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节 竹林青青
刘小云见龚惠走了，面对罗明成，不知说什么好，她看了一眼罗明成，心里虚虚的，虽说自己长得漂亮些，但长得漂亮的女孩有的是，这个罗大人为什么会唯独对自己青眼相加呢？而自己可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
罗明成回过头来，见刘小云正在思索着什么，就问：“晓云，你在想什么？”
刘小云道：“没，没什么。”
罗明成伸手抓住刘小云的手，道：“晓云，我们去海边玩玩好不好？”
见罗明成抓住了自已的手，刘小云本能想要摆脱，自己的手还从没被男子抓住过呢，而这个罗大人一上来就要抓住自已的手，可见是个风流成xìng的坏蛋，对付这样的坏蛋该怎么办呢？嗯，别的先不说，先从他身上捞点好处再说，于是，刘小云小手摆脱了罗明成的大手，道：“罗大人，请自重，我虽是一介民女，可－－－”
罗明成道：“晓云，是我冒失了，我请你与我一起去海边玩一下，好么？”
刘小云道：“好吧，不过，你不能轻薄于我。”
罗明成道：“当然。”
两人一起出了织厂，向北边走去，据刘小云讲，金钗山的北边有一处不错的沙滩，工人闲着没事，经常过去玩的，而且也并不是很远。
出了石农村，罗明成道：“我来石湖这么长时间，金钗山北边的那海滩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刘小云目视前方，道：“你从来没去过，那你整天忙些什么？”
罗明成道：“谁知道呢，整天瞎忙，直到最近才终于忙了一件正经事。”
刘小云道：“什么事，做那个能织‘牛仔布’的织机么？”
罗明成道：“不是啊，是约一个叫做刘小云美女的出来玩。”
刘小云听了脸sè一红，笑了一下，道：“罗大人，你真会说笑。”
前方出现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罗明成看了，道：“我们到那边竹林里休息一会儿吧。”
刘小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道：“好的，不过，不要到里面去呀，听说里面可是有蛇的。”
罗明成道：“好的，我们就在边上就好了。”
两人坐在路边的竹荫下，凉风吹来，罗明成看了看刘小云，道：“小云，你长得与我一个故人很像。”
刘小云从身后扯过一根青草，拿在手中，仔细地看着，道：“她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罗明成似乎答非所问，道：“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永远不能再见的地步。”
刘小云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对那女子印像很深啊。”
罗明成道：“是啊，曾经，跟她共同走过一生，是我的梦想。”
刘小云道：“可是，我是我，不是她。”
罗明成道：“我知道，但，你也是我的一个梦想。”说完他不客气地搂住了刘小云的肩膀。
刘小云美目闪动，想用手推开罗明成放在她肩上的大手，却发现推不动，于是她转过头来，看着罗明成道：“可是，我是我。”
罗明成道：“我知道，现在，你也是我的一个梦想。”
刘小云笑了一下。
罗明成不客气地就要去亲吻刘小云。
刘小云用纤手伸出，挡住罗明成的大嘴，道：“罗大人，你答应过我，不能轻薄于我的。”
罗明成道：“可是我可以追求你。”
刘小云站起身来，道：“可是我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些，你这么做，我不喜欢。”
罗明成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刘小云回头看了看罗明成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发现他还是那个样，就回头冲罗明成笑了一下。
罗明成见了，站起身来，冲到刘小云身边，将她抱住，闻着她的发香，道：“晓云，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喜欢你。”
刘小云笑了一下，看来这罗大人是把自己当成某人的替身了啊，不过，这样也好，否则，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跟自已这样的一个普通女工在一起。正在她在犹豫该怎么办时，无耻的罗明成竟亲吻了她的耳珠，她敏感部位被男子亲吻，顿时六神无主起来，糊里糊涂地连胸前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部位也被身后那个坏蛋给－－－。
罗明成正yù进一步探索，刘小云回过头打了罗明成一耳光，道：“你无耻。”然后就跑开了。不过，跑的方向却是村外，而不是村内。罗明成“嘿嘿”一笑，见她向村外跑，就跟了上去，追在她后面，道：“对不起，晓云，是我错了，不过，你长得太美了啊，一时间，我没忍住啊。”
刘小云跑了一会儿，过了竹林，过了田野，看到海滩了，她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罗明成还跟在身后，一路上，他不断地向自己认错，满足了自已的虚荣心，呵呵，回去跟姐妹们说一下，整个泉州最年轻地官员，最有钱的官员，跟在自已身后认了那么多次错，姐妹们肯定会羡慕自己的。
看着大海，刘小云不禁想到自己的梦想，梦想中，一个家道殷实、xìng情朴实的青年男子拉着自己的手漫步在这美丽的海滩上，慢慢地诉说对自己的爱意，那该多好啊，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自己虽长得比一般女子美丽些，但家道殷实的青年男子多半会找同样家道殷实的青年女子为伴，而自己却来自大山，只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家中除了几间茅草房子一无所有，而且自从家父死后，rì子越发艰难，后来，一个上门讨债的员外看上了自己的姿sè，要自己去给他做小，而自己不愿意跟着那样的一个老头子，为了还债，她只好出来做工。
刘小云来到石湖，拼命地干活，但无耻的莆东阳又被自己的美貌给吸引过来了，听说，他同好几个女孩有不正当关系，而且他还是一个穆斯林。穆斯林就穆斯林吧，可是得知他家中竟已有两个老婆了，而他还在跟自己大谈一名穆斯林可以同时娶四个老婆的事，唉，如果跟了他，那跟做那些有钱的员外的小妾有什么不同？而且听说穆斯林不但不能吃猪肉，而且每年还有一个月的斋月，到斋月，整个白天都不能吃东西，这自己怎么能受得了，于是跟莆东阳的事就一直拖着，直到后来，罗明成突然出现。
第一百三十九节 涛声阵阵
后来，龚惠找到刘小云，要她去做那收布放款之事，与织布相比，那是一个十分轻松的活儿，而且工钱也不少，她知道龚惠是什么意思，但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她接受了这个工作，她想，也许过些rì子，稳定下来，会有年轻而家道殷实的后生来追求自已，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不但没有年轻的后生来追求自己，连莆东阳也不见了人影，原来，竟是被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罗大人给吓跑了。她很好奇，那个罗大人，有多大的本事，一声不吭就把原来织厂中天不怕地不怕的莆东阳给吓跑了？
于是，有一天下午，刘小云鬼使神差地来到石湖村，她想看看那个想霸占自己的罗大人在干什么，或许可以说服他，让他放弃对自己的邪恶想法。她打听了一下，得知那个罗大人正在兵营，就怀着矛盾的心理过去看了看，到了那里，她看到好多强壮的士兵正在训练，那些士兵一个个看起来jīng力充沛得不像话，见到她一个个像是要她给生吃了一样，她吓跑了，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像是普通工人的罗大人竟养了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士兵，她有点明白那莆东阳为什么怕罗大人了，两个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级别上啊。罗大人那样的人是个绝对能保护自已的人，而且他还年轻，长得虽称不上英俊，但也不算丑，但是他确是一个比莆东阳更风流的风流鬼，听说连长得又丑又黑的昆仑奴女子都搞大了肚子。
罗明成跟在刘小云身后，看着她凝视的大海的样子，曾经的他就像找这样的女子相伴一生，朴实、勤劳、美丽。而现在，自己有了好几个女人了，不知还能不能得到这刘小云的垂青。
刘小云见罗明成站在她后面不说话，拢了拢耳边被海风吹散的青丝，道：“罗大人，你在想什么？”
罗明成道：“我在想，我这个样子还有没有资格得到你。”
刘小云看着那汹动的cháo水，道：“哦，罗大人，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罗明成道：“我在想，你这么美丽，也许应当，应当，－－－”
刘小云道：“应当什么？”
罗明成走过去，将手放在刘小云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道：“也许是我太贪心了。”说完，他搂过刘小云的身子就要想亲吻。
刘小云挣扎着，一面叫着：“啊？嗯，罗大人调戏民女了！”
罗明成力大，刘小云一介女流，很快就被他夺去了初吻。
初吻被夺的刘小云心中一片慌乱，但她从罗明成怀中挣扎出来，道：“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罗明成道：“那你想让我怎样？”
刘小云道：“除非，你肯正式纳我为妾，我虽只是平民百姓的女儿，但也绝不会糊里糊涂地就让你占我便宜，我要你用轿子抬我进家门。才肯，才肯让你那样。”
罗明成心道：“貌似无论是小芹、平儿、还是龚惠都不是用轿子抬进家门的，你要求我用轿子抬你进家门是不是要求有点太过了？”于是他说：“小云，你知道的，我在东京是有夫人的，如果我将你用轿子抬起来，那么夫人往哪里放，再说，娶个妾好像也不用用轿子抬吧。”
刘小云道：“妾有好多种，那种糊里糊涂就进门的妾是没有地位的，我不想做那样的贱妾，我要你在官府给备案，我要做那种可以称做‘平妻’的妾。”
罗明成道：“那样啊，好说，我还以为你要我将夫人休掉，然后娶你呢。”
刘小云看着罗明成，道：“那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罗明成道：“那好说，明天我就跟你去官府，给你备案。”
刘小云听了，道：“那好吧。”说完她又看着那汹涌的cháo水，想到：难道自已的命运就这么定了？她看了一眼罗明成，发现他也在看着那cháo水，就道：“罗大人，我，我是不是提的条件有点太过了？”
罗明成道：“不，你说的都是应当的。”然后他拉过刘小云的手，两人一起漫步的沙滩上。
刘小云的手挣扎了一下，想要甩脱罗明成的手，但没有甩脱，她看了一眼罗明成，见他正在看着自己，眼睛中没有一比猥亵的意思，倒是透露着点点的真诚与认真，于是就放弃了挣脱，任由罗明成拉着，与他一起行走在涛声不断的海滩上。
两人浪漫地走了一会儿，徐小云小心地说：“罗大人，我能不能跟你说一个事？”
罗明成幸福地抓着她那冰凉的小手，扭头看了看她，她的样子有些可爱也有些坚定，就说：“小云，你怎么了？说就是了。”
刘小云道：“我家里还欠着一个老员外的钱，有好几百贯，罗大人，你看在你纳我为妾之前，能不能替我还上？”
罗明成笑笑一笑，道：“只要你让我亲一口，我就替你还上。”
刘小云道：“可是刚才你已亲过了呀。”
罗明成道：“那个样子，蜻蜓点水一样，我还没尝到你的嘴唇是什么滋味呢，怎么能算？”
刘小云道：“啊？还得尝到嘴唇的滋味啊。”
罗明成道：“那是自然。”然后就毫不气地就要开始品尝刘小云的嘴唇的滋味。
刘小云认真地说道：“罗大人，记住你说过的话”
罗明成点了点头，道：“才几百贯钱，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
刘小云听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罗明成的大嘴含住了她那xìng感红唇，开始了无耻的品尝。很快，不知所措的她牙关松动了下，然后连香舌也被罗明成给尝到了。发觉罗明成的舌头在自己口中任意乱为，刘小云挣脱了开来，道：“罗大人，已经可以了，你不能再－－－”。
罗明成听了，笑了一下，道：“好的，小云，我们到那边的大石头上坐坐吧。”
刘小云向那边看了一眼，那边的果然有块好大的石头，就点点头，道：“好吧。”
两人走了过去，并排坐在那大石上，听着涛声阵阵，罗明成问：“小云，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第一百四十节 怒喝
刘小云道：“我的家在山中，在家中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本来我爹活着时侯，家境虽不是太好，但也过得去，后来他出去打猎，一连几天没有回来，听说，被老虎给吃了－－－”
罗明成道：“你说什么？你爹被老虎给吃了？”
刘小云回头看了罗明成一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们家可是猎户，我爹经常到老林子里打猎的，被老虎给吃了，也没什么大不的，我们村里有好几个被野物给吃的的呢。”
罗明成道：“啊？你们那儿是什么村？有多远？”
刘小云道：“我们那个村子很小的，在一座大山的后面，名字就叫做山后村，村子里的人大多是猎户，具体说在哪里的话，嗯，罗大人，你知道刘庄么？”
罗明成道：“刘庄？是我办了个炼铁高炉的那个刘庄么？”
刘小云道：“那些炼铁高炉也是你的？”
罗明成点了点头，道：“对呀。”
刘小云道：“那，这么说，那个水泥厂也是你的了？”
罗明成再次点点了头。
刘小云美目一闪，没想到眼前的这男子竟有这么庞大的经济实力，如果再加上对面的东番岛（台湾岛）的话，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了，于是就把俏臀向罗明成身边小小地挪了一点。
罗明成注意到她这小小的变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刘小云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身子渐渐变软，一点一点地将身子的重量压在罗明成身上，她以前觉得罗明成只是个坏蛋，一个看上了自己姿sè的有钱的坏蛋，现在看来，这个坏蛋，虽然坏点，但还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罗明成的手放在刘小云的手臂上，并没有乱动，他怕一乱动怀中的这个姑娘就会挣脱他的怀抱。
刘小云慢慢地将头也靠在罗明成的肩上，道：“自从我爹死了后，我娘太过劳累，再加上伤心，就病倒了，然后，为了给我娘治病，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后来又借了邻村的一个老员外的钱，不过，最后，我娘还是病死了。”
罗明成慢慢地抚摸着刘小云的胳膊，道：“啊，你的身世这么可怜，真是苦了你了。”
刘小云接着说：“后来，那个老员外过来要债，我家没钱还他，他就要拉我去做小。我不乐意，然后听说你们这儿做工能挣到钱，就来到了这里。”
罗明成轻轻地亲了刘小云的头发一下，道：“你欠他几百贯呢，靠做工什么时侯才能还清？”
刘小云道：“我知道，所以我想找个家道殷实的后生娶我，替我还一部分，我自己再努力挣钱，再还一部分。”
罗明成道：“然后呢。”
刘小云道：“没什么然后，然后就是有好几个后生喜欢我，但莆东阳看上我后，他们就一个没有来找我的，我还以为莆东阳在这一带就够厉害了，没想到你比他还厉害。”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呵呵，莆东阳算个什么，顶多算半个莆家的人。”
刘小云回头朝罗明成媚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替我还债的事就交给你了。”
罗明成道：“那是自然。几百贯钱而已，对我来说，不值一毛。”然后不失时机地再次吻住了她的双唇。
两人的嘴唇刚一接触，刘小云就温柔地闭上了眼睛。
罗明成看着刘小云的脸，热情的亲吻着，那是个多么美丽的脸啊，在另一个世界中，同一个年轻、美丽、朴实、勤劳的女子执手一生，是自己的一个梦想，而现在，这个刘小云就是。
一声女子的怒喝打断了两人的美事，那名女子喝道：“无耻狗官，竟敢光天化rì之下调戏民女！”
两人正打算再搂得紧一些，听到这声怒喝，都吓了一跳，罗明成回头一看，竟是慧云小尼姑，就道：“慧云，你怎么在这里？”
慧云瞪着罗明成道：“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快说，你是如何逼迫这位民女的？”然后将刘小云从罗明成怀中拉出，挡在身后，道：“这位姐妹，不用怕，你快走吧，我来替你挡着。”
刘小云从慧云的身后绕出，绕到罗明成身边，扶着他的胳膊，道：“这位小师太，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罗大人己答应用轿子把抬进门了，所以，罗大人刚才并没有逼迫于我。”
慧云道：“狗官说的话你也信？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刘小云望了望罗明成，像是用眼睛询问：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罗明成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不信你过几天看看，我一定会用轿子抬小云进门的。”
慧云又对刘小云道：“你叫小云最吧，那好，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个罗狗官家中已有了好几个小妾了？”
刘小云道：“我知道。”然后她的身子向罗明成靠了靠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对于罗大人这样的人，我是不可能做正妻的。”
罗明成听了得意地看着慧云笑了笑，同时，他发现旁边还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竟是杨大鹏。
杨大鹏见罗明成发现他了，嘿嘿一笑。
罗明成道：“杨大鹏，你怎么回事？你的女人在这儿撒野，你也不管管？”
慧云怒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侯成了这个黑大个的女人了？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杨大鹏道：“不好意思，罗大人，我也管不了啊。”
罗明成无语。
慧云道：“罗狗官，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如果不是用轿子抬这位姐妹进家门，我就拿剑砍你！”
刘小云“啊？”了声，问罗明成：“罗大人，她是谁呀，怎么这么厉害？”
罗明成还没说话，杨大鹏道：“慧云，我今天给给准备了鸡腿，咱去吃好不好？”
慧云回头对杨大鹏道：“我什么时侯吃过你给的鸡腿，你给我说明白！”
杨大鹏摆出一付讨好的表情，慢慢地接近慧云，然后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下，跑了。
第一百四十一节 月牙弯弯
慧云跟着追，一面追，一面道：“无耻yín贼，又来讨打。”
看着远去的两人，刘小云道：“那个黑大个是谁？竟敢女尼姑的屁股。”
罗明成道：“呵呵，有意思吧，他可是个蛮人，连老虎的屁股都敢摸，更不用说是女尼姑的屁股了。”
刘小云道：“蛮人？”
罗明成道：“对啊，就是对面那个叫做台湾的大岛的土人，他们那儿，根本就没有尼姑。”
刘小云道：“这样啊。”
两个又沿着海滩走了一会儿，看着那海水一点点的往上涨，刘小云道：“我们回去吧，看样子这海水要涨到这边来了啊。”
罗明成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往回走。
到了石农村，罗明成道：“晚上到我家吃饭吧，家里的饭比食堂中好多了。”
刘小云道：“我不。我还是回厂子里吧。”
罗明成道：“为什么啊？”
刘小云道：“我怕你吃了我啊。”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刘小云道：“那我也不去，晚上不回去睡觉宿舍里的女友会笑话我的。”
罗明成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宿舍，顺便看看你住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两人来到刘小云的宿舍，那只是一排茅草房子，第一间茅草房子都不大，但是里面却至少住着五个女工，与刘小云住在一起的女工打趣刘小云还回来干什么，晚上直接住在罗大人家里不就行了，刘小云不依，与那名女工打闹起来。
罗明成笑了笑，看着活泼可爱的刘小云，走了，道：“明天我再来找你！”
刘小云一边跟那名女工打闹，一边道：“你爱来不来。”
那名女工道：“罗大人，明天一定要来哦，我们小云嘴上不说，实际上天天想着你呢。”
罗明成笑了一下，走了。来到织厂的办公室，黄彩衣正收拾东西下班出门，见到罗明成，款款地道了个万福，匆匆走了。进到屋内，龚惠正在托腮沉思，罗明成道：“想什么呢，我的惠夫人？”
龚惠抬头冲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官人，你回来了，我，我没想什么。”
罗明成道：“没想什么发什么呆啊？”
龚惠道：“我在想，下次见到小芹，当她得知我今天下午做的事时，她会不会骂我。”
罗明成伸手抓住龚惠的小手，道：“怎么会呢，再说，你跟她是平等的，她骂你，你不会骂她啊。”
龚惠笑了一下，道：“我，我怎么敢骂她？她不但把第一次给了你，还给你生了儿子，而且她的兄弟还正在为你做事，我拿什么跟她比啊。”
罗明成道：“没事，你不是有我么？”
龚惠听了，深情地看了罗明成一眼，点了点头，道：“我就指望你了，如果小芹再骂我，我可要阻止她啊，否则，我的脸真的没地方搁了。”
罗明成道：“你放心吧，不会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起坐着马车回家，原来，龚惠不喜欢骑马，她就吩咐李固给她做了一辆马车，昨天刚刚做好，车子里面还有股浓浓的油漆味儿。
回到家中，杨依兰与杨梅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罗明成。
晚饭是肉汤与米饭，吃着吃着，罗明成有点受不了杨依兰与杨梅的那种询问的目光，道：“你们两个怎么了，眼光怪怪的。”
杨依兰没有说话，杨梅道：“姑爷，我听大鹏哥说，你在海边搂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是不是真的啊。”
罗明成点了点头。
杨依兰伤心放下饭碗，走了出去。
龚惠的小脚从桌下踢了罗明成一脚，同时向罗明成使了个眼sè。
罗明成也放下饭碗，跟着杨依兰出去。
月亮出来了，弯弯的，像银钩一样，杨依兰静静地望着它。
罗明成慢慢地走到杨依兰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阿依兰。”
杨依兰还是静静地望着那月牙儿，过了一会儿，道：“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个女子？听说，你已答应她用轿子抬她进家门？”
罗明成点了点头。
杨依兰道：“那我怎么办？”说完之后，她转过头来，眼睛中全中泪水，道：“你得给我个说法，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这么跟着你。”
罗明成道：“过段时间，我也把你娶进门。”
杨依兰道：“我希望我能排在她的前面。”
罗明成道：“这好像不重要。”
杨依兰道：“对于你来说，都一样，但，对于我来说，不一样，我听说，你们大宋，一个当官的男子最多可以纳五个妾，现在你已有三个了，如果再加上那个女子，就有四个了，我怕到时侯，你又有了新欢，那么，我就没有位置了。”说完之后，她静静地看着罗明成，眼睛中，既有乞求，但更多的是责问。
罗明成过去搂着杨依兰，杨依兰挣扎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在倚在了他那宽广的胸怀，过了一会儿，杨依兰道：“官人，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出去拈花惹草了么，我想，你有我们，已够了。”
罗明成亲了杨依兰的耳珠一下，道：“我答应。还有，就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我就正式的娶你进门。”
杨依兰回过头来，看着罗明成，道：“真的？”
罗明成点了点头。
杨依兰道：“你不怕人家说你霸占死去的亲兵的老婆？”
罗明成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杨依兰微微一笑，道：“那好，不过，明天是不可能的，怎么着也得有个准备的时间，要不，后天吧！”
罗明成道：“好的。”
夜sè深深，烛光闪闪，龚惠的房间之中，当她得知罗明成后天要正式用轿子将杨依兰抬进家门，对罗明成道：“我不依么，你把杨依兰还有那个刘小云都用轿子抬过家门，却把我就那么糊里糊涂地领进家了，我不依，我不依。”
罗明成道：“别闹了，别闹了，那时我不是还不知道么，再说，当时条件所限，含玉能接受你们就不错了，如果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她不得气死啊。”
龚惠道：“我不依，我不依，不行，你得给我把仪式补上。”
罗明成道：“补什么补，孩子都生出来了。”
龚惠撅着嘴，翻过身去，不理罗明成。
罗明成想将她那嫩白的身子强行扳过来，但没有扳动。于是他说：“好，好，明天给你补上，不就是坐趟轿子么？”
龚惠主动回头亲了罗明成一下，“嘻嘻”一笑，然后主动将她那光滑的身子贴在罗明成身上。
罗明成小声问：“你那红事真的过去了？”
龚惠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献上红唇供罗明成品尝。
一时之间，被翻红浪，两人开始**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节 算盘
正月二十六rì，罗明成睡醒了，他很自然地往旁边的被窝中摸了一下，没想到摸了空，抬眼一看，发现龚惠早已起来了，正在认真地梳妆打扮，而且打扮地跟平常还不太一样，素妆高髻，感觉有点过于正式了，就问：“你这么早起来干嘛，再说，用得着打扮得那么细心么？”
龚惠道：“我今天得先去找小芹一趟。”
罗明成道：“你去找她？有什么事么？”
龚惠道：“官人你已答应了我今天给我补上坐轿子进门的仪式，我不得去跟她说说啊，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罗明成道：“她才不会像你这样呢，尽是胡闹。”
龚惠回过头来，冲罗明成笑了一下，道：“那可不一定。”
罗明成道：“好，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商量出什么结果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龚惠点点头，继续她的梳妆打扮。
吃完饭，罗明成先去兵营跟着众亲兵打了两遍拳，然后到了兵器作坊看了看打造匕首的事，发现才刚刚打造了几十把的样子，于是吩咐兵器作坊的负责人多招些人手，意外的是那负责人竟换成了汤隆。原来汤隆那家伙在徐州老家时就以打造农具为生，熟悉这些打铁的事，再者他是徐宁的表弟，算是绝对相得过的人，于是在徐宁的安排下，原来聘用的兵器师傅都专门负责技术工作，而让汤隆做了兵器作坊的管理者。
从兵器作坊出来，罗明成又去皮带厂，那边皮带倒是做得差不多了，就是带钩还缺些，正在用铜加紧铸造。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一个时辰，罗明成问了问用铜铸造带钩的情况，然后迫不急待地骑马往石农村赶去，他想去那里看看刘小云现在正在干什么。
罗明成在收布的仓库见到了刘小云，道：“我来了，小云。”
刘小云正在低头摆弄她那桌上那些筹码，她抬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嘴上却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罗明成道：“怎么会呢，我昨天晚上可是想了你一个晚上。”
刘小云俏脸一红，低头道：“真的么？”
罗明成抓住她那正在整理筹码的手，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刘小云俏首低垂，任由罗明成抓着她的手，嘴上却说：“罗，东家，不要这样，你看，我桌上的筹码全乱了。”
罗明成摸了她那光滑的手背一下，道：“没事，我来帮你整理。”然后仔细地看着刘小云媚样儿，发现她那嫩白的脖上居然也有一小块“痣”，那位置竟跟蓝云的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刘小云见罗明成还没放手的意思，就说：“东家，你放手好吗，让人看到多不好，再说你不是说要给我整理筹码么？”
罗明成放开手，笑了笑，开始帮刘小云整理筹码，整理了一会儿，刘小云道：“看，你都弄了些什么呀，这个应放在这儿的，你却放在那儿，难道，你这么大个东家，还不懂筹算啊？”
罗明成嘿嘿一笑，道：“小云，我还真不懂，要不，你教教我？”
刘小云媚眼一笑，道：“好的，不过啊，后面还有人要等着结帐呢，你不让一下么？”
罗明成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一个农妇正等着结帐，就让开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那农妇走了，罗明成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刘小云身边，道：“要不咱们出去玩玩吧，把这边交给昨天下午那个人就行了。”
刘小云道：“不行的，再说，再过一个时辰就中午了，怎么着也得让我将半天的活干完吧，要不谁给我工钱啊？”
罗明成道：“也是，那么，你现在教我如何进行筹算吧。”
刘小云一面教罗明成筹算一面给罗明成收布，过了一会儿，她问：“东家，你学会么？”
罗明成光顾着看刘小云的人了，对于她讲的筹算自然是没注意听了，于是他按照胡说了一通。
刘小云道：“东家，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筹算哪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啊。你看，筹算应是这个样子的。”然后她又仔细地说了一遍筹算的法则，说完之后，问：“东家，现在你听懂了么？”
罗明成这次认真听了，但还是听不太明白，就说：“筹算竟然这么麻烦，还不如珠算呢，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个算盘子，那玩意，既简单，又携带方便还比这筹算好用得多。”说完，就起身走了。
刘小云“哎”了声，想问问罗明成去哪儿，但还来得急问。罗明成就跑了。
罗明成跑到了李固的木工作坊，那儿有做算盘的所有材料与工具，他亲自动手，开始给刘小云做算盘，以他在前世就练得过硬的木工手艺，框架很快就做好了，但做珠子却是个细致的活儿，他刚刚做好一个，就发现已时近中午了，于是吩咐李固给自己按刚才做的那珠子为标准做三五十个珠子，然后去看看刘小云吃饭了没，如果没吃饭的话，去给她打饭。
罗明成来到收布的仓库，还没进门，龚惠就冲了出来，道：“官人啊，可找到你了，你上哪儿去了？”
刘小云也跟在龚惠身后出来，也用眼睛询问罗明成。
罗明成道：“我到木工作坊去了一趟，怎么了？找我有事么？”
龚惠道：“你看你，我和小芹今天都要把那娶妾的仪式给补上，轿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而你却跑得不见了人影，真是急死我了。”
罗明成道：“啊？你们那么急啊，改天不行么？”
龚惠道：“不急能行么，明天依兰就要进门了，我们不今天补上，还能等到后天啊。”
罗明成道：“那好吧，那就下午吧。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跟小云吃完饭就回去。”
龚惠看了一眼刘小云，道：“那好吧，不过，可别忘了啊。”然后对刘小云道：“好好看着你这人风流东家，不要让他乱跑啊。”
刘小云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三节 弥补
罗明成向仓库中看了一眼，发现昨天下午那个女工已替刘小云坐地那儿放款收布了，就拉着刘小云的手向外面走去，走了一会儿，刘小云甩开罗明成的手，道：“你要带我上哪儿？”
罗明成道：“听说厂子门口有上小饭馆，走，咱们去尝尝他们的手艺去。”
刘小云有点不高兴，道：“要去你去吧，风流鬼。”
罗明成再次抓住刘小云的手，仔细地看着她那正在生气的俏脸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们都是我以前惹下的，以前不是没遇见你么，现在想赖帐也赖不掉了，实际上，你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啊。”
刘小云撅着嘴，摇着胳膊，跺了跺脚，道：“你骗人！”
罗明成道：“我怎么会骗你？我说得可都是真心话，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口。”说完他抓着刘小云的手就往自已的胸口上送。
刘小云不情愿地摸了摸罗明成的胸口，然后她说：“你得向我保证，我是最后一个，否则－－－”
罗明成捏着刘小云的纤纤嫩手，道：“我保证，我保证。”
刘小云听了，“扑哧”一笑，道：“好像我是你可以娶的最后一个‘平妻’了，以后再有的话也只能算是婢女了。”
罗明成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与婢女做那种事？”
刘小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你可要说话算数哦。”
罗明成道：“我保证。”
刘小云道：“那好，我们去吃饭吧。我还从来没去过那家小饭馆吃饭呢。”
两人拉着手儿到了那家小饭馆，在刘小云的要求下，吃了简单而实惠的肉包子，不过结帐时，罗明成却发现身上没带钱，他正要叫做来亲兵，让他先垫上，刘小云道：“东家，没带钱啊，算了吧，不难为你了，这次算是我请，下次可要加倍还我啊。”
罗明成一面笑，一面道：“那是，那是。”
刘小云去付了钱，两人一起出了小饭馆，她问：“我问你，上午你上哪去了？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去了？”
罗明成道：“怎么可能？我去给你做算盘去了，做好了算盘，以后你就算帐就不用使用那么麻烦筹算了。”
刘小云道：“你有那么好心？再说，你说的那种叫做‘算盘’的东西说做就做出来了，依我看，你是在骗我。”
罗明成道：“不信，我下午去把算盘做出来你瞅瞅，你看了就知道了，小云啊，那东西可是代表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啊。”
刘小云道：“好，你如果骗我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罗明成道：“你放心，我罗明成从不骗人。”说完之后，又拉住了刘小云的手。
刘小云道：“你什么是时侯走？”
罗明成道：“你是说说回石湖村？”
刘小云道：“对啊。”
罗明成捏着刘小云的手，道：“下午反正你也什么事，不如跟我一起到石湖去吧。”
刘小云低头道：“我才不不去呢，你娶妾，我跟着去掺和什么？”
罗明成道：“你看看啊，学习一下，免得到时侯不知道怎么做。”
刘小云低头道：“我不去，那边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罗明成道：“早晚不得认识么？先去孰悉一下，看看那边的倒底是怎么回事，到时侯才不会闹笑话，不是么？”
刘小云犹犹豫豫地说：“那好吧。”
两人正说着话儿，一个亲兵跑来来对罗明成说：“罗大人，那边的芹夫人正在等着您呢，您看，现在过去不过去？”
罗明成道：“那好，现在就走，有马车么？”
那亲兵看了刘小云一眼，道：“有，惠夫人特意交待过的，说是给一个小云的姑娘坐的。”
罗明成听后，拉了刘小云的手，一起坐上马车，向石湖赶去。
上了马车，罗明成将刘小云挤在角落里，捏着她的手，看着她，sèsè地道：“小云，你真漂亮。”
刘小云抬头看了一眼罗明成那sè迷迷的样子，然后迅速低下头，羞道：“你真坏，那边那么大的地方你不坐，非要过来挤我。”
罗明成无耻地说：“呵呵，现在是冬天，挤挤还暖和。”说完，无耻的他就要亲吻刘小云。
刘小云“嘤嘤”地躲了一会儿，但终因车内空间太小，让罗明成再次品尝了她的红唇。
罗明成将刘小云吻得浑身酥软，正yù进一步探索她身体的秘密，马车已来到了石湖村。
两人刚拉着手儿下了车，罗明成就被一个不认识的媒婆拉进了小院，在那里他换上的新?的衣服，等着小芹坐轿子进门。
罗明成一面换衣服一面道：“用得着这么认真么？只是补个仪式而已。”
那媒婆道：“这已够简单了，再简单的话，那就不是妾，而只是婢女了。”
小青走了过来也替罗明成整理衣服，道：“姑爷穿上这衣服真好看。”
罗明成看着小青，感觉自已挺对不起她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小青的肚子，问：“小青，你身子怎么样？”
小青幸福一笑，道：“挺好的，你的儿子会乱动了哦。”
罗明成一阵感动，搂过小青亲了一口，在她耳边道：“我会补偿你的，小青。”
小青轻轻地点了点头。
穿好衣服后，罗明成再次成了媒婆的提线木偶，不过这次更过份，因为小芹过门了后，接着又是龚惠，更可恶的是龚惠竟比小芹还要认真，把罗明成给累得，连食yù都给忘了。
终于把纳小芹与龚惠的仪式给补上了，时间也过去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罗明成跟宾客们胡乱吃了晚饭，然后来到小芹房中，倒头就睡，他有点太累了啊。
正月二十七rì，上午，罗明成醒了，伸手一摸，就摸到小芹那光滑的身子，睁眼一眼，小芹正对自已笑呢，就道：“小芹，龚惠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干什么？”
小芹道：“怎么是胡闹，咱们的家业眼看着越来越大，有个仪式，用轿子抬进门，才显得正式些。以后管教那些丫环婢女什么的，才好管教。”
第一百四十四节 阿里山的姑娘
罗明成道：“啊，你竟然这么想。”
小芹道：“怎么？不好么？再说，凭什么她一个新来的刘小云就得用轿子抬进门，而我们却就那么糊里糊涂地就让你领进家了？”
罗明成听了，道：“那好吧，不过，我觉得那只是个仪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芹道：“才不是呢，你知道么，现在把那仪式给我补上了，我觉得舒心多了。”
罗明成笑了笑道：“呵呵，满意了就好，那么，咱们起床吧。”
小芹用她那惹火的身子摩擦着罗明成，道：“不行，还有一样没补上呢？”
罗明成道：“啊？还有什么？”
小芹道：“昨晚，你一到这房间就睡着了，我们还没有，还没有那样呢。”
罗明成明知故问：“哪样啊？”
小芹摇了摇罗明成的身子，嗲声道：“官人，你坏，就是那样么！”
罗明成被小芹给弄得有点受不了，不过，他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起床后，还得到兵营里去锻炼身体呢，而男人做了那种事，一般都要休息一下的，不是么？”
小芹撅了撅嘴，道：“那好吧。”
罗明成起床后，吃完饭，刚出了内院的门，就有一个女子抓住了他的胳膊，罗明成扭头一看，竟是一身红衣的娇媚龚惠，奇道：“小惠！你怎么在这里？”
龚惠笑了一下，笑得腰都弯了，道：“你昨天刚把我娶进门，难道我就那么贱，当天就被人赶到别的小院住啊，所以我在这儿等你，等你把我送到我住的那个小院，这样才好。”
罗明成哭笑不得，只好说：“那好吧。”
两人拉着手儿出了外院的大门，后面的小芹看了，道：“便宜这个狐狸jīng了。”
罗明成把龚惠送到她住的那个小院，刚要出门去兵营看看，胳膊又被杨依兰拉住了。
杨依兰道：“你要去哪儿？”
罗明成道：“我要去兵营看看啊。”
杨依兰道：“不行，今天你哪儿也不能去，今天你就是我的。”
罗明成道：“啊？那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杨依兰道：“不行，你办事可以让亲兵去代办，实在不行，可以叫我哥去办。反正你今天哪儿也不能去，就是陪我。”
罗明成道：“那好吧，你稍等一会儿，我跟龚惠说点事。”说完之后，她找到龚惠，小声说：“你去跟刘小云解释一下，就说我今天有要事，明天再去找他。”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杨依兰也听到了，她说：“不行，不行，你今天是我的，那个什么小云连提都不要提。”
龚惠笑了一下，道：“好的，依兰，我听你的，那个小云我什么也没跟她说，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杨依兰笑道：“这还差不多。”
罗明成无语，看来今天是成了杨依兰的傀儡了。
中午是纳杨依兰为妾的正式仪式，这次的宾客比上昨rì多得多，来自台湾的那些平埔蛮的小队长什么的都来了，从别处搬来好多桌椅板凳，坐了满满一小院，吃了一地的鸡骨头。
娶阿依兰用的是以前龚惠在前院住的那个房间，因此，那些来自台湾的‘蛮子’宾客都聚在前院，仪式举行完毕后，他们也都没有急着走，就在前院之中的那些临时搬来的那些桌椅上高谈阔论起来，不过，令罗明成郁闷的是，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因为他们都是用他们本族的语言谈论的。
房间之中，只有罗明成与杨依兰两个人，罗明成搂着一身红衣的杨依兰心里想的却是刘小云，实际上杨依兰也很漂亮的，但她的肚子有点太大了，所以看起来不如刘小云那么赏心悦目。
杨依兰倚在罗明成怀中，道：“官人，你在想什么呀，想得那么出神？”
罗明成有点尴尬，他回过神来道：“啊，没什么，我在想，外面那些家伙怎么不去兵营训练，而尽在这儿胡说八道。”
杨依兰道：“什么呀，今天是我们大喜的rì子，我已跟我哥说了，今天放假一天，明天再训练。”
罗明成道：“啊？我怎么不知道？”
杨依兰道：“这么点事儿，我做主就行了。”说完之后，杨依兰认真地看着罗明成的眼睛，道：“我现在已正式成为你的女人，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做不了主吧。”
罗明成笑了笑，摸了摸她那乌黑的长发，道：“做得了主，再说，兄弟们连续训练了这么些天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杨依兰她笑了，她说：“那就好。”
正在这时，外面那些蛮子唱起了他们本族的民歌小调，唱得是什么罗明成听不懂，但那调子竟有种熟悉的感觉，罗明成听来听去，想起一首歌来，那歌的名字是《阿里山的姑娘》。
罗明成问：“阿依兰，外面那些唱得是什么曲子啊？”
杨依兰听了听道：“是我们那儿的民歌小调啊，名字叫做XXXX（台湾本土语，罗明成听不懂）。”
罗明成道：“唱得是什么意思？”
杨依兰道：“是说我们大甲社（部）西面的南投社（部）的一个年轻人与阿里山中一个姑娘之间爱情故事。”
罗明成道：“哦，讲来听听。”
杨依兰倚在罗明成怀中，讲着她从长辈那儿听来的那个美丽的爱情故事。讲完那个长长故事，杨依兰道：“你看人家XXX（故事中那名南投社的男主角）多好啊，人家对他喜欢的那名阿里山中的女孩多忠贞啊，而你太坏了，今天这一个，明天那一个的，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竟嫁给了你这样的一个人。”
罗明成哑然失笑，抚着阿依兰的肩膀道：“呵呵，对不起啊，那么，我以后只对你一个好就是了。”
阿依兰粉拳打了罗明成的胸膛一下，同时甜甜一笑，看起来特美好，道：“说什么呀，那可能的么？不说别人，惠姐得首先找我不乐意，我别的不指望，只希望那刘小云之后，不要再添别人了。”
罗明成道：“那是，小云之后，我不会再去拈花惹草了。”
阿依兰又打了罗明成一下，道：“哼！‘小云’叫得那么好听！她过门之后，还不知把我忘到哪里去了呢！”
罗明成道：“怎么会，你可是我最喜欢的，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阿依兰听了，美美一笑，伏在罗明成的胸口，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喜欢听。”
罗明成将阿依兰的身子扶正，看着她那红润、美丽、娇嫩的脸，忍不住亲了一口，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书房写个歌词，我想起了一首绝好的歌词，与你们的这唱得这个歌的曲调是极相配的。”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杨依兰拉住罗明成，道：“不许去，今天你就陪我！”
罗明成道：“我就去一会儿，要不将纸笔拿到这个房间来写？”
杨依兰道：“那也不行，你实在要写的话，我去叫杨梅，让她将纸笔拿过来。”
罗明成点点头，道：“也好。”
杨依兰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叫了杨梅，让她去后院去拿纸笔。
过了一会儿，杨梅将纸笔拿过来了，阿依兰磨墨，杨梅铺纸，罗明成动笔写下了他记忆中的《阿里山的姑娘》的歌词。一面写，一面唱着，不断地更改着，为此他写了好几份，到第五张纸时，他终于将理想中的歌词写出来了。歌词如下：
高山青，涧水蓝。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
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唉。
高山长青，涧水长蓝。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啊，啊，啊，唉，唉，唉。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
高山青，涧水蓝。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唉。
高山长青，涧水长蓝。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啊，啊，啊，唉，唉，唉。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高山长青，涧水长蓝。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啊，啊，啊，唉，唉，唉。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高山长青，涧水长蓝。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第一百四十五节 酌情办理
终于写好他满意的歌词了，他又唱了试着唱了一遍，觉得十分满意后，就问了身边的两女：“我写得怎么样？”竟没有回话的，抬头一看，两女都处在石化状态中，就又问了一遍。这次杨依兰终于回话了，她说：“官人，这是你写的么？”
罗明成无耻地将后世邓禹平（四川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已有，道：“是啊，怎么了？”
杨依兰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可是，你明明是个荒唐鬼，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词？”
罗明成道：“这个，可能是我这一刻大彻大悟了吧。”
阿依兰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梅道：“姐夫，这歌儿真好听，你唱得似乎比我们唱得还要好听些，，你再唱一遍，我跟着学一学，好不好？”
罗明成道：“好啊。”然后一句一句地教给杨梅。
杨梅本来就会这个曲调，她很快就学会了，刚一学会就说：“姐夫，我出去唱给外面那些哥哥们听听好不好？”
罗明成点点头，道：“你去吧。”
杨梅出去后，一开始唱罗明成写的那歌词，外面的气氛就活跃起来，没想到杨梅唱得那么好，她的嗓音虽比不上邓丽君，但歌声中却多了好多纯朴与热情，而且时不时地插一句她本族的土著语，倒是更显得原汁原味。
阿依兰听着听着忍不住推开了窗子，外面的气氛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热烈些，只见十余名年轻的‘蛮子’小伙将杨梅围在中间，而杨梅正站在一张方桌上放声歌唱。
看着那些热情的小伙子，阿依兰喊了声：“杨梅快下来！像个什么样子！”
杨梅吐了吐小香舌，在两个年轻的小伙的搀扶下，从桌子上下来。
阿依兰关上门，关上门，想了一会儿，看着罗明成，对他说：“官人，无论杨梅将来选谁，我希望你都不要干涉，好么？”
罗明成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一件事，道：“依兰，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得给东京发个信鸽，有事要跟含玉他们说一下。”
这次阿依兰没有阻止他，于是罗明成找来鹅毛笔，将今天填的《阿里山的姑娘》歌词写在一张小纸上，想用信鸽送到含玉那里，让她想办法让宫中的小蛮看到，并写明，他是听到台湾的民歌小调后填的词。写完之后，他一阵后怕，他有点后悔今天盗版了这歌，隐隐约约觉得这歌可能会给他惹来某种麻烦。
阿依兰见了罗明成犹犹豫豫的样子，道：“官人，在想什么，你不是要去发信鸽么，这是正事，我不阻止你。”
罗明成道：“没什么。”他又想了一下，在信的后面又添上四个小字“酌情办理。”然后又抄了两份，等墨迹干了后，拿到后院，找到小芹，一起抓了三只信鸽，放飞。
信鸽飞上蓝天，依然穿着红衣的小芹问：“什么事？一下子放三只信鸽？”
罗明成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首歌词而。。”
小芹奇道：“只是一首歌词？”
罗明成点点头，然后就往前院走去。
小芹拉了一下罗明成的胳膊。
罗明成回头道：“明天我来陪你，今天是阿依兰正式进门的第一天，我得好好陪陪她。”
小芹无语，她的样子有些落寞。
罗明成回过头来亲吻了小芹一下，在她耳边道：“你是最好的。”
小芹笑了一下，笑得那么美丽。
罗明成看着她那美丽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
小芹回应很热烈，两人开始浪漫地亲吻，但过了一会儿，罗明成还是走了，看着罗明成消失在垂花门的身影，小芹又站立了好一会儿，直到小青走过来叫她。
正月二十八rì，早上，阿依兰一大早就把罗明成叫醒，让他送自已到龚惠住的那个小院。罗明成送阿依兰到了那个小院后，顺便在那儿吃了早饭。饭后，阿依兰问：“官人，你今天打算去哪儿？”
罗明成道：“现在时间尚早，我先去兵营看看吧。”
阿依兰道：“我也去。我还从来没到过那儿玩呢，惠姐天天去织厂，你天天又不陪我出去玩。”
罗明成笑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到了兵营，士兵们正在训练，两座点兵台都已造好了，罗明成拉着阿依兰的手儿登上其中位于北边的那一个，看着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举行一次会cāo，看看这些天的训练成果。
说做就做，罗明成迅速找到徐宁与杨大鹏，三人一起商量了一下会cāo的步骤，然后各个小队就开始准备，预备午饭后进行会cāo。
商量完毕，罗明成到练兵场跟随士兵们练了一会儿拳术，练到微微出汗后，吩咐了亲兵备马，过了一会儿，亲兵牵着马来了，罗明成骑上马，对阿依兰道：“我到石农村看看去。”
阿依兰道：“去找那个小云吧，去吧，去吧，把她找来，让我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儿，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罗明成有点尴尬，道：“还没你长得漂亮呢，只是答应人家了，不得不去趟啊。”
阿依兰笑道：“睢你那熊样，去吧去吧，不过，除了她外，不许你再惹别的女孩，知道么？”
罗明成笑道：“遵命，夫人。”然后纵马出了练兵场，直奔织厂而去。
到了织厂，见到小云，却发现小云一脸的不高兴，她说：“你来干什么？”
罗明成听她这么说，一阵心惊肉跳，急急地抓住她那纤纤地玉手，道：“我这不是想你了，专门来看你么？”
小云道：“哼！两天娶三个老婆，光家里就够忙的了，还顾得上来看我？可见你的薄情寡义。”
罗明成感觉自已里外不是人，看来，女人多了也不好，于是他起身就走，想到木工作坊那边去看看算盘珠子做的怎么样了，如果做好了的话，就将它组装起来，拿来给刘小云看一看，玩一玩，说不定能哄她开心。
第一百四十六节 徐穆氏
到了木工作坊，罗明成发现算珠早就做好了，而且是由李固本人亲自给做的，个个符合罗明成的要求。罗明成见了夸了李固一回，然后开始组装算盘。
半个时辰后，算盘组装好了，罗明成拿着它翻身上马，去找刘小云。
意外的是刘小云没有那里，而是那个替刘小云下午上班的那个女工坐在那儿收布。
罗明成看了看天sè，奇道：“不对啊，现在还不是下午，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那女工道：“有事，过来应急。”
罗明成道：“哦，那个刘小云呢？”
那女工道：“在那边呢！”说完她指了指一堆成垛的布匹。
罗明成道：“在那垛布的后面？”
那女工点了点头，同是微微一笑。
罗明成走了过去，果然在那垛布的后面发现了刘小云，刘小云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但红红的眼睛证明，她刚才一定是哭过了。
罗明成过去轻轻地用手抹了一下她那哭红的眼睛，道：“怎么了，小云，你怎么哭了？”
刘小云道：“我没哭。”
罗明成仔细地看了一下她的眼睛，道：“不会中，没哭，眼睛能红成这样？”
刘小云哭道：“都怪你！”然后挥动粉拳打了罗明成一下。
罗明成顺势将刘小云搂在怀中，拍着她那纤纤的背部，道：“怎么回事，小云，有我呢，慢慢说。”
刘小云道：“刚才你上哪去了？”
罗明成道：“我到木工作坊去给你做专门为你做的算盘啊。”
刘小云抬头看了罗明成一眼，道：“刚才，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我就有点心烦意乱，结果，结果－－－”
罗明成道：“结果怎么了？”
刘小云道：“结果算错了帐了，多给了人家好几十贯钱。”
罗明成道：“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几十贯钱的事么？”
刘小云道：“东家，你不让我陪么？”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陪，当然要陪。”
刘小云张了张嘴巴，道：“可是，我没那么多钱。”
罗明成笑道：“你傻啊，你把自己陪给我不就行了？”
刘小云伏在罗明成肩上，粉拳敲打着罗明成背部，道：“东家，你坏！你坏！我才没那么贱呢！”
罗明成呵呵一笑，趁机将她那美好的身子拥入怀中。
刘小云在罗明成占了自己一些便宜后，适时地推开他，道：“东家，好了，不许乱摸！”
罗明成“呵呵”一笑，万分不舍地从她那美好的身子上将手拿开，道：“小云，反正那个替你收布的娘们已来了，咱们出去玩玩吧。”
刘小云道：“你叫她娘们？”
罗明成道：“啊，对呀，难道不是么？”
刘小云道：“她算起来还是你的嫂子呢，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还行，如果当着别人的面，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罗明成道：“她是我嫂子，不可能吧。”
刘小云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叫做徐良的大哥？”
罗明成道：“难道外面那个娘们是？”
刘小云道：“对，就是徐良的浑家。”
罗明成道：“啊，这么回事，我说怎么可能有人和你一样，一天只上半天班就行，原来是竟是徐良的老婆。”
刘小云道：“你说什么呀，我其实只是来学徒的，这儿真正作主的人是她，她除了管着这边，还管着那边的一个织布车间呢。”
罗明成道：“那她可真够忙的。”
刘小云小心地问：“如果我成了你的女人，你让我管什么？”
罗明成想了想，道：“干什么，什么也不干，在家给我生孩子就行。”
刘小云粉拳挥动，叫道：“你讨厌！”说完作势yù打。
罗明成抓住她那粉嫩的小拳头，道：“小云，别闹，你告诉我，外面那娘们姓什么，应怎么称呼？”
刘小云道：“她夫家姓徐，她母家姓穆，大家都叫他徐穆大姐。”
罗明成道：“是不是罚你钱，是不是她说了算？”
刘小云点点头，道：“可是，你已答应我不陪的，这事，你得跟她说说。”
罗明成道：“好，我去给你说说去，不过，说好后，你怎么报答我？”
刘小云脸sè一红，道：“大不了，再让你摸一下就是了。”
罗明成“嘿嘿”一笑，转头向码得那垛如墙一般的布匹外面走去。到了外面，罗明成先跟徐穆氏说了一会儿徐良的事，并答应她过段时间让徐良从麻逸回来，然后说了一下刘小云算错帐多给人布款的事，徐穆氏道：“惠夫人晚上要查帐的，这样，你签个字，写上你的意见，晚上，惠夫人查帐时，我也好说话。”罗明成道：“那好说。”然后签字画押。
罗明成写完之后，又回到那垛布的后面。
刘小云道：“好了么，东家？”
罗明成道：“好了，嘿嘿，好了，不信你去问问。”
刘小云道：“不用问了，我看到你签字了，我相信你。”
罗明成不客气在将刘小云逼在角落中，道：“嘿嘿，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侯了吧。”
刘小云俏脸红透，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次罗明成实实在在地摸到了刘小云某物，看着她那红透的脖颈，试着那不可为外人道的手感，罗明成问：“以前莆东阳摸过么？”
刘小云忽地一下把罗明成的手从她衣内拽出，然后十分生气的打了罗明成一下。
这次罗明成真真切切感到了痛，他说：“对不起，小云，你不生气好吗？”
刘小云红着眼睛，道：“你以为我刘小云是什么人，如果觉得我刘小云是那种人的话，干脆咱们之间就一笔勾消，我刘小云不用靠什么人，只靠自己照样能活得很好。”
罗明成握住刘小云的手，道：“不要生气，我只是随便一说，随便一说而已，不要生气啊。”
刘小云一手被罗明成握住，一手整理着衣衫，听着罗明成的款款细语，过了一会儿，终于心情好了许多，撅着小嘴，道：“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第一百四十七节 会操
罗明成道：“是！是！”然后摸了摸她那纤纤的背部，道：“下午，上哪玩去？”
刘小云道：“不知道。”
罗明成道：“下午兵营那边将进行一次会cāo，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刘小云道：“会cāo？会cāo是什么意思。”
罗明成解释一番。
刘小云道：“这样啊，那就去看看吧，再说，这样的事，你不去也不行啊，我如果非拉着你出去玩，那不是故意给你捣乱么？”
罗明成道：“谢谢云夫人的理解支持。”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呆了一下，脑中竟蹦出“蓝云”二字。
刘小云“嘻嘻”一笑，道：“你怎么不叫刘夫人？”
罗明成没有回答，也许，他根本就没听到。
刘小云又问了一遍。
罗明成清醒过来，道：“啊，这事，也许只是习惯问题。”
刘小云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罗明成道：“啊，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算盘的用法。”说到算盘，罗明成这才发现原本手中拿的算盘已不知何时被落在放布匹的角落里了，于是过去拾起来，道：“小云，你看，这就是我专门给你做的算盘，你看怎么样？”
刘小云将算盘拿在手中，用纤纤的手指拨拉了几下，算珠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她微微一笑，道：“咦，这东西挺好玩的，怎么玩？”
罗明成呵呵一笑，拉着刘小云一起坐在码放布匹的角落中，开始给刘小云讲解自已所知道的珠算的用法，不过，罗明成本身数学学得不太好，自然也说得不明白，刘小云不断地罗明成一些珠算的问题，罗明成却回答得不尽人意。
最后，刘小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罗明成向自己的胸前看的时间似乎比看算盘的时间还要长些，于是就说：“看什么看，快给我讲讲这算盘的用法。”
罗明成那算盘口诀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他将自已记得的那几句“三下五除二”说了之后，不负责任地说：“大体就是这样，具体怎么用，你自已去琢磨去吧。”
刘小云长腿乱动，道：“东家你坏，你明明知道的，却不说。”
罗明成想了想，回答道：“我能想到那几条就不错了，以后怎么用，自然要靠你这种专业人员了。”
刘小云看了看罗明成，不像是说假话，就道：“那好吧。不过，琢磨这东西很费脑子呢，你也是琢磨了好长时间才琢磨出这个东西吧。”
罗明成道：“是啊，是啊，我可是一整夜没睡觉才给你琢磨出这么个东西的。”
刘小云听了，微微一笑，道：“算你有心。”
两人说着说着，下班铃声起了，女工们一个一个地都出去打饭，罗明成道：“小云，今天中午我们上哪儿去吃饭？还上那个小饭馆？”
刘小云看着罗明成，认真地道：“今天得你出钱请我。”
罗明成摸了摸口袋，没带铜钱，但身上却有不少昨rì杨大鹏他们‘看喜’给的红包，请随便掏出来个，发现里面钱都不少，就说：“钱应当够了，咱们去吧。”
刘小云瞅了一眼罗明成袋中的红包，乖巧地将小手放入罗明成的大手中，两人拉着手儿，一起走出那如墙的布垛，向织厂门口的那小饭馆走去。
吃完饭，付了钱，罗明成的亲兵牵来马，两人一马，向石湖村驰去。
刘小云这是头一次骑马，连坐都坐不稳，再加上这马鞍子是高桥马鞍，只是为一个人设计的，一路上让罗明成占尽了便宜，还没到石湖村，刘小云就羞得非下马不可，下马之后，她粉拳连打了罗明成好几下，道：“你坏！你坏！以后再也不跟你骑一匹马了！”
罗明成道任她无力的粉拳落在自已身上，道：“嘿嘿，以后专门给你做辆马车。”
刘小云竟笑了笑，道：“我要跟惠夫人一样的，否则就别想让我进你的家门。”
罗明成只好说：“那好说，我下行就吩咐木工作坊给你做。”他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小芹知道了后是不是也非让自已给做一辆。
风儿轻轻地吹着，罗明成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刘小云的手，她的冰凉如玉，似乎比前几天自已看到的还要白嫩些。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兵营附近了，附近的亲兵过来将罗明成的马儿牵走了，刘小云伸头向cāo场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全是男子，没有一个女的，就说：“我去不太合适吧，里面没有一个女的。”
罗明成往前走了几步，向里面望了一眼，不过，他发现cāo场的角落中还是有几个女子的，那几个女子正好是阿依兰、小芹还是徐宁的浑家姚氏他们，于是他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过去跟她们在一起吧。”
刘小云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那边的几个女子，道：“那是谁呀？我好像不认识她们。”
罗明成道：“我们过去认识一下不就行了？里面有你的姐姐呢！”
刘小云神情扭捏，道：“我不去，我不去。”
罗明成道：“去吧，你姐姐人很好的！”说完拉着刘小云的手向阿依兰她们走去。
刘小云不乐意去，无奈手儿被罗明成抓得牢牢的，只能一步一步地向那群女子走过去。
到了那边，罗明成还没来及介绍，阿依兰就道：“这位就是小云姑娘吧，我说怎么能把我家明成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果然长得很十分标志。”
刘小云低头道了个万福，道：“小云见过这位姐姐。”
阿依兰还没回礼，小芹就将刘小云拉到身己身边，道：“来，小云妹子，到这边来。”同时对罗明成道：“不是我说你，下午是会cāo的重要时侯，你这个时侯将小云姑娘带过来多不好，让士兵们看了，影响很坏的。”
罗明成摸了摸了头，道：“这个，是我考虑不周。”
小芹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小云由我来照顾，那边就等着你呢。”
罗明成道：“好，谢谢你，我就去哦。”说完，跑去换衣服去了。
再次进入cāo场，罗明成已是一身戎装，青衣军帽，腰挎长刀，看起来颇有些威武的感觉。
见罗明成换好衣服过来了，早已一身戎装的徐宁、杨大鹏、刘青山一起向他走来，三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走上位于cāo场最北边的高台，宣布会cāo开始。
会cāo是以小队为单位进行的，先是各个小队排着整齐的队列走过高台，然后挨个登上中间的高台进行拳术、刀术表演。罗明成看了看中间那个高台，发现它比自己跟徐宁、杨大鹏站的这个高台矮些，但大些，正好供五十人在上面打拳表演，就说：“中间那个高台是你设计的吧，看起来正在这种场合使用。”
徐宁道：“呵呵，你当时不就是说要用来做拳术表演的么，我就跟据咱们一小队五十人的规模将它弄成这样了，原来的打算只能供二十几个在上面打拳，有点小了，正好你这几天忙，我就没跟你说，就这么弄了。”
罗明成道：“这样好啊，你做得对。”
先是汉人的小队，然后是平埔蛮的小队，最后是罗明成的亲兵队上去表演，可谓是一队比一队表演得jīng彩，不过也有笨蛋搞错了动作的，引得大家轰然大笑。
时间慢慢地过去，连罗明成亲兵队也表演完了，罗明成看了看太阳，已是明显得偏西了，正要宣布“胜利结束”，燕青带着他那一队人上来了，他们的表演更jīng彩，除了“罗汉拳”与“捕俘拳”外，燕青本人更是又与几名jīng干的士兵表演了一番相扑之术，惹得大家喝彩连连。
夕阳西下之时，燕青那一队的表演终于结束，罗明成匆匆宣布“胜利结束”，然后叫来燕青，又约了徐宁、杨大鹏、刘青山晚上一起到家中吃饭，交流一下这次会cāo的体会与想法。
第一百四十八节 煮茶与泡茶
交待完毕，徐宁、燕青回去换衣服去了，刘青山也有事先走了，罗明成与杨大鹏两人向阿依兰她们走去，到了那边，发现刘小云已不在那里了，就问小芹：“小云姑娘呢？”
小芹还没回话，阿依兰就道：“天天想着那个小云，哼！”
罗明成听了，赶紧过去安慰阿依兰，道：“没有啊，我只是见她不在这里，随便问一下而已。”
阿依兰道：“这还差不多。”她刚说完话，杨大鹏道：“慧云哪儿去了，我那会儿好像见她在这里来着。”
小芹道：“刚才与小云一起回石农村了，天sè有些晚了，小云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慧云胆子大些，就让她去送一趟小云，估计这个时侯应当到了石农村了吧。”
杨大鹏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今晚上怕是没有人做饭给我们吃吧，慧云去石农村，家里只剩下小青一人，而罗兄弟却一下子叫了这么多人去家里吃饭。”
阿依兰道：“没事，有我呢，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姚氏道：“反正徐宁今晚也不回家吃饭了，我也去，我家中正好还有块牛肉呢，正好捎着。”
小芹道：“不用，牛肉家里也有的，你只要去帮帮忙就行了。”
姚氏道：“也好。”然后三女一起向家中走去。
看着那三名女离开，杨大鹏道：“罗兄弟，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真的应当请个nǎi妈了，你看小青跟阿依兰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实在是不太方便啊。”
罗明成点点头，道：“好，回去后我就张罗这件事，走，咱哥俩也回去吧，她们做饭，我们先吃着茶，一面吃茶一面等他们几个过来。”
到了家中，小青正在家煮热水，于是罗明成就将那热水中放上茶叶，煮了一会儿，然后用水壶端到正房，与杨大鹏就一面喝着茶水一面等徐宁他们过来。
烛光闪闪，罗明成一面喝茶，一面心道：“这个时代的茶水怎么尽是泡些茶叶末子啊，以前自已穷的时侯，还以为是因为自已没钱、买不起茶叶的缘故，现在有钱了。还是些茶叶末子，茶叶末子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这茶叶还没有多少茶叶的味道，在喝茶水的时侯，不可避免得把茶叶也吃了，成了真真正正的‘吃茶’而不是‘喝茶’”想到这里，他问杨大鹏：“杨兄，你从台湾而来，你觉得这茶叶的味道如何啊？”
杨大鹏道：“茶水的味道还行，不过，茶叶却没有什么味道。”
罗明成听了，微微笑了一下，道：“我想应有办法，可以让人只是喝茶水，而不用吃茶叶。”
杨大鹏道：“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是不是用一个特殊的水壶？”
罗明成道：“那只是一般的办法，我的办法与之不同，我的办法是：炒茶叶，把茶叶整个的炒熟，然后整个地用热水冲泡，这样的话，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热水煮，煮得乱七八糟的。”
杨大鹏心想：“慧云最喜欢喝茶水，不如自已去炒点茶叶，炒好了后，给她喝喝，说不定她会很高兴。”想到这里，他就问：“兄弟你知道如何炒茶么？”
罗明成道：“我不知道，这只是一想法而已，不过我想，既然是要将那茶叶炒熟，那么自然得用铁锅，而那茶叶也最好是刚刚从茶树上摘下的嫩叶，具体怎么炒，我也不知道。”
杨大鹏道：“没有其它人知道么？”
罗明成道：“应当不会有。”
杨大鹏道：“如果那样的话，我明天炒两锅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罗明成道：“那好啊，炒好后给我尝尝。”
杨大鹏道：“那是自然，你茶得喝得多，能尝出好坏，等炒得差不多了，再给慧云。”
罗明成道：“你呀！你呀！竟是为了慧云，不过说实在的，那炒茶如果炒得好了，可是一本万利，你想，如果全天下都只会用水煮茶叶，而你的茶叶只要用开水一冲就能喝，那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想来尝尝你的茶叶是什么味道啊，到时侯想不发财都难。”
杨大鹏道：“说得是，不过，石湖附近有茶树么？”
罗明成道：“我记得金钗山附近就有茶园，弄得嫩茶叶应该不难。”
杨大鹏听了，摩拳擦掌，跃跃yù试，恨不得立刻去弄来鲜嫩的茶叶，炒好了，给慧云喝，好取得她的欢心。
罗明成看着杨大鹏的神游的样子，道：“哎，我说大鹏啊，你跟那个慧云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
杨大鹏看了罗明成一眼，道：“唉！还是那个样，那个佛祖也真是的，死了都上千年了，还是占着她的心，一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去打那佛祖一顿，可是－－－－”
正说着，慧云正好回来了，她说：“杨大鹏，又在说佛祖什么坏话，告诉你，这样可不好，十分不好，因为无论你说什么，佛祖都会知道的。”
杨大鹏见慧云来了，站起身来，微笑着就要去拉慧云的手，慧云一下将杨大鹏甩开，道：“干什么？干什么？真俗！”然后不管杨大鹏就去了厨房。
慧云走后，杨大鹏一脸无奈地坐回椅子上，道：“你看就是这样，连手都不我碰。”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看得出来，她心中有你啊。”
杨大鹏喜道：“何以见得。”
罗明成道：“你没见她一回来，没有去厨房，而是先到了这边来看你啊，说明在她的心中你比厨房重要。”
杨大鹏道：“呵呵，是这么个理儿，嘿嘿！看来我还有机会。”
罗明成看了看杨大鹏，道：“你今年多大了？”
杨大鹏道：“二十二岁了，怎么，想占我便宜，让我叫你哥？我可知道你今年多大，你甭想占我便宜。”
罗明成道：“不是，我觉得你这么大了，不会在台湾没有女人吧。”
杨大鹏看了看外面，然后掩好门，凑在罗明成耳边道：“有一个，不过，没关系，你们汉人不是可以娶好几个老婆的吗？”
第一百四十九节 卢金玉
罗明成道：“那慧云知道么？”
杨大鹏道：“还没敢告诉她，我怕她不高兴。”
罗明成心中松了一口气，道：“千万不要告诉他，否则她铁定认为你故意骗她，从而更加坚定地去当尼姑。”
杨大鹏坐下身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罗明成道：“你小心点，最好是在你追到慧云前不要让她来石湖。”
杨大鹏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这次从老家来家眷什么的，我特意让人捎信说我不用她来照顾我，没让她来。”
罗明成道：“那就好。”
两人说着说着，徐宁他们来了，他打开门，道：“你们两个在里面说些什么？还得闭着房门，怕人啊？”
罗明成站起来，道：“没什么，只是厨房那炒菜的味儿薰人，我有点讨厌那味道，所以就把门关上了。”
徐宁道：“哦，我怎么觉得这炒菜的味道很香啊，回去后我也要我浑家给我这么炒菜，这味儿，别说吃了，就只是闻一闻，也够香的。”
罗明成道：“可能是你闻得少了吧，我闻得多了，自然就不觉得有多香了。”
徐宁道：“也许是吧。”然后不客气地找了张椅子坐下，随后却又站起来，给后面的刘青山、燕青拉椅子，让显得有些拘谨的他们坐下。
五人坐好后，慧云端上来几盘素菜，送上来一大把筷子，罗明成分了筷子，道：“大家不用客气，这可不是什么看菜，是可以吃的，海对面那个白梅庵的尼姑做的，正宗的佛家斋菜，很好吃的，来，大家尝尝。”
罗明成吃了一大口，徐宁与杨大鹏也吃了不少，唯独燕青与刘青山只是像征xìng的夹了一筷子，罗明成给他们两个夹了菜，道：“青山兄弟、燕青兄弟，你们两个头一次来我家吃饭，千万不要客气啊。”
刘青山笑了一下，吃了一大口，道：“哦，我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您娶芹夫人与惠夫人时已来过一次了，不过，这菜确实做得不错，比少林寺的斋菜还好吃，手艺不错，手艺不错。”
燕青却只是吃了一小口。
罗明成又挑了一样给他夹上，道：“燕兄，这可就不对了啊，这次会cāo就数你的功劳最大，你不好好吃，难不起是怀疑这菜里有毒？”
燕青道：“哪里，不过，怎么着成了我功劳最大了？”
罗明成道：“你那小队成绩最好，最出彩，难道不是你功劳最大？”
燕青道：“这有啥，我还有一套卢俊义卢员外传我的迷踪拳没拿出来呢，如果那拳法拿出来亮亮，绝对更加惊人。”
刘青山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罗大人待我们不薄，有什么好的拳法之类的自然应当贡献出来，你这么藏着掖着，可就不对了哦。”
燕青看了一眼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我藏着掖着，是罗大人对我信任不够啊。”
罗明成道：“燕兄为何这么说。”
燕青摇头不语。
徐宁道：“不会是前几天罗大人娶我芹妹，摆宴席，没请你吧，说实话，那天的事，罗大人根本不知道，是芹妹让我尽量少请些人，所以就把你给落下了。”
杨大鹏道：“娶我依兰妹子时，是我张罗的，我只请了我队中的那些兄弟，其它人都是自愿来的，你不来，可不关我事啊。”
燕青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我不够积极啊，来！我先自罚一杯！”说完倒上一大碗黄酒，喝进肚中。
罗明成道：“原来燕兄竟是为了这个，这可好说，过几天，我还要娶一个，到时侯只请你一人，如何？”
燕青笑了笑，道：“这可不敢当。”
刘青山道：“罗大人，你也太那个啥了吧，这么短的工夫，连娶三个妾，加上京中的两人，就够五个了，以后可就不能再娶了呀。”
罗明成道：“以后还娶什么，有了她们，就够了。”
众人一笑，刘青山接着道：“我还是光棍一个呢，罗大人，你如果真把我当兄弟的话，让如夫人也给我说一个？”
罗明成道：“这好说，我今晚就跟小芹说一下，让她给你参考个才貌双全的，如何？”
刘青山道：“那自然好，我可就等着如夫人给我cāo心了啊。”
罗明成道：“你放心。包你满意。”然后对燕青道：“不知燕兄可有中意的闺女？”
燕青道：“我不急，我还年轻，时间长着呢。”
罗明成听了，道：“也是，燕兄这般少年英雄，一般人家的闺女自是配不上。”
燕青道：“不是，不是，而是我心中已有了一个人了，呵呵。”说完他开始给众人倒酒。
刘青山道：“不知那是谁家的闺女啊，这么有福，能得燕兄弟的垂青？”
罗明成看着燕青倒酒，道：“不会是京城的李师师吧。”
众人皆笑。
燕青倒完酒，回到自已坐位上，坐了一会儿，见大家都不说话，都在看着他，就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我心中的那个人儿，却是卢员外的女儿，小字金玉，叫做卢金玉。可是以前我们是主仆身份，我不敢去想，而现在，卢员外落草了，我也跟着落草了，而金玉却被卢员外送给别人了。”
罗明成道：“啊？卢俊义竟做出这种事？他送给谁了？”
燕青再次摇头，道：“这事，我不想再说，实际上，我这次来泉州，也是为了避开那边的事，眼不见为净么。唉！”
罗明成道：“这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真正能那样的，还是少数啊。”
燕青道：“实际上，我来泉州，还想看看罗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可以投效，如果不可投效的话，再另作他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罗大人给识破了。”
罗明成道：“这天下间，比我官大的有的是，你怎么会想到我呢？”
燕青道：“其它人要么势力已成，要么难成大事，唯有罗大人，占琉球，征麻逸，正是势力发展的时侯，可以说是正值用人之尽，来这里，机会自然比其它地方多得多。”
第一百五十节 踢正步
罗明成道：“不知，燕兄认为北方的宋江如何？”
燕青道：“他？现在顶多算是流寇，而且还想着招安之事，依我看，成不了大事。”
罗明成又问：“不知燕兄以为当今的官家如何啊。”
燕青看了看众人，喝了一口酒，然后道：“两个字‘昏君’不过，他赵家的家底够厚，一时半会，那位子还稳稳当当的，不过，时间长了，可就说不准了。”说完之后，他又看了看众人。
刘青山看着罗明成。
罗明成道：“这话也就在我们兄弟之间之间这么说说，出去以后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啊。”
燕青道：“那是自然，我自是把众位当兄弟才敢这么说的。”
罗明成望向刘青山。
刘青喝了一口酒，道：“这泉州的天气可真是好，我得让老家里的老父老母兄弟姐妹也都搬到这边来住。”
罗明成与徐宁同时松了一口气。
见众人没有说话，罗明成笑了一下，道：“这次准备不充分，下次再进行会cāo时，将设立锦旗一面，成绩最好的，将得到那面锦旗。”
燕青道：“好主意，呵呵，下次如果我还能参加的话，那锦旗一定是我的。”
刘青山道：“怎么，燕兄难道还想离开不成？”
罗明成代燕青回答道：“是这么回事，过段时间，我想派船队去一次倭国，到时侯我想燕兄长期驻在那边，一方面照顾那边的生意，另一方面是打探消息。”
刘青山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五人说着说着，正菜端上来了－－－－－。
正月二十九rì，罗明成在小芹的乱动中醒了，睁眼一看，见小芹正在照顾小罗阳尿尿，就说：“我说小芹啊，你什么时侯才能找个nǎi妈呢，咱们又不是找不起。”
小芹道：“你以后找个nǎi妈容易啊，人家自已有孩子不喂，来喂咱们的孩子，那些nǎi妈啊，要钱可多了。”
罗明成道：“不找个nǎi妈也行，你从老家找的那个丫头什么时侯来啊，慧云过些天该让人家回去就回去了。”
小芹道：“我知道，不过徐州挺远的，不过，我想，他们在三月之前总能来到这里的。”
罗明成道：“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大老远从徐州叫人来，叫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芹道：“到时侯你可不许对她们凶哦，她们可都是我的小姐妹。”
罗明成道：“你的姐妹，呵呵，你的兄弟姐妹可真不少哇。”
小芹道：“那是，我们那一家子可大了呢，有穷有富，等她们那一家人再来，除去那些富的，我们徐家穷亲戚们可就来了过半了。”
罗明成道：“呵呵，我知道，你的功劳很大，你是我最好的夫人了。”
小芹听了，幸福地微笑了一下，主动亲了罗明成一口。
吃完饭，罗明成来到cāo场，所有的士兵都在训练，罗明成巡视了一圈，十分满意，这些人都将是他真正的家底啊。他一面巡视，一面回想自己军训时的场景，记得当时很重要的一个课目就是踢正步。那踢正步，虽然最没用，但却是最好看，特别是排成方队时，如果走得齐了，那叫一个壮观，特别地振奋人心。想到这里，他叫停了一队正在训练的汉人士兵，开始教他们踢正步。
一上午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期间徐宁他们都来看了，都不知道罗明成教给士兵们的是什么东西。中午时，他终于将这一队的汉人士兵都教会踢正步走了，当然，要想走得齐，还得进行相当长时间的练习。
兵营餐厅，午饭之时，还是那五人，坐在一桌吃饭，燕青问：“罗大人，我看上午时您教了一队士兵新式的步法，我看来看去，你让士兵们练这种步子，难道是他们在战场上踢人？”
众人听了，都笑着看罗明成。
罗明成道：“哪里，这种步子只是走来好看的，不是练来踢人的，呵呵。”
徐宁道：“那样啊，不过，这步子排起队来，走那一趟，确实是挺好看的。”
罗明成道：“你看到的只是排成一队，如果排成方队，那才叫好看，这是我为下次会cāo专门准备的步子，到时侯，各个小队都学会了后，他们一个小队一小队地从台下走过，那才叫好看。”
杨大鹏道：“听起来主意不错，你们汉人的花花招式真多。”
刘青山道：“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出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呢，跟着罗大人，真是总能见到令人惊奇的事情呢。”
罗明成道：“好了，青山兄，别说夸我了，下午，那些训练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刘青山道：“好的，罗大人，不知给我找浑身的事您跟夫人说了没有？”
罗明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这次回去就跟夫人说，你放心，这次绝对忘不了。”
吃完饭，罗明成回到家中，跟小芹说了给刘青山找浑家的事，小芹道：“刘青山那人不错，你跟他说，等我那徐州的两个姐妹来了，让他看看再说，不行的话，我再给说别人。”
罗明成点点头，到兵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青山，然后骑马向石农村赶去。
到了石农村，先到织厂，发现刘小云并不在那儿，问了徐穆氏，徐穆氏说刘小云应回到宿舍去了。
到了女工的宿舍区，顺利找到刘小云，那刘小云正在井边洗衣服，见罗明成来了，道：“我下午得洗衣服呢，不能出去了，攒下了好长时间的衣服没洗呢。”
罗明成有点遗憾，不过，旁边的一个女工立刻说：“哎呀，我说小云啊，都快成夫人了，还洗什么衣服啊，不如让我替你洗吧。”
刘小云用沾满肥皂泡的手抹了抹额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梅姐。”
那名女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做了夫人，给我一点小小的照顾就行了。”说完，抢过刘小云的衣服开始洗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一节 缝纫机
罗明成看着刘小云，道：“那我们出去玩玩吧。”
刘小云道：“你等一下，我回去换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刘小云换好衣服出来了，这次她换上了一身白衣白裙，连鞋子都是白的。
罗明成看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
刘小云提着裙摆转了一圈，道：“怎么，不好看么？”
罗明成看着那么阳光可爱的样子，道：“有一天，我跟兄弟们正在训练，突然来了一身白衣的女孩，引得大家都去看，那个女孩，是不是你？”
刘小云道：“可能是吧，我前些天去过一次。”
罗明成仔细地看了看刘小云，然后走近，一下子将她那柔软的身躯搂住，道：“就是你！”
刘小云浑身僵硬，推开罗明成，道：“干什么呀！吓死我了，有那么姐妹看着呢！”
罗明成无耻一笑，搂过刘小云，道“怕什么，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
刘小云再次将罗明成推开，道：“至少现在不是，再说，我就算是，你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轻薄于我，也是不行的。”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尊重你，请你原谅我，好么？”
刘小云轻轻一笑，将小手放入罗明成的大手中，道：“这还差不多。”然后两人一起拉着手儿在众女羡慕的眼光中出了织厂的女工宿舍区。
两人出了那片房屋低矮的宿舍区，来到了石农村的街上，一起进了街面上的一家裁缝店，小芹、龚惠、阿依兰那红sè的婚衣的就是在这儿做的，进到店中，那店主是个中年妇女，认识罗明成，知道又来了大主顾，十分热情，罗明成看了一下，发现店中只有两名店员，就问：“那么短的时间，你们是怎么做出三件婚衣的？”
那名店主道：“一方面，是本店中有些存货，正好适合如夫人穿，另一方面，是本店从我师傅那里连夜调了货。”
罗明成道：“这么说，你们不但做衣服，还卖衣服了？”
女店主道：“是啊。”
罗明成道：“生意还行吧。”
女店主道：“以前也就是惨淡度rì，托您的福，自从您在这石农村开设织厂以来，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这不，还雇了两个店员，这在以前可是连想都不想的。”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这位是我将娶的第六房夫人，你把你店中最好的货拿出来，给她试试穿吧，只要她满意，我们就要了，钱自然不是问题。”
那女店主满脸堆笑地引刘小云到里间去试衣服去了。
罗明成问：“你们这衣服都是谁做的呀？”
一名年轻的店员道：“都是量好了客人尺寸，然后找村里的闲散无事的妇女缝的。”
罗明成这才想起，这个时代可是没有缝纫机的，所有的衣服都是一针一线缝的，十分费工，他突然想到：我现在连半自动的织机做出来了，那么做个缝纫机应当不难吧，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木工作坊，开始缝纫机的试制。而刘小云却还在慢斯条理地试衣服，等了一会儿，他等不及了，没办法，他这个人有点急xìng子，就跟那各年轻的女店员说自已要去木工作坊去一下，让刘小云试好衣服后到木工作坊去找他，说完，他就走了。
来到李固的木工作坊，罗明成看了一下，那边的大部分正在制造硬木家具，就打了转，走了，然后又到朱顺那专门制造织机的木工作坊，那边的情况比较满意，各种构件基本都是现成的，于是他就就用那些做织机的构件开始试制缝纫机起来。
罗明成不知道缝纫机，但家中却有一架缝纫机，在八十年代，缝纫机可是家用“三大件”之一，身为八零后的他自然也家中也有一台，以前衣服如果破了，母亲总是尽量给他用缝纫机给补补，再加上用旧布“跑”个鞋垫什么的，所以经常能见到母亲用那缝纫机，有一次，他还打开过那缝纫机的盖子看过，里面的机构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所以只看了一眼就将它盖上了，现在想来，直后悔当时没仔细研究一下，现在对于那东西如何制造一点也不知道，只好从头摸索了。
罗明成用做织机的架子做缝纫机，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当他遇到难解的问题皱眉思量时，突然发现刘小云已不知何时来到木工作坊，正一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罗明成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小云，你还在试衣服我就走了。你没生气吧。”
刘小云亭亭地走了过来，道：“开始时，我是有点生气，不过，当我来到这里，我发现你正在琢磨新织机时，我一点也没不高兴，反而有点高兴。”
罗明成道：“为什么？”
刘小云道：“这是正事啊，如果你抛下我，去忙些招花引蝶的事，我自然会不高兴。”
罗明成走过去，摸着她那光滑而美丽的脸，道：“小云，你真好。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荒唐的事了。”
朱顺在一旁弄出了锯木的声音，刘小云迅速后退一步，纤手将罗明成那轻薄于她的手打开，俏脸上红云浮起，道：“讨厌！”
罗明成道：“你先回去吧，我弄我这东西恐怕得好长时间，明天怕是不能去找你了玩了。”
刘小云点了点头，道：“正事要紧。”然后亭亭地走了。
晚上，罗明成回到龚惠所在的那院，阿依兰已回来了。
正月三十rì，罗明成在朱顺那个木工作那边呆了整整一天，中午饭时也没出去，是龚惠给送的饭。
二月一rì，早上，罗明成将钟表作坊的钟博易也叫过来帮忙，有了他的加入，让许多做钟表的细致零件也用在了这缝纫机上，试制的进程加快许多。
二月二rì，傍晚时分，在罗明成、朱顺及钟博易的努力下，终于做出了一种可以叫做“缝纫机”的东西，当然，那机器又高又大，甚至比织机还要大了一圈，而且并不好用，不过，它确实这世上第一台缝纫机。
二月三rì，这一天主要用来完善缝纫机，让它能顺利地跑起来。
二月四rì，上午，罗明成试用缝纫机时，围了好大一圈人，小芹她们，包括杨梅都来了，大家都来看罗明成制造出又一奇物，当这长相奇怪机器将两片布顺利地缝合在一起时，众人全都惊喜地笑了，他们都知道，这又将是一笑巨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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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变后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的遭遇（据《
本文是我从百度“北宋吧”粘接过来的，作者：飞耳噗哧
“靖康之难”是北宋灭亡过程中的重大历史事件。在以往研究中，学者们往往着眼于它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意义，对在“靖康之难”中被掳往金国的北宋宫廷、宗室女xìng的研究很少涉足。除何忠礼先生的《环绕宋高宗生母韦氏年龄的若干问题》（注：《文史》第39期，中华书局1994年版。）和王曾瑜先生的《宋高宗生母韦氏》（注：《岳飞和南宋前期政治与军事研究》第608～623页，河南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两篇文章对其中个案韦氏进行过研究外，目前学术界对这一问题尚缺乏总体的揭示和研究。笔者认为：造成这种现状的主要原因是史料匮乏。中古时期，女xìng在历史的记载中没有自己的话语权，而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史书中有关女xìng的记载都是经过掌握话语权的男xìng选择过后的结果。为了掩盖“靖康之难”中大量宫廷、宗室妇女遭到凌辱及在金国为奴、为娼的屈辱历史，减少执行投降政策的压力，南宋高宗禁止私人修史；而传统史家为“尊者讳”，在史书中极力回避这一问题，如《三朝北盟会编》中虽然反映了民间女xìng所遭到的金兵侮辱，有关宫廷和宗室女xìng的遭遇却不见记载。尽管官方数据极力掩盖、回避这一问题，如果我们披沙拣金，仍能在残存的南宋人笔记中找到可以信赖的史料，由南宋人确庵、耐庵编定的《靖康稗史》就是一本被人长期忽略、极具史料价值的史书。该书辑录了当时尚存的七种笔记，其中《开封府状》、《南征录汇》、《青宫译语》、《呻吟语》、《宋俘记》五种笔记从不同角度记载了北宋都城陷落、宫廷宗室女xìng北迁及北迁后的情况，其内容可与《宋史》、《金史》互证，且能补正史之不足。该书最大的特点是保留了宋、金双方的记载，作者们大都是这段历史的见证人。[1](p2)由于该书不属于传统史学观念认定的正史范畴，其史料价值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本文立足于对这些尚未开发的史料的甄别使用，力图廓清这一历史事件的真相。
一、被掳宫廷、宗室女xìng的类别、人数、年龄分析
从靖康元年(1126)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围京城到靖康二年四月张邦昌伪政权建立前，宋徽宗、宋钦宗及北宋官员一直幻想不惜任何代价、通过斡旋方式保留政权。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rì，双方达成协议，该协议规定：（金国）准免道宗（宋徽宗）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为质，应宋宫廷器物充贡；准免割河（黄河）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两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宫女二千五百人，女乐等一千五百人，各sè工艺三千人，每岁增银绢五百万匹两贡大金；原定亲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属，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后放还；原定犒军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须于十rì内输解无缺。附加条件是：“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2](p136)从正月二十八rì起，北宋zhèng fǔ开始履行以上协议，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军营寨输送女xìng，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贯、王黼家的歌jì各24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作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斡离不）寨。史载，福金帝姬见到斡离不后，“战栗无人sè”[2](p139)，斡离不下令奴婢李氏将福金帝姬灌醉，乘机对其实施强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难”中第一个被金军统帅蹂躏的宋朝公主。
尽管开封府官员刮地三尺，却无法满足金人的索求。为苟延残喘，宋徽宗、宋钦宗开始拿妇女抵债。开封府官员除对照玉牒将宫廷、宗室妇女全部押往金营外，还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经嫁人的宫女充数。这些被强行抓来的女xìng“皆蓬头垢面，不食，作羸病状，觊得免”，而开封府尹徐秉哲为了邀功，竟“自置钗衫、冠插、鲜衣”[3]（卷七七，p584），将上自嫔御、下及乐户的5000名妇女盛装打扮送出京城，交付金军。以胜利者自居的金军从选送的5000名女xìng中“选收处女三千，余汰入城”[2](p139)，当然，被淘汰的2000名女xìng应属于被金兵糟蹋后由于身体虚弱等原因不便带走而已。
由于无法满足金军索要的金银数目，宋徽宗和皇室成员也没能逃脱这场噩运：二月初七rì中午，在金军元帅粘罕、斡离不和上万名骑兵的严密监视下，宋徽宗率妻妾、子婿妇、**婢从皇城络绎而出，经内侍指认点验后，“太上后妃、诸王、帝姬皆乘车轿前进；**以下，骑卒背负疾驰”[2](p141)。在交接过程中，金兵对其行李也进行了严格检查，凡金银玉帛“不许带往南熏门交割”[4]（卷十五，p948）。随后一些躲藏在民间的宫廷、宗室女xìng也被金兵陆续搜出，除了死去的女xìng需要特别注明外，任何与皇室有直接血缘关系哪怕是年仅一岁的儿童都在被掳之列。据《靖康稗史》之三《开封府状》所保存的少量与皇室关系密切的女xìng资料统计，这些女xìng的平均年龄在20岁左右。
最终金人选定嫔妃83人，王妃24人，帝姬、公主22人，其中皇帝妃折钱加倍，共折合金13万4千锭；嫔御98人、王妾28人、宗姬52人、御女78人、近支宗姬195人，共折合金22万5千5百锭；族姬1241人，共折合金24万8千200锭；宫女479人、采女604人、宗妇2091人，共折合白银158万7千锭；族妇2007人、歌女1314人，折合白银66万4千2百锭；贵戚、官民女3319人，折合白银33万1千9百锭。以上妇女共折合金60万7千7百锭、白银258万3千1百锭。[6](p122)即便如此，除去已经缴纳的金银数目，北宋zhèng fǔ还欠金人“金三十四万二千七百八十锭、银八十七万一千三百锭”[6](p121)。这11635名被出卖的女xìng分别被关押在青城寨（原大梁城南5里，今开封城南）、刘家寺（今开封城外东北）两个金军大营。
二、关押在青城寨、刘家寺女xìng的遭遇
从被送入金军营寨的那一刻起，这些女xìng就开始遭到金军将领的蹂躏，她们被迫更换舞衣，给金军将领劝酒，稍有反抗就被当场斩首。二月七rì晚，3名女xìng被斩首示众；1人因不堪侮辱，用箭头刺穿喉咙自杀；另有3名贡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铁竿捅伤，扔在营寨前，血流三rì方才死去。斡离不指着这3名女子的尸体jǐng告王妃、帝姬要以此为鉴，否则同样下场。他们还强令福金帝姬安慰、说服刚到的人梳妆打扮、更换舞衣，供金军将领享乐。不久，保福、仁福、贤福3名帝姬和2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军将领强迫宋徽宗参加的宴会上，斡离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给设也马（真珠大王），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绝。粘罕不胜恼怒，竟下令在场的金军将领每人拉走两名女子，任意发泄。[2](p155～156)为了满足金军将领们的**，斡离不甚至下达了“元有孕者，听医官下胎”[2](p154)的命令。
金军将领如同分配牲畜一样瓜分这些特殊的战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营的妇女中，“国相（粘罕、斡离不）自取数十人，诸将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2](p139)，其后随着宫廷、宗室、贡女的陆续到来，除选定贡女3000人以外，金国朝廷“犒赏妇女一千四百人，二帅侍女各一百人”[2](p154)。到金军撤离，粘罕、斡离不领人观看从京城搬运北宋皇宫的器物时，身边已是“左右姬侍各数百，秀曼光丽，紫帻青袍，金束带为饰”[3](p623)。同时，分赃不均也引发了金军将领的内部矛盾：万户赛里指使千户国禄都投书帅府，申述他的弟弟野利已经和多富帝姬定情，要求元帅府归还多富帝姬。两位元帅听后勃然大怒，将野利斩首。[2](p160)守城千户陆笃诜杀死哥哥尚富皂，起因也是因为尚富皂jiān污了陆笃诜抢来的宗室妇女。[2](p170)在金军将领的yín威之下，“各寨妇女死亡相继”[2](p156)。
也有个别王妃不甘接受这样的屈辱，与金军将领发生争执。斡离不理直气壮地说：“汝是千锭金买来，敢不从！”王妃争辩道：“谁所卖？谁得金？”斡离不回答：“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约，准犒军金。”该王妃还幻想自己身分尊贵，不在受辱之列，“谁须犒军？谁令抵准？我身岂能受辱？”斡离不反诘道：“汝家太上宫女数千，取诸民间，尚非抵准？今既失国，汝即民妇，循例入贡，亦是本分。况属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在金军血腥残暴和皇帝懦弱无能的现实下，这位想捍卫贞节的王妃最终也“语塞气恧”[2](p174～175)，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三、押解途中北宋后妃及宗室女xìng的遭遇
据《宋俘记》记载，从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rì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xìng被分作7批押往金国都城上京（今黑龙江阿城市），途中历时1～2个月，除忍饥受冻、风餐露宿外，她们既要克服身体的特殊状况（月经或怀孕），而且随时还会遭到押解官员的sāo扰和侮辱。
《青宫译语》完整地记载了第二批押解女xìng从东京出发到上京的全过程，从她们的经历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xìng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rì，韦妃（宋高宗的母亲）、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郓王之妻），福金、??两位帝姬和两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户国禄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迁。二十九rì，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坠马损胎”[7](p177)。四月初一rì，她们与宝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xìng宋钦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会合。四月二rì，行程途中，国禄先后猥亵朱妃、朱皇后，随后与??帝姬同骑一马。盖天大王见sè起心，杀国禄，弃尸于河，妄图霸占??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后，又把凌辱的矛头指向邢妃，“邢妃以盖天相逼，yù自尽”[7](p178)。十一rì到达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县）后，金军将领听说朱妃、朱慎妃擅长填词歌咏，逼迫朱妃、朱慎妃为他们填词演唱。两人无奈，就填词哀叹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惨处境，其中一首为：“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莽兮，青衫泪湿。屈身辱志兮，恨难雪，归泉下兮，愁绝。”[7](p179)四月十九rì，真珠大王强娶富金帝姬为妾，大摆宴席，邀请北宋后妃参加。四月二十九rì，真珠大王押解韦妃等先行，与盖天大王分别，盖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怅然而别”[7](p182)，对这些女xìng仍心存觊觎。从燕山登程以后，进入沙漠，路绝人烟，金人rì行150里，壮年男子都感到疲于奔命，这些女俘们更是苦不堪言。过兔儿涡（今辽宁北镇县境内）、梁鱼涡（今辽宁新平县东南）沼泽地时，尽管她们躺在骆驼、马匹两侧的兜袋里，衣服也全部湿透，“地狱之苦，无加于此”[7](p185)，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几天后到达乌舍（今吉林农安县东北）时，病者才死里逃生。然而，等待她们的是更悲惨的命运。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赐给真珠大王为妾、陈桃花等4人赐给真珠大王为奴婢外，韦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由于史料缺乏而不能进行完全统计，从第一批押解的情况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xìng死于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员中有宗室妇女3400多人，她们三月二十七rì从青城寨出发，由于途中“长途鞍马，风雨饥寒，死亡枕藉，妇稚不能骑者，沿途委弃”，“十人九病”，[8](p198)有1500名妇女在途中死亡。[9](p244)四月二十七rì到达燕山时，仅存妇女1900余人，死亡率为44%，到达上京的死亡率应在50%以上。至于民间贡女，其处境更是惨不忍睹。固新押解贡女3180人、诸sè目人3412人从青城寨出发，四月初八到达相州（今河南安阳），由于连rì下雨，贡女所乘的车大多已经破漏，她们被迫到金兵的营帐中避雨，结果遭到金兵的**，以致“多*毙”[8](p194)。被掠者每rì以泪洗面，而金军将领皆“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8](p195)。
四、总体结局
这些女xìng在途中受尽屈辱和折磨后，最终到达上京。她们被强行遣送到洗衣院、御寨或分给金军将领，有的甚至沦落为娼。金朝统治者不仅自己享用这些战利品，还把她们赐给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天会六年(1128)正月，南宋使者王伦等出使云中，被金国扣押，粘罕赏赐王伦内夫人及宗女四人，甚至还赏赐随行使者朱绩一位宗室女。朱绩因不接受赏赐，竟被粘罕处死。[8](p206)
天会六年八月二十四rì，北宋宫廷的后妃及宗室女xìng们经历了她们北迁以后最耻辱的一幕。作为战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钦宗、两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妇女改换金人服饰，拜谒金人的祖庙。史载“后妃等入宫，赐沐有顷，宣郑、朱二后归第。已，易胡服出，妇女近千人赐禁近，犹肉袒。韦、邢二后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8](p209)。发送前，金国统治者再次命令20名医官对暂不发送的94名宫眷“孕者下胎，病者调治，以备选进”[8](p211)。从字面看“洗衣院”好像是洗衣的机构，其实不然。从与韦氏一同被遣送到洗衣院的朱风英、赵??第二天“并蒙幸御”[7](p191)来看，洗衣院实际上是供金国皇帝消遣的场所。由于当时南宋与金处于交战状态，金人将韦氏、邢氏送入洗衣院以示对宋朝皇帝的侮辱。在异族统治者的众目睽睽下，宫廷、宗室妇女遭受的集体侮辱使钦宗的朱皇后感到绝望，面对金朝统治者的野蛮暴行，作为战败民族女xìng的代表，为了捍卫自己和所代表民族的女xìng的尊严，履行母仪天下的职责，她选择了以死抗争。受降仪式结束后，朱皇后即“归第自缢”，被人发现后救活，她“仍投水薨”。[8](p209)在所有北迁的女xìng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jīng神，她的这种刚烈行为其后还得到了金人的褒扬。金世宗下诏称赞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8](p217)，追封她为“靖康郡贞节夫人”。这无疑是对徽、钦两位皇帝和大多数女xìng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讽。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于刘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贤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强迫为妾、惠福帝姬被宝山大王聘为妾，剩下的16人中没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营寨的6人、云中御寨者1人。[9](p274～278)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5人，郑皇后和其它3位皇妃一同和宋徽宗迁至五国城（今黑龙江伊兰县），韦氏流落洗衣院。嫔位的31名女xìng中，4名移居额鲁观寨，4名移居萧庆寨，3名移居葛思美寨，其它20人随宋徽宗第四批北行，3人生子，其余人员情况不明。其它封号的108人中，其中婕妤、才人、贵人、美人41人，先入青城寨，跟随第五批北行，曹小佛移居葛思美寨，到燕山以后，新王婕妤等5人归宋徽宗，其余35人居燕山御寨，至上京以后此35人又被分散，奚拂拂等10人入洗衣院，莫青莲等21人分别入斜也、讹里?、达赉、?母、希尹、兀术及诸郎君寨，邱巧云等4人死于途中。至于国夫人、郡夫人、夫人封号者67人，李chūn燕被金人赏赐给张邦昌，陈桃花等4人归真珠大王寨，郑佛保等4人归宝山大王寨，霍小风等2人归高庆裔寨，郑巧巧等2人归余?寨，王猫儿等4人归兀室寨，费兰姑等4人入娄宿寨，沈金男等2人归刘思寨，韦月姑等44人第七批北行，途中死亡11人，其余33人归云中御寨。[9](p254～261)
除柔嘉公主随宋钦宗至五国城外，其它29名皇孙女，死于寿圣院及途中的14人，过沼泽地时被水淹死的4人，没入洗衣院的6人。剩下的5人中，肃王的女儿玉嫱被封为帝姬，景王的女儿嫁给了韩?的儿子，益王的女儿嫁给了克锡的儿子，其余2人下落不明。[9](p284～285)
宋钦宗1后1妃，朱皇后死于上京，朱慎妃随至五国城。10名有封号的姬妾，其中4人入真珠大王寨，卢顺淑等4人入宝山大王寨，郑庆云等2人到燕山以后归宋钦宗，流落至五国城。另外作为奴婢封职的27位，其中6人途中淹死，1人自刎，2人病死，顾顽童等3人归宝山大王寨，杨调儿等2人被赏赐给真珠大王，朱淑媛等13人入洗衣院。[9](p263～266)
34名皇子妃中，第二批北行者5人，3人发配到洗衣院（其中高宗皇后邢氏、田chūn螺死于洗衣院，朱风英后至五国城），1人配真珠大王，1人封绍兴郡夫人。第三批北行者1人，先入宝山大王寨，后敕配伪建安郡王赵?。第五批北行者28人，入洗衣院者9人，其中4人于天眷十三年迁往五国城，另外5人死于洗衣院；被遣送到各大营寨者10人，赐给伪相国李浩为妾者1人，另外8人无考。可见，在34名皇子妃中，除8人下落不明外，绝大多数女xìng仍然被遣送到各大营寨（12人）和洗衣院（12人）。[9](p278～283)
史书留下的有关宗室记载，惟有燕王赵俣、越王赵?、义和郡王赵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国城，妾2人入洗衣院，儿媳4人、女儿及孙女6人中，只有女儿赵飞燕被封为次妃，其余下落不明。越王赵?，妻殁于韩州；妾2，1殁于燕山御寨，1殁于洗衣院；儿媳6人，女儿3人，孙女1人，其中女儿檀香入宫为夫人，儿媳陈艳入兀术寨，其余下落不明。郡王赵有奕妻殁于道。[9](p286～288)由于宗室女被没入洗衣院或分给参加侵略战争的金军各级首领，她们的处境各不相同，“妇女分入大家，不顾名节，犹有生理，分给谋克以下，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金国一个铁匠竟以“八金”的价格买下一位兼有“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三种身分的女xìng。这些女xìng“甫出乐户，即登鬼录”，[8](p199)命运大致相同。
从以上数字可以看出，在对北宋宫廷、宗室女xìng的瓜分中，获益最多的是金朝统治者。首先是金朝皇帝，占有被送到洗衣院和各大御寨的女xìng；其次是发动战争的军事贵族，粘罕、斡离不在离开北宋都城前身边女xìng已达百人以上，到上京以后，他们又参与了对押解到上京妇女的再分配；再者是参加战争的各族军事首领，据以上有限、具体的数字统计，遣送到各大营寨的女xìng：额鲁观寨4名，萧庆寨4名，葛思美寨4名，真珠大王寨11名，宝山大王寨12名，高庆裔寨2名，余?寨2名，兀室寨4名，娄宿寨4名，刘思寨2名。
随着南宋抗金力量的不断增强和宋金议和的进展，这些被掳女xìng的处境稍有改变，少数宗室女xìng被召入金国的皇宫，也有一些女xìng嫁给了金国贵族，还有个别女xìng作为金国的友好使者远嫁异域，如在金国出生的全福帝姬嫁给了西夏国的李敦复。就整体而言，除了绍兴十二年(1142)五月伴随宋徽宗、郑皇后、邢氏的梓宫南归的宋高宗的母亲韦氏外，其它女xìng全都留在金国。正隆六年(1161)七月完颜亮南侵之前，杀掉辽朝后裔耶律氏和宋朝子男130余人。此时距“靖康之难”已30余年，从年龄上推算，这些女xìng大多已经在30～50岁之间，最小的也在30岁以上，她们或已客死异乡，或已人老珠黄被人抛弃了。
“靖康之难”中，北宋**嫔妃、宗室妇女全部被掳往北方为奴为娼的历史，既是南宋人难以启齿的耻辱，也是激励南宋人抵抗金兵南下的动力。对于南宋道学家来讲，这场灾难也给他们敲响了jǐng钟：在民族矛盾异常尖锐的南宋时期，金军的频繁入侵随时都会使女xìng们遭到贞节不保的噩运。如何在战场失利的情况下保住妇女的贞节成了道学家们关注的问题，他们舍弃北宋时期重生存轻贞节的观念，提倡妇女舍生命保贞节，这种观念也逐渐被士大夫们所接受。经过道学家们的反复说教和统治者的大力宣传，到了明清之际，女xìng的社会活动和生存空间rì益缩小，而标榜她们殉节的贞节牌坊却rì益增多，在生存与贞节之间，女xìng们除了殉节外已别无选择。
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战败国的女xìng成为占领者的战利品和蹂躏的对象，她们不仅要承担国破家亡的jīng神痛苦，还要承担身体被辱的身体痛苦、受人歧视的心理压力，胜利者为了掩盖暴行而篡改历史，亡国者为了掩盖屈辱而隐瞒历史，被掳往金国的北宋后妃及宗室女xìng在历史记载中就这样被忽略了，而资料的缺乏又使得这一历史问题在以往的研究中被遗忘。但愿此文能够唤醒世人在女xìng研究方面对此类问题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