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妥协吗?
下午7点左右还有一更,下一章来点不一样的,来点文艺、柔美的。
“龙蛇果,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林宇得意了,林宇开心了,别人都挂了,就剩他了,不嘚瑟嘚瑟他觉得自己都对起自己的年龄,不是说了么,十八十八貌美如花,花儿一般的年龄就是要嘚瑟。
悬崖边,冷风吹的冷冽,寒风中他衣衫狂舞,风吹的衣衫哗啦啦的作鸣,手持着长矛,他剑眉一挑,意气风发的指天呐喊:“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唉,有的时候无敌也是一种寂寞啊!”他呐喊,语气之中夹杂着几分的落寞,他在叹息,天下之大敌手难寻。
这孩子在山里呆的,压抑的有些过狠了,脑袋里面有根弦搭错了,嘚瑟着嘚瑟着就有点过了。悬崖下方,那一颗遒劲的宛如蛇一般弯弯曲曲的树木树干上面,此刻一个明眸亮齿的女孩,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咪,她弯身后背露出来一道微妙弧线展现出来几分动人的风情,摘了一颗绿色的果子,女孩放在白色的小猫咪面前,小猫咪一脸欣喜的深处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
“喂喂,那东西是我的,我的。”
林宇低头,看到龙蛇果树上面突然的少女,面色一绿,嘚瑟的劲头不见了,他发誓刚才那女的绝对不在,也就是说在自己嘚瑟的那片刻功夫,那少女就已经出现在了龙蛇果树上,这让他不得不心惊肉跳,好不容易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一个神秘的女子。
“败家子啊!败家子!那可是龙蛇果啊!我们一群人勾心斗角,拼死拼活斗的头破血流,为之拼抢的龙蛇果,这女孩倒好竟然是拿来了喂猫。”林宇面色古怪,痛心疾首,眼看着一颗颗绿油油的龙蛇果,成了小猫的食量,林宇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放下身上的箭匣、乌铁弓、长矛,轻松了身子,笨拙的一点点贴着山壁,一点点的如同蜗牛一般向下落。
龙蛇树上的少女,面色冰冷酷酷的,似乎是寒冰的腊梅一般,精致的小脸散发着冰寒,可是她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猫咪的时候,却是出奇的柔和,一连着摘了不下五颗龙蛇果喂养怀里的小猫,对于这林宇眼中无比珍贵的灵物,她似乎是丝毫的不在乎。
林宇下来,小心翼翼的落在龙蛇果上,望着下方不见尽头的无底深渊,他的面色不由得是变了一变,这玩意可不是玩的,要是真的丢下去可就真的玩完了,深渊低下宛如是一口恶魔狰狞的大嘴,让人望其一眼心神生畏。
冷风呼啸,刺骨冰冷,林宇站在龙蛇树上,龙蛇树发出一阵的晃动,他面色有些古怪,身体靠着岩壁,面色方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女孩的背影,张嘴道:“喂,那东西是我的。”
一身白衣,腰间缠着绿色的丝带,少女回头,那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孔,着实令的林宇眼前一亮,感觉到了一抹惊艳,可是转瞬间的惊艳之后,林宇便清醒了过来,因为女孩的表情太冷了,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看起来给人一种冰寒彻骨的感觉。
“不要打扰我……”
女孩皱了一下好看的眉毛,声音清脆却又不含任何情绪的波动,她的语气之中有着一股不容置疑、不可抗拒的味道。令的林宇感觉到怪怪的很不舒服。
林宇耸动了一下肩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出奇的沉默了起来,直到是女孩再度的摘起来一颗龙蛇果,喂她怀中的猫咪的时候,林宇终于沉默不住了,他开口声音充满着些许怒气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这龙蛇果是我辛辛苦苦,从那群混蛋手中获得来的胜利品,这样的灵物,你竟然拿来喂一只猫,我告诉你就算你长的漂亮,我也不会妥协的,绝不妥协!”林宇的话掷地有声,大义凛然。
话声刚落,林宇便感觉到眼前一晃,他的身体竟然倒立了起来,头朝下脚在上整个人悬了起来,从深渊下方升腾起来的冷风,不断地拍打着他的面颊,林宇眼睛一望下方幽深的深渊,不由得是面色煞白,龙蛇果树上白衣少女穿着绣花鞋的脚掌,轻轻地顶着他的裤腿,如果她松开脚的话丝毫不怀疑林宇随时都可以摔落万丈深渊。
少女不说话,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喂着自己怀里的猫咪,她没有去看林宇而是酷酷的说道:“你妥协吗?”
林宇面色一白,他都快哭了,你都这样了?他能够不妥协吗?林宇似乎是丝毫不怀疑,如果是他说不妥协的话,只怕眼前的女子会立刻把他给丢下去,他使劲的吞了一口口水,头脑有些发晕,似乎是因为悬在高空的血气运转不顺的缘故,他点了点头带着哭腔的说道:“我妥协……妥协……你的猫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没意见。”林宇心头在滴血,自己辛辛苦苦寻觅的东西,到了最后成了猫的食物,这种图做嫁衣的感觉很不爽,可是哪又怎么样?他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起来刚才自己的嘚瑟,为自己天下无敌而叹息,林宇都有一种抽自己一耳巴子的冲动,有这样的无敌吗?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连一丝的反抗能力都没有,为此除了苦笑,他也只能叹息告诉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小宇仍需努力。”
少女明显是很满意他的解释,脚掌微微一动向上一挑,接着林宇的身体轻盈的又重新落到了龙蛇果树上,龙蛇果树发出一声的摇晃,林宇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神秘的女子,抿了抿嘴巴沉默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容颜靓丽,酷酷而又冰冷的少女,直到喂饱了她怀里的白色猫咪,方才露出一丝微笑,她身影一闪,顿时间的越过了二十米的距离,落在了悬崖边,林宇看着她离开,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龙蛇果树上还剩下孤零零的两颗果子,他不由得面色缓了缓,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慰藉。
等到林宇摘了龙蛇果,慢吞吞的爬上了崖顶,而悬崖上白衣的神秘女子早已经不见,林宇想起来刚才事情,不由得一阵骂骂咧咧的愤愤不平的喃喃道:“哼!竟然敢玩弄本少爷,最好不要让本少爷碰见你,否则……”说着林宇自己咧着嘴,傻傻的笑了起来。
“否则,如何?”
林宇的话声刚落,他的耳边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接着林宇感觉到一阵芳香袭来,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林宇嘴巴张的大大的,感受到咽喉处锋利的利器,他面色动了动,他可以清楚地感受的到,自己的脖子已经出现了一道薄薄的血迹,这个女人太恐怖了,林宇面容有些苦涩,事实证明背后说人坏话,被人逮到,你就沉了,这句话是真理。
他蠕动了一下嘴巴,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是说,我觉得我再见到你,一定要与同姑娘把酒言欢,像姑娘这样漂亮有爱的女生不多了。”
“真的吗?”
女孩的话音清冷,但是语气之中的气愤到是少了不少。
“真的……”
林宇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这次就饶了你,我告诉你本姑娘可是无处不在,不要让我再听见你背地里说我一句坏话,否则的话,下一次本姑娘不会再给你一丝的解释机会,直接了解了你。”女子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种冷飕飕的寒意,话落林宇感觉到脖子里面的匕首消失不见,转身发现周围空荡荡的不见一个鬼影。
林宇不禁脊背一阵发凉,手掌轻轻地摸了一下,脖子里面麻痛的地方,一丝映红的鲜血清晰,在他的脖间一道浅浅的痕迹,宛如是一根细细的红线一般,林宇感觉脚底下一阵阵的冷气侵蚀着身体。
他拿起一旁的武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身影掠动,朝着牛尾处的方向掠去,既然是得到了这次来所要的东西,那他留下来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至尊无赖榜第一名的状元,也不怎么样嘛?”
等到林宇离开之后,悬崖边风势汹涌的在呼啸,一身白色的衣裙,女子身上散发着丝丝的的寒气,周围的温度随着她的出现,竟然是都开始变低了起来,而刚才在她怀里的那只猫咪早已经消失不见,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做出各种各样的花哨动作。
“这个家伙,虽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趣,不过比起来他的那位哥哥,还是有些趣味,我想再开学,会有一个新的玩偶陪伴也不错,最起码生活不会再那么枯燥、无聊了。”神秘的女子话音清凉,只可惜她的话林宇却是听不到了。
一直是到了深夜,林宇方才是进了城,回到林家,他泡了一个热水澡解乏,这几天的深山之中的生活倒是让他感觉到了些许的疲惫,不过还好最主要的是他坚持下来了不是吗?并且是在里面学到了很多,成长了不少,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对于他来说就是收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第九十章 花开篱笆,咫尺天涯
安静的房间,桌台上一丝的烛火摇曳,安静的夜里繁星暗淡,月光清辉,看得出来明天的天气不是那么的明媚。
房间里面,少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俊朗的面色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容,这份安逸、舒适令得他十分的欣然,躺着小憩了一会儿,少年精神充沛的从床上醒了过来,翻身而起,坐在了床榻上少年面色微沉。
手指尖一丝的火苗在指缝里面燃烧,那火苗看起来异常的妖艳,林宇叹了口气,手指一松火苗也伴随着一起消失了,黑夜下少年的那双眸子黝黑而又深邃、明亮,少了一丝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的谨慎、严肃。
林宇掏出来腰间碧绿芬香的果实,在面前晃了晃,最终又放进了腰间,他的面色之间透露出来一丝的疲惫,喃喃自语道:“算了吧!今天晚上就休息一下,偷个懒,给自己放个假,在牛栏山猛虎成群,杀伐小队成林,每天都要精神高度的集中,对于我来说这种生活还是有些不适应,服用龙蛇果也不急用这一时半刻,还是先休息吧!”
褪了衣衫,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疲乏的少年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院里面的柳树下,石桌上一道黑影,面色温和的看着少年房间熄灭的灯火,叹了一口气,一阵清风吹过,那道身影转瞬间消失不见。
这夜是个好觉,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之时却已经是天亮时分,伸展了一下慵懒的身体,林宇嘴角噙着一丝的笑容,房间的门被小白推开,他端着一盆的清水,拿着干毛巾,步履清脆的而来,似乎是怕惊动沉睡的林宇。
当他进屋看到林宇已经做起来了身子,不由得微微地笑了一笑,行走之间也自如了许多,他把铜盆放在架子上面,对着刚睡醒的林宇打趣道:“这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见到公子睡的最长的一次。”
林宇讪讪的笑了笑,面色之间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到了巳时了没有?”
小白看着林宇,白白的皮肤晶莹,雪白的眉毛如玉石,挺值的鼻子如翡翠,白白的如雪脸上涌现出来一抹的笑意,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应该是巳时丁巳时与同着午时庚午时之间,快要到了午饭的时间。”
这一段时间以来,林宇对外宣布闭关,他的饮食起居对外的宣城全都是小白照顾,而在平常的情况下都是每顿饭,他与同林天南、周意涵一块进食的。
“都怪练武场的那些猴孩子们,他们今天晨练的时候一定是偷懒了,要不是他们偷懒儿,他们训练的时候喊的声音那么大,一定是可以把我惊醒的。”林宇气呼呼的说道。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披上了长袍,气呼呼的说道,一股脑的把自己赖睡的恶习,责怪到了林家一群小娃的身上了,他们还小,多经历一些风雨和磨难,对他们有好处,林宇这么想着责任推脱的也就理所当然了。
小白,撇了林宇一眼:“公子不要责怪小少爷和小小姐他们,今天是林风少爷带头演练,他们可没敢偷懒,也不敢偷懒。”
林宇幽怨的看了小白一眼,耷拉个脸说道:“小白,你给我台阶下能够死啊?非要让本少爷那么尴尬吗?”
小白会意一笑,甜甜的说道:“少爷,可能是林风少爷知道少爷在睡觉,所以今天早上换个地方晨练了也说不一定。”
林宇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激动地看着小白表情夸张十分赞同的说道:“有道理!”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怎么好,昨晚上的星光黯淡,就是一个很好的预示,星满了光彩熠熠,第二天通常都是明媚的天气,像昨晚那样星光惨然的话,第二天要么是阴天,要么是阴雨绵绵。
望窗外,黑云密布,天空闷的让人压抑,空气中干燥的厉害,清风吹来都是闷闷的令人感觉不到舒畅。
“要下雨了吗?”
林宇皱眉,抬头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云彩,不见一丝的光彩,低沉的喃喃道。
“公子,昨天若曦小姐派人过来找过你,说是约你今天下午午时相见,至于地点她说你知道。”小白踌躇了一下,看着林宇的背影,声音带着一丝微妙的情绪说道。
林宇面色之间有些玩味,那双漆黑的眼睛流露出来,一丝的深邃,他的目光微动,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呢喃道:“她约我见面是幽会吗?哦,不,幽会是对于未婚的女子来说,她已经身为人妇了,她与我相见应该被称为偷情,说起来十八年来我还没有干过那么刺激的事情,尤其是偷情的女人还是当朝的太子妃,未来成为一国皇后的人,你说这事传出去是不是很吊?很壮面子?”
小白不言,从他轻佻的话语之中,小白敏感的感受到了一种讥讽、嘲笑又夹杂着些许自嘲的味道,虽然是很淡,可是他却感受得到,为什么?因为他与他从小就在一起了,对于他的事情,小白想就算是林宇的母亲,恐怕也没有自己了解的多。
“少爷你去吗?”
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挺直,就为了把这个脊梁挺直,这段时间的成长,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他受了多少的苦?这些恐怕只有他知道。他是骄傲的,同时也是可怜的,他的骄傲来自于他的可怜,他的可怜诞生了他的骄傲。
长久的一声叹息……
一丝柳絮落下,他伸出手接下那丝柔软的柳絮,默默地注视着,不言不语缄默着,那张脸表情不变,那双眼幻灭不定,最终他的手掌之中一丝灼热的光火出现,在他手中的柳絮顷刻之间燃烧了起来,最后化作了一团烟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逃也逃不掉,我与她之间,斩不断理还乱,既然已经那么乱了,就算再乱一些也无妨,我追求随心所欲,以前纨绔不学无术的时候就在追求,现在经历了大是大非大言不惭妄想成龙的我也追求。”他轻声的呢喃,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尴尬,再痛苦少年经过了这一番的历练之后都学会了接受。
小白知道了他的决定,回房间拿出来两把油纸伞,递给了林宇,声音清脆的说道:“公子,既然要去,就要去的漂亮,回来的潇洒,做你自己,随心所欲,让你痛心,她还不配!”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小白的声音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林宇嘴角咧了咧傻傻的笑着说道:“对,他不配!”
说完,少年接过伞,剑眉一挑,虎躯一震,剑眉一挑,目光深邃,昂首阔步,满含自信的走出了小院。
篱笆院,花开盛夏,芬香扑鼻,篱笆里几间破旧的房屋显得有些老旧,一些地方开始塌陷,还有一些地方已经接出来了蜘蛛网,这里很就已经没人来了,似乎是荒废了很久……很久……
院内有个秋千,秋千上的木板,美丽、庄洁的女子坐在上面,那张精致的脸上,显露出来一丝浅浅的笑容,绑秋千的绳子是用青草编成的,上面还有些一些枯花,远处的小路上,少年修长的身影缓步而来,步伐稳健,面色如常,嘴角擒笑,一日往常玩世不恭。
篱笆外,他矗立,手里面还带着油纸伞,静静地望着秋千上的雍容华贵的女子,林宇心中叹息她已经变了,以前的她就像是邻家的姐姐,总是那么的阳光、爱笑,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而现在的她冰颜、高洁、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个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苟言语,让人望其生畏。
“在想什么呢?”
林若曦冰冷的容颜上面,露出来一丝懒洋洋的笑容,她洁白无瑕的玉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露出一丝慵懒的风情。
林宇微微的一怔,似乎是自从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与他相见谁也没有再对谁笑过,林若曦这一笑到是**起来许多他埋在心底的回忆,听到林若曦的询问,林宇面色一禀,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篱笆院叹息道:“多少年没有来了,这个地方已经荒废到了这种地步。”
林若曦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一丝的神采,喃喃道:“有的时候,真想时间停留在某一分某一秒,那样的话,我们都不会长大,还是以前的我们。”
林宇不语,缄默着,他的眼睛看着一边,盛开着着白色花朵的广玉兰,低声呢喃:“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时间如水,水不会静止,它也不会静止,在它的推波助澜下当年的单纯的我们,变成了往昔,现在追逐名利的我们成了当下。”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死时如同静美的秋日落叶;不盛不乱,姿态如烟。般若波罗蜜,一声一声,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林若曦低声轻喃,语气之中夹杂着某种的凄凉。
“那年的我们,种下了广玉兰,没想到今日这花却已经提前盛开,未入夏便已经开花,并且开的是那么的璀璨、美丽。”林若曦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广玉兰,轻声的叹息道。
林宇眼眸转动,语气夹杂着一丝莫名的说道:“是的,开的有些早了,就像是人散的有些快了,广玉兰盛开是在五六月份,现在不过是刚入四月罢了,树已开花,是有些过早。”
林若曦长久的恬静,她的长发及腰犹如是瀑布一般柔顺明亮,在那发丝上面那造型奇特的木簪十分引人注目,似乎是深深的思索了一番,她开口道:“林宇我要走了,回到天龙城,今日邀你前来,我是想跟你告别,有些事情逃也逃不掉,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不再恨我,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朋友只有你一个了。”她的声音凄凉,夹杂着些许的痛楚。
那年的篱笆,树已开花,那年的人早已经咫尺天涯。
第九十一章 雨巷
儿童节快乐,什么叫儿童节?小兵定义:“纪念孩子成长的日子,给失去童年的我们怀念童年的一天。”在这非常有意义的一天,经过了上一章的哲理小文艺,今天小兵来点温馨小文艺,顺道求个收藏、推荐。
清风春来,白花散落,一丝丝的凋残,飘零纷飞。
篱笆外,林宇始终没有进院,有些东西他不愿意触碰,因为触碰就是满目的泪花,浑身的伤疤。林若曦美丽的双目灼热的看着林宇的脸庞,她的眉目之中夹杂着些许的幽怨,因为林宇太平静了,平静就是回绝。
“是我失态了,现在的你我已经敌对双方,以前的一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林若曦收回了自己一瞬间的柔软、可怜,又回归了她的冷艳、高洁。
林宇目光挑动,喃喃自语道:“那年的我们一起种下的广玉兰,如今已经开花,这花白艳、纯洁,就像是琉璃般清洁无暇,象征着人世间的纯白无暇。我们不如花,心不存,太多的名利如浮云掠眼,太多的恩怨情仇纠缠不清,于是乎我们都在**,**于苦海之中,挣扎着寻求一缕明灯、一处彼岸。”
林若曦精致的玉颜,凝皱在一起,看着这秋千上面的干草、枯花,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怅惘,但是怅惘之后,更多的则是坚定,她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涣散,转瞬间一切都归于了宁静,人永远都在功名利禄中挣扎,这就是宿命,永恒不变的定律!纯洁无暇,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
天青色的烟雨朦胧,雨水淅淅沥沥落下,洗涤着尘埃,花朵娇艳在雨水的拍打中惹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思,垂头低鸣,清凉的雨水淋湿了长发,雨珠顺着脸颊一点一滴的滑落,在林若曦的注视下,林宇迈步进了篱笆院,他步履坚定,直接来到了她的身边,在他的手中有两把油纸伞,他把一把伞递给了林若曦,转身撑开了手中的伞,路过广玉兰树的时候,他把一朵被雨水打湿的花朵摘下,迈步离开了篱笆院。
望着那修长的身影,林若曦看着手中的油纸伞,声音带着一丝莫名情绪的询问道:“为什么给我带了伞,却又不愿以为我撑伞。”
林宇脚步一顿,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他手中的油纸伞上,顺着伞檐的边缘,一滴滴清脆晶莹的雨水滑落,落在他脚下的泥土里面,深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见,他面色古井无波,语气清淡的说道:“给你带伞,是因为你是女人,又是太子妃我不想失礼,不为你撑伞是因为我不喜欢。”
话落,他从容而去,“啪啪……”踩着泥泞的小路,他修长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这一次的相遇之后,再次的相遇,他是他夫君的仇人,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一场雨洗净的不仅是眼泪和尘埃,还有一些记忆、情思。
那一朵刚刚被他摘掉的广玉兰花,白色鲜艳的花瓣,落在了泥土里,花瓣碎裂分裂成了几瓣,晶莹剔透的雨滴垂打在它的身上,它本来骄傲绽放的花瓣,在雨水的撞击下,哭泣的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垂头丧气弯下了身,无暇的几片花瓣瞬间被周围的泥水玷污。
玉笛无声,花落花空,终不过凡尘旧梦,镜花水月。
“有一天我要为王,我要让这天下都为我沉浮,命运对我残酷一次就够了,我只允许他对我残酷一次。”冰冷的雨水划过了肌肤,晶莹的容颜,白皙如雪的皮肤,抬起头望着天青色的天空,这一刻这个曾经在冰雪之中差点逝去的女人,许下了她的宏图,暴露了她的野心,她要的不时低头仰视这个世界,而是高傲的俯视这卑微的一切。
青石板的街道上,一些低洼的地方,已经积聚出来一堆堆的雨水,由于是下雨的缘故,平日里繁华的落凤城,今日却变得寂寥了起来,街道两旁摆地摊的小贩不见了,街上琳琅满目的店铺依稀的关门了,街道上的人影萧条,入目而望只有三三两两的形影单调。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
接着幽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彷徨……
对面的街头,一把油纸伞,少女拥有一张魅惑的脸庞,如凝雪一般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堪堪一握的柳腰缓步而来,她的步履缓慢,迈步间的距离短,落地急,绣着花瓣的绣花鞋沾染了雨水的清凉,她恍若未闻。
街道上,他与同她相见了,同样的撑着油纸伞,同样的凝望着对方,洛熙儿抿了抿嘴角,精致的小脸上标志性的酒窝浮现了出来,她甜甜的笑了一声说道:“丑男,心情不好?”
林宇出奇的没有与她斗嘴,或者是没心情与她斗嘴,淡淡的点了点头,鼻音轻动:“嗯……”
洛熙儿随手将自己手中的伞扔到了一边,曼妙的身子一个激灵跑到了林宇的伞下,林宇只感到一阵的芳香扑鼻,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的洛熙儿已经把自己手中的油纸伞扔在了脚下跑到了他的身边。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这是干嘛?好好地伞干嘛扔了?”
洛熙儿对于林宇语气之中的质问丝毫的不在意,撇了撇嘴笑嘻嘻的,伸出来自己的粉嫩如同莲藕的手臂,活动了一下她皎洁无暇的手腕,嘟着嘴娇憨的说道:“唔……打伞太累了,举了那么长时间,举的本姑娘手都酸了,本姑娘细皮嫩肉的受不了这苦,正好碰到你就给你个一亲芳泽的机会,怎么样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林宇转过头,与同着洛熙儿面对面的站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三厘米不到,彼此之间都可以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洛熙儿眨巴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眨啊眨,嘴角露出可爱的弧度,十分的靓丽。
路人李阳偶然路过,看到这一幕,顿时间痛心疾首,悲痛欲绝的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当我看到我的女神与我的兄弟,撑着油纸伞彼此之间亲密对望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我的世界崩溃了,我毫不犹豫的掏出来了隐藏在身后的匕首,大步的走到他们的面前,就在我的女神和朋友面色慌张的时候,我果断的站在原地,怒发冲冠的割断了自己的衣袍。看到他们茫然无辜的眼神,我留下了一句割袍断义,幽怨的望着他们而离开。”
“你朋友又犯傻了吗?”洛熙儿有些愕然的问道。
林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遥远的李阳的声音从雨中传来,油纸伞下林宇与同洛熙儿会心一笑,不约而同的开口道:“真的是傻了……”
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远处的话带着沙哑渐行渐远,油纸伞下洛熙儿好奇地看着林宇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林宇有些古怪的扭头,喃喃道:“我是想告诉你,对于你给的一亲芳泽的机会,我倒是蛮欣慰的,最起码你还是有些良心,就算你还上次的饭钱了。”
洛熙儿闻言,看着巷道上飘落的雨滴,喃喃自语的说道:“这雨真贵,一下一百多两。”
林宇闻言,嘴角轻微的抽了抽。他想说:“其实是你贵……”但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伞很小,容下一人正好,两人的话略显小。一场雨、一条巷、一把伞,两个人都湿肩,林宇轻轻地不动声色的把伞朝着洛熙儿那里移了移,洛熙儿的左肩也在伞下,雨水淋不到她的左肩膀,而林宇的右肩则是彻底的归于了雨水中。
长长的街道上,两人就那么漫无目地的走着,雨是点缀是音符滴滴答答的在响动,雨伞是浪漫的载物把两个人拉在了一起,肩并肩彼此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巷道是场景虽然是单调的千篇一律,可是在此刻却犹如花谷百花争艳般绚烂多姿。
“我听林莲儿说,你会作诗,而且还为我师姐作了一首,真的假的?你可不可以给我念一遍?”巷道中,银铃一般的声音清脆。
林宇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就不用了吧?文学这种东西,不是拿来卖弄的。”
洛熙儿不买账的说道:“你念你的,本小姐又不给你钱,算不上卖弄,再说就算你想要卖弄,我可以坦荡荡的告诉你,我没钱,没钱!”
林宇:“小财迷……”
洛熙儿:“我喜欢……我财迷,我快乐。”
“远处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黛眉微微皱,原是在思君,敢问君是谁?姓林名曰宇。”林宇想着自己当初灵感迸发,做出来的那首令的他得意洋洋的诗词,朗诵道,道完,他直愣愣的看着洛熙儿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评价。
洛熙儿面色古怪的看了林宇一眼,一番明了的说道:“你**我师姐……”
林宇:“……”
洛熙儿认真的看着林宇告诫道:“林宇我告诉你,你这样不好,你那么丑,再这么猥琐,以后哪个女人会嫁给你?你得改改,我告诉你呦,在我们那里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妇女是要被判刑的。”
林宇气鼓鼓的看着洛熙儿说道:“我没有**,只是说她可能在想我罢了,这叫比喻、意境懂不?”
洛熙儿没听懂,于是她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林宇有些着急,他的才华被人否定了,这对于他这样爱好文学的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宛如车裂、点天灯一般残酷,他眼睛一亮,一拍手掌对着洛熙儿说道:“有了,我再给你做首简单点的诗,这样你就明白我浑身的才华洋溢了。”
在洛熙儿大眼睛滴溜溜的注视下,林宇想了好久,装作老夫子一般咳嗽了一声吸引住了洛熙儿的注意,接着摇头晃脑满是表情的念道:“今夜不见月如钩,秀才踉跄上绣楼。小姐一曲惹人愁,窥探莲花须乘舟。”
诗名:“窥玉容,怎么样?”
洛熙儿神情严肃的看着林宇,好看的眉毛一拧,一本正经的说道:“林宇你的诗和你的人真像,都是那么欠!”
第九十二章 老牛吃嫩草
落雨声滴答滴答,梧桐树缤纷枝桠,青色的瓦片青苔三痕,檐下一处伤心莫道离别痛。
“二狗,你别抛下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花娘家的鸡下了蛋,谁跟我一块去偷?没有了你,谁还会陪我一块儿和泥巴,捏泥人,二狗你忘了么我们两个才是真爱?他才是备胎,我还没走,你怎么就能找他呢?”檐下,三个孩娃子,大眼瞪小眼,小眼泪汪汪,大眼汪汪泪。
“可爱你是个好人,只是我配不上你,离开我以后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爱的人并不一定爱你,好了,别苦了我走了,我会永远记得咱们两个在一起的甜蜜时光。”皮肤黝黑的小娃子,一米不出头,人小鬼大的摸了摸虎头虎脑的可爱弟弟的脑袋带着另外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走了。
“我那么好,那么可爱,二狗你为什么就不要我呢?”可爱弟弟望着二狗的身影,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喊道。
二狗牵着身旁小男孩的手,潇洒的离开挥手,声音清脆的带着几分老气横秋:“可爱,其实我不喜欢玩泥巴,现在的我喜欢上了放风筝,我们要与时俱进,不能总是一层不变的玩泥巴,你太幼稚了。”
林可爱,一脸的痛楚,小脸上伤心欲绝,小手握的紧紧的,用尽了力气的吼道:“二狗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也会学会放风筝的,并且放的比你们两个还高,我要让你后悔不要我。”
可爱弟弟,夭折的恋爱,让他化悲伤为力量,许下了一个宏愿,他要放风筝,放的比二狗还高!它要力败小三,他决定与时俱进不再只玩泥巴了。
远处的街道,雨势渐渐地回收,梧桐树下明眸亮齿的少女,与同放荡不羁的少年终究没有和谐的走完这场旅程,原本浪漫温馨的气氛,也随着雨停而消散。
高大的梧桐树枝桠轻动,林宇一脸怅然的看着身旁,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磨着小虎牙宛如一只小老虎一般,恶狠狠的盯着他的洛熙儿,摇了摇头惋惜道:“女汉子终究不是萌妹纸,是我太天真了。”
一切的争端,都因为那首“窥玉颜”而起,因为那首诗,洛熙儿觉得林宇很欠,更加觉得他的人品有问题,林宇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妥协,但是事关道自己名声的事情绝对不能妥协,虽然他的名声在外一直很不好,但是现在的他是一个文人的身份,文人就应该有傲骨,于是乎就因为这两个人就开始吵了起来。
洛熙儿,小脚一跺气势十足的指着林宇说道:“你卑鄙无耻下流……”
林宇剑眉一挑,虎躯一震,面色一变,反驳道:“我哪里无耻?哪里卑鄙?哪里下流?”
洛熙儿酥胸一挺,小嘴一扬,小脸一抬,冷声道:“你哪里不无耻?哪里不卑鄙?哪里不下流?”
林宇义愤填膺,面色涨红,古人说:“唯君子于女子难养也。”他此刻觉得挺对的,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于是乎他没动手,开始了反击:“你难道就不无耻?不卑鄙?不下流?”
洛熙儿:“我哪里无耻?哪里卑鄙?哪里下流?”
林宇:“你哪里不无耻?哪里不卑鄙?哪里不下流?”
永恒的话题,两人来来回回乐此不彼的绕了几圈,直到是彼此喊得嗓子干了,才宣布休战,洛熙儿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彼此骂来骂去的,挺不和谐的,让别人听去了,一定会觉得咱两都欠的。”
林宇点头附和道:“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挺好的,你想想你那么漂亮可爱,我那么威武雄壮,咱们两个干嘛没事找事是不?”
洛熙儿眼睛一亮,突然发现看林宇有点那么顺眼了,掏出来随身携带的铜镜,她大念咒语道:“魔镜啊!魔镜!你说这个世界哪个女生最漂亮?哪个男生最帅呢?”
镜子里面,浮现一男一女的容颜,洛熙儿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捏兰花指、捂脸、跺脚,嗲声嗲气的说道:“哎呀,镜子,你这么实在,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了~”
愣愣的看着洛熙儿,林宇以为这是得到魔镜荣耀的礼仪,于是乎林宇学着她的动作,摆了摆手,捏兰花指、捂脸、跺脚,嗲声嗲气的说道:“哎呀,镜子,你这么实在,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了。”
洛熙儿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喃喃道:“我还是觉得你真欠……”
林宇:“…………”
街道上,面相稚嫩,身穿着一件灰色衣衫的小娃子,失魂落魄的走着,突然林可爱抬头看见梧桐树下的林宇与同洛熙儿,一下子戳中了泪点,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哒哒哒……的小步子溅着水花,在林宇的目瞪口呆之下,林可爱一下子扑到了洛熙儿的身上。
“林宇哥,你告诉我我与二狗是真爱,可是二狗真的不要我了,我彻底的被抛弃了。哇哇哇……林宇哥,你骗我……呜呜呜呜……我好伤心,我想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说着倍感自己伤心的小可爱,朝着洛熙儿娇艳的身躯戳啊戳,到把一旁的林宇看的一愣一愣的,他非常邪恶的想道:“还是小孩子好啊!占便宜都占得那么理直气壮,我明明在这,这鬼灵精非跑到洛熙儿怀里。”
“小色狼无耻,洛熙儿推开他,这小子太无耻了,这样子下去这孩子长大了注定是要做淫贼的。”林宇恶狠狠的想道。
可是事与愿违,接下来让林宇惊呆的事情发生了,一向是对他恶言相向没有过好脸色的洛熙儿,在这一刻竟然出奇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柔和,她玉颜上的那丝柔和、一丝心疼,不知道为何林宇总觉得洛熙儿这种表情他似乎很熟悉。
树下的洛熙儿伸出纤细无暇的玉手,温柔的抚摸着林可爱的小脑袋柔声柔语的安慰道:“小可爱不哭哈,没事的……没事……你还小,不懂什么爱不爱的,没什么可哭的。”
林宇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他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觉得洛熙儿的面色看起来那么的熟悉了,以前他小的时候,每次哭了跑到周意涵的的怀里,周意涵的脸上都会浮现与此刻洛熙儿脸上一样的神情,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母性的光辉啊!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给猫都当伴娘了。”林宇转身,觉得此刻的自己在这有些多余,人家母子两在一块儿,他一外人掺合着什么劲?
梧桐树下,林可爱止住了哭泣,哽咽的看着洛熙儿面色惨然的说道:“熙儿姐姐,你比二狗漂亮,咱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林宇哥说,摆脱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快的进入下一段恋爱,熙儿姐姐咱们在一块儿一起放风筝,放的要比二狗他们高。”
洛熙儿漂亮的下巴,轻点着林可爱的小脑袋,拍着他的小肩膀,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莫名的情绪说道:“好呀!就听小可爱的。”
林宇被黑了,这叫躺着也中枪,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最让林宇不可思议的是,洛熙儿竟然答应林可爱了,这么狗血的表白,洛熙儿竟然都接受了。“难道她不知道林可爱才十岁吗?”很明显的,看着那小不点是人都看出来了他的年龄,可是洛熙儿怎么就答应了呢?林宇愤愤不平的想道:“这洛熙儿难道不知道她这属于老牛吃嫩草吗?”
林可爱看着林宇怒不可歇的背影,有些狐疑的望着洛熙儿精致的玉颜,满是茫然的问道:“熙儿姐姐,林宇哥哥是怎么了?傻了吗?
洛熙儿瞥了林宇一眼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张开双臂,拥抱大自然,林宇的虎躯一震,此刻的他感觉到仿佛被李阳上了体一般,他觉得自己的心灵被净化了,领悟了古之圣贤无欲无求的崇高境界,这一刻他淡漠了世间,看透了红尘。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嘹亮的声音,饱满的情感淋漓尽致。
梧桐树下,林可爱与同着洛熙儿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喃喃道:“真的是傻了……”
平静的小院,经过了雨水的洗涤,院子里面泥土芳香清新,柳树上的柳絮带着几丝的雨珠,看起来娇艳欲滴十分的美丽,石桌上湿漉漉的一片,晶莹的雨珠琳琅满目,抬头天空中的云彩堆叠在了一起,阴雨连绵之后黑云不散,似乎是在酝酿着下一次的大雨。
少年慵懒的靠着窗前,抬头看着雨淋过的院景喃喃道:“广玉兰已经开了花,但是我们却已经从曾经的天涯咫尺走到了如今的咫尺天涯,你贵为太子妃将要享尽世间的荣华,而我也要开始我的征程,为自己的恶果洗涤,以后再见便是敌,相见亦不如不见。”
叹息了一会儿,眼角扫动了一下手中的油纸伞,伞已经合在了一起,滴滴残留在油纸伞上的雨珠顺着缝隙滴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年稚嫩的面孔浮现出来一丝柔和的笑容,稍许少年又有些失落,眉头蹙动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屋檐上,雨滴依然在滴答滴答,滑过了堆叠的瓦片,少年目光怅惘,带着一丝的惆怅,低声轻喃:“可惜,她不过是为了接近我,所以才陪我。”话语之中隐藏着一丝莫名的情绪,与同一份心酸、些许的无奈,寂静的小院柳树、石桌、院墙的大槐树,窗台的蕉叶,都渲染着一丝的愁思。
第九十三章 棋子才露尖尖角
铁器铸就的油灯里面,满满的灯油,棉灯芯在外燃烧处细微的火苗。
灯下的少年,面色平静,手中翻动的书籍,赫然是那一本“山海杂记”,他喜欢看一些奇闻异事,因为神秘所以好奇,再所以就感觉到兴趣,有人不说了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大本蓝皮,楷字工笔一笔一划之间,都带着些许的玄妙,书似乎是过了一些年代了,这本书林宇问过家里的一些老学究,说是怕有百年的历史了,百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人的一生从在母体结骨、结晶、成型、出世、成长、娶妻生子,再到死亡,看起来似乎是很长的时间,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区区百年一转眼的功夫。
“山海杂记”是为前朝的内阁学士根据间的传闻杜撰而成,从成书到现在不过是区区百年而已,刚开始这本“山海杂记”书成型的时候,当朝的天子以及一些朝廷重臣认为此书里面记载的内容太为的空假,传出去只会霍乱人心、迷惑百姓,于是书刚开始成的时候并没有对外流传,直到是此书成了三十年之后,被一个宫里的太监偷偷的携带出去,此书才算是真正的走进人们的视野。
如果说林宇手中的“山海杂记”真的是有了百年的历史的话,那也就是说,他这本书是当年的内阁大学士亲自撰写的那本,亲笔撰记到真是极其珍贵。林宇翻开书本,古朴的书香味道扑鼻而来,林宇记得上次的他就是看到了诡异行第三篇。
上次的事情之后,林宇即使是在深夜再在林天的房间读书,也没有再被玄机子打扰了,虽然不知道他的那位父亲施展了什么样的手段,使得那个尘封了千年依然不死的魔头妥协,但是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现在的他过多询问太多不好,该告诉他的他该知道的,以后他都会明白,现在的他只需要明白他可以安心读书就好了。
旁边的香炉,青烟渺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好闻的香味,安神香,静心、养神,让人很容易的平静下心来,心无波动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
“道士一般称信道者为居士,而僧人称信佛者为施主。道士羽化之后,一般情况下有两种安葬方法,第一种坐缸,先将死者尸身封缸,接着堆坟,再用砖石搭建立碑,这一安葬方法与同佛教有些类似。”
“第二种道士入葬的方法是棺葬,棺葬与同坐缸几乎相同,只是盛放尸体的容器有所改变,改为了棺木而已。”
“入葬之地,一般是龙脉高地最好,上通神灵、下通鬼神,符合道家自然之道,凝万物之灵,视为最佳宝地,自然和而万物生。”
林宇眉头静静地蹙动,眼前的这页书籍,书角之处被人轻微的有折过的痕迹,痕迹看起来很新并不久远,观看这本书的除了林宇之外,就是他的哥哥林天了,灯光下映射少年的脸孔,少年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看来哥哥对于这道家真的是很感兴趣,不知道他在中部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对于道术竟会如此的上心?”
林宇叹了一口气,略显疲倦的揉了揉脑袋,缓缓地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元力,靠在椅子上面,略显慵懒,身体成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宛如是一个弓形,少年伸出来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掌,轻轻地用指尖弹了弹香炉里面飘来的青烟,烟气萦绕在他的指尖,随着他的手指转动顽皮的在跳动。
经过了昨天的阴雨连绵,今日的天气也不怎么好,每年似乎是逢迎鬼节的时候,天气都是那么的阴沉沉的一团糟,沉闷的空气之间一片的干燥,昨日的雨水带来的清爽,经过了一夜的蒸发也已消失不见。
宽阔的街道,今日一片的热闹非凡,远处的驿站高大的马匹雄健有力,马鞍乃是金玉白丝,马缰包裹着锦衣羽缎,一排排的身穿宫廷服饰的太监宫女,站在一座朱红色装带着龙撵的马车上,马车为檀木制作十分的结实、大气,远远地看去马车就像是闪闪发光的明月一般晃人眼球。
前方的宫女一个个明眸亮齿、美貌如花,这些都是每年从天宇帝国各处选举进宫的秀女,一入宫就加以学习宫廷礼仪,每一个都是十分的习得宫廷之礼,看她们的衣服虽然是算不上有多么的昂贵,但是却都是为统一的颜色定做,细腻、均匀,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些宫女手持着伞扇,一些太监手端着金盆,盆里面装的是早晨的露水,有言说:“早上之水,晶莹剔透,不沾染世间的一丝尘埃,是为无根之水”这样的水用来挥洒、开路,其意思是为洗涤一切的污秽。
太子毕竟是在落凤城呆了半年,如今重新起驾回到天龙城,颜面不能掉,毕竟是皇家,一国的王者之家,颜面这个东西最为重要,毕竟你的一举一动满朝文武、万万百姓可是都在看着呢。
林天南面色坚毅,古井无波,坐着一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而来,他的随从只有一个驾车的林家的家仆,毕竟他是落凤城的城主,有些时候有些事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免的落人闲话,尽管对于陆明他从心里也不感冒,但是他毕竟是个长辈,陆明不仅是他的晚辈还是天宇帝国的太子,他要走,不论是从身份还是辈分,他都应该来。
随着林天南的到来,林子航、林虎以及林家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和落凤城的达官贵人,全都一一的赶了过来,在林天南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驿站。
一番的寒暄过后,陆明身穿着太子袍,头戴着金冠,下穿量身定做的马靴,在身边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太子妃的带领下,出了驿站,一边的太监铺着红地毯,一直是铺到了龙撵朱红色的大轿子旁边。
一边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小太监,身子慌忙的一弯撅起了背,林若曦头戴着凤冠,一双犀利的眼睛带着高贵的扫动四方,未了,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叹息,踩着弯腰的小太监的背,在身边一个老太监的扶持着迈进了轿子里面。
陆明转身,今日的他眉态龙姿,整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威压,这是一种势,在皇家从小环境磨练下所形成的势,半年的沉寂这位太子爷似乎是成熟了不少,变得越来越可怕了,越来越让人心惊胆战了。
“林城主,就送到了这里吧!这半年的时间里面,陆明多有打扰,到时要谢谢林城主的热情款待。”陆明笑哈哈的说道。他的笑是真笑,发自肺腑不见一丝的弄虚作假,以假乱真这才是真正的手段,一张面具遮盖着一张脸这叫伪装!
林天南的面色一层不变,他不温不火的嗯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他本就沉默寡言,不擅于应付敷衍之话。
起驾……
手持着拂尘向上挥舞,顿时间白色的细线挥挥洒洒,立身在一边地位崇高的宦官开口,声音阴柔。
身穿着黄金甲腰垮着弯刀,一众从京城赶来的皇家侍卫,身体纵身一跃一个个麻利的跳上了身旁的骏马上的马鞍,动作潇洒、整齐,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手端着金盆的太监,挥洒无根之水,在前方开路,其后是手持着长矛身穿着铠甲,一个个杀气澎湃的霜落城士兵,浩浩荡荡的队伍,竟然是有千人之多,皇家的庄严气势,震撼人心,大场面、大气魄。
城墙上面,两个少年慵懒的靠在墙上,身边高高的旗帜迎空飞舞,嘴里面叼着一根稻草,双手环着后脑勺,李阳看着远处的庞大队伍,忍不住的喃喃道:“当真是一国的太子,果然是够高端大气。”
林宇目光平淡,丝毫不加一丝特别情绪的说道:“毕竟是皇家,该有的气派还是有的,天宇帝国疆土浩瀚,如果说是连这点气势都拿不出来,传到其他的国家,倒是沦落成了笑柄。”他谈吐自然,似乎不为外物所动。
李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林少,如果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你的对手吧?看到自己的对手如此的厉害?你难道就不应该有所表示?”
林宇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饶有兴趣的看着李阳说道:“你觉得我应该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对?”
李阳微微思索了会,手指轻轻的摘下嘴里咬着的稻草,喃喃道:“我觉得你应该表现的非常惊恐,然后装孙子哭着去给太子爷请罪,求他大慈大悲饶过你一命。”
林宇剑眉一挑,冷冷的看着他道:“不要用你的无耻,来侮辱我的高尚,这样的事你做得出来,我做不出来。”
李阳醉了,至尊无赖榜第一名,还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庞大的队伍临近了城门,朱红色的轿子,帘子被人掀开,陆明抬头望着城墙上的林宇,手掌向下一滑做了个斩的动作,微笑着身体又重新钻回了轿子里面,林宇面色一禀,瞳孔不断的放大再放大,面色变的古怪了起来。
马车前,马夫一头蓬乱的头发披散着,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他的背靠在轿子上,手中的旱烟轻轻地吞吐着,一丝丝的烟雾朦胧了他的面容,似乎是注意到了林宇的目光,颓废的中年人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城墙上的林宇披头散发的下面的嘴咧了咧,露出一排的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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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缺失的一页
淡蓝色的书本工笔正楷,古色古香经历了百年的光阴,书籍依然是保存的完好无损。
一如既往的翻开了书籍,“山海杂记”第三篇诡异行,翻到昨晚他所观看过的那一篇有关道士死的时候入葬的一些记载,带着黄色的纸张轻微的翻动,林宇指尖轻动,长长的眉毛突然皱在了一起。
“少了一页?”
林宇微微的沉吟,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看着书夹层里面些许被撕过的痕迹,痕迹很新应该是就在这几天之见撕的,林宇皱眉这也就是说在他前往牛栏山的这段时间,有人曾经翻动过这本书,并且是将其中的一页,有关入葬礼仪的内容撕掉了。
清晰的五官上面,流露出来一丝的疑惑,林家强者众多,家丁、家仆日夜都有人在府邸里巡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入,这也就是说撕掉这一章山海杂记内容道士入葬内容的,就是他们自家人了,可是谁又撕它干嘛呢?
“公子,用餐的时间到了,夫人请你过去用餐。”
小白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来到了书桌旁,声音清脆、柔和的说道。
林宇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柔和的笑容问道:“小白我问你,我离开这几天,谁还进过我哥哥的房间?”
小白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林宇,在后者的注视下,缓缓地说道:“公子,夫人有命,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林天少爷的房屋,在大公子的院中,一直是有影十三卫在守候,一般人独自根本靠近不得,小白进屋也是因为公子在才可以进入大少爷屋的。”
“影十三卫?”
林宇微微的诧异了一下,这所谓的影十三卫,是林天南从小挑选的一些根骨极佳的孩童组成的,为了打造这所谓的影十三卫,林天南可谓是费了不少的心血,林宇听闻本来被入选的孩童有一百多人,后来一番训练下来就只剩十三个,这十三位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
六岁的时候的被选出来,两年的历练下来死了十个,林宇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训练,可以把人训练到死的地步!两年的根基打好之后,三年的放逐生活,入山成日与虫狼虎豹作伴,林宇前不久刚刚进去牛栏山,知道那里的可怕,他已经十八武师至理进入到牛栏山都差一点回不来,更何况是一群八岁左右的孩子呢?深山之中,他们如何存活?三年之后,进山的孩子死了八十多个,从牛栏山出来的孩子就只剩下十三位,也就是现在的影十三卫,被林天南称为“死神之刀!”
林宇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声音夹杂着一丝莫名情绪的说道:“不管是影十三卫,哪一位在此,烦请出来一见,林宇有事询问。”
这个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家二公子,竟然面对他父亲的手下变的谦恭了起来,这到是令人惊讶。其实,林宇也有自己的无奈,这影十三卫说起来是他父亲的手下按理说应该对于他这个少主十分尊重才对,其实不然,他们尊重的就只有林天南,没有林天南的话,林宇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路人甲一般直接选择无视。
林宇的话声刚落,屋外一阵清风吹来,书桌上面的烛火泯灭不定的摇曳,在那罅隙的角落,一袭黑袍的影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房间中,黑袍的连体帽遮盖着面容,身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令人感到心惊胆战。
“敢问,阁下是影十三卫中的哪一位?”
林宇蠕动了一下嘴角,他感受得到对面的角落黑袍人身上散发的那种杀气,那是成了形的,而形成的一种无形的杀威。
影十三卫分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觉、正、净、烈十三卫,前九位的名称是林天南根据兵家排兵布阵之法道家九字真言而起,而“觉、正、净,”这三个名称源于佛家三宝,佛宝即觉是自性觉,法宝是正自性正,僧宝是净自性净,起这样的名字林天南是在告诫影十三卫时刻自律,不要做为非作歹之事,同时也提醒自己刚正不阿。
而至于烈的名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之所以在影十三卫中他的名号独树一帜,是因为他是影十三卫里面的首领,同时也是最强的,至于有多强,林宇也不清楚,因为林宇与他们接触的并不多,这么多年算上这一次林宇见到影十三卫不足五次。
“临……”
罅隙的角落幽暗,黑袍下的男子,声音冰冷的说道。
林宇眉头一挑,淡淡的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问道:“临,我为你在这几天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进过这间房?”
“没有……”
没有任何的迟疑,黑袍人语气僵硬而又肯定的答道。
“哦……”
林宇低头看着眼中光芒闪动,若有所思。等他抬起来头的时候,却发现对面角落的黑袍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他不由得一阵愕然苦笑道:“这家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句招呼也不打,真是不把我这个少主放在眼里。”
一边的小白,闻言,白皙的面孔露出一丝微笑,安慰着林宇说道:“少爷也不要太在意,影十三卫向来都是这么冷冰冰的。”
林宇闻言耸了耸肩膀,看着眼前被撕掉的一页纸痕,林宇不由得是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他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吃饭……”
灯熄灭了,房间又归于了黑暗之中,黑暗下一道人影从窗户口跳了下来,一身黑色的衣袍下,那张宛如机器般冰冷僵硬的面孔,轻轻地挑动了一下眼前的书籍,眉头微微一皱,转瞬间黑影再度的消失。
明亮的厅堂,灯台上带着灯罩的烛火,发出明亮的光芒,房间内圆形的方木桌摆了四碟小菜,三素一荤,坐在圆木椅上姗姗来迟的林宇,对着周意涵与同林天南打了声招呼:“父亲、母亲。”
“宇儿来了,几天没见你了,听说你出关了就让小白叫你了,不打扰宇儿的事吧?”周意涵的面容略显憔悴,这段时间以来沉浸在丧子之痛的她,额头上不知不觉的就添上了一些皱纹,看到林宇过来面色上露出一丝微笑,多日憔悴的神情,也得到了一丝的舒展,她站起来端着碗帮林宇盛饭。
“母亲,这些事我来就好了。”
林宇看着周意涵的模样,心里有些内疚,准备接过周意涵手里的碗筷,可是周意涵却不愿意,非要给林宇盛好饭,放在他的桌前方才罢休。
林宇心头之间,某段柔软的地方不经意之间被触动,他眼眶有些发酸,不论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的父母永远是最爱你的那个,最愿意包容你的一个,这一点任凭岁月沧桑都不会改变。
林天南不说话,一向是严肃的他,很容露出多样的情绪,他自顾自的吃着菜,举手投足之间,那份威严都依然存在,身居高位所养的势,官场上称为官威。
“后天就是清明,也是我们林家拜祭祖先的日子,到时候你的父亲要去带头去祠堂祭拜,你哥哥入葬怕是去不了了,你看……”周意涵看着林宇欲言又止,她想起来上一次自己的话林宇那痛心的模样,此次话到嘴边却是不敢轻易地再说出来。
林宇是聪明的,这一点无可厚非,他明白周意涵的担心,也知道周意涵想要说什么,他俊朗的嘴角露出来一丝轻微的弧度,淡淡的说说道:“我后天没什么事,祭祖对于我去不去都一样进行,到时候我陪母亲给哥哥送行。”
周意涵娇躯微微的一震,看着对面少年那平静的面孔,不由得是有一种窝心的疼痛,她的小儿子学会了伪装,伪装自己的情绪,他长大了,学会了隐藏自己,同样的也将面临成长带给他的责任。
林天南擦了擦嘴角,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明天晚上,你代替你母亲去灵堂守灵……”话罢,不等林宇回答,林天南便起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林宇露出一丝的苦笑,他的这位父亲还真是霸道,他说什么就必须是什么,丝毫不给人一丝的回旋余地。周意涵看着林宇苦涩的面孔,声音轻柔的说道:“宇儿,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就不用去,母亲这么多天就熬了过来,也不差最后这一天。”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想让林宇解开心结,不过周意涵毕竟心软,一方面他希望林宇能够解开心结,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人都是要向前走的,而,另一方面,周意涵又不希望林宇为难自己。
“呼……”
林宇深深地出了口气,嘴角勾勒起来一丝微妙的邪笑,他慵懒的伸了个身子,摸了摸肚子喃喃道:“吃饱了,母亲我先回去了。”
“嗯,饱了就回去吧!早点休息……”
周意涵心里有些失望,不回答就代表了他还放不开,大儿子死了,二儿子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周意涵不由得倍感苦涩,为她的两个儿子心酸,眼中的泪水簌簌的下落,为了不让自己的啜泣声被林宇听到,勾起他内心的伤痛,周意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啜泣声传出,最后那啜泣变成了梗咽。
“母亲,听父亲的,后天的灵我来替哥哥守吧!他可是一家之主,母亲你别挑衅权威,否则父亲脸一黑,再把你休了,你哭的地方都找不到。”月光清凉,门外少年抱着头,一只脚弯曲蹬着门框,身体慵懒的靠在木前,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少年被明亮的月光温暖的包裹着,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周意涵破涕为笑,泛着红丝的眼睛看着少年的背影,语气夹杂些许的欣慰,低声喃喃道:“臭小子……”
第九十六章 万事俱备东风来
房间床榻之上,少年屏气养神,一丝丝的元力,在他的周身环绕,丝丝缕缕的宛如是一道道的银蛇,将他的身体给包裹了起来。寂静的心海古井无波,感知游荡在海洋之中,一个念头飘动,顿时间林宇的感知进入了悬立在心海之上的一页金书之上,金书里面相由心生,金色的世界,高大的枫叶树,红色的枫叶翩翩飘零几许的诗情画意。山峰上,一个和尚身披着袈裟,宝相庄严,其手上拖着妖异的火晶莲,六瓣莲叶晶莹剔透,上面蕴含着一丝丝的纹痕,灼热的温度蒸腾的空气都发出一丝的微鸣,佛家本意我相,我望、我观、心声所相,林宇观想幻化出来一片金色的世界,一个僧人他,原本这一切不过是虚幻不真实的。可是当虚而生灵,虚幻与实相结合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山峰上一丝的微光悄然点亮,是佛经在动,它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宇的困惑,于是鸣钟夹杂着佛韵点化。“咚……”一声,钟音心神沉定,这一刻神光浩瀚,洗涤着心头间的所有的杂念,使得林宇的心灵沉寂在一片空灵的状态,大悲无相、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此刻的它似乎正在悄然发生了某种的改变。房间里,床榻上的少年,突然诞生出了一丝圣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眉宇间慈善,恍如一个高僧。“这是怎么回事?古经似乎是要渡我成佛?”林宇心头之间陡然一寒,他感受到自己的变化,顿时间吓了一跳,这种渡化并非一般的渡化,这是一种类似于洗脑的渡化,十分的可怕,一旦被渡化之后,你整个人宛如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清六根、宛如圣人没有一丝的邪念。“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林宇心头沉吟,沉浸在深奥的佛语之中,佛说:“除了真心本性之外,其余所现的就是妄想、分别和执着,如同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凡是能够变现的,都是虚幻。”一页古经之中,钟声不见,林宇思绪回笼,眉如电陡然间睁开一丝的璀璨从他的眼睛中射出,不知不觉之间林宇的全身已经被汗水侵湿,林宇眉头紧缩,惊慌未定的喃喃自语道:“这一页古经对我来说是宝,同时也是祸,凡事福祸相依,古经可以替我养伤,但同时如果我一不小心的话,心不够坚强,有可能被佛经渡化,成为其傀儡。”经过了这么一茬,林宇对于自己心海里面的一页古经,悄然之间心头多了一丝的戒备,他暗暗引以为戒,细细的琢磨品味了起来,我相是为四相中的第一相,靠着它林宇与同一页古经建立了一定的联系,古经里面落下林宇的一丝痕迹,然而林宇想要真正的控制古经得到它的认可,从它之中获取更多,还要经历其他的三相,即“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我已经寻到了自我,定义了我相,可是人相我又该如何呢?超脱对自我的认知,我即是我,又如何能够超脱自我呢?”林宇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夜色下声声的鸟声清脆,阔气、华丽的房间中,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这妇人虽然已经年迈中年,但是因为保养的比较好的缘故,依旧是皮肤白皙如雪,脸蛋白洁无暇,中年妇人的嘴角右下方有一颗黑痣,异常的明显,一眼看去这中年妇人就带着泼辣的味道。面容白净,眉宇间一丝的书生气显露而出,温文尔雅,虽然已经上了一些年龄,可是举手投足之间这中年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依然散发着一股少有的味道,很有吸引力,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中年书生面色有些着急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杨玉琼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腔调谩骂到:“就你这样怎么能够当的了大气?大丈夫要坐如泰山,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这还没开始下手呢,你就坐不住了?”林子航看着自己的结发夫人,太师的女儿千金之躯,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的光芒,看得出来平常他对于杨玉琼很是害怕,听到杨玉琼的谩骂,林子航的眉宇间透露出来一丝的不悦,但是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发火,淡淡的解释道:“后天就是清明节了,现在你哥那面还没有信,一旦得了手,要是林天南那疯子发起来狂来,乱咬人,谁能够控制得住他?”杨玉琼有些失望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揶揄道:“怪不得当年的家主之争,你会败给林天南,你看看你都害怕林天南害怕到什么样子了?你那么怕他,又怎么会胜他?怪不得你在他之下寄人篱下那么多年。”林子航手掌微微的一动,双眼渐渐地寒了下来,任凭哪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说自己不如自己的宿敌的时候,心头都会不好受,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了践踏,一般人尚且这样,更何况曾经身为林家俊杰的林子航呢?“妇人之见,你哪里知道林天南的可怕!他要是发起狂来,阎王都要忌惮三分,这朝中官何止是上百,可是你看哪个敢招惹林天南的?就算你父亲杨太师,也不敢轻易地动他,他有兵有实力有个当皇后的妹妹,这样的人物疯起来整个帝国都得震动三分,更何况是我?”林子航言语之中充满着一丝的教训口气。杨玉琼眉头一皱,刚想发火,这个时候一只白色的鸽子飞落到了窗台,她只好压下心头的怒火,取下信鸽腿上绑的纸条,水汪汪的眼睛扫动了一眼,面色上闪现出来一丝的喜意,她拿着纸条在一边的烛火前烧尽。林子航望着杨玉琼的表情,挑了一下眉头,有些焦急地问道:“怎么样玉琼,大哥在信里怎么说的?”杨玉琼似乎还在为刚才林子航说话的时候,对她带着的教训语气不满,淡淡的瞥了一下林子航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哥哥的大军,明天夕阳落下的时刻,就会在落凤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等到清明的时候,你得了手,逼得林天南发狂,我派人去禀报,到时候我哥就会带兵将整个落凤城围个水泄不通,就算是他林天南是头虎也得让他缩着。”最后一句话,杨玉琼说着的时候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带着几丝的阴寒。“呼……”林子航不由得松了口气,最为头疼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只等待林天南被逼急跳墙,那个时候就是林天南堕入地狱之时,他翻身之日。窗外的树上,虫鸟之声清脆,林子航瞳孔不断地收缩,漆黑的夜里他站在窗台,遥望着前方漆黑的院落,声音低沉的喃喃道:“林天南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让林家就此没落,断了传承。”清晨的天气,没有了往日的晴朗,闷闷的病怏怏的天色看起来有气无力,散发着细弱的微光,不见朝霞,只有一层层堆积的黑云,今天的天气依然不好,黑云漫天,似乎是随时都会落雨一般。“喝!喝!”一声声朝气十足地声音,晴朗的传递在每个角落,即使是天气沉闷,林家的年轻一辈的晨练依然在进行着,后辈是希望、是未来!少年强,则国强!林家少年强,则林家越旺。院墙的旁边,大槐树耷拉着身子,靠着院墙,青嫩的叶片上面还带着细如密丝的雨滴,这是昨日的雨,昨夜时至深夜的时候,夜空中又淅淅沥沥的落了场小雨。柳树下林宇与同小白肩并肩,两人一起习练着五禽戏强身健体,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勤快练习,小白对于五禽戏越来的越上手了,所做的动作、形态越来越逼真,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林宇的指点,自己都能够把五禽戏娴熟的打上一遍。“不错哦,没有任何的武学功底,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五禽戏练到这种地步,小白你还是蛮聪明的么。”晨练结束,林宇看着满头大汗的小白,称赞道。小白柔柔的一笑,声音清脆的说道:“还是公子教得好,公子我习练了五禽戏有段时间,发现真的对身体有好处唉,最起码的小白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困了。”林宇抖了抖衣袖上面,从柳枝上滴落的雨滴,洗了一把脸,他望着小白晶莹剔透的面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非常认真地告诫道:“小白,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要记得早起锻炼,你的身体薄弱,多锻炼对你有好处。”小白的身体一震,面色惨白的望着林宇郑重的模样,语气有些惊慌的问道:“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抛下小白吗?”林宇柔和的一笑,抬头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我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安,隐隐的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ps:下面是大家最喜欢的小兵唠叨环节(不要鄙视我,我都不忍心鄙视自己。),这章之后,本书将迎来蛮吊的又一处,林天入葬是个蛮帅的东西,为了这个情节完美的展现,我到处搜集有关各地入葬的礼仪,记录了挥挥洒洒的千字,当然书中没那么啰嗦,对于小兵来说,大大们对书籍的喜爱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另一件开心的事情,就是学习到新的东西,把书写好。最后,可怜巴巴的说道:“来点收藏推荐吧?”下一章,我不忍心破坏,下面的情节我也不忍心破坏。
第九十七章 金轮惊动神佛指
锡箔纸在舞动,黄色的纸钱凌空飞舞,远远地就听见一阵阵的梵文在响动。
“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十方诸佛菩萨集会赞叹。如来含笑,放光明云,出微妙音。十方天龙鬼神亦皆集会。佛为文殊菩萨说地藏菩萨往因。”
酉时末尾,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黑夜之中无尽的凄厉在涌动,二百亩的建筑周围依稀可见都是一座座鼓起的小土包,似乎是因为明日就是清明了,今日暗夜涌动,一眼看去远处阴森的气息在弥漫。
法事经文带着佛光浩荡,越加的嘹亮,远处的小路上,少年形影单调翩翩而来,修长、挺拔的身姿,长长的睫毛,俊朗的五官,少年到是不侮辱风华正茂这词。
招魂幡高高挂起,迎风飞舞,白色的绸缎、黑色的布幔,大白色的白布扎成的花朵,精致的锡箔纸扎成的小人在竖立的灵棚两侧,纸人手指西方,引路、开鬼门。
林宇站在灵棚前,看着前方的灵堂,手掌之间有细微的抖动,这是他第二次来林天的灵堂,第一次是与同洛熙儿而来,他站在门前念诵“陀罗尼集经”灭定义为林天超度,可惜他实力尚浅,不过是经文而已,却差点吟诵到心海枯竭。
“是该放开了,滋养心魔,只会让我永远的活在梦魇当中,那样我将会被自己捆缚,永远**于苦海之中不能超脱。”林宇喃喃自语,脚步微动,脊梁挺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入了林天的灵堂。
灵堂斗大的“奠”字高悬,奠字的前方停放着一幅灵柩,灵柩里面丝丝的白气从罅隙的口处传来,那气体带着一丝的冰冷,这是寒冰之气,因为怕放在灵柩里面的遗体腐坏而装入棺中的。灵柩的前面,设有香案、牌位、蜡烛、三牲以及供品等,在其两边是鲜花与花篮,后方高悬横幅,为该仙逝者治丧,前方是一群林家的守灵人,与同一些穿着僧服、身着袈裟的高僧手持着法器在诵经做法事。
林宇站在堂前,拿起来三根香,在一旁白色的蜡烛上点燃,扎进了香案上面的香炉上,转身他来到香案前的蒲团前,面色苍凉的朝着林天的灵位叩头,一响头悔恨!二响头自怨自艾!三响头释然!灵堂两边,身穿着孝服的林家子弟,一双双目光诧异的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似乎是有些惊讶于林宇的到来,因为自从他哥哥死后,这个杀人凶手,从来没有踏进过这里,更别说是吊孝。
“今天是最后一夜,这个灵就有我自己来守就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林宇声音淡然,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情绪波动,他的眼眶微微的有些发红,有些不敢直视香案上的灵牌。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的功夫,法师走了,林家的守灵人走了,整个宽大的灵堂就只剩下林宇一人。
空空荡荡的灵堂中,少年面色清凉,他摘下了腰间挂着的葫芦,拧开葫塞,痛饮了一口烈酒,一股辛辣的味道呛得林宇面色涨红,一口烈酒下肚肚子里面火热的,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喝烈酒,平时的他都是喝清爽可口的果酒的。
“我知道你与父亲都喜欢喝烈酒,今晚上是咱兄弟两在一块聚首的最后一夜,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烈酒,你说的,别人一笑泯恩仇,酒入愁肠愁更愁,而你喜欢一酒泯恩仇,一杯酒化掉所有的冤仇。”
林宇微笑,嘴角轻扯泛起来一丝微妙的弧度,手中的酒壶朝着林天的灵牌前撒去,夜的清凉,空荡的灵堂,他喃喃自语道:“一口酒入喉,哥哥你会原谅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的是吗?”
“呜呜……”
凄厉的风,夹杂着一丝呜咽,吹进了灵堂之中,灵堂里面的白绫凌空飘浮,灵堂里面的锡箔纸随风舞动,风吹到了林宇的脊梁,带来丝丝的寒意,林宇望着眼前的香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沉吟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弑杀亲兄罪大恶极,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应该一命偿命。”
抬起头,一缕黑发,斜挎在他的面孔上面,少年的眼中夹杂着几许的惆怅与无奈,他摇头目光略显涣散的喃喃道:“可是我想搞明白,我为什么会把剑扎入你胸膛的真正原因,我不想不清不明的让你我兄弟二人,在别人的算计中走向末路。”
身体微微的一动,手中的烈酒一壶入喉,林宇的表情略显颓废,长发蓬乱,而他的面色更加的红润了起来,林宇咳嗽了一声,喝得有些急了,辛辣的味道呛得他鼻子一酸,差点眼眶落下泪来,“大哥,父亲说他需要一条龙,我说我会做他需要的龙,为人子、尽孝道,这也是你喜闻乐见的吧?我不如你,这十八年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天才我是纨绔。”
林宇擦去嘴边的酒水,邪魅的脸上浮现一丝苍凉:“你想变成我很容易,没节操、够败家就行了,可是我想成为你不容易,路漫漫其修远兮,需要时间和磨练,大哥我记得曾经你说过,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将这天捅破一个窟窿,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笑你狂妄,我也一样。”
林宇眉宇间透露出来一丝的英气,他虎躯一震,酒意全无,身体挺的笔直,宛若是一把锋利的长剑,灵堂前少年举起了手中的酒壶,立下了誓言:“你不在了,你的辉煌我为你延续!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这天有朝一日我帮你捅破!从今天开始,林宇已死,林天当立!”少年的话掷地有声,包含了某种坚定。
“我想林天若是活着,听到你的话,想必也会感到很欣慰的吧。”
寂静的灵堂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一个女子,瓜子脸、柳叶眉、飘渺如同烟云的气质,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颜,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张精致的容颜始终都是那么的冰寒。
林宇转身,看着眼前的若水,有些恍惚的说道:“是你?你怎么会来?”
若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的说道:“拜祭……”
话落,她款款上前,点燃了三炷香,扎进了香炉里面,林宇狐疑的看着她曼妙的身姿,眼中闪过些许的疑惑。
“你认识我哥哥?”
林宇看着若水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地询问道。
若水没有回头,宛若静静地站在那里,与同林宇之间的虽然不足三米,但是眼前的若水却总让林宇感觉到遥远而不可及的感觉。
“算是吧……”
她似乎是不善于交谈,话语简洁,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平淡。
林宇若有所思,若水拜祭完毕之后,没有理会林宇,踩着步子,离开了灵堂。
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林宇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转过身来,顿时间被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身前,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和尚,这和尚他认识之前他在游湖的时候,所见的那个一苇渡江的僧人。
“你……”
林宇刚开口,顿时间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最后倒了过去。
“阿弥陀佛……”
一言和尚,手中的持珠轻轻的捻动,面色平静,伸出手掌佛光清凉朝着昏倒在地的林宇心海之中抓了过去。
“嗤……”
寂静的夜下,一道冰冷的弯月金轮,携带着森然的杀机,转动着从灵堂外射了出来,朝着一言和尚的手掌而去。一言和尚面色一动,手指上一层金光闪动,他一指点出席卷帘开,那金色的法轮被他一指震退了回去。
嗡嗡……
旋转地金轮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动,黑夜的灵堂外,一袭黑袍的黑影出现,金轮到来他的身前,黑袍人伸出手掌轻轻地一探,将旋转地金轮握在了手中,黑夜之中戴着黑色的帽子遮掩了面容,夜色下他如同一尊杀神。
手掌一动,金轮分为了四道,旋转着宛如银蛇在空中飞舞。一言和尚,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灵堂外的黑影人,袈裟挥动,一股金色的佛意淡然晕开,宝相庄严,浑身佛光萦绕,一掌抓去金色的光芒大盛。
灵堂前的黑袍人动了,身影宛若鬼魅,顿时间出现在了灵堂中,他手握住一把金轮,手掌一动顿时间金轮呼啸着再度的飞旋了出去,无形的杀机冷冽,一言脚下莲花开,佛韵天成,凝印结法,在一言和尚的食指上,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芒。
四把金轮合而为一,带着强劲的气息弥漫,黑袍人身影轻灵落在了金轮的中央,匍匐而下与同金轮一起施法,朝着一言和尚压了过去,一言和尚面色微动,食指向后微收蓄力,陡然间他一直点出,瞬间的光芒大亮,一道金色的手指,似乎是要捅破整个灵堂一般,一指点出金光璀璨迸溅在了金轮上。
一击过后,一言和尚身影百闪,化作了一道残影,袈裟一挥,大明寺缩地成寸之法展开,转眼之间,一言和尚的身影飘然出现在了灵堂外,袈裟再度的一挥,一言和尚的身影再度的出现在了远处,再接着彻底的消失不见。
黑袍人,收回了金轮,他的手掌有些微微的发抖,低头,黑袍下的面孔僵硬的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林宇,一阵清风吹来,三尺白绫嗡动,风过之后灵堂内黑袍人的身影陡然间消失在了原地。
夜,寂静,偶然间一丝的风声吹动,带着几分的凄厉,香案上牌位、蜡烛、三牲以及供品依然是那么的整齐,回归了宁静之后,灵堂内再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第九十八章 步踏天罡
清明
仲春、暮夏之交,大地万物孜孜蘖蘖生发。天灰色,一丝的明亮悄悄地升起,细细靡靡的小雨挥洒下来,灰色小雨里大早上林家的家仆,便已经忙忙碌碌的起来,今日林家祭祖大事,早先要布置好各种的器物。
猪头、三足两耳鼎、清香、悼词、果品、香案等等都需要精心筹备。
林宇是被前来布置的林家家丁吵醒的,浑浑噩噩的起身,他的脑袋有一丝的胀痛,他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不由得心底一惊,四下检查了一遍,他心海沉浸发现自己体内的一页古经还在,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林家的祠堂分为三处,入门处为第一处,是为林家弟子死后入葬之前祈福的地方,中心处是祠堂供奉着林家的列祖列宗,一般的弟子祭祀或者是清明节之类的,都会来此拜祭祖先;第三处也是最后一处,墓葬地,专门为林家死后的族人埋葬。
祭祖在中心处供奉林家祠堂举行举行,午时开始,为了不耽误祭祖大典,林天的灵柩必须在祭祖大典开始前抬走,白一色的孝服麻布,纸钱挥洒,腰缠着麻绳,手中拿着白花掸子,沿路的纸钱纷飞,周意涵在众林家一堆的女仆中搀扶着缓缓而来。
林宇换了一身孝服,腰间绑着麻绳,一脸的漠然,他手中捧着林天的灵位,身后几个林家的小男孩手抱着纸人,小女孩手拿着花篮,花为白色通体晶莹,一片嗡鸣的哭泣声中,送葬的队伍缓行在街道上。
死人的棺材要用轿子抬,这是礼仪,前十六、后十六,一共有三十二位大汉抬轿,轿体前后长约十米,桥身前后长约三米,宽约一点八米,轿身通体为大红绣花布遮盖,花纹是为八仙图,轿顶秀有两条大龙,看起来气势磅礴、气势雄伟。
上罩麻绳大网,轿顶中部装有黄漆木制的炼丹炉,其炉的大小,与同轿身十分的协调,轿身横穿两根竹条编成的长杆,专门是用来抬轿身,轿子的前方一人,手持着铜锣,指挥着抬轿的队伍前行。
前方是一座山峰,山名为五龙,山很高,高有千丈,属于落凤城第一高峰,山势很险,前方有一条大河,河水汹涌、喘急,宛如是惊涛骇浪,河上有一条铁索桥悬力,此桥建造的极为简单,一般人行走此桥一个不慎容易掉落。
前来的都是林家的弟子,个个精气十足、根骨铁硬,都有一身的本领身体轻盈如风,送葬队伍踩着铁索步伐稳健的向着铁索桥的对面行去,绕着五龙山的登山梯,长长的队伍顶着绵绵的细雨前行。
五龙之顶,听闻朝上有霞气瑞兆,经常有天降异象发生,站在五龙顶向下望,一眼可以饱览整个落凤城的景观,这次为了林天的入葬,周意涵可是没有少下功夫。
满山的青竹摇曳,青色的竹叶带着丝丝晶莹的雨珠十分的靓丽,山顶半山腰,有一块儿平坦的地方,上面依稀的建立着一座座的房屋,屋子不算多么的精致,到是古色古香别有一番的韵味。
这是一座道观,道观前青色的竹叶青色的石板路明亮的如同镜子一般,没有一丝的落叶,看起来是被人刚刚打扰过一样,道观的前方一个中年道士,身穿着青色的衣袍上面印刻着八卦,手中的拂尘轻动。
中年道士的身后,站着一些年轻的道士,这些道士看起来一个个红光满面,到是颇有些底子。道观前的中年道士看着远处的入葬队伍过来,顿时间慌忙迎了上去,他的步子轻盈,脚底刚一沾地就迅速的弹起。
“夫人……公子……”
道士对着周意涵,与同捧着林天灵位的林宇,施了一礼,声音嗡动的望着满脸泪花的周意涵说道:“夫人,你吩咐的事情,贫道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大公子的灵牌入主,便可以开坛祈祷。”
周意涵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林宇,嘴唇微微一动说道:“宇儿,你看是你进去替你哥哥做法事,还是我去?”
林天的入葬,是根据道者的棺葬与同缸葬之法进行,按礼节其灵位必须要在入葬之前,做一场法事,因为盛放林天灵柩的轿子,比较庞大的缘故,林天的灵柩无法进入道观,林宇眼睛有些空洞的看了一眼周意涵,嘴角微微的勾勒起来一丝的弧度,他柔和的笑了笑说道:“母亲我来吧!哥哥的灵牌就在我手上,五龙之顶还要一段路程,今日有雨,山路不便,母亲你先带着哥哥的灵柩登顶,不要耽误入葬的时间,这里的法事做完,我会迅速的赶过去与你们汇合。”
周意涵沉吟了一下,替林宇整理了一下一下身上的孝服,脸上还挂着一丝的泪痕,她声音轻柔的对着林宇吩咐道:“宇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用不着太过的伤心,相比着现在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更加捣蛋的你。”
林宇的身躯微微一震,看着周意涵的面孔,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无论是再怎么样,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女人疼他就足够了,不是吗?路,既然已经选择,就没有了退路,林宇不说,周意涵也明白。
“林公子请……”
中难道士手持着拂尘,为林宇带路,林宇手抱着灵位,在他的指引下缓步进入了道观。
“起轿……”
铜锣一响,圆形的纸钱纷飞,庞大的队伍继续前行。前方的一些道观的道士,手持着铜铃,与同木盆柳条在前头开路,铜铃声音清脆的响动,柳条沾了一些木盆里面的水渍,朝着通往山顶的大道挥洒。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寳符命,普告九天干啰怛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
撒净水,念净天地神咒,铜铃之声清脆嘹亮,一排排青色的衣袍,上带着八卦真意,头发扎了起来,带着道冠,一个个的道士念着经文,面色严肃向天祈祷。
道观里面,这是一处明亮的房间,房间里面点燃着香炉,摆放着香案,香案上面放着一个木盆,木盆里面是清水,木盆的旁边是一把桃木剑,再一边是一些排列整齐刻画着神秘道纹的符咒。
中年道长,头戴紫色的道冠,手在木盆里面洗了洗,指着香案处空荡的地方,对着林宇说道:“林公子接下来开始吧!”
林宇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手持着林天的牌位,放在了中年道长所指定的位置,中年道长微微的沉淀,手掌一动,那把桃木剑陡然间飞到了他的手中,香炉内的烟气渺渺而生,中年道长步子动了。
一步脚下一星文出现,这是禹步,根据北斗七星位置演化而来,此步态祷神,可遣神召灵,获七星之神气,驱邪迎真,异常的玄妙。
“尼米洗礼无哈……”
中年道长,嘴中喃喃自语念着古怪的咒语,他脚下的步子踏开,步踏天罡,一手桃木剑在舞动,另一只手掐着法诀,眼中神采光亮,手中的桃木剑一挑,顿时间木盆里面的水升腾了出来,中年道长手中的桃木剑伸出,剑面沾染了几滴的水珠。
桃木剑一动,剑尖朝上,顿时间那桃木剑上面的水珠,顺着剑身一点点的滑落,一直是滑落到了剑柄的地方才停下来,中年道长眼中的神光一闪,只见他手中的桃木剑轻轻的一弹,剑柄处的几滴水珠飘落了起来。
呼呼……
宽松的衣袖舞动,清风转动,带着一丝的凉气,衣袖闪过之后,那几滴水珠顺势的进入了中难道士的手臂中,顿时间中年道士的面色发红,头顶之上一缕缕的青烟升腾了起来,林宇在一旁看得有些入神。
“神圣天命,我辈祷告,迎送鬼神,祈祷生命,宽恕罪恶……”
大厅外的宽阔场地上,双十之术的道士,盘坐在地,一个个面色神圣,手中捏着手印,声音洪亮的对天祈祷。咒语响亮,回荡在道观的上空,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密的下着,雨不大,但却不肯停。
青山小竹,浩荡的队伍在行,陡峭的路上,竹叶一片又一片,青色的竹林里面,铜铃的声音嘹亮,柳条撒着水在开路,庞大的轿子,载着灵柩前行,三十二个魁梧的汉子,身体强壮个个红光满面。
道观,明亮的厅堂,中年道长盘坐在香案前,嘴中念念有余的在嘟囔着,他手中的桃木剑,横夹在他的手臂关节处,中年道长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般,他手掌微动,在半空中刻画起来符咒来。
“嘎吱……”
一阵清风吹来,顿时间厅堂的门诡异的合上了,风儿吹动香案上面的黄色符隶轻微的浮动,中年道长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突然间他的眼中射出来一道的神光,他抓着桃木剑,用力地一挑,一张黄色的符隶,被他扎进了桃木剑上。
一边白色的烛火摇曳,中年道长摇头晃脑,手中的桃木剑,缓缓地靠近白色的烛火,在火光周围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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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八卦、水凝人
持着桃木剑,一手捏着法诀,中年道士摇头晃脑,嘴中叽里咕噜的念出来一段苦解难懂的咒语。
“嗤……”
突然间,中年道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芒,他的桃木剑一偏,竟然是朝着香案旁的林宇刺了过去,林宇面色一禀,眼神之中有些愕然,经过了牛栏山的三天光阴,他的反应能力不知道比以前敏捷了多少,身体侧身一偏,躲过了桃木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中年道士的桃木剑轻灵的一转,顿时间那在桃木剑上的符隶,汹涌的燃烧了起来,一道汹涌的火光爆发朝着林宇呼啸扑了上去,林宇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手掌之上蕴含着灼热火光的炼铁手施展了出来。
“轰……”
汹涌的火力,宛如是一条巨蛇猛兽,带着他的身体不断地后退,撞坏了大厅里面的不少摆设,最终林宇的身体被汹涌的火光,冲击到了大厅厚重的土墙上,方才停身。
“咳咳……”
连咳了两声,这符隶蕴含的火光威力极大,要不是他的炼铁手再度的进了一步的话,只怕是很难抵御这火势的凶猛,墙上少年面色白皙,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望着在香案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长,面色微寒。
“道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宇压低着声音,语气之中带着难以压制的寒意。
面色淡然,精神抖数,道袍之间广韵天成,手持着精致的桃木剑,中年道长把桃木剑回收在了身后,他手做了手势,轻声的念道:“无量寿佛……”
“林公子,贫道忠人之命,取之你命,对不住了……”
中年道长话落,手掌一翻,身后的桃木剑,迅速的来到了他的身前,袖袍一挥,顿时间大风兮,香案上面井然有序排列的符隶,尽数的飞了起来,黄色的符隶迎空飞舞,脚下的步子步踏天罡,桃木剑扎入几张符隶,老道一挥,顿时间无尽的凄厉汹涌。
明亮的大堂之中,风势凄厉,那风宛如刀刃,漫天的汹涌刺人肌肤,林宇身影一闪,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躲过了几道风刃,风刃落在了墙面之上,顿时间把结实的墙面,削出来几道幽深的沟壑。
登天梯展开,少年的身影宛如鸿雁一般起跃而起,落在了大厅里面一尺高的青石长台上,长台上面供奉着一座座的神像,这些都是道家典籍里面所写的神将、天师,平常让香客过来拜祭,在信徒的眼中,这些神像都是高高在上的圣洁神明,触碰不得。
然而林宇不信鬼邪,不是信徒,这些东西在他的眼中没有信徒的虔诚,他的身影清灵,闪烁在神像的中间,来回穿插着,无尽的风刃在咆哮,化作了锋利的兵刃,“叮叮咚咚……”落在那些神像的上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那些神像,本来一个个都是完美无缺,晶莹如玉,但是被风刃扫过之后,都留下了浅浅的伤痕,破坏了其完美无瑕的形象,林宇身影轻灵,他探出头,看到有风刃过来,顿时间翻身到了神像的后面,让神像帮他承受了风刃的攻击。
“该死的,神明岂是尔等可以侮辱的?”
中年道士的面色微沉,他伸手指,手捏一诀,顿时间无尽的咒语,在他的嘴中低沉而出。
哗啦……
香案上面,那一盆的清水突然翻滚了起来,接着那些清水宛如是生了灵一般,从木盆里面欢快的蹦了出来,再接着众多的水滴在一块凝聚,缓缓地凝成了一个人形,这是一个水人他手中晶莹透明,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水制的弯刀。
“凝灵!三花聚顶!生灵!”
三花,人花、地花、天花,精气神合一,中年道长红光满面,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顿时间鲜血溢了出来,一丝丝映红的鲜血娇艳,面色严肃,带着一丝的圣明,中年道长手指在虚空中快速的划动了起来,似乎是在画符隶。
最后一指轻点,顿时间一丝鲜血晶莹的悬在了半空,在那鲜血的周围五彩的光亮闪烁,那是一个小型的八卦,八卦上面四象生,中年道长食指操控着八卦,落在了水形人的头顶,顿时间水形人,身躯一震,跳跃着朝着林宇的方向而去。
距离三丈高度左右的长台,十米的时候,只见那水形的人儿,纵身一跳,身体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手中的水形弯刀,呼啸着斩了下去,“轰……”的一声,那弯刀虽然是水凝成的,可是其锋利以及威力,甚至是要比晶石打造的兵器还要厉害。
一刀落,神像轰然而碎,精致的瓷器散落了一地,带有鬼神刻图的墙壁上,林宇双腿弯曲,落在了一朵白云上面,那白云所在的壁画,有些凹陷,林宇眉宇间闪露出来一丝的神采,他双眼如电。
手臂之中,元力凝聚在了一点,手臂爆涌,肌肉凝聚在了一起,宛如同一只凶残的猎豹,双腿一弹,腿绷直陡然出力,顿时间他的身体,宛如一只拉满弓的利箭,夹带着破空之声激射了出去。
拳头带着彩光,那是蓝色的元力,光彩鲜艳,长发舞动,少年的面色古井无波,一拳呼啸着打向了水形人的面部,“砰……”他的拳稳落在了水性巨人的面部,那水形人的脸,被他一拳打的凹陷。
“嗯……”
林宇的眼中闪过了疑惑,他的拳头打在水形人的身上,就如同是打在了棉花上面,没有丝毫的着力点,这不仅让他心头一颤,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被自己拳头的冲力打的凹陷的水形人,正在一点点的面部鼓起,迅速的复原起来,他的手臂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嗡……
一声清鸣,水形人手中的弯刀,发出来细微的声音,弯刀横扫,突然削向了林宇的上半身,林宇瞳孔微缩,果断的收拳,然后其身体展开登天梯,朝着上空攀爬。
汩汩……
细微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响动,水形人的面部恢复如初,他望着半空中的林宇,身体突然高高的跃起,一跃就是五丈,一拳打在了林宇的肚子上面,林宇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冲力,接着他的身体迅速的被击落了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少年,一指点地成倒立装,双腿微动用力,手指上面一丝的蓝色元力出现。
啪……
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林宇落在了地上,身影稳健,刚才那一拳,他默默运用一页古经,阻挡了不少的力道,虽然是仍旧那一拳的拳力,打的他肚子一阵胀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大碍,进入了我相之后,他与同金刚经之间的联系更为密切了起来,同样的对于金刚经也有了一些控制。
“呼……”
气沉丹田,林宇深吸了一口气,双目之中一片清明,手掌用力的握了握,关节处出来一阵的噼里啪啦声响,双脚摊开,一个漂亮的滑步,林宇的身体如同是一把利剑一样快速的直滑了出去。
肘关节用力的一顶,落地的水形人,直接是被他凶猛的力道震得后退,脚踩小连环,林宇一个单晃掌做了个假动作,另一只手掌一掌带着澎湃的力道,朝着水形人的头顶拍去,天灵盖是人体头部脆弱的组织,要是一掌能把人的天灵盖拍碎,其人也是必死无疑。
眼前的水形人是依人而凝形,林宇想要是自己一拳拍在了他的头部,就像拍碎人的天灵盖一样,这样这水形人也就彻底的毙命,中年道长的道术也就破了。
掌风雷动,“啪……”的一声,林宇的手掌还没有落到水形人的的头顶,这个时候水形人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八卦,那八卦转动,中央处一滴鲜血十分的夺目,林宇的手掌刚一接触到那八卦,顿时间一股冲击力从八卦中涌出,将他的手掌震飞了回去。
手掌有些微麻,林宇的面色一禀,这个时候水形人突然一个直臂,朝着他的面部打了过来,双腿斜插着交错,微用力脚掌一点地面,他的身体轻盈的闪了出去,直接是转身到了水形人的身后。
“砰……”
一拳侧打在了水形人的后脑勺,几丝的水花迸溅了出来,沾湿了林宇的手臂,水形人脖间遭受到巨大的冲力,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扑倒在地上。
“这个林家二公子,似乎没有传言之中那么不堪,想收拾他有点棘手。”
中年道士微微的沉吟了一番,手中的桃木剑慢悠悠的晃动了起来,青烟渺渺,丝丝缕缕的缠绕向了桃木剑身。
铁索桥,一根根的铁链粗而长,下方怒急的海水,轰隆隆巨鸣,一块巨石横立在海岸旁,这时候一道巨浪汹涌的打了过来,冲击在巨石的上面,“轰隆……”一声湮没了巨石,浪花迸溅千尺之高。
“是这条路,没错……”
远处的小道上,两个少年,一个面色清秀身背一把重刀,一个国字脸粗眉毛,腰挂着翡翠玉佩,身后背着一把宝剑,两人身影闪烁,健步如飞,不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铁索桥上。
百根大铁索建成的简易大桥,桥上没有铺木板,只有铁索,铁索桥前十多个身穿着落凤城兵服的士兵,手持着长矛,身挎着弓箭,站在桥头。
第九十九章 八卦、水凝人
持着桃木剑,一手捏着法诀,中年道士摇头晃脑,嘴中叽里咕噜的念出来一段苦解难懂的咒语。
“嗤……”
突然间,中年道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芒,他的桃木剑一偏,竟然是朝着香案旁的林宇刺了过去,林宇面色一禀,眼神之中有些愕然,经过了牛栏山的三天光阴,他的反应能力不知道比以前敏捷了多少,身体侧身一偏,躲过了桃木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中年道士的桃木剑轻灵的一转,顿时间那在桃木剑上的符隶,汹涌的燃烧了起来,一道汹涌的火光爆发朝着林宇呼啸扑了上去,林宇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手掌之上蕴含着灼热火光的炼铁手施展了出来。
“轰……”
汹涌的火力,宛如是一条巨蛇猛兽,带着他的身体不断地后退,撞坏了大厅里面的不少摆设,最终林宇的身体被汹涌的火光,冲击到了大厅厚重的土墙上,方才停身。
“咳咳……”
连咳了两声,这符隶蕴含的火光威力极大,要不是他的炼铁手再度的进了一步的话,只怕是很难抵御这火势的凶猛,墙上少年面色白皙,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望着在香案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长,面色微寒。
“道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宇压低着声音,语气之中带着难以压制的寒意。
面色淡然,精神抖数,道袍之间广韵天成,手持着精致的桃木剑,中年道长把桃木剑回收在了身后,他手做了手势,轻声的念道:“无量寿佛……”
“林公子,贫道忠人之命,取之你命,对不住了……”
中年道长话落,手掌一翻,身后的桃木剑,迅速的来到了他的身前,袖袍一挥,顿时间大风兮,香案上面井然有序排列的符隶,尽数的飞了起来,黄色的符隶迎空飞舞,脚下的步子步踏天罡,桃木剑扎入几张符隶,老道一挥,顿时间无尽的凄厉汹涌。
明亮的大堂之中,风势凄厉,那风宛如刀刃,漫天的汹涌刺人肌肤,林宇身影一闪,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躲过了几道风刃,风刃落在了墙面之上,顿时间把结实的墙面,削出来几道幽深的沟壑。
登天梯展开,少年的身影宛如鸿雁一般起跃而起,落在了大厅里面一尺高的青石长台上,长台上面供奉着一座座的神像,这些都是道家典籍里面所写的神将、天师,平常让香客过来拜祭,在信徒的眼中,这些神像都是高高在上的圣洁神明,触碰不得。
然而林宇不信鬼邪,不是信徒,这些东西在他的眼中没有信徒的虔诚,他的身影清灵,闪烁在神像的中间,来回穿插着,无尽的风刃在咆哮,化作了锋利的兵刃,“叮叮咚咚……”落在那些神像的上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那些神像,本来一个个都是完美无缺,晶莹如玉,但是被风刃扫过之后,都留下了浅浅的伤痕,破坏了其完美无瑕的形象,林宇身影轻灵,他探出头,看到有风刃过来,顿时间翻身到了神像的后面,让神像帮他承受了风刃的攻击。
“该死的,神明岂是尔等可以侮辱的?”
中年道士的面色微沉,他伸手指,手捏一诀,顿时间无尽的咒语,在他的嘴中低沉而出。
哗啦……
香案上面,那一盆的清水突然翻滚了起来,接着那些清水宛如是生了灵一般,从木盆里面欢快的蹦了出来,再接着众多的水滴在一块凝聚,缓缓地凝成了一个人形,这是一个水人他手中晶莹透明,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水制的弯刀。
“凝灵!三花聚顶!生灵!”
三花,人花、地花、天花,精气神合一,中年道长红光满面,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顿时间鲜血溢了出来,一丝丝映红的鲜血娇艳,面色严肃,带着一丝的圣明,中年道长手指在虚空中快速的划动了起来,似乎是在画符隶。
最后一指轻点,顿时间一丝鲜血晶莹的悬在了半空,在那鲜血的周围五彩的光亮闪烁,那是一个小型的八卦,八卦上面四象生,中年道长食指操控着八卦,落在了水形人的头顶,顿时间水形人,身躯一震,跳跃着朝着林宇的方向而去。
距离三丈高度左右的长台,十米的时候,只见那水形的人儿,纵身一跳,身体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手中的水形弯刀,呼啸着斩了下去,“轰……”的一声,那弯刀虽然是水凝成的,可是其锋利以及威力,甚至是要比晶石打造的兵器还要厉害。
一刀落,神像轰然而碎,精致的瓷器散落了一地,带有鬼神刻图的墙壁上,林宇双腿弯曲,落在了一朵白云上面,那白云所在的壁画,有些凹陷,林宇眉宇间闪露出来一丝的神采,他双眼如电。
手臂之中,元力凝聚在了一点,手臂爆涌,肌肉凝聚在了一起,宛如同一只凶残的猎豹,双腿一弹,腿绷直陡然出力,顿时间他的身体,宛如一只拉满弓的利箭,夹带着破空之声激射了出去。
拳头带着彩光,那是蓝色的元力,光彩鲜艳,长发舞动,少年的面色古井无波,一拳呼啸着打向了水形人的面部,“砰……”他的拳稳落在了水性巨人的面部,那水形人的脸,被他一拳打的凹陷。
“嗯……”
林宇的眼中闪过了疑惑,他的拳头打在水形人的身上,就如同是打在了棉花上面,没有丝毫的着力点,这不仅让他心头一颤,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被自己拳头的冲力打的凹陷的水形人,正在一点点的面部鼓起,迅速的复原起来,他的手臂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嗡……
一声清鸣,水形人手中的弯刀,发出来细微的声音,弯刀横扫,突然削向了林宇的上半身,林宇瞳孔微缩,果断的收拳,然后其身体展开登天梯,朝着上空攀爬。
汩汩……
细微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响动,水形人的面部恢复如初,他望着半空中的林宇,身体突然高高的跃起,一跃就是五丈,一拳打在了林宇的肚子上面,林宇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冲力,接着他的身体迅速的被击落了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少年,一指点地成倒立装,双腿微动用力,手指上面一丝的蓝色元力出现。
啪……
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林宇落在了地上,身影稳健,刚才那一拳,他默默运用一页古经,阻挡了不少的力道,虽然是仍旧那一拳的拳力,打的他肚子一阵胀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大碍,进入了我相之后,他与同金刚经之间的联系更为密切了起来,同样的对于金刚经也有了一些控制。
“呼……”
气沉丹田,林宇深吸了一口气,双目之中一片清明,手掌用力的握了握,关节处出来一阵的噼里啪啦声响,双脚摊开,一个漂亮的滑步,林宇的身体如同是一把利剑一样快速的直滑了出去。
肘关节用力的一顶,落地的水形人,直接是被他凶猛的力道震得后退,脚踩小连环,林宇一个单晃掌做了个假动作,另一只手掌一掌带着澎湃的力道,朝着水形人的头顶拍去,天灵盖是人体头部脆弱的组织,要是一掌能把人的天灵盖拍碎,其人也是必死无疑。
眼前的水形人是依人而凝形,林宇想要是自己一拳拍在了他的头部,就像拍碎人的天灵盖一样,这样这水形人也就彻底的毙命,中年道长的道术也就破了。
掌风雷动,“啪……”的一声,林宇的手掌还没有落到水形人的的头顶,这个时候水形人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八卦,那八卦转动,中央处一滴鲜血十分的夺目,林宇的手掌刚一接触到那八卦,顿时间一股冲击力从八卦中涌出,将他的手掌震飞了回去。
手掌有些微麻,林宇的面色一禀,这个时候水形人突然一个直臂,朝着他的面部打了过来,双腿斜插着交错,微用力脚掌一点地面,他的身体轻盈的闪了出去,直接是转身到了水形人的身后。
“砰……”
一拳侧打在了水形人的后脑勺,几丝的水花迸溅了出来,沾湿了林宇的手臂,水形人脖间遭受到巨大的冲力,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扑倒在地上。
“这个林家二公子,似乎没有传言之中那么不堪,想收拾他有点棘手。”
中年道士微微的沉吟了一番,手中的桃木剑慢悠悠的晃动了起来,青烟渺渺,丝丝缕缕的缠绕向了桃木剑身。
铁索桥,一根根的铁链粗而长,下方怒急的海水,轰隆隆巨鸣,一块巨石横立在海岸旁,这时候一道巨浪汹涌的打了过来,冲击在巨石的上面,“轰隆……”一声湮没了巨石,浪花迸溅千尺之高。
“是这条路,没错……”
远处的小道上,两个少年,一个面色清秀身背一把重刀,一个国字脸粗眉毛,腰挂着翡翠玉佩,身后背着一把宝剑,两人身影闪烁,健步如飞,不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铁索桥上。
百根大铁索建成的简易大桥,桥上没有铺木板,只有铁索,铁索桥前十多个身穿着落凤城兵服的士兵,手持着长矛,身挎着弓箭,站在桥头。
第一百章 铁索寒,刀剑争鸣 【第一更】
ps:咳咳,小兵没有放弃治疗,三更也不是不可以,今天三更,如果要是今天能把武道顶到新人作者签约新书榜第七,小兵拼了就算这学期挂几科,明日依旧三更!我看了下,书与同第七的哥们相差1000指数左右,会员点击、收藏、推荐,哪个猛增一些就可以了。
“此桥已封,不许通过,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桥头的士兵,一个戴着头盔,身披着寒甲,年约二十五六的士兵,阻拦了林风与同李阳的去路,声音冰冷的斥声道。
李阳,面色一禀,手摸在了后背的重刀刀柄,身体倾斜,准备拔刀,二十多个落凤城的士兵,望着李阳的动作,“唰唰……”伸出来冰凉的长矛,缓缓地指向了林风与同李阳两人杀机阴森。
林风叹了口气,国字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拍了拍李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深吸了一口气,他面色阴沉的看着眼前士兵里的小队长,声音带着一丝寒意的说道:“你是哪个将领手下的兵?谁给你的密令让你封的路?”
戴着头盔,身披着寒甲,年约二十五六的士兵小队长,眼睛不带一丝的表情看了一眼林风不温不火的说道:“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林风怒了,面色铁青的指着小队长的鼻子,语气阴森的说道:“我是林家林虎将领的儿子林风,我现在要进五龙山,迅速的给我退下。”
“军令不可违,你是谁都不行!”
寒甲明亮,细细的小雨挥洒,林风暴出来身份之后,对面的士兵小队长,眼中悄然闪过一丝神采,语气依旧是僵硬的说道。
“林公子,我劝你速速退去,倘若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等不客气。”
士兵小队长后退一步,一边的士兵,手持着明晃晃的长矛,朝着两人靠近,锋利的长矛在两人眼前晃动,寒光阴森幽幽。
雨滴沾染了发丝,林风的国字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彩,他冷声道:“果然是如同小白说的,林家有人坐不住了,嘿!”
林风浑身衣袍鼓荡,他一掌打了出去,掌风犀利,顿时间在他眼前那明亮的长矛,被他霸道的震开,一边的李阳出了刀,重刀无锋,带着无穷的杀意蔓延开来,刀威作鸣,一刀寒光迸溅。
“杀!”
铁索桥岸,一片森然的杀机爆发开来,林风出手猛烈,手指弯曲,五爪并拢,在半空中轻微的一划,顿时间半空中出现一道寒光,虎啸不断。
李阳重刀一刀,震断了三把长矛,身影矫健,手握着重刀,那张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邪魅,纵身一跃他踏上了铁索桥,锁链粗大,两条之间的罅隙大约有两指之宽,哗啦啦……身体落在锁链上,震得脚下的锁链一阵晃动,李阳脚步稳健如风,踏钢索身影平稳,如履平地一般。
身后,几个士兵也上了桥,身上的弓箭取了下来,弯弓明亮,乌黑的箭矢。“咻咻咻……”的带着破空之声,朝着李阳的后背射了过去,李阳身体一弹,脚尖用力身体一跳三丈,躲过了锋利的箭矢。
他面色一寒,冷声道:“找死……”
身落,一只脚踩着一根粗壮的锁链,他双脚用力,呈八字形,踩着两根粗壮的锁链,不断朝着两边蹬去,原本两根锁链之间的距离,罅隙的大约只有一人多宽,可是在李阳的刻意而为下,那锁链之间的距离不断地扩大,再扩大,最后变成了一丈多长。
与同李阳在一条道上的士兵,搭上的箭矢还没来得及射,顿时间身体“咻”的一声,身体踩空,掉进了下方奔腾的大河之中,剩余的士兵一个个慌忙,朝着一旁的锁链奔去,李阳冷笑了一声,身体一弹在半空中一个翻体再落,哗啦啦……铁索不断地争鸣,在他的刻意而为下,不一会的功夫,铁索桥上众多的锁链都开始猛烈的晃动起来。
噗通……噗通……
站在铁索桥上的众多士兵,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掉落,不一会的功夫,整个铁索桥上,孤零零的就只剩下的他一人。
“啧啧啧……倒真是令人惊叹,没想到我们蓝叶学院的**李,不仅是够**够坏,本领也是够好。”一声柔和的笑声,从李阳的身后传了出来。
铁索桥上,陆尘一只脚踩着锁链,身影稳如磐石的站着,宛如是金鸡独立,他俊俏的五官泛起一抹莫名的笑容,一身长罗绸缎华丽耀眼,绸缎上面印刻着一个金色的小字,字名是为“落”。
“是你?”
李阳转身,清秀的脸上一片平静,抬头望着铁桥栏上的少年,语气平淡的说道。
“上一次堵你,让你给跑了,一直是我的遗憾,这一次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再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俊俏的五官上面,闪过了一丝的玩味,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散发,朝着李阳压了过去。
李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讥讽,他面色如常,在陆尘强大的气势下,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沉吟了一下冷声道:“其实你也别太拿自己当那么回事,名声而已都是被别人叫出来的,你太当回事的会,就只能说明你太弱智了。”
“就像你,不过是红人榜第五十三名罢了,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整天高高在上,也不把有天闪了腰。”李阳冷声,字字如刀的讥讽。
“哼!油嘴滑舌的小子,我倒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陆尘面色一沉,手中一把碧绿的小剑出现,小剑晶体剔透,上面缠绕着丝丝的白光,陆尘手掌一动,浑身的元力呼啸,脚步轻顿,脚下的锁链发出来嗡鸣,他身体如鹰,朝着李阳匍匐了下来。
咻……
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破空而来,长剑带着汹涌的威势,直接荡开了陆尘手中的剑,林风身影飘渺,长剑迂回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国字脸、浓眉轻挑,林风看着陆尘,声音莞尔的说道:“陆尘好久不见。”
陆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阳,面色之间露出些许的鄙夷道:“林风你到真是越活越倒着了,身为学院的风云学员,你竟然与同学院臭名昭著的**李混在了一块儿,简直是有辱你风云学员名声。”
长剑,剑身发寒,林峰低声对着一边的李阳说道:“这个家伙交给我就好了,你先走,去帮林宇。”
李阳淡淡的看了陆尘一眼,鼻音轻动:“嗯……”
身影犹如一阵清风,踩着锁链朝着桥对面走去,陆尘面色一禀,手掌轻动,白光阴森,冷喝了一声道:“哪里走!”
“陆尘你的对手是我!”
一边的林风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剑入木三分,化作了光影,朝着陆尘的胸口刺去,陆尘身影一动,被林风逼回了原位,望着一旁远去的李阳,他微微一挑眉毛,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怒气,冷声看着林风语气阴寒的说道:“手下败将而已,竟然还敢对我出手,找死!”
陆尘冷笑,身影宛如鬼魅,一弹,巨大的锁链挡了出去,林风脚步轻点,脚下的锁链哗啦啦的发出金属撞击音,他身体一弹,高高的跃起,衣袍凌空舞动,稳稳的落在了晃动的铁索栏上,眉宇间透露出来一丝的冷意,他嗡动,冷语道:“上次输给你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一年恍然而过,这次的我要败你……”
长剑横卧,微旋,冰冷的剑气,激荡而出,铁索争鸣,桥上的两人杀机冷厉,被搭建起来的铁索,不断的晃动,铁索下的大河怒气汹涌,海浪一拍,惊奇浪花咆哮!
细细的雨丝依旧下着,乌黑的云彩一叠又一叠是那么的黑暗,满山的青竹随风而摇,青色的石板路上,一片片的落叶铺成了小道。
五龙之顶,海拔之高,站在顶处,向下俯视而望,落凤城是那么的渺小,一座座的建筑物黑黝黝的,都如同是蚂蚁一般,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
柳条洒水,铜铃念咒,铜锣一敲“咚……”的一声,宣布落轿,几名提前来到的林家家仆,手持着铁锹,在一处平坦的地方,挖开了深深地沟壑,沟壑的形状是为四方形,按礼节灵柩斜放。
贡品摆放,鞭炮作鸣,道士念咒祈祷上苍,抬轿的三十二位大汉,抬着装在轿子里面的棺木出了轿子,一边的林家女眷发出低沉的呜咽哭诉,在林家老仆人的指挥下一种大汉,缓缓地把灵柩放入了四四方方的坑中。
青色的竹林里面,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形在闪动,领头的黑影一挥动,顿时间青林里面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响了起来,伴随着鸟声落下,周围散落的黑影,缓缓的朝着山顶而去,一个个步伐稳健,身上散发着若有如无的煞气。
呜呜……
哭泣的悲鸣,铜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白色的孝服、麻衣,沉重的哀思,清明一缕悲伤难言,纪念已逝之人。
咒语清明,一众道士,盘坐在湿润的地上,面朝着山下的落凤城,突然间众道士的衣袖前,出现了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众道士停止了吟诵,一个个原形毕露,转身手持着匕首,杀机阴森。
“轰隆……”
阴暗的天空一声,雷鸣凄厉的划过,雷声落,顿时间诡异的大风刮了起来,风沙走石,大风突起席卷帘开,整个五龙之顶,都被尘沙遮盖。
第一百零一章 大风起,诡异行,神像生灵
这风吹的怪异,就像是忽然而来,没有一丝的预兆,更加令人不理解的是,今日的雨淅淅沥沥下着,最近几日都是阴雨连绵,地下的土早已经湿润,湿土夹杂着水分重量变大成丝的土黏在了一起成块,又怎么会被凤吹起来呢?并且是吹的,轻舞飞扬?
“这怪天气,怎么说起风就起风了?该死的……”
风沙之中,有人骂骂咧咧的骂道。“呜呼……呜呼……”风势凄厉,越来越大了起来,吹的人衣袍作鸣,甚至是有被狂风吹倒的趋势,咔嚓咔嚓……远处的狂风席卷,一些脆弱的青竹开始摇曳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断裂。
纸钱漫天飞舞,席卷着是要入天,小孩子手中拿的纸人,烈烈作鸣,一些纸人被风一卷,直接飘向了高空,哗啦啦……抬着灵柩过来的轿子,在狂风中屹立,发出咯吱咯吱的摇动声,上面搭建的竹竿隐隐约约有爆裂的趋势。
狂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席卷的雨滴,都改变了落下的轨迹。
一阵的咆哮之后,突然狂风渐渐的消去,五龙顶又恢复了平静,天空中的云依旧是乌黑,但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是停了,风吹的众人的衣服都有些走形,周围一片杂乱。
“咦,大少爷的灵柩怎么开了?”
一旁的丫鬟,面色有些煞白,指着那四四方方的坑中,微微露出一些的棺盖,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她此话一落,周围送葬的众人面色突然大变,有人心惊胆战的说道:“刚才的怪风,不会是大少爷搞出来的吧?”
脊寒发凉,一股冷气顷刻间蔓延在山顶处,周意涵面色憔悴,她开口冷声道:“什么鬼不鬼的?休要胡言乱语,哪来的鬼神之说,五龙之顶向来环境多变,刮场风有什么?再说刚才的风那么大,把天儿的棺材吹开一点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得不说,身为主母的周意涵,说话还是很有威严的,听着他的解释,一众人的面色不由得缓和了下来,手持着铜锣的林家家仆,年约中年,他喃喃道:“夫人说的极是,五龙山我以前来过,也遇到过这么大的风很正常。”
说着,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铜锣,跳进了四四方方的坑中,重新把棺盖盖好。
黄土挥洒,铜锣鸣,哭泣之声嗡鸣,入葬埋葬继续开始,林家一众人似乎都忘了,刚才的那群道士的存在,或者说是觉得他们可能在刮风的时候回去了,五龙山之顶很静,静如谧,狂风中被吹断的青竹成群成片,青竹林中一片幽静,恍然间不见一个人影闪动。
“祷告神灵,恶魔将动,以神之名,降魔!”
宽松的道袍凌空飞舞,手中捏引出来一道仙诀,香炉里面青烟渺渺,桃木剑剑身微微争鸣,中年道长眉态龙姿,一指点出顿时间桃木剑,开始疯狂地旋转了起来,丝丝的白气萦绕,大殿之上风儿轻动。
水形人身影灵敏,头上顶着隐隐约约的玄妙八卦,手中的弯刀作鸣,只见他身影高高的跃起,头埋在腿间,身体宛如是一个圆球一般,疯狂的朝着林宇碾压了过去,林宇步伐沉稳,后脚向后一移,八字形的马步拉开。
水形人化作的圆球朝他撞击过来的时候,他面色一禀,手臂肘部一下沉稳有力的顶了出来,双膝微弯沉吟出力,肘部坚硬如铁,一个千斤顶将水形人打退了过去,他的手臂微微的一震有些发麻。
嗡嗡……
轻微的声音作鸣,只下无数的神鬼符文在转动,立身在圆台上的一个神像,身上带着一道道的符隶,手持着一把蓝光宝剑,一步一沉稳的动了,一步落脚下的青石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步伐有律,每次迈步步速与同步子之间的距离,都是惊人的相似。
蹦……
一声剧烈的声响,神像从三丈高处的圆台上面落了下来,沉重的身体,竟然是把脚下的两块坚硬的石头踩裂,这个神像红光满面,长胡子可以到胸前,络腮胡两撇黑乎乎的,身上披着一件张力的宝甲。
“该死的,这个家伙,看来今天是非要把小爷留在这里。”
林宇眼中细微的光芒闪烁,圆形的水形人,身躯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再度的呼啸着朝他碾压了过来,林宇身影一闪,脚下的步子散列分开,水形人攻击落空,身体成一个弧度向上腾升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又落了下来,迂回而去。
“嗤……”
手中的蓝色宝剑,剑尖落在地面上,拖曳着而来,带着一丝丝的火光,宝剑在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身上的鬼神之符闪烁不断,红光满面的容颜上古井无波,神像虽动但是其面色依然是坚硬的如同一块石头一般。
林宇瞳孔微微的收缩,神像停在他身前,孔武有力的手臂挥动,手中的蓝光宝剑,夹带着破空之声斩了下去。脚步一点,一弹,身体八字步拉开,迅速地躲闪到一旁,还不得林宇松一口气,他扭头看到,那蓝色的宝剑,在他离开之后并没有落下,而是横斩着朝着他的腰部扫了过来。
林宇面色一变,身体轻灵,登天梯展开,身影一口气爬了十丈。嗡嗡……旋转地水形人,翻着跟头旋转,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而动,林宇手掌带着蓝色的光芒,在水形人形成的圆球就要撞击在他的腹部的时候,他手臂元力暗涌,手掌一上一下拖住了圆形的旋转球体。
呼呼呼呼……
旋转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缓缓地倒退,林宇的面色有些发涨,憋得通红,他的双脚在半空没有借力点,根本不能够使上力,单单凭借着双手的力道,根本就无法阻挡水形的人旋转地冲力。
身躯不断地后退,后退,最后撞倒了一尊的神像,他的身体直接被疯狂的顶在了石壁上,“呼呼呼……”水形人化成的水球急速的转动,那旋转的冲击力使得林宇的手掌隐隐的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这水形人看起来似乎是想要钻裂他的身躯,林宇面色之间有些苍白。
在他身后,是凹陷的浮云壁画,他腿伸了出去,找到了支力点,顿时间手臂之上涌现出来更强大的力量,肩膀、肘部、手腕三部分连成了一条直线,绷直有力!看起来就像是一把铁棍一般结实、硬棒。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一边的中年道士,盘坐在香案的面前,手持着拂尘开始诵经。
嗤嗤……
电光火石,所过之处星火点点,蓝色的宝剑寒光阴森,一边的神像红光满面,面目狰狞,看起来凶神恶煞,他一步步踩得脚下的青石板,发出来轻微的争鸣生,朝着林宇缓步靠近,浑身煞气汹涌。
林宇眉宇之间闪露出来一抹焦急,眼看着越来越近的神像,他脑海中不由得纷乱了起来,看着眼前旋转地水形圆球,林宇叹了口气,突然他的心海之中一阵跳动,林宇眉头一挑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嘴角浮起来一抹弧度。
“到是忘了,我还有那么一个东西存在,无论是水形巨人,是用什么道术建造而成的,我把它全身的水蒸腾干,没了水他不就自然不存在了?”
林宇微微沉吟,心神沉浸了下来,屏心静气,开始尝试着与古经之中,那个手托着火晶莲的僧人林宇沟通,火晶莲蕴含着上阳之火,其温度高的离谱,足以把水蒸腾。一定条件下,水是可以扑灭火的,但是反过来,另一种条件下,烧水火头旺盛了,烧的时间长了水会被火烧干的,这种条件下火可以把水珠蒸干。
林宇有炼铁手,但是炼铁手,对于这水形人的效果并不大,因为五行之中水克火,除非是压倒性的火势方才逆转此局面,显然的是林宇的炼铁手并没有这个威力。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大堂外,一众道观的道士,语气嘹亮,念诵经文,房顶少年身影闪烁,脚步稳健,背负着一把重刀,几个跳跃之间,身体落在了道观的广场上的一块巨石的上面,少年半跪之势,手掌按着青石,头往下倾斜,手掌握在刀柄上,清秀的脸前,几丝长发舞动,说不出来的飘洒俊逸。
唰唰……
一众道士,盘膝在地,停止了吟诵,一双双目光侧动,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不约而至的俊逸少年,手掌之间一道法诀捏出,莲华印无形无色:“我为道,禀神明,立道!诛仙!”
咻咻咻……
无数的剪影闪烁,一瞬间神怪符文转动,青石上的少年面色不变,手掌一拍,顿时间身影轻灵的一闪,身影在半空之中,宛如水车风筝一般迅速的转动了起来,手指之间一弹,顿时间无数的劲气呼啸齐飞了出去。
呛……
寒光迸溅,划过了天空,少年身后的长刀出鞘,纵深一扑,李阳身如鲶鱼灵活,握住了刀柄,身影一弹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稳稳的落在台阶上,长刀发出阴寒,李阳纵刀指向一众的道士,面色发冷。
第一百零二章 重刀无痕 【第三更】
翻腾的海水波涛汹涌,宛如是恶魔一般在疯狂地咆哮!
横挂在大河之上的锁链,粗壮如同拳头一般,长剑争鸣,两道激烈的劲风在呼啸,在澎湃,身影翻转,脚掌一勾一根桥栏上的锁链,林风长剑飞舞着,一行十七手,剑光阴寒,朝着陆尘刺了过去。
陆尘在桥上,一脚踩着一根锁链,两脚微微的分开,他浑身蓝色的元力鼓荡的衣袖作鸣,白光阴寒,俊俏的五官上面写满了谨慎,用剑对招一个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特别是两个实力相当的剑客。
陆尘在红人榜第五十三名,林风在红人榜第七十八名,看起来两人之间的名次相差不大,但是需要知道蓝叶学院可是天才无数俊杰辈出,这一百名的红人榜,看起来人数是多,但是除却前几名之外,其余的人实力相差并不大,名次之间吃的很紧。
陆尘与同林风,如今都在入界巅峰,本身的实力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要区分胜负,唯有看各自的手段如何了。手中的碧绿宝剑通体透明,陆尘一翻手顿时间长剑开始迅速的运转了起来,嗡嗡的发出了震动的鸣声。
陆尘沿着铁索,朝着一边飞速的走去,林风单脚勾着铁索,脚掌用力带着蓝色的元力,驱动着自己的身体,也不断的朝着一边靠拢,他与同陆尘两人保持着统一的速度,两人之间从远处看成一条直线。
“破!”
陆尘突然一声冷哼,手掌上面劲风鼓动,一掌呼啸着拍向了林宇的林风的肩膀,林风表情微动身体突然成直线,朝着上空翻转,身体轻盈的朝着铁索桥的外面落了下去,陆尘抓住了时机,长剑去势如风,逮住了机会,一剑白光阴森刺向了林风勾在铁索上面的脚掌。
林风瞳孔微缩,另一只脚蹬了一下桥栏上粗壮的铁索,整个人的身体涌动,身体化作了一缕清风,飘逸的旋转了一下身子,顿时间身体落入了铁桥的下方,翻身而起长剑朝上一剑潇洒的刺向了陆尘的下体。
陆尘脸色一绿,脚掌一分一合,脚下的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顿时间身体借着弹力,轻飘飘的落在了粗壮的铁索栏上的。
“看来,这段时间以来,你没少费心思修炼。”
陆尘手中的剑寒光闪闪,他俊俏的五官,微微的拧在了一起,长长的睫毛一眨,望着已经从桥下如雨一般滑腻的落入铁索桥上的林风,语气莫名的说道。
“风云赛事即将开始,新的一年新气象,谁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在红人榜上再度的提升几位呢?我修炼,是为了成长,是为了挑战更多的强者,而你固步自封,一年的时间都用在了勾心斗角之上,自然是进步不到哪去,我想今年的红人榜,我们两个的名次可以换一下。”林风国字脸上一片阴寒,腰间的玉佩轻轻地随风飘动。
“说我进步不到哪去?嘿!林风,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陆尘冷哼了一声,身影一动,顿时间身体宛如猎鹰,一下子分散出来四个形体,从四面一起进攻,扑向了林风,林风体内的元虎诀滚滚作响,他的牙齿迅速的开始变长,身上也一点点的长出来绒毛。
“一群杂毛,顺应天道,却还敢大逆不道,来吧!今日小爷送你们见你们的祖师爷可好?”少年话落,手中的重刀一舞,顿时间刀威闪现,长长的刀芒,破空而去,夹杂着无形的爆破之力。
“天道酬勤,众法仙乐,幽幽神明,天鉴而行,替天行道!”
“噌噌噌……”
一把把明亮的长剑出鞘,飞舞着宛如是银蛇在空中划过了弯弯曲曲的痕迹,冲天而起,破空而去,手捏剑诀,一众道士面色紧绷,手指控制着长剑的趋势。
李阳清秀的面孔,不夹杂一丝的波动,脚尖一点地面,他修长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着飞了起来,一把把明亮的飞剑,带着森然的杀机,围绕着他的全身上下,不断地旋转,手中的重刀舞的残影浮现,叮叮咚……只听见一声声的冷金属碰撞之音,接着只见李阳的身体周围出现一丝丝的火光。
“给我破!”
剑风中的李阳轻喝了一声,他满头的长发散乱,宛如是一个魔王一般,与平常的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完全的不同,此刻的他狂妄而强势飘逸而潇洒,重刀一刀朝着下方的地面落了下去,“轰……”的一声,重刀落地“喀嚓”一声,地下的石板碎裂成了四分五裂,重刀三分之一的刀身直接没入了地面之中。
一道强劲的气流,从重刀刀神上面散发出来,成半弧形开始蔓延,强势的冲击浪,将那一道道的飞剑全部震退了回去,飞剑一把把明亮而阴寒,地面之上盘坐的一众道家弟子,一个个目光涌动,身影宛如是蛟龙瞬间的弹起,各自抓住各自的佩剑,然后落在重刀一丈之外处围成一个圆。
半空中少年,衣玦飘飘、满头的黑发轻舞遮掩了他的面颊,衣衫在舞动咧咧作鸣,李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坏坏的笑容,看起来邪邪的别有一番味道,修长的身躯,在一众人的注目之下缓缓而落,脚尖轻盈的落在了重道的刀柄之上。
单脚点着刀柄立在半空,少年宛如是金鸡独立,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格外的魅力,扫动四方,李阳伸出手,轻轻地掠动了额前的长发,吹了口气,长发调皮的舞动,落入了他的耳鬓之后。
呛……
长剑动,一众道士脚步踩着星辰步伐,缓缓的靠近,道袍舞动,衣袖挥,一把把明晃的长剑剑身上面寒光阴森,步伐带着某种律动,剑舞成凤,顿时间长剑争鸣,带着炽烈的剑气朝着中间的李阳压了过去。
金色的世界,枫叶飘零,林宇缓缓地控制着,那朵晶莹的莲华,一点点的浮现了出来,火晶莲一出,顿时间一股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莲华分为了六瓣,每一瓣都晶莹剔透,上面的莲纹印宛如是浑然天成一般。
眼前旋转的圆球带着激烈的冲击在嗡鸣,林宇叹了一口气,眼中一道光芒闪现,蕴含着上阳之火的莲华,蒸腾的林宇的面色都有些发红,莲花一点点的靠近了旋转的圆球,“唧唧……”声音在动,烈火蒸腾的圆球在争鸣。
一点点的水花被蒸腾,然后化为了虚无,水球的体积越来越小,林宇感受的到,水形人化作的圆球狂暴的冲击力,在急剧的下降们为此他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之间冷汗已经侵蚀了他的全身。
水形人的头顶,那道神秘的八卦阵纹出现,在那八卦的中央,那一滴的鲜血极为侧目,林宇眉头一挑,暗道:“以血生灵,这是阵心。”想通了这点,林宇控制着火晶莲,朝着那浮现出来的八卦而去,一阵虚浮的摇曳,伴随着上阳之火的燃烧,那阵心中的一滴鲜血慢慢的开始融化了起来。
哗啦……
伴随着阵心中的鲜血消失,八卦图文消失,圆球生灵的水形人,化作了一摊清水,洒落了一地,水花迸溅的圆台上一片湿润。
林宇眼眸一挑,既然是上阳之火,温度极高,就连是克火的水都可以蒸腾,更何况是石像呢?林宇眼中闪过一丝的,心头稍作思索,顿时间又摇了摇头,这办法行不通,首先这火晶莲他不能够控制自如,要是靠着炼铁手的话,他的双手捧着火晶莲的话,行动自然而然的就会有所受阻,那样一来他根本无法靠近神像的身体,更有可能一个躲闪不及,身体就被他的蓝光宝剑给斩了。
火晶莲虽好,但是不是他能够轻易的控制的,林宇操控着火晶莲,再度的与同一页金书里面的我相沟通,他手中的火晶莲旋转着,一点点的没入了林宇的心海之中,再度的进入了那一页金书,林宇所幻化出来的世界里面。
嗤嗤……
带着一道道的欠痕,红光满面面色狰狞的神像,挥动手中的宝剑,恒斩了出去,带着庞大的劲力,一扫而出,斩裂了不少的石像,精致打磨的石头,碎裂散落四方。
蓝色的宝剑斩来,林宇的身体一弹,顿时间一个矫捷的动作,身体麻利的翻下了三丈的高台,落在了神像的后面,双手交叉,手掌变成了红色,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手掌上面散发出来,火晶莲他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操控,但是他还有炼铁手,虽然他的炼铁手比之火晶莲里面的温度差的不只是一个等级,但是最起码他的炼铁手还可以融化铁石不是吗?
林宇身影一闪,翻身,一个简单的滑步,炼铁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拍向了石像,“啪……”他的炼铁手掌,刚刚落到石像上面,顿时间石像身上粘贴的黄色符隶,发出来一道道璀璨的光芒。
轰……
一股巨力,轰然间从石像身体里面爆炸开来,林宇意识到不好,身体迅速的后退、撤掌。
一道道绮丽的长剑破空而来,站在重刀上面的李阳,眼中射过一道精芒,他脚掌一震,顿时间身下的重刀一翻震得石屑飞扬溅落四方,一指点出,重刀幻化出来无数的刀影,重刀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排。
“去……”
一声冷喝,李阳手掌摊开,指向两边,伴随着他的一声冷喝,无数的刀影向着周围分散了出去,鲜血喷涌,一声声的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李阳身体一个趔趄,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身体缓缓地飘落下来,落在了地下,他的面色狰狞,头脑欲裂似乎是要撕裂自己的灵魂一般,双目有些泛红,李阳有些气力不足的喃喃道:“该死的,最近反弹的越来越厉害了,体内的封印似乎快要撑不住了。”
第一百零三章 青松深处 【第一更】
ps:那个昨天到了第七我看到了,虽然今天醒来又被人爆了,但是没关系小兵的话依然算数,今日还是三更,就当爆发一下。
明亮的大厅,香案、香炉、神像、道士……
一道呼啸的长剑劈了下来,蓝色的剑光带着厉茫,刹那之间爆发出来璀璨的神威,在地面留下十米长的剑痕,青石板崩裂四方,碎石纷飞。
“该死的!”
林宇身体匍匐,头颅朝上,手臂之上毛发出现,由脸部而发,黑白相间的条纹,夹杂着长长的毛发,一只绵延到了他的腹部,身体突然之前力量暴增,四肢更加的雄壮沉稳有力,满脸带着凶煞之气。
“吼!”
一声低沉的吼声,林宇的身体宛如利剑一般,双臂一弹,顿时间身躯弹飞出了好远,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是要崩裂神像,就在林宇的身体快速的接近神像的时候,他的前冲的身体突然间改变了轨迹,朝着三丈高的圆台而去,孔武有力的双臂,直接是一抓一尊神像的身子,林宇借力身子一个急速的转弯呼啸着朝香案前的道士冲了过去。
中年道士停止了诵经,手中的拂尘微动,顿时间白色的细条挥舞,化作了一道道的长丝,朝着林宇缠绕了过去,林宇双眼如电,他的手掌指甲长而锋利,带着强烈的破空之声陡然间划裂,五指弯曲嗤……的一声,他一把抓掉了一堆的白丝。
中年道士面色不变,他手掌一动,袖袍间一道黄色的符隶出现,符隶迅速的燃烧了起来,里面蕴含着汹涌的火光呼啸,扑面朝着林宇咆哮而去,火浪喷涌林宇的面色一变,旋转着身子落地。
嗤……
咚咚……
神将奔跑,沉重的身体,踩得青石崩裂,他手中的蓝光宝剑无比锋利,夹杂着神光浩瀚!蓝色的剑光,一剑挥出,顿时间无尽的剑影覆盖,一种阴森的杀意陡然间爆发开来,充斥着空荡的大殿。
“吼!”
一声的低吼,只见林宇的脑袋,竟然是变成了一只虎头,他仰天面色狰狞的发出一声厉吼,强烈的气波鼓荡,手臂带着毛茸茸的绒毛,双手合十徒手接住了蓝色的宝剑,“咯嘣……”这一剑汹涌,林宇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沉,膝盖顶着的青石板瞬间崩裂。
“咻”
大厅外,一把重刀破开了大厅的木门,笔直的夹杂着强烈的刀威而来,中年道士面色微微一沉,手中的拂尘一挥,大风兮,带着强势的冲击力,将呼啸而来的重刀荡回了出去。“轰……”两扇门木陡然间的崩裂,木屑纷飞,门外的少年,吹了吹拳头,面色一绿的喃喃道了一句:“好疼……”
重刀归来,少年伸出手,手臂稳健的抓住刀柄,重刀横立在眼前,刀舞,身影一跃高高的跳跃而起,重刀无痕一刀犀利夹杂着山海之威,陡然间的爆发,一刀落,刀锋利,“咻……”的一声,斩落了神像的头颅。
“林少,这种事情,打的是配合。”
李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邪笑,对着林宇说道。
林宇玩味,从地面站了起来,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那在香案前的中年道士,“外面的人,都搞定了?”林宇目光泛起来一丝的柔和的笑容,只是那丝柔和之下,却是夹杂着森然的杀机。
李阳面色一禀,微微沉吟道:“我出手你应该放心,一个不留。”
林宇浑身元力运转,满含意味的说道:“怎么样咱们坏蛋林、**李再合作一下?”
李阳淡淡的看了林宇一眼,手中的重刀一转,带着一丝的锋利呼啸,他冷声道:“我平常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道士了。”
话落,身影陡然间的激射了出去,另一边的林宇同样也不落其后,浑身的元力澎湃,双脚上灌满了力气,陡然间的暴击了过去,手掌间带着庞大的力道,一拳呼啸。
中年道长的面色微微的一变,手中的拂尘舞动,幻化做千丝万缕,宛如是银丝,一点点的朝着四周散去,漫天的白丝下,少年清秀的脸上一片平静,手中的重刀一翻,锋利的刀刃恒斩了出去,一刀削掉了无数的银丝。
嗤……
脚下一个滑步,林宇的双脚微微的弯曲,身体陡然间的迸发,如在冰面一样,迅速的向着前方而去,白丝缠绕飞舞,林宇双目如电,手掌变成了红色,一片灼热的温度燃烧,炽热的手掌光芒大亮。
凡是白丝,接触到他的手掌,顿时间就开始燃烧了起来,眼前这道士对于道法、阵术精通,但是却不适合近战,林宇李阳一起逼近,中年道长的面色不由得是变了变,他手掌一动发现符隶已经被自己用光。
咬了咬牙,他手掌快速的动了起来,在空中迅速的刻下了一个阴阳法阵,法阵旋转带着一丝嗡鸣,金色的光芒转动,垂落下一道道的神光,朝着李阳压了过去,李阳的眉毛一挑,衣衫飞舞,一个漂亮的转身,那重刀被他舞的徐徐如风,夹杂着破空的气息,在他的腰间旋转着留下一道道的刀影。
“轰……”
重刀摧古立朽,一个爆破的撞击,顿时间把那中年道士,刻画出来的八卦符文,斩碎,一丝丝的光芒散开,荡起一阵的涟漪。
另一边,林宇双手微弯,转身跳了起来一个肘击,撞向了中年道士的面部,中年道士面色一绿,迅速的朝着一旁退去,然而林宇岂会给他机会?一击过后,林宇继续持着势头而上,一拳拳力凝聚在了一点,体内百脉之中的元力汇聚,马步稳扎,脚步稳健,一拳打了出去,武师至理的拳威爆发开来。
中年道士匆忙之间,道袍舞动,双手托起去迎接林宇的拳头,然而他的身体薄弱,虽然是道法高深,但是这次林宇用的是肉搏,他薄弱的双手怎么能够挡得住,林宇的汹涌撞击?“咯嘣……”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动,他的手腕被林宇这一震给震碎。
绷直的大腿,朝上抑扬,林宇的身体弹起,膝盖顶着中年道士的身体,一下子腾飞了起来三丈,中年道士面色惨白,“砰……”的一声,中年道士的身体重重的落下,张口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双目焕然无神,他脚下的青石板被他下落的身体震得粉碎。
林宇的身躯微弯,带着一丝血腥的弧度,落在中年道士的身上,他的膝盖,依然是顶着中年道士的膝盖,一滴滴的汗水,从他的脸上落了下来,滴落在中年道士的身上,沾湿了他的衣服,此时的少年带着一丝异样的魅力。
俊朗的面孔,带着些许的冷淡,林宇看了一眼身下奄奄一息的中年道士,语气冰冷的说道:“我问你,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中年道士蠕动了一下嘴角,目光焕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宇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坚定,知道自己从他的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他面色冰冷的喃喃道:“既然不说,你也无用,安息的去吧!”
膝盖微微的用力,清晰地碎骨声响起,少年缓缓地从中年道士的身上起来,看了一眼李阳,林宇眉头一挑:“去山顶!”
话落,林宇的身体宛如猎鹰,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李阳微微的蹙眉,收起来了重刀,身影飘逸,朝着林宇的身影追了上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的下着,青色的竹叶飘动,挥挥洒洒落下几许的味道,山林里面的小道中,两道身影缓缓而来,脚步稳健、步履轻快,林宇心头微微的有些焦急,他在担心周意涵,既然他在道观遭到了袭杀,那也就是说有人要对他们林家动手了,道馆里面有一群道士随着周意涵上山,只怕周意涵的处境也不安。
过了青竹,到了一片青松地,一根根的青松散落各处,一阵风吹来,青松摇曳。
上坡的泥泞小路,林宇在前李阳在后,两人的身影如风般的飘过,“咻……”突然间,一声嗡鸣传了出去来,远处的松林里面,一支锋利的箭矢破空而来,行走在前方的林宇突然间脚步一顿,那把箭矢从他的身体掠过,他迅速地偏身,嘴巴咬住了箭矢的短杆处。
少年的面色泛寒,眼中带着一丝的邪魅,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他一口把嘴里的箭矢吐在了地上,望着远处的青松林,面色间闪动几缕冷茫寒声喃喃道:“看来今天的事情,是有人早就提前算计好的,有趣……还真是煞费苦心处处埋伏。”
咻咻咻……
青松摇曳,青松林中的缝隙,一道道的箭矢,突然如同箭雨般激射了过来,李阳动刀长刀舞的虎虎生威,林宇身影一动,登天梯迅速的展开,身影宛如是一道孤烟,渺渺的登上了一棵松树。
嗤……
李阳一刀,突然将身边的一棵稍细的青松拦腰斩断,他狂刀乱舞,只见一道道的残影闪烁,他手中的刀朝着眼前的青松一连展开十多道锋利的刀斩,青松被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几十段,李阳一震,顿时间无数的木段,陡然间飞了出去,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箭矢,落在了木桩的上面,而李阳的身影在这时却早已经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