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节 虚伪
罗明成道:“没事,我们在琉球可是设置了官府,他们就算再闹,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不用怕。至于去麻逸的航线,暂时自然不能让别人插手。”
徐宁道:“如果大人这么想的话,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可以借给我们船。”
罗明成道:“谁?”
徐宁道:“石农村的莆氏家族,是来自占城的海外番商,拥有十余艘海船,前些天,刚有三艘海船从海外回来,那边那三艘就是,加上本来就停在这儿的三艘海船,共有六艘海船停在这儿,如果大人要借船的话,我想,他们莆家是个合适的人选。”
罗明成道:“那好,我这就去。”
下午,罗明成从石农村莆氏家族那儿借来了一艘海船(他们是来自占城的穆斯林)代价是允许莆氏家族的人到琉球去做生意,罗明成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但只是答应他们随船带货去,并没有答应他们单独派船去做生意。
借来海船后,徐宁将那艘本来做为泉州与琉球之间渡船用的海船也派往麻逸去去,他们走后,石湖兵营之中,也中剩下四十几人了。
黄昏时分,一艘来自扬州的宋玉青所管辖的海船载着满满一船的淮南难民来到了石湖,罗明成在给船上补充了食品与淡水后,直接让他们去了琉球,同时让这船的船长给杨志带了个口信,让他尽量派些兵士去麻逸那边。
在夕阳的光辉中,看着那海船离开,罗明成向家中走去,推开门,竟发现西边长chūn藤前的长椅上,一个身穿白sè连衣裙、系着白sè头花的美丽女子正与龚惠并排着坐在一起逗小chūn兰,那女子的长腿在裙下若隐若现,由于她低着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但从那整齐的刘海的缝隙中,可是看到她的脸白晰而娇嫩,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罗明成慢慢地走过去,两女先后抬起头来,龚惠还是一如继往地微笑着那着罗明成,而当那有着整齐刘海的的女子抬起来时,罗明成有点惊艳的感觉,她的微笑比龚惠还要迷人,她的眼睛清新、自然而自信。而那标志的脸却同时也有种让罗明成似曾相识的感觉。
龚惠道:“官人,你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
罗明成望着那美丽的白衣女子,道:“龚惠,这是谁?”
那白衣女子站起来,迷人地微笑着说:“罗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我们还见过呢。”
罗明成道:“你是?”
龚惠道:“她是阿依兰呀,官人,你真的忘了吗?”
罗明成道:“阿依兰?”然后他仔细看了看她那美丽的脸,竟真是与昨rì看到的那楚楚动人的孝服美人是一下人。
龚惠道:“怎么,还没认出来?”
罗明成道:“认出来了,不过,你怎么来我家了?”
阿依兰道:“怎么,不欢迎啊,不过,没关系,因为我是来辞行的。”
罗明成道:“辞行?你要上哪儿?”
阿依兰道:“我琉球老家来人了,他们说你已答应我哥放我回去,而我爹现在做了平埔寨的寨主,已与你们汉人和平共处了,可以好好地保护我,所以我要回去了。”
罗明成道:“你回去也行,不过,你可得把李铁的骨肉给生下来。”
阿依兰道:“那可不一定啊,到时侯万一跌倒什么的,我可不敢保证他的骨肉一定能生下来。”
罗明成有点急了,道:“你这不是说话不算数么?”
阿依兰得意地道:“那又怎么样,你们汉不是有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是女子,我说话不算数,你又能怎么样我?”
罗明成听了,气得不行,不过看她的样子,有点yīn谋得逞的表情,就问:“说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如果要是要钱的话,我现在手头紧,拿不出太多。不信你可以问龚惠。”
阿依兰笑道:“李铁的骨肉在我肚子里,我想什么时侯打掉,就什么时侯打掉,除非,你能一直派人看着我。”
罗明成有点无语,她这完全是胡搅蛮缠。
龚惠道:“官人,你不是答应让她暂时做我的副手么,我想,我可以看着她。”
罗明成看着两女,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设计什么yīn谋诡计?”
龚惠道:“实话跟你说吧,官人,是这样,阿依兰不想住在那个亲兵小院中了,她想搬到这儿来跟我住一起,怕你不同意,就骗你说她琉球老家来人找她。”
阿依兰对龚惠道:“姐姐,你怎么全跟他说了?”
龚惠道:“没事,反正孩子在你肚子里,官人不会不同意的。”
罗明成心里很矛盾,有美女主动要求搬进来,是个美事,问题是她是李铁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吃,就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是李铁的女人,搬到这院里来,我怕别人说闲话啊。”
阿依兰道:“哼!非把我推到张伟怀里你才高兴?”
罗明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依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罗明成道:“我怕别人说,亲兵为你打仗战死了,而我却占有了他的女人,这样谁还肯为我卖命啊。”
阿依兰听了,脸sè一红,道:“你,------”
罗明成道:“我也不好办啊。”
阿依兰道:“你虚伪!”然后气呼呼地向外走。
龚惠拉住她,道:“没事,你回去跟那些亲兵解释明白,就搬过来吧。”
阿依兰抚着脸道:“我才不呢!我要回琉球!我要回琉球!”
罗明成没有办法,只好说:“你搬进来也行,不过对他们讲你是来帮龚惠来照看孩子的。”
阿依兰低着头,什么也没说,走了。
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罗明成问坐在长椅上的龚惠:“她为什么要搬进来?”
龚惠道:“她来石湖本来的目的就是做你的女人,然后缓和一下琉球的平埔人与汉人的关系,没想到你把她给送人了。”
罗明成道:“一步错,步步错啊,我和她已是不可的能了。”
龚惠道:“那你怎么还让她搬进来。”
罗明成道:“等她把李铁的骨肉生下来,我再让她走就是了。”
龚惠看着罗明成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第七十九节 破鞋
晚上,吃完饭,罗明成到了小芹的房中,将阿依兰可能明天会搬进来的事与小芹说了。小芹听了十分生气,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罗明成道:“小芹,你不要生气,等她给李铁生下来孩子后,我就让她搬走就是了。”
小芹坐地床上,气得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罗明成小心地坐在床边,抓着小芹的手道:“好了,芹夫人,我保证不动她就是了。”
小芹看了一眼罗明成道:“这一定是龚惠的主意是不是?”
罗明成道:“可能是吧。”
小芹道:“那个sāo货,上次王雨欣的事,是不是也是她的主意?”
罗明成道:“什么王雨欣的事,我不知道啊。”
小芹道:“官人,你承认了吧,王雨欣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罗明成道:“我跟她没什么事啊。”
小芹道:“好了,你不承认也就罢了。我没让她找nǎi妈,她竟想出了这么个sāo主意,那个阿依兰是个什么人?我明天就让她走。”
罗明成道:“还是不要了吧,她是琉球新立的平埔寨寨主的女儿,她的哥哥正带着三百名士兵在麻逸为我们守卫新打下来的土地,如果你将她赶走恐怕不太好吧。”
小芹“哼”了声,道:“我说龚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罗明成道:“龚惠也不容易,她一个人漂泊在外的。你就不要欺负她了。”
小芹道:“我哪敢欺负她,现在她找了个同盟军,好来欺负我了吧。”
罗明成道:“怎么会,她算个什么呀,破鞋一只,哪赶得上你呀,你可是我最喜欢的。”
小芹竟了笑了一下,道:“‘破鞋’?这可是你说得啊,如果她敢欺负我,我就骂她‘破鞋’。这词可是你说她的啊,到时侯别不承认。”
罗明成道:“那当然,她本来就是一个破鞋,我不说她也是一个破鞋。”
小芹道:“官人,你一年之内不要让她怀孕,好不好,我想看她着急的样子。”
罗明成道:“为什么?”
小芹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她着急的样子,否则你就是对我说假话,骗我。”
罗明成道:“那好吧,我试试看。不过小芹啊,你作弄作弄她也就行了,我还是那句话,她一个人漂泊在外,不容易的。”
小芹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就算再怎么折腾,在官人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如我。”
罗明成想了想,答应了她的要求。
闰九月十二rì,罗明成吃完饭,来到瓷器作坊,问了关于青花瓷的事情,得知,浙江处州(今丽江)一带的窑瓷中有人能烧青花瓷,福建却没有人能烧制,因为烧制那种青花瓷需要产自浙江一种特殊的材料,而只是当地的瓷器师傅道是怎么回事,外人不知道。
罗明成听了,决定去一次浙江,去请一位懂得烧青花瓷的瓷器师傅。说走就走,罗明成想到这里,回到家中,告诉小芹自己要去浙江一趟,拿了些银子,然后招集了十名亲兵(亲兵有伤亡的会立刻找人补上),到子马棚,发现那儿只有八匹马,只好只带着七名亲兵,让其余三人留在家中,八人八马向渐江赶去。
八人在稍显泥泞的官道上向北方策马奔驰,越往北去,道路越泥泞,粮食也越贵,一路上,不断地能遇到浙江路逃难而来的饥民,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大部分是男子,也有女人与孩子,但是不多,经常在路上可以看到福建当地的农民,用粮食或是铜钱换那些饥民的妻子儿女,为了活下来,那些灾民,只好如此了。
有亲兵提醒罗明成到了浙江路可能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为此,罗明成在没到浙江的时,将身上的银子大部分换成了粮食与铜钱,用马驮着。
闰九月十七rì,罗明成一行人进入了浙江路温州府,离了沿海官道,一路向西北处州驰去,因为罗明成打听到,处州龙泉县产青瓷,想必那釉上彩的青花瓷也是从龙泉流出的。
闰九月十八rì,天空时yīn时睛,罗明成一行人被路上一群饥民给挡住了,那些饥民个个面有菜sè,见罗明成一行人个个马上驮满了粮食,一个个眼睛都绿了,也不用人带领,自发地挡在路上,不让罗明成的马队通过。
一个亲兵抽出刀来,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朝廷命官的马队。”
一个高大的饥民道:“朝廷命官又怎么样,我们都要饿死了,管你是朝廷命官还是本地土豪,反正都要死了,死前怎么着也得吃顿饱饭。你们如果不把粮食留下,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给拉下马。”
众亲兵一齐抽出刀来,刀光闪闪,饥民们大多后退一步,但也有留下来的,留下来的手中大多拿着铁刀,也有拿着农具的混在其中。
罗明成见他们大多是平常的农民,不像是专门拦路的强人,就向前撒了一些铜钱,道:“你们拿钱快走吧,我要赶路,不想杀人。”
那些饥民看到铜钱,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一个弯腰拣的。那个高大的饥民道:“我们都要饿死了,还要钱干什么?”
罗明成道:“我可以给你们粮食,不过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饥民们见不用流血也能得到粮食,纷纷问罗明成有什么要求。那个高大的饥民说:“你快说吧。”另一个纯朴些的农民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啊,老婆孩子都卖了,除了这命,一无所有了,你给我粮食吃,我这命就是你的了。”
罗明成道:“我没有别的事,只是要求你们吃了我的粮食后,到泉州石湖去,那边的琉球垦荒正在招人,你们去了后应能找口饭吃。”
那高大饥民道:“我们本来就想去那边,不过,路上实在是饿得走不动了,才动起了这歪主意,不知大人您是?”
罗明成道:“我是泉州防御使罗明成。”
众饥民纷纷跪下,那高大饥民道:“你就是罗大人啊,你是这世上唯一的好官了啊,早知道是您,我们就是饿死也不能打您的主意啊,大人您走吧,我们就是啃树皮,也要走到泉州去。”
罗明成有点感动,没想到他们把自已说成是这世上唯一的好官,看来这浙江路的官员很不得人心啊。但饥民们越这样说,他觉得这越应多留下此粮食。最后,罗明成将自己马队驮的粮食留下了一半给这些饥民,然后继续向龙泉县赶去。
第八十节 章氏兄弟
一路向西,闰九月二十rì,上午,马队进入龙泉县,到了龙泉县,没想到县城的大门紧闭,根本进不去,罗明成看了看,县城周围全是饥民,县城大门紧闭,可能是怕那些饥民进城闹事吧。不过,好在罗明成所要打的瓷器师傅并不在县城,而是在琉田村(今大窑村),于是在打听了道路后,放弃了去县城休息的打算,直接去琉田村。
下午,马队到达琉田村,得知这琉田村有二十多处窑,其中以章家两兄弟开的瓷窑最为著名,哥哥名收章生一,弟弟名叫章生二,哥哥的窑名气要比弟弟的大,但是若论烧制青瓷,还是弟弟的窑烧得好。
罗明成来弟窑,发现这弟窑由于连rì的yīn雨天气,已处于半停产的状态,窑的一边有个货场,货场的架子上放着好多瓷器,以青瓷居多,也有青花瓷,但样式普遍不如青瓷好看,做工不及青瓷细致。一个姓章的看门老头看到罗明成一行人来看瓷器,以为是来买青瓷的,结果,罗明成说不是,而是想招几个瓷器师傅去泉州烧瓷器。那看门老头自己正好有两个儿子在弟窑中干活,连rì的停工,加上粮价爆胀,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于是他让一个附近的农夫去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来,让罗明成看看合不合适。
罗明成首先介绍了自已,问明了章氏兄弟的情况,得知他们也是开瓷窑的章氏家族的,不过他们只是旁系,没有得到家族的真传,但基本的青瓷烧制还是懂得的。罗明成又问了他们两个关于青花瓷的情况,他们说烧青花瓷只要将铁料换成钴料就行,不过青花瓷烧好后,时间长了,那青花就慢慢发散了,并不是很好的瓷器。罗明成想把两人都招至泉州去,结果连那看门老头也要去,原来这弟窑的东主章生二为人比较小气,两兄弟明明技艺高超,却只给普通窑工的工钱,而看门老头则是两个儿子走了,自己在龙泉没人养老,自然也要跟着去。
闰九月二十一rì,罗明成在附近找了五辆马车,载着章氏一大家子及一些烧青花用的钴料东去温州。
闰九月二十三rì,车队到达温州,三名亲兵护送章氏一家人南下泉州,罗明成本人则与四名亲兵沿着海边的官道一路北上。分开之前,罗明成将把青花瓷的釉上彩改为釉下彩的想法跟章氏兄弟说了,两兄弟一听,都觉得如果这个想法如果能成功的话,那么青花扩散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两人表示,到了泉州后一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政和八年十月一rì,马队终于到达扬州,之所以用了这么时间,除了路上泥泞难走的原因外,一路上经常碰到sāo动的农民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当天晚上,罗明成本想住在宋玉青家中,没想到干娘李氏得知自己来到扬州后,说上一次住在宋玉青家,这次一定要住在她家中,否则就见外了,罗明成听她这么说,晚上,只好住在干爹家中。
还是那个小院,还是那些人,新月小妹长高了不少,还是那么可爱的样子,算起起她现成已是十一岁了,干娘李氏完全是一副贵太太的样子,身子甚至稍稍有点胖了,但胖得并不难看,最大的变化是罗慧达娶的那个小妾,因为很明显的,她的肚子被罗慧达给搞大了。
饭菜还没有做好,罗明成与罗慧达一面吃着点心,一面喝着茶水,寒暄过后,罗明成问:“干爹,最近扬州的生意情况如何?”
罗慧达道;“最近,虽然连rìyīn雨,但对生意的影响并不大,最大的变数是变更钞法,本来,我们也会有些损失的,但那几天,正好你那边要银子,我们就把钞票找了个钱庄全兑成银子了,结果第二天,传来消息,旧钞不用了,全换新钞,那钱庄庄主等于用真金白银换了一大堆废纸,过了几天,听说他一时想不开,竟然投江死了,可怜他一辈子省吃俭用的,竟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罗明成道:“这朝廷的这种做法,简直是与抢钱无异啊。”
罗慧达道:“是啊,这与喝商人的血差不多,好多商家被弄得元气大伤,扬州城内,好多本来绝不出卖的酒楼店铺开始出售,而且价钱便宜,我就与宋玉青商量了一下,用公司的钱,加上我本来的储蓄,买下了一家酒楼,划在了我的名下。”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那就恭喜干爹真正成为一位大员外了。”
罗慧达道:“一座酒楼而已,算不了什么的。倒是你前些天,要那么多钱,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大事了?”
罗明成轻轻笑了一下,道:“是做了一件不小的事,我带了千余名士兵,找到麻逸国,并攻灭了它。”
罗慧达“啊”了一声,道:“你攻灭了一个国家?那个国家在哪儿?有多大?”
罗明成道:“那个麻逸国在琉琉的南边,那是一个很大的岛,比琉球岛还要大,我从最北边用船航行到南边,用了五天,东西方向我虽然没有试过,但我听说,两天不止。”
罗慧达道:“那么大啊,这么说来,与我们这边的一路差不多大了。”
罗明成道:“是那样,我想如果再把周围的其它的小岛也打下来,加起来,应比福建路还要大得多,不过那边的人口稀少,所以我才能以区区一千兵力就打下那么大的地盘。”
罗慧达道:“看来,宋玉青说得是真的了。”
罗明成道:“宋玉青说什么?”
罗慧达道:“宋玉青说你之所以这么热衷于募人去海外垦荒,是因为你想海外立国。”说完之后,他定定地看着罗明成的眼睛。
罗明成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可能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吧。”
罗慧达道:“既如此,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别的地方我不知道,现在扬州城外就有近万灾民等着进城讨饭,如果我把这些人都弄到那个麻逸去,做个城主应不成问题吧。”
罗明成道:“那可是要好多钱的。”
<center><h3>大宋纺织工txt</h3></center></p>
第八十一节 远征昆仑岛
罗慧达道:“我可以把我那酒楼抵押,甚至出卖。就是不知你这将来的国主,肯不肯让我做那个城主了。”
罗明成道:“如果干爹能有这个想法,我自然求之不得,如果我罗明成真的成了海外之国的国主,那干爹的城主之位自然是跑不了的,而且可以世代相传。”
罗慧达道:“‘世代相传’?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要拉我下水啊,连‘世代相传’都许了下来了。”
罗明成道:“这个,我是有点急了,因为像今年的这种大水灾,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有,这种大灾正是我们拉人去海外的好机会啊,如果是风调雨顺,有几个人乐意去海外啊。”
罗慧达道:“罢了,罢了,其实我,包括东京的宋家都绑在了你这条战船上了啊,这条战船既然已经出航。那么,我只能将它向前推一把了,那种扯后腿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罗明成听了,有点感动道:“干爹在上,受小儿一拜。”说着要起来给罗慧达磕头。
罗慧达赶紧过来将罗明成扶住,道:“现在我儿已是有身份的人了,不用行如此大礼了。”
罗明成道:“您对我有养育大恩,这一拜,您是受得的。”
罗慧达道:“呵呵,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啊,不过。现在,不必拜,以后自有你拜的时侯。”
罗明成笑了一下,起身回坐。
这时,正好干娘李氏来了,见罗明成这么客气,道:“明成啊,你这么客气就不对了,你干爹经常说能过上这样的rì子可是全靠了你的。你这么客气可就见外了啊。”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干娘啊,你不知道,干爹这次说要倾全力帮我呢。”
李氏道:“他那点本事,怎么帮你啊。”
罗慧达道:“这你就不用管了,这次我可真能帮上大忙了。”说完将他准备出钱募人去麻逸垦荒的事说了。
李氏道:“你想做‘城主’那岂不成了‘城主夫人’了,好是好,不过,我觉得过些平平淡淡的rì子就挺好的。”
罗慧达道:“怎么不想去啊。”
李氏道:“我不去,把那‘城主夫人’的位子让给那小妖jīng啊,我才不傻呢。”
罗明成道:“首先说好啊,那个地方可是没有冬天的,天天跟夏天似的。”
李氏笑道:“那不是更好,不用做那么多衣服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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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rì,罗明成一行五人舍了马匹,与一百多名淮南灾民,乘着一艘雇来的海船(罗明成的海船大部分在麻逸,剩下的不是在琉球海峡间往返,就是进行海外贸易,运力十分紧张,所以只好雇别人的船了)南下泉州。
十月十rì,中午,海船到达石湖,此时的石湖十分繁忙,原本停在石湖码头上的莆家的四艘海船正在忙着运送灾民去琉球,而罗明成远征麻逸的船队也终于回来了,这些船大多是空着的,正停在码头上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罗明成让其中一艘运送与罗明成同来的那一百多淮南灾民去麻逸,然后又让安排一艘海船去琉球,专门听从杨志调遣。这两艘船走后,石湖还有十五艘属于罗明成的船,他又安排六艘船北上扬州,一方面是运淮南的灾民南下,另一方面是去高丽用瓷器换粮食。正当他准备再让几艘船用瓷器去占城、安南(越南)用瓷器换粮食时,他听到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他有一艘远航真腊的船被昆仑岛上的海盗给劫持了,索要大量赎金,否则就船毁人亡。
罗明成十分生气,这此海盗可真是登鼻子上脸了,上次给了他们赎金,以为他们会给点面子,让他的船顺利去真腊贸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扣了他的船,而此时的罗明成根本就是究光蛋一个,他所有钱除了用于人员的开支外,全部用在了购买粮食上了,哪有余钱去填满海盗那无底的yù望?于是他决定远征那些昆仑岛的海盗。
事不宜迟,迟一分钟那些被扣的船员就增加一份风险。他立刻派人去了泉州城去告诉泉州知府他要出海打昆仑岛的海盗,然后不管那个张知府同不同意立刻开始了准备工作,首先,这些石湖的士兵几乎都是新招的,没有什么战斗力,真正有战力的部队都在麻逸。那么就只好调到麻逸的部队远征了。然后,他得准备火药,好在这时北方的硝运来了,硝的存货量比起上次只多不少,他立刻让大坠岛上的士兵开始组装“爆竹”。
十月十一rì,三艘船运着灾民去了麻逸,一艘去了琉球,这一天,罗明成由于无钱支付使用莆家的船的费用,只好写了个欠条给人家,然后莆家的船逐渐退出了运关灾民的行动,由罗明成的三艘船负责接手往返琉球的航线。这样以来,石湖就只有两艘罗明成的船还停在码头了。
十月十二rì,下午,停在石湖码头的最后两艘属于罗明成的船也出发了,船上除了来自浙江路的灾民及一些准备到麻逸或占城出售的瓷器外,还有罗明成及他的亲兵队成员六十人,除此之外,就是满仓的已制造好的“爆竹”与“燃烧弹”。上了船,罗明成就在自己的房间中睡着了,这两天,他一直没怎么合眼,一直呆在大坠岛上,生怕那些士兵在制造“爆竹”时出了什么事故,好在老大保佑,尽管大家连夜制作,但一切顺利,没有什么事故发生。
十月十三rì,下午,船队到达琉球,又增加了一艘船,那艘船上全是杨志派往麻逸的士兵,有七十名汉人,五十名平埔人。
十月十五rì,船队到达椰林寨,?下了一些瓷器,又增加了一艘船,那是一艘从麻逸返回泉州的船,罗明成让那船将货物卸在椰林寨,空船随自已南下麻逸寨。
十月十九rì,到达麻逸寨,路上罗明成又拦下了一艘准备返回泉州的船,船队的船只数量达到五艘,加上停在麻逸的两艘船,现在罗明成的船队**有七艘船。
这一天,杨大鹏问了他妹妹阿依兰的情况,罗明成说,他呆在泉州的两天一直没回家,所以没见到他的妹妹,而家里人在给他送饭时也没提阿依兰的情况,所以估计一切正常,阿依兰没有什么事。杨大鹏对罗明成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在他的再三追问下,罗明成只好告诉了他阿依兰怀了他的亲兵李铁的孩子,而李铁在上次攻打麻逸时战死的事。杨大鹏对罗明成这么糊里糊涂地对待他妹妹的事很不满意,罗明成只好向他保证,回去后一定好好照顾阿依兰,不让她受委屈。
十月二十rì,罗明成让船队中的一艘载着货与伤员北上返回泉州,徐新与徐宁留守麻逸,自己与杨大鹏、杨勇带着六艘船及最有战力的五百五十名士兵带着最好的兵器(自然包括床弩)及剩下的部分瓷器自麻逸出发,横渡南海,远征昆仑岛。
第八十二节 宾童龙
月南海的天气正是风向多变的季节,罗明成的船队航行在碧波万里的大海上,如果要是南风,就全帆北航,如果要是北风,就调整好风帆的角度,向西南方向航行,这样以来,就须要jīng确航程的计算,罗明成自认数学学得不是很好,但基本的勾股定理还是知道的,他在一张白纸上记载上详细的风力与风向数据,闲着没事就进行航程的推算。
这次远航,还从麻逸弄了一些鸡狗之类的活物上船,过几天杀些吃掉,以改善伙食。船上还备了一些象棋及双陆棋,有兴趣的士兵可以用它们来消磨时间,上次攻打麻逸时由于没有准备什么护体的盔甲而导致许多本来不应死的人战死了,这次大家准备得比较充分,不过除了自泉州而来的士兵用的是皮甲外其它的自麻逸而来的士兵只能用自制的木甲,这些木甲多取自当地的材质极好的红木,穿在身上,通红一片,看起来比罗明成亲兵用的皮甲要威风得多,不过这种木甲不能多穿,因为它太容易烂掉了,其本属于一次xìng用品。。
从泉州出发时,海船上共载了三副锁子甲,除了罗明成一套防御使制式的锁子甲外,还有两副营指挥使制式的锁子甲,分别是徐宁与张朋贡献出来的。罗明成将那套锁子甲分别给了杨勇与杨大鹏,两人穿上后,都自我感觉相当不错,有事没事就穿在身上,连两人下棋时也穿着。
二十天后的十一月十rì上午,船队终于看到了一片青翠的陆地,罗明成派人下去一看,竟是占城王国的属国宾童龙地区(今越南金兰湾南边的藩郎―塔占市)。看来航行时由于不知昆仑岛的确切位置,竟是是误到此处了,不过据船员说,这昆仑岛就在宾童龙附近,看来得下船找个当地人才能知道如何去昆仑岛。
罗明成带着一些亲兵,扮作宋朝商人,从船上搬下了一些瓷器,然后运到当地的都会,一个叫做毗罗补罗的石头城堡去出售,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如何去昆仑岛。
中午,刚到毗罗补罗,货物还没完全放好,这个宾童龙的领主亲自在一百多名随从的陪同下迎了出来,他的身边竟有宋朝打扮的人充作他的翻译。罗明成一看,竟是上次坐船去扬州时,在宋玉青商船上遇到的那个番商莆长海,两人虽在船上没说多少句话,但毕竟在一条船上过了那么些rì子,所以一见面就认出来了。
莆长海见到罗明成,愣了一下,道:“怎么又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不知这次你又带了什么好货?”
罗明成指了指身后扮作脚夫的那些亲兵拿的那些瓷器,道:“我来这里,带的货并不多,但这次我来可不是跟你抢生意的,而是另有大事要做。”
莆长海道:“大事,什么大事?”
罗明成道:“不知你可知昆仑岛的确切位置?”
莆长海道:“昆仑岛?你上那儿去干什么?那地方现在可是被一群马来海盗给占所据着。”
罗明成道:“我有一些船员被那些海盗给劫持了,我想救他们出来。”
莆长海道:“有多少人?”
罗明成道:“有三十多名船员。”
莆长海道:“那可是要好多钱的,就凭你现在带的这些货就算全卖了,说不定也不够。”
罗明成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去赎,我打算跟他们来个黑吃黑,灭了他们。”
莆长海道:‘不可能吧,就凭你这点人?”
罗明成道:“我这次可是来了六艘船,五百多人,床弩三十架,弓手一百三十人,弩手二百人,长枪手二百人,你看够不够?”
莆长海道:“不可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是一个商人吗?”
罗明成道:“我除了做生意,是个商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泉州防御使兼水军总管。”
莆长海惊道:“你是罗明成罗大人?”
罗明成道:“正是,没想到吧。”
莆长海向罗明成作了个揖,道:“小人以前有眼不知泰山,多有失礼之处,请恕罪。”
罗明成还礼,道:“莆兄不必客气,不知莆兄是否知道如何到达那昆仑岛?”
莆长海起身,道:“罗大人,请不要叫我‘莆兄’,我可当不起,叫我莆长海就行。”然后说:“我昆仑岛的确切位置,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想,这事得先与宾童龙国王打好招呼,毕竟,虽说这昆仑岛是无主之地,但毕竟距大宋太远,而离宾童龙很近。”
罗明成点了点头。
莆长海回过头去,对宾童龙领主说了些什么,然后那领主让罗明成进了那个石头城堡,城堡里面的人全是他的奴仆与工匠,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一个个晒得黑不溜秋的,而且好像还有几个黑皮肤的棕种人掺杂在里面。石头城堡的中心是他的宫殿,说是宫殿,其实是比罗明成在石湖的家好不了多少,就是面积大点,仆人多点,有些女仆人或许是由于整天呆在宫殿中不出来的缘故,皮肤相当白,而且还有几个皮肤鲜嫩得皮肤都能掐出水来,看起来相当诱人。
宫殿的一旁还有一坐神庙,罗明成向那边看了一眼,那边好多印度式的塔,塔的下面有好多印度教式的神像,金光闪闪的,看样子不像是假货,应当十分值钱。罗明成现在十分缺钱,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将这宾童龙国王给杀了,抢了他的金银财宝,说不定就能解决自己的财政困难。但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己,先不说如果发生争斗,到底是谁杀谁,再者就算是杀了这宾童龙领主,他身后还有他的主子占城国王,到时侯就算是成功抢了财宝跑了,以后却没法跟人家做生意了。
罗明成与那宾童龙领主在莆长海的穿针引线之下言谈甚欢,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宾童龙国王出兵二百帮罗明成打击海盗,最后,土地为宾童龙领主所有,但罗明成有三年的管理权,三年之内,罗明成有权分配昆仑岛上所有的资源。
双方达成协议后,分别用汉文与占城文写了文书,罗明成看了一下,实际上,宾童龙国王只是给了他一纸昆仑岛领主的任命书,而且任期只有三年。
商谈完成后,罗明成在宾童龙的王宫中吃了饭,吃的竟是咖喱饭,极具印度风味。
第八十三节 血色海滩
下午,罗明成主要是与莆长海进行准备工作,他听莆长海说,最近昆仑岛上那些海盗建了一座石头小城,如果强攻的话,得须要些梯子,这令罗明成有点着急,一天的工夫是不可能做出多少梯子的,不过莆长海说,这事他能解决,原来莆长海在宾童龙的家业挺大的,光奴仆就有一百多人,还有一个小村庄归他所领有,村子中本来就有些梯子,如果再向附近的其他小领主借一下,几十架梯子是能凑得出来的。
罗明成听了,松了一口气,对莆长海说,攻下昆仑岛后,就交给莆长海做领主好了,昆仑岛太远了,他根本照顾不过来,他来攻打昆仑岛一是解救被扣的船员,另外就是现在他极为缺钱,想从那些海盗那儿弄些钱花花。莆长海听了,说,如果他做了昆仑岛的领主一定以唯罗明成马首是瞻。
晚上,罗明成又回到海船上睡觉,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攻打昆仑岛。
十一月十一rì,清晨,罗明成的船队加上莆长海的一艘船与宾童龙领主的一艘船,载上二百名宾童龙国的士兵与五十名莆长海的男仆,共七艘船。共九百余人浩浩荡荡从宾童龙出发,一路顺风南下,攻打昆仑岛。
半天后,视线中见到一个大岛,但莆长海说那不是昆仑岛,而富贵岛,昆仑岛要比富贵岛还要大一些。
过了富贵岛,航线转向西南,据莆长海说,得航行一整天,才能到达昆仑岛。
十一月十二rì,上午,船队在海上发现了两艘马来式翘着船首的小海船,相比于宋式的海船的宽大舒适,马来式的海船虽然不大,但更加机动灵活,虽然逆着风,但其中一艘船还是慢慢地靠近罗明成的船队。
莆长海站在船首看了看,走到罗明成道:“罗大人,他们就是昆仑岛的海盗。”
罗明成道:“那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引路?”
莆长海道:“那好,我想办法骗他们上来。”然后走到船首对着那小海船上的马来海盗说着什么。没想到那些海盗在靠近看了罗明成的船队的情况后,升起风帆,就想跑路。罗明在一声令下,船队的几十架床弩,对着那马来小船一阵齐shè,就结果了那船上十多名船盗的xìng命。
七八名水xìng的好的士兵下船夺取了那艘马来小船,将船上些马来海盗的尸体抛入海中。
与此同时,另一艘马来小船发现情况不妙,张起风帆,向南全速而去。
罗明成的船队紧紧跟随那逃跑的马来小船,但是由于那马来小船的速度比较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越追越远的样子。
时近中午,那马来小船渐渐要消失在海平面上了,但很快,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大岛。莆长海指着那大岛道:“那就是昆仑岛!”
罗明成道:“传今下去,过会儿,除了留守人员,全部士兵下船登陆,登陆之后,不要随意行动,听我的指令,统一行动!”
亲兵们纷纷将这个命令传了下去。
船队顺着南风,在昆仑岛上还没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之时,就冲上了海滩。
各支部队,包括那些宾童龙的士兵都纷纷下船。罗明成的部队下船不久就站起了整齐的队形,像是一支正规军,而宾童龙的二百名士兵则乱糟糟地娶在一起,只是弓兵在内,枪兵在外而已。
此时船上的几十架床弩还没有从船上卸下。
沙滩细细的,海边的椰林在海风中轻轻地吟唱。罗明成再次发现自己的情报很不明确,连海盗营地在岛的北边还南边都不知道。
海盗的行动实际上很快,很快,从北边的海滩上,呼拉拉来了好多手持兵器的人,看他们的样子与宾童龙士兵的装备差不多,也是长枪与弓箭,不过他们的腰间几乎个个别着一把马来短剑。
罗明成的部队阵容齐整,但率先发起攻击的是悍不畏死的海盗。
海盗选择攻击的主向是东边,现在正值东北风,他们那边的风向比较顺,箭shè得远,但罗明成部队的弓弩要比他们的shè程远,威力大,两相抵消,双方在对shè中,互有损伤。
双方很快开始接近,杨勇一声命令,罗明成来自麻逸的部队纷纷分成了一个个战斗小组迎了上去,罗明成的亲兵有一半在麻逸经过了这种战阵的训练,因此有一百三十几人的亲兵队,现在只有从泉州跟来的那六十名士兵还护在罗明成的周围,其余六十名亲兵纷纷加入了一个个战斗小组。
近五百人的士兵分为六十个战头小组,罗明成亲兵在最中心,随时张弓shè击可能shè中的任何敌人,他的身边是一名弩手,负责对面前的敌人进行第一次攻击,两名持刀的盾手在前面,负责抵挡可能来自敌人的羽箭的攻击,他的身后是两名枪手,接近敌人时同时对一人进行攻击,一名手持长刀的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如果同时有两名敌人,他的任务是引其中一个的注意力,在解决完一个后再解决另一个。
海盗们显然没有经过任何战阵的训练,因此,他们空有一身的勇气,一个个被长刀手搞得晕头转向,然后很快就会有两名长枪手从不同的方向,刺中他们那满腔热血的身体。
海滩上的细沙渐渐被海盗们的热血染红了,打到最后,长刀手也开始发威,砍向了海盗们的脑袋。
杨勇看了,对罗明成道:“我在麻逸琢磨的战阵还行吧。”
罗明成道:“不错,相当不错,快赶得上戚继光了。”
杨勇道:“戚继光是谁?”
罗明成胡扯道:“戚继光是我在东京的认识一个校尉军官,我的这个战阵的想法就是听他说的。”
杨勇道:“哦,那我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他。”
罗明成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两人说话间,那海盗头目见自己损失太大,一声马来语的呼喊,众海盗纷纷四散奔逃。
二百名占城士兵见海盗要跑,不待发令,立即开始追杀。
罗明成也让部队开始追杀,但只追杀那最大的一股海盗,其它的小股的则不管,同时留下一小支亲兵队负责收集伤兵。
大队人马一过,原本如世外桃源般美丽的海滩,成了一片血sè,上面横七竖八在躺着死伤的海盗,偶有没断气的,自有断后的罗明的小队亲兵给他们补上一刀。
第八十四节 女海盗
几百名士兵全副武装,一直追了好几里山地,终于追到了那些海盗的老窝,并将它包围起来。
那海盗的老窝,正如莆长海所说,有一个高高的石头围墙,但看那样子,与其说是一个石头小城,不如说是一个石头垒成的监狱。
罗明chéng rén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但身后莆长海的家仆们还没赶到,而那些家仆则是专门负责扛梯子的家伙,当然,莆长海也给他们配了一些防身的兵器。
弓弩手们用手中弓箭对着站在石头高墙上的一名满脸胡须的马来海盗,但并没有shè击,因为那海盗的剑下,是一名浑身为颤抖的中国船员。那中国船员,用一种惧怕的眼光看着拿刀的马来海盗,而那名海盗则在叫着什么,不过很遗憾,罗明成听不懂他在喊什么,正好,这时莆长海带着他的家仆扛梯子跑来了,罗明成问他:“那个满脸胡子的家伙在说什么?”
莆长海气喘吁吁地说:“他在说,如果不放他一条生路,他就要杀了那名中国船员。”
罗明成说:“他还威胁我们来了,告诉他,让他把财宝留下,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莆长海将罗明成的话翻译成马来话对那名马来海盗说了,那名马来海盗听了,对罗明成喊了些什么。
罗明成问:“他在说什么?”
莆长海道:“那海盗说,如果留下财宝,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罗明成道:“要钱不要命的家伙,那我就成全你。”此时莆长海的那些扛着梯子的家奴巳赶了上来,罗明成吩咐下去,过了一会儿,一声令下,就架梯攻打这个海盗老窝。
那名中国船员开口求饶:“罗大人,墙后面还有好多兄弟被刀架在脖子上,不要打了。放他们走吧!”
罗明成道:“你不要说了,你死了,我会给你一口好棺材的!”说完,他一声令下,弓弩齐发,鼓声擂动,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开始架梯攻打。
可怜那名中国船员与威胁他的海盗还没等开口,被同时shè成刺猬,从那石头高墙上倒了下去。
士兵们很快就攀着木梯爬了上去,第一波爬上去的是罗明成从泉州带来的亲兵,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都穿着皮甲,能够防御弓箭的shè击,尽管如此,一个倒霉鬼一攀上高墙就一头栽了下来,罗明成想走过去看一下,还没走过去,那名强悍的亲兵就一把将插在他的眼上的箭拨了出来,他的那只眼睛现在整个成了一个血窟窿,看起来十分吓人,除此之外,他看起来还是活蹦乱跳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罗明成走过去,身后的一名叫做刘通达的亲兵从身上摸出一块白布,给那名亲兵包在眼上,道:“兄弟,不用害怕,咱就是成了独眼龙,也照样成娶上媳妇。”
那名士兵道:“没事,我不怕,兄弟,等打完这一仗了,你陪我找个小河去洗洗吧。”
罗明成听了,道:“现在你们两个就去吧。我记得咱们往这跑的路上就有一条小河。”
刘通达道:“那好,罗大人,我现在就陪他去。大人多保重。”
罗明成道:“我没事,你们去吧。”罗明成目送他们两个离去,然后转头望向前面不远处的高大的木门,那儿已聚起了好多人,大家都在紧张地注视着门内打斗的动静,不一会儿,那门被罗明成的士兵从里面打开了,外面的人一拥而上,冲了进去。
大门一开,里面海盗们的斗志立减,而此时,莆长海及他的一些懂马来语的家仆纷纷一面向里走一面用马来语喊:“降者不杀!”马来海盗们纷纷扔了兵器中跪地请降。看来,这些马来海盗,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还是相当在乎的。
罗明成与他身边的五名亲兵最后一批走了进去,大门附近的战场还没打扫干净,有两名罗明成的士兵死在了这里,这是整场战斗中最惨烈的地方,也是唯一有阵亡士兵的地方,在海滩上战斗的时侯,只有伤者却没有人阵亡。
此战除少数海盗乘船跑掉外,全歼海盗主力,打死了包括海盗头领在内的近百人,俘虏了男女海盗五百多人。那些所谓的女海盗有三百多人,其实她们大多是这里的马来海盗从附近海岸掠来的女子,多为真腊人,不过罗明成可没好心将她们送回家,只是将她们作为女海盗给处理了。
最不幸的是那些中国船员,他们中有好几个会在最后的时刻被海盗杀死了。当然杀死他们的马来海盗,即使是投降了,也被罗明成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杀了。
下午,战头结束,那些宾童龙士兵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乘船走了,他们的战利品除了一些战俘外,就是近十艘大小海船。除了罗明成的那被劫持的海船被要了回来外,其它的大大小小近二十艘海船,全部成为了为他们的战利品。
晚上,原本海盗的营地之中,唯一的一间完全砖瓦结构的房子之中,油灯那忽亮忽暗的灯光之下,罗明成、杨勇、杨大鹏,莆长海四人坐在一张木桌旁边,杨勇道:“早知道岛的南边停了那么多船,我们就应当派一小队人去抢些过来。”
杨大鹏道:“这就不错了,你看我们所抢的这些金银财宝,光铜钱就有四十大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莆长海道:“那些铜钱值不了多少钱,真正值钱是那十箱珠宝,别看那十个箱子小,可是只是一箱就抵得上那所有的四十箱铜钱。”
杨大鹏道:“真的吗?那我们这次可是赚大了。”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莆长海,以后这昆仑岛的领主就是你了,你以后打算如何经营啊。”
莆长海尴尬一笑,道:“罗大人,说实话,这昆仑岛是方宝地,不过,可是就算给我我也经营不了啊,不说别的,就算是那些逃掉的马来海盗重新杀回来,就凭我那点人,还不够人家杀的。”
罗明成道:“那,你想怎么样?难道,就么算了?”
第八十五节 占城
莆长海道:“我看大人的兵强马壮,不知,能不能借大人的兵马一用,镇住那些海盗啊,据我所知,这昆仑岛的周围还有其它的小岛,那上面还有些小股的海盗。”
罗明成道:“不知你将如何经营这昆仑岛?”
莆长海道:“昆仑岛位于真腊及三佛齐航行大宋的必经之地,除了可作为货物的集散地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征税,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但如果我们不进行抢劫,航经此地的商船必然增多,我们为他们提供补充淡水、蔬菜的方便,我想征他们点税,他们还是乐意的。”
罗明成道:“我可以留下些部队帮你,不过,他们在这儿,是主呢还客呢?”
莆长海想了一下,道:“罗大人,昆仑岛是您打下来的,交给了我管理,因此,我虽名义上是领主,实际上只是您的一个管家而已,不知大人肯不肯用我这管家。”
罗明成笑了笑,道:“好,我就让杨勇留下来与你一同守住这地方,如何?”
杨勇道:“大人,这可不太好吧,这么个鸟不屎的地方,你让我守在这儿,那不得闷死啊。”
罗明成道:“这哪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地方明明是鸟语花香,四季如chūn,而且那三百多女海盗我一个也不要,全部留给你们,你们一个人几乎要分到两个,你说这么好的地方,上哪儿去找啊。”
杨勇道:“那我也不想呆这儿,这儿离老家太远了。比麻逸还要远。”
罗明成道:“这样,我回去后,派一些无地的农民到这儿来垦荒种菜,你把他们训练成民兵,然后就可以在年后,起南风之后顺风随商船回泉州,如何?”
杨勇道:“那好吧,不过你可得尽快将他们派过来啊。”
罗明成道:“莆长海,你也可以招些占城人过来,但不要招真腊人,安南人,更不要招马来人,你知道么?”
莆长海道:“我知道了,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是想让罗大人至少常年留下一哨人马常驻这里。我想,那些海盗,一听大宋水师常驻在此,就不敢乱动了。”
罗明成道:“看来,如果我能给你弄个大宋泉州昆仑岛巡检司寨(知寨)的头衔就更好了。”
莆长海道:“那样,似乎不妥,因为,我已是宾童龙国王任命的昆仑岛领主了,如果我接受了这个职务,宾童龙的大领主会有意见的。”
罗明成道:“那这样,我就任命我驻在此地的兵马头领为巡检司寨,这样一来,不就行了吗?”
杨勇道:“那你可得多派些人来,最好能有五六百人,这样不至于弱了这昆仑岛巡检司寨的名头。”
罗明成道:“那好说,今天长江一线大水灾,无家可归的人有的是,有这么多金银财宝,弄个五六百人过来轻而易举。”
十一月十三rì,上午,杨勇将被俘的近二百男海盗列成一排,挨个查看,一旦发现眼神不对,立马拉出来砍头。
下午,罗明成在留下杨勇及三十个战斗小组二百一十人后,率剩下的部队及伤员乘全部的七艘船西行(其时正好是南风,无法北行)向真腊海岸行去。罗明成看了一下伤员,发现里面并没有那名被打成独眼龙的那名亲兵,他问了一下身边那个随身带着金创药的那名叫做刘通达的士兵,才知道,那名亲兵选择了留在昆仑岛。
十一月十五rì,上午,船队在经过S形的航线后,终于来到宽广的湄公河口,这个地方,在罗明成所在的世界中,是越南的胡志明市一带,但在这个世界中,是属于真腊的土地。船队分出两艘适合在内河航行的船沿湄公河逆流而上,前往真腊的首都吴哥进行贸易。其余五艘船,沿海岸线利用海岸风慢慢北航。
十一月二十rì,船队到达宾童龙,用船上珠宝与宾童龙国王交换了些粮食。
十一月二十七rì,船队终于到达一个叫做尸?皮奈的港口(今越南平定省的归仁市)。这个港口船多人众,它的后面就是传承千年的古国占婆(中国人叫它占城)的首都毗?耶。此时的占城虽已被安南(今越南)占领了北方大片的土地,但仍然是一个能与真腊、安南相抗衡的国家,然而仅仅数百年后,这个国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它的国民仅残存在各处,加起来也只有七万人。罗明成想下船去看一下,但这一天正好起了南风,所以没有下船,只是留下两艘船买粮,他自己则带着五艘船乘风北上,向北方的安南国驶去。
南风的时间很短,越往北去,北风越强,直到十二月十二rì,船队才到达红河口,罗明成留下两艘船与一些铜钱在安南买粮(大宋的铜钱在安南是硬通货),然后带剩下的三艘船继续北上,向广西驶去。
十二月十九rì,船队终于到达雷州。罗明成有点受不了这种慢斯条理的前进速度,他让杨大鹏带着三艘船及大部分财宝一面买粮一面慢慢往泉州赶,自己带着五名亲兵舍舟登岸,在雷州城中买了八匹快马,从陆路向泉州赶去。临行之前,罗明成没忘了提醒杨大鹏:你妹子还在我手中,不要打这批财宝的歪主意。杨大鹏则要求罗明成好好待他的妹妹,不要让她受委屈。
一路上,罗明成不断地买马,到了后来,达到了每人三马的程度,终于在除夕之夜赶回了泉州。
回到家中,已是大半夜,不过由于是除夕之夜,中国人有“守岁”的习俗,所以家里的人都还没有睡,见有人大半夜的突然敲门,吓得都不敢出来开门,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罗明成准备翻墙而入时,龚惠在门内小心地问:“谁呀!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罗明成有心作弄她,捏着鼻子道:“我是你家官人!我回来了!”
龚惠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官人远在南洋,要起南风后才能回来,你快走吧,要不然,过会儿守院的亲兵来了,少不得揍你一顿。”
第八十六节 金矿
罗明成继续捏着嗓子道:“惠夫人,既然你可怜我,你就开门让我亲亲你吧,亲完了我就走!”
龚惠脸sè一红,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道:“无耻yín贼!”然后听到她“蹭蹭蹭”地向内院跑了。
过了一会儿,罗明成听到门内小芹的声音,只听她说:“那些亲兵今儿是怎么了?门口来了个泼皮,也没人过来管一管。”
罗明成道:“快开门,小芹,是我回来了!真的是我回来了!”
小芹听了,道:“真是官人的声音呢!小青,快开门!”然后对龚惠说:“龚惠,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汉子想疯了啊,明明是官人的声音,你怎么说是‘无耻yín贼’?”
龚惠道:“刚才我听到声音明明就是不太一样,现在突然怎么又变成官人的声音了?”
小芹道:“‘官人’,我看你以后不要叫‘官人’了,改口叫‘姑爷’吧,然后就可以找人家嫁出去。”
龚惠听了,眼圈一红,哭着跑回来自己的房间。
罗明成正好进门,见龚惠跑回自己的房间,道:“惠儿呢?怎么跑了?”
小芹过来抱住罗明成的脖子,献上香吻,道:“没事,不用管她。我们回房休息吧。”然后对小青道:“小青,给官人烧点热水。”
小青过来,看来罗明成一眼,笑道:“好的,夫人。”
罗明成来回征战,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俗话说:“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更不用说小芹那么美丽的女子了,此时的小芹,虽说已给罗明成生过一个孩子,但这几个月来,她隔几天都吃个鹿胎滋补身子,身体已恢复得相当好,与一般少女的体形无异,更加上两人小别胜新婚,罗明成只是早早洗了洗脚,浑身臭哄哄地就上床要与小芹**起来。
小芹推脱了几下,无奈罗明成热情过度,得好从了他。
事后,罗明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小芹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后,实是是受不了他身上那味,就起床去洗澡去了。
新年的大年初一,下午,罗明成终于睡醒了,他起床后,还没吃完饭,徐宁就来了,罗明成一面吃饭一面招呼徐宁道:“徐哥,你来了,吃饭了么?”
徐宁道:“什么时侯了,早就吃完了饭了。”
罗明成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竟巳偏西了,道:“呵呵,是啊,再吃就该吃晚饭了。”
徐宁道:“罗大人,听说昆仑岛战事进行得很顺利?”
罗明成道:“那些海盗没想到我们会杀过去,没什么准备,仓促之下,哪是我们的对手。这一战我们损失的不大,得到的却不少。”然后他又想了一下,道:“就是路太远了点。中间的战斗只有半天,赶路却赶了近三个月,不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泉州的情况如何啊。”
徐宁道:“情况要比预计的要好,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有近三百人出海去琉球或麻逸。”
罗明成道:“不可能吧,那得多少船!多少粮食!”
徐宁道:“本来我们是没有钱,也没有粮食了,但先是扬州的令尊大人倾力相助,后来,武知寨竟在琉球北部的大山中发现了金矿,这样我们才有钱了,去办这些事。”
罗明成道:“武二哥在琉球发现金矿了?那太好了,不知现在朝庭知不知道这件事?”
徐宁道:“暂时没有上报到朝庭,我想如果上报给朝庭,那京中的那些大官不派人来霸占才怪。”
罗明成道:“你说得对,不过,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徐宁道:“整个石湖就我一个知道。其它人都还以为是令尊大人出的钱呢。”
罗明成道:“速派人到武知寨那边去,要他严加保密,这事,能瞒一天,就瞒一天。”
徐宁道:“我已派人去跟武知寨说了,我想,武知寨也是个jīng明之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罗明成点了点头,道:“那,这么说来,麻逸现在的人数也应过万了吧。”
徐宁道:“是,按您的吩咐,灾民中大部分人都运往麻逸,我想现在麻逸各寨,人数加起来,应有两万人了。”
罗明成道:“麻逸各寨?”
徐宁道:“是啊,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中,朝庭设立麻逸军的公文发下来了,如我们所愿,知军是徐新,考虑到麻逸的地域广大,朝庭发了七套知寨的官服官印,被张知府要去一套,还有六套,令尊罗员外也要去一套,说是要建罗氏城,另外还有五套在手中。想过了年,等您回来再说。”
罗明成道:“正好,我们打下了昆仑岛,趁现在北风,派艘大船,载上五七百人,带着那一套知寨的官服官印,到昆仑岛交给昆仑岛上的杨勇。让杨勇去决定谁做这知寨。”
徐宁道:“杨勇还留在昆仑岛上?”
罗明成道:“是,与他同在昆仑岛上的还有二百多名士兵。”
徐宁道:“不知这昆仑岛有多大,去五七百人,容得下吗?”
罗明成道:“没事,这昆仑岛足有一个镇子般大小,一千人也容得下。容个五七百人绰绰有余。”
徐宁道:“那就好,不过明天再让人家走吧,今天怎么说也是大年初一。”
罗明成道:“我知道。”
徐宁道:“还有一件事,也是件喜事,杨知军的夫人与武知寨的夫人都生孩子了。不过,却都是女孩。”
罗明成笑道:“女孩好啊,正好给我家的罗阳做媳妇。哈哈。”
徐宁笑了一下,道:“我夫人也怀孕了。”
罗明成道:“那是好事啊,不知什么时侯生?”
徐宁道:“刚怀孕二个月呢,不知是男是女。”
罗明成道:“是么?那是好事啊,不过男孩女孩一样啊,反正也不是只让生一个。”
徐宁笑了笑道:“是啊,不过我夫人不让纳妾。”
罗明成听了,笑得喷出饭来,道:“不让你纳妾,那她自已就累点就是了。”
徐宁也笑了笑,道:“大人,您先快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徐宁又问了昆仑岛上那批财宝的数量,罗明成跟他说了,并说平埔族的将领杨大鹏正在将那批财宝往这边运。徐宁问了问杨大鹏的情况,然后就走了。
第八十七节 水仙花
徐宁走后,罗明成在小芹的催促下洗了个澡,然后,就到院中散步休息,竟没有见到龚惠的身影。就问小芹,小芹道:“她呀,没脸住在这里了,昨晚,明明是你回来了,她却听成了‘无耻yín贼’,我看她是想汉子想疯了,就说了她一顿,今天她竟然一声不吭搬走了,走了更好,这院子更清静。”
罗明成道:“啊,她搬哪里去了?”
小芹道:“官人,你管她搬哪儿去了干什么,说不定,外面早就有汉子接她哩。”
罗明成道:“不许你这样说,昨晚是我故意逗她玩的,你快说,她搬到哪儿去了?”
小芹道:“啊?竟是这样。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她搬到哪儿去了,也许小青能知道。”
罗明成问了小青,小青告诉他,龚惠应是搬到亲兵们所居住的那个小院中去了。罗明成听了,来到亲兵们所居住的那小院,郁郁葱葱的杨梅树下,果然看到龚惠抱着孩子在那边走来走去。见到罗明成来了,龚惠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但是转眼间又扳起了面孔道:“罗大人,你来干什么?”
罗明成过去打了龚惠俏臀一下,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龚惠撅着嘴道:“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不叫你罗大人,叫你什么?”
罗明成道:“谁说我不要你了,走,快跟我回去。”
龚惠道:“我不!你一说,我就跟你回去,那我成什么了,我要小芹来找我,否则我就不回去。”
罗明成道:“小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一时嘴快而己,心里没什么的。你听我的,跟我回去吧。”
龚惠道:“我不,过些天阿依兰就要回琉球了,我要和她一起去琉球,别看人家阿依兰在这边什么都不是,她一回到琉球,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罗明成道:“阿依兰还住在这儿,没搬到咱家去?”
龚惠道:“是啊,你认为阿依兰看到你那么虚伪后,还肯搬到那个破院子去啊,告诉你,那个破院子我也不回去了。”
罗明成道:“那怎么行。你不是我的女人么?”
龚惠道:“你如果还想让我做你的女人,那就单独给我找个院子,我不想再见小芹了,她那么说我,让我在小青面前抬不头来。我不回去了。”
罗明成凑到龚惠耳边道:“那我今晚想你了怎么办?”
龚惠听了面红耳赤,小声道:“其实,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罗明成道:“怎么了,你在这儿这么快就有了一个房间?”
龚惠红着脸点了点头。
罗明成呵呵一笑,拉着龚惠的手,向她的房间走去,她的房间在后排东边,进房之前,龚惠要将孩子送到邻房当中,罗明成问:“那是谁的房间?”
龚惠道:“那是阿依兰的房间。”
罗明在想了想,道:“哦,我忘了,上次就是在那个房间见到的阿依兰。”然后他想了想,道:“你刚才说阿依兰要回琉球,不是真的吧。”
龚惠道:“有我在,她不会走的,如果你把我惹急了,我就劝她走,到时侯我跟她一起去琉球,免得留在这时里受你们的欺负。”
罗明成道:“阿依兰的哥哥在让我好好地待阿依兰,不要让她受委屈,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龚惠点了点头,抱着孩子与罗明成一起进去了。
房间之内,只有简单的一张大床,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床是干净整洁的,雪白的床单上,一床花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尾。窗台之上,摆着一盆花朵秀丽,叶片青翠,花香扑鼻,清秀典雅的水仙花,它的面前是正坐在木椅上沉思的阿依兰,现在的她,小窗凝坐,用纤纤的玉手支着小巧的下巴,一身白衣,淡雅如仙,一头漆黑的头发自然地流到她的削肩之上,头上只是简单地绾了一根发簪,几根青丝从她耳边垂了下来,垂到她的香腮,她的唇边。龚惠推门进去,把她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素服花下,如仙子般美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小腹已微微鼓起。
龚惠笑道:“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阿依兰道:“惠姐,你来了,我们什么走啊?”
罗明成随后跟进来,道:“走,上哪儿走去?”
阿依兰一见罗明成进来了,道:“你,你怎么来了。”
罗明成道:“我怎么不能来,看来你很急着走啊,龚惠,你出去一下,我来劝劝她。”
龚惠抱着孩子道:“官人,你慢慢劝劝哦,不可用强的,阿依兰怀着身孕呢。”
阿依兰道:“惠姐,怎么他一来,你就改变主意了?”
龚惠没有说话,微微一笑,掩门而去。
罗明成不客气地坐在阿依兰面前的椅子上,道:“阿依兰,你哥哥在路上嘱咐了好几次,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委屈。”
阿依兰白了罗明成一眼,转过头去,后退一步,坐在床边,不理睬罗明成。
罗明成又说:“阿依兰,没想到你这么漂亮,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你给李铁了。”
阿依兰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留给罗明成一个侧面,但只是看着那个绝美的侧面,罗明成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罗明成嘿嘿一笑,从怀中口袋中摸出一颗从昆仑岛海盗那里抢来的晶亮的珍珠,放在阿依兰面前晃了晃,道:“阿依兰,你喜欢么?”
阿依兰那如宝石般晶亮的眼睛,终于被同样晶亮的珍珠所吸引,红唇微启,道:“好漂亮,这是什么?”
罗明成暗道:“女人果然天生对珠宝没有免疫力。”嘴上嘿嘿一笑,道:“这是珍珠,漂亮吧,全天下只有这一颗。”
阿依兰道:“真的?全天下只有这一颗?”
罗明成点了点头,无耻地道:“阿依兰,只要你答应让我好好照顾你,不回琉球,这珍珠就是你的了,如何?”
阿依兰想,既使是自已不答应他,恐怕他也会强扣着自已不让自已回琉球,于是螓首轻点,道:“那好吧。”.
罗明成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阿依兰的身边。
阿依兰见他笑得不正常,身子往后退了退,道:“你要干什么?”
罗明成伸出他那yín手,道:“我呀,我要全面的,好好的照顾你。”
阿依兰刚要起身,身子被罗明成抱住,然后罗明成的臭嘴就凑了过来,对她强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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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节 字据
半个时辰后,罗明成穿衣起床,只留下浑身**的阿依兰抱着花被躺在床上。罗明成一面穿衣一面道:“阿依兰,起来吧。”
阿依兰美腿踢着花被,娇道:“我不起来,我不起来,我要要让全院子的人都来看看,罗大人对我做了什么。”
罗明成回过头来看着美丽的阿依兰,道:“乖,依兰,我这不是为了更好的,全面的照顾你吗?”
阿依兰道:“哪有你这么照顾人的,都照顾到床上来了,你没羞,你无耻。”
罗明成道:“当时你主动要搬到我家里来时,我不让你来,你说我虚伪。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又说我无耻。那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合你的意呢。”
阿依兰道:“你是个坏蛋,怎么做都不好,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坏蛋。”
罗明成道:“阿依兰,我很喜欢你,不要这么说我好不好,其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阿依兰道:“你胡说,你如果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那你怎么不把我从那一百多名女子中挑出来,反而让李铁挑,结果李铁把我的肚子搞大了,更可恨的是,你又让他去打仗,又让他死了,这说明在你眼中根本就没有我。”
罗明成无语,原来,她到石湖的第一天就看到我了啊,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到她呢?他想,这也许是因为当时事情太多的缘故吧。
阿依兰“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坏蛋,今天你欺负了我,说不定明天就忘了,不行,你得立个字据。”
罗明成道:“立字据?立什么字据?”
阿依兰道:“你得保证纳我为妾,地位与芹夫人一样,不能像惠姐那样,又当丫头,又当小妾的。”
罗明成想了想,道:“也行,我去拿纸,你来写吧。”
阿依兰道:“你欺负人,我来自琉球,根本不会写汉字,你还是让惠姐来写吧。”
罗明成点点头,用手把门打开,一开门,龚惠就闪进来了,没抱小孩,罗明成问:“chūn兰呢?”
龚惠道:“chūn兰在我床上睡着了。”然后她转头对阿依兰道:“你看你,还说我一见了‘他’改变主意了,你呢,刚见面不大会儿,就连身子都给‘他’了。”
阿依兰听了,羞得用花被蒙住脸,道:“惠姐,不要说了,羞死人了。”
龚惠道:“知道羞人,还叫得那么大声,唯恐院子里人听不到。”
阿依兰继续往被子里缩,道:“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罗明成道:“我怎么觉得阿依兰当时叫得声音并不是很大。”
龚惠道:“是不是很大,可我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早晚叫得全院子的人都听到才算大啊。”
阿依兰从花被中探出头来,道:“龚姐,你坏,你怎么能?听那个。”
龚惠正在说话,罗明成道:“好了,惠儿,不要说了,阿依兰要你给她写个字据,然后让我画押呢。”
龚惠道:“让你画了个押是轻的,我还要求单独给我一个院子,否则我就与阿依兰一起回琉球,不伺侯你了。”
罗明成道:“那样多不好,与小芹见了面怎么说,会生分起来的。”
龚惠道:“她开口那么说我,就不怕我生分?我不管,是她先不顾姐妹情谊那么说我的,生分就生分。”
阿依兰也道:“我也不想跟芹夫人住在一起。”
罗明成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龚惠道:“我就看中这个院子了,你让你的那些亲兵另找院子住去,我和阿依兰住在这儿,怎么样?”
罗明成想了想,道:“也行。”
阿依兰道:“还有,你得每天保证过来一次,否则,我们就不理你了。”
罗明成笑了笑,道:“好吧。那如果我本人不在石湖,那可就不能保证了。”
龚惠道:“这个,自然我们都懂的。”
罗明成道:“那好,你写吧。”
过了一会儿,龚惠找来笔墨写完了,罗明成从阿依兰的床边走过来,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对两女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至于给那些亲兵另找院子的事,明天再说吧。”说完就推开门走了。
罗明成走后,龚惠拿着那纸对阿依兰道:“早知道他连看都不看就画押了,我就写得狠一点。”
阿依兰道:“写得狠一点?你都在这纸上写了些什么呀?”
龚惠道:“我只是写了,以后要平等地对待我们与小芹,小芹有什么,我们就应当有什么,不能厚此薄彼。”
阿依兰道:“这就不错了啊,你还想写什么?”
龚惠道:“我还想写上,让他把小芹休掉,看看小芹会怎么样。”
阿依兰道:“不会吧,姐姐,你心那么狠啊。”
龚惠道:“我不狠,一点也不狠,谁让小芹那么说我的,哼,不就是给官人生了儿子吗?”
阿依兰道:“是啊,我们两个同病相怜,身子都是先给了别人。”
龚惠道:“你比我还好点,起码,琉球还有个有能耐的哥哥,官人就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不好的,我不同,我的家人,要么死了,要么远在倭国。”说着说着,龚惠竟小声地抽泣起来。
阿依兰道:“惠姐,你不要哭了,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哥哥,以后,我们想办法让我哥哥多带兵,然后我们再一人给官人生一下儿子,我们就翻身了。”
龚惠道:“但愿如此吧。”
罗明成回到家中,天sè已经黑了。
家中的蜡烛早已点亮了,后院之中,蜡烛之下,小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见罗明成回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道:“官人,昨晚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嘴快而己。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罗明成道:“没事,我不生你的气,不过龚惠有点生你的气,你平常是不是经常拿她当丫环使?”
小芹道:“家中就那么三个人,小青又怀孕了,而且怀的是你的孩子,家务事,她不干,谁干?”
罗明成道:“这样啊,她说你让她在小青面前抬不起头来,要单独一个院子,将亲兵们住的那个院子要了过去,要亲兵们另找个院子住,我想,亲兵们搬到军营中去住也不错,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小芹道:“那样啊,也好,也许时间长了,她就能忘了这事了。”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好了,不有管她了,我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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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 青花瓷 釉下彩
吃完饭,罗明成与小芹两人一起来到她的卧室,罗明成问:“我走的这段rì子,谁在管织厂的事?”
小芹道:“一直是龚惠啊。”
罗明成道:“龚惠一面还要忙家里的事,一面还要管织厂,她忙得过来么?”
小芹道:“忙得过来,织厂又不用她干活,只要每天下午去查查帐,有什么事吩咐几句,没什么事,就查完账走人就行。”
罗明成道:“哦,那样啊,别的工场的情况如何啊?”
小芹道:“肥皂工场的情况正常,只是规模越来越大了,每天进出石湖的船只,无论是去内河的,沿海的,还是去琉球的,甚至那些番商的船,都会载上一些,不过,现在各地的仿制品越来越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又不是官办的,没法强制他们不做,但是客商们还是会习惯用我们的货,因为一则我们的货量足,二则品种也多,有香皂,他们一般没有香皂。”
罗明成道:“说香皂,我上次弄得那些依兰树的花朵是香的,你用了么?”
小芹道:“用了!用了!效果很好的,一片顶得上普通花朵的十片,现在从麻逸回程的船,每船都会带一些回来。可惜听说现在那种树的花期快要过了,要不,我们就不用派人去到处采花了。”
罗明成道:“是么,那太好了,你可以让你哥在麻逸多种些依兰树,下年,花期一来,我们就会有大量的依兰香花朵可用了。”
小芹吸了吸鼻子,道:“我现在天天和各种花香打交道,很奇怪,你身上怎么有股水仙花的香味?”
罗明成道:“这个,我去过阿依兰的房间一趟,她房间中有一盆水仙花,挺香的,我就过去闻了闻。”
小芹道:“这样啊,不过,那种世上最香的花,你怎么突然想到叫它依兰香呀,是不是与这阿依兰有什么关系?”
罗明成道:“是这样,当时我们发现这种香树的时侯,正好刚刚谈到杨大鹏的妹子阿依兰,当时觉得她的名字挺好听的,就用她的名字命名这香树了。”
小芹道:“那可真够巧的。”
罗明成道:“以后,龚惠不在这院子里了,这院子里就你和小青两个人,你还是再找个丫环吧,我记得我在刘庄时含玉带过去几个丫环的,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小芹道:“那几个啊,该嫁人的嫁人,没嫁人的也走了。我没用她们,如果再找人的话,我想从我老家那边找个,怎么样?”
罗明成道:“行是行啊,不过,泉州距你老家那么远,为了找个丫环,值得吗?”
小芹道:“值的,怎么不值的,至少我得找个我放心的。”
罗明成道:“那好吧。随你。”
小芹道:“其实这些天,工场之中,就数瓷窑的变化最大,你知道吗,前些天,那你从龙泉找来的章氏兄弟,烧出了一种新的青花瓷。”
罗明成道:“新的青花瓷?是不是彩在釉的下面?”
小芹道:“官人,你真的厉害,就是你说的那样,我听说,这主意是你出的?”
罗明成道:“当时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不知,咱家时有没有样品?”
小芹道:“有啊,就是正房的挂画的两旁,用来插花的那两个瓶子就是,我前些天刚放上去的,官人,你也许是太忙了,没注意到吧。”
罗明成道:“嗯,我确实没注意到。你把它拿过来我看一下吧。”
小芹道:“官人,我怕黑,让小青去拿吧。”
罗明成道:“不用,我去拿过来就行。”说完他走到正房,就着月光,发现挂画的两旁,果然各有一个亮晶晶的瓶子。罗明成过去摸了一下,十分光滑,但是却感觉挺沉的,原来里面还装着水,水中插着一朵散发着茶香味的山茶花。他小心地将那其中一只瓶子拿进小芹的卧室。放在烛光前面,看了一下,发现它的形状有些变形,并不是很圆,而且它的纹饰sè彩不但不是很鲜艳,而且画法上也不是很完美,大有改进的余地。
小芹道:“怎么样,好看吧。”
罗明成道:“我并不太满意,首先它并不是很圆,然后它颜sè不是很鲜艳,再有就是匠的画技法不是很熟练,所以它并是不很完美。”
小芹道:“官人,你的要求这么高啊,不过就是这样的货,客商们连抢都抢不到呢。”
罗明成道:“瓷窑那边也是你管的吧。”
小芹道:“是啊,大哥(徐良)走后,我就接管过来了,不过,我也不懂,每天也只是查查帐目而已。平常主要是庄峰与庄山两兄弟管着那些事。”
罗明在道:“庄峰与庄山,就是庄睛的那两个亲戚?他们人怎么样?”
小芹道:“庄峰还行,那人庄山人也不错,就是有点懒。”
罗明成道:“行,只要人不坏,咱们就将就着用就是了。怎么说也是庄睛的亲戚。”
小芹道:“我知道了,官人。”然后搂着罗明成的脖子,脸sè一红,如桃花般娇艳,道:“官人,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罗明成亲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后两人宽衣解带-------
小芹道:“官人,你身上怎么也有一种水仙花的香味呀?”
罗明成道:“可能是阿依兰房中的水仙花味道比较大的缘故吧。”
小芹道:“不对,我老感觉不对------”
罗明成道:“小芹,不要想那么多。”
重和二年正月初二,吃完饭,罗明成来到军营,发现军营在自已不在的这几个月中大变样了,首先原先的木头房子,现在已全部变成砖石的房子了,足足有五排之多,其中有二排已经造好了,两排正在抹灰,一排正在进行最后的门窗安装工作。罗明成找到徐宁,问了军营的情况,徐宁说,现在已造好的房间有一百间,每排是五十间,每间是五个人,一共住着五百人,但这五百人中只有三百人的是招募的士兵,另外二百人是灾民中的青壮,没有经过任何的军事训练,,白天时,他们是泥水工人,或是码头工人,夜里住在这儿,把这儿当宿舍。
第九十节 珍珠 爱
罗明成看了看,道:“现在看来,这儿住得人满满的的啊,除非另外三排房子造好,否则没法再进人了啊。”
徐宁道:“大人,您还要继续招兵?”
罗明成道:“不是,我是想让我的亲兵小队搬到这儿来,现在看来,全部搬进来是不可能的,不如,这样,你去找木工作坊,让他们做些上下两层的床,这样,每个房间就能住十个人了,然后给我亲兵小队空出五间房子,我让那些没有家眷的亲兵都搬到这里来。让有家眷的住在原来的那个小院之中,另外,你再找几个泥水匠到跟我到原来的那人亲兵队小院中,我有事要吩咐他们做一下。”
徐宁道:“那好,我这就去做,另外,去昆仑岛的人一时之间凑不起五七百人,大家一听那地方比麻逸还远,就都不乐意去,我看我把军营中那三百经过一些军事训练的士兵派过去吧,他们几乎都是光棍,我想到了那边,女人的事,他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罗明成道:“那好吧,看来,到了那边,他们只好像那些马来海盗一样,到附近的真腊去抢女人了。”
徐宁笑了笑,道:“也许他们只要吃饱了饭,就不会去想关于女人的事。”
罗明成道:“那不太可能吧,除非,他们全是太监。”
徐宁道:“好,那我这就去安排。”然后回头对一个他身边的亲兵道:“你找些泥水匠听从罗大人的吩咐。”
罗明成道:“好,那你去安排吧,泥水匠的事,好说。”
徐宁向罗明成拱了拱手,然后去召集士兵去了。罗明成跟徐宁的亲兵,来到一处泥水匠工人住的宿舍,叫了五名泥水匠,然后向原来的那个亲兵小院走去。
到了那个亲兵小院,罗明成吩咐将亲兵小院两排房子中间砌上一堵墙,然后再开个门,分为两个小院,前面一个院子是有家眷的亲兵住的,后面一个院子龚惠和阿依兰住在里面,龚惠听了,道:“官人,你偏心,小芹住的院子有两进,我们这个院子被你这么一弄,就只成了一进了,这不行,那纸上可明明写着小芹有什么,我们就应有什么的,你这样做不公平。”
罗明成道:“那纸上真的是那么写的吗?”
龚惠道:“不信,我拿过来你看看。”
罗明成道:“不用了,龚惠啊,这只是暂时的,等以后有条件了,给你换个大院子,行不?你也知道,我现在很缺钱的,这各个方面花钱如流水,你也得体凉一下我啊。”
龚惠美目看着罗明成,道:“那好吧,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那当然。”然后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后面有人一把抓住罗明成的胳膊,道:“罗,罗大人,你骗人!”罗明成回头一看,是俊俏的阿依兰,道:“怎么了,你?”
阿依兰道:“罗大人,你骗我,你骗我说那颗珍珠是天下唯一的一颗珍珠,然后用它骗了我的身子,昨晚我拿出来给惠姐一看,惠姐说,以前,她在倭国时,家中也有一颗,不过是小点而已,而且她说,那珍珠是一种海边的什么活物嘴时里吐出来的,在南方的哪个州府的海边上,就有那种东西,每年产好多珍珠。”说完她泪眼洼洼地望着罗明成,仿佛是真的是罗明成骗jiān了她。
罗明成道:“我说得对啊,那珍珠确实是天下唯一的珍珠啊。”
阿依兰撅着嘴道:“你胡说。”
罗明成道:“我没胡说,因为,这天下就算是珍珠再多,可是没有哪一颗是我送给你的,只有你手中那颗是,那颗珍珠代表我对你的爱,别的都不能代表,你说,是不是?”
阿依兰道:“代表了你对我的爱?是真的吗?”
还没等罗明成回答,龚惠道:“官人,我也要,你不能偏心。”
罗明成把手伸入衣内,摸出一颗珍珠,看看周围没人注意,把它塞给龚惠道:“不要跟任何讲啊,这次我回来,随身只带了两颗珍珠,原想给你和小芹每人一颗,现在你俩都有了,小芹就没有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啊,万一传到小芹的耳中,那我可就说还清了啊。”
龚惠拿过珍珠,放在阳光下,看了一下,瑰丽而晶亮,笑道:“知道了,官人,你真好。”说完主动过来亲了罗明成一下。
罗明成道:“不要老拿在外面显摆,一是怕小芹知道,另外,你老是显摆,很容易招贼的。”
龚惠幸福地道:“嗯,知道了。”说完她将珍珠放进衣内贴身的小包之中。然后问:“官人,这边正在砌墙,你晚上不会住在这儿吧。”
罗明成点了一下头,道:“等这小院弄好了,我再过来住。”
龚惠道:“那你下午和我们俩出去玩玩吧?”
罗明成道:“上哪儿?”
龚惠道:“灯塔上的风景很好哦,下午,你跟我们两个去爬灯塔玩吧。”
罗明成道:“灯塔?是啊,自建好后我还没上去玩过呢。好吧,下午,我陪你们两个上去看看。”
龚惠道:“那你现在去哪儿?”
罗明成道:“我想到各个工场去转转看。”
龚惠道:“到织厂么?”
罗明成点点头,道:“自然也得去看一下。”
龚惠道:“那我陪人去吧。”
罗明成道:“你去了chūn兰怎么办?”
龚惠道:“没事,有阿依兰在家呢。”
阿依兰道:“我也要去,我是织厂的副总管呢!”
罗明成道:“你也去,那chūn兰谁来照顾?”
阿依兰道:“没事,你亲兵的家属中,有好几个是和我一起从琉球过来的姐妹呢。将小chūn兰交给她们,可以放心的。”
罗明成道:“那好吧。”
两女回房收拾打扮了一下,然后三人一起沿着去石农村的路向西南方向走去(石农村在石湖村的西南方向)。
路上,罗明成一面摸着龚惠的小手一面走,要来抓阿依兰的手时,阿依兰却怎么着也不让,道:“后面还有你的亲兵跟着呢,我以前是李铁的女人,就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第九十一节 白梅如雪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没事的,你以前除了是李铁的女人,还是杨大鹏的妹子呢。”说完拉过阿依兰的身子,搂在怀中,就要强吻。
阿依兰推开罗明成,道:“放开我,让人看见!你这个骗子!”
罗明成见阿依兰确实不肯,就放开了她的身子,道:“不知,回到家中,没人看到的时侯,可不可以?”
阿依兰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我不准你出去说我已把身子给你了,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罗明成道:“我知道,这种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咱俩??摸摸地,那才叫过瘾,是不是?”
阿依兰道:“罗大人,你坏,过段时间,等我生完孩子,你得纳我为妾,你当我傻啊,白白让你赚我便宜。”
罗明成道:“现在我就纳你为妾就是了。”
龚惠道:“官人,为了阿依兰的名声,也为了你的名声,还是过段时间吧,现在怎么说李铁才去了刚过三个月,你这么快就和阿依兰住在一起了,本来就够不对的了,如果再明目张胆地纳她为妾,肯定会有人说你的。”
罗明成道:“那好吧,不过我想来想去,吃亏的还是咱们阿依兰呀!”
阿依兰道:“知道就好,回头你跟杨军使说说,不要老抢我们平埔族的女人,我们平埔族已够可怜的了,土地被你们抢去了也就罢了,如果连女人也被被抢去了,我们平埔族就直接没了啊。”
罗明成道:“我知道,这事,我跟杨军使说过一次。”
阿依兰道:“还是再说一次的好,我发现又有琉球的女子嫁到石湖来了,不知是抢来的还是自愿嫁过来的。”
罗明成道:“那好,有机会,我再和杨军使说一下。”
三人沿着已被拓宽不少的山路说着说着,来到了石农村的织厂,罗明成发现现在的织厂比以前大了不少,以前织厂中只有织帆布的织机,现在普通的织机也有了,工人们正在辛勤工作,织机中击打梭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罗明成道:“现在的织厂比以前的规模更大了呵。”
龚惠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你每天花出去的钱有多少,为了多给你赚钱,我只好拼命地扩充织的规模了。你知道么,现在来自南方琼州的棉花都被我们自己用了,王雨欣找我要了好几次,我都没舍得给她呢。”
罗明成道:“是么,那本地种的那此棉花是不是也没有了啊。”
龚惠道:“那是自然,刚刚收了就被我们抢了啊,为了这事,王雨欣好几天被跟我说话呢。”
罗明成道:“哦,是吗?那她的那个织厂岂不是要停了?”
龚惠道:“没呢,她哪舍得停啊,没有棉布织,可以织麻布啊。其实这织机,织起麻布来,比织棉布要快得多。”
罗明成道:“那也好。”
龚惠道:“怎么,心痛她了,告诉你,晚了,她的肚子已被李青搞大了。”
罗明成道:“不会吧!那么快!”
龚惠道:“快吗?人家结婚那么长时间了,一点也不快,到是你,我跟你那么长时间了,也不让人家怀孕。”
罗明成道:“你急什么啊。你不是已有了chūn兰吗?”
龚惠道:“那能一样吗?”
罗明成道:“好了,不说啦,我们到木工作坊去看看吧。”
三人到了附近的木工作坊,发现那边的规模也比以前大了不少,而且也挺忙的,除了做织机外,还做桌椅板凳、床之类的东西,大多是自用的。罗明成找木工作坊的负责人李固谈了好一会儿话,夸他干得不错。
从木工作坊出来后,罗明成原打算去钟表作坊看看的,龚惠道:“钟表作坊在石湖附近,不如我们顺路先去灯塔玩吧,从灯塔下来,再去钟表作坊。”阿依兰听了也极力赞成。于是罗明成答应了她们,三人一起向金钗山上的灯塔走去。
三人一面说话一面走着,走过那片开满山茶花的山坡,那个小小的寺庙,来到灯塔之下,发现灯塔之上,最上层的一个窗户之后,正有一对恋人拥在一起亲吻,阿依兰道:“你们看!灯塔上,竟有一对不要脸的在当众亲嘴,真不害臊。”
罗明成抬头一看,那女的不认识,看那发式应是一个姑娘,男的穿着泉州厢军的制式军服,仔细一看,竟是他原来他亲兵队中的一个叫做胡宣的成员,不过现在已不做亲兵了,做了一名新兵营的都头。
龚惠看着灯塔上正在亲吻的两人,道:“好温馨哦,官人,我也要你在灯塔上亲我。”
罗明成道:“那好说,咱们上去吧。”说完,推开那灯塔的木门,沿着木梯,盘旋而上。
三人每上一层灯塔,都可以发现,窗边,墙角几乎都有年轻人在这里幽会,看来,这佛门圣塔竟是名不符实。
三人上了灯塔,那名叫做胡宣的都头才放开怀中的女子,有点怨气的回头一望,发现竟是罗明成,立即转为笑脸,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道:“罗大人好。”
罗明成道:“怎么,与相好的在这里幽会?”
胡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道:“是,哦,不是,大人,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么相好的。”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呵呵,差不多。”
胡宣看看了罗明成身后的两女,道:“属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
罗明成道:“好,你办事吧,不过下去时,能不能让其它层的那些人先下去一会儿啊,然后给我把灯塔下的那木门给关了吧,我在这上面看年风景,不想被他人打扰。”
胡宣道:“是,大人,我一定给大人守好门。”
罗明成道:“你不是回去还有事要办么?”
胡宣道:“大人既然有吩咐,那么自然以大人的吩咐为先,自已的私事为后。”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那好,你下去吧。”
胡宣身边的那个姑娘屈膝向罗明成道了个万福,然后两人拉着手一起向下走去。
两人走后,罗明成从灯塔的最上一层的朝北面的窗户探出头来向东北方向望去,只见:大海茫茫,海天一sè,海面上风帆点点,慢慢移动,近一点的大坠岛上,炊烟升起,一大群鸽子正从大坠岛向北边的海岸上飞翔,眼看就要飞过对岸了,对岸的海边上,是一座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其中一座小山上,可以看到一座小小的寺庙,寺庙的周围,是一片白sè的花朵,远远望去,如雪一般。
罗明成看着对岸小山上的那片白sè的花朵,用手指着,道:“那是蜡梅吧!”
龚惠站在罗明成向身后,道:“不对,那是梅花,不是蜡梅。”
第九十二节 台湾 家乡
罗明成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龚惠道:“官人,很明显哦,蜡梅全是黄颜sè,对面的山是的花是白sè的,自然是梅花,而不是蜡梅啦。”
罗明成道:“小丫头,懂得不少么?”
龚惠道:“我开始时也不知道,你回来之前,有一天,我和阿依兰出去散心,到了对面那座山上,问了山上的僧人,才知道的。”
阿依兰道:“是啊,当进我和惠姐一起去的,我们家乡也有那种梅花树呢。”
罗明成道:“你们琉球也有?”
阿依兰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请不要把我的家乡叫做‘琉球’好不好,我听着好别扭的。”
罗明成道:“那叫什么?”
阿依兰用平埔族的语言说了一个词,听起来像是:“台员”
罗明成道:“台,台员?台湾?”
阿依兰点了点头,道:“嗯,这个词还差不多。”
罗明成心道:“我现在知道‘台湾’一词是怎么来的了。”嘴上说:“呵呵,回去后,我就把你爹的那个平埔寨改名为台湾寨,如何?”
阿依兰道:“不好,台湾是指整个家乡,一个寨子怎么能代表全部呢,不如叫做台中寨吧,据我们所知,我部落所算处的位置在整个大岛的中部。”
罗明成他早就想设立一个叫做“台中寨”的寨子,听了阿依兰的建议后觉得正合他的意思,于是说:“那好啊,如你所愿,不过,你怎么奖赏我?”
阿依兰道:“这,这是你应做,还要什么奖赏?”
罗明成道:“我不管,你必须赏我一次。”说着一下搂过阿依兰亲吻起来。
两人的嘴唇刚一接触,龚惠就往下灯塔下面走去,罗明成道:“你上哪去?”.
阿依兰看了一眼龚惠,低着头,娇羞地推开罗明成道:“你无耻yín贼,在这么高的地方亲我,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
龚惠看了还搂在一起的两人,道:“你们两个放心亲吧,我下去把门关好,不让任何人上来。”说完继续向下走去。当龚惠下到塔下,关好门,喘口气,然后向上走,走到半路不得不歇了歇,回为这塔太高了哦,足足有五十米高,而龚惠一介女流,身体不是太强壮,又是第二次上这个高塔,所以途中足足歇了三次才上得塔顶。
龚惠气喘吁吁来到塔顶,只是一眼立刻让她面红耳赤,回为她看到,两个窗户中间的墙角附近(塔是八角形的),小腹已微微鼓起的阿依兰正双手扶着墙壁,半?着身子,挺着俏臀任由罗明成做着无耻之事。她见到此景,找了个墙角,一屁股坐在楼板之上,道:“阿依兰啊,阿依兰,你还说人家不害臊,我看你才不害臊呢。”
阿依兰回头一望,脸立刻红到脖子根了,道:“惠姐,这,我也不想,是,是罗大人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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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会儿,三人走下楼来,两女被罗明成滋润地更加美丽了,不过,罗明成经过这一番剧烈运动后,却显得有些无jīng打采。龚惠道:“官人,你是不是有点累了啊,不如咱们到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阿依兰道:“是啊,我也有点累了,罗大人,你就不要去钟表作坊了吧,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比我还累。”
罗明成道:“我现在好想睡觉,我与那边那个什么望海寺的主持(宋什)有些交情,不如就上他那儿去睡一觉,睡完了再下山,否则我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小芹看出来。”
阿依兰道:“罗大人,你还怕小芹啊。”
罗明成道:“我怕她干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有好多人看到咱们三个一起上去了,如果她知道我做了那种事,让她猜到你身上怎么办?”
阿依兰想了想,道:“嗯,是那么回事。谢谢你了,罗大人。”
龚惠微微笑了一下,随手从路边采了一根青草,捏在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到了那小小的望海寺,正好主持宋什不在,只一个与罗明成差不多大的知客僧在寺中守着,他说,宋什主持与众位师兄都出去化缘去了,这下正合罗明成的意,他跟那老僧宋什根本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尽管他曾经也是一名和尚。
罗明成三人在那个知客僧的引导下,来到了一个寺庙的后院,那里正好有两间客房,罗明成随便找了一间,上了床,拉过被子就睡了,另一个房间中,龚惠与阿依兰说了一会儿悄悄话,也睡着了。在两女睡着后,那名和罗明成年纪差不大的的知客僧竟又潜了回来,用手指戳开两女睡觉的房间的窗纸,贪婪地看了起来,口中轻声道:“阿尼陀佛,善哉,善哉,两位女施主真是美丽,我要是罗大人就好了。”然后他回头看看了没人,竟一面看着两女美丽的容貌,一面动用五指姑娘为自已解决起生理yù望起来,过了一会儿,墙上出现了一些脏东西,那年轻的和尚随便擦了两下,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提上裤子走了,殊不知,寺庙的隐蔽之处,一名保护罗明成的亲兵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龚惠与阿依兰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然后在寺庙中简单地吃了点斋饭,两女吃完饭后,罗明成竟还没睡醒,阿依兰道:“那个家伙真能睡。”
龚惠道:“能睡也是正常的,他除了应付我们,家中还有一个小芹,一个小青,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阿依兰叹了口气,看着罗明成,道:“织厂下午好收帐了,你去还是我去?”
龚惠道:“还是我去吧,你陪罗大人回石湖,我想,你是新人,他更喜欢你一些。”
阿依兰笑道:“那好吧,我得好好看着他,不能再让他沾别的女人了。”
龚惠道:“好,那我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罗明成才睡醒,他起床问了一个龚惠去哪儿啦,阿依兰说龚惠去织厂了,罗明成道:“她一个人去织厂了?”
阿依兰道:“是啊。”
罗明成道:“你以后替我看着她点,不能让她跟别的男人有染。”
阿依兰道:“你把惠姐想成什么人了呀,她能办那样的事吗,如果真有那样的事,芹夫人会第一个来向你告状的。”
罗明成想了想,道:“也是,也许是我的担心多余了,你不要跟龚惠说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啊。”
阿依兰道:“我知道了,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