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写作的灵感1
之所以写这个,我觉得一些创作中的有趣事情,都是一些蛮有趣的灵感来源,才会写在里面。有利于大家理解书的情节,再是就当个人比较那啥吧!
写书,小兵高二开始,凭借一个手机诺基亚5130来写,在一个小网站,刚开始写的时候,一本书开头憋了三天才出来,后来路很顺,签了约,凭借着一天一章在那个小网站混出来了一点名头,每月都有些稿费滋润。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书坑了,去了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网站,发表了《天碑》,签约很顺,没写几章编辑就找来签,因为手机打字比较麻烦的缘故,又到了高三,书更的一周一章或者两章一章2千,没有过一次的推荐前提下,在一个人数并不多的网站,获得了一百二十多万的点击,将近六百的收藏,我感觉蛮吊的。
大一上半学期,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属于我的那份《天碑》合同,暑假期间断更比较严重等等问题,导致了天碑搁浅,接下来的功夫汲取,汲取不同的写作方法知识,人是各种各色的朋友,学长学姐,从他们的身上学会了很多,对人物的形象也游刃有余了起来,看书各方面的知识,新闻等等觉得比较有趣的东西用心记在笔记本上,这一记就是**本满满的,全都是宝贝。
当我觉得够强大了开始发书,再写有了自己的风格,以前想写写不出来的风格,《落尘曲》嗯,因为一些缘故,忘记了自己对于这里是新人,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感觉。一夜的时间构思了一下开头,重开新书,《武道圣尊》写着写着所有的情节主线慢慢的都出现了,书也完整了下来,就像是别人说的大纲,这算是几百万字几部书练出来的经验。对于情节的把控,这点练得还不错的。
《武道》我每写一章,都会交给朋友把关,每段故事一致认为蛮吊,才会确定,于是对这本书很有自信,可实现实是露骨的,信心十足的一本书,还不如当初的天碑数据,有些心灰意冷,想去天碑那里打广告发现,所有的数据清零,书也在原网站找不到了。
或许这条路不适我,在同类新人新书的里面,《武道》各方面数据少的可怜,我开始试着去看其他新人兄弟的书籍,看得多了之后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小说了,这种感觉令人很愕然。
书字数也不少了,接下来这场推荐之后,看这个情况强推是没有可能的了,或许又是沉寂,不过没关系了,随心就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我会用心把这本书写完,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算是喜欢本书朋友的交代。《武道》之后,嗯,对小说界只能说拜拜了,大概明年吧!武道会完本,当然我说了,这本书我会写的很吊,给喜欢看的朋友看,也给自己爽,坚持了三年,两年的时间,一部手机打出来150多万字,我想自己够**丝了。给老妈说过,为梦想再试一把,缩水了也不后悔,呼……
对于数据这一类,小兵以后会吆喝几句,喜欢本书的就投,不喜欢的我也没法。哒哒……明年大二学一些生活的知识还不晚,至少我觉得凭借着自己的嘴皮子、脑袋瓜子,能混到饿不死的地步。
唠叨完,看下面牛逼的来了。
借问众神明
《借问众神明》是由阿信作词作曲,五月天演唱的一首歌曲,收录在2001年专辑《人生海海》中,表达对民意代表的讥讽,期许自己不要变成那样的人,期望人生中的风雨都最后都能变得顺顺利利;
感觉这句话挺霸气的,就把它变成我的,表达对天道的不公,命运的指责。
末法将至,先灭楞严
高中的时候我在一帖吧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句话,就记录了下来,根据自己的思想融入了书里面。
蹦蹦跳,蹦蹦蹦跳
有些搞怪,来自于单色凌的一首歌【最后的皇后】其中还有那么一段单色凌变音孩童的说唱就是类似于这个词的感觉挺有趣,就把它演变成了猴儿跳。
有猫腻
根据“有妖气”演变而来,你懂得?
您好陆尘,我叫林宇
这句话呢,是东来东往的一首歌【不开心没烦恼】其中一歌词:“您好不开心,我叫没烦恼”每次听这首歌心情都很好。
你与二狗是真爱
二狗是谁呢?我寝室土豪室友的一个朋友叫二狗,没见过可是经常听他说二狗的事情,心血来潮就来了这么一出。
封魔禁地
古籍里面出来船,灵感来自于【火影忍者】166集鸟之国之行,当时流浪忍者首领暴露身份,鸣人去追画里面出来一艘船蛮有趣的。
神器再现江湖
之所以再来这么一段神器,因为最近在看“男人帮”超爱的,里面有那么一出米琪拿着板砖找左永邦这么一出,看到就乐了,想起来这么一段趣味。
唯傲气不可输
林子航与同林宇的对话,离水的鱼七秒钟记忆的鱼,灵感来自于乔洋与同徐良的同名歌曲。
圣堂
里面的规则按照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规矩,再加以幻想得来的。
五禽戏
老柳的永远都那么有新意,个人很喜欢新颖不喜欢一成不变,这个灵感来自老柳的书中。
水上人家
这章的很有趣,蛮新颖的,是我以前跟老爸一块去湖北的农家进货,当时看到的,写着写着感觉来了,就有了这么一章。我觉得只有通过生活,细心的观察,才能写出来好的文章,当然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作为前提。
别让我看见你的脸
有关于洛熙儿,说实话到真是难住我了,因为女主我想要把她写活,必须第一时间就让人眼前一亮,然后记住她身上的一个特点。当时女主的时候,脑袋昏沉,跑到床上准休息一下再下来下文,后来在床上脑袋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画面。“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里面的皇后的魔镜,慌忙跑下来开写。
吃一顿,抱一下
这个某天看的神回复,当时看着就乐了,算是蛮有趣的。
小白
这个人物刚开始随性而写,并没有考虑太多,最后觉得这个角色写活也是蛮有意思的,后来我给他下了一个定义,最后老姐帮我审问的时候,说超喜欢小白这个角色,她给了我一个蛮有趣的建议,我听了之后感觉唉这么一转又更有趣了,于是乎现在的小白就出来了。
我一直觉得小白,在我的心中留下有一道缩影,所以才诞生了这么一个角色,后来在学校与同张小豪一块儿聊天的时候,聊到书聊到小白,我那时候才明白,小白其实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孩子,他给我留下了很多印象,也因此诞生了现在的小白。
花开篱笆,咫尺天涯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泰戈尔的一首诗,至于名字是我以前写的一首歌的蕴意很有趣,很喜欢这章,牛栏山的情节属于我在低潮期写的,写完之后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写什么,因为情节没有新意太老套了,很多人都写过,所以没感觉,这算是回归本我了吧!
雨巷
清新唯美,浪漫、温馨,这是我对它的评价,很喜欢这种文字,触动间都能够让人情不自禁的沉入进去。这章写,是因为有一本书也会有这么一个情节,一样的主题不一样的构思、表现,算是彰显自己写错能力的一个良好的对比,蛮有趣的。至于里面的诗,窥玉颜,到真是趣味之下,我随笔写下的。
铁索寒
有关铁索上面的打斗,对于我来说,是感觉比较帅的,我不喜欢那种枯燥的几百年来都一样的打斗,感觉特无趣,所以每次的打斗我必须要玩出来新玩意。灵感么,来源以前课本上学的一课《飞夺泸定桥》,那么多年了我还记得,我自己都有些哑然,不过证明了至少以前我是一个爱好学习的好孩子。
李阳
24个不同年龄的刀魂,这是蛮吊的,新味十足。潘玮柏有一首歌我比较喜欢《24个比利》,说的就是多重人格分裂,包含比利在内共有24个人格存在,这些人格国籍、性格、年龄、性别都不一样,看了mv之后潘帅狰狞的那一段更加的觉得这首歌有味道,于是乎有趣的就融了进来了。
根据24个比利,我把李阳的体内设定有二十四个灵魂,这些都是刀魂,用刀强者,他们年龄不同,性别不同,所在的时代不同,对刀的感悟不同,这样的二十四个刀魂融入在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是不是碉堡了的感觉?
这本书亮点很多,有些都是自己突然蹦出来的,就不说了,说些有趣的,这是前一百多章的灵感来源,接下来攒够了再给大家看其他的。
序章 苦海明灯
孤寂的海洋之上千里宽广,这里壮阔的海水十分诡异,它不会流动、死气沉沉,散发着一种阴森的诡异,死海!枯寂!败死!
雾气淡淡的氤氲、朦胧,一些些、一丝丝的迷蒙了浩瀚的海洋之上,迷蒙的雾气之中,突然一架纸船飘荡而来,那纸船是为锡纸建造而成,银白色的光亮在整个死气沉沉的汪洋之中别具一格。
锡纸造成的纸船上面,站着一个和尚,那和尚肥头大耳、咧嘴长笑、身荷布袋、袒胸露腹,在他肉嘟嘟的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纸船翩翩而行,海水不会流动,也没有人在划桨驱船,可是银色的纸船,如同是一叶扁舟在海面上自然而动。
岸边,少年一身白衣长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腰垮金鱼童盾,少年的目光有些茫然瞳孔略显涣散,就如同眼前的死海一般死气沉沉毫无一丝的生机,纸船行驶而来,达到了岸边少年的身前,银色的纸船上面,肥头大耳的和尚咧嘴长笑了一声。
“施主,乘船否?”
肥耳和尚,一声问话,夹杂着些许的般若,话声直击少年枯寂的心海之中,在他的死一般寂静的心海掀起来一丝的波澜。
少年无神的瞳孔,一丝的涟漪悄然间的划过,他僵硬的身体迈动上了银色的纸船。肥头大耳的和尚,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佛珠,笑的更加的欢快了起来,脸上肉嘟嘟的横肉堆在了一起,直接湮没了他那双细小的眼睛。
银色的纸船再次启动,纸船上面少年与同和尚面对面,肥耳和尚一双眼睛始终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不停地发出一声声的唏嘘之声,相反的在他对面的少年一双眼睛枯井无波,宛若失去了灵魂一般,一双空洞的眼眸始终聚焦在枯寂的海洋之上一动不动。
“施主,既然心已死,为何还留一番**?”
凝视了许久,肥耳的和尚,冷不丁的对着对面的少年出声询问了一句。
无言,缄默的应对,面对着肥耳和尚的询问,对面的少年似乎是未闻,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神采波动。肥耳和尚似乎并不在意,一张横肉观影的面孔之上,始终都是笑容满面,就像笑是他唯一的表情一样。
纸船行走到大海的深处,突然间寂静的海水诡异的开始流动了起来,白驹过隙瞬间闪过之后,平静的死海竟然开始奔腾了起来,变成了一片的汪洋,那是金色的海洋!涛浪翻滚之间,夹杂着些许阴森的凄厉。
在那金色的海洋之中,一道道的人影在拼命的挣扎,无尽的雷光如同是银蛇一般在金色的海洋之中翻腾肆虐,偶然间有一丝雷光打到黑影的上面,顿时间惨叫音回荡,那道黑影瞬间被击成了劫灰。
雷电翻滚之中,所有的魂影都在拼命向着岸边游去,无数的雷电作鸣,上千上万道雷光在缠绕、在激荡,无数的魂影被翻腾的长蛇击中化烟消云散,金色的汪洋里面一声声的凄厉惨叫怨气冲天,那种场景宛若是地狱一般凶残。
行驶在蛟龙化身的雷霆之中,无数的蛟龙翻滚,但是却没有一条靠近银色的纸船,但凡是银色的小船行来,鬼影惊恐躲闪,蛟龙雷霆避路绕行,在那金色的毁天灭地景象之中,银色的纸船独树一帜,宛若是神邸所过之处四方闪避。
“对岸……是什么?”
面色僵硬的少年,双目混沌,望着前方的岸边一座金光闪闪高耸入天的宝塔,声音如同机械一般的对着对面的肥耳和尚询问道。
“苦海明灯……你也可以说是一丝的希望。”
肥耳和尚没有回头,去看那种海市蜃楼一般的佛塔,声音满是平静的回答了少年的疑问。
少年疑惑不解,再次开口眼眸转动,问道:“什么是苦海明灯?”
“轮回火宅,沉溺苦海,长夜执固,终能不改。”
“苦海,尘世间的烦恼和灾难。人六根不净,五窍不开,于是乎烦恼与同灾难永远都存在,即苦海永存!正因为如此苦海存在,于是人死了之后就会沉溺在苦海中,遭受永无宁日的灾难,永远的在挣扎、在翻腾。远处的塔,是苦海明灯,这些挣扎沉溺的人儿唯一得到解脱的灾难,塔虽然近但是却如同海市蜃楼遥远而不可及,它的存在意义不是渡化,而是一盏明灯、一丝希望。”肥头大耳的和尚,笑眯眯的说道。
“大师……听闻佛渡世人,普化众生,你说佛会渡我吗?”
他的眼中黑气在不停的跳跃着,他白皙的面孔有些狰狞。
“你听错了施主,佛渡不了世人,只渡有缘人。阿弥陀佛……”
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和尚,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庄严,如同是春风一般,开口话语滋润刹那之间化解了少年心中的怒火。
少年回归了平静,死一般的沉静,缄默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银色的纸船到达了对岸,然而那座远远看去本来应该在对岸的佛塔却是不见踪影。海市蜃楼,遥远而不可及,苦海明灯它的存在意义不是渡化,而是一盏明灯、一丝希望。
在快要下船那一刻,寂静的少年猛然间的回头,他看到刀山火海,无尽的凄厉、呼喊,金色的汪洋之中无尽黑影在挣扎、在呐喊。他看着肥耳和尚,声音沙哑的开口:“大师,佛说回头是岸,我回了头,但是却看不到岸。”
肥耳和尚微笑不语,少年下了银色的纸船,步履蹒跚的远行而去。手中的佛珠轻轻的捻动,肥耳和尚解下来腰间的布袋,布袋里面一丝黑影慢慢的飘了出来,最后落进了金色的苦海之中,却见那道黑影竟然是与同刚才那个少年长的一摸一样。
“佛告优婆离……”
“一切因果皆有因而其,方而产生过,佛不渡世人,佛渡有缘人。”
驱使着银色的锡纸船,肥耳和尚满脸微笑,他与同那只银色的纸船,一同消失在了金色的汪洋之中。古井无波的死海,归于了平静,没有了金色的汪洋,没有了挣扎的厉魂、也没有了佛塔,它静止,死气沉沉!枯寂!败死!
第一章 佛不渡
满山的翠竹碧绿长青,一阵风吹来满山的翠竹摇曳,青色的竹叶飘然凋零。
山顶萧瑟的秋风中,一道单薄的身躯如同磐石一般的跪立在地上,身影的对面正跪着的是一座宽敞的庙堂。庙堂很是热闹,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前来拜佛排队的香客来到山门前一个个不由得侧目,锁定在少年的身上,似乎是对于少年的古怪行为很是不解。
一阵微风吹拂而来,带来丝丝的凉气沁入心扉,风吹到山顶,轻轻的吹动掠动跪里的少年额前蓬乱的发丝,一旁围观的香客在少年长发卷起的时候捕捉到少年的轮廓,一个个毛骨悚然丢下了手中的篮子瑟瑟发抖的指着少年大喊:“鬼啊!”
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如雪一般的晶莹,没有一丝的血色,白皙的吓人!特别是他的一双瞳孔,空洞无神,没有一丝的色彩可循。
庙堂前两个守门僧,看到这一幕场景不由得苦笑,自从五天前这个奇怪家伙跑过来之后,雷同的事情已经发生不下五十次了。无奈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跑过去给被惊吓到的香客解释,吐沫星横飞两个守门僧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下,被吓到的香客方才回过神来,听了两个守门僧的解释以后,香客们一双双目光更加的诡异的打量着双膝跪在地上的少年。
“看他一身衣衫,虽然有些破烂,但是价值都应该不菲,家境怎么说也得是大富大贵之家,这样的人怎么也跑来入佛?难不成是现在公子哥的特殊癖好?”年长的中年妇女拐着竹篮,小声的对着身旁自己相公好奇心起的猜测道。
“可能是他家里遇到什么大祸了吧!要不然,他怎么那么狼狈?沦落到入佛的地步?”身旁的中年男子,细心地看了一下少年脏兮兮的蓬乱长发,声音厚重的说道。
“跪了五天,这少年心智还真够坚定的,你说冤家,方丈为什么不收他?为他剃度、带他入佛呢?”中年妇女踟蹰了一下,小声地在自己相公耳畔旁边呢喃道。
“入佛岂是儿戏?既然入了佛,就要一生晨钟暮鼓,忘却尘世间的繁华。想必方丈是怕这少年是年轻气盛,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时性急才要入佛,恐怕他以后后悔,因此老方丈方才本是善良之心,拒绝了他的请求。”中年男子理性的分析说道。
一声声的议论之声噪杂,可是跪在那里的少年却充耳未闻,他眼神涣散面色僵硬,仿佛是没有了灵魂的驱壳,周围的任何喧嚣他都听不到,它的心灵是一片海,枯寂!寂静!沉淀的死海。
厮夜,奔雷撕破了虚空,无尽的雷声翻腾滚滚,大雨倾盆而下,斗大的雨滴哗啦啦的拼命**,冲洗了世间尘埃的洗涤。
山顶少年那原本单薄的身躯,在那冰冷的雨滴无情的激打之下,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少年缓缓地伸出来手掌,拥抱着自己似乎是想要给自己冰凉的身躯一丝的温暖,饥寒交迫之下又频临大雨挥洒,少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低到了一个冰冷的极点。
抿了抿自己几天未尽过食水显得发白、干裂的嘴唇,少年嘴唇轻微的抖动,尽力的想要吸允一些飘落在自己嘴边的水滴,似乎是想要改变自己身体严重缺水的状态,好让自己能够顺利渡过这个风雨交加的黑夜。
然而,事与愿违,这次的雨来的不禁是来的急,而且下的时间又是异常的冗长,直到是到了天明的时刻,那雨势方才有回笼的迹象,经过了**的摧残少年伤痕累累的身躯,终于是不支的倒了下去。
雨过之后,迎来的却是黎明,明亮的天空悄然挂起,雨过后的晨景算是一项不可多得的美景。层雾弥漫,将山群平添上了浓墨重彩的朦胧美感,常年青绿的山顶青竹经过了**雨夜的洗涤,娇嫩绿色富含朝气的绿叶上面沾染了几丝清澈透明的雨滴,微微浮动雨滴倾洒,诗情画意席卷帘开。
清晨一束的光芒,穿透过窗口折射而来,洒落在了一张俊朗的面容上面,熟睡中的少年很安静,清晰的五官显露出来,算不上多么的帅气,但是却非常的俊朗、精致。
“嗯……”
梦呓了一句,林宇缓缓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坏境,他伸出手入手一片的温暖,盖在他身上的被褥温暖、柔和,带着一种独特的香火之气。
“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禅院跪着吗?”
林宇默然,他记得昨夜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雷电如同恶魔咆哮嘶鸣,他单薄的身躯因为忍受不了刺骨的冰寒,最后昏迷了过去,而昏迷之后的事情他却全然不知了。
转动着有些发肿的眼眸,林宇习惯性的打量起来眼前的房屋,这间房屋布局简单,入眼清晰可见一盏油灯、一张木桌、一个蒲团、一个木鱼,再加上自己身下的这张**就是整个房间的所有。
林宇若有所思,一瞬间他似乎明了了一些,轻轻地掀起来自己身上的被褥,他翻身起**,第一次尝试着把自己的被褥给叠好,原本这一切都是他的母亲帮他做,可是现在……
“咔吱……”
一声清脆的木门声音传了出来,就在林宇好不容易将被褥方不方、正不正叠好的时候,房间的小木门被人推开。身穿着宽松的僧服,披着金光闪闪的袈裟,这座禅院的主持,拒绝林宇入佛的老方丈步履蹒跚而来。
“小施主,你醒了?身体好些没有?”
眼前的方丈年过花甲,胡子雪白、眉毛雪白、两鬓斑白,都在他的身上刻下了岁月斑驳过的痕迹,但是因为常年尊佛的原因,眼前的方丈虽然是一把年龄,但是却老态龙钟、精神旺盛如海的身体倍棒儿。
“方丈,烦请收留弟子,准弟子剃度,皈依佛门。”
看着眼前的老方丈,林宇直接跪了下去,青嫩的面孔稚气还没有完全的褪去,但是他的脸孔上面却充满了某种的坚定,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方丈,林宇苦苦的请求。
老方丈看着林宇倔强的模样,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想要把林宇从地上拉起来,可是林宇的身体却是如同磐石般坚定,任凭老方丈如何的用力,都无法动的了林宇分毫,老方丈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略显浑浊的眼睛转动,老方丈低头看着林宇,声音沉重的告诫道:“孩子你要明白你还小,如果你要出家遁入空门,就要与红尘绝缘、清六根,也就是说你不能够再给你的父母传递香火了,入佛是大事。一入佛终身清心寡欲,孩子切不可年轻气盛,意气用事。”
“父母?我的父母现在恨我恨得要死,用不到我来传承香火,他们已经把我逐出了家门,现在的我已经无家可归,生无绝恋,入佛似乎是对我唯一的解脱了,今世弟子的罪孽深重,我只想晨钟暮鼓为自己还债。”林宇嘴角露出一丝苦涩,那丝的笑容很苦很苦。
“什么?你的父母驱逐你离开家门,怎么可能、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他们呵护还来不急,又怎么会狠心赶他们走呢?孩子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惹自己的父母生气了,他们一时气愤说出来的气话要赶你走?”老方丈雪白的眉毛挑了挑,声音温和的说道。
“不是气话,他们是真的要驱逐我,因为……我杀了自己的哥哥……”
林宇的声音宛若咆哮,在他的心头似乎是锁着一头恶魔,在汹涌在咆哮!他的面色狰狞,抱着脑袋他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愿意回忆的画面。
“弑兄……这……”
老方丈有些哑然,眉头轻轻地一皱,即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也被少年的话给震撼了,弑兄杀亲者天理不容。
毕竟是一院的主持,经历过不少风浪,虽然是对于林宇的话感到了震撼,但是很快地老方丈就平静了下来,他伸出皱纹满满的手掌拍了拍林宇的脑袋,叹了口气声音沉稳的说道:“好了孩子,你先平静下情绪,你几天没有进食,等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些食物过来,等你填饱了肚子,你来佛堂找老衲,老衲为你剃度。”
老方丈走了,林宇还在地上抱头痛哭着,等到伙夫送来食物的时候,林宇已经止住了哭泣,情绪也安稳了许多。一碗青菜、一碗稀粥、两个馒头,对于饱受饥饿的来说这可是难得的美味,这一顿林宇吃的畅快,他似乎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简单的食物,会是那样的可口、入味。
佛堂,上百的僧人井然有序的盘坐在蒲团上,每一个僧人的面前木鱼清脆,嘹亮的梵音充斥在明亮的大堂回荡不绝。
“开始吧!”
老方丈袈裟披身,对着跪在佛祖庄严宝相面前的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老方丈从弟子手中接过了明亮的戒刀,锊起来林宇长长的一掠发丝,手持着戒刀斩了下去,这个时候木鱼之声更加的嘹亮了起来,梵音越发的高昂激荡。
“嗤……”
电光火花,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锋利的戒刀面对着林宇的发丝竟然斩不断!戒刀斩下去的时候,林宇原本柔顺的发丝,竟然变的如同铁石一般的僵硬,一刀下去激起来一阵火花十分的诡异。
“这……”
老方丈木讷,这种场景他一生未见,面色古怪看了林宇一眼,老方丈回身又换了一把戒刀,依然是如此,无论刀再怎么锋利,却是怎么也斩不断林宇的一掠毛发。
一时间大堂内的梵音消失了,木鱼声也紧随着一起消失了,整个佛堂一片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一双眼睛全部都愕然的望着少年单薄的身躯,戒刀斩不断长发,刀不如发丝坚硬?众僧人侧目。
“滴答……”
“滴答……”
高大的佛像,佛尊的宝相,眼睛中一丝晶莹的泪滴悄然落地,一滴、两滴、三滴,佛被他跪了,落下了三滴眼泪,泪落晶莹,滴落青石。大堂内众僧人一片哑然,剃度发不断!跪佛佛落泪!这是千古不见的奇闻啊!
“这是佛不渡他啊!”
“这少年究竟是造了多么大的孽!仁慈的佛,都不敢渡他。”
庄严的佛像下,释迦牟尼为他落泪,林宇抬起来俊朗的面孔,仰望着大雄宝殿的佛像,双眼有些茫然的说道:“你渡不了我吗?”
佛不渡世人,只渡有缘人。
第二章 借问众神明
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林宇缓缓的起身,脚步蹒跚的拖着步子离开。宝相庄严的大殿一片鸦雀无声,望着林宇单薄的背影,年迈的老方丈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目光撇到自己手中的戒刀之后,一切都化成了无言。
“咔吱……”
厚重的禅院门重新的关上,望着自己跪了五天的地面,在那里有两个小坑出现,那是他的膝盖所长久跪立而出的,他冰冷回眸望着禅院上面遒劲的两个龙笔凤舞的大字,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转身迈步眼睛又归于了空洞。
道院门前,两个身穿着八卦青衣道袍的年轻道士,带领着林宇来到道院深处,这里是恬静的庭院,庭院之中载着几根青竹,青竹下面有一张石桌,在那石桌上面仙风道骨的老道人手持着拂尘正在闭目养神,两个青衣道袍的年轻道士带着林宇来到中年道人的身旁,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你要入道,为何?为求长生?还是为求神位?”
中年道人闭着眼睛,连看都没有看林宇,声音淡然的询问道。
“不求长生,不求神位!只求清心寡欲……”
这是一个少年,他开口声音沙哑的如同迟暮的老人,他的话语之中蕴藏了太多的悲伤情愁。
“求清心寡欲?”
中年道士动容,开眸看着眼前长发蓬乱的少年,眼中有意思若有所思的光芒闪动,他很难想象一个少年口中竟然会说出来求清心寡欲。
“里面有斋房,你进去梳洗一番,然后随我一起去拜过三清石像,拜完之后你就是我道家的人了。”指了指庭院里面的木房子,中年道士声音飘渺的说道。
林宇无言迈步而动,进入了斋房,他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推门而出。坐在石桌旁边的老道人,看着一番清洗之后林宇干净朝气的模样,观他眉态龙姿,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对着林宇说道:“你跟我过来,拜下祖师,以后就留在道院。”
“道为善,收藏世间一切悲苦,无论你有过怎么样的苦痛,拜完三清石像之后一切的仇怨都会烟消云散。”中年道士满含深意的说道。
道观……
三清石像以此而立,接受供奉,中年道士带着林宇过来的时候,林宇的耳边突兀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声,他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之中泛起来一丝的涟漪,看着身旁中年道士的平静的模样,他面色一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了那三清石像一眼,眼中露出些许的怅惘些许的迷茫。
“拜祭祖师,供奉众神……禀天道,祈众神明。”
中年道士从香案上面手持着三根青烟点起来,烟雾缓缓的升腾,中年道士一边念叨着古怪的咒语,一边把香灰在林宇的脚下洒落一个圈,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把手中的三根香扎进了香炉里面。他又从香案上面拿起来三炷香,去红色的蜡烛旁边引火,然而这时候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拿着三根香去点燃的时候,突然一阵风从窗口扑来,吹灭了火焰。
中年道士愣了愣,从腰间拿出来火折子,想要用火折子点燃三柱清香,可是却奇怪的发现那火折子却怎么也吹不着,中年道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望着林宇说道:“以后再奉香吧!你先拜叩三清祖师吧!”
林宇闻言,身体微微的一弯,还没有跪下去顿时间那稳稳的三清神像竟然诡异的摔落了下来,精致的瓷器破碎了一地。中年道士瞳孔微微的收缩,他眼睛一撇发现那插在香炉里面的青烟伴随着三清石像破裂时候,已经停止了燃烧。
“这是道不留……道不留你!”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林宇嘴唇抖动,身躯在不停地颤抖着,他恍如失了神一般喃喃自语:“千百年来,众信徒信神、拜神,可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谁拜神三清石像碎裂事情,谁敬神清香熄灭的,你这是犯了天地不容的大罪!就算是号称收藏一切罪恶的道也不敢留你啊!”
“佛!什么号称包容万恶的佛!渡人渡己,为何就是不能够渡我林宇?!”
“道!什么道?!号称收藏世间一切的悲苦,包容人世间一切的罪孽?可为何你却容不下我林宇。”
悬崖边,他冷冷的望着无尽的深渊在嘶吼,在他的心头似乎是有一只恶魔在汹涌、在澎湃!一声声的怒气直入云霄,他在问,询问诸天的神明!他在问,追问漫天的神佛!
“敢问众神明!我为什么活着?我想赎罪,可是你们不容我!我想死可是跳进了万里悬崖,跑到了鹅毛不浮的死海,都依然死不了!我林宇在此斗胆询问漫天的神明,我这样的恶人佛不渡!道不留!弑兄天地不容!存在着又有什么意义?”漫头的黑发狂舞,林宇横眉冷指这苍天他狂妄无比在问,问这漫天的神佛。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帮哥哥,把若曦姐姐留下来,我明明的记得是把剑指向的狗贼陆明!为什么到最后我的剑洞穿了哥哥的身体?我忘不掉,我永远忘不掉临死前哥哥惊愕的眼神!我忘不掉,我永远忘不掉父亲赶来亲眼看见我把剑刺进哥哥身体里面的那一刻,气血上涌昏倒过去的时刻。我忘不掉……”
“啊……”
他在呐喊,他的情绪崩溃,满头的狂发散落,宛若是一个疯子一般张牙舞爪,全身的肌体在不停地颤抖,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被针千针万孔钻痛,他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下翻滚、打转,他想忘记那一幅镌刻在自己心里的画面,可是那幅画面却如同是一颗毒瘤追着他不放,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面循环播放。
林宇!一个臭名昭著的公子哥,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坏事做绝,在整个落凤城的名声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见人骂,他的混蛋事迹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三岁打破了家族里面最珍贵的白玉,四岁将自己的老师剃成光头,六岁在自家的后家园放了把火,造成林家数十万的损失,十岁把一个骂他的青年汉子的双脚打断,十四岁跑到大摇大摆的跑到城内女子浴房洗澡……
从小到大的恶霸,尽管做了无数的人神共愤的坏事,但是整个落凤城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拿他如何,因为他的父亲林天南是落凤城林家家主,又是皇室钦定的落凤城城主!他的家族是皇亲国戚,因为林天南的妹妹林凤儿,正是当今天宇帝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凭借着这份关系,林家在落风城当之无愧的巨无霸,无人敢惹。
林天比林宇大一岁的哥哥,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三岁开悟、五岁练武,七岁武徒,十岁武师,十五岁进入到入界缔造了整个林家百年以来天才一般的传奇,原以为这是一个璀璨的明星将要照耀整个东部,可是谁却知道二十岁那年这个被誉为林家崛起希望的种子,却是被他的亲生弟弟亲手杀死?!一个天才被自己臭名昭著的亲弟弟杀死,是不是一个滑稽天下之大极的玩笑?
林宇始终无法忘记,曾经自己在蓝叶学院与刘月发生矛盾之后,她的那位哥哥号称第一狂人的刘峰站出来要为他的妹妹出头时候,那一道背影傲然毅然决然的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他的哥哥林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蓝叶学院人人畏惧第一狂人刘峰的鼻子,孤傲的放话:“你为你的妹妹出头,我为我的弟弟出头,你想动他,先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想动他,先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那张扬的话语依旧是历历在目,可是当初的人儿早已经早已经物是人非。
“或许我应该一直的狠心,不应该心软,如果不是我的心软,若曦也就不会出现,同样的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再怎么英雄的人物,终究都逃不了一个情字。”逐渐的恢复了思绪,林宇低声的呢喃,一张面色白皙的可怕。
他抬头,凝望着天空冷斥:“那在九天上的神明,你们究竟是什么神?!像我这种祸害千年的混蛋就让我一直混蛋下去好了,为什么要让我发善?!借问九天上的众神佛,你们是什么神佛?!为什么要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今日骂,我骂这个天!我斥,我斥这个无情的天道!我辱,辱你们这群在九天上面作威作福混蛋!”万丈的悬崖边,冷风吹的冷冽,宛若是冰刀不断地刺痛着他的脸颊,他一身衣服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
高空之中,蔚蓝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声声高亮的梵语,嘹亮高明,宛若是高弦一般争鸣,白色的云朵变化幻化成了一尊神佛,金光璀璨万千的祥瑞普照下来,那尊神佛鎏金铸造高约千丈,在佛的身后一金色的光圈绽放神光,神佛伸出来了一只手掌,那只手掌宛若一座巨山一般高大朝着悬崖边的林宇压了过去。
“佛不度我,但是佛却因我流泪;道不留我,但是三清石像却因我而粉碎!如今我借问众神明,连天也不容我?想要灭我!”他傲然扬起来自己趾高气扬的头颅,看着那只泰山一般巨大手掌扑面而来,眼中竟然是带着一种解脱。
第三章 金刚不灭
神佛五指,一指山海间!二指困妖魔!三指动天地!四指破苍穹!五指困百年!五指齐出如山岳般威严盖世!金色的云彩,仙鼓奏鸣,无尽的神采美轮美奂变化无穷,一掌下千里覆盖其中。
林宇立身在悬崖上,金色的手掌直接将他给淹没,刹那间整个山顶都在大手的覆盖之下崩裂,一掌过后天空中那千丈的神佛消失于无形之中,山顶五根手指形成巨大的沟壑琳琅满目,那手掌竟然是绵延了百里,百里之内的山石全部烙下了神佛的印记。
在那手掌的中央处,林宇的身躯被结结实实的压进了石缝之中,神佛五指之下他被打成了一堆烂泥,风声吹拂而过带着丝丝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这个少年佛不度,道不留,天不容!最终在天威之下被毁灭了吗?
天曰:“我造万物,为万物之主,可是天不容他,化千丈神佛一掌遮天!”
天空恢复了蔚蓝,风和日丽、风轻云净,万里的碧空一贫如洗蓝天白云之间,偶尔会有鸟儿飞过,这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只是这个不错只是相对而言。
山顶一片狼藉,鸿沟石缝之中,被一掌拍成了肉泥的林宇身体下方,一道金色的光芒出现,那是金色的液体在流淌,似乎是一篇古经,天地之间突然木鱼之声诡异的响了起来,在那九天之上似乎是有一段古老的经文梵语奥秘在吟诵,梵语声声吟唱永恒的国度,夹杂着佛韵天成。
随着那古老经文的吟诵,散落在四方的肉末,突然像是生了灵一般,粉末一般的碎肉上面绽放出来丝丝的光辉,那些碎肉丝丝的汇集了起来,然后一些些的凝聚在了一块,似乎是在重新的组成,涅槃、逝我方才成就真我!徘徊在苦海之中,挣扎的灵魂都有苦海明灯给予的一丝希望,在粉碎的那一刻林宇悟透了那丝渺茫的希望,
“金刚不灭真经!”
佛家至理经文,肉胎成神!灵台道体!这是一篇古老的经文,蕴含着佛陀真理,心如明镜在佛掌一掌遮天的时候,佛手之中经文吟诵,沉寂下来的林宇捕捉到些许奥妙,在这毁灭之中寻觅到了一丝的生机,斩获新生。
≤老子≥记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或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新生新的希望,新的开始,就像是破茧成蝶、凤凰涅槃一样,金色的气体伴随着无尽的生机,生机勃勃的气体氤氲下,只见那些肉末的旁边,一棵棵新的青草探发出来了嫩芽,这是春的气息,代表了朝气、表达了蓬勃。
石缝之中,少年的躯体绽放出来金色的神光,经过了一次的蜕变,他领悟了很多。经历过了一次的死亡,他似乎成长了不少,金色的手掌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就要魂归虚无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升华了,整个人的灵魂都得到了解脱,所有的痛苦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见。
无尽的圣辉收敛,他恢复了古井无波,俊朗的面孔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有魅力,他的一双眼睛清澈灵动比之以前更加的深邃了,嘴角之间流露出来一丝的弧度,那种带着淡淡坏坏的笑容别有一番魅力。
浑身生机勃勃,解脱之后他的灵魂重新入住,没有前段时间的痛不欲生、死气沉沉,手掌挥动之间一种圣洁的光辉,年轻的朝气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健壮有活力,目光往下凝视了一眼万丈的深渊,他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喃:“如果这一切都是天道,那我林宇的存在就是为了灭天行道。”
心海之中,寂静的海洋浓烈的金光璀璨,那金光席卷而开照亮了林宇灰暗、孤寂的心海,钟声古朴的在鸣响,金色的文字带着盛辉流转,一页金书包罗万象立在了林宇心海的最上方,金书之上“金刚不灭真经”神文朦胧。
半山腰,依山而建的一座铁索桥上,少年背着一把重刀,环着手臂,嘴里面叼着一根青草,背靠在铁索上面,似乎是在寂静的等待什么。远处一道单薄的身影飘然而来,背负着重刀的少年将嘴里青草吐了出来,一双眼睛带着别样的神采看着从山顶下来的少年。
林宇昂头高傲的行走着,他目中无物似乎只有路,下山的路、坚定的路。来到背负着重刀的少年身旁,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之下,林宇的脚步没有一丝的停滞,就那么悄然的从少年的身边擦肩而过。
“林少……”
背着重刀的少年看着林宇的背影,轻声的喊了一句。
脚下的步伐微微的一顿,听到少年的叫声,林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怅惘,他嘴角勾勒出来一丝冷笑,漠然道:“落风城的林大少爷已经被他的亲弟弟亲手杀死,而落凤城的二少爷在他亲手杀死自己哥哥的时候他也已经死了,整个落凤城再也没有林少了。”
话落,他继续向前,李阳看着林宇孤单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咬了咬牙,对着林宇的背影吼道:“什么死了?林宇你个混蛋,你还活着!还有很多人等待你这个混蛋去祸害,拜托你别像个娘炮一样整天死去活来的,爷们一点给老子振作起来!你不要忘了你是混世魔王!人人称谓惧怕的混世魔王!你往日的**气哪里去了?老子还等着你一块儿去**天下!你不能就那么一蹶不振。”
林宇脚步未停,听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李阳的嘶吼,他的面色古井无波没有一丝的变化,经历过了一次的蜕变,虽然他看透了许多,但是他仍旧不能原谅自己,自己最爱的哥哥,那个守护着自己的哥哥被自己亲手所杀,弑兄者天理不容!他怎么原谅自己,他怎么让自己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做他的公子哥?更何况,就算他想做也做不了了,因为那一把剑刺穿了林天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斩断了关于自己所有的一切,他的显赫家世、**溺他的母亲、总爱骂他混球的父亲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该死的家伙,好不容易一个假期,不用再见那个臭婆娘可以潇洒一段时间,这混蛋倒好把老子骗了过来,说好带着老子在落叶城好好地戏耍一番的,这混蛋没来几天把我自己扔下,自己跑到外面寻死觅活的。”李阳暗骂了在蓝叶学院与他臭味相投的小伙伴,眼看着林宇的身影渐渐模糊,落下一句:“就当小爷上辈子欠你的。”慌忙的追了上去。
肩并肩而行,李阳缄默了一会望着林宇如同死瘫了一般的脸孔,唏嘘了一声。他记得从前的这张脸永远的都是那么朝气蓬勃、活力四射,可是现在的这张脸再也不见以前的那种光辉,它僵硬、它死气沉沉,最为重要的是眼前这张脸似乎不会笑了。
“我不相信林天是你杀的,你们兄弟两关系很好,你很爱你的哥哥,你跟我说过他是你的明灯,你的骄傲!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也说不定。”思索了一下,李阳说出来了自己心头的猜测。
林宇面色微微的动容,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扯动了一下,他木讷的看着李阳,指了指他的心脏,声音阴森的说道:“我的剑,就是扎进了我哥哥的这里,就是这一剑要了他的命。”说完,在李阳的目瞪口呆之下,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李阳的面色有些古怪,他咕哝了一声,眼中有细微的光芒闪烁,他摇了摇头晃出去脑海里面荒唐的想法,声音满是坚定地说道:“不可能的,林宇完全没有一丝杀林天的动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恶贯满盈的人既然活着,就只能为痛苦而活着,本已经伤痕累累,再多受一些伤痛又能够如何?似乎是在惩罚自己,林宇开始了自虐一般的生活,他开始学习着另一种低贱的生活,靠着乞讨为生。
混乱的小镇里面,他满头发丝凌乱,一双眼睛浑浊,手中拿着一个破碗在行乞,一个中午头过去了,他得到了一些善良人的施舍,破碗里面散落着些些细碎的银两,正午时分几个一无所获的乞丐成群结队朝着林宇围拢了过来。
“兄弟,你是混那条道上的?看你是新面孔新来的吧?我说你懂不懂规矩,这街西头是我们哥几个的地盘,你说你也不打声招呼就来抢我们的生意,兄弟你这事情你可是做的不讲究啊!”领头的乞丐虎背熊腰,对着林宇冷喝。
林宇双目空洞,对着虎背熊腰的乞丐的话充耳未闻,领头的乞丐面色一冷挥手冷喝道:“兄弟不给面子,兄弟几个给这位兄弟讲讲规矩,省的这位兄弟说咱们哥几个照顾不周。”领头的乞丐话声一落,一群人磨肩擦掌的乱欧了上去。
林宇没有反抗,他被几个乞丐推到在地一顿好揍,他似乎需要这种痛苦来麻醉自己,他渴望疼痛,他把这当做是一种赎罪,他的罪浩瀚如海解不掉,就只能够通过这种方法来惩罚自己肮脏的心灵以求安慰。
一页金书在心海之中游荡,古老的经文在弥漫,似乎在酝酿着某种的苍凉,金刚不灭真经金光流动,无尽的圣辉包裹着林宇的躯体,不灭真经绽放独特神光,林宇被暴打的伤痕累累的躯体,在金刚不灭经的滋养下,竟然没过一会儿就全好了起来。真经浩瀚,不灭金身,佛如汪洋,苦海可渡!
第四章 海誓山盟抵不住无情
繁华的小镇,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街边叫卖的小贩扯着喉咙叫喊,置身在喧闹之中,几日不梳理长发又重新蓬乱起来的林宇有些不适应,他流动的步伐随波逐流步履踉跄之间,摇摇晃晃的身体跌跌撞撞倒是撞到了不少人。
“你这乞丐会不会走路?”
“混蛋,你撞到我了你没有看到?”
“谁家的疯子没有看好跑出来了?!”
一声声的谩骂指责之中,林宇的身体东倒西晃的,不知道是被谁一推,单薄的身躯一个趔趄愤然摔倒在了地上。
“年纪轻轻,何必要那么执着呢?”
一声清脆的叹息声在耳边响了起来,林宇抬头他看到地面摆放着一幅棋局,但是诡异的却是棋局上面只有一黑一白两个字,凝望着眼前纵横线交错的棋局,林宇面色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他的心思似乎是安静了许多。
“你看到了什么?”
这是一个中年道姑,手持着一把拂尘,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些许的飘渺之意,手中的拂尘掠过三千凡尘散落,她望着林宇略显浑浊的眼眸出声问道。
“一黑一白、一善一恶、一阴一阳、一生一死……”
林宇蹙动了一下眉头,这一刻的他心如止水,望着眼前的黑白双子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说道。
“好悟性……观看贫道这幅棋局的少说也有万千之人,这些人中能够看透此局的人中龙凤不过两三人而已,你算得上一个。”中年道姑面容之上,丝毫不加掩饰对林宇的赞赏。
“道长你说笑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一个混世魔王,什么混蛋事情我都做过,现在的我已经死去,人中龙凤呵呵呵……”他冷笑,笑的有些阴森有些发狂。
“道长你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林宇一手指着自己蓬乱的长发,像一个疯子一般,对着中年道姑冷声的询问道。
中年道姑丝毫不在乎林宇暴躁的情绪,眼中神采流转而过,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宇,那一眼的深邃似乎是把林宇看穿了一般,她开口古井无波:“恶贯满盈之体,毫无生存之心,苦命明灯希望。”
林宇张狂大笑,他横眉冷指嘲讽道:“你也说了我是恶贯满盈之体,毫无生存之心,对于一个恶人心死的人,你说他是人中龙凤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太过的执着,只会滋养心头的恶魔,要学会放下……你会发现放下之后,天还是那个天,它依旧碧蓝;水还是那个水,它依旧的清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中年道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回过头,但是我看到的不是岸,我看到的是刀山火海,无尽的凄厉、呼喊,金色的汪洋之中无尽黑影在挣扎、在呐喊。”林宇冷笑,眉宇之间露出来了些许的冷漠。
“你知道吗?我入佛,佛不度我!我入道,道不留我!我问神明,天却要灭我!像我这种佛不渡,道不留、天不容的混蛋,配得上龙凤吗?”心头的恶魔在激荡,他冷笑连连笑自己的悲哀,笑中年道姑的可笑!
“佛不渡你是因为机缘未到,道不留你是因为时机未至,天不容你却给你新生。”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贫尼说了,你苦海明灯孕育着希望,旧的你早已经在苦海离去,新的你也已经在神佛下诞生,现在的你非往日的你,你已涅槃浴火成凤。”
林宇耸动,苦海之上银色的纸船,苦海明灯!山崖之顶,神佛千丈只手遮天,不灭真经!这些都只有他自己知道,然而眼前的中年道姑却把他给一语道破,这让林宇心头有些怪怪的似乎是有一种被人赤果果看透的感觉。
林宇恍然回身,却发现地上的围棋已经不见了,手持着拂尘眉清目秀的中年道姑也已经不见了,唯有她的话语,一直的在林宇耳边徘徊,一遍遍、一声声。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我是条龙吗?”
他自问,心头却是没有给出来自己答案,或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又或者是他刻意的不想得到答案。
“林公子,太子收到了禀报,说是有人告你亲手杀死了林家的大少爷林天,我等依照天宇帝国例法,奉当今太子殿下的命令带你回去,希望林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小镇外,四个身穿金色铠甲,头戴金色头盔的黄金侍卫挡住了林宇的去路,为首的一个黄金侍卫站在林宇面前手持着金色的贴牌,冷声说道。
“太子?陆明那个混蛋吗?”
林宇的面色有些狰狞,似乎对于这位当朝的太子十分的恼恨,他双拳握的明亮,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手臂上面传出来一阵宛若是炒黄豆一般清脆的声音,对面的四个黄金侍卫面色严肃,粗大的手掌握在了腰间的弯刀上面。
过了一会儿,林宇的面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面色平坦的看着眼前的侍卫,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些许的冷漠,他冷声问道:“我来问你,告发我的人是谁?是不是若曦那个那个娘们?一个陌生而有熟悉的面孔浮上了心头,若问活到现在林宇最后悔做过的一件事是什么,除了那天那把剑之外,另一件事就是对于这个女人。
若是说:”行善者,必有善报?”那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又是怎么来的?
黄金侍卫首领,面色微微的一变,有些古怪的说道:“好像是太子妃告发的林公子……”
林宇闻声,嘴角勾起来一丝冷笑,他寒声道:“好一个太子妃,我哥哥才死了半月不到,她就已经嫁人了,女人啊!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有时候温柔如水,有的时候却又如狼般冰冷无情,嘿……太子妃还真是够现实的。”
如果说林宇是东郭先生,那么他错就错在发错了善心,最后救了一只狼,于是被狼死死的反咬着不放。
那年的冰雪凄厉,寒夜里踪影不见绝迹,狂风就像是恶魔一般在冰冷、嘶吼!刺骨的冰刀凌厉的刮骨刺体,罅隙的角落里面娇弱的身躯奄奄一息,生命之火在不断地摇曳着,偶然路过的混世魔王千年难见的流露出来一丝的善感,拯救了一个女孩的生命,同样也让自己和哥哥的生命发生了转折。
十年里的青梅竹马,当初的女孩出落的落落大方,当年的两个男孩也都一表人才,只不过那两个男孩一个傲骨新生、新一代的翘楚,备受四方瞩目;另一个,同样的也是鸣动各方,但是却不是威名而是臭名昭著,两个兄弟两个极端。
然后自然而然的,漂亮的女孩如同威武的男孩相爱了,花前月下的他们海誓山盟,柳树下他们拉钩约定定好了一生,木船上一叶扁舟,在臭名昭著的男孩划桨下,她们相拥在一切柔情蜜意的看夕阳落山,似乎是一切都很唯美。
然而,半年的光阴男孩挑战四方各雄归来,少女却已经改变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当男孩站在他面前问她为什么?女孩扬起来高傲的头颅说:“我经历过最痛苦的日子,曾经在风雪下差点悄然死去,我不想再让自己回归到以前的生活,所以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用自己的一生拼命往上爬。”
锥心的无奈!为什么变心?荣华富贵,可笑否?现实否?
再怎么天才的人物,也难以逃得过情字的捉弄,在女孩坐着七彩霓虹轿,为了自己的荣华将要远行的时候,林天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林宇闻讯,直接是拿着自己的佩剑带着家丁追了上去,他要为自己的哥哥把若曦姐姐留下来,他要一剑斩了那个奸夫,于是他的剑出手凌厉,可是谁知道明明是对着的是太子陆明一剑,但是最后那把剑却诡异的扎进了自己最爱的哥哥心脏里面,滑稽吗?
是的,从那一剑之后,他就开始学会了恨!一恨陆明若不是他的出现一切都不会发现。二恨若曦,如果不是他的现实,为了满足自己虚荣心跟随陆明,自己的哥哥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三恨自己,三恨也是最恨!因为若曦是他救的,灾难是他种下的,他的哥哥也是一剑被他所杀的。
林宇有些无力,他显得苍白,那个他曾经救过的女孩,他一口一个尊敬的若曦姐!现在竟然是她在告发自己,可悲否?可笑否?东郭先生救了狼,反而是被狼所吃。林宇救了若曦,现在若曦间接地却是要把他逼上死路。、
“走吧!我到要看看这个白眼狼,究竟是要如何面对他的救命恩人?会不会是要大义灭亲呢?我很期待……”林宇抬头,一丝的落叶飘然落下,遮住了他的眼镜,他轻轻地将落叶拂去落叶落地,林宇迈动了步子踩着落叶而过,他的眼睛之中透露出来一丝阴冷,再多的海誓山盟却终究抵挡不过现实的无情!
第五章 狱中霸王
空空荡荡的牢房,阴森冰冷,空气之中一股刺鼻的酸涩味道蔓延,很是难闻。
“吱……吱吱……”
四四方方的牢笼里面,几只老鼠发出吱吱的声响,阴湿的屋顶上面一些些的水滴渗透进来,丝丝的落下落入了冰冷的地面,“滴答……滴答……”一滴滴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呼啦啦……
安静的大牢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金属的厚重音,那被重达千斤的石块打造的精铁石牢门,被人硬生生的推开,刺眼的光芒洒落了进来,在这黑暗之中似乎是带来了一丝的曙光,黄金侍卫押着林宇而来。
狱卒在前打开了一座空荡的牢门,“林少爷,为了以防意外,我们必须要给你加些东西。”黄金侍卫首领点头示意,一旁的两个黄金侍卫给林宇换了囚服,换完衣服之后拿出来了冰冷的锁链,脖套冰冷的套住了林宇修长的脖颈,手套套住了他的双手,脚镣桎槛套住了他的双脚,林宇整个人都被困住,身体动弹一下都十分的困难。
“这是陆明哪个混球安排的,还是若曦那个娘们吩咐的?”
林宇冷笑,望着黄金侍卫首领,面色冷峻的寒声问道。
“林少爷,这是牢狱的规矩……”
黄金侍卫首领,面色微微一动,声音沉稳的说道。
“好一个牢狱的规矩,你是在欺负我林宇目不识丁吗?我问你,天宇帝国哪一条律令上面写了,要给一个重犯人全身上镣?”在被上锁链的时候,林宇一直沉默,在全身被捆缚了之后他爆发了,声音冰冷眉宇之间不怒自威。
黄金侍卫有些哑然的看着眼前声名狼藉的少年,似乎是对于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感到很怪异,这种怪异很正常。因为眼前的这位少年在外的名声太旺盛了,每一个名声都是那么的臭名昭著,不学无术、****、**少年、坏小子等等……杂乱的名字堆积在他的身上,然而一个这样的败类的少年突然跟你将“律令”,这能让人不觉得奇怪吗?
回了回神,黄金侍卫整理了一下措辞,眼神有些光彩的望了一眼少年俊朗的面孔,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林少爷,所有人都小看你了我也是,你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般废物、无用,有一个传奇的哥哥,弟弟岂会平庸?!”
叹了口气,在林宇犀利的眼神之下,黄金侍卫面色古怪的继续道:“天宇帝国的确没有哪一条律令规定一个重犯之人要全身上镣,不过太子有命,为了防止你逃跑,要在束缚住你的全身,我们只是一些下人,对于太子的命令只能够遵从。”
“陆明吗?嘿嘿果然是他……他这是想要斩尽杀绝,彻底的断绝我的活路啊!他怕!他怕我的父亲会于心不忍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死去,落凤城毕竟是林家的地盘,他虽然是天宇帝国的太子,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对于林家这头难啃的地头蛇他心有惧怕啊!于是他把我全身上了镣铐,为的就是预防我父亲派人劫狱助我逃跑,这是这样有用吗?”
哥哥是传奇,弟弟岂会平庸,习惯了无拘无束的随心所欲,于是他成了别人眼中的叛逆少年不学无术,有些东西总会被蜚短流长所掩盖,但凡是真相只有一个,你也是唯一,只有真正读懂你的人才能明白读懂你外表隐藏之下的真实。
“林少爷,对不住啦,希望你能原谅。”
黄金侍卫指着牢笼,声音谦和的说道。按理说对于一个犯人,身为皇室所特有的黄金侍卫用不了那么客气,可是今天这个犯人的身份却不得不让他慎重,他的父亲是这座城的城主!他的姑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这样的身份让他不得不侧目,不得不尊敬,他只是小鬼得罪不起这样的大神。
林宇冷笑着,在黄金侍卫恳求的目光之下,他迈进入了牢笼里面,他知道这几个黄金侍卫只是给陆明办事的跑腿罢了,为难他们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从他们的嘴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
“陆明,你真以为这一身镣铐能够锁得住我吗?你也太小看林天南了,他如果不想我死,就算你派出千军守候也无用。”想起来那一张刚毅的脸孔,他的眼中流露出来一丝的光彩,波纹流动。
冰冷的铁板硬**上面,林宇身体微微一动,全身发出哗啦啦的金属之声,一身的枷锁捆缚,精铁打造的镣铐加起来大约有上百斤十分的沉重,望着阴暗的屋顶,林宇疲倦的很快进入了梦想之中。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这林家的二公子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连他的亲哥哥也敢杀,弑亲者,天理不容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你说他心得要多歹毒?”阴暗的牢房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低低的飘荡。
“这林家大公子,啧啧……多么英雄的人物,落得如此下场,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妻子,自己维护的亲弟弟,却是亲手杀了自己,只怕是林天公子就算是在那九泉之下死也不瞑目吧!”两个寻访巡牢的狱卒小声翼翼的谈论着,在路过林宇的牢房的时候,两个狱卒同事间的噤声。人的名树的影,在落凤城混了十八年,这林家二少爷的凶狠名声个早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他做了阶下囚,两个狱卒也不敢轻易的得罪他。
“哗啦啦……”
“有吃的没有,本少爷饿了……”
两个狱卒快要从林宇牢房前走过去的时候,寂静的牢房里面一连串金属银的波动传了过来,铁**上面的少年声音冰冷的开口,到是把两个做贼心虚的狱卒给吓了一跳,混世小魔王!既是魔王岂是白叫的,王者就算是**凡尘,依然是王!依然令人生畏、惧怕!
“那个……林少爷,你想吃什么?小的二人去给你准备?”
“林少爷,你尽管吩咐……”
两个狱卒,声音中满是慌张的说道。忧心忡忡的他们,对着林宇阿谀奉承,似乎是怕自己两人的话被林宇听到,令的这位少爷不开心,故此尽量的献媚讨这位小爷的欢心,希望他不要跟他们两个斤斤计较、大人大量。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背地里一套明着一套,欺软怕硬,弱者存在的俯首帖耳。
“一只盐水鸭,一只猪肘子,一盘花生米,再来一瓶酒。”
林宇淡淡的说道。身为一个犯人,不得不说他很没有自知之明,天底下入牢者皆为囚!为奴!狱卒看管的奴,哪一个不在狱卒面前恭维以求他们不给自己下阴招?可是林宇不同,面对囚徒皆怕的狱卒他冷声要求肉酒皆有,似乎是把自己当做了看管奴者,狱卒成了阶下囚的奴隶,这种换位,让两个狱卒觉得本就应该如此,这种场面到是让一旁的囚徒膛目结舌。
“我也要吃肉,老子都三个月没有动用过荤腥了。”
“不公平!为什么我们吃硬的如同石子的米饭,那小子却可以要求大吃大喝。”
“我要喝酒……我被关了三年了,一滴的酒精都没有碰过,以前没有入牢的时候,我没顿饭没有酒都吃不下饭的。”
平静的牢房,因为林宇的话而变得不平静了起来,一个个**、压抑的汉子在呼喊、大叫声音凄厉悲切。
“都给我闭嘴,造反的是吧?!谁再说话信不信哥拿鞭子抽他,一群混球当我们哥两是肥羊啊乱宰?你们想吃想喝,银子呢?当个囚徒要求不少,你们是什么东西?能够给林家二少爷比吗?人家是城主的儿子,你们呢?”两个狱卒在林宇的面前碍于他的身份毕恭毕敬的像个孙子,但是面对着其他的一群囚徒,则是另一番姿态趾高气扬的变成了大爷,在提到林宇的身份的时候,两个狱卒更加的耀武扬威了起来。
“如果爽完了,就去给本公子准备吃的,别乱吵本公子。”
林宇皱了皱眉,对于两个现实的狱卒有些抵触,但是他也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没有身份、没有被别人害怕的本事,你就只能被别人欺负,弱肉强食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公子稍等,我哥两这就去。”
原本趾高气扬的两个狱卒,听到林宇的语气夹杂着几丝的不耐,原本气势汹汹的面目顿时间蔫了下来,讪讪的笑了笑,两个狱卒相互拉扯着离开了。
“不知道父亲母亲,知不知道我被抓回来关进牢里的消息,应该知道吧!在整个落凤城,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父亲,只是他们知道了又会如何呢?我这个满身污点的儿子,亲手杀死了他们的骄傲,想必他们的心里恨我恨得要死吧?”
林宇苦涩,看着灰暗的潮湿牢顶,发现自己这十八年过得挺悲哀的,始终扯着家里还有哥哥这张虎皮耀武扬威,到最后落得个一身骚,人见人骂的混蛋,就连是他的父母也对他恨得要死,林宇想做人做到最失败的也只能像他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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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若不想死,没人能让我死!
牢房中,在一双双冒着明光垂涎欲滴的眼神注目下,林宇戴着百斤的镣铐在铁**上面慢悠悠的吃着,之所以是慢悠悠倒不是因为林宇在细心品尝食物,而是因为他这一身的镣铐捆缚的太严重了,活动一下都十分的艰难,吃个东西也是异常的麻烦,毕竟百斤的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少爷,您有朋友过来看你了……”
千金的厚重牢门被人打开,狱卒恭维的对着林宇喊了一句,在狱卒的身后背负着一把重剑的李阳,步步生威的而来。
“林公子你看这东西合你胃口不?不合的话,你给小子说,小子再去给你还。”做贼心虚的狱卒时刻不忘对着林宇献媚,看着在铁**上面慢慢悠悠的大吃大喝的林宇,满是媚笑的低声下气的问道。
“还可以……好了你下去吧!”
林宇放下了手中的盐水鸭,有些不耐烦的对着狱卒挥了挥手,对于这种背后议论是非、门前装模作样的虚伪家伙,他心里着实厌烦,听他说话,林宇就觉得有蝇子在自己耳边嗡嗡一样那种感觉恨肺疼。
“哎呦不错嘛,啧啧啧……林少,你这牢能坐成这样蛮叼的,看来你的风sao依旧惊世啊!”李阳围绕着林宇的牢房转悠了一圈,不断地赞叹道。
“略吊略吊……宝宝,我不是告诉你咱们要谦虚了吗?”
林宇看着自己的狐朋狗友,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要叫我的小名!老子最讨厌别人叫我小名……”
李阳气得直跺脚,满脸的青筋乱跳,他指着林宇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小子一定是故意的,老子的习惯你能不知道?”
“你冤枉我了宝宝,我不是故意的宝宝,我是有意的宝宝……”
林宇撇了撇嘴,满脸无辜的说道,一口气又来了三个宝宝,他真不是故意的!他说了,他是有意的!他很诚实……
“你这混蛋欺负人,枉老子一片好心,听说你被人抓了进来,特地跑过来探望你,你给我道歉!马骝的,就说李阳哥哥小弟弟错了,你要是不说,哥就走了。”李阳望着林宇古井无波的面色。
气急的又加了一句:“我可真走了……”
林宇直接给他投了过去你是白痴的眼睛,然后直接把他给忽略,懒得理会了。
于是乎李阳真的走了,一步他内心呐喊:“这混蛋现在要是,喊一句李阳哥哥小弟弟错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回头。”但是,他没有能够如愿,后面一片安逸,林宇又开吃了直接把他给丢到了一旁懒得理会。
李阳哥哥泪流满面,气急的步履轻快的走了,快要走到门前的时候李阳哥哥心头呐喊:“作为最佳拍档我应该给他一次机会的,如果他现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喊三句李阳哥哥小弟弟错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他一次认错的机会。”
李阳哥哥很是善良的想着,然后马上就要走出牢房,也没有听见心中期待的呐喊,他气得满面通红又走了回去,发现林宇正吃着花生米看着他,李阳满面通红的对着林宇说道:“你个混蛋,你赢了,怪就怪老子心太软、人太好。”
“怎么说咱两也在一起厮混了一年,你小子心底想的什么哥哥能够不清楚?”林宇笑了笑,戴着百斤的镣铐哗啦啦的站了起来。
“林少,怎么回事?你身上的镣铐谁给你戴上的?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百斤的镣铐,他们是把你当个野兽要对待吗?妈的,这群混蛋,林少只要你一句话,这个牢老子给你灭了,反正老子又不是落凤城的人,灭完牢就跑,谁也奈何不了我。”身上隐隐的有杀气在蔓延,李阳冷冷的说道。
“兄弟,你想我林宇活了那么长时间,一直都在扯着虎皮耀武扬威,最后落得个一身骚,人见人骂,不过上天对我也不薄,最起码还给了我一个最佳拍档朋友,在我人生跌入低谷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站在我的面前,这就证明我林宇这十八年活的还不算那么糟。”林宇面色平静的凝望着李阳清秀的脸孔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少你不会是想……”
李阳面色变的古怪了起来,他冷眼望着一本正经的林宇问道:“你想要待在这里等死是吗?林少这不是你的风格,一个人而已,谁没有杀过?没有必要非要因为一条人命而殉命,这是个什么世界?弱肉强食,每天都会有人死,如果人人都杀人偿命的话东部修武、中部修道、西部修佛又是为了什么?你听到没有,杀人不需要偿命,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出去杀两个人给你看看。”李阳的面色有些焦急,心急惑乱的他说话都有些紊乱了起来。
说着他就准备离开,离开是为杀人!为了他的兄弟能够有活下去的念头,就算是杀一个人、杀十人!杀百人!又能够如何?人都是自私的,对于身边的珍惜,对于他人视如草芥,李阳就是这种人,整个蓝叶学院两年他没有交一个朋友,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交心的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才一年的光阴他不想让自己的唯一的朋友相识一年就那么离开,这是一种感情兄弟情!不用投名状,依然是血脉相连的那种。
“李阳你应该知道人和人不一样的,我杀的是我的哥哥,弑兄者、杀亲者,天理不容!这条命我必须要偿还,这是我活着的梦想,你不会明白的……”林宇低头,声音沙哑的开了口语气坚定。
中年道姑说:“苦海明灯孕育着希望,旧的林宇早已经在苦海离去,新的林宇也已经在神佛下诞生,现在的林宇非往日的林宇,现在的他已涅槃浴火成凤。”
可是,她有一点错了,就算是再怎么变,一个人的性情不变,经历过了大起大落他林宇还是那么的倔强!放下,有些事放的下,有些事、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放不下,如果什么事都可以放下,那梦魇又有何存在的理由?
“我还是不相信是你杀了林天,你没必要、没任何动机杀他……你能不能把当天的事情给我讲述一遍,我要详细的。”李阳皱着眉头说道。
林宇叹了口气,对于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尝试着摊开了心扉,面对自己心中的恶魔,那段挥之不去的梦魇,缓缓地讲述着每一言每一句都是那么的钻心刺骨,万千的蚂蚁在吞噬他的骨髓,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达。
“呼……”
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林宇如同虚脱了一样,“哗啦啦……”百斤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声音,林宇整个人如同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激战,虚脱的靠在冰冷的铁柱上面面色无神,眼睛迷惘,他仿佛是在呓语:“那把剑就那么进入了哥哥的心脏,我的剑法很准,剑也很凌厉,一剑就毙了他的命。”
良久的沉默,整个大牢里面死一般的沉静,“吱呀……吱呀……”阴暗的地面之上,几只老鼠钻了出来,来来回回的爬动,发出来一声声嘶哑的叫声。
李阳清秀沉思的这抬起清秀的脸孔看着怅惘的林宇,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他语气有些古怪的说道:“林少,你刚才说,你记得你自己的剑是刺向了陆明,可是最后剑却刺进了林天的心脏对吗?”
林宇没有回答,每一次想起来那个画面,他心头就会有一种悲伤无休止蔓延,让他变得沉默、变得寂静。“呼……”看着林宇失魂落魄的模样,李阳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隔着冰冷的牢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林少或许是亲手弑兄这份沉重的枷锁压得你太重了,所以让你忽略了一些东西。”
“我问你,最起码你也是一个武师,基本明亮的眼力还是有的,刺错人对于一个手脚灵活,行为灵敏,眼睛锐利的武师来说概率是多大?百分之十?!不……百分之一都不到,再说了你都说了你刺的是陆明,可是最后那把剑进入到的却是林天的身体,你没有觉得这很奇怪,当中存在些许解释不通的问题吗?”李阳眼中折射出来一丝的精妙,他条条井然有序的对着林宇讲述道。
林宇迷茫的眼睛之中,露出来一丝的光芒,他望着李阳清秀的面孔淡淡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最后的结局不都是一样吗?我的剑进入到了哥哥的心脏里面,是我亲手杀死了他。”
“不!不一样!如果是你有意杀死的林天,那我只能够骂你**不如,像你这种混蛋死一百次老子也懒得管,但是如果你是被人利用被人当做傀儡,无意之下杀死的林天却又另不同了。如果真的有人利用你了,你就这么死了替自己的哥哥偿命,但是真的凶手却逍遥法外,那样不是高大!林少那是傻吊!就算是你的哥哥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李阳的话说得很重,一言一语都充满了铿锵至理,深深地激打在林宇枯寂的心海。
“我要怎么样?”
林宇侧目,眼睛之中恢复了些许的光芒,声音平淡的问道。
“等我回来之前不能死!我记得学院里面有一本古籍,记载的有一种逆天之法,可以演化往昔让时间倒流,只是当时没有耐心观看,我回去蓝叶学院取那本古籍!想要明白当日的事情,只有想办法回到当日,你若想死的迷迷糊糊我不拦你,你若想死的明明白白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能死!”望着林宇无神的俊朗面孔,李阳沉声。
“我等你回来!死也要死个明白,我若不想死,没人能让我死!”
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小子的话,混世魔王,魔王就应该有个魔王的样子,他脊背挺直话语之中霸气毕露。
第七章 武为主,心海养经,丹田滋道
安静的牢房之中寂静的诡异,戴着百斤镣铐的林宇,坐在铁冷的铁chuang上面,双目紧闭,缓缓的运行着功决,功行一周天之后,林宇的体内传出来一声声的猛虎低啸之声十分的骇人,在林宇的头顶一丝丝的白色烟气缓缓地上升。
另一座冰冷的大牢里面,躲在罅隙墙角里面,宛若是一尊雕塑的中年男子,污垢满面的脸上露出来一丝讶异,他的牢房与同林宇的相隔着一条过道,略显浑浊的眼睛在黑暗的牢房里面彰显的格外清晰,他一眼锁定在林宇的身上缓缓呢喃:“林家元虎诀!”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故称为:“人域!”
谓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
人域即林宇所在的世界名称,浩瀚无垠的人域经历了光阴的洗涤充满了古朴、神秘的色彩,这里有无数的强者震古烁今!诸多的神话浩荡天尊!人域极其的浩瀚,被大致分为三个部分,即东、中、西三个部!人域东部武修为主;人域中部,道修为主;人域西部,佛修为主。
武修极境为圣,单手间一挥山海可崩、苍穹可破!道修极境为神,寿命无疆生命无穷,可观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佛修极境为尊,佛尊化星辰北斗,一声梵语天地祥瑞万千。
“吼吼……”
猛虎之声在鸣动,功行几周之后,林宇体内的呼啸之声一点点的消失于无耳,林宇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眼睛之中一道光彩迸发,他暗自沉吟呢喃:“我百脉之中元力充斥,武师元力如涓涓细流汇集而成成为汪洋,我的心海之间佛经暗涌一页金书,古经神佛滋养我枯寂的心海。”
武修分为武徒、武师、入界、武王、真武、神武、天武七大境界,七个境界之中细化而分又分三个小境界即:“初心,明镜,至理。”
林宇位于武师明镜,一身武元力虎虎生威,行走之间步步生风,全身的经脉之中都是充盈的气体在涌动,挥手之间劲风拂面。“元虎诀”林家的武修心诀,根据猛虎的七七四十九种姿态演化而成。”
练功间呼啸连连,行走间虎虎生威,出手间龙吟虎啸,眉宇间云龙风虎!功行九转之后林宇收功,他的眼睛之中露出来一丝的神采,“元虎诀”的高低之分是通过虎啸之声来判断的,虎啸如蝇子一般嗡嗡作鸣初步;虎啸如同炒豆子嘎嘣嘎嘣响个不停,这是到了小有成就;呼啸之声到了战鼓之声这是元虎诀深处,虎啸之声到了惊雷般作鸣这是到了顶峰!
林宇的元虎诀模棱两可,介于小有成就与同深处之间,他挥动之间猛虎奔腾咧咧作鸣,其声音的音波超过了炒黄豆的声音,但是又远远到达不了战鼓那样声声震撼人心的浩瀚,已经三年了他的元虎诀一直处于这个阶段,有时候他感觉自己距离元虎诀深处战鼓之声很近,有时候却又觉得很远。
“呼……”
吐纳之间,一口口的浊气从体内排出来,浊气排除之后他的面色看起来更加的精神了一些,他眉毛横条,冷眼看着幽暗的对面罅隙角落里面的中年男子,却是没有说话,他们林家的元虎诀在落凤城威名赫赫,被人认出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答应了李阳在他后来之前不死,那么现在的我就应该多做一些事情了,给自己一些底气,本少爷虽然是个声名狼藉的混蛋,但是又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林宇暗自沉吟,缓缓地又开始修炼起来武学,百脉之中的武元力滋养全身周体,寂静的牢房里面偶尔会有一声低沉的虎音传出。
一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三天来林宇似乎是彻底的被人忽略了,陆明没有审他,林家也没有人来看他,他就如同一个透明人整日待在暗无天日的黑暗牢房里面无人问津。
“看来父亲母亲真的是把我抛弃了,以前我做错事父亲会骂我混球会揍我,母亲会拿出来《弟子规》絮絮叨叨的教我为人处事。父亲打我是因为心里有我这个给他染黑点的儿子,母亲教导我是因为我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不想看到她的儿子是一个败类,她期望我的悔改。”
“然而这一次,父亲没有来骂我混球,也没有把我往死里狠揍一顿,母亲更没有拿着厚厚的《弟子规》不厌其烦的教我如何做人。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我这个天理不容的混蛋,已经不再配做他们的儿子了,那一剑啊!抹杀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林宇沉吟心头之间觉得有些莫名的酸楚。
百斤的锁链翻滚之间都带着一种哗啦啦的金属撞击音,冰冷的铁**上面,林宇双眼盯着阴暗的房顶一阵发呆,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
“嗤……”
寂静的大牢里面,突然一声轻微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黑暗之中一丝微弱的光芒转动,在林宇的对面罅隙的角落里面蹲着从来没有动过的中年男子,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杆烟枪,中年男子手指之间一丝的火光冒出,轻轻地点燃烟锅头,在烟嘴上面狠狠抽了一口,中年男子嘴里面喷吐着烟雾,露出一丝惬意的味道。
林宇抬起头,眼睛斜撇到对面牢房里面的脏兮兮的中年人,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一丝的异彩,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正对着对面的中年人开口叫道:“喂!对面的,你挺不错么,在这个地方还有烟抽。”
有些颓废的,扬了扬发丝,中年人嗤牙咧嘴的笑了笑,露出来满嘴黄se的牙齿,他憨笑着说道:“怎么样二少爷,要不要来上一口?”中年人,扬了扬手中的旱烟,烟雾朦胧了脸孔。
“你不怕我?”
林宇有些哑然的问道。身为一个恶霸,他走在落凤城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不怕这位小霸王的,看着对面的中年人他不仅有些好奇,他不仅敢跟自己这位人见人怕的混世魔王交谈,还敢邀请自己品烟,面对对面那张陌生的面孔,看着他望自己的眼中那丝平淡无奇的目光,林宇有些愕然。
“难道说,是个人都要怕二少爷吗?”
中年人咧嘴笑了一声,手中的烟枪笔直的被他甩了出去,二十米的距离穿过了两道铁柱形成的罅隙,然后来到了林宇的面前,缓缓静止在了半空。
林宇面色一动,看着停搁在自己身前还冒着烟气的烟枪,身上的锁链之声响动,发出了一丝微弱的鸣叫声,他把烟斗抓在手中,在烟嘴处狠狠地吸了几口,顿时间一股辛辣味刺激上了咽喉,他猛咳了一阵子,被呛得差点流出泪来。
手上用力一甩,那烟斗重新飞回到了中年人的手中。他摇了摇头说道:“这味道太重了,不适合我。”
“这玩意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抽的多了就习惯了。”
中年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猛抽了两口烟,烟雾朦胧他的面色,更加让他显得颓废、寂寥了起来。
“你手段不错,就凭你刚才那手,在这落凤城不应该会籍籍无名,你叫什么?说出来听听,看看我听过没有。”狱中的日子或许太过的单调了吧,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林宇到也闲不住寂寞的跟他闲聊了起来。
“二少爷的好奇心还是挺重的,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没有什么名气,名号就算了,就算是说了二少爷也不会认识。”中年男子,双眼深邃,靠着墙角冰冷的铁墙双眼之中有些迷离。
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林宇摇了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对方不想说,他再问也没什么意思。坐在冰冷的铁chuang上面,在冗长的时间里面闲来无趣的他,只好用修炼来打发枯燥的光阴。
林家的元虎诀,整个林家修炼到顶峰的人数屈指可数,他那位传奇性质的哥哥林天是一位,其余的除了他的父亲林家家主,也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老们了,顶峰境界山海波涛对敌间呼啸龙腾!惊雷作鸣,十分的神威无穷。
林家的年轻一辈之中,除了佼佼者林宇的哥哥林天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在虎啸如同炒豆子嘎嘣嘎嘣响个不停,小有成就阶段;当然还有几个年轻弟子本领高超,已经练至元虎诀深处,呼啸之声到了战鼓之声的地步!”
心海之中一片灿烂,神秘的吟诵之声宛如神谕低声呢喃,辽阔的海洋沉寂,一页金书垂落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明亮刺眼,真经天成浩然波涛!这是古经之法,佛家至尊心经,听闻练到最深之处可以不死不灭,拥有刀枪不入至宝体。
林宇尝试着在心海之中化身汪洋,用佛经主宰自己的心海,让心海专门用来供养这一页金书。而武元力遍布自己的经脉之中,用经脉奉武道为主;而他的丹田之内一片空空荡荡,这是一处场所,林宇打算用他来滋养道法。
他重新涅槃之后,身体发生了一个改变,身化三个区域,丹田、经脉、心海三者,原本这三者贯穿都是用来供奉武元力的,后来在神佛之下他领悟了不灭金刚真经得以重生,一页金书浩瀚入住了他的心海,而他体内的武元力全部跑到了百脉之中,丹田还没有元力入住林宇初步打算用来滋养道法,这样一来他可佛武道三者同修,武为主、佛道供武,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独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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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十年青梅冷言相对
孤寂的监狱里面,冰冷的铁**上双眸紧闭的林宇,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射出来一道奇特的光芒,他喃喃自语:“三天了,不知道会是谁来看我,又或者说是我感觉错了来人并不是来看我的,是其他犯人的友人来探监的。”他冷笑,又继续闭上了眼睛,功法如同涓涓溪流在经脉之中滋养。
咔吱……
厚厚的重门被人推开,黑暗的牢房里面一丝的月光清凉缓缓地洒落,月色下她一身白色的长裙淡雅,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格外的相配,手腕上面玉镯晶莹汉白宝石玉晶莹的毫无一丝瑕疵,行家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幅手镯是出自大师之手。
女子的脖子里面挂着一串翡翠项链,在夜色下项链闪闪发光很是刺眼,她一身的装扮都是雍容华贵无比高雅,然而这样精致的女人头上却带着一枚木簪,木簪雕刻的粗糙不说,其价值廉价的在这样高贵的女人面前都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那是因为这样的木簪只是随地取材没有价值。
莲步款款,这样的女人无论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一双双眼睛从她进来的时候都满含ji渴的锁在她无暇的神差之上,她高高在上面容冷漠,一双眼睛所过之处,那些变了色的眼睛在她强大的气场下一双双情不自禁的回避,她如同女王一般高傲俯视四方。
“还好吗?”
她提着精致的饭盒,望着冰冷的牢笼里面,少年蓬乱的模样,声音之中一片淡然的问道。
“你说呢?”
从她进门之后,林宇便知道了来人是谁,那头狼!准备对他展开獠牙的那只狼,他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之中夹杂着些许情绪的反问道。
“不好!”
女人的话说的坚定,她美丽的眼睛如同秋水一般水汪汪的流转。
“你来作甚?看我落魄?还是说心有愧疚?”
林宇睁开眼睛,双目如同利剑一般锁定在了对面那一幅娇弱的身躯上面。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吃的,都是我亲手做的,也都是一些你喜欢吃的,听说牢房里面的东西都不怎么入味,来的时候特地为你做了一些。”林宇的眼睛灼灼的让若曦感觉到很不舒服,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她如果再接下去林宇的话会把话题扯到令她尴尬的地方,所以她有意而为之的避开了。
她半蹲着身子,身体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细心的打开檀木饭盒,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香味,哗啦啦……百斤的铁锁链在作鸣,林宇拿起来身旁放的油腻腻的鸡腿,狠狠地在肥美的鸡腿上面咬了一口咀嚼了起来,满嘴含肉的他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觉得牢房里面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酒肉都很符合我的味道。”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怪声怪气的,一双眼睛另有其意的深深看了一眼若曦。
若曦正往饭盒外拿着饭菜的手一顿,身体也有一些颤抖,接着她继续把饭盒里面的饭菜全部拿了出来,四菜一汤外加一瓶林宇平常喜欢喝的果子酒放在了牢房外,她起身掠动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她嘴唇微动呢喃:“林宇你还是那么得理不让人,霸道的让人感觉喘不过来气。”
“呦~太子妃,说的就好像你很了解我我们很熟一样,你说这些话我问你,你家太子他知道吗?”林宇冷笑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和哥哥的十年的面孔,玩味的说道。
“明天就要开审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若曦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势,在她说话的那种气势由骨子里面散发了出来,这个女人与同林宇有着类似的性格,一样的强势、一样的霸道!
林宇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讥讽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明天开审的时候你的夫君堂堂天宇帝国的太子也会去旁听审吧?!听说这次告发我的人是你若曦姐,现在你又跑到我这里告诉我要我有你在,我就不会死,还让我放心?亲爱的若曦姐,你觉得这搞笑吗?”
“我林宇不需要你的施舍,如果你认为你的话会让我俯首帖耳的去恭维你,去感激你……那么你错了,以前的林宇不贪生怕死!现在的林宇更不畏死!”他铁骨铮铮,骨子里的傲气冲天升腾。
“呼……林宇你应该试着理解我……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当初的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林若曦也不会存在。”她的话语之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冷眼相观,他冷笑连连,手腕轻动哗啦啦的铁索的声音脆响,他从铁**上面站了起来,脚步缓缓而动清脆的金属音在响动,他的身体在冰冷的铁柱上面停了下来,两人四目相望没有一丝的柔情蜜意,一个略显慌张一个满是冷笑。
“你说你了解我?你知道我这十八年作为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他冷声直视着他的眼睛,蓬乱的长发下眼光依旧犀利。
“什么事情?”
她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跳,蹙眉轻声询问。
“除了那天那把刺入进哥哥身体里面的剑之外,另一件事就是十年前的那个风雪交加的寒夜救了你。若不是你的水性杨花,若不是你的爱慕虚荣,我和哥哥都不会沦落到此,你是一个引子引动了所有的暴动,你是幕后的推动者,把事情推之到了今日。”
“以前的我不会恨人!那是因为没有人值得我恨!但是现在我有了三个可恨的人。一恨陆明若不是他的出现一切都不会发生。二恨你,如果不是你的现实,为了满足自己虚荣心跟随陆明,我的哥哥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三恨自己,三恨也是最恨!因为你是我救的,灾难是我亲手种下的,哥哥也是一剑被我所杀的,如果说你是幕后的推动着,那我就是一个傻乎乎的执行者。”他的面色狰狞,话语之中的怒气、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若曦面色有些苍白,她微微的转目,看着林宇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我今日不应该来,那样也就不用听你的辱骂,可是听说你入狱,我还是忍不住的来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就像是你救了我,无论你现在多么的懊悔,但是你已经把我给救了,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
“林宇尽管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但是我想告诉你谢谢你十年的陪伴,给了当初那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份温暖,人活着都要往上爬的,对于林天的死我很愧疚,但是我却不后悔,因为孽是我造的、路是我选择走的,明天见林宇。”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宇影影绰绰的面孔,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来身下精致的木盒转身离开。
“明天告发我的证人是你吗?”
望着那道单薄的身躯,没有了往日的高傲独剩孤寂,林宇皱了皱眉头声音沙哑的询问道。
脚步一顿,她没有回头,面色有些挣扎,咬了咬薄唇她轻声道:是我!”
她离开了,他出神,一切就如他想的一样那么无情那么现实,当那扇厚重的铁门再度关上的时候,一切就又回归了冰冷。林宇眼睛撇了一下身下的饭菜一阵出神,他暗自疑惑:“既然是她要害我,为什么还要带着那年她生日,我亲手送给她的木簪?”
罅隙的牢笼里面,中年男人的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的光彩,只是那一丝的光彩瞬间的绽放之后又归于了无形。
第二天天色刚刚朦胧的亮起,四个黄金侍卫带着一众的士兵来了大牢,说是知府要提押林宇上刑堂。大牢的锁链门被人打开,浑身脏兮兮的林宇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戴着厚重的锁链走出了厚重千斤的牢门。
牢门外,一辆柙早已经等候多时,呼吸着少了刺鼻味道的空气,这一刻的林宇头脑中之中有个怪异的想法,那就是外面的空气真心好!这个一个挺荒唐、怪异的想法。
“林少爷,请吧!”
黄金侍卫,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来些许的微笑,伸出手掌来站在林宇的面前恭声道。
林宇点头拖着沉重的锁链,踏上了车撵,柙锁了起来,林宇的身体只剩下一颗头在外面,士兵牵着骏马拉着柙缓缓地走动,身后一群士兵井然有序的排列,跟在了囚车的后面。整个队伍犹如是长龙看起来异常的宏伟,看得出来为了这次的提审陆明是没有少费工夫,看那一个个步伐稳健的士兵,林宇没有一张面孔感觉到熟悉的,那也就是说这些士兵并不是落凤城本地的,而是陆明从其他地方调来的,林家啊!是一只猛虎,就算是陆明这头小龙来了想要威风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啊!
繁华的街道上面人影绰绰,昨天晚上城主儿子混世魔王林宇被提审的消息就已经传开,今天一早人群簇拥在柙必过的街道,都等待着看热闹,远远地看到囚车而来,两旁的街道人声鼎沸一片喧嚣,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那个臭名昭著的坏小子!谁能够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他,会沦落到这般落魄的地步?生活当真是戏剧化……
第九章 陆明遇**,气的直发狂
“林家二小子坏事做绝,这次总算是得到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也不一定啊!要看林老爷的了,尽管他杀了人,现在太子要拿他问罪,但是这里可是落凤城林老爷又是国舅爷,如果他想出手包庇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太子陆明也拿不了林家二小子的命。”白衣书生,在人群中对着自己的屠夫朋友冷静的分析说道。
“那你这么一说,这林家二小子可能死不了,最后无罪释放?”屠夫刀疤脸扯了扯,一愣一愣的。
“有这个可能……凡事不到最后,结局很难料啊!就算是这林宇再怎么混蛋,也毕竟是林老爷最后的一个儿子了,如果他死了,林老爷老了以后也没有子嗣尽孝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林宇可能不死。但是若是从另一个角度说,这林宇臭名昭著坏事做绝,更是大逆不道做出天理不容的弑兄之事,将自己的亲生哥哥林老爷最宝贵的大儿子杀死,林老爷必定勃然大怒,大义灭亲也说不定,所以说结局很模糊。”饱读圣贤书,能分析大小理,白衣书生挥舞着自己的大白扇子,摇头晃脑说道。
“那你说,我准备了好久的马粪还泼不泼?”
屠夫纠结了,以前的这个林混蛋的手下,拿了自己十斤肉不给钱,他算是把林家二少爷给恨上了,可是碍于林宇的地位以及魔王的名号,这屠夫是有苦不敢说,现在好了林家二少爷入囚他听闻了消息之后,兴奋了大半夜特地去准备马粪,为的就是今天能够出一次恶气,可是听了自己老友的话,他又徘徊了起来,他把自己这一泼不要紧,爽是爽了,可是林家二手爷最后要是真无罪释放,以林宇的手段那他下半生也就彻底黑暗了。
“见机行事,看看砸他的人多不多,多的话就泼,毕竟法不责众,那么多人他也记不住谁是谁,要是少了的话就算了。”白衣书生想了想,对着屠夫告诫道。
“书生别说,你这书还真没白读,说的就是好,就以你的话。”屠夫对着身旁的好友满含崇拜的说道。
白衣书生,挥了挥手谦虚的说道:“屠夫兄,大道理我们都懂。”
“妈妈,那个坏叔叔,曾经抢过宝儿的冰糖葫芦。”
人群里面,被自己母亲抱着的小娃娃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看着囚车里面捆绑的林宇,月牙般的眼睛明亮天真的说道。
“那等会你拿手中的冰糖葫芦砸那个叔叔,出出气好不好?”粗布衣的母亲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宝儿不砸他了……”
小娃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声音稚嫩的说道。
“为什么?”
母亲好奇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满是不解的问道。
“妈妈不是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吗?你看看坏叔叔伤心的样子,想必他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叔叔是个好孩子,宝儿也是个听妈妈的话的好孩子,所以说好孩子宝儿原谅了好孩子叔叔。再说,宝儿舍不得冰糖葫芦。”孩子的天空永远都是洁白无瑕的,他们天真他们可爱,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一片美好的色彩。
粗布衣妇女愣了愣,她看着自己的孩子,默默地提着一篮子的碎菜,离开了人群之中。
囚车缓缓地行来,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出手,扔出了一块臭气熏天的裤子,接着围观的人群乱了起来,什么白菜帮子、芹菜叶,包裹粪水一股脑的朝着林宇丢了过去。一旁的士兵阻止围观的行人,但是行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丢一块、我丢一块儿根本就挡不住。
“像这样天理不容的畜牲,还审他干什么?杀了!杀了!”
“杀了!”
“杀了!”
十八年他的臭名昭著,他的恶劣事迹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一声声的怒骂声议论纷纷,然而到了最后无数的乱骂声全部化成了齐声,变成了一片森然的杀机,一句句震天的吼声带着阴森的怒气浩荡天穹,响彻了半边天。
那颗裸露在外的头颅,已经看不到面容了,那张脸被无数的菜叶子、粪水所遮掩,恶贯满盈之躯当真是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他一片漠然,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有想到,正因为想到所以他缄默了一句话不说。佛家说: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既然林宇种了恶因,恶果来了不管如何他都要接受。
知府衙门,威武雄壮!明正的牌匾之下,戴着官帽、穿着官袍的落凤城知府,满脸忐忑的坐在官位上,在他的身下左右两旁左侧坐着眉态龙姿,一身黄袍的少年,少年微笑眉宇之间不怒自威。右侧,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修长的衣袍,他恬静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没有说话,但是那强大的气场却是让一旁的知府以及对面的少年频频皱眉。
“犯人到!”
“威武……”
洪亮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堂里面无数的眼睛盯在了门外,唯独是闭目沉修的中年男子仿若是睡着了一般,依旧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老狐狸……我看你能安静到什么时候。”黄袍加身的陆明,眼睛微微的一眯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心中暗自嘀咕。
在一双双目光的注目下,少年从高大的堂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身衣衫凌乱满头的发丝黏糊糊的粘在了一块儿,随着他的走动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天,那呛鼻的味道引的大堂里面一张张面色古怪。
“犯人林宇你可知罪?!”
大堂里面知府还没有开口,左侧坐着的陆明顿时间面色一沉,率先出口对着林宇冷斥。
抬起来那张发丝蒙乱的眼睛,林宇声音不温不火的说道:“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听到林宇的反驳,陆明英俊的面色一变寒声道:“你来到大堂,见到知府为何不跪?公堂之上知府最大,身为囚犯你进大堂之后却一直站着不跪,这难道不是一项大罪吗?”
“你说公堂之上知府最大?那我问你你来是干嘛?”
林宇的声音有些怪异的询问道。面对着当朝的太子,他冷声直言,没有丝毫的惧意,无惧者方能无畏。
“本太子,过来向知府大人请教为官之道,特此过来旁观磨练、旁听。”陆明声音沉稳的说道。
“请教?有趣,你确实需要请教,身为当朝太子,你实在是太不懂礼数了,你需要学的太多了,不过还好你还有的救,最起码还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样说来证明你还不是无可救药,有希望。”林宇冷声讥讽。
“林宇,你身为一个阶下囚,凭什么教训本太子?你说本太子不懂礼数?你到是说说看,我哪里不懂礼数了?还有你说本太子不懂礼数,那你的礼数又在哪里?”陆明坐在椅子上,望着堂上的林宇冷声。
“你说的公堂之上知府最大,你出现在这里只为了旁听。好,我先问你既然你知道公堂之上知府最大,为何知府大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你就率先开口询问犯人?!你把知府放在哪里去了?此位失礼一,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再说,这里是落凤城,林家家主林天南是落凤城的城主,又是当朝的国舅爷,论辈分还是太子的长辈,可是国舅爷在场休息,你非但不为长辈着想柔声细语,反而是大声喧哗打扰长辈清修、养神,不敬长辈这是失礼之处之二。”林宇铁了心是要给陆明扣死屎帽子,于是在他的话中他爹睡着了,并且是在公堂之上闭目养神,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真是个坑爹的玩意,哪个爹摊上都头疼啊!
陆明支支吾吾,指着对面的林天南说道:’可笑,可笑之极,公堂岂是可以休息的地方,林宇你不要乱扣帽子。”
“公堂之上为什么不可以休息?他是谁,落凤城城主,皇帝把整个落凤城都给他管了,他在哪里不能休息?说句不好听的话,国舅爷在这里休息是经过天宇大帝允许的,你要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跟你老子去反驳,前提是如果你不挨揍得话。”林宇玩味的说道,即使是满身臭味熏天,他依然风sao惊世。
“你……你……林宇你光说本太子不懂礼数,那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身为犯人进入公堂不拜知府大人就是懂礼数吗?”陆明说不过林宇的刁钻古怪,只好把问题牵引到林宇自己的身上。
“我?”
“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文化的**……”
“人家都说我,没读过书,不学无术,不信的话太子可以出去随便拉个人问问,看我说的对不对?**不懂礼数,所为不知者不罪,所以在公堂之上,我可以随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以蹲着也可以趴着,可以歪着站,也可以背着站。”林宇莞尔,摆了摆手无赖的说道。说着他还真是就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知府,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脑海之上冷汗直冒,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啊!一面是国舅爷他儿子,一面是当朝太子,明明牵扯到皇家恩怨,却让他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来审,这还怎么玩?
谁人遇**,谁都要发狂。于是乎悲哀的事情发生了,陆明成了传说中的那个谁,于是乎变成了陆明遇**,气的直发狂。
第十章 我观战的都比你迎战的人多
“国舅爷……这……”
武知府有些发寒,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那闭眸似乎是在沉睡的中年人。
“好了!这里是公堂不是玩闹的地方,如果想闹出去闹。”
刚毅的面孔古井无波,他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身旁的椅子,发出来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多大,但是那话语之中夹杂着的丝丝虎啸之声,却是分外的震人。
大堂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地位崇高的太子陆明,还是自称自己为**的林宇,两人眼中对着林天南都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寂静的公堂之上,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传出的声音在波动,。
知府对着男人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看着桌子上的木板子,他愣了愣神终究是没有敢用,他咳嗽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对着下方的林宇问道:“下面站着的犯人姓谁名谁?所犯何罪?”
陆明坐在一旁难得的老实了下来,对于对面的国舅爷他真是害怕,这个中年男人发起疯来谁都不怕,有人说:“魔鬼不可怕,可怕的是疯子,疯子疯起来什么都不管!”面对着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身为太子的陆明如履薄冰每一步走的都是小心翼翼。
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一女,于是乎太子的宝座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天宇大帝最喜爱的妃子徐贵妃儿子身上了,皇宫内分为两大派,一派是皇后为主,一派是徐贵妃为主,两者水火不容摩擦不断,这一次更是把战争从宫内引到了宫外,陆明与同皇后的哥哥天宇帝国国舅爷展开的博弈上面。
林宇沉默了下来,他骨子里虽然是高傲,但是无可否认他还是害怕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的,他老实了下来,听到上方知府的审问,林宇古井无波的说道:“我姓林,名曰宇,所犯之罪杀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这么说,犯人你认罪?”
知府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传证人,林宇自己就主动招了,不过他表面愕然但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除了头疼他不知道还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一面是城主加国舅爷,另一面是当朝太子未来可以继承大统的人,都是当朝的大神他这个小鬼招惹不起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下林宇能够主动认罪,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知府大人,按照本朝律例,是不是杀人就要偿命?”
下面的陆明心花怒放,他想了很多林宇为自己狡辩的场景,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的结束,林宇自己主动认罪,他满心欢喜,说起来话来情绪之中都带着窃喜的意味。
“这个……是……”
知府面对陆明的询问尴尬的看了一眼林天南,讪讪的说道。虽然说是律令上面写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明文条令,但是这个混乱的社会,武夫到处都是,修道者随处可见,佛修到处可观,只要是修炼的,这些人哪个没有杀过人?如果真的要杀人偿命的话,无论佛武道都要处死。
“既然是那就好办了……知府大人,既然犯人已经认罪,接下来遵守立法条例把他推向午门斩首示众,这样案子就可以完结了。”陆明面色如常,眼睛之中森然的杀机却是一闪而过,林家大公子死了二公子死了,就剩一个林天南迟早要衰老,到时候林凤儿少了林家的支持她就如同被拔了牙齿的老虎翻不起来什么浪潮,那时她这个皇后也要下台换人了,要是他的母亲徐贵妃当了皇后,这浩瀚的疆土数不尽的财富,就尽归于他们母子二人手中了,筹划了仅仅半年的计划,眼看着就要实现陆明的呼吸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说杀人就要偿命?”
右侧一直闭目的林天南,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犀利如同是两把利剑直刺进陆明的心头,陆明迎上林天南的眼睛,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刻意的避开了林天南的眼睛,假装平静的说道:“国舅爷说笑了,杀人偿命并不是我说的,而是明文律令规定的,律法既然定下来的就要遵守。”
“来人!把太子给我拿下,拖往午门斩了。”
林天南声音冷漠的开口,他这一说话不要紧,顿时是把高台上的武知府吓得尿了,这林天南倒真是个疯子,什么都敢做,竟然张口要斩当朝太子!一旁的林宇也被林天南的话,吓了一跳,尽管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霸道、张扬,但是他也没想到他会是霸道到如此强悍的地步,未来继承大统的人都要斩,顿时间小伙伴们惊呆了。
哗哗哗……
金色的盔甲发出响亮的声音,随着林天南的话落,门外一群二十多人左右的士兵手持着铜矛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领头的将领林宇认识是他们林家的一位长辈。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气腾腾的直奔着陆明而去,陆明的面色变了,他怒气腾腾的斥责道:“站住你们这些混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朝的太子,你们敢捉我,是不想活了吗?”
陆明身后几个侍卫拔出来弯刀严正以待,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蔓延,空气之中一片森然,似乎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血流成河。“停!”林天南开口,杀气腾腾的一群人方才止步,林天南刚毅的脸孔古井无波,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所散发出来的威压都能够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国舅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开口斩杀本太子,是想要造反吗?”陆明面色沉了下来,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竟然被人喊着要斩了,无论他是多么好的修养,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爆发了起来。
“造反?那是对王而言,你……配吗?”
林天南冷笑,面对着当朝太子的询问他嗤之以鼻,霸道的强势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你……你……”
陆明气急,林天南的话如同是冰刀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脏,把他那高傲的自尊心给鞭策的体无完肤。这是一个笑面虎,一旦露出来獠牙步步紧逼,直接把你逼向绝路。所以说官场之上人人都称林天南为疯子,见他退避三舍,以前见到林天南陆明不以为意,认为是别人对于林天南过于夸大其词的神化了,但是现在第一次与同林天南交锋,陆明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疯子,完全的不按常理出牌。
“你说按照当朝律令杀人偿命,据我所知太子在十岁的时候,跟随大帝去狩猎误杀死了一个太监,十五岁的时候斩杀了一个出言顶撞你的少年,十六岁的时候斩杀了三个不听自己吩咐的侍卫,等等还有很多,如此的算起来太子大人你杀的人更多了,若是说起来要律令还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既然律令面前人人平等,杀人偿命的话,太子就算是死十次都不过分,既然太子遵法,就请太子以身试法。”林天南不是那种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无脑勇夫,而是一个智者,一个有勇有谋的智者。
父子两一个比一个会说,一个比一个**,一个儿子**的低端,一个爹老谋深算**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不得不说谁碰到这父子两都要头疼死。陆明砸了砸舌头,半年了蹦不出来一个屁来,他毕竟还年轻面对林天南的老练,他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以身试法?说得好听,试了之后也就死了,谁没事愿意死啊?
“难道国舅爷想要包庇犯人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调过来落凤城的三千精兵是不会同意的!”陆明话语说的深沉,他这是在逼林天南!告诉他落凤城是你的地盘不假,但是我已经调来三千精兵,如果你有意包庇自己的儿子,那么我这三千精兵就会在落凤城闹事,给你个民不聊生。
“太子,你可以不用那么弱智。三千精兵,呵……”
林天南沉着脸寒声道:“我手下有十万兵马,你的三千要是敢闹腾,我就当你们意图危害我的城池直接灭了便是,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敢多说什么,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是这里的王这里我说了算!十万对三千,说个不好听的话,真打起来我观战的都比你迎战的人多。”
“我观战的都比你迎战的人多!”
好吧!第一次林宇看到自己的老爹意气风发,那么的强势,那么的威武!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伸出来大拇指对着林天南说一句:“碉堡了!”只可惜,他知道他说了对方也不会鸟他的,他犯了一个错,大错!
陆明气的直吐血,他这面拿着自己三千精兵洋洋得意,可是林天南一句“真打起来我观战的都比你迎战的人多!”顿时间又把他高傲的自尊下狠狠地**了一遍,对着面前这个张狂的老狐狸,陆明感到束手无策。
“国舅爷,难道说你非要包庇林宇不可?”
陆明这次说话的时候,底气明显的是略显不足,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没办法谁让自己赖以骄傲的底牌,全部都被人家一一痛宰了呢?人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天南没有理会他,在一双双眼睛的注目下,他移步来到了林宇的身边,在后者目光惊疑之下,林天南伸出来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扇在了林宇的脸上,那一巴掌用力之狠,一掌过去之后林宇的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第十一章 我是龙,请让我腾飞!
“什么感觉?”
林天南微笑着看着林宇,声音冷淡的问道。
“爽……”
他笑了……疯狂的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很复杂的情绪,这么多天来宛如是一个躯壳一般到处游荡,无论是经历多么大的痛苦,身体承受多么大的压抑,倔强的他硬是咬着牙没有哭过,但是此刻的他忍不住了。
“啪……”
林天南没有说话,直接甩手又是一个耳巴子甩了上去,他面色古井无波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着这一巴掌被自己抽的吐血的儿子,冷声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一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林宇点头,望着眼前的中年人熟悉的轮廓,眼中泪如珠弦。
“啪……”
又是一个耳巴子打的犀利。林天南皱眉寒声道:“我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龙,以前你的哥哥是龙,你是一条虫,你虽然烂泥扶不上墙,但是有天儿这条龙我就随意让你这条虫蠕动,现在天儿死了,我林天南需要一条蛟龙,我问你你是龙还是虫?!”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龙腾虎跃的呼啸之声,如同是惊雷一般震耳在林宇的耳前作鸣,林宇戴着百斤的镣铐,朝着林天南跪了下去,他声音雄厚带着一种豪气冲入云霄千丈的说道:“我林宇今天开始我是龙!一条飞龙!”
大步流星,林天南带着一群庄严地军士离开,走出了大堂之后,他脚步一顿,紧紧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踏万恶台吧!”
此言一出,四方震惊!万恶台,穷凶极恶之徒,所踏之地。百年来没有人踏过此台,百年之后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城主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踏万恶台,这不是要把他的孩子推向死路吗?刚才还无比强势的护自己的儿子差一点斩了当朝的太子,现在却又间接地把自己的孩子往死路上逼,众人有些迷糊不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到底心海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
“好!”
跪在地上的林宇,声音平淡的说道。在他离开之后,他起身,他走了这个公堂之内就没有人值得他跪。
抚摸着自己发肿的脸颊,林宇嘴角勾勒起来一丝微笑,他最怕林天南对他不闻不问,如果是不闻不问那么也就说明他真的是对这个儿子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今天的他打了自己,三个耳巴子三种意思。一,他还是他的儿子。二,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三,要他重新做人,给他一丝活着的希望。
“你看到了什么?”
“一黑一白、一善一恶、一阴一阳、一生一死……”
“好悟性……观看贫道这幅棋局的少说也有万千之人,这些人中能够看透此局的人中龙凤不过两三人而已,你算得上一个。”
”我是恶贯满盈之体,毫无生存之心,对于一个恶人心死的人,你说他是人中龙凤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小镇里面,中年道姑说他是人中龙凤,那时候他在笑,笑中年道姑可笑,笑自己的悲哀!可是今天,他的父亲说:“我林天南需要一条蛟龙,我问你你是龙还是虫?”
他丝毫不加掩饰的豪情天纵的说他要做龙!一条飞龙!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苦海明灯!山崖之顶,神佛千丈只手遮天,不灭真经!
苦海明灯孕育着希望,旧的林宇早已经在苦海离去,新的林宇也已经在神佛下诞生,而崭新的林宇也将面临第一次考验,是龙是虫,一切的答案都在明天!恶贯满盈之躯,明日既要踏上万恶台!一切恶果、恶因,明日即将有分晓。
“古往今来,只要是踏上万恶台的,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我在好奇我会不会是第一个从万恶台出来的人?是恶贯满盈之躯体抵得过万恶台的罪恶,还是说万恶台的罪恶压制得住我的恶贯满盈之躯。”
林宇眼中光芒闪烁,他躺在冰冷的铁**上面望着阴暗的屋顶发愣。对面的罅隙角落男子大口抽起来了旱烟,满嘴黄色的牙齿时不时露出来一堆赃物,烟雾缭绕朦胧迷蒙了他脏兮兮的脸孔。
“我说对面的家伙,你身手不错,怎么也进来了?你犯了什么错?被判了多久?进来多长时间了?”或许是为了适当地不让自己为明天的事情那么压抑,林宇对着对面的牢笼里面中年男子闲聊了起来。
“看得出来,林二少爷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好,要不然林二少爷也不会无聊到打听关于我的事情,怎么林二少爷,今天出去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对面的中年男子闪烁其词,似乎是不想谈及关于自己的一切,在林宇的询问下,他吐了一口烟雾淡淡的说道。
“是有点不爽,事情有些超乎预料,不过是好的方面,说起来对我还是蛮有利的。”林宇双眼明亮声音有些莫名味道的说道。
“这么说来,到是要恭喜林二少爷了。”对面的中年男子,脑袋靠在罅隙角落里面的铁墙上面,浑浊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抹色彩。
“恭喜?谈不上吧!明天我是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之后去往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甚至是明天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前路很迷惘又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林宇言语之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惆怅。
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了一会儿,接着有各自归于了安静之中,林宇闭目身体之内武元力涓涓的在游动,一道道的武元力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道的神光,滋养着林宇的躯体,体内的虎声淡淡的作鸣,寂静的牢房安静的可怕。
清晨,第一束光芒洒落了下来,安静的牢房里面千斤的石门再度被人打开,一排排金甲的军士跑了过来,狱卒慌忙打开了牢门,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来到林宇的面前,依次把他全身的锁链打开,沉声道:”宇儿,你母亲要见你。”
林宇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少了百斤的束缚,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喃喃道:“带我去吧,叔叔……”
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自从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与同自己的母亲见面,他不知道为了自己的天理不容混蛋事哥哥的死,会使得那个慈祥的妇人自己的母亲憔悴到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将会用什么样的姿态见她,是见到她直接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谅自己的不孝,还是寂静的听她训导?林宇的脑袋很乱,他有些茫然是错,不知所以然。
恬静的房屋里面,他就那么站着,望着面前这个消瘦了的女人,鼻子不由得有些酸酸的,她瘦了瘦的多了,也憔悴了额头上面的皱纹不知道又多了几层,她的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有些茫然有些失措,与同着自己一样,自己的母亲周意涵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这个自己不争气总是让自己操心的儿子。
他没有哭,她也没有哭,他没有跪,她也没有说话,这对怪异的母子就那么彼此张望着,深深地相望,缄默许久,还是她先开了口,她说:“你变了,变得没有以前的那么张扬,那么顽皮了,变得深沉、稳重了许多。”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人都是会变的对吗?我是长大了母亲……”
“嗯……长大就好,长大就好……去洗洗吧,几天没有打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差点都让母亲认不出来了。”抚摸着林宇长长的黏糊糊发丝,周意涵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一些心疼。
“我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等下你去洗刷一遍吧!等下还要出去见人,咱们林家的人做什么事,都要漂漂亮亮的。”周意涵声音温柔地说道。
“嗯……咱们林家人做什么事情都要漂漂亮亮的。”
林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迈进了礼物泡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满头蓬乱的长发重新梳理好,换上母亲为他量身定做好的衣衫,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转悠了几遍,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里屋。
房间内,看着焕然一新的林宇,周意涵上前轻轻的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亲说你是条龙,所以他说要让你踏万恶台,我只是一个不懂事里的妇女罢了,我不懂什么叫做龙什么叫做虫,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所以对我来说你才是一切,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我派人为你准备好了马车,马车上给你准备了足够的银两,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母亲……”
看着眼前的妇人,林宇心里边一暖,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都是向着自己的,这一点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的了。
“母亲,你刚才说我们林家人做什么事情都要漂漂亮亮的意思是……”林宇想起了什么,面容有些古怪。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咱们林家人逃也要逃的漂亮。”周意涵一本正经的对着林宇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
林宇看着自己的母亲目瞪口呆,一瞬间他想问难道自己看起来逃的很没有节操?
深深地吸了口气。撑着母亲的肩膀,林宇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无穷的自信,他声音沉重的说道:“就算是没有人踏过的万恶台,我林宇也不惧怕,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脚步,我若不想死,谁也无法让我死!”
“我是龙,请让我腾飞!”
他转身离开,脊梁挺直,宛若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光芒冷厉。
“我的儿子是龙,他告诉我的,身为一个母亲,我应该相信他。”
望着林宇的背影,这一刻的周意涵有些恍惚,隐隐约约他似乎从林宇的身上看到了他哥哥林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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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踏万恶台
圆形的高台三层,第一层浮图全是恶魔狰狞的头像,第二层魔神之物,呼啸龙腾,诡异的神秘咒文将第二层给牢牢地包裹。第三层太高了,高耸入天像是苍天松一般看不到!万恶台,穷凶极恶之徒,承受无间的痛苦,最后心神俱疲在此死去,千年之前建立而成,成了之后听闻没有人活着能够踏过此台。
金甲铁卫上千人维持着周围的秩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林宇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而来,他双眼神光收敛,颇有几分岁月沉淀之后气息,弹指间风轻云动,经历过了这段时间的磨炼他变的越加的成熟了起来,俗话说:“**不可怕,就怕**有文化。”身为一个恶霸,林宇完成了他第一的蜕变,当然变得不只是有文化了。
人群之中,因为林宇的到来人声鼎沸,吐沫星子横溅乱飞,一句句污言秽语的痛骂,纷纷的指向了林宇,在那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他的腰依旧挺立,面对世人的唾弃他表现的从容,你就是你这个世界的唯一,既然不能让世人对你感恩戴德芳名流传千古,那就让自己恶贯满盈臭名昭著千夫所指。
人群之中,他依旧一身休闲的衣衫,在一群将领包裹下,坐在一杆烈风作鸣的旗帜下面,稳如泰山不为四周所动,他依然沉稳无论是在哪里,这位一城的城主表现的永远都是那么的淡雅、从容。
雍容华贵的长袍,她戴着凤冠、穿着罗衣袍在侍女的簇拥下风情款跨而来,一双美目扫动四方,眼睛所过之处一片冰寒,她的面色之上一片冷漠,高高在上的头颅显示出来一种独特的气场,她的眼眸转动,看到烈旗下珍贵的檀木椅子上面坐着的林天南她面色有些古怪了起来,愣了愣神在一群人的注目下,她来到了林天南的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天南叔叔……”
林天南古井无波,淡淡的看了一眼林若曦,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便不再理会,独自闭目养神了起来,在林天南的周围那些林家的人员,一个个看着林若曦的面色都有那么的一丝不自在,因为这个女人他们林家的骄傲没了,这个女人是一切的引子,而林宇是其中的执行者,对于这两人林家成员多多少少都有些怨念,特别是对眼前的女人,在林天刚死就嫁给了他人,这也太势利眼了、太不要脸了吧?
“那不是混世小魔王救得狐狸精吗?”
“这女人还真不要脸,害死了人家的儿子,竟然还有脸跑过去給林家主去行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落在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真是浪费了。”人群之中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看着林若曦满脸的嫉妒。
“想当年林家大少爷对这女人是多好!只要她想什么,林家大少爷就会想办法给她找什么,她不开心,林家大少爷费尽心思的讨她欢心,当时我记得整个落凤城都夸他们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然而结果半年不到这林若曦就变了心,那林家大少爷当真是痴情,追了他百里最后落了个被亲生弟弟杀死的悲剧,再多的海誓山盟终究是挡不住现实的无情啊!”人群中有人叹息。
“林家大少爷百天之期还没有过,她就嫁给了他人为人妻,这女人为权势、为了虚荣还真是够无情的,林家大少爷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也只能够说他不幸了。”长者叹息,一代人杰终究难逃情字捉弄。
陆明来了,一身昂贵的华丽的长袍,上面镌刻着一颗颗晶莹的宝石十分的闪烁夺目,眉态龙姿,眉宇间散发出来一种隐隐的王者之气,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的轿子停了下来,林若曦戴着凤冠秀眉一动,在使者的搀扶下前来迎接陆明,在众多目光的纷扰下这对人群中小声低骂的狗男女走向了林天南所在的高台。
“国舅爷来的挺早……”
看着眼前位居中央座位,俨然一副主人架势的林天南,陆明的眼中闪烁着些许的怒气,但是他并没有敢发作,因为昨日的一次对垒,面对眼前人人敬畏的疯子,他败的体无完肤,他赖以为傲的尊严,在这个男子面前彻底地被玩弄被**、被践踏!
“腰好腿好,走路也快,太子你的车不行太慢了,该换了。”
开眸,眼中广波流转,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明,林天南有些玩味的说道。
林天南话中有话,在鄙视他装排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身为太子谁敢说他?除了他的父皇之外,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中年人,他玩不过,自己又在别人的地盘,就算是心头有火也不敢发作,不过这口恶气,他当然也不会憋着。
“国舅爷,昨日我给父亲休书一封,把国舅爷昨天在公堂之上的教导,都告知了父皇,不知道国舅爷怎么看?”眼中露出来一丝锐利的锋芒,他微笑着恭维,眼中的毒蛇却是悄然间而动,他一双眼睛死死的锁定在林天南刚毅的脸孔上面,似乎是想要看他听到自己告他的御状,面色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只可惜林天南心机深沉,老谋深算面色依然的古井无波,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我老了,早该山村老林、归田卸甲、享受天伦之乐了,太子啊!你终究是年轻缺乏历练,沉不住气啊!你想想我是一个迟暮的老木,你是一个蓬勃发展的嫩芽,你招惹我多不值得。”摇了摇头,林天南唏嘘道。
“国舅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怪陆明眼拙没有听出来其中隐含的意思。”陆明有些愕然,似乎是被林天南的一段话给弄得有些糊涂了。
“你的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吧?听闻他们很不错,都很有才华,我满欣赏的。”林天南深深地看了陆明一眼,他的一句话画龙点睛,顿时间让让陆明恍然惊恐,脚下冷气冷飕飕的直冒汗,寒意瞬间遍布周身。
皇位的争夺永远都是那么血淋淋的,没有兄弟情深、没有血脉相连,同根生互相残杀,这就是帝王之家,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的残忍、凶残!林天南一句话是在威胁他,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我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你最好不要把我逼得太狠,否则你的位置我会想尽办法找你的那些打你注意的兄弟代替,到头来给你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陆明心头发寒如果林天南不顾一切支持他的哪位弟弟争夺自己的位置,不得不说给他的威胁很大,一是通过这次交手他发现林天南太狡猾了,再是他是一个疯子!疯子做起事来没有章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烈阳高空,午时,就如同一团磨盘的大太阳高高的悬挂了起来,散发出来炽热的温度,蒸腾的大地都拥有着热乎乎的酷暑。烈阳之下,林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张嘴一口浊气而出,他的双目有些萎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高台,目光微动。。
“开始吧!”
看着那一道单薄的身躯,林天南眼中闪过了一缕光芒,他挥手对着一旁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物吩咐道。
“开始!”
令旗动四方听命,满身油光亮眼的红布衣壮汉,挥动着手中的木棍敲击战鼓,“咚咚……”鼓声喧天,震耳欲聋,滔滔的如同是奔腾的巨浪一般作鸣,万众瞩目之下一身白衣的他轻柔而动迈步而开。
第一层,他步伐已踏上无尽的狂风在闪动,比鞥冷的刀锋开始蔓延,漫天的刀雨开始呼啸乱刺他单薄的身躯,那一把把刀锋锋利带着无尽的锋利白芒,“嗤啦……”林宇的衣服被一把冰冷的刀刺开,他白色的肌肤显露了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万恶台吗?刀山火海,这一层埋葬了多少的阴灵?”
林宇喃喃自语,他全身真气鼓荡,武师明镜的武元力激昂澎湃,他动了身影如风夹杂着丝丝的猛虎之气,行走间虎虎生威,走动间神威天成,在无尽的刀锋下他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在穿烁罅隙的刀锋之中,偶然有一丝的冷刀刺到他的身体周围,顿时间林宇的身上出现一层蓝色的光芒那是武元力实质化的体现。
“这是林家的二公子吧?”
“他还是那个不学无术、臭名昭著的混世小魔王吗?”
“我怎么恍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林天的影子,他是林天还是林宇?”
四周哑然,望着那圆形高台上面,少年闪烁的身影,一个个的不由得侧目,议论纷纷的嘈杂之声乱耳。没有办法,他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以至于在那些乱糟糟的名声下,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顶着家族光环无用的公子哥,今日在万众瞩目之下,他一开始惊人的表现打破了所有人的看法,让众人对这着林家的二公子有了重新的认知。
一手动,手臂之内无尽的虎声在呼啸,他的手臂沾染上了一丝的红光,林家的炼铁手呼啸而动,但凡是铁器接近他的身体一米之距离,沾染上那一丝泛红色的光芒,就会立即被融化成为一滩铁水。
第十三章 刀山火海之中他惊世
无尽冰冷的刀锋突然凝聚换身成了一条长龙,无尽的锋芒尽露,弹指间无数的冰冷之气在呼啸,一把把的锋利弯刀组织成的巨兽,明亮刺眼特别是在骄阳的照射下更加的熠熠生辉、光彩四射。
林宇在那头庞然大物一般的长龙下,宛若是一只蝼蚁,被俯视!被蔑视!渺小的他,似乎顷刻间能够被刀锋化身的巨龙给吞噬,林宇耸动,身影如风一般的悄然而退,满头的发丝狂舞,只见他脚下突然红光漫天,无尽的火海出现。
那头巨龙这个时候呼啸着再度的幻化,变成了一座明亮的刀山,火海出!刀山凝!万恶成!刀山杀机无穷蔓延开来,宛如是恶魔的凄厉,林宇眼睛微微的一眯,他的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置身在十面埋伏之中,到处都充满着致命的危险。
脚步急速的后退,后退之间一道冰刀在他身边擦肩而过,林宇眼睛一禀,暗道了一声好险,身体微弯,双腿绷直如同是一只匍匐的猎豹一般陡然而动,像是一只下山的猛虎以无敌之姿态瞬间爆发出来强大的力道,只见他一掌而动,两只手掌上面绽放出来耀眼的光芒,红色的光芒里面蕴含着巨大的热能,这是炼铁手练到最深处铁石可溶。
林宇如同猎豹的身体,硬撞向了那全方位无死角都带着森然杀机的冰刀,红色的手掌爆发出来耀眼的光芒,那种光芒的温度灼热的竟然是不输于这一层的火山十分的恐怖,在红色的巨热能量蒸腾下,那些坚硬的刀兵竟然是诡异的开始一点点的融化。
“这是林家的炼铁手!他……竟然把炼铁手练到了最深处,这……这……”远处穿着一身威武铠甲的林家核心人员,呆若木鸡的看着林宇,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经常被他们家族看做耻辱的少年,竟然是如此的天赋异禀,小小的年纪竟然就能够把炼铁手练至最深的境界,在林家年轻一辈中能把炼铁手练到深处除了被誉为天才一般的怪胎林天,就只有家里另一位同样出色的少年林风,其他的那些被誉为人杰的年轻弟子只能够把高温外放罢了,勉强够点燃一些柴堆之物,距离炼化铁石差的远。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登徒浪子,坏事做绝的混世魔王竟然把林家绝学,练到最深处这这……”在高台上面,一群林家的高官,一个个望着那刀山前傲立的身躯侧目。
公堂之上,他说:“我林宇从今天开始我是龙!一条飞龙!”那个时候,看着他脏乱的面孔,陆明虽然未说话,但是他内心在冷笑,啼笑皆非!龙?什么是龙,凌驾五岳,众人供奉,俯视山河,人种的俊杰!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凭什么是龙?但是现在他有些松动,那道身影,那个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
似乎是因为他辉煌哥哥的光芒万丈,所有人都忽视了他。又或者是因为他声名太过坏了,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定性为是不学无术,从来没有人注意过真实的他。于是当他露出来属于是自己锋利,所有的人不由得一亮,对他的一些观念开始转动。
古井无波,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惊扰他的情绪,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刚毅的面孔一双锋利的眼睛,带着某种沧桑和期待,凝望着那道背影矗立着一动不动。
“轰……”
一声巨大的声音宛如笙箫一般泵腾,只见一道圆滑的火球,呼啸着朝着林宇喷了过来,林宇的面色微微的一变,他身体在半空中轻微的一个旋转,鬼魅的闪了过去火球的突击,然而还不等待他松上一口气,又是数十道火球夹击而来,林宇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手忙脚乱的目标转移,两双被烧的发烫的手掌冒出来一丝丝的黑烟,呼啸着朝着一道道火球抓了过去,那些火球被他如同熟透了的铁块一般,僵硬的手掌一抓,顿时间的破裂化作了无形。
在他前方的刀山,少了炼铁手的手掌,突然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开始到处乱撞,呼啸了起来,巨大的刀山明堂堂的杀气凛然,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林宇匍匐而来,一旁的火海再度的爆发出来神威,化出来一道道的火鞭,一道道的朝着林宇抽了过来。
四面楚歌之中,少年处惊不变,俊朗的面孔五官清晰可见,他皱了一下眉头,周围的众人一个个嗓子眼都提到了心头,一双双眼睛大眼瞪小眼一般的全都锁定在了那一道危机四伏中间的身躯上面,似乎是在看他如何的化解眼前的危机。
在这种危机之下,曾经踏万恶台的穷凶极恶之徒死了无数,林宇会不会成为其中的一个呢?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有那么一个疑问,一开始纯属是看热闹,希望恶人得到恶果,但是现在看到了那个在刀山火海之中不断挣扎的少年,一颗颗的心灵都不自觉的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少年可以造就一个奇迹,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很怪异的转变。
四面楚歌的危机之中,林宇面色平静,身体突然如同一直灵猴一般缓缓的朝着高空之处攀爬,他的双手红的彤,紧紧的抓住那一根火鞭,林宇借力身体一点点的朝上移动,竟然一口气攀爬到了十丈的高度,看他那架势在空中似乎是像人在爬梯子一般。
“那是登天梯!他竟然连登天梯也练成了,这……这……”
林宇的二叔林家另一位精彩艳艳的人物林风的父亲林虎,一双眼睛不断地闪烁,登天梯林家的一门绝学,一步一登天,就算是他的儿子苦练了三年也没有练成,可是现在一个声名狼藉,自己他打心底看不起的侄儿,竟然熟练的施展了出来,这让他感觉脸红红的似乎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谁说臭名昭著,就是废物?
“登天梯,一步一登天!”
“没想到你真的练成了,今天是你的时刻,既然选择了傲气当骨,就好好表现属于你自己的辉煌,世人都看错了你了,你的哥哥是个天才,身为弟弟的你怎么可能会是庸才?”头戴着凤冠,一身的雍容华贵,她的眼睛明亮宛若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火海翻腾、刀山在汹涌,第一层浮图全是恶魔狰狞的头像开始诡异一般的闪烁了起来,它们的嘴唇竟然是微微的张开了,吸纳些些的太阳之力入口,丝丝缕缕的高温气体折射而下,被那些恶魔狰狞的头颅给吞噬。
随着那些恶魔头像开始吐纳之间,第一层那些火焰突然更加的旺盛了起来,灼热的温度腾空而起,带着那无尽的灼热蒸腾着虚空,空间之中流动的空气似乎都是被那耀眼的火光给蒸腾、燃烧。
“那些恶魔的头像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嘴巴……好像能动……那不是一些浮图吗?不是死的吗?怎么会动,而且……还能够吞噬太阳之力……这……这……是遇到鬼了吗?”围观的人群之中,看到那些刻画的嘴巴在不停地抖动,一些不明所以然的人群开始惊恐地等大叫了起来,那种感觉似乎是大白天遇到了妖魔鬼怪一般。
“没什么大惊小鬼的,这些东西都是具有灵性的,当初第一代落凤城城主请来佛武道三个大师级别的人物建造这座万恶台,来惩罚穷凶极恶之辈,那三位大师运用自身的神通让万恶台贯穿我们落凤城的灵脉,使这座圆台富有了灵力。不过这座圆台虽然通灵,但是你们可以放心,他只对踏上圆台上的人造成无限伤害,对于我们这些围观的人不会理会,所以我们大可以不必理会他。”年在老的长者与同饱读史书的书生解释下,周围不安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在高台上的少年身上。
刀山开始转动了起来,在林宇肉眼的注目下,它竟然在一点点的膨胀,最后如同一个瘦小的人儿变成大胖子一般的增长,足足的刀山的高度升腾到了二十丈左右,光那明晃晃的光芒灼热的都难以让人无法直视,火海也在奔腾化作了一片汪洋火色的海洋之中,无尽的汹涌朝着林宇包抄了过去,似乎是要包包子一般把林宇给包进火海里面一般。
刀山也铺天盖地朝着林宇席卷而来,这一次的威势比上一次的四面楚歌更加的恐怖,汪洋之中他在漂浮,渺小的身影似乎是随时都会被火色的浪潮给淹没。
“国舅爷,你说令郎这次能够侥幸逃得过去吗?令郎刚才不仅是炼铁手还是登天梯,都令人眼前一亮,你说他还有什么手段躲得过眼前的火色汪洋?令郎的登天梯的确是厉害,可是他刚才施展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登天梯只能够踏十丈罢了,而现在的刀山距离是二十丈,而万恶台第一层第二层之间的距离是二十三丈左右,这个高度好像令郎的登天梯差得远、登不过去啊!”陆明眼中有些玩味,看着火海之中那道较弱的身躯面色冷峻,嘴角显露出来一丝的冷笑。
林天南淡淡的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