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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爵诀     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txt下载     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五章:魅杀花

    出了那片墨绿色的林子再往里面走,没多久就到了一片花海里,只是在这样一个地儿会出现如此大的一片花海简直令人惊诧,皇浦清平立住步子,好奇的看着那一片姹紫嫣红:“这里是哪里?”这些花,恐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吧?

    “魅杀!”南宫逸风看着那些漂亮的花儿温柔的说道:“让人沉浸其中便不愿意醒来的花儿!”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心愿,有些心愿不容易实现,有些遗憾也只能在梦里完成,而这些花便是利用这点来迷惑人类,然后让他们梦死在那个走不出来的梦境里。

    皇浦清平顺手就扯了一朵那样的花儿,粉红色的花瓣楚楚动人,眸子冷冽的看着花朵:“若是心智够坚强又怎么会被迷惑呢?”娇弱的花儿撒发出一股淡淡的甜味,好像以前家里楼下那家八宝粥的味道。

    南宫逸风赶紧将那朵花从皇浦清平的手里夺下丢到了一旁皱眉道:“那些花汁都是毒药,比花香更加让人容易迷惑!”他用袖子擦干她手指尖的汁液:“若是想到山顶必须跨过这里,这也算是一道屏障吧!”

    身后忽然传来“咔”的一声,两人回头,看见蓉蓉脸色茫然的看着前方,似乎看见什么惊恐的东西一般,而她的脚下,则是一段惨白的断骨,很明显,那声音是蓉蓉不小心踩断那骨头发出来的。

    蓉蓉忽然惊恐的瞪圆眼睛,然后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了花海里,嘴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什么,皇浦清平来不及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花海里癫狂错乱。

    南宫逸风拉住皇浦清平的手,疑惑:“我从来不知道你的那个婢女竟然有这么深的心事呢!”一般来说心事越重的人越容易受到花儿的感染,而蓉蓉刚才一直在他们身后竟然都会被迷惑住,那么,她的内心,一定存在很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浦清平也觉得很奇怪:“蓉蓉自小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她会有这么深的心事呢?究竟是她太不够了解蓉蓉还是蓉蓉隐藏的太深?

    眼见着她忽然用袖子里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屏息踏花去将她从那花丛里救出来,谁知蓉蓉虽然意识已经混乱了,可是武功却还是在的,她毫不犹豫的就朝着皇浦清平攻击而来,手掌夹杂着一阵掌风就攻向皇浦清平。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皇浦清平只好硬生生的改了身子的方式,原本伸出的手也不得已半路捏了一个姿态,指尖轻叩那魅杀的枝头,然后堪堪从蓉蓉的掌下逃离,只是这一动身,却不得换了口气,然后吸入那甜甜的花香,脑海里顿时有什么好像爆炸了一样显现出来。

    四肢一软,皇浦清平一下子栽进了花丛了,高及腰身的花朵将她掩埋,她蜷缩在花枝下,看着那湛蓝的天空,一丝白云晃晃悠悠的飘了过去。

    “平平,你到底要怎样,你明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我妈根本不会同意你进门的!”

    “我爱你,只是我们这样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不在意,可是,我家里他们不可能不在意!”

    “我们分手吧,我已经订婚了,黄清平,你若是恨就恨我一个人,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

    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可是,为何,为何却下不去手,你说,这到底为什么,我到底欠你什么,要这样的折腾我,若是不相爱,便不要相爱了……

    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似乎被什么刺穿了一样,皇浦清平猛然的睁开眼,入眼的还是那些美丽的花儿,而腰间……她伸手去摸了一下,一根锐利的骨头刺进她的腰间,滑溜溜的白骨上此时却是湿黏黏的,她咬牙站起来,狠狠的抽掉那只不知什么部位的骨头。

    南宫逸风不在,蓉蓉也不在,整个花海里只有她一个人,脑袋有些眩晕,她撑着腰,眯着眼睛,忽然觉得那些花香一点也不刺鼻了,她现在脑袋清晰的很,一点都不迷惑,似乎魅杀的香味已经对她没有了作用。

    咬着牙,一点点的朝着那花海的另一头走去,腰间的血依然咕咕的流个不停,她却不敢停下来包扎,生怕那花香味会忽然再次的对她产生魅惑的作用。

    走出了花海,她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伸手点了自己几处穴位,暂时的止住了那血,然后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该死的这死亡迷谷果然不是盖得,一道有一道的考验,先是石人阵,又是那魅杀花,这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幺蛾子呢。

    从包里翻出伤药,胡乱的撒了一点就用布条子包了起来,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走来的方向,墨绿色的树林已经很远了,而那色彩鲜艳的花海则依然触手可及,身后是一团雾气很浓的陡坡,哼,这地方果然很妖异。

    可是,蓉蓉呢,她当时和她一起落进那魅杀花丛里,为什么她睁开眼却看不见她,南宫逸风也是,他不是好好的站在边上的,怎么也不见了,他去了哪里?被东方令抓走了,还是见自己落进花海便逃之夭夭?

    这两个可能性,不论哪个成真她都不愿意相信,不想相信,可是,若不是,他去哪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声,皇浦清平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回头,警戒的看着那浓的分不清方向的山路,那阴阳不分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哟,竟然走到这里了,真不亏是本教主看中的人呢,现在,爬上来吧,本教主在这里等你哟!”他得意的笑声听在皇浦清平的耳朵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哼,你等着,我一定会上去杀了你的!”皇浦清平毫不示弱,大声的宣誓着心里的话:“你可千万别跟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好啊,求之不得呢,只是,想见本教主你还要努力哦!”说完那四处回响的声音便消失殆尽,整个山林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皇浦清平休息了一下准备继续爬山,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而且现在南宫逸风还有蓉蓉都不在,若是最好她应该赶紧回去,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她后退,起身,仰着头看着那浓烈的迷雾,以及一片灰白的山林区,哼,她决不后退。

    抬腿,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那花海边缘,捏着叶子折了几朵花放进布袋子里,然后扭头朝着那迷雾里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另一方面,东方令也颇为欣赏的远远观察着那位锲而不舍的少年,他并不知晓皇浦清平是个女孩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执着的非要和她拼那么一口气,更不知道自己为了这口该死的气会差点害死她,而那,则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他只知道此时的自己其实我无比的欣赏着她,若是她愿意,他可以让他做自己的手下,这样的人才总比他手底下那群饭桶好的多。只可惜,她的心太大,而有人,又不想她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只能忍痛割舍。

    他们之所以可以安稳无忧的在这里扎下根,不仅仅是因为那些陷阱屏障,还有更多的是背后的实力,占据着鄞州最为尊贵的黄金龙脉,自然是要找到一些合适的买家然后才能安居乐业,而这最适合的买家,自然是尊贵的圣金国王,虽然最近接头的是那个太子殿下,不过,这样的联系一旦被外界发现,那么,整个死亡迷谷都会彻底消亡。

    江湖武林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军队,这一点,他们很清楚,所以才要站对位子。

    食指点着下巴,黄清明,你究竟和独孤遗恨有什么样的过往,让他如此挂怀,牵扯不已呢?

    魅杀花海和那片迷雾树林相隔不远,可是很奇怪的是那些雾气却固执的守在树林里没有溢出一丝一毫,皇浦清平为了安全起见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围巾蒙住口鼻,树上常说像这类的林子很有可能会有瘴气弥散,一旦吸入那些瘴气就算当时不立即死亡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树林里很平常,比起前面那没有任何活物的墨绿树林,这里还算正常的多,至少她能时不时的看见一两只虫子从眼前飞过,而那藏在草叶下面的青蛙也时不时的呱呱叫两声。

    她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的树木参天,虽然没有遮天蔽日,可是若是想看清太阳的方位却也不容易,而且这里很古怪的是很容易迷路。皇浦清平看着树干上自己做的记号有些头疼,若是记号没有错,那么她已经三次回到这里了。

    于是有些疲惫的做了下来,揉了揉酸痛的腿脚,口干舌燥,这该死的林子非要将她困死在这里吗?若是她看过那些有关死亡迷谷的书便会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雁不归’一向方向感极好的大雁若是飞进这个林子也会分不清方向而不能南归。

    她盘着腿,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早上吃的再多此时也被消耗干净了,有些难受的按着肚子,抬头叹气,这该死的破林子~

第六十八章:焚天的心意

    赵子龙回到营帐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皇浦清平虽然是端坐在床铺上,不过房间里酒味很重,而焚天此时又不在,焚天和她不是一向孟不离焦的吗?怎么会现在不在呢,唯一的可能便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东方令也被教官给留了下来,于是他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坐下来:“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酒味就是从皇浦清平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呢:“您喝酒了?”

    皇浦清平此时才扭头看着他,平时一双很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朦胧的不行,似乎还有水雾隐隐约约:“你回来了?”她一开口说话那酒味更加的浓烈,赵子龙忍不住偏过头,捏着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皇浦清平保持着之前呆滞的模样,双眼放空的看着帐篷的门:“多少酒?不知道,反正喝了一会会,然后就回来了。”她‘嗝’的一声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继续放空状态:“都说借酒消愁,我却觉得那样的人最傻,酒是多宝贵的东西,用来消愁,真lang费。”

    赵子龙很想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就是借酒消愁么,不过顾及到她公主的颜面于是只好闭上嘴,目光在帐篷里转了转:“焚天兄弟呢?怎么不在?”

    “走了”皇浦清平很淡然的说道,似乎并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不过坐在她身边的赵子龙却察觉到她的难受,她的手指使劲的掐着床单,眼睛却是茫茫然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走晚走都要走的。”

    赵子龙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劝,于是起身:“对了,明天教官和对面的约好了找设一个擂台,你来看吗?”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她抬头似乎在看赵子龙:“对于赵毅,你有多少把握?”明天是第一场,若是赵子龙遇上赵毅,应该会很有看头吧,可惜他看不到了。

    赵子龙想了想:“我估计明天我应该碰不上他!”赵家的人不会想要他们第一次就互相较量的,除非是最后不得已,否则应该都会想办法避开这个问题吧。

    “嗯”皇浦清平点点头,然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去了,对于她这样的走神,赵子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起帘子出去了,看她的模样,约莫是没有吃饭的,现在还不算太晚,给她带点回来也好的。

    “子龙!”皇浦清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你骗过人吗?或者被人骗过?”

    赵子龙的步子停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说道:“都有啊,骗人也好被骗也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互相骗来骗去的吗?若是太在意反而活的会很累。”

    “若是被你最信任的人骗呢?”皇浦清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很信任他,可是,他却连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还会再相信吗?”

    赵子龙回头,帐篷里的烛火还没有点起,有些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有时候我们不能一味的去埋怨别人,或许他们做那些事情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事情的对与错是没有绝对的,你难道没有骗过人?”

    皇浦清平目光怔仲,她没有骗过人吗?她任何骗过,甚至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欺骗,可是,她却心安理得,而焚天却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怕引来麻烦,她却因此而责备他,是不是,她错了呢?

    “更何况,我们不可能只为一个人活,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若是斤斤计较,你觉得有意思吗?”赵子龙隐约的感觉应该是焚天和皇浦清平之间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兴趣去落井下石,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吧。

    皇浦清平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继续保持着那副坐姿不动了,就好像一尊上好的雕塑一般,赵子龙估计自己已经帮她解决了心里的问题,于是放心的打起帘子出门了,呼,想不到他也有知心哥哥的潜质呢。

    皇浦清平被他的离开惊了一下,然后起身,两条腿因为曲盘的时间太长有些血脉不循化,于是她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到了地上,她扶着床榻站了一会,然后双腿的麻木才好一些,她趔趄着朝着门口走去,脸上是一派平静。

    赵子龙端着那一盆子饭进来结果发现屋子里更加的黑暗了,于是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点灯啊?”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摸索着走到桌子边,点燃了蜡烛,那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帐篷,而令他惊讶的是,皇浦清平并不在。

    皇浦清平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是不想在那里呆着罢了,于是用轻功离开了军营,然后一个人走在大道上,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几乎已经绝迹,皇浦清平随意的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叹着气。

    酒劲此时却逐渐的上了头,她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痛苦的揉着脑袋,一双靴子却出现在了面前,抬头,焚天板着脸看着她:“现在知道头疼了吗?”

    皇浦清平看着那张严肃的面孔忍不住的就想哭:“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要我了吗?”她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抓着焚天的衣摆就在那边嚎着:“我让你走你就走,你喜欢我你不敢直说,你个胆小鬼,大骗子……”

    焚天看着那个哭的毫无形象的女子心里柔软,他蹲下身子将那娇小的女子揽进怀里:“我喜欢你,可是你却一直的在逃避,我不敢说,不敢面对。”

    后来的事情,两个人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先主动吻的谁,反正,那段是一个空白,当两个人有意识的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躺在皇宫的床上了。

    皇浦清平靠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不知在想什么,焚天的手掌比她的宽大上许多,不过焚天的手掌心里有很多老茧,那些茧子都是他练武出来的吧?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划过,感受着他曾经走过的岁月。

    焚天看着淡紫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自己的怀里,伸出那空闲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冰凉的。

    皇浦清平看着他手心里的掌纹,嘴角上翘不知道在想什么,焚天低头:“你笑什么?”这样的皇浦清平简直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怪啊,忽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哈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呢?”她眯着眼睛:“焚天你会嫌弃我吗?以后我做了女皇的话肯定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到时候,你会生气吗?”

    以后就算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也必须要收很多的男妃,那时候,高傲如焚天,他会生气会失望吗?

    焚天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的笑了起来:“傻瓜,这有什么的,其实我倒是觉得,若是对你有帮助,你可以多选几个呢?”不是他大度,只是,皇浦清平注定是要做女皇的,这样的女子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早就应该想明白的。

    “其实我觉得赵子龙不错,人很好,而且以后很有可能回事联想国的栋梁之材,况且以我对他的观察,他对公主确实心有爱慕。”比起皇浦清平身边的其他男人,焚天还是比较欣赏赵子龙的,这个人有勇有谋光明磊落。

    “唉?”皇浦清平这倒是没有料到,她回过头看着焚天:“我以为你会说其他人,怎么会提赵子龙”,她跟赵子龙好像并不是很熟,而且之于他,她更多的只是欣赏吧?

    焚天微微用力捏紧皇浦清平的手:“等于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那几个人对皇浦清平的付出他没办法当作浮云。

    皇浦清平笑了出来:“焚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这个人很可爱?”他应该是最冷漠的人,可是骨子里却热情的很,大度知进退懂明理。

    “没人敢这么说我!”也就只有皇浦清平敢对她这样,不过。这个世界上也只允许有皇浦清平这么一个特例,他低头亲了亲皇浦清平的发顶:“以后不管你还爱我不爱我,我都会永远的站在你身后的。”

    焚天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这样一个朴实的男人却总是让皇浦清平觉得温馨:“放心吧,我选中了的人,就不会放弃,你是我的,就不能再跟其他人了。”焚天是她的,其实转念想想,像焚天这样的男人,若是没有机遇,你永远看不懂他的心的。

    “不会,你是我的娘子!”他记起自己刚刚失忆的时候遇见皇浦清平,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孩子,他却有预见性的直接叫她为娘子,也许冥冥之中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吧?

    皇浦清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焚天若是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她将脑袋贴在焚天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事情办完就回来,我会等你的。”只是这样,她会一直的等他的。

第三十六章:山顶

    疲惫的翻着身边的包包,唉,里面虽然准备了很多东西,可是没有吃的啊,原本指着可以指使南宫逸风或者蓉蓉去捉两只兔子来烤了吃的,结果现在却跟两个人走散了,导致自己实在是饿的慌,好饿啊……她软软的倒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尺寸天空,那白白的云朵好像棉花糖啊。

    此时正直正午,阳光当头,虽然树林里的迷雾很多,可是那稀疏的阳光依然能够洒落下来,若有若无的照着皇浦清平的脸,皇浦清平慢慢的眨眨眼睛,现在真的浑身没有力气,好想睡觉呢,若是睡着了,好像就没有这么饿了。

    “嘎……”那尖利的鸟叫声忽然又响了起来,皇浦清平这才猛地坐了起来,她狠狠的摇了摇脑袋,怎么回事,自己竟然会有那样的念头,若是自己刚刚真的闭着眼睛睡着了,一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她起身,腰间的伤让她忍不住吸了口气,于是撑着腰走来走去:“不行,不能休息,必须要走出去!”

    可是这里又都是迷雾,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走?她颓然的靠在树干上,地面上的影子极淡极淡的,叹了口气,仰头看天,忽然猛地响起小时候的一篇课文,如果你在大自然里迷了路,那么自然母亲自然会给你一些提示。

    她蹲下身子,折了一只竹枝往泥土里一戳,由于是正午,所以那影子并不长,就是一个小黑点,皇浦清平嘴角隐隐约约的勾着,很好,等于说这个迷失林子已经被破了呢。于是放心的蹲在地上靠着树干,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唤,再次不死心的掏着背包,一件一件,一点吃的都没有啊。

    若是她是特种兵或许会挑一些小动物或者植物吃,可惜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所以她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想吃那些东西,闭着眼睛暗暗地调息了一下体内的真气,运行几个周天下来腹中的饥饿倒也能勉强能被抑制下来,睁眼,依然是目朗神清了。

    一般的房屋建筑都会选择按照坐北朝南的方式落下,所以东方令很有可能也是藏在某个北边的地儿,于是皇浦清平抿着嘴角朝着北方走去。

    这种迷雾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若是你找到了正确出行的方法,那些迷雾就仿若是不存在的一般,只是愚蠢的古人似乎都没有想到那个方法呢,所以死在这树林里的高手也有一大批。

    迷雾越往北越稀薄,皇浦清平忽然放慢步子,这里可是死亡迷谷,步步惊心,这忽如起来的正常往往隐藏着更大的杀机,目光四处的游走了一下,试图找到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这里的树木比起雁不归的里面很明显要稀疏很多,而且植物也比那里的要少许多,每棵树都是笔直的一根树干,没有什么多余的叶子,这样的树木显得很诡异,树木若是没有树叶又哪里来的光合作用呢?皇浦清平没有贸然前进,而是选择坐下来,围观一下。

    浓烈的雾气依然在身后不断的弥散,却并没有溢出那边缘的树木一丝一毫,就好像在那魅杀花海边的情况一样,这说明这写巨大的没有枝叶的树木应该又是另外一重的陷阱。

    她没有摘下纱布,若是摘下,她便会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从那光滑的树干上散发出来,白色的树干犹如的电线杆一样挺拔,却隐藏了最厉害的杀招。

    右手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皇浦清平捡起来放在手里掂量一番,然后带着一点内力就射向那些树木,她方向把握的极准,两棵树的中间位子,只见那树干上忽然伸出一只巨大丑陋的手,就好像人的胳膊一样,只是那些胳膊上包裹着的是一片血红,就好像没有人皮的残肉。

    皇浦清平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这样的情景给吓了一跳,两棵树经过一番抢夺将那小石头给捏碎分了抓进树干,然后那些巨手以及血淋淋的伤口都消失了,树林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而那些树则依然岁月静好的安静站立着。

    皇浦清平有些头疼的看着那些亭亭玉立的大树,这可怎么做好呢,若是不突破这片林子就到达不了那山顶,可是面对着这会吃人的树林,她该怎么过?

    随手用匕首又挖了一块土块子朝着树干丢去,结果那些土块还没有触碰到树干就被那些树木里的大手给捏碎,皇浦清平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不断的挖着那些泥土丢着树干。很奇怪的是那些树干似乎好像有人性一样,土块丢的太多后来那巨手就不在出现了,只留下一颗颗泥土的印子落在那树干上。

    皇浦清平觉得好笑,于是又用那土块去丢其他树木,也是一样的道理,那些树干一开始都伸出那血红的胳膊再后来却变得很安静,不在出手攻击,皇浦清平目光猛地亮了一下,这是不是破解这吃人树林的方法呢?

    想着,她干脆用匕首去挖那些土坑,然后用那些湿答答的泥土滚成了一个大圆球,自己则仗着身材娇小给钻了进去,躺好,然后利用自己的腿推动那个圆球不断的穿越那片恐怖的林子。

    一开始这法子确实管用,被皇浦清平用泥巴骚扰的很惨的树干没有心情理会那脏兮兮的巨大泥团。可是到了后来没有被骚扰的树干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长长的手臂刷的从树干里伸出来,朝着那大泥团狠狠的抓了一把。

    皇浦清平吓得心跳都快停掉了,那个爪子是有多锋利啊,她仰头看着那已经可以看清头顶的圆球,这下可完了,球已经不圆了该再怎么滚呢?

    悄悄的探出脑袋,看着前方那不断伸缩的巨手们,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该死的这是在逼她去死啊。现在她倒也真是进退不得,若是回去,还要经过不少的树,前进的话,那些血红红的爪子随时就能把这么一个软趴趴的泥团给捏碎咯。

    正犹豫着,一只血手刷的又将泥球旁边给挖了一口大的,那因为抓而形成的风里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让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想要作呕,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保重自己的性命。

    于是悄悄的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泥团,再投了过去,那巨手果断的将那泥团捏碎,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巨手下面的表现不像是之前的树木那样安静的接受或者无视,而是选择攻击。

    眼见着那巨手就要捏碎那泥团子将她给揪出来,皇浦清平赶紧先一步冲破那软弱的泥球给飞了出来,那树林里的怪树闻到人的气味顿时都兴奋起来,无数只巨手朝着天空不停的抓着,皇浦清平屏住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够在天空停留的时间再长一些。

    可惜我们人类是不可能长时间在天空中漂流的,于是当那一口气用完之后,皇浦清平不得不往下掉,而下面的那些怪手都兴奋的摇着,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这个瘦小的人给撕裂了吃了。

    皇浦清平不得不在天空中临时的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的头朝下先落下,那巨手可不管这姿势不姿势的,看见皇浦清平落下,那大手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的朝着皇浦清平抓来,皇浦清平赶紧从腰间抽出匕首,狠狠的朝着那不知什么材质的血手割去。

    那匕首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宝贝,自是锋利无比,所以这一刀下去,那树忽然发出类似人的嘶喊声音一般,然后飞快的缩回那受了伤的巨手。皇浦清平则借机踩着那血淋淋的爪子继续朝前飞去,她不敢回头,也不愿意回头。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刀下去算是激怒了这个巨手林,在往前飞的路上更多的大手不断的伸出来,似乎要将她从空中给抓进去,而且那些巨手上似乎还冒着什么奇奇怪怪的气体,只不过她面上蒙着防毒的面纱,所以并没有感觉。

    眼见着那边岸越靠越近,而树林里的嘶叫声也越来越重,皇浦清平觉得自己的心肺里的血液似乎也在不断的咆哮着,好像要喷涌出来,她年纪尚浅,不知道这其实也是那些树木的一种杀招,只是一来她内力尚浅,所以感觉并不强烈。

    匕首上因为沾染的血液越来越多,而那些血液竟然是具有腐蚀性的,原本光可鉴人的匕首此时已经坑坑洼洼的了,刀尖部分已经被腐蚀的消失殆尽,她快速的估计了一下,恐怕以这匕首的力量不足以让自己安全的逃离出去呢。

    想想,从袖子里抽出那原本打算对付东方令的暗器,十字袖弓,朝着那抓向自己的毒手,那袖弓是她改良过的,上面的小箭都被她淬上过剧毒,所以当巨手抓住那弓箭的时候就会剧烈的燃烧起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皇浦清平原本打算用那个来对付东方令的,结果想不到 却lang费在这些可恶的树上面了,简直是lang费。

    有了袖弓,那些巨爪再也没有什么威胁力,皇浦清平总算是安全的出了那恐怖的林子,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要不是上来之前找南宫逸风调理过身体,凭她之前的状态早就死在路上了,胸腔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松了口气,总算,还活着。

第三十七章:背叛1

    “怎么,累了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只是那语调里包含着不怀好意的嘲讽:“竟然能突破这么些个屏障到了这里,我还真不能小看了你呢!”

    皇浦清平猛地坐起身子,回头看向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只见他抱着胸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竟然没有生息,若是刚刚他出手,自己恐怕连反映都没来及就死了吧?防备的盯着他:“怎么,我算是通过考核终于可以见到最终boss了吗?”

    “嗯?”东方令没有理解她口中那最终boss的意思,不过他一向很少有什么好奇心,朝着坐在地上的少女伸出一只手,好心的说道:“这里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送你回去可好?”

    皇浦清平瞪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我差点死在这里之后你让我回去?”这个人还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好玩唉,一把拍开那张大手,自己咕噜噜的爬起来:“让我走也可以啊,这山现在是归我的,你把黄金都给我运到我那儿,我保证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东方令一张正太的脸笑的很温柔:“你果然都知道了呢!”怎么办这么聪明的孩子他舍不得杀了或者放走呢:“最后一次问你,留下来跟我一起做怎么样?”他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让皇浦清平留下来跟他一起做事业,可惜这话听在我们平姑娘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做你妹!”她的脸百年难得一见的红了起来,一双眼睛却奕奕夺目起来:“我跟你还没熟到那地步!”

    东方令莫名其妙被骂的然后一头雾水,他脾气一向不怎么好,又这样平白无故的被骂了,于是心情顿时就恼了起来:“你这孩子真没意思,本教主好心好意的想救你一命,你却这样对我!”他抬手,手心里多了一柄飞刀:“有时候真恨不得封了你的小嘴。”

    皇浦清平利索的爬起来,皱眉:“说不过我就这样了吗?哼,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怕呢,交出黄金不杀!”她伸出手一脸的无赖样。

    东方令忽然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就往那山顶的方向飞去:“你不是要黄金么,我带你去看!”皇浦清平被他这样拎走也不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她没有那种惧怕的感觉,这个人的气场比独孤遗恨来的弱多了。

    东方令将她领到一个山崖边站好,指着深不见底的下面告诉她:“真正的黄金在这里,你相信吗?”

    鄞州的山其实不高,但是这个山崖却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深不见底,任何东西丢下去都听不见回声,所以不能说这里高只能说这个崖很深,而这里,就是死亡迷谷最为宝贵的地方,所有宝贝应该都在这里:“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只下去一点点,却搜集了很多的坚硬矿石,那些比黄金更加珍贵。”

    皇浦清平此时却没有那心情去管什么坚硬矿石,她要的是黄金:“那行吧,这里就送你了,你把黄金给我就好了!”

    东方令冷笑一声:“你这人还真有趣,怎么老是转不过弯呢,黄金没有了,现在死亡迷谷的宝藏只有这里。”再多的黄金经过百年的开采也被挖光了,而这里,则是真正的宝藏。

    皇浦清平瞪圆了眼睛:“你们都挖完了?”太夸张了吧,这么多黄金都被开发光了,她抓着东方令的袖子:“你跟我开玩笑呢,那么多黄金你当饭吃也吃不完啊,再说了,这里的矿脉中黄金的含量应该很高,纯度这么高的黄金不可能就这么好无声息的被弄走吧?”

    东方令看着那紧紧抓住自己休息的少女有些郁闷:“确实被运走了,这些东西落到我这一代的时候就已经剩的不多了!”那些国王们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这些金银自然是收集的越多越好,哼,不过她那什么眼神,怀疑自己吗?难得自己心情好的说了这么多真话竟然被怀疑?

    皇浦清平朝着那悬崖往下望了一眼,呼啸的风从下往上冲击,她咋舌:“还是不相信!”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等她就把黄金给开采光了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东方令恼火的朝后退去,飞快的消失在树丛后面,简直就是来无影去无踪,跟鬼一样。

    皇浦清平眨眨眼睛,这个人好好的又弄什么幺蛾子呢,不过还是不死心的朝着那云雾缭绕的谷下看去,什么都看不清嘛,哪里有什么好东西,那个东方果然是个骗子。

    忽然听见身后有什么移动的声音,她赶紧回头,然后就看见几株巨大的树木在移动来移动去,而那树长的是十分类似那会吃人的树啊,笔直的白皙的树干上什么叶子也没有。皇浦清平忙脚尖点地的跳开,开玩笑,万一那树干里伸出一只手该怎么办呢。

    东方令的声音又变得雌雄莫辨了:“黄清明,只要你愿意答应做我的手下,我便饶了你!”

    皇浦清平一边吃力的躲开那些大树一边忍不住大声的喊道:“我才不会同意呢,你个骗子哼,交出黄金我就乖乖走!”好容易把那地契给骗到手了,结果接手的却是一个空盒子,她才不甘心呢:“我一定会找到黄金戳穿你的虚伪谎言的。”

    “哼”东方令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音,而那树却忽然伸出了三只胳膊,血淋淋的朝着皇浦清平抓来,皇浦清平暗叫一声糟糕,这几棵树比那一片林子都难对付,而该死的为什么这些树是会移动呢,又不是妖怪!

    “平儿!”南宫逸风的声音忽然传来,他提着剑狠狠的砍掉一只胳膊,然后跑到皇浦清平的身边:“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了,你没事真好!”他的声音哽咽,似乎要哭了出来。他伸手抱住那个瘦弱的身子:“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皇浦清平忙里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眉眼弯弯:“我出来的是看见你们都不在我以为你们回去了,对了,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南宫逸风,那些关卡应该不是这么好过的吧?

    南宫逸风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挣扎,然后更多的是完美的微笑:“唔,就这样过来了呗!”他伸手抱着她躲避了一次树怪的攻击,后退到蓉蓉的身边:“倒是你,能够安全的到这里我真的好惊讶!”

    皇浦清平得意的看着他:“那是自然,我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呢,我是皇浦清平哦!”她的目光闪闪发亮,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逸风忽然有些难受,眼睛干涩的很。

    蓉蓉安静的站在他们的身后,没有表情,面色苍白的吓人,她目光没有焦距,跟上次东方令下的傀儡术真的好像,只不过她的脸上似乎又有些表情,只是那些表情大多数都是痛苦的。

    巨手不断的攻击着他们,而蓉蓉此时又很明显的心不在焉,所以皇浦清平只好带着南宫逸风远离蓉蓉,这样至少巨手攻击的话也不会注意到蓉蓉。南宫逸风用的那只长剑也被腐蚀的差不多了,皇浦清平为求自保只能利用袖箭了,那些利箭让那些巨树明显的有些忌惮。

    皇浦清平拉着南宫逸风落到蓉蓉的面前,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蓉蓉,你在想什么呢,再这样万一被抓住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了,老是这么心不在焉,万一被抓住她可不一定能救下她。

    蓉蓉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此时一点光芒都没有,她慢慢的张了张口,可是嗓子里却没有声音发出来,眼泪却哗啦啦的从眼角溢出来,见她如此,皇浦清平觉得很奇怪,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蓉蓉,她上前拉住蓉蓉的手:“喂,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不是想骂你啊……”

    这孩子的承受能力怎么就这么差了呢,她以前不是一向这样对她的么,真是的,要是蓉蓉连她的这种异样的关心都感受不出来,那她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蓉蓉慢慢的眨眨眼,然后挤出一个笑:“公主,我……”她想说什么,可是却依然说不出口,皇浦清平握住她的手:“蓉蓉,我们俩一起长大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有什么你就直接跟我说!”蓉蓉也算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少有的愿意相信的人吧。

    南宫逸风的目光落在蓉蓉的脸上,目光里高深莫测,刚刚他将这个人从魅杀花海里救出来就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又念在她是平儿最亲近的一个朋友所以并没有多怀疑,但是此时她的表情却让他觉得很怪异,心里的不安就好像一个口子,被撕开,然后无限的扩大……

    皇浦清平忽然脸色一变,右手翻手成掌,飞快的朝着蓉蓉的方向攻击进去,此番的变化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惊讶的往外,这皇浦清平竟为何忽然产生这么强大的杀意?而蓉蓉则脸色死灰的盯着皇浦清平,不躲不闪。

第三十八章:背叛2

    那掌风却从蓉蓉的脑袋边穿了过去,朝着她身后那个偷偷摸摸的巨掌攻过去,那巨掌有剧毒,可是她没有犹豫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消她犹豫一分钟,蓉蓉便会被那血淋淋的大手给撕碎了,幸而那些巨手也算是有点聪明,先前在皇浦清平的手掌下吃了不少的亏,所以这才看见她又朝着它们攻来,都有意的选择了避开。

    只是手掌依然无可避免的还是接触到了一些汁液,于是掌心火辣辣的疼,南宫逸风心疼的抱着她的那只手忍不住喊道:“皇浦清平你是笨蛋吗,你明知那些汁液有毒怎么还敢用手去碰呢,你的袖箭呢,怎么不发了!”他心疼的看着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手掌心:“你看,都烂了。”

    皇浦清平虽然手上疼的不行,可是面子上去依然选择保持镇定:“废话,难道眼睁睁得看着看着它把蓉蓉抓走啊!”她揽住蓉蓉的胳膊:“这可是我们家媳妇呢!”她总是喜欢戏称蓉蓉为她们家媳妇,却不知道此时她说这样的话让蓉蓉多难受。

    南宫逸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在皇浦清平的手掌上,那些腐蚀总算是消停了一会,他心疼的看着皇浦清平:“怎么样,刚刚我好像看见东方令从这里走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摇可惜皇浦清平一心注意自己的手掌所以没有看见。

    “他唬我说这里的黄金都被挖光了,他当我是傻的啊,这么多黄金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挖走了呢,哼,想私吞还想骗我,我才不相信!”她刚想捏拳,结果却痛的龇牙咧嘴:“嘶……好痛好痛,哼,南宫,放心,等我收了这里的金子,我就娶你!”

    “其实不要那么金子你也可以娶我啊!”南宫逸风笑嘻嘻的说道:“不然你跟我回医仙谷好了,那里有好多奇花异草珍奇异兽,绝对不比这死亡迷谷差!”

    “不要,我才不要吃软饭呢!”她任性的看着南宫逸风:“我要娶你就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她总是遇人不淑,所以这次难得能遇到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好歹也要好好的珍惜一下:“我一定会将最好的东西给你的!”就算不是公主,她也要给他最好的。

    南宫逸风的心里暖暖的,乌黑的眸子盛满了深情:“其实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他其实要求的一向不多,可是对于皇浦清平,他却有些担心:“平儿,若是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样?”他将皇浦清平抱在怀里,哑着嗓子问道。

    “欺骗?这世上怎有人能欺骗我呢,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不过你除外,我觉得你和蓉蓉才是我唯二的亲人,没有相信就没有欺骗一说!”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蓉蓉自小跟我一起长大,而你将是陪伴我一生的人,你们是不会骗我的,对吧?”

    因为身子被南宫逸风紧紧的抱着,所以皇浦清平动弹不得,可是她此时却好想去看南宫逸风的表情:“喂,有没有被我感动了,作为我以后将要扶持一生的男人,南宫你是不是非常的骄傲呢?哈哈……喂,让我动一下啦……”

    “不要,就这样,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南宫逸风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情绪,皇浦清平却只当他是太过感动了,所以也没有多想,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其实也算你比较慧眼识英雄了,我绝对是只潜力股,等三年后,我一定会是这世界最有钱的那个人,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挑选。”

    南宫逸风的声音依然哽咽:“好,三年后,我们一起好吃好喝的,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反悔!”

    皇浦清平咧嘴笑的很欢乐:“当然了,对了,你怎么好好的想到那个问题啊?”她猛地一抬头,看着南宫逸风那俊逸的面容有些奇怪:“你好像都要哭了呢?”那么一个自恋的男人竟然被自己几句话就给哄哭了也太丢人了吧,不过他这样眼红红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南宫逸风噗的笑了出来,揉了揉皇浦清平的头发:“只是忽然好奇啊,每个人都有秘密,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最亲爱的那个人骗了你,你会恨他吗?”

    皇浦清平从南宫逸风的怀里慢慢的挣了出来,淡然的一笑:“我不会恨他!”她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逸风的眼睛:“恨一个人是建立在对那个人有感情的基础上,而我,会选择直接的忘记!”或者活的更好才是对那个背叛的人最好的报复。

    忘记……南宫逸风的表情很僵硬,果然是一个很狠的报复呢,嘴角苦涩:“我宁愿被恨。”至少说明两个人之间还有纠缠,可是,若是……

    “什么?”皇浦清平好奇的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南宫逸风:“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还有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现在给你机会,若是此时坦白我不会生气哦,否则,你会见识到我的愤怒之火,很厉害的!”她笑嘻嘻的看着南宫逸风,语调也是如常的轻快。

    “我……”南宫逸风张了张嘴,可是看见皇浦清平那期待的眼神又说不出来:“其实……”其实该怎么说,告诉她其实他跟很多诸侯都有勾结,还是说清他和独孤遗恨的关系?

    “小心!”皇浦清平忽然抱着南宫逸风朝着一边滚了过去,那些食人树休息了一会便再次的卷土重来,而且很明显的这次攻击比起第一次要来的激烈的多,那些树移动的速度要比之前来的快的很,皇浦清平必须要很小心才能避开那些大手。

    “蓉蓉,我包里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你干脆一起用来对付这些该死的破树吧!”皇浦清平被追的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干脆决定让自己吸引那些树的注意,然后由蓉蓉去撒粉,反正这些树枝上的汁液都饱含水分,那些硫酸粉一旦接触就可以直接腐蚀了,哼,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一些。

    蓉蓉听话的蹲下身子去翻皇浦清平遗留在地上的包裹,那些巨树却没有攻击她,皇浦清平隐约的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由于眼前的情况实在不容她思考太多,于是只好咬牙摒气的移动着身子,躲避那些血手,只等蓉蓉撒了硫酸粉,她就不信了,这些破怪物还不给她死翘翘。

    “公主是这个吗?”蓉蓉将手里的小包包高高的举起,高兴的站起来:“公主,给你!”她将那个轻飘飘的小包包抛给皇浦清平,很自然的,疲于逃避的皇浦清平自然没有接到,反而是一只巨手快速的接到了,那些血液浸透了纸包,然后粉末腐蚀掉了那只巨手。

    空气里顿时弥散着恶臭,皇浦清平躲到了南宫逸风的身边,捏着鼻子喊道:“好臭,蓉蓉我让你撒你丢给我做什么啊!”真是一个笨丫头,白白的lang费了一包好料。

    蓉蓉顿时露出一张无辜的表情:“我,我只是以为是公主要的!”她举起那只背包:“不然我将这个包都丢给你好了!”说完就将那个包朝着皇浦清平的方向丢去,皇浦清平简直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她哀嚎一声,赶紧就飞身扑去,打算就去接。

    结果南宫逸风却选择将她给拉了回来:“我去!”他让皇浦清平继续站在树梢上,自己则飞身进了那些巨手群中去夺取皇浦清平的包包,不知道为什么,皇浦清平好担心:“南宫你回来吧,那包裹我们不要了!”比起包裹,她看中的是人。

    南宫逸风却坚持要夺回来,皇浦清平担心的站不住,于是也飞身进了去,巨手顿时都兴奋了起来,它们一直抓不到的两个人现在都自投罗网的陷进在它们的包围里,于是很多只巨手都紧紧的围着他们绕城一个球,南宫逸风埋怨的看着皇浦清平:“不是让你不要来的么!”

    皇浦清平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那种可以忍辱偷生的吗?”她一边对付着那些不停的滴着恶心液体的巨手一边吼道:“你若是有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她拧眉那些恶心的树木真讨厌,什么时候才能死光,她忽然响起什么猛地瞪圆了眼睛:“还有杀招!”

    她打开包裹,哼,就凭这个她不信对付不了这些破树:“这是我还研究的强力二踢脚,你用火石点燃了往上丢!”就不信炸不死这些破玩意!

    南宫逸风看着手里那个巨大的二踢脚没有二话的就点燃了往上一抛,引线不长,所以很快的就爆炸了,皇浦清平将脑袋缩进南宫逸风的怀里:“哎呀,我的脸可不能毁了!”南宫逸风在皇浦清平看不清的目光忧伤。

    巨手因为受到了重击所以都纷纷的暂时退去,皇浦清平抱着南宫逸风就逃了出来,结果刚刚重见天日就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插了一刀,然后肩膀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然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就朝着那悬崖飘去。

    在场的只有三个人,除了她和南宫逸风就只剩下蓉蓉了,所以她刚刚逃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防备,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落得如此重伤。

    她转过身,看蓉蓉追着她落到了崖边,脸上的表情有痛苦有欣慰也有一些的放松,原来,掩藏最深的竟然是她,嘴角苦涩的上翘:“蓉蓉……”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蓉蓉,所以她选择了自己的右胸,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脏其实易于常人,蓉蓉,你是真的要我死。

    南宫逸风则一脸的惊讶,以及难过,皇浦清平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最后的一幕竟然是这样,他们,都背叛了自己,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或许,也是为了同意理由,被抛弃的人,原来还是自己,就算换了一具身体,命运,依然无休止的在重复着……

第三十九章:三年

    三年,三年的时间能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忘记一个人还是更加深刻的记住一个人?或者往大了说一个国家的建立或者一个国家的灭亡?三年,改变的很多,但同时不变的也有许多。

    大陆终于还是乱了,若是说纳兰家的公主之死是导火索,那么那个下嫁的独孤家的公主则是定时炸弹,那伟大的姑娘杀了王爷便消失不见了,于是纳兰家发怒,领着大军逼近那圣金王国,老国王原本还在和妃子寻欢作乐的,一听见这个消息,一激动,蹬腿了。

    然后听到这个消息的独孤家的皇子王爷们都纷纷的起身造反,说老皇上是独孤遗恨害死的,非要推翻他,不让他继承这个皇位。

    独孤遗恨却一贯的冷漠惯了,对于这类人的唯一的手段便是血腥的镇压,而这便在圣金国激起了更大的公愤,如果说那些王爷们的造反只是一种揣测那么独孤遗恨此时的行为却恰恰的证实了那个揣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下嫁的公主是独孤遗恨唯一的胞姐。

    而有有心人注意到原本在矿产大镇的鄞州曾经存在过一个百年的神秘组织可是那个组织却在三年前被一场火给消灭了,没有人知道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只知道那场火一直少了十天十夜,直到上天降下了一场大雨,才扑灭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火。

    只是那场火之后,鄞州被发现很多地下的矿产都已经被人挖光了,所以洛天的国主赶紧下命收回所有的矿产的所有权,只是剩下来的只有一些空壳子了,令人唏嘘不已。

    秋天,叶落满地,曾经神秘的死亡迷谷此时只是一片平地,白衣的男子姿态优雅的站在悬崖边,从下而上的风猎猎的吹着他的袍子,而在他身后,一处小小的坟墓不那么明显的立着,尺寸宽的墓碑上被人小心翼翼的刻着一行字:爱妻皇浦清平之墓未亡人:南宫逸风泣立。

    三年了,若是那天没有发生那件事,此时的自己身边应该是陪伴着一个狡猾的佳人了吧?不知道,三年后的她会长成什么样的呢?南宫逸风靠在那墓碑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白衣被尘土所沾染:“你说你从来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可是那一天,你唯二相信的人却同时背叛了你。”

    他苦苦的喝着酒,晶莹剔透的酒水从唇边落下:“平儿,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了,再也不了。”他后悔了,这么多年他总算遇见一个让他真心爱过的人,可是,却因为他一时的糊涂,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平儿,你回来,我帮你报仇,帮你对付那个人男人,好不好?”他苦涩的看着那个一年四季都雾气弥漫的悬崖:“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女人,三年了,你连一个梦都不托给我,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答应要给我最好的,可是,你却不在了……”

    小坟墓旁是比它更高的酒坛子,看来有人长期对着这坟墓饮酒,那么多的酒也不知道喝酒的人会伤成什么样了。

    忽然听见天空中一排白鹤尖锐的叫声,白衣的男子眯起眼睛看着那姿态优雅的白鹤在头顶上飞过,心里却比那天空更加的空旷寂寥。

    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似乎有人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他慢慢的回头,看见一个红衣的女子骑在一只大白雕的身上从下面飞了上面,长发随风飞舞,脸上蒙着白纱只见一双眼睛冷冽动人,她毫无表情的看着南宫逸风,甚至连瞳孔都没有动过,就好像没有见到他一般。

    南宫逸风就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他连呼吸都不能的看着那个陌生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起身,目光傻傻的看着那个女子伏在白雕的身上,慢慢的飞离悬崖。

    他回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坟堆子:“平儿,那个人是你吗?为什么,我又能感觉到希望了?”他一点点的捏紧拳头,那个女孩子,会是皇浦清平吗?上天让他遇见这个人,究竟是对他的一种关照还是,另一种不怀好意的折磨。

    他怀疑的没有错,那个骑着白雕的女子确实就是三年前掉下悬崖却没有死掉的皇浦清平,甚至更好的是,她在悬崖底下不仅仅护理好了身子,还练成了很厉害的绝世武功,但是她不甘心,所以她再次出来,她要报复。

    时光倒退到三年前,她被蓉蓉一掌击进了那悬崖,原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想不到那悬崖不仅仅真的很深,而且最奇妙的是那个悬崖的底部竟然是一个可以流动的沼泽地,而那些沼泽地里不知道长着什么奇怪的植物,竟然对身子的恢复有着极好的作用。

    所以她饿着肚子在沼泽了飘了三天,饿了就随便挑点叶子吃了,渴了就喝那沼泽里的水,虽然难过,可最起码她活了下来,她必须活下来,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所以,她要报复,要活着然后去报复那些背叛了她的人。

    后来沼泽将她带到了一个深谷里,然后遇见了一个神仙一样的男人,他白发黑衣,面容平静的就好像镜子一样,她的衣角被他的鱼钩挂住,所以被救了上来,可是就算这样,他却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只是转身朝着屋里走去,然后便没有任何的声音。

    皇浦清平咬着牙将自己投进一个似乎是温泉的水坑里将自己洗刷干净,然后看见屋子外的石桌上多了几份食料,她估计是那个奇怪的男人给她吃的,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吃完了,抬头却看不见太阳,这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山谷,见不着天,却有很美的景致。

    她不求人,自己利用那白发所留下的东西自己去砍了一些藤蔓给自己搭了一个小窝,虽然说不上多精致,可最起码是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家吧!

    白发整天不说话,要么早上的时候去沼泽里钓东西,要么就一个人坐在那瀑布旁边发呆,饿了,山上垂下的藤蔓上结了很多红色的果子,渴了山泉水淙淙的流着呢。皇浦清平也不想多说话,她自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除了必要的觅食从不踏出那屋子一步。

    这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再多的伤口,藏起来,一个人tian舐。

    半年后,那个白发才对她说了第一句话:“若是放不下,紫温泉可助人增加内力!”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皇浦清平:“只是,会折寿。”

    皇浦清平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若是活的不高兴,就算长命百岁也是徒然。”

    然后她就开始日日的去那紫温泉泡着,这一泡就是一年半,这一年半她的内力竟然比吃了南宫逸风给她准备的药丸进步还要明显,以想到南宫逸风就想到他们的背叛,胸口猛地就一痛,然后她剧烈的咳了一下,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白发冷冷的站在温泉边看着那个惨白惨白的小女孩:“急功近利,必被反噬。”真是一个贪心的人,小小年纪就成这样,哼……

    皇浦清平忍着胸口的疼痛,眯着眼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被你最信任的人伤害过吗,什么都不懂的人凭什么这样说我?”她的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懂吗?”

    她重重的捶着那一池的水:“我那么的相信他们,可是,他们却同时的背叛了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白发慢慢的张了张嘴,一笑:“能到这里的,又有谁没有天大的恨意呢。”他背负着手:“如果你不后悔你便如此吧,只盼,将来你不会后悔。”他转身,拿着自己的钓具继续坐在那沼泽旁的大石头上,面无表情的垂钓,而那碧绿的沼泽上除了一些嫩叶子,什么也没有。

    皇浦清平暗暗的调息着体内的真气,然后觉得自己舒服很多了,她闭着眼睛,默默的回想着从白发屋子里翻出来的一本武功心法的秘籍。

    她没有照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这两年究竟长成什么样了,她一心都扑在如何练武以及报仇的身上,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她都不在意了,只是她觉得,若是自己这个仇不报,她绝对不甘心。

    白发目光涣散的看着那个翠绿的沼泽,又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人呢,小小年纪又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恨呢,不过也好,至少有人陪他了,也不错。

    第二天白发便丢给皇浦清平一份名为闵元卿的手信,上面记载的是一门叫做‘梦碎’的剑式,一共十八招,却招招要人命:“一剑血流千里。”当年这封手信是他从那个茅屋里翻出来的,当时它被浸泡在一个血缸里,而在那血缸外面就被人用血歪歪扭扭的写上这些字。

    所以他虽然又找了一张白纸重新的誊写了一份却没有去练,而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很有需要呢,‘梦碎’,他也期待那样的招式出现,血流千里的感觉,应该会很让人心情舒畅吧?

第五十二章:联想国主2

    南宫逸风和焚天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皇浦清平之前的生活,这个男人自称是联想国主的人,可是现在的皇浦清平已经昏迷,谁又能为他证明,再说了,就算他是联想国的人,那么他们凭什么相信皇浦清平现在回去会受到好的待遇呢。

    柳扶疏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成色很好的玉佩递给他们:“这是我们联想国国主的信物,地位不下于那传国玉玺,若是你们担心公主回去会有什么不测便带着这个吧!”他做人一向正直,所以焚天和南宫逸风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一个人的气质和他的做人其实有很大的联系的。

    “我们赶紧走,若是等景阳王再回来我们不一定能走的了。”毕竟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明知是圣金的奸细,可是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那皇浦清平就是杀人犯,而且以皇浦清平之前的状态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应该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吧?

    “好!”焚天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血腥所浸染的地方,反正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于是抱起皇浦清平对着柳扶疏一点头:“我们走吧!”

    南宫逸风却拦住他,目光灼灼:“平儿的伤需要治疗,我们先回医仙谷,等治愈一段时间再说回联想国的事情。”他不会全然的相信一个陌生人,不过只要是对平儿好的,他都会接受。

    柳扶疏低下头:“既然南宫少侠这么说,那在下就不多说了,只是,在下必须要跟着少侠走,确保公主安全。”既然已经挑明了,那就直说好了,反正之于他而言,这两位少侠虽然一直跟着公主,但是一个是杀手集团的右执法,一个是曾经背叛过公主的男人,他自然不愿意将公主交给他们。

    三个男人默默的用眼神进行了一会的厮杀,然后再同时扭开,焚天皱眉道:“洛天的国主是你杀的吗?”保不成这就是他围魏救赵的一个计谋,只是若是这样,那么他就不能把清平交给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好好的善待清平。

    柳扶疏目光担忧的四周看了一眼:“自然不是,洛天国主和我们联想虽然不是很亲切,不过也算是我们国主的朋友,在下自然不会对他不利。”解除了周围的警报,他将目光落到焚天的身上:“只是东郡南楼的右执法,若是你派人做的,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吧!”

    他一向厌恶和人多做交流,而且眼前这个人竟然还一而再的怀疑他,所以他有些恶劣的说道:“若是说起心狠手辣,谁能比的上东郡南楼呢?”

    焚天捏拳,一双眼眸恼火的快要喷出火了,这个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东郡南楼的名声是他能侮辱的吗?他退后一步,目光阴冷,准备拔剑。

    “如果二位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私斗,那么就在这里干脆一决生死好了,我先带着平儿走了,免得那南宫括再回来,到时候谁都走不了!”南宫逸风看着那两个斗志高昂的家伙忍不住冷言说道,哼还真是好雅意呢,这个时候还能斗的起来。

    焚天和柳扶疏同时扭头,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他:“一起。”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乘火打劫呢,以后他们得要看进了,万一他背着他们带着平儿(公主)消失了,那可就难找了。

    南宫逸风冷冷的哼了一声,三个人便带着那昏迷了的皇浦清平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城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道天亮之后那些人看见这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南宫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皇宫,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已经到了,而南宫敏也从将军府听到了消息回来了,她一听说父皇死的地方便晕了过去,她万万料不到,自己信赖的人却杀了自己的亲人,她不相信蓉蓉会那么做,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

    南宫括板着脸,看着那个躺在蓉蓉床榻之上的男人,这个人根本不像一个死人,反而倒是像那种沉迷幻境不愿苏醒的人,甚至连他那嘴角都是甜蜜的上翘着的,他捏紧拳头,冷冷的问那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太医:“诊断死因为何?”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是药物至亡!”可是皇上的那副表情却让他们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药会让人如此幸福的死亡呢,若是有,那真的就是安乐死了吧?

    “何药?”南宫括将目光从那个明黄的身体上移开,他不相信,这个前些天还跟他嘻嘻哈哈的男人忽然就这么死了,甚至还走的那么安详。

    “这个,这个……”太医们面面相觑,默契的全部低下脑袋,没有声音了。

    南宫括恨不得将这些庸医全部拉出去砍了脑袋,只是他不得不忍耐,然后扭头看着跪在另一边的禁军:“从发现父皇薨到现在,有发现过什么吗?”

    “蓉妃娘娘入夜不久就离开这里,然后一直没有回来,根据您的要求属下并未跟踪她,然后皇上没多久就来看蓉妃,皇上进屋后一直没有声音,属下担心皇上等的不耐烦所以就让公公进去提醒皇上,谁知道……”禁军首领有些难堪的将脑袋垂下:“是属下失职了。”

    南宫括冷冷的笑了一下:“怎么会是你的事情呢,独孤蓉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只狐狸,她给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吗?”他突然将拳头重重的敲在房中那唯一的圆桌之上,然后就看见那圆桌立刻碎成粉末:“此等大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家都清楚,若是说这蓉妃是凶手,不如说她只是某个人的利器,真正的杀人者是藏在背后的。

    禁军首领低下头:“既然皇上已经驾鹤西去,王爷您就继位吧!”他们之前一直立那个没有任何脑袋的大皇子作为太子,只是为了防止那些敌国的暗杀,以及圣金当年时不时就招去各国太子长期留宿,而洛天真正的继承人一直就是这么一个逍遥王爷。

    南宫括将目光落在那个一身明黄的男人身上,目光清冷:“好!”为了父皇,他一定会将洛天王朝给撑起来,一定要让那圣金,血债血偿!

    南宫敏好容易晃晃悠悠的醒来,结果看见的便是兄长一身明黄一脸冷漠的站在她的床前,南宫敏知道自己是错的多么离谱了,她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哥哥,哥哥……”

    南宫括的眼神终于在南宫敏的眼泪里变得温柔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你的错,那是一只白眼狼,不管你怎么对她她都会这么做的,父皇,父皇……”他很想说父皇是咎由自取,可是,那四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男人或许荒yin,可是却是真心心疼他的啊。

    南宫敏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把扑到南宫括的身上:“哥哥,我要见她,我要问她,为何她忍心,我那样待她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哥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是清明的人,为何却会变成自己的杀父仇人,她不相信。

    南宫括捏着她的胳膊咬着牙:“刚刚有人过来通报,说三年前,在鄞州,其实就是她背叛了清明,然后杀了,再回到圣金,以公主的身份嫁过来的!”一想到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南宫括就忍不住想要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她不仅在清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匕首插进她的心肺里,甚至,还将她打落悬崖,连尸首都没有保全!”

    南宫敏一下子就呆住了,她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南宫括:“这,这是真的吗?”她小心翼翼的求证,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她竟然对着这么一个残忍的女人掏心掏肺的这么久,她将她当作自己最亲近的姐妹,结果却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这样的,眼泪如珍珠般滑落下来:“我究竟做了什么?”

    “她甚至给红楼的掌柜下毒,让她也疯了,只是她没有料到疯了之后的清平竟然会武功大增,所以她将安插在京都里的圣金探子都给招出来,然后被清平杀了,可是,我看清平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历了父皇的死让他更加惧怕那个字。

    南宫敏惨白着脸,她一直看重的,杀了她的父皇,她一直鄙夷的,却救了他们国家,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混乱,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能值得相信,什么才是真的,她已经分不清了。

    南宫括知道可能对于妹妹,自己的话还是太重了,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我们都要坚强起来,不管是父皇还是清平,他们都有自己的路,我们,也要坚定的走完自己的路。”

    从屋里出来,看见那神色忧郁的冯德,于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妹妹就交给你了!”这与圣金的战,不宣也得宣了。

    冯德是一个老实忠厚的汉子,他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一定会给公主想要的生活的!”他喜欢公主,第一次见面之后便喜欢的不得了,所以能和公主在一起,就算让他放弃生命他也愿意。

    南宫括却轻轻的摇摇头:“敏敏想要的便是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你也是我们家里人,一个,都不能少。”他不知道这话算不算是一种鼓励,只是冯德的样子却是要哭了出来,于是笑了笑,便走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便获得冯德最最忠诚的一颗心了。

第四十章:香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洛天大陆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可不吃红楼酒,不可不闻红楼香。红楼的熏香对于那些生活在战乱中的人民有着特殊的存在,有些熏香会让人感受到家的气息,有些则是恋人香还有就是好眠的催眠香。

    据说那红楼的老板是一位妙龄的女子,但是好像是异族人,眸子还有头发都带着一点点天然的紫色,不过因为她一直都是蒙着面的,所以大家对于她的了解并不多。

    南宫逸风却隐隐约约的怀疑那个老板娘就是皇浦清平,可是又一直没有机会去见她,所以只能焦急的不停的递着帖子,希望可以拜见一下她,但是人家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有机会可以碰面。他想偷偷的去人家的闺房,结果却发现她竟然先人一步的请了东郡南楼的杀手做护院,结果自己只能灰溜溜的等着她的召见。

    皇浦清平看着那放在桌子上高高一摞子的请帖,脸上的表情冷冷的,镜子里的少女皮肤白皙瞳孔却是微紫色的,这便是泡了太多紫温泉的遗留,不过这样也好,有别于过去,提醒着自己别在犯一样的错误。

    “哼,我当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高高在上,简直比那独孤遗恨还要难见,原来只是一个臭丫头啊!”身后的床上忽然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有些沙哑的音调喜怒难辨:“还以为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姿色,不过而已。”他走到皇浦清平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命她看向自己:“杂种。”

    倨傲的表情,三年未变,皇浦清平轻轻的勾起嘴角:“东方公子倒是好兴致,半夜的闯进姑娘家的闺房只为如此的羞辱清平吗?”她轻轻的推开他的手,站起身微微的后退一步目光与之平视:“只是不知道清平是哪里得罪了公子呢!”

    东方令的脸色猛的变了又变:“你知道我是谁?你叫清平?”他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不知为什么,她张口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像有种奇怪的期待在血液里沸腾。

    “奴家皇浦清平!”皇浦清平很平静的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子浅浅的笑了一下:“久闻东方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风姿卓越,只是这夜黑风高闯闺房不应该是您做的事儿吧?”

    “皇浦……清平?”他紧紧的盯着那个淡定从容的少女:“你是她吗?”那年,当黄清明被打落悬崖之后,南宫逸风却一改之前的优雅差点就杀了那个叫蓉蓉的女人,他只得现身化解,然后才知道黄清明其实就是联想国的小公主皇浦清平,他其实是个女孩子。

    皇浦清平目光平和,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她?谁?是东方公子认识的人吗?”昨日种种譬如昨**,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昨日的那个人。

    东方令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是没有,她的表情异常的平静,平静好像他们在谈论的是另一个人的话题:“你……不是?”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一样的感觉,皇浦清平就是皇浦清平。

    皇浦清平含笑着看着他却也不急着解释:“那东方公子和那位皇浦清平又有什么样的纠葛呢?”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东方令的右脸笑容妩媚:“难道,是那种关系?可是我听说三年前那个皇浦清平可就已经死了哦!三年前好像联想国的小公主只有十三岁呢。”

    东方令被她那莫名一摸顿时脸颊燥红起来,可是又因为平时性格使然黑着面,所以就导致了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好玩的很,一会红一会黑,简直像是在变脸。

    皇浦清平却好像忽然就失去的兴致:“你走吧,我对二手货没有兴趣!”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目光森然:“恕不远送!”

    东方令好好的忽然受到这样的歧视心里自然不爽,伸手就朝着皇浦清平脸上的面纱撕去,皇浦清平冷哼一声,身形未动,身子却移出门外,她一手置于身前一手背负在身后:“我从不知道原来东方公子不仅喜欢闯女人的闺房还喜欢对陌生的女人动手动脚呢。”

    东方令被皇浦清平这忽然显露的轻功给惊了一下:“你会武功?”而且这武功还不弱,他忽然就想起三年前皇浦清平只身破了那重重的屏障到了死亡迷谷的中心,于是运气打算去捉住那个妖异的女子,可是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他瞪眼睛:“你下毒?”

    皇浦清平冷冷的勾着嘴角:“这话可不能说,奴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若是贸然的承受着莫须有的罪名可是会折了奴家的纤腰。”她挥一挥衣袖,用帕子遮了遮嘴角:“既然东方公子这么喜欢这间房,那奴家便换房好了,总不能和东方公子来争房间啊。”

    说完就袅袅挪挪的走了,看着那摇动的腰肢东方令咬牙切齿:“皇浦清平你个小变态给我回来!”该死的他一把年纪竟然栽在那么一个臭丫头的手里,简直是忍无可忍,等他恢复了一定让她好看,他非要她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皇浦清平重新找了一个房间安稳的坐好,两只手紧紧的捏成拳,东方令,那个间接害死她的人,三年不见,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她咬牙,恨不得自己此时杀回去,然后碎尸万段。

    可是理智却拼命的劝解着她,忍耐忍耐,她要的不是一条命一条命的报复,她要的是让他们所有人都陷进那比死更痛苦的报复中。

    东方令在的那个房间里的熏香里她偷偷的加了一点魅杀花的变异花粉,不过,这也够那东方令喝上一壶了吧?陷入过往不能自已,哼。她偏过脸,白皙的脸上是与之不符的一片阴沉。

    走到窗口,推开半掩的窗扉,香,其实只是一种推脱,一种寄托,一种自欺欺人。

    她三年在那个谷底学会了很多东西,制香种香,以及每种香味的各种作用,她一一从那个不爱说话的白发那里习得,然后成为自己新的生活手段,和报复手段。

    香,不是毒药,杀人也不会有任何的痕迹可被查询,它的最大功效只是在于使人沉迷,不能自拔。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勾起嘴角:“我回来了。”她张口,却没有声音,眸子盯着那满月,独孤遗恨,蓉蓉还有南宫逸风,我回来了。

    东方令被定在皇浦清平之前的房间一时难以动弹,不过时间久了便又开始恢复了知觉,他慢慢的动了动那有些麻木的小指,嘴角勾了勾,这个小家伙竟然在什么时候下手自己都不知道呢,不过越是这样他越喜欢,不管她是不是联想国的公主,这个人他都要定了。

    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叠厚厚的求见帖子,东方令自得的坐了下来,然后随意的拿起一本看了起来,嘴角却嘲讽的越勾越用力,南宫逸风,怎么,你也觉得这个人很好吗,哼上次他一定是故意不告诉自己黄清明是女子的事实,不过,这一次好像是他抢得了先机。

    右手一挥,指尖便出现一簇蓝色的火,他将那些帖子全部都一本本的拿出来然后烧掉,一字一句,烧掉那些说不出口的话,烧掉,皇浦清平不愿意看不想看的话。

    只是到了下半夜,皇浦清平的窗扉再次被人推开,她揉了揉眼睛,做起身,看着那个占据了大半个窗扉的男人:“谁啊?”伟岸的身躯有些熟悉,可是又陌生的紧:“这东郡南楼的杀手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会放进一个人?”

    那个男人从窗子口跳了进来,背着月光出现在皇浦清平的面前:“在下东郡南楼右执法,焚天。”他忽然顿了一下语调,然后才缓缓的接口道:“你就是第一个说动我们阁主让他派了人去做护院的皇浦清平?”他的语调到了最后竟隐隐的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的压抑什么。

    “不错,本人就是皇浦清平!”她从床头随手拉了一件衣服罩在身上,走到桌边点了一只蜡烛:“原来是右执法,只是不知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她面容平静,目光如水,似乎从未和他见过:“还是执法觉得您更适合做我的护院?”她知道那些杀手不愿意做这个,她也只是找个幌子而已。

    焚天相较三年前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原本就是小麦色的肌肤现在更加的健壮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皇浦清平:“你是皇浦清平,可是你却不认识我?”她明明就是三年前的小不点,可是,她却再也变不回那个狡黠的小不点了:“以前也有个叫皇浦清平的联想国公主,可惜死了。”

    若是他没有走,若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皇浦清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好像今天很多人都问我一样的问题呢,不过你们觉得我有可能会是那个联想国的公主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早些时候就听闻那公主其实长的并不出色,而且也很小的时候就被烧死在皇宫里,怎么却好像很多人都认识她呢。”

    有些香味,虽然弥散了,可是却会一直存在,因为失去,所以才会有人珍惜,只是,那些珍惜是做给活人看的。

第四十一章:重逢焚天

    “我给你做护院!”他的目光执着而坚定的看着那个少女,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意:“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再伤你分毫!”这次他一定要守护在她身边了。

    皇浦清平却再也不相信他的话,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的话,于是露出一个笑:“既然如此便是先行谢过右执法了!”她盈盈的行了一个礼,却没有任何的诚意:“好了,现在夜夜深了,清平也累了一天,先睡了,就不送您了。”

    焚天看着那个礼貌疏离的女子,有些伤心:“不管你再怎么想,我只想证明,我不会离开你!”或许是他太自信,以为自己可以周全的做每件事,可是,他没有救得了青烟,也伤害了清平,只是希望自己以后还有机会可以补偿。

    “请”皇浦清平却不打算做任何的承诺也不打算再说任何,只是站在门口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她不是恨焚天,毕竟当时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承诺,只是,她不想再有任何的承诺也不想再有任何感情的牵扯,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她。关上门,依靠在那门框上,无比的惆怅,可是心里的想法却更加的坚定,她不后退不妥协更不再心软。

    第二天一早皇浦清平推门出来就看见焚天盘着腿坐在她的门前,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板起脸看着那个明显是一夜没有离开的男人:“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她的记忆一向很好,于是很快的就联想到:“你就是那个无情的多情人?”

    焚天不明白皇浦清平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打算多问:“起来了我们就去吃饭吧!”他的衣袍上露水还未干,秋天的露水一向很重,他在外面坐了一夜衣袍都半湿了。

    皇浦清平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于是也不打算再去问,于是干脆率先的朝着那大厅过去:“你还是换件衣服再来吧。”这秋天的露水很容易让人感冒的,虽然他是高手不过有时候一个不注意高手也熬不过那些小病菌。

    焚天固执的跟在她身后,丝毫不在意:“没事,待会我用内力烘一下就干了。”这种小程度的湿意怎么可能会让生病呢。

    皇浦清平便不再说话,家仆事先准备好了一桌子的早餐,皇浦清平随意的选了一份素粥就坐下来吃,焚天看着那满满一桌子的全国各地的早餐:“这都是你的早餐?”

    皇浦清平很自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焚天,无辜的说道:“不是啊,我只吃这么一碗!”她可不是那种大胃口的菇凉,还是说她长的像那种很能吃的主?

    “那这些?”焚天有些难以接受的看着那一桌子的吃的:“那剩下的你要怎么处理?”

    “丢了”皇浦清平再次低头去吃小碗里的稀粥,她自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就再也不吝啬那些钱财了,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趁着有命多花点。

    焚天一时无语,看着那个选择清粥也不愿意动那些珍贵的鲍鱼海参粥,却又费心的准备了一桌,他越来越搞不清她的心事,这样的皇浦清平让他觉得陌生。

    皇浦清平慢悠悠的喝完素粥,然后起身看着他:“你不来点吗?”她指了指那些早餐:“这么多都没有你喜欢吃的吗?我以为已经够全了。”目光茫然的投向那个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下人:“还是你们偷懒没有准备全?”

    下人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主子饶命,小人真的已经尽力了!”他猛地抱住了焚天的腿:“大人,大人您说您想吃什么您告诉小人啊!”他眼泪汪汪的看着焚天,他不怕皇浦清平,但是他怕失去这么一份简单又厚薪的工作,在这么一个乱世,能有这样的工作他很满意啊。

    焚天却误解了这份害怕,他拧眉看着皇浦清平:“他为什么这么怕你?”为什么,现在的皇浦清平和三年前的完全不一样,就算是经历了生死可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变化啊,好像,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人彻底的换了,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皇浦清平的目光逐渐的清冷,她擦了擦嘴起身,轻轻的将那块帕子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过去:“怎么,右执法大人是想为民除害还是想为这个人申冤?”她走到焚天的面前站好,目光冷冽:“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你偏偏非要跟在我身边,怎么现在就又觉得我碍事了?”

    焚天板着脸,不想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这样的皇浦清平让他觉得陌生,跟他三年前认识的姑娘完全不一样,这让他不能接受,现实和理想的差异让他难堪,难受。

    皇浦清平得意的勾起嘴角:“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不惯你便自行离开,我支付的钱可支付不起您的费用。”以她现在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任何保护,只不过暂时她不想泄露自己的底细,所以才去了东郡南楼请了杀手来保护自己。

    只是想不到,名声大的东郡南楼竟然派给她那么一个不经用的男人,被东方令那么轻易的就调虎离山了,若不是自己会武功,恐怕早就轻易的死了吧。

    “不用!”他抬起手,将桌上所有的食物都倒进嘴里:“我吃!”现在外面乱战,很多人流离失所,易儿而食,可是她却这样糟蹋粮食……

    皇浦清平背负手认真的看着他一碗一碗的将那些个稀粥油条大饼什么的拼命的往肚子里塞,很想生气,很想板着脸,可是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旁边跪在地上的下人忍不住的也抬起头看着那位大爷,心里有话不敢说出来。

    很快满满一桌的食物被焚天硬生生的lang费了一大半,而他的动作也开始放慢下来,皇浦清平背着手绕着他的身子走了几圈,然后又站回了自己的位子:“还能吃吗?”她认真的伸出手摸了摸他凸出来的小肚子:“哎呀,一个英俊潇洒的人有这么一个部位可不好看。”

    焚天明明已经被撑的要吐了,可是还是忍着呕吐的**坚定的看着皇浦清平:“能!”lang费粮食是要下地狱的,可是他不想她下地狱,所以他要帮她吃掉。

    皇浦清平点点头,似乎很赞同:“那行吧,你继续吃!”她低头看着那个一脸忧伤的的下人说道:“那你就通知下去,说今天因为右执法大人实在太饿了,所以你们的早餐都没有了!”然后抬头继续看着焚天:“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背过身子,掩饰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以及好心情,果然她走了三步胳膊就被人捉住了:“剩下的是他们的早餐?”焚天的声线一向低,而此时他又是刻意的压着,所以尤其的低沉,很是动听,皇浦清平迅速的收起脸上的笑,转过身面无表情:“你又没问。”

    焚天一口气噎到那,而此时那位跪在地上的下人更是要哭出来了:“小人待会再去准备一些,当然若是大爷还没有吃饱……”

    “呕……”焚天一听到那个吃食就忍不住的跑到一边扶着墙吐了起来,皇浦清平抱着胸迈着二八步冷眼旁观,然后才慢慢的踱到焚天的身边站好:“这只是一个教训,不是每件事都是你看到的那样,还有!”她一手抬起焚天的下巴:“不要管我的任何事!”

    她微紫色的眸子冷冽的看着那个比她高壮的男人没有任何的笑意:“记住,你不是我的谁,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其他的,不要妄想可以去插手管!否则,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松开手,偏过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个人:“你去给右执法准备热毛巾洗脸。”

    然后便一甩袖子朝着外面走去:“顺便通知帐房我要查账!”

    焚天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汤汁,嘴巴里的苦涩依然无休止的弥漫,这样的皇浦清平,他真的好陌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就好像不知道两年前忽然放弃她而去找了那个青烟,结果却谁也没有救下。

    “这位爷,您还是赶紧追主子吧,主子从来不会做什么错事的,您这样反倒是让主子难过啊!”他起身,没有了皇浦清平他便能够自如些:“主子虽然表面上又冷漠又不好相处,可是其实她人好极了,只不过做事比较乖张罢了。”

    焚天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下人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当目光一触即那满桌子的早点,又转过身子呕吐起来,似乎想要把肚子里的内脏都给吐了出来。

    下人好心的给他端了一杯茶水:“来您喝点漱漱口……”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有些人吃到吐,有些人则要饿肚子,简直令人发指啊。焚天无意之间便成了那个令人厌恶的lang费之人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第五十二章:联想国主2

    南宫逸风和焚天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皇浦清平之前的生活,这个男人自称是联想国主的人,可是现在的皇浦清平已经昏迷,谁又能为他证明,再说了,就算他是联想国的人,那么他们凭什么相信皇浦清平现在回去会受到好的待遇呢。

    柳扶疏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成色很好的玉佩递给他们:“这是我们联想国国主的信物,地位不下于那传国玉玺,若是你们担心公主回去会有什么不测便带着这个吧!”他做人一向正直,所以焚天和南宫逸风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一个人的气质和他的做人其实有很大的联系的。

    “我们赶紧走,若是等景阳王再回来我们不一定能走的了。”毕竟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明知是圣金的奸细,可是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那皇浦清平就是杀人犯,而且以皇浦清平之前的状态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应该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吧?

    “好!”焚天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血腥所浸染的地方,反正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于是抱起皇浦清平对着柳扶疏一点头:“我们走吧!”

    南宫逸风却拦住他,目光灼灼:“平儿的伤需要治疗,我们先回医仙谷,等治愈一段时间再说回联想国的事情。”他不会全然的相信一个陌生人,不过只要是对平儿好的,他都会接受。

    柳扶疏低下头:“既然南宫少侠这么说,那在下就不多说了,只是,在下必须要跟着少侠走,确保公主安全。”既然已经挑明了,那就直说好了,反正之于他而言,这两位少侠虽然一直跟着公主,但是一个是杀手集团的右执法,一个是曾经背叛过公主的男人,他自然不愿意将公主交给他们。

    三个男人默默的用眼神进行了一会的厮杀,然后再同时扭开,焚天皱眉道:“洛天的国主是你杀的吗?”保不成这就是他围魏救赵的一个计谋,只是若是这样,那么他就不能把清平交给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好好的善待清平。

    柳扶疏目光担忧的四周看了一眼:“自然不是,洛天国主和我们联想虽然不是很亲切,不过也算是我们国主的朋友,在下自然不会对他不利。”解除了周围的警报,他将目光落到焚天的身上:“只是东郡南楼的右执法,若是你派人做的,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吧!”

    他一向厌恶和人多做交流,而且眼前这个人竟然还一而再的怀疑他,所以他有些恶劣的说道:“若是说起心狠手辣,谁能比的上东郡南楼呢?”

    焚天捏拳,一双眼眸恼火的快要喷出火了,这个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东郡南楼的名声是他能侮辱的吗?他退后一步,目光阴冷,准备拔剑。

    “如果二位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私斗,那么就在这里干脆一决生死好了,我先带着平儿走了,免得那南宫括再回来,到时候谁都走不了!”南宫逸风看着那两个斗志高昂的家伙忍不住冷言说道,哼还真是好雅意呢,这个时候还能斗的起来。

    焚天和柳扶疏同时扭头,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他:“一起。”这个人怎么会这么乘火打劫呢,以后他们得要看进了,万一他背着他们带着平儿(公主)消失了,那可就难找了。

    南宫逸风冷冷的哼了一声,三个人便带着那昏迷了的皇浦清平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城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道天亮之后那些人看见这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南宫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皇宫,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已经到了,而南宫敏也从将军府听到了消息回来了,她一听说父皇死的地方便晕了过去,她万万料不到,自己信赖的人却杀了自己的亲人,她不相信蓉蓉会那么做,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

    南宫括板着脸,看着那个躺在蓉蓉床榻之上的男人,这个人根本不像一个死人,反而倒是像那种沉迷幻境不愿苏醒的人,甚至连他那嘴角都是甜蜜的上翘着的,他捏紧拳头,冷冷的问那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太医:“诊断死因为何?”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是药物至亡!”可是皇上的那副表情却让他们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药会让人如此幸福的死亡呢,若是有,那真的就是安乐死了吧?

    “何药?”南宫括将目光从那个明黄的身体上移开,他不相信,这个前些天还跟他嘻嘻哈哈的男人忽然就这么死了,甚至还走的那么安详。

    “这个,这个……”太医们面面相觑,默契的全部低下脑袋,没有声音了。

    南宫括恨不得将这些庸医全部拉出去砍了脑袋,只是他不得不忍耐,然后扭头看着跪在另一边的禁军:“从发现父皇薨到现在,有发现过什么吗?”

    “蓉妃娘娘入夜不久就离开这里,然后一直没有回来,根据您的要求属下并未跟踪她,然后皇上没多久就来看蓉妃,皇上进屋后一直没有声音,属下担心皇上等的不耐烦所以就让公公进去提醒皇上,谁知道……”禁军首领有些难堪的将脑袋垂下:“是属下失职了。”

    南宫括冷冷的笑了一下:“怎么会是你的事情呢,独孤蓉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只狐狸,她给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吗?”他突然将拳头重重的敲在房中那唯一的圆桌之上,然后就看见那圆桌立刻碎成粉末:“此等大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家都清楚,若是说这蓉妃是凶手,不如说她只是某个人的利器,真正的杀人者是藏在背后的。

    禁军首领低下头:“既然皇上已经驾鹤西去,王爷您就继位吧!”他们之前一直立那个没有任何脑袋的大皇子作为太子,只是为了防止那些敌国的暗杀,以及圣金当年时不时就招去各国太子长期留宿,而洛天真正的继承人一直就是这么一个逍遥王爷。

    南宫括将目光落在那个一身明黄的男人身上,目光清冷:“好!”为了父皇,他一定会将洛天王朝给撑起来,一定要让那圣金,血债血偿!

    南宫敏好容易晃晃悠悠的醒来,结果看见的便是兄长一身明黄一脸冷漠的站在她的床前,南宫敏知道自己是错的多么离谱了,她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哥哥,哥哥……”

    南宫括的眼神终于在南宫敏的眼泪里变得温柔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你的错,那是一只白眼狼,不管你怎么对她她都会这么做的,父皇,父皇……”他很想说父皇是咎由自取,可是,那四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男人或许荒yin,可是却是真心心疼他的啊。

    南宫敏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把扑到南宫括的身上:“哥哥,我要见她,我要问她,为何她忍心,我那样待她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哥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是清明的人,为何却会变成自己的杀父仇人,她不相信。

    南宫括捏着她的胳膊咬着牙:“刚刚有人过来通报,说三年前,在鄞州,其实就是她背叛了清明,然后杀了,再回到圣金,以公主的身份嫁过来的!”一想到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南宫括就忍不住想要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她不仅在清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匕首插进她的心肺里,甚至,还将她打落悬崖,连尸首都没有保全!”

    南宫敏一下子就呆住了,她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南宫括:“这,这是真的吗?”她小心翼翼的求证,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她竟然对着这么一个残忍的女人掏心掏肺的这么久,她将她当作自己最亲近的姐妹,结果却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这样的,眼泪如珍珠般滑落下来:“我究竟做了什么?”

    “她甚至给红楼的掌柜下毒,让她也疯了,只是她没有料到疯了之后的清平竟然会武功大增,所以她将安插在京都里的圣金探子都给招出来,然后被清平杀了,可是,我看清平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历了父皇的死让他更加惧怕那个字。

    南宫敏惨白着脸,她一直看重的,杀了她的父皇,她一直鄙夷的,却救了他们国家,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混乱,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能值得相信,什么才是真的,她已经分不清了。

    南宫括知道可能对于妹妹,自己的话还是太重了,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我们都要坚强起来,不管是父皇还是清平,他们都有自己的路,我们,也要坚定的走完自己的路。”

    从屋里出来,看见那神色忧郁的冯德,于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妹妹就交给你了!”这与圣金的战,不宣也得宣了。

    冯德是一个老实忠厚的汉子,他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一定会给公主想要的生活的!”他喜欢公主,第一次见面之后便喜欢的不得了,所以能和公主在一起,就算让他放弃生命他也愿意。

    南宫括却轻轻的摇摇头:“敏敏想要的便是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你也是我们家里人,一个,都不能少。”他不知道这话算不算是一种鼓励,只是冯德的样子却是要哭了出来,于是笑了笑,便走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便获得冯德最最忠诚的一颗心了。

第四十三章:打进皇宫1

    对于南宫敏的突然到来南宫括有些奇怪,面对着皇浦清平的小脸,他干干的笑了一下:“敏敏是我的胞妹,你应该听过的,洛天最受宠的小公主,去年刚刚嫁给大将军之子。”

    皇浦清平有些惊讶的看着南宫括,南宫敏竟然结婚了?她露出一个了解的眼神笑了下:“公主驸马很恩爱!”看来三年的时间改变的真的很多呢。

    南宫括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话你还是别在她面前说吧,她会当成嘲讽的。”生活在皇族的人注定是没有自由可言的,敏敏就算以前在受宠,可是一旦到真的遇到了国家大事和个人幸福相提并论的话就显得很微不足道。

    皇浦清平点点头,安静的退到了一边,不再言语,而南宫括则站到了门口,迎接着那位小妹妹。

    南宫敏气喘吁吁的冲进南宫括的怀里:“哥哥你要帮我报仇,那该死的男人,我一定要废了他!”她的声音依然如同三年前一样刁蛮任性,却又有些细微的不同。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此时的南宫敏已经换上妇人的衣饰,头发也被盘起来,她忽然就想起那个赶着大象去灭鼠的傻姑娘,原来,连她也不幸福呢。

    南宫敏却不怎么高兴在这里看见其他人,她从南宫括的怀里挣了出来,一脸防备的盯着皇浦清平:“哥哥这是你新纳的宠姬吗?怎么头发和眼睛都是紫色的啊,外国人吗?”她围着皇浦清平转了一圈:“长的到还不错,不过你不是不纳妾好多年了么?”当年他娶了两个之后好像就一直没有再成亲的意思唉。

    皇浦清平落落大方的冲着南宫敏一行礼:“奴家皇浦清平,红楼掌柜,给公主请安!”以前一直是男装示人,而且那时候的自己确实长的不怎么的,南宫敏认不出来也不稀奇。

    南宫敏随意的摆摆手,然后继续纠缠着自己的哥哥:“哥哥是在为父皇的妃子采购香粉吗?哎呀真是的,那群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化妆就知道比漂亮,没见着这国都快不保了,弄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啊,真是的!”她嘟着嘴,似乎心情很不好。

    南宫括却隐约的知道这小妹来找自己的原因:“又跟‘冯德’将军吵架了吗?”他叹息着点了点南宫敏的额头:“你啊你,已经不小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了,冯德人很不错的。”

    南宫敏却不爱听这些,她捂着耳朵跺着脚:“哥哥你就爱说我,那个闷葫芦你觉得我能跟他吵起来吗?唉,就是他不吵我才觉得难受啊,哪有夫妻之间一点争执都没有啊,明明就是他觉得我是公主故意让着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啊!”南宫括还是不忍心多说自己的妹妹,毕竟让她嫁给冯德也只是因为当时利益的需要,敏敏不喜欢冯德,却不得不嫁给他,这是皇家对不起她的。

    皇浦清平目光盯着南宫敏,嘴角上翘,原来是嫁给冯德啊,她倒是也听过一些那个男人的事迹,听说他爹是洛天最为尊贵的将军王,而他也是洛天手握重兵的一个人,南宫敏嫁给他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排。

    “你笑什么啊!”南宫敏不高兴的盯着皇浦清平,天家的事情不能外传,哥哥这个没大脑的肯定是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竟然连这点都忘记了,长的那么妖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皇浦清平抿着嘴轻声的说道:“只是清平听说了一些在民间的故事,说那冯德将军是个妻管严,从不拈花惹草,也不纳妾宠姬什么的,如今一见倒是明白了,家里有公主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妻子在,那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入眼呢。”她毫不刻意的就拍了一个响亮的马屁,南宫敏的心情顿时好了点。

    “哟,你倒还挺会说话的嘛!”她背着手围着皇浦清平走了几圈,然后点点头:“还有什么传说吗?一起说来听听。”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可惜的眼神,然后歉意的笑了下:“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只是还听说了有些战乱的事情,觉得冯德将军在外要征战,回来还要哄公主开心应该会很累吧?”她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南宫敏:“其实人的缘分有时候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说不定哪天就断了呢。”

    “放肆!”南宫敏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我刚刚才夸你聪明,你现在就敢诅咒我们家将军了啊,信不信我马上拉你出去斩了!”她的目光很是慌乱,似乎在紧张什么,可是双手却又紧紧的捏着,好像在压抑什么。

    皇浦清平后退一步半跪在地上:“清平知罪,只是也请公主仔细想想清平的话是否有理,老人常说: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这也是一样的道理,公主如今只不过是仗着将军对公主的宠爱所以才会这样娇纵,可是,如今国家**,将军若是……”

    “住口!”南宫敏跺脚伸手想去捂住皇浦清平嘴,南宫括却误解她要去扇皇浦清平,于是赶紧拉住她的手:“敏敏,敏敏你冷静一点!”

    南宫敏瞪着那个一脸焦虑的男人:“哥哥你松手啦,我没有冲动!”她拍了拍那搁在腰间的大手:“你松开,我跟清平有话说!”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姓皇浦?这可是联想国的国姓啊,不对,我记得联想国好像有个小公主也叫皇浦清平的。”

    她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盯着皇浦清平:“你是哪国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很要提防间谍吧。

    皇浦清平含笑着眨眨眼睛:“清平虽然不是洛天的人,可是清平断然没有做间谍的意思,至于皇浦这个姓,清平也很是疑惑,但是清平绝对不是联想国的人呢!”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脸:“清平的未婚夫是洛天的人,虽然他选择避世而居,可是,只要是生活在洛天,那清平便是洛天的人。”

    “你不是哥哥的宠姬啊?”她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然后上下的打量皇浦清平:“那你怎么单独的来找哥哥呢,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男人做的吗,难道你是想**?”

    皇浦清平忍俊不禁,她抿着嘴,一边的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自然不是,我是来给王爷送礼的啊!”她说的很坦然就好像在说我是来约你们吃饭一样自然。倒是南宫敏有些不自然了,感情自己撞破了哥哥受贿的场景呢。

    她的目光忽然落到桌子上的盒子,目光刷的就严厉起来:“那个是你的礼物?”她指着那个盒子。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南宫括:“那明明是清明送给你的,你不是说要收藏好的么,怎么会在她那边,还又送回来了?”

    皇浦清平无辜的眨眨眼睛,目光在两兄妹之间转了转,原来这个茶具是她送给南宫括的啊,怪不得觉得眼熟呢,只是为什么南宫敏的情绪会那么激动呢,只是一套茶具罢了唉。

    南宫括有些难堪的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将南宫敏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了许久,南宫敏虽然不怎么高兴,不过却还是勉强的接受了他的说法,嘟着嘴重新的走了回来:“那啥,你到底求我哥哥什么事,说吧,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皇浦清平浅浅的笑了一下,假装没有看见她的不甘不愿:“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红楼出了好一批的熏香,觉得其实那些东西不能一直在民间用,所以打算送一点给王爷,若是王爷用的好可以推荐给后宫的娘娘们用用。”

    南宫敏露出一个小小鄙夷的眼神:“你就直说你想走我们皇宫这条路就好了唉,不过也算你有眼光知道其实真正需要你的熏香的是我们这些上层人士,好吧,皇宫里的事情我们要放一放,毕竟事关父皇健康以及安全,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贵妇,虽然不喜欢那些女人,但是看在这套茶具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那谢谢公主了!”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喜不自禁的笑容,这笑容让后来的南宫括忍不住的激动了一把,然后又很快的想到这样的美人已经被人定了下来,于是顿时萎顿不少,说话的劲头也没有什么,只是蔫吧吧的跟着南宫敏。

    其实贵妇层面她们的熏香也已经有些客户的基础了,只不过并没有大规模的用开,这些女人都很小心眼,有什么都刻意的隐瞒着,这次南宫敏若是能彻底的打开那些贵妇的口袋,那么距离将手伸进皇宫便也不远了。

    南宫敏看着皇浦清平提着裙子上了马车,然后走到南宫括的身边:“哥哥觉不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她好像还没有见到哪里的人是长着紫色的头发呢,而且这个女孩子甚至连眼睛的瞳孔都是紫色,简直就是一妖孽。

    南宫括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马车远去,叹息:“佳人难再得,敏敏,我忽然觉得其实自己并不满足,可是,这样的女人,我不想委屈她!”

    南宫敏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哥,你不会是想要娶这个女人吧?我可告诉你,第一这个人来历并不清楚,第二我总觉得她有古怪,这样的女人你玩玩就算了,娶回来我是决计不允许的。”虽然他以前娶的那两个嫂子她都不怎么喜欢,可是那也总比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好吧。

    南宫括却没有再接她的话,只是着迷的看着街的那头,皇浦清平,清平……

第四十四章:打进皇宫2

    南宫敏答应她的机会很快就到了,上层人士一般无聊都会找一些更无聊的话题将特无聊的一些人聚集在一起,他们觉得这样大家一起便不无聊了。

    南宫敏一直生活在那样的圈子里,以前是不屑参与,后来嫁人之后又不得不参与,所幸后来也能勉强的在其中找到有些乐子。

    皇浦清平看着手里大红色的帖子,嘴角勾了勾,这个南宫敏还真有些恶趣味呢,美男鉴赏会?她不怕那冯德将军撕了她的嘴?

    站在二楼的窗子往下看,院子里晒着一些干草药,目光茫然,其实这些草药根本只是一些障眼法,她制作熏香最成功的原因是手里的那朵不怎么出彩的花儿。张开手,一朵淡紫色的小花静静的躺在手心里,魅杀花的变异品种,却依然带有迷惑的味道。

    其实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的,甚至不应该被用,因为这就好像类似大麻,用的久了总会有依赖的,但是,这确实她翻身的唯一机会,白发教她的制香根本不足以让她吸引到那些忠实的粉丝,她要钱,要很快的赚到很多的钱。

    所以她就擅自的将那些花磨成粉末然后加入熏香,毫无悬念的她获得了巨大的成功,那些人因为有了花香的迷惑,都沉浸在自己编造的美好梦境里,久久不愿意清醒,梦境和现实的巨大落差让人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也曾听闻有人因为买了这个香然后死了,可是,当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感觉,或许,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有人性的人了吧?

    焚天推门,看见的便是皇浦清平倚着窗扉晃神的模样,他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她,她总是在不停的变换着模样,娇纵的奢侈的狡谲的忧愁的简单的……可是无论她怎么变,他却觉得他都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感觉。

    皇浦清平没有回头,便也察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微微的侧过头看向门口:“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慵懒,仿佛对什么都看的淡淡的。

    “有人想见你!”焚天木着脸,声音平板有力:“若是不愿意,我这就让他走!”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三年前皇浦清平和南宫逸风感觉还是很熟的,三年之后他们却形同陌路,甚至连见一面的机会皇浦清平都不想给他,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三年改变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皇浦清平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不愿意?”她的目光很冷,比任何一次都冷:“对待一个背叛者我为何要愿意?”

    焚天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那个南宫逸风一脸的憋屈,而皇浦清平则一脸的不原谅,看来那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情呢,只是或许那件事,谁也不愿意再提起吧?

    南宫逸风干干的看着那个板着脸的男人:“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声音干涩的好像很多天没有喝水了一般,他一直跟着她从鄞州到了这里,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不管是递拜帖还是偷偷去见,她总是有本事不让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她是皇浦清平的可能性更大。

    焚天并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然后转身回了府邸:“以后你都不必来了!”皇浦清平做事有一个特点便是一旦认定了心意便再也难改变。

    “我只是想跟她道歉!”南宫逸风看着那缓缓闭上的朱门忍不住的喊了出来:“我并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我以为只要阻止平儿进去便可以,我不知道蓉蓉会在那个时候下杀手!平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再也说不出任何的甜言蜜语,因为那些话再也不适合他来说了。

    可惜那朱门合上的速度并没有任何的停止,那吱呀的关门声就好像一把锯子划过南宫逸风的心。合上门,焚天看着那个从侧门走出来的红衣女子,拧眉:“你真的不想见他?”若是不想见为何又要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边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呢。

    皇浦清平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感情起伏的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我是来找你的,晚上的晚宴你陪我去!”她忽然想起来,南宫逸风可是南宫敏的什么表哥,这么一个机会他会放过吗?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焚天:“不要动任何五无谓的恻隐之心,你只是一个杀手。”

    焚天被她的话忽然噎的说不出来,不过她也没有说错,他确实有些怜悯那个男人,南宫逸风原本是那么一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可是现在却为了皇浦清平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是谁也不能忽视的,他觉得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

    皇浦清平转身,其实她也有些好奇这么一个杀手竟然会有那么八卦的心,他的热情跟他冷漠的外表一点都不像,一个闷骚的杀手,皇浦清平的嘴角古怪的扬着。

    晚宴,皇浦清平特意换了一款崭新的大红衣裙,这次一个很好的机会,她不想失去,带焚天去有两个缘由其实,一是为了躲避南宫逸风,二是为了将这样的型男带过去,也算是一种贡献么,京师里的那些贵妇都无聊的疯了,竟然光明正大的给她爬墙了。

    将军府没有男人,冯德将军在不久之前刚刚亲征去了,所以南宫敏这次举办这样惊世骇俗的宴会,没有人敢出来吱声,皇浦清平带着焚天一下车就看见那立在门口的一排美男,一笑,南宫敏还真敢做呢。

    南宫敏不是很诚心的对着皇浦清平一笑:“今儿的规矩你应该都知道的吧,每位都要带一位帅哥过来!”她偏过头看着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哟,这不是焚天么,你还真是重口味呢!”这京师的女人一般都偏爱那种软弱的小白脸型的,今儿这焚天恐怕是要疯了。

    皇浦清平瞪着眼看着她笑的很温柔:“公主也知道,清平认识人并不多,但是参加这么高档的宴会自然不能自损身价了!”虽然不明白南宫敏为何忽然又变脸相向,不过这并不让她多介怀,大家顶多也只是各有所需各有所图罢了。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认识的人不多,我看你这副模样倒是迷惑了不少男人!”她重重的白了一眼皇浦清平,然后让过身子:“请进吧!”

    “谢谢!”皇浦清平刻意的露出那矫揉造作的笑容,拐进了那府邸里,焚天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的跟进,眼睛却瞄到那一直站在门侧的可怜男人,心里有过怜悯,却又联想到皇浦清平的话强制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皇浦清平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距离晚餐前没多久,那小院子里就已经坐满了不少的贵妇,皇浦清平勉强认识几个经常去红楼买香的妇人,她们见到她也很惊讶,忙凑上前:“怎么老板娘也认识公主吗?”她们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哎呀,老板娘身上的香味可真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教教我们吧!”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怯懦懦的笑容,然后小声的说道:“夫人你们夸奖了啦,其实这个香味呢是清平不久之前刚刚研制出来的哦,你看,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瓶子,我们可以按这个位置,然后就会有水化作雾状喷洒出来,那些雾气落在身上就会久久不散。”

    她拿着那瓷瓶示范的在空气里喷了几下,那些闻惯了熏香的贵妇纷纷的沉迷其中:“好香啊,简直比熏香更加效果显著呢,老板娘你真是一个妙人。”

    南宫敏坐在远远的位子,冷漠的看着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心里的厌恶达到某个程度,真真是一个狐媚子,脸皮也很厚,竟然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推荐自己产品,眼睛越瞪越大,肚子里的火气也越烧越旺,简直要将整个人都烧没了。

    皇浦清平斜眉看见南宫敏的模样知道她心里有怨气,可是她却不打算哄,毕竟这不是自己的职责,于是笑的更加甜美了:“哎呀这个还只是在试验阶段呢,不一定就能成功的,我现在只有这么一小瓶子……”她捏着那个白玉瓶子笑的那叫一个温柔。

    “老板娘这个送我吧!”一个肥胖的贵妇伸出白胖胖的手想要抓住那瓶子:“上次从你们那买了熏香回去之后老爷都爱去我那呢!”

    “给我给我!”另一个瘦一些的贵妇摇动着满胳膊的金镯子:“我以后一定多去你那买熏香,怎么样?”她这么大年纪还没嫁出去,一定是因为缺少这些女人的必须品,所以男人才不会注意到她的。

    “给我”

    “给我!”这还没开始呢,场子下面就已经吵开了,用过熏香的人都想得到那浓缩之后的香水,而没有用过熏香的人则深深的沉迷刚刚那阵的香雾,所以都忍不住的想要争夺那唯一的香水,就好像男人们总是为了权力在争夺,而女人则是为了美貌在不断的努力。

    南宫敏气呼呼的看着皇浦清平:哼,这下你满意了吧?以后大家都用你的熏香,你们家的名气就打出来了!

    皇浦清平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从那群失去理智的女人群里走了出来,将那瓶子收进袖子:“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想要,我们就等今儿这个宴会结束之后让公主来评选出一个第一名,奖赏就是这瓶香水,怎么样?”她面不改色的就将那个烫手的任务甩给别人了。

    南宫敏瞪圆着眼睛看着那个依然笑的一脸无害的女人,恨不得撕了她脸上的假笑,可是面子上却依然保持着端庄大方:“这样本宫觉得还不错,那各位就先落座吧!”

第四十五章:疑是故人来

    她拍了拍手,示意那后台的人准备好开演,各位贵妇都兴致勃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院落里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熄灭,皇浦清平撑着下巴没有什么兴致的看着那黑乎乎的幔布,其实她今日来只是为了推销那香水而已,而对于有价的熏香而言,这限量的香水恐怕更加的会让女人着迷吧?

    夜色里,树影随着风轻轻的摇晃,姿态妙曼,那些出场的男子一般大多都是以一些戏剧的造型来凸显自己的优势,就好像现代人的模仿秀,只是他们的偶像是那些戏文里的人物,当然也有不少的男子特立独行,选择用了女性的胭脂水粉来描绘自己。

    皇浦清平看着那走秀一样的人难得的有些笑意,他们这些装扮大部分都是按照那些贵妇的要求来装扮的,不过焚天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嘱咐,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

    南宫敏走到她面前小声的说道:“怎么样,老板娘觉得还不错吧?虽然无聊是无聊些,不过总比那些女人什么吟诗作对来的好吧!”

    皇浦清平含笑着点点头,声音甜腻:“清平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惜这些男人都不是清平喜欢的类型呢。”

    南宫敏站直身子,倨傲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甩着袖子就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回去,皇浦清平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这个世上能影响她心情的事情并不多。

    焚天出来的时候座下的女人们纷纷发出尖叫,对于她们这些见惯了花美男的女人忽然见到一个这么强壮的英俊帅哥自然会心跳加快,尖叫连连。

    焚天几乎就是本色演出,他扛着长剑,黑着面目光扫过一群无聊的女人,结果他目光划过的地方就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震撼,女人们都少女附身,面红耳赤的叫着。

    皇浦清平好笑的眯着眼睛看着他,原来焚天果然是一个帅哥呢,而且是一个没有年龄限制老少通杀的帅哥。

    焚天的目光落在皇浦清平的身上,虎目里有些什么,想说可是又说不出口,于是只能默默的看着皇浦清平,似乎在传达什么。只是这样的目光交流去让在众位贵妇人的眼里却有了另外一番的理解:哎呀原来漂亮的老板娘竟然和那护卫产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

    于是剩下的就个人脑补了,再抬头看焚天,忽然觉得这个人身上忽然就有了一种悲剧的色彩,毕竟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这美丽的老板娘肯定不会只要这么一个肌肉男,会更更好的男人去爱她……

    每个人人只有半柱香的表演时间,焚天就那么扛着剑站在台子上遥遥的看着皇浦清平,默默的传达着信息,可惜皇浦清平确实此路不通,她一脸迷惘的看着焚天,他到底要说什么?

    所以当那计时的太监喊道时间到,焚天不得不按照规矩回到后台,而此时,那黑重的幔布却再次的垂了下去,皇浦清平扭头问身边的贵妇道:“已经结束了吗?”可惜那贵妇却一脸的痴迷看着那个焚天离去的方向,嘴角有隐约的水渍。

    可是等了一会却没有看见那旁边太监点灯的趋势,她好奇,难道还有没有出场的,可是那会是谁,竟然这么大的排场?正想着,南宫敏忽然起身,只见她面对着大家甜甜的笑了一下:“刚才那位呢,是红楼掌柜的护卫,不过后面这位,可是本公主最为推崇的一个人。”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皇浦清平:“人们常说美人如斯,可是这美男啊,依然可以如此妖娆而美丽呢!”她正说着,那乌黑的幔布就缓缓地拉开了,一袭白衫上随意的画着一些水墨画,乌发被白玉的冠高高的束着,只是那风,依然调皮的玩弄着那几缕垂下的青丝。

    皇浦清平脸色苍白的站起身,看着那个依靠在树干上搔首弄姿的男人,这样的场景,她很难忘记。

    “那个,你过来扶我!”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皇浦清平,嘴巴里却说着刁蛮的话。皇浦清平自然不会搭理他,可是南宫逸风却一个人选择了独角戏:“我无数的梦见这么一个场景,我们第一次见面,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我想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你的重要性。”

    他从地上捡起一副打磨很好的拐杖:“其实你没有注意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其实是瘸的,可是后来为了找你,我努力的治愈自己的腿,我以前不愿意吃药,是因为那药根本只是毒药,饮鸩止渴,可是,自从见了你之后我觉得,若是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陪在你身边,就算活一百年也是百搭。”

    “有你的日子,哪怕只有十年的生命,我也会觉得很值得!”在场的女人们无不被他的这番话给深深的感动,戏文算什么,像这样的真情流露才是最动听的。

    “我不知道他要杀你,若是知道,我绝不会帮他!离开了你,我从未开心过,可是,幸而你活着,还活的那么好,那么幸福,我……”他说道动情处忽然就哽咽起来,俊秀的面容上两行清泪无声的滑下:“我应该满足的。”

    皇浦清平看着他流泪的模样心里变得很奇怪,不知道到底是疼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她起身,在众女人惊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流泪的男人身前。

    南宫逸风被她的动作惊住了,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希冀,她这是要原谅自己吗?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皇浦清平站在距离他还有三步的位子,轻解罗衫,在场的女人再次的激动起来,这是要玩什么?哇,难道是传说中的h?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随着皇浦清平的动作而激动着,皇浦清平却只是背对着大家,然后将裹胸给撕开,露出那狰狞的伤口:“你们给我的,我永远不会忘!”

    匕首的伤很容易愈合,可是她身上这个伤口却总是不断的裂开,若不是紫温泉强大的功效,就算她跌落悬崖没有摔死,就算那匕首刺歪了地方,她也必然会死于那腐蚀的伤口:“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我不会原谅也永远不想原谅。”

    南宫逸风震惊的看着那伤口的形状:“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她下如此狠手,那样的伤口,抬头,眼泪弥漫却再也没有流下来的权力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却变得这样的神秘。

    皇浦清平穿好衣服,面色如常:“我会查处到底是谁要杀我,我也会将所受的所有都返还回去,至于你”她停顿了一下:“我以后会告诉你结果的。”

    “平儿……”南宫逸风拉住她的手:“让我帮你,让我帮你可好,哪怕你当这是我的赎罪!”他祈求一般的看着皇浦清平,在场的所有女人都被感动了,靠,又是一场悲情虐剧,于是忍不住的就集体喊道:“亲她,亲她!”

    南宫敏则冷眼旁观。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哥究竟是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听二人的谈话似乎是旧识,她的目光落在皇浦清平的身上,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若是你觉得这样可以减轻你心里的罪孽那你便做好了!”她媚眼如丝的伸出手替他将那凌乱的长发给理到身后:“当然,若是你愿意告诉我那个幕后真正的凶手我会更感激的。”明明是一个见温馨的动作,可是看在那群贵妇的眼里却忍不住的想要喷鼻血了。

    “我发誓这辈子都要为他保密!”他歉疚的看着皇浦清平:“除了这个,我一定会帮你的。”

    皇浦清平却飘然退出那高高的舞台:“男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刚说要赎罪,可是一转眼却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透露,真让女人心寒啊。”她轻飘飘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让在场的贵妇们也都心里莫名的伤感了一下。

    焚天不知什么之后出现在皇浦清平的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冷冷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既然这样,清平就不打扰了,告辞!”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没必要留下,剩下的便是让那些夫人们自己送钱上门了,扭头看着身后的焚天:“我们回去吧!”她有些累了。

    “平儿……”南宫逸风眼睁睁的看着焚天将皇浦清平带离了将军府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答应过那个人不将这件事说出去,可是,平儿这次应该是真的不再理自己了吧?连最后一次争取的机会都被自己弄没了,南宫逸风,你简直是笨蛋。

    “嘿嘿……”将军府钟楼上一个黑影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啊,南宫逸风不敢说,他可没那个忌讳,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不是吗?做人何必讲究那么多呢,南宫逸风讲仁义道德,哼,这皇浦清平可就快跟别人了。

第四十六章:东方令的投诚

    回到自己的府邸,焚天将她轻轻的放到地上,小声的说道:“有个家伙跟了我们一路了,要解决他吗?”若不是因为一路上都抱着皇浦清平,他早就杀过去了。

    皇浦清平自然也察觉到那个跟踪的人,不过她却另有打算:“请客人进来吧!”这跟踪自己的人总算还是比较熟悉的,是敌是友还得谈了之后才知道。

    看着那大开的院门,东方令就知道那个丫头在等自己,于是整了整衣角,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去,一路上奴仆都很彬彬有礼的为他引路,尊贵非常。东方令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过来是多么的小心翼翼,这才不仅是从正门进来的更是有美人引路,心里别提多美了。

    皇浦清平已经在后院的花园里备好了酒菜,焚天则安静的站在一边做装饰,东方令看着那红衣的美人笑的嘴都歪了:“哟,这美人约月下,是为了在下吗?”

    皇浦清平抬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嫣然一笑:“上次先生来,清平没有好好招呼,今儿先生又跟了清平一路,再不请先生喝点酒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东方令自觉的走到皇浦清平的对面坐好,端起那空的酒樽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闭着眼睛细细的品了口:“好酒,清谈清香,不似一般的酒那么浓厚口味。”

    皇浦清平放下酒杯,掩面一笑:“呵呵,先生倒是夸奖了,这酒也只是人送我,清平哪里会品酒呢,您别看我啊,这桌上的酒菜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请随意啊。”她指了指桌上那些卖相精美的食物一一的指给东方令看。

    东方令倒没有吃的**,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的看着皇浦清平:“清平姑娘可别跟我客气了,太生分。”他笑嘻嘻扯了扯笑脸:“我今儿来呢是想跟清平姑娘商量些事情!”他的目光扫了扫焚天,希望他能离开。

    皇浦清平倒没避讳那么多:“有什么你就直说吧,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她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来,喝酒。”

    东方令端着酒樽却没有喝,只是看着皇浦清平:“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他不能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反正离开那里他就失去了根基,既然这样,不如就活的更洒脱一些:“不管你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皇浦清平,只要你想知道是谁让那个蓉蓉杀你的,我就能说出真相。”

    “哦?”皇浦清平的心跳跳了跳,南宫逸风因为道义不能说,他却敢说出来,这个东方令可真不简单呢:“那先生倒是可以说说。”

    东方令重新的放下酒樽,目光深沉:“我有条件,若是清平能够答应我,我便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托出来,只是,不知道清平能不能做到。”他要的,从来就不多。

    皇浦清平却没有立即答应,这个人向来都是喜怒难辨,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样的条件,就算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靠呢,她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东方令,不是她疑心重,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馅饼她可没那个胆子吃。

    东方令见她怀疑自己,心里的火蹭的就要往上冒,可是却被自己紧紧的压了下去,他吱着牙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不然这样,反正你很快也就会知道,我事先告诉你好了,你,哦不,应该说联想国小公主的贴身婢女竟然是圣金遗落在外的公主,而且已经嫁进洛天。”

    他的话仅止于此,剩下的,以皇浦清平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猜不出来幕后黑手是谁。

    皇浦清平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掐在一起,而她却毫无知觉:“原来她是圣金的公主啊?”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背都被掐的红了起来,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也不停的念叨着,焚天赶紧将她的手给分开了,皱着眉,看着那个依然毫无知觉的女子:“我们回去吧!”

    皇浦清平乖乖的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的回头看着东方令:“不知道刚刚先生想要的条件是什么?”若是条件可以,她倒也愿意试一试,毕竟,对手是独孤遗恨。

    东方令看着焚天那揽住她腰的手,有些苦涩:“我也希望清平可以像信任这位兄弟一样信任我!”他也想跟他一样,可以这样毫无避讳的跟在皇浦清平的身边,他也想陪着她一起走下去。

    焚天却苦涩的笑了笑,信任吗?原来还有人羡慕他呢,可是……

    皇浦清平一点点的挣开焚天的手,轻轻的摇摇头:“我再也不愿意也不可能信任任何人?东方先生可以换一个其他靠谱一点的愿望!”信任那种东西,给了就没有了,她以前给了蓉蓉给了南宫逸风,可是都被重重的伤害了,所以就再也没有那种东西了。

    “因为,他们吗?”当年是他亲眼看见她如何历经牵辛结果却在最后的一瞬间,被自己背后的人重重的一击,苦涩的笑了起来:“即使如此,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他走下凉亭,走到她身边,摸着那如缎的长发:“我一直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可是三年前在鄞州,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

    那时候的开心很简单,他最怀念的便是自己装成一个胖子,和她一起装疯卖傻,若是知道那就是爱情,他一定会不让那珍贵的东西从眼前溜走的。

    皇浦清平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我自然希望可以多一点的帮手,只是我们不是朋友关系,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她似笑非笑的抿着唇:“不知这样的安排您还能接受?”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做这种事情应该会很难堪吧?

    “可以!”他不服气的看了一眼焚天:“既然南楼东郡的右执法大人都可以屈身为护院,本教主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他朝着皇浦清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以后我一定会找机会像你证明,我比这个木头更加好用的。”

    焚天轻轻的略带鄙夷的看了一眼东方令,然后再也没有理他,这个人是变态,做别人奴仆还能做的那么开心,不过看见站在身前的女子,心里有些柔软,可是若是为了她,他什么都做得。

    皇浦清平没有在说话,只是安静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所有的计划以及安排都是自己一手操作,她看着那长在路边的树影,心里冷笑,蓉蓉竟然是圣金的公主,那么杀她应该就是她当回公主的条件吧,只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怎么得罪那个独孤遗恨的,竟然能招来杀身之祸。

    蓉蓉,既然是你先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了,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独孤遗恨,想称霸大陆吗?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就算扳不倒你,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败的滋味。

    回到房间关上窗户,走到书桌前移动了一下砚台,床上的被子朝着一边移去,露出半个洞口,皇浦清平提着裙角就沿着那小小的台阶下去,漆黑的地道里她在墙壁里插上不少的火把,下来之后移动了一下右手边的火把,然后洞口便封了起来。

    她一路走一路点燃那些火把,狭窄的地道便亮了起来,很快绕了几处她便来到一片更加深陷的平坦地方,那里有一大片的紫色花海,异样的甜香是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皇浦清平高高的看着那些摇动的花海,目光森然,当年她利用背包里的几朵花和悬崖下的花进行传粉,结果就产生了现在这样的花。

    她叫它‘释梦’因为它没有魅杀花那样杀人的意念,它只能带给人昏睡的感觉,而且能让人产生梦的感觉,可是,在没有魅杀的世界上,释梦便是最好的了。

    她不知道是谁放的火,也不打算知道,既然已经定下自己的目标就不要因为一些细枝末节而动摇自己的想法,她记得她出来的时候白发曾经问过她,会不会后悔。她的答案便是永不后悔,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后悔。

    跳下花海,手指在那些花枝上抚摸过,释梦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嘴角上翘,因为她体内有比释梦更加毒的毒素。

    随手的采下几朵就搁进腰间的香囊里,这些便够她这几日制作熏香需要的了,想想,她又折了一枝,若是蓉蓉已经嫁到这洛天来,那么这些天她不可能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那么,她的召见便是指日可待,对她,她还有礼物要送。

    沿着来的路重新的回去,她面无表情的一盏一盏的灭着灯,然后重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好,释梦的香味在房间里慢慢的弥散开来,皇浦清平抱着那被子犯了一个身,睡的甜蜜。

    圣金,独孤遗恨看着那从全国各地收集回来的报告,单薄的嘴唇冷冷的勾了起来:“红楼,熏香,皇浦清平。”他的指尖在皇浦清平那四个字上划过,他以为她死了,想不到,竟然又活了,皇浦清平,不甘心吗?来吧,报复我吧!

    三年前因为她的死而有些寂寞的心忽然又再次的跳动起来,抬起手,将那张纸条伸到油灯上一点点的点燃,独孤蓉那个蠢猪竟然敢擅自揣度他的心思,下狠手杀了皇浦清平,他就将她嫁到洛天,和其他公主一起被那个老头子好好享受。

第四十七章:将军夫人

    洛天的皇宫里,各色的菊花肆意的绽放着,手拿娟扇的女子斜靠在那贵妃榻上,半眯着的眼睛似乎是很享受那午后闲暇的时光:“你们说,现在皇都里出现的那个红楼的老板娘叫皇浦清平?”她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景物,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挥着小扇子:“相貌如何?”

    跪在身前的小宫女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听将军夫人说那个女人长的很奇怪,眼睛和头发都是蓝色的,而且很像外国人!”她只不过因为在打扫花园的时候和几个宫女谈了一下昨晚上将军府里的盛宴,结果就被娘娘抓过来盘问了:“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女子却仿佛没有听见那宫女儿的话,依然目光深远:“如果是她回来了,这样的行事风格确实也像她,公主,你还是放不下,对吗?”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梦呓般从口中倾泻而出,小宫女怯懦懦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似乎已经开始入睡的女子:“娘娘,奴婢,奴婢告退……”

    这后宫里谁不知道这独孤娘娘最为心狠手辣,得罪她便是一个死字,虽然现在圣金腹背受敌,而且和洛天也有不少摩擦,可是,她只要还是圣金的公主一日,只要这圣金还没有败落一日,她便可以永远这么高高在上令人敬畏。

    “去请将军夫人!”蓉蓉忽然睁开眼,狭长的凤目里精光一闪而过:“还有,替本宫准备一些红楼的熏香。”

    “是”小宫女松了口气,赶紧退下,生怕晚了一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看着那跌跌撞撞的离去的背影,蓉蓉嘴角翘了翘,薄凉的很,原来她已经这么骇人了啊?重新的闭上眼睛想起以前和公主在一起的日子,其实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吧?

    她从小便被安插在联想的皇宫了,为洛天收集情报,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女,她想为自己那可怜的娘亲做些事,所以就算被当成间谍她也甘愿。那时候的公主虽然早熟,虽然对待别人冷漠,可是对自己却是真的掏心掏肺,她从来不相信别人,可是对自己却是十二万分的信任。

    嘴里面有什么苦涩的味道不断的扩散,她想得到独孤遗恨的重视,想获得那尊贵的称号,所以她选择背叛了公主,在最后的时刻,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她,不后悔,这是她选择的道路,便再也不会后悔!

    南宫敏因为觉得她是黄清明的侍女所以对她很好,只是若是有一天她知道黄清明只是女人,还是一个被她亲手杀死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蓉蓉有些得意的想,当年皇浦清平为了行走方便男扮女装结果却引得这个敏公主对她情根深种,哼,这情债,却便宜她了。

    听说蓉蓉找她,南宫敏匆匆的就进了宫,一路上桂花的香气充斥在空气里,不比那个什么熏香好的多,尤其是比那什么香水更好。伸手捏了捏袖子里的小瓶子,昨晚的比赛很明显就是南宫逸风赢了,只是赢了比赛又如何,皇浦清平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不顾表哥那深情的泪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简直不知好歹。

    对于这样的结果那些贵妇们虽然不甘心,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敏公主确实是最后的赢家,虽然后来也有不少的女人过来跟她攀关系想要走那瓶香水,不过南宫敏一想到皇浦清平那魅惑的模样就不高兴,于是就算不喜欢,也非要留着,哼,她想用这个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休想。

    只不过南宫敏却还是错了,她不愿意给,却让那些得不到的女人们更加的想要,进而能够更大的刺激她们购买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值得攀比的,于是那香水更变成了无价无市的稀世珍品了。

    蓉蓉早在听见宫女的禀告之后就换上了一副闺怨的表情,娟扇被丢弃在一边,她则目光迷惘的看着那即将开败的花儿,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蓉蓉你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吗?”蓉蓉嫁进来的时候南宫敏已经嫁出去了,所以对于后宫里的事情她并不是很了解,而且她很相信蓉蓉,因为她是他信任的人。

    蓉蓉抬起头,似乎刚刚注意到南宫敏的到来,于是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来啦,我以为你还要一会才能来呢!”她起身,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去,准备一些茶点,我和公主边聊边吃。”

    “是”宫女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后退,院子里很快就没有其他人了。

    南宫敏拉着蓉蓉的手瞪着眼睛:“好了,现在没人了,你赶紧告诉我吧!”因为两国战乱的事情,蓉蓉作为圣金的公主在这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尊敬,而且还饱受欺凌,有好多次她都想冲到父皇面前好好的问问为什么,可是都被蓉蓉给劝解下了,她说这是历史原因,她不愿意破环两国邦交,不愿意给两国的关系再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南宫敏恨不得让她父皇来听听,看看,这才是识大体的女人该说的话,一天到晚沉迷于那些大胸女人的怀抱里,他怎么就不发掘一些女子的内在美呢,男人真没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这个,南宫敏的火气就上来了:“唉,我告诉你哦,你听说过红楼吗?”蓉蓉虽然在皇宫里,可是这样的消息应该不难阻碍的进来吧。

    蓉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刚刚听几个宫女在后面嚼舌根,说昨晚那个老板娘也去了将军府,好像还有两个男人跟她有暧昧呢!”目光露出一个艳羡的眼神:“你们活的可真自在。”

    南宫敏却不想说什么羡慕不羡慕,她嘟着嘴不满的说道:“你羡慕她做什么,一个妖女,我告诉你,那个女人真真就是一个狐狸精,就连我哥哥景阳王都想为她废除家里的妻妾娶她过门呢,然后她还和她那个侍卫有染,唉,那个人你还记得吗?就是叫焚天的男人,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就都看上那么一个狐狸精了呢。”

    南宫敏是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手:“该死的焚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清明到现在生死不明,他竟然跟那个狐狸精勾搭在一起,这让清明回来以后情何以堪啊。”她拉着蓉蓉的手继续说道:“还有啊,我那个表哥,南宫逸风,就是医仙谷的那个,竟然为了她哭了,哎呀你没看到,那哭的是多惨啊。”

    “结果呢,结果她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跟着那个焚天姿态不雅的走了,你不知道,我恨不得上去托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暴打一遍啊!”南宫敏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冷静下来,蓉蓉则好笑的看着她:“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镇定呢,看开些。”

    “看开?那可不行,我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你要让我虚与委蛇,我可做不到!”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那个白玉瓷瓶:“喏,这个给你,据说是那小妖精制作的,叫香水,外面可是很多人想要的,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帮你获取父皇的宠爱呢。”

    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蓉蓉:“说句老实话,父皇的年纪不小了,太子哥哥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还是想办法怀个龙子保住自己吧?”这后宫的女人,最好的结局便是有个孩子,即使做不了太子,可是若是皇上死了,有皇子的妃子便可以跟着皇子去封地,而那些没有生产的妃子可都是要殉葬的。

    蓉蓉接过那小小的瓷瓶,然后在手里把玩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宫敏紧张的捏着她的手:“我去求父皇,让他今晚来你这里一下,你一定要把握机会,重新让自己获宠起来啊!”自从战乱开始,父皇好像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蓉蓉了,这样的话,蓉蓉随时可能失宠的。

    蓉蓉忽然问道:“公主,若是你发现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笑的很温柔:“我想听实话。”

    南宫敏严肃的说道:“很生气,然后就这样啊,当然,前提是那个人故意骗我,若是为了我好也就算了。”善意的谎言她还是能接受的:“怎么,好好的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没什么!”蓉蓉摇摇头,继续把玩瓷瓶,只是手一抖,那瓷瓶的盖子便掉了,一些异常香的液体洒落在她的衣裙上,她的目光顿时就迷茫起来,好熟悉的香味,可是又有些不一样。南宫敏却毫无影响的弯腰捡起那个瓶盖盖好:“哎呀,这个真的很香,不过我不是很喜欢。”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蓉蓉:“你怎么了?脸好红?”眼神也怪怪的。

    蓉蓉一笑:“没什么,有些累了,我闭着眼睛睡一会就好了。”她紧紧的捏着那个瓷瓶闭着眼很快的就睡着了,南宫敏则不能理解,不过听说这红楼的香确实可以让人睡的安稳,也就放下心来,招手让宫女拿了一条薄被子盖在蓉蓉的身上,她便悄悄的走了。

    释梦,最擅长的便是延伸嗅觉者的梦境,而南宫敏则属于那种活的很真实的人,所以释梦对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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