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愤怒
“这,这”,王二抬头看了看楚凡,见他朝自己点点头后,才苦着脸打开瓶子将药粉倒在文安安的手中。
“嘶”,文安安呲牙咧嘴的抽回自己的双手,不慢地朝王二道:“你轻点,哪有你这样猛然将药洒在伤口的”
谢羽寒走到王二身边,狠狠地朝他踹了一脚,“给我仔细些”
“是是是,小的会将动作放轻点,放轻点”,他今天是倒了哪辈子的霉,银子没难道不说,怎么光遇到了这几个罗刹似地爷了。
在文安安倒抽凉气的时候,文安泽就已经走到楚凡的面前,将他意欲上前的身子给拽住,并低声劝道:“你刚才所做已经有些扎眼了,若是在过去岂不更会引人怀疑”
“可”
“忍下”,留下这两个字之后,文安泽就抱拳向谢羽寒施了一礼,客气地笑道:“谢公子,虽说今天咱们之间有些误会,但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不如就留下来喝一杯薄酒”
谢羽寒将文安泽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虽说他对这屋里的人并没什么好印象,但他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有几个人是一表人才。
但当他看到文安泽身后的夏刘两人时,满心的厌恶又再次涌现了出来,连带着刚对文安泽的那点欣赏也烟消云散。
谢羽寒不屑地朝文安泽摆摆手,异常讽刺地道:“还是算了吧,这位公子不知道吧。我与丞相大人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么和睦,且我也没有在朝为官,所以你们就算再巴结我也是没有用的”
若不是文安安知道谢羽寒性格并不像真如自己表现的那般,就连她都想上前揍他几拳。
文安安抬头瞥向自家大哥,却见他依旧是一脸温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谢羽寒的话似地。
恍然之间,文安安觉得谢羽寒遇到自家大哥算是栽了。
“谢兄误会了。若是在下真想交结丞相大人,大可直接奉上拜帖,何必像现在这般如此麻烦呢”,他话中的意思就是,要找我就找你老子了,谁来找你这啥都没有的儿子。
谢羽寒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文安泽话中的意思。但他却没有生气,反而因为文安泽没有像以前那些人一般,只是一味的忍气吞声而感到高兴。
若是文安安知道此刻谢羽寒心中的想法,肯定会骂他矫情。
不过虽然谢羽寒心中信息网。有结交文安泽的想法,但他却不能直接表现出来。要不然就与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不符。
想法这里,谢羽寒故意装作面露怒意,然后大步走到桌子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哼,别以为本少爷我没听出你话里的意思。行啊,嫌弃本少爷么,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说着谢羽寒转头看向文安安和墨竹:“你们也过来。咱们也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吃喝了”
文安安那是巴不得的,她刚才还正考虑着如何劝谢羽寒留下来呢,这才真叫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呢。
二话没说文安安就跑到谢羽寒身后站着。摆出一副低眉顺眼模样。墨竹见文安安已经走过去了,也只好苦着脸跟上去。
谢羽寒暗自撇了眼文安安包扎好的双手,然后才朝还在站立的文安泽和楚凡招招手:“二位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来坐啊”
文安泽和楚凡对视一眼。然后依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夏刘两人刚才招呼谢羽寒也只是客气客气,并没想到他能真的留下来。以他们的身份,若说惧怕一个毛都没长齐小兔崽子。那倒是不可能的。
但挨不住这小兔崽子有个丞相的爹啊,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所以平时与他说话也算客客气气。
可他们客气了,谢羽寒可不会对他们客气,平时说的那些话跟个锥子似地,直往人心肺里戳。
他们都是荣华富贵大半辈子的人了,哪里受得了谢羽寒这个气。但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又不愿自己干受气,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这些人见到谢羽寒打声招呼后都绕着走。
夏刘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由夏大人先开了口,“刚才老夫还没有注意,谢公子这一来老夫才发现,原来在座的都是些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啊,更趁得我和刘大人老了许多”
“是啊,夏大人说的对,像我,这才出来多大会儿啊,就已经觉得腰酸背痛了,哎,真是人不服老不行”
文安安听了那姓刘的话,在背地里暗自撇了撇嘴,刚才调戏那几个姑娘的时候可没见着你们腰酸背疼。
“是么,原来刘大人也和老夫我一样啊,看来咱们这些老匹夫真的是老啦”
夏刘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不过话中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
在座的几个人都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他们两人话中的意思。于是有几个好拍马屁的赶紧开了口,无一不是让他们赶紧回府休息。
夏刘两人面露赞赏的看了几眼那些开口的人,然后又与他们客气推诿了几句后,两人就起身离开了倚香园。
剩下的几个人官员见留下两人都走了,暗自可惜的同时又有些高兴,总算是不用奉承伺候那两个老不死的,他们也可以尽情的玩了。
“来来来,夏大人和刘大人两人虽然离开了,但咱们还是该玩的玩该吃的吃,来来来,大家别拘束”
也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顿时将屋子里的气氛推到了**。
“那谁,王,王几来着,去去,再给,给爷叫几个,几个姑娘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王二就又带过来几个姑娘。那几个人一进来就朝身边空着的文安泽、文安昊、楚凡已经谢羽寒奔了过来。
“哎呦喂,爷你们真是让奴家好生想念,您瞧瞧,奴家的心都碎了”,说着就拉起文安昊的手往自己白花花的胸脯摸去。
“这位爷,是先让奴家先服侍您喝酒呢,还是先吃菜呢”,这位姑娘一边坐到文安泽身边的凳子上,一边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文安安将目光从文安泽、文安昊那边移开,落到楚凡这边。
坐在楚凡身边的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虽然没有拥有那种倾国倾城的样貌,但美目流转间却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可人,看向楚凡的目光更是三分仰慕七分羞涩,那里像是勾栏里的妓子。
再加上她的身材又属于玲珑娇小的类型,别说是男人了,就连文安安心中都涌出丝丝保护她的**。
在几个妓子进来的时候,楚凡就将目光若有似无的放到了文安安身上。所以此刻见到文安安眼睛里都似冒着火一般,心里除了有些发虚还带着点愉悦。但高兴归高兴,还是得先将身边的这个麻烦给解决喽。
楚凡收回目光,然后转过头冷然地看向身边的女子,“你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伺候”
这姑娘一听楚凡让她下去立马急了,比起再回去伺候那个满身肥肉、长相猥琐的老男人,当然还是陪在这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身边好,虽然这位公子看着有些冷,也有些难以伺候。
但凭着她的经验,若是有幸能够被这样的人看上,说不定就能离开这座蚀人的销金。
“公子,是不是雨儿,雨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若真是这样,雨儿会改的”,说着竟然嘤嘤的哭起来,那梨花落雨的小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这幅模样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还用些用处,但楚凡向来冷情惯了,除了司空家的人和文家人,他很难对外人伸出什么同情怜悯之心。
而且,楚凡平时看惯了文安安那种柔中带韧的性格,对于这种娇娇滴滴的柔弱性格十分的不喜,所以就更谈不上什么怜惜了。
见那个自称雨儿的还有再继续说话,楚凡连最后那丁点的耐心也没有了,抬手就覆上了她的肩膀,瞬间就是‘咔嚓’一声,接着那个姑娘的胳膊就被卸了下来。
“你若是想死就喊出声”
楚凡的这句话让雨儿那即将喊出的声音立马又咽了回去,也幸亏此时屋子里大多数人已经醉得厉害,所以除了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文安安,以及坐在楚凡旁边的文安泽、文安昊两人,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楚凡这边的情况。
肩膀上的疼痛让那个叫雨儿的姑娘浑身都抖了起来,脸也没有了刚才的红润,反而变得惨白惨白的。
“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恩,恩”
见那姑娘乖乖地点头,楚凡才又将她脱臼的胳膊给接了回去,然后朝门口扬扬下巴,冷冷地对她道:“走吧”
雨儿逃也似地朝外面跑去,这姑娘的离开倒没有引起太多的瞩目,不过却没逃过谢羽寒的眼睛。谢羽寒邪笑的看向楚凡,“怎么着,范兄是要换个地方玩去了”
这话说的确实有些露骨了,尤其还是在文安安的面前。
本来带着文安安来这种地方,楚凡就已经对谢羽寒感到异常的愤怒,现在听他说这话,心里的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许诺
雨儿逃也似地朝外面跑去,这姑娘的离开倒没有引起太多的瞩目,不过却没逃过谢羽寒的眼睛。
谢羽寒邪笑的看向楚凡,“怎么着,范兄是要换个地方玩去了”
这话说得却是有些露骨了,尤其还是在文安安的面前。
本来谢羽寒带着文安安来这种地方,楚凡对他这个人就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听谢羽寒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心中的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不过当他无意对上文安安恼怒异常的目光后,楚凡心中咯噔一下,所有的怒气也跟着瞬间消去一大半。
刚才因为被怒气冲昏了头,所以楚凡光想着该怎么出气了。
此刻脑袋清明之后,他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应该生气的时候,否则安安还不知道要误会他到什么地步呢。
楚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挑眉冷哼了两声,然后面向谢羽寒勾唇嘲讽地说道:“想来谢公子平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吧,可是这次在下却要让谢公子失望了,范某比不过谢公子又那般坐拥佳人的好雅兴,刚才只不过是吩咐那位姑娘离开罢了”
楚凡虽然一口一个‘谢公子’,乍一听让人感觉倒是挺客气。但若是仔细品品楚凡话中的意思就会发现,他话中却处处暗讽谢羽寒是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
而且在暗讽谢羽寒的同时,又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给摘剥干净,这两厢对比之下更显着谢羽寒更加的不堪。
谢羽寒可不傻,楚凡话刚一出口,他就明白这姓范的是明褒暗贬骂他呢。若是这事搁在以往,谢羽寒被人说成这样倒也不觉得什么,相反这种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谢羽寒却觉得楚凡的那些话异常的刺耳,就连抱在怀里的温香软玉也突然变得扎手起来。
谢羽寒推开趴伏在自己怀里的绿莺。阴沉着脸看向楚凡:“哼,本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由不得你来置喙”
话说到这里,谢羽寒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竟然一改刚才阴沉的面色轻笑出声,“呵呵,虽说范兄是正人君子,但美女佳人在怀,且又是在这种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范兄却仍是不为所动。可真是在下钦佩。但范兄如此坐怀不乱的行为,却会容易让人怀疑,莫不成范兄,呵呵,莫不成范兄在某些方面不行”
这话说得即狠又毒,且专戳男人们最在意的地反。更可恨的是谢羽寒说这话时,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很大,以至于屋中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在座各位的表情不可不谓是精彩纷呈。有惊讶的,有不屑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面无表情的。那些依偎在各个少爷公子怀里的妓子,更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楚凡。
不过让别人意想不到的是,楚凡并没有如一般人想象的那般满脸的怒容,反而是一种用老生在在的目光将屋中的所有人的表情扫了一遍。
过了片刻之后。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站在谢羽寒后面的文安安身上,众人倒没怎么看见楚凡张嘴,但却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在屋内荡漾开来。
“范某真没想到。谢公子不光自己喜好坐那风流之事,连别人家里的闺房之事也感兴趣啊。”
楚凡的这句话顿时让谢羽寒的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青,最后又由青变得黑如锅底。变化的速度之快,连楚凡都忍不住想要称赞一番。
谢羽寒怒瞪着楚凡,猛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道:“姓范的”
楚凡像是没看到谢羽寒的怒意一般,神情比刚才跟是自在了几分,“谢公子何必生气呢,在下也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说到这里,楚凡甚至做出一个完全与他像个完全不符的动作。
楚凡挑衅的朝谢羽寒微微扬起下巴,那双黝黑的双眸中更是写满了浓浓的轻蔑之色,刺得谢羽寒更是火冒三丈。
文安安虽看不见谢羽寒此刻的模样,但想要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悄悄瞥向旁边的墨竹,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谢羽寒的身上。于是文安安马上朝楚凡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逗弄谢羽寒了。
文安安不使眼色还好,楚凡到这里可能也就不会再与谢羽寒对着干了。但当他接受到文安安给自己递来的眼色之后,本就因为文安安和谢羽寒两人的关系有些堵心的他更是不爽了。
于是刚想闭嘴的楚凡又再次微翘起嘴角,冷清地对谢羽寒道:“对了,在下还没有为谢公子答疑解惑呢”
听到楚凡这句话,谢羽寒先忍下心中的怒气,皱着眉头不屑的对楚凡道:“答疑解惑?本公子什么时候向你请教问题了”,那轻蔑的声音仿佛在说,就你也配少爷我向你请教问题。
楚凡完全不在意谢羽寒的不屑于轻蔑,相反他那双黝黑的双眸却渐渐地染上些笑意,温声对谢羽寒说:“就是刚才谢公子疑惑在下在某方面不行的问题”
他这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楚凡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一般,只是瞅着谢羽寒为他解释起来:“在下之所以不似公子如此,左拥右抱美女入怀,且外面又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只是因为在下已经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
谢羽寒像是听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拍着桌子就哈哈笑了起来,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才堪堪止住。
尝试了几次,谢羽寒才将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等到这一切做完,他才微眯着桃花眼,不屑地看向楚凡道:“未婚妻,别说是未婚妻,就是女子已经娶进了府门,她们也不能对男人三妻四妾有任何的怨言。所以,范兄你这说辞是否太牵强了吧。或者,你以为咱们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子,如此轻易的就能被你混弄过去”
楚凡无视谢羽寒轻蔑不屑的目光,突然一改刚才冷清的模样,连声音中都混入了某种醉人的情愫:“弱水三千,在下只愿取那一瓢之水,也只愿与那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完楚凡的这句话,在座的每个人也是表现不一,有深思的,有不屑的。那几个在旁聆听的妓子更是露出倾慕的目光看向楚凡。
而站在最后面的文安安则是红着耳根将头扭向了别处,只因为楚凡那若有似无的目光太过炙热,烫得整个人跟放在火上烤过一般。
“……”
当看到楚凡将目光投在自己身后时,谢羽寒放在桌上的手再次死死攥成了拳头,隐约间竟青筋可现。
他会如此生气,并不只是因为几番交手之下,自己都没能占得了什么上风,更是因为这厮现在竟然将目光投到他的身后。自己身后除了墨竹就是小安,他可不会傻到以为这姓范的是看墨竹了。
这姓范的嘴里明明说什么只取一瓢,一世一双人,可眼睛还不是往别的姑娘身上乱瞟。
可恨这姓范的一席话之后,大家还都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呢。呸,其实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旁边的文安泽见谢羽寒一副跳起来要将楚凡胖揍一顿的模样,也明白差不多是要打破他的底线了。
教训也教训了,也算是差不多了,于是文安泽赶紧给另外一个同僚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这边劝劝,那边说说,在众人之间和起稀泥来。
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的调和下,倒还真缓和了过来不少。
与楚凡这么一闹,谢羽寒什么兴致也没有了,只独自在那里喝起闷酒来。
文安安站在后面瞅着面前的一切,因为刚才楚凡的话而狂跳不已的心脏,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静下心来的文安安不由的琢磨起来,是不是她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啊,怎么楚凡和谢羽寒他们都跟吃错了药似地,一个个的跟平时判若两人。
考虑来考虑去,最后文安安只能将他们的反常归咎于是因为今天来倚香园而导致的。
想到这里,文安安这时候又记起来自己站在的初衷了,自己不就是怕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站在这里看着他们。
楚凡现在身边是没人了,想到这里,文安安只觉得脸上又是一热,但随即又被她给压了下去。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文安安将目光再次落在刚才被她遗漏的文安泽、文安昊身上。[手抖筷子掉下来
文安泽这边还好,他身边那个妓子倒还算是守礼,这一会儿都只是坐在旁边为文安泽,为他倒酒看茶,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就连文安泽也只是在哪里喝酒吃菜,偶尔与旁边的人说笑两句,也并不怎么见他看向身边的女子。
看到这里,文安安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可当她将目光移到旁边文安昊身上的时候,她差点没气得跳起来。
文安昊此时正与一个身穿紫色轻衣薄纱的妓子不知道说着什么,最后两人竟然拉扯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女子的衣裳竟然被文安昊给拉扯开来,露出里面的湛蓝抹胸,真是好一片春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刁难
文安昊此时正与一个身穿紫色轻衣薄纱的妓子不知道说着什么,到最后两人竟然拉扯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女子的衣裳竟然就被文安昊给拉扯开了,露出里面的湛蓝抹胸,一时间真是好一片大好的春色。
不过对于文安安来说,这片春色却是有些碍眼,所以她看向文安昊的时候,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蹦了出来。
其实说句公道话,这次文安安还真就是误会文安昊。他和那妓子两人之所以如此拉拉扯扯,起因却是因为文安安。
虽然刚才大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楚凡和谢羽寒身上,但文安昊和文安泽却是分了六成的心思在文安安身上,就怕她突然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所以当楚凡不厚道的先将自己身边的女人摆平后,文安泽和文安昊就起了警心。果不其然,文安安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目光移到他们的身上。
在文安安看来之前,文安泽就已经与身边的女人拉开了点距离,同时又暗中警告她不要多做不必要事,否则自己会让她比刚才跑出去的那个还倒霉。
这女子想来也是个聪明的,摆好笑容闭上嘴,只乖乖地在旁边为文安泽斟酒。但显然,文安昊就没了自家大哥的好运。
倒霉催的文安昊悄声让身边这位叫书画的妓子收敛些,但谁知道这个书画却是个即缺心眼又难缠的主。
刚开始她还能乖乖地坐在那里,但没过片刻就又粘了过来。
“爷,您要不要吃这个,奴家给您夹”
“爷,来来,这是奴家刚为您倒的酒,您张嘴尝一口嘛”
“爷,你怎么老是躲着奴家啊。难道是奴家伺候的不好么”
“哎呀,爷,您这是想碰哪里的呀”
两人你闪我躲,没片刻时间,文安昊的后衣就被汗给浸湿了,简直比练武还费劲。
谁知自己刚想松口气,躲开的手臂却又被那书画给抱了个满怀,虽然文安昊极力想从书画怀里将手给抽出手来,但只要他微微一动,手臂就会碰到对方胸口的柔软。
其实本来这些都不算太大的事情。毕竟这些日子他们也会出来应酬,虽不会真的做些什么事情,但逢场作戏总归是有些的。
可今天情况不一样啊,自家宝贝妹妹还站在一边盯着呢。
先不说他们平时如何疼爱文安安,就算是平常的兄妹之间,任谁也受不了哥哥在这边**,妹妹在那边眼巴巴的望着啊。
可要不说自己倒霉呢,文安昊时极力想与旁边的女子撇开关系,但谁知道她居然是个拎不清的。越是想离她远点,她越是缠得紧。
于是这样一来二去的,再加上文安安的目光又总是瞪向自己,文安昊本来三分的心虚直接就变成了七分。
文安昊抽不出手。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文安安误会更甚。一会儿的功夫脸就跟成熟的西红寺子一般,从里到外红了个剔透。
就连说话也磕磕巴巴的语不成句:“刚才,刚才我不。是,是不是,哎。是不是摸你的,哎,反正你,你,你给我放,放手”
听到文安昊如此紧张的音调,书画只以为文安昊是个新手,对于那方面的事情没什么经验。此刻如此表现也只是因为害羞,自以为是的她这会让就更加的来劲了。
摆出自以为最勾人的笑容,书画翘起莲花指戳戳文安昊的胸脯,然后又用那甜得能把人腻死的声音,嗲声嗲气的对文安昊道:“呵呵,哎呦喂,奴家知道爷您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又将身子靠近文安昊一分,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了。而后倾吐兰气的附上文安昊耳边轻声道:“男人么,都有一个第一次,若是爷您不嫌弃,今晚书画愿意伺候”
然后,又特意在文安昊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
文安昊这下是真的气急了,本来还想与她好好说话,谁知这女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而且还敢在安安面前对他做出如此轻挑之事,若是自家妹妹真将自己当做那不堪的浪荡子,到时候他就算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意识到事情真的有些大条了,文安昊再也顾不得什么碰上不碰上的,自己‘哗’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同时双手也狠狠朝书画一推,从牙缝中挤出个字抛给倒在地上的书画:“滚”
文安昊这一下的动作和刚才楚凡那暗地里的不同,且不说他本就是习武,说话声音比别人大些,光是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就已经瞬间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文安昊一甩袖子,看向众人投过来的诧异目光,恼怒地哼道:“居然敢做出忤逆爷的事情,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忤逆你的意思?
屋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浸淫这风月场所的老手了,有些人对于那些妓子提出的千奇百怪的要求,也算是略有耳闻。
此刻再听到文安昊如此说,一个个都不由的想得多了些,有几个人还满脸揶揄的看向文安昊,倒是把他弄得一头雾水。
不过众人也只是看了几眼后,就又都转过头各自玩乐起来。毕竟嘛,谁都不会为了个妓子与同僚闹出什么不愉快。
而被文安昊推倒的书画坐在地上,愣是半天没能爬起来。
其实并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因为文安昊刚才那下子力气实在太大,摔倒的时候又恰巧碰到尾椎骨,所以疼得她冷汗直冒,坐在地上半天没能动一下。
除了身体上的痛楚,她心底也有丝丝期待,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两句话,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谁有动静,无奈之下书画只好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灰溜溜、嚎啕大哭的从这里奔了出去。
这书画出去没多少功夫,倚香园的老鸨却蹬蹬蹬蹬地从楼下跑了上来。
先前的雨儿被赶处出来之时,老鸨心里就有些不安,谁知道没过多长时间,就连长袖善舞的书画也都呜呜的哭着跑出来。
更要命的是,无论她怎么询问这两人,她们只是一个劲儿的捂着帕子哭,却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这下老鸨无论如何是坐不住了。
“哎呦喂,这是怎么啦,雨儿和书画到底是惹着哪位大爷不高兴了,大爷们告诉妈妈我,妈妈我替爷收拾这些小蹄子,哪里敢劳爷们亲自动手啊”
混合在老鸨掐甜腻声音当中的是一股子呛人的胭脂香,在众人还没皱眉适应之时,着老鸨那肥胖的身子就挤进了门内。
“各位爷,真是对不住啊,没想到雨儿和书画这两个死丫头这么不懂事,惹了大爷们,刚才妈妈我也已经打过骂过她们了。她们既然是我倚香园的人,少不了妈妈我也得向各位爷配个不是”
说到这里,老鸨拿起酒壶倒了杯酒,然后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所以我赔各位爷喝上两杯,算是给大爷们赔不是了,请各位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谢羽寒从刚才的时候,心中那个憋闷气就还没能顺过来,此刻是瞧谁都不碍眼。今个儿也得亏这老鸨倒霉,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撞到他的枪杆子上去。
所以在老鸨刚要再继续说话时,谢羽寒突然将手中的酒杯往她脚旁边使劲一摔,然后朝老鸨冷哼着道:“光赔喝杯酒就行了,难道大爷们就这么不值钱,你这一杯酒就可以糊弄过去”
老鸨一听谢羽寒这话,冷汗都下来了。
往常像是这种情况,自己说两句好话,事情差不多也就能够平过去。可谁知道今天这位爷是那口气不顺,竟然抓着这件事情不依不饶起来。
老鸨暗地里打量了谢羽寒几眼,看他这样子,若是自己不给他个说法,想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想通了这些,老鸨又将身段放低了几分,瞅着谢羽寒乞求的道:“谢大爷您说的哪里的话,妈妈我哪能仅凭这杯酒就了事,若真是那样,别说各位大爷你们不愿意了,就是妈妈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说完也不给谢羽寒发飙的机会,老鸨朝门口拍了拍手,跟着她上来站在外面的小厮就恭恭敬敬的带进来四个姑娘。
老鸨指着一字排开的四个姑娘,赔笑着对屋里各位公子少爷说道:“若是大爷们不嫌弃,这几个就算是妈妈我孝敬各位爷的”
不得不说,这老鸨手段也是不一般,且不说这些女子长得如何,光是她们举手抬足之间,那一颦一笑之间,都似是带着钩一般,引得人直往她们身上瞧。有几个饿中色鬼在老鸨还、刚一说完话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姑娘给拉了过去。
见这种情况,老鸨心底暗自情形,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
可谁知道那姓谢的却是不屑地往自己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猛然拍了下桌子,厉声呵斥道:“就这几个丑女,你也敢带来污了本少爷的眼睛”
此话一出,本来还搂着妓子的男人们,就立马放开了手。
一阵尴尬之后,满屋子只听闻老鸨被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舞蹈
可谁知道那姓谢的却是不屑地往自己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猛然拍了下桌子,厉声呵斥道:“就这几个丑女,你也敢带来污了本少爷的眼睛”
此话一出,本来还搂着妓子的男人们,就立马放开了手。
一阵尴尬之后,满屋子只听闻老鸨被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这次老鸨可算是真被气狠了一个人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在暗地里直磨后槽牙。但暗地里气归气,可脸上还不得不装出谦恭卑微的模样。
老鸨在那顺了半天气儿,才赔着笑脸对谢羽寒道:“那,那谢大公子,您想怎么办,若是妈妈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突然被老鸨这么冷不丁的一问,谢羽寒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刚才也只是心中有火没处发,正好老鸨此时又撞了上来。于是他也只好拿她来撒气,哪里真是想让她赔什么礼。
正当谢羽寒在那边苦思冥想,旁边站起来一个男子,看样子也算是相貌堂堂,不过此人面色却微微发黄,连眼中都泛着红丝,走起路来脚步也略显虚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纵欲过度。
那人飘飘忽忽的来到老鸨身边,唰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腆笑着对老鸨道:“妈妈,你还在这跟大爷我们装傻呢”
老鸨却是认得此人,他爹只是京都里一个从七品的小官,听说就是这官还是捐来的呢。虽说这位姓胡的主家里没有什么权势,但架不住他家里有钱啊,再加上这人又比较好色,所以三天两头的往勾栏里跑,她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最是喜欢这种人,钱多有无过大的权势。
虽然每次老鸨与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多是看在银钱的份上。但打从心底倒没将他这人多当回事
本来见姓胡的站出来,老鸨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当听见他说的话时,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不过面上仍旧装作一脸迷糊的模样,“胡大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妈妈我怎么听不懂呢”
姓胡的男人听老鸨如此说,不由的冷哼一声,于是也懒得和这老货再继续周旋下去。直接哼笑着道:“听说这倚香园里可是藏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不知妈妈可否让她出来与咱们见见?”
老鸨这下更恨死面前的这姓胡的了,没想到他还真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是此刻就这姓胡的一个人,老鸨肯定不会再理会他。
可在听完姓胡的那番话后,屋内许多人都眼睛发直的瞅向她,老鸨再是不愿,也不得不开口解释。
“爷,您这不是难为妈妈我么,既然爷知道有那孩子的存在。那也应该知道,她现在还没有正式出来接客,妈妈我怕她等会儿伺候不周,再重装了各位爷。要不这样。过些天就是她开苞的日子,若是各位大爷们喜欢,就赏脸过来给她捧捧场”
虽然老鸨说得客气,但人人都能听出她话中拒绝的意思。可听出来归听出来。却没有人将她说的话真当回事。
姓胡的男人瞬间就沉下了脸,对老鸨不满地冷哼道:“说来说去,妈妈这是不愿如大爷我们的意喽?”
说道这里。姓胡的还故意用眼睛扫了一圈,提醒老鸨此刻可不知他一个人在这里。
得了姓胡的暗示,老鸨心里转的飞快。若是今天只这姓胡的一人在这里,老鸨也不会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但此时屋里坐得都是些达官贵人,且不说他们,光是一个谢羽寒就够她受得了。她哪里还敢再造次。
想到这里,老鸨不经意间看向谢羽寒,见他像是没有听到自己这边的谈话一般,悠然自得的在那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老鸨心里也就明白了个七八分,看来今天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啦。
旁边那姓胡的男人一直在观察着老鸨的神态,此时见她面上有些意动,赶紧将刚才咄咄逼人的身段放下,温言对老鸨说:“妈妈,我们也就是想看看那位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姑娘,最多就是让她陪着爷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什么的,其他的事情也是不会做的”
姓胡的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周围一圈,等到其他人都附和着点点头,他才又继续道:“所以,妈妈你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再说了,妈妈你今个让她出来与大家见见面,若是在座的各位喜欢了,说不定还能给妈妈你带来更多的生意不是,岂不比你总是将她藏着掖着的强”
老鸨原本还是九分的不情愿,在听完姓胡的一番胡咧咧之后,竟然觉得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
于是也不等其他人再说话,老鸨就吩咐刚才的小厮:“去,让月儿姑娘好好打扮打扮,今天给在座的各位爷表演个节目”
没一会儿的功夫,刚才的那个小厮就再次返了回来,附耳对老鸨说了几句后就再次转身离开。
大家看到他这副架势,都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要泡汤之时,却见老鸨一张脸都笑成了褶子,“哎呦喂,各位爷今个儿可有眼福啦,我们姑娘刚才派人来说,为了感谢各位大爷的捧场,今天特意为大家跳上一支舞”
众人在听完老鸨的大言不惭之后,反应各有不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家从心底或多或少的都给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贴上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标签。
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常游走与各个宴席之间,有的甚至有幸赴过国宴,见过的舞蹈更是数不胜数,还从没听说有人敢大言不惭的说,能够让观看者大饱眼福的。
“哦?既然妈妈你都这样如此说来,我们可真的要去看上一看”,谢羽寒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带头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大家见谢羽寒出去了,也都赶紧起身跟过去,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舞蹈,让老鸨能说出那样的话。
众人跟着老鸨来到另一处厢房,这个厢房比刚才的那间要大上一两倍。在厢房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高台,从造型上来看,应该是专门用来跳舞的。
老鸨将众人请到了四中的座位上,又吩咐下人们端上酒菜,她才拍手将等在门外的十几个乐手叫了进来。
等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就绪之后,一个袅娜的身姿才从门口缓缓地步入进来。
等到她轻移莲步的走到那小台之上时,众人才算是真正看清她的长相。
三千乌丝只被挽成了凤髻,髻上只簪着一支云凤衔珠鎏金步摇,那云凤嘴下垂着红宝石做成的流苏,于她走路之间摇摇曳曳,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微红的暖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虚幻。
文安安在见到这女子之后,才真正明白曹植《洛神赋》中几句话的意思。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女子穿了见白衣,但是她的这件白衣并非是那种清颜白衫。
她的白衣是用轻纱制成,飘渺之中又带了继续透亮,使得众人能够在她行走间隐隐地看到里面的点点春色。
轻纱之上绣制了许多牡丹,尤其是在袖口和衣摆的地方。按理说,牡丹乃是富贵之花,与她身上的轻纱白裙完全不能搭配在一起。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将白色的飘渺,轻纱的魅惑,以及牡丹的雍容富贵揉捏在一块,并且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显突兀。
“各位大爷今天能特地过来本月儿的场,月儿在这里赶紧不尽,所以特此献上一支舞,希望勉强能够如得入了各位爷的眼。”
如珠如玉的清润声音,在大部分人还在怔愣中响起,然后这位叫月儿的女子也不等大家有什么反应,就径自招呼乐手准备。
下一秒,美妙的丝竹管乐之声响起,女子踏着曲声舞动起来。
如雪的广袖衣袍,在女子抬腕低眉、折腰舒展之间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牡丹,那些花朵在女子转、甩、收、合之中,似是被赋予了新活的生命一般,连鼻息间也能闻到那股沁人肺腑的花香。
随着乐曲的骤然转急,女子以左脚为轴,微抬皓腕,窈窕的身姿合着拍子越转越急,愈转愈快,似是下一秒就要穿破这世间的所有,飞入那九霄云端,让人连丝衣角都无法捉住。
“咚”
伴着最后一个曲点的断开,女子纤足轻点,倏然止住自己旋转着的身形,连那些开在她周身的牡丹也迅速凋败,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那最后的动作之中。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高台上那个静止的身姿,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只舞已经完结,只是默默的看着。
也不知道最先是谁拍的掌,紧接着掌声在厢房中如雷般的响起。
老鸨在众人鼓掌的那一刻就已经跑道月儿的身边,讨好的递上早已准备的帕子:“月儿啊,赶紧擦擦汗,别着凉了。呵呵,月儿啊,你看看他们那群男人,看得都呆住了。行了,这舞也跳完了,赶紧的,回去吧,要不然等会儿非得被那群臭男人撕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故人
老鸨在众人鼓掌的那一刻就已经跑道月儿的身边,讨好的递上早已准备的帕子:“月儿啊,赶紧擦擦汗,别着凉了。呵呵,月儿啊,你看看他们那群男人,看得都呆住了。行了,这舞也跳完了,赶紧的,回去吧,要不然等会儿非得被那群臭男人撕了不成”
月儿接过老鸨的拍子擦擦额间的香汗,而后对她嫣然一笑,道:“妈妈,既然月儿来都来了,陪各位公子喝上一杯酒水也是应该的”
“可”,老鸨这下可是犹豫起来了,让月儿为他们这群人免费跳了一支舞,已经算是赔本的买卖了,现在还有让她去给他们敬酒,那可不就是亏大发啦。
月儿见老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就知道她心里所想,不过她今天这杯酒可是要非敬不可。
于是表面上装作劝着老鸨,“妈妈,若是月儿只跳了支舞就走,连句话也不与他们说,岂不是扫了他们的兴,到时候他们可又要怪罪妈妈,所以妈妈还是让我去吧”
虽然她话中多是请求的意思,但脸上却无半点请求之意,连身子在说话之时,都已经呢越过老鸨往台下走去,显然只是只会老鸨一声。
“是是,还是月儿想得周到,你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老鸨虽然面上连连点头,可心里不知道将面前的小贱蹄子给骂了多少遍,你也就现在能够得瑟些,等到没人要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按照台下座位的排序,谢羽寒和文安泽他们几人离高台并不是最近的,但那个女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从台上走下来之后,居然就直接朝他们袅袅地走了过来。
文安安因为作为小厮,只能和墨竹站在谢羽寒身后。所有并不能看到谢羽寒和文安泽他们的表情,不过从对面那群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她也能猜到这几人恐怕也是高兴坏了。即使不喜欢这女子,但那份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想着想着,文安安满脑子却又开始瞎琢磨起来,文安泽、文安昊、楚凡和谢羽寒对于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看法,会不会也如那些男人一般,被她倾城的容貌吸引?或是为她动人的舞步所折服?
刚才的那支舞给她带来太多的震撼,就连身为女子的文安安都不得不被眼前这魅惑的女子吸引,更别说作为男人的文安泽他们了。
但文安安这次却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对这个叫做月儿的女子有如此强烈的抗拒心,这种奇怪的心境让文安安自己也觉得很是纳闷。难道是因为她太长得太漂亮,连文安安这个女性都被魅惑了?
正在文安安胡思乱想的时候,总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将自己从晃神中拉回来,文安安这才发现,有好几道灼热的视线投在她身上。
循着视线的来源,她才发现,此时厢房内的大部分男人都看向了自己。就连旁边的墨竹也是红着脸望向她。
如此的局面,让文安安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穿戴,还是如刚才一样啊。
满脸疑惑的文安安扭头看向墨竹,奇怪的问道:“墨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这般看着我”
被问到的墨竹扭扭捏捏了一下。而后用异常和气地对文安安道:“小安,月儿姑娘和你说话呢”
本来文安安还被墨竹这突然而来的和气声调给吓了一跳,不过当听到墨竹提到月儿姑娘时,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安安转头看向站到她和墨竹身边的月儿姑娘。客气的出声问起来:“月儿姑娘,真是有些对不住,我刚才有些走神。不知道姑娘刚才对我说得是什么?”
那些已被月儿姑娘俘虏的男人一听文安安如此不把美人放在心上,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般,脸红脖子粗的,恨不得扑过来咬下文安安一口肉。
不过这月儿姑娘本人却似没有像看到众人的恼怒,也没有将文安安的忽视放在心上,依旧对她笑语盈盈得道:“这位小哥,月儿的婢女因为有事没能跟过来,恰巧又碰上月儿想要敬上各位公子一杯,于是需要个人在旁边斟酒”
话说到这里,文安安算是明白这姑娘的意思,合着原来是想让自己给她当斟酒的丫头啊。
文安安扭头将房里的人都瞅了一遍,按道理说着屋里斟酒伺候的丫头小厮可是一抓一大把,且有好些都是她们倚香园的下人,怎么这姑娘此时非得找她呢?
难道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的了,可即便是这样也说不过去啊。
因为不明白这女子到底有何目的,所以文安安并不想应承她的话,可刚才仅仅是没搭理这姑娘的话,文安安就已经犯了众怒了,若是此刻再拒绝她的请求,那那群红了眼的男人可真就扑上来把她给撕喽。
文安安虽然低头站在那里不说话,但心里却快速寻思着怎么能逃过这一‘上好的差事’。但她在那里装沉默,旁边的墨竹却不干了。
墨竹抬起手往文安安后背用力一推,不满地对她道:“月儿姑娘和你说话呢,你怎能不回呀。还有,人家姑娘让你帮个忙,怎么如此磨磨唧唧哪里像个”,他本来想说哪里男人的,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文安安是个女孩子家,于是赶忙将那几个字咽了回去。
文安安被墨竹推得往前踉跄着走了两步,稳住身形之后就立马扭头瞪向墨竹,却看见那死小子居然站在那里给她频频地使眼色。
这下把文安安给气得呀,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了。先不说她现在作为丞相府下人这个身份,到底适不适合为个妓子斟茶倒水,就是真让她去,那也得谢羽寒开口才行。
可现在倒好,谢羽寒半个字还没说呢,自己倒被墨竹这死小子给推了出来。
就在文安安这一愣神的功夫,手里就已经被塞上一个酒壶。文安安一看这架势,好么,酒壶都拿手里了,这下就算不去也得去了。
而谢羽寒又一直没有出声阻止,于是毫无办法的文安安,也只得乖乖地跟在那位叫月儿的姑娘身后为她斟酒。
他们两人最先走到的是谢羽寒身前,月儿先是与谢羽寒说了几句客气话,而后举起手中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文安安本以为谢羽寒刚才没阻止她,是因为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上这位姑娘了。
可此刻站在后面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才发现谢羽寒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倒是让文安安有些不明白谢羽寒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了。难道让自己的下人跟在一个妓子身后斟酒倒茶的,脸面上就显得好看?
其实谢羽寒并没有想那么多,刚才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墨竹的行为,也是想磨磨文安安的性子。
本来他们这趟出来,一是为了解在家受得老头子的闷气,二就是想挫挫这丫头的锐气。但因为刚才自己又生了一肚子气,以至于完全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这会儿一支舞欣赏完之后,谢羽寒肚子里的气也算是消了大半,这下他才想今个儿来这里的初衷。所以刚才墨竹将文安安推出去的时候,他也就没有出手拦住。
文安安不知道谢羽寒心中所想,因此一边还纳闷,一边跟着月儿又给文安泽、文安昊分别敬了一杯酒。
然后两人才幽幽地就转到了楚凡的桌子前。
正巧此时月儿手中的酒盏空了,文安安没让她在吩咐,赶紧走近提起酒壶就意欲为她斟满。
可就当文安安靠近这月儿的时候,耳边不其然的就响起那女子软糯的声音,“安安”
文安安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吓得脸色骤然一白,连手中的酒壶都差点没扔了出去,幸亏月儿眼疾手快,一把帮文安安给拖住了,要不然还不知要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呢。
虽然此刻楚凡离她们两人最近,但也并没有听见月儿所说的话。
楚凡本来时坐在位子上并没有起身,一是因为一个妓子敬酒,还不值当他站起身以礼相待,另一个他也是怕文安安误会。
但虽然是坐着,但楚凡却始终用余光注意着文安安的一举一动。
此时见文安安脸色倏然变得惨白,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连想都没想‘唰’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顿时引得众人的目光都奇怪的看向他。
如此大的动静,让文安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此时见楚凡满脸担忧的望向自己,文安安怕他一时心急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于是暗地里向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得了文安安的暗示,楚凡这才算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过随即就扭头瞪向那个自称月儿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肯定和这女子有关系。
当目光不期然的与楚凡的双眸交结在一起,月儿心底猛然也是一颤,没想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如此的害怕。
岁月,是她变得更加惧怕死亡了呢?还是他变得更加狠辣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你猜
岁月,是她变得更加惧怕死亡了呢?还是他变得更加狠辣了呢?
月儿完全相信,若是她再做出什么惊吓安安的事情来,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给暗中处理了。
没想到这么些年没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如此的地步。想到这里,月儿手执香帕掩嘴轻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却是让文安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楚凡都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月儿见文安安两人一脸迷糊的表情,也不再继续与他们打哑谜,扭头笑着对文安安道:“他以前不是个小哑巴么,怎么现在倒是会说话了”
小哑巴?
当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文安安和楚凡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小哑巴这个称呼,还是以前他们被邱驴子拐卖的时候,文安安称呼楚凡的外号。而知道这个称呼的人也只有与他们一同被拐的几个小孩才知道。
难道世界真的如此之下,面前的这个女子,也是那群孩子中的一个?
“你是?”,文安安开始拼命回想当时那些人,可因为相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无论怎么努力回想,都想都记不起她是其中的哪一个。
文安安不着痕迹的看向楚凡,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但让文安安失望的是,连楚凡也是茫然的摇摇头。
“你”
“月儿姑娘,想必你是认错人了,这位小哥是丞相府里的小厮,虽然大家都叫小安,可也并非是你说的安安”
楚凡突如其来的打断,立即让文安安意识到自己居然如此大意。
先不说面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那群被拐卖孩子中的一个,即使她真是的,就凭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不是个好的叙旧场所。
假设这女子不是,虽然还不能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出关于小哑巴这个称呼,但费如此的力气与他们套近乎,显然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己这时候如果一不小心入了她的套,那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了,更严重点甚至可能将他们现在隐藏的身份给暴露了。到那时候,死得可就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以后,文安安心理不禁连连暗呼好险。
相比于文安安的庆幸,月儿刚开始却是一头雾水,不过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两遍。也就明白文安安和小哑巴心中所担心的是什么了。
月儿将手中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然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岁月真是可怕,当时可以义无反顾出手相救我的那个女孩,现在也变得如此谨慎了,也学会如何防备别人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语意中浓浓的悲凉之意,就防备着她的连文安安听过之后都觉得心里异常难受。
月儿抬起头看到文安安一副似是欲要哭出来的表情,刚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反倒是开心的笑出了声:“是我错了。原来你还是那个安安,没有变”
说到这里,她抬起手十分轻挑的在文安安脸上摸了一把,直羞得文安安满脸通红才堪堪放下手。
然后又十分好心情地对她和楚凡两人道:“有空咱们聚聚吧。顺便叙叙旧,至于我到底是谁”
月儿讲到这里忽然停下话头,迈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给了他们两个一个俏皮的笑容。“你们就利用这段时间猜猜吧”
本来文安安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在了月儿的身上,此时见她往前走了两步,于是也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但当突然听到她说出那句犹如戏耍的话时。竟然一个没注意直接踢到了桌子腿上,眼看着就要绊倒在地,幸亏楚凡拦腰将文安安给扶住了,要不然她非摔个大马趴不可。
楚凡摇摇头轻叹了口气,也没放开文安安,直接低头附耳对她轻声道:“放心,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若真是那时候的孩子,咱们还是安排个时间私下与她见个面吧,毕竟那时候”,后面的话,文安安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毕竟那时候可能只有他们四个人逃出来了,所以觉得欠那些孩子的?
不,她们不欠任何人的。
“安安,那时候你已经尽力了”
倏然抬眼对上楚凡那双黝黑的眸子,文安安这时候才发现两人之间只有几根手指的距离,脸蛋瞬间一烫,文安安作势就要从楚凡的怀里出来。
可还没等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觉得后衣领突然袭来一个大力,眨眼间就将她从楚凡那里给拽了开来。
文安安扭头往后面看过去,却见谢羽寒怒瞪着那双桃花眼看向她和楚凡。
不过文安安此刻也顾不得思考这人又在发什么疯,而是抬起手往后面使劲儿拍去,只因紧勒的衣领让她呼吸有些不舒畅。
“你,你,放手,快,快放手,要被勒死了”
谢羽寒一听文安安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这才惊觉自己手劲儿大了些,于是赶忙松开拽着文安安衣领的手。
“咳咳,咳,”,平复了好一会儿,文安安才堪堪止住咳嗽,然后转身不满地对谢羽寒道:“少爷,你干嘛呢”
干嘛呢?是啊,自己干嘛呢。
对了,是这丫头行为太不检点,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和外人搂搂抱抱,真是太给少爷他丢人了,所以他一气之下才拽住她后衣襟的。
“你一个丫”
话刚说到这里,谢羽寒立即闭上了嘴。别人看出小安是个丫头是一会儿事,他指名带姓的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儿事了。
如果自己嘴上真没个把门的将小安是个姑娘的事情爆出来,到时候不光自己脸上不光彩,恐怕对小安这丫头的闺誉也怕是有影响。
想到这里,谢羽寒恶狠狠地瞅了眼楚凡,然后一把抓过文安安的手腕就往外走去,同时还不忘朝依旧傻愣愣望着佳人的墨竹喊道:“臭小子,还不跟少爷我回家”
“是,是”
直到三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倚香园,文安安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啊,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还待在里面呢,她怎么能走啊。
文安安止住步子,将手搭在谢羽寒拽子自己的手上,以图止住谢羽寒往前走的身子,“少爷,少爷,咱们怎能就这么走了啊”
谢羽寒一听文安安的话,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拖着文安安的力道又大了一分,“怎么,少爷我都舍得离开那温柔乡,你个丫头居然还想要待在那里!!难道还有什么人让你乐不思蜀不成?”
文安安心说你这会儿可真算说到正点上去了,可她嘴上却不能真如此说。
文安安一边尽量往后坠着身子,一边讨好地道:“少爷说得是哪里的话,这妓院哪能是我一个丫头待得地方,再说了那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哪有像少爷说的,会有人让我乐不思蜀,不肯离开这里啊”
“哼,谅你也不敢”
谢羽寒虽然给了文安安一个冷哼,不过显然他此时的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文安安心里忍不住暗笑,这谢羽寒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好哄。
知道谢羽寒心情好了些,文安安试探着继续说服道:“少爷,你难道不再待会儿?那里还有好多姑娘等着少爷你呢”
文安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谢羽寒的脸色,此刻见他俊脸立马又要沉下来,她赶紧补充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你瞧墨竹刚才看那月儿姑娘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啦,他肯定也想多待会儿”
墨竹听到文安安这话,眼珠子是真掉出来,不过却是被她给气得。
同时满脸也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墨竹又羞又臊的抬手指着文安安,几乎跳着脚对她结结巴巴的大声道:“你胡说,我,我,我什么时候,瞧人姑娘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你这叫含血喷人”
“我胡说?我要是胡说,你脸红干什么,而且说话也结巴起来”
墨竹下意识抬手的摸摸脸,可摸过之后才明白,这样不是显得自己更心虚了么。
但自己说又说不过这死丫头,委屈的瞧了一圈后,墨竹最终朝谢羽寒那边扑了过去,同时大声干嚎起来,“少爷啊,你可得给墨竹我做主啊,少爷啊,这丫头居然欺负墨竹,少爷啊,你不能瞧着不管啊”
文安安瞧着墨竹这幅打不赢就回家向自己娘告状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相比于文安安的幸灾乐祸,谢羽寒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极力想将墨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琢磨了一下后,才语重心长的拍拍墨竹的肩膀,对他笑着道:“行行行,你先将少爷我放开,这样我才能给你做主啊”
一句话,还真让墨竹乖乖的放了手。可他还来得及得意,就发现谢羽寒抓着文安安往自家马车上跑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话给他,“墨竹,你要是不跟上的话,就自己走着回家吧”
墨竹那个气啊,那死丫头才来了几天啊,少爷的心就偏到天边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请大夫
等到文安安他们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由于不是家生子,也并非签了契约的长短工,所以按理说文安安本来不可以住在丞相府,但因为今天他们回来的实在太晚了,谢羽寒就自以为恩赏的为她开了个特例。
“墨竹,让风青去给小安安排个房间,今天就让她住府中吧”
墨竹张了张口,但又想着今天的天色确实太晚了,于是想要劝阻的话也就没说出口,而是给谢羽寒行了礼之后,就跑去找风青安排房间去了。
本等着墨竹反驳的文安安这下不愿意了,她还打算今天晚上回去和文安泽、文安昊好好说道说道呢。
喊了两声墨竹,可这小子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似地,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少爷,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风青姑娘,我回家也是可以的”
“……”
文安安看着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的谢羽寒,也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圈,奇怪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谢羽寒不屑撇撇嘴,“虽然你身材跟个竹竿似地,脸么,长得也不算多漂亮,但好歹也算是个姑娘家的,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少爷我也会心里不安的”
文安安此时十分庆幸她的自控力还不错,要不然她肯定会扑上前去咬他一口。深吸一口气,文安安才扯出个笑容:“少爷放心,就算你有个万一,小安我也不会出事的”
“……”,谢羽寒被文安安这句话一堵,也不知该如何回嘴。他就知道这丫头牙尖嘴利,每次自己都在她那里讨不了好。
冷哼一声,谢羽寒口气僵硬地道:“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还要伺候本少爷”
扔下这句话之后,谢羽寒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只留下文安安站在那里独自生闷气。
第二天早晨,当谢羽寒掀开青纱帐时,却只看到风青和雪凝站在床边时,皱着眉头看向风青问道:“小安呢?我昨天不是让她今早进来服侍的么”
风青给要上前抱怨的雪凝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敬的低头禀报:“少爷,听下面的小丫头来汇报,说小安好像有些不舒服,所以奴婢自作主张就让她待在屋子里休息了”
“什么不舒服。我看她就是装病,不想伺候咱”
“雪凝”风青瞪了一眼雪凝,这丫头怎么如何教都教不会呢,她这样肆无忌惮只能让爷更讨厌她,哪里会得爷的宠幸。
面前两个丫头的一举一动,谢羽寒都看在了眼里,不过现在他却没心思管那些。
从风青手里接过衣服,也不用她服侍,谢羽寒自己就穿了起来。同时吩咐要拿着巾帕的雪凝:“雪凝,你去告诉墨竹,让他拿着丞相府的帖子去请”
本来谢羽寒想说去请御医,但转念一想小安的身份太低。就算御医来了也不一定愿意医治,到时候又要耽误病情再去请大夫。再者,此事若是传到老头子那里,又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情呢。
所以御医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两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去请常给少爷我看病的那个大夫来”
雪凝就算再笨,这时候也知道少爷吩咐墨竹请大夫是要干嘛。本来就因为一大早谢羽寒指名点姓的要文安安来服侍,她心里已经就很不高兴了,现在见少爷还要特地为那丫头请大夫,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窜。
“少爷,你这样”
“雪凝,记住你的身份”
若是听到这话后,若还不知道这是主子要生气的征兆,那她也真的白服侍谢羽寒这么多年了。雪凝红着脸再也不敢多言,给谢羽寒施了一礼后就赶紧出去找墨竹传达消息。
谢羽寒冷冷地看了一眼雪凝,然后又将目光转到身边垂着头站立的风青,“不要动别的心思,你和雪凝也服侍我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少爷我的脾气”
风青掩在袖子的手握紧了松开,松开后又握紧,如此反反复复几次,才恭敬的对谢羽寒道:“是,风青谨记少爷的话,奴婢也会将这话说给雪凝的”
“恩,摆饭吧”
撇开谢羽寒那边不谈,先说文安安这边,其实这次她也没有生多大的病。
或许是因为昨天手弄破了之后,只是上了点药且又是简单包扎两下的缘故,如此导致伤口有些发炎,在加上可能又有些受凉,所以半夜起来时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有些发烧。
当时额头摸起来并不是很烫,她估摸着早上去厨房喝几碗姜汤发发汗,这烧也就能退了。可是谁知道自己一睡居然睡过了头,要不是传话的小丫头进来喊她,她还醒不过来呢。
后来风青得知自己病了之后,并没有坚持让她再去伺候谢羽寒。不管风青出于什么目的,头昏昏沉沉的文安安都是极其感谢她的。
但让文安安没想到的是,谢羽寒居然兴师动众的给她请了府里常用的大夫。
后来等文安安痊愈后,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丞相府里的大名人了。就连平时喜欢用下巴看人的管家,每次在看见她的时候,也恭敬了不少。
每次看到这种情况,文安安就一个头两个大,估计在那些人的心目中,就算没把她想成谢羽寒未来的小妾,估计也给她套上了暖床的帽子吧。
不过此时躺在床上养病的文安安还并不知道事情严重到了那种地步,她还只天真的以为这次谢羽寒帮她找大夫会引起很多人的嫉妒呢。
就是如此都弄得文安安摊在床上不停的唉声叹气,这不是把她放在火上烤么。本想要低调的她,怎么却走上了与之相反的道路呢,归根究底都怨谢羽寒。
谁知丞相府今天如此邪门,居然说曹操曹操到。她这边在心底正埋怨谢羽寒呢,他居然突然掀帘子就走了进来。
眼见着谢羽寒越走越近,文安安才想起来自己此时应该起身相迎,可手刚刚伸出被窝,就被谢羽寒握住放了回去。
“平时和本少爷顶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多的规矩,这会儿到想起来了,若是想行礼,等你病好了以后,本少爷坐在凳子上让你一次行个够”
刚才所有的感动,都因为他此时的话给打的烟消云散,文安安本来因发烧的脸此时更红了,“你,你这个人说话就不能好听点,明明是关心的话,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啦,非得把人气死你才甘心是吧”
谢羽寒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对着文安安无辜的耸耸肩道:“想让本少爷说些好听的话,那也得分人不是”
“谢羽寒,咳咳”
听着文安安有些沙哑的吼声,谢羽寒觉得,今天早上的怒气全都消失的无疑无踪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生病
“谢羽寒,咳咳”
听着文安安有些沙哑的吼声,谢羽寒忽然觉得,今天早上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的无疑无踪了。
不过当看见文安安似乎真的被自己气急了,躺在那里一直咳嗽不止,谢羽寒也有些不好意思。
佯装口渴走到桌边,谢羽寒自己先灌了两口茶水,然后‘顺手’又端了杯水回到文安安的床前。
“来来,喝点水”,谢羽寒将茶杯递到文安安面前,不过却见她将头扭了过去。虽然明白自己刚才不该欺负生了病的病人,但让他道歉,谢羽寒又拉不下脸。
盯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这时候再伸回来岂不更丢人,无奈之下谢羽寒只好坐到床边,将文安安强迫着了扶起来。
然后自己半环起她,一边把水杯凑到她嘴边,一边催促着她道:“快喝吧,能让少爷我这么伺候,估计你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谁稀罕你,呜”,文安安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羽寒强行喂了几口水。
谢羽寒虽然一直注意着手上的力度,但嘴上却似毫不在意地向文安安抱怨:“你们女人怎么就如此的小心眼,平时你说话那么难听,少爷我也没有真生你的气”
满满一杯子白开水喝下去,文安安只觉得满肚子都在咣当作响。
不满地推开谢羽寒的手躺下,文安安嘲讽道:“是啊,少爷您确实没生气,您是将应该生气的时间花在如何想着报复我那方面上了”
“你这丫头,就不能不和少爷我顶嘴,哪怕是一次呢”
文安安凉凉的瞟了他一眼,状似妥协地回答:“若是少爷你想的话,下次我试着让让您”
谢羽寒被文安安这句话气了个仰倒,刚想张嘴反驳,但当瞧见文安安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到嘴的话转了个圈却变成了别的。
“你脸怎么还这么红,大夫瞧了怎么说”,说着,谢羽寒很自然的伸手覆在文安安的额头上。
这一动作让两人同时都愣了一下,谢羽寒看着文安安因为生病而有些雾蒙蒙的双眼,心中莫名的慌乱一下,手掌下的肌肤似乎更加烫人了,害得他不得不将手收回来。
“大夫怎么说的,呃,你的额头还很热。我是说大夫吩咐你应该怎么调理”
本来文安安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在与谢羽寒说话,不过到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他反反复复就那一句的车轱辘话了。
文安安清清嗓子打断了谢羽寒的语无伦次:“大夫说我并没什么,只要喝上两服药差不多就能够痊愈”
“……哦,……那就好”
说完这些后,两人竟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干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生病的缘故,文安安越看谢羽寒的那双桃花眼,越觉得它与小白的相像,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就问出来那个藏在心里好久的那个问题。
“少爷。你有没有兄弟”,等到文安安的话问出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像是为了要挽救自己的过失,她随即解释起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呃,算了。你就当我发烧烧糊涂了,自己胡言乱语”
谢羽寒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文安安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奇怪这丫头看向自己的目光。
但后来他就明白了那种目光代表的含义。那是一种透过自己看向别人的目光。
每次看到这丫头露出那种愧疚、怀念、疼惜的目光,他真的很想摇醒她问一问,她此刻看着的那个人是谁,但最后还是将那种念头控制住了。
不过令谢羽寒没有想到的是,这丫头今天居然会问出自己这样一句话。
其实她真的挺高兴文安安能说出这些,哪怕是一小点点,也让他能够更进一步的了解小安,解开他对她的好奇心。
所以当见到文安安要逃避时,谢羽寒赶紧接过了她的话头,“有啊,我有许多兄弟,府里不是有好几个少爷么,只不过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文安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她当然知道府中还有几位庶出的少爷。
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文安安也不打算再遮掩下去,而是继续问起谢羽寒:“我是说外面,呃,如果冒犯了丞相大人的话”
“不算冒犯,你是不是想问他在外面有没有外室,有没有别的孩子”
谢羽寒冷冷一笑,然后极具嘲讽得接着说:“谁知道呢,我猜应该是有的吧。那人满心满眼只有权势,只要是能够利用的,别说是身边的人,就连亲身骨肉都会毫不犹豫地推上断头台。所以那样的人有几个私生子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想来谢羽寒与他那个丞相爹关系之所以如此交恶,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谢羽寒口中所说的满心满眼只有权势吧。
不过现在文安安却没有精力顾及这么多,她此刻满心都是刚才谢羽寒口中的‘可能有吧’这几个字。
文安安甚至顾不得谢羽寒此刻的感受,贸然的就开口问道:“那以前有没有女人带个孩子来府上说要……,认祖归宗什么的”
谢羽寒像看外星人一般看了文安安几眼,而后才干巴巴的回答她:“没有”
之后两人都再没有说什么话,气氛一下子就这么冷了下来。
最终还是谢羽寒先受不了这种静默,站起来躬身拍拍文安安的脑袋,“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对身体不好”
文安安刚想感激的说声谢谢,却又听他欠揍地道:“要不然好得太慢,怎么伺候少爷我”
“你”
“我知道咱们小安也想要赶快好起来一边伺候少爷我,放心,少爷我懂得。你好好休息吧,少爷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谢羽寒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文安安,扔下这几句话后就跑远了,只独留下气得牙根痒痒的文安安。
文安安这次病得并非十分严重,所以喝了几副药之后发了发汗,也就好得差不多。病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她就赶紧给文安泽他们递了个信,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
因为自从文安泽他们知道自己生病以后,可以说是天天让人捎信进来,她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好的话,那几个人就要杀进这丞相府了。
文安安上午刚让人送完口信,谁知下午就有人进府来找她。
“什么?你说我哥的病情又加重了”,她哥平时会‘被生病’,这是她知道的,可什么时候生却变得病重了,这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
“是啊,刚才门房人来报,说你哥生病了,要你回家看看”
当听到‘回家看看’这几个字后,文安安才算明白他们的意思,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前来传话的小丫头。
打发完小丫头,文安安转身就去找谢羽寒想向他请个假,可找了半天也没见他的身影,就连墨竹都找不到,最后才知道他们两人出去了。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风青从远处袅袅的走了过来,“小安,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没找到少爷和墨竹么”
“没有,他们出去了”
“哦”,风青了然的点点头,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话。
文安安瞅了风青两眼,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风青姑娘,要不然,等会儿少爷他们回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和他说一声?”
“这,这有些不妥吧”
文安安见风青为难的样子,赶紧开口解释:“我哥哥生病了,家里实在是没人照顾,所以……风青姑娘,还请你帮帮忙”
“这样啊”,低眉沉思了一会儿,风青才似下定了决心,“那行,等少爷回来之后,我替你给他说一声。对了,我让门房的小陈送你去,这样还能快点”
文安安一听风青这话,哪里敢接受,于是连想到没想就赶紧摇头摆手地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不必再麻烦府上的人”
刚开始风青还留意,可随即却咂摸出不对劲了,刚才这丫头拒绝地太快了,那摸样好似很怕她派人送她回家一般,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丞相府的下人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好几百人,那些人的的德行她还不了解。只要逮到个机会,他们恨不得扒下丞相府一层皮来,哪里还会将好处往外推。
更何况这丫头推得太快,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事情,而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将文安安打发走后,风青叫来亲信的小厮,低声吩咐道:“去,你等会儿派两个面生的人去跟着那丫头,看看她到底和什么人见面,在哪见面,所有的一切都要回来汇报给我,记住找个妥实点的人”
“是,风青姑娘你放心,小黑我办事您放心”
风青看着小黑远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若是真能抓住那丫头什么不可见人的把柄,然后再将之送到少爷面前,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少爷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护着那死丫头。
不过到时候要怎么让少爷知道呢,要不要利用下雪凝那傻丫头?
风青表面上依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表情,可心中已经将所有的都筹划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跟踪
一心想要赶快回家的文安安,并没有留意身后的情况,急慌慌与风情告了别之后就从丞相府跑了出来。
因为雇车的地方离丞相府还有两条街的距离,所以在到达那里之前,文安安不得不步行着走到那里。
文安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街道上的行人并没有太多。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但走过一条街之后,她就渐渐察觉出身后有些不对劲。
文安安曾经也和文安昊他们习过几天武,虽没练出什么名堂来,但对最基本的东西她还是了解的。
从刚才开始,身后就有几个脚步声忽远忽近的跟随着她。
起初文安安只以为是碰巧同路,但后来她故意将脚步加快或是放慢,后面那几个脚步也会跟着她的步伐加快或是放慢,这下就算她再傻也不会认为是巧合了。
文安安没有继续朝家里的方向走,而是开始逛起两旁的店铺来。
在货物的遮挡下,文安安终于看清楚跟踪她的三个人,他们年龄大概有二十多岁,穿着都是平常百姓穿的棉布衣服,看起来非常普通。
虽然不知道那几个人具体是哪个人派来的,但肯定与丞相府脱不了关系。
“姑娘,姑娘”
“啊?”
“这布料到底要不要,小店是小本经营,你这挑来挑去把我的布都给弄脏了,这让我之后怎么卖啊”
“喔,对不起,对不起”,放下手中的布料,文安安咬唇苦恼着该如何摆脱此时的困境。
不经意间文安安眼睛瞟到了挂在店中的成品衣裙,顿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文安安抬手指了指悬挂在上方的成衣,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声音提高几分。以便外面的人能够听到:“小哥,你将那套衣服给我拿下来,我要试试”
卖布的小哥扭头瞅瞅上面的衣服,又转头怪异的看了看文安安,见她年龄不大且穿着不似平常百姓,只以为她犯了小姐脾气。
于是开口好心提醒了几句:“姑娘,那件衣服只是件样品,先不说挂在那里时间长了,单说那料子也不算顶好的,若是姑娘你喜欢。不如扯些布回家做几件,样式肯定不这件好上几百倍”
文安安挥挥手打断那小哥的絮絮叨叨,然后直接掏出十两银子拍在他面前,“小哥你的好意本姑娘我心领了。但人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就看上那件了,小哥你还是给我拿下来吧。是不是嫌银子少,要不然我再给你加点?”
“不用不用”,小哥挥挥手将桌上的银子拿起来,心想既然人家愿意当棒槌。他也犯不着挡人家的路,“行行,既然姑娘喜欢,我这就给你拿下来”
文安安手里捏着盖了一层灰尘的布衣。微笑着问向卖布的小哥,“这里哪里有换衣的地方,我想试试这件衣服的大小”
“这……”,小哥挠头犹豫了一下。不过当看到手心里的银子时,原本的犹豫也顿时消失,喜笑颜开地对文安安道:“姑娘你等等。我让人带你去后院试一下”
说着,小哥就从后面叫出了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出来,“永哥儿,去,带着这位姐姐去后院的房间试试衣服,记住可要将房门看好了”
“哎,哥我办事你放心”,小男孩朝那小哥拍拍胸脯,然后转头招呼文安安:“姐姐,这边走”
左转右拐,那个叫永哥儿的孩子就将文安安带到了后院。
刚一跨进院门,文安安就将那孩子拉住,蹲下身悄悄地对他说:“永哥儿,你们家有没有后门,能从这里出去?”
“有啊,不过姐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文安安一边注意着前门的动静,一边笑着解释:“那个,是这样的,姐姐刚刚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做,所以得赶快走,否则恐怕是要来不及的,所以这衣服就不试了”
“哦~~”,小男孩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然后恍然大悟地指着文安安道:“你不会是想拿着我们家的衣服跑,呜呜”
怎么这个时候的小孩子都如此聪明啊,虽说动机猜错了,不过目的却是说得丝毫不差。
“你叫唤什么啊”,若是以前有人告诉她,自己有一天会劫持要挟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她肯定不会相信。
“呜呜”
“我现在放开你,不过你不能喊,若是喊了”,喊了怎么办?难道要跟他说,要是喊了就把你咔嚓喽!
最后实在想不出招的文安安,干脆半真半假的将自己此时的情况说了出来:“那个,永哥儿啊,姐姐并不是像你想的那般要拿着你们家的衣服逃跑。只是因为现在姐姐我被坏人追,所以要借着这个试衣服的机会逃跑”
刚才还胡乱动弹的永哥儿,在听到文安安说后半句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文安安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喊了?你若是保证不喊,我就将手放下来”
“呜呜”,我不喊,我保证不喊。
见小男孩频频点头,文安安才试探着缓缓地将手给松开。
“姐姐你说得是真的?”
文安安极尽全力地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真诚模样,点点头道:“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若是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外面看看,那些人就躲在你家店铺外面呢”
永哥儿双眼闪亮的看着文安安,神神秘秘地低声对她道:“姐姐,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为什么要抓她?
这得让她好好想想,这么大的小孩喜欢听什么故事呢。
是恶霸强抢民女的经典版本?还是被仇家人追杀江湖版?或是大户人家小姐和人私奔言情版?
见臭小子有些不耐烦了,文安安也不敢再多考虑,就随便挑了个‘经典’的版本。
“我是在府里帮佣的丫头,可是谁知道我家少爷居然看中了我,想纳我当小妾,可我不愿意,所以”
“所以他们就要抓你回去”
看着对面小屁孩兴奋的模样,文安安干笑着含糊地点头应是。
不过文安安的这幅心虚模样,在永哥儿眼里却变成了唯唯诺诺、害怕的小媳妇样,小男子汉的心中顿时涌出一股豪迈。
永哥儿使劲拍拍自己的胸脯,抬起头骄傲地对文安安说:“姐姐你放心,外面的人我帮你拖住他们。然后你趁着这空档赶快从后门走”,他一边说一边将文安安往后门的方向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摆脱
永哥儿一边说一边将文安安往后门的方向推。
站到后门前,文安安想着刚才这孩子的话,担心他再做出危险的事情,于是转身嘱咐起他来:“永哥儿,你等会儿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那些人很坏的,你千万千万不要惹到他们”
“姐姐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文安安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持保留态度,扳过永哥儿的肩膀,她不放心的继续叮嘱:“若是他们威胁你”
“我知道,打死都不告诉他们”
拍开永哥高举的手,文安安继续道:“错,若是他们要威胁或伤害你,就将姐姐从后门走到逃走的消息告诉他们”
“啊?为什么啊”
伸手摸摸永哥儿的脑袋,文安安俏皮的对她笑了笑:“等到那个时候,姐姐我早就跑得没影了”
歪头想了会儿,永哥儿了然的点点头:“哦,嗯,我就照姐姐说的做”
得到永哥儿的保证后,文安安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塞到他手里,“这个就当是姐姐谢谢你的帮忙”
永哥儿低头看了看文安安手中的银子,又抬头不确定地问道:“这些,我,我能拿么?”
听到他的这番话,文安安轻笑出了声。明明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现在却扭捏起来。
将手中银子塞到小屁孩的手里,文安安起身打开门道:“当然可以,这是你……,呃,见义勇为的奖励”
“谢谢姐姐啦”
文安安本还要再继续说点什么,却听到堂前似乎有些动静。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文安安示意让永哥儿离开,然后自己也开门走了出去。
文安安刚将后院的门关上,从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小姐,千万别出声,属下并没有歹意。若是小姐不喊的话,属下这就将手放开,请您千万别出声”
文安安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做什么坏事了,她刚才只不过威胁了个小孩子,此时现世报就来了。
虽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到底是谁,但听他的话似乎并没有打算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而且从称呼上来看也应该是自己人。
不过文安安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虽然明面上朝那人点点头。但浑身还处在一种戒备的状态。
身后的男人当然知道文安安没有卸下防备,其实若是自己想对身前的小姑娘做些什么,别说是她全身戒备,就是再来七八个这样的她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所以虽然知道文安安在警惕着随时给自己一下,男人却并不怎么在意。
得了文安安不乱喊乱叫的保证之后,男人立即松开捂住文安安嘴巴的手,而后走到她的正前方,恭敬地抱拳解释道:“小姐不用怕,属下是少主们特地派来保护小姐您的”
“少主们?你们少主是谁”。虽然心里已经清楚他口中的少主是谁,但文安安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属下的少主分别是两位文主子和楚主子”
“他们什么时候派你来保护我的?”
“自从知道小姐您来丞相府后,属下就一直跟着您,平时都在丞相府里躲藏着。前几天小姐您生病。也是属下将少主们的话带给小姐您的”
“原来是你啊”,难怪那几日晚上,总会有纸条从外面扔进她的屋子里,刚开始她还被吓了一大跳呢。都来看是文安泽他们的消息。才渐渐放下心来。
若真是如此,那面前的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暗卫吧,想到这里。文安安不由得兴奋了一小下,以前只在小说中看到过,她还没遇到过真人版的呢。
微微扭头将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但让文安安失望的是,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像小说中描述的暗卫一般,具有那种酷帅狂霸拽的冷酷气质。
面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十分普通,毫不夸张地说,他普通到你瞧完一眼后根本就记得他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完全就是放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类型。
“小姐?小姐?”
“啊,哦,原来是你啊”,干笑了两声,文安安不好意思的将一直打量人家的目光移开,“你不都是暗中保护我的么,怎么此时却在出来了”
在听完文安安的询问,面前的男人竟然突然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吓得她连忙侧过了身子慌张地摆手让他赶紧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干么突然就给我跪下了?”
“请小姐恕罪,属下两人之所以刚才一直没有出现,主要是因为小姐您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且若是属下两人出来的话,就会暴露小姐您和主子们的身份,所以属下两人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也就没有出来,若是小姐因此生气的话,请您尽管处罚属下”
文安安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呢,原来这人是误会自己刚才话中的意思了。
弯腰将依旧跪着的男人扶起来,文安安摇摇头对他道:“我不是想要责怪你什么,我刚才的意思并不是责怪你们没出来,而是问你为什么现在出来了”
越解释越乱,最后弄得面前的男人依旧是一脸迷茫的模样。
挫败的叹了口气,文安安决定还是闭上嘴不做解释了,先不说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单说她刚才那一通解释,差点没把自己也给绕晕喽,那里还能让别人清楚。
文安安朝男人摆摆手,皱眉说道:“算了算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刚才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就行了”
见男人点点头,文安安才继续道:“咱们还是说些正事吧,刚才你说两人,那还有一人现在在哪里?”
“启禀小姐,他去雇马车了,估计过会儿就能来了”
说来也巧,男人的话音刚落,后巷巷子口就驶过来一辆马车。车辕上的人看见文安安两人之后。立即朝他们挥了挥手。
“小姐,那就是属下的同伴,现在马车也来了,咱们走吧”
“恩”
点头应了下,文安安就和那个暗卫朝马车那边走过去。
进到车厢后,文安安吩咐在外坐着的两人:“你们将马车绕到布店的前面,咱们从哪里回家”
“小姐,虽然这样可使可以的,但毕竟那些人还在布店那里,以属下之见。咱们还是绕个道走,以防万一,还是稳妥点好”
劝她不要绕到人是那个雇车的暗卫,与第一个暗卫一样,这个人也长相十分普通,若不是估计礼仪,文安安真想上去捏捏他们的脸,看有没有那传说中的面皮。
这两个人坐到一起之后,一眼看下去就似个普通的老百姓。完全无法使人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会与暗卫两个字搭上边。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那些人并不认识你们,所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可是小姐,咱们还是要消息……”
听着二号絮絮叨叨的劝诫。一号坐在那里直皱眉头,他当时就说不应该和这小子一起来出任务,当时就应该坚持到底。
将心中的烦躁甩开,一号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二号的絮叨:“别可是了。咱们就按照小姐吩咐的去做”
“但若是让那些人发现了,岂不是糟了……”
“不是和你说了么,要按照小姐的吩咐。主子们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主子们可是让咱们听从小姐的话”
“可是少主们还说,让咱们也不要事事都要小姐的,咱们应该以小姐的安全为主,而不是对小姐言听计从,若是小姐错了,主子们说可以不听从小姐的”
文安安将那三人对于属下的嘱咐‘铭记在心’,而后再找他们说道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这两人给分开,若是再让他们这么吵下去,两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文安安从车内钻出来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们两人放心,我只是看一眼布店里的情况,而且我又是躲在车厢里面,他们不会看见我的”
最后文安安好说歹说,两人才一致同意驾着马车从布店门口过。
在经过布店的门口时,文安安从车窗缝看到那几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此时已经从布店门口跑了出来,正咋咋呼呼地派人分头找她的人影呢。
见他们光顾着找人,似乎并没有为难布店里的人,文安安这才算放下了心。
半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到,文安安乘着马车就来到了文安泽现在锁住的院子。
文安安刚一进门,原本坐着的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就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然后同时朝她这边冲了过来。
最后,是蛮横的文安昊挤开文安泽和楚凡一把抱住文安安,大声地哀嚎起来:“安安啊,你终于回来了,二哥可是想死你了”
文安安极力想将文安昊从给自己身上推扒拉下来,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终还是在楚凡的帮忙下,才将两人给分开。
一逃脱文安昊的怀抱,文安安就往后跳了两步,指着自家二哥就毫不客气地道:“文安昊,我还不了解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摆出这样一副模样,我就会忘记你那天在倚香园做的事情”
文安安本以为自己说完这话后,文安昊会像平时做坏事后被戳穿那般,呵呵的干笑两声,然后再上来道个歉什么的。
可这次他却完全不同,自己说完那句话后,文安昊脸上居然露出一副伤心不已的表情,就连本来理直气壮的文安安看到他那副表情都心虚了起来。
“安安,那次的事情二哥知道错了,你等会儿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误会二哥的一片心呐。自从听说你生病了,二哥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瞧瞧瞧瞧,黑眼圈都出来”
顺着文安昊手指的方向,文安安还真——没看到什么黑眼圈,不过倒是因为他的话感觉有些愧疚,明明安昊是关心她,可自己却将他的一片好心认为是居心叵测。
文安昊从余光中瞟见自家妹妹面上渐渐露出惭愧的表情,心里不禁暗自窃喜,不过面上依旧摆出一副可怜相。
安安越是愧疚越好,这样等会儿她再与自己算账的时候,也就不忍心在责罚自己太重了,安安的怒火,啧啧啧,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啊。
文安昊想得好,若是这屋子里只有他自己和文安安两人,想来他的计策也就得逞了,可旁边还站着蔫坏蔫坏的文安泽和楚凡呢。
文安泽不肯放过文安昊,是因为他担心安安放过安昊之后,就把所有的火力都往他身上发,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理,文安泽觉得还是应该让自家弟弟‘锻炼’一下。
楚凡可还记得那天在倚香园文安安咬自己的那一口,他倒不是记恨着安安,只不过明明是他们三人一起去的那地方,可现在光自己受了罚,那两人却什么事情都没有。不是说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那也应该让他们两当当这‘难’。
楚凡率先走到文安安面前,指着文安昊对安安道:“安安,你可别听安昊他胡说,他那里是担心你,这两日他可不知道有多快活”
楚凡说话很巧妙,并不说文安昊干了什么,只是说他这两天很快活。即让文安安知道文安昊时在骗她,又给她留了好大一片想想的空间,无可不谓狠毒啊。
“你,楚凡,你胡扯”文安昊现在也顾不得与楚凡争执,只是满脸焦急地看向文安安解释道:“安安,你别听楚凡他胡说,我这两天可都在担心你啊,你若是不信,哦,对了,还有大哥,大哥可以为我作证”
说着,文安昊乞求的看向文安泽,可文安泽却满脸为难地朝他摇了摇头,这下子可真是将文安昊气了个半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整治
“你,楚凡,你胡扯”文安昊现在也顾不得与楚凡争执,只是满脸焦急地看向文安安解释道:“安安,你别听楚凡他胡说,我这两天可都在担心你啊,你若是不信,哦,对了,还有大哥,大哥可以为我作证”
说着,文安昊乞求的看向文安泽,可文安泽却满脸为难地朝他摇了摇头,这下子可真是将文安昊气了个半死。
文安昊咬牙看向老神在在的文安泽和楚凡,恨不得现在就甩开膀子和他们打上一场,不过当看到自家妹妹懊恼的目光,他还是暂时将心中的愤恨压下去,先将文安安给安抚下来,然后再找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单挑。
腆着脸回到文安安身边,搂过她的肩膀道:“安安,你千万不要听文安泽和楚凡胡乱说,他们两个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你哪能信他们的呢”
文安安抖了两下肩膀,想将文安昊的手臂给抖下去,但他的手似是长在自己肩膀上一般,任文安安如何动都弄不下来。
知道文安昊这是要和自己耗下去了,文安安抬手就朝他手背上掐了下去,刚开始还没敢用多大的力气,但到后来见文安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她就真得下了狠心。
“嘶,嘶,”文安昊将手抽回来伸到文安安的眼皮底下,委屈地道:“安安,你看二哥的手都被你掐肿了,这下你可解气了?”
文安安这次哪里还会再上他的当,猛然拍开文安昊的爪子,叉腰拿手指着文安昊他们三人道:“掐你,掐你们都算是轻得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人家去学逛妓院。那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去赌坊逛逛啊,吃喝嫖赌你们是不是都想试上一试?”
文安安刚开始还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可谁知道她自己是越骂越上瘾,完全都已经忘记此时的她是比面前的这三个少年还要小上好多的‘孩子’。而且其中两个还是她的哥哥。
从文安安刚开始发飙的时候,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就不着痕迹地相互对望了一眼,三人除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笑意,同时也都有些愕然。
对于他们这些做官的人来说,经常出入酒楼勾栏已不算是什么秘密,有时候是为了与上峰攀关系,有时候是求人办事,反正林林总总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那些地方应酬。
本以为一向能够理解他们做法的文安安,居然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的在意。不过三人仔想想之后。也都能够理解她为何会如此这般。
毕竟他们的安安平时再是比别的闺阁小姐有见识胆量,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再加上她从前也没见过这些事情,反应大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就是男与女的区别,对于相同的一件事情,他们考虑事情的角度、关心的重点、涉及的人和物等等这些方面都有不同,或许这些不同只是那么一点点,但就是如此小的一点点差别,却有可能让他们产生偌大的误会。
显然。此刻的文安昊三人和文安安的想法根本就不再同一个频道上面。
见文安安教训他们教训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楚凡拿起桌上的茶杯为文安安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柔声道:“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你再继续教训”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楚凡这么一说,文安安才察觉自己这般似乎有些不妥。
文安安本想借着喝水的空档,将事情就这么给含糊过去。
当见道楚凡将茶水递给文安安后,自家妹妹的脸色也好上了许多。他还以为这类讨好的招数管用
于是倒霉催的文安昊也赔笑着凑近文安安,“妹妹啊,你瞧你。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这气也生了不少,就原谅二哥我们吧”
文安安见自家二哥如此,也乐的有个台阶下,可她还没说话,就听到文安昊继续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只是为了应酬,所以”
“所以你们逛个青楼,喝个小酒也是被逼无奈,我就算要怨也不应该怨你,对不对”
正说得尽兴地文安昊也没注意文安安态度的极速转变:“爱,你能这么说就”,对字还没出口,他的后屁股就挨了两脚。
文安昊扭头看向等着自己的文安泽和楚凡,刚想要张口吼他们,脑子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文安昊缓慢地转回脑袋望向文安安:“妹妹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错了,二哥直到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去逛那什么香啊臭的园子了”
文安安这次也学乖了,既然她说了半天也没有让人家‘改邪归正’,那她也不再费劲巴力多是了,干脆找些能管住他们的人吧。
“二哥,你也不再说些微星的话了,既然你们都没不没有那种想法,我也就不勉强了”
文安昊见自家妹妹不再是刚才那般梗着脖子给他们讲道理,反而是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立马慌了起来。
他家妹妹每当摆出如此模样,必定是憋着坏呢。那招数就连蔫坏蔫坏地文安泽都得栽在她手里。
想到这些的不光是文安昊,连文安泽和楚凡也意识到了。
楚凡朝着文安昊的胸口给了一圈,懊恼地道:“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刚才不是”
“嘭”,文安泽更是厉害,直接有朝自家弟弟给了一脚,“还废什么话啊,赶快给安安解释啊”
“哦哦”,文安昊一副歉然的表情看向文安安:“安安啊,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的意思是我们错了,你千万千万别不勉强我们”
当听到文安昊如此解释时,文安泽和楚凡两人连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平时在外面看这小子,也是像模像样的,也能把那些人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怎么一回到家之后就变成这副傻样了呢。
文安安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脸部的肌肉道:“算了吧,我说得话你们又不听,干脆,就让给你们听得人来说”
【糟了】,这两个字完全描述出文安泽他们三人此时的心情。
“我会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一字不差的写信告诉咱们——”
“谁啊?”
文安安故意拖长的音调将他们的心都吊了起来。
若是文爹的话,他们三人说道说道,文清岸有可能还会放过他们,若是他们的……
“当然是娘喽”,文安安好心情地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甜笑着继续道:“刚才我说的那些道理都是娘教的,娘还说让我看着你们,可既然我没本事看住你们,那只好请娘出马了。哎,不知道娘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怎么罚你们?将大哥的私房钱全部收走?还是把二哥珍贵的兵书都给没收?或是楚凡”
呃,她娘虽然每次也会惩罚共同犯错的楚凡,但到了现在她才发现,一直以来她好像都不知道娘每次是用什么方法惩罚的楚凡。
她只知道文娘找完楚凡谈过话之后,他后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上好几天,然后后来就会跟着文安泽、文安昊乖乖地面壁思过。
想到这里,文安安下意识的看向楚凡,却见一贯清冷的他居然目露出乞求之色。这顿时让文安安对自家娘亲的敬佩之感又网上飙升了好几层。
“反正不管怎么样,相信娘看到我的信后,都会【十分高兴】的与你们交流交流”,说到这里,文安安还特地拍了下手掌,惊得三人又立即看向她,“对了,忘了提醒你们了,每次这个时候,就算你们去找爹来也是没用的,你们知道,在【教育】你们这方面上,咱们的爹向来是【不会】替咱们说话的”
其实文爹是会替他们说话的,只不过除非是天下红雨,或者太阳打西边出来,文爹一般都只会在娘亲面前为他们说反话。
这父子几个完全秉承着相爱相杀,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这些个至理名言。
若是他家娘真的把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银子都没收,然后拿去买些他认为最不值得的奢侈之物,光是想想,文安泽就觉得一阵阵肉疼啊。
相比于文安泽的肉疼,文安昊连心肝都疼了起来,那些兵书有些是他从各地搜集而来,有些是从文安泽、楚凡那里坑蒙拐骗偷弄来的。如果光是被没收还好些,若是他娘那天不高兴,像以前那样将他的宝贝当柴火棍烧了,那他连哭地儿都没地方找去。
楚凡这次倒没有似文安泽、文安昊那么心肝肉疼的。在楚凡看来那两人会遭遇地事情完全不算事儿。
他对于文师母的做法绝对可以用恐惧两个字形容,每次他犯了错之后,文家师母可不会因为自己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放自己一马。相反,在楚凡看来自己的惩罚比文安泽、文安昊更甚。
自己没犯一次错,文师母就会不经意地以各种理由将安安出嫁的日子往后推上一年,从第一次犯错到现在,她老人家已经将安安的婚期推后了四年,好似完全不怕自家闺女被拖成老姑娘一般。
可是她那个当娘的不怕,楚凡他怕啊,若是在这样下去,他这辈子还能娶到媳妇不?
想到这里,文安泽、文安昊、楚凡三人对视了一眼,每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坚定的信念——绝对不能让安安将这件事情捅到文氏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协商
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三人相互一对视,都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出相同的想法——坚决不能让安安将这次的事情告诉文氏。
三人几乎同时走上前将文安安架到凳子坐下,然后三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肉铺蜜饯挨个的递到她面前。
文安安悠然自得地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直到三人如犯错的小学生一般,恭恭敬敬地立在她跟前,文安安才状似为难的开口道:“哎,这次真不是我不帮你们,只不过你们就这点子诚意,就算是我想帮也不能帮啊”
听到这里,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三人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合着这丫头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看来今儿个若是不给她点好处,这丫头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虽然都明白文安安的意思,但文安泽他们却不知道文安安话中的好处具体是什么,所以三人都没有开口。
文安安坐在那里等了半天,可他们三人愣是一个都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得文安安先开口问起他们来,“怎么,就这么点事情还要想那么长的时间?这不符合你们的做事风格啊”
听到这话,文安泽三人心说,家里有你这么个会算计的丫头,哪个不得走一步想十步。
不过想归想,话还是要答的。在文安昊和楚凡的推搡下,文安泽被迫地往前踉跄一步。
扭头瞪了几眼那两个臭小子,文安泽而后才转向文安安,并试探性地问向她:“安安,那你说,你想要点什么,只要是我们有的,你尽管拿去”
文安安朝自家大哥撇嘴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稀罕他们那些东西呢。
银子她不缺。兵书在自己这里更是废纸一张,楚凡的东西向来都是让她随便拿。所以文安泽这个许诺根本就跟没有一样,况且她想要的东西也不是这个。
“嘻嘻”,文安安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露出一副甚是亲切地表情走到文安泽面前,笑着对他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要的”
若是别人听到文安安如此说,肯定是要松口气,但文安泽三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在他们三人看来,如果文安安真问他们要什么东西那事情倒是好解决了。凭他们三人今时今日拥有的人力财力,什么金银珠宝、古董字画,那些东西他们想要弄来给安安,觉得是轻而易举。。
可怕就怕她不要那些身外之物,而是要点他们不能给的,那可就让他们伤脑筋了
文安泽与文安昊、楚凡相互之间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又看向文安安问道:“那安安你想要什么?”
文安安哪里看不懂文安泽刚才那一眼的意思,不过仍旧装作没有看到一样,装傻充愣地解释说起来:“其实我就是有两个小小的要求。只要你们能够答应,那天倚香园的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娘那边也绝对、绝对不会知道”
文安泽低头撇了一眼自家妹妹用拇指比划出来的一小节指甲盖,皱着眉头在心中暗暗思量。不知道这丫头的一个小拇指会让自己憋屈难受多长时间?
“大哥?大哥?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被自家妹妹拉回神的文安泽并没有立即答应她的要求,而是进一步问道:“那你这【一点点】的要求是什么,先给我们说来听听”
死狐狸,就不能直接答应。
文安安在心底暗自骂了几句后。不过面上仍然是笑意盈盈地对他们三人解释:“真的是很简单的要求。只要你们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也让我加入。还有这次为了保护我而潜入丞相府的那些暗卫,都得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就是这两个要求。怎么样?对你们来说不算困难吧”
“不行”
“怎么可能”
“我不同意”
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完全将文安安下面的话给打断了。
看着三人坚定不移地表情,文安安倒是没感觉到多少惊讶,这样的局面早在她预料之中。
毕竟在谈判的时候,如果自己不把价格提高点,等会儿怎么和这群精明地跟狐狸似地三人讨价还价!
心里想着要让一步,但面上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所以文安安面上立即摆出一副耍无赖地表情:“你们若是不答应,我就将你们逛青楼的事情写信告诉娘,然后让娘收拾你们”
文安泽看了一眼文安昊和楚凡,见他们同样朝自己点点头,这下他也就豁出去了。
一往常对对自家妹妹百依百顺的态度,强硬地道:“那你就写吧,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答应你这两个要求的。先不说我们做的事情告诉你个小姑娘家妥不妥的,单说丞相府这事就绝不可能,就凭你那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性格,若是真让他们所有事情都听从你的命令,那岂不是天下都得打乱喽”
虽然早已猜到文安泽他们会如此说,但当听到这些话后,文安安心中还是不由地憋闷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将所有的情绪压下,现在首要任务是让他们三人答应自己的请求。
文安安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将因为三人拒绝而无措、不甘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眼神更是飘忽不定的在三人身上游移不定。
在文安泽他们以为文安安要放弃的时候,谁知道却听她开口表示:“那咱们都各退一步”
“怎么各让一步”,虽然为了妹妹的安危,什么兵书武器的都可以不要,但若是能有办法让他们都能够接受,文安昊却是不想让自己娘亲将他的宝贝兵书收回去。
文安安在暗地里给自家二哥点了赞,不过面让仍旧试探性地道:“你们以后做的事情都得让我知道,也要与我商量,至于丞相府的事情,虽然那些人仍旧要听从我的命令,但我保证每做一个决定之前都与你们汇报,这样总行了吧”
没等文安泽发话,文安昊就将他和楚凡拉到了一边。然后扭头嘱咐文安安:“我们商量商量,你可不许偷听”
“……好”
文安昊伸手将另外两人的肩膀搂过来,小声道:“哥,楚凡,我看安安说的这个法子行,咱们就”
“行什么行”,楚凡打断文安昊的话,然后作势要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扒拉下去,“你又不是不了解安安,她做事太冲动。若是让那些暗卫都听从那丫头的命令,到时候还不知道她闯下什么祸事呢”
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文安泽也同意地点点头,“是啊,还有,咱们现在做的事情那么危险,安安还是少知道为妙”
文安昊恨铁不成钢地朝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复又将他们两人的脑袋拉近:“你们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啊。咱们明面上让那些人全都听从安安的命令,暗地里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现在安安也不是时常在家。等她回来的时候,咱们的事情早就解决好八百年了,最后也就只是知会她一声,那里还要与她商量个什么劲儿啊”
文安昊在那里浪费了半天的口水。却见另外两人依旧是沉默不语,于是只好扔下最后一颗压弯他们的稻草,“哥,难道你就真想让娘将你的私房钱全都充了公。然后拿那些钱去卖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有楚凡,难道你想让我娘再把安安的出嫁日期推后?”
“我同意”
“我同意”
文安昊好心情的转过身,笑着看向安安:“妹妹啊。经过我们三人一致协商之后决定,同意你的提议”
文安安狐疑地看了看文安泽和楚凡,见他们两人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她这才相信。
“行,你们同意就行。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得把说清楚。关于第一条提议,你们可不能因为我没在家或是出去为理由,就先将事情给解决,然后等我回来之后才告诉我你们做过什么,而不是要做什么”
当听见文安安也想到这点的时候,文安泽和楚凡立马抬手不着痕迹地朝文安昊后背捶打了几下,早知道就不该听信他的混话答应安安的要求。
现在可好,安安这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让他们的谋划胎死腹中。
而他们又没脸反悔,难道要对安安说刚才我们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事先想算计你,不过现在算计不成,所以我们见刚才同意的话收回。
光是想想,文安泽三人就觉得脸臊得慌。
文安安看着自家二哥那张丧气的脸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猜对了,心里因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一阵的窃喜。
她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们能算计自己第一条提议,难道就不能算计第二条?。
“既然这样,咱们就击掌为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见三人不抬手,文安安故意皱眉疑惑地说道:“怎么,你们还想反悔?难道你们存着什么别得心思”
“没没没”,文安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眼睛像抽了筋一般给文安泽和楚凡打眼色,让他们赶快伸手。
虽然第一条算计失败了,不是还有第二条么,安安的安危不必什么都重要啊。
明白文安昊目光中的意思之后,文安泽和楚凡也只得不怎么情愿的举起手,与文安安对掌相击来了三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未完待续。。)
ps: 有些读者觉得我写的有些拖沓,有时候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每当写到主角几人的互动时,我却觉得这样的写法没错。
我个人真的挺喜欢安安和文安泽、文安昊以及楚凡之间的互动的,有时候写写自己都能笑出来,觉得挺好玩。
第二百三十七章 结果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与文安泽、楚凡相互击完掌之后,文安安才算彻底地把心放下来,安心的她兀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文安安一边招呼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三人坐下,一边开口问向他们:“那天回来之后,你们有没有派人去调查倚香园那个叫月儿的姑娘,她是否真像自己所说,是以前我们以前被拐卖时,在邱驴子车上认识的那个孩子?”
本来文安泽、文安昊、楚凡并没想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安安,虽然这件事情与她有些关系,但他们却不怎么想让他、安安与青楼的女子有什么牵扯。
不过既然此刻文安安问起了这件事,况且他们刚刚答应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想来这件事情再不想说也得说了。
楚凡和文安泽、文安昊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书架前,从上面抽出一本书打开,将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拿出来递给文安安。
文安安疑惑地接过纸条,见楚凡示意她去看纸条上面的字,于是只好低头去读里里面的内容。
有要事相商,请务必前来。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更没有相约的地点,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十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见文安安读完了,楚凡将纸条从她手中抽回来,然后从桌上拿过来火折子点燃,将纸条放在上面得一干二净。
等一切做完了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解释道:“那天我们没回来过没多久,就有个小厮将这纸条送了过来,然后二话没说就走了”
文安安邹着眉头将楚凡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又将在座的三人看了一圈,当见到他们全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之后,她才试探地开口道:“是那个叫月儿的姑娘叫人送来的”
“恩”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了。楚凡,她的身份你到底调查没?”
楚凡拿起旁边放置的巾帕擦了擦手,然后拿起桌上的松子开始悠然自得地剥了起来,“我们派人去查的结果就是了,她所说并非假话”
文安安很自然地接过楚凡递过来的松子抛进嘴里,若有所思地嘟囔着:“若真是她,那咱们去见见也无妨,不过”
“不过什么?”,文安昊见自家妹妹吃得香,伸手就要去抢楚凡剥好的松子。可却被眼疾手快的楚凡给躲了过去。
“楚凡,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
楚凡连正眼都不给文安昊,只凉凉的瞟了他一眼,就将手中剥好的所有松子全都放到了文安安手中:“想吃自己剥去”
听到楚凡不客气地话,得意地文安安朝文安昊下意识地扬了扬下巴,还特夸张地鼓动着腮帮子,让文安昊看得见吃不着。
文安昊看着自家妹妹嚣张地模样,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怪不得人家女孩子都~个。~呜呜”
文安昊话说到一般,就被文安泽突然塞过来的果脯给堵住了嘴巴,“你就少说点话吧,没人会把你当做哑巴”
“二哥。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他不会想说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吧?可这话时从何说起?
“没什么,没什么”,怕文安安继续再纠缠这个话题,文安昊赶紧将话岔开。“既然那姑娘真的是当时与你们一同被拐的孩子,去见见也算正常,但我听你刚才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顾虑?”
文安昊的这番话确实将文安安的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开了。
自从那天晚上见过那个叫月儿的姑娘之后,她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的感觉,总觉得她像是自己小时候见过月儿。
虽然对于那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甚至有些人的模样已经记不得了,但文安安还是能够想起她对于月儿这个人的感觉。
冷漠、寡淡,甚至有些厌世,但完全不像那天的那个女子,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带给人一种涉世已久的圆滑。
文安安本不想多说,但见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都等着自己开口说话,于是也只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天的那个叫月儿的女子,似乎与我认识的那个孩子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人会变也是正常的事情,但”
“但她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
文安安转头看向接过自己话头的楚凡,奇异地惊呼起来:“楚凡你也有这样的感觉么?”
也许是文安安这副傻呆呆的模样取悦了楚凡,他勾起嘴角轻笑出了声,同时还破天荒的打趣起文安安:“是啊,咱们两人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啊”
听到楚凡的打趣,文安安、文安昊都是一愣,而反应最快的文安泽则是在桌子底下狠踢了楚凡一脚,同时挑眉提醒他,“别太得寸进尺啊”
挨了教训的楚凡掩饰性地干咳了两下,然后正色地道:“刚才我只是开玩笑。不过对于那个姑娘的看法,我说得可是真的,我确实与安安有相同的想法”
“如果事情真如你们俩所说,那这次她主动请你们过去,想必事情也不只是简单叙旧吧”
文安泽的这句话确实提醒了文安安,她看看在一边气定神闲喝茶的文安泽,又开始剥松子的楚凡,以及吃着果脯的文安昊,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问道:“你们倒是说说话啊,那现在我们到底是去啊,还是不去啊?”
文安泽将茶杯放下,朝自家妹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去,当然要去,我还真想看看她能生出什么事情来”
见自家大哥如此胸有成竹的,文安安一改刚才不安的表情,有些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怎么,难道你们知道点什么”
“没有”
“协议”,他们刚才还击掌为誓‘签’了协议呢,难道现在就想开始‘违约’啦?
被自家妹妹这两个字一噎,就连一向不吃亏的文安泽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文安昊见一直所向披靡的大哥吃了闷亏,心里那是一个高兴啊,也不顾及文安泽的脸色,兴冲冲地向文安安解释:“听咱们人带回来的消息,那个叫月儿的估计这两天就要开苞,想来她是因为赎身这件事想求着咱”
“啪”
“啪”
挨了重重的两巴掌之后,文安昊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给安安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安,刚才二哥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文安昊越说越乱,最后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悔恨地道:“哎,以后你个姑娘家家的还是少听这些为妙”
“这些话还不是你说给我听的”
“你”,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魔星妹妹,打舍不得,骂舍不得,合着这丫头生下来就光是来气他的啊。
看着咬牙切齿说不出话的文安昊,文安安怕自己再说什么,自家二哥真的会被气疯了。于是也不与他再逗趣,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肃然道:“行,那去就去,不过那天也得让我跟着你们”
“你”
“不”
“我”
这次根本不用文安安阻止,三人就适时闭上了嘴。
“恩恩,不错,还记得咱们的约定”
文安安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等到你们去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谢羽寒请个假”
提到谢羽寒,文安安突然才又想起这次回来的目的,“大哥、二哥、楚凡,你们也算见过谢羽寒了吧,……”,小白两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文安安只是含糊地道:“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像某个人”
自从小白死了以后,家里的人都避免在文安安面前提起他,所以即使现在她主动提起来,楚凡他们也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文安安当然知道他们的顾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话。
说实话,即使是此刻,仅仅是想起小白,她的心里还是会一阵阵地泛着疼,但相比于自己的疼痛,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等了半天,见他们依旧不说话,文安安只好开口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文安安没有如平时那般看着他们说话,只是低下头叙述着自己的要求,“相比你们也看出来了,谢羽寒那双眼睛长得很像,……很像小白,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不,是你们必须派人给我打听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次没等文安泽发话,楚凡就出声将事情应了下来,“安安,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查的”
接下来,屋子里因为文安安的这个请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文安安知道,小白这个话题已经成为他们所有人心中的一道伤,也成了横在她和楚凡心中的一道坎。
楚凡之所以能够如此痛快地答应她,想来也是打算将这根刺从他们之间拔出。
虽然文安安并不是很有信心能够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她也想学着尝试一下,而非只是站在原地,怨恨自己与楚凡当时的素手无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痨病?
虽然文安安并不是很有信心能够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她也想学着尝试一下,而非只是站在原地,怨恨自己与楚凡当时的素手无策。
抬起头朝楚凡扯了个笑容,文安安对他客气道:“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恩”
等到说完,文安安又看了看文安泽和文安昊,见他们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题让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为了缓解一下死气沉沉的气氛,文安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状似轻松地对他们三人道:“看外面的天,时候也不早了,我是该回丞相府了”
走了两步,文安安又突然转回身,对还在呆愣的三人道:“你们可别忘了今天咱们的约定,若是让我知道你们那个敢违反协议,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她就装作大摇大摆地步出了屋门。
脚刚一踏出院子,文安安就听到里面传来文安昊猪嚎似地叫声,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惨烈,但却奇异地将文安安刚才心中的憋闷一扫而空。想来这次文安昊又得被文安泽和楚凡好好的修理一顿。
回到丞相府之后,谢羽寒和墨竹已经回来了,对于文安安的外出,谢羽寒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她两句就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十分反常的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
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文安安有点意外,后来她特意问了墨竹才知道,原来是谢羽寒又与他那位丞相爹大吵了一架。
当她问及他们吵架的原因时,墨竹却苦着脸说:“我也很不清楚,只是在外面隐约听见了几句,老爷好像要少爷他与别人多来往什么的”
“别人?是谁?”,难道是丞相又有什么动作?
“那就没听清楚”
可不管文安安再怎么询问,墨竹都只是一句不知道。见实在打听不出什么要紧的消息,文安安最后也只得作罢。
接下来的几人,文安安就这么在丞相府适应着自己丫鬟的生活,在从家回来的第三天,她终于得到楚凡他们递过来的消息,告诉她今天晚上要在一家酒楼与月儿见面。
那天中午,文安安早早的就来给谢羽寒请假,理由还是自己老哥生病。
虽然最后是顺顺利利的请到了假,不过中间却出了些小小的意外。
“什么?少爷你再说一遍?”
谢羽寒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将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而且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干,干脆就陪你回趟家看看你哥哥”
本来谢羽寒还想假装不在意的抱怨一下她哥哥孱弱的身体,但后来想想若是真的那么说,就有些不太礼貌,于是他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谢羽寒将这番话说完之后,本以为文安安会满心欢喜地答应,谁知道自己看见的却是这丫头震惊呆愣的表情,这让本就有些尴尬的他更不自在了。说出的话也冲了几分。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少爷我屈尊去你家,你还不欢迎”
“当然不欢迎了”
话一出口文安安就后悔了,望着脸色微沉的谢羽寒。她赶忙改口道:“是这样的,我哥的病,呃,有传染的危险。见不得人的,所以为了少爷您的身体还是别去得好”
“你哥的病传染人?”
“是的是的”,怕谢羽寒不相信自己的话。文安安还将事情又夸大了一倍,“所以都刚开始的时候都找不到人照顾他,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个孤寡老人照看他平时的起居”
“你哥到底是什么病?”
文安安在脑子里搜刮了些传染的病,可怎奈她不是学医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两个,而且还都是现代用语,最后只好选了个古代人能听懂的,一咬牙一闭眼,将那个骇人的词给说了出来
“……痨病”
不过说出来归说出来的,文安安却在心里不停的祈祷。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不是故意要咒文安泽、文安昊的。老天保佑这个病应该能把谢羽寒给吓退了吧。
“痨病?”,谢羽寒没说话,旁边一直静听地墨竹却是吓得跳到起来,一把拽住谢羽寒的衣袖拉住不放,“少爷啊,咱们可不能去啊,这痨病可是治不好的,若是你去了将你个传染了怎么办,那以后墨竹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墨竹竟然哭了起来,就好像此刻得病得不是文安安口中那个‘哥哥’,而是他家少爷一样,且是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少爷啊,你可千万不能去啊,你要是去的话,若是真有个万一,墨竹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啊,就算少爷你不在乎墨竹我,可也得想想老爷夫人,他们还等着您养老送终啊,少爷啊,墨竹我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墨竹,别个臭小子哭什么哭,少爷我还没死呢”
可能是谢羽寒话中的‘死’字刺激了墨竹,他的哭声不降反而有提高了几分。
在心里给墨竹竖了个大拇指,文安安趁这对活宝主仆拉扯的时候,悄悄退到门口之后,才伸出脖子对谢羽寒喊道:“少爷,既然你还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谢羽寒发货,扭头就往外面跑。
“墨竹,你放……,小安个死丫头,我话还没说完呢”
“少爷啊,你可不能不要墨竹我啊……”
回自己房间将上次穿的那件小厮衣服给换上,文安安就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因为怕同上次一样有人跟踪自己,文安安还特地绕了些路,直到确定真的没人跟踪自己后,才往约定的酒楼走去。
刚一进酒楼,里面的小儿就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呃,小哥,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你们胡掌柜”
据文安泽告诉自己,这家酒楼是**叔和他们家共同置办的产业之一,这里的掌柜是他们自己人,所以她来到这儿之后,直接找掌柜就可以。
“我们掌柜子”,小二习惯性的想要找说辞糊弄过去,可随即就想到今天掌柜子吩咐过自己,有人找他时一定要将人带到他面前。
因此本是拒绝的话拐了个弯儿,“我们掌柜子在里面,姑,客官您请”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就走了出来,那双月牙的眼睛在文安安身上打量了两下之后,就客气地对她道:“小姐这边请,主子们都在后面的单间等着呢”
这人只一眼就断定自己是来人的行为,倒是让文安安好奇起来,“掌柜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等的人,若是来个人假扮,那你岂不是露了馅儿”
掌柜子恭敬地朝文安安笑了笑,将那双月牙般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些,“小姐别看小人我眼睛小,可这看人的功夫还是有的,要不然主子们也不会让我掌管那么些个事情。而且小姐来之前,主子们已经将小姐您的样貌给我说了一遍,所以小人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文安安也没有在再说什么,跟着掌柜子就往酒楼上面走。
来到最上层的一个房间门口,掌柜子瞧了几下门,楚凡就从里面出来了
“行了,你下去吩咐人上酒菜吧”
“是”
目送着恭恭敬敬离开的胡掌柜,文安安才转头问向楚凡,“你们约到酒楼里,难道就不怕隔墙有耳”
听了文安安的话,楚凡轻笑了一声道:“是啊,我也怕,所以这一整层都是咱们的人。”
“那要是有什么人想要上来吃饭怎么办”
“这就是胡掌柜要解决的事情了,行了。”怕文安安再继续瞎操心,楚凡赶紧打断她愈开口的话,“别瞎操心了,安泽也在里面等着呢”
“嗯?二哥没来么”
听到文安安问起文安昊,楚凡嗤笑了出声:“他说他头痛,所以就不来了”
文安安没有察觉出楚凡声音中的不对劲,还以为文安昊真的生病了,有些着急地问道:“二哥他没事吧?头疼?难道得了伤害?可他平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怎么会生病呢?”
“安昊他”
“他哪里是生病,那小子根本就是不想来”,文安泽一边鄙夷地回答文安安的问题,一边将她妹妹拉坐在凳子上,
“为什么?”,就凭文安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凑热闹的机会。
被自家妹妹如此疑问,文安泽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了,难道要他说那小子因为怕自己和楚凡像那天一样,总是将坏事推倒他身上,所以在家肚子生闷气呢。
看了楚凡一眼,他很干脆的朝自己摇了摇头,显然是明白自己此刻的想法。
文安泽觉得相比于自己弟弟,还是自己在安安心目中的形象重要,于是坚定不移地将抹黑文安昊的大业继续下去,“还不是因为那天你走了以后,我说了他几句,这不就与我们闹别扭了,所以生气不来了”
文安安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文安泽,但不知道他所说是真的,还是自家这位大哥太会撒谎,反正自己盯了人家半天,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会面
文安安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文安泽,但不知道他所说是真的,还是自家这位大哥太会撒谎,反正自己盯了人家半天,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知道自己不是文安泽的对手,挫败下来的文安安朝他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的灌起茶水来。
“啧啧啧,上好的毛尖就被你这丫头跟牛饮似地糟蹋了”,文安泽一边扼腕叹息,一边示范性地慢举茶杯,轻轻嘬了口,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教导文安安应该如何喝茶。
文安泽的这一系列动作,差点没把文安安的鼻子给气歪,瞪着自己打大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凡见到文安安露出这副小孩子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将已经剥好的松子、瓜子仁放到她手心中,“别听安泽瞎说,杯中只是普通的茶水,是他不会鉴赏匡你呢”
“咳咳咳咳咳”,文安泽绝对没有想到楚凡冷不丁地来上这么一句话,合着自己在他口中居然成了不会鉴赏的蠢货了?
楚凡这小子为了讨好自家妹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难道就不怕自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若果此刻文安昊在这里看到如此的情形,估计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仰天大笑三声,少了自己给这两黑了心肝地兄弟做替罪羊,他们俩在安安面前就开始互相‘咬’起来了吧。
而此刻,文安泽正挑眉地看向楚凡,不过当接触到他示意自己看向文安安的目光时,文安泽顿时败下阵来。
算了,谁叫他讨欢心的是自家妹妹呢。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楚凡才正色对文安安道:“安安,我和安泽商量了一下,等会儿由你和那个月儿谈,我们暂时只在一边旁观”
“我?”。文安安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确定地问道。
“嗯”
扭头不确定地看向文安泽,当见他也同样朝自己点点头,文安安反而有些打退堂鼓了,“这次还是你们上吧,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听到文安安这份说辞,楚凡和文安泽都笑了起来。
文安泽更是讽刺地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脑袋,轻笑着道:“没想到咱们安安还挺有自知之明啊,大哥今天算是重新认识咱们安安了”
撇开脑袋躲过文安泽的手掌,文安安状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是她的哥哥,可却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自己的机会。
楚凡伸手将文安泽依旧悬在文安安脑袋上方的手给打掉,黝黑深邃的双眸带着丝丝笑意地看向文安安道:“放心,安安你可比她厉害多了。再者说,不是还有我们在你身边么,所以无论你只管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就算捅了天大的篓子,我……我们也会帮你收拾的”
楚凡的目光太亮,让文安安下意识地逃开了。
低下头的文安安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看向哪里。只是在屋子内来回游移,“我,我知道了”
“……安安”
“楚凡”
没等文安安开口,文安泽先打断了楚凡的话。并正色地朝他摇摇头。
在文安泽的阻止下,楚凡只好将脱口而出的话压了下去,他知道安安还没有将白彦宇的事情放下,他也明白自己操之过急。
但随着最近一段时日两人或近或远的距离。他的心也处在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
在旁边看着事态发展的文安泽,见两人都不自在的干坐在那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担任起气氛调解员。开始东拉西扯,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倒也不算尴尬。
三人就这么等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屋门才再次被人敲响了,“启禀主子,你们等得人到了”
听到胡掌柜的话,文安安抬眼看了下文安泽和楚凡,见他们两人都确定地朝自己点点头,她才开口吩咐道:“带她进来吧”
等了命令的胡掌柜打开门,然后侧身让月儿进屋:“姑娘请进”
“谢谢掌柜子了”,朝胡掌柜福了一礼后,月儿才袅袅地步入了屋。
等到胡掌柜将门关上后,月儿才将头上的帷帽摘下来抱怨道:“带着个东西出门真是麻烦死了”
月儿并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穿着一身华丽的盛装。
估计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今天的她只是穿了一件最普通不过的麻布衣裙,就连脸上也只是略施粉黛。
不过即使是如此简陋的衣服,仍旧掩盖不了她那副倾国倾城的美貌。
文安安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到文安泽和楚凡脸上,见他们俩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她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站起身伸手指向自己旁边的凳子,文安安客气地对月儿道:“月儿姑娘,请坐”
文安安如此客气疏离的举动显然让月儿怔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她就立马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文安安旁边,搀起她的胳膊,嗔怪地道:“安安,你何时变得如此见外了?这可和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像”
文安安心说你那才叫和小时候一点都不像呢好不好。
对于月儿突如其来的亲近,文安安总觉得很不自在,于是动了动手臂,想将自己的胳膊从她那里抽回来,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力道也没瞧见多大,却硬是没让她得了逞。
试了几下后也不见成功,文安安最后也干脆放弃了,不过依旧客气地接过她刚才的话:“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
月儿怎么也没有想到,文安安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她十几年的回忆中,文安安是个单纯善良,而且傻到不能再傻的小姑娘。
那些被拐的日子里,明明她都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日夜不停地照看小哑巴,分食物给另外两个孩子,就连最后他们几人能够逃跑成功,大部分的功劳也是因为她。
可就是那个傻姑娘,今天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在倚香园带了那么些年,她当然明白文安安话中暗含的意思,这丫头话里话外明明就是告诉自己,她们已经那么多年不见了,当初的哪一点点情分也早就没有了。
有趣有趣,这样的文安安却是比当时的那个孩子要有趣多了。
想到这里,月儿脸上越发笑得妩媚起来,“虽然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但在这十几年中,我可是每日都会想到安安你呢”
当月儿的这番话出口之后,先不说文安安,光是楚凡和文安泽他们两人的表情,就已经瞬间阴沉下来。
而文安安听到她的话后,更是眼皮一跳
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或是天大的恩惠,一个人才能将另一个人记在脑子里十几年之久吧。可这两样她都没有对面前的女子做过。
当年也是她自己不愿离开,即使是打昏她这个法子,也是这姑娘吩咐他们做的。文安安觉得自己并不欠她什么。
想到自己被别人惦记了十年,文安安心里顿时就一阵发毛。就连对面那风姿卓然的样貌,在她看来也似一条蛰伏的毒蛇,隐在暗处吐着口中的信子,等待机会要扑上来咬她一口。
月儿看着兀然表情变得僵硬的文安安,心里暗自发笑,她还是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她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单纯善良到泛着傻气的姑娘。
她绝对不会告诉这丫头,自己之所以这些年会如此想着她,仅仅是因为她对于年幼的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悔了,同时怀念这丫头的那份‘傻气’,因为这些年她再也没有遇到过。
“安”
“这位姑娘,还是请你坐下吧”
没等月儿再开口,文安泽就打断了她的话,而楚凡也趁着这个空档,将文安安拉到自己和文安泽之间的空位上,保护之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
不过月儿对于楚凡和文安泽的这番举动却似完全都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保持着那份笑意盈盈地模样。
若是今天没有安安坐在这里,虽然以文安泽和楚凡向来谨慎地性格,他们会再派人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但他们倒不会真将一个青楼里的弱女子太放在眼中。
可现在将安安扯了进来,文安泽和楚凡则不得不正视起来,就凭她刚才的这番表现,就不能让安安与她多有接触。
多年的默契使得文安泽和楚凡只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心中所想。
对于文安泽和楚凡的互动,月儿也是看在了心里,虽然不明白他们两人眼中暗含的意思,但想必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通过刚才的那番似真似假的‘威胁’,也总算让他们对自己正视起来,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如果再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想到这里,月儿放下那种带着强硬危险的态度,而是放软了身段对文安安三人道:“你们别误会,我也刚才的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别的朋友,所以对于安安的影响特别深”
这话说的太牵强,就算不知情的人听了也不会相信,更何况是文安安,以及文安泽、楚凡他们俩这些人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