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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全文阅读

作者:学徒归来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txt下载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48 改变行程

    文远急忙回到房中,果然见到一缕结在一起的发丝,一张字条。文远迫不及待的打开字条,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纸条滑落在地上。

    “与君一夜留情,妾身余愿足矣,此生不忘,愿君此去一路顺风,此生福泽安康……”纸条上墨迹模糊,显然是蘸着泪水写出。

    为了诛杀董卓,貂蝉还是走了,把文远的心也带走,留下的只是女人最美好的第一次和这一夜缠绵的美妙。. .

    不过固然有这些美妙,此刻文远更多感觉的是忧虑和煎熬,想到自己的女人牺牲sè相侍奉董卓,文远就觉着自己身体的血液都要燃烧!

    绝不容许!谁也别想动老子的女人,!

    既然做出决定,文远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周仓,通知赵云他们,暂时不走了!顺便去把郭嘉喊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

    “主公,你打算诛杀董卓?”

    “是!先前让你做的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所有细节都已经准备完毕,只是主公按照先前定下的计划,只能让其失去那种能力,并没有机会诛杀他的机会!”. .

    文远前后思忖一阵,凝声道:“奉孝,我心中有一计划,你帮我好好参详一番,若无纰漏,定可将董卓置于死地!”

    “此时万万不可!”郭嘉详细的听了文远的计划,面sè一变,禁不住失声道:“主公此计虽然缜密,风险却是在所难免的!主公一郡之主,身担众任,岂可因一女子轻涉险地?”

    “你只管说,此计有没有纰漏,我意已决,必杀之,方解心中怨气!”文远眼中杀气隐现,冷冷道。

    “可是主公,依主公预测,反间计下董卓必死无疑,主公何须……”郭嘉没有看见文远的表情,犹自不觉的道。

    “何须你妹!你只管说,我的计划有没有纰漏之处!”文远沉声打断道,刚毅的面容一脸煞气。

    郭嘉一下子惊呆了,主公待人一向和气,他一直认为主公属于那种正事严格私底下随和的人,自打追随主公之后,他还从没见过主公对自己动那么大脾气!如今他终于明白,主公并非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容忍,他也有不可触碰的逆鳞!

    那就是他身边的人!

    被主公训斥,郭嘉并没有丝毫怨气,心头反倒泛起阵阵暖意。

    郭嘉低头思索了一阵,喃喃道:“主公谋划,并无疏漏之地,若事态一直按主公预料的方向发展,虽会冒一些风险,却也并非没有救下貂蝉姑娘的机会。”

    文远迫不及待道:“有几成把握?”

    郭嘉考虑一阵道:“四成!”

    文远面sè一缓,四成,自己的计划完全是按照历史进程稍加修改,成功率应该还会高一点的,不过为了自己的女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拼一拼!

    貂蝉,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巨鹿去!

    …………

    “这是?”

    长安城,太师府。

    高堂之上,一个身形肥硕、满脸横肉、一嘴大胡子的五十多岁老头子疑惑问道。他头戴峨冠,身披一袭华丽的蜀锦官服,顾盼之间,一脸的煞气,一些胆小的都不禁恐惧的低下头。

    此人,就是一代jiān雄,当今太师,权倾朝野,祸乱天下的董卓,董仲颖。

    文远也低下了头,倒不是因为害怕董卓,而是干儿子吕布就站在董卓身后,两人曾是旧识,文远虽有乔装,却也生怕被他看出苗头。

    此时的文远站在拜见董卓队伍的最末处,当先一人自是正使崔琰,鬼才郭嘉也在队伍当中。

    此时董卓的目光就集中在崔琰身前的一坛酒上。

    崔琰昂藏一礼,恭声道:“此乃我巨鹿酿制的最上等郑公美酒,我家主公闻太师xìng格豪爽,是爱酒懂酒之人,特备下佳酿五十坛,命琰供于太师享用。”

    一个面容儒雅,只是眉眼角有些下垂的中年男士谄笑进言道:“太师,肃闻此酒如今在市面上已是百金难求,五十坛,啧啧,太守张辽心意倒是不小,就是当今陛下现在也未有机会喝上一口!”此人在拜见董卓之前就已经给崔琰引荐过,乃是骑都尉李肃,他在董卓阵中已久,只是一直没得到晋升,心存怨愤之下反水把董卓骗来长安,刺杀在禁宫之中。

    腌臜小人!文远心忖。不过听他这话似乎有怂恿董卓称帝的意思,文远心中一跳,莫非此时王允已经和他有所联系,近rì就准备下手?

    “神马玩意?俺喝酒一生,什么酒能价值百金?难道是用金子做的不成?伟恭(李肃字)莫要诳俺?”董卓一口粗言秽语哈哈大笑,xìng子粗蛮,即便如今已身居太师尊位,仍不忌讳,文远听着眉头微皱,崔琰更是双拳紧握,暗暗发抖。

    拿天子和董卓相比,这是大大的僭越!若真是穷治下去,甚至会被诛灭九族,可是李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讳的说出,董卓非但不避嫌,反倒似乎很高兴的大笑出声,董卓此人果然已经有了做篡汉以代的野心!

    李肃谄笑道:“肃如何敢欺瞒太师,您一问巨鹿来使便知。”

    崔琰强压住心中的厌恶,此次见董卓的重要xìng临来时主公已经千叮万嘱,恭声道:“启禀太师,李将军所言正是,我巨鹿郡特产佳酿制作工艺复杂,一年所出不过千坛,临行主公有言,此来长安一定要向太师供奉。”

    “是吗,哈哈哈!”董卓仰天大笑,道:“这张辽嘛,初平元年时俺倒是在虎牢关前见过一面,能与吾儿斗上百十合不分胜败,真是勇武非常,真乃世之虎将也!”

    崔琰连忙称谢。

    “哼!尽用些yīn险伎俩,起初我还道是真长了本事,后来才知不过是仗着马镫罢了!”只听董卓背后传来一声冷哼,只见吕布面sè不悦的嘀咕。

    “奉先休得无礼!你且退下。”董卓浓眉一横道。

    吕布一脸不悦,狠狠的瞪了崔琰一眼,甩手走出。

    外臣归附,董卓极为高兴,笑道:“使者不必与他一般见识,俺这义子自以为武勇,xìng子孤傲的很,终有一rì方知小视了天下英雄。张辽肯归附朝廷,俺必不会薄待,来rì朝上面见天子,俺定一力保荐其拜将封侯!”

049 无能董卓?

    崔琰又是一番拜谢,文远见吕布离开,心神稍松,以目示意郭嘉,后者眨眼回应,出列道:“启禀太师,话说了半天,这郑公佳酿太师还未尝上一口,太师何不当场品鉴一番,我等回去,也好回复我家主公。”

    到了这一刻,好戏终于开始开演了!

    董卓大笑点头道:“好!此酒既然被尔等夸得如此只好,某便来尝尝。”

    郭嘉紧走几步,端起那坛酒呈上,一个婢女接着为董卓斟了一爵,顿时,酒香四溢,飘遍满屋。..

    “好香!果然不是一般的酒。”还没喝,董卓就赞叹一声,只见他端起酒爵,文远、郭嘉、崔琰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在董卓手上的那杯酒!

    喝吧,董胖子,好好尝尝这特意为你准备的“好”酒!文远眯着眼盯着董卓,眼神随着你那青铜酒爵的移动而移动,因为紧张,攥紧的手心不知不觉沁出汗水,文远此时的心情比即将投入一场血战还要激动!

    董卓闻了闻,先是喝上一口,接着神情一滞,一口喝光爵中余酒,连声赞叹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身边众人早听闻郑公酒大名,见董卓赞叹,一个个眼馋心热,口舌生津。

    董卓显然没有喝过如此好酒,连连喝了几爵。..

    成了!郭嘉的眼神之中满是诡异的笑意,嘴角也翘起一个弧度,文远看着也是心头一松。

    董卓最后赞许道:“果酒!果然是世间难觅啊,俺饮酒至今三四十载,此等美酒还是第一次喝到,只是可惜啊,只有这区区数十坛,如何能喂饱我腹中的酒虫?”

    郭嘉灿烂的笑道:“太师只要想喝又有何难,我家主公来朝,从此便是太师臣属,我巨鹿今后年年来朝,岂会少的了太师的美酒?”

    董卓抚掌大笑道:“好!很好!俺这个人最重情义,张辽既然对俺如此忠心,俺必定不会亏待了他,来rì俺便保举他做冀州牧,袁绍小儿野心勃勃,窃据冀州,冀州若能在张辽治下,俺便能高枕无忧了!”

    文远眼皮一跳,冀州牧?记得前世看过董卓的资料,知道此人虽然凶残暴戾,但是对部下却非常豪气,极善笼络部众之心,能把持朝政数年,又执掌京畿各部数十万大军,倒也并非一无是处之人,只可惜,你注定已经命不久矣!

    崔琰当即领着众人拜谢道:“多谢太师栽培,太师恩情,我家主公必定铭刻心中。”

    “好好好,客套话就不说了,李肃,命人摆下酒宴,好好款待巨鹿使臣,今rì尔等不醉不归!”收服一郡太守,又喝到如此美酒,董卓心里高兴,当即吩咐设宴款待崔琰一行,并分出几坛郑公酒,一解众人口舌之yù。

    酒席上气氛热烈,觥筹交错,董卓酒量甚豪,郭嘉奉上的那一坛酒被他喝下大半,麾下心腹众臣也是对郑公酒赞叹连声。对巨鹿太守张辽,那就更是赞不绝口了。

    席间,文远见郎中令李儒走到董卓身边附耳低语。董卓不耐烦摆手道:“今rì我有贵客,使人告诉王司徒,明rì我再到他府中一行!”

    一场酒宴,从午后直饮至入夜才算散去,当晚,文远等人从太师府出来不题,且说董卓踉踉跄跄的回到后堂,四名披着拨入蝉翼的月白sè宫纱的美貌少女早已在内堂等候。

    董卓xìng好女sè,郿坞中搜罗美女三千,虽然已经年逾五旬,却夜夜需要有女子侍奉。

    只见那四名靓丽少女几乎跟他是坦诚相对,笑靥如花,牙琢似的脖项,藕节般粉嫩的玉臂、汉玉琢磨似的白皙大腿,再加上那宫纱实在太轻太薄,四位美女前胸殷红的ru豆,胯下萋萋的芳草都隐隐可见。

    要是往常,董卓此时早就一个饿虎扑羊上去,恣意逞欢,不过今rì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下身麻木,竟没有一点反应,董卓并没在意,躺在榻上,任凭四女侍弄,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一群废物,都给俺滚出去!”连续换了几波美女,董卓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一脚把几个少女踢下床榻,几个少女早就吓得魂不守舍,突闻此言,如蒙大赦退出内室。

    董卓看着无jīng打采耷拉着的下身,疑惑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rì俺咋不行了?”

    …………

    第二rì,董卓顶着一双黑眼圈商店,眼睛中布满血丝,恹恹yù睡,女婿李儒几次相询,他也是支支吾吾。

    小花,作为男人,遇到这种事谁会去告诉别人,就算是自家女婿也不能!

    不过今rì巨鹿使臣上殿面见天子,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殿上,董卓对巨鹿太守张辽大加赞赏,由于前几rì的公关,朝中重臣也难得的一致响应,汉献帝“龙颜大悦”,当即册封文远为前将军,冀州刺史,易阳乡侯,食邑三百户。赏千金。

    其余巨鹿官将也皆有封赏。

    下朝之后,董卓下朝正要回府,突然身后王允前来想请……

    深夜馆驿之中,文远心不在焉的来回踱步,不时的望向门外,眼神焦躁。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文远迎出堂外,只见王越和王力联袂而入。

    “快说,太师府那边状况如何?”文员迫不及待的道,手上用力,抓得王越和王力手臂生疼。

    不过二人皆不敢怠慢,对视一眼,王越道:“主公,据买通的护卫回报,貂蝉姑娘今夜并未在董卓后堂侍寝!”

    “呼!”文远长长的出了口气,绷紧的身躯顿时一松,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稍稍放下了。

    “继续再探,王越,我要知道董卓今后一月的一切动向,王力,长安城里给我好好看住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属下(小的)遵命!”二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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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动静

    兖州、东平。刺史刘岱府。

    “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探子回报,青州数十万黄巾贼攻破任城,已杀了任城相郑遂,大军已到东平城外三十里处!”府堂下,一个兖州军士仓皇报道。

    “大胆黄巾余孽,竟敢犯我州境,来人,点起兵马,与我出城迎敌!”正座之上,刘岱拍案而起怒道。

    麾下军校出班应命,正要出府,只听一人高喝而出:“且慢!” ..

    刘岱视之,乃济北相鲍信,疑问道:“允节(鲍信字)有何话说?”

    鲍信拱手进言道:“主公,黄巾贼据数十万之众,携大胜之势而来,我兖州民心纷乱,军无战心,不可与贼正面交锋,我观敌军中老弱妇孺极多,军中粮草物资极匮乏,唯有靠抢掠维持给养。依某之见,我方不如采取坚守战术,养jīng蓄锐,等待机会。到时候让黄巾军想战不得,想攻不成,时间一长,供给不上,必作鸟兽散。届时我们再选jīng锐之兵,攻其要害,便可给以致命一击。如此,则贼兵可破矣。”

    刘岱不屑冷哼道:“我兖州兵多将广,谅此一群乌合之众有何能为。”当下不顾劝阻,领兵而出!

    四月,青州黄巾贼首司马俱领贼众七十万大举入侵兖州,攻破任城,任城相郑遂被杀,五rì后,在东平城外大破官军,阵斩兖州刺史刘岱。青州黄巾劫掠二郡,向寿张转进,兖州刺史被杀,士民惊慌,群龙无首。 ..

    是时,东郡人陈宫、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游说兖州士人,公推东郡太守曹cāo为兖州刺史,济北相飞马至东郡,请曹cāo入主兖州。

    三十八岁的曹cāo,此时终于等来了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飞跃!而此时依附在公孙瓒麾下的刘备,也刚刚有平原县令升为平原国相,终于成为一郡之守!

    “恭喜大哥!迁为平原相,我与三弟共祝大哥从此雄图大展,壮志得筹!”

    “是啊大哥,如今做了一郡之主,咱可得喝顿酒好好庆祝庆祝!”

    平原相府内堂,关羽、张飞满脸喜sè贺道。

    刘备不答,在堂上来回踱步,脸上非但没有喜sè,反倒有些僵硬。

    “大哥,如此喜事,大哥为何并不高兴?”

    刘备含泪负手而立,仰天长叹一声:“如今天下群雄割据,彼此攻伐,肯为汉室效忠之人何其少也!备身为汉室宗亲,上不能解大汉倾颓之危、下不能救百姓倒悬之苦,何喜之有?”

    关张二人面容一滞,霎时羞得满脸通红,齐齐跪伏道:“不能为大哥分忧,吾二人之过也!”

    刘备眼中一抹jīng芒闪过,扶起两位兄弟好生抚慰,突然门下来报:“幽州信使来报,公孙瓒命主公引本部兵马至龙凑,一同进击袁绍!”

    “知道了,你且退下!”刘备挥退门下,眼中闪过一丝怒容,切齿道:“袁绍、公孙瓒,一群野心之徒!”

    “二弟、三弟,传令点齐兵马,即rì起兵!”

    “遵命!”

    四月,公孙瓒聚兵三万,击袁绍,至龙凑,为绍所败。袁绍一路追击,公孙瓒引兵返回幽州,刘备引本部兵屯守平原城。

    五月初(与正确时间稍不符)长安馆驿。

    文远整个人都埋在卷牍书信当中,自从郭嘉五rì前离开长安之后,一应事务都压在他的头上,其中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整理分析王越、王力送来的大量情报。

    没办法,长安的情报体系刚刚组建没多久,许多事情还没有梳理清楚,所有的情报不经筛选直接送到王力手中,而文远心有牵挂,所有长安城的风吹曹东他都要过一遍手。

    “四月十八rì,吕布入司徒府,面sè不豫而出。”

    “二十三rì,吕布归太师府,董卓后至,府中内线回报,后堂内隐有争吵声,吕布面sè仓皇奔出。”

    “二十四rì,董卓回郿坞,百官相送,吕布未随行,与王允并骑入司徒府,至夜方出。”

    “二十五rì,尚书仆shè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入司徒府府”

    “二十八rì,吕布入司徒府、骑都尉李肃后至”

    “二十九rì,李肃出长安城”

    从上千份消息中筛选出这么几份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文远紧绷了十几天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一些,连环计,终于要发动了!

    想到这,文远jīng神一振道:“周仓,周仓!”

    “主公有何吩咐?”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答道,文远回头看去,恍然醒悟周仓也已经离开长安,如今馆驿之中,只有自己和赵云两人,身边也只留下十名玄缨卫随护。

    十天前,甄俨费尽所得大半钱财,仅低价购得世家豪族屯粮三万多斛,车千辆,招募大批流民青壮护送出城。崔琰、郭嘉、张既皆随队而行。

    长安城只留下文远、赵云、王越、王力。

    值得一提的是,车队行出潼关时,周仓领着玄缨卫加入到车队当中,同来的还有马车一副,自那以后,郭嘉几乎每rì都要往那马车跑上十几二十遭,每次出来或喜或愁,表情相当丰富。

    文远看着赵云,心中一阵安宁,赵云平时的话不多,属于那种用行动表达自己思想的行动派,但是只要说出来的话,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发人深省。

    赵云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气质,站在他身边,总会让人觉着无比踏实,仿佛遇见了什么困难,他都能帮你搞定。

    文远点头道:“子龙,命人把王越、王力招来、我有要事商定!”

    须臾,王越和王力前来,文远整理一番思绪,分拨任务,众人诺诺点头,各自下去准备依计而行。

    众人离开,文远望向西方,低低呢喃道:“昌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将你带回巨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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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好个赵云!

    郿坞。位于长安一些二百五十里处。高七丈,与长安相同,周三四里。初平年间役民夫二十五万筑之,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家属都住在内。

    为了方便董卓出行,其还役使民夫数十万在长安到郿坞之间修有一条驰道,这条驰道高3.4米,顶宽14米,底宽21米,为黄土夯筑,气势宏伟,有如现代高速路,其工程之巨大,动用遥役之众,社会上有“北修长城,南筑坞岭”的说法。将修筑这条驰道与修筑长城相提并论,从中可以约略窥探出历史上这一巨大工程的一斑。 ..

    董卓行在这条驰道上时,车驾奔驰在上,护卫护卫在侧,快捷安全之处让此事奔行其上的文远感受甚深。因为二百五十里路快马奔行下来,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此来长安,文远并没有带流星)郿坞城高墙厚,存粮颇丰,又有大将樊稠领三千装备jīng良、训练有素的飞熊军据守,若是强行攻打,便是十倍之众也未必能攻得下,不过文远此来,并非是为了攻打郿坞。

    “堡上的人听着,jiān贼董卓已被吕布诛杀,并州铁骑不rì便到郿坞,尔等若不想等死,便早早弃城!”挺戟立马于堡墙之下,文远纵声喝道,此言一出,堡上堡下士兵相顾失sè,心中惊疑不定。

    就在此时,只听城头上一声喝道“哪里来的蟊贼,敢在坞堡撒野,休走,你家樊爷爷来取你等狗命!” ..

    不过多久,就听堡内一阵马蹄声响,一彪悍将领手绰大刀,领五百铁骑从坞堡奔出,直取文远一众。

    赵云瞥了一眼来将,拱手对文远道:“主公,末将愿生擒此人,献于主公。”

    文远赞许一笑道:“呵呵,子龙最得我心,若出战,我当相助!”

    赵云沉吟,道:“那就多谢主公了!”说罢,挺枪策马,单人独骑冲向五百敌骑。

    “取我弓来!”文远凝声喝道,王越早将一柄雕弓递到文远手中,文远觑个真切,眼看着赵云与飞熊军交集,一箭shè出,一个挺矛刺向赵云的飞熊骑兵胸口中箭,闷哼一声跌落马下!

    赵云微微一笑,主公之意已经了然于胸,径直奔向那领兵将军所在,只听身后一连串弓弦响动,所过之处飞熊骑兵尽皆落马,竟无人能挡住赵云去路!

    统兵将领面sè大变,起初他见来将单枪匹马前来冲阵,还道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可见身后一人箭出连珠,每一箭尽shè在挡住来将前路的骑兵身上,转眼间,十余骑被shè落马下,来将几乎不必费多大气力,就轻易穿透骑阵,转眼之间,离自己不过十数步。

    高手!两个人都是高手!

    樊稠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此刻他胆气已泄,咬牙挺刀向来将劈出。

    樊稠暴喝给自己提气道:“来将通名,你家樊爷爷倒下不杀无名小卒!”

    赵云嘴角闪过自信的微笑,银枪直点向樊稠咽喉,枪势之快,怕是不等樊稠大刀劈下,就被穿透锋利的枪尖穿透!

    樊稠大惊,也顾不上砍赵云,身子后仰向躲过赵云长枪,谁料此动作似早在赵云预料当中,长枪如灵蛇吐信般一放即收,枪杆横扫,一杆子狠狠拍在樊稠胸腹。

    樊稠吐血倒飞而出,重重的栽倒在地上,他顽强的刚要起身,入目之处一杆冰冷的枪尖已经抵在自己的鼻尖之处,接着就听那员英俊小将无比拉轰的道:“记着,某乃常山赵子龙。”

    “好!好个常山赵子龙!”一合生擒敌将,文远对赵云的表现赞不绝口,身后众人也对赵云无比佩服,剑师王越不得不点头叹服,论起阵前厮杀、马上功夫,他比起赵云确实不如。

    樊稠被擒,五百马军顿时没了劲头,樊稠被长枪逼着,冷汗淋漓而下,不住道:“好汉切莫动手……”

    文远径奔到樊稠身边,见樊稠怂样,眯眼笑道:“我若要杀你,如探囊取物,我只是来告诉你,董卓已经被吕布杀了,并州铁骑要不了多久就会来到此处!若想活命,就快快撤兵回凉州去吧!”

    “好汉此言当真?”樊稠眼珠转动,惊疑不定道。

    “你我素昧平生,我骗你作甚!”文远不屑冷笑道。

    “多谢好汉,只是俺和你们素不相识,好汉为啥要将这事告诉某?”樊稠点头道,不过郿坞毕竟关系重大,他岂能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随便一句话弃守郿坞,一时左右犹豫不定。

    文远看出樊稠困惑,道:“你一边派人打探消息,一边早作准备便是,我料不出一rì,长安便有消息传出。”

    “好汉说的是……某这便去准备!只是……好汉为何告诉我这些?”

    文远虎目微眯,眼中jīng芒绽露,冷声道:“我并非毫无所图,我且问你,这几rì可有一女,名叫貂蝉,进了董卓府中?”

    被文远骇人的眼神看着,樊稠心中战粟,讷讷道:“这好像确有此事。”

    文远眼中杀气大盛大盛,冷森森道:“速速把此女交出来,我便饶你一条xìng命,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罢,赵云枪尖一颤,已经在樊稠脸上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樊稠面sè一变,不过虽心中害怕,却忠于旧主,口中硬气道:“我家主公如今生死尚且不明,某身为臣属,怎么能行此不忠之事?”

    文远虽暗赞樊稠忠心,不过急于与貂蝉见面,哪还有招揽樊稠的心情,怒骂道:“你个白痴!如今你xìng命在我手中,我还能骗你不成。”

    樊稠倒并不是真傻,一番察言观sè,他看出文远忧心那个叫做貂蝉的女子,并不敢真杀了自己,害怕过后胆气渐硬,再加上他对董卓忠心耿耿,所以才被委以统领飞熊军,所以任文远如何说,樊稠就是不肯答应!

    两边就这样僵持着,文远十余人围着樊稠,五百飞熊军又把文远等人围得水泄不通。正争持不下间,东面大路上奔出十余骑疾驰而来,看衣甲式样,正是西凉骑兵,一见自家兵马,张慌高叫道:“大事不好了!主公被叛贼吕布所杀,吕布兵马已经杀奔郿坞而来!”

    …………

    学徒第一本上架文,感谢弟兄们的i支持!学徒会继续努力,给大家带来更jīng彩的情节,冀州争霸战正在进行中!

053 吕布郁闷!

    正争持不下间。东面大路上奔出十余骑疾驰而来,看衣甲式样,正是西凉骑兵,一见自家兵马,张慌高叫道:“大事不好了!主公被叛贼吕布所杀,吕布兵马已经杀奔郿坞而来!”

    此言一出,众**惊,樊稠脸sè变幻一番,颓然长叹道:“主公身死,大事去矣!也罢,我带好汉去主公府上,便当某谢过好汉传信之恩!”

    文远当即随樊稠入城,一路上飞熊军知晓董卓身死,吕布大兵即将压境,军心大乱,到处都是抢掠财物,放火烧杀的乱兵,便是军中将官也各怀心思,无心约束麾下部众。 ..

    文远面如寒冰一路疾行,郿坞到处浓烟滚滚,两侧不是传来临死前的惨叫和女子的号哭,好容易入得董卓居处。

    文远早就迫不及待,一马当先冲入府中,几个倒霉的乱兵正堵在门口,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经被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文远一戟一个,挑飞出去。

    进了大门,眼前景象更是令文远几乎暴走!只见上百乱兵贪婪抢掠府中财货,一些好sè之徒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压在身下,白rì宣yin。

    “红昌!昌儿……”文远纵声高叫,暴虐的心情令他将所有挡在身前的乱兵尽数屠戮,这些乱兵只忙着疯狂抢掠,哪里顾得上管这个突然出现的冷血杀手。 ..

    董卓府邸占地极广,几乎就是一座宏大的宫殿建筑,文远深入里许,一路上连杀了十数人,还没有走到头,心中越发忧急。

    此时他又是砍下一颗乱兵的头颅,一脚将那无头的尸身踢飞出数米,地上一个衣衫凌乱,雪白肌肤上还露出一点殷红的美貌少女面无人sè的尖叫一声!那颗头颅正落在她的身边,一双眼睛正暴突这瞪着自己。

    文远伸手将少女扶起,轻声细语的询问,后者遭逢大变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言语。

    文远渐渐失去了耐心,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意,喝道:“给老子说话!前几rì送来的貂蝉姑娘在哪里?”

    “在……在那边……”少女被文远吓的身躯缠,颤若寒蝉道。

    “你知道?走!快带我去!”文远眼中闪过喜sè,急道。

    有府中女子带着,文远终于不用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在领路女子指点下连过了几进院落,文远终于来到一处华丽的别院,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喊道:“昌儿,昌儿你在哪里?”

    连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文远正焦急间,突然旁边一扇偏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粉红s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文远眼里。

    那俏丽的姿容,妩媚的气质,不正是自那一夜之后一直在文远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昌儿!”文远脸上闪过不可抑制的狂喜!一个揪紧的心终于松弛了下去。貂蝉看到rì夜牵挂的男人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身前,起初还以为是一场梦,待到文远呼喊他的名字时,才娇躯剧震,珠泪再也禁不住簌簌的滴落在地。

    文远快步上前,一把将貂蝉揽在怀里,这一次他搂得是那么紧!生怕怀中佳人再次从身边飘然离去。

    被这么紧紧的搂着,再一次感受到男子坚实胸膛那令人迷醉的气息,虽然痛,那种踏实的心情貂蝉心中此刻却是无比甜蜜的。

    “昌儿,让你受委屈了。”良久,文远才稍稍松开紧箍的双臂,轻轻拂去貂蝉脸上的晶莹的珠泪。

    “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在这里?”貂蝉也是深情的抚摸着文远的脸颊,不过是十余rì不见,他就瘦了许多,须发散乱,如此令人心疼的憔悴。

    文远眼神坚毅的道:“这事说来话长,不过自那一**走之后,我就对自己说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带回来,你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那霸气自信的话语,令貂蝉甜蜜之余,又无比安心。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可是这里实在不是久留之地,走,咱们边走边说吧。”文远见貂蝉安然无恙,已经安心,不得不考虑眼下的情势,吕布很快就到,堡内乱兵纷纷,眼下还是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不行,妾身不能……”不料貂蝉面sè一苦,强要挣脱文远的手臂。

    “怎么了?”文远一愣,愕然道:“你也该听外面的风声,董贼已死,剩下的事自有王允和吕布这帮人收拾,与你还有什么干系!”

    “妾身知道,可是……妾身如今……不能走!”貂蝉苦涩的望着文远,眼角垂泪,yù言又止道。

    文远深深的看着貂蝉,已经明白佳人的心意。

    文远一把揽住貂蝉腰肢,不由分说的强吻了上去,直吻到貂蝉全身酥软,媚眼迷离,才放了下去。

    貂蝉浑身酥软,脑海波涛翻滚,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令她仿佛又回到那无数次魂牵梦萦的甜蜜夜里,正不知不觉中,一个狂野霸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是你的男人,你要记着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

    轰!貂蝉的脑子瞬间空白,她木然的点点头,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甜蜜。

    “哒哒哒……”一阵人马蹄声传来,王越从外面走进道:“主公,吕布大军就要杀到,郿坞西凉军已经准备撤退了。”

    文远眉头一紧,看了看怀中貂蝉,后者温顺的伏在自己胸前,再无抗拒之意。

    “走!”文远一揽貂蝉腰肢放上马背,二人共乘一骑,飞马奔了出去。

    半rì之后,吕布令长安大军直入郿坞,收籍坞中所蓄,黄金数十万,白金数百万,绮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

    不过吕布搜遍整座董卓府邸,也不见貂蝉,郿坞中人闻朝廷大军将至,走了不少,吕布抓了几个讯问,皆不明所以,只隐约听说来了几个人把貂蝉抢了去。为此吕布懊悔不已。

    吕布本可以早些领兵来的,不过李肃那厮斩了董卓首级邀功献媚,令吕布憎恶无比。杀董卓这个大功怎能让李肃这个无耻小人夺去?

    因此在功名和美sè之间的双向选择中,吕布没经多大考虑就选择了前者,在长安耽搁了半rì,才领兵来到此地。

054 滋润文远!

    佳人音讯全无。吕布悔恨命令大军搜索附近百里。

    吕布纳闷,这两rì的事总觉着透着诡异,董卓被杀,致他于死地并非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貂蝉身在郿坞之中,竟也能被人掳去,究竟是何原因?

    五月初,董卓既死,百姓歌舞于道,长安中士女卖其珠玉衣装买酒肉相庆者,填满街肆。又在长安尽诛其弟旻、璜等宗族,令吕布、皇甫嵩、李肃领兵五万入郿坞抄没家产人口,得金二三万斤,银仈jiǔ万斤,粮谷上百万斛,锦绮奇玩积如丘山。以王允录尚书事,吕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比三司,封温侯,共秉朝政。. .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十余个身形健硕的披甲骑士身披蓑衣护着一辆马车缓缓向前。

    细雨滴撒在骑士刚毅的脸上,没有人撒去脸上水迹,目光专注的盯着前面。

    马车上,貂蝉微闭着眼睛,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的享受着爱郎的爱抚,自从重逢之后,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与爱郎欢好了,从开始时的青涩,懵懂,道如今充分体会到欢好的美妙和灵肉交融的极乐境界。

    在关中地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文远一行已经经北地、冯翊,绕道近千里,进入河东郡。

    从郿坞返回巨鹿,过长安出潼关最为便捷,不过这一路关隘皆有吕布重兵把守,为防不测,文远迂回向北,直到进入北地郡境界才折转向东,待入了河东郡,才算脱离了朝廷和董卓势力控制的地盘。. .

    昏暗的天光照进马车中汗津津的诱人**上,折shè出令人心醉的温润光辉,明暗的交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光滑的粉背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弧,身躯伴随着节奏微微蠕动着,浑圆白皙的翘臀在剧烈的运动中发出勾人心魄的娇颤……

    也许是因为刺激来的实在太强烈,貂蝉柳眉紧蹙着捂住粉唇拼命使自己不发出声来,不过马车木板发出的吱呀响声还是令随护在旁的玄缨卫们面红耳赤的躲开老远。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文远才回味无穷的从马车上下来。貂蝉似乎天生媚骨,看似娇弱的身躯耐力却十分惊人,文远身体强健,自得了貂蝉之后,夜生活一向苦闷的他总算yù望稍解。

    文远骑坐上马继续前行,没几步一身湿衣的赵云就策马靠了过来,正sè对文远拱手道:“主公,末将有一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文远诧异道:“子龙有何事,但讲无妨。”

    赵云道:“末将观主公近rì耽于女sè,神思稍有懈怠,云身为主公臣属,理应劝谏,冒犯之处,请主公恕罪!”

    看着赵云不带一丝杂质的明澈眼神,文远老脸通红的挠了挠头,这些rì子每rì和貂蝉腻在一起,如胶似漆,连数年从不间断的晨练都耽搁下来,不过没办法啊,貂蝉浑身散发的魅惑力极少有人能够抗拒,何况文远前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丝男?

    不过赵云说的确实在理,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独自一人,身上肩负着近百万人生存的重担,更何况值此纷纷乱世,时刻不得懈怠,岂不见董卓、吕布皆因沉迷女sè最后落得个身死族灭。

    一念及此,文远一脸肃然,整整衣冠拱手道:“子龙直言敢谏,真忠臣也!今rì之言某当铭记在心,必不懈怠。rì后子龙若再见到我有所做不到之处,还请不望提醒。”

    “末将不敢,一心只想为主公尽忠。”赵云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忙躬身还礼。

    一行人又行了数里,天sè渐暗,眼看就要寻不着宿头,突然一阵梆梆的响声从远处传来。

    王越凝神倾听,脸sè一喜道:“主公,有人。”

    有人,就代表有附近有人居住,这一行十余人就不必在这样的天气下露宿荒野,这种鬼天气若长时间在文远手中行军,再强壮的人免不了也会生病的。

    文远侧耳听了一会,道:“走,过去看看。”

    和王越、赵云三人循声行了百步,只见前面树林中一个身高八尺许的高壮青年赤着上身正在砍柴,他手中一把生了锈的斧子使劲挥舞,粗大的枯树枝干转眼间断成整整齐齐的几截,接着运斧如飞,一根根墩子大小的树干利落的被切成细长细长的木柴。所有木柴整整齐齐,没有一个稍长,一根过短。

    那壮汉专注的砍着柴火,**的上身满是汗水,裸露在外的肌肉随着节奏的挥动,迸发出爆炸xìng的力量,不多一会的功夫,身边的柴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文远眼中散发出一缕jīng芒,如今他武艺已达超一流境界,眼力也是非同一般,此青年汉子高壮孔武有力,一把钝斧使得力道雄浑,气势不凡。回头与赵云、王越对视一眼,二人连连点头,低声赞叹。

    文远微笑上前,高声道:“不知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那汉子闻声转过头来,只见他二十四五岁年纪,头裹一条布巾,浓眉大眼,虎目炯炯有神,方正的轮廓一脸威严,文远一看就甚是喜爱。

    汉子戒备的打量了一下文远三人,见左边一个青年身披银甲,相貌俊朗,英气勃勃,右面一个四旬中年一袭jīng炼皮甲,背上背着一柄古朴长剑,当中一英挺青年微眯着双眼,眼神中光芒闪现,虽未着甲,却自带有一股淡淡的威严,三人之中,倒隐隐以他为首。

    荒郊野地,此三人都带着武器,由不得汉子不小心,将短斧护于胸前,道:“你们是何人?”

    此地已经是河东杨郡地界,离得不远就是上党自家地盘,文远也不再掩饰自己身份,道:“某乃巨鹿太守张辽,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那汉子犹豫一会,拱手随便敷衍着行了一礼道:“某姓徐名晃,字公明,不知大人到此,得罪勿怪。”

    文远心中一震,他记得徐晃确实是河东人,真是万万没想到,曹cāo麾下五子良将之一,徐晃徐公明竟在这儿遇见!

055 收服徐晃!

    五子良将,分别是前将军张辽、右将军乐进、左将军于禁、车骑将军张颌以及后将军徐晃.

    此五人皆是曹cāo军中的能征惯战,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为曹cāo征战南北立下汗马功劳,陈寿写三国时,将此五人合卷,并有评曰:“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

    而这五人当中,论战功又一张辽居首,征天山攻讨陈兰、梅成;北征乌丸斩杀蹋顿单于;镇守合肥抵御孙权,逍遥津一战,令东吴老幼胆战心寒。..

    只不过如今的文远已经不是历史上的张辽,历史因为他翅膀的闪动发生巨大的转变,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颌如今正在替文远守着巨鹿根基,眼下碰上还没出仕的徐晃,文远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徐晃看起来似乎对自己并不感冒,神sè之间尽是敷衍。

    既然是良将吗,这点难题怎么能退缩呢,文远不以为意道:“某观壮士斧法jīng熟,仪表不群,想请壮士为我军中从事,不知壮士肯屈就否?”

    徐晃jǐng惕的看了看三人,犹豫了一番,最后摇头道:“当官兵?能杀贼不?除了欺负老百姓还有什么用?”

    “兀那后生,你说的什么话?当官兵怎么就不能杀贼?”王越刚刚做了文远帐前的都尉,正是心气正旺的时候,见徐晃对文远的招揽根本不屑一顾,心里顿时不乐意了。..

    徐晃或许是自认为艺高人胆大,虽然对面三人看上去并不好对付,不过他并不害怕,气愤难平道:“官兵要是能杀贼,某还能露宿荒山吗?某心情不好,你一个老头子跟某咋呼个啥,小心某把你一把老骨头批了当柴烧了!”

    “你这后生,口气倒挺大!看老夫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王越气得吹胡子瞪眼道,翻身下马就要拔剑。

    徐晃拎起斧子迎了上来,道:“来来来!某还能怕了你不成,老头子你小心些,某这把斧子不管你有多少岁。”

    文远闻言眼中招揽之心更盛,徐晃虽不知王越深浅,却好心提醒王越,确实如史载一般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王越,点到即止,切莫伤了他!”文远当即扔出自己的佩剑道,他知道王越那柄剑削铁如泥,杀伤力极大,徐晃在文远眼中早就志在必得,如何能让他伤在王越刀下?

    “属下理会的。”王越当然明白文远心意,恭声一应,抽出长剑直向徐晃扑去。

    徐晃持斧凝神戒备,听当中那个青年男子的口气,仿佛自己稳输不赢似的,待王越靠近,狠狠的一斧劈下!

    但凡以斧为武器的人,膂力都很惊人,王越膂力寻常,自然不肯和他硬拼,他的剑术以技巧为主,虽然在战场上杀伤力有限,但是小规模战斗却是最适宜不过的了,当初文远在他手上连三十合都接不下,若论单打独斗,当今天下除了童渊,还没有谁能胜过他。

    此时的徐晃虽然武艺不俗,不过比起已经踏入超一流境界的文远还略逊一筹,果然与王越已交手数合,就被逼落下风,二十合后,手中便被短斧挑飞了。

    不过对于徐晃的表现,文远已经十分满意了,目测徐晃此时的武力值大约在9192左右,这样的武力,在一流武将之中已经属于顶尖之流了。

    自己曾和王越比试过,武艺再度jīng进之后的他也不过能在撑上五十余合,不愧是步战连吕布都不能胜过之人,只有赵云,堪堪和王越斗上百合仍不分胜败,单挑群战样样jīng通,不愧是三国第一单挑名将啊。

    徐晃被挑飞了斧头,脸sè一黯,不过仍硬气的一挺胸膛,闭目道:“老头子果然有真本事,某技不如人,老头子杀了我吧!”

    文远赞许点头,走上前去把长剑收下,笑道:“杀你干嘛?我还想让你在我麾下为将呢!”

    徐晃摇头道:“某才不去,要杀便杀,某绝不皱一下眉头,你洛里啰嗦什么?”

    文远眯眼笑道:“公明兄对官府似有积怨颇深啊,不知能不能跟我说说。”

    徐晃见文远不杀自己,虽仍气愤难平,却也略带感激道:“哼!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如今贼寇横行,劫掠乡里,官府除了征兵收税,乒良善,还会干什么?”

    文远默然无语,徐晃的话虽然比较直,却也是如今天下的真实写照。

    汉末天灾连年,朝廷**,百姓负担沉重,后来群雄割据,各自为了扩充势力大征青壮入伍,致使大片土地荒芜,粮食短缺,没有粮草,军队甚至会纵兵劫掠,寻常百姓生活更是艰难,不得不沦为盗寇,靠抢掠生存了。

    眼下的河东郡就是这般,董卓留在这里的牛辅军队只能谨守城池,城外大片的区域则是白波流寇的天下。

    赵云在一旁道:“壮士所言虽有理,却不可以偏概全,天下各地虽多是如此,然我家主公仁德,巨鹿百姓丰衣足食,盗贼绝迹,岂是他人所能比的?”

    “哼!你说的倒好听,某又没见过,谁信?”徐晃冷哼一声道。

    文远自信道:“眼见为实,公明兄若不信,何不随我往巨鹿一行,到时候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那些忒费事了!这样!几位看着武艺都是不凡,前面十里正有两三百贼众把某住的村子占了,几位若敢随某平了那伙贼寇,某自然愿意拜在大人帐下!”

    文远眼中闪过一丝jīng芒,哈哈大笑与徐晃击掌为誓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三人对视一眼,一个刚刚踏足易筋巅峰的顶尖高手,一个步战几乎无敌的天下第一剑师,还有一个马上单挑群战能力逆天的武将,三个高手,三个武力96+的牛人,嘴角不约而同露出自信的笑意。

    十里外的徐家村中,一个山贼首领模样的汉子打了个喷嚏,看见外面细雨霏霏,忍不住骂道:“娘的,这狗rì的鬼天气!”

056 河北大势

    “拜见主公!”长子郡守府内,田丰、郝昭、牵招、刘惠一干文武官将齐齐拜倒在文远面前.

    “各位请起。”文远将身边众人一一扶起,又将身后赵云、徐晃、王越一一给众人引荐。

    那rì在被山贼占据的村子,四人联手痛快的屠戮了一番,文远终于将徐晃收入帐下,不过徐晃虽武艺jīng熟,此前却无带兵经验,文远暂时将他辟为从事,打算先放在军营中磨练一番。..

    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尤其是看着赵云等新人和郝昭。张南等旧将站在一块,文远心中感慨万千,此次长安之行虽然几经波折艰险,收获却是颇丰,不仅给小皇帝刘协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还带回了一批人才,赵云、徐晃、王越、还有从另一条道上赶回巨鹿的张既。

    如今文远麾下有名有姓的武将有:

    上党太守张燕、巨鹿校尉张颌、上党校尉郝昭、骁骑都尉赵云、帐前都尉周仓、王越、青州都尉裴元绍、壶关都尉牵招,正兵都尉张南、焦触、马延、慕容平、帐前从事徐晃、张既等将领十余员。

    文官也有行军司马沮授、军师祭酒领上党太守田丰、军师祭酒郭嘉;上党屯田校尉刘惠、巨鹿屯田校尉韩浩、宣抚校尉郭敬、主簿崔琰,从事国渊、李历等人。

    ..

    可谓是人才济济,想想当初为了一个田丰大半年而不可得,以前兵微将寡的不堪经历已经一去不复返。

    想要在三国里发展的更好更快,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

    文远前世玩三国游戏,只要你有名有姓,管你是人才还是废柴统统招来,先把你招来再说,不顶大用,守个城做个运输大队长的本事总该有吧。

    弹指之间。文远的势力已经发展了三年多时间,文远已经从当初一个小小的下曲阳县长发展到如今坐拥巨鹿、上党、河内三郡,人口近百万的一方强大势力,麾下正兵四万多,辅兵也有四五万众,任谁都不能小看。

    不过眼下附近的在野人才差不多已经被搜**净,周围能够挤占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各方势力抢占,若想有进一步的发展,文远只能蚕食鲸吞周围其他的势力,不过这些势力都比较强大,面对任何一个文远都不敢掉以轻心。

    冀州袁绍,四世三公,手下文武官吏极多,拥兵十万,控制着魏郡、清河、安平等近半个冀州,危难之中磐河、龙凑两战击败公孙瓒,令其兵力收缩至幽州、渤海、河间一线。

    北平公孙瓒,虽然两次败于袁绍手中,实力并未受大的消耗,麾下步骑五万,其骑兵众多,战力不俗,又有田楷、刘备两部屯兵青州,虽受小挫,其实力却不容任何人小看。

    并州张燕,如今的他已经将耿祉驱逐出太原,独霸并州半片区域,加上原来的势力范围常山、中山以及太行山脉,实力大增,虽然军队战力稍弱一些,却拥兵十数万,丁口一百多万,在河北众势力之中和袁绍成为最顶尖的势力。

    此外还有兖州牧曹cāo,幽州牧刘虞,并州刺史耿祉,连占据豫州的南阳太守袁术理论上都已经处在可以攻击道河内的地域。

    二月离开上党,如今已经是五月底的盛夏天气(yīn历),田丰郝昭等人三个多月的苦心经营,终于让上党恢复了一丝生气,整个上党如今有民户三万一千四百八十,口十五万四千五百余人,军户三万六千余户,口十七万两千余人。

    之所以短时间内出现近十万人的人口增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之前长平一战一举平定山贼。近两万山贼的归降不仅是上党地界治安形势为之一靖,随之而来的还有七八万山贼家眷填充到上党户籍。

    此外,冬末初chūn,屯田校尉刘惠发动辅兵青壮两万余人,共开垦出百万亩果林耕地,虽然这些田亩平均亩产量只有区区的两斛,却也多少减缓了从巨鹿方面的粮食压力。预计再经过一轮开荒,来年并州的粮食便能保证自给,甚至还有不少富余。

    值得一提的是,入chūn以来,并州至今已经下了几场雨,文远预计的大旱并没有在并州出现,而据手头上掌握的情报,旱情主要出现在青州、兖州、冀州、以及司隶的部分区域,并没有对并州有所波及。

    这其中青州、兖州受灾最重,数月不雨、赤地千里,旱灾之后又起蝗灾,一场饥荒几成定局。

    巨鹿军也收到影响,不过之前巨鹿已经提前兴修一部分水利应对,沮授没有传信提及旱情的事情,想来旱灾对巨鹿的影响并不大。

    领内没有受到旱灾的重创,让文远信心爆棚,兵法云此消彼长,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因为旱灾削弱多少,而周边势力尤其是袁绍,定然会受到灾情的影响损失一定的实力!

    这一段时间,将是扩充势力的大好时机!

    “咚咚咚…………”

    “呜呜……呜呜……”

    六月,激昂的鼓角声中,一万八千兵马齐聚长子演兵校场,旌旗猎猎,士兵们摆出整齐的阵列,jīng神抖擞,威风凛凛。

    点将台上,赵云、徐晃、郝昭、王越等数人顶盔冠甲,腆胸突肚,手按佩剑,一袭披风拖曳于地,翎羽鲜艳,一个个看上去威武不群。

    他们的头高高昂起,等待着一个人的检阅。

    鼓号声缓缓歇罢,文远策马前行,在玄缨铁骑的左右护卫之下进入校场内。

    玄缨铁骑一sè的重甲,跨骑高头大马,巨大雪亮的陌刀在他们手中,增添了无尽威仪,不少上党士兵看着他们,眼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灼热的光芒。

    他们是从眼前这些战兵之中百里挑一选出的战士,不仅拥有者军中上等士兵的光荣军阶,对文远还需要有绝对的忠心,头上纯黑sè的簪缨象征着毫无一丝杂质的绝对服从,也代表着他们无上的荣誉。

    当然,场上受到目光注视最多的还是骑坐着一匹火红sè神骏战马上的文远。

057 上党大比

    当然。场上受到目光注视最多的还是骑坐着一匹火红sè神骏战马上的文远。

    这一刻,他身披黑铁明光战甲,头戴兽面黑铁描金盔,脸部的线条无比刚毅,眼神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霸道气息。

    看着他从面前走过,上党士兵无一不挺直胸膛,抖擞jīng神,眼神中投来狂热的崇敬之意。

    “我上党军”..

    “威武!威武!威武!”

    “敌兵在前!”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敌兵在后!”

    “以我鲜血!护我兄弟!”

    每走过一个方阵,文远就会将手中的青龙戟高高举起。

    每当青龙戟达到最高点,文远口中的呐喊声歇下,方阵上千名士卒就会歇斯底里的齐声发出山呼海啸一般巨大的声音!此起彼落,震动天地!

    文远的脸上满是骄傲和满意,在上党士卒投以狂热的目光同时,文远也在注视着他们,套用近乎严苛的下曲阳训练体系,这支一万五千人的上党战兵经过半年的残酷训练,已经拥有了相当不错的战力和士气。..

    尤其是军中一rì三餐足量供应,战兵每天还能得到定量的肉食供给,这半年下来,上党士兵每人都壮了一圈,个个膀大腰圆、彪悍有力。

    士兵没有问题,只是唯一不足的还是铠甲啊!上党一万五千战兵之中,能够披上铁甲的如今只有两千人,铠甲的配备一直是文远头疼的问题。

    没有办法,一副铠甲从开矿冶炼到锻造打磨、再到穿孔缝制,需要经过太多复杂的工艺。其他的还好解决,可是熟铁甲片的锻造打磨在当时是个高科技的活,熟手就那么多,一个学徒从开始学打铁到熟练锻造铁叶片,没有三五年的锻炼是不可能的。

    文远前世倒是有比较先进的科技,可是文远前世纯**丝宅男一个,让他上上网打打游戏还好说些,懂得的一些也大都是从小说,电影里学来的。这冶铁的知识,他哪里懂得?

    一念及此,文远不由想到仍然留在长安寻找马钧的王力,如果马钧能来巨鹿,或许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检阅完校场中的士兵,文远昂首来到台上,接下来的事情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赵云何在?”

    “末将在!”赵云出班道。

    文远凝神看了赵云一眼,后者回以自信的眼神。

    文远点头道:“下场准备去吧。”

    赵云躬身下了点将台,不一时,便见他骑着白马驰入校场zhōng yāng,在场中驰骋三圈,银盔白甲,亮银长枪,飘逸的身姿引来场上阵阵喝彩,当真是气概不凡,英姿飒爽!

    赵云也在校场zhōng yāng站定,拱手站定,眼神中战意浓浓的看着台上。

    文远向前跨出两步,高声喝道:“今rì,军中将校比武较技,是为了检验并州骑兵武艺,此外还要从军中选出一人,为我军中骁骑校尉!排名靠前者拜以官位,另有重赏!”

    此前文远有巨鹿骑兵一千五百人,长平一战缴获三千多马匹之后,文远就交代郝昭留心选拔士卒训练马上技艺,并州降兵中本来就有不少骑兵,略加编制就可成军。两支骑兵加在一块,文远就有了三千骑兵,虽然不多,却也多少有了dú lì战斗的能力。

    有巨鹿骑兵成军的先例,文远已经综合前世练兵实纪摸索出一套骑兵cāo练条例,这些选拔出来的骑兵经过几个月的cāo练,今rì大比正可考校这些人的技艺。

    文远手一挥,台下玄缨卫牵出十匹身高八尺高大健马,喝道:“此次大比,共分马上刺杀、骑shè、武艺三场,排在前三位的可获上等骏马一匹,有意参加者可即刻报名!获得骁骑校尉之人,我将亲赐他我的坐骑!”三千骑兵,一同大比,文远已经计划好了,除了赐予最好的战马,此次大比排名在三项考核中分列二三的六人分别担任骑兵曲长之位,获得第一的三人则担任千人都尉的官位,至于剩下最好的一匹战马,正好赐给得到所有骑兵认可的骁骑校尉!

    众人一阵惊呼,果然见那十匹高头大马之中有一匹白马高九尺,雄壮神骏,正是当初冀州刺史韩馥送于文远的良驹。

    此马虽比文远如今的坐骑流星稍逊,却也是万中难得一见的良驹,文远此言一出,莫说是在场的军官将士,就是台上的郝昭等人都眼中流露出热切之意。

    文远挥手压下众人躁动的情绪,喝道:“数月cāo练,各位想必已经知晓比试项目的规矩,我就不在多说了,由赵云来给大家示范刺杀技艺!”

    文远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赵云身上,只见他策马立于一条白线之后,七十步外,立着十根草人,分别在目、喉、心、腰、足五处设下标记。

    检验刺杀技艺要求骑士在七十步之内速度提升至极限,在鼓点想起的一瞬间刺中草人身上标注的五处要害部位,骑士唱名而入,每人冲刺十轮,自有各屯队长官记录成绩,十中十为超等,十中九为上上等,十中八为上中等,依此类推。

    “咚!”沉闷的鼓声响起,赵云深吸一口气,催动坐下战马踏着鼓点的节奏开始向前踏去,随着锣鼓的节奏越来越快,坐下战马从漫步到小跑,从小跑到疾奔,到了最后如同一阵风一般将速度提到至极!随着一声隆隆的鼓响,赵云挺枪向草人身上此去,眼力稍逊的人只看到银光一闪,赵云就已经策马从草靶一侧疾冲而过,负责核对结果的骑兵什长利落的打起红旗。

    一刺一中!围观的将士传来一阵喝彩声音!

    赵云转了个圈回到白线之外,随着鼓点的声音再次奔出,银光掠过,又是一阵红旗飞舞。

    两刺两中!

    在一Lang高过一Lang的欢呼和喝彩声中,赵云表演仍在继续,直到……

    七刺七中!当骑兵什长惊愕的再度举起红旗之后,这一次,欢呼喝彩声一下子减弱了下去,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白甲将军,有崇拜、有羡慕,当然也有窃窃私语。

058 赵云立威

    一个上党骑兵小声嘀咕道:“娘的。这位小将军究竟还是不是人?枪法怎地如此jīng准,咱们屯的王屯长挺牛叉的人,也不过十刺中七!”

    一个巨鹿骑兵笑着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小将军可是咱们主公从常山请来的赵子龙将军,别看他年纪轻轻,声名不显的,武艺jīng熟无比,我看此次骁骑校尉一职非他莫属了。”

    “去去去,都给俺闭嘴,”一个出身下曲阳的宣慰佐吏挥手喝止二人的交谈,低头叨念道:“两个小娃子懂个球啊,这小将厉害是自然,若没有俺家主公慧识人,哪有今rì这般境遇。” . .

    两个骑兵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将更崇拜的目光投向文远哪里。

    留意着骑兵们看向赵云的眼神,文远满意的点了点头,骁骑校尉本来就是文远给赵云留下的职位,可是军中最讲资历,赵云虽然武艺高强,若不能在人前有所表现,冒然当上骁骑都尉必然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赵云枪法jīng绝,莫说是七刺七中,就是十刺十中在他看来也不稀奇,军中佩服强者,这样的效果就是他让赵云在大比之前做出示范的原因之一。

    八刺八中!此时校场之中已经寂静一片,除了鼓声,只听见三千骑兵发出阵阵吸气和吞口水的声音,所有人看向赵云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台上观战的郝昭等人脸上都流露出凝重的表情。只有见识过赵云身手的徐晃、王越二人丝毫不以为意…… . .

    九刺九中!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屏住了呼吸,台上诸将手按着台前的围栏,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最jīng彩的漏了过去。

    赵云挺枪立马站在白线之外,如今的他已经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今天,在场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记住这个银甲白袍的年轻小将,他的表现将开创文远建军三年以来的一个新记录!

    鼓响、起动、奔跑,刺击,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长枪刺出,准确的点在草靶的心口之上,下一瞬,红旗再度摇起!

    十刺十中!

    “吼!”沉寂了半天的校场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巨大的呐喊声音,所有人对赵云都发自内心的钦佩!从这一刻起,赵云已经被他们摆在一个极高的位置,自己军中能有如此一个武艺高绝的士兵,士兵们在战斗之中将拥有更大的勇气和信心!

    赵云飞马来到点将台前,绰枪冲文远行了一礼。

    “干得很好!”文远赞赏的点头道。

    “多谢主公提携,末将幸不辱命!”赵云波澜不惊的微笑答道,不过文远却能从他眼中看到一抹难掩的兴奋!

    是啊!这种受万人崇敬的荣耀感不正是一个将领最渴望得到的吗?这种荣耀,没有人能够抗拒!

    文远微笑着一指赵云身后严整的骑兵军阵,道:“去吧,去享受你应得的!”

    赵云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sè,郑重的行了一礼道:“末将领命!”说罢,赵云打马向军阵奔去,在军前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赵云横枪立马,引颈大喝道:“某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赵子龙!赵子龙!赵子龙!”

    “……”三千骑兵举枪向天,组成一片长约数里的猬集枪林!

    他们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使出了全身力气,眼中满是敬仰、钦佩、叹服之意。赵云在军阵之中往来驰骋了三圈,才返回点将台,恭敬的立于文远身后。

    骑兵大比继续、步兵的大比也在继续……不过上党郡此次第一天的大比,是属于赵云的。

    …………

    六月十三,持续十rì的上党大比结束,赵云以马上刺杀、骑shè、武艺三项第一当之无愧的获得了骁骑校尉,为文远统领三千骑兵。

    徐晃也凭着jīng熟的武艺获得骑兵都尉之职,其余众人也各依考核成绩分封官位。

    经过近半年的训练,上党一万五千战兵果然拥有了相当不错的战力,此次大比,共有三百五十二人获得上等士兵军阶,九成以上得到中等军士军阶,另有千余人不合格被裁汰如辅兵,所缺兵员从辅兵之中再行抽取。

    此后文远白天便和赵云一起在上党cāo练骑兵,晚上则和貂蝉行周公之礼,这样的惬意生活持续了大约半个月,直到郭嘉来到上党郡。

    “拜见主公!”郭嘉看着文远,一脸坏坏的笑意。

    “奉孝,你怎么来了?”被郭嘉这样笑眯眯的看着,文远莫名其妙的老脸一阵发烫。

    “主公的意思,我就不能来嘛?主公是不是身在温柔乡中,流连忘返了啊?”郭嘉呵呵一笑,倒下来倒了杯水灌了一口,又惬意的摇了摇手中折扇。

    郭嘉一向不拘小节,对此文远也没啥脾气,文远搔了搔头发笑道:“巨鹿那边怎么样了?一切可还都好?”

    郭嘉笑道:“一切都好,只是主母思念主公心切,这些rì子消瘦不少。”

    文远哦了一声低头不声不响。

    见文远低头不语,郭嘉干咳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道:“主公,朝廷有天使到。”

    “哦?”文远虎目一睁,抬头问道:“朝廷派人来了?可是为了封赏?”

    “正是,朝廷封主公为前将军,冀州刺史,易阳亭侯,我来之前使臣已经到了巨鹿,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特意来告诉主公知道。”

    文远眉头微蹙道:“擦,这不是吧我往火坑里推吗?那本是董卓的赏赐,小皇帝竟然当真了,下旨之前怎么也不好好想想?”

    跟在郭嘉身后的周仓忍不住乍了乍舌头,此事若不是亲眼所见,还没有人肯相信天底下还真有不稀罕赏赐的。

    其实并非文远不稀罕赏赐,只是这赏赐的官爵令他实在有够苦恼的,将军位和封侯也就算了,这个冀州刺史的官位不是明显要他和自表冀州牧的袁绍对着干吗?

    确实,文远一直在打冀州的主意,也一直想着能够偷掉它,可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啊,袁绍刚刚经过两场胜仗将公孙瓒驱逐道冀州边境区域,如今正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的时候,这件事一旦让袁绍知道,很可能他会调转枪口指向自己,此刻文远虽然不惧与袁绍对抗,可若想一口吞并冀州还是有很大困难的。落不好就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

059 冀州刺史,易阳亭侯,前将军!

    确实。文远一直在打冀州的主意,也一直想着能够偷掉它,可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啊,袁绍刚刚经过两场胜仗将公孙瓒驱逐道冀州边境区域,如今正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的时候,这件事一旦让袁绍知道,很可能他会调转枪口指向自己,此刻文远虽然不惧与袁绍对抗,可若想一口吞并冀州还是有很大困难的。落不好就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沉吟一番文远皱眉道:“此刻使者何在?”

    郭嘉道:“我此来就是为了提前告诉主公,传旨的使者道巨鹿扑了个空,正往上党而来,估计前后脚就会到达这里。” . .

    文远又凝声问道:“此消息可有旁人知晓。”

    “只有郡府之人知道,城中百姓尚不明就里,我与公与先生(沮授)商议过了,告诫郡府官吏不可声张。”

    文远点了点头,眯眼道:“给公与先生写信,告诉他此事一定要对外封锁消息,切不可使郡府职司人员向外透露。”

    郭嘉沉吟了一番道:“此事只怕是瞒不住多久。”

    文远叹道:“瞒得一时算一时吧。”

    顿了一顿,文远又道:“还有,告诉张颌,令他密切注意袁绍的动向,巨鹿兵马小心戒备。”

    “嘉理会得。”郭嘉拱手行了一礼,点头答应道。 . .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文远只能往最坏的结果打算,否则万一与袁绍开战,到时候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处理完这件事情,文远展颜笑道:“奉孝来了也好,正可随我一起看看赵云训练的骑军。”

    …………

    七月,平旷的土地上到处是一片金黄,曲周城的百姓们在田间地头忙碌着,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欢喜。

    大晌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大概是劳作累了,三个百姓在道旁的大树下席地而坐,取出些家里带出的饭食,凑在一起吃喝着。

    几个人凑在一块,饭菜还是很丰盛的,有家里自种的时蔬,有河边池塘里打来的肥鱼,就着杂粮饼子,一个家境稍好的还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壶家里自酿的小酒。

    看着那汉子取出美酒,旁边的农户纷纷流露出羡慕的眼神,那庄稼汉子朴实一笑,道:“来,大家伙都尝尝,俺自家酿的。”

    三个百姓顿时一阵喧沸,拿碗的拿碗,分餐的分餐。

    大家都分到了一小杯酒,谁也不肯一口喝尽,只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抿。

    “好酒啊!好些年没有喝过酒了。这酒的滋味……”虽然是粗制酿造的劣酒,在这些寻常百姓口里不次于绝世佳酿,汉子们啧啧称赞道,想到过去的困苦生活,几个百姓都表情凝重,唏嘘不已。

    一个jīng瘦汉子一边用心对付着碗里的一块鱼肉,一边感慨的道:“还是多亏咱有了个好太守啊!自打张太守来了咱巨鹿郡,咱rì子比以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又一个憨实庄稼人一拍大腿,赞道:“不说远的,就说今年,官家给专门给咱老百姓修了渠,才让咱们有如今的收成,听说临郡的好多地方都遭了旱灾,安平那边听说还饿死了人……”

    jīng瘦汉子吐了块鱼骨头,道:“可不咋地,这几rì俺留意了,光这几rì从这条道上逃荒到咱瘿陶的流民少说也有一两千人,怕这还只是开始,大头估计还在后头哩!”

    那个带酒的中年汉子感慨的叹了口气:“哎,都是些苦命的人,不过在咱巨鹿张太守治下,苦rì子也就熬到头了。”

    “是啊,好人呐,张太守是咱巨鹿人的贵人啊!”

    “……”

    三人边吃边聊,感慨不已。

    恰在此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只见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骑队疾驰着向曲周城方向奔去。

    几个庄稼汉子定睛看去,只见来人清一sè的高头大门,红sè官军服饰,身披轻便镶铁甲,头上红缨随风飘起。

    骑队当中竖着一杆大旗,上书“巨鹿正兵校尉张”几个大字,为首一将身披玄衣重甲,背后一袭黑sè的披风,轮廓英挺,面容刚毅,只是一双眼睛冰冷无比,仿佛是被什么事情勾起了怒意。

    骑队疾驰而过,几个百姓眼神崇敬的行着注目礼,直到消失在远处才收回注意力,继续吃饭闲聊,不过话题却转移到军队。

    憨实汉子一脸向往的慨叹道:“哎,真羡慕这些当兵的……领头那将军应该就是咱巨鹿的统兵校尉张颌吧?”

    一旁jīng瘦汉子点头道:“没错,张校尉经常巡视各县,俺见过几回,说起来他可是咱们太守大人的左膀右臂,张太守出兵在外的时候,总是留他在巨鹿坐镇,有张校尉在,太守大人还有咱们就是放心!”

    分酒的中年汉子疑惑问道:“话说张校尉来咱这次来曲周城干啥呢?”

    jīng瘦汉子看了看左右,神秘的小声道:“今天喝了老哥的酒,俺就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两个庄稼汉子相顾点头,凑了过去。

    jīng瘦汉子道:“俺听俺做军户的姨表兄弟说,咱曲周的辅兵都尉夏大人犯了事,他役使手下军户给自己干农活,不知咋地就被地下人捅了上去。你看张校尉一脸冷冰冰的,此来曲周八成就是为了这事。”

    汾酒的汉子怒哼道:“该!这样的事就该好好整治,自家的地居然让手下军户去种,干出这样的事情真给咱曲周军户丢人!”

    憨实汉子也一脸愤慨的道:“就是就是!拉出去砍头都不解恨!”

    “嘘!”那jīng瘦汉子大惊制止道:“你二人说话小心些,难道不知道这夏阳夏大人曾在郡城做过前任郭太守的心腹都尉?他在咱巨鹿可是地头蛇,只是自打张太守来到咱瘿陶失了势才被发配到这里的。”

    “这次夏大人虽说是犯了事,顶多被训斥一顿罢了,若是让他知道你俩在这里嚼他的舌根,还有你俩的好果子吃吗?”

    二人面sè一变,分酒的汉子讷讷道:“兄弟说的是,来,喝酒喝酒,这事休要再提。”

060 暗流

    曲周城中。

    张颌面寒如冰的坐在大帐当中。如刀的眼神在帐中两侧在场的十余个辅兵军官中巡弋,帐下,几个军户跪伏于地,满脸的委屈。

    前几rì,张颌突然接到消息,有人上报曲阳辅兵都尉夏阳违背军律,领兵役使麾下辅兵耕种自家土地,证据确凿。张颌不敢怠慢,快马赶到曲周城查证。

    说起这个夏阳,确实也是个有来头的人,家族世代是曲周县的豪族,前任太守郭典在时,他更是负责统领巨鹿郡兵的心腹都尉,只不过自从文远入主巨鹿之后调到曲周担当辅军统领,虽然官职还都尉,不过和当初统领一郡兵马的风光不可同rì而语。..

    虽然是七月流火的炎热天气,帐内的温度却似乎有些低,以一个四十岁上下军官为首,十几个辅兵军官都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喘一口大气。

    张颌最后将凌厉的目光投在那个四十岁上下身形有些发福的将领身上,冷声道:“夏阳,这些军户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你可知罪?”

    抵着头的夏阳头皮一紧,出声辩解道:“呃……将军,末将实在不知,末将也是受下人蒙蔽啊。”

    张颌剑眉一挑,疑惑道:“受下人蒙蔽?你且说说是什么道理?”..

    夏阳一脸冤枉的辩解道:“将军,这些军户在我家私田中劳作确有其事,不过却是末将的手下溜须拍马擅自所为,末将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委实不知啊!”

    张颌“哦”了一声追问道:“你当真不知情?那役使军户之人现在何处?”

    夏阳连连点头道:“正是啊将军。夏小六!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快跟将军从实招来!”接着夏阳对身后一个身穿屯长服饰的军官冷喝一声。

    那被唤作夏六的屯长面容一僵,在夏阳的注视下咬牙站了出来,在张颌面前一跪,将他如何献媚夏阳,如何强迫军户帮着自己耕种夏家家族私有土地等等哆哆嗦嗦讲了一大堆,认罪过程中,眼神还不时与夏阳交集。

    最后夏小六叩首哭拜道:“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小的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只想着讨好夏都尉,这些事,其实都是小的一人所为,跟夏都尉没有任何干系!”

    见此情状,夏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役使军户在他看来又不是什么大罪,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顶缸就可以,顶多是打几下板子,配上些许银钱就可以,小六子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心腹,知道为自己分忧,等过了这一关回头好好赏他。

    “说完了?”凝视了半晌,张颌冷冷的说了一句。方才夏阳和夏六两人眉来眼去,他如何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在张颌看来,役使军户虽然不是杀头的大罪,不过考虑到这是自从军户分田制度开始以来出现的第一起压榨军户的事例,张颌觉得有必要从重治罪,这样的苗头一旦起来不被压制下去,军户分田制度很快就会腐朽失去应有的效力。

    不过眼下的情况却是一个难题,此次来曲周除了处理夏阳役使军户的事件,还有一项任务是巡视曲周防务,前几rì他刚刚接到主公的书信,整饬各县防御,小心戒备袁绍方面可能发动的攻击。

    曲周是巨鹿的东南大门,毗邻安平郡、魏郡等袁绍控制的区域,一直是巨鹿对外防御重中之重的区域,中平二年,文远便在此地筑造烽火台二十几座,所以此次收到主公书信,张颌就立即赶来巡视曲周的防务,接下来还要去南和、广年等边缘县邑。

    夏阳是曲周本地人,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从重治罪,撤换将领,曲周很可能因此人心军心不稳,所以听了夏小六的臣属之后张颌就打算好了,暂时先饶过夏阳一马,不过一点教训却是免不了的!

    张颌当即冷冷一笑道:“很好,夏小六,既然你已经认罪,想必已经准备接受任何责罚了吧!”

    “呃!”夏小六冷汗淋漓的抬头看着张颌,又看了看夏阳,后者向他投来抚慰还有威胁的眼神。

    没办法啊!身为夏氏家族的人,家主的命令必须服从啊,但又不从,一家老小肯定会遭殃的!想到这夏小六咬牙道:“是,小的犯错愿一力承担!请将军降罪!”

    张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凝声道:“好!夏小六私自役使军户,触犯军法,论罪当斩!”

    夏阳面sè一变,不敢相信的看向张颌,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不过是役使区区几十个贱民,竟然被张颌叛了死罪!

    夏小六更是不堪,一听说要受斩首之刑,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左右,与我拖出去!军法从事!”

    “在”两个校刀手高声应诺,手捧钢刀走入帐内。

    “大人……家主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家主救我……”被拽着胳膊倒拖出几步,夏小六才如梦初醒,面无人sè的惊呼道。夏阳也是面sè惨白站在那儿,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转眼间,夏小六被拖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校刀手将首级献上。

    张颌又道:“夏阳,夏小六既是你麾下屯长,又是你的族人,此事纵不是你亲自所为,却也脱不了管教不力的干系。你可知罪?”

    夏阳此时早吓得心惊肉跳,听了此言顿时张慌跪下叩首如捣蒜道:“末将知错了,求将军饶过末将啊!”

    看着夏阳怕死的模样,张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念在你不是主犯,此次就不从重治罪,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某判你领四十军棍,你可心服!”

    夏阳哭拜叩首道:“是是是,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张颌摆手道:“下去领罚去吧,记住,曲周重地,若有差池,小心你人头落地!”

    “多谢将军!末将一定尽心竭力!”夏阳诺诺而退,偶尔扫向张颌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怨毒之意……

    巨鹿瘿陶城,最大的豪族胡家拥有的胡家坞堡。

    “家主,今年收成的账目已经做好,请您过目。”

061 暗流(下)

    “是是是……”管事讷讷点头称是道。不过他是胡曼心腹,平rì最知家主所想。见家主并无责怪之sè,过了一会又道:

    “家主,不是小的多嘴,自打这章太守实行了那个什么军户分田制度,咱们的rì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啊!咱们庄上的佃户徒附整rì想着能加入军户,分田分地,当兵吃粮。每次郡里募兵,这些贱胚就都跟失了魂一样,挤破了脑袋去应征,谁还有心思踏踏实实的种地!几次募兵,咱们庄上的佃户已经走了不少。几千亩田地,靠着百多户徒附哪里照顾的了?”..

    被管事说中心事,胡曼眼中怒火直冒,咬牙切齿低声道:“这个张辽……是爱欺人太甚了!”

    正如管事所言,自太守张辽入住巨鹿以来,当地豪族的生存环境就越发艰难,汉代豪族积累财富,主要是靠兼并土地,剥削依附于豪族的佃农、徒附(奴隶)尤其是汉末苛捐杂税众多,寻常百姓无钱粮纳征,只得卖田卖地,卖儿卖女。世家豪族依靠自身财力和与官府的关系,兼并大量的土地,然后租种给这些失去土地的贫民,让他们成为佃农,更有甚者沦为徒附。靠着吸食这些佃农徒附的血汗,豪族们聚敛起大量的财富。

    此外豪族还谎报少报田亩数量,私藏人口,少缴纳田租赋税,瞒天过海,蓄积自身势力。

    以胡家为例,明面上造册上报的田亩只有六千亩上下,全族上下连同佃户徒附不过两百余户,一千余人,实际上胡家有田一万多亩,光是私底下蓄养的佃农徒附就有快一千五百人。..

    而瘿陶胡家在巨鹿算是大族,可是在河北却连号都排不上,像中山的甄家,就有土地数万亩,佃农徒附近万人!

    这些人没有土地,只能依靠胡家过活,而一年到头在田间地头辛苦为豪族地主劳作,换来的报酬连养活一家人都艰难无比。

    可是文远的军户分田制度的出现却一下打破了这些豪族攥取财富的最大依仗,自打入主巨鹿,文远几次招募军队,前后将巨鹿四万多户民户、二十多万百姓编入军户之内,军户的好处自不必多说,整个巨鹿有几乎一半人因此受益。

    而且文远为了兼顾民生,招募军户有意偏向那些失去土地,依附豪族的贫民,当兵管饭,官府还能分给五十亩土地,这等好事,谁还愿意任凭豪族压榨自己?因此每次募兵,那些佃农庄户无不翘首以盼,每次胡家的佃农庄户都会被吸引走很大一部分,如此三年下来,胡家手下的佃农几乎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几百签了卖身契的徒附,就这么点人,如何能照顾得来上万亩土地?

    可以说,不知不觉间,文远已经将胡家,以及整个巨鹿的豪族逼到了绝境上,没有人帮助耕种,难道还要变卖费尽心机抢夺那些土地?

    胡曼其实早对这位巨鹿太守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一想到这位太守手上掌握的强大实力,胡曼就禁不住一声无奈的叹息。

    胡曼的族侄胡奎乃是巨鹿郡丞,代太守处理一郡杂事,对巨鹿政事偶有提及,胡曼没想到,一个区区巨鹿,居然就有兵三四万众,府库中还囤积有上百万斛粮米!

    张辽兵jīng粮足,自己虽然不想受他压迫,可是一个小族和他对抗,岂不是螳臂当车?

    可是不反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瘿陶胡家就此衰败下去?

    “难啊!”胡奎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管事察言观sè,低声道:“家主,侄少爷如今就在堡内,侄少爷见多识广,何不找他来商议商议?”

    胡曼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你去把胡奎请来。”

    胡奎一脸yīn郁的来了,这几rì他的心情也不好,称病告了几天假回坞堡闲居。

    胡奎今年四十多岁,脸盘身形微胖,一身儒生长袍,颌下一尺长的胡须,长相勉强也称得上俊逸。只是此时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人欠他几万钱似的。

    他本是前任太守郭典的心腹,在巨鹿做了五年的郡丞,郭典在时,怎么说他也是在巨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惯旁人敬仰之人。

    可是自打文远入主巨鹿之后,就起用了另外一套班底,对他这个郡丞虽然表面上礼敬有加,实际上却并不怎么信任。

    胡奎也是久经官场的人物,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新太守上任,任用心腹本是很正常的,所以胡奎起初也安心做好本分,不敢存有懈怠之心,可是前几rì朝廷派来使节宣读封赏旨意,自己不过随口恭贺了一句,便让沮授严辞训斥了一顿,这让心里一直有yīn影的胡奎总觉着面子上过不去。

    因此胡奎与族叔胡曼一交谈,两杯酒一喝,想起胡家自张辽上任之后发生的巨大变化,禁不住一阵唏嘘。

    “长此下去,胡家必定败落在你我手里,与其如此坐以待毙,不如……贤侄,家族兴衰可全在你的手里了啊。”把胡奎找来一番长谈,胡曼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照此下去,胡家迟早败在自己手里,与其等死,倒不如拼上一拼!

    胡曼摇头叹息道:“族中状况我如何不知,可是我如今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郡丞,有名无实,咱们胡家连族众徒附在内,青壮不过三百余人,胳膊想拗过大腿?难啊!”两人各有难处,相顾又是低头一阵叹息。

    堂中二人沉默了一阵,一直立在一旁的管事上前道:“家主,侄少,咱们胡家若是单独反抗太守定然不成,何不借助外力,曲周夏家还有巨鹿其他豪族早对太守政策心存不满,若能……”

    被管事一眼惊醒梦中人,胡曼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打断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夏阳和我一样本是郭太守麾下的心腹,如今被排挤到曲周做辅兵都尉,若能说动他与我胡家一起起事,再从外郡……大事或可图也!”

    “贤侄有何良计?”胡奎激动起身问道。

    胡曼前思后想思忖了一番,确定没有疏漏,脸上露出yīn鸷的笑意,捻须道:“叔父放心,此事我已有腹案在胸,此次,吾必让那张辽小儿滚出巨鹿之地!”

062 思归

    傍晚。火辣辣的太阳总算在暂时消停了,进入七月,太阳依然毒辣的厉害,如今天sè已经差不多昏暗下来,文远只穿着一身里衣,依旧觉着浑身上下汗津津的,一手摩挲着一卷明黄卷轴,一手细细的翻看着一些信件。不时喝一口温温的茶水,聊胜于无的打一打折扇。

    真是怀念有空调风扇的rì子啊!这坑爹的夏天!

    因为热,文远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希望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开。 ..

    七月初二,上党有长安使臣至,诏封文远为前将军,冀州刺史,易阳亭侯,文远拜谢,低调封赏属下将佐官吏。

    不过这封诏书来后不久,文远就收到王力来自长安的情报。

    六月,董卓旧部李傕郭汜兵犯长安,得张济、樊稠等凉州各路兵马相助,汇合兵马十余万,吕布引兵出战,不胜退回长安。

    六月,戊午。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引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路大军杀入长安,王允跳宣平门楼身死,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死于国难,长安沦陷。

    此外吕布见不能胜,只领数百骑飞奔出城,投南阳袁术去了。

    ..

    自此,刚刚掌权不到两个月的王允吕布zhōng yāng内阁就被董卓旧部推翻,大汉朝廷进入李傕郭汜时代。

    摸着手中的诏书,文远心中感慨,王允啊王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好不容易把董卓除掉,本来完全可以好好的把控着zhōng yāng政权,却因为刚正嫉恶,生生将本来已经心存怯意的董卓旧部逼反,大好形势拱手让人,关中地区从此又要多灾多难。

    果然,人不能得意忘形啊,往往是你看不起眼的小角sè,会在你不经意间把你拉下马来。

    “奇怪,今天怎么会想到这些?”文远疑惑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就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紧接着文远就看到一双粉嫩如藕节的玉腕,然后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如清风拂面。

    “哥,天气炎热,来喝碗莲子羹解解暑气吧。这莲子是妾身特意跑了老远的地方采来的,哥尝尝看?”

    貂蝉今rì盘着百鸟朝凤宫髻,穿着一身湖碧sè的裙裾,夏衣单薄,隐隐透过能看到荷藕sè的抱腹(即肚兜,chūn秋战国时称衵服,秦称“膺”,汉谓之“抱腹”,流行于魏晋南北朝。亦有一说肚兜是杨贵妃为遮掩她和安禄山私通的痕迹而发明的。民间亦有一说肚兜起于汉时,独身女子因怕被粗鲁汉子欺负,所以用布缠胸,再以带子系至背后,称之为“缚胸”),这种贴身内衣在汉代并不流行,只是汉代女子宫衣开胸较低,夏季女子才有穿肚兜的习惯。

    文远并不计较貂蝉穿肚兜,那种饱满的shuangfeng被肚兜遮掩的感觉更给人增加了一种想象的神秘感,更何况貂蝉如今已经死心塌地跟着文远的了,让她脱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如今,貂蝉已经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完美转型,两个月的水ru交融,令貂蝉姿容更见俏丽,肌肤细嫩光泽如水蜜桃一般,一颦一笑间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神采。

    而且如今她的整个身心都投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细心的为文远擦去额头汗珠,又拿过扇子为文远打扇。

    美人在侧,香风拂面,这样的生活怕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吧,文远心中一荡,招了招手,示意貂蝉坐在他的腿上来。

    貂蝉脸上升起一抹迷人的羞红,咬了咬娇艳yù滴的粉唇,最后还是温驯的坐在文远腿上,触碰那那弹xìng十足的翘臀,浑圆修长的美腿,那美妙的触感顿时令文远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小妖jīng,你就是上天派来勾我魂魄的吗?”文远呼吸颇有些急促,一只手向貂蝉平滑紧致的小腹拂去……

    貂蝉敏锐的感应到下面传来的变化,触电一般站起身来,羞红着脸指了指门外的玄缨护卫,低低道:“这里……不行,有人,哥,等回房里再……”

    文远无奈的点头,貂蝉离的远了些,他的神智也清醒了两分,想起当初赵云的告诫,还有……不知怎的,心情突然有些低沉,“看看这个吧。”文远翻出了案上记录着长安情报的信件,递给貂蝉。

    貂蝉见文远眼神恢复清明,还道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夫君生气,一脸羞惭的低头接过信件。

    看了几行字,貂蝉已经一脸惊容,怔怔的站在那里。

    文远淡淡的道:“如何?我的话应验了吧。安知董贼死后,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国贼!王允,太令人失望了!”

    “妾身当初愚昧,妾身知错了!请夫君责罚……”貂蝉惭愧的盈盈跪倒在地,脸颊垂下两行珠泪。想想当初不惜牺牲自己换来的竟是这种结局,想想夫君为了自己不计凶险甘愿置身险地,貂蝉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起来吧。我责罚你干什么?我让你看这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有时候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初你那样做,根本是不值得的,rì后在我身边,再不准你擅作主张,自以为是了。”文远温言抚慰道。

    “是!”貂蝉缓缓起身,心中愧疚低头不敢去看文远,不过想到爱郎为救自己所冒的风险,貂蝉心中满是幸福的甜蜜。

    甜蜜过后,貂蝉另有一种难言的负罪感,这种情绪在她心中积压了许久,只因为对文远充满了不舍才不曾提及,今rì被文远这么一说,貂蝉反而鼓起勇气。

    “夫君……”

    “嗯?”

    “咱们什么时候……回巨鹿去?”

    文远闻言一怔,看向貂蝉,只见后者轻咬着嘴唇,虽然有些艰难,眼神却无比坚定的道:

    “夫君在上党陪妾身呆了这么久,大夫人在巨鹿……”

    “什么大夫人二夫人的,你二人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样的重要,都是我的妻子。”文远不悦的一把拉过貂蝉的手,再次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064 狼烟遍起

    曲周县东四十里。一座小小的土丘上,一个高大的烽火台威严耸立,墩身高达十余米,整个外形下宽上窄,呈覆斗式设计。顶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手望台上的灯柱军旗。

    烽火台四周,围着一圈黄泥拒马墙,里面搭建一排木石结构的简易房子,墙外挖着简易的壕沟,一道道炊烟从围墙内袅袅升起。

    此外屯堡的周边还散布着一片耕地,此时小麦已经收割,裸露出被烧得黑漆漆的地皮。. .

    中平二年秋,巨鹿太守张辽令沿巨鹿周边郡境修筑烽火台,共建有烽火台二百余座。眼前这座镇南墩就是其中之一。

    烽火台每台相隔三十里,于高山四顾险绝处设置,内设燧长一人,戍卒九人,此十人可分作两伍,平时一伍守烽燧,一伍屯垦,另烽燧内置旗一口、鼓一面、弩两张、抛石、垒木、火钻、火箭、蒿艾、狼粪、牛粪。每晨及夜,平安举一火,闻jǐng固举二火,见烟尘举三火。见贼烧柴笼,如每晨及夜平安火不来,即烽子为贼所捉。如此,若稍有风吹草动,县内也很快就能知晓。

    此外每五个烽火屯上设有一屯堡,堡中设辅兵一队,共计五十人,并以此堡安置辅兵亲眷家小。如此五屯一堡共计百人为一个屯哨。如此全郡共设屯哨五十个,如今三年过去,修建的五十个屯堡已经成为人烟聚集的村镇。. .

    因为已经是傍晚时分,出外劳作的屯兵都已经回到屯台吃饭休息,只有高高的望台上不是有人来回走动着。

    陈四心神不属的在望台上来回走动,在屯台时不时可闻到下面传来的阵阵饭菜香气,依着巨鹿军律,屯台上时刻保持两人值守,他必须等到台下的弟兄吃过饭之后才能换班下去。

    就在此时,陈四突然懊恼的发现东面远处又来了一股流民,显然要延误自己吃饭的时间。

    今年天旱,冀州各地都遭了灾,这段时间经常有不少从临郡经过曲周进入巨鹿的流民。有时候一天会有十几波过去。这种事陈四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招呼台下的弟兄上前问询一声,随便了事就可以。

    台下的屯军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声,赶在这么个饭点上出去,任谁都老大不乐意,直等到这股流民来到望台前几十步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走出望台之外。

    这是一波不到百人的流民队伍,和其他成群结队背井离乡的流民一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陈四并没有过多留心,只盼望着这些流民早些过去后好早点下台填饱闹腾的肚皮。他显然没有留意到这近百名流民都是清一sè的男丁青壮,并没有妇孺老弱在内。

    出去询问的那个屯兵只是在流民堆里头也不抬的询问了几句,正要转身回去,突然只觉着腰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连惨叫没有发出,眼前一黑,向前扑倒下去。

    流民当中两个彪悍男子相互使了个眼sè,其中一人身高九尺,长相狰狞剽悍,大喝一声:“某乃车骑将军麾下大将大将颜良,尔等投降免死!”说罢,抽出贴身所藏利刃,一脚将烽火墩的大门踢飞,领流民向烽火屯扑去!

    另一魁伟汉子拈弓搭箭,两支箭如奔雷一般呼啸向望台shè去。箭未至,声先到!

    “文丑在此!给我受死!”

    只听“噗噗”两声,从背心准确的shè入望台上两名屯兵的背心,陈四转身软软的趴在望台上,临死之前只看见台下流民一拥而上,冲入烽火台内……

    几息之间,镇南墩便落入这群“流民”手里,屯台十名守兵非死即降,一支鸣镝响箭直冲天际。

    没过一会,远处地平线上升起大片烟尘,仿佛有千军万马往镇南墩汇聚。

    大军之中为首一人一身金甲,身边数十员文武威猛彪壮,正是袁绍,他看着“哈哈哈!子远果然妙计,张辽小儿纵有烽火台无能为也!”

    许攸眼中露出一抹得sè,轻摇折扇嘿嘿笑道:“流民入境,此天赐主公之良机也,主公洪福得天人庇佑,攸所用不过雕虫小技耳!”

    “子远何必太谦?”袁绍哈哈笑道,不过这话说到了他心眼里去,争雄天下,谁不希望自己就是天命之人?

    只不过许攸的一番话,显然遭到其余众谋士的一番嫉恨。正说话间,两员大将已经来到袁绍驾前。

    “拜见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见着大军来到,两个大汉齐齐迎上拜道。

    袁绍心情极好,下马亲自将颜良文丑扶起,道:“我有二位将军,此次出兵取巨鹿必矣,今rì天sè已晚,二位将军且令扎营休息,尔等还需再接再厉!三rì之内,某要在瘿陶城中高坐!”

    “主公放心,此事包在颜良身上!”

    “有俺和哥哥在,主公尽管等着俺二人的好消息!”

    当夜,袁绍军在镇南墩扎营休息,第二rì拔寨而起,仍以颜良文丑伪装流民先导向前,一路烽火台无一放火示jǐng,袁绍自领大军五万随后而进。

    曲周城外,一片金黄的麦地里,那三个百姓面无人sè的趴伏在麦田之中,东面,数千铁骑如滚滚的洪流漫山遍野的向西北方向奔去。

    “咋了?这是咋了?这是哪里来的军队?”分酒的那个汉子脸sè惨白的喃喃道。

    “绿sè号衣,看那旗号,这是袁绍的军队,完了完了!袁绍的部队打进来了!”jīng瘦汉子也是两手攥的紧紧的。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俺们的粮食啊,这些糟蹋庄稼的混账东西!”憨实的汉子则是满眼怒sè的望着这群如蝗虫过境一般践踏着已经成熟的麦地。

    “嘘!老憨你小声些!别让发现了,这兵荒马乱刀枪无眼的,保住xìng命要紧!”jīng瘦汉子吓了一跳,狠狠的捶了憨实汉子一拳道道。

    憨实汉子怨恨的看着那些骑兵,道:“这才安生了几年啊!好rì子刚刚有个盼头,就又打起来了!这些该死的东西!”

    分酒的汉子也是一脸黯然劝解道:“放心放心,咱们张太守英明神武,一定能给这些人赶出巨鹿去,前些年十几万来咱巨鹿的黑山贼寇不就给太守大人打退了吗?”

    jīng瘦汉子也是面sè稍缓道:“就是就是,有太守大人在,有咱巨鹿兵马在,这些混球子迟早被赶出巨鹿去!”

    憨实汉子望着袁绍的骑兵,拳头紧紧攥着,隐隐渗出血迹,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七月二十rì,袁绍发兵巨鹿,使人乔装流民入境,奇袭烽火台。

    七月二十一rì,袁绍大军兵围曲周,曲周辅兵都尉夏阳献城降袁,袁绍军马将曲周团团围住,不使一人走漏消息。

    七月二十二rì,颜良文丑引五千骑兵为先锋,马不停蹄一rì疾行二百余里,至晚围住巨鹿郡城瘿陶!巨鹿边境一时狼烟四起,烽火台将敌袭的消息传向各处县邑,直到此刻,巨鹿全郡才算得知袁绍入侵的消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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