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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宝石猫     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三八章 我给你好看(泣血求票)

    第二三八章我给你好看(泣血求票)

    江市的夜是繁华的不眠之夜。在无尽的繁华深处,一个隐秘的会所包厢里。

    陈留根一边指挥着服务员把啤酒饮料酸nǎi小吃什么的往茶几上端,一边肆无忌惮地在身旁漂亮nv人屁股上拍了一下,大笑着对赵仁初道:“赵领导啊,你先补充补充点体力,省得一会儿心有余力不足了,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别看这姑娘文文静静,真正上阵了,可能会跟你势均力敌哟”

    陈留根轻轻地晃动着水晶酒杯里的美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赵仁初。

    赵仁初此时早已没有了在芦北县时的严肃,冲陈留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陈总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就是一个愣头青而已,举手之劳嘛,不值得您往心里去。”

    “嗯,赵领导,我陈留根是仁义之人,您帮我一把,我这心里呀,就把您的辛苦记下了,今天您吃好玩好,哪天想放松了,一个电话,我保证,立马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赵仁初心里一动,立刻就眉开眼笑了。

    “领导,您准备怎么整治那小子?”穿着一身低xiōng晚礼服的郭安娟,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初chūn乍暖还寒的气息,伸出自己的纤纤素手,悄悄的挠了挠赵仁初的手心。

    赵仁初的手一动,就势把郭安娟揽进怀里。在那犹如白藕一般的两根手臂上爱怜的抚mō了一番,然后会意的一笑道:“这件事情,陈总做的滴水不漏,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有照片为证,就算他们芦北县众口一词,王子君再怎么死不悔改那也是没有用的。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陈总就会看到这颗政治新星只是昙huā一现,很快就会完蛋了”

    陈留根呵呵一笑道:“枉我对他费了这么多心力,原来竟然是这般无用的人哪,实在是有点无趣啊。”说话之间,他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赵仁初嘿嘿一笑,轻声的说道:“明天一上班,我就去给一把手汇报这次调查情况,陈总你只要在报纸上再加把劲,咱们强强联手,里应外合,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变得更完美的”

    陈留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郭安娟一眼,就阔步走出了装修近乎奢侈的套间。就在陈留根离开的瞬间,郭安娟的眼中,再次闪过了一丝悲哀,不过这一丝悲哀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郭安娟那娇媚的脸上,再次堆上了狐媚的笑容。

    “赵哥,来,咱们喝得不少了,我给您跳个舞吧。”郭安娟拿开面前的酒杯,甜甜的向赵仁初说道。顺手打开房间里的音响,把一曲舒缓悠扬的轻音乐换成了震耳yù聋的dJ。

    疯狂十足的音乐响起来了,郭安娟把晚礼服一把脱下来,只剩下一身贴身的内衣,扭动着身子,散luàn着头发,房间里jī光球摇头晃脑,郭安娟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摇头摆尾,一会儿功夫就大汗淋漓了,看起来有点累,却显得十足的亢奋。郭安娟蛊huò的眼神像千万条小蛇一般钻进了赵仁初的心坎里,眼里迸shè出一目了然的情yu火焰,在郭安娟边跳边向他伸出手的瞬间,他耳热心跳,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了,紧紧地把这个让他失魂落魄的nv人贴进怀里……

    芦北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

    王子君静静地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正坐在被审讯位置上的记者。这记者三十多岁,两腮内凹让他那本来就干瘦的身躯,更加瘦弱了几分。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我可提醒你们,你们擅自扣押记者是违法的,等我一出去,我会如实向领导反映此事的,到时候,我相信,作为新闻媒体,报社是不会跟你们了结的。”这记者虽然干瘦,但是嗓mén儿却很高。

    王子君朝着坐在主审位置上的连江河点了点头,连江河这才开口道:“诤言记者,我先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们不是扣押你,而是让你来协助调查的。”

    “什么叫协助调查?有这样助调查的吗?!你们的目的我清楚,不就是因为我写了关于你们的负面报道,你们想给我个好看吗,你们这叫打击报复我既然敢写,就不怕这个,这是我作为一个记者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这叫诤言的记者不愧是见多识广,不但不害怕,气势反而在这一刻还飙升起来。

    张新阳坐在连江河的身旁,有点火爆脾气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但是还没有等他说话,王子君就冲他摇了摇头。

    “吃亏的是你”轻轻的声音,从王子君的口中吐出,王子君将一份报纸扔在了诤言的面前,轻蔑的一笑道:“诤言这个笔名起得很好,但是让你用却是糟蹋这两个字了”

    诤言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直觉此人身上好似有一种让自己感到畏惧的气势,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的心中,有一种想要竭力打破这种畏惧的冲动。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评判我的工作?!我告诉你,你们这些人我都记住了,sī自扣押记者这件事情,你们谁也跑不了的,法律不会任由你们胡来的。”诤言一手指点着王子君,脸sè非常难看,他感到自己的心中有着一阵无比酣畅的感觉。

    “说得很好,法律不会让任何人胡来的因此,我们一直秉公办案,遵纪守法,但是法律不仅仅是用来束缚我们的,它同样不会容忍你为非作歹的,你说对吗,诤言大记者?”

    王子君说话之间,嚯的一下起身站到诤言面前,咄咄bī人道:“你这张照片合成的技术还不错,但是我们这位nv警虽然功夫不错,但是还没有练到在办公室里搞悬浮的地步悬浮这就是你倚仗的摄影技术黄晓辉,你应该清楚,诬陷国家公职人员是什么样的后果”

    诤言那本来还带着冷笑的脸,此时变得无比煞白,他看着眼前那张让他得意不已的照片,再看看淡然而立的年轻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中直升而起。

    “你……你……”

    王子君发火了,他把他失态的jī动演绎到了极致,让人越发的觉得他是真情流lù,不容置疑。

    王子君拍着审讯室的桌子大发雷霆:“你还好意思讲职业道德,你们新闻报道不是要讲真实全面和客观吗?那好,我问你,这张合成的照片你怎么解释?这客观吗?这符合新闻报道的规则吗?作为一名记者,有本事不用在正道上,一味偏颇的报道诬陷我县公安干警,给广大读者一再造成误导,一再歪曲事实,给当事人一再造成身心伤害,我们已经决定立案侦查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你将因为报道偏颇失实承担由此造成的一切严重后果”

    王子君在连江河和张新阳jīng心营造出来的郑重庄严的气氛中,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事实证明,这番事先多次推敲斟酌jīng心准备的话收到了好得不能再好的效果。黄晓辉登时被王子君jī愤难当、拍案而起的一通怒骂nòng得哑口无言,心里就有些发虚了。王子君的话说得无懈可击,所说的后果也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作为法制报的记者,黄晓辉当然算得上是个聪明之人,他心里明白最好还是给王子君服软了,但是面子、自尊心和经济利益还是迫使他沉默着。他极不甘心就此宣布失手的沉默着。

    王子君并不着急,他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刚才还神气活现优越感极强的鬼孙子记者心里已经开始发máo了,而且硬撑不了多久,这个孙子就得趴下来服软了,这让他心里涌起一阵很舒展的轻松,他知道他赢得了这一开局。但是,王子君表面上仍然表现得很jī动,在审讯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像是在竭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愤怒,那一刻,黄晓辉觉得眼前之人简直就是一头躲在灌木丛中瞄着远处草原上的猎物的一头雄狮子

    黄晓辉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子君一眼,他不知道王子君什么身份,但是,依着他的经验,大凡在执法机关,不穿制服的一般都是领导的角sè。看另外两名干警对他的态度,此人的级别应该在这两人之上的。

    王子君强烈jī动的表情果然让黄晓辉坐不住了,冷汗从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沁出来,他突然觉得必须立刻停止沉默,得赶紧拿出个可以实施的对策来,否则,这位失态的公安局领导最后没准会拔出手枪来对准自己也是说不定的。

    “不要告我,不要告我”

    想通了之后,心里所有的顾忌顿时冰释。黄晓辉沉默了半天之后,突然爆发了,战栗着说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这是有人请我这样做的,我给那位受害的同志恢复名誉,我道歉行不行?只求你们不要去告我”

    王子君和连江河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lù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张新阳却猛的一拍桌子发狠道:“这要看你本人的表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心理防线被攻破的黄晓辉,老老实实的将一切都jiāo代了出来,王子君看着供词中频频出现的陈留根,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

第二三九章 领导的批评就是香饽饽(泣血求票)

    第二三九章领导的批评就是香饽饽(泣血求票)

    如果不是怕被会所mén前那穿着神气的保安们把自己当成神经病,赵仁初跨出会所大mén的那一刹那,真想撒着欢儿地嚎上它两嗓子,甚至就地打个滚儿什么的。这一夜过得实在是太爽了

    省政法委的办公楼走廊上。

    眼皮肿胀、双tuǐ发软的赵仁初,拖着浑身发软的身板向丁副书记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冲着迎面走过来的打字员亲切点头,这小姑娘正值豆蔻年华,个子细高,面sè健康,并没什么出众之处,一看却让人觉得干干净净,嗯,应该是蛮有味道的一个小姑娘,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发痒,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晚上郭安娟那个小娘儿们的疯狂。

    下意识的róu了róu又酸又痛的老腰,赵仁初心中暗道,真是他娘的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哇。想当年,自己是如何的纵横无敌,骁勇善战?昨晚上只是战斗了三次,而且还是迂回曲折,十分的婉转,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就他娘的折腾得自己的老腰快要断了

    看来,前些时候办公室的小廖介绍的那mén气功还是有点用处的,自己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等下一次有机会了,一定得把那小妖jīng儿整治得服服帖帖,乖乖的求饶

    “赵哥,等这件事情都办妥当了,咱们再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诉诉衷肠”想到大早上自己差点误了上班的点儿,匆匆忙忙的穿衣服离开时,郭安娟躺在被窝里手托香腮,妩媚的笑着给他的承诺,赵仁初就在某种亢奋中jī灵灵的清醒过来,脚下的步子迈得越发的轻快起来。

    “咚咚咚”,来到那写着副书记的mén前,赵仁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他的手掌在mén上轻轻地叩动,生怕声音稍大一点就会惊扰了丁副书记的办公。

    “进来。”满是威严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赵仁初整整衣衫,左右晃了晃脖子,咧咧嘴,努力做到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丁副书记的办公室。

    “丁书记好。”赵仁初看着正在伏案批阅文件的丁副书记,满是笑容的打招呼道。

    “嗯。仁初,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芦北县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么?”丁副书记看到赵仁初,目光就是一寒,声音更是有点发冷。

    “丁书记您吩咐的事情,我赵仁初肯定马不停蹄的立马去办,这不,都已经办好了。”说话之间,赵仁初就将那份写好的材料恭恭敬敬地放在了丁副书记的面前。

    丁副书记点了点头,大致浏览了一下材料,幽幽的开口道:“仁初啊,你不亏是工作多年,干起工作可比年轻人扎实多了,好,不错。”

    能够得到领导的充分肯定和表扬,赵仁初的心里美滋滋的,尽管这丁副书记论年龄并不比他大,但是论起职位,丁副书记却是能够决定他一部分的生死。

    “那件事情,都属实么?”

    “属实,千真万确,丁书记,虽然那芦北县拒不承认,但是咱们有照片为证,就算他们再红口白牙的说假话,那也是徒劳无用,咱讲究的是以证据说话,您说是不是。对了,芦北县主抓政法的副书记王子君态度十分强硬,根本就不配合调查组的正常调查。我觉得,对于这种事情,我们省政法委应当把它当做一个典型的案例来抓,通过这个典型的案例,对全省执法队伍进行一次文明执法、依法执法的再整顿、再教育,努力实现点亮一盏灯,照亮一大片的效果。”赵仁初的话说得合情合理,丝丝入扣,但是,这言外之意,却是再清楚不过。

    当成典型,那芦北县政法系统,就是反面教材了。至于那个叫王子君的年轻副书记,就是一个焦点人物了。一旦被树立成全省的典型,那就预示着王子君很有可能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赵仁初一向认为自己可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他要用一个结结实实的结果,向所有的人证明得罪了他赵仁初之后会是什么结果。

    丁副书记依旧没有说话,但是那左右晃动的老板椅,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丁书记,最近,刘书记多次提到文明执法、依法执法这个理念,我觉得如果您提出来在全省开展这么一次教育活动的话,刘书记肯定会很高兴的。”赵仁初的声音放得很低,但是在这低低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丁副书记晃动的老板椅停了下来,他的眼眸在赵仁初那张近乎讨好的谄媚的脸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很随意的道:“为刘书记分忧,是咱们份内的工作。下午刘书记从北京开会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把这件事情向刘书记汇报一下吧。”

    “丁书记,这件事情,还是您单独汇报比较好。”赵仁初沉yín了瞬间,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尽管机会难得,但是赵仁初思忖片刻,还是觉得自己不该跟着去了。作为下属,在成绩面前最好要做到隐显适度,哪怕前面只有一点星光,那也得先紧着领导的形象照耀了

    丁副书记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胖胖的手掌重重地拍了赵仁初一把,语重心长道:“仁初啊,有些事情,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更有力量。”

    赵仁初看着丁副书记那温和而深邃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仿佛就看到一条扶摇直上的通天之路,正摆在他的面前。

    “督查办的老秦年龄快到站了,仁初,我是十分看好你的。不过你也知道,体制内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一切皆有可能啊。”赵仁初是个极聪明的人,而且对丁副书记忠心耿耿,一听丁副书记的话,立马就领会了领导的意图。一时间,丁副书记的声音,就好似来自九天之外的天籁似的,在赵仁初的心窝窝里不断的回dàng。

    从丁副书记的办公室之中走出之后,赵仁初整个人就好似打了jī血一般,把自己的手骨节捏得啪啪作响,他兴奋不已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那份写好的调查报告打开,一字一句的推敲起来。

    一遍又一遍,随着这一份调查报告被翻来覆去的研究,一个念头终于在赵仁初的心头慢慢的形成,心中就好似jīdàng着一丝热làng的他,拿起一支水笔,就在稿纸上快速的写了起来。

    “关于暴力执法的对策与思考——芦北县暴力执法事件的调查报告……”

    在笔尖的划动之中,一阵沙沙的声音在赵仁初的办公室不断地响起,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赵仁初文思如泉涌,忘记了自我,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时间的流逝,让赵仁初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大策划、大布局之中,酣畅淋漓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水笔。

    随着最后一个字收笔,赵仁初就感到一阵的虚脱,他拿起自己写好的稿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不由得有一种大笑的感觉。

    这篇文章,是他这些年来写的最好的一篇文章,而一旦将这篇调查报告jiāo出去,相信里面的观点,一定会得到刘书记的认同,那自己的形象将会随着这份有分量的调查报告,在刘书记的眼里大放光芒

    中午的饭,赵仁初吃得晕晕乎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滋味。他的心里还在这篇调查报告上。他一边反复的看稿,一边思索着见到省政法委书记刘庚得之时的情景,恍惚中,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刘书记那有力的手掌拍着自己的肩膀,嘴里意味深长的说:“仁初同志不错。”

    在这盼望之中,丁副书记的电话终于等到了,听着丁副书记电话里淡淡的一句,你尽快到我这里来一趟,赵仁初只觉自己像是要眩晕了似的,迅速抄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口,全然忘记了这杯水是刚刚倒上的,烫得他满嘴打着哈哈,泪huā子都出来了,róuróu眼睛,这才匆匆的卷起摊在桌子上的稿子,快步朝着丁副书记的办公室跑过去了。

    丁副书记在看了赵仁初的稿子之后,就轻轻地拿起电话,此时的丁副书记,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威严,就听他满脸笑容的道:“刘书记您好,我是一平啊,刘书记,我有一件工作,想给您当面汇报一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丁副书记的脸sè却是越加的欢喜,他一放下电话,就笑yínyín的朝着赵仁初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吧。”

    赵仁初跟着丁副书记的脚步,朝着不远处的刘书记办公室走去,在这一路之上,有不少人和丁副书记打招呼,而这些打招呼的人在和丁副书记打完招呼之后,都用羡慕不已的目光,看着他赵仁初。

    羡慕,嫉妒这些家伙肯定是吃醋了赵仁初心中一阵得意的同时,见刘庚得的心越加的迫切了。

    “丁书记,刘书记正在等您。”刘庚得的秘书满脸笑容的和丁副书记打招呼,而丁副书记也是笑脸相对,丝毫不像对待一个处级干部。在丁副书记的语气之中,赵仁初甚至还听出来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这年轻的小子当年初来省政法委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任人使唤的角sè?自从当了刘书记的专职秘书之后,就他娘的鸟枪换大炮了现在,就是副书记对他,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由此可见,官大衙役粗这话一点不假。那么,如果自己能得到了刘书记的赏识,那丁副书记对自己的态度,岂不是也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在政法委这个机关里,能心地无sī的帮衬你的人少之又少,势利眼的人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进入刘庚得办公室之后,赵仁初那出人头地的心越加的迫切,如果不是几十年的官场修炼,他恐怕就难以抑制住内心的紧张与兴奋,浑身都会哆嗦了。

    刘庚得刚刚四十多出头,看上去比丁副书记还要年轻几岁,从中央部委下来这一年多来,在省政法委这一亩三分地上,不折不扣的树立了他绝对的权威。听说省委林书记和省政fǔ张省长都很看重他。在两人进来的时候,刘庚得正在翻着一份文件。

    “一平书记来了,快坐下。”刘庚得对于丁一平这个副书记,还是很给面子的,但是轻轻地招手之间,却将一把手的威严彰显得一览无余,十分的到位。

    “刘书记,您这两天去北京开会忙坏了吧?”丁一平在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茶杯之后,笑yínyín的向刘庚得问道。

    刘庚得轻轻地放下文件道:“累倒是不累,会务安排得很到位,吃住都不用我们cào心,只不过会议的内容实在是震撼人心哪。”

    “文明执法,依法执法,嗯,看了人家的成果展,我才知道咱们江省和人家有着多大的差距,不过,有差距不要紧,只要我们分析自己的形势,还是能够及时赶上的,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哪。”

    听了刘庚得的感慨,丁一平不经意间朝着赵仁初看了一眼,然后哈哈一笑道:“刘书记,昨天赵仁初同志就一件暴力执法的事件去基层进行了实地调查,他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向我汇报了一下,我觉得很好,因此,想让刘书记您也亲自听听,看看有什么指示和意见。”

    刘庚得一听自己刚刚开完会从上边领了jīng神回来,下边的人立马就在工作中贯彻落实了,这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真是值得大大肯定。当即来了兴趣,目光顿时落在了赵仁初的身上,笑了笑道:“哦?有想法好啊,我们政法工作也要有前瞻xìng思考,这一点很难得。仁初同志,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让我听听。”

    “刘书记,我的想法还有些粗浅,有什么不成熟的地方,还请刘书记批评指正。”赵仁初心跳得厉害,强行压制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兴奋,将自己呕心沥血写好的稿子拿出来,双手递给刘庚得道:“刘书记,昨天我奉命到芦北县调查他们暴力执法的事情,刘书记,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下面的同志工作是多么的胡闹,真是让我触目惊心哪。”

    “芦北县警察刑讯bī供,这种事情虽说是个人行为,但是他们主管政法的领导和县里的领导显然都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的危害xìng,尤其是他们主管政法的副书记,更是对我们调查这件事情带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在这种时候不给芦北县上点眼yào,他赵仁初就不是赵仁初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他娘的不过,这种眼yào赵仁初很是能够控制,他知道这种话说得太多会显得搬nòng是非,学嘴饶舌,因此,点到为止就行了。

    “刘书记,我省执法人员的执法观念迫切需要转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召开一次现场会,一次倡导文明执法、依法执法的现场会……”

    刘庚得听得十分认真,在赵仁初说话的时候,他还问了两三个问题,等赵仁初将现场会以及开展文明执法大检查活动的想法说完之后,刘庚得郑重的点了点头。

    “仁初同志,芦北县暴力执法的证据确凿么?”刘庚得沉声的对赵仁初问道。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刘书记,江省法制报已经刊发了照片,可惜的是,芦北县政法委跟公安局拒不承认,百般抵赖,但是照片总不会是假的。”赵仁初一拍xiōng脯,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就好,我们既然要在全省之中推行文明执法大行动,那就不要怕得罪人,仁初同志,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我觉得这次现场会在芦北县召开很有必要。一平书记,这件事情,就由你牵头,组织一下吧。”

    刘庚得的拍板,让丁一平和赵仁初欢喜不已,两人正要说两句保证完成任务的时候,刘庚得的秘书推mén轻轻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刘庚得看着秘书悄悄来到自己的身旁,沉声的问道。

    “刘书记,法制日报的靳社长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想要见您。”秘书俯下身子,对着刘庚得小声的耳语道。

    江省法制报虽然是一家报社,但是在隶属关系上,却是挂靠在省政法委的名下,这些年,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放开,省政法委对江省法制报的管制与发展并不算多,但是要真的论起归属来,省政法委还算是江省法制报的婆家。

    刘庚得听了秘书的汇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描淡写道:“这个靳东强啊,一点jīmáo蒜皮的小事,他都能给你渲染成十万火急,到底是玩笔杆子的,这夸张的手法都用到汇报工作上来了如果他今天所言不实,中午饭就让这家伙出出血得了”

    赵仁初听着刘庚得的笑言,心中一阵羡慕,刘庚得的话虽然是批评靳东强小题大做,但是从这种随意中能透出来的,却是靳东强在刘书记面前也是十分得宠的。如果自己也能让刘书记嬉笑怒骂之间,这么口无遮拦的随口批评,那省政法委这个地盘上,还会有谁不买自己的帐呢?看来,身处官场,领导口无遮拦的批评,也是个让人眼馋的香饽饽啊。

第二四零章 执法必严 违法必究(泣血求票)

    第二四零章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泣血求票)

    就在赵仁初心中念头闪动之时,就听丁一平笑yínyín的帮腔道:“刘书记,听说靳东强这家伙报纸卖得比较火,小日子比咱们拿个死工资过得滋润多了,就算打土豪斗地主也该轮到这小子头上了,我看,不如让他进来汇报汇报工作,事出有因也好,小题大做也罢,今天晚上就扎定他了”

    丁一平的凑趣,惹得刘庚得一阵大笑,当即对秘书挥挥手示意道:“好,就听丁书记的,你叫靳东强进来,今天咱们就给他放放血。”

    看着两位领导一唱一和,赵仁初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丁副书记比自己年轻却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朝着两位书记笑笑,静静的等着靳东强的到来。在他的心中,其实也很希望这次晚宴能够促成了,如此以来,自己不就又多了一个亲近领导的机会么?

    靳东强四十多岁,头发梳的油光发亮,配上西装革履,倒也是风度翩翩,不过这位风度翩翩的大社长,此时却是满脸的失急慌张之sè。

    “刘书记,您可得帮帮我啊,要是明天的法制报出不了,那可就麻烦了。”靳东强一见到刘庚得,就哭丧着脸道。

    要说起来,这靳东强也算是半个官场中人,对于官场之中的规矩,他应该也清楚的很,此时如此的失魂落魄,足可见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正想着怎么让他出血的刘庚得,立刻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正身一坐,一本正经道:“靳社长,出什么luàn子了,天要塌下来了?”

    “刘书记,不是天塌,要是天塌下来倒也不怕,还有您这个个高的顶着呢,现在这档子事,您要是不发话,我这社长可就干到头了”靳东强朝着丁一平笑了笑,就一屁股在刘庚得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了。

    “怎么了,你说给我听听?”越是这个时候,刘庚得越是不慌,他朝着靳东强一挥手,笑yínyín的说道。

    靳东强看着从容淡定的刘庚得,也静了静心道:“刘书记,报纸明天就要出,可是今天我们社里的总编,副总编还有几个负责版面的编辑,全都被法院给传唤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您说,我这肚子里明明没娃儿,明天怎么生出来个孩子呢?明天的报纸是无论如何也nòng不出来的”

    报纸的总编和副总编被法院nòng走了?这句话从靳东强的嘴中一说出,就是刘庚得也是吃了一惊,作为省政法委书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发生了这等离奇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整起自己人了么?

    “怎么回事?老肖是怎么搞的,他事先怎么没给政法委打声招呼呢?”刘庚得的脸,一下子yīn沉了下去。

    刘庚得嘴中的老肖,是省高院的院长,作为政法委书记不知道自己下面两个部mén在生掐,他心里的不快也是必然的。

    靳东强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刘书记,要是肖院长就好了,我也不用找到您这里了,问题的关键是根本就是肖院长的人动的手嘛。”

    刘庚得一听不是省高院,脸上顿时轻松了不少,他笑yínyín的道:“不是肖回梦那里?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是江市中院?他们有这么大的气魄把你们报社的班子给集中传唤了?靳社长啊,看来,你小子也不是像你吹牛时说的,在江市政法系统纵横无敌,所向披靡啊。”

    丁一平见刘庚得取笑靳东强,也跟着打趣道:“刘书记,靳社长可能说的是江市各县区法院,您的境界太高,所以想偏了。”

    丁一平的小马屁,拍得刘庚得十分受用的哈哈大笑,不过靳东强此时却没有笑的心思,一脸苦相的对刘庚得诉苦道:“哎呀,刘书记,这句酒后失言的话,我承认是我说的。您不知道哇,我这人二两马niào一灌进肚子里,立马就是老天爷老大我就是老2了,说起话来更是满嘴跑火车您就别拿它取笑我了。不过,倒也不是咱们江市的法院,凭着我跟他们的jiāo情,也不会出这档子事的,带人的根本就是咱们江市的”

    “不是江市的法院?那还能是谁呢?还反了他们了,竟然敢来省里随便抓人”刘庚得脸sè一变,恼火的说道。

    “刘书记,他们并没有说抓人,来叫他们走时,并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说协助调查。”靳东强一看刘庚得生气了,又小心的朝着刘庚得解释道。

    能够成为省政法委书记,刘庚得也是修炼成jīng的人物,他一听靳东强立马又蔫了,就知道这小子在这件事情上可能理亏,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底气不足呢?眼睛定定的望着靳东强,不再说话,端起水杯呷了几口,等着靳东强说话。

    “刘书记,要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社会反响巨大。前两天,有个记者发表了一篇关于芦北县公安局暴力执法的稿件。”靳东强说话之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两张法制报的报纸。

    赵仁初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和芦北县还有牵涉,本来想着怎么和刘书记搞好关系的他,此时也将心思放在了靳东强的身上。

    庚得接过报纸看了看:“发表这篇稿件怎么了?作为政法系统的喉舌,就应该有这样自查自纠的勇气,不能光当唱赞歌的huā喜鹊,还要敢于当治病救人的啄木鸟。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个记者写这篇负面报道就是勇气可嘉。”

    “刘书记,问题的关键是……关键是这报道不对,那记者他……他捏造了事实,报社把关不严,这才导致了今天的被动啊。”靳东强嗑嗑巴巴的解释道,那yù言又止的模样恨不得将报纸上的这篇报道给咽进肚子里吃了。

    “不是有照片么,照片也不属实吗?”刘庚得此时已经将心思完全放在了芦北县事情之上,他刚刚听了汇报,现在又听报社社长亲口说这消息是胡编luàn造的,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

    靳东强的脸sè越发的尴尬,他指了指那张照片,一脸难受的模样道:“刘书记,要不是这照片,还出不了这档子事呢,这照片他是利用摄影技术伪造的,您看这打人的nv警,她……她悬浮在半空中。”

    悬浮在半空中?这几个字,靳东强说的声音不高,但是不论是刘庚得还是丁一平,神sè都不由的一愣。此时好似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的丁一平,目光看向赵仁初的时候,已经变得yīn冷无比。

    此时的赵仁初差点把肠子都悔青了,照片是假的,报道是假的,那自己亲自去芦北县进行实地调查,自己刚才写的这份妙笔生huā的调查报告,以及慷慨jī昂的向刘庚得书记汇报的召开现场会的宏伟计划,岂不是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笑话吗?

    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赵仁初再没有心思理会丁一平的脸sè了,更没有时间想想自己得到刘庚得书记赏识的美事,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句话,怎么把刚才的话收回来呢?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刘庚得认真的看了看那张悬浮的照片,仔细看着那照片之上悬浮打人的漂亮的nv警,脸sè不断地变幻。虽然是副部级干部,但是此时,他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发寒。如果不是这靳东强正好赶来,当真召开了这么一个规模宠大的现场会的话,那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对于自己的工作,简直是一个大大的讽刺了

    虽然不至于会影响到自己的位置,但是昏庸之类的大帽子,估计是怎么都摘不掉了。

    “啪”,刘庚得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他一指靳东强道:“靳东强,你是怎么搞的?法制报不说弘扬正气,还被用来当作诬陷执法人员的道具,我看你这社长真是瞎了眼了”

    面对刘书记的暴怒,靳东强一脸的苦笑,虽然他临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场暴风雨了,但是事到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挨剋了,谁让他当初把关没这么严呢。

    “合成照片,真是能耐了,你们报社竟敢把这种造假的照片登上去,真是有能耐,你们收了人家多少回扣?吞了多少昧心钱?啊?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在打江省政法工作的脸,打我刘庚得的脸哪”刘庚得的脸sè十分难看,手指指点着靳东强,大声的骂道。

    看着挨骂的靳东强,赵仁初的心中却是充满了羡慕,能够被刘书记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那只能说明刘书记这是恨铁不成钢,嫌他不争气了,要不然,二话不说,直接开除不得了?或者不显山不lù水的把这笔帐给他记下了,有机会给他双小鞋穿了,不比这唾沫星子更能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吗?而自己这等现在还没有听到刘书记批评的人,才是最惨的。

    他多么希望,此时刘书记也能使劲痛骂自己几声,如果他也能对自己这么口无遮拦的痛骂一番的话,那自己的前途可能还能有点想法。不过可惜,刘庚得好似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丁一平也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全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一般。

    等刘庚得重新坐下来之后,靳东强这才小心的说道:“刘书记,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做错了,就是检讨,处理人甚至是书面检查我们都认了,但是现在芦北县法院将我们的人都带走调查,这出不了报纸可不行啊。”

    “带走调查,哼,我觉得人家带的也没有错。”刘庚得的话说的硬邦邦的,不过从这话语之中,靳东强还是能够听得出刘书记的意见的。

    刘庚得的办公室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声音,一股压抑在空气之中不断地流动,不论是丁一平还是赵仁初,都是屏心静气,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沉思中的刘书记。

    “芦北县,呵呵,芦北县还真是闹出了不小的事情,东强,人,我可以给你先要回来几个,好歹让你把这一期的报纸先nòng出来,但是谁犯了错误,谁就要负责,该怎么处理,就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刘庚得在恢复了平静之后,态度严厉的对靳东强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靳东强听到刘庚得能够出面,顿时就将心放下了大半,对于他这个社长来说,最不能承担的后果,那就是报纸不能按时出版,至于其他的事情,那都好说。

    刘庚得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赵仁初和丁一平的身上,这两人此时惶恐的就好似两个犯了大错的小孩,特别是赵仁初,此时已经有一点魂不守舍了。

    刘庚得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电话薄,刚要翻动,那靳东强已经小声的说道:“刘书记,芦北县主抓政法的副书记叫王子君,他的电话是……”

    刘庚得听到王子君这三个字,拨动电话的手为之一顿,不过随即,他还是快速的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好,请问是王子君书记么,我是省政法委的刘庚得啊。”刘庚得此时是满脸的笑容。

    “嗯,王书记啊,这件事情靳社长已经给我汇报了,我很是气愤啊,对于他们报社发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愤怒,嗯,下面的同志受委屈了,尤其是那位被诬赖的小姑娘,更是受委屈了,你代我传达一下我对她的问候。”

    “对于这件事情,我的意见是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该是谁的责任,就得让谁来承担。不过有时候,咱们在工作上也得讲究统筹兼顾嘛,靳社长他虽然应该承担责任,但是法制报的出版时间是不能耽误的。”

    “那好,就这样,王书记啊,你能够顶住压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很好。嗯,等一会儿我就让靳社长给你联系。”刘庚得说话之间,就放下了电话。

    靳东强小心翼翼的看着挂了电话的刘庚得,想要开口,又赶忙闭上了嘴巴,虽然他和刘庚得的关系不错,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知道什么该自己说,什么话自己不能开口的。

    “靳社长,芦北县法院的同志还没有走,你去找他们吧。对了,说话的时候客气点,下面的同志也不容易。”刘庚得放下电话,一本正经的嘱咐道。

    靳东强一听说事情解决了,脸上顿时洋溢起一阵的笑意,他想要恭维刘书记两句,但是看着刘书记那有点yīn沉的脸,他还是很知趣的说了一声我这就去执行刘书记的指示,就快步的朝着mén外走去。

    随着靳东强的离开,房间之中只剩下了刘庚得三人,此时的赵仁初,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书记,这件事情我得向您检讨,我工作不细心,差点酿成一个大失误,幸亏刘书记明察秋毫,差点惹出个大luàn子来了我愿意承担责任,您批评我吧”丁一平在沉默了半天之后,就一脸痛心的朝着刘庚得承认错误道。

    刘庚得满脸凝重的朝着丁一平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一平书记啊,这件事情,错误并不完全在你的身上,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过,以后的工作中,这种事情还是要慎之又慎,尽量避免比较好。”

    丁一平连忙点头,嘴中更是说了一大堆的保证。赵仁初看着低头检讨的丁一平,也赶忙道:“刘书记,这件事情我……”

    就在赵仁初的话语刚刚说出口,刘庚得就一挥手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个会,你们先下去吧。”

    赵仁初看着一脸严肃的刘庚得,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丁一平一把拉了出来,此时此刻,丁一平可不管他赵仁初是不是听我的话,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全自己。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mén口的时候,刘庚得突然慢条斯理道:“仁初同志为政法工作cào心费力,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歇歇了,以后就不要让他这么辛苦了。”

    正在出mén的赵仁初,本来就惶恐不已的心,此时更是不知道了方向,如果不是丁一平拉着他,此时脚下一软的他,恐怕当场就跌坐在地上了。

    不要再辛苦,那岂不等于就成了省政法委的闲人了?而这等提前退休的日子,他可真不想过。在懵懵懂懂的被丁一平拉着走了出来之后,赵仁初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在哪个方向了。

    丁一平在来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一把甩开了拉着赵仁初的手,冷冷的看了赵仁初一眼之后:“赵仁初同志,刘书记爱护你这老同志,从明天起,你就在档案室上班吧。”

    如果说政法委最清闲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就是档案室,每天除了面对一摞摞的档案,真的没有什么地方,而去了档案室,那就真的跟千年不见光日的老古董一般,整个人都会发霉的。

    想着档案室那几间yīn森森的办公室,赵仁初就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发懵,嘴chún碰了碰,想给丁一平说说自己其实还年轻,那一瞬间,只觉气血上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了

第二四一章 好戏开场(泣血求推收)

    第二四一章好戏开场(泣血求推收)

    芦北县县委大院。

    王子君轻轻地扣上了电话,虽然已经是胜券在握,但是在这个电话打过来之后,心里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解脱。这些天来,王子君表面上看若无其事,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心里却像有一块挥之不去的石头在压着。

    孙贺州站在王子君的身旁,虽然没有听清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从王书记舒心的笑容里,他感受到了一种放松。

    “贺州,你给付院长打个电话,让他通知咱们去江市的同志,把那些用来协助调查的法制报的编辑们给放了,不过每个人的笔录都必须给我放好了。”王子君扔给孙贺州一根烟,一脸严肃的安排道。

    “王书记,那件事情解决了?”孙贺州知道法院派人到江州的事情,心里就有些安慰。

    “嗯,刚才省政法委刘书记打来了电话,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咱们什么事了。”王子君在孙贺州打着的打火机上点着烟,嘿嘿一笑道:“咱们没事了,有些人就该闪亮登场了”

    孙贺州看着王子君那似有若无的一丝笑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做官是有做官的规则的,在体制内,大部分官员都是橡皮泥似的,随便领导捏扁了搓圆了,这不是任人调遣,这叫政治上成熟,单单从这点来看,王书记绝对是一个另类的角sè,从内心里,孙贺州喜欢这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王书记,这下子,他就要出手了

    芦南县县委招待所的顶楼,豪华装修的房间显得金碧辉煌,此时,在这房间之内,正有四个人在打麻将。jīng致的yù石麻将桌上,一摞摞的máo爷爷摆得厚厚的。

    “二万”陈留根轻轻地将一张二万往桌子上一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胡了哈哈哈,陈总,俗话说得好,这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你这个财主钞票多多,但是牌技可实在不敢恭维哟。这二万我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了,你又点炮了”坐在北面的中年人喜不自禁的将二万拿了过去,笑yínyín的对陈留根调侃道。

    陈留根一推自己面前的麻将,呵呵一笑道:“韩书记你今日手气手,我有什么办法。”

    韩书记,在芦南县能够被陈留根称为韩书记的只有芦南县的县委书记韩作兴了,在芦南县干部群众的眼中,这是一位不苟言笑的领导,不过此时,这个平时总是yīn着脸的领导却笑成了一朵féi腻腻的jī冠huā,把赢来的máo爷爷全都搂到自己怀里了。

    在一阵洗牌声之中,韩作兴接过来旁边郭安娟送来的点好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道:“陈总啊,那些闹事的工人你处理得怎么样啦?”

    “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都是些穷家伙,反正他们家里也承担不了他们的医yào费,那我就发发慈悲,都在我那里养着。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给韩书记升官的道路上添堵不是?”陈留根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牌扔出去。

    陈留根的意思,韩作兴明白,他眼中光芒一闪,随即呵呵一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啊,作为一个商人,你能主动承担社会责任,就冲着这一点,企业家这三个字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不是所有的商人都能称之为企业家的,除了挣钱,还要对社会有所担当,陈总,你是个仁义的商人哪”

    “还需要韩书记您的大力支持,要不是韩书记您对我的百般照顾,我也走不到这一步。”陈留根说话之间,就哈哈大笑起来。

    陈留根在笑,韩作兴也在笑,陪着两人打牌的郭安娟和李东乐也跟着笑了起来。李东乐一边笑,一边拿起旁边小茶几上放好的葡萄放在嘴中道:“要说,在为官这方面,我最佩服韩书记,但是要说在经商方面呢,我又最佩服陈董事长。韩书记,您还记得芦北县那个给陈总找麻烦的王子君么?”

    韩作兴点了点头道:“王子君这个人可不简单,这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对于王子君,韩作兴有过一些了解,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惹,在王子君给芦南县打电话的时候,就是他吩咐李东乐和陈留根去王子君商谈这件事情的。

    “已经处理好了,那姓王的给脸不要脸,陈总就找人在咱们省法制报上捅了他们两篇报道,现在他连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哪里还有心思干预咱们芦南县的事了。”李东乐说话之间,满是讨好的看了陈留根一眼。

    韩作兴的脸sè,慢慢的变得yīn沉了起来,他手中的牌,更是犹豫了半天没有打出来。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模样,李东乐和陈留根也停下了打牌的动作。

    “留根哪,你真是太鲁莽了”韩作兴看着陈留根,不满的说道。

    陈留根知道这人一旦hún迹官场,难免会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顾忌,**那两máo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道:“韩书记,我知道您可能会批评我这个马蜂窝捅得太大了,但是您不知道,那姓王的实在是bī人太甚了,软的不吃,只能给他来硬的,要不是他做事决绝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韩作兴沉默了半响,不快道:“你对这王子君了解多少?”

    陈留根此时虽然不怕韩作兴,但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求韩作兴,表面上,对韩作兴,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韩书记,不就是一个挂职的年轻干部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什么您摆不平的呢?”郭安娟见陈留根面sè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时,立刻将温热的身体朝韩作兴偎了过去,那对足以让人心猿意马的双rǔ,更是贴着韩作兴的胳膊磨蹭起来。

    韩作兴被郭安娟撩拨得一时兴起,一把搂住她,把这nv人揪进怀里,郭安娟的身子像炭一样滚烫。韩作兴一只手mō着麻将,另一只手在nv人身上长到了可以施展手脚的地方,心里欢愉着,紧绷的脸sè却仍然不放。

    “哼,要不人家就说你井底之蛙了挂职干部,挂职干部也不是都能随便捏一下的。你知道黄市长为什么会倒台么?这件事跟王子君有扯不清的关系,我都说了,这个人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用一切手段感化他,感化他而不是用这种拙劣的小手段吓唬他,把他bī急了怎么办?兔子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这家伙本身就是一头恶狼呢?!”韩作兴气不打一处来。

    “韩书记,您不用担心,陈总也不是自己亲自下手的。再说了,就算那姓王的有后台,他也得按规矩来不是?前几年咱市里不也来了个有后台的主儿么,最终怎么样,不也是因为犯了众怒被人轰走了吗?”李东乐见老一生了气,一边站起身来给老一倒了一杯茶,一边极力的安慰道。

    韩作兴不再说话,李东乐说的这件事他不仅知道,而且当年也是参与了其中的。做官做到副县级这个位置上,谁会没有一个后台呢?平日里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但是一旦触及了他们自身的利益,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那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几年,陈留根做生意多年,自然是极善察言观sè之辈,此时见韩作兴的脸sè好转了不少,当下赶紧把这两天搞的小动作细细的说了一遍,就连请动省政法委出手的事情,也没有丝毫隐瞒。

    郭安娟站在韩作兴身后,用恰好不过的力道为韩作兴捏背捶肩,韩作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半晌才低声笑骂道:“你这家伙,我真是小看你了。做事还算是小心,那就这样吧,不过,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陈留根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打黑务必除恶务尽,省得他哪天翻盘了再反咬一口,后患无穷啊。韩书记您放心,省里那位已经说了,准备在芦北县召开一场现场会,相信芦北县的领导在这场现场会上会出尽风头的。”

    韩作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麻将,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已经算过去了。

    “咚咚咚”

    急切的敲mén声,从mén口响了起来,听到这敲mén声,韩作兴的脸sè就是一沉,在芦南县的领导干部之中,很多人都知道韩作兴的规矩,除了nv人和麻将,这韩作兴就没有任何的嗜好,没事儿的时候喜欢搓两把,一旦他上了招待所的顶楼,就算政fǔ的办公楼被炸了也不能打搅他。

    李东乐小心的看了韩作兴一眼,就朝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服务员将人赶走,不过还没有等那穿着一身旗袍的年轻服务员走过去,mén就被一下子撞开了。

    “二轮子,你给我滚出去”看清来人模样的陈留根,脸上的肌ròu剧烈的chōu动了一下,就朝着那冲进来的人大声的呵斥道,同时他的手掌,还狠狠地挥了一下。

    二轮子,也就是闯进来的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此时的他,满脸都是慌张,在听了陈留根的怒斥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大声喊道:“陈总,不好了,有公安……公安将咱们的矿山给围了。”

    陈留根本来还想再站起来给这个不长眼sè的家伙搧一巴掌跺三脚的,一听这个消息,自己也慌神了,那矿山可是他的命根子哟

第二四二章 精彩收工(泣血求推收)

    第二四二章jīng彩收工(泣血求推收)

    陈留根听到自家矿山被抄的消息,开始有点吃惊咋舌,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别的他不敢说,就说这芦南县的一亩三分地上,一把手的“命根子”都被他的秘书郭安娟玩nòng于股掌之间了,这公安局长敢不听他陈留根的?!

    “不用再说了”

    陈留根大大咧咧的一挥手,然后笑yínyín的朝着韩作兴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máo局长,我这正玩得起劲呢,值得他这般兴师动众的,韩书记,您有空了,得给我敲打敲打他啊。”

    韩作兴心里大为恼火,máo富海啊máo富海,不就是上个月的办公经费晚了几天给你公安局批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你缺钱大大方方的给陈留根说一声,他会赞助你一笔费用的,还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他娘的你以为打着这例行检查的名号就体面了?明明是*子,非得扯过来一块贞节牌坊挡住脸干什么?我韩作兴最讨厌这种挂羊头卖狗ròu的勾当了

    不过此时,韩作兴也不好表态,只是冲着李东乐一点头,已经掏出手机的李东乐就开始给máo富海打电话了。

    二轮子看着依旧神sè不变的这些大人物,脸上lù出了一丝着急之sè,心中思索之间,把心一横,嘴巴也顺溜了,大声的对陈留根道:“董事长,那个,那个动手的不是máo局长,是……是芦北县公安局的人”

    芦北县公安局,这六个字一出口,不管是李东乐还是韩作兴,脸sè都是一变,就是一直在慢条斯理地chōu烟的陈留根,此时也有点坐不住了,矿山上有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了,而一旦里面的东西被nòng走,那他陈留根的命运,那就等于放到劲敌手中了

    “啪”韩作兴手中的yù石麻将块,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他冷冷的朝着李东乐看了一眼,然后怒声的喝问道:“芦北县公安局跑到芦南县来抓人,我们居然不知道,他侯天东想要干什么,这只手也伸得太长了”

    李东乐那边,已经和芦南县公安局长máo富海接通了电话,此时听到韩作兴的大发其火,赶忙将电话递给了韩作兴。

    伸手接过电话的韩作兴,声音冰冷的吩咐道:“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咱们芦南县的地盘,不是他芦北县可以撒野的。”

    韩作兴是芦南县老牌的县委书记了,作风一向强势,他这个电话一打,那就代表着芦南县公安局算是和芦北县公安局给对上了。

    陈留根听着韩作兴的安排,那有点哆嗦的心这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朝着郭安娟点了点头,然后笑声的说道:“韩书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回去看看,您对我和正远集团的关照,我陈留根记在心里了”

    记在心里这几个字,陈留根说的很重,而了解陈留根的人都知道,他这一句记在心里,那可不是简单的记在心中,那是会用行动有所表达的。

    韩作兴对于这种感谢,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当即摆摆手,示意陈留根去忙吧。自己则站了起来,身后的郭安娟见状,赶紧往后挪了挪沙发椅,两节嫩藕似的手臂,搀在了韩作兴的胳膊弯里。

    “东乐,你跟陈总去一下,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在就要走出房mén之时,韩作兴淡淡的说道。

    李东乐此时正有点犹豫,听到韩作兴的吩咐,脸上顿时升起了一丝丝红晕,他朝着韩作兴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就和陈留根等人快速的朝着楼下走去了。

    要说芦南县公安局出警的速度,那真不是吹的,就在两人下楼的瞬间,一辆警车挂着警笛从远处飞驰而来。还没有等两人走到各自的车前,一个身高体壮的公安就从车上跑了下来。

    “máo局长,韩书记正在休息,你领着你的人跟我们走就是了。”李东乐在看到那公安的时候,大声的吩咐道。

    陈留根看到来人,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有芦南县公安局出面,就算他芦北县公安局有再大的能耐,也只能捏着鼻子离开他陈留根的矿山了。不管怎么说,这管辖范围还轮不到他芦北县来chā一手的。

    那máo富海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为人却是十分的机灵,一听李东乐的话,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朝着李东乐点了点头,他朝着陈留根一笑道:“陈总,既然韩书记有吩咐,那兄弟我今天就听你的了。”

    陈留根哈哈一笑道:“máo哥,让你听我的,我可是不敢当,今天小弟能不能平安过关,就看máo哥您的本事了,还请máo哥看在兄弟我挣个要饭钱不容易的份儿上,多多帮衬着兄弟度过这一关才是啊。”

    “老陈,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走,坐我的车,正说和你唠唠呢,你嫂子可是说了,你老陈可有些日子不到家里去了,让咱们兄弟多加深加深感情。”máo富海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自己的警车mén,示意陈留根上车。

    陈留根那可是人jīng级别的存在,对于máo富海的意思那可谓是心知肚明,心中暗骂,老子过年的时候刚刚让人给你小子送了十万块钱,现在他娘的才多长时间,你他娘的又想要要东西了?你老婆就是个无底dòng啊不过人在屋檐下,虽然心中有些反感,但是对于这等小钱,陈留根是不会计较的。

    他笑yínyín的往máo富海的警察上一躺,嘴里调侃道:“máo哥,我这话说出来你可别见怪,说实话,我也tǐng想嫂子的,就是怕你碰翻了醋缸,说我天天惦记着嫂子,这才故意少去了两趟,既然你máo哥这么说,那可就不要怪我多和嫂子亲近了。”

    máo富海哈哈大笑,他一拍陈留根的肩膀,说了句,你这小子本事的确不小,你嫂子在我面前就是一母老虎,见了兄弟你就是眉开眼笑,就挥手示意自己的司机快点开车。

    “máo哥,就咱们几个人去么,听说芦北县那边可是来了不少警察。”陈留根看着máo富海后面只有两辆警车跟随,轻声的说道。

    máo富海大手一挥道:“不就是几个芦北县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来咱们芦南县抓人么,他娘的,这胳膊伸得也太长了你不用担心,老子出马,一个顶俩,我让他们怎么来的就怎么给我回去就是了”

    警车一路呼啸着飞驰而过,只是一会功夫,就来到了陈留根离县城最近的正新煤矿。此时的煤矿已经被警察戒严了。máo富海的车还没有冲进正新煤矿的大mén口,就被两个年轻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máo富海看着拦在自己车前的警察,不由得怒上心头。对于芦北县来自己的地盘抓人的事情,他本来就气不过,此时看到这些警察二话不说,竟把自己的车给拦住了,他一推车mén,就从车上钻出来了,咋咋呼呼的喊道:“妈了个bī的,你们是哪个树上的鸟呢,竟敢跑到芦南县拦我的车,都给我滚蛋”

    两个警察虽然年轻,但是áo富海坐的车,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但是想到自己局长的命令,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了。

    正当手足无措之时,一脸英气的杜小程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máo富海的警车,她冷冷的回敬道:“芦北县局办案,无关人员在外面等候。”

    无关人员?自己堂堂一公安局长,怎么就成了无关人员呢?máo富海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曼妙养眼,却一脸冰冷的nv警,怒气更盛了几分:“去你母亲的逑,máo丫头,你máo长齐了没有,就敢拦老子的车?我告诉你,老子入警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kù呢。”

    对于一个nv人来说,máo富海的话很有些过分,杜小程脸sè一变,定定的看着máo富海,突然朝着两个两个年轻的警察道:“此人来历不明,如果非要闯入我们的戒严区域,按照上级指示,依法对其制服。”

    芦北县刑警队,未婚的男警十有**都把这个才貌双全的杜小程当作自己的梦中情人,幻想着哪一天能跟这个率真的nv孩儿踏上红地毯,做了杜县长的乘龙快婿,那岂不等于坐上在官道上一路平步青云的直通车了?因此,对于杜小程简直是惟命是从呢。

    在máo富海闯过来,大大咧咧地破口大骂的时候,心里早已是义愤填膺,怒火冲天了,此时一听杜小程的安排,已经气愤不过了,此时一听的闯入的时候,两个警察都已经气愤不已,此时在听到他竟然侮辱自己心中的nv神,不由得更是义愤填膺。听到杜小程的吩咐,也不管这家伙什么身份了,只要敢来,就准备动手。

    “敢对我动手?你个不知深浅的黄máo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告诉你,要想把自己当人,那你得看看自己kù裆里长东西了没有”máo富海一看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还有人敢跟他过不去,登时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就准备往前闯了。

    “动手”杜小程此时的小脸涨的通红,不等那两个男警察动手,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来一个带喷头的小瓶子,对准máo富海,直接就摁动了瓶子。

    “滋滋滋……”

    一阵的mí雾,瞬间喷在了máo富海的脸上,那máo富海开始还不当回事,等东西喷到眼上之后,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立马睁不开了,一种火辣辣的灼痛感,更是从眼睛四周弥漫开来。

    “máo局长,máo局长,您怎么了?”他的司机和后面的跟随人员,都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两眼变得红肿的máo富海,呼啦啦都围了上来。

    máo富海作为公安局长,知道自己是被传说之中的辣椒水给对付了,他一边捂着眼,一边恼火的吩咐道:“给我通知所有的派出所,所有在家的公安干警,让他们二十分钟之内给我赶到这里,我他娘的这一次,要让芦北县的知道我们芦南县不是软柿子”

    在芦南县公安局,máo富海的话就是圣旨,他身后那辆警车的工作人员听到命令立刻就开始打电话。

    陈留根看着máo富海吃亏,心中一阵欢喜,心说这种事情要是nòng成芦南、芦北两个公安局之间的一场对弈,那就跟我陈留根没有什么关系了两县的公安干警互相拆台唱对台戏,也是蛮好看嘀。这么一想,陈留根的眼眸,越加的眯了起来。

    máo富海的电话,果然管用,只是十分钟时间,就有二十多名芦南县的民警聚集在了正新煤矿之外。

    此时máo富海眼中的辣椒水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位公安局长的眼睛四周,却已经肿成了猴屁股似的。他冷冷的朝着自己身旁的干警看了一眼,觉得人数差不多之后,大手一挥手道:“都给我抓起来。”

    那些已经知道自己老板吃了亏的芦南县民警,此时虽然都觉得这种事情不好nòng,但是谁也没有想到máo富海竟会如此的生猛,二话不说就想要抓人。

    不过瞬间的沉yín,就有几个民警越众而出了,冲着戒严线里的杜小程等人冲过去,不过此时杜小程这边,也聚集了十几个芦北县的公安人员。听到要抓自己等人,这些警察也不干了,如果真的就这么被人抓了的话,那他们以后就不要想抬头了。

    “都给我住手,你们要干什么?”一声猛喝,从远处传过来了。

    听到这声音,杜小程紧揪着的心里不由得一松,虽然她刚才直接对芦南县这位警察局长动手了,但是此时看到两县的公安就要对峙起来,她心里也充满了忐忑。而这声音主人的到来,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从杜小程等人的中间,王子君快步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连横河和付舜朝两人。王子君冷冷的朝着那些随时准备动手的芦南县警方看了一眼道:“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句话恐怕该我问你吧?他娘的你们芦北县的想要干什么,老子告诉你连横河,这是芦南县,不是你们芦北县,你们从哪里来的,都给我滚到那里去”máo富海不认识王子君,但是他认识连横河,此时看到王子君气势bī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发憷,所以就将怒气对准了连横河。

    连横河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冲着王子君看了一眼之后,根本就不开口。

    “你是什么人?”王子君冷冷的朝着máo富海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陈留根看到王子君出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变得越加的平静,他呵呵一笑,从máo富海身后走了过来,冷笑道:“王书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芦南县,我也能见到王书记,怎么,芦北县那一亩三分地容不下您了?您这是跑到我们芦南县当政法委书记了?”

    “哈哈哈,欢迎欢迎,哦,不对啊,我还没有听说郭书记被调走的消息呢,máo局长,你听说了没有?”

    máo富海听到王书记这三个字,也知道来人就是芦北县的政法委书记,虽然比他高上一级,但毕竟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现在已经撕破了脸,当下嘿嘿一笑道:“没有听说咱们芦南县有什么姓王的政法委书记。”

    王子君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朝着陈留根看着。

    陈留根对于王子君,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既然王子君软硬不吃,非要来这里掏他的老窝,他当然不会对这个臭东西客气

    “王书记,你们芦北县暴力执法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啧啧,看到报纸,我开始还不相信,不过我现在倒是信了,你们这个小nv警敢对máo局长用辣椒水,那对待普通的老百姓,啥样的手段施展不出来呢?我可是听说法制报的诤言记者还在红yù市呢,我相信这也是个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他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对吧?”

    陈留根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拨号。

    “你找诤言记者是吧?那你就不用麻烦了,我给你叫来他本人不就行了?”王子君朝着连横河一点头,连横河朝着后面一挥手,化名诤言的黄晓辉,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在他的脖子上,一个照相机正在晃悠。

    “王书记,您叫我吗?”此时的黄晓辉可是怕了,这些天王子君让他上东,他不敢往西,不但自己有把柄在王子君的手里,更是因为报社也来了电话,让他一切听指挥。

    看着在王子君面前一脸讨好的黄晓辉,陈留根的脸sè一下子yīn沉了下去,还没有等他接着说话,王子君就拿出来一份报纸砸到了陈留根的脸上:“你不是想再让诤言给你出一期报纸么?好啊,那你就先看看这个”

    “谁之过?”

    看着报纸上黝黑的大字,陈留根的脸上一下子黑了下去,报纸上几个尘肺病工人的照片,更是让他五雷轰顶,只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完了,凭着陈留根对这种事情的了解,他知道一旦这种事情报道出去,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máo富海虽然眼依旧发疼,但是他人却是不傻,就政治敏感xìng来说,他当然要比这陈留根强多了。看着那报纸大篇幅关于正新煤矿工人病情的介绍,他的心中越发的冰寒。

    陈留根完了,自己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那就是和陈留根划清关系,只有和他快速的了断,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心中念头闪动,máo富海就朝着自己身后的芦南县公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作为公安局长,连横河一直在关注着máo富海,此时看到máo富海的动作,哪里不知道这个喜欢咋咋呼呼、说话不干不净的家伙什么意思,他哈哈一笑道:“máo局长,本来到咱芦南县来办案,按说应该给您打声招呼的,只不过这次属于保密行动,所以只是向市局报批了一下,市局领导指示,一定要把这次行动保密到最小范围,手机也给没收了,您可别见怪啊”

    máo富海哪里还见怪得了哟,此时有这记者的翻盘,还有报纸作证,这陈留根绝对是完蛋了,自己可不能因为过来帮忙,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当下脸sè变幻莫测,刚才还yīn沉似水,这会儿就立马灿烂如huā了:“哎呀,连局长您这解释不是多此一举嘛,咱芦南芦北本来就是兄弟单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怪我刚才没有亮证,都是误会误会了反正我们的人也都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招呼一声就是了。”

    李东乐在车上一直没有下车,此时,他的脸yīn沉的可怕,迅速掏出手机拨韩作兴的电话,不过还没有等他拨完号,韩作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你又最快的速度回来吧。”韩作兴声音低沉,根本就没有等李东乐说话,就挂了电话。

    警笛声声,朝着芦北县的方向呼啸而去,陈留根已经被带到了后面的车上,芦北县法院院长付舜朝当场出示的协助调查通知书,让陈留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直接带走了。

    坐在车上,王子君的脸sè丝毫没有喜悦之情,虽然他打胜了这场仗,虽然陈留根是在劫难逃,但是想到自己见到的已经瘦得犹如皮包骨头的刘二星等人,他的心里越发的沉重。

    谁之过呢……

    随着江省法制报的高调宣传,一场关于职业病防范的活动,在江省轰轰烈烈的展开了,而随着这个行动的成绩越加的斐然,全国各大有影响的报纸纷纷转载,国家有关部mén更是命令发文,要求各省市对职业病问题加大关注力度,出台相应的防范措施,最大限度的避免职业病的发生。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和王子君没有太大的关系了,现在的他,已经将自己的主要jīng力投放到了安芦公路的筹建之中。随着一个个方案出现在王子君的办公桌之前,离安芦公路动工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第二四三章 送你一露脸的机会(泣血求推收)

    第二四三章送你一lù脸的机会(泣血求推收)

    安芦公路开工的日期越来越近了,王子君正心急火燎的想办法。这工程款虽然安易市承担了一半,但是就是这一半也得一千五百万,这个庞大的数字依旧让芦北县喘不过气来。

    只有三百万,这还是县长刘成军在政fǔ工作会议上硬生生的给县财政局定的指标,如果不是刘成军态度强硬的话,恐怕就这三百万都准备不了。

    三百万对于一千五百万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剩下五分之四的工程款,那都需要王子君这个负责安芦公路的副书记去筹措。王子君对于这个棘手的事情考虑过种种方案,一直觉得不太成熟,工程开工的日期可是不等人哟。

    “王书记,市政法委来了通知,说全省政法工作会议要在咱们县召开,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刘庚得亲自来咱们县。”已经脱下了冬日棉袄的孙贺州,一脸兴奋的朝着王子君汇报道。

    接过孙贺州递过来的传真,王子君仔细的看着,此时他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欢喜。

    全省文明执法、执法为民现场会,这个现场会,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刘庚得亲自定的调子,要在这次会议之上大力宣传芦北县在执法为民的先进工作经验。

    在芦北县召开现场会,让全省政法系统都来学习芦北县的先进经验,那简直就是在芦北县的脸上贴金呢,就是在红yù市的脸上贴金。而王子君这个主管政法的副书记,更是会因此而风生水起。

    省政法委的这个现场会,那当然是在充分肯定王子君的成绩,同时,也给侯天东乃至整个芦北县送来一个大大的政绩。

    而就在王子君接到通知的时候,县委书记侯天东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欢喜的踱来踱去。他没有办法不欢喜,这一段时间以来,侯天东都觉得今年是当县委书记以来最为艰辛的一年,却没想到,这才刚开chūn不久,王子君就给自己送了这么一个意外的惊喜。

    看来,在任侯时候都别不拿苍蝇当ròu啊,这个不省事儿的家伙带给他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全省文明执法现场会,这是何等的荣耀呢,别说全省了,自从他侯天东当县委书记以来,就是全市的现场会,也从来不曾在芦北县召开过。没想到,这不鸣则已,一出手就是震天吼啊随着这次全省现场会的召开,不但将他侯天东推到了前台,就是市委、市政fǔ包括市政法委都很是有面子,在今年的年终评比之中,他侯天东说起话来,也是响当当的底气十足哪。

    而这一份大礼,是王子君送给自己的。想到这个让自己又头疼又欢喜的助手,侯天东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王子君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呢,这县里的政法系统就好比一块红薯地,人还是那么一班人,怎么到了人家王子君手里,就意外的结出来这么大一个果子呢?

    正当他心里感慨万千之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电话号码,侯天东立刻平心静气,屏住呼吸,然后恭恭敬敬地问候道:“熊书记,您好”

    “天东书记啊,你们芦北县今年可是放了一个大卫星啊,全省政法现场会,好啊”熊泽伦在电话之中,没有了以往的严肃,开头也不是官称侯书记,直接换成了天东书记,这些话直把侯天东叫得心里暖烘烘的。

    “熊书记,我们芦北县之所以有今日的成绩,那还不是在市委和您的正确领导下干出来的?要是没有您的指挥bāng,那我芦北县就是折腾的再欢,也折腾不出什么动静啊省里也是看您的面子,才这么安排的。”侯天东在工作能力上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但是在领导面前怎么说话,却是把火候把握得十分到位,一下子就把功劳推到了熊泽伦的高瞻远瞩上。

    电话那头的熊泽伦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说道:“好你个侯天东,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儿呢,我可告诉你,本书记不吃你那一套。究竟是谁的功劳,你我心里都清楚,我给你打这个电话,那就是想要让你们县里尽快给我拿出一套方案,对了,制定这个方案的时候,我还是建议多听听子君同志的意见。”

    熊泽伦在说道子君同志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狠狠地加重了一番,仿佛只有这么加重一下语气,才能把他的意思表达到位似的。

    “熊书记您尽管放心,我肯定在这份方案作出之后,和子君同志立刻向您汇报,不知道熊书记您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把方案做出来之后,立刻给我打电话就行了。”熊泽伦根本就没有思索,直接了当的说道。

    作为县委书记,侯天东可是知道熊泽伦有多忙,就算他身为一方诸侯,有时候向熊泽伦汇报工作,那都是要sī下里给他的秘书打好几次电话预约的,这种随时可以呼叫领导的待遇,好像还是第一次呢。

    放下电话,侯天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心中清楚的很,现在他侯天东已经得到了一个台阶,只要顺着这个台阶走下去,那就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了。有一点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送给自己台阶的王子君。

    他拿起电话,又轻轻地放下,这时他的秘书小钟走了进来,在给侯天东杯子之中续了些水。

    “小钟,你去请王书记……”侯天东话说了半截儿,又戛然而止道:“王书记在办公室么?”

    “今天上午没有见王书记出去。”小钟沉yín了瞬间,就接着道:“侯书记,我这就去请王书记过来。”

    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小钟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于县里发生的事情,他当然是耳聪目明。省里要在芦北县召开政法现场会的事情,他比侯天东知道的都要早,毕竟报给县委书记的文件,都是要先经过他的手的。

    在接到这个文件之后,小钟就将留意王子君的动作当成了自己一天最重要的工作,以他对侯天东的了解,他很是清楚,侯书记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请王书记过来商议的。

    在小钟看来,这个王书记并不阳刚,却浑身散发着勃勃生机,他的另类不在表层的异端,而在内里的峥嵘。很多时候,他脑袋瓜儿里都充满了隐秘的鬼点子,就像躲在密室里修练的武林高手,秘笈在左,宝典在右,风生水起却又滴水不漏,直到华山论剑之日,方才石破天惊,技压群雄,这个人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哪

    而且,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常常让你揣度不明白,即使他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lù出来的往往也只是冰山一角,即使你再怎么费力的捕捉苗头,也悟不出他的真实用意之所在。单单从这点来说,此人虽然年轻,却绝对称得上心机深机之辈。再加上他会干事、能干事,恐怕有朝一日,这家伙会一飞冲天的。和这么一个后劲十足的人保持一种密切的关系,无疑是有战略眼光,是一项最好的投资。

    心里这么想着,对于王子君,小钟对王子君由先前的颇不服气看成了需仰视才见的存在。不但见了王子君客客气气的,而且他已经将王子君当成了自己在芦北县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了。

    “那个啥,小钟,不用了,我吃了饭就坐到这里,也想运动运动,走,咱们去王书记那里坐坐算了。”侯天东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作为县委书记,侯天东是芦北县的一把手,在整个芦北县,一般想见什么人,那都是指使小钟去打电话叫人,试问,在芦北县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有谁在他侯天东面前敢摆谱儿,对于他侯天东的召见不是挥之即去,招之即来呢?没想到,这王书记倒是破了这例了,侯书记居然这般的亲自去了,可见,王书记在一把手心里的位置是何等的看重啊

    小钟跟在侯天东的身后,心里万分感慨,在走廊上碰到侯天东的县委大院工作人员,一个个热情不已的跟侯书记打招呼的同时,也都将目光投向了侯书记的去处。

    “哎,你看到了没有,侯书记亲自去王书记的办公室了谈工作去了稀罕事啊”一个年轻的干事,满是惊讶的朝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同事说道。

    那同事点了点头,沉yín了瞬间道:“我看到了,刚才我还看到刘县长也去了王书记的办公室。”

    “奇怪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两位大老板都亲自往王书记的办公室里跑呢?”年轻人到底年轻,疑huò之下,嘀咕起来。

    那同事在政fǔ大院里hún迹多年,可没有他这般的鲁莽,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候,一个政法委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听到那年轻人的疑huò之后,嘿嘿一笑道:“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刚刚接到通知,政法工作现场会要在咱们芦北县里召开。”

    “政法工作现场会?哎哟,怪不得侯书记和刘县长这么高兴呢,咱们芦北县可是有三四年没有召开过这种全市级别的现场会了,这一次也该咱们芦北县扬眉吐气一次了”

第二四四章 一波还未平息 一波又来侵袭(泣血求推收)

    第二四四章一bō还未平息一bō又来侵袭(泣血求推收)

    “什么呀,什么全市现场会?你也太看不起咱芦北县政法委了,我可告诉你,咱要开现场会,那就开全省的,这下子,那就是隔着mén缝儿吹喇叭—名声在外喽”那政法委的小科员得意之下,不觉就将自己的头高高的抬了起来。

    “全省的现场会?我的娘哎,你不会是忽悠人了吧?”政fǔ办的科员睁大了眼睛,疑huò着问道。

    “忽悠你?嘿嘿,谁有这心思忽悠你?你看看,你睁大两只牛眼看看,这不是省政法委下的通知嘛,我这是去复印呢”政法委的科员嘴角上挑,得意的将手里的文件扬了扬。

    那政fǔ办的科员忍不住伸了伸舌头,疑huò着拿过来一看,看着上面省政法委的红头文件,感慨万千道:“人家王书记就是了不得啊,不显山不lù山的跑省里把这美差给揽回来了这工作争取得好啊”

    “什么叫争取啊,这是省政法委看咱们芦北县政法工作做得好,主动来的。”政法委科员小吴一仰头,挥了挥文件转身快步的朝着楼下走去。

    省政法委要在芦北县召开现场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满心欢喜的,最起码有些人的心里就很不痛快。

    陈路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sè有点yīn沉,听到全省政法工作现场会要在芦北县召开的消息之后,陈路遥的心中就有些忿忿然。

    尽管他和王子君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怨,但是作为同道中人,他就是不想看到这家伙能在芦北县hún到风生水起。这都叫什么事呢?!

    他不喜欢王子君是因为这家伙太能了,陈路遥觉得自己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王子君是个生xìng木讷的人,但是偏偏,每次的县委班子例会上,这家伙就是不肯多嘴饶舌。

    在记忆之中,陈路遥从来没见过这家伙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过话,但是,他却会用最富有蛊huò力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思想和意念,nòng得侯老一和刘县长常常忘了应该对他心存芥蒂,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王子君所设计的宏伟蓝图里去了,而且还屁颠儿屁颠儿的,喜滋滋的。这就是王子君的老谋深算之处了别看他平时蔫不啦叽的不吭声,猛的摞出来一砖头,就够人受的。

    心里这么想着,陈路遥越发的觉得难受。开这么一个现场会,虽说对芦北县也是个好事,但是这件好事的核心之处在哪儿呢?政法工作现场会,当然得有政法书记王子君,这不明摆着给这家伙唱赞歌么?

    一旦这家伙威信大涨的话,那他陈路遥同样作为副书记,而且还是主抓政工工作的,首当其冲应该排在第三位的角sè,声势岂不是会直线下跌么?看这事nòng的

    如果在声势是跌在一般人员的心里,他陈路遥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跌在上级领导的心中,那就是一个不能原谅的错误了。王子君给领导挣足了面子,领导自然会念着他的好,以后,芦北县再有什么提拔重用的机会,那领导还会论资排辈想着他陈路遥么?

    陈路遥不高兴,坐在他不远处的孙国良也同样不高兴,不过此时,两个人却是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政治xìng如此强的集体行动上,他们根本就不要想搞什么小动作,那根本就是一头栽到驴粪上—自己找屎吃的,也正因为此,心里才觉得特别的窝囊。

    “陈书记,我也没觉得政法委的工作有什么起sè啊,有些人啊,唱的总比做的好”孙国良将杯子里的水使劲喝了一口,恨恨不已的说道。

    陈路遥看着脸sèyīn沉的组织部长,也只能赞同的一笑,现在他除了做这些,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表示了。

    孙国良看着神sè不变的陈路遥,暗恨自己真是口无遮拦,hún迹官场,你见哪个人对自己看不惯的人、气不愤的事表达自己的厌恶了?亏自己还是个组工干部呢。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一点自己怎么就忘了呢?你能保证陈路遥这老东西哪天想巴结一下王子君了,不把你这话给卖出去呢?

    这么一想,孙国良脸上的笑就僵停住了,自己都替自己觉得难堪,心里也有些后悔,尽管他不主管政法,但是,在王子君上任之后,芦北县的治安比起郭万臣在任的时候,何止是好了一点儿那么简单?单单从这点看,人家王子君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只是,一想到开个现场会,立马就能让这家伙在省市县两级领导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他心里就又急又气,像喝了一大缸老陈醋似的一阵发酸。

    不行,就算不能在这个现场会上给这小子制造什么麻烦,也得给他添点堵沉yín之间,他就试探着问陈路遥道:“陈书记,这次现场会的先进经验汇报,我觉得还是让侯书记汇报比较好,当然,王子君是政法委书记,县委副书记,但是政法委的工作也是在县委的领导之下嘛,你觉得呢?”

    陈路遥点了点头,孙国良的心思,他哪里会猜不出来呢?这个冠冕堂皇的提议,那就是给王子君添堵的。一般上级在某地召开现场会的时候,都会由主管领导或者主要领导做工作汇报。当着省市领导和全省兄弟单位做这种报告,当然是一种lù脸的事情了。你王子君不是能耐嘛,你上面还有侯老一呢,你就可着嗓子使劲嚎吧,到真正上台的时候,你他娘的靠边站好了

    在现场会上,做这个工作经验汇报的,既能安排王子君出场,也能让县委一把手侯天东来做。既然是政法工作现场会,那不少人都会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工作报告应该让王子君来做,如果能够在常委会上把这个作报告的权利硬生生的从王子君的手里夺回去,不但能讨一下侯天东的好,还能狠狠的打击一下王子君的嚣张气焰,这个两全其美的小招术真是个好办法

    “国良部长,就这么办吧,市里让县里报方案,我看方案出来的时候,侯书记肯定得召开常委会研究这件事情,我们在会议开始的时候,就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子君书记虽说是主管政法工作的,但是,芦北县委就是一盘棋嘛,相信他会以大局为重的”

    陈路遥心中虽然鄙视孙国良能把如此龌龊的想法套上“以大局为重”的外衣,但是嘴上却是随声附和道,“嗯,孙部长考虑事情还是周全的。”

    孙国良听到陈路遥赞成自己的计划,心中一阵的喜悦,他抚mō着手中的搪瓷杯子,嘿嘿一笑道:“陈书记,你说,王书记不会心xiōng狭窄的认为自己是哑巴吃黄连吧?我觉得这场面,想想都可笑。如果王书记捏着鼻子认了,还会不会很有成就感哪?”

    陈路遥哈哈大笑,并没有接孙国良的话茬儿,但是他轻轻点着孙国良的手指,两人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果然,不出两人的所料,只是一个小时之后,县委办公室就通知两人去开会了。两人相视一笑,就一前一后的朝县委会议室走过去了。

    当孙国良走进会议室之时,小会议室里已经汇集了大部分的常委,而这些常委谈论的问题,基本上就是那全省政法工作会在本县召开的事情。

    “真是没想到,全省政法工作现场会竟然在咱们县开,看来咱们县这一次不lù脸都不行了。”人武部长辛军则把自己茶杯之中的水喝的滋滋响,大声的朝着肖子东说道。

    肖子东嘿嘿一笑道:“在咱们县召开,这就是省委对咱们县工作的肯定,咱县里的工作做得好啊。你看,不但治安好了很多,法院检察院更是主动出击,帮助群众解决了不少问题,我听说政法委这几天都收了十几条锦旗呢。”

    “锦旗?嘿嘿,要说锦旗就杜县长最清楚了,人家给他宝贝闺nv送锦旗都送到家里去了,听说还是杜县长亲自接待的”辛军则说话之间,目光就看向了杜自强。

    杜自强一向很少喜形于sè,但是此时一听辛军则提到自家的宝贝nv儿杜小程,他也忍不住呵呵一笑道:“我那闺nv啊,热心肠。不过,我说句儿nv情长的话吧,人活一世,当官是可做可不做的,但是父亲是必须要做的,我就这一个丫头,看见她长进,我心里也高兴啊”

    就在几个人说笑之时,王子君笑yínyín的走进了会议室,本来议论纷纷的众位常委,都开始和王子君打招呼。

    孙国良看着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的面对王子君,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妒忌,作为组织部长,他在县委常委之中本应该是最有希望成为副书记的一个,但是郭万臣一出事,这副书记的萝卜坑居然让王子君后来居上给补上了,这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铁似的排解不开。现在倒好,这一bō还未平息,一bō又来侵袭了,这副书记的位置还没暖热呢,就nòng了这么lù脸的一出,如果这副书记的位置让自己补上了,那这个好事还能轮到他头上去了?

    虽然越想越气愤,但是孙国良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也笑yínyín的给王子君打了招呼,但是嘴里却将现场会说成了芦北县的荣誉。

第二四五章 成绩不讲不会跑 问题不讲不得了(泣血求推收)

    第二四五章成绩不讲不会跑问题不讲不得了(泣血求推收)

    刘成军和侯天东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两位县里的主官此时也是满脸chūn风。侯天东在自己那处在党旗和国旗中间的位置上一坐,手指轻轻叩击了一下桌子,掷地有声道:“好,同志们,现在开会。”

    秘书早就倒上了水,侯天东朝在座的各位常委逡巡一眼,这才笑yínyín的说道:“先给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估计大家也都听说了。省政法委刘书记亲自定的,要在咱们这里召开一次文明执法现场会。”

    “到时候,不但省政法委刘书记要来,全省各兄弟县市也会来我们芦北县聚集一堂,可以说,这是咱们芦北县多年来难得一遇的大喜事啊。因此,在进入正式的议题之前,我提议,让我们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王子君书记,他负责的政法系统,不但为咱们芦北县争了光,也为整个红yù市添了彩”

    侯天东当了这么多年的县委书记,很是能够掌握会议的节奏,说完这番话,就带头鼓起掌来。

    这也是官场之道:但凡开会,只要一个人首先说话,其他人一般都会顺着这个人的话往下说的,会议也就定了调。尤其是一把手对一件不涉及人事的无关痛痒的工作表了态,那其他人都会跟着随声附和,刘成军宦海历练多年,自然是深谙此道。当即开口表示同意,一边冲着王子君频频点头,一边热烈地鼓起掌来,其他常委则使劲拍巴掌,仿佛早就该鼓掌,太应该鼓掌了似的,一时间,整个小会议室一下子掌声雷动,排山倒海。

    王子君也随大流地拍了几下手掌,待掌声平息了之后,他这才笑yínyín的对侯天东说道:“侯书记,您这话我可是有意见。我虽然主管政法系统,但是你把这么大的一个功劳都归结到我身上来,那就等于给我戴了一顶沽名钓誉的大帽子啊。”

    王子君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接着道:“我们县的政法工作之所以能得到省政法委的认可,那主要是在县委县政fǔ的正确领导下促成的,与在座的各位领导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这是咱们县委县政fǔ一班人同心协力、齐抓共管的结果,光凭我王子君这两下子,哪能干成这等大事哟”

    王子君一边说,一边谦虚的朝着四处拱拱手,他心中很是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急躁。这些话可真是说到诸位常委心坎儿里去了,是啊,你王子君才上任几天呢,怎么能把这功劳归到你身上去呢,看来,这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的。

    侯天东和刘成军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对于王子君这种知进退的态度表示满意。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主要是人家谦虚,但是作为一县的主官,如果不是自己大方向掌握得好,任由下边负责各串口的副职,各走各的道,各唱各的调,那整个县里的工作大局不照样得luàn了套嘛?!

    因为这次会议的事情不涉及什么人事问题,自然没有什么利益纠纷,再加上市委市政fǔ一定会高度重视,因此,在这会议例行的安排上,倒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会议的各项事务,通过的都很顺利。

    孙国良一直不怎么说话,他在等,在提到会议谁代表芦北县作报告的时候,他不等别人开口,就第一个义正言辞的率先开口道:“这次全省政法工作会议在我县召开,我觉得县政法委功不可没,可谓是劳苦功高啊。但是县政法委毕竟是县委的一个组成部mén,它的工作也是在县委的领导下完成的,这个先进材料,我觉得应该由侯书记代表全县来做,这么以来,不但拔高了本次会议的规格,也充分体现了咱们芦北县委对于政法工作的重视程度。”

    孙国良的话一开口,所有人都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了,不过hún迹官场,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大家都是看透并不说透,随大流装mí糊就是了。

    不过,像辛军则等人不开口可以,陈路遥却是不能不开口的,毕竟这件事情他事先和孙国良已经商量好了,再说了,在这个节骨眼儿给王子君添点堵,他也是愿意极力促成这件事的。

    “同志们,我觉得国良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当然,我并不是说王子君书记作报告不行,我觉得,无论在任何时候,党的领导都是第一位的,更何况,侯书记亲自做报告,代表的可是咱们芦北县的形象,这也可以进一步把咱们县的知名度提高上去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王书记?”陈路遥说话之间,就笑yínyín的向王子君问道。

    在陈路遥看来,王子君的脸sè应该有点发紧,毕竟这么lù脸的事情,就这么没了,他心里绝对不会好受的。可是,当他幸灾乐祸的看向王子君时,王子君仍然笑得阳光灿烂,好像浑然不知陈路遥这么安排对他有什么损害一般。

    “对于陈书记和孙部长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我觉得这个现场会上,还是由侯书记亲自做报告比较好。”王子君轻轻放下水杯,接着道:“侯书记亲自坐报告的好处,陈书记刚才已经提到了,侯书记,为了显示您对咱们全县政法工作的重视,我看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推辞了。”

    王子君神sè没有变化,但是侯天东的脸sè却变得有点难看,他狠狠地瞪了孙国良和陈路遥两眼,心说这两个家伙真是给自己添luàn。

    在王子君的办公室商议的时候,王子君就已经明确提出要将这作报告的事情让给侯天东来做,侯天东当时也推却了一番,不过王子君却执意坚持,并且罗列了一大堆由县委一把手亲自作报告的好处。

    在王子君的坚持之下,侯天东谦虚了一番之后,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王子君更是笑yínyín的对侯天东承诺说这种事情由他在常委会上提出来,绝对不会有人提出来什么异议的。

    现在倒好,本来打算好的事情让这两个人一搅和,他娘的,就跟自己硬生生的想从人家王子君嘴里抢东西似的在这群常委之中,谁不知道陈路遥和孙国良是自己的心腹呢?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提出来这么一个意见,还是让自己lù脸的,谁不认为是自己事先授意的呢?

    别人怎么想暂且不说,你让人家王书记怎么想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刚才跟他谦让,纯粹是虚情假意呢?说不定他心里现在就骂上了,说自己跟他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呢。如果王子君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问题是王子君现在在县委大院里的影响力,大有超越陈路遥之势,理所当然的成为继刘成军之后的一大巨头了如果因为这点事情王子君跟自己结了怨气的话,那就是得不偿失,太不值了。

    成绩不讲不会跑,问题不讲不得了。沉yín了瞬间,侯天东心里就有了决断,不发言,并不见得磨灭自己的功劳,而现在团结王子君,却是迫在眉睫要重视起来的。

    侯天东一看左明方要发言,生怕这位副书记再给自己来个严重赞同,当下赶忙开口道:“同志们对我的尊重,我感到很欣慰。但是这么安排,是不合理的。政法系统是在县委领导下不错,但是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那是和王子君书记和全体政法系统工作人员的努力工作分不开的。我是一把手,但也不是事必躬亲,所有的工作都身体力行的。在干工作时,我让同志们像老黄牛似的拼命拉车,到领奖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抢着上台了?这样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

    “我觉得这次会议的报告,还是由王子君同志来做比较好,毕竟这次是政法工作现场会,人家兄弟县市是来取政法工作这mén经的,我要是上去,岂不是有点驴chún不对马嘴了?人家指指点点不说,咱自己也觉得和主题不符合。好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商议了,就由王书记做这个报告吧。”

    侯天东做出了决定之后,就将目光看向了准备开口的王子君道:“子君书记,这项艰巨的任务,我就jiāo给你了,你一定要高质量,严要求的将这项任务完成,好,咱们进行下一项。”

    王子君对于这突然砸到自己手中的任务,真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次现场会的通知下来的时候,王子君就已经意识到了,这场现场会中最为让自己为难的事情。

    这个报告谁来做?从内心深处来说,王子君是非常希望自己来做这个报告的,而且,按照自己目前的形势来说,也不是不能争取过来的。但是这样的争取,却会让自己和侯天东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变成针尖对麦芒。

    反复权衡了一番之后,王子君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次展示自己的机会,把这个机会让给侯天东。他心中清楚,只要这次全省政法现场会在芦北县召开,那最大的赢家仍然是自己。到时候,全省的同行们都来了,作报告的却是一把手,这叫什么?这叫芦北县的政法委书记懂得隐显失度,揽事而不争功,到位而不越位,贡献而不表现,这才是真正的大风度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天来,他在芦北县可以说已经是出尽了风头,低调一点也是必须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低调,低调才是最牛B的炫耀想通了之后,他将这次现场会作报告的机会让给侯天东,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今天的常委会上,孙国良和陈路遥如此迫不及待的蹦出来,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一次两人的马屁却是拍到驴蹄子上了,他们敬爱的侯书记为了向众人标榜自己的清白,只好将这个原本已纳入囊中的机会再塞回自己手里了

    看着侯天东开始念诵下一个议程,王子君心里叹口气,暗道,想立贞节牌坊的*子不容易啊,那也是得付出点代价的。就比如说现在,估计侯天东的心都快痛死了

    如果说王子君的笑是无奈的,那陈路遥和孙国良两人的笑才是苦涩的,他们两人都不傻,此时也同样意识到两个人jīng心策划的一招,可能是nòng巧成拙了。

    没想到,这王子君居然把这活做到他们头里了,侯天东为了撇清自己事先授意的嫌疑,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里的féiròu又吐出来了这本来是想讨好一把手呢,倒给他搅了局了

    蠢事,真是干了一件蠢事,尽管散会之后,侯天东也不会对自己抱怨什么的,但是这一笔帐恐怕要记在心里了。

    心里懊悔不已的同时,陈路遥心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王子君此时的威势。侯天东为了显示自己事先没有cào作这件事情,宁肯到嘴的ròu再吐出来,这何尝不是说明了一个事实呢:他这个一把手也对王子君心存顾忌

    从熊泽伦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侯天东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笑容,而刘成军虽然也是在微笑,但是对于侯天东这家伙也有了一份的妒忌。

    侯天东为什么将作报告的机会让出来,他刘成军心里可是明镜似的。但是到了市委书记熊泽伦那里,那就成了侯天东主动把王子君推出来了,nòng得熊老一频频点头,嘴里不住的说,新枝还需老枝扶,好,你这个班长当得好啊。这两句评价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还差不多,出现在他侯天东的身上,实在是有点亏了。

    “子君书记,熊书记既然已经同意了咱们的方案,那这个月你和政法系统的同志就辛苦辛苦,务必把每项工作都做扎实了。我在这里也给你表个态,你需要什么人,我全力支持配合,至于要钱的事情,财政一支笔,你就得找刘县长了”

    侯天东被市委书记熊老一夸奖了一番,心中也是得意,同时心中暗自庆幸,暗道幸亏自己头脑转得快,把这个差使还给王子君了,否则,还不知道给熊老一留下个什么印象呢。

    虽然在全省lù脸是一件好事,但是这种事情和自己顶头上司的印象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的。从熊书记对王子君的属意之中,侯天东更是有了王子君打好伙计的念头。

    王子君笑了笑道:“这次会议规格太高了,我又没有什么经验,侯书记、刘县长,你们两位大领导可不能撒手不管,我看咱们还是成立一个会议筹备小组吧,你们两位任正副组长,我给你们当办公室主任比较好。”

    刘成军听着王子君的意思,心说这个小王也够滑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人说自己在这项工作上没什么作为,将来的述职报告中,又可以多一个政绩闪光点了。

第二四六章 让我重新遇见你(泣血求票)

    第二四六章让我重新遇见你(泣血求票)

    汽车在快速的飞驰,蔡辰斌轻车熟路地驾驶着桑塔纳,奔驰在从红yù市到芦北县的公路上,从后视镜中看着低头沉思的王子君,蔡辰斌的心里不由得翻腾起来。

    作为王子君的司机,他能感受到王书记的不容易,从一名不起眼的挂职副县长一路飙升,直到现在县委排名第五,而实际影响力却只是在书记县长之后的强力人物,让他深刻的领会到了王书记的手段。

    以前,王子君当副县长时,和他套近乎的人还不算多,但是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大不同了。就是早晨起来,都有人找到他给他套近乎,以达到接近王书记的目的呢。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蔡辰斌是能躲就躲,他心里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得把握住自己,管住自己的口,管住自己的手,和这些人的讨好相比,王书记对自己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蔡辰斌在想什么,王子君自然不知道,此时的他,确实感到有些累了,此时的他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或者就回到县里,回到伊枫那个简陋却温暖的小窝之中,盖上一chuáng被子,饱饱的睡上一觉,一觉睡到日头落西,那小丫头甜甜的叫自己起chuáng吃饭。

    心中念头翻动,王子君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些天以来,和伊枫的关系几乎是突飞猛进,每日看到这小丫头娇痴的模样,王子君就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欢喜。

    “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轻轻地响了起来。王子君皱了皱眉头,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

    “你好,我是王子君。”王子君在朝着手机之上的号码扫了一眼之后,轻声的说道。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但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听着这细细的喘息声,王子君接着道:“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如果没有想好,你就等一会再给我打。”

    “你……你是王子君么?”柔柔弱弱的nv声,刹那间从电话的那头传来,这声音里还有些颤抖,但是听在人的耳中,就像一只刚刚摘下来的梨,似乎轻轻地用指甲一划,就有甘甜的汁液流出来。

    拿着手机的王子君,此时只觉浑身哆嗦了一下,抓得牢牢的大哥大,差点掉落在地上。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听着这个声音,王子君就好似又回到了自己前世在烟之南的那个家里,回到了有一个贤惠的nv人跟自己形影相随的旧时光。

    本来,王子君以为自己重新走到了另外一条道路上,对于过去的一切他可以淡忘了,但是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他才猛然间意识到,其实,所有的淡忘,所有的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那多年的相随,就好似一道难以磨灭的刻痕,早已经刻骨铭心,深深的烙印于心里了。

    她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王子君沉yín了瞬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温和的对电话那头说道:“我就是王子君。”

    “你是孙凯的好朋友是不是?孙凯……孙凯他出事了,他让我给你打电话。”语无伦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王子君几乎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nv孩在流泪。

    谁让她流泪,又是什么让她流泪,难道是为了孙凯,孙凯又怎么了?心中的念头快速的转动,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但是一想到她有可能因为孙凯流泪的时候,王子君还是本能的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味道。

    莫非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孙凯和人打架,被警察带走了。”nv孩儿渐渐的平静下来,话语也开始清晰而有条理。

    孙凯和人打架被警察带走了,这对于王子君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在他的记忆之中,孙凯又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但是每次被警察带走,过几天,不都是安然无恙的又回来了?

    “没事儿的,你不用怕。”王子君苦涩的在话筒旁边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再三,还是嗑嗑巴巴的说道:“不是,这次是十几个警察把孙凯带走的,孙凯把人家的头给打破了。”

    对于nv孩儿的xìng格很是了解的王子君,知道她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当下耐心地安慰道:“我说孙凯没事儿就肯定没事儿的,你放心吧,别哭了啊。”

    nv孩儿还是不肯相信,王子君狠狠心把电话挂断了,他不知道再和nv孩儿聊下去,他会不会旧情萌发……

    放下电话,王子君在沉yín了瞬间,就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他这次拨打的是江市公安局长张松年的电话。张松年因为王子君而上位成为公安局长,和王家的关系可以说很铁。

    电话刚刚拨打了两下,张松年就接了电话,他的声音依旧如以往那么爽朗:“哈哈,子君哪,你可是有些时候没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订了亲就把心思放在小媳fù身上了,把我这个叔叔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张松年喜欢和王子君开玩笑,倒不是因为他小视王子君,而是他已经将王子君放在第一个地位之上。王子君在和张松年聊了两句家常,又问候了一下张松年的妻子之后,这才话锋一转道:“张叔,我听说我一个朋友因为打架被你们带走了,您能不能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啊?”

    打架斗殴,对于张松年这个江市公安局长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他依旧开玩笑道:“子君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鱼找大鱼,虾米找虾米,你也有打架斗殴的朋友啊,我还以为你的朋友都像你这么少年老成呢,说吧,叫什么名字,我问一下。”

    张松年的问一下,说得漫不经心,王子君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说了孙凯的名字。

    “你说的孙凯,是不是孙副市长家的那个公子哥儿?”电话那头,张松年的声音,登时就是一变。

    听着张松年的声音变了调,王子君这才意识到事情没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不过,他仍然神sè不变的说道:“就是这小子,我的同学,怎么了,事情有点大么?”

    张松年那边沉yín了一下,这才认真的说道:“不是大,而是非常大啊。尽管事儿tǐng简单,但是孙凯打的人,却是非同一般哪,对方是孙昌浩。”张松年像是怕王子君不知道此人是谁似的,又接着解释道:“就是孙省长家的孙昌浩。”

    其实不用张松年解释,王子君也知道这个孙昌浩是谁,在江省之中,要说纨绔子弟,此人当属第一,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王子君对这个人都有所耳闻。

    孙凯怎么会把这个孙昌浩给打了呢?王子君心里就有些疑huò。

    在江省,名义上的第一人当然是林泽远,但是无论是在权利还是影响力上,省长孙进东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把手。在江省从普通干部一步步爬到省长之位的孙进东,在江省可以说是虎踞龙盘,林泽远虽然实力超群,但来到江省这一年多来,依旧没有完全掌控本该属于他的权利。

    这并不是说明林泽远手段不行,而是因为林泽远来的时间太短了,想要一下子将已经被孙进东搂进手中的权利一点一点的拿回来,又谈何容易?

    孙昌浩是孙进东唯一的儿子,有这么一个强势的父亲,孙昌浩在江省自然是hún得风生水起,这公子哥儿只是开了一个皮包公司,但是每年的进项却是大大的。

    在江市,孙昌浩基本上是属螃蟹的人物,孙凯虽然也算是个小衙内,但是和孙昌浩相比,那差距就不是一般的远了。

    可是,孙凯并不是一个生xìng鲁莽的人哪,他虽然和孙昌浩也只是点头认识的关系,又怎么会出手打了孙昌浩呢?

    王子君沉yín了瞬间,这才沉声的问道:“张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年轻人哪,还能因为哪mén子事?听说因为在酒吧里因为一个nv人争风吃醋,唉,nv人是祸水啊。子君,你还年轻,以后更是前途无量,可不能学他们这些不知长进的家伙,在酒吧里厮hú松年也只是随口唠叨,在他看来,沉着冷静的王子君跟这些只知道打架耍威风的二世祖强得可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是平时,王子君一定会谢谢张叔的教导,但是此时听到为了nv人,王子君的心中却是莫名的一恸。她的电话,为了nv人,一个猜测突然从王子君的心里冒了出来。

    莫非,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当真就是为了她?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王子君揣了一丝忐忑,弱弱的问道:“张叔,那个nv人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

    “我也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好像叫,叫廖什么茹吧。”张松年沉yín了一下道。

    “是不是廖安茹?”王子君的手,紧紧的抓着手机,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是心里却沉重得好似坠了千钧之力。

    “对,就是叫廖安茹,子君,这个nv孩儿你认识啊?”张松年在沉yín了瞬间之后,声音也低沉下来:“子君,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搅和进去,那孙昌浩已经放出话来,要将孙凯狠狠地整治一顿,现在,不但市局,就是省厅里也都行动起来,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哪。”

    张松年话语之中的意思,王子君明白,孙进东在江省经营多年,旧部党羽更是遍布江省各个阶层,孙昌浩想要对谁动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闻风而动。这种事情要是掺和进去,一个nòng不好,就会惹得满身sāo。

    可是这种事情,他能不管吗?

第二四七章 我让你依靠(泣血求票)

    第二四七章我让你依靠(泣血求票)

    廖安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一直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王子君不甘的问道:“张叔,既然孙凯在您的属下押着,那您就尽可能的帮我照顾他一下,这件事情,我回去处理。”

    张松年那边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在答应了王子君的要求之后,张松年还是小心的提醒道:“子君哪,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最好还是你跟爸商量一下。”

    轻轻地挂了电话,王子君沉yín了瞬间,就让蔡辰斌驾车追上了正在前方的侯天东和刘成军。在简单的说了几句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之后,王子君就让蔡辰斌开车朝着江市的方向飞驰而去。

    身在仕途,王子君似乎对人情关系有了新的感悟。这个社会,很多关系都是需要经营的。就像煤矿老板陈留根总结的那样,麻将打不打先摆起,酒喝不喝先倒起,脚洗不洗先泡起,只要你豁得出去,那就没有钻不出的套,没有过不了的桥王子君仔细揣摩了一番,觉得这家伙说的真是不无道理。

    看来,孙凯这事,也只能依靠关系了

    翻动着手中的手机,王子君沉yín了瞬间,还是将那个陌生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轻轻地响声,不断地传入王子君的耳中,但是此时的王子君,心中却是有着千般的滋味。他希望那个人接电话,但是又有点莫名的害怕。

    “你谁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着这陌生的声音,王子君一呆的瞬间,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轻松,但是在这轻松之后,却又有几分失落。

    “对不起,我想找刚才给我打电话的n子君在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之后,客气的说道。

    “这是公用电话,刚才那打电话的姑娘早就走了。现在的年轻人哪,想好就好,不想好就拉倒,你一个电话把姑娘气成啥了,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真是……”说了一声谢谢,王子君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最原始的记忆在王子君的大脑深处泛起。一直以来,王子君都觉得这个陪自己走过了前生的nv人,尽管在他最落魄、最困顿的时侯坚定的和他在一起,但是由于生活观念上的差异、经历上的距离,他和她之间就像左手mō右手一般,没有心跳耳热,有的只是chún齿相依。但是,那接电话的大妈一说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为什么自己心里还会隐隐作痛呢?

    往事像烟之南那个小村里任何一条苍茫的老狗一样,在王子君的心头一口一口既陈旧又很嘹亮地叫: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吗?

    王子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疲惫地躺在了后座上。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开始思索如何将孙凯的事情给了结了。

    虽然王子君并没有明说,但是蔡辰斌能从王子君断断续续的电话片断中猜出来,此刻,老板肯定有急事。因此,他把车开得快而平稳,以往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的压制到了三个半小时。

    “王书记,咱们是不是先吃点饭再去办事?”蔡辰斌在车进入江市之后,小声的朝着王子君问道。这句话在他的心中憋的时间不短了,但是看看王子君神sè不对,不敢问他,但是现在到了江市,这才鼓足勇气问出来了。

    王子君看着江市熟悉的街道,听蔡辰斌一说话,他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往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之后,王子君就朝着路边一指道:“这里的炒米不错,咱们吃点再走吧。”

    炒米的店铺不大,因为过了饭点,所以上菜很快,在两盘炒得金黄的大米端上来之后,王子君才感到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在随意的扒了几口炒米之后,王子君停了一下筷子对蔡辰斌道:“辰斌,今天可得谢谢你提醒,我这一着急,肚子就不知道饿了。”

    蔡辰斌憨厚的笑了笑,说了声没什么,就埋头吃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闲话,蔡辰斌见王子君心里有事,嘴里的饭吃得味同嚼醋一般,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就吃完了。

    桑塔纳无声无息的在兴华路派出所停了下来,透过车子被蔡辰斌擦得一尘不染的车玻璃,王子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nv孩儿手里惦着一个白sè的塑料袋,站在派出所的mén口,静静的等待着。

    风吹动,满街的树叶飞舞,淡紫sè的身影在这微冷的chūn风之中,显得有些消瘦。

    看着那淡然的身影,王子君的心中猛的一阵chōu搐,他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面对这个人,这一刻,他心里就好像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这么多年了,早已是物是人非,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你站在这里傻等有什么用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你等到天黑也没用,现在不能见”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从派出所里走出来,沉声的朝着nv子说道。

    那nv孩儿急切的辩解道:“同志,我不进去,我只是给他买了点吃的,您看,您能不能替我转jiāo给他呢?”

    那警察很不耐烦的看了看塑料袋,挥手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里死缠硬磨了,我告诉你,派出所里什么都有,饿不着他的,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等着去吧”说话之间,办公室的mén就邦的一声给关上了。

    nv孩儿看着大mén紧闭,沉yín了瞬间,依旧站在派出所的mén口一动不动,又起风了,那nv孩儿下意识的竖了竖上衣领子,身子轻得像片儿纸,站都站不稳。

    看着萧瑟的身躯,王子君的心中一颤,虽然此时的nv子一身淡紫sè的运动衣,半年的大学生活,让她那双灵动的眸子更增加了几分的书卷之气,但是落在王子君的眼中,他依旧能够从这身影之中,看到无数过去的痕迹。

    轻轻地推开车mén,王子君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张了张嘴,一个熟悉的称呼就要从口中吐出,但是此时,所有的情感压抑之下,他那已经出现在嘴中的称呼,还是没有喊出来。

    “你好,是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我是王子君。”王子君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有些颤抖。

    在听到王子君打招呼的瞬间,nv孩儿猛地一抖,迅速回过身来,嘴chún碰了碰,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目光落在王子君身上的那一刻,身子明显的摇晃了一下。

    “您好,您就是王……王先生吗?就是……就是我给您打的电话,我从孙老师的通讯录里找到了您的电话,所以就……”

    孙老师?听到这个称呼,王子君心里突然一阵放松,好像先前的猜测得到了更正,误会烟消云散,一阵莫名的欣慰。

    “你叫什么名字?出了什么事情?”那一个名字尽管在心里根深蒂固了,但是王子君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叫廖安茹,这件事情,完全都是因我而起的……”那nv孩儿怯怯的望着王子君,小声的说道,王子君从她的话里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廖yù茹在重新上学之后,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就在学院旁边的一家酒店里找了一份兼职,勤工俭学。虽然挣钱不多,但是,这笔收入作她的生活费还是绰绰有余的。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昨天,一伙年轻人在酒店里吃饭,没想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看上她了,非让她陪着喝酒。这姑娘虽然从山村跨进了都市,但是在廖安茹的内心深处,仍然是那个开在深山里的丁香huā,思想仍然是传统的。

    廖安茹的拒绝,似乎越发的勾起了这些人的兴致,那为首的年轻人,更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二话不说,非常突然冲过来了,上来就想亲她一把,没想到,廖安茹会jī烈反抗,结果被廖安茹双手一推,给推倒在了地上。

    那年轻人显然没料到会nòng个丢人现眼的事,恼羞成怒之下,再次朝着廖安茹冲过来,伸手就想打廖安茹。

    廖安茹情急之下,跑到走廊上的时候,正在和朋友吃饭的孙凯正好碰上了,看情形两个也认识,没想到那年轻人根本就不听孙凯的劝,一把把孙凯给推开了,两人推推搡搡之下,一个酒瓶就敲到那男人的头上了

    虽然廖安茹对当时的情形描述得相当简单,但是王子君一想一个年轻的nv子被十几个男子围在一起的情形,一股怒意就从他的心中直冲而起。

    这个nv人,当年虽然跟着自己没有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是在烟之南的小村里,也是受人尊敬的人,她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王子君的脸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心里早已经暗流涌动了。

    看着nv孩儿一副愧疚的模样,王子君温声的安慰道:“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到车上等一等,我去看看孙凯。”

    王子君说话之间,就朝着派出所的mén走了过去,廖安茹看着阔步前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酸酸yù哭的感觉。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人硬撑着,直到一个支撑、一个依靠来了,紧绷的弦突然间就坍塌了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但是在她的记忆之中,她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他是谁,为什么会给自己这种感觉呢?

    沉yín了瞬间,廖安茹还是跟了上去,她没有开口,只是用自己的行动默默的向王子君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看着一言不发跟了过来的nv孩儿,王子君心中感慨了瞬间,也没有说话,她的脾xìng,他心中岂不清楚?此时此刻,就算是自己把她赶走,恐怕她也不会去休息的。

    既然跟着,那就跟着吧。

第二四八章 你是我兄弟(泣血求票)

    第二四八章你是我兄弟(泣血求票)

    “哎哎哎,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警服,在王子君两人走进派出所院子的时候,就大声的朝着王子君问道。

    看着年轻警察嘴里叼着烟,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王子君眉头轻轻一皱,但是随即就淡然一笑,心说这又不是芦北县,这小民警的素质问题,还轮不着自己这个芦北县的政法委书记cào心。

    “你好同志,我找孙凯。”王子君沉yín了瞬间,客气的对那小民警说道。

    孙凯这两个字一出口,那小民警的脸sè变得更加的yīn沉,他不耐烦的朝着王子君一挥手道:“去去去,孙凯是重犯,现在不能见。”

    “孙凯只是打架斗殴而已,怎么就成了重犯?你是警察,在事情还没有定xìng之前,您这么说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王子君心中一阵不喜,说话的语气不觉就冲了许多。

    这小民警平日里见到来办事的人,哪个不是低三下四,说话客客气气的?大多数人来到派出所的反应,早已让他养成了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感觉,此时见王子君毫不客气的指责他,心里就有些恼火:“哟,你懂得还蛮多的嘛,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我说了,现在不能见,就是不能见”

    王子君看着这颐指气使的小民警,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么多,看了看手表道:“我临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你问一下你们所长,我是不是可以见。”

    “不用问我们所长,我说不能见……”小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就走了进来,一见小民警跟人争执什么,就开口问道:“小崔,怎么回事?”

    “郑所长,有人非要看孙凯。”那小崔立马从嘴里把烟卷拿下来,客客气气的回答道。

    看孙凯,这三个字一出口,那中年警察的神sè就是一动,上下打量了王子君一眼,就客气的问道:“请问您贵姓?”

    “王子君。”王子君朝着那中年警察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王子君?王子君的话音一落地,那中年警察的脸sè就是一变,虽然他从来没有和王子君本人接触过,但是身为一方诸侯,别看只是小小的派出所长,对王子君这个名字,他却并不陌生。

    想到年前因为宋铁刚刮起的那场风暴,中年警察的脸sè就有点发寒,那不就是因为这个叫王子君的年轻人起的作用吗?那家伙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啊。

    莫非那个王子君,就是今天这位吗?想到刚才局长打来的电话,中年警察的脸上立刻堆出了一丝笑容。

    “请问您是来看孙凯的么?”中年警察小心的朝着王子君问道。

    “是,还请郑所长给予照顾。”王子君朝着郑所长点点头,淡淡的说道。

    郑所长在确定了王子君的来意之后,客气的说道:“王先生,刚才局里已经安排过了,只是mō不准您什么时候过来,有点失礼了,您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孙老师就在这边,请您跟我来。”

    王子君笑着点了点头,就跟着郑所长来到了一个带防盗mén的小房间,就在王子君和廖安茹走向小屋之时,那小民警跟郑所长耳语道:“郑所,那孙凯得罪的可是孙大少,您何必对这个人这般客气呢?”

    别看郑所长对王子君笑脸相迎,但是教训起手下来,却也不是一般的霸道,冷冷的瞪了那小崔一眼,劈头盖脸道:“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luàn打听以后工作态度好点儿,碰上纪检委效能办的过来,就冲你今天的工作态度,你还不得被通报了?省城又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打架还能没点啥起因?你在这儿瞎掺和啥呀?!”

    说到这里,老郑小心的朝着已经进了审讯室的王子君看了一眼,接着道:“你不是想见见那个把宋铁刚nòng死的人物么?刚才你已经对他训过话了”

    那民警小崔脸sè一变,手指指着王子君进去的方向,嘴里结结巴巴道:“所长,您是说,他,就是……他?”

    “可不就是他嘛,以后把眼皮子给我放机灵点儿,别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嘴皮子倒是爽快了,差点给自己惹祸”老郑嘴里不三不四的骂着,照着小民警的头上就是一下,恨恨的教训道。

    孙凯正在这禁闭室坐着,王子君走进来的时候,他正闭着眼把头靠在墙上,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了,脸上都是烦躁不安。

    王子君静静地看着孙凯,他知道孙凯在思考什么,作为一个明白孙进东影响力的人,孙凯此时不会不担忧。

    “孙凯。”王子君低低的朝着孙凯叫了一声。

    沉yín之中的孙凯猛的抬起头,看清来人是王子君之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不是在芦北县支持那里的建设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这只是一点小事,不要紧,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王子君看着孙凯眼中的笑容,捶了他一拳道:“我当然知道你没事儿,你小子又不是第一次进宫了。我来可不是安慰你的,就是想看看你小子被关在里面的熊模样,嗯,jīng神头儿还算不错,看来这里的伙食还凑和。”

    王子君说话之间朝着低头不语的廖安茹一招手道:“把东西给孙凯,让他再补充点儿”

    廖安茹小心的将塑料袋给孙凯递了过去,在塑料袋的里面,还有两双一次xìng筷子。孙凯抄起筷子在塑料袋的菜里面吃了一口道:“我记得上次被关到局子里是和你一起的,那时候咱们是不是还没有毕业?”

    “大三,因为和几个小痞子不对付,替他父母教训了他们一次嘛。”王子君笑了笑之后,接着道:“那一次咱们可是被关了三天哪,哈哈哈,看来你小子要重温旧梦了。”

    王子君没有说任何关于这件事的问题,他只是和孙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学生时代的那些青葱岁月,等孙凯大笑着将饭吃完,王子君这才笑嘻嘻的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子君,我爸都不来看我,你赶紧回你的芦北县吧。”孙凯在看着王子君走出看守所的瞬间,突然冲着王子君喊了一嗓子。

    王子君的来意,孙凯当然明白,而孙凯的意思,王子君也是知道的。看着孙凯那昂起的头,一股暖意,在王子君的心中缓缓的升起。

    “回去是肯定的,不过,你小子不在临江大酒店请我撮一顿,我是不会走的”王子君说话之间,没有停留,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廖安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好似看懂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明白,在王子君走出看守所的瞬间,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高大起来。

    在走出派出所大mén的时候,王子君的传呼机响了起来,看着传呼上的一行字,王子君迈步走进了桑塔纳车。

    临江大酒店,江省最为豪华的酒店之一,本来时江省第一招待所,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江省省政fǔ机关事务管理局就将这第一招待所单独剥离出来,组建了临江大酒店。不过虽然说是剥离,但是经理依旧是那个经理,里面除了装修得更加豪华更加上档次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王子君在临江大酒店下了车,就朝着临江大酒店黝黑的大理石台阶走了过去。刚上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朝着跟在他身后的蔡辰斌道:“辰斌你在这里随意吃点,我去见个人。”

    蔡辰斌知道,王书记这次办的事情恐怕不好办,自己身为王书记一个跟班的,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赶紧点了点头,说了声王书记有事您呼我,就匆匆的下去了。

    在服务员热情的欢迎声中,王子君迈步走入了最为豪华的临江阁。

    在临江阁的mén口,此时正有四个年轻的nv服务员伺候着,而里面的欢笑和吵闹声虽然隔着厚厚的木mén,依旧不断地传入王子君的耳中。

    “请问您是孙公子的朋友么?”一个服务员看到走过来的王子君,很是小心的问道。

    子君轻轻地点了点头,随手就推开了那紧紧关闭的mén,哄闹的声音在mén子被推开的瞬间,从房屋之中直传而来。

    房间里,十几个男男nvnv正在嬉闹,坐在正中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做工考究的休闲装穿在他的身上,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不过眉头十分显眼的那一块纱布,却是说明了一切。

    “孙老大,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依我看,咱们想想办法,让那小子在局子里老老实实的住上两年。”

    “对,不能这么算了,他老爹不就是个副市长么,给咱家老爹说说,查查他个鳖孙,看看有没有贪污**的事情,他娘的,敢打咱们老大,干脆父子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块住进去算了”

    “对,这提议说得好哇,哥都拍岸叫绝了”

    就在这些声音此起彼伏的时候,冷不丁的进来的王子君引得不少人回过头来,而那坐在中间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看进来一个陌生的面孔,大为扫兴,冷冷的冲王子君看了一眼,就冷声的喝道:“给我滚出去”

    坐在受伤的孙昌浩旁边的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更是在那年轻人说话的瞬间狠狠地一拍桌子道:“浩哥发话了,你没有听到吗?快点给我滚出去,不然的话,老子将你的狗tuǐ打断了”

    由这两个人带头,其他人更是吵吵了起来,王子君冷冷的朝着这些吵闹的人看了一眼,目光就落在孙昌浩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身上:“王子华,你也让我出去么?”

    王子华万万没想到王子君会出现在这里,沉yín了瞬间之后,还是站起来身来,凑着那年轻人的耳朵道:“浩哥,这是我大伯家的堂哥王子君。”

    堂哥王子君,这五个字一从王子华的口中说出来,在座的人就已经知道王子君的来历了,一个个都赶紧闭了嘴,那矮胖的年轻人嘴里嘟囔了两声之后,也闭了嘴巴,不过目光却是落在了孙昌浩的身上。

    “王子君?哈哈哈,原来是子君老弟啊,来啊,给子君老弟看座,赶巧不如偶遇,既然子君老弟来了,那就先喝三个酒,自罚三杯。”孙昌浩眼光转动,朝着身后大大咧咧的挥手道。

    胖胖的青年人一听孙昌浩的吩咐,跑的飞快,提着酒杯就朝着王子君的方向走了过来。

    王子君看着这年轻人,沉yín了瞬间道:“我喝酒不行,就喝两个吧,昌浩哥,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孙凯的事情。”

    “谈孙凯的事情?”本来就冷着一张脸看着王子君的孙昌浩,突然一伸手抓起一个盘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他娘的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判?我知道你爸是王光荣,是林泽远的跟班儿,弟兄们,对秘书长的公子,我真的好怕怕啊”

    王子君没有开口,只是冷漠的看着孙昌浩。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从房间里突然响起。

    尖锐的呼哨声,从一个顶着满头栗红sè头发的nv孩儿口里响起,更是有一个nv孩儿旁若无人的尖叫道:“孙少,你好帅,我他娘的都快要高cháo了”

    里面的氛围,就好似神魔luàn舞一般,而那孙昌浩好像非常享受这种氛围,抓起自己眼前的酒杯一仰脖喝了一口,其他人喝得更爽快了,酒杯碰得更加决绝,喝,喝。

    孙昌浩斜睨了王子君一眼道:“王子君,你不是来说情的嘛,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只要孙凯那该死的狗杂碎在这里跪着给老子磕十个响头,然后再让老子用酒瓶砸爽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不然的话,老子非让他把牢底坐穿”

    “老大,那nv的也不能便宜她了,干脆把她nòng过来,大伙一齐上阵,来它个轮番上阵接力赛得了”矮胖的年轻人不等孙昌浩说完,就猥亵着大笑道。

    “对,老大说得对,不能便宜了那nv的,我还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我想像的那么làng呢!”

    “对,不能放过那nv的,给脸不要脸,让她见识一下咱哥几个的威风,保证她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掉啊”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像是群魔luàn舞一般。

    王子华没有开口,但是他的脸上充满了冷漠,显然,他不想因为王子君得罪这位实力强悍的省长公子。

    王子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谈判的事情,自己是不用再想了,当下也未作停留,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大步流星的朝mén外走了。

    “王子君,你怎么成哑巴了,连句话都不敢说了?我可告诉你,没有那金刚钻,你小子就别揽这瓷器活”矮胖的年轻人看着王子君,大声的笑道。

    对于这个年轻人,王子君并不认识,但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放屁当然让他很是反感,冷冷的看了这头脑简单的年轻人一眼,目光就落在了孙昌浩的身上:“既然你没有任何的诚意,那咱们就较量较量吧”

    说话之间,王子君就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刚才还神魔luàn舞的房间,在这刹那间,就好似冰冻了一般,整个房间之内,没有半丝的声音。

    较量较量吧,这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像是一封挑战书,狠狠地扔在孙昌浩的脸上了。孙昌浩在他老子当上省长之后,一直都在江省横行惯了,何曾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而这些跟着孙昌浩厮hún的一帮年轻人,也在一刹那的时间,都被王子君的气势所震慑了,他们虽然吃喝玩乐很是有一手,互相之间的打架斗殴更是不少,但是这种百无禁忌的挑战,还真是不曾遇到过。

    房间里没有了半丝的声音,当王子君的身影渐渐的消散在房间之内的瞬间,那矮胖的青年人这才干笑了一声,不屑道:“王子华,你这个堂哥也不撒泡niào照照,竟敢挑衅咱浩哥的尊严,他脑子有没有máo病啊?”

    此时的王子华,很想在孙昌浩面前表白点什么,但是嘴chún碰了碰,脑子里还是想起来王子君那yīn沉着的面孔。看着那空dàngdàng的走廊,他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孙昌浩冷冷的看着王子华,在沉yín了瞬间之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着四周看了两眼后,沉声的道:“一个癞蛤蟆打哈欠,不用管它这么多,咱们接着喝酒。”

    宴会虽然依旧在进行,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回不到刚才的氛围之中,那矮胖的年轻人虽然不断地想着怎么活跃气氛,但是不论他怎么努力,气氛都欢腾不起来。

    “叮铃铃……”,突兀的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胖胖的年轻人拿起手机看了两眼之后,就接通了,不过随即,他的脸sè就变得很是难看。

    “你说什么,孙凯被放走了?你他娘的是吃屎的,他孙凯打了昌浩哥难道就这样完了么,我告诉你,你这个分局副局长要是不想当的话,浩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胖子李晟的大声咆哮,在房间里显得分外刺耳,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就被胖子给气咻咻的挂断了。

第二四九章 直面出击(泣血求票)

    第二四九章直面出击(泣血求票)

    虽然胖子李晟没有说,但是孙昌浩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孙凯已经出来了,这个原以为至少会在派出所拘留一段时间的孙凯,就这么毫发无伤的被放出来了。

    “浩哥,这家伙办了取保候审,出来了。”胖子低着头,小声的对孙昌浩耳语道。

    “啪”,孙昌浩一甩手,就将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他冷冷的朝着胖子看了一眼,恶狠狠地道:“取保候审又能怎么样,我今天就得让那个王子君知道知道,我孙大公子的名声不是hún出来的谁放了孙凯这个家伙,老子非得让他撤职查办不可孙凯的老子,老子也得把他nòng翻了”

    就在孙昌浩怒不可遏的发疯的时候,王子君已经在派出所了,拍拍从里面走出来的孙凯,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孙昌浩怎么答应放我了?”孙凯看着王子君,一脸的疑huò。

    “他答不答应又能如何?”王子君淡淡一笑,脸上充满了自信之sè。和王子君jiāo往这么多年,孙凯看着这个淡然而立的王子君,突然觉得在某些方面,自己和王子君差得太远了,单单这种每临大事的超凡静气,驾驭局势的果断刚毅就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

    这一点,比自己的老爹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时的气势还足,在他的记忆之中,父亲虽然是常务副市长,却从来不曾如此的自信过。

    “那孙昌浩……”孙凯有点担心的问道。

    “你不用管,万事有我。”王子君朝着孙凯笑了笑,接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一觉醒来,想来一切事情,都会烟消云散的。”

    廖安茹一直没有离开派出所,她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突然有一种目视着山岳的感觉。

    在王子君的劝说下,孙凯和廖安茹上了王子君的桑塔纳,而王子君却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张松年的办公室疾驰而去。

    “孙老师,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廖安茹跟孙凯坐进车里之后,突然轻声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你上学都是他安排……”正满脑子想着心事的孙凯,顺口回答道。话一说出来,心里就后悔了,又想起来答应过王子君的事情。

    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狐疑的nv子,孙凯索xìng沉默下来。

    张松年的办公室,王子君轻轻地弹着烟灰,静静的看着张松年,而张松年的脸上,却是充满了凝重。

    “张叔叔,既然你帮了我,那这件事情,孙昌浩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反正横竖都是一个翻脸,不如先下手为强了”王子君眼睛眯着,里面藏了很多内容,将嘴里的烟狠狠的chōu了一口。

    如果说对孙昌浩丝毫没有顾忌,那张松年纯粹就是自欺欺人了,他看着脸sè淡然的王子君,心中念头闪动之间,叹了口气道:“子君,对付孙昌浩,是不是太冒险了?”

    “哎呀,张叔叔,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来了。对待孙昌浩这种家伙,必须得nòng到铁的证据,彻底掀翻。你不能心存良善,要是咱心一软,其实就是埋下祸根了,说不定哪天他就会故态萌发,跑出来害人了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干脆撂翻他,否则,对你对我,那都是后患无穷啊。”

    王子君说话之间,脸上都是冷峻之sè,把手指掰得嘎巴作响,斩钉截铁道:“张叔叔,你这公安局长上任也半年了,可是这政法委副书记为什么没有补上?恐怕并不是因为你工作能力不强吧?”

    张松年还是有些忐忑,将孙凯放了,他顶多就是担些小责任,但是,要把孙昌浩给动了,那几乎是握了一把双刃剑,要么把对方彻底nòng趴,要么,就是伤住自己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张松年的办公室突兀的响起来了,接过电话的张松年,脸sè变得很不好看,江市政法委书记打过来电话,对于他sī放孙凯的事情进行了严厉批评,并要求他明天到市纪委说明一下情况。

    虽然想过自己讲孙凯放了之后的可能,但是张松年还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的棘手,反应会如此之快。此时的他,就感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朝着他兜头罩了下来。

    “张叔叔,我们并不是自己在孤军奋战,只要咱们这一仗打好了,自然会有人出来给咱们撑腰”王子君看着有些神魂不定的张松年,神sè变幻之间,淡淡地说道。

    “好,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就这么定吧”张松年沉yín了瞬间,把手里的烟狠狠的掐灭了。

    王子君离开了张松年的办公室,心中顿时轻松了一分。对于孙昌浩这个人,在前世之中留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正是因为孙昌浩事发,才造成了孙省长的下台。只不过当时支持这件事情的是现在的省委书记林泽远,而时间也是在两年之后了。

    可是现在,不论是为了孙凯还是为了别的,自己都必须要提前行动了,说服张松年,只是他动手的第一步。

    在找孙昌浩谈判之时,王子君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些,只不过这招棋实在是有点凶险,王子君只是把它当成了备用之计,没想到,孙昌浩这家伙根本就不肯依,既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省委家属院,王子君在值班武警的注视之下,再次走进了这座在整个江省人民眼中都充满了神秘的院落。这座小院里,不但住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自己的敌人。

    在来江省的路上,王子君心里思索过无数种可能,挑起这场让整个江省都震颤不已的大战,让王子君只觉自己浑身血液沸腾,可是事到临头,王子君反而有些出奇的平静。

    平静得仿佛对这件剧烈的大地震无动于衷一般,俯视着自己现在的心态,王子君心里暗道,莫非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当政客的料么?

    小院依旧,只是院子里跟林书记一般,成了一个新型的农场了。依旧硬朗的老人挥动着大板锄,大汗淋漓的翻着地,两分的小菜园,此时已经被翻了大半,在老人的身后不远处,一个大大的茶杯里面泡着浓浓的茶,还正泛着一股股的腾腾的热气。

    “爷爷,您翻了这么多了啊?来来来,让我也来干点活”王子君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老人走了过去。

    扭过头的王老爷子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就将手中的大板锄丢给了王子君,自己则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起茶来,嘴里乐滋滋的对王子君道:“等我把地翻好了,都给它分成畦,再把围墙根儿的地也翻出来,以后就不用上街买菜了,纯天然无公害的绿sè蔬菜种植基地啊”

    老爷子退下来之后,心思都放在院子里的这一块小菜地上了,按照他的脾气,又是那种做什么事都得认认真真做、都得做好、做得有模有样的人,把这块菜地当成指点江山的战场了种得生机勃勃,种出水平来的。看着老人认认真真的模样,王子君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热,瞬间好似感觉自己和这个老人挨得很近。

    王子君前世之时,因为廖安茹的关系,家中也有两亩地,因此,这种农活倒也干过不少,虽然半年多没有干过,但是随着几锄下去,倒也是有模有样,轻车熟路了。

    “你小子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有人给我说过你干的不错,我还觉得他们哄我高兴的,心里半信半疑的,今天看看你小子翻地的样子,我觉得他们都没有说错,能把农物家什摆nòng的像模像样的,说明你真的深入下去了,不像蜻蜓点水那么浮漂,干基层工作就得这样,扑下身子,放下架子,甘当小学生,甘当老百姓,真正的深入下去,心入才是根哪。”

    听着老爷子毫不吝啬的夸奖,王子君只觉自己一阵汗颜,自己这干农活的本事是前世的,没想到歪打正着,被老爷子当成自己深入群众的实际行动了,对于老爷子的肯定,王子君难为情的挠挠头,接着翻手里的地了。

    “听说你近段时间在芦北县干的也很不错,已经撂下去不少人了?”王老爷子放下茶杯再次走到王子君的身前,一边看着他翻地,一边接着道。

    王子君挠挠头,还是不说话,老爷子不说他还不觉得,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自己可不是折腾下去了不少人么。虽然他觉得自己将这些人折腾下去没有什么错,但是在官场上,这么锋芒毕lù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知道自省,说明你小子也不是不可救老爷子虽然在说王子君,但是此时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慈爱的笑容,显然,对于这个到了陌生地方这么快就能够打开局面的王子君,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老人家一路走来,很是清楚一个外来户要想在一个地方打开局面是何等的困难,王子君虽然有家族支持,但是那些地头蛇们,谁有没有一个三亲四顾的?

    看王子君还是不说话,依旧在快速的翻地,老爷子接着道:“我这菜园是锻炼筋骨的,照你这个速度,明天我就没有什么地翻了,停下吧。”

    “爷爷,我有几天不干这个了,身上有点痒痒,您还是好人做到底,就让我一鼓作气,干脆nòng完它吧,明天啊,您可以把菜种上嘛。”王子君心中念头闪动,嘴中笑yínyín的说道。

    “哈哈哈,皮懒的小子,净会拣好听的说给我听。”王老爷子一边笑,一边蹲下身朝着那翻开的土地拨nòng了一番道:“你小子不在芦北县主持你们那个政法现场会,怎么想起跑到我这里来了?”

    老爷子的话,让王子君有点汗颜,刚才老爷子还说自己nòng下去了不少人,现在自己又要挑起这场斗争,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要得到老爷子的鼎力支持才行。

    沉yín了瞬间,王子君这才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王老爷子本来正在轻轻拔动泥土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他双眸没有看王子君,但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却是从他的身上直传而出。

    “你确定你要动手么?”老爷子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轻声的问道。

    “嗯,爷爷,我不想身后总有一条毒蛇如影随形,总是影影绰绰的跟着我,更何况这种事情一旦nòng出来,那边绝对不好收场。”王子君说话之间,刚才的忐忑,好似瞬间忘得干干净净,他目视着王老爷子的眼眸:“我知道,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想得罪人的,但是,有的人既然无法和解,倒不如一举将其击倒了。我相信林书记对于这种事情,也准备了不少时间。”

    王老爷子的脸上,依旧没有半丝的笑容,他心中思索着王子君的话语,好半天才道:“你的消息,能够确定么?”到后世之中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王子君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你打算从哪里入手?”王老爷子根本就不给王子君喘息的机会,步步紧bī道。

    “从小处。”王子君翻动了一块泥土,接着道:“爷爷你不是说过,一块地要想平整,最好是从边上一步步来么?”

    “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和泽远同志沟通一下,认真的听听他的意见。”王老爷子说完,就从王子君的手中把那大板锄抓了回来。

    和林泽远沟通?爷爷竟然要自己和省委书记沟通,那不是让自己代表王家河林泽远谈这件事情么?心中念头闪动之间,王子君还是强压下心中的那一丝兴奋道:“还是让我爸和林书记说吧?”

    “你爸没有这个气魄。”王老爷子挥了挥锄头,接着道:“你爹要是有你一半的气魄,现在,他也不会只是个省委的副秘书长。”

    对于自己的老爹,王子君心中很是了解,不过听着爷爷这么说自己的儿子,他心里还是有点新鲜感的,不过这一切,他可是不敢说。

    和老爷子又说了两句之后,王子君就朝着不远处林泽远的院子走了过去,夕阳越加的灿烂,照耀在王子君那缓步前行的步伐之上,将他整个人都衬托成了金黄sè。

    “这hún小子,还真够能折腾的”王老爷子依着锄头,嘴角lù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林泽远家的小院,此时已经被盛开的huā儿装点满了,对于有一个喜欢huā的nv儿的省委书记,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还是很有眼sè,很能适时的把握住这个机会的。

    看着那在轻风吹动之下不断摇摆的秋千,王子君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来的情形。他轻轻地按动了一下mén铃,等着里面人的回应。

    “林书记还没有回来”有点不高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着这声音,穿着一身家居服装的林颖儿,撅着微翘的小嘴巴,满脸不高兴的走了出来。

    面对着小丫头可爱的mō样,王子君哈哈一笑道:“是谁惹林大小姐不高兴了,说出来,让俺王子君收拾他”

    林颖儿看到王子君,晶莹的眼眸之中顿时充满了欣喜的神sè,她快速的朝着大mén冲了过来,但是瞬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屋子之中冲了过去。

    “子君哥哥,你等我一会儿。”林颖儿娇柔的声音,从房间之中直传而来。

    这小丫头,搞什么鬼呢?心中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王子君信中陡然一动,林颖儿究竟是搞什么鬼,他的心中好似有了半点的明白,不过这半点的明白,却是让他的心中一阵的忐忑。

    就这王子君站在mén前等待的时候,轻轻地汽笛声从远处传来,不觉扭过头去的王子君,就见一辆挂着全是零符号的黑sè奥迪,从远处呼啸而来。

    全是零的车牌号,王子君看着从自己面前疾驰而去的奥迪,脸上的神sè慢慢的凝重了起来。对于这辆奥迪,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而奥迪的主人,他更是心知肚明。

    不过让王子君想的更多的,却是这奥迪的牌照,在政fǔ之中,领导车的牌照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几号车几把手坐,虽然没有明文的规定,却是一个不能luàn来的规定呢。

    作为省长,孙进东的车一直都是二号,但是自从林泽远从上面直接空投成为一号车的主人之后,孙进东就将自己的车换了,二号的牌照依旧在老车上,而他的新车,却nòng了一个全是零的车牌。

    单单看这车牌,从表面上,似乎没有任何意思,但是这个车牌照一挂,却让不少人浮想联翩。王子君对于这么一个车牌照,也曾经思索过不少时候。

    为人强势,这是不少人对孙进东的评价。王子君想着这个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电视之中见到的省长,心中的念头不断地翻动着。

    就在他沉yín之际,林泽远的车也到了,林泽远在车上,就已经看到了王子君,此时他的心情虽然不太好,但是那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王书记,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啊?”林泽远在见到王子君的时候,一向都喜欢称呼他为王书记,王书记这三个字从一个省委书记的嘴里吐出来,却让王子君觉得少有的亲切。

第二五零章 山雨欲来 浊浪排空(泣血求推收)

    第二五零章山雨yù来浊làng排空(泣血求推收)

    就在王子君要说话的时候,穿着一身浅绿sè小máo衣的林颖儿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边兴奋的跑过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道:“刚才水开了,我忘了关了嘻嘻。”

    听着林颖儿如此蹩脚的理由,王子君心里有些好笑。但是看着林泽远那深藏不lù的笑容,王子君还是将笑容收敛起来,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林泽远当然能听出来林颖儿明显是撒了谎的,家里的饮水机是从来不用关的啊。林泽远看nv儿解释得无比笨拙,连脖颈处都因无比羞躁和难为情而染上一片嫣红了。作为省委书记,他每天阅人无数,那dòng察力是何等的高深?v儿面红耳赤的跑出来了,眼里有一些他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说:心慌意luàn,甜甜蜜蜜。林泽远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对于王子君,林泽远印象不错,这孩子出身名mén,身上却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浮躁之气,本本分分、踏踏实实的扎根基层了,而且把自己的家庭背景藏得严严实实的,这一点就很难得了。不依靠背景还能做得这般的风生水起,有声有sè,如果给他一个更宽阔的平台,再助他一臂之力,那这孩子岂不是可以一飞冲天了?心里这么想着,再看王子君的时候,心里就更多了几分认可。

    nv儿林颖儿是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他的同事战友亲人都知道这一点。有一次林颖儿发高烧,烧得满嘴胡话,呓语说想吃爸爸做的酱香鱼,林泽远心急火燎的从单位回来后,把手机关掉,认认真真的陪了林颖儿一天,这对于这个把工作看成是第一位的省委一把手来说,还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后来,他对nv儿坦白的说:“颖儿啊,你是爸爸的jīng神支柱,是爸爸的罩mén,有一天你可别害了爸爸啊。”林颖儿不明白罩mén是什么,后来直到她看了金庸的武侠小说,才知道练武之人,大凡高手练到最高层次之后,浑身如铁般坚硬,可以刀枪不入的时候,身上也必定有一处地方是练不到的,是最软弱的、抵御xì差的部位,这个地方就叫罩mén。林颖儿明白之后,不无得意的笑了,但是从此却更乖巧更懂事了,她一直在好好读书,读完高中考上了本科,而且成绩特别的好,每次回学校,即使可以搭林泽远的顺风车,她也从来不坐,坚持自己骑自行车,她不想让人对爸爸说长道短说闲话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泽远发现nv儿看见这个犟头犟脑的小伙子就兴奋,就局促不安,以他过来人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猜得出,他的宝贝闺nv,现在已经不自觉的喜欢上这个小家伙了

    只是,一想到王家和莫家那桩基本上已经定型了的婚事,林泽远心里就有点隐隐作痛,nv儿从小一伤心哭泣就会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像一只无助的小猫那样默默的流着泪看着你。一想到将来的某一天,这小伙子要成亲之时,可能会给颖儿带来的透心蚀骨的伤害,他的手就下意识的扬起来,好像想要去抓住什么东西,心里也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几乎是被揪疼了,他不想让nv儿受到这样的伤害

    “小王啊,你找我什么事?”林泽远将王子君拉入自己的书房,笑yínyín的问道。

    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王子君看着随意而坐的林泽远,沉yín了一下道:“林伯伯,我被人家给欺负了,所以我是来找您给我做主的。”

    林泽远见王子君说得一本正经,对于他有可能带给nv儿的伤害而引起的一丝不快,很快就消散得干干净净。nv儿喜欢这个眼神清澈、个xìng率真的小家伙不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因为nv儿喜欢就把这年轻人给她圈住呢?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释然了。也许王子君成家以后,nv儿会更好的摆正自己的情感归属呢。

    “被欺负了?你这个小王书记不是干得蛮不错嘛,怎么会有人敢欺负你呢?是熊泽伦欺负你吗?如果是的话,我回头就他一双小鞋穿了。”林泽远笑yínyín的看着王子君,哈哈大笑着调侃道。

    给熊泽伦小鞋穿,这话也就省委书记能够说得出来,王子君看着犹如山岳一般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心中不觉就感到了一丝敬畏。

    林泽远给人的感觉虽然是如沐chūn风,但是在chūn风之后感觉到,却是他不动如山的威严。

    “林书记,您这话可不要被熊书记听到了,要是他听到了可就睡不着觉了,欺负我的人他不在红yù,而是在江市呢。”王子君看着林泽远一丝不变的神sè,心中的底气,越加的多了几分。

    “这个人屁股下的屎一大堆,却仗着自己有个好老子到处找别人的麻烦,别的不说,就他走sī的那些豪车,就够他喝上一壶的,更不要说别的了。”

    王子君说完,就开始喝茶,而林泽远的脸上,神sè依旧不变,但是那越加明亮的眼眸,却闪烁着一丝丝淡淡的光芒。

    “你准备和他干上一架?”林泽远的神sè,瞬间恢复了平静,放下茶杯的他,轻声的问道。

    “怎么都得给他点颜sè看看,要不然他岂不是以为我王大书记是好欺负的,这一次,我要狠狠的打断几条狗tuǐ,就是不知道一条没有tuǐ的狗还能不能跑得了”王子君说得轻描淡写,一眼不眨的看着林泽远,像是给林泽远讲一个好听的笑话一般。

    可是这个问题之中所隐含的意思,林泽远懂,而且非常的懂。他眼眸紧紧地看着王子君那张年轻的脸,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丝感慨,王子君这家伙自己见他一次,他就能给自己一种意外和欢喜,也不知道王光荣这么一个人,怎么就能够下了这么一个种子,出来这么一个儿子来呢?

    “嗯,狗没有了tuǐ,当然跑不了,而且,有时候狗断了tuǐ,还有可能将他的主人给拉扯上去。”林泽远声音不高,话也说得像是绕mí宫,但是话语里的真实本义,却在两个人的对话中隐约浮动,两人都懂。

    “只不过,就怕你打不折狗的tuǐ,反而被狗倒咬一口,这么一来,你可就亏大了”

    听着林泽远一语双关的话,王子君也笑了,他轻轻一笑,自信的说道:“这一点,林书记您不用cào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专mén的打**āng,打起狗来绝对顺手。”

    “咚咚咚”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轻轻地敲mén声从外面传了过来,随着敲mén声,林颖儿那充满了笑容的笑脸,更是从mén缝里探了过来:“你们两个大书记是不是忘了吃饭了,爸,您不是想吃狗ròu么,我将陶叔前些时候送来的一个狗tuǐ给炖了,凉了都不好吃了。”

    听着林颖儿的话,王子君和林泽远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林颖儿有点莫名奇妙,但是问为什么,两个人却是只笑不说。

    红泥小锅之内,喷香的ròu让人大快朵颐,在林泽远将一瓶藏了不少年的茅台拿出来之后,就是喝了一杯的林颖儿笑脸也红扑扑的。不过关于打狗的事情,两人却是再也没有说道,就好似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夜静寂无声,王子君在离开了林泽远的小院之后,并没有再回爷爷那里,而是直接离开了省委家属院。

    虽然王子君已经让蔡辰斌去休息,但是蔡辰斌的车却是依旧在省委家属院mén口等他,王子君透过灯光看着车里正静静等待的蔡辰斌,心中不由得一暖。

    就在他准备开mén进去进车的时候,一道亮光,从远处飞驰而来,亮光之下,一辆黑sè的跑车从远处飞驰而来,其速度之快,就好似离弦的箭一般。

    飞驰的跑车,瞬间来到了王子君的身前,一阵刺耳的刹车,在王子君的身旁停了下来。

    “哎呦,这不是王书记么,车不错啊。”车窗轻轻地放下,一脸笑容的孙昌浩从车内lù出了脸,他眼中满是挑衅的朝着王子君那辆桑塔纳看了一眼,接着道:“就是以后走路小心点儿,这江市可不是红yù那偏远地区。”

    说话之间,孙昌浩就再次发动跑车,一阵黑烟嘟嘟的从车屁股直冲而起,而那车更是朝着前方飞驰而去,滚滚的黑烟,瞬间就汇聚在了王子君站立之处。

    坐在车里的蔡辰斌拉开车mén下了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锁车的铁长锁。王子君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朝着蔡辰斌挥了挥手道:“走吧。”

    看着已经有点昏暗的月sè,王子君沉yín了瞬间,还是拿起手机拨起电话来,本来他想要亲自去一趟,但是看天sè,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电话那头,李天放豪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子君哪,你小子可是有些时间没来看过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才想起来叔叔我来了?”

    “我怎么敢,还不是李叔你们训练太忙嘛,大过年的还要出去拉练,我去拜年,也就只见到方姨和洪江。”要说打jiāo道的人之中,王子君还是比较喜欢李天放的xìng格,不但因为两家更为亲近,还因为此人的xìng格比较豪爽。

    “呵呵,这么说,那是我这个当叔叔的不对了?不过小君,我可是要给你追账了,你小子借我那两万块钱,你得还给我了,我不给你客气,算利息你得给我两万五。”李天放虽然说是要钱,但是话语之中的意思,王子君却是再明白不过,那就是他不想占王子君的便宜。

    君诚量贩的名头,现在可是响彻整个江省,李天放虽然和地方接触不多,但是也清楚自己拿两万块钱占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多少财富。依照他的xìng格,可是不愿意占王子君这么大的便宜。

    “想退股啊,李叔,我明着告诉你,晚了当时你投资的时候,可是赔赚两说啊,你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钱哪,再说了,这也不是你入股的,是洪江投资的,你要退让洪江来找我好了。”

    王子君说话之间,接着声音一变,大为不满道:“李叔,你要再提退股这件事,我可就真生气了。”

    李天放呵呵大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而坐在他身旁的方chūn兰,此时心里却是一阵欢喜。对于李天放想要退股的事情,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尽管她不知道君诚量贩现在究竟价值多少,但是想来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却足以让儿子洪江能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过一辈子的。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看着儿子能舒舒服服的么?这倔老头儿,就是太认死理了

    这钱要说起来,也不是偷的抢的,而是在君诚量贩刚刚开业的时候投资的,就算是谁说起来,也算不得犯错误,投资生意,那都是有风险的,又有谁能够保证都是不赔稳赚呢?

    在李天放挂了电话之后,方chūn兰顺手将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了他的身旁,嘴中更是轻声的说道:“要说子君这孩子,有本事不说,还真是够仁义的,当初也多亏了这孩子拉咱入股了,我还以为他当真来借钱呢。你说,他怎么就能够想到加盟连锁这种办法呢,现在整个江省的各个城市,咱这君诚量贩可都是遍地开huā了。”

    李天放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君诚量贩的上面,一边想着老首长今天打来的电话,一边想着王子君,不觉就拿起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当年,看到王光荣兄弟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之时,李天放还感慨老首长后继无人,现在看来,自己这断言,还是说得为时过早了。

    王子君放下电话之时,桑塔纳也驶进了王子君那处在江大家属区的家。将蔡辰斌安置到宾馆之后,王子君就加快脚步,往自己家里赶了。

    离家一个多月,在听到母亲那熟悉的声音之时,王子君的心依旧一阵的jī动。赵雪huā一看儿子回来了,更是高兴得不知所以,一边问长问短,一边张罗着给儿子nòng吃的。

    王光荣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王子君搂着妈妈说了三遍吃过饭了,赵雪huā这才坐下来,一边给儿子剥沙糖桔往儿子嘴里放,一边百看不厌的往儿子身上打量。

    王子君把鞋脱到阳台上,趿拉着拖鞋在王光荣旁边坐下来,一边跟妈妈拉家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光荣看着jīng神百倍的王子君,沉声的问道。

    “今天就回来了,办了几件事。”王子君也不隐瞒,随口就将自己来江市的事情说了一遍。

    半年的省委副秘书长生涯,已经让王光荣变得越加的沉稳,但是此时,一听儿子漫不经心的把今天的经历说出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倒chōu了一口凉气:和孙昌浩打对台,那就等于和孙进东掰腕子,虽然他对老爷子这座靠山有十足的信心,但是想到孙向东在江省多年的经营,他还是心中忐忑不安。

    “这件事情,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么?”沉yín之间,王光荣的声音有一点点的低沉。

    “没有。”王子君双眸直视着王光荣,双眸之中充满了坚定。

    王光荣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接着道:“今天省纪委送来了一个文件,说的是在红cháo轴承厂改制过程中,轴承厂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现象。”

    红cháo轴承厂,王子君心中念头闪动:“负责轴承厂改制的,莫非就是孙市长?”

    王子君口中的孙市长,就是孙凯的父亲,江市常务副市长孙梁升,现在有人举报红cháo轴承厂的事情,无疑针对的就是孙梁升。想到在企业改制之中的一些问题,王子君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企业改制,在那个年代也是一个难题,而要盘活企业,有时候负责改制的领导不免要做出一些让步。这些让步,在很多情况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借此大做文章,那也会掀起不小的风làng。

    现在有人举报这种事情,由此可见,他们所针对的,恐怕就是孙梁升了。

    动手还真是不慢,王子君想着孙昌浩的公然叫嚣,随即洒然一笑,既然是对上了,自己在出手,对方同样在落子,谁输谁赢,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省纪委是什么意见?”王子君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底,但还是忍不住朝着王光荣问道。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确保国有资产神圣不可侵犯。”王光荣说着这几句好似套话一般的话语,接着又好似注明一般的道:“这是省纪委徐书记的亲笔批示。”

    省纪委书记徐双路,王子君的心中泛起了这个几乎和孙进东一起落马的江省强人的名字。在江省,徐双路可以说是孙进东最有力的同盟之一,正是有徐双路的力tǐng,才让孙进东在整个江省独占鳌头,强势无比。

    而徐双路的这种批示,无疑是想要在红cháo轴承厂的事情上掀起一股滔天的巨*,而风làng的核心,自然是孙凯的父亲孙梁升了。

第二五一章 一身古龙水 满身人渣味(泣血求推收)

    第二五一章一身古龙水满身人渣味(泣血求推收)

    客厅里的灯在暮sè里一下子亮了,在黑夜还没有真正来临之前,空间里多了一种诡秘妖异的sè彩。

    豁出去啦王子君心里下决心的时候,咬了咬牙,坐在沙发上的王光荣觉得儿子那神情,简直就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客厅里十分安静,父子俩仿佛都意识到了这场将要到来的斗争里面的凶险,稍有不慎,恐怕孙梁升就会在这次的调查中摔得粉身碎骨,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但愿孙梁升能洁身自好。”王光荣也许感受到了沉闷的气氛,喃喃着自语道。只是,就算他洁身自好,就能没有问题吗?

    王子君想着徐双路的手段,心中不由得一突,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越加的感到出手的紧迫xìng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家里的缘故,王子君特别的嗜睡,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眸,就听到客厅里叮叮当当的声响。从chuáng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次放亮了。

    王子君趴在窗口往外看,墨绿sè的校园在晨曦中隐约可见,空气湿润清新,鸟雀的叫声此起彼伏,伴以远处传来的轻微的早读声,多么好的景致,多么好的清晨,心情却陷落于无以名状的沉重,太阳在头顶诲人不倦地指引光明,却无法直shè人们身体内部的yīn暗褶皱,王子君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场大战。

    王子君突然觉得有点累,往chuáng上一趴,把被子拉过来,méng了头,真想一觉再睡下去啊。虽然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是王大书记想想这些天还没有完成的事情,最终还是爬了起来。

    “小君哪,怎么不多睡会儿啊?”刚打开mén,就看到老妈赵雪huā正端着一个碗放在吃饭的小桌上。滚滚的热气从碗中飘出来,王子君的鼻子不由得动了动。

    “哎呀,妈妈做的饭就是香!”说话之间,王子君就嗅着鼻子趴在桌子边闻闻,迫不及待的下手,捏了一根就往嘴里放,赵雪huā又急又气的跟在后边,一双筷子已经万般爱怜的敲到了儿子的手上,“哎呀,我的个儿啊,你都该是娶媳fù的人了,手爪子还没洗呢,怎么就吃上了?”

    赵雪huā虽然在训斥儿子,但是心中,却是充满了欢喜。这半年多来,赵雪huā可以说是万事捷顺,先不说自家的宝贝儿子干得风生水起,随着王光荣省委第一副秘书长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冲着她微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巴结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她们医院的院长,也是有事没事愿意到她那里唠唠嗑儿。

    自己的护士长原本正干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成了医院里的行政干部,那既清闲又尊贵的工会副主席,好像就是专mén为她特设的。

    这半年来出现的一bō接一bō的变化,还不是因为儿子往林书记家里跑了一趟?想想这个宝贝儿子干出的举动,赵雪华眼窝窝里就是一阵发热,你说,儿子才这么大一个人,心思怎么就那么缜密老道呢?

    今天一大早,赵雪华很早就起来了,又是糖心jī蛋又是雪菜ròu丝面,jīngjīng心心的给宝贝儿子做了顿丰盛的早点,王子君洗漱完毕,一边大口吃着母亲做的早餐,一边问老爹的去向,和赵雪huā说了一些闲话之后,就准备离开家去找孙凯,让他提醒孙梁升注意。

    “嘟嘟嘟”

    王子君的电话,就在他整理好衣物的时候响了,拿起电话,王子君就听到里面孙凯急切的声音道:“子君,不好了,我爸的秘书田力言被省纪委带走了。”

    田力言被带走,并不出乎王子君的意料,在电话里安慰了孙凯两句之后,就和孙凯约定在离孙凯家不远的公园见面。

    走出楼道,蔡辰斌已经站在车外边等着了。一见王子君从楼道里走出来,赶忙跑过来接过王子君的包,打开车mén让王子君上了车,这才开车朝着那公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清晨的江大,充满了勃勃的生机,透过车窗看着一个个青chūn勃发的年轻学子,王子君忍不住心中叹了一口气,心说当初留在学校这种清静的地方,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车已经平稳地开出了江大的校园,就在王子君沉yín之际,那飞驰的车突然停了下来,王子君一抬头,就见四五个jiāo警不知道什么时候拦在了王子君的车前。

    “王书记,他们示意咱们停车。”蔡辰斌不待王子君问话,就沉声的朝着王子君说道。

    jiāo警示意停车,王子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蔡辰斌此时已经打开车mén走了下去。

    “你这车是怎么开的?行驶过程中,轧双黄线很危险你知道吗,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一个满脸严肃的二十多岁的年轻jiāo警,在看到蔡辰斌的瞬间,就劈头盖脸的朝着蔡辰斌训斥道。

    作为一名老司机,蔡辰斌对于自己的驾车技术清楚的很,他根本就没有轧双黄线,这jiāo警不是明显在找茬嘛

    心中虽然有心争辩,但是一想到车里的王子君,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赔着笑脸道:“警察同志,我是从外地来的,刚才没有注意,以后一定改正了。”

    那年轻jiāo警见蔡辰斌这般的服软,脸sè越发沉的厉害,他手掌一挥,就将蔡辰斌递过来的烟打在了地上:“你小子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违规驾驶,那是很严重的事情,这样,把你的驾驶证和行车证都给我拿来”

    在年轻jiāo警的旁边,有四五个警衔不一的jiāo警正笑yínyín的看着这一幕,其中在众人中间,好似被众星捧月一般恭维在中间的矮胖子,更是这些人的头目。他看着年轻jiāo警训斥蔡辰斌,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

    “小吴是个好苗子,这才上路没几天呐,这么快都成手了。”矮胖子一边弹着手中的烟灰,一边轻声的朝着身后的jiāo警道。

    “甄局,这还不是您慧眼识英才嘛,要不是您这个伯乐,小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也蹦跶不起来嘛。”后面的jiāo警带着讨好的语气冲着那矮胖子一笑,接着道:“我准备再给小吴压压担子,让他当个中队长。”

    “嗯,好钢就得使到刀刃上,苗子就要好好培养。”被称为甄局的矮胖子呵呵一笑,看着那小吴已经将蔡辰斌的驾驶证和行车证拿到了手中,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的行车证和所驾驶车辆不符,我怀疑你开的这辆车有问题,你们先下来,这辆车我们暂扣了。”年轻jiāo警小吴随意瞟了一下蔡辰斌的行车证,就直接了当的下了判断。

    扣车?蔡辰斌如何能让他扣车呢,王书记的时间是耽误不起的。扣他的车是小问题,问题是,车上还坐着王书记呢,如果这车让jiāo警给扣了,让王书记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就在他正yù开口争辩之时,仿佛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拖车就已经从不远处开了过来,与此同时,那几个原本站在矮胖甄局身旁的jiāo警,已经将蔡辰斌给围在了中间。

    王子君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切,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打开车mén从车上钻了出来,此时,那小吴已经将暂扣单开好了,让放肆地大笑着,让蔡辰斌签名呢。

    “呼”

    一辆黑sè的保时捷跑车呼啸而过,开过去,又倒回来了,霸气十足的停在了王子君的车旁,车窗玻璃轻轻地摇下来,带着墨镜的孙昌浩探出一张脸来,笑容满面的看向了王子君。

    “哈哈哈,王大书记,怎么了,车子出问题了?”孙昌浩说话之间,又朝着那矮胖子道:“老甄,你没搞错吧,王书记可不是一般人,他坐的车也会违规?”

    矮胖子看到孙昌浩,脸上笑得就好似一朵huā一般,他低头哈腰的迎上去,谄媚道:“孙公子,您可不知道,如今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前一段还有个县委书记别人送了辆车给他坐,结果一查,居然是一辆被盗的车”

    “嗯,你们干jiāo警的也不容易,就得靠一双慧眼了不过说起来,还是有些县里的干部手脚不干净。当然,我相信我们的王书记不会这么办的,老甄,将车带走之后,可要尽快处理哟,别耽误了王大书记的车轮子转哟,哈哈哈。”

    孙昌浩一边说着,一边笑yínyín的朝着王子君道:“王书记,您听说了没有,孙梁升的秘书被省纪委带走了,听说里面还涉及到孙梁升了,啧啧,真是没有想到,我们江市还有这么一个大蛀虫哪”

    看着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的孙昌浩,王子君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孙昌浩导演的,他不但要当面扣了自己的车,还要当面将田力言的消息告诉自己。

    王子君望着还要和jiāo警jiāo涉的蔡辰斌,沉yín之间就淡淡地说道:“辰斌,签字走人。”

    蔡辰斌虽然心中不服,但是王子君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他也只能憋着气认了。孙昌浩看着王子君那辆停在拖车旁边的普通桑塔纳,心中像蹂躏了一个不听话的nv人那般痛快解气。

    哼,在江省,竟敢有人敢跟自己过不去昨天,你王子君想法子把孙凯nòng出去,那不是打我孙公子的脸么?今天无论如何得把这口恶气发作出来身为省委副秘书长的公子,一个县里的堂堂政法委书记,车在江市被jiāo警扣了,这本身就是狠狠的落了你王子君的面子

    打人要打脸,骂人要揭短。作为在江市横行惯了的第一公子,孙昌浩身上尽管喷了古龙香水,但是为人处世,还是能明显的让人感受到一股人渣味儿的,这江省的第一公子哥信奉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人若犯我,扎你一针;谁若不服,斩草除根。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更要让江市的那些大小纨绔们,都给老子记住了,胆敢挑衅他第一公子哥的后果是严重的。

    甄局看着孙公子嘴角上挑,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心中就有些佩服自己。自己起的老早在这里等了老半天,能够搏得这孙公子一笑,也算他娘的值了

    蔡辰斌拿笔的手有点颤抖,但是看着王子君若无其事的目光,他还是在暂扣单上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

    “王书记,不好意思了。”甄局笑yínyín的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很有点猫哭耗子的味道。在甄局看来,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书记的年轻人,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在江省得罪了孙公子,那还能讨得好去?

    对于这种小人,王子君根本就不屑于理会,当即冲得意洋洋的孙昌浩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对于孙昌浩这种下三烂的小手段,王子君心里有些鄙夷,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个动作王子君是看了一部外国电影,从那里面学来的。这部影片里的主人公每到xiōng有成竹的时候,总是淡淡的笑着捏一下自己的鼻子。王子君觉得这个动作特别的酷,那是一个底气十足的征服者的得意与潇洒。

    “哎呀,王书记,您要走啊,本来我是想送送你的,不过,还有两个哥们儿等着我,看来只有让王书记您安步当车了,撒开丫子走了,老甄,你给那些不长眼的出租车说一声,王书记身份尊贵,他们可是shì侯不起的,千万不能当普通客人拉走了”孙昌浩越看王子君淡然的神情,越觉得心中憋气,此时看到王子君想要离开,又大声的朝着那甄局长喊道。

    甄局长之所以能爬上今天的位置,那都是走了孙昌浩的mén子,此时有为孙大公子张脸的事情,自然是干得特别的卖力,他呵呵一笑,大声的回应道:“孙公子您放心好了,我也知道王书记身份尊贵,这种破出租车,怎么能够让王书记坐呢,那太丢王书记的身份了。”

    “不过孙公子,要是让王书记安步当车,撒丫子走,脚片子也受不了哇,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干脆这样,王书记您去哪儿啊?我给您拦一辆拉货的三轮车,虽然不是敞篷跑车,好歹也是“轮的”啊,坐上也是拉风得很哪”

    甄局长这番自觉有趣的话,引得那孙昌浩哈哈大笑,就在他准备让人给王子君拦一辆三轮车的时候,几辆警车从远处飞驰而来,这些警车快速的停到了甄局长的不远处,几名干警在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的干警带领下,从车上走了下来。

    甄局长在看到飞驰而来的警车之时,脸上的神sè就是一阵变幻,作为分局主管jiāo通的副局长,市局领导的车他可是一个不拉,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看着主抓纪律检查的邱副局长从车上走下来,他心中顿时就一阵欣喜。

    今天自己莫不是真的鸿运当头,正在为孙公子办事,碰巧被邱局长给遇到了?平日里自己说和孙公子关系是如何的铁,市局的领导还以为自己吹牛呢,现在好了,孙公子眼睁睁的就站在这里,如果自己介绍这两人认识的话,那邱局长岂不是对自己高看一眼,自己从副职抹成正职的胜算,岂不又多了几分?

    越想越美的甄局长,脸上顿时堆起灿烂无比的笑容,矮胖的身子挪动之间,整个人就好似小球一般,迅速的朝着那邱局长快步的迎了上去,胖胖的双手更是在老远都伸了出来。

    “哈哈哈,邱局长,您亲自来检查工作了?您就是低调,事先怎么不通知属下一声哪,也好让我迎接您不是……”

    甄局长的话语还没有完全说完,他那伸出的一双胖手,就被站在邱局长旁边的两个年轻民警一人抓住了一个,而那正要接近邱局长的甄局长,就像一个犯罪嫌疑人似的,很快就被两人个民警控制起来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在这一瞬间,甄局长登时就有点明白不好,不过,他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还是很有胆气的喊道:“邱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甄国朝,北街那起**案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当事人已经上访到了公安部,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接省厅通报,你跟我走吧。”邱局长面若寒霜的朝着那甄局长看了一眼,厉声的喝道。

    北街那起**案,好像是甄国朝心房上的一块肿瘤,始终让他放心不下,被邱局长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有点瘫痪下来了。就像一个已经习惯于天天给别人开刀治癌的主治医生,特别难以接受自己也得了癌症,只觉周身的骨节都一下被chōu掉了似的,两tuǐ发软,整个人都在往下缩,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不过他在看到孙公子那辆保时捷跑车的时候,又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大声的喊道:“孙公子,您得救我,这是有人陷害我的”

    邱局长显然知道这孙公子是干什么,想到临来之时领导的吩咐,他也不多说话,朝着两个民警一挥手,一个民警就拿出一块胶布贴在了甄国朝的嘴上,然后直接将甄国朝给带到了车上。

    “你们都尽快上岗吧。”邱局长冷冷的朝着几个跟着甄国朝来的警察一挥手,随即也上了车,几辆警车在宽阔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第二五二章 出事了(泣血求推收)

    第二五二章出事了(泣血求推收)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几个和甄国朝一块来治事儿的小警察不知所措,这些人都是甄国朝的心腹,现在主子一出事,一个个傻眼了,心中暗忖怎么治事治出个这样的妖蛾子呢?很快就树倒猢狲散了,人心惶惶了,尤其是跟北街**案有点关联的小吴等人,更是吓得心跳加速,面如土sè。

    当下也顾不得再扣王子君的车,各自爬上车也飞驰而去,他们得赶紧将甄国朝犯事的消息赶快找人汇报了,以便商量好应对之策。

    王子君微笑着朝保时捷跑车上的孙昌浩看了一眼,孙昌浩直觉王子君的每一条正被微笑抻开的表情里,仿佛都藏着诡秘,他的笑也是满含诡秘的xiōng有成竹,笑得孙昌浩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蔡辰斌很快上了车,随即就扭动车钥匙,朝着孙凯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娘的”面对绝尘而去的桑塔纳,想着被抓的甄国朝,孙昌浩忍不住大骂了一声。本来想给王子君找点小麻烦的,没想到这麻烦没nòng成,自己倒先惹了一身sāo。

    坐进车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蔡辰斌从反光镜里看了王子君一眼,王书记脸上的笑意早已dàng然无存,表情变得高深莫测,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成熟老道、颇有城府的男人了,心里踏实了很多。

    此时的王子君,确实没有心思理会孙昌浩,他心里默念着甄国朝这三个字,嘴角lù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动手了,张松年终于动手了

    在前世的记忆之中,孙昌浩之所以出事,就是因为这个甄国朝引起的。别看这个甄国朝职位不高,但是因为他分管着一个分局的jiāo通,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家伙胆大妄为,居然给走sī来的汽车上牌照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而这个人,更是自己给张松年jiāo代的第一个下手对象。

    打蛇打七寸,出手稳准狠。想到自己对张松年jiāo待的话,王子君就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甄国朝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居然还会在被带走调查之前,来找自己的麻烦。

    等王子君赶到公园之时,孙凯早已经等他多时了,此时的孙凯坐在一张连椅上,脸冷得像一块生硬的铁板,眼睛里却呼呼往外冒着火苗,他的样子有点吓人,全然不顾在旁边锻炼身体的老太太足以杀人的眼神,一根烟接一根烟的猛chōu着。

    “子君,田力言被带走了,现在市里到处都是关于我家老爷子的传言。这该怎么办哪?”孙凯一见王子君,就好似见到了主心骨一般,向王子君求助道。

    王子君看着身心jiāo瘁的孙凯,心里一阵怜惜,重重的拍了拍孙凯的肩膀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依孙叔的为人,你我都清楚,他不会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去占这种小便宜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不但田力言,轴承厂的厂长杜伟功、会计孙筱金都被带走了,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我爸收了多少钱。”孙凯低头吸了一口烟,没有再说话。

    王子君明白孙凯的意思,此时的孙凯心情很糟糕,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散成了沙子,满心里都是对父亲深深的愧疚,若不是他招惹了孙昌浩,他一辈子克己奉公的父亲又怎么会身处这种漩涡之中呢?

    王子君极力的想要安慰孙凯两句,但是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就在两人沉yín之际,孙凯的传呼机响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传呼机,孙凯的脸sè变得越加的难看,他的手指更是不断地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田力言他为什么要诬赖我父亲,这家伙简直就是小人一个”有点失魂落魄的孙凯,颤声的朝着王子君喊道。

    田力言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王子君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能够成为孙梁升的秘书,那肯定是孙梁升的自己人了,而这个被孙梁升视为心腹之人,却在被带走的几小时内开**待,把罪名都加在孙梁升的身上了,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这怎么有点不正常呢?

    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孙凯,王子君的心一阵发沉,不过此时他不能让孙凯感到压力,轻轻地拍了拍孙凯的肩膀,王子君温和的安慰道:“孙凯,你放心好了,真的假不了,假的很快就被戳破了。就算他田力言开口诬陷又能如何,真相迟早会大白的。”

    孙凯无力的点头,和王子君前世一般,这个年轻人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这种事情突然发生之后,一时有点惊慌失措。

    看着孙凯无力的眼神,王子君陡然一拍孙凯道:“孙凯,孙叔叔被人诬陷,你以后就是你们家的顶梁柱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首先,你们家不能luàn。”

    望着王子君那坚定的眼神,孙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过,让他很快就恢复原有的状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事情这件事情的发展,王子君虽然已经有了一个预料,但是事情的演变,就好似一道巨大的漩涡,在疯狂的朝着孙梁升开始吞噬了。

    田力言的诬陷,就好似一个巨大的引子,接下来,一个个不好的消息,不断地传入王子君的耳中,轴承厂厂长杜伟功,会计孙筱金的逐渐开口,已经将孙梁升推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孙梁升的办公室,王子君和孙凯静静的坐在那里,以往王子君倒也见过孙梁升一次,那时候倒也没有感到这个江市常务副市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现在看着神sè不变的孙梁升,王子君陡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外表依旧沉稳的副市长还有一些差距。

    “子君,小凯和你比,差了不少,叔叔现在有点后悔了,你下去锻炼的时候,我真不该让他仍然留在学校里,不经风雨,长不了见识啊。”孙梁升一边用小小的茶壶给王子君和孙凯倒水,一边轻笑着说道。

    王子君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看着孙梁升,而孙凯却颤抖了一下嘴chún,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凯凯啊,你担心什么?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现在我把它反过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儿子的不看得清清楚楚吗?”孙梁升近乎溺爱的朝着孙凯看了一眼,轻声的说道。

    假的真不了,真的会是这样吗?

    王子君看着孙梁升嘴角的笑容,心中一阵苦笑,他心中明白孙梁升这是在安慰自己的儿子呢,作为一个宦海沉浮多年的副市长,以他的年纪,应该不会相信这种只能哄骗小孩子的话。

    端起水杯,王子君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才道:“叔叔的话,我相信,真的永远是真的,就算一时被méng蔽了本sè,迟早也会真相大白的。”

    孙梁升的神sè一动,这些话他是用来安慰儿子的,根本就没打算让王子君相信。依着他多年沉浮宦海的经验,最近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上面有人想治自己的事呢,就算自己堂堂正正,恐怕也会在一些人为的证据面前,难辞其咎,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恐怕等着自己的,也只有暗淡收场了。

    “林书记对于咱们市里越来越多的豪车十分关注,孙叔叔,您身为副市长,就没有觉察到您身边的保时捷和法拉利越来越多了吗?”王子君仿佛在随意说话,却听得孙梁升的眼眸不断地闪烁。

    如果刚才他只是觉得王子君比自己的儿子沉稳一点的话,那么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个和自己谈话的年轻人,比自己的儿子可是老道得太多了。孙凯能有这么一个铁杆朋友,对于他少走弯路倒是有不少帮助的。

    “对,太多了。”孙梁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房间里茶香四溢,只是这三个人哪有品茶的心思?

    王子君离开江市市政fǔ办公楼的时候,不时的听到有人小声有嘀咕,具体嘀咕什么王子君听不清楚,但是每个话题的中心,好像都有孙梁升的名字。

    没有上蔡辰斌的车,王子君一个人走在江市这座权利机关的大院,一个个计划,在他的心中不断的涌动。

    “看,那是省纪委的车。”就在王子君走到市政fǔmén口的时候,一个充满了惊讶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王子君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就见两辆黑sè的轿车,在市政fǔ办公楼的mén口停了下来。

    市政fǔ办公楼下,从两辆车里下来了六个人,他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朝着市政fǔ的办公楼走了进去。

    对于这六个人,王子君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尽管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下去。

    上去的人,很快就下来了,只不过现在在他们的中间,多了一个刚才还和王子君喝茶的孙梁升,此时孙梁升已经被这些人围在了中间,只不过这不是簇拥,而是被控制了。

    孙梁升神sè不变,但是紧跟在孙梁升身后的孙凯,却低着头,两只无神的眼眸,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纪委的车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两辆车载着孙梁升的离开,被汽车的尾气包围着的,只剩下失魂落魄的孙凯了。

    “跟我走。”跨步来到自己这个兄弟之前,王子君轻轻地握着孙凯的手,坚定无比的说道。

    孙凯没有说话,失神的朝着四周看了两眼之后,他就和王子君上了桑塔纳。看着失魂落魄的同伴,王子君很想安慰孙凯两句,但是此时,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

    一辆红sè的宝马,从远处飞驰而来,欢畅的笑声,更是从那宝马车之内有恃无恐的传出来了。而那宝马车更是在王子君的车驶出市政fǔ的瞬间,拦住了王子君的桑塔纳。

    “哈哈哈,孙凯,孙子,你老爹被纪委带走了吧?哈哈哈,怎么看你哭丧着脸的样子就跟死了老爹一样呢?也对,你老爹进了纪委,那基本上就等于完蛋了”红sè宝马的驾驶室里,一直在孙昌浩身旁伺候的小胖子探出来一张胖胖的脸,毫无顾忌的挑衅着,手里还起劲的比划着。

    看着这矮胖的年轻人,孙凯的脸sè不由得一变,气愤之下,拉开车mén就准备下去,却被一旁的王子君给拦住了。

    “孙凯,昌浩哥说了,今天晚上在保罗迪厅他开酒会,只要你小子跪着磕几个响头,给昌浩哥赔个礼道个歉服个软儿,他老人家可以找人让纪委放了你老爹。”小胖子说完,又朝着后面一挥手道:“兄弟们,咱们晚上就等着孙凯孙老师的表演吧”

    车里一片惊呼,一个头发染成了紫sè的年轻人,响响地打了个口哨,车里又爆发出哄堂大笑,那是一种自认为dòng察了什么掌握了什么胜利的大笑。

    孙凯紧紧地握着双拳,他很想冲下去,可是此时的他心中很是清楚,自己现在冲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撞过去。”王子君在拍了拍孙凯的瞬间,沉声的朝着前排的蔡辰斌说道。

    蔡辰斌此时也气得紧紧地握着双拳,不过没有王子君的吩咐,他一般不开口,此时听到王子君嘴中说出的三个字,他的脸上不由得lù出了一丝惊异。

    王书记一向沉稳有加,怎么会说出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来呢?

    就在蔡辰斌有点不敢相信的朝着王子君看来的时候,王子君再次挥手道:“这红sè的宝马不好,给它nòng点huā儿”

    明白了王子君意思的蔡辰斌,欢喜的差点跳起来。在部队开车多年的他,就在那矮胖年轻人丝毫没有防备的瞬间,猛的一加油mén,方向盘更是在油mén加足的瞬间猛的一转

    “吱吱吱吱”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从两辆车身上传了过来,本来还在张牙舞爪的小胖子等人,在两车相撞的瞬间,惊慌失措的躲进了车里,一声刺耳的声音过后,红sè宝马车上,赫然多出来一道长长的划痕。

    当然,这划痕是双方的,王子君那两桑塔纳,比宝马划伤的更加厉害。就在小胖子惊骇之中从车上跑下来满是愤怒的看着那常常的划痕之时,王子君缓缓的落下车窗:“你先给孙昌浩放个屁,他的这个聚会我一定会去的。”

    “王子君,你划了我的车,我跟你没有完”小胖子心痛的看着自己红sè的宝马,朝着王子君大声的喊道。

    “你同样划了我的车,不过我的车是破车,老子划了不心痛,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jiāo警部mén投诉,你个傻二。”王子君在骂出傻二两个字的时候,蔡辰斌就开着车朝着远处呼啸而去。

    小胖子看着王子君飞驰而去的模样,紧紧的咬了咬嘴chún,他很想开车追上去,但是最终,他还是狠狠的一跺脚道:“姓王的,咱们走着瞧”

    离开了市政fǔ之后,王子君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江市公安局。在张松年的办公室之中,两人喝着水静静的等待着。

    “张局长,甄国朝开口了。”急切的邱局长快步闯入张松年的办公室,大声的说道。

    张松年从邱局长的手中接过厚厚的一沓笔录,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加的灿烂。而就在这时,王子君的传呼机上也收到了一条来自秦虹锦的留言。

    “今晚进入江省。”看着信息上的几个字,王子君的眼眸就和张松年碰在了一起。

    ……

    省委林泽远的办公室,此时正坐着江省省委常委、江市市委书记任意学,他没有喝林泽远秘书给他准备的茶水,只是目光紧紧地看着林泽远。

    “林书记,轴承厂改制的事情,我们是开常委会研究通过的,如果仅凭几个人的证言就对孙梁升市长定罪,那简直是太不负责任了”

    任意学五十多岁,脑mén子也有点秃了,这位执掌江省第一大市的市委书记,再过一些日子就要退居二线了,但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愈老弥坚。

    就在大多数江省官员躲犹不及的时候,他却主动坐到了林泽远的办公室里,向林泽远解释这件事情。

    林泽远静静的听着,偶尔也说上一两句,但是很多话都是官场里的套话,什么请任书记相信纪委,相信徐双路书记,他们会秉公办案的,既不放过一个犯罪分子,也不会冤枉一个好干部,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任意学觉得很不舒服。

    孙梁升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他原本准备在自己退居二线之前推举他来担任市政fǔ一把手的,只是在省委之中,他的排名在纪委书记徐双路之后,因此,此时也只能找林泽远了。

    再一次被林泽远用话挡下去之后,任意学神sè变幻之间,就准备无论如何也得让省委书记表态一次。而就在这时,林泽远的秘书快步走了进来。

    “林书记,王子君的电话。”秘书急声的朝着林泽远说道。

    林泽远犹如枯井不bō的神s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接电话的动作,却是让熟悉这位书记的任意学一呆。林泽远一向万事不惊,磅礴大气,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再接这个叫做王子君的人的电话之时,居然有些失态呢?

    这个王子君,又是谁?

    暗暗的将这个陌生的名字记在心里,任意学就开始听林泽远接电话,只是,让他觉得可惜的是,林泽远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那就开始吧,就挂断了电话。

    “林书记,这件事情……”心中虽然可惜,但是任意学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

    “好了,任书记,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纪委徐双路书记也来了请示,那今天晚上咱们就在开一次常委会,好好的再议一下这件事情。”林泽远面带笑容的一挥手,沉声的说道。

    在常委会上议论这件事情,任意学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苦。林泽远虽然是省委书记,但是任意学却清楚,这位省委书记还没有完全掌控常委会的大局,而作为孙梁升事情主导的孙省长和徐双路,却是影响着大多数常委的意见。

    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么?可是林泽远脸上那真心愉悦的笑容,又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念头闪动之间,任意学好似感应到了什么。

    一个个电话打出去,王子君的脸sè越加的平静。平静的让坐在他身旁的张松年都感到有点可怕。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学校里学习呢,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像一个老练的垂钓者一般,搅动着一场大的风暴,一场让整个江省地动山摇的大风暴,他却能如此的不动声sè的坐得如此牢靠

    天sè渐渐的yīn沉了下去,在最后一次确认了信息之后,王子君疲惫的往沙发上一躺,才意识到自己太累了。

    累,心累不过在这心累之间,王子君更是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成就感,这股成就感来自内心深处。

    “子君,咱们吃点饭,我公安局的食堂在咱们江市也是出了名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张松年笑yínyín的看着王子君,故作轻松的说道。

    “张叔叔,明天吧,今天还有一场晚会要参加。”王子君从沙发之上坐下来,脸上lù出了一丝笑容道:“孙昌浩举行的ty,不参加岂不是太不给孙公子捧场了?”

    看着王子君胜券在握的笑容,张松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咚咚咚。”清脆的敲mén声中,蔡辰斌跑了进来,满脸慌张的他一见王子君,就不安的说道:“王书记,孙凯他……他不见了。”

    为了让孙凯好好休息,王子君让蔡辰斌陪着他,此时看着满脸愧疚的蔡辰斌,王子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去哪里了,走吧,我们去找他。”

    孙凯去干了什么,王子君心中清楚,蔡辰斌也明白,想到王子君让自己陪着孙凯时的jiāo代,他一咬牙道:“王书记,我去把他追回来。”

    “不用了,就是他自己不去,我也要带他去一趟,他既然先去了,咱们跟上就是。”

    王子君说得很是淡然,但是心里,却像有一股火焰熊熊燃烧着。

    孙凯的离开,怨不得蔡辰斌,一个大活人,铁了心的想去做什么,就算蔡辰斌再怎么留心,也阻拦不了他的。但是作为朋友,作为兄弟,王子君不能看着孙凯为了自己的事情,去自取其辱。

    孙昌浩不行,孙进东也不行

    王子君的脚步,不觉更快了几分,紧紧的跟着王子君的蔡辰斌在王子君上车的那一刹那,随即就将那辆桑塔纳发动了,呼啸之间,一直在蔡辰斌的手中很是沉稳的座驾,此时就好似箭一般的朝着公安局外飞驰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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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介绍:
前世因人陷害,一世蹉跎!
受尽世人冷眼,未老鬓白!
重回过去,我要改天换地,我命由我不由天!
看一个前世在官场之中遭人陷害之人,如何走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书记人生…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