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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江捷     官场混江龙txt下载     官场混江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后爹难当

    牛树生在邸新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总算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把邸新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着说:“好了,不哭了,你身体不好,别再生气了,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吧,我去找宏杰,放心吧,一定把他带回来。”

    “树生,我好怕,你当时没在,你不知道我有多怕,特别是宏杰还笑着对我说话,你不知道那种情况,他的笑容好狰狞,我都不认识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的儿子,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可怕了;以前打他,他还会躲还会求饶,这次完全变了,不躲也不求饶,也不解释,头上都流血了,也不知道疼;树生,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邸新语无论次的问着自己的丈夫,她真得被自己的儿子吓坏了,脑子明显到现在还没有回到正常思维。

    牛树生很有耐心的听着邸新的唠叨,时不时的还劝上两句,他必须让妻子把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多年的优越生活,已经让妻子改变了以前那种坚强的xìng格,表面上看着还很泼辣,实际上内心已经变得非常脆弱,不能碰见她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如果很不幸碰见了她就会不知所惜;牛树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但他就喜欢邸新这种柔柔弱弱的xìng子,以前被陆千江调教出来的泼妇xìng格,让他很不耻,认为这是把爱人糟蹋了。

    把邸新哄睡了以后,牛树生交待了小保姆好好照应着,就出门找陆宏杰了,今天必须把这小子找回来,不然邸新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个儿子就头疼,可以说自从和邸新结婚后,自己和这个儿子就没正经聊过,不是自己不想,是这兔崽子每次都找借口溜了,有什么事吧也不和自己说,和他的感觉就象是隔壁邻居一样,见面打个招呼互相问候一下,就没别的事了,现在发展到了街上面对面走过去都当不认识自己,难道让自己这个当爹跑过去给他问个好吗?这个脸还要不要了?

    而且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牛树生发现这个儿子对家里所有的人都出现了敌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牛树生能感觉出来,连女儿陆红敏也能感受到一点点,就是自己妻子还没发现,可能跟她感觉的触角退化有关系吧。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和儿子谈谈了,看他到底想怎样,都已经十四岁了,不算是小孩了,该懂点事了,不然邸新迟早要被他气死。

    到了以前邸新的老院子,没费多少事就打听出了宁强家;儿子陆宏杰没有几个象样点的朋友,可能这个宁强和他一样从小就爱惹事生非,所以就成好朋友,为这邸新没少cāo心,也来老院找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没音了。

    敲了敲已经出现锈迹的防盗门,里面有人答应着来开门,听声音年龄不大,应该就是宁强;门开了以后看见了人,这个孩子自己应该是见过,看着面相很熟。

    “叔叔,您来找宏杰?他在屋里呢,您进、您进……”宁强开门一看是牛树生赶紧招呼人进门,并对里屋里喊:“宏杰,快出来,你爸来了。”

    里屋的人没出来到是声音出来了“别扯了,老头子这个点正上班呢,还有纠正一下,把后字加上,我爸早挂了!是你哪个红粉朋友来了吧,我这脸正破相着呢就不用介绍了”。

    宁强很尴尬,牛树生更尴尬,这兔崽子不定在背后编排自己多少话呢;宁强冲里屋把陆宏杰拉了出来。

    看见陆宏杰出来,牛树生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坐好后说道:“不管是亲爸还是后爸,来看看你不为过吧。”转头又对宁强说:“小同学,我和宏杰有些话要说说,行个方便?”

    宁强象京巴一样,点头哈腰把家让给了这对父子;过早的dú lì让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的多,当然陆宏杰除外,这货就是个妖孽,没少吃他的亏。

    牛树生点了一根烟,他的烟瘾不大,只是在考虑棘手的问题时才会吸两口,为这邸新没少说他;

    抬头看陆宏杰,笑了!这兔崽子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现在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小时候就是这个德行,想要什么东西,从不直接开口,就直愣愣的看着,问他是不是想要,还摇头!就是装的那个可怜样让大人一看就知道口是心非,非得把东西放到他手里才行,给人的感觉的就是“不是我想要啊!是你强塞给我的哦!”

    扔了一根给他,还再看,妈的,是不打算给老子留一根了,把剩下的大半盒又扔给他。

    拿着烟的陆宏杰没有急着点,只是很萌的问道:“这是烟吗?”

    “看你拿烟的样子,就是老枪了,别装了,想抽就抽吧,回去不跟你妈说,不过,说好了,这东西还是少来点。”

    “谢了,牛叔!”说完,陆宏杰就潇洒的点了一根。

    听见这谢字,牛树生心里就不好受,沉声道:“宏杰,这谢字,非要说出来吗,有点太客气了吧?”

    陆宠杰没有支声,他知道这位牛叔叔说什么,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陆宏杰不说话,牛树生叹息一声接着说:“你第一次给我说谢谢,是四年前给你分那个卧室的时候,从此以后这个谢谢就不停,非常非常的有礼貌,可我记得你很小时候,大概有二岁吧,说话还不利索,每次只要看我手里有吃的就要,吃完摸净嘴就不理我了,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啊。”

    “那时候我爸在呢,他不是对你说谢谢了吗”陆宏杰笑眯眯回答着,心里在想,这老家伙不会想今天摊牌吧。

    “可你爸已经走了7年了。”牛树生把声音压低了两度,同时也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压了压。

    “所以,我要替他谢谢你啊。”陆宏杰还是笑眯眯的回答。

    牛树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但又想到邸新还有女儿陆红敏,他又坐了下来;

    “宏杰,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恨我,但希望你明白,我从未想过替代谁的位置,只是想好好照顾你妈一辈子,好好的过rì子,宏杰!你现在不小了,应该为你妈想想了吧,难道你就想看她躺到床上起不来就高兴了。”

    陆宏杰不笑了,他觉得应该正经回答这个问题“牛叔,首先我要说,我不恨你,你可以不信,但我说的是真得;还有我不是想气死我妈,,只是有时候是她自己找气受,让我有什么办法;我跟您一样,也想好好的过rì子,可我妈和我姐不想啊,整天就想把我整死而后快,您自己想想,这几年来,她们两是不是下手越来越黑了,就这次,看把我打的,都破了相了,您看看!”说着就把头支过来让牛树生看。

    牛树生对陆宏杰这种无懒法很无奈,“宏杰,咱们能正正经经的谈谈吗?”

    陆宏杰叹惜道:“牛叔,不管我怎么表现,我妈和我姐还您,都认为我在耍无懒、玩滑头、找理由,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们谈心的原因,谈来谈去到最后也只是让我道歉认错,那你说我谈什么?算了不说了,你来干什么我知道,今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这脑袋刚包上,您让我缓缓,明儿我就回去,你回去跟我妈说,在强子家呢!她会放心的。”

    牛树生最后在劝解多次无效后,也放弃了让陆宏杰今天跟他回家的打算,两人说好明天一定回家后,牛树生交待了几句就出了门;

    出了门牛树生就看见了宁强在门口蹲着,这孩子看来挺懂事的,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啊,算了过去打个招呼就走吧。

    “宁强,今天宏杰就拜托你了,对了,你爸妈呢?怎么没见到。”

    “他们和我不在一起住,各有各的家,我自己一个人往。”宁强腼腆回答。

    牛树生听完宁强的话有点愣了,随后就反映了过来,看来上回邸新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孩子的情况,也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能跟宏杰玩到一起了,“各有各的家”亏他想得出来。

    牛树生从身上拿点钱出来,宁强不要,牛树生就强塞进他的口袋并说:“拿着吧,宏杰那嘴叼着呢,这次跑出来身上肯定没带多少钱,到晚上不定怎么折腾你呢,这钱你就当以防万一吧,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给的钱,这小子死硬死硬的。”然后拍拍宁强的肩膀接着说道“你比那小子懂事多了。”

    看着这位同学后爸的背影宁强突然说到:“叔,我真羡慕宏杰有你这个爸爸。”

    牛树生转过身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一样大的孩子,这孩子眼泪已经出来了,刚才他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笑笑对他说:“你信不,宏杰还羡慕你呢!”说完转身走了,上车时还不忘给这个懂事的孩子摆手告别。

    宁强送走了牛树生,回到了屋子里,看见陆宏杰正在吸着他爸给他的那盒高档烟,享受的表情就象他正在抽泡似的。

    宁强想了想开口道:“宏杰,你和你爸说话就不能直来直去吗,父子俩说话就象打压谜,累不累啊?”

    陆宏杰撇了宁强一眼,不屑的说道“你在门口偷听了,这个爱偷听小道消息的毛病迟早害死你,还有我再说一遍,请在爸的前面加个后字。”

    “宏杰,你后爸对你不错,听兄弟一句,你就在别在这个样子了,别到时候真跟我一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你就老实了。”说完就没再理陆宏杰,出屋子去准备晚饭了。

    陆宏杰当然知道这后爸对他不错,可是自己心就是有那么一根刺,怎么都拔不出来,再加上这两年跟妈妈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跟老姐也是说不上两句话就练“迷踪拳”,所以就自动过虑掉了这位后爸的好;算了不想了,还想想晚上吃什么吧,就宁强这条件,家里肯定没什么荤腥,自已跑出来又没带钱,得想辙搞点好吃的。

    正想着呢,就看见宁强拿一个塑料袋进了屋子,他把袋子放在桌上,刚打开来,陆宏杰提鼻子一闻就高兴叫道“家属院门口老刘家猪头肉?”

    宁强笑骂道:“你属狗的啊,这么远都闻得到。”

    陆宏杰也不管宁强的叫骂,拿手抓了片肉放在嘴里,五官挤在一起的品味着,这个味自己从小就喜欢,那时候老妈只要是不在,老爸就一定会买点回来让他和姐姐解解馋,快十年了这味还这么正宗。

    把肉咽下后,用油手把着宁强的肩头说:“真是兄弟,以后这条命是你的了。”

    宁强觉得认识这个货让自己很丢脸,从小到大都是只认吃得不认人,打开陆宏杰的油手骂道:“滚一边去,还没半斤猪头肉值钱呢,没你这种兄弟。”说着就假装要收袋子。

    “别啊,我错了,我真错了,兄弟比肉值钱,行了吧,让我再吃两口,早上流那么多血,怎么也得补补吧。”话都没说完就开始去抢宁强手里的袋子。

    “不给。”宁强拿着袋子开始在屋里转圈;

    两个因为生活而早熟的少年就开始在屋里为了一袋子猪头肉你抢我躲得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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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自古红颜多祸水

    在牛树生多方的斡旋下,又在陆宏杰痛哭流涕的道歉下,母子两人才化干戈为玉帛,从而结束了牛家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但母子二人之间的裂痕却在以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加大了。

    陆宏杰在第二天就正常上学了,邸新本想让他在家里休养两rì的,但他拒绝了母亲的好意,不是他勤奋了,而是怕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会再次破坏掉这刚刚建立起来的美好局面,还是躲着点好。

    陆宏杰顶着包了纱布的脑袋刚进校门,就被狐朋狗友们围观了;因为宏杰兄很少负伤,除了年轻时冲动了一次,而后再没有负伤记录,这次是怎么了,不仅负伤而且是开瓢儿,这可是个大新闻,要好好问问,这是哪位大侠的杰作,让鬼神莫策的宏杰兄也着了道,他们有空要拜会拜会,

    在多次jǐng告无果的情况下,陆宏杰招唤出了自己的打手“强哥”,对好事者进行了武力驱赶,并且大声宣布“你妹的,都等着,等老子伤好了,整死你们。”

    强力围观结束后,陆宏杰同宁强回到的自己的坐位,这屁股刚坐定,就看宁强如闪电般窜出了教室,陆宏杰纳闷这两天没来,损友什么时候成短跑名将了,他这是要参加京城亚运会吗?但这体育盛会都完了一年了,还参加个屁啊,真搞不懂他,不过搞不懂可以看看吗,陆宏杰悄悄地走到窗边,想看看好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这般激动,他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就给自己看出了一段孽缘,直到二十年后陆宏杰想起这事就诅骂自己是吃多撑着了。

    就见楼下宁强正和一个女孩子在说着什么,而且是手舞足蹈比划着,看着非常兴奋,但不知道那女孩说了什么,宁强立马如霜打茄子般蔫了,陆宏杰看到的是这个女孩的背影,她身着白sè的连衣裙,一头的黑sè长发披在肩头,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如丝般的发梢和洁白的裙摆,这个画面如相片般定格在了陆宏杰的脑海里,周围一切的事物都象静止了,没有光影流动,没有杂音喧嚣,有的只是这个美丽的画面,在这一刻陆宏杰发现自己十四年来空虚的躯壳被填满了。

    但这一切特别短暂,就在这女孩子转过身时,如黑夜里的一道闪电让陆宏杰惊恐了,不是因为看到了丑陋,而是因为太过惊艳;从小的生活经历就让陆宏杰对漂亮的女人感到恐惧,越是漂亮的女人这种感觉越强列,他似她们如毒蛇如猛兽,女孩华丽的转身让陆宏杰刚刚被美丽填满的躯壳再一次抽空,然后填满恐惧。

    妍燕正在教训宁强,她一直以来对这个长得象大猩猩般的男孩有着好感,她不象其他同学排斥他,认为他是个坏孩子,她对此很不认同,当然她这个好感仅限于普通朋友这之间的感情,不设及其它,上次来看自己的男同学也是这样的感情,但被这个大男孩搅和的让男同学现在对自己意见很大,认为自己变了,变成了一个结识了不三不四人的小太妹,她认为自己太冤枉了,必须和宁强说情楚,做为朋友不能这样瞎搅和,损害自己的声誉,不然以后就当不认识了;正说着宁强呢,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灼热感,这是被人关注的感觉,这种感觉妍燕从小就熟悉,但这次不同,它更强烈更热切。

    当她转身眺眼相望时,也被一个画面惊愣了,只见二楼的窗边站着一个少年,他的脸sè如他头上的纱布般苍白,五官象刀刻一样整齐的排列在面容上,习惯xìng的笑容里带着许多无奈和沧桑;吸引自己的是他的眼神,妍燕在成长的过程中见过各样的眼神,有向往的、有羞涩的、也有嫉妒的,各式各样唯独没有这样的眼神,那是恐惧的眼神;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吗?他在害怕什么?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给妍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哪个是谁?”妍燕不解问宁强。

    “我同学陆宏杰,这小子特坏,上回打破你朋友脑袋的砖头就是他递给我的”宁强发现到了不妥之处,赶忙给自己生死兄弟刷黑漆。

    “陆家双虎?”妍燕好象想到什么。

    “对!就他们家的,他妈和他姐,咱厂里都有名了,这一家子历害着呢,你没看他脑袋上贴着生人勿近呢。”宁强继续发挥都会他损友的强大威力,他现在要用吃nǎi的劲来打散这两个明显相互吸引的少男少女,这才见第一面就这么有默契的对望着,这以后还有自己的戏吗?这部爱情片中自己才是男主角啊,不能换别人,为女人这回他要插兄弟两刀了。

    “他头上是怎么回事?”妍燕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男孩感兴趣了。

    “他妈打的算轻了,要是他姐回来,他都不一定今天能来上学了;他们家里的女人手黑着呢,上回有人sāo扰他姐,差点没被整死,厂里人都知道,连厂长都害怕了,历害吧。”宁强觉得光刷黑已经不够了,再泼点粪。

    “他妈怎么这么下这么重的手?”妍燕对还有这样的母亲感到不理解。

    “我都说了,这算轻的了,有回他妈和他姐双练他,打的三天没起来床,要我说也不怪他妈和他姐,这货从小就不是好东西,你说我坏吧,他比我还坏,怎么yīn损他怎么来,光我在他手里都没少吃亏,现在我们同学都说陆家有三虎了,后面这个刚长chéng rén的是笑面虎,吃人还不吐骨头,比前面那两母老虎历害多了,至少前两位你不惹她们,就没事,这位你躲他都来不及,所以你以后千万别招他,见到他就当不认识,绕着他走,安全第一啊”宁强发现前面的计策不顶用,妍燕对陆宏杰开始出现感兴趣的迹象了,没办法只能用人身攻击这招了。

    “哦!”妍燕也不知道出什么目地,回应一声就转身离开了,连平常离开时再见两个字都没说,宁强愣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看上了吧,这人都让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了,还能看上,这太扯了吧。

    宁强郁闷的回到教室,陆宏杰看他进来讥笑道“强子,你能再找小点的吗,这女孩应该是初一的新生吧,只比咱低一级,要我就去小学找。”

    “你管我!”宁强喊到。

    “你有病啊!开个玩笑而以,你至于吗?”陆宏杰被宁强反映的吓一跳,这货什么时候开不起玩笑了。

    宁强盯着陆宏杰一字一句说道“陆宏杰你听着,你以后最好不要拿妍燕开玩笑,不然朋友都没得做。”说完就离开了,也不管陆宏杰的表情如何的惊呀。

    都说女人是祸水,陆宏杰算明白了,家里两个就不说了,那是别人的祸水,过两年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可今天这位就是自己的,第一回连人面都没见呢就莫名其妙进一回局子,回家还被老妈把头打破了,这今天刚来就远距离的看了一下,就让自己和多年的兄弟差点反脸了,看来自己的第六感是正确的,以后象这种祸水躲的远远地,连看到别看,太惹事了。

    陆宏杰不想惹事,但事想惹他,这不放学还没走出校门呢,就被人堵着了,堵他就是那个祸水级美女。

    “你就是陆宏杰?”小美女眨着她那双大眼睛问着那他。

    “不是,你认错人了,刚出去那个是”陆宏杰连想到没想指着刚出校门的小黑说道,说完就跑,他明显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小美女对着陆宏杰背影的喊到。

    陆宏杰连头都没回,径直窜出校园,他现在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陆宏杰在回家的路上再次被人堵着了,这次堵他的不是美女而是猛男,宁强外号“强哥”。

    “我要和你决斗,谁输了,谁放弃妍燕。”宁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对陆宏杰说着。

    陆宏杰惊了,疯狂叫嚣着“你有病啊,我家医院有熟人,给你开点药治治,你妹的,老子连妍燕是谁都不知道,跟你决个屁啊,你没事,我还有事呢,不跟你这个疯子疯。”说完就想跑,但还是被宁强给拉住了,没办法陆宏杰出了撒手锏“强哥,我妈真叫我回家吃饭呢,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看这伤都没好呢,你不是打算再给来个狠的吧,好歹兄弟一场,你不是打算这么对我吧,你别忘了我还请你吃过饭呢,放过我吧。”陆宏杰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宁强的衣服上,宁强很不耻的陆宏杰的行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他躲不开麻烦,就会耍这种手段,无耻到了极点,今天为了自己的爱情,说什么都要和陆宏杰来个决断。

    看撒手锏用了都不管用,陆宏杰心就凉了,他知道宁强今天是不会放过他了,这王八旦从小就缺根弦,不然他爸妈也不会都不要他,认识这种有异xìng没人xìng的朋友,真是自己人生最大一个败笔,自已怎么就这么背啊;还有就是那个祸水,怎么不找别人,专门祸害自己呢,是自己好欺负吗?下回再看见她,就大嘴巴抽她,打的让宁强都认不出来;妈的,眼前这关怎么过啊,脑袋还没好呢,不会要新伤加旧伤吧,再说就是好了自己也单干不过这个畜生啊。

    没办法为了不挨打,陆宏杰只能不要脸了,他一个卧倒就躺在地上翻滚起来,嘴上还叫骂着“来吧,上手,小爷今天躺地上让你过个手瘾,但说好了,今天你把我整死了,我无话可说,要整不死我,老子就恶心你一辈子,来吧,你这个畜牲,来吧,动手啊!”

    宁强现在真被陆宏杰恶心到了,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这还是人吗?无奈看着陆宏杰在地上打滚,看一会发现自己想吐,可能是被恶心的不行了,转身跑了。

    看见宁强跑远了,陆宏杰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自己的身上的灰尘,笑嘻嘻自言自语道“cāo!还以为多了不起呢,小爷这才用了三成功力,小子,下次再敢惹小爷,用十成功力直接恶心死你,竟瞎耽误功夫,老妈今天一定做了好吃的,得赶快回家,不然晚了又不给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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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命中注定躲不开

    回到家的陆宏杰,没有再去想宁强的事,他认为替脑袋坏掉的人去cāo心,是自寻烦恼;老妈今天很给力,做了一大桌子,有口福了,有好吃的比任何事情都能让陆宏杰开心。

    刚想偷吃两口,就被一把筷子打住了自己的脏手,抬头一看,妈丫!怎么陆二虎在家里呢,她不是去学习去了吗,这才几天就回来了,完了自己的好rì子到头了。

    陆红敏敲开弟弟的手,笑骂道“你个邋遢鬼,快去洗手。”

    陆宏杰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姐姐表情很诡异,没事为什么要对自己笑,这可是多年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难道前两天的事让她知道了,专程回来要和老妈组合收拾他,不能啊,已经向老妈认错了,态度很诚恳啊,而且牛树生也保证说这事就算完了,不会找后帐啊,这是为何,不行得先打听清楚情况,要是真有事,立马撤退,这头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能再让来一下,没法出门了。

    小跑到厨房假装洗手,看见小保姆不知道在一边忙什么呢,就悄悄的上前问正在忙着的老妈“妈,我姐怎么在家呢?她不是要去十来天了吗?这才几天就回来了。”

    老妈正出锅,看见陆宏杰过来就说“把那碟子拿来”接过陆宏杰递过来的碟子,把炒好的菜倒入,忙完手里的活才回答到“怎么害怕了,放心,我跟你姐说了,这次不怪你,是妈的错,一会她要收拾你,妈一定拦着。”

    陆宏杰急了,就他老姐的那xìng子,说要收拾他,一定会办,老妈拦也没用,她会在没人的时候出手,自己不就惨了“我的妈啊!我姐那人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收拾我会当着你面吗?咱不说好了这事算过去了吗,你怎么还告诉她啊,你怎么能这样,我这头还没好呢,你想让我再来一下啊!”

    邸新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拍了一下儿子的肩,本来想敲头的,但一看头上的纱布就改拍了地方,“你个小王八旦,出去惹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这会想起来害怕了。”

    “妈,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这次的事真不怪我,根我就没关系,你怎么还说是我惹得事啊!和着我说半天,还是我错,你还让人活不,我冤死算了。”陆宏杰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看到儿子有点急眼了,邸新又笑出了声“别死丫活丫的,放心这回一定不让她动手,这次你爸不是也保证不找后帐了吗,他说的话可比我管用,你姐现在就听他,人家父女两个可比咱母子两亲多了,你啊!以后少气我,咱母子也多亲近亲近。”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小保姆噗嗤笑出声来,不过看邸新瞪了她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忙自己的事。

    “你把我饶了吧,我都多大了,再说我可跟我姐比不了,至少咱不会撒娇,那功夫一般人可不行,我是笨人这辈子都学不会。”说完拿着菜碟就转身就跑回客厅了,让他学姐姐那样,没事就跟老妈撒娇,还不如被打死了算了,至少不会被恶心死;不过从老妈的话听出来,老姐突然回来,可能真和自己没关系,再说这不牛树生保证了不找自己后帐了吗,就象老妈说的,这陆二虎现在就听他的话;想不通,这陆家二虎怎么都被这人降往了,难道牛树生前世是武松吗?

    刚到客厅就听见开大门的声音,陆宏杰不用看都知道是牛树生回来了;陆红敏迅速的跑到门口用双手从背后捂上了正在换鞋的牛树生双眼,然后压低声音问“猜猜我谁?”

    “还能是谁啊,我家小公主呗”牛树生每天回家只要女儿在就会很开心,不象只有儿子在家时,回到家一定会听到邸新不是在叫就是在骂。

    “不来了,没次都能猜到,没意思”陆红敏说完很乘巧的替牛树生把换下来的鞋放进了壁柜。

    听着这两个不是亲生父女的父女在互相发嗲,陆宏杰觉得自己的胃酸突然增多了,酸得连自己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这老姐也太那个了,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在牛树生面前装花仙子扮可爱,牛树生也是,这毕竟不是你亲生闺女吧,四十大几的人了也不注意点,这要让外人看见了,不定怎么想呢;老妈更过分,都不看看这两人都腻成什么样了,要自己早拿菜刀上了,“哎!家风不正啊!”陆宏杰心中叹惜了一下,就从到自己的坐位上,这事自己管不了,也懒的管了。

    那边父女二人的对话还没结束,牛树生问陆红敏“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要十来天才能完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红敏掺着牛树生的胳膊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别提了,说好了这回要换程控机的,可厂里把邮电局拨的款挪用给工人们发工资了,没钱不用换了我们还学什么,就都让回来了,厂办说还能省几个钱呢,气死了,本来还想跟朋友好好玩几天呢,也没戏了。”

    “活该,就是让你玩不成”陆宏杰小声嘀咕着,这两年都成习惯了,只要陆红敏不痛快,陆宏杰就特别痛快。

    邸新正好从厨房出来,听见了陆红敏的话,诧异的问道“厂里现在情况这么糟吗?发个工资都这么困难了。”她还活在八十年代军工大厂的影子里。

    “你们厂不错了,还能自己想办法搞点钱给工人们发工资,有的大厂子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就一天等着上面给拨款发工资,银行现在说什么都不给贷款了,而且这回省里被逼的没办法,把拨给各厅里的钱都挪用给这些工厂的工人们发工资了,为这事我都去找省里好几回了,最后让我闹的没办法,才答应下次一定想办法给我补上,这回是真没办法了,不然工人们要是闹事了,谁也没好果吃,你们听听这都成什么了,我都明白这些厂里的领导一天都是干什么吃的,别提给省里交税了,连工人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要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用。”牛树生无奈的向妻儿发起了牢sāo,这两天把他气的够呛,这次上面拨的钱是他特地申请的,光省长和书记那里他就跑了不下十趟了,等钱下来打算用来改善省里几个大医院环境的,特别是一些大型医疗器械,一定要赶快买回来,现在不说老百姓了,就是一些干部现在看病,有时候都得到临省去做一些特殊检查,本省根本就没器械能做,没想到这钱还没到帐呢就被挪了,他这个省卫生厅厅长还要不要活人了。

    听见牛树生为了工作在发牢sāo,陆红敏赶急给后爸倒了杯酒并且劝解道“爸,别生气了,今天我批准你多喝一杯,再说了你生气也没用,我听别人说其他地方都一样,可能现在全国就南方好一点,要不您申请调哪去?”

    坐在桌子对面的陆宏杰嘴里叼着排骨,小声嘀咕着“马屁jīng”

    陆红敏马上变脸叫道“说什么呢?皮紧了是不。”

    陆宏杰赶紧回话“我说真好吃,没说什么啊,妈你看我姐”

    邸新真被这两个宝贝气个够呛,想安安生生吃个饭都不行,一人给了一下“好好吃饭,做这多菜都堵不住你俩的嘴”说完就给牛树生夹了一块排骨,然后不解的问道“树生,现在情况怎么会这糟,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吗,怎么还会比以前更差了”

    牛树生抿了一口女儿给倒的酒,叹了一气,然后才回答妻子的问题“正是因为改革开放了,这些大厂的情况才会比以前更差,就说你们厂吧,88年军转民以后,光是把xìng质变了,剩下的什么都没变,这国家都要把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改变,可你们厂愣是一年多了连个销售课都没有,这好不容易有了个销售课吧,销售人员跟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有一回竟然跑到厅里找我给他们想办法买两台,我一卫生厅要你们电机干吗,这不胡来吗;这销售人员胡来,你们厂里更胡来,还按以前的时候一样先按计划把电机大批量产出来,也不管能不能卖出去,反正先把活干了再说,原材料用了,人工用了,产生一大批库存没人管了,就等着天上掉定单下来,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厂里的情况能不糟吗,其他大厂的情况跟你们厂差不多,再加上这些个厂里有过多的冗官冗员,效率低下,好不容易卖点东西出去回来的钱还不够发工资呢,怎么办,工厂是国家的,工人也是国家的,那国家就得管吧,最少得把工人的工资给发了吧,这不上面就得想办法给解决了,先是打招呼让银行给贷款,后来银行不给贷了,就想办法到处给凑钱填窟窿,就这样行形成恶xìng循环,我看那,总有一天这个窟窿就会填不上了。”

    这时陆红敏接话道“爸,还有一情况你不知道,就是厂里这帮子领导他们不是无能,他们就是一帮子祸害。”

    “别糊说八道,人家怎么就成祸害了,要说你和你弟才是咱们家祸害呢。”邸新打断了女儿的话,她象女儿这么大的时候可不敢这么背后说厂里领导的坏话。

    “什么吗!他们就是祸害,你不知道现在厂里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他们还在外面大吃大喝,回来就给报销,每次都几百几百的,有一回都上千了,厂办的人都知道,就是没人敢支声,这不上个月厂里给厂长又开回来辆新车,说是别人给顶得帐,狗屁,人家傻了,拿新车顶帐,就会糊弄厂里老实巴交的工人,他们才是真正的祸害呢。”

    “就是,他们才是祸害呢,我什么时候成咱家祸害了”陆宏杰也在旁边帮着腔,对老妈把他划入祸害类很不认同。

    邸新又给姐弟两一人来了一下,jǐng告姐弟俩“不需议论大人的事情,还有红敏在厂里别乱说八道,传到厂里领导耳朵里小心整你。”

    “我才不怕他们呢,他们要是敢整我,我回来告诉我爸,让我爸收拾他们,是不爸?”陆红敏很嚣张的说道。

    牛树生也很嚣张的回应“就是,他们要是改整我宝贝女儿,我收拾死他们,光许他们乱来,还不兴我女儿说了”

    陆宏杰悄悄的挤出了一个很怪异的表情,虽然很小心,但不是被一直注意他的陆红敏发现了,手中筷子撒手真奔陆宏杰脑袋而去,陆宏杰也不白给,头一偏就躲过了姐姐发shè来的暗器,叼着骨头就躲在了老妈的座位后面,嘴里还叫喊着“妈,你看我姐,又要撒泼了,你刚说要拦着她的,你管不管”

    邸新怒了,这一家子就不能好好吃个饭吗?先收拾了陆宏杰,然后开始追杀陆红敏,牛树生把陆红敏让到自己身后,劝阻着邸新野蛮行为,一家子就这么其乐融融的吵闹着。

    闹了一会,可能都累了,才重新坐下开始认认真真的吃饭,陆红敏本来还想暗示陆宏杰等着瞧,但被老妈瞪了一眼,就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饭了。

    这饭还没吃两口,就有人在门外敲门,家里的小保姆很懂事的去开门,这个饭吃的她心惊肉跳,以前这一家人没这么疯啊,这在饭桌上就开打了。

    让进家里的客人,除了牛树生其他人都不认识,可当看见她身后的人时,家里其他的人都没什么,陆宏杰跳了起来,指着这个全家都不认识的人叫到“你还追我家里来了”

第三十四章 恶鬼临门

    进门的的两个人,从面相看应该是母女,前面的母亲年龄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吗?用陆家母女二人共同的评价是“一般般啦!”,而陆宏杰给出的评分是“这他妈的就是祸国殃民的主,狗rì的这种货就应该都拉出去枪毙十分钟,留着她们(家里的也算上)不是破家就是灭国。”

    看见进来的客人,牛树生首先上前礼貌招呼到:“是小妍啊,来!进家坐。”

    “小妍?”陆家母子三人共同发出了疑问,都用很奇怪的口音,特别是陆宏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后爸什么时候认识他同学了;而且这口味有点重啊,不会是老姐大了,想换换了吧。

    牛树生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有点不妥了,看看妻女加儿子三人这表情,不会认为是自己有什么吧,得赶快解释。

    “这是我们厅办公室的妍媛同志,她丈夫邸新你应该认识啊,就是你们厂里的销售课的燕斌”然后小声的又对娘三说道:“就是刚才我说那个没脑子的来厅里找过我的那个销售员。”

    “哦!”陆家母子三人还是同一口气回答着。

    算了还是赶快打发这个女人走吧,不然说不清了,牛树生想到这连坐都没敢让,就问道:“妍媛同志有事吗?怎么下了班还跑家里来了,这可不好啊,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直接到办公室来就行了吗…….。”牛树生这还没说完了呢,就发现娘三的表情变的越发的怪异,赶紧又改口到:“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你们主任来跟我说就行了,就不必你跑了;你看今天我女儿刚回来,这家里正想好好吃顿饭呢,就不留你了。”说完就让小保姆送客。

    前面站着的妍媛还没说话,后面的少女转身就要走,但还是被妍媛拉住了,而且还被拉到大家的面前,对着牛树生一家介绍到:“领导,别误会啊,今天来您家主要是来道歉来了,这是我女儿,叫妍燕,现在跟您公子是同学,这不今天她回来刚告拆我,前两天您的公子为了她和别人打架了,不仅进了派出所,回家还被你的夫人把头都打破了,我这实在是不好意思,特意带着她来向您家道歉来了,真是对不住啊。”

    “哦?”这回变牛树生带着母女发音了,因为他们只知道陆宏杰在外面和人打架,被关进了派出所,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子竟然是为美而战啊,不会是英雄救美这么古老的传说戏吧。

    “妖孽!不是,是阿姨,你可不能这么害我啊,上次打架那事跟我就没关系啊,我就一路过的,被拉进局子,就是为了做个证而以,可跟你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跟你女儿可不是同学,冲充量算是校友,而且是那种就没见过面的校友,今天才算是第一次面对面,不信你问她,我们就说过一句话,真得!阿姨,你看这头上的伤就是误会造成的,你不是打算因为你让家里人在给我来一狠的吧,我没招你惹你啊!”陆宏杰现在真是被气糊涂了,满嘴跑马。

    现在场内的人表情各异,陆家母女表情很显然不信陆宏杰的话,而牛树生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来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妍媛则是一直带着从进门时保持的笑容,而她的女儿妍燕可是羞愧难当了。

    陆宏杰跳了半天脚,看根本没用,就算了,爱怎么样吧就怎么样吧,反正这祸水已经不是第一次坑他了,现在连她妈两祸水来坑自己,还能跑的了吗。

    妍燕现在很后悔,她真不应该回家多嘴,让她妈终于找到了可以和领导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而且这个领导还是她妈妈单位最大的,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妈妈的表现太丢人了,虽然她能理解妈妈的动机,但表现也太让人接受不了,而且还是在同学家里,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还不被陆宏杰笑死啊!

    妍媛虽然面带笑容,但心中却很苦涩,她知道她今天的表现不仅丢自己的脸,也把女儿的脸丢光了,可她没有办法,谁让她跟了一个在家没用在外就更没用的男人,她如果不抓住这次的机会,家里rì子可就真不好过了。

    妍媛年青时可以说是少有的美人,如果把当时她和同样年轻的邸新放在一起,其姿sè还要略胜一筹,可她没有邸新命好,当时全国都号召知识青年下乡,一家至少下去一人,象邸新家就是大姐去得,而妍媛是家中老大,为了妹妹和弟弟们她只身下乡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当中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也在这十年当中碰到了她现在的丈夫,一个总是在默默无闻照顾自己,老实忠厚的人,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段婚姻从知青返城时就成了她恶梦的开始,也让她变成了一个只要为达到目地什么都愿意的去做,那怕是付出自己**也再所不惜的人。

    这次办公室有一个副主任的名额,但她既不够资历,背后也没人,根本轮也轮不上她,可她不能放弃这次的机会,丈夫已经下岗了,一家现在就靠她一个人的工资在支撑,所以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位置拿下来,把自己的待遇提上去,给两个女儿一个宽松的生活环境。

    这不正好瞌睡碰上枕头了,她这正发愁呢,大女儿就带回了一个让她欣喜若狂的消息,这个消息可以让她找到借口进入大领导的家中而不会被直接赶出来,不管怎样都要抓住这次机会,只要这位大领导为她说个话,那怕只是暗示一下,她就能成功了;而且这位大领导是京城子弟,如果让女儿和他儿子能建立某种超越同学的关系,对自己和家里来说就更好了,不过女儿还小,这种事情还是要谨慎些,要不跟领导商量一下,等两个孩子长大点再说?就是不知道领导的儿子能同意不。

    这妍媛正想美事呢,陆家娘三这心里可开锅了,陆宏杰现在就想赶快把这母女两弄走;而邸新心里想的是儿子到底是长大了,这闺女选的还不错吗,就是儿子这年龄有点太小了,现在就开始有这心思了,这将来还能好的了?不行!得想个办法把这心思给他掐灭了,不然这样长大绝对就真成个祸害了,不过儿子不会和人家女儿已经……….

    陆红敏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绝对不是象她所说的那样只是来道个歉而以,不是看上老爸了吧,不会是这个女儿是老爸的吧?今天带着来认亲的?绝对不会,老爸不是那样的人;至于说到弟弟为她女儿打架,陆红敏根本就不信,陆宏杰那个怂货会为了女人去跟人打架?别扯了!不过今天弟弟的表现有点猴急啊,不会是真和她女儿…….。

    这时牛树生想了一会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今天来家的目地,心说这个女人可真敢想啊,这办公室副主任可是副处级了,她现在就是个办事员,连科级都不是,她就敢要处级的位置,这女人是要疯了吗?不过她把她女儿带来是什么意思,听儿子的意思两人就是普通的校友关系啊,她不会认为这个关系就能让自己为她说话吧?还是儿子跟她女儿有什么………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陆宏杰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他,这什么意思,打算让他把这个黑锅背了吗?不行,得快点把事搞清了,不然明天别说上学了,连床可能都下不来了。

    “妍燕,算我求你了,你说句话行不,咱无冤无仇的,你可不能这么害我吧,再说当初你同学被打倒的时候还是我扶起来的,这不能当雷锋还得和他一样最后都得牺牲了吧,你说话啊!”对妍燕说完然后转身对老妈和老姐哀道:“妈!姐!你们可一定相信我啊,我真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世上我可是你们最亲的人,你们不能相信外人而不相信我吧,是这,我要是和她有一点关系,我!我….就让我这辈子不得好活。”陆宏杰是豁出去了,只是他没想到这诅咒真得让他这辈子不得好活啊。

    邸新听不下去了,上前就给了儿子轻轻一巴掌,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阻止其再胡说八道,别人想怎样她管不着,但儿子不能受委屈了;她对着妍媛说到:“这位同志,我想你误会了吧,我儿子我最了解,说他要是惹事生非我信,说他为你女儿打架,我可真不信,我这儿子除了吃上能cāo点心外,其它的就没能让他上心的事,所以这个歉你可道得不明不怕的啊。”

    陆红敏也感觉这事可能真和弟弟无关,看他那惨样,不象是说假话吧?那要是跟他没关系,就和老爸有关系了,不行,得赶快把这女人弄走,要是让老妈反应过来就麻烦了,于是她接话道:“就是,你女儿和弟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在我家道什么歉了,请回吧,我们家还要吃饭呢。”

    陆宏杰一看老妈和老姐都站在他这边,立马就抖起来了,伸直了刚才一直缩着的脖子,对妍家母女说到:“妍燕,还有阿姨,不是我说你们,这想拍领导马屁,你得用对方式方法,阿姨就没打听清楚,我可不是你领导的亲生儿子啊,你领导见我就头疼,你还想通过我和你女儿了关系拍领导马屁啊,不是骗你,真拍马蹄子上了。”、

    “放屁!”邸新和陆红敏同时出声了,而且一左一右给陆宏杰来了一爆粟,也不管他头上有没有伤了;陆宏杰挨了二下后,就知道自己抖过火了,赶紧闭嘴回撒;

    但他脑袋因为挨了两下重击,伤口崩裂血又出来了,这下可把陆家二女吓坏了,特别是邸新上回这伤就是她打出来的,这回又把血给整出来了,吓的她赶紧手忙脚乱的给止血,还一会叫女儿去要车一会又要女儿去拿纱布,陆红敏也都不知道干什么了,还是牛树生很镇定先给儿子把头上的血先止住了,然后重新又给包了起来,毕竟他以前可是医生。

    这刚把陆宏杰的血止住了,陆家二女就蹦锅了,她两都认为这次的事故是刚进门的这两个母女造成,就没想过她们自己下的多黑的手。

    首先是陆红敏发飙了,指着妍家二女就开骂了:“滚出去!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邸新也气急道:“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她还是比女儿有涵养。

    牛树生赶忙拦住了这母女,毕竟他是妍媛的领导,要是让单位的人知道自个家里的人指着单位里的同志骂,还得了,再说这儿子脑袋上的伤怎么也怪不到人家头上吧,他这刚把母女安抚住,陆宏杰又开始了“两位还不走啊,不是真打算看我挺尸啊,你们也太心黑了吧,再不走,我拉你们垫背了。”说着就要起身,但被后爸按下了。

    牛树生算是看出来了,今他要是不放个话,家里一定得开锅了,他赶紧拉着妍家二女出了大门,本来妍媛不想走得,但在牛树生的暗示下,她明白这次目地达到了。

    妍燕现在连死了的心都有了,她真得觉得这次是她有生以来最丢人的了,而且她不明白陆宏杰的妈妈和姐姐怎么这么恨他,又把他打得冒血了,看来他这几天是上不了学了,也好!可以把丢人的事情放后几天播出了。

    妍媛确认了牛厅长的认可后,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位置,但至少能提一级,这点牛厅长说的很明白,一下子把自己提到副处根本就不可能,还是先把自己提到副科更实际些,等以后有机会再给她想办法,只要别再来家就行了,特别强调是别带着女儿来,不然后果自负。

    妍媛很开心,牛厅给的消息让她很兴奋,这以后自己就是牛厅的人了,家里的rì子一定会好起来,虽然刚才试探牛厅对自己有没有兴趣时被拒,但她相信她一定还会有机会的,就自己没机会了,这不还有女儿了吗,看样子牛厅的儿子对自己女儿还是有兴趣的吗,要不他怎么会那么激动,不管他是不是牛厅的亲生儿子,至少现在外面就认他是牛公子吗,这小子要是在厅里同志面前叫她一声阿姨,不用牛厅发话,在厅里就人会帮她了。

第三十五章 别哭了,我的美丽女孩

    在陆宏杰强烈的要求下,邸新终于同意他去宁强家休养,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陆大虎加陆二虎,再待家里真会没命的,平常无所谓,可这旧伤加新伤,铁人他也受不了啊,打包自己的用品,想好了,这伤不好就不回来。

    牛树生用自己的专车把儿子送到了宁强家,本来打算送进家门的,可陆宏杰死活不让,再加上今天一上班就有个会不能迟到,他也就作罢了;

    陆宏杰不让牛树生送他进门,主要是怕宁强这属狗的货脸还没返回来呢,要是一看见自己就乱叫,让牛树生听见了不该听见的,那就麻烦了。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陆宏杰急了,冲着屋里就叫:“再不开门,把你家点了!”还别说,一嗓子这门就开了,不过宁强堵在门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人进门;

    陆宏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货还没转过圈呢,不过一见面没冲上来动手,是个不错的现象,看样子还是有机会进门吗,陆宏杰笑着对宁强说:“强子,为了一个女人,让咱哥两成仇人了?行!今天我送上门,你想怎样都行,我不叫也不闹,就让你好好过过瘾,完事了咱两还是兄弟,怎么样?”陆宏杰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很明白,把姿态摆出来,宁强要是还能下了手,他就把自己眼睛抓出当炮踩。

    果然,宁强还是妥协了,他脑子里可没陆宏杰这么多主意,毕竟要在两只老虎面前健康成长,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象陆宏杰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他的体质和智力都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进了屋以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宁强不说话是气还没顺,陆宏杰不说话是这两天在家耗费的jīng力太多要好好缓缓;过了一会就听见陆宏杰的呼噜声出来了,宁强气得就想把这货一脚踹下床,但看到他憔悴的面容,还是算了,兄弟能来他这,就表明是从家里逃命出来的,也不容易。

    油泼面的特殊香味,让睡的象死猪一样的陆宏杰起了床,眼睛都没睁就靠味就找到了桌上的碗;提鼻一闻感叹道:“强子,你这手艺越来越jīng了,这明年咱两要是考不上高中,开个面馆,你当主厨,我当跑堂的,生意一定好。”说完就埋头苦干起来。

    宁强很鄙视这位兄弟,只要有吃的这货就一定不落下,还开面馆?看够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再说他家的那情况,就算真考不上高中又能怎样,就他后爸对他那上心劲还能不想办法,只是这小子不领情而以。

    两人正吃的欢时,宁强想到了一个事就问陆宏杰:“宏杰,你能让你爸给我帮个忙不?”

    陆宏杰口齿不清的回道“什….什么事,还要找他,我给你办了。”

    宁强放下碗捶了一下陆宏杰骂道:“狗rì的,我这说正事呢,就是明年初中毕业我想去当兵,可咱厂这名额太少,我爸又不管,所以想叫你爸给帮忙找找,行不?”

    陆宏杰用最快的速度把碗里的面放进肚里,喝了一口汤滋润道:“你有病是不,初中毕业才多大啊,那岁数能当兵吗?就算找人把你送走,那部队上的人也得给你送回来,想事都不用脑子。”

    “那怎么办,我爸说了,初中毕业以后就不再给生活费了,让我自力更生,你说我到时候能干什么,不去当兵等着要饭啊,”

    “你爸这么狠?你是你爸亲生的吗?”陆宏杰不解的问。* w w w . s u i m e n g . c o m *

    “你才不是你爸亲生的呢”宁强很激动。

    “这事全国人民都知道,就不用你再介绍了,还是说说你们父子吧,怎么回事啊?”对于不是亲生父子这事,陆宏杰早就免疫了,他才不会为这事脑怒呢,到是他后爸最不愿意别人提这事,但他不是因为亲生父子的事,是压根不想提这个儿子,丢不起这人啊!

    “不能怪我爸,他也不容易,现在厂里情况不好,他只能给别人打点零活,现在是他又养我,还要照顾他那个家,我nǎinǎi和爷爷也要靠他,能把我养这么大他已经尽力了,我也不想再拖累他了,就这回事,你看帮不帮吧?”说起家里的事情,宁强总是提不起jīng神,他不会为了自己的身世而感到生活的苦难,只是觉得自已的父亲有点太苦了。

    “你妈也不管吗?对了,我好象很多年没见过她了,她不会是…………”

    “不要给我提这个婊子。”宁强咬牙切齿的骂到。

    陆宏杰心说没脑子的人就是没脑子,你妈要是婊子,你不成杂种了,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非得被爆打;想了一下说道:“强子,别的不说了,这忙我帮了,不用给我后爸说,我姨夫就能办了,但你这个年龄太小了,这怎么办?你不是打算让我帮你把户口本的年龄也改了吧?我可没这本事啊,我姨夫也会帮这忙,这要是让部队查出来,可是大事啊。”

    宁强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但他不能一出校门就失业吧,这怎么办?想了一会,突然有了个主意,还别说,有时候这笨人想的主意确实挺实用的。不过就是不知道陆宏杰同意不?想到这他说道:“宏杰,我有一办法,你看行不?”

    陆宏杰没明白什么时候没脑子的人也会想出办法了,还找他咨询,这得快听听,他很兴奋的叫道:“快说!快说!兄弟跟你参谋参谋。”

    “就是!!你!和!我!留!一!级”宁强一个一个字的说出了自已的办法。

    陆宏杰听他说完就发现自己变白痴了,他懵懂问:“强子,我没听懂?你能说的更白话一些吗!好让我能理解理解,还有一个问题,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宁强明白陆宏杰这是装傻,他脑子可比自己转的快,只所以会这样,是这小子不想给自己摊事而以,但他必须让陆宏杰上自己的贼船,不然就没猴耍了。

    “宏杰,我留一级,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是16岁半,加上到时候又要报名又要体检什么的,再加上新兵军训,等下到部队就有17岁多点了,我月份大按年份算就是18岁了,就不用再改年龄了。”

    “你能把重点的事先解释一下吗”陆宏杰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宁强不说他也能想到,他要听的是重点,就是那“一起”二字是什么意思?

    “宏杰,之所以要你跟我一起,是因为如果我要留一级,我爸那里肯定会不同意,他能把我养到明年已经是级根了,所以如果我在学校再待一年,只能靠自己把这一年混过去,我朋友不多,家里条件好的就你一个,我需要你帮我混过这一年,你就当我向你要一年的饭吧,等以后兄弟长大了还你。”宁强很诚恳的解释道。

    陆宏杰陈默了,他明白宁强心里的苦,这种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没什么,但宁强这种人说这种话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从小要强的他,很少去求人,这次可以说是把脸放到地上了,但自己不能去踩,于是开玩笑的说:“你不会为了你的梦中情人吧。”

    “滚你的旦”宁强笑骂着回应,但他的表情又马上严肃下来对着陆宏杰说道:“宏杰,我想过了,妍燕跟我不合适,或着应该说我根本就配不上她,我这都要饭了,还想什么美事啊,不过我打听了,她妈好象是你爸的手下,要这样你小子可逮住了。”

    “滚,老子变太监也不找她,还有再强调一次,请在爸的前面加个后字,不然真跟你翻脸了。”陆宏杰不打算把妍家母女在他家的表现告诉好友,一是自己丢人,还有就是不想让好友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和她妈是个如此不堪的人,为了生活都不容易,何必呢!

    “对了,还有一事我不明,妍燕怎么姓她妈的姓?”说到妍燕陆宏杰就问宁强一个他一直不明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咦!你怎么知道她姓她妈的姓?”宁强不明白陆宏杰怎么突然对妍燕这么了解了。

    “不是你刚说的吗!”陆宏杰知道自己嘴又贱了,赶忙忽悠。

    “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宁强还纳闷呢,这事自己好象都不知道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跟你不说了,对了,你下午弄点好东西,我得好好补补,妈的,两天留了两回血了,再这么下去小命就得没了,钱在包里自己拿。”不扯了,这个人是死脑子,说多了会累死人的。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你这头怎么又破了,不是会你姐回来吧?你不是说她出去学习去了吗?”宁强这才发现兄弟脑袋上的伤好象是新伤啊。

    “够了啊,不要再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不然跟你拼命啊”太丢人了,丢得都不能说出来。

    两人下午一起上学,这老逃课也不是个事啊;

    刚进校门就看见妍燕,陆宏杰努努嘴说:“你梦中情人啊!上去打个招呼呗。”

    宁强就回了他一个字“滚”说完就跑步进了学校。陆宏杰笑了,笑的很夸张,这傻大粗还会害羞啊。

    他这正为自己的sāo包事开心呢,就看见妍燕用很凶狠的架势向他走来,这是要干吗?想报仇吗?陆宏杰赶忙叫宁强护驾来着,才想起这货早撇下他跑了,怎么办?陆宏杰抱着头就蹲下了,只要不打头和脸他认了。

    妍燕看见陆宏杰这个怂样,就忍不住笑了,她本来是想找陆宏杰理论的,这一笑就没气了,不过随后想到了自己的委屈,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泪。

    妈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陆宏杰很不解,没碰她啊,她哭什么?

    妍燕本来只是默默流泪,但时间不大就抽泣起来,这动静可把陆宏杰吓坏了,他虽然对漂亮的女人有着天生的敌意,但做为男人,看到女人哭怎么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这女人是在他面前很委屈的哭,这会让别人怎么想?

    陆宏杰手忙脚乱的上前规劝:“别哭了,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你看你哭的这委屈劲。”

    “你就欺负我了,你全家都欺负我和我妈了,还把我和我妈的事当笑话说给别人听”陆宏杰不劝不要紧,这一劝妍燕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指着陆宏杰就叫了起来,“我家是穷,是没你家条件好,我跟我妈还要去你家求你爸,被你全家骂都赖着不走,我们这些穷人就该让你们这些有钱有权的当笑话,当傻瓜;你开心了,去把我和我妈的事告诉别人吧,告诉全校的人听,看你家多本事多能奈。”

    这女人是疯了,不理她!不过她这个委屈的样子让人心里不是滋味了,而且她可能是误会自己了,刚才和宁强的玩笑,让她认为自己在说她和她妈的事,这女孩也太敏感了,有点象自己啊

    陆宏杰默默站在一边,也不劝了,有同学过来看热闹,就被他赶走,等了一会,见妍燕情绪平静了点,他才开始解释:“我刚才只是和宁强开了一个小玩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和你妈的事,到现在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去问宁强,我想他不会骗你吧。”

    “真得?”妍燕不信的问道。

    “我笑话你干什么,你如果问一下厂里的老人,就知道我们家以前才是厂里的大笑话,我就根本没资格笑话任何人。”陆宏杰做着解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多说一点给这个女孩听。

    “为什么啊?你家不挺好吗?”妍燕很显然随了陆宏杰的意。

    “好个屁啊,上回在我家,我不是开玩笑,我和我姐真不是这位牛厅长的亲生儿女,我家之所以成为全厂的笑话,是当年我爸刚咽气,这位牛厅长就登堂入室了,三年孝期刚到我妈就改牛邸氏了,你说这事是不是够全厂笑半年的,为这个笑话我跟别人还打过一次架,伤的那叫惨啊,所以说你和你妈这事,跟我家比那还叫事,要是跟你一样,我不得哭死啊。”陆宏杰虽然表面上还在开玩笑,但心里已经开始哭了,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妍燕没有笑,她明白陆宏杰脸上的笑,那是苦笑,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孩身世不比自己强多少,所有人只看到他表面上的光鲜,但内心的伤痛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对不起”妍燕很诚恳的向陆宏杰道歉。

    “不用,我们两算是互想发泄了,只是你以后别哭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走吧,快上课了。”

    “嗯!”妍燕很乘的答应了一声,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男孩一下就变得非常有好感,而且这个感觉和以前很不同。

    午后阳光打在两个的身上,背后映出了两人长长的身影,从影子来看开始有点意思了。

第三十六章 牛树生要进京

    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顺利在京城闭幕,牛树生开完会后到了父亲的家中,这是自上次他离开后五年来第一次进家门,他不是不想回来,每次弟弟和妹妹们在电话中告诉他一些京城及家中的消息,他都想回来和父亲好好谈谈,但都被拒绝了,理由是让他在下面好好工作,其它的就不要瞎cāo心了;这次不同,是父亲让他回来,说有事和他商量。

    这次回京之前牛树生得到了一些消息,说父亲可能会卸任京城市委书记一职,去向不明,这让他很忧心,虽然牛树生对于权利不是很眷恋,但对于一个出身于政治世家的人来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得,现在家里就父亲一个副国级,二叔在军界发展和zhèng fǔ这边不搭边,现在家族中除了父亲就是自己在zhèng fǔ中职位最高,才只是个厅级干部,如果这次父亲退了下来,很可能让家族退出国内的高层世家,对将来家里后辈的仕途发展可是一个不小的大击。

    进了门就发现和上回一样,父亲和二叔正在下棋,身边放了两个大瓷缸子,看局势二叔这回的情况可不好,下了没两步就投子认输了,抬头看见牛树生进门,二人就都放下了棋子,父亲站起来拿着缸子进入了书房,二叔也没说什么低着头看着刚才的残局,父样看样子是有要紧的话要说,牛树生赶忙和二叔打了声招呼跟进了书房。

    “坐吧!”父亲招呼着牛树生坐下,而自已坐在了他那张大大书桌后面闭目沉思起来。

    牛树生有很多话要对父亲说,但看见父亲这样也就没有出声了,他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是自己说,而且是大事,所以要考虑一下如何开口,自己正好也用这段时间想想一会如何答话。

    父子二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后,老父首先开口了“不错,这两年在下面没白待,xìng子比以前沉稳多了,不象以前毛毛燥燥的了,有什么话现在就问吧。”

    牛树生想了想问道:“爸,这次上来消息很多,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能跟我透透底不,好让我们这些基层干部也安心工作吗。”

    父亲笑了:“可以啊!学会旁敲侧击了,不象以前一根肠子通到底,有大长进了,不过你觉得把你们下面的花花肠子用在我牛宗名身上有用吗?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在家里说话不要给你老子我玩花活。”

    牛树生让父亲给来了个窝脖,满脸通红,这二年在下面别的本事确实没学多少,这官话到是学了几车,不学没办法,你不能成另类,会被孤立的,这也是国内政治特sè吗,还过今这没把握好用在老家雀身上了,刮了面子算轻了。

    牛树生不敢再转圈了直接问父亲:“外面现在传您要退下来,这不会是真得吧?”

    父亲没有直接回答牛树生的话,只是拿起缸子喝了一口茶,品了一下老茶的苦味,才回答儿子的话:“怎么!怕我下来,你们就没戏唱了,一帮子不争气的玩意,就想靠爹妈的余萌住上爬,从不想靠自己的本事争天下出来,国家迟早要让你们这帮子小混旦们整跨,老苏那边怎么跨的,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子不争气的子弟。”

    说完这些老爷子觉得自己口气有点严厉了,这个大儿子还算不错,至少在下面这几年表现还算规矩,听说工作能力也不错,不象京城这些祸害,什么都不会还一天想这个想那个的,家里的几个小的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年龄大了,再加上工作多,这几年也没好好的管教一下,得赶快把老大调回来,管管他们,不然以后野了就没法管了,正好这次也有一个不错的位置,过两年在自己真退下来以前,再扶一把也许能把老大推上去,也让这个家在自己下来后,有个人能顶上去;

    再说这回自己位置的调整,陆家那边给了不小的助力,而且老大的这个位置也是那边给打的招呼,算是还了自家人情,上回开会的时候,陆家的老家伙话里话外的想见见小辈,这个小要求自己说什么也得办了,想到这老爷子才把情绪平静下来,对牛树生说道:“我的事就不用你cāo心了,这次叫你回来,是想和你说一下,回京吧!你妈前两天还说这大儿媳妇进门了都几年了,连个面都不见,有点不合规矩了,还有两个小东西连爷爷nǎinǎi都没叫过,你这个当爹的是不是有点太不象话了。”

    牛树生愣了,这正说老爷子的事呢,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又哪出问题了?再说回京怎么也得和邸新商量一下吧,这可是大事,不跟家里商量好,光想着娘三闹起来的劲就让牛树生头疼。

    特别是陆宏杰这小王八旦,这回进京之前,跟家里都没打招呼,就自己留了一级,为这事邸新差点把家里的房顶揭了,认为次举是坐实了她教子不力的名声,跟宝贝女儿双练她那爱惹事的儿子,不过这回陆宏杰也怪,死都不松口,就说自己主动留一级是为了好好学习,如果老妈和老姐敢去找老师,就吊死在家里的门框上。

    “鬼才相信他的屁话”这是邸新原话,牛树生也很认同这句话,不过陆宏杰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一家都要进京可是大事,必须和家里商量好,他牛树生可没儿子陆宏杰那么没脸没皮。

    “爸,这事太大了,我得和家里那娘三商量一下,毕竟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说完这话,牛树生觉得自己现在就很没脸了,这一家之主连搬家都做不了主,太丢人了。

    早听说这个大儿子被他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自个还不信,今天总算是领教了,老牛长叹一声说道:“我们牛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个怂货,人家要是听到要被调入京城,首先问的是什么位置,你倒好,先问你媳妇,她是老虎吗?让你怕成这样。”

    牛树生心说“她就是老虎,而且下面还有两小老虎呢,以后进京你知道了,如果玩疯了敢把你老人家的书房给点了。”但话的另说啊“不是怕她,我们结婚时就说好,家里的大事商量着来,没有谁怕谁这一说,如果对我有好处,邸新肯定支持,这点您放心,她对我可是很上心的。”

    “说的好听,回去告诉她,这事就这么定了,就说是我说的,我们牛家还没有让女人当家的,她要是不同意,让她来跟我说。”说完就拿着缸子气冲冲的走出了书房,也不管儿子一脸的苦逼样。

    牛树生没敢再言语,老爷子火上来可是真敢拿枪毙人的,还是少说为好,不过这说了半晌还没说自己回京是干什么啊,邸新回去肯定要问的,不能说不知道吧,跟着父亲的屁股后面他也出了书房,父亲不说,二叔肯定知道,一会找机会得问问,回去也好给邸新一个交待。

    牛宗名气冲冲的走出书房,一屁股就坐在了刚才下棋的位子上,可能觉得还不解气,把缸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幸亏缸子结实,不然早散架了。

    牛宗器纳闷了,让树生调回来,是好事啊,为这大哥前两天还专门多喝了一杯,怎么今天父子两没说多长时间就成这样。

    牛宗器转头就问刚从书房走出来的牛树生:“树生,你不会是在外面待久了不想回来了吧,二叔可给你说,这次机会难得,你可不敢范你牛脾气啊!”回头又对自已的大哥劝道:“大哥,树生都这么大了,再加上在下面待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要好好的说吗。”

    话音还没落呢牛老大就打断他的话“不说了,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我们这些老家伙比不上枕头风了,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了!”

    “爸,我不是這意思,就算你讓我回京,行!我答應了,那你也得告訴我乾什麼吧”牛树生不乐意了,心说什么都没说,就让自己回京,就算不和邸新商量,自己是不是也考虑一下,毕竟在秦省已经做了五年的正厅了,这明年就算换届自己不够资历挪窝,但人脉关系还在,下一个换届年肯定有希望再升一级,这要回来,没个好地方,还不如不回来呢。

    看见父子要顶牛了,牛宗器赶紧和稀泥道:“都别上火,好好的一件事,看你们父子俩跟吃了火药似的,比我这个当兵的气都大,还有树生,我们都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这次让你回来,干你的老本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也是党组成员,级别不变,还是正厅,但享受副部待遇,怎么样!不亏你吧。”

    “不对啊,这位置有人啊,怎么会让我来呢?”牛树生不解的问道。

    “你啊,在下面待太久了,这本系统的事都不知道,他是兼任的,这次换届可能会上一级,就不能再兼任了,这位置不就空下来了,正好你的级别和资历都刚好,所以就帮你把这个位置争取下来了,你爸为了这事,可没少下功夫,别不知道好歹的,快给你爸认个错。”牛宗器知道这父子两都是属牛的,死硬死硬的,只能来软的;这好人就让自己当吧,也亏自己是政工出身的军人,要是武职早给上巴掌了。

    听到这里,牛树生明白的父亲的一番好意,不好意思的向父亲道了歉,并且明确表示,家里问题就不是问题,邸新要是不同意,就大嘴巴抽她,让她知道牛家是男人做主,轮不到女人说话。

    听着大儿子表忠心的话,牛老爷子心里才舒服点,虽然也明白儿子这话里不定掺了多少水分,但总得来说也算是有意识要重整夫纲了,这点还是值得肯定得。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个怂货儿子,老兄弟两开始重新摆棋,正摆着呢弟弟牛宗器说话了:“哥,我算是服了,这京城内四十出头就能上副部的可就咱们老牛家这一号啊,不过我就不明白,吏部那位这回怎么就这么帮咱家,你的事他帮,树生的事他还主动张罗,咱家和他家没这么深的交情啊,他图什么?”

    “图什么?人家什么都不图,就为还个人情”牛宗名很悠然自得的回答着弟弟的问题。

    “还人情?什么人情这么大啊?”牛宗器糊涂了,老陆家什么时候欠自家人情了,他怎么不知道,也没听说过父辈有谁和陆家结缘啊。

    “你呀!知道为什么当初我同意树生的婚事,就因为树生娶的那个女人带过来的两个小家伙姓陆,明白了吗!”

    “不会吧,这可是大事啊,陆家那母老虎没闹事,而且陆家的口碑一直不错啊,在这方面挺自律的啊,没听说还在外面有一个啊的,再说这岁数也对不上啊,这算儿媳吧,岁数有点大了,听说这女人只比树生小一岁啊;要说是老二吧,又有点太小;还有如果真是老二,你同意树生这婚事可有点荒唐了。”牛宗器觉这事真是个大新闻,可算开了眼界了,都乱了套了,要是传到外面,老牛家从上到下都不用做人了,大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迷糊了。

    “滚远!你个兵痞嘴里就没好话,按辈份算树生现在这媳妇要叫陆家那位一声二叔,她过世的男人是陆家的亲侄儿,两个小的算是陆家的亲侄孙,你说他能不帮树生吗?不为大的,也要为小的着想吧。”陆宗名对这位二弟可是恨的牙痛,这两年在南方别的没学会,这乱七八遭的东西装了一脑袋,还是个大军区的政委,就这素质,可想下面的军队都成什么样了。

    听了大哥的解释,牛宗器高高的举起了大拇指,要说这眼光自己真跟大哥没法比,都说玩政治的人脑子好使,还不信,这回算是见识了,亏自己当初没复员到地方,不然被这帮子人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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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牛家混战

    “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同意。”陆宏杰边叫着边满屋子乱窜,同时还在躲避不时飞来的暗器,陆红敏在他身后不停的追杀着,嘴里也在叫骂着:“你个小王八旦,你为什么不同意,你说出个道道来,去京城有什么不好的,你说啊!”说完就把手里的拖鞋扔了出去。

    两个大人没管他们,牛树生现在就想听听邸新是什么意见,而邸新听完牛树生的话就一言不发,连两个宝贝快把家翻过来都没注意。

    说心里话,邸新不愿意去京城,一是天安这个城市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对这里有了很深的感情,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现在让她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听说坐火车都要三天,她有点害怕;其次是牛树生家里还有一大帮子亲戚,以前没在一起无所谓,可如果真要是住在一起,她有点不知道如何与这些人相处,不象现在就牛树生一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其次就是这两个孩子的身份问题,毕竟他们不是老牛家的人,虽然牛树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可其它人呢?他们会不会歧视自己的孩子,如果因为孩子问题发生矛盾怎么办?这两孩子可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可要不同意,一定会伤了牛树生的心,这几年可以说他对自己和自己两个孩子非常用心,这回需要家里给他助力了,如果自私的不同意,就一定会在牛树生的心里扎根刺,这个选择题太难了。

    一声巨响,陆红敏把陆宏杰的房门砸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就听陆宏杰顶着门在屋里叫开了“杀人了,有没有人管啊,快叫jǐng察啊,不然没法活了,快点啊!”

    邸新怒了,“你们两个小王八旦当我死了吗。”说完拿着牛树生的痒痒挠就冲了过去,先把陆红敏放倒,然后把陆宏杰从房里揪出来,爆打!牛树生还跟以前一样,只护着女儿离开了战场,至于儿子吗.........

    牛树生把女儿拉到客厅后很生气的训示:“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真是得!过来让爸看看刚才砸门的时候有没有把手伤了。”

    “没事,砸那小王八旦门的时候我没用手,就是刚妈过来的时候打我打的重,你看都打红了,你一会要说我妈啊,替我出气”陆红敏把刚邸新打她的地方给牛树生看,并且向牛树生撒着娇。

    “你妈真是疯婆娘,怎么下重的手,一会我说说她,太不象话了;爸去拿红花油给你,不然一会就变青了。”牛树生说完就去找红花油了。

    陆宏杰抱着头蹲在地上,这时邸新已经打累了,停下了手,只是还在努视着陆宏杰;

    陆宏杰心时这个屈啊,一个妈生的,这待遇咋就这么不同呢;陆红敏最多挨了两下,就让后爸拉走了,怎么到自己了就没人管了,看看还给她擦红花油,“你妹的,小爷我比她重多了。”陆宏杰心中狂骂,也下定决心,死都不去京城,要去!拉着尸体去吧!!

    邸新放下手里的武器,把陆宏杰扶了起来,让他到客厅坐好,给他擦红花油,并且瞪了一眼陆红敏,吓的陆红敏赶紧躲在老爸身后,就怕老妈气又上来了。

    邸新给儿子擦完药就让他滚回房子不许出来,同时让陆红敏也滚回屋,等两人走后才问牛树生:“树生,这次回京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牛树生想了想回答:“也不算了,只是会比在秦省多些见机会而以,毕竟那里是京城,各方面的条件对于我来说会好一些,但这些你不用考虑,如果你觉得进京不好,那我们就不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树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只有咱们两个人,我不会想什么,可这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了吗,这两个货可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进京和家里人在一起,就怕会受不了他们两人,”邸新解释自己的顾虑,她怕牛树生误会了。

    牛树生听邸新这么一说就松了口气,他最怕是邸新不愿意去,如果是怕两个孩子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他走到邸新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最担心咱家这两个宝贝,你放心,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这次回去开会的时候我爸和我妈都念叨来着,说是两个小东西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叫过爷爷nǎi呢,他们就根本没有想过其他的事,这两孩子就是他们的亲孙子,要是有人敢说三道四的,不说我了,就他们两老人家都会出手;其他的人你就不用怕,敢跟我牛树生叫板的小子辈还没出声呢,当年我和我弟弟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就象现在的红敏和宏杰,没事就拿他们锻炼身体,长大了以后见我就躲,所以说就没人敢给你气受;再说这次回去我们一家单过,不会和家里人住在一起,这样也不怎么见面,发生矛盾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就算真躲不开了,这不还有我了吗,这么多年你还不放心我啊,什么时候我不管你了,放心好了。”

    邸新微笑着抚摸着牛树生的脸,虽然对于进京还是有点担心,但是这个男人已经为她和孩子想了这么多,她就知足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夫妻二人是商量好了,但陆宏杰还没想好对策呢,他刚答应给兄弟帮忙呢,这家里就要搬走了,怎么对兄弟交待啊,这个问题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和妍燕一个班了,在妍燕同学的帮助下,他现在特别喜欢学习,每天正经课都不上了,就等着妍老师给他补课,这学习兴趣刚培养出来就要换地方了,打死他都不会答应,可家里的事从来他就做不了主,就是在撒泼也没用,你能泼过那两母老虎吗?

    “怎么办?”陆宏杰在房子里不停的转着圈子,嘴里一直反复着念着这三个字,他遇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自从长大后他就一直喜欢那种无往不利的感觉,他不喜欢小时候那种任何事都掌控不了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必须找办法,他认为自己已经不在弱小了。

    邸新跟牛树生商量好后,就把二个孩子叫了出来,她宣布这个家在不久的将来要搬入京城了,希望家中每一个人都做好准备,不要到时候掉链子,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陆宏杰静静的听着老妈的宣布,心里却在想着是如何留下来,必须想出来,最好的兄弟宁强需要他留下来,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好老师也需要他留下来,还有.........“宁强!”陆宏杰好象想到什么!想到什么呢?有了!!!

    “妈!我不能去,至少初中毕业之前不能去。”陆宏杰打断了老妈的搬家按排。

    全家人愣了,所有人都看着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反对家里人一致通过的决议还是第一次,他要干什么,胆子什么时候这么肥了。

    邸新眯起了眼,陆红敏瞪圆了眼,这是母女二人发飚前的征兆,要放平时陆宏杰早装的跟鹌鹑似得认错了,但今天他没有,因为他心中已在了万全之策。

    牛树生看着陆宏杰,他发现自已对这个儿子越来越看不懂了,不对,是一直就看不懂,从小到大这个儿子就和自己格格不入;说他恨自己吧,不象!说他跟自己亲吧,也不象,象是那种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永远不可能知道陌生人在想什么;这次也是一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这个家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次一定要问清楚。

    想到这里牛树生开口问道:“宏杰,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能去呢?”

    “为了一个承诺,一个对朋友的承诺,我答就过他,陪他到初中毕业。”接下来陆宏杰就把他和宁强的事从头到尾的告诉了家人,包括他上次为什么要主动留级的原因,当然有一个好老师的事情是不能说的,这事打死都不能说。

    “这事是真的吗?”牛树生心里有这个疑问,邸新也有这个疑问,只有陆红敏压根不相信,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义气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这个谎撒的有点当年她的风采了。

    看着三人各异的表情,陆宏杰知道得来点狠料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于是他又把宁强的凄惨身世介绍了出来,特别强调了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助宁强以后的生活都没着落了,希望家里能理解他不能走的苦衷。

    等他说完就发现除了老姐陆红敏之外,老妈和后爸的态度明显转变了,就心中嘀咕“这陆红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小爷我说的这么煽情的,她竟然一点都不感动,擦的!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陆宏杰为了让家人不在怀疑他的用意,他表明可以让宁强来证明自已是否说慌;但同时他希望家里的人不要去问宁强家里的事情,因为他的朋友不希望外人知道他的身世,因为他对这个很敏感。

    邸新听完儿子的话,就信了,她在上次去老院的时候就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宁强这个孩子的家事,只是没有儿子说的这么详细而以,而且院里的老人也对她说过,宁强是个好孩子,要不是有人老拿他家里的事说,他根本就不会去惹别人,这孩子从小就非常懂事的,不是个坏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儿子要去宁强家她不阻拦的原因。

    牛树生也信了,他见过宁强,也从这个孩子的答话中或多或少的猜到了这个孩子家事,今天听到儿子陆宏杰这么介绍,也认为这个事是真得。

    这时陆红敏发话了:“就算是为了朋友,但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吧,我们可以在京城给他寄钱吗;再说了,他爸妈都不管他,凭什么你去管,还让家里跟着贴钱,你自己都要靠家里养活,还要管别人,有病是不?要不要我给你治治;你的朋友跟你一路货sè,都不是好东西,来家里能给你做个屁的证明.........”

    “够了!”“别说了!”邸新和牛树生同时出声阻止了陆红敏的话,因为他两都发现了陆宏杰的脸sè变的煞白,五官扭曲在一起,让人看着非常害怕。

    陆宏杰现在是真愤怒了,他可以装孙子,当乌龟,但并不表示可以侮辱他的好朋友,从小到大他就没什么朋友,宁强算是他最好的朋友,拿什么开玩笑都可以,但绝不能拿他朋友的尊严开玩笑,陆宏杰知道他这个朋友什么都没有,但只有一个尊严他一直留着,也是这个东西让他坚强的活着,所以任何人包括自己都不能侮辱他这个朋友尊严。

    陆宏杰平静了一下自己,然后对着陆红敏问道:“你认为我在这个家就是混吃混喝的是不,现在还拉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来家里混?”

    “你以为呢,真把自己当人了。”陆红敏虽然也发现了今天弟弟的不同,但她还是嘴硬说道;邸新上去就给了女儿一巴掌,让她闭嘴,连牛树生也暗示女儿不要再说了。

    陆宏杰笑了,就象上次母亲把他头打破时他所表现的笑容,只是这次加入了凄凉。

    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陆宏杰现在明白了,就是多余,不仅对外人多余,对自己的家人也多余;他连宁强都比不上,至少宁强的父亲是被生活所迫,而自己呢?

    他现在很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必要再把自己的脆弱也亮出来了,那样就是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了。

    “陆红敏,今天我跟你的姐弟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不知道我,我也不认识你,就当从没见过面。”陆宏杰很认真的当着自己的母亲的面说出了这段话。

    邸新听到这段话也生气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她过去就给了陆宏杰一下,说道:“你胡说什么,小王八旦造反是不,还有红敏怎么能这么说弟弟,快给弟弟道歉。”

    陆红敏撇撇嘴,不想道歉,但在牛树生的劝说下,才刚要道歉,可这还没出声呢,就被陆宏杰打断了“我跟她没有关系了,不用她道歉了。”

    “你跟她没关系了,是不是跟我也没关系了”邸新咬牙切齿问道,她觉得儿子今天有点过分了,你有原因不想搬家,可以理解,但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陆宏杰很干脆的回道了母亲的提问,连想都没有想,或许是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吧。

    邸新愣了,牛树生愣了,连陆红敏现在也愣了,所有人都被陆宏杰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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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母子反目,姐弟成仇

    邸新没有想到儿子会这么说,她好象没有听清似得说道:“你再说一遍。”

    陆宏杰笑了笑,他知道老妈已经听清了他的话,所以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了,该说都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走了!走出这个房门,走出这个家,在这个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家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让自己都不知道该姓什么了。

    当陆宏杰走到家门口时,母亲邸新再一次出声了:“你如果现在走出这个家,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邸新!”牛树生不能再不说话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想到过陆宏杰会反对,但没想过会这么激烈,把整个家都拆了,而邸新现在的反应只会把儿子越推越远。

    牛树生快步走上去,想拉回儿子陆宏杰,但却没有拉住,因为陆宏杰根本就没有让他拉,一个闪身出了家门,在家门口他停了脚步,回头看看房里的众人,弯下腰给里面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转身离开了。

    陆宏杰离开时没有说一句话,家里坐的人也没说一句话,陆宏杰是不想再说什么,而家里的人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红敏一个箭步要向外冲,但被父亲牛树生拦住了,这时出去只会加深矛盾,“让宏杰一个人静静吧,你也好好想,等想好了再去找宏杰,现在去什么用都没有,反而只会让宏杰躲的远远的,不想见面。”牛树生对着女儿说,同时这话也算是对着邸亲说。

    “不用去找他了,死在外面好了,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邸新说完就回自己卧室了。

    牛树生把女儿劝回她的房间,按排了小保姆收拾后,他就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牛树生走进了房间时,就看见邸新爬在床上一抽一抽的,虽然瞧不见她的脸,但知道一定是泪流满面,心中感叹:“这是何苦来哉!”

    他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邸新的高氵朝部分还没出来呢,得给点时间,要不现在说什么都白搭了。

    功夫不大,邸新坐起来爬在牛树生身上号啕大哭,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树生,这个小王八旦是把我气死吗?我辛辛苦苦带大他,就是为了让他不认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他掐死……..”

    牛树生按抚着邸新,心中盘算一会要是平静下来后如何好好和妻子沟通,对于陆宏杰今天的表现,其实牛树生大概有谱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邸新就不明白呢?

    刚结婚那会,牛树生从不在邸新教育儿子和女儿方面说什么,毕竟他是后爸,但这并不表示他对邸新教育儿子和女儿的方式是赞同的,后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找机会和邸新私下谈过这个问题,但都被邸新拒绝了,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多次协商后,最终二人达成协议,女儿的教育归他,儿子的教育归邸新,相互之间不能跨界,否则协议无效;这才有了后面这几年每次邸新发飚收拾儿女时,他能把女儿护住,而对于儿子他只能看着,毫无办法;

    有时候看邸新确实收拾陆宏杰太狠了,他就试着再和邸新沟通,但都被邸新一句“是不是想协议无效啊”给顶了回来,没办法,他只能在平时教育女儿时,告诫她平时对弟弟好一点,可陆红敏每次嘴上都答应好好的,转脸就接着该怎么收拾还怎么收拾,一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这让牛树生有时候都在想,这母女两不会是把陆宏杰当成陆千江来报复吧,要不怎么会这么恨。现在好了,把人收拾出火来了,都老实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硬拆了。

    对于儿女的教育,牛树生也反思过,这儿子吧,让邸新教育的越来越皮,而女儿了呢,也让自己教育的越来越霸道不讲理;好容易得一对宝贝,都没教成才,全都失败了,这要是让京城老爷子见了,还不得抽死自己啊。

    这边邸新正哭着呢,牛树生正反思如何教育儿女呢,陆红敏已经悄悄出了家门,她才不管今天是谁对谁错,现在她就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把那个小王八旦揪回来,给老妈道歉,不然收拾死他。”

    老人们常说一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陆红敏就不是个好鸟,她的擅自出动,让本来已经脆弱的亲情更是雪上加霜,也导致了姐弟成仇。

    陆红敏直接冲到了宁强家,她太了解这个弟弟了,没球本事,长这么大就这么个朋友,一有事就绝对只会躲在这个狗窝里。

    门被砸了半天,宁强才不情不愿的开了门,他本来不想开的,但陆红敏在外面闹的太凶了,再加上陆宏杰又不在,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个陆家二虎他有点怵。

    门开了以后,陆红敏也不听宁强的解释就直接冲了进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陆宏杰,她不干了,指着宁强鼻子就骂道:“说!陆宏杰那个小王八旦在哪?刚才半天不开门,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快点把他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红敏姐,宏杰今天没来,你进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你不能让我把他变出来吧?”宁强苦着脸回答着。

    “不说是吧,好!我让你不说!”说完就开始砸东西,逮着什么砸什么,嘴里还不停的骂骂骂骂咧咧:“我让你不说,怪不得你爹妈不要你,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弟都是跟你学坏的。”

    宁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任凭陆红敏把自己家的东西都砸成垃圾,他不上前阻止的原因有两个,其一这个发疯的女人是他最好朋友的姐姐,不能象对别人那样把她撩倒,其二是这陆家现在连厂长见了都躲着走,更何况他这个小人物呢,还是别惹为妙。

    陆红敏正砸着欢呢,被身后窜过来的人一把提起扔出门外,陆红敏被扔出门外后没有站稳,就爬在了地上,形象很难看,她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把她扔出门外的是陆宏杰,她一下就爆起了,从小到大除了老妈就没人敢动她一个指头,今天这个一直被她欺负的小弟竟然把她扔在地上,她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拼命。

    陆红敏快速的爬起来向陆宏杰冲去,但可惜她忘记了这个小弟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任她玩的小朋友了,现在的陆宏杰已经是一个身高178CM的青年,比她已经高出了一个头,判断的失误让她再次爬到地上,而这一次陆宏杰没用手,用的是脚,狠狠的把她踹在地上,要不是宁强上前死抱着,她可能还要再挨几脚了。

    “你敢动手打我?”陆红敏现在所发出的声音里有愤怒、有害怕、也有一点点的不可思议。

    陆宏杰平静了下来,就象没事人一样,先让宁强松手,然后笑嘻嘻走上前对着陆红敏说到:“要是还敢找事,看我敢不敢打你。”

    陆红敏再次跳起来,想扇陆宏杰,但可惜被陆宏杰一巴掌又扇倒了,这次宁强抱着陆宏杰说什么也不撒手了,他认为这个朋友今天疯了,必须阻止。

    陆红敏捂着刚被扇过的脸象傻了一样看着这个平常怎么惹他都只会笑嘻嘻东躲xī zàng的弟弟,她现在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弟弟是怎么了。

    傻了一会后,陆红敏被一个女孩扶了起来,她没有注意这个女孩,只是盯着弟弟一字一句的说到:“陆宏杰谢谢你今天这一巴掌”

    “别这么客气,下次要是还想挨打了,就来!”陆宏杰还是笑嘻嘻的回答着,但他的笑容让宁强看着都害怕。

    “陆宏杰,我会记着你给我的一脚和一巴掌,总有一天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说完陆红敏离开了,她在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把今天屈辱加倍讨回来。

    “你妹的!什么人吗,小爷我从小被你打大都没记,我给你来了两下,就记住了,这种人以后还是少见为妙。”陆宏杰根本就没有把陆红敏的jǐng告放在心上,他才不怕呢。

    刚才扶起陆红敏的女孩走到了陆宏杰身边,抬手就给陆宏杰一巴掌,打完指着陆宏杰骂到:“你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妍燕是瞎了眼跟你这种人做朋友。”说完也转身走了,这个动作和陆红敏如出一辙。

    看着妍燕离开的背影,陆宏杰捅捅宁强问:“妍燕怎么知道小时候我跟狗打架没打过的事,是不是你说得?”

    宁强认为好友今天一定被什么刺激了,表现明显不象正常人,他今什么事都不干了,就盯着他,不然不定又给捅什么篓子出来。

    拉着陆宏杰进屋,两个人开始收拾家里的垃圾,宁强到底还是没忍住,他问陆宏杰:“宏杰,你家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和你姐都疯了,什么事啊?能不能给我说说,不能我家都被砸成这个样子了,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吧?”

    陆宏杰想了想,也觉得要给个理由,不然人家也太冤枉了吧,就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陆红敏找了一个对象,家里人都不同意,她闹的死去活来的,家里人没办法把她收拾了一顿,我呢也没闲着,找了几个人去把那男的收拾了一顿,并且jǐng告他再敢来找人,就把腿打断,可能这事让她知道了吧,这不来寻仇了。”

    “你不吹牛能死是不,让你说个实话就这么难吗?还有你怎么和妍燕在一起?”这货明显在撤谎,但还有一个事宁强想起来了,这个是他比较关心的。

    “这是两个问题,我只回答一个,你选吧!”

    “你为什么刚才和妍燕在一起”宁强选择了他比较关心的。

    “这个问题吗!你让我想想再回答你,肚子饿了,你给先弄点吃的吧”陆宏杰开始耍赖了。

    “陆宏杰你今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饿死你。”

    “好!我说,在家属院门口碰见的,我还问她怎么来院里也不打声招呼,人家根本就没理我,这不讨个没趣我就回来了,刚到你家门口就看见陆红敏在闹事,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谎一定要编圆了,这是陆宏杰从小就知道的事,不过人家宁强这回变聪明了,根本就不信他说得,非要逼问他现在和妍燕是什么关系,要是没关系刚才妍燕为什么会扇他一巴掌,还说什么做朋友。

    陆宏杰被宁强逼的没办法,只能在躺在床上装死狗,一句话都不说了。

第三十九章 自力更生

    陆红敏回到家中本想把陆宏杰的忤逆行为公之于众,但还是忍住了,她认为这次陆宏杰对她的污辱必须自已来讨还,所以就没必要让家里知道了;但也不能让让陆宏杰好过,想到这里她主动去找父母,和他们一起商量关于陆宏杰的问题,她提出一个建议,就是先把陆宏杰的后路给断了,家里不在给他任何帮助,这样才可以让他知难而退,乘乘的回家;

    对于陆红敏的这个建议,邸新不知可否,牛树生却坚决反对,他认为如果这么做了,只会让陆宏杰永远不再回这个家,他对邸新说道:“邸新,现在我们是要如何把宏杰好好劝回来,而不是用更激烈的办法让他低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如果我们现在真用这个办法,那么宏杰只会想既然已经抛弃他了,还有必要再回来吗?”对邸新说完他又转身对陆红敏说道:“红敏,他是你亲弟弟,以前你怎么对他我就不说了,这次你不要再填乱了行不行?”

    牛树生对陆红敏说话的口气从未有过如此的严厉,让陆红敏也有点害怕了,她不担心别的,只是怕失去继父的宠爱,陆宏杰死不死已经和她没关系了,但不能让继父对她产生反感,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继父给的,她不能失去,所以她果断的闭上了嘴。

    邸新想了一会就作出决定,就按女儿陆红敏说的办法来,她不相信这个儿子没有了家里的支缓能活,就他那张好吃的嘴两天没肉吃就会乘乘的回家,还怕他不就范,“就这么办了。”邸新下了最后的命令,而且还吩咐家里的小保姆明天就把家里的锁换了,让这个小王八旦连家门的都进不了。

    牛树生使出浑身解数要说服这母女两,但一个是死不松口,一个是坚决执行;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才用最严肃的口吻问道:“你们真得想好了吗?如果没有把宏杰逼回来,反而让他离这个家越来越远,甚至不再踏入这个家半步,你们能承受这个结果吗?”

    邸新回答是:“树生你放心,他一定会回来,如果到最后要是真象你说得那样,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这个畜生。”

    陆红敏没说话,她觉得现在不需要她说什么了,要是能让陆宏杰永远回不来,她才会开心呢,以后陆宏杰认不认她这个姐姐,她一点都不关心;她认为要是没有这个吃货弟弟她的生活才会美好;“可惜想法是好的,陆宏杰这个怂货一定会乘乘的回来的。”陆红敏心中感叹。

    牛树生无奈了,他没有想过人怎么可以无知道到这个程度,这是教育孩子的方法吗?孩子现在跑的都不回家了,不想着怎么把人弄回来,而是想着怎么把人逼的不再回来,这是什么道理?可他再反对也无效,邸新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怎么劝都不听,说急了就要把女儿了管理权也收回,还是算了吧,这儿子刚跑,再把女儿也跑了,这家都不用过了。

    牛家的风暴还在继续着,但陆宏杰已经不去考虑了,他现在要想的是没有家里的财力支持,他和宁强能不能混到初中毕业,还有就是初中毕业后宁强去当兵了,自个怎么办?这些可都不是小问题啊,得好好琢磨一下。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办法来,陆宏杰烦了,最后他决定还是和宁强商量一下这rì子以后怎么过吧。

    “强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家里闹翻了,原因你别问了,现在咱哥两得商量下这rì子以后怎么过了。”

    “是因为我吗?”宁强问道。

    “别给自个脸上贴金了,是后爸要调到běi jīng去,家也要搬过去,我不同意才闹翻了,跟你屁关系没有。”

    “这不还是因为我的事吗?宏杰没必要这样做。”宁强坚持着他的理解。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说了跟你没关系,我不想走的原因,是因为我现在活的都跟王八似得,再跑到没一个熟人的城市里,我还能活吗?到时候被收拾了,连躲的地方都没有,要你,你去不?现在别说那么多费话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过吧?我先申明,我这人两天不吃肉,肚了可就受不了,别到时候逼着我吃人肉,我可下的去嘴啊。”陆宏杰很烦宁强这种执拗xìng子,都快没饭吃了,还想是谁的责任,有毛病!

    宁强觉的这人情欠的太大了,为了自己的事,兄弟竟然和家里都闹翻了,虽然他不承认,但一定是为了自己他才不愿意走的,这份心意他领了,等将加倍还他。

    至于说家里要断粮的事,宁强的想法竞然和邸新还有陆红敏的想法一致,都认为陆宏杰根本撑不了几天,就得乘乘回家去。

    第二天,陆宏杰就拉着宁强跑到厂里去“收”废铁了,这事陆宏杰小时候干过,后来因为家里的环境好了,就没有再来,现在也算是重cāo旧业了。

    别小看这个“收”废铁的工作,它不仅需要体力,而且还需要智慧,首先你要探明厂里的哪个车间里放的是值钱的“废铁”,不能好容易搞出去一麻袋,才卖几毛钱吧?其次就是要和厂里保卫斗智斗勇,厂里现在值钱就剩这些“废铁”了,动它脑筋的人可多了去了,所以厂保卫科这帮子保卫现在都成jīng了,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把“好东西”藏哪了。

    不过今天他们也算开了眼了,两个半大小子,竞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抗了一麻袋“好东西”想翻墙走;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啊?别人每次也就搞一点,可这二位虽然搞了一麻袋,太猖狂了,要好好“教育”一下。

    等把两人抓住,刚想开始“教育”呢,带头的保卫科副科长就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他总觉得其中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子在哪见过,而且是有特殊印象的见面,现在厂里下岗的工人太多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下岗了,所以不敢怠慢让人去把老科长请来,那老人家可比自己有眼sè的多了。

    等老科长一过来看见陆宏杰,差点没被吓死,“陆家二虎”的名号在厂里可不是白给的,连厂长见她们都绕道走,自己这点小胳膊小腿的还能抗过人家,“妈的,这是是想坑死自己吗?”

    想到这里老科长很给力的转身就走了,连问都没问,就象他从没来过一样;看见科长这样的表现,那位副科长心里就明白,今天这位绝对是个大爷,自己肯定惹不起,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前面不是都给答案了吗;

    于是乎在这位副科长的招呼下全体撒退,理由是食常开饭去晚就没了,只留下了两个小贼和一麻袋贼赃。

    宁强傻了,这什么意思?当没看见吗?陆宏杰才不管那么多了,踹了一脚宁强,让他赶快爬墙出去在外面等着接货。

    等两个人销赃之后,宁强才开口:“宏杰,咱以后别干这事了吧,我到现在这心脏跳的都不正常,这玩意太吓人了,我可听说别人在厂里要是偷东西被抓住,没一个有好果子的,今是咱两命大,以后打死我都不干了。”

    陆宏杰边点着手里的钞票边嘟囔着:“擦的,前几年难度没这么大啊,小爷以前干过几票比这还大的,都没出过事,别说你了,刚才我也吓的够呛,落到那帮子畜生手里可讨不了好,算了,这次的收入够咱两过一段rì子了,以后再想别的着吧。”

    从此之后,宁强就过上了悲惨的生活,这种生活也让宁强认识到**上的折磨并不可怕,jīng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他跟的陆宏杰过了几天的非人生活后就痛哭流涕说到:“宏杰,你还是回家吧,再这么下去,咱两迟早得进去了,就算不进去,我也得疯了,这几天过的太刺激了,我真害怕明年体检的时候给我查出有心脏病来就麻烦了。”

    陆宏杰还是在点着手里的钞票,嘴里不屑道:“看你那点鸡毛凤胆,这两天从策划到实施都是我一手cāo办的,你就在旁边助了一下威,我都不知道你怕什么?”

    “宏杰,我不是怕,只是觉得咱是不是得要点脸啊?你现在连幼儿园小朋友的东西你都抢,连我家隔壁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你都偷,还有上回,你把妍燕她妹的早餐都骗着吃了,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拉着我一起,你知不知道你上回骗妍燕她妹早餐的时候我都想死,兄弟,算我求你了,咱别老瞅着熟人下手行不?这以后还活人不?”宁强现在是真哭了。

    陆宏杰觉得这位兄弟太天真了,他就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地,还是跟他说道说道吧:“宁强,不是我说你,你就一个猪脑子,我为什么专找熟人下手,很简单,抓住了就道歉认个错完了,你找生人试试,练不死你个狗rì的;还有我可没抢过小朋友的东西,是我看他拿的东西太多,而帮他拿一下下,最后他忘了问我要而以,至于偷你家邻居,不就是几个啤酒瓶子,至于说是偷吗,当然还有点菜什么的,我这不是怕他家吃不完放坏了吗,我可是好心啊,他家也没说什么吗?”

    “妍娟的早餐你又怎么说?”

    “妍娟是谁?”陆宏杰不解问道。

    “你把人家早饭都骗着吃了,你还不知道人叫什么?”宁强怒了,这什么人啊?

    “哦!妍燕她妹是不,这事你在啊,是她跑过来问咱两吃早饭了没,我说没吃,她就把早饭递给我了,我要是不吃了多伤孩子心。”

    “人孩子就跟你客气一下,你就当真了,你没看你吃完人孩子都快哭出来了。”

    “这只能怪她家教有问题,小小年级就这么虚伪,看我多实城的,说吃你早饭就吃你早饭。!”

    “滚!”宁强决定不再理这货了,太不是人了,跟他在一起,以后在院子自己连头都抬不起了。

第四十章 殇离别

    一个月的时间让牛树生总算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完毕,现在就等着调令一到扭身走人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让牛树生也倍受煎熬,因为是进京任职而且职位有所提升,所以不管是部下还是同僚都一窝风的跑来祝贺,一些平常关系要好的领导也凑热闹的来宴请他,不去都不行;

    家里的事只能拜托妻子邸新和女儿陆红敏去cāo办了,还有儿子陆宏杰的事,他是好说歹说邸新也不同意主动去把人接回来,还明确表示:“有本事就死在外面别回来。”

    女儿陆红敏就更别提了,让她去接人,每回把人没接回来,倒是把陆宏杰这一个月干的龌龊事情带回家里宣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母女两不会是真不打算让儿子回家了吧?

    无奈之下,牛树生只能抽空再次光临宁强家,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屋里两人对骂着。

    “陆宏杰,你还是不是人?你连贾老师都骗。”是宁强的声音,牛树生听出来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骗他了,是他问我怎么不吃饭,我说我没地吃饭,他才把他的饭给我的,我没骗他啊!再说了,刚才那那蒜苔炒肉片你可没少吃啊;宁强,不是我说你,你每回都这样,典型的吃饱骂厨子,病好打大夫,恩将仇报。”牛树生在外面听着儿子陆宏杰的狡辩,就恶心的不行,心说“小王八旦从小到大这骗吃骗喝的毛病就没改过,这次更过份,连自己老师的饭都骗,牛家的脸都让他丢光了,不对,是陆家的脸。”

    “放屁,我看你才是恩将仇报,陆宏杰!平常贾老师可对咱两不错啊,特别是对你,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你还骗他饭,你有点良心吗?”宁强这次真的生气了,因为这么多老师里,只有贾老师才真正关心过他们,特别是对陆宏杰,真是想把心挖出来给他,可这小子今天竞然骗贾老师的饭;质问他,他还说的冠冕堂皇的,明明中午自己把饭做好了,是他嫌没肉自个跑出去找东西吃,可没想到他跑去骗贾老师的饭,回来还不告诉自己实情,撒谎说是同学的,让自己也上了他的当,太恶劣了。

    “宁强,你太天真了,贾老师为什么这么对我们?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身后没一个有权势的后爹,你看他看咱两一眼不,别的老师没有象他这样,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为人师表,怎么都要点脸面,这位贾老师可没他们矜持;有个消息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贾老师马上就要当教导主任了。”

    “不可能,他才来咱们学校几年啊,就爬这么快?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宁强不相信的问道。

    “想知道原因不?我告诉你吧,是因为咱们区教育局长知道我有一个省厅厅长的后爹,他没门路跑,贾老师就给了他这个门路,算是交换吧,伏老师被提了教导主任,你看着,只要我不走,这位伏老师还会升;你别撇嘴不信,今年过年的时候这位贾老师就领着咱们区教育局局长到过我们家拜年,这事我全家都能证明。”

    “陆宏杰,你吹牛能不能打个草稿,我记得你后爹是卫生厅厅长吧,贾老师和咱区教育局局长有必要拍你家的马屁吗?你当我傻啊。”宁强认为陆宏杰是在胡说八道,为了表明他的清白,这种不着边的谎言都能说出来。

    陆宏杰叹了口气说道:“强子,你不是傻,是白痴,用我后爹的话你就是一个政治白痴,你知道这区级的局长和省厅厅长差多少级吗?算了,这个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就说说为什么这教育局长要拍我后爹的马屁吧;你知道妍燕她妈现在哪吗?你肯定想不到,她现在是荷花区教育局副局长,你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不?”

    “干什么的?”对于妍燕的事情,宁强一直很关心,到现在他都想知道陆宏杰和妍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两个当事人一个打死不说,一个压根就不理他,这让他很忧伤。

    “你是猪吗?上次是你告诉我她在我后爹手下做事的,说起这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大嘴吧,让妍燕跟她妈跑到我家去瞎搞,整的老子伤上加伤,都是你害的,也是为了让她妈不再祸害我们家,我后爹才把她妈打发的远远的,给她按排了这个职位,你现在总该明白为什么咱们区教育局局长要拍我后爹马屁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连吗?”宁强是彻底不知道陆宏杰到底想说什么了。

    陆宏杰一直觉得自个的表达能力挺强的,可今天让宁强把他打击的一点信心都没了,算了,还是别给他说人话了,不然今累死也给他说不明白了“你个狗rì的,小爷我都说成这样你还不明白,好!我简单点,这区级的局长在我后爹的眼里就是个屁,如果需要,他能想办法让你坐到了这个位置,也能让你挪开这个位置,当然如果你想升一级,也可以帮你,不管你是什么局的!明白吗?”

    “不会吧?你后爹权也太大了吧,怪不得厂里的人现在都怕你们家,敢情是这么回事啊!”宁强总算弄明白了。

    他是弄明白了,门外的牛树生鼻子都快气歪了,赶紧敲门,不能再让陆宏杰胡说了,这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得给自己惹多大祸啊。

    开门的还是宁强,不过这次当他再看见牛树生时,眼睛里所爆发出来的光芒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牛同志都感到瘆的慌,这还不算完,他招呼他牛叔叔的声音都变了“牛叔!您老人家来了,快进!快进!你吃了吗?没吃我给您做点,哦!吃过了,那我跟您倒点苶吧,您先坐。”宁强很客气的招呼他牛叔刚坐下后就转头对陆宏杰叫道:“陆宏杰,你个狗rì的,上回你骗校长的那罐苶叶放哪了?快拿出来。”

    陆宏杰一个箭步上去就给他一脚,心说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货,有在官一代跟前骂官二代是狗rì的吗?拍马屁都不会拍,将来这货死的时候脑门一定写个大大的“蠢”字;不过宁强今天的表现还算有进步,颇有陆宏杰年青时候的风采。

    “牛叔,你来了。”陆宏杰对着牛树生还是那副死样子,根本不象宁强这么激动,可能是跟大官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已经免疫了吧;但陆宏杰却不认同这点,他认为之所以没感觉,是因为知道,不管牛树生白天怎样,晚上都要跟他妈上床睡觉,这一点可比当大官能刺激他,而且一刺就是一辈子。

    “跟我回家。”牛树生没有跟这个儿子多说费话,他知道说了也白说。

    “你闭嘴!”陆宏杰回答牛树生之前,先阻止了宁强蠢蠢yù动的嘴;这货现在就没一点自知之明,你一属牛的掺和两个属猴人的事,这是想死吗?

    打发走了宁强这个蠢货,陆宏杰才坐下认认真真的和后爹说起话来:“牛叔,何必呢?你看这一个月来,我过挺好的,我想家里没我这个祸害,也应该风平浪静的,你要是让我回去,大家都不痛快,你说是不?”

    牛树生上去就给了陆宏杰一嘴巴子,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邸新的孩子,当然现在也是他的。

    “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了,你要是我亲生的,我一定捶死你;你知不知道你妈这一个月是怎么过得?白天就跟没了魂似得,别说做饭了,连吃都不吃,晚上就是哭,一哭就一宿,怎么劝都不听,你现在回去看看,你妈都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说风谅话,陆宏杰!我就想问问你,你还是不是人;你今天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刚不是说我权力很大吗,好!我今天就豁出去这个脸不要了,你要敢说个不字,你看我敢不敢叫人把人捆回去。”牛树生想好了,今来就是做恶人的,那就把恶人做到底吧。

    陆宏杰添了一下嘴角,有点发腥,看来是把嘴打扯了,老家伙今天是真动怒了,劲用的不小;

    想了一会陆宏杰也回声:“牛叔,我今可以跟你回去,但绝不是我想回去,是因为我怕你,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回去会有好结果吗?”

    “你倒底想怎么样?你说出来!”牛树生想再给这货一个嘴巴子。

    “我想让爸活过来,你能做到吗?”陆宏杰突然哭着喊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再这么憋下去他真得会疯了。

    当牛树生听到这个声音时,心都碎了,他以前一直以为妻子邸新是脆弱的,女儿陆红敏是脆弱的,今天才发现儿子陆宏杰才是最脆弱的,可是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没有去体会这个孩子的感受,总是认为他是皮旦一个,没心没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才是最需要人关心的;

    亲生父亲的过世不是一个七岁孩子所能体会到的,等明白的时候可能连父亲的相貌都已经模糊了,而跟妻子的那个可笑的协议,让他没有及时的去填补那个空白,再加上平时极端的教育方式,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忤逆的儿子,是自己太大意了。

    “宏杰,对不起。”牛树生站起身来,向儿子鞠躬道歉。

    “我不用你道歉,你只要让我爸活过来就行,你不是本事大吗,来啊!让我爸活过来。”陆宏杰跳着脚在房里指牛树生蹦来蹦去的,古代跳大神的巫师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人家有面具能遮挡住脸上的表情,他没有,所以牛树生就能看他伤心的泪水。

    “宏杰,是我对不起你.”牛树生再次给儿子鞠躬道歉,他知道他的歉意现在已经无法弥补这么多年来家里带给儿子的创伤,但他还是要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偿还了一点点心中的愧欠。

    蹦了一会陆宏杰就发泄完了,多年的委屈总算是吐了出来,这个后爹真够意思,看着哏捧的多棒,他要是自己亲爹就好了,现在只能做做梦了。

    平静下来的陆宏杰把气喘均了后就对牛树生说道:“我跟你回去,但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说服我妈让我留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现在都快记不清我爸了,我怕离开后真得就忘记他是谁了。”

    看着陆宏杰那张还没有擦尽泪水的脸,牛树生知道陆宏杰这次说的是实话,可能还会有其它原因,但这一条一定是真得。

    父子二人回到了那个前两天还是战场的家,邸新还没说话就被牛树生拉进了房间,他需要和妻子好好谈谈,这次陆宏杰的回归也许是给这个家最后的一次机会,他不希望邸新再鲁莽了;但他忘了家里不是一个祸害,而是两个。

    陆红敏很得意的走到陆宏杰面前,讥笑的说道:“你不是不回来了吗?还跑回来干什么?怂货!”

    陆宏杰也笑着回答:“陆红敏,我敢扇你第一次,就敢扇你第二次,不信就试试?”

    陆红敏一个闪身就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她知道现在的陆宏杰绝对是说到做到,说扇她就一定会动手,还是少惹为妙。

    过了好长时间,邸新才从自己房间出来,眼睛已经肿的看不成了,她走到陆宏杰面前,看着这张已经略显成熟的脸,泪如雨下,她伸出手想要抚摸,但陆宏杰很不争气的躲开了,这是多年来养成的条件反shè,他自己也不想的。

    看着儿子下意识的动作,邸新越发哭的伤心了,最后哭的连话的说不出口,还是牛树生走过来扶着她对陆宏杰说到:“我跟你妈谈好了,你可以不跟我们进京,但有一点你必须答应,以后别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对你将来不好,我们到了京城每个月会给你寄钱,哪个月不够了你打电话回来,再给你寄。”

    “行!”陆宏杰很认真的答应了后爹的要求,虽然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但牛树生知道这个承诺是有效的。

    陆红敏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在后爹的目光中,还有弟弟有空气中挥舞手掌下,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北上的火车开走了,陆宏杰一直等看不到火车尾巴了,才开始放声痛哭,那哭声比破锣所发出来的声音好听不了多少,不过他的哭声也让一起陪他来送行的宁强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

    “能哭出来,证明他还是个人。”这是宁强的心里话。

第四十一章 季夏之恋

    中考过后,陆宏杰总算可以好好的睡几天懒觉了,这两个月可把他累坏了,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前面的哥哥姐姐不用这样的大考,怎么到他这了就什么都变了,记得小学毕业时也是这个样子,到了自己这一届就要非考到一个所谓的分数线才能进一级,要是没考到就不能再进级;

    要是以前陆宏杰也无所谓,关健是现在宁强必须要拿到初中毕业,才能去当兵,要是拿不到就麻烦了,没为法只能陪他一起努力用起功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伙真是猪,自己被教一遍就能懂的东西,他竞然要教十遍甚至更多次才能懂,幸亏小妍老师不计较,要是自个当老师,一定给他上满清十大酷刑,要他长长记xìng。

    说到这个小妍老师,自从上回看见跟老姐动粗之后,就对自己是爱搭不理的,要不是找她老妈帮忙,故摸着她一定不会看自己一眼,更别说每天都给自己还有宁强补课了。

    要好好庆祝一下,京城每个月寄来的家用,因为这两个月做好学生没什么大花销,所以攒下了很多,要请大家吃顿好的,吩咐宁强去买菜买肉,自个到妍燕家去请人。

    开门的是妍娟,这孩子自从上回陆宏杰带她到动物园好好的玩了一次,然后又带她去吃了一次洋快餐之后,就把以前各种的误会忘记了,并且化身卧底,对陆宏杰时时报告姐姐妍燕的各种情报,特别是有哪些对姐姐不怀好意的的大坏旦,当然陆哥除外,他是真对姐姐还有自己好吗。

    “陆哥!”看见门外的是陆宏杰,妍娟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她太喜欢这个陆哥了,不是因为每次陆哥哥都带她玩好吃好,而是因为她真得很喜欢陆哥哥吗。

    “娟子,你姐在家吗?”陆宏杰说着就向屋里走,他到这个家就从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因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每次见他都把他当亲儿一样嘘寒问暖,当然也顺便问一下他后爹在京城的情况,这都是小问题吗,重要的是他在这个家就没有象其他男孩一样会被拒之门外;第一次来的时候,妍燕没让他进门,就被自个老妈狠狠教育了,并且jǐng告以后牛公子来家里再不让进门,就家法伺候;自次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同类的事情,为这宁强看他的眼神就更加的幽怨了。

    “在是在!不过正被我老妈休理呢,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可跟你有关哦!”说着就把她的手在陆宏杰面前晃来晃去,小家伙现在是把嘴养起来了,什么情报都要有好东西才能交换,不过她每次汇报的情况还是属实的,就冲这一点她就没有玷污陆宏杰给她的金牌小叛徒的称号,当然她自己是不承认了。

    陆宏杰很潇洒的拿出了一张壹元面值的钞票,一把就拍在妍娟的小手上,嚣张道:“拿去买糖吃。”

    妍娟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小心翼翼的把钱折好放进自己的小兜兜里,才招手让陆宏杰低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到:“我妈让我姐报高中的时候先打听好你上哪所高中,自己再报同样一所,我姐不同意,说是死了也不跟再做同学了。”

    说完后妍娟就快速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的原因就是叛变后立刻离开,不能让同是革命的同志看见她和反动派有连系,不然财产会被没收还会受到皮肉之苦。

    陆宏杰快速的消化着这个信息,妍媛的想法很让他认同,但有一点她可能没想到,就是自个初中毕业就得进京了,因为用宁强留下来的理由在这个夏天过完就不再有了,自己到现在都没想到更适合的借口;而且每次后爹打电话来都说老妈现在的身体很差,主要是想他想的,他就是再不孝顺,也不能无动于衷了;麻烦啊!去还是不去呢?

    妍燕家现在还是住的老二居,这种房子没有客厅,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卧室,但有dú lì的卫生间和厨房,比宁强家那个狗窝强多了,到现在还是三家共用厨房和卫生间,洗个澡还得去厂家属院的大澡堂。

    陆宏杰先进了大屋,这个房子即是主人的卧室也是招待客人的厅房,就是放下一张大床后,能挪动的空间不多了。

    屁股刚坐下,就听见小屋里妍媛和妍燕母女两对叫着;声音一点都不小,让陆宏杰听的真真的。

    “你个死丫头想气死我吗,让你跟宏杰一个学校,又不是让你去死,你有这么难吗?”

    “妈!我再说一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再不会跟这种人渣再当同学了。”

    陆宏杰很奇怪,什么时候自己在妍燕这升级了,她不是一直说自己是畜生吗?怎么改人渣了,是个好现象。

    “燕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为你妹妹和你爸想想吧,你不是不知道前两年家里的情况,为什么现在会好起来,这点不用再说了吧,没宏杰他爸,咱家现在就是个要饭的;不说别的,如果我现在被人挤下来,靠你那个没用的爸能把家撑下来吗?你妹现在还小,你将来还要上大学,这里里外外都要钱,你要妈怎么办;现在不是要你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只是让你和宏杰继续当个同学,这样别人要动你妈的时候就会有所顾虑,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妈妈吗?”话音落下后,陆宏杰就听见了妍媛的哭泣声。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别人都在羡慕陆宏杰有个当权派的后爹,但他死活都不愿意承任,不过陆宏杰也知道一点,如果没有这个后爹,自个家说不定还不如妍燕家呢,因为老妈可没妍燕她妈这么历害。

    小屋里没有了动静,看样子是谈好了,不过陆宏杰明白,妍燕是百分百不乐意,但她没办法,只能屈服;没关系,一会就告诉她,这个人渣想好了,夏天过后就会走,不会再来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宏杰来了,怎么也不支个声,还没吃吧,阿姨这就给你做去。”妍媛一出小屋就看见了陆宏杰,她的眼睛立马就放出了光芒,其灼热程度不压于当初宁强看牛树生的眼神;当然欢迎的热烈程度也要高于宁强,她现在可是受益者,所以每次陆宏杰来她都要好好款待一下,为了下一次再得到恩赐做好准备。

    陆宏杰拦住了准备去做饭的妍媛说道:“阿姨,你别忙了,我来就是叫妍燕一起出去吃饭,这不中考完了吗,想想好好庆祝一下,你不会不同意吧?”

    “我同意”“我不去”同样是三个字,母女两却给了陆宏杰不同的答案。

    妍媛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大女儿,意思是刚才的唾沫都白费了,你这个死丫头。

    妍燕也看着她妈,用眼睛也在表达一个意思,我只答应跟他做同学,没答应要跟他吃饭。

    陆宏杰笑了,这场境以前在家里就经常发生,老妈和老姐就是这样老对眼,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后爹上来劝阻老妈的武力镇压,不知道妍燕他爸能做到不,见过这个男人几次,看得出来是个老实人,就是有点老实过火了。

    对峙了一会,妍燕还是败下阵来,她不是怕老妈对她怎么样,是怕可怜的老爸回来又要被数落,连带着小妹也得遭殃,算了,不就是吃个饭吗,就陆宏杰这个怂货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在出门的时候,妍娟向陆宏杰发出了跃跃yù试的信号,但陆宏杰微笑着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今天是吃散伙饭,而且还有很多的话要和妍燕说,带上小丫头不方便。

    出了门,陆宏杰就骑上了宁强他爸的留给他的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二八永久,以前家里要给陆宏杰买一辆新车的,可他嫌麻烦再加上人懒就没要,用的时候就只能骑这破车了。

    妍燕把两只手轻扶在陆宏杰的后腰上,本来不想扶的,可陆宏杰的这个车技实在是让她放心不下,把手放在驾驶员的身上能让她心安一点;不过最后还是没躲过撞车的命运,幸亏是陆宏杰自个装到树上,不然后果就严重了;两个人一个不敢再骑了,一个不敢再坐了,就推着车子往家走。

    走了一会,陆宏杰先说话了:“这个暑假过完,我就要走了。”

    “你也要去当兵?没听你说过啊。”妍燕不解的问

    “我这样的去当兵,也只会是个逃兵,是去京城。”

    “为什么?你不是为了不去京城跟家里的人闹翻了吗?”妍燕停下了脚步,她是知道陆宏杰当初为了不去京城,动静可闹的特别大,厂里把这事当新闻可转了一年多,连老妈都被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要不是牛厅长在临走之前拜托老妈照顾他,肯定会下令不让自己和这个疯子再来往,可他今天怎么就想通了去京城?

    “我要是不走,你可能连觉的睡不安稳吧?”陆宏杰回过头,冲着妍燕来了个他自已认为是很眯人的微笑。

    “你偷听我跟我妈的说话了?”这个人太卑鄙了,妍燕现在后悔了出来和这种人吃饭了。

    “别说这么难听,你母女两刚才的声音门外的人都能听到,别说我在门里的人了,还用偷听吗,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你们家了,这一次叫你出来,就是吃个散伙饭,毕竟我们同学一场吗!”陆宏杰推着车向前走去,他不打算再回头了,笑脸没人看,还笑个什么劲啊。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宁强家,进门以后就看见宁强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不用问都知道把陆宏杰早上给他的钱全用了,就不知道给自个留点吗?

    宁强搓着手,很腼腆的上来招呼妍燕:“妍燕,你来了,我….我做了好多菜,一定够你吃了。”

    陆宏杰给了自己脑门一下,交这种智商不够的朋友,是他做人的污点,赶紧拉着宁强走到桌边把他按下,不能让他再说话了,会被妍燕笑死的。

    妍燕抿着嘴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心中感叹这两大男孩可比自己认识的好多同龄孩子要强的多,至少在烹饪方面就比自己强,虽然有时候有点胡闹,但人还不错了。

    三人这次破例打开一瓶啤酒,碰杯后开始动筷子,宁强今天很文气,一点都不象往常那样好象跟饭有仇似得,还不停招呼着妍燕多吃菜;陆宏杰就没这个觉悟了,屁股下就象长着刺一样没坐下过几回,到最后竞然把宁强准备夹给妍燕的鸡爪都抢来吃了,前面的鸡腿和鸡翅就是他一个人吃的,现在连剩下的部件都不放过了,要不是妍燕劝着气得宁强差点要跟他翻脸。

    酒足饭饱之后,妍燕要告辞了,本来宁强想送来着,但被陆宏杰一句“你能进她家门吗?”给堵了回去。

    两个人溜溜达达的走着,这要是别的少男少女,早就被家长堵着收拾了,可这两位,一个家长远在京城,这个城市就没有能管得了他的人,一个家长就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女儿和这位牛公子是很“要好”的同学,她恨不得一夜就让天安大大小小的zhèng fǔ部门里面的头头脑脑们都知道。

    “你真得想好了去京城?”这回是妍燕先说话了。

    “想好了,我要不走,你连个好高中都没办法去上了,更别说将来上大学了,我可不能做这样的人。”陆宏杰想拉妍燕的手来着,但没敢,他倒不是怕妍燕扇他,而是怕把妍燕吓着了,那就麻烦了。

    “你当初不愿去京城,是不是也是因为我?用宁强只是一个借口!”妍燕刚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但她不想信,所以她要问清楚。

    “无所谓了,反正我马上要走了,以后你就不用再跟你老妈顶着干了。”陆宏杰想把气氛搞的感人一些,这样他就有机会牵手了,可他的从小的语文就不好,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好词,很后悔昨晚上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成语词典,现在拿来就可以应景了。

    陆宏杰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这让妍燕更加认为当初陆宏杰是为她才留下来,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听见自己和老妈的对话后,就改变了主意;妍燕感到心中暖暖的。

    陆宏杰想来想去还是豁出去了,他一点一点先把手搭在妍燕的手上,看没什么不良反应后,高兴的一下抓住了妍燕的小手,这双手在梦里可没少抓过,但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怕把妍燕吓住,他一定会在地上打滚的。

    夕阳西下的阳光打在两个少年的身上,就象上次一样,映下了长长的影子,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两个影子的中间有两个手臂的影子连接着的,不象上次中间是空的。

第四十二章 两小无嫌猜

    94年的夏天让陆宏杰终生难忘,先把宁强这个超级大白痴送走,走的时候两兄弟哭的很没有人样子,这么感人的气氛让宁强的一句话给破坏了,他对陆宏杰说:“兄弟,帮我照顾妍燕,等我回来好好谢你!”;陆宏杰也没客气,一脚就把宁强端地上,嚣张的对着宁强回答是:“放心吧兄弟,妍燕以后就我来照顾了,你回不回来都没关系了。”气得同样来送行的妍燕给一人唾一脸。

    陆宏杰和妍燕的关系在上次吃完散伙饭后就不停的升温,到了宁强走了以后得到了升华,当然越雷池一步这种原则xìng的问题,妍燕是绝不妥协;陆宏杰也不想,他认为现在的自己很享受这种纯净的感情,如果跨越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每天妍燕先到宁强家把睡懒觉的陆宏杰拽起来,一起把她带来的早饭吃完,然后让陆宏杰送她去补课;

    妍燕报了天安市一中,这是一所省级重点高中,中考的成绩在这所学校是不被认可的,必须再参加一次本校的入学考试,其题目由本校老师来出。

    妍燕报市一中,可把陆宏杰折腾坏了,先是妍燕她妈妍媛找事,认为女儿这是自作主张,严重违背她的懿旨,必须改过来,不然就收拾孩她爹;陆宏杰都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女儿不孝,父亲受过;这要放到老牛家,牛树生不得被收拾死啊。

    看着妍燕哭红的眼睛,陆宏杰只能挺身而出了,先是告诉妍母,自己夏天过完就要进京了,这话还没说完呢,妍媛又开始哭了,哭的那叫一伤心啊,搞得陆宏杰很腻味,心说“小爷我是进京,又不是挂了,你至于哭成这样吗?再说了,咱两的关系充其量就是丈母娘对女婿,你这个惨样让别人会怎么想,我可没特殊癖好。”

    妍媛为什么伤心,她在为她坎坷的身世而伤心,人生前四十年不说了,用二个字形容“太惨”,这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靠上一个大树,让自个滋润的活了两年,现在就这么飞了,而且飞的太远太远,够都够不着,这如何不让她伤心yù绝,“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小王八旦跑了,他要是跑了,我这一家老小怎么办?”想到这,妍媛也不哭了,抹净了脸上的泪水,开始给陆宏杰做思想工作:“宏杰,这上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呢?是不是妍燕欺负你了。”

    “没那事,妍燕现在对我挺好的,我就是……..”陆宏杰还没说完呢,就又被妍媛打断了。

    “那就是你和妍燕有什么了?是不是怕阿姨找你麻烦,放心,阿姨很开明的,只要你两小心点…….”

    “妈!你胡说什么呢!那有你这样当妈的!”妍燕听不下去了,她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陆宏也傻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妈,自个妈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今见了一个更疯狂的,这个世界是要崩塌了吗,要不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疯子。

    陆宏杰赶紧给妍媛解释自己进京的目地,并且明确表示即使自已走了,也和妍燕是很“要好”的同学加朋友,如果家里特别是阿姨这里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告诉他一定照办,而且陆宏杰还暗示妍媛,自己留给妍燕京城家里的电话,是可以直接找到牛局长的。

    得到了陆宏杰的保证和暗示,妍媛才安静下来,她这刚消停下来,妍娟那儿又开始了,妍娟觉得陆哥的走最应该伤心的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金矿,还没挖两下呢,这就要发生矿难了,她能不伤心吗;

    陆宏杰没办法,只能再去哄小家伙,最后两人私下拉手指达成协议,以后每年的暑假和寒假陆宏杰都回来,把平常欠的一次xìng还完,这才让小家伙安定了。

    这妍燕家里的事刚摆平,学校又出事了,因为妍燕的学习成绩好,所以区重点新城二中想让妍燕上它们的学校,在被妍燕拒绝后,竞然通过区教育局,把妍燕的学籍直接转到了新城二中,这一下可把妍燕急哭了,没有学籍的学生是不能报考任何学校的;

    妍媛这回倒是有点当妈的样子,直接去找了妍燕和陆宏杰所在的区教育局,但人家局长根本就不咬她,这种事情在系统内很普遍,区的教育局局长就说了:“好学生就这么几个,要都去上省市重点了,区上的重点怎么办?这升学率怎么办?你们荷花区不是也搞过这事吗,怎么到你女儿就不行了?”顶的妍媛没话说。

    还得陆宏杰出面,等见到区教育局的局长,陆宏杰笑了,这位不是到过他家拜年的那位吗,本想着这事情就好办了,可没想到这位局长尽然装不认识陆宏杰,说了一大堆理由!陆宏杰一下就火大了,指着这个局长的鼻子骂道:“看我老子走了,你就不认人了是不,你王八旦等着,老子找人整死你。”说完就要走人,但还没走出门,就被这位局长拉住了。

    要说这位局长不是不认识陆宏杰,他甚至都知道妍媛和妍燕是谁,之所以不给办,是因为他自认为也是牛厅的人,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呢,自己在这个局长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可她妍媛是个什么东西,这才来了几年,级别就快赶上自己了,他不服!所以才压着不给办;但让他没到的是妍媛打发走了以后回去换了牛公子来,他知道自己抗不住了,想着搭几句官话就给办了,可是这位高官子弟竞然不知道官场规矩,官话都没让他说完就翻脸了,还叫骂着找人要整死他,可把他吓坏了,赶紧给道歉赔礼,保证妍燕的事一定给办了;看着这位局长的前倨后恭,让陆宏杰很不爽的说道:“你就是个贱皮子。”

    把该办的事给办完,陆宏杰就开始过上了短暂的地幸福生活,不过有一点让陆宏杰很不爽,就是每次去接妍燕放学,都有几个象苍蝇一样的QQ男生围着妍燕一起出校门,要不是怕影响到妍燕,他一定找几个人把这帮子书呆子收拾了。

    看着一脸郁闷站在马路对面的陆宏杰,妍燕笑着走近后就问道:“我们的牛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吃醋了?”

    “吃醋是有点,但更多的是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妍燕没明白陆宏杰是什么意思。

    “西游记什么时候改编了,唐僧都想勾引白骨jīng了。”陆宏杰问的这个问题,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

    “你是在说我是妖jīng吗?”到底是要报考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妍燕一下就明白陆宏杰是在转圈损她呢。

    “女施主误会了,贫僧不敢!”陆宏杰很正经的合着双手回礼道;但其眼神一点都不象师傅,倒是有点象这位高僧的二徒弟。

    “呸!”妍燕很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再次唾了陆宏杰一脸,然后就开始追杀陆宏杰。

    两个少年就象燕子一样在人群中相互追逐着嬉戏着,他和她不管外人投来差异的目光,因为在他的和她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笑容,其他人的表情,他和她现在更本就看不到也不想看;纯真的情愫让两人都享受到了自懂事以来从未得到过的幸福感,很甜蜜、很温馨;也是这种幸福感让两个从小没有得到过什么家庭温暖的少年很珍惜,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点一滴、一秒一分。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妍燕拿到了市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后,陆宏杰也要北上了,家里催了几次了,老妈在电话中已经发出了通碟,告诉他:“你个小王八旦再不来京,我就回天安吊死在你面前。”陆宏杰心想这天下的老妈全是疯子。

    在帮陆宏杰收拾行装时,妍燕哭了,她哭得很伤心,把她十六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陆宏杰走过来轻轻的拥抱着她瘦弱的肩膀,不停的安慰着这个表面坚强内心虽很脆弱的女孩,两个月的相处,让陆宏杰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牵挂的感觉,他真得不忍离去;但不走不行,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这个深爱的女孩,他都必须走。

    陆宏杰轻声对妍燕说到:“燕子,我们不说好了吗,不伤心的,还有每年的暑假和寒假我都会回来看你,你怎么还这么伤心的,是不是现在真离不开我了?还是怕以后上学放学没人接送你,会让唐僧把你拐跑了。”

    “讨厌!”妍燕破涕而笑,这个陆宏杰每次都能在伤心的时候让她笑出来,这也是她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只有快乐没那些烦恼。

    看妍燕笑了,陆宏杰放下心来,他最怕妍燕哭,每次只要这个女孩哭,他行为就有点不受控制,现在更是有点冲动的感觉,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不想给自己找事,也不想伤害妍燕。

    “好了,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大吃一顿,把兜里这点货全给它消灭了,反正剩下的你也不要,留着也是多余,吃完我就走人。”

    妍燕没有动身,她是深情的看着这个大男孩,两个月的相处,让她更了解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一样的敏感,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无法理解,还有就是一样的愤世恨俗,太多一样的东西,让自己和他就象成为了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就要离开了,感觉就象一个整体被割开一半扔出去一样,很不甘;她脸上的泪水已停,但心中的泪水却决开了堤,怎么都收不住,她再一次把头放进了陆宏杰的怀中,她想再闻一次这个熟悉的味道,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陆宏杰吓坏了,这种场境电视里经常演,情到浓时就该上肉戏了,到时候妍燕要是有所表示,自己是该从呢,还是该从呢;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变身;

    陆宏杰把妍燕的头抬起来,对她说道:“燕子,还记得上回你问的两小无猜这个词的出处吗,我总算找到了,背给你听,你可能不知道吧,青梅竹马也是这道诗的…………。”

    妍燕现在就想拿把刀捅陆宏杰两下,太煞风景了;不过接下来当听到陆宏杰背出了这首《长干行》她又感动了,因为她知道陆宏杰对于古代诗文是很不感兴趣的,只所以会费这么大力气,就是因为她说过这首诗很象是在说她和他的故事;陆宏杰记住了。

    《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第四十三章 三虎重聚首

    要说94年什么歌让陆宏杰最感动,无非是张天王的《吻别》,因为这首歌让陆宏杰奉献出了自已的初吻。

    在天安火车站的站台上,陆宏杰和妍燕互吻着,两人都很深情,但因为两人都是第一次,所以陆宏杰伤了舌头,而妍燕只是伤了嘴唇,从两个人受伤的地方来看,某些人把港台剧jīng髓学透了,但对方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这场激情部分惨痛收场,是真得痛啊,这也让陆宏杰再吻女人时都特别小心;

    火车开动了,妍燕跟着火车奔跑着,她挥动自己的双手呼叫着陆宏杰的名字,希望能再多看一眼,那怕看到只是一个挥手再见的动作;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陆宏杰上车后一直没有把头伸出窗外,他不想看到妍燕流泪的双眼,也不想让妍燕看到自己的泪眼;在车启动时,陆宏杰听到了妍燕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他立马捂住自己的双耳,然后嘴里就反反复复哼一句“我和你吻别在火车站的站台上,我和你吻别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他要把妍燕的的声音压住,如果让这个声音窜进脑子里,他一定会跳车的,这感觉太他妈折磨人了。

    等到火车已经开出了站台十多分钟了,陆宏杰才把双手放了下来,本打算安抚一下燥动的心,一抬头看见对面的一个QQ男孩一直看着他,好象有什么话要说,他很不明白的问:“有事?”

    QQ男孩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认真的说道|:“你刚才那首歌是张天王的《吻别》吧,歌词唱错了。”

    陆宏杰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就抱住了这个男孩放声痛哭,嘴里念叨着:“哥!我总算找到你了,兄弟我总算找你了……….”

    QQ男叫韩伟,是京城六中高二的学生,这次是放暑假回天安来看爷爷nǎinǎi的,但临回京的时候得了重感冒,一病就十七八天,病刚好就赶着回京上了这趟列车,但也和陆宏杰一样错过了开学rì期。

    因为两个人同岁,再加上陆宏杰这种只要无聊就能找到熟人的xìng格,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不过两人的对话明显是南辕北辙,韩伟问陆宏杰“刚才那个在车下叫你名字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吗?”,陆宏杰问韩伟:“京城有什么好吃的?”

    韩伟又问:“那女孩哭的很伤心,你们分手了吗?”

    陆宏杰问:“我听说京城烤鸭不错,你吃过没?”

    韩伟再问:“那女孩子很漂亮,你舍得?”

    陆宏杰问:“我听说满汉全席这二年又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韩伟怒问:“你是个吃货吗?”

    陆宏杰问:“你是蛋疼吗?”

    两个人就这么鸡同鸭讲着一路到了京城,到站后韩伟连最起码的再会礼仪都没有就走了,这一路把他快折磨死了,认为自己碰到了一个jīng神有问题的人,要不就是智商有问题。

    陆宏杰很开心的背着行囊下了车,他折腾韩伟一路的原因,是这个畜生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扎了他心窝一刀,本来动手来着,但想想一对一就是赢了自个身上也得挂彩,有点划不来,就改用了jīng神摧残,这招式是在宁强身上练出来的,百试不爽。

    下了车的陆宏杰刚走到出站口,就看见了一幅幸福的画面,牛树生携妻牛邸氏及牛家大小姐,站在出站口微笑向他摆着手,这个样子让陆宏杰很不明白,心中非议:“你妹的,这动静是接站还是送站呢?”

    走到牛邸氏面前很腼腆的刚叫了声:“妈!”就被牛邸氏拉入怀中猛“捶”,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你个小王八旦,你总算是肯来了,你是不是急死妈才开心啊,你知不知道妈都快想死你了。”

    陆宏杰用衰求的眼神看着牛树生,被“捶”无所谓,问题是现在回头率太高了,他可不想哪天走街上,有人指着他说:“这不是上回在他妈怀里撒娇那哥们吗。”

    牛树生上前劝了邸新,不是因为陆宏杰的眼神,而是他也怕碰见熟人,这个场景虽然很感人,但有点太丢他这个局长的面子了,还是快点结束吧。

    在牛树生的好言劝告下,邸新才恢复到了正常人的行为,先是拉着儿子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瘦了,然后又比划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长高,最后又爬在身上闻了闻,看有没有了发馊;最后才确定儿子这一年多来过得还行,一切的见面工作完成后,邸新就缠着儿子走了,完全忘记了身后牛家掌门人和牛家大公主。

    牛树生苦笑,真是有儿子就忘了爹了,这儿正伤感呢,牛红敏主动挽上了老爹的手说道:“爸,别伤心,这不还有我呢吗。”牛树生微笑的点了点头,两人这才跟上了前面牛家母子的脚步。

    上车之后,邸新拉着陆宏杰还再不停的问这问哪,牛红敏不愿意了,她为爹爹不平道:“妈,你也太偏心,宏杰一来,你就对我们不闻不问的,太过份了。”

    “皮痒是不!牛红敏别以为你爸在,我就不敢收拾你,我这帐还给你记着呢,回家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交待,前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就小心点。”

    牛红敏赶紧闭嘴了,她知道在这种问题上,老爸也不会帮她。

    陆宏杰听着这话就点蒙,“牛红敏是谁”他问

    “你姐呗,来京城没几天就把姓改了,她非要跟你爸的姓,我也就随她了。”邸新无奈道。

    “我爸不姓陆吗?”陆宏杰刚把这话问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不过很轻,看见母亲向他使眼sè,他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只是心里在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吗?”

    开车的牛树生在后视镜里看见了后排座位上母子二人的小动作,心中感叹:“这个儿子还是不认他啊,不过邸新现在能顾及他的感受,这让他在无奈中多了些欣慰。”

    出了火车站,为了能让儿子陆宏杰更好的了解京城,牛树生专门绕了一段道路,让儿子先看看**,然后从建国门转下来再回家,可没想到刚开到建国门内大街,路就人群给堵了,说是前面出了什么事,走不动了。

    陆宏杰很兴奋的说道:“是不是又有游行了,让我看看去。”话音一完就跑下了车,一溜烟的钻进了人群。

    邸新想追来着,但被牛树生拦住了,“这么多人,你能找到他,在车上等等吧,我估计前面可能出了车祸,他看看没意思就回来了。”邸新想想也对就没去追,一家三口在车上边聊天边等陆宏杰回来。

    正聊着呢,就听见“呯”的一声,邸新和牛红敏没注意,但牛树生注意到了,觉得这有点象枪声,他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对枪声再熟悉不过了,可他不敢肯定,这里可是市中心啊,前面不远的地方还是使馆区,不能吧。

    “呯”“呯”又是两声,这回牛树生确定了,是枪声!而且是大口径步枪的枪声,牛树生立马脸就白了,汗也下来了,这儿子还在前面呢,不会出事吧?可他不敢有任何异常,因为他知道如果让邸新知道前面有枪声,她一定会冲过去,不管不顾,这到时候是找儿子还找她啊。

    牛树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母女二人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去看看。”

    牛红敏心疼老爸,就说到:“别去找了,这么多人你去哪找啊,刚我妈去你都不让,你现在又跑去,一会那小王八旦回来了,我们还的等你。”她才不管陆宏杰死活呢,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牛树生把心脏跳出来:“爸,刚才那放炮声音跟打枪似的,一下一下的,这谁家这么有意思的。”

    牛树生有史以来第一次想抽死这个女儿,以前就光想着这个儿子是祸害,今天才发现这个女儿也是。

    他不敢回话,就是轻轻的下了车,刚想往前走,就看见陆宏杰跟兔子似得窜出人群往回拼命的跑,那架势就象后面有狼撵着一样,眨眼功夫就回到了车上,上了车的陆宏杰就玩命叫着:“快掉头走了,快走!”

    牛树生知道前面肯定出大事了,不敢耽搁上车掉头就走,车开出了二十多分钟后,陆宏杰才多多索索开口说话:“妈,我能回天安吗?”说完就哭了。

    邸新莫名其妙,这儿子就看了一会热闹,怎么就想起回天安了,而且看样子这热闹把他吓的不轻,她笑着问儿子:“怎么了这是,看把你吓的,刚才出什么事了?你就是该,从小就爱凑热闹,这回被吓住了吧,好了好了不想了,一会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压压惊,别再说回天安的事,小心我收拾你啊。”

    “不是的妈!是…..”“宏杰,有什么事回家在说,放心吧,到家就没事了!”没等陆宏杰说完,牛树生就打断了他的话,因为牛树生知道这个儿子从小胆子就大,这回把他吓成这样,肯定是出大事,而且现场还有枪声,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陆宏杰被牛树生打断话后也反映过来,他要是把刚才的事说出来,估计老妈能吓晕过去,还是别说了;不过想想这事自己就是不说,明天也肯定成新闻,到时候老妈也一定知道,那时候怎么解释啊?陆宏杰抬头看了看自已后爹,发现他正暗示自己,想想还是算了,明天要是知道了就让他解释吧;

    不过陆宏杰想想刚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鸡皮疙瘩立马起了一身,心中骂道“你妹的,太他妈吓人了,还京城呢,老子这回说死都要回天安去,不待这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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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事件

    到家下车后,因为牛树生要帮着陆宏杰拿行李,所以邸新和女儿先进了屋,在进屋时邸新回头看了眼,就发现儿子这回到京城比以前懂事多了,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稍经提点就不嚷嚷了,现在还正跟他爸眉飞sè舞说着话,“不错,到底是长大了!”邸新心中倍感欣慰。

    邸新误会了陆宏杰的状态,这会小王八旦正在惊恐的跟他后爸描述着他看到了什么。

    “牛叔,你们京城人就整天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要这样,干嘛还叫我来啊!”

    “宏杰,你好好跟叔说说,你到底看到什么?”牛树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邸新刚才在,他不能问,所以在下车的时候他就用帮着搬行李的借口拉着陆宏杰落在了后面。

    陆宏杰听他这么一问就蹦跳起来,手里还不停的比划着,“我看到了什么?我告诉你,我看见了有一个人拿着机关枪在扫shè公交汽车,我一看不对转身就往回跑,身边有个跟我一样看热闹的,慢了半拍,直接就被放倒了,我边跑边还回头看了一下,确定不是拍戏,他家伙躺地上死的挺挺的,吓死我了,牛叔!不说京城这两年很好吗,怎么我一来就出这事啊!”

    牛树生听着儿子叙述,一愣一愣的,这他妈的太能胡说了,就刚才哪地你拿一小6sì试试,还机关枪扫shè呢?快两年没见这倒霉孩子越来越会撒谎了,为了能回天安去,这种弥天大谎都能想出来;再说了要是真遇到了象他说的这种情况,不说别人,就自个可能都反应不过来,还转身就跑,吹吧!不吓死你个兔崽子就不错了。

    看着牛树生满脸的不信,陆宏杰不爽了,叫道:“你不信是不,好!明天新闻就会说,到时候看你信不!”

    说完也不管牛树生了,气鼓鼓的走进了家,看见老妈正收拾饭桌,就说道:“妈,我屋哪个?累了!我先睡一会。”

    “这怎么了这是,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又想干什么?”邸新话是问的儿子陆宏杰,可眼睛却看着牛树生,不明白这才刚一会,父子两人就谈掰了,什么意思?

    牛树生耸耸肩,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书房里他那个专用电话响了,一般这个电话不会响,如果响了就会是大事,他赶忙跑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父亲牛宗名的声音“树生吗,孩子接到了吧?嗯!接到就好,今天你们一家就别上街了,外面有点乱,在家好好待着。”

    “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回来的时候,路过建国门哪片,听到有枪声,不会是…..”牛树生问道

    “你们当时在现场?”电话里牛老爷子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度。

    “不仅在现场,宏杰还跑上去看了…..”接着牛树生就把陆宏杰描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虽然他不信陆宏杰说的,但还是基本按原话复述了。

    “哈哈!这小子没想到还是个好种!明天就带过让我好好看看,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啊!那种情况下,还能想到立马往回跑,要搁一般孩子,早吓瘫了。”等牛树生说完,牛老爷子就在电话里笑开了。

    牛树生听老爷子这么一说,白毛汗再次下来了,小王八旦不会说的是真的吧,他忙问道:“爸,你的意思……”

    “不错,他说得情况基本属实,看来你们是真在现场,而且还离的挺近的,不过枪说错了,不是机关枪,是八一杠了。”

    “这他妈有区别吗,狗rì的,谁捅这么大篓子。”牛树怒火中烧,也不管电话那头是谁了;想想都后怕,要不是陆宏杰反应快,别说他了,一家子说不定都得搁哪儿了。

    “呵!长脾气了,不过不怪你,谁碰上这事都得发火,不说了,把小家伙明天一定带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不过这件事上面已经要低调处理了,你给孩子交待一下,别出去乱传。”牛老爷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牛树生拿着电话半天没放下,他现在思考的不是为了刚才的不信任如何向儿子道歉,也不是向邸新如何说明今天的情况,而是再想这陆宏杰胆子到底有多大啊!当年自己上战场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枪声,吓的差点尿裤子,别说跑了,两条腿抖的站都站不住,就原地爬着头都不敢抬;可这儿子呢?就象老爷子说的一样,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快速反应过来撒腿往回跑,跑的过程中还回头看看,确认到底出了什么事,乘乘!这两年他是去参加侦察兵的训练了吗?还是以前就这么大胆子自己没发现?看来这个儿子自己真的是了解太少。

    邸新的一声“吃饭了”让全家都来到了饭厅,今天是她亲自掌勺,只让家政人员打了打下手。

    牛红敏第一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回到家以后,她就老老实实的,前天跟几个朋友去新开的大舞厅玩,时间太晚就没回来在朋友家窝了一晚,这事要是放到平常,不死都得脱层皮,老爸也不会帮她;亏得今天陆宏杰到京,老妈的注意点全被他吸引了,现在想想有个这样的怂货弟弟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他能帮自己顶雷,以前在天安不就是吗,看来以后要对他稍微好一点点,没事可以拉他出来垫背。

    陆宏杰第二个坐到了座位上,本来不想来的,但一想到满桌子的美食,他就放弃了跟后爹赌气的想法,从小的做人守则告诉他,爹好、妈好、不如自己的肚皮吃好,所以他出席了此次的家庭宴会,并且很不客气的第一个开吃。

    邸新从厨房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儿子陆宏杰已经发动了,玩了命的往嘴里塞,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还是儿子好,看见妈做的饭就没命了,不象那父女两现在一个星期吃不了几次做的饭,整天都是忙!忙!忙!忙个屁。

    牛树生也从书房走了出来,当他看见陆宏杰的吃相,是真心的服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是亲眼目睹,他就能这么安然处之,看那吃饭的速度,这小王八旦真不是一般孩子啊!

    全家坐好后,邸新给先给儿子倒了一杯可乐,这东西天安还没有,邸新记的儿子小时候就爱喝汽水,所以她今天让人专门买了几箱;陆宏杰看了看就问:“这是什么东西,黑不拉擦的?”

    “土鳖!这是可乐,老美的东西,天安没有,现在可能就只有京城和南方几个城市才有。”牛红敏不屑的回答着陆宏杰的话,来京城不到两年,她已经把自己定义为京城人,和其他京城人一样看不起其它城市来的人,也包括自己的弟弟。

    “可乐是什么东西,还有土鳖又是什么?”可乐这个词陆宏杰听说过,这是一种碳酸饮料,跟自己小时候喝过的健力宝和天安本土的冰峰差不多,都可以叫做汽水,只不过它是黑sè的而以;他只所以还在装傻,是因为牛红敏用的这个土鳖称呼让他很不爽,鳖:王八的俗称,还他妈小学生都知道,前面还加土字,就更不是什么好话了,他把这个词强调一下,是要老妈注意到。

    果不其然,邸新还和过去一样,上去就给牛红敏来了一爆粟,并且质问她:“有这么说弟弟的吗?还有,把你前天的事交待清楚,说不清,就别想吃饭,给我站起来。”

    牛红敏很委屈的站了起来,偷偷看了一下老爸,见他跟以前一样,装看不见,就后悔自己干嘛这么多嘴啊,现在自己都一身问题都没交待清呢,还惹事,真是自找的。

    牛树生装着没看见,是因为这两年他已经不象在天安时什么事都护着女儿,他觉的那样做是在害女儿,所以现在如果真得是牛红敏犯错,邸新教训的只要不是很过分,他就全当没看到。

    陆宏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乐了“小样,还当我是小屁孩吗?这二年我一个人在天安学的招多了,再敢找事,惹毛了小爷yīn死你。”

    一家人就这么闹腾着吃完了首次在京城举办的全家宴;邸新开始收拾,牛红敏也很有眼sè帮忙,而牛树生叫陆宏杰跟他到书房,说是要好好聊聊,陆宏杰因为这顿饭吃的很合胃口也就答应了,看着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书房,邸新高兴坏了,心说这顿饭看来没白瞎,明再给儿子做顿好的,当然晚上也得好好犒劳一下丈夫,想到这邸新的脸红了起来;旁边的牛红敏看着老妈象在发chūn心中大定,今天这关应该能过了。

    父子二人坐好后,牛树生拿出一包烟扔给了陆宏杰,“尝尝!这是从老爷子哪里弄的,外面有钱也买不到。”

    陆宏杰用颤抖的双手拿起烟看了又看,最后眼泪吧擦的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烟吗?”

    “你真是你妈说的,就是个小王八旦”牛树生差点笑绷出来,这兔崽子什么时候学成这个样了,太气人也太乐人了。

    陆宏杰继续用眼泪吧擦声音问:“还能多给一盒吗?”

    这回牛树生没绷住了,直接就笑出了声,要说熊猫是国宝的话,这儿子绝对是活宝了,明天去见老爷子一定能让他老人家开怀大笑,不过还是要先问问儿子的意思。

    牛树生止住笑声问儿子“明天,老爷子要见见你,想不想去?”

    陆宏杰想都想就回答:“去!为什么不去,你说我要是多叫他两声爷爷,他会不会一高兴再给我两盒?”

    牛树生又被儿子逗的笑出了声,这小兔崽子从小的就是个财迷xìng子,长大了更过分,人还没见呢,就琢磨着要什么了;这xìng子就是个不吃亏的主,不象女儿,进了京以后就变傻了,被京城里其它家的孩子耍的团团转还高兴的不行,这回好了,他弟弟来了,牛树生现在都替其它家的孩子担心,希望他们自求多福吧;不过还有一个事要和儿子商量一下,但这个事让牛树生真得没法开口。

    陆宏杰看后爹半天没动静,心想不会是为了这两包烟心痛吧,两年没见怎么后爹变小气了,应该不会,那是为什么?想了一下,陆宏杰好象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牛叔,是不是明天去见爷爷,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对了,不应该再叫牛叔了,应该叫爸爸是不?”

    牛树生被陆宏杰这番话吓住了,他现在是一点的都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儿子的悟xìng超出了他的想象,这太可怕了,他现在才多大?十七都不到吧,要说陆宏杰胆子大自己还能想得通的话,那么他现在这种能准确的猜出人的心思,可就有点不可思议了,这两年他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了什么人?怎么变了这么多,改天得给妍媛打个电话,好好的问问这两年儿子是怎么过的,太多的变化让人都不敢想这还是那个原来的陆宏杰吗?

    其实牛树生想多了,不是陆宏杰变了,而是他以前根本不了解这个儿子,小时候因为感觉自己的力量不够自我保护,所以陆宏杰总是把自己尾巴夹得紧紧的,直到两年前狠狠的收拾了牛红敏后,才爆发出了自己本身狰狞的xìng格;

    再加上和妍燕在一起以后,总感觉身边的狼越来越来,所以陆宏杰这只纯种牧养犬就开始了保持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在战争打响以前,他总是想办法先找出对手的各种破绽,给予致命一击;但如果对方很优秀,没什么破绽可找,他就不停的挖坑、下套子、扇yīn风、点黑火,把对方搞臭为止,为这他还自学了《孙子兵法》和《人类心理学》,反正这两年为了妍燕他没少祸害人,把宁强吓的都不敢太接近妍燕了,害怕遭到陆宏杰这个畜生的毒手。

    时间长了连妍燕都觉他做的有点过了,就跟陆宏杰好好的谈了几次,但这人就是二皮脸,面上说的好听保证不再犯了,转过身该怎样还怎样,这回他为什么到京城这么晚,就是因为妍燕开学的时候,他发现妍燕的新班长对妍燕有不轨的企图,这男孩在各方面都不错,首先自身的素质要比陆宏杰强太多了,其次家世也不比陆宏杰差多少,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跟妍燕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不象陆宏杰隔着千山万水的,这高中三年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为此陆宏杰是cāo碎了心,本来想用对付其他人的办法对付这小子,但被妍燕的母亲妍媛叫停了,她告诉陆宏杰这个男孩可不好惹,闹大了连牛厅长也要被牵扯进来,这才让陆宏杰罢了手

    妍媛倒是给出了个馊主意,先把生米给做熟了,陆宏杰听完她出的主意,差点翻脸,他很认真的对妍媛说:“阿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陆宏杰可以下流,但我绝不下作,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而且我是真的爱妍燕,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去伤害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妍媛看着陆宏杰的背影,她为女儿能找到这样的一个男人感到欣慰,她现在真心的祝福女儿能和陆宏杰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对于这一点她可以不提任何条件的支持。

    最后陆宏杰没招了,在兵书上找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以退为进,他告诉妍燕,如果在分离的这段时间,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就直接告诉他,他一定会放手而且还会真心的祝福她,气的妍燕几天都没理他,要不是觉得陆宏杰对她真的很好很好,早跟他翻脸了;这不走的时候妍燕为了能让陆宏杰安心,把自己的初吻都给了他。

    你说陆宏杰在这样的环境外下生活了两年,再加上小时候的锻炼,这人能不贼吗,他就是他亲爹陆千江的翻版,只不过他比他亲爹强的是他能吃饱饭而以。

    父子二人谈完了话,各自回到了房间,牛树生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事情,连邸新进屋都没发现。

    邸新是高兴、高兴真高兴!她刚在门外偷听来着,虽然没听清父子二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她听到了牛树生爽朗的笑声,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要说牛家谁最希望家和,非她邸新莫属。

    上床以后,邸新就开始sāo扰牛树生,她今天要和丈夫好好的美一回;可她撩乱半天,牛树生都没反映,可把邸新气坏了,她一脚就把牛树生踹下了床,指着牛树生鼻子就骂道:“老娘今天这么主动,你竞然一点反映都没有,牛树生!你是不是外面有养了个小妖jīng,对老娘没兴趣了。”

    牛树生这才发现刚光想儿子的事,冷落了妻子,赶紧重新爬回了床上抱着邸新道歉:“别胡说,我牛树生这辈子,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粪土,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啊,这不刚想宏杰的事入迷了吗。”

    “宏杰怎么了?”一听是儿子的事,邸新再也没有了其他心思,这宝贝可是她的命啊!要真出什么事,她可就活不成了。

    牛宏杰看见邸新还是这么紧张儿子,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现在不知道儿子陆宏杰变成现在这样子,要是让邸新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

    “这两年把他一个人放在天安到底是对还是错啊?”牛树生扪心自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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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老爷子吉祥

    到京的第二天,陆宏杰就被送到了牛家老宅,在出门之前,母亲邸新好好的给上了一课,从仪容仪表到举止谈吐,都必须表现出是一个有家教的孩子,如果能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回家重赏;但如果搞砸了,小心这身人皮。

    牛树生在旁边听的牙痛,他昨晚上就是那么一说,怕宏杰在老爷子面前胡来,这不早上邸新就给儿子来了这一出,看着儿子呲牙咧嘴的忍受着她妈对他用尽全力的收拾行头,牛树生在心中再次对儿子说声报歉。

    车到了院门口了以后,陆宏杰就发现有门口有士兵在站岗,心想这得多大领导才有这待遇,反正后爹牛树生没这待遇;他打定主意,进去以后悄悄的,别引人注目。

    牛树生见儿子不停的看门口站岗的士兵,就给儿子解释说,以前老爷子是住在市委家属院的,卸任以后就搬回了老宅,但其领导职位还在,所以组织上就给老宅按排了必要的保卫措施,主要是防止一些闲杂人员打扰到。

    牛树生话音刚落,陆宏杰就门口的士兵被挡住了,陆宏杰看看他后爹,明白了刚说的闲杂人员就是自己。

    牛家母女全都愣了,牛树生更是臊的满脸通红,他发现从昨天到今天只要自己多事就会有麻烦,他紧忙掏出自己的证件,向站岗的士兵解释这个是从天安刚刚到京的儿子,今天特意来看望老爷子的,这事老爷子也知道。

    站岗的士兵很有礼貌的对牛树生解释,他并没有接到通知说今天会有陌生人来拜访领导,所以请牛局长还是先进去补个手续,或都让领导的秘书出来招呼一声也可以,职责所在,他现在不能放这个人进去,请谅解。

    邸新不明白了,以前她来的老爷子这里的时候没有这么严格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牛家的人故意给她儿子难看,当时她的脸就变了。

    牛树生也有点脑了,心说成心的是不,这儿子第一天来老宅,就让堵在门口了,知道是因为士兵不让进,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这个后爹故意使坏,让继子难看。

    牛红敏是乐开了花,她就喜欢看她弟弟丢脸,脸丢的越大她就越开心;现在的牛红敏就象她后爹说的一样,进京以后越来越傻,整个是二货。

    还是陆宏杰反应过来,他低声对牛树生说:“牛叔,我估计是昨天的事情影响到了,你还是先进去补个什么手续吧,还有你快点给我妈解释一下,你没看她的脸都青了,别一会进去闹事就麻烦了。”

    牛树生先是看看儿子,然后才过去拉着邸新先进了门,进门的时候小声对邸新说着话,说什么陆宏杰是没听见,他只是看到母亲的脸sè有所好转;至于姐姐牛红敏,象不认识自己一样,连看都没看就一个人进去了,陆宏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姐姐以前在天安的时候还行啊,怎么进京两年就变成这德行了,不是会自已的两巴掌把她打傻了。

    陆宏杰无聊的蹲在大门口,他蹲的这位置很特别,是大门的正zhōng yāng,本来站岗的士兵想说他来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陆宏杰从身上拿出了一包烟,这烟他是认识的,如果说工作证代表一个人的职位,那么这烟就代表这个人身份。

    陆宏杰点完烟后,扭头看那个当兵的,这位没看他,而是在看他手里的烟,陆宏杰笑着摆了摆手里的烟问:“来一根?”

    “不客气”士兵还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了,虽然他拒绝的很坚定,但陆宏杰还是从他滚动的喉结看出他在装样子。

    陆宏杰本来还打算再逗逗这位,但一辆军车开了过来,他赶紧把手里的烟掐灭扔掉站了起来,陆宏杰可不象他姐牛红敏那么傻,他准确的判断出这辆车是来找牛老爷子,就算不是也会认识牛老爷子,自己这个样子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传到老父子那里不会有什么好话。

    军车稳稳的停在了牛家老宅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一位老者,他肩膀上的星星让陆宏杰看着眼晕,都说中国的将军值钱,以前就没看到一个挂星星的,今儿算是逮住了,这位可是三个星星,但他是什么级别的将军,应该是上将吧,还是中将?

    下来的老者是牛树生的二叔,也是牛老爷子的二弟牛宗器,他昨天被突然叫回京城,今天开了一早上的会,会议一完他就来了大哥家,有一些事情他需要和大哥商量商量。

    他刚想进门,就看见大哥家门口站着一个少年,起初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一个路过的,可当他要进入大门时,发现这个孩子一直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很特别,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家里的子侄辈没有一个象他有这种眼神的,太奇怪了,而且看样子他不是路过,象是在这里在等什么人?

    “小鬼!你在这里待着干什么?“牛宗器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陆宏杰见老将军问他话急忙上前回答道:“爷爷,我在这等人呢,对了爷爷,您应该是中将吧?不满您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将军呢,头一次见,特羡慕,你要是有时间跟我聊两句吧。”

    牛宗器心说今我算是开了眼了,碰到二货了,有这么一见面就敢跟将军拉家常的小子吗,反正自己是没见过,不过还是对这个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又问道:“你即然对将军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去当兵?我看你应该到当兵的年龄了,怎么样,我给你走个后门,送你去!”

    “不敢,家父有言《好男不当差》,我谢您了。”当兵!别开玩笑了,陆宏杰才不去呢,宁强写信回来,说是在部队非常坚苦,那种环境,也就他能受得了,要换成自己早跑了。

    牛宗器一听就怒了,“你们家大人就这么教你的,他在哪儿?你给我叫出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混帐能说出这样的话。”

    陆宏杰一指门里“他就在里面办事呢,我跟您一起进去把他指认出来。”

    “走!”牛宗器二话不说,带着陆宏杰就进了大门,门口的士兵这回没拦,一是因为刚才的陆宏杰拿的烟已经证明这孩子身份不简单,二是现在拉这孩子进门的是一个将军,牛树生把他这个当兵的怎么不了,可这位牛家二爷是实实在在的上将,大军区的政委,要收拾自己可是分分钟钟的事;再说真要出事了现在有个将军在这顶着呢,谁也找不到他的事了。

    两人刚一进门就看牛树生和一个中年男子向门口走来,陆宏杰笑着指向牛树生说道:“那就是我爸,您老人家要收拾就收拾他吧,不用给我面子。”

    说完陆宏杰就闪到了一边,他做这么多,其实就两个原因,一是想顺顺利利的进门,二是他刚一个人的时候想通了,要是因为昨天的事,可能会有影响,但是后爹已经给家里打过招呼说今天自己会来,可为什么没有人去给门岗说一声呢?所以刚在门口那出是有人故意得,目地是什么他还没想出来,但一定要找回场子,一啄一饮才能互不相欠吗。

    牛宗器一看见牛树生就明白了,自己可能让这个小贼耍了,他指着陆宏杰问牛树生“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小王八旦,我算是见识了。”说完也不管牛树生叫他,径直走进上房。

    牛树生叫了半天二叔,都没得到回应,他只能转身问陆宏杰“你又整什么妖娥子了?”

    陆宏杰不屑道:“爹爹,这话你应该问问院里的人,不想让进门,就直说吗,何必转圈呢;你看我也转了个圈,就把事惹了,不过,我是真不知道那老人家就是二爷爷,一会进去你多担待了;还有以后你别跟我妈一样到处把我小名给人说,搞得这么出名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牛树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才就在陆宏杰想明白这门口事的时候,他也明白过来,而且他还能猜出来这事是谁干的,但他没办法,就象二叔一样,自己不能跟一个后辈计较什么,算了吧。

    牛树生一声不吭的拉着陆宏杰往屋里走去,陆宏杰一看后爹不支声,就知道后爹也明白了,看样子后爹是打算把这口气忍下了,大人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就别跳了,大不了以后不来了。

    跟牛树生一起出来接人的这位中年男子是牛宗名的秘书,刘一凡!他跟着老领导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对于老牛家的家事,他也略知一二,刚才在屋外碰见牛树生,等把事一说,他就知道又是里头那几位小爷在搞事了,为了不让老领导头痛,他就主动和牛树生到门口来接人,可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老领导对这个孙子会另眼看待了,这孩子不一般啊,看来牛树生将来成为牛家的顶梁柱是没问题了,就这小子的心眼把屋里那些纨绔捆一起都不是他对手。

    三人一进屋,陆宏杰就发现气氛不对,满屋子人就没一个正眼看他的,连老妈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只是这脸sè比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差。

    牛树生拉着陆宏杰走到正当中坐着的一个老人面前,介绍到:“爸!这就是宏杰。”转头对陆宏杰说:“这是爷爷,快叫人!”

    陆宏杰做出了一个全家人都没想到的动作,直接跪地上,给老人磕了个头后才说:“爷爷吉祥,祝爷爷长命百岁。”这还没完,跪着转个身又给刚进门的二爷磕了一个说道:“二爷爷吉祥,刚才小子胡闹了,请您原谅!”道完歉又给老人家磕了一个,完事才站起身来。

    他是完了,但全家人都被他这一出给唬住了,没一个人有动静的,过了好大一会,牛老爷子才爽朗的笑出声来,等他老人家笑出声后,全家也都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声多为讥笑,连牛红敏都不例外,只不过她被老妈狠狠的拧了一下,痛的眼泪都出来,赶忙憋着不敢再笑了。

    邸新拧完牛红敏气的刚要起身,就听见“啪”的一声吓了一跳,她一看是老爷子把他心爱的茶缸摔了。

    “很好笑吗?”牛老爷子变脸了,他冷着脸扫视了一圈屋里的牛家子弟,然后抬头怒视着自己的长子牛树生骂道:“你还不如你儿子明白事,这么多年白在外面闯荡了,看看家里这些混帐都成什么样了,你是怎么当的老大?你要是还是这个样子,牛家迟早毁你手里。”

    现在别说其他人了,牛树生都不明白怎么了;当然这些人里牛家二爷除外,他是想到什么,但还是没太透,所以就没支声。

    陆宏杰看看后牛树生和全家人满脸的彷徨,就叹了口气,心说怪不得姐姐成了这个样子,除了老爷子一屋子就没一个明白人,自个把话说的这样了,还不懂,看来老爷子没说错,牛家迟早毁到这帮傻货手里。

    牛老爷子一直就不停在观察这个孙子,看到这小子叹了口气,老爷子就开口问道:“怎么很失望是不?”

    “没有啊,挺好的!”陆宏杰才不会给自己找事呢,再说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不明白,那就不能怪他了,最多是回家给后爹解释一下,别人他没那义务。

    老爷子再次骂到:“小兔崽子!把你那套哄人的把戏给我收起来,老子当年和小鬼子打游击的时候你爸还没出生呢,明明白白的把话说清楚,让这帮子混帐听听。”

    这是牛不喝水要强按头啊,陆宏杰苦笑道:“爷爷,你这是强人所难啊,而且就算我说明白了,他们听的进去吗?”

    “说不说是你的事,他们听不听的进去就是我的事了,这个就不用你cāo心;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敢当面嘲笑我牛宗名的人,老子还真没见过,你是第一个,所以快点把话说清楚就没你事了,明白吗?”牛老爷子说着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说的,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象今天发这么大火,他气是不是陆宏杰的讥讽,而这个家已经病入膏肓,却无人知晓,连他最看重的这个大儿子都傻了吧唧不明白,这让他如何不恼。

    “得!我说,不过爷爷,这事您让我来干,是不是给点什么啊?要不我把人得罪了,还没得好处,图什么啊?”陆宏杰知道这关是不好过了,但他还得挖个坑出来,要是人埋不了,也能落点东西吗。

    “你想要什么?直说,还有别在耍花样了”牛老父子差点被这宝贝气笑了,但忍住了,心说小子心眼真不少,到这份上了,还想着脱身呢,老子就看你还能玩出点什么?

    陆宏杰蔫了,今儿算是小狐狸碰见老猎手——跑不了了,还是交待吧,再说没看旁边后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之所以一进来就给爷爷磕头,是因为我爸前几年为了照顾我们娘三,而没有在爷爷跟前尽孝,这头算是替我妈还有我姐和我给爷爷赔的不是。”说完这话陆宏杰停顿了下,看了眼爷爷,见老人家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了;再去看看老妈,现在已经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后爹上去给劝着,还不停的给擦着泪;再看看老姐,唉!这娃是没救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接着说到:“至于说的祝贺的话,爷爷,我知道你老人家听出来了,我承认那是我骂人的,不过我不是骂你老人家,我是骂这一屋子人,全**!”陆宏杰爆了粗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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