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计划
“你们别误会,我刚才的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小女子这辈子没有什么别的朋友,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但对于于安安的印象确实特别深刻”
这话说的太牵强,即使让不知刚才情况的外人听见也断然不会相信,更何况是文安安,以及文安泽、楚凡他们这两个人精。
但是大家心里清楚归清楚,挑不挑明却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对于月儿如何找理由与自己套近乎,文安安并不怎么在意。而真正让她在意的是月儿态度的突然转变。
刚才她还是一副想将他们震慑住的样子,可现在却又忽然将身段放了下来。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了刚才的过招,文安安此刻更加的谨慎了,就连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好似下一刻就要扑上去一般。
在旁边始终注意着她的楚凡也意识到她的异样,好笑地将放在桌子下的手覆在她的柔夷上并轻拍了两下,以此来告诉文安安,此刻在这里的不过只是她自己。
也许是楚凡的手掌太过热烫,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镇定,仅仅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立即让文安安乱糟糟的心情平静下来。
同时她也想起刚才文安泽的调侃和楚凡的话。是啊,有他和文安泽在,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所以调整好了心态的文安安当看见文安泽要代替自己说话时,她反而先他一步开了口,“月儿姑娘,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咱们还是说说你这次到底来这里找我们的目的”
文安安如一点情面也不留的强硬态度让月儿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她也就想起来,对面的这个小姑娘是那种遇强则强的性格。
小时候那么点的孩子都敢与邱驴子那种混蛋对着干,更何况现在面对的仅仅只是自己。况且身边还有两大护法为她保驾护航。
月儿朝文安安露出了妩媚的笑容,然后才温言细语道:“既然安安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再过三天就是我要接客的日子吧?”
话听到这里,文安安就明白她后面要说的是什么内容了。果不出文安昊所料,对方今天来此的目的就是关于自己赎身的事情。
文安安这次来那些弯弯绕绕统统扔掉,而是直奔主题:“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件事情,那你大可放心,那天我会派人,呃。先假装”,斟酌了下用词,她才又继续道:“假装买下你的第一天,第二天早上就会去老鸨那里帮你赎身”
文安安本以为对方听到自己的话,就算不说声谢谢,也应该露出那种如释重负或逃出生天的感情。
可再次让他们三人意外的是,月儿听到在文安安的话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而是轻笑出了声,“呵呵。我就知道安安你一定会帮我”
对于月儿的反应,文安安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在她看来,任何人都没有‘一定’要帮助别人的义务,文安安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女子会如此心安理得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从刚才开始文安安心中就憋着骨气,所以此时看到月儿这幅如此理所应当的表情时,心中地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话的腔调也变得更加疏离、僵硬起来,“我们也只能帮到你这个地步。其他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后,文安安也没等月有所反应,就拉起文安泽和楚凡起身要走。不过却被眼疾手快地月儿给制止住了。
“三位且慢”。月儿起身拦住文安安的过路,“我还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楚凡见到情形,黝黑的眼睛立马眯了起来,没到这种时候就说明他已经是极其的不悦了。
其实若不是看在他们有一面之缘,且安安对这女子还存有些相帮之意,否则自己早将面前的人给扔了出去。
对于楚凡的冷漠,月儿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只是一味的看向文安安,“虽然我想让你们帮我赎身,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给我一点时间,听听我的想法”
“安安,咱们就再待会儿”
“哥?”
文安安不明白,刚才都已经起身打算跟自己离开的文安泽,怎么就突然改变了注意。
虽然看出了文安安的疑惑,但文安泽还是不紧不慢地坐回原位,然后端起茶杯轻嘬了一口,才无所谓地道:“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听听她到底想干什么,也省得咱们在派人去查了”
即使知道文安泽说的是实话,可是当他真的将这些理所应当的说出来时,文安安仍然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不过既然自家大哥都这样说,文安安和楚凡也只好坐了下来听听她后面到底要说些什么。
等两人坐下后,月儿朝文安泽点了点头,那样子就像是丝毫不明白刚才文安泽话中的冒犯一般。
“这次我不仅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赎身,而且还想让你们能够将倚香园给买下来”
说到这里,月儿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却没有见文安安他们想要说话的意思,于是继续道:“而作为交换,我会将依香园八成的进项交给你们”
文安泽抱臂不屑地看向月儿,“呵,你以为能够买下京都最大妓院的人还会缺你那两个钱?”
“绝对不会缺银子,但谁会嫌弃银子咬手,再者倚香园可不是只会产银子,那里的有些东西,有时候是你们即便想派人查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的,可对于园子里的姑娘们可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你从刚才到现在能够肆无忌惮的底牌?”
文安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无所谓的话语,却让本是信心满满的月儿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平稳的心跳也慌乱了起来。
其实文安泽所说的的确没错,她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始终都很有信心。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面,但她就是有七八成的把握文安安一定会会答应自己帮她赎身的事情。
但是赎完身以后呢?她要怎么生活,难道要想那些姐妹们一样,给那些老的都能当自己爹的人当小妾。
她绝对不要,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她,怎么可能再跳进另一个火坑。而且以她的样貌,光是靠她自己,绝对不可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生存下去。她不想当别人的玩物,不想当那些男人们的禁脔。所以日日夜夜的想了好些天,她才想出这么个自己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
在倚香园这么多年,她当然明白那些官员在喝醉酒,或是玩乐间不小心说出的秘密到底多值钱,想来那些对于文安安的哥哥们以及小哑巴都会是想当有吸引里的诱饵。
况且她也不是要害他们,只是两边互惠互利,那何乐而不为呢?
月儿原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想自己想的那样,可文安泽突然问出的这句话却让她不确定起来。
文安泽见到月儿慢慢变色的面容,又给她加了一剂狠药:“你刚才来的时候听到掌柜子是如何称赞我们的吧?”
“少”主,话没说完,月儿就想起了自己刚才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看来你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了,那么你以为,有这京都数一数二酒楼的我们,会缺你那点子消息?”
听到文安泽的话,月儿面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僵硬,虽然只是远远不似平常人那般,但却是她进来这么久第一次露出微笑意外的表情。
就像是已经快要融进骨血里的面具,被人突然地剥裂开,虽然只是那么一小点,但也足够让人窥探见那躲藏在暗处的真实了。
相比于刚才那个对待何时都进退得当的月儿,文安安喜欢站在自己面前,脸上露出些许急切、慌乱地姑娘。
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落井下石,只不过这样的月儿让文安安觉得鲜活地像个人,而非前一刻那个精致的无懈可击地陶瓷娃娃。
“怎么?没有话可说了”
与平时的文安泽相比,此刻的可以说是有些咄咄逼人了,这让文安安有些不满地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得了自家妹妹这一脚,文安泽不满地朝她瞪了过去,自己明明是在替这丫头出气,而她却又开始犯起傻来。
不过心里腹诽归腹诽,文安泽却按照自家妹妹的想法,没有再继续刚才咄咄逼人的行为。但却开始端茶送起客来了,“你现在还是回去吧,既然安安已经答应过你会为你赎身,这点我们绝对会做到”
“……那,不知道你们对于另一件事情,……不知道”
令文安泽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女子居然还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即使是他都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如果我们同意,会派人通知你的”
“……”
“还不走?”
月儿敛眉朝文安安三人福了一礼,面上也不似刚才那般笑意盈盈的模样,只是平静地对他们道:“安安,二位少爷,月儿再次谢过了”
随后也不等他们说话,转身就步出了房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无题
等月儿出去之后,文安安扭头瞪了一眼文安泽,不满地朝他嘟囔道:“哥,你刚才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哦?过分么?那安安你说,大哥我应该以什么样态度对待她?”
文安安没有想到文安泽居然会将问题抛给自己。
若是设身处地的站在文安泽的角度上看,其实他如此做根本就谈不上过不过分,他只不过是为自己妹妹出气罢了。
若是换做有人欺负文安泽、文安昊,当然那种可能性微乎及微,但若是有,那估计自己肯定做得比文安泽好要狠。
想明白了的文安安讨好的朝自家大哥笑笑,不过却换来对方一个鄙夷的白眼。
为了转移文安泽的注意力,文安安赶紧是转移话题,以一种十分诚恳的态度问向文安泽和楚凡:“那她刚才的提议,你们是怎么想的?”
文安泽用一种‘我已经放弃你’了的表情看向文安安,然后无奈地开口对她说:“当然是同意了。
“同意?可是刚才你不是对她说,咱们不仅有钱,还有人脉关系,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的那所谓的什么倚香园么?”
听完文安安的话,文安泽本就一脸嫌弃的模样,更露出了像是看白痴一样目光望向自家妹妹。
本来好虚心好问的文安安当看到他的表情后,立即恼羞成怒起来,梗着脖子质问其文安泽:“大哥,虽然我不怎么聪明,但你不至于露出这幅模样吧?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这下子,文安泽倒没有再瞅着文安安,但却同情的朝楚凡那边看了一眼。
在得到楚凡的摇头示意之后,才又在文安安即将发飙的时候赶忙说话:“刚才那些话你也相信?那些只是我骗骗外人的说辞而已,咱们家的情况你难道还不理解?”
“不知道,你们不是从来不与我说这些么!那我上哪里去了解?”
被文安安拿这件事作为挡箭牌。文安泽也是立即没了脾气,现在他有些明白文安昊为什么会没有来了,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自己本来就不该与这丫头说那么多,现在被她用话这么一堵,自己说什么都是错了。
瞬间醍醐灌顶的文安泽将刚才要说的话全都咽回到肚子里,然后闭上嘴在旁边悠然的喝起茶来。
一直作为旁观的楚凡见文安泽那副吃瘪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笑。估计也只有在安安这里,才能看见他们如此挫败的样子。
见文安泽死活不打算开口,楚凡也明白他这是不打算为安安解释了,于是只得由他代替文安泽为安安答疑解惑了。
“虽然咱们现在不缺银钱。在外面也自己的方法收集消息,但那也仅限于表面。但对于那些真正重要的秘密或是物品,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取得。其他不说,光是这次丞相府,我们就”
话说道这里,楚凡就有些后悔了,不过当看到文安安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时,他才继续开口,不过却也是不敢在继续刚才的话了。
“有些时候。那些重要事情并不是咱们就能够打听出来的,你别看倚香园只是个妓院,但每天去哪里的人,以及掩藏在下面的交易。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这正是咱们现在最需要的,若是这个时候能够有人亲手将如此便利资源交到咱们手上,那何乐而不为呢!”
文安安本以为月儿的话只是夸大其词。但听完楚凡的话她才明白,原来她所说并非是假,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得到倚香园。那很多事情做起来不是事半功倍了么。
将文安泽手中的茶杯夺过来,文安安认真的嘱咐起自家大哥来“既然是这样,你们也别拖她拖的太久,要不然月儿起了别的心思就不好了。虽然大哥你是为我好,但是还要以大局为重。而且月儿刚才之所以敢给咱们来个下马威,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太困难,她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可以理解”
“知道了,知道了”,文安泽甩甩溅到手中的茶水,不满地瞪了一眼文安安,“我心里自己分寸,这么肥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从咱们嘴边溜走,”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文安安这才不好意思的朝文安泽和楚凡傻笑了两声,“行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早?”,楚凡看了看窗外的日头,将站在的文安安再次拉坐在凳子上道,“现在正值午时,也是该吃饭的时候了,等吃完饭再回去吧”
“可是”
文安泽见自家妹妹依旧有些犹豫,赶忙打断她的话:“有什么好可是的,不就是吃顿饭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今天我们点的都是你喜欢的菜色,你不吃多可惜”
见文安安面上有些意动,楚凡又在旁边加了把柴火,“等吃完饭后,差不多酒楼里的栗子糕也弄好了,那可是你最喜欢吃的”
这下子不用文安泽和楚凡再劝说,文安安就双眼放光的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文安安将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情给文安泽和楚凡讲了一遍,三人又把其中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
虽然没从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现在,但知道丞相府中每个人之间的矛盾中之后,他们坚信若是从这方面下手的话,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顿饭在他们三人说说聊聊中过去了一个时辰,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文安安也到时候离开了,要不然在谢羽寒那边就真不好交代。
知道文安安要回那个丞相府,文安泽和楚凡就算再想留也不得不放人了。不过当文安安刚一从凳子上站起来,就看见楚凡也随之起了身,“楚凡,你干么”
“当然是送你出去了”
文安安看着楚凡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有些好笑的回道:“现在是在外面,要是被什么人看到,咱们不就有麻烦了么,所以还是不用送了,就这点路我自己还是能走的,来到时候不就是我自己么,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知道文安安的考虑是为了他们好,但真当听到文安安极力与自己撇清关系的话时,楚凡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在旁边一直看着两人的文安泽,见此时楚凡皱着眉头站在那不说话,就知道他倔脾气又上来了。
在文安泽眼中的楚凡,有时候是个冷静的连他都觉得有些害怕的人。
可无论他再怎么冷静,楚凡毕竟还是个人,而是人就会有弱点。恰巧楚凡的弱点就是自家妹妹。
他只要是一碰到有关安安的任何事情,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所有的冷静、理智,很容易就会因为自家妹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土崩瓦解。
为了防止自己以后的几天不对着楚凡更冷的脸,文安泽只好开口对自家傻妹妹道:“你还真是杞人忧天,你以为京都的人都认识你是谁啊,就算大家看见了也不怎么样的,再者说了,只不过让楚凡送你到酒楼门口,这个时辰也没有多少人来酒楼,看见你们的人也不会很多,所以你就将心放肚子里吧”
被文安泽这么一说,文安安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小心了。长久如此下去,自己不得变成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人了?光是想想,她就觉得难以接受。
文安安冲楚凡抱歉的笑笑,“大哥说的对,是我太过小心了,天下哪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一下子就能让我碰到认识的人”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楚凡,在见文安安转变的如此之快时,无奈的摇摇头:“好了,你不是要走的么,再不走天色就暗下来了”
被楚凡这么一提醒,文安安才想起来,“对了,再不走就真的完了”,说着拽起楚凡的手就往外走。
文安安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想楚凡‘打探’消息:“等会儿你们还要干什么去”
楚凡哪里不知道文安安什么心思,但即使是知道,他依旧将自己和楚凡随后的行程告诉了她:“安泽等会儿要去各处查账,我则要去见见手下人,再根据他们带来的消息做些部署”
以前看小说时,总觉得那些主角们强大的让人心生羡慕,也会暗暗幻想,若是那一天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可以大手一挥,所有的事情就能全部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可是自己真正面临这种情况,却发现先是情况完全不像小说中描写的那么美好,他们每做的一件事情,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别人千百倍的努力。
小说中主角们大手一挥的超能力,只能是存在与小说中。
文安安不知道在他们这个名叫人生的小说中,他们会是主角还是悲惨的配角,但无论是哪个,既然选择了,就只能配他们一起走下去。
“安安,小心”
楚凡的叫唤让文安安瞬间回了神,幸亏有他,要不然自己这一脚肯定要踩空。
将文安安扶住站稳后,楚凡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见文安安没有什么事情,才有些责怪地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喊了你几声都不应,若是我没扶着你,岂不是要摔着”
“不是有你么,你总会”,话说到这里,文安安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合适,于是竟硬生生的讲话变了个弯,“我没事,谢谢你啊楚凡”(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凑巧
“楚凡,楚凡?”
文安安喊了几声在发愣中的楚凡,在见到他从恍然中回过神以后,才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还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哦”
虽然楚凡按照文安安的要求松开了她的腰,不过随即又十分自然的把她的手给握住了。
因为怕文安安又找些别的理由拒绝,楚凡干脆先发制人,同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文安安,“你这么粗心大意,我看还是由我拉着你走好了,省了到时候你有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我可不是时时都能看住你的”
“你把我说的也太没用了点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连路都不会走?刚才只是个意外而已,下面我会小心的”
文安安一边说,一边往回抽自己的手,但无论她是动嘴还是动手,楚凡像是铁了心一就是不撒手。
虽然现在酒楼里的人不是太多,再加上知道他们身份的胡掌柜,少说也得有六七个,而此刻他们都因为两人的动静朝这边望了来。包含着各种各样情绪的目光从四周投过来,让文安安也不敢再有太大的动作。
文安安慢慢停止的拉扯却是让楚凡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就算已经下到一楼之后,他依然握住文安安的手没有放开。
“楚——凡”,文安安赶上楚凡的步伐,然后在他身边咬牙切齿地小声叫他的名字。
本以为自己这样做,楚凡就会像平常一样听话的松开手,谁知道这次楚凡不仅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松开手,反而兀然停下来转头看向她。
文安安也被楚凡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忘记继续坚持自己的‘权利’,就那么闭上嘴乖乖地站在那里,傻愣愣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此刻所处的地方不对,楚凡还真想好好逗逗这个丫头。不过虽说不能逗。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安安,以后你应该逐渐适应这些”
“适应这些?……什么意思”
猛然听到楚凡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文安安一时还没能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蠢得竟然下意识的将为什么这句话问出口。
但随后她就悔了肠子都青了,醒悟过来的文安安在想说些什么却已是失了实时机,现在则是回答他也不对,再继续说话也似乎是错。
不过好在楚凡似乎并没有想从她这得到什么回答,拉着文安安就往掌柜那里走去。
“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若不是刚才亲耳听到胡掌柜叫楚凡和文安泽为少主,任文安安现在再怎么看。也绝对看不出他们两人居然会是主仆关系。
“刚才我要的栗子糕弄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这就让店小二给你取后厨打包”,
吩咐完店小二去后厨给文安安包糕点,胡掌柜笑着向楚凡伸出手,“爷,加上楼上的一桌饭,一共是五十两”
“呼”
文安安之所以惊呼出声,不是因为这顿饭吃了五十两之多,而是因为那掌柜子居然真伸手向他们要钱。
楚凡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掌柜子之后。然后笑看向仍旧露出一副不可思议表情的文安安:“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
“嗯”,何止是奇怪,这都可以说是惊奇了。在自家开的酒楼吃饭,还要像外人一样乖乖地付账交银子。
“这规矩可是安泽定下的,无论是谁来这里吃饭,概不赊账”
文安安伸手指了指楚凡和自己。不可置信的道:“自家人也算?”
楚凡勾唇笑问道:“你以为呢?,银子都交了难道还有假?”
文安安撇撇嘴巴,了然的点点头:“还真像是文安泽那样的钱篓子能做出的事情。不过”,
说道这里,她朝楚凡狡黠的眨眨眼睛,然后很不厚道地嘿嘿地笑了起来:“下次带上我爹娘和周叔来这儿吃饭,然后咱们也让掌柜子过来收他们的钱,看那个时候文安泽他要怎么处理”
光是站在这里想想,文安安就觉得肯定会有一场好戏能看。
“那到时候也要叫上我”
文安安挑眉看向楚凡,见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看玩笑,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之后再没有别的言语,两人相视笑得像个孩子。
“你们两人在这里聊得倒是挺开心的啊,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高兴的事情,也说出来让本少爷我听听,也好与你们俩一同乐上一乐啊”
文安安扭头顺着声音的来源往外看去,当瞧见站在酒楼门口的谢羽寒以及墨竹两人时,真恨不得上楼将文安泽揪下来,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他所谓的不会遇到熟人?
文安泽这个乌鸦嘴,还说什么在这京都没人认识她,现在就来了两个认识自己的人,而且还是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两个。
在文安安站在那里暗骂文安泽的时候,谢羽寒已经快步走到了文安安和楚凡的面前,同时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两人说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与本少爷我听”
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文安安虽说不上十分熟悉谢羽寒,但对他的脾气秉性也算是有所了解。
别看此刻这位大少爷脸上摆出一副友好和善的笑容,可是文安安知道,他若是露出这种没有到达眼底的笑容时,就已经代表他此刻开始生气了。
而且从他那自己带刺,恨不得能在她和楚凡身上戳些个洞的说话方式来看,今天这件事情若不说出个能够令他满意的结果,这位谢大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谢羽寒发起飙来的情形,文安安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估计这家酒楼的人和东西就要倒大霉了。
于是为了自己家的产业,以及周围无辜的老百姓,文安安也顾不得再去埋怨自家大哥那张乌鸦嘴,赶紧向谢羽寒解释起来,“我碰巧与,范公子在这里遇到,所以就随便聊了两句话,并没有像少爷你说的那些个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
所以谢羽寒你还是憋没事找事了吧。
在心里祈祷的同时,文安安还不忘暗自庆幸,得亏她前一阵子将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在外面的化名记了一边,要不然今天就真的露了馅。
“哦!”听完文安安的解释,谢羽寒转头挑眉看向楚凡,“那还真是凑巧啊,别的时候都碰不到,偏偏你独自出府的时候碰到了,而且还是在这里碰到的”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其实谢羽寒这两句话只是针对楚凡的,但这话到了文安安耳朵后,却让她误以为谢羽寒对自己起来疑心。
极力平静着胸腔中扑通扑通乱跳个的心脏,文安安压制住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然后装作跟随着谢元昊的目光看向楚凡。
楚凡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瞟了眼文安安,见她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才放心地回谢羽寒的话:是啊,还真是巧,在下不是也在这里【碰巧】遇到谢公子你了么“”
被楚凡那话这么一噎,谢羽寒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毕竟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他是故意碰巧在这里遇上小安,并且对她没按什么好心。
这话无凭无据的话说出去,别说是小安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谢羽寒在楚凡那里没能讨得了好,只能将目光再次放回文安安身上,脸色微沉地问向她:“小安,你怎么跑到这里了,你不是说回家看望你哥哥了么?”
知道谢羽寒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从刚才文安安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可就这一丁点的时间哪里够她想出什么好的法子。
于是病急乱投医的文安安也只好随口编了个理由,“呃,是这样的,我哥哥最近身体好了些,所以他想吃这里的,栗子糕,然后我为了个他买栗子糕,才来这家酒楼的,这不就碰上了范公子”
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个蹦出来后,文安安才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想来这个理由算不上好,但却也没什么大的毛病。这下谢羽寒就能放过自己了吧。
可谁知道文安安却是高兴的太早,她这边话刚说完,就听到谢羽寒那边接着说道:“那你买好了没有,若是买好了的话,就跟我走”
“呃,少爷,为什么要跟你走”
文安安的这就话像是一条引火线,瞬间就将谢羽寒这个炮战给点燃了,“怎么,不跟本少爷我走,你还想跟谁走”
见谢元昊恨不得扑上来要她一口的架势,文安安赶紧摆手澄清:“少爷,你别误会,我并没打算跟谁走,刚才也只是那么随口一问”
说着,文安安还不停地朝站在后面的墨竹打眼色,希望他能上来帮下忙,可谁知道那臭小子居然连动都没不动,就在那咧着嘴的看好戏。
这下可是将文安安气得差点仰倒,随即她就在心里发誓,迟早要让墨竹那二傻子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栗子糕
楚凡站在一边听着谢羽寒训斥文安安没,每听他说一句眼神就冷上几分,到最后恨不得用眼神将谢羽寒给碎尸万段一般。
虽然生气归生气,但好在楚凡还能控制自己的还情绪,要不然鬼才知道他会干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其实也不能怪楚凡生气。
文安安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向来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说他们,就连文清岸和文氏都不舍得对她说一丁点的重话。
可就是这个他们宠着惯着的人,现在却被谢羽寒拉过来教训。生气都算是轻得,若不是此刻的时机不对,恐怕搞不好真的会跟这姓谢的小子拼命。
估计是楚凡的目光太过冷厉,本来在教训人的谢羽寒,以及被教训的文安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楚凡。
不过幸运的是,文安安除了与谢羽寒同时感受到楚凡那两道太有存在感的目光之外,她比谢羽寒更了解楚凡。
所以在刚一感受到的时候,文安安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趁着谢羽寒还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上前几步将楚凡给挡在身后面。
不过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却是彻彻底底的将谢羽寒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谢元昊微眯着那双桃花眼,不悦地命令起文安安:“小安你怎能如此没有礼貌的要挡在范公子面前,还不赶快让开”
“……,少爷,我哪里有挡在范公子的面前,只不过凑巧,凑巧站到这里了”
本还想打几句哈哈的文安安,在看到谢羽寒异常认真的模样后,也不敢再多做些别的动作。一边慢悠悠地挪动着步子,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楚凡不要再这种时候出什么差错。
值得庆幸的是,在文安安将身子从他前面撤离开之后,楚凡又恢复刚才那副客气疏离的模样。
不过虽然样子神态恢复了,但说出的话却是比刚才更尖锐了些。
“没想到丞相府的大公子,原来对待下人如此严厉,这位姑娘只是和在下说笑了几句,谢公子就这么不依不饶的,看来谢公子果然与传闻中的一般啊”
本就对楚凡和文安安两人聊天的事情感到不满的谢羽寒。没想到楚凡此刻居然还会提起刚才那件事情。
而且不光提了,说出的话则句句带着刺,向来只有他讽刺别人,自己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所以谢羽寒本就憋闷的心口这下堵得胸口更加难受了。
于是难受的谢羽寒干脆连表面上的客气也扔掉了,直接满含怒意地对楚凡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本少爷我教训自家的下人,哪里用得你了一个外人插嘴”
听到这话的楚凡冷笑了两声,不屑地看向谢羽寒:“就算是在街上彼此不认识。当看到不平的事情时,在下也会上前说上两句,更何况现在我们还算勉强认识,那就更没有理由不管了吧”
“不平的事?哼。你那眼睛难道是放在脸上做摆设么,这算哪门子不平的事?”
“那谢大少爷告诉我,怎么样才算是不平事?”
……
因为谢羽寒的出现,文安安本就已经提心吊胆。说话之前恨不得在脑子里过上十几遍,就怕自己说漏嘴坏了事。
自己明明在这边担心的要死,可那两位爷倒好。居然跟个小孩子似的站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嘴仗来。
两厢一对比,这让她原本就有些急躁的瞬时也变得烦躁起来。
所以眼看着楚凡和谢羽寒来来往往的说个没完,文安安一时间浆染没能忍住,朝他们大声说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有完没完”
被文安安这么一吼,楚凡和谢羽寒倒是清醒过来,也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失妥当。两人相互瞪了一眼对方后,也就识相的闭上嘴没有在说话。
随着他们俩人安静了下来,文安安心中的烦躁和怒意才慢慢缓和下去。
当看见楚凡和谢羽寒两人都是一副怒气冲冲,谁都不愿搭理谁的表情,文安安只好开口当起了和事佬,分别对楚凡道:“范公子,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不过我们家少爷就是那么个脾气,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恶意”
所以说楚凡啊,你就别再替我打抱不平了,要不然等会儿咱们之间的关系可就真露馅了。
刚一听到小安对姓范的那小子说谢谢的时候,谢羽寒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也幸亏他没说话,要不然他肯定听不到这丫头后面那些对自己的维护的话。也正是因为听了这些话,使得他从一进道酒楼后的憋在胸口的所有怒气、烦躁、懊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还好心情地挑衅看了楚凡一眼。
文安安看到谢羽寒那副得意的模样,十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叹口气问向他:“少爷,说了这么半天,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若是吃饭的话,那你就挑个座位坐下,总站在这里影响人家店家的生意可不好”
当文安安问到谢羽寒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时候,他脸上居然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可说为什么来。
最后却是一直躲在后面看好戏的墨竹抢先一步开了口,“还不是因为你喜欢这家栗”
“墨竹,闭嘴”
被谢羽寒厉声呵斥住,墨竹也不敢再继续多嘴了,不过看向文安安的眼神又哀怨了几分。
谢羽寒尴尬的看了几眼目露复杂之色的文安安,然后掩才唇干咳了几声道:“我们原本是出来逛街的,正巧本少爷逛累了饿了,所以就想找个地方吃顿饭,而碰巧我们又路过这里,于是就进来了呗。至于那栗子糕么,只不过就是顺手,顺手而已”
“……哦”
“哦?”,谢羽寒惊奇地看向文安安:“难道就一个‘哦’字”
“那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谢羽寒眨巴了两下自己的桃花眼,然后呆呆地摇摇头:“没,没有了”
“那少爷你去吃饭吧,我买了栗子糕就走”
见文安安要买了栗子糕后离开,谢羽寒摸摸肚子咂舌道:“我忽然之间又感觉不饿了,这样吧,买完后我送你回家,等你见完你哥哥后,咱们再一起回丞相府”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在这里绕来绕去绕了半天,居然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她最不想回答的的话题。
也是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情,文安安从那以后都不敢再对别人撒谎了。这种撒一个谎要用上百个谎言来圆的做法,真是太费脑细胞。
家肯定不能让谢羽寒跟着回去,她虽然有哥,却没有那得了痨病的倒霉哥哥。
文安安一边支支吾吾的拖延着,一边飞快的转动脑子,希望找到解决的方法。在想法子的时候,她无意中瞥见了站在柜台后面的胡掌柜。
胡掌柜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以及你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惯是会看人脸色的。
所以当文安安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主子怕是要让自己替她遮掩遮掩了。
果不出胡掌柜所预料,片刻不到的功夫,就看见文安安转身面对着自己,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边给他使眼色,一边佯装不耐烦地问道:“掌柜子,你这栗子糕怎么还没好,我都站在这里等了半天了,是不是没货了?”
得了文安安打点的胡掌柜抱歉地朝她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恭敬地道:“客官您稍等,我去后厨看看,你稍等片刻”
胡掌柜掀开帘子往后面走,还没到后厨就看见店小二拎着包好的栗子糕自己这边过来,于是他招手喊过店小二,“奎子,你快过来”
叫做奎子的店小二只以为掌柜子叫住自己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不过虽然脚步停了下来,但嘴上却对对他道:“掌柜子您等等,我先将这包栗子糕给外面的二位客官给送去,然后再办您吩咐的事情”
胡掌柜拦住奎子的去路,一把将他手中的纸包给夺了扔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挥手往他将后厨的方向赶,“别送了,别送了,你不光现在不能送,那已经蒸好了的那一锅的栗子糕也别往外拿了”
不明所以的奎子看看胡掌柜,见他脸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挠挠脑袋奇怪地问道:“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明明做好的东西干嘛不让往外卖啊。这要是不卖,先不说咱们得亏多少钱,光是拿东西咱也没地方放啊。再者说了,刚才有几位客官还专门点了咱们的栗子糕呢,您若不让我送,我怎么向客人们交代啊”
胡掌柜挥挥手不耐烦地见奎子往回赶,“你小子今个儿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不要往外拿自有不往外拿的道理。至于如何向客官解释,你小子平时不是很机灵的么,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实在不行的话就说锅灶坏了”
吩咐完,胡掌柜就要转身往外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头再次叮嘱奎子,“吩咐后厨的人,都别给我说漏了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吵
吩咐完,胡掌柜就要转身往外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头再次叮嘱奎子,“吩咐后厨的人,都别给我说漏了嘴”
再次嘱咐奎子一番后,胡掌柜才转身离开了。
等来到前面后,胡掌柜露出一副满含歉意的表情,对文安安他们道:“各位客官,真是太不好意思,由于我们的灶台出了些问题,所以这一锅的栗子糕都还没弄成。若是您各位不急的话,要不在这里等等,等到下一锅出来,我第一个给你们”
当谢羽寒听到掌柜子的话后,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虽然不知道文安安到底急不急,但是他却十分的着急。他可不想继续站在这里,面对那个姓范的小子了。
于是也不等文安安说话,谢羽寒先开口问向胡掌柜:“那下一锅要等到什么时候?”
“哟,那可难说,主要得看后厨的人什么时候能把灶台给修好”
文安安憋着笑站在那边看胡掌柜的表演,没有想到这掌柜的看模样不显山不漏水,事情却办得异常的漂亮。
既然掌柜子都那么卖力的表演,那自己也得好好的配合演戏才是。
文安安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半天才为难地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等了。”
佯装惋惜地摇摇头,文安安转身看了一眼谢羽寒,犹豫对他道:“少爷,要不然我还是直接跟你回府吧。”
“那你哥哥那边呢?”
“家里的事情给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在离开之前,我就与他说好了,若是买不到这里的栗子糕就直接回去丞相府,不再回家了”
谢羽寒虽然总感觉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因为听到文安安跟自己离开这里后,也就将心中的那点子异样抛到了脑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走吧”
“嗯”,文安安虽然点头应着谢羽寒,不过目光却投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楚凡,“那,……范公子,我们就走了”
见文安安还与楚凡说话,谢羽寒没好气地嘟囔着:“你还和他说什么话”
“少爷”
文安安的责怪,让谢羽寒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不过他去挑衅的朝楚凡扬了扬下巴。
也许是谢羽寒的挑衅太碍眼,楚凡居然没有再继续隐忍下去。而是走到文安安的身前,如往常一样,当着谢羽寒的面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好,咱们还会在见面的”
说完这句话后,楚凡就扔下惊讶无比的文安安,皱着眉头的谢羽寒,以及呆愣愣地的墨竹,抬脚往酒楼上走去。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文安安自己还一头雾水呢。不知道楚凡这葫芦里又买的什么药。她本想装作没听见糊弄过去,可当看见谢羽寒抬脚就要跟着楚凡往楼上去,文安安无奈只好将谢羽寒给拉住了。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谢羽寒甩了甩被拉住的胳膊。满脸不悦地盯着楼上已经空了的楼梯道:“我倒要问问安那小子,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人家只是与我客气一下啊”,眼见着就要拉不住了,文安安赶紧扭头对墨竹呵斥道:“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墨竹了解自家少爷的脾气,这个时候也不敢再继续旁观看好戏,上前一步抱住谢羽寒的手臂。“少爷,咱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还是回吧”
让文安安惊讶的是,墨竹那小子平时看着瘦得没几两肉的样子,力气倒是出乎意料的大,没两下的功夫,就将谢羽寒拉出来酒楼。
“你个臭小子,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那您答应我别在回去了”
谢羽寒看了眼自己被弄得皱巴巴的袖子,不耐烦皱眉应道:“行了行了,不去不去,我答应你不去行了吧”
听完谢羽寒的承诺,墨竹才傻笑着松开手,“嘿嘿,我就知道少爷您对我们这些下人最是体贴了,少爷您是最”
“你拿来那么多废话,还不赶快让人将马车赶过来”
在墨竹找人将马车赶过来后,谢羽寒拉着文安安就上了车,可等到墨竹紧跟着两人坐到外面的车辕上时,去突然被谢羽寒伸出来的脚给踹到了地上。
“哎呦喂,谁敢踹”,‘我’字还没出口,却被站出来的谢羽寒打断了话。
“本少爷我现在体贴你一下,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还是跑着回府吧”
墨竹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苦着脸冲谢羽寒哀嚎道:“少爷,您不能这么对我啊,少爷啊”
可他喊了半天,除了将街上行人的目光喊过来之外,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谢羽寒甚至因为嫌丢人,一句话也没说的就进了车厢内。
见谢羽寒这幅样子,墨竹也知道自己即使将嗓子喊哑了也是没用的,于是只得将目标转到文安安身上。
“小安啊,你也被在里面坐着,帮我说说话啊,刚才明明是你让我拉少爷的”
文安安掀起帘子都出个闹大,朝墨竹巧然笑了笑,而后无奈地耸耸肩膀,“你也知道少爷的脾气,我可惹不起。再说了,刚才我也拉少爷他的,怎么没见他罚我,可见是你自己的问题。”
说完,文安安还特意拍拍车夫吩咐道:“老陈,还不赶快走,难道也想让少爷罚你么?”
“啊?可,……墨竹小哥,真是对不起了”,车夫抱歉的看了眼以后,一甩鞭子,驾着马车就往前行了起来。
听着后面墨竹的喊声,本来在闭目养神的谢羽寒睁开眼,嘲讽地哼了一声:“什么?怕我罚你?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嘿嘿”,贼笑了两声,文安安得意地道:“谁叫刚才那家伙不帮我”
“哦?什么时候?”
文安安不想再提到刚才的事情,只得撇过头假装神秘地道:“反正就是有”
听到文安安如此无赖的说法,谢羽寒摇头笑出来声,“你这丫头,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
见谢羽寒也不再提刚才的事情,文安安总算能松了口气,现在她只希望赶快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正当文安安暗自庆幸,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接下里的这几天,谢羽寒和文安安他们,只要是一出丞相府的大门,无论他们去哪里,都会碰巧遇上楚凡。有时候是他独自一个人,有时候连带着文安泽、文安昊。
文安泽还好点,楚凡和文安昊同谢羽寒就没好声好气的说过话,每次几人都得弄个不欢而散才肯罢休。
到后来,气得谢羽寒根本就不再出府了。
“嘭”,谢羽寒猛然将茶盅往桌子上一扔,愤恨地嚷起来,“不行,凭什么是我躲着他们,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风青将桌上溅出的茶水擦干净,又招手奉茶的小丫头重新上一份新茶,亲自端到谢羽寒面前,柔声的劝道:“少爷,喝口茶消消气”
“哼,就算喝再多的茶,这口气也浇不灭”
站在另一边的雪凝听到谢羽寒这么说,嘲讽地看了眼立在旁边的文安安,“还不是因为某些人惹来的祸事”
“雪凝,闭嘴”
虽然按照风青的话闭上了嘴,但雪凝依旧朝文安安这边频频的翻着白眼。
这一次,文安安却乖觉地站立在旁边没有再说话。
说实话,连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凡、文安昊他们非要做这些惹谢羽寒生气的事情,这样虽谈不上打草惊蛇,但对他们的计划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本来她还想找个时间出去一趟,问问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可谢羽寒最近一直在家里,而且这种情况,估计他也是不允许自己外出,所以文安安只好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在谢羽寒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小安?小安?”
“啊?少爷你有什么事情?”
谢羽寒皱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奇怪地问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喊了你那么多声都不回答?”
“哦?没,没什么,少爷你喊我有什么事情”
谢羽寒一边示意文安安跟上自己,一边对她解释道:“走,咱们出府,哼,凭什么我就要跟做贼似地躲起来”
听到谢羽寒说要出去,文安安下意识的止住了步伐,犹豫着对谢羽寒道:“少爷,要不,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也许是他不同意,文安安赶紧补充道:“我这些天出府的次数也够多了,要不然少爷你带上风青姐姐,或是雪凝姐姐也行”
听到文安安提及自己,雪凝喜笑颜开地接过她的话,“是啊少爷,小安她最近出府的次数却是挺多,要不然你带奴婢和风青一起出去吧”
谢羽寒像是根本没有雪凝地话,只看着文安安不悦地道:“三天了,你跟着少爷我也在府里待了三天了,哪里出去的次数够多了。别废话,赶快跟少爷我走”
文安安瞥了眼雪凝因为生气而有些狰狞的面容,以及风青越来越冷的表情,心里权衡了一下后,觉得还是跟在谢羽寒的身后妥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绝对不能
文安安瞥了眼雪凝因为生气而有些狰狞的面容,以及风青越来越冷的表情,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后,最终还是觉得跟在谢羽寒的身边比较妥当。
于是她再也顾不得屋子里的另外两人,抬脚快速跟上谢羽寒的步伐。
等快到丞相府大门的时候,文安安才奇怪地问向谢羽寒:“那少爷你打算出府去哪里?”
“呃,让我想想。附近的酒楼转过了,店铺也逛得差不多了,家里的笔墨纸砚已经买的差不多购一年用的……”
文安安在后面听着谢羽寒一一细数着这几天他们去过的地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身前的这个男子确实如外面传闻的那般,是个不学无术,只知花钱完了的二世祖。
不过随即她就将这种念头抛到了脑后。
或许一个人带着面具在别人面前表演久了之后,就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被骗了过去,从而忘了那个本该最初,最本色的自己吧。
在文安安感叹的时候,谢羽寒已经将前几天的行踪都数了一遍。
就在他也为今天的行程犯愁,谢羽寒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然后转身对文安安欣喜地道:“就这么决定了,咱们今天就去游湖”
“游湖?”
“是啊,你看今天天气好,又没什么风,绝对是个游湖的好日子”
“可”
谢羽寒摆手打断文安安张口要问的话,“先别问那么多了,叫上墨竹咱们赶快出去”
京都附近有一处非常有名的湖泊,叫做云仙湖,但这里的人更喜欢将它称作做美人泪。大家之所以会如此称呼它,主要是因为这里它的形成是由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造就。
故事的情节很老套。
就是那种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仙女因为对人间感到好奇,于是下凡偷溜到人界。可谁知到竟然在这里遇到自己心爱的凡间男子。
可是他们的相爱却是被上天所不容,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犹如过街老鼠一般躲躲藏藏,但这样的生活依旧没能瞒过上天的法眼。
那个仙女因为触犯天条,被上界的天兵天将抓了回去。而她离开时,由于伤心过度留下的眼泪,竟然把原本是一片广袤的土地变成了湖泊。
文安安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不仅没有被这个所谓的‘凄美’爱情故事感动,而且还特别恶趣味的想,估计这片湖泊就是日后牛郎‘偷’织女衣服的地方吧。
其实在文安安看来,这里之所以别叫做美人泪。只不过它与古代的秦淮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景色太美,还是属于靠近郊外住户少,所以每天一到晚上的时候,这里都会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船。
一时间调笑嬉闹声,混合着丝竹笙箫的声音,融于满湖的河灯之中,热闹的景象还真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味道。
但又有谁会知道,在这些纸醉金迷的靡靡之音当中,有多少个女子在慢慢发黄的烛灯下。掉落出苦涩的泪水。
想必这里之所以会得名美人泪,大抵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们’,嫌弃它真正的含义起源于青楼勾栏,所以就为它镀上了另一层金色的外衣。
不过那些花船都只是在晚上出现。白天的时候基本都是普通的游船。
因为前几天每次出门都会被楚凡他们碰巧遇到,所以这次谢羽寒也学聪明了,游湖的船只并不是用标有丞相府家徽的船,仅仅只是从外面随便租了一条中等的船。
“少爷。这船会不会太小了,哪里能配得上您的身份啊”
谢羽寒转身朝还在说话的墨竹头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训斥道:“少爷我什么身份?我就以是一个无官身的平民百姓。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
墨竹揉着红彤彤的额头,暗自撇嘴在那里小声嘟囔着,“平时怎么没见你证明说,还不是怕了那几个人”
“什么?你在哪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么呢,大点声”
谢羽寒故意大声问向墨竹,虽然没有听到那小子到底说的什么,可即使不用想也知道他狗嘴里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墨竹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然那里敢将刚才的话说与谢羽寒听。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回答他家少爷的问题。
于是墨竹只得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凑到谢羽寒身前,“少爷,我刚才是夸你英明呢,这样一来,看那姓范的小子怎么找不到咱们”
墨竹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有一只条大船慢慢朝他们靠近,而站在船头的却是三天没见的楚凡,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五六个身穿锦衣玉服的年轻男子,不过文安安倒是一个都不认识。
“谢公子真这是巧啊,咱们又遇见了”
谢羽寒回头瞪了一眼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墨竹,然后才没好气对楚凡道:“哼,我还奇怪呢,最近少爷我总是特别倒霉,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见小人,原来根结在你这里呢”
谢羽寒这几句话可以说是十分的无礼,引得楚凡那条船上的其他人都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大胆地朝他们这边喊了起来,“别以为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就能够如此嚣张,我们可不怕你”
“哦?”,谢羽寒冲那几个人挑眉一笑,他嘲讽地对刚才喊话的那人道:“我就是嚣张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一句话将那人堵得也不敢在说些什么。
“范公子,咱们还是走吧”
“就是就是,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
“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么,和这种纨绔子弟有什么好说的”
谢羽寒不屑地看向躲在楚凡后面的那些人,虽说他讨厌那个姓范的小子,但即使再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姓范的小子要比身后那些只会躲在别人后面的鼠辈要好上千倍百倍。
不过从另一方面,他还是要感谢这些蠢得够呛的鼠辈。
想到这里,谢羽寒从腰间将扇子抽出来,‘唰’地一下打开,然后一边悠闲地摇着,一边对楚凡得意的道:“怎么样,范公子,还是听你同伴的两句劝,赶紧让船夫开船离开吧”
一直静静注视着这边的楚凡在听到谢羽寒的话后,却是朝谢羽寒不屑地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不知道对那些男子说了些什么。
连片刻的功夫都没到,他们就一改刚才的态度,个个脸上都面带微笑的表示,希望谢羽寒能够与他们一起同游。
“怎么样,谢公子,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不如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同游吧”
此时的谢羽寒真是恨不得喝楚凡的血,啖他的肉,对他说话也几乎是咬牙道:“你们想要与本少爷我同游,哼,那还得看少爷我高不高兴呢”
楚凡瞟了眼怒目瞪向自己的谢羽寒,挑眉道:“哦,那按照谢公子你的意思,是不愿与我们一起游玩喽”
“你说呢?”
对于谢羽寒的冷言拒绝,楚凡似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而是转头对文安安道,“那不知道小安姑娘愿不愿意过来呢?”
文安安没有想到楚凡会将麻烦抛给自己。
说心里话,现在她确实真的想要找个机会与楚凡谈谈。别的不说,单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想要问问,楚凡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但虽说想去是想去,可文安安心里明白,若是自己真在这个时候去了楚凡那边,谢羽寒肯定得发疯喽。
所以文安安这来回已考虑,就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却让一直注意文安安的反应谢羽寒察觉到了,当看到小安有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心中对她的想法也就明白了一二。
不过虽然知道文安安的心思,但谢羽寒却并不想顺着她的意,于是抢先一步替文安安开口回答:“她也不会过去的”
“哦?谢公子就那么笃定?”,说到这里,楚凡将目光再次投到文安安身上,“小安姑娘,你确定像谢公子说的那般,不打算过来了”
从小于楚凡一起长大,文安安哪里不明白楚凡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可这厮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想透露着一个讯息,那就是你不过来就死定了。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文安安不明白,自从在酒楼那天与谢羽寒发生过不愉快后,楚凡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改变具体在哪里,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发酵,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后,猛然爆发出来。
“我”
“我同意”
文安安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急切出声的谢羽寒给打断了,“你不是想约少爷一起游玩么,……我同意了”
等到谢羽寒将话一股脑的倒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
而之所以说是莫名其妙,只因为刚才当他触及到楚凡自信满满地目光后,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害怕来。
直到现在,谢羽寒也不明白自己的那份害怕究竟是打哪里来,他那时候只知道不能让小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绝对不能。(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休想
“我同意”
听到谢羽寒的话后,楚凡微勾嘴角,既然谢公子同意了,“那就请上来吧,说着示意船夫将可供一人行走的木板搭在两船之间”
谢羽寒看了眼两船之间的木板,然后皱眉头带着文安安和墨竹来到楚凡的船上。
不过上了船之后,他就阴沉着脸独自站在船头,周围两米之内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就连一向厚脸皮的墨竹都不敢上前。
这种情况文安安更不会上去自讨没趣,但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楚凡说话,情急之下只好频频将目光投向楚凡那边。
楚凡一直注意着文安安这边,在见到她求助的看向自己后,才双眸满含笑意的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将三三两两散落在船周围的人喊了过去。
就像是刚才让他们同意邀请谢羽寒上船一样,这次也不知道楚凡同那群人说了些什么,虽然他们看上去仍旧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慢吞吞地朝谢羽寒这边的真空地带走了过来。
几个人刚开始还不知道应该与谢羽寒说什么,但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开了口,气氛一被人打破后,局面也就热络起来。大家更是围着谢羽寒天南地北聊起来,一时间竟没能让他脱开身。
而船上的下人们似乎也得了楚凡的吩咐,轮番地拽着墨竹,跟他东拉西扯的聊天。
文安安趁着那主仆两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她赶紧慢慢移步到楚凡身边,不过在距离他一臂之遥的时候却不肯在往前了。
可文安安不肯再靠近,并不代表楚凡也愿意。
在文安安没注意的时候,他一步就跨到文安安身边,同时像是拥有读心术一般,在文安安还没做出行动之前就对她开了口,“还想往旁边移动?也行。随你的便,不过我总会到你身边的,所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做的这些都是徒劳”
“你”,文安安扭头怒瞪了楚凡两眼,不过到底是没有再继续动弹。
文安安在这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人家楚凡却丝毫不受影响,还是表情淡然的盯着前方。
败下阵来的文安安无奈之下只得将目光复又投到谢羽寒那边,然后皱眉头低声问向楚凡:“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干嘛总是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没用么?我可不这么觉得”
“楚”。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文安安急忙将音量压低,“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到底是如何天天‘巧遇’谢羽寒,可巧遇就巧遇吧,为什么每次都要将他气得个半死,难道与他把关系搞好点不是对咱们才更有利?”
“谁叫那天你在酒楼那么帮他说话”
明明是有些委屈、撒娇的话,竟硬生生让他说的异常认真,就连文安安她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楚凡的事情一样。
楚凡望着文安安黑葡萄似地眼睛一闪一闪的呆愣样,呵呵的轻笑出了声。
文安安见楚凡突然笑了起来,就知道自己又被他糊弄了,不满地瞪向他。“好玩么,逗我好玩么?”
谁知道楚凡这厮居然状似十分诚实地点点头,不过在见到文安安又要发火的时候,赶紧将火苗压下去:“我这么做也不光是因为这个”
文安安怕楚凡又说出什么逗弄自己的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还有什么原因?”
在她的话刚一问出后,文安安就看到楚凡又恢复往常冷然、淡漠的表情。“这几天因不方便,所以没能将这事情告诉你”
楚凡如此认真地表情,竟然文安安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么,事情?”
“那天我和安泽各自回府没过多久,下人就来向我们汇报,说有人在四处打探你那个得痨病哥哥的消息。不仅如此,随后的几天,也有一些陌生人在四处探听我的消息”
说到这里,楚凡转过头,用他那双漆黑的双眸定定地凝视着文安安,“安安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文安安在听到楚凡话的那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谁做的?除了谢羽寒,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
自从跟在谢羽寒身边之后,文安安从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派人调查自己。
除了因为文安安对于自己平时的言行举止有自信不会暴露之外,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方面就是,她在潜意识中相信谢羽寒不会怀疑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那双与白彦宇长得十分相似的桃花眼,也许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太过纵容,她真的一点也没有谢羽寒会调查她的想法。
“那,那后来呢”
文安安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件事情。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她带着极强的目的接近谢羽寒,现在他反过来调查自己,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公平,她根本没什么话可说,不是么?
楚凡能够明白文安安此刻的心情,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想要安慰文安安的想法,有些事情他想让安安看清楚,而且必须看清楚。
“你忘了,我们在你进丞相府的第二天,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假哥哥在那里待命,只不过”,
说到这里,楚凡突然想起文安泽和文安昊在突然听到下人们来报,说安安把自己亲哥哥说成得了痨病时候的那副模样,即使事后过了这么许久,楚凡想起来还是觉得一阵可笑。
“只不过什么?”
望着文安安迷茫的表情,谢羽寒眼睛弯得更加厉害了,“呵呵,只不过安泽和安昊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想来你回去之后,他们又有一大顿牢骚要发了”
楚凡的话音刚落,文安安脑袋里自动就浮现出文安泽和文安昊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事后的表情,一时间竟然也跟着呵呵的笑起来。
等到文安安笑完后,楚凡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我们三人在一起想了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经常出现在他周围,挑衅也好,讨好也罢,毕竟明面上的‘有所求’,总比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至于他对于我的这种挑衅怎么看,哼,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将楚凡刚才所说的话在脑子中滤了一下,虽然他话中的整个逻辑没有什么错,但文安安总是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找不出来问题的症状。
见文安安在听完自己的话后,目光放空的在那里发呆,楚凡伸手在她面前来回摆动了几下,然后探究地问向她:“安安,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文安安从思考中回过神,然后一脸茫然地问向楚凡,“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做?”
看到文安安茫然的目光,楚凡似往常一样抬手拍了拍文安安的脑袋,“只要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可以了”
楚凡拍文安安的这一幕,谁知好巧不巧的就被谢羽寒给看见了。
破开围堵在自己身边的人,谢羽寒大步走到文安安和楚凡两人面前,然后一把将目待惊讶之色的文安安拉到自己身后。
而他则上前一步,用只有自己和楚凡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休想打这丫头的主意”
虽然与白彦宇有着相同的桃花眼,但谢羽寒对于这双眼睛却怎么也喜欢不上来,甚至还带了些厌恶。
这种厌恶并不仅仅因为他是谢丞相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的这双眼,让文安安平添了许多不该有的关心。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害怕了不成”
谢羽寒的嘲讽挑衅让楚凡冷冷的哼了一声,似是根本不屑回答他的问题,楚凡只是冷冷地道“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千万不要想着打那丫头的主意”
楚凡的告诫,让谢羽寒整张脸都瞬间阴沉了下来,吐出的话都字字带着危险的意味,“你真是为这丫头才接近我的”
虽然楚凡不想让别人将他与安安之间的关系掺杂些带有目的性的东西,但若是能够让谢羽寒将注意力转到这上面来,并且能够给自己接触文安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此一石二鸟的方法那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楚凡并没有将话说的太满,毕竟说一半留一半,不是更能让人相信么。
楚凡勾起嘴角,做了个挑衅的笑容,“谢大公子,你认为呢”
“你个混”
被激怒的谢羽寒眼看着就要抬手大人,不过却被船上眼明手快的其他人给拉住了。
“谢公子,谢公子,消消气,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是啊谢公子,咱们今天出来是游玩的,又不是打架的,可千万不能让眼前这大好的景色浪费咯”
“对对对,林二公子所得对,要不我提议,咱们趁着今天的美景来吟诗作对如何?”
“好好”
“不错”
听着这群人的附和声,谢羽寒甩开拉别人拉住自己胳膊上的手,环顾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楚凡身上,“吟诗作对多无聊啊,咱们换个法子比赛,输得人自己跳进这湖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钓鱼
听着这群人的附和声,谢羽寒甩开拉别人拉住自己胳膊上的手,环顾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楚凡身上,“吟诗作对多无聊啊,咱们换个法子比赛,输得人自己跳进这湖里,怎么样?敢不敢比?”
谢羽寒的提议一出口,船上顿时是一片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天的时间,才又人试探性问向谢羽寒,“不知谢公子说的比赛,具体是比什么?”
“呵呵,这深秋的季节,天又冷,比凫水什么的,我怕各位贵公子的身体受不了,要不然大家真的了病,我可是担待不起。若是比试别的么,咱们这船上的空间也有限,也不够大家活动开的,我看不如比……”
‘比’字的尾音在空气中绕了三圈,直到将人的胃口都吊起来之后,谢羽寒才再次开口道:“比,不如就比钓鱼吧”
今天被楚凡邀请上船的这几位公子,虽说是他特意挑选的那种没有脑子,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但再怎么说大家也都算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公子哥。
在文这方面,吟诗作对虽不能成为大家之作,但却也能随意胡诌出两句对仗工整的诗句来;
在武这方面,花拳绣腿的比划两下还可以,去林场猎上几只兔子锦鸡也能够拿得出手,但他们的水平也就仅限于这种地步了。
况且,在这些高门公子的眼中看来,捕鱼(其实是钓鱼)只有那些穷人迫于生计,无奈之下才会干出的事情。
而现在让他们去像那些穷人一样‘捕鱼’,先不说如此是在有碍他们的身份,单说他们也没那个能耐,若只是养养珍惜品种的观赏鱼,或是吃上一桌鱼宴那还算差不多。
所以,谢羽寒此话一出口。就有一大半的人主动退出了赛局,而另外两三个人也因为这比赛还有那劳什子的惩罚,也跟着其他人一起退出了比赛。
到了最后,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就剩下楚凡和谢羽寒两个人了。
谢羽寒扫视了一下楚凡空空如也的周围,不屑地笑道:“哎,我说,你朋友都退出比赛了,我也奉劝你一句,知时务者为俊杰,省了到最后输了比赛丢人的是自己”
楚凡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清的表情。不过此时却微微抬高下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倨傲,就连说出的话,在别人耳中也都傲慢的不得了,“与外人的比试中,我还从未输过”
他这话一出,不仅谢羽寒,就连船上的其他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范公子平时看着挺像那么回事,没想到说话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是个榜眼,还好意思说和外人比试中从没说过,他明明就输给人家状元郎了”
“就算是榜眼,人家也有那个资格这样说。哪像你,啧啧,半天憋不出一行字来,就算我让你说。你自己也没底气的不敢说啊”
“你个混蛋,两天不见你,怎么嘴有那么……”
“不过这姓范的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与外人比试,难道还和内人比试过,那比试的是啥,嘿嘿嘿,若是那样,我和内人经常比试,而且次次都赢,哦,不光是内人,倚香园,醉红楼的姑娘们,我们也常常比试”
“呵呵,你说的对”
“对了,你最近去没去倚香园,听说……”
本来那群人还是正正经经的谈话,但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这个头,致使他们聊到后来,居然臭味相投的开始聊起床笫之事来。
听到那群人的对话后,谢羽寒鄙夷的瞥了一眼楚凡,“这就是你找找来的人?”
第一次,楚凡还是第一次会如此的窘迫。
但并不是因为谢羽寒的讽刺,以及那些人在那里聊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之所以会感到窘迫,只是因为此时有文安安在这里。
本以为这群人头脑简单,易于控制,谁知道他们一个个却是写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楚凡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围在那里大谈特谈的一群人,然后朝下人们使了个眼色,没半盏茶的功夫,从河岸那边就又驶过来一艘大船。在同他们随意客气了两句之后,楚凡就命人将他们送了过去。
直到看见船只驶远,楚凡才将目光再次转到谢羽寒身上,“现在闲杂人等也离开了,咱们就开始比赛吧,既然比赛是谢公子你提出的,那么规则由你来定”
“好,爽快,规则很简单,一炷香之内,看谁钓的鱼最多,谁就为赢家”
“规则很公平,我同意”,说完,楚凡连一刻都没耽搁,立马吩咐人找竹竿,香炉那些东西。
而趁着别人都在忙碌的时候,墨竹走到谢羽寒身边,低声劝诫着,“少爷,要不然咱们就别比了,你”
“墨竹,给我闭嘴”,谢羽寒的呵斥打断了墨竹还没说完的话。
本来谢羽寒还想教训一下墨竹,事到临头了,这小子居然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过当看到他担忧的表情后,谢羽寒到嘴的话却拐了个弯,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少爷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放心,等会儿绝对让那个姓范的自己跳进湖里面去”
“可若是”
谢羽寒不耐烦的朝墨竹挥挥手,“没有可是,也没有若是,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所以你就乖乖地等着少爷我赢吧”
站在后面的文安安见主仆两人在那小声嘀咕,只以为他们是有什么话不方面让自己听到,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也就识趣的没往上凑,更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当看到墨竹始终苦着一张脸时,文安安最终还是不放心地走过去问了问他们:“少爷,墨竹,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安安,你”
墨竹为难的看看文安安,又望了谢羽寒一眼,最终被自家少爷跑过来的警告给吓得没了勇气,乖乖地站在那里闭上嘴巴。
“少爷,墨竹他”
谢羽寒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别管他,他只是肚子饿了。等着少爷我钓上的鱼填饱肚子呢。”
在谢羽寒开玩笑的时候,楚凡那边已经将鱼竿、鱼食等等一切的东西准备齐全。随意抽出一根钓竿递给谢羽寒,“要不要检查检查,看看我有没有在上面动什么手脚?”
谢羽寒只是拿着鱼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然后不在意地对楚凡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却还是相信你的人品,想来你还没下作道这种地步”
对于谢羽寒的话,楚凡竟然生出些不知该哭该笑的心情来,第一次,竟然如对待朋友般打趣他道:“那还真得感谢谢公子你如此看的起在下”
从来没有想过楚凡能够说出这话,谢羽寒明显的呆愣了一下而后看着楚凡轻笑起来,“呵呵,那范公子请吧”
“谢公子请”
见楚凡和谢羽寒言语之中多有缓和的趋势,文安安欣喜的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墨竹,“墨竹,墨竹,也许让他们两人比赛还真是一个好办法,或许这赛比完之后,他们两人就能成为朋友呢”
这一次,墨竹反常的没有因为文安安撞自己的事情对她横眉冷目的指责,依旧是站在那里眉头紧锁地注意着谢羽寒和楚凡两人那边的情况,就连回答文安安的话也多有些心不在焉,“但愿如此吧,若是他们两人现在就可以不比试就更好了”
对于墨竹的反常,文安安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但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见他并没有其他怪异的举动,到后面也就没再继续放在心上,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凡和谢羽寒的身上。
楚凡和谢羽寒两人走到船尾,然后各自找了两个凳子并排坐定之后,下人就将一根黄香插进了香炉之中,此时的比试也算是正式开始。
因为此刻正值下午未时,鱼相比于黄昏要难钓些,不过即使这样,两人还是没用多长时间的功夫,就都各自钓上来两条,成绩算是不分上下打成平手。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香就要燃烧殆尽,但湖里的鱼儿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再也没有一条咬上两人的钩。
对于这样的局面,楚凡和谢羽寒两人除了郁闷就是不甘。
但相比于他们两人不甘心,文安安和墨竹却是十分乐意见到这种结果。
这样下去,两人谁都不用因为那个比试的约而去跳湖,也能接着这次比试的契机,好好的重新认识对方,虽然不能彻底的对对方改观,但肯定态度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剑拔弩张的,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可就在文安安和墨竹在心中暗自高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那边他们两人同时喊出声。
“上钩了”
“鱼上钩了”
大家在听到两人同时喊上钩的时候,只以为两人又像是刚才一样,一起钓上了鱼,可谁知道这次却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两人喊完‘上钩了’之后,却又谢羽寒朝楚凡不满地道:“这条鱼是我的”
而此时,香炉里的香最后一点正好燃烧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凫水
在两人同时喊出‘上钩了’之后,众人却又谢羽寒朝楚凡不满地在那里喊道:“这条鱼是我的”
而此时,香炉里的香最后一点正好燃烧完。
听到谢羽寒说完这句话之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墨竹拔腿就往他们两人那边跑去。
不明所以的文安安见此情形,也赶忙跟过去。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谢羽寒见墨竹朝自己跑过来,于是急忙招呼他,“墨竹,快过来帮忙,赶紧将那条鱼给我取下来”
在听到谢羽寒的吩咐吩咐后,墨竹这才将目光转到他的鱼竿上。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谢羽寒和楚凡各自的鱼线居然缠绕在了一起,而两根交缠的鱼线上,只挂着孤零零的一条鱼,在半空中做垂死挣扎。
在意识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墨竹连停顿都没有停顿,几步就朝谢羽寒和楚凡两人中间的那条鱼扑了过去。
晚上墨竹一步的文安安,本来想要阻止他这种搅浑水的行为,可她手指连墨竹的衣角都没碰触到,就发现他已经跳到了谢羽寒两人的面前。
眼看着墨竹伸手就要抓住晃荡在半空中的鱼,同样想要阻止的楚凡连话都来不及说,情急之下只好用行动来阻止墨竹抢先拿到鱼。
因为此刻他的两只手都用来抓住鱼竿,以便制衡着谢羽寒将鱼扯过去,所以根本就腾不出手去挡墨竹。
于是为了阻止墨竹的楚凡,只好抬起脚朝他腰眼的地方踢了下去。
楚凡也明白此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人,所以脚上的力道并没有施加的太大。不过虽然力道不至于大的伤到人,但也算是不小,以至于他将墨竹瞬间就给踢开了。
楚凡这边的危机是没有了,可另一头的谢羽寒在看到墨竹被楚凡踢开后。原本还只是争强好胜的心,瞬间就化为熊熊怒火。
最后连手中的鱼竿也顾不得直接扔了出去,然后伸手就去扶快要倒下的墨竹。
突然间失去的牵扯力,导致依旧在用力的往自己这边扯动的楚凡极速地向后面退去,若不是他有功夫底子,这一下还真得仰倒摔个大跟头。朝后面踉跄了两步,楚凡才堪堪稳住身形。
可虽说站住了,但手里的鱼竿却随着惯性跟着甩了出去,最后两根鱼竿连带着那条鱼都双双落入湖中。
等下人们再捞上来的时候,那条极具争议的鱼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少爷。你没事吧”
楚凡朝上来询问的下人们摆摆手,然后又朝紧张地望着自己的文安安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没有事情。
得了楚凡的示意,文安安才算放下心来,于是赶快跑到谢羽寒和墨竹那边,察看他们两人的状况。
“少爷,墨竹,你们没事吧”
墨竹从地上爬下来,朝文安安和谢羽寒扭了两下腰之后。嘿嘿地傻笑起来:“没事没事,范公子根本没下多大的力气”
因为平时跟在谢羽寒身边,有时候自己会惹他生气了,所以谢羽寒没少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打他几下。踢他几脚,有时候他用的力道甚至比刚才楚凡那一脚还要重些。
所以墨竹对于楚凡踢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还因为自己突然的一摔,而使得那条鱼再次回到了水中而感到高兴。这样两人就不会再因为鱼的事情闹下去了。
墨竹在那里想得简单,可并不意味着谢羽寒就此罢休了。
在知道墨竹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谢羽寒撇下他和文安安站起身来。然后走到楚凡面前,二话没说就挥起拳头朝楚凡的脸上招呼上去。
“少爷”
“谢羽寒,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住手”
文安安之所以要制止他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害怕楚凡受伤,还不如说是更担心谢羽寒的安危。
文安安也算是见识过谢羽寒的功夫,比起一般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但若是他真要跟楚凡对起手来,她可不认为谢羽寒能够赢过楚凡。
毕竟若是真要打起来,即使像文安昊那种武痴,在与楚凡对手之后,也只不过能够勉强赢上他五六招。
就像是文安安所想的一样,对于谢羽寒的攻击,楚凡化解的游刃有余,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费太大的力气。
这一点在交手了几招之后,谢羽寒也渐渐明白过来。
可就是这种明白,让他心中更是平添了一种屈辱、不甘,以及愤怒。
“别只是像个胆小鬼似地只防不攻,你倒是给我出手啊”
楚凡挥开谢羽寒捶向自己肩膀的一拳,冷然地对他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快停手吧,我现在还不想伤到你”
“哼”
虽然知道楚凡说的是大实话,但那个有血性的人,听到如此嚣张的话,也是意难平。更可况还在气头上的谢羽寒,楚凡的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早已经变成了极度的羞辱。
墨竹刚才的那一脚,这些天来因为楚凡的憋屈,因为他对于文安安的窥觊而感到的愤怒,所有累积在一起的情绪,被楚凡刚才那最后一句‘稻草’给压垮了。
愤怒的情绪彻底将谢羽寒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对楚凡的下手比刚才更是狠戾了好几分,几乎招招打向楚凡的死穴。
一直在旁边想要制止他们打斗的文安安,见两人不仅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反而还越打越厉害,更严重的是谢羽寒居然招招都攻向楚凡的命门。
这下即使再淡定的人也坐不住了,更何况文安安早就跟火烧屁股一样着急。
见自己无论怎么喊话都不管用,最后文安安也是脑袋一热,竟然向还在打斗的两人挥掌过去,以图用这种方式让两人都停下来。
楚凡和谢羽寒谁都没有想到,文安安会冷不丁地闯进他们俩打斗之中,本都已经挥向对方的手在这一刻根本来不及再收回。
为了防止自己的拳头打中文安安,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只得硬生生地将整个身子都错开,以便他们的攻势能够避开文安安。
但这下却是苦了文安安,她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反应会如此之快。
本来她为了能够将两人的打斗挥开,这次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度,现在想要极大的手掌突然扑了个空,她随着惯性的作用就往前面栽去。
眼看着文安安大步朝湖泊里奔去,楚凡和谢羽寒两人的脸瞬间都变了色。
谢羽寒和楚凡错开的位置分别在文安安的一前一后,所以当看到文安安险些就要掉进水中之后,谢羽寒抬手猛然推了她一把,而后面的楚凡则趁着这个距离,伸手将文安安的后衣领给牢牢拽住。
这下子,文安安因为两人的帮助侥幸没有掉进水里面。
文安安没有掉进水中,但谢羽寒却由于自己的那一掌,脚下一个没站稳,朝身后的湖泊仰倒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巨响,谢羽寒的身形就消失在船边。
突然的落水声让还没有反应过来情况的文安安和楚凡都呆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两人就赶忙跑到船边查看情况。
“少爷,少爷”
站在一旁也是没反应过来的墨竹,在看到文安安和楚凡跑过去之后,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两步并做三步的跑到船边,一边朝湖中大喊大叫,一边死命地拽起楚凡的衣袖哀求道:“范公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赶快下去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根本就不会凫水啊”
说着,墨竹还‘砰砰砰’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
“怎么可能,刚才提出比赛的可是他啊,你别跟我们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的”,文安安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也随着墨竹的那几下磕头声,‘砰砰’乱跳个不行。
对于墨竹的说法,楚凡显然也是同文安安有着同样的反应。
一个连凫水都不会的人,怎么可能提出那样的赌约,若真是输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在楚凡看来,谢羽寒这次倒不似意外的落水,反而更像有什么预谋在等着他。
所以他并没有立即吩咐其他人下水救人,就连慢慢露出焦急之色的文安安,也被楚凡一把按住了。
一时之间,船上的人都没有动弹。
墨竹眼看都没有人动弹,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着急,怕时间过得越久,谢羽寒会面临的危险越大,他也顾不得再与楚凡解释什么,义无反顾的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可等到墨竹真正跳下后,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不会水的,在水面上扑腾了几下后,就沉了下去。
当看到墨竹跳下去的那一刻,楚凡就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误会他了,赶紧命令船上会凫水的人下去救人。
得了命令的那些仆人,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跳下了水。
因为墨竹是刚跳下去没多久,没过多久就被楚凡的人给捞了上来,可谢羽寒因为掉下去有一会儿了,大家又都没有注意他掉落的地点,所以一时半会竟然没有打捞上来。
这下可真把文安安给吓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人
因为墨竹是刚跳下去没多久,没过多久就被楚凡的人给捞了上来,可谢羽寒因为掉下去有一会儿了,大家又都没有注意他掉落的地点,所以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见到有人将谢羽寒给救上来。
在船上站了半天,眼看着水面一直没用动静,文安安再也待不住了,站起身来就想要往湖里面跳下去。
幸亏楚凡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在看到文安安要跳下湖救人的时候,一把就将她给拽离了船边,同时惊呼不定地朝她吼道:“你疯了,居然想着下去救人,若是你跳下去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文安安现在只一心想要将谢羽寒给就上来,哪里顾得上其他。
所以对于楚凡的担心也不怎么在意,只是低头一个劲儿地去掰楚凡握住自己的手,可无论她怎么试,楚凡就是死抓着不松手。
其实文安安心里也明白楚凡是害怕她下水后会出什么事情,但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站在船上面干等着。
小白的那一次,她没能将人救下来,已经够她后悔一辈子的了。
若是这次连谢羽寒也在她面前出什么事,那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来,自己剩下的生命肯定都要在自责中度过。
所以跳下去,不仅仅是为了谢羽寒,也是为了她自己。
这一次,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她出事。
所以,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开楚凡手掌的文安安,只好抬起头用一种哀求地目光望向楚凡,试图劝说着他松手,“你让我下去好不好,你也知道的,我的游泳技术很好的,根本没什么问题”
楚凡听到文安安此时的口不择言。赶紧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墨竹,见他依旧还是那副迷迷糊糊,没有醒来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他给旁边两个仆役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文安安推个他们两人,“给我拉住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别活了”
“是”
“是”
得了命令的两人,一边一个,死死地将文安安给架住。
“你”
“我下去”
楚凡打断文安安还要开口的话,冲她厉声吩咐道:“我下去。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
说完,也不等文安安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冷眼瞧了两下架住文安安的两个人,见他们坚定地朝自己点点头后,扭身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当时间偷走他们的青春,当她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时,文安安每每在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依旧能够想起当自己看到楚凡跳下去的那一霎那,她整个心房的位置都变得空荡荡的那种感觉。
而此刻的文安安。虽然心心像是空了一半,但脑袋里却突然闪过好多好多想法与画面,让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文安安曾听别人说过,当人即将要面临死亡的时候。脑子里会将一生所经历的事情回顾一遍。
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不祥预兆,让文安安双脚都有些发软,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两个人架住她,估计她现在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此刻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文安安来说,都如同静止了一般漫长。
直到水面上露出楚凡和谢羽寒的人头来,那种压抑在胸口的窒息感才慢慢地消散。她这时候才又觉得自己能够呼吸了。
“小姐,你别乱动,等到少爷上到船上之后,我们自会放开你”
听到身旁的人提醒,文安安才发现自己此刻正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两人的束缚。
“我只是,我只是想”
两人看着文安安瑟瑟发颤的可怜模样,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然后均是无奈的对文安安摇摇头,两人可是记得楚凡下水时对他们的吩咐,所以即使见到文安安这副样子,依旧是尽忠职守的没有放开文安安。
等确定楚凡真正上了船之后,他们才松开手。
得到自由后的文安安反倒是站在那里不动了,而是傻愣愣地望着楚凡,直到他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之后,文安安才动弹了两下。
“……安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每次都是我把你给拖累的”
这还是楚凡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除了感到新奇,心中更多的还是被高兴和疼惜填满。
抬手将文安安脸上的泪水拭去,楚凡眼中脸上都洋溢着无线的温柔,“和你无关,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
听到楚凡这样说,文安安不禁没有感到安慰,反而如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一下子就炸了毛。
拳头更是不要钱的往楚凡身上招呼,“谁让你愿意的,谁准许你愿意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其实文安安的本意是,楚凡如果为了帮她料理残局而出了什么意外,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这话进到楚凡的耳朵里后,就被他自动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再加上这是他与这丫头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文安安朝自己撒娇,心中顿时涌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文安安闷头打了楚凡好几拳之后,却发现他竟然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于是赶忙抬起头去查看他的情况。
而楚凡此刻唇角上扬,本来清清冷冷地表情也因为他这一笑瞬间鲜活起来,仿佛夏日里一池水莲,清滟中带着那么一丝妖娆,静静默念着那蛊惑人心的咒文。
“……少爷,小姐”
被手下唤回神的文安安尴尬地后退一步。
楚凡见文安安这个样子,也不好再盯着她瞧,只得扭头用眼神询问那个过来打扰他们的手下。
被楚凡这一眼看着,那个人顿时感觉周身压力大增。不过有些话他现在不说,估计等会儿却是死得更快。
“少爷,谢公子那里情况不是太好”
刚才光是担心楚凡了,现在被人提醒后,文安安才想起来那边还有个谢羽寒呢。
三步跨作两步走到谢羽寒躺着的地方,先是用手指探了探他鼻子下的气息,确实如刚才那人所说,此刻谢羽寒鼻息十分微弱。
眼见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文安安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行。
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清醒之后,文安安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给谢羽寒做人工呼吸。
文安安托起谢羽寒的后脖子,捏住他的鼻子,低头就要朝谢羽寒的嘴里渡气,可是头低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再也低不下去了。
扭头看向拉着自己衣领的楚凡,文安安催促着他道:“赶快放手,他现在气息很微弱”
听了文安安的话,楚凡不仅没有放手,甚至将文安安的身子又往上提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人工呼吸,快点放手,要不然真耽误救他的时间了”
人工呼吸这个词对于楚凡来说并不陌生,以前文安安见文安泽、文安昊和他凫水的时候,曾经教过他们这种救人的方法。
刚开始听文安安讲解的时候,他们还只是觉得好奇,但当听到后面时,更多的感觉则是尴尬与不自然。
就算这个方法真能将溺水的人救活,但其中的过程还是太过惊世骇人。
若是同性之间,如此做法还算勉强说得过去,但异性之间若是用了这个法子,那不知会闹出多少事端来。
所以三人当时也只是听听,并没有把它当做一会儿事。
可现在楚凡看到文安安居然要给谢羽寒做什么人工呼吸,哪怕是提剑一刀杀了那个姓谢的小子,他也不会让文安安给他做什么呼吸的。
“不行,我不允许”
“现在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刚才的事情,文安安对于楚凡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强硬,而是软下语与他好声好气的商量。
当听到文安安的软言软语,楚凡呆愣了一下,随后声音冰冷地对文安安道:“你居然为了他如此的求我”
刚才谢羽寒跳进水里也是,文安安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急得就要下水去救他,现在更是为了那小子如此好言求他。
这让前一刻还因为文安安撒娇,而变得轻飘飘的心瞬时掉落谷底,摔得他粉身碎骨的疼。
看着楚凡越来越阴沉的表情,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文安安此刻也感觉有些发憷。
本以楚凡接下来就会大发雷霆,谁知道他接下来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手上一使劲儿,轻松地将自己提溜起来,然后吩咐站在旁边待命的手下,用冷到能够将人冻住的声音道:“你们将他头查下的提起来,然后再找个人将他肚子里的水给我挤压出来”
全部吩咐完后,楚凡就拽着文安安往后退了一步,半个字也不与她多说,就这么揪着文安安静待在旁边观看。
因为楚凡周身散发的冷气太强,文安安这次没有再敢继续忤逆他,只得跟着他乖乖地站着,不过心里却盘算着,如果那些人这样做以后还不能把谢羽寒救醒,就算再得罪这样‘可怕’的楚凡,她也要用人工呼吸的法子救他。
但是幸运的是,楚凡吩咐的这个法子还算是有效,在倒提着谢羽寒没多久,他就将独自里的水咳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下船
当听到谢羽寒咳出水的声音后,文安安提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想要上前去察看他的情况,但脚刚有些意动,她才想起来旁边还站着个正在生气的楚凡,于是本已经抬起的脚随即又缩了回来。
文安安迟疑了片刻,见楚凡仍旧没有什么表示,只好先转头试探了一下他的态度,“我……去那边看看他,毕竟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他的丫鬟,……是吧”
楚凡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不说话,甚至连眼光都没施舍给她一个,不过虽然他此时满心地不愿意,但还是将握着她的手松开了。
楚凡意外的好说话,让本都已经打算好长片大论的与她讲道理的文安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背,那上面的热度正逐渐地消散在薄凉的空气中,似乎也要将心里的温度带走一般。
文安安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总觉得有一种烦躁、不安、愧疚等等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充斥在胸前之内,憋得她发作不得。
或许今天她所做的事情,确实对楚凡有些不公平。
想到这里,文安安抬起头再次将目光投向楚凡,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满含歉意地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
虽然楚凡没有搭理她,但文安安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仍在认真听自己说话。
既然他不回答自己,那只好由文安安自己继续说话:“我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分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
“……,你要是现在生气不想搭理我,那等过两天,我在和你道歉好不好?”,至少要将今天的心结解开了,要不然他们这得冷战到什么时候啊。
“……”
文安安站在那里等了半天。可楚凡依旧是不言语。无奈之下,她只好蔫蔫地朝谢羽寒那边走过去。
等到文安安走到谢羽寒的身边时,他刚清醒没多久,此刻还正伏在船板上咳嗽个不停。
文安安见他咳嗽的辛苦,于是蹲下身替他拍打背部,以此来纾解一下他的痛苦:“这样有没有觉得好些了”
“没,咳咳,没事了”
谢羽寒虽然嘴上说没事,可依旧是咳嗽个不停,连身子都冻得有些发抖。嘴唇也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淡紫色。
怕他这样拖下去会生病,文安安赶紧换来旁边的人吩咐道:“麻烦你给他那条毯子来可以么”
今天跟着楚凡随身伺候的,可以说都是他的亲信,因此大家对文安安的身份也算是略知一二。
此刻突然听到这位文家的大小姐突然吩咐自己做事,按理说他应该是义不容辞。
可思及刚才在船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想到现在他家主子冷得都快掉冰渣的脸,他却又有些不确定了,是不是应该听从这位姑娘的吩咐。
文安安也注意到面前这人犹豫的表情,也体谅地明白他此刻的为难之处。人家的主子毕竟总归是楚凡,主子不发话,他也不敢随便乱动。
可她现在还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让楚凡去帮谢羽寒。
于是想了一会儿。只得对而求其次的与面前的人商量,“那能不能麻烦你吩咐船家,现在把船开回岸边让我们下船”
“这……”
“让他们下去”
楚凡走过来,冷冷地瞥了一眼狼狈的谢羽寒。然后直接越过文安安吩咐其他人,“将船靠岸,让他们下去”
吩咐完这句话后。他自己头也不回的就步入了船舱。
文安安落寞的看着楚凡消失的背影,心里比刚才难受的更加厉害了。这次自己真是做得太过分了,将楚凡气得都不搭理自己。
“小安?小安?……”
谢羽寒喊了好几次都不见文安安有什么反应,于是只好用手拍了拍的胳膊,“小安,你没事吧”
“啊?哦”,被谢羽寒唤回神的文安安,一脸茫然地看向他:“怎么了少爷,你那里不舒服么?”
谢羽寒见文安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疑惑地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喊你这么多遍都没听见”
低垂着眼睑,文安安摇摇脑袋,状似无意地对谢羽寒道:“没想什么”
见文安安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谢羽寒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多问。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注意到文安安眼圈有些发红,显然是刚才哭过的样子。
似是要印证自己的相反,谢羽寒在文安安低头的瞬间,快速的抬手抚上她的眼睛。
谢羽寒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文安安吓得猛然坐到船板上,连身形都没稳住就急忙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以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呵呵呵”,因为文安安如此小题大做的反应,谢羽寒彻底地被她的动作给逗乐了。竟然毫不顾忌地就这么呵呵大笑起来,因为笑得太厉害,以至于最后又再次咳嗽起来。
文安安担忧的朝着船舱望了一眼,见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她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仍然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下来,说出的话也刻薄了些:“谢羽寒,你别再笑了。你今天闹得事情难道还不够多么,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小”
“咳咳”
被文安安如此一说,谢羽寒脸皮再厚也笑不出来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谢羽寒硬生生地将笑声压下去,然后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问向文安安:“刚才我在水下的时候,你吓坏了吧?”
“……哦”
“……小安,我,阿嚏,阿嚏,咳咳咳”
见谢羽寒咳嗽的厉害,文安安替他拍了拍后背嘱咐道,“别再说话了,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可以回府了”
“恩……”
可虽然他这么答应,但脸上仍旧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文安安最后被他这幅样子盯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呃”,犹豫了半晌,谢羽寒说出口的却变成了毫不相干的一句话,“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啊?哦”
点点头,谢羽寒今天确实应该好好的谢谢她。
就为了这厮,她今天可是将楚凡给得罪了个底朝天,还不知道后面她要花多少工夫去哄那个家伙呢。
“啊,哦?你就这么个反应”,他发现每当这个时候,这丫头都会理所当然的答应下来。而且给她的反应也是能把人给怄死。
“那你想要什么反应?”
这句话听着怎么如此的熟悉!
谢羽寒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道:“没有,这样就很好。”算了,以后有什么想法干脆和这丫头直接说吧,省了说些别的话她也听不懂。
两人说完这些后,就没有再多聊。
如此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船终于停靠在岸边。
“谢公子,我们少爷因为身体不适,就不来相送了”,说话的是刚赶过来的‘范’府大管家——于管家。
谢羽寒朝于管家点点头,“今天多谢你们相救了,既然范公子不便出来相送,那你替我谢谢你们家公子,就说过两天我会亲自带上礼物送到府上”
“谢公子千万别这么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当下人该干的”
说到这里,于管家又望向文安安:“姑娘,我们少爷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刚才也是救人心切,所以说了些重话。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而且我们少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相信事情明天也就都忘了”
其实这个于管家,文安安也算是认识。两人只见过一两次面,且这一两次见面时,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话。不过即使如此,文安安还是有些了解这位于管家。
他今年大概有四五十岁,楚凡曾经与她听过,这个于管家好像以前只是司空家的一个管事,后来司空家被灭门的时候,他正巧出门在外办事,所以后来也就躲过了那场灾祸。
前几年楚凡有一次回京都办事的时候恰巧碰到他,当时他的日子虽说过的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比一般人家好上许多。
本来于管家想要回到楚凡的身边帮忙,但楚凡因为现在自己干的事情太危险,一开始并没有同意于管家回来。
可谁知他居然辞掉自己账房的工作,三天两头的跑来找楚凡,无奈之下楚凡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却没有让他去当什么管事,而是直接将他提为了大管家。现在在与五皇子联系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由他负责。
听完楚凡讲完于管家的来历之后,文安安当时就对这位管家由衷的产生一种敬佩之感,毕竟能够如此衷心的人真的是很少。
但那时候因为身份的问题,她几乎不去楚凡现在的‘范府’,所以他们接触的并不算多。
此时听到于管家的提点,文安安不光只是对他敬佩,更多的则是感激。
“谢谢你,于管家”
文安安的这句话听的谢羽寒和墨竹两人莫名其妙,不过于管家却是听明白她话语中的含义。
这个丫头却是如少爷平时所提,聪明伶俐,说话一点就透,而且也没有什么架子,对他这个下人也有礼的很,看样子是个好孩子。应该也能够配得上他们家少爷,不枉他在这提醒这丫头一句半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生病
离开美人泪之后,因为害怕谢羽寒和墨竹感冒生病,车夫几乎是快马加鞭的往丞相府里赶,本来就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却又让他硬生生地给缩短到半个时辰。
将马车感到后院后,谢羽寒刚下马车,听到消息的几个小厮丫鬟就一拥而上,差点没把站在旁边的文安安给挤得摔倒在地上。
最后还是谢羽寒看不下去,冲着那群下人就吼了起来,“都给我站住别动,然后一个个的都把嘴都给闭上”
也许是谢羽寒平时积威太深,只一句话就让那一群的下人闭上了嘴。
谢羽寒见这些人乖乖地听了命令,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冷着脸扫视了他们一圈:“你们都给我把嘴闭严些,若是今天这事传到我母亲那里,倒时候我可不管你是谁家的亲戚,都得给我卷铺盖走人,听到没有”
“是”
说起谢羽寒的母亲,自从文安安跟在他身边以后就完全没有见到过。更没有见过谢羽寒去他娘那里做个晨昏定省什么的。
后来她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谢夫人每天都只在佛堂活动,身边除了个贴身的嬷嬷,谁都不见,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文安安真的是对这个谢府充满了好奇。
谢羽寒与谢丞相关系不和到只要一见面就吵架,谢夫人整天只知道吃斋念佛,谢羽寒更是天天把自己装扮成另一种人,这样的家,过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无论文安安怎么打听,都没有人知道,想来知道当时事情的人不是被遣散了,就有可能是被人道主义了。
因为实在大听不出什么消息,所以文安安到后面也就放弃了。而且她有种直觉。就算真知道当时的真相,对于她这次来丞相府的目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我和风青姐听他们说你落水了”
雪凝忽然拔高的声音打断了文安安的走神,抬眼就看到她一边大喊一边朝这边跑过来。
等她来到谢羽寒的面前之后,将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给打量了一番,直到确认谢羽寒安然无恙,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比起雪凝的冒失,风青倒是稳重了许多。不仅没有像她那般大喊大叫,而且还将谢羽寒的披风给拿了过来。
“少爷,您先将斗篷披上,以防您着了凉”
风青不着痕迹的将雪凝给挤开,然后将披风为谢羽寒穿上后,继续道:“奴婢已经吩咐厨房的人熬了姜汤,等会儿您和墨竹每人喝上一大碗去去寒气。对了,奴婢还是让人给您请郎中过来,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让郎中看看放心才好”
突然而来的暖意让谢羽寒轻叹了一下,转头示意文安安和墨竹跟上后,他才吩咐风青,“郎中就不用了。我觉得自己并没什么大碍”
“可是少”
谢羽寒摆摆手,示意风青不必在说下去。
等了半天,见风青、雪凝和墨竹都没有人反对谢羽寒的话,文安安有些按捺不住了。
毕竟刚才在船上的时候。谢羽寒可是打了好几个喷嚏的,古代的感冒可不像现代,感冒发烧去医院打个点滴就可以痊愈了。
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感冒,若是没能根治,那可真的是会要人命的。
所以为了谢羽寒的身体,以及自己这个当丫鬟的不用等到他真生病的时候跑前跑后,文安安还是开口劝道:“还是请个郎中吧,你被救上来后还吹了一段时间的冷风,再加上刚才一路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谢羽寒突然转身打断文安安的话,要是再让这丫头说下去,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威信在下人面前到底还要不要了。
今天这件事情太丢人,只有这丫头和墨汁知道就行了,他可没想过让其他人把自己的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想到这里,谢羽寒转身朝文安安使了个眼色,直到见她了然的点点头,谢羽寒才转身吩咐风青:“你去让他们请郎中过来吧,不过记住,不要惊扰了别人”,这个别人,当然就是那个还没回府的谢丞相。
“是,奴婢知道了”
风青朝谢羽寒福了一礼之后,就转着朝别门房那里走去。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那双美目若却是有似无的看了文安安一眼。
文安安一直知道风青和雪凝对自己有意见,也许在她们两人的心中,自己就是那种极力想要爬上他们家主子‘龙’床的狐媚子。
虽然始终知道她们两人对自己的看法,但说实话,文安安并没有将这些太过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宅斗的。
可想起刚才风青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文安安此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疏忽了,
风青刚才的眼神太过冷厉,即使文安安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在遇到这样的眼神时,她的心脏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颤。
文安安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脸上已经痊愈的伤疤,女人的嫉妒是多么的可怕,自己已经品尝过一次了,她可不想再尝试一遍。
“……哼,我可告诉你,别以为少爷现在对你好点就尾巴翘上天,少爷也只是对你一时的新鲜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厌恶你的。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当丫头的,连人都不会照顾,这次是少爷幸运没有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就算有一百条都不够赔的……”
听着耳边雪凝的碎碎念,文安安觉得,相比于风青她还是更喜欢这个把什么都放在面上的雪凝,虽然有时候说话是在太难听,不过有时候也挺可爱。
于是文安安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老实地朝她点点头,“雪凝姐姐你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要不下次少爷再出去的时候,让你也同我们一起出去?”
“我就说你应该时时刻刻都注,真的?你愿意帮我去说,少爷那么听你的,一定会同意的”
望着雪凝兴奋的小模样,文安安诚恳地点点头:“比珍珠还真”
见文安安如此,雪凝一把抓住文安安的手,笑颜如花的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那”
“那什么?”,像是怕文安安反悔一般,雪凝赶紧问道。
使劲抽出这丫头紧攥住自己的手,文安安为难的道:“虽然我会向少爷开口,但若是少爷不同意,希望雪凝姐姐你倒时候可别记恨我”
“不在意不在意”,雪凝头摇的跟波浪鼓似地,“到时候咱们一起求少爷,他肯定同意”
走在前面谢羽寒听到两人的对话,回过头无奈地瞪了一眼文安安。这丫头还真会给自己找事情,三两下的就把雪凝推给了自己。
文安安无意中看见谢羽寒瞪过来的视线,状似无意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又恢复成刚才与雪凝聊天的样子,倒是把谢羽寒气得够呛。
等回到谢羽寒的卧房后,雪凝与文安安又是吩咐人倒水给他沐浴,又是让厨房给他端姜汤,一阵儿忙碌后才把谢羽寒服侍上了床。
不过在补救措施齐全的情况下,谢羽寒在郎中没来之前就逐渐开始发起热来,把站在旁边为他冰额头的雪凝急得差点快要哭出来。
幸亏郎中过来检查了一番,说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吃上几服药就能够痊愈,雪凝在旁边才算消停些。
这次由于谢羽寒生病的缘故,院子里比平时忙碌了很多。但这些忙碌的人中却并不包含文安安,她依旧如往常一般,只要在谢羽寒身边端个茶倒个水什么,
不过现在她连这个也做不好。
“嘭”
看着今天打碎的第三个茶杯,文安安烦躁的捏了下额角,作势就要蹲下身去捡地上的刺瓷片。
可她还没蹲下身,就被坐在床边的谢羽寒给拦住了:“你还去捡什么,不怕割破了指头”
“可是”
“可是什么”,谢羽寒责怪地打断了文安安的话,然后将不远处的风青招呼过来,“把地上的瓷片扫一下”
风青扫了一眼文安安,然后才对着谢羽寒屈膝福了一礼应道:“是,少爷”
等风青将地上的瓷片收拾干净,谢羽寒才再次问向文安安:“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一天到晚会不守舍的样子,难道家里又出事了?”
“没有”
谢羽寒望着文安安无精打采的模样,还以为她被自己传染生病了,抬手就要去试探一下她额头上的温度。
不过这次却被文安安眼疾手快地当了下来,“少爷,我没有生病”
自己的以图被识破,谢羽寒有些讪讪地将收缩回来,可又觉得这动作太突兀,只好改为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样吧,我看你这两天忙的也累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风青和雪凝她们就行了”
文安安此刻巴不得不再谢羽寒身边伺候,她需要些时间考虑考虑楚凡的事情。
于是当谢羽寒刚一允许她回去,文案就那迫不及待地道了谢,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只留下皱着眉头的谢羽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孟源
得到谢羽寒的允许后,文安安向他道了声谢,就迈步直奔自己房间。
文安安住的地方虽然是下人们居住的院落,但因为谢羽寒的关照,所以她幸运的能够一个人单独住一个房间。这样的环境为她做事情提供了不少便利。
文安安回到屋子之后,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就听到窗户上就传来几下‘咚咚’的敲击声。
听到响动后,她快速站起身把窗户打开,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影从外面面翻了进来。
“小姐”
文安安朝自己的暗卫孟源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先进来再说”
将孟源拽进屋内,文安安又从窗户往外探了探头,见没什么人,这才放心的将窗户关上。
“小姐您放心,属下来之前已经将周围的情况都查看过了,没有人跟在后面”
“还是小心为妙”,文安安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要为他倒了杯茶,“先喝口水再说吧”
自从第一次与文安安碰面时,自己由于没吃饭的缘故,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之后,文安安在他每次潜入进来之后,不是塞给他写糕点,就是怕他渴着为他倒水喝,俨然把他当成了小孩子。
虽说每次文安安都会客气的‘招待他’,但他依旧不能适应文安安如此的礼遇。于是在文安安的手还没碰到茶壶的时候,他就抢先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还是属下自己来吧”
文安安也明白孟源的不适应自在,于是便也不勉强,顺着他的意思让他自己动手。
等看着孟源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下肚之后,文安安这才开口急切地问道:“楚凡那边有消息了么?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肯见我?”
自从那天游完湖回来,孟源每天都要去范府为自家小姐捎信给楚凡,可每次都被楚凡的人给拦在了外面,别说捎话了。连楚凡的面也几乎都见不到。
头两天还好些,每天只要去范府那里问一下,可这几天可以说每天都要来回跑个七八趟,现在他只要一听到楚凡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说为两人传个情,送个信什么的,就算跑断腿,他孟源都没什么怨言。可现在明白这那楚凡少爷是在与自家小姐闹别扭,根本就不愿搭理文安安。
每次他家小姐听到自己又没带来什么好消息,露出那些个失落的表情。连他看到都不忍心再与她说了。
哎,总之这份差事真是太难办了,要不下次换刘田来禀报吧。
孟源几息之间将这个想法敲定,然后垂头向文安安回禀道:“小姐,我这次去的时候,正巧又碰到楚凡少爷出去有事,所以没有见到他,不过我听他们说”
“行了行了”
文安安烦躁的朝他摆了摆手:“不用接着往下说了,同样的话我已经连续听了好几天了。现在就算是倒着背也能背出来了。……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楚凡他是特意躲着我呢”
“小姐,要不然将这件事情告诉安泽和安昊少爷吧,看看”
“你敢”。听到孟源的话,文安安猛然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孟源威胁道:“你要是敢告诉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孟源虽然对于文安安口中所说‘不会放过他’这种威胁表示怀疑。但也觉得将像这种小两口吵架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向自家哥哥告状,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丢人。
现在见文安安并不同意这种做法。他也只好老实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文安泽、文安昊。
见孟源答应,文安安这才松口气,若是文安泽、文安昊知道楚凡不搭理她,以他们那护犊子的性格,就算事情不是楚凡的错,他们也得合起伙来把他狠狠地揍上一顿之后,再将他带到自己面前。若真是那样,事情岂不是让他们越搀和越乱。
文安安坐在那里低头思索了半晌,也没能得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只好先将楚凡的事情放下,转而先去解决别的。
“前些天我让你暗中监视风青,你们监视的怎么样,她有什么异样没有?”
听到文安安提到风青,孟源的脸倏然就冷了下来,其中甚至还隐隐带着些弒人的寒意,“确如小姐您所想,那个叫风青的女人并不是给安分的”
孟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黄纸包:“这是我们从她那里偷来的,后来属下去药铺找郎中鉴别了一下,他们说是鼠药”
“鼠药啊!”,文安安玩味地看着手中的黄纸包,轻笑地问向孟源,“你猜,她买这东西是要毒老鼠,还是毒人的?若是给人下毒,那那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她要下手对付那个女人了?
孟源其实并不笨,相反可以说是十分的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被文安泽、文安昊他们派过来保护文安安。
在文安安让他们去见识风青那女人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那女人可能会威胁他们家小姐的安危。
虽然他并不是十分确定文安安此时的心思,但从她那笑容来看,估计自己想的也差不离。
文安安这副贼兮兮地模样,让孟源不由地想起了文安泽和文安昊来。
面前这位主子虽说与那两位爷长得并不是十分的相像,但在算计别人的时候,露出的表情却是如出一辙。
“那小姐的意思是,让她”,说着,孟源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看到孟源的动作,文安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过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文安安将黄纸包丢给孟源,不满地瞪向他:“难道你家小姐看起来就那么像心狠手辣的人?”
孟源见文安安满脸的不高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于是赶忙抱拳向文安安鞠了一躬,“属下知错,请主子您责罚”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孟源连反驳都不反驳,直接就向她道歉。弄得文安安后面一肚子话都得被憋回去。
也是遇到孟源之后,她才返现,原来人太守礼死板,也是会把人给气疯的。
文安安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孟源起来,嘴里不停嘟囔着:“真不知道你这样死板的人,以后怎么找媳妇”
“到时候主子们会给属下们赐婚的”
其实孟源说的是实话,但在文安安听来却像是另外一种挑衅,本就一肚子不满地文安安听到孟源的话后,更是愤懑不已。
于是连想都没想,张口故意刁难起他来:“既然这样,那我到时候给你挑个又丑又胖的媳妇,看你怎么办”
听到文安安如此置气的话,孟源心中顿时觉得一阵好笑。但同时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文文安泽、文安昊每次见到他们这个妹妹之后,就会由只老虎瞬间变成了小猫,对这丫头温柔和善的不行。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孟源脸上仍传出一派恭敬之色,“如果真是小姐您赏给属下的,即使再老再丑,属下也会将那人娶进门”
“你傻啊”
不过当文安安看着孟源一副恭敬的模样,还想要骂他的话再次被憋了回去。
反复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文安安才觉得胸口顺畅些。不过后来却也没有再与孟源谈论这个话题,她怕自己再与他说下去会会被气出内伤来。
文安安抬手指了指已经交给孟源的黄纸包,“你们将这个偷出来的事情,风青不知道吧”
“属下将一包面粉塞到了原来的地方,想来她应该没有察觉”
对于孟源的做法,文安安满意地朝他点点头,“那么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将巴豆下到风青吃饭的碗里。这个能做到吧”
“是”,其实在风青看来,只是下个巴豆,实在是太便宜那个狠毒的女人了。
“对了,最近书房那边怎么样,还是不能靠近么”
听到文安安问起这个,孟源惭愧地摇摇头,“恕属下们无能,那里现在还是由好些暗卫守护着,属下们怕打草惊蛇,所以都不敢有什么动作”
“嗯,没关系,一切都要先保证你的安全才可以”
文安安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她当然知道事情不好办,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拖这么长的时间,若不是这里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守备没有那么森严,否则孟源连这里也进不来的。
“小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恩,你走吧”
得了文安安的准许后,孟源抬脚刚要离开,去又被她给叫住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谁知文安安听到自己的话后,竟然朝自己悄然一笑,顿时让他觉得浑身都有些发毛。
“小姐,您这是”,他有种什么不好的预感。
文安安显然也看到了孟源惊疑的表情,身前一步走到他身边,状似安慰的抬起脚拍拍他的肩膀:“孟源,帮我个忙呗”
虽然心中叫嚣着不应该答应文安安,可多年的习惯已经让他的嘴巴快于与脑袋,率先出了声:“小姐尽管吩咐”
见孟源答应了,文安安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今天去楚凡那里,把风青想要毒害我的事情告诉,呃,除了楚凡之外的任何人,然后说完这个之后,就立马回来,怎么样,这个任务简单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巴豆
见孟源答应了,文安安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今天去楚凡那里,把风青想要毒害我的事情告诉,呃,除了楚凡之外的任何人,然后说完这个之后就立马回来”
文安安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哦,对了,即使告诉别人,也不要同他们讲得那么清楚,只告诉他们说有人要毒害我,其他的一概不许说。怎么样,这个任务简单吧”
简单?
孟源觉得,如果自己真在范府说了这番话,估计他连内门都没踏出去,就得被楚凡给逮回去一阵严刑逼供,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完好的回来都是个问题。
如果被敌人逮住,再狠辣的手段招呼自己,他也就挺过去了,但被自己人抓住严刑逼供,若是死了的话,还真有点不值。
虽然明白文安安的用意,但孟源为了避免自己不必要的牺牲,只好开口劝文安安:“……小姐,依属下所见,还是不要将这件事瞒着楚凡公子了吧,如果他听说您被人要被人毒害,指不定得多着急呢”
听完孟源的建议后,文安安坚决地摇摇头:“不行,如果直接告诉他的话,那就什么效果都没有了。只有让他担心,这样楚凡才不会继续躲下去。行了行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此一来你不是也可以少跑几趟路了么”
如此‘为他好’的厚脸皮理由,让孟源不禁在心底暗自腹诽,他情愿多跑几趟,也不想被人逮回去严刑逼供啊。
文安安见孟源仍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状似大方地对他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为难你,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办好后小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这样吧,以后给你选媳妇的时候。小姐我会给你挑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孟源见文安安越说越离谱,连娶媳妇的话都说出来了,如果再待下去指不定还得给他弄些什么东西呢。
于是他也不敢再与文安安多纠缠下去,在她还要开口的时候,急忙打断文安安的话,“小姐,属下错了,属下现在就去”。说完这句话,他连头也不回地就从窗户那边逃了出去。
孟源的离去,将那块压在文安安心头的石头总算是给搬开了,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百个一万个的舒心,于是也就不在乎孟源对自己如此敷衍地态度了。
而且午饭过后没多久,文安安又听到一个好消息。
据院子里的小丫鬟说,风青姑娘中午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此时正闹肚子呢,到后来更是弄得她上吐下泻。
得到这个消息后。文安安不禁对孟源他们的办事效率在心底默的点了个赞。
因为没有观看美人如厕的癖好,所以文安安就在通往茅房的小道上等待着风青出来。
大概等了有两个多时辰,她才看到风青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走过来。
脸色蜡黄的风青刚开始并没有看见文安安,只是捂着肚子低头往前走。直到离文安安有五六步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存在。对于文安安的突然出现,风青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虽然文安安刚才已经将自己的狼狈看在了眼里,但风青依旧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本来还想像平时那般抬头挺胸的走过去。可因为自己脚下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只得慢悠悠地小步踱了过去。
“小安在这里做什么呢?”
风青刚才的那些小动作,文安安可以说都已经尽收眼底。虽然知道风青喜欢摆架子。但让文安安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这种状态了,还得在自己面前装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来孟源他们的药量下的还是少了些。
想到这里,文安安从头到脚的将风青打量了一遍,然后故作担忧地道:“当然是来看看风青姐姐你了,听别人说你生病了,所以妹妹我就立即赶了过来,看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过来看她?恐怕看的不是她,而是自己闹出的笑话吧。
风青扭头示意文安安往周边的环境看去,然后有一种特别讽刺的口吻地对文安安道:“你就是来这里看我的?还是说妹妹有种爱好,喜欢蹲在茅厕旁边等人?”
虽说风青此刻嘲讽的是自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文安安在听完她的话后,竟然觉得异常的可乐,并且她也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风青听着文安安轻笑出的声音,只觉得异常的刺耳,那些声音仿佛幻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
这种羞愧的感觉让风青瞬间愤怒起来,若不是此时气力不佳,她早就给了文安安一个巴掌过去。
但现在却只能站在这里气息虚弱的冲她‘吼’道:“死丫头,你若是再敢笑下去,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文安安没有想到,仅仅是自己的几声笑,就能够让风青撕去往日高傲清冷的伪装,可见人在生病的时候,确实脆弱的经不起打击。
“怎么,风青姐姐不打算再继续装下去了,也对”,说到这里,文安安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将周边的环境打量了一遍,才又继续道:“这里不常来人,所以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还省得自己装得太勒,憋屈”
本来文安安还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弯弯绕的开局,现在倒好,风青她自己先露出了本来面目,也省得她在浪费多余的精力与口舌了。
她来这丞相府的目的,可不是与这群女人勾心斗角的。希望今天这次小小的摊牌,能够真正震慑住风青。如若不然的话,为了他们大家的安全,她还真得考虑考虑孟源的建议了。
对于文安安将事情摊开来说的做法,风青显然是不愿意的。
刚才的失态已经是她的失误了,她哪里还会承认文安安的意有所指呢。
所以,风青随即又恢复到以前冷傲的表情,装作茫然不知的对文安安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风青能有这种反应,文安安并不感到意外。
上前几步走到风青身边,文安安轻声附耳对她道:“你以为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弄的?”
文安安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风青的反应,在见到她想要抬手时,不紧不慢地警告出了声:“别说你现在这种状态,就是平时没事的时候,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若是想出丑的话,还是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放放,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些”
风青不知道文安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她没有说错,那就是自己现在真的丝毫力气也没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于被自己气得浑身发抖的风青,文安安却是不怎么在意。
不过她的表情却因为她的话也瞬间冷下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别再做些龌龊的事情,要不然今天就不会只是给你的碗里放点巴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会换成你买的那包鼠药。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风青震惊的看向文安安。
如果说这丫头知道自己有什么动作,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自己平时的眼色表情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
但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她居然连自己买了什么东西都知道。可见她对自己的监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光是如此想想,风青就吓得除了一身冷汗,本来就虚弱的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风青现在毫不怀疑文安安说的,下次就不仅仅是巴豆这么简单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
就算风青再笨,现在也知道文安安的身份不简单。
对于风青能够反应的速度如此之快,倒是让文安安感到有些惊讶。
“你确定想要知道?”
人们本能的对于未知的事情存在着恐惧。
经过了这半天的谈话,风青再也不似先前那般表现出一副冷傲的模样,已经对文安安出于一种惧怕的心态。
所以当听到她如此说的时候,只是害怕地摇摇头。
见今天给予风青震慑也算完成了,文安安也不想再与她多继续纠缠,于是转身就要回去。
可就再她要离去的时候,却听到风青有些气弱的声音响起来,“难道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事情告诉少爷么?”
听到风青的话,文安安转身轻挑眉梢,挑衅地看向她道:“你可以试试,你觉得现在谢羽寒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作为女人,而且还是个旁观者,风青心里当然明白,谢羽寒对于文安安的感觉已经渐渐从主仆之情,变为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意。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如此迫不及待动手。
但虽然现在惧怕文安安,但心底的不甘还是让她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算少爷不相信,可你敢肯定他心里就不会怀疑?”
其实风青所说的这些,都是文安安所担心的,也是她不想让事情发生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黑衣人
“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算少爷不相信,但你就如此肯定,他在听完那些话后,心里不会起些什么怀疑?”
本来都要转身离开的文安安,在听到风青这些话后,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就像风青所说,如果她真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谢羽寒,虽然文安安自己有七成的把握能够说服谢羽寒,风青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编造,是诬陷。但她真的不敢保证,谢羽寒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而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谁也不知道那颗种子什么时候会长成参天大树。到那时就算他们的计划不会被谢羽寒和谢丞相发现,所有的行动也会因为这个缘故,而变得畏手畏脚。
若是事情再严重些,甚至有可以影响大局的部署,如果真发展成了那样,可不是死几个人就能够简简单单了事的。
风情的话,不可不说将文安安给彻彻底底地打醒了。
如果说前一刻她还秉承着现代人的那套生命诚可贵的思想,那么现在她倒是有些赞同孟源当时建议的做法了。
她自己伤害没关系,但事情若要是关系到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他们,那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而说出那些话的风青,则是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文安安每个表情。
虽然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并不能完全让小安这丫头害怕,但总归是自己手里握着的一个筹码,要不然只有乖乖听从这丫头的话,她真的很不甘。
本还有些信心的风青,却突然看到小安瞅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其中甚至隐隐含着决然的杀意。
都怪小安她表现的实在不像那些手段狠辣的人一般,竟让风青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小命现在还握着这丫头的手里。
一想到这个,风青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剧烈的颤抖。再加上虚浮的身体,让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风青的倒地,这才让文安安慢慢从思索中回过神。
上前几步靠近风青,文安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用一种顺我者昌的口吻对她冷然地道:“我今天饶过你,只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妨碍到我,但如果你真敢对谢羽寒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哼,既然你自己都不想要这条命了,那我也不介意帮你一把。你尽管可以试试。我发誓,到那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文安安说完这些话后,就看到风青一动不动地呆愣在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文安安只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但过了许久,仍旧没有见她动弹。
这下倒是让文安安奇怪了起来,难道自己的这句话真是威力太强,把风青的胆子给下破喽?
想到这里。文安安奇怪地想要蹲下去查看她的情况,可腿刚弯下去,就有一股臭味随即扑鼻而来。
瞬间而来的臭味让文安安不得不迅速直起身,然后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风青。但自己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兴趣,只是皱着眉头对她道:“你还是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至于今天谈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牢牢地记住。”
丢下这句话。文安安就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只留下风青一个人坐在那里,满是恨意地盯着文安安远去的背影没有动弹。
经过刚才的交锋。文安安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当坏人,因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说些狠戾的话,做些狠毒的事情,其实说心里话,那种感觉还真是爽。
但文安安没有爽多久,就有件事情让她有些爽不下去了。
本来她今天不用‘伺候’谢羽寒,但因为风青的‘生病’,所以她不得不再次被人叫了回去,以便顶替风青的位置,伺候‘他们家’少爷。
因为在屋里近身伺候的只能是文安安和雪凝,而雪凝则是一向的大大咧咧,因此所有的活计最终全都落在了文安安身上。
虽然没有什么重活,但琐碎的事情却是很多,端茶倒水,煎药端药,伺候笔墨什么的,反正一个下午文安安就没闲着。
到了晚上,本该文安安在这里守夜,就是晚上留个人在谢羽寒的小隔间内,以便夜间伺候他喝水什么的,不过幸好雪凝还算有良心,因为白天文安安干得多谢,她这次就主动将这个任务承担了下来。
从谢羽寒那里出来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文安安顺手取过一盏灯笼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虽然她们是伺候谢羽寒的丫鬟,但并不能与他住在同一个院子,。
不过她们这些丫鬟住的地方离谢羽寒的院子也不算是太远,只需穿过花园的回廊,然后从角门过去就能够到达。
独自回屋的文安安提着灯笼刚一跨过角门,突然耳边就听见‘嗖’的一声,但由于当时的天色实在太黑,她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不过却十分肯定有东西朝她这边射过来。
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文安安凭着第六感,下意识的就要侧身去躲那个向自己袭来的不明物体。
可文安安还没来得及行动,那东西就已经飞了过来。不过幸运的是那东西并没有打中她自己,而是将文安安手里的灯笼给弄灭了。
其实就算灯笼没灭,她待会儿也是要熄灭的,要不然自己在这黑夜里提着个亮的灯笼,根本就是在自己找死。
果断的将手里的灯笼扔在地上,文安安摆出防卫的动作。
因为此刻乍然没有一丝光照,她的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于是文安安只好先把眼睛闭上,然后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周围的情况。视觉的瞬间缺失,让文安安的听力相对的灵敏起来。
片刻的功夫,她就感觉出左后方似乎有人想要靠近。
迅速回转身子,以拳代掌就这么批了过去。可袭击她的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文安安会有这么一手。
在她伸出拳头的那一刻,对方猛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拽着她的手旋身退到了文安安后面,顺便连带着她的右手也一同被反剪到身后。
处于被动的文安安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是身后之人的对手,但她又不能就此的认输,要不然谁知道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会怎么处置自己。
文安安右手用力,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但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虽然没能将自己的手给抽回,但这几下的却也并非是徒劳,因为从刚才的动作,文安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身后的黑衣人虽然抓着她,但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有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动弹,他虽然说也会加大力气,但随即就会将手松开一点空间,以使文安安的手腕不会感到太痛。
看样子那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怎么想要伤害自己。
文安安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对是错,但黑衣人若是真的想要伤害自己,早就会有所行动,而这一会儿的时间,他也只是将她给反剪住,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其他的伤害。
突然得出来的认知让文安安的担心稍微小了些,可她也并不敢就此掉以轻心。
为了转移身后黑衣人的注意力,文安安轻声开口道:“这位大侠,我只是这丞相府里的一个丫鬟,就算您再把我怎么样也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我劝您如果有时间与我在这里纠缠,不如利用这个时间赶快逃离这里,要不然等会儿被人发现了,想要逃出去可就难了”
“……”
文安安大费口舌的说了一堆的话,可身后的人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出,让她根本就猜不出身后之人的想法。
逼不得已的文安安只好继续聒噪起来,“那大侠您是害怕我把人喊过来?这个您尽管放心,我虽然是个丫头,也不识几个字,但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您把我给放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讲丞相府的侍卫招来”
“……”
“这样也不行?那大侠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您老人家到底想怎么样”
文安安一边说,一边有眼睛左右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同时在心里暗骂孟源和刘田两个该死的家伙,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他们的时候,这两人死到哪里去了。
难道因为害怕暴露他们自己,所以躲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今晚过后,一定得要将他们两人的死板脑子给敲打的灵活些,自己不能出面,那也可以想办法将丞相府的侍卫引过来啊。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那么死板。
“大侠,大侠,您是不是迷路了,要不然我带您出去,只要您在离开的时候把我给放了就行”
不知道是自己的碎碎念起了作用,还是自己话中表达的意思打动了身后的黑衣人,反正就在文安安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感觉身后的人微微往她这边靠了一下看样子似乎是想要与自己说话。
也就是在这个同时,文安安将所有的力气都汇到左手臂上,曲肘就往身后黑衣人的腰眼出撞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