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十年战略
曹操入主东郡,让周坚感受到了压力。
周坚虽然早早的就迁任南阳太守,比其他诸侯早了两年做准备。
然而,真正的英杰不会被埋没,曹操、袁绍、袁术等人虽然晚了两年,但依旧后起直追而上,不管是靠个人努力也好,家族门望也罢,总归是拥有了称雄的资本。
特别是曹操,虽然兵不过八千,而且初到东郡。
但周坚相信,要不了两三年,这厮就会在东郡站稳脚跟。
一直以来,曹操都是周坚心目中最危险的对手。
而事实也证明,历史对曹操的评价并没有错。对手的迅速崛起,让周坚也有了一种迫在眉睫的感觉,对明春攻略襄阳的军事行动,也越发的迫切了几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事。
周坚看向戏昌,微笑道:“愿赌输服,志才不会食言而肥吧?”
“这个……”
从来不知郁闷为何物的戏昌,此时也不禁有些胸闷。
不过愿赌服输,这也没什么好赖的。
戏昌正了正心思,坦然道:“愿赌服输,从今日起,昌自当远离酒色。”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哇!”
周坚大笑三声,随即很快收敛了笑容,沉声道:“眼下各路诸侯都在坐而观望,尚无人挑起纷争。截击孙坚大军和直接起兵攻打襄阳是两马事,我军若在明春对襄阳用兵。还需找个借口才是,否则难免遭天下人非议。”
“主公所虑极是。”
戏昌思忖片刻,便道:“昌闻董卓虽然拥立了华阴王为帝,行为却有悖臣节,不但剑履上殿,而且夜宿深宫,**先帝嫔妃,实属大逆不道。王睿即曾与董卓结盟,董卓拥立新君后又加封其为荆州牧,主公何不传檄天下。尽数董卓之恶。再以王睿为董卓朋党为由,进兵襄阳,如此一来,自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周坚击节道:“好。就依此计。”
戏昌却忽然目露戏谑之色。道:“若昌没有记错。主公与蔡琰小姐定下的婚期就在明年二月庚子日。主公开春便要对襄阳用兵,还需及早与蔡小姐完婚才是。”
“这个,嘿嘿!”
周坚心知戏昌这是打赌输了。才来寻他开心,干笑一声,便肃容道:“国事未定,何以为家。大婚之事暂且押后,待平定荆州之后再说。”
“这可不大妥当啊!”
戏昌摇头晃脑地道:“古之礼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随意更改婚期。蔡小姐芳华豆蔻,坐守空闺,只待主公开门迎娶,怕是早已望穿秋水,主公却不领美人之情,还要将婚期延后,若是换了在下,就算这江山不要,也不能负了美人之情呐!”
周坚面皮有些挂不住。佯怒道:“敢取笑主君,志才不怕本将军治你之罪耶?”
戏昌总算出了一口赌输的闷气,洒然一笑,道:“昌并无错,安敢主公治罪乎?”
周坚彻底无语,心头暗暗不爽,这厮也不给自己个台阶下,搞的自己好不尴尬。
好在他两世为人,如今又以逐鹿天下为毕生理想,对戏理也算是颇有了解,委实是爱极了戏昌之才,到也并未放在心上,呵呵一笑,将方才的尴尬抛开,喟然道:“昭姬那里本将军自会前去解释,这个志才到是大可不必担心。”
戏昌刚想说什么,门外就响起了匆匆脚步声。
紧接着,典韦的大嗓门就在门外响起。
“主公,九江急报。”
“九江急报?”
周坚和戏昌同时一怔,不知道九江发生了何事。
不过戏昌心思敏捷,很快就想到了前阵子细作从汝南传来的消息,袁术在汝南募集了五万大军,眼下豫州方面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袁术打进了扬州。
“进来。”
周坚坚沉声喝到。
门开处,典韦奔了进来,禀道:“刚刚有细作欲见军师,末将就问了问,半个月前袁术率领五万大军从富波杀进了扬州,已经打到了寿春。”
周坚和戏昌对视了一眼,各自半晌无语。
典韦又道:“细作回报,袁术打到寿春后,刘繇率领大万大军迎击,大败而回,躲进寿春死守。袁术强攻寿春不下,现在正分兵四处,攻打成德、合肥、阴陵诸县。”
“好了,本将军知道了!”
周坚挥挥手,典韦立刻退了出去。
戏昌忽然道:“主公,袁术即然已经出兵扬州,我军明春的军事行动也是势在必行了。”
周坚轻轻颔首,喟然道:“袁术这厮还真是能折腾呐!这么快就拉起了五万大军。不过这厮不去占豫州,反到杀进了扬州,到是聪明了一回啊!”
戏昌笑道:“昌也以为袁术多半会先占据豫州,不想袁术竟然拿刘繇开刀,到是有些小瞧此人了。豫州地处中原,四周群狼环顾,实乃四战之地,取之无益。就算是主公,若取豫州也必陷入战争泥淖,勿论袁术。相比豫州,扬州不但远离中原,而且士民殷富,完全可以避开战争泥淖,快速积蓄力量,不想袁术此人还有这等眼光。”
周坚洒然道:“袁术这个草哪有这等眼光,估计是谋士给出的主意。”
说此一顿,脸色又转为肃然,沉声道:“中原固然是四战之地,但若是谁能在群雄并立的兖豫两州战稳脚跟,最终一统中原,依托中原地区上千万的人口,届时便可拥有实够的力量逐鹿天下。所以,本将军唯一担心的,便是曹操这厮在中原站稳脚跟呐!”
戏昌脸色也转为凝重,沉吟了片刻,才道:“主公所言极是。不过,想要统一中原可没有那么容易,如今董卓坐拥关凉司隶,拥兵数十万,几有席卷关东之势,曹操想要统一中原没那么容易,况且就算曹操最终能够统一中原,至少也得十年。有了这十年时间,加上主公提前两年就有准备,也足够主公做很多事情了。”
周坚肃容道:“志才接着说。”
戏昌侃侃而谈道:“假设曹操能在十年之内统一中原,则主公可则必须要在十年之内攻取荆州以为根基,再趁袁术在扬州立足未稳之际,挥师西进,袭取西川。尔后回师与袁术一决雌雄,夺取扬州千里沃野之地,最后举荆扬西川之人力物力,在曹操尚未平定河北之前誓师北伐,定鼎中原,方能一统天下。当然,这只是昌的初步构想,曹操能否统一中原,还是未知之处,这其中也有可能再生变数。不过,我军之后之年大体战略就是这样了。”
“好!”
周坚听的眸子里异彩连连,狠狠击节道:“志才真乃吾之子房也!听志才一言,本将军的思路也清晰了许多。先定荆州,再取西川,尔后击破袁术取扬州,最后挟荆扬西川两千万生民之力,北定中原,这战略可谓十分清晰了。不过,本将军还有个疑问,为何我军平定荆州后要先取西川,趁眼下袁术还没打进扬州,先取扬州,再入川不行吗?”
“主公只知其一,不知二其。”
戏昌胸有成竹道:“袁氏四三公,门望极盛,袁术虽无雄才,但也不是蠢材,依靠袁氏的门望,在主公平定荆州后,袁术也该在扬州占稳脚跟了,这个时候跟袁术决战,就算最终能够获胜,恐怕也非一夕之功,而且还会大损荆州之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就算主公击败了袁术,想要稳定扬州,至少也需三到五年,甚至更长,不免影响伐川大计。”
说此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而西川则不同,刘焉刚刚入川,尚立足未稳。据昌所知道的消息,刘焉入川时带了一批中原及关凉逃难的士族,眼下这些人和川中本土士族矛盾已激化到无法调和,在川中本土士族失势前起兵伐川,正可借力用力。”
周坚虽然力求上进,但毕竟不擅长制定战略,顿时眼睛一亮,连连击节道:“妙,就依志才之计,先取西川,再取扬州。不过现在就想这些还太早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明春对襄阳用兵之事,我军必须要以最小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占襄阳,在两年内攻取荆州其余六郡,再用一到两年整编训练军队,广积钱粮军资,尔后才能起兵伐川。”
戏昌微笑道:“正该如此,不过眼下距离明春尚有三朋,我军除了训练军卒,调集钱粮之外,还应该再做些事情,尽量为攻取襄阳减少麻烦。”
周坚‘哦’了一声,欣然道:“志才还有何高见?”
戏昌奸笑道:“王睿能于襄阳一县之地起兵,全赖荆襄士族之助,其帐下两万大军也分统于蔡瑁、张允等人手中。荆襄士族重利,蔡、张皆为荆州数一数二的豪强大族,若王睿一旦势危,蔡瑁和张允极有可能背弃王睿。主公何不谴人暗中分而化之,许以重利,就算不能诱此二人直接背叛王睿来投,也要令其在王睿势微时保持中立。这样一来,来年主公攻破襄阳的阻力就会减轻许多。”
“好,此事就由志才去办。”
周坚欣然应允,这也不失为一条上计。
素来两国交兵,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是有利于南阳军明春军事行动的计谋,不论是否光明,都是多多益善。(未完待续。。)
第164章 凉州名士贾诩
戏昌先定荆州,再取西川,尔后攻取扬州的十年战略,给周坚指出了明确的军事战略方针和蓝图,毫不夸张的说,戏昌的这个战略蓝图给周坚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有了明确的战略目标,才有努力的发向,才能一步步地去实现目标。
没有目标,就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只会在原地打转。
周坚来自理论体系高度发展的后世,深深地知道对于一个以夺取天下为目标的军事集团来说,制定一个明确的中长期战略目标是多么的重要。
就连企业经营,都要制定详细的经营计划。
更不要说是一个庞大的军事官僚集团了,没有战略目标,根本就不可能发展起来。
而周坚,在今后的十年内,也带按照戏昌制定的这幅蓝图,一步步的走下去,最终去实现蓝图上的一个个目标,走向人生和权谋的巅峰。
至于能不能在十年内平定西川和扬州,那就只有努力过才知道。
三天后,细作从长沙传回消息,孙坚已经于半个多月前回到了临湘。
不过,孙坚虽然逃脱了追杀,从江夏翻山越岭回到了长沙,但与率军前往洛阳时的一镇诸侯相比,此时的孙坚几成孤家寡人,身边仅剩数十名亲兵。
好在追随多年的程普、韩当、祖茂、黄盖四员心腹大将尚在,让孙坚还有几分底气。
孙坚回到临湘后,当即抽调各县军卒。又征集了三千军队。
长沙士族门阀闻知孙坚博望坡兵败,两万大军灰飞烟灭后,立刻转变的态度,都找各种借口推拖,不肯借给孙坚钱粮,毕竟孙坚平定曲星之乱后时间太短,就率军去了洛阳,根本还没来得及稳固地盘,并没有得到长沙士族的拥戴。
没有钱粮,就无法招兵买马。
仅凭三千从各县抽调而来的老弱病残。连守住长沙都远远不足。更别说开疆拓土,长沙士族不想把宝全押在孙坚身上,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博望坡之败,彻底将孙坚好不容易拉起来的班底全部埋葬。
从风光无限变的举步维艰。不亲身经历。很难体会个中辛酸。
洛阳。相府。
董卓拥立华阴王为帝后,自领丞相,修建了奢华的相府。
相府大堂。
董卓正在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蹙的很紧。
数日前河南传来消息,在西河草原上繁衍生息的几个匈奴小部落眼看大汉国都洛阳被叛军攻破,连皇帝和百官都死了个干净,立刻蠢蠢欲动,于半月前纵骑南下,劫掠郡县。
匈奴曾经是漠北草原上最强大的游牧民族,兴于冒顿单于,最强盛之时,连强盛的大汉帝国都被打的收缩防线,自到前汉武帝即位,举倾国之力多次出塞远征,才一扫颓势,匈奴的由盛到哀,最终灭亡,也造就了大汉民族名垂青史的卫青、霍去病等名将。
本朝之初,匈奴发生内部分裂,日逐王比率4万多人南下附汉称臣称为南匈奴,被安置河套地区游牧而居。而留居漠北的称为北匈奴。
其后百余年,居住在河套地区的匈奴部落没有了天灾**,迅速发展壮大。
大汉历任使匈奴中郎将为免匈奴成尾大不掉之势,不但经常征掉匈奴骑兵出征,而且不断将匈奴向上郡、西河等地迁徒,以分散匈奴部众。
匈奴部落虽然移居大汉疆域近两百年,但逐草而居的草原民族习性并未改变。
说到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如今汉室衰微,这些游牧民族便立刻出来劫掠汉人百姓,旧性复萌。
本来数千匈奴骑兵南下劫掠根本不算什么事情,董卓将各路诸侯逐出洛阳后,又大肆整编治下军队,如今手握雄兵二十万,随便派一万骑兵,便可收拾了这伙匈奴骑兵。
然而,难就难在麾下的众将意见发生了分歧。
以徐荣、牛辅为首的西凉大将极力劝说董卓派吕布前去镇压匈奴人。
至于吕布……
虽然镇压趁机作乱的匈奴部落对心高气傲吕布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砸,但是,西凉诸将这种明显要将吕布当打手和炮灰的做法,却让以吕布为首的并州军将领十分不满。
董卓身为主君,自然不想手下的将领矛盾激化。
特别是吕布,董卓对吕布极为倚重,自然不想和吕布离心。
然而董卓也知道,一旦这事处理不好,不但西凉旧将会心生不满,以吕布为首的并州军将更是会和自己离心离德,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派系之争,自古有之。
如何理顺手下不同派系将领之间的利益,却委实是门高深的学问。
董卓虽然自诩英明神武,颇有些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注连天子,也被其毫无顾忌地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一筹莫展。
急促的脚步声中,军师李儒疾步奔了进来。
“文优来了!”
董卓看到李儒,紧缩的眉宇总算舒展了一些。
李儒智计过人,董卓能有今天,李儒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董卓对李儒自然十分倚重,遇到这种难事,自然要听听李儒的意见。
“见过主公。”
李儒向董卓拱手一礼,等董卓落座后,才在下首坐下。
董卓问道:“方才之事,文优已尽知,可有良策解决这桩难事?”
李儒显然早有稿案,想也不想便道:“此事易耳,卢植的一万大军不是在洛阳吗,主公何不让卢植前往河东镇压匈奴骑兵,如此西凉诸将和并州将领自也无话可说。”
“善。此计甚妙。”
董卓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狠狠击节,向外喝道:“速召卢植来见。”
“且慢!”
李儒忙道:“主公需上奏天子,请天子下令,令卢植率军前往。”
“啊,本相显些忘了此事。”
董卓一拍额头,随即连忙起身道:“吾这便进宫面见天子。”
李儒连忙起身相送,跟在董卓身后出了相府。
三日后。
卢植自到洛阳后,军中一应大小事务就极少再过问,都交给了刘备打理。
董卓虽然拥立了新君。但华阴王年幼无知。畏董卓如虎,要本注是董卓的玩物。
卢植心灰意冷,本想从此不再过问朝政,却不想天子忽然召见。下旨命他带兵前往河东镇压作乱的匈奴骑兵。不由心下哀叹。
虽然明知是董卓的意思。但也推拒不得,只得领兵前往。
皇甫嵩、朱隽本来闲赋在家,闻知卢植要去镇压匈奴。也一并随卢植去了河河东。
大军过谷城,出函谷关,一路经新安、黾池西进。
要说此番前去安邑,最高兴的则莫过于刘备了。
其他人或许都不愿意去河东,但刘备却是十万个愿意。
留在洛阳,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若是去了河东,那可就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
而且卢植、皇甫嵩、朱隽年事已高,加之生卓专横跋扈,都已再无心于朝政,等到镇压了作乱的匈奴,河东的大事小事,自己就能说得上话了,正好趁机培植班底。
总的来说,去河东对刘备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有百利而无一定。
继续留在洛阳,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整日还要提心吊胆的,唯恐翼德忍不住,再出去生事,再十分倒霉的和董卓撞个照面,那可就麻烦大了。
五日后,大军过了陕县,渡河北上,直上安邑。
齐备渡过河水,正站在渡口张望时,就见张飞提着一人跑了过来。
“兄长,小弟抓到个人。”
张飞手里提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奔到刘备年前时,一把将文士掷于地上。
中年文士被摔了个灰头土脸,使劲咳嗽了几声,才爬起来,对张飞怒目而视。
“翼德怎可如此无礼。”
刘备见这文士仪表不俗,忙喝斥了张飞一句,上前向那文士长长一揖,兼然道:“在下三弟行事过于鲁莽,还请先生无怪,备替三弟给先生赔罪了。”
“大哥,你……”
“闭嘴!”
张飞刚要分辨,刘备连忙将之喝断,向旁边的关羽猛使眼色。
关羽会意,连忙拽了张飞就走。
文士看了一眼还有些不服不忿的张飞,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这才怒气稍霁,瞥了刘备一眼淡然道:“算了,与一莽夫计较,还真有**份。”
刘备心中暗恼,面上却不动声色,又替张飞道了几声歉,才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文士淡淡地道:“贱名不足挂齿,在下俞贾!”
“狗屁!”
还没走远的张飞回头吼了一声,“主公别听这斯胡说,小弟碰到这斯的时候,有士卒认的这斯,说这斯是凉州名士贾诩,小弟也是因为斯不好实,随便弄个假名胡弄俺,俺气不过才将这斯擒了回来交给兄长发落……”
“三弟住口。”
关羽连忙捣了张飞一拳,飞快地拉着张飞走远。
刘备脸露惊讶,然而很快便一脸狂喜起来,“原来先生便是凉州名士贾诩,此番若非翼德提醒,备差点就与先生失之交臂。”
贾诩身份被揭穿,顿时有些尴尬,好在这斯脸皮够厚,也不以为意。
不过,看到刘备那灼热的目光,贾诩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目光,简直就像是十年不曾碰过女人的男人碰到了一个天仙般的美女一般,恨不得一口将美女吞下肚去,委实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将军过奖了,在下这便告辞。”
贾诩不敢多留,连忙一拱手,就准备溜掉。
刘备却不放过,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名士,岂能就这么放走,忙上前拦住贾诩,皮笑内不笑地道:“备久仰先生大名,早想见先生一面而得,不想竟在此相遇,也算有缘。先生何不至备军帐,让备略备酒水,寥表心意如何?”
“这……”
贾诩无奈,眼看跑不掉,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有劳将军了。”
刘备欣喜无限,连忙将贾诩‘请’去了自己的军帐。(未完待续。。)
第165章 出兵前夕
东郡,濮阳。
“参见主公。”
陈宫、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曹氏和夏侯氏宗族子弟向曹操行了大礼。
曹操踞案高座,志得满意,连连肃手道:“快快请起,宫台快起来。”
“谢主公。”
陈宫又道了声谢,方才弹了弹衣襟起身。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也相继起身,与两旁入座。
终于有了一块落脚的地盘,曹操此时可谓心情大好。
然而,想起方才收到了消息,心情注不禁又沉重起来。
曹操喟然道:“袁公路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眼下各路诸侯都在观望大势,不想袁公路竟冒然举兵扬州,这天下,怕是马上注要乱起来了啊!”
陈宫却道:“袁术冒然举兵扬州,但眼下国祚不存,董卓拥立的伪朝廷实不足以占据名分和大义,就算会招来些闲言碎语,也无关紧要。只要能占据扬州千里沃野之地,又何必在乎那些无关痛痒之辞。主公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讨平境内匪祸,然后理政安民,尽快积蓄钱粮,操练兵马,以应危局。”
曹洪却不以为然地道:“先生此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如今主公占据东郡,我军也有千八大军,就算不足以开疆拓土,但也不亦任何人。”
“子廉闭嘴,”
曹操却没这么乐观,喝斥了曹洪一声。才肃容道:“宫台所言甚合吾意,中原实乃四乱之地,四周强邻环伺,眼下各路诸侯虽然兵不过万余,不足以危协东郡,但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诸侯割据的局面迟早会被打破,一些实力弱小,才能平庸之辈必然会为人所替,我军若不在两年之内在东郡站稳脚跟。最终的下场。也只会为他人所替。”
“主公所言甚是。”
陈宫目露异彩,连连点头,对曹操的眼光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夏惇侯、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宗族将领也目露思索之色,很快就恍然大悟。
陈宫又道:“自黄巾起义以来。兖州二州便是匪祸最为猖獗之地。眼下东郡境内依旧数股黄巾叛军残部聚啸山林。劫掠郡县,为祸甚烈。特别是卜己叛军残部,眼下已经发展到了数万人。贼势浩大,还需尽早除之,否则怕是多有百姓依附为贼,再生祸乱。”
曹操凛然道:“宫台言之有理,这些匪寇必须要尽快讨灭。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尽快去做。”
陈宫道:“主公请讲。”
曹操道:“中原地多豪杰,吾意发布招贤令,广招四方豪杰智士,戳力匡拊汉室。凡有一技之长者,不分贵贱,皆可量才而用,不知宫台可有贤才为吾举荐?”
陈宫欣然道:“东阿人程昱多智善谋,乃世之大才。此人表字仲德,因不满阉宦当道而弃印还乡,眼下便闲赋在家中,宫与其有数面之缘,可荐于主公帐下。”
曹操大喜,“好,宫台可代吾请之。”
“宫,领命。”
陈宫铿然应诺。
数日后,曹操果真广发招贤令,招览天下英杰智士,但凡有一己之长者,不分贩夫走卒亦或是行商蔑匠,皆可任用,影起极大反应。
曹操本就声明在外,招贤令一出,很快就有许多豪杰之士募名来投。
数日之内,东阿人程昱、卫国人乐进、山阳人李典、陈留人毛玠、淮南人刘晔等谋臣武将先后来投,让曹操在很短的时间内,身边就聚起了一帮谋臣武将。
程昱、刘晔、毛玠等名士,曹操皆用为帐下谋士。
乐进、李典等武将则皆封校尉,于帐前听调。
十日之后,曹操当即亲令五千大军出濮阳,征讨盘踞在东郡境内的匪寇。
南郡,临沮。
曹氏是临沮大族,据说祖上与沛国谯县曹氏还有些关系。
临沮曹氏宗族极其兴盛,特别是自曹寅任武陵太守后,更是成为了临沮第一望族,拥有良田不下千倾,私兵数以千计,除了宗族少有高官显贵,家财势力毫不在一些望族之下。
不过这天,临沮越发生了一件大事。
曹氏在临沮以西二十里外有一座庄园,乃是曹氏宗族的故宅所在,曹寅一支的数百族人皆居于此,庄中尚有私兵豪奴数百,平日绝无人敢来触眉头。
然而短短一夜,庄园却遭到了惨烈的血洗,不但数百私兵死伤大半,数百曹氏族人更是几乎被斩杀殆尽,庄园内血流成河,几成修罗屠场。
据侥幸逃脱的私兵豪奴表述,夜半袭庄的贼人个个黑巾蒙面,根本辨不清样貌。
只知这伙贼人个个武艺高强,杀起人来那叫一个狠,简直就像是一群冷血地心业杀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临沮县令自然不敢殆慢,一边飞报郡守,一边举全县之力迅速追查通缉凶手,然而查了半月,却是连根毛都没有查到。
那伙贼人袭庄时非但无一伤亡,而且血洗庄园后即而远遁,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
南郡太守范康大怒,在全郡广发通缉令,下令贼曹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破案。
若是普通的豪强被人血宗族也就罢了,但这曹氏却不是普通的宗族豪强。
临沮曹寅就是邻郡武陵太守,若是不尽快把凶手找出来,这黑锅可就得自己来背。
范康虽然未必怕了曹寅,但也不想平白给人背黑锅,结下一个仇敌。
然而,凶手还没找到,曹寅就得到了宗族被一夜之间被血洗的消息。得到宗族的加急家信后,曹寅气的当堂吐血,指天发誓,要与范康势不两立。
一时间,武陵和南郡的局势立刻变的紧张起来。
宛城,破军营大营。
“参见主公。”
周武风尘扑扑,回到宛城后不及洗去征尘,便来见周坚复命。
周坚挥了挥手,淡然道:“起来吧!”
“谢主公。”
周武应声直起身来,肃立一侧。
周坚问道:“怎么样,任务完成的可曾顺利?”
周武笑答道:“没有出什么差错,曹氏的庄园里虽然数百私兵,但全都是些招募而来的乡勇游侠,吓唬下百姓还行,真正生死搏杀,则全都是些乌合之众,弟兄们和五十铁卫没怎么费劲就将庄园里的私兵杀散,斩杀了曹氏数百族人。”
顿了下,又迟疑道:“不过末将觉得孩子和妇女终究是无辜的,因此擅作主张,放过了少数妇女及孩子,并未尽数诛绝,请主公责罚。”
“算了,你做的没错!”
周坚喟然道:“换了是本将军,也狠不下心来对这些妇女和孩子动手,能杀掉曹寅的数百族人,也足够给范康嫁下这灭族大祸了,几个妇女和孩子,不杀也无关大局。”
周弄心头一暖,忙道:“谢公子不罪之恩。”
周坚又问,“仲康呢,为何没来见我?”
周武答道:“许褚去了军营。”
周坚‘嗯’了声,就不再问,挥挥手,周武立刻退了下去。
三日后,消息传来。
曹寅指天发誓,要与南郡太守范康势不两立。
旬月之内,武陵境内的军队已经开始在孱陵集结,摆出了一副进攻南郡的势态,荆南之地风云突变,局势立刻变的紧张了起来。
范康解释无果,也不示弱,当即令一万大军出江陵,在津乡渡口以南四十里处下寨。
就在这种一触即发的局势之下,时间悄然来到了正月下旬。
周坚为了准备春上对襄阳用兵之事,连年都没顾得上过,只在岁除之色回到府中给母亲韩氏请了个安,其后便直接住到了军营,加紧准备军备。
除了原有的三万余大军,周坚又从剩下的三万屯田兵中抽调了两万士族进行操练。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细作的打探。
很快,江夏、南郡等近邻就得到消息,加强了戒备。
特别是江夏太守黄祖,得知南阳太守周坚已经调集了五万大军屯于宛城,唯恐周坚引军掠境,连忙调谴五千大军北上平春,严防南阳军攻打江夏。
南郡太守范康虽然警醒,却并不怎么担忧。
毕竟南郡和南阳中间还隔着个襄阳,就算周坚要率军南下,也有王睿挡着。王睿怎么说也有两万大军,周坚想打下襄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最担心的,则莫过于王睿了。
王睿谴使责问周坚私自调集军队之罪,实则却是来试探周坚调集大军的真正意图。
周坚的真正军事意图是引蛇出洞,剪掉王睿臂助,自然不会隐瞒攻打襄阳的计划,怒斥了王睿一通,尽数王睿十大罪状,将来使轰了出去。
王睿得知周坚要出兵攻打襄阳,这下可是真的慌了神,又飞快地谴使求合,一边向南郡太守和江夏太守黄祖求援,以结盟共抗周坚。
毕竟周坚可是足足调集了五万大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坚骁勇善战,麾下又多虎狼之士,王睿很没信心能凭一己之力守住襄阳不失。
黄祖和王睿交友,到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一旦周坚出后人,必然来援。
范康却因为曹寅屯兵孱陵,大有举兵进犯之势,无暇顾及王睿。而且范康本来就和王睿不和,就算没有发生曹寅宗族被血洗这档子事,会否出兵相助王睿也很难说。(未完待续。。)
第166章 兵发襄阳
就在王睿严防慎守之时,时间悄然来到了中平四年二月。
春寒刚刚过去,当中原大地复苏之际,驻扎在宛城的五万大军终于有了动静。
宛城,城北军营。
周坚身披亮银甲,外罩银色披风,大马金刀地高踞上首而坐。
戏昌、周晖、周焕、周济、蒋钦、周武、典韦、许褚、黄忠、周善等将麾下谋士和将领已尽数到齐,分列两旁,尽皆面色肃然。
戏昌也坐在周坚下首,一派风轻云淡。
“好了,都到齐了。”
周坚目光灼灼地扫视了一眼帐下诸将,朗声道:“董卓老贼窃取朝纲,为国不忠,王睿老贼为虎作怅,本将军欲起兵讨伐,为国除贼,诸将可随本将军戳力讨贼,以全忠义。”
“遵命。”
众人齐声应是,在座的都是周坚心腹文武,这一来的到来,他们早就料到了。
周坚大声道:“好,黄忠听令。”
“末将在。”
黄忠听到周坚第一个就叫他,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起身立于帐下。
周坚抽出一支箭令,掷了过去,疾声喝道:“率三千步卒为先锋,即刻南下邓县,逢山而天春,遇水而搭桥,为本将军大军南下扫平障碍。”
“末将遵命。”
黄忠急领了将令,随即疾步离开,点兵去了。
“许褚。”
“末将在。”
“速五千步卒押运粮草,不得有失。”
“末将遵命。”
“蒋钦!”
“末将在!”
周坚脸色转为肃然。缓和了下语气,道:“南阳乃本军将根基所在,不容有失。此番大军出征,公奕可率两万屯田兵镇守南阳,不得有半点差迟。”
蒋钦铿然道:“主公放心,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望。”
“好。”
周坚对蒋钦还是比较放心的,蒋钦心思慎密,虽不及典韦、许褚、黄忠之勇,但做事却比这几人要稳重的多,而且平时有一空也会找几本兵书研读。乃是镇守宛城的不二人选。
现在周坚手下不缺冲锋陷阵的虎狼之将。唯缺能独挡一面的统兵大将。
除了周武和蒋钦还能让周坚放心之外,其余诸将都不具备独挡一面的能力。
周坚又转向周晖,道:“子安可率众吏督办粮草,务必不能有丝毫差错。”
“下官遵命。”
周晖欣然应诺。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自然不敢辞耳!
周坚又环视帐下其余诸将。朗声道:“其余诸将可自统兵部兵马为中军,明日一早三更造反,五更起兵。兵发邓县,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诸将轰然应诺,眸子里刹时便燃起了灼热之色。
那是男儿渴望建功沙场的渴望,没有什么能比建功沙场更让他们亢奋。
周坚这才最后对戏昌道:“志才可随本将军一并出征。”
戏昌欣然道:“昌,领命。”
中平四年二月初,讨逆中郎将、南阳太守周坚广发檄文,尽数国贼董卓十条罪状,极尽污蔑之能事,又以荆州刺史王睿为虎作怅之由,归为董贼羽翼,欲起兵讨伐。
从二月初到二月中旬,先后有三万五千大军在邓县集结。
南阳大军出兵的动静丝毫半有隐踪匿迹,早就严密注意南阳大军动静的王睿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整整两万大军早就在襄阳集结完毕。
一时间,荆襄地区的局势骤然紧张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周坚早就已经率领三千清河骑兵和破军营赶到了邓县。
邓县是南下襄阳的必经之道,距离襄阳仅有不到五十里。
三万五千大军驻扎在邓县,让邓县成了一座庞大的兵营。
这次对襄阳用兵,周坚足足征调了三万五千大军。
除了原有一万大军,还有去岁参加过截击孙坚的两万屯田兵。再加上韩琼的三军清河骑兵和破军营,整整三万五千大军。
三万五千大军,对于现阶段的各路侯诸来说,绝对是一支强大的兵力。
毕竟眼下汉室方亡,天下战乱未起,就算天下各路诸侯起了异心,也还正处于积蓄实力的阶段,能有个两万兵马,就足以称霸一方。
一交陨征就调整了三万五千大军,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手笔。
甚至可以说,眼下除了董卓,再没有第二个诸侯能够一次出征就调这么多的军队。
三五五千大军全部都装备了统一的精良兵甲器械,破军营不必说,两千破军营几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就连清河骑兵,在周坚的大力支持下,也都重新武装了一番。
以前韩琼的三千清河骑兵装备很粗陋,小半是牛皮甲背心,大半是布甲,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少量的环首刀,还有的骑兵装备的铁剑、木枪等兵器。
想要组织一支军队,不但要有足够的精壮,而且还要有庞大的财力物力支撑。
清河国并不是什么大郡,产铁也极为有限,这三千清河骑兵装备,在酷喜精兵的周坚眼里简直就有些寒酸,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周坚手下现在就只有这三千清河骑兵,绝对不允许伤亡过得的情况出现。
为此,周坚可是下了极大的本钱,将这三千清河骑兵重新武装了一番。
南阳毕竟是第一大郡,周坚又早早准备了两年,虽然才刚刚恢复生产活力,但也远不是清河国能比的,无论是财力无力,都要比其他各郡强上许多。
武装三千清河骑兵,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现在的三千清河骑兵。全都装备了清一色的鱼鳞铁甲背心,虽然减轻了骑兵铠甲的重量负担,但保护能力也要比皮甲强上许多,可以防护住绝大部分的致命伤害。
训练一支骑兵不容易,不是骑上战马,就能够成为骑兵的。
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这些骑兵在战场上的伤亡,在鱼鳞铁甲背心的基础上,周坚又给所有的骑兵都装备了皮甲护腿和护臂,虽然防护能力不及鱼鳞铁甲,但也可以有效的降低厮杀过程中出现伤残。而且装备全身铁甲的话骑兵和战马也无法负重。
至于武器。也装备了清一色的南阳制式环首大刀。
每名骑兵都有两把环首刀,多出的一把备用。除此之外,还有足够的箭矢。
至于两万屯田兵,在胡三和毛四不惜血本的赶工和周坚的极力支持下。总算是勉强将两万屯田兵全都武装了起来。全都是清一色的制式装备。
重甲步兵是半身的鱼鳞铁甲。长枪兵和刀斧兵则是精简的鱼鳞甲背心。
至于少量的轻甲步兵,由于极少用来强攻杀敌,多数时候都担负了运送军械辎重和一些辅助任务。只装备了牛皮轻甲。
周坚始终认为,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值得他去珍惜。
就算士兵只是手中的一枚棋子,但也不能轻易弃子,除非必要。大多数情况下,手里的骑子自然是越多越好。手里的棋子越多,可供选择战术的余地也就越多。
而且只要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主算是一名新丁,也会兑变成为一名老兵。
每一名老兵,对于主将来说,都是一分力量。
因此,为了尽可能的减少兵卒伤亡,周坚在装备军队上面可以说是不惜血本。
只要是上战场的军队,就必须要有精良齐全的装备。
没有装备,那纯粹就是让士兵去送死,还不如干脆不要轻启战端。
因此,这次对襄阳用兵,三万五军大军的装备都十分精良。
中军大帐。
周坚召集校尉以上的军官进行军议。
“志才,襄阳方面有何动静?”
周坚第一个扭头问坐在他左下首第一位的戏昌。
戏昌不但是军师,更是负责情报打探、军法监督等许多军中事务,委实是周坚手下除了一个戏昌,根本再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否则一些琐事根本就不用戏昌亲力亲为。
身为军师,只需要为周坚参谋好军机就足够了。
戏昌道:“襄阳方面没什么动静,王睿在襄阳城外扎下两座营寨,各有五千兵马,与城中一万大军共为犄角之势,看来是要准备长期固守了。”
“江夏方面呢,有什么动静?”
戏昌答道:“江夏太守黄祖的一万大军已经撤回云杜以西二十里,看样子暂时并未继续西进的打算。要想逼王睿向黄祖求救,我军还需给王睿些压力才行。”
周坚略作民忖,便毅然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
帐下诸将连忙起身立于帐下,拱手待命。
周坚喝道:“传令,大军明日拔营而起,进至襄阳城外十里外下寨。”
“末将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周坚一挥手,立刻各自散去。
周坚这才看向戏昌,问道:“志才可有良策令王睿黄祖求援?”
戏昌微笑道:“主公早已成竹在胸,昌就不搬门弄斧了。”
周坚哈哈一笑,如此逼王睿主动向黄祖求救,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当下道:“王睿虽然也知些兵法,但不过照搬兵书罢了,分出一万大军在城外各扎下一营,看似可与城中一万大军互为犄角,实则却给了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若是没有三千骑兵,本将军要想集中兵力破其一营,到是有些困难。同在有了韩琼的三千清河骑兵,只需以三千骑兵牢牢地牵住处一座大营,令之不敢稍动,便可集中优势兵力,攻破其中一座大营,破其犄角之势,王睿势必会向黄祖求援。只要黄祖敢来襄阳,鄙嘿,本将军已为他掘好了坑墓。”
“主公所言极是。”
戏昌微笑道:“即如此,来日主公可先破其一营,剪其羽翼。”(未完待续。。)
第167章 示威
寿春。
刘繇正烦躁地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心腹谋士快步冲了进来。
“怎么样,周昕可曾答应出兵?”
刘繇迫不及待地问道。
自从袁术兵围寿春以来,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多月来,刘繇可以说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吃过一顿安生饭。
袁术五万大军进犯扬州,强攻寿春不下后,又兵分数路攻打九江各县,眼下九江郡全境已被袁术占领,寿春也被五万大军团团围住。
眼看城中粮草将尽,刘繇就岂能不心急如焚。
刘繇虽是扬州刺史,但真正能控制的,也就是九江一郡之地。
眼下除了寿春,九江郡全境都被袁术占令,粮草挤济不上,寿春城内的余粮能支持两个多月就已是极限,眼下已严重告尽,若再不想办法,城内大军怕是有哗变之危。
唯一的办法,就是向邻近的丹扬太守周昕和庐江太守陆康求救。
虽然上次求援没有得到回复,然而但凡还有一点机会,就不能放弃。
“哎,周昕没有答应。”
心腹谋士叹了口气,心里已经生了去意。
袁术大军围城,寿春已成孤城一座,得不到外援,最多半月,寿春城内就会粮尽,到时不用袁术大军强猛,寿春城内余万的大军就会哗变。
“周昕匹夫。”
刘繇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唇亡而齿寒。周昕这匹夫,莫非以为袁术攻占九江后能放过他不成?袁术即然兵犯扬州,又怎么可能不攻打丹扬,这个鼠目寸光的匹夫。”
心腹谋士小心翼翼地道:“主公,眼下袁术五万大军围城,寿春城内粮草已告尽,最多也只能再坚持五日,一旦粮尽,大军必会哗变,不如趁早突围。”
刘繇惨然道:“眼下九江郡除寿春。其余各县均已被袁术攻占。就算能突围,又有哪里可安身立命,况且袁术匹夫五万大军围城,要想成功突围。岂有那么容易!”
心腹谋士急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刘繇叹息了片刻,才颓然道:“罢了,从南门突围吧!”
心腹谋士忙道:“主公。可各谴一千士卒多举火把,从东、西、北三门突围,以引开袁术大军的注意力,主公再亲率大军从南门突围。”
刘繇眼睛一亮,当即道:“善,就依此计。”
深夜,三更时分。
围城的袁术大军除值夜士卒外,大半兵卒都已经进入了梦矣有。
刘繇依心腹谋士之计,可谴一千兵卒,每人举数支火把,从东、西、北三门突围,成功引开袁术大军的注意力之后,才亲率五千大军,从南门杀出一条血路,趁夜落荒而逃。
袁术被喊杀声从睡梦中惊醒,得到刘繇逃走,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一边下令大军趁夜进驻寿驻,也不等天亮,便调派大军趁夜前往追击刘繇残军。
九江战事,暂时告一段落。
袁术大军进驻寿春后,终于成功在九江站稳了脚跟,打开了攻略扬州的局面。
颍阴,荀府。
“怎么样,文若考虑的怎么样了?”
荀攸坐在荀彧对面,姿态从容地微笑着问道。
“这个……”
荀彧还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难事,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荀攸微笑道:“文若,刘府君再怎么说也是汉室宗族,而且数次诚意相邀,足见对你的重视,老实说,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哎,公达有所不知。”
荀彧唉声叹气的,他又如何不知,只是刘表实非什么明主。
自从去岁从南阳回到颍川后,荀彧便一直闭门不出,然而没料到,去岁末刘表担任颍川太守后,募名而来,多次要召他到郡府任职。
荀彧忠于汉室,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可以说是最好的辅佐对象。
毕竟眼下汉室将亡,天子及众皇子都已亡故,刘表身为汉室宗亲,以后就算辅偌此人位登九五,也不会有悖忠义,这天下还是刘氏天下。
然而,刘表却委实不是什么明主。
荀彧王佐之才,一眼便能看出刘表此人守成有余,天拓却略显不足。要想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成就一番基业,根本就没有可能。
“哦,愿闻其详?”
荀攸顿时来了精神,荀彧一直在犹豫,他还真想听听荀彧的意见。
虽说按照辈份,荀彧乃是他的族叔,但荀攸毕竟比荀彧年长,而且血亲也早就出了五服之外,两人私交也甚厚,因此荀攸从来不叫荀彧叔父,而是以表字相称。
荀彧苦笑道:“刘表并非明主。”
荀攸怔了下,却有不同意见,“刘表虽非明主,却是汉室宗亲。匡扶汉室,不正是文若最大的报负吗?至少眼下天下局势不明,明主也未出现,文若总不能坐等明主出现吧?”
荀彧犹豫再三,终究是经不住荀攸的劝说,只好喟然道:“罢了,就依公达之言,彧明日便前往阳翟。不过,彧有言再三,若日后有明主出现,彧必当弃刘府君而去。”
荀攸苦笑一声,道:“好了、好了,我不知道了,这话文若给我说说可以,但是到了阳翟可就千万不能说了,以免刘府君心存芥蒂。”
荀彧洒然道:“这个还用公达提醒,彧心中有数。”
东郡。
曹操亲率八千大军出濮阳,数月内连战连捷,讨平了盘踞东郡的几伙匪寇,并在中平四年二月底成功击破了势力最大的卜己黄巾残部。
东郡昔日本是繁盛之地,然而自自平元年以来,一直兵灾匪祸不断,如今境内生民已经疲弊之极,百姓十不存五,大片的田地荒废,好多地方,一个村子里都找不到一个人。
不但百姓,就连郡县官吏,也多有携家逃亡者。
好在手下有陈宫等一帮干吏,很快就让政务走上了正轨。
曹操击破境内几股寇后,依陈宫之计,抽调一万精壮编组成军,并由宗族大将分别统领抓紧时间操练,至于老弱妇孺,则分发各县,分发田地安置下来耕田。
一时间,东郡气象为之一新。
曹操一边全力以赴恢复百姓劳作生产,惩治贪官污吏,极力整顿吏治,与百姓休整生息的时间,一边大肆征兵操练兵卒,打造兵器铠甲,积极积蓄实力。
襄阳。
二月底,周坚亲率三万五千大军出邓县,兵进襄阳以北五里,扎下营寨。
荆襄的局势越发紧张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官道上,探马的数量也多了起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流星探马将南阳军的最新动向飞报入襄阳城内和城外的两座大营。
襄阳城外,左军大营。
张允正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巡视营房,忽然就觉的地面似乎震动了起来。
正不明所以,忽有亲兵指着北方大叫起来,“骑兵,大队骑兵。”
张允急回头望去,就见远处的山坳旁有灰尘扬起,一支数千人的骑兵驰过山坳,风驰电掣般地往这边冲了过来,大队骑兵冲锋时的气势,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锋。
原来是骑兵,怪不得刚才觉的地面震了起来。
张允长在荆襄,前次王睿率军进洛阳时,张允并没有同去,并未见过大队骑兵,因此发现地面轻微震动时,并不知道那是大队骑兵在疾行军。
直到数千骑兵转过山坳,才有些回过味来。
不过很快,脸色就是一变。
“吓,是周坚小儿的三千清河骑兵。”
张允终于反应过来了,荆扬地区严重缺乏骑兵,眼下荆州各郡太守,也根本没有人有能力组织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毕竟骑兵不同于步兵,组织建一支骑兵,不但需要足够的财力和物力,而且想要训练成军,花费的时间也比步军更长。
整个荆州,也只有南阳太守周坚手下有三千清河骑兵。
“快,敌袭,传令各营严密戒备。”
张允大吼一声,宫营里面立刻沸腾了起来,士卒们开始纷纷奔走。
“周坚小儿运气还真是好!”
张允无不羡慕,荆襄地区缺战马,想要组建一支骑兵实在太难了,没想到周坚这黄口小儿到是从周崇那里白白就得到了三千骑兵,怎能不让人羡慕眼红。
要知道,当初王睿也要组建一支骑兵,但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以襄阳的财力物力,根本就无法担负起购买大批战马的开支,而且想要练训成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否则各郡太守怕是早就组建骑兵了。
毕竟战马不同于其他,属于战略性的物资,一匹战马,从马贩子走里购买一匹战马的价钱足够十户人家两年的花销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起的。
就在张允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之际,三千骑兵已经冲到了营寨五百步之外。
营寨内的五千守卒立刻紧张了起来,箭上弦,枪直立,严阵以待。
只见骑兵阵前,一员银盔银甲的武将把手一挥,三千骑兵立刻开始减速,并极力向两侧展开,最终在距离荆州军营寨一百步开外,收住了前冲之势。
这个距离,刚在弓箭射程的边缘,距离把握的可谓恰到好处。
若是再往前十步,荆州军营寨中的弓箭后,怕是就要射到前排骑兵的头上了。(未完待续。。)
第168章 攻城
“嘶!”
胯下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随即前蹄狠狠的叩击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即使在喧嚣的营寨外也是清晰可闻,就好似一记闷雷般,狠狠击在荆州兵的心窝上。
周坚冷目一扫,随即取过五石角弓,将一支狼牙羽箭绰在弦上,猛的用力一拉,五石角弓顿时开如满月,五指松开的刹时,狼牙羽箭化作一道流星,直射荆州军营寨。
张允正站在角楼上观望,眼看那白袍武将开弓射箭,不由嗤笑一声。
一般来说,弓箭的射程在八十步到一百二十步,有效杀伤距离在七十步左右。
超过七十步,箭矢的穿透力其极已经很弱了,根本没多少杀伤力。
百步开外,这样的距离虽然能把箭矢射到营寨中,但根本无法对躲在营寨中的荆州兵造成伤亡,否则营寨中的一千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对这九清河骑兵放箭了。
这厮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在百步开外用弓箭射杀荆州士卒?
简直可笑。
就算你能拉开三石以上强弓,箭矢比普通士卒射的更远,但又能射几箭。
张允刚刚嗤笑一声,脑中转过这些念头时,就发现一点黑芒在瞳孔中迅速放大,声中也听到了身边亲兵的惊呼声,“将军小心。”
张允刹时骇的魂飞天外,不及细想,连忙把脑袋一缩。
叮!
劲箭掠过张允斗顶,射在了身后的角楼柱子上。入寸三寸,可见劲道有多大。
张允刚刚松了口气,就发现虽然躲过了穿喉破顶之危,但头盔上的翎毛却尽数被齐根射断了,思及方才那又疾又快的一箭,若是再慢上半分,只怕就算能躲过穿喉之危,也要被射穿额头,顿时骇的心胆俱裂,连忙躲到了亲兵后面。
看看柱子上那还兀自震颤摇摆的狼牙箭。就知道这一箭劲道有多大了。
连柱子都能射入三寸。自己的脑袋可绝对没这柱子硬,若是被射中了,那还有命在。
“快,树起盾牌。”
张允大吼一声。直到身前的亲兵全都树起了盾牌。这才稍稍安心。
“将军快看。那箭上有东西。”
一名亲兵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的大叫一声。
张允急回头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狼牙箭上附了一封信笺。
早有机灵的亲兵疾步奔了过去。将信笺取了下来,递给张允。
张允阅罢信笺,又连忙装好,派兵卒送去了襄阳城中。
周坚一箭射出,就不再多留,径自率领三千清河骑兵回营。
中军大营。
刚刚押运粮草赶到的许褚大声道:“主公,荆州兵不识好歹,竟敢在城外扎营,为何不直接踹破其两座大营,还要见王睿那匹夫作甚?”
周坚掠了这莽汉一眼,没有说话。
戏昌看了看周坚,向许褚道:“许褚将军,所谓两国交兵,攻心为上,伐谋次之,其下攻城。强攻城寨,伤亡必众,实乃不得已而为之。主公之所以要与王睿会面,一者攻心,二者伐谋,以弱其据城死守之决心。而且若是能破其心,令其不战而降,我军不伤一兵一卒而下襄阳,岂不更好。虽然希望不大,但总要试一试。”
“呃,这个……”
许褚抓了抓脑袋,讪笑一声,“末将受教了。”
周坚这才扫了帐下诸将一眼,开声道:“军师所言,正是本将军的意思。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了,兵者,诡道也,为求胜利,必须要不择手段,才能以最小的伤亡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尽可能的减少士卒的伤亡。”
顿了下,才又道:“为将者,不但要骁勇善战,无所畏惧,还要多用谋略,尽量减少兵卒的伤亡,虽然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每一个士卒的阵亡,都是我军的损失。就好像本将军在你们身上砍一刀,放点血估计你们也不会在乎,挺挺就过去了。但如果砍的多了,血流的多了,也一样会要你们的们。”
诸将连连点头,都觉得这番见解很有道理,个个目露沉思。
“所以,有空多读点兵书,做事多用点脑子。你们不但要对本将军负责,还要对手下的兵卒负责。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就必须要学会爱惜士卒的性命。”
“末将遵令。”
诸将齐声应诺,心悦诚服。
次日一早。
周坚亲率三千清河骑兵和五千步卒,进至襄阳城外一里摆开阵势。
这下不用探马再回报,襄阳城头和两座大营已将南阳军动静看了个分明。
三通鼓响,两军阵圆。
周坚纵马驰出,距离襄阳城头尚有五百步时,勒住战马大声喝道:“王睿何在?”
方音方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襄阳城门大开,数百骑旋风般的冲出城门,在距离周坚百步开外一字排开。
城头上,一排排弓箭手弓半开,箭上弦,随时防备南阳军趁势夺城。
王睿也身着甲胃,在数十兵亲兵的团团扎卫下,缓缓催马上前,见周坚只有一人,身边只有数名亲兵,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当即大声喝问道:“周坚,你身为汉臣,因何罔顾朝廷律令,举兵犯我襄阳,还不速速退去,以全忠效臣节。”
“哈哈!”
周坚大笑三声,哂笑道:“王睿,你也配跟本将军说忠效臣节。董卓乃国之奸贼,拥立傀儡新君而窃居朝纲,为天下所不容,你为虎作怅,竟敢与董卓国贼为盟,实乃不忠不义之奸徒。本将军为国讨贼,你还不快快献城投降,更待何时。”
“周坚小儿,欺人太甚。”
王睿气的脸色铁青,忍不住就想破口大骂。
周坚又朗声道:“王睿,襄阳不过一县之地,如何能挡本将军五万大军。你若识趣献城请降,不但全了忠义名节,也能保全襄阳士族,否则若待本将军攻破城池,必不轻饶。”
这可就是**裸的威胁了,言下之意,若是你王睿开城投降,王氏宗族和襄阳士族还能保全富贵,若是等本将军打破城池,那可就难说了。
正所谓上兵伐心,伐谋次之,攻城最下。
古之先贤,总结出来的道理是错不了的。
如今南阳军势大,就算王睿不心动,他帐下代表了襄阳士族利益的将领,为了保全宗族也未必就有与石俱焚的决心,面对周坚的威胁,总归会有些动摇。
王睿一眼扫去,眼看身边的几员将领目光都有些闪躲,顿时脸色一变,暗叫不好,大声喝道:“周坚小儿,休要猖狂。襄阳尚有大军两万,你想攻城,本官随时奉陪。”
“不识抬举。”
周坚冷笑一声,复又大声喝道:“王睿匹夫不忠不义,不自量力,妄图与石俱焚,实乃不义自私之辈,本将军随时欢迎襄阳士族弃邪归正。凡与王睿匹夫划清界限者,本将军可即往不咎。凡俗图螂臂挡车者,待本将军攻破襄阳,必不轻饶。”
说罢复又大笑一声,径自纵马而回。
若非王睿身边足有数百骑,又始终和他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周坚还真想直接将王睿一举擒杀,这样也不用伐谋了,直接就可以不折一兵一卒而下襄阳。
“走!”
王睿脸色难看,冷喝一声,拨转马头,径自回城去了。
身后几名将领则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记眼神,脸色都有些晦暗不明。
周坚也随即传下军令,南阳大军迅速起营而出,准备开始攻城。
很快,除了留守大营的三千步卒,其余三万余骑步大军迅速推进到襄阳城外一里。
旌旗招展,枪戟林立。
战争的烟云迅速在襄阳上空蔓延,上至王睿,下至城中百姓,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襄阳远离中原,已经好多年不曾遭遇过兵灾。
此番南阳大军举兵来犯,生于安乐之地的生民,总是难免会紧张恐惧。
襄阳城外的两座大营内,也先后升起狼烟,兵卒们刀枪在手,箭矢上弦,虽然看起来井然有序,但大多数没上过战场的新丁,眼神之中的慌乱和畏惧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大军阵前。
周坚胯马肃立帅旗之下,刀锋般的目光扫过襄阳城头,随即猛的一挥手,“攻城。”
“遵命。”
数十骑传令兵立刻轰然应诺,随即拨转马头,迅速向四面八方飞驰而去。
“主公有令,攻城!”
“主公有令,攻城!”
……
很快,传令兵声若虎啸的大吼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周坚厉声喝道:“韩琼听令!”
“末将在。”
“率三千铁骑威慑王睿军左侧营寨,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末将遵命。”
“黄忠、周武、许褚听令!”
“末将在。”
黄忠、周武、许褚三将急抬头挺胸,催马而出。
“各率五千大军,打破襄阳左侧营寨。”
“末将遵命。”
三将轰然应诺,急去点兵。
周坚最后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兵卒,随本将军震慑襄阳城内王睿大军。”
“末将遵领。”
诸将轰然应诺。
咚咚咚……
咚咚咚……
惊天战鼓声刹时撕裂长空,点燃了襄阳上空的战争烟云。(未完待续。。)
第169章 杀上去
战鼓惊天,杀声震野。
黄忠、许褚、周武三将各率两千步卒,对襄阳城外的左大营发起了进宫。
这营寨建在一座小山包上,和右大营与襄阳遥相互应,若南阳大军攻打襄阳,两座营寨的一万大军则可袭击南阳大军两翼,令其首尾难顾。
然而用兵之道,最忌生搬兵法,唯有应时、应地、应势制宜,方能火中取栗。
原本这样布置防略策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然而,王睿和手下将领毕竟不是沙场宿将,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如果周坚手下没有三千骑兵,就不可能集中足够的兵力,猛攻一座营寨,毕竟另一座营寨和襄阳城中的一万大军也不是摆在那好看的,肯定会出兵牵制。
但有了三千骑兵,却就不同了。
骑兵的机动灵活性高,之方面的优势是步卒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三千骑兵在右大营和襄阳城之间来回游戈,就好像一匹草原上的饿狼,只待右大营和襄阳城中的一万守军敢出来,就会立刻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三千骑兵想要击破有准备的一万五千大军或许很难。
但别忘了,除了三千骑兵,还有近万步卒也在一边虎视眈眈。
要是襄阳城中的守军和右大营的五千步卒赶出来,三千骑兵只需绕袭侧后,就算无法一举击破襄阳城中的一万大军和右大营五千步卒,也绝对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这个时候。旁边虎视眈眈的近万大军若伺机掩杀,绝对会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襄阳城头。
王睿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直到此刻,南阳军攻击左大营时,他才反就过来,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
当初在城外建两座大营的时候,只考虑到了南阳军和襄阳军兵力差距并不是很大,并没有考虑到骑兵这个因素,所以才分兵在外城扎下了两座营寨,互成犄角之势。
然而。这三千被大意忽略的骑兵。却成了要命的毒草。
有了这三千骑兵的威胁,不论是右大营的五千大军,或是襄阳城中的一万大军,都不敢冒然出城支援左大营。否则便会有覆亡之危。
若不出兵支援。周坚集中兵力猛攻。左大营根本就守不住。
毕竟只是一座营寨,根本比不得襄阳城高池厚,想要攻破并非难事。
就在王睿和麾下诸将的犹豫和挣扎中。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儿郎们,随某杀!”
许褚早已下马步战,引刀长嚎一声,亲自带着数步健卒,冲上了小山包。
“杀杀杀!”
数百健卒三呼响应,紧随许褚身后,向上小山上的荆州军宫寨冲去。
荆州军营寨。
一名大胡子武将站在栅栏后面,冷冷地望着冲上来的南阳军,一片肃杀之色。
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很明显,这名武将也是一员宿将,否则不可能在南阳军已经冲上了小山包,还能镇定自若。
“将军,南阳军冲上来了。”
身边的小校有些忍不住了,连忙提醒。
武将刹时即目圆睁,大吼一声,“给老子放箭。”
嗡嗡嗡……
足足一千名早就蓄势待发的长弓手,闻言立刻松开了早就拉开的弓弦,一声弦声不绝。
嗖嗖嗖……
顷刻间,密集如蚯的箭矢攒射而出,狠狠的倾泻在了南阳军头顶。
“盾牌,快举盾牌。”
山包小面,许褚听到不绝于耳的弓弦声时,来不及细想,就大声吼了起来。
其实不用他吼,冲上山包的兵卒们就已经看到了倾泻过来的箭矢,早就将盾牌齐齐举过了头顶,形成一片严密的盾墙,将攒射而至的箭雨挡下。
只有少数流矢从盾牌的缝隙中穿过,射伤了数十名兵。
“上,随某来。”
许褚把牙一咬,大吼一声,亲自举了一块盾牌带头往上冲。
六千步卒分成三队,在刀盾兵的掩护下,迅速往小山包上面冲。
又是一轮密集如雨的箭矢倾泻了下来,射伤了数名倒霉的兵卒,在血泊中哀嚎。
黄忠取出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缓缓绰上弓弦,猛的用力一拉。
五石角弓瞬间张如满月,黄忠冰冷的目光已经缩定了栅栏后面的荆州军武将。
冰冷的杀机开始在嘴角边蔓延。
五指松开的瞬间,霹雳般的弓弦声急剧震荡虚空,在喧嚣的战场上都清晰可闻。
拇指粗的狼牙羽箭疾若流星般脱弦而出,划空而过,直取那名荆州武将的咽喉。
“将军小心。”
早亲兵正好望向黄忠所在的方向,第一时间捉捕到了流星般的寒芒,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细想,大吼一声的同时,合身一扑,撞在了荆州武将的身上。
“嗯?”
荆州武将吃了一惊,被撞的一个踉跄,却为时已穿。
利刃剖开**的响沉清晰地传到了耳中,潮水般的巨痛迅速在右臂蔓延开来,荆州武将就觉的身子飞了起来,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右肩已被狼牙羽箭射了个对穿。
“这厮好厉害的射技。”
荆州武将忍不住惨哼一声,脑子里刚刚转过这些念头,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将军。”
荆州军营寨前顷刻间一阵大乱,主将被一箭射飞,摔在地上不知生活,五千荆州兵的刹士气立刻遭到了沉重打击,让正在顶着飞矢冲上山坡的南阳军压力顿时减轻许多。
“杀上去。”
许褚干脆丢掉了盾牌,大吼一声。提着大刀奋力往上冲。
南阳军士卒见荆州军营寨里发生了混乱,虽然大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消披长下依旧士气在大振,嗷嗷大叫着跟在许褚后面飞快地往上冲。
荆州宫营寨。
一名小校眼看将军被射伤,南阳军已经趁机冲了上来,不由脸色一变,立刻扯开嗓门长嚎起来,“南阳军冲上来了,快,快扔滚石擂木。砸死这群狗日的。”
“对对对!”
“快扔石头。”
“砸死这群狗娘养的。”
栅栏后面的荆州兵立刻反应过来。立刻扑了出去,将堆在栅栏外面的一块块大青石和圆木顺着圭坡扔了下去,立刻给南阳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轰隆隆……
数以百计的大青石和圆木从山坡上顺势滚下,声势十分惊人。
砰!
一名闪避不及的南阳军士卒被呼啸而至的大青石砸在头上。脑袋立刻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碎烈开来。红的白的溅了一地。连声惨呼都没发出,就一命呜呼。
咔嚓!
又是一声闷响,一名南阳军士卒被砸断了腿。躺在地上惨叫起来,“啊,我的腿……”
“闪开,快闪开。”
许褚一刀挑面迎面而至的圆木,眼看至少上百人被砸死砸伤,顿时目龀欲裂,奋力挥舞着手臂大吼一声。就在这时,这莽汉竟忽然开窍,灵光一闪,随手捞住了一根圆木。
好在这圆木虽然重量不轻,而且从山坡上滚下来力道极大,但终究比不上重百斤重的大青石,普通士卒挨上了自然非死即残,但许褚神力天生,到是勉强给捞住了。
许褚毫不犹豫,三刀就将圆木削了个尖头,不到三秒钟就完成,随即双手抱住,奋力将圆木往地面插了下去。
噗!
闷响声中,圆木立刻有一半插进了地面。
就在这时,又是一根圆木砸在下来,撞上了插在地上的圆木。
许褚趁势捞住,三刀剥尖了又插在地上。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发生在几个呼息之间。
越来越多的圆木被许褚这猛人接住,不断地插在地面上,又被呼啸而至的大青石砸飞。
虽然这些插在地上的圆木挡不住势大力沉的大青石,但却极大地缓减了大青石和下匝速度和冲击力,让后面的一部分兵卒有足够的时间躲开大青石。
至于砸下来的圆木,则直接就被挡住了。
很快,半山坡上就堆起了一堆木头,许褚身后的两千步卒在死亡的压力下,也迅速地向中间靠拢,聚集到了一条直线上,以躲避砸下来的大青石。
荆州军营寨。
“砸,给我狠狠地砸,呃……”
荆州军小校两眼充血,神色兴奋,挥舞着手臂大声吼叫,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觉的喉头一凉,浑身的力量刹时如潮水般退走,手脚都变的无比沉重起来。
艰难的低下头,就看到了一支箭矢的翎毛。
意识消的最后一刻,只听到身边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半山坡上。
黄忠再次将一支狼牙羽箭上弦,继续寻找下一个射杀目标。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先后有不下二十名将校,被黄忠以五石强弓射杀。
荆州军大营终于乱了起来,校领军官和兵卒们慌了神,连忙寻找地方躲避,黄忠的射术实在太厉害了,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根本就无法躲过。
一箭一命,箭无虚发。
营寨里砸下的青石和圆木很快少了下来,稀稀落落。
“弟兄们,随某杀上去。”
许褚引刀长嚎一声,避过挡在前方的大木头,立刻带头往上冲。
“儿郎们,随某杀。”
黄忠也收起了角石,绰刀在手,大吼一声,从另一边奋力往上冲。
与此同时,位于许褚右侧的周武也开始发力,疾如猎豹般的冲向山顶。(未完待续。。)
第170章 袭破大营
小山包上,激战正酣,沸反盈天。
许褚一马当先,率领两千步卒顶着飞蝗流矢,终于冲上山包,冲到了栅栏外。
“死开!”
许褚一声大吼,好似晴空打了个霹雳,九环象鼻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下去,将五名冲上来的荆州兵分尸体,激溅的热血,几欲迷乱人的双眼。
“嘶!”
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荆州兵见敌将悍勇如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前冲之势刹时一缓。
“起栅栏。”
许褚举刀大喝,数百健卒立刻一拥而上,合力将一段栅栏拔起,扔到了一边。
“杀进去。”
许褚把刀一般,如出笼猛虎,扑进了荆州军中。
“放箭。”
另一边,黄忠也大喝一声,狠狠挥舞了下右臂。
刚刚冲上来的两千弓箭手立刻开弓上弦,黑压压的箭矢好似一片乌云,带着刺耳的尖啸冲进了营寨,倾泄在了还在负隅顽抗的荆州兵头上。
“快躲起来!”
“啊,我地眼睛!”
“快射,给老子放箭。”
刹时间,荆州军营寨里乱成了一团,惨嚎声响成一片。
在弓箭手的攒射掩护下,许褚、周武很快就率军杀进了荆州军营寨。
尤其是许褚这厮,身前几无一合之将,大刀所向,荆州军无人能挡,很快就将荆州军杀的溃不成军,往后营败退而去。
这营寨有前后两营。一旦前营失守,还可以退往后营。
“快撤,撤回去!”
混战中,一名荆州军小校长嚎一声,两千荆州军兵卒立刻潮水般地往后营败退而去。
许褚、周武率军趁势尾随追杀,直杀的荆州军人仰马翻,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惊天战鼓声中,南阳军发起了最后的强袭。
一万五千大军尽数压了上去,越过前营,直扑后营。
本来后营外面还挖了一道壕沟。里面插满了锋利的鹿角,若是强攻,只是要填平数丈宽的壕沟,也要费不少劲。周武、许褚、黄忠等将尾随追杀。紧咬在溃退的荆州军兵面。从侧面直接杀进了荆州军后营。顺利夺取了营寨。
“撤,快撤。”
左肩被射穿的荆州武将眼看大营已失,只气的目龀欲裂。仰天大吼。
左大营只有五千步卒,先前撤往后营时,被南阳军尾随追杀,就折了近千人,如今南阳军已经杀进后营,没了营寨,如能还能抵挡。
荆州军兵败如山倒,弃了大营满山遍野而逃。
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上。
周坚将战况尽收眼底,眼看左大营已被攻破,当即断喝道:“传令,让韩琼的三千骑兵追击左大营的荆州溃兵,再令周武领兵五千据守左大营,黄忠、许褚收拢兵马,于右大营侧后安营扎寨,形成合围之势,令其不敢妄动。”
“遵令。”
早有传令兵大声应诺,领命而去。
戏昌轻轻击节道:“左大营已破,事可成矣。”
周坚凝声道:“现在就看王睿会不会向黄祖求救了。”
戏昌道:“主公放心,王睿肯定会向黄祖求援的。左大营已破,现在右大营的五千荆州军有韩琼将军的三千骑兵镇慑,也不敢轻举妄动。王睿若不想右大营也被我军击破,就必然要向黄祖求援,否则就只能坐而诛。”
周坚奋然击节道:“好,现在就依计行事。”
诸将轰然应诺。
襄阳城头。
“主公,右大营已经被击破了。”
蔡瑁嘿的一声,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眼神却有些闪烁。
王睿则脸色难看,他已经想到了更严重的后果,左大营被击破,右大营的五千大军也成了孤军无援,有三千骑兵威摄,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出营,必然会被三千清河骑兵缠上,到时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至于襄阳城内的一万大军,更是不敢轻动。三千清河骑兵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一旦襄阳的一万大军出城,周坚的三千骑兵就有可能绕袭侧后,趁机夺取城门。
“主公,现在怎么办?”
有心腹谋士见王睿久久不语,连忙问道。
蔡瑁急忙道:“主公,现在左大营已破,右大营五千大军也不敢轻动,唯今之计,只能向外求援了,主公何不让江夏太守黄祖率军来援。”
“正该如何。”
“快向黄祖求援。”
蔡瑁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众人的极力赞同。
王睿黯然道:“罢了,速谴人向黄祖求援,共抗周坚小儿。”
“遵命。”
早有亲兵大声应诺,领命而去。
傍晚,周坚军大营。
“主公,有十余骑快马四襄阳四散而去了。”
戏昌成竹在胸道:“王睿技穷,此多半是谴人向黄祖求援去了。”
周坚神色一振,击节道:“好,就怕王睿不配合。既然如此,我军可早做准备,待回师击破黄祖的一万大军,袭取了江夏,再回头收拾王睿。”
戏昌摊开军事地形图,手指南阳与江夏一处交界之地,道:“主公请看,黄祖若要率军来援王睿,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绕过绿林山北上随县,过溠水、章陵入襄阳;二是从绿林山南麓经鄀国,从黎丘入襄阳。从南阳境内入襄阳,要多走两百里路,还有被我军抄了后路的危险,诚不可选。因此,昌料定黄祖必从黎丘入襄阳。”
周坚凝视着军事地形图,沉声道:“击破黄祖的一万大军并不难,不过。如何将伤亡降到最低,漂漂亮亮的打赢这一战,才是本将军要考虑的重点。”
戏昌欣然道:“黄祖勇而无谋,破之易如反掌。荆南之地多山,只需埋设伏兵,便可击破黄祖一万大军。就算黄祖有足够的警惕之心,一路伏兵难以奏效,但若我军于山险林密之处连设下十路伏兵,必能怠其心,则黄祖一万大军可破。”
周坚微笑道:“不必如此麻烦。本将军已有破敌之计。”
戏昌欣然道:“主公即有妙计。昌愿闻其详。”
周坚当下说出一番计较来,戏昌只听的连声叫好。
“主公用兵之妙,昌不及也!”
戏昌连连赞道:“用兵之妙,存乎一心。万事万物皆可用之。昔乐毅破齐。田单诈降而驱耕牛缚刃灌油引火冲之。以破燕军,昌竟未想到!”
周坚淡淡一笑,戏昌这话可就有些言不由衷了。
这火牛阵早在战火七雄并列之时。齐相田单便已经用过,也多有兵书记载。
戏昌智计过人,如此击破黄祖大军,怕是早就有了好几条计策,岂会想不到用这火牛阵破敌,只是先献了十路伏兵之计,还没来得及献上这火牛阵破敌之计而已。
不过,难得戏昌会恭维一下自己,周坚到也听的心情舒畅。
戏昌恭维了几句,肃容道:“主公,云杜离襄阳不远,若黄祖催军疾行,最多五日使可到襄阳,就算加上王睿谴人前往求援,来回也不不会超过八日,若以火牛阵破之,时间上怕是有些来不及,可让韩琼将军率三千骑兵绕袭侧后,沿途不断袭扰黄祖大军袭扰,迟滞其行军速度,为我军争得足够的时间准备。”
周坚欣然道:“志才所言甚是。”
云杜以西,黄祖军营。
“主公,王荆州急信。”
部将匆匆奔进中军大帐,将一封火漆信笺递给黄祖。
“恩,难道襄阳这么快就守不住了?”
黄祖眼神一凝,连忙接过信笺,飞快地拆开看了起来。
“啪!”
黄祖看完信笺,当即拍案而起,怒声喝道:“传令,大军即刻拔营而起,杀奔襄阳。”
“呃……末将遵命。”
部将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反应过来,连忙领命而去。
鄀国,绿林山脚下的一座庄园。
“快快快,快点关上大门。”
庄丁头目急声大吼,十余名庄丁七手八脚,一涌而上,合力关上了大门。
眼看大门关上,插上了门栓,庄丁头目这才松了口气。
顺着梯子爬上墙头一看,五百步外,数百衣甲整齐的兵卒已疾冲而来。
庄丁头目心下嘀咕,听说南阳军正在和荆州刺史王睿大人的军队打伏,襄阳离这里可是百多里呢,怎么会有军队跑到这里来,也不知是谁的人马,可千万别被波及才是。
很快,数百兵卒就已经冲到了庄子下面。
庄丁头目一眼望去,只见当先一员大汉膀大圆腰,体格雄壮有力,胯骑在一匹高头大黑马上,手里还提着一口丈长的大刀,一看就是勇力过人之辈。
许褚勒住战马,扫了一眼庄子,看到十余名庄丁正在探头探脑,大声喝道:“快点把门打开,听说这庄子里有十几头耕牛,快把耕牛给本将军牵出来。”
“这……”
庄丁头目吃了一惊,为难道:“小人做不了主,不知将军是哪路人马?”
“这么多废话。”
许褚大吼一声,直若惊雷咱响,差点没把庄丁头目震的从梯子上栽下来,“快点叫你家主人出来,把耕牛牵出来,不然打破庄子,鸡犬不留。”
庄丁头目大惊失色,忙道:“将军稍待,小人这便回报我家老爷。”
说罢竟是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去,摔了个屁股墩后,就连忙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冲向后院,找主人禀报去了。(未完待续。。)
ps: 这几天有点忙,正在搞群众路线活动,估计要28号才能忙完。
存稿都发完了,没法定时更新,向大家说声抱歉。
等忙完这断时间吧,忙完这几天我会多抽点时间码字,看能不能每天三更。
不过,虽然这几天没多少时间,但我会尽量保持每天两更。
第171章 极尽骚扰之能事
从云杜入南郡前往襄阳,官道并不好走。
由于极少人久,加上年久失修,官道上坑坑洼洼的,平时附近的百姓走没问题,但大军行进可就有些困难了,就算是疾行军,每天能百里都很不错了。
这个年代的步军行军要随军携带大量的辎重,这些辎重数量太多,多由车马拖拉,路不平坦的话,马车根本就无法通行,会严重影响行军速度。
没有辎重粮草,军队根本就无法作战。
黄祖接到王睿的求援信后,就率领一万大军,火急火燎地往襄阳急赶。
次日午后,大军还没过绿林山,就有侯斥来报,前方五十里外出现大队骑兵。
“哪来的大队骑兵?”
黄祖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惊声道:“荆州除了周坚小儿有三千清河骑兵,再无人有大量骑兵。周坚小儿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半道截击?”
有部将连忙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黄祖略一思忖,便毅然道:“就地扎营,看看周坚小儿到底想干什么。”
军令很快传了下去,一万大军当即就地扎营。
营寨还没扎好,前方已经有隐隐的轰隆声响起,接着就有飞尘扬上半空。
黄祖站在一座小山包上看得分明,只见三千骑兵从一处小山包后面转了出来,骑兵疾行军时扑面而来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远非步军所能比拟。
“某要是也有一支骑兵多好。”
黄祖暗暗羡慕。却又无可奈何。
组建一支骑兵,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不是一朝夕的事情。
很快,三千骑兵就逼近了江夏军五里之内,依旧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向一万江夏军冲了过来,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闷雷般的轰隆声,地面都震颤起来。
黄祖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大规模的骑兵,见清河骑兵如此声势,也不禁瞳孔一缩。眸子里暗自凛然。暗忖只是三千骑兵,声势便如此惊人。
西凉董卓号称手下有十万铁骑,却不知又是何等大的声势。
好在一万大军已经全部退到了小山包上,到也不错三千骑兵冲上来、
步兵虽然机动性不强。但要抵挡骑兵冲锋。办法还是很多的。只要择高地扎营,便能够挡住骑兵的冲锋,并且利用随军辎重器械大量杀伤骑兵。
很快。三千骑兵就冲到了黄祖大军一里外,依旧没有减速的迹象。
这下子,黄祖和一众部将脸色可就有些不好看了。
任谁被这么**裸的挑衅,还根本无法反击,脸色要能好看的起来才怪。
八百步!
六百步!
百步百!
一百步!
当三千骑兵冲到小山包下时,黄祖等人刹时眼神一凝。
只见三千骑兵齐齐开弓引间,下一刹,密集如蝗、铺天盖地的箭雨就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一般,掠过而过,向江夏军头顶倾泻了下来。
“周坚小儿,欺人太甚。”
黄祖目龀欲裂,大吼一声,“快,结盾阵。”
然而晚了,虽然黄祖一直都在戒备,但谁也没想到,这三千骑兵并没有向小山包上的江夏军发起冲锋,而只是射了一轮箭雨,就纵马冲过了小山包。
士卒们没有准备,仓促之间哪里还来得及防备。
顷刻间,小山包上惨嚎起来,就这一轮箭雨,就足足造成了近千兵卒的伤亡。
“嗷,气煞我也!”
黄祖气的须发怒张,两眼血红,恨不得将这三千骑兵给活活吞了。
只是一轮箭雨,就造成了近一成的伤亡,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黄祖只带了一万大军,还没到襄阳,就折了近一成,焉能不怒。
然而三千骑兵只是倾泻了一轮箭雨,却并不与江夏军血拼,而是径直冲过小山包才转了个大弯才绕了回来,在一里外重新列阵。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把盾牌举好了。”
黄祖大吼一声,兵卒们总算反应过来,将盾牌举勃头顶,结成一大片盾墙。
很快。
三千骑兵再次冲了过来,从小山包下面呼啸而过,又是一轮箭雨倾泻而下。
“射,给我放箭。”
黄祖射在一块撸盾后面大声喝令,江夏军中很快也飞出了一波箭雨。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十余骑清河骑兵,也倒霉的被射翻马下,只来得及惨叫几声,就很快被呼啸而过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嘿,黄祖匹夫,这次便宜他了。”
韩琼骑出一里后收拢兵马,闻报被射翻了十余骑,忍不住嘿的骂了一声。
不过三千骑兵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和一万江夏军硬拼,而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不断地袭挠黄祖的一万大军,迟滞黄祖行军速度。
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眼看江夏军已经有了防备,这一轮箭雨只射番了数十人,心知再占不到便宜,只好收整兵马,在小山包附近回来游戈,即不进攻,也不退走。
小山包上。
“嘿,走又不走,打也不打,周坚小儿这是要干什么?”
有部将嘿的骂了一声,十分纳闷。
黄祖心里也有些纳闷,搞不明白这三千骑兵要干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有些明白过来,眼神一凛,凝声道:“周坚小儿这是要让三千骑兵不停地袭扰我军,以拖延我军的行军速度。”
“拖延我军的行军速度?”
部将略微一想,即立刻恍然大悟,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大人,周坚打的是襄阳,又不是我们江夏,况且这三千骑兵如此难缠,若是这三千骑兵一直就这么骚扰的话,我军根本就无法赶到襄阳,依末将之见,不如回军守好西陵算了。”
“放屁!”
黄祖勃然大怒,怒斥道:“王荆州乃本官好友,岂能见死不救,而且你以为周坚那小儿打下了襄阳,注会满足了不成?眼下天下无主,谁不想当皇帝,等周坚小儿攻下襄阳,怕是下一个要攻打的,就是江夏了。所谓唇亡齿寒,遇到事情多动动你的猪脑子。”
“这……”
部将被训的有些昏头胀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道:“大人英明,末将佩服。”
黄祖哼了一声,冷冽的目光又扫向了一里外游戈的三千骑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就这样,在三千骑兵的不断袭扰之下,江夏军行军速度变的奇慢无比。
黄祖虽然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三千骑兵就好像一群草原上的狼,只要江夏军稍不注意,就会凶猛地扑上去,狠狠地在江夏军身上咬下一大块雪肉,虽不致伤筋动骨,但也足够痛的。
好在黄祖早有准备,三千骑兵每次突袭,也只有数十个运气极其不好的倒霉蛋被箭矢穿过盾阵缝隙射伤,伤亡到是不大。
而且在江夏军的反击下,三千清河骑兵也有数十骑被射翻。
韩琼牢记周坚嘱吩,为了尽量避免三千骑兵的伤亡,只好降低了袭扰频次,每隔两个时辰才袭挠一次,只是死死地咬在江夏军后面,让黄祖不敢无所顾忌地全力行军。
黄祖隐隐有些担心,就算再笨的人,也能看出三千骑兵不断地骚扰,目的就是迟滞江夏军的行军速度,周坚那黄口小儿恐怕在准备什么诡异。
黄祖虽然刚勇少谋,但也并不等于无脑,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懂得。
荆襄地区多山,山林里随处都可以埋设伏兵。
黄祖怕被伏击,沿余不断地派出斥侯,遍索方圆五十里之内的险谷密林,唯恐被周坚大军埋伏,怕是就成了孙坚第二,一万大军有覆亡之危。
原本五天的路程,走了六天,才堪堪赶到鄀国。
大军进入鄀国后,三千骑兵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不再纠缠了。
黄祖却不敢大意,派出斥侯跟了数十里,闻知三千骑兵往东而走,心里就是一沉。
虽然江夏各县内只有数百到一千兵卒不等,但守城还是不成问题的。
三千骑兵虽然难缠,但没有辎重,想要攻破城池也不可能。
黄祖担心的是,这三千骑兵绕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杀出,若是前面再遇上周坚大军,待两军交战时,三千骑兵突然杀出,那可就乐子大了。
然而光担心也没有,眼下还是先尽快赶到襄阳,和王睿合力守住襄阳,合兵击退周坚小儿才是正经,否则正如黄祖所说,唇亡齿寒,等襄阳被攻破,下一个也就轮到江夏了。
一日后,大军过了鄀国,距襄阳已只剩下百余里。
黄祖率军北上,百余里路,只需一天便到。
大军正行间,前方有斥侯来报,“大人,五十里外发现周坚大军。”
“恩,五十里外?”
黄祖刹时眉头大皱,他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五十里外,那不是野山渡口吗?
襄水虽不及江水,但水流也极大,从鄀国北上襄阳,要渡襄水。而五十里外的野山渡是唯一的渡口,水比较浅,大军能趟过去。
当然若是有足够的船只,渡过襄水也很容易,可急切间那里去找那么多船只。
周坚小儿率军赶到野山渡,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要半渡而击不成?(未完待续。。)
第172章 阵斩黄祖
“大人,现在怎么办?”
见黄祖蹙眉不语,有部将连忙问道。
黄祖略一思忖,便道:“让大军不要停下,继续前行,看看周坚小儿想干什么?”
“遵命。”
部将连忙应诺,继续催军疾行。
快到傍晚时,大军终于到了野山渡五里之外。
斥侯回报,南阳军背水扎营,依旧没有动静。
五里路程,若是步军发起突击,还有足够的时间应付,但若有骑兵突袭,可就麻烦了。
黄祖始终记挂着那三千消失的清河骑兵,不敢大意,一边下令大劳就地扎营,一边又将所有的斥侯都派了出去,严密监视南阳军的一举一动,以防被偷袭。
不料刚刚扎好营寨,就有斥侯回报,三千清河骑兵出现在后方五十里外。
黄祖刹时大皱眉头,眼下前有一万南阳军挡道,后有三千清河骑兵虎视眈眈,局面对江夏军可是极为不妙,一个不小心,就有覆亡之危。
就算扎下营寨据营死守,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黄祖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周坚虽然调集了三万五千大军攻襄阳,就算已经击破了王睿的一座营寨,但襄阳也还有一万五千大军,周坚想要攻破襄阳,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攻城不同野战,就算有兵力优势,也难以发挥。
然而野战却不同,兵力的优势能得到充分发挥。况且周坚还有三千骑兵,这对于却乏骑兵的黄祖来说,足以形成致命的威胁。
黄祖再寡智少谋,此时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周坚怕是就等着自己来襄阳呢,只要击破自己的一万大军,不但王睿孤立无援,就连江夏怕也会成为周坚小儿的囊中之物。要知道,周坚为攻打襄阳,调集了三万五千大军,兵力比自己和王睿加起来还要多。
就算留下两万大军对襄阳围而不攻。令王睿不敢轻动。也能调集一万五千大军对付自己。
黄祖想到这里,顿时悚然而惊,然而现在想要退兵,却是为时已晚。
若是只有一万南阳军挡倒。却还没有什么。
然而周坚的三千清河骑兵却是时刻高悬在江夏军头上的一口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斩下来。再加上一万南阳军,稍有大意,便有覆亡之危。
“被王睿害惨了!”
黄祖长叹一声。烦躁地在帐中来回踱步,一时进退维谷。
南阳军大营。
戏昌匆匆走进周坚军帐,拱手道:“主公,黄祖大军在五十外扎下营寨。”
周坚‘哌’了一声,洒然道:“黄祖这厮到是小心,韩琼的三千骑兵呢?”
戏昌答道:“在鄀国以北十里外,距此五十余地。”
周坚奋然击节道:“好,黄祖现在应该也反应过来了,如今前有虎、后有狼,黄祖进退维谷,怕是正在进退两难,本将军就给他个决战的机会,只要击破本将军的一万大军,他就可以安然注鞍襄水,或者返回江夏,这样的机会,想必黄祖应该不会拒绝,哈哈!”
戏昌欣然道:“昌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江夏军大营。
天色将晚,黄祖正苦思对付,就接到了周坚明日约战的邀请,当下急召诸将商议。
“大人,需得谨防有诈。”
有部将急忙道:“背水扎营,实乃兵家大忌。周坚小儿虽是黄口孺子,但此人自征讨黄巾叛军统兵以来,还未偿一败,又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这里面肯定有诈。”
其余将校也连连点头,不过,虽然觉的可能有问题,但却想不到有什么问题。
黄祖也是眉头一蹙,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周坚出兵襄阳,肯定要速战速决,此番分兵前来截击自己,自也不可能和自己的一万大军在这里干耗。
因为拖的直芍,对周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
若只是为了拖住自己的一万大军,背水扎营到也没有什么。
只需据营而守,自己就不可能任由虎狼在侧,而安然渡河。
但问题周坚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在这里干耗,却选择了背水所营,这就有问题了。
毕竟没有到生死绝境时,士卒们根本不会有破斧沉舟,背水一战的勇气。
最为关键的是,江夏军也不能在这里耗下去,必须要尽快打破僵局,决定去留。否则若是周坚再调谴一支大军过来,又有三千骑兵虎视在后,自己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黄祖想不到周坚有什么诡计,只得沉声道:“话虽如此,但若拒不应战,就这么耗下去对我军也极为不利,必须要速战速决。”
帐下诸将顿时哑然,他们自然也能想明白,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或许周坚是不愿耗下去,但也绝非是耗不起。
而江夏军却是绝对耗不起,拖的时间越久,对江夏军就越是不利。
别的不说,有三千清河骑兵在侧,粮草运送就是个问题。
一旦粮草接济不上,随军携带的粮草最多只够一月之需,届时怕会有哗变之危。
诸将脸脸相觑,也是没了主意。
黄祖咬咬牙,铿然拔剑道:“回复周坚小儿,明日尽起大军与南阳军决一死战。”
“末将遵命。”
诸将轰然应诺,到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跟南阳军决战了。
次日,旭日东升时。
周坚尽起一万大军,拔营而起,与襄水东岸摆开了阵势,静待江夏军前来决战。
不多时,官道上旌旗遮天,枪戟林立,八千余江夏军缓缓开了过来,距南阳军一里之外摆开阵式,尚留了千余兵卒和辎重兵驻守大营。
黄祖毕竟兵少,可不敢把所有的砝码都一次押上。
周坚有三千骑兵,江夏军若是一旦战败,再失了大营,乐子可就大了。
三通鼓响,两军阵圆。
周坚和黄祖几乎是同时策马而出,相距五十步时,才缓缓收住战马。
“黄祖!”
周坚挺枪跃马,大喝一声,“王睿无君无父,背弃臣节,与董卓贼子互为朋党,本将军今率正义之师而伐逆臣,你竟敢率军前来援助奸逆,莫非不知死乎?”
“你放屁!”
黄祖勃然大怒,瞪目喝骂道:“黄口小儿,安知忠义。战则战矣,少说废话。”
周坚缓缓催马上前,继续喝道:“黄祖,你若下马纳降,本将军可即往不咎!”
“放你娘的狗屁,吃某一刀!”
黄祖性烈,哪能受得了这刺激,当时就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大刀一挥,竟然催马向周坚杀了过来,虽然听说周坚武勇过人,但黄祖自负武勇,岂又会怯战。
“好机会。”
周坚心下暗喜,连忙催马迎上,只要杀了黄祖,今天的决战就毫无悬念了。
攸忽之间,两马相距已不足十步。
“周坚小儿,受死!”
黄祖大喝一声,力大势沉的一刀直奔周坚颈项而去。
周坚嘴角边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待黄祖大刀距离面门不足一尺,已经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劲风时,才在间不容发间一枪挑飞黄祖大刀。
当!
清越的金铁交击声中,黄祖只觉一股狂野的力量倒卷而回,虎口瞬间破裂,大刀哪里还握得住,顷刻间脱手而飞,顿时心头大骇。
两马交错而过。
周坚手起一枪,一记回马枪闪电般的刺向黄祖后心。
黄祖听到风声,急向旁边躲时,已被铁枪从左肋刺了个对穿,从马背上挑了起来。
潮水般的巨痛刹时席卷了全身,力量飞快的流失。
黄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被周坚抖枪甩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所有人都呆惊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江夏军的将领和士卒们惊呆了。
虽然周武勇武的名声早已传遍天下,但俗话说的好,古自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当战场还能当上将军的,哪个不是自负武勇,又岂会自认为不如别人。
然面却没料到,仅仅交马一合,黄祖就被周坚一枪刺死。
江夏军阵前,所有将校都静悄悄的傻了眼,有些回不过神来。
“传令,进攻。”
周坚策马奔回本阵,当即大喝一声。
“杀杀杀!”
南阳军顷刻间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吼声,眼看主将如此骁勇,交马只一合,就将黄祖斩于马上,士气顿时被推上了最高峰。
惊天战鼓声刹时惊碎了襄水两岸。
直到这时,江夏军才终于回过神来。
“大人死了!”
不止是普通士卒,就连黄祖的几员部将,此刻也都慌乱起来。
主将阵亡,这对于这个时代的军队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
就在江夏军慌成一团,不知所措时,南阳军已经压了上来,攸忽之间,只见一万南阳军迅速从中分开,一头头牛角上绑着尖刀,尾巴上拖绑着柴火的耕牛和水牛被赶了出来。
“南阳军赶这么多牛干什么?”
正在极力稳定军心的黄祖部将看到南阳军赶了数百头牛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南阳这这是要干什么,有一名部将竟然还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173章 淫人妻女
数百头牛全部都被蒙住了眼睛,在两侧骑兵的驱赶下,笔直地向着江夏军冲了过去。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牛本来就温和,就算冲过来,驱赶开也就是了。
但要命的是,每头牛的尾巴上都绕了一捆柴禾,而且是点燃的柴禾。
原本还慢腾腾跑出来的水牛在尾巴上的柴禾被点燃后,立刻变的狂暴起来,像是一群发疯的野兽般,开始奋力奔跑,向江夏军狠狠地冲了过去。
“快,快闪开。”
江夏军中的几员将校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骇的心胆俱裂,厉声长嚎起来。
然而一万大军结成密集的阵型挤在一起,一时半刻之间,又如何能躲的开。
混乱还没有结束,数百牛发狂的水牛就已经一头扎进了江夏军中。
虽然有少部分水牛冲向了两边,但还是有八成的水牛,冲进了江夏军中。
啊啊啊……
凄厉的惨嚎声刹时惊碎了长空。
血光崩射,残肢乱飞。
江夏军密集的阵型就好像一个破袋,被切割的支离破碎,就算有士兵用随军携带的大型橹盾、锐矛等器械摆下拒马阵,也无法阻挡疯狂的奔牛践踏。
砰!
几名江夏军士卒刚刚树起橹盾,躲在橹盾后面,橹盾就被疯狂吼叫连蹦带跳冲过来的水牛直接撞飞,躲在橹盾后面的三名江夏兵也被活活踩死。
等到数百头水牛的冲过去,江夏军已经乱成了一团。就好似漏风的筛子,不成形状。
大量的士 卒在奔头的铁蹄下,早就已经心胆俱裂,不顾一切的丢掉兵器,哭喊着向两边疯狂逃窜,就连黄祖的几名部将,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传令,大军出击。”
南阳军阵前,周坚把手一挥,早就蓄势待发的一万大军立刻趁势出击。
而一直流戈在五十里外的三千清河骑兵。接到军令后。也立刻从后边包抄了过来,追击溃逃的江夏军士卒,顺道还踏破了江夏军的营寨。
没有了城池和营寨,溃散的步卒在旷野上又怎能逃过骑兵的追杀。
天色完全黑下来时。
周坚缓缓收拢大军。三千清河骑兵也回来了。顺道还踏
清点战果。此战击破江夏军后,斩两千,俘五千。余者皆散。另缴获粮草辎重若干。
是夜,中军大帐。
周坚面露笑容,明显心情不错。
打了个大胜仗,不但尽歼黄祖一万大军,而且周坚还阵斩了黄祖,帐下诸将也是一个个面露振奋,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没有什么比大胜仗更让他们兴奋的了。
周坚环视了一圈帐下诸将,朗声笑道:“如今黄祖大军已破,是该攻占江夏了。”
戏昌第一个附议道:“主公所言甚是,江夏军被我军尽歼,黄祖也被主动阵斩,西陵只有不到三千守卒,眼下正是袭取江夏的大好时间,主公可速速兵进江夏。”
诸将纷纷点头,齐声附议道:“请主公下令。”
“好!”
周坚一拍桌案,大声道:“大军休整一夜,留下两千步卒看守伤兵和俘虏,其余各部兵马明日三更造反,五更拔营,可放过一沿作城邑,直取西陵。”
“末将遵命。”
诸将轰然应轰,个个摩拳擦掌,振奋不已。
次日一早。
周坚果然尽起大军,以韩琼、许褚为正副先锋,率三千骑兵过纱林山直扑西陵,自统本部八千兵卒星夜直奔江夏。
江夏大军一战而灭,眼下可谓是取江夏的最好时间。
西陵虽还有不到三千守卒,但黄祖已死,根本不足为虑。
襄阳。
“大人,大事不好了。”
王睿刚准备进午膳,就见部将蔡瑁神色惊慌地冲了进来。
“何事惊慌?”
王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镇定心神,沉声问道。
蔡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虽然三月的襄阳天气已经转暖,但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闻言忙不迭地道:“刚刚斥侯回报,周坚于襄水野山渡截击黄祖大人的一万大军,以火牛阵一战击破黄祖大军,黄祖大人也被周坚阵斩。”
“啊,怎会如此?”
王睿怔了下,顿时惊的跳了起来,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半晌无语。
蔡瑁还嫌不够,又道:“大人,斥侯还回报,周坚击破黄祖大人一万大军后,现已以三千清河骑兵为先锋,自统八千大军,杀奔江夏去了。”
“什么?”
王睿终于回过神来,吃声道:“江夏若被袭取,则荆州必成孤城矣!”
眼下形势急转直下,黄祖大军被击破,荆州军外援已绝,蔡瑁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连忙问道:“大人,江夏军是指望不上了,现在该怎么办?”
“让本官想想。”
王睿脸色惨白,也没了主意,在堂下踱起步来。
蔡瑁站在一边,眼珠子随着王睿的身形来回移动,眼神晦暗不明。
蔡氏本是荆州大族,家大业大,良田以千顷计,私兵以成千上万计,此前王睿能这么快拉起一支两万人的大军,蔡氏可是出了大力气。
正因为如此,蔡瑁才能得王睿重用,统领数千兵马。
事实上,蔡瑁统领的数千兵马,基本上就是蔡氏的私兵,
如果没有南阳军来犯,王睿这个荆州刺史能坐稳,蔡氏的利益自然有保障。
可眼下的情况实在有点不妙,黄祖大军被击破,蔡瑁也没把握襄阳能否守得住。
若是跟南阳军顽抗到底,一旦襄阳城破,只怕就会祸及宗族。
蔡瑁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决定暂时先看看再说、
西陵。
“张麻子,你他妈的赶偷懒。”
一名都伯大吼一声,狠狠一脚将躺在城垛下面睡觉的兵卒踹醒过来。
“呃……”
脸上全是麻子的兵卒翻身爬了起来,还有些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对上都伯那要吃人的眼时,才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急忙道:“头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心里却在嘀咕,又没人来攻打城池,睡个觉又怎么了。
都伯骂道:“哼,警戒期间睡觉,按照军规,是要打三十军棍的。”
“啊,头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张麻子吓的一个趄趔,差点没摔倒在地,连忙求饶。
三十军棍打下来,注算不死,怕是半条命也没了。
都伯嘿嘿淫笑道:“行,不打军棍也可以,不过啊,老子听说你婆娘长的不错,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婆娘,怎么样,改天带你婆娘来老子家坐坐,这军棍就不用打了。”
“什么?”
张麻子听的脸色大变,眼睛瞬间就红了,跳了起来吼道:“李老虎,你别欺人太甚。”
“妈的,给脸不要脸。”
都伯一拳将张麻子打翻,狞声道:“这么不识抬举,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麻子翻起身来,拳头捏的咯嘣直响,眼睛红的吓人,随时都有可能爆走,噬血的目光死死盯着都伯,嘶声大吼,“李老虎,你他妈的别欺人太甚,别以为老子怕你。你个畜生加禽兽,你要敢动我婆动,老子拼了这条烂命不要,也要杀你全身。”
“你找死!”
都伯脸色一变,脸色顿时变的狰狞起来。
就在这时。
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隐隐的轰隆声,整墙都似乎城地起来,好像地生了地震似的。
“什么声音?”
都伯怔了下,想到去年发生的地裂,顿时吓了一跳,不会又来了吧!
去年一场地裂,西陵城的好多房子都被震塌,李老虎勾搭了个大户家的婢女,正在柴房行那苟且之事,地裂时差点没被活埋,可是心有余悚。
轰隆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轰隆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近。
李老虎正有些心惊,无意中扫向远处时,忽然就怔住了。
只见远处的地方线上,一条黑线出现在缓视内,正迅速向这边移动,扬起漫天尘土。
“这是?”
李老虎迷糊了下,接着就跳的惊叫起来,“吓,这是骑兵,大队骑兵。”
“骑兵,是大队骑兵。”
城墙上的兵卒此刻看清楚了,虽然还隔的数里,但已经可以隐隐的看到,那条正在快速向这边移动的黑线,分明就是一支数千人的骑兵。
刚刚那隐隐的轰隆声,分明就是大队骑兵行动时的动静。
“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
有兵卒疑惑地问道,十分不解。
李老虎却是反液压过来,立刻脸色大变的扯开嗓门长嚎起来,“敌袭,是敌袭,我们江夏没有骑兵,这些骑兵肯定不是府君大人的军队,快去通知张守将军。”
城头上立刻哗然一片,顷刻间混乱了起来。
兵卒们来回奔走,纷纷寻找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武器。那机灵的兵卒,则是飞快地奔下城头,到军营去找留守西陵的张守,然而奔到一边,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张守将军前几天刚纳了一门小妾,成本都在小妾那里努力耕耘,根本就不在军营里。
还有那机灵的,则连忙奔下城头,一涌而上,将城门关上,升起了吊桥。(未完待续。。)
第174章 入主西陵
张守匆匆登上城墙时,三千清河骑兵已经杀到了城下。
还没战稳呢,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团黑影飞上了城头,耳边就听到了士卒的惊呼。
“将军!”
有士卒两股战战,颤抖着将一颗人头捧到了张守身前。
张守定睛一看,刹时到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
张守脸色攸地煞白,声音都有些颤,“这不是主公吗?”
声边的几句将校也是一副目瞪口呆地样子,有小校也颤声道:“将军,主公已经死了。”
张守好似被雷惊了的蛤蟆,只觉两眼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倒。
黄祖被杀了,这对他来说无异于记焦雷霹雳。
连人头都被送回来了,不用想,那一万大军肯定也完了。
没有了黄祖和一万大军,江夏还能姓黄吗?
张守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的六神无主,他是黄祖的妾舅,本来就没什么能耐,只因妹妹嫁给了黄祖做妾,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现在黄祖都被杀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正六神无主时,就听到城下一声宛若霹雳般的大喝响起。
“呔,城上的人听到了。黄祖匹夫谋逆被诛,耳等速速开城投降,尚可保全性命,否则待某打破城池,必定鸡犬不留。”
许褚在城下飞骑纵马,来回奔走,厉声大喝。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三千骑兵齐声呼声起来,炸雷般的吼声直震的旭日无光,人惊兽奔。
西陵城上的江夏军士卒个个气泄胆丧,概因黄祖被杀,下至走卒,上至将校,全都没有了主心骨,哪里还能升起半点抵抗之心。
就算能打退这三千骑兵又如何,黄祖已经死了。西陵迟早都会被人攻占。
“将军。怎么办?”
有小校定了定神,连忙问张守。
其余士卒和军校也都看着张守,都是一样的眼神,赶紧开城投降吧!
对于这些底层的军校和士卒来说。在谁手下当兵都是一个鸟样。黄祖已经死了。没了效忠的对象,和南阳军顽抗下去,也只是多增伤亡。还不如干脆开城投降,还能保住小命。
张守极力镇定心神,看了眼正在城下厉声大吼的南阳军武将,目露犹豫之色。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又是一波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冲上城头,张守差点被震的心胆俱裂。
“投降,我投降!”
张守最后一点的抵抗之心彻底消散,连忙大声喊了起来。
“吁!”
身边的军校和士卒则齐齐松了口气,还好,不用跟南阳军杀个你死我活了。
很快!
刺耳的机括声中,吊桥放下,城门被打开了。
张守带着几名将校,垂头丧气地出城请降。
“许褚将军。”
韩琼一边派快马向周坚报讯,一边催马上前,向许褚道:“请许褚将军率领千骑与城外驻扎,以防有诈,本将军率两千骑进城,接管西陵如何?”
许褚怔了下,答道:“末将遵命。”
韩琼点点头,当即点起两千骑,接管城池去了。
“在下张守,见过将军。”
张守连忙趋前几步,放低了姿态向韩琼长揖一礼。
韩琼勒马住足,问道:“你是西陵守将?”
张守赔笑道:“正是。”
韩琼‘唔’了一声,道:“足下到是颇识时务,黄祖谋逆,已被我家主公斩首,一万大军全军覆没。足下若不想人头落地,便助本将守好城池,待我家主公亲率大军赶到,必然重重有赏,不知足下以为如何?”
“在下遵命。”
张守哪敢说不,连忙答应。
现在黄祖已经死了,只要能保住小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说不定,要是表现好的话,还能得些好处也说不定。
韩琼点点头,让张守随在身边,率领两千骑兵入城去了。
云杜通往安陆的官道上,周坚正在率军疾行。
此番放弃沿途城邑,直接奔袭西陵,大军只带了半月粮草。
本来这样放弃沿途城邑,直接奔袭西陵,一旦粮草接济不上,大军怕有覆亡之危,但周坚却并不担心,西陵只剩下不到三千守卒,而且黄祖已死。
只要在半个月之内拿下西陵,便大局已定。
而且拿下西陵,周坚也有足够的把握。
不料大军还没到安陆,就收到了韩琼的战报。
“主公。”
戏昌神色振奋,催马上前对周坚道:“韩琼将军急报,西陵守将张守已开城投降,眼下韩琼将军已率军进城,西陵即下,江夏翻手可定。”
“嗯,西陵守将投降了?”
周坚也是精神一振,奋然击节道:“西陵即下,眼下正是攻略江夏之机。只需令韩琼镇守西陵即可,八千大军可兵分两路攻占各县,不必再去西陵。”
戏昌道:“正该如此。”
周坚当即兵分两路,以黄忠和周善为将,各领四千大军,前往攻打江夏各县,自率五千亲兵,与戏昌直奔西陵。
两日后,西陵太守官邸。
“参见主公。”
韩琼踏进堂上,向周坚拱手一礼。
“免了。”
周坚挥挥手,等韩琼入座后,才问道:“西陵降卒可曾安顿好?”
韩琼答道:“回主公,西陵共有两千八百守卒,去除老弱。只得两千精壮,现在已经全部整编完。不过这两千降卒装备奇缺,而且缺乏必要的操练,远不及主公精锐大军,用来守下城池尚可,若以之征战则难堪大用。”
周坚点点头,起身踱了几步,向戏昌道:“眼下西陵即下,江夏各县也旦夕可下,旬月之内必有结果。志才以为何人可守江夏?”
戏昌沉吟道:“江夏扬州接邻。又有江水必经之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不可不慎。”
周坚问道:“志才有何高见?”
戏昌想了想,斟酌着道:“韩琼将军知兵善战。昌以为韩琼将军可守江夏。不过荆襄之地水道纵横。从江夏又可顺江水直下庐江。蒋钦将军昔日曾给横江水,颇识水战,主公何不令蒋钦将军训练一支精锐水军。日后若取扬州,亦可令水师顺江直下。”
“嗯,这想法不错。”
说到水军,周坚顿时精神一振。
三国时期,东吴正是靠着精锐水军,才和刘备联手打击了曹操。
不过,至于组建水军,周坚还有不同的想法。
“拿地图。”
周坚把手一挥,目光却看向了戏昌,两人皆心领神会。
戏昌荐韩琼为西陵守将,可谓是正中周坚下怀。
韩琼虽然稳重,但却非善战之将,周坚早想将三千清河骑兵抓在手里,却又不能寒了清河将士之心,让韩琼守西陵到是个不错的机会。
西陵太江夏郡府,能够傎守西陵,也算是极得周坚信任和重用了。
趁此机会,将三千清河骑兵接过来,自然不会再引起清河将士的抵触情绪。
戏昌智计过人,亦善揣摩人心,周坚虽然从未亲口说过,但这厮却早就看出来了,因此才荐韩琼守西陵,让周坚能趁此机会接管三千清河骑兵。
很快,一副详细的军事行军图被挂了起来。
周坚起身走到屏风前,仔细看了一阵,才一掌拍在沙羡以北的一块地方,“这里,就是这里了,以后组建水军,就在这里设立水军大寨。”
“赤壁?”
戏昌看了一眼,深表赞同道:“这赤壁江面宽阔,三面都是绝壁,易守难攻,将水军大寨设在这里,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周坚‘嗯’了声,道:“不过眼下还不是训练水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稳定江夏局势,再回师襄阳,袭取襄阳,继而攻略荆南五郡。”
顿了下,又向韩琼道:“镇守江夏重任,本将军就交给你了。”
韩琼奋然道:“主公放心,末将必不负所望。”
戏昌道:“主公,江夏地多蛮民,时常反叛,不可不慎,昌以为,至少要留下八千大军镇定西陵,方可保江夏无虑,否则不足以震慑蛮人。”
周坚‘嗯’了声,来回踱步道:“江夏蛮反复无常,固然令人头疼。不过,始终镇压也不是办法,会耗尽江夏的人力物力,志才可有妙策一劳永逸,解决蛮人反叛?”
江夏多山,多有蛮人居住,故称为江夏蛮。
自本朝初年以来,在地主豪强的压迫和盘剥下,为了反抗当权者的统治和剥削,江夏蛮人就不断地反叛,但却无法彻底解决,让朝廷都十分头疼。
朝廷也想一劳永逸,但地主豪却不卖帐,极力压迫江夏蛮人的生存空间。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如此。
地主豪为了自身利益,对朝廷的政策法律阳奉阴违,朝廷也无可奈何。如此一来,江夏蛮自然是隔山差五的就举兵叛乱,最近的一次,就是江夏赵慈的反叛。
戏昌沉吟道:“若想彻底解决蛮人反叛之祸,就要触动本地门阀的利益,若是诛杀过度的话怕是短期内很难稳定江夏局势,拖延我军南征的步伐。”
周坚沉吟了一阵,反复考虑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森然道:“那就杀,能拉拢的士族门阀就拉拢,不能拉拢的连根拔起,现在费点力气,总比以后再头疼强。”
戏昌深以为然道:“昌也正有此意。”(未完待续。。)
第175章 兵围襄阳
夜,华灯初上。
江夏太守官邸内院。
周坚正在屋内小息,典韦带着十余名亲兵,将三十多个女人赶羊一样的赶了进来,向周坚兴奋道:“主公,黄祖女眷已尽数取来,请主公过目。”
“唔!”
周坚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这些女人从十来岁到三十多岁不等,个个姿色上佳,就算几个三十多岁的,也风韵犹存,其中几个还作少女打扮。
“不错、不错!”
周坚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身上,眸子里燃起了灼热之色。
按照他的标准来看,这少女的姿色至少也能够得上电视明星那个级别了。要知道黄祖可是江夏太守,一郡之地,黄祖女眷中最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差了。
“这个留下本将军亲自处置,其他的让弟兄们分了。老典,你也选几个。”
周坚一指那名姿色最为出众的少女,吩咐道。
“谢主公。”
典韦大喜,把手一挥,立刻将剩下的女子全部赶了出去。
“美人儿,过来!”
周坚嘿嘿一笑,招了招手。
少女脸色惶恐,不敢不从,连忙碎步上前。
周坚伸手一拉,将少女扯进了怀里,抱起来放在腿上,腾出一只手来,托起少女粉嫩的下颌,问道:“知道本将军是谁吗?”
少女不敢直视周坚,移开目光。弱弱地答道:“知道。”
“那就好!”
周坚撩起少女衣裙,一只大手伸了进去,轻轻的抚摸着少女柔嫩的肌肤,很快就摸到了胸前的柔软上,轻轻捏了两下,问道:“可曾许人?”
少女娇靥上泛起一丝诱人的红晕,低声答道:“尚未许人。”
“可曾有过男人?”
周坚又问,大手更将放肆了,又滑到了小腹上。
“……”
少女羞赧不堪,半晌不曾回答。
“可曾有过男人?”
周坚又问。声音已经有了些不耐。
“没有!”
少女心下一颤。连忙答道。
“哈哈,那就好。”
周坚大笑一声,长身而起,抱着少女进了内屋。
襄阳。荆州刺史府。
“主公。江夏有消息了。”
蔡瑁匆匆奔进王睿府中。疾声道:“刚刚细作传回消息,周坚谴三千清河骑兵放弃沿途城邑,直接杀到西陵。黄祖妾舅已开城投降。现在周坚已经进驻西陵,正分兵两路,攻掠江夏各县,眼下已连下安陆、云杜、竟陵数县。”
王睿刹时眉头一蹙,再也没了半分食欲。
直到这时,他才隐隐有些回过味来。
“难道周坚兵犯襄阳是假,袭取江夏是真?”
王睿心里咯噔一下,那种中计上当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
蔡瑁怔了下,仔细一想,就觉的极有可能,恍然道:“怪不得呢,周坚攻破左大营后为何会屯兵不前,原来他的目标是黄祖。如此说来,周坚兵犯襄阳,击破左大营,就是要让主公向黄祖求援,调虎离山,再伺机击破黄祖大军,袭占……”
说到这里,眼看王睿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住嘴。
王睿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感情自己向黄祖求救,也是中了周坚小儿之计,否则若是黄祖死守西陵,周坚就算要攻破西陵,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现在可好,自己却是中了周坚小儿之计,将黄祖大军调出西陵,给了周坚小儿机会。
眼下江夏已陷,襄阳外援已绝,等周坚小儿稳定江夏局势,怕是就要回师襄阳,集中兵力攻打襄阳了,还不知能守得几日,越想就越是憋屈。
寿春,扬州刺史府。
袁术整顿兵马,正准备南下攻略庐江,接到周坚击破黄祖大军,攻占江夏的消息,很是惊讶,对心腹谋士金尚喟然道:“周子渊也不简单呐,这么快就攻占了江夏,王睿拥兵两万却被压在襄阳城内不敢轻动,实是无能。”
金尚道:“等周坚稳定江夏局势,估计就要回过头去收拾王睿了,王睿外援已绝,怕是守不住襄阳,主公也需加快攻略扬州的步伐了。”
袁术深以为然道:“元休所言甚是,周坚此人亦颇有才略,若教其占了荆州,怕是会成为吾之劲敌,唯今之计,唯有尽快拿下庐江,再大练水军,以制其肘。”
金尚也深表赞同,当下又密集了一番对庐江用兵之事。
东郡,濮阳。
陈宫快步走进曹操官邸,向曹操道:“主公,细作从南阳传来消息,南阳太守周坚兵围襄阳,王睿向黄祖求救,不料黄祖一万大军却在绿林山被周坚亲自率军击破,十日前周坚已亲率骑步大军万余,进驻西陵,料来江夏十四县在旬日之内可下。”
“吾,这么快。”
曹操喟然道:“周子渊也算世之人杰,兼之南阳口多粮广,袭取江夏到也不意外。昔日操与周子渊也算颇有交情,此人不但知兵善战,亦善权谋,早在其出兵襄阳时,操便已有所预料,周子渊攻打襄阳假,引蛇出洞,袭取江夏是真。”
陈宫点点头,道:“主公还需加紧招募士卒,广积粮草军械,以不变应万变。”
曹操‘嗯’了一声,小眼睛里掠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江夏。
从三月初到四月初,周坚兵分两路,以黄忠、周善为将,各领兵马攻掠各县,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攻占了除西陵外的江夏其余十三县。
西陵被南阳军占领后,除了极个别的几个县,江夏大多数县在周坚大军到后,都痛快地开城投降,只有西阳、平春鄂县等三县拒不纳降,被黄忠、周善先后攻克。
周坚以周晖为江夏太守,理政安民,又命韩琼领军八千镇守西陵。
四月中,万事皆定,周坚率三千骑兵和两千步卒出江夏,返回襄阳。
早在周坚率军迎击黄祖大军时,王睿就趁机将右大营的五千大军召回城中,周武虽然出兵截击,但在襄阳城内一万大军的接济下,还是被右大营的五千荆州兵逃了城中。
没有骑兵的支援,周武在兵力相差不大地情况下,要截住并歼灭五千大军很难。
周坚返回襄阳后,当即与周武合兵一处,调集两万八千大军对襄阳进行合围。
本来此番对襄阳用兵,周坚调集了足足三万大军。
数战下来,折损了近千人,攻占江夏后,又留下了三千步卒,加上整编的两千江夏降卒共八千人,以韩琼为将镇守西陵,眼下就只剩下了两万八千大军。
洛阳,相府。
李儒匆匆走进董卓官邸,向董卓拱手一礼,“儒,参见主公。”
董卓挥挥手,“文优免礼,且入座。”
李儒也不多言,转身在下首落座后,才问道:“不知主公召儒前来,可有要事?”
董卓喟然道:“文优有所不知,本相刚刚接到消息,周坚小儿兵围襄阳,江夏太守黄祖率领一万大军前往襄阳支援王睿,不想却被周坚一战而破,不但一万大军尽没,连黄祖也被周坚小儿阵斩。眼下周坚已攻占江夏,回师兵围襄阳,料来王睿也守不住多久。”
李儒眉头就是一皱,沉吟道:“周坚此人虽年轻识浅,但儒观其颇有胆略,如果让此人袭占襄阳,又据南阳、江夏两郡,手下兵强马壮,荆南五郡怕是无人能挡其锋。若是教其占了荆州,日后图之难矣。因此,儒以为王睿不可不救。”
董卓深以为然道:“本相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如何救之?”
李儒目露辣狠之色,道:“主公何不令段煨将军领军两万出武关,沿丹水南阳,兵逼南阳郡治宛城。南阳是周坚的根基所在,一旦遭袭,周坚必引军而退。”
“此围魏救赵耳,甚妥!”
董卓狠狠击节道:“就依文优之计,速传段煨。”
“儒,领命。”
李儒欣然应诺,随即忙去准备。
襄阳,南阳军大营。
周坚高踞上首,蹙眉不语,显的心情不佳。
诸将分座两旁,也是个个正襟危坐,没有人敢大声吭气。
自从兵围襄阳以来,挖地道,半夜偷袭,诈退诱敌等等,什么计谋都用上了,可王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不上当,以致到现在襄阳也没有拿下。
其间到是也强猛过两次,然而非但没能破城,反而折了千余兵卒。
周坚不愿士卒伤亡过重,遂下公围而不攻,召集诸将商议。
然而手下的这些将领,冲锋陷阵还行,出谋划策却不擅长。
别说这些不擅智谋的武将,就连向来智计过人的戏昌,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谋士的作用,只体现在战略和局部的战术方面,然则遇到这种除了举兵强攻,再无第二条选择的局面时,再智计超绝的谋士,作用也不及一个普通的士卒。
不过,眼看周坚蹙眉不语,戏昌身为军师,也不能不发言,当下道:“主公,据细作传回的消息,襄阳城内余粮,最多也只够王睿万余大军三月之需。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只待王睿大军粮草,襄阳必可不战而破。其实三个月能够拿下襄阳,时间已经很短了。”(未完待续。。)
第176章 县尉李严
“这个本将军知道。”
周坚挥挥手,喟然道:“可是,本将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太踏实呐!”
戏昌面色一肃,略一思忖,便明白主公心里为何不踏实了,道:“主公可是担心董卓?”
周坚‘嗯’了一声,道:“南阳四邻,刘表正忙着在颍川招兵买马,汝南太守赵谦非雄才之辈,不足为虑。袁术也正忙着攻掠扬州,暂时应该还顾不上荆州局势,唯有董卓,此人坐拥关凉司隶,手下兵多将广,若其出武关偷袭,怕是有些麻烦。”
戏昌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键,肃然道:“主公所虑极是,不可不妨。主公在洛阳时便与董卓交恶,王睿又与董卓结盟,董卓若不想主公坐大,还真有可能出武关偷袭。”
周坚点点头,道:“传令蒋钦多注意洛阳方面的动静,以防不测。”
戏昌点点头,自去安排。
周坚挥挥手,正欲谴散众将,忽然脑中有灵光闪过,立刻想到了破城的办法。
“快,取纸笔来!”
周坚大叫一声,典韦立刻应声跑了出去,很快取来纸笔。
周武、许褚、黄忠等将不明所以,皆目露不解。
周坚拿人取来几块羊皮,在桌案上摊开了勾勾划划。
不多时,戏昌也回来了,走上前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主公画的什么?”
周坚大笑道:“本想军忽然想到了一种攻城利器,是一种大型的战楼。只要能造出这样的一座战楼,攻破襄阳易如反掌。”
戏昌大为惊讶,“不知是何种战车,竟有如此犀利。”
帐下诸将也目露惊奇之色,侧耳倾听。
周坚呵呵一笑,道:“等本将军亲自督造,等到时候志才就知道了。”
戏昌欣然道“即如此,冒便静观主公的攻城战楼。”
周坚也也多说,当即命周善、黄忠各率五千大军就近伐木取材,并命人叫毛四带了数百工匠前来襄阳军营。又临时征召了上千匠人。制造攻城战楼。
南乡,县衙。
县尉李严剑眉紧蹙,焦急地在大厅内踱来踱去,似有要紧之事。
等了足足快半个时辰。县长王正才姗姗来迟。
“李县尉这么急着要见本官。不知有何要事呀?”
王正打着哈欠问道。脸色多少有些不太愉快。
李严却没注意王正的脸色,急忙道:“大人,最近武关有些不大对劲。据附近上山打猎的猎户说,武关似乎正在集结军队,下官以为需早作提防。”
“武关?”
王正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以为然地道:“李县尉未免有些疑神疑鬼了吧?武关是董卓的地界,董卓就算要打关东诸侯,也是去打颍川、陈留,在武关集结军队干什么?”
李严急道:“大人,兹事体大,万不可掉以轻心。眼下府君大军率军攻打襄阳,南乡是关中西进南阳的门户,若有闪失,恐怕罪责难逃呐!下官以为,不管如何,也应该提醒宛城早做准备,以防生变。”
“好了!”
王正不耐烦地挥挥手,冷然道:“李县尉年轻气盛,建功之心本官也能体谅。然董卓放着关东诸侯不去打,怎么会来攻打南阳。这毕竟只是你的一厢臆测,若消息报上去,西凉军却不来,不是闹笑话吗?李县尉若有闲暇,还是多操心一下如何揖盗捕贼罢!”
说罢再也不理李严,转身就离开了。
“这……”
李严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武关在军队集结的消息不会假,无论如何,都要做些准备。
否则等西凉军杀过来了,再想办法可就晚了。
李严虽然年轻,但亦颇知兵法,更不像王正那样主观意断,以为西凉军根本就没有理由来攻打南阳,要知道,眼下朝廷将亡,各路诸侯拥兵自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别的不说,开春后周府君不就率军攻打襄阳去了吗?
既然周坚都能董打襄阳,西凉军又为何不能来攻打南阳?
不过,若是绕过王正,擅自向宛城方面报讯,风险可是不小。
如果西凉军在武关集结,真是要来攻打南阳也还罢了。若是西凉军不来,自己不经王正同意便擅自向宛城报讯,事后怕是在这南乡也混不下去了。
取如取舍,实是两难。
李严回到府中,再三犹豫,还是决定要向宛城方面报讯,提醒留守南阳的蒋钦做些防备。
宛城,军营。
“将军,南乡县尉派人送来急信。”
有小校疾步冲进蒋钦军帐,将一封火漆信笺交到蒋钦手上。
“哦,南乡县尉?”
蒋钦接过书信,随手拆开阅罢,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这南乡县尉李严到是个人才,竟然知道留意武关方面的动静。此人言之凿凿,西凉军在武关集结怕是不假。虽然不知道董卓是否真的要攻打南阳,但还是得早做防备。”
“速速召集校尉以上将校前来中军议事。”
蒋钦吩咐一声,小校连忙应声而去。
蒋钦又叫来亲兵,吩咐道:“兹事体大,某也便擅自决断,速请周焕、周济、文熹诸位大人前来,共同商议军事。”
“遵命。”
亲兵急忙应诺,前去宛城请周焕等人。
不大会功夫,十余员校尉以上的军官悉数到齐,分列两旁。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周焕、周济、文熹等人也先后来到军营。
蒋钦亲自将周焕迎进中军大帐,让道:“请大人上座。”
“不可。”
周焕连连摆手,“此乃军事,焕只旁听便可,岂能越疽代苞,万万不可。”
蒋钦再三谦让,周焕死活不肯上座。
眼下周坚领军出征在外,周晖又去了江夏,南阳文以周焕为首,武以蒋钦为首,不分高低尊次,既然是军事方面的事情,蒋钦请众人来参议军事,自是给足了众人面子。
之所以谦让,也是因为周焕是周坚兄长,表达一种尊重罢了。
周焕要真敢越疽代苞,坐了主位,岂非不识好歹。
周焕久历官场,这些最基本的门门道道,还是了然于胸的,因此极力推拒。
蒋钦见周焕执意不肯上坐,也就不再强求,待众人落座,才坐了主位,又向周焕等人拱了拱手,刚想说话,又有亲兵来报,襄阳有急令传来。
“主公有何急令?”
蒋钦检查过传令兵的箭令,立刻肃然起身,沉声问道。
其余诸将和前来参议军事的郡府众吏也连忙起身,望向传令兵。
传令兵道:“将军有令,令蒋钦将军留意洛阳方面的动静,谨防董卓出武关偷袭。将军还有令喻,南阳军事,凡内交外伐,由蒋钦将军全权决断。”
“什么?”
蒋钦脸色一变,原来主公和军师也想到了。
想到方才南乡县尉李严的急信,心下更是一沉。
“回复主公,某知道了。”
蒋钦挥挥手,早有亲兵将风尘仆仆地传令兵带下去歇息。
帐下诸将和郡府众吏脸脸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西凉军会来攻打南阳?不可能吧?
蒋钦重新落座,环视了一眼众人,这才取出李严的急信,示于众人,道:“武关有西凉军在集结,南乡县尉李严言之凿凿,料来不会有假。如今主公又加急示警,西凉军极有可能出武关偷袭南阳,不知诸将及各位大人有何高见?”
“这……”
帐下诸将校及郡府众吏都有些愣住了,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周焕不知兵事,本来想建议蒋钦不可轻举妄动,只管守好宛城,待周坚攻下襄阳,回师南阳,便可无虑,不过想起方才传令兵传周坚口喻,凡南阳军事不论内交外伐,全由蒋钦一力决断,只好临时改了口,道:“即有主公令喻,将军一力决断即可,焕无异意。”
周济、文熹等郡府众吏见周焕都没提意见,只好也表示无异意。
蒋钦见郡府吏众不发表意见,也不推拖,当即道:“好,即如此,李起听令。”
“末将在。”
李起连忙起身肃立帐下。
蒋钦沉声道:“速率八千大军进驻南乡,谨防西凉军出武关偷袭。到南乡后,只需守好城池便可,切记不可出战,只要南乡不失,便为大功。”
“遵命。”
李起连心大声应诺。
蒋钦又向另一名随从王猛道:“速以八百里加急前往襄阳,告之主公,就说武关有西凉军在集结,极有可能出兵偷袭南阳,再将我军部署告之主公。”
“遵命。”
王猛大声应诺,连忙出帐安排去了。
蒋钦又向周焕等人拱手道:“西凉军就算出兵偷袭,兵力也不会超过三万。眼下南阳有屯田兵两万,宛城城高池厚,就算分去八千步卒,一万两千大军也足堪保宛城不失。南阳诸事就请众位大人多多费心,陷阵拒敌,守境安民,钦自当一力担之。”
“将军放心!”
周焕等人虽然觉得分兵不妥,但蒋钦已经下了军令,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纷纷点头道:“此乃在下分内事耳,不敢辞,拒敌退后,全赖将军。”
蒋钦又客套了一番,送走周焕等人后,连忙又去安排诸事。(未完待续。。)
第177章 李起率军进南乡
襄阳,南阳军大营。
周坚正在亲自督造攻城战楼,戏昌匆匆奔了进来。
“主公,蒋钦将军派人送来加急快报。”
戏昌神色凝重,肃容道:“数日前南乡县尉李严听上山打猎的猎户说,有西凉军在武关暗中集结,并亲自前往查证无误,将消息报到了宛城。”
“什么?”
周坚吃了一惊,久久不语。
眼下攻城战楼最多再有半月,就可制造完成,届时襄阳旦夕可下。
董卓若是在这个时候出武关兵犯南阳,可真让自己为难,退兵也不是,不退兵也不是。
戏昌道:“主公,西凉军出武关偷袭南阳,怕已成事实,不可不妨呐!”
周坚眉头皱了更新,踱了两步,沉声问道:“蒋钦是怎么应对的?”
戏昌道:“蒋钦将军命李起领军八千,进驻南乡。南乡是东中前往南阳的门户。只要能守住南乡,西凉军不足为虑,就看李起能不能守住南乡一个月。”
周坚反问道:“志才以为李起能否守住南乡一月?”
戏昌沉吟道:“难说,李起将军乃主公近随,文武皆得主公真传,若西凉军兵量在两万左右,八千大军守住南乡一月应该勉强可以,但若西凉军兵力在两万五到三万,怕是很难。”
周坚略一沉吟,便做出了决断,道:“罢了,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局面,不能再给王睿喘息之机。传令。让李起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南乡一个月。”
戏昌拱手道:“昌,领命。”
南乡,县衙后院。
王正正在鉴赏一件前朝古物,又有家丁来报,县尉李严大人求见。
“李严又来干什么?”
王正顿时大皱眉头,李严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三天两头跑来烦人。
你说你一小小县尉,管好自己的那点事就行了,干嘛要整天关心国家大事。
那些大事,自有府君大人和一干谋臣武将去操心。也是你一个县尉该管的吗?
管就管了。还三天两头的跑来烦自己,这不没事找事嘛!
不过,不爽归不爽,王正还是得耐着性子去前院见李严。
刚到前厅。就见李严负手站在厅下等候。
“下官参见大人。”
李严看到王正进来。连忙前拱手作礼。
“李大人免礼吧!”
王正淡淡地道:“不知李大人见本官有何要事?”
李严道:“大人。下官刚刚接到消息,李起将军率领八千大军以到二十里外。”
“李起?哪个李起?”
王正讶然道,很显然没听过李起是谁。
李严道:“大人。李起将军是奉蒋钦将军之命率军前来南乡,防备西凉军出武关偷袭南阳的,眼下大军已到城东二十里外,我们是不是要出城迎接?”
“什么?”
王正愕然道:“李起怎么会率军来南乡……”
说到这里,顿时脸色一变,猛然回过神来,勃然大怒道:“李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将此等未能确定之事上报郡府,是谁给你的胆子?”
李严默然不语,心里却将这王正鄙夷到了极点。
王正气的脸色铁青,望向李严的目光中有冷焰一掠而过。
未经自己准许,竟敢将此等大事上报郡府,简直快要反了天了。
王正暗暗咬牙,等这件事情过去,无论如何都要让李严这小子挪窝。
不过,眼下蒋钦派了八千大军前来南乡,却是不能怠慢了,得赶紧出城迎接。
就不知这个李起是谁,竟然能统领八千大军,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想来也必是府郡大人亲信,否则哪能统领八千大军,平常校尉也就只能领一营两千兵马而已。
能统领八千大军,至少也是个校尉,不是自己这个县长能得罪的。
半个时辰后,南乡东门。
“下官见过将军。”
王正带着县里众官吏,疾上前几步,向李起一揖倒地。
“免礼吧!”
李起挥了挥手,身子端坐在马上不动,扫了一眼身前的数十员县府大小官吏,将周坚的气势学了个十足,淡然问道:“谁是县尉李严?”
李严怔了下,忙上前几步,拱手道:“下官李严。”
心里却无不羡慕,这位李起将军看年龄估计还没自己大呢,就已经是统兵将领了。
可叹自己熟读兵书经籍,满腹韬略,却只混了个县尉闲职。
李起扫了李严一眼,道:“李大人身居微职,却能时刻不忘已任,体察军情,委实难能可贵,此番发现西凉大军动向,乃大功一件,待主公班师回南阳,本尉必定为你请功。”
“谢将军。”
李严虽极力镇定,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兴奋。
王正却是脸色一变,差点嫉妒的抓狂,其余县府众吏也是多有妒色。
李起把手一挥,气势十足地道:“西凉大军在武关集结,极有可能偷袭南阳,本尉奉命率军前来镇定南乡,你等可各征召县府之兵,与本尉一并迎击西凉叛军。”
“下官遵命。”
王正等一干县府官吏齐声应命,心里到现在都有些不以为然。
李起也不多说,当即下令大军进城,接管城防。
三日后,一骑快马施风般冲进了南乡。
“主公有令。”
传令兵手持箭令,大步走进中军大帐,向李起大声道:“令李起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南乡一个月,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李起急忙领了将领,又问传令兵。“主公还有何令?”
传令兵摇摇头,答道:“没有了,小人这便回去复命。”
李起点点头,命亲兵将传令兵送了出去。
等到传令兵离开,这才环视众将校,沉声道:“主公和军师也认为西凉军会出兵,看来应该**不离十了。主公的军令大家都听到了,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南乡一个月。只要我们能守住南乡一个月,主公就能攻破襄阳。回师宛城。”
有小校忍不住道:“将军放心吧。我们八千大军,不敢说打败西凉大军,但守城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连南乡都守不住一个月,弟兄们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众将校连连点头。显的信心十足。
李起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大声道:“好。这可是你们说的,都打起精神来,抓紧时间修缮城防。只要这次能守住南乡一个月,回头本将军亲自向主公给你们请功。”
“将军放心吧!”
众将校齐声应诺,个个摩拳擦掌擦掌。
这些将校都是从周坚最开始的两千部曲里面抽调的老兵,早在征讨黄巾叛军之前,就追随周坚,全都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自然不会畏惧西凉军。
有小校还道:“将军,小人还听到个消息。”
李起一眼横了过去,骂道:“好你个陈大头,有屁快放,还敢消遗本将军。”
“嘿嘿!”
陈大牛嘿嘿笑了两声,道:“小人听说,那南乡县尉李严和县长王正不合,李严发现西凉军在武关集结时,找王正商量,要上报蒋钦将军,那王正不同意,两人还闹了矛盾。”
又一名小校也连连点头,“这事小人也听说了,那几个县府小吏还说,那县长王正平时就在打压李严,搞的李严这个县尉只能抓抓贼,其他的啥事都管不了。”
“哦,还有此事?”
李起有些意外,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大头连连点头,“好多人都在说,应该错不了。”
李起蹙眉不悦道:“王正这厮尸餐素位,不思治理地方,只知排挤异己夺权。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不上报郡府,就算这消息并不确定,但也该早做提防才是。妈的,等主公攻破襄阳班师回南阳后,本将军定要在主公面前参他一本。”
几个小校嘻嘻哈哈,又说起了在南乡听到的一些巷尾流言。
武关,段煨官邸。
“将军,南阳急报。”
有西凉武将疾步冲进段煨官邸,疾声道:“刚刚细作从南阳传回消息,说南阳守将蒋钦已派李起为将,领兵八千进驻南乡,我军在武关集结,怕是蒋钦已经得到消息了。”
“什么?”
段煨大怒道:“我军暗中集结,数路兵马皆是晚上入城,缘何会泄密?”
部将擦擦冷汗,吱唔道:“这个,末将也是不知。”
段煨脸色难看,起身在堂下踱起步来,脸色阴的快要滴下水来了。
部将头下忐忑,也不敢多远,只好站在门口静等段煨发话。
“还有多少兵马未到?”
段煨踱了一阵,忽然顿住脚步问道。
部将连忙答道:“尚有两营四千兵马明日可到。”
“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
段煨又问。
部将答道:“粮草已经尽数征调齐备,足够我军三月之需。”
段煨略微沉吟,便毅然道:“速谴快马传讯,既然南阳军已经有了防备,剩下的四千大军可不必再等到明晚天黑入城,尽快赶到关内,后日三更造反,五更进兵。”
“末将领命。”
部将急大声应诺,随即快步奔出去安排去了。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泄漏消息的?”
段煨气的直咬牙,本来想打南阳军一个错手不及,只要偷袭成功,一举拿下南乡,顺利渡过丹水,南阳门户就会洞开,届时西凉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宛城。
如今南阳军既然已经有了防备,就只能强攻南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