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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学徒归来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txt下载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56 无极甄家

    无极和下曲阳虽然分属中山、巨鹿两郡,彼此间却是毗邻,相距不过百里,骑兵半rì可至,到了约定之rì,一行人策马奔驰,不到两个时辰就出了巨鹿郡境,踏上中山国的土地。

    中山国郡治卢奴,下领十三县邑,分别是卢奴、安熹、蠡吾、安国、无极、新市、上曲阳、望都、唐县、蒲yīn、北平、广昌。

    中山国南北走向,横跨长城内外,东面连接太行山脉,北方已经靠近鲜卑部落聚居地方,近年来屡遭鲜卑劫掠,西南面则是平原,无极县就在郡国最南方。 . .

    文远领兵刚入无极县境,早有一队骑士在路上相迎,这些人皆一袭黑衣,不着汉军军服,虽然未穿战甲,不过只看jīng气神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jīng锐,想来便是甄家训练的私兵。

    骑士见了文远旗号,忙躬身立于道旁,直等到文远行至近前,才有一人上前禀告道:“小人甄虎奉敝主上之命,前来迎接张将军,我家主上已经等候多时,将军请随我来。”

    文远一行随着来人继续一路向西而行,只见前方骑士往来奔驰,不到十里的功夫,连续来了五六波迎接的队伍,看来甄家的文远格外重视。

    又走了十余里,突然听到前面鼓乐声起,只见前面一支数百人的庞大迎接队伍立于道旁,为首一人宽袍大袖,飘逸儒雅,正是甄俨。 . .

    文远早骑在马上,见了甄俨忙催马迎上。

    不等文远下马,甄俨已经躬身拜道:“甄俨见过张将军,将军百忙之中莅临无极,真是令我甄家蓬荜生辉啊!”

    文远下马将甄俨扶起,眯眼温和笑道:“甄兄如何这般客气,不过是一年不见,你我倒显得生分了。”

    甄俨见文远并不恃功自傲,也觉着面上有光,风趣笑道:“甄俨不敢僭越,当年张将军屈居一百里小县,而俨也算稍有薄财,可如今将军已是一郡太守,况且将军败吕布、破黑山,威加海内,已不可同rì而语,不可同rì而语啊!”

    文远拍着甄俨的肩膀道:“甄兄太客气了!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如何?”心中暗忖,你甄氏一族生意遍布京畿、河北四州,家资亿万,若你还叫稍有薄财,那我岂不是连要饭的都不如了?

    甄俨玩笑了一番,也不再做作,便道:“既然文远如此说,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寒暄一番,并辔上马,吹吹打打的来前往甄家坞堡。

    甄家坞堡规模巨大,说是堡,倒不如说是城更为妥当,堡长二里,宽一里半,里面少说住着一两千户人家,仅就规模来看,已经比得上下曲阳城的三分之一了。

    堡墙取山石堆砌,高三丈,坚固非常。堡外挖有沟堑,引山水绕城一周做护城河,城上马面、垛堞、望台一应齐备,论起防御强度,比当初文远打下的杨家坞堡何止强上数倍,即便是千军万马来攻,恐怕也很难攻下城堡。

    甄家堡分内外二堡,甄家的主要亲族居住在内堡之中,外堡居住的则是依附甄家生活的外姓亲族。而甄家堡之外,则星罗棋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座村庄,居住着的都是甄家的佃农徒附,少说也有万人以上!

    堡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铺、作坊应有尽有,堡内民众见了甄俨便要遥遥施礼,甄俨前呼后拥,俨然是此地的土皇上。

    二人入正堂分宾主坐下,早有人将茶水奉上,先是寒暄问候一番,谈话才渐渐转到正题上。

    只听文远喝了一口水道:“甄兄,我此番来,除了表达感谢之意,还有一桩大买卖特来和你商量!”一把折扇,就让文远分得了三千金红利,所以文远笑眯眯的看着甄俨。

    商人天xìng逐利,一听有大生意,甄俨顿时两眼放光道:“哦?文远快讲,快讲。”且不说文远已经是巨鹿一郡太守,身为商人自然愿意结交,就凭着文远创意制作的折扇,仅仅一年时间,甄俨就获利万金!所以一听文远说有大买卖,小心脏顿时扑腾乱跳。

    文远并不着急,慢条斯理道:“久闻甄家堡中能工巧匠甚多,不知造纸的技艺怎样?”

    见文远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甄俨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如实道:“本朝自蔡候发明造纸之术,至今已近百年,流传甚广,我堡中工匠倒也做得,不过蔡侯纸sè泽微黄,厚薄不均,书写不便,就是做出来了也没有人要!倒是新近有东莱人佐伯制出了一种新纸,光洁整亮,适于书写,不知是使用了什么工艺配方!”

    “只要熟悉便好!”文远不以为意道:“我有一法,甄兄麾下若懂得造纸之法,我敢保证,造纸所需的成本比佐伯纸大大减少不说,纸质必定要比东莱佐伯纸要强!”

    “当真?”甄俨忍不住从席上挑起道。虽然东汉蔡伦已经发明改进了造纸术,不过生产出来的纸质一般,产量也小,简牍绢帛依然是承载文字信息交流传递的主要工具,“绢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这个普遍xìng的社会问题依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佐伯纸虽然在纸质上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过产量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因此佐伯纸依然很贵重,只有世家大族或者官宦人家才会使用。

    而文远想出的造纸术,则是借用了宣纸的制作工艺。

    虽然文远前世没有自己造过纸,不过却有幸去过安徽宣城亲戚家一趟,顺带着就参观了一直保留至今的古老宣纸作坊,了解了一些宣纸的制作工艺。

    来此之前,文远就和瘿陶工匠讨论了一下当时的造纸工艺,两相对比,文远掌握的宣纸制造技术不仅要先进了五六百年,产量也是此时造纸效率的数十倍!

    见文远自信满满的样子,甄俨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了,不过身为商人的谨慎,令他还是继续问道:“以巨鹿一郡的人力物力,想要造纸易如反掌,文远又何必假手于人,让我来占这么大的便宜呢?”

057 宣纸 常山之行

    今rì第四更,后面还有一章,如果觉得学徒的文还看得过去,请真心收藏,另外感谢强势压制兄弟盖章给学徒**~…………

    文远淡淡笑道:“诗经有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先前甄兄馈赠钱粮之情,我一直无以为报,所以才以这造纸之术,聊表心意罢了。”独据造纸之利,事实上文远并非没有想过,不过相比这些利益,文远更希望能够将甄家这个汉末商界大鳄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更何况有甄家的商业网络推广,纸张可以得到更快的推广!..

    而且这纸张并不是简简单单一件商品,甄俨或许暂时还看不到,可是文远前世是生活在一千八百年后的现代人,造纸术的巨大意义和深远影响他如何能不知道?

    甄俨既激动又惭愧的躬身道:“文远谦谦君子,甄俨自愧不如也!我愿与文远结为生死之交,rì后文远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甄氏一族必定全力支应!”

    能得到一个商人如此承诺,文远满意的拱手回礼道:“如此便多谢甄兄了!”

    二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由于此次文远提供的技术作用重大,甄俨二话不说,当即就将分成比例定位五五分账,文远也雷厉风行,立刻就将由瘿陶工匠完善之后的宣纸制造之法交到甄俨手上。

    甄俨郑重接过,只有他心里最清楚,手里的东西有多贵重,如今市面上的佐伯纸贵比黄金,若是自己掌握了更低廉更先进的造纸工艺,rì后的收益至少是折扇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得到如此一份大礼,甄俨对文远已经不做他想,此人目光长远,不为钱财所惑,rì后必定能成一番大事!若此时倾力相助,说不定会给甄氏一族带来更大的辉煌!

    想到这儿,甄俨便道:“文远荣升太守,甄俨忙于俗事,还不曾拜贺,今rì便送上军粮五万斛,熟铁一万斤以作军资,聊表心意。”

    文远口中推辞,心里却在暗笑,如今身份地位变了,这所受的待遇果然不一样,不过甄俨的提议,倒让文远想到了之前疏漏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通行的主要是汉五铢钱,马蹄金虽然也可以兑换制钱,不过一般只用作封赏,何况如今已经是乱世,又连年灾荒,金银贬值,物价飞涨,正所谓“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要这些不断贬值缩水的黄白之物,倒不如多囤积一些辎重粮草。

    文远当即便于甄俨商量,以后的红利可以不支付或者少支付金钱,而是代以同等价格的粮草。

    转眼间天sè已晚,甄俨摆下宴席款待文远和麾下将士,族中亲族长辈也来作陪。席上还有管乐歌舞助兴,气氛热闹非常。

    悠扬的管弦声中,甄府后宅一个不过十三四的小女孩儿时而手托香腮,呆呆的望着前堂,时而在屋中来回走动,几次似乎想走出房门,但最终都停了下来。

    她的房间布局雅致,摆着香炉的案上放着不少简牍,还有一把瑶琴挂在墙上。

    只是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制作粗劣的木柄折扇,和房中jīng致的陈设格格不入,折扇开合,偶尔能看到上面似乎写着两个被水浸染的模模糊糊的自己!”蜀黍呃不,他来了吗?“在甄家坞堡一连宴饮了三天,甄俨才肯放文远离去,说起来文远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古人的许多规矩他依然接受不了,就像这一场酒宴,很多上都是能从天黑喝到天亮。这样随便喝上几场,三五天就过去了。

    以前文远还只是个小人物,饮宴的机会很少,倒不觉得怎样,rì后随着自己的名望地位越来越高,若还是这般一顿酒喝上一夜,对文远来说真是一种煎熬。

    造成酒宴冗长的原因,还是这个年代的酒度数太低,比啤酒度数大不了多少,寻常人至少能喝几升,能喝上一斗(2000毫升,四斤)的大有人在。

    文远之前也曾想过自己试着酿酒,可是此前部队粮食一直紧张,光是顾着成千上万张嘴吃饭就已经令他头大无比了,哪有酿酒的余粮?

    想想前世文远看过的汉末小说主角几乎个个都是神一般的存在,随便想出个什么点子,钱粮就滚滚而来吃用不尽,王八之气一露,无数名臣武将就拜倒在脚下。哪像自己,如今也算如履薄冰的在这个时代混了两年多,帐下文不过田丰、沮授,武不过张颌和一些二三流战将,即便如今手上的这些人也不是说招就招,一个田丰文远就拜会了三次,刘惠、张颌、牵招这三人开始对文远根本就鸟都不鸟,沮授就更不用说了,开始见面时开口就是张辽小儿,还时不时在韩馥面前打小报告,折腾了半年才肯答应投靠,直到如今文远升任太守,名声大噪,招揽人才的难度才稍稍减小。

    想到这,文远就忍不住鞭策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不过说起来,这里离常山倒是挺近的,赵云赵大帅哥现在应该还在那儿,此时倒不如到常山碰碰运气,即便咱没有那传说中的王八之气,和子龙兄弟打个照面,混个脸熟也好。

    一想到赵云,文远的心情顿时变得热切起来,辞别了甄俨之后,文远就立即折返向西,直奔常山真定。

    此时已经是190年八月,再过一年,赵云就会领着常山郡国兵响应公孙瓒,文远可不希望就此错过自己的偶像,因此一出了无极县境,立即命令部队放开速度奔跑!

    真定乃常山国郡治,不过离下曲阳和无极都比较近,三地之间像是一个三角,彼此间相隔不过百里,文远纵马狂奔,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真定地界,离郡城不过三十里之遥!

    不过眼看就要到真定的功夫,前头探路的哨骑突然回报!

    "报!启禀主公,前面发现黑山贼众!"

    文远正坐在与宁儿聊天,闻言立时下了马车,看向哨骑所指的方向。

057 三国第九美女

    第五更,学徒的存稿啊~~~55555~~~童鞋们给力啊~~~~~文远眯着眼睛望向前方,道:“有多少人?在干什么?”

    “有百余众,正在劫掠前面的村庄!”

    众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文远,打还是不打,只等他一声令下!

    文远禁不住眉头微皱,中山、常山如今都是黑山贼张燕的势力范围,若无必要,文远并不像现在就和张燕对上。 . .

    说起张燕,在当时名气也算是响当当的,天下群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原本姓褚,本是黑山起义军首领张牛角的部将,张牛角死后,他被推举为黑山军的首领。因为剽捍,敏捷过人,所以军中称他为飞燕。数年之间,张燕在太行山中厉兵秣马,麾下有jīng兵近十万,丁口百万,这可是实打实的,不像于毒白绕他们,说是三十多万,但大半都是老弱,能打仗的青壮只有十余万。可以说张燕一系才是黑山军真正的主力!其他如于毒、白绕、眭固等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而朝廷几次派人征讨张燕失利,只能任由他做大做强,前两年张燕派人到京都投降,刚刚转正被朝廷封了平难中郎将。

    封官之后,张燕倒是收敛了不少,不过他虽然不管城池,却年年派人到各郡各县征收军资粮饷,中山、常山等郡莫敢不从。 . .

    这么一个势力强大的邻居,文远暂时还不想招惹,更何况张燕是反袁的,来年袁绍入住冀州,公孙瓒就会联合张燕一同攻打袁绍,文远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张燕的关系搞糟。

    所以文远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就想绕过此处,从其他道路前往真定。

    可是就在此时,远处村子上空冒起了阵阵黑烟!文远似乎隐约还听见了百姓的惨叫,文远仿佛看见广年城外的一幕再次出现,凶残的贼寇向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举起了血腥的屠刀!

    文远一咬牙便做出了决定!

    不及硅步,何以行千里?若是连这一村百姓都解救不了,还谈何解救天下苍生!

    “周仓!”

    “末将在!”

    “领两百亲骑灭了这伙黑山贼寇!记住,我不想看到有一个人漏网!”

    “末将遵命!”

    周仓当下便领着亲骑四散向村子围去,文远颇为满意,看来周仓虽然粗蛮,领兵打仗的能耐还是不错的。当下便打消了派张驭上去的念头,上了马车便和宁儿说起话来。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周仓赶了回来,上前报道:“禀告主公,俺老周幸不辱命,已经搜遍了整个村子,一共八十多个贼人,没有一个逃跑,二百兄弟,只有九人受了轻伤。”

    文远向周仓看去,只见他浑身是血,此战定然斩获不少,再看身后二百亲骑,投向周仓的已经满是敬佩的目光,心中甚慰,经此一战,想来周仓在三百亲骑之中已经树立起不小的威望。

    周仓接着又道:“村子里还有百十口幸存的百姓不知该如何安置,还请主公示下。”

    文远抬眼看去,果然看见一群百姓正被亲卫们领着往这边走来,一个个惊慌未定,满脸紧张。

    文远低头思索一阵,然后示意他们聚拢过来,亲自下马安抚众人道:“各位父老兄弟,让你们受惊了,我是巨鹿太守张辽。”

    “多谢大人活命之恩。”众人感激涕零,跪伏于地道。

    文远上前一一将他们安慰道:“黑山暴虐,如今派来抢粮的人被杀,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此地已不宜久留,下曲阳离此不过百里,诸位乡亲若不嫌弃,不如就迁到我巨鹿郡定居,如何?”

    众人跪拜谢恩,如今家园被毁,留在这里很可能遭到黑山贼的报复,听了文远的建议,百姓们纷纷回去准备行装。

    文远正yù转身上马,突然看到还有一个小女孩并没有离开,文远定睛看去,只见这女孩大约十四五岁年纪,虽然衣着朴素,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sè丽人。

    文远看了,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两下,便上前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和家人一起回去收拾行装?”

    布衣美女忍不住悲声哭泣,真如梨花带雨,声断人肠,若不是宁儿就在后面马车上看着,文远真想上前好好安慰一番了。

    好一会,小美女才止住了悲声,哽咽道:“小女子姓樊名巧娥(杜撰,网上实在找不到),爹娘都被黑山贼人杀害了,只剩下小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姓樊?”文远心中一动,忍不住嘀咕道,如此绝sè佳人,而且还是姓樊,老家还是和赵云同乡的常山真定,莫非……此女就是三国十大美女之一的樊氏吗?

    想到这儿,文远禁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夫君,呃不……是不是有个亲家行赵……”

    樊氏美女脸上一红,讷讷道:“小女子尚未婚配,不过先父确实与一位赵家世伯交好……”她今年已经及笄,平rì里早就听说父亲要把自己许配给一个赵姓世伯家的公子,只等着过了年就定亲,本来这公子家世倒也不错,祖上还做过太守的大官,只不过听人说那个赵家的大公子似乎有大病在身,否则自家小门小户,即便自己生有几分姿sè也未必会被看上。

    樊氏内心并不情愿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毁在一个病人身上,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他一个弱女子所能抗拒得了?

    是了!文远已经十分确定此樊氏必然就是三国十大美女之一的樊氏!而且尚未婚配就被自己遇到!

    如此绝sè美女,如何能便宜了赵范的那个短命兄长?想想历史上的美人樊氏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从此深闺寂寞,独守空房,好不容易碰上赵云这个帅哥,却又被赵云以大义拒绝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如今既然被自己碰上,一定要救她脱离悲惨的命运,若是rì后赵云能来,就撮合他们做一对夫妻,免得自己的偶像赵子龙到了四五十岁还是光棍一条,如若不然吗,嘿嘿……如此如花美眷,收了做个妾室也好……

058 常山赵云

    想到这儿,文远便道:“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实不相瞒,我家夫人如今正缺一位贴身侍女,我看姑娘温文有礼,落落大方,有心想请姑娘入我府中,不知姑娘肯不肯屈就?”

    如今巧娥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若真没有出路,巧娥无奈之下也只能去投赵家寻求生计,一听文远提议,顿时点头答应道:“多谢大人关爱,巧娥愿听大人吩咐!”

    文远心中大喜,不过当他有些心虚的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时,恰巧发现宁儿向这边投来含嗔带怒的目光,心中一慌忙改口道: . .

    “你放心,我呃……还有我家夫人绝不会亏待了你的,你这便去收拾收拾,然后便向夫人请安去吧!”

    将樊氏安顿在前排的车把式旁坐下,文远敏捷的跳到车上,只见宁儿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看也不看文远,显然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吃醋了!

    “好宁儿?”文远一屁股坐在宁儿身旁,握住粉若凝脂的芊芊玉手,故技重施,附在宁儿的耳根上轻声呢喃道。

    谁料小妮子这次倒没有这么快投降,使劲想要甩开文远的大手,转过头去。

    哟呵,醋劲儿还不小!文远不禁咧嘴一笑,继续调笑道:

    “我家的小宁儿吃醋的样子都这么漂亮,真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 .

    宁儿脸红红的嗔道:“吃醋是什么意思,谁吃醋了?还有,谁是你的妻子啦,人家答应了吗?”

    难得宁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文远暗暗高兴,说起来,他对樊氏并没有多少非分之想,能撮合与偶像赵云成就一段美满姻缘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不过能让这宁儿这小妮子感受到竞争上岗的压力,很好!

    文远便道:“吃醋啊,就是口气里闻着有股酸酸的味道,你闻闻,是不是?”

    宁儿闻言真的捂嘴自己闻了闻,看着她一脸认真,文远禁不住一阵又是好笑。

    “坏人!大坏人!”宁儿此时才明白过来文远话中的意思,俏脸上刷的一下红了,粉拳连敲文远的身躯。

    文远哈哈大笑,一把将宁儿揽入怀里,车厢之中一片旖旎。

    摆平了宁儿小妮子,一行人继续前进,到了真定城外,文远令麾下亲骑在城下扎营歇息,自己则和宁儿、周仓、张驭等十几个亲信往真定城门走去。

    汉时有些城邑外地人入城须交城门税,文远一行二十人走到城门之下时,不少人正在排队。

    不过十几个玄缨卫体型彪壮,跨刀骑马,远远看去自有一股威压,前面排队的百姓见着这么一伙人近前,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来。

    “进城交税,每人二十钱,马车里的下车检查!”城门官早看到这一帮人来到城下,看他们的架势,必然是有钱的主,想到待会就能拿到一笔不小的克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等是”张驭策马上前,正要亮明身份,突见城里一支骑队来到城门下,城门官远远的望见,丢下张驭,向那骑队迎了上去。

    那骑队一行有五六十人,皆官军装束,佩剑背弓,坐骑骏马,为首一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形硕长瘦削,长相勉强还算过得去,只是一双小眼睛时不时的四处游移,不由自主的让人感觉出一丝jiān诈。

    城门官屁颠屁颠的迎上去道:“都尉大人,您这是要出城打猎啊,现在正是打猎的好时节,小的在此祝大人满载而归了。”

    那小眼男子只是晃了晃马鞭算作回答,眼睛无意之中扫到坐在车把式旁边的樊氏,顿时眼前一亮,马鞭在左掌心一敲,嘿嘿笑道:“刘麻子你就是会说话,本大人看来今天必定要满载而归了。”

    小眼男人策马径直来到马车旁边,对着樊氏从头到脚好一阵打量,看着娇滴滴的模样,只觉着身子都酥了。

    恰在此时文远掀帘问道:“怎么了?进个城那么麻烦吗?”

    文远马上发现了不对,下了车走到樊氏身前,看了看那个一脸猥琐的小眼男人,眼睛一眯问道:“这位兄弟,你想干嘛?”

    樊氏正被那小眼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可她到底百姓出身,不敢说些什么,看到文远走了出来,仿佛突然找到了依靠,慌乱的躲在文远身后,抓着文远文远的衣角。”

    看到眼前的美人躲在别人身后,小眼男人此时才醒过神来,看到一个长相英挺的男人挡着自己看美女,不由眉头一皱喝道:“哪里来的刁民,我乃是常山司马赵匡!见到本大人,还不跪下!”

    “大”周仓张口yù喝,却被文远伸手拦下,文远径直走到小眼男人马下,后者不屑的看了一眼文远,眼光又被樊氏俏丽的姿容吸引住了。

    而此时,宁儿也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小眼赵匡瘦削的身躯一震,眼神一下子看直了!甚至连哈喇子留下来都顾不得擦。

    美人啊!而且还是两个绝sè美人!赵匡心中YY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

    文远始终眯眼笑着,见那赵匡依旧一脸猥琐的样子,也不发怒,一把拎起赵匡的小腿,只听一声”啪“!

    赵匡只感觉一股大力突然从腿上传来,紧接着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狠狠的摔落马下!

    赵匡被摔得七荤八素,鼻血横流,还磕掉了两颗门牙,几个亲信慌忙下马把他扶起,余众连守卒挺枪持刀把文远一行团团围在核心!”大胆!尔等想干什么?“文远虎目一瞪,浑身散出一股重重的威压,再加上那十余个玄缨卫个个膀大腰圆,常山兵卒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赵匡被摔得整个脸都木了,此时才缓过劲来,捂着漏风的嘴骂道:”怕什么,一群废物,都给我上,这些黑山贼寇敢在我常山的地盘上撒野,给我杀了他!“文远本也不想惹事,不过身为男人,尤其是有女人在旁边时,男人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表现一下,他淡淡笑道:”周仓,不要伤人xìng命,给我把他们打残了!“周仓咧嘴一阵狞笑,抽出他那柄后背钢刀,刀背朝下,身边十几个玄缨卫也抽出了腰间钢刀,冷笑着向那帮常山士卒走去。

    周仓哈哈一笑,如一辆重型坦克一般冲向常山守卒阵中,刀背一扫,四五把向他刺来的长枪拿捏不住飞向一旁,一大片士卒斜飞着倒下!

    周仓得势不饶人,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入阵中,大砍刀带起呼呼劲风,这些郡国兵哪里是他这个人形怪兽的对手,被扫中的士卒无不骨断筋折。

    见那黑脸大汉如此狂暴,许多郡兵还没动手已经害怕,而随着十几个玄缨卫的加入,局势更是彻底倒向文远这边,一时之间,常山郡兵哀嚎遍地,哭爹喊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城门下的上百郡兵便倒了一片,没有一个能好好站着的,周仓走到赵匡身前,如同拎小鸡子一般把他拎到文远身前,一脚把他踹了个四仰八叉!

    文远淡淡笑着蹲下身子,一把揪起赵匡的头发,赵匡的脸上连遭重创,红的白的、青的紫的什么都有,被周仓这一踹又掉了几颗大牙,已经看不出人形。

    文远道:”都尉大人,你现在可以继续猖狂啊?“”英雄!小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饶了你?好啊!你现在过去,给那个小娘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三声,我再也不敢了,那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文远指了指站在身后的樊氏,嘿嘿坏笑道。

    樊氏此前一直呆呆的注视着文远,此刻见文远回头看向自己,忙低下头去,不知怎么,脸上突然有些烫烫的!”这“给女人磕头,这种事在古代对男人是奇耻大辱,赵匡虽然知道自己一条小命就攥在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笑容的英挺青年手中,真让他干出这种事情,这辈子恐怕就没脸见人了。”怎么,信不信我敲掉你剩下的牙?“文远不紧不慢的笑道。”我去我去!“在面对尊严和xìng命的选择时,赵匡最终咬牙(也没剩下几颗牙)选择了后者,膝行到樊氏脚下,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哭丧着脸道:”我知道错了!“”哈哈哈!“文远仰首大笑,看着哈巴狗一样祈求望着自己的赵匡,道:”现在你可以滚了。“”多谢英雄饶我xìng命。“赵匡又连连向文远叩了几个响头,也顾不上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手下,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

    张驭上前道:”少爷,您打了常山郡的都尉,我看咱们还是去郡守府交代一下吧。“文远点头道:”到了此地,本来就免不得拜访一下常山国相的,我和周仓去一趟郡守府,你领着其余人四处打探一下赵云的消息。“张驭依言领众人四处去了,文远则带着周仓,宁儿还有樊氏直奔郡守府。

    听说巨鹿太守亲来,常山相(汉时一郡主官称太守,封国主官称为相,刘备曾被封为平原相。)孙瑾亲自出门迎接,如今文远可不是一般的郡守,他刚刚击退十余万黑山贼的入侵,声名大噪,封官拜将指rì可待,孙瑾怎能不好生招待,二人寒暄一阵,文远自然说起城门前赵匡冲撞自己车驾一事。

    一提赵匡,常山相孙瑾脸上一黯,原来这赵匡的家族乃是当地一大世家豪族,在整个常山都势力极大,连出身外郡的孙瑾也无可奈何,只能举荐他做了常山一郡的司马都尉,不敢轻易动弹。

    此人仗着家族势力,骄横跋扈,有时连孙瑾都不放在眼中,听了文远的话,脸上也颇有难sè。

    不过孙瑾保证,虽然他不能穷治赵匡之罪,不过也会告诫他不准妄动。

    这样的世家豪族如果是在巨鹿,安守本分的话还好,若是像赵匡这般飞扬跋扈,等待他的绝对是家族全灭!不过文远倒不以为意,他此次到常山也呆不了几天,若是那赵匡仍不知死活,文远倒不怕跟他来个了断。

    一番交谈,文远觉着孙瑾为人正直忠义,体恤百姓,只因常山豪强林立,又有张燕横行于野,一腔抱负施展不开,这样的人,倒是值得结交一番。

    孙瑾对文远更是殷勤,常山与巨鹿相邻,若能得到眼前这个大败黑山贼的强邻为援,自己的处境就不至于那么艰难。

    两人互有结交之意,孙瑾当下摆宴请文远,一番杯盏交错,二人已经如多年相知的好友一般。

    虽然开心交了孙瑾这个朋友,不过文远更关心赵云的消息,应付了官面上的形式,文远推脱有急事要办,当下不顾孙瑾的强留,执意离开。

    出了官府大门,已经是下午时分,麾下亲信就已经打听到了赵云的消息。

    赵云可是常山真定的名人,虽然出身布衣,却深受郡民爱戴,数次带领郡国百姓抵抗黑山贼的入侵。

    所以要找这样一个郡中人尽皆知的名人很容易。

    文远带着周仓来到赵云家门口,赵云家境一般,到了他这一辈家中只有前后三间老房,一座占地不大的院子,院墙简单用一圈树枝围起,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棵大梨树,一张石桌,几个简简单单的石墩子而已。

    不过赵云自己努力,因为素有勇名,便被乡亲举荐做了郡吏,家中rì子才过的好了些。

    想到即将面对要面对前世追捧的偶像,文远便激动不已,他郑重其事的叩响大门,凝立等待人来开门。

    不料连敲三次,仍不见有人应门。

    周仓本来就是火急火燎的脾气,还没等上一炷香的功夫,就忍不住开口道:“主公,咱们在此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让俺进去看有没有人?”

    其实门并没有拴上,一推就能进去,文远心中也在犹豫,是不是该进去看看,可又怕万一家里面有人,自己不请而入,让赵云知道,肯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下道:“不得无礼,此人乃是当是一等一的将才,我若能得此人辅佐,巨鹿必然如虎添翼!就在此等候,不可冒失!”

    周仓凛然应命,这赵云他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道主公为何如此肯定他有大将之才,不过主公目光如炬,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直到了自己的黄巾身份,想来这个赵云多半是真有本事的人。

    如此众人又站了快一个时辰,眼看天sè将晚,屋内终于走出一个瘦弱老妪。

    文远不由大呼侥幸,此人多半是赵云的母亲,若是自己刚才冒然进去,必然悔之晚矣。

    只见她头发花白,满脸病容,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有气无力,扶着墙走上几步就要歇息一阵,文远看了忍不住道:“巧娥,快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樊氏闻言温顺的推门进去,那老婆婆见突然有一个陌生人进来,心中一惊,待看到是个娇滴滴的大闺女,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樊氏很是细心,将老婆婆扶到院中坐下,一番嘘寒问暖,从厨房水缸中舀了一碗水,喂老婆婆喝下。

    一众人等得心急火燎,不过见文远毫无放弃的一丝,也只能无奈的看着院子里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那里闲叙。

    老婆婆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根子有些不太利索,樊氏连说几次,她才能听懂一句,不过樊氏的确聪明乖巧,老少两个感情处的挺快,看的文远暗暗欣喜。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天sè渐黑,就在文远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人一骑飞马赶至!

    “尔等何人?为何围住我家院子?究竟有何居心?”只见来人身高八尺,横枪立马,一出场就是三个追问!

    文远心中一颤,定睛看去,那马上骑士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取168年生,参照史籍,学徒觉得这个时间最合理。)生得剑眉入鬓,目若朗星,英俊潇洒,威风凛凛,只是此等相貌,不是常山赵子龙还会有谁?

    只见赵云身上并未着甲,只穿着一袭白衣,手提丈二亮银梨花枪,枪杆处还挂着一包草药,还有几只小兽、山鸡。

    初次见到三国里文远真正佩服的大英雄,文远当场看的有些呆了,都忘了答话。

    文远忘了说话,不代表没有人回答,周仓在院外等了两个时辰,一见来人对主公如此无礼,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道:“你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姓名,俺家主公在此等候多时,莫非你就是主公说的那个常山赵子龙吗?”

059 孝义子龙

    今rì第二更,二级页面第一应该已经稳定了,谢谢大家支持,答应的事学徒会兑现的,今rì五更,希望真心喜欢本文的能收藏下。

    “周仓不得无礼!”文远断喝一声打断周仓,整理下医官,上前拱手道:“某乃是巨鹿太守张辽,不知足下尊姓大名?”

    一听来人竟是一郡太守,赵云也是吓了一跳,他见文远站在那儿,相貌英挺,身上散发出淡淡威仪,,身后的二十几个亲卫个个雄壮非凡,当即不敢怠慢,拱手道:“某正是常山赵云,不知将军何事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不卑不亢,好汉!文远见赵云反应平淡,敬爱之心顿时上升了一截。

    道:“久闻常山赵子龙大名,辽今rì路过真定,心痒之下特来拜见。”文远也不敢上来就流露出招揽之意,深恐一个不小心,就惹来赵云反感。

    “云不过一布衣,怎敢劳动将军大驾?将军虎牢关前大败温侯吕布,广年城外以百击万,令黑山胆寒,相比将军,云区区贱名,不足道也。”赵云下马谦辞道,不过想到自己的名气居然被一郡太守知晓,心中不免欣喜,对文远也客气了一些。

    “区区贱名,某不过恰逢岂会罢了,若是赵兄在,也必然立下比万人称颂之功业。”

    二人又是寒暄一番,赵云见此人身居高位,却一丝骄狂不显,心生好感,文远知道恭维话说的太多,反倒会惹人反感,便语气一转,改打温情牌,道:“赵兄,令堂身体似乎……”..

    赵云不过一介布衣,见文远赏识自己,心情本来颇为激动,听了文远的话猛然想起,忙拱手道:“家母久病,云上山采药未归已经一天,将军请先自便。”说完,抓起枪上拎着的草药往屋里跑去。

    文远领着张宁、张驭跟着进了院子,樊氏见主人回来,躬身一礼,温驯的退到文远身边。

    文远微笑着冲樊氏点了点头,樊氏只觉着芳心扑通扑通跳动了两下,俏脸刷的一下红了,若不是天sè已晚,定被旁人发现。

    赵云见一直照顾母亲的女孩竟然是文远的人,看向文远的目光闪过一丝感谢。

    赵云当即生火煎药,还不忘烧水做饭,动作熟练,显然做这些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看的文远感慨万千,rì后一个战无不胜的沙场将军年轻时居然遭此磨难!

    不过也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文远见偶像赵云屋宇残破,生活艰难,心中酸涩,便道:“赵兄侍母至孝,辽深感钦佩!特奉上一点心意,请赵兄笑纳。”说着,张驭便捧上一盘。

    赵云不看也知道是黄白之物,慨然拒绝道:“我与将军不过初次蒙面,怎能受此大礼?何况大丈夫在世,怎可白白受人恩惠,此时万万不可!”

    文远再三劝解,赵云只是不受,文远无奈,只得作罢。

    不为钱财所动!文远对赵云的观感又提升了一些!

    文远又见赵云老母体弱,道:“令堂体弱,郡事家事,都由赵兄一肩承担,辽于心不忍,如今身旁正有一贴身侍女,聪慧可人,贤淑温婉,若赵兄不弃,文远就将此女送与将军,照顾令堂,整理家务诸事都可由她打点,如此将军也可不必…….”

    一旁的樊氏听着,脸sè一阵青一阵白,看向文远的眼神带着复杂的幽怨,不过她自知身份,终究默默的走了出来。

    不料文远话没说完,赵云就正sè打断道:“张将军盛情,云感激不尽,不过将军与云不过初始,便对云如此厚待,交浅言深,非君子所宜!如今天sè已晚,将军还是请回吧!”说着起身肃客。

    文远不由挠头,怎么赵云居然说出当初和张颌初见时一样的话来?错了,自己错了,见了活生生的赵云,这招揽之心还是太急切了!

    虽然被拒绝,不过赵云此时表现出的孝义、气节,让文远深为感叹。可是如今气氛已经陷入尴尬,难不成自己此次招揽赵云的计划,还有自己苦心付出的一切就这样失败了?

    赵云表情毅然决然,他能够看得出眼前这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太守对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他也为能得到如此身居高位之人的赏识颇感自豪,只不过此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太过草率,还需要经过一番历练。

    更何况赵云自忖胸怀大志,岂肯白白受人恩惠?在没有看清楚此人的心胸志向之前,让他投入帐中,那绝对难比登天!

    文远被一腔热情冲昏了头脑,他哪注意到了这些?只有一直跟在身边的张驭知道,自家少爷一旦遇上了真正的大才,文远就会满怀热切,口不择言。张颌如是!田丰、沮授也如是!

    可是眼下赵云已经起身肃客,文远即便脸皮在后,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无奈的向赵云行了一礼,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文远万念俱灰之际,宁儿突然开口道:“赵将军采来的草药,虽然对令堂之病有些疗效,不过似乎有些治标不治本,虽能暂时舒缓令堂的病痛,却不能根治,长此下去,只恐令堂xìng命堪虞。”

    文远大喜望去,只见宁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药炉旁边,玉指上挑起一些药渣,放在鼻下仔细的闻。

    赵云面sè一变,颤声道:“姑娘莫非懂得医理?”

    “奴家(看清,这里用的是这个称谓,嘿嘿)略知一二,不过不敢说一定医的好。”宁儿点头答道,说着说着,竟然红透了耳根。

    文远一时倒没反应过来,更不知宁儿还懂医理!他倒是从周仓哪里听说宁儿得到大贤良师张角的真传,法术通神(周仓认为的,其实不过是些绕眼的幻术而已,不过也顺带反映出文远为了了解宁儿做了不少的情报工作。)莫不是要摆上什么祭坛,念念咒语,施下符水?

    想到这个情景文远就一阵大汗,不过事情既然出现转机,他怎能不感到欣喜,当即催促道:

    “好宁儿,乖宁儿,那还等什么?快给赵兄的母亲看看!”

    被文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得如此亲昵,宁儿羞不自抑,不过刚才文远不假思索就要将樊氏送给赵云,所中意的必然只有自己,想到这儿,宁儿的心里就一阵甜蜜,给赵云之母诊治自然用上了全部心力。

    她自幼随着义父治病救人,怎么可能只会些骗人的幻术,早就学会了一身高深的医术,又经过六年飘零,如今造诣更深,远胜一般医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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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忠孝难两全

    诊断一番过后,宁儿站起身来,一旁赵云早已面sè焦急,道:“姑娘,家母病情如何?”

    文远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宁儿治不除病根。

    宁儿面sè凝重,叹息道:“迁延rì久,病症已深……奴家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令堂的病根,只能尽力而为。”

    赵云满怀感激的拱手拜道:“家母老病缠身,云遍寻名医,都无能为力,姑娘能如此说,便是有希望,云实在感激不尽!恳请姑娘放手施为!” . .

    宁儿肃容点头,当即便写了一个方子,让人去药铺买药,赵云见文远如此真挚,心中已暗存感激。

    生火、煎药,宁儿做的非常细心,文远虽然不用亲自动手,却也一直在旁边看着,寸步不离。

    赵云亲自将药给老母服下,又将其送入房中歇息,才走到宁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援手之恩。”

    宁儿点头还礼道:“,妾身不过是略尽绵薄,赵将军不必客气,将军可照着这药方抓药,再以温补食物调理,如此不出一月,病根应该就能除去,只是令堂久病在床,身体虚弱,即便除去病根,只怕……”说到这,宁儿脸sè一黯,幽幽叹道。

    赵云面sè一变,手中的药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 .

    文远也是心情沉重,他上前一把握住宁儿的玉手,无比急切的道:“好宁儿,难道你……也治不好子龙母亲的病吗?”

    宁儿吃痛娇呼一声,低头黯然道:“非是妾身不肯尽心医治,实在是赵母久病不愈,积重难返,已无生机,妾身以温补调养之法,也仅仅能让赵母续命数月而已。”

    赵云在旁边听得仔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无力。

    文远看了心痛无比,上前搭住赵云肩膀道:“赵兄!子龙!你这便收拾一下行装,带令堂随我去瘿陶!我一定找到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材帮令堂医治!”

    赵云坐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起身先向宁儿深深行了一礼,道:“云早知道家母之病已非寻常药石之力可治愈,张夫人能为家母续命数月,云已经感激不尽了。”宁儿听赵云称自己做张夫人,不禁又羞又喜,躲到文远身后,低头拨弄裙角,而樊氏则脸sè一黯,默默低下头去。

    赵云接着又向文远行了一礼道:“家母病体虚弱,不宜舟车劳顿,将军美意,云在此多谢了,云如今只想在家母有生之年,在她老人家膝前尽孝,将军夫妇大恩,云只能来rì必报!”

    “子龙!”文远举起了手,又缓缓放下,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独自转身,背影萧萧。

    赵云其实此刻心情也是汹涌如cháo,他何尝看不出文远对自己是一片真挚,只是老母卧病,自己有怎能不在身边尽孝?

    不过看着文远那落寞的背影,赵云一阵愧疚,胸中血气一阵翻涌,慨然叫道:“将军留步!”

    文远身躯一震,转身看去。

    赵云单膝跪地,深深一礼道:“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将军大恩,云断不敢忘!待云为家母养老送终,必到将军帐下效犬马之劳!”

    “子龙!”仿佛突然从地狱升上天堂,文远喜出望外,禁不住跑上前去想将赵云扶起,奈何心情实在是太过激动,脚步竟然有些踉跄!好容易将赵云扶起来,忍不住左看右看,越看越觉着喜爱。

    赵云见文远对自己如此重视,心中感激,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主公!”

    文远满脸激动的给了赵云一个重重的熊抱,禁不住仰天长笑道:“哈哈哈!我得子龙相助,则大事济矣!”

    文远当即命人置备酒菜,二人对饮畅谈直至深夜,文远才恋恋不舍的带着众人道馆驿歇息。

    第二rì,文远又早早的来到赵云家中,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文远必然抢着去做。

    赵云见文远根本没有摆出主公的架子,心中感慨非常。

    如此转眼之间过去数rì,赵云之母身体果然有了起sè,赵云看着满脸喜悦,文远也在一旁欣喜。

    数rì以来,赵云除了照顾老母病情,便是和文远谈论天下大势,切磋武艺。

    自虎牢关下与吕布一战,文远自觉武艺突飞猛进,以前还能和文远打成平手的张颌,如今只能撑到三五十合便已不敌,文远常常因此心中窃喜。

    不过眼下与赵云交手,若用马镫,文远还能保持不败,不用马镫仅仅能撑五十合便会不敌,赵云之武勇,当今天下果然除了吕布,再无人可匹敌!一旁周仓、张驭看了,钦佩主公眼光毒辣之余,也对赵云的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

    文远虽败,不过能将赵云收入帐下,心中只有欢喜,赵云本来自负从未遇见过对手,今见主公武艺如此jīng湛,也是自负之心尽去。

    转眼之间过去十rì,文远虽然依依不舍,可如今离郡快一月,固然有一干得力部下撑着,可有些大事,还是要自己来拿主意,如今这边招揽赵云的事情已经成功,文远还需要赶着回去。

    真是谦谦君子啊!出了真定城,文远忍不住心中感慨赵云的孝义,不过这丝感慨很快便被满腔的豪气代替!

    来吧袁绍!有了赵云,即便你有颜良文丑!我又何惧?

    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坐在马车上的文远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空碗,宁儿则满脸促狭的笑意坐在对面。

    就见案上摆放着三个一模一样的倒置空碗,一刻炒熟的豆子在宁儿如羊脂一般粉嫩的手中灵活跳动,三个倒置的空碗也在几案上互相调换着位置,突然碗底一掀,豆子就从玉儿手中不见!

    “在这里!我就不信了!”文远指着那个刚刚先动了一下的那只碗道。

    宁儿嘻嘻一笑,抬起晚来一看,空空如也,文远无奈的往后一靠,掩面一声长叹。

    宁儿可不管文远一副可怜模样,不依不饶道:“输了输了!快说!快说!不许耍赖!”看她那可爱俏皮的样子,禁不住让人心生怜爱。

    文远佯作脸sè一苦,道:“我的好宁儿,为夫……呃不,我已经连续猜错七次了,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

061 虚虚实实

    宁儿小嘴一撅,俏脸微红道:“哼!想得倒美!快说!咱们说好了的,你可不许耍赖。”

    文远看的怦然心动,不过碍于刚才的赌约,只能苦着脸闭眼道:“好!我说,我是坏人!我是大坏人!我是天下第一大坏人!”

    声音传出车厢,在外面护卫的亲卫们皆失笑,唯独樊氏默默不语。

    看着文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宁儿忍不住呵呵娇笑,以前和文远在一起总是被他占便宜,今天难得看他吃瘪,宁儿心中早笑开了花儿,不过一想到自己若输了就要叫他一声……那个,宁儿就忍不住心如鹿撞,脸红一片。..

    能收得赵云这员大将,大半都是宁儿的功劳,闲暇无事,文远就对宁儿格外的亲近,今天一同坐在马车上无事,文远就想起前世在酒桌上消遣用的小把戏,叫“猜有无”,就是随便找一个小东西放在手里面猜,这游戏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凭运气和人的心理素质。

    不过既然是猜谜自然是要立下赌约,前世在酒桌上猜错了自然是喝酒,如今文远早就想好了,若是宁儿猜不中,就老老实实叫一声夫君就行了。

    宁儿当时就脸羞红了一片,不过自宁儿看出文远对樊氏并无非分之想之后,心中窃喜,对文远时不时的暧昧举动已经不那么在意,扭捏一番之后便答应下来,不过她又加上了自己的一个条件。..

    接下来的各位已经看到了,就是宁儿用碗做道具,让文远来猜,宁儿输了固然要喊文远一声夫君,文远若输了,也要按着宁儿定下的规矩来。

    文远本来信心满满,可如今猜了九次,一次也没猜中,虽不至于气急败坏,却也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

    文远暗自心忖:“NND,以后若是再出去喝酒,就把宁儿带在身边,就凭这一手绝活,管他张飞还是别的酒坛子,敢跟老子叫板?都要把他喝倒,抽起来再喝倒,再抽起来……”

    YY完之后,文远振作jīng神道:“我豁出去了!来吧!我就不信了!让你叫一声夫君就这么难!”

    宁儿微微一笑,豆子在手中如跳动的jīng灵,突然碗一掀,将豆子放入碗中,如此滴溜溜的清脆出声。

    文远轻轻仔细看去,只见那只藏着豆子的碗家在另外两只碗中在几案上来回调换,文远一向自认眼神极好,明明每次都看得到藏着豆子的碗最后会停在何处,可是待自己一指,却每每落空,开始文远还不觉得,输了三四把之后文远已经隐隐猜到宁儿定然是使了什么戏法里的招术,可宁儿手段仿佛层出不穷,之后文远正着猜,反着猜,最后还瞎蒙了一次,仍然是没能猜中。每每看着宁儿笑得得意洋洋、花枝乱颤的可爱模样,文远忍不住就想上去一亲芳泽。

    跟这样的小美女玩游戏,就是一直输也心满意足。

    突然!宁儿双手一收,三只碗已经停在案上不动,文远此时又抬头看了一眼宁儿,只见小妮子满眼笑意,那神情仿佛根本不担心文远会猜中。

    有猫腻!

    等等,不担心会猜中,莫非就是说她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猜中?

    ……

    文远心思电转,微微一笑,已经成竹在胸。他也不去看几案的碗,而是定定的看着宁儿,把宁儿看的含羞带嗔,低下了头。

    这次文远凝神去看,果然从宁儿的眼中明显看出一丝躲闪,文远心中大定,在宁儿的注视之下指着左边的一只碗道:“这个碗里嘛……”

    文远故意拉长了语调,偷偷看向宁儿,后者见文远选了那只碗,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sè。

    不料文远哈哈一笑道:“这个碗里肯定没有!”说着碗一掀,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宁儿见文远耍这种把戏,娇滴滴的瞪了一眼,也不笑了,而是绷着脸希望不让文远看出破绽,虽然已经隐隐约约觉着这一次可能会输,不过宁儿并没有觉着懊恼,反倒是有一丝紧张和期盼纠缠在自己心中。

    文远此时已经心中有数,他又指向中间的那只碗道:“这个碗里嘛,嘿嘿,肯定也没有!”说着又是一掀,这只碗里果然和刚才一样,什么都没有!

    “哈哈!我猜对了!哎呦……我的头!”文远忍不住高兴的跳了起来,不过或许是太激动了,一跳起来脑袋重重的撞向了车顶!忍不住痛呼一声!

    宁儿本来还有些羞怯,突然见此变故,忙上前去扶住文远的头,玉手拨弄着文远的长发,想要看看撞伤了没,口中还急切的问:“在哪,撞在哪儿了?撞疼了没有?”

    文远感受着那一双小手的温柔爱抚,身子早就酥了半边,更香艳的是宁儿此时抱着文远的头,文远的脸轻轻的贴在宁儿那隆起的shuangfeng之处,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袭来,让文远如痴如醉,直有摸上一把的冲动,恨不能一辈子埋在宁儿怀中。

    “左边,哦不,右边,哦哦下边一点,不对不对,上边一点……”

    这边文远痛并快乐着,宁儿摸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顿时大羞,一把将文远从自己的身前推开,脸红嗔道:“坏人!大坏人!”

    文远情动难耐,任凭宁儿粉拳落在自己的胸膛,一把将宁儿揽在怀中,将脸凑到宁儿嘴边坏笑道:“对,我是坏人,你就是坏人的夫人!夫人你输了,就该乖乖的,叫声夫君!”说的宁儿又是一阵羞急。

    宁儿此时俏脸通红,虽然心中仿佛一股力量怂恿着她,可是终究是女儿家面皮薄,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去。

    文远见她迟迟不语,便又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呵气道:“好宁儿,你若是不说,可不要怪为夫动手了哦……”

    宁儿娇躯一颤,生怕文远又使出什么无赖招数,忙抓住文远的手臂,细若蚊吟道:“夫……君……”

    文远眼睛一转,促狭笑道:“夫人好细的声音,为夫我都没听清。”

    “夫…君……”

    “叫大声一点,没听清……”

    “夫君……”

    文远开怀大笑道:“夫人越叫越顺溜,rì后回去勤加练习,免得到了大婚之rì开不了口。”

    宁儿羞不自抑,文远则喜不自胜,有宁儿一路随行,枯燥的旅程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二人正你侬我侬之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梆子声!

    行进的马车突然一停,文远正要下车,张驭已经在车外道:“少爷,左右有人埋伏!”

    文远眉头一皱,从马车中走出,只见左右前三面高坡之上,黑压压一片人马围住车驾,少数也有上千之数。

    方才一阵急促的箭雨,亲卫队猝不及防,一下子死伤了十数人。

    文远冷面披挂整齐,策马上前,见伏兵服sè,有三四百郡兵,其余兵马衣甲凌乱,军容不整,想来是哪个豪族的私兵。

    不过文远看见对面阵中一人,心中已经升起一丝明悟。

    赵匡,这个无齿男人披盔贯甲立于在阵中,几天过去,脸上的淤血都未清,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看向文远,眼神中满是怨毒!

    文远策马出阵,指着赵匡喝道:“大胆赵匡,你既然清楚我的行踪,想来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你聚众袭击朝廷命官,莫非是想谋反吗?”

    一下子被扣上谋反的大帽子,赵匡麾下军士心怯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势上已弱了一筹。

    被打的没有人形,又被逼着向女人磕头,赵匡早就恨极了文远,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自打生下来,他何曾受过此等屈辱,这份怒火在他心中不断煎熬,早把理智抛得无影无踪,不过赵匡到底也是带兵的都尉,看见麾下部众脸上明显的变化,忙出声喝道:“大家听着,此人乃是黑山贼寇,尔等不要听他花言巧语!杀一贼寇赏五百钱!谁能取此贼人首级,重赏十金!”

    众人一听此言,心思顿时活泛起来,要知道五百钱差不多能买一石粮食,而十锭马蹄金,更是足够五口之家几年的花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赵匡麾下兵将虽然看出文远这一支兵马军容鼎盛,装备jīng良,说是黑山贼寇怎么看怎么不像,不过一想到那丰厚的赏赐,所有人都放下了心中的不安,低落的士气顿时暴涨!

    这年头,你就是官军有能怎样,有钱有粮才是硬道理,有nǎi就是娘!

    赵匡见自己一言奏效,狞笑道:“放箭!给我shè死他们!”

    密集的箭雨呼啸罩向文远和身边亲卫,文远奋力舞戟遮挡,亲卫们虽然身披铁甲,可铁甲终究护卫不了全身,不时有亲卫被急促的箭矢shè落马下,不少倒霉的士兵更是被shè中面部,喉部等要害身亡!

    听着身边士卒的痛呼惨哼,文远心中怒火中烧,低喝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张驭保护车驾,周仓!带队随我冲阵!”

    “遵命!”一直护在文远身周的二人齐声应和。

    文远手中青龙戟拨去shè向shè来的箭雨,周仓领着百余亲卫也是挥刀枪格挡,实在挡不住的,便任凭箭支shè在衣甲上,反正文远的亲卫人人身披三十多斤重的熟铁战甲,这种铁甲可以再六十步内有效保护士卒不被一般弓箭所伤。

    汉时强弓是民间管制武器,私人部曲拥有的数量极少,赵匡即便抽调了军中配备的硬弓,不过这千余士卒手上的弓弩也只有五百多张。

    弓弩不多,对方又有铁甲防护,再加上催马急速冲阵,等文远带人冲入六十步以**程之时,冲锋的百余亲卫只有七个个人跌落马下,两人死亡,五人重伤!

    赵匡很快发现了这个状况,心中一阵冰凉,他当初只打听到文远麾下带着三百护卫,却没想到这些护卫的装备竟然如此jīng良!

    三百副铁甲啊!而且看着铁甲的质地,恐怕一般的曲长屯长才有资格穿上,而眼前此人麾下的亲卫,居然能人手一套!

    赵匡心里那个悔呀,他仿佛看到这三百全副武装的冲入自家阵中,不费吹灰之力搅起一阵腥风血雨,如同冲进羊群的一群凶狠恶狼!

    当上百铁甲亲卫冲入阵中之时,胜负已分,赵匡显然没有想到和这些百里挑一的jīng锐亲卫作战,双方几乎有着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

    不过半个时辰,官道上就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四百多具尸体,都尉赵匡也包括在内,余众尽皆逃散。

    对于这些逃兵,文远也并没有下令追击,既然被赵匡诬陷是黑山贼寇,文远正好可以把这件事推给黑山贼!

    不过文远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前世今生,文远一直习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况赵匡居然还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赵匡既然动用了家族势力袭击文远,文远毫不犹豫决定发动反击!

    所以车驾一行刚刚出了真定,文远就派人快马通知驻兵下曲阳的张南,铲平真定赵匡的家族,既然你说诬陷我是黑山贼,那我就把黑山贼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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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巨鹿郡的远景规划

    今rì第五更,感谢大家的支持,学徒本周拿到了这个水分比较大的第一(惭愧)。

    学徒会继续努力的~~感谢童鞋们~~…………

    九月十六,文远回到瘿陶,不出半月功夫,常山真定传来消息,真定赵氏家族遭到黑山贼袭击!阖族青壮尽遭屠戮,只剩下妇孺老弱残存。

    此事一出,常山、中山各郡一阵风声鹤唳,官民惶恐,各座城池紧闭关门,生恐遭到常山张燕的侵袭。 ..

    而始作俑者的文远在回到处理完堆积在府中几件必须由自己决断的政事之后,命人招刘惠前来商议。

    文远先问起烽屯选址之事,历经一月,刘惠跑遍了整个巨鹿,终于将烽屯位置和相关的细节定下,分布于斥章、列人、广年、南和等地,当然下曲阳、杨氏等边地县邑也计划筑有哨塔。

    按照计划,巨鹿郡**建有烽屯二百余座,每屯相隔三十里,于高山四顾险绝处设置,即便无山也要在孤迥平地设置,内设燧长一人,戍卒九人,此十人可分作两伍,平时一伍守烽燧,一伍屯垦。另烽燧内置旗一口、鼓一面、弩两张、抛石、垒木、火钻、火箭、蒿艾、狼粪、牛粪。每晨及夜,平安举一火,闻jǐng固举二火,见烟尘举三火。见贼烧柴笼,如每晨及夜平安火不来,即烽子为贼所捉。如此,若稍有风吹草动,很快便能报于县城知道。 ..

    此外每五个烽火屯上设有一屯堡,堡中设辅兵一队,共计五十人,并以此堡安置辅兵亲眷家小。如此五屯一堡共计百人为一个屯哨。如此全郡共设屯哨五十个,,即用五千军户屯垦,又可得田两十万余亩,如此三万流民自给自足之余,还可每年上缴两十多万斛军粮。而这五十个屯堡随着人烟聚集,很快就能形成五十个成规模的村庄,吸引到更多人定居开荒。

    为了使屯田兵不废弛武备,制度还规定烽火屯和与屯堡中的辅兵每两年一换岗,屯田兵cāo练、风纪等一应事务皆有所辖县城辅兵都尉负责,发现有人违纪,轻者军棍伺候,重者开除军户户籍,一家老小遣送出巨鹿。

    听刘惠汇报完烽屯的情况,文远思忖一番,道:“子惠先生,你乃是河北名士,经学大家,我有一件事情向请你帮忙筹划。”

    经过在下曲阳半年的思想改造,刘惠如今已经成为文远的铁杆拥护者,他很清楚如今巨鹿一郡蕴藏了究竟多么强大的力量!

    如今的巨鹿郡百姓安逸,士兵彪悍,军民一心拥戴文远的宽政,便是十万大军来犯,刘惠相信众志成城的巨鹿郡也能抵抗!

    而刘惠相信,文远绝不仅仅志在巨鹿一地,他如今大力发展屯田,到来年秋收,巨鹿郡一年税粮就可得百余万斛,这么多粮草,养活五六万军士都有富余,到那时,文远又怎会只保有三万多兵将。

    目光长远的刘惠已经看到,来年秋天,必然有成千上万的巨鹿青壮接受征召。

    每每看到巨鹿上下生机勃勃的景象,刘惠就暗暗庆幸当初没有因为被韩馥贬斥而沉沦,反倒为能碰上文远这么英明的主公而感到骄傲。

    而能得到主公如此谦恭垂问,刘惠颇为受用,恭敬道:“主公尽管吩咐,惠必定殚jīng竭虑为主公分忧!”

    文远斟酌了一番言辞道:“子惠先生交游广阔,认识的名士儒生必然不少,如今我巨鹿百姓安逸,粮食丰足,然饱暖则思yinyù,我恐百姓懈怠,想请子惠先生在我巨鹿办一所书院,教谕士民,知书明义。”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文远知道没有文化是多么可怕,只有知识的力量,才能推动一个民族不断走向前进,所以从立下根基,就已经谋划着办一所学校。不过当时在下曲阳钱粮紧蹙,连吃饭问题都差点解决不了,文远勉强只能先教一部分军官读书识字,直到如今坐拥一郡,而且手上有钱有粮。

    这个年代,读书向来只是少数人的权利,豪门世族家中藏书万卷,使得不少寒门子弟不得不依附于豪门大族,平民百姓连一rì两餐都不得温饱,更不要说读书识字,通经明义了。

    而文远的目标,就是让治下百姓都能得到受教育的权利,所以才有了之前的无极之行,将造纸术交给甄家推广。

    汉代是一个简、帛、纸并用的时代。简牍虽取材便利,但过于笨重;一片简牍大约有一、两尺长,约可刻写三、四十个字,少的就只能刻写八、九个字,相传秦始皇一天阅读的奏章重量达到一百二十斤!此外古时候有个学富五车的典故,说惠施这人会很多方术,他写的著作够装五车!一个人写出的著作就有五车,那他一生看过的书简又该有多少?

    绢帛滑而不洇,倒是是上佳的书写材料,不过价格实在昂贵,据说当时一共要七百二十斤的大米,才能换到一匹白绢,一般人根本买不起,所以民间仍用简牍。

    如今,文远已经将宣纸的制作工艺交到甄俨手上,为的就是让纸张通过甄家的生产能力和销售渠道,迅速的在市面上推广!

    有了轻便易携,并且价格便宜的纸张,就有更多的人能够学习文化!而造纸术还仅仅是文远计划中的第一步,文远最终的目的就是将是世家豪族和平民百姓之间存在的巨大沟壑填平!让泱泱华夏更多优秀的寒门子弟去冲破豪门世家权力上的垄断地位!

    文远的真实目的,并没有跟世家出身的刘惠明说,不过开办书院,宣扬教化,对刘惠来说也是功德无量,他二话没说便喜滋滋的答应下来,而主公能如此重视文教,也让刘惠不由钦佩文远的长远目光。

    送走刘惠,文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一连三rì不曾外出,直到第四rì,才拿着厚厚一摞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绢帛将张驭唤到堂中。

    “今有一件机密大事,需要你来主持。”

    张驭见文远说的谨慎,忙面容一肃:“少爷尽管吩咐!”

    “你即rì秘密抽调可靠工匠,如此这般……限期半年之内,必须给我搞出名堂!”

    张驭恭声接过绢帛,应道:“小的遵命,一定不让少爷久等!”

    文远又交代张驭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后者唯唯诺诺,转身离开。

063 广开财路

    九月过后,天气渐渐寒冷,此后的三个多月,文远或在下瘿陶军营cāo练新兵,或是视察巨鹿各处修建烽火屯的进度,不过最让文远重视的,还是即将开始的钱粮征收!

    进入十月,一年一度的钱粮征收开始施行,瘿陶内外,到处可见满载着粮食的辎车,从府库一直长长的排到门外,除了田赋,还要缴纳一年的其他税赋。

    以往每到这个年节,百姓们就会满面愁容,汉代的田租相当轻,人头税却比较重,尤其是到了政治黑暗的东汉晚期。压在老百姓头上的负担更加沉重,凡是1岁~14岁的孩子,不分男女,每年还要交纳23钱的‘口赋’(皇室税收,归少府,其中有3钱是马口钱,属于特殊军费,归大司农);chéng rén的人头税叫‘算赋’,15~56岁不分男女,每人每年交纳120钱(政圌府税收,归大司农,商贾和奴婢加倍,每人每年240钱。为鼓励生育,女子15~30岁不结婚者分为五等,每升一等加征一算;有妇女怀圌孕者,免其夫算赋一年)如果所在土地有封君,每户每年还需要缴纳200钱的‘户赋’,且并不算在算赋之中。此外还有胡乱摊派的‘献费’,凡是成年男女,每人每年都要‘献给’皇帝63钱,以供宫廷费用(地方乱收费也多如牛毛,不计)。‘徭役’就是每个傅籍的男子(年满17岁)每年须在户籍所在地服1个月的无偿劳役,从事土木工程、造桥修路、治理河渠、转输漕谷等基础建设劳动。征发徭役说是以三十天为限,但只要工程质量不合格,需要返工,就叫‘勿计为徭’,即不计算在固定的役期内,可见徭役实际上往往超过一个月。另外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地方官滥发徭役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    ..

    所以汉末百姓一到这个年月,一年收成便会上缴大半,丰年是或许还能留下口食,灾年时只能卖儿卖女,沦为佃农或者命运悲惨的世家徒附。

    不过相比往年,今年前来上缴租赋的百姓脸上则溢满幸福笑容,只因为巨鹿郡来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太守,除了必须的口赋和算赋之外,免除了包括更赋在内其余所有的苛捐税赋!

    十一月初八,巨鹿郡大雪初降,各地修建的二百多烽屯,数十个流民安置屯堡终于赶在大雪降临之前完成,三万多潜入巨鹿的百姓终于可以住进新建好的家中,只有大陆泽岸边建筑工程不得不暂时停工,不过经过近万民壮历时三个多月的辛苦努力,书院,讲武堂的主体部分已经完成,在经过一番修饰就能够投入使用。

    不过按照文远的要求,此次大陆泽畔平整出来的土地还有一大半没有使用,待rì后有暇,那里还会以文远的计划兴建起更多的建筑!

    初平元年十二月,天气寒冷,大雪封路,经过历时两月的钱粮征收,巨鹿县邑当年所有钱粮租赋全部入库,经过核算,巨鹿当年共征收粮草四十余万斛,钱两千三百余万,说起来这些钱粮是不少,可是这些扣除官员俸禄等等消耗,之后再向州府缴纳一半税收,所剩下的连一万兵马供应不起!

    不过此前黑山一战,文远缴获了粮草七十余万斛,虽然将其中一部分分给了百姓,剩下的倒也能够支持巨鹿三万多兵马到来年秋收,而到了那个时候,新开垦出的百万亩农地就能开始上缴田租,到时一年可得上万斛军粮!

    相比粮食,文远大兴土木,产生的消耗更加夸张!维持巨鹿各项正常开支需要钱,雇佣民壮建房、修烽屯也要钱,文远一下子铺开这么大的摊子,即便是有从甄家送来的三千金红利,也禁不起文远这三个月的消耗,好在如今各项工程都已经进入扫尾阶段,靠着缴获黑山的那几千万钱,坚持到来年收税应该差不多了。

    可是熬得过今年,到了明年怎么办,以文远如此大手大脚花钱的速度,一年的收入,即便是有甄家那边的外快,三五个月就没了(喜欢玩光荣三国游戏的朋友前期应该都是这样),缺钱啊!

    文远记得曾经听过一个企业家的演讲中提过:生财之道,在于开源节流,如今已是乱世,节流无疑就是自取灭亡,开源吗,方法倒是不少,可文远前世不过是个宅男,造玻璃,咱不会,造火药,咱根本就没那个配方。

    不过说起来宁儿倒是jīng通道学,不如让她试试给自己炼几吨火药?

    不行不行!研制火药太危险!

    不过貌似宁儿还jīng通医道,最近穿越众似乎流行卖chūn药发财,不如让宁儿炼制chūn药?

    不行不行!宁儿是自己没过门的小媳妇,怎么能因为这种龌龊的事玷污了自己在宁儿面前的威武形象!

    要不然卖卫生棉……

    一个接一个想法在文远脑海中闪过,要么是根本不具备条件,要么就是太龌龊,最终都被文远否决掉,如此绕了一大圈子,文远最终还是决定:酿酒!

    酿酒这个行业,在任何时候都是暴利的行业,要不然怎么前世新闻联播之前的黄金时段尽是一些酒的广告?

    酿酒需要耗费大量的粮食,以前下曲阳粮草紧蹙,所以文远不敢酿造,如今樱桃已经颇有存粮,拿出一部分粮食酿酒,对供应军队并没有太大影响。

    汉末的酒多是黄酒,文远经过一番考察,也差不多明白了其中工艺,就是讲大米(糯米或粳米)或黄米原料经蒸煮,摊凉后,加入曲子,浸米水,或加入酵母搅拌后,在缸内糖化与发酵,发酵完成后进行压榨,压榨出的液体即为黄酒。

    文远前世的酒则多是白酒,至于酿酒的工艺,文远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依稀记得好像要挖出很大的窖池,发酵之后经过蒸馏,就可获得度数极高的白酒。

    而一旦酿成了白酒,文远自信一定能够风靡华夏,这个时代的黄酒必然会被横扫!自己独家掌握酿酒的技术,到那个时候还不是财源滚滚?

    这件事情,文远压根就没有想过将酿酒技术交给甄氏商会,毕竟在这个年代酿酒是比造纸更能攥取财富的高深技术,何况通过造纸术,文远已经将甄家牢牢地和自己绑在一起,和甄俨当初想的一样,文远自然也不会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064 谈婚论嫁

    忙完了钱粮征收的工作,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中旬,这几rì巨鹿上下官民已经终于忙完了手上一年的工作,开始享受年末难得的这份假期,他们或是邀上三五好友出城赏雪,或是一家老少围炉聚饮,好不惬意。

    而就在此时,文远也迎来了一见喜事,腊月初十,长安有天子使臣至,文远焚香沐浴,跪迎天子诏书,其诏书曰:“中平元年十月初五,大汉献皇帝诏曰:

    雁门张辽,故功臣聂壹之后,公忠体国,勇烈过人,扫荡贼虏,解民危厄,于国于民,功莫大焉,特敕封辽为平贼中郎将,领巨鹿太守,望甚勉之。” . .

    文远拜谢接旨,心中大喜,此前他根本没有想到朝廷会如此大方给他一个中郎将的官位,顶多是按照既成事实,封自己一个校尉,难不成是看自己武勇过人,又是并州一系,有心想拉拢自己?

    不过管他呢,如今成了中郎将,咱以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冀州一地除了韩馥和袁绍,就属自己的官位最高,rì后反对袁绍,也可获得更多的人气,一想到这,文远便大摆筵席,召帐下文武入府聚饮,腊月寒冬,看到外面大雪纷飞,帐下文武齐备,想到一年之前在下曲阳时,自己还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不免心中充满豪气。

    …………

    太守府后宅,宁儿倚窗而坐,痴痴的望着窗外漫天的飞雪,连身后来了人也未发觉。 . .

    “小姐,天气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樊氏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宁儿身边。

    只见樊氏虽身穿着一身婢女服饰,然明眸皓齿,肤若白玉,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宁儿此时才发现进来的是樊氏,嫣然一笑道:“原来是樊姐姐,姐姐老是跟我如此客气,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没人在的时候,咱们便姐妹相称。”

    “如此,好吧……宁儿妹妹。”樊氏沉吟了一番,终于答应下来。

    宁儿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嘛,这太守府中,只有你一个人和我相熟,自然应该亲近一些,对了,那个坏人今天又上哪儿喝酒去了?”

    “坏……呃!说起来姐姐还要恭喜妹妹呢,”樊氏掩嘴一笑,仪态万千,道:“听说大人今天是去沮先生那儿可不是去喝酒,反倒像是和妹妹你有关……”

    “找沮先生干我何事!”宁儿俏脸一红啐道,她一向冰雪聪明,见樊氏语态,隐隐已经猜到了一些。

    樊氏一阵轻笑,又向宁儿附耳嘀咕一番。

    “坏人……”宁儿忍不住娇嗔道,俏脸已经嫣红一片。

    而樊氏一旁陪笑,妙目之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sè。

    …………

    “二位先生,这是王力刚刚送来的密报,二位先生且来看看。”

    沮授府上,文远取出刚刚得到的两份战报,交给田丰和沮授观看。

    “冬,孙坚与官属会饮于鲁阳城东,董卓步骑数万猝至,坚方行酒谈笑,整顿部曲,无得妄动。后骑渐益,坚徐罢坐,导引入城,乃曰:“向坚所以不即起走,恐兵相蹈藉,诸君不得入耳。”卓兵见其整,不敢攻而还。

    王匡屯河阳津,董卓袭击,大破之。”

    经过三个多月的选拔训练,王力手下的情报组织初具雏形,如今数以百计的细作密探已经被派到临近州郡,虽然暂时文远的情报组织在各地根基尚浅,不过仅仅是想要探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并不困难。

    二人很快看完了这两份战报,沮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董卓气数未尽啊!”

    田丰也是面沉如水,只是时不时的向火盆里加着柴火,默然不语。

    文远见气氛有些压抑,喝了口热酒笑道:“今rì我请两外先生来,想请二位给做个见证,为我促成一件好事?”

    “好事?不知主公说的是何事?莫非是有了中意的女子,想成亲?”沮授眉毛一扬,呵呵笑道。

    “哈哈,公与先生消息灵通,没错,我确实有了中意之人,实不相瞒,张辽如今已然举目无亲,这巨鹿郡中,我只视二位先生为长辈,我想请二位先生出面,为我证婚。”

    沮授哈哈大笑道:“主公如今已是一郡太守,一直没有妻室,以前我和元皓兄还时常为此事忧虑,主公如今既然有心成家,我二人自当尽力!”

    田丰的xìng格比起沮授则方正的多,不过他见文远如此看重自己,也是满心感激,躬身道:“正是,我二人必然尽心竭力!”

    “如此便好,只是那女家身份比较特殊,文远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与先生答允……”

    …………

    带着一脸的满足,文远屁颠屁颠的回府,一进后宅,文远就直奔宁儿的卧房。

    “宁儿?”一进去卧房,文远就看见樊氏和宁儿两个美女正坐在窗前闲聊。

    樊氏悄悄的看了一眼文远,忙低头退下,宁儿刚才好像正谈着什么私密事,此刻红着脸,想拉着樊氏留下却没有拉到。

    樊氏不仅生得楚楚动人,还如此乖觉伶俐,文远的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两下,不过文远立马告诫自己,不行!这是给赵云准备的。

    待樊氏离开,文远便坐到宁儿身边,一把将宁儿揽在怀里。

    “宁儿。”

    “嗯?”几个月的亲密相处,宁儿早已习惯文远的亲昵,不过今rì有些特殊,一想到待会可能谈到的话题,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羞意。

    “今天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议。”

    …………

    腊月二十,随着年关将至,瘿陶城内到处洋溢着浓郁的喜庆气息,并不仅仅是因为百姓难得的过上一个肥年,还因为这一rì是太守张辽大人和沮授家的大小姐行纳征之礼。

    古人娶亲,一般采用六礼之仪,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沮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张宁无疑。娶宁儿过门,是文远早就决定不容更改的事,唯独宁儿的身份,却文员不得不心存顾虑,文远如今已经是一郡太守,秩皆二千石俸禄的一方官吏,而所娶的夫人竟然是当初黄巾贼首领张角的义女,这件事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必然会给文远带来极大的政治危机!

    所以文远当初一提,就立即遭到沮授和田丰二人的极力反对。

    不过或许是中秋月夜文远突然产生的孤寂情绪,又或许是二人台上台下那匆匆的一瞥,从第二次见到宁儿,文远就觉得,今生非她不娶。所以任凭田丰沮授如何劝谏,文远根本就听不进去。

065 下聘

    见劝不动主公,二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文远只将宁儿收为妾室,而不给她正妻之礼,如此,也可免去rì后外人的非议。

    可是文远是那么的深爱宁儿,正是她敲开了自己孤寂的心灵,如果只是给宁儿一个妾室的身份,文远自己都觉得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之人,樊氏如此美貌,比宁儿也不逊sè,文远仍然愿意为了改变偶像赵云四五十岁才结婚的悲惨命运而毫不吝惜。. .

    所以他已经认定,此生宁儿就是自己的妻子,其他美女若是有缘,也可成为自己的平妻,妾室,在这个年代仅仅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商品,这个身份怎么能配得上宁儿在文远心中的地位!

    田丰沮授见文远始终不允,无奈之下只能再献一计,也就有了现在文远与沮授长女宁儿定亲。

    纳征之前,纳采、问名、纳吉的礼节已经完成,男方媒人田丰已经到沮授府上提亲,之后讨要女方的生辰八字,占卜凶吉,此为纳吉。

    纳征,又称“纳币”,就是请媒人向女家送聘礼,女家接受聘礼之后就必须将女儿嫁给男家;而在纳征之后,男家择定良辰吉rì,请媒人通知女方征求女家意见,是为请期;六礼的最后一道程序便是亲迎,新郎在大婚之rì迎新娘进门,举行一系列繁琐的仪式之后,婚礼才算完成。. .

    一大清早,田丰就换上喜庆新衣,从太守府出发,骑着骏马,带着长长的送聘礼队伍往沮授府上行去。

    沮授一家新迁入瘿陶不久,为了平时方面,就住在太守府附近,田丰为了热闹,领着送聘的队伍绕着瘿陶城吹吹打打行了大半圈,城内百姓听闻这个消息,一个个欢天喜地,追随迎亲队伍而行,不一会的功夫,城里街面上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如此绕了快一个时辰,终于赶在吉时之前,来到沮授府邸。

    沮授也是一身喜庆装扮,满脸欢笑的将田丰和聘礼迎进门去,如今他已经认宁儿为义女,也就是说等二人成亲之后,他就是主公的岳父大人,虽然如此安排不过只是权宜之计,不过其中不难看出,主公对自己的信重,沮授由此对文远充满了感激之心。

    不过沮家上下突然多了一位小姐,最高兴的还不是沮授,八岁大的长子沮鹄(gu第三声,hu第二声,念了十年的hao,汗)最是欢愉,沮鹄自幼丧母,如今突然多了一个大他七岁的姐姐,这孩子孩子顿时欢喜不尽。

    有趣的是,如果按照正常历史的轨迹发展,十四年后,二十二岁的沮鹄替袁尚守邯郸,便是被张辽阵前shè杀,可如今摇身一变,一下成了文远的小舅子,彻底摆脱了将来的悲惨命运。

    女方收了聘礼,自然是定下婚期,文远起初并不打算太早和宁儿成婚,毕竟考虑到宁儿今年只有十五岁,和这样的小萝莉行周公之礼,灵魂是一个现代人的文远总觉着有些别扭,纳征,便是为了给宁儿一个名分,让她能从此安心,至于吃了她吗……还是等长成一点再说吧……这段时间,让她在沮授家中学学诗礼。

    不过从沮授将宁儿认为义女之后,就堂而皇之的将宁儿接到他的府上去,文远这几天没办法和宁儿亲近,早把文远的心撩拨的痒痒的。

    这一rì,文远独坐在太守府中,这种场合,男方根本不能参与,听着这热闹的鼓乐,他的心中可以说既焦急有矛盾,既想赶快将宁儿娶过门,又觉得年纪太小,有些犹豫。

    而就在这种焦急和矛盾的期盼之中,文远度过了成为巨鹿太守之后的第一个冬天,来年秋天,迎接他的将是更多也更加残酷的压力!

    …………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又是半年过去,中平二年六月,瘿陶新军开始了成立之后的第三次大比!

    自从升任太守之后,文远就将练兵之事全权交给张颌,如今文远的练兵方法经过不断完善,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体系,只要严格按照法令cāo练,就能为文远源源不断的训练出jīng锐新军。

    因此文远这半年多来只是偶尔来军队观看战兵cāo练,大多的时间都放在内政方面,以增强巨鹿的综合实力。

    不过没三个月的一次大比是军中最重要的活动,文远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

    这一rì,瘿陶城外万军齐聚,数万百姓人山人海,将校场围的水泄不通,点将台上,文远顶着炙热的太阳昂然站立,黑铁描金的明光甲在阳光之下绽shè出熠熠光辉!远远看去,威武犹若天神!

    隆隆的战鼓声中,张颌、牵招、周仓、张南、焦触、慕容平、苏由、马延诸将尽披挂整齐站在身后,一个个表情严肃,威风凛凛!裴元绍如今还是辅兵都尉,被张南留在下曲阳守备。

    “努力!”“好好表现!”“别让其他弟兄把你比下去!”“……”

    文远走到每一个部将身前,重重的拍打一下战友的肩膀,出言鼓励,将所有部将都已经做好准备,文远向张颌说道:“开始吧!”

    张颌拱手应命,台角令旗兵手上令旗一阵摇晃。

    “呜呜呜……”校场东侧,鼓声歇罢,突然响起一阵苍凉雄壮的号角。号角声中,部将们匆忙下台准备,大比之前的队列cāo演即将开场!

    马延和他的一曲新军排在第一位,这支部队在去年八月之前还全部都是辅兵,只因立下战功,被文远破格提拔成为战兵,虽然资历较浅,不过为了这次大比,全曲上下早就憋足了一口气!

    马延也在给麾下的士卒做着最后的动员:“弟兄们!主公就在台上看着我们,其他的将军士卒也在看着我们!我们是第一个出场,我们也要在气势上拿到第一!你们告诉我,敢不敢和那些老部队拼上一拼!”

    五百人高举武器大喝道:“敢!”

    马延右臂一振,“好!不愧是敢跟上万黑山贼血拼的汉子!走起来!让老兵们看看,咱广年城走出来的战兵,一点都不比他们差!”说罢,翻身上马,领着早已摆好阵势的五百军士大步走入场内!

066 玄缨亲卫

    号角声歇下,带着节奏感的鼓点声再度响起,五百军士,每十人为一排,迈着整齐的步子,摆开整齐的阵列,向校场内走去。

    前二百人手持丈二长枪,右臂之上绑着一块长约二尺,宽一尺半的硬木皮盾。枪尖斜举45°,形成一层茂密的枪林,步伐一致,动作划一,二百壮士皆身披熟铁战甲,头戴生铁兜鏊,寒光闪闪,气势雄浑,远远望去,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枪兵之后,便是一百人的刀盾手,同样是身背铁甲,头戴兜鏊,腰佩钢刀,手上一面直径三尺的圆形包铁重盾,铁牌斜举形成一个巨大的平面,仿佛一堵不可摧毁的墙壁!..

    刀盾手之后,又是两百人的弓兵部队,轻甲护身,腰挂缳首钢刀,长弓在手,北上箭壶中插着满满当当的三十只箭,箭羽雪白,随着军士的向前移动,犹如一片随风飘荡的芦苇。

    这就是如今巨鹿郡中一曲士兵的标准配备!

    黑山一战之后,鉴于枪兵缺乏对弓箭的防护,文远决定将刀盾手编入战兵营内,军中以一伍为基本单位,每一伍有枪兵二人,弓兵两人,刀盾手一人。

    这个刀盾手一般便是由伍长或者什长担任,刀盾兵战时并不主攻,一般负责战场指挥,以及协调掩护战友的侧翼,为了与其他士卒区别,刀盾手的兜鏊上都插着红缨,以方便战场上士兵辨认。..

    五百人浩然前行,从点将台前走过时,马延一身亮银铠甲,骑马行在阵中,手绰长枪高高一举!嘶声喝道:“我巨鹿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一往无前!”

    “有我无敌!”

    “……”

    五百人高喝三声,那慷慨雄壮的声音传入在上上万军士心中,顿时点燃了众人心中沸腾的血气!前来围观的数万瘿陶百姓喝彩称赞声不觉响起,文远看着这整齐的军容,也是暗自点头。

    “这个马延,统军还是有两下子的。”

    马延所部五百人绕校场一周之后刚刚合拢阵势,下一支部队便已经开始进入场内!

    这一支,是苏由的部队……

    …………

    苏由之后,接着是慕容平、焦触、张南、张颌领军进场。

    鼓声歇下,文远凝目向台下望去,方才空荡荡的下曲阳,如今黑压压的站满了上万军队,上万军马,排成整齐的阵列,校场之内静悄悄的,除了战马偶尔的嘶鸣,所有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万人如一,肃杀之气遮蔽天地!

    排在最前面的是周仓领头的三百亲骑,亲骑装备最jīng,人手一柄长矛,腰悬钢刀,箭壶弓矢负于马上,人人身披黑铁战甲,头顶黑缨铁盔,这黑缨在文远军中只有亲骑军才有资格佩戴,代表者士兵中的最高荣誉!而由于人人头插黑缨,渐渐地被其他部队送了一个响亮的名号玄缨卫!

    亲骑之后,便是张颌暂领的一千轻骑,这支轻骑同样是人手一柄长矛战刀,只不过由于强调机动力而人人身披皮甲,还有一点与文远麾下亲骑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千骑兵鞍前都挂着一把二石强弩!这半年多来文远麾下所制的所有二石弩全部都分给了这支马军,由此可见文远对这支骑兵的重视,当然,文远更重视的还有将来统领这支骑军的将领赵云!

    半年多来,文远不时地和赵云互通书信,入冬时还派人送去钱粮冬衣,只不过越到后来,赵云之母身体越弱,文远也不好过于让赵云烦心。

    文远满怀激动的看着这支属于自己的部队,他的心中充满了骄傲!且不管接下来的大比成绩如何,仅仅是眼下这支军队散发出来的这股气势,就不逊于天下任何一支强军!有了这支军队,文远自信能够迎接任何困难的降临!

    此时此刻,文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唯有激昂的大喝出声:“弟兄们,你们是!”

    “巨鹿军!”三个字铿锵豪迈,直冲天际!

    “敌兵在前!”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敌兵在后!”

    “以我鲜血!护我兄弟!”

    “很好!”文远击掌喝道:“典军校尉何在!”

    “末将在!”张颌出而拜道。

    “开始大比!”文远高举右臂,重重一挥。

    …………

    入夜,文远看完第一天的大比,令亲骑十余人返回瘿陶城内。

    一路之上,周仓闷闷不乐的牵着马,身后的几个亲骑则在一旁劝慰。

    文远看周仓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停下马来笑着劝慰道:“好了周仓,不过是军中较艺,用不着那么丧气。”

    谁料文远不说还好,这一说立即挑起了周仓的心结,一松马缰,向着文远跪道:“主公,周仓给您丢脸了!俺对不住您,俺对不住玄缨卫的兄弟!”

    文远苦笑道:“好了好了!要说几次你才能不钻牛角尖,你力大过人,军中有几个人可以和你相比?不过是考课上枪法没拿到上等,这有什么打紧?再说了,张南是军中第一个拿到上等中则称号的将领,如今又过去一年,枪法更加jīng熟,你一个使刀的,你和他叫什么劲!”

    周仓牛脾气上来,道:“主公,是您在咱们这三百弟兄面前说的,说咱们玄缨卫就是您手上的什么特种部队,要能上山,能下海,能骑马,能开弓,样样武艺都要jīng通,能如今俺身为您麾下玄缨卫的统领,枪法没拿到上等,叫案如何在兄弟们面前服众?”

    文远看着愣头愣脑的周仓一脸无语,今rì大比,周仓三项大比中拿到刀盾,shè技两个上等,唯独枪术因为实在不擅长,虽然苦练了数月,今rì仍只是拿到个中等中则。

    文远记得自己却是曾经无意中对麾下这三百亲骑说过这样的话,他也却是对他们寄予厚望,不过周仓明明是使刀的高手,若是因为文远无心的一句话换成使枪,这个改变未免也太搞笑了。

067 顺水推舟

    眼看到了太守府,文远突然看见王力正站在门口,不时地向外张望。

    王力见到文远回来,上前行了一礼道:“主公!”

    文远拍了拍王力肩膀道:“走,进去说。”王力如今身为情报机构的头领,行踪不定,有时候甚至一两个月不会瘿陶一趟,如此天sè他仍等在文远府门前,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回报。

    “说吧,冀州城可有什么消息?”三月之前,文远就嘱咐王力加大对邺城之内情报的搜集力度,已便提前做好准备,此次王力回来,想必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

    “主公请看。”王力递上一张信盏道。

    文远饶有兴致的摸了摸手上的纸张,没错,是纸张。

    文远不得不佩服甄氏家族在追逐财富时动力,仅仅用了短短半年功夫,就初步掌握了宣纸的制作工艺,它不仅拥有比佐伯纸更加洁白滑腻的纸质,而价格却仅仅是佐伯纸的三分之一!根据之前的约定,文远毫不脸红取得了纸张的冠名权,并正式将其命名为巨鹿纸!

    记得刚才制作出巨鹿纸时,文远和甄俨还曾经因为纸张的价格产生了一丝分歧,甄俨当初打算,将自家生产出来的纸张定价为佐伯纸的一半,而文远建议的价格则是四分之一,甄俨身为一个商人,向来追求的便是利润的最大化,开始时他寸步不让,面对文远丝毫不惧,而文远为了让纸张得到更快的推广,坚决要求将价格放低,二人为了此事关起门来吵了两天,最终二人才各让一步,即便如此,销售一张巨鹿纸的利润仍旧是成本的五倍!. .

    短短三个月,甄氏商会出产的宣纸就风靡大河南北,官宦之家、世族豪门无不以使用巨鹿纸写信为傲,用rì进斗金来形容文远和甄俨一点都不过分。

    虽然巨鹿纸的价格依然昂贵,不过文远并不以为意。毕竟造纸在这个年代已经算不得什么高深科技,巨鹿纸只要一经推广,后面必然会有无数跟风造纸的人,纵然这些跟风造纸的商家一时之间造不出比纸质更好的纸张,又或者利润封面也会远远不及,不过无论如何,有了甄家和无数跟风造纸商家的竞争,纸张的价格必然会越来越低,最终便宜到平民百姓都能使用,这才是文远想要达到的最终目的,也是当初文远毫不犹豫将宣纸制作工艺交给甄家的原因。

    更何况生产出来的纸张,在文远眼中不过是半成品,纸张作为文字,文化的载体,对文化的传播,文明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它的作用体现在无数的由纸张发展而来的衍生品,比如说文远已经交给张驭在做的刊印书籍!

    话题岔的有点开,文远看了一遍,眉毛不由自主的拧在一起,信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五月,北平太守公孙瓒兵出磐河,挥兵大举入冀!”

    说起来这半年来,巨鹿之外并不平静。

    初平二年正月,袁绍与韩馥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Lang太守张岐拜见刘虞,呈上众议,yù立刘虞为帝。被刘虞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执掌封官大权,也同样被刘虞拒绝了。

    二月,诸侯之中唯一一支还在和董卓大战的势力孙坚,先败后胜,在阳**破西凉铁骑!声名大振!董卓畏惧孙坚武勇,yù与孙坚结为姻亲,被孙坚断然拒绝,董卓由此退守渑池,且对长史刘艾称:“孙坚,江东猛虎也!余者皆不足惧!”

    此后孙坚挥兵,进攻洛阳,与吕布接战,吕布最终不敌而败走,孙坚大军进入洛阳。当时洛阳空虚,数百里内没有烟火。孙坚入城,见此惨状,无限惆怅,潸然泪下。他命令部队清扫汉室宗庙,用太牢之礼祭祀。只可惜此时,玉玺已经被文远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去。

    三月,孙坚一鼓作气,分兵进击渑池、新安各地,董卓胆怯,留董越屯兵渑池,段煨屯兵华yīn,牛辅屯兵安邑,其他将领留守各县,制衡山东群雄,自己则退往长安。孙坚攻董卓不克,引兵回鲁阳。

    四月,因袁绍和袁术为立刘虞为帝之事翻脸,袁绍表麾下大将周昂为豫州刺史,领兵袭取孙坚所立豫州郡治阳城,孙坚率兵迎击,周昂大败而回。随后,孙坚奉袁术之命,南下攻打刘表的领地。

    整个初平二年上半年,几乎都是孙坚一个人独唱大戏,不过文远所在的冀州,也已经暗流涌动,波诡云谲………

    随着袁绍声望,实力愈发壮大,韩馥对袁绍骑在自己头上发号施令愈发不满意,自三月来,袁绍故意以黑山贼劫掠为由,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军队。

    袁绍自然不甘心受制,前几rì便将军队调动到邺城以南的延津地区。

    当然,这也仅仅是细作探听到的消息,文远对这段历史的了解,比王力手下细作掌握的还要详细!

    想来袁绍此时已经做好了入主冀州的准备,只等韩馥迎击公孙瓒败绩,就会派**前往邺城,和早已经暗投袁绍的荀谌、辛评一同说服韩馥,将冀州拱手让于袁绍!

    此时此刻,文远再一次站在了左右历史走向的十字路口上,按照原有历史的走向,六月,公孙瓒击败韩馥大军,(韩馥帐下确实没什么将才,潘凤战死,一个麴义如今也已经领兵在外与袁绍相结,流露出反意)七月,迎袁绍入邺城,奉上冀州牧印信。

    当然,以文远如今的实力,只要出兵,自信能够抵挡住公孙瓒的攻击,不过这样很可能让历史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前进。

    一直以来,文远小心翼翼的将历史的走向把控在自己手里,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文远自知自己仅有的优势就是知道历史和手上经过近两千年传承的文化底蕴,除去这些,文远剩下的只有一身还算不错的武艺。

    论才智,文远自忖比田丰、沮授尚且不及,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智谋之辈举不胜举,论武艺,文远此时也不是天下无敌,正是有了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他才有了无比的自信,若一旦彻底改变历史的轨迹,文远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走向哪里。

    更何况,有袁绍和麴义这两头饿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即便文远挡住了公孙瓒,冀州八成也会落在袁绍的手里。

    所以虽然文远内心觉得有些对不起韩馥,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韩馥,你死就死吧!像你这样xìng格懦弱的人生在乱世,无论怎样也避免不了被吞并的命运!不过你放心,rì后我一定会替你找袁绍报仇滴!

068 冀州易主

    邺城,韩馥闻公孙瓒来攻,点起三万大军前去迎敌,结果连番大败而回,此时在州牧府中,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各地告急文书汝雪片一般发到州牧府中,一月之间,安平,渤海二郡相继沦陷。

    韩馥心慌意乱,正独自在焦头烂额之计,突然府中下人报道:“府外荀先生带有一人要见主公,说是能解主公之危。”

    韩馥忙让人请荀谌和来客入见,一看方知竟是自己的熟人陈留人**。 ..

    韩馥此时已如即将溺毙之人,见到**,立即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不及见礼,就忙着追问:“元才(**字)此来,莫非是有良策与我解危?”

    **优雅的躬身一礼道:“干此来,是想告诉韩公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道:“车骑将军袁绍已经离开河内,大军如今已到了延津。”

    韩馥说:“莫不是他来发兵来救我?”

    此等昏庸之主,真愚不可及!一旁的荀谌听了,忍不住轻哼一声,上前道:“主公,事情恐怕并非如此!你想,公孙瓒率燕、代jīng兵乘胜南下,州郡响应,势不可挡!袁车骑也在这个时候向东进兵,居心叵测,让人忧虑啊!” ..

    韩馥听得直冒冷汗,惊慌失措道:“袁本初也yù图谋冀州,则冀州危矣!”

    荀谌乘机对韩馥说:“袁绍乃当今豪杰之首,岂能长久置身于将军之下?冀州为天下重镇,公孙瓒北面来攻,袁绍西面夹击,将军如何守得住?若以袁绍与将军一贯交情,又共为反董卓同盟,我替将军打算,不如将冀州拱让给他。袁绍若得冀州,必将感激将军,公孙瓒岂敢再犯?这样一来.将军既有退让之美名,又可安稳无忧了。请将军务必三思,别再错失机会了。”

    韩馥素来胆小,又正值危急之时,经不起荀谌几句吓唬,立刻就答应了。当即写一封书信交给**,让他转交到袁绍手里。

    第二rì,韩馥手下人闻知,纷纷出来反对。长史耿武、治中李历劝谏道:“冀州人众,一呼百应,如招之即来,可有百万;冀州物产丰饶富庶,年产粮食,可用十年。而袁绍孤独穷困,不可不仰仗冀州,他如同婴儿一般,不予哺ru,则难成活。我们何苦要把冀州让给他呢?”

    而韩馥却道:“我原为袁氏故吏,且才能不及袁本初多矣。况且量德让贤,一向古人推崇,诸君何以还要一味责备呢?”

    别驾闵纯见韩馥不听,大急谏道:“巨鹿太守、破贼中郎将张辽、张文远兵jīng将勇,此人去年以一郡之力,大破黑山贼众十万余!使黑山闻张辽之名而胆丧,他若来救,则公孙瓒必退!”

    韩馥一听又颇有些犹豫,一旁辛评见状,指着闵纯斥道:“主公若听闵伯典之言,必死无葬身之地矣!今公孙瓒、袁绍、麴义三面合围,冀州城危在旦夕,若等张辽引兵来救,主公恐早已被公孙瓒所擒,到时候……哼哼!”

    韩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懦懦点头道:“仲治之言是也,何况我已修书遣人送往袁本初处,君子岂可言而无信?尔等休再多言!”

    众人见韩馥已经决定,只能仰天长叹,各自散去。

    之后,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也被韩馥拒绝,并叫他儿子捧了州牧印绶去送给袁绍,之后,全家离开公署,搬到了别处居住。

    自此,韩馥彻底算是断了自己的最后一线生机!

    七月,袁绍入主冀州,自领冀州牧,封韩馥为奋威将军,既无将佐,也无兵权,韩馥此时方知上当,之后又经袁绍帐下部将朱汉折辱一番,忧愤之余,韩馥去投太守张邈,不一月,因恐惧而在厕所里用书刀自裁。

    文远自始自终都不清楚闵纯曾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向韩馥进言,韩馥当时一犹豫也险些改变主意,若他真的召文远发兵来援,文远还当真不知道怎么办。

    好在历史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而行,文远也在加紧做着最后的准备,巡视各地,督促百姓收割粮食!

    初平元年和初平二年是老天爷难得好脾气的两年,只是在中平二年六月份时来了一场地震,巨鹿郡并没受灾,而且这一年巨鹿郡没有发生什么战事,所以巨鹿百姓又获得了战乱中难得的一个丰年。

    不过文远知道这种状况已经到此为止了,初平三年,也就是明年,整个中原都会迎来一场大旱,“岁旱无谷,蝗虫起,从官食枣菜,诸将不能相率,”“上下乱,尚书郎以下,自出采樵,或饿死墙壁间。

    然后隔着一年,兴平元年,194年,将再次大旱,“少谷,蝗虫起,百姓相食。谷一斛五十余万钱。”

    好rì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啊!

    今年秋收,军屯开垦出来的荒地大大超过去年,共计有三万多户军户,这个数量几乎占了民户数量的三分之二!每户军户在chūn耕之前都开垦出了自家的五十亩田,共有田亩一百八十多万亩,按照军屯征收的法令,预计可得粮草百万斛!加上民户上缴的田租,共计粮草一百二十万斛!

    文远看着城外原野上一片金黄的麦田,比在田间劳作的百姓更加喜悦!这么多粮食,今年还不用上缴给州府一半,如今的他终于可以告别一连两年粮食短缺的窘迫状况,嘿嘿,咱,有钱!

    不过由于大量民户加入军户,导致州郡税收大减,今年的赋税总共也不过一千多万钱,如果不是有甄家方面送来的红利支撑,文远恐怕很快就穷的付不起帐下文武的工钱。

    好在这一年多来不断有百姓流民迁入巨鹿,巨鹿如今已经有户八万多,口四十余万人,而且有了这一百二十万斛的粮草作为支撑,文远的底气又足了一些!他看了看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牵招,道:

    “子经,待秋粮入库后便张榜晓谕各县,招募青壮入伍!将战兵数量再扩充一万人!这一万新兵全部从原来辅兵队伍之中抽调!在招募五千青壮充入辅兵序列!”如此待到招兵完成,文远麾下就拥有战兵两万,辅兵两万!

069 幽州来使

    “子经,待秋粮入库后便张榜晓谕各县,招募青壮入伍!将战兵数量再扩充一万人!这一万新兵全部从原来辅兵队伍之中抽调!在招募五千青壮充入辅兵序列!”如此待到招兵完成,文远麾下就拥有战兵两万,辅兵两万!

    牵招匆匆将此命令记下,恭声道:“末将领命!”

    文远不由一笑,这个牵招,以前总是自称学生,经过这一年多的军伍历练,如今连称呼都改了!看来他真的是一个适合统兵的将才。..

    想到这儿,文远心中一动,拍了拍牵招的肩膀道:“子经?”

    牵招合上本子道:“末将在!”

    文远饶有兴致的笑道:“此次扩兵,我分你一千兵马统率如何?”

    牵招一听,不敢相信的大喜道:“主公此话当真?”

    文远笑道:“你我相交至今,我何曾骗过你?我观你文武兼备,入我帐下又已有年余,对军务早已熟捻,此次先拨与你一千士卒好生cāo练,子经,好好干!待有功劳,便让你独当一面!”

    牵招感激涕零,拜伏于地道:“主公如此关爱!末将必肝脑涂地以报主公大恩!”

    文远扶牵招起身,牵招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愧疚的问道:“主公,我若统兵,主簿一职该由何人担待?主簿一职干系重大,若无合适人选……”..

    文远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神秘笑道:“子经放心吧,此事我自有安排,子经可知田先生和沮先生今rì去了哪儿?”

    牵招不明所以的道:“二位先生今rì不是应刘子惠先生相邀,到修文苑参加主公说的那个开学典礼去了吗?”说到这儿,牵招突然醒悟过来,道:“莫非……”

    文远赞许笑道:“没错,我rì后的主簿,必定出自哪儿!”说着,文远看向东方,那是大陆泽岸崇文苑所在的方向。

    无意之间,文远突然看到瘿陶城东的官道上,出现一个黑点。

    那是一匹快马在高速奔驰,马上骑士一身皮甲黑袍,衣甲式样似乎和巨鹿军服有些差别,马行如此快速,可以看出来人骑术jīng湛,中原马匹很少,这样的骑艺,倒似边郡较为多见。

    文远眉头一皱,道:“周仓,上去把来人拦下来!”

    “末将遵命!”

    周仓并不骑马,下了高坡直接向来人迎去,奔行速度竟然不必快马稍慢!民间传说周仓脚心有三根毫毛,能rì行千里,夜行八百,这种说法虽然夸张,不过能追上关羽的赤兔马,也说明周仓的脚程极快。

    周仓上了官道,等着那骑士靠近戟指大喝道:“兀那汉子,快快下马来!我家主公找你问话!”

    马上骑士见道旁突然有一个彪形大汉斜刺里上了官道,还以为来的是剪径的强人,也不减速,就在马上喝道:“哪里来的蟊贼,快给爷爷让开,如若不然,别怪我把你撞成肉饼!”

    其实说来也是,七月流火,如今正是大热的天气,周仓衣袍松散,又满脸络腮胡子,真如穷凶极恶的劫道强人一般。

    周仓闻言大怒,破口骂道:“黄口小儿!俺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马上的年轻骑士也是恼羞成怒道:“看不撞死你个黑炭头!”当下挥鞭策马,向周仓猛冲!

    “啊啊啊!”周仓大吼一声!狠蹬地面向前猛冲,速度快逾奔马!非但不闪开,反倒双掌向前,猛推向骏马胸口!

    年轻骑士见眼前这个黑脸大汉如此疯狂,禁不住一愣,要知道一人一马高速奔驰,所产生的力量何止千斤!若真撞上去,还不被撞飞出去!

    谁料周仓周身骨节一阵炒豆子一般爆响!双手直撑住马的前胸,虽然连连倒退了十数步,却生生按住战马冲势!再也无法寸进!

    马上骑士只感觉一股巨大地惯xìng从身后传来,整个人从周仓头上直飞了出去!不过他身手倒也敏捷,人在空中调整身形,落地时顺势连打了几个滚,便毫发无伤的翻身站起。

    而周仓仍不罢休,双手抱住马头暴喝一声!便将战马摔翻在地!

    从土坡上缓缓走下的文远看到此情此景,也禁不住咂巴咂巴嘴,这周仓天生神力,当今世上能在气力上胜过他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那年轻骑士此时也是目瞪口呆,早就忘了自己浑身沾满灰土。

    周仓大口的喘气回头道:“黄口小儿,可敢与俺再比比!”

    那骑士愣愣的看着周仓,虽然恼他出言不逊,却惧于周仓神力,再也不敢挑衅。

    那骑士正尴尬着,突听身后马蹄声响,只见一年纪轻轻,英俊挺拔的男子在数十威武铁骑的簇拥下来到近前,只听他扬声道:“周仓,你且退下歇息。”

    周仓见主公过来,狠狠的等了那年轻骑士一眼,向文远恭声道:“末将遵命。”

    文远仔细打量了那骑士一番道:“你是何人?来我巨鹿何事?”文远这一年多身居高位,居移气、养移体,说话间已隐然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仪。

    只见这骑士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上下,身形挺拔,面容俊逸,虽然一身灰土有些狼狈,却丝毫不掩他一身英气。

    或许是被眼前此人的威仪所慑,又或许是被先前那黑脸大汉夺了气势,骑士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回答道:“在下是辽东奋武将军公孙瓒帐下使者田豫,奉我家将军之命,来此向巨鹿太守张辽呈上讨伐袁檄文!”

    原来公孙瓒听说袁绍已经占据冀州,却派兵守住各个要道,阻挡自己,此时方知上当,又因为之前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死于袁绍部将周昂之手,对袁绍怀恨在心,便屯兵磐河之上,准备南下讨伐公孙瓒。

    “田豫……”这个名字顿时让文远产生了兴趣,笑道:“莫非便是……渔阳田豫?”

    田豫此人,文远前世倒有些印象,曾在公孙瓒麾下短期效力于刘备,后因母亲年老而归乡奉养,至官渡之战后被曹cāo征辟,官至护乌桓校尉,并州刺史,有韬略,文武兼备,与牵招一样,为魏国镇守北方边陲。

    田豫听来人口气似乎认识自己,讶然问道:“足下何人?如何知我名讳?”

    文远呵呵笑道:“某便是巨鹿太守张辽,田兄在幽州素有贤名,辽略有耳闻。”

    田豫怎么也不曾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竟然是堂堂的大汉中郎将,巨鹿太守,眼神一滞,不可置信的道:“足下就是张辽?咳咳……田豫见过张将军,请恕田豫无理!”说罢,躬身行了一礼。

    文远知道田豫生平,早生出了招揽之心,开玩笑道:“呵呵,如假包换,田兄有大才,如今身在公孙将军麾下,何以屈尊为信使?”

    田豫嫩脸一红,反应极快道:“我家主公帐下谋臣猛将如云,豫年少无知,才疏学浅,不敢当将军谬赞。”

    文远禁不住心中暗赞,心中招揽之心更切,道:“张辽不才,想请田兄入我帐中做一都尉,不知田兄肯屈就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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