    鱼云见惊恐的看着他,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神情,他不是说过要娶自己的,就连自己当年差点杀了他他不也是没有计较的吗,为何现在却又这样说她,独孤遗恨,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似乎发现了她的疑惑,独孤遗恨轻笑着却没有温度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杀你便是不计较你之前的愚蠢行为吗?真的是好天真!”他伸出一只手抬起那娇小的下巴,声音轻柔却让鱼云见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若是我废了你的武功将你丢进那军妓之中,你觉得,你能活几天?”

    鱼云见脸上的血色都快没有了,她颤抖着身子:“你,你在骗我,对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大家都说他没有感情,可是她一直都觉得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可是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是有多天真:“我,我还有利用价值的。”

    独孤遗恨轻声说道:“哦?你是说你的那些杀手?”他轻笑:“朕现在还真看不上眼,江湖势力原本就是虚得很,你这张脸倒是好看的很,若是拿你做赌注,我想我的将军们会很有动力的。”

    鱼云见的脸上彻底的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她握住独孤遗恨的手,一脸的祈求:“不,不要,求,求你了。”如果那样,她宁愿死去。

    独孤遗恨的声音依然轻柔的很:“这个由不得你!”他忽然拔高声音:“来人伺候鱼姑娘回营帐休息,没有朕的手谕谁也不能见!”她现在还有用,等他将她最后的一个作用给压榨完了,他就将她赏给那些饥渴很久的将军们。

    背叛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九十五章:情敌见面

    焚天带着那对士兵慢慢悠悠的朝着边塞要地,看见那飘摇的大旗焚天眯起眼睛,抬手:“这里是赵家父子守的城?”冤家路窄嘛,哼。

    头目忙上前说道:“回将军,是的,这一块都归赵将军管理!”他有些奇怪,怎么这东方将军会不知道呢,那手谕上没有写吗?他哪里知道这焚天原本只是以为一个简单的送粮任务,哪里管送给谁呢,一想到自己竟然将粮食送到情敌的手上,焚天就有些不爽快。

    赵成勋看见这个男子自然没有什么愉快的感觉,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做的:“这次劳烦东方将军特意走一趟呢,在下已经备好薄酒,众位不如进去休息一下明日再回去?”说着让出半个身子。

    焚天原本想直接回去的,不过看那一队压粮兵似乎都很疲惫的样子,于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如此,便是麻烦将军了。”说着下马跟在他身后带着那一队的士兵进了城,厚重的城门再次的合上。

    赵成勋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他一向看的很开,所以还是笑意盈盈的给他们敬着酒:“最近那独孤遗恨的小动作不断,怎么没有人去动你们吗?”若是他应该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吧。

    焚天端起酒樽却没有喝的**:“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人物罢了。”他看着那琥珀色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赵将军好品味呢。”

    那士兵头目一听,忙端起桌上的酒樽一口饮尽,好东西可千万不能lang费:“这个酒卑职倒是听过,好像是西凉那边的葡萄酿制而成的,以前一直在京师只是听说却第一次能喝到这样的酒啊。”

    赵成勋显然对这个人的谈吐气质很有兴趣:“看这位军爷似乎也懂的不少,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呢?”葡萄美酒,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够懂的呢。

    那士兵头目面对赵成勋的质疑也不生气,只是笑的很苦涩:“卑职原本是皇上选拔出来的高级士兵,可是不知缘何皇上却将我们安插在不同的职位,这次新皇继位,圣金战乱,所以太上皇这才将我们重新召集在一起。”

    焚天听的有些迷糊,不过赵成勋却是有印象的,那也算是那位老皇帝一生中不多的一件建树吧,可惜后来还是坏在那些大臣的谏言里了,嘴角抬了抬:“是吗,后来你被安排去了哪里?”

    那士兵头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太上皇也算是待我们不薄,所以将我们安插在京师的粮仓那里看守粮仓,安稳而且俸禄也不少。”只是却和他一生的信念所违背,他一直都想报效国家,利用功勋可以变成一个有地位的人,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小头目。

    赵成勋低着头看着那个年岁已经不小的男子:“你想留下来吗?”现在大战在及,他很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留下来也许能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当年的那些人不可否认都是一些人才,只可惜明珠蒙尘了。

    焚天看着那赵成勋毫无顾忌的在自己面前勾引着自己的人,声音冷漠:“赵将军此举不妥吧,皇上派他跟随本将军是为了压解粮草,将军却想留下此人,难不成是想拆本将军的台不成?”他清冷的声音让那士兵头目忽然感觉到一阵的压力。

    于是忙跪了下来:“卑职多谢赵将军抬爱,只是身负皇命,不敢有任何的违背。”这东方将军一路上话虽然不多,却字字千金。

    赵成勋的眉目里飞快划过一丝狠厉,不顾哦面子上却还是淡淡的:“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多勉强,吃饭吧!晚上早些休息,明日天一亮本将军自然会送诸位离去。”这东方令还不是清平的什么人就这么跩,要是真的让他和清平有什么,那还不将他踩到脚底下?

    正想着,赵子龙忽然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听说东方平来了?在哪里?”他选拔的时候和东方令在一个帐篷里,虽然那东方令的脾气不是特别好,不过总也算是有些交情,这次听闻压粮的是他,于是就开始期盼二人见面的场景了。

    看见那个冷漠的身影,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挥退左右,只留下一桌惊疑未定的压粮兵和赵成勋:“你是谁?”他走到那焚天的身前十步距离:“你不是东方平!”他和他相处那么久自然能够分辨的出东方令的呼吸以及身形。

    那士兵头目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他赶紧解释道:“这位将军您一定是看错了这真的就是东方将军啊,我们一路上从未分开过,怎么,怎么会……”他慌张的看了一眼那焚天又看了一眼那一脸肯定的赵子龙:“将军……”

    赵子龙倒是没觉得那士兵头子有什么可怀疑的,他只是在成述一个事实:“他确实不是东方平,至于他是谁,我们揭开他的面具就知道了。”

    焚天放下手里的酒樽,不慌不忙的隔开那毫无杀意的一剑,挥手一抬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样:“现在,二位将军还认识我吗?”

    赵子龙心直口快:“焚天?你不是皇上要娶的那个男妃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扭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还有一种说法说他也是父亲的私生子,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亲切的感觉呢。

    焚天优哉游哉的喝掉手里的葡萄酒,一笑:“因为我是皇上信任的人啊!”他将目光落到赵成勋的身上:“您说是吗?”挑衅啊挑衅。

    赵成勋却不吃他这一套,依然笑的优雅:“原来是贵妃娘娘呢,真是有失远迎啊!”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睛里却都是嘲讽:“这塞北风大沙急的,万一不小心将贵妃给吹走了,那就不妙了。”还这么排斥他啊,哼,要不是他提醒,这三个人不知道内斗成什么样呢。

    焚天一张俊脸冷的吓人,那士兵头目恨不得他将那人皮面具带上才好,不过这样至少证明了他们没有换人,小命总算是得以保全,他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焚天,这就是皇上要娶的第一皇妃吗?长的真的不错呢,不过就是太冷了。

    赵子龙没趣的扁扁嘴,解除防御姿势,走到一个空位子上做了下来:“你这么做必然的受皇上的安排,我不揭露你,今天这件事情若是泄露出去,那么只能那各位出气了。”

    焚天不急不慢的重新戴好面具,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件事如果有任何的泄露,罪同叛国!”

    他虽然在笑,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再坐的诸位忍不住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卑职不敢!”他低着脑袋,身子瑟瑟发抖,叛国这样的罪名一旦本安插下来,那便是多重的罪名啊,株连九族,而且还在这么敏锐的当口。

    赵成勋看着那个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反正是明天就要走的人,与其lang费感情对付他还不如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赵子龙的目光却忍不住的沉了下来,这册封典礼京师那边刚刚传来,而这贵妃却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成婚的那个人是谁不难猜测,只是为何要让他过来而不是东方令呢?是有什么隐情吗?

    一群人心不在焉的吃了饭,赵子龙引着大家去了一个小院子:“今晚众位暂且住在这里吧,因为来的有些匆忙,所以来不及给各位准备更好的房子,下次众位若是有机会再来的话,一定好好招待。”

    焚天倒是不在意这些,以前做杀手的时候风餐露宿多了,这样的条件也不算苛刻,于是率先进去了,领头人都进去了,那些小跟班还有什么意见呢,于是也都纷纷的走进院子,大家分成几个房间休息去了,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给焚天腾出一间单独的房间。

    赵子龙忽然在院落门口说道:“对了,最近战事紧张,还请大家入夜之后便不要在出来走动,否则,罪当叛国!”他故意引用焚天的那个借口,引的他忍不住的朝着他瞥了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赵子龙眼见着各位都进了屋,这才带着手下的士兵退了出去,回到大殿,看见父亲还在饮酒,有些惊讶:“父亲戒酒已经有段时间了,怎么今天又喝上了?”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好一点的酒了,就连那饭菜都没有京师一半的好。

    赵成勋一只脚搁在桌子上,半边身子慵懒的斜靠在那椅背上:“都说那西出阳关无故人,可如今有朋自远方来,我却乐不起来。”若是他再大度一些,再放的开一些,或许也就不会受那个小辈的气了吧。

    赵子龙不是很能明白父亲的烦恼,只不过看见了焚天,他也开始想念京师里的人:“听说大公主已经死了,是被圣金的探子杀死的,不过留下一个侄儿,给太后抱走了,大娘和右相大人都在死牢里呆着,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边塞的消息一向不是很及时,不过赵成勋却很放心:“只要我活着一日,他们便没有生命危险。”不管皇浦清平是看在他们之间情谊的份上还是看在他替她守边关的份上都不会贸然的动夫人和岳丈,只是可怜了那个大公主。

    赵子龙从来不怀疑父亲的话,所以他点点头:“希望可以早日的从那里出来吧”毕竟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妇人,很容易丧命的。

第九十六章:外敌来侵

    一大早,焚天就听见那雷鸣一般的鼓声,于是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才发现那天色竟然还没有全白,只是在那云边大朵大朵的火烧云热闹的很。院子里的其他屋子也陆陆续续的被推开门,那些士兵都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那个士兵头目稍的还算整齐:“将军,怎么了?”

    焚天也不搭话,只是看着那天边的浮云,听那鼓声,似乎很焦急呢,他从未上过战场,如今听见这鼓声竟然觉得心情激荡的很。

    那老兵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侧耳倾听,许久才脸色苍白的说道:“完了,是圣金的军队攻来了!”这队伍实在是来的太巧了,昨天粮草刚到,今天这士兵就攻来了,他回头看着焚天,难道,是冲着这位来的?

    焚天却没有理会他的想法而是好不犹豫的走了出去,整个阳关城已经乱成一团了,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所以并没有发现原来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却依然有不少的城民。

    焚天抱着胳膊漫步街上,和那些慌乱的城民不一样,他此刻悠闲的好像在庭院之中散步一样,而那些激昂的鼓声只是一些丝竹之乐而已。

    那兵头有些忐忑的追了上来:“将军将军,现在阳关大站,我们不能出去,不如回去,等待赵将军的指示?”

    焚天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脸色苍白的士兵,冷笑一下:“你看看那些城墙之上的人,你们都为士兵可是人家此刻在奋勇杀敌而你们在做什么?退后还是想逃跑?”果然是安定的日子将他们都养的胆小了吗:“别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那兵头叹了口气:“将军您别拿这些孩子开玩笑了,他们长这么大估计连血都没见过几次,这样的场景能不腿软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时代毕竟是安稳了太久,所以那些京师里出来的士兵能有多少的胆量呢。

    焚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一跃到了墙头之上,那原本就将弦崩的很紧的士兵拿着大刀就回头,焚天两只手指捏住那不恭敬的刀刃:“刀口是用来对敌人的!”他横眉扫了一眼那默不作声的赵子龙:“对吗赵将军!”

    赵子龙这才上前将那个士兵手里的刀给拿了下来,轻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呢,吵醒了东方将军,不过这圣金也确实可恶,竟然打算趁着夜色偷袭,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这阳关就危险了。”

    焚天走到那城墙口子上往下看去,那些圣金的士兵如黑云一样平铺开来,为首的男子一脸的大胡子,一把长刀闪着森然的光芒:“这是在做什么?静坐战?”

    赵子龙走到他身边立好,一双眉目清冷的很:“大约是来示威的?已经有一会了,一直都没有叫战,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所以他也不是很懂一大早就出来然后盯着他们,有意思么?

    赵成勋也走了过来,看着那个大胡子冷笑:“静坐战?他们这是在攻心,来人,召集士兵,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看什么戏呢!”说完就下了城墙。

    赵子龙和焚天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攻心?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士兵,果然一个个都很紧张,而城里的居民也都在慌慌张张的奔跑,若是他们一直都在,那么这个城池便不攻而乱,果然是老将呢。

    士兵很快的召集完毕,赵成勋一身黑色铠甲:“子龙,你也下来,光说不练假把式!”他的目光落到焚天的身上,露出一个笑容:“东方将军,您也要下来试试吗?”他很好奇这个男人的底细,据说是杀手出身,不过能被清平看重的人,应该不简单吧。

    赵子龙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匆匆的下了去,而焚天则抱着胸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不了,本将军的职责只是来运送粮草,其他的还是少参与的好。”他这话一出却收到好几枚的大白眼,不过他没有丝毫的在意:“二位将军小心。”

    赵成勋并不打算怎么强迫这个人,于是调转马头冲着那城门上的士兵大声的命令道:“开城门,迎敌!”

    那沉重的城门吱呀的被放了下来,焚天趴在那城墙头上,昨天他们还是通过那道门进来,今日就看见有人从那里出去,嘴角轻轻的上翘,他倒要看看这个让清平迷的丢了三魂六魄的。

    那大胡子似乎和赵成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见他哈哈的摆弄着手里的长刀,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赵家相当年也是一个风光无限的诸侯之家,只是现在你看看,你们还剩下什么了?”

    赵成勋嘲讽的勾着嘴角:“这么,这右将军也玩起了说客的身份了吗?哼,这皇上怎么对赵家怎么对本将军那也是我们联想国的事情,你在这里插话,只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右将军瞪着眼睛,哼,要不是皇上千叮呤万嘱咐说要尽量说服他谋反的话他才不会这么无聊呢:“这位是令郎吧?唉,一人受罪全家都受伤啊,你看令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却要在这里吹着风沙吃着苦头,真是可怜啊。”

    赵成勋一边勒住那不断跺着脚不安分的马儿:“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个男人神经错乱了吗,以前战场上也没见他这么聒噪啊。

    “若是你弃明投暗,我们皇上说了,一定会知人善用好好对待你们的。”右将军勉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只是配着那满脸的大胡子怎么看都觉得便扭。

    赵成勋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们皇上是吃饱了撑的吗?”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且不说他和皇浦清平那层关系,就算以他赵家的名誉他也不可能干出这投敌的事情啊,右将军是脑袋被马踢了吧?

    大胡子被赵成勋那眼神给深深的刺激了,于是恼羞成怒的涨红着脸大喝一声:“呔,既然如此,就吃本将军一刀!”说着就策马奔来。

    赵成勋的脸色一禀,对身后的赵子龙嘱咐道:“离我远点,注意看。”说着夹紧马肚子嘚嘚的上前,那右将军的臂力过人,若是和他硬碰硬只能吃亏,所以他避其锋芒,弯腰让过那带着厉风的一击,随手也探出自己手里的长剑。

    大胡子虽然看上去很厚重笨拙,可是实际上他的身形却移动的很快,只见那长剑堪堪刺出,他就拉着缰绳让到了另一个地方,长剑于是一下子就刺了空,而赵成勋反映也不慢,于是反手再刺。

    二人不是第一次交手,对于对方的手段自然是知晓的八分,于是一来一往便已经有了数百招,却依然不能分出胜负,赵子龙第一次看见父亲和别人打斗,和陆地上的拼斗不一样,这马上的争斗更为的惊险和刺激,需要是不仅是高超的技术还有和马儿的合作默契。

    他座下的马儿也兴奋的直跺脚,恨不得能上去一般,他勒着缰绳控制着马儿,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和这个老将斗肯定还是输的几率比较大。

    焚天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对,想不到那个大叔果然不是一般的能人呢,他抿着嘴,只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难道只为了和赵成勋拼斗?眉头紧锁,肯定还有阴谋,赵成勋没有察觉到,赵子龙也没有注意到。

    顺着那城墙一直的走着,那阳关城是一座圆形的城镇,赵成勋他们在城的东边和那个大胡子在打斗,而城西则还算比较安稳,镇民虽然有些惶恐,不过还算比较安稳,他忽然眯起眼睛,那个小黑点是什么人?

    从城墙上飞下,出示自己手里的令牌:“刚刚那个出城的人是什么人?”现在外面有敌情,而这个显然是不管不顾的就出去了,眯着眼睛,而且看样子还是军中的人呢。

    那守门的士兵忽然受到那股压力,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他是,是城里的邮差,说,说是有敌情,所,所以去送信了。”这个将军的气势好吓人啊,简直比赵将军还要厉害。

    焚天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么点的小敌情至于要去禀告吗?不过他也没有想那么,而是重新的跃上城墙,慢慢的跺回去,还没走到那东城门就听见一阵惊呼,抬手,看那赵成勋竟然生生被大胡子给击下了马!

    赵子龙惊呼着策马跑到那赵成勋的身边,翻身下马:“将军,您没事吧?”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喊他爹,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要紧么?”右手探了一下赵成勋的脉搏,竟然紊乱的很。

    赵成勋擦了一下从嘴角溢出的血液,大口的喘着气:“我一直以为右将军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想不到,你也会使那些卑劣的手段。”

    大胡子板着脸,却没有说话,他自认顶天立地,不过,眼前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在背后干预,那个人,不言而喻,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以阴暗的手法来重伤这个人。

    赵子龙看见父亲的血,目眦欲裂,上前想要跟大胡子拼命,却被赵成勋给拉住了:“这一战,你胜的不光明,我输的不服气,七日之后我必然会讨回来的!”他一手撑着长剑,一边将身子挂在赵子龙的身上,气喘如牛。

    胸口那里一枚银针细如牛毛,却带着剧毒,若不及时清理,恐怕他连帮她守城都做不到了。

第九十七章:男人之约

    赵将军中毒的事情再次让刚刚平复不久的城镇又慌乱了起来,连赵将军都伤了还有谁能守住这座破旧的城呢,所以当那些圣金的士兵一撤走,那些镇民便蜂拥的挤向门口,企图带着家私逃走。

    焚天抱这剑,冷冷的守在那城门口,他没有戴面具,所以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的就是一个冷漠的男子,只不过他身上的杀意让大家忍不住颤抖:“你,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有大胆的镇民忍不住的指责道。

    焚天原本是靠在那城门口的柱子上的,那些士兵也见过他手里的令牌对于眼前这个陌生人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而他们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想让这些人走的,毕竟若是他们走了谁给他们做饭谁伺候他们生活啊。

    所以面对着镇民的怒气他们选择视而不见,依然笔直的装着柱子,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焚天横眉一扫,那些镇民都纷纷的抱着包裹警戒的看着他:“你想对我们不利吗,我告诉你,我们这里可是有很多人哦!”

    焚天冷笑着抽出手里的长剑:“我只是很替赵成勋不值,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思结果到最后却是你们要抛弃他,可怜可悲可叹。”他一向很少说话,只是这次,他断然不会放这些人出去,一旦这些人走了,这阳关城便成了一座空城,到时候军心涣散,这城便不攻而破了。

    又有镇民大着胆子说道:“不是我们要抛弃他,只是,只是这城迟早都是要落在圣金的人手里,为何我们不能先走,凭什么要留下来!”他们只是想活而已:“再说了,朝廷一向不怎么管理我们,凭什么现在要打仗了,就派将军来了,朝廷,究竟当我们是什么!”

    焚天冷冷的开口道:“自然是将你们当作子民来对待的,赵将军一生都为了我们联想国,现在更是自请到了这阳关城来守护,他要守护的不仅是这座城池,更是整个联想国,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阳关城便是我们联想的门面,一旦失去,那整个联想国便是曝露在圣金的面前。”

    他的目光故意顿了顿,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到时候,整个联想国,我们都要拱手送人,难道在别的城池你们就没有亲人了吗?难道你们愿意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让他们也跟自己一样亡命天涯吗?”

    那些镇民此时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于是低着脑袋,他说的没错,一旦阳关城失守,那么整个联想的局势便是彻底的要对圣金张开了,到时候,他们就是灭国的罪魁祸首。

    然后忽然有一个镇民大声的喊了起来:“你又是什么人,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你,听口音不像是我们阳光城的人。”

    焚天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玺印,露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新皇的第一皇妃!”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那似乎有些不信任的人,皱了皱眉:“皇上不会丢下你们不管,之前之所以放任这座城池,只是因为她觉得这里民风淳朴,所以适合自治,但是后来发现那圣金竟然瞄准了你们,所以特意讲赵将军派来了。”

    而就在这时候,赵成勋却仿若天人般站在城墙之上,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怎么,还是没有忍住讲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了吗?”他顿了顿:“刚刚可能吓到各位了,本将军无意中中了那奸贼的暗器,不过经过大夫诊治已经确认无虞了,还请大家不要为赵某担心了。”

    焚天收起手里的玺印,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哼,既然这样,晚上不如大醉一场好了!”

    赵成勋露出一个求之不得的表情:“如此甚好啊,好久没有大醉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哈哈的扶着那城墙笑的很欢乐,中气十足,看来之前那吐血的虚弱模样只是赵将军的一个计谋吧。

    于是原本躁动不安的镇民都将心重新的吞回了肚子,其实他们一直要求的都不多,只希望可以有一个可以安稳的生活环境就好了,谁当皇帝跟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

    眼见着大家都散去,赵成勋的脸色才慢慢的放缓,他趔趄着差点站不稳,焚天翻身上了城墙,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伤成这样还逞强做什么呢!”他有些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真是的,又不是清平的什么人,至于这么贫民么。

    赵成勋苦涩的笑了一下:“若是我不出来,这些人又怎么会真正心甘情愿的留下呢,就算你强行留下,也只是给阳关城留下一个隐患罢了。”他的脸色惨白,身子也忍不住的在颤抖:“咳咳,想不到那毒药的药性竟然如此霸道。”

    他错了根本就不应该高估敌人的仁信,那右将军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肯定是上面的授意吧,独孤遗恨以前虽然做事风格邪僻荒诞,但是却总也不至于会这样不择手段,那么他这次竟然使阴招让自己重伤,到底图谋的是什么呢。

    焚天背负着他利用轻功避开那些镇民的视线,朝着他的府邸奔去:“我还真佩服你,伤的这么重竟然还能走到那里!”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吧?

    赵成勋很少被人这么背负着,刚刚出来其实他也是凭着一口气罢了,听手下的人说大批的镇民聚集着要搬走,所以就忍不住想冲出来,若是这些人走了,那么带走的就不只是那些家私,而是整个阳关城的人心和气脉了。

    所幸他在,嘴角上扬,这个男子虽然之前是冷漠的杀手,可是现在看来却也算是人性未泯,清平有这样的人扶持,联想国,应该不至于会败吧。

    将军府中,那些人发现赵将军竟然失踪了于是都吓死了,一片兵荒马乱的寻找,结果却看见焚天背着赵成勋回来了,于是赶紧冲了出来:“将军将军……”像一群苍蝇嗡嗡的围着焚天转,让他忍不住的火大起来:“都给我散开!”

    他横眉一扫:“没见将军已经昏迷了吗,快去请大夫!”这群人除了尖叫还会做什么?饭桶。

    赵子龙这个时候也迎了出来,看见是他,有些微微的惊愕,不过却还是掩饰的很好,回头冲着那老管家一吼:“快,将刘大夫找回来!”这里的条件毕竟不如京城里优渥,不要说私家的大夫了,就连那郎中也都是全镇共享的。

    焚天将那个男人放倒在床上,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的拧着:“他流了不少的血!”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无法恨起来,当时是他点醒了他们,现在又是他让他见识到一个男人该有何等的胆识与胸襟。

    赵子龙也皱着眉,担忧的看着病榻之上的男子:“那毒药实在是霸道,刚刚刘大夫给将军看了,也觉得很棘手,毕竟这里的条件比不上京师啊。”父亲或许对这生死看的很开,可是他却做不到:“很多解毒的药材这里根本就提供不了。”

    焚天抱着胸:“你且让那大夫开了药材,我飞鸽与南宫逸风,我想医仙谷应该不会缺少这些东西吧?”若是用鸽子应该飞的会比马儿要快一点,只是这一来一回又要折腾不少的时间了。

    “好,谢谢你,现在这外围之急已经解了,你就回去吧?”赵子龙轻声的说到:“你离开这么久,她应该会想你的。”有人挂念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羡慕。

    焚天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如今这赵成勋重伤,你也只是一个半吊子,这如何能让我放心的离开?”他转身:“我待会就让那一对士兵速速离去,而我会留下,一直等到赵成勋好起来。”别以为这守护的工作他做不来,他焚天也不是这么一个没用的人。

    赵子龙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声,他说的没错,就算自己再饱读军书但是自己毕竟没有实战经验,而父亲的身体也不知道会怎样,万一有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清平,于是低下头:“那便要麻烦你了。”

    焚天只是错眼看了一眼他,然后朝着门口走去:“虽然身份不一样,不过胸腔里都是一颗报效国家的心。”他也不想成为一个亡国奴,同时,他也不想清平成为一个亡国之君:“所以,就一起努力吧。”

    赵子龙被他那番大义凌然的话激的浑身的血液都激动起来,他用力的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努力吧!”

    焚天的嘴角轻抬一下,果然是一个浑身是热血的笨蛋呢,抬腿迈出门槛,而病榻之上的赵成勋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对话,心里感慨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单纯啊,人家说一番话就能让他浑身是劲了。

    报效国家?他想报效的皇浦清平吧?不过这样也好,脑袋里又是一阵金星乱冒,他慢慢的放松下心情,如果焚天能留下来,那自然是很不错的,子龙虽然有谋略,却缺乏经验,而且心地太过善良正直太容易被利用,但是焚天则刚好可以弥补这个缺陷,如此,甚好。

第九十八章:塞外出行

    右将军回到营地,心里却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一生征战,不管胜负都是光明磊落,可是今天却被皇上给摆了一道,一想到赵成勋的那个眼神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挠头,可是又不敢找独孤遗恨理论。

    那个男人虽然年纪很轻,可是若是论其手段真的不得不让他佩服,能从那么多皇子之中保存实力的继承皇位,又在这么短的时间让那些心术不正的国君一个个自己撕破脸面露出自己的真正面目,简直是神迹啊。

    正在犹豫着烦恼着的时候,忽然有人打起他的营帐的帘子,抬头,美人含笑着,他却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万岁!”

    独孤遗恨的凤目轻轻的扫过那简单的居室,然后轻笑一声:“将军果然很朴实呢,这样的营帐简直和士兵都没有什么两样了,呵呵,不若我再赐你一些东西让那个这里更加的丰满一些?”

    右将军心里惶恐至极,额头上密密的出了一层汗:“皇上,卑职,卑职不敢……”他还没有见过独孤遗恨这样呢,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扩大到了无限:“有什么话还请皇上直接吩咐。”

    独孤遗恨依然含着笑:“只是见你单身这么多年了,赐给你一个美人好了!”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了,你一定在心里埋怨我吧,可是,我却要告诉你,这件事确实我我授意的。”

    他随手拿过一本军书翻了翻:“原本指着那鱼云见可以夺得粮草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这件事栽赃到赵成勋的身上,谁知那个女人竟然失败了,还讲本皇的士兵也丧命在那里,简直是愚蠢的可以,所以我一方面要继续栽赃,另一方面就要让那赵成勋重伤。”

    “若是皇浦清平不相信这谋反一说法,那么我就要这阳关城成为我圣金第一块联想的土地,她不来找我,我便找她去好了。”他看着那书页,可是清平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却一点点的浮现在书里。

    他这一生都甚少对别人很在意,而且感兴趣的事情也少得很,可是皇浦清平却是他第一个感兴趣的人,原本他以为让她离开只是给她一种新的选择,而她终究会回到自己身边的,所以在鄞州的时候他并没有留念,以为分别只是为了再次再见。

    可是,独孤蓉那个笨蛋女人却妄自揣度他的心思,竟然对她下了杀手,他不知道自己听见她身死的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内心真的是好难受,他恨不得让那个女人死去,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消息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那书页:“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她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争。”他猛地抬眉,那眼里的杀意让右将军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身子,他赶紧俯下身子:“请皇上吩咐。”

    独孤遗恨冷哼着放下手里的书:“美人虽然是美人,不过还请将军不要怜惜,只要留一口气,给我以后钓鱼用便好了,其他的,任由将军处理。”说完就起身出了去,哼,那个鱼云见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呢,自己喜欢她?真是可笑。

    联想国京师,皇浦清平放下手里的信函,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赵将军谋反?”她扭头看了一眼南宫逸风,若是没有那层关系她会相信,毕竟赵家如今变成这样,外人都会觉得这是她做的,可是赵成勋不是外人,他怎么会这么糊涂。

    南宫逸风接过那盖有印章的信函看了一眼,朝着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这信函你从何而来?”这确实是阳关城守卫军统领的玺印,可是他们却不能因此而断定那赵成勋就谋反了,再说这次压粮的可是焚天,若是有事情他应该第一个就投书来了吧。

    那男子伏着身子跪拜在地上不敢去面见圣颜:“卑职在上朝的路上被一个衣裳褴褛的男子拦住,他自称是阳关城的信使,还说阳关城危难在即,但是他身份低微不能面见圣颜,所以就托老臣了。”

    皇浦清平的声音波澜不惊,虽然焚天去了已经很久了,但是如果赵成勋真的好谋反的话他应该第一个传消息过来,而且那赵成勋还跟自己,她实在不会相信那个男人有谋逆的心,于是轻笑:“左相大人真是辛苦了,这件事我会和右相大人一起商量的,谋逆一说若是只凭一封信函,恐怕不能说明问题吧。”

    老人家明显的抖了一下身子,咳了几声:“是老臣思虑不周了,还请皇上定夺。”自从这右相继位之后皇上就没有怎么重用过他,虽然他以前确实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大的贡献,可是以前太上皇的话总也敬畏他是三朝元老,所以什么都顾及着他的面子一些,但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今天一听说就这件事就赶紧答应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赵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若是说皇上无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皇浦清平再怎么宣布说她看重那赵家在他眼里都只是一种虚张声势,欲盖弥彰。

    可是结果将那证据呈上却得到这样的一种结果,他内心真的好不甘,现在朝堂换血换的很快,他很怕那右相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也想努力的表现自己,奈何实在是身体精力跟不上了,于是只好任由那宫人将自己搀扶起来。

    “老臣告退!”说着就朝着皇浦清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慢慢的退了出去。

    大门重新合上,南宫逸风再次掏出那信函:“这应该就是独孤遗恨的栽赃手法吧,若是那粮草被劫我倒是相信,可是这风平lang静的,鬼来的谋反啊?”

    皇浦清平也好奇的撑着下巴:“那他这一招是什么用意呢?”吃饱了撑的?正想着,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就落在那房顶的房梁上,白色的羽毛混着那灰尘落了下来,皇浦清平恼火的飞上去一把抓住那调皮的小家伙:“死鸽子就不能乖乖的飞到我桌子上了,每次都要这么来一次。”

    从它的小腿上抽出一张纸条,然后手一抛那小鸽子又飞了出去,皇浦清平打开那信封:“是焚天的,只是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脸色忽然苍白了一下,南宫逸风也紧张起来,不会真的反了吧?

    夺过她手里的纸条,焚天的字迹龙飞凤舞:勋中计生死不明,恨有奸计难测。他的脸上表情松了一下:“哦,原来是那个大叔中毒了啊,还好,要是他真的造反了我就直接到死牢把里那两个人直接拉出来给宰了。”

    皇浦清平心里却紧张的很,他生死不明,嘴唇抿了抿:“将宫里的御医派人送过去,还有解毒的药也要送去,那里的条件肯定没有我们这里的好,万一要是延误了治疗就惨了。”她紧张的站起身子走来走去,似乎有什么在挠着她的心。

    南宫逸风一见她这样心里就有火,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么担心,不如你直接去慰问好了,反正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多月时间。”

    皇浦清平此时心里慌得很,一听他这话倒信以为真,于是高兴的说道:“你真的愿意让我去?”她捏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帮我看着这京师,我一旦确定他无误我就马上回来陪你。”

    前几天她和东方令成婚,然后为了安抚内心不高兴的南宫,顺便也把他给吃了,所以她的陪字让南宫逸风的脸红了一下,虽然在此之前也曾和不同的女子有过那层关系,可是毕竟那不是他们情之所钟,而皇浦清平,却是他爱了许久的女子啊。

    于是再多的愤慨也说不出口,他瞪着那没心没肺的女子:“哼,去吧去吧,我跟东方令在这里帮你看着,一个月,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法一定要在一个月内回来,否则我就用你的玺印做坏事。”

    皇浦清平讨好的笑着:“哎呦,我就知道南宫你最好最能干了!”她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唇给凑了上去,对于男人嘛,鼓励奖励都应该适时的给的:“东方那边交给你解决了哦!”当然,任务还是应该布置的。

    南宫逸风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这个死丫头永远在算计着他,可是,这样的她不也是他最爱的那个么?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他们便好了。

    只要她能幸福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走之前带一点医仙谷的解毒药,有备无患吧!”万一那个独孤遗恨再使什么阴招,她们距离京师太远他可鞭长莫及,赵成勋可以死可以受折磨,但是她不能,她痛一下他都会心疼的。

    皇浦清平一下子跳到南宫逸风的身上,两只腿八爪鱼一样的挂在他的身上,此时的她又有哪里一点像一个皇帝呢:“南宫你最好了!”她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就算不能给你名分,但是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满足的。”

    南宫逸风从胸腔里溢出一个满意的叹息:“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便都好了。”只要她好,便都能好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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