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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朝盖     周氏三国txt下载     周氏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8章 攻城塔楼成型

    中平四年(187年),四月底。

    董卓谴麾下大将段煨领军两万,出武关偷袭南阳。

    武关离南军北部军事重镇南乡仅有不到两百里,骑兵一日可到。

    段煨谴五千西凉铁骑为先锋,一日之内杀到了南乡城下。好在蒋钦早有准备,谴李起领军八千进驻南乡,五千西凉铁骑偷袭不成,遂在南乡城外扎下营寨。

    次日,段煨亲率一万五千大军进至南乡,围城猛攻。

    李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据城死守,令西凉军难越雷池。

    段煨督军猛攻数日,非但未攻下南乡,反到弃尸无数,只好围而不攻,谴五千骑兵绕过南乡,渡丹水南下,冠掠冠军、穰县、安众等县。

    蒋钦在宛城闻报,一边向周坚加急快报,一边急召校尉以上的将校商议对策。

    南阳,中军大营。

    蒋钦命兵卒铺开了军事地形图,手指冠军、穰县等地,沉声道:“眼下五千西凉叛军铁骑正在冠军、穰县等地肆虐,各县县令传来加急快报,俱言城中只有兵卒数百,不足以抵挡西凉兵锋,若不速谴援军,恐难以久守。”

    有校尉疑惑道:“骑兵并未攻城器械,如何能袭破城池?”

    蒋钦掠了一眼那校尉,肃然道:“并非如此,骑兵虽不携带随军辎重,但冠军、穰县等县只有数百兵卒,只要西凉军制作一些云梯、撞城车等简易的械器,还是可以攻破城池的。”

    众将校闻言恍然。

    王猛霍然道:“段煨大军不足为虑。只要南乡未失,段煨的一万五千大军就不敢渡过丹水南下,唯五千西凉骑兵冠掠各县,需得及早图之。这些西凉骑兵就算不攻打城池,但若任其抢掠士族百姓,怕是会动摇主公根基。”

    蒋钦点头道:“这正是某所虑之事,步卒要随军携带粮草辎重,段煨固然不敢冒着后路被抄的危险渡丹水南下。但这五千西凉骑兵轻装而进,并未携带粮草辎重,固不怕被我军抄了后路。实是个祸害。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收拾掉这五千西凉骑兵。”

    有校尉皱眉道:“可骑兵机动性强,往来如风,就算我军谴军击之。这些西凉土狗打不过也可以逃。我军皆是步卒。就算追也追不上,搞不好还会被其反咬一口。”

    “嗯,实情便是如此!”

    蒋钦颔首道:“不过。要对付这五千西凉骑兵,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将军有何破敌之策?”

    众将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蒋钦在地图上某处重重一拍,凝声道:“某之前奉主公之命率军往讨境内匪冠时,曾途经穰县,知穰县以南有一处低洼之地。眼下夏暑将至,湍水水位渐涨,我军只要将五千西凉骑兵引至此处,再聚水掘堤灌之,必能将这五千骑兵一举歼之。”

    “好计!”

    众将顿时眼睛一亮,纷纷道:“请将军下令吧!”

    蒋钦点点头,沉声道:“王猛听令。”

    “末将在。”

    王猛急踏前一步,昂然立于帐中。

    蒋钦凝声道:“率三千步卒,星夜赶赴穰县,在湍水上游筑堤拦河,务必在十日之内筑起堤坝拦河聚水,再于湍水之南凿开一道缺口,待西凉骑兵至,便掘堤灌之。”

    “遵命。”

    王猛轰然应诺。

    “周通!”

    “末将在!”

    “率五千步卒镇守宛城,不得有失。”

    “末将遵命。”

    蒋钦最后道:“其余诸将各统兵部兵马,随某迎敌西凉叛军,诱敌入伏。”

    “末将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个个摩拳擦掌,十分振奋。

    襄阳,南阳军大营。

    诺大的宽地上,堆满了各种木料和铁具。

    足足上千号木匠、蔑匠、竹匠等匠人,正在一座庞大的战楼上面忙碌。

    这座战楼宽五丈,长七丈,全部都是由木头堆成,底座下面,足足有上百个铁器轮子支撑起了这座庞然大物,现在已经加高到了近三丈。

    由于全是用实木制作,这座庞然大物的重量极其惊人。

    将塔楼加高其实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铁钉和木头就行,关键是支撑塔楼的轮子,不但轮子不能太大,而且还要能承受塔楼巨大的重量和上千人的重量。

    木头轮子肯定不行,铁制的轮子如何安放又是个问题。

    这样的问题,如果放到科技爆发的年代,完全不是问题。

    然则在这个落后的年代,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为了解轮子的问题,胡三和毛四几乎抓破了头皮,才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塔楼的下面和前后左右,还钉装了许多把手,是用来拖拉这座庞然大物的。

    整座塔楼,最终将加高的三丈有余,比襄阳城还要高上一些。

    这就是周坚的设计,简单而又粗糙的设计,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在后世那个科技爆发的年代,只要是个人都能用木头和铁钉造出这么一座四方型的塔楼。

    就算是这个年代的匠人,也能弄出这样的一座塔楼。

    唯一的问题,就是塔楼的重量实在有些惊人,如何移动是个问题。

    如果不是安装了轮子,这样的一座搭楼,就算用几千人,也未必能抬动,况且这座塔楼的体积根本就无法让两千人一涌而上去抬,最多只能让千人同时去抬。

    无法移动,这塔楼就是个废品,根本无法用来攻城。

    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塔楼加装上轮子,才能以人力来推动。

    但是给塔楼加装轮子,却又是个难题。

    制作铁轮子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支撑这庞然大物,最后还是胡三利用高超技艺锻打出了足够的铁制骨架,固定在轮子上面,才将这座庞然大物撑起来。

    周坚督造塔楼时,也没想到给塔楼加装轮子会遇到难题,如果不是被匠人提出来后急忙将胡三叫了过来,而胡三也不负所望解决了这个难题,否则他的发明就要流产了。

    不远处,数骑快马旋风般的冲了进来。

    周坚径自纵马奔到即将完工的塔楼庞,翻身跳下马背,随手将马缰扔到亲兵手里,几步奔到毛四身边,问道:“毛四,还有多久能完工?”

    毛四一边擦汗,一边答道:“回主公,最多三天就可完工。”

    “好好好!”

    周坚狠狠击节,一边叫了三声好,大笑道:“等这塔楼完工,本将军给你和胡三记大功一件,想要什么奖赏随便你们提,良田美妾豪宅统统都有。”

    “谢主公。”

    毛四连忙道谢,却并不怎么兴奋。

    实在是自从到了南阳后,得到的赏赐已经不少了,特别是年前紧赶慢赶,顺利完成了主公交待地任务后,得到了的赏赐更是不少,委实没什么好兴奋的。

    只要一想到家里那七八房漂亮的美妾,毛四就满足的嘴时流油。

    那七八个美妾,可是一点都不比几个将军府中的美妾差。在毛四眼里,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皇帝的嫔妃,自己一个土鳌,能占有那么漂亮的女人,祖坟都冒青烟了。

    七八个已经足了,要的再多,自己虽然年富力壮,但也伺侯不过来。

    周坚绕着塔楼看了一圈,啧啧赞叹,“不错、不错,这玩意肯定还没人见过,到时候肯定能打襄阳军一个错手不及。不过,这家伙真的能推动吗?”

    毛四连忙答道:“没问题,小人和老胡已经试过了,就算加高到三丈二,只要一千名士兵就能够推动,毕竟不是要将塔楼抬起来,一千名士卒推动塔楼足矣。”

    “好,抓紧时间尽快完工。”

    周坚目露喜色,吩咐了一句,就很快离开了。

    刚刚出了这片营房,不远处,戏昌在数骑快马的护卫下飞奔而来。

    “主公,南阳急报。”

    戏昌骑术不精,直冲到周坚五步丈,才勒住战马,脸些微微有些泛红。

    “南阳急报?”

    周坚脸色一沉,疾声问道:“可是西凉叛军果真出武关偷袭了?”

    戏昌喘了两口气,才答道:“主公所料不差,数日前董卓谴麾下大将段煨率领骑步大军两万出武关偷袭南乡,所幸蒋钦早有准备,未使其得逞。不过,段煨猛攻南乡不下,谴五千骑兵绕过南乡,正在冠掠冠军、穰县、安众等县。”

    周坚眼神就是一凝,骑兵若是轻装疾进,不随军携带粮草辎重的话,就不用担心会被抄了后路,除非南阳也有一支骑兵,否则只靠步卒是奈何不了一支骑兵的。

    至于粮草,西凉军劫掠成性,在董卓手下连自己治下的百姓都抢,杀到南阳境内自然不会担心粮草接济不上,只管抢就是了。

    若不及早将这支西凉骑兵收拾掉,怕是冠军数县会被劫掠的元气大伤。

    “蒋钦是怎么应付的?”

    周坚虽然心头冒火,但还是按耐住火气,沉声问道。

    戏昌答道:“蒋钦将军已定下破敌之计。”

    又将蒋钦的破敌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好,此计不错。”

    周坚这才松了口气,南乡不失,段煨大军就不敢渡丹水南下,只要能够解决掉这支西凉骑兵,西凉军就不足为虑,自己攻略襄阳的计划也就不会半途而废。(未完待续。。)

第179章 小娘子,过来

    穰县以西,二十里外的一座庄园。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一个胖胖的富绅跪倒在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西凉兵面前,不住地叩头。

    “滚一边去。”

    满脸横肉的西凉兵一脚踢开富绅,狰笑一声,“把这厮给老子拉下去砍了。”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哇!”

    胖子吓的心胆俱裂,差点没尿了。

    “遵命。”

    一名西凉兵大声应诺,狞笑一声,不由分说,一刀将胖子的肥脑袋砍了下来。

    “头,女人找到了。”

    这时,十几个西凉兵赶着七八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地女人从后院出来了。

    “唔,不错,不错!”

    满脸横肉的西凉兵一脸淫笑,随手挑了两个最漂亮的,吩咐道:“这两个娘们给将军送过去,其他的留下老子亲自处置。”

    眼看一群手下目光灼热,又加了一句,“放心,等老子干完了,少不了你们的。”

    “多谢头儿。”

    一群西凉兵大喜过望,立刻满面淫笑起来。

    梁兴刚刚卸下甲胃,进了一间厢房,就有兵卒送来两个漂亮的女人。

    “不错,不错,刘大牛这小子到是识趣。”

    梁兴眼神一亮,赞了几句,很快就淫笑起来。

    “小娘子,过来,快过来!”

    梁兴淫笑连连,不等几个兵卒退下。就招了招手,几步抢了过去,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妇人拉进怀里,一手搂在妇人腰上,另一只手已经急不可耐地撩起妇人衣裙伸了进去。

    “嘤咛!”

    妇人娇呼一声,又惊又怕,却更加勾起了男人逾来逾盛的邪火。

    “真他妈够味。”

    梁兴大手在妇人脸前狠狠揉捏,一边还回头瞪了几名两眼放火,猛吞口水的兵卒,气的骂了一声。“妈的。还不滚蛋,等着看本将军给你们现场直播啊?”

    “嘿嘿嘿!”

    几名兵卒淫笑起来,却不敢再看下去,连忙退了出去。

    “过来。跑什么?”

    梁兴又将另一名不停后退的妇人也接了过来。一并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两名妇人虽然又惊又怕,但没多久,就被摸的面红过耳。春心萌动。

    梁兴过足了手瘾,飞快地甩掉衣衫,正准备跃马挺枪,直捣黄龙时,外面却有亲兵敲响了房门,急声大叫,“将军,大事不好,南阳军杀过来了?”

    “什么?”

    梁兴本来勃然大怒,然而闻听南阳军杀过来的,立时就大吃了一惊,一跳而起,厉声喝问道:“他妈的,那群南阳土狗快半个月了都不敢出来,只敢躲在城里舔伤疤,怎么还敢来触本将军的触头,你小子别谎报军情,否则本将军斩你狗头。”

    “将军,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谎报军情。”

    亲兵急的大叫,“南阳军真的杀过来了,已经到了二十里外。”

    “混帐。”

    梁兴勃然大怒,连忙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厉声喝道:“都他妈干什么吃的,南阳军都杀到二十里之外了才来禀报,赵狗子那狗日的莫非掉到河里淹死了不成?”

    亲兵吱唔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些天来南阳军都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弟兄们难免就有些疏忽了,派出的斥侯探子也没有往远处打探,所以……”

    “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梁兴大骂一声,三两把穿好衣甲,疾步奔了出来,大声吼道:“本给将军传令,速速集结兵马,敢打扰老子好事,本将军要让那群南阳土狗好看。”

    “遵命。”

    亲兵大声应诺,急领命而去。

    急促的牛号角声在园上空响起,听到号角声的西凉骑兵立刻丢下手头的事情,开始在庄园前面集结,有几个小校更是衣不带甲,提着裤子从厢房里跑了出来。

    “他妈的,这些混帐东西。”

    梁兴胯马立在院中,看到这副景象,不由气的破口大骂。

    很快,五千骑兵已经心数集结完毕。

    梁兴脸色狰狞,一声令下,五千骑兵立刻汹涌而动,杀奔南阳军而去。

    然而大军还没行出数里,就有斥侯来报。

    “将军,南阳军跑了。”

    斥侯大声道:“南阳军闻知将军率军前来,竟不战而逃,往南面跑了。”

    “什么?”

    “南阳军跑了?”

    “这群无胆的南阳土狗!”

    西凉将校立刻七嘴八舌地喝骂起来,越发轻视起来,浑不将南阳军放在眼里。

    不过,也不都是所有的凉军将校都是武夫。

    有部将急向梁兴道:“将军,南阳军不战而退,此分明便是诱敌之计,切莫大意。”

    梁兴虽非大将之才,但也久经战阵,深以为然道:“不错,南阳土狗不战而逃,不用想也知道是要诱我军入伏。不过……”

    说此一顿,梁兴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地笑意,狞声道:“若是只凭一支伏兵,就想要挡我西凉铁骑之兵锋,这群南阳土狗也太高看自己的。只需逢谷莫过,逢林莫入,看这群南阳土狗能奈我何。传令,大军迅速追击,不得停下。”

    部将一想也是,只要小心一点,不要擅自追山深谷或者密林,仅凭那几千南阳步卒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锐锋难挡的西凉铁骑,当下再无忧虑,挥军急追。

    穰县以西。

    蒋钦率领七万步座,正在往南疾行。

    “报——”

    不远处,一骑斥侯探马飞奔而来,大声道:“将军。西凉军追上来了。”

    蒋钦一边催军疾行,一边大声问道:“离多军还有多远?”

    斥侯大声道:“还有十里,半个时辰即可追上我军。”

    “继续打探。”

    蒋钦吩咐一声,一边催军疾行,一边飞快地转着念头。

    此处距离那片低洼还有三十里,估计再跑了二十里,就会被西凉骑兵追上。

    若是步卒装备齐全,凭七千大军,挡住五千西凉骑兵的冲锋,也未必没有可能。

    眼留守南阳的两万屯田兵不但疏于训练。而且缺乏军械装备。想要挡住西凉骑兵的集体冲击,怕是会伤亡不小,而且能不能挡住,也还是未知之数。

    “不行。要再快点。”

    蒋钦念头飞转。当即喝令大军再次加快行军速度。

    五里。

    十里。

    二十里。

    近了。蒋钦已经可以看到那片开阔的低洼地带。

    这片地洼之处,方圆有数十里,地穰县境内。湍水之南最地势最低的一块平原,附近还有好几个村庄,早在决定要在此处诱奸西凉骑兵,蒋钦就已经将附近的所有百姓迁走。

    如今剩下的,只是几个无鸡鸣、无人烟的村庄。

    由于地势开阔,无数藏兵,西凉军不知是计,很快就追了上来。

    五里外。

    蒋钦已经看到那座事先选好的小山包了,只要退到那座小山包上,就可以凭借地势抵挡西凉骑兵的冲锋,掘堤引水,将五千西凉骑兵葬送在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西凉兵已经杀到了身后。

    “呔,南阳土狗休走。”

    梁兴一马当先,纵骑疾进,猛的身子前倾,刀如霹雳斩向,将两名南阳军士卒斩杀。

    “拒马阵!”

    眼下西凉骑兵就要冲进本阵,蒋钦大喝一声,早就严阵已待的两百士卒立刻将巨大的橹盾树了起来,呈斜角用木桩从后面顶住,同时将一排长枪呈四十五度斜角插在地上。

    砰!

    砰!

    砰!

    橹盾刚刚树起来,汹涌而来的西凉骑兵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上面,如中败革。

    “死开!”

    梁兴大喝一声,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了下来,砰的一声,直接将橹盾扫飞,躲在后面的士卒被橹盾撞飞,齐齐吐血而飞,眼看是活不成了。

    梁兴猛的一提马缰,战马长嘶一声,飞纵而起,直接跃过两丈,凭借高超的马术避开了地面上倒立的刺马枪,再次大吼一声,挥刀下斩。

    凄厉的惨叫声,三名南阳军士卒被拦腰而断,热血激洒长天。

    唏聿聿!

    连绵不绝地战马长嘶声中,足足上百骑撞上橹盾,将躲在后面的步步卒撞飞后,高速奔行的战马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倒立的刺马枪,刹时热血激溅,百余骑战马轰然倒地。

    至于马背上的西凉兵,也狠狠地抛飞了出去。

    这一刻,大地在震颤,天空为之失色。

    拒马阵虽然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西凉骑兵的冲锋之势,但越来越多的西凉骑兵尾随其后汹涌而进,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锋冲,哪怕前面是一座山,也要将之贯的粉碎。

    “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蒋钦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却并不惊慌,沉着冷静的指挥兵卒阻击,“第二排,后撤十余重新列拒马阵,第三排后撤三十步准备,第四排后撤五十步准备……”

    军令迅速下达,第二排两百兵卒迅速撤后十步,重新列下了拒马阵。

    汹涌而进的西凉骑兵刚刚冲垮第一排拒马阵,很快就又一头撞上了第二阵。

    缺乏重装和大型器械的步卒,根本就无法有效抵挡西凉骑兵的集群冲锋,在付出三百余骑的代价后,第二道、第三道拒马阵很快就被冲垮。

    当第五排拒马阵被冲垮后,一千南阳步卒已全部战死,无一生还。

    好在这个时候,五千西凉骑兵的攻势已泄,开始原地列阵,准备发起第二轮冲锋。(未完待续。。)

第180章 捉了两千匹战马

    蒋钦的眼神一片寒凉,这就是西凉铁骑,彪悍善战的西凉铁骑,以前只是听说西凉兵骁勇善战,然而今天总算是亲自见识到了。

    西凉骑兵果然名不虚似,只是发次冲锋,整整一千步卒就尽数战死。

    反观西凉骑兵,最多不过折损了三百余骑,整整三比一的伤亡,还有过之。

    不过,蒋钦并不心痛,趁着西凉兵重新列队,准备发起第二次冲锋时,率领剩下的六千步卒逃到了小山包上,结成圆阵,据高死守。

    很快,西凉骑兵重新整队完毕,发起了第二轮冲锋。

    “杀,给本将军杀光这群南阳土多。”

    梁兴纵骑飞奔,挥刀大吼,一马当先地冲上了小山包。

    身后四千余骑西凉骑兵分散开来,从三面催马疾冲而上。

    小山包上。

    蒋钦按剑肃立大旗之下,眼看西凉骑兵堪堪重上小山包,马速已经降下来时,才狠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军令从牙缝里蹦了出来,“放箭!”

    嗖嗖嗖!

    顷刻间,密集如蝗的箭雨攒射而出,铺天盖地的倾泻在了西凉军头上。

    凄厉的惨叫声刹时掩过了惊天的喊杀声,汹涌而进的西凉骑兵好似被割倒的麦草,一**地倒了下去,受伤的战马仰天长嘶,竟然掉头往小山包下面奔去。

    刹时间,冲到半坡的西凉骑兵顿时大乱。

    “该死!”

    梁兴奋力挑飞十余支迎面射来的十余支羽箭,眼看本部骑兵大乱。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十分低级的错误。

    骑兵集群冲锋的杀伤力固然强大,但限制也很明显,只有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骑兵集体冲锋时,才能给敌军造成最大的杀伤。

    然而,一旦敌军据高死守,骑兵的冲锋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就好像现在,战马快要冲上小山包时,马速已经降了下来。一旦受了伤。就会被激起骨子里的野性,不但不再往上冲,反而会掉头往下冲。

    这一掉头冲不要紧,却是将后面冲上来的骑兵冲的大乱。

    “退。快退回去。”

    梁兴舞刀仰天大吼。飞快地一挟马背。狼狈地冲下了小山包。

    方才一时被西凉铁骑那种催枯拉朽的气势冲昏的头脑,忙中出错,竟然犯下了这种低级的错误。梁兴差点没咬碎了钢牙。

    西凉铁骑冲的快,退的也快。

    很快,在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后,西凉骑兵潮水般地退下了小山包。

    蒋钦把手一挥,下令弓箭兵退后,嘴角边绽起一丝冰冷地笑意,他也没想到这支西凉骑兵的主将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纵马冲上小山包来。

    西凉骑兵再骁勇善战,但只要有足够的弓箭手,一样能将其重创。

    只要等到晚上,这伙西凉骑兵就完了。

    梁兴冲下小山包,重新列阵后,发现就这一次冲锋,就折损了近千骑,虽然死亡的士卒只有数百,但重伤不能再战的,也有四百多人,差点没气的吐血。

    仅仅一个不小心的失误,就折损了近千骑,这样的伤亡,谁也受不了。

    “该死的南阳土狗,本将军一你们势不两立。”

    梁兴气的仰天大吼,身后三千余西凉骑兵也是两眼通红,杀气腾腾。

    “传令,就地扎营。”

    梁兴切齿道:“南阳军没带粮草,本将军到要看看,这群南阳土狗还能守在小山包上一动不动,只要这群南阳土狗敢下来,本将军一定要让他们好好领教一下我西凉兵锋。”

    “遵命。”

    十余员将校轰然应诺,当即分散开来,就在小山包下面扎起了营寨,如同一头卧在羊圈旁边的恶狼,虎视眈眈地盯着羊圈里的羊群。

    只要这群羊敢出圈,这些恶狼就会在第一时间扑上去,伸了锋利的爪牙。

    天很快黑了下来。

    蒋钦令士卒们分成三拨,轮流休息,恢复体力。

    小山包下面的西凉军后撤一里下寨,除了负责值夜的兵卒,其余士兵也进入了梦想。

    黑夜似乎有点漫长,南阳军士卒只是了些随军携带的干粮,都有些熬不住了。

    三更时分,夜色正浓。

    “什么声音?”

    负责监视南阳军的西凉骑兵忽然听到了一阵隐隐的轰隆声,心下有些疑惑。

    抬头看了看天,还黑着呢,星星都能看到,应该不会是打雷。

    轰隆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了。

    胯下的战马不安地躁动起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数十骑西凉兵心里也莫名的不安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轰隆声过来越近,好似天地间都响起了一阵闷雷声。

    连熟睡的西凉兵都被惊醒了过来,一个个睡眼惺忪,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是山洪爆发的声音。”

    终于,有那有幸见识过洪水爆发的士卒反应过来,眼色大变的叫喊起来。

    “山洪爆发?”

    刚刚被惊醒,冲出帐外的梁兴听到兵卒的大叫,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叫起来,“不好,该死的南阳土狗掘了湍水,快,快撤!”

    然而,这时时候撤走,哪里还来得及。

    若是白在,在洪水冲到时,西骑兵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撤到高处。

    然而现在天还没亮,等到西凉兵反应过来时,汹涌的洪水距西凉军大营已不足二里。

    很快,在西骑兵刚刚乱哄哄的冲出营寨时,一个滔天大浪已经扑到。卷起无数的巨石破木狠狠冲进了西凉军大营,彻底将西凉军大营淹没。

    黑暗笼罩的夜色下,到处都充斥着巨大的轰隆声响。

    西凉兵无助、惊恐的惨叫声在这巨大的声响中,显的是那般脆弱不堪。

    梁兴好不容易爬起来,不料迎面一块石袋大的青石呼啸而来,狠狠地砸在了脸上,梁兴吭也没吭一声,脑袋如西瓜般碎了开来,尸体刹那被轰水冲走。

    在这天灾般的自然伟力面前,人力显的是那般脆弱不堪。

    侥幸未死的西凉兵在洪水中发出无助的惨嚎。紧紧的抱住枯木树枝。随着汹涌的洪水载沉载浮,虽然洪水才堪堪及腰,但也足以致命。

    到是西凉骑兵的战马,生命力顽强的惊人。凭借动物的生存本能。在洪水中挣扎着逃到了地方之处。还有上百匹战马,竟然逃上了蒋钦所在的小山包上。

    有数十名西凉兵也比较幸运,浑身泥浆的爬上了小山包。

    蒋钦一声令下。上百名南阳兵士卒立刻围了上来,只待一声令下,便将这数十名心胆皆丧的西凉兵砍成肉泥。

    “别,我投降。”

    侥幸逃过一劫的西凉兵哪里还有半分斗志,立刻伏地讫降。

    “押下去。”

    蒋钦把手一挥,数十名西凉降卒立刻被押了下去。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血腥之色。

    焦急的等待中,天终于缓缓亮了。

    洪水过去,荒凉的旷野上到处都是一片泥泞,人马难行。

    伐幸未死的西凉兵躺在泥泞中无力地呻吟,只有千余残卒托着沉重的身子,好不容易冲出了这片混浊的泥泞之地,然而迎头却又遇到了严阵以待的南阳军。

    “降者不杀!”

    王猛甲胃在身,肃立阵前,大吼一声。

    “降者不杀。”

    身后一千士卒也齐声大吼,早就体力透力的西凉兵连路都几乎走不动了,而且武器也早就丢到不知哪里去了,哪还有力气厮杀,眼看逃不掉,只好讫降,光荣的成了俘虏。

    “押下去!”

    王猛把手一挥,数百西凉军俘虏立刻被押了下去。

    放目四顾,在这片泥泞的四周,其余两千兵卒也分成了四拔,将侥幸逃出来的西凉兵全部俘虏,一匹匹战马,也被绊马索绊倒捉住。

    “嘿嘿,这群西凉土狗可有够傻的。”

    王猛嘿嘿直笑,“这次不但尽歼了段煨的五千骑兵,而且还捕获了不少战马。主公现在最缺的就是骑兵,有了这些战马,就又有组织一支骑兵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除了侥幸逃脱的数百残卒,其余还活着的西凉兵全成了俘虏。

    除了在洪水中丧命的和逃掉的五百余人,被俘虏的西凉军兵卒共有一千五百余人,捕获战马两千匹,除了在洪水中死掉的五百余匹,到是有一半战马都四散跑掉了。

    王猛不由暗叫可惜,那可是足足两千多匹战马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战马生存能力惊人,遇到这种小规模的洪水,只被淹死了数百匹战马不足为奇,能捕捉到两千匹,已经算是非常丰富的战果了。

    到傍晚时,蒋钦也带着六千步卒,扔掉辎重踏着泥泞出来了。

    “怎么样,结果如何?”

    蒋钦不及甩掉满腿的泥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获全胜。”

    王猛乐的直咧嘴,说道:“俘虏了一千五百余西凉兵,捕捉到了战马两千匹,只有数百西凉兵逃掉了,跑掉的战马也有两千多匹,真是可惜了。”

    “能尽歼五千西凉骑兵,已经很不错了!”

    蒋钦也忍不住露出了喜色,狠狠击节道:“这一仗打的漂亮,没了这五千骑兵,段煨的西凉大军就不足为虑,而且有了这两千匹战马,主公不能再组建一支骑兵了。”

    “那是自然。”

    王猛笑的嘴都快咧到腮邦子去了。

    两人整点了一下兵卒,立刻押着俘虏和战马,回宛城去了。(未完待续。。)

第181章 将军,大事不好了

    南乡,西凉军营。

    “将军,大事不好了。”

    段煨正在召集诸将商议如何破城,忽有亲兵满脸惊色的冲了进来。

    “慌什么?”

    段煨脸色一声,大声斥道:“军议期间擅闯军营,该当何罪!”

    “将军,出大事了!”

    亲兵急的额头冒汗,不待段煨再喝斥,便跳脚大声道:“刚刚有梁兴将军麾下的骑兵溃卒逃了回来,梁兴将军中了南阳军的诱敌之计,被南阳军给掘堤放水淹了,五千骑兵已经全军覆没,只逃回来数百残卒,梁兴将军也死了。”

    “什么?”

    段煨惊的差点跳了起来,霍然起身,厉声道:“此话当真?”

    其余诸将也是一脸惊色,不敢置信。

    亲兵连飞快地点头,“是真的,将军,小人绝不敢谎报军情。”

    “咔嚓!”

    段煨一剑将桌案劈成两半,气的脸色铁青,切齿道:“梁兴匹夫,五千精锐骑兵竟敢一战而没,仅余数百残卒逃了回来,若其未死,本将军定要斩了他的狗头,以正军法!”

    帐下诸将脸脸相觑,这个时候都聪明的闭上了嘴巴,没人敢开声劝阻。

    段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阵,终于冷静下来,梁兴已经死了,再气也是无用。

    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拿下南乡,杀奔宛城,给周坚小儿致命一击。就算不能一举袭破宛城,但也要让周坚小儿伤筋动骨一百天。

    否则若是连南乡都拿不下。董卓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念及此,段煨厉声喝道:“传令,尽起大军攻城,三日之内拿下南乡。”

    “遵令。”

    诸将轰然就诺,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南乡怎么说也有八千守军,就算能打下来,估计也得伤亡惨重。

    不过现在段煨正在火头上,自然没人敢出来戏阻。

    很快,西凉军集结完毕。倾巢而出。

    惊天战鼓声中。西凉军一分为三,各有三千兵卒攻打东门、北门,分散城中守军兵力。

    段煨则集中优势兵力,猛攻西门。

    惊天战鼓声中。一排排西凉步卒开到城下。顶着密集如蝗的飞矢。迅速向前推进。

    城头上。

    李起手握刀柄,长身肃立,嘴角边有冰冷的杀机在绽放。

    很快。最前排的顶甲兵已经顶着盾牌冲到了城下,将一架架云梯架在了城头。

    轻甲兵未及退后,刀斧兵就已经越众而出,顺着云梯迅速爬了上来。

    李起举起的右臂猛的划下,厉声道:“给我砸,狠狠地砸,砸死这群西凉土狗。”

    惊天喊杀声中,早就蓄势待发地南阳军士卒立刻举起一块块大青石,举过城头,狠狠地砸在了城下西凉军的头上,横飞的血雨之中,惨嚎声立刻响成一片。

    与此同时,一锅又一锅烧的滚烫的火油从城头倒了下去,浇在西凉军头上,烫的西凉军惨呼连天,正满地打滚时,一支支火箭从城头射下,熊熊大火刹时冲天而起。

    这还没完,大火烧到一半时,一捆捆柴禾又被扔下城头,立刻助涨了烈火的凶威。

    皮肉烧焦的肉味很快在城下蔓延,西凉军虽然伤亡惨重,但在督战队的驱赶下,只能硬着头皮,冒着前冲,前赴后继地对城头发起进攻。

    终于,一名彪悍的西凉兵跃上城头,一刀砍死了两名南阳兵。

    “去死!”

    更多的南阳兵扑了过来,乱刀齐下,将西凉兵砍成肉泥。

    两名紧随其后的西凉兵刚刚爬上城头,就被十余支长枪桶死。十余名黄阳兵用倒钩顶住架在城头的云梯,大吼一声,合力发劲,将云梯揪翻了下去。

    惨嚎声中,爬在云梯上的西凉兵好似下饺子似的,从云梯上摔了下去。

    “该死,给老子让开。”

    西凉猛将杨秋眼看攻势受阻,立刻大步奔了过去,随手将几名刚想爬上云梯的西凉军士卒拨到一边,一甩战袍,将钢刀衔在嘴里,登上云梯,飞快地向城头爬去。

    攸忽之间,城头已经在望。

    杨秋已经清晰的看到了城头上几名南阳军兵卒脸上的表情,嘴角边刹时绽起一丝冰冷持杀机,险险地躲过三杆射下来的长枪,猛的探手抓住其中一杆长枪,大吼一声,“下来。”

    城头上的南阳兵被拉的一个趄趔,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长枪。

    就在这时,杨秋已经一跃而起,登上了城头。

    “给某死来!”

    杨秋大也一声,钢刀翻飞,横扫四方,将围上来的五名南阳军兵卒砍翻。

    “嗯?找死!”

    李起就在旁边,猛的扭头一看,顿时勃然大怒,飞快地扑了过来,双手环刀,环首刀划作一道黑虹,迅若雷霆般的向杨秋当头劈了下去。

    “去死吧!”

    杨秋狞笑一声,夷然不惧,挥刀迎上。

    当!

    金铁交击声中,杨秋如遭雷击,蹬蹬蹬连退三步,顿时脸色大变。

    “这厮好大的力气。”

    杨秋心下骇然,刚刚转了个念头,还来不及反应时,就觉一点白芒扑面而来。

    正欲闪身避让时,只觉喉头一凉,视线迅速模糊,力量如潮水般的退走。

    “呃,怎么会……”

    杨秋至死也没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紧随杨秋身后爬上城头的西凉兵刚刚跃上城头,就看到白光闪过,杨秋将军的咽喉已经被一把精巧的飞刀射穿,整个脖子都几乎被切了下来,顿时骇的心胆俱裂。

    “啊!”

    西凉兵吓的大叫一声。竟然掉头就从城头上跳了下去。

    李起飞刀射杀杨秋,三两步奔了过去,两手抓住云梯,猛的瞪目大吼一声,“起!”

    惊呼声中,压在城头上的云梯被李起奋起勇力,猛的揪翻,向右边倒了下去。

    爬在上面的西凉兵在一片惊呼声中,接二连三的摔在了地上,摔的筋断骨折。

    “将军威武。”

    城头上。南阳军见李起神勇难挡。顿时士气大振,欢呼声如山崩海啸。

    西凉军阵前。

    “将军,李秋将军阵亡了。”

    有部将脸色难看,向段煨说道。

    段煨两眼喷火。死死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亲自带兵杀上城头。

    这群该死的南阳土狗。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么多守城物资的。

    别的就不说了,青石滚木之类的。遍地都有,就地取来就是了。

    可是,这都已经快半个月了,南阳军怎么可能还有火油。就算南阳再富,短时间内也不可征集到这么多的火油,毕竟这玩意不是天生地养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着一个个西凉兵惨叫着从城头上掉下来,或者直接被砸死烧死在城下,极本就无法攻上城头,就算偶尔有爬上城头的,也很难立足,段煨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过,五千骑兵已经全军覆没,段煨已经别无选择。

    要想不被董卓降罪,就只能强攻南乡。只有攻下南乡,才能将功赎罪!

    段煨咬紧咬牙,督军猛攻。

    很快,西凉军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攻上了城头,和南阳军展开了生死角逐。

    “下去!”

    李起挥刀将五名西凉兵斩杀,一个箭步冲到城头,将云梯掀翻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再闲着了,亲自带着数十名兵卒和爬上城头的西凉兵撕杀。

    所有的南阳兵此刻也杀红了眼,和爬上城头的西凉兵奋力搏杀。

    西凉兵虽然悍勇善战,但西凉苦寒之地,物资贫乏,西凉军的装备并不比这些缺乏精良装备的南阳屯田兵强,甚至还略有不如。

    惨烈的厮杀从上午到中午,又从中午到傍晚。

    西凉军轮番上阵,死伤无数,虽然数次冲上了城头,但是在南阳军的拼死反击下,最终还是没能稳住阵脚,依旧被赶了下去,攻势受阻。

    天色将晚。

    当最后一架云梯被南阳军掀番后,西凉军的攻城以失败造终。

    段煨脸色难看的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下令退兵,来日再战。

    南乡城头。

    “吁!”

    李起长长吐了口气,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终于挡住了。

    西凉军的攻势还真是猛,竟然数次攻上了城头。

    凭良心说,这些西凉兵的装备并不比南阳军强,但是西凉军的彪悍和血性,却要胜过南阳军一筹,他们就好像一群荒漠上的狼,几乎不知道畏惧为何物。

    论起对死亡的承受能力,南阳军无疑要差了一筹。

    这是事实,不同生存环境,不同民风决定的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如果不是仗着城池的地势优势,这八千缺乏训练和精良装备的屯田兵,很难挡住万余西凉军,若是在旷野上交战,兵力相若的情况下,败的绝对是南阳军。

    除非是主公率领的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精良的那一万精锐大军。

    就算是此次随主公前往攻打襄阳的两万屯田兵,虽然装备精良齐全,但毕竟没有打过几次真正的硬仗,兵力相若的情况下,和西凉军硬拼,胜负也难以预料。

    不多时。

    南乡县令王正和县府众官吏,带着数百县卒送来了饭食,并召来了数十名郎中,为受伤的兵卒治伤擦药,重伤不能再战的兵卒则一个个的被抬下了城头。(未完待续。。)

第182章 最强攻城利器

    襄阳,南阳军大营。

    “主公,攻城塔楼完工了。”

    周琥神色振奋地奔进中军帅帐,不及行礼便挥舞着手臂大声笑道。

    “好,太好了!”

    周坚也是神色一振,霍然长身而起,奋击道:“传令,明日尽起大军攻城。”

    “末将遵命。”

    周武铿然应诺,随即又奔了出去。

    黑夜很快过去。

    当东方的边天升起万丈朝霞时,惊天战鼓声惊碎了襄阳城的上空。

    “来了,快起来!”

    “快点,进阳军要攻城了。”

    襄阳城头立刻喧闹起来,兵卒们走走呼嚎,飞快地整点兵器,准备厮杀。

    不多时。

    王睿在蔡瑁、张允等帐下大将的陪同下,匆匆赶到了城头。

    “主公,南阳军技穷矣!”

    蔡瑁大笑道:“襄阳尚有一万三千大军,周坚小儿想攻破襄阳,简直是妄想!”

    其余诸将也纷纷点头附合,一个个信心满满。

    南阳军数次攻城,都羽杀而归,没有讨到半分便宜,这让原本对能否守住襄阳持保留意见的一众荆州武将很快就认为南阳军也不过如此。

    王睿却是没有那么乐观,眉宇间藏着一抹深深的忧虑。

    南阳军虽然攻势受阻,但兵力是荆州军的两倍,若是围而不攻,最多不过三月,荆州军就会粮草告竭,届时就算南阳军不来。万余大军也有哗变之危。

    现在就算有粮草,也无法运进襄阳。

    周坚手下的三千清河骑兵可不是摆在那里了看的,王睿数次从豪强处借得粮草,然而还没运进襄阳,就被三千骑兵劫了运粮部队。

    太阳终于缓缓爬上了山头。

    “那是什么?”

    忽然,一名荆州军小校指着远处大叫起来、

    众人急眺目望去,只见数百步之外,一座庞大的物体出现在了视野内。

    这物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样子,高度几乎和襄阳城不分上下。别说小兵。主连王睿等见多识广之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物体,一时都有些傻眼。

    “那东西在移动。”

    又有荆州小校大叫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畏惧。

    这是个愚昧落后的年代,面对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和畏惧。

    王睿等人仔细一看。果然就发现那庞然大物正在缓缓的移动。而向是向襄阳城方向移动。

    “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王睿大吃一惊,急问左右。

    众将脸脸相觑,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之下,那座庞然大物终于缓缓移动到了襄阳城百米之外。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座庞然大物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

    众人看清楚之后,顿时再次大吃一惊。

    只见这大家伙四四方方,呈长方体形状,制作粗陋,样子难看,竟然比襄阳城还要高出那么一点,几乎就是一幢用木头钉在一起的木楼。

    只是,这木楼也太大了一些。

    而且,这个时候,南阳军弄出这样一座木楼来干什么?

    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直觉这大家伙不简单。

    “打破襄阳!”

    “鸡犬不留!”

    足足一千名步卒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或是在塔楼最下层留出的空隙里,或是在塔楼四周的空位上,用力的推动重达数十万拆的塔楼缓缓前行。

    八十步。

    五十步。

    三十步。

    距离襄阳城墙越琮越近。

    “快,阻止这东西靠近。”

    王睿虽然不知道这大家伙是干什么用的,但南阳军可不会白费力气,将这么一尊庞然大物弄到城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大家伙必然不简单。

    最后的办法,就是阻止这大家伙继续靠近。

    “放箭。”

    蔡瑁拔刀在手,大吼一声。

    嗖嗖嗖!

    一逢密集的箭雨立刻掠空而起,密密麻麻地躺在了搭楼上面。

    当当当!

    箭矢射在塔楼上发出一声声脆响,却根本无法阻止塔楼靠近。

    “笨蛋,射下面的南阳兵。”

    蔡瑁气的一脚踹翻了一名小校,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眼睛长屁股上了,没看到这大家伙下面有人在推啊,真是头猪。不,猪都比你聪明。”

    “是是是!”

    小校被踢了个狗啃泥,却不敢反驳,连忙爬了起来,指挥弓箭后射人。

    很快,又是一轮箭雨从城头飞下,射向下面正在推着塔楼前进的南阳军士卒。

    然而,塔楼在制造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在前面装上了挡板,将九成的箭矢都挡下了,只有几名倒霉的士卒,被从挡板缝隙中射进来的箭矢射伤。

    塔楼的前进迅速虽然缓慢,但却依旧在坚定不移的向襄城阳头靠近。

    很快,塔楼距离襄阳城只剩下二十丈。

    “不好,箭矢射不到下面的南阳兵。”

    王睿脸色一变,疾声大叫,“挡住,一定要挡住,千万不能让这东西靠近。”

    “是是是!”

    蔡瑁张允等将也急了,连忙撤了弓箭后,又指挥士卒准备用石头砸。

    五百步之外。

    周坚在在诸将的陪同下胯马肃立,眼看着塔楼坚定不移的缓缓前进,距离襄阳城墙已经不足二十丈,眸子子立刻腾起了一丝惊人的杀机。

    有了这等攻城利器,天下还有什么坚城是攻不破的。

    不过。这塔楼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火攻。

    虽然用的都是新木料,不易引燃,但这不是问题,只要泼上几锅火油,再湿的木头也能烧起来,眼在就在荆州军能不能放起这把火了。

    终于,塔楼推进到了襄阳城墙三丈之外。

    “砸,给我狠狠的砸。”

    蔡瑁大吼一声,一块块青石立刻从城头抛飞。狠狠地砸在了塔楼前面的挡板上。

    砰砰砰……

    撞击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却根本无法砸破足足一寸厚的挡板。

    “不行,用火烧。”

    王睿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斯文形象了,立刻大吼起来。

    “对。用火烧。”

    蔡瑁一拍脑袋。疾声吼道:“快。火油,把火油泼上去。”

    混乱之中,一名名荆州军士卒立刻将一锅锅火油抬上城头。奋力向塔楼泼去。

    五百步外。

    周坚眼神一凝,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就在这时。

    嗖嗖嗖嗖嗖……

    塔楼最高一层挡板的缝密中,一逢密集的箭雨攒射而出,狠狠的攒射在了襄阳城头的荆州军头上,顷刻间惨叫声四起,襄阳城头一片混乱,被射的人仰马翻。

    火油还没来得及泼在塔楼上,就倒翻了下去,尽数倒在了护城河里面。

    蔡瑁错不及防,被一支羽箭射穿了左臂,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躲在了后面。

    近距离攒射,就算是箭术再差,也能把箭射到人身上。

    就算射不中咽喉,起码也能射到胳膊大腿上。

    城头上的荆州军毫无防备,哪料到塔楼里面竟然还有一批弓箭手,在密集的箭雨下伤亡惨重,挤在城墙上的兵卒缺乏必要的防护,立刻一拨又一拨的倒下。

    “该死,这木楼上面怎么会有南阳兵?”

    蔡瑁气的大骂一声,刚刚没注意,直到塔楼上有万箭齐发,他才发现木楼上有人。

    王睿目龀欲裂,差点没气昏过去,暗叫完了完了,这木楼里面间然有南阳兵,要是让南阳军的弓箭后躲在木楼时不停地向城头放箭,城上的士卒连头都抬不起来,还怎么守夸。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王睿只觉脚下一震,差点没被震倒在地。

    急抬头望去,就见塔楼前面的一片挡板落了下来,狠狠砸在襄阳城头。这挡板足有三丈多宽,两边还装上了护栏,一头搭在襄阳城头,将塔楼和襄阳城连接在了一起。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王睿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虽然早就知道这东西有古怪,但却没想到,这木楼竟然还有这样天才的设计,在襄阳城头上建立了一条通道,这么重的大家伙,南阳军是怎么移动的。

    哦,好像下面装了轮子。

    但是,什么轮子能支撑起这么大的家伙。

    要知道,这木楼可全是用木头造成,而且有的连木树都没剥,全都是新木头,重量至少二十万斤以上,横梁大大的话轮子根本转不动,横梁小了又支撑不住这么大的重量。

    南阳军竟究是用什么办法,给这么一座庞然大物装上轮子的。

    王睿还没有想明白,塔楼上,五百早就严阵以待的刀斧兵已经在许褚的带领下,从塔楼里冲了出去,顺着木知冲上了城头,和荆州兵厮杀起来。

    “给某死开。”

    许褚一刀横扫八方,将扑上来的七八兵荆州兵一刀两断,扫开了脚落之地。

    身后五百刀斧兵齐声大吼,紧随许褚身后,如虎入羊群,扑进了荆州军中,将早已被夺了斗志的荆州兵杀的节节败退,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搞抗。

    五步小外。

    周坚直到看到许褚率军杀上城头,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塔楼后面,早在塔楼的档板砸在襄阳城头时,黄忠就率领两千步卒,顺着塔楼后面放下来的十余架爬梯迅速爬上塔楼,从压在襄阳城头的档板上冲上了城头。

    “儿郎们,随某杀!”

    黄忠大吼一声,带着一步士卒,向许褚相反的方向,往另一边杀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183章 蒯氏兄弟怎么不见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南阳兵杀上了城头,荆州军节节败退。

    攻城塔楼先声夺人,直接在襄阳城头搭起了一条坦途,让荆州军士气已衰,别说普通士卒了,就连蔡瑁、张允等统兵将领,都被震住了,再也无心抵抗。

    这种情况下,荆州军哪还能挡得住士气高涨,如狼似虎的南阳军。

    “挡我者死!”

    许褚就好像一头出笼的猛虎,不,比猛虎还要凶猛,带着数百悍卒,杀的城头上的荆州兵狼奔豕突,很快杀到了城门楼上方,手起两刀,斩断了吊桥缆绳。

    轰!

    巨响声中,吊桥落了下去,狠狠砸在了护城河沿上。

    咚咚咚……

    连绵急促的战鼓声盖过了震天的喊杀声,这是发起总攻的号角。

    很快,一队队南阳军从后方开了上来,推着撞城车迅速冲向襄阳北门。

    “完了,全完了。”

    城头上,王睿两失无神,面若死灰。

    亲兵统领满脸是血地扑了过来,凄声道:“主公,挡不住了,快撤吧!”

    王睿惨然道:“襄阳即破,还能撤到哪里去?”

    亲兵队长疾声劝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王睿还在犹豫,就听轰的一声,撞城车已经冲过护城河,狠狠撞在城门上。

    “罢了,走!”

    王睿把牙一咬,在亲兵的护卫下。飞快地奔下城头,往南门逃去。

    很快,王睿离开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头蔓延开来。

    “蔡瑁将军,主公已经逃走了?”

    张允急急地冲到蔡瑁身前,问道:“我们怎么办?”

    蔡瑁眼神一凝,念头急转,自己家业就在襄阳,逃是逃不掉的,眼下王睿已经率领数百亲兵逃走了,军无斗志。顽抗下去也是无用。当下目露狠辣之色,道:“王睿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传令大军放弃抵抗。向南阳军投降。”

    张允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正该如此。王睿都已经跑了,我们也没必要再跟南阳军拼个你死我活,徒增士卒伤亡。”

    荆州军几乎一大半都是士族豪强的部曲。忠于王睿的兵卒根本就没有多少。

    现在王睿跑了,这些士族豪强的部曲以蔡瑁和张允为首,两人一声令下,几乎所有的荆州军都放弃了抵抗,弃械投降。

    蔡瑁和张允甚至亲自带着数百兵卒,奔下去打开了城门,迎荆州军入城。

    南阳军大军阵前。

    戏昌侧耳倾听了一阵,向周坚朗声道:“主公,王睿老儿临阵逃跑,蔡瑁、张允等人已经开城请降,许褚将军已经接管了城门,襄阳可定矣!”

    话音方落,前方就有快马飞奔而回,禀报军情。

    周坚奋然击节道:“好,只要拿下襄阳,就打通了南阳荆南的要道。传令,让蔡瑁和张允协助黄忠剿灭城内顽强的残余势力,尽快稳住襄阳局势!”

    “遵命。”

    传令兵铿然应诺,随即催马直奔而去。

    很快,八千南阳军开进了襄阳城内,。

    周坚一挟马腹,直奔城门而去。

    戏昌也催马跟上,典韦则带着三百亲兵紧随左右。

    小半个时辰后,襄阳城头。

    “末将参见主公!”

    蔡瑁、张允齐齐向周坚下拜,行主臣之礼。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周坚伸手抚起二将,朗声笑道:“两位将军弃暗投明,功莫大焉,实乃襄阳、南阳三军将士之幸,百姓之幸。待平定襄阳,本将军定当重重有赏。”

    “谢主公。”

    见周坚态度甚和,蔡瑁、张允二将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再拜起身,肃立一边。

    这时,一员年轻小将神色振奋地冲上了城头,却是周坚族弟周善。

    周善征袍染血,左肩上还受了刀伤,但眉宇间却极是兴奋,大步奔到周坚身前,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兄长,城内残敌已经肃清了。”

    “唔!不错,好!”

    周坚应了一声,并无多少兴奋,向肃立一边的蔡瑁、张允二将道:“此乃本将军周族弟周善,表字子钦。年轻人冲是有血性,哈哈!”

    戏昌、典韦也跟着笑了起来。

    蔡、张二将急忙拱手道:“末将见过少将军。”

    周善毕竟年幼,面红一红,向回了一礼,“见过两位将军。”

    周坚的目光落在周善肩头上的刀伤,眉头刹时一蹙,道:“怎么还受伤了,快去找郎中包扎一下,勿让伯父挂心。”

    “呃,小弟遵命。”

    周善连忙应诺,又飞快地奔下了城头。

    戏昌这时道:“主角,今襄阳已下,是时候收拾段煨了。”

    周坚‘嗯’了一阵,虽然干掉了五千西凉骑兵,但段煨的大军却还在猛攻南乡,西凉军是肯定要收拾的,而且要狠狠收拾,不然不足以震慑董卓那头豺狼。

    最好的结果,就是将段煨的一万五千大军尽数留在南阳,这样才能狠狠震慑,让西凉军再也不敢轻出武关,踏上南阳地界。

    周坚掠了一眼肃立一边的蔡瑁、张允二将,问道:“你手人还有多少军卒?”

    蔡瑁忙道:“回主公,末将所部士卒尚有五千。”

    张允也道:“末将所部士卒也有五千。”

    “一万大军,不错!”

    周坚轻轻击节,又问,“你二人弃暗投明,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对本将军说。”

    蔡、张二将对视一眼,齐声道:“末将愿为主公镇守襄阳。”

    “好,本将军准了。”

    周坚痛快地答应。心头却是掠过一丝冰冷地杀机。

    蔡瑁、张允再次对望一眼,连忙大喜再拜,心下不免有些自鸣得意,他们二人手下尚有一万大军,周坚若想尽快平定襄阳局势,就不得不重用二人。

    蔡瑁、张允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趁机提出条件。

    周坚负手肃立,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就好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这两个蠢货,竟然敢跟自己提条件。一点身为臣下的觉悟都没有。

    戏昌也面露微笑。不过却道:“主公,这二人仗着手下有一万大军,跟主公提条件固然可恨,但眼下还是尽快平定襄阳局势。迎击西凉军要紧。”

    周坚轻轻点头道:“志才所言不错。泡制这二人有的是机会。眼下确非其实。蔡、张二族在襄阳根深蒂固,暂时让这二人镇守襄阳,也能尽快平定襄阳局势。但本将军收拾掉段煨的一万大军。南征荆南五群时,再收拾这两个蠢货。”

    戏昌道:“段煨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步卒皆不足为虑。主公何不令许褚将军率领三千骑兵轻装疾行过筑阳,从武当绕袭荆山北麓,切断西凉军退路。再亲率大军北上南乡,与西凉军一决胜负,尽歼段煨一万五千大军。”

    “就依志才所言。”

    周坚略作思忖,便采纳了戏昌之计,当即谴人去召集众将议事。

    半个时辰后,荆州刺史府议事大堂。

    周坚踞案高座,征衣未解。

    许褚、黄忠、周武、周善、等分列两旁,还有十余位荆州军降将也尽数到齐。

    周坚森冷地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本将军出兵襄阳后,国贼董卓谴麾下大军段煨领军两万出武关偷袭南乡,诸位都知道了吧!”

    诸将连连点头,静待下文。

    “那好。”

    周坚眼神一厉,喝道:“许褚。”

    “末将在。”

    许褚急起身出列立于堂下,拱手待命。

    “速率三千骑兵,轻装简行过筑阳,从武当绕袭荆州北麓,截断西凉军后路。”

    “末将遵命。”

    “蔡瑁、张允听令。”

    “末将在。”

    蔡瑁、张允及十余员荆州军武将急起身出列立下堂下。

    “率本部兵马镇守襄阳,不得有失。”

    “末将遵命。”

    蔡瑁、张允二人心下暗喜,连忙铿然应诺。

    “周胜!”

    “末将在!”

    “率破军营随本将军北上迎击西凉叛军。”

    “末将遵命。”

    “黄忠!”

    “末将在。”

    “率五千步卒随本将军一并出征。”

    “末将遵命。”

    周坚目光扫过其余众将,沉声道:“其余诸将可各统本部兵马,屯兵邓县,余部兵马暂时由周武节制,不遵号令者,可先斩后奏。”

    “末将遵命。”

    其余诸将连忙领命。

    周坚这才又看向蔡瑁、张允二人,问道:“本将军素问昔王睿帐下有蒯良、蒯氏兄弟二人皆有国士之风,颇有谋略,缘何本将军未曾见到,不知去了何处?”

    蔡瑁忙答道:“回主公,蒯氏兄弟已于主公进兵襄阳前弃王睿而去。”

    周坚‘哦’了一声,朗声道:“本将军素喜贤才,欲与天下豪杰共扶汉室,蒯氏兄弟即有大才,若不为国家效力,岂非可惜。”

    蔡瑁闻弦歌而知雅意,虽然对周坚看中蒯氏兄弟不大痛快,但还是连忙道:“末将与蒯氏兄弟素有旧友,可修书一封,引蒯氏兄弟于主公帐下。”

    “如此甚好。”

    周坚欣然道:“本将军明日便率军北上,迎击西凉叛军。若荆州兄弟前来襄阳,你二人需以国士待之,不可怠慢了,若留不住人,本将军唯你二人是问。”

    “末将遵命。”

    蔡、张二人连忙领命,虽然对蒯氏兄弟得周坚看重很是有些嫉妒,但二人才刚刚投于周坚帐下,寸功未立,急于表现,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打马虎眼。

    而且,蒯氏兄弟毕竟是襄阳人氏,并非主公旧部,就算投于主公帐下,和自己也是一衣带水,若遇到主公旧部排挤,也能拉个盟友。

    蔡瑁虽然没什么大将之才,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颇有些眼光的。(未完待续。。)

第184章 舍妹可为主公暖床

    深夜,刺史府内院。

    周坚正准备安歇,忽有亲兵来报,蔡瑁求见。

    “蔡瑁来做什么?”

    周坚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把手一挥,“让他进来。”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领着蔡瑁进了内堂。

    “末将参见主公。”

    蔡瑁连周坚穿着睡袍,明显是准备要休息了,连忙拱手施礼。

    “免了。”

    周坚摆摆手,问道:“德珪深夜来见本将军,不知有何要事?”

    蔡瑁不敢废话,连忙恭恭敬敬地道:“主公英明,末将有一妹,年方二八,至今尚待字闺中。舍妹因有国色,曾言只嫁英雄,不配瓦犬,主公世之英雄,雄姿英发,方才末将回府询问舍妹,舍妹愿侍奉主公,为主公铺被暖床,这个……”

    说到这里,眼神热切地望着周坚,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唔,令妹果真有国色?”

    周坚稍稍精神一振,随口问道。

    蔡瑁连忙答道:“不敢有瞒主公,舍妹确有国色。”

    “那好,本将军准了。”

    周坚把手一挥,他又岂会在乎身边多几个女人。

    “主公请稍待,末将这便带舍妹前来。”

    蔡瑁大喜,连忙施了一礼,飞快地冲出内院去了。

    周坚正在想蔡瑁妹妹长什么样呢,是否真有这厮吹的那般漂亮时,蔡瑁就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二八少女,去来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看来这厮早就将他妹妹带来了,应该是就等在外面。

    “主公,这便是末将幼妹蔡芬。”

    蔡瑁忙向周坚介绍了身后的少女,又侧身对他妹妹道:“还不上前见过主公?”

    少女莲步轻移,款款上前,一双妙目飞快地打量了周坚一眼,随即垂下眼帘,盈盈向周坚拜倒在地,脆声道:“妾身拜见将军。”

    周坚垂眉打量。见这少女生的眉目如画。五官精致,肌肤赛雪,身材纤瘦,柳腰细腿的果然不差。当下问道:“本将军听说你只嫁英雄。不配瓦犬。可曾有假?”

    蔡芬垂首道:“回将军,不曾有假。”

    周坚沉声道:“本将军可为英雄否?”

    蔡芬答道:“将军世之英雄,小女子愿为将军枕席解闷。”

    “好。好一个枕席解闷。”

    周坚大笑一声,欣然道:“即如此,那就留在本将军府中吧!”

    “妾身遵命。”

    蔡芬再拜起身,立于一侧。

    蔡瑁眼看好事成了,心下暗喜,连忙退了出去。

    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什么地位,完全就是权贵用来晋身的砝码。

    为了自己的前途,送个妹妹根本就没有什么。

    对于蔡瑁这种重利不重义的人来说,别说一个妹妹,只要有人肯要,老娘都能送。

    很快,蔡瑁退下后,亲兵从外面拉上了门。

    “过来。”

    周坚端坐案后,向蔡芬招了招手。

    少女答应一声,连忙走了过来,肃立周身一侧。

    周坚伸手一扯,立刻将少女拉的倒在了怀中,一手托住少女柔软的腰肢,一手捻起少女如玉般精雕细刻的下巴,直将少女看的目光躲闪,不敢与他直视,水嫩白晰的俏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时,才低下头去,在少女面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嘤咛!”

    少女羞赧不堪,像只小猫似的缩在了周坚怀里。

    周坚平静的眸子里刹时升起了一丝灼热,大手熟世地解开少女身上的衣扣,一层层的剥了下去,很快,一具完美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娇躯就横陈在眼前。

    少女罗衫尽解,私妙之处尽现,羞的脸红过耳,不敢抬头。

    周坚大手落在少女弹性十足的翘臂之上,少女立刻浑身一僵,如被雷击。

    “不要紧张,放松身体。”

    周坚笑的有些淫荡,一边开导少女,一边大手缓缓上移,抚过嫩滑的腰背,滑过柔软的小腹,终于攀上了那两座手软的玉峰,轻轻揉捏起来。

    两座并不大的玉峰,在他的轻柔软捏之下,不断地变幻出各种形状。

    少女面红过耳,不堪袭扰,只觉一股股即麻且痒的难言快感瞬间袭遍全身,压抑不住的娇吟轻轻的吐了出来,却更加刺激的周坚血脉贲张。

    “真是个尤物。”

    周坚嘿嘿一笑,大手下滑,抚过丛林,掠进了那一片神秘地带。

    少女娇吟一声,早就接受了这个年代赋予女人的命运,并未反抗,只是那神圣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侵略,下意识地夹紧了一双**。

    “把腿分开,不要紧张,本将军会很温柔的。”

    周坚缓缓诱导,大手毫不停滞在探了下去,轻抚那一片嫩滑。

    很快,少女不敢挑逗,杏眼迷离,娇喘连连。

    周坚小腹下的那团火早就熊熊燃烧了起来,这时再也忍不住,长身而起,抱起少女轻若柳絮的身子,疾步冲进了内堂,片刻就响起了男人如牛的喘及了女人细细的呻吟。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

    周坚刚刚起床,就有亲兵来报,王睿及其家眷已经被典韦追上,押了回来。

    “王睿就地斩首,其家眷扁为庶民,男子充军为劳役,女子为奴。”

    周坚毫不心软,挥手就决定了王睿宗族的命民。

    “遵命。”

    亲兵大声应诺,疾领命而去。

    早在蔡瑁和张允开城投降后,周坚就谴率三步亲卫前往追击王睿及其家眷,王睿带着家眷跑不过。还没跑到宜城,就被典韦追上押了回来。

    这个年代是残酷的,想割据一方当军阀,就要做好被人抄家灭族的准备。

    军阀之间的征战,失败的一方,结果往往都很悲惨。

    王睿在荆州经营数年之久,就算如今战败,但也还有不小的影响力,不杀王睿,很难在短期间稳住襄阳局势。那些死忠于王睿之人。也会趁机出来作乱。

    只有杀了王睿,才能绝了这些王睿的死忠分子复起之心。

    如果王睿能像蔡瑁、张允这么识时务,早早的开城投降,周坚还能饶他一命。就算不能算显贵一方。但至少做个富家翁。保全宗族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王睿非但却没有像蔡瑁和张允一样选择投降,而且在襄阳城破前,选择了携带家眷弃城而逃。这就怪不得周坚心狠手辣了。

    半个时辰后,周坚戎装贯甲,率领七千大军出襄阳北上。

    许褚则率三千骑兵北上筑阳,向西绕过荆山,渡过沔水,疾装疾进,北上丹水抄段煨大军后路去了。

    南郡,太守官邸。

    “主公,大事不好。”

    有心腹谋士疾步奔进范康官邸,疾声道:“刚刚接到细作回报,襄阳被攻破了,王睿携带家眷出城而逃,还没逃到宜城,就被周坚骑兵追上,押了回去。”

    “什么,怎么这么快?”

    范康大吃一惊,一惊而起道:“南阳军是怎么攻破襄阳的?”

    心腹谋士擦汗道:“在下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南阳军打造了一辆攻城塔楼,利用此攻城塔楼直接杀上襄阳城头,一战而破襄阳。王睿携家眷逃跑后,蔡瑁、张允等人已率一万荆州大军向周坚投降,眼下周坚已率军入主襄阳。”

    “嘶!”

    范康倒吸一口凉气,嘶声道:“世上竟有如此利器,竟能让南阳军直接踏上襄阳城头?”

    心腹谋士急道:“主公,这个可以先放一放,周坚小儿狼子野心,先取江夏,此番又攻破了襄阳,怕是其志不小。南郡是周坚小儿南下荆南的必经之道,依在下所见,不用多久周坚便会率军南阳,袭取南郡,如何应对,主公当早做决断。”

    “嗯,此言不假。”

    范康也不是蠢人,南阳太守周坚麾下兵强马壮,再加上蔡瑁、张允的一万降军,麾下已有六万大军,南郡兵微将寡,单靠自己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唯今之计,唯有联合武陵、长沙等郡,共抗周坚,才有胜算。

    可是,武陵太守视自己为灭族仇人,这到是个麻烦。

    谋士见范康烦躁地在堂下踱来踱去,明显没什么应付之策,又小心地道:“主公,王睿被押回襄阳后,已被周坚下令斩首,其亲眷女子充军负苦役,女子为奴。”

    “这……”

    范康又是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力地挥挥手道:“本官知道了。”

    腹士嘴皮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其实他是想劝一下自己的主公,周坚占据南阳,兵握雄兵六万余,荆州各郡根本无人能够抗稀,隐有鲸吞荆襄之势,与其与石俱焚,还不如早早投降,还能保全宗族。

    若是顽抗到底,则势必会跟王睿一样,落得个宗族尽灭的下场。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没敢说出来。

    范康来回踱了一阵,霍然顿住脚步道:“即刻谴使前往武陵、长沙,请求长沙太守孙坚与武陵太守曹寅,商议结盟共抗周坚。若本官的南郡被周坚小儿攻下,武陵和长沙就是周坚的下一个目标,他们谁也别想躲过,唇亡齿寒,想必这个道理孙坚和曹寅都懂。”

    “遵命。”

    谋士无耐,只得领命而去。

    武陵太守曹寅接到范康的书信后,犹豫再三,果然退兵回了临沅,虽然没有直接答应范康结盟,能撤兵临沅,就已经摆明了态度。

    至于长沙太守孙坚,本就与周坚有仇,接到范康的书信后,当即答应结盟,只是博望坡一战两万大军一战而没,回到临湘后虽然又凑起了数千大军,但已无暇他顾,皆因桂阳太守韩玄、零陵太守赵羡对长沙虎视眈眈,自保都嫌不足,更无力出兵援助范康。(未完待续。。)

第185章 破军之志

    南乡。

    段煨挥军猛攻,十余日下来伤亡惨重,可战之兵不足八千。

    两万大军,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只逃回数百丢了战马的残卒;一万五千大军累日来也是伤亡过半,战死、重伤、轻伤加起来七千余。

    折损的七千余兵卒里面,其中战死高达四千,重伤残废的两千余,轻伤不能再战的近千。

    通常情况下,强攻城池死亡和重伤的兵卒人数,要远高于轻伤的兵卒人数。

    眼下可战之兵已不足八千,南乡城却还未攻下。

    西凉军固然损失残重,南阳军也伤亡不小。

    八千大军伤亡三千余,战死千余,重伤的五百余,轻伤近两千。

    如果加上南乡的八百兵卒,李起手中能够再战之兵,尚有五千余。

    打到现在,段煨可谓是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彻底陷入两难。

    继续强攻,麾下可战之兵已不足八千,南乡城内的南阳守军至少还有五千,破城的希望十分渺茫;退兵回武关,则必然要承受主公董卓的怒火。

    段煨正烦闷不安时,就有部将惊慌失措地来报。

    “将军,大事不好了。”

    部将惊声道:“方才斥侯来报,三户亭一带出现三千骑兵。”

    “三户亭?”

    段煨怔了下,急忙摊开军事地形图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不好。三户亭栈道乃我军回武关必经之道,此必是周坚已袭破襄阳,谴三千清河骑兵断我军退路。”

    部将急忙道:“现在怎么办,不如赶快退兵吧?”

    段煨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此番坏事了,不但没攻下南乡,两万大军更是伤亡惨重,更要命的是,兵路也被南阳军截断,一个不小。就有全军覆没之危。

    要是五千骑兵还在。根本就不惧周坚的三千清河骑兵。

    可眼下五千骑兵也全军尽没,再想退后,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过,纵然后路被抄。也绝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传令。速速收兵。待天黑时拔营撤回武关。”

    段煨极力稳住心神,十分不甘地下达了撤军的军令。

    “末将遵命。”

    部将二话不说,连忙奔了出去传下军令。

    不多时。七余千西凉军带着数千残兵败卒,拔营而起,仓惶后撤。

    夜晚,南乡,临时军营。

    “将军,西凉叛军撤走了。”

    西凉军刚刚拔营后撤,就有斥侯将西凉军动向报到了李起军帐中。

    虽然西凉军做了许多布置,但李起日前就接到了周坚军报,知道襄阳已下,许褚已率领三千清河骑兵绕袭荆山北麓抄了西凉军后路,段煨得到消息后,必然会退兵,因此早就交待过斥侯营,就算是西凉军撒泡尿,也要盾个清楚,又岂会让段煨就这么跑掉。

    “好,果然不出主公所料。”

    李起拍案而起,大声道:“李严。”

    “下官在。”

    李严陪于末座,闻言急忙起身立于帐下待命。

    李起道:“率领八千县卒守好城池,不得有误。”

    “下官遵命。”

    李严连忙铿然应诺,大是振奋。

    李起扫过帐下将校,又道:“其余诸将各率本卒,随某出城追击西凉叛军。”

    “遵命。”

    诸将校轰然应诺,个个摩拳擦掌,好不振奋。

    群星闪烁,夜色正浓。

    段煨正率军摸黑趁夜疾行,大军还没行出二十里,就有快马从后方追了上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斥侯骑兵又惊又急地大声叫道:“南阳军追上来了。”

    “什么?”

    段精乍闻此讯,差点没被惊的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连日来一个个的坏消息,早就已经让他烦躁不堪,没想到此番趁夜撤军,竟然也被南阳军给识破了,简直岂有此理,还让人让人活了。

    段煨气的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怒吼道:“扎营,下令大军就地扎营,本将军要和南阳军决一死战,不杀李起,实不足以泄本将军心头之恨。”

    “遵命。”

    早有亲兵应声而去,迅速传下了军令。

    西凉军这一点起火把趁夜扎营,立刻就暴露了大军行踪,早有南阳军的斥侯探马将西凉军的动向报了上去,李起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传令,大军就地扎营。”

    李起略作思忖,便下达了和段煨同样的军令。

    “这……”

    有小校迟疑道:“将军,不是要追击西凉叛军吗?”

    李起冷然道:“西凉叛军不跑了,明显是要与我军决一死战。现在主公已经谴许褚将率三千清河骑兵截断西凉叛军退路,且主公也亲率大军赶来南乡,最迟明日即到,我军没必要与西凉军叛军死拼,只需牵制住段煨叛军,令其无法撤回武关即可。”

    “小人明白了。”

    小校急忙领命,连忙传下了军令。

    很快,南阳军的动静也被西凉斥侯探到,报于段煨知晓。

    段煨当场气的吐血,立刻就明白了南阳军的意图,立刻分兵拒敌。

    西凉军虽然骁勇善战,但眼下急于撤回武关,趁夜行军,原本就军心不稳,兵卒们早就士气已泄,没了斗志,若拔营后撤时,再被南阳军从后面咬住,委实胜负难料。

    段煨当机立断,留下两千兵卒断后,其余兵马拔营而起,迅速后撤。

    李起闻报后,也立刻率领大军拔营而起,击破两千断后的西凉军后,尾随追击。

    不过。等到南阳军击破两千西凉军后,段煨大军已经逃出三十里外。

    一夜追击厮杀,两军兵卒们都是又饿又累。

    天很快亮了。

    段煨大军还没逃到三户亭时,就被许褚率领的三千清河骑兵截住。

    许褚也不和段煨大军研拼,段煨大军扎营时,便在侧虎视眈眈,不与之战。但若段煨想要率军撤退,便像狼群一样的扑上来,将段煨大军咬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段煨气的倒栽马下,一病不起。只得再次分出两千兵率断后。率余部撤退。

    就这一耽搁,李起已经率军赶了上来。

    许褚率三千骑兵绕过断后的两千西凉步卒,死死咬在段煨大军身后,而断后的两千西凉步兵。则由率军赶上来的李起收拾。

    段煨见跑不掉。只好背靠丹水扎下营寨。收拢陆续逃回的残兵。

    两次分兵断后,虽然收拢了部分残兵,但也折了近两千人。整点兵马后。麾下可战之兵已只剩下五千,段煨走投无路,令士卒饱餐一顿后,准备养足体力,与南阳军决一死战。

    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坚亲率七千大军,终于追了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他来不来,段煨的这数千残兵也跑不掉了。

    周坚之所以还亲率大军赶来南乡,一是防备董卓谴大军接应段煨,二是此番出兵襄阳破军营尚未一战,段煨的数千残军,就是破军营最好的磨刀石。

    “末将参见主公。”

    中军大将,许褚、李起等将大步入帐,齐齐向周坚拱手作礼。

    “免了。”

    周坚挥挥手,看了李起一眼,轻轻点头道:“这次守住南乡,干的不错,眼下段煨虽然已经走投无路,但还要防备董卓再谴大军前出武关,可多派斥侯,密切留意武关动静。”

    “末将遵命。”

    负责斥侯营的随从周密连忙领命。

    周坚霍然长身而起,朗声道:“告诉段煨,若想活命,就出营与本将军决一死战。令将士们饱餐一顿,养足了体力,明日辰时与西凉叛军决战。”

    “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随即各自散去。

    西凉军大营。

    很快,西凉军回复,答应明日辰时决战。

    次日辰时。

    三通鼓响,大军集结完毕。

    周坚一声令下,两千破军营精兵汹涌开出大营列阵。

    相比李起率领的屯田兵,破军营虽然只有两千人,但不论是兵器还装,还是兵卒士气都远非屯田兵可比,军容整肃,往前推进时宛如一个整体,丝毫不乱。

    尚未开战,一股肃杀之气就已经蔓延开来。

    周坚的随从们还没什么,他们接受的训练比破军营还要残酷。

    但黄忠、许褚、典韦等将却个个目露凛然之色,明显感觉到了破军营的两千精兵与其他军队的不同,只是那铁一般的纪律,就不是其他军队所能有的。

    周坚胯马肃立帅旗之下,犀利的目光扫过两千破军营将士,厉声道:“你们是南阳军最精锐的军队,享受最好的军饷待遇。但是,本将军说了不错,要你自己去证明。去吧,击破这群西凉土狗,用你们的武勇,去证明你们是南阳军最精锐的军队。”

    “破军之志!”

    大军阵前,周胜引刀长嚎。

    “有胜无败!”

    两千将士三呼响应。

    “斩将夺旗!”

    周胜再次引刀长嚎。

    “誓破敌锋!”

    两千将士声嘶力竭地响应,吼声如雷,直欲震的丹水断流。

    “冲锋之阵!”

    周胜大吼一声,五千长枪兵立刻越众而出,长枪与地面呈四十五度斜举,迅速向一里外刚刚列好阵型的西凉军滚滚冲去,每一名枪兵举枪的角度都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长枪和地面的角度差距极其微小,不比那些专门用来充门面的仪仗队杀。(未完待续。。)

第186章 破军营首战

    丹水滚滚,波翻浪涌。

    段煨胯骑在一匹神骏的西凉战马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五千步卒在前方迅速列阵完毕,在领军校尉的率领下,缓缓向前推进。

    身而滚滚而下的丹水,给西凉将士们平添了几分悲壮。

    此番与南阳军决战,即是无奈之下的被不得不战,也是决定生死的背水一战。

    出征时的两万大军,连番失利,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五千步座。

    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强攻南乡伤亡惨重,前夜仓惶撤军,两次分兵断后,一路下来一万五千步卒已经伤亡大半,如今可战之兵,就只剩下了这五千步卒。

    大营里还有两千余兵卒,可都是上不了战场睥残兵。

    段煨没有再留下兵卒看护残兵,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

    此战若败,最后的五千大军也会全军覆没,更勿论那些重伤残兵。

    事实上,在南阳军的合围之下,西凉军就算是背水一战,胜率也极其渺茫。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就在这时,炸雷般的吼声猛然在天地间炸响,直欲掀翻于宇。

    段煨惊抬头,只见南阳大军阵前,两千步卒在领军将校的带领下滚滚杀了过来,虽然只有两千人,但那气势却似乎比两万大军冲锋时的气势更盛。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两千南阳军哪怕是在疾行冲锋时。也依旧保持着严谨的阵型,丝毫不乱,两千大军就好像被锁链串起来的一个整体,永远不会变型。

    还隔着数百步,一股肃杀的气势注已经扑面而来。

    “这是一支真正的精兵。”

    段煨目露凛然之色,心头莫名地沉重了起来。

    这两千南阳军和他以前所见的任何一支南阳军都不一样,和这支南阳军一比,李起率领的那支南阳军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可比性。

    虽然西凉军也和李起率领的南阳军一样缺乏装备,疏于训练。但段煨有信心。在兵力相同的条件下,以西凉军的骁勇善战,两军决战时完全可以正面击破李起率领的南阳军。

    就算是兵力处于弱势,在背水一战的情况下。也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但是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南阳军。却让段煨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他有一种感觉,就处划西凉军背水一战,兵力是这支南阳军的两倍还多。也没有多少胜算。

    没有根据,这完全是身为统兵大将的一种潜意识的判断。

    很快,滚滚而前的西凉军和南阳军相距已不足一百五十步。

    就在这时。

    嗖嗖嗖!

    一波密集的箭雨从南阳军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以弧形划过一百二十余步,狠狠地射进了西凉军中,顿时将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西凉军射的人仰马翻。

    不怪西凉军的统兵校尉大意,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

    正常情况下,弓箭的有效射程在七十步到一百二十步,而大规模装备的弓箭手只能拉开普通的角弓,只有极少部分精锐的弓手才能拉开两石强弓。

    而普通角弓的最大有效射程虽然能达到九十步,但这九十步只是弓箭的有效射程,而并非是有效的杀伤距离。

    要想形成真正的杀伤力,只少要在七十步之内进行齐射,才能给敌军造成伤亡。

    超出七十步,弓箭手齐射的杀伤力就会降低大半。

    因此,西凉军领军校尉根本就没料到南阳军全在一百多步外就进行齐射。

    段煨也不可能知道,破军营的每一名兵卒,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铁打的汉子,本来就力气不小,经过一年的特训和死亡训练,几乎每一名兵卒,都能拉开两石强弓。

    两石强弓的有效射程能达到一百五十步,远比普通的角弓射程要大的多。

    虽然破军营只有三百长弓手,但因为步兵的阵型十分密集,一次齐射,就给西凉军造成了两百余人的伤亡。如果只是两百余人的伤亡到还罢了,但引起的混乱和恐惶,却让西凉军因为背水一战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士气和斗志为之一挫。

    “这,南阳军中缘何会有如此多的强弓手?”

    段煨刹时间脸色难看无比,心头的那种不妙感越发强烈了。

    身边的几员部将和值令官等也是脸脸相觑,半天答不上话来。

    就在这时,南阳军中又是一轮箭雨掠而过起,狠狠射进了西凉军中。

    不过这次西凉军在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已经有了准备,前面的数排的刀盾兵立刻半蹲在地上举起了盾牌,挡住了攒射而至的箭雨。

    这时,两将相距已不足八十步。

    破军营阵前。

    周胜引刀大喝一声:“传令,破军之阵!”

    两千精卒阵型再变,装备了全身鱼鳞甲的重装步兵立刻越阵而出,扛着一人高的橹盾疾步奔走在最前方,森森铁甲反射着黝黑的亮光,宛如一头头钢铁怪兽。

    就在这时,西凉军中一片更加密集的箭雨掠空而起,向破军营攒射过来。

    “交错阵,挡箭。”

    周胜早有准备,几乎在西凉军弓箭手刚刚挽弓时,就下达了军令。

    重装步兵身后,早就穿插在纵列和横列中的刀盾兵立刻将盾牌举过头顶,比普通盾牌还要大上一号的盾牌连接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似的,将除了重装步兵之外的所有兵卒护在下面,羽箭射在下面发出一声声‘啄啄’的轻响。

    周胜则早在军令下达后,就身形一闪,几步退到了重装步兵中间。

    “破军阵!”

    西凉军的齐射刚刚过去,周胜立刻越阵而出,再次举刀大吼。

    两千悍卒一刻不停,甚至是在西凉军的长弓手齐箭都没有停下,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速度迅速向前推进,不等西凉军射出第二轮箭雨,就往前突击了三十步余。

    西凉军后阵。

    “这支南阳军是怎么训练的?”

    段煨倒吸了一口气凉,失声道:“遮挡长弓手齐射时,还能快速向前疾行,不但没有伤到一人,而且阵形居然丝毫不乱,谁能告诉我,这支南阳军究竟是怎么训练的?”

    无人回答。

    数名部将都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支南阳军简直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西凉军的骁勇善战,早已经烙印到了他们的骨子里,他们也以此为豪。

    但是,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悍不畏死,并不是一支精锐军队的最大的倚仗,兵种之间的配合,兵卒之间的配合,对于一支真正的精兵来说,也十分重要。

    在此之前,西凉军虽然骁勇善战,但那只是关凉兵卒骨子里的血性而已,一直以来西凉军的统兵将领们在一定程度上都忽略了军队的训练。

    事实上,西凉军虽然善战,但却疏于训练,真正训练有素的队军并不多。

    直到此刻,段煨等人才知道,原来兵种和兵种之间,兵卒和兵卒之间的配合竟然能达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支南阳军究竟是怎么训练的。

    西凉军阵前。

    领军的西凉军校尉也有些傻眼了,一轮箭雨过去,别说造成伤亡了,竟然连一名南阳兵都没有射伤,这样的结果委实让他有些发疯。

    最前排的西凉军兵卒也有些愣住了,这个结果让他们无法接受。

    再看看数十步外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南阳兵,斗志更是消散了大半。

    数十息时间悄然而过。

    就在这时,两军终于接近到了二十步之内。

    “破军之志!”

    “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

    “誓破敌锋!”

    山呼海啸般的号子声中,周胜引刀长嚎,两千将士三呼响应。

    “破军阵,杀!”

    周胜再次大喝一声,随怒身形一闪,退到了重甲步兵之间,化成了一名小兵。

    “杀杀杀!”

    最前排的重装步兵扛着橹盾箭步如飞,迅速向前突进。

    紧跟其后的长枪兵尾随向前,和滚滚而来的西凉军刹时撞在了一起。

    当!

    当!

    当!

    西凉军的马刀砍在厚达寸许的橡盾上面,发出一声声闷响,却无法一刀破开橹盾。

    论起坚硬程度,这些橹盾或许不及鱼鳞铁甲,但论起抗穿透能力,这些厚达寸许的橹盾却尤胜鱼鳞铁甲,毕竟这些橹盾的厚度实在太惊人了。

    力气大的兵卒,或许能一刀斩破鱼鳞铁甲,但绝对劈不开这么厚的橹盾。

    西凉军的刀盾兵没有破开橹盾,噩运却很快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噗噗噗……

    接二连三的闷响声中,一杆杆从橹盾旁边刺过来的长枪无情的捅穿了缺少衣甲防护的西凉军兵卒,激溅的热血中,足足有上百兵西凉兵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重装步兵扛着一人高的橹盾,还在迅速的向前碾压。

    尾随其后的长枪兵神情肃杀,不停的出枪再出枪,一杆杆锋利的长枪就好像躲在大树后面择人而噬的毒蛇,无情的将挡在前面的一名名西凉兵身体刺穿。

    只是一个碰撞,西凉军就阵型大乱,惨嚎声此起彼伏,密集的阵形彻底混乱起来。(未完待续。。)

第187章 聚千人之首级

    ps:  呃,昨晚喝醉了,章节上传后竟然忘了定时发布,为表歉意,今天继续三更!

    “长枪阵,冲锋!”

    就在这时,周胜再次引刀长嚎。

    五百长枪兵立刻越众而出,在刀盾兵的掩护下,一头撞进了彻底混乱的西凉军中,

    金戈森森,枪戟刺眼。

    两千兵悍就好像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高效而快速发收割着西凉军脆弱的生命,偶尔有兵卒倒下,也会立刻就有人补上,牢牢地保持着严谨的阵型。

    时刻保持严谨的阵型,只是破军营最简单的基本功。

    为了达到周坚的标准,两千破军营将士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和血,甚至在最后一轮的死亡训练中有人为此伏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种铁的纪律,已经牢牢地烙印了每个破军营将士的骨子里。

    随着破军营的不断推进,五千西凉军彻底大混,再了没了半点斗志。

    向来悍勇善战的西凉军被南阳军以不到一半的兵力正面击破,这对向来看不起关东兵的西凉将士来说,绝对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打击,足以瓦解所有人的斗志。

    前面的兵卒扔掉了武器,抛命的向两逃窜,或者掉头往回往。

    后面的兵卒还在向前突击,两下撞在一起,彻底引发了大军的崩溃。

    两千破军营将士一刻不停。迅速向前推进,杀的西凉军弃尸盈野。血流成河。

    很快,所有人的西凉军兵卒都开始溃散、逃跑,完全丧失了拼命的勇气,背水一战的决心和斗志就好像处女的那道膜一样,被南阳军无情的一击捅破。

    西凉军后阵,段煨和数名部将,数十亲名早就傻了眼,目瞪口呆。

    不堪一击,彪悍善战的西凉军竟然不堪一击。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五千西凉大军竟然在正面决战中。会被区区两千南阳兵毫不费力的一击而破。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杀的全军溃败。

    “将军,快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眼看自决战开始后就一直游戈在大军左翼的三千清河骑兵开始在丹水上游集结。有部将激灵灵打了个塞颤。连忙策马上前。大声提醒段煨。

    段煨终于反应过来,再不犹豫,大呼一声。“走!”

    说罢一一挟马腹,皮鞭狠狠地抽在了马股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立刻奋起四蹄,掉头向北疾奔而去,数名部将和数十亲兵也连忙纵马跟上,落荒而逃。

    南阳大军阵前。

    “想跑?门都没有。”

    周坚面露肃杀,厉声喝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此。”

    典韦听到周坚叫他,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催马上前。

    自举兵攻打襄阳以来,大小数战,这猛人因为是周坚的近身侍卫,一直没有冲锋杀敌的机会,此刻猛然间听到周坚喊他,还有些错愕。

    “速率三百亲卫追击段煨。”

    周坚大声道:“本将军誓杀段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速去!”

    “末将遵命。”

    典韦铿然应命,随即大呼一声,带了三千亲卫疾驰而去。

    反正现在西凉军已经大败溃散,主公峰边尚有近万大军,不需担心安危。

    “传兵许褚,率三千骑兵追击西凉溃军。”

    “遵命!”

    亲兵应声而去。

    李起纵马上前,疾声道:“主公,眼下段煨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武关必定空虚,何不趁机袭取了武关,便进可攻、退可守,再不虑西凉叛军偷袭。”

    周坚扭头看向戏昌,戏昌也正好看了过来,眼神交会,两人都心领神会。

    戏昌解释道:“李起将军有所不知呐,武关位于董卓心腹之地,若我军取了武关,则无异在董卓脖子上架上了一口利刃,董卓安能罢休。眼下西凉叛军势大,我军势弱,就算取了武关也守不住,而且还会招来董卓的大举进犯,实如鸡肋耳!”

    “呃,这个……”

    李起怔了半晌,才羞愧道:“末将明白了。”

    周坚点点头,吩咐道:“速速清扫完战场,然后回宛城。”

    “遵命。”

    李起连忙领命而去。

    却说段煨被典韦率三百亲卫追杀,弃了官道从旷野上奔逃。

    还没跑出二十里,前方山林挡道,眼看典韦已追到数百步外,忙弃马翻山入林而走。

    “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典韦追到密林边,二话不说,带着三百亲卫弃马攀山入林追杀。

    这厮曾避祸山林逐虎过涧,在山林里也是一尊猛虎,段煨如何能跑的过。

    还没翻过一座山头,就被典韦率先追上。

    段煨暗叫一声苦也,急令数十亲兵断后,独自攀山而逃。

    数十亲兵返身扑了上去,却被典韦尽数斩杀,很快就追上了段煨。

    “想跑?给老子站住。”

    典韦大吼一声,一个虎扑,直接纵身扑了过去,蒲扇大的手掌五指张开,好似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了段煨后领,将段煨摁倒在地。

    “我命休矣!”

    段煨脸如死灰,使劲挣了几下,却觉脖子似被铁钳挟住,分毫不能动,只得作罢。

    “哇哈哈,终于抓住了段煨这厮。”

    典韦狂笑几声,擒着段煨飞奔而回,半路上才碰到了追上来的三百亲卫。

    当下押着段煨,出林下山,取了马匹,回大营复命去了。

    周坚也不客气,当即下令将段煨枭首示众,又谴人将段煨首级送到了武关。

    此番将段煨的两万大军全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出南阳军的威风,同时狠狠震慑西凉军,给西凉军一个血的教训,再也不敢轻易出武关偷袭。

    西凉军不是悍勇善战吗,跑到南阳地界,还不是一样得全军覆没。

    这就是镇摄,将西凉军彻底打怕,再也不敢轻易犯境。

    至于南阳军的威风,相信那些逃回武关的残卒全帮忙宣传的。

    很快,许褚的三千骑兵也回来了。

    此战击破段煨五千大军。杀敌两千。俘虏两千,余者皆散,翻山越岭而逃。

    加上李起趁夜追击时俘虏的西凉军士卒,蒋钦俘虏的余千西凉骑兵。共有俘虏五千余。

    至于破军营。一场硬战下来。战死的还不到十人,可谓是战果辉煌了。

    周坚下令大军整点完兵马,随即率军回了宛城。

    大军经过南乡时。李起请得周坚调令,将南乡县尉李严召入军中,表为别部司马,又趁机参了南乡长王正一本,周坚命人查证,发现南乡县内还有豪强巧立名目,以各种手段强占百姓田地,当即将王正罢黜,又急于戏昌商议对策。

    自古以来,官场上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偶尔贪赃枉法也还罢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法彻底杜绝,只要不太过分,不把百姓逼上绝路,让百姓能喘口气就行,所以对一些贪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不给百姓活路,逼得百姓造反,那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百姓要是没了活路,周坚在南阳的根本都会动摇。

    而田地,就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也是周坚的底线。

    因此,周坚自赴任以来,就明令禁止地方豪强再侵占百姓田地,尽管如此,却依旧有地方豪强巧立明目,用尽手段强取豪夺,罔顾他的禁令。

    周坚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没有狠下心来处置。不过现在,这些胆大妄为的豪强地主显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不得不用一些重手段了。

    大军回到宛城,已经是五月初。

    从二月出兵,到回师宛城,虽然才过去了两个多月,但马不停蹄的征讨,不但兵卒们有些乏了累了,周坚也觉得有些劳心劳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刚刚在美妾青妍娇嫩的身子上洗去征尘,就有亲兵来报,军师求见。

    周坚虽然不想动弹,但也知道戏昌这家伙不怕自己威胁,只好在青妍的服侍下,随便穿了身便服,前正偏厅见戏昌。

    “参见主公。”

    戏昌见周坚打着哈欠进来,起身拱手施礼。

    “行了吧,志才不必多礼。”

    周坚走到上首落座,等戏昌入座,才道:“好不容易回趟宛城,志才怎得不回府中去陪陪妻儿,有什么要事紧事,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

    戏昌微笑道:“主公之事大于天,昌岂敢怠慢。”

    “呵呵!”

    周坚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戏昌这人精果然看出了他有些不满,小小奉承了一句,不过周坚还就吃这一套,别人的马屁听再多也无味,唯有戏昌偶尔一句小小的奉承,总是能让他身心愉悦,当时就道:“志才有事就说吧,本将军听着呢!”

    戏昌淡然一笑,道:“主公,昌回府后前思后想,觉得地主豪强不遵禁令一事,需尽快做出处理,拖延不得,否则不足以震摄那些心存侥幸之人。”

    周坚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抬了抬手道:“志才继续说。”

    戏昌道:“所谓乱世用重典,汉室颓废已久,律令久疏而怠,以致有人心存侥幸。若想树立律令的森严和不容挑衅,唯有用重典而治之。昌以为,主公可选一些欺压百姓,但又不足以够上士族门阀的地方豪强尽数其罪,然后夷灭其三族,聚千人之首级,昭示律令之威严和不容挑衅,如此才能使律令通行,震慑那些心存侥幸之辈。”

    “嗯,聚千人之首级?”

    周坚凛然一惊,戏昌这家伙别看一介文弱书生,可这心却是够黑的,一言就要判上千人生死。不过,乱世用重典,戏昌的这毒计虽然血腥了些,但也十分有效。

    周坚也是决断之人,略一思忖,便凝声道:“就依志才之计。”(未完待续。。)

第188章 远交近攻

    “主公英明。”

    戏昌又小小的奉承了一句,不过却是完全出自真心实意。

    夫枭雄者,最忌优柔寡断,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周坚目前不论是驭下,还是战略眼光,都还不太成熟。

    但戏昌相信,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和天下诸侯一次次的交伐,总又一天,自己的主公会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枭雄,至少在决断和狠辣方面,自己的主公已经基本合格了。

    “呵呵!”

    周坚大是受用,又狞声道:“不过,处决这些毒瘤不要放在南阳,要放在襄阳!”

    戏昌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周坚的用心,轻轻击节道:“主公英明,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震慑南阳豪强,就可以向天下昭示主公明律令、正刑法之决心,日后但凡是主公治地,地主豪强想要再盘剥欺压百姓,侵占百姓田地,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后果了。”

    周坚‘嗯’了一声,问道:“半月前袁术出兵攻打庐江,可有消息传来?”

    戏昌道:“昌回府后接到了细作传回的消息,正要跟主公说这事。”

    顿了下,才道:“袁术出兵三万攻打庐江,陆康拒不投降,眼下正兵围舒县猛攻,若不出意外的话,陆康最多只能再坚守半月。不过,扬州士族皆是守成之犬,无进取之心,袁氏又名望故吏遍天下,估计不会有人出兵援助陆康,舒县被破。当在旬月之内。”

    周坚蹙眉道:“庐江现在也不太平啊,本将军宗族尚在舒县,得尽快接到襄阳才是。”

    戏昌在这种事情上不太好发表意见,转过话题道:“还有一事,眼下襄阳已下,王睿也已经授首,主公若欲攻略荆南五郡,还需占据大义名分才是。”

    周坚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问道:“志才有何高见?”

    戏昌微笑道:“襄阳乃荆州治所,主公何不自领荆州刺史。领曹寅、孙坚、韩玄、张羡等各郡太守速速解散麾下兵马。若敢不从,自当率军讨之。”

    “好,就依此计。”

    周坚欣然道:“此事就由志才去办,可修书传檄天下。昭示本将军匡夫汉室之心。”

    “昌领命!”

    戏昌顿了下。又道:“还有一事。我军今后的战略,也需要做一些调整。”

    周坚讶然道:“志才有何高见,不妨全部说出来。”

    戏昌欣然道:“先秦鲸吞六国。商鞅定上的富国强兵之道固然攻不可没,但苏秦等人的合纵连横也不可小觑。自主公出兵襄阳以来,昌就一直在考虑,南阳地处中原,是不折不扣的四战之地,若不妥善处理与周边势力的关系,恐怕会陷入战争之泥淖,严重拖延我军攻略荆州,甚至是西川的步伐,此次董卓谴两万大军出武关偷袭便是明证。因此,昌以为当采取远交近攻策略,尽量减少我军出征时留兵南阳的兵力,以降低我军的消耗。”

    周坚目露沉思,半晌才道:“志才以来,南阳军可与何人结盟?”

    戏昌毫不犹豫地道:“眼下主公周边势力最强的诸侯首推董卓,其次袁术,董卓若想进兵关东,攻取河北四州乃是首要选择,主公绝不会是董卓的第一个对手;袁术眼下正忙着攻掠扬州,和主公暂时也没有利益冲突,因此,可以暂时和这二人结盟。”

    “和董卓结盟?”

    周坚仔细一想,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虽然董卓和他有些私怨,但在团体的利益面前,一点个人私怨又算得了什么。

    周坚转念一想,又道:“既然要找盟友,那干脆多就找几个,本将军和袁绍、曹操都有些交情,正好现在也没有利益冲突,干脆就结个盟约,反正也就是一纸空约,没有利益冲突时他们不来给本将军背后捅刀子就成。要真有了利益冲突,这盟约自然作废。”

    说此顿了一顿,又奸笑道:“本将军这次虽然全灭了段煨的两万大军,但并没有趁机袭占武关,就算董卓会发昏,但李儒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应该能看清形势。本将军虽然不惧西凉军,但也无意与西凉军为敌。本下军麾下缺骑兵,西凉军缺粮,何不趁此机会与董卓示结盟之诚,赠其五万石军粮,董卓若非小气之人,应当也会有回报。”

    戏昌沉吟道:“主公所言甚是,听说春上南阳冬小麦喜获丰收,五万石军粮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若能以五万石军粮换来数千匹战马,我军并不吃亏。”

    “嗯,具体的细节,还要志才多多费心。”

    周坚静下心来,两人又计议了一阵,戏昌才告退离去。

    周坚独坐了一阵,忽然向外喝道:“来人。”

    “主公有何吩咐?”

    典韦应声而入,立于厅中。

    周坚有惊讶,道:“老典,本将军不是说了吗,给你放几天假好生休息一下,顺便回去喂饱你家中那几个婆娘,也好传宗接代,免得你婆娘说本将军不通情理。”

    “这,末将晚些再回!”

    典韦抓抓头,咧开大嘴笑了几声。

    周坚‘嗯’了声,道:“让周焕过来一下,本将军有事找他。”

    “遵命。”

    典韦应声而去,这恶汉办事最是利落,从来都不问为什么。

    不多时,周焕匆匆而来。

    “参见主公。”

    周焕疾步走入偏厅,向周坚拱手作礼。

    “兄长不必多礼。”

    周坚上前扶住周焕,微笑道:“无外人在,自家兄弟这些虚礼就免了罢!”

    周焕顿觉大有面子,心里藏起来的那一点点小别扭刹时就淡了许多。

    周坚拉着周焕在偏厅坐下,喟然道:“这次请兄长前来,实有一事要跟兄长商量。”

    周焕讶然道:“不知主公有何事要与愚兄商量?”

    周坚道:“月前袁术率领三万大军攻打庐江,想必兄长也知道此事。”

    周焕点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静待下文。

    周坚这才道:“眼下荆州大地烽烟四起,庐江也起了兵灾,宗族有旦夕之祸,我打算将族人尽数迁来襄阳,以避灾祸,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周焕大为赞同,道:“此乃好事,庐江毕竟不是主公治下,眼下到处兵荒马乱的,再大的宗族也有旦夕祸福,将宗族迁至襄阳,则可避覆亡之危,愚兄十分赞同。”

    周坚笑道:“那就好,不过父亲及伯父、诸宗长恋乡情切,怕是不会轻易搬家,还得劳烦兄长亲自走一趟,将这小尽数取来。坚与袁术也有几分交情,自当修书一封,兄长到舒县后与袁公路奉上书信,谅彼不致为难兄长。”

    周焕自无不可,欣然应允。

    周坚又叫来黄忠,命黄忠率领精兵五百,随周焕前往庐江。

    周焕也不耽搁,出了太守官邸,就匆匆收拾了一下,和黄忠率领五千精兵,经随县南下江夏,从西陵港乘船顺江水直下庐江。

    舒县郊外,一座庄园。

    周良推门走进书房,向周尚道:“老爷,南阳有消息了。”

    “唔!”

    周尚应了一声,却没说话。

    周良察言观色了一下,知道老爷在注意定,就说了下去,“大公子已经攻破襄阳,又在南乡大破西凉军,两万西凉军全军覆没,段煨也被大公子斩首。”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周尚挥了挥手,周良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周尚喃喃自语,心里颇有些感慨。

    袁术领军三万,正在围城攻打舒县,还不知道陆康能守得几日。

    昔日豪门望族,旦夕之间就有灭门惨祸。

    时至今日,周尚觉得自己已经无权置评长子周坚所作所为。

    天下乱了,世道也乱了,人心也不古了。

    周氏虽然是庐江望族,但在这个乱世之中,也只是一根无根的浮萍,兵灾四起,想要保全宗族,谈何容易,就算是拥兵自重的诸侯,也随时都有覆亡的可能。

    周坚能在这个乱世中争流而上,不但在南阳站稳了脚跟,拥兵数万,而且又打下了江夏和襄阳,割据一方,就算是周氏的先辈们,做的也不会比他更好。

    周尚虽然身在舒县,却时刻都关注着这个长子的一举一动。

    自从上次从宛城回到舒县,他就觉得,自己需要改变一些看法了。

    “来人!”

    周尚向外叫了一声。

    有婢女匆匆走了进来,福了福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周尚道:“去叫周扬过来。”

    婢女答应一声,连忙倒退着出了书房,叫周扬去了。

    不多时,次子周扬推门进来,向周尚一揖倒地,唱声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周尚挥挥手,淡然道:“免礼吧!”

    周扬应声而起,立于旁边,目不斜视,静侯父亲训示。

    周尚打量了儿子一眼,忽然道:“你比你兄长小了三岁,再有一年,也该加冠了。眼下世道不宁,人有旦夕祸福,你也该自立门户了,为父为你赐下表字子轸,择日加冠,但改天为父与陈熹定下良辰吉日,你便与陈家小姐完婚吧!”

    周扬有些意外,却没有说什么,恭声道:“孩儿遵命,谢父亲大人赐字。”

    周尚挥挥手,周扬立刻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189章 揍你个满脸花

    洛阳,相府。

    “主公,大事不好了!”

    董卓正召集诸将议事,忽有亲兵神色惊慌地冲了进来。

    “放肆!”

    董卓怒而拍案,斥道:“军议期间竟敢大声喧哗,莫非想吃本将军法乎?”

    亲兵急忙伏地大叫道:“主公,发生大事了哇!方才武关有快马来报,段煨将军出兵攻打南阳失利,两万大军全军覆没,段煨将军也被南阳太守周坚生擒后斩首。”

    “什么?”

    “段煨死了?”

    “怎么会这样?”

    这消息一出,堂下诸将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交口接耳起来,不敢置信。

    董卓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霍然长身而起,厉声喝道:“段煨是干什么吃的,两万大军怎么会全军覆没,有多少残卒逃了回来,本相的五千骑兵呢?”

    亲兵满脸是汗,连忙将知道的战事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段煨匹夫!”

    董卓顿时勃然大怒,气的破口大骂,“两万大军偷袭南阳,攻不下南乡便也罢了,竟然还全军覆没,若非被周坚小儿斩了,本相的军法也饶不了他。”

    堂下诸将群情激愤,纷纷起身道:“主公,若攻南阳,末将愿为先锋。”

    心腹大将李傕更是道:“主公,只需给末将一万大军,末将誓取周坚小儿首级献上。”

    李概却比这些不喜欢动脑子的武将要冷静多了,连忙问亲兵。“武关可曾有失?”

    亲兵忙答道:“回军师,武关不曾有失,南阳军并未趁机攻打武关。”

    “还好、还好。”

    李儒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周坚是个明白人呐,知道南阳军和西凉军暂时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也不想招惹西凉军,否则全灭段煨的两万大军后,岂会不趁势袭取武关。

    众将群情激愤,董卓也是怒火升腾,就要下令尽起大军杀奔南阳报仇。

    李儒见状忙道:“主公且慢。此非和南阳军开战之时啊!”

    “为何?”

    董卓怔了下。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儒,对于李儒,董卓还是很信任的,否则若是换了其他人这个时候站出来泼冷水。就算不被拉下去砍头。一顿斥责是免不了的。

    堂下诸将也不解地望着李儒。静待李儒解释。

    李儒忙道:“眼下我军的战略目标是尽快稳定治下局势,加紧整编军马,趁河北大乱时出壶关向东。讨平河北四州,届时主公虎踞关凉司肃,河北四州之地,带甲百万,只需挥师南下,便可平定中原,席卷荆扬,最后入川定鼎天下,如此大业可期,此时与南阳军开战实乃舍末逐末。南周坚势微便也罢了,随手灭了也没什么,可周坚此人能征善战,麾下兵马不下五万,又多善谋之士及虎狼之将,我军纵然能胜,也必伤及元气,实不宜再动干戈。”

    董卓能打下这番基业,毕竟不傻,闻言立刻陷入了沉思。

    吕布却不以为然,出列道:“军师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周坚小儿某视之如土鸡瓦犬耳,只需率两万大军,便可踏平南阳。”

    李儒淡然一笑,暗忖吕布也太目中无人了。

    周坚年纪轻轻,若是能耐,又岂能打下今日之基业。

    江东猛虎孙坚也算是世之豪杰,可回长沙的路上还不是被周坚给坑了一把,不但两万大军灰飞烟灭,就连孙坚自己也差点把性命丢在南阳。

    段煨也算是军中肃将,率两万大军出武关偷袭南阳,想要逼周坚从襄阳退兵,然而不但未曾逼的周坚在攻破襄阳前退兵,而且两万大军也全军覆没。

    吕布冲锋陷阵是无人能挡,但若说能灭了周坚,未免有些自大。

    “奉先吾儿且先退下。”

    董卓终究还有些眼光,挥退吕布,沉声道:“文优所言甚是,眼下的确不是和南阳军开战的时候。不过,本将还是有些小看了周坚小儿啊,不但顺利攻下了江夏和襄阳,还将本将的两万大军给留在了南阳,这个仇本相记下了,日后再跟周坚小儿算总账。”

    堂下诸将脸脸相觑,都觉的有些憋屈。

    特别是吕布、胡轸、李傕、郭汜等西凉军大将,平素目中无人惯了,此番两万西凉大军全军覆没,被南阳军给了重重一击,都恨不得带领大军杀奔南阳,重振西凉军的威风。

    李儒道:“主公,儒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卓欣然道:“文优快讲,勿需客气。”

    李儒肃然道:“主公,眼下我军的战略重心不在荆襄之地,和周坚并无直接冲突,有鉴于此,儒以为我军当合纵联横,结好周边势力,先集中兵力平定河北四州之地,周坚已经攻下襄阳,如今急不可图,不如结之以盟,日后再缓而图之。”

    董卓沉思了片刻,当即拍案道:“文优所言在理,就依此计。”

    李儒奸笑道:“既然要结盟,主公何不上奏天子,表礤为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征南将军节制荆、扬、交州诸州之军事,袁术此人心胸狭窄,若主公表奏周坚为征南将军,就算无人认可,袁术此人也必对周坚怀恨在心,如此可趁机离间周坚和袁术。”

    “妙,好计!”

    董卓眼神一亮,奋然击节道:“就依文优之计,速速去办。”

    李儒忙道:“主公,还需上奏天子。”

    “呃,本相这便进宫面谒天子。”

    董卓一愕,立刻回过神来,大笑三声。

    河东,一座府宅后院。

    刘备召来关羽、张飞、简雍、贾诩,一边钦酒作乐,一边商议军务。

    简雍本是涿郡人氏,字宪和,刘备弃公孙瓒投奔卢植时,途经涿郡,慕名拜访简雍后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仁义之辞,愣是说的简雍一路追随。

    刘备一边频频劝酒,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贾诩,长嘘短叹地道:“董卓老贼,竟苛待天子至斯,不但夜宿宫闱,而且掌掴天子,实属大逆不道,备恨不能啖其肉也!”

    “大哥这是要干什么?”

    张飞死命地扯着头发,搞不董刘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非刘备频频以眼色制止,早就跳起业大骂董卓了。

    关羽则抚髯垂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实则心里也在疑惑。

    只有简雍脸色淡然,似是已经猜到了刘备的用意。

    贾诩则自顾自饮酒,好像没将刘备的话听在耳里,实则对刘备的用心洞若观火。

    自从被刘备‘强请’到军中,已经快半年了,日子过的到也逍遥快活。

    贾诩生平无甚喜好,一不好名,二不好利,唯一的愿望便是一身所学有用武之地。

    不过这老狐狸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知道跑不掉,到也安心在刘备军营中住了下来,平时该吃吃,该喝喝,心安理得,没有半分不自在。

    若论察言观色,洞窏人心,这老狐狸几乎是当世无人能出其右,根本不用费神,几乎一眼就看穿了刘备的用心,对刘备的野心,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贾诩对此并没有半分抗拒和反感。

    刘备有没有野心干他屁事,汉室会不会被人取代,他更不关心。

    贾诩不是君子,也绝对没有为汉室鞠躬尽瘁的觉悟,唯所盼者,得遇英主,使自己一身所学不致与草木同朽,至于最终会青史留名,还是遗臭万年,他也毫不在乎。

    经过近半年的观察,贾诩对刘备并不是满意。

    刘备有野心不假,手段也有,而且百折不挠,的确是枭雄心性。

    但是,要想在乱世崛起,光有这些还不行。

    要想在这个乱世有一番作为,不但要有枭雄的野心和百折不挠的心性,而且还要极善谋略和决断、知人善任、能征善讨,具备过人的战略和全局眼光。

    刘备除了野心和坚韧不拔的心性,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贾诩早就分析透了刘备的长短,所以他一直都对刘备有些不太满意,如果不是一直脱不开身,他早就抛下刘备跑路了,又岂会在这里呆上近半年。

    不过,看样子刘备是不可能放自己离开了。

    而且刘备今天说出这番话来,可是大有深意。

    贾诩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表现一下,可能处境会很不好,当下哂笑道:“刘将军若想除掉国贼董卓,在下到是有些意见,不知刘将军肯不肯听。”

    刘备大喜,忙不迭地道:“先生请讲,备洗耳恭听。”

    张飞虎目瞪的圆溜,瞪着贾诩喝道:“兀那厮,某大哥将养了你半年,你这厮既然有办法杀掉董卓老贼,为何之前不说出来,惹恼了某,当心某揍你个满脸花。”

    贾诩脸色淡然,也懒得和这个莽夫计较,平白辱没了身份。

    简雍则急忙向张飞使眼色,暗忖三将军真是太鲁莽了,主公为了让这贾诩归心,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贾诩肯开口献计了,若是让三将军给惹恼了,怕是功亏一篑。

    刘备更是急的瞪着张飞喝斥道:“翼德住口,休要胡言乱语。”

    张飞最对刘备极是敬重,还就吃这一套,闻言连忙闭上了嘴巴。

    刘备这才向贾诩笑道:“翼德心直口快,先生勿怪。”(未完待续。。)

第190章 贾诩用计

    贾诩淡然一笑,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欲杀董卓,其实并不难,刘将军可知,西凉军眼下有一致命的威胁,若不妥善处理,长此以往,西凉军便有覆亡之危。”

    刘备心头一喜,西凉军团覆亡,可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

    否则若是董卓不败亡,他哪来的机会。

    不过,刘备皱眉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好看向简雍。

    简雍想了想,不敢确定地道:“难道是西凉军和并州军之争?”

    贾诩看了一眼简雍,便即收回目光,暗忖此人到是有几分眼光,当下道:“正是。”

    刘备急切地道:“却不知西凉军和并州军之争,与铲除国贼董卓有何关系?”

    贾诩淡然一笑,道:“无他,驱虎吞狼耳!”

    刘备急的恨不得抓耳挠腮,暗忖这贾诩可真是能卖关子,不一口气说完,偏偏要吊自己的味口,却又不能得罪,只好恭辞请教道:“备愿闻其详。”

    张飞也急的抓耳挠腮,看那架式,恨不得将贾诩暴揍一顿。

    不过,在刘备眼严的目光下,却也不敢造次,悻悻地坐了回去,只拿眼瞪贾诩。

    贾诩直接无视,微笑道:“将军可知,吕布乃并州军首将,并州军与西凉军之争,皆因吕布被董卓倚为左膀右臂所致。”

    刘备连连点头,道:“备略有所知。”

    贾诩话风一转,又道:不过。吕布此人重利忘义,实乃养不熟的白眼狼,丁原对其也算素有思义,此人却杀丁原投了董卓,安知日后不会杀董卓以求高途?”

    刘备刹时眼神一亮,忙道:“请先生赐教。”

    就连一直垂眉作沉思状的关羽也睁开了丹凤眼,目光灼灼地盯着贾诩。

    简雍则面露沉思之色,然而想了半天,却不得要领。

    只听贾诩继续道:“素闻吕布此人喜好女色,昔日诸侯联军攻破洛阳时。此人曾派部将虏得数名宫中嫔妃。然就诩所知,其中有一女,实乃故侍中王允府上歌妓,此女实有倾国倾城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尤胜先帝嫔妃。被吕布雪藏府中,甚得欢爱。就在下所知,董卓也是色中君子。不比吕布强上多少,若教董卓瞧见此女,下面的不用在下说了吧!”

    “好计,真是好计。”

    刘备喜的连连搓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董卓和吕布争抢女人,逼反吕布的场景。

    然而转念一想,贾诩这厮用计可真是毒,这间离之计看似简单,但其中却深刻地透露出了此人对人性弱点的洞察,委实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若非对董卓和吕布的性情及喜好洞若观火,又岂能计下此等毒计。

    刘备虽然不善谋略,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毒辣,颇有识人之能。只此一计,就看出了贾诩之智,委实世所罕见,至少比简宪和要强了不止一筹。

    这样的人才,岂能就此放过。

    刘备心下即惊且喜,更加坚定了要留住贾诩的想法,万万不能让其跑了。

    不过,计策有了,但如何实施还是个问题。

    刘备只好再次虚心求教,“如此间之,还请先生赐教。”

    贾诩淡然道:“此事易耳,董卓帐下西凉旧将多有与吕布不睦者,李傕、郭汜之辈对董卓之喜好知之甚深,只需将吕布雪藏绝世妖娆的消息让其知晓便可,此事不难办吧?”

    “不难、不难!”

    刘备连连点头,对贾诩佩服的差点五体投地。

    三言两语,便定下了此等毒计,其智之深,委实令人心惊。

    而且仔细想想,这离间之计成功的可能性还非常之大,不能不让他佩服。

    简雍也是心悦诚服,暗忖此人智计之深,甚自己十倍,此等智谋绝世之辈,既然到了主公帐下,就万万没有再放走的道理,无论如何都要留住。

    张飞则是听的瞪大了一双牛眼,差点汗流满面。

    这浑人虽然是个直肠子,但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三言两语间就能定下此等毒计,智谋之深简直超出了张飞的想象,不由心下暗忖,这厮如此阴险,连董卓和吕布都被坑了,某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少惹为妙,免得什么时候自己也被坑上一把,可就乐子大了。

    南阳,乔府。

    青山为伴,苍松翠郁,小桥流水人家。

    轻灵的琴音婉约灵动,如天籁之歌,美妙的音符在翠竹掩映间撒向四方。

    西跨院中,蔡琰神情专注,端坐在一把高角椅子上,身前长木卓上摆了一把古琴,修长如玉的纤纤玉指如灵蝶般拨动琴琴,奏出一个个轻灵的音符。

    旁边的小椅小桌上,也放了一把小一号的古琴。

    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粉妆玉饰,周周正正的端坐在小桌前,也在学着弹琴。

    挣!

    琴音忽地嘎然而止,宽尚的跨院内立刻表凶下来。

    蔡琰黛眉微蹙,似有心事,玉手按在琴上,没有继续弹奏下去。

    “蔡姐姐,怎么了?”

    旁边的小女孩有些惊讶,扭头看了一眼蔡琰,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佳佳你继续练瑟。”

    蔡琰回头应了一声,婉约一笑,从高角椅上站了起来。

    “姐姐不抚琴,我也不练了。”

    小女孩也站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乔玄的长女乔佳。

    光阴飞逝,转眼间,蔡琰已经许人定亲,待嫁闺中。

    昔日尚不满四岁的大乔,也已经快九岁了,亭亭玉立,容姿初现。

    不远处,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在一摆一眼的念词。正是快满七岁的小乔。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这是一首屈原所作的国殇。出自楚辞。

    革日那个中都走不稳。摔个屁股墩哭鼻子的女童也长大了,学起诗词一摆一眼。

    蔡琰漫无目的地绕着花圃漫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乔踩着小步子跟在后面,小脸上露出沉思状。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脚步声中。一名仆妇匆匆奔了进来。老远就喊,“三位小姐,周坚将军来了。”

    “哦。周郎来了?”

    蔡琰精神一振,连忙站在花圃边上,翘首张望。

    大乔则是抬头看了看蔡琰,也提着裙摆站在蔡琰身边,望向月亮拱门口。

    不多时,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中,周坚神采奕奕,在仆妇的引领下负手大步而来,他的步子走的很大,以至于前面引路的仆妇几乎是一路小跑。

    “见过周郎!”

    蔡琰面露喜色,一闪即逝,微微福了一福,一双妙目却不住地偷偷打量周坚。

    大乔也福了福,脆声道:“周坚大哥!”

    “昭姬免礼。”

    周坚挥了挥手,单手虚托了一下,又看向旁边的大乔,笑道:“佳佳也免礼。”

    蔡琰连忙侧身让道:“请周郎入内厅奉茶。”

    “算了,就在这院子里坐会就成。”

    周坚没有进屋,打量了蔡琰几眼,微笑道:“数月不见,昭姬美貌更胜往昔。”

    蔡琰面皮微红,微微侧过头去,芳心却是荡起一丝喜悦。

    大乔站在旁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小丫头忍不住抿嘴一笑。

    “佳佳也越来越漂亮。”

    周坚似乎能眼观六路,发现了大乔的小大人样,立刻回过头来,矮身抱起大乔,笑眯眯地说道:“再过上几眼,佳佳也会是一个不输给你蔡姐姐大美女。”

    大乔毕竟年幼,不知害羞为何物,脆生生地道:“谢谢周坚大哥夸张。”

    “哈哈!”

    周坚刚刮了下大乔的小脸,就看到旁边小乔也踩着小步子走了过来。

    “周坚大哥!”

    小乔有模有样地福了福,大眼睛里透着好奇,又有些怕生。

    “莹莹也越来越漂亮了!”

    周坚又俯身抱起了小乔,心情出奇的好。

    这几天一直忙于各种军政事务,不是谋划阴谋诡计,就是率军出征,很少能有时间闲下来放松一直紧绷的心神,看到亭亭玉立的大乔和小乔,骨子里的安逸就忍不住开始发散。

    大乔小身子挺的直直的,似乎被周坚抱着有些不自在,却又不敢挣扎。

    小乔则扭了扭身子,小脸上已经写明了:我不舒服,放我下来、

    蔡琰在旁边看的抿嘴浅笑,周郎也真是的,每次来这里,总是会与乔家两个小姐妹逗上半天趣,若是给他手下的那帮谋臣武将看到了,怕是会掉下满地眼球吧!

    这些年来,周坚一直忙于军务和政务,两人极少有见面的机会,

    就处莱了南阳,周坚来乔府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五次,每次来,最多也只是坐上小半个时辰就会离开,似乎永远都忙不完。

    蔡琰妙目闪闪,匆匆数年过去,周郎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和威严,这可能就是杀伐日增,权势日重所造成的吧!

    “好了,佳佳和莹莹去玩,我跟你们蔡姐姐有事要说。”

    正在转着念头,就见周坚放下了大乔和小乔,拍了拍两小姐妹的后脑勺。(未完待续。。)

第191章 移治襄阳

    庐江,舒县。

    惊天战鼓声和喊杀声中,三万大军分成三队,正从东门、南门、北门向舒县发起潮水般的猛攻,在督战队地驱赶下,硬着头皮向舒县坚固地城发起冲锋。

    不断地有兵卒倒下,后面的兵卒踏着同伴的尸体,硬着飞矢往前冲。

    一里外的一座小山包上。

    袁术金盔金甲,胯马肃立在帅旗下,神采飞扬,志得意满。

    数百亲兵个个威武雄壮,气势如龙地护卫在四周。这些亲兵和其他面有苛色、缺少兵甲的兵卒不同,个个衣甲华丽,鲜衣弩马,显的十分自满和自豪。

    攻城的兵卒伤亡惨重,袁术却全不在意。

    士兵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消耗完了可以招募,只要能攻破舒县,死上个万八千的兵卒又算什么,何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报——“

    袁术正春风得意,不远处,一骑斥侯探马飞奔而来。

    “启禀主公,十里外发现一队五千人的军卒,自称是南阳太守周坚从兄周焕,声称有周坚书信要奉上主公,小人不敢擅自放人,请问主公见是不见?”

    斥侯兵大声禀道。

    “唔,周子渊的人?”

    袁术手抚柳须,随口道:“即如此,可速速召来。”

    “遵命。”

    斥侯骑兵铿然应命,纵马离去。

    小半个时辰后,带着数骑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快马到了山坡下。周焕下马步兵,疾步登上了小山包。

    四周的亲兵早得到袁术吩咐,并未阻拦。

    “在下周焕,见过袁术将军。”

    周焕快行疾步,一眼就认出了袁术,向袁术长长一揖倒地,执礼甚恭。

    就袁术这番装扮,站在人堆里,想让人认不出他都难。

    袁术马上抬了抬手,道:“免礼吧!”

    待周焕起身。才又问道:“即有周子渊手书。却不知在何处?”

    周焕连忙取出周坚手书,快行几步,双手递给袁术。

    袁术接过拆开看了几眼,立刻就笑了。呵呵道:“原来中此。竟是周子渊欲将家小接往襄阳。此事易耳,吾本周子渊也算有几分交情,自无不允。”

    周焕这才松了口气。忙再揖道:“多谢将军。”

    袁术应了声,又扭头吩咐身边部将道:“本将军与周坚总算有几分交情,若让其家小于扬州境内有个好歹,难免招人口舌。雷薄,你派五百士卒沿途护送,勿教有失。”

    “末将遵命。”

    大将雷薄连忙铿然应命。

    周焕只好再揖拜谢,这才别过袁术,前往周氏故宅。

    骑上战马,心中才暗忖,幸好有周坚书信,否则袁术正在攻打舒县,自己率领五百兵卒前来,怕是连舒县都过不来,就有可能被袁术将五百精兵扣下。

    周氏乃庐江望族,宗族人口过千,并非全部居于舒县,还有几支旁系散居各县。

    上千人的宗族,自然不可能全都衣服无忧,挤身士族阶层,有富的,自然有穷的。

    五服以内,周坚这一支约有百多口人,是庐江周氏最旺的一支,就算如此,周尚这一辈也有几个叔伯兄弟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时常要其他人救济。

    至于三代之内,因从祖周景官至太尉,位列三公,周坚这一支可以说是庐江周氏当之无愧的领衔者,周尚兄弟四人皆曾在朝为官,大兄周崇更是官至清河相。

    至于再下一代,那更不用说,周坚年不过弱冠,就已经封侯拜将了。

    虽然这侯不过是个亭侯,将不过是个中郎将,但怎么说也是将军,还有爵位了。

    周焕到了故宅,先去见父亲,说明了来意。

    周崇四兄弟眼下仅剩他和周尚二人,二弟周忠殁于洛阳乱军,四弟周异病亡,遇到事情也只能和周尚商量,两兄弟合计了一下,没怎么犹豫,就一致决定迁往襄阳。

    然而在征求其他族中兄弟和居信各县的族人意见时,却遇到了分歧。

    别说已经迁居其他各县的族人,就连居住在舒县的族人,都有不愿去襄阳的。

    他们毕竟和周崇这一支在血脉上离的远了,而且根在舒县,不愿意背井离乡,去投奔周坚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就算袁术占了庐江,也不一定会拿周氏开刀。

    周崇也不强求,和周尚还有其他十几个叔伯兄弟,带了家小,百余口人在黄忠五百精兵和袁术派来的五百精兵护送下,南下皖县,从细阳乘船逆江而上,直上荆州。

    宛城,太守官邸。

    周坚刚从乔府回来,戏昌就闻讯赶了过来。

    “主公,佳人无恙否?”

    戏昌笑呵呵地问道,这厮是周坚手一一个敢取笑他的臣下。

    “呃,无恙、无恙!”

    周坚干笑一声,将戏昌让到一边坐下,问道:“志才掐着点赶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来取笑本将军的吧?说吧,是不是要议一下南征之事?”

    “知昌者,主公也!”

    戏昌欣然点头道:“不过,在议南征之前,昌还有一事要说。”

    周坚略一思忖,便洒然道:“是不是董卓有回复了?”

    戏昌点头道:“董卓谴人送来了一样东西,主公请看。”

    说罢将一个包裹给给了周坚。

    周坚接过,打开一看,讶然道:“征南将军绶印?”

    戏昌微笑道:“正是,董卓不但表奏主公为荆州刺史,而且加封主公为征南将军,连昌也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子和兄应该还没到洛阳,不想董卓的使者先到了。看来董卓应该很快就要对河北动手了。不然不会主动与主公示好,此分明便是想不想再横生枝节。”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沉吟道:“志才所言有理,不过,董卓送这征南将军绶印,怕是不怀好意思,以本将军所料,此必是李儒那厮献的毒计。”

    戏昌目露激赏之色,道:“主公英明,征南将军节制荆、扬、交州军事。虽然董卓立的伪朝廷不足为道。根本没人理会,但袁术同样没有容人之量呐,以此人的小肚鸡肠,若是知晓此事。必会以为在董卓眼里他不如主公。从而忌恨上主公。”

    周坚‘嗯’了声。道:“这还是其次,本将军担心的是,眼下河北还是一团糟。董卓若是真的趁势攻下河北,怕是会成席卷之势呐!!”

    戏昌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道:“此也是昌所虑,若是河北四周再让董卓占了去,怕是不出数年,董卓便会挟关、凉、司隶、河北之兵南下中原,届时将再无人能挡。”

    周坚沉思片刻,随即道:“董卓虽然势大,但曹操、袁绍等人也不是易于之辈,绝不会甘愿受戳。董卓若出兵冀州,袁绍、刘虞、公孙瓒等人肯定会联军共抗董卓,甚至曹操也可能极力促进中原各路诸侯联合起来对付董卓。”

    戏昌道:“这是必然之事,昌所虑者,乃是曹操等人能否挡住董卓数十万大军。若是诸侯挡不住董卓兵锋,届时主公听怕再难隔山观火,必定要出兵。”

    周坚点头道:“但愿袁绍、曹操等人能顶得住,本将军就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攻略荆南五郡。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还是议一下南征之事吧!”

    戏昌欣然道:“南征之事及早不及晚,眼下兵卒已整编完毕,董卓不来生乱,南阳周边也无人来亦无战事,正是南征的大好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主公还需移驾襄阳,南阳四战之地,不足以为屏障,只有襄阳,才堪为主公之根基之所在。”

    周坚道:“若移治襄阳,志才以为何人堪守南阳?”

    戏昌沉思片刻,才道:“黄忠将军久经战阵,稳而不骄,可守南阳。”

    周坚对黄忠的印象还停留在‘万人敌’阶段,至于统兵权变则无甚了解,不过戏昌既然说了,应该是有些把握才敢推荐,当下道:“那就黄忠吧,不过黄忠资历还是浅了些,威望也不足以服众,还需另委任太守之职,以黄忠辅之。”

    戏昌也知道,黄忠一无资历,二无名望,若是委以南阳太守之职,不说别人,怕是南阳士族就不卖账,想了想道:“蒋钦将军追随主公日久,素有功勋,威望也足以服众,主公欲练水军,非蒋钦将军莫属。不如就在赤壁设立水军大寨,令蒋钦将军前往训练水军,江夏可无忧矣。主公再迁子安兄为南阳太守,令黄忠辅之,如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罢了,就依志才所言。”

    周坚略作思忖,便从善如流,采纳了戏昌的建议。

    南阳龙兴之地,名士不在少数,周坚虽然也招揽了不少,但不是能力平庸,就是不足以为心腹,无法委以重任,数来数去,身边能当大任的心腹,还是太少了。

    也就戏昌、周晖、蒋钦、周武等少数几个心腹,才能堪当大任。

    黄忠虽然被戏昌评价为堪守南阳,但并非士族出身,资历实在太浅了,而且尚未立下多少功勋,威望不足以服众,暂时还无法担当重任。

    至于周焕、周济等人,周坚还在观察之中,也不敢委以坐镇南阳此等重任。

    戏昌看了眼迥坚手中的征南将军绶印,道:“主公,这东西……”

    周坚洒然道:“这东西对本将军来说尤如鸡肋,毫无用处,眼下不宜与袁术结束,免得袁公路小肚鸡肠,不去攻掠扬州,却跑来给本将军添乱,就送给袁术罢!”

    “主公英明!”

    戏昌拱了拱手,这才松了口气。

    就怕主公年轻气盛,受不了激,接下这实无半点作用的征南将军绶印。

    数日后,周晖接到调令,从江夏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周坚当即以周晖为南阳太守,以黄忠率领八千大军辅之;又以周焕为江夏太守,蒋钦为水军都督,前往赤壁设立水军大寨,督造战船,招募士卒,大练水军。

    隔日,出使洛阳的周济也回来了,带来了与董卓商议结盟的结果。

    周坚答应送董卓五万石军粮后,董卓则送了周坚五千匹西凉战马。

    加上水淹梁兴的五千西凉骑兵捕获的两千匹战马,周坚就有了七千匹军马,再加上许褚率领的三千清河骑兵,刚好能凑够一万骑兵。

    兖州,昌邑,兖州刺史府。

    “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岱正在检阅公文,就见心腹谋士神色凝重,疾步匆匆地冲了进来。

    “何以如此焦躁,发生什么事了?”

    刘岱面露不悦之色,放下竹简沉声问道。

    谋士疾声道:“主公,发生大事了啊,刚刚接到济北国相鲍信大人来报,三十万青州黄巾叛军出高唐杀进兖州,已经快打到卢县,鲍信大人不能抵挡,以八百里加急向主公告急。”

    “什么,青州黄巾怎么会杀进兖州来?”

    刘岱大吃一惊,半晌回不过神来,手中的竹简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谋士急道:“主公,主公!”

    “啊!”

    刘岱这才回过神来,勃然大怒道:“传令,召集大军,本官要亲自率军迎战,将这伙该死的黄巾贼冠杀个片甲不留。”

    “呃,遵命!”

    谋士连忙应命,转身疾奔而走。(未完待续。。)

第192章 戏昌步步紧逼

    中平四年五月,青州黄巾复起,挟众三十余万寇掠兖州。

    兖州牧刘岱闻讯勃然大怒,亲率大军出昌邑,北上卢县迎击黄巾叛军。

    五月底,以五万石军粮从董卓处换来的五千匹军马也送到了宛城。

    以五万石军粮换五千匹优质的西凉战马,只是一个和董卓结盟的形式,老实说,周坚还是占了便宜,战马本来就是有价无市,而且自从张牛角乱京后,汉室将亡,天下乱起,战马的价更高,稍次差点的战马,都能换二十到三十石军粮。

    西凉出产的军马比漠北的战马品质更好,价格更好,至少也在五十石军粮以上。

    周坚安排完南阳诸事,当即于五月底率领三千骑兵南下襄阳,准备南征之事。

    这个时候,周焕和黄忠在将家小送到襄阳安顿好之后,也马不停蹄的走马上任。

    宛城南门。

    周坚勒马回头,向前来送行的周晖和黄忠道:“子安、汉升,南阳就交给你们了。南阳是我军根基所在,也是北方门户,不容有失,务必不能掉以轻心。”

    周晖、黄忠齐声拱手应是。

    周坚又看向黄忠,道:“南阳之事,虽以子字为首,但子安长于政略,不善军务,守备之事还要全赖汉升。为将者需随时观察天时、地利,四季演变,山川河留之势,还要留意周边近邻动静,以备不时之需。如此方能保我军门户不失,汉升需谨记。”

    “主公放心,末将必不敢稍有懈怠!”

    黄忠神色振奋,周坚这番话,不但是一种鼓励,更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周晖则面色淡然,并无丝毫不快。

    “好了,你们回吧,走!”

    周坚再不多话,一拨马头。当先纵马疾骑而去。

    典韦、许褚各率三百亲兵和三千清河骑兵。随后跟上。

    宛城到襄阳不过两千多里,骑兵不带辎重,只需一日便到。

    天黑时分,周坚进驻襄阳。许褚则率三千骑兵在城外扎下营寨。

    是夜无话。

    次日一早。周坚在荆州刺史府官邸召集麾下文武。进行了第一次南征军议。

    是夜,刺史府内院偏厅。

    “主公,蒯氏兄弟来了。”

    周坚正在小座独酌。戏昌就推门走了进来,马不停蹄的赶到襄阳,周坚还好,戏昌这文弱书生却是有些受不消。不过虽然难掩倦色,但精神头却是十分不错。

    “哦,志才观此二人如何。”

    周坚精神一振,连坐直了身子。

    早在他率军北上迎击西凉大军时,蒯氏兄弟就被蔡瑁书信请到了襄阳,已经在襄阳逗留了一月,周坚之所以还没有歇息,就是要单独见一见蒯氏兄弟。

    戏昌坦然答道:“此兄弟二人才智不在昌之下,且有国士之风,足堪委以重任。”

    周坚虽然知道戏昌这不过是谦虚之词,但还是有些惊讶,道:“此二人果真有大才?”

    戏昌点点头,话风一转,又道:“不过荆州门阀财雄势大,而且观念守旧,缺乏足够的进取之心,此二人虽有大才,但若不能甘心为主公所用,怕无益于主公大业。”

    周坚目露沉思之色,轻轻敲着桌案道:“志才继续说。”

    戏昌毫不讳言地道:“蒯氏乃襄阳大族,良田以千顷计,私兵数千上万,蒯良、蒯越宗族观念极重,虽有大才,却与其他门阀无异,皆以宗族为重,纵然能为主公所用,也必留有余地,此所谓宗族为大,遇事必先考虑宗族,则缺乏足够的进取之心。”

    周坚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戏昌的这番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

    事实上,荆襄士族的确将宗族看的很重,蔡瑁、张允等荆州降将皆是如此,若周坚强盛时还没什么,但若周坚势微,这些人第一个要考虑的,便是如何保全宗族。

    说白了,就是有点强头草的倾向。

    周坚即有野心与群雄逐鹿,要的是部下的绝对忠诚,自然容不下此类人。

    “志才可有良策令此二人归心?”

    周坚蹙眉问道,若是庸才,直接踢到一边,或者找个机会令之战死沙场即可。

    但蒯氏兄弟即有大才,到是不能弃之不用了。

    戏昌微笑道:“蒯良、蒯越兄弟二人皆是聪明人,以主公之雄才大略,只需略加敲打便可令其归心,主公何不先见过此二人,稍后昌再与其详谈一番?”

    周坚‘嗯’了一声,挥手道:“让蒯氏兄弟过来吧!”

    戏昌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领着蒯良、蒯越进了偏厅。

    “见过将军。”

    二人上了偏厅,向周坚拱手一礼,从容不迫,甚是淡定。

    虽然在襄阳等了足足一个月,但从这兄弟二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不奈烦。

    “子柔、异度快快免礼。”

    周坚神情亲切,亲自起身将蒯氏兄弟让到下首入座,这才矮身坐下,目光灼灼地瞪着二人道:“子柔、异度皆为荆襄大才,有国士之风,本将军素来敬仰。方今汉室衰微,本将军欲匡扶汉室,以全忠义,不知子柔、异度可否助本将军一臂之力乎?”

    蒯良、蒯越对视一眼,齐声拱手道:“愿为将军效力。”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有些不悦。

    戏昌在旁边笑道:“子柔兄、异度兄何不上前见过主公?”

    “这……”

    蒯氏兄弟噎了下,略一犹豫,便上前再拜道:“见过主公。”

    周坚这才龙颜大悦,上前扶住二人,欣然道:“本将军得子柔、异度。大事皆矣!”

    “恭喜主公喜得贤才。”

    戏昌也不失时机地在旁边恭贺了一声,和周坚目光相投时,各自心领神会。

    蒯氏兄弟先前只表示愿为周坚效力,却不愿奉周坚为主,明显是留有余地,不想把身家性命押在周坚身上,这绝对不是周坚相要的结果。

    戏昌逼二人奉周坚为主,情况就将截然不同。

    这个年代的人重诺,特别是士族,极少有背弃信诺者。

    蒯氏兄弟若奉周坚为主。就必定要为周坚‘匡扶汉室’尽心尽责。

    不过。荆襄士族观察守旧,将宗族看的太重。就算蒯氏兄弟奉了周坚为主,但也不会将身家性命和宗族安危全押在周坚身上,还需进一步努力。

    周坚问了些蒯氏兄弟政略、军略上的问题。二人胸有成竹。对答如流。而且在一些问题上还有独到的见解,极有见地,显然皆是才智绝佳之士。

    周坚心下暗喜。闲谈了半个时辰,才起身送二人出府。

    戏昌在旁边给周坚递了个眼色,周坚心领神会,当即止步,戏昌却跟了上去。

    “两位且慢。”

    戏昌从后赶上蒯氏兄弟,微笑道:“若蒙二位不弃,今夜到在下府上歇宿如何?”

    “这……”

    二人皆是智计过人之悲,略微一怔,便知戏昌估计还有话要跟自己兄弟二人说,自也不好拒绝,当下交换了一记眼神,拱手道:“即如此,就叨扰军师了!”

    “同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戏昌欣然一笑,连忙叫来马车,请二人上车,“子柔兄、异度兄,请。”

    “军师请。”

    二人连忙谦让一番,待戏昌登上马车后,才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车夫遵照戏昌的吩咐,将车赶的不疾不徐。

    马车里。

    戏昌打量着蒯氏兄弟,微笑道:“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人脸色淡然,蒯良没吭声,蒯越道:“军师请讲,越洗耳恭听。”

    戏昌肃容问道:“今汉室衰微,天下雄群并立,各镇诸侯皆拥兵自重,或匡扶汉室而成就不世伟业,或图自立称王,然大浪淘沙,成事者寥寥,不知二位以为何人可为英雄?”

    蒯越脸色淡然,虽不知戏昌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以他的智计,又如何看不出来戏昌现在说的只是个场面话而已,当下顺着戏昌的话头道:“主公雄才伟略,雄姿英发,踞襄阳而虎视荆南,扬、益二州,麾下兵精将勇,君明臣贤,可为英雄。”

    戏昌欣然笑道:“异度兄所言甚是,然自古以来,明主不纳外臣,良臣不事二主,君视臣为手足,则臣视君为腹心,不知子柔兄和异度兄以为如何?”

    二人皆颔首道:“军师所言甚是,正该如此。”

    戏昌话风一转,随即又道:“就昌所知,然荆襄士族保守自重,虽良田千顷,私兵豪奴巨万之数,却无外拓疆土之心,诸如蔡瑁、张允之辈,虽投主公帐下,实为宗族耳。主公虽有匡扶汉室之心,然兵不足以外拓,粮不足以内需,如之奈何,请两位教我。”

    “这……”

    蒯良、蒯越对视一眼,皆无言以对,神色间已经有了不悦。

    二人如此听不出来,戏昌拿蔡瑁、张允说事,其实是在敲打他们,蔡、张二族皆为荆州大族,田以千顷计,私兵数千巨万,虽然说的是蔡瑁、张允,但何尝不是在说他们。

    蒯氏也是荆州大族,田产私兵并不比蔡、张二族还少。

    戏昌说主公兵不足以外拓疆土,粮不足以支撑大军所需,却问计于二人,虽然嘴上说的客气,问计于二人,但蒯良、蒯越都是智计过人之辈,如何听不出其中的言下之意。

    说白了,就是要逼着蒯氏送兵送粮。

    戏昌毫不在意,似是没看到二人脸上隐隐的不悦,又笑道:“古之明君皆能亲贤臣而远小人,臣贤,则君视之如手足;臣妄,则君视之如叛寇。主公雄才大略,亦有情义,能于手足共苦劳而享富贵,若我等臣子倾心以助主公成就伟业,则光耀门楣、垂名青史可期;若我等臣子不事臣节,不尽臣忠,则怨不得主公不仁,昌言尽与此,还请子柔兄、异度兄考量。”

    蒯良、蒯越闻言,皆目露沉思之色,沉默不语。

    兄弟二人也终于听明白了,戏昌虽然说的隐诲,但言下之意却也透出露了一些周坚对荆州士族的看法,那就是对荆州门阀士族坐拥兵自保的现状很不满意。

    或者说,荆州门阀坐拥私兵豪奴数千上万,已经威胁到了周坚的统治。

    自来明君者,最不能容的便是治下有自己无法掌控,足以威胁到自己统治的力量。

    而荆襄几个大族,私兵毫奴动辄数千上万,确实足以威胁到任何一位统治者。

    周坚既然有鹿逐之野心,就断然不可能容许自己治下有这样的实力继续存在,戏昌虽未明说,但蒯氏兄弟也听出来了,若荆襄门阀识趣还好,若不识趣,怕是便有旦夕之祸。

    虽然对戏昌的威逼和隐隐的警告很是不满,但蒯良、蒯越皆当世大才,并非蔡瑁、张允等恃权而骄之辈可比,看问题的目光也更加长远。

    以兄弟二人对周坚的印象,此人虽然年轻了也,但也绝非王睿等辈能相提并论。

    戏昌的这番话所表露出来的意图,也未必就不是周坚的意思。

    如果这真是周坚对待荆襄士族的政治军事主张,要是荆襄士族门阀不识趣,还敢拥兵自重的话,就极有可能被周坚彻底清洗,甚至不惜流血。

    如何取舍,委实是个不小的难题。

    纵然蒯良、蒯越兄弟智计绝佳,也无法轻易做出如此押这么大的宝,不敢把身家性命和宗族安危如此轻易的就押在一个人的身上。

    特别是如今天下局势不明,诸侯混乱才刚刚开始。

    周坚虽然确有雄才,但能否在即将到来的诸侯逐鹿中占得一席之地,并最终立下万世之基业,现在谁也不敢打包票,一旦将身家性命押在他身上,若日后败亡,也必受其累。

    当然,若是押对了宝,未来荆氏也必定会更进一层,光耀门楣不在话下。

    世事本来就不尽如人意,想要收获,就必须要有付出,必须要担风险。

    只是看这风险有多大,与之相应得到的收获有多大而已。

    没有一个英明的君主,会允许手下有不受自己掌控的力量存在,所谓顺昌逆亡,要么真正依附,将宗族荣辱和周坚绑在一起,要么就等着被清礼甚至夷灭宗族。

    想当随风摇摆的城头草,哪有那么容易。

    番看历史看看,那些当了墙头草的,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周坚身为主君,这么做并不违背道义,换了任何一个强势的主君,都会这么做。

    蒯良、蒯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的迟疑不决,这么大的事委实需要慎重。(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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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介绍:
周坚,庐江舒县人,周尚之子,周瑜堂兄。 周坚:“汉失其鹿,吾欲逐之,望公谨助吾!” 周瑜:“愿供兄长驱策!” 周坚:“大乔我的,小乔你的。” 周瑜:“多谢兄长成全!”周氏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周氏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周氏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