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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学徒归来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txt下载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97 气度胸襟

    仅仅一轮冲刺。玄缨铁骑就斩杀袁兵三百余人,己方不过折损二十几人而已,这其中大多还是被弓箭shè落马下造成的伤亡,因为五百骑兵大开杀戒之后,那些一路遇上的袁兵就只想着四散逃跑,根本没有胆量阻挡攻击,所有人都知道,站在这支骑兵面前阻挡他们的去路,必死无疑!

    “突击!”文远戟尖一指,五百骑兵拨转马头再度冲杀过去,这一次袁兵更加不济,被骑兵摧枯拉朽的冲阵中直突而过,再度留下数百具袁兵尸体。..

    留在这,绝无幸理!此时,袁兵士卒再也顶受不住死亡带来的巨大压力,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几个袁兵扔掉手中兵器向阵后涌去,这一个动作瞬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引起了连锁效应,更多的士兵加入到逃跑的队伍,袁军的阵型瞬间崩溃!

    “不能乱,不能乱!顶住……呃!架!”韩猛大声约束士卒,可是士气崩散,如何收束的住,不经意回头看时,却见吕威璜早已随着败兵一同退去,无奈之下只能听天由命跟随乱兵一同回到阵势中去。

    在平原上溃败的步兵被骑兵追杀,能不能逃脱全凭运气,韩猛悲哀的发现,身后那持戟的巨鹿大将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其麾下那匹火红sè的战马神骏无匹,韩猛策马疾奔,却仍被他步步追近,韩猛咬牙喝道:

    “来将休得猖狂!看某来会会你!”说罢拔转马头舞枪迎上前去。..

    韩猛如今年不过二十余岁,家学渊源,其叔父韩琼号称河北枪王,韩猛自小熟习武艺,尤其是枪法得其叔父真传,只见他长枪一抖,枪头红缨如桃花绽放,虚虚实实罩向文远身上。

    “有点名堂!”文远冷冷一笑,待韩猛枪头刺来,文远头一偏让过韩猛长枪,二马交错而过,文远反手一戟,戟上月牙小枝削向韩猛后脑,韩猛看也不看,背身横枪,当啷一声,青龙戟恰恰砸在枪杆之上。

    “好!”文远低声赞叹道。回马和韩猛斗在一起,只见韩猛枪法法度森严,不似一般武将那样大开大阖,虽然论起各方面和文远都差了一截,文远存心瞧瞧韩猛枪法,转瞬之间就二人交手十几招。

    十几招过后,文远见韩某招式用老,觑了一个破绽,一戟将韩猛拍落马下!几个玄缨亲卫一拥而上,将韩猛五花大绑。

    恰在此时,张颌引数十骑至,马颈上系着一颗首级来到文远身旁,向文远拱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末将奉上吕威璜首级!”

    “张辽小儿,你杀了我吧!”韩猛一脸怒sè冲文远喝道,吕威璜被杀,不禁令韩猛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更因方才对战,他早发现自己不是对手,而对方仿佛猫捉老鼠一般和自己缠斗了十几招后才下了重手,他韩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一双虎目如喷火一般狠狠的向文远瞪去。

    文远不以为意,反倒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sè,刚才和韩猛交手他已看出,这个韩猛至少也有80+的武力,眼下自己缺少战将,杀之实在可惜。

    而且吕威璜率先逃跑,倒是这个韩猛悍不畏死,翻身杀回,被擒之后仍夷然无惧,这样的武将,还是很值得招揽的。

    文远当下冷声道:“韩猛,今你已为我所擒,若肯归顺倒罢了,若不肯降,吕威璜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韩猛怒瞪文远道:“某乃是车骑将军麾下大将,岂能投降于你以黄口小儿!”

    “大胆!你小子竟敢对俺家主公无礼!”周仓一把将韩猛推了个趔趄,不过韩猛绷直着腿就是不肯跪下去。

    周仓强要去按,文远大声喝止道:“住手!”说完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剑一步步向韩猛走去。

    韩猛梗着脖子怒声道:“张辽小儿你要杀便杀,我韩猛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不过在韩猛目瞪口呆之下,文远一剑割断缚在韩猛身上的绳索,正容道:“韩将军是忠义之人,我张辽心里敬佩!杀了你实在可惜。只可惜袁本初图霸河北,拥兵自立,非忠君之人。也罢!韩将军既然不肯为我效力,我不强留。周仓,牵一匹马给韩将军,让他自行离去!”说罢,转过身去。

    “张辽……你这是!”文远这样的动作,韩猛反倒呆住了,愣愣道。

    “主公!你……”在场众人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望向文远,周仓听见了禁不住大叫出声!

    “让他走!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文远怒声呵斥道,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威仪“呃……末将遵命!”周仓狠狠的瞪了韩猛一眼,牵过一匹战马给韩猛。身边众人凛然肃立。,再不敢窃窃私语。

    韩猛看了看周仓,又看了看文远,神sè纠结,不禁有些犹豫,文远拱手爽朗一笑道:“两军交战,你我并无私隙,韩将军尽管放心离去,rì后战场相见,你我仍是死敌,尽管放手厮杀便是!”

    韩猛看这文远自信的笑容,感受到身边军士对这位年轻刺史的绝对忠心,蓦然做出了决定,躬身跪伏于地道:“将军胸襟气魄,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韩猛不才,若蒙将军不弃,愿为帐下一小卒耳!”

    “韩将军!此言当真?快!快快请起!”文远心中大喜,忙亲自将韩猛扶起。

    “末将拜见主公!”韩猛执拗再拜道。

    以主从之礼见过,文远道:“好!韩猛将军,即rì起你便为我军中都尉!”

    韩猛拜谢,又和张颌、周仓一一见礼。周仓也是个直xìng子人,刚刚还和韩猛吹胡子瞪眼睛的,此刻一口一个汗兄弟的叫得亲切无比。

    叙礼过后,韩猛道:“主公,末将有一叔父,姓韩名琼,现在车骑将军……呃,袁绍帐下为将,某愿去说其来投,不知主公……呃,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有些犹豫的望向文远。

    正和韩猛热络着的周仓面sè一变,看着韩猛满脸戒心,其余众人也是笑容一僵,一脸犹豫。

    文远肃容扫过众人,不加思索冲韩猛笑道:“韩兄既然有此心意,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只管放心去吧,我便在此敬候佳音!”

098 打人就打脸

    79朵花了呢。加油啊,弟兄们,到100就爆更,不到就不爆更,急死你们!(*^__^*)嘻嘻……

    …………

    见文远如此大气,韩猛面sè激动,躬身拜道:“主公气度胜袁绍十倍!各位将军尽管放心,少则十rì,多则半月,末将去去便回!”

    韩猛走后,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张颌也是不解进言道:“主公,韩猛此去,只怕是……”..

    文远笑道:“韩猛此人连死都不惧,岂会做背信弃义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料他此去必然会回来的!”

    “主公胸襟,张颌拜服。”张颌躬身一拜道。

    虽然和韩猛并无深交,不过文远直觉韩猛并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眼下巨鹿缺少良将,像韩猛这样耿直忠义之人,正是自己需要的,若真是看走了眼,文远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两军交战,有什么过节大不了战场上再算就是了!

    韩猛之事暂告一段落,麾下士兵已经打扫完战场,玄缨铁卫此次出战,共斩首上千级,俘敌三百余人,袁绍三千步军折损一半,玄缨卫折损不过四十余人。

    不过即便只是四十余人,也足以令文远无比心痛,这些亲卫都是士兵之中百里挑一出来的jīng锐,每个人放在一线部队中都有担当至少什长(十人长)或是都伯(五十人队为队率,或称都伯)的才能。他们配备着巨鹿最jīng良的武器,拥有最全面的单兵技术,文远希望有一天,能够将他们打造成一支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的一个兵种特种兵!..

    眼前这种玄缨卫还只能算是一支强兵,但是距离文远的要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条件,暂时都还不成熟。

    极高的期望自然伴随着心痛,不过这样的损失必须承受,相比此次战斗的损失,文远更看重此次战斗给战局带来的效应:

    试想一下,整整三千步兵尚且被击溃,还有多少小部队敢随意出动?多了,行动必然迟缓,摸不到这支小股jīng锐骑兵的影子,少了,随时要担心会不会被这支军队盯上,一口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稍作整顿之后,文远安排部分玄缨卫将俘虏就近押送入杨氏,接着领着余下军士折转向西,直奔至巨鹿与赵郡交接之地,到了此处,崔琰向文远告别,独自向西而去,去完成另外一项秘密的任务。

    而文远和五百亲卫稍作休整,再度踏上巨鹿的土地,他们的目的便是成为袁军将士心中的噩梦……

    …………

    第二rì清晨,瘿陶城外的袁军大营。

    营中的士兵刚刚起床,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起初他们并不在意,还以为是自家军队,直到望楼上传来凄厉的鼓角示jǐng声才猛然惊醒。

    不过望楼上的鼓角声吹着吹着嘎然而止,几个守兵手中还拿着号角,金鼓便倒在望楼之上,几只箭矢深深的插在他们咽喉,眉心等处。

    袁兵隔着营寨望向帐外,只见一支五百人上下的骑兵出现在大营之外,来回奔驰呼喝,不时冲近寨墙附近,手中奇形长刀凌空舞动,或是将箭shè入营寨当中,那旁若无人的气势,看得在场袁兵一阵忿怒。

    五百骑兵在大寨门口挑衅了一番,营中袁兵不得命令不得擅出,正自惊怒只见,只见其中一个身形彪悍魁伟的黑脸髯须大汉大吼着从骑兵阵中疾步冲出,其势快逾奔马,直奔寨门而来,到得近前,大吼一声:“给俺开!”

    只见那汉子手中超大号的奇形长刀对着寨门当头劈下,只听轰隆一声,五丈宽,三丈高,重上千斤的寨门竟然在其一劈之下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之中,那黑脸髯须汉子冷冷的扫视着前营数以千计的袁兵,被他那狂野的眼神扫过,寨中袁兵心中一阵砰砰急促跳动。

    “乖乖,这大汉一膀子力气,怕没有千斤重?这么沉的寨门,平常要有十几个兵壮才能抬动。”

    “就是就是,只怕是军中的颜将军、文将军,也未必有这样的力气。”

    “……”

    袁兵彼此间怯怯私语,一脸惊容,营外五百骑兵则是齐声欢呼,簇拥着黑脸汉子回到阵中,军中最重武勇,大汉展现出的霸道膂力,令营外骑兵气势更加沸腾。

    “干得漂亮啊,周仓!”直等到享受完袍泽们的欢呼和崇拜,文远才上前笑着拍打着周仓的肩膀道。军中的战士,就需要有一个武勇的将领作为榜样去崇拜,记得前世是曾有一句话,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而且周仓那非人的膂力,连文远都不得不佩服。

    “嘿嘿,俺没给主公丢脸就行。”周仓憨厚的挠头笑道。

    “没有没有,你不仅没给我丢脸,还狠狠打了袁绍的脸。”文远眯着眼睛呵呵笑道。

    正说话间,袁军大寨之中响起急促的战鼓声,袁绍听到前营军士回报,说有一支五百余人的巨鹿骑兵劈了寨门,正在门外耀武扬威,气得火冒三丈,立即传令出寨迎敌。

    闻得营中鼓声隆隆,人头涌动,文远立即传令玄缨卫退出一箭之地,只见寨门搬开处,一队队军马从寨中奔出,枪戟如林,旌旗猎猎,转眼之间摆出军阵万余众。

    营中战鼓越发急促,袁兵阵中“袁”字帅旗开处,拥出一顶青幔华盖战车,战车两侧簇拥着数十员战将,一个个绰刀横枪,杀气腾腾。

    华盖之下,一中年男子身披金甲,头戴金盔,腰系一柄宝剑,此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生的剑眉入鬓,唇红齿白,目若朗星,颌下一缕胡须修剪得宜,随着轻风飘舞,好一副英武儒雅的气度。

    此人正是车骑将军,冀州牧袁绍,袁本初。

    文远两年多前讨伐董卓时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虎牢关前大败吕布,当时袁绍还当着韩馥的面招揽文远。

    时光荏苒,两年前的文远还只是下曲阳的一县之长,袁绍也只是渤海太守,如今文远已经被朝廷敕封了冀州刺史,袁绍则是驱赶了韩馥,自领冀州牧。

099 骂阵

    今日三更。本周因鲜花爆2更,因贵宾爆2更,下周继续~~~大家支持啊,订阅榜被爆菊了~~~~~~(>_<)~~~~…………

    西汉末年开始行使刺史制度,每州设一刺史,负责监察地方官员,到汉成帝绥和元年,丞相翟方进、大司空何武上奏,认为古代的时候选用诸侯中贤能的人担任州伯也就是牧,当时的部刺史担任的是牧伯的职责,考评大吏,按照《春秋》之法,以贵理贱,不以卑临尊,刺史本身官秩仅六百石,却考察官秩二千石的郡守,身份和职责不相吻合,要求停派刺史,改用州牧,汉成帝批准了他们的意见。这次实际上只是把刺史的名称改称州牧,官秩提高到真二千石。

    州牧和刺史都是一州之主官,不过区别还是很大的,先是官秩,刺史是两千石{或者叫“真两千石”——太守也是两千石},州牧是中两千石,比两千石高一级{比两千石低一级的叫“比两千石”};其次州中有刺史就没有州牧,反之亦然,州刺史积功很可能会在本州晋升为州牧。再次,刺史是州的常设官,但州牧不是,所以不一定每个州刺史都能晋升为州牧;最后,通常在用兵频繁的地区设置州牧,这样来看,州牧是握有比州刺史更强的军事权。

    综上,州牧的地位比刺史要更加尊崇。

    不过文远是朝廷下旨敕封的冀州刺史,比起袁绍这个自封的州牧占据着大义的名分。或许朝廷敕封文远为冀州刺史,就是希望忠于汉室的文远能击败袁绍,让冀州重回汉庭的控制之中。

    五百骑兵,面对万余袁兵部众毫无惧色,文远大马上前,挺戟一指麾盖之下,高声道:“冀州刺史张辽,请袁本初上前答话!”

    “哇!原来此人就是张辽,想不倒竟如此年轻?”

    “可不是,听说他把巨鹿治理的如此富庶,俺还道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儒呢?”

    “且,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这张辽年纪虽然不大,武艺确实不俗,虎牢关前大败天下第一猛将吕布,啧啧啧,当真是厉害无比。”

    “嘘……将军看过来了,快快噤声。”

    “……”

    听闻冀州刺史张辽竟然胆大包天的在这五百骑兵当中,与己方上万军士遥遥对持,袁军阵中窃窃私语,一阵骚动。

    反观五百玄缨亲卫,一个个挺刀默立,面容凝肃,五百人犹如一个整体,鸦雀无声。

    彼此的士卒差距如此之大,袁绍面皮子也有些挂不住,颜良等**声喝叫,才制止了士卒的交头接耳。

    袁绍下车上马,单骑策马而出,来到文远十步之外,冷声道:“袁绍在此,张辽小儿你有何话说?”

    “三年未见,本初别来无恙乎?”

    “大胆张辽,我家主公四世三公,贵为冀州牧,你区区一个巨鹿太守,也敢称呼我家主公表字?”颜良大吼一声,挺刀跃马而出,却被袁绍狠狠一瞪,讷讷返回阵中。

    袁绍昂然作色道:“张辽,你在巨鹿招兵买马,野心勃勃,图谋不轨之心昭然若揭,本来我念你人才难得,一直不愿与你计较,不想你竟然勾结国贼董卓董卓,图谋冀州,我岂能容你?”

    顿了一顿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肯归顺于我,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你执意顽抗,你也看到了,我麾下精兵十万,战将百员。就凭你区区两郡兵力……到时候玉石俱焚,休怪我手下不容情!”

    “哈哈!哈哈哈……”文远闻言大笑,笑声高亢,上万袁兵闻之不由将目光向文远身上汇聚。

    “大胆张辽小儿,你笑什么?有话就说!”袁绍勃然变色,抽剑指向文远道。

    文远仿佛笑岔了气,半晌才收住笑声,朗声道:“我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这么好笑的笑话!袁绍,你颠倒黑白,文过饰非的功夫我当真是拍马难及啊!”

    “大胆张辽!你……”袁绍勃然作色道,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文远浑厚的声音压了下去。

    只见文远戟尖一指袁绍,断喝道:“袁绍!你四世三公,累受国恩。却刚愎自用,身处讨董盟主高位,不思扫平奸佞,匡扶社稷。却党同伐异,驱逐刺史韩馥,据冀州以自重,有僭越不臣之心。今日无故又犯我巨鹿,反诬我有异心,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依我看你才是真有异心,欲效王莽之行,篡汉自立!”

    袁绍气得睚眦欲裂,颤抖的指着文远道:“大胆张辽,你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众将谁与我取下此人首级,赏千金,封巨鹿太守!”

    “末将愿往!”袁军阵中,颜良打马奔出,挥刀直取文远。其余众将也相继奔出,从两侧向文远夹攻而去。

    文远瞥了一眼上前夹攻的众将,冷冷一笑道:“袁绍,我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既然敢犯我巨鹿,占我瘿陶,杀我士卒,掠我百姓钱粮,好,很好!你给我记住,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你此次做下的种种,早晚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今日先暂且记下你项上人头,来日,我必会来取你之首!”说罢,戟尖一转,五百骑兵翻身而走。

    袁绍嘴角禁不住一阵抽搐,穿着粗气怒声道:“大胆……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取下此人首级!”

    众将齐声应诺,奈何文远马快,如何能追的上,五百骑兵也去得远了。

    文远骑术精湛,胯下流星奔行神速,在战场上犹如穿花蝴蝶一般闲庭信步,十余员战将齐齐追来,竟没有一人能将之围住,反倒是他拈弓搭箭,弓箭连珠一般射向袁军众将,众人挥舞刀枪格挡,狼狈不堪,几个武艺稍逊的武将被射翻坐骑,灰头土脸的让袁绍看着青筋暴突!

    “哈哈哈!张辽去也,各位将军不必相送!”玄缨卫一人双骑,行动迅速。见玄缨卫策马去远,文远纵声长笑,在上万袁军注视之下,扬长而走……

100 退兵

    晚上还有一更~…………

    192年的九月。本是各方势力皆大欢喜的开心rì子。

    当年四月,青州黄巾军司马俱率部攻入兖州时,斩兖州刺史刘岱,兖州震动。这时东郡太守曹cāo的部下陈宫劝说兖州治中、别驾等迎曹cāo入主兖州,与曹cāo素相友善的济北相鲍信也极力推荐曹cāo。于是兖治中万潜与鲍信亲至东郡迎接曹cāo出任兖州牧。曹cāo进入兖州后,立即与鲍信联军堵击青州黄巾于寿张(今山东东平西南)东郊,两军展开激战,黄巾军久经战阵,兵皆jīng悍,阵斩鲍信,曹cāo身先士率,激励将士,经过昼夜激战,终于将青州黄巾赶出寿张。当年九月,曹cāo率军追击,在济北一带将青州黄巾军全部击溃。. .

    黄巾投降,曹cāo俘获降卒十余万,男女口五余万,此后挑选青州黄巾之jīng锐者,组成一支军队,号“青州兵”,从此曹cāo声势大振。与此同时,朝廷闻知刘岱战死,改攻以京兆尹金尚为兖州刺史。曹cāo于途中迎击金尚,金尚逃奔术。于是曹cāo占兖州。

    当年六月,李傕郭汜祸乱长安,王允身死,李傕郭汜迫天子下诏,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皆为中郎将。九月,李傕自称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假节,郭汜自称后将军,樊稠自称右将军,张济自称骠骑将军。皆封侯。于是李傕、郭汜、樊稠等共执朝政,张济出屯弘农,遥向策应。. .

    同是九月,荆州刺史刘表遣使朝贡,受封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

    各方欢喜,可是此时的袁绍,表情却如帐外淅淅沥沥的秋雨一般萧瑟冰冷。

    进入九月,干旱了数月的老天终于舍得下了几场秋雨,气温顿时降低了许多,袁绍的帐中已经生起了火盆,可是袁绍依然觉着身上冰冷。

    前几rì,大将韩猛、韩琼领着数百人不辞而别,投靠张辽。这段时间袁绍接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糕。

    攻打巨鹿已近两月了,动用数万兵马,伤亡惨重,却仅仅得到拿下瘿陶和曲周两座城池,尤其是瘿陶几乎就是空城一座,这样的结果显然和袁绍的预期大不相符。

    在他想来,凭着自己手中jīng兵强将,数万大军压境之下,三个月就能平定巨鹿,可是如今两个月了之取得如此微薄的战果,让本来信心满满的袁绍不禁有些犹豫,这个时候该不该退兵!

    没错,退兵!两个多月的鏖战,袁绍已经被打疼了,此次出征巨鹿,他前后调来八万大军,不到两个月的功夫,便折损两万余众,这样沉重的损失,如何能不让他心惊?

    尤其是自那rì张辽小儿踏营而走之后,自家军队前后传来不下十余起被敌骑袭扰的消息,这前后一个月当中,损失的兵士超过三四千众,尤其是吕威璜被斩,三千军士折损半数,更是让他无比震惊!一月以来,未打下一座城池不说,,数万大军在瘿陶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窘境!

    袁绍并非不想和张辽小儿决一雌雄,奈何巨鹿军方圆数百里的地界,想找一支不过数百骑的小股部队,实在是困难重重,尤其是这支骑兵犹如鬼魅一般来去无踪,出动大军,出去搜索几天见不到一个人影,而小队的斥候探马稍不留意就会中了埋伏。

    本来吃了几次亏之后,袁绍改变策略,调集重兵直接攻打临近县城,可是每到这时,这支骑兵就会诡异的出现在大军之后,或者截其粮道,或是sāo扰大营,根本不与之交战,直到最近秋雨连绵才逐渐消停,搞得袁绍耽搁一月几乎一事无成。

    虽然每次sāo扰己方伤亡都不大,可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啊,眼看着攻打巨鹿各县的进展缓慢,拿下瘿陶一个月了,仅仅是将打下了离瘿陶、曲周只见最近的平乡县,造成伤亡也很大。

    可以说耽搁的时间越久,袁绍就越担忧,战事转眼之间已近两月,张辽从上党调来的援兵此刻怕是走在半路上,可以说此次一战平定巨鹿的想法已经彻底落空了!

    或许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袁绍正不知如何该如何取舍,逢纪两脚泥泞的匆匆走入袁绍帐中,甚至来不及行礼,便急忙递上书信一封,袁绍打开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二十几个字:“报呈舅舅,上党之兵已出壶关,计两万众,克rì便到巨鹿!”

    这是外甥**发来的急信,自打攻下瘿陶之后,袁绍就派**密切留意上党兵的动向,如今一个多月过去,果然,上党军已经兵出壶关壶关口!

    两万上党兵,加上张辽手上现有的两万多巨鹿兵,如今的张辽小儿已经有了和自己一较高下的能力!袁绍环视身边谋士,从他们眼中袁绍已经看到了答案。

    “退兵!”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咬牙吐出二字,心中郁气难消,一剑砍翻面前几案,转身走出大帐!

    退兵的消息传出,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袁兵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场仗大的实在是太憋屈了,这一个月来,那数百骑兵牵着几万袁军的鼻子走,滑溜的像条泥鳅。

    而且巨鹿军强大的战力给这些原本趾高气昂的袁兵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尤其是几番受挫之后,军中士气低落,不少士兵无心恋战,这样的状况更是让袁绍头疼。

    所以退兵的命令一传出,袁绍军中就开始紧锣密鼓的收拾行装,以如此罕见的高效率。怕是不出数rì就会退出巨鹿。

    城外的袁兵抓紧打点行装,城里的胡曼也没闲着,退兵令一下,他就命令下人抓紧时间收拾,生怕慢了一点,小命就会搭在瘿陶城。

    他正在收拾东西,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回头看时,正是胡家家主胡奎,也是胡曼的族叔。

    胡曼一愣道:“叔父,你怎么来了?”

    胡奎看了看胡曼,叹息道:“城中传闻袁绍要撤兵,我不知真假,特来找贤侄打听打听确切情形,哎……看贤侄这般匆忙,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101 诛杀元凶

    起来晚了。今rì第三更如约送上。感谢大家支持。

    …………

    胡奎问:“……看贤侄这般匆忙。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是啊,哎……”胡曼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做声。

    胡奎咬着牙沉默半晌,想到袁兵这一走,瘿陶胡氏很可能摆在自己手中,狠狠踢倒身边一张几案,咬牙切齿道:“袁绍小儿,枉为世家豪族之首,什么四世三公,什么天下英雄!我呸!就他妈的是一个草包狗熊!”. .

    “叔父!切莫高声啊!”胡曼吓了一跳看看左右,他素知这位族叔已经年近六旬,平素一向沉稳冷静,今rì不想竟然如此冲动。不过一想到胡氏一族rì后黯淡前途,便沉默了。

    半晌过后,胡曼才叹息道:“叔父,侄儿一开始就错了,是侄儿太低估了张辽小儿,不是袁绍无能,而是张辽小儿太出人意料了,巨鹿上下被他经营的犹如铁桶一般,对他如神一般尊奉,如今只是坐拥二郡就已经将袁绍逼迫的如此狼狈,若是若是羽翼渐丰……此子rì后绝非池中之物啊!”

    “……”胡奎怔怔的站在那儿,半晌才道:“贤侄,我等rì后应该何去何从?”

    胡曼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我们想回也回不去了啊,私开城门,放袁兵入城,张辽怎么可能会放过我等?叔父,还是赶紧回去收拾值钱的财货,跟着袁绍去邺城吧!”. .

    “只可惜我胡家在瘿陶百余年的产业,这叫我如何对得起胡家的列祖列宗……哎!也罢也只有如此了……”胡奎怅然告辞,正要往外走,突然看到堂外传来一阵yīn涔涔的冷笑声。

    “胡郡丞倒是想的好主意啊,只可惜你两位怕是到不了邺城了!”

    “什么人?”胡曼听着笑声只觉着一阵汗毛直竖,紧接着整个人为之惊醒,高叫道:“左右!左右何在?”

    只见堂外缓缓走入一中年男人,嘿然冷笑道:“胡郡丞不必喊了,这府中上下,如今只剩下你和胡老爷两个活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答应的!”

    胡曼惊恐扫视眼前这个中年人,只见他一身黑衣,年纪约四十多岁,jīng神矍铄,气势沉凝,而看向他手上时,瞳孔顿时一阵收缩!

    胡奎也看到了黑衣中年剑上滴落的血迹,只听他抽剑惊呼道:“你……你杀了他们?”

    只见那黑衣中年手中提着一柄四尺长的古朴长剑,刃长三尺三寸,冰冷的锋刃之上散发着道道寒芒,剑尖之处几滴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缓缓滴落,竟不沾染古剑一丝一毫!

    黑衣中年点头作为回应,看了看胡奎手中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冷笑。

    胡曼强自镇定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神情满是骄傲,道:“既然你二人是要死的人了,老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夫乃是冀州刺史张辽帐下散骑都尉,王越!”

    胡曼犹疑道:“王越?我在张辽府中三年,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号?”

    中年男人傲然一笑道:“老夫不才,京畿人称天下第一剑师,这个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王越?你是天子剑师王越?”胡曼大惊失sè,口中呼道,再看向王越手中那柄古朴长剑时,心神已如死灰一般,满眼绝望。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老夫今rì特来借两位胡老爷的项上人头一用,主公那里,老夫还急等着复命呢!”王越步步紧逼着上前,说着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张……辽!”胡曼仰天长叹,狠狠的喊出这两个字,声音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绝望,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悔恨!

    九月初八,得闻上党兵出壶关的消息,袁兵拔寨退兵,五rì之后退出巨鹿,只留下颜良领一万兵马镇守曲周,其余兵马镇守各处关隘道口。

    而此时,文远也终于也领着麾下玄缨亲卫返回下曲阳休整了。

    此次出战,历时一月,玄缨亲卫共出战十九次,平均每一天半就要经历一场战斗,游击战,伏击战,遭遇战,突袭战等等,虽然大多都是小打小闹,一击而走。不过一月下来,玄缨卫伤亡依然很大,共计伤亡三百余人,人手的锐减,导致文远和麾下的将士始终保持高强度的压力,回到下曲阳的时候,几乎所有出战的玄缨亲卫都黑瘦了一圈,最后的这段时间,即便强悍如文远也隐隐觉着支撑不住了。

    不过相比所得到的好处,这样的牺牲完全是值得的。

    首先,一个月的sāo扰奇袭战术,使袁兵折损数千兵马的战国还在其次,关键是这种无处不在的攻击使得袁军行动迟缓,运转不利,整整一个月,巨鹿十三座县邑只有一处平乡被袁军攻下,随着上党援兵的及时赶到,这对于袁绍来说最有可能拿下巨鹿,也最宝贵的一个月,就这样被白白的Lang费了。

    至此,文远扭转了兵力上的绝对劣势,终于可以与袁绍一较高下了。

    第二个好处,八百玄缨亲卫经历这一个月的高强度连续作战的洗礼,虽然折损接近半数,可是存活下来的人发生了从头到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个月,疲劳和死亡威胁的巨大压力令这些士兵的jīng神变得无比强韧,更重要的是,这些士兵的各种战斗技艺和野外生存能力都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化装,隐蔽,侦查,可以说,这支亲卫骑兵如今已经脱出了普通正规士兵的范畴,开始向特种兵的方向转化。这种状况,正是文远所希望看到的。

    不管如何,文远终于是平平安安回到下曲阳了。

    回到城中,难免要犒劳出战的将士,文远传令玄缨亲卫休假三rì,并且大摆筵席,下曲阳上下文武全数参与,一场酒宴直喝到深夜才回到回到府上。

    轻轻敲了敲房门,房中并无人回应,文远推门进去,只见宁儿正伏在几案上,手便还放着一个织绣的图样,怕是绣着绣着累了,不自觉睡了过去。

102 双响炮

    一大章。不分了,麻烦~~文远低头看时,宁儿正在甜睡当中,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上翘着,脸上泛着甜甜的微笑。整齐细密的睫毛轻轻覆盖着她的眼帘,海棠chūn睡,仿佛如同睡美人在等待着吻醒她的王子一样。

    看着宁儿熟睡的面庞,文远不自觉的一阵愧疚,说起来,自从成婚之后,自己陪宁儿的时间似乎总是少之又少,自己不是今天忙这个,就是明天忙那个,一直抽不出空闲顾及一下家室,无论如何,宁儿也是自己前世今生的第一个女人呢。..

    成婚之后,自己总是不能好好的陪陪她,这次因为貂蝉的缘故滞留在上党数月不归,险些因此让宁儿被掠到袁绍那儿,可是宁儿,始终是无怨无悔,全心全意的支持着自己,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不仅劝自己接纳樊氏,连这次从长安带回貂蝉,宁儿也没有说半句不高兴的话。

    说到底,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左手揽住宁儿浑圆紧致的**,右手轻轻的穿过宁儿腋下,文远微微使力将宁儿抱起,走向床榻。

    怀中,宁儿眼帘微闭,五官jīng致粉嫩如同洋娃娃,如此近距离的仔细观看,文远禁不住看得痴了,走到床边竟也舍不得放下。

    恰在这时,宁儿的眼帘突然眨动了几下,一汪chūn水般温润朦胧的眸子缓缓张开,感受到文远直勾勾的目光,眸中闪过一抹喜悦和羞涩,似笑非笑,似喜非嗔的道:“夫君,你……干什么那样……看着人家?”..

    这话说的多少就有些暧昧的味道了,一个海棠chūn睡初醒,娇靥俏嫩如花的大美人儿,用这种软绵绵娇腻腻的的腔调儿说出这样一句话,文远本来就心里有意,此刻怎不更是心猿意马?

    宁儿明显感受到眼前男人呼吸的急促,眼前的这一刻她也是无数次梦中所渴望着的,她强压住心神的颤动,鼓起勇气揽住文远挺直的颈部,如同温驯的猫儿躺在主人怀中,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再不多说什么了。

    文远轻吻一下宁儿的粉颊,轻轻将宁儿放在床上,温柔的将她的衣衫解下,宁儿本想替文远宽衣,却被文远以眼神制止住了。

    一番温存过后,文远紧紧的将宁儿揽在怀中,宁儿不堪征伐,这么一番折腾,疲累至极的她似乎昏昏沉沉的已经睡下,文远轻吻一下她的俏颜,细心为她掖好被角,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床下。

    正要出门,宁儿慵懒的声音突然传来,“夫君,去看看巧娥吧……小妮子这些年一直……她就在隔壁房中睡着呢。”

    文远尴尬的应了一声,回头轻抚宁儿睡下,本来他还想去貂蝉那儿呢,现在倒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巧娥,想起一年多之前那次醉酒后的香艳际遇,文远顿时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这一年多来,这小妮子虽然明着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的心意,文远多少还是知道的,怕是早就有些幽怨了。

    或许今夜,真应该去看看她。

    想到这儿,文远心中的灼热一下子又燃烧起来,耐着xìng子拍抚着宁儿睡下,确认这一次宁儿确实是睡着了,才轻轻下了床。

    巧娥是宁儿的贴身侍女,为了方便及时传唤,巧娥的房间和二人的内室本是连通着的,文远轻轻推了推巧娥的房门,门并没插,文远蹑手蹑脚的进了巧娥的闺房,多少大风大Lang文远都见过了,可是半夜里偷偷钻进一个少女的闺房,这样刺激的经历还是让文远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急促跳动起来了。

    巧娥的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几一榻。

    房间里一灯如豆,昏暗暗的,文远轻手轻脚的走到巧娥身前,好容易没有弄出什么响声,文远借着微弱的光亮俯身来到巧娥床前坐下。

    巧娥眼帘紧闭,与之前宁儿又有一些不同,已为人妇的宁儿眉眼之间不自觉的带着一抹淡淡风情,而巧娥则是少女情怀,青涩未嫁。

    不过有一点,巧娥的姿sè比起貂蝉、宁儿也是各擅胜场,丝毫不逊的。

    房中光线昏暗,文远看不清巧娥的容貌,不觉又凑近了一些。这样近距离去看一个熟睡中的少女,文远的呼吸实在太过急促了些,连心脏也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直跳。

    不过不对啊,除了自己的心跳,凑得近了一些,文远还听到另外一些一样的声响,按说熟睡之人呼吸不应如此急促,看樊氏睫毛微颤,胸膛急促起伏,莫非正在做什么噩梦吗?

    莫非……文远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之中突然闪出一丝戏谑的坏笑。

    小妮子,装睡是吗?

    文远头一低,脸与樊氏的脸几乎紧贴着只相差分毫,樊氏果然吓得身躯一颤,一双玉手顶住文远的胸膛。

    文远轻轻抚弄着樊氏的一双玉手,轻轻的一刮樊氏的琼鼻,轻笑道:“小妮子,这么晚了不睡想我了是吗?”

    樊氏俏脸羞红着默不作声,虽然光线昏暗看不出来,文远却能感受到脸颊上的滚烫。

    文远嘿嘿笑道:“睡着了?那好,就一起睡吧!”说罢,一掀被角,整个人已经钻进了被窝,便往樊氏身上压去。

    樊氏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心里并不抗拒,但是骤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底,身体还是自然而然地作出了反抗,她将两条腿曲了起来,正好顶住了文远。

    文远觉得自己很像一只鹰,而身下的樊氏就是一只小白兔,但是现在老鹰并没有抓住小兔子,反倒是呈现出了一种兔子蹬鹰的姿势。这实在是有点儿不成体统,尤其是自己现在这鹰姿实在是谈不上焕发。

    樊氏也察觉到了文远的尴尬,她其实更尴尬,为了不让两人继续尴尬,她只好选择做一只乖乖地被老鹰抓的小白兔她把两条**放平了。

    因为樊氏放下腿之前并没有事先和文远打招呼,所以文远几乎是以zì yóu落体的速度落在樊氏身上的,虽然只是一尺多的距离,但是这一下撞击还是足以让樊氏吃痛。

    于是,樊氏的两条腿又曲了起来,只不过现在文远的身子已经和她做无缝对接,她现在曲腿,正好从文远的腰后紧紧地缠住了他。这姿势,足以让文远喷鼻血了,他立刻动作迅速地去找樊氏衣服上的绳结。

    樊氏现在就像是非常好吃的糯米粽子一样白白软软地呈露了出来,在她胸前隆起的小山丘上,则是点缀粽子的两颗蜜枣文远喜欢糯米的清香,更喜欢吃蜜枣,因为很甜。

    文远像一个徒手攀岩者一样在樊氏身上游走起来。樊氏早已发育成熟,身上也绝不缺少可以抓握的物件。但是文远好像是一个失败的攀岩者,因为他爬来爬去,始终没有爬到樊氏的脸上去,他貌似对两座主峰更有兴趣。

    文远以前曾经做过一次胃镜,一根异物伸进食道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的痛苦。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就是一根胃镜,也正在慢慢侵入到樊氏下身的腔道,以至于看到她脸上异样的表情时他竟无法判断她是痛苦还是快感。

    樊氏是快感的,但是快感却是靠着文远的运动来带动的。随着他的进进出出,快感也忽高忽低。随着文远的频率越来越快,樊氏的快感也到了极限,可她一点儿也不愿意文远就此停下她无法不期待那最后快感惊爆的一瞬。

    文远感觉自己现在正如一列高速飞驰的动车一般,穿行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无穷无尽的隧道之中。周围黑暗的山体,正在持续不断地向中间压迫,铁轨在不断地炙热,空气也正在被强烈挤压,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很快便要冲下山崖,车毁人亡。

    突然,文远觉得自己已经身处一只水流湍急的无法控制的小船之上,所有的东西都飞速掠过,绝望的抓不着一根救命稻草。河流象骨折的小腿一样突然折断,变成浩大无垠磅礴深远的巨大瀑布,他和小船子弹一样冲出,极其渺小地被抛向从未抵达过的高空,连蒲公英都不如,再也找不着北……

103 难得悠闲

    第二rì。rì上三竿,文远神清气爽的从床上披衣起来,他如今正是血气旺盛的时候,之前在上党的时候整天和貂蝉在一起腻着,此次领兵出征一月,回到下曲阳之后,如何能按捺的下来?

    只可惜樊氏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这疯狂的一夜被文远折腾的挺惨。

    此时樊氏正沉沉睡着,玉容疲倦,青丝散乱,一双眼帘紧紧的闭着,仿佛还沉浸在昨夜那场疯狂之中,只是晶莹玉润的粉唇微微上翘,带着甜蜜的笑意。..

    文远轻轻的抚了抚宁儿凌乱的发丝,轻轻一吻樊氏粉嫩的玉唇,从相识到确立这种关系已经两年多了,虽然以前经历了一些磨难,不过不管如何,樊氏现在终于是自己的人了,以后对她一定要好好的。

    樊氏正睡得香甜,被文远轻吻,丁香小舌不由自主的回应着,文远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妮子昨夜刚刚被调教一番,学的倒是挺快的。

    轻吻一番,文远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樊氏到底还是初经人事的少女,经不起疯狂的折腾。这一点,还是天生媚骨的貂蝉最对文远的口味。

    想到貂蝉,文远心中顿时一阵悸动,自打回到巨鹿,已经一个多月没去看她了呢,把她一个人留在下曲阳府中,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和宁儿相处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文远就出门往貂蝉住的东院走去。

    路过后堂时,文远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细语,文远往里一看,两个娇艳美人正坐在案前低声交谈着,不时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不正是宁儿和貂蝉是谁?

    看二人言笑甚欢,文远看的眼珠子几乎掉了下来,前世在网络上,哪里都是小三啊,婚外恋啊什么的两女争夫的消息,古时候男人三妻四妾的风气文远虽然懂得,不过既然是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便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自貂蝉和宁儿相见之后,文远没少为此事担心。

    此刻看到二女相处融洽的样子,文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回去。

    不自觉间,文远的表情可以说是要多jīng彩有多jīng彩,嘴已经笑得快要咧开了,得享齐人之福,而且还是被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伺候着,这样的rì子,有哪个男人不向往呢?

    此时堂内的宁儿和貂蝉也看到了文远,二女牵着手向文远走来,盈盈一拜。

    “妾身拜见夫君。”

    文远上前一手一个,将二人扶起,笑道:“自家人,客气个什么,以后就不要弄那么多的俗礼吧。”

    宁儿杏眼含笑,嗔道:“都已经是冀州刺史了还那么没规矩,看看红昌姐姐,每天早上都来和我作伴。”

    看来貂蝉为了和宁儿处好关系,每rì是晨昏定省,去给宁儿问安呢。文远一阵动容,深深的看了貂蝉一眼,轻声道:“你倒是有心了。”

    貂蝉也一直深情款款的看着文远,被文远如此目光灼灼的看着,脸上顿时一阵发烫,不自禁的低下头来。

    “咳咳……”宁儿的轻咳声将二人从一片你侬我侬的甜蜜中惊醒过来。只见宁儿一双美眸中尽是戏谑的笑意道:“才一月没见呢,夫君就如此想念红昌姐姐,姐姐的魅力还真是让我自叹不如呢。”

    貂蝉嗔怪的瞪了文远一眼。不过想到夫君如此关切自己,一颗芳心顿时被甜蜜占满。

    文远则是尴尬的挠头一笑,偷偷的看宁儿,待发现宁儿并无不悦,顿时放下心来。

    看的出来,宁儿和貂蝉的关系似乎已经极好,宁儿很识大体,知道自己一个人实在应付不来如龙jīng虎猛的文远,并不反对文远纳妾,加上貂蝉聪明乖巧,为了深爱的文远主动逢迎宁儿,貂蝉在张家的地位此时算是稳定了下来。

    有美人在侧,文远与二女言笑甚欢,宁儿当即提议,听说西山枫叶正红,便想趁着这段时间有空让文远陪着出城去看看。

    文远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这个年代,女人出嫁之后就会一直呆在夫家,很少有机会出得府来,而文远有政事缠身,很少有时间陪伴,就像宁儿,虽然已经于自己成婚已经一年多了,真正住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个月,一起欢好的rì子更是少得可怜。确实是应该陪陪她们了呢,自己如今就是这些女人的一切,而自己能分出来的jīng力却只有那么一点点。

    文远答应,二女顿时欢欣雀跃,宁儿当即命府里人速去准备车驾马匹,酒食用具往下曲阳西山赏叶。

    待一切准备妥当,貂蝉才突然发现少了樊氏,奇怪道:“咦,怎么没见到巧娥,以往这个时候,巧娥定然就在夫人身边,今个怎么……”

    见貂蝉发问,宁儿一脸戏谑笑着看向文远,把貂蝉疑惑的目光也引了过来,文远老脸顿时一红,小心肝不争气的跳动了两下,道:“巧娥此刻怕是还没醒呢,我去把她抱来。”说着逃也似的出了后堂,只留下笑得花枝乱颤的宁儿和一脸不解的貂蝉。

    听着宁儿清脆悦耳的笑声,文远一边走一边暗暗责怪自己,脸皮看来还是不够厚呢,看来以后还得加练,加练……

    …………

    陪三女只度过了三天无忧无虑的xìng福时光。文远重新回投入到繁琐的军务政事之中,据探马回报,上党的援军不rì就将到了,援军一到,暂时止歇的战火就会重新点燃,既然如今文远已经和袁绍成了死敌,二人之中如果没有一个人倒下去,被彻底抹灭,这场战争就不能终结。

    所以文远只能恋恋不舍的从温柔乡中抽身而出,战争即将再起,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安排。

    这一rì一早,文远就身穿便服去了郭嘉府中,准备拉着郭嘉一同巡视各项准备进度,战争准备千头万绪,并不是坐在府中发号施令就能行的,还要视察各处,准确了解各项准备的准确进程,只有真正做到了解自身实力,兵甲多少,钱粮多少,部卒士气如何,训练情况如何,只有这样,才能战场上才能准确的做出评估和下达军令。

104 幸福是争取来滴

    郭嘉的住处就在县府隔壁。府上下人还是文远亲自安排的,根本不同通报,文远就入了郭府,刚进了一重跨院,就听到一阵如同高山流水般的琴声传入耳中。

    不对哎,郭嘉虽然才华横溢,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平rì却没见他弹过琴,怎地今rì会有如此雅兴?

    而且这琴声婉转柔和,似水温柔,听之令人心神不觉沉醉其中,与郭嘉放荡跳脱的个xìng并不相符。..

    文远不禁生出好奇,紧走几步循声走向琴声出处。

    来到郭府花园之中,只见郭嘉一身短衫,正在院中习练五禽戏,廊下一白衣女子依琴而坐,如流水般美妙的琴声正是出自她那一双纤纤妙手。

    那女子年方二八,就一袭湖绿sè的裙裾,泼墨如云的秀发无声而轻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晶莹,一双深潭般璀璨的美眸正温情脉脉看着郭嘉,纤指轻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随着琴弦的颤动飘渺传出。居然和郭嘉的动作互相协调,浑然天成、文远细看那女子,姿容甚美,而且正凝神cāo琴,更是生出一种飘然出尘的清逸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一般,即便已经对美sè有了一些免疫力的文远见了也忍不住看得呆住。

    但凡jīng通音律之人,演奏时心平气静,对身边一切似乎都能生出感应,文远一到,那女子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手上一滞,琴声嘎然而止。..

    女子转过头来看到文远,似乎并不相识,正要端起琴进房回避,郭嘉已经看向这边,见是文远,忙几步走了过来,道:“主公今rì如何有如此雅兴拜见来我居处?”接着又冲那女子摆了摆手,笑道:“琰儿,快来拜见主公。”

    “蔡琰见过将军。”女子落落大方向文远行了一礼,温文尔雅,礼数周全。

    文远眉毛一挑,原来此女便是蔡邕之女蔡文姬,史上四大才女之一,难怪如此姿容琴技出众。那时因为郭嘉对蔡琰暗生情愫,文远就让周仓将蔡琰抢回巨鹿,而文远从长安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上党,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蔡琰,如今快半年过去,文远竟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名门之后啊,失敬失敬。”文远恍然大悟,抬手虚扶微微笑道。

    记得当初正是文远纠结于貂蝉之间情愫的事情,恰恰出了蔡琰这一档子事,帮助他下定决心救回貂蝉,所以对蔡琰,文远心中莫名奇妙的有一种感激之情。

    文远又笑着打趣道:“哈哈哈,我说奉孝如何能按捺得住xìng子好好习练五禽戏,原来是有佳人作伴呢,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古人诚不我欺矣!”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哪家哪派的古人说的,果然是名言至理呢!不过嘉不才,如何能及得上主公,听说这几rì主公流连于众花丛中,享尽齐人之福,真是令人艳羡呢。”郭嘉不以为意的哈哈笑道,倒是蔡琰俏脸一阵通红,在那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小子你狠!”文远一巴掌把郭嘉的小身板拍了个趔趄,要比起脸皮厚度,文远自忖十个自己也不是这小子对手。

    玩笑一番,文远正容道:“今rì我想微服前去巡视一下下曲阳各地,奉孝有没有功夫与我一同前去?”

    郭嘉拱手道:“主公所命,嘉安敢不遵?琰儿,你安心在家,我晚上便回。”说罢,还恋恋不舍的跟蔡琰打了个招呼。

    蔡琰深情款款的施了一礼,起身告退。

    文远拉着郭嘉出了府邸,笑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偶们的郭大Lang子居然从良了,小桃呢?你一直挂在嘴边上的那些红颜知己呢?”

    郭嘉摆手嘿嘿讪笑道:“往事已矣,往事已矣……”

    方才看着蔡琰一脸甜蜜的表情,文远心中感慨顿生,虽然文远无意间改变了蔡琰的一生,使得《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这两部传世之作必定是无法问世了,蔡琰也必定不会如历史上那般如此有名气,不过相比这些,文远还是觉着一个人的幸福更加重要一些,如果让蔡琰自己选择,相信她也一定会选择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蘸着血泪写下流传千古的诗句,这样挺好的,郭嘉和蔡琰已经个争取了到了自己的幸福,文远也将貂蝉收入府里。

    一个人的幸福,果然要靠自己主动争取才能得来滴!

    出了郭府,二人随意而行,以往都是骑马或是坐车,今rì微服出巡,倒也别有一番体会。

    两年未回下曲阳,他的面容已经在下曲阳百姓印象中渐渐模糊,此次又是步行,倒也不怕有人认出自己。

    此时已经是上午时分,下曲阳街市上已经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记得当初文远初到下曲阳时,所见尽是冷清的街市,坑坑洼洼的街道路面,面黄肌瘦的百姓,浑浑噩噩的眼神,这座县城自中平元年那场屠杀之后,就如同一座落暮之城,毫无生气,直到文远入主下曲阳到现在,这座县城重又恢复了生机。

    黄巾起义的第二年,由于之前数以百万的起义军曝尸荒野,得不到处理,整个大汉爆发了一场巨大的时疫,这其中河北,尤其是巨鹿遭受的打击最重,冀州本是天下大州,黄巾起义之前尚有近百万户,四百余万口,一场黄巾起义,加上之后的一场大疫,整个冀州幸存的百姓连之前的半数都不够!

    下曲阳更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战前全县有丁口近十万人,到文远来的时候连两万人口都凑不足!

    天灾**,敢于这个年代灾疫对百姓的巨大创伤,文远当初治理下曲阳的时候,就曾要求垃圾定点堆放,定人定时清除,并且拿出很大一部分财力jīng力修整城区路面,排水系统,还修建了公共的澡堂,厕所,解决城百姓公共卫生,并且将此成例在整个巨鹿乃至上党郡推行。

105 粮食压力

    现如今的下曲阳。街道宽敞平整,街道两旁都有挖通的排水沟,每隔一段距离都会设有公厕、居民区还有澡堂,再也没有以往随处可见的垃圾堆,污水横流,一到夏天嗡嗡成群的苍蝇,下曲阳百姓不仅rì子过的红火了,生活质量也提高了。对于文远,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崇敬。

    而文远亲自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涅槃重生,所看到的这些怎么不令他感慨不已呢?

    来往如织的人群当中,最多的要数赶着粮车的百姓,尤其是往府库的路上,清一水的粮车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依着大汉惯例,每年秋粮征收的半数在年关之前都要送入州府之中,不过且不说巨鹿如今与冀州的敌对关系,文远自一开始就没打算上缴一粒粮食给州府。

    因为瘿陶被袁军攻陷,下曲阳暂时履行郡府的职能,所以这一年的百姓的钱粮租赋全都要到下曲阳纳征。

    此前因为袁军占着瘿陶,纳征的钱粮只能存放在各县府库之中,如今袁军退去,各县钱粮的汇集工作顿时开始紧张不紊的开始进行。

    随着人流,文远缓慢的走到府库,征粮这件事,文远不能不重视,军粮倒还罢了,文远更担心的是民户,战争无论胜败,受苦最大的都是巨鹿的百姓。本来就因为天旱,百姓今年的收成就已经蒙受了一定的损失,此次袁兵入侵,瘿陶、平乡、曲周三县的百姓因为城破倾家荡产,其余各县也被袁兵袭掠损失非轻。..

    所以文远决定去看一看粮食的收成情况,决定是不是减免今年百姓的租赋。

    平头百姓,最关心的自然便是一年的收成,文远一路走来,听到百姓们口中言语中议论的尽是今年又打了多少粮食,这一年的rì子如何过去等等。

    听着,听着,文远不禁皱紧了眉头。

    文远脚步一停,站在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汉身边,问道:“大叔,你家今年的收成咋样呀?”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文远一番,似乎并没有认出文远的身份,摇了摇头叹气道:“还凑活着吧,一亩地勉强能打三斛粮食,哎,老天爷不开眼,半年不下雨,若不是官府给修了灌渠浇地,这一年怕是没什么收成了。”

    “只有三斛?那等缴了租赋,家里的粮食不是还不够一家吃用?”文远忧虑问道。如果一人一rì按十二两口粮计算的话,一年下来,一年就要消耗口粮二十多斛,五口之家,至少需要粮食百斛,就以军户每户五十亩地计算,取出每亩征收一斛田租计算,所余也不剩百斛,就算勉强够一家一年吃用,rì子也要过得紧巴巴了,更何况吃饭只是rì常生活的其中一环,油盐酱醋、衣食住行,哪一样不需要钱粮?

    老汉看的倒开,苦笑道:“按说俺们家rì子还是好的,有一个壮劳力在军营里当兵,而且去年的收成好,家里还剩下一些存粮,今年的rì子紧是紧了点,撑到明年不成问题,要是家里没点存粮的,rì子可就不好过了。”

    见文远低头沉吟,老汉又道:

    “咱们下曲阳还好些,有张将军的大军保护,不过听说其他几县都遭了兵灾,好多人家地里的粮食都给天杀的袁兵割走了,这来年的rì子,可是苦喽……”

    文远感慨点头,向老汉拱了拱手,继续向府库走去。

    “拜见主公。”下曲阳的百姓不认得,不代表守府库的军士也不认得,守府库的几个军士见了文远立即参拜,顿时引起了等待纳粮的百姓一阵sāo动。

    “张辽,张将军?”

    只见百姓们呼啦啦拜倒一片,纷纷道:“草民等拜见张将军,愿张将军身体安泰,福泽深厚……”

    文远连忙将跪倒的百姓一一扶起,可是扶起一个,后面就跪倒是个,简直扶不胜扶,文远最后只得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吧,先忙着。我今rì到此有公务要办,待忙完公务,待会出来与乡亲们叙话。”

    命令士卒好生安抚外面的百姓,文远和郭嘉进入府库之中。

    方才那和文远对话的老汉懊恼的捶胸顿足道:“张将军?那就是咱们当初的张县长不?我这个脑子哎,这几年不见,刚才还跟我说着话呢,我老汉竟然没认清楚。”

    一个中年农妇对着身边一个汉子道:“当家的,张将军好官呐!没有他,咋能有咱现在的好rì子?今年虽说收成苦是苦了点,可俺还是一定要把租子交足。”

    几个老头子也跟着道:“就是就是,听说张将军马上又要和袁绍打仗了,一打仗,这花钱吃粮就得哗哗跟流水一样,张将军为了咱老百姓,咱也不能让张将军作难。”

    “……”

    在府库外一片sāo动,议论纷纷的时候,负责府库的郡中仓曹、金曹闻文远亲至,急忙齐声来迎,得知文远来意,忙将手头上各县递交上来的钱粮帐册呈于文远。

    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文远就皱起了眉头,不出所料,今年全郡的粮食收成比以往足足减损了大约一半的样子,如果按照正常的收成,去掉必然要免的三县,可得钱一千三百余万,粮一百五十余万斛,不过这些都是足额征收钱粮之后的所得,要知道,兵祸之下,百姓受到的损失更重,即便免去瘿陶等三县百姓这一年的租赋,征收全额的粮饷对于百姓来说也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可是如今文远肩上的粮食压力也很重,瘿陶被破,文远两年苦心积攒的粮草被他狠心付之一炬,尽末于战火之中,凭借下曲阳的存粮,只能保证大军几个月的粮草的供应,待上党兵来到,文远还要再次对袁绍用兵,加上赈济三县十余万百姓的衣食用度,文远手头的已经捉襟见肘,全指望着此次岁末钱粮的征收支撑到来年七月的秋收。

    上党一郡,如今勉强只能做到自给自足,巨鹿有遭此兵灾,这一年钱粮的用度,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文远沉思半晌,回头看向郭嘉,道:“奉孝,我想酌情减免今年巨鹿百姓的税粮,不知此事……”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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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文远询问,郭嘉沉吟道:

    “此事呃……非嘉所长,主公还是和公与先生,元嗣先生商议之后再做决定。”郭嘉虽然长于兵事,不过对这内政并不jīng通,尤其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可不敢随便影响文远的决策。..

    文远点头道:“也对,咱们这边去找二位先生。”

    二人说话间出了府库,正要寻路去找沮授和韩浩,不过看了眼前的情况,禁不住一愣!

    只见府库前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黑压压站满了百姓,把整个街面围得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头,只是眼前看到的,就差不多有上万之众。

    见文远被府库官吏从府中送出,这写百姓顿时波Lang一般的拜倒在地,口中山呼,祝文远万寿。

    看着这些脸上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崇敬的百姓,文远不禁为之动容,自己进入府库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聚集如此多的百姓,这……..

    不自觉的,一股感动充塞在文远胸臆之中,这一刹那,文远脑海中的忧虑一扫而空,冲郭嘉道:“奉孝,我意已决,瘿陶、平乡,曲周三县免去一年租赋,其余各县,只征收一半税赋!已经足额上缴的,按价退还银钱,或者来年免征。”

    此情此景,哪怕换作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为之感动,文远也是如此,身受万人跪拜,无论如何也不能无动于衷,曾经的文远只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励jīng图治,之后每走出一步,除了为了自保之外,身边百姓生活的改善更是带给文远巨大的动力,这种动力渐渐的已经在他心中成为了一种责任。

    如论前途如何艰难,却无论如何不能苦了百姓!

    减免租赋,此言一出,万民欢腾,感恩戴德文远仁政。不少人激动的磕头出血,感激涕零。

    消息传出,顿时在下曲阳引起轰动,沮授、韩浩等人立时马不停蹄地找到文远,虽然他们也知道此令已出,再无转圜的可能,不过他们还是希望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文远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等他们到了府库街道,看到百姓们密密麻麻跪拜在道上,根本无法前进一步的时候,他们立刻明白了……

    如此受百姓感恩,如此受臣属信服,这样的主公,如何不是值得追随之明主?

    好容易费尽jīng力安抚了下曲阳欢腾的民众,文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郡府的时候,不过竟然还有人等在文远的书房门口。

    “王力?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长安城……莫非……”见到恭敬肃立在那儿的文远,文远眼睛一亮,惊喜道。

    “属下见过主公。”王力始终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架势,恭敬的冲文远行了一礼。

    文远拉着王力的胳膊往书房里走,道:“快,随我进去,这些rì子一直在外面飘零,辛苦你了。”

    王力眼中闪过一丝雾气,不过仍保持走在文远身后半步。

    “主公,张驭,战死了……”王力少言寡语,平时很少说一些与公事无关的事情,可是这次……

    “嗯,都怪我,本来想让他留在瘿陶负责一些后勤事务,没想到……嗨!跟我一起从并州出来的兄弟,如今剩下的还不到十个了……”文远怅然点了点头。

    王力毅然的道:“大丈夫征战沙场,当马革裹尸还!主公不必介怀。各位死去的兄弟也绝不会怪罪主公……”

    “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可是我始终还是……”文远摇头低声道。

    二人相互无言,半晌之后文远才提振jīng神,问道:“王力,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马钧呢,有没有打听到他的风声……”

    王力道:“马钧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相信关中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属下这次来,是为了送两个主公特意交代过的人。”

    “两个人?”文远疑惑道,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交代过王力什么事情。

    “寻访此二人,属下派到南边的人费了几个月的功夫,一个叫做魏延,一个叫做吕蒙……”

    此言一出,文远禁不住惊呼出声!

    “魏延?吕蒙?”

    九月十八,下曲阳城外,巨鹿军排成整齐的阵列,直摆出下曲阳城南数里之外,迎接上党袍泽的到来。

    “兄弟!”

    “兄弟!”

    走在城南的官道之上,上党兵不时的和列队两旁的巨鹿兵打着招呼,经过上党郡去年末的那场军中械斗,两郡的军士关系大为改善,当时到过上党的一万五千巨鹿兵有不少人和上党兵成为了可以将生死托付给对方的亲密战友。

    “巨鹿的兄弟们,我们来了!看咱们帮你们教训袁绍小儿!”

    “你们都是好样的啊!对付袁绍大军这么多人,也没让他们讨的什么便宜来!”

    “没关系,不久是丢了樱桃吗,现在我们来了,把他们赶出巨鹿,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

    文远领着张颌、沮授等文武驻马立于城南。

    远远见到文远,从上党赶来的众将纷纷滚鞍下马,上前拜见。

    郝昭、赵云走在最前,领着众将上前拜道:“拜见主公!”

    文远看着上党众将,眼中闪过一抹jīng芒,温声笑道:“很好,你们终于来了!我早就等着你们呢!”

    …………

    九月十五,上党校尉郝昭领兵计两万三千人至下曲阳外下寨,其中战兵一万八千人,辅兵五千人。

    除了郝昭之外,同来的还有骁骑校尉赵云,骑兵都尉徐晃,正兵都尉牵招等,上党郡只留田丰、张南、焦触等人守卫。上党巨鹿两郡的jīng兵强将几乎全部集结在文远帐下!

    上党兵到后,巨鹿各项反攻的准备工作开始有条不紊的急促展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在大战之前,文远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就是讲全军的士气提振起来。

107 魏延、吕蒙

    九月二十三,下曲阳城南校场.

    这一rì,下曲阳军军营中的士兵一个个站直了身子,腰立的笔挺。

    因为文远、沮授、郭嘉、赵云、张颌、徐晃、郝昭、王力等军政巨头齐齐策马来到在校场之中。

    除了这些军士们相当熟悉的将领受到了下曲阳军士的瞩目之外,还有两个十多岁长相还有些稚嫩的孩子,他们被几个玄缨亲卫领着跟在队后。 . .

    军营之中突然出现两个半大孩子,自然也引起了下曲阳士兵的关注。

    虽然巨鹿军律规定cāo练时不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过他们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两个孩子身上集中。

    其中一个看上去个头稍高一些,十三四岁的年纪就长到七尺余高,也确实是引人注目,只见他高瘦的身子穿着一件葛布短袄,头上随便挽了个髻,丹凤眼,卧蚕眉,双眼微眯,眼神锐利,一股桀骜不驯之气。他的手虚握着,如果细心观察,就能发现手上一层厚厚的茧子,至少也应该是干惯重活之人。

    至于另外一个,年纪与之前一个差相仿佛,不过仅仅十三四岁的他块头比一般成年人也丝毫不逊,七尺高的身形壮得跟个小牛犊子一般,相貌昂藏,一脸英气,如果稍加留意,就会发现他一双眸子偶尔有jīng芒闪过,显然并非只是块头大而毫无心计之人。 . .

    这二个十几岁的孩子,前面一个便是魏延,而另一个则是吕蒙。

    魏延是义阳人,寒门出身,其父早年曾在县中任县尉,围剿山贼时阵亡,母亲随后病逝,只留下魏延孤身一人。魏延自小随父熟习武艺,父丧之后好勇斗狠,在义阳当地小有名气,王力找到他之后带回来之后并不费力。

    吕蒙是汝南富陂人,自小亡父,只有一母在堂,平rì侍母至孝,以孝闻于乡里,王力将其带来巨鹿时,母亲也一同相随。

    一进军营,两个孩子就左看看右看看,魏延眼神虽震撼,表情却显得颇为不屑,口中不时喃喃说着什么,而吕蒙则对眼前所看到的极为留心,不发一言,眼中不时闪过jīng芒。

    文远不时回头看向这俩小子,眼神中不时闪过赞赏之sè,俩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稍加磨砺,就是两把军之利刃!

    瘿陶一战,巨鹿兵折损万余,其中大半是战兵jīng锐,如今下曲阳只剩下战兵一万余,文远当即从辅兵之中选拔八千jīng壮,编入战兵中去,凑足战兵两万人。至于那些临时征调的瘿陶青壮,则经过裁汰,将其中三千余体格健壮之人编入辅兵。

    如今屯扎在下曲阳的巨鹿军,有正兵两万,辅兵六千余。加上上党新到的援军,大军已经超过五万,整个下曲阳南方十里的区域,如今都已经被连绵的营地填满,一顶顶nǎi白sè的帐篷,从高处看去就如同开了一朵朵,一片片的小白花一般。

    因为即将投入战事,除去必要守城之人,所有军士都被拉到校场之中集训,原有的城南军营校场早已被开辟拓宽了数倍,能同时容纳cāo练军卒数万人,整个城南校场,杀声如cháo,吼声如雷,到处是热火朝天的cāo练景象。

    军中之人见主公和众将一同前来视察,早就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无论是新兵老兵,正兵辅兵,训练的都十分卖力,一行人在校场上缓行,不一刻来到一处靶场,一屯弓手正在这里练习shè技。

    文远驻马观看一番,回首对两个小子道:“你二人谁愿演示一番箭技。”

    “有何不敢?”文远话音未落,小魏延便高声上前拱手道,他如今已是孤儿,小小年纪便在县中自强自立,心智成熟与大人无异,听闻河北有个巨鹿太守(现在已经升作刺史)征召自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来到下曲阳之后,见到这么多的将领军士,一直向往军伍生活的他早就兴奋不已。他自有熟习武艺,箭术自诩颇有几分火候,此刻见那被众将簇拥着的年轻刺史发话,情知是要考较自己,当即挺身站了出去。

    小吕蒙见同来的小魏延站出来了,站在那儿没动,他虽然块头大,有把子力气,不过论武艺和小魏延还是差了一截子的,弓箭非他所长,若是换做搏战,他便是小魏延的武艺比他高出一些,他也不惧。

    吕蒙父亲早亡,小小年纪便已经挑起家中大梁,此来巨鹿,早就打定了主意,汝南黄巾猖獗,并非安居之地,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刺史大人为什么会征召自己,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在这里扎根,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想博个出身?

    且不管两个小子究竟为的什么,胸怀大志的他们看到此刻跨骑骏马,英武威严的文远,心中生出同样一个想法,这位刺史大人,正是他们追赶学习的榜样!他所走过的轨迹,二人已经下定决心追寻下去。

    小魏延一开口,顿时吸引了赵云、徐晃众将的注意力,此次巡视军队,主公突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小毛孩子跟在一起,看这俩小子生具异象,莫不是要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不成。

    小魏延骤然受到这么多人的注视,心跳一阵加速,不过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胸膛一挺跨前一步,一双丹凤眼向文远望去。

    “小子好胆气!”文远心中暗赞,点头鼓励道:“去吧,不用紧张。”

    感受着文远鼓励的眼神,小魏延顿时觉着浑身充满了力气,冲文远躬身行了一礼,大踏步向靶场走去。

    从军士手上取了一张弓,小魏延虚拉弓弦是了两下,搭上一支箭矢开始瞄准。

    四周的喊杀声顿时静了下去,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小魏延高瘦的身上,不少军士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喝!”小魏延大吼一声,军弓能被他拉成满月状,顿时也引起了一番惊呼声音。

    要知道军用的一石弓虽然算不上强弓,却也不是任何人都拉满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能拉开不少chéng rén都未必能拉满的一石军弓,不说别的,光是膂力就已经令人惊讶不已。

108 武将多,有必要比比

    “嗡!”伴随着一声弓弦响动,那支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去,只见那箭擦着箭靶而过,并没有shè在靶子上.巨鹿军士一片哗然,不少军士在一旁嘿嘿笑着窃窃私语。

    小魏延的脸刷的一下臊得通红,偷偷回头看向文远,生怕他也如那些军士一般讥笑自己,不过当他看到文远面sè如常,正一如刚才那般鼓励的看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才稍稍平复一些。

    “还是有些紧张了呢。”文远暗暗自语道,小魏延这一箭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不是自己用熟的弓箭的话,第一箭想要shè好是很困难的。戚继光《纪效新书》中有“三shè一中,十shè七中者方为上等”的说法就是这个原因。 ..

    文远温声一笑道:“继续,不要紧张,既然你敢站出来,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文远的话顿时让小魏延鼓起了勇气,他重新搭上一支箭,开弓瞄准。

    “摒除杂念,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文远继续鼓励道,他的话如同一剂强心剂,给小魏延带去无穷的信心。

    “中!”只听小魏延暴喝一声,箭矢脱弦飞出,箭一离弦,小魏延嘴角已经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只听咄的一声,只见箭靶上箭羽嗡嗡颤动,这一箭正中红心!

    “好!”文远禁不住喝了声彩,身边众将也发出一阵赞叹声音。文远对小魏延继续道:“再shè八箭,凑够一轮,看看是什么成绩。” ..

    “魏延遵命!”魏延此时彻底的丢掉紧张,兴奋的冲文远行了一礼,拈弓搭箭,一箭紧似一箭shè去,十箭下来,除了头一支箭外,其余尽数shè在靶上,其中更有三箭命中靶心!

    到了此时此刻,围观的巨鹿军士早已经目瞪口呆,十箭九中,上之上等!只是露了这一手箭技,便再也没有人敢小觑,这样的箭术莫说是普通士卒,就是一些军中将领也未必能与之相比。

    而小吕蒙在一旁看了,目光在箭靶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坚定,并没有过多言语。

    享受着众人投来的艳羡目光和赞叹声,小魏延颇为得意,头仰的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在看向文远的时候才稍显温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年龄还小就已经如此锋芒毕露,看来还需要些磨砺啊。”文远一直仔细观察着,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小魏延真心的赞叹,文远就看到有几个将领眼中闪过不屑的神sè,或者一些军士窃窃私语,神情复杂,想来是看不惯一个小毛孩子如此傲慢。

    沉吟一阵,文远回顾众人,高声道:“小魏延箭术不错,不过我看着几位将军似乎也有些技痒难耐呢!很好!今rì既然众将都在,便来一场大比如何?不过今rì咱们就比shè技,各位将军无须管什么规矩,只管将手上绝活使出来,只要能令在场所有人心服口服才算最后的胜利者,如何?”

    “谨遵主公吩咐!”众将恭声应命,沮授低头品味一番,望向文远的眸中闪过一丝神采。

    “好!那谁先来?”

    “末将愿往!”此言一出,韩猛应声拍马而出,只见他纵马疾驰,直奔出百步之外方拨转马头道:

    “步shè有何稀奇,各位且看末将骑shè。”

    就见他拈弓搭箭,战马全速奔驰,如风驰电掣一般冲入靶场之内,韩猛大喝一声:“中!”七十步外,一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嗖的shè出,紧接着咄的一声!长箭正中靶心!

    在场众军士齐齐喝了一声彩,韩猛也兴奋的冲文远行了一礼奔回阵内,他的叔叔韩琼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鼓励。

    文远也微笑着给了韩猛一个赞许的眼神,韩琼、韩猛二人都是不错的统兵将军,已经被文远拜为都尉,尤其是河北枪王韩琼,文远见识过他的枪法,战场厮杀比之张颌、徐晃等一流的武将丝毫不逊,武力至少在90以上,不想这样的大将,在演义里竟然只是籍籍无名之辈。

    不过无意间的一笑,顿时引起身边某些将领的不乐意,只见杨义拍马而出,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献丑!”

    杨义如今已经身为正兵都尉,他曾亲眼看着张驭被颜良斩首,一千多兄弟死的只剩下二三百人,对投降过来的韩琼,一直心存芥蒂,此次见韩猛一个降将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顿时沉不住气出来比上一比。

    文远正要喝止,心念一动,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瘿陶之战虽败,不过几场仗下来巨鹿军也俘虏了两千多袁军士卒,他早听说巨鹿军中一些将士因为瘿陶被占,心中怀恨,对袁军降兵降将并不怎么客气,这样的气氛可不好,袁兵也是人,既然已经投降了,就也属于巨鹿军中的一份子,但凡心怀天下之人,就当有海纳百川的广阔胸襟,军中并不是说不能出现竞争,这种氛围在训练时可以提升士卒的竞争意识,不过在战场上可就危险了,很可能会因为各军对立的情绪而酿成无法挽回的败局!

    军伍之人凭本事说话,最敬重技艺卓绝之人,或许今rì一时兴起想到军中较技,说不定倒是解决这件矛盾的好机会。

    想到这,文远闭上嘴,静静去看杨义的表现。

    此时杨义已经从两百步外开始往这边疾驰而来,胯下白马速度飞快,如同一道白sè闪电一般冲入靶场之内,到得八十步时,身形陡然一仰,整个人躺在马股之上,接着一箭shè出,箭镞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好!”文远禁不住喝了声彩,从一开始见面,杨义的表现就给了文远极大的惊喜,本来他实在无法从脑海之中找到汉末三国中有这样一个将领的记忆,可是杨义的武艺却是实打实的,能斩杀袁军大将韩莒子,据文远目测,至少也应该在75+左右,今天又露了这样一手箭技,看来汉末三国,被埋没的将才何其多也!

109 箭术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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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义得主公夸赞,更是得意,不过他并不回队,而是策马绰枪来到韩猛身前喝道:“韩猛,有没有胆量和我阵前斗将?”

    韩猛也不是好脾气,闻言面sè一变,当即就要拍马而出,道:“斗就斗,老子岂会怕你?”

    韩琼在旁一把抓住韩猛,喝道:“阿猛!主公在此,不可胡闹!” . .

    接着对文远又恭声失礼道:“我这侄儿xìng子太直,主公莫要怪罪?”

    文远摆了摆手,饶有深意的道:“不妨,韩将军且放宽心,既然入我帐中为将,我便会一视同仁,绝不会有先后亲疏之分,不过韩将军若要旁人无话可说,也许拿出真正的实力,堵住众人的嘴.”

    韩琼已经年近四旬,也不是糊涂人,闻言只是愣了一愣,便已经明白文远用心,点头道:“末将自当尽力!”

    文远冲韩琼一笑,回头对杨义呵斥道:“今rì我已言明只比箭技,你之前难道没听见吗?还不退下!”

    杨义闻言讷讷而退。

    韩琼,韩猛乃是第一波从袁绍那边投过来的降将,文远如不好生安抚,岂不是断了rì后他人归降的路子?不过今rì如果不让韩家叔侄二人见识一下巨鹿将领的实力,怕此二人就算归降,也未必会真正心服,顶多是怀着畏服忧惧之心。 . .

    所以这场比试,无论对袁军降将,还是对巨鹿还是上党的老班底,都是很有必要的,一来可以提振军心士气,二来也可以打开隔阂,拉近这三排军士之间的距离。当然捎带脚的,也可以顺便打压一下小魏延的狂傲之气。

    牵招在文远身边做主簿一年有余,深知文远脾xìng,见文远神情语气,已知文远用意,拍马挽弓而出,拱手道:“末将不才,向二位将军讨教箭术。”

    文远点头赞许,牵招一抖马缰奔驰而出,只见他身形俯在马上,左手反握弓臂,右手从背后搭上一支箭羽,眼看着战马堪堪疾奔至在九十步外,暴喝一声一箭shè出,同样是正中靶心!

    文远禁不住喝了声彩,冲策马赶回的牵招道:“好你个牵子经,看不出你小子平rì里一肚子墨水,竟然还有舞刀弄枪的本事,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被文远夸赞,牵招也是神采飞扬,平素众人只知道他曾是文远帐下主簿,并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文武全才,这次在军中大大的露了一回脸,当真是令众**开眼界。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片靶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四周尽是闻讯围上来看热闹的军士,人山人海,人数怕是没两三万?

    虽然人多,不过文远军法极严,士兵们自觉的排成排站着,两三万人倒不显怎么混乱。

    只是此时站在圈内的小魏延看到此处,再加上之前三位将军展现出来的高超箭技,终于额头开始见汗,再没有方才洋洋得意的气势,开始懂的收敛起来,倒是小吕蒙依旧面sè如常,静静观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到他似的。

    文远本就是个感xìng的人,见气氛如此热烈,心情也一阵澎湃,高声道:“周仓,给我卸甲!”

    众人一愣,四周顿时静了下来。周仓虽然不解,不过还是依言将文远身上的黑铁描金明光甲卸了下来。

    众将皆疑惑不解,一旁沮授却捋了捋颌下长髯,似乎有些明白文远的用意了,另一侧的郭嘉嘴角绽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看向文远的眼神尽是赞赏之sè。

    文远看着周仓将明光甲叠好,双手捧着示于众将之前,指着这副衣甲道:“看见这副铠甲没有,今rì既然大家高兴,我就索xìng让这场比试更jīng彩一些,谁若是能最后胜出的,便可获此彩头!”

    众将士先是一愣,接着数万兵将顿时一片哗然。

    铠甲乃是保护士兵xìng命的重要装备,平rì里将士们对自己的铠甲都爱逾生命,而且这可是主公征战沙场身披的铠甲,且不说此甲做工jīng良,防护力极强,只是它所代表的荣耀,就足以令任何兵将眼热起来。

    此甲在众将心中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只有价值连城四个字最为贴切!

    众将sāo动一阵,只见慕容平越众而出,高声道:“只shè一箭有何稀奇?各位将军且看我手段。”

    在慕容平指挥下,几个军士抬来几个练枪用的草人,排成一排在靶场上扎住,草人身上自有五处标记,分于目、喉、心、腰、足五处,这草人一抬上来就引起众军士的一阵sāo动,这草人平时是长枪兵拿来练枪用的,看慕容平这架势,莫非是要以箭代枪,远远shè中草人要害才算数?

    要知道巨鹿枪兵平时cāo练,是从二十步外全速奔跑,十枪刺中草人身上要害七次就已经算是上等,而慕容平以箭代枪,本来就已经极不容易了,而看他策马跃跃yù试的样子,难道是箭矢是要在疾驰的战马上shè出。

    想到此处,校场所有人顿时屏息凝神,将注意力全部投在慕容平身上!

    慕容平手挽铁胎弓,策马拉出数百步外,只见他长吸一口气,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坐下良驹如风一般冲入靶场之中,至六十步时,速度已经达到极致,连人带马只能看到一条枣红sè的身影!

    只听他大吼一声,两手眼花缭乱一阵急促运动,弓箭连珠一般从弦上shè出,只听咻咻噔噔的声音接连传来,从靶场这头跑到那头不过百步之内的距离,几个呼吸之间五箭shè出,已经准确的命中草人的五个要害处!

    校场之上先是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震天介的欢呼!百步的距离,也就是一百五十米左右。战马全速奔跑,至多也不过十秒钟的功夫。十秒之内,慕容平能连shè五箭,而且箭箭命中草人要害处,这样的shè术怎么能不令人吃惊。

    “好箭法!”文远忍不住大声赞叹,身边众将也无不动容,巨鹿军士无不为慕容平的表现欢呼雀跃,有这样的将军统领,身边军士rì后上阵拼杀的劲头也足。至于上党兵和韩猛韩琼麾下的袁绍降兵,面sè上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110 轮番下场

    “哈哈。多谢主公赏赐!”慕容平疾驰而来,下马兴奋的冲众人一拱手,迫不及待的就要去取周仓捧着的那副铠甲。经过牵招、杨义、韩猛之时,三人皆面露羞愧之sè,向慕容平拱了拱手。

    武人几乎都是这种脾气,爱争强斗胜是不假,可是只有对方手底的功夫确实够硬,确实强过自己的,那就只能心服口服。慕容平或许别的不如这三人,不过就这shè术骑技一项,人家狂妄也确实有狂妄的本钱,你技不如人,不服也不行。..

    慕容平正要去拿那副黑铁明光甲,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去路,慕容平抬首一看,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铁甲年轻小将挡住面前,干咳一声道:“哼哼,就这么点微末之技也敢自夸?”

    文远视之微微一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党校尉郝昭。

    他只知道郝昭刀法不错,并不知道他还jīng于箭术,此刻见郝昭出来,顿时来了兴趣。

    郝昭本来也没想搀这趟浑水的,不过主公的宝甲一出,他就改主意了,而且事关上党兵的颜面,由不得他不出手。你巨鹿军强手如云是不假,可是他上党兵也不是软柿子捏的,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显显上党将士的威风。

    只见他冲文远恭敬一抱拳,策马也远远奔出数百步,在场军士再一次小声议论起来,刚才慕容平将军的表现已经足够令人震撼的了,而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比慕容将军还要厉害不成?..

    郝昭驻马肃立,左手雕弓,右手捏着四支箭,校场中一下变的静悄悄的,紧张等待着jīng彩的一幕来临。

    郝昭深吸了一口气,呼哈一声打马直入靶场之中,四支箭已经搭在郝昭指缝之中,拇指和食指之间也夹了一支。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引得数万将士一阵惊呼吸气声!

    四箭齐发?

    只见一人一马风驰电掣般堪堪奔入六十步内,郝昭已经猛然横转手中雕弓,扣在弦上四支狼牙重箭咻的一声,电光火石般呼啸着向草人shè去,眨眼之间,六十步外一具草人身上赫然插着四箭,分别钉在草人的四处要害!而此时,郝昭不过向前奔驰了十几步!

    “好!”文远眼中jīng芒一闪,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这个郝昭,年纪不大就有如此娴熟的弓马,确实是个大将之才啊!

    就在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之中,郝昭的表演仍没有结束,只见他大喝一声,在极短的时间内连连shè出五箭,箭箭命中草人身上标示的要害之处!直到此刻,才堪堪奔出草人百步shè程之外!

    九箭,百步之内连shè九箭!而且箭箭命中!这样的shè术,已经不能用熟练来形容。在场数万军士顿时震天动地的欢呼起来,尤其是郝昭麾下的上党兵更是激动的一个个满脸通红,不少人嗓子都都已经喊哑了,巨鹿是巨鹿军的主场,他们身为客军能在巨鹿军面前这样大大的露一回脸,他们的脸上自然光彩。

    巨鹿军的喝彩声也不比上党兵小多少,这些质朴的军中汉子可不管那么多,都是当兵的,只要你手上有绝活,大家伙就打心眼里佩服,你要是手上的功夫不够硬,不管你有多高的官位,那在别人眼里也连屁都不如!文远能够在军中拥有如此高的威望,爱护士卒是一方面,更主要的还是,文远手上的功夫够硬!

    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郝昭回到文远身前,四周的将士再次报以cháo水一般的热烈欢呼。

    “干的漂亮啊!郝昭!各位将军,若无人出阵,这副衣甲就归郝昭莫属了!”文远下马拍了拍郝昭的肩膀,故意大声赞道,正要亲手将衣甲交到郝昭手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疾呼!

    “且慢!”

    文远禁不住想笑,回首看时,发话的正是降将韩琼,心道:“老小子果然按捺不住了呢!”

    只见韩琼轻捋颌下须髯,冲郝昭抱拳一笑,道:“小将军箭术确实jīng妙,不过若是以为这样就能得了头彩,未免太小觑了天下英雄。”

    郝昭一愣,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哂笑道:“韩老将军只管去shè,若能胜了我,我自然心服口服!”

    话语之中带着一“老”一“小”,为了一副代表军人荣耀的铠甲,二人说话已经火药味十足,文远眯眼一笑,也不制止,军营里的汉子就是要有这种血xìng,反正待会分出高下,技不如人的自然会服气。

    韩琼此前因为是降将身份,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有丝毫出格的举动,可是主公刚刚的出言鼓励,尤其是眼下令人血脉贲张的热烈气氛,别说韩琼本来就是有血xìng的汉子,就是换了任何人,只要有这么一手绝活,都会站出来显露一番。

    韩琼就是有血xìng的汉子,他也自认为有这么一手绝活,所以此时此刻哪里还会藏拙?

    “韩将军,很好!让我军中将士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文远饶有兴致的赞许道,这韩琼号称河北枪王,手上必定是有真功夫的。他的侄子韩猛的箭术已经相当了得了,作为教授韩猛武艺的叔叔,箭法想来定然是要比韩猛好的。

    韩琼恭敬向文远行了一礼,策马奔出。虽说是降将,不过既然敢站出来一展技艺,而且还是在大出风头的郝昭之后,在场数万军士还是很佩服的,许多军士甚至已经大声的给韩琼鼓劲,对他的敌意明显减弱了几分。

    和郝昭一样,韩琼手中拈着四根箭矢,只见他策马狂奔,飞一般靠近,七十步外,在数万将士瞪大了眼睛齐齐注视之下,咻的一声将手中箭激shè出去!紧接着左右手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挽弓开工动作,六支箭连珠一般飞向草人标示之处,箭箭命中要害!

    十箭!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成绩!

    刚刚沉寂下来不过片刻的校场在此沸腾了,疯狂的欢呼声喝彩声响彻整个天地!

111 高潮迭起

    韩琼神sè激昂的昂着头。享受身边军士发自内心的真挚欢呼。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顶着一个降将的帽子,他在自己内心之中已经认定,他是文远麾下的一员大将,从今往后,他的一切都归于主公,归于这支军队。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韩琼来到文远身前,翻身下马单膝跪道,他神sè激动,身形微微颤动,声音也随着情绪颤抖不已。

    ..

    文远觉着已经不必在说什么了,此次比试箭技,已经达到了他所要达到的目的。

    亲自上前将韩琼扶起,文远正要转身取来铠甲送于韩琼,突听身后又有一人叫道:“主公且慢!主公既然说了众将皆可比试,张颌不才,也来凑一凑热闹,还请韩将军不要介意啊!”

    文远一怔,本来眼前这种结果已经令文远很满意了,既压服了魏延,又使韩琼归心,更提振了军心士气,不想一向沉稳的张颌也掺和进来,看来自己投下的彩头吸引力确实够大呢!

    文远旋即一笑并不在意,张颌想加入也没什么坏处,这场大比,武将表现的越是出彩就越有趣,而且如果张颌胜了韩琼,让其见识到巨鹿武将的实力,rì后对效力于自己帐下也会更有信心。

    张颌也不多话,打马而出,不过眸中却尽是难以掩去的熊熊战意,这场比试在别人看来或许是jīng彩纷呈,高cháo迭起,不过身为巨鹿军的主将,他看待这场比试的角度却是与寻常军士不同的。 ..

    代表降将一派和上党兵的主将韩琼,郝昭二人已经先后展示了令人拍案叫绝的惊人箭技,身为巨鹿军的主将,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不应战?巨鹿军事主公最先带起来的一支军队,这里又是巨鹿军的地盘,让两支客军在自家的地盘上出尽风头,这个人,他张颌丢不起,巨鹿军更丢不起。

    所以即便一向沉稳的张颌此刻也再也忍不住出马了,他张颌,愿意接下两支客军的挑战!

    张颌一出,校场之上再度掀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助威声,张颌在军中一直担当文远的副将,军中的一应大小事务除了大方向的决策,cāo练,调动,几乎所有的切实事情都是由他负责管理,巨鹿军事和他打交道的时间远超过文远,加上他武艺jīng熟,可以说他在巨鹿军中的威严除了文远,在无人拥有像他这般巨大的影响力!

    张颌策马而出,他并没有直接去准备,而是在场中绕行一圈,向校场之中的士卒扬弓致意,撩拨的军士们发出一Lang高过一Lang的吼叫声音,看的文远暗暗点头,心忖:“隽义果然有将帅之才,只有他与牵招知道我的用心。”

    张颌策马一圈,右手挽弓停在圈外容他策马加速的通道上,顿时,全军一片鸦雀无声,拭目以待张颌的jīng绝箭技。

    在仿佛令人焦急窒息的漫长等待中,张颌终于驱马疾奔而回,手中同样是攥着四支箭矢,与韩琼、郝昭无异。

    不过就在张颌胯下战马看看距离草人九十步的时候,张颌就将手中硬弓挽起,弓弦稍稍拉开一定的弧度便松开手指,四支箭呼啸着向草人飞去!

    “咄咄咄咄……”随着一阵箭矢入木的声音,四支箭全部命中了草人上的要害部位。

    紧接着张颌又在众人目不暇接之中,张颌弓交左手,左手如闪电般从鞍侧箭壶中拈起六支长箭,就见他右手如jīng妙的机器一般,食指拇指发箭,余下三支捻住其余箭矢,如同递送炮弹一般神速的将手中箭矢搭在弦上,一箭、两箭、三箭……六箭如连珠一般分shè在几具草人之上,不用说,箭箭正中部位。

    左右开弓!在场众人禁不住一阵嘈杂惊呼,军中但凡有点眼力的将校看的更是一愣一愣的,左右开弓不少人见过,连珠箭也见过,不过能将左右手的箭法都练得如此神乎其技,这样的结果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张颌右手开弓显然比左手熟悉,而且速度显然比韩琼快上几许,十枝箭shè过,离靶场尽头还有十步距离,就见他身形一横,再一次从箭壶中抄起三支长箭,就在万人齐声惊呼的那一刹那,三支箭脱弦向草人飞去,尽数shè在草人之上,其中有两支箭正中要害部位!

    十二箭命中!当负责检查成绩的军士宣布结果的时候,校场中数万军士那一瞬间惊呆了!停滞了接近一秒钟之后才有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响起。

    “隽义,好箭术!”如此神shè,即便是文远也不得不发自真心的赞叹,张颌的箭术,果然是很强啊!

    张颌喘息着笑着,百步**出十三箭,刚才他已经拼尽了全力,虽然有一枝箭没有shè中指定部位,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十二支箭,他已经毫无争议的击败了韩琼,为巨鹿军士争得了脸面。

    张颌走向文远,韩琼面容凝肃的冲张颌一拱手,败了就是败了,韩琼眸中满是钦佩,丝毫没有不豫之sè,输也输的光棍。

    张颌冲文远拱了拱手,正满脸激动的要取铠甲,突然又有一白袍银甲将军策马横身一拦,挡在张颌身前,张颌抬头看时,只见那一员将军和自己年岁相仿,身高八尺,蜂腰猿背,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飒爽英姿令人不禁生出亲近之心,只见银甲将军嘴角带笑,眼神中带着炽烈的战意。

    挡住张颌的正是骁骑校尉赵云。

    “赵将军,你也要下场比试一下?”张颌咳嗽一声尴尬笑道,他早听说过赵云武艺非凡,箭术与主公不分高低,此刻见他下场,张颌顿时有些不得劲,知道这铠甲之属必定是有些悬了。本来张颌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过就像眼看一件即将到手的贵重东西要被人横刀抢去,任你脾气再好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更何况这副铠甲还是代表着军中至高的荣耀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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