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被捉奸
红楼的梦,堪比那黄金更加让人着迷,而红楼的老板是位美妙的佳人儿也随着这传说不停的被流传着。
很快,这消息便传到了宫里,荒yin的皇上派来身边的小太监偷偷的潜入那红楼亲眼看见那浅紫色的身影惊为天人,于是回去之后禀报了皇上,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皇浦清平被绑架了。
对于这场绑架案皇浦清平很莫名其妙,而焚天则更是脸上无光,原本二人是听说有大买家要出来,所以就没有带人一起到了那指定的地点,二人都很自负自己的武功,结果焚天被调虎离山,而皇浦清平则从凳子上跌落地道,还没来及反映就被人给捂晕了。
当她晃晃悠悠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用被子捆绑在马车上,她没有急着挣脱,反而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这么胆大竟然敢绑架她。
于是当她看见车帘被打开,一张纵欲过度的老脸探进马车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这算是对她样貌的一种另类的夸奖吗?劫色,呵呵……
老者看着那目光平静如水的女子,垂涎三尺:“哎呀,美人啊,真不好意思,手下的人太粗鲁了,怎么可以这样请美人呢!”说完回头恶狠狠的喊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不知道对美人要怜香惜玉吗,要是美人有哪边不舒服,我让你们立刻就午门问斩。”
那些宦官们纷纷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浦清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男人,他竟然就是洛天的皇帝,嘴角若有所思的上翘,却依然一言不发,南宫皇帝转过身,一脸的讨好:“哎呀,美人啊,你看,要是你还生气呢,我就惩罚他们,让你解解气可好?”
皇浦清平用一双澄净如水的眸子静静的盯着他,然后娇羞无比的垂下脑袋:“皇上,民女的胳膊有些痛。”她咬着唇刻意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这表情可把那皇帝给刺激的,二话不说就爬上马车七手八脚的给皇浦清平解扣子:“哎呀,美人还疼吗?”
“还疼,疼死了。”皇浦清平一边斜眼看那个老皇帝手脚麻利的动作,一边悄悄的捏紧拳头,准备随时杀了狗皇帝,冲出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马车外忽然传来一个刚正不阿的声音,皇浦清平的手微微的松开,南宫括。
“回王爷,是,是……”侍卫吞吞吐吐的却不敢说实话,而原本动作很大的皇帝则有些畏缩的跑到马车的另一边缩好,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脚步声忽然大力起来,车帘被刷的掀开,皇浦清平安静的躺在那边,而老皇帝则做左右张望状。
“父皇!”南宫括气急败坏的喊道,然后上马车,将那个捆的跟粽子一样的皇浦清平给放开,然后紧张兮兮的问:“还有哪边疼吗?”
皇浦清平只是笑而不语,老皇帝则小声的说道:“她说她疼,浑身疼!”然后目光与南宫括相接触接触便飞快的收回来,继续东张西望,就差没有用吹口哨来缓解那过度压抑的气氛了。
皇浦清平倒是有些奇怪,这皇帝怎么怕景阳王怕成这样,不过面子上却没有显露一分一毫,借着南宫括的手她坐起身子,然后揉捏着胳膊不去看南宫括。
南宫括却误解了她的不言语,于是更加恼火的瞪着老皇帝:“父皇,你将清平姑娘抓过来到底为了什么啊?”他原本就想追求皇浦清平可是现在父皇这么一插手,两个人原本就不是很亲切的关系更是恶劣到了一定地步。
“那个,那个……”老皇帝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然后咧嘴笑:“哈哈,那个不是知道你喜欢这丫头吗,所以,所以父皇请她回来想跟她谈谈嘛。”他厚颜无耻的看着南宫括:“父皇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只要你喜欢,父皇一定会帮你的。”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很好奇的表情:“可是刚刚老爷爷一直喊清平美人,美人……”她咬咬唇,很是迷茫。
老皇帝的笑干干的巴在脸上,就好像一层皮风化了一样的:“呃……嘿嘿……”他怏怏的避开南宫括犀利的眼神:“那啥,谈情说爱的地方我们这些老人家还是不在的比较好,哈哈,哈哈哈……”他一边干笑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南宫括从车门边滑下,然后皇浦清平就听见外面一阵压抑的兵荒马乱。
她很想笑,可是南宫括还在眼前,所以只能忍着:“多谢景阳王,此时天色已晚,清平和焚天护卫失散多时,还请景阳王爷送清平回去!”她露出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点到即止的笑,然后再也没有声音。
南宫括却被她此时的表现激的有些难受,他握着皇浦清平的手,说道:“我知道可能有些唐突,可是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清平,即使知道你已经有了未婚夫却还是不死心,清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的机会。”
皇浦清平愣了,这南宫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对她动了歪心思呢。
“我知道,那个焚天绝对不是一般的护卫,我也知道,表哥南宫逸风也喜欢你,可是,就算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你,我也不想放弃,清平,我的条件不比他们差,给我一个机会可以不可以?”他见皇浦清平没有反驳,以为同意自己的追求,所以赶紧就将心里的话通通的说了出来。
“若是你不喜欢三妻四妾,我可以将府里所有人女眷都给解散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清平,你是唯一一个。”
皇浦清平的耳朵却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安静的挑起马车的帘子,朝外瞥了一眼,那明晃晃的火光映着她的脸,嘴角一勾:“王爷,寻你的人来了。”她不想招惹桃花,也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她要的简单,只是报仇。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忽闪忽现,南宫括有些气馁:“清平,我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我……”他想表白,却没有机会了。
“王爷!”车帘几乎被**力的扯断,一张画着浓妆的年轻女子放肆的看着那个和她们家王爷共处一室的女人:“您不是说要回去了吗?怎么和这个人躲在这里啊?”她的语气里很明显的带着不屑,哼,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暧昧了,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人竟然会是例外吗?
皇浦清平但笑不语,这个女人很明显是过来寻夫的,又何止于弄成现在的这幅模样呢,她一双妙目看着南宫括,他又会怎么处理呢?
南宫括有些恼火的看着自家的女人:“我不是让你们先回去吗?”真是的,刚刚他的表白差一点就成功了呢,都是这个多事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浦清平忽然浅浅的就笑开了:“景阳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呢,这人啊,还是一搭跟一搭的好,外面的野花再香,也不是自己的,强行的移植回去,说不定倒是会落得个花落人亡两不知。”多薄情的男人,有了新欢便不要旧爱,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东西。
可是皇浦清平却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冤枉他了,当年南宫括娶亲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取向,而如今皇浦清平换回女装回来,他的感情自然就回来了,于是那原本就不是很喜欢的人自然也就没办法露出讨好的样子了。
“清平,我,我不是这样的!”南宫括急着想解释,可是皇浦清平的脸色却愈加的难看起来:“景阳王,清平再次重复,清平是有未婚夫的人,请您做事三思后行,不要让清平难做也不要让夫人难过。”
她将目光落在那个画着浓妆的女子脸上,目光深情:“夫人,其实化浓妆并不能遮掩你内心的脆弱,一个女人想要真正的强大,必须由内而外的,我跟王爷并没有什么这点请您放心。”她从南宫括的身边弯腰走过:“别人的东西,我从来不想要!”
她有洁癖,二手货,她才不要。
南宫括怔怔的保持着那个动作蹲在原地,他,这是被人嫌弃了吗?清平,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就在他那样掏心掏肺的表白之后还是一样的结局?
皇浦清平从马车上下来,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围绕了不少的人,她拉着那个强自冷漠的女子,一字一句:“女人,不应该为难女人。”浅紫色的发在火把的映射下显得很美丽,美丽的有些不切实际:“我是红楼的老板,被人绑架到这里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熏香交给她:“这是我们红楼的熏香,若是晚上睡不着,可以点着,助人睡眠的,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转身,朝着那没有丝毫动静的马车盈盈的行了一个礼:“皇浦清平告退!”
第四十九章:碎梦第一次发作1
回到院子的时候焚天正板着脸看着她,那恼怒的眼神让她联想到那在家发现妻子外出爬墙的丈夫,于是有些不能明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毫不避讳的走到那橱柜边,找出今日要换的衣服:“你在正好,帮我准备一份洗澡水吧?”
焚天冷冽的斜眼觑了她一眼:“你去哪了?”他刚刚追那群小混混回来结果就发现原本约定好在门口见的皇浦清平却不见了,若不是知道像皇浦清平这样的人一般人根本捉不走她,他一定会忍不住动用南楼东郡的力量。
皇浦清平莫名其妙被他这样一顿抢白,也有些恼火:“若是我说我被人绑架了你信吗?”她面露不屑的看着那个黑着脸的男人:“作为我的侍卫却被人简简单单的就调虎离山了,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而不是一开口就指责我吧?”
“你!”焚天鼻腔里喷着火气,很多时候他忍不住想自己究竟为何要执意的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她坚强独立好的很,有了自己反而显得累赘。
皇浦清平重重的合上橱门:“如果没事请你先出去,我要洗洗睡了。”
焚天霍的起身,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就出去了,然后还随手将那房门给大力的带上,“碰”的一声似乎是为了和皇浦清平之前橱门的声音相呼应,这倒把皇浦清平给气的跳起来了:“哎哎哎,你这人,凭什么摔我的门啊!”她好心供他吃供他喝,结果却还要看他的脸色。
焚天出了门,然后走了几步,却终于还是慢慢的停下的步子,扭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眉间的结重重的拧着,心里的很多话说不出,可是落在心里却又放不下。
“哎呀,还看什么走吧!”东方令上前揽住他的胳膊,嬉笑言言:“清平没事,就是那老皇帝色胆包心,竟然派人来弩了清平,不过后来那景阳王倒是出了手。”他一向习惯隐身暗处,所以从没有人注意过他,就连皇浦清平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焚天扭头看着那个和自己勾肩搭背的男子,不甚喜欢的挣脱他的手:“说就说,不要动手。”
东方令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阴鸷,不过却掩饰的很好,他收回手,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我这好心到还成了驴肝肺,得,就当我自己多事!”他一边后退着一边朝着门口走去:“这南楼东郡的右执法又怎么会有得不到的情报呢,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焚天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伤人了,可是一向高傲惯了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的道歉,只能皱着眉看着那个男子消失在黑暗里。
皇浦清平沐浴之后散着头发,对着镜子擦头发,她其实也觉得自己可能对焚天有些苛刻,可是以前所有的教训都告诫她,不要不能不可以相信任何人,所有的好都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随时都有可能坠落的基础。
她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扭头看着那窗户口上出现的竹管,她屏住呼吸,毫不犹豫的随手就从桌子上抄起一把梳子朝着那竹管投了过去,红木的梳子击破那窗纸,然后就听见一个男人哀嚎的声音,皇浦清平随即起身追了上去。
那人虽然是一副宵小打扮,可是皇浦清平却并不觉得一般的宵小敢在她头上动土,于是从二楼的窗户口一跃而下:“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那个原本还在地上打滚哀嚎的人却猛地站起身,袖子里白烟朝着皇浦清平袭来,皇浦清平赶紧退让,衣袖上却还是沾染了有些,那些白烟似乎极其厉害,袖子只是沾了一些,那地儿就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
皇浦清平两只手慌乱的拍了拍,,站住身形,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的拧着:“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下狠手?”看这招式,不是求财,而是直接想要她命的。
那个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男人,猥琐的笑了笑:“我知道你雇了南楼东郡的杀手保护你,不过若是在这样的保护下还是能杀了你,是不是证明我比南楼东郡的人厉害呢?”
这样的谎话不是很动听,皇浦清平也不相信,她微微一笑,身体微侧,左脚后移,做好防御姿态:“若是这样你大可去找那护卫,而不是来攻击我!”她眨了眨眼睛,很是明媚可爱:“竟然连一个名字都不敢说,不得不鄙视你。”
那男人差点被皇浦清平激的说出来:“谁说我不敢说,其实……”他忽然就好像被人定住一般,保持着一个动作静静的站着。
皇浦清平鼻子里喷出一阵冷气:“原来还是个团伙作案呢!”她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再次落在那个保持镇定的男人身上:“怎么特意等我和焚天吵架之后才出现?你们还真费心了。”
“老板娘不必激我们,我们也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另一个看上去比较靠谱的男人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在那洒满月光的院子里,手里的大刀映着月光,几分森然。
皇浦清平暗自的估量了一下敌我的力量,自认自己不会输,于是从腰间抽出长剑:“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她敏锐的注意到,自己抽剑的时候那两个人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甚至还有松口气的样子,这,很奇怪。
大刀男将猥琐男的穴道给解了,二人并排的站好:“为了让你死个明白,也不怕告诉你,我们二人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矮双煞’,杀人越货,只要价钱合理,都可以。”
这‘高矮双煞’的名字皇浦清平倒也听过,不过,她心里的疑惑简直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虽然那双煞行走江湖,可是好像很多他们都只接联想国的案子吧?
就在皇浦清平还在想问题的时候,那高个子忽然手持着大刀朝着皇浦清平冲来,皇浦清平下意识的就朝着左侧退去,结果那猥琐的矮子就从她左边刺了过来,简直是退无可退。皇浦清平赶紧转移,结果却很奇怪的发现好像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这两兄弟的预测中。
皇浦清平是越打心越冷,要么这两兄弟是来之前做了工作,所以对她的了解非常之深,要么就是他们的背后有高手在指点,而且毫无疑问的是,那个人很了解自己。
焚天原本火大的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冷静下来之后又回到皇浦清平的房间,结果却发现她房间里人去楼空,而且窗户被人武力强行突破,他赶紧追到了楼下,结果就看见皇浦清平在一对二,而且很明显,对方对于她的招式了如指掌。
于是他快速的加入那战斗群,那双煞二人只是武功偏上,皇浦清没有用碎梦,而且她的武功路数全部都被知晓,所以才会战得那么累,而焚天则是专业的杀手出生,他一到,那情势就立刻发生了改变,皇浦清平立刻就清闲下来,抱着胸站在一边围观就好了。
那两个二货的武功很明显没有那么厉害,之所以和自己纠缠那么吃力就是因为自己的招式完全被别人突破的那种,所以面对焚天,他们只能是节节退败。
就在前面的二人快要败了的时候,皇浦清平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风朝着自己飞来,她下意识的就用脚尖点地的朝着二楼飞去,而身后的那阵风一直紧紧的盯在她的身后,甚至就在那当年被伤的那个伤口附近。
皇浦清平忽然就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心里一阵的恼火,右手挽了一个剑花,身子后空翻,那长剑便朝着身后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刺去。
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想到皇浦清平会有这么一招,于是忙换了一个招式,那匕首避开皇浦清平的剑锋,朝着左边避去,而右手则从袖子里飞出一柄飞刀。
皇浦清平一见到那飞刀便明白这偷袭的人是什么人了,她冷笑着踩着那飞刀向房顶跃去,而蒙面人也紧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的落在房梁之上,秋风肃杀,月光冷冽。
皇浦清平将长剑置于身前,目光清冷的看着那个身材妙曼的女子:“你就那么想要是死吗?”她的嘴角笑意很深,肉嘟嘟的脸颊上一个酒窝若隐若现:“你想我死,却又陪了我这么多年,蓉蓉,你还真是一个很纠结的女人呢?”
蒙面的女子却选择一句话也不说,而是握紧手里的匕首,诚如她说的,自己确实是一个很纠结的女人,她想她死,嫉妒她可以得到太子的青睐,可是,她又想她活,她们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姐妹,可是在联想的皇宫里,她们比那几位公主更加的亲昵。
皇浦清平目光渐渐的冷下,那脸上敷衍的笑也消失不见:“蓉蓉,我真失望,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想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当年你选择让我死,不就是已经预测到了今日的事情吗?所以,我们放弃过去的一切,以敌人的姿态,见面吧。”
她的声音清冷,蓉蓉却记得,以前在联想皇宫里的时候,每次公主教训人的时候都会以这样的语调告诫她。
“蓉蓉,我们不能被生活打败,所以我们要强大自己”
“蓉蓉,我们没有办法选择出生,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若是可以,她还是想回到过去,做公主身边最贴心的宫女,所以她每次攻击都会选择站在她身后,因为不需要见到公主的眼神,所以才可以放心的让那个邪恶的自己壮大,可是,若是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她就会觉得自己依然是公主那个,最最贴心的,小婢女。
第五十章:碎梦第一次发作2
皇浦清平却因为看见她而心绪激动起来,她捏着手里的长剑,眸子由紫色开始向红色转移,她嘴角冷酷的勾起:“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她在谷底除了练武就是制香,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猜测她们会怎么见面,她该怎么一点点的杀了她然后报仇,而每一次想到这些事情,她的血液便会逆流,然后,便会发狂。
蓉蓉有些惧怕的后退一步,她跟着皇浦清平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是皇浦清平最厌恶的事情,可是,人生是你永远看不到前面的路,她以为自己可以将她打死,那么,就算是伤心难过的,可是那也只能成为过去,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却依然让她逃离。
皇浦清平持剑上前,剑尖直指蓉蓉的咽喉:“该你还命了。”
若是说蓉蓉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那么皇浦清平可谓是她半个师傅,蓉蓉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是皇浦清平亲自从书库里挑出来的,她虽然因为体制因素练不了,但是那些招式以及口诀,她却是过目不忘的,所以蓉蓉在她眼里根本不成任何问题。
她们原本是最亲近的姐妹,却因为一个人没有经受住诱惑而变成了生死相向的敌人,她们熟知彼此的一切,却又彼此伤害着。
几个来回之后皇浦清平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蓉蓉也是气喘吁吁,她飞快的跳出战斗圈子,立在另一片屋顶之上:“公主,蓉蓉错了,你原谅蓉蓉可好?”她刷的跪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皇浦清平:“请您看在蓉蓉陪你那么多年的份上原谅蓉蓉一次。”
皇浦清平却平静的看着,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动过,蓉蓉梗咽着将手里的剑丢下屋顶:“公主,蓉蓉跟你走,蓉蓉不做这狗屁的和亲公主,狗屁的皇妃了,蓉蓉是公主的蓉蓉,是公主最信任的姐妹!”她一边哭着一边朝着皇浦清平爬去,而皇浦清平则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进不退。
就在蓉蓉哭泣着爬向皇浦清平的时候,她的眼角飞快的划过一丝得逞,然后就在离皇浦清平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蓉蓉给公主磕头了,求公主饶了蓉蓉……”她说着就真的碰碰的磕着那屋顶,皇浦清平一点点的收回手里的剑,嘴角上翘……
就在此时,蓉蓉的嘴里忽然飞出那一根极小巧的银针,若不是被那月色反光,几乎没有被人忽视,那是她最后保命的东西,银针飞出去之后她飞快的后退着离开那片屋顶,站到另一个房屋之上,她隐约的听见皇浦清平闷哼一声,那是最美好的音乐。
“公主,不要怪蓉蓉,蓉蓉是被逼无奈的,蓉蓉只是不想死。”她抿着唇,看着那个松开手里长剑的女人,目光中带有歉意,只是再多的歉意又能抵过一条人命吗?
“你不想死所以就要我死?”皇浦清平的嘴角苦涩,她忽然抬眼:“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要怪任何人!”她眼睛里的血色忽然就大盛起来,长发也由淡紫色变为大红色,和她那一身的红衣映的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长裙无风自动。
“幽幽长梦我情忙,天水雄关谁读残……”皇浦清平放开那捂住胸口的手,二指之间夹着的银针清脆的落在地上,她手一抬,那原本坠于一楼的长剑诡异的再次回到她手里,她握着剑,面无表情的开始运着内力,‘碎梦’第一式:“城内飞烟空又许,流离秋风接云含。”
蓉蓉这次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公主这样的表情,以及那诡异的剑法,她一边极力的和她斗争,一边从袖子里抛出那七彩的烟火,烟火在半空中炸开,美丽异常,这是独孤遗恨交给她求救用的,只是不知道,这求救可来得及。
皇浦清平却丝毫没有被任何因素影响,她的眼里只有蓉蓉一人,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便是杀了这个叛徒。
倒是在院子里的焚天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天上那一闪即逝的烟火,那个好像是圣金国内密探通用的烟火吧,以独孤遗恨的心思,这洛天国内应该藏有不少暗探,蓉蓉此番为求保命竟然将那玩意都给丢了出来,这下他们麻烦大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很多黑影便从四面八方潮涌而来,皇浦清平一个重击将蓉蓉从楼顶上击了下来,她居高临下的俯瞰那些黑影:“来的正好,这剑确实需要鲜血来祭一祭了!”她的面容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表情却诡异的很,眼睛红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样。
蓉蓉被重重的抛下楼,咬着牙朝着皇浦清平嘶吼:“给我杀了这个妖孽!”此时的皇浦清平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人了,她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皇浦清平剑尖指着蓉蓉,咧着嘴笑:“我早就应该杀了你的,不杀你只是念着从前的情分,如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蓉蓉却不甘心,她勉力的站起身子,冲着皇浦清平冷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吗,我告诉你,皇兄的人会为我报仇的,你逃不掉的!”就算她变成魔鬼又怎样,独孤遗恨的人,又岂是那一般人可以比拟,就算损兵折将,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你以为你将这些棋子都召唤出来,回到圣金他还会放过你吗?”皇浦清平忍不住冷笑:“跟了我那么久都学不会聪明。”若是真正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嫁给这么一个糟老头呢,而她此时又毫不犹豫的将独孤遗恨安插在洛天国内的探子全部的召唤出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忽然就不想杀你了,我要等着独孤遗恨亲手杀了你,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你应该会满足一点吧?”她为了权势抛弃自己,那么,若是死在独孤遗恨的手上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皇浦清平收起剑,重新将目光落在那些送死的人身上,嘴角上翘:“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呢!”她仿佛被另一个人附了身一般,满心满肺都是杀戮,长发飘扬,站在楼下的焚天忽然觉得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样的杀意简直比他们这些职业杀手来的还要猛烈。
皇浦清平不等那些人奔到自己眼前,便飘然上前,若是说轻功是一种内力外显的形式,那么皇浦清平此时运用的根本就跟内力不搭噶,她几乎就是瞬移,她飞快的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然后手起刀落,再移到另一个人面前,手起刀再落。
那些人头就好像熟了的西瓜一样咕噜噜的从脖子上滚下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蓉蓉惊恐的看着那个一身红的女子,这个人还是公主吗,或者说,这个人还是人吗?她的速度,她的手法简直比魔鬼还要恶毒三分,她瑟瑟发抖,看着那越来越少的人。
焚天也有些于心不忍,那些人虽然是独孤遗恨安插在洛天的探子,可是大部分的人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啊,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些难以放弃的原因,而此时皇浦清平,却在一个接一个的摧毁那些家庭,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然呆掉的女人,然后叹口气追上皇浦清平:“够了,你住手吧!”
皇浦清平那砍下去的剑被人阻止,于是抬起没有焦距的目光对着焚天,血色的眸子一点点眼神都没有,空荡荡的好像没有灵魂的躯体,她似乎在分析这个人是敌是友,然后左手一抬,轻轻巧巧的将焚天给推到了一边,那个被皇浦清平屠杀惊呆了的男人毫无抵抗的就再次丢了自己的脑袋。
就那么近,焚天眼睁睁的看着皇浦清平在自己的面前杀人,他捏紧拳头,瞪着眼睛看着她:“这个人他明明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他执剑挡在皇浦清平的面前:“若是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我就不客气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坠落下去。
皇浦清平却丝毫没有理菜焚天的想法,而是再次的瞬移到另一个地方,她的动作极快,所以就算是焚天也来不及跟着她,他只能在皇浦清平杀人之后才出现在她面前,他不想跟她动手,可是也不忍见她杀人,于是心里的恼怒与羞愧让他几欲发作。
皇浦清平终于如愿的杀光了所有的人,那些人有些是贩夫走卒,也有是一些官员,只不过是因为蓉蓉的一把烟火,所以都出现在了一起,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是洛天的叛徒,而那些接到报案的官兵姗姗来迟,看见那满地的脑袋都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皇浦清平却依然抱这剑高高的站在那房顶之上,红衣红发,犹如那暗夜修罗一般残忍,剑尖还在不停的滴着血,而衣角也似乎在流着什么液体,黑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若是换了白天大家就会看清,那流下的,都是那些死去的人的血。
皇浦清平的目光轻轻的扫过那些个侍卫兵,嘴角勾了勾,邪魅的味道:“这也是来送死的吗?”她慢慢的举起剑:“我的宝贝说它还没有喝够,你们来喂喂它,可好?”她的声音轻柔,似乎在和熟人说着贴己的话,只是她的话却让那些士兵都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第五十二章:联想国主2
南宫逸风和焚天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皇浦清平之前的生活,这个男人自称是联想国主的人,可是现在的皇浦清平已经昏迷,谁又能为他证明,再说了,就算他是联想国的人,那么他们凭什么相信皇浦清平现在回去会受到好的待遇呢。
柳扶疏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成色很好的玉佩递给他们:“这是我们联想国国主的信物,地位不下于那传国玉玺,若是你们担心公主回去会有什么不测便带着这个吧!”他做人一向正直,所以焚天和南宫逸风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一个人的气质和他的做人其实有很大的联系的。
“我们赶紧走,若是等景阳王再回来我们不一定能走的了。”毕竟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明知是圣金的奸细,可是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那皇浦清平就是杀人犯,而且以皇浦清平之前的状态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应该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吧?
“好!”焚天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血腥所浸染的地方,反正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于是抱起皇浦清平对着柳扶疏一点头:“我们走吧!”
南宫逸风却拦住他,目光灼灼:“平儿的伤需要治疗,我们先回医仙谷,等治愈一段时间再说回联想国的事情。”他不会全然的相信一个陌生人,不过只要是对平儿好的,他都会接受。
柳扶疏低下头:“既然南宫少侠这么说,那在下就不多说了,只是,在下必须要跟着少侠走,确保公主安全。”既然已经挑明了,那就直说好了,反正之于他而言,这两位少侠虽然一直跟着公主,但是一个是杀手集团的右执法,一个是曾经背叛过公主的男人,他自然不愿意将公主交给他们。
三个男人默默的用眼神进行了一会的厮杀,然后再同时扭开,焚天皱眉道:“洛天的国主是你杀的吗?”保不成这就是他围魏救赵的一个计谋,只是若是这样,那么他就不能把清平交给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好好的善待清平。
柳扶疏目光担忧的四周看了一眼:“自然不是,洛天国主和我们联想虽然不是很亲切,不过也算是我们国主的朋友,在下自然不会对他不利。”解除了周围的警报,他将目光落到焚天的身上:“只是东郡南楼的右执法,若是你派人做的,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吧!”
他一向厌恶和人多做交流,而且眼前这个人竟然还一而再的怀疑他,所以他有些恶劣的说道:“若是说起心狠手辣,谁能比的上东郡南楼呢?”
焚天捏拳,一双眼眸恼火的快要喷出火了,这个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东郡南楼的名声是他能侮辱的吗?他退后一步,目光阴冷,准备拔剑。
“如果二位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私斗,那么就在这里干脆一决生死好了,我先带着平儿走了,免得那南宫括再回来,到时候谁都走不了!”南宫逸风看着那两个斗志高昂的家伙忍不住冷言说道,哼还真是好雅意呢,这个时候还能斗的起来。
焚天和柳扶疏同时扭头,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他:“一起。”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乘火打劫呢,以后他们得要看进了,万一他背着他们带着平儿(公主)消失了,那可就难找了。
南宫逸风冷冷的哼了一声,三个人便带着那昏迷了的皇浦清平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城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道天亮之后那些人看见这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南宫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皇宫,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已经到了,而南宫敏也从将军府听到了消息回来了,她一听说父皇死的地方便晕了过去,她万万料不到,自己信赖的人却杀了自己的亲人,她不相信蓉蓉会那么做,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
南宫括板着脸,看着那个躺在蓉蓉床榻之上的男人,这个人根本不像一个死人,反而倒是像那种沉迷幻境不愿苏醒的人,甚至连他那嘴角都是甜蜜的上翘着的,他捏紧拳头,冷冷的问那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太医:“诊断死因为何?”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是药物至亡!”可是皇上的那副表情却让他们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药会让人如此幸福的死亡呢,若是有,那真的就是安乐死了吧?
“何药?”南宫括将目光从那个明黄的身体上移开,他不相信,这个前些天还跟他嘻嘻哈哈的男人忽然就这么死了,甚至还走的那么安详。
“这个,这个……”太医们面面相觑,默契的全部低下脑袋,没有声音了。
南宫括恨不得将这些庸医全部拉出去砍了脑袋,只是他不得不忍耐,然后扭头看着跪在另一边的禁军:“从发现父皇薨到现在,有发现过什么吗?”
“蓉妃娘娘入夜不久就离开这里,然后一直没有回来,根据您的要求属下并未跟踪她,然后皇上没多久就来看蓉妃,皇上进屋后一直没有声音,属下担心皇上等的不耐烦所以就让公公进去提醒皇上,谁知道……”禁军首领有些难堪的将脑袋垂下:“是属下失职了。”
南宫括冷冷的笑了一下:“怎么会是你的事情呢,独孤蓉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只狐狸,她给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吗?”他突然将拳头重重的敲在房中那唯一的圆桌之上,然后就看见那圆桌立刻碎成粉末:“此等大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家都清楚,若是说这蓉妃是凶手,不如说她只是某个人的利器,真正的杀人者是藏在背后的。
禁军首领低下头:“既然皇上已经驾鹤西去,王爷您就继位吧!”他们之前一直立那个没有任何脑袋的大皇子作为太子,只是为了防止那些敌国的暗杀,以及圣金当年时不时就招去各国太子长期留宿,而洛天真正的继承人一直就是这么一个逍遥王爷。
南宫括将目光落在那个一身明黄的男人身上,目光清冷:“好!”为了父皇,他一定会将洛天王朝给撑起来,一定要让那圣金,血债血偿!
南宫敏好容易晃晃悠悠的醒来,结果看见的便是兄长一身明黄一脸冷漠的站在她的床前,南宫敏知道自己是错的多么离谱了,她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哥哥,哥哥……”
南宫括的眼神终于在南宫敏的眼泪里变得温柔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你的错,那是一只白眼狼,不管你怎么对她她都会这么做的,父皇,父皇……”他很想说父皇是咎由自取,可是,那四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男人或许荒yin,可是却是真心心疼他的啊。
南宫敏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把扑到南宫括的身上:“哥哥,我要见她,我要问她,为何她忍心,我那样待她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哥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是清明的人,为何却会变成自己的杀父仇人,她不相信。
南宫括捏着她的胳膊咬着牙:“刚刚有人过来通报,说三年前,在鄞州,其实就是她背叛了清明,然后杀了,再回到圣金,以公主的身份嫁过来的!”一想到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南宫括就忍不住想要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她不仅在清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匕首插进她的心肺里,甚至,还将她打落悬崖,连尸首都没有保全!”
南宫敏一下子就呆住了,她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南宫括:“这,这是真的吗?”她小心翼翼的求证,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她竟然对着这么一个残忍的女人掏心掏肺的这么久,她将她当作自己最亲近的姐妹,结果却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这样的,眼泪如珍珠般滑落下来:“我究竟做了什么?”
“她甚至给红楼的掌柜下毒,让她也疯了,只是她没有料到疯了之后的清平竟然会武功大增,所以她将安插在京都里的圣金探子都给招出来,然后被清平杀了,可是,我看清平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历了父皇的死让他更加惧怕那个字。
南宫敏惨白着脸,她一直看重的,杀了她的父皇,她一直鄙夷的,却救了他们国家,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混乱,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能值得相信,什么才是真的,她已经分不清了。
南宫括知道可能对于妹妹,自己的话还是太重了,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我们都要坚强起来,不管是父皇还是清平,他们都有自己的路,我们,也要坚定的走完自己的路。”
从屋里出来,看见那神色忧郁的冯德,于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妹妹就交给你了!”这与圣金的战,不宣也得宣了。
冯德是一个老实忠厚的汉子,他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一定会给公主想要的生活的!”他喜欢公主,第一次见面之后便喜欢的不得了,所以能和公主在一起,就算让他放弃生命他也愿意。
南宫括却轻轻的摇摇头:“敏敏想要的便是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你也是我们家里人,一个,都不能少。”他不知道这话算不算是一种鼓励,只是冯德的样子却是要哭了出来,于是笑了笑,便走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便获得冯德最最忠诚的一颗心了。
第五十四章:再见独孤遗恨
焚天带来信息的速度很快,皇浦清平此时正接受着南宫逸风另一个治疗的方法,她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武功散去,所以南宫逸风提出还有另一个法子,只是这个方法比较lang费时间,而且指标不能治本,但是他也明白若是想改变皇浦清平的想法那简直就是做梦。
皇浦清平将自己泡在药汤里,然后隔着屏风看着那三个表情各异的男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柳扶疏的身上,她咳了一下,柳扶疏赶紧正襟危坐,等待着她的指示。
“你先回去,我等身体好些就启程回去,父皇那边你尽量帮着,若是嫌人手不够,焚天你就跟柳扶疏一起走!”既然有人要送她一个国家她干嘛不要,至于其他的,等事情发生了再说。
南宫逸风一听说自己有机会可以和皇浦清平独处,于是兴冲冲的说道:“那好,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平儿的身体调理好的,你们就放心好了!”他也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俘获皇浦清平的心的!
于是焚天只好跟着柳扶疏先走,而他们一走,皇浦清平就重新换上了冰冷的神情看着南宫逸风:“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妄想了,我给每个人的机会都是有限的,而你,已经奢侈完了。”她礼貌的朝着南宫逸风鞠了一躬:“若是你失望了,不想为我医治我可以马上下山追他们去。”
南宫逸风的笑容枯萎在脸上,他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是声音低沉的有些干涩:“怎么会呢,平儿你知道,我怎么会呢……”后面的话却被他小声的掩饰了过去,皇浦清平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她也不想在意:“放心,我在这里所受到的待遇,他日必然回报于你。”
她转身,山风猎猎的吹着她的紫色长发,南宫逸风抬起头,看着那个傲然的少女,目光里有太多的情绪划过,他以为他还有机会,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一个人,她冷漠无情,她曾经给过他机会,却被自己不小心给毁了,再也,得不到了吗?
“少主?”鹅黄色的少女骑在大白雕上慢慢的降落在他身边:“客人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需要小璃做的吗?”
南宫逸风轻轻的摇摇头:“没了,这些天你注意一些山里的动静,任何人不得擅自上山!”若是有心人跟着那两个人应该不难猜出皇浦清平藏身在哪吧?他不想给她添任何的麻烦。
“是”少女拍了拍大雕的脑袋:“属下这就去!”她笑嘻嘻的骑着大雕走远,南宫逸风背负着手站在那山崖边上,目光深远,男人的世界,为何偏偏要将她扯进来,独孤遗恨,你到底在想什么。
当年他说不能让皇浦清平发现死亡迷谷的秘密,他以为只是担心皇浦清平知道圣金的秘密,可是,蓉蓉忽然的痛下杀手却让他惊恐,独孤遗恨要的,竟然是平儿的性命,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仇恨,让他对那么一个小孩子也下的了手。
皇浦清平盘着腿在床上调息了一会,然后觉得舒服不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南宫逸风的药确实很有效,不过她出来之前白发就已经预测她会这样,所以事先给她准备了一些解毒的药丸,但是当时那么的人在她没想拿出来,现在有了南宫逸风她自然没必要吃那药。
推门,院子里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她这才恍然的响起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她重新关上门,从屏风上拿起那件南宫逸风事先准备好的狐裘罩住自己,然后再推门出去。
医仙谷一向没有什么外人,她记得那个给她送药的小丫头说因为这里已经是山巅了,而医仙谷接待外客的地方则是在山腰,她信步的朝着那每日都去的山崖边走去,自从那天和南宫逸风摊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要么是派小丫头给自己送药,要么就是将东西搁在房门口然后自己消失。
皇浦清平觉得这样也好,少些牵扯他也就不会再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山崖边风很大,她裹紧身上的狐裘,呼吸间都是冰冷的空气,十指紧紧的扣着那衣领,目光越过那些涨眼睛的雪光,朝着半山腰看去,那里有一个小村落模样的建筑群,催烟袅袅,倒是比这里更有人气。
“姑娘,姑娘!”难得小璃没有骑在那大雕的身上而是跑的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呢,小璃到处在找你呢!”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双手叉腰:“饭,饭和药都送来了,姑娘回去吃饭吧!”因为距离山腰还是有段距离所以小璃每次都是饭和药一起送来的。
皇浦清平双手拢在一起,却没有回头,嘴角冷冷的:“你这样擅做主张不怕你们家少主生气吗?”南宫逸风已经下命不许陌生人进山,可是小璃不仅放了那个人进来,甚至将他引到自己面前,还真是一个大胆的奴婢呢:“还是,你觉得他现在不在了,所以你就可以做主了?”
皇浦清平回头,一双淡紫色的眸子不带一丝的情感,让小璃觉得心寒:“小璃,小璃没有……”她在皇浦清平的目光之中忍不住的后退,然后碰到一块小石块便跌倒在地上,她垂着脑袋,小声的说道:“小璃,小璃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这是为你们少主好?”皇浦清平将目光落在另一处巨石上,声音略略的提高:“既然有故人来了,又为何偷偷摸摸的呢?”她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朝着那石块冷笑:“利用一个小姑娘,这可不是您该做的事情呢!”
一双绣着精美龙形的靴子从那石块之后走了出来,黑色的裘毛显得他整个人都很雍容华贵,那眼角的泪痣也显得更加的魅惑,他勾了勾轻薄的嘴唇:“好久不见了,皇浦小公主。”他朝着皇浦清平一步一步的走来,那气势就好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步一样悠闲。
皇浦清平依然站在那悬崖的边上,一手至于胸前一手背负在身后,她脸上的表情就好像那冰雪一样没有温度:“我们也算不上旧识,皇上不必说的我们那么熟。”她防备的看着那个男人,很奇怪,见到真正的敌人,她却没有了那股怨气:“不知皇上特意来找清平所为何事。”
独孤遗恨在距离皇浦清平还有十步的时候停下步子,然后朝着小璃点点头:“这次麻烦小璃姑娘了,你可以回去了,朕和皇浦公主聊完便会走的。”
小璃此时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惨白着一张脸:“独孤公子,请您不要让小璃难做!”要是少主知道是她将这个人带进来,那她就完了。
独孤遗恨似乎不是很明白小璃的意思,露出一个费解的神情,然后浅浅的笑了起来:“这样似乎对小璃姑娘很不好呢!”他忽然抬起手,毫无预兆的将小璃重重的打下悬崖,小璃至来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就被胸口那剧烈的疼痛给震晕过去了。
皇浦清平眼睁睁的看着这变化却没有丝毫神色的变化,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对此独孤遗恨表示了十分的兴趣:“你不救她?”
皇浦清平一张小脸冻的有些发红,不过声音还算是稳稳地:“那白雕就在这附近,看见了,自然会救!”她也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只是想不到一向杀人如麻的独孤皇上竟然也会为别人考虑呢!”他故意将小璃打下悬崖打成重伤,不就是为了解除她的嫌疑吗。
独孤遗恨叹了口气,有些挫败:“唉,你说,若是三年前我执意将你娶回圣金,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用这样费力的说话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叫若是的东西!”皇浦清平伸出一只手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我们走的每条路都没有后路。”她美目流转着异样的光芒,独孤遗恨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悸动了一下,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皇浦清平在施展**术,于是一笑:“有意思。”
他上前一只手抬起皇浦清平的下巴笑容冷酷:“你不是第一个对我施展**术的人,但是确实第一个对我有作用的人,虽然还不至于强烈到控制我,皇浦清平,跟我一起做大事可好?”最后的那句话甚至有了蛊惑的意思在里面。
皇浦清平一把就将他的手重重的推开:“我从来不会屈尊人下,若是想跟我合作,不如就将你们圣金交给我怎么样!”和这个人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她还没有傻到这样的地步,眼见着独孤遗恨的表情凝重,她嫣然一笑:“我之前说的自然都是玩笑话,还希望皇上您别放在心上。”
第五十五章:取回魅杀花
独孤遗恨的表情总算有些软下来,他刚想露出一个笑,结果皇浦清平下面一句话就让他彻底的笑不出来了:“就算你把整个天下都送到我面前也没有用了,你让我连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信任都被消耗光了,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她不慌不忙的朝着独孤遗恨走过去,然后刻意在他身前停了一下,露出一个带着毒的笑意:“既然做不了朋友,就做一辈子的敌人吧!”然后得意的从他身边走过,她再也不会被他身上那阴暗的气息所恐惧,她可以大声的和他宣战,和过去宣战了。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皇浦清平这才松开紧握的手,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她抵着门一边傻笑着一边喘着气,哈哈,现在,她已经算是真的成长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她了!
晚上,一向躲避着她的南宫逸风匆匆而来,他看上去比前段时间瘦了很多,只是精神还算不错:“平儿,你没事吧?下午的时候他们说小璃被人打伤了,我看那招式,是,是他吗?”他最后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
皇浦清平悠闲自得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笑眯眯的指了指身边的位子:“坐啊,看你跑的都一头热的。”南宫逸风忽然觉得很诡异,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人性格天生欠虐,所以人家对他越好他就越不舒服:“我,我还是站着吧。”
皇浦清平冷冷的一个眼神就横了过去:“坐!”这次她只用了一个字就让南宫逸风迅速的坐好:“有什么你就说吧!”
皇浦清平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手撑着下巴,烛火下,她的容颜显得更加的飘忽不定了,南宫逸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为何她的表情会是这样的呢,若是像往常一样,他倒还安心些,可现在偏偏……
“你说过要跟随我的,对吧?”皇浦清平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的目光依然胶着在自己的茶具之上,似乎刚才的话只是南宫逸风的一个幻觉一样。
不过南宫逸风却不敢lang费这么一个表现自己的大好时机:“对,只要是平儿说的我绝对会信奉到底的!”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皇浦清平鉴证一下。
“好,你还记得那死亡迷谷的魅杀花吗?”皇浦清平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目光里似乎有省视的意味,南宫一切却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记得,可是后来那里所有的植物都被我一把火给烧了,也包括那什么魅杀花,你提这个做什么?”
“若是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魅杀花,你信吗?”皇浦清平放下手里的茶碗,双手交握置于胸前,然后盯着南宫逸风:“而我,想利用这些……”
“不可能!”南宫逸风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那些花儿离开了鄞州地界便活不了,曾经也有人想要移植过那些花儿,可是都失败了,可是这些话在看见皇浦清平的表情之后他便再也说不出口了,他干哑着嗓子:“你,真的种活了?”
皇浦清平点点头,没有欣喜也没有得意,只是平静的在阐述一个事实:“红楼的所有熏香里都掺有魅杀花,只不过因为品种可能有些变异,所以花的魅杀能力减弱不少,不过依然可以迷惑人心,甚至提升催眠的功力。”
南宫逸风觉得嗓子有些干,于是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他就奇怪为什么简单的熏香却能做出那么大的市场,原来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哼,他都快不知道该如何表现自己的心情了。
“中午的时候独孤遗恨来的,我已经跟他宣战了!”皇浦清平平静的仿佛在说着今天吃荤还是吃素一样:“我以后必然会代表着联想国,所以这一仗,我必然不能败!”她露出一个笑,没有温度:“你会帮我的,对吧?”
南宫逸风坚定的,点点头:“好,既然你说了,我便答应!”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全部的完成的。
皇浦清平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容里总算是有了点感情:“好,你如若肯全心全意的帮助我,等我大业一成,我必然如你心愿。”
他的心愿吗?南宫逸风轻轻的笑了一下,他都快不知道自己的心愿是什么,值得吗,将目光重新的调转到皇浦清平的身上:“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满足了。”
皇浦清平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言语,转头去看那烛火:“我的花儿是改良之后的产品,所以功能可能没有之前的那么强大,当然我也不需要那么强大的作用,我要的只是迷惑的功能就好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杀生的人,所以她要败了独孤遗恨,也要大家安康。
利用着医仙谷的身份,皇浦清平毫不费力的就潜入了洛天的京师,而此时南宫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皇浦清平没有打算跟他来个告别,也不打算见旧人一面,只是偷偷的带着南宫逸风潜入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
因为之前死过人,所以红楼明里已经被封了,原本炫耀一时的房屋此时却蛛网密布,和鬼屋一样摇摇欲坠,皇浦清平轻轻的推开房间的门,南宫逸风不明白为何要回到这里。
皇浦清平却觉得奇怪,外面明明已经很脏了,可是她的房间却很明显的是一层不染,她抬头和南宫逸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有默契的分散开来四处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可是这房间,又是怎么回事?
皇浦清平走到床边,摸了摸那床单,很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不过幸好她当时制作的开关很隐秘,所以当她打开那开关之后,赢面扑来的是魅杀花那浓烈的香气,皇浦清平饶是有了抗体的人都有一瞬间的迷离,不过她很快就熬了过去,然后示意南宫逸风将窗子打开。
花香从窗口散开,消失在夜色里,南宫逸风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有些奇怪:“那些花儿种在下面不见到阳光你不担心会死吗?”一般的植物不是都要见到阳光的吗,为什么这花却可以长在这种几近封闭的环境里呢。
皇浦清平从那走道上慢慢的弯着腰朝着下面走去:“因为悬崖底下是没有阳光的,所以这些花能从下面活出来,自然也只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来。”皇浦清平一边点着火把一边淡然的解释着,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反而让南宫逸风更加的难过。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害你,”南宫逸风停住步子,小声的说道:“我以为他顶多只是想困住你,而他好像对你也蛮有兴趣的……”
“啊?”皇浦清平惊讶的回过身子,然后一脸的惊恐:“你可别恐吓我,他对我感兴趣?”她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我恨不得他不要认识我最好!”
南宫逸风忍不住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跟在她身后继续打趣道:“那你想不想认识我?”他将大脸凑到皇浦清平的面前,露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眼睛里有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皇浦清平伸出一只手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南宫逸风的脑袋,笑容温暖而魅惑:“当然想啊,咱们家的小风风多可爱啊!”
那一瞬间,南宫逸风的眼神迷离,仿佛这只是一个错觉,他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平易近人的皇浦清平,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这个皇浦清平只是那魅杀花幻化出来的幻影,他想伸手掐一掐她,可是皇浦清平却率先的走了,于是南宫逸风只能将自己的手保持着伸出的动作。
皇浦清平走到拐弯的地方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呆呢!快过来!”这个人不会也被花给迷惑了吧,真是一个大笨蛋。
南宫逸风接收到那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这才浑身舒爽的屁颠颠的跟着她朝着前面走去:“等等我,马上就来。”之前那个果然都是幻觉呢,还是这样的皇浦清平让他觉得舒服。
很多人都记得有那么一夜,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味,大家都睡的前所未有的甜美,梦见自己期盼已久的美梦,那一夜,是一个上天的赏赐。
南宫括站在高台之上遥遥的看着那一片漆黑,跟在他身后的太监不知道国主究竟看的是哪里,可是国主几乎每晚都会眺望那个方向,他试着踮着脚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不知是哪里的梅花开了,京师里一片香甜:“国主,我们回去吧,夜深露重呢。”
南宫括觉得那花香异常的香甜,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好,我们回去吧!”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夜晚很时候睡觉,或许,在梦里他能梦见他期盼的一切。
他回到寝宫里,那里并没有什么美人在等他,因为除了那个最好的,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他留恋了,皇浦清平,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那个名字,然后心灵逐渐柔软,希望,在今夜的梦里能够遇见你。
闭上眼睛,无限的期盼那个淡紫色的人可以怜悯他,哪怕在梦里,也能见上一面才好啊。
第五十六章:控制与叛徒
皇浦清平将那些花儿用箱子装好,在用米糊将整个箱子给密密的封了好几层,那些香味若是被那些庸俗的人闻到那可便不得了,她站在楼前一边小声的指挥着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放置着箱子,一边注意着那些手下是不是有被迷惑的样子。
南宫逸风因为吸入太多的花香,所以到现在脑子还有些晕,他靠在门柱上,忽然手指摸到一些黏糊糊的东西,他嫌恶的跳了起来,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那东西啊,滑滑腻腻的,好恶心。
皇浦清平平静的说道:“菜籽油!”她的目光紧紧的看着那些搬运工:“待会我们走了之后就要防火烧了这里。”她忽然将目光调转到南宫逸风身上:“你不会连我火烧都要问为什么吧?”
南宫逸风忙快快的远离那门柱上,然后干笑两声:“平儿说话我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疑问的,嘿嘿……”
待所有箱子都被打包好了,皇浦清平将那一身黑衣的属下手里的火石拿出来,敲了几下,然后待那火星溅到那被浇满菜油的木制品上,火龙腾空。
马匹不安的踱着蹄子,皇浦清平板着脸坐到马车上,夺过那皮鞭子:“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要让火势燃及其他人家,南宫,跟我回去。”说完就一甩皮鞭,两匹马吃痛的扬起蹄子,朝着那城门口奔去,南宫逸风忙用轻功点地的追了上去。
若不是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那么恐怖的保存着,她也不想就那样毁掉自己的一个巢穴,只是,若是想做大事,就一定要有舍得,不管那个人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她都不会给他机会。
南宫逸风盘着腿坐在那车顶之上,皇浦清平一向喜欢快马加鞭,所以南宫逸风吹风吹的很是爽快啊,长发如同杂草一样肆意的飞扬,他知道此时的皇浦清平心情一定就好像这飞舞的头发一样乱糟糟的吧,忍不住抬起嘴角,她肯流露自己的心情,就是好的开始,他相信。
城门的士兵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见南宫逸风掏出皇家的令牌,于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们放行,出了城,皇浦清平的速度才慢慢的放下来,南宫一个趁机从车顶上跃到她身边坐好:“你一下子将这么多魅杀花给收割下来,不是想用在战争上吧?”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自然,这玩意可比那蒙汗药管用多了,”她目光忽然的深沉起来:“不过我还有更好的用途!”与其用这个来麻烦的磨成粉末什么的,还不如直接,不行,如果那样不就是等于要害那么家庭家破人亡了吗?
捏紧缰绳,这是她跟独孤遗恨的较量,没必要牵扯到那么的人:“算了,你还是先将这些花拿回去晒干了,至于以后怎么用,我们再商量。”
南宫逸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浦清平会忽然改主意,不过他总算是不会反驳他的,于是点点头:“好。”
皇浦清平然后继续说道:“我马上就直接回联想国,你等这些花晒干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来找我,还有这些花一定要小心处理,否则……”否则那悲剧的事情就会无限扩大了。
“知道”南宫逸风的表情凝重,人类的**一向是无止尽的,若是再被这花所迷惑,那么,就算是医仙谷也不安全:“我会全程亲手处理这些花的。”
“那好,那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她忽然将手里的缰绳塞进南宫逸风的手里,然后起身跳上一匹被栓在树干上的马匹,马儿受惊嘶鸣起来,皇浦清平则弯腰解开那绳子,潇洒一笑:“此后一别,希望可以早日相见,告辞!”
南宫逸风的告辞只来得及在嗓子口,却没有冒出来,然后就看见那绯红的影子消失在树林的尽头,然后就看见一个黑影轻飘飘的落在了马车的车顶之上,焚天的脸色依然冰冷如常:“我们走吧!”
南宫逸风这才明白,为何这里会忽然有匹马,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嘴角的笑容得意起来,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简单呢。
焚天陪着南宫逸风将那几大箱子的魅杀花送到了医仙谷,为求安全起见南宫逸风直接避开了其他人,自己使唤那大雕将那几大箱子全部都被搬运上了山顶,焚天则黑着脸守在原地看着箱子,他不知道为什么皇浦清平特意将他调回来只为这么一件毫无建树的事情?
正想着,忽然看见一个鹅黄色的影子毫无防备的就从那树后面冲了出来,只见她长剑一挑,就试图攻向焚天的胸口。
虽然这一击来的很快,可是焚天他可是踩着鲜血出来的,所以他微微的弯腰,就躲过了那长剑,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璃也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再次将那长剑给折了回来,眼见着就要成功的刺进焚天的身体里了,焚天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剑尖:“姑娘,玩笑也适可而止吧。”
他认得她,南宫逸风的一个小婢女,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这么晚了她不去睡觉而是会出现在这里,对方没有回答,所以焚天手里的剑一直没有松,他疑惑的看着那个少女:“姑娘,姑娘?”似乎这姑娘的眼神不对劲呢,迷糊的很,仿佛没有睡醒一样。
小璃忽然一反手,剑尖就横了过来,若不是焚天反映快,恐怕就要割到手了,他一掌将那个鹅黄色的女子从箱子上击了出去,却又担心伤到她,所以没有使全力,二十堪堪击退她而已:“姑娘若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焚天无理了。”
小璃却毫不犹豫的再次执剑上前,焚天只好提起精神不得不和她纠缠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大雕的叫声,然后就看见那只作为交通工具的大雕尖着嘴巴朝着他攻击过来,他赶紧起身避开了那吨位很足的一击,然后就看就小璃跳到那大雕的身上。
焚天有些头疼,真是,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究竟要怎么对待这一人一鸟,若是杀了,可不可以跟南宫逸风说是自己无心的呢?
就在他们纠缠的时候,又听见大雕的叫声,然后背负着小璃的那只就停在了空中,焚天再次的落在那些箱子上面,小璃依然是目光迷惘没有焦距,南宫逸风让那只鸟儿卸载在路边,他则跳到焚天的身边,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焚天也觉得很奇怪:“我也不知道,好好的那个小菇凉就忽然攻了过来,我见她表情呆滞,唯恐她是梦游所以也不敢太下手,可是这姑娘招来一鸟,你要再不来我就真的要火了,这一人一鸟真烦人。”
南宫逸风走到焚天的身前,这样可以更见近距离的接近那个似乎迷失了自我的姑娘,然后才小声的说道:“她是被人控制的。”这样的神情以及动作,绝对不是梦游,而是被人控制,他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冷,这到底是谁,将手都伸进这医仙谷了。
“能控制人?”焚天立刻就想到了那个邪教教主:“东方令?”
“有可能!”南宫逸风拧眉,可是他根本没有接触过小璃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了她呢?白日里的小璃也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可是怎么一入夜就这样了呢?
“清平特意让我护送这些箱子回来,恐怕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吧?”焚天小心翼翼的猜测:“否则,若是正常情况,以你对医仙谷的信任程度,根本不会派人留下来看箱子吧?”
南宫逸风忍不住的就出了一层冷汗:“对啊,若是你不在,这些箱子……”这些箱子就会被小璃操控着小桃带走了,他紧紧的拧着眉头,平儿知道这件事却不跟他明说,为何?
忽然听见东方传来一声鸡叫声,小璃从大雕的身上踩过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飞去,南宫逸风抬头看着山顶,若是从悬崖那里朝下看的话,应该能很清楚的看清这里的情形吧?她经常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看这里吗?
焚天却没有想那么多:“天要亮了,还有这几个,我们赶紧搬上去吧!”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又不得不要费劲一些口舌,他一向不是一个灵巧之人,还是做事来的实在。
南宫逸风指挥着两只大雕各背负了一个箱子,然后自己和焚天也背了一个就朝着山顶飞去,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刻,懂傀儡术的只有东方令,而皇浦清平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开口提醒他,而是让焚天过来预防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那个人了。
焚天将自己箱子码码好,然后抬头,看见那东方即将泛白,于是活动了一下身体:“好了,清平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没有清平的地方他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既然发现有叛徒,你就自己处理好,这应该是清平给你的一个机会,好好的证明自己吧!”
南宫逸风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机会吗?她想证明什么还是自己做什么证明什么呢?
第五十七章:再次回到联想皇宫
皇浦清平回到皇宫的时候非常低调,低调到当她出现在老皇帝的面前的时候他还在和某位妃子亲热,而她则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屋顶上看着月亮,对于公主另类的爱好,柳扶疏表示劝解无力,所以只好任由她了,反正只要她愿意回来就好了。
当年纪大的老公公领着一帮年轻的小公公们将那个宠幸完毕的妃子从龙榻上抬下来的时候,皇浦清平才慢慢的坐起身子,探着脑袋看着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羞红着脸卷在被子里,好像一只长着美人脸的毛毛虫。
然后就看见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送进去给皇上沐浴,她再次躺了下来,听说父皇每次沐浴都会很长时间,皇浦清平可没那个信心能一直的坐下来,听着房子下面哗啦啦的水声,皇浦清平重重的叹了口气:“还不如回自己的宫殿等好了。”
她刚坐起来,就听见柳扶疏的声音从下面响起:“公主,国主有请!”她探出半个脑袋,柳扶疏几乎是九十度的仰着脖子:“您下来吧?”
皇浦清平却不知哪里来的闲情雅致,她娇俏的笑了一下:“你带父皇上来吧!”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在屋子里的话恐怕很容易被那个老狐狸误导的,还不如就在这星空下,说话没有任何的拘束,多好。
正说着,一个肥肥胖胖的男子裹着一身的明黄就出来了,他跟着柳扶疏一样抬着脑袋九十度向上:“哟,丫头回来啦,怎么不下来坐坐啊!”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小女儿特有的俏皮:“父皇的气场太强了,平儿怕进去了就被父皇的气场压迫啊,这里天大地广,我们父女说话可没有什么忌讳,怎么样?”
老皇帝回头对着柳扶疏说道:“既然公主都这么要求了,你就送我上去吧!”他朝着皇浦清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那啥,你爹有些恐高,你可得保护好他啊!”他可还没有享受够呢,这和美人相处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啊。
柳扶疏将老皇帝给送上了屋顶,然后又消失了,皇浦清平两只手抓着那房顶上的瓦块笑眯眯的看着那个三年不见的男子:“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假死的?”
老皇帝露出一个害怕的表情:“你跟你娘亲一样,是个鬼机灵,我可不相信你那么轻易就死了,所以特意悄悄的派了小柳去查了一下那两具焦尸,发现果然不是你们,但是我想啊,既然你觉得这里的生活环境太沉闷了,想出去就出去吧,反正独孤遗恨那只狐狸我也不喜欢,所以就如你愿了啊。”
“我娘?”皇浦清平发现她几乎没有听说过那个女人的任何的事情,甚至在自己小时候也是,那个人仿佛就好像是一个谜团,整个联想皇宫都没有人知道。
“对了,你的眼睛和头发怎么变成紫色的了啊?你娘和我可都是正宗的洛天大陆人啊,怎么到你身上就变异了呢?”他其实也曾听柳扶疏说过一些关于皇浦清平在外面受的苦,可是他不想提,那些过去的就永远的过去好了:“不过倒也蛮好看的。”
“那你应该知道当时想杀我的是我那两个美好的姐姐了,怎么也没见您帮我报仇呢,还给她们指了不错的人家,父皇你这算是偏心吗?”皇浦清平忽然想起这件事,打算要好好的算一算:“还有啊,那个独孤蓉你知不知道,还是你故意将她放到我身边的?”
老皇帝则又在说另外一件事了:“你在外面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美的姑娘啊,你看我后宫里的那些美人们天天看也觉得很腻歪了,要不你哪天给你父皇准备一些美人?”
“父皇!”皇浦清平的脾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要爆发了:“你不要老是无视我的问题!”她瞪着眼睛看着那个眼神飘离的男子:“回答我!”她双手叉腰,妙目瞪圆:“再不回答我就推你下去了啊!”真是为老不尊,欠收拾。
于是这句话果断的恐吓住了某位享乐派的皇帝,他机械的扭着脑袋看着坐在身边声音冰冷的女儿:“你这是在弑父!”他企图威胁一下小姑娘:“天下人不会绕过你的,知道么,那叫众叛亲离,这是大大的要不得的。”可是看女儿的表情似乎很认真呢,于是又换了一个商量的语气:“不然我们再谈谈?”
皇浦清平随手就将一块瓦给丢了下去,上好的琉璃瓦被摔碎在地砖上,声音清脆:“一到明天我只消说一句你是不小心跌落屋顶,就可以粉饰一切啊,反正这当权者说的话才是真理,对不对?”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脑门上出汗的男子:“我想想,你的禅让书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好吧,你娘其实是一个侠女,然后有一次在外面和我一见钟情就跟我回来了,你也知道这皇宫其实并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我也是一个很随意的人,所以你娘就抛下你跑了啊,我派兵在后面追在追在追都没有追到,然后那时候我才注意到我连你娘的名字都不晓得。”
老皇帝一口气说了那么,然后又深深的吐了口气:“我想你娘说不定会回来找你,所以就将你安排在大云殿,然后又为了保全你呢,我刻意疏远你,这样的话那些女人自然不会去找你麻烦,然后你娘要是知道你在皇宫里过的不好肯定会回来,然后说不定我们还能……;”
他的甜蜜的设想一旦接触到皇浦清平那冷漠的眼睛于是便低下头:“可是一直到你十三岁你娘都没有回来过,然后我就想啊,哎呀,我们父女都被抛弃了,然后那时候独孤遗恨不是来求亲么,我原本只打算让你那两个姐姐随便嫁一个得了,可是他却有意无意的提到你,所以只好喊你出来啊。”
皇浦清平一手撑着下巴:“两个答案,我娘是江湖儿女,还有就是你之前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她总觉得这是他的推脱之词。
“自然自然……我虽然有过那么多美人,可是最爱的还是你娘啊!”他忍不住的咂咂嘴,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有些是你的,有些则只能成为你的过客。
皇浦清平当然不相信这话,于是继续逼问下一条:“为什么知道那两个坏姐姐要杀我,你还将她们嫁个那些个将军,这明摆着是欺负我!”皇浦清平抱着胸故意做出一个生气了的表情,然后老皇帝忙不迭的解释:“哎呀公主的命不都是用来拉拢那些人的吗,对吧,总不能lang费啊。”
“再说了,她们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姐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你爹我的面子,你就饶她们一次,以她们的小聪明怎么能斗的过你的大智慧呢,是不是?”他为求讨好,不停的灌着皇浦清平**汤:“以她们的智商,别说两个,就算是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
皇浦清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用那么费力的灌汤了,我答应你不伤害她们便是,其实这也是皇族里的悲哀,为求自保,什么都能做出来。”
“果然是我的乖女儿!”老皇帝伸手抱住皇浦清平,然后两个人都僵住了,皇浦清平向来很少和陌生人拥抱,虽然这个人是她爹,而老皇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就那样保持这奇怪的姿势,一直等到房子下面站满了禁军:“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浦清平赶紧挣开老皇帝的胳膊,脸色微红:“那啥,虽然你是我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抱我知道吗!”真是的,对女人太不尊重了,说抱就抱,打过申请了吗?
老皇帝则假咳几声,然后朝着下面探了一下脑袋:“没事,没事,跟你们小公主聊会天,你们忙去,该干啥干啥!”
禁军则都满头黑线,小公主?联想的小公主,三年前死掉的那个?半夜里的宫殿门口忽然就起了一阵风,众人都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就看见柳扶疏一脸淡然的飘了出来:“这里有我,你们去其他地方守卫。”
“是!”看见了柳扶疏大家的心这才放下来,一定是皇上思女成疾,所以在胡言乱语,那小公主三年前就葬身火海大家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皇上一定是病了,病了。
皇浦清平却忽然手用劲一推将那个肥胖子给推了下来,柳扶疏赶紧上前接住那个捂着眼睛不敢看外面的男人,而皇浦清平则也跟着从上面下来了,红色的裙角在风中翻飞成一朵大红色的血花,淡紫色的长发和眼眸立刻让大家想起曾经红极一时的红楼老板娘,只是她怎么会和皇上在屋顶上呢。
而这时候,双脚刚刚触地的老皇帝则跳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皇浦清平的脑袋:“你不知道你爹惧高啊,竟然还敢推我下来,简直是欠揍啊!”
爹?推?一连两个词语都让大家忍不住的一头雾水起来,柳扶疏倒是看的开,于是半跪下来:“下官柳扶疏给清平公主请安!”
那群禁军一看柳扶疏都跪下来了,忙也跟着悉悉索索的跪好学着他的话:“卑职给清平公主请安!”原来这个女子真的就是三年前没死成的公主啊,太恐怖了,三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不仅没有死,还那么厉害,尤其很多人都记得三年前的清平公主其实长的根本不怎么出色,可是这红楼老板娘可的艳名远播啊。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都起来吧!”她回头看了一眼老皇帝发出那肃穆的声音:“本宫今晚回来只是为了看望父皇,还请各位替本宫保密才是。”
第五十八章:二位公主来逼宫
众位禁军都觉得奇怪,为何公主回一趟皇宫都要偷偷摸摸的,而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则明白,于是不管明白的不明白的,大家都将额头贴在地砖上大声的喊了一声:“卑职遵命。”
柳扶疏不明白为何皇浦清平故意要这样的公布,不过老皇帝却有些懂,他赞同的点点头,露出一抹笑,这闺女是打算一回来就来个大清洗吗?很好,他也觉得这联想的王朝里眼睛太多了,是时候将那些该死的偷窥者都给挖出来了。
第二天,早朝的时间还没过,见看见皇浦清皇浦梦都回来了,老皇帝看着那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两条裙子心里不甚的烦躁,这两丫头什么时候能和她们的妹妹学学啊,真是的,难怪要被清平给压迫一辈子,注定的啊。
当然皇浦清平并没有像昨晚说的那样又走了,而是选择到自己的大云殿休息,三年前虽然一场大火烧了不少东西,不过老皇帝有心想喊皇浦清平回来,所以早就找机会派瓦匠重新的修葺了那大云殿,顺便换上了一个新的牌匾。
皇浦清平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里假寐,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跟三年前不一样了,那时候这里就是一个冷宫,没有人仆人,什么都是陈旧的,可是现在不知是父皇是否有心补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其他宫殿所没有的好东西,就连那走动的宫女长的也都比其他宫殿的美丽几分。
她惬意的将一颗冰冻好了的葡萄放进嘴里,在冬天阳光下,吃着冰冻的反季节的水果,好享受啊,随手就将那有些下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那些女人也该过来了吧?这是她昨天跟父皇的交易,让她解决那些姐妹们,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她们,哼,这样就难得住她吗?
果然没一会就看见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宫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主不好了,大公主二公主都来了……”她很想说那两位公主是宫里出了名的难对付,而且这次还联手一起气势汹汹的过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可是,这新回来的公主她还不熟悉,这些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皇浦清平慢慢的睁开眼:“端凳子,迎接啊!”哼不过是两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皇浦梦一进来就看见皇浦清平躺在贵妃椅上舒坦的样子,忍不住的就出言嘲讽:“哟,这不是红楼老板吗?怎么忽然就冒充起我们家小妹妹了呢!”她已经怀孕了,所以刻意的顶着肚子在皇浦清平的面前转来转去:“听说红楼的香一向是有魅惑人心的功能,难不成你是凭着这个来蒙了我父皇?”
皇浦清平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既然怀孕了就好好的做孕妇,别烦那些有的没得。”她慢慢的重新闭上眼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就算再疼你们你们也都是外人了,姑娘回娘家省亲可以有,但是,放肆,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的犀利,让那二位忍不住的就跳了起来:“我们是外人,你浑身上下哪里长的像父皇了,莫说是父皇,就连我们洛天大陆的人你都不像,这样的你竟然还好意思冒充我们家小妹妹,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长成这样,要冒充也得冒充一个靠谱的吧?看看你那一头的紫色头发像什么东西!”皇浦清跟着皇浦梦一起排斥着皇浦清平,虽然同样是公主,可是因为母妃的不一样,所以一出生便注定了身份不一样,她皇浦梦便可以选丈夫,而她只能在姐姐的婚礼上被父皇随便的指了一个状元。
看上去两姐妹都嫁的不错,可是日子究竟怎么样,只有她自己清楚,皇浦梦嫁的那个将军是一个名门望族,尤其是在联想国内,简直是一呼百应,她嫁给那个人说不定就暗示着那个将军以后就会是联想的国王,而她嫁的那个状元,到底只是一个穷酸秀才而已。
皇浦清平一手撑着胳膊,带着一种看戏的心情看着这两姐妹的指责:“二位难道不知道吗,我外婆是外族人,所以虽然我娘长的像大陆人,但是其实她身体里还是有外族的血统啊。”然后她又换上一个迷糊的表情挠了挠脑袋:“你们说我装,那么你们站在这里难道不会觉得害怕吗?当年虽然我没有死,可是,这里毕竟还是有人死的哦。”
她故意露出一个小得意的表情:“我昨晚回来,就看见以后白衣的女子在院子里面舞剑,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皇浦梦惊恐的叫了一声,她瞪圆眼睛,好在跟在身后的宫女还算是身手伶俐,她赶紧上前扶住皇浦梦:“公主您怎么了?”她将皇浦梦扶到那凳子处坐好。
皇浦清也脸色惨白,她瞪着眼睛看着皇浦清平:“你骗我们,那个蓉蓉难道不是圣金的那个独孤蓉现在洛天的妃子吗,你们根本谁也没有死!”她打死也不会她的小伎俩给蒙混过去的:“你不要扯开话题,说,你假装我们家小妹妹究竟所为何事!”
“总有些人看不开呢!”皇浦清平忽然掀开被子,站起来,然后她的这个动作深深的刺激到那两姐妹,皇浦清还有皇浦梦都一脸防备的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
皇浦清平则一脸的无辜:“没什么啊,我只是过来起来给你们看看,还有,我记得大姐的右腿内侧应该是有胎记的吧?”然后露出一个猥琐的笑:“至于二姐,你小时候可没少欺负我,不过我倒是记得一件比这事更加重要的事情。”
皇浦清的表急有些苍白起来:“什,什么事情?”虽然知道自己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害怕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看见皇浦清平的表情她却有种深深的不安,就好像做了坏事既害怕被揭露,又期待被揭露的感觉。
“我记得那应该是我十二岁那年吧,夏天,刚刚下过一场雨,我经过御花园的假山那边……”她恶劣的一边以一种缓慢的回忆的语调阐述着一边偷偷的看着皇浦清的表情。
“够了,不要说了!”皇浦清有些失态的尖叫起来,她捂住耳朵:“我什么也不想听!”
皇浦清平却露出一个可惜的眼神:“唉,虽然那次我不小心失足跌进河里,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可是,那件事我却记得很牢呢。”她的眼睛就好像一根无形的绳子紧紧的缠绕在皇浦清的身上,怎么挥都挥不去:“对了,二姐和姐夫关系还算美满吧?”
“啊!”皇浦清捂着耳朵就忽然跑了出去,皇浦清平倒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对着皇浦梦笑:“你看,我只是说了一点我小时候记得的事情,她就受不了了,大姐,你现在还怀疑我吗,要不清平再说一些?”
“够了!”皇浦梦借着宫女的手起身,然后一手摸了摸肚子,目光警告一般的看着皇浦清平:“我相信你了,不过就算你是父皇的小女儿,若是你敢觊觎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哼,那代价便是的付不起的!”
皇浦清平倒是一副痞子的模样,毫无所谓的敲着二郎腿重新坐下:“什么叫不属于我的东西呢,父皇给谁就是谁的,当然,大姐夫是大姐的,我一定不会抢,除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我去争抢呢。”
皇浦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将手放在宫女的胳膊上慢慢的晃了出去,姿态极其优雅端庄大方,皇浦清平故意在她身后大声的说道:“对了,大姐,我在外面听说好像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不能进行房事的吧,姐夫憋了那么久您可要注意点,别宝宝还没出生,就多了一个弟妹啊!”
“你!”皇浦梦被她这话刺激的猛地回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再也没有犹豫的走了出去,这个皇浦清平从小就不讨喜,想不到长大之后更加的难对付,皇浦梦狠狠的捏着那个宫女的胳膊,她一定会将这个女人赶走的,属于她的东西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
送走那两位高傲的公主,皇浦清平得瑟的抖着腿,然后就看见焚天从枝头落下乖巧的站在她面前:“东西已经运回去了,小璃被人控制。”
皇浦清平叹了口气,松下浑身的肌肉:“知道了,辛苦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她放空了目光看着院子里的大树:“被控制啊,总比真心的背叛要好的多啊!”那棵树还是她小时候种下的呢,想不到都已经这么大了,时间,果然是最无情的。
“对了,独孤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背叛自己那么多次不就是依仗着独孤遗恨会帮她吗,可是,以她对独孤遗恨的了解,她几乎毁了他的棋局,这样的蠢货,独孤遗恨应该不会lang费兵力去营救吧?
“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好像还在洛天的监狱,听说南宫括希望在他父皇百日的时候以她的血来祭奠先人,清平你要救人吗?”
“救?”皇浦清平从鼻腔里喷出冷笑:“我恨不得她马上就死!”说完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闭上眼睛:“我们什么也不做,等着看好了,我说过的,背叛我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第六十八章:焚天的心意
赵子龙回到营帐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皇浦清平虽然是端坐在床铺上,不过房间里酒味很重,而焚天此时又不在,焚天和她不是一向孟不离焦的吗?怎么会现在不在呢,唯一的可能便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东方令也被教官给留了下来,于是他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坐下来:“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酒味就是从皇浦清平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呢:“您喝酒了?”
皇浦清平此时才扭头看着他,平时一双很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朦胧的不行,似乎还有水雾隐隐约约:“你回来了?”她一开口说话那酒味更加的浓烈,赵子龙忍不住偏过头,捏着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皇浦清平保持着之前呆滞的模样,双眼放空的看着帐篷的门:“多少酒?不知道,反正喝了一会会,然后就回来了。”她‘嗝’的一声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继续放空状态:“都说借酒消愁,我却觉得那样的人最傻,酒是多宝贵的东西,用来消愁,真lang费。”
赵子龙很想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就是借酒消愁么,不过顾及到她公主的颜面于是只好闭上嘴,目光在帐篷里转了转:“焚天兄弟呢?怎么不在?”
“走了”皇浦清平很淡然的说道,似乎并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不过坐在她身边的赵子龙却察觉到她的难受,她的手指使劲的掐着床单,眼睛却是茫茫然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走晚走都要走的。”
赵子龙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劝,于是起身:“对了,明天教官和对面的约好了找设一个擂台,你来看吗?”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她抬头似乎在看赵子龙:“对于赵毅,你有多少把握?”明天是第一场,若是赵子龙遇上赵毅,应该会很有看头吧,可惜他看不到了。
赵子龙想了想:“我估计明天我应该碰不上他!”赵家的人不会想要他们第一次就互相较量的,除非是最后不得已,否则应该都会想办法避开这个问题吧。
“嗯”皇浦清平点点头,然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去了,对于她这样的走神,赵子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起帘子出去了,看她的模样,约莫是没有吃饭的,现在还不算太晚,给她带点回来也好的。
“子龙!”皇浦清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你骗过人吗?或者被人骗过?”
赵子龙的步子停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说道:“都有啊,骗人也好被骗也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互相骗来骗去的吗?若是太在意反而活的会很累。”
“若是被你最信任的人骗呢?”皇浦清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很信任他,可是,他却连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还会再相信吗?”
赵子龙回头,帐篷里的烛火还没有点起,有些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有时候我们不能一味的去埋怨别人,或许他们做那些事情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事情的对与错是没有绝对的,你难道没有骗过人?”
皇浦清平目光怔仲,她没有骗过人吗?她任何骗过,甚至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欺骗,可是,她却心安理得,而焚天却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怕引来麻烦,她却因此而责备他,是不是,她错了呢?
“更何况,我们不可能只为一个人活,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若是斤斤计较,你觉得有意思吗?”赵子龙隐约的感觉应该是焚天和皇浦清平之间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兴趣去落井下石,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吧。
皇浦清平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继续保持着那副坐姿不动了,就好像一尊上好的雕塑一般,赵子龙估计自己已经帮她解决了心里的问题,于是放心的打起帘子出门了,呼,想不到他也有知心哥哥的潜质呢。
皇浦清平被他的离开惊了一下,然后起身,两条腿因为曲盘的时间太长有些血脉不循化,于是她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到了地上,她扶着床榻站了一会,然后双腿的麻木才好一些,她趔趄着朝着门口走去,脸上是一派平静。
赵子龙端着那一盆子饭进来结果发现屋子里更加的黑暗了,于是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点灯啊?”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摸索着走到桌子边,点燃了蜡烛,那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帐篷,而令他惊讶的是,皇浦清平并不在。
皇浦清平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是不想在那里呆着罢了,于是用轻功离开了军营,然后一个人走在大道上,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几乎已经绝迹,皇浦清平随意的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叹着气。
酒劲此时却逐渐的上了头,她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痛苦的揉着脑袋,一双靴子却出现在了面前,抬头,焚天板着脸看着她:“现在知道头疼了吗?”
皇浦清平看着那张严肃的面孔忍不住的就想哭:“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要我了吗?”她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抓着焚天的衣摆就在那边嚎着:“我让你走你就走,你喜欢我你不敢直说,你个胆小鬼,大骗子……”
焚天看着那个哭的毫无形象的女子心里柔软,他蹲下身子将那娇小的女子揽进怀里:“我喜欢你,可是你却一直的在逃避,我不敢说,不敢面对。”
后来的事情,两个人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先主动吻的谁,反正,那段是一个空白,当两个人有意识的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躺在皇宫的床上了。
皇浦清平靠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不知在想什么,焚天的手掌比她的宽大上许多,不过焚天的手掌心里有很多老茧,那些茧子都是他练武出来的吧?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划过,感受着他曾经走过的岁月。
焚天看着淡紫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自己的怀里,伸出那空闲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冰凉的。
皇浦清平看着他手心里的掌纹,嘴角上翘不知道在想什么,焚天低头:“你笑什么?”这样的皇浦清平简直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怪啊,忽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哈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呢?”她眯着眼睛:“焚天你会嫌弃我吗?以后我做了女皇的话肯定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到时候,你会生气吗?”
以后就算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也必须要收很多的男妃,那时候,高傲如焚天,他会生气会失望吗?
焚天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的笑了起来:“傻瓜,这有什么的,其实我倒是觉得,若是对你有帮助,你可以多选几个呢?”不是他大度,只是,皇浦清平注定是要做女皇的,这样的女子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早就应该想明白的。
“其实我觉得赵子龙不错,人很好,而且以后很有可能回事联想国的栋梁之材,况且以我对他的观察,他对公主确实心有爱慕。”比起皇浦清平身边的其他男人,焚天还是比较欣赏赵子龙的,这个人有勇有谋光明磊落。
“唉?”皇浦清平这倒是没有料到,她回过头看着焚天:“我以为你会说其他人,怎么会提赵子龙”,她跟赵子龙好像并不是很熟,而且之于他,她更多的只是欣赏吧?
焚天微微用力捏紧皇浦清平的手:“等于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那几个人对皇浦清平的付出他没办法当作浮云。
皇浦清平笑了出来:“焚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这个人很可爱?”他应该是最冷漠的人,可是骨子里却热情的很,大度知进退懂明理。
“没人敢这么说我!”也就只有皇浦清平敢对她这样,不过。这个世界上也只允许有皇浦清平这么一个特例,他低头亲了亲皇浦清平的发顶:“以后不管你还爱我不爱我,我都会永远的站在你身后的。”
焚天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这样一个朴实的男人却总是让皇浦清平觉得温馨:“放心吧,我选中了的人,就不会放弃,你是我的,就不能再跟其他人了。”焚天是她的,其实转念想想,像焚天这样的男人,若是没有机遇,你永远看不懂他的心的。
“不会,你是我的娘子!”他记起自己刚刚失忆的时候遇见皇浦清平,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孩子,他却有预见性的直接叫她为娘子,也许冥冥之中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吧?
皇浦清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焚天若是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她将脑袋贴在焚天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事情办完就回来,我会等你的。”只是这样,她会一直的等他的。
第六十章:两个姐夫
两个人又做了会秀,然后才宣布开席,只是此时皇浦梦皇浦清还有赵毅都已经没有了胃口,皇浦清平却不管那三个人,而是喜滋滋的吃着皇帝老子给她准备的好吃的。
忽然觉得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于是抬头,正好看见吕轻侯那还没来及收回去的目光,于是嫣然一笑,又接收到二姐那不甚友好的眼神,再次露出一个甜腻到死的眼神,哼,气不死你我腻死你!
吕轻侯比较起三年前却成熟许多,只是,三年的时间毕竟太长,长到她不敢轻易的决定该如何去相认相处,所以不如就当陌生人吧。
皇浦梦果断不会给皇浦清平好日子,这不,刚喝了一会,就听见她忍不住的起身端着酒樽说道:“听说小妹在外面的一年里学习了不少的东西,姐姐在这里啊,就先敬你一杯,看看咱小妹的酒量到底有多好!”她的目光飘向皇浦清,这意思很明显,大家用车轮战,就不信灌不醉这个丫头。
皇浦清平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陷害她岂会让她如意,于是浅浅的笑了一下:“姐姐怀着肚子,这酒啊,由不得你来喝,清平和姐夫喝,这第一口,祝愿姐夫明年就能喜得胖小子,清平先干为敬!”哼,她越是在意的,她就越让她不如意!
果然,就看见皇浦梦的表情僵硬下来,而赵毅的脸上却笑的跟花儿一样,忙夺过皇浦梦手里的杯子端好:“谢谢,我还记得清平小时候是那么小小一只,一转眼都成大姑娘了,这杯酒也算是姐夫我敬你,希望你能早日觅得良人!”说完还不忘挤了挤眼睛。
皇浦梦对于这样在她的眼皮底下就开始公开的眉来眼去强忍着摔桌子的冲动,赵毅喝完酒坐下来之后依然神情恍惚,美滋滋悠哉哉的,仿佛刚刚喝的不是酒而是什么琼枝玉叶。
看见丈夫这样的姿态,皇浦梦小声而又恶狠狠的说道:“喝喝喝,喝不死你!”臭男人,小姑娘一个眼神就媚死他了,相当年饺子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没这么高兴呢,臭男人不要脸。
赵毅正在兴头上,被皇浦梦这么一说,顿时火大起来,沙包大的拳头在桌子地上捏了捏:“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会揍你,早知道小公主长的比你好看这么多我才不会娶你这么一个妒妇呢!”哼,自从娶了这个女人真是各种活动都被管的死死的,要不是看在她的身份上他早就休了她。
皇浦清平武功高强,自然看的清楚,于是抬起袖子掩面一笑:“姐姐姐夫关系可真好,清平听说姐夫自从娶了姐姐之后就再也没有纳过妾了,自古有成就的男儿谁不是三妻四妾美人环绕的,姐夫竟然能为姐姐守身如此,清平感动,清平再敬姐夫一杯!”
赵毅被皇浦清平的番话一捧,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想不到这个无心的举动竟然能获得皇浦清平的夸奖,而难过的是,她说的都是实话,看看这朝中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连那个小小的知府家里都是小老婆一大堆,他却只能守着这么一只母老虎,唉。
心里有事,所以喝酒就喝的猛些,皇浦清平原本还是拿着那酒杯敬呢,赵毅就直接端着坛子喝了起来:“既然妹妹这么喜欢,哥哥就以坛代杯,先干为敬!”
皇浦清平抬起袖子,遮住脸,手里的酒倒到了地上,她喝酒也不跟这种人喝,放下袖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一张小脸嫣红嫣红的:“清平一向敬重大姐,此番见大姐幸福美满,清平也就满足了,大姐一生得以和姐夫相守也算是一种圆满了吧!”
赵毅喝的眼睛都红了,幸福?圆满个屁,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他是受了多少苦,想着,扭头瞪着那个高傲的女人,冷冷的一笑:“对,很幸福,很圆满!”他的眼神让皇浦梦有些害怕,赵毅一向酒品不是很好,以前他喝酒回来没少动手,今晚,不会……
皇浦清平却还嫌赵毅喝的不够多,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来,为了姐夫说的这幸福圆满,咱一定要好好的干一杯!清平先饮为尽!”说着抬起袖子遮住脸,一饮而尽。
皇浦梦有些害怕的拉了拉赵毅的袖子:“夫君,你,你少喝点吧!”现在的赵毅还有点意识,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是,若是他真的喝多了,那下手可就没轻没重了,以前她没身孕还能勉强和他斗斗,现在,她……想着,狠狠的瞪了皇浦清平一眼,这个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皇浦清平得意的朝着皇浦梦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再将那双无辜的眼神盯着赵毅:“怎么姐夫不喝呢?是不打算给清平面子吗?”
赵毅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啊,忙甩开皇浦梦的手,将那满满的一杯酒一口饮尽,皇浦梦还想说什么,可是这时候的赵毅只怕在皇浦清平的面前失了面子,所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一手指着皇浦梦大骂道:“爷在外面喝点酒你就唧唧歪歪的,真是个败家娘们!”
他这一声骂倒是将整个宴会都给骂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将目光停在那对夫妻身上,皇浦清平微微低下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哼,跟她斗。
皇浦梦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再加上大家都在看戏一样的盯着她,于是脸上的血色上涌,一张俏脸硬生生的涨成了猪肝色:“赵毅,你……”
“我怎么了我?”赵毅是几杯酒下肚,加上之前受皇浦清平的挑唆心里的火直冒:“每次出去和兄弟喝几杯你回来就给我脸色看,怎么现在还觉得你妹妹给我敬酒我配不上吗?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是公主的面子上我早抽你了。”
皇浦梦的目光飞快的扫过那些在场的人脸上,他们有看笑话的有担心的有无所谓的,人生众像各种表情让皇浦梦觉得难堪的不得了,她霍的站起身:“赵毅你别太过分!”说完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朝着一脸看戏的皇浦清平射去一个眼刀,然后顶着肚子朝着宴会外面走去。
皇浦清平是时候的起身,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大姐,大姐怎么生气了啊?”她朝着赵毅看过去,一双乌黑的眸子此时显得格外的凄楚:“清平错了,不应该给姐夫劝酒的。”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让赵毅活到:“这是什么话,你敬我自然是对的,你姐姐就那个臭脾气,回去一会就好了。”说完焦躁的坐了下来,继续的大口饮着酒。
皇浦清平这才怯懦懦的坐下来,然后不再说话,似乎被刚才的一幕吓坏,老皇帝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浦清平,这丫头还真有心眼,刚回来就让梦儿俩口子吵起来了。
皇浦梦走了之后,这宴会安静了一会,然后又重新的热闹起来,毕竟生气是别人的,享受才是自己嘛,这酒没喝几口,变故又生。
吕轻侯忽然端起酒樽站了起来,朗声道:“刚刚看见小妹一直在拼命的给大哥敬酒,我以为这是按着顺序来的,只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小妹再起端杯,难道这敬酒也有门户之分?”他虽然看上去很温和,说话却有些咄咄逼人:“还是小妹觉得在下比不上赵毅将军?”
酒宴上的人忍不住在心里大喊太有意思啦!天啊,这到底是在演什么剧,一出精彩胜过一出的,这个小公主回来真有意思,连老皇帝都有些好奇,这吕轻侯一向稳重的很,皇浦清平不去找他麻烦,他倒自己送上门了,唔,有意思。
皇浦清平也觉得这吕轻侯异样的很,于是只好端起那酒樽一笑:“哪里,只是清平之前劝大姐夫的酒结果却把大姐劝生气了,这二姐夫,清平是再也不敢劝的了,万一二姐也生气了,清平就罪过大了呢!”说着就朝着皇浦清看了过去:“二姐,这可是姐夫要求的你别生清平的气哦!”
皇浦清自然不会像皇浦梦那样,不过,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相公嫣然笑道:“你二姐夫酒量不是很好,你们点到即止吧!”她的大度让那些抱着看戏心情的人忍不住的觉得无聊。
皇浦清平点点头,然后起身,端起酒樽,小模样做的一套一套的:“唔,清平听说姐夫是新科状元,文采一定很好,那就祝姐夫和姐姐以后有一个和姐姐一样貌美和姐夫一样聪明的孩子怎么样?”她的目光天真而认真,若不是他……他真的就要相信了。
吕轻侯苦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谢谢小妹吉言,先干为敬!”
皇浦清平也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次是真的喝了下去,吕轻侯,昨日种种譬如昨**,最好不相认,也希望你能够走自己选的路,不要让自己后悔不要让别人后悔。
第六十八章:焚天的心意
赵子龙回到营帐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皇浦清平虽然是端坐在床铺上,不过房间里酒味很重,而焚天此时又不在,焚天和她不是一向孟不离焦的吗?怎么会现在不在呢,唯一的可能便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东方令也被教官给留了下来,于是他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坐下来:“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酒味就是从皇浦清平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呢:“您喝酒了?”
皇浦清平此时才扭头看着他,平时一双很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朦胧的不行,似乎还有水雾隐隐约约:“你回来了?”她一开口说话那酒味更加的浓烈,赵子龙忍不住偏过头,捏着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皇浦清平保持着之前呆滞的模样,双眼放空的看着帐篷的门:“多少酒?不知道,反正喝了一会会,然后就回来了。”她‘嗝’的一声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继续放空状态:“都说借酒消愁,我却觉得那样的人最傻,酒是多宝贵的东西,用来消愁,真lang费。”
赵子龙很想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就是借酒消愁么,不过顾及到她公主的颜面于是只好闭上嘴,目光在帐篷里转了转:“焚天兄弟呢?怎么不在?”
“走了”皇浦清平很淡然的说道,似乎并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不过坐在她身边的赵子龙却察觉到她的难受,她的手指使劲的掐着床单,眼睛却是茫茫然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走晚走都要走的。”
赵子龙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劝,于是起身:“对了,明天教官和对面的约好了找设一个擂台,你来看吗?”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她抬头似乎在看赵子龙:“对于赵毅,你有多少把握?”明天是第一场,若是赵子龙遇上赵毅,应该会很有看头吧,可惜他看不到了。
赵子龙想了想:“我估计明天我应该碰不上他!”赵家的人不会想要他们第一次就互相较量的,除非是最后不得已,否则应该都会想办法避开这个问题吧。
“嗯”皇浦清平点点头,然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去了,对于她这样的走神,赵子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起帘子出去了,看她的模样,约莫是没有吃饭的,现在还不算太晚,给她带点回来也好的。
“子龙!”皇浦清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你骗过人吗?或者被人骗过?”
赵子龙的步子停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说道:“都有啊,骗人也好被骗也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互相骗来骗去的吗?若是太在意反而活的会很累。”
“若是被你最信任的人骗呢?”皇浦清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很信任他,可是,他却连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还会再相信吗?”
赵子龙回头,帐篷里的烛火还没有点起,有些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有时候我们不能一味的去埋怨别人,或许他们做那些事情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事情的对与错是没有绝对的,你难道没有骗过人?”
皇浦清平目光怔仲,她没有骗过人吗?她任何骗过,甚至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欺骗,可是,她却心安理得,而焚天却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怕引来麻烦,她却因此而责备他,是不是,她错了呢?
“更何况,我们不可能只为一个人活,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若是斤斤计较,你觉得有意思吗?”赵子龙隐约的感觉应该是焚天和皇浦清平之间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兴趣去落井下石,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吧。
皇浦清平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继续保持着那副坐姿不动了,就好像一尊上好的雕塑一般,赵子龙估计自己已经帮她解决了心里的问题,于是放心的打起帘子出门了,呼,想不到他也有知心哥哥的潜质呢。
皇浦清平被他的离开惊了一下,然后起身,两条腿因为曲盘的时间太长有些血脉不循化,于是她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到了地上,她扶着床榻站了一会,然后双腿的麻木才好一些,她趔趄着朝着门口走去,脸上是一派平静。
赵子龙端着那一盆子饭进来结果发现屋子里更加的黑暗了,于是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点灯啊?”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摸索着走到桌子边,点燃了蜡烛,那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帐篷,而令他惊讶的是,皇浦清平并不在。
皇浦清平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是不想在那里呆着罢了,于是用轻功离开了军营,然后一个人走在大道上,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几乎已经绝迹,皇浦清平随意的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叹着气。
酒劲此时却逐渐的上了头,她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痛苦的揉着脑袋,一双靴子却出现在了面前,抬头,焚天板着脸看着她:“现在知道头疼了吗?”
皇浦清平看着那张严肃的面孔忍不住的就想哭:“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要我了吗?”她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抓着焚天的衣摆就在那边嚎着:“我让你走你就走,你喜欢我你不敢直说,你个胆小鬼,大骗子……”
焚天看着那个哭的毫无形象的女子心里柔软,他蹲下身子将那娇小的女子揽进怀里:“我喜欢你,可是你却一直的在逃避,我不敢说,不敢面对。”
后来的事情,两个人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先主动吻的谁,反正,那段是一个空白,当两个人有意识的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躺在皇宫的床上了。
皇浦清平靠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不知在想什么,焚天的手掌比她的宽大上许多,不过焚天的手掌心里有很多老茧,那些茧子都是他练武出来的吧?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划过,感受着他曾经走过的岁月。
焚天看着淡紫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自己的怀里,伸出那空闲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冰凉的。
皇浦清平看着他手心里的掌纹,嘴角上翘不知道在想什么,焚天低头:“你笑什么?”这样的皇浦清平简直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怪啊,忽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哈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呢?”她眯着眼睛:“焚天你会嫌弃我吗?以后我做了女皇的话肯定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到时候,你会生气吗?”
以后就算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也必须要收很多的男妃,那时候,高傲如焚天,他会生气会失望吗?
焚天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的笑了起来:“傻瓜,这有什么的,其实我倒是觉得,若是对你有帮助,你可以多选几个呢?”不是他大度,只是,皇浦清平注定是要做女皇的,这样的女子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早就应该想明白的。
“其实我觉得赵子龙不错,人很好,而且以后很有可能回事联想国的栋梁之材,况且以我对他的观察,他对公主确实心有爱慕。”比起皇浦清平身边的其他男人,焚天还是比较欣赏赵子龙的,这个人有勇有谋光明磊落。
“唉?”皇浦清平这倒是没有料到,她回过头看着焚天:“我以为你会说其他人,怎么会提赵子龙”,她跟赵子龙好像并不是很熟,而且之于他,她更多的只是欣赏吧?
焚天微微用力捏紧皇浦清平的手:“等于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那几个人对皇浦清平的付出他没办法当作浮云。
皇浦清平笑了出来:“焚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这个人很可爱?”他应该是最冷漠的人,可是骨子里却热情的很,大度知进退懂明理。
“没人敢这么说我!”也就只有皇浦清平敢对她这样,不过。这个世界上也只允许有皇浦清平这么一个特例,他低头亲了亲皇浦清平的发顶:“以后不管你还爱我不爱我,我都会永远的站在你身后的。”
焚天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这样一个朴实的男人却总是让皇浦清平觉得温馨:“放心吧,我选中了的人,就不会放弃,你是我的,就不能再跟其他人了。”焚天是她的,其实转念想想,像焚天这样的男人,若是没有机遇,你永远看不懂他的心的。
“不会,你是我的娘子!”他记起自己刚刚失忆的时候遇见皇浦清平,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孩子,他却有预见性的直接叫她为娘子,也许冥冥之中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吧?
皇浦清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焚天若是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她将脑袋贴在焚天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事情办完就回来,我会等你的。”只是这样,她会一直的等他的。
第六十二章:将帅之才赵子龙2
打听清楚了赵毅所在的房间,皇浦清平将一些酒给撒在身上,弄的自己浑身都是酒味,然后步履不稳的朝着那房间走去,赵毅的房门口原本是守着两个侍卫的,不过皇浦清平是谁,她悄悄的从指尖弹出两枚铜钱让那二人定住,然后她撞开房门露出一个还没醒的表情看着屋里的人:“美人呢?”
赵毅原本正坐在上面看着手下的人鞭笞那个赵子龙,结果一看房门被人撞开,顿时火大,伸出手指就要骂,结果看见那一头少见的紫发立刻换上一个惊喜的表情:“小妹?你怎么来了?”他匆匆的从座位上跑了下来,扶住那个一身酒气的小家伙。
皇浦清平努力的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子,然后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大姐夫!”她伸出一只手指着赵毅的鼻子:“大姐夫是不是?”然后她忽然又转着脑袋到处看:“大姐夫怎么也在这里呢,焚天不是说这里是坏男人应该来的地方吗?”她忽然将目光定在地上那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男人:“他是谁啊?”
赵子龙原本被打的已经快失去意识了,忽然发觉那疼痛没有了,然后就看见一个浅紫色的眸子跟他靠的很近很近,只是眼眸主人似乎神志不怎么清楚,浑身上下都是酒气,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药丸,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这是一枚毒药,你敢不敢吃?”
赵子龙很郁闷,这个人喝酒喝的脑袋都没了吗,他又不想死,干嘛要吃那颗毒药,不过他不想吃,自然有人想讨好她让他吃。
赵毅忙也跟着蹲下身子,讨好的说道:“吃吃吃,你让他吃什么他都会吃的,”不过见赵子龙不合作,于是命令手下将他的脑袋抬起来,想扳开他的嘴塞进去,可惜赵子龙天生是个倔脾气,别人越是强迫,他就越不愿意。
皇浦清平见他们弄的没意思,于是一把推开他们,然后将那药丸含在自己嘴里,赵毅连惊呼都还没来及,就忍不住和手下一起发出一声“嘶”的声音,因为皇浦清平一手抬着赵子龙的下巴,一边就将嘴巴给亲了上去,赵子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人恩惊的张开嘴巴。
皇浦清平的小舌头毫无阻碍的就伸进了赵子龙的嘴里,赵子龙发誓,眼前的这个紫发紫眸的男人根本没有喝醉,他甚至看见她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戏谑,皇浦清平好笑的抽出自己的小舌头,然后忍不住亲了亲赵子龙的唇,回头冲着赵毅灿然一笑:“你看多简单?”
赵毅这时候才回过神,赶紧一把将皇浦清平从赵子龙的怀里给扯了出来,然后狠狠擦着她的嘴唇:“你一个唐唐公主怎么可以随便的亲这种男人!”他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来人,拖出去!”真是的,他都还没来得及亲那张小嘴,怎么就被这个人占了便宜呢。
皇浦清平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一小块魅杀花提炼出来的花香精华打进烛火里,赵子龙眼神一闪,这个被称之为小公主的人到底是谁,她到这里是为了帮自己吗?他想到什么一样默默的凝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发现自己的内力不仅恢复了,甚至还壮大了好几倍。
他抬起眼睛一双眼睛复杂的看着那个装醉女子,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肯定下来这个姑娘是来救自己的了。
那几个属下刚要过来拉赵子龙,结果忽然闻到一股味道,那甜甜的熏香让他们都忍不住的脑袋眩晕起来,皇浦清平更是表现的很奇怪,她皱着眉倒在赵毅的怀里:“姐夫,清平觉得好难受,这是什么味道啊?”
赵毅毕竟是花丛老手了,虽然这香味他也觉得陌生的很,不过一看属下的状态加上皇浦清平的表现,他已经十有**猜到这是什么香味了,于是露出一个猥琐又强制着压抑自己那下流的笑容:“小妹不舒服吗,走我们到里面去好不好?”说着就半驾着皇浦清平朝着屋内走去。
赵子龙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皇浦清平却暗暗的跟他比了一安心的手势,屋子里的香味愈加的盛了起来,那些属下却并没有像中了春药的一样而是纷纷都晕了下去,赵子龙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气,甚至连背上的伤口都快愈合了。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给他的背上药,那些药膏凉凉的,抹在背上舒服极了,他回头,看见那个拥有紫色眼眸的女子一脸温柔的给自己涂着那透明的药膏,见他看自己,紫眸的姑娘露出一个浅浅的羞涩的笑容:“舒服吗?”
赵子龙也说话,结果那个女子忽然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唇:“不要说,就这样好了!”她媚眼如丝的凑着身子与他鼻息相触:“我就喜欢这样的看着你,这样的亲着你……”她将手里的药膏丢在一边,然后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红唇轻轻的亲着他。
然后越亲越深,那调皮的小舌头也探进他的嘴里,两个人的呼吸慢慢的紧促起来,赵子龙忘记自己背上有伤,此时,除了眼前那个柔软的姑娘,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忽然,一杯冷水被从头到脚的泼了下来,他猛地摇着脑袋,然后就看见那个调皮的姑娘半蹲在他面前,一只手里端着一个茶碗,好看的眉眼有些困惑:“我之前不是给你吃了解药吗,你怎么还会被那香给迷住呢?”她将那茶碗给丢到了桌上,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要喝水吗?”
赵子龙也不是很懂,他甚至不知道之前那个是解药,他赶紧收起自己之前旖念,盘着腿,默默的运气,皇浦清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你先休息会,这香要段时间才能散呢!”然后就开始陷入了思索。
赵子龙朝着她做了一个揖:“多谢姑娘相救,赵子龙感激不尽!”他不提她是公主的事情,她却并不想就这样抹过去。
“我知道你是谁,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皇浦清平放下手里的茶碗放到桌上:“虽然是一个父亲,却有着云泥之别的生活,你甘愿吗?就这样,一辈子胡乱的混过去?”
赵子龙的表情逐渐的冷下来,他防备的看着那个个子小小的姑娘:“你是联想国的小公主?那个传说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公主?”
皇浦清平点点头:“不错,皇家其实和你们都一样,有着许多说不得的事情,就好像三年前我的死,就好像三年后我再次出现,现在,我出现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她不想问其他的,只要他说要。
赵子龙低下头,不语,不管她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是要他不顾赵家的声誉将这一切都给拨拉出来,他做不到,虽然赵将军不能给自己一个位子,但是,他已经给自己足够多的东西了,他不想让他最后的名声也坏了。
皇浦清平想了想:“不然这样,我再退一步,我不要求你以赵家私生子的身份出现,我会找机会给你一个出战的机会,到时候,你给我一个册封你的机会,这样可以吗?”
赵子龙看着她,目光深沉:“你凭什么可以这样跟我允诺,大家都知道,联想的长公主才会是唯一的继承人,你一个小孩子凭什么以国主的口吻跟我说这样的话呢!”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一个看上去小孩子一样的女孩子会有这样的口吻已经作风。
“这个你不用去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这样的信心,我将你和赵毅放在一样的起跑线上,你有没有信心胜过他?”皇浦清平冷冷的看着他,这是她最后一次问,若是他连这个都回答不了,那么,就算父皇再推荐,她也不会用这个人的。
“你以为赵毅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什么吗?”赵子龙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将心中不满倾吐了出来:“若不是赵家在后面支撑着,那个木架子早就倒了下去,好,既然你敢这样说我就敢答应,父亲虽然不能给我赵家孩子的身份,可是除了这个,身为一个赵家人该有的能力我都有!”
对于赵子龙这样的信心皇浦清平很满意,所以她点点头,起身:“那行吧,我们暂且就这样约定好了,时候,还希望你不要怯场才好!”她走到门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的那个红颜知己柳姑娘还在我爹那里呢,老家伙哄女孩子的手段不弱,你赶紧去吧。”
赵子龙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公主会出现在这里,而他也终于明白那个肥胖的很迷糊又很精明的老男人是谁了,他站起来,这才感觉到背上那一阵阵的疼,这些疼痛的感觉提醒了他关于刚刚自己那些旖念,脸忍不住的就红了起来。
拖着那伤痕累累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门口走去,那些因为吸入了熏香的手下一个个不知道都做了什么样见不得人的梦,露出那猥琐而又得意的笑容,他扭头看着那噼噼剥剥燃烧着的烛火,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迷惑人的功效,而又为何那个女孩子却一点点都不受影响?
第六十三章:选拔
皇浦清平回到皇宫里就开始拟了一道圣旨,准备第二天就让父皇发出去,哼,选秀么,她倒要看看,赵家老头两个儿子到底会护着谁。
第二天联想上下便都在纷纷的议论那道平民选拔命,说是为了抵御敌国入侵,所以特在民间招募有志之士,不管是士族也好平民也好,只要有一颗报国的心都可以过来投靠,经过筛选会择出两名大将军,其他有能之士国家都会依着那个人的能力给予他最恰当的位子。
于是很多潜藏在民间的高手都纷纷的起来报名,这是百年都难得的一次好机会呢,既可以报效国家还可以体现自己的价值,名利双收,多好。
不过这对于那些依靠着名望而支撑着骨架的士族大家却都纷纷的提出反对的意见,凭什么让那些平民可以跟他们一样,他们历经多少代才有了如今的繁华,可是那些人却只要一朝的努力便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
对此,皇浦清平只用了一句话就将他们打发了:“若是你们有那个自信,就在赛场上将那些你们看不起的平民都打倒好了,如果没有自信,那你们对的起你们那么多年的名声吗?”
老皇帝对于皇浦清平的表现永远是十二万分的支持的,看看,他养的女儿总算是成才了呢,皇浦清平则经常的反对自己老爹的无为之治,以前的联想国为了避嫌采取无为之治她无话可说,可是现在都跟圣金撕破脸了,那就要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新状态给他看看,哼,联想不是好欺负的。
老皇帝提出现在直接将皇位让给皇浦清平,被她批评了,他还嫌现在事情不够多么,若是他现在提出这件事,那么她可以肯定,不用圣金来攻击,这联想也要灭于内乱。
选拔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为了尽少的减少无畏的损耗,所以一开始的选拔是民间和士族是分开的,这样的话除非到了最后民间和士族碰上,否则的话都是很公正的比试。
所以现在京师里面很热闹,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件事,也有无聊的人士开始开赌盘,押宝,猜到底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因为是双赢家,所以大家都分开预测,民间肯定会有一个,而士族的,肯定是那个大公主的丈夫,赵毅驸马了。
现在民间最出彩的就是属于那京师赵子龙,还有一个是什么山里冒出来的东方平,这两个人到目前都属于没有败绩的,堪称完胜啊。
皇浦清平在皇宫里一份一份的看着手里的战绩表,好奇的挑出那份东方平的资料表格,除了姓名,年纪,其他都属于不详,就连那住址都是现场报名人员填下的麓山。
老皇帝一边吃着美人剥好的葡萄一边分心的回答到:“好像说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甚至那麓山也不是我们联想的地名,所以虽然战绩很不错,但是我没有多关注,你说过嘛那个独孤遗恨很狡猾,万一他将奸细送给我们当将军,那可就完了。”
皇浦清平放下手里的战绩表,伸出手给自己剥了一个葡萄丢进嘴里:“父皇你这样说话会让人觉得我们已经内定了冠军一样呢!”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那正埋着头剥葡萄的姑娘:“要是传出去不仅会打击了人家的热情,甚至还会引起公愤哦!”
那剥葡萄的美人赶紧跪了下来:“公主饶命,奴婢不会胡乱嚼舌根的,公主饶命……”
老皇帝不高兴扶起那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小美人,不赞同的瞪了一眼皇浦清平:“你就喜欢欺负小美人,真是的,什么时候能改了这个坏习惯呢!”小美人虚弱的倒在老胖子的怀里,然后泪眼婆娑看着老皇帝:“皇上,奴婢……”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哗啦啦的就往下流着,简直滴滴都落在那多情的老男人心上。
“哎呀,小美人,你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了,来朕陪陪你,”说着一双咸猪手就摸了上去:“这里疼吗,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皇浦清平冷眼看着那变色龙一样的姑娘,恶意笑道:“父皇,你记得那洛天的先皇吗?我可是记得他死在他的妃子手上的。”她目光落在那肥硕的身躯上:“男欢女爱不我阻止你,但是若是不注意的话可一定要事先立好遗嘱呢。”
“死丫头!”老皇帝赶紧松开怀里美人较软的身躯:“你先下去吧,朕有时间会去看你的。”然后他赶紧凑到皇浦清平的身边:“对了,我那老战友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皇浦清平得意的接收那个宫女的怨恨的眼神,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这皇宫里还都是她说了算,那个胖子也就虚有其表而已:“不知道,反正听说是被独孤蓉杀的,具体怎么操作的,要问她才知道,不然我去一趟洛天帮你问问?”
老头子露出一个: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的表情:“不用你特意跑一趟了,南宫括过一段时间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会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圣金的事情。”
皇浦清平炸了眨眼睛:“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明明自从她回来之后这里的大事小事好像父皇都没有瞒过她,为什么偏偏这件事她不知道?
老头子面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呃,那,那可能是你忘记了吧?对了,那我是怎么记起来的呢?”他站起身,一边拍着脑袋,一边朝着外面走去,然后出门的时候惊喜的喊了一声:“咦,小美人你没有走啊,在等我吗?”
话刚说完,皇浦清平的身影就出现到了拱门口,那个一脸惨白的女子紧张的跪倒在地:“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皇浦清平目光阴冷,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刚刚我跟父皇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你根本就是在故意的偷听了,警告你一次,竟然还敢挑战我的底线?”她微微用力的捏着她的脖子抬高:“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大公主,大公主担心驸马爷不能获胜,所以派奴婢过来探听一下底细,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那些细碎的泪珠儿从眼角滚落,更加显得美人可怜。
皇浦清平却不吃这么一套,她微微的用力捏紧,美人的嗓子被卡的说不出话,皇浦清平目光如炬:“皇浦梦虽然有这个心,可惜却没有那个胆子能将人放到我的身边,我之前曾经见过你,说吧,最后的机会。”
“奴婢……”她忽然头一歪,黑色的血液从口腔里溢了出来,皇浦清平松开那纤细的小脖子,拍了拍手:“死了。”
老皇帝担忧的看着皇浦清平:“怎么会死了呢,不是你捏死的吧?”他可不希望自己家的丫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皇浦清平半蹲下来,随手的拨弄着那具尸体,扒开她的嘴:“塞进牙齿里的毒药,那些毒药一触到水就会融化,很专业的,你觉得呢?”
“若是你大姐我估计她没有那个心机,难道又是圣金?”老皇帝忍不住的叹气:“你说那个独孤遗恨怎么那么可恶,派间谍都派那些长的这么如花似玉的,我可真舍不得啊,呜呜……”
皇浦清平起身,将焚天招来,处理了那句尸体,然后才淡淡的说道:“刚刚你要是跟她走了,此时该哭的就是我了!”她叹了口气:“美人都是有毒的,你难道就不能克制点吗?”不要是一个女人就上,她很烦恼的好吧!
“你会为我的死哭吗?”老皇帝忍不住的感动起来,看看,自己女儿虽然看上去很冷漠,可是还是很贴心的好不好。
皇浦清平睁着眼睛,淡紫色的眸子划过一缕戏谑:“会啊,不过若是你将遗嘱弄好了,或者等我继承了你的王位之后再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真的!”
老头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太伤心了太伤心了,生女儿没用啊,一天到晚就图着老爷子的位子,呜呜……”
皇浦清平板着脸,认真的说道:“对啊,所以你千万要活下去,然后有一天对着你的孙女们说:爷爷死了一定要哭的很伤心啊!说不定那时候会有人为你的死哭,真的,别指着我流眼泪,你没给我那玩意!”
“我没给你的是流那玩意的东西!”老头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不然我赶紧给你找个相公好了,哎,我觉得赵子龙就不错,怎么样,不如你们凑一对好了。”
“然后你就跟柳青姑娘在一起?”皇浦清平无趣的收拾着桌上的战绩表:“算了吧,我跟你说柳青姑娘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都可以做人家爹了,除非有恋父情结,否则谁喜欢你啊!”她的手忽然停住了,一张墨迹还没有干的战绩表出现在她面前。
姓名:东方令性别:男国籍:洛天年龄:23婚配:未婚住址:洛天鄞州死亡迷谷。
老皇帝好奇的凑上前,然后面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平儿你的武功应该算是不弱的了吧?”这个人竟然可以避开那么多人将这张战绩表给送到这里,简直就是非人。
皇浦清平倒是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没事的,他会傀儡术,操控一个什么东西正常的很。”于是冷静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心里却是乱糟糟的,若是她没有记错,那张墨迹未干的战绩表之前的主人,叫东方平。
东方令,你到底要什么,为什么追到了联想,她叹了口气,摇摇脑袋。
第六十四章:进军营
选拔为时一个月,因为她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lang费了,而最终选出了三百名的民间加士族高手,包括老皇帝很看好的赵子龙,还有皇浦梦一直很期待的赵毅以及东方令也就是现在的东方平。
面对着这么多高手,老皇帝很是欣喜和兴奋,原来他们联想国的高手还是不少的嘛,他跟只苍蝇一样围绕在皇浦清平的周围打着圈圈:“女儿啊女儿,人家说你是救世主转世啊,你看看,多好多好……”他就差没插两只小翅膀跟在她身后叫一声“圣主隆恩”了。
皇浦清平却头也不抬的分析着那些入选者的资料,因为这些人以后都是要键入联想国的中心的,所以她必须在第一时间将那些有可能是间谍的人全部给剔除掉,不能给独孤遗恨留一丝的可能性。
她忽然抬起头跟自己的老头子说道:“我要进军队七天!”有些人光看资料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只有深入了解才能真正的看透。
“啊?”老皇帝瞪圆了眼睛,脸上那崇拜的表情立时的退了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女儿啊,你可是我女儿啊,你怎么能跟那群臭男人睡在一起呢,你说,万一被占便宜了怎么办呢?”
想想,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于是又改口:“好吧,就算那些臭男人占不到你便宜,可是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嫁人啊?”
皇浦清平放下手里的战绩册,目光有些无可奈何:“若是我没有记错,某人将我招回来就是为了传王位于我的,若是没有记错,女王是可以娶很多男子的,父皇,若是我没有想错,那么你的担心就是一些无聊的事情,你觉得呢?”
老皇帝被皇浦清平的话噎的没有办法反驳,于是转过脸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吹着口哨。
皇浦清平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次回来她真的发现很多都改变了,父皇和她的关系亲近很多,就好像一般人家的父女关系一样,有时候觉得父皇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耍赖皮喜欢美女却不饮酒,因为他觉得饮酒伤身,你看,多么聪明的一个老头子?
目光逐渐的温柔下了:“父皇,你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才好呢。”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有家里面的人了吧?父皇……她淡紫色的眸子柔和的快要流出水了,老皇帝也被盯的软了下来:“女儿……”呜呜,还是养女儿好啊。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心翼翼的求证道:“你不喜欢和亲的对吧?”女儿这么独立怎么会喜欢和亲呢,那些觊觎他们家女儿的男人都去死吧。
“当然!”皇浦清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你该不会把我给卖了吧?”她将手里整理成册的资料册给重重的砸到了石桌上:“如果这样你赶紧另找帮手吧,我立刻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老皇帝赶紧上去抱住皇浦清平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啊,你可千万别这样啊,我不是在问你么,是这样的,洛天的南宫括不是说要和我们合作么,然后他说想和我们结成姻亲,这样的话合作起来更有理由吧!”
哼,皇浦清平从鼻腔里喷出冷冷的空气,南宫括的算盘打的还真清楚啊,竟然想借这样的借口得到自己?不过转而又有些奇怪,南宫括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是谁又能保证人是一定不会变的呢:“若是你不想我走话就在说话之前给我好好的想想。”
“对啊,我想了啊,所以让那个使臣带话回去了,我们只接受入赘不接受外嫁!”老皇帝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洛天就那么一个成才的皇帝了,其他的皇子没几个有用的,所以他不可能会入赘过来的……”他的话音消失在皇浦清平那胁迫的眼神里。
“呃……”他捂住嘴,压抑而又可怜兮兮的说道:“那些大臣怎么会让他入赘过来呢,事关一个国家的声誉唉。”
皇浦清平抱起那一骡子的战绩册起身,不想跟这个老头子呆在一起了:“如果他真的要嫁过来,就给你做男皇妃!”什么人,老是给她找麻烦,南宫括,皇浦清平想起那个高大的男子,虽然不算是英俊,却也总算是有些贵气,只是她已经不想再爱了。
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与背叛,她不想,不想再惹一点麻烦,想到这个麻烦又忍不住的想到了东方令,嘴角冷漠的抿了抿,看来有必要先进去看看,这东方令到底想玩什么花招呢。
第二天皇浦清平根本没有通知老皇帝就带着焚天女扮男装的进了军营,由于事先安排,所以除了赵毅还有赵子龙东方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三百人之中来了一个小个子。
三百人,士族一百五,民间一百五,划分为南北两个阵营,中间有一个高台,和事先筑好的矮墙,高台卡在矮墙之间,形成一个“一口一”的姿态,南北阵营有各自的教官,互不相见,这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两方斗狠而且调动了彼此的积极性,毕竟谁也不想输给自己讨厌的人。
皇浦清平打算先从贫民营查起,她依然用自己曾经的化名黄清明,而焚天则性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家对于那贵公子作风的二人表示深深的不理解,毕竟这样出生的人应该会是属于士族那边的吧,可是皇浦清平却笑的很和蔼:“家里以前有些钱,落寞了落寞了……”
于是大家都对于那个长的很斯文不过很可怜的小个子多一分的照顾,不过也有不少斗狠角色很不喜欢他,于是晚上训练回来就看见那几个浑身上下都是肌肉的男人抖着那一跳一跳的肱二头肌揽住皇浦清平的小脖子:“新来的?”
焚天眼里杀意一闪,这个人竟然敢这样冒犯皇浦清平,简直找死。
不过皇浦清平却立刻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两只手指捏住大块头的穴道,大块头忽然觉得自己的胳膊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哎哟哎哟的叫唤着:“你个小个子做什么了,为什么大爷我这么难受!快松手!”
皇浦清平却依然翘着个小拇指,得意的看着那个之前还嚣张的家伙:“我只是想告诉你,咱个子小归小,但是本领不比你小,别以为你浑身肌肉便天下无敌了,我两根手指便要了你的命,信不信!”
大块头此时浑身酸麻,恨不得马上挣脱皇浦清平的手才好,于是嘴巴上一软:“行行行,咱比其他的!”心里却把这小个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竟然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待会他一定要他好看!
皇浦清平自然明白这人想耍什么花招,不过正好,她也想找个机会给大家看看她的能耐,就不信压不住这伙人,哼。于是松开两根手指,拍了拍白嫩的小手,背负起手围着那大傻个子转圈:“要比什么?”
“简单,捏核桃!”大个子前几天刚刚收到一包核桃,于是好事的众人将桌子给收拾出来,并从墙角拖出那一袋子的核桃重重的抛到了桌面上。
大个子叉着腰:“咱有力气不lang费,不能杀敌,咱捏核桃请大家吃!”手一抬,刚刚还很重的核桃在他手里轻的跟羽毛一样:“我们一人一半,看谁捏的快!”
皇浦清平随手接住那四散开来的核桃,圆滚滚**的,颠了几下,还真不错,于是一笑:“好,不过光快没本事,咱们看谁捏的又快又整齐!”如果光是捏快的话那么比的就是死力气,而若是比赛捏的整齐的话那比的就是巧力了。
大个子想了一下,反正看对方那瘦干干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有力气的人,自己这局稳赢,让她输的没那么丢人也好,于是大声的喊道:“可以!”
皇浦清平暗暗的给这个大个子打上一个标签:孙浩,别号大熊,力大无脑,性格暴躁容易被激将法,虽然不是一个将帅之才,不过做前锋很有潜力。
孙浩家里穷,小时候一直跟着奶奶住在山里面,每年到了冬天奶奶就会将秋天收下来的核桃背到市里面卖了,不过一般人都嫌吃核桃麻烦,所以买的很少,孙浩小时候就跟着奶奶后面把那些核桃给捏碎了然后卖桃仁,所以不可否认,他捏核桃的能力算是不错的。
当然只是说不错,因为他毕竟不喜欢用脑子,而其他喜欢凭着自己的大力气来做事,但是凡事都有轻巧的方法的。
皇浦清平拿起两枚核桃在手心里,微微的运了点内力便将那坚硬的核桃挤碎,她松开手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粉碎的核桃无语,看来力气大了点呢。这捏核桃的技术是她以前没事跟街边上卖核桃的大叔学的,只是想不到加了内力,果然就不一样。
周围围观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嘘声,原来也不咋的,以为能跟大熊比一比的会是什么高手,不过如此而已。
而这时候,晚归的赵子龙和东方令一起进了帐篷,结果发现大家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而东方令则眼见的看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心里忍不住一动,如果他在这里,那么,她是不是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