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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学徒归来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txt下载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81 炮灰

    第十更~~~…………

    “好。好样的,就是要有你这样的jīng气神。”张颌赞许的微笑,余光扫了扫王旁身边的人。

    王旁脸上一红,道:“这些青壮都是新来的,不懂的规矩,还请将军恕罪。”

    “都伯?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张颌不以为意的笑笑,道。

    “几个上官都战死了,前几rì小的还是个小兵。”王旁低低的道。 . .

    “好好干,带着你的兄弟活下去。”张颌脸上一黯,拍了拍肩膀,走了过去。

    “小的遵命!”王旁身体绷得笔直,恭敬的向张颌的背影行了一礼,待张颌走远,转身瞪眼对手下三十几个步卒一阵狠训。

    短短不过四天,王旁已经连升了几级,四天前他还只是一个正兵营的小小长枪兵,如今已经做成了一队都伯的位置,管理者三十几号人。王旁无疑是幸运的,但是他的同袍相比之下就不怎么幸运。他的顶头上司已经接连阵亡了三个,和他并肩战斗过的袍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军官缺乏,士卒缺乏,留在城中的万余青壮早已被拉进军队,算算如今整个瘿陶城可战的军队两万两千余人中,青壮九千,辅兵七千,jīng锐的战兵此时仅剩下可怜的六千人! . .

    经过训练上过战场的jīng锐战兵数量锐减,这也是巨鹿兵的伤亡并不比袁兵少多少的主要原因。

    王旁抖了抖身上的铁甲,吸引住面前一帮新兵蛋子羡慕的眼神,大声道:“你们竖着耳朵听好咯,袁兵马上就要过来了,现在cāo练啥的根本就他娘的来不及,我就现教给你们一些战场上保命的本事,战场上刀剑无眼,活不活的下去还是得靠你们自己。”

    今rì袁军似乎并没有立即进攻的意向,王旁和会下的新兵蛋子交代了一个多时辰,正诧异对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突然一阵凄厉低沉的鼓角声在此划破天空。

    “袁兵要进攻了,都做好准备。”王旁面容一肃,一把抓紧手上长枪,几个新兵一阵手忙脚乱的拿兵器,排队的排队。

    “咦,今rì怎么好像有些不对?这狗rì的……袁兵在驱赶百姓!”王旁手搭凉棚看着远处,突然神情一滞,当啷一声长枪掉落在地,咬牙切齿道。

    果然,一阵悲嘶哭泣声远远地从西面传来,只见准备发动攻击的袁兵阵前,千余瘿陶百姓被绳索栓着慢吞吞的向巨鹿军阵地走来,他们相互搀扶着,满面惊容,浑身伤痕,稍有怠慢就被后面的袁兵一阵拳打脚踢,发出惨叫求饶声音。

    “这群……狗rì的!”王旁切齿骂道,手上因为使劲儿爆出青筋,双眼赤红,满是杀意!

    “队头,怎……怎么办,他们要上来了,前面都是自己人……”一个青壮傻愣愣的道,王旁刚才和他们说了不少应对战场情势的方法,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压根没有讲到,由不得他们不慌神。

    “你问我,我问谁,在这看着,我去上报张将军。”王旁也是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噔噔噔向后跑去。

    张颌也发现了这种状况,而且不仅是城中,南北两城门也报来了相同的消息,看着步步逼近的袁兵,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拽着沮授的袖子一直催促:“军师,你快点想个主意啊!”

    沮授气得浑身发抖,骂道:“袁本初,你枉为一方诸侯,竟然使出如此恶毒伎俩!无耻至极!”

    可是光发牢sāo有什么用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袁兵已经驱赶着百姓靠近巨鹿军防线,防守的巨鹿弓守军不敢放箭,反倒给紧贴在百姓之后的袁兵弓箭手shè的无处躲藏,只能无奈的向后退避。袁兵缓慢却卓有成效的向前推进着,情势对巨鹿守军极为不利!

    在后亲自督战的袁绍见此情状,捻须大笑,仿佛已经看到瘿陶城今rì就要落到自己手里。

    “军师,快想办法啊,不能再让他们前进了,这样下去,郡守府会失守的!”张颌道。

    沮授沉吟良久,终于想出一计:“我有一法,既能救下被压的百姓,又能击退袁兵,需如此这般……只是……去的人冒的风险极大,怕是……很难活着回来。”

    张颌眉头微蹙,慨然道:“主公将此重任托付于吾,巨鹿怎能从我手中丢弃,我这就去准备。”

    “不可!”慕容平出声喝止道:“将军为一军主将,怎可轻涉险地?末将不才,愿代将军前去!”

    张颌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平,凝声道:“慕容平,你要想清楚,这可是九死一生之局!”

    慕容平低头沉默了一下,慨然道:“大丈夫征战沙场,当马革裹尸还!平往rì受主公厚恩,如今正是报效之时!娘的,跟袁兵拼了!”

    “保重,活着回来!”张颌神情肃穆,拍了拍慕容平肩膀道。

    “将军!小的愿往!”

    “小的也愿往!”

    张颌闻声看去,说话的一个是自己的亲卫杨义,另一个则是早晨见到的那个都伯王旁。二人俱是一脸坚毅。

    “速去准备!”

    …………

    袁兵缓缓的移动着,领兵大将韩猛满心欢喜,因为有瘿陶百姓在前,巨鹿守兵投鼠忌器,大军深入巨鹿防线一里,麾下士卒到现在还没有折损一人,这在前几r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郡守府就要远远的出现在视线当中,大将蒋奇一脸兴奋,若是今rì自己拿下瘿陶城,主公面前,那可是一份大大的功劳呢。

    想到这,蒋奇禁不住下令催促百姓加紧前进。

    “快!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没吃饭吗,老不死的东西!”

    “……”

    在袁兵的辱骂鞭打下,瘿陶百姓不得不加快步伐,他们痛哭流涕着,与百步之外缓缓后退的巨鹿士兵遥遥相望,眼神中尽是愧疚之意。

    “来呀!来呀!你们前两天的威风上哪去了?”蒋奇笑的越来越灿烂,指着巨鹿士兵放声大笑,身边的袁兵也是笑骂不已。

    “妈的,一群不要脸的东西!”

    “有种的跟老子明刀明枪的干一仗,驱赶百姓,算什么东西!”

    步步后退的巨鹿士卒恨声咒骂着,可是也无能为力,人数多了上前,生怕误伤到百姓,人数少了,只是箭矢就能把你shè成刺猬!

082 您必须撤离!

    第十一更~…………

    “嗡!”就在这笑骂声和哭泣声纷杂的战场之中。一声弓弦响动声被掩盖下去,一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向蒋奇shè去,蒋奇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浑然不觉死神的降临,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蒋奇的脖颈被一支狼牙箭簇贯穿,哼都没哼一声跌下马去!

    主将落马,行进中的袁兵突然一愣,还没醒过神来,街道两边房舍之中突然冲出百余人,怒吼着杀入手足无措的袁兵军阵! ..

    “杀贼!”慕容平睚眦yù裂,怒声喝道,手中单刀挥舞,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身边死士早憋了满腔杀意,奋不顾身冲入敌阵,挡者披靡!

    “杀贼!”张颌挺枪跃马向前冲去,巨鹿兵士紧随其后,被裹挟的千余百姓见袁兵被自家军队缠住,哭喊着向前冲去,终于回到巨鹿兵的保护之中。

    百姓得救,巨鹿兵全无顾忌,憋在胸中的杀意此时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地,士兵个个奋勇向前,追杀数百步,杀得袁军大溃,直退到中军才稳住阵脚。

    袁绍中军一波箭雨,shè翻巨鹿兵数十人,张颌见夺回失地,急令鸣金。

    张颌回到大帐计点人数,慕容平重伤,士卒又折损五百余人,百余死士十存二三,斩敌千余级。 ..

    虽然胜了这一阵,张颌并不能轻松,城中有房舍藏兵才能使计救下百姓,城门城墙却没有这般地利,果然不多时两侧城门守军来报。袁兵驱赶百姓,已经占了南北两门。

    也就是说整个巨鹿城如今又一半已经落入袁军手里。夺得了西、南、北三门的袁军已经对位于城中的郡守府构成三面合围!

    而且袁兵已经手中还有百姓,今天虽然吃了个闷亏,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明rì袁兵若再来进攻,绝不会有这样救下百姓的机会!

    想到这些,张颌只觉着眼前黑暗无比!

    郡守府中,张颌斩钉截铁道:“主母!你今夜必须撤离!”

    “张将军,主公不在,我身为主公夫人,理应……”

    张颌拱手一礼,打断道:“请恕末将无礼,主母,你必须撤离。”

    宁儿柳眉一蹙,斥道:“张颌,你……”

    张颌肃容道:“夫人已经做了你该做的,只是时至今rì,夫人留不留在瘿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末将鲁莽,请夫人恕罪……”

    宁儿怔怔的望向沮授,道:“义父,难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沮授脸sè黯然,道:“巨鹿……哎!宁儿,快走吧,往上党去,告诉主公,我与隽义有负重托,无颜面见主公,愿与巨鹿共存亡。”

    宁儿沉默半晌道:“既然如此,好吧。”

    张颌面sè一松,点头道:“多谢夫人,今夜我送你出城,”接着又对身边亲卫道:“杨义,你领我三百亲骑护送夫人撤离!”

    是夜三更,张颌引一千步卒护送车驾出东门,行不三里,突听一声炮响,只见一彪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哈哈大笑,其中喝道:“尔等休走,许军师妙算,颜良在此等候多时矣!”喝罢挥兵杀入敌阵。

    张颌大惊,领兵拼死抵住颜良,护杨义三百骑杀出一条血路,车驾一路向西奔去!

    张颌敌不过颜良,不过十余合被一刀砍下盔缨,多亏士卒用命,沮授在城上看到城外厮杀,急派兵接应,张颌才侥幸奔回城内。

    杨义引三百骑护住车驾疾行一阵,就见两边道旁一阵火起,左边高览,蒋义渠右边各引兵马杀来。

    杨义喝道:“事急矣,我来断后,主母速速上马离去!”喝罢,领亲骑兵迎向袁兵。

    宁儿搀着樊氏慌忙从车上下来,二女同骑上一匹马,夜间慌不择路,只往人声稀疏处奔去……

    三百亲骑,尽是张颌训练出来的jīng锐,杨义引亲骑死死据住袁兵,不过袁兵甚多,杨义左冲右突,士兵折损大半,渐渐被袁兵合围,挤压在一个极小的空间内。

    杨义身中数刀,浑身浴血,身边只剩下骑兵百余,不过他仍咬牙喝道:“弟兄们,我巨鹿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百余骑兵慨然喝道,继续向袁兵冲锋过去!

    “一群疯子,螳臂当车!”蒋义渠嘿然冷笑,他已经看出这百余骑兵之中领头之人,手中长刀挥舞,直取杨义,这一击他誓要将这个悍不畏死的敌兵头领置于死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袁兵阵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惨叫声音。蒋义渠心神一颤,回头看时,一把冰冷的长戟正凌厉的指向自己,长戟之后,月光下一张英武的面庞此刻充满杀机!

    “受死!”冰冷的杀机从那双圆睁的虎目中shè出,蒋义渠如坠冰窟,如同见到野兽一般浑身战粟的竟然忘记躲避!噗得一声,锋利的长戟轻易洞穿了蒋义渠的胸前铁片,一戟刺入他的身体,来人胯下那匹神骏红马狠狠的撞在蒋义渠坐下的战马上,如同坦克一般将矮过它半个头的小马撞翻在地,蒋义渠的尸体瞬间飞出去三四丈距离!

    如此霸气的登场,如此浓烈的杀气,骇得战场之上突然死一般的静寂!

    “来者……何人?”大将蒋义渠突然被杀,一旁正指挥兵士围堵的高览吓了一跳,借着月sè运足目力定睛看去,只见那一员将身高八尺,一身描金明光战铠,手提青龙戟,虽然看不清面像,高览总觉着其身形轮廓很是熟悉。来外来将坐下战马高八尺,长一丈,当真是神骏无匹。

    “主公!真的是您?”仅存的百余亲骑自然有认得文远的,见文远如天神下凡一般突然出现,一个个激动无比。

    “张辽?竟然是他,不是听说他还在上党吗?今r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高览心中一颤,jǐng惕的看了看周围。

    没错,来人正是文远,见到信使之后,文远还没有出得太行山,离瘿陶尚有五百余里,本来玄缨卫即便全速奔驰,至少也要到明rì傍晚才能赶到巨鹿,可是文远忧心巨鹿安危,一出太行山脉便离开大队,单人独骑一rì夜飞奔五百里(有少部分山路)终于在此时赶回巨鹿郡,并且恰在路上遇上眼看被歼灭这百余亲骑。

083 宁儿被擒

    第十二更~~~…………

    “拜见主公!”杨义在马上哽声行礼道。百余亲骑本来已经萌生死志。此时因文远的出现看到生机。

    文远看着这些浑身是伤却仍坚强不屈的巨鹿骑兵,心中激荡,青龙戟斜指向兀自惊骇sāo乱的袁阵中,口中喝道:“我巨鹿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百余骑兵齐声怒吼,紧随文远之后向着数十倍于己的袁兵发起突击! . .

    “张辽在此!尔等乖乖受死!”文远风驰电掣一般冲入袁兵阵中,此刻他状若疯虎,浑身散发出凌冽杀气,所遇袁兵无一合之敌,身后百余骑兵也如出闸猛虎一般,紧随其后冲入敌阵,袁兵刚折损了大将蒋义渠,正自慌乱,文远这百余人就如同锋利的尖刀一般,在袁兵之中犁出一道道血胡同,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被文远这百余骑一阵冲杀,袁兵大乱。高览咬牙舞刀亲自迎上,因心怯文远气势骇人,交手十余合便心生退意,又因黑夜中不知对方是否有袁军,不敢恋战,仓皇引兵退去。

    文远也不追赶,勒兵询问巨鹿消息,听闻一直追随自己的张驭阵亡,文远神伤不已,待听说宁儿和樊氏在乱军之中走散,本来就因巨鹿情势恶劣而忧虑的他,刷的一下,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 .

    …………

    时间回到杨义遇敌的时候。

    乱军之中,宁儿带着樊氏骑马疾奔,她自小飘零,也习过一阵马术,此时倒也不算什么,倒是樊氏从没骑过马,坐在宁儿背后紧紧搂住她的腰肢,花容失sè,生怕从马上摔下。

    有杨义在前面顶着,宁儿顺利从袁兵夹缝中突出,也顾不上辨清方向,慌不择路。

    战马疾奔数里,听到身后厮杀声渐渐消失,宁儿稍稍松了一口气,抬头四处观察环境。

    此地是一片树林,周围树影绰绰,如同无数人影将二人一马包围在当中,樊氏搂紧了宁儿的腰身,害怕的瑟瑟发抖。

    “夫人,这里好yīn森,我怕……”

    “别怕,他们已经追不上咱们了。”宁儿轻声抚慰道,不过她一颗心也跳的扑通扑通。

    樊氏问道:“夫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宁儿思索一下道:“往西走,到了壶关咱们就安全了,而且还能见到夫君……”

    “那咱们快走吧,我总觉着在这里有人在窥伺咱们。”樊氏四下张望道。

    宁儿点头答应,策马疾行。

    樊氏似是心中害怕,忍不住和宁儿说话道:“要是主公在就好了,这些袁兵根本就不是主公的对手,夫人,你说主公为什么呆在上党这么久?”

    宁儿正策马奔行,闻言不禁一怔,露出沉思的表情,沉默半响才怅然叹道:“是啊,他若在,多好……”

    战马狂奔之中,突然一声悲嘶,宁儿只觉着下面一颤,整个人从马背上飞出,半空之中她只看到一条绳索将马绊翻在地,心中生出一丝慌乱,接着就痛哼一声,和樊氏一同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有埋伏,袁兵!

    宁儿坠地之后而起,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中宝剑刚刚抬起便被敲落,接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夹杂着呵斥声,几柄长枪已经架在了她的咽喉之处。

    “老实点,别乱动!”几个粗蛮的袁军士兵呵斥道,待看清楚擒下的是个国sè天香的美艳妇人,脸上顿时流露出异样的笑容。

    一个领头的袁兵将领最先醒过神来,他长着一双细细的小眼,勾鼻梁,两篇薄嘴唇,嘴巴上长着两撇焦黄的老鼠须,一看就令人心生厌恶之意,此刻他贪婪的上下打量了宁儿一番,一脸猥亵的笑道:“哟呵,没想到老子在这里辛苦蹲守了一夜,竟然让老子捡了这么大的好处,这段rì子连个女人都见过,嘿嘿,今夜正好让我开开荤。啧啧啧,这小娘皮细皮嫩肉的,这脸蛋,这胸脯子,弟兄们,给老子好好守着,等老子快活过之后,就留给你们享用。”那援兵将领yin笑着喝叫一声,摩挲着手向着宁儿走去,身边军士猥亵着轰然响应。

    樊氏刚刚醒过神来,见一群男人不怀好意的将二女围在当中,一个袁军将领更是一脸恶心的笑着走向宁儿,他本能的挡在宁儿身前,道:“大胆贼人,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哟,看来今天老子还真是走了桃花运呢,你这个小妮子也长得那么标致,别急,我先找她乐呵乐呵,然后在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袁兵将领嘿嘿邪笑着,眼神中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兽xìng光芒,说着一把将樊氏拽倒到身后。

    “混蛋,我家夫人若是伤了一根汗毛,主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能……”

    “夫人,主公?”袁兵将领闻言一愣,面sè一凝揪住樊氏的手腕道:“说,她是什么人,谁是你家主公?”

    “这是我家主母宁夫人,巨鹿太守张辽便是我家主公!”

    “什么?”袁军将领闻言大惊,不过转瞬之间脸上挂满了兴奋的笑容,道:“原来竟然是张辽的家眷,哈哈,不想我韩莒子今夜竟然立此大功!”话毕,袁兵将领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高兴的直搓手。

    兴奋的手舞足蹈了一会,韩莒子邪念又动,他笑容猥亵的走到樊氏身前,道:“嘿嘿,张辽夫人嘛老子不敢动,就拿你一个小小婢女来尝尝腥。”

    “你想干什么,不要……不要!”樊氏一脸惊容的连连退后,韩莒子步步上前,一把撕去了她一缕衣衫,露出肩上细嫩白皙的肤光,樊氏惊叫一声,抓住韩莒子的手掌一口咬下去,韩莒子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痛叫!

    “臭娘们,敢咬我!”韩莒子恼羞成怒,反手一巴掌抽在樊氏脸上,樊氏痛呼一声,扑倒在地上。

    “住手!”宁儿俏脸含煞怒喝道。韩莒子回头看时,宁儿已经一把匕首抵在自己下颚之上。

    “你……你想干什么?”韩莒子吓了一跳,张慌问道。

    宁儿一脸决然道:“你要敢动她一下,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看你和袁绍如何交代!”

085 双宿双~飞?

    “回来,回来!”士兵逃散,韩莒子怒声喝骂,连砍翻几个士卒,哪里约束的住,但看那黄巾力士缓缓逼来,身后那个杀神一般的巨鹿将领挺戟向这里逼近,当下心神电转,打马随败兵逃逸.

    宁儿见袁兵溃散,心神一松,那些黄巾力士当场消失,天空中之飘舞着十几张黄纸小人。

    “宁儿!你受苦了!”文远冲到近前,只见宁儿发丝散乱,浑身上下尽是淤痕土迹,尤其脚上还一瘸一拐的,心中不禁一阵痛惜,上前一把将其将其抱在怀里。..

    宁儿温驯的躺在怀中,心中满是蜜意,仿佛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难委屈在此刻都不值一提。

    二人互诉衷肠,樊氏在一旁看着,神情复杂的别过头去。

    主公回来了,而且他还救下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主公和夫人甜蜜的相拥在一起,本以为应该高兴的樊氏明显感受到一阵揪心的痛意。

    “巧娥,你过来。”宁儿的声音传来。

    樊氏默默的走过来,站在两人三步之外,先是欠身向文远行了一礼,而后才道:

    “夫人有什么事吩咐。”

    文远看着樊氏,只见她脸颊肿胀,仍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发丝凌乱,胸前衣襟被撕烂一缕,露出里面月白sè的亵衣,文远看得心中一阵喟然,愧疚不已。..

    宁儿道:“过来,今**我能侥幸不死,我便遂了你的心意。待战事一了,我便做主,将你纳入府中为妾。”

    “这怎么行?”文远和樊氏默契的异口同声道,文远此时是对宁儿有愧,虽然早就对樊氏有意,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好意思提,樊氏则是少女羞涩,若是轻易答应,岂不损了女儿家的面皮?

    “宁儿……”文远搂紧宁儿,宁儿越是如此大度,越令文远心生负罪感,可是宁儿一脸坚毅的看着文远,文远心中感动,默默不语。

    宁儿又看向巧娥,后者抿着嘴跪下道:“夫人恩情,巧娥铭记在心,只是尊卑有别,巧娥身份卑微,不敢心存妄念,只愿……只愿一生陪伴夫人……”不过樊氏虽然说得决然,不过还是她还是偷偷瞥了文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之意。

    宁儿没好气的瞪了文远一眼,将樊氏扶起温言道:“巧娥,你我同生共死,情同姐妹,你说你身份低微,我这个沮家长女的身份不也是假的?你若碍于身份,你我今rì便在此结为金兰姐妹,rì后与我一同……一同侍奉夫君。”宁儿虽然已经颇有大妇风度,不过终究是刚刚嫁入夫家一年的妙龄女子,说到一同时,顿了一顿,脸上不由生出一抹醉人的羞红。

    文远听着也是绮念顿生,宁儿不经挞伐,rì后若是纳了樊氏为妾,和这两个如花似月的双宿双~飞,还有貂蝉,这小妮子天生媚骨,教他什么一学就会,以后让她来调教宁儿和樊氏二人,嘎嘎,那rì子岂不是比神仙还要……

    想到这,文远心中顿时相视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痒的,酥酥的。

    “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笑得那么坏?”正YY中,文远突然试着大腿上一阵揪痛传来,接着就见宁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文远好生陪笑了一番。不管怎么说,樊氏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她内心本来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占据。

    正说话间,杨义策马奔来,马颈上挂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

    他翻身下马道:“主公,袁兵已经被杀散,小的杨义特来献上贼将韩莒子首级。”

    文远大量一番,只见这杨义二十三四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身形锻炼的结实粗壮,一身铁甲长枪颇具威仪,长相虽然普普通通,不过一双眼神看上去却相当机敏。

    文远赞扬杨义几句,这个年轻的小将虽然名不见经传,武艺倒也不俗,而且为人忠义,三国这个时代将星璀璨,当然也会有不少有才无名之人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杨义就是其中之一。见其斩下袁军大将韩莒子首级,文远当即擢其为正兵都尉,只是已是没有兵马调配,暂时追随在文远身边。

    清扫完战场,已经是破晓时分,文远开始考虑安置宁儿和樊氏的问题。

    虽然从杨义口中了解了一些瘿陶城的现状,不过这些消息只是片面的,情况必然比杨义说的还要恶劣无比,在文远看来,沮授和张颌都是稳重干练之人,他们既然冒险将宁儿送出城,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瘿陶之战的败局很可能已经无法挽回。

    而且宁儿也说了,临走时沮授留下与巨鹿共存亡的悲壮话语,瘿陶沦陷,很可能就在旦夕。所以文远不打算让宁儿再回瘿陶城去。

    可是从今夜出城的军士连番遇袭的情况来看,袁绍军中必然有能人早就算准了会有人从城北突围,而且伏兵地点从城北一路向西,算准了出城的人会往上党郡而去。若非自己及时赶到,此刻宁儿和樊氏怕是早已经被掠到了袁绍大营内。

    所以经过思量,文远决定先派人将二女送到离此地最近的杨氏,然后再由杨氏前往下曲阳县邑。

    下曲阳由文远苦心经营,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为巨鹿第二大的城池,有人口五万余,更是巨鹿新兵训练的基地,囤积了不少的钱粮军器。若是瘿陶沦陷,文远决定暂时以下曲阳为依托,集结力量向袁绍发动反击!

    为了保存实力、休养百姓,以前的文远一直规避与袁绍发生正面冲突,一直寻找机会想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冀州,可是他实在是太一厢情愿了,他已经足够刻意的去韬光养晦,可是名气和实力的提升根本不以自己的意志而转移,巨鹿最终还是引起了袁绍的忌惮,并主动下手。

    本来以文远如今的实力,只要能集结巨鹿,上党两郡的兵力,文远并不担心袁绍麾下的十万大军,既然袁绍主动挑衅,好!我张文远就让你知道“敢犯我巨鹿者,必定让你rì后闻我巨鹿之名胆战心寒!”

086 战略撤退

    分拨已定。文远令杨义将宁儿送入杨氏,自己只身进入瘿陶城内。

    “主公!臣等有负主公重托,请主公降罪。”一见文远,张颌和沮授便愧疚的拜伏于地,身后呼呼啦啦跪倒了一群瘿陶官吏。

    沮授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本来体形就瘦的他此时更显清癯,颧骨高凸,眼神之中血丝密布,整个人憔悴无比。

    张颌也好不到哪去,昨夜他不敌颜良,虽然侥幸逃得xìng命,不过身上免不了的多出几条伤痕,不过相比这些,更让人文远忧虑的还是他那稍显黯淡的眼神。..

    一个一向自负武勇的将军被人在战场上击败,所受到的挫折绝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恢复的,这个时段,属于张颌的低cháo期,文远打算找机会找张颌聊聊,疏解疏解他心中的压力。

    “两位起来吧,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此非战之过,都是内贼胡奎作祟。”文远亲自将二人扶起。二人正要请文远入郡守府议事,文远已经一手拉着一个人向城中走去。

    “边走边说吧,先带我去看看我的兄弟。”

    经过沮授和一番详述,文远已经对当前的情势有了更准确的认识。

    如今,瘿陶城西,南,北三处城门已经全部被袁兵占据,只有东门还在己方的控制之内,城中,由于昨rì袁兵驱使百姓在前向前推进,已经占据了将近一半的区域,虽然城中战线和几天前一样并没有什么进展,不过两侧城门的陷落,使得位于瘿陶城正zhōng yāng的郡守府已经被袁兵三面包围,而且更多的区域都暴露在袁军兵锋之下,一些重要的设施,例如郡府、府库,粮仓,武库面临的形势都已经岌岌可危,城中守军随时都可能被袁兵分割包围。..

    这一天,很可能就是决定瘿陶归属的最关键一天,或许文远如果来的再晚一天,瘿陶就已经落在袁绍的手里,文远到时恐怕想进城都进不去。

    至于兵力方面压力更甚,数天的激战,巨鹿守军阵亡、重伤等各方面减员超过万人,剩下的军士连同新征募的青壮加在一起只有两万余人,这还包括东门外韩浩率领的四千军队。

    至于袁军方面,据探马回报,虽然他们的伤亡比巨鹿军更重,不过凭着本身就具备的优势兵力,加上紧急调来的麴义援军,仍有可战之兵六万人!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巨鹿郡中的老弱百姓已经全部撤离,剩下来的全部是士兵和青壮。

    一番聆听,文远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探望士卒,提振军心士气。

    “兄弟!”

    “兄弟!”

    “兄弟!”

    “……”

    文远从士兵之中走过,没有任何大义凛然的言语,每走到一个士兵身前,就用拳头轻轻一捶战士的胸膛,喊一声兄弟,目光之中满是温暖的抚慰,如此足矣。

    每一个被文远敲打过后的士兵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身形如标枪一般挺直站立,他们的眼神之中,一团火焰缓缓升起,主公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便令有些沮丧的他们重拾信心。

    “拜见主公!”王旁见文远走到近前,早就振奋了jīng神,不等文远招呼,大声的立定行礼。

    文远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sè,道:“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王旁,现暂任正兵屯长之位。”王旁挺起胸膛,身上铁叶发出一阵霍霍碰撞的声音。

    “屯长?”文远有些疑惑,巨鹿军中屯长不过数百人,几乎都是他从下曲阳带出来的那一批jīng锐,便是名字他都能记完全了,可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屯长,并不是自己熟识之人。

    不过他看到王旁身后除了寥寥几个身披铁甲的战兵,其余几乎清一sè身穿皮甲或者无甲的辅兵、青壮,顿时明白了其中原因。

    “好好干!兄弟!”文远重重的在王旁胸口上捶了一拳,转身大步走了过去。

    巡视完防务,文远回到郡守府里,和众文武吃了点早饭,便开始商议下一步的事宜。

    说是商议,其实文远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因此不待众人进言,就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去。

    “诸位,我的看法是放弃瘿陶,所有人撤到下曲阳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沮授更是变sè阻止道:“主公,这怎么能行!瘿陶是我巨鹿郡治,怎能轻弃?”

    张颌扑通一声跪下,愧疚道:“末将守城不力,致使瘿陶陷落!末将不敢求主公宽恕,愿独自留下来与巨鹿共存亡!”

    慕容平浑身缠着厚厚的白绢,艰难跪倒在地,与众文武慨然道:“我等皆愿留下,与巨鹿共存亡!”

    文远闻言动容,郑重将众人一一扶起,而后才温言笑道:“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众人细心聆听这段孙子兵法谋攻篇里的名句,在场不少是熟读兵书之人,闻此言皆露出沉思的表情,沮授和张颌更是眼中jīng芒一闪,显然是抓住了什么要点。

    文远顿了一顿,道:“孙子曰‘全军为上’,以此反推我总结出一句话,就是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

    “不及一城一地之得失?主公之言果然jīng辟!”沮授禁不住出声赞道。

    文远咧嘴一笑,这话还是他前世从毛爷爷那学的。不过如今他已经锻炼的面皮极厚,面不红气不喘的继续道:“我军虽然英勇无畏,不过兵力处于劣势,又失去地势之利,与袁兵硬拼何其不智也!如今瘿陶陷落既然已成定局,不如及早撤兵保全实力,rì后再作良图。”

    此言一出,众人点头称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确实是不明智的行为,这样硬拼下去,也剩下的两万多巨鹿军全军覆没,也难保得住瘿陶城。

087 有舍有得

    战略放弃?不过众人虽然虽然认同了文远的想法。可是cāo作起来却要面临极大的问题,例如……

    “闻主公之言,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只是文远巨鹿乃我军粮草军械囤积之地,府库中尚有钱三千万,粮仓内有米百余万斛,此外还有军资器械不计其数,袁军环伺,岂是能轻易运走的?”沮授进言道。其实沮授何尝没想过放弃巨鹿保全实力,之所以没有计划好,就是因为这庞大的军资令人无法舍弃。. .

    文远思忖一番,眼神微眯,露出一抹疯狂:“钱,全部带走,军粮只备一月所需,其余粮草全部烧尽!不可给袁兵留下一粒粮食!至于军械嘛便留给袁绍,这些东西我迟早会让他吐出来的!”

    “百万斛粮草,全部烧尽!?”在场众人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主攻说错了,不敢相信的齐齐望向文远,眼神中尽是不解之意。

    “没错,烧尽!”文远确定的点了点头,百余万斛粮草,这些库藏在瘿陶城中的粮食可以说文远这两年多来辛苦攒下的积蓄,足够五万大军一年吃用不尽。就这样一把火烧了,怎么能不痛惜?

    而且如今天旱,各地田亩欠收,百姓大饥,正是粮食紧缺的时候,失去这百万斛军粮,文远军中的粮草供应也会骤然收紧。

    总之原因种种,,烧掉着百万斛粮食对文远而言,损失无疑是相当沉重的!. .

    不过文远对此看的很开,前世以人为本的概念对他的影响极深,粮草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手上的军队还在,还怕筹措不到粮食吗。既然带不走就索xìng烧了,说什么也不能留给袁绍军。

    “是,主公胸襟气度,沮授拜服……”沮授深深的看了一眼文远,眼神尽是激动和钦佩。

    主公比以前成熟多了,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而且为了长远的打算,敢于放弃眼前的利益,这样的人假以时rì,必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主意打定,接下来便是商议细节事宜,全军两万四千余人即刻准备,两万步卒午后从东门撤出瘿陶,以四千战兵断后,缓缓而退。

    分拨既定,众将纷纷下去准备。

    西城袁军答应,袁绍和一干文武正在帐中做着最后的准备。

    此时的袁绍志得意满,昨rì用胡奎的计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占三门,中路虽受小挫,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今rì出战自然不会再中计,他已经分派好任务,颜良文丑领五千兵从两翼杀入,全力夺占东门,高览、朱灵各领五千兵从城外迂回,堵住巨鹿军去路。自己则自领大军中路突破,一举攻占郡守府及粮仓府库等瘿陶重地,将两万巨鹿军全部剿灭在瘿陶城中!

    昨夜听高览回报,文远似乎已经赶回巨鹿,不过似乎并没有带多少人,对此袁绍并不担心,从攻打巨鹿到现在不到十天时间,张辽小儿在上党的军队此时怕是还没有收到瘿陶遇袭的消息,就算上党部队知道也来不及了,除非他们能横跨太行一天时间飞跃千里!

    袁绍此时甚至巴不得张辽小儿就在瘿陶城中,如果能将他扑杀在瘿陶城中,也算了却一个心腹之患。

    这个张辽小儿,不是等闲之辈!

    正给各个将领交代作战任务的时候,一阵吵嚷声响起。袁绍眉头微蹙,威严问道:“帐外何人?”

    郭图屁颠屁颠的跑出帐外,很快回来禀告道:“主公,是麴义,在帐外嚷着要见将军。”

    袁绍一怔,思忖一番道:“传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身披重甲,蜂腰猿背的将军走进帐中,若是文远在,必定认得此人,正是昔rì韩馥麾下的大将弓将麴义。

    麴义本是平原人,年少加入军伍,灵帝年间因凉州羌人叛乱,随朝廷军队入凉州平乱,其兵长年与羌人交战,士卒骁锐,中平元年二月,冀州黄巾起义,麴义又随左中郎将皇甫嵩入河北平叛,黄巾之乱后留在冀州,成为韩馥部将。

    麴义心高气傲,麾下士卒彪悍跋扈,与冀州上下格格不入,因此不能为韩馥重用,渐渐心生异心,袁绍谋夺冀州时,麴义关键时刻反水起兵响应,为袁绍夺去冀州除了很大的力。

    因为麴义立下了大功,加之袁绍初掌冀州时情势恶劣,起初袁绍很是重用麴义,令他独掌一军,给了他很大的权利。

    不过这并不代表袁绍对麴义就是无条件的信任,事实上袁绍对这个骄横跋扈的大将早就存着戒心。与公孙瓒磐河之战将麴义部众放在前线,就是打着削弱麴义实力的主意,不想麴义竟然漂漂亮亮的打胜了,声名大震之后更加骄横无比。

    麴义骄狂,袁绍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对公孙瓒两战两胜稳定冀州局势之后,袁绍就开始盘算着夺取麴义的部众。此次出兵瘿陶,袁绍就找了个由头,从麴义的部众中划出两万,编入自己的中军。

    麴义进帐,随便拱手一礼大声道:“主公!大战在即,为何不传末将参加军议?”

    袁绍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sè,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淡淡一笑道:“麴将军领兵三rì之内疾行二百里,某念将军一路辛苦,想让将军在营中多多休息。还请不要介意。”

    麴义拱手道:“多谢主公关心。末将昨rì养jīng蓄锐一rì,今rì正可厮杀,末将不才,愿为前军!”

    袁绍脸sè一阵难堪,道:“这个嘛……各部出兵之事分派已定,不便再改,将军不如回帐歇息,明rì大军升帐,我再请将军出战!”开玩笑,今rì很可能一战拿下瘿陶,城中堆积如山的粮草,数不尽的军资器械,这到口的肥肉怎么能让让麴义抢去?

    “主公!”麴义一脸怒sè,正要大声争辩,就见颜良文丑冷哼一声向前一步,眼神不善的看向麴义。

    形势比人强,麴义也不是没有头脑之人,他咬牙冲袁绍一拱手,大步出帐而去。

088 火烧瘿陶

    目测今rì鲜花数会过100。第一更送上,晚上还有两更。

    …………

    “主公,麴义对主公不敬,rì后必定会有异心,不如找个机会除去。”郭图见麴义出帐走远,凑到袁绍近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轻声道。

    袁绍脸上闪过一抹yīn鸷,点头冷声道:“某早有此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拿下了巨鹿,再找机会收拾此人!” . .

    被麴义这么一耽搁,出兵的时辰又被耽误了一会,袁绍正要命令众将下去准备,突闻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一个小校一边喊叫,一边冲入大帐,拜伏于地道:“主公,大事不好!城东方向火起,敌人看似准备撤军!”

    “什么!”袁绍腾地一声站起,奔出帐外看时,果然只见城东方向火光冲天,隔着数里热Lang倾袭而来!

    只是匆匆一瞥,袁绍就想到其中缘由,脸sè一变脱口而出道:“烧粮!?张辽小儿好果断的手腕!好大的魄力!”

    “快,快快出兵!救火,救火!”

    东门之下,两万军士在沮授的指挥下有序从瘿陶撤出,连接不断的粮仓之中,数以百计的火头已经熊熊燃起,转眼之间形成烈焰冲天之势,火势方圆数十丈之内热Lang扑面,几乎不能站人! . .

    东门之外,文远张颌各领两千jīng兵jǐng惕四周,准备应付袁兵可能发起的攻击。

    望着城中冲天的火势,文远眼中满是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入主瘿陶城两年,文远在这座城池上倾注了无尽的心血和汗水,对这方水土的感情很深,可是今rì却要吧瘿陶城拱手让与他人,还要将百万斛粮草付之一炬。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可是身居上位之后,文远明白大丈夫当断则断,该舍弃的必然要舍弃!舍得舍得,舍弃本是为了更好的获得。

    文远眼神渐渐刚毅,对着身边军士大声喝道:“撤军!”

    最后看了瘿陶城一眼,文远在心中暗暗道:“瘿陶,袁绍,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张文远会回来的!”

    “快救火!快救火!”瘿陶城中,袁绍在火场前大声指挥着身边的军士扑火。

    可是眼下的火势实在太大了,直燃起十余丈高,遮天蔽rì的火势几乎烧遍了整个东城区域。

    军士们赤着身子往来奔驰,将一桶桶的水浇在十几丈高的火焰上,刺拉拉一声转瞬化成一道淡淡的白气,这么丁点水对眼前的伙食说绝对是杯水车薪!

    而且艳阳如火,便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一会不动,就会汗透重衣。士兵们在舒适度的火场中奔跑,许多体质稍差的士卒还没有靠近火场,就已经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并再也爬不起身。

    烈焰熊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蒸腾热气,不过此时袁绍的表情,内心都如同寒冬腊月的天气一般冰寒无比。

    早有军士来报,整个东城,巨鹿军原有的控制区内所有的水井全部被填埋,为此救火用的水还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提。

    数万袁兵整整救了一下午,眼看着天sè将晚,火势非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蔓延到其他区域,烈火无情,任谁也不敢撄其锋锐。

    “主公!火势太猛,根本没办法扑灭啊!”一名小校前来报道。

    房舍,粮食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中,袁绍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半响才蹦出一句:“张辽!你好狠!”

    接着又咬牙切齿道:“传令各将,率兵追杀张辽小儿!又能斩张辽首级者,封巨鹿太守,重赏千金!”

    …………

    因为随行有大批的辎重,天sè将晚之时,文远率部只向北行出三十里。

    正行之间,文远就见沮授从前面队伍中策马本来,文远忙迎了上去。

    沮授在马上拱手行礼道:“主公,授突然想起一事,特来禀告主公。”

    “先生请讲。”

    沮授恭声道:“授心中有一忧虑,袁绍见扑不灭瘿陶火势,必然会恼羞成怒派兵追袭,主公须早作准备,不可为敌所乘,若是准备得当,或许还可一挫袁兵锐气。”

    文远眼神微眯,道:“先生的意思是”

    沮授声音压低,一脸神秘道:“正是,主公可如此这般,此战袁兵必败无疑!”

    文远捻着颌下短须沉吟一番道:“先生之言正合我意,传令下去,各部速去准备!”

    是夜三更,瘿陶向北的官路上,一支骑兵疾驰前进,为首一将浓眉虎目,身形魁伟,正是文丑。

    骑兵行军神速,转眼之间奔出很长一段距离,就听前面探马回报道:“将军快看,前方五里发现巨鹿军行迹。”

    文丑举目远眺,果然远处隐隐约约就见一条火龙缓慢的向前蜿蜒行进。文丑jīng神大振,道:“传令加速,追上敌军!”

    “呼哈!”袁军骑兵发出一阵喧嚣的呼喊,三千骑兵一阵风般呼啸着向前疾驰而进!寂静的黑夜,上万马蹄如擂鼓一般疯狂践踏着地面,发出震耳yù聋的声音。

    前面赶路的巨鹿兵也不是瞎子聋子,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后面的追兵,那条火龙龙头一扭,向右前方奔去。

    前面的巨鹿兵显然多是步卒,奔跑的速度怎么可能快过骑兵。文丑兵马眼看着越追越近。马背上的骑士一个个兴奋的呼号不已。

    “追上去!杀光他们!”文丑兴奋的面容狰狞扭曲,他大声呼喊着,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厮杀赶到兴奋,他是个浑人,对主公许下的俸禄爵位并不上心,倒是早听说张辽小儿武勇无双,早在联军讨伐虎牢关一战温侯吕布时,大名传于四海。

    只可惜当初文丑留在渤海未曾出战,与文远失之交臂,不过文丑早就一存与张辽一较高下之心,眼看着就要追上巨鹿兵,文丑如何能抑制住心底的兴奋!

    只不过过度兴奋的他并没有发现,前面的巨鹿兵七拐八绕,脚下的地形越来越起伏,四周的树林越来越茂密。

    追着追着,前面的火把突然一下子全数熄灭了,四下一片漆黑,袁兵一下失去了目标,不知所措的停了下去。

089 狙击文丑

    “将军。敌兵不见踪影,此处又地形险恶,只恐有诈啊!”身边小校进言道。

    文丑举目眺望,只见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尽是树林,不远处一条河水奔流不息,三千骑兵此时正身处在河道边的一片倾斜起伏滩涂坡地。

    骑兵若在这种地形上作战,十成本事使不出三分,文丑统兵数年,如何看不出其中诡异,只觉着一股凉气直从脚底板上袭至全身! ..

    “退兵!退兵!推到开阔地形上去!”文丑大声呼喊道,身边骑兵一阵手忙脚乱的拔转马头往来路上走,阵型阵列一时散乱无比。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声炮响,无数火把一瞬点燃,三千骑兵转瞬间被不计其数的火把围在垓心!无数巨鹿士兵喊杀着向挤作一团的袁军骑兵冲杀过去!

    “不好!有埋伏,快退!”文丑面sè大变,大声约束身边军士,奈何正是天sè漆黑,四周如同乱成一锅粥般,文丑大声喝令,可命令如何能轻易传的下去。

    就在袁军骑兵一阵慌乱之中,无数巨鹿枪兵组成的密集枪阵狠狠突入骑兵阵中,枪锋如林,刹那之间,惨叫迭起!

    简单,直接,就是一枪刺出,直指要害,毫不拖泥带水。这一刻,巨鹿枪兵的狠辣刺杀再一次发挥出效力,只见一排排枪兵如波Lang一般冲入骑阵,乱作一团的袁兵如同活靶子一般,一片人仰马翻。短短不到盏茶功夫,三千骑兵就阵亡数百人! ..

    “这……快退!”文丑看的连都快绷得抽筋了,饶是他身经百战,此刻巨鹿枪兵的恐怖威力也令他震骇不已,不过文丑生xìng彪悍,为了突出重围,奋不顾身领着百余亲骑向枪阵冲去。

    文丑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中镔铁长矛势大力沉,往往一枪拍出,就能扫飞数人,在巨鹿士兵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无人能挡下他铁枪之威。

    在他和身后亲骑的搏命冲锋之下,袁军骑兵终于虽然艰难,却一点一点的冲开包围,不过文远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悄悄盯上了自己。

    河道旁的密林之中,悄然走动着一群人,此时两边的人激战正酣,根本没有人留意近在咫尺的密林之内。

    此时的文远就在其中,外面陷入血战,并没有让他分散jīng力,此刻他召集了身边百余弩手,指着七十步外一个骑马使枪的袁军将军低声道:“待会听我口令,我数到三,尔等一起放箭,全部去shè那当中使枪的将军,明白?”

    “明白!”弩手低低答应道。

    “很好,准备。”文远凝神望着林外厮杀的文丑,一支狼牙重箭搭在雕弓之上。

    “一……”子呀呀一阵牛筋被拉紧的上弦声音。

    “二……”弩手们四散开去,各找有利方位瞄准。

    “三!”文远暴喝一声,只听一阵嗡嗡声响,如同流星划破天际,上百只尺长弩矢如蝗群一般乌压压的向文丑扑去!

    文丑是何等经验丰富之人,只听到身后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响动!回头看时,百多弩矢已经到了咫尺距离!

    文丑亡魂大冒,饶是他有铁叶重甲护身,寻常弓弩根本shè不进去,不过这么多弩箭齐shè,万一不幸一箭两箭设在铠甲防护不到之处,那也是很要命的。

    就在xìng命攸关的时刻,文丑暴喝一声,手中镔铁矛如梨花乱舞,虎虎生风护住周身要害部位,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声响,大多弩矢被挡了下去,少数穿过枪幕的弩矢钉在铠甲之上,只是在厚实层叠的甲叶划出一点凹痕。

    “两石弩,shè程一百二十步,六十步内可透重甲。这个距离,根本shè不透自己的护甲。”文丑战斗经验丰富,脑海中转瞬出现这样的数据,他的心神一松,手中的长矛不自觉的缓了一缓。

    “就是现在!”手中的狼牙重箭悬而未发,文远等的就是这一瞬!捻着箭雨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松,满月状的弓弦上,那支箭如同暗夜中的jīng灵一般,“嗖”的一声消失在文远的手上!

    并非是没有声音,而是箭矢的速度已经接近了声音传递速度的极限!当文丑听到弓弦响动的时候,那锋利的箭尖距离文丑的心脏只差毫厘!

    起初文丑还以为那不过是一根普通的弩矢而已,并没有在意,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应对!只听噗的一声,长箭狠狠的钉入胸前厚厚的铁片,巨大的力道瞬间将他从马上掀飞出去!

    “该死!”文远眉头微蹙,长身而起。但凡jīng熟弓箭之shè手,箭矢虽然shè出百步,shè中shè不中都会生出感应,文远明显的能感受到刚才那一箭虽然命中,却没有shè中要害部位。

    果然,文远起身的一刻,落马的文丑也在身边亲卫的搀扶下翻身站起,只是左肩窝处深深插着一根箭矢,直没入数寸深!

    不过能重创文丑,已经达到了文远想要的目的。袁绍麾下良将极多,虽然张颌、张南、焦触等人早早的被自己挖了过来,不过颜良、文丑、麴义、高览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此外还有淳于琼、蒋义渠、吕威璜、韩猛、朱灵等战将数十员,皆能征惯战之辈,如今赵云,徐晃皆在上党,王越、周仓还需要一两rì的功夫才能汇集,眼下自己麾下只有一个张颌、一个韩浩,用兵上颇感抓襟见肘。

    文丑是袁绍大将,此战若能击杀他,袁绍如断一臂!

    一念及此,文远翻身上马,绰戟向援军阵中杀去,口中大喝一声道:“巨鹿张辽在此,文丑快快给我受死!”

    “保护将军!结阵防御!”几个亲卫将校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大将受伤,袁军骑兵再难冲出重围。不过能被派做先锋,他们也是袁军之中难得的骁锐,见突围无望,骑在马上又极容易受到攻击,仅存的不到一千多骑兵索xìng下马,布下一层圆阵,以战马为依托掩护,奋力组织起防御。

    经过一番适应之后,虽然仍处在绝对的劣势,不过袁兵已经开始逐渐适应巨鹿军凌厉无比的枪阵,尤其是骑兵下马之后,士兵伤亡的速度迅速减慢,巨鹿军想要短时间全歼这支袁军jīng锐也不容易。

    就在此刻,一彪军突然从背后疾驰杀至,为首一将手绰一柄长刀,直杀入阵中,口中大声喝道:“颜良在此,休伤我兄弟!”

090 文远斗颜良

    被围在垓心的文丑兵士气大振。两下冲锋,巨鹿兵虽拼死堵截,终是堵不住袁兵悍不畏死的突击,眼睁睁看着颜良身背数箭,浑身浴血护着文丑冲出重围。

    “颜良休走,巨鹿张辽在此!可敢于吾决一死战?”颜良正奔行间,突见一将跃马横戟拦住去路,颜良不得已与挺刀应战,身边亲卫一拥而上,护着文丑从文远身侧过去。

    文远无奈,坐下流星神速,能截在袁兵之前的只有他一人,袁兵一窝蜂冲过,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文丑过去,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危险的敌人大将颜良!. .

    颜良今年大约二十仈jiǔ岁年纪,身高九尺,生的浓目短须,虎背熊腰。身披连环锁子甲,手绰一柄厚背长刀。人传颜良乃河北四庭柱之首,今rì一见,果然极其骁勇。

    颜良啊,武力值96+牛人,如果能收为己用……

    “你便是张辽?”文远观察颜良的时候,颜良也在上下打量着文远,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智略武勇传于天下的张辽竟然如此年轻,不过文远身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淡淡气势,这种气势并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

    颜良虎目一转,袁军虽败,不过眼下巨鹿主帅孤身一人挡住自己去路,若是能将之擒杀,巨鹿军心必然大溃,袁兵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

    虽然传闻张辽骁勇善战,虎牢关前曾杀败虎将吕布,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之人谁能对谁真正心服,颜良字从军以来未尝一败,强大的自信令他心中的战意逐渐升腾。

    “张辽小儿,吃我一刀!”听着身后喊杀声越近,颜良不敢怠慢,拍马舞刀向文远迎去。

    “来得好,”文远长笑一声,挺戟来迎。当的一声,双方刀戟相交,火花四溅,二人各自在马上颤了两颤,比气力,不分伯仲。

    “好气力!”文远禁不住赞叹一声,自从达到易筋巅峰境界之后,文远虽然膂力并没有增强多少,但是发力的效率和技巧都比以往激增,所以力道比过去强了一筹,可即便如此依然不占上风。河北颜良,果然名不虚传,已经达到超一流武将的地步。

    “你也不差!”颜良收起狂妄之心,表情变得凝重,一招之后,他已经看出张辽膂力过人,确实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强劲对手。

    “好小子,接某一招。”颜良怒吼一句,随着战马向前两人再一次靠拢,之前刻意压低的宝刀也突然暴起,瞬间上挑攻击魏延的臂膀。

    “叮!”二人武器再次相持,现是比拼气力的时候,两把长兵器就在二人面前寸许之间缓缓挪动,前一秒偏向文远,后一秒就可能掉头转向颜良。

    不过文远并不是以力压人的武将,他的戟法气势和技巧两者兼有,见气力上压不倒颜良,文远立即改变套路,长戟横举一拨,将颜良大刀架开,长戟一转,戟尖嗡嗡作响化作万千枪影罩向颜良胸腹要害之处!

    “吃我一招百鸟朝凤!”

    汉末时代,武学还鲜有(注意这里)系统的流派或者武学套路存在,这个时代的战场技艺,大多鲜血换回来的经验,还有就是出自本能,这个时代练武之人多是以打熬气力,强健体魄为主,就像文远现在的这副身体,强健有力,可是会的武功套路却几乎没有。

    至于文远的前世,他确实也学过一些武学套路,如果上学时体育老师教的那些把式算的话。至于其他的,什么擒敌拳、太极拳,什么的,好吧,主角前世就一个只知道玩游戏看小说的文弱**~丝男,这些流血流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有兴趣接触?

    不过这里说的鲜有并不是说没有没有,就比如说赵云的师傅童渊,他的百鸟朝凤枪法就是当时的枪法正宗。至于赵云后来自创的七探盘蛇枪,便也是从童渊的枪法之中衍生。

    一套好的枪法就好像子弹一般,没有枪法时,你手里就算拿着一挺M4也只能拿来当烧火棍使用,而有了枪法,这中间的差距,自然是大大不同。所以赵云虽然并不以气力见长,却因为有自己一套枪术,才能横行于强手如林的三国武将当中,单挑无对,一生几乎未曾遇到多少值得一战的对手。

    既然文远如今已经成了赵云的主公,文远在上党两个月,很轻易的从赵云哪里学到了这套百鸟朝凤枪法,学了这套枪法,文远的戟法威力大增,甚至让文远有些心动,看看剑师王越那儿成套的剑法有木有……

    不管怎么说,文远在眼下的超一流武将当中已经开始偏重技巧型,虽然百鸟朝凤枪法刚刚习练,还远没有融会贯通,不过相信假以时rì,便是对上吕布、关羽、张飞这些站在金字塔尖的绝顶高手,文远也能从容应付。

    扯得有些远了,且说文远与颜良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文远心神振奋,jīng神抖擞。反拐良,因听见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心中急切,情知不能取胜,遂虚晃一刀,打马便走。

    “颜良休走!”文远马快,直扑颜良背后,挺戟刺向颜良颈后,颜良闻得脑后呼呼风向,忙伏鞍躲避,当啷一声刺落颜良盔缨,颜良亡魂大冒,疾奔入败兵阵中,十几个亲信骑士悍不畏死的冲向文远,挡住文远的去路“吃我一招,梨花带雨!”文远眼中闪过一抹厉sè,数招戳翻拦路的颜良亲卫,戟尖一指,挥兵掩杀过去。

    “追击!”

    颜良军中多是步军,文丑的残余骑兵有马的只剩三五百人,四条腿的骑兵虽然逃脱,可是用两条腿跑路的袁兵可就没有那么幸运,这一刻,巨鹿兵超强的行军能力再次发挥出效力,撒丫子逃命的袁兵惊恐的发现,即便他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身后的巨鹿兵依然不断的靠近。

    逼近,杀戮,在逼近……如此反复循环,拖在后排的袁兵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被割倒在战场中!

091 一路掩杀

    听着身后同伴死去发出的惨叫和未死时发出的绝望喊声。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袁兵只觉着背脊发凉,汗毛直竖,这种随时可能被死亡之口吞噬生命的恐怖压力任谁都无法长时间顶受得住,死亡的yīn影一下子弥漫到每个人的心中。

    幸好此刻,高览、朱灵各引一彪军至,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袁兵才拼死抵住巨鹿军冲势,解了被颜良文丑所部被歼之危。

    一番激战后追杀十里,斩首数千级,强悍如巨鹿军也难免有些疲累,文远见状,望着已经丧胆退去的袁兵饶有深意的一笑,鸣金勒兵而回。 . .

    却说颜良诸将领着败兵南返,想到此战大受挫败,一个个感慨不已。

    “今rì误中了张辽小儿jiān计,全靠大哥和二位兄弟,救命之恩,俺文丑记下了。”被几个士兵抬在软轿上,文丑艰难的想撑起身体。

    “二弟说得什么话,快快躺下,你箭伤甚重,至少一个月内不能活动胳膊。”颜良呵斥道,他二人自打相识,就结为异xìng兄弟,颜良年纪稍长,对文丑一向照拂,文丑对这个大哥也是言听计从。

    “嘶!”显然是牵动了伤势,文丑疼得抽了口凉气,文丑咬牙恨声道:“张辽小儿暗箭伤人,若是敢真刀真枪跟我干一场,我一定在他身上戳上十几个透明窟窿!” . .

    颜良瞪了文丑一眼“兵者诡道,败就是败了,说那些没用的作甚,更何况刚才我和张辽交过手,此人善于用兵不说,而且武艺jīng熟,是你我生平罕见的劲敌,二弟rì后若在与他相遇,一定要小心提防!”

    “哼!”文丑不服气的嘟囔一声,躺在不说话了。

    “高将军似乎有什么话说?”颜良注意到刚才文丑提及张辽时,似有话说,便出言问道。

    高览面带忧sè道:“颜将军,末将心中有一忧虑,末将昔rì在韩馥麾下为将,与张辽本是旧识,末将素知此人素有大略,jīng于用兵,军师沮授更是擅于用谋之士,此次文将军中伏,多半便是沮授之计,某以为……”说到这,高览顿了一顿,jǐng惕的看了看四周。

    “高将军的意思是……”颜良一怔,恍然醒悟,抬眼看看左右,只见四周树林密布,影影绰绰仿佛到处都是巨鹿士兵。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颜良大惊失sè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通过这片树林!”

    传令兵飞快下面传名,底下军士本来经过一场大战,又一夜间行了数十里,人困马乏疲惫至极,听了将令,只能强打jīng神加快脚步前进似乎是印证了高览的想法,颜良命令刚下,只听密林之中一声炮响!左边张颌、右边韩浩,两枝军马吼叫着向惊慌失措的袁军扑去……

    “败了?”比及天明,望着逃回来的几千败军,以及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四员将领,袁绍大惊失sè,手上一紧揪下几根胡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张辽那厮早有准备,早在道旁设下伏兵,我军大败,士兵折损大半,末将等无能,请主公治罪。”颜良等三将跪伏于地,文丑则是被士兵抬到帐中。

    袁绍拔出佩剑,一剑砍下几案一脚,双眼冒火喝道:“张辽!此仇不报,某誓不罢休!”

    就在袁绍火冒三丈的时候,文远也收大胜之兵而回。此战,巨鹿军共斩首袁兵五千余级,俘虏三千余众,缴获战马一千余匹,铠甲军械不计其数。

    经此一战,不仅使巨鹿军因瘿陶之败后低落的士气重新振作,更重要的是,袁绍遭此一败,再不敢轻易派出追兵。文远肩头压力大减,终于可以缓口气重整旗鼓,与袁绍河北争雄!

    七月末,冀州牧袁绍攻瘿陶,苦战数rì,瘿陶陷落,冀州刺史张辽引伏兵断后,大败袁兵追兵,袁兵退去,张辽勒兵往下曲阳屯驻。

    …………

    时隔将近三年,文远重新回到了下曲阳。

    城门之外,数万百姓膳食壶浆,翘首相望,盼望着太守张辽的军队赶到。他们是第一批在文远屯田养民政策之下收益的百姓,是文远最忠实的铁杆,是文远最坚定的后方。

    只见南方浩浩荡荡长蛇一般行来一支车马大军,为首一将身披黑铁描金明光甲,头戴黑金盔,胯下骑一匹体高八尺的赤红战马,战马壮健,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

    那一员将手提一杆长戟,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虽然满脸风尘,血染战袍,不过其表情刚毅,眼神深邃,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其击倒。

    马后竖一大纛高三丈许,上红底黑线、金丝镶边,大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张”字。随风飘扬,那张字仿佛活灵活现,飘飘yù飞。

    来将正是文远,他领着数千战兵断后,自那rì伏击袁兵大胜之后,大军行军三rì,终于领兵赶到下曲阳。

    “拜见太守大人……”文远来到近前,数万瘿陶百姓呼啦啦的拜倒了一大片,妇女老弱送上饭食酒浆,顽皮的孩童则在士卒旁边蹦蹦跳跳。

    “众位父老快快请起,张辽无能,不能保全巨鹿父老,让各位受惊了。”看着眼前热情的父老,文远满怀感慨在马上拱手行礼道,回到下曲阳,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这样舒心的感觉真好。

    “太守仁德爱民,我等感恩戴德……”百姓们纷纷拜道。

    “主公,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入城。”先期领兵回到下曲阳的张颌迎上前来。伏击袁兵一战,张颌斩获颇多,自信从容的神采重新出现在张颌脸上。

    文远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坚毅摇手道:“先不进城!既然到家了,先将阵亡将士们归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白巾,束在铁盔之上。

    经过战后统计,此次瘿陶之战,文远一方阵亡九千二百一十三人,二千七百八十二人重伤,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巨鹿正兵,总数两万五千人的巨鹿正兵营遭到重创。

    张颌眼中也是一黯,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取来白巾系在头上。其余军士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全军缟素,气氛无尽哀伤。

092 兵退下曲阳

    将数千具阵亡士卒的尸体送入英魂冢中祭祀一番。文远领兵进驻下曲阳。

    大军从南门进入下曲阳,重回故地,文远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下曲阳,这个地方留给文远的回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文远到巨鹿上任时,下曲阳的各项发展都已经上了轨道,经过三年多的积淀,如今的下曲阳比文远离开时又繁盛了不少。有口一万四千一百四十八户,口六万余。比起当初不过两三万人的小县城,人口翻了一倍以上。..

    增加的人口当中,自然增长的数量极少,主要来源是来自周边各郡的流民百姓,下曲阳地处中山、常山、安平三郡交汇之处,这些年来下曲阳屯田养民的休养政策在各地流传甚广,这三郡甚至更远的州郡都有人慕名前来投靠。

    此外,下曲阳城南军营驻有五千军马在此轮训,囤积有足够以五千军马足食三年之粮草,其余军资器械一应俱全。

    这也是文远选择这里作为基地反击袁绍的最大原因。

    进入曾经居住过半年的下曲阳县衙,文远立即召集所有在场所有的心腹文武正堂议事,巨鹿文臣沮授、崔琰、郭嘉、韩浩、李历,武将张颌、王越,周仓、杨义等人齐集一堂。连甄俨也从杨氏赶到了此处。

    这其中,崔琰,郭嘉等四人是在半路转道下曲阳的,听闻瘿陶沦陷,有八百玄缨卫的保护,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各位,瘿陶已经丢了。都说说吧,这一站,我们究竟败在了什么地方?”

    沮授面带愧sè道:“主公,瘿陶之败,错全在沮授身上,授守城不力,识人不明,致使jiān贼胡曼偷开城门,放袁兵入城,请主公治罪。”

    张颌也出班道:“罪责在末将身上,末将督查防务不力,姑息纵容属下,致使烽火台防备松弛,曲周都尉夏阳反水,巨鹿兵马淬不及防之下,使袁兵直入瘿陶!”

    “你二人起来吧,我问这句话,并不是向追究过错,若说过错,巨鹿失陷,更大的过错应该在我自己身上!”

    众人一愣,吃惊的齐齐望向文远。

    文远侃侃而谈道:“是我对袁绍出兵的可能xìng估计不足,众所周知,袁绍有jīng兵十万,战将百员,帐下颜良、文丑更是万人敌,而我方留守在巨鹿的只有四万正辅兵马,武将只有张颌、慕容平等寥寥数人耳,以至袁兵入城之后,使我军被动不堪,若是我早rì回到巨鹿,或许此战的结果就不会像今rì这般。不过……”

    顿了一顿,文远继续道:“重点并不在这,两万五千守军若是据城而守,我相信累死他袁绍也拿不下瘿陶。为什么胡奎开门迎敌,为什么夏阳献城投降?这才是我们要需要吸取教训的。”

    众人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文远肃容道:“此战的失败,我已经经过深刻的思量,胡奎、夏阳身居要职而举族投敌,瘿陶还有其余不少世家豪族投靠袁绍,关键是在屯田制度之上。我知道屯田制度确实对世家大族造成了损伤,但是在座的各位都要明白,军户屯田制度是我巨鹿郡立身的基础,既造福了全郡百姓,又给军队提供了足够的钱粮。屯田制度的好处不用说大家都已经看到。所以……”

    说到此处,文远的声音陡然低沉了八度,环视身边众人,冷森森道:“所以如果不管是谁,只要胆敢破坏军户屯田制度,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以往文远一向是以礼贤下士,谦恭待人的态度对待属下,很少严辞呵责,今rì话说的如此严肃,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让身边的人长长记xìng了。

    果然,文远接着就道:“王越何在?”

    “末将在!”王越应声出班行礼道。

    文远道:“从今rì起,我给你一月时间,诛灭瘿陶胡氏,曲周夏氏还有所有参与反叛的巨鹿豪族,不留一个活口!若事成,我便封你为散骑都尉,监察地方上下言行,有事无须经过任何人,直接向我汇报。”

    众人闻言只觉着脊背一阵发凉,王越则眼神中放shè出狂热的光芒,虽然仍然只是都尉的官职,不过监督地方上下言行,这个权力实在是太大了,主公居然肯将如此重要的权力交给自己,想到这儿,王越就一阵激动!

    他当即大礼向文远一拜,哽声道:“末将……必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则眼神复杂的看向王越,表情如同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文远扫视堂下众人,对于这样的结果,文远满意的暗暗点头。以往就是因为文远想得有些太简单了,以为手下所有人都乐于见到巨鹿的繁荣,不过经过此次瘿陶之事文远才知道,即便是再先进,再完美的制度也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利益都兼顾,先进制度的作用就是对大多数人适用,而那极少数人的利益必然要做出牺牲。

    军户屯田制度或许在其他地方并不适用,但是在巨鹿,在文远急切需要依靠屯田来增强实力的时候,巨鹿的这些豪族要么顺从,要么就必须从此从巨鹿消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所以为了监控这些可能心存不轨的少部分人,文远决定建立一个监察暴力机构,类似于明代锦衣卫一样的职能,名字文远已经想好了,就叫夜影,只是设计机密,不好当场向众人透露。

    考虑到手下文武的时机情况,夜影的首领非王越莫属,王越出身江湖,三教九流无一不jīng,又在长安洛阳混迹十余年,官场上的事情也颇为jīng通。

    最主要的是,王越热衷权势的xìng格决定了他在这个重名轻利的时代与绝大部分为官之人格格不入,这种孤立与众人之外的特xìng正是文远需要的,可以让文远丝毫不需要担心他会与人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因为王越除了尽心竭力向自己效忠可以获得权势地位之外,根本就别无它途。

    酷吏,虽然是一个不光彩的角sè,不过却是一个jīng明的上位者必须要有的,历朝历代都不乏这种人的事情。

093 下一步规划

    被套上一条无形的枷锁。任何人恐怕都不能轻松,文远在众人面前当中宣布对王越的任命,就是把消息放出去,给巨鹿所有心存不轨的巨鹿豪族敲个敬重,不过一棍子打下去了,甜枣自然是少不了的,豪族也是人,而且还是是在汉末天下间势力极大的一群人,文远并不想彻底得罪他们,招致天下群雄的围攻。

    所以文远紧接着又道:“对我巨鹿心怀叵测的世家豪族,我是绝不会手软的,不过我并不是赶尽杀绝,而是给他们指明其他的出路。你们也看到了,甄家是中山国的豪族,有田亩数百顷,佃农徒附万余众,可是他为什么肯逐渐撤出在中山的产业来到巨鹿,他为什么肯对我巨鹿忠心耿耿?就是因为,他的产业比之前扩展了数倍!他的资财比以往更加殷富!”. .

    最后,文远斩钉截铁的道:“所以,只要是真心肯跟巨鹿合作的地方豪族,绝不会被我张辽逼得没有活路,而会像甄家那样,和我巨鹿一同发展壮大,互利共赢!”

    “甄俨愿竭尽全力支持主公!”甄俨慷慨激昂的道。

    文远赞赏的看了一眼甄俨,自打将甄俨绑在巨鹿这座战车之上,甄俨对自己的称呼不断的改变,从起初的张老弟,到之后的太守,将军,再到现如今的主公,可以说如今的甄家的利益与整个巨鹿已经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甄俨对自己已经无比的忠诚,他的立场在悄然不觉之中发生了蜕变,开始由商入政。. .

    是时候给甄俨加些担子了,文远思忖一阵道:“甄俨,自即rì起我巨鹿鼓励工商,命你以甄家商会为基础,组建巨鹿商盟,欢迎各方世家豪族加入,我要让天下豪族知道,只要是诚心跟着我张辽的,我绝不会亏待了你等,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比起经商,获利何止天差地别。”

    甄俨恭声应道:“甄俨领命!”

    中国古代一向是重农抑商,经商之人一向地位低下,不受世人尊崇,不过身为现代人的文远自然知道商品经济对社会发展所提供的巨大推动作用,所以他决定鼓励豪族放弃土地,发展工商业。

    虽然这一步一下子跨越了千年,文远自己也感觉迈的有些大很可能会扯着蛋,不过为了不使巨鹿成为世家豪族的公敌,为了将土地从豪族手中还给百姓,这一大步虽然有些风险,不过还是值得去做的。

    好在如今有中山甄家的成功事例摆在面前,相信会有不少豪族愿意加入到文远的阵营当中。虽然前面的艰难坎坷仍然会有不少,不过只要成功将天下豪族分化,拉拢一派,打压一排,文远自信有能力应付rì后的变化。

    一个诛杀瘿陶胡氏和曲周夏氏的事情扯出那么多关联的利害变化,由不得文远不小心谨慎,结束了这个议题之后,今天议事的重头戏来了,下一步文远该怎么做,改走向哪?

    众谋士纷纷进言道。

    “主公,某以为瘿陶虽然失陷,然我军主力尚存,只需紧守城池,再调上党之兵来援,到那时谅他袁绍有何能为?”第一个进言的的是李历,此人曾是韩馥时代的冀州治中,也是个有才之士,rì后的巨鹿郡丞之位,就交给他了。

    “上党援兵未到,眼下敌我兵力悬殊,坚守确为上策,只是如此一来下曲阳或可守住,只怕其他县邑……”崔琰手捻长须忧虑道,身为文远帐前主簿,他最知巨鹿兵事,如今巨鹿之兵除了南线有马延的五千正兵屯驻以外,其余军士几乎全数集中在下曲阳。若是袁绍真狠下心来攻打各处县邑,就凭各县城中的一千辅兵,怎么可能守得住?

    屯田校尉韩浩也进言道:“浩也有一点忧虑,眼下刚过秋收,各县百姓田租赋税还未上缴,瘿陶失陷,我方已经损失粮草数以百万计,若是其他县邑再被袁军攻下,那来年我军的钱粮恐怕就无以维系了。”

    文远沉吟点头,韩浩的话不无道理啊!本来今年因为大旱粮食减产,如今袁兵占据瘿陶,府库中烧毁的百余万斛军粮不说,只是瘿陶一地的损失的秋粮就在数百万斛以上!接下来一年赈济百姓,还要和袁兵作战,万一其他郡县再遭了兵灾,那文远刚刚开始有点放开的裤腰带就不得不再次勒紧了。

    文远目视身侧的郭嘉道:“奉孝以为该当如何?”

    郭嘉起身向文远行了一礼,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微笑道:“主公,某以为如果让袁兵无暇分心攻打城池,最根本的办法还是给袁兵最大的压迫力,可是眼下我军兵力不足,野战处于弱势,只能等到一月之后上党的兵马来到,现在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援兵到来之前想办法把袁兵钉在瘿陶!”

    文远眼神为眯,喜道:“观奉孝神sè,莫非已有成竹在胸了?”

    “某有一策,只需如此这般……必可让袁绍老老实实的呆在瘿陶!”郭嘉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

    文远大喜过望,道:“奉孝此计大妙!”

    有了应对之策,文远紧绷的心顿时轻松不少,下一步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的目标都已经明确,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一环外交!

    孙子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既然已经和袁绍撕破脸了,就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任何与袁绍敌对的势力,都是文远需要团结的力量,要么不动,一旦行动就要将袁绍彻底击倒,让其永无翻身之rì!

    不过在展开外交行动之前,文远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而且响亮的口号讨伐袁绍。

    檄文,在这个时候就排上了用场!

    文远当即令沮授、崔琰、李历三人草拟一份檄文,檄文拟就之后,即rì送往各方,最后文远还刻意留下崔琰,交托给他一项重任!

    安排完这些之后,文武们相继散去,文远独自一人走入后堂,前面的政事暂时告一段落,后院的事情还有够他头疼的呢!

094 王见王,必死棋?

    昨rì三更。今rì四更,感谢投下贵宾和送花的广净还有其他兄弟,你们的支持太给力了!学徒快受不了了啊!本来说rì更五千是极限呢,你们这样送,我很快被掏空了……

    另外学徒开了本新书,其实是学徒在06年年轻时候写的,为了缅怀一下学徒的过去,有空的弟兄可以去瞟瞟。

    …………

    进入内室,文远就见宁儿正和樊氏都在内室之中。 ..

    文远犹豫得看了一眼樊氏,也不知宁儿对她说了什么,低着头捏弄着衣角。最后咬了咬牙,道:

    “宁儿……呃,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呃,夫君来的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二女见文远进房,忙上前见礼。

    “哦?那……你先说来听听。”文远心虚的道,他发现宁儿似乎有意无意的望向樊氏,而樊氏羞红着脸,躲在宁儿的身后。

    “夫君,前段rì子我曾和你提过的纳妾之事,我想……”宁儿“主公,夫人,外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巧娥先告退了。”巧娥俏脸如熟透的密桃,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纳妾?”文远此时才缓过神来,突然见到樊氏低着头奔出门外,心中不仅咯噔一声,糟糕! ..

    只听屋外突然传来两声娇呼,文远急忙往外跑,果然见到樊氏和另外一个温婉妩媚的绝sè女子坐倒在地上,那女子那容sè绝美,身形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sè的罗衣裙裾。

    二女神情相近,眼神之中都带着些许的羞涩和紧张。

    文远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仰天长叹道:“还没准备好就王见王!这下玩大发了!”

    宁儿也跟着文远从内室中走了出来,看到这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妩媚风情,令人怦然心跳的美貌女子,不仅愣了一愣,道:“这位是……?”

    “妾身见过夫人。”妩媚女子起身仪态万方的向宁儿盈盈一礼道,不过她的眼神告诉宁儿,她似乎有些有些紧张。

    宁儿落落大方的还礼,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疑惑的望向文远。

    “宁儿……”文远尴尬一笑,只觉着脸上火辣辣的,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文远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咬了咬牙,文远拉着那妩媚女子手来到宁儿面前,道:“宁儿,这位是我在长安时认识的女子……貂蝉。”

    石化!看见文远握着妩媚女子的皓腕,而后者一副小鸟依人的温驯模样,宁儿和樊氏一下子明白了,也怔住了……

    …………

    巨鹿郡治瘿陶城外。袁绍在大帐之中恭敬的请来了一位贵客。

    “康成公,请进,快请进,我已经备下了酒宴,为您压惊。”袁绍亲自在前面领着,将一个年过六旬的布衣老者引入大帐。

    “拜见康成公。”帐中,十几个袁绍麾下的文臣谋士见布衣老者入帐,齐齐行礼道。

    康成公,郑玄冷冷的瞥了一眼众文士,一声不吭站在一旁。

    “呵呵,康成公快请入座。”袁绍尴尬一笑道,请郑玄入座。

    酒席之上,袁绍殷勤向郑玄敬酒,气度非凡,礼贤下士。酒过三巡之后,袁绍到:“绍久仰康成公大名,一直无缘拜会,今rì一见,实在是足慰平生啊!”

    “袁公谬赞了,老朽贱名如何入得将军之耳。”郑玄冷淡道。

    袁绍不以为意道:“绍想请康成公为我冀州别驾,不知康成公肯屈就否?”

    郑玄不假思索拱手谦辞道:“将军好意,老朽在此谢过,只是老朽年过六旬,已是行将就木之躯,不能为将军分忧,还请将军见谅。”

    “康成公就不再考虑考虑吗?绍思贤若渴,若能得康成公相助,必定能如虎添翼啊。”袁绍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尴尬笑道。

    “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况且我与将军志向不同,将军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郑玄如何看不出袁绍的心意,不过他生xìng淡泊名利,本来就不愿出仕,且对袁绍心存不满,文人傲骨,就算是袁绍砍了他的脑袋,也别想让他改变想法。

    袁绍再好的涵养此时也不禁要发作,眼神之中杀气涌现,郑玄也毫不畏惧梗着脖子向袁绍对视过去。

    气氛一瞬间清冷下来,谋士审配吓了一大跳,忙端起一盏酒上前劝解道:

    “主公,既然康成公无意做官,我看就不要勉强了。”说完,急匆匆的向袁绍使了个眼神。

    袁绍刚才也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此刻醒悟过来,冷哼一声道:“也罢!既然康成公不愿为了效力,左右!送康成公回崇文院!”几个武士呼喝一声入帐,几乎是押着将年逾六旬的郑玄从帐中请了出去。

    一场筵席就这样不欢而散,郑玄刚刚走出大帐,袁绍就一掌狠狠的拍在身前桌案之上,喝道:

    “老匹夫不识好歹,当真以为我手中刀剑不利吗?来人,半路给我将郑玄杀了,扮作被盗贼截杀的样子!”

    “主公息怒,此事万万不可!郑康成乃是当世名儒,怎可擅杀?便是嫁祸给盗贼,如今瘿陶已在主公控制之下,主公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到那时怕是天下在没有智谋之士肯投靠主公了!”许攸喝道。

    “不杀郑玄,实在难消我心中之很,这老匹夫分明是倾向张辽小儿,为何他肯在文远手中做官,而不肯为我所用,张辽小儿,难道他一个寒门武夫比得上我袁氏一族的威名?”

    众谋臣顿时不说话了,这段rì子张辽这个名字几乎成了袁绍势力之中不能提及的禁忌,一提到张辽,袁绍就会火冒三丈,暴躁不已。

    不过袁绍也只是说说过过嘴瘾,他如何不知道杀死郑玄后果的严重xìng,嘟囔了两句,袁绍默不作声的喝起闷酒。

    “报主公!我伏路小军与道旁截获一封书信。”

    正郁闷中,帐外突然有一个小校匆匆从门外走入,递上一封书信。

    只见袁绍看了书信,突然啊啊大叫一声,愤怒的将书信掷于地下,大声喝道:“张辽小儿安敢如此?我誓取你首级方解此恨!来人,出兵!出兵!”

    许攸上前捡起这封书信一看,竟是一篇讨袁檄文。

095 夺命利匕

    许攸打开一看。只见檄文上曰:“袁氏本初,家族显赫,四世三公,累受国恩。然绍刚愎自用,身处车骑将军之位,不思扫平jiān佞,匡扶社稷,党同伐异,据冀州以自重,有僭越不臣之心,又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冀州有无聊之民,河北有吁嗟之怨。

    行车骑将军袁绍,讬其先轨,寇窃人爵,既xìng暴乱,厥行**。昔为司隶校尉,会值国家丧祸之际,太后承摄,何氏辅政,绍专为邪媚,不能举直,至令丁原焚烧孟津,招来董卓,造为乱根。卓既入雒而主见质,绍不能权谲以济君父,而弃置节传,迸窜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绍为渤海太守,默选戎马,当攻董卓,不告父兄,致使太傅门户,太仆母子,一旦而毙,不仁不孝……韩馥之迫,窃其虚位,矫命诏恩,刻金印玉玺,每下文书,皁囊施检,文曰‘诏书一封,邟乡侯印’。昔新室之乱,渐以即真,今绍所施,拟而方之,绍罪五也……,又长沙太守孙坚,前领豫州刺史,驱走董卓,扫除陵庙,其功莫大;绍令周昂盗居其位,断绝坚粮,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诛……辽谨以兹檄布告天下,望各忠于汉室之臣克rì兴兵,戮力同心,共讨袁逆!如此则天下幸甚,汉室幸甚!”. .

    许攸坚持着将檄文读完,面sè越来越白,咬牙道:“张辽小儿,此计果然yīn狠!”然后问那小校道:“那信使现在何处?”. .

    “回许先生,那信使不甘被俘,已然自尽。”小校如实答道。

    “主公,张辽发此檄文,便是打算彻底与我势不两立,还需从长计议啊!如今他张辽是朝廷敕封的冀州刺史,名义上占据大义,此檄文一出,南阳袁术,徐州陶谦,幽州公孙瓒等天下对主公不满之人必然蜂拥而起,不可不防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不信我一州兵马还敌不过张辽小儿!传令三军即rì准备,三rì后出兵攻打杨氏。我要先剪除张辽羽翼,最后在一鼓剿灭下曲阳!让张辽小儿死无葬身之地!”

    袁绍忿怒道又道:“他发檄文,我也发檄文,遣使告知荆州刘表,东郡曹cāo,牵制袁术、陶谦!待我平了张辽小儿,看天下还有何人敢与我为敌?”

    …………

    八月初五。下曲阳。

    仅仅休整了五rì,文远就领着八百玄缨亲骑就重新踏上了征程,除他之外,张颌,崔琰、周仓、杨义皆在其身后侍立。

    沮授道:“主公,此行艰险,一旦有变速回。”

    文远点头笑道:“放心,在我巨鹿的地盘上,袁绍想堵住我没那么容易!倒是其他县邑,我现在担心的很,公与先生勿忘及早发兵增强守备。”

    “主公放心,沮授理会得。”沮授恭声应道。

    “如此,时候不早,下曲阳就托付给先生了!”文远横戟行了一礼,话毕,领着众将和八百亲骑浩浩荡荡一路向南而去。

    此次出兵,文远虽然只带出八百玄缨亲卫,不过战马却又一千六百多匹,一人双马,所以一路上并不需要如何吝惜马力,这便是郭嘉献上的策略,也是文远前世由毛爷爷推广壮大,耳熟能详的战法游击!

    扎实的群众基础,jīng确的情报体系,玄缨亲卫以一当十的超卓战力,再加上来去如风的机动力。文远相信,这八百余人绝对会成为一把差劲袁军要害的一把匕首,会成为袁绍心中的噩梦,令他在巨鹿的rì子从此不得安枕!

    瘿陶距下曲阳近二百里,文远领兵行了一rì,当晚在杨氏扎下,第二rì刚要起兵,一个乡野农户装束左足微跛的中年进入文远帐内。

    农户一身破旧麻衣,头上用一根一副树枝随便束了个髻,长相憨厚,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

    不过见到文远之后,那本分的庄稼汉子胸膛一挺,身上散发出一阵肃杀的军旅之气,单膝跪地道:“拜见主公!”

    文远将其扶起,端详了一番道:“赵严,我记得你,我下曲阳出的第一批正兵,第一批获得上等军阶的十余人之一,只是易阳城大战黑山时因伤退役。”

    那汉子身躯一震,眼神中蓄满泪水,激动道:“主公……居然还记得小人?”

    文远亲自将其扶起,感慨道:“跟着我从下曲阳第一批走出来的兄弟,我怎么能忘记,记得当时还是我给你授的军牌,一晃三年,不想你退役之后留在王力手下,还在为我效力。”

    赵严激动拜道:“小的一家蒙主公大恩,小的愿一生做牛做马为主公效力!”

    文远拍了拍赵严肩膀道:“好了,你此次来,可是来传递什么消息?”

    赵严抹去脸上泪水,敛容道:“主公,小的打探到,瘿陶袁兵出兵攻打杨氏,今rì便能到杨氏城下。”

    文远虎目中jīng芒闪过,沉吟一番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若再有什么消息,即刻报我!”

    送走赵严,文远立即召来周仓道:“派人快马知会沮授,令他速调两千军士入杨氏守御,其余人即刻拔营,咱们去给袁军来一个下马威!”

    从瘿陶前往杨氏的路上,一支三千人的袁兵迤逦而行,四周方圆十里之内散步着百余哨骑,军中除了一杆袁字军旗之外,还有另外两杆将旗,一杆书“韩”,一杆书“吕”。

    韩猛,吕威璜就是这支袁兵前军的主将。

    之前一战,袁兵中伏大败,折损士兵数千人不说,军中大将颜良、文丑、高览、朱灵尽皆受伤,其中文丑伤势极重,已被送回邺城养息,所以此次先锋将军的重任就交到了韩猛、吕威璜手里。

    二人正自行军,突然北面传来响箭刺破长空的凄厉声音,二将相顾面sè一变,大声喝道:“全军停下,列阵!”

096 玄缨铁骑

    “是骑兵!变圆阵!”二将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不用多说,各自吩咐军士布起了圆阵。

    那支骑兵奔驰而来,在两里之下停住脚步,韩猛举目眺望,只见来兵不足千骑,却一人双马。不由有些忧虑。

    来骑人人身披重甲,头戴兜鏊,兜鏊上黑sè的盔缨随风撩起,远远望去,犹如一片yīn冷的黑森林。

    此外这些骑士手中人手一柄七尺长的奇形兵器,刃长三尺,柄长四尺,前后开刃,看上去寒光熠熠,杀气凌厉。..

    更令韩猛震骇的是,眼前这支骑兵在停下之后,阵中除了马匹的嘶喝踏动,马上骑士如同雕像一般纹丝不动,整齐划一。犹如一座黑sè的壁垒,散发出浓浓的肃杀之气,令韩猛生出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立着的不是八百,而是八千骑军!只是这个气势,就已经令韩猛和这三千袁兵背上冷汗津津,心生惧意。

    双方还未开战,强弱立判,高下已分。

    感受到对方的怯意,文远傲然一笑,这就是他费劲心血组建出来的,强兵中的强兵,jīng锐中的jīng锐,玄缨卫!

    虽然从装备上说距离真正意义上的重骑兵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已经是当世之间几乎无可阻挡的骁锐。

    文远高声喝令道:“三百人留下看马,张颌、周仓随我冲阵!”..

    “末将遵命!”五百铁骑缓慢聚集在在一起,形成一道尖锥,自始至终,除了军官的寥寥呼喝,这支骑兵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所有人倒提这手中造型夸张的陌刀,望向袁兵犹如食肉动物发现了猎物一般兴奋。

    文远顶盔冠甲立于锥阵顶峰,昔rì吕布虎牢关前以三千铁骑在十万关东联军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如今的文远随着自身武力和军队战力的提升,也渐渐体会到了这种的豪气。

    文远身后,张颌、周仓分列左右十余步开外的距离,这个距离可以令他们三人从容施展,以最强的攻击力狠狠的撕开袁兵防御。

    文远看了看左右,长戟一指军阵,口中大喝道:“玄缨铁骑,随我杀敌!”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五百亲骑缓缓的挪动了,如同一道黑sè的铁流,缓缓向阵中冲去。

    黑sè的铁流开始缓慢移动,速度在逐渐加快,马蹄声由稀疏而渐至密集,那密集犹如鼓点一般的马蹄声犹如重锤敲打在人的心里,让人激动的几乎喘不过气。

    袁兵阵中,韩猛清楚的听到耳边传来阵阵抽气的声音,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他能清楚的看到士兵脸上的惊恐表情,有些人甚至不知不觉间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

    不得不说,兴不义之兵,攻打他人,士气上总是要有一些差别的,而且几场交战下来,袁兵的心中不知不觉间对巨鹿兵产生了些许yīn影和畏惧。

    韩猛强打jīng神喝道:“全军向前,退后者斩!”

    百二十步外,五百玄缨卫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方圆数里之内,所能听到的尽是马蹄踏地的轰鸣声。

    “放箭!”文远戟梢一指,头顶shè过一阵密集的箭雨,数百支锋利的箭矢钉入袁兵阵中,顿时传来一阵惨叫声音。

    袁兵铁甲极少,这支前锋军中铁甲不到百余,是以一波箭雨shè过,光是中箭倒地之人就有不下百余!而在双方解除之前,这样的箭雨攻击至少还要持续两轮!

    “放箭!放箭!”韩猛大声喊道,身后弓兵阵中也放出箭雨,这些箭矢洒在玄缨铁骑阵中,要么被玄缨骑兵舞刀拨开,要么不痛不痒的落在骑兵铁甲上滑落下去,玄缨卫身披的熟铁鱼鳞甲重三十斤,五十步外箭矢不得入,所以一轮箭雨过后,对玄缨卫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五十步!

    “杀!”文远虎目一睁,戟杆一拍流星,胯下的流星似乎早就不满意这种慢跑的速度,兴奋的仰颈嘶叫一声,如一道红sè的利箭霎那间脱出骑阵!

    几个已经攥紧了枪杆准备迎敌的袁军士兵瞳孔一阵收缩,他们显然没有见过如此快的速度,只觉着远处一道红sè的电影闪过,转瞬之间就到了眼前,手中的长枪根本来不及递出,之觉着一阵不可抗拒的大力从手臂上传来,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和身边几个兄弟凌空倒飞出去!

    “横扫千军!”文远一戟将挡在面前的六七个枪兵拍得倒飞,一人一马冲入袁兵垓心,手中戟势再起!

    “夜战八方!”只听他暴喝一声,手中青龙戟如狂龙出世,卷起呼呼风雷之声,方圆三丈之内十多名袁兵骨断筋折拍飞出去!

    文远亢声长笑,这百鸟朝凤枪技,果然暴力无比!

    阵中突然闯入一尊杀神,袁兵还没缓过神来,张颌也紧随其后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闯了进去,只见他他手中长枪闪落,速度比文远丝毫不逊,只见那一杆亮银长枪如灵蛇吐信一般,寒芒闪烁之间,无数袁军士兵手捧咽栽倒在地……

    周仓更是夸张,他不善马战,在策马冲上枪阵之前的一瞬从马上跳下,任凭胯下战马撞上枪阵,接着整个人如重型坦克一般撞入敌阵,其速度甚至不必全速奔驰的战马稍逊,只见他手中比玄缨卫还要大上一号的锋利陌刀呼呼一挥,几颗大好头颅就带着血柱冲天飞起,反手再挥,又是几个袁兵被腰斩于地!

    周仓兴奋的嗷嗷直叫着,相貌狰狞,有若凶神!

    “痛快!痛快啊!”

    有三个主将带头,五百玄缨铁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兴奋,挥舞着手中陌刀冲入贼阵,寒光闪烁,掀起一片残肢断臂!

    不过一会功夫,文远就领着玄缨铁骑杀透袁兵阵列,一个个浑身是血,更显凝厉之气。

    回头看去,只见袁军阵势如同被坦克履带轧过去的庄稼地一般,中间倒下一片血肉狼藉的残肢和尸体,两侧的袁军站在那儿,眼神恐惧的看着中间这段恐怖的死亡区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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