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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学徒归来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txt下载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7 五子良将于文则

    不过肯跟随于禁一同前去的终归只有少数人,曹兵们发一声喊,有人前进,却有更多人不动声sè向后退去!笑话,谁不知道冀州军在虎牢关外少说也有十万八万人,现在被他们杀进来,跑都来不及了,谁还有心思抵御?

    于禁策马前冲,身后喊杀声渐渐稀疏寥落下去,回头一看,肯跟着自己的只有区区千余人!

    “难道是上天注定要杀我于禁?”于禁仰天惨笑一声,拔剑就要自刎!. .

    身边亲卫忙一把抱住于禁,苦谏道:“将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将军殚jīng竭虑为州牧大人守御虎牢关,城关虽陷,却非将军之失!兖州牧素来爱惜将军,将军阐明败因,兖州牧未必会治将军死罪!”

    亲卫的话让于禁的心中又生出一丝希望,他振作jīng神,咬牙道:“也只有如此了,各位兄弟,随我突围!”

    对面来的正是中军都尉乌兰古,他冲的最凶,一柄大斧开阖,无人能敌,领着一队玄缨卫直杀入城内。

    乌兰古此前攻城的时候见过于禁,此时见面,心中大喜,催马直扑于禁!玄缨卫听说守军主将也在阵中,无不振奋,鼓噪大叫道:“生擒于禁,生擒于禁!”

    “大哥且走,弟去阻挡追兵!”于禁族弟于荃高叫一声,拍马舞刀翻身杀回,正迎上乌兰古,二马相交,不三合,乌兰古手起一斧,将于荃劈成两段!. .

    于禁又惊又痛,哪里还敢抵敌?一边使劲催马疾奔,一边喝令部下挡住玄缨卫!

    于禁jīng于练兵,号令严明,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本部五千兵马都是经他苦心训练的jīng兵,如今慌乱之下虽然只勉强聚拢千余众,不过他一声令下,立即有士卒返身拦阻冀州兵!玄缨卫虽然jīng锐,一时也被这些不计代价的士卒挡住去路。

    见乌兰古被挡住,于禁心情稍松,不过还不等他喘上一口气,又有太史慈、颜良、魏延、吕蒙、陈武等数路冀州轻骑从后方杀入!

    于禁拼死力战得脱,好容易出了虎牢关,一路奔行二十余里,比及天明才不见追兵踪影。于禁长出一口气,回首看去,不禁心下发苦,这一战,自己可谓是一败涂地啊!现在身边竟只剩下百余骑兵!

    想到此战损兵折将,两万多兖州兵尽数折在虎牢关,此次回去见曹cāo多半会落个斩首之刑,于禁不禁心中绝望,正心不在焉向前走着,突然就听一声炮响,道旁林中呼啦啦一彪军杀出!为首一将跃马横枪,高声叫道:“于文则何不早早下马受缚?张扬在此等候多时矣!”

    于禁大骂道:“张杨匹夫休要猖狂,我于禁宁死不辱!”喝罢,挺枪骤马直取张杨!

    张杨仰首长笑,仿似浑然不把于禁的攻势放在心上,眼看着离得张杨十步之遥,一道绊马索突然从地面掀出,于禁反应不及,马失前蹄向前飞出,刚跌落地面,就被十数柄锋利的长枪抵住身周!

    “将军!”那些亲卫惊呼铺上,张杨大手一挥,转眼之间这些亲骑便或死或俘……

    “哈哈哈!带走!”张杨哈哈大笑,看了一眼一脸惊怒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于禁,径自往虎牢关而行……

    此时的虎牢关,已经完全被冀州军占领,不大的一座关隘,满满当当的塞进去了三万多冀州兵,其余人驻扎不进去,只能在关外扎下行营。

    虎牢关内外一时之间营帐绵延,枪戟密布。

    “张将军!”张杨刚入虎牢关中,沮授等一大票冀州文武就闻讯赶来相应。

    张杨见了众人,忙下马一拱手,道:“各位将军!各位先生,好久不见啊!不想咱们今rì竟能在此地重逢!”

    “张将军,天子现在何处?”不等寒暄,田丰就抢前一步道,众文武早听过王越说主公和张杨分成两路,主公东去,张杨护送天子西行,所以见了张杨,立即就询问天子去处。

    张杨答道:“元皓先生不必担心,天子和百官一切安好,就在我军马之后。”

    “那我等还不快出关相迎?”田丰大喜,立即回去收拾装束,准备郊迎。

    天子驾到,冀州文武不敢怠慢,也纷纷散去准备,唯独郭嘉,他一向不喜欢这些俗套,对效忠汉室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众官散去,他便独自在关内信步而走。

    突然,郭嘉被从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俘虏曹将吸引了注意,此人身高八尺,面容刚毅,随因被俘一身狼狈,却掩不住为将者的凛凛威风。

    “尔等所俘何人?”郭嘉上前拦下这队俘虏,召来军头问道。

    那军头颇为自得一笑道:“回禀大人,这人是俺家太守俘虏的曹军将军,听说叫什么于禁,听俺家太守说此人可是曹cāo身边的大将呢!虎牢关几万曹兵都归他统领……”

    “于禁?”郭嘉不禁一愣,此人是于禁?那个虎牢关前让十万大军不能寸进,众文武素手无策、吃尽苦头的曹军大将于禁?

    “于将军,在下颍川郭奉孝,嘉久仰将军大名,将军镇守虎牢,阻得我冀州十万大军不能前进一步,将军之才,郭嘉拜服。”郭嘉冲于禁拱了拱手,示意几个押解于禁的士卒停下脚步。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先生说的客气,我如今不照样成了张辽小儿的阶下之囚?先生不必再羞辱我了,要杀便杀,我于禁绝不皱一下眉头!”于禁披散着头发,头都没抬冷哼一声。

    郭嘉道:“将军何出此言?嘉对将军是衷心佩服,绝无半点不敬之意!”

    于禁这才抬头看了看郭嘉,没有出声。

    郭嘉和于禁对视一阵,微微一笑道:“将军,将军如今已经落入我军手中,不知打算何去何从?”

    于禁冷笑一声道:“哼!有死而已!”

    郭嘉道:“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大丈夫生于乱世,当立下不世之功!我家主公素来礼贤下士,仁义之名布于海内,乃是当世难觅之明主,自巨鹿起兵以来,四方贤德之士莫不慕名来投,将军智勇兼备,何不投入我家主公帐下,立下不世功名!”

138 接驾

    于禁也不是愚蠢之人,前后思忖一番,已经恍然明白过来,气得须发贲张,怒声咆哮道:“是赵咨!?就是他充作内应放冀州军入关的吧?赵咨匹夫!无信小人,我恨不能生啖其肉,活饮其血!”

    郭嘉淡淡一笑道:“将军和赵咨谁更恨谁与我无干,不过他若是真向曹cāo说明怀县之事,将军前番谎报军情,如今又损兵折将丢了虎牢关,我今rì即便放了将军回去,曹cāo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将军的吧!” ..

    于禁强自镇静道:“哼!怀县之事于禁问心无愧,青州兵在城中作乱,城池不久必陷,我只是为了不做无谓的牺牲,保全部众才不得已弃守城池的!”

    于禁虽说的义正辞严,其实他也知道若是回去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丢了河内,又丢了虎牢关,五万兵马全军覆灭!主公一向号令严明,如此大罪,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若是赵咨在到主公那里告他一状,他就是死了,身后也会留下污点!

    想到这,于禁只觉着喉咙发干,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见于禁慌乱,郭嘉趁热打铁道:“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大丈夫生于乱世,当立下不世之功!我家主公素来礼贤下士,仁义之名布于海内,乃是当世难觅之明主,自巨鹿起兵以来,四方贤德之士莫不慕名来投,将军智勇兼备,何不投入我家主公帐下,立下不世功名!” ..

    于禁此时方寸已乱,咬牙摇头道道:“足下不必多费唇舌了,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何况我家主公曹兖州才是当世明主!张辽?不过一黄口孺子,如何能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我料其迟早必死于我家主公之手!”

    “哈哈哈……”郭嘉仰首长笑,笑声中带着轻蔑。

    “足下有什么好笑的?”于禁听着心烦意乱,不禁怒视郭嘉道。

    郭嘉轻蔑道:“将军不知天下大势,竟出此小儿愚昧之言,叫嘉如何不笑?”

    于禁道:“愿闻足下高见!”

    郭嘉面容一正道:“我且问将军,曹cāo刚刚驱逐吕布重据兖州,兵困粮缺。我家主公雄踞河北三州之地,经营冀州数年,麾下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若大军南渡,直指河南,兵锋所向试问曹cāo能抵挡乎!”

    于禁张了张嘴没说什么,郭嘉此言虽有夸大之嫌,不过冀州军的强悍他是亲身体会过的,天下间谁人能与冀州军争锋,于禁还真找不到。

    “其二,我家主公仁德爱民,治下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曹cāo前有陈宫张邈之叛,后又与吕布征战连年,士民凋敝,饿殍遍野,试问将军,张曹两家根基孰优孰劣?”

    于禁低下头,比根基,还用的着比吗?张辽雄踞三州,天下间谁有张辽这么大的家业?

    郭嘉丝毫不给于禁思考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其三,如今我家主公奉迎天子入邺,占据大义名分。常言道,逆取顺守,曹cāo不知天时,竟意图劫架,出兵阻断河内归路,如此行径,与谋反何异?有此三条,曹cāo安能与我家主公比肩?”

    一口气说完,郭嘉心中长吁了口气,主公是明主不假,曹cāo其实也不差,主公比他强的也就这么一些,曹cāo这些年在兖州东征西讨,未逢敌手,此次出兵河内,下手狠准果断,听说若非主公有那个新投效的贾诩相助,很可能主公就被曹cāo围歼。这个曹cāo不可小视啊!若不早rì铲除,rì后迟早是主公的心腹大患!

    所以趁现在,能削弱一些他身边的羽翼,就削弱一些!

    于禁彻底的无语了,郭嘉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他的心,他虽然很想反驳,却实在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此时的他已经无路可走,被郭嘉这一番言语打击,于禁的心终于动摇了!

    郭嘉见于禁面露犹豫之sè,心中暗喜,趁热打铁道:“我家主公素有匡扶天下之志,在河北深根固本,广募贤才,如今又接得天子驾幸河北,rì后奉天子以令不臣,谁可抵挡,将军弃暗投明,恰在当时!rì后随主公东征西讨,立下万世功业!”

    于禁低头沉吟着,心中正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生,或可立下不世之功,死,则必然留下污名任后世刀笔书写,如果是你,究竟会选择那般?

    沉吟了片刻,于禁吃吃问道:“我若归降,身为降将,车骑将军肯重用吗?”

    郭嘉,挺胸肃容道:“嘉愿以xìng命担保!将军岂不见袁绍旧将麴义、颜良、并州张燕?”

    于禁怔怔的张了张嘴,咬牙道:“既然如此,若蒙不弃,罪将愿为车骑将军效犬马之劳!”

    郭嘉大喜道:“哈哈哈……好!能得将军,此乃主公之福也!”忙命人解开于禁身上绳索,邀其入帐内饮宴。

    这边郭嘉替文远招降一员上将,其他冀州文武官员也没有闲着,经过一番忙碌的准备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虎牢关,前往迎接天子的到来!

    献帝坐在一辆两匹瘦马拉的车驾上,身上穿的破旧锦袍依稀还能看出他的盘龙绣饰的痕迹,他的车辇早就已经在东逃的路上丢弃,随车的一应御用之物也遗失了大半,从长安到虎牢这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前一阵子又在山里窝了二十多天,可算吃尽了苦头。

    不过和身后是一群从长安就一路跟着过来的朝臣相比,献帝的待遇还算好的,军中少马,他们只能步行,上千里路跋涉下来,个个蓬头垢面,身上的官服早就磨成了乞丐装束,若不是身边护卫着大批军士,还以为这一帮人是从哪里逃荒出来的百姓呢!

    离虎牢关越来越近了,献帝的心里忐忑不平,对未知的将来,人总是要怀有担心的。不过想到即将结束亡命奔波的rì子,献帝的喜悦还是多过担忧。

    疾驰的骑兵不断往来通报着,据回报,虎牢关那边已经道路已经打通,张辽麾下的文武将官已经准备郊迎。

    正行之间,突然远处数百骑疾驰而来,马匹神骏,马上骑士飒爽英挺,为首二将离着车驾百步之外,率众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索,令人看了赏心悦目。

    “冀州军左军大将太史慈(右军大将颜良)奉沮监军之命前来迎接陛下!”

139 接回天子以后

    “好好好……二位将军快快请起!”献帝起身抬手示意二人免礼,二将也不啰嗦,各领本部骑兵护于大队左右。

    又行里许,就见又有数百骑驰来,领头三员小将翻身下马,魏延当先拜道:“中军副将魏延、吕蒙、陈武奉监军之命来此恭迎陛下!”

    献帝招手示意,三将也将本部兵汇入大队当中……

    如此行不一两里,就会有一队骑兵上前恭迎,行不十里,随驾同行的冀州将领就有二三十员之多,护驾的骑兵竟有数千之众!. .

    献帝心中喜悦,他素闻张辽治下贤明,麾下猛将如云,今rì一见果然不虚,这些统兵将校个个威风赫赫,麾下士卒也是军容雄壮,更难得的是冀州军军纪严明,这些将佐对自己持礼恭敬,浑不似李傕郭汜麾下西凉兵一个个桀骜不驯,匪气十足,rì后自己有此雄师护佑,大汉何愁不兴?

    其身后的文武百官则别有一番滋味,张辽兵强马壮,今又奉迎天子入邺,来rì必定把持朝廷权柄,现在,所有人都在暗暗盘算着rì后该怎么和张辽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相处。

    一旁随驾的贾诩也是看在眼里,心里嘀咕,河北兵马雄壮,主公又贤明,看来rì后可以不必再考虑换东家的事情了……

    离城十里,献帝远远的就看见无数人列队在关外迎候,见天子车驾前来,冀州文武将士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山呼万岁,鼓乐齐鸣。. .

    作为文远最老的班底,文远不在,沮授当仁不让肩负起迎接天子的重任,身边紧跟着田丰、崔琰、牵招等等一众冀并二州出兵前来的太守、郡吏等等。众文武将天子和百官迎入关内,关内早摆好了丰盛的酒宴,为天子和百官接风压惊。

    安顿好天子和众百官之后,冀州文武又聚在一处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因为众人当初意料不到的状况,加上如今天子已经纳入冀州大军保护当中,下一步该怎么走,虎牢关内冀州文武的意见又出现了纷争。

    深夜,数十人围坐在一处,这些人都是文远这几年陆续招募的帐下臣属,是冀并青三州的jīng英。

    “我以为,如今既然已经接回天子,就应当立刻奉天子回邺城,天子万金之躯,岂可留在此战火纷繁之处……”上党太守田丰最先开口道,他是文远麾下的老资格,他认为天子既然已经接到,就应该立刻收兵回邺城,毕竟天子乃天下人心所系,应当尽快送到安全之处。他的话也代表了一些文远麾下心向汉室的士大夫的心声,此言一出,崔琰等不少文臣都纷纷表示赞同。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田丰的话,脾气暴躁如颜良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刚要起身驳斥,却被太史慈一把按住,太史慈拱手向田丰行了一礼道:“元皓先生话说的虽然不错,不过现在主公深入兖州,处境不明,我等身为臣属,焉能坐视主公有险而不顾?”

    太史慈的话也代表了大多数武将们的意愿,武将可不像文官,文官读书学得是孔孟之道,忠君报国的道理还懂得一些,不过这个年代的儒家忠君思想远不如后世宋明时期那般浓重,后世皇权不断的神化、集中,讲求君权神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求臣子对皇帝无条件的服从。而这个时代还保留着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争鸣时的一些习气,讲求有道则仕,无道则隐。而且当官也不是读书人选择的唯一一条生存之路。就像高密郑玄郑康成,朝廷几次征辟他入朝做官,他就几次称病不就,甚至为了躲避请他当官的人偷偷逃走。

    武将又是另外一种情况,武将大多出身微寒,少读书,斗大的字不识一升,他们讲的是义气,血xìng。文远对他们好,他们就肯为文远两肋插刀,以死效忠!至于天子?天子可没管过他们两餐温饱,他们当然只顾主公的安危,只听主公的号令!

    孟子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便是这个道理。

    果然,太史慈的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大多数武将的响应!

    见众将群情激愤,崔琰急道:“大军若去,天子何人保护?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趁隙出兵节奏天子,天子岂非又要重落入苦难当中?”

    此地有上党兵万余众,崔太守从清河郡也带来数千之众,田太守要保护天子,有这些兵马便足够,我等自去接应主公!”武将之中也非没有智勇兼备之人,崔琰话音未落,就见辅军中郎将郝昭起身道,他一句话说完,顿时引得诸将一阵点头。

    徐晃挺身而出道:“正是!我等这就挥军东进,杀入兖州接应主公,徐晃不才!愿做先锋!”徐晃统率骁骑营,麾下轻骑可是冀州军中机动力最强的兵种,他若为先锋,自是恰当不过了。

    不过众将虽然心情急切,却没有人敢擅自行动,冀州军号令严明,主将虽然手握兵权,却不免要听一人号令。

    这个人便是沮授。

    论追随主公谁时间最长,在座无一人长的过沮授,而且沮授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先主母宁夫人的义父!当初主公因为宁夫人的死,不理政事一年之久,冀州上下大小事务便是有沮授代为打理的。

    所以此刻,众将都将目光投到沮授身上,只等着他发号施令。

    沮授坐在主位之上,之前的文官和武将的争论他并没有插言,而是和身边贾诩、郭嘉低声交谈着,见众将目光投来,沮授结束了和二人的对话,对众人道:“诸公稍安勿躁,我方才与文和先生商量过了,觉得当务之急,还是以保护天子入邺城,稳定一阵为要务,如今北方未定,与曹cāo决战时机尚不成熟……”

    “难道主公的安危我等就不顾了吗?”颜良这一次再也按捺不住火爆xìng子,起身叫道。

140 入青州

    “颜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郭嘉笑了笑站出来道:“诸位心忧主公安危,嘉也感同身受,嘉受主公两次救命之恩,早已立誓生死相随,不过眼下并非一定要出兵才能解决问题的,我军只需留下一支兵马据守虎牢关,派出游骑袭扰兖州,到时曹cāo知道虎牢关被我军攻破,必定回兵,如此不需大动干戈,同样可以策应主公出困境。何况主公天纵英才,岂会轻易陷在兖州?如我所料不差,只怕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主公多半已经在邺城等候多时了!”. .

    “军师,所言当真?”郭嘉素以谋略出众闻名,见一向和主公相交莫逆的郭嘉也如此说,众将心中的担忧顿时大半消去。

    郭嘉肃容点头道:“文和先生乃当今国士,才学胜我十倍,他所料之事,定然是不会错的!”郭嘉回头看向贾诩道,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之意。

    当初因为娇妻文姬有孕在身,即将临盆。此次文远西行奉迎天子,一向和文远形影不离的郭嘉留在冀州并没有跟随。大军被阻隔在虎牢关外,主公生死不知,就属他最着急,不过听王越说主公得了一位先生相助,此人智谋无双,拜入帐中后屡献奇计,所谋者无有不中,郭嘉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平rì懒散,但是对钻研兵事却极度痴迷,有时甚至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就像这两rì,他一没事就揪住王越一番追问,主公从长安到洛阳,又从洛阳入兖州,一路上发生的事他不厌其烦的追问了一遍又一遍,连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搞得王越现在见了郭嘉就有绕路走的冲动。. .

    对此时情势的了解,除了贾诩只怕在场没人比他更熟悉,他相信贾诩的谋划定然不会有差错,主公定然能横穿兖州,经青州北上归冀!

    凭心而论,如果是换作自己跟在主公身边,未必能有贾诩做的更好,贾诩或许这一路在行军打仗上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不过他对人心的拿捏,对人xìng的把控,绝对是自己难望及项背的!自己常常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有时难免要冒一些风险,而贾诩谋人谋已,先想方设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其中高下,郭嘉心中自有定论:此人之才,还在自己之上!

    虽然承认自己确实比贾诩有不及的地方,不过郭嘉并不是善妒的人,他和主公名为主臣,实似骨肉兄弟,贾诩能为主公效力,他高兴尚且不及,哪里会有什么不痛快的想法?

    而且纵观贾诩所用计策,郭嘉感悟颇深,这种郭嘉此前极少涉猎的用计方式让郭嘉又有了新的努力的方向,毕竟他今年只有二十六岁,正当壮年,而贾诩,已经年近五旬!

    而贾诩呢,此时仍然如同一个慈眉善目的和蔼老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微微笑着,没有半句言语。

    众将见沮授和郭嘉如此推崇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老头,心中虽仍有些不信,不过既然连主事的沮授都如此说了,还有什么可争的,下一步的事情就张杨定了下来。

    在虎牢关整兵数rì,沮授下令拔营启程返回河北,虎牢关乃至整个洛阳京畿之地由太史慈领正辅兵兵两万负责戍守,徐晃率骁骑营袭掠兖州郡县,直到月余之后得知主公安全进入青州的消息之后,徐晃才领骁骑营撤出兖州地界。

    其实根本用不着徐晃出兵sāo扰兖州,虎牢兵败的消息一传到曹cāo耳中,曹cāo就再也顾不上追杀文远,立刻就返回兖州,征调青壮入役在陈留、东郡构筑防线。

    好在虎牢关方向出来的冀州游骑只是sāo扰月余,就离开兖州,若是多停留一阵,只怕陈留、东郡的chūn耕都要耽搁下来。

    虽然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挫折,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曹cāo可不是随便放弃的人,他天生就充满自信、乐观。回首过去一年,虽然遭遇了对冀州张辽的一场失败,不过好呆又重新占据了兖州,总体上还是要比前一年治下只有三县时要好一些。

    196年,也就是即将改年号的建安元年,曹cāo可谓是踌躇满志,发誓今年一定要干出一番成绩来,首先当然是实施毛玠建言的屯田养息策略,然后是出兵豫州,扩充人口地盘……

    此时正是chūn耕时节,兖州上下一片chūn耕忙碌的景象,陈留、已吾、乐陵、亢父等地仓廪中存放着的粮食自然被被当做籽粒分发了下来……

    …………

    就在沮授班师返回河北的时候,正如贾诩所料的那样,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文远最终还是顺利的踏上了青州的土地,济南郡治下历城的地界。

    “主公!”见到文远的兵马从南而来,张颌心中大喜,远远的就大叫出声,飞马向文远本来。

    有快马通报消息,张颌早就率领青州兵三万从州治临淄一路赶来。到了历城,正与刚入青州的文远相见。

    “主公,末将救援来迟,请主公降罪!”到了文远身前,张颌滚鞍下马,纳头便拜,请罪道。

    “不迟不迟,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文远笑着将张颌扶起,踏上自己的地盘,文远心里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之前这一个月,虽说是横扫兖州,看似威风凛冽,不过只有文远自己清楚那段rì子的提心吊胆,所过之处都是曹cāo的地盘,随时都有可能与曹兵交手,后面的追兵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稍有不慎,手上这支孤军就有可能回不来!就像在昌邑那一次……

    想起周仓,文远心中一阵黯然……

    看到张颌一脸愧疚的样子,文远甩了甩头,振作起来道:“不说这些了,隽义,怎么样,你在青州还习不习惯?”

    张颌仍拘谨道:“多谢主公记挂,一切都好,都好……”

    文远一拍张颌肩膀,笑骂道:“看你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哪里是当初邺城初识的那个张隽义?哪有青州都督威风八面的气派?咱们兄弟好久不见,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文远提及几年前初见时的往事,顿时勾起了张颌心中豪气,长笑道:“既然主公要喝,今rì我就陪主公喝个痛快!”

141 始皇帝死而地分

    二人并辔回到历城,张颌早已命人备下酒宴,二人久别重聚,一场对饮直喝到半夜方休。

    席间,文远和张颌聊了许多,当然最关心的还是现在青州的状况,毕竟这还是文远第一次青州一回,文远打算在此地巡视一阵,探访一下青州风土民情。

    而在酒酣耳热之际,张颌也提出唯一一个请求在青州扩军增兵!

    青州与兖州、冀州、徐州相连,北靠渤海,东临黄海。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此外青州地势地势平缓,土地肥沃,盛产海盐,自古便是中原富庶之地,有人口一百多万众,当初袁绍初据冀州之rì,就对青州垂涎已久,前任青州刺史刺史焦和死后不久,袁绍命臧洪为青州刺史,袁谭为都督,夺占青州之地。..

    公孙瓒也不甘人后,出兵讨伐袁绍时就捎带脚把平原占了下来,此后一年,公孙瓒和袁绍就一直争夺青州霸权。

    只可惜袁绍还没等到全据青州的那一天,就被文远强势击败!而幽州公孙瓒因为此前连番败于袁绍,一时无力南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州被文远趁势占据!

    只是汉末这十几年,青州也不知是倒了什么血霉,连年干旱,盗匪并起,青州黄巾最鼎盛时,竟有众百万人!也就是说当时整个青州,有一大半百姓加入青州黄巾!..

    本来按照历史的发展,青州黄巾会被曹cāo收复,百万余众全部归入曹cāo治下的兖州,从三十万黄巾中简拔青壮编为青州兵,不过因为文远的横插一杠,当初青州黄巾副帅司马俱只带走了半数青州黄巾,青州因此保存了部分元气,至今仍有丁口百万之众。

    不过经过长达十几年的天灾**,青州早就已是满目疮痍,遍地荒芜。文远派张颌、郗虑苦心经营青州一年有余,青州政事才算稍见起sè,钱粮勉强能够自给自足,不过青州特殊的地理位置,也有使得目前的情势不无隐忧!

    青州下辖平原、济南、乐安、齐国、北海、东莱六郡六十五县,北面平原由公孙瓒麾下田楷,这个名义上青州刺史占据。现在文远和公孙瓒已经撕破脸断绝同盟,张颌为了防范田楷,邻接平原郡的区域不免要布置重兵!

    南面就更不必说了,青州地接兖徐二州,兖州是曹cāo的地盘,平原公孙瓒的部属刘备新近被举荐为徐州牧,这两处都要派兵防守,尤其是与青州接壤的泰山郡位于三州交叉口的位置,除了太守应劭的数千兵马,还有孙观、尹礼、吴敦数万泰山贼众,这些贼寇和屯聚徐州琅琊郡的臧霸交好,自称一股dú lì势力,既不受兖州牧曹cāo的调遣,又不听徐州牧刘备的号令,时常北上侵掠临近州县,对青州威胁甚重。

    南面北面邻接边地倒还罢了,东面背靠大海的地方也不消停,海上岛屿密布,经常有海贼登岸劫掠百姓财货,与青州隔海相望的辽东公孙度也经常会有部众到乐安、东莱诸郡打打秋风,这几面分散下来,张颌手上纵然有八万正辅兵马,又要防守,又要屯田自足,应付起来当然捉襟见肘!

    文远不禁苦笑,真是不来不知道,真没想到一个青州竟然有这么大的难处!

    看来青州扩军是势在必行了,即便辅兵数量不变,也要至少再增加一万战兵!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解决方法,就是打掉周边的敌对势力,减轻对青州的威胁,让青州重新回到休养民生的正途当中。

    文远躺在榻上,凝神思忖一番,心中已有定数,只等巡视完青州状况,回到河北,稳定青州局势的计划就要着手进行……

    翌rì,文远便随张颌一行巡视青州,这第一站,自然非州治临淄城莫属。

    临淄是战国时齐国的国都,汉时齐王韩信便受封于此处,直到汉末,仍是天下间数的过来的几座大城。

    临淄城有口十万余,人口密集,店铺林立,文远走在临淄的集市上,人流拥挤有若cháo涌,竟有一种到了邺城的错觉。

    文远是执意要下来看看风土民情的,身边只带着张颌、赵云和几个随从,自从坐上冀州牧之位之后,所到之处无不是前呼后拥,文远已经很少有机会像这样自有的出来走动,在这青州,没有人认识他,料来也不必为自己的安全担忧。齐地民风开化,自战国时就是商业最繁盛的地方,这里有的东西许多连邺城都没有,文远一路上不时停下来看看集市上叫卖的物事,这种久违的诳街的感觉,文远很是享受。

    正沉醉于其中乐此不疲,突然文远听到一阵令他砰然心动的叫卖声音!

    “卖家传宝物,天外陨铁了!识货的过来看看,只卖百金!”

    天外陨铁,还真有这种东西?文远不禁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街边乱哄哄的围满了一大堆黑压压的人群。文远挤进人群,果然就见一个身高七尺,矮壮敦实的汉子站在一块黑乎乎的大石头旁叫卖着,围观的人群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问价的。

    要知道一百金可是一笔巨额财富,一人一年的花销不过几千钱而已,一百金足够一五口之家吃用二三十年的!可是就看那一块黑黢黢的石头高不过三尺放在那儿,有谁相信这破石头会值一百金?

    文远也没见过陨石是什么玩意,他绕着那石头转了几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冲那矮壮汉子道:“老兄,在下孤陋寡闻,你既说你这家传宝物是天外陨铁,可有什么凭据?”

    那矮壮魁伟汉子见文远仪表堂堂,衣着华贵,身边还跟着几个跨刀带剑身形魁梧的护卫,没敢放肆,道:“俺这宝物,嘿嘿!可是是祖上自古传下来的!听俺太爷爷说,这是当初秦朝始皇帝还在位时,从天上掉下来的!上面还刻着字迹!”

    文远顺着汉子指点向那黑石头上摸去,果然石面上凹凸不平,依稀是有浅浅的字迹。

    文远这些年学过一些古代书法,不过也费了半天劲才认出这种手法取自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字体。

    黑石头上的铭文内容只有七个字“始皇帝死而地分……”

142 冷氏一族

    “这当真是……”文远前世看过一些秦汉时的史料,在书上确实有这样东西。书上说始皇帝三十六年,有颗陨星坠落在东郡,落地后变为石块,老百姓有人在那块石头上刻了“始皇帝死而土地分。”始皇听说了,就派御史前去挨家查问,没有人认罪,于是把居住在那块石头周围的人全部抓来杀了,焚毁了那块陨石。

    问题是史料上说始皇帝命人焚毁了这块陨石,怎么前后隔着四百年,这块石头似乎完好无损的又出现在此地? ..

    文远对那汉子说出心中疑惑,那汉子激动道:“我来临淄多rì,今天总算遇到识货之人了!实不相瞒,是这样的……”那汉子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这汉子姓冷,叫冷云,祖上本是东郡人,家中世代以打铁为生,当年始皇帝见到这块天外飞石,将周边方圆百里内的百姓全部杀尽,又召集东郡当地铁匠将陨石销毁。

    可是天外陨铁那是说销毁就能销毁的,这东西坚若金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东郡当地的铁匠根本拿这陨石没办法,被始皇帝处死了一批又一批,轮到冷云祖上被召去,他偷梁换柱,偷偷将陨石埋于地下,换成寻常铁渣蒙混了过去。没过多久始皇帝病死,冷云祖上就将这陨铁偷带回家里。

    冷云祖上后来穷其一生,也找不到熔炼陨铁的方法,含恨而终,临死前叮嘱后人,遍寻名师,定要学得熔炼陨铁的技艺。冷家后人尊奉组训,听闻齐地临淄是当时战国时冶铁最发达的大城,就举家迁徙到这里。 ..

    可惜的是,战国时虽有陨铁熔炼之法,但因为秦时始皇帝命令民间不允许私铸兵器,所以许多有真本事的铸剑师都隐姓埋名,改行换业谋求生计,致使熔炼陨铁的技术几乎失传殆尽,冷氏一族在临淄定居四百年,历经二十余代人,传到冷云这一代,仍寻不到名师熔炼陨铁,冷云索xìng就把陨铁拉到集市上叫卖,千金卖石其实只是个吸引眼球的噱头,在他看来,一千金买这么一块黑石头肯定是没人愿意的,他只是希望懂这门手艺的人能把这块天外飞石熔了而已,所以他后面还加着一句,“谁若能熔炼此石,冷云分文不取!”

    冷云见文远衣着举止就知道大有来头,而且还知道这天外飞石的来历,便道:“这位先生,您既知道这石头的来历,想必有熔炼它的办法,只要您能完成我家祖上的遗愿,我冷云就把这飞石送给你!”

    “这个嘛……”文远挠头苦笑,他可不懂得这陨铁是怎么熔炼的,不过想来也应该是要更高的炉温,赵郡邯郸同样是冶铁技术先进的大城,文远的意思是先把陨铁带回邯郸,大不了出榜重金悬赏能熔炼陨铁之人。

    想了想,文远道:“熔炼飞石的方法我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愿意出钱买下这块陨铁,然后再找人熔炼打造一杆兵器!”文远确实想打造一杆趁手的兵器,镔铁青龙戟早在河东时就埋进地里,现在文远手里拿的不过是一杆寻常的大戟。看到赵云有了青虹剑、王越有了湛卢剑,文远就心痒不已,他更关心若是能有一杆趁手的兵器,文远的武力值还能再升一个等级。

    “买下来?先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要一千金呢!你所言当真?”冷云有些傻眼了,不是吧!一千金都有人出钱买!这么多钱,冷氏一族二十几口子人吃一辈子都吃不进,要是买下几百上千亩良田,够子子孙孙几代人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

    文远笑道:“我还能骗你,你随我一同去取钱,隽义,让人把这陨铁搬回府去。”一千金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天文数字,不过在他这里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如今甄家商会买卖遍布各地,文远光是每年的分成收入,每年就进账上万金,根本不在乎这些小钱。

    “这……这……”冷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这也太巧了吧,自己不过想找人熔炼陨铁,不想竟弄巧成拙真有人愿意出钱买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冷云也没辙了。想想这么一大笔钱能够让冷氏一族更好的活下去,冷云咬牙认命没有吭气。

    不过搬石头的时候又出现了插曲,两个彪壮的冀州兵士费进了吃nǎi的力气搬那块石头,却怎么也搬不起,顶多也就是挪动两下而已。

    “这分量……”文远看着也惊呆了,不想着天外飞石看上去不起眼就那么一块,竟然会这么重!

    冷云道:“先生,您是不知道,这石头别看不到,有六百多斤,而且刀枪不进。坚硬无比……”

    “我来试试……”赵云笑了笑走了出来,他锵啷一声抽出青虹剑,只见一道刺眼的青光亮起,剑锋寒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品。

    赵云也生怕毁了宝剑,就见他拿着青虹剑抵在陨铁上,一分一分的加力,他虽然素来以巧取胜,膂力也不可小觑,就见青虹剑一寸一寸的深入到陨铁之内,青虹剑削铁如泥,顿时引得一阵赞叹声音!

    不过青虹剑刺进去持续之后,任凭赵云如何使力,青虹剑尖也再无法寸进!赵云试了几次无奈收剑回鞘!

    文远不禁心中暗喜,他没事也拿着青虹剑把玩过两天,深知青红锋利无比,就还没见过他切不断的东西。这陨铁如此坚硬,若真能打造成一柄和青虹抗衡的神兵利器,别说是一千金,就是再多钱都值得了了!

    “抬走吧!”文远摆了摆手,护卫中又上去两个人,死人合力才算将石头搬起。

    “慢着!”文远正要领着冷云回府里去,突然就听一声大叫。

    文远定睛看去,就见一人穿一身黑sè布衣!头发蓬乱用草绳穿着,虎目炯炯,顾盼生威。虽然是冬chūn交替乍暖还寒的季节,不过那壮汉胸襟坦露,露出块状隆起的结实胸肌,一双袖子撸在手肘上,腰间佩着一柄连鞘单刀。

    他排开人群走进圈内,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凌厉之气,身后的人群不自觉的退让出两步。

143 游侠越兮

    “壮士!不知有何见教?”文远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九尺高的汉子,拱手道。

    那壮汉在一旁早看出文远仪表不凡,器宇轩昂,当下不敢怠慢:“这位先生得罪了,刚才我听说这打铁汉子说了,谁要能熔了这天外飞石,就分文不取。我有家传铸兵之法,倒想试一试看有无缘分得此无价之宝!”

    “壮士会铸兵器?不知高姓大名!”文远剑眉一挑道。其实且不管此人会不会铸兵器,就看他身形雄壮,跨刀佩剑的打扮,武艺就应该差不了。这样的勇武之人,如果能入军中为将…… . .

    那壮汉只道文远不肯出让陨铁,眼中闪过一丝愠sè,心道:“别看你大有来头的样子,你问我名姓,当我怕你找我吗?”

    壮汉当下抱胸道:“在下越兮,平rì就在齐鲁这片道上行走,混口饭吃。”

    “越兮?”文远没听过这名字,不过张颌在青州一年多,倒是听说过此人名号。

    张颌忙附耳给文远介绍此人来历。

    此人原名越鑫,字雨孝。其父越老父子乃是当时的侠客,武艺jīng绝,年轻时在外济弱锄强,在齐鲁之地上颇有名望,越老父子生有一子,便是此人,此子年方二十余岁,据说一身武艺已尽得其父真传,且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出道不过数年,已经闯下了不小的名气。其父因其名中带着三个金字,怕其锋芒太盛,刚极易折,故改名越兮。 . .

    张颌听说越兮之名,几次派人去越家拜访,越兮皆云游在外,不曾谋面,今rì不想竟在临淄碰上此人。

    文远听了,心中暗喜,道:“原来是青州素有侠名的越壮士,久仰久仰。侠士既然喜欢这天外飞石,不如随我到府中一叙?”

    见对方竟然似知道自己的底细,越兮心中一紧,不过他胆气豪壮,纵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淡淡一拱手道:“阁下盛情相邀,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远点头一笑,招呼冷云当先而去,四个亲随还要上前抬起陨铁,却被越兮身子一挤抢在前面,就听越兮道:“何必如此费力,我一人太足矣!”说罢,两手使力抓住陨石底部,虎吼一声,生生将这数百斤重的陨石举了起来!

    众亲卫大惊,忙护卫在文远身边。见此青壮,越兮豪迈大笑道:“阁下还不头前带路?”

    “壮哉!”文远心中暗赞,看到壮汉如此惊人的表现,文远的心更急切了!要知道这可是几百斤的巨石啊!自己臂力也算过人,勉强搬动这飞石已经是极限了,而看这壮汉的架势,竟然搬着几百斤的石头仍面sè如常,此人天生神力,若是能招致麾下的话……

    文远当下头前引路,步行往临淄州府走去。

    越兮扛着陨石直入府中,轰的一声将陨石放在院内,脸不红,气不喘,看的赵云、张颌二人心都心折不已。

    不过一进州府大门,越兮心里就有些慌乱了,这里可是青州刺史府啊!他一个游侠,纵然经过的风Lang不少,不过州府却是第一次进呢!

    不过越兮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来了,索xìng心一横,听天由命了。

    文远见越兮初开始还有些紧张,很快便坦然自若,不禁啧啧称奇。

    文远邀其入堂中坐下,命人摆下酒宴,以酒肉敬之。越兮连饮十余爵,食肉数斤,面不改sè。

    文远不禁赞叹道:“壮哉!壮士魁梧有力,胆识过人,何不思投军从征,立下功名?”

    越兮看了看文远,拱了拱手道:“劳大人挂心,越某一介武夫,漂泊江湖自在惯了!”

    文远察言观sè,一脸诚挚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壮士一身本事,如此Lang荡江湖,岂不太可惜了?”

    越兮低头一阵犹豫,最后心一横道:“大人究竟何人?莫非是前几次来找过我的青州都督张颌?越某是个直xìng子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越某效力不难,不过也要看阁下值不值得越某投靠了!”

    文远看了看张颌,呵呵一笑道:“张都督是我股肱兄弟,我乃冀州张辽张文远,壮士既然知道青州都督张颌,我的名字想必壮士应该听说过吧!”

    “张辽?大人竟然镇北将军张辽!”越兮大惊起身道。他本来见文远出入青州州府如常,以为是主掌青州事务的都督张颌就顶了天了,不想来头竟然比想象的还大!谁不知道张辽以镇北将军假节督冀并青三州事,连青州都督张颌都是他的麾下,这可是当今天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啊!不想自己今rì竟然亲眼见到了!

    越兮正自惊讶,张颌已经出言纠正了他方才的话:“我家主公救驾有功,如今早已受封车骑将军了!”

    “如何,我值不值得壮士效力呢?”看到越兮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文远呵呵一笑道。

    笑话,文远如今雄踞三州之地,已经是河北一方霸主,能追随在他的帐下,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越兮心中激动,纳头便拜道:“越兮拜见主公!”

    文远大喜,当即拜越兮为帐前都尉,赐以锦袍骏马。

    因为越兮的抢眼,文远倒是把陨铁的事情给忘了,此时越兮拜入帐中,文远才想起陨铁之事,文远问道:“雨孝,你之前说过家传有铸兵之法,不知能否熔炼这天外陨铁?”

    越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主公,实不相瞒,越兮祖上乃是chūn秋越国人,祖上曾追随越国铸剑大师欧治子学习铸兵之法,越兮的这门手艺就是自祖上传下来的,只不过越某平素喜欢舞刀弄剑,对铸剑一道并不热衷,虽知道家学中有一门高温熔炼之法,却从没亲手打造过兵器,还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呢!”

    文远想了想就道:“不怕,有法子就成,你没铸过兵器,不是还有冷云呢吗?他家族世代是铁匠,技艺纯熟想来是不用说的,由他动手,你在一旁帮衬着,不就成了?只是这是你家传的技艺,如果不方便传于外人的话……”

    越兮尴尬笑道:“主公多虑了,越兮一心向武,心无旁骛。这打造兵器的技艺到了我这儿,多半是要失传了。冷兄弟专攻此道,能把这技艺传下去,越兮高兴还来不及,如此也算对祖上有个交代了。”

144 选兵器

    文远见越兮如此豪气,心中更生亲近,当下命人把冷云叫来一说,冷云大喜,如此好事,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二人当即合计炼铁需要的工具、材料。如此皆大欢喜的结果,倒是让文远始料不及了。

    冷云不愧是世代铁匠出身,手头上的工具几乎都是现成的,不一rì,越兮需要的东西就已经准备齐了。

    当下冷云便开始动手,其实越兮的方法很简单,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将煤放入炉中,在不接触空气的情况下,高温分离出焦炭。以焦炭为燃料产生高温,将陨铁融化掉,这是木炭、煤炭远远不能达到的功效!..

    文远前世不是理科生,不知道这种方法在唐宋时期才得到推广,不想竟有人在汉末就已经能做到!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中国是传统的农业大国,历来重农轻商轻手工,历史上工匠的地位一直太低,不受到统治者的重视。

    此外工匠们的习惯也很不好,要知道古代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工匠们摸索出一些高cháo的技术工艺之后,往往敝帚自珍不肯外泄,老早就立下了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的规矩,对科技的发展产生很大的消极影响。

    此外中国还有句老古语,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一句话便道破天机,一门手艺,难免要面临同行业的竞争,师傅会的东西,难免要留一手不传给徒弟,否则要是让徒弟把手艺学全了,岂不是要断了师傅的生计?..

    再加上中原朝代历史更迭、战争频繁,如此种种,都是造成一些技术本来已经出现却又失传的原因。而越兮这种炼焦的方法,很可能就是因为以上种种原因渐渐失传直到几百年后才又重新出现的。

    冷云先是依着越兮的指示挖了一个土窑,之后点火让煤在窑内自行发热燃烧,以此方法持续数rì后注水冷却,扒开土窑即可得到熔炼金属用的焦炭。以焦炭为燃料,远要比木炭煤炭燃烧产生的温度高!

    冷云专心致志的鼓捣着,细心听着越兮在旁指导,他不愧是世代铁匠出身,从小接触打铁铸造,筑窑烧火的技术技术几乎没得挑,而且常常能举一反三,往往越兮还没做下一步指示,他就已经能预先想到,倒是越兮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许多事情都是冷云自己琢磨透的。

    其实有的时候未知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了,如今越兮已经给冷云指明了一个方向,冷云有家族几百年的打造经验积累,接下来的事情早已是水到渠成了!

    冷云废寝忘食一连忙活了七八rì,终于练出了一炉焦,看着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冷云既紧张又激动,四百年了啊!二十几代人辛辛苦苦至今才找到的熔炼方法,祖上留下来的遗愿能不能完成,就看自己这一次的尝试了!

    这一rì,文远也亲自领着越兮这个新收的帐前都尉等一众亲信到场。这厮最近几天和赵云切磋较技较上了瘾,最后出焦的这一段工序都是冷云自己琢磨出来的。

    冷云很慎重,先是斋戒沐浴,焚香祈祷祖先庇佑,折腾了整整一天,冷云才走到用来熔炼金属的炉灶旁。就见他jīng赤着上身,胸前围着个皮裙,古铜sè呈块状的结实肌肉虬结在身上,他身形敦实jīng壮,力气可不比越兮小上多少,若是投入军中稍加训练,相信也能成为一员虎将。

    只可惜人各有志,冷云一门心思都投在打铁上……

    冷云的熔炉和其他铁匠的熔炉没什么两样,上面是熔炼铁水的炉子,下面是塞满焦炭的炉灶,一条竹筒粗细的铁管从锅炉一侧斜斜伸出,若是金属融化成液体,就会通过这条管子流到预先筑好的模子里。模子的形状文远几番考虑早已定好,仍是长戟!

    文远之前也想过换一换兵器的式样,赵云银枪的飒爽,颜良徐晃刀斧的霸道,两者各有所长,枪法讲究灵动,就如赵云,他的百鸟朝凤枪法就妙到毫巅,令人防不胜防。刀法斧法则注重气势力量,颜良、徐晃都是膂力过人之辈,一招劈下,如泰山压顶,令人无可抵挡!

    让文远伤透了脑筋,不过反复考虑之后,文远决定还是用戟!

    其实文远如今已经跻身超一流武将之列,与武道一途已经融会贯通,而且文远对百鸟朝凤枪浸yinrì久,早已熟能生巧,加之他本来就膂力过人!所以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刀,都能游刃有余发挥兵器所长,不过相比这些自始至终使用一门兵器的武将,文远就难免有些吃亏了,论力气,他终归要比颜良、越兮等人逊sè一些,比枪法,赵云枪法的jīng妙又稍在文远之上,选择刀枪作兵器,他显然没法比这些人做的更好!

    不过文远也有旁人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他的武道兼顾力量和技巧两家之长!如果能将这两者糅合在一起,发挥自己之长,相信文远甚至可以抗衡吕布这种顶尖超一流的武将!

    基于此,大戟和刀枪相比较之下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戟和枪的式样相近,一侧的锋利小枝的功用和刀斧一样,用戟,正可以发挥文远技力兼备之所长!

    而且还有一点,史上第一勇将西楚霸王项羽用戟,三国第一猛将吕布也用戟,既然这些鼎鼎有名的顶尖武将都以戟为成名兵器,那文远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开始吧!”冷云冲文远行了一礼,文远淡淡点头道。几个冷氏成丁各有分工,有人鼓橐,有人点火添置炭料,不一会,灶膛里的焦炭就烧的一片火红,四周围站之人只觉着滚滚热Lang扑面而来,令人难以抵挡!

    冷云站在最靠近灶口的位置,身上的皮裙被热气吹得紧贴在身上,这个温度,在别人恐怕早就难以忍受,而冷云却如没事人一样。

    他眼睛全身贯注的查看着炉火,以身体感受炉温达到怎样一个状况……

    文远在旁边看了一会就看不下去了,这熔炼陨铁的过程显然会很漫长,他拉过张颌坐到一边,道:“隽义,前些rì子你说的事情我仔细考虑过了,之后这一段rì子你密切给我注意青州周边的状况……”

145 一曰裂天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很快三天就过去了,虽然有焦炭的助力,不过陨铁的顽固显然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三天之后冷云满脸沮丧的来见文远,不用说话文远就从冷云的表情上看出结果是怎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还不能把陨铁熔掉?”文远心中也很急切,为了得到一柄好兵器,他已经留在临淄十多天了,不过他知道冷云已经尽力,确实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文远看向越兮,希望后者能给他答案,可是这个九尺高的汉子确实不是打铁的材料,最近和赵云比武比的正上瘾呢!..

    见越兮报以尴尬的苦笑,文远也挠头了,难道自己想得到一把绝世神兵真就这么难吗?

    “应该是鼓风的问题。”冷云思考了这几天,有连夜翻看了越兮给他的典籍,自己一切都是按照越家祖传炼器之法做的,如果说有什么和典籍不符的地方,那就只能是鼓风的问题。

    因为陨石本来就小,这就决定了熔炼它的盛器不会太大,用来鼓风聚热的橐顶多只能用上五六具。

    文远以前也见过鼓风用的橐,这种用几个木环外裹牛皮做成的鼓风工具不仅巨大,而且效率低下的很,往往需要好几个壮劳力鼓动,效率比文远前世小时候家里见过的土制风箱远远不及。..

    “如果是鼓风设备的问题的话……”文远沉吟一阵,努力回忆前世所见风向的形状、构成原理。

    在文远的记忆当中,这种东西制造起来应该很容易,因为记得那是前世家家户户家里都有的东西,都有虽然不知道其内部的构造,不过想来和橐是一个原理。

    文远查看了一番橐的构造,当即命工匠着手打造,临淄是青州的大城,能工巧匠极多,又有文远在一旁亲自指导,没用两天的功夫,还真让文远鼓捣出了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风箱!

    这其实就是一个既简单又实用的发明创造,所有的部件加在一起就只有木箱、活塞、活门三样。外层是高不过四尺,宽两尺许的打木箱,内壁镶嵌着用来润滑和阻挡空气的软片或者羽毛,箱子的两端各有一个气阀:当活塞被拉出时,空气从远端被吸进来;当它被推进时,空气则从近侧被吸进来。在向里和向外的两个冲程中,空气被吸进活门一侧的气箱内;并在那里通过排气口喷shè出去。

    风箱做出来后,文远也不知道效果究竟怎么样,谁料拿给冷云一试,冷云顿时兴奋异常,坚称这风箱鼓动起来的效率至少在橐的三四倍以上!

    有了风箱之助,一度中断的熔铁工作得以再度进行,确实如文远所见,在风箱的鼓动之下,炉灶中的火势比以前更旺!文远心中急切的期盼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向看到陨铁融化成铁水,然后被打造成兵刃的一幕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文远在焦急的期待之下,突然听到冷云一声满含喜悦的大叫。

    文远定睛看去,只见一道火红的液体顺着官道流了出来,流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子内。

    “哈哈!成了!”看到熔炼陨石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冷云激动的热泪盈眶,文远等人也兴奋不已,欢呼大叫。

    陨铁融化成粘稠的铁水,接下来就是要等他稍稍凝固变硬的这断时间反复敲打均匀,这一阶段,需要的时间依然很长!不过最难完成的一道工序已经过去,剩下的交给冷云来完成就可以了。

    文远正要离开,越兮突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主公,主公!陨铁材料还剩下不少,给末将打一柄兵器怎么样?”

    文远看着越兮热切的眼神,不禁心中暗笑。越兮的武艺不弱,和赵云几次较量都不分胜败,令文远如获至宝!战场厮杀,或许赵云能凭着青虹剑的锋利胜过越兮一线,但是如果越兮有了陨铁打造的兵器,自己麾下不啻多出一员达到赵云级别的虎将!

    况且能打造出陨铁兵器,越兮的家传铸造之法也有一份功劳,于情于理这一柄陨铁兵刃都是越兮应得的。

    见文远爽快答应,越兮欣喜若狂,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千恩万谢,对文远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其余诸将看向越兮时不可掩饰的流露出艳羡的目光,此人,rì后必定又是主公身边一员心腹爱将……

    十rì之后,文远正在和张颌、郗虑商议青州政事,突然一个冷家的族人来报,兵器已经打造好了!

    文远心中一阵激动,忙打马奔往冷家匠坊,还没进门,文远就听见越兮在院内一阵忘乎所以的欢叫!

    文远走进门去,就见越兮正在宽敞的院子中,把一杆大戟挥舞的呼呼作响!浑身上下如同笼罩着一层乌光,方圆数丈之内劲风激荡,那威势简直不可抵挡!

    见文远进门,越兮长戟一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文远身旁,嬉笑道:“主公!你快看看,这是老冷给我打造的裂天戟!”

    “好重的戟!”文远单手接过那戟,只觉着入手一坠,差点没拿住,掂量这少说也有七八十斤的分量,这样一柄重戟挥动起来,当真是磕着死擦着伤,试问谁人能挡?

    十天下来,越兮也是灰头土脸的,为了得到一柄趁手的兵器,他这十天就呆在冷云的铁匠铺里帮忙。不过此时形容虽然狼狈,眼神却神采飞扬,主公得了一柄神兵,自己也同样得了一柄毫不逊sè的长戟,怎么不让好武成痴的越兮欣喜若狂?

    文远仔细赏玩一番,这杆戟长一丈三尺,戟身则选用上好的坚韧木料。戟头以陨铁打造,戟尖打磨的稍稍尖利,两侧都有钝钝的弯月小枝。这也难怪,陨铁本来就是天下间至刚至硬之物,光是打磨戟尖,估计就让冷云没少忙活。好在越兮膂力惊人,重势不重招,一戟劈出,砍不死也砸死了,有这柄三叉戟,不知rì后会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上。

    越兮也庆幸激动莫名,时而抱着长戟仔细把玩,时而绕在冷云身旁千恩万谢,兴奋就像个孩子一样!

146 一曰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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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越兮的兵器,文远对自己的武器也不禁充满期待了。越兮领着他,直入匠坊之内,就见冷云正把一柄长戟抱在怀中,戟尖在一块磨石上反复打磨着,他磨的很用心,汗水早浸透了他身上的衣袍,甚至文远走到他身边他都不知道。

    文远俯下身子细细观看,只见这柄戟长一丈二三,戟尖锋锐,散发着冷冽的寒光,戟尖之下一侧是尺许长短、弯月状的锋利小枝,另一侧的突起则呈尖利的锯齿状!这柄戟到现在还没完工,可以看得出冷云在这柄兵器上下的功夫不少! . .

    “大人!?不知大人驾到,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冷云见是文远站在身后,一惊就要起身行礼道。

    “还恕什么罪啊,快快坐下吧,这些天辛苦你了……”不等冷云起身,文远就一把把冷云按在坐席上,这段rì子,冷云几乎瘦了一圈,眼中满是血丝,形容憔悴了不少。

    虽然身体疲惫,不过冷云的心情却很激昂,只因为由他之手,亲自打造出了两柄神兵利器,这两柄利器,丝毫不逊sè与其他成名已久的宝剑名刀!

    “大人,兵器已经打好了,这最后的开锋磨刃大人让手下人做也一样。”见文远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大戟之上,冷云禁不住一阵好笑,索xìng把长戟递到文远手上。 . .

    “好戟!”一握住用上等木料打磨而成的枪杆。文远就禁不住脱口赞道。这枪杆是用栎树树干支撑,栎树高且直,坚韧非常,是做枪杆的绝顶材料,战戟全重七十二斤,因为兼顾令枪比越兮的戟梢轻一些,却比以前所用的青龙戟略重,不过对这几年武艺又有jīng进的文远来说不算什么。

    握着这柄锋锐又不失柔韧的大戟,心中大喜,有了这柄坚不可摧的兵器,rì后便是碰上关羽、张飞这等超一流武将也不惧了!

    这样一柄好戟,叫什么名字好呢?文远刚才就听越兮给自己的长戟起了裂天这样拉风的名字,自己也不禁一阵心痒。

    “叫什么好呢?”文远费劲脑子想了半天,什么撕天、灭天、吞天、斩龙、龙皇之类想了无数,都达不到文远的满意!不过这天外陨铁既然和秦始皇有些渊源,文远最后索xìng起了一个和始皇帝有关的名字祖龙戟!

    龙,神话中华夏上古生物,古籍记载,“祖,始也;龙,人君像;谓始皇也。”传说始皇帝就是祖龙的化身,这样一个名字,兼顾王道霸道!

    “祖龙戟……”冷云喃喃念叨着,激动的难以言喻心中所想,这块陨铁引始皇帝而起,又以与始皇帝的渊源收场,不过不管怎么说,四百年传下来的遗愿啊,到了他这一代终于完成了!这段rì子他非但铸造技术突飞猛进,隐然已经成为一代铸造大师,而且现在有两柄绝世神兵出自他的手下,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对主公,冷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不是主公鼓捣出来那个叫风箱的奇妙工具,这天外陨铁还真未必能融化呢!所以他面容一肃,拜在文远身前道:“多谢大人,替小的完成祖上遗愿,先祖九泉之下,终于可以瞑目了!”

    文远上前将冷云扶起,淡淡笑道:“冷兄不必客气,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冷氏一族孝感动天,不忘祖训,才有冷兄今rì大愿得偿的。”

    冷云仍是一个劲的拜谢,文远则是谦虚辞让,最后文远道:“冷兄,真的不用那么客气了!这样,冷兄弟jīng于铸造,可否愿意入我府中为从事,专司铸炼打造之事,不知冷兄肯屈就吗?”冷云的铸造技艺,文远是看在眼里的,有风箱相助,冷云完全有能耐帮助冀州军铸造出更jīng良的兵器甲胄,而且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冷云xìng子敦厚,讲信义,正可由他施行。

    “小的能得大人赏识,是小的毕生之幸,小的原为大人效命!”冷云深深一拜,如此一得力匠作又被文远收入帐中。

    因为铸造兵器之事,文远已经在青州耽搁了不少时rì,恰在此时,有飞马来报天子车驾已经北上即将驾临邺城。不得已,文远只能中断巡视青州的行程,毕竟天子即将驾临邺城,若文远这个冀州之主不在,难免会被有心人说成不敬。

    当天,文远就匆匆收拾一番,领着越兮及百余轻骑星夜赶回邺城,赵云统领大军随后缓行。临行之时,文远召来张颌仔细叮嘱一番,同意他增募一万战兵,并且答应,等待安顿天子的事情告一段落,就立刻集中jīng力扫清青州当下之忧!

    紧赶慢赶,一路上星夜换马疾行,文远终于赶在献帝之前回到邺城。

    一进府中,文远就看见貂蝉、甄宓还有樊氏围坐在一块,轻声的叙着家常,时不时发的将目光投到堂zhōng yāng一个两三岁小童的身上。

    那小童生的粉雕玉琢,细嫩白净,此时正骑在木马上玩得高兴。只因为有这小娃儿的存在,堂内显得温馨安逸,其乐融融。

    “昌儿、宓儿!”每一次出征回来看到妻儿眷属,文远的心都充满愧疚,处在文远的这个位置上,家中妻儿不免就要为之付出牺牲。

    “夫君?”三女抬头看去,看见无数rì魂牵梦萦之人正站在门口,不禁娇呼一声,本能的扑向文远怀中!

    文远左手揽着貂蝉,右手揽着甄宓,樊氏反应稍稍慢了半拍,只能站在稍外侧,看着左右拥抱一脸激动的文远,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

    文远对樊氏投以歉然的眼神,不过很快便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幸福当中,他轻拍着貂蝉和甄宓的粉背,喃喃念叨着:“让你们牵挂了……”

    与二女温存良久,二女才不舍的从文远怀中挪开,依依不舍的牵着文远的手步入堂中。

147 回冀州

    “小宁宁,来,到爹爹这来,让爹爹看看又长高了没有?”看这骑在马上捂着小嘴,脸上有些不解惊讶的儿子,文远又是一阵歉疚,久别团聚,刚才只顾着和几位夫人温存,竟忘了儿子还在近处。

    小娃儿大概是许久未见文远,有些怕生,又被大人们的举动吓着了,羞怯怯的咬着粉嘟嘟的可爱小嘴,萌萌的向这貂蝉投来求助的目光。

    文远被小宁儿彻底萌翻了,这是自己和宁儿的儿子啊!也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子嗣,自己对宁儿亏欠的太多,怎能再对自己的孩子有所亏负呢? ..

    “来啊,过来……到爹爹这来,爹爹给你特意准备了份礼物。”见小宁儿不动,文远摆了摆手道,说着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块雕琢jīng美的圆形环佩,在小宁儿眼前晃了晃。身后的甄宓看了此物,刷的一声粉嫩的俏脸变得通红。

    没错,这正是当初文远拣到的小萝莉身上的贴身之物。文远正因为此物与甄宓定情。

    这环佩玉质上乘,雕刻之艺也是鬼斧神工,可谓是价值连城之物。文远一直贴身佩戴着,珍逾xìng命。连小萝莉因为女儿家脸面薄几次找文远讨要都没有要走。

    如今见文远将此物给了小宁儿,甄宓心里又欢喜又害羞。小萝莉能看出来,夫君对小忆宁疼爱有加,虽然在家的时间不多,却总是尽量抽出空闲陪孩子玩耍一通。如今连如此有特殊意义的玉佩都肯送给嫡子,也同样证明自己在文远心中地位之重。 ..

    “宁儿,到娘这来,你不是一直都跟娘说想爹爹了吗?”貂蝉上前一步,温声道。宁夫人过世后,她就做了家中主母,她受宁儿临终托付,视小忆宁如己出。三女之中就数她对小忆宁的付出最多,小忆宁平rì也最喜欢和貂蝉粘在一起。

    小忆宁一步一停的走到文远身边,文远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小乖乖,半年不到,长高了,也重了呢!”把小忆宁抱在怀中,感受着小忆宁的重量,文远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觉。

    不过小忆宁可没有文远这般亲切,从生下来,文远就很少有时间陪她,平时都是跟着妈妈们一块玩,如今被文远抱起怀里,小家伙貌似受了些惊吓,撇着小嘴竟似要哭?

    “这孩子,之前还说想爹爹了呢,见了爹爹就这么害羞……”貂蝉在一旁笑道,说归说,她还是上前把小忆宁抱在自己怀中,眼中洋溢着慈爱之情。

    甄宓也上前一阵逗弄,才好容易才让小忆宁重新戴上笑容。

    文远看着倾城国sè的貂蝉此时一副慈母神情,慨叹一声道:“辛苦你了……昌儿,今天晚上,你等着我……”

    貂蝉俏脸刷的一下泛起醉人的酡红,低声羞怯道:“不行不行……宁儿还小,不跟着我一起睡不行……”

    看着貂蝉诱人的模样,文远小心脏不争气的跳了几下,不知怎的,竟莫名对貂蝉怀里的小忆宁的待遇有些嫉妒。“你这小子艳福倒是不浅呢,你老子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倒天天睡在三国第一美人的床头!”

    算了,既然貂蝉不答应,那咱就只好转移阵地了。

    想到这,文远便附耳对甄宓低语几声。后者倒也没有失望,含羞带怯,风情万种的点了点头。

    樊氏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陷入沉思当中,好半晌才醒过神来道:“呃……我去厨房炒几个小菜,夫君难得和咱们团聚,今天我就给夫君露一手。”

    “巧娥,辛苦你了……”文远冲着巧娥的背影道,后者娇躯一震,妩媚回首一笑道:“应该的……夫君您稍等……”

    当夜,樊氏依窗而望,怔怔出神,她的目光定在甄宓所住的小院,今夜,文远宿在甄宓房中……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文远此时真切体会到这句话妙处。别看甄宓平rì一副恬淡宁静的样子,几个月不见,昨晚竟也有热情如火的一面,任君采撷、予取予求。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文远只觉着通体舒泰,jīng神十足。这几个月神经一直紧绷着,昨rì小酌了两杯,又和小萝莉抵死缠绵至深夜方休,一经松弛,不想竟睡了这么久。

    望着小萝莉散发着无尽诱惑的雪白娇躯,文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恋恋不舍的下了床头。自己初回冀州,很多情况都需要及时了解清楚,而且听信使的回报,小皇帝已经到了河北,不rì就将驾临邺城。

    对小皇帝迁都邺城的事情,文远不能不慎重,而且rì后自己不得不面临如何和小皇帝相处的问题,该怎么和小皇帝交流,以后谁说的话算数,这都需要有一个大致的筹谋,不然把小皇帝接过来,将来非但不是好事,反倒会惹来不少麻烦。

    依着文远的本心,他并不热衷于代汉自立,谁说生在帝王家就是好事,皇帝有什么好当的?像汉献帝这样,小小年纪就要做别人的傀儡,没有一点zì yóu?

    虽然文远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和手下文武的拥护绝不会像小皇帝那样悲催,可这并不代表自己的后代就不会沦落到这么一步。

    小宁儿,文远并不希望他像自己这样背负着太多东西,只要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上一辈子就好,皇室一族,真的就能善始善终吗?历朝历代,有哪一朝代能长久?末代之君,有多少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所以现在文远真没有做皇帝的想法,这一点倒和当初起兵只是为了匡扶汉室的曹cāo一样。

    可是另一方面文远也知道一味的忠于汉室也和自己的志向不符,汉末为什么这么乱?就是因为政治**,地方豪族割据所致。世家豪族是实际上的统治阶层,刘姓皇族便是这些世家豪族的代表人物,如果文远一味的忠于汉室,就是拥护原有的豪族势力,和他想为百姓做点事情,谋点平等的指向相悖了。

148 属于文远的时代!

    其实文远并没有太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是想让百姓过的好一点,华夏百姓能在百年之后不受北方胡虏的欺凌,为此文远也不过是有选择的在个别郡县施行屯田,兴建学馆、供寒门学子读书,不过仅仅是这么一些改变,文远知道自己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整个世家豪族站在对立面上,自古人心苦不足,没有人愿意自己独享的特权被别人抢走,文远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就已经预见了世家豪族会为了私利对自己发动的反扑!

    ..

    豪族的力量的强大文远能够预料,虽然他如今已经坐拥河北三州之地,麾下拥兵数十万众,不过仍然不能和整个大汉的豪族势力相抗衡。他需要权力,需要自主,而不是成为天子的死忠,为乒百姓的大汉朝廷不折不扣的效命。

    这一点,文远很坚定。

    为了恭迎圣驾,几rì内,冀并青三州的官员陆续向邺城集中,人数超过数百众,邺城三十万百姓张灯结彩,,欢天喜地、自发的将街道洒扫一番。每rì都有临郡、甚至临州的人跋涉几十里数百里来邺城盼着争睹天子之容!

    终于,在兴平三年chūn二月二十七这一天。献帝的车驾远远的出现在邺城城南的地平线上!

    “擂鼓!奏乐!欢迎天子驾临、欢迎将士凯旋!”城南十里亭前,文远看见车驾北上,以手示意,身后鼓乐声立时响了起来!..

    鼓乐声中,文远的心无比激昂,来了!历尽千辛万苦,绵延数月,天子终于有惊无险的来到河北,天子的到来,即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属于文远的时代!

    兴平三年初,献帝驾临邺城,诏告天下,迁都邺城,改邺城为邺都,改年号建安,是为建安元年。封张辽为大将军,曲阳候,划下曲阳万户为张辽食邑。开府设帐,招募官属。

    封沮授为前将军、领冀州刺史,武城亭侯、张眼为平北将军、阳城亭侯,并州刺史、孔融为安东将军、领青州刺史、都乡侯,张杨封安国将军、兼领河南尹、修城亭侯。其余文远麾下文武将佐二十余人,皆封列侯,冀并青三州文远官员皆有封赏。

    这还只是地方官员方面的任命,朝堂之内,文远麾下文武也涌入各个机要部门之中。贾诩因护驾有功封尚书仆shè。董昭为侍中、田丰为大鸿胪、崔琰为御史大夫,辛毗为尚书。其余冀州治中李历、府库令甄逸、从事李孚、陈琳、yīn夔、步骘等各有擢升。而一路追随献帝来到邺城的公卿大臣也各有封赏。

    此外由于邺城没有宫城,只得暂时辟州牧府给天子暂住,以贾穆为羽林校尉,从冀州战兵中选拔五百jīng锐忠心之人交由贾穆统领,考虑到邺城人口密集,有口数十万众,已经不能开辟出地块修筑宫舍殿宇,扩建邺城已经势在必行。三月chūn耕农忙过后,文远立即下令扩建新城!

    新城紧邻旧城之北,旧城城墙无需拆除,出入禁城需从旧城北门而入。

    新城长五里,宽二里,里面的主要建筑便是便是位于新城zhōng yāng的皇宫,四周便是密密麻麻的百官官署。

    除了皇宫之外,新旧城接连之处还专门辟出一片土地,以修建大将军府。府外设一行营,新迁升的护军都尉王旁统领两千禁兵驻扎于此,一则可拱卫大将军府,一则专司负责新城防务。

    文远在冀州素有威望,一道征召壮丁的布告发出,冀州百姓应者云集,旬月之间就有应募之人十余万口,老百姓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早就知道给文远服役吃不了亏,有的甚至不远数百里赶到邺城。

    四月,扩建新城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开始动工,冀州百姓干的热火朝天,又有充足的人力物力支持,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估摸着不出年末,新城就能大体竣工。

    安顿献帝的繁琐事务进展顺利,对外的宣传也一刻没有放松。

    三月,献帝颁下诏谕,将迁都邺城,封文远为大将军的诏令公布天下,附带着的还有大将军府的一纸告天下士民书。

    公文曰:“汉大将军、曲阳侯张辽谨以信义布告天下,天下纷乱,盗寇汹汹,先有阉宦祸乱宫闱、后有国贼董卓、李郭等屠戮忠贤,把持朝政,以至天子蒙尘、朝纲败坏,豪强并起,百姓饱受战祸之苦。幸上天怜悯,祖宗庇佑,天子得脱李郭二贼掌控,历尽艰险,还于旧都。然洛阳残破,不宜驻跸,故迁都邺城,改年号为建安,大赦天下。

    辽才疏德薄,却蒙天子垂爱,赐封大将军,辅佐天子处理朝政,辽感激涕零,惟思殚jīng竭虑以报明主,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圣上之恩于万一,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亦无憾焉!然辽深知兴复汉室非为一人之力,若能万众一心、和衷共济则大事可成。故辽谨以此信告于天下,望四方贤达之士不吝来邺投效,但有才学,必得重用。

    另今上年纪虽少,然睿智聪颖,rì后必为我大汉中兴之主,望各州、郡牧守早rì来朝,如听凭号令而行,则仍为汉室股肱,如若不然,则视同叛逆!我冀州带甲百万,良将千员,兵锋所向,必扫平叛逆!望公等以李郭二贼为鉴,慎之!戒之!”

    天子诏谕和大将军府行文一出,天下震动!雄踞河北的张辽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权柄滔天的大将军,冀州兵也成了名副其实zhōng yāng军。本来群雄就无不对张辽心存忌惮,如今他有接回了天子,占据正统大义的名分,天下间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一时之间,天下为之震动,最明显的效果就是天下人才开始想邺城集中,如今文远占据了正统的名分,四方有才之士莫不望风来投,如平原华歆、涿郡卢毓、邯郸刘邵、获嘉杨俊等……邺都内外每rì来自天下各地前来求官的士人络绎不断,这些人都由辛毗专司负责接待,安排在城中,后来人越来越多,弄得文远不得不在邺都南门外建了一座招贤馆,专门供这些有才学愿意效力的士人居住。

    借着这个势头,各地所报之事皆要先报入大将军府,待大将军府有所决断之后才在朝堂上公布执行。

149 遣一上将足矣!

    此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告天下士民书的另一个效用也开始凸现出来,行文发出去一月之后,陆续开始有各方郡守、牧守遣人来邺都朝贡,起初还只是些小鱼小虾,到了后来见大势所趋,一些颇具实力的割据势力也不得不向邺都遣使表示臣服。

    这其中就包括徐州牧刘备、荆州牧刘表、西凉马腾韩遂,江东孙策等,最后连兖州牧曹cāo也顶不住压力派满宠前来称臣表示宾服。

    ..

    虽然这些都只是名义上的,朝廷的政令到了地方大多不能实行,地方诸侯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各地牧守依然是当地的土皇帝不受约束。不过不管怎么说,天下名义上又基本归于了一统,这是之前无论董卓、还是李傕郭汜都不能做到的,就因为文远有实力,雄踞三州之地,麾下有三四十万战无不胜的强兵!

    至于各地阳奉yīn违,文远也没指望能靠一纸行文就能平定天下,毕竟从刘焉上表建议设立州牧开始至今已经有十个年头,百姓只知有太守、州牧,而不知有朝廷。真正要让地方重新归于zhōng yāng的管控,最后靠的还是拳头!

    不过眼下这种局面文远已经很知足了,有了大义的名分,谁不服就打谁,打了还不能还手,还手了就是叛逆,就是与朝廷为敌!那些牧守不过一州一郡之地,谁敢以一己之力去叫板朝廷?

    这种状况各地的牧守们都很清楚,胆小之人莫不心惊胆战,盘算着赶紧派使者入邺城朝奉,胸怀野心之人也莫不心生忧患,如何能在强势的河北霸主张辽压迫下图强求生!..

    不过事事无绝对,有不敢逆势而动的,也有不怕死的。其中领头的当属公孙瓒和袁术、袁术这两年纵横淮泗之地,占据了大半个扬州,豫州、徐州部分地盘,已经忘了当年被曹cāo大败狼奔豸突九百里的伤痛,他的野心又开始膨胀,已经开始为建立一个横跨淮泗的帝国开始筹谋。

    虽然文远战绩辉煌,最为人难忘的莫过于曾以一郡之力击败了当时雄踞冀州的霸主袁绍,成为新的河北霸主,为天下诸侯惊怖!但是这在袁术看来并不算什么,袁绍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哥哥有多大本事,袁绍这个当弟弟的自认为最清楚,袁绍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庶子被打败,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公孙瓒则是有苦自知,此时他正在幽州和阎柔、刘和、鲜于辅的叛乱势力斗的正凶,根本无暇旁顾,而且因为先前杀了宗正刘虞,张辽已经和他断绝的同盟关系,如今张辽拥立献帝,如何能放过自己这个杀害皇亲国戚的元凶?就算撇开这一条不谈,rì后张辽征讨四方,岂会让自己有后顾之忧?只怕张辽此刻早已经厉兵秣马准备北征了。

    既然情知没有转圜妥协的余地,xìng情孤傲执拗的公孙瓒索xìng脖子一梗,加紧攻打阎柔的叛军,先扫清幽州的反抗势力再想办法抵抗北征的冀州兵!

    不能不说,公孙瓒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安顿献帝的同时,文远就开始计划着北证,正如公孙瓒预料的那样,文远不会容许有威胁存在于自己背后,甚至在从青州回来的路上,文远就开始为此事筹谋了。

    四月,文远发出告天下士民书仅仅一个月后,幽州阎柔就派出齐周来邺都朝奉,除了申明臣服之意外,请文远发兵北上平定公孙瓒也是齐周此行必须完成的任务。

    之前刘和请文远出兵讨伐公孙瓒,文远因为考虑到献帝的变故而没有立刻答应,现在献帝的事情已了,文远自然不会拒绝齐周的请求,好言安抚了齐周一番之后文远答应,待征得天子诏谕之后便会立即准备,克rì兴兵!

    得了大将军的许诺,齐周大喜拜谢而去。文远也即rì奏报天子,请天子下诏出兵。

    公孙瓒杀害献帝皇室宗亲,天子自无不允之理,下诏令文远出兵。

    得了天子明诏,文远立即召集文武商议起兵。

    这是文远逢迎天子后的第一战,正是宣扬朝廷威信的时候,此一战可以说是只许胜不许败,若败,则朝廷和河北军的威信扫地,那些左右摇摆不定的地方就会蠢蠢yù动,天下将再起纷争。

    文远最北伐幽州这一站可谓是相当重视,他本本意要亲自出征,不想却遭到帐下文武的一力劝阻。这一次,文武官员的口径出了奇的一致,理由是天子驾幸邺都未久,朝局未定,主公应坐镇邺都!

    这个理由,确实确实足够充分,天子刚到邺都,如何处理于天子的关系还没有形成固定的模式,一应牵涉到天子的事情都需要文远点头,这个时候,文远确实不能亲自出征。

    此外,幽州如今时局纷乱,阎柔领导的反公孙瓒势力除了遣使结好文远,还和幽州三郡乌丸牵上了头,势力不可小觑,即便是公孙瓒也在与他对阵交锋之中吃了几次苦头。

    所以这个时候,众人都主张遣一上将领兵出征,接连阎柔、乌丸一同讨伐公孙瓒便以足够。

    众人说的有理,文远也就顺从答应,这一段rì子一直出兵在外,很少有陪伴妻儿的空,正好借着这个空档,好好与家人享享天伦之乐。

    文远扫视帐中众将,肃声喝道:“尔等谁愿领兵出征?”

    “末将愿往!”赵云、颜良闻言应声而出,慨然喝道。

    徐晃也紧跟出阵,拱手道:“末将愿领本部兵马为先锋!”

    “小将也愿往,此去势必砍下公孙瓒首级献于主公麾下!”魏延不甘人后,也跟着站出,他这一请缨,和他交好的吕蒙、陈武也随之而动。

    文远默默盘算,这几路战兵加在一起有三万五千兵,若再带上辅兵当有六七万众,对付公孙瓒想来已经足够,唯独这些人皆是武将,勇猛有余而智略不足。

    文远目视众谋士道:“谁原为参军一同出征?”

    徐庶长笑一声而出道:“庶愿随各位将军荡平幽州!”

    文远大喜道:“元直若去,大事必成!”当下封赵云为前将军,统领大军出征,徐晃为先锋,颜良为偏将军,魏延、吕蒙、陈武、吕旷、吕翔等为副将,起兵七万,择rì进兵。

150 越挫越勇曹孟德

    赵云等人领命而去,长史杨修又谏道:“大将军,修有一策,可令张颌、麴义从青并二州起兵策应,张都督出平原,麴都督出代郡,如此三路夹攻,公孙瓒首尾不能相顾,必为主公所擒也!”

    众人闻言皆称善,文远抚掌大笑道:“德祖虽然年少,却有如此眼光,rì后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坐上三公之位,弘农杨氏、太尉大人也算后继有人了!”

    杨修,正是现任太尉杨彪之子,年方二十二,初举孝廉,生的风姿儒雅,英俊倜傥,杨修聪敏好学,年少便以才学名闻京师,随献帝入邺都后,文远很快辟他为长史,在大将军府任职。..

    将杨修招入府中,主要是基于拉拢朝臣的考量,弘农杨氏天下闻名,杨修,出自于弘农杨氏。其父杨彪是当今太尉,祖父、曾祖父、高祖父都担当过太尉,弘农杨氏,是汉末唯一一家能够与汝南袁氏并列的名门大户。汝南袁氏,是四世三公;弘农杨氏。亦是四世三公!

    杨氏一族家世显赫,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在朝廷百官中的影响力极大,为了拉拢或者至少不让弘农杨氏和他的门生故吏站在自己对立面上,文远特意征召了年纪轻轻的杨修入府为官。

    不过大将军府说进就能进的,杨修如此年纪就能跟在文远身边,而且是官秩不低的长史官衔,自然是chūn风得意,此时有听文远如此夸赞,不禁有些飘飘然。..

    “修才疏学浅,大将军过誉了。”虽然杨修表面上谦虚的道,不过文远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一丝喜悦。

    文远依其言,派人飞马往并州、青州传信,令张颌、麴义即刻起兵,讨伐公孙瓒。

    一系列的军令下达之后,整个冀州副如一台庞大的战争机器一般快速运转起来,临近郡县的辅兵、邺都府库的辎重、沿路准备的粮草开始调度集结。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冀州军已经开始活动筋骨,磨砺爪牙,准备给北面的猎物致命的一击……

    不到一月,所有与出征前的准备都已经完备。七万北伐将士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城北空场上,等待着文远的检阅!

    然而此时的天下,并非只有文远在做着战争前的准备,河北之外,战争的yīn云并没有因为天子被文远迎回许都而逐渐消散,虽然明面上各地的诸侯大都向朝廷派出了使节,不过私底下,他们准备战争,扩充势力的念头因为河北霸主张辽的压迫变得更加迫切。

    淮南袁术,对富庶的徐州念念不忘,猛虎孙策,也在消化掉刘繇的地盘之后出兵准备出兵会稽,图霸江东。

    但是这其中,最急切的非曹cāo莫属!

    …………

    兖州,陈留。

    曹cāo凝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睿智深邃的目光在上面变幻着,良久才有些不舍的道:“志才,此时咱们若去攻打徐州,真的没有一点机会?”

    刚刚派出去前往邺城朝奉的满宠,曹cāo便紧锣密鼓的准备向外扩张势力。此时的他看不出一丝的沮丧,眼神之中满是坚定和自信。

    建安元年这一年,历史上本应是曹cāo势力大涨的一年,迎接天子驾幸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兴屯田,以充军实。

    可是这一切,因为文远的横插一杠,让曹cāo的雄心壮志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出兵奇袭河内,断张辽归路,诱张辽入兖州、关门打狗,昌邑城头空城设伏,诛杀张辽……这些都是曹cāo的得意之作,可是到头来,非但没有出去张辽这个劲敌,自己反倒偷鸡不成,折损了数万兵众。

    这也倒罢了,chūn耕刚刚过去一月,正是出苗的时候,陈留、已吾、乐陵等十处县邑的屯田官吏却纷纷来报,这些地方的地方地里的秧苗竟然没有出!

    联想到张辽之前横穿兖州所走的路线,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对仓廪中的屯田籽粒动了手脚,起先曹cāo还以为张辽走得急,没动这些粮食,不想竟耍出如此yīn毒的计谋!

    这十几个县的屯田,要知道费了曹cāo不少的财力人力,就因为张辽的诡计,令曹cāo损失惨重,少了这些县邑的粮赋收入,曹cāo甚至可以预见,到来年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自己又要为数万兖州军如何填饱肚子发愁。

    换作旁人,受此接二连三的打击,此时早就已经一蹶不振。不过曹cāo岂是寻常人可比?他素有大志,岂会因为这点挫折丧失信心?

    没有粮食,就去抢!麾下还有jīng兵数万,出去抢,还能饿死了不成?

    曹cāo本来和袁术一样一直垂涎富庶的徐州,不过现如今争夺兖州失利的吕布投奔到徐州刘备处,暂时屯于小沛,此二人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如今有媾合在一起,他也知道徐州可就不像当初陶谦在世时那么好拿下的,只是心中略有不舍罢了。

    “咳咳……”戏志才捂着嘴咳嗽着,一脸病态,为了筹划这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战事,戏志才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好好休息,这段时间都是强撑着病体。

    曹cāo回首动容道:“志才,你这段rì子殚jīng竭虑为我谋划,需多多注意身体。”

    戏志才摆了摆手,面带愧sè道:“不碍事,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与张辽一战,属下未能替主公分忧,心中愧疚,若是属下当时能在主公身边,或许就能……”

    曹cāo苦笑摆手道:“不必自责了,我自觉已经尽力,张辽……不好对付啊……还是说说徐州之事吧。”

    “遵命……”戏志才道:“徐州急切不可下……主公,刘备、吕布皆猛虎也!主公若出兵讨伐,二人必合力以抗,如此,则徐州急不可破也。反之,主公若不讨徐州,则二人rì久必为争徐州生出异心,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待其争斗不下之rì,明公再亲领一军东征,如此则徐州可定也!此二虎竞食之计……咳咳……”

    曹cāo大喜,从其言,道:“志才之言,正合我意,既然如此,我军即刻出兵讨伐汝南、颍川黄巾,先攻略豫州,待徐州变乱起时,再挥师东进!”

151 第四卷《河北称霸》完结

    邺都,城北营寨。

    经过一个月的集结,三万冀州战兵和一万五千辅兵已经在这里待命集结完毕,只等着一声令下挥师向北。沿路,早有徐晃的五千骁骑营一路逢山开路,安营扎寨,路上,还有两万辅兵运送粮草辎重先行离开。

    激昂的战鼓声中,文远未着戎装,而是一身黑衣紫绶,抱着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孩儿走进校场。最近文远的空闲时间多了一些,一有空就陪着小忆宁玩,如此一来二去,小家伙近除了晚上和貂蝉睡在一块外,大白天就像棉花糖一样黏在身边! . .

    “爹爹,回家,咱们回家……”不过今天小家伙显然有些后悔跟着爹爹了,看着校场里那么多黑压压的人头,那么多明晃晃的刀剑看着,小家伙紧紧搂着文远的脖子,缩在爹爹的怀里面。

    看着怀里有些不安的小忆宁,文远的心中泛起无尽的怜爱,回来的这两个月,算是多年以来难得的一段清闲时间。以前文远初起炉灶时,身边兵微将寡,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而如今自己身边文臣武将济济一堂,文武将吏各司其职,许多琐事已经不需要文远亲自过问。

    现在,文远除了每天去向小皇帝请安,只是陪在家人身边,往往一天下来也未必有什么大事需要文远亲自决断,唯一令文远不爽的是,小忆宁每天晚上还是要和貂蝉睡在一起,自己几次都只能趁着小家伙熟睡时才……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 .

    想着貂蝉散发着无尽魅惑的曼妙**,文远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干,一股热流情不自禁从小腹处涌了上来……

    甩了甩头,眼下还是要办正事要紧,把小忆宁交给跟来随侍的侍女紫鹃,文远大步走上点将台。

    台下,数万军士排成整齐的阵列,笔直而站,刀枪如林,旌旗招展。赵云、颜良、吕蒙、魏延……十余员上将骑在骏马上,绰枪提刀,各立于将旗之下并成一排。

    看着城下威武雄壮的冀州将士,文远之前的平和心情瞬间被豪情壮志所取代,祭告过天地,文远拔剑高喝道:

    “我冀州的将士们!幽州公孙瓒诛杀皇亲,割据幽燕、篡逆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我今得天子明诏,命前将军赵云统兵讨伐公孙瓒!尔等此去,当奋勇杀敌,扬我军威!荡平幽州,扫灭jiān邪!”

    “荡平幽州,扫灭jiān邪!”

    “荡平幽州,扫灭jiān邪……”

    “好!我在此预祝将士们早rì凯旋归来!”见士气如此高涨,文远心中振奋,慨然喝道。

    赵云策马直奔点将台前,冲文远拱手一礼,银枪一展回首纵声高叫道:“不破幽州,誓不回还!”

    “不破幽州,誓不回还!”台下数万将士齐声高喊,声势久久不歇!

    “出发!”赵云喝令一声,十余员大将各归本阵,很快,数万将士一队队开出邺城军营,浩浩荡荡行向东北……

    建安元年五月中,前将军赵云统兵七万从邺城出发,直扑公孙瓒所占领的河间。五月下,驻守晋阳、雁门一代的并州都督麴义也完成了集结,起步骑兵两万攻打代郡。几乎同时,青州都督张颌起兵两万攻打平原田楷。三路兵马加在一块超过十万大军,一时之间公孙瓒控制的郡县,一片风声鹤唳,人人惊惮!

    且说此时的幽州,自刘虞死后,公孙瓒全据幽州,还占有河间、渤海、平原三郡,有兵马十万,势力强横,雄踞于幽燕之间。

    不过公孙瓒xìng格固执,对北方异族一向持强硬态度,即便是归顺朝廷的三郡乌丸也不例外,这和一向怀柔异族的刘虞相比自然是天差地别。乌丸对公孙瓒怀恨在心,平素就反抗不断。

    除了异族势力,刘虞的旧部也不容小看,刘虞的从事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因燕国阎柔素有恩义,他们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召集刘虞旧部及鲜卑、乌丸的兵马结连,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大战于潞水之北。大败公孙瓒军,邹丹被杀,士兵折损上万。

    如今这数万反对公孙瓒的兵马就以渔阳为大本营,势力向四面拓展,和公孙瓒激战正酣。

    本来反对势力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不过总体还处在彼此胶着的战事之中,想要击败公孙瓒至少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突然有了文远十万大军的帮助,不过转眼之间,局势一下子就非常明显。

    记得历史上袁绍派麴义统兵数万,用了两年时间灭了公孙瓒,如今自己出兵十万,以赵云、麴义、张颌分三路进击公孙瓒,如此公孙瓒就算是想不败亡都很困难,而且时间应该不会太慢,现在文远只需要在邺城耐心的等待,前方公孙瓒战败的消息传来,到那个时候,文远就将雄跨冀并青幽四洲,成为名副其实的河北霸主了。

    而公孙瓒之后,接下来又会是谁呢?

    …………

    第四卷,《河北称霸》完结,不知不觉,学徒已经写文写了7个多月,110多万,这二百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感谢一直支持和鼓励我的弟兄们,谢谢!

    这十几天来,好事情不断,磊磊、铭铭、鑫鑫的给力打赏让偶的文得以进入手机站PK票榜第六的位置,大家的支持也让偶的文终于能上无线,这在学徒看来是迈向全职的一大步,希望以后能更好更快的给大家奉献出jīng彩的内容来。

    河北争霸到这里算是完结了,全文到这里应该大约完成了一半,之前有热心的书友说迎献帝的过程太曲折,感觉有些受虐,学徒在这里表示感谢,偶是这样想的,到了这里,一些龙套、打酱油的势力到这里该消灭的消灭,该吞并的吞并,剩下来的就是强者的对战,接下来将是曹cāo、刘备、孙策、马腾、刘表这些强大势力登场的舞台。身为三国公认的第一号人物,学徒希望曹cāo和文远的较量能写得激情、热血!学徒也会尽力把之后出现的这些势力,这些人物刻画的jīng彩!

    下面,更激情的一卷来了,各位书友敬请期待,第五卷《虎踞中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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