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节 榕树下
罗明成道:“是么,东京的那个上方寺塔更高,不过那只是建在一个土包子上而已,而这个塔却实实在在建在山上,所以这个看起来应当更加雄伟些。”
龚惠道:“是吗,官人,你真厉害。”
罗明成抬头向上看了看,没想到上面竟有一个光头的和尚正在砌砖,罗明成问一个挑水上塔的挑夫道:“上面那个和尚是谁?”
那挑夫道:“就是宋什大师本人啊,我们砌砖他不放心,非要自己上去砌,大人,我去把他叫下来?”
罗明成道:“好的。”
过了一会儿,宋什从塔上下来了,双手合十向罗明成行礼,罗明成看了看他的那双手,长了一层粗厚的茧子,这哪是吃斋念佛的和尚的手啊,分明是一名泥水匠的手。
宋什对罗明成说:“大人,您回来了,贫僧有失远迎。”
罗明成道:“法师客气了,不过,您自己怎么上去砌砖去了?”
宋什道:“一方面,他们砌砖我不放心,另一方面,可以为施主省些钱财。”
罗明成道:“法师辛苦了。”
宋什道:“没什么,不过,施主所造的这水泥有万般的好处,唯一的不好就是烧手。”
罗明成道:“凡事都有两面xìng,不可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宋什双手合十,道:“施主的这话大有禅机啊。”
罗明成道:“哦?哪句话?”
宋什道:“‘凡事都有两面xìng’这句。”
罗明成道:“呵呵,法师过奖了,不知这佛塔何时才能完工啊。”
宋什道:“已到最顶上一层了,封顶应就是这几天的事,不过如果加上装饰的话,恐怕得下个月才能完工。”
罗明成道:“哦,不过装饰方面我可就不出钱了啊,因为我现在相当缺钱。”
宋什道:“不会吧,施主可是有名的财神爷,可以说是rì进斗金,怎么会缺钱?”
罗明成道:“rì进斗金,可rì出不止斗金不止啊,所以缺钱。”
宋什道:“那好吧,我就是去化缘也要把这要把这佛塔建得金壁辉煌。”
罗明成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希望能在这佛塔之上,点一盏长明灯,好为夜间的航海之人指明前进的方向。”
宋什双手合十,道:“那是自然。”
罗明成抱了抱拳,带着龚惠,告辞下山。
下山的路上,罗明成发现龚惠有点累了,就将孩子要过来抱着,走到一半,罗明成也觉得有点累了,正好前面路边有一株大榕树,大榕树的树荫下有一块大石,两人就坐到那上面休息。微风吹来,榕树上那青翠的叶子哗哗地响着,小chūn兰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罗明成将她举得高一点,让她能近一点地接触这宜人的颜sè。龚惠道:“官人,你小心一点,不要举得太高。”
罗明成道看着手脚正在乱动的小chūn兰道:“你看,她很高兴呢。”
龚惠道:“小孩子,什么不懂的,你快放她下来吧。”
罗明成道:“好的。”然后将它抱在怀中,道:“嘿嘿!小chūn兰还想看哩,你看她长得真可爱,圆头圆脑的。你小时侯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看吧。”一面说着,一面将大嘴靠近小chūn兰的小脸蛋,亲了她一口。
龚惠看着罗明成亲小chūn兰,幸福地笑了笑,但下一刻她的脸sè就变了,因为她看到,罗明成竟无耻地夺去了小chūn兰的初吻。她将小chūn兰抢了过来,道:“官人,你怎么能亲她的小嘴?”
罗明成道:“这个,难道不行么?为什么只能亲小脸,而不能亲小嘴?”
龚惠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理由,只好说:“反正我觉得那样不好,因为你天天不刷牙,嘴巴里有臭味。”
罗明成道:“那样啊,我回去刷刷牙就是了。”
龚惠抱着小chūn兰点了点头,道:“我在东京时看到有妇人看孩子时推着了辆小车,把小孩子放在里面,官人,你也给我做一辆好不好。”
罗明成道:“你是说婴儿车吧。那好的,我给你做,不过我这些天有些忙,等忙完了这一阵再给做,好不好?反正chūn兰才这么一点,也不沉。”
龚惠点了点头。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罗明成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对龚惠道:“小惠,咱们走吧,来,孩子我来抱。”说着向龚惠伸出了手。
龚惠看着罗明成的眼睛,没有看出任何恶意,犹豫了一下,将小chūn兰交到罗明成的手中,两人一起下山。
将龚惠送到家中,罗明成看了看院中的钟表的时间,时间已到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了。他没有去兵器作坊拿铁管,而是来到了钟表作坊,去帮助那些东京来的技术工人教授学徒工,因为新来的他们几乎听不懂当地的学徒工的口音。
晚上,罗明成如约在小青的房中休息。
八月十rì,一大早,罗明成就来到了兵器作坊,取了那五根铁管在大坠岛上做爆炸实验。经过几次实验,罗明成发现原本想做的爆破筒却成了突火枪,看来要想让它瀑炸,除非再让铁匠把铁管的两头封住,而这样一来,一个熟练的铁匠一天顶多能打造一个,而且这东西放出去说不定还不能爆炸,罗明成想了想,干脆不用铁管了,改用毛竹,把毛竹的中间填上火药,肯定能将毛竹炸开,如果在火药的中再掺上些碎瓷片之类的东西,炸开后,想来杀伤力也不小。说干就干,罗明成想到这里,立刻带着几名亲兵,乘着小帆船向泉州城方向航去,他想在城中的竹木市场上应很快就找到毛竹。
下午,罗明成用小帆船载着他中意的毛竹回到了大坠岛上,立刻开始了爆炸实验,爆了一个,结果还算满意。发现海面上来了一艘大船,上面有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罗明成仔细看了一下,是北方来的灾民,看那服饰,与淮北人差不多,看样子应是淮南一带的人,因为今年淮南大旱(我记得史书上说政和八年淮南大旱)。由于船上可能有北方递来的书信,罗明成吩咐马都头继续带人实验,自已乘小帆船跟着那海船去了石湖码头。
第六十四节 爆竹
到了石湖码头,罗明成发现徐宁正在派人向船上送给养,送完了给养,挑了几名年轻力壮的灾民下船当兵,然后就直接打发那海船去琉球。罗明成见徐宁忙完了,道:“没有我的书信么?”
徐宁道:“没有,不过我得到了关于林冲与鲁智深的消息。”
罗明成道:“哦,有什么消息?”
徐宁道:“我听北方来的人说,有个叫宋江的在梁山泊一带娶众反抗官府,林冲与鲁智深也在其中。”
罗明成道:“宋江开始起义了么?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啊。”
徐宁道:“大人,您早就知道宋江会反抗官府?”
罗明成胡扯道:“这个,我与林冲与鲁智深有仇,他们与宋江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对他们的中有所了解。”
徐宁道:“这样啊,我们趁此机会派人去杀那两人?”
罗明成道:“还是算了吧,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北方的那摊子事,自会有人去做的。”
徐宁道:“床弩已做好五架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罗明成道:“不用,不过高总管答应给的那些弓弩还没来啊,真有点急人啊。”
徐宁道:“这个也急不得。不知大人在那五百弓弩来了打算如何分配?”
罗明成道:“这个,我还没想好,你觉得呢?”
徐宁道:“我觉得,最好是三百张弓留在石湖,一方面训练弓兵,另一方面组成床弩,而二百把弩全部送到琉球去,让杨军使组成两个都的弩兵,那边的战斗多,应当可以很快成军。”
罗明成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下午,高总管答应罗明成的五百弓弩终于送到,按照徐宁的想法,把其中二百把弩送至琉球交给杨志,把三百张弓留下,开始在石湖训练弓兵。
八月十一rì,上午,杨志自琉球运送硝与女子的船终于来到石湖,女子足有一百名,硝却不多,同时还带来两个消息,一是已派人上山去寻找硫磺,不过山区多为高山族所居之地,恐怕要费点周折,二是他已允许臣服的平埔族(台湾最大的原住民族,居住在台湾西部的平原上,现在已与汉族混同在一起分不清了)自立一寨,名字就叫做平埔寨,为罗明成同不同意,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再战一场,将平埔寨夷平,将他们全部变为奴隶。
罗明成给杨志回信一封,告诉杨志,琉球北部的火山应比较多,如果让武松派人去寻找琉磺说不定比较容易,另外他同意平埔族自立一寨,但必须听从调遣,他准备攻打南边麻逸国,如果平埔族肯出兵三百名相助的话,就允许其自立一寨,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发兵攻破平埔寨,同时要杨志不要将那二百弩兵分得太开,如果攻打麻逸国,他希望能调用这二百弩兵。
八月二十rì,大坠岛上,第一支绑着毛竹炸弹的“一枪三剑箭”终于试shè成功,罗明成管它叫做爆竹箭,众人纷纷嫌其名字不够威风,不过罗明成还是坚持自己意见,因为他觉得还是低调点好。
八月二十五rì,来自琉球北部火山口的琉磺终于运到石湖。
九月一rì,徐宁用做的五十架床弩进行了在训练场上对着一堵墙进行了一次齐shè演练,结果,训练场的那一堵墙轰然倒塌。此后只好在山上另建了一个训练场,专门进行床弩的shè击训练。
九月五rì,罗明成等不及北方的大批硝运来,只做了少量有爆炸力的爆竹,而只是将硫磺装入毛竹之中,经过实验,做成燃烧弹。并于第二天开始大量制造,准备在攻打麻逸国时使用。
九月十二rì,罗明成与徐良带石湖的五百名士兵分乘十五艘海船出发去琉球,五百名士兵一去,徐宁立马成了光杆司令,只好从刘庄调来两百名士兵在石湖充数。罗明成的这五百名士兵包括一百五十名配着朴刀的弓兵,其余三百五十人全为配着长枪的床弩兵,他们一共配有七十架二弓床弩,十架三弓床弩,总计用了三百二十张弓,除了高总管所给的三百张弓外,还从本地泉州水军调用了二十张弓,这已是罗明成所能使用的最大兵力,这次调用如此大的兵力,对泉州知府罗明成告诉他说是出海演习。
很明显,床弩兵有点少,不过少的人数可以让琉球的平埔族士兵来补充,因为他要求出战的三百名平埔族士兵每人自备一把长枪,装备与石湖的床弩兵差不多,到时侯可以将他们混入床弩兵中,补充床弩兵的人数不足。
九月十三rì,罗明成的部队到达琉球的鹿港,开始了与琉球的二百名弩兵与三百名平埔族长枪兵的联合演练。
罗明成发现平埔族的士兵擅于投掷长枪,于是给他们每人多配了两杆长枪,一方面可以投掷,另一方面当“一枪三剑箭”用完了时可以当弩箭shè出去。
九月十八rì,罗明成带石湖的五百名士兵与琉球的五百名士兵分共计一千人,分乘二十艘大小海船,气势汹汹杀往麻逸国。
琉球弩兵的领兵官名收杨勇,罗明成原本认为杨志的兄弟,结果他跟杨志关系不大,他是淮北人,原本是那一带的猎户,家中生活还可以,上一年准北大旱,他原来没有出来逃难,后来听说琉球是个打猎的好地方,就自掏腰包来了,用自制的竹弓在琉球打猎,最喜欢猎狼,后来因为猎的狼多,被杨志发现,任命为一名提辖,这次组织弩兵,指挥官自然非他莫属。
平埔族的士兵的首领是他们大酋长的儿子,他本来的名字罗明成听不懂,但他给自己取了个汉人的名字,由于他最佩服杨志,于是他就跟着杨志姓杨,名叫杨大鹏。
床弩由徐良领军,分为三个都。
一百五十名配刀的弓手由罗明成亲自带领,算是罗明成的亲兵队,虽然他们训练的时间不长,而且准头也并不是很好,但他们都是罗明成军中身体最好的,原罗明成的亲兵小队编在其中,罗明成的亲兵小队的成员都多少会些武艺,是部队中最核心的部分,不但负责保护罗明成,关键时刻还负责破阵的任务,当然,他们的待遇也是最高的,为普通士兵的两倍,每月二十贯钱。
第六十五节 天堂与地狱
海天一sè,二十艘海船在蔚蓝的大海上随着风向不断调整着风帆的角度,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在指南针的指引下,始终向南,向南。
不知何时,船队的后面开始有海鸥跟随,刚开始只有几只,后来越聚越多,竟是成群结队了。
九月二十一rì,船队来到椰林岛。大家都被这儿美丽的景sè陶醉了,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沙滩细细的,有不少黑人少女在沙滩上一面拾着贝壳一面玩耍,海边上是一片片高大的椰子树,树下则是在片的农田,农田之中,有黑人农夫正在辛勤的劳作,他们中大黑人,也有小黑人,而他们的旁边则是手持皮鞭,腰胯朴刀的士兵在来回走动。
徐良看着这一切,道:“这真是个好地方啊,简直如同天堂(中国古代也有‘天堂’一词,最早的出处是五世纪沈约编成的〈宋书〉)一样美好。”刚刚说完,他“咦?”了一声,道:“大人,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徐良的手,罗明成向那高大的椰子树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竟是挂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绑在树枝间,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一颗大一点的椰果。
徐良道:“秽气,我得跟徐新说说,这种地方怎么能绑上人头?”
正好这时,徐新带着几着亲兵迎上上来,徐良见了他开口就问:“徐新,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在椰子树上挂人头?”
徐新抬头看了看人头,道:“我这不是为了省力嘛,原本是挂在杆子的,后来人头太多了,为了省事,就直接挂在椰子树上了。”
徐良看了看其它的椰子树,果然几乎每棵树上都挂着人头,有的树上还挂着不止一颗人头,看着那一颗颗人头,徐良叹了一口气,对徐新说:“多好的地方啊,如天堂一般,被你这么一弄,立马成了地狱了。”
徐新道:“大哥,你说得不对,这个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天堂是我们的天堂,地狱是他们的地狱。”
徐良道:“这是作孽啊,我们徐家世代务农,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杀星。”
徐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来到这里,不是我们杀他们,就是他们杀我们。我们杀他们,杀败了可以留他们一命,让他做奴隶,如果他们把我们杀败了,我们连做奴隶的机会也没有,真接杀死。”
徐良一面走着一面问:“你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不怕他们群起反抗啊。”
徐新道:“他们倒是想反抗,不过他们只有石刀石矛,哪里打得过我们的钢刀铁矛?几次交战下来,现在森林中的那些大小野人见了我们就只有跑的份了。”
大家继续向徐新的营房走去。徐新一面走一面道:“这里是天堂,是我们天堂,我想我做这恶人是有好处的,因为这样一来,我们的后代就有这天堂一般美丽的土地,到时侯他们就可以在这片天地快乐地繁衍生息。”
罗明成道:“徐新,不必太过自责,他们,这些黑人,只是注定要消失的民族,我们不来消灭他们,自会有别人来消灭他们(菲律宾北部的小黑人后来被马来人所消灭,现在他们人数只有数百)。”
徐新道:“实际上我对他们还算不错,起码他们在这儿有口饭吃,而且除非他们逃跑,否则我不允许士兵随便杀人。”
徐良道:“那些树上挂着的人头都是逃跑后抓回来的人么?”
徐新道:“有一些是,不过,一般他们逃跑后,很难抓回来。好了,不说这个了,到了我的营房了,我请你们喝椰子酒。”
众人进了徐新的营房,屋子正中是一个大方桌,能坐八个人,罗明成、徐良、徐新、杨勇、杨大鹏,还有罗明成与徐新两人的亲兵队长,一个叫做吴健柏,一个叫做徐令chūn,八人分别落坐。
有三名个子矮小的的黑人少女端着瓷碗走进屋来,在每人面前放上一只大碗,然后从墙角拿起三只大椰子,用尖锤砸开,给八人分别倒上所谓的椰子酒。倒完了,侍立一旁。
徐良道:“徐新,你所说的椰子酒就是这个啊,这能叫酒吗?”
徐新道:“大哥,你别小看了我这椰子酒,这可个个都是我jīng心选择的老椰子,喝多了可是要醉人的哦。”
徐良道:“那好我尝尝。”说完喝了一口,道:“果然有点酒味。”
众人纷纷拿起大碗来喝,杨勇道:“徐知寨,你这儿怎么净是些小女孩啊,大人呢?”
徐新笑道:“杨哥,你还是没看仔细,我哪里用小女孩了啊,你看她们三个,个个胸膊鼓鼓的,哪是小女孩,分明是成年的女人嘛。”
杨勇回头仔细看了看那侍立一旁的小黑人女子,发现她们果然是成年女子,道:“徐新,我倒忘了,你们这儿可是专产这种小女人。”
徐新道:“怎么,有兴趣了吧,回头我送你一个,这种小女人在床上的滋味可是相当的不一样哦。”
杨勇看了一眼罗明成,发现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笑道:“那我就弄个玩玩试试?”
徐新道:“呵呵,行啊。”说完了,又对徐良道:“大哥啊,要不晚上也给你送个试试?”
徐良道:“别,千万别,我可做不来这种事。”
众人哈哈大笑,唯有杨大鹏不笑。
罗明成问:“怎么不高兴,杨大鹏?”
杨大鹏低着头,道:“没什么,大人。”
罗明成道:“杨副知寨,既然我们坐在一起,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
杨大鹏道:“我有一个希望,希望你们不要像消灭小黑人那样把我们消灭。”
罗明成道:“怎么可能,你们跟小黑人完全不一样,你看我们长得其本上一样,说明我们是同一个祖先,不过是你们先到一步琉球,而我们后到一步琉球罢了,而那些小黑人就不同了,他们跟咱们的关系可就远了,我们就好像是堂兄弟,是一家人,而他们顶多算是远房表亲,不是一家人。”
杨大鹏道:“可你们在琉球不断地抢我们的女人。”
罗明成道:“你放心,只要你这次努力作战,我回去就跟杨大哥说,要他制止这种乱抢女人的做法。”
杨大鹏道:“有大人您这句话,我们就是战至最后一个人也绝无怨言。”
罗明成道:“好。杨兄弟,痛快,此战过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来,喝了这碗椰子酒。”
众人一干而尽。
晚上,大军在椰林寨宿营,罗明成军中的一些将领尝了尝小黑人女子的滋味。
第二天,大军起程继续南下,徐新带着他的亲兵队一百人也加入进来。之所以没加入数百人而是只加入了一百人,是因为椰林寨的奴隶太多,如果走的人多了,怕看不过来,奴隶跑掉。
徐新虽只带了一百人,但这一百人都是跟着他从琉球杀到椰林岛的淮北老乡,按他的说法,个个手中都沾着七八条人命,如果杀得人少,根本就不够加入他亲兵队的资格。
第六十六节 交易市场
经过三天的航行,九月二十五rì,站在船舷上的罗明成与徐新同时看见了海平面上的一座大岛,徐新道:“应当是快到麻逸国了,我记得有人说过,到麻逸国的海峡前有一个大岛,应当就是这个大岛了,名字好像叫做卢邦岛。”
罗明成问:“你的椰林寨距麻逸国也并不算太远,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么?”
徐新道:“好像有一些不太黑的人划着船来过我们的椰林寨,他们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双方交易,他放下他们的黄腊,珍珠,然后来拿他们看中的东西,他们喜欢瓷器与铁器,不过我不般不给他们铁器,除非他们带来的是珍珠,否则我只允许他们拿瓷器。”
罗明成道:“这样啊,看起来那些人还挺聪明的嘛,想出了这种以物易物的办法。你看他们与你们附近的黑人有什么不同?”
徐新道:“他们的肤sè也很黑的,不过不如这边的小黑人那么黑,看起来这边沿海的那些大黑人差不多,而且他们中有小黑人,不过那些小黑人看样子应是他们的奴隶。”
罗明成道:“看样子他们是个混血民族啊,而且混得不是很充分。”
徐新道:“混血民族?什么意思?”
罗明成道:“就像你们椰林寨,男人都是汉人,女人都是当地的黑人女子,时间长了,生下的后代越来越多,到时侯,就可能不算是汉人了,而是一个新的民族。”
徐新道:“那算是什么民族?”
罗明成看着大海道:“谁知道呢?这个问题也只有后来人才能回答了。”
徐新道:“我想,还应算做汉族,顶多算是汉族的一支罢了。”
罗明成道:“也许关键是要看你们如何教育后代了。”
徐新道:“他妈的,到时侯,不认为自己的汉人的,就阉了他。”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看起来,你也弄了人小黑人做老婆啊。”
徐新道:“这个,是有那么一两个,不过,在椰林岛上,也只能如此了。其实她们虽长得矮点,但看起来与我们的面容差不多。”
罗明成道:“对了,你那两个去泉州打胎的小妾怎么样了?”
徐新道:“不怎么样,一个打胎差一点把自己打死,到现在还有泉州休养,另一个被打胎的那个姐妹的样子吓得不赶打胎了,说是怕打滑了,以后不能生了,就跑回来了,到现在,肚子已这么大了?”说完他比划了一下他那小妾肚子的大小。
罗明成道:“真是有趣,不知她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徐新道:“我有一个疑问,就像马与驴生的杂种骡子没有生育能力一样,你说,我们这种人与小黑人生的孩子会不会也没有生育能力?”
罗明成道:“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有生育能力的。”
徐新道:“为什么?”
罗明成道:“因为驴与马是两种不同的动物,而我们与小黑人都是人类,只是大点、小点罢了。”
徐新道:“那样也好,我最怕我跟小黑人女子生的小孩被人骂做杂种了,因为无论他们是哪种女人给我生的,他们总是我老徐家的后代。”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徐新道:“呵呵,那就好,过了这个岛,再过一天,就应到麻逸国了。”
天空上,朵朵白云在缓慢地向南方移动。
九月二十六rì,下午,船队终于来到人口聚集的地方,天空中刚刚下过一点小雨,阳光从薄薄的云层下透shè下来,发出七彩的光芒,十分美丽,美丽的海滩上,穿着草裙、皮裙与穿着布裙的大小的黑人正在交易,他们主要交易瓷器、麻布与黄腊,偶尔也有铁器。海滩上密密麻麻,都是正在交易的人群,而海边则停了许多小船与竹筏。
罗明成站在船头,道:“走了一路,就这儿人最多了,看来这儿不是麻逸国,也是麻逸国的一个重要城镇。”
徐新道:“我们放些弩箭杀些人,那麻逸国的军队就自然就出来了。”
罗明成道:“还是不要吧,把这些人都杀了,谁去给我们采集黄腊?我们最好是下去将那麻逸国王给打死,然后顺利接管他的国家。”
徐新道:“这恐怕不好办吧。他们说话我们听不懂,而且即使是听懂了,他们的那个国王也不会傻到自己冒出来让我们杀。”
罗明成道:“那我们就想办法把他给引出来。”说完他回头年看看了道:“把船上咱们吃饭的碗拿出来,我要跟他们进行一次交易。”
徐新道:“交易,用瓷碗跟他们交易?为什么?”
罗明成道:“这么大个市场,不可能没有管理者,我想,这市场的管理者不是麻逸国王本人,也会是与他大有关系的。”
徐新道:“对!这么大个市场肯定会有抽税的,那抽税的人肯定是麻逸国王的人。”
罗明成道:“那,我们下去将他们给引出来吧。”说完,带了自己的亲兵队,从大船上放下小船,带着船上那并不是很多的瓷碗下船与当地的土著黑人开始交易。
当地的黑人见有这么多大船停在附近的海面上,纷纷聚过来围观,见有人带了瓷器下来,聚得人更多了,还没等罗明成的人到达海滩,就有黑人将自己手中的货品摆在附近的海滩上,希望能与罗明成交易。
罗明成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上岸,将小船上带的瓷碗摆在地上,不断有当地的土著,过来看货,看中了就放下自己货品拿着地上瓷碗就走。一会儿工夫,摆在地上的瓷碗就换成了黄腊,麻布一类的东西,不过好像并没有人来抽税,罗明成有点急了,从一名士兵手中拿过一把朴刀,扔在地上。果然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穿着麻布衣服(大部分黑人都只穿草裙)、头插一根羽毛的高大黑人,要只用一点黄腊将那朴刀换走。罗明成收了他的黄腊,却又让那士兵将朴刀收了起来。那穿着麻布衣服的黑人震怒异常,口中叽哩哇啦说着什么,要来抢那士兵手中的朴刀。
第六十七节 残阳如血
罗明成对徐新道:“找到了,就拿他开刀吧。”
徐新出刀,迅如闪电,一刀将那高大黑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鲜血从那高大黑人的脖颈上喷出,溅到罗明成的脸上,热乎乎的,罗明成用手擦了一下脸,道:“你是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啊,出刀这么快。”
徐新道:“他跟我们语言不通,即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么这是让他闭嘴的最好方法。”
罗明成道:“你比我会使刀,我这把宝刀,就给你用吧。”说完将手中的大马士革宝刀递给徐新。
徐新接过宝刀赞道:“好刀!”然后对罗明成道:“妹夫,反正这么好的刀你也用不大着,不如就跟我换换吧。”
罗明成道:“好。”接过徐新手中的刀,看了一眼,是一把打造得相当好的朴刀(朴刀是一种夹钢刀)。
徐新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你看他们都跑了。”
罗明成看了一下,随着那头插一根羽毛的家伙人头落地,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黑人都开始收拾自己的货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徐新道:“让船上的人都下来吧!”
罗明成看了看身后,发现他与徐新两人的亲兵队才刚刚上岸,道:“让他们分批下来,先下杨勇的弩兵队,再下平埔族的枪兵。”
徐新招了招手,道:“让小船回去接弩兵队,咱们在岸边列队!”
随着徐新的一声令下,两人的亲兵队分别在两人的身后列队。
对面,随着交易的人群的散去,一群穿着麻布裙,头插羽手的高大黑人(实际上是马来人与当地黑人的混血人)渐渐地在两人的前面聚集。
罗明成看了看身后道:“弓兵在后,刀兵在前,重新列队。”说完他指了指身前的地面。
两人亲兵队听了,纷纷跑到两人前面重新列队。
而对面那些头插羽毛的人纷纷挥舞着各种兵器乱叫,其中有人拿着竹弓冲向前几步,向这边shè了一箭。一个徐新的亲兵身上中了一箭,但他并没有倒下,而是反手将竹箭拨出。
罗明成的亲兵不等命令,立刻开弓还击,与中了竹箭不同,罗明成的弓兵用的是复合弓,力量要比竹弓大的多,这么近的距离,shè出的的箭,要么不中,如果中了,必倒。
复合弓与竹弓对shè一阵,结果,竹弓完败,对面的混血黑人退到了一箭开外之地,继续挥舞着兵器叽哩哇啦地骂阵,并且人数有越聚越多的样子。
杨勇的二百弩兵到来,到前面列阵,齐齐脚踏上弩,举弩瞄准,杨勇一声令下,二百神臂弩一齐发shè,声响箭出,放倒前面一片土人,然后开始zì yóushè击。
土著黑人再次后退,退出了神臂弩的攻击范围。
太阳火辣辣的照耀着大地,海边的平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着被箭支shè中的黑人,有的已经倒毙,有的还有呻吟,天空中已有了秃鹫的影子。
平埔族的枪兵来了,排在最前面。
头插羽毛的黑人们sāo动一阵,在一个皮肤白些的戴着羽毛的王冠的人的指挥下“嗷嗷”叫着发动了一次冲锋。
这次迎接他们的除了弓箭与弩箭,还有从船上床弩shè来的“一枪三剑箭”。
“一枪三剑箭”都是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发shè的,能将他们成串地钉死在地上,而且有那么几支还绑着用毛竹做成的“燃烧弹”,在把人钉在地上后还在“丝丝”燃烧,发出刺鼻地气味。
如此的杀戳令罗明成都感到一丝不忍,现在的他只希望他们快快投降,停止这场一边倒的杀戳。然而,那些黑人在冲锋失败后,并没有投降的意思,而是分为几拨,分散在聚在罗明成的部队周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着罗明成他们。
如果目光能杀人,罗明成他们每一个都要死上两三回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罗明成将船上的四十架二弓床弩也推上来了,黑人们见到体积如此大的兵器,还没等上弦,纷纷又后退了一箭之地,但并没有散去,而继续用那种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着罗明成他们,同时不断有人拿都着刚做好不久的简易木盾站在最前面。
罗明成道:“他们在想什么?怎么还不投降?”
徐新道:“擒贼擒王,那头戴王冠的家伙不死,这些人就只会死战到底。”
罗明成道:“那怎么办?”
徐新看了看太阳道:“时间对我们不利,我想他们是在等待天黑,只要天一黑,我们的远程兵器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到时侯他们就会利用他们人数优势,群起而上,攻击我们。”
罗明成急道:“那怎么办?”
徐新道:“那么,只有进攻了!妹夫,你断后,平埔族长枪兵与我的亲兵队在前,中间是弩兵、弓兵,排成攻击阵形,进攻吧。”
罗明成道:“让床弩在最前面吧,先让那些‘一枪三剑箭’给你们扫清障碍。”
徐新点了点头,四十架床弩在平埔族长枪兵配合下纷纷发出了糁人的吱吱声,上好弦,然后推到最前面,进入shè程,shè击。
黑人们纷纷向他们首领所在的位置聚拢过去,也许他们明白,一但后退,他们的家园就要被别人霸占。
两侧的黑人从侧面发起了攻击,两三百米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几个呼吸的功夫,已在一些黑人躲地箭雨,冲了过来。
罗明成没想到这些黑人的战意竟这么强。
双方开始混战,而对面的黑人发现侧面攻击成功,也在正面发起了冲锋,床弩威力强大,然而shè击速度太慢,对面黑人在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冲入罗明成的部队中,双方竟开始展开混战。
不断有人倒下。徐新带着他的亲兵不断地东奔西突,哪里战斗最激烈,哪里就有他挥刀的身影,罗明成的大队亲兵各自为战,只有最jīng锐亲兵小队忠实地护在他周围。惨叫声、长枪破体的声音不断传来,偶尔还有飞刀从天空中飞来,其中有一把差点削掉罗明成的耳朵。
罗明成看了看身后的十名亲兵,道:“九号与十号留下,其余人随徐知寨杀敌去!”
八名身手矫健的高手加入,令战线为之向前一推,但,对面的黑人为了保卫家园,悍不畏死。
罗明成不敢到最前面的战线上去,他从一名弩手那里要过一把神臂弩,弯腰踏张,上弦,瞄准,shè击,竟shè空了。他再次弯腰张弦,shè击,这次他结果了一个正在与一名平埔族士兵战头的黑人士兵的xìng命,但是当他想再次再弦时,却发现凭自己的力量,是无论始何也张不开第三次弦了。
罗明成将神臂弩扔在地上,看了看前面的那激烈的战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后别的那把马来短剑对准一名黑人士兵扔出,中了,插在了那名黑人士兵的肚子上。那黑人士兵狠狠看了一眼无耻的罗明成,用手将插在自己肚子上的马来短剑拨出,作势要回扔给罗明成,正在这时,他的胸膛被一名舍弃了床弩的长矛手刺中,倒在了地上。
战线缓慢地推进,罗明成走到那倒地的黑人士兵面前,想从他手中拿回马来短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掰不开他的手指。于是只好用手中的朴刀将他握着马来剑的手指砍断,取回血淋淋的马来剑。
罗明成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残阳如血。
第六十八节 弯月如钩
战斗十分激烈,每一分钟都有人倒下,这个时侯,每个人都发出最野蛮的吼声,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打倒。
战线的最前方,徐新正在挥刀砍人,那大马士革宝刀不愧是中世纪最好的宝刀,忽忽的破风声之中,刀挡刀断,人挡人亡,看着他那挥刀的身影,罗明成想起了一句话:“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还须父子兵”。也许正是由于他的刀锋太过犀利,有两张竹弓同时瞄准了他,罗明成眼睁睁看着人家弯弓shè箭,一箭shè空,另一箭shè在了徐新那正在挥动的胳膊上。
徐新提着宝刀退下,这时杨勇从徐新手中接过宝刀,大叫一声:“自琉球来的弩兵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侯到了,跟我杀啊!”说完提了宝刀向前冲去。
弩兵队的成员纷纷舍了神臂弩,举着朴刀杀向那不断流血的最前线。
战线再次向前艰难地推进一点。
正在这时,头顶上连续响起十声破空之声,“一枪三剑箭”夹带着风声越过那流血的战线在后方黑人士兵的头顶上爆炸。
三弓床弩终于发威,看来这次抛shè的“一枪三剑箭”上绑的是“爆竹”。
“爆竹”一炸,碎瓷乱飞。
麻逸国士兵的战线终于动摇,突然的爆炸虽然杀伤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却能让让他们惊慌失措,而早已知道有这种武器的罗明成的部队则士气大振,那些舍了床弩的长枪手纷纷举枪前突,趁那些黑人士兵回头张望的时侯结果他们的xìng命。
破空声再次响起,爆炸,大多在后方那些黑人士兵头顶上爆炸,不过有一支也许是由于引线太短的缘故,在那战线上瀑炸,将自已的几个人给炸伤了。
终于有胆小者后退逃跑,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罗明成看到那头戴羽毛王冠的家伙也跑了。
随着那家伙的逃跑,麻逸国的战线迅速崩溃。
后面的黑人纷纷回头逃跑,前面坚持黑人勇士纷纷被围殴至死。
罗明成的士兵纷纷追击,许多跑得慢的黑人士兵被从后面结果了xìng命。
麻逸国的士兵纷纷跑进了附近的森林,罗明成看了看天sè,太阳已半入地平线了,于是他命令收兵。
锣声响起,士兵们纷纷从退了回来,杨勇跑过来,道:“大人,怎么不追了?”
罗明成道:“现在天眼看了就要黑了,我怕你们中了埋伏。”
杨勇看了看茂密的森林,道:“是那么回事,看样子,这里的林子比琉球那边还要密。”
罗明成道:“好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扎营吧。”
趁着天sè还没有完全黑透,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包扎伤员,由于罗明成的琉忽,部队中竟没有医官,只好让有经验的士兵临时负起包扎的工作,那些有经验的士兵大多来自琉球与椰林岛,那里经常发生争斗,受伤是难免的。
罗明成吩付没受伤的士兵到附近伐木,寻找水井,结果水井没找到,只好在附摈小河边取水。天sè黑了之后,一堆堆篝火就在那白rì的战场上燃烧了起来篝火之上,一口口铁锅里渐渐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饭香。
星光璀璨,弯月如钩,秃鹫还有夜空中盘旋,杨勇抬手一箭,一只可怜的秃鹫就被shè了下来。
罗明成、徐新、徐良、杨勇、杨大鹏五人围坐在篝火旁,火上烤着的正是那刚刚被shè下来的、已拨了羽毛的秃鹫。
罗明成道:“今天我们损失不小吧。”
徐良道:“死了三十多人,伤者二百多,有那么十几人伤得相当严重,可能要活不成了。”
罗明成道:“回去后,加倍抚恤。”然后看着徐新道:“徐新,你的伤怎么样?”
徐新道:“没事,死不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罗明成道:“不怪我将你引上这条路吧。”
徐新道:“不怪,这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儿,整天种地,非我所愿。”
罗明成道:“那就好。”
徐新道:“一寸山河一寸血,每一块土地都是靠流血打下来的,光靠耍嘴皮子是得不到土地的,今天,我们在这流点血,是为我们的后代扩展生存空间。即使是死了,后人也会记住我们的恩惠的。”
罗明成道:“对!他妈的,我最恨计划生育了。”
徐良道:“计划生育?计划生育是怎么回事?”
罗明成道:“计划生育就是生个孩子还得计划一下,不敢随便生。”
徐良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大人,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此战全胜,我们占领了这块土地,我们得为死在这里的勇士们每人立一块碑,让后世的人记住他们。”
罗明成道:“好,我同意,我们得为他们建个烈士陵园,在他们的坟前栽上长青的柏树。”
杨勇道:“柏树就不用了吧,这儿的树好像都是长青的。”
罗明成道:“你说得对,我差一点忘了。”
徐良道:“现在说这话还有点早了,不知今晚他们会不来?袭。”
罗明成道:“jǐng戒哨都安排好了么?”
徐良道:“都安排好了,为防止意外,都是三人一组。”
罗明成道:“这样,今晚上你们床弩队就分为两组,一组前半夜巡逻,一组后半夜巡逻,如何?”
徐良道:“好,吃完饭我就去安排。”
罗明成道:“今天上半夜你值班,,后半夜我值班,负责指挥突发事件,如何?”
徐良道:“还是上半夜你来,下半夜我来吧,下半夜人困得更厉害,更容易睡着。我年纪比你大,更容易坚持些。”
罗明成道:“也好,那我们开饭吧。”
徐良站起来,向大家喊道:“开饭了!”
近千人同是开始从锅里向外舀饭。由于条件所限,大家吃得都是米饭,几乎没有肉,菜就那少了。
那只秃鹫架在篝火上烤得差不多了,但竟没有人伸手去拿,五人都只是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罗明成道:“徐新,你受伤了,你就把这秃鹫吃了吧。”
徐新道:“若论受伤,我这点伤算什么,有好多兄弟比我伤得重。”
罗明成看了看杨勇,道:“杨哥,你今天奋勇杀敌,劳苦功高,再说,又是你shè下来的,这秃鹫你就吃了吧。”
杨勇道:“若论杀敌,大家都有份,不如大家分着吃了吧。”
罗明成道:“那好,你来分吧。”
杨勇吃了一口米饭,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开始将那已烤好的秃鹫分成五块,每人分了一块。
罗明成竟分到了那个秃鹫的头与脖子,以前连鸡头都没吃过的罗明成这次毫不犹豫地开口就啃起了秃鹫的头,对于已开了杀戒的罗明成来说,吃个秃鹫的头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第六十九节 星光璀璨
饭后,罗明成集起自己的亲兵队,将他们分为两组,每组七十人,一组前半夜跟着自己巡逻,另一组后半夜跟着徐良巡逻,之所以少了十人,是因为那十人己失去了战头能力。有两人直接就战死在战场上了,八人受伤。罗明成的亲兵队倒是没有战死,但是五号李铁却受的伤极重,他的肚子被打破了,肠子都流出来了,但是他还活着。
罗明成吩咐普通亲兵队的成员分组到营地周围巡逻,自己带着亲兵队的七名成员去看望五号李铁。李铁的旁边七号张伟,他的一只手已永远的失去了,据说当时被一名黑人士兵给砍得只剩一点皮还连在胳膊上,他狠了狠心,战后自己将那手给剁了下来。另一名伤者是三号吴远山,他的情况还好点,被一名长矛扎进了大腿,那长矛的矛尖可能不太干净,尽管已有清水清洗了伤口,但他的腿还是肿得跟腰一样粗。其余人身上划道口子的比比皆是,这已不算什么伤了。
五号李铁发着高烧,罗明成来到他身旁,握着他那发烫的手,道:“李铁,坚持下去,坚持过今晚,明天就好了。”
李铁睁开眼睛,看着罗明成道:“大人,我不行了,肠子是我自已塞进肚子中的,我看到了,肠子被那黑鬼给弄破了。不行的,我是活不成的啊。”
罗明成道:“不会的,是你看花了眼了吧。”
李铁道:“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肚子我自己知道,我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罗明成眼含热泪,道:“李铁兄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铁道:“在从泉州离开之前,我有了一个女人,她是一名琉球女子,我不知道她喜欢喜欢我,但是她已怀了我的孩子,我想,我死后,她很可能打掉胎儿,大人,您能不能不让她打掉,也让我李铁死后在我坟头前还能有个给我烧纸钱的?”
罗明成泪珠不由滚落了下来,道:“你放心,李铁兄弟,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她打胎的,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我就让我女儿嫁给他,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孩,我就让我儿子娶她,如何?”
李铁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说完闭了眼睛。
罗明成又看了看一边的张伟,道:“张兄弟,你少了一只手,我罗明成对不住你。”
张伟道:“没什么,只要活着就好。”
罗明成又看了看了吴远山那如腰粗的大腿,问:“吴兄弟,怎么样,能坚持住么?”
吴远山道:“没事,我试了一下,消了肿了就好了。”
罗明成道:“那就好。”说完带着五名亲兵离开,留下二人照顾他们三个。走了没几步,他听到李铁对一名留下的亲兵道:‘好兄弟,给我一刀吧。让我走个痛快吧!”罗明成听了,抬起袖口,抹了一个眼角。他没有止步,继续向前走去,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世界,像李铁这种情况,似乎就无法可想了啊。
带着五名亲兵在营地周围巡逻,看着四周黑暗的森林,罗明成突然觉得自己的有点托大,如果这个时侯那麻逸国的士兵再从森林中杀出的话------。罗明成有种叫大家上船去睡的冲动,但看着士兵们有好多已躺下睡觉,他不忍再将他们叫醒,再说这麻逸国据说只有千余户,今天能有这么多人跟自己的部队作战,已是大为意外了,不可能还有什么兵力了。
如钩的月牙渐渐地沉到树梢以下了,漆黑的夜空之上,只剩下璀璨的星光,夜似乎更黑了。看着闪烁的繁星,罗明成看不出它与东京夜空中的景sè有何不同,此时东京达官贵人们应当依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吧,不知他们是否会想到,在遥玩的南海,有一群勇士正在为扩展子孙的生存空间在露宿滩头?
麻逸国的九月,天气依然很热。士兵们奋战了一天,身上早已汗湿,但人生地不熟地,小河虽然就在附近,但是也没有人敢下河洗澡,就那抱着兵器,躺在自己的铺盖上,和衣睡了。
不知何时,靠着大树的罗明成打了一个盹,徐良带了几个人来了,道:“大人,后半夜来了,你快去睡吧。”
罗明成道:“今晚没有月亮啊,咱们得小心点。”
徐良道看了天空道:“没事,今晚是星星很亮。”
罗明成道:“不知我们还有多少爆竹?”
徐良道:“一共就只做了三十几个,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了。”
罗明成道:“早知如此,我们应停止硝制皮革,把硝全部用来做爆竹。”
徐良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人,我们得用硝好的皮革做皮带交税,这些rì子,那市舶司的太监总管胃口越来越大了,要的皮带越来越多,而他又是官家的人,我们没有多少办法对付他,只好按他的要求,多硝制些皮革了。”
罗明成道:“这不是办法,我在想既然鸽子的粪能提炼出硝来,那么别的动物的粪便,比如鸡,是不是也能提炼出硝来。”
徐良道:“有可能,但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大人,你先去睡吧。”
罗明成点了点,与五名亲兵,找了个干燥些的地方,打开铺盖卷儿就和衣睡下了。
第二天,太阳出来,给每一个人都送去一抹阳光,无论是生都还是死者,无论是汉人还麻逸人。罗明成先迎着晨光去看看李铁,发现他的身体已变得僵硬了。罗明成摸了摸他的脸,余温尚在,道:“李兄弟是什么时侯去的?”
旁边的张伟道:“我不知道,后半夜时他还跟我说要把他的那琉球女子托付给我,我看他jīng神不错,以为他能坚持过来,就睡了一小觉,没想到等我醒来时,李哥已经去了啊。”
罗明成道:“以后你不用跟着我打仗了,回到泉州,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儿,好好将李兄弟的孩子养大。”
张伟道:“不知大人昨夜对李铁所说的话----”
罗明成道:“那自然是真的,只要你将李铁的孩子养大,我们就是亲家。”
张伟点了点头,道:“其实,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对那个琉球女子好的。”
第七十节 骄阳似火
罗明成微微一笑,道:“那就好。”
张伟再次点了点头。
罗明成道:“今天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去布置一下。”说完向回走去。
交易市场的一棵大树下,昨晚的那五个人又聚在一起吃早饭,徐新见罗明成有点悲伤的样子,道:“怎么了,大人?”
罗明成道:“你还是叫我妹夫吧,不要叫我大人了。”
徐新笑了笑,道:“那好的,以后我可就改口了哦。”
罗明成点了点头。
徐新道:“我看你不太高兴,怎么了?”
罗明成道:“昨晚,我一个亲兵死了。”
徐新想了想。道:“你不要太伤心,我们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就好了,其实,昨天的战斗,我的亲兵队死了一不止一个,今天早上起来,我有七名亲兵永远地走了。他们都是跟着我琉球杀到椰林岛的老兵,少一个我都感到十分可惜,更何况,有两个还是从徐州老家带出来的老乡,有一个还是我一个村的。我跟本就无法面对他的爹娘,可是,人已经去了,无法面对,也得面对,现在所能做的,就只能照顾好他们的家人了。”
罗明成道:“你说得对,好了,吃完饭,我们到附近搜搜吧。昨晚他们没来?袭,估计不会再有什么战力了。”
众人点点头,饭后,安排好伤员后,床弩队与罗明成的亲兵队留在原地,杨勇的二百弩手与杨大鹏的三百枪手向前搜索前进,徐新的亲兵队紧跟其后。
过了一会儿,有消息传过来,前面发现一个较大的土著人的聚落,不过青壮年都跑了,只剩些老弱病残。徐新过来请示,要不要将那些土人全部杀光。
徐良道:“全部杀光,有违天和。既然都是些毫无战力之人,就不要痛下杀手了吧。”
罗明成道:“还是留着他们吧。不过,要镇住这些人,我们可能得长期留在这儿了。”
正在这时,有几名弩手押着一个黑皮肤的土著过来了,对罗明成道:“大人,这个人能说广东话,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罗明成道:“广东话?你怎么知道的?”
一名弩手道:“我本来是个小商人,在广东呆过一段时间,所以我能听懂他说什么。”
罗明成道:“那好,你就暂时担任一下翻译,你问一下他,昨天那个头上戴个插满羽毛的帽子的那个家伙现在跑哪儿去了?”
经过翻译,罗明成从那名土著口中得知,昨天指挥那些黑人士兵的那个戴着羽毛帽子的家伙是他们的头领,昨天下午一战,已吓破了胆,连夜收拾了值钱的物品,带了亲族,乘了小船跑了。现在村落中的人几乎都跑到林林里避难去了,而他去过广州,知道宋人都是爱好和平的,不是嗜杀的,所以大胆留在村落中,并且昨rì他没有参与那场战头,希望能饶他一命,允许其继续在这儿生活。
罗明成大喜,看来无论是哪里都少不了“汉jiān”一类的人啊。有了他,事情就好办的多。首先让他将藏在森林中的族人叫出来,告诉他们,我们来到这儿不是想杀光他们,只是想与他们共同生活在这里而已,不用害怕。
过了一段时间,森林中零零星星走出来一些人,不过大多是妇女与儿童,男子却不多,一方面昨rì的大战杀死了不少,另一方面,大多数活着的男子都跑到附近的其它小村落中去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在他们确定不会遭到报复的情况下,他们才敢回来。
罗明成又问了附近其它村落的情况,得知他们大多与那名大首领有贸易关系,尊其为附近的老大,但并没有臣属关系,不过那些小村落普遍规模不大,很少有超过一百户的。
罗明成看了看情况,发现无法征集民夫,就只好命令自己的部队自己动手建立寨子了。
徐良在附近考察了一番,最后发现就那村落所在的位置最好,干脆用木栅栏将那寨子围了起来,作为新立的寨子,名字就中做麻逸寨。
下午,骄阳似火,罗明成带全部全体士兵将死难的近四十人隆重安葬在原本的交易市场旁边的空地上,徐良念了祭文,罗明成填了第一锹土。
安葬完毕,原本骄阳似火的天空“哗哗”地下了一场大雨。据当地人讲,这个季节他们这儿每天都要来上这么一场雨。
下午发生些小小的战斗,有些麻逸士兵从附近的村落跑了回来,发现不但自己的家被占了,带老婆也成了人家的了,于是发生了争斗,结果被抓为奴隶。
罗明成感到一千人有点不够用,他决定回泉州再招此些人来,才能镇住这些当地的土著,这些麻逸国的土著虽然不知道如何炼铁,但是他们普遍手中都有一把铁刀。据说,这边的首领,那个麻逸国王就是靠贩卖铁器与瓷器成为这一带的霸主的,他贩卖的铁器大多是来自更南边的大岛上,而瓷器大多是从广州贩来的。
雨后,阳光再次如火般的照shè下来。罗明成部队中的几名负责人聚在了这大村落中原本的议事大厅中,说是议事大厅,其实不过是个大一点的草棚子而已。几个面前都摆了一碗凉开水,罗明成喝了一口,对杨大鹏道:“看来你的部队都多留在这儿一段时间了,你也看到了,这边的土著战力较强,人少了镇不住的。”
杨大鹏道:“我看到了,不知我们何时能回去?”
罗明成道:“听说今年淮南大旱,现在北方应是秋天了,我想一旦地里庄稼没什么收成,而官府又照常催粮,就会出现大批的破产农民,到时侯我们稍微给点钱,他们就会成群结队的来到这儿。”
杨大鹏脸sè不太正常,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罗明成道:“你放心,我早已说过,此战过后,我们就是兄弟,我不会再允许琉球的汉人抢你们的女人了。当然,以后还是要通婚的,不过得双方同意,如果一方不同意,对方不能用强。如何?”
杨大鹏道:“谢大人。”
第七十一节 战斗总结
罗明成道:“不用谢,这是你们应得的。”然后看了看众人,道:“这次战斗,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也损失了近四十名兄弟,首先我得先进行自我检讨,第一,战前情报不明,原以为只有千余户,顶多能出千人的与我们作战,没想到出他们的人数竟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看来以后如果作战,绝不能道听途说,要认真地派人进行实地调察。第二,战前准备不足,没有准备好翻译与医官,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与麻烦。第三,战前训练不足,混战开始后,各自为战,几乎没有什么配合,好在对方的武器不如我们jīng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好了,我说这三点,大家还有什么补充?”
众人一愣,没想到罗明成说了这样的话。徐新道:“我椰林寨与麻逸国相隔并不远,却并没有派人来实地考察,这第一条情报不明与第二条的没有翻译,我占主要责任。”
徐良道:“战前没有考虑到医官的事,是我的责任。”
张大鹏道:“我们平埔族的士兵习与惯于单打独斗,这战头中配合不好,我有责任。”
罗明成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不足之处?”
杨勇道:“我觉得我们的爆竹数量严重不足。如果数量够了的话,刚开始就用爆竹炸他们,说不定他们战斗就不用那么激烈。”
罗明成道:“爆竹这方面,我回去后想办法寻找新的提炼硝的方法。不过这方面我不能保证能迅速找到那种方法,我想,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在平常的训练中注重小组的配合,以前我们所练的战阵,只适合北方大队人马冲突,而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并不是这种情况,我觉得我们应把士兵们分为许多战斗小组,每个战头小组都有两名枪手,两各刀手,一名弩手,一名弓手,战头开始后,枪手负责前突,刀手掩护,弩手?袭,弓手sāo扰,如果配合的好了,我想我们的损失就会小得多。”
杨勇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我觉得如果加一名盾手,就更好了。”
徐新道:“现在想到也不迟。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始按刚才所说的人员配置进行训练,如何?”
杨大鹏道:“那样的话,我的士兵如何分配?”
罗明成道:“先训练着吧,毕竟技多不压身,至于兵力问题,我想还是按原来的编制,只是训练是一起配合训练,如果万一发生战斗,我希望士兵们不用非得是熟悉的人,只要是随机组合的一起,就能各自配合,组成一个个小的战阵,我想,我们不应只练一种战阵,如果对方人少用一种战阵,如果对方人多就用另一种战阵,如果对方有弓兵用一种战阵,如果无弓兵则用另一种战阵。《孙子兵法》上讲: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我们的阵法应是变化的,不能是古板的。”
徐新道:“大人的意思是随着敌人的阵势而变化我们的阵势,是吧。”
罗明成道:“对,我要求的这个阵,要求在战头中相互配合,像鸳鸯一样不离不弃,不如就叫做‘鸳鸯阵’,如何?”
徐新道:“好啊,好名字,妹夫你还读过《孙子兵法》啊,有空从泉州给我捎上一本,我虽然识字不多,但有徐良大哥在这,那孙子兵法我还是能读得懂的。”
徐良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而不会回泉州去?”
徐新道:“不会吧,床弩队那么多人,不会这么快就撤吧。”
罗明成道:“床弩队自然不会撤,不过,徐良啊,你还在这儿多呆些天吧,毕竟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
徐良道:“大人,你准备何时回去?”
罗明成道:“我明天就走吧,带着全部伤员回泉州。”
杨勇道:“重伤员就不必了吧,回泉州至少得半个月,万一他们晕船,可能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不如让他们呆在这儿吧,我想,这里虽没有?中,但巫医总该有吧。”
徐新道:“战斗中受伤总是难免的,我想那些过段时间就会好了的轻伤员也不必回去,只须要将那些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兵送回去就行。”
罗明成道:“大家觉如何?”
徐良道:“这样更好,毕竟伤员有二百多,如果一下子走了,我们的力量就会大减啊。”
罗明成道:“也对,今天下午,各自回自己的部队看看有多少失去战力的,我明天一块带他们回去。”
杨大鹏道:“我的士兵也有抢了当地的土著女子的,怎么办?”
罗明成道:“这个,我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因为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不要那么见外。”
杨大鹏道:“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啊。”
罗明成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觉得这里的土著女子不如你们琉球的女子好看啊。”
杨大鹏道:“那也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女人都被你们给抢去了呢?”
罗明成道:“不会吧!”
杨大鹏道:“怎么不会,上次杨军使就向我们部落要了一百名女子,说是你要的,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罗明成道:“啊?那一百名女子是你们部落的啊,我还以为是杨志从他手下征集的呢。”
杨大鹏道:“女人到了手,哪有那么容易要出来,为了那一百名女子,我父亲亲自带人袭击了附近的其它小部落,最后还不够数目,只好把我妹妹也弄去凑数了。”
罗明成道:“啊,你妹妹也在里面?”
杨大鹏道:“对啊,你不会没见到她吧,她长得可是那一百人中最漂亮的。”
罗明成道:“这个,我没注意,我回去找找,只要找到,就立刻给你送回来。”
杨大鹏道:“多谢大人。不过我本来还以为我妹子会成为你的女人呢。”
罗明成道:“这个,我家里已有了几个女人,所以当时那一百名琉球女子送来时,我就把她们都给分了。”
杨大鹏道:“啊?你可真大方。”
草棚子旁边,一株高大而芬芳的大树上,一只华丽绝美的小鸟正飞停在枝间,将头伸入那黄绿sè的花朵中吸食花蜜。
第七十二节 依兰 香
罗明成道:“我不大方的话,全我自已收着,那我还要命吗?”
杨大鹏笑了笑,道:“我妹子的名字是阿依兰,到时侯在泉州找到的话,要立刻将她送来哦。”
罗明成道:“阿依兰?好美的名字。你放心,只要她自己乐意回去的话。”
过一小会儿,见无人说话,徐良道:“你走后,这边的事,由谁负责?”
罗明成道:“你觉得呢?徐大哥?”
徐良道:“我看还是这样吧,有什么事,我们四个商量着办,如果争执不下的,由徐新做决定,如何?”
罗明成道:“这样最好。不过徐新,你走后,原来的椰林寨由谁负责?”
徐新道:“就由冷维明负责吧,他是我老乡,信得过的。”
事情已商量好了,气氛不那么紧张了,罗明成吸了吸鼻子,道:“什么花儿,这么香。”
杨勇道:“我也闻到了,我觉得那边那棵大树发出来香味。”说完他用手指了一下草棚子外的一棵大树。
罗明成的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株起码有十五米高的大树,郁郁葱葱,碧绿sè的叶子中间分布着许多黄绿sè的花朵,如果不细看,还以为那花朵也是树上的一些大一点叶子,但这浓烈的香气就是不起眼的黄绿sè花朵发出来的。因为有一只小巧而美丽的鸟儿正在那花间吸食花蜜。
看着那美丽的鸟儿,罗明成道:“你们见过那种小鸟么?”
众人皆摇了摇头,罗明成又特意看了杨大鹏一眼。
杨大鹏道:“不用看我,我们琉球也没有这种鸟。连这种树,我也是头一次见。”
罗明成道:“杨大鹏,刚才听到你妹子的名字,阿依兰,觉得名字很美,这种树的花朵这么香,不如就叫做依兰树,如何?”
杨大鹏道:“好啊,那么这鸟儿我就给取个名字吧。”
罗明成道:“行啊,你想到了什么名字。”
杨大鹏道:“这种鸟儿长得这么漂亮,我想它们一定是太阳底下最好看的鸟儿啦,不如就叫它太阳鸟吧。”
罗明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美丽的鸟儿,道:“好名字。”
徐新道:“女孩子肯定会喜欢这么香的花儿,妹夫啊,你这次回去,不如给我妹子捎一些吧。”
罗明成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上次小芹要做香皂,采了好多花瓣,如果要是用这种依兰花的花瓣的话,它香气这么浓烈,那不是一片得顶十片啊。看来我们又要发财了。”
徐良道:“大人,你又在这依兰树上打主意了?”
罗明成道:“不错,我想,这种花中一定能提取出来香jīng之类的东西,只要这香jīng一提取出来,不说做香皂,就是单卖这香jīng,我们不发财都难了。”
徐新道:“那好,明天我就让这里的土著采集这种花的花瓣跟咱们换瓷器。这么说来,妹夫啊,你回去后得抓紧派船来送瓷器啊,如果有了大批的瓷器,我们在这里刚柔并举,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罗明成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你们现在就去看看各自部队中的的伤员情况吧。”
众人拱手道:“是,大人。”说完各自转身离去。
罗明成看了一会儿那大依兰树,自言自语了一句:“香料群岛,果然名副其实。”然后也转身走了,他也得看看自己的亲兵队的情况,张伟失去了一只手,是铁定要走的,不知还没有其它人要走。
在亲兵队的营房中,罗明成确定了跟自已回去的人选,除了失去一只手的张伟外,还有一个被砍断脚筋的普通的亲兵,至于吴远山,据他自己讲,只要消了肿了就好了,就没跟自己回去。
明天就要离开这麻逸国了,晚上,吃完饭,在安排好了值夜的部队后,罗明成将身上的兵器交给亲兵,然后推开了自己的“宿舍”的门,那其实也是一个草棚子,不过比一般士兵住的大一点罢了。房间中,一个年经美丽麻逸国的少女正跪伏在床边,黑亮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罗明成,据那个会讲广东话的麻逸国叛徒讲,这名少女也是那麻逸国王的一个亲族,当晚那国王逃跑之时,并没有带走他所有的亲族,有些关系较远的亲族被抛弃了,而这名少女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个晚上,罗明成与那麻逸国少女应当发生了点什么,因为,第二天,当罗明成离开那个草棚子后,身上多几道抓痕,那名少女则被浑身赤?绑在了草棚子的一根柱子上。
就要上船了,徐新问:“妹夫,你怎么不带着那名麻逸国少女?”
罗明成道:“我不敢带。”
徐新道:“怎么了?”
罗明成道:“昨晚,那少女想杀我。”
徐新道:“啊?那我回去后就把她给杀了。”
罗明成道:“还是算了吧,吴远山应没抢到女人吧,我走后,我留下来的亲兵队,就由他做头领,那少女就给他做侍女吧,至于她是死是活,由吴远山说了算。”
徐新道:“那好。”
政和八年,九月二十八rì,罗明成用两艘船,带着五十亲兵,二十名伤残失去战力的士兵,以及近四十名勇士的骨灰(只是象征xìng的,由于罗明成的疏忽,出征时没带棺材,阵亡的士兵只是草草火化后埋了)、一袋子依兰花的花瓣,从麻逸寨出发北上椰林寨。
十月五rì,上午,罗明成的小船队到达椰林寨,任命了冷维明为椰林寨的新知寨,中午,船上多了一些小黑人奴隶、好多椰子,下午,出发去琉球的鹿儿港。
十月八rì,到达鹿儿港,罗明成让家在琉球的伤残者下船,然后让前来迎接的杨志平等地对待平埔族的人,不要再抢他们的女人,如果再有乱抢的人,全部发配到麻逸寨去。
杨志听说已打下麻逸国,十分高兴,同时提醒罗明成要将这事上报给朝廷,最好是能再设一个麻逸军。不能瞒着,这种事是瞒不了多久的。
罗明成感谢杨志的提醒,答应他回到泉州就立刻上报朝廷,在船上装满了鹿港库存的硝好的鹿皮后,连夜乘船向泉州航去。
第七十三节 罗阳
十月九rì,石湖港,天已经完全黑了,星光闪烁,两艘来自琉球的海船在金钗山灯塔上长明灯的指引下慢慢地靠上了石湖码头。
码头上的值夜工人迅速打着火把靠了上来,发现是来出征归来的海船后,立刻有人跑去报告了徐宁。
海船靠上码头,工人们忙着卸货,石湖村子里响起“罗大人回来了”吆喝声,人们一群群从村子里走出来,向码头上涌去,一个个七嘴八舌地打听着出征的情况。
罗明成先让伤残的士兵下船,一共只有六人,除了罗明成亲兵队的两人外,其余四个都是床弩队的,但是其中有一个并不是被打残了,而是被惨残的战斗给吓掉了魂,整天胡言乱语,无法正常训练,只好将他也作为伤残士兵带回来了。
伤残的士兵一个一个地被各自的家人带走,罗明成告诉他们的家人,明天可以到徐宁那边领些银钱。不过张伟却并没有走,罗明成道:“怎么你的家人不在这里?”
张伟道:“我的家人都在琉球,本来我应在琉球下船的,但想到李铁哥的吩咐,我还是先到石湖看看能不能将李铁哥的媳妇带走吧。”
罗明成道:“这样啊,那你今晚住哪儿?”
张伟道:“我先住在宿舍吧。”
这时徐宁来了,向罗明成抱了一下拳,道:“大人,您回来了,麻逸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罗明成道:“情况还算顺利,尽管有些损失,但麻逸国还是打下来了。”
徐宁道:“那太好了,损失的情况怎么样?”
罗明成道:“死了四十多个兄弟,伤了二百多,伤好后估计能继续战斗的都留下了,被打残的我都带回来了,就五个人,还有一个被吓傻的,我也带回来了。”
徐宁道:“还行,损失不算大,不知这事是否上报给朝廷?”
罗明成道:“杨军使的意思是上报给朝廷,我看就跟朝廷说我们出海演练,正好碰上麻逸国袭击琉球,于是我们就与琉球的徐知寨合兵一处打败了他们,并且追到他们的老巢,将他们的老巢给占了,把他们的国王打跑了,如何?”
徐宁道:“麻逸国那么大的地方,是不是应加上请求设一个麻逸军,并任命我们的人,比如徐新作为知军。”
罗明成道:“你觉得如果不加上这样的请求朝廷会怎么样?”
徐宁道:“我觉得如果那样的话,朝廷也会在那里设一军,不过,到时侯,任命谁作知军,那可就不一定了。”
罗明成道:“麻逸国那么远的地方,估计不会有人乐意去吧。”
徐宁道:“现在无实职的赋闲官员有的是,我想,麻逸虽远,但是也会有人去的。”
罗明成道:“这么说来,我们还得贿赂蔡相,要他同意任命我们的人做知军了。”
徐宁正要回答,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响起:“两位大人,我能问一句话么”
罗明成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妇正在月光下注视着自己,就问:“你有什么事,说吧。”
那少妇道:“罗大人,我丈夫是跟着您的亲兵,名字叫做吴远山,不知他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罗明成一听是吴远山的媳妇,就说:“他没什么大事,腿上受了点伤,过段rì子就好了。”
吴远山的媳妇向罗明成道了个万福,道:“多谢大人告知奴家,大人万福。”
罗明成道:“不用谢。”
吴远山的媳妇问完了后,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开始问自家人的情况,罗明成哪里记得那么多,就说:“大家不用担心,咱们石湖出的人,只阵亡了不到十个人,大家不用太过担心。”
周围各家的人听完后,显然对这个笼统的回答极不满意,再次高声询问起来。
徐宁道:“有事明天再问,现在天太晚了,大家各自回家睡觉去吧。”
罗明成道:“大家都回去吧,对于伤者、亡者,我们都会有相应的补偿的。现在大家各自散去吧,今晚徐指挥使会连夜整理资料,你们明天去问他吧!”说完将一份阵亡者与受伤者的名单交给了徐宁。
徐宁接过,直接揣进怀里,连看都没看,道:“现在大家都回去,明天,我会贴告示告诉大家。”
众人见徐宁根本没看,也不好问他什么,只好慢慢散去。
见人群慢慢散了,罗明成对徐宁道:“今晚就麻烦你了,最好是明天早上整理出来。”
徐宁道:“我明白,家属们都等的很急。”
罗明成道:“好,那你去整理吧,有其它的事明天再说吧。”
徐宁向罗明成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徐宁走后,龚惠与小青走到罗明成身边,罗明成拉过龚惠就要抱,龚惠道:“官人,让人看到!”然后躲开了。
小青不管,她主动与罗明成拥抱,还献上香吻。
罗明成成跟小青亲吻了一会儿,然后拉着龚惠与小青的手向家中走去。
石湖村慢慢平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这一夜,对于那些没得到出征的家人消息的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罗明成与二女向回家走的路上,看了一眼金钗山上的长明灯,道:“现在灯塔终于建好了啊,看起来还不错。”
龚惠道:“是啊,现在有好多人专程赶来看这灯塔啊,人们简直把它当成泉州的一个风景了。”
罗明成道:“是么,不知有没有人在上面乱写乱画?”
龚惠道:“刚开始时有,不过,宋什大师后来专门派人在那塔下看着,有乱画的就罚钱,现在已经没有了。”
小青抱着罗明成的胳膊,道:“姑爷,你真厉害,竟能造出这么高的塔,简直是太壮观了。”
听了小青发自真心的奉承话,罗明成小小的陶醉了一下。
回到家中,关上门,罗明成想到龚惠房中休息,却被她拒绝,道:“官人,你先去小芹房中看看吧。”
罗明成道:“为什么?”
龚惠道:“官人,你难道忘了吗?你临走时小芹可是快要生了啊。”
罗明成道:“啊!对呀!她给我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龚惠道:“你呀!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明成道:“那好,我过去看看,不过,你可要我房中等着我啊,我出去这么些天,几乎每天都在想你啊。”
龚惠脸sè一红,道:“我也天天想你。”
罗明成刚出了房门,就发现小青在门口,就问:“小青,你怎么在这里?”
小青道:“姑爷,芹夫人想你了啊。”
罗明成道:“芹夫人给我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小青道:“是个儿子呢。”
两人一起来到小芹的房中,一进门,小芹就道:“官人,你怎么进来了?”
罗明成道:“怎么,我来看看我儿子,不行吗?”
小芹道:“你刚从外面回来,还是算了吧。?中说,你这样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会给小孩了带来邪气的。”
罗明成远远地望了一眼裹在褓襁中的婴儿,道:“小芹,你给他取了名字了么?”
小芹道:“我管叫他‘阳阳’,只是小名,大名还是你给取吧。”
罗明成道:“‘阳阳’很好听的名字啊,大名不如就叫罗阳好了,你看怎么样?”
小芹道:“官人给取什么名字我都喜欢。”
第七十四节 变更钞法
罗明成点了点头,道:“那好,那我先出去了,明天我再来抱他。”
小芹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小芹的房间中出去,罗明成就yù向前院龚惠的房间走去,没想到小青拉着罗明成的手道:“姑爷,到我房间去吧,明天再到惠夫人房中好不好?”
罗明成道:“可我已经答应她今晚到她房中去的。”
小青道:“那好说啊,我到她中跟她说一下,明天再到她房中就是了。”说完也不等罗明成同意,就自已跑到前院去跟龚惠说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小青跑回来了,对罗明成说:“姑爷,我跟惠夫人说好了,现在到我房间去吧。”
进了小青的房间,罗明成好奇地问:“你去龚惠怎么说的啊。”
小青道:“有什么说什么呗。我就说今晚我想跟你在一起,求她明晚再跟你在一起,她就同意了呗。”
罗明成道:“你就这么说?”
小青道:“是啊,还能怎么说?”
罗明成道:“我真服了你了。”
小青呵呵一笑,道:“姑爷,你先坐下,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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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搂着小青那光滑的身子的罗明成突然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了,因为他梦见小青也要像那个麻逸国少女一样要拿绳子勒死他。他大叫一声,将小青惊醒,小青道:“怎么了,姑爷?”
罗明成看了看小青那迷迷糊糊的眼睛,道:“没事,你睡吧。”
小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这时,窗外,一名亲兵小声地问:“大人,没事吧。”
罗明成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窗外那亲兵无声无息地去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
十月的泉州,天气依然有点热。罗明成披衣下床,打开窗子,天空中繁星一片,看起来与麻逸国的星空一样,只是西面的天空中多了一盏明亮如星的长明灯。
十月十rì,天亮了,罗明成被在他怀中乱动的小青给弄醒了,他问:“小青,这么早,你乱动干什么?”
小青道:“还早么,太阳都老高了,两位夫人都在等你吃饭呢。”
罗明成道:“哦,是吗,看来是我睡得有点过头了。”
小青道:“姑爷,现在我伺侯您起来吧。”
罗明成道道:“先不急,小青,我问你件事,你不恨我吗?”
小青道:“恨你,我为什么会恨你?”
罗明成道:“因为是虽然不是我直接,却也是我的人把你从琉球的森林中抓来的,把你关在这里,限制了你的zì yóu,否则的话,你还有你的族人,应当还在琉球的森林中zì yóu自在地生活,像鸟儿那么zì yóu。”
小青道:“‘像鸟儿那么zì yóu’,姑爷,你说得好听,实际上那种zì yóu并不比现在情况要好,首先,我们几乎天天饿肚子,一天能吃一次饱饭就不错了,还有,周围的其它部族的人因为我们长得与他们不太一样,都排挤我们,如果我们被他们给抓住了,他们就会杀死我们。被你们给抓住后,我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你们把我们运到这里,这里多好啊,我终于有衣服穿了,不用挨饿了,这简直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了,而且更令人高兴的是,我还怀了你的孩子,现在的我感到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我想,如果有幸运女神的话,她一定对我施过了神水。”
罗明成道:“可是在这里,你见不到你的族人了啊。”
小青眨了眨眼睛,道:“是啊,可是我听说他们都去了京城了,而京城比石湖甚至比泉州城都要繁华,我想,现在他们的rì子说不定过得比我还要好呢。”
罗明成笑了笑,摸着她那卷曲的头发,道:“小青,你真可爱。”
小青笑了笑,道:“姑爷,这是你头一次夸我呢,我好高兴。”
罗明成道:“好了,我们起床吧,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找找你族人。”
小青道:“谢谢姑爷。”然后起身给罗明成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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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罗明成与三女一起吃饭,罗明成道:“今儿早上谁做的饭啊,这么好吃。”
龚惠道:“自然是我了,在你家,我又当丫环,又当小妾的,还天天不理我,唉!”
罗明成笑了笑,道:“我说怎么有这么强的倭国风味,惠儿啊,做的不错,今晚重重有赏。嘻嘻。”
龚惠低头笑了一下。
小芹对小青道:“你看你,你怎么能跟惠夫人抢,以后记住啊,不许再发生这样的事,除非惠夫人主动让着你。”
小青看了看两女,道:“知道了。”
罗明成道:“阳阳还在睡吗?”
小芹道:“官人,你终于想起阳阳来了,他还在睡呢,这么大的小孩,正是爱睡的时侯。”
罗明成道:“好,吃完饭,我过去看看,我还没好好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呢?”
吃完早饭,罗明成去看了正在熟睡中的小罗阳,亲了他的小脸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他今天有好多事要办,不能在家耽误时间长了。
到了前院,龚惠叫做了罗明成,道:“官人对人公平。”
罗明成走过去拢着她的细腰。道:“怎么了,夫人?”
龚惠道:“你没吃小芹的nǎi就出来了,而你却天天跟chūn兰抢nǎi吃。”
罗明成摸了一下龚惠的某处,发现那儿已有些湿了,道:“谁让你nǎi多呢,来,再让我吃一口吧。”
龚惠推了罗明成一下,道:“你快走吧,出去办正事要紧,今晚让你吃个够。”
罗明成拍了龚惠的俏臀一下,呵呵一笑,满意而去。
出了院子,罗明成向营房走去,那儿是徐宁每闪办公事都在那儿,是个临时的指挥使衙门。
到了徐宁那儿,发现他那儿围了好多人,每个从人群中出来的人手中都抱着一匹布,有的抱着白布,有的抱着黑布,罗明成知道,这是给士兵家属发放的福利。有的人拿着银子,但心里却并不高兴,有的人拿着铜钱,甚至是白条,但是却很高兴。罗明成仔细看了一下,拿着银子的都不是阵亡者的家属,就是受伤者的家属,而拿铜钱或白条的,都是没受什么伤的家属。罗明成见有好多人都拿着白条,就走过去问徐宁:“怎么能给他们打白条?”
徐宁将事情交给一个文书,起身对罗明成道:“这些天,石湖极为缺钱,而东京与扬州方面却并没有多少银子运来,所以资金一时有些紧张。”
罗明成道:“怎么回事,不是发信鸽说了让他们给石湖送些银子么?”
徐宁道:“听说东京方面蔡相变更钞法,让许多商家破了产,现在京城的酒楼一类产业价钱大跌,而我们恰好把存的钞票全换成金银了,反而躲过这一劫。由于东京的酒楼价钱大跌,所以就正好动用那些金银去买那些产业去了,而扬州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这两方面运的来金银都极少。”
罗明成道:“所以这些人宁可要我们的白条也不肯要官府的钞票是吧。”
徐宁道:“是,我跟他们说,只要新钞票运来,就立刻把白条兑成新钞。”
罗明成道:“嗯,这样也行。”
徐宁道:“大人,这边您放心吧,您还是先去泉州与知府商量一下如何把打下麻逸国的事写成公文上报朝廷吧。”
罗明成拱手道:“好,那这边就麻烦你了,我现在就去泉州。”
徐宁拱手还礼道:“大人慢走。”
第七十五节 青花瓷 釉上彩
罗明成刚走了几步,还没出门,又折了回来,对徐宁道:“徐宁,麻逸那边极为缺人,你得把把所有能调动的兵力全部派往麻逸。”
徐宁道:“怎么那边的情况还不稳么?”
罗明成道:“是啊,我们只是击溃了麻逸国的主力,而且国王也没抓住,而是让他跑了,所以我有点担心。”
徐宁道:“那好,不边以我们现在的运力,最多只能运去两个都的兵力。”
罗明成道:“两个都也好,不过好像石湖现在也只有两个都的兵力吧。”
徐宁道:“前些天,你带人走后,我又招了些兵,现在有三个都的兵力了。”
罗明成道:“那好,事不宜迟,现在就通知他们上船吧。”
徐宁道:“那好,我现在就去。”
罗明成点了点头,然后带了三名亲兵,四人骑了马向泉州城赶去。
四人一路风尘,时近中午,终于到了泉州城,赶到知府衙门,发现那张知府正在审个什么案子,挺棘手的样子,就在一个俏丽使女的引领下来到后院的客厅等他。
张知府的客厅摆设整齐而华贵,无论是桌子、椅子、竟全是红木做的,而且做工jīng致,正中间是一副仙鹤奇石图,画工细致,栩栩如生,画的一边摆的是一艘海船的模型,上面写着:‘一帆风顺’四个红字,另一边摆着一个jīng致的青花瓷瓶,瓷瓶中插着三朵美丽的木芙蓉花,竟有三种颜sè,分别为红sè、粉红sè和白sè。
罗明成的眼睛被桌子上那摆着的青花瓷瓶的画工所吸引,因为那瓷瓶上画的是一副极美的山水画,不过今人意外的是,那山水画竟是在釉的上面,而不是在釉的下面,这样一来,那山水画就显得有些朦胧而失真了。
过了一会儿,那张知府来了,罗明成告诉了他已攻下了麻逸国的事,张知府大吃一惊,仔细问了具体的情况,罗明成就把事先编好的麻逸国王带人袭击琉球设南边小岛上的椰林寨,然后罗明成与椰林寨知寨合兵一处打败了麻逸**队,接着又反攻,占了麻逸国老巢的事说了一遍。
张知府听完,道:“可曾获得麻逸国的财宝?”
罗明成道:“我们与麻逸国主力在滩头激战一下午,战至天黑,然后各自收兵回营,原本想第二天再与寻麻逸国王大战一场,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一看,那麻逸国王竟连夜跑了!”
张知府道:“这样啊,这样的说法,如果报上去,恐怕就只有我信,京中的那些大官不会信啊。”
罗明成道:“那怎么办?”
张知府道:“如果我能做一下证人,可信度就会大得多啊。”
罗明成想了一下,道:“这。那改为琉球遭到麻逸袭击后,我上奏知府您,然后在您的同意下,出兵琉球,大败麻逸后又有您的同意下,追至麻逸国,赶跑了麻逸国王如何?”
张知府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写吧,这样,你写一份,上交给高太尉,我写一份,上交给蔡相,措词要一致,如何?”
罗明成道:“好,不过在麻逸设军并任命徐新为知军一事,应不应当写上?”
张知府道:“我可以帮你写上,你就不用写了,不过,这种任命到底能不能下来,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罗明成道:“多谢张大人,这方面的事,我自会让京城中的家人去做,我想,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张知府道:“不知,麻逸国可有什么特产?”
罗明成道:“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黄腊了,以后发现别的什么特产也未可知。”
张知府道:“那也不错啊。”
罗明成明白他这是想要些好处,无奈手中无钱,就只好说:“麻逸国可大的很,大人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派人到那边看看,立个寨子什么的,如果发现有什么特产,尽可以随竟去取。”
张知府哈哈一笑,道:“罗防御使客气了,如此说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罗明成心里骂他,嘴上却说:“那自然是应该的了。不过,我想刘通判与邱转运使就不必了吧。”
张知府道:“这个我自然是明白,到时侯徐新任知军,让我的人任个副手兼个知寨就行了。”
罗明成笑道:“这个自然,到时侯,那麻逸国就是我们的了。”
张知府也笑道:“可不能这么说啊,这麻逸国可是我们大宋的,要非说是谁的,也只能说是官家的,我们只不过是负责守土罢了。”
罗明成道:“张知府说得对,说得对。看来我还只是个粗人啊。”
张知府道:“罗防御使过谦了。你要是粗人,那全天下,可尽是粗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
罗明成从桌上拿过那青花瓷瓶,摸着上面的花纹,道:“我有一事不明,张大人的这青花瓷的青花怎么在釉的上面。”
张知府道:“青花瓷一直都是这样啊,难道还能把那青花画在釉的下面。”
罗明成胡扯道:“我在京城曾见过一个青花在釉下面的青花瓷瓶。只是忘了在那家店中见过了。”
张知府道:“京中店铺众多,忘记是哪一家也很正常,不过如果真有这种青花瓷,我倒想弄一个把玩把玩。”
罗明成道:“哦,张大人喜欢青花瓷?那我什么时侯再发现那种青花瓷的话,可一定要替张大人买下来哦。”
张知府道:“不用那么客气,只要告知你说的那种青花瓷在哪家有卖的,我自然会自己掏钱去买。不用罗大人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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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罗明成与张知府在衙门里吃了午饭,饭后,两人一起写了公文,写好后,张知府找来个驿差,将两件公文交给他,让带到东京去。罗明成问:“这公文得多少时间才能到东京?”
张知府道:“差不多得一个月的时间吧。我没让他太急,我想你如果要是雇人赶路的话,说不定能跟那公文差不多一起到东京。”
第七十六节 巧合
罗明成道:“不用,我家中有信鸽,回家后只要放一对信鸽就行了。”
张知府道:“信鸽?信鸽是好,可是这么远的路,如果是放信鸽的话,路上容易出事,安全xìng不高啊,它毕竟不如人可靠。”
罗明成道:“那我能不能借用大人的驿差一下吗?给家中送封信。”
张知府道:“那好说,现在你就写吧。写完了,我再叫个驿差就是了。”
罗明成道:“多谢。”开始写了起来。
写好后,张知府将罗明成的家信交给驿差,嘱咐他快一点赶路,争取在公文到达东京前到达东京。
罗明成摸了摸身上,摸出一点银子,赏给那驿差,并让他将信直接交给班楼的东家宋时楼就行了,因为他的家在东京不好太好找,而班楼则好找得多。。
那驿差接了银子,放入怀中,领命而去。
下午,当罗明成从泉州城回来后,天都已经快要黑了,罗明成远远地就望见有个美丽的少妇正站在马棚的一边的草地上抱着小孩走来走去。近了,发现那是龚惠,罗明成下马,龚惠用指着罗明成,看着小chūn兰,道:“快看,是爸爸回来了。”
罗明成要过小chūn兰,道:“她才这么点,怎么可能认识爸爸呢。来让爸爸亲一个。”说完,用他那已长满胡须的嘴巴亲了小chūn兰一口。
龚惠道:“你不要亲她。”
罗明成道:“怎么了?惠儿?”
龚惠犹豫了一下,道:“因为你没刮胡子。”
罗明成摸了自已的下巴,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没刮过胡子,是应当刮刮了,就说:“那好啊,回家后,你给我刮刮胡子,然后我再亲她。”
小chūn兰的小手抓着罗明成垂下来的几根长发,胡乱地扯着,以示对罗明成无礼行为的抗议。罗明成道:“小chūn兰不乐意呢,算了吧,还是你抱着吧。”
龚惠接过小chūn兰,道:“还是我抱着放心,你们男人抱着,我不放心。”
罗明成道:“你成天抱着她不累啊,要不找个nǎi妈吧。”
龚惠道:“我也想啊,可是小芹不同意。”
罗明成道:“怎么了,她怎么会不同意?”
龚惠白了罗明成一眼,道:“还不都怪你,连小青那长得那么奇怪的女人都给搞大了肚子,小芹说了,再弄个nǎi妈过来,说不定用不了多久,等不到nǎi妈把我们的孩子喂大,她自己的肚子就被你给搞大了。”
罗明成无语,他虽然讨厌计划生育,但这段时间也做得太过分了一点,把自己的几个女人,一个一个地,都搞大了肚子,貌似只有眼前这个龚惠的肚子不是自已搞大的,真不知道,以前的穿越者都是怎么搞的,搞一大堆女人也搞不出几个孩子,而自已的生育能力也太强了一点。
龚惠道:“你在想什么?”
罗明成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我的孩子已够多了,我不会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了。”
龚惠道:“那我是不是属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中的一个?”
罗明成道:“好像是吧!”
龚惠眼圈立时红了,道:“罗明成,你说什么?哪道你只是玩玩我?”说完,竟坐在了草地上抹起了眼泪。
罗明成拉了拉龚惠,道:“你怎么了,我只是说着玩玩的。”
龚惠哭道:“说着玩玩也不行,我在咱家中地位已经够低的了,如果你再不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以后我还不如一个丫头呢。”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龚惠一哭,她怀中的小chūn兰也哭了起来,两个人,一大一小,哭得罗明成六神无主,他只好小心地陪不是,道:“刚才,我真是逗你玩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进行造人运动?”
龚惠用手帕抹干了眼泪,低着头,微微一笑,再抬起头来是,已是俏脸如霜,她对小chūn兰说:“不哭,不哭,我们要坚强。”然后站起身来抱着慢慢不哭的小chūn兰往家中走,一面向家中走,一面道:“哼!我们母子不用你可怜,没有你,我们娘俩也能活下去!”
罗明成被她的变化弄得摸不着头脑,跟在她后面走了一会儿,想不到什么话题。走着走着,他看到工人们下班了,他想了一个话题,就问:“惠夫人,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阿依兰的女子。”
龚惠想了想,道:“认识也不告诉你!”
罗明成道:“这么说来,你认识她了?”
龚惠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晚了一步了,人家已结婚并且怀孕了!”
罗明成“啊?”了声,道:“不可能吧,这么快!是谁搞大了她的肚子?”
龚惠道:“你的亲兵,一个叫做李铁的。”
罗明成一听,呆立在路旁,不知说什么好了。
龚惠走了一会儿,发现罗明成没跟上来,就回过头来,找到罗明成道:“罗明成!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算是看透你了!我!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个花心鬼呢!”说着,竟又要哭了起来。
罗明成回过神来,扶着龚惠的肩膀,道:“不要再哭了,再哭小chūn兰也要跟着哭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这样,我在琉球时,琉球本地的土著部队的首领,一个叫做杨大鹏的,他说他的妹子,一个叫做阿依兰的女子,被送到石湖来了,要我找到她,并将她送回去,我就答应他了。”
龚惠道:“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罗明成接着又道:“可是,李铁跟在我麻逸作战时死了,他临死之前,托付我,让他的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好让他的坟前有个烧纸钱的。而他的女人,竟是阿依兰!”
龚惠道:“啊?事情这么巧,官人,是我错怪你了。”
罗明成道:“那,这个事,现在应怎么办?”
龚惠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家将小chūn兰交给小青,然后和你一起去看看,看情况再说吧。”
罗明成道:“只好如此了。”
龚惠抱着小chūn兰,踏着碧绿的草地小跑着往家中赶去。
草地上,不知名的小花儿,正在柔和的阳光下开放,轻轻地摇摆着。
第七十七节 阿依兰
明成与龚惠一起来到了附近他亲兵住着的那个小院,那是一个整洁而有序的小院,院中有一株挺高大的杨梅树,树干较粗,枝粗叶少,看起来是从别处移植来的。两名亲兵正站在杨梅树下聊天,见罗明成来了,抱拳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罗明成道:“不是来找你们的,听说阿依兰就住在这个院中?”
一名亲兵道:“是的,就在后排东边的房间里,大人,我带你去。”
两人跟着那亲兵来到了阿依兰所在的房间,发现她那房间中有好多人,男女都有,女的围着床上坐着的一个年轻的女子说着什么,男的站一边。张伟也在,他正站在打开的窗子旁边,见罗明成来了,道:“罗大人来了,大家都不要说了。”
众人停止说话,一齐望向罗明成。
罗明成看了一下坐在床上的那名女子,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窈窕,容貌秀丽,眼中含泪,身穿孝服,楚楚动人。
阿依兰望了一眼罗明成,然后低下头,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你们不能这么逼我,我是个人,不是一件东西,不能被你们让来让去。还有,李铁已经死了,我不想给一个死人生孩子。”
一个女子,可能也是罗明成一个亲兵的媳妇,道:“可是,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打掉的话,万一打不好的话,可能一辈子无法生孩子的。”
阿依兰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人孤儿,如果要是这样,我宁愿一辈子不生,我想,我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的兄弟姐妹会照顾我的。”
旁边的一个女子道:“不会的,你的孩子生下来不会是孤儿的,不是有张伟么?”
阿依兰道:“不要跟我提他,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一件东西,不想被你们让来让去,再说,张伟少了一只手,他养不活我的。”
罗明成道:“我说他能养活你,他就能养活你。再说,我还答应李铁,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养大,我们就做亲家。”
阿依兰抬眼望了一眼罗明成,道:“那么遥远的事,空口无凭,我不信。对于张伟,我还是那句话,他少了一只手,我不想-------”
罗明成想到她是张大鹏的妹子,不能逼她过分,再说孩子在她肚子里,如果她自已打定了主意不要,别人也没有任何办法,于是他问:“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把李铁的骨肉生下来呢。”
阿依兰道:“我想回琉球。”
罗明成心想,如果她回到琉球,那她就是爱怎么折腾就折腾了,到时侯会发生什么事,那可就不一定了,于是他说:“不行,你必须留在石湖。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阿依兰看着罗明成,道:“你就是那个泉州防御使兼水军总管,罗明成,罗大人?”
罗明成道:“不错,我就是。”
阿依兰道:“除非你让我做织厂的总管,否则,我是不会给一个死人生孩子的。”
众人都看着罗明成。
罗明成问身后的龚惠:“现在的织厂总管是谁?”
龚惠道:“以前是芹夫人管的,现在她坐月子,就由我来管了。”
罗明成想了想,道:“也行,不过,要在你生下来孩子之后,在生下来之前你就先跟着龚惠做个副手,行吧?”
阿依兰道:“还有一件事,你不能逼我嫁给张伟,我看到他那断手就害怕,以后我可以嫁给你们汉人,但得由我自己选择是谁。”
罗明成看了一眼窗边的张伟。
张伟道:“那好吧,只要你肯将李哥的骨肉的生下来,我怎么着也好说。”
罗明成向张伟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阿依兰,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阿依兰道:“那好,请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众人依次离开,到了房外,罗明成叫住张伟,道:“你打算去哪里?”
张伟道:“我想,我的家人都在琉球,我还是去找他们吧。”
罗明成道:“那好,我给杨军使写一封信,你带着信去找他,让他给你安排个都头一类的小官做做吧。我想,你虽然少了一只手,但做个都头还是可以胜任的。”
张伟拱手道:“谢罗大人。”
罗明成道:“那好,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你到我院中,我将信交给你。”说完向张伟抱了抱拳,带着龚惠走了。
回到家中,饭菜已做好了,吃完了饭,罗明成到了书房,在小青的陪同下给杨志写了一封信,向他推荐了张伟,写完了给杨志的信,罗明成又写了给东京宋含玉的信,要她想办法贿赂蔡京,想办法让朝廷设立麻逸军,并任命徐新为麻逸军的军使,为了安全送达东京,同样的信罗明成写了六封。
晚上,罗明成到了龚惠的房中,没想到她已把nǎi全给小chūn兰吃了,无奈地罗明成“十分生气”在床上狠狠地惩罚了龚惠。当罗明成惩罚龚惠的时侯,贪睡地小chūn兰一直在床边睡,她才那么一点儿,正是贪睡的时侯。
十月十一rì,罗明成吃完早饭,张伟来了,取走了信。张伟走后,罗明成到前院打开鸽笼,向东京发了六只信鸽,然后到了兵营,发现兵营中只剩下一百人了,罗明成找到正在训练士兵的徐宁,徐宁告诉罗明成,那两个都已乘了三艘海船已于昨rì下午出发去了麻逸。罗明成看了看不远处的石湖码头,发现那边还停着仈jiǔ艘海船,就问:“这些艘船怎么没用,干脆将剩下的这一都人也运去得了,反正泉州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徐宁道:“这些船中只有一艘是我们的,其它的都是别人的,就东边上的那一艘是我们的,这是我们在这里剩下的唯一一艘海船了,而且是昨天刚刚下水的,如果把它也派去了,我们就没有每天往返一次琉球的海船了。”
罗明成道:“我想,我们可以借用那些船一下。”
徐宁道:“最好不要,去琉球的航线最好不要让外人插手,万一别人知道了去琉球的航线,我怕会他们会给我们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