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以命相搏
临湘城头,血战正酣,杀声惊野。
周坚大军从从东、西、北三门同时对临湘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队队步卒在领军小校的带领下顶着飞矢和滚烫的火油,手举盾牌,口衔钢刀,顺着攻城云梯迅速向上攀爬。
长沙军的反击十分猛烈,滚木、擂石如雨般从城头砸下,一锅锅滚烫的火油好似烧开的沸水般不停地泼下城头,冲天而起的烈火不断地吞噬着张允麾下步卒的生命,士兵们倒在烈火之中,发出凄厉的惨嚎,战况之惨烈,令人观之心寒。
相比北门的惨烈战况,东、西二门则要好的多。
就在南阳军突进到城下之后,负责防守东、西二门的韩玄和张羡甚至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就直接下令兵卒大开城门,将蔡瑁、周善所率大军迎进了城中。
周善、蔡瑁大军一进城,二话不说,与韩玄、张羡合兵一处,直扑北门。
北门,血战才刚刚开始。
孙坚按剑肃立城头,虎目中杀机流转,只待南阳军攻上城头,就亲自上阵厮杀。
程普、黄盖、祖茂三员心腹大将则来回奔走,亲自督战。
就在这时。
“报——”
凄厉的长嚎声中,一骑快马从西门方向飞奔而来。
“嗯?”
孙坚惊回头,心头莫名地狂跳了两下。
“主公,大事不好了。”
一员长沙军小校浑身浴血,纵马飞奔而至。还未到近前,便扯开嗓门凄声吼道:“零陵太守张羡与南阳军勾结,大开西门引南阳军入城,眼下已与南阳军合兵一处杀向北门来了。”
“什么?”
孙坚差没没惊的魂飞天外,只觉耳畔嗡的一声如有惊雷炸响,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有从城头中栽下去,半晌回不过神来。
远处的程普、黄盖、祖茂三将也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忘了反应。
这还没完。
就在这时,东边的长街上又是一骑快马飞奔而回。马背上的小校也是浑身浴血。背上还插着几支狼牙羽箭,显然是杀透重围,前来给孙坚报讯的。
东门也失守了,桂阳太守韩玄也大开城门。引南阳军进了城。
“噗!”
孙坚急怒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大叫一声:“气煞我也!”往后便倒。
“主公!”
程普、黄盖、祖茂三将终于反应过来,不由目龀欲裂,立刻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打破城池。活捉孙坚。”
“虏其家小,淫其妻女。”
就在这时,东门、西门同时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吼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程普惊抬头,只见两支兵马已经分别从东门和西门向北门杀了过来,这个时候,纵然恨不得将韩玄和张羡千刀万剐,也来不及咬牙切齿了。
“快,保护主公去南门,和义公会合后从南门突围。”
程普当机立刻,大吼一声,立刻指挥亲兵抬起吐血昏眯的孙坚就走。
城头上倾刻间轰然大乱,原本士气高涨的长沙兵再无半点战心,个个惊慌失措,惶惶然如大难临走,狼奔豕突,随着程普、黄盖、祖茂三将一涌而走。
小山包上。
戏昌眼瞧的临湘城头大乱,忙向周坚道:“主公,张羡、韩玄已接引大军入城,临湘可定矣。孙坚必从南门突围,可速令许褚将军率三千轻骑截击孙坚溃军。”
“嗯?”
周坚神色一令,当即断喝道:“来人!”
“主公有何吩咐?”
早有传令兵催马上前,疾声道。
周坚道:“传令许褚,速率三千轻骑往南门截击孙坚溃军,务必擒斩孙坚。”
“遵命。”
传令兵疾声应命,随即策马驰下了小山包,飞驰而去。
很快,一直在大军左翼游戈的三千骑轻接到军令,迅速绕城而过,杀奔南门。
南门。
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四将护着孙坚冲出城门,就听惊雷般的蹄声由远及近,三千骑兵风卷残云般地从东边绕过池城杀了过来,当先一员铁骑般的武将舞刀纵马,一马当先地疾驰在最前面,正在大叫:“休叫走了孙坚。”不是许褚还有谁来。
“事急矣,德谋、公覆、义公可护主公速退,某来断后。”
祖茂眼见情势危机,立刻大吼一声,不容程普三将分说,就引着还跟在身后的五步步卒悍然脱离大队,向汹涌而来的三千骑兵冲了过去。
旷野上,两条腿的步卒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到四条腿的战马,好在长沙多山,临湘四周到处都是山丘密林,只要顺着小道往密林中一钻,就算骑兵跑的再快也莫可奈何。
五百步卒虽然人少,但个个都义无反顾,跟在祖茂身后向三千骑兵扑了过去。
程某等人阻止不及,只得恨恨一跺道,大吼一声:“走!”
千余残兵再不停留,护着孙坚奔下官道往旷野奔去。
临湘周边到处都是洼地,对骑兵突击十分不利。
祖茂率领五百步卒下了官道,挡在了几片洼地交汇处唯一的小道上,准备与许褚的三千骑兵拼死一战,无论如何,都要给程普三将争取一点时间。
铁蹄翻飞,杀机弥漫。
由于临湘周边多洼地,三千骑兵无法向两翼展开,只能排成一字长蛇之阵疾行。
许褚眼看祖茂带了五百人反身在旷野上列队,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本想绕过这五百断后的步卒,前往追拿孙坚,怎耐四周尽是洼地,想绕也绕不过去。
“儿郎们,随某杀。”
许褚一点都不迟疑,当即断喝一声,纵骑飞奔,直扑骑马挺立在最前方的祖茂,三千轻骑云集锦从,滚滚向前,紧跟许褚身后,如一支利箭般,狠狠凿向五百长沙步卒。
“死来!”
许褚催马疾行,眼看距离祖茂已不足十步,攸忽之间,九环象鼻刀瞬间扬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斩了下去,几要将祖茂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想杀老子,也得让你赔上半条命。”
祖茂脸色狰狞,眼神疯狂,竟然不挡不避,只是稍稍让开了半边身子,任由许褚长刀将其左肩连根卸下,胸腔里的内脏都几乎喷了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热血激溅中,祖茂眼神中腾起了无穷的疯狂,奋起最后的余力,早就蓄势待发的一柄短刀在间不容发间,在左肩被许褚一刀卸下时狠狠刺进了许褚战的马胫。
唏聿聿!
长嘶声中,战马猛地直立而起,差点将许褚掀下马背。
许褚虽然料到了祖茂会舍命相搏,但却没料到祖茂舍命相搏的对象不是他,而是他胯下的战马,措手不及下,竟然被祖茂得逞。
祖茂左半边身子都几乎被斩下,虽然活不成了,但最后的那以命换来的一刀,却也将许褚胯下的战马击毙。
战马人立而起后,随即轰然倒下。
许褚狼狈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只气的须发皆张,虎目中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说来话长,实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三个呼息的瞬间。
就在这时,许褚身后的三千骑兵已经尾随冲杀过来,狠狠撞上了两边洼地之间的小道上列阵以待的五百长沙步卒,生命的火花在这一刻轰然怒放。
狭窄的小道上不利骑兵冲锋,数十骑清河骑兵狠狠撞在了倒立的拒马枪上,热血激溅中连人带马被捅了个对穿,战马临死前的长嘶声,士兵的惨叫声,刹时撕裂长空。
“死!”
许褚目龀欲裂,三千骑兵是主公的命根子,只不过区区五百残兵败卒,竟然就折损了近百骑,眼看骑兵和战马倒在地上发出绝望的惨叫,只怒的几欲疯狂,猛地大吼一声,箭步窜了上去,手起一刀,将倒在血泊中抽搐的祖茂劈成了两半。
很快,在付了出近百骑的伤亡后,五百步卒的拒马阵终于被狠狠凿穿。
“追,休教走了孙坚匹夫。”
许褚翻上一匹战马,顾不得追杀溃逃的百余步卒,大吼一声,率领三千骑兵向程普等将退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然而就这一耽搁,程普三将抬着孙坚,已经奔到了一边密林边上。
根本不用回头,程普三将率领千余残兵就一头扎进密林,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许褚追到密林边,怒急之下,就要命骑兵下马入林追击。
有部将急忙劝道:“将军,兵法有云,逢林莫入,穷寇莫追,我军皆是骑兵,善平原追击而不善山林作战,况且这军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冒然追进去,只怕徒增伤亡!”
“啊,气死老子了!”
许褚也知道部将说的是实情,只是心头的一团怒火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只气的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仰天大吼一声,几欲暴走。
博望坡一战,就让孙坚给跑了。
此番临湘之战,有韩玄和张羡大军为内应,孙坚可以说是一败涂地,频临绝望,没想到还是让孙坚给跑了,两次都没有擒斩孙坚,许褚只觉得自己都没脸回去见主公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坚大军已经开进临湘,开始肃清城中残敌。
许褚垂头丧气地回营向周坚请罪,周坚虽然有些遗憾,到未责罚许褚,只觉得孙坚这厮真是命硬,竟然两次都让其给逃了。(未完待续。。)
第209章 十大美女之樊氏
中平四年七月。
荆州刺史周坚引军攻临湘,长沙太守孙坚据城死守,韩玄、张羡阵前倒戈,临湘乃破。
孙坚仅率千余残兵突出重围遁走,麾下心腹大将祖茂断后,死战不退,被许褚斩杀。
临湘北门。
周坚在戏昌、典韦的陪同下大步登上城楼,俯首城下的残肢断体,倒在血泊中哀嚎呻吟的受伤士兵,被鲜血染红的护城河,耳边听着城中依旧激烈的喊杀声,不由长长吐了口气。
攻下临湘,长沙之战就算是已经基本结束了。
从开春对襄阳用兵,到十月中,整整八个月,总算明定了荆州。
攻下长沙,南征之战已经基本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尽快稳定新占三郡的局势,理政安民,令士族归心,尽快将荆州七郡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以两到三年生聚之力,起兵伐川。
踏踏脚步声中,韩玄、张羡一身戎装,快步登上了城楼。
“参见主公。”
二人略微一扫,就像周坚长长一揖倒地,执臣节之礼。
“二位请起。”
周坚两手虚托,待二人直起身子,这才语气平和地道:“二位能弃暗投明,实乃两郡士族之幸,百姓之姓。此番一战而下临湘,也全赖二位之功。”
“此份内事耳,多谢主公赞誉。”
二人初投周坚帐下,可不敢因功自恃。连忙谦虚。
“功就是功,过就是过。”
周坚把手一挥,朗声说道:“本将军素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番本将军能以微小伤亡一战而破临湘,二位当居首功,可仍旧领、零陵、桂阳太守,切记好生安抚士族百姓,使之尽快归心。”
“下官遵命。”
二人连忙领命,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最怕的就是周坚过河折桥。将自己撸下来。
直到周坚亲口允诺二人仍领二郡太守。韩玄、赵羡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
周坚话风一转,又道:“不过,二位想必也应该知道,百姓乃国之根本。本将军生平最恨的就是官僚豪强强占百姓田产。不给百姓活路。此乃祸本将军之基业也。但有犯者无论何人都绝不轻饶,二位需谨记,只需做好这一点。便是大功一件。”
两人对视一眼,又齐声道:“下官领命。”
千余豪强在襄阳校场被斩首示众,韩玄、张羡也多有耳闻,都知道欺压百姓,不给百姓活路乃是周坚底线,但有触者,必祸及宗族。
周坚现在当面说出来,即是提醒,也有隐隐的警告。
两人立刻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理政安民,本来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只要士族的利益能得到保障,这些事情自然要做好。
周坚顿了下,继续道:“还有,零陵、桂阳两郡非战略要地,不宜保留过多的兵力消耗粮抹,可各留五千兵卒,余者发还襄阳进行整编。”
“下官遵命。”
韩玄、张羡早料到了,十分痛快的领命。
两人能坐上一郡太守的位子,自然都不是蠢人,知道进退,既然已经决定投降了,就绝不会愚蠢的再想拥兵自重,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当晚,周坚大摆筵席,召集麾下文武庆功。
除了韩玄、赵羡及军中将领,长沙的几大士族也受到了邀请。
要说长沙豪族,以赵氏、樊氏最为,是长沙最大的门阀。
赵氏赵范、樊氏樊黎皆是长沙名士,都在长沙郡府任吏,周坚攻破临湘后,这二人也没搞什么小动作,周坚就未对长沙士族进行清礼,还邀二人前来赴宴。
“来来来,本将军敬两位一杯。”
周坚频频举杯戏酒,可谓是给足了赵范、樊黎面子。
两人大感面上有光,连声称谢,满饮了杯中酒。
筵席结束后,周坚谴散诸人,独留下戏昌入后堂议事。
夜已深,灯火摇拽。
周坚喝了酒,显的红光满面,笑容不断,心情十分的好,对戏昌道:“攻下长沙,荆州七郡已经全在本将军治下,志才的十年战略第一步总算是实现了。不过,这荆州虽然在年内打了下来,但问题也不少啊,短期内,我军怕是再也无力对外用兵。”
戏昌深以为然道:“主公所言甚是,荆州虽然打了下来,但治下未稳,各郡士族虽然暂时依附,但却都各有心思,因此必须要屯驻足够的兵力进行震慑,令一些还怀有二心之人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期间绝不能发生大的变故,否则人心思变,怕是再起祸乱。”
周坚点点头,道:“韩玄、范康虽是无能之辈,文不足以安邦。武不足以拓疆,但来之治理一郡到是勉强够了。不过,这长沙太守一职,志才以为何人可以胜任?”
戏昌思忖半晌,道:“黄承彦乃荆襄名士,才略远胜韩玄、张羡之辈,可为长沙太守。”
“黄承彦?”
周坚剑眉轻蹙,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黄氏乃荆襄豪族,不在蒯氏、蔡氏之下,黄承彦此人他也见过几面,眼下在荆州刺史府中任仓曹吏,能力是足够了,但周坚对这些荆襄豪族向来不太感冒。
除了蒯氏兄弟勉强被他接纳之外,其他的荆襄豪族,他都没打算要委以重任。
这些荆襄豪族财雄势大,一旦真正掌了权,就会反过来制肘周坚。
周坚虽然不怕臣下掌权,更不怕有人造反,但对这些荆襄士族占着大量钱粮人口,却一毛不拨,又想掌握实权。委实难以容忍。
即不想投资,却又想分红,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毕竟像蒯良、蒯越兄弟这种极富战略眼光,又能谡时务的俊杰还是很少的。
诸如蔡瑁、张允等辈就不够聪明,守着诺大的家业,非但不为周坚大业出力,还想掌握兵权,谋取更大的权柄,在周坚看来,这类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而荆襄士族。多的是这种不知进退之人。
戏昌道:“黄承彦虽不及蒯良、蒯越能知进退。但此人确有才学,若弃之不用,未免可惜了。眼下长沙虽下,但局势未稳。主公可不令其暂为长沙太守。若此人能想明白。投之以桃助主公大业,则主公亦可报之以李,委以重任。”
“罢了。就依志才之言。”
周坚是决断之人,虽然不太满意这个人选,但略一思忖,答下了决断。
委实是手下再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长沙局势。
黄承彦乃荆襄名士,以其为长沙太守,长沙士族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低触情绪,这对尽快稳定长沙局势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若是任用其他人,长沙士族不卖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稳定长沙局势,如此一来势必要留下足够的兵力驻守长沙,将会严重影响周坚整编训练军队的的计划。
两人就商议了一些整编军队的细节,戏昌才告退离去。
次日,长沙士族开始轮流设宴邀请周坚赴席。
周坚来者不拒,有邀必往,让这些长沙士族安心不少。
当晚在樊黎府上赴过筵席,出来的时候,与一马车走了个对面。
周坚并来并未在意让到旁边的马车,不料眼尾的余光竟瞥见马车的一角被掀起,一张十六七岁,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般的俏脸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一行,妙目中秋波流转,流露出惊人的眼丽,让人一见就再难忘怀,资色竟不在蔡琰之下。
“好漂亮的美人儿。”
周坚心中暗自惊讶,随即就问身边亦步亦趋的樊黎,“不知此女乃是……”
樊黎忙答道:“有劳将军动问,此乃小女樊香。”
周坚‘哦’了声,又问道:“不知令千金可否许了婆家?”
樊黎答道:“小方年方二八,尚待字闺中,不曾许人。”
周坚刹时露出了笑容,微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说罢深深地望了一眼已经放下车帘的马车,带着典韦和数十亲兵扬长而去。
“这……”
樊黎眉头紧皱,思忖了半晌,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屋去了。
出了樊府,周坚在三百亲兵的护卫下,纵马疾驰,直奔临时安邸而去。
典韦这恶汉催马追上周坚,忍不住向周坚道:“主公,方才那小娘子真是漂亮啊,末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呢,主公何不将之纳为妾室?”
“哈哈哈!”
周坚忍不住大笑三声,道:“老典,本将军可还是第一次听你赞女人漂亮。樊香的确生的美貌,连老典你这从来不知美丑为何物的家伙都赞人家漂亮。不过老典,纳妾敢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见人家女儿长的漂亮,就要纳为妾室,换了是你,你会如何?”
典韦抓抓头,道:“这个,末将肯定揍他个满脸花。”
“这就对了。”
周坚微笑道:“本将军就算欲纲樊香为妾,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直接索要,不然跟那些强抢民女的匪寇何异。待明日,本将军就让赵范去为本将军下聘。”
“呃,这个……”
典韦扯了扯头发,这个了半个,也没这个出个所以然来。
这恶汉又哪能懂这些门门道道,实在搞不明白,纳个妾为何也要会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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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许多资料,根据我自己的感观,排个三国十大美女:貂蝉,甄宓、大乔、小乔、邹氏、吴苋、樊氏、孙仁、蔡琰、糜环。除了貂蝉,其余排名不分先后。(未完待续。。)
第210章 分开玉腿就扑了上去
次日,周坚叫来赵范议事,又令戏昌在侧作陪。
赵范还以为周坚有什么紧要之事交给他去办,谁知道说了半天,周坚也只是闲话家常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不由心下暗暗纳闷,但又不敢多问。
周坚说了半天的风俗人情,终于问赵范,“仲越可知樊黎有一女名唤樊香?”
赵范一怔,如实答道:“下官知道,樊大人之女有倾国之姿,闭月之貌,乃临湘有名的才貌双绝之佳人,无数俊彦欲上门提亲,奈何此女择夫条件甚为苛刻,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三不能超过二十五岁,哎……”
说到这里还摇了摇头,似是极为可惜。
“哦,这择夫标准是有些苛刻了。”
周坚甚为赞同,随即又问了一句,“仲越以为本将军可符合樊小姐择夫标准?”
赵范一怔,随即赶忙道:“将军英明神武,名震天下,实乃不世之英杰,樊黎之女虽然倾国之姿,羞花之貌,然欲配将军也稍有不及!”
“哈哈哈!”
周坚大笑三声,面露欣悦之色,虽然马屁听的多了,但赵范这番马屁还是拍的他浑身舒坦呐,连连劝酒道:“仲越言过其实了,且满饮此杯。”
赵范忙举杯饮了,心下疑惑不定,莫非周坚看上了樊黎的女儿?
还真有这个可能。
自古英雄爱美女,他方才那番话虽然是拍马屁。但说的也是实情,放眼当今天下,似周坚如此年轻,又英伟不凡,且打下了一片基业的年轻俊杰,数来数去,也只周坚一人。
因此,虽然是拍马屁的话,但赵范也认为是违心之言。
樊香乃临湘有名的美女,才貌双绝。周坚既然见了。又岂有看不上之理。
不过,这毕竟只是自己的一厢臆测,周坚提起樊黎之女,究竟是何用意。赵范心里也不大确定。正准备等周坚暗示呢。周坚却借故起身,转入后堂去了。
“这……”
赵范有些傻眼,这酒喝的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周坚想要让自己干什么。
要是看上了樊黎之女,明说就是了,自己也不敢拒绝,只好上门下聘。
可周坚什么也没说,却就让他犯难了。
赵范无奈,只好向戏昌道:“不知将军有何事吩咐,还请军师示下。”
戏昌微笑道:“赵大人岂不闻,英俊爱美人乎?”
“呃,这个,下官明白了。”
赵范这才恍然,连忙起身道:“在下这便替将军前往黎府下聘。”
“有劳赵大人。”
戏昌微笑起身,亲自送赵范出门。
赵范不敢耽搁,出了周坚官邸,府也没回,就径自去了樊府找樊黎。
黎樊见了赵范十分疑惑,“赵大人不是去了将军府上吗,何以又来了下官府上?”
赵范哈哈笑了两声,一脸笑意地恭贺道:“在下是来恭喜樊大人的。”
樊黎更加疑惑,不解道:“不知下官何喜之有?”
赵范和樊黎同郡为官,两家也算是世交,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俗话说英雄爱美人,大人千金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昨日周荆州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欲与大人结下秦晋之好,因此下官特来恭喜大人。”
“这……”
樊黎闻言半晌无语,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赵范微笑道:“大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周荆州世之英杰,雄姿英发,年方弱冠便据有今日之基业,试问当今天下英雄又有何人能比。令千金昔日曾言,非英雄不嫁,即有周荆州如此东床快婿,大人难道还不满意吗?”
樊黎叹道:“非是对周荆州不满意。周荆州世之英杰,又岂能配不上小女。实是本官毫无准备,不知周荆州待我长沙士族究竟如何,万不能行差池错。”
赵范大有深意地道:“大人难道不觉得,此番周荆州欲纳令千金为妾,实是樊氏,甚至我长沙士族被周荆州接纳的大好机会吗?”
樊黎思忖半晌,才喟然道:“罢了,如此就有劳赵大人了。”
赵范笑道:“敢不尽力,大人尽管放心吧!”
樊黎也笑了起来,只要对宗族有益,嫁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样都是嫁人,自然要嫁更好的,这不光是这个年代的士族的观念,也是这个年代所有女子的观念。
对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而言,能嫁给英雄,就绝对不会与瓦犬作配。
樊黎不觉得将女儿嫁给周坚作妾有什么不对,樊香更不会觉得给周坚作妾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就好像皇帝的妃子,虽然也是妾,但也比臣子的正房地位要高的多。
三日后,周坚小婚,纳樊黎之女樊香为妾,大宴宾客。
临时官邸中,宾客满堂,高朋满座。
周坚一身黑色深衣,雄姿不凡的踞案高座,频频向堂上宾客劝酒。
戏昌、许褚、典韦、周胜等心腹文武也轮流上前,为前来道喜的宾客祝酒。
当吉时到,新倌人在两名美婢的挽扶下,从侧门款款走到堂上时,周坚笑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满堂宾客则不吝辞词的献上了满满的溢美之词。
戏昌借着给周坚劝酒时,压低了声音笑问道:“主公如愿抱的美人归,今后有樊小姐此等佳人为伴,不知心情若何呀?”
“哈哈哈!”
周坚大笑三声,长声道:“敢笑本将军,回头本将军就为你纳一门妾室。”
“呃,这个……”
戏昌干笑了一下,连忙溜走。
要说戏昌天不怕地不怕,却唯怕妻子伤心。他出身贫寒,自成婚以来,这些年与妻子相濡以沫,感情笃厚,虽然为人放荡不羁,但对妻子的感情却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以戏昌如今的身份地位,纳上十个八个妾室,自然是稀松平常。
然而戏昌却只守着一妻,从不纳妾,也算是个异数了。
周坚慢慢琢磨到了这点,总算是抓住了戏昌的软肋,时常拿来威胁戏昌。
堂下宾客也在笑,只是笑容里满是羡慕。
虽然周坚对戏昌有些随便,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主从二人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主从关系,否则主从有别,又岂能如此随意轻浮。
夜已深,红烛将新房里点轰了充满了喜庆喜祥。
周坚这几天心情好,今天多喝了几杯,就有些高了,被典韦送进新房时,脚下还有些踉跄不稳,来到这个世界二十二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喝的路都直不稳。
委实是这次攻破临湘,平定荆州全境,紧绷的心神第一次放松了下来。
这些年一直为了心中的理想做着各种谋划和准备,从来都感觉时间不够用,又哪有心情放松自己,如今即得荆州全境,又得美妾,委实是人生一大喜事。
典韦将周坚送进新房,就连忙退了出去,从外面闭上房门,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这时是临湘,不是宛城。
主公难得地喝醉了一次酒,他这个近身侍卫又怎么敢走开。
对于典韦来说,自从跟在周坚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确了自己的职责,那就是不分白天黑夜,都要确保主公的人身安危,绝对不能有丝毫懈怠。
满是喜庆的新房内。
周坚樊香的挽扶下,坐在了松软的床榻上。
“让妾身为夫君擦擦身子吧!”
樊香端了个热气腾腾地木盆,似羞且喜的款步走到了周坚身边。
她容姿秀丽,流露出新娘子的羞赧,却更增妩媚动人,那种集钟灵神秀于一身的惊人美丽狠狠地挑动着周坚旺盛的心火,几乎不能自持。
“嗯,为本将军宽衣。”
周坚虽然身子发软,但还不至于软倒,大刺刺地坐在床榻边,嗯了一声。
樊香霞生双颊,将木贫放在一边,纤纤玉手探了过业,轻柔地将周坚身上的衣衫一层层脱了下去,周坚并不雄壮,但却欣长有力的身躯刹时裸露在空气中。
樊香强忍着羞赧,从木盆中捞起一条白帕子,拧干了水,轻揉地为周坚擦拭身子。
周坚灼热地目光一扫盯着樊香清丽绝世的面容,忽然伸出右手,搭在了樊香柔若无股的柳腰上,随即向下移动,在那弹性惊人的翘臀上轻轻揉了起来。
樊香刹时身子一僵,瞬间面红过耳,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周坚嘿嘿笑了几声,不停地上下搓揉,过了好一会儿,樊香才慢慢放松下来。
不料这时,忽觉裙摆被撩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时带着温热的大手已经熟练地从底裤下面探了进来,继续在那羞人的地方搓揉起来,
樊香娇躯再次如触电般僵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忘了为周坚擦拭身子。
“嘿嘿,如此良胯美景,岂能浪费时间、”
周坚邪笑了下,一把将樊香扯进怀里,随手将旁榻边的木盆扫到了地下,然后抱着樊香滚倒在了松软的床榻上,三两下退掉了樊香身上的所有衣物。
当一具如玉般完美无暇的**完全裸露在眼前时,周坚眸子里的烈焰刹时便熊熊燃烧了起来,再也按奈不住,迅速甩掉衣衫,分开那两腿死死绞在一起的**,合身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211章 郭典亡,袁绍回渤海
就在周坚从江陵起兵南下后,冀州战场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九月底,董卓强攻邺城不下,于是采纳李儒之计,于是谴心腹大将兼义子吕布两万大军入并州北上,从平城出代郡进入幽州境内,复从高柳南下,数日内长驱疾进数百里,突然出现在广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中山国全境,屯兵昔阳亭。
郭典闻报大惊失色,急谴上将潘凤率一万大军北上迎击西凉大军。
不料大军未到昔阳亭,却在下曲阳被吕布杀的大败,一万大军全军覆没,潘凤仅率数百残兵逃回邺城,冀州局势骤然变的紧张了起来。
吕布击破潘凤大军,当即长驱南下,连克巨鹿、赵国二郡。
袁绍情知不妙,当即率军退回渤海去了。
郭典率军逃往甘陵,不料却在广宗被董卓亲率大军追上,冀州军寡不敌众,郭典被杀的大败,两万大军逃的逃,死的死,所剩无几,郭典也被董卓生擒后下令斩首。
董卓屯兵广平,兵分数路,旬月内连下清河、安平、常山等郡。
袁绍逃到渤海,屯兵南皮,一边据城死守,一边广发檄文,号令河北、中原各路诸侯起兵共抗董卓,并谴审配亲赴幽州,面见公孙瓒晓以利害,暂且休兵,共抗董卓。
然而这个时候,公孙瓒亲率八千白马义从,与昌平一战击破刘虞两万大军,刘虞也殁于乱军之中。公孙瓒趁势率军南下,进驻蓟县。
幽州的环境相对要比荆州简单一些,除了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其余各郡太守,基本上都听命于刘虞。刘虞一死,大多数郡太守自然不战而降。
不像荆州刺史王睿,根本号令不了各郡太守。
因此就算周坚攻下襄阳,杀了王睿,要占据荆州七郡,也得一个一个去打。
冀州和幽州战场的风云变幻。让中原兖、豫二州的各路诸侯们立刻紧张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扬州也传来了消息,袁术攻下庐江后,稍事休整,便亲率五万大军从牛渚渡江南下。连下石城。芜湖等县。十日内打到了宛陵。
丹扬太守周昕畏袁术兵势浩大,开城投降,却被袁术下令斩首。
是夜大军哗变。周昕部将恨袁术过河拆桥,率领本部数千兵马袭击袁术大营,袁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死于乱军之中,待重新收拢兵马后,盛怒之下,竟然下令将周昕的数千降卒尽数斩首示众,只杀的宛陵城内堆尸如山,血流飘杵。
丹扬士族惧袁术凶威,大多携带家眷逃出宛陵,各奔前程去了。
虎牢关前。
曹操急于刘表、孔伷、陶谦、袁遗四处诸侯商议对策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荆州刺史周坚攻破临湘,已经平定了荆州七郡。
曹操当时就感慨道:“周子渊实乃操之劲敌也!中原、河北烽烟四起,我等和徐荣打的难分难解,不料却让周坚趁机平定了荆州,时也、命也!”
陈宫道:“主公,放眼天下各路诸侯,属董卓势力最盛,眼下又占了冀州,公孙瓒虽然击败刘虞,占了幽州,但也非是董卓之敌,西凉军几成席卷之势,周坚虽占了荆州,但比董卓也多有不如,必不想看到董卓坐大,何不谴使前往,晓以利害,邀周坚出兵共抗董卓。”
程昱也道:“宫台所言极是,周坚兵多将广,若肯出兵,董卓怕也不敢冒着老巢被抄的危险继续进兵河北,必然引军退守司隶。”
曹操断然道:“善,就依宫台之言。”
说此顿了顿,又向旁边的刘晔道:“还要子扬再去一趟荆州。”
刘晔欣然道:“在下遵命。”
曹操思忖了下,又道:“我们也不能指望周坚,董卓虽然攻占了冀州大部,但尚未站稳脚跟,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尽快攻破虎牢关,逼的董卓从冀州退兵,否则若是令其在冀州站稳了脚跟,怕是图之晚矣。”
陈宫深以为然道:“主公所言甚是,可邀刘表、孔伷、陶谦、袁遗等前来商议,并晓之以厉害,只要彼等肯戳力出兵,联军有六万之众,当能攻下虎牢关。”
曹操道:“吾也正有此意,不过……”
顿了下,又面露微笑道:“为尽全功,操当亲往孔豫州军中陈明厉害。”
陈宫、程昱、刘晔等人纷纷道:“主公英明。”
宜春以北十里外的一座山林里。
孙坚席地坐在枯黄的草丛中,萧瑟的秋风,吹起心中无尽的凄凉。
程普、黄盖、韩当三将也席地坐在一边,神色愤怒而哀痛,长沙没有守住,祖茂为了阻拦许褚三千骑兵,给众人争得一线生机,战死的消息也已经得到了证实。
孙坚醒来后,曾派兵卒前往打探,看能不能偷回祖茂尸首,也好安葬,却没回来。
数百残兵七零八落的躺在四周,个个神情疲惫,脸色绝望,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
天处虽大,所有人却都觉得没了容身之地。
如果是个平头百姓也就罢了,走到哪里都能讨口饭吃。
然而程普等人不会甘于平凡,孙坚更是极富野心,又岂会泯然于众。
孙坚脸色平静,将所有的愤怒和悲凉都埋在了心底,打量着横七竖八躺在草丛中,两眼无神的数百残兵,眉头皱不可微地皱了起来。
自从逃出临湘,醒来之后他就果断地带着千余残兵一路逃离长沙,逃到了宜城,原本的千余残兵也在半路上逃散了大半,还跟着他的这数百残卒,都是追随他多年的子弟兵。既然是在博望坡走散,也都陆陆续续逃回临湘。回到了他的身边。
然而现在,即便是这些面临绝境时,都没抛弃他的子弟们,也几乎快绝望了。
博望坡战败,他们并没有绝望,因为只要长沙没丢,他们还有家可回。
然而现在,长沙都丢了,他们又能去哪里?
程普脸色黯然,但还是不得不说。“主公。这里是豫章地界,周坚小儿应该不会追到这里来。不过眼下该何去何从,还请主公定夺。”
孙坚沉吟片刻,道:“某与袁术将军有旧。眼下袁术将军拥兵五万。已经打下了九江和庐江两群。我们去投奔袁术,再等机会报今日之仇。”
“末将等誓死追随主公。”
程普、黄盖、韩当三将轰然应诺,当下唤起数百残卒。北上投奔袁术去了。
丹扬,宛陵。
袁术下令将周昕的数千降军全部斩首示众后,兀自还不解气,又将周昕及周昂家小男的尽数充军为苦役,女的尽数贬为官妓,袁术还亲自‘处置’了周昕的几房小妾,这才稍稍泄了火气,就接到了周坚攻破临湘,平定荆州的消息。
“周子渊用兵不凡呐!”
袁术虽然在感慨,语气中却不免大有妒色,“想本将军率虎狼之军南下扬州,至今也不过得了九江、庐江、丹阳三郡,周坚此人却只用八个月就平定了荆州,运气可真是好。”
心谋腹士金尚顺着话头恭维道:“主公雄才大略,英明神武,岂周坚之辈可比。”
“哈哈,哈哈哈!”
袁术面露得色,忍不住大笑了几声,极是享受金尚的马屁。
金尚又道:“主公,眼下董卓已经占了冀州大半,周坚也平定了荆州,眼下天下诸侯当属此二人实力最强。主公也需尽快平定豫州、会稽二郡,占据扬州千里沃野之地,再广兵兵马钱粮,如此方能与董卓、周坚之辈一争长短。”
袁术深以为然道:“元休所以正合吾意,不过,曹操、陶谦、孔伷、袁遗等人正在和董卓开战,我军要不要助其一臂之力,先收拾掉董卓再说,毕竟董贼此贼兵多将广,实力连本将军都有不如,比周坚的威胁还要大的多,若不及早除之,日后恐成心腹之患。”
金尚嘿嘿笑道:“主公不必忧虑,董卓虽然实力强大,但袁绍、曹操、刘表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董卓坐大。董卓要想安安稳稳地在冀州占稳脚跟,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弄不好周坚也会因不想看到董卓坐大而出兵。因此尚以为,眼下我军当务之急是尽快攻占豫章,豫章可是扬州第一大郡,有口百余万,士民殷富,仅在南阳、汝南之下,若能攻下豫章,我军将再无粮草之忧。至于董卓,就让曹操、袁绍他们去狗咬狗吧,最好能打个两败俱伤,嘿嘿,等主公平定扬州,到时再出来收拾残局。”
袁术想想也是,当下连连点头道:“好,就依元休之言。”
话音方落,忽有亲兵来报,长沙太守孙坚来投。
“孙文台?”
袁术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刚刚才接到周坚攻破临湘的消息,没想到孙坚就来了。
孙坚可是一员虎将呐,文才武略,自己帐下诸将无人可及。
若得孙坚,实胜过数千大军。
袁术当即就喜的跳了起来,连声道:“快快有请。”
亲兵急领命而去,金尚见袁术对孙坚如此看重,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妒色。
不多时,孙坚带着程普、黄盖、韩当三将进来。
“哈哈,文台别来无恙乎?”
袁术大步迎了上去,抓着孙坚双臂大笑三声。
孙坚黯然道:“今失长沙,特来投效将军。还望将军收留,坚愿效犬马之劳。”
袁术大喜道:“这有何难,文台世之勇将,吾得文台,如猛虎添双翼也。本将军正准备起兵攻打豫章,若文台不弃,可率五千大军为吾先锋如何?”
孙坚铿然道:“坚,敢不从命。”(未完待续。。)
第212章 班师回荆州
中原、河北局势风云变幻,这中平四原的冬天也变的肃杀起来。
周坚在临湘只逗留了还不到一个月,待局势勉强稳定下来之后,就于十一月底的率领大军回了襄阳。到襄阳后连夜都没过,就紧急召集诸将商议起兵共抗董卓之事。
谁也没有料到,董卓会从雁门出大漠,绕经幽州偷袭冀州北部。
眼下董卓已经占了冀州大半,局面就将变的截然不同。
周坚是绝对不想看到董卓在冀州站稳脚跟的,虽然历史上董卓最终败亡了,但同样董卓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更没有占据冀州。
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谁又能肯定,董卓会不会进而一统河北。
毕竟现在的曹操、绍袁、孙坚这些还没有成长起来,尚在夹缝中求生,就算自己,也只是刚刚平定了荆州,若是再让董卓统一了河北,届时将再无人能挡西凉军南下中原。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曹操统一了兖州,也绝对抵挡不住西凉军兵进中原,估计也要卷铺盖逃亡了,拿什么抵挡董卓。
曹操再雄才大略,也不可能以一州之地挡得住占据了关凉司隶以及河北的董卓。
这也是为什么曹操对联军共抗董卓如此热心,否则以曹操的精明,又怎么可能浪费钱粮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至于周坚,最好的结果也就只能是划江而治,偏安一隅了。
所以周坚绝对不想看到董卓在河北占稳脚跟。就算暂缓军队整编,入川计划,也得先打掉董卓这头已经可以威胁到他成就大业的拦路虎。
现在的董卓,可比曹操要危险的多了。
曹操再怎么枭雄,现在也没有成长起来,对周坚的威胁远没有董卓大。
周坚虽然一直想找机会干掉曹阿瞒这个最危险的对手,但是现在,却不得不与曹操联手抗衡董卓,周坚有时也暗自感慨,因为自己。历史偏离轨道已经偏的太远了。
至于袁术那厮。正在攻打豫章,也让周坚有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刺史府,议事大堂。
周坚征衣未解,踞案高座。眉头凝成了一块。
不时的接到军令的校尉以上军官赶了过来。疾步走进大堂。以次入座。
等了足足半个钟头,就在周坚都快等的不耐烦时,所有人才尽数到齐。
许褚、典韦、周武、戏昌、周济、蒯良等心腹文武尽数到齐。分列两旁。连黄忠、蒋钦和韩琼等将也接到军令,赶到了襄阳,一眼望去竟不下五十人,还有几个校尉周坚都不大记得名字了。
“好了,人都到齐了。”
周坚环视了一圈堂下众人,道:“河北战事,大家都知道了,郭典死了,袁绍也率军退回了渤海,董卓占了大半个冀州,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戏昌第一个道:“主公,董卓实力膨胀的太快了,郭典、袁绍并没能和西凉军一直僵持下去,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若是让袁绍在冀州占稳脚跟,公孙瓒虽占了幽州,但幽州贫瘠不堪,公孙瓒迟早会为董卓所炒。如此一来,数年之后董卓尽起河边之兵和关凉司隶之兵进逼中原,届时就算曹操统一了中原,怕是也难以抗衡。若再让董卓入主中原,届时就算主公平定西川和扬州,怕也难与董卓争锋。有鉴与此,昌以为我军不能再坐视下去了,可与曹操等人结盟共抗董卓,尽快迫其从冀州退兵。”
周坚道:“本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一仗该怎么个打法?”
蒋钦沉吟道:“虎牢关是隶司门户,只要能攻破虎牢关,董卓肯定会从冀州退兵。不过虎牢天下险,又有徐荣率领三万大军镇守,徐荣乃董卓麾下头号大将,身经百战,想要攻破虎牢关恐怕没那么容易。”
韩琼道:“不如攻打武关如何?武关直通关中,乃董卓心腹之地。若能攻破武关,对董卓来说后果将比虎牢关失守还要严重,必定会回兵救援。”
黄忠则道:“武关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董卓又派了心腹大将胡轸率领八千大军镇守,想要攻破武关,不比攻破虎牢关容易多少。”
周坚轻轻敲着桌案,目光扫过其余众将,道:“你们呢,有什么看法,也都说说。”
蔡瑁迟疑了下,道:“主公,末将以为,眼下我军实不宜与董卓交恶。”
“嗯?”
周坚刹时眼神一凝,问道:“为何?”
蔡瑁道:“董卓虽然兵势浩大,但与我军并无直接的冲突,且主公已与董卓结盟,若冒然出兵,一来背弃盟约与主公名声无益;二者董卓未必就能在冀州站稳跟脚;三者我军士卒征战近年,已疲软不堪,急需休整,因此末将以为实不宜出兵。”
张允也在旁边连连点头附议。
堂上的气氛刹时就有些变味道,许褚、典韦、蒋钦、周武、黄忠心腹大将看向蔡、张二将的眼神立刻变的不怎么友善起来,许褚这猛人更是重重闷哼了一声。
戏昌、周济、蒯良则看了蔡张二人一眼,没有吭声。
派系之争,古来有之。
周坚的地盘虽然只是荆州一州之地,但手下也不可避免的有了派系。
其中以周武、许褚、典韦、蒋钦等为首的周坚旧部形成了一个团体,这些人是周坚绝对的死忠分子,一切以周坚的意志为主,也是最得周坚信任的一批支持者。
至于周晖、周焕、周济、周善等宗族兄弟,更是和周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目前为止,在周坚入主南阳后新提拔和投效的谋臣武将里面,目前也只有黄忠得到了这个团体的认可,融入到了以周武、许褚等人为首的这个团体当中。
这其中一是因为黄忠确实是一员将才,周坚对其有提携之情,黄忠亦知忠义;二来则是黄忠出身贫寒,没有多太的利益和宗族纠葛,才得到了周武等人的认同。
至于蒯氏兄弟,因为靠向周坚比较彻底,也正在被这个团体接纳。
至于其他投效过来的文臣武将,则因为种种原因全部被排除在了外面。
特别是蔡瑁、张允二人,死死抓着手后权不放,周武等人早就对其有意见了。
周武、典韦、许褚、蒋钦等人不会质疑周坚的任何一项决定,至少现在不会对周坚任用何人统兵或理政产生质疑,但绝不能容忍其他将领恃宠而骄。
特别是蔡瑁、张允的作法,在周武等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知死活。
现在蔡瑁、张允二将不同意出兵,虽然理由说的头头是道,也完全正确,但周武等人如何看不出来,这二人之所以不同意出兵,只是想保存实力。
毕竟这次南征荆南五郡,蔡瑁和张允率下五千大军都各有伤亡,特别是张允,攻打临湘北门时遇到孙坚的迎头痛苦,眼下五千大军只剩两千作人。
周坚看向蒯良,不动声色地问道:“子柔以为呢?”
蒯良心头莫名地跳了一下,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大厅中的气氛十分微妙,更是明白只不过是一次微不足道的表态,其中却蕴含了极为深远的意义。
荆州士族思想守旧,不思进取,这是谁都没法否认的事实。
说到底,其实还是荆州士族门阀太过庞大,在利益纠葛和宗族观念的影响之下,导致荆州士族都缺乏开拓之心,在战略思维上只想自保,和周坚的野心思想背道而驰。
蒯良也早就知道蒯良对荆州士族的现状极为不满,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举动,但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可以想象,真到了那个时候,多半就会是一场极为残酷的清洗。
那些只想保全宗族,守着家业当墙头草的士族门阀,肯定会被彻底清洗。
只有将宗族和身家性命牢牢地绑在周坚的战车上,肯为周坚的野心和大业抛头颅、撒热血的士族,才能够被排除在被清洗行列,并得到周坚的重用。
“在下以为应该出兵。”
蒯良没有什么犹豫,就很平静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蒯氏已经将宗族的全部押在了周坚身上,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第二条选择。
况且以蒯良的眼光来看,这个时候也的确要出兵迫使董卓从冀州退兵。
否则正如戏昌所说,若真让董卓在冀州站稳了脚跟,那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
周坚对蒯良的答安查点有预料,面色不变,但扫了蔡瑁、张允二将一眼,眼神却莫名地冷了下来,把手一挥,不容分辩地道:“现在要讨论的是如何迫董卓从冀州退兵,而不是是不是要出兵。”
蔡惠、张允二将脸色一僵,默然不语。
他二人手下原本就五千大军,但今次南征时伤亡不小。
两人虽然想补充手下的兵力,但一直没有机会,就等平定荆州之后,军队重新整编时好趁机扩充一下手中的兵力呢,这个时候自然想保存实力,不愿意再攻打董卓。(未完待续。。)
第213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军议还在继续。
堂下诸将各抒己见,有赞成出鲁阳攻打大谷关的,也有赞成与曹操、刘表等中原各路诸侯合兵一处,攻打虎牢关的,唯独戏昌神色淡然,没有吱声。
周坚知道戏昌在考虑出兵多少为宜,正想询问,眼尾的余光却瞥见坐在门口位置,在南征中因功迁任校尉的李严嘴唇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讲。
“你有何话要讲?”
周坚随口问道,他对李严有些印象,李严虽然年轻了些,但极有胆略,陪养的好的话能独挡一面,记得好像是当初李起推荐,从南乡县尉任上提拔起来的。
李严忙道:“主公明鉴,末将之前在南乡任县尉时,听附近的樵夫和猎户说,山中小道可绕过武关直达关中,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因此不敢妄言。”
“哦,还有小道能绕过武关?”
周坚闻言刹时精神一振,戏昌也扭头看向了李严。
若是真有小道能绕过武关直达关中腹地,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李严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军议,还有些紧张,此刻被周坚犀利的目光注视,心头就忍不住砰砰跳了两下,忙道:“末将听到的只是谣传,是否真有小道,末将也不能确定。”
周坚嗯了声,扭头问戏昌,“志才以为如何?”
戏昌略一沉吟,便道:“其实许多关山隘口都有樵夫猎户常走的小道,只是这些小道无法供大军通行。也少为人知而已。不过,若是真有小道能绕过武关直达关中腹地,就算大军过不去,但派个几百精兵轻装简行,绕过武关还是不成问题的。眼下我军调集粮草出征至少还需半月,主公何不谴人前往打探,若真有小道可行,则武关可下。”
“善,就依志才之言。”
周坚断然道:“李严,就由你跑一趟吧。”
“末将遵命。”
李严奋然领命。状其亢奋。
周坚又问蒯良。“子柔,我军粮划几何,能支持多少兵马出征?”
蒯良道:“南阳岁岁丰收,原本存粮颇丰。原本足够支撑五万大军两年所需。不过主公攻打荆襄六郡后。兵卒也多有伤亡。抚恤阵亡将士,安置流民等也支出不少钱粮,眼下府库中银粮最多可供两万大军半年所需。”
周坚轻抚额头。很有些头疼。
都说打仗打的就是国力,这道理可是一点没错。
后世打仗打经济,这个年代打仗打钱粮,道理都是一样的。
士兵没了可以招募训练,但钱粮没了,这玩意凭空可生不出来,还得靠百姓去一颗一颗的种出来,委实取巧不得。
以南阳的底子,尚且支撑不起过度的征伐,可想而知那些比较穷的诸侯有多窘迫了。
也就难怪曹操到了东郡后捉襟见肘,虽有一万兵马,却根本无力对外用兵,也就只能打打山贼,讨讨匪寇了,除非不计后果的直接去抢百姓。
不过像袁术那样无度征伐的诸侯毕竟只是少数,但凡有些眼光的军阀,如果不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就绝不会直接去抢百姓,自绝根基。
像孙坚,长沙是荆州第二大郡,有近百万人口,孙坚却兵马少的可怜,实在是没有钱粮招募军队,就算给他一支军队,也养活不起。
就算讨平区星叛乱后收编了两万精壮,粮草也一直是捉襟见肘的,到了洛阳后还是袁术给接济的军粮,否则两万大军连肚子都吃不饱,怕是早就散伙了。
得不到士族门阀的支持,又不能去抢百姓,哪来的钱粮招募供养军队。
“能供两万大军半年所需,差不多也够了。”
周坚揉了揉眉心,随即话风一转,肃然道:“钱粮乃是我军的根本,却取之百姓。这也是本将军一直无法容忍士族豪强侵占百姓田地,不给百姓活路的原因。南阳还好,如今算是风调雨顺,万民安居,但荆州其余六郡的情况都不大好。南阳虽然岁岁丰收,但随着我军不断地对方用兵,也无法持撑我军越来越庞大的开销。所以,理顺内政刻不容缓啊!荆州内政子柔还要多多费心,尽快使其余六郡百姓安居,钱粮日广,以支持我军今后的军事行动。”
蒯良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放心,良定当尽力。”
周坚‘嗯’了声,对蒯良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这半年来,先前打下的江夏、南郡等郡局势已经彻底平稳了下来,这里面少不了蒯良的功劳。
“志才,本将军有还有个想法。”
周坚沉吟了一声,又向戏昌道:“官府对阵亡将士的家小抚恤甚厚,但再怎么说,家时没了青壮,那点抚恤也不可能供一家子吃一辈子,留下一家子孤寡老弱,这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因此本将军打算以后阵亡将士家小一律由官府瞻养,志才以为如何?”
“主公英明。”
戏昌刹时脸色变的极为严肃,这话可绝不是恭维,而是心悦诚服的敬佩。
自古以来,士兵们的命都是最不值钱的。
就算是再爱惜士卒的主君,也绝对做不到像周坚这样。
戏昌出身贫寒,就更能切身体会到普通士兵们的处境和对现状的无奈。
上了战场,最容易死的就是普通士兵,然而战死之后,一家老小却没了支柱。
虽然南阳军的军饷不低,战死后的抚恤也十分丰厚、
但正如周坚所说,那些钱根本就不可能让一家的孤寡老弱吃用一辈子,出来当兵的都是家里的青壮劳力,没有了青壮,一家老小的日子绝对不会过的很好。
周坚的这个决定,在戏昌看来绝对英明之极,也生出了由忠的敬意。
不然想象,只要这个政策能落实下去,主公绝对能得到所有士兵死心踏地的拥戴,将来就算有统兵将领可会造反,士兵也不会跟着造反。
这还只是其一,士兵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上了战场必定会拼死杀敌,军队的整体战斗力也会得到极大的提高。而且也会有效的激发治下百姓当兵的积极性。
不过,戏昌也有自己的担心。
戏昌沉吟道:“昌极为赞同主公的决定,但怕是眼下荆州的条件不允许啊。”
蒯良负责荆州政务,自然知道周坚的这个决定一旦实施,会面临多大的困难,当下也连忙道:“军师所言甚是,阵亡将士的家小最小也是以万计,随着主公不断对外用兵,阵亡的兵卒只会越来越多,家小更是以十万计,若是都由官府瞻养,官府的钱粮根本负担不起。”
“这个不是问题。”
周坚大手一挥,沉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要让百姓富起来,腰包鼓起来,府库中的钱粮自然会源源不断。子柔善理政,这事就交给你去想办法了,无论如何,都要实施下去。”
“这……”
蒯良面有难色,他不想怠工,但这个任务也委实艰巨了些。
南坚也知道蒯良的难处,这个年代的人眼光受到时代思想的束缚,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经济的观念,想要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也确实有些为难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蒯良来说。
周坚考虑了下,道:“这样,本将军可以给你提几条思路,想要让百姓富起来,办法其实有很多,比如想办法鼓励百姓多种桑树,多养蚕,多烧青砖瓷器,还有多养家畜,只要是能赚钱的,能让百姓的腰包鼓起来,就鼓励百姓放手去干。”
周坚越说越振奋,思路也越来越清晰,“除了田税,种桑养蚕养家畜,全都免税,这样百生的积极性就会被调动起来,最好能每家每户百姓都养个百八十只羊,十几头牛,这样想不富起来都不行,只要百姓富了,府库自然会充实起来。还有,荆州荒地那么多,还可以鼓励百姓去开荒垦田嘛!只要是新开垦的荒地,十年之内都不用上税。”
蒯良为难道:“可是,这样以来,如果只征田税,府库怕是会入不敷出啊!”
“这有何难!”
周坚身为现代人,虽然不懂经济,但常识还是知道的,这些小事岂能难住他,当下胸有成竹地说道:“百姓有了谷粮鸡鸭,但也要穿衣吃盐,烧炭取暖,也得花钱。官府只要把钱抓在手里,直接向百姓购买物资就行。可以搞作坊铸币嘛!还有盐、铁这些也可以放开,可以让那些门阀豪强去搞,这些东西抓在官府手里,其实效率并不高,让那些豪强去搞,有利可图这些豪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多采盐,多炼铁,效率要比官府高的多。官府只需要抓住铸币就可以了,到时候直接拿钱买官府需要的任何物资。”
“这如何能行。”
蒯良失声道:“盐、铁乃是国家根本,若是让那些豪强去采炼经营,绝对会在短时间内聚起大量的钱银,届时聚养私兵豪奴数千上万,怕是会尾大不掉,此诚乃取祸之道也。”(未完待续。。)
第214章 太史慈大败纪灵
蒯良的这番话也算是一针见血,也完全是在为周坚考虑。
自古以来,不论哪朝哪代,盐、铁等战略物资都属于官营,不可能让私人去经营。
因为亍、铁实在太暴利了,不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聚敛起巨额财富,而且是朝廷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根本不可能交给地主豪强去经营。
虽然如今各地豪强私下里也有采炼盐铁,经营盐铁生意,但都小打小闹,成不了气侯。
若是真把盐铁交给地主豪强去经营,情况就将截然不同。
不论是谁,只要能拿到盐铁的采炼经营权,都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聚敛起惊人的巨额财富。有了钱,就会有兵,这可是绝对会威胁到周坚的统治的。
“子柔不必担心,这个就更不成问题了。”
周坚显然早有考虑,大手一挥,道:“想要盐、铁的经营权,可以。但也可以制定一些约束条款嘛!比如盐、铁经营所得利润的一半要归官府所有。还有,想发财可以,但要禁上眷养私兵,否则视同造反,夷其九族,子柔以为如何?”
“这……”
蒯良无法反驳,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周坚又道:“当然,这其中肯定还得有一套具体的监管办法,不然那些唯利是图的豪强商人肯定会钻各种空子,这个就是子柔要考虑的事情了。”
蒯良道:“主公勿怪,良还是不赞同把盐、铁交给豪强经营。”
“无妨!”
周坚微笑道:“任何新政的施行。都会打破旧的观念体系。子柔不理解也属正常。既然子柔有所顾虑,那可以先试行嘛!现有的盐、铁还是由官府经营,但可以让那些有意向经营盐铁的豪强商人去找新的铁矿炭矿,谁找到就交给谁采炼经营,但要严加监管,除了官府得五成利润外,这些物资对外交易,卖给其他诸侯也要经过官府的批准,不能把这些东西卖给本将军的敌对势力。监管条例里面也要有相应的惩罚条款,力度可以大一些。”
“这。好吧!”
蒯良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眉头已经快皱成了川字。
戏昌、周济等人则是若有所思,认真思量其中的利弊。
至于典韦、许褚等武将,则听的云里雾里,都快要睡着了。
周坚又道:“若有新的铁矿、炭场被发现。子柔亦可让族人承包采炼嘛!当然子柔可要监管好了。可不能贪污**挖本将军的墙角。”
“哈哈!”
堂下诸将立刻轰然大笑起来。
戏昌、周济也露出了比较善意的笑容。
蒯良则面露尴尬。却没有多少心动之色。
周坚继续道:“那些比较亲近本将军的士族门阀,也可以优先考虑。当然,那些只想守住家业。不思进取的就免了。还有,可以设定一些承包盐、铁的条件,比如,对本将军有大贡献的可以优先承包,至于这贡献怎么评定,就由子柔去认真考虑吧。当然,子柔和异度为本将军捐兵捐粮,就是大功一件。”
蒯良点点头,这事太大了,他还要仔细考量。
蔡瑁、张允闻言,眼神却立刻亮了起来。
蔡、张二氏就本是荆襄最大的豪族,不但田以千顷计,私兵豪奴以千计,私底下更是经营着许多生意,其中就有盐、铁等买卖。
若是能名正言顺的拿到盐、铁的经营权,那绝对是巨大的暴利。
不过,按照周坚的说法,对他有大贡献的才能优先开采,蔡瑁、张允自认为对周坚的贡献也不小,心思立刻就动了起来,准备回头就找蒯良谈谈。
戏昌这时则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明亮,
军议结束后,戏昌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周坚来到了内堂。
“主公目光深远,昌所不及也!”
戏昌向周坚深深一揖,真正的心悦诚服。
周坚讶然道:“志才何出此言?”
戏昌微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主公放开盐铁经营,可谓是目光深远,前无古人。人性本恶,追逐名利实乃本性所驱,非礼教所能束缚。豪强商贾采炼盐铁,也是为了谋取财富,只有不断地战争,才能消耗大量的物资。如此一来,这些拿到盐铁经营权的士族豪强若不想盐铁堆积成山卖不出去,就必然渴望发生战争。届时荆襄士族豪强就会极力支持主公对外用兵,此乃千秋大计,开古人之先河,昌所不及也!”
周坚点点头,道:“本将军也是刚才想到了这一点,荆州士族观念守旧,多的是只想守住家业而不思进取者。要想改变现状,光靠清洗是不行的,还需要用利益来绑架。只要让这些士族豪强尝到了甜头,就不怕他们不乖乖的踏上本将军的战车。当然,大量的财富也会使人滋生野心,这其中也要把握个度,可以容忍士族豪强赚钱享受生活,甚至高官厚禄也不在话下,但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握滋生野心的力量。具体的细节,还有待商榷,本将军也会认真考虑,志才要是有什么想法,也跟子柔论讨一下,尽快拿出一套可行的办法来。”
“昌领命。”
戏昌欣然应诺,又说起了对董卓用兵之事。
豫章,柴桑。
袁术攻下丹扬后,屯兵曲阿的刘繇不避袁术兵锋,不得己离开曲阿,只好率军南下豫章到许贡的地盘,占了柴桑。
豫章太守许贡本来对刘繇占了柴桑很是不痛快,正好袁术兵分两路攻打豫章,许贡哪还顾得上刘繇。非但没有让刘繇离开,反而还送了刘繇两万石军粮,让刘繇帮忙抵挡袁术。
豫柴桑乃是豫章北方门户,袁术北路大军从庐江攻打豫章,就必须要先取柴桑。
有刘繇代为抵挡袁术大军,许贡高兴还来不及,区区两万石军粮又算什么。
不过,袁术兵分两路攻打豫章,北路大军虽然有刘繇帮忙抵挡,但另一路由袁术亲自率领的大军却是直接从丹扬郡气势汹汹地杀奔豫章而来。
许褚不敢怠慢。连忙亲率两万大军北上鄱阳迎击袁术东路大军。
袁术北路大军由大将纪灵率领。共有两万大军,从寻阳渡江南下攻柴桑。
十一月初,纪灵率大军渡江南下,刘繇以太史慈为将。领军五千迎击纪灵大军。
太史慈不想等纪灵大军渡过长江后。再与其决战。亲率五千步卒半道截击,将纪灵大军杀的大败,两万大军伤亡过半。葬身江水者不可计数。
纪灵亦被太史慈一箭射伤,率领一万残军狼狈逃回寻阳。
注在纪灵被太史慈杀的大败溃逃时,袁术亲自率领的三万东路大军则是连战连捷,长驱直进数百里,一路打到了鄱阳,打的许贡龟缩在鄱阳城内不敢出战。
“纪灵这废物,两万大军竟然被个无名小卒杀的大败。”
袁术得到纪灵被太史慈杀的大败的消息,不由气的破口大骂。
孙坚则趁机出列道:“大人,坚愿率本部兵马,誓死刘繇及太史慈首级献上。”
袁术当时就龙颜大悦,喜道:“有文台出兵,本将军可无忧矣。”
金尚不欲孙坚立功,则连忙道:“主公,刘繇匹夫不足虑耳,眼下当务之急,时尽快攻破鄱阳,只要击破许贡的两万大军,则豫章可定矣。”
“喔!元休言之有理。”
袁术怔了下,手抚美髯道:“即如此,明日文台可率本部兵马出营邀战。”
“末将遵命。”
孙坚无奈,只好拱手应命。
只是看向金尚的眼神中,则深藏着一丝莫名的冷意。
南阳,丹水以北三十里的一座小村庄。
“将军,就是这里了。”
一名兵卒指着座落在山脚下的小村庄,对李严道:“这就是小王庄,村子里的百姓经常上山行柴打猎,有时候还把干货卖到关中去,就是这村子里的猎人山里有小道的。”
李严精神一振,说道:“去,找个知道情况的人过来。”
兵卒连忙答应一声,飞快地跑进了村子里。
不大会功夫,引着一个三十岁左中的汉子出了村子,快步跑了过来。
这汉子生的孔武有力,两手满是厚厚的老茧,虽不似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那兵那般浑身杀气腾腾,但眼神却也十分凌厉,两眼开合间偶尔有精光掠过。
汉子走到李严身前,即不行礼,也不答话,只是木然地望着李严。
李严问道:“你是何人?”
汉子答道:“小人王二。”
“好,王二。”
李严道:“本将军问你,这山中是否有小道,可绕过武关,前往关中?”
王二道:“是有小道,但走出去至少要五天时间。”
“好,简直太好了。”
李严毕竟年轻,难掩兴奋之色,奋然击节叫了声好,才又道:“王二,某现在要你带路从小道前往关中,你可愿意?”
王二刹时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带路可以,但是小人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李严问道。
王二道:“这里太乱的,西凉兵时常跑出来劫掠村镇,小人村里有三十五户一百二十六口人丁,只要将军答应让小人村子里的人迁到南乡,小人就带将军去关中。”
“好,某答应了。”
李严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这只不过小事一桩,没有半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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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关羽张飞逞凶威
中平四年十一月。
曹操、刘表、孔伷等中原诸侯起兵攻虎牢关,又有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等几路诸侯率军前来相助,联军兵马已经达到了十万众。
在曹操的居中调停下,十万联军轮番对虎牢关发起了攻猛的攻击。
徐荣一边据坚城死守,一边又有长安、洛阳等地抽调两万大军前来虎牢关,总算是暂时挡住了关东联军日夜不停地猛攻。
不过兵力越多,坚城的优势也就会被极大地降低。
若只有一万大军攻城,徐荣只需三千兵马,便能将虎牢关守的如铁桶一般。
但十万大军攻城,而且是日夜不停地轮番攻城,坚城的地利优势就会降低,五万大军虽然能守得一时,但也绝对不可能守太长的时间。
被徐荣征调到虎牢关的两万大军,其中就有一万是卢植旧部。
不过卢植早不问军中事务,全都交给了刘备打理。
此次率军前来虎牢关的,就是刘备,只是原本的一万大军,却大多是新兵。
虎牢关下。
杀声震天,浮尸遍野。
一**联军士卒前赴后继,舍身望死地扑向关墙,顺着云梯爬上城头,与城头上的西凉军展开殊死搏杀,城墙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凝结成一片片的暗红。
正在攻城的是东郡太守曹操的兵马,曹侯惇、夏侯渊更是亲率两千兵卒攻上城头。
东门联军连日猛攻。虎牢关上的西凉军轮番上阵,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毕竟联军足足是西凉军的两倍,在兵力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面对关东联军不计伤亡的猛攻,徐荣、刘备等人也不得不亲自登上城头杀敌。
“兀自贼将,速来领死。”
夏侯惇刚刚跃上城头,连杀了十余名西凉兵,就听耳畔一声惊雷般的吼声咋响,直震的耳鼓嗡嗡作响,惊抬头,只见一个黑脸大汉已经杀了过来。却是刘备义弟张飞。
“张飞。你找死!”
夏侯惇虎目中迸杀射惊人的杀机,二话不说,一刀劈了过去。
当!
激烈的金铁交击声纵然是惊天的喊杀声也掩盖不住,直欲撕裂云霄。
夏侯惇头头狂震。连退了十步余。只觉右臂酸麻无力。疲不能兴,顿时大吃一惊,暗忖厮好大的力气。没想到西凉军中除了吕布,竟还有这等猛将。
“好贼子,再来!”
张飞也连退了近十步,不过这厮最是好战,不怕对手强,就怕对手孬,越是碰到能与之匹敌的猛人就越不是兴奋,当下大吼一声,再次挥刀扑向夏侯惇。
“怕你不成!”
夏侯惇岂肯示弱,也厉喝一声,纵身扑上,和张飞杀成一团。
刀来刀往,很快就战了三十余合。
三十合一过,夏侯惇眼见得张飞逾战逾勇,顿时着急起来。
而顺着云梯爬上来的兵卒没了夏侯惇这头猛虎在前开路,也被围上来的西凉兵杀的节节败退,已经退到了云梯旁边,眼看就要被赶下城头。
论悍勇善战,西凉军的确要比关东联军强上不少。
“将军,弟兄们撑不住起。”
一名曹军小校满脸是血,眼看身边的同袍一个个地倒下,不由凄厉地大吼起来。
“该死,撤。”
夏侯惇几欲咬碎了钢牙,万分不甘心地从牙缝里崩出了撤退的命令。
之前从来没和张飞交过手,张飞跟着刘备也从来没有表现的机会,几乎没有人知道关羽和张飞乃是能与周坚麾下许褚匹敌的猛将。
夏侯惇从来没和张飞交过手,自然没料到张飞武勇竟不在自己之下。看这样子,怕是再战五十合,自己就要不支落败,委实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想跑?给某留下命来。”
张飞狞笑一声,合身扑了过来,刀刀要命,哪会让夏侯惇就这么跑了。
“怕你没这个本事。”
夏侯惇虽然下令暂时撤下去,但也并不就是怕了张飞。
眼看张飞追杀过来,当即回身与张飞再战,亲自断后掩护其他兵卒先撤下去。
不过,就在所有兵卒都撤出去之后,夏侯惇却被张飞给死死缠住了,脱不开身,
眼看四周越来越多的西凉兵围了过来,夏侯惇顿时着急起来。
虎牢关下。
曹操眼看夏侯惇身陷险境,顿时就变了脸色,忙向曹仁、曹洪等将道:“子孝、子廉、子和、文谦、曼成速速前往接应元让和妙才,务必不能让元让和妙才有失。”
“末将遵命。”
曹仁、曹洪等将不敢怠慢,连忙带了五百悍卒杀上城头去接应夏侯惇和夏侯渊。
虎牢关上。
“兄长勿忧,某来助你。”
夏侯渊是旁边登上城头的,眼看夏侯惇陷入险境,立刻往这边杀了过来。
“关羽在此,贼将受死。”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惊雷般的喝声在城头咋响。
夏侯渊惊回头,只见一身长八尺,面若重枣,美髯垂胸的汉子挥刀杀了过来。
“找死。”
夏侯渊夷然不惧,眼神一厉,挥刀迎了上去。
当!
夏侯渊只觉胸口一窒,如同被狂奔中的烈马撞中,虎口刹时烈开,血流如柱,几乎再握不住刀柄,踉跄退出足足十多步,狠背狠狠地撞上了城墙。
“这厮好大的力气。”
夏侯渊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细想,关羽已经杀了过来。
右臂酸麻欲死,疲软无力。根本就举不起刀来。
眼看关羽又快又狠的一刀已经劈了下来,旁边有兵卒大吼一声:“将军快走。”然后合身扑向关羽,却被关羽一刀两断,热血溅了夏侯渊一头一脸。
好在这个时候,夏侯渊总算回过一口气来。
勉强和关羽杀了几合,已经是险象环身,眼看就要丧命关羽刀下。
旁边的夏侯惇也看的是目龀欲裂,无奈却被张飞杀的脱身不得,眼角几欲裂开。
注在这时,曹仁、曹洪等将终于杀上了城头。
“关羽匹夫。休伤妙才。”
曹洪性烈。眼瞧的夏侯渊浑身染血,危机万分,当即大吼一声,和李典、乐进三将杀了过去。围住关羽厮杀起来。
曹仁和曹纯则扑向了张飞。和夏侯惇合战张飞。
夏侯惇武勇本就和张飞在伯仲之间。就算差也差的极其有限。曹仁、曹纯也是不可多得的勇将,有此二人助战,立刻将张飞杀的疲于招架。怒吼连连。
不过这厮也当真神勇不凡,被夏侯惇、曹仁、曹屯三员猛将围攻,虽疲于招架,但依旧是不露败象,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元让不宜久战,速救了妙才撤下去。”
曹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是冷静,眼看曹洪、李典、乐进三人围攻关羽,竟然还被关羽杀的节节败退,当即脸上变色,大吼一声。
之前只知刘备有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
但曹仁等人从未与关张交过手,根本不知道关张二人的厉害。
直到此刻交了手,才知道这关张二人实有万夫不挡之勇。
就连军中第一猛将夏侯惇,似乎也比张飞要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如何不叫他心惊。
“走。”
夏侯惇几乎咬碎了钢牙,一刀逼开张飞,扬刀大吼一声。
曹纯立刻舍了张飞扑过去,与曹洪、李典、乐进三人合力逼退了关羽。
这个时候,夏侯渊已经跳出城头,顺着云梯溜了下去。
夏侯惇和黄仁两人拼死断后,等所有人都退下城头后,这才最后撤退。
仅存的几名曹军兵卒舍生忘死的扑上去,以命换命,稍稍拖延了关羽和张飞一瞬,夏侯惇和曹仁趁机跃出城头,顺着云梯飞快地滑了下去。
联军阵前。
曹操直到看夏侯惇、曹仁等将尽数退了回来,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想西凉军中除了吕布,间然还有这等盖世猛将,此番差点就折了元让。
夏侯惇乃是军中头号大将,若是有个好歹,曹操绝对会追悔莫及。
不过,这关羽和张飞如此悍勇,若能为己所用,那该多好。
曹操心里喟然一叹,可惜如此两名猛将,竟不能为自己所用,真是可惜呐。
刘备那厮真是命好,也不知从哪里招揽到了这等猛将。
陈宫似是猜到了曹操的心思,上前低声道:“主公,此关羽、张飞乃是刘备义弟,这刘备自命汉室宗亲,必不甘为董卓所用,主公若能诱刘备来投,必可得此二人效命。”
曹操喟然道:“宫台有所不知,操与这刘备这有过数面之缘,此人虽以仁义自居,但实是极富野心之辈,而且亦善笼络人心,恐不能为操所用呐!”
“这……”
陈宫哑然,手抚柳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曹操眼色一肃,喝道:“传令,今日暂且鸣金收兵,待来日再战。”
早有亲兵领命而去,很快传下了军令。
这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将引军退了回来,除了夏侯渊受伤颇重,李典左肩上也挨了关羽一刀,血流如注,脸色十分苍白。
“妙才、曼成伤势如何?”
曹操催马迎了上去,关切之情发乎于心,溢于言表。
“主公!”
夏侯渊悲呼一声,惭然道:“末将无能,未能夺下关城。”
李典也羞愧道:“末将学艺不精,还请主公责罚。”
“什么话!”
曹操挥手道:“武艺不如人,实乃力所不及,非你等之罪,能回来就好,妙才和曼成可先下去歇息,等养好了伤势,再与西凉军决一死战。”
“末将遵命。”
夏侯渊和李典更是羞惭,不敢多言,连忙退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216章 周泰的决定
石城,张家村。
“大当家,粮食快没了。”
水贼头目向周泰忧心忡忡地道:“最近官军盯的太紧,弟兄们已经三个月不曾外出干买卖了,眼下寨中的余粮最多还能吃半个月,大当家到是快想个办法啊!”
周泰烦躁地道:“想办法?官军盯的这么紧,老子能想什么办法?”
水贼头目苦着脸道:“可是,再不出去劫粮,几百号弟兄就没饭吃了。”
有水贼连忙道:“江面上活动的几股水贼没有出路,已经向官军投降了,听说现在混的还不错。要不,我们也投靠官军吧,总比饿死强!”
四周的水贼头目也纷纷点头,显然对这个建议极为赞成。
“投降军官?”
周泰嘴角边绽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沉声道:“袁术那厮不是什么好鸟,他手下的那些武将更没有什么好货色。难道你们没听说,白河贼和铜**投靠雷薄后,被雷薄那厮派到战场上全部当了炮灰吗?他妈的,现在袁术正在打仗,难道你们还嫌死的不够快?”
“那怎么办?”
有水贼头目道:“现在世道这么乱,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如果不投靠官军,弟兄们都快没了活路了。大当家的你到是说说,弟兄们该咋办?”
周泰沉默不语,显然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水贼头目脑瓜子一转,小心地道:“听说二当家在荆州混的不错。都当将军了,现在还在江夏建水军大寨,不如,弟兄们去投奔二当家吧,总比投靠袁术强。”
所有水贼头目立刻闭上了嘴巴,目光却都偷偷地打量着周泰。
几年前蒋钦被俘,为了几百被俘的弟兄活命,被迫投靠了官军。
这些年来,蒋钦在周坚手下的不错,这些水贼们也多有耳闻。而且蒋钦也多次派人前来劝说周泰。希望周泰能带领弟兄们前往南阳,也好给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谋个出路。
山寨中的水贼早就想去投奔蒋钦,能人个不错的出路,谁愿意一辈子当贼。特别是近几年世道越来越乱。水贼也不好干了。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再不似以前那般逍遥快活。
只是周泰始终拔不掉心中那根刺,才一直没答应。
然而到了如今,周泰也没了别的选择。
不投靠官军。那就只有解散寨子,数百弟兄各奔东西。
水贼们其实都想出投奔蒋钦,毕竟蒋钦当先是他们的二当家,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肯定会给他们安排一个不错的出路,就算是当兵,将来一样会战死沙场,但结果肯定要比投奔袁术当炮灰要强的多,只是因为周泰的原因,才一直不敢说出来。
现在有人说了出来,大伙就都看向周泰,眼神有些期盼。
周泰将所有人的想法都看在眼里,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拉不下脸面,但事到如今,却不能不为几百兄弟考虑,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勃然大怒。
其实周泰心里也清楚,这几百弟兄最好的出路,就是去江夏投奔蒋钦。
投奔袁术,最终的下场也只是成为袁术攻城掠地的炮灰而已,下场不会好。
“你们都想去投奔蒋钦?”
周泰扫了一眼没有吭气的水贼头目,淡淡地问道。
水贼头目们你眼望我眼,最后一名水贼头目咬咬牙,说道:“大当家,二当家当年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弟兄们的事情。投靠官府也是为了让几百被俘的弟兄活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二当家和当年投靠官府的弟兄们都混的很不错,二当家就不说了,都当将军了,当年那些弟兄活下来的也个个都当了官,还娶了好几个婆娘。大当家你就看在弟兄们追随你这么多年的分上,带弟兄们去投奔二当家吧!”
“是啊,大当家,你就带弟兄们去投奔二当家吧!”
有人带了头,其余水贼头目也立刻纷纷表态。
周泰没有发怒,只是叹了口气,喟然道:“既然大伙都是这个意思,老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都去收拾东西,能带的都带上,明天去江夏。”
“大当家英明。”
水贼头目们立刻欢呼起来,之前的沉闷气氛刹时一扫而空。
武关。
自从西凉军对冀州用兵以来,武关就开始戒严,只准进,不准出。
确切的说,应该是只准从关中前往南阳,不准从武关进入关中,以防南阳军的细作趁机混入武关,想要从南阳进入关中,就只能从洛阳绕道。
十一月的寒风肆虐着中原大地,天空中乌云盖顶,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李严领着数十名兵卒装成行脚商人,推着几车皮货在后面排队。
城门口排查的不是很严,毕竟武关属于双向通道的关城,从关中进入武关的,大多都是要前往荆州,只出不进,也没有什么好排查的。
排队的人一个个的进入武关,终于排到跟前了。
“干什么的?”
守门的队率扫了李严等人一眼,瞪着眼睛喝问。
李严忙道:“回军爷,小人是北屈人氏,听说荆州那边在收皮货,小人弄了几车皮货想发点小财,还望军爷通融。”说罢连忙塞了个钱袋子过去。
队率眼角的余光一扫,见没人注意这边,飞快地接了过来掂了掂,份量不轻,心里就大为满意,随手指了几个兵卒,“上去看看。”
几个兵卒立刻围了上去,按个打开货车查看。
“头,没有挟货。”
几名兵卒草草查看了一翻,没找到兵器什么的围禁物,立刻向队率报告。
“那就放行。”
队率一挥手,守在城门口的兵卒立刻让开了大道。
李严又赔笑几句,才带着数十名扮作随从护卫的兵卒进了武关。
其后数日。
三百名精兵或扮成行脚商人,或扮成挑夫,陆陆续续的混进了武关。
周坚的军队里面也有不少士兵是从关凉、司隶一带逃亡的流民,甚至有部分旧部就是当初征讨黄叛军时从司隶一带招募的兵卒。
这三百精兵,都是挑选的关凉司隶之兵,一听口音,就是关凉司隶人士。
也就难算守关的兵卒在拿了好处后,象征性地检查了一遍,就放行了。
除了不准从南阳方向过来的人进入武关,城内的排查并不是很严,李严没怎么费事就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将混进武关的三百兵卒安排在了离武关东门最近的一片民居中。
南阳。
早在李严率领三百精兵翻山前往关中时,周坚就已经秘密来到了宛城。
为防大军动向被西凉军细作探知,周坚只带了破军营和许褚的三千骑兵,分批秘密进驻宛城,将大军藏在破军营的训练营中。
太守官邸。
周坚一边等待李严消息,一边召集诸将饮宴。
周晖、黄忠等人也尽数在场。
“子安,南阳局势如何?”
席间,周坚问起了南阳局势。
周晖知道周坚问的是什么,微笑答道:“南阳风调雨顺,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是有些地主豪强多有不满,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士族阶层还是比较拥护主公的。不过,这些地主豪强毕竟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也不能轻忽。只要不触及主公底线,其他的一些小动作也不是太大的问题,而且震慑过后,还要适当的安抚一下。平时没什么,若但南阳有战事发生这些地主豪强闹起事来是很麻烦的。”
周坚点点头,欣然道:“子安说的不错,正是要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至要这些地主豪强不碰底线,其他政策方面,还是要公平对待。如比开垦荒地,就可以鼓励这些地主豪强去做,赋税还免几年就免几年。”
周晖微笑道:“主公放心,这个晖晓得。”
周坚话风一转,又道:“有空去襄阳看看吧,父亲和大伯他们都在,挑个日子给二伯起个碑,将来也好让后世子孙去祭拜。”
周晖点点头,没有说话,眸子里掠过一道哀伤。
周忠殁于洛阳之乱中,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这一直是周晖最大的心病。
身为人子,连父母尸骨都没找到,实在是极大地不孝。
周坚不再多说,又转头问戏昌,“志才,李严应该差不多到关中了吧?”
戏昌答道:“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已经绕过了武关。不过能否顺利混进武关,还要等消息传来才知道。不过武关虽然守备森严,但也只是封锁了南阳前往关中的通道,并未封锁从关中前往南阳的道路,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
周坚沉吟道:“这样最好,能拿下武关,就会省去不少麻烦。不过如此一来,和董卓和盟约自然也就作废了,日后南阳怕是要留重兵驻守,以防西凉军出武关偷袭。”
戏昌点点头,这个是早就预料到的,没什么好说的。
一旦和西凉军撕破脸皮,就必然要面临西凉军的偷袭和骚扰。
就在这时,一名小校疾步冲了进来,兴奋地道:“主公,军师,李严将军从武关传来了消息,三百精兵已经混进武关。”
“好,太好了。”
周坚闻言刹时精神一振,奋然击节道:“速速整点兵马,按计划行事。”
“末将遵命。”
诸将轰然应命。(未完待续。。)
第217章 偷袭武关
江夏,乌林港。
蒋钦正在操练新募的士卒,忽有斥侯兵来报,五里外的江面上发现一伙水贼,声称是从扬州过来投奔蒋钦的,水贼头领自称门名,乃九江人周泰。
“幼平来了?”
蒋钦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快,随某去看看。”
当下带了数十名水军士卒,趁了几艘走舸,顺江而下。
走舸是战船中最快的船只,顺江而下,速度更是其快无比,五里路半刻钟即过。
老远的,就看到江面上数十船大小船只被巡江斥侯拦住,正下锚停在江面上。
离的更近了,蒋钦就看到最前面的一艘大船上,昂然立着一条铁塔艘的汉子,不是昔日曾共过生死的兄弟周泰,还有谁来。
“幼平!”
蒋钦大呼一声,虎目中的激动怎么也掩盖不住。
要说蒋钦这些年来最大的憾事,便是不能与昔日生死与共的弟兄们共享富贵。虽然极得周坚信任,又被委以重任,昔日一同被俘入军的弟兄们,活下来的也都混的不错,最差也是因功干到了都伯,唯独昔日寨中的弟兄,还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当水贼虽然逍遥快活,但不可能一辈子为贼,人总得为以后考虑。
蒋钦一直想将周泰和剩下的弟兄们接过来,也多次谴人回寨中劝说,无耕周泰就是不肯来南阳,这一直是蒋钦的一块心病。
没想到都快不报什么念想时。周泰却忽然率领弟兄们来了,而且来的这么突然。
周泰望着蒋钦,面露复杂之色,半晌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年蒋钦被擒,他心中一直十分愧疚。
然而蒋钦投靠官府后,他心中又月一根拔不掉的刺,虽然明知不错蒋钦的错,但这些年来就是转不过这道弯了,这也是一直不肯前来荆州的原因。
若非为了几百弟兄的出路。他宁愿一辈子为贼。也绝对不会前来江夏。
然而看着蒋钦绝无虚假的激动神心,心里长久以来的莫些乐西就开始渐渐化去,同样都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蒋钦是什么样的人。周泰也心知肚明。
思及这些年来心中的别扭。那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根本错不在蒋钦。
想到这里,周泰心头的别扭尽去,拱了拱手。“公奕。”
蒋钦也露出了微笑,纵身跃上周泰船头,上下打量了周泰一眼,喟然道:“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回想当年和弟兄们打家劫舍,犹在昨日。这些年,幼平和弟兄们过的可好?”
周泰心情复杂,也忍不住一了唏嘘,“寨子里的情况,不用某说你也知道。”
旁边有水贼头目嘿嘿笑道:“二当家的,自从袁术到了扬州,弟兄们就不好混了,所以大伙都业投靠你了。你要是看不上大伙,把我们扔江里喂鱼也行。”
周泰则目光灼灼地盯着蒋钦道:“公奕,你现在是周荆州麾下大将,名震荆襄,我们都是贼寇,你要是为难,我二话不说,弟兄们这就回石城去。”
几个水贼头目略有些紧张地看着蒋钦,毕竟已经五年过去了,人事几番人,而且人都是会变的,谁也不敢确定今日的蒋钦,是否还是当年那个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二当家。
“幼平这是什么话!”
蒋钦皱眉不悦道:“某虽不才,但亦知大义,况且今天大伙能来这里,就说明大伙还当我蒋钦是兄弟。某先把话说在这里,今天来的弟兄们愿意当兵的就都留在军中,从此不再是草寇贼匪。但是打仗会死人,弟兄们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不愿当兵的,没话说,某会厚着脸皮去求主公,为弟兄们给条生路,至少这辈子衣食无忧,还是不成问题的。”
周泰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到不担心自己的出路,就算干个马夫,他也不会说什么。
所虑者,只是几百出生入死的兄弟而已。
“二当家的,你就放心吧!”
有水贼头目大声道:“弟兄们虽然是贼寇,但也知道好歹。大伙也没别的本事,就是砍人还有把子力气,就算当了兵,也会遵守纪律,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蒋钦把手一挥,大声道:“好,从今天开始,兄弟们就不再是贼了,而是我荆州水军的将士。只要你们不怕死,等立了战功,某定当为你们向刺史大人请功。”
众水贼大声叫好,气氛一片热血。
周泰面色淡然,心里却在暗忖,不知道蒋钦会怎么安排他。
昔日在寨子里面,他是大当家的,蒋钦是二当家。
现在蒋钦是荆州水军统领,他却是一芥草寇,实不知蒋钦会如何安排他。
蒋钦也不多说,到了水寨中,只是将数百水贼弟兄编入了军中,至于周泰,蒋钦也只是让他暂居于自己帐中,并未给周泰安排任何军职。
夜色深沉,寒风刮的更疾了。
武关以南十里外的一片密林中,周坚身披银甲,跨马而立。
两各破军营将士悄无声息地肃立在黑夜中,沉默的宛如一座座石雕,只有一双双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精光,在黑夜之中烁烁生光。
两千破军营将士,是周坚所有军队中的王牌部队。
为了打造这支军队,周坚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人力物力。
而破军营也没让他失望,和西凉军的一场正面硬战,让破军营彻底完成了兑变。
铁一般的纪律,早就容入了每一名破军营将士的骨子里。
尽管已经在密林中等了足足整整一个时辰,却没有一名破军营将士发出半点声响。甚至都不曾动一下,而两千将士的精神和斗志,却依旧不曾有半点下滑。
又过了一会,密林外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戏昌快步走进密林,向周坚拱手道:“主公,可以出发了。”
“走。”
周坚并不废话,只是把手一挥,纵马冲出密林。
两千破军营将士则如同幽灵一样,紧跟其后迅速冲出密林,落脚无声。
武关。距离东门最近的一座民宅内。
一灯如豆。肃夜无声。
李严将几名都伯召集到一起,正在确认最后的行动。
“消息传出去了吗?”
李严不放心,扭头又问了一遍。
“回将军,传出去了。”
有都伯答道:“小人收到了约定的暗号。才回来的。”
李严这才点点头。沉声道:“好。现在都去准备,把你们手下的人带好,到时候听某号令行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关城,迎接主公大军入城。记住,我们的任务不是和西凉军厮杀,而是打开关门。只要打开关门,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小人明白。”
三名都伯市声答道,
夜色深沉如墨,伸手难见五指。
黯淡的星光下,两千破军营将士正在摸黑疾行,迅疾无声,丝毫不乱。
不远处,武关城头上的火把清晰可见,在黑暗中宛如一盏盏明灯。
离的关城更近了,疾行的破军营将士已经能借着那微弱的火光,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三里。
两里。
一里。
疾步奔走在军阵最前方的周胜猛的顿住脚步,攸然扬起了右手。
身后的两千破军营将士也猛然间全部停住,没有一个人引发混乱,精密的就好似一台组装在一起的机器,整齐划一,没有半点声响。
“发出响箭。”
周胜把手一挥,断然下令。
没有人应声,却有三支火箭迅速冲上半空,随即轰然炸开。
城头上的守关兵卒揉了揉眼睛,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一声喊,数百名奇装异服的凶徒就已经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手持明晃晃地利刃,直扑城头而来。
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和喊杀声惊碎了寂静的夜空。
武关之内刹时骚乱起来,似乎发生了爆乱似的。
周胜紧紧地盯着武关城头忽明忽暗的火光,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足足半刻钟。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武关东门的吊桥轰然砸了下来,狠狠砸在了桥墩上。
“走。”
周胜再不迟疑,把刀一引,两千破军营将士再不掩猸行藏。迅速滚滚向前,向武关东门直冲而去,莫名的杀机开始在黑夜中迅速蔓延开来。
咔嚓嚓!
咔嚓嚓!
刺耳的机括声中,沉重的千斤甲离地而起,正在缓缓上升。
城头上杀声惊天,惨嚎声四野可闻。
周胜疾步奔走在最前方,隐隐可见城头上十余条汉子正在奋力转动绞盘,将千斤闸缓缓升起,还有数十条汉子持戈操刃,守在两边正在和城头上的西凉军浴血厮杀。
“全速前进。“
周胜断喝一声,两千破军营将士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起来。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近了,更近了。
终于,两千破军营将士终于冲到了护城河边。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撼天动地的号子声刹时直冲霄汉,直欲将黑夜撕开,武关城内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从睡梦中生生震醒,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城头上厮杀的西凉兵更是被震的心头莫名狂跳,恐慌迅速蔓延。(未完待续。。)
第218章 进兵关中
“杀杀杀!”
惊天喊杀声中,五百枪兵汹涌而进,在周胜的率领下,当先杀进了武关。
锋利的枪刃在黑夜中闪烁着耀眼寒芒,如同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每一次刺出,都会洞穿一名西凉兵的身体,五百支长枪组成了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迅速地收割生命。
聚集在城门口的西凉兵刹时便如同被大风吹过的麦草,一**倒下。
此时此刻,生命是如何的脆弱。
三百刀斧兵紧跟长枪兵突进武关,在枪兵扫开一条血路后,迅速冲上城头,将城头上还在负隅顽抗的数百兵西凉兵尽数斩尽杀绝,控制了城门。
破军军将士就好像一台台不知疲倦地机器,快速而高效地将一个个西凉兵杀死。
他们的体力比西凉兵要悠长的多,受到的训练也比西凉军要严苛的多,兵器装备更是比西凉兵要强的多,单兵作战和团体作战更是甩了西凉兵好几条街。
别说武关东门只有一千守卒,就算是有三千五千,也挡不住破军营的突击。
丹水河畔,段煨兵败被杀,就已经证明了破军营的强大和势不可挡。
就算骁勇善战如西凉军,也无法抵挡这支周坚花费全部心血打造的王牌部队的冲锋。
轰隆隆!
就在这时,闷雷般的蹄声由远及近,迅速向武关接近。
很快,周坚亲率三千骑兵。汹涌杀进了武关。
“周胜何在?”
周坚勒住战马,大喝一声。
“末将在此。”
周胜早已登上城头,肃立在城头上大声回应。
周坚大喝声:“守住城门,以防西凉军反扑。”
“末将遵命。”
周胜急大声应诺。
“走。”
周坚把手一挥,三千轻骑立刻风卷残云而过,直杀奔城中而去。
这个时候,武关守将胡轸被喊杀声从睡梦中惊醒后,才刚刚穿戴好甲胃。
刚刚冲出府邸,正准备亲自率军前往东门时,已经有小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哇!”
小校满脸是血,伏地泣声道:“南阳军的内应混进了关内,趁我军没有防备,突袭打开了武关东门。南阳军已经杀进来了。东门已经失守了哇!”
“什么?”
胡轸惊的一跳而起。失声道:“武关只准出,不准进,南阳军是如何混进来的?”
“小人也不知道。”
小校疾声泣道:“将军。荆州刺史周坚已亲率三千骑兵杀过来了,小的还是抄了近路才跑出来,将军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周坚亲自来了?”
胡轸气的破口大骂,“无耻小儿,枉主公还与他结盟,送了他五千匹军马,不想这厮竟敢背信弃义,偷袭武关,某饶不了他。传令,迅速点起营中兵马,杀奔东门,本将军要与周坚小儿决一死战,将这群该死的南阳土狗赶出武关。”
“将军不行啊。”
小校急的快要跳脚,“这次偷袭武关的是周坚麾下破军营,我军挡不住啊!”
“什么,周坚带了破军营来?”
胡轸大吃一惊,自从丹水河畔一战,段烳兵败被杀,破军营的名头就传遍了天下。
这支周坚花费大量心血打造的王牌部队被露整容后,很快就被各大诸侯所关注,是各大诸侯的细作重点关注的对象,西凉军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毕竟成全破军营的,就是西凉军。
胡轸对这支军队也是知之甚深,据说这支军队的选拔严格到了变态程度,每一名兵卒都能开两石强弓,只凭这一点,就不难想象这支军队有多么的彪悍。
小校忙不迭地点头,“是啊,将军,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
胡轸有些迟疑起来,周坚既然带了破军营来,显然是不下武关誓不罢休,就算自己亲自率军前往,估计也无法再夺回东门,毕竟自己手中只有八千兵马。
但若是就这么弃武关而逃,又深深的不甘,也不敢就这么跑路。
武关对关中的重要性,所有西凉军将领都深深地明白。
若是就这么丢了武关,可以想象,主公那里绝对饶不了自己。
因此胡轸十分犹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
轰隆隆的蹄声由远及近,惊天喊杀声一波又一波,冲霄而起。
“罢了,走。”
胡轸犹豫再三,连忙把呀一咬,飞上马背夺路就走。
丢了武关,虽然事态严重,但还有活命的机会,胡轸乃是董卓心腹旧将,在董卓起兵时就已经追随多久了,只要平息了董卓怒火,保住小命还是大有希望的。
但若留在武关,怕是就会成为第二个段煨。
胡轸可不想成为段煨第二,只要留得命在,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的。
及至天亮时分,武关内的残敌已经基本被肃清。
周坚在戏昌的陪同下,登上武关西门,遥望关中大地,只觉山川丘壑,起伏无尽,和南阳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片风光。
可惜胡轸那厮到是跑的快,没能抓住。
戏昌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主公,眼下武关即下,何不趁势奔袭函谷关,函谷关乃关中咽喉,是关中前出司隶、中原的唯一通道,且只有两千兵卒把守,我军若能趁机夺了函谷关,董卓必然会放弃冀州,全力回师关中。”
周坚凛然色变,凝思了片刻,当即断然道:“善。黄忠、周胜何在?”
“末将在。”
黄忠、周胜连忙疾行几步,拱手待命。
周坚厉声道:“速率本部大军星夜奔袭函谷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函谷关。”
“末将遵命。”
黄忠、周胜大声应命,随即甩步疾奔而去。
戏昌脸色凝重,又道:“主公,函谷关距离武关四百余里,黄忠、周胜两位将军率步军深入关中腹地,一旦被西凉大军缠住,怕是再难脱身。唯今之计,主公还需令许褚将军率三千轻骑兵逼长安。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牵制住长安、弘农的西凉军。”
“善,就依志才之言。”
周坚略一思忖,便道:“不过许褚勇而少谋,此番出兵只为牵制西凉军。许褚怕是无法临机应变。本将军当亲率三千轻骑出武关。兵进长安。”
“这……”
戏昌一怔,颇有些措手不及。
周坚摆摆手,“志才不必再戏。此番出兵事关重大,本将军不得不去啊!”
戏昌无奈道:“即如此,昌当与主公同往。”
函谷关。
杨奉正在召集诸将饮宴,忽有亲兵来报,胡轸到了外面。
“胡轸将军?他不在武关,怎得来了函谷关?”
杨奉闻言愕然,但还是不敢怠慢,连忙领着手下将校迎了出去。
等到看到胡轸时,杨奉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胡轸衣甲不整,面色青如石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末将见过胡轸将军。”
杨奉虽然心下疑惑,但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见礼。
胡轸乃董卓心腹大将,地位要比杨奉高的多。
函谷关虽然是天险,但司隶、关中皆在董卓治下,函谷关的作用反到不如武关,杨奉并非董卓嫡系,也只领了个镇守函谷关的差事,委实没有多少立功的机会。
“免了。”
胡轸摆了摆手,淡然道:“周坚小儿趁夜偷袭武关,本将军虽拼死力战,但无奈周坚小儿人多势众,本将军寡不敌众。眼下武关已失,关中门户洞开,汝当小心谨慎,以防周坚小儿偷袭函谷关,将主公大军陷入进退两难之绝境。”
“什么,武关丢了?”
杨奉大吃一惊,见胡轸刹时面色不刹,立刻反应过来,忙道:“末将遵命。”
不过杨奉不敢隐瞒消息,派了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前往虎牢关向徐劳报讯。
徐荣乃董卓麾下头号心腹大将,也是西凉军首将。董卓亲率大军出征冀州,关凉、司隶之兵皆由徐荣节制,出了这等大事,杨奉哪敢隐瞒,自然要报与徐荣知晓。
虎牢关。
关东联军的又一轮攻猛刚刚退去,徐荣疲惫地长吁了口气,却不敢怠慢,亲自在城头巡视城防,只是心头的乌云却越来越浓。
关东联军如此不计伤亡,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要攻下虎牢关。
可惜董卓麾下虽有二十余万大军,但除去董卓带走的十万大军和驻守城池的军队,徐荣几乎已经将能够征调的军队全部征调到了虎牢关,再也无兵可调。
关东联军已经猛攻了一个月,若再不想办法,虎牢关怕是就守不住了。
虽然五万西凉军战死的还不到一万,但大多数都受了伤,急需休整,无力再战。
关东联军虽然同样伤亡惨重,但兵力是西凉军的两倍,轮番上阵,不计伤亡猛攻,西凉军就算有坚城可守,也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能战之兵只剩下万余。
“来人!”
徐荣一边越过一具兵卒的尸体,一边头也不回地叫道。
“将军有什么吩咐?”
早有应兵应声上前,恭敬地问道。
徐荣沉声道:“速谴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向主公告急,就说关东联军攻势迅猛,若无援军虎牢关最多只能再守二十天,请主公速作决断。”
“遵命。”
亲兵疾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第219章 强攻函谷关
“报——”
就在这时,凄厉的长嚎声中,一名小校奔上城头,伏地疾声道:“启禀将军,杨奉将军从函谷关传来急报,荆州刺史周坚率军夜袭武关,胡轸将军寡不敌军,武关已失。”
“什么?”
徐荣刹时倒吸一口凉气,厉声道:“武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纵然周坚小儿驱数倍大军也未必能攻克,胡轸这废物是干什么吃的,八千大军连个武关都守不住。”
小校哑然,答不上来。
徐荣气的脸色铁青,厉声喝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早有亲兵上前俯首待命。
徐荣大声道:“速谴快马前往洛阳,勒令李蒙率军两千,前往函谷关,提醒杨奉小心提防荆州军偷袭函谷关。若函谷关再有失……”
说此顿了下,一字一句地道:“让杨奉提头去见主公。”
“遵命。”
“再以八百里加急前往冀州,告知主公,武关已失。”
“遵命。”
徐荣匆匆安排完,就疾步奔下城头,回军营去了。
武谷距离谷函关有四百余里,周胜、黄忠率领五千大军,晓行夜宿星夜疾赶,也足足用了五天才赶到函谷关,委实是携带了大量随军辎重,行军速度快不起来。
好在这个时侯,杨奉派出的加急快回前往虎牢关一来一去,也需要时间。李蒙从洛阳率军赶到函谷关,也还需要两天才能赶到。
函谷关。
杨奉接到斥侯快报后,刹时眸子一冷,凝声道:“荆州军果然来了,嘿!函谷关乃天下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将军到要看看,西凉军凭什么敢来攻打函谷关。”
部将徐晃道:“将军切不可大意呐!荆州军能能攻破武关,未必就攻不下函谷关。听说周坚在攻打襄阳时。曾造了一种大辆的攻城塔楼。直接将大军送上襄阳城头。函谷关虽然是天下雄关,但若荆州军将那攻城塔楼也带来了,我军未必就能守得住。”
“恩,公明所言极是。”
杨奉凛然道:“若非公明提醒。本将军险些误了大事。”
次日一早。
晨曦微露。天空中飘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天更冷了。
惊天战鼓声中,经过一夜休整,养足了体力的荆州军向函谷关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黄忠亲率两百敢死队攻城。数次爬上函谷关城头,但都被西凉军赶了下去。
此番奇袭函谷关,根本就是临时决定,并没有携带大量的攻城器械。
函谷关虽然早就失去了其战略地位,但一应守防物资却着实不少,滋木、擂石如雨般地从城头倾斜下来,给黄忠率领的三千步卒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激战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下午。
三千步卒轮番攻城,却骀终难越雷池半步,根本无法在城头立足。
仅仅一天,三千步卒就已经伤亡过半。
直到太阳快落山时,黄忠才不得不下令收兵,待整体一夜后,明日再战。
三千步卒都是驻守南阳的屯田兵,并非是周坚率领的精锐,好在这一年来,胡三和毛四也没有闲着,大量的兵器铠甲送到,这些屯田兵的装备也不差多少。
若非如此,此次强攻函谷关,怕是伤亡会更大。
函谷关城头。
眼下荆州军收兵收撤,杨奉刹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荆州军攻势如此凶猛,再李蒙将军的援军再不到,我军怕是守不住几天呐!”
杨奉吸了口气,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将军放心。”
部将徐晃的声音铿锵有力,沉声道:“荆州军虽然攻势凶猛,但也只有五千步卒,我军虽然只有两千步卒,又有坚城而守,荆州军想要攻破函谷关,哪有那么容易。”
杨奉略微宽心,点头道:“嗯,公明所言极是,防城之事,还要公明多多费心。”
“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徐晃铿然道:“但教有末将在,定不叫西凉军逾雷池半步。”
杨奉对徐晃极是倚重,闻言欣然点头,心头的凝重这才慢慢散去。
次日。
黄忠继续挥军攻城。
从早上战至中午,三千步卒伤亡怠尽,战死重伤的多达近两千人,剩下的也全都是个个带伤,已经无力再战,可以说付了了惨重的代价。
黄忠心头滴血,却无可奈何。
待下令收兵后,才向周胜道:“周胜将军,接下来就看破军营了。”
“黄忠将军放心吧!”
周胜神色淡然,语气中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函谷关虽险,却也挡不住破军营将士前进的步伐。杨奉的两千守军在黄忠将军不计伤亡的猛攻下,早已成了疲兵,可战之兵还不足千人,若是这样破军营也攻不破函谷关,破军营也不配主公花费那么大的心血了。”
黄忠点点头,他对破军营也有强大的信心。
破军营的厉害和强大,周坚麾下的将领没有人不清折的。
黄忠是荆州军中第一神射手,当初组建破军营时,就曾担任过破军营的箭术教官,深深地知道这支军队有多么强大,虽然人少,但绝对顶得上两万大军。
“列阵,出击。”
周胜面色清冷,淡淡地下达了军令。
没有声音,两千破军营将士迅速越众而出,向函谷关开进。
“击鼓,为破军营将士助威。”
黄忠大吼一声,惊天战鼓声刹时在旷野中炸响。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周胜身披铁甲。疲步奔走在最前方,距离函谷关城头还有百步时,引刀长嚎一声。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两千将士立刻三呼响应,崩天裂地的吼声直欲将函谷关的城墙都要震塌。
函谷关城头。
“这就是破军营?”
杨奉刹时眼神一凝,暗暗吸了一口凉气,面露惊色。
破军营太与众不同了,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两千人疾行之时,竟然丝毫不乱,宛如一个整体。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奉不敢想象。究竟是怎么样的训练,才能将一支军队训练成这样,能让两千人在疾行军之时,竟然一步都不错位。保持严整的队形。
还有那精良的装备。让城头上的西凉军嫉妒的牙都有些酸。
关凉之地本来就不富裕。董卓实力扩充的又太快,挥下二十余万大军,兵器装备从来就是奇缺之物。真正装备精良的,也就只有董卓最精锐的两万大军。
其余九成的军队,装备都是东拼西凑,五花八门。
荆州军的装备本来就精粮,破军营的装备更是让西凉军嫉妒的牙都有些酸了。
黝黑的全身铁甲几乎将前前排的兵装步兵全身都覆盖了进去,只留下眼睛和手脚露在了外面,在极缺精铁的关凉之地,这样的装备简直就是奢侈到了极点。
这样华丽的装备,就算是董卓身边最精锐的军队,都没有一件。
徐晃的眼神也是一片凝重,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哪支军队,能够让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他看到的不单单是这支队军精良的装备和难以想象的训练,还有其他人看不到的一些东西,比如这支军队的气势和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一种铁的纪律。
这支军队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却透露出了一股战无不胜的强大信心。
即便是徐晃这样身经百战的宿将,在面对这支军队时,也不禁升起一种面对一座巍峨大山般的错觉,还有那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铁一般的纪律,更是让人心惊。
在徐晃眼里,只有这些东西,才是一支军队最为强大的证明。
西凉军虽然彪悍善战,但就好像是一群凶残的恶狼,却绝对没有这支军队那种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强大的气势和信心,更没有那种令人生畏的钢铁般的纪律。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山崩海啸般的呼嚎声中,破军营已经踏进了函谷关城头百步之内。
杨奉眼神一凝,就要下令弓箭手放剑。
“将军且慢。”
徐晃连忙道:“敌军相距尚在八十步外,箭矢穿透力有限,根本就无法射穿敌军重装步兵的铁甲,待敌军进入三十步内再放箭也不迟。”
杨奉想了想,将手臂放了下来,点头道:“公明言之有理。”
破军营的推进速度很快,不到二十个呼息,就推进到了函谷关城头三十步内。
“放箭。”
杨奉再不迟疑,猛地举起手臂狠狠挥了下去。
嗖嗖嗖……
密集如蚯的箭矢刹时贯空而过,狠狠地攒射在了破军营将士的头上。
“盾阵。”
周坚早在一直密集地注意着城头动静,早在西凉军放箭之前,就已经长嚎一声,闪身缩进了阵中,几乎是在同时,一片片橹盾和木盾就被连树带举了起来。
密密麻麻地盾牌将两千破军营将士牢牢护在里面,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
而破军营的前进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顶着巨大的乌龟壳,依旧快速向前推进。
“嘶!”
杨奉倒吸了一口冷气,吃声道:“怎么会这样!”
徐晃也是脸色凝重,疾声道:“将军,破军营战术精良,不惧弓箭手攒射,可以将弓箭手撤下去了。唯今之计,只有与荆州军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第220章 真正的特种兵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崩天裂地的喊杀声中,破军营最前排的重装步兵终于突进到了函谷关下。
嗒嗒嗒……
很快,重装步兵让开后,紧跟其后的轻步兵将一架架云梯架在了城上头。
“上!”
周胜把手一挥,早就蓄势待发的十队刀盾手立刻顺着云梯爬了上去,准备抢关夺城,
身穿轻甲,顶着盾牌的刀盾兵敏捷的就好佝一只只狷猴,一手握着钢刀,一手则举着半人高的盾牌,不用手扶,就噌噌地顺着云梯飞快噔了上去。
和其他的军队不同,破军营将士的训练不但严苛到了极点,而且内容更是五花八门。
周坚在训练这支军队时,完全就是按照他心目中的特种兵来训练的。
破军营的强大体现在方方面面,单兵作战能力也是其中之一,在这个还没有特种兵概念还没有诞生的年代,若只论单兵作战,没有一支军队都能及得上破军营。
破军营的士兵们几乎不用手扶,就顺着云梯迅速攀登了上去,就好像动作片里面主角光环的特技一样,虽不说如履平地,但也绝对很惊人了。
而这恰恰就是破军营将士之前的训练内容之一。
“怎么会这样?”
杨奉在城头瞧的分明,不由吃了一惊,吃声道:“这荆州军是怎么训练的,这些家伙竟然都不用手扶云梯。就这么登了上来,难道他们平时也这样训练不成?”
身边的几名将校也十分吃惊,都觉的开了眼界。
“放箭。”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喝声在城头炸响。
杨奉扭头望去,时徐晃。
徐晃虽然也面露惊色,对这支荆州军展现出来的强大的个人作战能力而吃惊,但却始终保持着镇定,眼看荆州兵爬了上来,立刻下令放箭。
两百弓箭手立刻齐齐踏上一步,开弓上弦。往荆州兵头上倾泻箭雨。
实际上在黄忠不惜伤亡的猛攻下。虽然三千步卒伤亡大半,而函谷关的两千西凉军早也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可战这兵还剩下不到一千二百。
这两百弓箭手,也是最后一批还能挽开角弓的长弓手。
当当当……
如蝗箭雨倾泻在荆州兵头上。却被一面面盾牌给挡住了。
杨春忙俯身望去。只见顺着云梯抓上爬的荆州兵一个个爬在云梯上。就好像一个蝎子一样死死抓住云梯,盾牌举在头顶,将箭雨全部挡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受伤。
待箭雨过后,这些荆州兵立刻从云梯上挺了起来,继续牛快地往上攀登。
“嘶,真他娘的邪门了。”
有小校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声。
杨奉、徐晃等凉军将领的眸子里也是一片寒凉,破军营太出他们的意外了,和之前不计伤亡猛攻关城的那支精州军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虽然早就已经听过破军营的名头,但也没料到这支军队竟是如此难缠。
“弓箭手退后,滚木,擂石,砸。”
徐晃当机立刻,立刻下令弓箭手撤后。
很快,一砸砸大青石和滚木被扔出城头,砸向顺着云梯飞快往上登的破军将士兵。
“抓紧了!”
一名爬在最前面的都伯狼嚎一声,早在滚木擂石砸下来之前,猛的卧倒,整个人都爬在了云梯上,钢刀衔在口了,双手举起盾牌顶了上去,下端较窄的部分正好卡在云梯上,随即双腿发力,死死蹬住云梯,肩膀也顶了上去,顶在了盾牌上。
的有的士兵都是同一个动作,几乎不差先后。
这个时候,破军营的训练成果就体现了出来,没有一个士兵慌乱,几乎全都是条件条射地作出了他们至少训练了不下五百遍的选择。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闷响声中,一块块滚木擂石狠狠砸在了盾牌了。
爬在最上面的都伯首当其冲,好几块脑袋大的青石砸在盾牌上,只觉双臂一震,脖子上传来一阵巨痛,身子猛地一沉,双腿更是有种要崩断的感觉,几乎就顶不住了。
好在,终于没有被砸下去。
砸在盾牌上的几块大青石,也向旁边甩了出去,并没有砸到后面的士兵。
这盾牌举的也是很有讲究的,有一定的斜角,石头砸在上面后,会被盾牌刻意形成的斜角改变重力,从而改变下落的方向。
这个年代的军队操练其实是很粗糙的,没有一善系统性的内容。
这个年代的军队,主要操练的还是军阵和兵种之间的配合,以及各个不同作战单位之间的配合,细节性的东西很少,几乎没有。
除了周坚,几乎再没有一个统兵将领,连士兵攻城时如何防备城头砸落的石头,甚是连盾牌怎么举这种细则都能注意到。
好在周坚毕竟只是一个人,精力有限,顶天了,也就只能亲自训练两千人。
否则若是将手下的几万大军都训练成破军营这样,那天下各路诸侯也不用混了。
“上。”
滚木擂石过后,冲在最前面的都伯立刻挺了起来,大吼一声,继续向上蹬。
紧跟其后的破军营士兵也迅速挺了起来,疾若猫狸地往上冲。
十队刀盾兵同时顺着云梯往上爬,只有三名兵卒没有顶住,被砸了下去,不过这三名士兵在被砸下云梯后,虽然摔了个头昏眼花,却没有摔死。
经历过类似训练的每一个破军营士兵都有从几丈高的高架上摔下去的经历,对何在从高空摔落将伤害降到最小,都十分有心得。
其中两人完好无损地爬了起来,继续抓起钢刀和盾牌,重新列队准备往上爬。
至于一个因为爬的掉来的虽然摔断了腿,无力再战,但也没有坐以待毙,连滚带爬的躲过几块滚木擂石后,就被救起拉到了重装步兵后面。
“杀!”
爆喝一声,一名都伯终于第一个翻上了城头,趁翻身纵起之际,一刀荡开三杆同时刺过来的长枪,落地后一刀将最近的一名西凉兵砍翻。
“杀杀杀!”
几名西凉兵十分彪悍,迅速围了上来,挥刀就剁。
都伯勇如虎狼,挥起马刀连杀三人,刚刚扫开一小块落角的地方后,紧跟在后面的刀盾兵也冲了上来,几人迅速背靠背结成阵式,与城头的西凉军奋力搏杀起来。(未完待续。。)
第221章 破关
函谷关上,西凉军正在浴血奋战。
“死开。”
徐晃大吼一声,开山大斧以雷霆万钧之势扫了过去,咔嚓声中,两名破军营士兵手中的盾牌碎碎,幽冷的斧光从腰间掠过,血雨飞溅中,被拦腰斩成了两截。
然而就在这时。
徐晃旧力方近,新力未生,扫出去的大斧还未收回,就听耳边有呼啸声响起,两柄钢刀已经飙射了过去,直插胸腹。
两名破军营士兵在被斩成两截的瞬间,奋起最后余力掷出了钢刀。
死亡的气机扑面而来。
徐晃心头凛然,脑中仿佛还回荡着那两名荆州兵在被腰斩时狰狞疯狂的表情。
此时回斧自救已经来不及急了,生死一瞬间,徐晃使了一记铁板桥,猛地后仰,几乎平躺在了地上,两口钢刀几乎是贴着面门射了出去。
“啊!”
“啊!”
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徐晃单手撑地,翻身跃起的瞬间,就看到身后两口钢刀分别插进了他身后两名西凉兵的腹部,飙射的热血还溅了他一头一脸。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惊天喊杀声中,又是数名破军营士卒杀了过来,杀的西凉兵节节败退。
徐晃奋起神力,连杀十余人后,终于后受伤了。
这些荆州兵让他也开始胆寒,那些被杀的破军营士兵在被斩杀前。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以命搏命,终于有人在徐晃身上劈了一刀,差点将徐晃开膛破肚。
如果换了其他的兵卒,徐晃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受伤。
但是这些破军营的士兵们每一个都有至少三百斤以上的力气,临死反扑下,就算没有能干掉徐晃,但这一刀也足够让徐晃刻骨铭心了。
“该死,怎么这么难缠。”
徐晃浑身浴血,虽没真个被开膛破肚,但创口也极其民巩布。鲜血奔涌如注。正在迅速地带走他的力气,大量失血下,徐晃只觉一阵阵头晕。
“将军,挡不住了。快走吧!”
几名亲兵满脸是血地扑了过来。不由分说。架起徐晃就走。
这些荆州兵太彪悍了,即便是以悍勇而闻名的西凉兵都被杀寒了胆。
随着越来越多的破军营士兵爬上城头,西凉军终于再也无法低挡破军营的步伐。在徐晃重伤被亲兵架走,杨奉和胡轸魂飞胆丧逃走后,全面溃败。
“打开城门。”
一名都伯一刀砍断吊桥绳索,大吼一声。
砰!
吊桥狠狠砸了下来,落在了桥墩上,溅起一片扬尘。
咔嚓嚓!
咔嚓嚓!
刺耳的机括声中,十余名破军营士兵合力转动绞盘,千斤闸被被被拉了起来。
函谷关东门。
杨奉、胡轸率领数百残兵逃出函谷关,往东仓惶而逃。
此番与荆州兵激战惨败,函谷关之失,实在出乎他们的预料。
更让他们无法置信的是,破军营彪悍的战斗力,这支军队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竟然一战就攻破了函谷关,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到现在还有些不能置信,
函谷关可不是什么小县城,那是真正的雄关,一夫挡关,万夫莫开。
虽然只有两千兵卒,而且又在黄忠不计伤亡的强攻之上伤亡不小,但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攻下的,然而如今,函谷关这座天险却被攻破了。
杨奉更担心的则是董卓的怒火,丢了函谷关,还不知道董卓会怎么处置自己。
武关虽然是门户,但武关丢了,还不致让西凉大军陷入绝境。
函谷关却不一样,虽然如今的函谷关早已失去了其战略地位,在武关没破时,函谷关深处西凉军腹地,但如今武关和函谷关先后被荆州军攻下,事态可就严重了。
丢了函谷关,那可是会将西凉军险入进退两难的绝境。
杨奉也不是董卓的嫡系心腹,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如何能不心慌。不用想,如果不想办法夺回函谷关,等董卓回军关中,自己绝对没有活路。
可眼下只有数百残兵败卒,有坚城而守时尚且挡不住荆州军,现眼函谷关都丢了,还拿什么去了荆州军拼。
杨奉只惊的心下惶惶,想到董卓得知函谷关失陷后的怒火万丈,就一阵不寒而栗。
“该死的李蒙,援军怎么还没到。”
橄奉不由心下暗骂,早在徐劳的八百里加急军令送到函谷关时,他就得知了李蒙会从洛阳率军两千来援的消息,可眼下函谷关都被攻破了,李蒙的大军也没到。
“将军,李蒙将军到了。”
杨奉正暗骂时,官道上一骑探马飞驰而来,送来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好消息。
“李蒙将军到了?”
杨奉大喜过望,连忙道:“快,随本将前往迎接。”
胡轸也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李蒙的两千大军赶到,夺回函谷关就还有希望。
否则此番连失武关、函谷关,事态实在太严重了,就算他是董卓的心腹,也不敢保证在董卓盛怒回师后,还能不能保住老命。
不多时,官道上溅起漫天尘土,有轰隆的蹄声由远及近。
李蒙率领两千骑兵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函谷关。
“两位将军何以如此?”
李蒙见到胡轸和杨奉时,有些愣神,心里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胡轸不容杨奉先说,就断然道:“荆州军攻势凶猛,我军力战不敌,函谷关已失,李蒙你来的正好,可速速率军随本将军夺回函谷关。”
“什么,函谷关都丢了?”
李蒙大吃一惊,这才几天,函谷关竟然就丢了。
函谷关可是出了名的天险雄关,就算只有两千守卒,也绝对可以挡住一万荆州军十天的猛攻,荆州军杀到函谷关最多不超过五天,怎么关城就丢了。
而且听说前来偷袭函谷关的荆州军也只有数千人马,根本就没有一万大军。
杨奉面露愧色,把头扭到一边,半天答不上话来。
胡轸沉声道:“少废话,先随本将军夺回函谷关再说。”
“末将遵命。”
李蒙连忙应命,胡轸是董卓心腹大将,军职地位可比他要高的多了。
很快,两千轻骑一涌而进,从东门杀进了函谷关中。
数千残兵败卒也在官道上掉了个头,跟在后面杀了进去。
刚刚进了东门,就见不远处一支铁甲森森的步军已经杀了过来。
“来的好快。”
胡轸心下惊呼一声,但还是大声喝令道:“杀。”
“杀杀杀!”
两千西凉铁骑气势如虹,嗷嗷大叫着冲杀了过去。
李蒙更是一马当前,催马疾进,欲以无双铁骑,狠狠击破这支荆州军。
“列阵,迎敌。”
追杀过来的破军营士兵们也看到了冲杀过来的西凉骑兵,虽然不知道这支骑兵是从哪里来的,但周胜却断然下令,大军就地列阵,准备迎敌。
“杀!”
李蒙一马当先,催马直冲。
街道不似旷野,两千西凉骑兵无法向两翼展开,只能排成密集的阵型往前突击。
周胜神情冷肃,等到西凉骑兵冲到百步之内时,立刻狠狠右臂下挥,“放箭。”
嗖嗖嗖!
弓弦声和箭矢刺破空气的呼啸声密集而起,一片黑压压的箭雨排空而起,狠狠攒射在了西凉骑兵的头上,顷刻间便射翻了两千骑。
血染长街,惨嚎迭起。
冲在最前面的李蒙更是得到了重点关照,足足有三十多支利箭射向李蒙。
“嗷!”
李蒙长嚎一声,狠的翻下马背,躲过了一劫。
等到从旁边跃起时,胯下战马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倒地而毙。
“该死的南阳土狗,老子跟你们没完。”
李蒙气的差点吐血,气的破口大骂。(未完待续。。)
第222章 徐晃,可愿降否
两千西凉铁骑刚刚进城,就遭到了破军营的迎头痛苦。
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强,在旷野上自然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骑兵的优势,不论扰敌还是冲锋,骑兵可以说都能占据绝大的优势。
当然,这世上没有无敌的兵种,骑兵的优势,也很容易受到克制。
比如下在,在并不阔宽的街道上两军相遇,骑兵的优势就很难发挥出来。
胡轸和杨奉丢了关隘,眼下都急于夺回函谷关,想要戴罪立功,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所以两千骑兵刚刚进城,就遭到了破军营的迎头痛击。
李蒙刚刚翻上一匹战马,刺耳的弓弦声中,又是一拨箭雨兜风头倾泻了下来。
“该死。”
李蒙大骂一声,这次有了防备,奋起勇力,将大刀挥舞的泼水不进,耳边听的身后接二连三的惨嚎声和战马的长嘶声,心疼的都快要滴血了。
只是两轮箭雨,至少都被放到了三百多骑兵。
李蒙从来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在他的印象中,西凉铁骑从来都只有蹂躏别人的份,哪里会被别人这么欺负过,一刹那他的眸睛都红了起来。
很快,第二轮箭雨过去,终于冲到了荆州军三十步内。
“荆州贼子受死。”
李蒙大喝一声,猛的一夹马腹,催马疾进。
及及杀到破军营阵前时,又猛的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刹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碗口大的蹄子狠狠踹向最前排重装步兵竖起的橹盾。
砰!
闷响声中,门板大小的橹盾被踹的向后撞飞,狠狠撞上了躲在后面的重装步兵,骨骼碎裂声中,那名士兵两眼暴凸,额头有殷虹的血丝淌下,眼里渐渐失去了神采。
就在这时。
李蒙刚刚利用战马高速奔跑形成的强大冲击力撞飞橹盾,旁边至少不下十支长枪已经有若毒蛇般的刺了出来,其中有五支长枪刺向战马。其余的则全往李蒙身上招呼。
“嗷!”
李蒙大惊。猛的长嚎一声,抢回了大刀,上挡上劈。
噗噗!
利刃剖开**的声音响起,李蒙和胯下战马几乎同时被刺中。
李蒙极力挡格。虽然挡开了刺向要害的几杆长枪。但还是无力再挡开最后一支。左肩的吞兽甲飞挑飞,还带走了一大块肉,左肩刹时鲜血淋漓。半边身子瞬间变木没了知觉。
至于胯下的战马,则被两支长枪从胸腔刺入,长嘶一声,猛的一跃而起,将李蒙甩下马背后再也无力挣扎,在悲嘶声中毙命。
紧随其后的西凉骑兵也先后撞上了重装步兵的拒马阵,倾刻间血染长街,战马的悲嘶声和西凉兵的惨嚎声交织成一片,浓烈的血腥气在巷道里迅速蔓延开来。
街道上对于骑兵来说实在太窄了,根本就不利于骑兵冲锋。
仅仅数十名西凉骑兵撞上重装步兵的拒马甲战死后,就将街道堵了个严实,跟在后面冲过来的骑兵被绊的人仰马翻,刹时间便大乱了起来。
“长枪阵,冲锋!”
周胜目露凛然杀机,当即断喝一声,狠狠把手一挥。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直冲云霄的号子声中,三百长枪兵迅速越过重装步兵,组成了一片死亡之森,扑向了撞在一起混乱成一团的西凉骑兵,长枪如毒蛇般不断刺出,带起一片片血光。
啊啊啊……
西凉兵的惨号声越发炽烈,受惊的战马再也不受控制,疯狂地跳窜起来,绝大多数西凉骑兵没有死在破军营的枪戟之下,反倒被失控的战马掀下马背踩成了肉泥。
这一场遭遇战来的快,去的也快。
两千西凉骑兵在狭窄的街道上正在冲击装重步兵,终于酿成的苦果。
用轻骑兵正面对重装步兵发起冲锋,本来就是兵家大忌,重装步兵的诞生本来就有防骑兵正面突击的因素在内,更别六在狭窄的街道上正面冲击重装步兵。
胡轸和杨奉急于夺回函谷关,忙中出错,不想竟酿成了苦果。
“啊啊啊,气死某也!”
李蒙侥幸逃到一边,看到所部两千骑兵陷入覆亡的绝境,直气的仰天大吼一声,一口血喷出老远,只觉眼前一阵阵发眼,眼角几欲裂开。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胡轸和杨奉也终于意识到犯了一个不可饶怒的错误,尽皆面如死灰,两眼无神,重夺函谷关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走,此地不宜久留。”
胡轸最先反应过来,也不叫杨奉一声,连忙带着数十亲兵跑路。
杨奉咬咬牙,最后望了一眼还在死亡中挣扎的骑兵,也连忙带上亲兵跑路了。
这两千骑兵已经完了,函谷关也夺不回来了,再不跑,怕是小命不保。
虽然一想到丢了函谷关的严重后果,就有些心惊肉跳,但能多活几天,谁也不愿意现在就死,还是先逃出函谷关再说,指不定还有机会重夺函谷关。
“妈的,这两狗日的跑的到是挺快。”
李蒙也看到了胡轸和杨奉跑路,不由恨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要不是这两狗日丢了武关和函谷关,自己的两千骑兵又怎么可能陷入绝境。自己巴巴的跑来帮忙守关,却没想到白白跑来给荆州军送菜。
最让李蒙气的想骂娘的是,这两狗日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先跑了。
虽然军职和地位都比不上这两人,但李蒙也不是这两人的部下,遇到这种事如何不气。
“走,跟老子跑。”
李蒙现在是恨死了杨奉和胡轸,大吼一声,也带着还完好的百余骑跑路了。
武关和函谷关是胡轸和杨奉这两狗日丢的,干他鸟事,
自己赶到函谷时,荆州军已经攻破了关城,就算到时主公回来要治罪,也和自己毛的关系没有,这两狗日不仁,也怪不得自己不义。
李蒙一跑路,函谷关内再也没有了抵抗力量。
周胜一边肃清城内残敌,一边谴快马前往长安及弘农找周坚大军报信。
快到天黑时,一名都伯领着几名士卒兴奋地冲到了周胜身前。
“将军,抓到条大鱼。”
都伯指着被几名兵卒押着,浑身是血的敌将说道:“攻打函谷关时,就这厮杀我们的人杀的最多,没想到这厮受伤不能骑马,竟然被弟兄们给捉住了,请将军处置。”
周胜扫了一眼,不禁有些惊人,这敌将他有些印象,攻打函谷关时绝对是杀荆州兵杀的最多的,而且指挥守城极有极有章法,是个人才。
“你是何人?”
周胜喝问道,起了爱才之心。
“哼!”
敌将虽然受伤颇重,胸腹间的创口还在往外冒雪,脸色也有些失雪白,但骨头却是十分的硬,闷哼一声,不悦杀:“要杀便杀,何需废话。”
周胜冷笑道:“莫非见不得人,连名字也不敢告人?”
敌将勃然大怒道:“某,徐晃是也,有何不敢告人。”
原来这敌将便是徐晃。
徐晃受伤颇重,不能骑马,被几名忠心的亲兵扛下城头,杨奉逃跑时几名亲兵扛着徐晃还没跑到东门,李蒙两千骑兵杀到,杨奉就又杀了回来。
要说徐晃的几个亲兵到也忠心,兵慌马乱的,徐晃受了重伤,血流不止,亲兵只好将徐晃抬进一间民宅,急切间找不到郎中,就随便找了个布帛为徐晃包扎。
李蒙的两千骑兵被周胜杀的大败,胡轸、杨奉急着逃命,也没人顾得上徐晃,亲兵本来扛着徐晃准备偷偷溜出城,却被破军营的兵卒给抓住,几名亲兵拼死反抗被尽数杀掉,徐晃也成了俘虏,好在都伯对他有些印象,才没有立时砍头,押了回来交给周胜发落。
周胜喝问道:“徐晃,可愿降否?”
徐晃重重哼了一声,“但求一死。”
周胜眼神一凝,盯着徐晃打量了一阵,见这厮毫无半点惧色,显然不是个怕死的,就这么杀掉又实在可惜,只好挥挥手,“押下去,别让他死掉了。”
“遵命。”
两名兵卒上前,连忙将还在流血不止的徐晃抬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