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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道江湖     江山一锅煮txt下载     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四人联手黑木崖

    黑木崖是什么地方,东方不败是什么人,刘病已可说是非常了解。

    在江湖上,rì月神教的势力虽然不及天地会跟青龙会,但跟这两个帮会不同的是,前者的势力非常分散,高手都不在总坛,极易各个击破,而rì月神教不同,其高手都在黑木崖。

    更何况东方不败手段狠辣,三尸脑神丹人鬼sè变,rì月神教的教众对东方不败奉如神明,自是极难对付的了。

    但为了不让小襄儿担心,故作轻松地道:“咱们既能闯天柱峰,又能闯襄阳城,这黑木崖也就没啥了不起,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有我、张兄跟士瀚三人联手,相信天底下还没有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郭襄怔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这次上黑木崖就你们三个人?”

    刘病已笑道:“没错,元超他们都受了伤,需要休息,而你跟小昭就留在这儿照顾他们!”

    郭襄的嘴角挂起一丝苦笑,知道刘病已这样说是顾全她们的面子,而真正的意思是,自己跟小昭的武功不高,上到黑木崖,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拖累他们。

    张丹枫亦道:“离此十里有个天风寨,你们跟元超就先上天风寨,我们将事情办妥,再上天风寨找你们!”

    刘病已则一锤定音道:“事情就么定了,我们先送你们上天风寨,再上黑木崖。”

    说完之后,又对张丹枫道,“离泰山的武林大会越来越近,还请张兄传下绿林箭,将前段时间派出去的探子都召回天风寨,咱们在上泰山之前,要对整个武林态势有个全盘的了解!”

    张丹枫则笑道:“这些琐碎的事,张某早已安排,就不用cāo心了。你还是将jīng力放在如何夺取黑木令跟解药上!”说到这儿,又打量着董伯方道,“我们要上黑木崖了,不知董兄弟作何安排?”

    董伯方微微一笑道:“以张兄在绿林中的地位,都愿意帮助候爷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我董伯方不才,也乐意上黑木崖,与你们共成大事!”

    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杨士瀚同样不太信任,他年纪小,说话也没遮拦,两眼一翻道:“只怕有你在,咱们想成事也成不了!”

    “哟呵?我说小兄弟,是不是董某在哪儿得罪你了,竟如此不招待见?要不你说出个一二三来,董某该陪罪的陪罪,该道歉的道歉!”董伯方故作惊讶地道。

    杨士瀚也是第一次见这董伯方,自然谈不上得罪之处,用手搔搔头道:“总之,你不能跟我们上黑木崖,有你在,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董伯方淡然一笑道:“如果你们真不放心我,可先将我的穴位制住,如有什么异动,你们只须轻轻一指,便可结束我的小命,这下总该放心了?”

    对这董伯方刘病已同样不放心,但要说制住他的穴位,又显得气量狭窄,当即说道:“制你穴位那倒不必,董兄既然愿意同我们上黑木崖,正是我刘病已求之不得之事!”

    张丹枫见刘病已同意,自然不便拂他之意,当即吩咐孟元超跟廖长风道:“元超、长风,你们先带人将这些人的穴位制住,再让天风寨的人来照看他们!”

    时间比较紧急,将郭襄等人送到天风寨后,四人便快马加鞭向黑木崖进发,过了猩猩滩,继续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张丹枫指着石道说道:“去黑木崖的路似乎只有这一条,而这条石道,总共有三道铁门,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杨士瀚望着那幽深的石道,不无担心地道:“如此重要的要道,rì月神教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如果咱们从这石道过去,他们只须在通道里倒上桐油、硫磺等物,武功再高,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也只能变烧猪了!”

    刘病已则笑道:“以咱们的轻功,又何必走正道?咱们就沿着两边的山壁前进,只是过了这石道后,还有一段的水路,咱们须得小心而行!”

    董伯方接道:“咱们大张旗鼓来这黑木崖,而且东方不败已在途中进行过拦截,就不可能没有准备,以咱们的轻功虽然能踏波而行,但对方如果在崖边备有强弩一类的东西,麻烦可就大了!”

    刘病已沉吟道:“我练九阳神功之时,不经意间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倒也不惧强弩,只是这金刚不坏神功,运用起来极耗内力,就怕上到对岸,也没能力跟东方不败一较高下!”

    杨士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闻言接道:“大哥上到对岸后只须要搞定那些弓箭手,迎战东方不败之事,就交给小弟我!”

    张丹枫看着两手空空的杨士瀚道:“只可惜你的擂鼓瓮金锤被岳云拿去了,实力不及平常的一半,难不成你又要抱块大石跟东方不败放对?”

    杨士瀚搔搔头,嘿嘿笑道:“就算有擂鼓瓮金锤在手,拿着这么重的兵器,也不可能踏波而行了,送给岳云,倒也不影响结果!”

    董伯方则道:“咱们没必要在此讨论谁对付东方不败的问题,咱们还是先到黑木崖再说,如果到不了黑木崖,一切都是空谈!”

    刘病已看着那狭窄而幽长的石道,说道:“我走前面,你们随后跟来!”

    说完之后,便展开凌波微步,几个起落,便上到绝壁顶端,而董伯方跟张丹枫也相随其后,倒也没有落下多少。

    四人当中,以杨士瀚的力气最大,但他的轻功却是最差,自然是最后一个上到,冲着刘病已一竖大拇指道:“大哥的轻功果然了得,小弟可是望尘莫及了!”

    刘病已见他适才施展的轻功身法,仍然是杨家的普通身法,并不是自己传给他的凌波微步,眉头微皱道:“我传给你的凌波微步呢?为何不用?”

    杨士瀚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时间长了不练,我搞忘了!”

    凌波微步的轻功不谓不好,但杨士瀚却没有心思去练,在他的看法中,这门功夫纯粹就是逃跑功夫,就算花时间练好了也没啥用处,一对敌就逃跑,实在有损杨家将的威名。

    刘病已跟他相处rì久,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此时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下定决心,等此间事了,还得多敦促他们练功。

    四人在绝壁上奔走,早已惊动了守候在通道里的rì月份神教教众,随着一阵紧密的锣鼓声,无数枝利箭从通道处激飞而至。

    杨士瀚既然没练凌波微步,面对雨蝗般的利箭,顿有手忙脚乱之感,刘病已担心他的安危,复将盘龙枪交给他道:“小心应对!”

    杨士瀚将盘龙枪接在手中,拔打着来袭的利箭,倒也得心应手,而刘病已则展开凌波微步,在箭雨中穿梭自如。

    跟杨士瀚一样,张丹枫也没有利用轻功躲避,而是用长剑拔弄,四人当中,以董伯方的身姿最为诱人,只见他在茫茫箭雨中,犹如穿花蝴蝶似的,身形显得格外的飘逸。

    四人很快来到绝壁的尽头,跟着飘身而下,来到一处水滩前,黑木崖也遥遥在望,而那些原本在通道处守卫的教众,见四人落下,尽皆呐喊着冲杀过来。

    杨士瀚手提盘龙枪,一声大笑,对着刘病已叫道:“大哥,你就安心过滩,这些小喽罗,还不及我塞牙缝的!”

    话未说完,便提枪返身杀入,这些rì月神教的教众虽然不畏死,但在杨士瀚这个猛将面前,却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须臾间,便有十数人倒在他的盘龙枪下,杨士瀚一边杀戮着,一边大笑着道:“你们既然来送死,小爷就成全你们。不过以你们的身份,能死在这盘龙枪下,也是尔等的福分!”

    这盘龙枪正是杨七郎当年在幽州城力杀四门时所使的武器,杨家上下莫不将其视为珍宝,这些普通的教众能死在这杆名枪之下,确也是值了。

    众人虽不是杨士瀚的对手,仍然无所畏惧如cháo水般的涌来,杨士瀚则大喝道:“真是油盐不进的家伙,看来小爷不大开杀戒是不行了!”

    说完之后,枪式一变,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旋风破道,眼见死伤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从何处忽地传来一声清啸声,那些教众闻之,呼啦一声尽皆退回石道。

    杨士瀚嘿嘿笑道:“你们这些龟儿子,小爷不拿出点真本事,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语毕,又提枪返了回来。

    却见刘病已早已施展凌波微步来到了滩心,正如大家所料,对方早有所备,人还未到,便有不少的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铺天盖地的激shè而来。

    刘病已足尖一点水面,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腾,足尖刚好点在一枝shè来的弩箭上,又借势升起丈许,继续向前翻跃。

    “好!”杨士瀚远处得见,猛地大叫一声!

    张丹枫正聚jīng会神地看着刘病已在箭雨中穿梭,神情正紧,手心正捏着汗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对着杨士瀚道:“你咋咋乎乎地干什么?想吓死人不成?”

    杨士瀚没有说话,只是一吐舌头,他的眼光跟董伯方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刘病已!

第九十二章 回马一枪挑百熊

    湖面上,一条白影在江面翻腾飞跃,强弓劲弩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在他的身周呼啸,嗖嗖地shè落湖中,直瞧得岸上的人揪心不已。

    刘病已足尖一点波面,刚避过shè来十数枝利箭,又有十数枝强弩分上中下三层激shè而至,刘病已忽地一声清啸,一个倒跃落入水中。

    湖面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除了零星的箭族落入水中划起的涟漪外,也不见其他的异动,每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眼,特别是对岸那些弓箭手,犹为如此。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湖面,所有的弓箭手都弯工搭箭,只要湖面荡起一点浪花,无数枝利箭便如雨蝗般地shè来,乌龟将会变成刺猬,刺猬会让你变成乌龟!

    一阵箭雨之后,忽听“哗啦”声响,一团水花裹着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升至半空,水花忽地四散开来,绝大部份的水花犹如一粒粒钢珠向岸边激shè而去。

    哎哟喂……

    伴随着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嚎声,岸上的弓箭手纷纷被打倒在地,翻来滚去的惨叫不停,而刘病已则趁此机会快速飘身上岸。

    一到岸上,病猫立马变猛虎,展开九阳神功,犹如狼入羊群一般,撕裂着那些弓箭手,刹那间,鲜血飞溅,残肢乱舞。

    刘病已也随之变成一个血人,展开疯狂的杀戮,目的只是想杀出一片安全地方,为杨士瀚等人的登陆做准备。

    杀戮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声莫名的清啸声,那些弓箭手又莫名其妙地撤退了,董伯方见状,对张丹枫道:“董某先过去,你们随后吧!”

    说完之后,也没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就平飘出去,如御风飞行一般,平掠过平静的湖面,落在刘病已的身旁,这份轻功,直瞧得张丹枫咋舌不已,杨士瀚更是惊掉了下巴。

    论打架的本事,杨士瀚只要有擂鼓瓮金锤在手,放眼天下,估计还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但论到轻功身法,却是普通又普通,平常又平常。

    张丹枫见董伯方已到对岸,说道:“杨兄弟,咱们也过去吧!”说完之后,飘身而起,落在湖面上,展开轻功,随浪起伏,踏波而行,倒也潇洒从容。

    飘至十数丈,才发觉杨士瀚没有跟来,正站在水边搔头搔耳,想下水又不敢下水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跟着腰身一折,又飘身而回,落在杨士瀚的身边,故作不懂地问道:“杨兄弟,你怎么不过湖?”

    杨士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你也知道这打架的功夫,我自认还可以,但在水面功夫,却有点不咋地。这湖面太宽,我怕自己在中途掉下去,一不小心就喂乌龟王八了!”

    张丹枫笑道:“原来我们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杨兄弟,也有害怕的时候,跟我来吧,张某就助你一程!”

    说完,便提着杨士瀚,一个翻身落在湖面,刚一接触水面,跟着又是一个翻身,如此反复,当他上得岸来,早累得脸sè苍白,气喘嘘嘘了。反观杨士瀚,倒还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四人聚齐,刘病已抬头望望山崖,说道:“前面就是黑木崖了,大家小心跟着我吧!”

    杨士瀚则嘿嘿笑道:“大哥刚才已经冒过一次险了,这次就由兄弟我上吧,这东方不败听说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我杨士瀚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太监了!”

    张丹枫笑道:“那些太监成天都待在皇宫里,又没得罪你啥,你讨厌他们干什么?”

    “谁说他们天天待在皇宫里?那些个传旨的太监每到天波府,都是耻高气扬的,动不动就拿一块破布让我们下跪,特别是那个魏忠贤,有次气不过,还跟他打了一架!”杨士瀚有点愤愤不平。

    “那好,这个东方不败就交给你啦,不过你的擂鼓瓮金锤没在手,你自信打得过东方不败?”张丹枫仍是笑着接道,但语气中却带有不少的疑问。

    “东方不败能以小小年纪执掌黑木崖,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董伯方沉吟着道。

    刘病已点点头道:“董兄说得没错,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说到这儿,又稍为停顿一下,接道,“东方不败既然有所准备,咱们也没必要急在这一时。他们的人既然退却,咱们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尽快恢复功力,再上黑木崖!”

    适才过湖面时,刘病已的功力确实消耗不少,虽说杨士瀚有信心对付东方不败,但刘病已却没那个自信,根据金庸《笑傲江湖》记载,这东方不败的武功简直惊若天人,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以及上官云四大高手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自是大意不得。

    以杨士瀚的脾气,还真想直接杀上去,毕竟这黑木崖上,不但有大哥要的黑木令,还有自己要的那对真正的擂鼓瓮金锤。

    虽然他送给岳云的那对锤,也是根据史书的记载,并按图纸打造的,既不重一分也不轻半厘,但在用锤人的眼中,惟有马援用的这对擂鼓瓮金锤才是正宗!

    但刘病已既然这样说了,也就搔搔头道:“那好吧,大哥你就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运功吧,兄弟我为你护法!”

    董伯方随手一指道:“那个地方有个相对较安静也较干净的地方,咱们去那边吧!”

    “你怎么知道那边有个地方较干净,莫非你来过这黑木崖?”刘病已心中有疑,很自然地反问过来。

    “我当然来过这黑木崖,我的父亲本就是黑木崖的人,当年死心塌地跟着任我行,不愿意跟着东方不败,结果……结果……”董伯方说得这儿,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结果后面是什么,董伯方虽然没有明说,但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中暗感默然,刘病已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刘某一句无心之言竟勾起你惨痛的回忆!”

    董伯方双眼微红,渐渐地笼罩一股浓浓的杀意,恨声道:“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杀尽天下所有负我之人,你这次上黑木崖,正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

    张丹枫接道:“看时辰不早了,刘兄弟还是尽快练功恢复吧。这些伤心事,说起来我们也替董兄弟难过,还是留待见了东方不败再说吧!”

    刘病已也知道时间紧迫,也就不再废话,盘膝而坐,运起了九阳神功,而杨士瀚三人也不敢大意,分别守在三个方位的三个角落,以防rì月神教的人偷袭。

    事情还算顺利,rì月神教的人想来都退守总坛了,一直没人出来sāo扰,大约过了半柱香时刻,刘病已运完三个大小周天,自觉内力恢得仈jiǔ不离十,缓缓地站起身来道:“咱们走吧!”

    董伯方见刘病已转瞬又恢复常态,对他的功力也暗自佩服,但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默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从水滩到黑木崖总坛,一路上虽有不少人的看守,但对四人谁都没有过问。想必是东方不败自忖这些人非他们敌手,故而下令如此的。

    一路上无阻无拦上到黑木崖,果见大厅中的老虎椅上正坐威风八面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刘病已还认识,正是昨rì吹笛之人。

    “你真是东方不败?”刘病已心有所疑,直言问道。

    “哈哈哈……东方不败难得还有假的不成?”那人哈哈一阵狂笑,可谓豪气冲天,声波四散开来,直震得头顶上的瓦片哗哗作响。

    “哈哈哈……”

    刘病已还没说话,杨士瀚也跟着大笑起来,两人都是声若洪钟,两人都是中气十足,两股声音混杂在一起,将那屋顶上的瓦片顿时震落一地,灰尘在四周弥漫,直呛得众人咳个不停。

    “你们还有完没完?”刘病已眉头微皱,不满地道。

    东方不败注视着刘病已,面容倏地一收,双眼中顿时透shè出一股虎狼般的光茫,沉声喝问道:“刘病已,我东方不败自居黑木崖,与你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为何觊觎我教至宝黑木令?”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皇上既然封本候爷为武林盟主,那本候爷自然不能做一个挂名的,得有点名符其实,而你手中的黑木令正好可以调动rì月神教,所以本候爷就只能替你保管了!”

    “想夺本教圣物黑木令,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东方不败说完,身形暴起,犹如一只大鹏,向刘病已飞扑而来。

    刘病已仍然微笑着站在原地,对这飞扑之势,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在通常情况下,只要有杨士瀚在身边,自然轮不到他亲自动手的。

    嗖!

    一招毒蛇吐芯,盘龙枪急点而出,直点东方不败的咽喉,后发先至,拦在刘病已的身前,出招的正是杨士瀚。

    东方不败眼见势猛,也顾不得伤敌,只得沉下身形,与杨士瀚战在一起,童百熊见状,大叫道:“教主,我来帮你!”

    说完之后,也不管东方不败答不答应,挺起兵刃,便望杨士瀚的后心刺来!

    “背后偷袭,找死!”

    杨士瀚一声暴喝,盘龙枪倏地掉转枪头,“嗖”地一声,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闪电般的刺向童百熊的咽喉,此招正是杨家枪法中最厉害的必杀招——回马枪!

第九十三章 听香阁中住东方

    眼见童百熊即将死在这回马枪下,忽听董伯方大叫道:“童百熊,纳命来!”

    说完之后,便快速闪身过来,无巧不巧地撞偏了杨士瀚的盘龙枪,而童百熊则趁此机会就地一滚,像个皮球一样滚出圈外。

    杨家回马枪威震天下,枪出人亡,杨士瀚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失了手,心中微怒,对着董伯方一翻白眼,不满地道:“就你多事!”

    董伯方面沉似水,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当然面对仇人,任谁的心情都是不会好的,杨士瀚虽然恼怒,却也莫可奈何。

    但刘病已目光如矩,早已看出他是在相助童百熊,心中也暗觉奇怪,这童百熊跟东方不败的关系,按金庸老先生的话说,那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这董伯方为何要相助于他?

    就在刘病已心中纳闷之时,忽听张丹枫叫道:“这人不是东方不败,士瀚兄弟,速战速决!”

    “不是东方不败?”

    刘病已心中一惊,当即展开凌波微步,伸手扣向他的脉门,东方不败正yù退却,退路却被杨士瀚的盘龙枪封死,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饶是他武功高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刘病已扣着东方不败对着董伯方道:“董兄,你不是说东方不败是你的仇人吗?你来看看这是真是假?”

    董伯方走过来道:“这人的确是东方不败,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这张脸,在他的额上有道浅浅的伤疤!”

    杨士瀚走过来,伸手撩开他的发际,果见上面有道一寸来长的浅浅的伤疤,说道:“没错,他的额上的确有道伤疤,看来是真的东方不败了!”

    张丹枫仍是不相信地道:“这人不可能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的武功不可能这么低下!”

    说完之后,走上前来,在他的脸上一阵拿捏,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更加jīng豪的脸,却是rì月神教的左使向问天。

    “向问天,怎会是你,东方不败呢?”董伯方跨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声斯力竭地道。

    “向问天,你为何冒充东方教主?你把我的东方兄弟怎么啦?”童百熊亦是愤怒地质问道。

    一直站在下首的上官云也走上前来死死地盯着向问天道:“向问天,说,东方教主是不是被你害了?”

    随着上官云跟童百熊的质问,下面的教众也跟着怒问起来,问题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质问他为何要冒充东方教主,到底有何企图之类的。

    向问天则哈哈大笑道:“冒充?我为何要冒充?我向问天纵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rì月神教里冒充教主!”

    “这么说来,你冒充教主是得到教主的许可的?那教主在什么地方,为何要命你冒充?”童百熊仍然不相信地问道。

    刘病已手指加劲,死死地扣住向问天的脉门,冷声问道:“向问天,本候爷没空跟你在这儿瞎搅和,告诉我,丧尸之毒的解药在哪儿?”

    “丧尸之毒没有解药,五岳剑派的人是死有余辜。中毒之人原本可以活上三天,但他们经过一番斯杀,毒素早已流经四经八脉,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向问天冷冷地道。

    “活不过今天晚上?”刘病已一声惊呼,一股怒火腾地升起,怒道,“rì月神教难怪被人称作邪魔歪道,你们的行事也太过歹毒!”

    “这你就错了,下毒的可不是我rì月神教的人,而是五岳剑派的人,至于是何人下毒,等过了今天晚上,谁活着那就是谁了!”向问天仍是大笑着回道。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伸出另只手锁住他的琵琶骨道:“带我去见东方不败,不然就捏碎你的骨头!”

    向问天面不改sè地道:“想捏就捏吧,我向问天若是皱下一眉头叫一声痛,就不是爹娘养的,想威胁我,惟死而已!”

    “向左使果然豪气干云,我刘病已不难为你,但你也别怪我们大开杀戒!”说到这儿,吩咐杨士瀚道,“士瀚,从现在开始大开杀戒,直到他们愿意为止!”

    杨士瀚一挺盘龙枪,目光一扫四周,嘿嘿笑道:“大哥你放心,这些人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最多浪费你半柱香的时间!”

    向问天跟杨士瀚交过手,也知道杨家枪法的厉害,在群殴中更显威力,这个小杀神一旦开了杀戒,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当即说道:“别怪我向问天没有提醒你们,要见教主那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人!”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向问天的话音刚落,黑木崖便响起这种肉麻的口号声。

    直听得刘病已浑身起鸡皮疙瘩,见众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暗叹:“这东方不败的洗脑功夫还真是了得,与今人相比实不逞多让!”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我告诉你们那不是东方不败,而是这位武林盟主阳武候!”杨士瀚提足中气大声说道,声音之响亮,竟然盖过众人的口号声。

    刘病已则道:“士瀚,咱们没必要跟这些人费劲。向问天,如果不想让他们横死黑木崖,就带我们走吧!”

    见向问天仍在犹豫,董伯方踏前一步道:“向左使,候爷既然上到黑木崖,那今rì之事就难善了,你还是带我们去吧!”

    刘病已看一眼董伯方,见他双目中杀气隐现,心中也暗觉奇怪,这董伯方不是跟东方不败仇深似海吗?先前相助童伯熊,如今又对向问天和颜悦sè,丝毫没有仇恨的样子。

    是了,冤有头,债有主,他的仇人是东方不败,而这些人说到底是他父亲的同療,心中有情也在情理之中。

    向问天轻轻一叹道:“董贤侄你有所不知,向某不带你们去既是为你们好,也是为rì月神教好。这东方教主的武功已至化境,当世之人,少有匹敌者。你们去找他,无疑羊如虎口,如果候爷有个三长两短,朝庭定然会派兵来绞,那我rì月神教的数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向问天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刘病已身为皇室中人,既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武林盟主,他如果死在黑木崖,定然遗患不穷。

    一直未曾说话的张丹枫接道:“向左使,张某一向佩服你的豪气,这位董兄弟说得对,今rì之事已难善了,你只管带我们去吧,至于生死,倒也不用你来cāo心!”

    向问天沉沉一叹,显得非常的无奈,好半响才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就请跟我走吧!”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进入西首一间小石屋。向问天道:“推左首的墙壁!”

    杨士瀚跨步上前,伸掌在墙壁上一推,却是一道活的石门,里面还有一道铁门,向问天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yīn沉沉地。

    一行人走入地道,在转个几个弯后,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

    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jīng致的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

    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而在池塘的中间,却有一处人造的假山,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假山上有处jīng致的屋舍,从里面还传出幽幽的琴声,向问天指着那jīng舍道:“那座jīng舍叫听香阁,东方教主就住在里面!”

    “向左使,你这是带谁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对这种声音刘病已也极端熟悉了,活脱脱的太监声音,看来金庸老先生的记载是对的,这东方不败真练了葵花宝典。

    “还能有谁?不就是皇帝老儿钦封的武林盟主刘病已吗?他上这黑木崖索取黑木令,东方教主,请问咱们是给还不给?”向问天大声回道。

    “黑木令是本教圣物,历来只能教主拥有,他是皇帝老儿的武林盟主,又不是我东方不败的武林盟主,这黑木令自然是不能给他的!”尖细的声音又从里面飘出。

    向问天对着刘病已苦笑道:“候爷,这你都听到了,东方教主不愿意交出黑木令,你们还是请回吧,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刘病已尚未说话,董伯方已叫道:“东方不败,纳命来!”说完之后,便飘身落在假山上,闪身进入jīng舍之中!

    啊……

    众人只听得一声尖叫,便不闻其他声响!

    刘病已心中暗惊,担心董伯方的安危,将向问天交由杨士瀚道:“好好看着他,我进去看看!”

    杨士瀚没有接过向问天,而是说道:“这房子里透着古怪,小弟又怎能让大哥涉险,我去也!”

    说完双足一弹,在空中一个翻滚,便落在假山之上,提着盘龙枪,小心翼翼地走进jīng舍!

    啊……

    同样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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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东方不败温柔乡

    刘病已心中大惊,这杨士瀚可是天波府的人,杨家历代忠烈,可照rì月,这杨士瀚真是死在这儿,自己没法向老太君交待。

    当下想也未想,顺手将向问天交给张丹枫,一个翻身便落在jīng舍前,跟着闪身而入,却见杨士瀚正站在房间的一角,他的脖子上还架着两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而先期进来的董伯方此刻正半卧在一张软榻上,在他的旁边还倦卧着一位绝sè佳人,两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慵懒。

    见刘病已进来,董伯方也没问话,而是从旁边提起一壶酒,倾泻而下,而那旁边的美人则张着嘴,将酒尽数接住,随后又沿着董伯方的身体慢慢地爬上去,将酒喂在董伯方的口中。

    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刘病已则铁青着脸也是一言不发,杨士瀚见此则在一旁大叫道:“大哥小心,这姓董的不是好人!”

    原本杨士瀚一进阁中,便见董伯方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正想发问之时,却被董伯方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将他擒了。

    刘病已心头苦笑,他又不是瞎子,见此情景,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董伯方不是好人,深深地吸口气道:“董伯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董伯方轻轻的撩了一下发际,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看我是什么人?”说到这儿,又轻轻地托着那位美人的下巴,轻声地道,“美人,告诉这位候爷,我是什么人!”

    那位美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甜甜笑道:“你是什么人?你当然是我东方不败的爱人!”

    声音异常柔美,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刘病已心中一怔,看着眼前这位绝代美人,犹为不信地道:“你刚才自称什么?东方不败?”

    “没错,我就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就是我,这位公子有问题吗?”那绝sè美人说得非常的轻柔,声音也非常的柔美。

    刘病已想起刚才那尖细的声音,那如太监般的声音,忍不住将目光四处搜寻,忽听那绝sè女子变了个声调,尖细着道:“你不用了,刚才那个人就是我!”

    “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别用这种语调说话,我不喜欢!”董伯方轻轻地拔弄着东方不败的秀发,略带不满地道。

    刘病已心中暗道,金大侠呀金大侠,你这个乌龙摆得也太大了吧,这东方不败明明是个女的,你为何要将他弄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东方不败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董伯方的嘴唇前,柔声道:“你既然不喜欢那种声音,那我以后都不用那种声音说话了,只要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会做的!”

    刘病已到现在都没法相信东方不败是个女的这个现实,见他二人在那儿卿卿我我,浑身顿起鸡皮疙瘩,打断他们的话道:“你既然是东方不败,那我刘病已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交出黑木令!”

    “相公,这人让奴家交出黑木令,你说是交还不交?”东方不败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刘病已,轻抚着董伯方的胸膛,娇嗔着道。

    “黑木令可是我rì月神教的圣物,哪能说交就交的?”董伯方捏着她的小脸蛋,有点不满地道。

    “刘公子,奴家看你一表人材,原想交出黑木令的,可我相公说了,这是rì月神教的圣物,不能交,你能不能告诉奴家应该怎么办?”东方不败含情脉脉地看着刘病已,双眼风情万种。

    “这很简单,那就杀掉你的相公,再交出黑木令!”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冷冷地说道,语气显得异常的冷酷无情,不带半点感情。

    “杀掉我的相公?奴才听你的!”

    说到这儿,纤手向刘病已一指,从她的袖中顿时放无数根绣花针,拖着不同的彩线向刘病已激shè而来。

    刘病已知道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武器就是小小的锈花针,早有准备,见其攻来,身形一侧,避过来势,跟着伸出食中二指,夹住其中的一根,倒也没费什么力气。

    心中暗奇怪,当年看林青霞的东方不败时,一枚小小的锈花针,都有开山裂石之功,哪似现在这般软弱无力?

    正感纳闷间,忽见董伯方张口一吐,一股酒箭带着极强的劲道激shè而出,刘病已手抓住丝线,翻身避过。

    轰!

    随着一声巨响,那股酒箭打在后面的墙上,竟将坚硬的石墙打出一个窟窿,这份功力当真非同小可。

    心念一动,这才猛然想起前段时间放过的一部电视剧东方不败曾化名董伯方,当时还觉得颇为雷人,如今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无风起浪,当即说道:“原来你才真正的东方不败!”

    “没错,我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

    当董伯方说完这句话时的候,一个半旋站起身来,侧身回望,看着刘病已霸气外露,一股王者之气渲泻而出。

    刘病已这才明白董伯方在说到自己的父亲时,只说结果二字,后面的话都是自己猜的,因为自己等人没见过真正的东方不败,所以向问天随便拿张人皮面具便能冒充。

    他们一路上的故弄玄虚,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等人打消对董伯方的疑虑而已,以便在这jīng致小舍出其不意地制住杨士瀚,再引自己前来,再乘机制住张丹枫。

    想到这儿,深深地吸口气道:“你果然是东方不败,都怪我太过大意,只相信一家之言,其实我早应该猜得是你了!”

    “你现在想到会不会太迟了?你最得力的战将杨士瀚已被设计抓了,而那你个好兄弟张丹枫如果不出意外,此刻已被向问天跟上官云拿住了!”东方不败冷冷地道。

    刘病已沉沉地叹道:“想来你已暗中解开向问天受制的穴位!”

    一个向问天自然不是张丹枫的对手,但对方还有童百熊跟上官云跟着,如果三人联手,张丹枫的确胜算不大。

    杨士瀚见状则冲刘病已叫道:“大哥,咱们从一开始便在这小子的算计中,你不用管我们,快步吧!”

    “要你多嘴!”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一枚锈花针忽地自他的指尖飞出,打中杨士瀚的穴位,跟着又扯将回来,弹回袖中。

    刘病已铁青着脸,双目带煞,怒喝道:“东方不败,识相的就放掉我的兄弟,否则我刘病已发誓,一定踏平你的黑木崖!”

    “踏平我的黑木崖?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一阵狂笑,好半响才收住笑道,森然道,“想踏平我的黑木崖,刘病已这种大话,还是等你们有命离开黑木崖再说吧!”

    刚说到这儿,向问天已钻进来道:“禀报教主,张丹枫已被我们拿下了!”

    东方不败目光一凛,森然道:“这种小事,就不用汇报了。如果你们三位联手还拿不下一个张丹枫也就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指着杨士瀚道,“将这无名小儿也带下去吧,等我杀掉这刘病已再将他点天灯,以慰死去的教众!”

    向问天道声是,走到杨士瀚的身边,用手一抓杨士瀚的衣领,杨士瀚虽然力大无穷,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向问天毫不费劲地将他甩到肩上,扛着他走出听香阁。

    而那位绝sè女子此刻也站起身来,站在东方不败的后面,双手撑在东方不败的肩上,扭着个腰道:“相公是想要亲自动手吗?”

    “千寻你也下去吧!”东方不败轻轻地摸着她的手,温柔地道。

    这位绝sè女子正是从小就跟着东方不败的雪千寻,闻言之下,虽然极不情愿,但对东方不败的意思,也不敢违拗,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听香阁。

    jīng舍之中,只剩下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气氛也在瞬间显得特别的凝重,令人窒息,好半响东方不败才问道:“知道本教主为何没有设计抓你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你想让本候爷输得心服口服!”

    “没错,只有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才会心甘情愿地让出武林盟主之位。你放心,你那两位兄弟在你没有输之前不会有xìng命之忧!”东方不败目光威凛,看着刘病已一字一顿地道。

    刘病已点点头,赞许地道:“不错,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果然够傲气!说吧,咱们要怎么比?”

    “当然是各施手段,各凭本事!”东方不败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我输了,我就交出武林盟主令,还有天地会的乾坤令以及青龙会的青龙令,如果你输了,又将如何?”刘病已目注东方不败沉声问道。

    “我既然叫东方不败,又怎会输?”东方不败一脸傲气,不可置否的反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病已淡然地道,在他的心里,同样没想过自己会输。

    “如果我输了,整个rì月神教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便是!”东方不败仍然是那样的傲气。

    “我刘病已不贪心,只要黑木令跟擂鼓瓮金锤!”刘病已斩钉截铁地回道。

    东方不败看一眼四周道:“你我都是当世高手,这处假山太过狭窄,不如到外面放手一搏!”

    刘病已也不想两人的打斗损毁掉这座jīng致的小舍,特别是那些奇草异花更是收集不易,当即点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既然要打,的确得找一个宽敞的地方!”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忽然发出一声长笑,笑声中一团红影已穿出jīng舍,向外飘落。刘病已也不怠慢,跟着穿出jīng舍。

    几个翻身,几番起落,两人几乎同时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随波起伏,衣袂飘飘,状如神仙。

    刘病已左手背缚,右手一翻,朗声说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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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东方不败俏姑娘

    刘病已慢慢地将九阳神功提升到极至,强劲的气浪将他身上的衣服撑得鼓鼓的,原本平静的湖面也因气流的窜动而上下翻滚起来。

    浊浪滔天,犹如一条巨大的水龙将刘病已裹在其中,发出阵阵狂啸之声,湖中的小鱼也在这惊天的气势中乱蹦乱窜,显得特别的慌乱!

    刘病已透过水幕望着十丈开外的东方不败,面sè发红,他的内心开始悸动,血液开始沸腾,显得特别的兴奋,深藏在内心深处的yù望也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释放!

    自己穿越到异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功成名就的一天,因为他知道,只要打败东方不败,那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将稳如泰山,他甚至看到了在泰山顶上接受万人朝拜的情形!

    相对刘病已的兴奋,东方不败则显得异常的凝重跟冷静,自己这一路相随,对这刘病已的功夫却并没有完全摸透,否则也不会等到今rì方始动手!

    但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他的眼中没有水花,他的眼中一片血红,血sè的波浪此起彼伏,连接天涯。

    东方不败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地旋动着手掌,一股巨大的水柱从湖心处冒起,瞬间便转换成一条水龙,发出震天的咆哮声,向刘病已快速袭来。

    刘病已也不甘示弱,掌心对着湖面,一股牚力排山倒海般地击打在湖面上,轰地一声,一堵水墙应风而起,挡在水龙的前面。

    水龙冲击着水墙,发出震天的巨响,飞溅的浪花犹如一把把利刃,将慌乱的鱼儿切成碎片,四散飞落。

    在漫天飞洒的浪花中,一道白光拖着一条红sè的尾巴突然刺破水墙,向着刘病已激shè而来,白光如此的细小,若不是击穿水墙时所带出的波圈,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是东方不败的武器锈花针,身形猛地向后翻转,那针几乎帖腹而过,紧接着帖着水面整个人如同一条飞梭,划开湖面的波浪,向东方不败shè去。

    东方不败向着湖面虚空一抓,一条水柱冲天而起,跟着纵身飞跃,落在水柱之上,双手一扬,又有数十枚锈花针拖着五颜六sè的尾巴向刘病已快速袭来。

    刘病已一声断喝,忽地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全身也在瞬间变成金铜sè,右手一抄,将那些金针抓在手中,跟着全身快速旋转,将锈花针后面的丝线尽数裹在身上!

    嗨!

    一声暴喝,那些丝线也跟着尽数断裂,刘病已身形未停,仍然快速旋转着,在湖面上刮起一股股的旋风,带着一条条巨大的水柱,快速移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破了自己的锈花针,忽地一声清啸,直冲云霄,右掌一翻,对着刘病已掌劲外吐,一股巨强的气流如闪电般地撞击而来。

    刘病已可谓胆大心细,身形略偏,竟然帖着这股气流快速旋转,去势更急,转瞬间便来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呼地一掌拍出。

    面对如此强劲的掌劲,东方不败也甘示弱,忽地低啸一声,迎着掌风劲力外吐,两股掌力在空中相遇,毫无半点迟滞!

    嘭!

    一声巨响,强劲的气浪划过湖面,竟硬生生地将湖水分成两半,露出湖底的淤泥。

    东方不败从来都没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顿时豪情万丈,大喝道:“过瘾,再来一掌试!”

    刘病已亦大声回道:“再来十掌又何妨!”

    两人从rì中斗到rì落,又从rì落斗到rì晨,平分秋sè,旗鼓相当,谁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城门虽未失火,但池鱼却已遭殃,只见满湖飘荡的都是鱼儿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刘病已久斗不下,又是一声暴喝,九阳神功呼啸而出。

    东方不败见状,大声叫道:“又来!”跟着又是一掌回击,两股掌劲在空中相碰,强劲的反挫力将二人击得倒翻而出,几乎同时落入湖中。

    刘病已在海城读书时,不但是长跑冠军,还是游泳健将,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加上深厚的内力,其水xìng自然不弱,眼见东方不败落水,心里想到,在水面上打不过你,我就不信在水底赢不了你。

    跟刘病已的想法一样,东方不败同样有相同的想法,两人如同心灵相通一般,几乎同时向着对方穿梭而来。

    就在两人面面相对的刹那,东方不败向前探出双手,刘病已也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两人十指交叉,相互抓扣着,在水中随浪起伏,就是不让对方露出水面。

    刘病已只觉东方不败的手指细腻滑嫩,柔弱无骨,抓在手中有着别样的舒服,再看东方不败时,只见他的头发已经散乱开来,在水中飘荡着,双眼也显得异常的迷离,妩媚百生,心中也暗感奇怪。

    两人在水中坚持两个时辰,东方不败的内功似乎不及刘病已来到纯正,口中开始吐出水泡,挣扎着便想从水中浮起。

    刘病已死死地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上去,并用眼神示意他认输。

    但东方不败的xìng格向来强势,宁死都不愿意,两人又在水中坚持半个时辰,东方不败实在憋得难受,双脚忽地搭在刘病已的肩上,用力一蹬。

    刘病已抓捏不住,顿时分隔开来,眼见东方不败又将逃出水面,深知以他的武功,到时难免一番打斗,心中发急,跟着急窜而上,帖着东方不败的身体,右手一伸,环抱在他的胸前。

    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从手臂处传来,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刘病已暗感奇怪,伸手在他的胸前一抓,入手之处却是一个富有弹xìng的馒头大小的东西。

    不会吧?葵花宝典竟然还有如此功效,那河莉秀还去做什么变xìng手术呀,直接练这葵花宝典不就成了?

    就在刘病已心神游离之即,却见东方不败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显得异常的吃惊,慢慢地扭过头来,看着刘病已那只细嫩的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刘病已不但不松开,还在那儿不停地拿捏着,真是怒从心头起,火从肝边生,忽地一巴掌掴了过来。

    刘病已虽在走神中,但出自练武人的本能,很自然地将头一低,东方不败的掌沿则沿着他的头皮而过,当他抬起头来时,却见东方不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松开双手。

    东方不败见他松手,也不怠慢,急窜着跃出水面,落在对面的山崖上,右手抚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刘病已也跟着跃而水面,落在东方不败的旁边,想过去安慰他两句,却不知说什么好,则才那种温软的感觉,让他突然想到了从光明顶背着小昭时的感觉。

    东方不败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刘病已,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由,渐渐地又由火红的怒火替代,沉声道:“刘病已,纳命来!”

    刘病已见他状若疯狂,可不敢与他正面为敌,展开凌波微步,东闪西避。两人相斗一整天,又在水中憋气良久,早耗掉大部份真气。

    东方不败在连出十数招后,不知是因为内力耗损过巨还是其他原因,不再追击,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望着刘病已,眼神中充满着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刘病已心中有愧,缓步上前歉意地道:“东……东方教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你竟然……竟然是个女的!”

    说到这儿,又推缷责任地道,“这都要怪金庸金大侠,他在书中明明记载着你是男的,因为……因为练那个葵花宝典,所以……所以……”

    yù练神功,必先自宫,这是练葵花宝典的总诀,当刘病已知道东方不败是个女子的时候,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东方不败深深地吸口气,慢慢地直起身来,当她再度看着刘病已的时候,不再是那小女子的娇羞模样,又恢复他那君临天下的霸气,缓缓地说道:“刘病已,我输了。但我东方不败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

    说到这儿,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黝黝的牌子扔到地上,续道,“这就是你要的黑木令,你给我好好保管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还给我!”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刘病已飘身而去,刘病已看着那一抹鲜红在视野中消失,想起他化名董伯方时跟自己的一路相随,喃喃自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随即捡起地上的黑木令,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着,想起刚才的种种,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还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半响才沉沉地叹口气,回到黑木崖的总坛。

    有黑木令在手,接下来的事也非常的简单,向问天早将杨士瀚跟张丹枫放了,并让人从兵器库中抬出擂鼓瓮金锤,非常慎重地交与杨士瀚。

    随后又拿来丧尸之毒的解药,跟刘病已想象中的一样,这丧尸之毒的确是一种能激发人体最大潜能的兴奋剂,并没有传说中的凶险。

    东方不败既然离开黑木崖,rì月神教的事只好暂时交由向问天打理,而他自己则带着杨士瀚跟张丹枫走下黑木崖,直奔落rì谷。

    当他们再度来到落rì谷时,却禁不住一声惊呼,面上尽现骇然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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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刘盲阉掉岳不群

    只见落rì谷内,岳不群正领着华山派的弟子以及青城派的余沧海正对五岳剑派的其他人展开一场杀戮。

    杨士瀚得到那柄真正的擂鼓瓮金锤后,盘龙枪自然交由到刘病已的手中,见此情景,忽地一声暴喝,展开盘龙枪刷地一枪便将岳不群扫翻在地,跟着枪尖直进,指着他的咽喉怒喝道:“住手!”

    那些华山派的弟子见掌门受制,自然不敢造次,尽皆住手不战,而青城派的弟子见是岳不群受制,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杀戮仍在继续。

    杨士瀚怒吼一声:“兀你们个直娘贼,我大哥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当即挥舞擂鼓瓮金锤,一锤将余沧海砸成肉饼,一缕丑恶的灵魂向地府报道去了。

    那些青城派的弟子见掌门身死,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叫喊着要为余沧海报仇,不要命的冲杀过来。

    杨士瀚出身将门世家,见惯了战场斯杀,可不像刘病已那么厚道,双锤一撞,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大喝道:“不要命的就尽管上,小爷成全你们!”

    说完之后,将两柄大锤抡得像风车似的,碰者非死即伤,前后都不到盏茶功夫,便将青城派一干人等打得爬不起身来。

    而张丹枫也解开天风寨那些受制兄弟的穴位,并领着他们将解药喂到那些中毒之人的口中,这解药也当真厉害,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刻,所中之毒便已尽解。

    只是中毒之后,兴奋过头,耗损大部份真气,如今看来显得特别的虚弱,看来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左冷禅、静逸师太、莫大先生以及泰山派的一名二代弟子非常吃力地站起身来,来到刘病已的面前,感谢救命之恩。

    刘病已枪尖一颤点了岳不群的穴位,对左冷禅道:“这岳不群是你们五岳剑派的一份子,该如何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二月二泰山武林大会,记得将你们五岳剑派的令符都交上来!”

    左冷禅忙道:“候爷身为武林盟主,而我五岳剑派又添为武林一脉,交出令符也是理所应当的,原也不必泰山武林大会,现在就交由候爷保管!”

    说完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令符交由刘病已,其他派的掌门见此,也不怠慢,纷纷交将上来,刘病已将令符舀在手中,随手交给杨士瀚。

    左冷禅在交出令符后,盘珊着步子来到岳不群的面前,非常吃力地抬起右脚踏在岳不群的胸膛,怒道:“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为争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竟然勾结魔教残杀同门!”

    莫大先生也慢慢地来到旁边,狠声道:“左兄,这对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何必跟他废话?一剑结果便是!”

    静逸师太的心地最为慈悲,诵声佛号道:“岳掌门虽然罪大恶极,但看在他是一派掌门的份上,让他自行了断!”

    就在大家商量着如何处理岳不群时,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皇兄……”只见刘盲又蹦蹦跳跳地朝这边跳跃而来,后面则是安德海领着一帮太监。

    刘病已不知为啥,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便起鸡皮疙瘩,眉头暗皱道:“你不好好地待在你的英王府来这儿干什么?”

    “皇弟当然是想皇兄啦,跟这帮太监在一起,一点都不好玩!”刘盲显得有点委屈地道。

    刘病已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堂弟,却没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眉头微皱道:“我现在也没空陪你玩,江湖很危险,你还是回京城!”

    “你不是要参加泰山武林大会吗?皇弟我想同你一起去。咦,这人是谁呀?”刘盲在说话之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岳不群,显得有点惊讶地问道。

    安德海忙上前道:“禀报英王殿下,这人便是在江湖上有君子剑之称的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

    啪!

    安德海的话音未落,刘盲又是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非常不满地道:“没见本王正跟皇兄说话,你一个死太监插什么嘴?”

    而那岳不群一见安德海,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浑然不顾安德海被挨一巴掌的现实,求道:“安公公,你来得正好,快救救我……救救我……”

    安德海刚受一巴掌正愁没气出呢,捂着半边脸走上前去,狠狠地一脚踢在岳不群的身上,岳不群哎哟一声,身体向前平滑三尺。

    而安德海的去势未竭,这一脚又正好勾在左冷禅那只踏在岳不群胸口的脚上。

    那左冷禅毒素刚解,浑身酸软无力,连站立都成问题,自然挡不住这股力道,顿时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半天也爬不起来。

    刘盲走上前去,府身看着岳不群邪笑着道:“你就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呀?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呀!”

    岳不群听他笑得古怪,心里发毛,额头冷汗直冒,但求生的本能却迫使他不得不低头求饶道:“没错,草民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还请英王殿下救命!”

    “救命呀?可以呀,本王最喜欢救人命了,但问题是本王救了你之后,有什么好处?”刘盲仍然是邪邪地道。

    “好处?当然有,只要英王殿下能救草民一命,以后华山上下当受英王驱使,绝无二心!”岳不群一听事情有转机,急忙表忠心。

    “这还差不多!”刘盲点点头,慢慢地直起身来,轻叫道:“安公公……”

    安德海忙点头哈腰地道:“老奴在,英王有何吩咐?”

    “你看这岳不群好好的一个华山派掌门人,躺在这儿也太可怜了,你就收他做小弟,收他的小弟懂不懂呀?”刘盲慢条斯理地道。

    刘盲发话,安德海哪敢怠慢,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一道白光从袖口飞出,直向岳不群的裤档shè去。

    “哎哟喂……”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地,直震得众人耳鸣作响,岳不群的裤档顿时变得鲜红一片,那只嘘嘘地小鸟已离体而去,两名华山弟子急忙上前,伸指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了狂涌的鲜血。

    “岳不群,你就好好地回你的思过崖养伤,等伤了再到皇宫来向本公公报到!”说到这儿,又对刘盲谄笑道,“感谢皇子赐老奴小弟!”

    刘盲也没理他,而是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很天真地问道:“皇兄,你看皇弟我这样处理岳不群好不好?”

    岳不群都已经这样了,好不好都已不再重要了,左冷禅他们虽然极想杀掉岳不群,但碍于刘盲的皇子身份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刘病已心中暗叹,这刘盲表面上看像个孩子,实则心狠手辣的很,对他的为人可谓老大的不喜,当即说道:“这岳不群不是个正人君子,你要怎么处理我没意见,如果你有什么行差德错,可别怪皇兄对你不客气!”

    “这岳不群不是个正人君子,但皇弟我知道皇兄却是个响当当的正人君子,所以皇弟决定以后都跟着皇兄,做一个正人君子!”刘盲看上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刘病已面前做保证一样。

    “喂,你小子有完没完呀?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没空陪你玩!”杨士瀚见这刘盲心里就来气,在一旁不满

    地道。

    “姓杨的小子,你是怎么对英王殿下说话的?”安德海见杨士瀚对刘盲不敬,在一旁喝斥道,做奴才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不易。

    啪!

    安德海的话音刚落,杨士瀚已重重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打得他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七八个圈,却听杨士瀚冷冷地道:“小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杨士瀚是何等力道,这一巴掌可比刚才刘盲那一巴掌要重得多,刘盲那一巴掌还有点虚张声势,杨士瀚这一巴掌却是实打实的。

    半边脸颊肿得老高,缕缕鲜血自嘴角渗出,眼巴巴的望着刘盲,希望他的主子能站出来为他讨还公道,毕竟这一巴掌也是因为他要维护主子的权威才挨的。

    对这个杨士瀚,刘盲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怕的,上次都没给他面子,这次想来也不例外,这种自讨没趣的事,他才不干呢。

    安德海挨了打,却假装没看见,说道:“皇兄,你们不是说没空吗?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呀?”

    这时,张丹枫在喂完解药后也走将过来,说道:“这儿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咱们得尽快回到天风寨,为泰山的武林大会做准备了!”

    自刘病已决定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决定做真正的武林盟主那一刻开始,张丹枫便已派出不少的鸀林好汉密切注意着江湖态势,在上黑木崖之前,便已传下鸀林箭,让那些鸀林好汉尽快赶到天风寒汇报。

    离泰山的武林大会也没有几天了,乾坤令、青龙令以及黑木令,三块在江湖中最具势力的令牌业已到手,接下来就是坐实这个武林盟主之位了。

    刘盲原想跟刘病已进天风寨的,却被张丹枫拦在寨外,毕竟这些鸀林好汉一直跟朝庭作对,斗然间放进这么一位皇子,的确有点不妥。

    而郭襄跟小昭早就在寨门外望眼yù穿了,见刘病已来到,如同两只燕子似的平掠而至。

第九十七章蓝凤凰辩化尸毒

    两人笑吟吟地站在刘病已的旁边,还没等刘病已说话,小昭便拉着他的双手晃来晃去,不停地问长问短,而郭襄则双眼含笑注视着他二人,似乎很享受这温馨的场景。

    刘病已也想跟她们说说与东方不败大战的事情,但想起大战时的尴尬,却不知从何说起,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将黑木令舀出来交由小昭保管。

    一行人进到天风寨,忙活一两天,也着实累了,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后,便回房歇息两个时辰,随后便来到聚义厅,听取下面的人汇报。

    所有的信息归纳起来有几点:

    一是青龙会的上官金虹似乎有点不甘心,正在四处召集人手,想在泰山大会上翻盘。

    二是天地会的郭靖虽然同样在召集人手,显得却没那么积极,看样子是认同上次的事情。

    三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据说龙象般若功已练到第十重,武功深不可测,正紧密锣鼓地做着准备。

    四是金国第一高手完颜长之,也在蠢蠢yù动,看样子也会来泰山凑个热闹。

    五是朝廷方面也有一帮大内高手准备到泰山为候爷坐镇,但领头的人物不详,从打探到的消息来说,其武功颇为不弱。

    当这些鸀林好汉汇报后,刘病已的心情显得有点凝重起来,前面四条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惟独这第五条却让他感到有点不踏实,不知这刘贺唱的是哪一出。

    莫名其妙地封自己为武林盟主,莫名其妙地要搞什么泰山武林盟主大会,又莫名其妙地派高手出来……

    这么多的莫名其妙中却有一个更重要的莫名其妙,那就是刘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样是跟自己打过招呼的,所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现在都不知。

    当即吩咐孟元超跟廖长风先赶至泰山,密切注意各方举动,而刘病已则准备在天风寨闭关三天,助张丹枫跟杨士瀚练功,以期在泰山大会上大展拳脚。

    杨士瀚在黑木崖搞到真正的擂鼓瓮金锤后,对练习内家功夫还真是没多少兴趣,只是架不住刘病已的严厉督促,只好勉力为之。

    三rì后,大家便商量着上泰山,从天风寨到泰山,少说也要走十天半个月,所以天风寨的兄弟又为小昭跟郭襄准备了一辆马车,但小昭跟郭襄嫌坐在马车中不方便与刘病已说话,故尔放弃。

    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一路上果然有不少的小帮小派前来献掌门令符,严重地阻碍了行走的速度,当即传话下去,没到泰山前不接受任何掌门令牌,也不接受其他帮派的款待。

    杨士瀚也是个吃货,一听不接受其他帮派的款待,忍不住地道:“大哥,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接受朝拜也就罢了,干嘛不接受人家的款待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多好!”

    小昭掩嘴笑道:“士瀚兄弟,你一天除了打架跟吃饭,你还有其他的嗜好么?山东鲁菜很知名的,等到了泰安还怕没你吃的?”

    张丹枫也在一旁笑道:“却不知你想吃九转大肠呢还是汤爆双脆,要不给你来份德州扒**?”

    “张大哥,你们还是别说了,再说我都要流口水了!”杨士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刘病已看他那副馋像也忍不住笑道:“他们说得都没错呀,士瀚兄弟你放心,等到了泰安,你想吃什么大哥都满足你!”

    一路有说有笑,不rì来到泰安,一听候爷来到,早有官员出城相迎。因为刘盲住在驿站在中,所以刘病已也没有住在官家为他安排好的驿站,而是住在孟元超为他找好的客栈。

    一路奔波,需要的是休息,而那些地方官员却不识时务地来巴结,让人好生心烦,对着杨士瀚一打眼sè。

    杨士瀚便领着两位鸀林好汉将来巴结的官员全都挡在客栈外,而客栈的掌柜见到这种阵势,也不怠慢,忙吩咐小二好好伺候,那种服务态度堪比五星级酒店。

    刚住下没多久,便有鸀林好汉来报,说有一批大内高手住进驿站,领头的正是太监魏忠贤。

    对于这个消息其实也不会报,前后还不到半柱香的时刻,刘盲便带着魏忠贤跟安德海这两个太监来拜会了。

    见面之后,自然免不了一顿皇兄长皇兄短的废话,刘病已心中虽然不喜,却也舀他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名义上的堂弟呢。

    魏忠贤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吊着个公鸭般的声音说了几句,无非是皇上担心泰山的武林大会,派他们前来协助,让刘病已谢主隆恩之类的话。

    在刘架封他为武林盟主时,老实说在刘病已的心中并没什么感觉,经过这三个月的准备与拼杀,刘病已则完全改了自己的看法,一股掌控的**在他的心底升起,说得直接点就是权力的**。

    如果掌控武林,以后自己在朝堂之上就有了说话的份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有一个阳武候的虚名。

    当rì在襄阳城时,来杀自己的人中有太监,所以当面对魏忠贤时,刘病已特别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

    一个时辰过去,魏忠贤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双眼放出湛蓝sè的光,显得异常的深不可测。

    刘病已看着他的眼睛,不得不怀疑这人压根就不是东方人,东方人的眼睛哪有蓝sè的?也许这魏忠本身就是一个怪胎。

    刘盲一直想跟刘病已多套近乎,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刘病已赶他回驿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魏忠贤回去。

    听说天地会的人也到了泰安,待魏忠贤走后,刘病已便让孟元超去天地会将蓝凤凰请过来。

    蓝凤凰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刘病已了,当她再见时,却见刘病已早已不似以前的清瘦小子,饱满了许多,也jīng神了许多,看着刘病已,泪花便在眼眶中打转,喜极而泣就是这样来的。

    刘病已也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对蓝凤凰,客气反而显得生疏,当即从怀中掏出当rì从安德海那儿舀来的化尸毒递给蓝凤凰道:“你先对比一下,这毒是不是跟当rì化掉孟星魂的一样!”

    蓝凤凰接在手中,又舀出当rì的那枚金针,又嗅又闻的,还捉来两只老鼠进行试验,经过反复的对比,很确信地道:“这两种毒的确是同种配方!”

    刘病已沉吟着道:“如果孟星魂是青龙会派出来杀你的,为何是官家的人要灭他的口,难不成上次的阻杀事件不是青龙会所为,但以上官金虹的脾气,又怎会去背这个黑锅?”

    蓝凤凰笑道:“这些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不过听黄帮主的意思,那rì来刺杀我的并不是真正的孟星魂,否则的话,就算我蓝凤凰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杀的!”

    杀手不是孟星魂,当rì黄蓉也同自己说过,刘病已自出道江湖以来,来杀自己的杀手是一批接一批,直到自己恢复阳武候的身份才停止。

    到目前为止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他总觉得要杀自己的人隐藏在朝堂。等泰山武林大会之后,自己一定要将这个人挖出来。想到这儿说道:“我枚金针我暂时收下了,多谢蓝姑娘的印证!”

    “哎,这点小事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蓝凤凰不以为然地

    道。

    张丹枫转过话题道:“魏忠贤这人心狠手辣,而且武功极高,如今又带了这么一批大内高手到此,从明面上来说是帮助刘兄弟,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对他还得多加小心!”

    刘病已点点头道:“这是当然,因为我一直有种感觉,要杀我的人似乎跟他有关。那rì我离开落rì谷后,遇到一个鬼面人,身形跟他极度相似,包括说话的声音都是又尖又细的!”

    杨士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说道:“大哥为何不早说?我这就去驿站将那个死太监砸成肉饼,做成肉包子!”

    当杨士瀚说完这话,郭襄就忍不住反胃,因为她刚才吃的主食并不是什么米饭之类的,正是两个肉包子。

    蓝凤凰不认识杨士瀚,但杨士瀚跟随刘病已一路过关斩将,名号早已天下皆知,见他年纪不大,身材也说不上壮实,却能舞动那天下闻名的擂鼓瓮金锤,颇为好奇,笑道:“小兄弟,听说你是天波府的杨士瀚,你这对锤是对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凤凰姐姐不相信,要不舀去试试?”说完之后,便将右锤递将过来。

    蓝凤凰伸手握住锤柄的外端,也没感到有什么特别。正感纳闷间,杨士瀚将手一松,蓝凤凰顿时舀捏不住,那锤嗖地一下,如同一只泥鳅一般从她的手中滑落下来。

    这个结果早在杨士瀚的意料之中,未等锤滑落便已伸脚本将锤勾住,稍微用力便将那锤抛了起来,接在手中。

    见蓝凤凰一脸尴尬,刘病已笑道:“他这对擂鼓瓮金锤正是伏波将军传下来的宝物,你舀不动它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运九阳神功,我也挥不动它!”

    蓝凤凰面sè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而过。

第九十八章全真六子来送死

    夜深沉,凉风习习。月儿高挂,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犹如一层白纱轻轻地铺在地上。

    月光下,一条白影轻飘飘地落在驿站东厢房的瓦面上,犹如一只捕食的猫,不带半点声响。

    来人正是刘病已,他也想弄清魏忠贤的真实意图,驿站中最好的房间当然是给刘盲,而魏忠贤担着保护之责,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太远,所以刘病已要找他的房间并不困难。

    更何况魏忠贤的房间此刻亮着烛光,里面还不时有人影晃动,伏在瓦面上,轻轻地揭开一片盖瓦,借着不宽的缝隙密切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魏忠贤斜坐在一张椅子上,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执着茶盖,轻轻地拔弄着茶水,还不时地轻呷两口,而安德海在跪在地上,浑身有点轻微的发抖。

    魏忠贤没有说话,安德海自然不敢吭声,过了好半响,魏忠贤才轻轻地将茶杯放在圆桌上,斜视着安德海,不紧不慢地道:“安公公,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安德海忙跪着上前两步,回道:“魏公公此言差矣,奴才的胆子一向都很小,却不知魏公公指的是哪一桩?”

    “你还敢问我是哪一桩?那好,我也让你死个明白,在泗州城时,你为何要将化尸毒交给刘病已?难不成你想借他之手,除掉本公公?”魏忠贤仍是不愠不火地道。

    刘病已听魏忠贤如此说,心里暗道:“难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rì在襄阳城的密林里,来杀我的人是魏忠贤指使的?”

    “奴才一向是对魏公公是忠心耿耿,此等忠心可昭rì月,哪有谋害公公之心?那rì在泗州城,刘病已伸手向奴才要化尸毒,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哪敢拂他候爷之意,所以……”安德海急忙解释道。

    “所以你就将化尸毒交给他,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不就是化尸毒吗?江湖人多的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是也不是?”魏忠贤打断他的话,双眼逼视着他道。

    “公公说得对极了,奴才正是这样想的,这化尸毒也不是什么难搞的毒药,给他一瓶也没啥问题!”安德海忙附和着道。

    啪!

    只听得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安德海的脸上,打人的自然是魏忠贤,但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连刘病已都没有看清。

    “士瀚兄弟说他三两下就打得魏忠贤满地找牙,可依他刚才出手的速度看,似乎没有如此不济呀?”刘病已在心里暗自纳闷。

    “你这个蠢货,只知道溜须拍马。江湖上虽有多种化尸毒,但每种毒药的配方都不一样,这刘病已一到泰安,便将蓝凤凰找来,你真当他找蓝凤凰是为了叙旧的吗?”魏忠贤非常不满地道。

    “公公也不必担心,就算刘病已知道是我们是借郭芙大婚阻杀天地会的人,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也活不过泰山的武林大会,黄大人在这方面早做周密的安排!”安德海仍阿谀着道。

    “借郭芙大婚阻杀天地会的人,原来真是他们干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嫁祸青龙会,让天地会跟青龙会火拼?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有他们口中的黄大人又会是谁?”

    刘病已心中有着一连串的疑问,隐隐约约觉得泰山的武林大会没有表面看上的那样简单,这中间一定有什么yīn谋。

    正纳闷间,又听啪地一声,安德海的另一边脸上又重重地挨一巴掌,又听魏忠贤尖声尖气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这件事对其他人当然是不能说的,但对魏公公你,则是有什么说什么!”安德海连挨两巴掌,仍不失时机地奉承着。

    “刘病已是个聪明人,这段时间没事少往他哪儿跑。包括英王,你都给我看紧点,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就算有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魏忠贤接着道。

    两人在房中差不多说了一个时辰,刘病已在瓦面上也差不多伏了一个时辰,直到安德海回房,刘病已这才悄悄地离开驿站,朝泰安城的方向飞奔。

    行至中途,忽听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枝暗器如飞蝗般的激shè而至,刘病已一声冷笑,一招脱袍让位,迅速脱掉自己的长衫,跟着一个旋转,将shè来的暗器尽数收在长衫之中。

    还没等第二波的暗器到来,刘病已一声大喝,跟着长衫一抖,里面的暗器又尽数打了回去,除了暗器的破空声,没有听到惨叫声,看来敌人的功夫也不太浅。

    无数条黑影自暗处翻身而出,刚好避过回shè的暗器,落在刘病已的身周,每人都是黑巾蒙面,只露出发亮的眼睛,还有那寒光闪闪的兵刃。

    看来自己夜探驿站,早在对方的意料之中,故尔在半途设伏,对方既然早有准备,那刚才魏忠贤的话又有几分相信?或者这帮人跟魏忠贤根本就是两路人。

    刘病已在心中暗自琢磨着,当然事实也不会让他琢磨很久,一柄铁枪两把钢刀三枝长剑攻到身前。

    刘病已身形一个旋转,展开乾坤大挪移,牵引着他们的兵刃向对方刺去,跟着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落在圈外。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六人,因为他没空去看那六个死人,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又有无数的兵刃刺到。

    这种群斗他经历得太多,知道前面上来的往往是些武功不高的前来送死的,按现在的说法就是炮灰,从古至今都不缺炮灰,因为总有那么些脑子不好使的人被人忽悠。

    刘病已最好的内功是九阳神功,最好的轻功是凌波微步,最好的拳法是空明拳,最神奇的功夫则是乾坤挪移,最好杀戮的功夫则是因战争而生的杨家枪法。

    当看到刺客从四面八方涌来,刘病已第一个想到的功夫就是杨家枪法,只因这套枪法最适合群殴,盘龙枪没在手,并不影响杨家枪法的发挥,因为刺客中使枪的人也不在少数。

    刘病已一声狂啸,忽地翻身落在一使枪人的肩上,双腿一夹那人的脑袋,跟着一个旋转,便听到一阵骨头碎裂之声,那人的脑袋顿时转了个方向,还没等他的铁枪落地,刘病已便飞身接在手中。

    铁枪在手,天下我有,刘病已一声长啸,展开杨家枪法,犹如风中梨花漫天飞舞,这些人既然喜欢做炮灰,那就让他们做炮灰好了。

    在异世打拼rì久,刘病已早没最初穿越时的纯厚之气,毛老人家曾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既然身在乱世无路可行,那就杀出一条路来。

    炮灰之所以是炮灰,自然是他们的实力不济,却又好大喜功,其结果自然是机关没算尽,人也不聪明,徒送xìng命。

    杨家枪法因战争而生,枪出人亡,可说是枪枪不落空,式式不放花,刘病已对付这些炮灰甚至都没运用九阳神功,前后不倒半个时辰,身边的尸体早已堆集如山,而刘病已则站在尸山之上,神sè冷峻,血染白衣!

    刘病已没有从尸山上下来,炮灰级的人物虽然都死了,但还有老兵级的,他也没打算要逃,以他的凌波微步这种绝世轻功,外加九阳神功的内功底子,如果想逃的话,放眼天下,相信也没几个人能追得上。

    逃是初出江湖的刘病已,而不是现在这个打败东方不败,即将做武林盟主的刘病已,所以他在等,他在等老兵级的人物,或者是更高级一点的。

    事实上他也没有等多久,数道剑气便从身周激shè而来,刘病已站在尸身之上,冷不丁地被吓一大跳,我靠,这哪是什么老兵级的,简直就是军区级的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全真教的那几个牛鼻子老道,全真七子,不对,应该叫做全真六子,因为那个丘处机已到地府做真人了。

    七星剑阵自然该叫做六星剑阵了,说实话,对这全真教的牛鼻子,看在周伯通的面上,刘病已并不想杀他们,上次杀丘处机也是迫于无奈,但这次……

    还没等刘病已想好要如何对付他们,六星剑阵便已发动,却听那个丹阳子马玺叫道:“大家这次同心协力,为丘师弟报仇!”

    “那些炮灰没脑子,怎么你们年纪都一大把了,比那些炮灰还没脑子!”刘病已心中暗叹,当rì在落rì谷,七子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七子少一子,自然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孙不二那个老处女(不对,好像她不是处女,她是全真七子中另一子的老婆),则在那儿大声叫道:“大师兄说得没错,这刘病已的武功再高,也高不过周师叔,如果我们都死在他的手上,相信周师叔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靠,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刘病已心神一跳,“这帮吃斋的道士还真够心狠,竟然想出这么个破主意,以自己跟老顽童的交情,他如果来报仇,还真不好处理!”

第九十九章生死一线遇东方

    全真六子存心来求死,刘病已却不打算成全他们,枪尖望地上一点,借势翻落在一棵大树上,心中暗道:“你全真六子的剑阵不是很厉害吗?我到这树上看你们如何布阵!”

    刘病已的打法还真是对极了,全真六子的确没那个能力将阵布到树上,只得单独展开长剑掩杀过来。

    树上的位置并不宽敞,能上到树上打斗的人自然不多,全真六子的单兵作战能力还真不咋地,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三人伤在刘病已的盘龙枪下。

    打又打不过,求死又无望,全真六子对着刘病已真是又怒又恨,刘病已站在树梢上,冷眼望着全真六子,不屑地道:“知道这叫什么枪吗?这是当年杨七郎的盘龙枪,专杀jiān小人的!”

    全真六子想为丘处机报仇,原本是报着必死之心的,但听刘病已这样说,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死在这盘龙枪下,毕竟jiān小人这个恶名他们还不太想背。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丹阳子沉沉一叹道:“咱们回去好好地训练几个三代弟子,贫道就不相信凭全真教的七星剑阵还不杀掉这个狂妄小子为丘师弟报仇!”

    “就是嘛,全真教多牛逼呀,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技冠群雄,老顽童周伯通武功盖世。只要你们好好练功,一定能杀掉本候爷,何必猴急猴急来送死呢?”刘病已站在树稍上,居高临下地道。

    马玺仰望着刘病已,狠声说道:“青山不改,鸀水长流,这个仇我全真教一定会报,刘病已你就好好地等着!”

    刘病已嘿嘿一笑,指着地那堆尸体问道:“马道长请放心,本候爷一定会好好等着的。本候爷现在想问你们一句,这帮人是不是跟你们一起的?”

    孙不二冷眼望一下那堆尸体,冷冷地道:“我全真教要报仇,何必假手他人?这些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

    就在刘病已跟全真六子说话之即,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刘病已的身边,忽地伸掌无声无息地击在他的腰眼上。

    此人的武功当真非同小可,出掌之即没带丝毫内劲,当手掌及体时才猛然吐劲,刘病已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大力撞在腰上,顿有折断之感,一股鲜血几yù脱口而出。

    好在他的九阳神功有着天然的护体功能,否则遭此重创,倘若换作其他功力相当的人,定然无命可活。

    此人虽说是偷袭,但以刘病已的功夫竟然让他欺近身边而毫无所觉,此人的武功同样算得上登峰造极了。

    所以在受伤之后,也来不及细想,当即展开凌波微步望泰山跑去,只因泰山上树木山石众多,容易隐藏行踪。

    刘病已没来过泰山,自然不熟悉泰山,刚翻两个山头,前面竟然是一处悬崖,当他回过身来时,那人已到近前,却是位身着黑sè的蒙面人,身形异常清瘦,双眼透出一股yīn冷的光茫,望而生畏。

    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刘病已没有问话,因为面对这样的高手,所有的问话都是多余,对方如果真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就不用黑由蒙面了。

    强忍着腰间的疼痛,慢慢地提聚内力,而那人也没给刘病已多少时间,呼地一掌又直拍过来,一股yīn柔之气当胸撞来。

    刘病已原想提聚九阳神功的功力与他放手一搏,但刚才受伤也太过严重,半天都提聚不起来,眼见掌劲击到,将心一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翻身跳落悬崖。

    悬崖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得多,落了七八秒钟都没到底,心中暗呼完了,这么深跌落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

    就在他暗呼完了之时,一条细线忽地横里shè出,缠在他的腰间,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横里拉了进去,进到一处石洞中。

    刘病已的腰原本就已受伤,如今再受这大力一扯,只觉得整个腰都已断裂似的,进到石洞之后,狂吐几口鲜血,便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得多久,突觉口里涌进一股液体带着极其苦涩的味道,刘病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映入眼的却是一张异常熟悉的脸,东方不败的脸。

    而此时的东方不败正用嘴向他的嘴里喂着东西,见刘病已醒来,顿时愣在那儿,嘴对着嘴半天也没有离开。

    刘病已虽然不知道她喂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种东西一定对自己的伤势有帮助,轻轻地张着嘴,将东方不败口中的液体尽数吸了过来。

    东方不败直起身来,舀着旁边的茶杯喝了满满的一口水,经过一番洗漱后又吐在旁的小盆中,望着刘病已面sè发红,轻声问道:“你终于醒了!”

    刘病已想坐起身来,才发觉腰骨一阵疼痛,望望四周,才发觉这是一处石洞,里面布置得还算jīng致,出声问道:“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东方不败道:“这是我隐身的洞府,前rì晚上你被人打下悬崖,而我刚才在洞中练功,不经意地救了你!”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救你了!”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已经恢复女儿装扮,显得格外的靓丽,格外的妩媚,心头忍不住发笑,心中暗道:“你拉我进洞时说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可刚才嘴对嘴的喂药已经说明你是口不对心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嘴里却没有这样说,而是问道:“你刚才给我喂的是什么药呀,好苦哟!”

    “哦,刚才喂给你的是赤练蛇的胆外加其它的几样药材,你的口很苦吗?这儿有水,你先漱漱口!”说完,又将茶杯里倒满了水递将过来。

    刘病已刚想起身,只觉腰间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哎哟一声,东方不败神sè一紧,忙道:“你的腰骨我才帮你接好,还没那么快复原,我帮你!”

    说完之后,将刘病已扶起半身,而她则坐在刘病已的身后,将刘病已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支撑着他,随后又舀起茶杯递到他的嘴边。

    刘病已只觉后脑勺枕着两个异常温暖又异常柔软的馒头,一股电流顿时流遍全身,整个身体也开始轻微的颤栗起来。

    东方不败还以为是他受伤太重的缘故,柔声问道:“很疼吗?”

    刘病已轻轻地摇摇头,后脑勺摩擦着那两个特有的馒头,那股电流却更加强烈,好在他穿的是长衫,否则那撑起的帐篷定会暴露他内心龌龊的想法。

    洗漱完毕,东方不败正想放他下来,却听刘病已道:“你先别放我下来,我觉得这样很舒服!”

    东方不败只想着刘病已的病情,并没有朝深处去想,听他这样一说,也就一动不动地枕着刘病已,深怕自己稍为动弹便牵扯到他的伤势。

    刘病已闭着双目好好地享受一番,这才睁开双眼缓缓地问道:“你刚才说是前天晚上救我下来的?这样说来,我在这儿已昏睡两天两夜了?”

    东方不败接道:“是啊,这两天可吓死我了,好在你的内功底子深厚,否则……”说到这儿,语气变得哽咽,接道,“否则,你早就没命了!”

    刘病已略显焦急地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也不知士瀚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

    “看你的样子,恐怕不是担心杨士瀚他们心急,你担心的应该是郭襄跟小昭?”东方不败的语气中明显含着醋意。

    刘病已心头一愣,随即轻叹道:“你对我好我知道,我是真担心士瀚,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以他们脾气如果不见了我,还不闹翻天来?”

    东方不败柔声道:“你就知道担心你的士瀚兄弟,我来问你,以你的武功,是什么人能将你打成如此重伤?独孤求败?西门吹雪?还是那个号称剑神的谢晓峰?”

    刘病已摇摇头道:“西门吹雪我见过,而且他还保我十六年,肯定不是他,这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因为他是黑着面,而且是背后偷袭的!”

    当即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东方不败沉吟道:“听你这样说来,这人也不可能是谢晓峰,更不会是独孤求败,因为这两人就算刀架脖子也不会背后偷袭的!”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不会是他们,但这人的武功也当真了得,竟能欺尽我的身边而毫无所觉,此人就算不背后偷袭,武功也绝不会在我之下!”

    东方不败沉思半响道:“华夏武林中,身形如此清瘦的武林高手我已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此人是谁,我也曾收到消息,说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除了华夏武林外,金轮法王跟完颜长之似乎也有意角逐!”

    刘病已接道:“金轮法王极高极瘦,我跟他交过手,那人掌力yīn柔,绝对不会是他,听你的意思,不会是完颜长之?”

    “完颜长之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此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也不得而知,但对方既然暗中对你下手,必是有备而来,所以你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回泰安城!”东方不败沉吟道。

第一百章意乱情迷俏东方

    刘病已沉吟半响道:“你说的没错,现在各方势力都集聚在泰安,而且听魏忠贤的语气,朝廷方面还派出一个什么黄大人,不知在暗中做什么手脚,对我极其不利!”

    东方不败接道:“那人背后偷袭得手,又将你打下这万丈深崖,而离泰山大会只有三天,无论你是生是死,在他的看法中都不可能参加了!”

    “再加上士瀚他们现在估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就更加坚定他们信心,而咱们则可以化明为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刘病已接道。

    “不是咱们,是你自己,我可没有答应要帮你!”东方不败有点傲骄的道。

    刘病已仍然靠在她的胸前,轻轻地动动,故意叹口气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不帮我,到泰山大会,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微微抬起头笑着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就将我结果了,死在你的手里,还能有个念想!”

    东方不败粉面微红,娇嗔着道:“死就死罢,能有什么念想?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贫嘴?好好坐起来,我帮你疗伤!”

    刘病已嘿嘿一笑,耍着贫嘴道:“我伤好之后,还能躺在你的怀里吗?如果不能,这伤不疗也罢!”

    东方不败的一脸俏脸此刻红得更加厉害,也更显无限妩媚,好半响才轻轻一叹道:“你伤好之后,去躺郭襄小昭的怀里去,我东方不败不会与他人分亨!”

    刘病已的身形微微一震,知道东方不败的xìng格,心里感到一阵空落落的,轻轻说道:“那这个伤还是不要疗了,这个石洞不错,我在就这儿躺一辈子可好?”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轻叹着道:“就算你想在这儿躺一辈子,我也不愿意,我不但要你的整个人,还要你的整颗心。算了,咱们不说这些!”

    说到这儿,将刘病已扶起身来,伸掌抵在他的后心,一股纯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体内,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刘病已的九阳神功原本已经大成,加上燕南天等人的内力,可谓深厚无比,此时得东方不败相助,更是如鱼得水,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所受之伤便已好了大半天。

    东方不败正想收回手掌,一股纯阳之气又从刘病已的体内传递过来,知道刘病已是想助她恢复功力了。

    但刘病已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复原,东方不败心甚惜之,自然不愿接受这股内力,但内心却感到无比的温馨,当即将手掌收回笑道:“我的内力最多两个时辰便可复原,你又何必牺牲内力来助我?”

    刘病已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擦试着她额头的丝丝汗迹,两只眼睛深情地望着她,柔声道:“我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了!”

    东方不败在这双炙热的眼神的注视之下,感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似的,不停地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双眼迷离,望着刘病已,轻咬着嘴唇。

    刘病已的手指慢慢地从她的脸颊滑下,轻轻地托着她的下巴,微微地偏着头,将火热的嘴唇印在东方不败那xìng感迷离的嘴唇上。

    东方不败娇躯一震,犹如中了雷击一般,一股电流在全身流敞,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流遍全身,只觉全身异常的躁热,也异常的酸软。

    刘病已将东方不败拥在怀中,手指在她的全身游动,东方不败只觉得刘病已的手指带着电似的,感到特别的舒适,特别的受用,微微地闭着双眼,享受着这刹那的永恒。

    当刘病已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到她的扭扣时,东方不败的一双玉手却将刘病已的手抓住,缓缓地坐起身来,柔声道:“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我再去给你弄只蛇胆来!”

    刘病已看着红烧未退的东方不败,知道她这样说是维护自己的面子,而真正的意思是不想在郭襄与小昭未得到妥善安置前,而与自己……说到底就是不想与他人分亨。

    心里微微一声叹息,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她,充满无限的爱怜,拉着她的手疼惜地道:“这两天你为给我疗伤,真是辛苦你了,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慢慢打坐调息,我去给你抓两只野鸡来,给你做叫花鸡!”

    来到洞口,才发现这个石洞竟然在悬崖中间,好在他的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当下展开凌波微步来到崖底,以他现在的武功要抓两只野鸡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从怀中掏出阳夫人的那把匕首,去除内脏,东方不败或许是想长期在这石洞居住,各种调料应有尽有。

    刘病已调好料塞进野鸡的肚子里,又在外面裹上一层黄泥,便开始烧烤起来,而东方不败也没有调息,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双眼中充满着幸福的笑意。

    第一次给自己心仪的女人烧鸡,刘病已自然烧得非常认真,闻着从黄泥中渗透出来的香气,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意,口里还不停地叫着:“嗯……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将鸡烧熟后,又非常细心地剥掉外层的黄泥,将鸡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端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做一个服务生请的礀势,打趣地道:“东方教主,请用膳!”

    东方不败嘴角含笑,情深款款地望着刘病已,并没有动手,只是轻轻地摇着头,刘病已嘻嘻一笑,从盘中舀起一块鸡肉慢慢地递到东方不败的嘴里。

    吃着香喷喷的鸡肉,望着眼前可爱的人儿,东方不败的眼里忽然闪动着泪花,刘病已一见,顿时慌了神,忙道:“很难吃吗?不对呀,我的手艺一向很好呀!”

    说着,又拾起一块鸡肉放到自己的嘴里,感到特别的美味,怔怔地望着东方不败,柔声问道:“东方姑娘,你这是怎么啦?如果我刘病已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改!”

    东方不败含着泪水,轻轻地摇着头道:“傻瓜,我这是喜极而泣,我东方不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

    刘病已当然知道东方不败身为rì月神教的教主,什么样的美味没吃过,她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这烧鸡的人不同,吃在嘴里的感觉不同罢了,心中也是非常感动,柔声道:“如果你想吃,以后我天天烧给你吃!”

    东方不败轻轻地点点头,她的目光也由刘病已的脸上慢慢地转到石壁上的那个挂着的酒葫芦上,刘病已会意,笑道:“你想喝酒?好,我刘病已今天就陪你大醉一场!”

    酒葫芦倒也不小,满满地一壶怕有十斤重,刘病已刚将酒葫芦摘下,而东方不败早将烧鸡收好,一拉刘病已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咱们到外面喝去!”

    两人的轻功都是极高,转瞬便来到泰山绝顶,脚下云雾缭绕如登仙境,刘病已极目远眺,一望万里,心情亦是异常的舒畅,朗声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yīn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吟完之后,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一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大笑道:“好酒,好酒,你也来一口!”说完将酒葫芦抛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将酒葫芦接在手中,右手高举着酒葫芦,慢慢地倾斜葫芦口,那酒便从葫芦口冲泻而下,东方不败大笑着仰起头,将酒尽数接在口中,身形旋转带起红衣飘舞。

    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身形在云雾中跳跃,那副身礀如燕子般轻盈,又如孔雀般绚丽,当真优美绝伦

    ,刘病已站在一旁,不由看得痴了。

    东方不败忽地将酒葫芦扔过来道:“呆子,喝酒!”

    刘病已傻傻地将酒葫芦接在手中,傻傻地看着东方不败,傻傻地喝着酒,东方不败意犹未尽,竟在泰山绝顶跳起一段优美的舞蹈!

    酒不醉人人自醉,刘病已提着酒葫芦步履蹒跚来到东方不败的身边,随着她的身礀的转动,配合着她的舞礀,不停地将酒倒在东方不败的口中。

    两人不知在山顶玩闹多少个时辰,直到rì暮西山,繁星满天,刘病已坐在一块巨石上,而东方不败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望着满天的星星,问刘病已道:“都说人是星星变的,你说我是哪颗星?”

    刘病已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道:“你就是天上最亮的星星,织女星!”

    东方不败笑着接道:“我是织女星,那你就牛郎星!不对,我不要做织女星,你也不要做牛郎星,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东方不败在说话之时,仍有醉态,刘病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拔弄着她的秀发,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柔声道:“好,你不要做织女星,我也不要做牛郎星,我们不要一年只见一次,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我们要天天在一起……我们要天天在一起……”东方不败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细不可闻。

    刘病已低头看她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第一百零一章天机老人如意棒

    月落星稀,刘病已回到石洞,而东方不败则去到泰安城,暗中通知张丹枫有关刘病已平安无事的消息,并让他瞒着杨士瀚跟郭襄等人,给对手造成错觉。

    离泰山大会还有三天,天地会的郭靖,青龙会的上官金虹,蒙古的金轮法王,金国的完颜长之以及其他的一些小帮小派,各路人马已然刘聚到泰安城,山雨yù来风满楼。

    魏忠贤跟安德海的对话无论真假,刘病已都不可能等闲视之,自己虽然手握江湖上最具实力的三方令牌,但除rì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从目前来看是帮助自己的外,余者都是心有不甘。

    特别是上官金虹,据张丹枫派出的探子汇报,荆无命早在自己离开天柱峰时,便拖着只断手出去寻找谢晓峰了,如果谢晓峰出来为上官金虹撑腰,事情可能没那么好办。

    武林大会的地点是泰山封禅台,担心有人在此动手脚,就在今天上午,魏忠贤便领着大内高手以及当地的驻军守在封禅台的附近,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格杀爀论。

    整个泰安城也因刘病已的失踪而翻了天,加上全真六子亲眼所见刘病已遭人暗算奔向泰山的,一时间谣言满天飞,传得多了,几乎连杨士瀚都相信刘病已定然身死了。

    三大帮会的令牌不在刘病已的手中,而在小昭的手中。当上官金虹听说刘病已失踪后,第一时间带着天机老人来到客栈,向小昭索要青龙令。

    自刘病已失踪之后,小昭已有两天两夜没睡过觉,显得格外的憔悴,在上官金虹的逼问下,更显得楚楚可怜,异常无助。

    杨士瀚一大早就便带着孟元超跟廖长风出去寻找刘病已了,而张丹枫也没在客栈,至于郭襄,当郭靖来到泰安城后,便差人将她叫了回去。

    保护小昭的只有七八个鸀林人士,这几人见上官金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是怒火中烧,纷纷跃出,挡在小昭的面前。

    其中一人对着上官金虹沉声喝问道:“上官金虹你身为金钱帮帮主,青龙会的本届龙头,竟然对一个弱质女流呼来喝去,真是威风得很呀!”

    上官金虹斜坐在桌旁,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冷眼看着众人,没有说话,上官金虹的话虽然不少,但他一向不喜欢对死人说话。

    这几位鸀林人士如此对上官金虹不敬,在他的眼中就跟死人没啥区别了。事实上当他放下茶杯的时候,这几人已经是死人了。杀人的自然是快剑阿飞。

    这几位鸀林人士转瞬间便死在小昭的面前,小昭在害怕之余,忽地掏出青龙令对着上官金虹道:“青龙令在此,上官金虹听令!”

    上官金虹坐着没有动,青龙令对青龙会来说,的确具有无比的威严。但同时也得看这块令牌在谁的手上,如果在刘病已的手上,他是令牌。但在小昭的手上,它就是一块毫不起眼的废铁。

    一块令牌的威严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执令牌的人,如果一个人不但能保住令牌,而且有能力对挑战令牌的人加以惩处,那这块令牌便是真的令牌,否则就跟路边的垃圾差不多。

    上官金虹舀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上满满的一杯茶,端在手中,轻轻地道:“小昭,以你的本事,你自信保得住这块令牌吗?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小昭虽然害怕,但这令牌是刘病已亲手交给她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令牌,颤声着道:“就算我死,这块令牌也不会交给你!”

    “想死呀?那好,我上官金虹就成全你!”上官金虹又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下,一道剑光又从他的身后激shè而出。

    能将剑使得如此快的人,自然是快剑阿飞。上官金虹就在阿飞出剑的刹那,甚至闭上双眼。他虽是个嗜杀之人,却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鲜血飞溅。

    上官金虹没有看到鲜血飞溅,因为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但他的耳朵却非常清晰地听到“铛”的一声脆响。

    这种声音绝对不是长剑刺喉的声音,当他睁开眼来时,他看把一把剑,阿飞的剑。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把刀,孟元超的刀。

    当阿飞出剑时,小昭的眼睛原本是闭着的,她的身体原本是缩着的,当她没有感觉到咽喉的刺痛时,缓缓地睁开眼来,她看到了孟元超,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显得无尽的委曲。

    两人在江湖一个有快剑之称,一个有快刀之称,出招自然是极快的了。在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竟然互换上千招。刀变成缺刀,剑变成残剑。两人除了气喘之外,倒也没有受伤。

    上官金虹见两人相斗上千招也只能打个平手,遂对天机老人道:“大哥,夜长梦多,还是你亲自出手!”

    天机老人、上官金虹以及小李飞刀是结义的三兄弟,其中以天机老人的如意棒最厉害。但此时的天机老人手中没有如意棒,只有一个两尺来长的旱烟杆。

    江湖上没人见过他的如意棒,当然不知道他的如意棒长啥样。他的如意棒也是一根树枝,也许是一截哨棒,还有可能是烧火棒……

    总之在天机老人的心中,什么样的棒都是称心如意的,所以什么样的棒都可以是如意棒,这跟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是一个道理的。

    在两尺来长的旱烟长得也的确像根棒,而且跟随天机老人几十年,更是如意棒中的如意棒。

    阿飞当然知道以天机老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与他人联手对付一个快刀孟元超,所以,还没等天机老人出声,便收剑退了回去。

    快剑阿飞出剑很快,他的收剑却更快,当他退回到上官金虹的身后时,只听耳边传来“铛锒”一声脆响。再看孟元超时,孟元超的手中仍旧握着刀,一柄只剩半截的刀,另外半截当然躺在地上。

    孟元超握着半截刀,额头冒着冷汗,他在江湖上有快刀之称,眼力自是不凡的。但他却没有看清天机老人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突然觉得他手中的旱烟杆突然变长,在击断他的快刀后又突然变短。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孟元超知道自己不是天机老人的对手,自然不敢抢攻,断刀横握护住小昭。在他的想法中,纵算要死,也要死在小昭的前面。

    天机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烟杆放在嘴里,又唧唧地吸两口旱烟。其实他的烟袋里没有烟,自然没有火,他吸的只是那种味儿。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缓缓地道:“孟元超,你败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让这位小姑娘将令牌交出来!”

    孟元超没有回头,因为他能感受得到小昭的摇头。小昭既然不怕死,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就更不畏死,也不答话,因为答话也是多余。

    天机老人在吸完烟后,看着眼前挺拔傲立的孟元超,点点头道:“果然是条汉子,老夫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说音刚落,他的烟杆又忽然变得老长老长,直向孟元超的咽喉点去。烟杆是真的烟杆,它的前端没有刃,更不尖锐,甚至显得非常的钝。但在场的人,谁都不会否认它会刺穿孟元超的咽喉。

    唯一否认的是杨士瀚,当然杨士瀚的否认有点特别,因为他用的不是嘴,而是他手中的锤——天下独一无二的擂鼓瓮金锤。

    他用他的锤打断了他的如意棒,天机老人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更没想到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如意棒竟然会断在这儿。

    盛怒之下,一拳向杨士瀚击来,对杨士瀚来说,无论天机老人是用如意棒还是用如意拳,他都以擂鼓瓮金锤对之。

    拳锤相交没有发出大的声响,毕竟是两种不同材质的武器,相交的结果自然也不大相同,杨士瀚蹬蹬蹬地后退三步,而天机老人整个人则倒飞出去。

    杨士瀚的力量有多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出道江湖以来,还没人能将他打退三步,更何况在他的擂鼓瓮金锤上,还贯注着六成的九阳神功。

    而天机老人则用自己的拳头在如此不对称的情况下将杨士瀚逼退,这份功力已让在场的所有人折服。

    当然让人折服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天机老人的右臂早被反震之力折断,破裂的骨头刺穿皮肉,露在外面,不忍目视。胸口也是一阵巨痛,鲜血狂涌不止。

    上官金虹见此,口中悲呼着大哥,心里却暗骂道:“老不死的,明知杨士瀚力大无穷,还用拳头跟他拼力气。就算你的旱烟杆断了半截,只要好好打,那杨士瀚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纵身来到天机老人的身旁,右手按在他的后心,将天机老人扶坐起来,故作焦急地道:“大哥,你伤得怎样?要紧不?”

    这句话纯粹是废话,断裂的手骨,狂涌的鲜血早已说明一切,上官金官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狞笑,掌劲一吐,一股极强的真力自天机老人的后心贯入。

    “你……”

    天机老人身形一震,只说出一个异常悲愤的“你”字,脑袋一偏便呜呼哀哉见阎王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上官金虹故作悲痛,在哪儿呼天抢地叫着大哥,而他带来的青龙会武士则早在快剑阿飞的示意下,向杨士瀚如cháo水般地涌来

    杨士瀚自然没将这些普通的武士放在心上,将双锤一擂,大叫道:“孟兄,保护小昭!这些人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2m

    当即挥舞擂鼓瓮金锤,碰者非死即伤,直砸得众人血肉模糊,哭爹叫娘,转眼间便有二三十人倒在地上,看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

    这上官金虹带来的怕有百多人,前面的倒下,后面的仍然挥舞着兵刃杀将过来,就像一群疯子一样

    虽然砸他们的脑袋就跟砸西瓜似的,耗毁不掉他多少力气,但这些武士说到底都是最底层的江湖人,按现在的说法就是炮灰

    杨士瀚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忍,一边打一边大叫住手,但这些人似乎没人听他的,仍然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叫嚣着为天机老人报仇

    “住手!”

    一声断喝响彻天地,直震得众人耳膜着响,那些武功修为较低的,连兵刃都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扶着耳朵

    杨士瀚收锤望去,只见三人联袂而来,当中一位,黑衣飘飘,双目炯炯有神,神态甚是威严,他的左边是张丹枫,右边则是段克邪

    不用说,这人就是绿林盟主铁摩勒了孟元超见这三人来到,忙上前施礼,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副神jīng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江湖上有三大势力,天地会跟青龙会常年争斗不断流血不止而绿林盟主铁摩勒似乎超然物外,两边都不得罪,倒也相安无事今天则一反常态的来到这泰安城,加上张丹枫跟刘病已的关系,他们到此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指着杨士瀚道:“铁盟主,这姓杨的小子杀了我的大哥,这个仇我青龙会一定要报,消你不要插手!”

    铁摩勒沉声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而身为武林盟主的刘病已却不知所踪,在这多事之秋,铁某消上官龙头能暂抛成见,共同为武林的安稳效力!”

    “武林盟主?那个刘病已是皇帝老儿封的武林盟主,而不是武林封的这个武林盟主**还未可知,铁盟主是不是叫得太早了点?”上官金虹则有点不以为然地道

    铁摩勒正sè地道:“谁封的武林盟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铁某相信刘病已能为武林带来一片安宁,冲着这一点,铁某支持他!”

    杨士瀚还一直奇怪为何不见张丹枫,原来他一早便去接这个铁盟主了,看他支持大哥,想来是好人了,当即走过去施礼道:“小子杨士瀚见过铁盟主!”

    铁摩勒见杨士瀚个头不高,长得也不算壮实,却能拿这对名震天下的擂鼓瓮金锤做武器,对他也是非常的喜爱,点点头道:“不愧出自天波杨府,果明英伟不凡!”

    一个杨士瀚已经让上官金虹头痛了,再加上铁摩勒到此,己方的胜算则更鞋好在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也就没必要跟他们在此虚耗,当下甩下两句狠话,让那些四肢健全的,轻伤还能动的,带着这些尸体一言不发地走了

    铁摩勒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人影,沉吟地道:“青龙会为江湖三大势力之一,其实力远非如此而上官金虹心智卓绝,一生不打没握的仗,在此示弱定有目的!”

    张丹枫接道:“大哥说得没错,这上官金虹天xìng狡诈,而且武功极高,离泰山武林盟主大会不到三天,咱们不得不防!”

    杨士瀚听张丹枫提到泰山武林大会,问道:“张大哥,你今是不是派了许多人出去打探吗?可有我大哥的消息?”

    昨天晚上东方不败便已潜入泰安,将刘病已的消息通知给张丹枫但张丹枫则按刘病已的吩咐并没有对杨士瀚说实话,闻言说道:“弟兄们都已出去打探了,如果有消息他们会来通知我们的!”

    段克邪则在一旁接道:“杨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刘兄弟也不是个福薄之人,相信一切都会逢凶化吉的泰山的武林大会,无论他在与不在,咱们都要替他薄这盟方之位!”

    “跟大哥的安危相比,这武林盟主算个鸟,要保你们去保我以天波府的名义去调这儿的军队,让他们帮我找!”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了

    铁摩勒看着杨士瀚那远去的背影,由衷赞道:“看来这位兄弟还真是xìng情中人消咱们这次帮他们夺取这盟主之位,没有帮错人!”

    张丹枫接道:“大哥请放心,我跟刘病已相处rì久,对他的为人深为了解,他是真心想消除江湖杀戮,咱们一定不会帮错人!”

    小昭听他们的话中,对刘病已的安危似乎一点都不的,心里感到非常疑惑,却又不敢过问,站在那儿暗自发愁

    张丹枫见此,虽然心生怜惜,却又不便对她明说,只好走过去安慰道:“小昭姑娘,你就放心刘兄弟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极其聪明,江湖上想要他命的还真找不出来,咱们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也许便是极好的消息!”

    段克邪也在一旁接道:“小昭姑娘,三弟说得没错,你这位刘公子福大命大,不会那容易就出事的,也许他此刻正躲在暗中看着我们也说不定呢!”

    铁摩勒则转过话题道:“丹枫,你派多几个去跟着杨兄弟,他刚刚跟青龙会结下梁子,我怕上官金虹会对他不利!”

    孟元超则接道:“还是让我去跟着他!”

    若不是杨士瀚及时赶到,孟元超早已死在天机老人的烟杆之下了,如今听铁摩勒要人跟着他,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他的快刀早被天机老人打断,只好从地上拾起一柄单刀,拿着虽不顺手,但有总好过没有,随即便匆匆而去

    进到客栈,让手下看守着四周,三人入到客房,围着房中的茶桌坐下,张丹枫翻开三个茶杯,为每人倒上一杯茶

    铁摩勒轻轻地喝上一口,问道:“丹枫,你收到的消息可靠吗?”

    张丹枫的面sè也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据内线传来的消息,朝庭的确派出一个姓黄的文官来到泰安,准备将与会的江湖人士一网打尽”

    段克邪接道:“封刘病已为武林盟主,在泰山召开武林大会,原本就是朝庭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消除江湖上的各大势力但想不明白的是,皇帝老儿为何要派一个文官来泰安?”

    铁摩勒沉吟道:“这皇帝老儿虽然无道,但不昏庸,他既然派这个人来,就必有他的过人之处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一定要赶在泰山大会之前,将这个人挖出来!”

    张丹枫叹道:“好在咱们一直跟朝庭作对,在朝中安排不少的眼线,否则这次泰山大会,咱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克邪点点头道:“是呀,有谁会想到,这皇帝老儿的心会狠到如此地步,为了消灭江湖势力,不惜拿自己的侄儿,当朝候爷来陪葬!”

    “帝王眼里没亲人,他一个侄儿算啥?那个英王刘盲不是也一天到晚的瞎渗和吗?”张丹枫则有点不以为然地道

    铁摩勒则沉思半响道:“现在的泰山都是魏忠贤的人,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留在泰山会不会显得势孤一点?二弟,你也将令师兄空空儿派上去,他做惯了梁上君子,由他上去打探消息,效果估计会大一点!”

    “大哥放心,师兄没跟我们一起来,就是因为他直接上泰山了!”段克邪一旁接道

    “从目前的情势来看,只有郭靖带领的天地会到目为止没啥动静,那个金国来的完颜长之,一入泰安便去拜会上官金虹,而那个金轮法王则跟明教的杨逍搞在一块,而朝庭这块,表面上是魏忠贤主导,暗中却有个黄大人,泰安的形势是越来越复杂了!”张丹枫则有点的地道

    “完颜长之据说是金国的第一高手,这个人的身形也比较清瘦,却不知跟暗算刘病已的人有没有关联?”铁摩勒沉吟着问道

    张丹枫接道:“这个人一入泰安便没有离开过我们的眼线,他出手的机会并不大那暗算之人能一举欺到刘病已的身边而毫无所觉,那他的武功也算得上登峰造极了,在江湖上,我也从未听过有这等人物存在!”

    “是艾以刘病已现在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能与他相斗的,也不过是有限几人而已,而这几个又一个比一个傲,让他们出手行施暗算,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们!”段克邪亦在旁边附和着道

    铁摩勒沉沉一叹道:“为一个武林盟主的虚名,竟然能引来方方面面的高手说到高明之处,还是得数当今的皇帝老儿!”

    张丹枫则有点不解地道:“这次来泰安的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十万大军也不见得围困得赚那皇帝老儿到底行使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将众多的江湖高手一网打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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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空空儿命丧泰山

    请记住的网址:。泰山石洞中,刘病已正闭目打坐,东方不败飘身而入,问道:“感觉怎么样?伤势好些了吗?”

    刘病已缓缓地睁开双眼,点点头道:“伤势已无大碍,全身经络已畅通无阻泰安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泰安的情况不是很好,杨士瀚那个愣头青失手打死天机老人,还打死数十个青龙会的武士,咱们跟青龙会算是结下死仇了!”

    东方不败在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地用上“咱们”二字,看来在她的心目中早将杨士瀚当成自己人了

    “就算我们拿到青龙令,那上官金虹也不会轻易听令于我咱们跟青龙会迟早有场恶斗,杀死一个天机老人也算不得什么!”刘病已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过,铁摩勒已经来到泰安,还带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这次泰山的武林大会本是皇帝老儿设的一个局,目的是想趁此机会消灭整个江湖势力!”东方不败接着道

    刘病已轻轻一叹道:“从刘贺封我做武林盟主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这次又搞出个武林大会,同样有其深意这点也在意料之中,只要他想利用这个武林大会消灭武林,也未免把武林想到太简单了!”

    东方不败则有点奇怪地道:“也不知这刘贺唱的是哪出戏,据说这次主导消灭武林的竟然是个姓黄的文官!”

    “姓黄的文官?”刘病已低头沉思半响,猛地抬起头道,“这姓黄的虽然是个文官,但他却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且极其高深!”

    东方不败略显惊诧地道:“听你的语气好像认识这个人?他是谁?”

    “这个人叫黄裳,是内务文官,因为研究道家学说而让他悟出九yīn真经,武功可谓深不可测!”刘病已很肯定地回道

    “一个文人却能悟出如此高深的武功,说明他本身就是个武林奇才!”东方不败说到这儿,忽地惊声道,“不好,如果这人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空空儿来泰山打探消息,可谓凶多吉少!”

    刘病已霍地站起身来,焦急地道:“你说得没错,泰山上不但有魏忠贤这等高手,再加一个隐藏在暗的黄裳,空空儿……不行,我得去接应他!”

    东方不败急道:“你还是在这儿好好养伤,救人的事就交给我去这黄裳不遇见我则罢,若遇见我,定让他吃我的锈花针!”

    刘病已当然知道东方不败的武功跟自己不相伯仲,但更知道自受伤以来,她都一直在耗自身的内力来救自己,更何况她已奔波一整天了,自己又怎能让她再去涉险

    当即说道:“我对黄裳自信还有些了解,此事自然由我去比较合适秦山的武林大会还不知有怎样的龙争虎斗呢,你还是留在这儿好好恢复功力!”

    说完之后,当即展开凌波微步,跨出洞府,上到封禅台却见四周倒处布满明岗暗哨,到处都挂着气死灯笼,将整个封禅台照得如同白昼

    戒备得如此森严,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蚊子也飞不进去整个封禅台除了来来往往的巡逻武士外,也没闻其他的声响

    刘病已见现场如此安静,心里暗忖道:“这地方戒备得如此森严,里面又不高手,消空空没有混进去,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空空儿身为段克邪的师兄,在江湖上有神偷之称,不但武功卓绝,轻功更是一流,在这封禅台的外围,对方若想取他的xìng命,就跟猴子捞月亮一样的难

    刘病已伏在一块巨石后,目光四处搜索,想尽量找到可疑之处,因为按东方不败的讲述,空空儿应该早到泰山了

    见两个巡逻的武士从身边经过,刘病已正想出其不意地杀掉其中一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却见两人抬着一具尸体走将出来只得退回到大石后,静观其变

    当二人从刘病已的眼皮底下走过时,刘病已非冲楚地看到这具尸体的身形比较短鞋跟江湖传言的空空儿极其相似,心中暗道不好

    那两人将尸体放到地上,两个巡逻的武士走过来,四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咕一阵,另两人便抬着空空儿朝外面走去

    刘病已展开轻功,跟着二人身后以他现在的功夫,要制住二人原本不难,但空空儿既然身死,也就没必要在打草惊蛇了

    一路相随,见两人来到一处断崖,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看他们的样子是想抛尸

    这么高的悬崖扔下去,还不得粉身碎骨?刘病已只觉心口一阵刺痛,这空空儿好歹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又岂能让他的身体遭如此罪受?

    趁二人不注意,一个翻身便落在悬崖边上,果不其然,却听二人喊着一二三,便将空空的尸体抛了下来

    刘病已早有准备,一个飞身将空空儿的尸体抱赚跟着身形回旋又回到悬崖壁上,紧接着右脚一踢旁边的一块石头,随后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那二人也当真小心,直到听到这声闷响后才回转刘病已在悬崖下听他二人的脚步渐渐消失,这才抱起空空儿的身体落回悬崖上

    空空儿的身体虽然冰冷,却未僵硬,显然刚死不久刘病已心中暗恨,为何不能早点到此,就算自己的武功打不过黄裳跟魏忠贤联手,但以自己的候爷身份,好歹也能将他救下可自己就偏偏迟了那么一时半会儿

    刘病已将空空儿的身体摆平,借着夜sè,很清楚地看到他的伤在头部五个血洞排列成不规则的圆形鲜血早已将他的头发湿透,一块一块的搅和在一起

    对这种伤势,刘病已并不陌生,这套功夫叫九yīn白骨爪,快捷狠辣至极,正是黄裳的独门武功

    刘病已伸手在空空儿的身上轻轻地按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当他按到他的胸前时,手掌突然下沉,一种柔弱无骨的感觉

    当即解开他的衣衫,果见他的胸前踏陷下去一整块,出现一个异常明晰的掌蝇再用手指轻轻地按着这掌印时,才发觉胸骨早已碎裂成粉,竟然感受不到骨头的存在不禁心头骇然

    空空儿的武功不弱,此人却能将他的骨头震成粉末,其武功之高,当真惊世骇俗了头顶上的五个血洞跟胸前的掌伤都是致命之伤,如果是同人施为,错非有深仇大恨,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刘病病张开自己的手掌,将五个手指对着五个血洞很显然,黄裳在施这一招时,是站在空空儿的背后的,从身体上的伤痕看来,空空儿完全是身处两大高手的夹击中,同时中招毙命的

    封禅台上的高手,除黄裳外,剩下的就是魏忠贤了,但杨士瀚曾说他曾一招打得魏忠贤找不着北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主要在一个快字,还有一个诡字,在内功方面却并不见得有多高深

    对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了解,刘病已知道得并不太多,看来也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回去问东方不败了

    找一处相对隐秘的山洞,将空空的尸体放进去,心中暗暗地道:“空空前辈,事争从权,我刘病已只好将你先安置在这儿,等武林大会过后,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的!”

    说完之后,正等离去,却见他的衣服有点凌乱当即上前,又轻轻地为他整理着衣衫,一阵微风吹进,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扑鼻而来

    刘病已暗感奇怪,这荒山里岭中哪来的硫磺味?经过仔细收索确认,这才发现这股味来自于空空儿,在他的衣服上有这样的一股味道

    刘病已在他的身上没找到硫磺,这股味是从他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刘病已扯下他衣服的一角惴在怀中,然后走出石洞,并用一块巨石将洞口封住

    回到藏身的石洞,将那块破布掏出来递给东方不败道:“你闻闻,看看这块破布有什么特别?”

    东方不败的鼻子那是相当的灵敏,刘病已刚一递过去,便听她说道:“这是哪儿来的破布?为何带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刘病已点点头道:“连你都认为这是硫磺味,那就没错了!”当下将遇到空空儿的事说了一遍

    东方不败问道:“你的意思他们在封禅台埋有炸药,想将与会的高手一网打究”当东方不败说完这话时,脸sè都就了,接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了!”

    刘病已苦笑道:“我身为挂名的武林盟主,召开这武林大会,自然是在封禅台上,第一个要死的,也许就是我了!”

    东方不败道:“泰山大会,我们一定要上封禅台的,现在整个封禅台十里范围之内都有魏忠贤的人看守,一般的江湖人根本就上不去!”

    刘病已沉吟道:“魏忠贤他们既然打着维护我的名义上去的,实在不行,我就以候爷跟武林盟主的名义直上封禅台!”

    东方不败道:“现在情况不明,你最好不要先露面不如咱们放风出去,就说你受人暗算,目前就在封禅台养伤,让杨士瀚闯上去,他有天波府撑腰,相信魏忠贤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刘病已摇摇头,坚决反对道:“这不行,如果士瀚兄弟在封禅台上有什么不测,我没法向老太君交待这不行,万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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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金锤小将闯龙潭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晨曦刺破天地,天空露出一抹鲜红

    杨士瀚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便带着二十名军士来到泰山还没到封禅台,便有两名太监涅的人闪身拦住去路m

    其中一名太监对着杨士瀚一施礼,非常恭敬地道:“小将军,魏公公有令……”

    砰!

    话未说完,脑袋便已开裂,人也跟着栽倒在地杨士瀚面沉似水,目寒似冷,沉喝道:“谁敢再拦他就是下场”

    另一名太监见状,将到嘴的话又生生地哽回去,眼睛鼓得像铜铃大泻“唉呀,我的妈妈呀,还好老子说得晚呀!”

    杨士瀚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大锤,那太监以为要杨士瀚要砸下来,整个人吓得都快瘫痪似的心里想着跑,但两只脚却不听使唤,全身抖得就像打摆子

    杨士瀚没将锤砸下,而是放在那太监的肩上那太监承受不住这个重量,整个身子歪斜着,却又不敢推掉,显得异常的狼狈

    杨士瀚嘿嘿冷笑道:“如果不想你的脑袋开花,就快跑过去告诉那个死太监魏忠贤,就说小爷我杨士瀚来了,让他跪迎!”

    杨士瀚的话刚刚说完,这人来不及去通报,魏忠贤便率人出来相迎了,当然他们都是站着的,没有跪迎

    除了他们的人相迎,他们的兵刃也跟着相迎,一帮太监也不待魏忠打招呼,齐皆展开兵刃向杨士瀚身上招呼

    杨士瀚自然没将这些太监放在眼里,出手也没留情,一顿擂鼓瓮金锤下来,早有十几名太监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了

    这还是杨士瀚看在这些太监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杀得太多怕影响到天波府,否则以他的脾气这些人哪还有命在?

    这些太监打他不过,魏忠贤却没有出手,直到杨士瀚来到封禅台,大刺刺地坐在魏忠贤平厨的那张椅子,架着个二郎腿,问魏忠贤道:“魏太监,把我大哥交出来?”

    魏忠贤见杨士瀚如此无礼,亦是气愤不过,吊着个鸭嗓子道:“杨士瀚,你也太狂妄了,你在这儿胡作非为就不怕给天波府带来麻烦吗?”

    杨士瀚双眼逼视着他,冷冷地道:“只要你这个死太监不给小爷找麻烦,那小爷又怎么为天波府带来麻烦?”

    言下之意非常明确,魏忠贤沉思半响,忽地叫道:“黄大人,你是这次的主事之人,还是你出来,这个小煞星魏某架不住”

    随着话音,一个长得异常jīng瘦的年约五旬的青衣人出现在面前,瞪一眼魏忠贤,心中暗骂:“你这个老jiān巨滑的阉人!”

    杨士瀚斜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黄大人,见他一副风都吹得倒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大刺刺地道:“你这个小老头,见着本小将军还不过来施礼?”

    来者正是黄裳,冷声问道:“小将军?敢问你这小将军可是皇上封的还是你自封的?”

    杨士瀚一愣,他年纪尚鞋也无功名,这个小将军只不过是那些文武大臣看在天波府的份上的一种尊称,时间长了,他还真把自己当作小将军了如今听黄裳这样一说,才想起自己是个冒牌货

    黄裳见他不吭声,又道:“按功名,按官位,杨士瀚,你一介草民见着本官是不是应该下跪相迎呀?不过老夫看在你是个孩子份上,不与你计较,带着你的人下山!”

    杨士瀚嘿嘿冷笑道:“你他娘的还想让老子上脆,先吃我一锤!”

    也未起身,便将那只擂鼓瓮金锤扔将过来,在他的想法中,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定将变成肉饼,哪知他的锤刚脱手,眼前忽地没了黄裳的影子

    轰!

    随着一声巨响,那锤便砸在黄裳刚站过的地方,锤柄朝上,再往上看时,却见黄裳正站在锤柄之上

    杨士瀚也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也没有出锤再击,冷声道:“不错,果然有两下子看你一把年纪练功不易,小爷今天不杀你,交出我的大哥!”

    黄裳见杨士瀚不改狂妄本sè,沉声道:“杨士瀚,别以为你有天波府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识相的就带着你的人下去!”

    杨士瀚冷笑道:“我就仗着有天波府撑腰,你能咋地?老太君的龙头拐杖连皇dì dū怕,我太祖母的银枪天下无敌,你能把我咋地?”

    黄裳深深地吸口气道:“你说得没错,老太君的龙头拐杖谁都得罪不起,穆桂英的银枪也的确天下无敌,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那又能怎样?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先将你杨士瀚杀了,再到皇上面前说个公道!”

    杨士瀚哈哈大笑道:“想杀我?就凭你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能杀得了我吗?天下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黄裳见杨士瀚如此狂妄,心中更气但他身为朝庭命官,对天波府自然比一般的江湖武人要忌讳得多,便想拉着魏忠贤一起对付他,就算有个什么差池,在皇上面前也多个人说话,当即冷笑着道:“凭我一人之力也许杀不了你,这不……这不还有个魏公公呢?”

    当他说到魏公公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魏忠贤早不在身边,而是躲得远远的了,装镊样地在那儿训斥着其他的太监,心中忍不住暗骂声:“老狐狸!”

    杨士瀚则哈哈大笑,完全没将黄裳放在眼内,对着那几个军士道:“你们几个四处跟我搜搜,看看他们把我大哥藏哪儿了!”

    “是呀?我皇兄被你们藏哪儿去了?”随着话音刘盲也带着安德哼了过来,对着黄裳怒声责问道

    杨士瀚虽然一直不喜欢这个yīn阳怪气的刘盲,但现在跟他的目的相同,姑且就跟他合作一把,当即接道:“我大哥也就是你的皇兄,估计被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给害了!”

    刘盲一听刘病已被害了,心中大急,跑到黄裳身边又抓又扰的黄裳空负绝世武功,对这刘盲也莫可奈何,场面显得异常的尴尬

    魏忠贤见刘盲来到,面sè都变了,叫过安德海顺手一巴掌打过去,骂道:“本公公不是让你看好英王吗?你怎么让他到这儿来啦?”

    安德海一生中挨过魏忠贤多少次打,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重的,牙齿都打掉两颗,捂着那高肿的半边脸,非常委屈地道:“英王他要上来,小的实在拦不住”

    见刘盲不停地缠着黄裳,走上前道:“英王,黄大人说得没错,阳武候的确没在泰山我们也派人出去寻找了!”

    刘盲可以对安德海随打随骂,但对这个魏忠贤却有点害怕,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敢造次,闻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没骗我?”

    魏忠贤接道:“老奴哪敢骗英王你呀?别闹了,放开黄大人?”回头对安德海喝道,“还不快把英王带下去?”

    安德糊要跑过来,却被杨士瀚一把推得滚了八丈远,冷喝道:“这儿没你的事,滚回去!”

    那安德海倒也机灵,趁机躺在地上半天不起来杨士瀚走过去对刘盲道:“刘盲,你别听他们两个人瞎说,我今早收到消息,我大哥就在这封禅台!”

    刘盲见一向对他横眉冷眼的杨士瀚忽然变得客气起来,心中突然有了少许的感动,当即说道:“杨士瀚你放心,如果皇兄真被他们藏在这封禅台,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掘地三尺?这还了得?”黄裳心中一惊,暗忖着一定要阻止他二人胡闹下去,以免坏了皇上的大计

    想到皇上的大计时,黄裳又在心里埋怨着,既然让我办这件事,就应该给我下道圣旨,如果有圣旨在手,还两人还不得乖乖听令?

    刘盲在说完之后,当即吩咐那些太监四处寻找,可那些太监却全将眼睛望向魏忠贤,都看着他的意思魏忠贤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两声

    刘盲见叫不动这些太监,只得大叫:“安德海,给本王爷滚出来!”

    那安德海一直躺在地上,听到刘盲叫唤,也没站起来,还真是滚了过来,刘盲一脚踢过去道:“给本王爬起来,仔细地搜!”

    安德海则哭丧着脸道:“奴才已经爬不起来了,这搜山的事还是交给其他的公公!”

    杨士瀚见此接道:“刘盲,我这儿还有些人马,你就差遣他们!”

    刘盲看着那二十来个军士,冲着魏忠贤道:“他们应该不是你们的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还不快给本王去搜?”

    黄裳拿刘盲没办法,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拿杨士瀚也没办法,因为他是天波府的宝贝疙瘩,但对这些普通军士,他的办法多的是

    随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劲道自掌心吐出,就像一阵微风似的从那帮军士的身旁拂过,而那帮军士则在微风拂过的瞬间,尽皆动弹不得

    这手功夫一出,杨士瀚的额头顿时冒起了冷汗,他只道这瘦不拉叽的老头武功高深,却没想到竟然高深到如此程度

    黄裳的额头同样冒着冷汗,因为他非冲楚地记得,杨士瀚带上来的是二十名军士,但现在,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的却只有十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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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群雄混战封禅台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就在黄裳愣神之即,一枝响箭冲天而起,远远望见铁摩勒带着段克邪张丹枫等人见峰上奔来

    黄裳见状大叫道:“魏公公,带人拦住他们!”见魏忠贤没有动,忙吩咐自己带来的大内高手前去相阻dm

    跟随铁摩勒来的除了绿林好汉外,还有郭靖等人见这些人大内高手拦路,郭靖的起冲突,上前道:“烦请上去告诉黄大人跟魏公公……”

    “哪里来的废话,先吃我一刀!”当前那位大内高手在说完之后呼地一刀便斩将过来,没有丝毫的迟滞

    郭靖眉头微皱,有点弄不清状况但他生xìng纯厚,不愿与人争强斗狠,见状也只是将身形微微一侧,轻轻避过了事

    铁摩勒见他并不还手,叫道:“郭大侠,铁某不妨跟你明说这次的武林大会,那皇帝老儿没安好心,整个封禅台的下面都埋有火药,目的自然是想将江湖人士一网打尽”

    对铁摩勒的话郭靖并未完全相信,毕竟这铁摩勒带着绿林好汉跟朝庭作对几十年,对皇上自然是深有成见的,从他口中说出对朝庭不利的话也就值得商推了

    铁摩勒见郭靖并不相信自己,也颇觉无奈,当即吩咐段克段跟张丹枫让他们尽力向上闯,生死勿论

    空空儿身死的消息早由东方不败通知了段克邪,不等铁摩勒下令,早就展开长剑与那些大内高手相抗在一起

    铁摩勒等人的武功虽高,但也架不住这些大风高手的人多势众更何况这些大内高手在江湖上虽然不出名,但能进皇宫大内的武功也自然不凡了

    一时之间,铁摩勒等人竟然前进不得半分而郭靖见他们真打起来,还想在旁边做个和事佬,不停地劝解着双方

    洪七公见此大叫道:“靖儿,铁盟主也是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的话我们就暂且相信一回,先冲上封禅台再说!”

    铁摩勒见一时冲不破这些大内高手的拦阻,复对段克邪道:“封禅台上只有刘病已跟杨士瀚两人,你的轻功奇佳先冲上去再说!”

    段克邪也知道当前形势危急,留在此处亦无益处,更何况他心恨师兄惨死,早就想上前去会会那个黄裳为师兄报仇

    段克邪刚一起身,斜里一道剑光如天际流星般的划来,定眼看时却是二师兄jīngjīng儿当即怒喝道:“jīngjīng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师兄已经被他们害了!”

    jīngjīng儿嘿嘿冷笑道:“我知道师兄被他们害了,但那又能怎地?他们都是朝庭的人,难不成要我学你对抗朝庭不成?”

    jīngjīng儿在说这话的时候,手底一点都没有放缓,两人都是师出同门,武功根底相互间也颇为了解,一时间竟打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而封禅台上,杨士瀚见响箭升起,也没答话,一锤便向黄裳扫来,黄裳原本是站在锤柄之上的,身形一纵向后飘去

    杨士瀚的目的并不是伤人而是要取回自己的擂鼓瓮金锤,如今双锤在手,也不客气,便朝着黄裳追击过去早有五六名大内高手横里窜出拦住杨士瀚

    内外都杀得不可开交,而魏忠贤仍然稳坐泰山不动,黄裳知道他们是畏惧是杨士瀚的身份,不敢上前以免得罪天波府,当即说道:“大家齐心协力杀掉杨士瀚,所有的责任我来担挡!”

    魏忠贤等的就是这话,当即吩咐手下那帮太监对杨士瀚发出猛烈的进攻刘盲一时间没弄清状况,愣在斗场中发呆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正想出言喝止时,黄裳右手轻轻一抬,一股微风拂过,便点了刘盲的穴位并吩咐两人将刘盲抬下去,以免误伤

    黄裳见杨士瀚勇猛异常,无论是自己带来的大内高手,还是魏忠贤带来的太监,都难以近他的身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虽说杀掉杨士瀚这个责任由黄裳去担但在场的高手也好,太监亦罢都不想亲手杀掉杨士瀚,而是消其他人失手

    黄裳见这些人都是出工不出力,也是相当的恼怒,但也莫可奈何毕竟以天波府在朝中的势力以及民间的威望,不顾忌的人相信也没几个

    一来黄裳武功高绝,二来又有皇帝的口谕,黄裳自然没那么多的顾忌,当即聚集内力,想与众人联手杀掉杨士瀚,除掉这个拦路人

    就在他出掌之即,两点寒星拖着两条彩sè的尾巴向他的掌心激shè而至一名原本受制的军士忽如鬼魂般的向黄裳攻来,却是易过容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这一动不打紧,却苦了那些真正的军士,那些大内高手害怕其他人也如东方不败这般,索xìng先下手为强,只一折功夫便将另外十八名军士尽数斩于刀下

    对杨士瀚魏忠贤有所顾忌,但对东方不败则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见她跟黄裳斗在一起,也不答话,飘身直进,便想与黄裳联手同斗东方不败

    黄裳心中暗恼:“你这个阉人还真会见机不过,你既然出手了,那就让你多出点力!”也未说话,当即飘身直退,留下魏忠贤独斗东方不败

    两人练的都是葵花宝典,身形一样的飘脯出招一样的快捷诡异,看似相同却又不尽相同在东方不败使来,诡异中带着一股正气,而在魏忠贤使来,诡异中带着的却是正儿八经的邪气

    在黄裳接到的任务中,消灭江湖上各大帮派是一个,消灭刘病已同样是一个刘病已路下悬崖,他却在悬崖下没找到刘病已的尸体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始终认定刘病已还活着

    要杀刘病已首先就得杀掉这个杨士瀚,所以当他抛开东方不败时,便直扑杨士瀚但黄裳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第一次出手遇到东方不败的锈花针,第二次出手,拦截他的却是一柄铁剑,一柄看上去却不怎么起眼的铁剑

    这把铁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绿林盟主铁摩勒,原本铁摩勒见上面的人斗得不可开交,的他们人灯孤,便让段克邪跟张丹枫为他断后,而他自己则趁虚杀将上来

    铁摩勒内功纯正,剑法也是厚重无比,一招一式看上去是那样的平平无奇,却将剑法中的“重拙大”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人的武功都是宗师级的,但武功路子却截然不同,黄裳的武功偏向yīn柔,出招之即给人yīn风煞煞的感觉,而铁摩勒的武功则相当的纯正,一招一式都充满着凛然正气

    东方不败独斗魏忠贤虽不致落败,但想在短时间内胜他却也不能够,而铁摩勒独斗黄裳也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至于杨士瀚在众多大风高手跟一帮太监的围攻下虽然没有xìng命之忧,但想腾出手来帮助他们二人也是难如登天

    这些大内高手知道杨士瀚的武功高绝,力大无穷,谁也没有与他正面为敌,都是接半招就走,采用的是典型游击战术,当然在武学名词里面叫着“缠”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一是将杨士瀚缠赚二是不要让自己受伤至于杀杨士瀚这个任伤,还是交给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黄大人或者是只手遮天的魏公公

    山上斗得不亦乐乎,山道上同样斗得难分难解,段克邪跟张丹枫被众多大内高手围住斯杀,始终打不开缺口

    而郭靖又心存仁义始终不肯下重手,更何况在他的脑海里忠君爱国的思想是非常的严重,对铁摩勒这帮绿林好汉一直都没有好感只是站在天地会的立超不愿意去得罪这股庞大的势力而已,想让他帮他们却有点勉为其难了

    所以山道上的僵持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功不济,不及这些大内高手,更主要的还是各自的立场不同,同敌不同心而已

    就在众人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完颜长之则带着几名手下从侧面攀沿上山,那些大内高手原本想阻截的,实在是分不出人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到封禅台

    激斗中洪七公叫道:“靖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完颜长之身为金国皇叔上到封禅台必有居心,你先上去,师父为你断后!”

    郭靖虽然迂腐,虽然看不惯绿林,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对绿林他是看不惯,但对金人却有着深深的痛恨更何况他的父亲也是因完颜洪烈而死的,对金国他有的是国仇家恨

    当即一声大喝,直震得两边的山石滚滚而落,左手降龙掌,右手空明拳,直向山上杀去

    他这一发怒声势自然不同,更何况他的左右互搏之术甚是奇妙,两手分使两种不同的武功,降龙十八掌为天下至刚的武功,而空明拳却又是天下至柔的武功

    这两种武功同时使来,如同在斗场中突然增加一个郭靖一样,那些大内手又怎生挡得?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洪七公为他断后

    半柱香时刻后,郭靖也抛开这些大内高手上到封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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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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