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节 “种生”
杨大鹏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苍海桑田’,或许,连大地也不是永恒的。”
罗明成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相对人来说,这大地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就像永恒一样。”
杨大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天虽然还黑透,但一轮明月已出现在东边的天际,他看着那轮明月,道:“你们汉人有个传说,那月亮上有个嫦娥仙子,不知是否真有那么回事。”
罗明成道:“你信?”
杨大鹏道:“我不信。”
罗明成道:“传说终归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两人正说着,龚惠回来了,只见她穿着一身蓝sè的披风,还没走进屋内,见有生人在,就说:“家里来客人了啊,让我来猜猜是谁?嗯,应当是依兰是哥哥的杨大鹏吧。”
罗明成道:“你怎么知道的,是有人告诉你的吧。”
龚惠道:“不是,是我猜的。”
罗明成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龚惠道:“那还不容易?像我们这个小院,除非是关系特近的男子,否则官人怎么会将他领进来,再者,依兰与你都估计这些rì子他哥哥好回来了,那不是依兰的哥哥,还能有谁?”
杨大鹏听了,向龚惠行了一礼,道:“见过如夫人。”
龚惠还了一礼。
罗明成道:“都是一家人,叫她什么如夫人,不用那么客气,叫一声嫂子就行。”
杨大鹏道:“你好像弄错了吧,你明明比我小些,而且既使是从我妹子那儿论起来,也不能叫嫂子啊。”
罗明成道:“哦,是我弄错了,那么就叫她弟妹吧。”
杨大鹏道:“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龚惠道:“客气什么?阿依兰天天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们还指望你给我俩撑腰呢,你跟我客气,那不就见外了?”
杨大鹏笑了一下,道:“弟妹说得严重了,我可承受不起。”
龚惠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我的小chūn兰去,一天没见到她,有点想她了。”说完,脱下她那蓝sè的披风,放在一张大椅上,出去了。
罗明成见龚惠走了,招呼杨大鹏坐着等着吃饭,杨大鹏对罗明成的这个小院了赞不绝口(相比于他在台湾住的那些个茅草房子自然强上许多)。罗明成道:“这样的房子在石湖有的是,想要啊,回头我让徐宁给你分一个。”
杨大鹏道:“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啊,不是我向你要的,实际上啊,我想,如果我在台湾的家人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罗明成道:“那还不好说,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我给你派些泥水工人,你回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杨大鹏摸了摸身边的白灰墙,道:“这墙好白啊,不如在台湾能不能找到这么白的材料。”
罗明成道:“那个啊,好说,肯定能找到,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白灰不过是一种石头烧出来的。”
杨大鹏道:“石头烧出来的?你们汉人可真有本事,不知在台湾能不找到那种石头。”
罗明成道:“能,肯定能,台湾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石灰石?”
杨大鹏道:“那就好。”
这时,杨梅进来了,只见她端着一盘凉拌豆芽菜,道:“XXXXX‘种生’”
罗明成道:“杨梅,你在说什么?”
杨大鹏道:“她让我尝尝这种叫做‘种生’的东西,说是很好吃的。”
罗明成一看,这明明是是豆芽,怎么叫做‘种生’,也太文雅些了吧,就说:“杨梅说错了,这种东西叫做‘豆芽’,不叫‘种生’。”(《东京梦华录》中管豆芽叫做‘种生’)
杨梅道:“你好土气,读书识字的人都叫它‘种生’的,只有乡下人才叫它‘豆芽’。”
杨大鹏道:“杨梅!你怎么跟罗大人说话?连我都得客客气气的跟罗大人说话,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这样,不用罗大人说,我立马就把你送回去。到时侯,随便把你找个野男人嫁了,看你还怎么没大没小。”
杨梅听了,道:“哥~,那好吧,我错了。XXXXX”
杨大鹏:“XXXXXX”
罗明成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杨大鹏道:“不好意思,我跟杨梅说的话,有些汉语表达不清楚。”
杨梅看着罗明成,道:“罗大人,我错了,是我欠打。”
罗明成道:“你欠打?你想说的是你‘欠揍’吧。”
杨梅点了点头。
罗明成道:“没事,没那么严重。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规矩,再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跟你计较什么。”
这时杨依兰到了门口喊了声:“杨梅,你在那屋那么时间干什么?面条熟了,过来端饭。”
杨梅转身离去。
饭菜上来了,大家都吃得很高兴,纷纷说是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面条,不过罗明成对将豆芽生吃,大为不满,他问龚惠知不知道如何煮豆芽,龚惠说知道,但说煮豆芽并不是很好吃,不如生着吃来的好。看来这个世界,还不知道如何煮豆芽,才能入味、好吃。
吃完饭,罗明成跟杨大鹏说了一会话,看看时间较晚了,杨大鹏就告辞到兵营中去睡了。罗明成来到龚惠房中,chūn兰已经睡了,不过龚惠竟来月事了,于是说:“要不,我上小芹那儿去睡吧。”
龚惠道:“官人,不要嘛,不能便宜了小芹,那房中不是还有阿依兰吗?你上她房中睡得了。”
罗明成道:“杨梅也在她房中吧。”
龚惠道:“不会吧,我昨晚跟依兰说好了,让杨梅单独一个房间的,她今天还没搬过去?”
罗明成道:“我不知道。”
龚惠道:“我过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龚惠回来了,道:“好了,杨梅到她房间中去了,你去宠爱阿依兰去吧。”
罗明成摸了龚惠的俏脸一把,道:“你真好!”
龚惠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就行。”
罗明成跟龚惠亲吻了一下,然后关上门,到阿依兰房中去了。
阿依兰的房中,两人**之后,罗明成摸着她的肚子,道:“依兰啊,你的肚子又大了一点哦。”
阿依兰道:“坏蛋,知道我身子不方便,还过来折腾我。”
罗明成道:“怎么?不喜欢。”
阿依兰搂着罗明成的脖子道:“跟你说笑的呢。”然后用她那xìng感的红唇在罗明成脸上点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奴家欢喜还来不及呢。”
窗台上,那美丽的水仙花,依然在盛开着(应当是换了一盆,一盆水仙花的花期至多二十天),房间中充满着温馨而清香的气息。
第一百二十四节 武装带
正月二十rì,荒唐而无耻的罗明成起床后,吃完饭,先到了兵营,与徐宁、杨大鹏一起进行部队的整编工作,首先是挑选罗明成的亲兵,从那些汉人士兵中挑出五十个身材比较高的组成罗明成的亲兵队,然后把剩下的人中受伤至无法恢复的送到台湾让杨志安排,再从徐宁的士兵与杨大鹏的士兵中各挑出二百五十人,组成一个有五个小队的都,称为一个大队,徐宁与杨大鹏分别任大队长,这样一来,石湖的兵营中,加上罗明成的亲兵队,一共有五百五十人,其余的没有挑中的士兵,全部派往台湾垦荒。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将各个小队的小队长名单确定,所有小队长、小组长,都是跟罗明成出去征战后杀过人的,杨大鹏队中当然不用cāo心,连普通士兵中没杀过人的都很少,徐宁的队中新兵多,为了保证每一个小队长、小组长都杀过人,不得不从罗明成的亲兵队调人过但任小队长、小组长。
当徐宁的队中还在敲定小组长与小队长的人选时,杨大鹏的士兵已开始cāo练,到了石湖,他们换上了标准的汉人厢军的军服,看起来整齐划一,而且由于历经数次战斗,个个自信满满,cāo练起来很有气势。
罗明成送走那运着士兵与粮食的船去台湾后,回到兵营,徐宁的士兵也整编得差不多了,加上罗明成的亲兵队,近三百人也开始进行队列训练。杨大鹏让他的士兵自已训练,走过来对罗明成道:“这些东西,在麻逸时我们早就练过了,还让我们练啊,有点枯燥吧。”
罗明成想起了自己的军训生活,想起了那教官说过的一句话。叫做把动作训练得如“条件反shè似的”就道:“那还得训练啊,训练得如条件反shè一般才好呢。”
杨大鹏道:“条件反shè?什么意思?”
罗明成道:“就是听到口令,连想都不想,第一时间,就那做,而且做的标准无误,如果每一个士兵都做到那样,那才好看,才像个军人的样子。”
杨大鹏道:“没必要吧,那样的话,练得再好,也只是好看而已,在打仗的时侯,好像也没什么用,不如练练劈砍,直刺,如果这两个动作做到你说的那个‘条件反shè’那才有用。”
罗明成道:“你说得对,不过,最好是两样都有,既有整齐划一动作好看,也有劈刺得力战力强大,那样才好。”
杨大鹏道:“那样好是好,不过这么多人,天天在这儿练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你不怕把你给吃穷了啊。”
罗明成看了看cāo场上的那一个个方队,道:“我养这么多人,是有点累,不过总会有回报的,有道是‘本大利大’我花这么大的代价养这么些人,总归还是要用的,一旦使用,产生的利益的无疑是巨大的。”
杨大鹏道:“你想用这些人来防备杨志对你的反叛?”
罗明成道:“也许用处更大。”
杨大鹏道:“你想用这些人来反对你们的官家?”
罗明成道:“还不至于,至少现在不行。”
杨大鹏道:“我觉得也不靠谱,听说你们官家有上百万禁军,先不说这禁军战力如何,就只是数目也太吓人了些。”
罗明成道:“禁军现在确实只是用来吓人的,官家手中真正有战力的军队是西军。”
杨大鹏道:“西军?在哪里?”
罗明成道:“就你‘西军’名字一样,西军其实并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位于西部与西夏交界处一带的军队,现在,整个大宋也只有那里的军队,战力会比我们强些,其它的,我估计,就算是禁军,也比不上我们,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杨大鹏道:“照你这么说,这东南半边岂不是就数我们的战力最强了?”
罗明成道:“可以这么说。”
杨大鹏道:“那,我们干脆抢了泉州城得了,听说泉州城中金银遍地,而且女人也漂亮。”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那怎么能成,先不说,我是个汉人,不会去做那种自相残杀之事,就是泉州对我们的作用而言也不能抢啊,泉州可是我的船队出发征战、贸易之地,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我的根,我总不能做那种挖自己的根的事吧。”
杨大鹏道:“也是,是我考虑得不周。”
徐宁的士兵开始带刀行进,在一名小队长的指挥下,士兵们统一将挂在腰带上,罗明成看了,觉得有点别扭,因为士兵们的腰带都是布的,他说:“我先上皮带厂看看去,看看那边有多少皮带,如果有的话,最好所有的士兵每人发一条皮带。”
杨大鹏道:“哇,你好钱啊,听说一条皮带贵的哦。”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小意思,大家共同努力,以后好东西会越来越多的。”
皮带厂并不太远,罗明成去看了一下,发现那边的存货并不多,只有三百条,而且大小不一,根本没法发下去,于是他吩咐下去,要他们专门生产一种叫做“武装带”的皮带,要求带扣全部用铜做,宽度稍大一点,尽量用牛皮做,不用鹿皮做,因为牛皮还比较厚,做出来的皮带更为结实。
皮带厂的负责人说,全用牛皮做不可能的,一方面一时间弄不来没有那么多牛皮,另一方面,即使是做好了,也大部分作为贡品交给泉州市舶司的那个太监总管了。
罗明成心中暗骂那太监总管贪得无厌,不过也毫无办法,只好降低了要求,只求做一百五十条牛皮皮带,另外四百条可以用鹿皮做。为此那皮带厂的负责人还专申请了一批款子,因为他得到转运使那时买些老牛才能做出来一百五十条皮带(宋代,民不可以杀牛,牛老了后归官,只有官府才有权杀牛,只有两广例外,可能是因为两广产牛多的缘故)。
为了让皮带厂尽快拿到那笔买牛的钱款,罗明成亲自去找了小芹,说要一笔钱款,小芹正在做饭,让罗明成自己去拿。罗明成拿出来后并没有将那些钱交给皮带厂,而是让两个亲兵拿了他的信件与这笔钱去泉州找转运使,就是那个姓邱的大胡子,让他尽量将泉州的所有老牛都弄到石湖来杀,供皮带厂做皮带用,当然,好处是少了他的。
第一百二十五节 陌刀
那两名去送信送钱的亲兵走后,罗明成回去喝了口水,正要再去兵营看看,小芹系着围裙,从厨房中追了出来,叫住了他,道:“官人,快中午了,还出去啊,不如吃完饭再走吧。”
罗明成闻了闻,厨房中已有了炒鸡蛋的味道,很香,就道:“你今天多做点哦,我过会儿叫徐宁与杨大鹏过来一起吃。”
小芹道:“那好的,要不,再煮点鹿汤吧,放上南洋的香料,很好吃的。”
罗明成道:“那好,不过,你最好在煮之前,最好是放在锅里用油炒一下,那样应更好吃。”
小芹道:“可是我不会哦。”
罗明成道:“没事,我不是会炒鸡蛋么,就像炒鸡蛋一样,炒熟了后,加上水就行了,对了,谁跟你说我喜欢吃炒鸡蛋的。”
小芹道:“是龚惠啊,那个狐狸jīng,总算办了点人事。”
罗明成呵呵一笑,刚出了门口,发现墙外种着一些小葱,就拨了几棵,折了回去,将它切成片,交给小芹,对她说:“油开了后,放肉前,先放上点葱片,这样会更香。”
小芹道:“你怎么知道的?”
罗明成道:“别忘了,我可是天上的蛤蟆转世,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
小芹看了罗明成一眼,道:“是真是假?”
罗明成走到小芹身后搂着她的纤腰,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炒炒试试就知道了,不过,对外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这是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芹回头甜甜一笑,道:“我知道了,我对外人说,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对吧。”
罗明成道:“对,就这么说,好了,我先走了,过会儿我与徐宁与杨大鹏一起回来吃啊。”
小芹道:“好的,官人。”
罗明成来到兵营,先叫了徐宁,徐宁说过会自己过去,又去叫杨大鹏,杨大鹏听了,道:“我就不要去了吧,跟弟兄们在这儿吃就行。”
罗明成道:“你还是过去吧,又不是外人。”
杨大鹏道:“我是阿依兰的哥哥,这我妹子同你关系不清不楚的,我去了,恐怕不太好看吧。”
罗明成道:“越是这样,你越应当去,再说,那边还有那个光头的女孩呢,能不能收伏,就看你的本事了。”
杨大鹏道:“我去收伏?真的?看起来那女孩真的很有个xìng,而长得实在是不错。”
罗明成道:“嘿嘿!那就去吧。”说完就要拉杨大鹏过去。
杨大鹏说:“你先等一下,我先安排一下午饭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杨大鹏安排完了,罗明成与他一起找到徐宁,三人一起向罗明成的家中走去。
到了家中,小芹已准备好了,全是好酒好肉,最有特sè的油炸鸡蛋,徐宁与杨大鹏全没吃过,他们吃过后一致地交口称赞,说从来没想到鸡蛋竟能这么香。
三人喝了点酒,徐宁道:“罗大人,依我看,我们的兵器作坊应打造些制式兵器了。”
罗明成道:“什么制式兵器?我们正在打造的朴刀不是制式兵器么?”
徐宁道:“朴刀虽然应用最广,也好用,但那只是民间的兵器,《武经总要》上记载了八种刀,甚至连匕首也在其中,但唯独没有朴刀。”
罗明成道:“这是为何?”
徐宁喝了一口酒,道:“也许是因为朴刀只是适合民间私斗,在战阵之中,反而不如一柄宣花斧中用吧。”
杨大鹏道:“宣花斧?什么样?”
徐宁道:“和平常用的斧子差不多,不过柄长些,适合对付骑兵,一斧子过去,虽不能跟陌刀一样,来它个‘人马俱碎’,但或人或马总能‘碎’一样。”
罗明成道:“听起来是不错,不过我们好像用不着,我们又不用对付骑兵。”
徐宁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觉得我们总得制造些长刀,朴刀虽好,但长度却有点短,如果用长刀的话,用双手相握,一刀劈下去,劲才大。”
罗明成道:“说说你的想法。”
徐宁道:“依我看,罗大人提出的七七制很好,不过队中的朴刀手,如果换成长刀手,那样更好,而大刀手,则可以用朴刀手来代替。”
罗明成道:“哦,如何代替?”
徐宁道:“大人可能不知道,现在民间极为流行一种朴刀,就是将朴刀把柄后面做个简单的机关,平常将朴刀挂在腰上,背上再背一根棍棒,遇有情况,就将棍棒插在朴刀后面的机关中,就成了与陌刀差不多的大刀的了。”
罗明成道:“哦,听起来十分不错,下午我就去吩咐工匠们,再打造朴刀时,让他们在刀柄后面加上这么个机关,不过,陌刀是个好威风的名字,听说唐时陌刀队‘如墙进,人马俱碎’这种刀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么。”
徐宁道:“这种刀太沉了,有五十斤重(相当于现在二十二斤)实际上,跟加了长柄的朴刀相比,它只不过头是尖的而已,在战时,一方面它可以当作战斧来砍,另一方面可以当作长矛来刺,不过,现在军中都不用它们了,其实用长矛与战斧相结合,跟陌刀差不多,而陌刀实在是太沉了,并且对士兵的训练要求极高。”
杨大鹏道:“是啊,那么沉的刀,确实是有点沉了。”
罗明成道:“是啊,不过,以后有机会倒想打造些试试。”
杨大鹏道:“罗大人,我队中缺弓弩手啊,你不是说小组长是弓手加朴刀手么,朴刀倒是都有,便弓弩却没有,不知什么时侯能配上?”
罗明成道:“也是,要不下午大家先调整一下兵器,从徐宁队中先调一些弓弩去杨大鹏的队中,然后我再发信鸽去东京催一催高总管,这么时间了,第二批弓弩也应到货了吧。”
徐宁道:“大人,你给高总管钱了么?”
罗明成道:“没呢,不过,我现在手里虽有些钱,但买粮食花钱如流水一般,好像也没钱给他。”
第一百二十六节 蛮人与美尼
罗明成拍了拍徐宁的肩膀,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徐宁笑了一下,道:“听说你要给每个士兵发一条皮带?”
罗明成道:“是啊。”
徐宁道:“我建议再给每个士兵打造一把匕首最好是带着皮鞘挂在腰上,有时侯,刀枪打断了,手里有把匕首的话,也许能保住一条xìng命。”
罗明成道:“好啊,你说得好,我下午就去让兵器作坊打造。”
徐宁道:“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加花钱如流水了啊。大鹏从昆仑岛带的的财宝芹妹跟我说了,虽说不少,但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花完了。”
罗明成道:“那没办法,这些钱都是该花的,不花不行啊。”
徐宁道:“要不,我们去贩些私盐?听说那东西利钱猛。而我们在台湾晒盐,这盐来得又极易,几乎是取之不尽。”
罗明成道:“还是不要了吧,怎么着我们也还是朝庭的官员,而贩私盐是朝庭三令五申禁止的。”
徐宁道:“那好吧,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只有等到台湾粮食收获了以后才能缓过气来。”
罗明成道:“台湾的粮食应很快就能收获了,我听了‘占城稻’只要五十多天就能收获。何况还有大豆,谷子,高梁之类。”
杨大鹏道:“是啊,台湾有的是地。”
几人说着说着,鹿肉煮熟了,小芹与慧云两人将酒菜撤下,换上鹿肉与米饭,三人开始大吃起来。
罗明成吃了一会儿,吃得差不多了,有点尿急,就出去尿尿,走到厨房门口时,无意中向那边望了一眼,竟发现那个穿着尼姑衣服的慧云正在用勺子偷喝鹿汤。罗明成心道:“这下逮着你的小辫子了,你说我骗你破荤戒,你自己倒在这里喝肉汤,看我怎么揭穿你!”他正在去揭穿,想了一下,这事还是杨大鹏出面比较好,就先憋了尿,去叫了杨大鹏来,两人一起前去揭穿那个慧云的真面目。
杨大鹏被罗明成叫出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明成告诉他,要他去捉个偷吃鬼,那个偷吃鬼就在厨房中,说完,罗明成尿急,就去撒尿去了。
罗明成从厕所回来,洗完手后,到了厨房,还没开口说话,那杨大鹏就对他道:“我说罗大人啊,不就是个女孩子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吃了几口肉么?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么大个家业,让人吃几口肉有啥,再说人家还---”
还没说完,慧云说道:“黑大个!(杨大鹏长得较黑),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吃肉了,我只不过是吃了点菜而已,你没看到,就不胡说八道!”
杨大鹏道:“我说,姑娘,吃了,就是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块鹿肉么,在我们那里有的是鹿,想吃的话,我一天给你打一头去。”
慧云道:“你胡说些什么?谁要你给我打鹿的,打鹿是杀生,我们出家人是不能杀生的。”
杨大鹏有点迷惹,回头问罗明成:“‘出家人’?什么意思?”
罗明成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他。
慧云道:“黑大个,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杨大鹏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了一眼罗明成。
罗明成道:“‘出家人’是我们这儿的一种信某种叫做‘佛’的神的人。那种人很天底下最自私的人,只管自己,不管别人。”
慧云道:“你胡说八道,我们出家人,肩负着度化众生的使命,怎么会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人?”
罗明成道:“度化众生?那你有本事,给我度化度化你眼前的这人黑大人试试?否则就是你说空话、大话。”
慧云看了杨大鹏一眼,道:“他?凭什么?”
罗明成道:“你知道海对面的那个大岛台湾么?”
慧云道:“知道。”
罗明成道:“他可是台湾最大的部落――大甲部首领的儿子,如果你能将他度化得皈依佛门,那么台湾的部落至少一半得跟着他皈依佛门,你说,他值不值得你去度化?”
慧云美目看了杨大鹏一眼。
杨大鹏嘿嘿一笑。
慧云道:“我可以试一下,不过今天的事就得就此揭过,不许再提。”
罗明成道:“那是,你如果度化不成功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哦。”
慧云道:“你!那好,一个蛮人,什么不也懂,我就不信,度化不了他。”
杨大鹏道:“姑娘,我虽是个蛮人,但也识几个字的。”
罗明成道:“那好,法师,我就静侯佳音了,如果你能将杨大鹏度化得皈依佛门,我将允许你在台湾建第一座寺庙,到时侯,你的功业可就大了啊。”
慧云看了杨大鹏一眼,只见他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已经被自己给度化成功了,就说:“那好,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罗明成道:“那当然。”说完,关上门,走了。回去客厅,徐宁也吃得差不多了,见杨大鹏没跟他一起回来,就道:“杨大鹏呢?”
罗明成道:“去吃尼姑的豆腐去了。”
徐宁差点笑喷,道:“去吃尼姑的豆腐?尼姑他也敢去调戏?”
罗明成道:“别忘了,他可蛮人,他们那儿根本就没尼姑这种东西,所以--”
徐宁道:“所以他就看那尼姑长得漂亮,就前去调戏、呵呵,有趣,有趣,我去看看。”
罗明成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徐宁就起身去了,无奈的他只好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徐宁回来了,罗明成问:“调戏得怎么样了?”
徐宁道:“没意思,那尼姑正在给杨大鹏讲佛法呢,我看那杨大鹏听得如痴如醉,你快去看看吧,否则我怀疑用不了多少时间,那杨大鹏就要剃成光头去当和尚了。”
罗明成道:“没事,下午,我再把那尼姑给讲的佛法给它破掉。”
徐宁道:“那还差不多,不过,下午可别忘了给东京发信鸽啊,问一下,那高总管要多少钱才能给咱们发货。”
第一百二十七节 组合式朴刀
罗明成道:“我知道。”
徐宁道:“那好,我先去兵营了,那边的事情还有很多的。”
罗明成将徐宁送到门口,回来给东京写信时发现杨大鹏还在听那慧云宣扬佛法,不过地点却变了,成了在院中的小花院中,杨大鹏的眼神依然痴痴的,看来那慧云真的是入世不深啊,连男人眼光中含有什么意思都分不清楚。
罗明成写完信,发完信鸽,那两个年轻人还在花院里,奇怪的是小芹竟没去找慧云干活,不过,罗明成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走过去,道:“杨大鹏,下午还有练兵的事,你明天再来听这个比丘尼讲佛法吧。”
杨大鹏恋恋不舍地说:“好的,美丽的女法师,我明天再来听哦!”
慧云道:“好的。”然后向厨房走去,毕竟她来这里主要是来帮忙做家务的,而不是宣扬佛法的。
罗明成正在往外走,想起陆航,不知他到达倭国了没有,航程是否顺利,自已好像是要他去倭国买了粮食就快回泉州的,想到他回来后就可能要进行远航扶桑,而他的家人却在扬州,就又发了一对信鸽给扬州的宋玉青,让他想办法将陆航的家眷送到泉州来,这样,在陆航远航扶桑前还能与家人见个面。
发完了给宋玉青的信鸽,罗明成向兵器作坊走去。
到了兵器作坊,罗明成先吩咐了打造匕首的事,然后与工头商量了打造柄上带机关的朴刀的事,最后的确定,把那柄的后面统一铸上螺纹的曲线,然后再做一个短铁管,里面也铸上螺纹的曲线,把铁管的一头装上木柄后,把另一头拧在朴刀的后面就成了一把大刀了。这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由于工艺所限,当后来这批两用的朴刀的做出来后,在罗明成看来,十分粗糙。那铁管粗的不像话,倒像个中空的铁锺,而刀柄上那螺丝也粗大的可怕,只有缠上好几层麻绳才能牢固地与那铁管结合在一起,不过,虽然粗笨一点,但用起来效果还行。
从兵器作坊出来,罗明成又到了皮革工场,这次他专门带了一把兵器作坊刚风生产出来的标准的匕首,他要那些工匠以这把匕首标准做一批匕首专用的刀鞘出来,要求正好挂在腰带上,与腰带一起出货。
罗明成忙完了这些,又回到了兵营。
徐宁那一队士兵们的训练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他们那边新兵多,好多人连左右都搞不明白,不得不一遍一遍地进行训练。
罗明在亲兵队正在进行劈刺训练。
杨大鹏那队的士兵却正在晒太阳。
罗明成找到正在发呆的杨大鹏,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被那尼姑的佛法给度化了吧。”
杨大鹏回头一看,是罗明成,道:“哪里,现在训练的这些东西,在麻逸是我们都就会了,正好,大家有点累了,我就让他们休息一下。”
罗明成看着那些正在坐在地上晒太阳的平埔蛮士兵,心道,这也太浪费粮食了吧。就说:“你让他们起来给我走两步看看。”
杨大鹏将那些坐在地上的平埔蛮士兵叫起来,把他们会的都练了一遍,包括队列,劈刺,甚至“鸳鸯阵”,一遍下来,天快黑了。
罗明成看着那些士兵演练,不禁想到了他的军训生活,他虽不曾当兵,但也参加过几次民兵集训,前后三次,每次近二十天,加起来有近二个月的时间,在民兵集训之时,他除了进行普通的队形训练外,还跟着那些退伍军人学了“捕俘拳”“盾牌cāo”“五六式自动步枪shè击”三样,半自动步枪shè击自然中不上什么用,现在最原始的火枪都没有,“盾牌cāo”华而不实,只练了一次,当时只为完任务,完成任务后,没有几天就忘了,而“捕俘拳”则是每次去集训时必练的课目,他去了三次,自然也练了三次,因此还记得绝大部分招式,现在看着那些士兵的训练,他逐渐将脑中那些捕俘拳的招式融会贯通起来,在脑中又形成了一个捕俘拳的完整套路。
夕阳西下之时,杨大鹏的士兵们终于将这一套给练完了,他跑过来,道:“怎么样?弟兄们练得都还行吧。”
罗明成道:“是不错。”
杨大鹏道:“我能不能提个要求啊。”
罗明成道:“什么事?说吧。”
杨大鹏道:“你看我们大部分兄弟在台湾其实都是有家人的,当时你让我们去打麻逸,我们数百兄弟就来了,后来没想到那麻逸竟那么远,这还不算,后来竟去了更远的昆仑岛,现在总算是在石湖这边暂时安顿下来了,那个,兄弟们都想家了,你又不让我们回去,说台湾边没粮食吃,这个我们能理解,不过,能不能把台湾那边我们的家人接过来,也在石湖吃顿饱饭啊,别的不说,让兄弟们们跟家人见个面也是好的。”
罗明成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茬事,好说,明天我就给杨军使写封信,让他办办这个事。”
杨大鹏道:“那就谢谢罗大人了,现在天sè也晚了,不如让大家散了回营房?”
罗明成看了看那通红的夕阳,道:“也好,不过,你可不要被那个小尼姑给说晕了啊。”
杨大鹏道:“这个你放心,我只对她本身感兴趣,至于那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什么佛祖,我没什么兴趣。”
罗明成道:“那就好。”
杨大鹏回到队中,用台湾土著语宣布了些什么,他的士兵们都欢声雷动,然后杨大鹏带着他们成队成列地加营房了。
罗明成的亲兵队在杨大鹏的队伍走后,踏着整齐的步子来到罗明成身边,一个代理队长(队长是罗明成本人)的小组长(名叫姚知古)出列。道:“罗大人,我们是否也可以回营房了。
罗明成看着他亲兵,道:“等一下,我有一套拳法,想教给兄弟们,大家闲着没事时练练,如何?”
第一百二十八节 捕俘拳与罗汉拳
一个名叫霍明的小组长道:“好啊,不知罗大人的拳法是什么样的,叫什么名字?”
罗明成道:“我的那套拳法叫做‘捕俘拳’,‘捕’是‘捕获’的‘捕’,‘俘’是‘俘虏’的‘俘’。”
另一个名叫任通的的小组长道:“听起来是厉害的拳法,罗大人练练大家看看吧。”
罗明成道:“那好。”就将自己脑中记起的那套“捕俘拳”练了一遍给大家看,每练一招都停下来,给大家讲解这招的作用,以及名字,有好多式罗明成记不住名字了,就只讲作用,演练动作,名字略过不提,只说是第几招。
一套十五个动作(实为十六个动作,罗明成忘了最后一个动作“别臂下压”)下来,一个名叫刘山的小组长道:“罗大人这套‘捕俘拳’招招者是杀招啊,敌人只要中了一招就会半天爬不起来,不知罗大人是从哪儿学的?”
罗明成胡扯道:“是一个老和尚教我的。”
刘山道:“大人,我想那老和尚肯定是心狠手辣吧,否则这么狠的招式怎么想得出来啊。”
罗明成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怎么样?大家想不想学?”
众亲兵都道:“想学。”
罗明成道:“那就好,我再给兄弟们打一遍。”说完他又慢慢打了一遍,虽然动作比较慢,但记忆加深了许多。又一遍下来,罗明成的动作快了许多,终于能连贯起来了,一气呵成,最后竟自然而然地多了一个动作,成了十六个动作。
刘山道:“罗大人,你这套‘捕俘拳’十六个动作哦,不是十五个动作。”
罗明成道:“呵呵,刘山看到不错,眼睛很尖么,这最后一个动作我是刚才才想起来的,刘山啊,你以前也练过拳吧。”
刘山道:“我从小在嵩山少林寺山下长大,那些和尚练拳,我经常看的,所以懂得一些。”
罗明成道:“我这‘捕俘拳’比之少林寺‘罗汉拳’如何?”
刘山道:“罗大人也知道少林寺有‘罗汉拳’?”
罗明成道:“略知一二。”
刘山道:“我就会‘罗汉拳’,我觉得‘罗汉拳’与大人的‘捕俘拳’各有jīng妙之处。不能说谁强谁弱,谁好谁坏。”
罗明成道:“哦,你会‘罗汉拳’?练练我看看。”
刘山道:“好的。那我就献丑了。”说完,他出列虎虎生威地打了一遍少林罗汉拳一十八式(先天罗汉拳,那时后天一百一十八式还没被创出)。
罗明成道:“打得不错哦,以前怎么没见你打过。”
刘山道:“这个,以前我是有点自私了,总想藏着掖着,在关键时刻拿出来立功啥的,再说,他们又不肯拜师,我就---”
罗明成笑了笑,道:“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说了,以后你将你的‘罗汉拳’教给大家好不好?当然,我会让你做整个石湖营的教头的,如何?”
刘山对罗明成行了一个军礼,道:“多谢大人裁培!”
罗明成回了一礼,道:“刘山听令,从现在开始,你将是石湖水营的拳术教头,待遇与杨大鹏、徐宁相同。”
刘山听了有种一步登天的感觉,再次行了一军礼,道:“谢大人,属下定万死不辞!”
罗明成过去拍了拍了刘山的肩膀,道:“客气什么,以后我还得多多依靠你的少林功夫呢。”
刘山道:“说实话,若论技击之术,属下的少林罗汉拳是比不上您的‘捕俘拳’的,不过,我觉得若论强身健体,您的‘捕俘拳’就比不上我那‘罗汉拳’了。”
罗明成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么’,呵呵,这你教士兵们‘罗汉拳’强身健体,我教士兵们‘捕俘拳’战场搏杀,这样结合起来,不就完美了么。”
刘山嘿嘿一笑,道:“是,大人说的是。”
罗明成看看夕阳,道:“天sè晚了,大家都回去吃饭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开始练拳!”
士兵们轰然叫好。
与此同时,徐宁也收队吃饭。
正月二十一rì上午,罗明成开始教士兵们“捕俘拳”,与此同时,刘山开始教士兵们‘罗汉拳’,最开始受教自然是罗明成的亲兵队,罗明成与刘山分别教二十多人,每次只教一个动作,大家练得差不了再教第二个动作。一个上午下来,罗明成教会了自己的亲兵五个动作,照这么下去,差不多两天就能教完了。
中午,罗明成由于运动量很大,吃了好多,杨依兰看了道:“官人,你怎么吃这么多,小心别撑着。”
罗明成道:“没办法,活动量大,不多吃不行啊。哎,我说,你哥没过来吃饭?”
杨依兰道:“家中只有我跟杨梅,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过来吧,我让杨梅去叫了,他不来,说跟他那些兄弟们一起吃就行。”
罗明成道:“也好,不过,有好吃的,让杨梅给他送去点吃吧。”
杨依兰道:“杨梅己给他送去了一个炒鸡蛋,他很喜欢吃那个的。”
罗明成道:“嗯,行,晚上做什么饭?”
杨依兰道:“还没想好呢,官,官人,你喜欢吃什么?”
罗明成道:“煮点豆芽吧,就煮黄豆芽,黄豆芽煮起来好吃。”
杨依兰道:“黄豆芽?以前也煮过,好像并不太好吃。”
罗明成道:“这次这样,你先将黄豆芽和与肉给用油炒熟了,然后再放水煮,这样的话就好吃得多了。”
杨依兰道:“听起来还不错,不过,得放多少水啊。”
罗明成道:“漫过黄豆芽就行。哦,对了,炒之前别忘了放一样东西。”
杨依兰道:“放什么东西?”
罗明成道:“葱花啊,就是将葱用刀切成薄片。等油开了后,先放上葱花,炒几下,会发出很香的香味,然后再炒肉,因为肉熟得慢么,肉炒得差不多了,再放上黄豆芽炒,等黄豆芽也炒熟了后再加水,然后再煮熟就行了。”
杨依兰道:“啊?这么复杂啊,要不下午你回来做吧,我在一边看着,先学一学。”
罗明成道:“我下午还得教士兵们‘捕俘拳’呢,你做吧,做不好也没关系。”
杨依兰道:“那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啊。”
罗明成又说了一遍。
杨依兰道:“好了,我记住了。”
罗明成又吃了几口,觉得饱了,就用他那油乎乎的嘴亲了杨依兰红唇一下,然后扬长而去,杨依兰表情无奈地找了块手帕擦了擦,但擦完之后,她又笑了。
第一百二十九节 硬木家具
下午依然是教“捕俘拳”,教完四招,又复习了一下,天sè已晚得差不多了。
大家正在练习,而罗明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眯着眼睛,看着夕阳,又一天就要过去了啊。
夕阳那那柔和的光辉中,一个美丽的女子,推着一个木制的婴儿车,周身连同那婴儿车一起反shè着夕阳的余辉,慢慢向罗明成走来,正是龚惠与小chūn兰。
罗明成从身边随便扯了一把草,选了一根干净的嫩叶,含在嘴中,脑中想的却是如此漂亮的美人,竟来了月事,他妈的,今晚得想办法让她用别的方法伺侯自己,最好是也杨依兰一起来伺侯自己。
一个叫霍明的亲兵小组长道:“罗大人,惠夫人来了。”
罗明成“哦”了一声,道:“我看到了。”
霍明道:“要不我们在在练着,您先同夫人一起回去吧,您放心,我们不会偷懒的。”
罗明成道:“也好,我教的动作都会了吧。”
霍明道:“会了,大人,只不过不太熟练而已。”
罗明成道:“也好,今天学了九招,也不少了,明天我再来教你们。”
霍明道:“好的,大人慢走。”
罗明成点了点头,起身向龚惠走去。到了龚惠身边,龚惠低下头,教小chūn兰说:“看!爸爸过来喽!”
小chūn兰只是瞪着她那好奇的眼睛看着罗明成,见是熟悉的面孔,小脸一笑,手脚乱动起来。
罗明成走到那婴儿车旁边,道:“刚做的婴儿车?还不错么。谁做的?”
龚惠一面回答他,一面用手帕拍打着罗明成身上的尘土,道:“官人,是李固亲自做的,他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样的婴儿车,就过来问我,我告诉了他我想要的婴儿车的样子,他就花了近一天的工夫做的,你看怎么样?”
罗明成推着试了试,道:“挺好的。”
两人一起推着那婴儿车往回走,路上龚惠告诉罗明成,李固对罗明成做的那个新式的刨子赞不绝口,称用这种刨子完全可以处理以前根本无法处理好的硬木,还说做一套硬木家具给罗明成用。
罗明成道:“那好啊,呵呵,说不定我们又找到了一条财路,告诉李固,让他好好做,做好了后卖到北方,北方可绝对不会有硬木家具(硬木只在南方产)的,到时侯如果卖得好,挣得钱给他提成。”
龚惠道:“给提成啊,那他可就乐疯了。”
罗明成道:“还不一定能有多少呢,硬木家具还没做出来呢。”
龚惠道:“官人,你出的哪个主意不是好主意啊,我看这硬木家具的生意一定会很火的。”
罗明成“呵呵”一笑,搂过龚惠亲了一口。
龚惠看了看周围一眼,嗔道:“官人,这是在外面!”
罗明成道:“怎么,我的小惠什么时侯变得害羞了?”
龚惠红着脸儿低头道:“官人,奴家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再说,后面还有你亲兵看着呢,怎么着也得注意点形像。”
罗明成笑道:“呵呵,晚上,你不会也害羞吧。”
龚惠白了罗明成一眼,道:“官人,奴家来了那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明成坏坏一笑,道:“没事,你还有别的方法伺侯我。”
龚惠脸sè一红,也没问是什么方法,就说:“那好吧。”
罗明成道:“你还没问是什么方法呢。”
龚惠白了罗明成一眼,嗔道:“我还不知道你?”
回到家中,厨房中已透出了煮豆芽的阵阵香气,引得罗明成食yù大增,过去一看,没想到杨梅正在锅边用小碗美美地吃着,龚惠道:“杨梅!你怎么回事?又在偷吃!”
杨梅听了放了小碗,道:“没有,我没有偷吃,我只是尝尝而已。”
杨依兰道:“是啊,是啊,她确实只是尝尝,我跟她一共只吃了小半碗呢。”
杨梅听了,将小碗让龚惠看了一下,那里面的确还有半碗饭。
罗明成道:“呵呵,我杨梅啊,我知道你很能吃的,不如这样,今晚你跟我比一比,看看谁吃得多,你如果吃得比我少呢,就算你偷吃,如何?”
杨梅想了想,道:“比就比。”
杨依兰急道:“这样不行的,她一个女孩家怎么吃得过你?”
龚惠道:“官人,就还当真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罗明成笑了一下,看着杨梅道:“没事,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今晚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哦,千万别撑着。”
杨梅看了罗明成一眼,道:“罗大人,我以后不偷吃了。”
龚惠道:“不让你偷吃也是对你好,小心吃成个胖子没人要。”
杨梅低头道:“我知道了。”
晚上,大家都吃得很高兴,都说,从来没想到豆芽菜竟能做得这么好吃。
吃完饭,杨依兰被罗明成叫进了龚惠的房间,然后无耻的罗明成让她俩一起跟自已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事后,罗明成道:“阿依兰,你今晚也在这房中睡吧。”
杨依兰道:“不行的。”
罗明成道为:“为什么?因为杨梅么?”
杨依兰道:“不是,这床太小了,我怕睡着睡着我会掉下去。”
罗明成道:“没事,你在最里面就是了。”
杨依兰见龚惠没有说话,以为龚惠不同意,就说:“不行的,我太挤了,任谁在最外面,也容易掉下来,而无论是谁掉下来,都不好。”
龚惠道:“阿依兰,我们一起要求官人给我们做个大床,好不好?”
杨依兰脸sè一红,道:“这个,我听姐姐的。”
龚惠看看了房子,道:“不过,这个房子的门太小了点,大床做出来,恐怕抬不进来啊。”
杨依兰道:“是啊,是啊。”
罗明成无耻地说:“那还不好说,做个组合式的床就行了?就是将一张大床分成几个部分做,做好后,再将它们组合起来,不就行了?”
杨依兰道:“啊,这种方法你也能想出来?”
罗明成嘿嘿一笑。
龚惠道:“依兰妹子,就让我们官人赚点便宜吧,谁让我们命苦呢。”
杨依兰低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好吧。”
第一百三十节 杨豹
正月二十二rì,上午,罗明成继续教亲兵们“捕俘拳”。其间,徐宁告诉罗明成有商船去扬州,问罗明成有没有要送到扬州的信,罗明成说有,然后就在兵营中随便找了纸笔写了给扬州宋玉青的信,内容与上次用信鸽发的信大体一样,不过更加详细一点。
中午,想到小芹院中还有个慧云,就去约杨大鹏一起过去吃饭,原本以为杨大鹏会推托一番,没想到他答应得很痛快。
午饭是鱼汤、炒鸡块与米饭,鱼汤本来就好吃,再加上小芹又用油炒过了一遍,十分好吃,再加上那炒得油呼呼、香喷喷的炒鸡块,真的是十分诱人。
慧云将饭菜放好后,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吃得那么香,馋得不行。罗明成道:“有点馋吧,馋就吃点呗,你把这些鱼汤想成是菜汤,把鸡蛋想成是山药蛋就行了。”
慧云舔了舔一下嘴唇,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大鹏道:“罗大人,你这么说干什么?你明明知道,她信的那个佛祖不让吃肉的。”
罗明成道:“我只听说过佛祖不让杀生,至于吃肉,只是为不杀生而已,那些人也不想想,他自己不吃肉,不杀生,别人就不吃肉,不杀生了?真是一群自欺欺人的家伙。”
杨大鹏道:“他们那样不是为了以身作则么。”
罗明成道:“你小心点哦,我看你快要被她度化成和尚了。”
杨大鹏看了远去的慧云的背影一眼,道:“是不是只有和尚才能与尼姑在一起?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去做和尚。”
罗明成差点笑喷,道:“你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一说法?”
杨大鹏道:“没有人说,是我猜的。”
罗明成道:“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和尚不但不能不同尼姑在一起,还不能跟任何女子在一起,说白了,当和尚就是自愿当光棍再加上自愿不吃肉。”
杨大鹏道:“啊?那还谁还乐意当和尚?”
罗明成道:“有啊,一种是本来就娶不起媳妇,吃不起肉的懒人,另一种是疯狂信奉佛陀的人。”
杨大鹏道:“我两种都不是。”
罗明成道:“那就好,我希望你不要变成后一种人。”
杨大鹏道:“不会的。”说完他回头看了一个慧云,而此时慧云的身影已走过了花墙,快要走到前院了。
罗明成道:“呵呵,那个慧云长得不赖吧,她可是立志要做女光棍,能不能从佛祖手中把她的心抢过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杨大鹏看着慧云的背影,道:“罗大人,要不,你给出个主意?”
罗明成道:“不如这样,你带着这盘炒鸡块去找她,一面听她宣讲佛法,一面吃炒鸡块。”
杨大鹏道:“啊?这样啊,那不是故意馋她么?她如果想吃的话怎么办?”
罗明成道:“她如果吃了那不是更好?说明她心中那佛祖的地位下降了,嗯,你最好是跟她说,佛祖并没有要求不吃肉,只是要求不杀生而已,这鸡又不是她杀的,让她尽管吃就好了。”
杨大鹏听了,端起那盛着鸡块的盘子就走,去找慧云宣讲佛法去了。
罗明成看着杨大鹏离开,嘿嘿一笑。
小芹见杨大鹏拿着那盛着鸡块的盘走了,过来对罗明成道:“那个蛮子真没礼貌,官人还没吃完呢,就端着盘子走了。再馋也没那样的。”
罗明成看着小芹笑了一下,道:“呵呵,没事,是我让他端过去的,让他用那盘鸡块去馋馋那个尼姑。”
小芹看了那边一眼,杨大鹏已走到前院去了,道:“官人啊,你想撮合他们两个?”
罗明成道:“对呀,我看那小尼姑长得不错,当个尼姑有点太浪费了。”
小芹道:“这样也好,我还以为你自己去收那个尼姑做小呢。”
罗明成道:“她那么强,像个泼妇一样,我可不敢要。”
小芹道:“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呀,也就是欺负一下我们这样的老实人。”
罗明成打小芹俏臀一下,道:“你是老实人么,呵呵,那么,看我今晚上怎么收拾你!”
小芹笑了一下,看了一下外面,只有小青在院中,就坐在罗明成怀中,道:“反正也没外人了,官人,我喂你吃吧。”
罗明成呵呵一笑,搂着小芹的纤腰,张开了嘴巴。
小芹仔细地挑了块好鱼肉放在他的嘴中。
罗明成道:“鱼汤是谁做的?味道不错。”
小芹道:“当然是我了,小青身子不太方便,而那个慧云又戒杀生,不是我是谁啊。”
罗明成道:“那,辛苦你了。”
小芹道:“你才知道啊,不过官人啊,你身上的有种汗酸味,好熏人的呀。”
罗明成抬起胳膊,闻了一下,道:“真是那么回事,不过,你不会因为这个不让我上你的床吧。”
小芹一手搂着罗明成的脖子,一手用尖细的筷子挑鱼刺,道:“哪能呢,不过啊,我们是不是在睡前先洗个澡啊。那样的话,就没有汗酸味了。”
罗明成将手放在小芹那修长的大腿上,摸了一下,道:“呵呵,当然可以,我最喜欢与夫人一起洗鸳鸯浴了。”
小芹幸福一笑,将一块上好的鱼肉放入罗明成的大口之中。
当罗明成吃饱饭向外走时,杨大鹏与慧云两个正在一株高大些的蔷薇花后面说着什么,而那一盘鸡肉块已被消灭成一盘鸡骨头,放在一边,至于是谁消灭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罗明成来到兵营,先找到了杨大鹏的副手,一个叫做杨豹的年轻人,让他先带着队员训练,因为杨大鹏还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过来。杨豹道:“罗大人,我看您的亲兵队练的那种拳术好威风的样子,不知我们以后能不能学啊。”
罗明成道:“想学啊。”
杨豹道:“想啊,当然想。”
罗明成道:“那好说,今天我教完他们,他们会了后,明天让他们来教你们。”
杨豹道:“那太好了。”
第一百三十一节 点兵台
下午,罗明成继续教亲兵们“捕俘拳”,将剩下的几招都教完了,然后又进行了复习,将所有的十六动作连贯起来,打了几遍,头几遍还不太熟,得慢慢地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打,后来越打越快,能完整而连贯的打下来了。
能完整地打下来后,罗明成又让亲兵们在每打完一招后爆喝一声,以增加气势。
夕阳西下之时,罗明成所教的那些亲兵,已能完美地打完一套“捕俘拳”,那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而爆喝之声也整齐而嘹亮,引得众多已到收队时间的其它士兵们的前来围观。
见有人围观,罗明成和他的亲兵们都很兴奋,像表演一样,又打了一遍。
罗明成一面打,一面想,这练兵的cāo场上缺一样东西啊,就是一个高台子,如果有那么一个高台子的话,大家在上面打拳,下面的人才能看得清楚。
罗明成带亲兵们打完拳,收队回营,周围周观的士兵们各自回营吃饭去了。
人群散去之后,小青出现在罗明成的视野中,她说:“姑爷,天这么晚了,回家吃饭吧。”
罗明成道:“好的,稍等一下,我先去找徐宁说点事。”然后他看看了cāo场,正好徐宁还在,就过去找他,要他明天组织人手在cāo场的前面与中间各起两个土台子,以后打拳的时侯可以用来表演与考核。
徐宁道:“好主意,我也早就想造个点兵台了,只是最近太忙了,竟把这事给忘了,明天我就找些泥水匠用石头垒。”
罗明成道:“最好是用上水泥,垒好了后,中间填上土就行。”
徐宁道:“好的,这事我明天就办。”
罗明成点点头,然后随小青一起向家中走去。
路上,罗明成道:“小青,你一个人来的么?”
小青道:“不是,还有慧云呢,我身子不方便,慧云抱着小罗阳先我一步过来的。”
罗明成道:“啊?那我怎么没见人?”
小青指了指cāo场的那一边。那边慧云竟抱在孩子跟杨大鹏站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罗明成走过去,两人真的在说佛法的事,罗明成不管,他饿了,道:“慧云,回家吃饭去。”
慧云将小罗阳交给罗明成,道:“你等一下,杨居士刚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还没讲明白,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讲明白了就回去。”
罗明成无奈地接过小罗阳,将他抱了回去,回到家中,他说:“这杨大鹏本事还不小呢。”
小芹走过来,道:“怎么了,官人。”
罗明成道:“这杨大鹏本事不小,这么快就把慧云给骗得晚上不回家了。”
小芹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鸟,可惜了慧云,从小在寺院长大,哪里能识破杨大鹏的坏心思?”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好了,不说他了,咱们一家人开始吃饭吧!”
晚上,罗明成与小芹已洗完鸳鸯浴,慧云才回来。“
正月二十三rì,罗明成换上了普通士兵衣服混在自己的亲兵中跟着刘山学“罗汉拳”。
“罗汉拳”比“捕俘拳”多了两个招式,而且其中还有气功的一些东西,因此学起来慢一些,刘青山还没教完,便估计下午才能全部教完。
罗明成学了一天,刘青山一面慢慢教亲兵们,一面手把手地教罗明成,再加上罗明成比较努力,几乎没停下,因此比其它士兵学得快一些,中午,罗明成像普通士兵一样在兵营中吃的饭,不过杨大鹏那家伙倒是吃到了杨梅给他送来的炒鸡蛋。在杨梅给杨大鹏送饭时,罗明成正好让她告诉杨依兰,他中午不回去吃饭了,杨梅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杨大鹏见罗明成只是吃普通士兵吃的食物,不好意思吃独食,只好跟罗明成分吃了那一盘炒鸡蛋。
下午时,“罗汉拳”的十八个动作已全部学会,但是却无法连贯地打出来,而他的那些已学了三天的士兵们能贯而顺畅地打下来一整套动作。因此,当下午大家合练时如果是打慢动作,罗明成就跟着打一遍,如果是打快动作,罗明成就站在一旁观看。
这一天中午,徐宁将点兵台的位置确定,然后报告给罗明成。下午,开始向cāo场上推石头,为了节约开支,有一个小队的汉人士兵停止训练,开始用独轮车向cāo场上指定的两个地点推石头。当然,推石头的士兵们会有些额外的补贴。
夕阳西下之时,罗明成跟亲兵们一起打完一遍“罗汉拳”正坐在一起休息,忽然看到有好多人向cāo场的入口处张望,有人还说:“来了个美女哦。”
罗明成抬头向cāo场的大门口看了一眼,真的发现一个身着白sè连衣裙的美女在cāo场的门口向里面到处张望,由于隔得比较远,罗明成只看到她的身材极好,至于她的脸长得什么样,则没有看清,想到自已家中还有龚惠跟杨依兰等着自己,就没太在意,心想:“管她长什么样呢,关我屁事。”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在脑中想像自己打“罗汉拳”的动作,想想哪一个动作在前,哪一人动作在后,还有什么细节问题忘了的,过会儿好像刘青山请教。
由于是休息时间,好多好事的士兵前去“观看”那美女长得什么样,那美女见这么多男xìng从各个方向盯着她看,有的还专门跑过看,羞得无地自容,一会儿工夫就离开了。
一个专门跑去看的亲兵过一会儿跑了回来,道:“哇!那女的长得真好,不但身材好,那模样也真俊,不知是过来找谁的?”
另一个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道:“甭管找谁的,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那名好sè些的士兵长得比较瘦,而且脸上有许多小伤疤,他说:“你怎么知道,我看那美女走路的模样,还是个处女,很有可能她还是云英未嫁之身,这次不是来找我的,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了。”说完他得意一笑,仿佛那美女下次真的会来找他。
第一百三十二节 燕青
一个长得帅气的士兵道:“你也不撒泡尿瞧瞧你那模样,人家天仙似的美人会看上你?要看上也会看上我,你瞧我长得多帅?”
那个好sè些的士兵道:“你胡说八道,有没有美人缘,可不是靠耍帅就行的,得靠实力!有种你跟我打打试试?”
那名说自己帅的士兵跳起来道:“打就打,谁怕谁!”说完,还不等刘青山发话,他就冲到那名好sè些的士兵面前,挽起袖子就要动手。罗明成正要阻止,不过想到看人打架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就道:“动手归动手啊,切磋一下就行,可不能伤着人!”
两人都道:“知道了,大人!”
大家纷纷起身,将两人围在中间,那各帅气的士兵道:“看你长得那瘦样的,我燕青就让你两招。”
罗明成心中一动,那名帅哥型士兵竟称自已名叫“燕青”?这也有点太离谱了吧。
那名好sè些的士兵道:“呵呵,你也太托大了吧,那好,我就让知道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说完举拳向燕青打来。
罗明成仔细看了一下,他出拳的套路跟“罗汉拳”差不多,看来是个聪明之辈,懂得活学活用。
燕青让他两招,第三招时,燕青脚下一个插裆套步,同时出手一推,那好sè些士兵就倒在了地上。
那好sè的士兵道:“他妈的,不算不算!中了你的暗算。”说完,他爬了起来,道:“再来。”
又是三招,燕青将那好sè些士兵摔倒在地。
那好sè些的士兵趴在了地上,抬起头来,发现嘴角竟磕破了,还流出也血,他羞恼成怒,道:“好你个燕青,这么不给我面子,你等着,我表哥可是徐宁,我去告诉他,到时侯有你好看。”
燕青回头看了一罗明成。
罗明成还沉浸在竟然遇到传说中的人物――燕青的喜悦之中,因此没有答话。
燕青摔掉头上戴的宋军的帽子,道:“原本以为这泉州水军是个能出人头地的地方,没想到,也是那个鸟样,罢了罢了。”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罗明成,竟又戴上了宋军的军帽。
罗明成从燕青看自已的第二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机,想到燕青与林冲、鲁智深的关系,也许,这燕青来到石湖就是来杀自己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站起来,后退两步,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
那名好sè些的士兵跑过来对罗明成道:“我叫汤隆,是徐宁指挥使的表弟,那个叫做燕青的,来路不明,整天还鬼鬼祟祟,不像个好人。”
罗明成道:“你先回去,我自有分寸。”
那汤隆仇视燕青一眼,然后回到原地坐下。
罗明成摸了摸腰间的马来短剑(罗明成长刀不常带在身上,不过那马来短剑整天带在身上),又看了看四周,全是自已的亲兵,心中淡定不少,他小心地走到燕青向后,道:“燕青,你暴露了。”
燕青镇定地回过头,看着罗明成,道:“我不明白罗大人的话,我暴露什么了?”
罗明成道:“是不是宋江让你来杀我的?”
一听这话,周围罗明成亲兵一个个都站起身来,慢慢地向燕青围了过来。
燕青看着数十名围拢过来的罗明成的士兵,“哈哈”一笑,道:“枉我燕青以为你罗明成是个英雄,原来竟是个脓包,只靠人多取胜!”
罗明成道:“我从来不逞匹夫之勇。”然后一面后退一面道:“弟兄们,给我抓住燕青,他来这里,是要来杀我的!”
燕青暴起,向罗明成冲了过来。
罗明成早有准备,一面后退一面抵挡。
刘山一马当先,从侧面攻击罗明成。
这几rì虽然罗明成过得rì子十分荒唐,但身子骨却也这三天练拳的生活中灵活了不少,竟挡下了燕青的两下攻击,还不等燕青对罗明成发起第三次攻击,他本人就陷入了罗明成的亲兵的群殴之中。
燕青再厉害也搁不住几十壮汉攻击,更何况那些还不是普通的壮汉,而是经过武术训练的士兵。
罗明成眼看着燕青东奔西突,处处挨打,他喊道:“我要活的,不要打死他。”
燕青不愧为《水浒传》的“天巧星”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之下,竟有好次次差点被他冲出包围,罗明成见几十号人竟有可能困不住一个燕青,他立刻想到去再叫些人,由于他穿着士兵衣服,看起来跟普通的士兵没什么两样,他喊了几声,除了近近处自已那些正在教普通士兵“捕俘拳”亲兵听到向这边赶外,普通士兵应者不多。于是他想去叫徐宁或是杨大鹏,让他俩发令,对燕青进行全面的围堵,他刚转过身跑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那些围堵燕青的亲兵们喊:“跑了,跑了,快抓住他!”
罗明成回头一看,那燕青竟冲出包围,随便找了一个方向,狂奔起来。罗明成顾不得去叫徐宁或是杨大鹏了,他估计了一个燕青可能逃跑的方向,从侧面向燕青冲去。
燕青一面奔跑一面回头张望两侧那些追击他的士兵,冷不防竟从前侧面跑来一个士兵撞了他一下,将他撞得停了一下,他一这停不要紧,后面的追兵立刻追上了他,一阵没有章法的乱打,将他打倒在地,然后被摁在地上,弄了个了面朝下,嘴啃土。众人将他在地上摁住后,发现他不反抗了,就停止了对他的攻击。燕青嘴巴中含着砂土,抬起头来,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看了一下将他撞了一下的士兵,那士兵正在扑打身上的尘土,他看了一下那士兵的脸――那士兵是竟是罗明成本人。
罗明成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上的尘土拍打了几下,看着被摁在地上的燕青,笑了一下,道:“呵呵,没想到吧,燕青,你现在成了我的俘虏!”
燕青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下。”
罗明成道:“将他绑起来,找个结实的房间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
第一百三十三节 苦思
刘青山道:“好,罗大人,那就将他关在柴房中吧!”
罗明成想了想,道:“柴房?还是关在徐宁的办公室中吧,让他吃饱,我先回去吃饭,过会儿,吃完饭,我去看看他。”
燕青以为罗明成想要让他今晚吃顿饱饭,明天好让他做个“饱死鬼”就道:“罗明成!你好狠!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是要来杀你的?”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是一个叫做施耐庵的人告的密。”
燕青道:“施耐庵?他是谁?我怎么不认得?”
罗明成笑道:“你不知道就对了!你知道的话就不正常了!”
燕青无奈地骂了一句,然后被众士兵架着胳膊去了。
处理完这件事,静下来的罗明成觉得很饿,他看了看夕阳,跟徐宁与杨大鹏交待了不要殴打燕青,然后就向龚惠所在的那个小院走去。
走到半路,就碰到了推着婴儿车的龚惠。
龚惠见到罗明成,笑了一下,将婴儿车放在路边,走过来拍打着罗明成身上的没拍干净的尘土,道:“官人,你用得着这么认真么?你看浑身上下全是尘土,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罗明成一面享受着美人那轻柔而细心的拍打,一面道:“刚才确实跟人打了一架,有个人混入我的亲兵队,想到杀我。”
龚惠惊得一下拍空,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罗明成,道:“官人,你没事吧。”
罗明成转了一圈,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吗?”
龚惠放下心来,道:“那个坏蛋呢?”
罗明成道:“已被我关起来了。”
龚惠道:“那就好,可吓死我了,我说我下午时怎么老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罗明成道:“哦,是吗?看来我们是夫妻连心啊。”
龚惠听了罗明成说他跟自己是“夫妻连心”高兴地“嗯”了一声,竟不顾羞耻,主动献上香唇,供罗明成品尝。
罗明成在路上品尝完龚惠的香唇,回到家中又品尝了杨梅那并不怎么样的厨艺,然后就来到了徐宁的办公室,那边,里外三层,全是看守燕青的罗明成的亲兵。
天黑了,罗明成约了徐宁、杨大鹏、刘青山一起进了徐宁的办公室。烛光之下,一个亲兵正在捆绑燕青的双手,而他的双脚早已被绑在在桌腿上,同时,桌子上,是燕青刚刚吃剩下的饭菜。
罗明成看了看那桌子上那吃得干干净净的饭菜,道:“燕青兄,胃口不错么?”
燕青抬头看了罗明成一眼,道:“少在这儿套近乎,我燕青落在你手中,自然是要杀要剐,任由处置。”
罗明成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燕兄,说实话,我很仰慕你的这一身武功,不如留下来,与我一起干一番事业,如何?”
燕青抬头看了罗明成一眼,道:“我没听错吧,请罗大人再说一遍。”
罗明成又说了一遍。
燕青听了,道:“这可能么?我来这里可是要杀你的。”
罗明成道:“可你并没有杀我,而是做了我的亲兵。”
燕青道:“那只是为了接近你。”
罗明成道:“我知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要杀我?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燕青想了想,道:“是宋大哥让我来杀你的,林冲对你设计将他陷害念念不忘,几次要来杀你,但想到你已认识他而且老是带着亲兵,不太方便,就让我来杀你。”
罗明成道:“我设计陷害林冲?你觉得呢?”
燕青道:“你害得林冲与高衙内有‘夺妻之恨’难道你还不承认么?”
罗明成道:“那他怎么不去让你杀高衙内,而是来杀我?”
燕青道:“这,---也许你是罪魁祸首吧。”
罗明成道:“你胡说,林冲临走之时,已给他的妻子张贞娘写了休书,说明他对高衙内霸占他的妻子并不太反感,他反感的只是我让他落草而已。”
燕青道:“那又如何?有什么不同么?”
罗明成道:“这中间的区别可大了,这说明林冲心里面还是不想落草的,他想过正常人的那种妻环子绕的生活。”
燕青道:“那当然,谁难道天生想落草为寇?”
罗明成道:“那就是了,他林冲不得已非落草为寇不可,却要让你来杀我,你不想想,如果你杀了我,那不就是绝了你的后路,逼得你非落草为寇不可?”说完之后,他又追问了一句:“难道你燕青是个天生想落草为寇之人?”
燕青听了罗明成的话久久没有说话。
徐宁见燕青好长时间没说话,道:“燕青,我希望你能识抬举一点,那汤隆是我表弟,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对你讲,只要你归顺罗大人,我立马让汤隆来向你认个错。”
燕青看了徐宁一眼,道:“让我好好想想。”
罗明成看着正在苦思的燕青,道:“那好,燕兄,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你明天能给我个明确的答复。”然后对徐宁等人道:“我们走!”
出了那关着燕青的房子,徐宁问罗明成:“罗大人,你就那么想收燕青?依我看,他除了武功高点,别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用。”
罗明成道:“也许吧,这事,明天再说吧。”
这一夜,罗明成幸福在房中与龚惠、阿依兰玩那种成年人才能玩的游戏,而燕青则苦思了一夜。
正月二十四rì,上午,罗明成搂着龚惠睡到自然醒,伸了伸懒腰,道:“哇,睡得好舒服。”
龚惠用她那光滑的身子摩擦了罗明成一下,道:“等过几天,我那红事过去了,我让你更舒服。”
罗明成摸了摸另一边,阿依兰早就走了,他问:“惠儿啊,我说的那个组合式大床什么时侯才能做好啊。”
龚惠道:“李固正在组织人手做呢,不过,他想用好一些的木材,还要雕花什么的,所以,可能会比较慢。”
罗明成道:“最好在我走之前做好,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真正地左拥右抱了。”
第一百三十四节 象牙作坊
龚惠粉拳打了罗明成一下,道:“官人,你坏死了,脑子里尽是些花花心思。”
罗明成搂着龚惠,道:“呵呵,难道你不想么?”
龚惠甜甜一笑,靠在罗明成怀中,道:“想,当然想,不过,刚才你说你要走,你又要上哪儿去?”
罗明成道:“我想好了,等陆航一回来,准备一下,我跟他一起去倭国,然后他去扶桑,我顺便在倭国看看,看看那边的景sè,那边的人,有可能的话,见见天皇。”
龚惠道:“你想去倭国?”
罗明成道:“对呀。”
龚惠用她那惹火的身体在罗明成身上摩擦了两下,道:“那,官人啊,能不能带上我?”
罗明成道:“那不行,出海哪有带女人的?”
龚惠道:“我不一样嘛,我跟着你去可以做你翻译的。要不你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说话都听不懂,怎么做生意?”
罗明成想了想,道:“那倒也是。”
龚惠主动亲了罗明成一口,双腿缠上罗明成的腰,道:“这才是我的好官人。”
罗明成呵呵一笑,一面乱摸,一面道:“你也算是倭国人,不知那边都喜欢什么样的货啊。”
龚惠道:“倭国很穷的,这边的纸,笔,瓷器,丝绸,到了那边都好卖,如果要是能弄过去象牙制品的话,绝对抢手。”
罗明成道:“说起象牙制品,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也应专门找些工匠,进行象牙的加工?反正我们这边象牙的库存也不少了。”
龚惠说:“官人,你说得对,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罗明成道:“也行,不过,你打算从哪里找熟练的工匠?从京城么?”
龚惠道:“不用,我早就打听好了,广州那边也有工匠能磨制象牙,从那边找人就行,还近一些。”
罗明成道:“也好,那你准备派谁去找?”
龚惠道:“我亲自去,你肯定不放心,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个人吧。”
罗明成道:“那好,我来想一想,嗯,就让刘通达去吧,那小子挺机灵的。”
龚惠点了点头,搂着罗明成的脖子,道:“我听你的。”
两人从床上起来,杨梅已做好饭好一会儿了,大家一起吃了饭,杨梅与杨依兰留在家中照顾小chūn兰,龚惠去织厂,罗明成先把亲兵刘通达找来,让他去一趟广州,请两三个会做象牙的雕刻的师傅过来听从龚惠的吩咐,建个象牙雕刻的作坊。
刘通达领命而去。
罗明成又慢慢向兵营走去,心中想着,不知那燕青想得怎么样了,如果他肯帮助自己,那自然更好,如果不肯的话,那就只好杀掉了。
进了徐宁的办公室,一个亲兵正看着燕青,另一个正趴在桌面上睡觉,而燕青还被绑在那椅子上,看起来jīng神不错。
罗明成看着燕青道:“怎么样,燕兄,想好了么?”
燕青道:“我可以为你做事,但我有两个条件。”
罗明成道:“什么条件?”
燕青道:“如果林冲或是他派的其它人要来杀你,我不会保护你。”
罗明成道:“这个好说,我不让你在我亲兵队中就是了,你可以在别处为我做事。”
燕青道:“还有一条,就是你不能让我做任何可能会用来对付我以前的那些兄弟的事。”
罗明成道:“你是说宋江他们?”
燕青道:“对!”
罗明成道:“这个条件有点高啊,包括的范围太广了,不过,也并不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你有可能得去很远的地方了。”
燕青道:“很远的地方?是台湾还是麻逸?”
罗明成看着燕青,笑了笑,道:“都不是,我想让你去倭国,无论是台湾还是麻逸,你去了,都是大材小用,只是倭国,才是你施展才华的舞台。”
燕青道:“哦,大人这么看中我?”
罗明成道:“那是自然,你可是--”
燕青道:“我是什么了。”
罗明成道:“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才而已。”
燕青道:“是么,那我燕青多谢罗大人的赏识。”
罗明成笑了一下,本想亲自给燕青松绑,但想到,万一燕青万一只是假话,并不是真心想给自已办事,那么自己靠他那么近就有点危险了,于是他对一个亲兵道:“过去给燕提辖松绑。”
此时,那个趴在桌面上睡觉的亲兵也已醒了,他走过去给燕青松绑,一面解绳子一面道:“恭喜燕青兄弟,升为提?了。”
燕青道:“罗大人,你让我做提辖,做哪个队中的提辖。”
罗明成想了想,道:“你暂时只领着提辖之名吧,因为你过一段时间就要随我去倭国,现在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燕青道:“那倒是轻松,不过,我去倭国的话,得过多少时间才能回来?”
罗明成道:“那可不一定,长则三年五年,短则一年。如何?”
燕青道:“也好,不过,大人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用这段时间将我会的相扑之术及拳法传给您的士兵。”
罗明成道:“哦,那太好了,你zì yóu活动,尽可以去各个小队中挑选你中意的人学你的相扑及拳术,但人不要太多,三个小组,二十一人,如何?”
燕青一笑,道:“呵呵,看来大人还是对我燕青不太放心啊,要不这样,你挑选些信得过的士兵,我来教,如何?”
罗明成道:“也好。”
中午,罗明成与燕青、刘山、杨大鹏、徐宁一起在徐宁的办公室吃的饭,饭后,至少在表面上,燕青与大家融为一体了。
下午,徐宁从他队中,罗明成从他的亲兵队中各挑出十五人让燕青教他们相扑及拳术。少了的人,再从招新兵补上,这样一来,石湖的总兵力就有五百八十人之多了。
傍晚时分,汤隆过来给燕青认了错。认了错后的汤隆觉得没面子在罗明成的亲兵队呆下去了,就在徐宁的建议下去了兵器作坊。
泉州的冬天并没有冷的感觉,晚上,罗明成与小芹抱着小罗阳一起到海边玩耍,竟发现杨大鹏与慧云也在海边散步,难道讲佛法还得在海边讲?
第一百三十五节 黄彩衣
回到家中,小芹向罗明成提出要求:小罗阳也慢慢地长大了,也需要一辆婴儿车,要罗明成也给她做一辆用。罗明成听了自然答应,说就明天就去木工作坊看看,顺便吩咐李固再做一辆婴儿车。
正月二十五rì,罗明成起床后,先打一遍“捕俘拳”又到军营中跟着士兵们打了一遍“罗汉拳”然后再回家吃饭。
吃完饭,罗明成骑马来到位于石农村的木工作坊。
这只是几天的工夫,木工作坊竟增加了好多人手,原来,推刨被罗明成“发明”出来后,用推刨加工硬木家具成了罗明成这个木工作坊的“绝活”,于是在龚惠的同意下,收了好多人手,开始用“流水线”作业的方法大量加工硬木家具,现在硬木家家具只要做好了,很快就能在泉州城卖出去,可以说是生意很好。
罗明成看着繁忙的木工作坊,十分满意,他找到李固,要他找人再做一辆婴儿车,李固问了婴儿车的样式,罗明成告诉他,还是上次做的那个样子就行,李固说:“东家,那好说,那种样式好多人会做的。”于是他找了个年纪较大的木匠吩咐下去,让他停止手中的工作,开始做婴儿车。罗明成问:“什么时侯能做好?”
李固道:“做好的话,明天就能做好,不过,如果要是还要上漆的话,可能得过些天就行。”
罗明成道:“上次龚惠用的那个上漆了么?”
李固道:“没有,惠夫人图个新鲜,一做好就推去了。”
罗明成道:“那样啊,你做两个,都上好漆,一个给惠夫人,一个给芹夫人,做好后,给她们送去,如何?”
李固道:“我知道了,东家,我一定给您用最好的木头,最好的漆。”
罗明成道:“好,对了,上次我跟小惠说让你做硬木家具给你提成的事,她跟你说了么?”
李固道:“说了,呵呵,谢谢东家。”
罗明成看了看木工作坊的工人,竟大多数在做硬木家具,而做织机的却不多,就道:“以后做织机也给你提成。”
李固道:“那就太谢谢东家了,不过啊,东家啊,现在这么的帐,只是每天下午惠夫人过来查一下,既然东家对我这么那好,那么我就提个建议,这边的事情越来越忙了,您最好是单独派个人来这边管帐,这样话,一方面惠夫人不用过来多长时间就能查完帐,另一方面则是我们这边也却实需要一个专门记帐的伙计。”
罗明成道:“那,好说,这事我回去跟小惠说一下,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的。”
李固道:“那就好。”
罗明成又看了一会儿做织机的情况,然后告辞而去,到织厂去了。
到了织厂,罗明成先到了龚惠的办公室,推开门,看到办公室里的一个长发披肩、身着可爱的粉sè襦裙的女文书正伏在办公桌上抄写一张什么表格,见罗明成来了,亭亭玉立地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是东家来了,是来找惠夫人的吧。”
罗明成点点头,道:“是,你是谁?”
那女文书道:“我叫黄彩衣,是黄百渡的女儿。”
罗明成疑惑地道:“黄百渡是谁?”
黄彩衣道:“罗大人您不认只黄百渡啊?”
罗明成想了想,道:“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记不起来了。”
黄彩衣道:“黄百渡是刘庄水营的书记官哦。”
罗明成道:“哦,想起来了,是跟张朋在一起的那个,那个大好人是吧。”
黄彩衣听罗明成把他爹叫做“大好人”再一次微微一笑,朱唇榴齿,的砾灿练,十分迷人。
罗明成看得呆了一下,没想到她笑得那么迷人,就不由地问了一句:“姑娘,你今年多大?”
黄彩衣低头去,脸sè一红,羞道:“这个,我,我不告诉你。”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呵呵,是我冒失了,龚惠在哪里?”
黄彩衣低头道:“她,可能在仓库吧,也可能在车间。”
罗明成道:“谢谢,我去找她有点事。”然后关门而去。
黄彩衣送罗明成到了办公室门口,看着他走远,然后回到办公桌前,继续用她那娟秀的字体抄写那张表格。
罗明成来到仓库,那里的布匹成捆地码放着,一排排,一列列,像迷宫一样,前面是正在择布的女工,她们除了负责把各个车间织出的布匹分出等级,分类放好外,还要收从家庭散户那边收布匹,从车间收上来的还好说,只要记帐上就行了,而从散户那边收上的则须要现钱,因此这边的现金支出很大,据龚惠讲,每天都需要“投入”数千贯钱,有时侯,收布多的时侯,得万贯钱才够。
罗明成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龚惠,却发现一个一身白衣的美丽女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给一个前来卖布的农妇点钞票,点完后,微微一笑,将钞票交给那名农妇,那名农妇又点了一遍,道谢去了。
那农妇走后,罗明成发现那名一身白衣的女子竟是刘小云,他笑了一下,走过去,道:“晓云,你怎么在这里?”
刘小云见是罗明成,脸sè微微一红,道:“是惠夫人让我做这个的,她说,这边缺个管帐的,问我愿意不愿意过来管帐,我说愿意,然后就过来了。”
罗明成道:“啊?我听说,这边有时侯一天支出万贯之多,她不怕你卷了钱跑了啊。”
刘小云道:“她才不怕呢,你怕么?”
罗明成想了想,道:“我也不怕。”
刘小云拢了拢耳边的青丝,看着罗明成,道:“哦,为什么?”
罗明成凑到刘小云耳边说:“如果你卷了钱跑了,抓回来后,我就将你霸占,让你以身抵债。”
刘小云低下头去,轻轻地说:“请东家不要轻薄于我,否则,我就---”
罗明成道:“你就怎么样?”
刘小云抬起头来,用她那乌黑的眼睛看着罗明成,道:“我就,我就离开这里。”说完,她又低下了头。
第一百三十六节 朱顺
罗明成听了,忽然间觉得她如果离开,那将是很可惜的事,毕竟,她长得与尚晓云太像了,连眼晴都那么像。于是他说:“不好意思,晓云,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话,你不要在意,好么?”
刘小云抬起通红的俏脸,点了点头。
罗明成小心地问:“那个莆东阳呢,他现在在哪儿?”
刘小云道:“我也不知道。”
罗明成道:“不会吧,你会不知道?”
刘小云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罗明成心中一阵窃喜,道:“你不是跟他有那个关系吗?”
刘小云一面收拾桌面上的竹子做的筹码(算帐用的,宋时虽出现珠算,但并不占主流,占主流是筹算)一面道:“什么呀,我又没同意,后来,他听说你要让他离开织厂,就自己走了,至于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罗明成不由地说:“那太好了!”
刘小云看着罗明成,笑道:“好什么呀,关你什么事?”
罗明成道:“呵呵,好像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不过,不知为什么,他不再追求你了,我就觉得高兴。”
刘小云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啊,真是奇怪。”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你什么时侯下班?”
刘小云道:“怎么,有事?”
罗明成不意思地说:“那个,我能不能请你吃个午饭?”
刘小云听了,好一阵没说话,只是收拾桌子,收拾完后又开始将清点抽屉中的钞票,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罗明成有点急了,道:“晓云啊,你听到没?”
刘小云道:“我中午不能出去的,这抽屉中还有数千贯钱呢,我出去了,万一少了些,说不明白的。”
罗明成道:“那怎么办?”
刘小云道:“如果你真想请我吃饭的话,中午时你就去食堂给我打饭吧。如何?”说完,她狡黠地笑了笑。
罗明成道:“也行。”
刘小云道:“那好,你先闪开一会儿,后面的人还等着来结帐呢。”
罗明成回头一看,后面果然有几个人等着卖布结帐,就让开身子,道:“那好,我先去找龚惠,过会儿,再给去你打饭。”
刘小云秋波一闪,给了罗明成一个甜甜的微笑。
罗明成看了她那媚样儿,跟尚晓云对自己最好时的样子差不多,觉得骨头都有点飘飘然了。
过了一会儿,罗明成来到织布车间,还没有找到龚惠,却碰到了朱顺,朱顺告诉他,龚惠可能在“识字班”那儿,同时告诉罗明成织“牛仔布”的织机的已改造好了,就等着木工作坊制造了,不过那边李固挺忙的,说得过几天才能开始做织机。
罗明成道:“李固那小子光顾得做硬木家具了,要不,这样,你在织厂附近另起一个专门做织机、改造织机的木工作坊吧,那样的话,人更专业,我想,会做得更好。”
朱顺道:“好的,东家,不过,这启动一个木工作坊须要好多钱的,我去向谁要啊。”
罗明成道:“你明天去向龚惠要吧,还方便些。我这就去跟她说说。”
朱顺道:“好的,东家。”
罗明成顺着记忆来到当初龚惠办“识字班”的地方,果然发现龚惠正在教那些不识字的女工认字,他推门进去,道:“龚惠啊,可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儿?”
龚惠见是罗明成来了,嫣然一笑,道:“官人,你怎么来了,你这些天不是天天在兵营么?”
罗明成道:“怎么,怕我来捉jiān啊?”
龚惠轻移莲步,走过来像小女孩一样摇着罗明成的胳膊,道:“官人,你说什么呀,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忠心呢,我不依,我不依嘛。”
看着她那如小女儿情态,罗明成刮了刮她那可爱的琼鼻,道:“当着这么多女工的面,你真没羞!”
众女工都笑了。
龚惠道:“笑什么笑,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大家都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接着认字。”
众女工听了,纷纷收拾自己的东西向外走去,一会儿后,那个房间之中,就剩下了罗明成与龚惠两人。
罗明成坐下,龚惠关上门,坐在罗明成身边,道:“官人啊,以后当着外人面不要说那样的话,我本来出身就够不好了,而且生的女儿,还是别人的,你再那么说我,我在织厂怎么管人啊。”
罗明成道:“哦,你在织厂就靠是我夫人才能管人啊,这样可不好,我希望你真有本事管人。”
龚惠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努力做好的,不过,官人,请你以后也不要那么说我,好吗。”
罗明成搂过龚惠,道:“好的,夫人,我那么说你,只是说明我心里很在乎你啊。”
龚惠幸福在倚在罗明成怀中,道:“我知道。”
罗明成道:“我刚才碰到朱顺了,他跟我说了‘牛仔布’织机的事,还说了李固那边太忙的事,我觉得让他在织厂附近起一个专门做织机的木工作坊比较好,不知你手中有没有那么一笔款子可以用用?”
龚惠道:“一个专门做织机的木工作坊?那用不了多少钱的,我手中的钱够了,不过啊,官人,你连我手中有多少钱都不知道,你这个当家的可真够差劲的。”
罗明成紧紧地搂搂龚惠,道:“你敢说我差劲!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然后小声问:“惠儿,你的红事过去了吧!”
龚惠红着脸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偷窥,就将红唇靠近罗明成。
罗明成毫不客气,大嘴凑过去,含住了她的红唇。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罗明成道:“对了龚惠,李固那边要一个专门记帐的伙计,你明天派个识字的女工过去吧。”
龚惠起身坐在罗明成腿上,道:“官人,为什么要女工?从外面找个‘落魄书生’不就行了?”
罗明成道:“那可不行,那专门记帐的伙计可是天天跟你打交道的,是个什么‘落魄书生’的话,万一跟你rì久生情,拐了你,跑了,那我不就人财两空了?”
第一百三十七节 两个鸡蛋
龚惠粉拳打了罗明成一下,道:“官人,你又来了,不过,我依你就是了。”
罗明成亲了龚惠一下,道:“这才是我的好夫人。”
龚惠道:“快到吃饭的时间了,不知官人要在哪儿吃饭啊。”
罗明成有心虚起来,想到自己还答应给刘小云打饭来着,可是龚惠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已竟要去勾搭人家刘小云,就实话跟龚惠说了,万一龚惠反对的话,自己跟刘小云的事就算完了,不再勾引人家了。
龚惠听了,道:“官人,你也真是的,我上次说要将她弄到咱家来做丫环,你不肯,这次你碰到了,忍不住了,呵呵,我早就估计到这种情况,要不她能坐在那里管着放款之事啊,否则的话,她应当在车间里织布的。”
罗明成道:“我明白,所以我才把这事跟你说说啊。”
龚惠听了,道:“这可是最后一个哦,我打听了过了,在你们大宋,当官的男子最多只能纳五个妾的,加上阿依兰,加上这个刘小云,就满了五个了,你以后可不能再拈花惹草了啊,再拈花惹草的话,我也不帮你了。”
罗明成又亲了龚惠一下,道:“知道了,你真好,我的惠夫人。”
龚惠道:“以后小芹欺负我的话,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罗明成道:“那是自然,她如果欺负你的话,我就打她的屁股。”
龚惠的身子向罗明成怀里靠了靠,同时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罗明成亲自动手为了她打小芹的屁股。
中午,码放布匹的仓库中,女工们正在吃饭,龚惠与刘小云正坐在办公桌旁说笑,罗明成提着一个盛着饭菜的果篮过来了,打开一看,里面是从食堂打的三人份的午饭,食堂的午饭并不是太好,除了菜汤还是菜汤,而且几乎没有油水,主饭倒是还行,是大米饭。
龚惠笑道:“官人,你还真去食堂打饭啊。我还以为你会去大门外的小饭馆弄点好的来给我们吃呢。”
罗明成道:“啊,大门外还有个小饭馆?我还不知道呢,要不,我再去那边买点好吃的?”
刘小云道:“不用,吃这个就行,我都吃习惯了,好鱼好肉反而吃不惯。”
罗明成听了,嘿嘿一笑,就不客气找了张椅子地坐了下来。
龚惠从口袋中拿出两出两个鸡蛋放在桌上,道:“我每天中午都带两个鸡蛋,现在,我们有三个人,怎么办?”
罗明成道:“那自然是两位,两位女士吃了,我一个大男人吃不吃都无怕谓。”
刘小云将鸡蛋推给罗明成,道:“还是你们吃吧,我,我怎么着也是外人。”
罗明成将鸡蛋又推到刘小云面前,道:“你不要把自已当外人,这是织厂,女的是主人,男的是外人,呵呵。”
刘小云看了罗明成一眼,微微一笑,道:“可我还是不能要。”
龚惠道:“不就是个鸡蛋么,谁吃不一样,你们再推来推去,我可就一个人全吃了哦。”
两个看了一个龚惠,果然她手中的那个鸡蛋快要被吃完了。
刘小云笑了一下,将鸡蛋的皮去掉,然后将它掰成两半,将其中的一半分罗明成,道:“这不就行了?”
罗明成呵呵一笑,伸手接过那半块鸡蛋,并顺手摸了一个刘小云那嫩滑的手背。
刘小云手中的半块鸡蛋差点掉落,她看看了龚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神sè,又看了看那些正在一旁吃饭的女工,她们倒是停止了吃饭,在看自己的笑话,就低下眉宇,道:“罗大人,请自重。”
罗明成又摸了一个她那光滑的手背,然后接过那半块鸡蛋,一口填入口中,道:“哇!真香。”
龚惠呵呵一笑,道:“我真受不了你们两个。”
众女工都在笑,但只是不出声的笑。
刘小云对那些女工道:“笑什么笑,吃饭!”
吃完饭,龚惠安排了另一个女工暂时代管收布结帐之事,三人一起走出仓库。走了没多远,发现了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罗明成道:“那边盖个什么建筑啊。”
龚惠道:“盖个新的仓库啊,刚才那仓库太小啊,收的布匹都盛不下来了,所以要盖个新的,盖好后,一个专门收车间织的布,一个专门收外面散户织的布。”
罗明成道:“那样啊,很好,不过,龚惠,你搞这么多项目,钱够么,不够的话我去向小芹要点。”
龚惠道:“别,千万别,她不向我要钱不错了,我哪敢向她要钱啊。”
罗明成道:“也是,她也天天跟我说钱不够花的,主要是买粮食,买耕牛花钱太多了啊。”
龚惠道:“我知道,官人,你是做大事的人,织厂只要赚了钱,我会交给你的。”然后她“咯咯”一笑,道:“当然我得留足我的零用钱。”
刘小云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罗明成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刘小云道:“罗大人,你也不问问惠夫人要的零用钱是多少?”
罗明成摸了摸脑袋,道:“这个,好像,我也管不了。”
二女笑得更欢了。
罗明成道:“你们两个笑个什么劲呀,本来就是嘛。”
龚惠笑了一会儿,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去看看新建的木工作坊建在哪里合适,官人,你去不去啊。”
罗明成看着刘小云,道:“你去不去?”
龚惠道:“我受不了,你们两个愿意上哪去就哪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不过,到时侯,可不要忘了我的好处啊。”
刘小云道:“惠姐,你说什么呀,我又没答应下午一起与罗大人出去玩。”
罗明成道:“啊,那你下午不在那儿收布放款,出来干什么?”
刘小云道:“要你管。”
龚惠道:“好了,好了,我先走了,不过,---算了,还是不说吧。”说完,她一个人走了。
罗明成看着龚惠离去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而龚惠更荒唐,比两人更荒唐的则是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