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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道江湖     江山一锅煮txt下载     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少林念经为九阳

    刘盲见他伸手要圣旨,双手一缩将他藏在怀中,扭着腰身对着刘病已道:“你不摆香案,我不给你,看你怎么跟父皇交差!”

    刘病已将手收回,嘿嘿冷笑道:“你既不给,那就算了,你就将这圣旨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士瀚,咱们回屋!”

    刘盲见他转身,又将圣旨递了过来,展颜笑道:“皇兄看你说的什么话,皇弟我只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这圣旨,你就拿去!”

    就在刘盲递圣旨的瞬间,一条人影忽地自转角处电闪而出,一柄单刀直向刘盲的后心刺到,那刘盲的功夫也当真了得,好像后脑长有眼睛似的,也未回头,那手忽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到身后,抓住那人的刀锋,轻轻一甩,便将那人甩到了墙角!

    那人倒在墙角,对着刘盲破口大骂道:“刘盲,你们好狠的心肠,竟然……”

    刚说到这儿,刘盲右手忽地一挥,一点寒星自袖口处飞出,直没那人嘴中,那人连哼都未哼一声,直接毙命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刘病已都来不及救援,他完全没想到如此柔弱的刘盲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刘盲对自己的武功似乎非常自信,出手之后,也没转头去看那人,而是对着刘病已道:“皇兄,你既然如此不待见皇弟,那皇弟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这圣旨就留给你,咱们泰山再见!”

    刘病已接过圣旨,也没展开,只是简单地说声告辞,便与杨士瀚小昭回转府中,刘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伸出右手冲他们的背影招招手,叫道:“皇兄,咱们后会有期哈!”

    那个在地上躺着装死的安德海也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凑在刘盲的身边,低声说道:“皇子咱们……”

    刘盲此刻正愁着气没处发呢,也未待他说完,顺手一巴掌掴在安德海的脸上,安德海又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七八圈这稳住身形,那原本肿胀的右脸此刻肿得更加厉害了!

    见刘病已将候府的大门关上,安德海怕刘盲再度发恼,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忙招呼那些卫兵,匆匆离开泗州城!

    刘病已回到房中,这才展开圣旨,看完之后,脸sè顿时变了,原来这皇帝老儿竟然赶鸭子上架,早在一个月前便传圣旨于江湖,定于二月二,龙抬头时,在泰山召开武林大会,共尊刘病已为武林盟主!

    刘病已他们一直在泗州城,竟然没收到半点风声,这刘盲借着维护武林盟令的幌子大开杀戒,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对这武林盟主,刘病已不是没兴趣,只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武林盟主不是这皇帝老儿一纸任命便可以解决的,争夺这盟主之位,靠的是实力!

    为争夺武林盟主位,天地会跟青龙会打了几十年,都没个结果,自己能成吗?刘病已在心里喃喃地道:“这皇帝老儿既然封自己为武林盟主,这事不能成也要成!”

    离二月二龙抬头还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一定要将自己的武功提升到极至,作为一个后来人,他当然知道这个时代的哪种武功更厉害,所以他要学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功,九阳神功!

    没错,九阳神功,这门功夫虽然偏重内力,但却融会贯通武学至理,练到高深处,天下武学俯拾皆可用,一通百通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将泗州城交由新任的县吏处理,随后便与小昭杨士瀚前往少林寺,这三人,一个是当朝候爷,一个是天波杨府的小将军,知客僧哪敢待慢,急忙将他三人引到方丈的禅房,并向天鸣禅师简略地介绍了三人的身份。

    天鸣禅师双掌合什道:“未知候爷小将军驾临,老僧未能远迎,还乞恕罪!”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师何必自谦,大师能亲见小生这等俗世之人,已是小生前世修来的功德了,今rì前来少林,实为无辜丧生的江湖同道超渡,打扰之处,还请方丈莫怪!”

    天鸣见刘病已说话谦虚有礼,毫无半点候爷的架子,对他的第一印象可谓大好,正sè道:“候爷有悲天悯人之心,实乃江湖之幸,苍生之福,有用得着老僧的地方,候爷但说无妨!”

    刘病已神sè一黯,故作悲泣状,戚然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生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借助贵寺一方宝地亲自为他们念经超渡,至于为菩萨们塑金身,自然是小生的份内事了!”

    念经诵佛,虽是每个僧人的必修课,看似简单,但对这些俗世之人来说,却显得相当的枯燥乏味,天鸣见刘病已要亲自为这些人超渡诵佛,对他的观感又增加几分,当即吩咐两名僧人,为他单独列出一间禅房,并随他使唤,至于小昭跟杨士瀚,则被安排在厢房中休息。

    那两名僧人非常识趣,也非常聪明,知道刘病已是来为死者超渡的,还没等刘病已问话,便抱来一大摞经书放在刘病已的面前,随后又退出禅房,并将门虚掩上!

    待二人走后,刘病已便迫不急待地将这些经书翻了一遍,里面的经书可谓五花八门,什么《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什么《佛说阿弥陀佛经》,还有那个什么《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等等。

    经书倒有十几种,却没有自己想要的《楞伽经》,刘病已的心里不免有点气馁,将那些经书拔弄到一旁,喃喃地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浪费小爷的时间!”

    但既来之,则安之,刘病已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来了,那就装模作样的念诵一遍,随手翻开那本《地藏经》,咿里哇啦地念起来,还没念到十句,便觉得非常无聊,就在那儿哼哼呀呀地唱起来了那个《东风破》。

    这东风破别说是哼出来,就算是唱出来也是含混不清的,在不懂的人听来,还真像念经,刘病已在禅房中呆了七天,就唱了七天的东风破。

    唱得不厌其烦,心中暗恨道:“他娘的,这作词的人也真他娘的吝啬,既然写了东风破,为何不再写个西风破、南风破、北风破、东西风破、南北风破……”

    刘病已虽然厌烦,但这东风破还是得唱下去,那两个知客僧人见刘病已念得认真,对他的表现也是相当的满意,对刘病已的要求,能满足的也就尽量满足。

    到了第八天,刘病已估摸着就算让那些和尚来念经,这些经书也应该念完了?这才将经书拿出禅房,交给两名知客僧人,又让那知客僧去拿《金刚经》、《心经》以及《楞伽经》等等经书。

    那两名知客僧人不但拿来了刘病已点名的几样经书,还拿来其他的经书,又是厚厚的一摞放在刘病已的面前,还不停地问刘病已还需不需要其他的经书,他们尽可能地给拿过来。

    那种服务态度堪称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这让刘病已非常激动,也非常心痛,激动的是终于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楞伽经》了,心痛的是,在这儿待了八天,捐出去的功德银已经超出一万两了,而那天鸣禅师还不停地提醒他为菩萨重塑金身的事。

    刘病已非常激动地打开《楞伽经》,果见字里行间夹杂着小字,顿时激动得牛肉满面,“金庸老先生呀,好在你没有记录错呀,要是你像记录杨过年龄那般来个乌龙,我这万两银票……哦,不对,这万两银票只是前期工程,后面还有二期工程,全他娘的打水漂了!”

    刘病已在发一遍感慨之后,也不敢怠慢,急忙打开《楞伽经》开始诵读起来,毕竟这玩意儿可是自己花了大把银票换来的。

    为了不致于引起外面僧人的怀疑,刘病已又将九阳神功的内容当成东风破的歌词,在那儿哼唱起来,如此又花了七天,才将里面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全部记完,在高兴之余,也暗自发誓,他娘的,以后谁敢在老子面前哼《东风破》,看老子不一拳砸扁了他!

    如此半个月过去,刘病已的经终于念完了,又留下五千两银票后,便与小昭、杨士瀚一同下山,来到山脚,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从里面还不停地飘出阵阵酒肉香。

    在少室山上,念了半个月的东风破,吃了半个月的斋,嘴里早淡出鸟粪味来,一闻到这股香味,早就是口水直流了,激动之下,一手拉着小昭,一手拉着杨士瀚,豪气万丈地道:“走,今天大哥请你们吃餐好的!”

    一拉之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两个人虽然不停地吞着口水,但双腿却像两根钉子似的钉在那儿,一动不动,心中暗觉奇怪,这两人不会是在寺里吃斋吃傻了?正待出声相询,却见小昭苦笑道:“公子,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银子?

    刘病已这才想起,那些散碎的银子早在他们入寺之时,便一古脑儿地给了路边的乞丐了,而自己带的一万五千两银票,全他娘的给了少林寺了!

    刘病已抬头望着山上那座雄伟的山门,恨恨地道:“少林寺,你他娘的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第七十七章 登封城内戏双姜

    没有银子吃顿霸王餐对他们来说原本也不是难事,但如此掉身价的事,刘病已自然是不愿意的,好在少室山离登封城并不远。

    三人强忍着食yù,来到登封城的县衙前,还没等刘病已交待,杨士瀚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抡着那只大锤便向那面大鼓擂去,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那面大鼓便四分五裂了。

    衙门前的大鼓代表的可是朝庭的威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些衙役一见有人砸鼓,都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杨士瀚对着他们嘿嘿一笑道:“怎么,看你们的架式还想打架不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那位爷是谁,他是就我的大哥,阳武候刘病已,还不快去叫你们的县大爷出来迎接?”

    那些衙役毕竟身在少室山下,从小就接触武功,倒也识货,一见杨士瀚那对大锤绝非凡品,又见刘病已气度不凡,早有两人跑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功夫,那县太爷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来到刘病已的面前,也不辩真假,先是恭维一番道:“下官李双姜,不知候爷驾到,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刘病已鼻头冷哼一声,也没说话,抬步便往衙门内走,那李双姜却是一个闪身拦在他的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道:“候爷,候爷请不要着急,按照本朝律令,还请候爷出示……出示……”

    刘病已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皇家玉佩从腰间露了出来,李双姜一看,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激动地道:“下官李双姜叩迎候爷!”

    刘病已冷眼看他一眼,对这李双姜也没有十分的反感,毕竟这年头趋炎附势的小人何其多也,自己就算生气也生不过来。

    抬腿走进县衙,坐在大堂正中的案桌前,手拿惊堂木重重地在那案桌上一拍,直吓得李双姜一个哆嗦,跟着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他不明白这刘病已为何要拍这惊堂木,莫不是上头派他来查探自己的?

    刘病已也知道这年头是十官九贪,如果抓百个官员来杀头,虽然有冤假错案,但如果只杀八十个,定有漏网之鱼。

    刘病已来到这登封自然不是来反/贪的,他只想弄一餐好吃的,见李双姜跪在那儿发抖,心中暗笑,清清咽喉,说道:“李大人,你这是何苦呢?本候爷只是觉得这惊堂木好玩而已,你起来!”

    李双姜伸手抹抹额头的汗珠,心里暗道,“我的候爷呀,你玩归玩呀,可千万别认真把我的脑袋玩掉了呀!”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颤颤巍巍地便想站起身来!

    啪!

    随着堂上的惊堂木发出的又一声巨响,李双姜只觉双腿不再是自己的,跟着又跪了下去,刘病已拿着惊堂木,反复地翻看着,又看着堂下仍然跪着的李双姜,故作惊叹道:“噫!李大人,你老人家怎么还跪着啊,都起来,起来!”

    李双姜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哭丧着脸道:“我的候爷,你老人家能不能不拍那块惊堂木呀?下官有心脏病,受不起惊吓的!”

    刘病已见他那副才老态龙钟的样子,头白都已经斑白了,才混一个小官,也着实不易,遂将那惊堂木放在桌上道:“你们都辛苦了,今天本候爷做东,请大家伙去醉仙楼吃一餐,你看如何?”

    只要不拍那惊堂木,李双姜可说是做什么都愿意,当下接道:“候爷不远万里,来到这登封县,哪有让候爷做东的道理?候爷还是跟下官来,保管让您老人家吃好喝好!”

    来到醉仙楼,早有衙役将楼中的所有客人赶了出去,来到最好的一个雅间,很快便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而李双姜自忖身份低微,可不敢坐在桌上作陪,而是佝偻着身子,站在刘病已的旁边,随时接受刘病已的召唤!

    三人在少林寺有半个月没沾过荤腥了,盯着眼前的饭菜,眼睛都绿了,刘病已轻咳两声,说道:“你们几个都出去吃,这儿就不会你们招呼了!”

    话虽如此,但李双姜却没真敢走出房去,仍然像个木偶一般留在这儿,杨士瀚双眼一瞪,怒道:“你耳朵聋啦?我大哥的话你没听见呀?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李双姜见杨士瀚发怒,只得小心翼翼地退出房去,并顺手将门轻轻地带上,生怕将响声弄得大了,又惹怒这几位煞神。

    见李双姜退出,杨士瀚也没拿筷子,更没跟刘病已打招呼,直接用手抓起桌上的一只鸡腿吃了起来,口中还不停地嚷道:“真是馋死我了!”

    此时的刘病已也好不到哪儿去,直接抓起一只猪蹄在那儿啃了起来,那副吃相就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看着二人在那儿狼吞虎咽地吃着,小昭并没有动筷,只是掩嘴在那儿不停地偷笑着,好像看他们吃饭,是一种非常幸福的事情!

    酒饱饭足之后,刘病已又将李双姜叫了进来,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对他说道:“李大人呀,今天莫名其妙地吃了你一餐,让本候爷非常过意不去,这样,你去取文房四宝来,本候爷送你一副对联,你将它拿去拍买了,留下千两银票给我,余下的你就自个儿留着!”

    李双姜虽然官小,那可是在官场打滚数十年的人,一见刘病已的样子,便知究竟,哪敢怠慢,急忙找来文房四宝,并亲自cāo手磨墨!

    刘病已也不客气,挽起衣袖,提起毛笔,便在那张纯白的纸上留下狗刨似的几个大字,上联写的是:恨爹不成刚;下联写的却是:怨爸不双江,随后将毛笔一扔,也没写横批,而是直接对李双姜道:“横批就不写了,你自个儿想去!”

    李双姜看着这狗屁不通的对联,心里想道:“这哪跟哪呀,这对联要拿出去拍买,不被人泼狗粪算好的了,值根毛的钱呀?”

    但这对联既是候爷亲笔所书,他不值钱也就值钱了,当即小心翼翼地拿了出去,还没到半柱香的时刻,便拿着万两银票走了进来,对着刘病已喜孜孜地道:“候爷,你老人家真是好文彩呀,刚才那副对联刚在书摊上一摆,便有人出万两银票买下来了!”

    刘病已心中暗笑,什么他娘的万两银票,就刚才那玩意儿,别说一文不值,就算拿着去擦屁股都嫌纸硬!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没说,而是轻咳两声,便伸手从李双姜的手里去接银票,那李双姜拿着银票的另一端,死活都不肯放手,显得异常心痛!

    刚才回家取银票的时候,那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原以为可以很潇洒地送给刘病已,毕竟以刘病已阳武候的身份,来找到自己,那是绝对的荣幸,可事到临头,却没有那么淡定了,万两银票呀,自己得贪多少年呀!

    刘病已右手拿着银票的另一端,指着李双姜,又指指自己,淡淡地问道:“这银票是你的,还是我的,真是那副对联的钱?”

    李双姜深深地咽下口水,心中发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李双姜豁出去了!”想到这儿,将手一松,满面堆笑道:“这银票当然是候爷你的,是你那副对联卖的钱!”

    刘病已拿着万两银票,又追问道:“真是我的?”

    “真是你的!”李双姜也非常肯定地回道。

    刘病已笑道:“本候爷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一千两银票,就只要一千两银票,余下的银票就分给那些穷苦人,就当作是本候爷做善事!”

    说到这儿,从中抽出千两银票放在怀中,又将那九千两银票拿在手上晃来晃去,而李双姜那对眼珠也跟着银票在那儿晃来晃去,咽候处还不停地吞着口水,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刘病已并没有将银票交给他,而是交给杨士瀚,对着他说道:“你将这剩下的银票,拿去分发给穷人,记得快去快回!”

    杨士瀚接过银票,蹦蹦跳跳地走出客栈,李双姜望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整个心都快要碎了,刘病已见他那副样子,心中也暗自发笑,嘴上却一本正经地问道:“李大人可曾吃饭?”

    刘病已刚才让他们去外面吃饭,但这李双姜因为心里害怕,还真没敢吃,闻言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刘病已恼怒地道:“你摇头摆尾的,倒底是吃还是没吃呀?”

    说到这儿,又指着桌上那满桌的剩饭剩菜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冰死骨,这儿也没啥冰箱,你就将这些饭菜吃了,免得那些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我们浪费!”

    冰箱是什么,李双姜自然没听说过,也不敢追问,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但也没吃过什么剩菜剩饭之类的,但对刘病已的话,却又不敢违背,只得装着受了莫大的恩惠似的,一边感激着,一边苦咽着!

    两个时辰之后,杨士瀚便分发完那些银票,回到客栈,刘病已也不愿意在此久留,遂带着二人离开登封,杨士瀚问道:“大哥,咱们是回泗州城吗?”

    刘病已摇摇头道:“不,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练功,然后去泰山参与武林盟主大会!”

第七十八章 九阳神功初练成

    三人在郊外找间破屋,刘病已道:“士瀚,你虽然天生神力,但这九阳神功注重内外皆修,你也好好练习!”

    说完之后,便将抄录好的九阳神功递给杨士瀚,又将凌波微步的心法递过小昭道:“虽然打架不是你的事,但逃身自保的本事也是要学的,这凌波微步你也先练练!”

    将任务分配完毕,刘病已径自来到东面的一间破屋子里面,开始修炼九阳神功,除吃饭睡觉的时间,余下的时间莫不在练功。

    他的身上原本就有燕南天、铁手跟江别鹤的功力,可谓深厚无比,再加上体内含有武林至宝火龙丹,如今要练这九阳神功,自是事半功倍,从入门到大成仅仅只用了七天时间。

    七天后,当他从破房子里走出来,杨士瀚跟小昭早在门外守候多时了,杨士瀚喜孜孜地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你终于练成九阳神功了!”

    刘病已则将手一摆一道:“九阳神功虽然练成了,但现在要恭喜还早着呢,你这句话,就留在泰山的武林大会,等大哥坐上名副其实的武林盟主后再说!”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又问道,“你的九阳神功练得怎样了?”

    杨士瀚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没大哥那么好本事,只练到第三重,看来这九阳神功真的不适合我练,我还是玩我的双锤好了!”

    刘病已一听他竟然练到第三重,顿时惊掉了下巴,这杨士瀚不同自己有着深厚的内功基础,却能在短短的七天内将这门功夫练到第三重,简直是神的速度了。

    点头大赞道,“不愧是杨家将,果然有好根基,以你这般年纪,这般内功基础,能在七天内将这门功夫练到第三重,已是非常了不得的事了,以后大哥就以火龙丹助你练功!”

    杨士瀚又是搔搔头,在谢过之后,又问道:“大哥,现在离泰山大会还有两个月,你看咱们这段时间要做些什么?”

    刘病已沉吟道:“泰山大会还没开始,刘盲就打着自己的旗号四处杀戮,在江湖中早成众矢之的了,所以泰山的武林大会,一定会有人来讨伐!”

    杨士瀚点点头道:“江湖上最大的两个帮派,一个天地会,这届的总舵主是郭靖,一个则是青龙会,其大当家正是金钱帮的帮主上官金虹!”

    “青龙会的大当家,在这之前,没人可以连坐三年,而这上官金虹,则坐了十年,你说这样的人,他会甘心屈居人下吗?”刘病已淡然道!

    杨士瀚嘿嘿一笑,试探着问道:“大哥的意思,咱们要先下手为强,打算在泰山大会前搞掂这上官金虹?”

    刘病已点点头道:“没错,泰山武林大会,上官金虹一定会做足准备,与其让他们有备而来在泰山向我们发难,不如在他们未准备充分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杨士瀚将又锤一擂,大叫道:“好呀,那上官老儿一定想不到咱们会杀上他的总坛,防卫一定非常薄弱,咱们只要拿下青龙会,看其他的江湖屑小哪个敢不服!”

    小昭的手指则在他二人身上反复指来指去,有点不信地道:“你们想杀上青龙会,就凭我们三个人能成吗?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了?”

    杨士瀚笑道:“小昭姐姐你说错了,不是咱们三个,而是我同大哥两个,至于你,就安心为我们准备庆功宴!”

    刘病已大笑道:“知我者,士瀚也,士瀚兄弟,从今天开始,咱们兄弟就要大展拳脚,一起打下这大好江山!”

    小昭见他二人在那儿豪气万丈的说着话,也不再泼他们的冷水,只是在一旁轻笑着,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活脱脱的一个小媳妇模样!

    三天后,刘病已便带着二人来到安庆,青龙会的总坛便在天柱山的天柱峰上,居高临下,显得气势非凡。

    刘病已并没有直接上天柱峰,而是住在官家的驿站中,酒饱饭足之后,便跟杨士瀚来到安庆府的府衙,这个府丞不是别人,正是刘病已的老相识,翠云集的范进。

    范进一进来,便对着二人打躬道:“下官范进见过候爷小将军,不知两位到此,下官未曾远迎,还乞恕罪!”

    刘病已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从怀中将那个武林盟主令掏出来,放在台面上道:“范大人可认得这个?”

    这武林盟主令别说对官俯,就算对武林也没什么号召力,但这东西好歹也是皇上御赐的,范进一见此物,双手赶紧一拱,对着天道:“这武林盟主令乃皇上亲赐并召告天下,范进虽然卑微,却也识得!”

    刘病已复将武林盟主令收回怀中,微笑着问道:“这样说来,本候爷的身份应该不会有假了,那你再仔细看看,可曾认识本候爷?”

    范进当然认识刘病已,不但认识刘病已还知之甚详,当年翠云集的小乞丐,神剑山庄的不合格学徒,还用一首词换了自己的千两银票,而自己又因为这首词名躁朝野,并由县令升为知州!

    只是现在的刘病已身份不同,不知他在不在乎以前的种种,故不敢冒然相认,如果他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自己冒然相识,非但讨不了好,反而有揭伤疤之嫌,见刘病已问,也就非常圆滑地道回道:“候爷仁义遍天下,下官自然识得!”

    说刘病已仁义,这句话倒也没说错,自从他在泗州城救灾后,他这仁义之名便传遍天下了,更何况就算他不仁义,这恭维的话,换谁都爱听的。

    刘病已面sè忽地一收,面沉似水,目寒似冷,盯着范进,鼻孔里一声冷哼,冷冷地道:“范进,你可知罪?”

    范进见他变脸比变天还快,也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了,见他兴师问罪的样子,只觉得全身发软,几乎从凳子上滑落在地,慌忙问道:“下官不知在何处得罪了候爷,还请候爷明示,下官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范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汗,看得出,他是真的怕,这也难怪,此人以前就是一个穷酸秀才,五十几岁还是个童生,家中穷苦不堪,十二月的天气还穿着单衣,受尽白眼,如今好不容易换来了升官发财走鸿运的rì子,自然格外珍惜了。

    刘病已见范进头发都斑白了,心中也暗自感叹,范进呀范进,也不是我刘病已想吓你,只怕我和颜和sè跟你说,你没那个胆子为我办事!

    想到这儿仍然是板着个脸道:“范进,本候爷来问你,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交给你,可你不好好打理,弄得盗贼四起,这是何故呀?”

    “盗贼四起?怎么没听手下人汇报呢,这候爷说的是啥意思呀?难不成最近有批流匪窜进到安庆境内?”

    范进虽然年迈,但并不痴呆,一听刘病已这样说,脑瓜子便飞快地转动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确实没有盗匪在安庆地界活动,遂问道:“下官还是有点不明白,还望候爷明示!”

    刘病已故作凝重地道:“本候爷今天刚到安庆,而代表本候爷身份的皇家玉佩便被一小偷给扒了,而本候爷一直追他到天柱峰,亲眼见他进了青龙会总坛,范大人,你看……”

    刘病已故意将那“看”字拖得长长的,双眼注视着范进,却见他听到青龙会三字时,面sè顿时变白了,额头也开始冒起了冷汗!

    天柱峰是什么地方,青龙会总坛是些什么人,范进可谓是一清二楚,这些人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的眼中,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也是他们这种循规蹈矩的人惹不起的。

    刘病已虽未把话说完,但听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到青龙会总坛去抓人,这个难度有多大,比自己当年中举的难度还大,弄不好自己的脑袋都得搬家。

    范进虽然迂腐,却不糊涂,闻言接道:“候爷,不是下官不作为,而是这青龙会……青龙会的势力遍布华夏全国,以下官一人之力,实在是……实在是不敢冒犯其总坛,如果候爷一定要下官前去查探,惟死而已,惟死而已!”

    范进一连说了两个惟死而已,既有明显的拒绝之意,也有非常的无奈之情,在他看来,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查探青龙会。

    刘病已当然明白范进的无奈,毕竟范进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家大业大,如果真将青龙会惹急了,吃亏的自然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宁愿拒绝刘病已丢掉乌纱,也不愿意因为去查探青龙会而让家人蒙难!

    对范进的心情,刘病已当然理解,正sè地道:“本候爷没让你亲自去查探,只想让你借我五百军兵,守在天柱峰的路口,而上青龙会总坛,有本候爷跟士瀚兄弟就成了,至于你,装蒙卖傻就成了!”

    范进一听不让自己去,只是向自己借人马,而且是撑门面的,常言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想权取其轻,当即答应刘病已的要求,借他五百兵马,浩浩荡荡地来到天柱山下!

第七十九章 天柱峰上会青龙

    刘病已让这些军士弯弓搭箭守住各个出口,只要有人强行闯关一律格杀勿论,安排妥当之后,便与杨士瀚望峰而行,刘病已走在前面,杨士瀚则扛着他的擂鼓瓮金锤跟在后面。

    两个人走得并不快,差不多走了半柱香时刻才来到总坛门前,见二人没有停步的样子,早有人拦住去路,厉喝道:“来者何人,敢闯我青龙会总坛,不想死的就趁早滚下山去!”

    刘病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总坛门前,而杨士瀚则将双锤一擂,大喝道:“呔,里面的鬼孙子都听着,这位就是新任的武林盟主阳武候,快叫你们上官龙头焚香跪迎!”

    杨士瀚的年纪虽小,但声若洪钟,一声“呔”字,好似平空响起的一声炸雷,将眼前的武士着实吓了一大跳,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来踢场子的,当下不再废话,呼啦一声,各挺兵刃杀将过来。

    杨士瀚自然没将这些普通的武士放在眼内,正想抡锤将他们砸过稀巴烂,一条人影忽地翻身而出,落在他们中间,背对着杨士瀚,他的手中拿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铁片。

    刘病已不但熟悉这块铁片,更加熟悉拿这块铁片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江湖中有快剑之称的阿飞,神剑山庄谢晓峰的二弟子,李寻欢的结义兄弟。

    快剑阿飞在摆足谱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对着刘病已冷冷地道:“刘病已,你可看清楚了,这儿是天柱峰,不是你的泗州城,还轮不到你撒野!”

    刘病已看着阿飞,想起以前在神剑山庄学剑的种种,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本候爷是来找上官金虹的,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叫你们的上官龙头出来!”

    快剑阿飞冷哼道:“别以为你在襄阳打败过荆师兄便可以目中无人了,我快剑阿飞今天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功法!”

    刘病已嘿嘿冷笑两声,并没有接过他的话,因为在他的眼中,快剑阿飞已经不够资格作他的对敌手了,当下对着杨士瀚一打眼sè。

    杨士瀚踏步上前,对着快剑阿飞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喂,那个谁,报上你的名来!”

    快剑阿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孩,半信半疑地问道:“我是阿飞,你就是打败武状元苏乞儿的那个杨士瀚?”

    杨士瀚双锤一擂,嘿嘿笑道:“正是小爷,既然要打架,那咱们就来!”

    说到这儿,猛地一锤向阿飞砸去,阿飞见杨士瀚年纪不大,但力大锤沉,可不敢硬接,刚侧身避过,杨士瀚的另一锤也跟着打到,可谓快速绝伦!

    阿飞在江湖上有快剑之称,那是因为他的剑并不重,没想到这杨士瀚抡着三百二十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却也能使得这般快捷,内心的吃惊当真难以形容,哪敢怠慢,展开铁剑闪电般的攻了过来。

    杨士瀚嘿嘿冷笑,不避不让,双锤又是一擂,竟将阿飞的铁剑夹在双锤之中,无论阿飞如何用劲,竟也抽不动半分。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忽地快速而至,一道剑光也跟着激shè而来,直向杨士瀚的面门刺到,好个杨士瀚,双锤一带,将阿飞甩过一边,跟着身形一侧,一锤打在来人的右臂上。

    那人吃受不住,整个人跟着侧飞出去,跌落在地,面sè惨白如雪,额头汗如雨下,半伏在地,一条右臂耷拉着,再也抬不起来。

    阿飞见状,一声惊呼:“师兄……”跟着纵身来到那人身旁,将他扶起来道,“师兄,你的右臂?”

    来人正是荆无命,见阿飞问话,眼光无力地望着这只断掉的右臂,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痛苦的点点头。

    刘病已望着荆无命则嘿嘿冷笑两声,语带讥讽地道:“荆无命,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背后偷袭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如果我是你,就不是爬狗洞了,而是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荆无命没有说话,阿飞也没有说话,成王败寇,原本也无话可说,刘病已在说过这句话后,对他二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示意杨士瀚在前开道,直向大厅走去。

    青龙会总坛的武士原本不少,但见杨士瀚一出手便打伤荆无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亦步一趋地跟着二人,就是不敢动手。

    上官金虹正坐在大厅中间的木雕椅上,望着刘病已,缓缓地道:“刘病已,你不去泰山准备你的武林大会,来我天柱峰干啥?”

    刘病已嘿嘿冷笑两声,从怀中掏出那个武林盟主令,轻轻一甩,那令牌顿时脱手而出,稳稳地钉在大厅正中的屋梁上,而那屋梁竟然纹丝未到,连上面的灰尘都没掉下半分。

    冷眼望着上官金虹,冷笑道:“今rì前来,目的非常简单,皇上既封本候爷为武林盟主,那本候爷就要做一个令出必行的武林盟主,所以,还请上官龙头交出青龙令,对了,还有你金钱帮的金钱令!”

    上官金虹目注刘病已,内心虽然愤恨,但面上表情却未有丝毫变化,倒也沉得住气,过了好半响才哈哈大笑道:“想做武林盟主?想让我上官臣服于你,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病已语带不屑地道:“不知上官龙头所谓的本事哪哪种本事,沟女妞,看你这把年纪肯定是不如我的,打架斗狠,看你这副老骨头也禁不起几个折腾,依本候爷之见,你还是痛痛快快地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免得彼此伤了和气!”

    “你既要青龙令跟金钱令,不伤和气也伤和气了!”说到这儿,上官金虹又看一眼那屋梁上的武林盟主令,冷冷地道:“不知这盟主令值几斤几两?”

    刘病已很认真地回道:“不多不少,价值黄金九两八!”

    上官金虹嘿嘿冷笑道:“上官一向不喜同官府打交道,我出十两黄金将这盟主令买了,你们两人就请下山!”

    刘病已面sè一收,森然道:“不遵盟主令,格杀勿论,上官金虹,如果你不想这青龙会总坛被夷为平地,就痛痛快快地交出来,随本候爷一起打天下,倒也可以落得个开国功臣之名,否则的话,就是尸骨无存!”

    上官金虹望着刘病已嘴角一阵轻微地抽缩,就像被蚊子叮咬一下似的,面沉如锅底,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rǔ臭未干的小子,加上山下那不成器的五百军兵,就想毁掉我青龙会总坛,你真当这总坛是纸糊的?”

    刘病已则淡然一笑道:“青龙会总坛是不是纸糊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不将这两样东西交出,就别想活着下山!”

    上官金虹见刘病已将话讲绝,也不再废话,双目逼视着刘病已,杀气隐现,从牙缝中嘣出一个冷冷的“杀!”字!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青龙会的武士顿时冲杀过来,刘病已一声朗笑,右手一扬,一串铜钱顿时从袖口飞出,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干武士的头顶上,这一招正是初识张丹枫时,张丹枫教他的天女散花手法。

    而那些武士也在瞬间尽皆不敢动弹,并不是因为这串金钱打中了他们的穴道,而是因为这个场景他们太熟悉了,“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是金钱帮的规矩,上官金虹虽然做了青龙会的大当家,但这个规矩却是雷打不动的。

    刘病已对着杨士瀚朗笑道:“士瀚,你给大哥看好了,谁头上的金钱掉了,你就杀掉谁,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士瀚则将双锤一擂,大笑道:“这个好玩,大哥放心,士瀚帮你看着他们!”说到这儿,提着一对大锤在众人中间穿来穿去,还不时地用嘴去吹他们头顶上的金钱,直吓得那些武士双腿打颤,胆子小的竟然尿了裤子。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那些武士沉喝道:“这个规矩是我上官金虹的规矩,不是他刘病已的规矩,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上官金虹的兵器是龙凤环,但在他的手上却见不到环,“手中无环,心中有环”,当你看到他的龙凤环时,也就是你毙命的时候。

    当刘病已看到这对龙凤环时,却并没有毙命,只因为这对龙凤环并没有飞向他,而是飞向那些头顶铜钱的武士。

    那些武士同样没有毙命,只因为这对龙凤环原本就不是杀他们的,以他们的武功还不配死在龙凤环下,更何况这些人还是上官金虹的手下。

    龙凤环在飞过一圈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正如大家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也没看清他是如何收环的,他的手中仍然没有金环,金环已回到他应该回到的地方。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武士头顶上的铜钱尽数掉落在地,上官金虹目光一扫刘病已,冷笑道:“刘病已,他们头上的铜钱全掉了,难不成你想将他们全杀了?”

    刘病已目光一凛,冷声问道:“上官金虹,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到底杀了多少人?”

    上官金虹低头沉思半响,摇摇头道:“我上官金虹从十一岁开始杀人,龙凤环下冤魂无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能记得那么多?”

    一股浓烈的杀气渐渐笼罩着刘病已的双眼,面部肌肉也因为杀意太重而变得有点扭曲,盯着眼前那些武士,一字一顿地道:“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雄,今天我刘病已就开杀戒了,士瀚,将那些头顶掉铜钱的全杀了,一个不留!”

第八十章 傅红雪非我敌手

    杨士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挥舞双锤便杀将过去,那些武士虽然都是上官金虹jīng挑细选的,但又怎敌杨士瀚这个将门虎子,眨眼功夫便有数十名武士被砸得血肉模糊,连他妈都认不得!

    后面的武士见杨士瀚如此凶狠,早将掉下的铜钱捡起放到头顶上,杨士瀚见他们如此乖巧,将一只大锤放在一人的肩膀上,轻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样做,那就对了!”

    上官金虹见这些武士如此怕死,脸sè顿时变绿了,对着阿飞一使眼sè,阿飞的铁剑对付杨士瀚的大锤虽然有点勉为其难,但要对付这些武士,却是剑剑致命!

    那些武士没有死在仇人的大锤下,却死在自己人的剑下,尽皆圆睁着双眼,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死不瞑目!

    上官金虹扫一眼这些尸体,非常淡然地道:“贪生怕死的东西,留着只会浪费米粮,这样的废材我青龙会多的是!”

    后面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对那些尸体说的,而是对刘病已说的,意思既简单也明了,你杀这些废材是没有用的。

    杨士瀚正想挺锤攻向上官金虹,却被刘病已拦住道:“上官金虹身为青龙会的大当家,咱们就给他一尊严,让我来对付他!”

    上官金虹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用手轻轻地拍了三下,从屏风后面慢慢地转出一个身带残疾的人,膝黑的刀,雪白的手,正是青龙会的第一杀手,傅红雪!

    原本就不友好的气氛也因傅红雪的出现而显得异常冰冷,杨士瀚不认识傅红雪,也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的人,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

    在去光明顶的路上,傅红雪曾经来杀自己,幸好杨过出来寻找郭襄,恰逢其会地接下惊天地泣鬼神的那一招,今rì在天柱峰再度相逢,刘病已决定好好挫挫傅红雪的气焰,找回曾经丢掉的面子。

    傅红雪手握着刀柄,冷冷地道:“刘病已,青龙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傅某那rì杀你不着,今rì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刘病已冷眼看着傅红雪,冷笑道:“傅红雪,你来得正好,如果你能告诉我,要杀我的人是谁,也许本候爷今天会放你们一马!”

    傅红雪目寒似冰,狠狠地瞪着刘病已,冷冷地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别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

    刘病已一声叹息,淡然地道:“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刘病已自己会查出来!”说到这儿,又四处望望,不无惋惜地道,“可惜呀,好好的青龙会总坛,今天就要变成灰烬了!”

    傅红雪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刘病已,大话谁都会说,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你们两个一起上!”

    刘病已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不屑地道:“废话少说,拔刀!”

    傅红雪一生杀人无数,从来都不先出刀,从来都是后发制人,从来都是如此自信,只因他是傅红雪,江湖中独一无二的傅红雪,一刀出击,绝杀天地。

    当刘病已要让他先出手时,傅红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这个刘病已是傻着了,刘病已当然不傻,他现在正清醒着呢。

    傅红雪没再废话,他一向不喜欢说话,拖着那条残废的腿,缓步上前,忽地刀光一闪,众人看到的也只有刀光一闪,因为当你在定眼看时,他的刀已回到鞘中!

    没人看清他怎样出刀,也没人看清他如何回鞘,当然,也没看漫天飘洒的血花,因为就在傅红雪出刀的瞬间,面前突然失去了刘病已的身影。

    当他的刀回鞘的时候,刘病已又鬼魂般地回到原位,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看着傅红雪,就好像从没离开过似的。

    傅红雪手上的青筋开始暴露,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下流,在稍微定定心神之后,又接连出了两次刀,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傅红雪的刀仍在鞘中,刘病已仍站在原处。

    对刘病已的武功,傅红雪没想到,上官金虹同样没想到,双手也因紧张而握紧了拳头,发出一阵格格的响声,在沉闷沉寂的气氛中显得特别的清脆,当然,上官金虹不喜欢这种清脆,因为这种声音正好暴露出他内心的脆弱!

    刘病已看着冷汗岑岑的傅红雪,内心也是异常的得意,当然,换作谁让傅红雪流冷汗,谁都会得意的,双目逼视着傅红雪,冷冷地道:“傅红雪,本候爷已接你三刀,现在你轮到你接本候爷一招了!”

    说完之后,慢慢地提聚九阳神功的功力,呼地一掌拍向傅红雪,一股极强的劲道自掌心吐出,挟持着风雷之势,排山倒海般地涌来。

    傅红雪腿脚虽然不便,却并不影响他的身法,双脚一点,一个侧跃避开来势,跟着又是一刀横削过来,刘病已嘿嘿一声冷笑,竟然不躲不避,右手忽地抓住他的刀身,借势向前一带,傅红雪顿时拿捏不住,那刀顿时脱手而出,插入对面的柱子上,颤抖过不停。

    刘病已也是得势不饶人,跟着飞身而起,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一记穿心腿蹬在傅红雪的胸口上,傅红雪只觉胸口忽地被一块巨石相撞,整个人倒飞出去,带着一股血箭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墙壁顿时被撞出一个人形的窟窿,上官金虹正想让阿飞去看过究竟,却见一只苍白的手抓住那窟窿的边沿,又慢慢地钻了进来。

    他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原本冷酷的眸子却变无神,口中不停地喷着鲜血,来到柱子前,拔下那抦漆黑的刀,一言不发地走出大厅,向天柱峰下去,留给大家的只是一个孤寂的背影。

    上官金虹也没料刘病已能如此轻易地打败傅红雪,嘴角也忍不住一阵抽缩,在权衡利害得失后,缓缓地道:“刘病已,你不是想要青龙令跟金钱令吗?我上官金虹给你便是!”

    刘病已原以为会跟上官金虹有场恶战,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得到解决,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上官金虹已将这两样东西递了过来。

    刘病已将这两样东西接在手中,轻轻地掂了两掂,心里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有点落寞,太容易得来的东西,虽说不是坏东西,却让人感觉不踏实。

    杨士瀚从刘病已手中接过青龙令,问上官金虹道:“这玩意儿跟军营那种大印是一个样吗?令在谁手上,便由谁发令?”

    上官金虹没有回答,对自身不利的问题,他一向是懒得回答,刘病已则坏笑道:“你想知道这令到底管用不管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杨士瀚一拍后脑勺,嘿嘿笑道:“还是大哥聪明,青龙令在此,上官金虹听令!你……赶紧地去弄点吃的,真是饿死了!”

    这上官金虹还真是听话,杨士瀚话未落音,他便屁颤屁颤去安排了,没过多久,便上来一桌上好的酒菜,两人在酒饱饭足后,拿着青龙令跟金钱令,打着饱嗝,哼着小曲,非常快乐地走下天柱峰。

    上官金虹、荆无命以及阿飞则站在峰前的大石上,远远地看着二人下山,阿飞有点愤愤不平地道:“大当家的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

    上官金虹叹口气道:“不放他们走又能如何?青龙会虽然势力庞大,但实力也最为分散,这总坛里也没有更多的高手,就凭咱们三人是拦不住他们的!”

    荆无命捂住自己受伤的右手,恨恨地道:“这小子拿走了青龙令,难不成以后我们都要听他的摆布?早知这样,当rì在神剑山庄就应该一脚踹死他!”

    上官金虹沉吟地道:“现在说这些狠话也没用,看这小子对傅红雪的手段,应该是练成了传说中的九阳神功,当今武林中,估计只有谢晓峰等少数几人能与之匹敌了!”

    荆无命则沉沉一叹道:“可惜家师自与燕十三一战后,便不理世事,咱们要请他,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上官金虹双眼一直盯在荆无命的右臂上,深吸口气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们要请令师出面,也不是没有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阿飞忽地摇头道:“你想用大师兄的一条右臂换取师父出山,这代价太大了,绝对不行!”

    荆无命望望阿飞,又望望那条那条受伤的右臂,微微一叹道:“就算我双臂完好也不可能打败刘病已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用他换取师父出山?”

    说到这儿,右手抓住那断臂,用力一旋,将整条右臂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那股狠劲,真让人望而生寒。

    上官金虹双手接过那条断臂,泪水顿时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哽咽地道:“荆兄今rì的牺牲,上官定会让刘病已十倍奉还!”

    说到这儿,又将那断臂递给阿飞道:“阿飞兄弟,你带着这条手臂去找令师,就说这条手臂是被杨士瀚的金锤打断的!”

    阿飞从上官金虹手中接过断臂,斩钉截铁地道:“请大当家、大师兄放心,阿飞一定请出师父!”

    说完之后,便拿着那条断臂跟着走下天柱峰!

第八十一章 九阳神功败郭靖

不好意思,今天到湛江出差,晚上要弄标书,暂时没空,明天尽量补上!

第八十二章 药师七公终现身

    郭靖也没料到刘病已年纪轻轻,内功竟然如此jīng纯,当下气运大小周天,又提足功力,左手战龙在田,右手潜龙在渊,两掌分别使着不同的招式,向刘病已快速袭来。

    使的正是周伯通的分心二用之术,这种功法,周伯通也早已教给刘病已,虽然使得还不及郭靖纯熟,但也弱不多少,当下左手使空碗盛饭,右手使空屋住人,正是周伯通的空明拳!

    就在两人拼死相搏之时,一条淡黄sè的人影犹如天际流星,以快得不能快的速度落在二人中间!

    千斤一发!

    两人几乎同时收功,郭靖叫道:“襄儿,你不要命了,快让开!”

    刘病已则惊呼道:“小襄儿,快让开!”

    来者正是郭襄,望着郭靖,又望望刘病已,脸sè苍白得吓人,泪眼婆娑迷离,犹如带雨梨花,我见犹怜,颤声道:“爹,病已哥,你们真要打个你死我活吗?”

    郭靖沉声道:“襄儿,这是江湖中的事,也是我跟刘病已之间的事,你暂且退下,不要理会!”说到这儿,复对黄蓉道,“蓉儿,请把襄儿带下去!”

    郭襄跟刘病已的事,黄蓉多少知道一些,也深知郭襄处在中间也是相当为难,毕竟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深爱的人,两者任何一个人有所损伤,都是令人不愿意乐见的,也是让人伤心的!

    当郭襄出现时,黄蓉就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刘病已,见他的双眼中充满无限的爱怜,便知眼前的形势也许只有郭襄可解,因此对郭靖的话,假装没有听见,仍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郭襄并没有退下去,而是望着两人,哽咽着道:“我不退,除非你们打死我,病已哥,这武林盟主之位,真对你那么重要吗?你真要我父亲的乾坤令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江湖之所以纷争不断,就是因为各门各派各自为阵,如果让我做武林盟主,我一定要让江湖归于平静,这乾坤令是天地会的令牌,不是令尊的私有财产,所以……我是不会放手的!”

    郭靖沉声道:“刘病已,别以为皇上封你为武林盟主,你就真当自己是武林盟主了,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就算你拿着乾坤令,天地会又有多少人会听命于你?”

    刘病已非常坚毅地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要做这武林盟主,并不是因为皇上的册封,而是在我的内心中,渴望做这个盟主,因为我相信我自己,在我的带领下,一定会还天下一个平静的江湖,一个虽有恩怒,却无械斗的江湖!”

    杨士瀚眼见刘病已便可打败郭靖,拿到乾坤令,没想到半路蹦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还不是别人,还是大哥心爱的女人,郭靖的宝贝女儿郭襄。

    而且看大哥的神sè,似乎对这个郭襄有点束手无策的味道,心中也颇觉为难,自己虽然力大无穷,打架杀人尚可,但对此事,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直急得在一旁不停地搔着头。

    张丹枫跟郭襄在泗州城就认识了,上前劝道:“郭姑娘,目前的江湖形式怎样,相信不用我说你都明白,刘兄弟做武林盟主之事,也由不得他做或者不做,与其做一个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遭人追杀,不如做一个真正的武林盟主,以他的聪明才智,或许真能消除江湖中的场场仇杀!”

    郭襄摇摇头道:“张大哥,郭襄向来对你敬重,他要做武林盟主我打心眼里替他开心,但要从我父亲手中夺走乾坤令,我是坚决不干,如果你们真要强夺,那就我死给你们看!”

    刘病已心中一痛,知道郭襄是说到做到,乾坤令对自己虽然重要,但仍不及郭襄的命对自己重要,心中正在筹措,忽听郭靖道:“襄儿,为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如果他真能打败我,这乾坤令就由他拿去!”

    郭襄急道:“爹,你不能跟他打,不能跟他打!”说到这儿,又对刘病已道,“病已哥,你也不能跟我爹打,如果你们真的要打,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说到这儿,忽地弹出长剑,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望着眼前两个最亲的人,泪花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看她那副样子,还真要抹脖子,直吓得黄蓉花容sè变,对着二人责问道:“难道你们两个真要逼死襄儿吗?”

    “是谁要逼死我的小襄儿呀?”

    随着话音,一个清瘦的老者飘然而进,正是桃花岛主黄药师,郭芙一见黄药师到了,脸sè大喜,指着刘病已等人道:“外公,您来得正好,这些人来抢爹的乾坤令,还请外公出手,将他们都打出去!”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刘病已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黄药师竟然来了,东邪既然来了,那洪七公……

    刚想到这儿,忽地闻到一阵鸡肉香,只见洪七公正拿着鸡腿,一边啃着,一边走进大厅,也没与众人打招呼,径直拖过一张椅子盘膝坐在上面,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鸡腿!

    武修文原本是瘫坐在地,一见自己这方又来两名绝世高手,顿时来了jīng神,也没有刚才那般害怕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洪七公面前,哭诉道:“师公,你别忙着吃鸡腿,这刘病已真是欺人太甚,只要你将他们赶跑,徒孙天天给你捶背,买好鸡腿吃!”

    洪七公一听有吃的,顿时来了jīng神,在椅上一个旋转,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身形便在空中盘旋起来,径直飞向刘病已,在距他三尽远的距离落下,对着刘病已上下打量道:“你就是刘病已,那个皇帝老儿册封的武林盟主?”

    对洪七公,刘病已也是相当佩服的,但他深知自己要在这异世做出一番事业来,首先就得控制江湖,而要控制江湖,就必须控制青龙会跟天地会,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自己身上虽有御赐的盟主令,但他却没有拿出来,因为他知道这玩意儿别说在这种江湖大家的眼中,就是在那种江湖肖小的眼中,这玩意儿也仅值这令牌本身的价,其附加的价值是一点都没有。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些跑江湖的人,讲的是快意恩仇,对朝庭的法度,向来都不遵守的,如果真按朝庭的法度治理起来,这些江湖人,估计没有不被砍头的。

    杨士瀚不是江湖人,自然不认得洪七公,见这浑身发着臭气的老乞丐对刘病已并不礼貌,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问道:“呔,你这老头到底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我杨士瀚的双锤不杀无名之鬼!”

    洪七公年纪都一大把了,头发胡子都白了,见这么一个半大小孩喝问自己,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问黄药师道:“药兄,看来咱们还真是老了,老得连这些小娃都不认识了!”

    黄药师仅对着他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毕竟郭襄的剑还横在脖子上呢,缓步上前,柔声道:“小襄儿,是谁得罪你了,竟然严重到抹脖子的地步?告诉外公,外公替你出这口恶气!”

    郭襄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在郭靖跟刘病已的身上扫来扫去,黄药师微微笑道:“这样说来,得罪我们小襄儿的一个是我的傻女婿,一个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不知所谓的愣小子了?”

    杨士瀚见新进的两个老头说话都是那样大刺刺的,言语中似乎没把大哥放在眼里,心中有气,上前两步,狠狠地盯着黄药师道:“我说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你到底是谁?再不报上名来,别怪我杨士瀚不客气了!”

    黄药师没有回答他的话,对着这样的小屁孩自报名姓,对他们这种在武林中有着大名气的人来说,那是非常掉身价的事,望着洪七公,忍不住摇头苦笑,刚才还在笑洪七公,转眼便轮到自己了!

    刘病已知道杨士瀚没在江湖中走过,也知道对他们这种将门世家的人来说,也不太喜欢这些江湖人物,总认为跟江湖人物在一起,有点掉身价,所以不认识洪七公跟黄药师也在情理之中。

    附在杨士瀚的耳边,低声说道:“他们两人一个是郭靖的师父,丐帮的前任帮主洪七公,另一个则是黄帮主的父亲,桃花岛主黄药师,这两个人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学修为远比郭靖还厉害,咱们得小心应付!”

    刘病已虽然说得慎重,但杨士瀚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的心里,谁对刘病已不友好,那谁就是自己的仇人,既然是仇人,那就没必要放在心上了!

    黄蓉见父亲跟师父几乎同时感到,心里也非常的感动,问黄药师道:“爹,师父,你们不是云游四方了吗?怎会来到这襄阳城?”

    黄药师看了一眼刘病已,微微一笑道:“我跟七兄也是无意中听到有人yù到襄阳对天地会不利,于是便与七兄赶过来了,没想到你们竟然逼得小襄儿要自杀!”

第八十三章 不惧东邪与北丐

    郭襄一双泪眼望着黄药师,低泣道:“外公,他们……他们为了乾坤令要打架!”说到这儿,又指着杨士瀚道,“而且大哥哥已被这位小兄弟打伤了!”

    一个半大小孩竟能打败打过,黄药师面上表情虽无变化,但内心却是非常吃惊,上下打量着杨士瀚,似有不信地道:“你真能打败杨过?”

    杨士瀚双眼一翻,语带不屑地道:“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皇上封上我大哥为武林盟主,这天地会自然得听我大哥号令,这乾坤令你们是交也得交,不交也交!”

    刘病已见杨士瀚跟黄药师扛上了,原想上前相阻的,但转眼一想,郭襄在那嚷着要抹脖子,这事甭论是真是假,自己都不便出面,由杨士瀚出面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黄药师对杨士瀚的狂言非但没放在心上,反而有点喜欢,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比这还狂,见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如果我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不交出乾坤令,你是不是也想同我打架?”

    杨士瀚冷笑道:“那是当然,谁敢阻我大哥当武林盟主,我杨士瀚的金锤就对谁不客气,神阻杀神,佛阻轼佛,看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也受不起我一锤,就别在这儿叽叽喳喳,退一边去!”

    这时,洪七公刚将那只肥鸡吃完,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走过来道:“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受不起你这一锤,那我这胖乎乎的老乞丐呢?能吃受得住吗?”

    杨士瀚翻着一双小眼,见洪七公虽然年纪老迈,但长得非常壮实,长得油光水滑的,脸上还透着红光,完全不同黄药师,放个臭屁都能冲他几条街,又见他慢条斯理的,似乎没将自己放在眼内,也就冷声说道:“能不能吃受,要打过才知!”

    张丹枫也知道刘病已顾忌郭襄不好说话,见杨士瀚跟这两个老家伙扛上了,正中下怀,便在一旁火上浇油地道:“士瀚兄弟,这位前辈在江湖上有北丐之称,如果你没啥把握,就交给张某!”

    杨士瀚当然知道张丹枫的功夫不及自己,他这样说话的目的,自然是怕夜长梦多,想激自己动手了,当下不再答话,呼地一锤,便向洪七公砸去!

    洪七公也没想到这小娃儿就打就打,也没打个招呼,冷不丁地吓了一跳,杨过的重剑既然接不住他的金锤,那自己赤手空拳就更不能硬碰硬了。

    一个侧翻,避过金锤,跟着展开逍遥游身法,绕到杨士瀚的背后,张开他那张油腻腻的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向杨士瀚的后心抓到!

    洪七公不愧为高手中的高手,打斗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在他的想法中,纵算杨士瀚力大无穷,但他的擂鼓瓮金锤也太过笨重,必然会影响到他身法的灵活xìng,在他后面出手,回身定然不及,自是手到擒来了。

    想法无限美好,现实却差强人意,杨士瀚并没有回头,脑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身扭只是一扭,双锤借势向后横扫过来,迅猛绝伦,毫无半点迟滞,哪有半点不灵活的样子?

    战场斯杀,敌人四面出击,任何一个将领都必须做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杨士瀚不仅出身于将门世家,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天波杨府,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对他无疑是小菜一碟。

    当洪七公想明白这个问题后,也不禁哑然失笑,当下不再投机取巧,展开降龙十八掌与之对决。

    这一老一少相斗,功法各有千秋,杨士瀚天生神力,将一对金锤使得风生水起,看他那副轻松的样子,抡的好像不是单重三百多斤、总重六百多斤的擂鼓瓮金锤,而是两只三重的木瓜。

    重锤狂舞,碰者非死即伤,洪七公不像杨过那样年少气盛,自然不愿意与他硬碰硬,而是展开降龙十八掌,并配合逍遥游的身法,在外围进行缠斗。

    刘病已见洪七公的打法纯粹是在消耗杨士瀚的力气,待到他jīng疲力竭之时,才伺机反制,心中也暗自为杨士瀚担心。

    黄药师见洪七公斗得欢快,不觉手痒,对着张丹枫道:“白马书生张丹枫,在江湖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黄老邪今天就来试试你这个绿林中的后起之秀!”

    郭襄初见黄药师跟洪七公时,原以为二人是来劝架的,没想到爹爹跟病已哥还没动手,他们到打上了,心中大急,纵身来到刘病已的身旁,泣声道:“病已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争这个乾坤令?让他们两人住手?”

    刘病已见杨士瀚虽斗百招开外,却未有丝毫疲态,反而越战越勇,而洪七公虽然未露败象,但额头却已见汗,拳怕少壮,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原本在为杨士瀚担心的,如今却又担心杨士瀚一个收手不及,将这个名满江湖的北丐砸成肉饼!

    张丹枫的剑法本就jīng妙,自上次在天狼寨刘病已利用火龙丹助他打通生死玄关后,武功也是一rì千里,如今相斗黄药师,虽未处明显上风,但也未落下风,看来在千招之内,也难分个胜负。

    对方的高手中还有郭靖跟黄蓉,这两人自己相信可以应付,杨过身受重伤,已不能再战,至于耶律齐、武氏兄弟等人,就交给孟元超、廖长风等人,胜算还是蛮大的,对郭襄的请求,自然踌躇。

    良久才轻叹道:“小襄儿,不是我刘病已狠心,但凡成大事者,必然会有所牺牲,皇上既然封我为武林盟主,那我刘病已就只能迎难而上,做一个真正的武林盟主,建一个统一有序的江湖,让江湖不再有仇杀!”

    “小病已说得好呀!”

    随着话音,老顽童已旋风而至,耶律齐见周伯通来到,面sè一喜,忙上前行礼道:“师父,你来得正好,这人胆大包大,要抢岳父的乾坤令!”

    周伯通鼻孔一哼,非常不满地道:“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这小病已要一统武林,要还江湖一个平静,咱们应该支持他,而不是在这儿阻扰他!”

    说到这儿,又冲洪七公、黄药师叫道:“喂,我说老乞丐老东邪,你们两人年纪加起来都百多岁了,还在这儿欺负两个年轻后辈,关键还打不赢,你们不觉得害臊吗?”

    黄药师对付张丹枫还好点,至少未露败象,但洪七公对付杨士瀚却是非常的狼狈,以他这样的身份,不敢跟杨士瀚硬接,而是一味地游走,掉尽了身价,如今听了周伯通的话,心中一发狠,手底加劲,一招亢龙有悔,直向杨士瀚袭来。

    周伯通见洪七公非但没有住手的意思,反而加强了攻势,气就不打一处来,咿咿呀呀地叫道:“看不过眼了,看不过眼了,我老顽童要亲自上了!”

    说完之后,将袖子一扎,身形一个旋转,落在二人中间,紧接着骈起食中二指,闪电般地指向洪七公那斑白的胡子。

    嘭!

    一缕火焰顿时从周伯通的指尖冒出,洪七公刚才见这招也没啥声势,只道是周伯通跟自己闹着玩的,原本也没有留意,等到火焰近身时,闪避已然不及,自己的胡子也在瞬间被烧,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洪七公一个翻身落在七尺开外,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望着周伯通,怒问道:“老顽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你知不知道这刘病已要抢你兄弟郭靖的乾坤令?”

    情形有变,黄药师跟张丹枫也没再往下斗,各自后退三步,黄药师看着周伯通,就好像猩猩看月亮那般好奇,不解地道:“老顽童,你到底是要帮谁呀?”

    黄蓉也上前两步,刚叫一声周大哥,便被周伯通打断道:“我自然是帮小病已呀,这郭靖是我的兄弟,这小病已也是我的兄弟,这郭靖拿着这个乾坤令都有十年了,却没有丝毫建树,把个江湖弄得乌烟瘴气,前段时间竟然还跟青龙会大打出手,不像话,真不像话!”

    郭靖上前两步,缓缓地道:“听周大哥的意思,是想让我将这乾坤令拱手让给刘病已?可这乾坤令是天地会的信物,而他刘病已又不是天地会的,我又怎能交给他?”

    周伯通双眼一瞪,不满地道:“他虽然不是天地会的,但他是皇上亲封的武林盟主,他也不是青龙会的人,上官金虹既然能将青龙令交给他,你又为何不能将乾坤令交给他?”

    黄蓉见周伯通说话一本正经,心里也暗觉奇怪,不知这刘病已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会让这个疯疯癫癫的老顽童为他出头。

    遂上前说道:“上官金虹是上官金虹,靖哥哥是靖哥哥,这刘病已不是天地会的人,乾坤令自然不能给他,周大哥如此帮助这个刘病已,难道就不要靖哥哥跟蓉儿了?”

    说到后来,眼圈微红,微低着头,尽显委屈之态,心中却暗道,“我都这样了,我就不相信你不就范!”

    周伯通见状,顿时慌了手脚,忙道:“蓉儿别哭,蓉儿别哭,周大哥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

    黄蓉抬起头来道:“蓉儿知道,周大哥如此帮助刘病已,自然是有求于他,你说,但凡他能弄来的东西,蓉儿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你弄来!”

第八十四章 大败郭靖获乾坤

    周伯通似乎被黄蓉说中了心事,面sè微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转瞬又恢复正常,正sè地道:“蓉儿你这是什么话?周大哥帮小病已可不是出自私心,江湖纷争,杀戮不断,是该有人好好管管!”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武修文听了,将嘴一瘪,不以为然地道:“就算要立武林盟主,也轮不到他刘病已,他也不撒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啪!

    武修文的话音刚落,便已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刘病已冷冷地道:“大人们在这儿说话,有你小孩子啥事?本候爷不做盟主,难道让你去做盟主不成?”

    打狗尚且看主人,刘病已出手打了武修文,并不是要显示自己的武功有多高,而是表明一种态度,表明一种不妥协的态度!

    武修文捂着脸,狠狠地盯着刘病已,双眼就算冒出火来,也不敢再多嘴半句,更不敢出手找回面子,盯了半响,又将目光投向郭靖,满是委屈。

    郭靖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大家都别再争论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刘病已能打败我郭靖,这乾坤令就请拿去便是,如果我郭靖侥幸赢了,你刘病已从此不得踏入襄阳城半步!”

    郭襄见他们搞了半天,又要打,忙来到周伯通的身边,摇头他的手道:“周伯伯,你跟他们说说,不要打,好不好?”

    周伯通道:“小襄儿呀,你不用担心,有你周伯伯在这儿看着,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决的只是胜负,又不是生死,没事的!”

    黄蓉也走上前来,拉住郭襄道:“你周伯伯说得没错,襄儿,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刘病已不是我们天地会的人,他要做武林盟主想拿走乾坤令,如果你爹战都不战而奉手相让,没法向天地会的兄弟们交待!”

    刘病已跟郭靖的武功不弱,两人要分出胜负没那容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对黄蓉的话,郭襄并没全信,将信将疑地望着这个足智多谋的母亲,希望她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黄蓉见此,轻轻一叹道:“其实要分出胜负,也不一定要生死相搏,咱们可以来场文斗,靖哥哥跟刘公子各自将自己的武功展示出来,由爹爹、师父、周大哥三人做评判,谁高谁低当一目了然!”

    这种方法如同现在的体育竟技,表面看来机会均等,而事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特别是对两个技法差不多的人来说,胜负的关键就往往在评判。

    而黄蓉所说的三个评判中,一个是郭靖的师父,一个是郭靖的岳父,还有一个周伯通,却是郭靖的义兄,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帮着自己,却难保临场变卦!

    张丹枫也没有说什么,他长期在江湖中走动,对洪七公的为人他是相信的,至于东邪黄药师,这人自视清高,倒也不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杨士瀚则有点不干了,在那儿叫道:“你这个方法虽行,但评判不能全是你们的人,至少还得有我们的人,张大哥则才跟这个瘦老头打成平手,这瘦老头做得,张大哥自然做得!”

    周伯通也拍手接道:“是啊,这位小兄弟的武功明显在老叫花之上,他能做得,这位小兄弟就更能做得了!”

    这种人选,郭芙则有点不干了,站出来说道:“你们三人自然是偏向刘病已的了,这武不比也罢,还不如直接相比来得干脆!”

    在郭芙的心里,父亲就是神一样的人物,自然没有想过他会输,至于刘病已的输赢生死,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张丹枫则出来打圆场道:“刘兄弟,为了不让小襄儿担心,咱们就同意黄帮主的方法,这评判之人,就由三位前辈担当!”

    刘病已向来信任张丹枫,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当下朗声接道:“既然如此,我刘病已就先行献丑了!”

    说完之后,便拉开架式,采用周伯通所授的分心二用之术,左手空明拳,使得有板有眼,右手乾坤大挪移,牵引腾挪,颠倒yīn阳,借力打力,当真匪夷所思,并配合凌波微步,快速转换身形,令人防不胜防。

    一套功法打完,郭靖同样是左右互搏,左手使的同样是空明拳,而右手使的却是降龙十八掌,空明拳是天下至柔的武功,而降龙十八掌则是天下至强之功,如今这两套功法同时使出,刚柔相济,配合得恰到好处,其威力不知比单独相使强过多少倍。

    两人表演完毕,周伯通望着洪七公、黄药师非常得意地道:“你们两人说说,他们二人的武功到底谁高谁低?”

    洪七公微微一叹道:“论功法之纯熟自然是靖儿,但论功力之高深,轻功之绝妙,则属刘病已了,两人若是点到即止,实难分高下,若然生死相搏,则是刘病已稍胜一筹!”

    听完洪七公的说话,周伯通哈哈大笑道:“江湖上都说老叫花做事公平公允,今rì之事,可算见识了。黄老邪,这老叫花都承认这小病已的武功高过傻兄弟,你的意见呢?”

    黄药师背负双手,冷然道:“七兄说刘病已稍胜,那自然是他稍胜了,我能有什么意见?此子的内功修为,在当今武林,已无出其右者了,老顽童你也别逞能,就算你亲自上场,也不见得能胜他了!”

    周伯通则哈哈大笑道:“我又不跟他打架,胜不胜他又有何关系?”说到这儿,又对郭靖道,“傻兄弟,你输了,把乾坤令交出来!”

    郭靖虽然木讷,但其胸襟气度在江湖上却是屈指可数的,当即将乾坤令交到刘病已的手上,并语重心长地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刘公子,你既是先皇册封的候爷,又是当今圣上亲点的武林盟主,只希望你rì后能善待百姓,善待武林!”

    对郭靖,刘病已还是相当敬重的,闻言说道:“郭大侠但请放心,我刘病已对百姓如何,相信江湖上早有传闻,对武林同道怎样,还请郭大侠拭目以待!”

    乾坤令在谁的手上,郭襄并不是很担心,她担心的是两人真打斗起来有所损伤,如今见事情满圆结束,自是满心欢喜,站在刘病已面前,笑靥如花。

    周伯通见郭靖交出乾坤,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刘病已面前说道:“小病已呀,你要的乾坤令周大哥已经帮你要到手了,周大哥最近练那喷火的玩意儿始终没能大成,将你的火龙丹再借我用用怎么样呀?”

    难怪周伯通不遗余力地帮助刘病已,果然是有求于他,又听那说话的语气,就如同贫苦人家的孩子向父母讨要糖果一般,尽皆摇头苦笑。

    周伯通的体内并无火龙丹,却能发出一缕火焰烧掉洪七公的胡子,这让刘病已相当佩服,自己的武功业已大成,有无火龙丹,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当即说道:“周大哥要借这火龙丹,小弟自然遵命!”

    当即两掌相对,将火龙丹渡入到周伯通的体内,周伯通满心欢喜,暗运内力催动火龙丹,一股烈焰嘭地一声从掌心急喷而出,一股热浪四散开来,如同一个火炉子一般。

    周伯通哈哈大笑,翻腾着离开郭府,也不知朝哪个方向去了,刘病已既然拿到乾坤令,就没必要再留郭府,当即带着众人离去。

    郭襄见状,只是简单地向父母道声别,也跟着走出郭府,跟了上来,刘病已见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心生怜惜,伸出衣袖慢慢地为她擦试着,轻轻地道:“小襄儿,今rì之事,实非得已,切莫见怪!”

    郭襄正半闭着双眸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听他说话,微微地睁开双眼,轻声接道:“这乾坤令无论是在你的手中,或者在爹爹的手中,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兵戎相见!”

    刘病已将她轻轻地拉在近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啵了一口,一双眼睛深情地望着她,非常温柔地道:“你放心,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郭襄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体稍微前倾,靠在刘病已的胸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她的心里,只想留下这一刻的永恒!

    小昭虽然喜欢刘病已,但却想没过要独占,见二人旁若无人般地在那儿卿卿我我,心里虽有一丝淡淡的苦涩,但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像是在祝福。

    杨士瀚不认识郭襄,但跟小昭数月相处,在他的心里早将小昭当成自己的未来嫂子,见大哥搂着郭襄在那儿没完没了,心里便为小昭打抱不平,遂上前两步,轻咳道:“大哥,这乾坤令也拿到手了,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是上光明顶还是上黑木崖?”

    光明顶远在西域昆仑山,这样一来一回,极有可能赶不上泰山的武林大会了,而黑木崖则在河北境内,离猩猩滩不远,倒是可以去看看。

    当即说道:“rì出东方,唯我不败,我倒要看看这东方不败到底有没有传言中的厉害!”

第八十五章 杨士瀚锤赠岳云

    杨士瀚一听要去黑木崖,双眼顿时放出异样的光彩,显得特别的兴奋,在他的心里,也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东方不败。

    “yù练神功,必先自宫,这东方不败为了夺取rì月神教教主之位,不惜自宫练葵花宝典,武功深不可测,咱们上黑木崖须得时时小心,处处在意!”张丹枫接着道。

    “葵花宝典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个东宫太监魏忠贤练的就是这门功夫,以前在天波府的时候,我曾跟魏忠贤交过手,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杨士瀚不以为然地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跟魏忠贤交过手?你确信魏忠贤使的是葵花宝典上的功夫?那你说说他的武功都有什么特点?”刘病已一连串的反问。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魏忠贤跟东方不败练的功夫既然是一样的,大家既然要上黑木崖去会东方不败,那了解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杨士瀚点点头道:“没错,那rì魏忠贤来天波府传旨,言语中对太君不敬,我气不过便与他打了一架,他的武功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快,而且非常诡异!”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这魏忠贤使的多半就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士瀚,你将那rì的比斗详细地说说,我跟张兄再仔细参详参详!”

    对葵花宝典的了解,刘病已一半来自金庸老先生的记录,一半来自影视剧,特别是林青霞版的东方不败给他留下异常深刻的印象,但这些毕竟是后世之人的涂鸦之作,远不及第一手资料来得真实。

    杨士瀚嘿嘿笑道:“其实也没啥好说的,魏忠贤只出了三招,便被我打趴下了,要不是老太君拦着,我早把他砸成肉酱了!”

    在刘病已的印象中,葵花宝典可是jīng品中的jīng品,如果不是要那个啥的,他一入江湖一定会练这种功夫,如今听杨士瀚说来,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练任何武功都是因人而异,魏忠贤虽是太监,虽然葵花宝典也只适合这些太监练,但他们的资质也许真的不行,但这东方不败,自出江湖以来。未尝败绩这倒是真的!”张丹枫沉吟着道。

    刘病已目眺着远方,深深地吸口气,坚毅地道:“我不管他是东方不败或是西方不败,离泰山大会还有一个月,我一定要在这一个月内拿到黑木令!”

    说话间,时近响午,郭襄指着前方的一家酒肆道:“你们能不能不谈东方不败跟黑木令呀?我跟小昭都饿了!”

    张丹枫笑道:“唉,我们几个大男人尽顾着说话了,竟让我们的小襄儿跟小昭姑娘挨饿了,真是罪过罪过!”说完之后,又对孟元超道,“元超,你先上前打点,我们随后进去!”

    孟元超低应一声,便施展轻功一溜烟地进了酒肆,孟元超的办事效率还不错,当刘病已等人进入后,茶水都已准备好了,酒肆的生意并不好,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

    刚坐下没多久,客栈中走进两个人,年长的二十三四岁,长得异常英武,双目之中含有悲戚之sè,年幼的只有七八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异常灵动,两人来到东面坐下,只叫了两道素菜。

    那小孩还没吃上几口,一双眼睛忽地扫视过来,当他看到杨士瀚那对擂鼓瓮金锤时,两只小眼顿时直了,久久都不愿意离开。

    杨士瀚也是小孩心xìng,见状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那小孩见状,就像着了魔似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对金锤,双腿不听使唤般地移了过来。

    那年长的原本想制止这小孩的,但见刘病已他们也不似什么坏人,故未作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静观其变!

    杨士瀚见这小孩盯着自己的一对大锤双眼发直,颇觉好玩,开玩笑道:“小朋友,如果你能拎得动这对金锤,我就将他送给你,你看如何?”

    那小孩一听,双眼顿时放光,忙道:“你说话可得算数,可不许反悔?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

    杨士瀚这对擂鼓瓮金锤有三百多斤重,别说他这样的一个小孩,就是那些寻常武夫都是拎不动的,闻言哑然失笑道:“我杨士瀚说过的话,又岂有反悔之理?”

    那小孩闻听,也不客气,伸出双手,各抓一锤,就像拎西瓜似的将两个锤非常轻易地拎了起来,不但拎了起来,还在空中挥舞起来,直瞧得杨士瀚目瞪口呆。

    那小孩在舞完之后,对着杨士瀚扮了个鬼脸,提着双锤就回到座位上,那年长者见状,面sè顿时yīn沉起来,对着那小孩道:“云儿,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怎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那小孩正要辩驳,却见那年长者已站起身来,拉着那小孩来到杨士瀚的面前,双手一拱道:“这位小哥请了,某家岳飞,这是犬子岳云,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哥莫怪!”

    “岳飞?岳云?”

    刘病已惊呼出声,顿时站起身来,双手一拱道:“原来是岳将军,在下刘病已,这厢请了!”

    岳飞闻言一愣,自己只不过是军中的一个小队长,何言称将军?听他自称刘病已,莫非就是近rì恢复身份的阳武候?而这位使锤的就是天波府的杨士瀚?

    刘病已跟杨士瀚的事早已传朝野,岳飞虽在军中,仍有耳闻,当下以君臣之礼见过刘病已,随后又让岳云上前给杨士瀚请罪!

    杨士瀚见刘病已对眼前之人非常看重,虽不知究竟,但他深知刘病已做每一件事都有原因,当即扶起岳云道:“小兄弟天生神力,令杨某好生佩服,杨某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不但这擂鼓瓮金锤送给你,还要送你一套锤法呢!”

    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非常慎重地递给岳云,并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小兄弟体格不凡,他rì定成大器,拿下去好好练!”

    岳飞见杨士瀚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胸襟气度,心中也自暗叹,不愧是杨家将,气度果然不凡,当即让岳云对杨士瀚行弟子礼。

    杨士瀚也不客气,当即收下这个弟子,如此喜事自然要庆祝一番,刘病已当即吩咐店小二再上一桌,但岳飞仍然只吃那些不沾荤腥的素菜。

    刘病已见岳飞面带悲戚,心中暗觉奇怪,轻轻地放下酒杯,问道:“最近北方战事吃紧,岳将军不在军中效职,为何在此?”

    岳飞神sè一黯,双目中泪花渐生,神sè略显哀伤,说道:“家父病故,下官正带犬子回家守孝,自古忠孝难两全,还望候爷莫怪!”

    刘病已沉沉一叹道:“忠孝仁义,原是我华夏国之美德,岳将军何必自责?可惜病已有要事在身,不能亲随岳将军前去吊唁,实为莫大憾事!”

    岳飞见刘病已身为候爷,却对自己这样的一个小队长敬重有加,一口一个将军,心中也颇为感动。

    相互寒喧几句,岳飞急着赶路,遂向刘病已告辞,而岳云则扛着那对大锤蹦蹦跳跳地跟在岳飞身后。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小昭捂着嘴在那儿偷笑道:“士瀚兄弟,咱们这还没上黑木崖呢,你的大锤就没了,到时你拿什么冲锋陷阵呀?”

    杨士瀚则笑道:“你的手上还不是有杆盘龙枪吗?你可别忘了,我才是正宗的杨家将,这杨家枪法可是从小就练的!”

    那柄盘龙枪原本是杨七郞的遗物,是老太君亲自送给刘病已的,这次从泗州城出来,小昭就一直帮刘病已保管着这柄盘龙枪,闻言笑道:“这枪又长又沉,我正觉得拿着手累呢,你用刚好!”

    说完,便将那盘龙枪递过杨士瀚,随后拍拍手,长长地舒口气道:“唉呀,这下终于轻松了!”

    杨士瀚将盘龙枪拿在手上,感觉拿的不是什么枪,而是一根稻草,还是晒干的那一种,嘿嘿笑道:“很长时间没用枪了,拿在手上竟然没感觉了!”

    张丹枫笑道:“士瀚兄弟,你不会以后都用枪?你那对擂鼓瓮金锤可是东海玄铁打造的,普通的jīng铁是打造不了的!”

    杨士瀚则嘿嘿笑道:“张大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第一个使擂鼓瓮金锤的你知道是谁吗?他就是伏波将军马援,也就是马超的先祖,随后传给李元霸,而现在这对擂鼓瓮金锤就在黑木崖!”

    郭襄笑道:“难怪你这么慷慨就将金锤送人,原来你看上了更好的了!”

    刘病已笑道:“看来这黑木崖咱们是只能胜不能败的了,否则我这位无敌小兄弟以后就没有趁手的兵器用了!”

    张丹枫笑道:“当年李元霸在四明山,手上擂鼓瓮金锤,跨下万里追风云,在四明山单人独骑打得十八路反王哭爹叫娘,士瀚兄弟,你手上光有锤没有马也没多大用处呀?”

    杨士瀚搔搔头道:“张大哥的照夜狮子那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赶明儿我让人去天波府将我那匹小黑马牵来,跟你换换!”

    近段时间的相处,张丹枫也特别喜欢杨士瀚,闻言哈哈大笑道:“白马书生张丹枫从此要改名为黑马书生了!”

第八十六章 五岳剑派丧尸毒

    (PS: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剑道最近出差调试设备,没有来得急更新,在此说声抱歉,非常感谢独奏二胡、灵山路远的打赏,谢谢!)

    郭襄岔开话题,有点好奇地问道:“病已哥,那个岳飞只不过是一个低级军官,你为何对他如此敬重?”

    刘病已作为现代人,当然知道岳飞的本事,他现在虽是低级军官,但却是一只上好的潜力股,是挑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潜力股,有这么好的一只股票当然要牢牢抓住了。

    当然,这些只是刘病已的心中所想,嘴上却不是这样说,也不敢这样说,而是说道:“你没见岳飞英气逼人,岳云力大无穷吗?像他们这样的人,多结交一些终归不是坏事!”

    张丹枫拍手赞道:“刘兄弟说得没错,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行走江湖,武功倒还在其次,朋友才是第一位的!”

    杨士瀚接道:“岳飞虽是低级军官,但面对大哥这个阳武候却能不卑不吭,岳云不但力大无穷,而且异常机敏,他rì必成大器!”

    说话间,一位身着华丽的人匆匆来到刘病已的面前,恭声问道:“请问公子可是阳武候刘公子?”

    刘病已听他说话带着蜀中口音,身材矮小,双目jīng光内敛,武功显然不低,心念一动,问道:“没错,我正是刘病已,敢问贵客可是青城派的余沧海?”

    来者双手一拱,拜倒在地,恭声道:“没错,草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受五岳剑派众掌门之托前来恭请候爷,恭请盟主!”

    “五岳剑派?你是说左冷禅、岳不群他们?”

    刘病已连着追问道,在他的心里也在奇怪这五岳剑派的掌门请自己去干什么,自从闯了青龙会跟天地会后,那些掌门会主见着自己就像躲瘟神似的,避之惟恐不及呢,哪有主动相请的道理!

    余沧海拱着双手,恭声道:“没错,草民正是受左盟主相托前来恭请盟主移足落rì谷,我青城派跟五岳剑派决定交出掌门令符,还请盟主前去接受!”

    刘病已尚未说话,杨士瀚虎眼一瞪,怒道:“你说什么呢?你们想投诚就得拿出点诚意,我大哥现在就坐在这儿,你们为什么不来?还想让我大哥移足落rì谷,真是好大的架子,信不信老子一锤了结了你!”

    小昭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掩嘴偷笑道:“士瀚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你那对锤不是送人了吗?”

    杨士瀚搔搔头,非视轻视地看一眼余沧海,轻笑道:“没有擂鼓瓮金锤,这不还有盘龙枪吗?有枪在手,要取他们xìng命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余沧海点头哈腰地道:“小将军说得没错,您那对锤连洪七公都办法接,更何况我们这等人小物了,只是这掌门令符代表着一派之尊严,虽然我们是心甘情愿地交出,但总得有个正式的场合!”

    这五岳剑派是些什么人,这余沧海是什么东西,刘病已可谓一清二楚,左冷禅跟岳不群一个是真小人,一个是伪君子,自己还没找上门去,他们就却主动找到自己,事情就绝没那么简单。

    轻轻地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上一口,老实说这茶并不好,喝在嘴里,除了那一丝苦涩外,没有丝毫的回甘,但刘病已却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是一种气派。

    当他喝完一口茶后,将茶杯在手里转来转去,冷眼望着余沧海,似笑非笑地道:“二月二,龙抬头,泰山武林大会,那时候再交出掌门令符不是更正式吗?”

    刘病已慢慢地将目光收回,又落在那茶杯上,仍然慢慢地转动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余沧海则接道:“候爷既然是皇上御封的武林盟主,那泰山大会前来效忠的帮派定然不少,我们青城派跟五岳剑派既然要效忠候爷,就不能落于人后!”

    刘病已将酒杯慢慢地放在桌上,轻轻一笑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既然五岳剑派诚心相邀,那就请头前带路!”

    一行人来到落rì谷,左冷禅早带着五岳剑派的人在谷口相迎了,见着刘病已恭声道:“左冷禅率五岳剑派恭迎盟主,有请盟主上座!”

    刘病已也不客气,径直来到上首坐下,而杨士瀚则手执盘龙枪站在他的身后,张丹枫跟郭襄等人则坐在下首。

    交接的仪式其实也很简单,在左冷禅带着众人焚香叩拜后,便将各自的掌门令符恭恭敬敬地交了上来,刘病已对着杨士瀚一打眼sè。

    杨士瀚踏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掌门令符收在手上,并交给小昭保管,郭襄笑道:“小昭妹妹,看来你以后得准备过大箱子了,你那个布袋也太小了点!”

    小昭笑笑没有说话,她的话一向都很少,杨士瀚则对着左冷禅等人道:“好了,交接既然完成,你们可以走了!”

    左冷禅则轻咳道:“听说盟主要上黑木崖夺取黑木令,左某的武功虽然低微,五岳剑派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什么大派,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跟rì月神教相斗不断,倒也可以说得上是知己知彼,这次盟主上黑木崖,我们也可以效犬马之劳!”

    rì月神教跟五岳剑派的事,刘病已也是知之甚详,左冷禅城之所以主动示好,无非是想借自己的势力去铲除rì月神教,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刘病已心中暗哼,左冷禅呀左冷禅,你真当老子是二百五了,黑木崖老子要上,黑木令老子也要,但老子却没想过要灭rì月神教,老子要的也只是rì月神教臣服而已!

    想到此处,慢慢地道:“左盟主的好意,本候爷心领了,我们上黑木崖是去拿黑木令的,不是找东方不败拼命的,所以还请左盟主带着这些兄弟回去!”

    岳不群轻咳两声,上前道:“左盟主既然将五岳剑派的掌门令符交由候爷,那在江湖中,便再也没有左盟主,以后的五岳剑派自然是听候爷的,候爷让我们上黑木崖,那咱们就上,候爷不让我们上黑木崖,那咱们就不上!”

    听完岳不群的话,左冷禅的嘴角一阵抽缩,心中暗道:“岳不群,你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你还嫩着点,等我收拾了东方不败,再来收拾你也不迟!”

    对左冷禅的心思,岳不群自然明白,见他神sè,心中也不由冷笑,这么多年来,你仗着自己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处处与我为难,处处不与我便宜,我岳不群从来都没对你忠心过,自然谈不上背判了。

    刘病已情知这二人各怀鬼胎,也算不得什么好人,还是早早打发走他们上黑木崖要紧,当下说道:“还是岳掌门明事理,左掌门的心意本候爷会记在心里的,告辞不送了!”

    说完之后,便yù带着众人离去,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幽扬的笛声,随着笛声慢慢地变得激越高昂,左冷禅等人的面sè也慢慢地变得呆滞起来,双眼也随之变绿,直愣愣地盯着刘病已。

    张丹枫久走江湖,见状大惊道:“不好,这些人中了丧尸之毒,元超、长风带人保护小襄儿跟小昭,刘兄弟、士瀚,咱们应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病已感到有点发懞,这些原本只有在小说中出现的情节,没想到竟然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笛声越来越高昂,高昂中带有不少的杀伐之气,而左冷禅等人的双眼则放着绿光,面目也显得异常的狰狞,直愣愣地盯着众人,慢慢地围了过来!

    小昭年纪幼小,几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直吓得瑟瑟发抖,双手紧紧地抱着郭襄的胳膊,显得异常的害怕!

    郭襄虽然心里害怕,但年纪毕竟大了许多,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扶着小昭的双手,轻轻地道:“小昭妹妹,有我们在此,你不用害怕!”

    孟元超跟廖长风也各展兵刃拦在前面,其他的绿林人士则将二人围成一圈,严阵以待,孟元超亦安慰道:“两位姑娘请别害怕,我们纵然战死,也要护二位安全!”

    郭襄则强作镇定,笑道:“如果你们战死了,又如何能护我们安全?所以在万不得已时,大家别轻言一个死字!”

    刘病已见大家神sè高度紧张,故作轻松地笑道:“他们不过是丧尸,又不是僵尸,有什么可怕的?”

    张丹枫则在那儿叫道:“大家小心应对,这丧尸之毒能够传染,千万别被他们咬了!”

    这时,左冷禅跟岳不群已慢慢地逼近刘病已,杨士瀚忽地一个翻腾,落在刘病已的前面,也没答话,盘龙枪一抖,如游龙般地扎向左冷禅的咽喉!

    左冷禅神情吊滞,竟然不避不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危险,双眼绿光闪烁,慢慢地望向杨士瀚,望向杨士瀚手中的盘龙枪!

    对杨士瀚的功夫,刘病已是相当的信任,见左冷禅不避让,心中也暗自冷哼,这中毒之人看来脑瓜子已不太灵光,有何可怕?

    睁着双眼,静静地看着左冷禅,等待着长枪贯喉,鲜血飘洒的场面……

第八十七章 齐心协力诛丧尸

    当枪尖抵住左冷禅咽喉时,却没有那种扎肉的快感,好像扎的不是咽喉,而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顽石,前进不得半分。

    杨士瀚的趁手兵器是擂鼓瓮金锤,自然是力大无穷了,一枪之下,竟然刺不穿左冷禅的咽喉,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惊心。

    对这丧尸毒,刘病已了解得并不多,所以才会感到惊噫,但张丹枫走南闯北,常年流转于江湖,对这些毒物却是相当了解的,知道这玩意儿服下会不但会变成钢筋铁骨,而且力量也会平添十倍不止。

    左冷禅慢慢地低下头来,看着抵在咽喉处的霸王枪,忽地伸出右手,抓住枪尖,看他的样子似乎想将枪尖折断。

    杨士瀚一声大喝,双手用力一抖,盘龙枪又如灵蛇般地从左冷禅的手中滑出,回头看见岳不群已慢慢逼近刘病已,跟着又是一声暴喝,纵身而回,一招横扫千军。

    盘龙枪正扫在岳不群的腹部,那岳不群难抵这大力,手足在前,佝偻着身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跟着又弹起身形,表情木讷,看不到丝毫疼痛的样子。

    另一边,张丹枫也是展开长剑与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崇山派的丁勉、费彬以及一帮门下弟子斗在一起,张丹枫的剑法虽然jīng妙绝伦,但情况跟杨士瀚也没啥两样,虽然逼得这些人尽不了身,但想伤这些人,却又不能够!

    西面的孟元超廖长风等人护着郭襄与小昭,正与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嵩山派的陆柏等人斗得难分难解,孟元超在江湖上有快刀之称,瞬间对着陆柏斩出十七八招,除了将他的一身长衫斩成碎片随风飘散之外,皮肉竟没受到丝毫伤害。

    刘病已见这些人扎不死,打不烂,也暗自吃惊,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将火龙丹借给周伯通,不然的话,倒可以喷火烧死他们。

    杨家枪法虽然厉害,杨士瀚也是枪枪未落空,但除了将那些人打得在空中乱飞外,竟然没有重伤一个人,你说郁闷不郁闷?

    刘病已深知再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纵算不被这些人杀死,也会被这些人拖死,当下一声清啸,忽地翻身而出,落在杨士瀚的身旁,从他的手中接过盘龙枪。

    长抖一抖,犹如天际游龙,抵在一名嵩山派的弟子咽喉处,将九阳神功提至十成,贯注枪身,那盘龙枪就像电钻似的飞速旋转起来。

    噗!

    一股血箭飞贱而出,盘龙枪顿时贯穿那人咽喉,一枪凑效,杨士兵瀚忍不住一声欢呼,拍手大叫道:“大哥好样的,就这样杀掉这些龟儿子!”

    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同伴被杀而有稍微的迟滞,反而随着笛声的起伏,挥舞着兵刃无所畏惧地向刘病已汹涌而至。

    杨士瀚的手中既没有擂鼓瓮金锤,也没了盘石枪,一时找不到趁心的武器,见旁边有块三四百斤重的大石,一个空翻,落在旁边,抱起石头,便向那些人砸去。

    大石本就沉重,此刻在杨士瀚使来,威力更是倍增,中者无不骨头碎裂,血肉模糊,死象极其难看。

    张丹枫在激斗之中,见刘病已对这些人颇有留手,当即大声说道:“刘兄弟,这些人已中丧尸之毒,就算你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过三天了,如果再不施辣手,对咱们将极其不利!”

    刘病已见这些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受伤时连叫都没叫一声,只知道一味拼杀,而且他们的行动完全受制于一种奇怪的笛声,不是自己不想开杀戒,而是整个斗场,像这样的人竟有两三百人之多,自己杀得过来吗?

    当即大叫道:“张兄、士瀚,你们先跟元超他们汇合在一起,先求自保,我去去就来!”

    张丹枫大声说道:“你是去找那吹笛之人吗?此人能一举控制这数百人,功力也是非常小可了,万万大意不得!”

    对刘病已怕话,杨士瀚向来都是遵从,当抱起大石,在空中两个翻滚,落在小昭的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名华山剑手伸剑刺到。

    杨士瀚嘿嘿冷笑两声,手举巨石,当头盖下,犹如敲木桩似的,将那人顿时砸成一团肉饼,鲜血飞溅,洒落在小昭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绚烂。

    郭襄见那些人没命的袭来,正想展开长剑冲出圈外格杀,却被张丹枫拦了回去,刘病已远远看见,叫道:“小襄儿,小昭,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圈中,别给张大哥他们添乱!”

    杨士瀚大声道:“大哥,你放心去,这儿有我们呢,凭眼前这些人,还要不了我们的xìng命,你就放心大胆地去!”

    刘病已也深知情况危急,耽搁不得,当下提起盘龙枪,展开凌波微步,便yù朝笛声处奔去,却被左冷禅岳不群等人拦住去路。

    随着笛声的变化,那些丧尸至少有一半涌向刘病已,杨士瀚见状,正想舍却眼前这些人,前去相助,却听张丹枫劝阻道:“士瀚,别去了,刘兄弟能应付过来的!”

    话刚说完,现场形势果然起了变化,刘病已的出手也不再容情,将九阳神功的全部功力贯注在盘龙枪上,展开杨家枪法,真是枪枪夺人命,式式断人魂,枪尖到处,莫不鲜血飞溅,一柄盘龙枪,宛如天际游龙,神出鬼没,又如风中飘舞的梨花,令人眼花缭乱。

    刘病已在重重包围中东挪四腾,转眼便杀出一条血路,正想全力施展轻功离去,天门道长忽地一个飞扑,从上至下击杀过来,势猛而力沉。

    刘病已也没问话,当然这种情况下,问话也是多余,盘龙枪一举,顿时刺穿天门的咽喉,鲜血自上而下激喷而出,竟喷了刘病已一头一脸,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来不及抹掉脸上的血痕,又有十数名丧尸跟踪而至,刘病已一声大喝,猛将天门的尸体甩将过去。

    刘病已是何等武功,这一甩之力怕有千钧之重,那些人根本就吃受不起,在这一撞之下,纷纷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那些人也当真凶悍,刚一落地,跟着便弹身而起,又向刘病已飞扑而至,刘病已舞动盘龙枪,将他们一一拍飞出去,跟着双足加劲,几个翻身便脱离现场,消失在迷林之中。

    原以为这些人是缠着刘病已斯杀的,如今刘病已消失不见,转瞬便攻向杨士瀚跟张丹枫,激斗中,两名绿林人士一不小心便被抓伤,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张丹枫见此,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前去救援,而是长剑一挥,斩下二人头颅。

    郭襄见状惊叫道:“张丹枫,你真疯啦?这两人不是你的仇人,是你的同伴,你为何要斩杀他们?”

    张丹枫没做任何解释,现场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去解释,孟元超则在一旁说道:“郭姑娘,你不能怪公子,这两人身中丧尸之毒,如果不杀他们,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掉转枪头,来杀我们!”

    廖长风也接道:“郭姑娘,孟兄说得没错的,别说是他们,就算两位姑娘一不小心中了丧之毒,我们也不会手下容情的!”

    此言一出,郭襄倒没什么,直吓得小昭往郭襄怀里钻,郭襄刚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小昭妹妹,你不用害怕,有张大哥跟士瀚兄弟在此,这些人是伤不了我们的!”

    杨士瀚见涌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冲张丹枫叫道:“张大哥,这儿太开阔了,咱们慢慢移动左右的山头,居高临下,倒可以多撑些时间。

    张丹枫在激斗偷眼朝那山头望去,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当下叫道:“元超、长风,你们保护着小襄儿跟小昭姑娘向那山头撤离,我跟士瀚断后!”

    形势逼人,孟元超跟廖长风也不敢怠慢,急忙招呼着众兄弟向山头移去,虽有张丹枫中杨士瀚断后,但仍有不少的丧尸突破他二人的防守,攻将上来,所以撤退得相当的缓慢。

    原本只要三分钟便可以到的地,现在却花了半个时辰,当众人来到山头时,尽张皇失措长长地舒口气,杨士瀚叫道:“张大哥,你先歇息一会,将这些人就交给我!”

    张丹枫的体质远不及杨士瀚,在连番斯杀后,也觉得身心皆疲,双眼发黑,脚步发虚,闻言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小心点!”

    见杨士瀚仍然抱着那块不成规矩,却血肉淋淋的石头,遂递过自己的宝剑道:“士瀚兄弟,你以石头做武器,虽然威猛,但并不持久,还是用我的宝剑!”

    杨士cháo对那长剑连看都没看一眼,而是接道:“张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这长剑太过轻柔,于我没啥用处!”

    众人又齐心协力地杀了一个时辰,直到rì暮西山,那笛声仍未停止,那攻击也在继续,而杨士瀚跟张丹枫早成了两个血人,出招也不似刚才那般快捷迅猛了。

    特别是杨士瀚,虽然力大无穷,但此番斯杀,亦耗掉他大半的力气了,那块巨石虽在他的手上,却是举步维艰了!

    对着这些丧尸,小昭原本是害怕的,但此时对着天边那一抹如血般的残阳,忧心忡忡地道:“这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呀?”

    不但刘病已没有回来,那笛声也没有停歇,杀戮仍然在继续,脚下全是尸体!

第八十八章 全真七子鬼面人

    刘病已提着盘龙枪,几个起落奔出落rì谷,一路翻腾朝着笛声处奔去,行至中途,忽地一道白光拦腰削来,遍体生寒!

    刘病已一声冷哼,一个空翻落在那人身后,跟着双足一弹,盘龙枪闪电般地倒转回扎,那人尚未回身,只觉后心一痛,枪尖已透胸而出,带出缕缕鲜血,如同丝线一般流入尘土之中。

    这一招正是杨家枪法中最厉害的回马枪,刘病已在紧急中使出,更是威猛绝伦,令人防不胜防!

    那人手举长剑,慢慢地低下头来,看着这带血的枪尖,瞳孔不断地放大,面上露出极端恐惧又极端不信的神sè。

    刘病已并没有抽回盘龙枪,而是用手按住那人的后脑,掌劲一吐!

    嘭!

    那人顿时滑出长枪,犹如一根木桩似的,向前疾飞而出,重重地跌在地上,仅仅打了两个滚,便一动不动了,显然是活不成了!

    刘病已一枪杀掉那人后,并没有闲着,事实上,就算他想闲,也闲不下来,随着那人砰然倒地,又从四面八方涌出数十个紧身的黑衣人,将刘病已团团围住。

    对刘病已的武功,这些人似乎有点忌惮,只是围着他打转,并没有出手攻击的意思,看得出,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将刘病已拖住。

    他们有时间,但刘病已没有,杨士瀚的武功虽高,但手中没有擂鼓瓮金锤,实力不及平常的一半,而张丹枫向来宅心仁厚,若不能及时阻止笛声,他们必死无疑!

    刘病已并没有问话,对方既然是蒙头蒙面,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身份,问了也是白搭,当即展开杨家将法,猛地一招跃马中原!

    噗!

    盘龙枪已刺在近身之人的咽喉处,一股血箭急喷而出,刘病已右手握枪,身形在空中连翻,那人的尸体也跟着一个侧翻,这才歪倒在地。

    他现在真的没空跟这些无谓的人在这儿纠缠,他只想赶到笛声处,所以当他翻滚出重围后,未有丝毫的停留,展开凌波微步,继续向前狂奔!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刚奔出十数丈,一股极强的劲道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将刘病已的身形硬生生地逼了下来,紧接着一个黑衣鬼面人如鬼魂般地出现在面前,没有丝毫征兆。

    高手,绝对的高手!

    刘病已吃惊非小,情形危急,也没那个时间废话,为了小襄儿他们的安全,他早就下定决心,佛阻杀佛,神阻弑神,当下盘龙枪一抖,一招蛟龙出水,向来人猛然袭去。

    鬼面人的轻功当真匪夷所思,刘病已的枪法不谓不快,当他的枪尖快接近鬼面人时,在他的眼中,甚至看到了血花飘洒的场面,眼前忽地失掉鬼面人的影子。

    一股yīn柔之风忽地自后背袭来,刘病已来不及回身,当即运起九阳神功护体,全身也在瞬间变成金铜sè,当对方的掌劲触体时,又用乾坤大挪移将这股极其yīn柔的掌力牵引到地下,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着力。

    整个过程都是在瞬间完成,鬼面人做梦都没料到自己的全力一掌,对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威胁,内心的吃惊当真非小,他更没想到刘病已竟然练就金刚不坏神功。

    在缷掉对方的劲力之后,刘病已也未迟疑,腰身猛地一扭,盘龙枪也跟着回扫,那人足尖一点,倒飞而出,落在一棵参天大树上,随风起伏!

    刘病已仍然没空跟他纠缠,仍然向笛声处飞奔,刚一起步,却听哗啦声响,鬼面人又如鬼魂般的袭来,当真不厌其烦。

    刘病已心头火起,你他娘的真是yīn魂不散呀,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手腕一抖,盘龙枪跟着脱而出,直向鬼面人的咽喉shè去。

    鬼面人仅仅将头一偏,盘龙枪帖着耳际飞过,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那股火辣辣的劲风!

    轰!

    盘龙枪与大树相接,传来一声轰的巨响,那棵参天大树也在瞬间四分五裂,轰然倒地,刚才刘病已看似不经意的一抖,实则在这枪身上贯注着他十成的九阳神功,这普通的大树自然难挡其威力了!

    鬼面人见刘病已手中已无盘龙枪,虽然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变化,但在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兴奋的神彩,在他看来没有了盘龙枪的刘病已那就是死路一条!

    杨家枪法是因战争而生的,自然适合战场征杀,对这种江湖上的单打独斗,却又不及空明拳等武功了。

    刘病已的嘴角忽地挂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展开空明拳,便与鬼面人斗在一起,刘病已的武功虽然高深莫测,但鬼面人的身法却是相当的诡异,也相当的快捷,进如闪电,退如脱兔,闪如鬼魂,让刘病已摸不着方向。

    笛声越来越激昂,杀伐之气也越来越重,刘病已的内心也越来越焦躁不安,笛声越急,说明那边的杀戮也越来越激烈,杨士瀚跟张丹枫的武功虽高,但毕竟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对方还不止四手,而是五岳剑派外加青城派的一群人!

    心中发急,出手就更不容情,只见他展开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左手空明拳,右手乾坤大挪移,又与鬼面人缠斗在一起。

    鬼面人一直奉命追杀刘病已,对刘病已的底细多少知道一些,他练就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这是他早知道的,在光明顶获得乾坤大挪移跟火龙丹,他同样是知道的,周伯通传他空明拳跟左右互搏之术,他也有一定的了解。

    但刘病已练成九阳神功跟金刚不坏之体,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刘病已将火龙丹借给周伯通,威力自然减弱不少,对鬼面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机会,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病已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激斗之中,那些黑衣蒙面人也跟着追踪而至,刘病已心中发狠,他娘的,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刘病已心狠手辣了!

    忽地一声清啸,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着两个翻腾,便来到那棵大树旁将盘龙枪取在手中,沉声喝道:“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那个鬼面人,纵身落在人群之中,展开杨家枪法,东一招狂风摆柳,西一式鲤鱼脱钩,真是枪枪要人命,式式夺人魂。

    斗场中,刀声霍霍,枪声飒飒,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尸体翻滚,鲜血狂洒,宛如天空下起一场血雨,瞬间便将大地染成血红一片,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夺眼,也格外的触目惊心。

    笛声仍在飘扬,杀戮仍在继续,当刘病已杀掉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原本洁白无瑕的白衣,也变成一片血红,手执盘龙枪,杀气腾腾地对着鬼面人,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截杀我等?”

    对刘病已的武功,鬼面人虽然吃惊,却并不害怕,闻言只是嘿嘿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无须过问,你只要记住,我是来杀你的人就成了!”

    说话的声音既尖且细,对这种声音,刘病已并不陌生,像极了宫中的太监,鬼面人在说完这话后,也似乎意识到什么,遂住口不言了。

    刘病已自出江湖以来,便不停地有人来追杀自己,虽然在他的内心中,极想弄清鬼面人的来历,但此时杨士瀚等人正在被丧尸围攻,也容不得他多做停留,盘龙枪指着鬼面人,慢慢地向笛声处退去。

    鬼面人并没有追击,事实上以他的武功,面对刘病已时也只有自保之机,毫无伤敌之能!

    鬼面人不追击,却并不代表他没有后续的动作,只见他双手连拍三下,发出三声清脆的响声,刘病已的面前忽地落下七个人,七个道士打扮的人。

    对这七个人,刘病已并不陌生,他们正是全真教的全真七子,自刘病已将尹志平阉了后,全真教上下,除周伯通外,余者无不把他当真仇人,这全真七子此番前来,虽然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丹阳子马钰身为全真教的第二代掌教,xìng格相对沉稳些,也相对温和些,见着刘病已还想问过究竟,遂道:“候爷,不知小弟志平在何处得罪于你,你竟要如此对他?”

    刘病已现在可没那个时间跟他们废话,再说这件事的原委,跟这帮牛鼻子老道也是说不完道不清的,鼻孔冷哼一声道:“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丘处机看着不远处满地的尸体,神sè也没那友善,当然有尹志平的事件在先,就算没有这满地的尸体,他丘处机的脸sè也是不会好看的。

    见马钰还想多说两句,则在一旁怒道:“掌教师兄,人家都出言挑战了,还跟他废话做甚?”

    马钰深深地吸口气,沉沉一叹,从后背取出长剑,冷然道:“摆阵!”

    话音刚落,全真七子刷地一声,便各抢方位将刘病已围在中心,马钰口中的摆阵,不用说,便是全真七子的群殴手段,驰名江湖的七星剑阵了!

    就在刘病已跟全真七子对持之时,不远处的树稍上,却不知何时立着一位身着红衣的俊俏公子,背缚双手,衣袂飘飘,在那儿随风起伏!

第八十九章 俊美公子董伯方

    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此人的到来而放缓,七星剑阵以马钰为中枢早已发动,七柄长剑,七条人影围绕着刘病已上下翻飞,如影随形。

    刘病已施展凌波微步,刚一脱出重围,但七人犹如苍蝇似的,迅速地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围将上来,犹如铁桶一般,将刘病已围在核心!

    刘病已身处七星剑阵之中,左冲右突,却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不得要领,惟有展开盘龙枪,先求自保,再行伤敌。

    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些道理刘病已自然是懂的,所以在相斗之时,就非常留心,谁才是这剑阵中的七寸。

    在相斗十数招后,他终于发现,这七星剑阵表面上是以马钰为中枢,是以马钰发号施令,实则不然,马钰只不过是个幌子,是迷惑自己的表象,而真正的中枢则在丘处机。

    只要丘处机一出手,其余六人都会从不同的角度加以配合,或进攻或防御,无不显得井然有序,受困之人,无论是进是退,都在对方的步步杀机之中。

    刘病已身处阵中,见七人犹如穿花蝴蝶似的,令人眼花缭乱,更皆笛声激昂,让他更加心烦气躁,一股怒气慢慢地郁结在心中,忽地一声暴喝。

    呀啊……

    声音直冲云霄,似乎要将他所有的郁结在瞬间爆发出去,随着这一声暴喝,刘病已的身体忽然变成金铜sè,枪式也跟着大变,用的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旋风破道。

    刹那间,只见枪影重重,犹如风吹过后,满天的梨花乱舞,而所有的枪影当中,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丘处机。

    全真七子在江湖的中名头虽响,但更多的是继承了王重阳的名头,其单兵能力却不咋地,如今刘病已只对丘处机发难,而对其余六人的进攻,若能用凌波微步避开,就绝不会浪费丝毫的jīng力进行防守或者反击。

    那丘处机的功夫跟刘病已相比,那就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三五枪过后,便显得手忙脚乱,额头冒汗。

    刘病已眼见时机成熟,忽地一个旋身,跟着盘膝下去,而盘龙枪则在瞬间掉转枪头,斜向上疾刺而出。

    噗!

    一股血箭喷洒而出,盘龙枪已经刺穿丘处机的咽喉,丘处机既死,七星剑阵也就不攻自破,盘龙枪一回,跟着一招狂风摆柳。

    另外六人眼见丘处机惨死,心中虽然悲愤,但谁也挡不住这一枪之威,纷纷后翻躲避,长剑驻地,半蹲着身子,望着刘病已,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刘病已收回盘龙枪,目光一扫六人,冷冷地道:“本候爷没空陪你们玩,如果士瀚兄弟他们有个冬瓜豆腐,本候爷发誓,一定要踏平你们全真教!”

    说完之后,目光一扫四周,却发现那个鬼面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而那身穿红sè绵袍的俊美公子,则在树上拍手赞道:“候爷不愧为武林盟主,果然好功夫!”

    随着话音,也未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就像仙女下凡似的,慢慢地飘身而下,落在刘病已的面前,神态从容,落地无声。

    刘病已在照镜子之时,也会自认为帅哥,但似眼前这般帅得掉了渣的,他还真没见过!

    就在刘病已发神之时,那俊美公子已丹唇轻启,露出两排洁白的皓贝,轻声道:“小子董伯方,见过候爷!”

    董伯方?

    对这个名字,刘病已感觉有点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想,当务之急还是要阻止那笛声,闻言也就淡淡地道:“本候爷有要事在身,告辞!”

    一提盘龙枪,又展开凌波微步,向笛身处奔去,刘病已的轻功不谓不高,但这董伯方的轻功却也不赖,无论刘病已如何发力,这董伯方都能如影随形,始终跟他并排而行。

    对董伯方的来历刘病已可说是一无所知,是友是敌也无从判断,在这节骨眼上,自不敢大意,见他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自己,剑眉微皱,略带不满地道:“刘某有要事在身,董兄还请自便!”

    董伯方则轻声一笑,狡诘地反问道:“这条路是你家开的吗?”

    这条路当然不是刘病已家开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董伯方又笑着接道:“这条路既然不是你家开的,为何你走得,我却走不得?”

    对这样的问话,刘病已可说是见得多了,不少的电视剧中都有这样的桥段,对这些无谓的话,他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真人?真人已被你杀了,没被你杀的,都已吓得半死了,这儿又没什么道士,又哪来的真人?”董伯方说话犹如连珠炮似的。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也不禁哑然失笑,盖因董伯方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个丘处机在江湖上的确有丘真人的名号,当年成吉思汗就是冲着这个名号让他远赴青青草原去布道的。

    董伯方见刘病已不说话,又笑着道:“其实你口中所谓的要事,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这火急火燎的朝前面那山头奔去,自然是阻止那吹笛之人了!”

    听他这一说,刘病已的内心不免一紧,很自然地问道:“莫非你跟他们一道,都是来阻止的?”

    董伯方双眼一眨,反问道:“你看我像坏人吗?我同你一道,自然是想同你一起去阻止那人的了!”

    “你想帮我?为什么?咱们很熟吗?”刘病已怔怔地反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有的,相助不一定要相识,再者,你不但是当朝候爷,又是皇上亲封的武林盟主,董某身在江湖,自然得为盟主效劳了!”董伯方含笑着说道。

    刘病已见此人不但长相俊美,武功高强,更皆口齿伶俐,不免对他多看两眼,知道说他不过,也就懒得再说,而是足底加劲,迅速地朝山头飞奔。

    疾奔之中,忽觉身旁传来阵阵幽香,沁人肺腑,感到特别的舒适受用,心里暗觉奇怪,好好的男子,为何要用这般的香囊?莫非……

    想到这儿,又侧头望去,果见他的耳廓处有个小洞,董伯方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不用看了,我是苗族的,自然带香囊,穿耳环,只是行走江湖,戴着耳环不便而已!”

    对苗族的习俗,刘病已也知道那么一点点,为了避邪,很多苗族男子都会带一个大耳环,当然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俗,倒也不可一概而论。

    这董伯方的心思当真缜密,自己只不过是偷看他两眼,便已猜中自己的心思,在佩服之余,内心深处,却不免多了几分戒心。

    两人的轻功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转瞬便上到山头,果见一个人站在树梢上正吹着笛子,刘病已一直以为能吹出如此之笛的,一定是风雅之人,没想一见之人,竟然是个长有络腮胡子的jīng鲁汉子。

    人还未到,盘龙枪便已脱身而出,向那人激shè而去,那人身形一翻,落回地面,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做这个动作之时,不但吹笛的姿式未有丝毫改变,而那笛声也没有丝毫断绝,这等武功,当真惊世骇俗了。

    刘病已提足九阳神功,正yù上前,却被董伯方拦住道:“候爷稍安勿躁,候爷刚才已打过一场,这场架就由董某代劳,亦可算作是咱们之间的见面礼!”

    说完之后,只见红影一晃,董伯方已亮开双掌向那人疾攻而去,当真疾如闪电,快逾迅雷,刘病已一直以为傅红雪的拔刀动作,是天底下最快的动作,没想到此人出手的动作,丝毫不逊于傅红雪。

    那人见董伯方攻到,将笛子一收,哈哈大笑道:“小娃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敢向某家出手,某家今rì就替你的家长好好地教训教训于你!”

    说完之后,便以笛子做武器,迎着董伯方的掌心点到,同样是快若闪电,疾如迅雷,毫无逊sè之处。

    刘病已见二人都是以快攻快,而董伯方的手中却无武器,如果两者相碰,吃亏的自然是董伯方了,心中不免暗暗地为他担起心来,同时暗运九阳神功,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只要董伯方稍有测,自己就从旁相助。

    须臾间,忽见董伯方的手腕不可思议地转了个弯,抓住笛子,并顺着笛子快速滑动,直扣那人的手腕!

    快!

    好快!当真比闪电快,双迅雷疾!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公子竟有如此武功,刚才的招式用老,也来不及回招,索xìng将笛子一送,哈哈大笑道:“这笛子又不值钱,你抢过什么劲?想要拿去便是!”

    说完之后,跟着一个翻身落下山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董伯方见这笛子果然是普通的竹子所雕,而且手工还非常jīng糙,拿到街头去卖,也不值一文钱,便顺手将他扔到一边。

    “那人是谁?”刘病已望着那起伏的背影出声问道。

    “东方不败!”董伯方则淡淡地回道!

第九十章 东方不败真与假

    “东方不败?”

    刘病已似有不信,心中暗忖道,“yù练神功,必先自宫!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又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你说一个男人没了那玩意儿,那是什么?太监,没错,那就是太监,不管你练多高深的武功,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特xìng。

    太监是什么样子?看看魏忠贤,看看安德海?就可以想想东方不败是个什么样子,刚才那人不但豪气冲天,而且浑身上下都充满阳刚之气,试问这样的人一个,又怎会是阉割掉的东方不败?

    董伯方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江湖上以讹传讹的事还少吗?你又没见过东方不败,又怎知他不是东方不败?”

    刘病已对东方不败的了解,来自一本叫《笑傲江湖》的书,金庸老先生在里面非常明确地记录着,东方不败趁任我行练功走火魔之际发动叛乱,并将其囚禁,成就枭雄霸业。

    在位期间却因练葵花宝典,而不惜挥刀自宫,从此xìng情大变,宠幸杨莲亭,将好好的一个rì月神教弄得乌烟瘴气!

    所以当董伯方说他就是东方不败的时候,刘病已可以说是打死都不相信,董伯方见他神sè,知他不信,也就微微一笑道:“信不信也由得你,当你有一天上到黑木崖见到东方不败时,你就知道了!”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东方不败也好,西方不败也罢,现在也没空去理他了,士瀚他们在那边杀戮了半天,也不情况如何了,我得过去看看!”

    说完之后,又道声告辞,便匆匆而行,董伯方提气追上来,略带不满地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啦?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带上我?”

    刘病已直话直说道:“带上你干什么?咱们之间又不熟,对你的来历更是一无所知,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是本候爷行走江湖的准则!”

    董伯方笑道:“你这人说话倒也爽快,董某向来喜欢心直口快的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想上黑木崖夺取黑木令,董某的武功虽然低微,但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刘病已很自然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是上黑木崖,又怎知我们要夺黑木令?”

    当刘病已问完这句话时,不禁暗骂一声笨,自己带着杨士瀚去到天柱峰将上官金虹杀得措手不及,接下来又带着张丹枫在襄阳夺了乾坤令,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向黑木崖进发,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董伯方则掩嘴笑道:“这么笨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你先夺青龙令,再夺乾坤令,摆明要将那个武林盟主坐实,而rì月神教在江湖上颇具势力,你又怎会放过?”

    刘病已则道:“就算本候爷要夺黑木令,似乎跟你也没啥关系,你这样跟着到底有啥企图,不妨明说?”

    董伯方又笑道:“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董某也不甘寂寞,也想在江湖上干出一番事来,你既是当朝候爷,又是皇上亲封的武林盟主,有这两个身份,成事就容易许多,如果有一天真能一统武林,那我就是开国功臣,其好处自不必说了!”

    刘病已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也似乎在理,更主要的是这人的来历不明,而且武功奇高,自己就算不想让他跟着,似乎也办不到,所以就听之任之,顺其自然了!

    两人的轻功都是非常高明,很快便回转到落rì谷,笛声既停,杀戮自然不在,但现场却显得异常的凌乱,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散!

    杨士瀚跟杨丹枫等人仍然守在那个山头,居高临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而左冷禅跟岳不群等人,则如霜打的茄子,尽皆耷拉着脑袋,或坐或卧,乱七八糟的的散落在四周。

    小昭见刘病已来到,一声欢呼,飞扑到他的怀中,喜极而泣,刘病已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是我不好,回来得太晚了!”

    郭襄原本想上来打招呼的,见小昭这样子,反而不好意思上前了,仅对刘病已挥挥手,一抹淡淡的愁绪从双眼闪过,生怕别人看出什么,又别过头去望向别处!

    经过连番斯杀,杨士瀚也显得异常疲惫,就坐在那块血淋淋的巨石上,见刘病已上来,都没力气站起来打招呼,而张丹枫跟孟元超等人,则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正相互包扎着呢!

    刘病已看到这副景象,心里也感到特别的内疚,这些人原本啸居山林,不知过得多逍遥,多自在,如今却为了自己四处征杀,内疚中也带着特别地感动,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江湖中闯出自己的名堂,以给他们最好的回报!

    张丹枫的目光没有放在刘病已的身上,而是放在董伯方的身上,反复打量着,脸上爬满了问号,疑惑中带有jǐng惕,沉声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是……”

    董伯方见他神sè并不友好,也不以为意,笑道:“看兄台的装束,估计是白马书生张丹枫了,小弟董伯方幸会幸会!”

    “董伯方?”

    张丹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江湖中有一个叫董伯方的人,而且武功还如此高深,看他的轻功身法,竟能与刘病已的凌波微步相比,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刘病已在安抚好小昭后,来到张丹枫的面前,将离去后的所遇如实地讲述一遍,说到惊险处,众人尽皆动容,完全忘了刚才也是同样的惊险。

    杨士瀚耷拉着双手,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过来,目光一扫五岳剑派人的人,问道:“大哥,这些人中了丧尸之毒,据说活不过三天,要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脚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身上,刚才大家还在生死相搏,但现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同情之sè。

    董伯方看着眼前这些人,沉沉一叹道:“看他们的样子,的确中了丧尸之毒,这种毒似乎没有解药,与其留他们多活三天去害人,不如现在就……”

    说到这儿,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便期期地望着刘病已,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刘病已看着眼前这群要死不活的人,心里也是一声叹息,难以决断,杀之,于心不忍,不杀,当他们的巨毒发作之时,又状若疯狂,遗害无穷!

    孟元超听闻,忙将自己的快刀递到董伯方的面前,非常诚恳地说道:“看董兄两手空空,我这对快刀虽然不咋地,但要杀个把人,还是能对付的,董兄既然要杀他们,那就请自便?”

    董伯方非但没有接孟元超的快刀,反而将双手背缚在身后,正sè地道:“孟兄跟他们斯杀半天都下不了手,董某跟他们素不相识自然下不得手了!”

    当他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不自然地停留在杨士瀚的身上,只因杨士瀚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就像在血水中浸过似的。

    杨士瀚虽然年纪幼小,jǐng觉之迅速却是非常了得的,见状忙摆手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杨士瀚不杀毫无反抗之人!”

    刘病已沉沉一叹道:“难道真要杀他们吗?丧尸是什么你我都没见过,何谓丧尸还不是以讹传讹,说穿了,这丧尸之毒不过是一种兴奋剂而已,他们服的不过是有点过量罢了!”

    “听候爷的语气似乎有解救之法?”董伯方有点奇怪的问道。

    “解救之法暂时没有,他们不是还有三天的命吗?如果在三天之内找到下毒之人,也许就有解救的之办法!”刘病已沉吟道。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若让我杨士瀚遇见,看我不一锤砸扁了他!”杨士瀚语带杀气,恨声接道。

    “不管那吹笛之人是不是东方不败,但此事跟东方不败一定脱离不了干系,咱们得尽快上黑木崖,至于眼前这些人,可以先制住穴位,留在落rì谷!”张丹枫适才听完刘病已的陈述,同样不太相信那人就是东方不败,故尔有此一说。

    刘病已点点头,接道:“张大哥说得没错,这东方不败为了控制rì月神教,竟然丧心病狂地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下面的属众,这五岳剑派跟rì月神教向来不睦,手段自然不会光明到哪儿去!”

    董伯方则不无担心地道:“从这儿到黑木崖还有一天的路程,来回就去掉两天,你能确信在一天之内就可以搞定东方不败?”

    刘病已扫一眼脚下那些要死不活的人,非常坚毅地道:“事在人为,这东方不败就算有三头六臂,我刘病已就算拼掉小命,也要为他们求来解药,这上百条人命,可比我一条要值钱得多!”

    杨士瀚一旁接道:“大哥说得对,这黑木崖不论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罢,我杨士瀚都愿同大哥同生共死!”

    郭襄见他们一逼慷慨赴死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道:“你们别什么死呀活呀的好不好?你们的命可以他们的命值钱多了,你们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但有一点,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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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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